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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二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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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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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尹东昇坐直。右副承旨宋莹中。同副承旨李性遂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左珥。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莹中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任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道。

○□□□奉安□有可为事,礼曹入直郞厅、中官眼同为之,细仗鼓吹,崇贤门待令。

○又下教曰,建功汤入之,早为退休焉。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洪相简。

○洪良汉启曰,艺文馆检阅洪相简,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莹中启曰,臣依圣教,取考秋曹囚徒,则杀狱罪人十六名,御宝罪人十四名,造银罪人一名,各司罪人九名。内奴玉男私屠发卖事也。李金梦别肉被捉事也。崔者斤犯马事也。李德周堂上分付不善举行事也。右人等罪名轻歇,故并放送,其馀罪人等罪名,俱系重大,不可举论,依前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良汉启曰,前待教姜彛福,前检阅李东郁,既已叙用,与前奉教洪彬,前待教洪彦喆,前检阅安廷玹,一体口传付职,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单洪彬,待教二单姜彛福、洪彦喆,检阅二单李东郁、安廷玹。

○洪良汉启曰,新除授艺文馆奉教洪彬,时在京畿南阳地,待教姜彛福,时在安山地,检阅李东郁,时在仁川地,待教洪彦喆,时在江原道春川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甲申年七月初五日上教中,有统营物膳进上限三年停封之教矣。来丁亥年为始,本营所封物膳进上,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东昇,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缵海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言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不驯,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邑,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现告成册,今始齐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似不当循例施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言启曰,前安川君烓缄辞,依圣教才已捧入,而取览其上言内辞缘,则万万惊骇,廉愧一节,虽不足责之,而方在草土,有非为亲之事,则固不当恣意呼吁,而敢以自己干恩,代奴上言,非但屑越之莫甚,其在事理,尤极骇然。设或有恩宥之下,身被衰麻者,有何荣耀之端乎?其不识事体,冒渎于法驾之前者,诚极猥杂,事异常规,宜有惩砺之道,不可以缄辞而止,亟施削职之罚。臣等亦有平日不能纠检之失,惶恐待罪,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平安监司金尚喆疏曰,伏以臣谬膺藩寄,行将辞陛,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畿内长湍地,距臣去路不过一舍之间,情虽切于历省,义不敢于擅行,玆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许,以伸人子情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历省焉。

○丙戌十二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柳宅夏,医官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许礈诊候讫,退伏曰,脉候一向调均,而有阔体候矣。诸医以次诊候讫,咸曰,一向调均矣。致仁曰,夕汤剂依例煎进乎?上曰,依。诸臣bb以b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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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式暇。左副承旨尹东昇。右副承旨宋莹中坐直。同副承旨李性遂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式暇。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同副承旨臣李性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莹中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任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早为退休焉。

○宋莹中,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具颙谦,身病沉重,累度呈状,宿卫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复检官肃川前府使洪观海,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传旨启下,而特教定律名者,勿捧原情,草记勘处,已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洪观海依律文,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初检官永柔县令金履基,复检官肃川前府使洪观海等,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传旨启下矣。金履基,时在任所,洪观海,下去京畿积城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丙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同副承旨李性遂,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医官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副提调有身病,不得入来。上曰,然则许递,可也。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其代,行司直尹得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提调例兼。进汤剂。礈进伏诊候曰,脉候一向调均矣。诸医以次诊候,咸曰,调均矣。致仁曰,夕汤剂依例煎进乎?上曰,依。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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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汉坐直。左副承旨尹东昇。右副承旨宋莹中。同副承旨李性遂。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式暇。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宋莹中曰,内局入侍,平安监司同为入侍。

○宋莹中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大司宪赵荣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莹中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任瑎陈疏在外,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以礼曹言启曰,来丁亥年正朔,大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孙进致词陈贺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陈贺于予,岂可禀者?而以予之心,今年犹然,闻丁亥二字,即予前世事,况追忆昔年思明年,虽例受之时,何心受也?并与百官贺,权停。

○平安监司金尚喆教书。王若曰,上卿制节钺之权,意在托重,西门任锁钥之寄,喜甚得人,烦卿一劳,敷我多诰。眷玆关西重地,最是海东雄藩,边陲之管辖甚严,辽蓟只隔衣带,中国之委输相续,帑藏不禁尾闾,八条之圣化䆮微,民俗不古,百年之升平已久,戎备为先,如非识治体之贤,曷畀当一面之任?惟卿,端雅气度,赡丽文华,著公平于东西长铨,人许称职,茂绩庸于湖岭两𫔶,予辄忘忧,宅心祥和,受主知于玉署横经之日,律身精简,蔚舆望于版曹裕财之时,从九卿而岂欲左迁?眷一方而槪重西顾,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克恢良图,桑土远猷,宜思松京保障之治,脂膏宿戒,毋损湾府廉约之誉,循相臣荐剡之言,冞笃简畀之眷,莅乃叔旬宣之地,益勉趾绳之方,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盖欲坐镇于方岳,往其钦哉。岂使久滞于边门?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李致中制进。

○丙戌十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平安监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平安监司金尚喆,医官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礼曹草记已谕,闻丁亥二字,寔是料表,于予之道,追先而已。正月朔朝,先行展谒礼,复行展礼于昌德宫,回途展拜毓祥宫,时刻,辰正三刻单严,世孙展谒时,只行礼先回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正朝动驾时,前后厢军,今番以御营军二哨,御将领率随驾,挟辇军、挟舆军、禁军、扈卫军官,以入直军举行,回驾后入直,世孙前后牌军,以禁卫军一哨举行,留营、留阵,置之。上曰,关西伯进伏。尚喆进前。上曰,关西伯,予得人,卿须往钦哉。尚喆曰,臣不肖无才,猥承此任,诚恐不能堪当矣。下教及此,尤不胜惶恐矣。命读宣谕讫。致仁曰,西藩重地,故不得已出送此人,而朝廷且多重任,出送诚可闷矣。上曰,果然矣。上曰,都提及首医姑留,而其馀诸臣则退出,可也。命书传教曰,君已料表,臣何谓多?虽然耆社之臣,自然例付者,而莫知此外,为侍从臣父年七十者何人?噫,人间七十古来稀,况为人子弟者乎?以予自量日复一日之心,一倍明年,为侍从阃帅父年七十者及宗班洽满九十者,令两铨预抄,不待其奏,岁初口传以付,以示予一以尊年一以体下之意。又命书传教曰,噫,入耆社,非谦让之事。噫,乙亥率诸宗陈章时,既承圣批,故今至于此,诚是料表。甲子年,举司马光耆英古事下教。噫,随耆英若此,况追先乎?其时乃有此举。朴圣源陈章,其虽迂阔,千千万万梦想之外,能践昔年古岁,且过于诸臣入耆之年,今惟则朴圣源之言,无乃先见之然耶?况其年已过七十,昔之请予守经,今也自请亦守经,顷闻休致为请,其虽勿问,心则可嘉,况几年辅养之功,当此报之,特许其请,以遂其志。更进汤剂讫。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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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尹东昇坐直。右副承旨宋莹中。同副承旨李性遂。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明圣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东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昇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任瑎疏批未下,大司宪赵荣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任瑎疏批未下,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状启,永平等官驿奴朴允世妻良女金召史等渰死、囕死、烧死事,传于郑尚淳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尹东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俱未差,大司宪赵荣进,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丙戌十二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医官许礈、方泰舆、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礈进伏,诊候,退伏曰,脉候一向调均矣。诸医以次诊候,咸曰,调均矣。致仁曰,领、右相为问候来待矣。上曰,使之入侍。领议政尹东度,右议政金阳泽进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望八兴怀御制讫。东度曰,前后贺仪之一向㧑谦,岂不抑菀乎?昨日有侍从父抄启之教,而臣等区区之怀,终不得少伸,敢此仰达矣。致仁曰,诞日之贺礼,既不得行礼,岁初之贺仪,则决不可阙焉矣。阳泽曰,新年则又添宝算矣,如此益大之庆应行之贺,决不可已也。思观曰,应行草记之下批亦如此,臣等抑菀之忱,当如何哉?上曰,贺岂有味乎?予决不受也。东度曰,此非徒臣之私情,八域群生同情,天理人情所同出,何可已乎?上曰,姑止之,予欲展礼于太庙而已,其外事则无可为之理矣。东度曰,臣等未蒙兪音而退,当有更请之举矣。上曰,亟置之,虽行贺礼,何乐之有?致仁曰,臣等当退去,务积诚意而已矣。上曰,社稷祈年草记,欲为下教,命置之,今日又闻误听混下云。噫,为民此心,虽舆儓,庶可知也,而名虽中官,食君之食,衣君之衣,若是泛忽,虽事过,岂不谕心?其草记,为民祈谷之心虽切,诚难诚难,虽摄行,诸执事,一依亲行例举行事,分付。二十八字书下,当该混下中官、承传色中官,令内寺府,永刊内府案。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已有前谕,明日次对,依例为之事,分付。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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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随驾。行左承旨郑尚淳随驾。右承旨洪良汉随驾直。左副承旨宋莹中随驾。右副承旨李性遂随驾直。同副承旨李徽之随驾。注书洪相圣吕善德随驾。假注书蔡弘履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守宫

○上在彰义宫。停常参、经筵。

○明圣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良汉曰,内局入诊,次对同为入侍。

○李性遂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任瑎疏批未下,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入彰义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者此心,为君臣乎,为先乎,忆昔乎?承旨知苦心。

○又下教曰,彰义宫动驾叙怀,然后乃可矣。前后厢一百名,挟辇八十名,禁卫军随驾,驾前、驾后置之,二品以上,夜昼介祗迎时刻,尽为举行后,单严为之,训将,只率标下军随驾。

○又下教曰,乘辇时,只以松节茶待令。

○又下教曰,入侍举措,何其泄泄耶?入侍三相免相,入侍诸臣并解见任。

○又下教曰,训将只率禁卫军一哨、新营标下军随驾。

○又下教曰,今日闻此,心如何矣?松节茶,更为入之。

○尹得雨启曰,今日动驾,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郑尚淳,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得雨曰,此时中官,盍欲试之乎?昨日承传色下教,置之。

○传于李性遂曰,禁军以入直举行。

○传于宋莹中曰,留营置之。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彰义宫举动时,王世孙祗迎随驾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此时岂可禀乎?置之。

○以都摠府守宫望筒,传于李性遂曰,以首为之。

○传于李性遂曰,以中军代领,训将此时岂可如此?记过,兴化门外待令。

○传于李性遂曰,承旨入侍。

○诸承旨来诣请对矣,诸玉堂来诣请对矣,药房提调来诣请对矣。无批答

○吏曹口传政事,全春君堦,今加崇宪,特加一资事承传,行都承旨尹得雨,今加嘉义,左承旨郑尚淳,今加嘉善,以上特加一资事承传。

○掌令任瑎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日前作省墓之行于广州地,因风寒猝严,素患痰眩之症,挟感重发,委身村舍,痛势方剧,急足专书,促臣来视。才闻此报,心神飞越,焦灼之极,未暇他顾,短章呼吁,径寻乡路,擅行之罪,诚无所逃。伏乞圣慈,亟赐谅察,先削臣职,仍治臣辜,以肃朝纲,以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bb摄b,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泰舆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曰,脉候一向调均矣。致仁曰,夕汤剂依例煎入乎?上曰,依。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判敦宁韩翼謩,行吏曹判书尹汲,行知事李昌寿,兵曹判书朴相德,行副护军郑汝稷,户曹参判金时默,副应教金载顺,左副承旨尹东昇,假注书蔡弘履,事变假注书郑梦弼,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东度、阳泽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东度曰,此平安前监司申晦状启也。以为平壤所属中和等六邑城仓军饷,每当粜籴之际,六邑之民,驮运船输动费三四日,分粜时歇价放卖,捧籴时倍价贸取,中间浮费几乎倍甲,盖本城军饷十馀万石,营各库谷物,道臣别置会付,亦过累万馀石矣。今以六邑仓谷二万一千馀石,与臣营别置谷相换,而以别置作为六邑军饷,本境粜籴六邑仓谷,移转该邑,名以营别置,粜籴于本邑,则此特换名换谷,城饷元数少无加减,而公私两便,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城饷体重,营别置谷相换,事甚苟艰,来头亦安知无他弊乎?道臣此请,虽出于除民弊之意,而不可轻许,置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前人设置,意非偶然,虽云相换,无论某谷,平壤城内则当减数万石谷矣,民弊虽可念,恐不可轻议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阳泽曰,臣之所见,与领、左相同矣。上曰,予则初闻,意谓便也,卿等之奏如此,置之。出举条东度曰,惠堂李益辅与右相,有亲查相避,疏请递改,而《续典》相避条例,兼提调则与都提调勿避,此则都提调乃是例兼也,提调亦当不避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致仁曰,以法典则可以左右观,而大抵嫌路,不宜广也。上曰,自今当为法典,许递,可也。出举条上曰,惠堂李益辅,许递。出榻教东度曰,贡市堂上二员,句管堂上、堤堰堂上、有司堂上,皆有阙,判尹申晦,行司直赵明鼎,左尹韩光会,备堂还差,赵明鼎仍察有司之任,户曹参判金时默,工曹参判赵曮,贡市堂上差下,赵明鼎,湖西句管堂上差下,行副司直郑存谦,堤堰堂上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判尹申晦,行司直赵明鼎,左尹韩光会,备局堂上还差,赵明鼎仍察有司之任,户曹参判金时默,工曹参判赵曮,贡市堂上差下,赵明鼎,湖西句管堂上差下,行副直gg行副司直g郑存谦,堤堰堂上还差。出榻教东度曰,韩翼謩自前撕捱文任,盖有所共知之情势也。不宜一向羁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弘文提学韩翼謩许递。出榻教东度曰,今八月各道应逋最久年条,荡减事命下,而平安道则各衙门谷,既准分排之数而荡减,巡兵营谷,又准其数荡减者,殊异诸道事例,而昨年叠减,未免泛过,今年不可因循为例,特为勿施,更使厘正,勿论各衙门巡兵营谷,通同磨炼,以最久条,准分排之数,荡减后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惠堂难矣,其重无异度支,姑无可代之人乎?东度曰,未及思得矣。致仁曰,顷日大训处分,出寻常万万,孰不钦仰?其时臣承下教,略有付签,掌裁删改,而严畏匆遽,未免草率,今当更见则尚多未安处矣。此文字,当昭揭百代,决不可仍以置之,下询领、右相,何如?上曰,何事也?致仁曰,他大臣陈达后当达之矣。上曰,予当直言之,若伸徐德修,而不伸金龙泽,则于予若有所负,此皆为国之人矣。闵昌洙曾困予,至今予以为善,尚此不忘矣。东度曰,臣屏伏江郊时闻之,处分诚好矣。曾与徐判府事,有所酬酢矣。今闻左相言,既有未安处,则此是为国之心,宜俯从矣。上曰,顷年自仁政殿门回时,以李廷熽、赵圣复事下教,则申晦对以至当矣。虽无大训,于予何有?而身丁怪异之时,不得不然矣,卿言何事也?致仁曰,以建储言之,授受之光明正大,求诸历代,无与为比。今此诸人,虽曰为国,在渠不精而已,其于授受之际,有何关涉?而世远千百代未知本事者,只以大训见之,则其所论列,真若有甚么关涉于其间者,臣所怵焉而惧,必欲更加厘正者也。上曰,其言则善矣,而此事如是,然后于予亦光明矣。百代公议,岂以文字有无诬之,而只当善其自为矣。致仁曰,下教至当矣。上曰,故相赵显明,每言金龙泽弱矣。致仁曰,曾闻金龙泽,言及国事,辄流涕云矣。阳泽曰,顷日处分后,臣未入侍,日久而无言端,故未敢先发,今始仰达矣。今番处分,出寻常万万,臣之一家首蒙拯拔之恩,其家属感泣祝天,而义理因此得伸,举世莫不钦仰矣。且臣与金龙泽,既无法典避嫌,而况此事关系甚重,何可为嫌而不为陈达乎?自上既有处分,凶枉伸雪,左相又已禀定,而其时急急了当,故句语多有未安处。使后人看则认以为,若有何许事于其间,则当日被诬于镜、虎者,犹有未快雪之虑,不得不逐条尽改矣,此即严讨逆文字也。五人者并断之教既雪之,伪诗之见欺亦谕之,如是之后,岂可与镜、虎凶贼,同载一册乎?臣则若有愤痛以下,尽为删去为宜,若奉允教,则当与入侍诸宰,退出阁外付签,仰请禀裁矣。上曰,所欲删之句诵之。致仁曰,未尽记诵矣。东度曰,臣等当退出相议后入来矣。上曰,依为之。备堂入来者谁?阳泽对曰,韩翼謩、尹汲、李昌寿、朴相德、郑汝稷、金时默,而李昌寿则此事议论亦好矣。上曰,摠戎使以山讼事,未得行公乎?三大臣、诸备堂姑退,承史留在。上曰,大训今欲删改,而史官之史记极秘,人固不得以见矣,而注书日记则烂熳所记,岂可秘之乎?东昇曰,自上所述文字,若有未安,则是可闷也。上曰,有愤痛者,然后于予益快矣。诸臣虽欲改之,予之一视之心则不然矣。辛丑年,即三百年宗社在顷刻矣。人有非分之望,戊申,维贤,以白徒书生,敢谋不轨,是亦非分之望启之矣。予曾谓蔡济恭曰,不逞之徒,予欲缚致而谕之云矣。非久乙亥事出,予心灵矣。虽今日,不可谓尽无矣。上曰,今则惟恃冲子矣。上笑曰,何处何句,欲付签入之乎?予试见之矣。命凤辕出见其付签之几何。凤辕承命出去。上曰,祭报府持入。弘履承命持入。上曰,注书为蔡济恭之几寸乎?东昇对曰,九寸矣。上曰,是蔡裕后之奉祀孙也,贵矣。上曰,徐有宁何处守令乎?东昇对曰,以礼郞才递矣。上曰,翰林尽付乎?东昇对曰,姜俒当付二月矣。上曰,台谏前望单子持入。弘履承命出去。上曰,今年亲政暮年,意在追忆,春夏其岂攸料?过殿最后十七日,即为举行事,分付两铨。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凤辕与三大臣、诸备堂同入。上命东昇读大训付签处,至贪功希利之徒,上拍门阑曰,不然矣。赵泰采、李健命、李观命侵辱之说,入于予耳,此非贪功而何?致仁曰,臣之所达本意,自上未及俯烛矣。臣亦非谓不贪功,而不逞之中,不可相杂以书,故有所达矣。至此外别有愤痛。上曰,金龙泽,置之于此,如啖朽肉矣,此则当光明正大以处之。金龙泽与喜之、天纪、尚吉,不可同日而语矣,一有下教则堤防担矣,岂可拔此段乎?伪诗其可拔之。致仁曰,顷有此辈亦见欺之教,既非其做出,则不关此辈矣。上曰,虽非渠作,而作者则有之矣。今若拔此段,则何颜归拜?上厉声曰,速为持大训退去,予岂俯首听命乎?贺亦勿复请焉,以大训为言者并逆矣。诸臣退出际,又召史官曰,今日传教,其勿忌讳,直书史草,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一向调均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五日申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宋莹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记事官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轿出资政门,由崇政门。上曰,使予作空步矣。得雨曰,左副承旨,以解见任出去矣。上曰,尹东昇,代李徽之为之,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今日谓当请贺,而请改大训,诚意外,今日事怪异矣。上命松节茶进御。上曰,既足矣,而又请改伪诗以下,亦怪矣。上曰,予于辛丑,自彰义入储宫矣。于今辛丑日,归卧彰义,则于予快矣。得雨曰,今日事莫非臣下之罪矣。上曰,砂糖进御,其半乃进,其食是谁?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首医,令该房拿处。出传教上曰,昔日所直处欲见之,当临都摠府矣。上诣都摠府。上曰,摠府入直谁也?莹中对曰,全春君堦也。上命全春君入侍。上曰,业欲加资,而今忽到此,事非偶尔。特加一资,予则无负卿矣,速出悬环玉,单付谢恩,还宫后,须处予所卧处,思予可也。堦起伏曰,受恩罔极,不知死所,今加一资则品在崇宪,未及环玉矣。上曰,房内入侍。堦进前。上曰,近宗惟卿而已,恃卿之外,更何恃焉?尚不废射乎?堦对曰,亲承圣教,何敢废乎?遂退出。上曰,今日入直上番,即全春君也,今日岂意卧此?特陞一阶,以示予意,今日内口传单付。出传教上曰,今者此举,在臣乎,在君乎?义理团圆,处分既定,而些少苟且,是何意也。今予旧邸,予意深焉,其何复谕?惜乎未周也,惜乎未周也。出传教上曰,当该春坊官员,莫知下答,此等春坊,将何用之乎?当该春坊,其先解,解见任。出传教上曰,训将骇然,拿入。出传教上曰,前排迟滞,次知教炼官,为先拿入,决棍十度。上曰,训将随文宰陈请,该然gg骇然g矣,初欲决棍十度矣,即为入来,故只三度矣。上曰,牢子不善执杖,决棍三度。上曰,下教之下,如是稽缓,当该骑郞,决棍十度。出传教上曰,药房、政院、玉堂请对,并置之。出驾教诸玉堂,更为请对入侍。出榻教上曰,训将解见任勿施,仍令领军。出传教上曰,禁漏官员,令骑郞,决棍十度。出传教上曰,当该承传色中官,决棍十度。出传教二更四点,驾出乘轿时,上曰,今日使予如此,极非矣。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此去后,必无使予还入之人矣,今番事岂不怪乎?上曰,首医方泰舆,谄谀朝臣,刊名内局。出传教上曰,岁寒然后,知劲草,内乘李章玉,特为准职除授。出传教上命书御制,至予心毕矣之毕字。尚淳停笔。得雨曰,毕矣二字,岂敢书之乎?命改以予心遂矣。尚淳、得雨齐声曰,遂字与毕字无异,不敢书矣。上笑曰,所奏是矣,其心可嘉。遂命改以深矣。仍命他承旨书传教。上曰,今者驻轿下教之时,予心深矣。而都承旨与秉笔承旨住笔蹰躇,其心可嘉,特加一资,以示予意,令骇曹gg该曹g口传单付。出传教上诣彰义宫,御门阑砖石,上命拿入次知军官,分付拿出,又命拿入兵曹佐郞,分付拿出。上曰,宣传官传命骇然矣。又拿入,分付拿出。上曰,今日事,岂臣子之心乎?勿论许与不许,只当请贺矣。予制大训时,左相之父赞成,而今日如是,岂不怪乎?予当坐此不还矣。尚淳曰,以臣下之罪,以致圣体之劳动,不胜惶悚矣。俄者下教,伏愿还收焉。上曰,予决不还矣。莹中曰,不收下教之前,臣等虽死,决不退去矣。上使之进前握手曰,承旨之言善矣。得雨曰,臣下有罪,则当罪其罪矣,何若是劳动耶?亟许还宫焉。诸玉堂进前。闵弘烈曰,殿下之身,殿下亦不得自由矣。上有宗社,下有臣民,何可以致损伤耶?上曰,今日当请贺乎,请改大训乎?大臣非矣,领相尤非矣,从众为之可乎?徽之曰,群下非矣,而殿下何如是劳动乎?莫非群下之罪矣。上曰,同副善矣。仍使进前握手曰,诸臣欲改大训,而至于伪诗删去云者成说乎?必欲满意而后已可乎?徽之曰,伪诗决非可拔也。上曰,同副公平矣。同副之父,请救赵德獜,其心可尚,至今思之,诚公心也,同副须体之焉。徽之曰,臣虽碎首丹陛,若不还收下教,则决不退矣。当辛丑,殿下虽有伯夷之节,岂可避乎?三宗血脉,惟在殿下,殿下焉得辞乎?得雨曰,辛丑若辞嗣位,则辛丑日,何得卧此乎?诸臣之不得请贺,实嫌因便,且诞日请贺时,既承严教,故过虑不敢请矣。尚淳曰,请谅世孙之心,即为回銮焉。徽之曰,辛丑既谅宗社之无托,入承储位,今亦宜念宗社而回还焉。上曰,承旨善矣。良汉曰,彻夜劳动,群下焦迫之情,其下谅焉。同副之言,亦不负乃父矣。上曰,不负之说好矣,同副之言,片片苦心矣。宫官进前,达东宫问安之意。上答曰,既已下谕,予既来此,不欲还矣。宫官郑昌圣起伏曰,臣虽死,不敢奉此下教,归奏东宫矣。上笑曰,然则改以知道。上曰,予当入内从容思之,诸臣可退休焉。仍起立。徽之牵御衣曰,古人有牵祛gg牵裾g者,臣犯死罪矣,臣未承还宫之教,不敢退去矣。上笑而拊徽之背曰,同副善矣,当从同副之请,即当还宫矣。上入宫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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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坐直。左副承旨宋莹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端敬王后忌辰斋戒。

○大驾经宿彰义宫,翌日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宫官夕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传香后还来。

○李性遂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大司宪赵荣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彻夜劳动之馀,汤剂进御,不容少缓,而早朝求对,日已过午,尚未承下答。臣等不胜万万闷迫,玆敢冒死仰吁,暂许入侍,以为进汤剂诊候之地,千万伏望,惶恐敢启。无批答

○春坊官员,以王世孙意,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将还入,以此意回达。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诸玉堂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药房提调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方还,其止之。

○判府事徐志修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方还,其止之。

○传于李徽之曰,昨日解见任传教置之,骑判望置之,牌招命召传授。

○李徽之启曰,昨日解见任传教置之,事命下矣。守御使李昌寿,即为牌招,传授密符,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前领议政尹东度,前左议政金致仁,前右议政金阳泽,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三大臣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命膺进,参议洪乐命牌不进,同副承旨李徽之进。吏批启曰,判书未差,参议洪乐命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勉行为大司谏,郑昌圣为执义,柳善养为司谏,郑文柱、郭镇纯为掌令,具庠为献纳,林鼎远、朴师仑为持平,宋载经、林德跻为正言,徐命臣为刑曹参判,洪乐仁为兵曹参知,尹东度为社稷都提调、御营都提调,金致仁为军资都提调、军器都提调,徐志修为奉常都提调,尹汲为司仆提调,柳宅夏为兵曹佐郞,郑东颙、郑麟焕为监察,李宽镇为典簿,李养和为珍山郡守,金颐柱为镇安县监,李益培为兔山县监,赵㻐为永柔县令,李仁霖为安奇察访,安大济为栗峯察访,成大中为蔚珍县令,尹东度为领议政,金致仁为左议政,金阳泽为右议政,奉朝贺单朴圣源,学谕单金重赫,承文著作单安景说,骊平君单㷞,光春君单椦,完恩君单李殷春,折冲李廷协,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相德病,参判成天柱入直进,参议金霔病,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李徽之进。兵批启曰,领中枢府事有阙之代,判中枢徐志修下批,其代辅国知事李益炡,依例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副护军具颙谦、李吉儒、李硕儒、李殷福、申大颙、姜润、李宪默、任瑎、具明谦单付,副司直黄景源、洪名汉、李廷喆、金光国、姜必履、朴师讷、李蓍建、洪乐仁、洪述海、尹得孟、金鲁镇、崔日敏单付,副司果任希孝,柳义养单付,副司正蔡弘履单付,领中枢徐志修,判中枢单李益炡,佥知二单姜五成、田见龙。

○丙戌十二月初六日申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宋莹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记事官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宫门。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驾教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上诣资政门。上曰,户房承旨入侍。出驾教行左承旨郑尚淳,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以次随入进前。上命书御制。上曰,昨日之事,诚是料表,岂三相之过?寔予恒日诚浅,不能感孚之致。昨日处分,非予使气,所重在焉。而既示微意,其岂多日?前领议政尹东度复拜领相,左议政金致仁复拜左相,右议政金阳泽复拜右相,此非过为撕捱者,安心即为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三相。出传教上曰,三公复拜相职,政官牌招,即为开政。出传教上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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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行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宋莹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坐直。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端敬王后忌辰。

○药房提调臣李思观,右承旨臣洪良汉启曰,两日动驾,侵夕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都提调备员后入侍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莹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遂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bb拜b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宋莹中曰,再昨下教,所重在焉。今日朝鲜臣子,焉敢撕捱?况壬申年,已有故例,亦有二相故事矣。朝鲜三公,只有左相乎?良可慨然,曾有故例,敬大臣之道,其难赐批,望八暮年,其何苟且?左相之批,遵古例而答焉。

○洪良汉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伏见下政院备忘记,不胜万万震懔,走伏金吾门外待命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臣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使大臣入来。

○传于李性遂曰,待下教,右副承旨持大训入侍。

○又传于曰,承旨持大训入侍,大臣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秋判持前日所持入者,入侍。

○李徽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徽陵献官金相翊,谓有身病,翼陵献官韩光会,谓有情势,终不入来,不得已以行副司直宋文载、李应协,改付标以入,而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

○洪良汉启曰,今日藏冰司寒祭献官,成均馆司艺尹凤征,屡度催促,而受香时刻已过,终不入来,致有临时换差之举,事极骇然,所当从重论罪,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汰去。

○兼春秋臣金载玉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尹东度处,则以为,臣迷昧颠错,又陷大戾,恩出曲贷,罚止谴免,震懔战栗,无地自容,泥首金吾,恭俟𫓧钺,复拜之命,忽下意外,史官临宣圣谕,仍令即为造朝。臣诚惊陨感激,义当竭蹶趋承,而自念罪累至深,不敢唐突遽进,谨拟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臣郑梦弼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金致仁处,则以为,罪大迷错,勘止谴免,泥首金吾,恭俟重诛,复拜之命,忽下意外,史官宣谕,令即造朝。臣罪益积,而圣恩愈隆,懔悸之馀,感涕无从,固宜趋承之不暇,而负累之踪,不敢唐突,谨当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臣金载玉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阳泽处,则以为,臣处事愚迷,自速重戾,恩出宽贷,罚止解免,负罪讼愆,未敢偃处,走伏金吾,𫓧钺是俟,不料涤瑕之渥,至有复授之命,史官临宣,仍令造朝。臣惊惶感激,义当竭蹶,而危臲之情,尚有馀懔,罪累之踪,亦难冒出,恩谕之下,末由趋膺,谨当一疏仰暴,以俟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尹东度疏曰,伏以臣,迷昧颠错,又速大戾,圣度曲加涵贷,薄勘才止谴免,含恩讼愆,震懔靡措,走诣金吾,伏稿俟命,勿胥之教旋下,复拜之恩狎降,继以史官临宣,即令造朝,罪未尽赎,宠反过隆,元辅之重,以臣代臣,臣是何人,荐辱殊私,至于此极?徊徨恧缩,恨地无缝。鸣呼,臣之昏钝,触事愦愦,祈祝之忱,宁或少弛,而积诚之意,嫌于因便,仓卒之对,盖出无妄,而愚暗之罪,乃陷重科,以致半夜动驾,群情惊惶,论臣辜犯,无所逃死。虽蒙天地之仁,矜其无知,甄录之典,不俟移日。顾臣惶愧之情,抚心益切,尚可以凭恃恩灵,唐突趋承,以益其放肆之诛哉,玆敢略入文字,仰请𫓧钺。伏乞圣慈,谅臣不称之实,勘臣当被之律,亟赐处分,以严宪纲,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矣gg至g,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察职。

○左议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昏愚颠错,自陷大戾,圣度宽假,薄从谴免,俟勘金吾,令勿胥命,特旨旋下,相衔如旧,继而史官临宣圣谕,开示备至,既肃且温,是何罪愈积而恩愈渥,乃至此也。伏地擎读,懔惶靡措。噫,臣罪臣自知之,遇事则愦,临局而迷,过虑之言,纵出苦心,因便之嫌,反归三思,衷情未达,严教洊降,遂致寒夜动驾,群情惊忧,若究其由,莫非臣罪。虽圣慈曲垂恕察,在臣则岂敢晏然?祈祝之情方切,而愚昧之失莫赎,惟有更被重诛,庶可少安私心。玆敢席稿封章,仰请𫓧钺。伏乞圣明,亟收恩命,仍加威罚,以为具僚之警言gg焉g。臣无任战恐颙俟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金阳泽疏曰,伏以臣,罪衅至重,合被严何,谴免薄罚,不足以赎其万一,泥首金吾,恭俟𫓧钺。圣度包容,不惟不加之罪,反又授以旧衔,史官临宣圣旨,慰谕宽释,促令造朝。臣擎读未半,满心感惶,莫省措躬之所。念臣愚暗钝滞,触事愦愦,日昨登筵,宜伸前请,而赍诚之志,因便是嫌,率口之奏,略贡微见,仓卒所料,缓急失次,衷情未暴,严教荐下,至有深夜动驾之举,究其所由,罔非在下之罪。国有常宪,自当亟加以责免之,薄警属耳,复授之恩命降止,圣朝黜陟之政,恐不宜若是太宽也。涤瑕之恩,虽荷曲覆,负累之踪,自分难容,顾何敢唐突冒膺,重犯放恣之科乎?顾今祈祝之诚,耿耿未沫,而席稿私次,无以自暴,尤增悚惕,玆敢短章请谴。伏乞俯垂鉴察,亟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察职。

○丙戌十二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右副承旨持大训,大臣同为入侍时,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右副承旨李性遂,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秋判入来乎?性遂对曰,未及矣。上曰,坐直谁也?性遂对曰,臣及同副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弘履承命出,与李徽之同入。上曰,使同副读大训,有意矣。东度、阳泽问候。上曰,一样矣。东度、致仁、阳泽起伏曰,臣等愚迷颠错,薄免不足赎其罪,而旋有复拜之命,臣等感激登筵,得被𫓧钺之诛,然后臣等之心可安矣。上曰,昨日事,岂予躁躁之致?予之举措,亦有深意,壬申有奏慈殿。所重在焉,不得不如是矣。辛丑日,一卧昔日满瓜之摠府,予心稍伸矣。昨日事,想予衰耗之致,而静思之,非衰耗,所重在焉故也。苍苍照予,非予过矣,大臣无撕捱之义,予亦无仆仆谢过之事。故遵故例,只以勿辞察职四字答之,实非激恼于卿等而然矣。上曰,添刊大训入之。弘履承命持入。上曰,予于彰义宫,以伪诗之当存当删,反复思之,始觉删之为当,此外可删者予删,可改者予改矣。既拔德修于《勘乱录》,若置龙泽于大训则如何矣?欲拔德修、龙泽者,亦有深意,岂为德修、龙泽而然也?读至皇兄所赐以下。上曰,请改此段,岂成说乎?即百代不朽文字也,卿等亦必悔矣。致仁曰,此段则好矣,以有其下诸段故也。上曰,当直言之,龙泽犹是国边,而尚吉、麟重,岂是为国乎?此文制时,卿父同参,而卿乃请改,何也?致仁曰,其时先臣,累次请改,而殿下不从矣。臣意岂与先臣异乎?上曰,伪诗现纳,岂不怪乎?虽不见予笔,宫中笔法自别,岂可不知?致仁曰,草野之人,不识宫中笔法,亦不怪矣。上曰,又有未安处耶?徽之曰,戊、申诸逆,目之不逞,而五人亦谓之不逞,文字有碍矣。上命改之。致仁曰,臣非欲尽改初头好处,而辞不达意矣。今乃断自渊衷,特赐删改,不胜感报矣。徽之曰,上段各相闯机之各相二字,如何矣?上曰,敢生非分则,何如?徽之曰,此乃论凶逆之文,而以贪功嗜利,插入其间,则文字有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此校正有意矣。此辈贪功嗜利,无所不为之徒,而文字若殊常,故予改之矣。东度曰,贪功嗜利之徒六字,拔之好矣。上曰,然则文势弱矣。命少退,思量以入。初更五点,命三大臣与秋判沈锈复入。上曰,有思得乎?致仁曰,拔之徒二字,各相闯机四字,改以转辗酝酿,似好矣。上曰,好矣。东度曰,臣等宜复请贺,而再昨次对,嫌其因便,未敢陈达矣。上曰,筋力难以自振,使卧房闼受之,则犹可乎?置之勿复道焉。致仁bb曰b,虽惶悚,天理人情,所当为之事,岂可已乎?亟降兪音,使一国臣民,懽忭鼓舞焉。上曰,其止之。阳泽曰,臣等颠错之罪,宜赐谴罚,而当行之礼,可不体念乎?上曰,使予便处,以养精神好矣。徽之曰,此乃应行之礼,恐不宜靳许矣。性遂曰,此非大臣私情,即臣民共望也。锈曰,君臣犹父子,不伸情礼于父,则其子之心,倘如何哉?上曰,若云应行之礼,则贺宴亦为之耶?锈曰,岂可已乎?曾有日日贺之请矣。东度曰,臣等当后日更请矣。上曰,予虽不欲许,而以此消日,亦何妨乎?锈读湖西审理文案及三相收议。上曰,池水天领右之意,与予同,而左相之请以更查,意在审慎,其虽是也。古人云,金可以通神,不问可知,若复曰,其果杀人,此等孟浪之事,复检驱之一律乎?特贷一律远配。此等实因,今乃初闻,当该初、复检官,令该府拿处。出传教上曰,徐奉安,必非伤命之心矣。东度曰,事当审慎矣。上曰,诸大臣议意则是也,而淫行与否,亦无可论,而其非徒语涉不恭。为人子,岂无愤懑之心?且其所刺,非欲杀之心可知,近三百次刑讯,今当审理,岂无参酌之道?特减一律,海岛定配。出传教上曰,卢允德事可疑,姑置之。上命玉堂李致中入侍。弘履承命出去,与致中同入。上曰,公州卢允德事,御史既承下教,只此事更查者,其名品官云,称冤与否,不足信故也。李载运、卢龙德所为,俱涉殊常,其令严查以来。出传教上曰,三大臣、秋判、同副承旨先退。性遂请择启覆日子。上曰,姑置之。性遂读李益炫供辞。命书放送传旨。读田光尹供辞。命书严问更招传旨。上曰,同副承旨持《大训》,更为入侍。出榻教弘履承命出去,与徽之同入。徽之读大训,至其教至恳其授至正。上曰,此段岂可拔乎?徽之对曰,此段好矣。徽之曰,欲一边之欲字,欲护之欲字似叠矣。上曰,改以敢护,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bb摄b,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泰舆等,以次诊候退伏曰,脉候一向调均矣。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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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尹东昇坐直。左副承旨宋莹中式暇。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假注书蔡弘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烈王后忌辰斋戒。

○夜三更,木星入太微垣西垣。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左承旨臣洪良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岁将暮,来春将至,追忆昔之丁亥,此心一倍,而且丁卯正朝,与百官贺东朝,郑彦儒陞资之事,恍若今日,再昨旧邸,岂比壬申?一团忆昔,意盖深矣。气亦薾然,岂有复起藏束之意?顾此者三军,虽强起回驾,昨者之批既谕,身虽在于集庆,心则留于彰义,昨日酬应,树君纲于来时,定君臣于后世。况追慕昔年,八人复生,即予述事之意,目今犹待者,北道状闻。噫,再昨下教,不过则一国体,以此助成,此予之过,此予之过。昨日已闻,今日将以此消日,此予劝成,此予劝成,何颜拜慈圣,亦何曰,为子道?此请是若苦我,抑何心服建功,予心固定,卿等小谅焉。噫,予虽衰矣,一心惟昔,其须休请,便予心,此亦补护一助也。贺可重欤,予心便重欤?今日在庭臣僚,其若为望八其君,使望八其君,其令少休今年十馀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正朝物膳停止,建功汤入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不参内局,必以礼让而然矣,许递其代,前承旨尹东昇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都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承问安批答,缕缕下教,谆复至此,臣等相顾抑菀,继不胜惶悚之至,汤剂事,当依下教奉入,而当此极寒,诊候为重,即许臣等,持入承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正朝贺前,建功汤欲停止,其止之。

○药房口传启曰,批旨之下,不胜忧闷,敢请入侍承候,兪音之降,翘首颙俟,及承答教,不惟不赐引接。至有汤剂欲停之教,区区下情,益切焦闷,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能仰孚之致,而日势向晩,诊候尚迟。玆敢冒罪更陈,暂许入侍,千万伏祝,惶恐敢启。答曰,噫,三昨之举,诚是料表,故只谕大体而已,予岂请贺,予岂请贺?因此至于此,是予之过,是予之过。噫,昨日为青丘君纲,其虽校整,追忆辛丑,恍若今日,亦何心受贺?亦何心受贺,且来月初二日,则丁卯日,心何耐乎?诸臣章奏,虽称铁瓮,心常可笑,予心之固,岂比世俗铁瓮,岂比世俗铁瓮?城虽圮,予心其孰补也,须谅此心,以便望八暮年之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朔日前当不进建功汤,其止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又伏奉下教,仍承口传之教,天听邈然,一向牢拒,臣等益不胜忧惶之至,圣教之下,臣等岂无仰复之语,而职在保护,不暇及他,目下颙望,惟在承候。伏乞暂借方寸之地,俾陈焦迫之情焉,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心岂欺乎?其止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衷情煎迫,屡犯渎扰,而一兪又靳,固拒犹前,日已向夕,尚未承候,忧惶之极,今方奉汤剂,来待阁外。伏乞俯谅臣等之情,暂许召见,千万颙祝,惶恐,敢启。无批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静而思之,岂待御史?御史李致中,即令入来。

○又下教曰,再明日,世孙嫔冠礼时,《五礼仪》三加文,与《礼记》三加文有异,《五礼仪》三加文一件誊书,使春坊入之。

○又下教曰,掌务官,莫重下教,不即举行,令该府处之,刊名本院。

○又下教曰,莫重汤剂,当初使之入之,则宜即入之,而下教之下,汤剂尚今不入之。俄者新差掌务官,成欢驿徒三年定配,今日内倍道押送。

○又下教曰,望八暮年,不行此等之令乎,守令亦难入侍乎?即时尽为牌招,署经后并入侍,若有初牌违牌者,岭沿传旨捧入,若有一人阙焉,朝鲜问有君乎?牌去来若不申饬,则该房承旨当矣。

○又下教曰,守令等待贺耶?若漏今番入侍,则当抹于守令,其申饬之,申饬之下,如此迟缓,当该承旨递差。

○又下教曰,既已下教,传旨何至今不入耶?俄者传教,即为书置举行,林春雄事亦书置,待开门举行。

○传于李徽之曰,此时岁末,守令稽滞乎?今日内辞朝入侍。

○传于尹东昇曰,此则为民而然矣,守令等其敢迟缓耶?催促。

○又传于曰,何时下教,而谢恩单子尚不入?即为知入。

○又传于曰,守令先入侍后谢恩。

○尹东昇启曰,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领府事徐志修,右议政金阳泽,来诣请对矣。

○传于李徽之曰,今日下教者,即为举行,湖西事下教者,亦今夜书之,即为举行事,分付该曹。

○以吏曹参议洪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东昇曰,只推。

○李性遂,以义禁府言启曰,药房掌务官,成欢驿徒三年定配,当日内倍道押送事,命下矣。药房掌务官李文载,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忠清道成欢驿,当日内倍道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书蔡弘履,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朔宁郡守崔弘辅,永柔县令赵㻐,兔山县监李益培,镇安县监金颐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入来者几人?徽之曰,四人矣。弘辅进伏。上命诵七事,上曰,汝是崔锡鼎之族乎?弘辅对曰,五寸曾大父矣。㻐进伏。上命诵七事,上曰,汝可勉力焉。益培进伏。上命诵七事。上曰,汝是谁族?益培对曰,故承旨李德孚之子矣。上曰,汝父不能尽用,汝须勉力。颐柱进伏。上曰,汝念汝之父与祖,善为之。上曰,追后守令,其令入来。弘履承命出去,与咸昌县监赵廷瑗,蔚珍县监成大中同入。廷瑗进伏。上命诵七事。大中进伏。上命诵七事,上曰,是有文名者矣。徽之曰,曾赴日本矣。上曰,日本农事与我国,何如?大中曰,农器等物,大抵同矣。诸守令,以次退出后。上曰,今番守令,皆善矣。上曰,公州卢允德事,命遣御史者,无他也。名曰品官,故前后道臣皆曰,民称其冤云,而不可准信,特命御史,静而思之,此等品官,何足数也?以此命御史,于国体若何?故以命回来,而究其本事,则其无欲杀之心,以此偿命,恐非审慎,依道臣审理,一体贷一律而远配。李恒龙、李载运、卢就德,俱无论理,令道臣严刑一次定配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大臣退去乎?徽之对曰,方在阁外,不得承批,故未敢入来矣。上曰,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弘履承命出去,与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志修,右议政金阳泽,药房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注书吕善德以次进伏讫。东度、致仁、志修、阳泽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卿等尚今留待,过矣也。致仁对曰,汤剂尚未进御,不胜焦迫矣。未承下教而直进未安,方待令于外矣。上曰,置之。东度曰,汤剂尚未进御,诚闷迫矣。上曰,今日事,予实劝成矣,如无再昨下教,则岂有今日事乎?致仁曰,承此劝成之教,不胜惶悚矣。阳泽曰,劝成之教,诚冤迫矣。东度曰,他不暇及,惟愿汤剂之进御矣。上曰,若无辛丑,岂有《大训》,岂有今番事乎?《大训》,是对举文字,诸臣之请改是矣,昨日又召承宣谕之,如欲改则当尽改,岂可杂禾于飰gg饭g耶?致仁曰,圣教诚至当矣。上曰,汤剂,正朝后当进矣。致仁曰,陈贺汤剂,事件各异,以陈贺而不御汤剂,臣诚愚迷莫晓矣。尚淳曰,汤剂若不进御,恐有伤体下之仁矣。上曰,卿等如此请予,而末梢事其将何为?东度曰,当尽诚为之矣。致仁曰,药院批答,多有未安处,请还收。上命读改之。阳泽曰,劝成二字,亦愿特改矣。上曰,此则决不改矣,上因下不忍闻之教曰,卿等若不复请贺,则当服汤剂矣。志修顾谓诸相曰,下教如此,义不当更请矣。上曰,领府事,可感可感矣,亦善矣亦善矣。东度、致仁、阳泽,久未仰对。上曰,其勿趑趄,领府事之言,善矣哉。致仁曰,下教如此,何敢复请乎?上曰,左相之言,亦善矣,而领、右相不为快诺,怪矣。东度、阳泽曰,然则不敢复请矣。上曰,好矣。仍进汤剂。上曰,时原任大臣、药院先退。上曰,今年启覆,不过京中二度,而一则顷日问议于大臣者,予意则不然,其时已下教待启覆。今则卧而行之诚难,不然,将过今年,林春雄虽非颠狂,以刃刺之,掬血以饮,决非常人所为,若外方其虽审理,予则必也傅生,而诸道既皆审理,京中其若过年,轻重倒置,颠狂勿问之律,虽不可论,置诸其法,心有不忍,特贷一律,湖南海岛定配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首医方泰舆放送刊名下教,亦为勿施。出传教上曰,再明次对,明日进定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承旨递差下教置之,其令即为牌招入直。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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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彦熙随驾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洪相圣随驾宿吕善德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守宫

○上在彰义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乐仁曰,内局入侍,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

○备忘记,三次受号,望八其犹䩄然,请贺拒之,有此千千万万,千千万万。以此请弥缝,此岂臣分?此岂臣分,若有此心,今日入侍诸臣,其岂食糖默默?其诚可笑,其诚可笑,以此将来事冲子乎?今日举措,可谓万万寒心,万万寒心。噫,今予尊号,是予铁瓮,陈贺犹不听,况尊号乎?今日入侍大官小官,虽傔从,岂忍为此?惜乎,今日朝廷金圈玉圈,于予代羞,于予代羞。噫,陈贺犹固拒,况此请,况此请,寔予之过,寔予之过。嗟夫海东舆台gg儓g,谅予此心,谅予此心。

○备忘记,今日光景,即予初闻,予虽昏矣,昨日固拒其贺,今日许此请,虽𨱎匙食饭者,岂莫知若此之后?今日次对,即予公心,则是何意也,是何意也?此正万万料表,万万料表,虽有此心,今日抑何心此请?抑何心此请,此岂特一人当头,万人其当叩掌,今日入侍所奏,东西南北艮巽坎坤乾,岂有是理?其欲弥缝,昨日奉承,心可欺也,苍苍可欺。今观此举,顷者一台臣,可见先见,今者此请,为观瞻何足道也,而惜乎旧邸一清轩心,以到此地头黾勉下教之奏,左相岂忍为此?吁嗟今日,四十为君,心窃耻之,心窃耻之。今卧故邸,予心足矣。受贺犹然,况受号乎?悠悠此心,慈圣已烛,苍苍已照,故邸已知已,虽欺也,何敢欺也?区区孙妇冠礼,何足道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此心,冠礼合礼,心若浮云,当诣旧邸,随驾,皆依三昨例举行,初严为之。

○又下教曰,中官吴命来,满腔巧诈,令内府刊名。

○又下教曰,此等之时,本味多松节加之,此后则加松节入之。

○又下教曰,诸臣则今日皆见之也,兆介祗迎,国舅、宗臣、正一品仪宾外,皆止之。

○又下教曰,曺守喆拿出,自今夜,差备所属,即为馈粥,李景翕拿出,李正恒拿出。

○又下教曰,身则在于煖处,心则在军兵,而当该中官,馈粥草记,不即以奏,拿入薛里中官,举行迟滞,一体拿入。

○又下教曰,禁军入直,阙直五十名,使之入直,而待明朝还来兴化狭门外,一并下钥。

○传于李性遂曰,喧哗甚,禁喧郞厅,为先记过。

○传于李彦熙曰,俄者,资政门外,喧哗特甚,勿论上司与政院下人,骑判,中门外一倂决棍,而如有一人遗漏,则兵判当当之矣。

○李彦熙,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书吏朴星采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莹中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请对矣。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请对矣。

○宋莹中启曰,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有禀达事,请对矣。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大司谏金勉行,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献纳具庠,来诣请对矣。

○李彦熙,以扈卫厅别将,以三厅大将意启曰,二厅大将左议政金致仁,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厅大将兼察。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内局前后掌务官下教,特为置之事命下矣。掌务官李文载,既已发配,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而方泰智,方在时囚中,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三厅大将意启曰,一厅大将领议政尹东度,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厅大将兼察。

○大驾入彰义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曺守喆当为之,而李景翕为之,曺守喆拿入。

○又下教曰,更点低微,禁漏官、教炼官,一体拿入。

○又下教曰,虽旧邸,刁斗之声漠然,大将当处分,而当该训炼都监、次知教炼官拿入。

○传于李性遂曰,领府事徐志修拜领相,行司直韩翼謩拜左相,平安监司金尚喆拜右相。

○李徽之启曰,领议政徐志修率二品以上,来诣请对矣。

○药房口传启曰,夜已过半,尚未承回銮之命,臣等不胜忧迫,敢为求对,而未蒙兪音,反下其止之教,寒夜求对,固知惶悚,而下情焦菀,不能自已,敢复仰吁,暂许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日寒,其止之。

○口传再启曰,敢烦仰吁,颙俟兪音,微诚未格,天听愈邈,夜已向晓,衷情益急,区区所望,惟在于暂借方寸之地,俾陈恳迫之忱,惶恐敢启。答曰,其止之,如此故益惫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药房止之。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非不知再三渎挠之万万惶悚,而日已曙矣,许对之音未下,承候之节益急,此岂可已而不已也哉?乞蒙暂许引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其止之,如是之故,予心益苦矣。

○口传四启曰,汤剂,依下教奉入,而臣等之尚未承候,不胜万万焦迫,敢冒𫓧钺,更此渎挠。伏乞暂许召见,俾陈衷恳,千万颙俟,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bb曰b,政事即为举行。

○又下教曰,领相,为内局都提调。

○有政。吏批,判书尹汲待命,参判徐命膺待命。参议洪乐命。吏批启曰,判书尹汲,参判徐命膺俱待命,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堉为执义,郑彦暹为掌令,赵明鼎为礼曹判书,洪重孝为左尹,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以徐志修为承文都提调。

○兵批,判书李思观进,参判成天柱病,参议金霍病,参知洪乐仁病,无政。

○李彦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煮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炼戎台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殷山县监崔益男,修撰除授。

○又下教曰,平安监司代,骑判朴相德除授,骑判代,礼判李思观除授,牌招,传授命召。

○又下教曰,右相即为上来事,遣史官传谕。

○又下教曰,修撰崔益男乘驲上来事,下谕。

○李圣师启曰,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李思观,有禀达事请对矣。

○传于尹冕东曰,都提调入侍。

○传于李彦熙曰,风雪若此,随驾军馈粥。

○李彦熙启曰,新除授议政府右议政金尚喆,上来时给马事,三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彦熙曰,右相处,预备兼春秋传谕。

○李彦熙,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记事官洪相圣,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燧、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好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后。命进纸笔曰,今日雪快为三白矣。致仁曰,明年之事,庶可无虑矣。上亲书腊前三白遂予望御制。命入侍诸臣、政院、春坊、玉堂并应制,命诊候。泰舆等曰,脉候一向调均,连好滑体矣。命提调出去,夕汤剂煎入,命备堂入侍。内局退去。诸臣遂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判敦宁韩翼謩,行吏曹判书尹汲,行知中枢府事李昌寿,刑曹判书沈锈,行副护军具善行,兵曹判书朴相德,副司直赵明鼎、徐命臣,吏曹参判徐命膺,工曹参判赵俨,户曹参判金时默,大司宪赵荣进,大司谏金勉行,校理金汉耆,左副承旨宋莹中,记事官吕善德,事变假注书郑梦弼,记事官权恢、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东度、致仁、阳泽进前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东度曰,昨因严教,未敢仰达,而正朝物膳,有停捧之命,臣等何以奉承乎?上曰,正朝物膳,依例捧进。出榻教上曰,予虽慨然,而下教,此岂渠辈之过。内局前后掌务官下教,并置之。命莹中,读腊前三白遂予望,应制御制,仍命入侍诸臣应制,又命读湾尹状启讫。东度曰,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殿下以大德得寿,而《中庸》注亦云,大德是尧舜也,臣等值此尧、舜之世,玉候又得平复于六朔违豫之馀,此周王乃瘳之庆后初有也。殿下受皇天陟降之默佑,夬臻康复,臣等遭此史牒所无之庆,岂无揄扬盛德之心乎?此实举国同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其止之,今日见卿等者,岂为此乎?此必请予尊号,予岂受之乎?致仁曰,此非臣等之言,即举国之情也。大德得寿,尧、舜后,殿下有之。翌日乃瘳,周武后,殿下有之。遭此史牒罕有之庆,乌可无饰喜之道乎?上曰,是何言乎?其止之。阳泽曰,平日颙祝之诚,臣与诸臣无间,而第于玆事,臣家有先议,今不敢烦请矣。上曰,此所谓投之则菱铁矣。东度曰,举国臣民之情,莫不如此,殿下不可不勉受矣。上曰,予虽至八十当不受,况七十四乎?予决不受矣,其止之。致仁曰,皇天之所祐,祖宗之攸赐,殿下安得以辞之乎?上曰,怪矣怪矣,予之三受尊号,亦非本心。况四次乎?其止之。东度曰,举国臣民之所同情,殿下不宜靳持矣。上曰,八十以后,则卿等此请,无足怪矣,而今日如此,诚料外矣,予当往彰义宫矣。致仁曰,殿下虽不允许,只当谈笑而应之,何必如是下教乎?东度曰,一国臣民,莫不颙望矣,何如是下教耶?上曰,臣民果皆颙望耶?致仁曰,然矣。上曰,然则彼入侍诸臣,皆为此事入来乎?东度曰,然矣。今日入侍诸臣,孰无此心乎?非徒此入侍诸臣,八域臣民,举皆同情矣。上曰,然则彼诸宰,不为次对而入来,只为此请入来耶?其将困予之甚矣。致仁曰,邦庆既是无前,而群情又皆如此,则殿下不可一向靳持矣。上曰,其勿困予,朝鲜岂有四度受号之君乎?卿等虽逐之,代之者又必申请,虽屡逐无益矣,仍下不忍闻之教。东度曰,今承此教,实不胜惶悚矣。致仁曰,臣以陈戒仰达矣,殿下凡于群下之言,虽有不槪于圣心者,从容诲谕可也。何必如是烦恼,至下此不忍闻之教耶?上曰,须勿困予,尧、舜虽至耄期,未闻有尊号之事也。东度曰,不然矣,其所谓放勋、重华,温恭允塞等字,皆是德意之言也。上厉声曰,此何举耶?谁倡此议乎?请贺不得,反请尊号乎?其所请贺,乃是尊号之嗃矢也。致仁曰,外间虽有此议,九重深邃,殿下安得而知之乎?上曰,卿等之请贺支离矣,予固已为殊常矣,果然有此请矣。彼入来两司长官,何不劾之耶?东度曰,彼台臣,皆是同心之人,欲请之心,与臣等一般矣。何暇劾人乎?上厉声曰,卿等不止此请,则予当往彰义宫,不为酬应矣。东度曰,然则姑舍之,以次对事仰奏矣。仍以道臣状启仰禀。上曰,予不酬应矣。东度曰,次对,实是民国之事,何可不为酬应乎?上厉声曰,自今当不为酬应国事矣。上仍诣帷内月廊,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卿等不为退去,则予当坐此月廊经夜矣。诸臣退出。

○丙戌十二月初九日午时雪,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宋莹中,右副承旨李性遂,同副承旨李徽之,记事官洪相圣、吕善德,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大司宪赵荣进,献纳具庠进前挽舆曰,此何举耶?如此风雪,何可动驾耶?上厉声曰,宁有请贺不许,反请尊号耶?命善德书草册曰,三大臣及诸承旨、诸玉堂、诸台谏,一并罢职。上曰,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上曰,诸承旨以时服列立,举手请停行,极为骇然矣。南所卫将,亦以时服入来乎?命拿入卫将,决棍五度后拿出。上曰,领相无端请尊号,极碌碌矣。公然使予,作此行乎?上曰,东所卫将,假承旨差下,使之入侍。出下教东所卫将李绶入侍。命书传教之际,上曰,汝老矣。绶曰,臣年过七十矣,不能书传教矣。上曰,极为骇然,命削板,又命西所卫将,假承旨差下,使之入侍。西所卫将李彦熙入侍。上曰,汝是谁耶?对曰,李彦熙矣。上曰,汝是国族矣。仍命善德书曰,假承旨李彦熙,承旨除授,使之随驾,命拿入禁喧郞柳宅夏,决棍八度拿出。上曰,领相陋矣,公然请尊号,欲为弥缝耶?又命拿入都监哨官,决棍五度,分付拿出。上曰,如此雨雪之日,使君父无端作此行,其所谓大臣者何如耶?乘舆出崇政门,乘轿诣彰义宫门外,又命拿入导驾都事尹浣、任冕周,以不能检饬该府罗将事,分付决棍五度后拿出。上曰,请贺不许,故欲以尊号弥缝,名为大臣而如是多谋耶?予今七十三,岂陷于其谋乎?命书传教曰,噫,贺犹不受,况甚于此者乎?虽五尺之童,决知其今日大臣举措,诚极无严。前领议政尹东度,左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阳泽,亟施削职之典。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诣宫门内。诸臣以次退伏阁外请对。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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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随驾直。行左承旨李彦熙随驾直。右承旨权噵随驾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随驾直。右副承旨尹冕东随驾直。同副承旨沈勗之随驾坐直。注书洪相圣随驾直吕善德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守宫

○上在炼戎台。停常参、经筵。

○李彦熙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副提调李景祜,有禀达事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药房其止之。

○药房口传启曰,汤剂依下教来入,而臣等之未承候,不胜万万焦迫,敢冒𫓧钺,更此渎扰。伏乞暂赐召见,俾陈衷恳,千万颙俟,惶恐敢禀。答曰,慨然,欲为下教,此心自耐,先谕此意。噫,望八犹依者,其惟冲子,今日嫔宫冠礼,朝鲜人几咸知之,闻此请,予虽耗矣。其若曰乐闻,是岂孝哉,是岂孝哉?重复之意,是予苦心,是予苦心,为朝鲜三公,若是蒙然。惜乎惜乎,于此且复何谕,昔之祖逖,闻鸡声而起舞,于今望八,闻守直中官鸡声,若闻凤凰声,予既凉德,凤鸣何足哉?此孔圣所谓可以人而不如鸟者也。惜乎惜乎,暮年今日,欲见孙妇冠礼,今已逾,此何心哉,此何心哉?自恧自恧,卿等休请,予心固矣。

○药房又启曰,臣等非不知再三渎扰之万万惶悚,而日已曙矣,许对之音未下,承候之节益急,此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乞蒙暂许引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李景祜启曰,春坊官员,以王世孙意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来时既有下教,其置之。

○药房又启曰,汤剂(曰))依下教奉入矣,臣等尚未承候,不胜万万焦迫,又此冒万死渎吁。伏乞暂许引接,俾陈衷恳,千万颙望。无批答

○李彦熙,以司仆寺内乘,以提调言启曰,今此动驾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沈勗之,移拜承旨,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司仆寺正黄干。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庭大臣免相,诸臣解见任。

○传于李圣师曰,即今当行炼戎台,初严为之。圣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润成,入于解见任中,在前如是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泰祥,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炼戎台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入庭诸臣解见任传教置之事,命下矣,兵曹判书李思观,禁卫大将李润成,并即牌招,传授命召,李润成捕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一体传授,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乐仁曰,军兵依昨日例馈粥,而城门似已闭,自摠戎厅举行。

○李景祜启曰,诸承旨有禀事,来诣请对矣。

○备忘记,噫,七十三岁,年今望八,见奇奇世界者多,而岂有若今者乎?虽问五尺童子,予心可知。予虽衰耗,虽至合可之政,于此其将瞋目叱之,其虽曰,为君贺请,其犹半夜固拒,朝者此请,岂三尺童所可请也?五尺童所可许者?黾勉奉承,取以为证,以千千万万不敢意之请,其敢尝试,职在元辅之人,曾已谕,其虽伎俩,此邸奉承,古相之子,昔年立异,重臣之子,岂忍为此,岂忍为此?况今者,以六朔少愈,有此请,则其若十二月,逐朔将十六字乎?千万千万梦想之外,岂意此请?其曰宽心以对云,予虽衰暮,岂为此也,岂为此也?中夜兴感,惟对旧邸,其犹自恧,何心对诸臣,何心对诸臣乎?面承既奏慈圣,来时为冲子,诚心劝勉,来此不过帖身自过之意。今日奚特大小臣工,虽舆儓下贱,其非在臣乎,在君乎?此等举措,望八初见,可胜慨然,可胜慨然。苦参、黄连,犹食而忍过之者,此请,闻而忍耐,是岂曰孝,是岂曰孝?此传教爻周。

○传于李圣师曰,门吹后当为起火,而不知举行,当该教炼官记过。

○李圣师启曰,左议政韩翼謩,率二品以上,来诣请对矣。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李景祜、洪乐仁、权噵、尹冕东、沈勗之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解见任下教,置之。

○又下教,都监起火一节,亦不能举行,如是而可以悬灯乎?起火后,训将拿入。

○丙戌十二月初十日申时,上诣炼戎台举动入侍时,假承旨李圣师,记事官洪相圣、吕善德,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以次随驾。上曰,入庭大臣免相,诸臣并解见任,随驾卫将,假承旨差下。上具翼bb善b冠、衮龙袍,乘轿出宫门。府院君金汉耉进前曰,此何举耶?伏愿圣上,少霁威怒,亟停此行。上曰,世间岂有四度受号之君耶?虽国舅,予岂不处分耶?须退去勿复言。仍诣彰义门内,命拿入兵曹郞官,又命拿入工曹郞官,并未及拿入之际。上曰,待令于炼戎台,可也。仍bb诣b台、摠戎厅殿座,命国舅入侍。上曰,卿以予为过,而世间岂有四次受号之君耶?予岂坐宫中,恭听其大臣所请乎?予不过矣。汉耉曰,大臣之请虽非矣,而殿下从容处分,罪之可也,斥之可也。何如是幸临穷山中,空厅久废之堗,一宵经过,必致玉体损伤之节,静摄之中,岂不万万焦迫乎?伏乞即为回銮焉。上曰,予当不复还宫矣。上曰,闭门却奏,极涉可骇,都监哨官拿入,拿入后决棍五度,分付拿出。上曰,今者神机箭,不成貌样,该哨官拿入,拿入后决棍五度,分付拿出。又命拿入禁卫哨官分付曰,汝当应放神机箭,而不为举行,极可骇也。命决棍六度后拿出。又命拿入训炼大将郑汝稷,分付不善举行之罪,命拿出。上曰,宣传官李汉兴、申大偀汰去。出榻教上曰,训炼大将郑汝稷罢职代,以御营大将兼察,命招传授。出榻教上曰,入庭诸臣解见任传教,置之。出传教上曰,藿香正气散本方,白术代苍术,加人参二钱煎入。出榻教上曰,左相入侍。出榻教诸臣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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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大驾在炼戎台时,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司谏柳善养,正言林德跻,既入阙中,不为传启,无端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林德跻,来诣请对矣。

○传于洪乐仁曰,回驾时,承旨、侍卫军兵,毛具。

○尹冕东启曰,春坊官员,以王世孙方为承候,将来诣矣。下教曰,今方回驾矣。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随驾禁军,及标下军兵等处,已自摠戎厅,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已自摠戎厅,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已自摠戎厅,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嫔宫冠礼择日将为之,汤剂入之,其早休焉。

○丙戌十二月十一日四更二点,上御总戎厅。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志修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气不平矣。志修曰,不胜焦闷矣。请诊候,上曰,可矣。泰舆等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似沈,而滑体不足于前日矣。上曰,藿香正气散煎入。景祜曰,提调李思观,亦入解见任中,故不得入侍矣。上曰,勿施,即为入侍,相圣承命出召,提调李思观进伏。上曰,左相贤矣。志修曰,当此群下焦迫之时,何可不出乎?上曰,左相入侍,相圣承命出召,左议政韩翼謩进伏。翼謩曰,谦挹之德,臣实知之,而群下亦莫不感服矣,不胜爱君之忱,有昨日所请,当此风雪极寒,触冒动驾,必致损伤,臣方待命而张皇出肃矣。志修曰,闻宫官言,则东宫不胜焦迫云矣。志修曰,殿下之心,八路皆知之,臣等岂不知之乎?上曰,知之则岂如此乎?志修曰,此出于爱君之心,非不知殿下之谦德矣。殿下之一动一静,人莫不仰之若父母,信之如神明,殿下以望八之年,触寒动驾,岂不万万闷迫乎?景祜曰,如此冷堗,风雪极恶,决不可经夜于此处,且伏闻东宫闷迫之心,岂不体念乎?志修曰,以臣等愚昧之故,以致圣上激恼,臣欲仰陈,以成殿下谦让之德,而殿下不赐引接,故未果矣。若赐引见,则殿下必回驾于朝前,今岂至此乎?翼謩曰,壬申臣等,奉慈圣之旨,仰请回驾矣。其时慈圣,深加忧虑矣,慈圣若见今日之动驾,则其忧念当如何哉?殿下念及于此,当速回驾矣。进汤剂后,志修、翼謩齐声曰,此夜已过半矣,速降回驾之教焉。上不答一言,上候颇靡宁,痛音不止。志修曰,痛在何处乎?请更诊候,上曰,昔之气也,其止之。上曰,予甚痛苦,姑为退去。诸臣遂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一日寅时,上御摠戎厅。药房入诊,左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李翊臣,左议政韩翼謩,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候调摄,若何?上曰,心则劳矣,气则下矣。志修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小睡而进亦胜矣。翼謩以次问候讫,泰舆等诊候曰,脉候比昨差胜,而犹未尽舒矣。进汤剂后,志修曰,风雪如此,驾轿遮毛帐,何如?上曰,不开轿窗,则置之宜矣。志修曰,快赐回驾之命,不胜庆抃矣。命诸臣退去,遂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一日卯时,上还宫入侍时,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记事官洪相圣、吕善德,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以次序立。上曰,左相及首内乘入侍。出榻教上曰,藿香正气散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上曰,百官雨具。上曰,雪寒经夜,今番随驾禁军、扈卫军官,依中日例,明日,骑曹、摠府,柳叶箭一巡试射,挟辇禁军,令本营大将,铳一巡许放,贯三中人书入,其馀,一依堂上中日例,施赏。出传教上还宫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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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书洪相圣吕善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李景祜启曰,连日动驾,冒寒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更点低微,传漏军户牌,当收下,令骑郞,来坐禁卫军所在处,一并决棍。

○又下教曰,咸镜道腊猪封进官,知而入侍以奏。

○又下教曰,下教时入侍,今日建功汤持入。

○尹冕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李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祜曰,药房入侍。

○传于洪乐仁曰,驾前驾后牌头召问,则连在于信地中日阁,一体试射。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番随驾禁军入扈卫军官,依中日例试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试射单子,传于尹冕东曰,赏给箭竹,以军器寺举行。

○尹冕东,以禁卫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挟辇军兵等试放后,鸟铳贯一中边二中二名,木绵各五疋,边三中三名,木绵各四疋,贯一中边一中十一名,木绵各三疋,边二中二十三名,木绵各三疋,贯一中八名,木绵各二疋,边一中五十五名,木绵各一疋,自本营,依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志修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病伏之中,承此不敢当之新命,而半夜行殿,计急吁天,且兼保护之任,诚切承候,不暇他顾,章皇入谢,连日屡渎,徒陷罪戾,何幸睿孝上格,回銮万安,举国含生,转忧为喜,区区下忱,曷胜忭幸?而臣之去就,即当极矣。顾臣绵力薄才,最居人下,向来暂叨相职,丑拙毕露,不称之状,众所共知,今乃进据首席,有非前日之比,夫国之置相,最重元辅,百责所萃,安危攸系,此岂臣所可胜任也哉?况臣区区私义,恒深懔惧,而数月之间,骤躐至此,殆前所罕闻,器盈则覆,急步多踬,兢兢危栗,如集于木,庶几圣鉴之俯烛,有所矜怜而曲遂之,何敢夤缘一出,晏然仍冒也哉?玆不得不仰暴衷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鞶递,以重国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卿之章,朝者既谕,卿何如此,卿之为国忠心,业已谅矣,今者元辅,倚毗深矣,卿须体小子之殷勤,顾今日之国事,卿须安心勿辞,即为视事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丙戌十二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金光国、金孝俭、金世彦、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泰舆等诊候曰,脉候调均,而比昨益舒矣。上起立以示诸臣曰,前必须人,今能自起矣。景祜曰,私家老人,至于转侧须人之境,则虽欲自立,焉可得乎?圣候则渐胜矣。上曰,礼房承旨入侍,相圣承命出召,右承旨权噵进伏。上曰,礼房谁也?景祜曰,权噵矣。上命书传教曰,都政在近,提调兼带许递,其代,行司直南泰会除授。出传教命书传教曰,近者百度任便,今番腊猪,即畜猪,虽欲欺也,味焉敢欺也?予不细问,此后此习严饬。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噫,奉朝贺韩师得,其用盖久,几年事予,其心公直,业已知矣。每见其子,问其便否,今览此单,怆䀌曷喩,凡诸等事,依例即为举行,以示予意。出传教上曰,其人久矣,耆社初闻此报,惊惨惊惨。上曰,洪乐仁入侍,相圣承命出召,左副承旨洪乐仁进伏。上曰,欲见之心,不能自已,特召矣。上曰,每思良相,何日忘卿父,卿父今作何状,而前畿伯,亦何如耶?乐仁曰,仅仅保存矣,极知惶悚,而前后别谕,恩眷隆挚,臣父不知报答,不胜惶惧,而况三年积违之心,尤切耿结矣。上曰,岂不然乎?上曰,夕汤剂,更为煎入,进汤剂后。上曰,岁初侍从臣父七十抄录,注书持入,相圣还奏该曹未及抄录矣。志修曰,明年岁首推恩加资人,预为抄置事下教,而臣适有所闻,前掌令洪相直之生父,明年当为七十,而此与应为者有异,必须禀旨,然后可入云矣。上曰,大臣既奏,亦为抄之,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耆社诸臣,其皆笃老,心常恋矣,今闻礼单,予心倍焉,其中奉朝贺李喆辅,今闻虽少愈云,而其见久矣,况且衰矣。知事郑亨复,年近八十,其衰已知,令该署,相当补剂输送,金奉朝贺,虽非耆社之臣,即予老大臣也。顷闻金致让递来,心用闷焉,今虽差愈,而其衰可知,粥米馔肉输送,令该郞存问,用表予意,知事朴致和,年近九十,以顷者自奉,气犹精精,补剂虽不可论,老者匪肉不饱,汉文既云,年例岁馔,令该曹,先为输送,其令过岁,洪奉朝贺,今闻虽少愈云,而尚未闻起居,令该署,输送补剂,以示予眷眷之意,奉朝贺朴圣源,本以家贫,堂下之禄,尤何自奉?岁时将近,令该曹,食物衣资,特为题给。出传教上曰,其日大臣,猝然发口,诸宰则不知矣。志修曰,入侍诸臣,岂有不知之理?而此皆出于爱君之诚矣。上笑曰,顷日尽逐诸臣,然后果作炼戎台之行矣。志修曰,初十日药房所下备忘中尝试二字,臣子之所不敢当者矣。上曰,欲受未受之间,谓之尝试,而此则归于予矣。上曰,尝试所书备记,注书持入。命读下后,书传教曰,今闻领相所奏,深嘉匡救之意,既谕予意,下政院之教,特为爻周。出传教志修曰,耆社诸臣,皆得蒙恩,独漏元老大臣矣。上曰,然乎?近未得问候云矣。志修曰,昨日彰义门外依幕,以肩舆扶病出去,坐而达宵云矣。上曰,贤哉兪相,必如是矣。命书传教曰,兪奉朝贺,岂云黄耉?昔之旧臣,且耆社大臣,顷闻阳至起居不参,今闻以昨日之举,到于郊门经夜云,其诚可嘉,令入侍史官,特赐补剂,替予存问,其令知安否来。出传教上曰,户参一两持入,相圣承命持参封进伏。上曰,尔其传谕于兪奉朝贺,问其安否以来,相圣承命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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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权噵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师仑、林鼎远并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启曰,兵曹判书李思观,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都政不远,本曹当有举行之事,而如是违牌,诚极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训将郑汝稷叙用,复授前任事,命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汝稷。

○传于尹冕东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景祜,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贡人等,连日呼诉内,江水虽未合冰,冬节已深,鱼族隐入不出,设网累日,未免空还,阙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时,例以可合他鱼及活鸡,有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参半代封。

○奉朝贺金尚鲁箚曰,伏以臣,伏枕垂尽之中,伏蒙圣慈曲加记念,至令有司,输送米肉,臣扶病祗受,且感且惶,不知所以仰谕也,念臣无岁不病,转成癃痼,起居常礼,亦多废阙,每切自讼,怅悚交极,而忽自往月,又婴毒肿,首尾两旬,症情危恶,亘昼夜狂叫,几何不澌灭也?一息未泯,秉彝尚存,恋结之忱,寤寐耿耿,赐与之命,适下此际,恩出常格,泽及危喘,如天大德,愈往愈深,臣是何人,猥霑殊渥,乃至于斯,诚恐此生此世,未能图酬万一,玆敢替入文字,略效叩谢之义,瞻望于云阙,益不胜感涕之无从也。取进止。答曰,省卿之箚,若见卿焉,望八暮年,只惟bb卿b等,昨日下教,岂特卿也?忆卿先兄,何谢之有?卿须安心领受,益加善护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日昨,随诸bb臣b后,入侍前席,不善周旋,致速严教,奔伏金吾,恭俟大何,千万不自意,忽伏承议政新命,臣五情迷错,青黄失色,诚不知置身之所也。噫,有国官人,置相最重,得其人则其国理而安,非其人则反是,从古史牒,班班可考,不轻而重,有如是者,不识圣明,奚取于至庸暗至钝滞之贱臣,举而畀之,不少难慎,念臣通籍,馀三十年,偏蒙我殿下特达之知遇,节次推迁,致位崇重,顶踵毛发,皆归造化,涓埃丝毫,未有报答,每一循省,惶愧交并,昼宵所自勉者,惟在随事勤谨,庶几寡过,而前岁人言,事外伦理,有不忍顷刻自安者,则屏迹郊荒,自知为圣世之弃物,惟我殿下,日月于臣,父母于臣,既昭释之,复收录之,恩音郑重,召旨洊下,臣由是感激,既退复进,眤侍逖违之耿光,少慰周岁之恋德,虽即日退塡丘壑,更无馀憾,爰立之命,是梦想所bb不b到者,臣前后扬历,外而如藩宣居留,内而如铨衡财赋,何莫非重任,而事是一官,官是有司,不过为筋力之劳耳目之役,故臣辄黾勉趋承,殚竭驽钝,粗效职分之一二,而今此辅相之职,百责攸萃,古人所谓震撼击挞之镇定,辛甘燥湿之调剂,盘错棼结之解纾,黯暗污浊之茹纳,无非事则以臣谫劣,何敢拟议其万一,而遽然为承膺之计哉?左右揣量,无计冒膺,适缘事会之忧迫,未免苍黄而趋谢,议政非如庶僚,去就自有去gg其g节,昨夕拜命,今日肃恩,殆若不知有羞耻辈者然,臣虽自谓出处轻重之间,粗有商量,傍人笑骂,谓之斯何,静俟公议,尚迟驳正,𰔒gg匪g据不可仍居,误恩不容滥叨,玆不得不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相职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饰,收回新秩,以安私分,改卜贤德,以济国事,千万幸甚。答曰,省卿之疏,惟此时何时?其君望八,国势人心,一何恃也,而三百年宗国无馀,盘石之依不在焉,卿忠谨之操,宽裕之量,暮年卜相。予即曰得人,今番处置,予实钦服,初拜陈恳,既伸其义,其何过让?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辞,其即视事,洪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卿之为国之忠则卿意,世传劲直之情,平常深叹,且卿之叔父,予常注意,今者卜相暮年,岂偶然,西藩之任,其虽重也。奚比于此时辅相?玆到西门,拜相官教,随到中外,其果动色,俱有三公,望八可依其重拜相之时,只传下谕,岂默默?玆命入直兼春秋,谕小子殷勤之意,予虽暮矣,三百年宗国,主鬯在焉,此意今谕左揆,卿须体小子此意,顾今之国事,交龟后安心登道事,入兼春秋,传谕右相。

○嫔宫生辰,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记注官权恢,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金光国、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泰舆等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有滑体矣。上曰,似有蛔气,理中建功汤,加花椒三分、乌梅二个,煎入宜矣。出榻教志修曰,兵判李思观,以都政之近,命递内局,而欲一伸廉隅后举行凡事,牌招,何如?上曰,卿则知兵判,何如?洪领相则以为度支才云矣。志修曰,文华才质,果不易矣。命书传教曰,骑判初当此职,故今闻大臣所奏,陈章见阻,尚未行公云,此人此任,可谓晩矣,都政在近,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左副承旨入侍,相圣承命出召,左副承旨尹冕东进伏,命持入丁亥日记,命读下后,又命读监市御史状启讫。上曰,朴相老,年少气多者矣,卿等以为如何?志修曰,必善为之矣。上曰,然乎?命读冬至使行人马单子讫,命夕汤剂更为煎入。进汤剂后,志修曰,臣则被罪,而今复仍据,诸臣则亦有依旧被罪者矣。上曰,谁也?对曰,禁府都事,宣传官矣。上曰,勿施可也。出榻教志修曰,承旨、三司,亦被罪矣。上曰,予处分,在炼戎台时,闻有喝道声,此何故也。景祜曰,在外台谏,闻动驾之命,苍黄入来矣。上曰,然乎?命书传教曰,承旨、儒臣、诸台下教,置之。出传教志修曰,内局、太常云观褒贬,不得举行之意,仰达。上曰,依。上曰,正朝物膳,使之封进矣,何以为之?景祜曰,复命依例封进矣。上曰,勿书三八字尊号下教,何以为之乎?景祜曰,臣等入彰义宫庭,奉置于阶上而退矣。呼承传色而终不见形,故不得已奉安阶上,此后事,臣等亦不知矣。上笑曰,予则不知矣,果置之阶上矣,承传色则予教以当处分,故不敢持来矣。景祜曰,以尚方提调相避事,仰达矣。命书传教曰,以左副承旨为之,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沈勗之,记事官吕善德、权恢、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曾以唐诗城上风威冷,江中水气寒,戎衣何日定?歌舞入长安之诗,令备局,北关袷襦,今已多年,近日风寒,厦毡犹冷,况北关乎?令备局,依前下教下送,此例只有北关乎?西关亦有一体举行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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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被论。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涉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今日为之,然后可以为之,备堂虽少,殿最备堂除之,不参殿最备堂,使之入来。

○洪乐仁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谏金勉行,一体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乐仁曰,次对,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次对如来,则同为入侍。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凤征,以守御中军本营褒贬,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冕东曰,该房承旨,与秋判同为入侍。

○尹冕东,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全罗道腊肉进上,今日来到,而大殿所封山猪二口,中宫殿所封山猪一口,俱为体小,不满尺量,事当退送。今腊日不远,且此物与寻常物种有异,猝难改备,不得已捧入,其在事体,殊涉未安,该道道臣及当该封进官,并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元仁孙状启,顺天等官居邵成大等渰死事,传于沈勗之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景祜,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副正金圣梓,礼曹正郞徐有宁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缮工监假监役洪念海,除授后过限未出仕,昌陵参奉金弘哲,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勗之,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正洪应辅,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噵,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前衔李忠国陞实代,肄习试才连三朔居首尹有咸,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以为炼业,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初检官木川前县监金光遂,复检官全义前县监沈锡舟等拿处,传旨启下矣。金光遂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沈锡舟既已身故,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秋曹轻囚,勿论上司,其令今日内即为放送事,命下矣。轻囚罪人四名,依传教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bb厅b言启曰,传曰,顷者,才已释放,而日寒若此,秋曹轻囚,勿论上司,秋判既承下教,其令今日内即为放送,捕厅拘留人,一体放送事,命下矣。本厅罪人金圣裕、黄命锡、李元白等三名,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大臣、秋堂入侍时,传曰,顷者,才已放释,而日寒若此,秋曹轻囚,勿论上司,秋判既承下教,其令今日内即为放送,捕厅拘留人,一体放释事,命下矣。本厅所属衣件贼,良人李震烨、文福老未、良女连伊等三名,依传教,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噵启曰,即者,副应教金载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说书金载人,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丙戌十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记注官车凤辕,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金光国、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差胜矣。志修曰,昨日蛔气,今日则,何如?上曰,尚有馀气,乌梅、花椒依前。上曰,右相已到界云矣?志修曰,然矣。上曰,旧伯何时入来?志修曰,姑未闻矣。进汤剂后,泰舆等诊候曰,脉候调均,有滑体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次对更为入侍。上曰,备堂入侍,内局先退。诸臣遂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行司直李益辅,刑曹判书沈锈,副护军郑汝稷,副修撰李致中,左副承旨洪乐仁,记事官吕善德,事变假注书郑梦弼,编修官金载玉,记事官洪相简,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志修曰,左相不敢遽然行公,欲为一次陈疏承批后行公矣。上曰,过矣。志修曰,此全罗监bb司b元仁孙状启也,以为,户曹关内群山、法圣两仓漕复米,勿划本邑,以付近邑新结大同米分划,而趁二月输纳漕仓事,筵禀定式,而漕卒辈预卖之弊,亦为严禁事行会矣。今若以仓直官所捧米色之麤劣,移定于他邑,则虽曰,附近道里稍远,输纳之际,许多糜费之弊,有不可胜言,该仓捧上时,漕卒辈,操纵点退之习,亦难保其必无,当初审bb理b使之书启变通,良由于此。此后则仓直官所捧米色,以精白者,各别严饬择捧,所谓预卖一节,亦依事目严禁,而两仓漕复米分划,依前举行,勿为移定他邑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漕复米,不划于漕仓所在之邑,而移定他邑,则民弊之不赀,可以揣知,顷年审理使书启变通未久,今不可续续变改,依前分划,与饬米色禁预卖等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其时户判,禀于大臣而为之乎?刑曹判书沈锈曰,臣待罪度支时,议于大臣,有此禀达矣。大抵漕复米与元税,一体捧上者,法意严明,而近来则临其装发,辄以本邑还米出给,上纳有欠,以此充补,漕卒之难支,惟正之麤劣,寔由于自本邑划给之故也,若以新结分划,而严禁其预卖,则虽不移定,似无他弊矣。上曰,依状请施行,可也。上曰,惠堂之代,卿已料量耶?志修曰,今日僚相未造朝,故欲待后日仰对矣。上曰,今则无嫌,仍旧好矣。志修曰,惠堂二员俱阙,以李益辅、郑弘淳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锈曰,今年启覆,无他可为者,而杨根一囚,尚有未处分,何以为之乎?上曰,待明年为之,可也。志修曰,每年此时,则自上必下旧还上停捧之令矣,今年亦依例为之,何如?上曰,然矣,予忘之矣,其或过时耶?命书传教曰,令gg今g冬料外酬应,予心颇乱,因此为民之事,亦不提醒,故未及下教,而闻大臣所奏,今乃觉前,则预为下教者,意益深矣,今则过时,是岂为民之意乎?吁嗟,暮年其念,惟在元元,此犹若此,他尚何说?令备局,旧逋停捧之意,即为分付,目今岁时将迫,不可循例,亦全付拨,即为分付,(举))举行形止,道臣即为状闻。上曰,前领相,今番诚怪骇矣,请贺不得,反请尊号,此何事耶?命书传教曰,噫,其君臣之间,爱日之诚,常岁其有自然之理,况望八其君乎?虽然其在惜惧之道。予则曰有三,将顺其美,匡救不逮,一也,体予苦心,精白寅协,二也,视国如家,保我元元,三也。噫,贺意虽重,使君烦恼,非爱日也,日虽次对,民不蒙惠,非爱日也,于京于外,若不其君临焉,孜孜国事,非爱日也,日以揄扬文具为先,是岂爱日?呜呼,昔年盛德大业,使不胜记,而其于癸巳,犹有立异者,此诚盛事,此诚盛事。噫,彼昔日之臣,岂爱日不足,其忠不足而然乎?噫,一犹不敢,况三乎?虽然其时,皆有所据,而予则欲守固,而其时慈圣之心难咈,勉强受之,尚今思之,不酒面赤,每于章奏,闻二十四字,自叹初心,自叹初心,虽回甲之年,垂涕不奉慈教,此心可质彼苍,于三若此,况他乎?以今番之事观之,是予衰矣,亦予耄矣,有何此举?此则已详谕,虽不复架叠,尚犹思之,梦里犹骇,自谓曰,是何事也,是何事也?今若曰事过,曰以妥帖,岂予之心,岂予之心?大官若此,其时入侍诸臣,初闻有书,予何问也,而堂堂次对,有此骇举,况不识事理之辈,何可犹言?若不严堤防,将无以表予心于后世,树正大于宇宙,此后以此事,若或复提者,史官入侍,予自付焉。吁嗟,史官,以不体固心专意谄谀八字,大书特书于史草,岂有是事,岂有是事?以今番观之,予持乎,其斥谀佞严堤防,亦在予乎?既谕此,望八暮年,欺我史官,言行不相孚,将此下教,咸须知悉。上曰,顷者才已放释,日寒如此,秋曹轻bb囚b,勿论上司,秋判既承下教,其令今日内,即为放送,捕厅拘留人,一体放释事,分付。出传教志修曰,前领相之事,亶出于爱君之心,岂有他乎?传教中辞意恐深过矣。上曰,何过之有?予尽言之矣。志修曰,此下教后前领相,尤切惶悚矣,如是下教之后,谁敢仰请乎?上曰,予严堤防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去花椒、乌梅煎入。出榻教药房bb提b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修撰尹承烈许递。出榻教秋判本曹褒贬罢后,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禁卫大将李润成,复授此任后,今闻大臣所奏,次对不参云,本事业已知之矣。以此观之,军务之滞可知,武将事体,焉敢若此?从重推考,其令即为察任。上谓刑判曰,北道道臣状启,极为精详矣,其为人本来如此矣。命书传教曰,诸道审理到,而北关未到,岁已暮故苦待矣,今始来到,其结语,使之读奏,大臣、秋判与之相议,则岂曰可杀?噫,此道,即丰沛旧道,至于此道,无一酌处,岂今年审理之意乎?金仁昌、朴廷夏,更为询问,不无参差之议,欲为下教,闻大臣所奏曰,凡于启覆,此等之类,诸议虽争,必欲付生,今虽差于承款之流,焉知其傅轻云?大臣知予之心,以顷者春雄事言之,皆曰可杀,而予意则不然,待其启覆,既下教,此时诚难,其若不为,予心若此,而他日春雄,莫知何境,欲特为处分,此犹然,况今番审理,非予之意,即体昔年,金仁昌,他日虽得百生,岂有若今者审理乎?金仁昌检官,其涉无状,其将下教,闻大臣所奏朴廷夏事,此等风习,其涉残忍,此不严饬,而无论仁昌、廷夏,其所差等,予则曰难矣,而究其心,则俱无必杀之心,一也,虽启覆原情,况审理者乎,道臣状闻中左扶右牵,归之于他,噫,为其子而谁不扶,为其妻而亦不牵乎?此则过矣,亦不关于本事,金仁昌、朴廷夏,噫,今不审理,渠何酌处?非予之恩,其思丰沛之意,并特贷一律,远地定配南海矣,检官世间,岂有因伤之实因?今问gg闻g无冤录亦无云,不察甚矣,事当拿处,此非拿问者,且值岁末,并罢职不叙,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断不可言于愚蠢,今闻大臣所奏,此道其欲治,此等之事,用锥用钳,至于法外周牢之事云,虽因愚蠢,此等恶刑,渠亦能受乎,所引不施于人,虽不衬着,具此心则一故也。严饬诸道,勿论事之虚实,若有此弊,则果有赃物,勿施,滥用此刑者,远地定配事,分付诸道。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秋堂入侍时,刑曹判书沈锈,参判徐命臣,右副承旨尹冕东,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以次进伏讫。锈曰,公州卢允德酌处传教中,有不得不改之之处矣。上曰,何句语?命注书持入,命读之,命改之,仍命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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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被论。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式暇。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祜启曰,右承旨权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诸gg除g在外疏批及传旨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祜曰,在院承旨并入侍。

○传于沈勗之曰,都政在再明,开拆坐起为急,殿最即为出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入之,其早退休焉。

○李景祜,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宗簿寺官员等矣,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丙戌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以都提调未差,五部则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于司圃署,丙戌春夏等褒贬,因本署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既已迁转,有难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丙戌秋冬等褒贬磨勘之际,司䆃寺启本中一字,内资寺启本中一字,误书擦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褒贬所属各司官员等参谒时,成均馆学正康文祥,学谕金重爀,或称受由在外,或称在外未肃拜,俱不来参,事甚未安,以本官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及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校书馆、通礼院、东西冰库、归厚署、礼宾寺、司畜署、东西活人署、典医监、惠民署、图画署官员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典牲署、掌乐院、内医院、司译院、观象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祜,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司、典设司、训炼院官员、部将等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曹属典狱署官员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本曹参议与刑房承旨,同坐磨勘,然后本曹褒贬时,当为磨炼gg勘g,而参议未差,不得一体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各七度磨勘以入,而缮工监、造纸署、掌苑署、典涓司,去甲申秋冬等褒贬,既不得行于限内,且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造纸署启本中二字,掌苑署启本中一字,刀擦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曹郞厅及五部官员,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申晦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曹郞厅矣,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典簿李宽镇,除授日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领府事,时未出代,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时无首堂上,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时未出代,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时未出代,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校,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时未出代,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玄处明、金孝俭、金世彦、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益胜矣。进汤剂后,泰舆等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有滑体矣。上曰,其退去,诸臣遂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在院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祜,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沈勗之,记事官吕善德、车凤辕、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命诸承旨轮读京外各道各司褒贬启目等题讫。命书传教曰,军衔人申饬,意槪在也,暮年殿最,侍从军衔居中,其涉骇然,依前教,其令今日内,直房开坐修启,若在外,令该府禁推。景祜曰,伏见江原监司闵百兴,平安监司申晦,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全罗监司元仁孙启本中,谷城县监李弘器,以莫衒勤干奈或劻勷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乐仁曰,即伏见统制使李柱国,庆尚左水使李邦一,全罗左水使南益祥,黄海水使李廷寿,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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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被论。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洪乐仁式暇。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洪相圣吕善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梦弼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午时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夜二更,月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疏批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侍从军衔居中,其涉骇然,依前教,今日内修启,若在外,则令该府禁推事,命下矣。副司果李惠祚,以在外贬坐不参,依下教,令该府处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朴重昌,病难供职,兼羽林卫将白东俊,身病卒重,势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入之,其早退休焉。

○掌令郭镇纯启曰,臣为人疲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金泓哲,以边塞之人,得参节制,以圣朝柔远之意,将来甄用,随其人之能否,无所不可,而至于寝郞,则初头除拜,恐非相当,故乃于辞疏之末,略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可,至以心常不取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臣,自受新命,公忧私惧,夙宵懔惕,罔知所出,日者,沥血之章,窃庶几天从人欲,及伏奉批旨,不惟不允所辞,褒与过隆,勉励备至,至谕以安心勿辞,弘济时艰,史官临宣,恩礼优异,此岂无似贱臣所堪当者?承聆以来,感惶愧栗,自不觉汗泪之交迸也,臣闻人君使臣,必量才而授官,人臣事君,必量己而受任,夫然后上无虚授之讥,下免偾事之罪,今臣,以其质则至钝滞也,以其才则至绵薄也。寻常管库,惟惧不称,今乃处具瞻之地,任匀轴之重,不几于强僬侥以千匀之担,责下乘以万里之足乎?叔季以降,人才不古,古称真大臣,虽不易得,要皆极一时之选,自足了一世之事,亦未有如臣之空竦蔑裂,无一善可称,重以厚被人言,瑕疣狼藉,而滥厕其间者矣。噫,殿下所以拔擢臣至此者,非直荣其身而已,盖将以所谓大臣之事责之,而臣既非其人,则朝纲日弛,臣何以振肃,民生日瘁,臣何以拯济?俗流失世坏败,臣无以救之,簿书期会,直是末务,而臣又精神凋落,不足以管摄,于此数者,都无一可,而冒居中书,是岂贱分之所堪安也?冒进而偾事之罪重,固辞而违命之科轻,等是罪也,无令gg宁g舍重而取轻,玆敢不避烦猥,更暴肝膈,仰渎于宸严之下。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谅臣恳,实由中曲,察臣言非饰为gg伪g,亟收成命,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卿之恳,业已谕矣,今何复谕?既行公而承批,何循常之若此乎?望八其依,惟在辅相,昔之管仲,小器犹霸,今卿之器,予望深矣,卿须体小子之此意,顾今日之国事,安心勿复过辞,即行视事,共济时艰。传曰,此批答,令入侍兼春秋传谕。

○知事郑亨复疏曰,伏以臣,残年望九,病日居多,寻常药里之关心,只恨缕命之苟延,乃于千万梦想之外,圣念特垂矜怜,忽下补剂输送之命,愍衰之意,溢于辞表,奉读传教,感极涕零,噫,臣支离不死,羁縻朝籍,虚糜太仓之稍廪,愧积素餐,夙宵靡安,今又非常之恩私,出于格外,欲生之意,蔼如春温,特异隆眷,虽极感幸,而顾念廉义,弥增怵惕,此生此恩,报答无阶,只有他日陨结之图而已,抑臣窃有忧爱之忱,临疏附陈焉。伏惟我殿下,志存简略,戒切临履,虽循例应行之典礼,惟虑其或近豫大,辄加严斥,且伏念曾前上号。虽至再三,而天日之光,犹未足以形容万一,则群下尊显之诚,靡不用极,年来疏启屡出,恳祈加上,而天听愈邈,一例坚拒,申请之舆情,虽甚抑郁,寅畏之圣德,益著光辉,臣尝见一部《周易》,上下六十四卦,无非满损谦益之义,邃古神圣诏诰后世之意,至深且切,殿下前后㧑谦之教,直与《羲经》之旨,千古符合,臣每于丝纶之下,双擎庄诵,百拜赞颂,今番大臣、诸臣之陈请,设或不槪于圣心,殿下惟当高拱穆清,徐下处分,罪之斥之,一张备忘足矣。乃反轻动玉趾,侵夜命驾,经宿于旧邸,臣愚死罪,国体恐不宜如是,而况又不时下令,辇出北门,险崖积雪之中,行殿疏冷,经过一夜,虽幸百神护卫,玉体无损,而万一风寒所感,天和有愆,则其于宗社何,其于臣民何?噫,汉之文帝,不过中主,而欲下峻坂,袁盎揽辔,方当圣明之世,无一袁盎,臣甚慨然,此月已半,差过一望,海屋之筹加一,此岂殿下自轻之时耶?继自今,节宣保护之方,十分加意,省烦务而向晦宴息,慎动作而颐养精神,当使宸心泰然,圣躬康宁,用副一国臣庶亿万无疆之祝,千万伏望,臣敢附临死毕忠之义,不避僭妄,披陈微诚,惟圣明,俯谅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望八暮年,追惟九十耆社之臣,顷者之命,岂徒为卿?卿须安心,老臣惓惓之忠,予虽嘉赏,岂予乐为,即予苦心,予何自为?其犹慨然。

○副司直黄景源疏曰,伏以臣,猥蒙殊知,玷不可叨冒之职,荣极宠溢,固宜有过分之灾,夙宵懔惕,如集于木,而宪臣之疏,訿臣去就,斥臣以不少逡巡,呜呼,此臣之所以自讼者,今宪臣,既不相悉,则无怪乎訾斥之甚也。夫文衡,世所称隆显之职,则虽初不被劾之人,犹可以逡巡固让,况如臣者,数年前被人论斥,情迹危悚,岂敢有一分冒进之心?而适当圣候平复,贺仪隔日,颁教文制进,一时为急,半日之间,严召三降,至有牌去来勿为呼望之教,臣之去就,诚可谓穷且隘矣。非不欲荐犯违傲,粗展私义,而此亦有不敢自守者,呜呼,臣之所遇于圣明,何如也?往年臣在必死之地,而殿下特垂愍仁,曲全微命,以至今日,是天地罔极之恩也。自春以来,五六朔圣候弥留,赖祖宗陟降之灵,得复天和,是宗社莫大之庆也,臣受天地罔极之恩,遇宗社莫大之庆,深引情势,不制教文,不参贺礼,在常分万万惶恐,臣于是,未敢自有其身,昧冒而承命,以少伸蝼蚁之诚,知臣者哀臣至情,不知臣者,谓臣轻进,今宪臣以是责臣,臣固当受以为罪,而其举平生,詈辱蹴踏,抑何故也,臣本孤寒靡依,荷殿下甄拔之私,滥窃文柄,又入铨地,其所以致人之论而招人之谤者,固已自料也。噫,自古人臣,立于朝廷遭弹者,何可胜数?而若臣所被人言,盖绝少也。臣不肖立朝无状,受诋如此,上累则哲之明,下负不辱之戒,扪心自伤,祗悔莫及,惟屏伏田野之中,绝意荣涂,歌咏圣德,以没馀齿,然后庶几少赎其罪矣。臣既被劾,不敢处辇毂之下,自城外转寻乡路,恭俟处分,亦不敢遽入文字,天鉴俯谅,虽许解前后本职,而文衡尚未刊正,臣诚惶惭,不知所措,敢从县道,冒陈血恳。伏惟圣明,察臣之情,哀臣之迹,亟命削臣兼带文衡之任,仍命有司,刊臣姓名于朝籍,勿复检拟,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才,业已知矣,料表讥斥,何过撕捱?况感君恩而勉承,臣分当然,卿何介意?卿何介意,卿勿过辞,即为察任。

○掌令郭镇纯疏曰,伏以臣,自来情势,岂可复叨于台职?而分义是惧,黾勉出肃矣,日前求对,终被遣罢,惶懔累日,无所容措,昨伏承还收之教,职名如旧,愧惧弥深,且臣近得寒感,越添于触冷,顽痰塞胸,喘气益急,召牌之下,万无趋承之望。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许镌递,千万幸甚,第有一二微见,敢此尾陈焉,日昨彰义宫庭吁之时,执义李堉,初悬进字,旋称在外,顷刻之间,举措颠倒,臣谓不叙之典,有不可已也。向者金弘哲,以遐方微贱之人,居魁于节制,固是稀有之事,而至于寝郞,则必以士族之生进者差出者,自是令典也,直赴之日,即除寝郞,恐非相当,臣谓昌陵参奉金弘哲,亟命改差,亦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李堉事,举措郞当,贻羞台阁,所请是矣,依施,金弘哲,噫,以边塞之人,能参节制,可谓稀有,况既命直赴,亦非白徒幼学,大抵雨露不择地而下,况暮年惜人才之意乎?噫,世间知名之两班,何以士夫?遐方不识之人,辄曰微贱,尔等之心虽若此,其君之心,决不然矣,此等之习,岂特白首暮年?自幼心常不取者也。

○献纳具庠疏曰,伏以日昨,玉体冒寒劳动,群情举切焦遑,何幸銮跸遄回,圣候康宁,臣民欣忭,曷有其极?臣于伊时,妄随三司之后,同被谴罢之罚,苍黄迸退,历日惶懔,下教置之之命,遽降于匪意,包容之恩,非不感戴,而恧蹙之私,尤无所措,职名虽复如旧,言责岂敢自居,而愚衷所发,有不能自已。玆敢冒昧略陈焉,日昨事,虽出于大圣人㧑谦之盛德,而因此激恼,至于动驾,不已过乎?以臣下之故,而辄幸旧邸,已违动作之节,况迫暮风雪,班伍未齐,而玉驾径发,经宿城外,殿下之一身,宗社之攸寄,殿bb下b之一动,四方之所仰,其重顾若何,而何乃自轻如此乎?承宣喉舌也,三司耳目也,而有事则辄并斥退,景色愁沮,朝仪不成,窃见近日,未有群下之有言而能格者,又重以邮责或随,此岂圣世培养之道哉?以殿下之明仁,岂不念及于此,而往往迫切之教,过中之举,特出于一时之烦恼,然言一出而难反,事已遂则莫追,况今殿下之一政一令,无非文孙所监法者,则群下之仰望于殿下,必欲言而为则,动而为道者,岂非无疆之虑哉?伏愿殿下,益加三思,勿以人废言焉,且臣于现告事,有所慨然者,伊日罢职之命,即驾前入对之承旨、三司也,未及入来者,固宜相继求对,各尽其责,而并入现告,殊涉不实,臣谓捧现告当该承旨,不可无谴责之典也。答曰,省疏具悉。噫,其时事,一则莫重大训,不察混请,一则停贺勉承,有此骇举,予虽衰矣,其于处分,何径情直行,而一则所重莫重,一则苦心深矣,从容酬酢,一日二日,寔予不孝,亦予不肖,今番之事,岂乐为而然?虽然,可见爱君之心,深嘉其诚,岂不深体焉?

○校理李普观疏曰,伏以臣,百不犹人,本不敢以儒臣自处,而第于日昨过举,窃不胜忧慨之忱,既往虽不追,方来犹可戒,谨此冒陈焉。噫,今日在廷诸臣,不能将顺德意之罪,则固有之矣,然而臣下有罪,则不动声色而处之可也。渊衷有激,则以理自胜而和之可也,而少有激恼,辄行旧邸,不已过乎?一番临幸,已是非常,而不数日又幸之,又转而幸炼戎台,昏夜仓卒,末驾不及戒,道路不及清,炬不植列,军无行伍,班无从官,只以挟辇,灯笼若干双引路,苍黄出都门,中外惊扰,瞻聆骇惑,此何举措,此何景色也。伏况圣候尚在调摄,而频触寒威,以致伤损,及幸炼戎台,则风雪之所饕虐,冱寒之所侵犯,猝御不烟之堗不洁之室,圣体之受伤,尤当如何?臣职忝经幄,在平日,既素蔑补衮之益,当其时,又莫效碎首之忠,焦迫之外,罪死难贳,幸而天启圣衷,銮驾翌发,举国臣庶,转忧为欣,先号后笑,人心大安,如日之更,孰不钦仰?而频失之戒,亦宜深念。伏愿深加懊悔,体《大易》敦复之义,追颜子不贰之工,于以和调宸衷,保摄圣躬,期臻和平之福,仍命先削臣职,复行重究,以彰为臣不忠之罪焉。臣治疏将上之际,得见献纳具庠疏本,则以伊日不入对承旨、三司之混入现告,至请谴责该房,臣于是,益不胜愧死之地,臣于其时,亦不及随参于诸臣之后,而同入于一倂罢职之中,则今于台论之下,尤何敢独逭谴罚乎?玆敢冒昧首实。伏乞亟降威命,以谢台议,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随事匡救,予庸嘉之,而其事岂是梦想之外?其若例应,何以拜陟降?即予苦心而然矣。此等之时,其又逡巡,未及陈章,既亏臣分,本职许递焉。

○副应教金载顺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虚劳之症,而少失将摄,辄致危剧,迩来四五年间,衰谢转甚,原委益痼,长在枕席上呻吟,臣本终鲜,母子为命,药饵扶护,惟此一身,跬步之舍,辄烦病思,自来情理,实无离侧供仕之望,犹复黾勉就列,循次持被,而臣之方寸,未尝一日忘矣,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宿症,挟感越添,咳嗽达夜,寝啖全失,虚脆之馀,一倍绵缀,人子恳迫之私,闻此报而益煎灼,玆敢忙投短章,径出禁扃,任情之罪,诚无所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命刊削,以便救护,以昭法纲,不胜幸甚。答曰,踏启字

○副修撰兪彦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诞垂明祐,圣候遄复,邦庆无前,臣民欢忭,曷有其极?臣曩叨馆职,旋获恩递,得以专护母病,少伸子职,攒祝洪私,河海莫量,窃自幸蝼蚁微私,已蒙俯谅,循是以往,庶得自囿于孝理之化矣。不图玆者,除书复降,召命远辱,臣诚震𢥠兢闷,莫省所以自措也。臣虽不肖,粗识义分,岂敢不竭蹶趋造,仰承德意,而第臣老母,今年七十三矣,素患痰眩之疾,恒有懔缀之忧,及今衰益甚而病益痼,老气不能抵敌,诸症日相侵攻,又自前月,重添寒感,食饮全废,真元日陷,多试药饵,少无动静,臣方左右扶持,夙宵焦灼,其欲进而承命,则难违病侧,人理之所不能,欲退而伸情,则虚带职名,臣分之不敢安,去留两难,公私俱妨,战悚忧迫,不知所出,至于兼带庠任,方当课试申饬之时,阅月虚縻,尤增兢惶,玆不得不冒死陈恳,付上县道。伏乞天地父母,曲赐鉴谅,将臣本兼两职,并行镌免,俾得安意将护,仍治臣任情蔑分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大幸。答曰,踏启字

○说书金载人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臣兄金浦任所,而素抱奇疾,每当寒节,痰咳诸症,种种苦剧,日昨猝寒,又添感冒,委顿床席,而意外关格之症,猝发于澌缀之中,饮啖全废,咳喘危恶,急脚踵至,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焦灼之极,他未可暇顾,短章呼吁,径出禁扃,忙寻乡路,擅行之罪,诚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答曰,踏启字

○丙戌十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许温,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益胜矣。进汤剂后,泰舆等诊候曰,脉候调均矣。上曰,他承旨入侍,相圣承命出召,右副承旨尹冕东进伏,三提调先退。命书忆昔御制讫,命书左相韩翼謩疏批,命兼春秋传谕,命书大提学黄景源疏批,又命书郑亨复、李普观疏批,又命读献纳具庠疏。上曰,其时承旨谁也?冕东曰,左承旨李彦熙。上曰,必以此撕捱矣,命读掌令郭镇纯疏讫,皆下批答。上曰,其退去,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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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吕善德仕直。假注书二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与内殿气候一样,惠嫔气候一样,世孙、嫔宫,气候,亦一样,而今当望八岁暮,再昨两昨,见冲子与妇之成冠入长,吾国虽庶几,予心则一倍矣。

○尹冕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掌令郭镇纯,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谏院许久阙启,俱甚未安。两司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祜,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谷城县监李弘器,以莫衒勤干奈或劻勷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依定式下考施行,阳城县监金守默,以浮谤奚信柔善是欠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依例罢黜,两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果川县监朴师行,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平丘察访元命龙,三年窠察访,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龟柱,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勗之,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司书金汉耆入直矣,以本职移直玉堂,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说书尹正烈,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李惠祚,令该府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李惠祚下去京畿通津地,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书尹汲进,参判徐命膺进,参议洪乐仁进,都承旨李景祜bb进b。正郞任观周、柳成模,佐郞安圣彬、李命彬,以左议政韩翼謩为兼世孙傅,朴恒源为活人别提,郑翼祥为缮工主簿,申光洙为敦宁主簿,金斗秋为缮工副正,洪乐仁为吏曹参议,李镇翼为军资判官,李献中为引仪,李思观为军器提调,李晋圭为殷山县监,洪启祜为阳口县监gg杨口县监g,李奎纬为兵曹正郞,李润国为巨济府使,李星镇为和顺县监,李灌为长水察访,申钾为金井察访,尹遇东为掌乐主簿,权敬应为典设别提,兪彦肃为掌苑别提,李命瑀为顺陵直长,金斗熙为宗簿直长,沈宗之为礼宾直长,张旭为司艺,韩后述为工曹佐郞,李若采为礼曹正郞,李穦为刑曹佐郞,申光健为果川县监。宗簿直长金斗熙,宣陵直长韩泰裕相换,李益辅为判敦宁,洪大源为司䆃佥正,李趾光为宗庙令,尹浣为社稷令,李邦和为咸从府使,李崇为嘉山郡守,金善材为韩山郡守,金在正为忠清都事,安复和为谷城县监,赵景观为延曙察访,李得培为兵曹参知,郑观由为银溪察访,李思正为司饔主簿,沈元之为司䆃主簿,李庆泰为军资主簿,南挺秀为典牲直长,李得老为禧陵直长,张象元为司宰直长,洪谦海为济用副奉事,金熹为北部奉事,李乐培为司饔奉事,郑弘渊为西部奉事,洪乐命为刑曹参议,南泰齐为弘文提学,林之浩为礼曹佐郞,李尚运为直讲,兼春秋单丁范祖,金昌禄为幽谷察访,张淀为相礼,尹光绚为中部都事,洪述祖、吴在文为禁府都事,朴应焕为济用直长,李河永为宗庙直长,金大淳为平市直长,赵命世为广兴奉事,严思敏义盈奉事,金安默为典牲奉事,沈以镇为阳城县监,徐赫修为甲山府使,李熙焘为光阳县监,朴相珪为真宝县监,具昌奎为尚瑞直长,李宪儒为南部都事,权中立为长兴奉事,尹为内赡奉事,金献柱为汉城主簿,朴相海平丘察访,金星吉为良才察访,李敬懋为南阳府使,丁载远为涟川县监,金履常为礼曹正郞,李命喆为广兴主簿,权德性为长水县监,姜游、闵润洙为典籍,成德演为尚瑞副直长,徐命善为辅德,金鲁淳为副修撰,沈鍷为刑曹佐郞,金光白为丰德府使,许𡨶为庆源府使,李泰源为德源府使,金履禧为长渊县监,吴道亨为洪源县监,申曘为缮工副奉事,具昌奎为司宰主簿,洪乐彬为冰库别检,李述源为典设别检,韩锡大为冰库别检,吕善应为执义,金教材为校理,尹养厚为文学,尹正烈为说书,洪相圣为典籍,尹珖为龟城府使,金载七为德山县监,李基德为青松府使,金载玉为南海县令,成德演为尚瑞直长,韩喆謩为永禧殿令,朴普源为义盈主簿,李章五为监察,李汉丰为吉州牧使,李万恢锺城府使,李喆运为渭源郡守,李海文为凤山郡守,高凤允为司圃别提,吕善德为典籍,金汉耆为中学教授。典籍四单洪彬、李时逸、金重玉、金东稷。成均博士单洪敬熙,学正单申宅和,学录单卜台镇,学谕单崔景岳,校书副正字单吴濬根,奉常参奉单吴濬根,尹昶为尚瑞副直长,金凤吉为礼曹正郞,李㴋为珍岛郡守,李永耉为冰库别提,兪汉鼎为宗庙副奉事,尹凤五为造纸提调,李仅为兼引仪,姜翰为宗簿主簿,李复永为济用判官,洪益弼为工曹正郞,李禾为仪宾都事,李宗德为思陵令,朴鸾源为尚衣主簿,崔鸣玉为判校,元弼万为冰库别提,宋德相为造纸别提,黄干为灵岩郡守,金锺厚为谘议,李修辅为昌陵参奉,金相迪为永禧殿参奉,柳山镇为礼宾参奉,郑寅五、申光蕴为禁府都事,金重行为禧陵参奉,成光默为万宁殿参奉,尹㬘为英陵参奉,郑日焕为敬陵参奉,尹翊烈为健元陵参奉,郑存玉为顺康园守奉官,权惠应为惠陵参奉,李世述为齐陵参奉,李惟称为温陵参奉,赵镇容为徽宁殿参奉,黄橚为顺陵参奉,赵荣显为敦宁参奉,尹行俨为光陵参奉,李尧仁为齐陵参奉,金颎为厚陵参奉,徐琢修为宁陵参奉,郑梦弼为昌乐察访,朴镇宇为惠陵别检,金敏材为缮工假监役,金最俭为假引仪,马之徽为奉常判官,李涣为掌苑别提,蔡希范为奉常主簿,郑粹德为典籍,李廷赫为监察,韩鋺为垂恩墓守卫官,柳昌运为愍怀墓守卫官,李龚为崇宁殿参奉,兪彦肃为工曹佐郞。

○兵批,判书李思观进,参判成天柱进,参议金霔进,参知李得培进。正郞辛应三、丁范祖、李奎纬、金履禧,佐郞李益燮、金在正。兵批启曰,五卫将李圣师,景福宫卫将韩允度,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南泰会为都摠管,赵守曾、郑尚淳为同知,沈𰊄为兼司仆将,李永辅为内禁将,闵范洙为羽林将,申大显为宣传官,任益昌、金德厚为五卫将,李得济为大兴中军,田德雨为平薪佥使,金必泓为群山佥使,闵致骞为注文佥使,柳光晋为清江佥使,柳达源为忠翊将,徐咸一、赵台命为佥知,金养性为南虞候,卢弼尚为全罗右水虞候,李夏祥为别害佥使,李尚蕃为鱼游涧佥使,金重文为西北佥使,孙守宗为白峙佥使,朴文汉为善积佥使,赵圭镇为忠壮将,徐行德为北虞候,金时炼广梁佥使,金有泽为老江佥使,金万根为龙媒佥使,沈铨为多庆浦万户,裵守天为豆毛浦万户,延次纲为会宁浦万户,李彦夏为吕岛万户,尹靖东为文山万户,李完基为美钱佥使,禹弘翼为长峯万户,金兑文为位罗万户,李庆獜为五卫将,郑汝稷为训炼都正,李邦纬为曹司卫将,李旭祥为罗州监牧官,李德柟为南阳监牧官,金寿铉为砺岘佥使,权廷喆为同知,训炼判官孙锡辉,主簿吴熙绩、金致纬、曺汉良以上减下。副护军洪允中、具大勋,副司果李彦禄、丁昌亿、金就大,副司直尹得雨,申㬚为公州营将,权伋为三陟营将,金海柱为训炼正,尹性渊为都摠经历,申大谦为训炼佥正,具明谦为满浦佥使,郑云济为忠翊将,柳重临为知事,李禧泰为德津万户,姜文翼为青水万户,孙大亨为仇宁万户,张元徽为在德万户,金声辉为造山万户,李泰远为训炼副正,韩尚仪为佥正,吴泽、申光道为判官,李弘达、睦天挺为同知,白始庚为首阳别将,蔡膺禔为金乌别将,金三福为笠岩别将,崔秀恒为长寿别将,金得商为蟾津别将,朴万根为浦项别将,金善辉为长津栅别将,李德辅、尹德周为景福将,金重祐为昌德将,金次重为昌庆将,吴载熙为都摠经历,李炯为都事,田文显、闵永喆、李长玉为训炼主簿,安翼济为都摠都事,洪继哲、元启弘、李运昌为武兼,姜柱箕、李煜为宣传官,金烒、丁昌亿、李彦禄、金乐丰、吕善泰,为武兼,闵百彬,为宣传官,成允协为部将,李汉鼎为大丘营将,崔东岳为训炼副正,许𡨶为五卫将,李性默为都摠经历,权宜中为武兼,金声九为部将,尹性渊为训炼副正,朴敦行为忠翊将,李邦凤为五卫将,李寿鹏为训炼主簿,成玉为都摠都事,李益臣、郑润弼为武兼,金得衍、庆来运为部将,具埉为西道参军,金光垕为训炼判官,朴尚一、申万熙、李偦为主簿,同知二单朴世长、李胤彬,佥知三单全光天、赵景天、金致翕,尹勉矩为忠州营将,许泓为都摠经历,柳镇恒兼司仆将,金昊明为训炼判官,李轼、金宅沂为主簿,李宗鲁为武兼,金就大、李润禧为部将,郑圣锡为守门将。副护军南瑞五、李樀、柳震普、金载顺、李汉鼎。副司直洪良汉、尹东昇、宋莹中、洪乐命、李性遂、李徽之、崔台衡、李河述、李昌任、李普观。副司果尹承烈、兪彦镐,副司正金载人,副护军李永辅、柳达源、赵圭镇、权伋、申㬚。权管秩庙坡金载泰,西水罗崔世希,庙洞沈泽鲸,乫轩洞郑彦达,黄拓坡徐必翰,双青林衡。

○丙戌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洪相圣、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隆冬极寒,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差胜,而心则一倍矣。志修曰,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气候,若何?上曰,皆安矣。志修曰,世孙令礼过行,不胜庆幸矣。上曰,奇幸之心,何异私家乎?进汤剂后,泰舆等诊候曰,脉候一向调均,有滑体矣。上曰,今日亲政,副提调既以吏房入侍,夕汤剂,只首医煎入可矣。志修曰,今日甚寒,终日酬应,实为闷迫矣。上曰,此亦奈何?志修曰,右相,新伯到任后当上来,新伯之行,不可不催促矣。命书传教曰,今闻大臣所奏,右相,闻拜相之命,凡诸营务,俱不酬应云,本道事可闷,新伯,其令不数日内辞朝。出传教志修曰,金时灿既蒙圣恩,而今又作故,不可无给牒之典矣。上曰,然乎?命书传教曰,今闻相臣所奏,金时灿本事,即予所守,而其人在则虽靳,既闻其故,心何滞乎?其令给牒叙用。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噫,望八暮年,其惟昨冬,今番冲子成礼,实是万万料表,古岂有哉?虽无应行之典,宜有饰喜望庆之意,其亦参酌,岁抄后违牌人,并叙用,今年赦典后,至秋冬等居中、居下、坐推人,并荡涤。出传教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非行公与否,一倂解见任,则承旨举行,是也,具庠陈章,非予本意,此非撕捱者,左承旨李彦熙,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政堂入侍,内局退去,内局诸臣,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亲临都政入侍时,行吏曹判书尹汲,参判徐命膺,正郞任观柱、柳成模、安圣彬、李命彬,兵曹判书李思观,参判成天柱,参知金霔,正郞丁范祖、李奎纬、金履禧,佐郞李益燮、金在正,行都承旨李景祜,左副承旨洪乐仁,记事官洪相圣、吕善德,记注官车凤辕,记事官洪相简,以次进伏讫。思观曰,本参议李得培,牌招禀政,何如?上曰,牌招可也。出榻教上曰,吏曹参议洪乐命许递,其代,今日政,为先举行。出榻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金龟柱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上曰,亲相值,吏曹参议洪乐仁,即为牌招入侍。出传教上曰,暮年岁亲政,寔是料表,不殚其惫,岂为观瞻?凡诸等事,择人为先,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守令、边将,另加调用,清白吏,为国效节人,戊申军功人,一体录用事,分付两铨。出传教吏曹参议洪乐仁进伏,同参政事,上曰,左副承旨金龟柱,牌招入侍。出榻教上曰,徒抱红牌,老于牖下,莫甚于近日,曾有下教,许多之人,虽难尽用,公心调用,思过半矣,申饬两铨。出传教上曰,居中、居下,更命荡涤,亦示饬励,李惠祚,禁推分拣。出传教上曰,西北人、松都人,一体录用事,分付两铨。出榻教上曰,既示予意,囹圄何异?且日寒如此,当该承旨,取览囚徒,轻囚放释。出传教上曰,亲政,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出传教上曰,汉帝岂不云乎?郞官应列宿,宰百里初仕,申饬然后,即见其效,方当亲政,另加申饬。汲曰,四馆陞六时,有九处讲然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例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汉城府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守令多窠,当差出,而未准朔及营将、边将、虞候、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都目政,直长仕日未满十日者,启禀出六事,载在法典法矣,今番直长仕日未满七日者,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掌令郑彦暹入侍,彦暹进伏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又曰,新除授司谏院正言宋载经,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曰,掌令郭镇纯,以臣为人疲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金泓哲,以边塞之人,得参节制,以圣朝柔远之意,将来甄用,随其人之能否,无所不可,而至于寝郞,则初头除拜,恐非相当,故乃于辞疏之末,略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可,至以心常不取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有怀论列,台体即然,圣教之下,何可引嫌?请掌令郭镇纯出仕,上曰,依启。上曰,吏批政望筒,何其迟迟耶?催促可也。景祜曰,几乎垂毕云矣,吏、兵批政毕后,汲、思观请退,上曰,姑留之,宣馔讫。诸臣以臣gg次g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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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致九仕直任希简。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昨日亲临大政,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噵启曰,长水县监权德性,今日肃拜单子入启之后,终不入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噵曰,守令、察访,皆令入来,而今日不为谢恩者,亦令一倂入来。

○又传于曰,守令察访,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注书洪相圣陞六代,以沈命德为假注书。

○注书吕善德陞六代,以金致九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郑梦弼迁转代,以洪敬熙为事变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署经如尽为之,一体辞朝,而只一司署经,则一司除署经,今日内即为辞朝。

○尹冕东启曰,前平安监司申晦所受密符,使褊裨替纳,依定式,推考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噵启曰,检阅安廷玹,既以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安廷玹。

○权噵启曰,新除授检阅安廷玹,时在坡州地云,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权噵,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尹养厚,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沈命德在外代,以尹长烈为假注书。

○尹长烈在外代,以任希简为假注书。

○李彦熙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沈勗之伴直矣,勗之因台疏,才已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冕东,即为牌招伴直,何如?传曰,允。

○金龟柱,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亲临都政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月十九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祜,以司饔院言启曰,本院奉事金斗熙,今日政,宗簿寺直长迁转,而今年柴场摘奸后,明年燔造物力,既已区处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于手生之人,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初检官永柔县令金履基,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传旨启下,而特教定律名者,勿捧原情草记勘处,已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履基,依律文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下直,吉州牧使李汉丰,咸从府使李邦和,青松府使李基德,甲山府使徐赫修,丰德府使金光白,南阳府使李敬懋,庆源府使许𡨶,德源府使李泰远,巨济府使李润国,灵岩郡守黄干,渭原郡守李喆运,凤山郡守李海文,嘉山郡守李崇,珍岛郡守李㴋,南海县令金载玉,殷山县监李晋圭,和顺县监李星镇,谷城县监安复和,德山县监金载七,洪原县监崔道亨,果川县监申光健,阳城县监沈以镇,光阳县监李熙焘,真宝县监朴相珪,涟川县监丁载远,长水县监权德性,杨口县监洪启祜,长渊县监金履禧。

○丙戌十二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掌令、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许温,掌令郭镇纯,吉州牧使李汉丰,咸从府使李邦和,青松府使李基德,甲山府使徐赫修,丰德府使金光白,南阳府使李敬懋,庆源府使许𡨶,德源府使李泰远,巨齐府使李润国,灵岩郡守黄干,渭原郡守李喆运,凤山郡守李海文,嘉山郡守李崇,珍岛郡守李㴋,南海县令金载玉,殷山县监李晋圭,和顺县监李星镇,谷城县监安复和,德山县监金载七,洪原县监崔道亨,果川县监申光健,阳城县监沈以镇,光阳县监李熙焘,真宝县监朴相珪,涟川县监丁载远,杨口县监洪启祜,长渊县监金履禧,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诊候后,泰舆奏曰,脉度一向和均矣。上命诸守令进前,南阳府使李敬懋进伏,上曰,何以治民?敬懋曰,当竭力奉公矣。龟城府使尹珖进伏,上问志修曰,此人,何如?志修曰,臣则以为不满矣,此人曾为公州营将时,多有不紧事矣。上曰,大臣所奏如此,尔gg尔g其退去。渭原郡守李喆运进伏,上曰,为人极美矣,命诵七事。上曰,此是边邑,将何以为之?喆运曰,当竭力奉公矣。凤山郡守李海文进伏,上曰,此人曾往日本,倭奴称以朝鲜大将云矣,命诵七事。德源府使李泰远进伏,上曰,初为守令乎?泰远曰,然矣,仍命诵七事讫。上曰,初为守令,则何以为治?泰远曰,当爱民矣。咸从府使李邦和进伏,上曰,何以为治?邦和曰,当竭力奉公矣。谷城县监安复和进伏,命诵七事。上曰,何以为治?复和曰,当心诚求之矣。巨济府使李润国进伏,命诵七事。上曰,何以为治?润国曰,当爱民如子矣。嘉山郡守李崇进伏,命诵七事。上曰,汝何以治之乎?崇曰,当以公勤廉三字,图报矣。南海县令金载玉进伏,上曰,汝何以为治乎?载玉曰,当勤而为之矣。光阳县监李熙焘进伏,上曰,将何以治民。熙焘曰,竭力为之矣。杨口县监洪启祜进伏,上曰,汝能做太守矣,杨口则必无所事矣。志修曰,是闲邑也。果川县监申光健进伏,上曰,为吏之道有二,良吏也能吏也,汝欲为何吏?光健曰,愿为良吏矣。洪原县监吴道亨进伏,命诵七事。上曰,此人穷饿不能自存,而韩光肇荐之矣,命诵七事。和顺县监李星镇进伏,上曰,为良吏乎,为能吏乎?星镇曰,不愿为能吏矣。殷山县监李晋圭进伏,上曰,此是乞郡之人乎?景祜曰,然矣。长渊县监金履禧进伏,上曰,汝曾经台侍,尤勉之。涟川县监丁载远进伏,命诵七事。上曰,为良吏乎,为能吏乎?载远曰,二者俱难,而所愿为良吏也。真宝县监朴相珪进伏,景祜曰,此锦陵君奉祀孙也。上曰,汝异于他人,勉力为治。丰德府使金光白进伏,上曰,丰德甚闷矣,今则胜于前乎?景祜曰,松都移居人民,终不肯安接云矣。上曰,汝下去后,松都移居人民,不为遵令者,一一报上营,可也。青松府使李基德进伏,上曰,是闲邑乎?景祜曰,然矣。灵岩郡守黄干进伏,上曰,何以为治?干曰,弊端甚多云,当竭诚矣。阳城县监沈以镇进伏,上曰,为良吏乎,为能吏乎?以镇曰,欲为良吏矣。药房及诸守令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出榻教校理金汉耆,修撰徐有良进伏,上命书传教曰,龟城府使尹珖,大臣既有所奏,故下教递差。上曰,岁已暮矣,此时守令,岂可一刻稽滞?都目政诸守令中,已署经者,今日先为下送,未署经者,两司即为牌招署经后,亦令即为辞朝。出传教上曰,尚衣院副提调,其令右承旨察任。出传教汉蓍gg汉耆g读《警世问答》一章,有良次读一章。上命景祜读之,又命致九读之,凤辕及相简,各读一章毕。掌令郭镇纯进伏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镇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镇纯曰,新除授执义吕善应,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镇纯所怀,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陈矣,圣候六朔静摄之馀,玉体复常,宝算无壃,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喜惧之心,当复如何?昔我宣祖大王患候,屡朔乃瘳,礼官例请陈贺,而宣祖下教曰,疾病由于失摄,以致群下之焦惶,今方悔咎之不暇,何以贺为?终不受贺,先王盛教,猗欤至哉,今殿下慎摄之方,恐或未尽,虽以向日彰义宫动驾言之,虽出于固拒群请之意,而群下之请,懃懃不已,则严辞斥退,使不得复言,无所不可,而何至于动驾耶?且伊日,风雪俱作,寒威澟烈,民臣之焦迫,有不可胜言,此后虽有动驾之令,若遇祈gg祁g寒盛暑,日候不顺,则亟命更令,以待日气之清和,千万伏祝。上曰,今番举措,万古所无,故不得已有此举,而所陈切实,当体念焉。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泰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景祜曰,昨日都政,校理金汉耆,除中学兼教授,而与臣为相避,其在法例,不可仍置,故敢达。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诸臣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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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金龟柱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式暇。同副承旨沈勗之被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致九仕直任希简式暇。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龟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彦熙启曰,假注书任希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噵启曰,即者,修撰徐有良,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金龟柱曰,深冬异前,禄试射置之。

○权噵启曰,即者,预备兼春秋丁范祖,身病猝重,势难强令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辛应三。

○权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教材,时在忠清道公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致中,谓有身病,不为入直,与新除授副修撰金鲁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龟柱,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汉丰,移拜外任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昌明为兼内乘。

○金龟柱,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任观周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入之,其早退休焉。

○金龟柱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赵荣进,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卞珏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德胤,累朔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胸膈痞塞,勺水不下,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丙戌十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许温,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诊候后,泰舆奏曰,脉度一向和均矣。诸臣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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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注书南胄宽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致九仕直任希简式暇。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景祜曰,次对同为入侍。

○李景祜启曰,刑曹参议洪乐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参议洪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冕东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勉行,司谏柳善养,正言林德跻,持平朴师仑、林鼎远,献纳具庠,副修撰李致中、金鲁淳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冕东曰,只推。

○尹冕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致中、金鲁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宾厅讲望筒,传于李彦熙曰,置之。

○有政。吏批,判书尹汲呈辞受由,参判徐命膺进,参议洪乐仁牌不进,行左承旨李彦熙进。吏批启曰,判书尹汲呈辞受由,参议洪乐仁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崔为正言,李在简为应教,李泽遂为副校理,李得一为修撰,洪檍为兼辅德,金载禄为吏曹正郞,具㢞为兵曹正郞,洪相圣为兵曹佐郞,李镇恒为宗簿正,徐有良为司仆正,尹养厚兼中学教授,李兴远为龟城府使,南胄宽为注书,兼春秋单李穦,养贤库主簿单金重玉,奉常直长单安景说,承文著作单赵锡龙,假监役李弘之,冰库别提洪乐彬相换,宣陵直长金斗熙,司饔直长李世馝相换。

○兵批,判书李思观病,参判成天柱病,参议金霔病,参知李得培入直进,行左承旨李彦熙进。副护军尹珖,副司直郑纯俭、郑昌顺,副司果徐有良、宋载经,副司正任希简,佥知单安擎国。

○尹冕东,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万恢户奴呈状内,亲年七十一岁,昭法递改云,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远邑守令,载在法典矣,锺城府使李万恢,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尹冕东曰,报漏何等重也,而前则太促故申饬,则子曰,过犹不及,今则任意分排,昔之三更,今为一更,一宿而报一点,再宿而报二点,夜深则意谓撤漏,报漏乃闻,闻此乃觉更点之犹在,睧睡之人,莫知何者更何者点,而予则无睡,焉敢欺也?此望八初闻,莫重报漏,任自阔狭,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报漏官,汰去,禁漏下人,令该曹决棍。

○正言宋载经疏曰,伏以臣,以驽劣之姿,绵薄之才,蒙被渥恩,夤缘幸会,释褐未几,历扬华显,揣分量材,居常愧惧,曩者,忝叨馆职,顾无丝毫之裨补,只速妄率之罪戾,圣度包容,罚止谴免,而缕缕圣教,至严且截,至今追思,馀悚未已,屏伏乡庐,杜门省愆,迺者,谏省新命,忽下于此际,惝恍感激,靡所容措,继又伏闻,有非常之过举,不敢偃便在乡,苍黄上途,昨始来伏私次,而何幸威怒收霁,銮驾遄回,臣歆叹我殿下转环之量也。第念区区忧爱之忱,有不可以既往而泯默者,敢此附陈焉。噫,顾今殿下之所自勉,群下之所仰祝者,专在于保啬圣躬,而保啬之要,无出于慎喜怒也。虽以凡人言之,血气既衰则喜怒易发,而其所致伤者,有甚于强壮之时,殿下宝算弥高,又在静摄之中,宜加节宣之方,而辞令之间,施措之际,无端烦恼,辄致喜怒之过中,臣尝忧叹,而至于今番事而极矣。夫群下之所事,苟不槪于圣心,则洞示明谕,谈笑而处之,固不害为大圣人物来顺应之德,而殿下不惟辞气之过激处分之颠倒而已,仓卒动驾,经宿旧邸,转辗层激,又幸戎台,风雪郊门,未及清跸,而保护大僚,近密诸臣,并被谴斥,至以白衣随后,中外震荡,群情骇惑,此何景象,此何举措?近年以来,殿下之过举,非止一再,而群下未闻有匡救之言,惟以承顺弥缝,为目下姑息之计,便成一副当义理,此固群下之罪,而亦由殿下不能虚受过加摧折之致,岂非殿下所自反处耶?继自今,懋从和平,克尽保啬之方,加意优容,以开来谏之路焉,臣愚死罪,殿下有过举,则辄有中批,盖中批,虽叶于人望,已非美事,况未必尽叶于人望者乎?至于崔益男玉署之命,尤不胜慨叹之至,此人自在韦布,行已鄙悖,受杖于官门,见缚于娼家,为世所弃,曾于释褐之前,滥除桂坊之官,而即有驳正之论,则公议之不泯,于此可见矣。噫,桂坊,不过一陪卫之职耳,而尚不免驳正,而乃于两司、春坊,通拟无碍者,已极亵名器骇物情,则况又经幄论思之职乎?伏愿亟收新命,而春坊台望,亦令改正焉。答曰,省疏具悉。有怀无隐,其虽尚矣,噫,二字之言,莫云往事,虽梦里心霣,今番之事,寔是料表,寔是料表,其后下教,因领相所奏,其虽勿施,虽隶儓下贱,决不以此言于予,而况大官乎?且即其日,不先不后而请贺,翌日有此举措,此则曾已谕,非三尺之童所可请,五尺之人所可许,闻此若其时所奏,从容酬酢,此不孝也,此不肖也,予虽衰矣,前谕洪领相诸臣,虽或有骇举,暮年亦有操心,决不为臣僚作此举也。噫,大训并请拔去,其岂群下之分义。追忆丁卯,固辞其贺,是岂例让?将顺其美,亦岂曰歉然?不然,此不孝也,二事堇堇了当,曰无他事,万万梦想之外,翌朝闻此请,而其请宽心云,此与尔之今章,谈笑字请者也,其言之相符,一何若此,若此之故,有此举,岂特示心于朝鲜?若此然后,可以吁寸心于陟降故也。中批二字,其虽泛说,言则匡君,虽当之者,其何撕捱,予亦何为?非崔益男事,顷者,以金弘哲事有下教,古既有丘宗直先见之教,非抑扬之意,今番慷慨而然矣,虽然人心之不同,若人面之不同,随其官而斥之可矣,近者因一事,并与诸职而弹驳,台臣犹过,况春坊乎?此等之习,予不取也,予之慨然者,非此也,身为耳目,目见异常之举,奚特曰不槪,而为大官,反逐特除之儒臣,不思纠正之道,请以其君笑而为之,本末倒置,为大官,自损台体,特许递职焉。

○左相韩翼謩疏曰,伏以猥荷特简,滥叨相职,一疏再疏,未蒙恩许,坐邀非常之恩礼,惶恐迫隘,罔知所出,到此地头,不得不冒昧承命之意,日者,史官之临,私有酬酢,不意此语至于上彻,臣于是,计不旋踵,恭俟日次,方将趋进,即伏闻谏臣,疏论近日中批,语意深紧云,臣亦中批中一人,则其所为言,箚着臣身,满心羞愧,自不觉面发骍而背沾汗也,虽寻常庶僚,一有人言,犹思自处,臣虽无似,名忝大官,淟涊盘礴,宜无是理,略具短章,仰暴危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镌免,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闻领相所奏,卿之造朝,指日以待,料表台章,卿复若此,此诚泛论,有末稍gg梢g指斥者而然矣,于卿有何介滞之端。有何介滞之端,非特此也,目今在京鼎席,只有二相,顾今国事,予庸闷焉,卿须体大义顾此心,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用副小子殷勤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传于尹冕东曰,近者,非徒今番,亦非见职,而或举兄弟而弹驳,或举前事而弹驳,事体已涉寒心,而今番事,护大官之骇举,斥特除儒臣,顷者一台臣,虽事关大官,此则匡救君德者,而其时亦既口奏,今者宋载经,奚比于此?可谓累矣,其中隐然挟杂往事之言,可谓无严,递差其亦末减,当之者犹不足撕捱,况因此混说者乎?然则其时南所卫将,亦撕捱乎?同副承旨违牌,其涉过矣,若有严君纲之心,此等之事,焉敢撕捱?此后诸臣章奏,以此撕捱者,切勿呼望,以严君君臣臣之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承旨亦将撕捱乎,同副承旨,即为牌招。

○修撰徐有良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症,挟感更肆,达宵苦痛,气息奄奄,医治甚急,促臣归护,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冒犯渎扰之诛,短章呼吁,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副校理郑昌顺疏曰,伏以臣,区区难安之义,无异已递之僚,而疏单自引,见阻喉司,镇日泯伏,尤增悚恧,今臣情势之外,窃有焦迫之私,臣之老母,年今七耋,中经丧威之戚,素抱癃痼之病,每值冬节,一倍危剧,居常呻呓,宁日恒少,跬步离舍,辄烦忧虑,虽使臣无他情地之可言,实无离侧供职之望,而每奉除书,畏罪含恩,强抑就列,循次持被,今此见职之叨冒,亦已匝月有馀,而顾其方寸之乱,未尝一日暂弛矣。臣母宿病,近因一寒之猝剧,益致诸症之越添,咳嗽剧而寝睡全失,饮啖减而虚脆转甚,委身床玆,澌缀度日,臣方左右将护,有难晷刻离违,目今馆僚,或多在外,番次亦甚苟简,而旷久虚縻,殊甚不安。伏乞圣慈,亟递臣本兼之任,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踏启字

○丙戌十二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行副司直郑弘淳,行副护军郑汝稷、李润成,户曹参判金时默,工曹参判赵曮,掌令郑彦暹,校理金汉耆,左副承旨金龟柱,假注书金致九,事变假注书洪敬熙,记事官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许温,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诊候后,泰舆曰,脉度一向均和矣。上曰,提调退出,煎进夕汤剂,可也。泰会退出。上曰,备堂入来耶?志修曰,入来矣。景祜读正言宋载经疏,又读左相韩翼謩疏,上曰,此因中批中事耶?志修曰,然矣。上又命读台疏中中批一段,上曰,泛论矣。志修曰,左相之引嫌过矣,今日欲为入侍,以此寻章矣。上曰,昨于人望云云者,亦例语矣。志修曰,关西伯,亦欲今日辞朝矣,又以此不果云,此则便同左迁,撕捱尤过矣。上笑曰,以中批二字,非圣朝之美事,为言则好也,而何必如是云云耶?志修曰,此于大臣不关矣。上曰,崔益男之春坊玉署,并请改正乎?景祜曰,并与台望而请改正矣。上曰,儒时受杖乎?景祜曰,曾以山讼事,受杖于杨州官云矣。上曰,下一条何事?景祜曰,见缚于娼家云矣。上曰,渠太自用,今果如此,可谓反乎尔者也,命书台疏批,上曰,近来文字,予不欲紧下句语矣,尝试二字,心甚慨然,故书之,而因领相所奏,拔之矣,书疏批,至无乃前圣后圣何其其揆一耶?上笑曰,此句,何如?志修曰,恐有损于王言之体矣,遂命改以其言之相符一何至此。上曰,台疏中喜字怪矣。景祜曰,疏中无喜字,而曰谈笑也。上曰,谈笑非喜字意耶?志修曰,疏意则欲殿下凡于酬应,谈笑而处之也。上曰,顷于炼戎台,雪寒衣薄,予甚见困矣。志修曰,其日群下之焦迫,倘如何,此后则慎摄焉。景祜曰,其日赖祖宗眷佑,回銮万安矣。上曰,近来睡不能着,既睡而觉,一更未尽矣,此后更闻尊号二字,则必臆塞矣。上曰,台望并拔之请,甚矣,李普观则是矣,疏中以群下之罪,为言矣。志修曰,此疏亦以群下之失为言矣。上曰,何句?志修曰,群下之言事,不槪于圣心云云矣。上曰,此真和冷水于熟冷者也。上又曰,凡事所担当之大臣,有此请,心窃不取,前左相,其时虽入来,实暧昧矣,大训请改时,先为此请可乎,先为请贺可乎?且向日所请,诸宰皆不知乎?志修曰,有知者,或有不知者矣。上曰,予心虽坚,此是莫重大事,当先议于宾厅而请之,可也。岂可轻率请之乎?上又曰,既雪徐德修,而不伸金龙泽,则是负慈圣也,予岂为龙泽地乎?闵昌洙,真大家人也,以程、朱复起不易为言,党习则虽没头,其人则贤矣。上又曰,金省行贤矣,为人甚弱而能如此,可谓贤矣。志修曰,今番大训处分,极好矣。上曰,予虽不许,岁时将迫,岂不请贺,而先请此可乎?志修曰,此等请,自上固拒,故必欲务积诚意,不敢因便仰请而然矣。命书左相疏批,上曰,此大臣太确,似过撕捱矣。志修曰,不必过为撕捱矣。上命书传教曰,既谕左相之批,大官犹然,况重臣乎?此时藩任,岂可稽滞?关西道臣,其令待开门辞朝。景祜曰,同副承旨沈勗之,亦以中批事出去矣,上仍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亦以此撕捱,书其涉过矣,即为牌招察任。志修曰,此平安前监司申晦状启也,枚举平壤庶尹郑锡保牒呈以为,本府民家失火,二十一户,尽为烧烬,至有一名之烂伤物故,极为惊惨,今此失火人等处,以会付耗米,考例分等题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才有定式,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日昨有岁抄后违牌罢职人并叙用之命,而韩光会、金相翊,以享官事罢职,非违牌,故不得入于收叙中,又有典祀官五人李东遇、申尚权、安兼济、具寿国、李命勋等,尚在告身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南泰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泰会、景祜先为退出。彦暹进前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彦暹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龟柱曰,玉堂方空番矣。上曰,何故?龟柱曰,以亲病及身病,多在外矣。上曰,有阙乎?龟柱曰,有应教二窠矣。上命书传教曰,玉堂阙员,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诸臣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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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权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赵荣进,掌令郑彦暹、郭镇纯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持平朴师仑、林鼎远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咨文二度,备局当见之,而原本浓墨,故誊书以下,下备局。

○传于权噵曰,平安监司朴相德,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李景祜启曰,注书南胄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在简,时在忠清道公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传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洪檍,时在忠清道清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龟柱,以兵曹言启曰,禁漏下人,令兵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禁漏下人二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噵,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制述官李德楠迁转代,前别提金致说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朴相德教,王若曰,箕封拥四十州之广,恒深边锁之忧,汉家得二千石之良,爰畀藩臬之命。盖藉大司马中朝之望,要重巡按使一方之权。惟卿,笃生诗礼之故家,允合黼黻于昭代。青年授节西土,休休若老成之人,黑头提衡两铨,恢恢有公平之度。绩庸已茂,是宜专责以𬣙谟,眷注冞深,宁欲复试于方岳。顾玆关西一路,最是东韩重藩。千里形要,襟带𬇙浐之波浪,两界消息,呼吸辽蓟之风云。商侩靺韦之并居,最为难治之俗,簿书机务之攸萃,谁是专理之才。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殚卿欲报之诚,体予暂屈之意。裘带多暇,毋忘陶甓之劳,樽俎折冲,更申齐桑之禁。西人称范老子,足以惮压旁邻,北门有寇莱公,何难镇抚一境。凡厥裁禀,自有常典。於戏,想湖臬敛回之经纶,志未究于揽辔,推夏官恢张之规范,化庶行于憩棠。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尹冕东制进

○丙戌十二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平安监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假注书任希简,记事官李穦、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金世彦,平安监司朴相德,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前进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滑体亦如前矣。医官先退。上曰,道臣进前,相德进伏。上曰,得卿委任,予无西忧,须善为之,命读宣谕别谕后先退。志修曰,昌城行钱罪人张太范,系是一律,今以从轻勘律事,下教,实出好生之德,而今若从轻,则窃恐边禁之荡然,不可不使之具格结案启闻,以俟处分矣。上曰,领相所奏,可谓执法,直施一律过矣,特为减一等,海岛定配。上曰,道臣、守令,若何?志修曰,《续典》只言地方官道臣,次次减等勘律云,而律无明文,照犯越例,当该地方官昌城县监定配,道臣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南泰会进伏进汤剂,守厅承旨与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出榻教希简承命出去,与同副承旨沈勗之,校理金汉耆,副修撰金鲁淳,进伏讫。上命轮读,汉耆读自问曰虽以衣食言之,止问曰《自省编》引三不可欺,鲁淳读其下二板,勗之读一板,希简读二板,相简读二板讫。上曰,承旨书之。上曰,应教李在简许递,其代,郑昌圣除授,应教一员未差代,金载顺除授,校理二员未差代,尹师国、郑象仁除授,修撰李致中许递,其代,徐浩修除授,并牌招察任,其令追省记。出传教上曰,左右史不备已久,在外翰林,令政院催促上来。出传教承旨书讫。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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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右承旨权噵坐直。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已下教,自二字之请,夙宵奚弛?昨夜惟此,若其日相臣之请予,此等之时,从容静息,然后心可舒而气可便矣,明日入侍,建功汤,依例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郑彦暹呈辞,郭镇纯呈辞,持平朴师仑、林鼎远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平安道观察使金尚喆疏曰,伏以臣,猥以凡庸,受任西下行道,一念之憧憧,唯惧锁钥之责,旬宣之任,尚不克称堪,迺于交印赴营之路,忽伏承千万不敢当之新命,此岂臣梦寐之所敢到,诰旨才宣,别谕继降,十行恩言,字字隆挚,臣北望云天,稽首祗受讫,自不觉五内失守,四体投地,反不知宠渥之为至可感,恩光之为至可荣,噫嘻,殿下何为而有此举也?顾今宝算弥高,玉候快复,庶政益奋,百度维新,此时官人之道,虽大夫以下,犹不可苟焉。况置相之得失,而国之隆替系焉,殿下试思之,从古讫今,曷尝有才薄如臣望轻如臣,而可以厕三事之列者哉?臣诚惶恐,有不敢蔓辞自引,备例饰让,以重猥越之诛,请就圣谕中俯及者,而冒万死仰复焉。臣之立朝事殿下,三十有馀年,无寸长可称,无一事仰报,天鉴在上,公议在下,分外华衮,臣何敢当?至于追提先旧之教,臣擎读未竟,益不胜血泪被面,悚汗浃背,噫,家世,受恩,孰如臣家?父子叔侄,并致荣显,欲报之德,与天无极,如臣不肖于臣叔,无能为役,而生逢千一之会,最被不世之知,前后忝窃,已极侥滥,今反冥升不已,加之以匪据之命,乖家庭履满之戒,累圣上则哲之明,以公以私,万无一可,俯仰反复,此何事也?臣自承此命,忘寝废食,惝恍忧悸,神爽陨越,驳正之论,未暇静俟,玆从县道,仰暴血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念相职之不宜假借,察臣言之非出矫饰,亟命刊,改卜贤德,以重朝廷之名器,非臣之幸,实国家之幸也,臣瞻天望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卿之恳,其欲手书,而几行文字,岂何为乎?卿之恒日之心,予知熟矣,予岂乐为?卿之心,岂待其章,而何过让之若此,何过让之若此?今番拜相,晩暮之年,意在为国,意在为国,顷者兼春秋,已谕小子之意,卿父忠实之心,卿叔宽平之量,予知久矣。昆季为国之忠,何待今谕。噫,以卿父为父,以卿叔为叔,而世随忠国,处事刚明,心常钦服,此等之时,舍卿谁先,其惜者,欲试西藩而到营而已,复令入直兼春秋,谕予殷勤之意,今则交龟将近,卿须顾小子暮年依毗之意,其勿安心过让,其即登途,用副日夕待卿造朝之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翰林如入来,令上番翰林传谕。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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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式暇。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成宗康靖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龟柱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陈疏留院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郑彦暹式暇,郭镇纯牌不进,持平朴师仑牌不进,林鼎远陈疏留院,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洪乐仁,副应教金载顺,副修撰李致中,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噵曰,并只推。

○以副修撰徐浩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噵曰,只推,焉敢若此?更为牌招察任。

○以备忘记,传于沈勗之曰,今番教文,望八初见,灵寿阁,何敢混称于群下教书,末梢祝算,何敢比下乎?况渠若有一分心肠,党之一字,焉敢称于教文乎?述编既云,故其虽末减,付诸耳目,当该分排翰林,亟施不叙之典,以严君君臣臣之义,噫,祝圣算,闻于淀之此文,此朴圣源之教文乎,朴圣源之祝语乎?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无人事之人,置之都下陋矣,即逐丰德。

○沈勗之,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卫将牒报,则内冰库,初更量忽然起火,第二库八间,尽为烧烬,人物别无致伤云,阙内禁火,何等严重,而不能检饬,致此失火,事极惊骇,当该卫将,决棍警责,守直军人等,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昌德宫卫将决棍事,允下矣,依传教,当该卫将金重佑,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藏冰今已毕役云,曜金门,依例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今日申时量,司饔院入直官员,温堗失火,未及延烧,虽即救止,而莫重阙内,有此失火,事极惊骇,平日不能检饬之罪,不可无饬,该院入直官员,推考警责,下人等,令攸司,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今既冒承恩命矣,所带社稷署提调、司译院提调,法不当仍兼,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陈者,令该曹,考例禀处焉。

○丙戌十二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南胄宽、车凤辕、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讫,泰舆等诊脉后,泰舆等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景祜,读朴圣源致仕教文。上曰,谁所制耶?景祜曰,张淀所作矣。上曰,张淀之本名𪷏乎?景祜曰,然矣,至若知予今逾七旬,岂有当日之过举句?上曰,臣下岂敢然乎?予则虽以衰老言之,臣下岂敢说道也?洪檍向来事,犹似无怪矣。上命毕读,至极谏句,上曰,劝君殚诚则可也,极谏则不衬着矣,至近世有道句,上曰,此何谓也?景祜曰,朴圣源,即故判书李縡门人也。至万马奔驰句,上曰,此则诬一世矣,予则虽以浮浇言之,而渠岂敢如是乎?上曰,灵阁句,妄发矣,渠何敢如是说道?食物之赐,非予所夸,在圣源难逢之事矣。读之终篇,未见一言之及此矣。景祜曰,如此之事,漏而不言,可谓不知人事,故如是矣。张淀之乡暗所致,上曰,极无严矣。上曰,予不欲摘抉文字,而渠岂敢如是?朴圣源今番事则疏广矣。上曰,自本家请之乎?相简曰,本家在乡,故自翰苑,排定制来矣。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承旨书之曰,今览致仕奉朝贺朴圣源教书,王言申饬之下,非徒无着落而荒杂,读未半,至于若知予今逾七旬,岂有当日之过举云者?此人臣所敢萌志而形诸文字者也。其令勿读,欲为处分,予虽诚浅,欲效汉疏广古事,输送食物,元良亦送,依然古事,末或有,其令毕读,浮杂张皇,目下事遗漏,不是异事,欲下教于渠,其亦薄物细故,末梢盖此引年之牍,殆应灵阁待年之言,事之无严,莫此为甚,既谕述编,抉摘文字,非予所欲,噫,灵寿之阁,何年设乎?耆英馆,犹或可也,此二字,何敢并书于圣源引年之句?应之一字,人事亦无形,顷年四民存恤时,有御制诗,其中一句语,其时一妪,受米而祝予年,其诗有曰,此年已过云矣,言之及此,心霣胆坠,而其时慈圣之教,不敢泯,于今诵喩,慈圣闻此,笑曰,今日此举,民之称此,予则曰,宜乎有此,于今张淀,与此有异,焉敢以此句无或以以下克致寡等句语弥缝乎?书不敢书之二字,弥缝不敢近之句,尤万万可骇,况党习二字,焉敢书于代撰之文?此亦放肆,知制教张淀,亟施刊版之典,其令他知教撰进。出传教志修进前曰,日前以平安道行钱事,道臣、守令勘律时,臣果不审矣,无律可据,退考《续典》犯越律,则守令、边将徒三年,帅臣不摘发则削职,道臣不摘发则亦削职矣。上曰,今番事,亦道、帅臣,不得摘发,律果然乎?志修曰,犯越律,次次减等矣。上曰,然则日前所议律,似当以初律施行,道臣罢职,好矣。志修曰,昌城降号,而误以府使书出矣。上曰,以县监改付标,好矣。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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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式暇。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成宗康靖大王忌辰。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上有背。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龟柱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郑彦暹式暇,郭镇纯呈辞,持平朴师仑未肃拜,林鼎远陈疏留院,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徐浩修,今日不为入直,即为入来入侍,使之入直。

○又下教曰,汤剂入之,其早退休焉。

○沈勗之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疏留院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丙戌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南胄宽,记注官辛应三,记事官安廷玹,医官方泰舆、李以楷、许礈、李泰远、庆绚、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饬已行,深冬其宜参酌,昨日骑曹草记厨院下人,分拣放送事,分付该曹。出传教上曰,守厅承旨与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召入承旨、儒臣,胄宽出来,召入左承旨李彦熙,副校理郑象仁,副修撰李得一进伏,上命承旨、史官、儒臣,轮读《警世问答》。上曰,副修撰徐浩修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催促浩修入侍,可也。胄宽出来,召入浩修进伏,上命读《警世问答》。上曰,注书出去,持入两汉词命,胄宽出来持入,上命浩修,读御制序文及御评。上曰,今日之事,专为儒臣也,祖孙三世事,予岂偶然哉?戒之亦教也,用之亦教也,今日儒臣夬洗矣,仍以御笔,书四字二句,赐浩修,又以御笔赐郑象仁、李彦熙。上曰,徐浩修入来,下番儒臣可退出,李得一先退。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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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式暇。行左承旨李彦熙坐直。右承旨权噵式暇。左副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寒小弛,松节茶,一日一次入之,蜜枣亦勿为入之,待下教,次对同为诣阁。

○金龟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重会,以禁卫中军新番军士点考,及旧番军士赏中日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冕东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沈勗之启曰,延祥诗制述官,既已抄启,弘文提学南泰齐,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延祥诗制述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申晦。

○沈勗之启曰,副司直申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太庙展谒时,王世孙只展谒时,行礼先回事,命下矣,大驾还宫时,王世孙兴化门外祗迎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折冲李时郁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李东弼,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柳成模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湖南灵光郡岭鹫山,新定栗木封山,发遣郞厅,看审以来事,曾已定夺矣。因郞厅回告内,所封界内,本无栗木成林之处,又其土性,不宜养栗,而人家亦且相近,不合定封云,事状既如此,则不可无变通,今姑革罢,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德胤,以科场用情律勘处事,命下矣,依例还囚后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近来编配罪人之恣意逃还,诚一痼弊,而京居幼学李复亨,以伪券盗卖之罪,流配于求礼县,赴配中路,肆然逃躱,故掩捕还配矣。到配属耳,旋又逃还,情状万万绝痛,其在惩后之道,不可循例还配,李复亨严刑,移配于绝岛,当该配所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都政除授边将,其令明日辞朝,都政后除授守令,亦令明日辞朝,内局同为入侍。

○判敦宁李益辅疏曰,伏以臣,伏奉敦宁府除旨,固当趋承之不暇,第无敦宁,则曾未有冒据是职者。玆敢援例陈列,乞令该曹照法递改,以存公格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之职,许递焉。

○副应教金载顺疏曰,伏以臣,向蒙恩递,将护病母,子职粗伸,私心获安,曾未数日,又辱特除之命,臣惝恍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母病,非比一时之祟,源委既痼,症形非一,连试汤枰,少无见效,区区所祈愿者,惟在于即蒙鞶带之递,专意药饵之节,以伸人子恳迫之私而已,恩渥之深,非不知感激,分义之严,非不知怵畏,而目下情私,无路离舍,冒死违召,未蒙例勘,满心惶悸,若负大何,玆敢更吁于天地之下,其他情势之难冒,有不暇及。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许镌递,俾便救护,仍勘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献纳具庠疏曰,伏以臣,论事而未蒙下答,宜避而尚此缩伏,惟以一递,为自伸之计而已,且于情势之外,抑有恳迫之私,臣父衰年居忧,澟澟危缀,近因日寒异常,毒感陡剧,痰升而气喘,头晕而神眩,委席不省,灌药无验,臣左右扶将,日夜焦熬,以此情理,亦无离舍供职之势,召牌之下,未免违傲,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明,俯赐矜察,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修撰李得一疏曰,伏以,君臣之间,分截义严,宜不敢干以私,而苟系衷情恳迫,则未有不控吁而蒙幸焉,今臣抱弸中悲切之恳,怵畏嗫嚅,不一鸣号于旻覆之听,则是自阻于大化也。臣请冒万死陈之,臣固至愚极陋,无所肖似,区区至愿,本不过应举觅禄,粗伸菽水之常分耳,第缘臣赋命险衅,中罹荐祸,旬月之内,并失怙恃,如臣穷毒,古犹罕比,祗与臣承重祖母,相依为命,既鲜兄弟,又无姊妹,昔人所云在孙惟汝者,实为臣今日景界,臣祖母,以臣孤露孱孑,苦心鞠养,靡不用极,得使臣木石之顽,全保至今,而臣既家本至窭,计拙营生,内无室庐之庇,外乏园田之入,流离贫贱之忧,死生疾苦之厄,靡不贻疚于祖母,而臣祖母积伤为祟,荣卫内铄,十年贞疾,已属膏肓,而四壁旁落,渐不自存,𫗴粥之调养尚艰,药饵之滋补奚论,臣以是恤然忧伤,寤寐不宁,而臣祖母病中所憧憧者,侥幸于一时官养,祈望之意,或发梦呓,傍人为之代恻,臣心尤作何怀,噫,读晋臣陈情之表,足以陨千古顺孙之涕,而顾臣早抱含索gg含素g之恸,终失负米之供,又未能追不洎之悲,报罔极之恩于臣祖母,则臣将生为李密之罪人,死无以见臣父母于地下,臣之情事,吁亦戚矣。念臣职忝禁近,幸际盛会,犬马常情,夫岂欲一日而违京阙哉?如臣情理,即通朝之所共悯,且况孝理之化,咸囿一世,廷臣之以亲为请者,率蒙准许,臣独失今不吁,则诚恐上累锡类之治,下负反哺之私,辄敢赍诚封章,疾声仰吁。伏乞圣慈,恕其僭而察其恳,特命该曹,许畀臣一小县,俾以廪饩之馀,少伸至情,则臣虽陨首结草,何足以仰酬万一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令该曹特施焉。

○副校理李泽遂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承玉署除命,继以天牌夜降,臣义分是惧,章皇趋肃,而第臣与吏曹参议臣洪乐仁,有内外从应避之嫌,铨曹之有亲嫌者,馆职差除,例有并拟之启,而今政之不请混拟,有违公格,相避之法,至为严重,则臣实有冒受之讥,臣未及省察,虽已出肃,顾何敢晏然仍据乎?玆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亟许镌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踏启字

○持平林鼎远疏曰,伏以臣,罪犯违傲,恭俟谴罚,只推之命,忽下于梦想之外,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攸措,仍伏念臣,庸愚谫劣,百不犹人,而释褐之初,恩言郑重,簪笔之时,慰藉隆挚,语及先叔,辄垂记忆,臣感结中心,受言藏之,区区图报之忱,寤寐耿耿,而只缘臣才识驽下,言议巽软,屡忝台端,一味伈默,寻常愧惧,如负大何。今玆除旨,适降于病伏乡庐之日,当举朝焦迫之时,亦不能随诸臣后,效古人牵裾断鞅之忠,有臣如此,将焉用哉?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以警具僚,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方祈免,宜不暇赘及他说,而窃不胜忧爱之忱,敢此附陈焉。噫,顷日北郊动驾,实是前所未闻之过举也。群情震荡,久犹靡定,近日诸臣,以此进言者,不为不多,仰惟龙楼蜎蠖之中,静念伊日光景,则想必有惕然而悟,幡然而悔者矣。臣不敢追提既往,重渎宸听,而若臣之所深忧者则有之,窃瞯我殿下涵养之工,非不纯熟,而威怒之发,或未裁制,每当激恼之际,辄不免为怒所使,必有非常过中之举,处分或伤于严急,辞教或近于迫切,大小臣工,惶骇震薄,靡所止泊,虽以谏疏批旨观之,殿下之心,以为必如是,然后方可自慊,而独不念主威由是而不尊,国体因此而益轻乎。《诗》之赞文王曰,不大声以色。伏愿殿下,毋曰事过,而益加省察于本原之地,毋致频复之悔焉,言路开闭,实关国家之隆替,而前后论事之臣,率多获罪,南徼北塞,一斥不复,已非圣朝之美事,而日昨谏臣寥寥一语,未蒙察纳,既递其职,旋下严教,辞旨之间,摧折无馀,甚非大圣人虚受乐闻之盛意,亦愿深留圣念,克轸优容之德,以恢来谏之道焉。噫,有国所重,四维为先,而挽近以来,俗习日污,廉耻道gg都g丧,礼曹判书赵明鼎之向来所遭,实是缙绅难洗之羞,交符道臣,按簿论列,非比台阁一时风闻,则其在自靖之道,固当以僇人自处,以谢公议,而年久之后,厌然自掩,清贯显职,有除辄膺,揆以廉义,宁有是理,臣谓亟施屏黜之典,以示惩砺之方,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往者之事,尚今思焉,其犹却枕而不睡,不为纠正,为大官护焉,此等台臣,不饬而何,虽然有怀无隐,其心则尚矣,赵明鼎本事,既已白脱,其何靳靳?予则曰,过矣,噫,尔叔其犹不忘,尔宜体尔叔质实无他之心,其勉事予,尔其勿辞察职。

○丙戌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南胄宽,记注官辛应三,记事官安廷铉,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前道臣申晦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其令入侍。出传教上命内局先退,以次退出。

○丙戌十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知事李昌寿,刑曹判书沈锈,行副司直具善行、郑弘淳,刑曹参判徐命臣,户曹参判金时默,江华留守李溵,吏曹参判徐命膺,掌令郑彦暹,校理尹师国,右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任希简,事变假注书洪敬熙,记事官辛应三、安廷铉,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姑无时急禀定事,而岁抄中有见漏者矣。上曰,谁也?对曰,沈履之矣。上曰,既有所奏,岂不施之乎?上曰,往者之事,虽梦里为骇,噫,予之心无适莫,亦无介滞,故凡于甄叙,其不固执,即予本心,而昔有谓予者曰,其欲处分,则深量处分之后宜守为请,其言,即予之顶门上一针,心尚不忘,今日之教人,必曰挑攘云,予岂暮年,蹈此领相沈履之事为请者,其心可叹,若无此奏,复过岁抄,予有所执,既奏之后,岂可固执?因此下教,下大夫犹然,况大官乎?岁律将更,其中予亦有嗟惜者,而此亦今岁不喩,静以思之,若过三个日,思今年之春夏,诚是梦想之外,吁嗟,此岁,其若固执,四十二年任使之意焉在?人无曰挑攘,心与事异焉。望八暮年,何忍怆怀?今此之教,非本事之付浮云,诚不惜给牒之故也。前领议政尹东度,前左议政金致仁,前右议政金阳泽,为先给牒,既叹其奏,追忆昔年,心亦怆然,前承旨沈履之,特为给牒叙用。出传教翼謩曰,民穷财竭,莫如近日,民惟邦本,而困悴如此,宁不矜闷,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近来铨曹,多不择送,吏治不善,民受其弊,申饬铨臣,各别择差,又不可不久任,而牟利之弊,京外同然,外以各营邑,内以各军门各衙门,无不是务,宋臣司马光之言曰,天下之财,只有此数,不在上则在下,征利之风如此,民安得不穷且贫也。此弊不戢,将无以苏息,臣谓无论京外,一切痛禁,前头绣衣之行,亦令以此廉察,似当警惕而有实效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臣于左相所奏各营门之说,有所感焉,其弊皆由于自私自利,臣既有所怀,何敢隐乎?臣所带奉常寺,旧有柴场,在文殊山,文殊山筑城时,移定于坡州坡平山矣。中年因年凶,且以树木童濯,道臣状启,革罢柴场,而祭享所用柴木,自户曹,以价送于本寺,其后又转为贡物,以继用矣。年前坡平山柴场,筵白复旧,而祭享所用之柴,既有所出,此火粟所收,不过为本寺公用,而系是叠受,似宜革罢故敢达,今此柴场革罢,则折受之弊,必纷然而起,顾念坡州新设防营,物力凋残,而无可区划,今此坡平山柴场,全付坡州防营,如屯田之例,以补军需,使诸处,无敢生意于折受之地,何如?上曰,所奏诚是矣。左相之意,何如?翼謩曰,领相所奏,果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海西句管堂上未差,以吏曹参判徐命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参判徐命膺,海西句管堂上差下事。出榻教翼謩曰,目今第一义,莫若保啬圣躬,而顷日北郊动驾,臣至今思之,尚切惊心矣,殿下之身,关系若何,而有此过举乎?既往之事,臣不敢提达,而老人调摄,少或失宜,易有损节,忧虑及此,臣抑塞不能尽达矣。上曰,当铭念矣。翼謩曰,悠悠万事,都在于睿德成就,而世孙天姿夙成,臣民莫不钦仰矣。殿下宜加身教之方,而殿下四十年典学,一令、一政,群下唯当奉承之不暇,复难者则甚少,世孙冲年,习熟见闻,每以为为下之道,唯当以奉承为事云尔,则岂不可闷乎?若令时时侍坐,上下吁咈之际,示之以优容言者之事,则似不无来头实效矣。上曰,当服膺矣。郑彦暹启曰,太丁凶逆,前古所无,今既正法,少泄舆愤,而罪人者斤万,既闻太丁阴惨叵测之说,不即发告,私相传说,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又启曰,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新除授司谏院正言崔,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上曰,注书出去,司直申晦,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申晦进前。上曰,今见卿,予怀益觉怆然,晦曰,逖违之馀,今日登陛,伏睹圣候之快复,不胜懽忭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南泰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备堂先退。上曰,岁律将暮,岂可滞囚,二译官,今日内勘律以入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岂可无铃而有声,此辈此习,心常可骇,何待面质,虽然岁律将暮,滞囚则可闷,李胤德,以科场用情律勘处,今日内举行。出传教上曰,儒臣持《两汉词命》入侍。出榻教贱臣出去,与校理尹师国,修撰徐浩修入来进伏,上命浩修,读御评及总论讫。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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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朴师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注文佥使闵致謇,吕岛万户李彦夏,广梁佥使金时炼,清江佥使柳光晋,老江佥使金有泽,清水万户姜文翼。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景祜曰,儒臣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尹冕东曰,今下弓矢,广梁佥使金时炼,清江佥使柳光晋,老江佥使金有泽处给送。

○朴师海启曰,弘文提学南泰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诗出韵科次,不为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镇衡、沈观之、李致中、柳知养。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二单李思祚、洪相简。

○姜必履,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来丁亥年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正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丁亥年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丁亥年正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丁亥正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丁亥年三月当,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丁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张淀,全罗道海南县远窜,当日押送事,命下矣,张淀,前已逐送丰德地,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乐安前郡守田光尹照律公事,以功减一等,判下矣,田光尹,依法典减等,京畿杨州牧双树驿,徒三年定配,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曾已行公,暮年此制,再违召命,其涉寒心,施以不叙之典,待开门,艺文提学,牌招举行。

○丙戌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持平、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南胄宽,记注官辛应三,记事官安廷玹,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副校理尹师国,副修撰徐浩修,持平林鼎远,龟城府使李兴远,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今日予善寝矣。上曰,内局先退,鼎远所启,臣于台职,自知不合,而草草一语,窃自附于有怀无隐之义,及承批旨,曲赐嘉纳,恩教隆挚,惶陨感激,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冒没登筵,而第于赵明鼎事,心常慨然,略有论列,而言未槪意,至承过矣之批,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启曰,请还寝罪人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又启曰,王言代撰,事体严重,而日昨朴圣源之致仕教书,不但奖许之太滥,字句之间,亦多不择,张皇猥杂,全无敬谨之体,臣不欲抉摘论列,而自有教书以来,所未见者,分义所在,诚极骇惋,不可以削版而止,请知制教张淀,为先改正,亟施远窜之典。上曰,今者所启,诚得台体,依启。出举条又启曰,朴圣源教书,既如是猥杂,则出纳之地,据理还给,事体则然,而蒙不省察,循例捧纳,分排之翰林,既被谴罚,捧纳之承宣,焉可无责?请当该承宣,罢职不叙。上曰,亦得台体,依启。出举条又启曰,生民休戚,专在守令,而灵岩郡守黄干,曾在湖邑,多行不法,至被罪罚,举世共知,字牧之任,则决知其不合,而遽然备拟,不少难慎,请灵岩郡守黄干罢职,当该政官,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出举条又启曰,词讼之职,不可不择,而左尹沈瑴,为人昏愦,自叨见职,多行鄙琐,听之际,厚招谤言,请左尹沈瑴罢职。上曰,此人特除,意盖深矣,而其所衰朽,不是异事,所请过矣,递差。出举条又启曰,风宪之长,即古所称都御史之职,地望自别,责任甚重,决不可人人冒据,行司直李应协,为人狂易,行事鄙悖,金吾、宪府下隶怨詈,举世嗤点,物议益激,不可置之于都宪之长,以玷名器,请大司宪李应协,亟施改正之典。上曰,其所为人,业已谅矣,而质悫则一,既非见职,则勿复检拟,其犹过矣,况此请乎?不允。出举条又启曰,武臣、承宣,固是极选,而每当激恼之时,辄有特除之命,内乘一窠,便作银台之捷迳,公器屑越,莫此为甚,请前后武臣、承宣,一并改正。上曰,顷者承旨一窠,以武臣备拟事,下教,而其时大臣若此,官方屑越故置之,今番之事,事势固然,予则自觉过矣,而亦非充数而滥授,人若不称,虽十人此请,可也。其事虽过,其君苦心,因此勿论人之当否,莫重特除,若李应协,混此请,分义不然,不允。出举条又启曰,臣之今日登筵,亶出叩谢之忱,草草数启,粗效一日之责,而辄赐嘉纳,择荛之圣德,臣实钦仰,至于末端数事,臣之愚见,实出于惜名器之意,而言未见孚,又承过矣之教,此莫非臣人微言轻之致,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近者,台阁寥寥之时,初登前席,其闻执法之言,勿论许与不许,予虽尚矣,李应协事,虽云过矣,不是异事,而末端事,此等事体,心常非之,昨承其批,何循嚣嚣之常套,而有此囫囵之请乎?其欲玉成,舍台臣而谁?依启。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权噵受困矣,为人则善,而厥父之子矣。景祜曰,虽掌出纳,而既来之文,难以退却矣。上曰,事势然矣,上曰,龟城府使进前,兴远进伏。上曰,职姓名可也,兴远仰对,上使承旨读宣谕。上曰,退去。上曰,注书出去,召入边将,胄宽出来,召入平薪佥使田德雨,注文岛佥使闵致骞,群山佥使金必泓,白峙佥使孙守孙,广梁佥使金时炼,老江佥使金有泽,清江佥使柳光晋,长峯万户刘弘翼,豆尾浦万户裵寿天,吕岛万户李彦夏,会宁浦万户延次纲,多庆浦万户沈轸,位罗万户金兑文,以次进前。上,下询职姓名及居住,使承旨读宣谕,仍命退出。上命承旨书之曰,予虽不为已甚,关系莫重处,所执深,故只命刊版,付诸耳目,昨日郑彦暹,默无一言而去,将欲下教,而欲观今日诣台处分,而林鼎远,只斥赵明鼎,不言张淀,今日欲为下教,初命勿辞,其令传启,意槪深矣,既得其体,今闻即留院之章云,本事未知,其势固然,而因事匡救,其虽可也。大抵以视武大轻之心,勿论其人,一倂此请,若此武承旨,其将永锢,予虽暮年,此等之习,心常恶之,今日青丘承宣,岂文官而设乎?事当严处,寥寥之中,铁中可尚,他得台体,只许其递,意亦深矣,而以此观之,郑彦暹之不职可知,捧纳承旨,既已处分,则况巽软台臣乎?掌令郑彦暹,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儒臣进前,师国、浩修进读《两汉词命》讫。上曰,儒臣先退。上命承旨书曰,其虽过矣,廉隅势难行,左承旨李彦熙许递,其代,前承旨朴师海,权噵,既已依启,其代,前府使姜必履除授,并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今则既允台启,下教中教文句语,臣分无矣,况二字,今论于朴圣源教文中,尚今思之,不觉心霣,既允之后,不刻gg可g一刻迟滞,他事原启,当为捧传旨,而远窜一款,令该府即为举行,而配所,以海南定焉,当日押送。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不过申饬,前翰林洪相简叙用,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今闻莫重日记,不为自书者多,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后呈纳后若此者,政院直捧禁推。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前翰林李思祚叙用,一体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尚衣院副提调,以左副为之。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前承旨任㻐、柳修叙用。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今则事已了当,前东莱府使姜必履,叙用。出传教上命注书,催促姜必履入侍,胄宽出来召入,必履进前,上曰,予岂料姜必履之复见乎?以春夏言之,诚意外矣,数年后初入侍,起见予之颜色好矣,果无减于昔耶?必履曰,圣候积月在静摄之中,远外不胜焦遑矣,于今瞻望,大异于远闻矣。上曰,倭人交贩于长岐岛云,然否?必履曰,然矣,而圣问,适及于边情,臣当仰白矣,对马岛石角崚嶒,贫残特甚,实为我国之深忧,而对马岛太守负债,亦多云矣。上曰,然乎?䜩享几次为之,必履曰,屡次为之,而东莱府使,亲自为之,则渠辈甚以为生光,独使釜山佥使为之,则不无缺然之心云矣。上曰,我国事情,必知之矣。必履曰,果然,而东莱府使廉贪得失,无不知之,甚可闷也,西北皆边也,而此则养异种于门庭之内,东莱府使,不可一时放心也。上曰,然矣。上曰,既命先入侍承旨,须退去,诸臣遂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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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龟柱式暇。右承旨朴师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日晕。

○下直,西北佥使金重文。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忆春夏,此诚料表,三个日也,其将新年,此心一倍,且展礼在近,近日从容静息,然后可以行礼,惟昔此日问候,正日何心酬应,次对其欲进定,建功汤入之,来朝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尹冕东曰,今下弓矢,西北佥使金重文处给送。

○以备忘记,传于尹冕东曰,同是上番军,御营厅,只入直而已,今番动驾时,御将,领御营军二哨,与新营入直,标下军随驾,挟辇军八十名,亦以御营入直军举行,训局军,其令休息,同是军也,乡军即上番军也,京军有亲戚,其令新岁须休之意也,此亦此心一倍之意也。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重会,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师海,以礼曹言启曰,正朝陈贺笺文方物物膳入之事,命下矣,两都及七道所封笺文捧入,而京畿则尚不封进,事体未安,当该道臣推考,使之即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不为行公人员,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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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龟柱式暇。右承旨朴师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式暇。注书南胄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式暇。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郭镇纯,传旨未下,一员未差,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一员未差,今日bb以b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酬应,复政后次对皆行,而多有下教者,勉强为之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明日动驾时扈卫军,驾前驾后置之,马军入直军随驾,甲胄除之,该房承旨、右副承旨同为入侍。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清水万户姜文翼处给送。

○以都摠府宝剑及守宫望筒,传于朴相海曰,仍。以兵曹别云剑及守宫望筒,又传于曰,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入之,其早退休焉。

○姜必履启曰,右承旨朴师海,右副承旨尹冕东入直矣,因献纳具庠所怀,陈疏出去,原疏才已退却矣,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冕东,即为牌招,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朴师海,所当牌招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牌招。

○又启曰,即者校理金汉耆,修撰李得一,因献纳具庠所怀,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载顺,校理尹师国,副校理郑象仁,副修撰徐浩修、金鲁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李益辅。

○姜必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正朝祭献官诸执事,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赵台命、徐咸一,实病沉重,势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满浦佥使具明谦,得除本职,即当赴任之不暇,而老父宿病沈痼之馀,遇寒添剧,浃月危笃,无他兄弟可以救护,千里塞外,万无离舍登程之望,累度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职,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赵明鼎疏曰,伏惟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污秽而洒濯之,坑坎而衽席之,俾得以复充人数,冒厕周行,此在臣固已万万感幸,及至今岁,猥膺晋擢之命,铨衡文柄,次第来縻,则臣又以过福之灾,必至无幸,夙宵危惧,如集于木,果然宪臣之疏出矣,臣于是惭惶懔惕,不敢偃处城𬮱,迸出郊坰,恭俟处分。迺蒙圣慈曲加矜谅,不许其屏黜之请,至以本事既已白脱,其何龂龂为教,此又是天地父母终始之恩,臣双擎九顿,自不觉血泪之被面。从古为人臣,而得此于君父者,果几人哉?呜呼,臣之向来所遭,实为士夫难洗之羞者,诚如台言,臣亦有一端羞恶,岂不欲引义自靖,以谢人言,而其时累犯违逋,积费撕捱,以至一年之内,再速吏对,七易官职,而犹不敢唐突冒出,毕竟恩命召使至前,其所开释而饬励者,不啻累百言,辞旨恳恻,真可以感豚鱼,末又亲写一忘字以下,督令前席祗受,涕泣请还,殆至五六回,而终不能得。臣窃自惟念,一身之廉隅虽重,而君臣之分义至严,圣明之开释至此,饬励至此,格外之恩数又至于此,则区区私义,宜不敢自恤,遂乃黾勉奉承而退。若使前辈名德,撞着此等境界,其所以裁处者,未知果如何,而一遭横逆,终身自废,实亦非愚昧之所及,今台臣之责备乃如此,益可见义理之无穷,既往虽不可追,方来尚可以自勉矣。然所可恨者,台臣若知此义,则前后居台,亦已累遭矣,何不早加规正,一任其冥擿之行也?呜呼,臣命道奇险,遭罹甚怪,门族凋零,墙壁靡依,重之以衰病聋聩,殆无异尸居馀气。此身有无,实不足为世加损,而只缘误恩之荐加,以致猜疑之转深,众咻群怒,前唱后和,强觅陈事,必欲逐送后已,吁,可怕也。伏惟圣明在上,日月高悬,其所默察而深烛者,顾何待臣言之毕乎?参倚前衡,唯有一退,而最是君恩莫报,明时便诀,实为臣不瞑之恨,而情穷势极,亦没奈何?敢陈沥血之章,兼附乞身之恳。伏愿天地父母,重加怜悯,亟赐斥退,以完危喘,以快人心,公私不胜万幸。启下无批答传于朴师海曰,当下教,留政院。

○应教郑昌圣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忽奉馆职特除,继以召牌押临,而适在臣弟昌顺请急恩递之际,揆以情理,虽甚恳迫,重烦宸听,终涉猥屑,黾勉膺命,暂伸叩谢之忱,稍俟病间,欲为供职之计矣。第臣母癃痼之疾,祟在痰癖,每当冬序,挟寒苦剧,长委床笫,日夕呻痛,此非偶感之症。所可责效于一时者,药饵扶将,惟臣兄弟,持被禁直,实无其望,虚縻职名,徒使僚员,替当其劳,尤非私心之所安。义分之严,臣岂不知?渎挠之诛,臣岂不惧?而顾今情私万万闷隘,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慈覆之下。伏乞圣明,俯赐矜怜,亟许镌削,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踏启字

○待教洪彦喆疏曰,伏以臣,顷闻臣母病报,冒陈恳迫之情,自速擅行之辜,而圣度天大,曲垂矜怜,不惟不加之谴罚,特许恩递,俾便救护,臣归与病母聚首感泣,汤炳gg焫g之试,菽水之供,幸得以便宜将护。而曾未几何,除旨荐颁,恩召继降,桑梓动色,乡里改观,臣诚惊惶感陨,罔知所以自措也。分义攸在,固当即日登程,𨃃蹶趋承,少伸其叩谢之忱,而第臣父母年俱七旬馀矣,衰病转深,居常凛缀,而臣母素患痰眩之症,又是数十年贞疾也。每当寒节,辄致添剧,近因日候之猝寒,兼以外感之交攻,转辗沈痼,委顿床笫,气息危缀,转侧须人。臣以孑然一身,无他兄弟,床席之扶将,药饵之调进,专在臣身,诚无顷刻离舍之势,而目下症形,亦无时日起动之望,玆从县道,冒万死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削臣所叨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丙戌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金孝俭,左议政韩翼謩,行司直李昌谊,知事李昌寿,刑曹判书沈锈,户曹判书赵云逵,行副司直具善行、郑弘淳,行副护军郑汝稷,开城留守金善行,行副护军李润成,刑曹参判徐命臣,户曹参判金时默,江华留守李溵,吏曹参判徐命膺,工曹参判赵曮,右副承旨尹冕东,事变假注书洪敬熙,献纳具庠,校理金汉耆,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志修曰,动驾隔日,日气如此,下情极闷矣。上曰,今无可为之事,此心皆在于此,何不为之?志修曰,明日日气亦未解,则退行好矣。上曰,只隔二夜,酬应甚难,次对欲不为之而为之矣。志修曰,动驾前汤剂加进乎?上曰,置之。志修曰,动驾日则可三次进御乎?上曰,可也。志修曰,此北兵使李国贤状启也。以为明春行营属军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卫军兵巡操,依定式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诘戎事重,依状请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备堂中李益辅,才递本职,未付军衔,故不得入次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善行进前曰,本府敕需库物力,荡残已久,每当有事时,必请得钱谷于朝家矣。今闻赍咨官所传,则前头敕行之来七八分可虑云,木、钱、米、谷间,预为请得,然后可以及期整待,下询大臣而区划,何如?上曰,顷有左相所奏,此亦非料理乎?领议政徐志修曰,此则直为划给矣。左议政韩翼謩曰,松都请得,自前然矣。上曰,何以区划乎?徐志修曰,使之状闻后,商确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春帖子抄启不滥矣,昔则国子官员,亦被抄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凡诸浮文,其欲不为,况予心乎?春帖子外,初欲令停止,子曰,我爱其礼,且昔年盛事,今不可泯,故虽欲谕不谕。大抵抄启之时,今番则虽不滥杂,曾前苟充者多,此后既欲定数,其勿滥抄事,政院知悉。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予算将添一,衰耗日甚,循例酬应,其犹难也,况他乎?虽然关系分义者,虽衰不忍默。噫,台厅长锁,顷者其几年斯时,以予代理为咎,其时至有柳绰特资之命。噫,复政之后,成于谬习而然乎?公然行公台臣,无端违牌,其虽强忍诣台,不过誊传故纸,官师相规,亦无闻焉,可胜慨然?若此之故,虽或有过中者,惜鸟卵之戒,雍容以答者多,嗣服后见其质实,林锡宪一人也。于视学之日,闻下教,此等依违世界,其答诚难,敛膝直陈,其像尚今在眼。大抵习俗,不能效古人胆欲大而心欲小之戒,辄若腾扬,志亦随胆而大,虽人君之尊,不敢骄,况臣子乎?目今岂论大官小官乎?其君深慨,而台臣聋瞽耳目、媕娿逡巡为事,张淀何足道?而其犹含默,使林鼎远犹父犹子之间,岂待批旨?目今可言目今可饬者,其何泯默?事冷之赵明鼎,其无见职之李应协,龂龂不已,赵明鼎则以不惮往事,罢职犹可也,虽过,削职犹可也,而至于门黜,其无称量。李应协复拜此职,弹劾亦可也,而不过示意,非特其不深非引嫌,亦令勿退待,予意在焉,何复论也?而其于末端事,事体大不然,而于引嫌,不过依启,此亦惜鸟卵之意也。而静而思之,大不然,一隅青丘,君臣分义截严,大抵向者事,予自曰过矣,苦心则在焉,此时只以假承旨动驾乎?即不获已而然矣。虽然造次之际,郑汝曾,忘其资级,伊后乃闻,官方不可紊,许递,李彦熙,亦不知职至于此,欲为下教而未果。赵明鼎、李彦熙事当下教,而此亦非皆弃而为此。噫,申具同称,虽无今番,岂不合于此任欲用?予则李敬懋、申大显必先此人,虽然职在台臣,滥除规勉,予将嘉纳,人若不称,请其罢职可也,请其递差可也,而噫,予虽凉德,执造化之权,人君其可造化,为臣子,何敢窥觊于造化之权?四承旨混沦为说,若李应协为铨官而差者,敢有此请,此则李献庆后复见鼎远,今予之言,岂徒罢职?虽请削职,予何非矣?今其请之目,为无严者也。噫,予虽衰矣,君纲在手,渠焉敢此等之目,直弹于特除之人乎?此分义扫矣,不可递差而止,前持平林鼎远,令铨曹,特发台望,使朝鲜臣子,咸知造化之权,在于君而不在臣之意。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既谕人君御下,即四维也,林鼎远之斥赵明鼎,其虽万万过矣,弹墨未干,其在明鼎之道,宜缩伏,以俟公议,从容陈章,其何不可?而忙忙投章,大损廉隅。前承旨李彦熙,其人予何谓不可?而若郑汝曾,品已过矣,况亦有郑汝曾处分,则事了之后,宜即寻单,不能为此,虽由于未及周旋,处义则大不然。判书赵明鼎,施以罢职不叙之典,李彦熙,亟施罢职之典,以示予暮年不欲苟且之政。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左副承旨解由勿拘。出传教上曰,前判敦宁李益辅,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教上曰,林锡宪贵矣,如乡人矣。徐志修曰,锡宪是读书之士也。上曰,赵明鼎事,如何?志修曰,自废之说则过矣,渠虽欲自废,人岂可以此责之乎?明鼎虽有误着之事,而不可弃之矣。上曰,厥弟方入来,而赵暾甚矣,疾之已甚乱也,而明鼎若每事尽善,则岂有人言乎?志修曰,赵明鼎性甚疏阔矣,非谓暾言之非也,而明鼎之失则专在疏阔矣。上曰,果疏阔矣。志修曰,性虽迂阔,而为国之心则有之矣。此事初头,前领议政臣洪凤汉,来问于臣,臣以两不可弃之意,答之矣。上曰,予亦两解矣。志修曰,此事后明鼎则陞擢,且当清要,暾则尚今沈滞,外面似如何,臣意则宜可擢用赵暾也。上曰,诚是矣。韩翼謩曰,李应协言议、门地、文学,俱可用,而性禀稍异于人矣。上曰,果然矣。翼謩曰,臣待罪铨曹时,通都宪,尤有嫌焉矣。徐志修曰,特除便是中批,台官之以此为言者,以分义为教,诚过矣。上曰,题目非矣,人君柄造化,臣下岂敢如此乎?鼎远滥矣。志修曰,鼎远诚误矣,而台阁不可无气矣。上曰,然矣。具庠所启臣人微言轻,不合耳目之任,而顷于目下事,略陈愚衷,疏末所论,未承下答,其后传教,又有非予本意之教,臣诚惶惑恧蹙,无所自措,时在待勘,未即引避,追后渎扰,亦涉屑猥,唯以一递为自伸之计而已。例勘犹靳,召牌连降,新元隔日,次对有命,义难荐违,情切瞻天。玆不得不黾勉趋承,仍登筵席,而揆以廉义,冞增悚恧,盖解任之命,罢职之教,时既不同,事又各异,臣之陈章本意,或有未及俯烛者,今于时移之后,虽不欲张皇索论,而区区私义,有难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时下教,未能觉察而然矣,事过之后,其何靳靳?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怀曰,新元隔日,次对方行,臣窃附献箴之意,略效执艺之忱焉。保啬圣躬,教导世孙,慎喜怒,开言路,惜爵赏,节财用,前后诸臣,或疏或奏,臣不容更复论列,唯伏愿常常体念,俾有实效焉。槪伏念殿下之过举,多出于烦恼之际,如此之时,臣下之言,不能格回,此乃圣心先有所系着,故事之是非,言之当否,有未暇省察者,亦由于易慢群下之心常胜,摧折言者之举渐熟故也。此固群下不能见重之过,而在殿下礼使之道,亦岂非自省处耶?以是之故,如三司救言者,惟允封词头,乃是自古美事,而近年以来,几归于废阁,亦久矣。窃瞯事过之后,圣心旋多悔悟,转圜之美,孰不钦仰,而遂事之失,或未及追,况今殿下一言一动,无非文孙所监法者,闻见所习,若或以上有欲为,臣下不敢违,上有过举,朝廷不敢言,视以为当然之事,则此岂非无穷之虑哉?臣于日昨疏中,略及此意,而今又敷陈其馀怀。伏愿殿下,继自今,设有未槪于渊衷者,必思物来顺应之方,或有逆于心之言,必求诸道,以为祈永命贻燕翼之图焉。上曰,顷有下教矣,予少学问工夫,故如此,真药石之言,当勉之矣。出举条又所怀,俄者台臣处分,诚过矣。臣伏在稍远之地,未能详闻传教,而圣教中造化二字,臣有可以仰对者。《中庸》曰,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朱子曰,人之所憾,如覆戴生成之偏,及寒暑灾祥之不得其正者也。夫人君举措,若或不得其正,则其可诿之以造化而无言哉?前后武承宣之特除,即殿下举措中不能无憾者也。盖武臣承宣,自是峻选,一时四人,事未前有,则言事之地,乌得无屑越之论哉?若以不论其人之当否,一倂请以改正,谓欠论事之体则可也,台臣以此拔望,实非待台阁之道,更加三思,亟赐反汗,区区之望。上曰,今者造化之教,非为混说,即李献庆、林鼎远而已。此请之目,于铨官可也,于人君则分义无严故也。台臣亦不以辞害义,可也,而大体则有怀无隐,予甚嘉尚焉。出举条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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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朴师海坐直。左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别害佥使李夏祥。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已下教,建功汤入之,再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祜启曰,左承旨金龟柱,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必履启曰,兵曹判书李思观,三度加由之后,尚不行公,动驾隔宵,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思观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动驾在明,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而如是违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韩光会、任㻐、金相翊,副司果李行源、郑焕猷、李一曾、宋锳、郑文柱、李世演、李长老、姜趾焕、李东显、金瑞应。

○传于朴师海曰,连有祭享,吏呼声,其令申饬。

○传于姜必履曰,今下弓矢,别害佥使李夏祥处给送。

○朴师海启曰,修撰崔益男,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状启,安边等官亲率金再金等嚂死事,传于尹冕东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朴师海,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丧,自上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而不敢循例取禀。今此奉朝贺金尚鲁之丧,举哀一节,何以为之?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静摄中,置之。

○又下教bb曰b,凡诸等事,明日为之。

○以礼曹单子,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依例举行。

○朴师海,以礼曹言启曰,明日动驾仪注中,还宫时鼓吹振作之意磨炼,已为入启,而停朝市相值,还宫时鼓吹,何以为之?敢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既行礼,祗迎亦摄行,其日谒陵,冲子祗迎随驾,轩笳鼓吹置之,依例举行。

○姜必履,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动驾时,挟辇军八十名,挟舆军二十名,训局军兵磨炼启下,而挟辇军则御营入直军举行事,命下矣,挟舆军,以何营军举行乎?敢禀。传曰,以禁卫军举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合以十二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