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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八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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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熤。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坐直。注书郑元始柳荣镇。假注书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弘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洒雨电光。二更,雷动电光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人心一而已,甲戌犹然,其况明年,只以张大而务是岂志□岂诚□□昨夕若此,其夜有验,一理相应,莫□初见,其若片纸只字,见于君□曰孝,亦岂□□□修门□饬,意盖此也,然犹有其心,故丁宁勉饬,今年日候,连为调顺,由何而然?懔惕□□□字亦歇后语也,皆由诚浅,□机浮云□□楚越,气何□□□。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箚曰,伏以昨日竟夜□□□□何为而作也?时非盛夏,节启收藏,而仁天之警告,若是丁宁,我圣上惕然警惧,半夜丙枕,特下减膳十日之教,敬天之诚,修省之德,迥出寻常。臣等,实不胜钦仰,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则亦岂无所自而然哉?臣等愚昧,亦不无一言仰裨者。伏惟我殿下,宝算弥隆,圣德益卲,在廷臣僚,无足以当圣心之万一,则每于辞令施措之间,少有违拂,辄致激恼。是以群下之所以事殿下者,亦自附于人子事亲之道,只循无犯之义,未见覆难之风。此固万万忧叹,而虽以目下事言之,诸臣之勿许入门,此是前所未有之事,至使卿宰、台阁,闷蹙徊徨于咫尺禁门之外,辞教过中,景色愁沮,如是而其可望感回天心,导扬和气乎?伏愿殿下,虚心逊志,益懋中和,使上下无否隔之叹,朝著有安泰之象,以为转灾为祥之本焉。臣等,忝叨近密,不胜区区忧爱,略陈芜拙之语,仰渎清燕之览,惟圣明财幸焉,敢启。答曰,已谕于内局矣。

○备局荐望,以李汉膺为北兵使。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承批之后,即诣阁外,颙俟引接,日已报申,晋对无路,下情不胜闷迫。本院批教,缕缕辞旨,臣等虽愚,岂不仰认圣意有在,而顾今急先之务,莫切于保护一节,乞垂谅察,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祷,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已苦予,今日以疏又苦予乎?一倂给之,解见任解见任,现告大司宪郑尚淳,大司谏朴师海,司谏卢圣中。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俄陈口启,恭俟兪音,日势曛暮,召命邈然,衷情焦迫,转益罔措。汤剂之关系圣躬,顾何如,而况今节候交换,日气阴湿,如此之时,调摄保护之道,尤当宜不失其时,而当进之剂,尚未进一贴。臣等,职在药院,徒畏严威,不能力请,则其可曰有臣分乎?忧闷之极,不待批下,更此渎扰,乞许方寸之地,俾陈至恳焉。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军号亦云,而朝鲜之其心尽消然后,汤剂当进,卿等休矣。

○药房,口传三启曰,俄陈口对之启,瞻天政切,及伏承批教,辞旨愈严,牢拒至此,臣等,五内如灼,益复罔措。噫,圣心烦恼,屡勤责教,莫非由于群下之罪,罪之斥之,固无少难,而因群下之罪,反拒当进之剂乎?臣等,昨筵临退,屡请药院容旋之地,区区衷悃。乞少俯谅,暂许臣等入侍,千万恳祷,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如是过耶?予心如铁。若退去,今夜当安寝,而仍为守阁则当不寝,其退去。

○药房,口传四启曰,臣等承严教,固不敢更渎,而窃有区区所欲奏,暂许霎时引接,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终若此则明日当诣旧邸,其速退去。

○又下教曰,欲为就寝,而承传色中官,不传标信,当该中官记过。

○金熤,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等箚曰,伏以夜中轰烨之异,乃在秋冬之交,丙枕靡安,至有十日减膳之教,臣等徊徨阙下,益不胜下情之懔惕。顾今宝算弥隆,圣德益卲,太和陶匀,六气调顺,宜无乖气之或干于其间,而上天之若是警告,此曷故焉?《易》曰,天地交而万物通,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财成辅相之道,拔茅汇贞之吉,惟在上下之交不交,今玆致灾之端,安知不由于天地不交,万物不通而然耶?噫,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此为相感之实理,倘于对越之中,益懋和泰之德,则将见风雷之异,必为星云之庆,惟殿下念哉念哉。仍念人君之代天理物,惟在辅相,辅相之得失而国家之治忽系焉,则以臣等庸陋谫劣,百无一可者,苟然备数于此时此任,随逐伈默,无所裨补其尺寸,有相如此,安得不召灾致异也?言出肝膈,非敢效策免之故事。伏乞圣明,俯谅情实,亟赐斥退,以幸国事,以答天谴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内局批答详谕,今何多谕?诚浅亦予,卿等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金阳泽箚曰,伏以春夏重病之后,馀症犹未快祛,时或强策赴公,动辄呻惫,而自叨药院之日,职任所系,义重殚竭,未敢言病,晨夕奔走,今已两朔矣。宿症馀气,乘虚作苦,下唇浮重,两耳嘈鸣,腹部不平,津津牵痛,而昨日筵退时,冷雨沾身,肢节麻木,头疼而膈痞,呕泻迭作,达宵叫楚,贴席涔涔,今日本院问安,末由进参,病里悚惧,如负大何。臣于数日以来,力疾趋簉,而神昏气败之状,禁中诸臣,皆为之闷虑,而今添得新症,未克自效于保护之地,呻呓不止,如添一疾,玆敢仅构数行文字,仰渎崇听。乞垂矜谅,亟许镌递臣职,仍治臣不职之罪事。取进止。答曰,当寒此任,予庸闷焉,内局许副焉。

○校理金履禧,副校理吴载纯,修撰李养鼎,副修撰赵俊gg赵载俊g、李𡊠等箚曰,伏以迩来,秋冬雷异,何岁无之,而其可惊可愕,未有如昨夜之甚矣。以月则剥坤之间也,以日则朔晦之交也,轰烨之威,自夜达曙,殆若有丁宁谆复无已之意焉。呜呼,此何故也?伏念我殿下,宝算弥卲,德化方隆,宜其克享天心,休祥并臻,而灾异之作,视前有加,臣等,相顾忧惕,求说不得。此无或上天之警告明主者,若《春秋》之责备贤君者欤?伏见传教下者,有十日减膳之命,敬天之诚,修省之德,实不胜钦仰,而臣等虽不敢傅会说去,以某灾为某事之应,而天人相与之机,亦岂无所因而致哉?臣等,未敢知静摄之中,缉熙之工,时或间断欤,酬应之际,施措之方,有所阙遗欤。凡圣人之心,如鉴之明,微尘暂翳则立见,治世之政,如衡之正,丝毫失平则易知,以我殿下遇灾警惧之念,渊然而深思,则岂无一二事可以反顾而惕省者耶?虽以近日言之,振作之化,非忽于作人,而浮躁转甚,习俗日卑,如伤之念,冞勤于恤民,而讳灾成弊,生灵方困。凡此数事,虽是群下之过,苟求其本,亦殿下导率之未尽其道,操术之不得其要也。感应一理,影响相随,人事之失于下者如此,天灾之著于上者,无足怪也。伏愿圣上,亟思迁改之图,以尽消弭之策,凡于刑赏政令之间,益勉举措之得中,则庶事咸宜,天休日至,惟殿下懋哉懋哉。取进止。答曰,已谕于内局矣。

○大司宪郑尚淳疏曰,伏以今晓,乃阳月之初吉,而有此轰烨之异,不令不宁,正古人之所以忧惧警戒者也。臣谨按《易》之震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自古人君之遇灾恐惧,能尽其修省之道者,不过曰以实心行实政而已。臣窃瞷殿下,以唐尧倦勤之龄,存卫武抑戒之心,六对无阙,万几靡滞,宜乎天心悦豫,灾沴消弭,而夫何非常之谴告,乃至于此耶?臣愚死罪,窃恐殿下之一政一念,或有一分未尽于务实之工,而天欲警动惕厉,终有以永保之也。伏愿殿下,怵然深省,益轸践实之方,恒存竞业之戒,使动静做措之间,无或涉于文具,则天谴可以仰答,休征可以日臻,转灾为祥之几,亶不外是,惟殿下懋哉懋哉。目今可言之事,臣虽未能刺口论列,而最是畿甸告凶,其中若尔邑之全然失农,殆乎挽近所无,当此西成之时,已有失所之民,方秋如此,来春可知。若不及今商确,大加变通,则哀彼无告之民,举将有颠连之虑,臣谓亟令庙堂,另议蠲恤之政,深轸怀保之道,亦可谓应天以实之一大政措也。就以夜下传教言之,遇灾警省之日,正宜聚精会神,上下交勉,而牢拒阙门,诸臣并不许入,则圣意所存,臣岂不仰揣,而举措非常,景色愁沮,情意阻隔,既非平和之象,亦有乖于大圣人顺应之道。伏愿殿下,并深加察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上曰,其章给之。

○大司谏朴师海,司谏卢圣中,献纳任希曾等上疏曰,伏以臣等昨夕,伏见传教下者,大臣、内局供上替直人外,诸臣并不许入宫门,臣等奉读未半,实不胜惶惑抑塞也。夫诸臣何负于殿下,而乃殿下固拒之至此也?臣等,终宵不寐,及诣阙下,则守门牢拒,果不得入矣。噫,如臣等罢劣,固不足有无于朝廷,而顾其职则乃台阁也,殿下耳目之寄也,殿下平时所以礼貌待遇之者,殆与大臣等,非比寻常有司之职也。虽寻常有司之臣,固不当拒而不纳,况臣等,职忝耳目,而不许其进身,此岂圣朝优待台阁之意也哉?且夜来风雨乖常,雷电之异,亦极可愕,此正君臣上下恐惧交修之时也。虽三昼进接,一堂吁咈,臣等无似,犹愧其靡所裨益,矧此在门挥之,初不引接,中外否塞,景色愁沮,其何致人和而答天警也?即伏见减膳十日之教,我圣上懔惕修省之意,臣等窃不胜钦仰,而夫心和则气和,气和则声和,此古人之言也。今玆致异之端,弭灾之道,臣等卤莽,固不敢强为傅会之说,而必须人事和于下而后,天地之和,可以庶几也。臣等,既不得进身,玆不得不略其gg具g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谅祭,昨夕所下传教,亟命收还,仍许臣等入对,以光圣德,以通群下之情,千万颙祝。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上曰,其章给之。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秉鼎。左副承旨金熤。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坐直。注书郑元始柳荣镇。假注书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弘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固定,气何谕?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于今奉安后,则事体有异,顷日户判所奏义昌君房所属,属于寿进宫。

○又下教曰,关系民事,湖南道臣状闻,依状请许施事,令备局即为分付。

○李溎启曰,左副承旨金熤,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秉鼎曰,恩全君冠礼,减膳后何可为之?复膳后,更为择日举行事,分付。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问候之启,伏承批旨,即为bb诣b阁,颙俟移时,尚未蒙召接,下情曷胜闷郁?汤剂之保护圣躬,其功何如,而日再进之剂,昨日全然不御,今日日候,若是阴冷,而尚未进一贴。臣等,焦闷罔措之状,纵不足暇恤,独不念玉体调摄之重乎?玆敢相率冒渎,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祷,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已下教矣,只奉审礼堂入侍,卿等皆退去。

○李溎启曰,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为承候,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韩翼謩、李昌谊、申晦、李思观,为承候,来诣请对矣。

○备忘记,传于李溎曰,凡人心则一也,况为人君者乎?其于孝,贵贱亦一也。呜呼,乙亥正月,奏于慈殿者,今何异焉?呜呼,六十一岁犹然,况明将八旬。借曰诸臣初则当为月正元日,当前期云,此指腊月也,其复曰以待《时宪》书云,此指至月也,今月是至月耶,腊月耶,来春耶?今初春仍予诣旧邸,开诸臣之心,所谓设馔,进定于卄五日,因亘中泄怀下教,公然怪请,使予伸礼,顷者慷慨诣旧邸,适即予辛丑封世弟日,故冲子随来恳请,此五十一年重逢也。其欲表昔恩受贺,复因此越三日有此请。噫,尺纸半字,心神飞越,饬守门将,故昨日能免。呜呼,二十四字,梦里犹愕,况加八字乎?若昏睡,已矣,若强受,将何颜以拜,亦何颜对海东臣庶?今春以来,若问其由,一则予,二则予,三则予,须看再昨军号书下,即一固字,一守字,诸臣章奏,沙瓮,予一哂焉,今予铁瓮,何比于此?虽欲诣炼戎北汉,其闷者三军,岂特此也?固卧于此,加胜于二处,万机浮云,建功楚越。骊州奉审礼官当酬应,诸臣之心皆消,然后当为国事,洞谕卿等,封锁钞停问候,卿等先休。若此然后今当阳月,君臣皆将安矣。

○备忘记,传于李溎曰,今者大官、内局楚越,开门书下以守阁,坐胁其君为能,此何纪纲,此何国体?皆由于其君昏耗而然,凡诸臣庶,咸听此谕。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猥陈衷恳,恭俟召命,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允许,十行辞教,缕缕谆复,至有卿等先休之教,臣等,焦迫抑塞,转益罔措。日再进之汤剂,昨今两日,尚未进一贴,此莫非臣等诚浅未孚之罪也。固当退请威谴,而职在保护,进汤一时是急,敢此冒罪更吁。乞垂谅察,暂许引接,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至明日,退去后当进水剌,其止之。

○又下教曰,虽坐明日,此时不见,其止之,时、原任亦止之。

○又下教曰,无所进而卧,闻退去然后,当有所进,其止之。

○药房,口传三启曰,再陈求对之启,守阁颙俟,申牌已届,始伏承批旨,以一gg止g之为教,区区下情,益复焦迫。噫,殿下之牢拒臣等,何至此极?当玆宝算弥隆之时,保护之道,尤宜日塡一日,而近来诊筵,久未开许,犹幸汤剂连进,将以奏效,今何因一事端?渊衷烦恼,并与进汤而不许,今已两日,舆情举皆忧郁,则药院之臣,失职之罪,焦心之状,尤当如何?玆敢不避烦渎,更此控吁。乞垂俯谅,暂许晋接,千万恳祝,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者,慑天之事也,卿等止之,然后当进水剌矣。又下教曰,知其皆退,然后当进水剌矣。

○药房,口传四启曰,三陈苦恳,天听愈邈,连下非常之教,臣等,惶懔抑塞,不知所措。顾以保护之职,两日守阁,再进之剂,尚未进一贴,而迫于严命,伈伈退去,则其可曰有药院有臣分乎?玆敢冒罪更渎,乞垂俯谅,亟许暂时引接,千万恳祷,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则非但建功,水剌亦阙,其止之。

○又下教曰,虽坐明年,此时不见,尚今无所进,退去然后入温堗,至今尚在高廊,其止之。

○药房,口传五启曰,屡陈血恳,尚未蒙谅许,严教荐下,促令退去,臣等,徊徨闷蹙,不知所措。噫,君命臣从,分义之所当然,至若药院之臣,职在保护,常进之剂,两日不进,此何等焦迫,而徒畏严命,不思力请,遽然退出,则不忠之罪,有甚于慢命,圣明俯谅于此,必当垂怜。伏乞先水剌,仍命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两日若此,其君何耐?若此而后若此,则当坐庭中,卿等退去。

○又下教曰,诸臣尚而禁之,阙中喧哗特甚,兴化门、开阳门守门将,不能申饬之致。所当决棍,而适值誓戒之日,故决棍则安徐,使兵曹,招守门将申饬。

○李溎启曰,时、原任大臣,虽承退去之教,未得承候之前,不敢退去,更为求对矣。

○传于金熤曰,明日中日,依例为之。

○传于李敬玉曰,去蓝舆后,卫将不呼更,卫将记过,姓名知入,部将不呼军号,亦记过,姓名知入,禁漏官,越一更点,记过,姓名知之gg入g。

○又传于李敬玉曰,其君尚不就寝,而诸承传色皆睡,并记过。

○李秉鼎,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李敬养,时在京畿振威地,兼司书宋焕喆,时在忠清道怀德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

○李敬玉,以兵曹言启曰,去秋三朔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金履焕,二次讲不通,一次阵不通,郑宇朋、白师訚,都事崔孝达、宋锡孙、李殷昌,训炼院判官李润春,宣传官李近胄、尹范勋,部将金圣涵,以上一次讲不通,一次阵不通,宣传官李亨默、李禹铉、南正周,以上一次讲不通,依定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熤,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所属元武门外,小松一株,因风折落云,连接景福宫卫将牒报,则庆会楼北边大松一株,因风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书郑元始柳荣镇。假注书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弘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建功楚越,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仍传命召。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达宵忧虞之馀,早朝问候,旋为诣阁,颙俟召命,及承批旨,尚靳引接,下情焦迫,一倍于前,汤剂之一日二贴,未尝间断,虽或一时,不御一贴,犹不胜其忧郁,今番之全然停进,已至三日,此则近所未有,举朝莫不忧涕,况在保护之任者,焦心罔措之状,尤当如何,昨日严教之后,顾此危蹙之踪,何敢抗冒复诣,而进汤承候,关系甚重,乃敢冒罪控吁,乞垂俯谅,亟许暂时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久坐,当不进建功,其皆止之。

○又下教曰,顷者已饬大南门路,而尚今不知,命中官摘奸,该房承旨坐阁外,入前排,拿入摠戒厅执事,治道与否,详问以奏。

○李秉鼎启曰,时、原任大臣,伏见药院批旨,转益焦迫,敢此冒罪求对矣。

○传于李秉鼎曰,何时下教,而尚今寥寥,政院使令,皆衔枚耶,都使令悬之,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李敬玉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

○传于李溎曰,礼曹参议李宅镇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李敬玉曰,摠戎厅执事虽来,当下教于筵中,前排退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亦建功,水剌尚今阙矣。

○李溎启曰,时、原任大臣、药房提调,伏闻俄下不敢闻之教,惊惶罔措,泥首阁外,请伏𫓧钺之诛,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如是过耶,其冠。

○传于李溎曰,时、原任入侍。

○传于李敬玉曰,大南门咫尺间,而中使宣传官,尚不入来,若入来则中使宣传官,留于门外,标信捧入。

○金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秉鼎,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无故人甚少,使行时查对等事,殊涉可闷,兼户曹判书赵云逵,行议政府左参赞李昌寿,行司直郑弘淳,行工曹判书韩光会,行副司直沈锈,行副司直徐命膺,议政府右参赞朴相德,行副司直赵明鼎、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黄景源,行副司直洪麟汉,行副司直具允钰,吏曹判书李潭,行副司直李徽之,同知敦宁府事金汉耆,行副司直李得宗,行副司直金器大,行副司直尹得养,大司宪郑尚淳,刑曹参判闵百兴,行副司直兪彦民,行副司直李彦衡,行副司直宋文载,并还为差下,汉城府判尹赵重晦,行副司直沈墢,行副司直郑昌圣,汉城府左尹李圣圭,行副司直尹东昇,行副司直沈履之,礼曹参判徐有邻,户曹参判朴道源,行副司直徐命善,工曹参判元义孙,亦并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敬玉,以训炼都监、二所巡厅、左右边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一点量,犯夜人译官刘贤昌、李学元执捉,而既是帽带之官,依传教,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万育,持平成大中、任宗周等疏曰,伏以臣等,猥以无似,职在言责,目见雷异非常,圣心忧惧,至下减膳十日之教,修省之德,迥出百王,臣等已不胜钦仰,而赋性愚鲁,言辞拙讷,未效一言匡救之忱,臣等溺职之罪,益无所逃。伏乞圣明,亟治臣等不言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今日陈疏诸臣,有一倂解见任之命,夫遇灾尽言,自是圣世之美事,难gg虽g有一二不槪于圣心者,固当优容而宽假之,以光包荒之圣度,而不赐一字之批,遽施解任之谴,臣愚死罪,窃恐有欠于天地之大德也,臣等以为,亟命收还,断不可已也,臣等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在于筵说中

○壬辰十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柳荣镇、李正薰、李基崧,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长周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睡犹或时时着睡,而飮食则专减,无可言矣,阳泽曰,汤剂三日之内,一未进御,下情焦迫,无所仰达,圣躬保啬之道,岂不切闷乎,愿察而进御焉,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榻前下教翼元承命持入,阳泽奉献,上亲受覆之,阳泽曰,臣等伏承持入之教,不胜欢忭之忱,今此不进,尤为惶悚之至也,上曰,卿等以予之寿,虽欲称庆,丹朱、商均,亦以德而寿乎。溎曰,虽常时,汤剂不进,则人心遑遑,若逢大事,今此三日不进一贴,岂不焦遑罔措乎,上曰,都承旨遑遑之说,太过矣,阳泽曰,臣待罪药院,而三日未进一贴,则臣之焦闷,尤当,何如?愿献一贴也,仍奉汤剂以进,上又受覆之,阳泽曰,殿下何若是有此过中之举乎,臣等未入侍前,只望入侍矣。既入侍之后,终未进一贴,焦迫之心,无异于未入侍之前也,虽甚惶悚,而圣意所在,实未可知也,溎曰,今日必当早进之汤剂,日昏不进,诚为罔措也,向来汤剂不进之时,辛受采仰请而进御,今日入侍诸臣,若是力请,而终未允许,臣等之诚,岂下于辛受采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榻前下教时、原任大臣及守厅承旨同为入侍事。榻前下教阳泽复恳请进汤剂,上始进御一贴,举烛后,复进一贴,阳泽请诊候,上曰,其止之,诸臣退出。

○壬辰十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内局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判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申晦、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同副承旨郑好仁,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谁耶,好仁曰,同副承旨臣郑好仁也,又曰,大臣虽有入侍之命,心甚惶恐,免冠伏于阶下矣,上曰,皆冠而入来,相福进伏曰,惶恐不敢入于筵中,而以汤剂之故,敢为入来矣,上曰,去夜之上天示警,是亦耳提面命矣,限今年必不服汤剂,铁限在前矣,尚喆曰,严责臣等则可矣,而汤剂则不可不进矣,上曰,九经云敬大臣,卿等免冠,故亦以敬大臣之意,特召卿等矣,仁孙曰,敬大臣则亦可以体群臣矣,上曰,若服汤剂,则虽舆儓,必以谓大臣免冠,而我殿下服汤云矣,尚喆曰,十日减膳,是无前之事,臣等亦欲仰达矣,上曰,欲加减膳十日矣,相福曰,故相徐志修有请时,有八十受之之教,此必载于史记矣,仍进汤剂,上取汤覆之曰,若服此则舆儓必有言矣,诸大臣咸曰,入汤之命,臣等欣忭矣,何若是过也,上命贱臣,持政院所置三相命召而来,上亲授命召于三相曰,此则岂不受之乎,相福泣而受之曰,汤剂尚未进御,臣何颜受此乎,尚喆曰,上虽授此,臣必还纳矣,又曰,此诚莫大之荣光也,臣请各进一贴,仰答圣恩矣,上又取汤覆之,相福曰,殿下如此之事,臣等愚迷而固不晓矣,上曰,古语有之,予岂为小丈夫哉,将为大丈夫矣,尚喆曰,殿下以诸葛亮之言故称之,若汉昭烈之言则必不称矣,命书传教曰,古人云,不见其形,愿察其影,再昨晓示警予则曰,若耳提面命。呜呼追慕万倍之日,其君若常时,诚心洞谕,岂有三昨夕光景,大官重宰容有以也,两司囫囵喧闹,此职分乎,此谄谀乎,呜呼昔癸巳年有此请时,庭请多日然后,两司请焉,一则郑东后,一则忘其姓名,而两司不过二人,于今一席六人,其犹信者,引经据义之一儒臣也,若此若此问其由,即在一人,况其声不高,若在耳傍,此予所谓懔惕者也,若无示警,此心已固,况若是若是者乎,自此以后,今者固执,亦歇后语也,心陨胆坠,今日见日色,然后此心少定,同是一台,事体亦同,示警若此,而岂特此也,两司长、谏院给章,特递之后,宜即畏缩,而若是扬扬,可谓无廉耻人,岂可解见任而止,其章特给,陈章诸台,并施刊版之典,又命书传教曰,莫重下教书传之际,做错莫甚,当该承旨,特施不叙之典,又命书曰,承旨处分代,前承旨申益彬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又命书曰,今闻江原道臣分等状闻,适入侍故下询,皆依状请施行,而所请结数不敷,条陈详备,海西既准许,关东何异,亦依状请许施事,令备局即为分付,中宫殿进御参笭养胃汤十贴,五贴式,更为制入事。出榻教上进御一贴后,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书郑元始柳荣镇。假注书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弘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宅镇曰,忆昔年此月,予怀诚万亿,明日当亲见肄仪于东月台,侍卫入直,时刻待教,只入正时。

○又传于李宅镇曰,奉审礼堂留待。

○传于李秉鼎曰,明日东月台bb亲b临次对,进定于今日。

○传于任希教曰,礼房与礼堂入侍。

○李秉鼎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正言姜彝福,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李秉鼎曰,诸臣并许入。

○李宅镇启曰,即者,副校理吴载纯,说书吴载绍,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入启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李格,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宅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赵载俊、李𡊠,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秉鼎,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性吾,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一所巡厅草记,去夜二更一点,犯夜被捉译官刘贤昌、李学元等,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译官刘贤昌、李学元等,依律文,各决笞五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吴载纯上疏曰,伏以,圣寿无疆,邦庆维新,日回承储,仪举呼嵩,臣民欢忭,中外实均,伏念臣,晩窃科第,已极侥幸,论思重任,尤非拟议者,而天牌屡降,义分是惧,冒没出肃,黾勉持被,今已有日矣,即接家信,则臣七十偏母,素抱痰病,积年沈痼之中,又添轮感,飮啖全废,元气凛缀,诸般症情,极甚危重,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实无一刻按住之势,玆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说书吴载绍上疏曰,伏以,圣寿无疆,邦庆维新,日回承储,仪举呼嵩,臣民欢忭,中外实均,伏念臣,学行空疏,知识浅薄,本不合于辅导之任,而申饬之下,义分是惧,冒没出肃,黾勉行公,今已三个月矣,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之七十偏母,素抱痰病,积年沈痼之中,当此换节之时,又添毒感,飮啖全废,元气凛缀,诸般症情,极甚危重,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壬辰十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奉审礼堂入侍时,礼曹参判徐有邻,右承旨李宅镇,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堂奏之,有邻对曰,皆无頉,而西月廊一柱心朽,其声空空如也,上曰,初七日奉审后,今始如此,诚是怪事也,有邻曰,外面看之则不可知矣,令番则一补板木缺,故仔细看之,而以竹针插之,则其中果朽矣,上命书传教讫,亲制修改时祝文,有邻启曰,今番丁字阁月廊柱木修改时始役毕役形止,当为状闻,而以陵卒举行乎,抑令骑驲举行乎,上曰,骑驲,可也,又启曰,今番丁字阁月廊柱木修改时器械杂物及假家造成等事,依前例分付地方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闻陵官报状,此心,若何?况语涉恐动,故令礼堂奉审,而五日若五朔,今闻所奏,只月廊一柱,本阁诸柱皆坚固云,三百馀年无异神护,心虽定矣,今闻岂特此也,月廊南一柱,曾以新补云,亦非偶然,祭文制下,令礼曹择日,即为修补,而其新材,详问春得秋得,以春得坚固者更排,礼堂以今番奉审人进诣,户堂同参,凡诸等事,皆依己丑年为之事,即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择日事下教,礼官既已择日以来,以十二日为之事,分付,仍命退出,诸臣遂退出。

○壬辰十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柳荣镇、李正薰、李基崧,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长周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睡则犹可,而食则专减矣,阳泽曰,中宫殿气候,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请诊候,上曰,两厅首医入诊,可也,方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郑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及脾胃脉候差胜,亦一样矣,上曰,昔年四纪临御,不过八字之号,而今予五纪之间,已至二十四字,若此则尧、舜之号,将至几许字乎,今日举措,可谓闲骨台,亦一时体也,卿宰犹或可也,两司之请,实为慨然,将顺其志者非谄乎,进御汤剂一贴,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榻前下教阳泽曰,减膳十日太过,愿斟酌日字,无使过焉,上曰,如是然后,吾心乃安也,复进汤剂一贴,上曰,甚苦矣,造物若来则于予幸也,阳泽请进三贴,上曰,其止之,内局先退。

○壬辰十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兼户曹判书赵云逵,左参赞李昌寿,行兵曹判书具善行,行司直郑弘淳,知敦宁具善复,行工曹判书韩光会,礼曹判书沈㲄,右参赞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李章吾,吏曹判书李潭,训炼都正尹泰渊,行司直尹得养,行副护军张志恒,吏曹参判李重祜,修撰李养鼎,左副承旨李秉鼎,假注书申应渊,事变假注书韩弘世,记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进伏讫。相福问,圣候,若何?昨日所进汤剂,亦何如?上曰,如飮冷水矣,尚喆曰,臣等继述二字仰达者,以甲寅计之则四十馀年,又以甲辰计之则至今年为五十年矣,前圣后圣,其揆一也,上曰,继述则半分不当矣,相福曰,殿下既称故相,臣等之诚,岂不如故相乎,上曰,曾受三次已足矣,今何加之乎,今日开门入诸臣,已知受困矣,尚喆曰,此有光于圣孝,有光于先烈,若谓只关于圣躬则非矣,上曰,今则大官、卿宰,皆陷于时体闲汩董,何以拯之,尚喆曰,甲辰登极,至于五十年,惟尧与今也,相福曰,华封颂祝于尧者,亦臣等之心也,上进御汤剂一贴后,仍命书传教曰,艺文提学蔡济恭,无为下教,而近因多事未谕,今闻尚今撕捱,备局其亦不进云,其言万万骇然,此正毛将焉傅者,而若是撕捱,亦涉太过,虽备局,国事不可不顾,兼带文任,姑为许递,牌招察任,因此又思,备堂闵百兴,一二次入侍后,逡巡备局,此何分义,此何事体,从重推考,牌招察任,此后复勿撕捱,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朝,牌招开政,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李秉鼎坐直。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仕直金镕在外。事变假注书韩弘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气,何谕乎?月台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肄仪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宅镇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

○李秉鼎启曰,事变假注书韩弘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潭进,参判李重祜进,参议洪检进,右副承旨李敬玉进。以兪彦民为大司宪,安兼济为大司谏,金乐洙为执义,姜润为司谏,朴浚源、李济万为持平,林得浩为献纳,李复徽为正言,金思穆为副校理,金汉老为修撰,蔡弘履、郑趾焕为副修撰,李致中为兼辅德,李养遂为兼弼善,金峙默为说书,李得臣为礼曹参议,郑厚谦为同春秋,徐命膺为艺文提学,韩㵛为兵曹佐郞,朴思亨为相礼,郑宇淳为典籍,李文源为西学教授,兪汉炅为司饔奉事,检阅单柳荣镇,冬至副使尹东昇仍任事承传,任玉为直讲,郑义达为金堤郡守,领议政韩翼謩,左议政李昌谊,右议政李思观。李昌谊为世孙傅,承文都提调三单韩翼謩、李昌谊、李思观,监察赵重瞻单付承传。

○兵批,判书具善行进,参判李廷喆病,参议朴起采入直进,参知宋淳明病,右副承旨李敬玉进。兵批启曰,前领议政金相福,前左议政金尚喆,前右议政元仁孙,免相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金阳泽判中枢下批,金相福领中枢下批,金尚喆判中枢下批,元仁孙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度海为宣传官,徐迪修为副率,边庆遇为平安兵营中军,同知单宋道贯,佥知单李㷜,管城将单赵𡷗,金熤、吴载纯为副司直,李致中为副司果,吴载绍为副司正,金相福为领中枢府事,金阳泽、金尚喆、元仁孙为判中枢府事,李汉膺为北兵使。

○元重会为禁军别将。

○注书柳荣镇迁转,代以金镕为假注书。

○传于李敬玉曰,儒臣持《问答》入侍。

○李敬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修撰金汉老,副修撰郑趾焕,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副校理金思穆,时在全罗道金堤郡任所,副修撰蔡弘履,时在黄海道都事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秉鼎,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李福源上疏曰,伏以,睿诚上格,缛仪遄举,重回之宝历无疆,方来之福庆弥隆,臣民抃祝,曷有其既?臣闻之,去就者义也,辞受者礼也。义得则名器不䙝,礼失则朝廷不尊,庶官尚然,而况三馆之长乎?日前宪章,论及荐事,引而不发,其旨跃如。传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今也不啻于几也,尚何终日之俟也?臣之数行初疏,非敢效循墙之故事也。情在难冒,官同已递,只冀其早赐处分,无旷天工,而圣批靳许,大失所图,一向虚縻,分所不敢,更犯渎扰之罪,毕暴肝膈之恳,惟圣明之垂察焉。夫文衡者,文之衡也,衡之为器,如规矩准绳之先自治而后治人。今若己分之不量,人言之不恤,挽之斯止,推之后去,则其身之且不能治,奚暇于治人而衡一代之文乎?昔之居此任者,行足以模范士林,才足以宗主文盟。自在布衣小官,已有定价,素望命下之日,人无异辞,世降以还,寝不如古,望有轻重,议有雌黄,而亦须微发其端,讽之使去,所以珍重公器,顾惜大体,笃厚之风,行乎激扬之间,必其人忘廉贪荣,恬不自处,然后随之以惠文之弹矣。如臣者,少乏砥砺之誉,长无磨琢之工,下中之声望,功令之习气,加之病顿荒抛之久,重以祸故销落之馀,其于此任,千万不衬,而猝然荐之圈之,至蒙恩点,非臣梦寐所尝及此,以臣心之惶愧罔措,而物情之大惊小怪,从可知也。乃宪臣,姑舍新荐之不叶,但斥前任之冒当,意虽隐约,可见语却微婉不迫,盖使臣自为去就,毋至冒没。臣于是,若复褎如充耳,晏然进身,扬扬然号于众曰,台疏中无吾姓名,吾何嫌乎云尔,则人之待臣者良厚,而臣之自待者太薄。继此而发者,将必有直举滥竽之实,并按耐弹之罪者矣。到此而方欲引去,不亦晩乎?噫,臣家受国恩罔极,报答之诚,铭在心骨,燥湿夷险,义所不择,况今受君父之宠简,还家世之旧践,在于臣身,至为荣耀,苟使才有可堪,情无可引,则何苦而逡巡退缩,甘自陷于孤恩慢命之科哉?诚以艮限有截,株守甚坚,不忍以一己之荣宠,仰累四维之治教也。数日之间,三违天牌,迹涉慢蹇,罪积癏旷。借曰无故而撕捱,亦宜不免于诛罚。伏乞圣上,俯赐鉴谅,亟改臣职,仍治臣罪,以重公议,以靖私分,不胜幸甚。批答在于筵说

○大司宪兪彦民上疏曰,伏以,臣疾病素痼,形壳仅存,而近患风痹,加以血症,委顿床箦,奄奄垂尽。此际忽伏承宪府除旨。噫,是职之及于臣身,诚非臣之始料也。臣之谢迹台端,已十八年所,而犬马之齿,恰为六十四矣。伏闻两司长官之以六十、七十人,连为备拟,屡下饬教,伊时铨官,既闻备矣,又罚俸矣,而曾未几日,又必以如臣者照拟,有若务胜然,臣实为之骇惋也。臣伏读顷下备忘,有曰诚有司直之论,宜有弹劾之举,苟臣徒以事关自已,拘于小嫌,不思所以纠正,则其于亏损国体,何哉?臣谓当该铨官,宜施谴罢之典,而若臣所带,既是苟充,揆以事理,不可暂冒。伏乞圣明,并赐处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出传教

○壬辰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亲临肄仪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李秉鼎,右副承旨李敬玉,同副承旨申益彬,记事官柳荣镇,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东月台殿座。命举乐,召典乐,问六律、八音、十二律之次第。上命时原任大臣、礼堂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判府事韩翼謩、李昌谊、申晦、李思观及礼判沈㲄入来。相福进伏,问圣候,若何?上曰,气则一样矣。相福曰,臣等所请,诚不可已之事也。自上之㧑谦太过,臣实闷郁矣。上曰,一犹如何,岂可再乎?莫重之事,予非欲拒之,卿等须仰奏太室第一室曰,可受则予必受之,而日后之事亦难矣。三殿加谥之礼,事体至重,事事掣肘,今日断谕卿等,卿等之心,可以觉矣。予岂以享寿,独为尊号乎?尚喆曰,下教至于如此,莫非臣等之罪也,无辞仰对矣。相福曰,至重至大之事,臣等不敢率尔仰对矣。仁孙曰,自当审察事之当否矣。上曰,卿等其止之。翼謩曰,事甚至重,故不敢直对矣。昌谊曰,臣之意向,亦与韩判府无异矣。上曰,卿与韩判府之意,皆是也。上取汤剂覆之曰,此心尽消,然后事体圆矣。仍入政事望筒后,上乘舆将入大内之时,命书三相免相传教,监察李荣凤汰去事。出榻教武兼安相彻监察除授,先参肄仪后谢恩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噫,赵荣祐,顷年资政殿,几日同事,其子因顷者面讲,被选见拔,心常惜之,其后监役望拟末故持点,今闻报府,尚在参下。噫,忆其父二十五年若一日,暮年见此人,此亦挑怀之一端,时乎时乎不再来,今日政特为陞六,以示予忆戊辰年之意,若无窠,依近例次次陞付,时原任大臣、礼堂入侍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政官持望筒入侍事。出榻教编次人入侍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噫,下教,若何?而岂可付诸西铨,副司果六品乎?监察今适有窠,监役赵重瞻代差,即为口传单付。又命书曰,噫,凡事一而已。闻昨日所奏,心何定乎?为今日强以来,此时原任礼官求对,心自谓曰,今日光景,莫知至于何,一言能觉,所谓觉者,即指二原任,御制添书之后,犹曰不觉云。人臣事君,此何道理?呜呼,昨日所奏,由何而然?其本即予诚浅,而莫重之事,何敢机关?既觉之后,本事亦然,而复作一事,欲作强话之阶梯,此何分义,此何事体?予虽衰耗,岂可伈伈而回,抱慨而卧?三时任免相,使海东臣子咸知义理焉。又命书曰,判府事韩翼謩拜领相,判府事李昌谊拜左相,前右相李思观拜右相,今日政下批,大臣置处政事,其令同为焉。又命书曰,大臣置处,令西铨举行。又命书曰,大臣置处政事,下批已久,而尚今寥寥,今日诸堂从重推考。吏曹判书李潭启曰,监察赵重瞻,有今日政陞六之命,而与臣有应避之嫌,不得举行矣。上曰,送西陞六,可也。又所启,台谏及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今日特除武监察,即文臣窠也。待日后武监察作窠,以文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初五日初更,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敬玉,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正薰、柳荣镇,修撰金汉老,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不来乎?敬玉曰,上番李养鼎,以左相胥命,故惶悚不敢入侍。左副承旨李秉鼎,亦惶悚不敢入侍云矣。上曰,并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之偕来。上命上下番及入侍承旨翰注,读《问答》毕。上曰,胥命之人几何?敬玉曰,时任领左相及前三相矣。上曰,前三相虽如此,而领左相之如此,何故也?秉鼎曰,臣之叔则以末端一语,辞不达意,未得同被其罪故然矣。上曰,此则过矣。左副承旨入侍事,下教。命书传教曰,噫,顷于甲戌年间下教,故领相曰,以到此地头,特寝廷启。噫,若曹参之言,今相不如故相而然乎?噫,古人云,至诚感豚鱼贯金石,予若有此事,其诚岂至此乎?虽然其虽诚浅,于此事,予则曰,虽质诸圣贤而无疑,示诸百世而无惑矣。奚特本事?噫,莲池洞,故相所为,不先请,予有此请,故事亦妥帖,而今者先困于予者几月,而再昨忽闻此请,岂有此等义理,予虽不肖,岂可以动于此而摇其心乎?今日与礼官齐进,故不闻其请,敷心下教,此正若到此地头,虽诸臣,其几消其心而停其情,而复以前请更请,前后矛盾,事面坏了,今日称义理处分者,盖此也。虽然,事虽异常,心则爱君,故只以免相,于今事已妥帖,本事谁敢更提?而前三相之免相后胥命,抑何意思?予衰昏而莫知乎?至于两时任之胥命,抑亦何意也?前三相,只免相为胥命乎?其诚过矣。两时任,事同饬异若此乎?此万万过矣。若此今于暮年,八相不少,其皆新卜乎?决无此理,事件巧矣。今夜令儒臣读《问答》,即明将七旬时事。呜呼,七旬犹然,况八旬乎?于今志固定与否,非所可论,况两时任胥命,虽衰梦里虽闻,予当强起而答。若此予将为何如君乎?前三原任处,既已免相,勿胥命事,令史官传谕,时两相处,今者胥命,万万过矣。安心勿胥命,即为谢命事,亦令史官传谕。又命书曰,顷者前冢宰越俸,事件异焉。必也其人,强以拟望故也。今见时都宪章,异乎此,况前薇垣长,既已行公,则今者撕捱,其涉太过,而以当之者不顾当身,反有此请,此等义理,予果初闻。若此年若此人,其果堤防而后已,亦岂有此理?其章即给,此诚自道,兪彦民特施不叙之典,其人既严处,兪彦述下教之后,此人予亦思焉,果拟故特点于铨官,可谓毛将焉傅者也。已有开政之命,其撕捱之章,勿为呼望,因此有申饬者多。都宪望既曰斥补,则畿伯副拟,其涉不察。当该政官从重推考。虽曰前例,一捧三单,亦涉过矣。捧单承旨,亦为推考,二十八新录乘驲下教之后,在近畿而尚无消息,此正若初来婴孩,不可任其怠慢。徐有臣、李文源并禁推。又命书曰,骊州传香时当祗迎,只入正时,仪注安徐,只入直侍卫皆依前。又命书曰,今闻岭南道臣状闻,与湖南同,无尤甚邑,只有二等,而比摠一节,亦无措语。年分于今最紧,一依湖南例,一体依状请施行事,令备局即为分付,其馀推奴征债。予则曰,丰年可禁也。亦依状请施行事,一体分付。又命书曰,今闻关西道臣状闻,可谓详尽,并依状请施行事,令备局分付。又命书曰,今者湖西道臣放未放状闻中,禀四人中点下二人,一体特放,二人仍,其馀令该曹即为回启,而其仍中,或有可放者,一体以放事,分付。又命书曰,儒臣多窠,明日政官牌招开政。答大提学李福源疏曰,省疏具悉。噫,文衡之任,自古有定价,荐者何累?观者亦何骇眼?兪彦述老而守前议,不思荡平界,万万无状,故业已严处。渠虽无状,既不指卿名则其何越津而乘船?国体决不可以此许其心,当之者亦何敢言外自当而撕捱乎?此义理皎然,予虽衰矣,严饬而已。卿勿以题外之辞,其即察任,何不曰过此?诚毛将焉傅者也。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金熤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仕直赵章汉。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

○药房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昨日亲临肄仪,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此何光景,此何世界?今年自岁初,于予可谓困年,八旬在近,其衰日甚,为其君便其馀年,诚难诚难。加以若此,谁恃谁恃?万机浮云,建功楚越,于今歇后语也。静而思之,顿无世念,其待心定气息,问候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敬玉曰,入直注书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申益彬,以弼善金履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承批旨,不胜悚蹙之至。来诣阁外,恭俟召命,而日已近午,尚未晋接。当此日候寒冷之时,常进之剂,不即进御,下情尤为闷迫,不避猥越,敢此冒渎。伏乞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假注书金镕在外,代以赵章汉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韩弘世改差,代以朴师赫为事变假注书。

○李秉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宅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郑趾焕,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金履禧,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新除授说书金时默,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履禧为副司果。

○李敬玉,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校理李文源,副校理徐有臣等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李文源时在京畿安山地,徐有臣时在长湍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秉鼎上疏曰,伏以,臣母痰癖宿症,积有源委。每当换节之际,如期辄发,宁日恒鲜,区区情理,岂有离舍供剧之势?而严畏分义,黾勉奔奏,亦已逾月矣。晓于直中,得闻病状添重,不待报申,须资归视,则诸症倍剧,委顿床席。臣方左右扶持,方寸煎熬,夙夜之任,非所可论。此时请递,固知万万惶悚,而情私所迫,不暇缓声。伏乞圣慈,曲垂鉴谅,亟许镌递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再明在近,本职许递,以便护焉。

○领议政韩翼謩上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退,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惊惶震懔,无地措躬。重以罪负甚大,有不可幸逭,走伏金吾,恭俟大何,不自意恩教郑重,史官临宣,谕之以安心,勉之以谢命,臣奉读未半,感极而涕。噫,昨日事,臣与被罪三臣,夫焉有间哉?特以坐次之有先后,或先而得关说焉,或后而未毕陈焉。顾其意则未尝不同,盖忠爱之心,显扬之诚,出于天而根于性故耳。及夫咫尺前席,诲责至严,则臣于是,神识震荡呑不敢复宣,此其事实,臣与三臣者,岂有一毫差殊?而在三臣则以此被谴,在臣则由是媒进,揆以事理,参以廉隅,宁有是哉?矧臣犬马之齿,恰当悬车,惟我圣明,特以任事稍久,未忍遽捐,然若臣之衰筋残骸,不复堪驱策,自知者明,故曩在秋初,亦尝误辱恩命,而不敢为冒进之计,在宿趼犹然,况进乎此而裒然为百僚之首者乎?噫,如臣无似,厚被知顾,陶甄成就,罔非出于恩造,长短本末,宜莫逃于圣鉴,不审殿下果以臣谓可拟议于此时此任乎?百责之萃集,而臣何以任之?众务之棼错,而臣何以应之?将见担负愈重而颠沛立至,臣身不足言,其于国事何哉?思之及此,不觉懔然,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苟授,将臣议政职秩,亟许镌免,国事幸甚,私分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子曰,人之礼让,为国乎何有,况一国元辅乎?坐次虽先此席,今初卿之一番陈章,焉可已也?而拜相已久,既非新卜,寻箚,可也。其何陈章?此犹节目间事,此何时也?今何光景?问候批答既谕,初春以后,国事已判,几世元辅,几世勋戚,相继负予,其背先背祖,亦歇后语也。若此而尚今支撑,诚由于深仁大泽而然也。呜呼,此际君与辅相,虽同心国事,其尚有懔然之戒。且夫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一则以喜,一则以惧,此诚圣人之训也。喜故惧,惧故喜,此二事不可一毫偏者也。虽曰爱,张大称觞,亦非逸戒之意,其果惧也。于喜十分遵节,亦爱亲之意也。一酌一馔犹然,况以八字为饰喜之大防?于朝公卿,于野士庶,咸曰为此然后,可以爱君,其迷其惑,一何甚乎?若此之故,乃有再昨之举。为人子有此举,岂特见讥于万世?此亦第二件事。予将何颜,他日拜陟降乎?顷者之事,异于今日,此先乎后乎于今虽仰请于予者,为此先后轻重,先已误矣。闻此,心魂诚飞越,不待请敷心而教者,意盖此也。此亦诚浅者,故领相以到此地头四字,为廷启之案,于今措辞以答之。两相与先倡三相,同为胥命,闻教觉悟,有何歉然而为此乎?此予所以深夜慨叹者也。此亦谕予意而然也。噫,卿之忠悫之诚,镇物之量,心常钦叹。观今世道,曾亦谕一衰翁,若坐于沧海一叶舟,岂道艄工。倚人然后能坐船中,即席大拜,意亦深矣。况今命内局关系重矣。朝已谕,故慷慨互中。今日则其即却汤,既已敦勉于卿,三提举一也。岂云大官、重宰?为两提举先飮一贴,一贴待卿入来。呜呼,于今,气果诚难,卿须体小子洞谕之志,顾今日兼带之重,安心勿辞,即为偕来,用副此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与之偕来。

○左议政李昌谊上疏曰,伏以,臣于昨筵罢退之后,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惝恍惊惑,莫省厥由。兼且情有未暴,罪难独逭,走伏金吾,恭俟严诛,不自意恩教谆恳,史官临宣,臣诚惶蹙抑塞,直欲钻地以入也。夫昨日陈请之事,寔是莫重典礼,秉彝攸同,随后而进者臣也,圣教之下,愚迷不悟者亦臣也。则臣与解任三相臣,元无毫分差殊,而特以言辞钝拙,未能达意之故,幸免当被之罚,反纡难冒之任。噫嘻,此何故也?臣虽神识昏错,亦不至丧失恒性,则始既同请,旋忽自沮,天下宁有是耶?倘蒙少垂体谅,俾得与三臣者,同被谴罚,则顾此匪据之职,自在应解之科,尚何去就之可论也哉?玆敢沥陈血恳,干渎崇听。伏乞圣慈,曲赐鉴照,亟递臣所授之职,仍勘臣宜被之律,以昭法纪,俾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陨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业谕于领相之批,其何多谕?诸臣皆若此,予将舍八相而新卜乎?国体道理,决无是矣。况此非新卜,则三相之舍箚寻章,今当阳月,故其若与岁俱新而然乎?予则曰过矣。卿须体小子之至意,顾今日之国事,安心勿辞,即起视事,共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李思观上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退之际,遽承议政除命,实不胜万万惊惶,罔知所以自措也。以臣之空疏庸下,其于三事之任,自知千万不近,已试蔑效,祗速谴何,冥升之惧,覆𫗧之愧,尚尔交切于中。惟以退处闲地,粗安本分,为一分私幸。今玆复拜之命,又何为而及于臣哉?铅刀再割,国手傍观,颠沛偾误,朝夕可待。此非臣之私忧,实国事之不幸也。然此犹不暇于支辞仰烦,窃有目下处义之不可冒进者,臣昨与免相三大臣,同入筵对也,亦尝与闻末议矣。盖其所言,只出臣子尊扬之诚,则区区微见,岂有异同?而只缘奏语未竟,严教遽下,事系莫重,不敢复有继陈,遂不免惶恐抑郁而退。语其参闻,初无时原之别,论其妄率,非有语默之异,而何责独加于三相,幸免实愧于私心?玆敢露章自列,略暴衷恳。伏乞圣明,俯赐鉴照,亟命收回除旨,仍加重勘,以严朝纪,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领相批旨洞谕,今何多谕?顷者同免,尚今惜焉,今者复拜,焉可已乎?卿须体小子殷勤之意,顾今日国事之艰,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用副企望。因传曰,遣史官传谕。

○壬辰十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李以材、李翊臣、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元问夜间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并一样矣。上进御一贴后,翼元请令诊脉。上曰,安徐。上曰,诣台台臣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去,与大司谏安兼济,持平朴浚源,修撰李养鼎、金汉老入来。上曰,都提举入来乎?注书与之偕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与都提调韩翼謩入来。翼謩进伏,问圣候,若何?上曰,逢小寒,气益薾然矣。翼謩曰,臣之罪与三原任,无一毫不同,而以不似鲁钝之质,拜为自别之首相,又有药院之命,臣不暇顾,即谢恩命,而至于首相之任,决非如臣者所可堪者。若蒙圣恩,亟免相任,则药院之命,臣当奉行而不敢辞矣。上曰,无论时、原任,舍卿其谁?内局虽许递,相任不可许免矣。卿其勿辞焉。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代前承旨金熤除授,房顺房。内局入侍事及该房承旨与诣台台臣入侍事,下教。命书传教曰,内局都提调许副代,领相为都提举,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日军号不审,欲下教而置之,中官误传,更为书入。初军号勿施,当该堂从重推考,其令更书入。以吏曹参议洪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命书传教曰,既已下教,政官撕捱,其涉太过,更为牌招,即为开政。此后其虽违牌,绝勿呼望,其令开政。又命书曰,兪彦民肆然立斥,既已处分而静思,彦述、彦民,皆作机关,不肯当目下事,若见肝肺,昨夜处分,于渠则薄物细故,亟施永刊仕版之典,使海东臣子咸知于今义理。又命书曰,特旨之下,尚今稽滞,其涉骇然。铨官从重推考。此时开政,必将夜深,其勿更牌,以此牌,其令待开门入来开政。安兼济、朴浚源、李养鼎、金汉老所启,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已谕。亟停勿烦。安兼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措语见上上曰,韩必寿业谕,其宜拔此,尹勉升已谕,勿复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又所启,新除授司谏姜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献纳林得浩,时在忠清道稷山地。正言李福徽,时在咸镜道梁永万洞权管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朴浚源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措语见上上曰,业谕院启,其何复谕?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又所启,新除授执义金乐洙,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掌令崔,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持平李济万,时在全罗道砺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坐直。左副承旨金熤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敬玉坐直。同副承旨申益彬。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翼元,副提调臣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时当下教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今十月初七日申时,日晕。

○初七日夜一更二更,月晕。

○李宅镇启曰,即者修撰李养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溎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左副承旨金熤,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允。

○李宅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金履禧,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允。

○李敬玉,以义禁府言启曰,徐有臣、李文源等特放事,命下矣。徐有臣、李文源拿来罗将,昨已发送,即为放送事,所到处,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知道。

○传于李宅镇曰,内局入侍,大臣同为入侍。

○传于李宅镇曰,明日祗迎,当于崇贤门为之,龙亭仪仗,自月台为之。

○以修撰金汉老扫坟呈辞,传于李溎曰,皆浇奠床备给。

○传于李宅镇曰,儒臣骇然,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有纪纲则如此乎?徐有臣、李文源,清字名字之查滓而然矣。两处京主人,封臂催促,来日立门前,待开门谢恩。若不然则再明当临门,申饬。

○又下教曰,人君暮年若此乎?徐有臣欲伸三代世传,李文源谁之子?明日必立门入来谢恩。

○李敬玉,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李敬玉,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李敬玉,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壬辰十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内局入诊,左右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左议政李昌谊,右议政李思观,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李以材、李翊臣、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进前问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问中宫殿、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并一样矣。上进御一贴。翼謩请诊候。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度数亦一样矣。绚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亦均矣。上曰,只二人诊候,其馀止之。上曰,近来脉甚迷,必是渐寒之故,而痰脉似动矣。昌谊曰,臣之罪与前三相无异,而前后恩命,不胜感激,故冒没出肃而言语口钝,精神昏耗,实无堪任之望,若被生成之恩,许免相任则幸矣。上曰,须勿过辞焉。上曰,虽有欠和之时,若服此汤剂,则必有差胜之效,此汤剂必是为予生之药也。上更进一贴。上命诣台台臣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行大司谏安兼济,持平朴浚源,修撰李养鼎、金汉老入来。上命书传教曰,不过一时听莹做错,前承旨郑好仁特为叙用。又命书曰,本事既已严处分,于畿伯可谓毛将焉傅,而奉审复命,尚今稽滞。年分状闻,若是寥寥,事体纪纲,万万寒心。畿伯越俸一等,其令当日修启。又命书曰,下教多日,尚无该府单子,其在国体,可谓骇然。当该禁堂,从重推考。该房罗将,即其地定配,特放之后,焉敢若前?稽滞二儒臣,虽非时,何敢待牌?政院严饬,其令即为谢恩,追省记亦即捧入,其令待他新录备拟膺命后替直。又命书曰,馆录济济,而玉署乏人,今无政官。李致中为应教,新录中郑景仁为校理。在京人为先牌招,在外人其令乘驲事,亦即下谕。徐有臣、李文源特放,下教已久,金吾之单渺然,事体寒心。在近畿,焉敢若此?严饬,皆令当日谢恩,其令追省记入直。又命书曰,顷者台臣之请,不过可拟者多,而连以六七十人备拟,请饬故允可。其后下教亦此意,则以此视若令甲,虽万万过矣,今番兪彦民之情,与朴师海有间,虽严处,当之者撕捱,其亦四维,既问大臣,而所见虽与予异焉,予则曰其令一伸廉隅,亦以礼使臣之义也。三铨官今姑许递,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诣台台臣入侍事,下教。理中建功汤前方中,干姜、桂枝各加五分事。出榻教安兼济、朴浚源、李养鼎、金汉老所启,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业谕,亟停勿烦。安兼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措语见上上曰,昨谕,勿复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其勿强烦。朴浚源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其勿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措语见上上曰,昨已谕,其何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措语见上上曰,已谕,其勿强烦。又所启,臣初登前席,方寸震越,传启之际,误奏律名,罪在难逭,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涉过矣。勿辞,亦勿退待。安兼济所启,持平朴浚源,传启之际,罪人律名,以不当之律误奏,台阁传启,何等严重,而有此做错,虽其引避,已蒙勿退待之命,而关系非细,不可置之。请持平朴浚源削职。上曰,虽已下教,今者所启得体,依启。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金载顺坐直。左副承旨李宅镇坐直。右副承旨金熤在外。同副承旨申益彬。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翼元,副提调臣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下教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崇贤门香祗迎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载顺曰,礼堂徐有邻使之入来。

○金载顺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养鼎,以其亲病,陈疏入启,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修撰金汉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允。

○传于金载顺曰,儒臣持《问答》入侍。

○以兼弼善金履禧罢职传旨,传于金载顺曰,只推。

○金载顺,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进讲《心经》,今已毕讲,因传教,以《近思录》继讲之意,敢启。知道。

○金载顺启曰,即者修撰金汉老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允。

○李宅镇,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夏材安山郡投畀,当日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当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校理李文源甲山府充军,倍三道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倍三道押付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义禁府言启曰,甲山府充军罪人李文源,特移北青府远窜事,命下矣。李文源才已押去,以传教内辞意,更为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刑曹言启曰,该府罗将即其地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长湍府下去罗将金廷辉,安山郡下去罗将金巨福等,并即其地定配后,即为启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修撰李养鼎疏曰,伏以,臣谬被特授,仰累圣简,揆以区区处义,实无一分冒出之势。固宜深引力辞,抵罪为期,而感激念先之恩言,怵迫督出之严教,遂乃不遑他顾,章皇趋承,此盖出于一伸叩谢之忱而已,初非为仍因蹲冒之计也,若其违初心而坏大防,则无复可言矣。且臣目下情理,有万万恳迫者,臣母素抱贞疾,屡年沈痼,每当换节,辄致增剧,而抑情持被者,今已多日。即接家信,诸般症形,近因日候之不适,挟感重发,一倍越添,委呻床笫,促臣归视。自闻此报,方寸焦迫,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无批答

○校理李文源疏曰,伏以,臣素以庸𫘤,幸窃科第,半年之间,累蒙圣恩,台职宫衔,靡不历遍。反顾其中,恒切愧惧,不意玆者,玉署新命,又下于乡庐屏伏之中,除旨才宣,驲召踵临,臣惝恍踧踖,罔知攸措。在臣分义,固不当一向偃息,而职既不称,义难冒进,自速置对之命,旋纡特放之恩,臣益不胜惊惶闷蹙之至。噫,臣才弱冠,先臣见背,内失父兄之教导,外无师友之提撕,惰怠灭裂,安于自暴,鱼鲁豕亥,殆莫能辨,而随众赴举,不过为禄仕计耳。荣涂一步,本非梦想,则瀛馆清选,尤岂非千不似万不近者乎?昔在宣庙朝,故相臣李浚庆,主管堂录,而特拔其子曰,吾子之不合玉堂,吾自知之。文正公臣宋时烈,以其孙畴锡之勿拟清显,许其读书,陈恳于先朝,而我肃考特允其愿,至今以为美事。臣之鲁莽如此,叨滥如此,若使先臣在世,则必有以处臣矣。臣兴惟及此,徒切靡逮之痛,而匪分职名,适足以贻戚于先灵矣。倘蒙我圣上追念先臣,推及其孤,克遵先朝之故事,特许微臣之长暇,俾有所一分成就,则非但臣之生陨死结,先臣有知,亦必感泣于冥冥矣。抑臣尤有私义之难安者,臣从叔父前正言臣春辅,论其科甲则先于臣矣。言其年纪则长于臣矣。至于学识文华,比诸臣不啻倍蓰,则同堂之内,取舍倒置,主圈之意,未知有何所据,而臣心惭恧,当如何哉?至于馆录之日,有点数不足者,而追圈于完了之后,圈事不严,听闻俱骇。臣亦录中之人,以公以私,实为难冒之一端也。伏乞圣明,特垂矜察,亟递臣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清显,俾遂至愿,不胜幸甚。

○壬辰十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崇贤门。香祗迎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右副承旨李敬玉,同副承旨申益彬,假注书申应渊、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步诣崇贤门版位上,香祝祗迎。随诣建明门瞻望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榻前下教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进汤剂。上进御一贴。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奉审以来事。榻前下教上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事。榻前下教上少次典设司。上曰,李文源疏捧入呼望,何也?溎曰,小臣申退,故果不知矣。上曰,守厅承旨入侍。敬玉进伏。上曰,儒臣申饬,而其疏捧入,何也?敬玉曰,疏下有言及堂录之事,故不得已捧入也。上曰,疏槪,何如?敬玉曰,今番圈点完了后,以有追圈事,李文源渠亦圈中之人,故引嫌云矣。上曰,然则拔去追圈者,则似无撕捱之端也。上仍殿座建明门。上曰,有下问者,副修撰李文源,其令帐前入侍。出传教上曰,昨日饬教,若何,而其牌既命勿呼望,则其章何敢呼望?捧章承旨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李文源谢恩催促。贱臣章汉承命出,以李文源无先入侍后谢恩之下教,故开阳门外方席稿待罪为禀。上曰,口尚乳臭之类,焉敢强从于予乎?上曰,弘文馆书吏悬于桂房前,催令谢恩,若不即入来,则故相当施刊版矣。上曰,闻此下教后无动静,则无父无君之人,更为申饬,即令肃拜后入侍。上曰,李文源二十前筮仕乎?溎曰,臣未详知,而三十前筮仕矣。李文源始入来肃拜。上曰,进前近伏也。文源进前。上曰,汝近在安山,不即上来,已极怠慢。禁推命下之后,亦不即就理,以其堂叔,遗珠陈疏,极为非矣。尾附追点者谁也?汝须陈达也。文源曰,臣以私门事,及于疏章,极涉猥越,无所仰达,而末端事,初不以名字,入于疏中矣。严问之下,何敢隐讳?馆录圈点,何等重大,而今番圈点时,李𡊠入而圈点,出曰,吾于一人名下,忘了未点,更欲入点云,则馆吏抵当曰,此非前例,不可复入以点也。李𡊠不得入点,副提学郑尚淳,乃代入加点,而入其人于录中旧规地,定点及相避点,副提学虽得加点,而今此李𡊠忘未点之点,副提学肆然代点,有违古例也。上曰,其人谁也?文源曰,韩光近也。上曰,加点之事,容犹可说,而以其堂叔,遗珠引嫌,极为非矣。上曰,校理李文源,是谁之子?追思其父,登科前既已录用,今已堂录,君当暮年,在渠之道,忆其父思衰君,事当𨃃蹶膺命,而在近畿咫尺逡巡,禁推下教之后,亦不即膺命,已是万万放恣,而圈中虽有加圈之事,渠耳非三尺,在安山何闻?怠慢违命,入来之后,特教,若何?而不即膺命,先以严饬之馀浮嚣者,促膝探问,有此骇章,其人既举其名,其可无碍馆中诸人,而此犹可据者,飞头先语堂叔,三称其美,此举其叔而曰,遗珠者,此诚万万初闻,廉耻都尽,分义皆亏。噫,彼故相之子,忘君负国,焉敢若此?今特同背先党,甲山府充军,倍三道押付。出传教文源退出,复令入侍。上曰,汝在安山,不即上来承命,禁推命下之后,亦不即就理,入京制疏,则其入来亦不晩矣。追点事闻于何处耶?若不直告,则予虽衰矣,当严问,斯速直告也。文源曰,臣与金夏材为六寸至亲,故入来时见而闻之也。上命退去,文源退出。上曰,今年世界,专由于浮嚣躁竞而然也。名在馆中诸人,与禁推李文源,促膝相语,已是放恣无严,而抑有古人窗外有耳,舌中有刀之戒。设有加圈之事,其何忙忙急急,传语圈中之人乎?浮嚣躁竞,予则曰小息,而此人犹若此,李文源亦背先,今何恃也?所谓浮嚣人金夏材,事当投畀,而思其父特为参酌,永刊仕版,养子不教,是谁之过?此相予则恃矣。其子若此,何以庭训?判府事金阳泽,特施不叙之典,使海东臣庶,咸知其君虽衰,犹持太阿之意,因此以思,以其父之事,累及其子,非《书经》不及嗣之意。此后洪檍无碍调用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金判府事既下教,下教毕书后,以思洪檍犹然,况大臣乎?虽然然则只抹其下教,可也,而更为下教者,即暮年严饬末世之意也。何以为言?盖存其教更谕者也。既示予意,金判府事不叙下教,特为安徐。出传教上曰,噫,人君以孝为治,其父既已内局都提举,许副调理,则其子侍汤其父可乎?促膝禁推人可乎?子不能孝养,予何顾籍。金夏材安山郡投畀,当日押付,以示予劝人以孝之意。出传教上曰,今者加圈,李文源既已即陈,其在国体,不可昧然。加圈人韩光近,特拔堂录,当该副提学与李𡊠,并施不叙之典,若此于圈中,自辨可黑者黑,可白者白,今无引嫌之端,而首陈者为其侄,堂叔二字,万古初闻,此正若毛将焉傅者。今番新录中以此撕捱者,政院一切勿为呼望。出传教上曰,承旨下教代,前承旨金载顺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今番禁推人稽滞,无异于顷者李范济,罗将既来之后,不为严饬,若是放恣,此亦纪纲攸在,判义禁特施不叙之典,昨日入直都事汰去。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榻前下教翼謩进汤剂一贴。上进御后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宅镇,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校理徐有臣,修撰金汉老,以次进伏讫。上命有臣读《问答》篇。有臣读毕后,汉老次读,宅镇次读,章汉次读,基崧次读,荣镇次读讫。上曰,注书谁也?宅镇曰,前掌令臣赵世选之侄赵章汉也。上曰,儒臣先退,可也。有臣、汉老退出。上曰,上番儒臣,有乃父之模习,奇矣。髯之多少,何如?宅镇曰,髯则少而始生矣。上曰,厥父之髯,亦不多矣。宅镇曰,果然矣。上曰,容貌亦似故相乎?宅镇曰,厚唇与故相同矣。上曰,今日军号已书下,身虽在此,心悬丹门,政院下人,置诸丹门外,礼毕后,其令来报开阳门,政院以奏。出传教上曰,临门时听莹处分,今日下教中李𡊠无辜,特拔。出传教上曰,李文源事,万万可骇者非一二,一与二,昨今已谕,而犹有可恕之端,于三,顷者李迪辅渠不参,公然辱其时副提学,以为万万无据。今者李文源以三层说,称道五寸叔,隐然有遗珠之意,此何廉耻,此何分义?所谓万万可骇者。然下教之后,静而思焉,于今年,故相冞思焉。其子虽不肖,予何忍忘其父?特移远窜北青府,其令倍道押付。出传教上曰,新录之后,玉署乏人。任希简为校理,徐有防为修撰,今日牌招,明朝待开门谢恩。出传教上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坐直。右承旨金载顺。左副承旨李宅镇。右副承旨金熤在外。同副承旨申益彬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翼元,副提调臣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逢今日气,何暇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崇贤门香祇迎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判府事申晦京畿杨州地父母坟拜扫呈辞,传于申益彬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于李宅镇曰,次对今日为之。

○申益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金载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知道。

○吏批启曰,孝陵参奉南聚五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允。

○吏批政事。判书李潭进,参判李重祜进,参议洪检进。以朴道源为大司宪,尹弼秉为持平,尹得毅为文学,李商建为司书,洪麟汉为左参赞,尹东昇为户曹参判,李齐嵒为右尹,李昌寿为判义禁,徐命善为同义禁,李衍祥为兼司书,吴载纯为兼西学教授,徐有臣为兼中学教授,林得浩为兼南学教授,姜宜㷜为司圃直长,金常行为缮工监役,闵百顺为成川府使,庆再观为江原都事,南胄宽为黄海都事,权炳、金汉宗为典籍,赵重晦为工曹判书,宋相英为宁陵参奉,丘泰垕为孝陵参奉。

○兵批政事。行判书具善行病,参判李廷喆病,参议朴起采病,参知宋淳明入直进。以洪道明为同知,尹师国、李得一、卢圣中为副护军,李昌寿、朴道源、朴师海、李秉鼎、郑好仁、任希曾为副司直,李养鼎为副司果。

○备忘记,徐有防许解,其代林得浩为修撰,牌招察任。

○传于申益彬曰,儒臣谢恩与不谢恩,知入。

○李宅镇,以备边司言启曰,故长渊县监具鼎焕,曾经阃帅矣。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允。

○李宅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左参赞李昌寿疏曰,伏以,臣兄昌谊新拜左相,臣之见职,自在当递,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答曰,省疏具悉。在下当递,今命开政,许递焉。

○顺义君烜疏曰,伏以,皇穹默佑于宗祊,升储之吉日复回,天听感格于睿诚,呼嵩之缛仪载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噫嘻,臣于向者,以所带专对之不称,至被台评,惶愧自引,沥血祈免,恩旨郑重,开释无馀。臣方倍加闷塞,申控无路,缩伏屡日,祗自罔措。迺者掌宪论斥,又何为而发也?槪臣以年前使还时事,受人之斥,今为屡遭,而举世皆知其讹谬,大僚备陈其委折,圣明洞烛其虚实,臣何必屑屑自明为也?日前辞疏之上,不过寂寥数语,初不费辞分疏,窃自附于古人无辨之义矣。今者之斥,又从以增益,一节深于一节,以幻成真,变白为黑,必欲诋斥而后已,抑何意哉?至于贪鄙之目,系臣私事,前既暴之,无足多辨,而彼且以臣之草草对章,谓之放恣,声罪甚严,臣于是,益不胜瞿然之至,尤何可复出一言,添一罪案也?况伏见所下台批,至以顷事浮云,抑何已甚,良异也为教。辞旨明白,德意隆挚,有非如臣滓秽之贱所当得者,蝼蚁微臣,惟有清血之交迸而已,亦何敢更事覶缕也?第伏念,臣姿性庸陋,虽不足比数于清朝,其所人言,若是层叠,往役之重,有不暇顾,廉愧之防,亦难冒没,玆敢不避严诛,荐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曲垂体谅之恩,亟降鞶褫之命,使重任无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初以为骇,其何再也?初嫌过矣,亦何复乎?今予持大体饬重事,今何多谕?今者捧章,其亦以礼使臣之道,卿勿复辞焉。

○壬辰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崇贤门。香祗迎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金载顺,左副承旨李宅镇,同副承旨申益彬,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步诣崇贤门版位上。香祝祗迎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翼謩问夜间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问中宫殿、世孙宫气候,亦何如?上曰,并一样矣。上进御一贴。上曰,喉痰若枯矣,近日则善唾,与枯差胜而然乎?泰舆曰,圣候差胜,故喉痰少缓而然也。有胜于痰候胶枯之时也。翼謩请诊候。上曰,安徐,可也。翼謩曰,中宫殿参苓养胃汤,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上更进一贴。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命书传教曰,世降则纲衰,纲衰则饬严,事势然矣。为庶民古岂多有?放逐江郊,亦古有哉?因领右相所奏,其类令抄启,更思有大于此,而前有例者,予皆减也,况此二者乎?所谓庶民者,放未放不闻,岁抄亦阙,至于逐江郊者,予则曰歇矣。今闻所奏,乃觉隔一衣带水,有船而莫涉,望京山而莫渡,闻甚恻然。呜呼,暮年,岂开无前之法乎?况以晩举案为此律,其亦可矜,为庶民逐江郊者,何待书启?一体荡涤,以示予衰年当暮岁大荡涤之意。药房先退。

○壬辰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韩翼謩,左议政李昌谊,右议政李思观,行司直蔡济恭、郑弘淳,行司直具善复,行副司直李章吾,仁阳君李景祜,训炼都正尹泰渊,行副护军张志恒,行大司谏安兼济,校理任希简,左副承旨李宅镇,假注书赵章汉,事变假注书朴师赫,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世孙宫气候,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请诊候,上曰,安徐。翼謩进汤剂,上进御一贴。上曰,痰若枯矣,近日则痰缓顺唾,与枯差胜乎?方泰舆曰,圣候差胜,故喉痰少缓而然矣,差胜于痰候胶枯之时也。翼謩曰,中宫殿参苓养胃汤,自今日煎入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翼謩曰,小臣昏昧,昨日未待下批而先退,不胜惶悚矣。上曰,予亦忘之,卿何过也?上曰,以礼使臣,廉隅且伸,昨今下教,亦予一弛一张之意,毛将焉傅,岂付生手?此正孔圣取闵子骞仍旧贯之意也。前判书李潭吏曹判书除授,前参判李重祜吏曹参判除授,前参议洪检吏曹参议除授,即为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今年穑事,甚非大有,而二南则稍丰矣。思观曰,诸道或丰或凶,统而言之,非大端凶岁,而畿甸最可闷也。翼謩曰,畿甸穑事,如此凶歉,而畿伯一向撕捱,民事可闷也。上曰,特教之下,尚无动静,其涉寒心。畿内年分,亦不可迟滞,京畿监司金相翊,从重推考,其令入侍。出传教上曰,畿伯为人甚坚固,即为入来,未可知也。命注书催促。贱臣章汉承命催促。金相翊入侍。上曰,年分状启持来乎?相翊曰,自各邑尚未修来,故未及持来,数日内当修启矣。命先退,相翊退出。上曰,再昨下教,今者复授,此亦文、武弛张之道,廉隅既伸,下教亦详,国体道理,焉敢若此?开政命下之后,若是违牌,其涉寒心。三堂皆从重推考,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吏曹三堂牌望,勿为呼望事。榻前下教翼謩曰,使行不远,而上使连被人言,诚甚可闷矣。非但本事之孟浪,且以贪鄙为头目,故方陈疏撕捱,自上可以处之矣。思观曰,初度陈章,又被台言,更欲陈疏,而政院不捧矣。上曰,顺义君上疏入之事。榻前下教批答见上翼謩曰,金判府事方待命于金吾门外矣。上曰,今闻金判府事胥命云。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出传教上曰,金夏材年少之致故也,无乃小胆气乎?昌谊曰,外貌似然而内多蕴蓄,为国家可用之人也。上曰,然乎?甚安静之人也。翼謩曰,诚可爱人物也。上曰,然矣。上曰,堂录居首者谁也?思观曰,丁范祖也。上曰,是谁之孙也?思观曰,故进善丁时翰之曾孙也。上曰,善文乎?思观曰,果善文而以榜次为序故居首也。上曰,昨闻徐有臣声音好矣。厥像颇似其父,厚唇亦与故相同矣。思观曰,颇似矣。翼謩曰,凡为庶民之流,异于他罪人。虽有赦典,不敢举论,亦甚可矜也。其时文官,以名在搢绅疏,故未及于举案也。上曰,所奏最是,注书持入庶民秩。思观曰,向来以名帖事,有放逐江郊之类,亦不入于抄启中矣。上曰,放逐江郊人名帖亦持入。思观曰,守令数递,实关民弊,若非重罪,则或施决杖,或施越俸,可矣。数数递易则民事诚可闷也。上曰,所奏切实,当留念焉。翼謩曰,适有言端,故敢此仰达矣。长白山近处,或有不紧镇堡,或有要害镇堡,而军卒太甚零星。其中不紧边将变通,移付其卒于要害处镇堡,何如?上曰,御将曾往北道,此事,何如?志恒曰,长白山近处,荒远无人,若无边将,百姓不能支过,似难变通矣。昌谊曰,领相所奏亦有见,而事势猝难变通,分付本道道臣、帅臣,商确处之,好矣。上曰,仍旧贯置之,可也。翼謩曰,交易咨文,日前出来矣。回启令槐院依例撰出,顺付于今番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各邑还谷,今已开仓,收捧之政,虽不容少缓,而但其中有势之乡户官属,则专事观望,百般拒纳,捱到岁末,图入于停捧之秩,至于下户之贫穷者,则或卖柴雇役,艰辛办纳之际,先被侵督,多致流散之境。今年各别严饬于诸道,俾无此等之弊,何如?上曰,闻其所奏诚是,以此申饬,而卖柴备谷之说,不觉恻然若闷于此,今者此奏,畿甸先务,另加严饬。出举条昌谊曰,设烽法意,戎政所重,而北关烽燧,每有差错之患,故向来朝家委遣武臣,遍察形便,变通申饬,颇有其效矣。凡事稍久则懈弛,更令该道道臣、帅臣,使之摘奸严饬后,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思观曰,禁将方带军器寺提调,以为本寺弓子,不可不及今加造,而物力不足,近年连有储留甲胄价请得之例,即今馀存之储留价,依例划给似好。臣亦待罪本寺提调,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例参酌加造,可也。出举条大司谏安兼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既谕,其何强烦?又所启,请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施邦刑。上曰,既洞谕,可白者白,可黑者黑,其何浑启?本律决知其过,其勿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上曰,既谕,其勿强烦。翼謩更进汤剂一贴,上进御。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式暇。右承旨金载顺坐直。左副承旨李宅镇。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翼元,副提调臣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溎启曰,左副承旨李宅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允。

○传于金载顺曰,内局入侍。

○金载顺,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一日所下传教中减膳十日,只大殿举行事,命下矣。十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允。

○金载顺,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金履禧,既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司书李商建,一体牌招察任。兼司书李衍祥,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允。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洪九瑞,成均馆司成李献庆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郭圣济为佥知。

○申益彬,以汉城府言启曰,昨日下教,暮年欲除苛政也,处分中本事,勿论,只免为庶人,放逐江郊,皆荡涤。呜呼,何谓苛政?所谓免为庶人,非士非庶,景像不佳,所谓放逐江郊者,充军虽有律,此则在江越边,有水而不能渡,有舟而不能乘,瞻望京山,深若千重,此所谓苛者也。其于暮年,其欲除之,焉可已乎事,命下矣。依传教,庶民罪人边安国、洪益海、金海采、林凤休、柳焵、兪恒柱、兪彦镐、郑致绥、金观柱、洪梓、李东夔、李仁培、赵德行、李弘济、李重馥、李齐俨、沈章云、沈𨱑、许宖、任观周、李汉一、南柱老、柳义养、李得培、李晋圭、朴圣集、徐迥修、许采、尹谧、吕龟周、李世奭、金瑞应、郑彦郁、任希雨、郑象仁、姜游、李惠祚、朴相老、柳焕德、金锺秀、李崇祜、权噵、尹蓍东、李行源、李命彬、徐有元、赵观彬、韩必寿、尹勉升、李彦一、郑彦暹、洪龙祚、金取鲁、严璘、严思勉、明钦、观厚等本律外,庶民荡涤。放逐江郊罪人徐懋修、李彦中、李远培、金重行、兪彦锑、赵亨谦、徐命应、郑檏、宋可相、郭泰齐、赵瑗、具常勋、吴载䌹等,一倂荡涤之意,敢启。知道。

○金载顺启曰,即者副校理徐有臣,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允。

○李宅镇,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李宅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壬辰十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翼謩问圣候,若何?痰候、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一贴。翼謩请诊候,上曰,依为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滑体一样矣。绚、孝俭、翊臣、长春gg长周g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翼謩曰,俄者下教,德意旁流,臣等之所钦仰也。上曰,隔一水不得渡,有加于充军,甚可矜故放之耳。上曰,尧、舜亦服何药而享年乎?翼謩曰,神农氏之尝百草,已有医药,亦岂无服药之举耶?上曰,八味元何不劝乎?翼謩曰,岂不好哉?前所进御之物,近来作辍,臣固不知圣意之如何耳。上曰,郭圣济之筋力,何如?翼元曰,今年七十九矣。昨年于后娶生子,至于十里地则能步行云矣。上曰,是乃予之同甲也。诚是怪事。溎曰,今虽八十之年,当祭祀之日,则着行次裳供祭需,而其孝行有名于京乡矣。上曰,贤矣。八十亲供祭需,其筋力可知矣。命书传教曰,昨日下教,暮年欲除苛政也,处分中本事勿论,只免为庶人,放逐江郊,皆荡涤。呜呼,何为苛政?所谓免为庶人,非士非庶,景像不佳,所谓放逐江郊者,充军虽有律,此则在江越边,有水而不能渡,有舟而不能乘,瞻望京山,深若千重,此所谓苛者也。其于暮年,其欲除之,焉可已乎哉?又命书曰,前五卫将郭圣济,莫知尚存,今闻尚存云。噫,此人以故师傅郭始征从曾孙,尚今在世,其涉异也。呜呼,此人从曾祖,即丙戌年就傅时初师傅也。闻其孙之尚在,予心曷谕?暮年其欲一见,特除佥中枢,其令即来谢恩。谢恩日,政院以奏,若无窠,此不过佥中枢,特为加设一窠,今日内口传启下。又命书曰,右副承旨金熤,今闻实𧏮云,许递,其代前承旨郑好仁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该房承旨与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药房先退。

○壬辰十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该房承旨、诣台台臣追后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宅镇,大司宪朴道源,行大司谏安兼济,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简,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柳云羽、柳荣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臣谁入耶?宅镇以某某入来仰对。上曰,持平尹弼秉,何时通清而谁之孙也?宅镇曰,故判书尹以济之曾孙也。宅镇读奏平安监司放未放状启。上曰,今者关西道臣放未放状闻中禀秩五人,一倂特放事,分付。放类依启闻施行,而其仍中详考,有可放者,回启中以禀事,分付。出传教宅镇读奏徐有臣罢职启辞。上曰,儒臣徐有臣,事势固然,传旨踏下,其代闵养烈为副校理,牌招察任。出传教大司宪朴道源,行大司谏安兼济,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简所启,荐棘罪人金致仁,以两世元辅,国家之倚毗,何如?而不体圣上调剂之苦心,背驰乃父承佐之旧规,植党济私,自为领袖,其负国忘先,坏乱世道之罪,可胜诛哉?益男之平日言行,虽甚妖恶,而年前一疏之后,致仁之不顾嫌怨,挺身请讨,可见其纵恣无严之一端。移棘之启,尚未蒙允,当请之律,至今稽迟,舆情益激,公议愈沸。况今荡平之治已成,一初之政方励?日昨大处分之后,锄治党魁,尤不容少缓。其在峻堤防严惩讨之义,决不可荐棘而止。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上曰,业谕,亟停勿烦。大司宪朴道源,持平尹弼秉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已谕,其何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此启分拣,业已下教,非特此也,本律太过,其勿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大司谏安兼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已谕,其何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业谕府启,勿复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上曰,已谕,其勿强烦。又所启,臣于传启之际,严畏生疏,误读一字,惶懔之极,无以自措。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此非撕捱者,勿辞,亦勿退待。上曰,儒臣持《东国通鉴》入侍事。榻前下教希简承命出,持《东国通鉴》入来。上命读希简先读一章,宅镇次读一章,贱臣章汉次读一章,云羽次读一章,荣镇次读一章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式暇。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徐有宁。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应渊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翼元,副提调臣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予以日为年,昨日干支忆孝妇,今日干支忆懿昭,来日干支何?一倍忆昔,其若然矣。予何用心?气候入侍时,当详谕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夜自一更至五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郑好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林得浩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新除授副校理闵养烈,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启。

○李宅镇,以礼曹言启曰,恩全君冠礼,复膳后更为择日举行事,命下矣。冠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月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允。

○徐有宁,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权訚,昌德宫卫将郑运杓,昌庆宫卫将李东彬,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允。

○徐有宁,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限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宜柱为佥知。

○以宾厅武经讲望筒,传于徐有宁曰,置之。

○申益彬,以义禁府言启曰,本事勿论,只免为庶人,放逐江郊,皆荡涤事,命下矣。本府所管本乡庶民罪人李东夔,依传教荡涤之意,敢启。知道。

○徐有宁,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徐有宁,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徐有宁,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右承旨金载顺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贞疾,居恒凛缀,臣之情私,盖未尝有一日矧翔之喜矣。自经毒痁以来,真元消铄,尤无馀地,离舍供职,本非可强,而有除辄膺,不敢言私者,实出于怵畏感戴,奔走殚竭之义。即于直次,得接家信,则臣母宿病之外,重添寒感,吐血之渐,乘虚闯发,种种形症,罔非危笃。臣本无他兄弟,药饵扶护之节,一时为急,虽欲抑情在公,而有不可得矣。玆敢忙投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任情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

○壬辰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内局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翼謩问夜间圣候,若何?痰候、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一贴。上曰,今日则姑止,而明年正月则卿等必更困予,心甚沓沓,而今日臣子若无是心,是岂臣分乎?翼謩曰,天理人彝物则,理所固然也。上曰,顷者诸相,只请于予,故予以重大之事言之矣。若有继述之事,则予当受之,而有何继之述之之事乎?翼謩曰,殿下上以思之则于睿孝,岂不抑菀乎?臣等生于圣世,侍八十圣君而过,臣等之八字,可谓好矣。臣等所请,若复顺受,则尤极好矣。上命诊候。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一样矣。上曰,一贴不可减之乎?溎曰,宜加一贴,何可减之乎?泰舆曰,上年减三贴中一贴,而加人参一钱用之,而计其数则人参一钱,不足于元数,宜其有加而不可减也。诸医官皆曰,二贴,犹恐不足,岂可减乎?上曰,此汤名,张仲景为之者乎?泰舆曰,张仲景为之,而只有四材料矣。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代徐有宁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又命书曰,今因考日记,问知永膺大君即八大君中一也,而其奉祀孙年近九十云。今番义昌、乐善,同配寿庭后,追昔之心一倍,况九旬奉祀者乎?依昨日郭圣济例,口传加设佥中枢,若能上来,即令来谢,谢恩日,政院以奏。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该房承旨与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药房先退。

○壬辰十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该房承旨、诣台台臣追后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益彬,大司宪朴道源,行大司谏安兼济,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简,修撰林得浩,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讫。大司宪朴道源,行大司谏安兼济,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简,修撰林得浩所启,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上曰,呜呼,暮年,尚惟其人,何允此启?亟停勿烦。朴道源、尹弼秉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此何惜也?而无异于顷年罗景彦,所守者定制,既施加律,其何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昨已谕,其勿强烦。又所启,请追夺罪人明钦亟施逆律。上曰,君君臣臣之分更正,所守者定律,其勿强烦。道源曰,臣年纪衰迈,眼病又苦,字画莫辨。莫重传启之际,罪人名字,有错误之失,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岂特名字误呼?做错既多,何可例批?依启。大司谏安兼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业谕府启,其勿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停邦刑。上曰,业已谕,其何强烦?兼济仍起伏曰,臣有可达之事矣。以韩必寿、尹勉升言之,渠辈若非圣上不世之恩造,何以致腰金而顶玉乎?受恩如此,而不思为国家惩讨,诚极无状。赵观彬、宋明钦之罪,夫孰不知,而亲承筵教,终不发启,论其罪负,今此处分,殆是薄罚。赵观彬之罪,已著于竹册文不为制进之日,何待今日而知之?宋明钦之罪,即引奏《春秋》之事,亦何待而知哉?当初宋明钦之入来也,圣上以礼招之,举世宜其往见,而及其临归,即误引《春秋》,重被严教之后,而犹且倾朝往见,臣亦有耳,岂不闻知?苟知其罪,何不于其时请讨,而到今请讨耶?上曰,卿言是矣。兼济曰,其时不为请讨,到今请讨,似由于严教之下,生劫而然矣。以台体言之,可见其劻勷,臣实为之慨然也。死后追夺,即生前一律,殿下于两人,便是已施亟正邦刑之律矣。至于追律,既有令甲,以近日圣教观之,圣意欲坚守定制,好生之德,贻燕之谟,臣实钦仰,臣既待罪执法之官,法外争执,非所以仰体圣意,故明钦追施逆律事,臣果停之,而至于观厚、胤命,其时虽施刑配之典,罪恶彰著,则即地不得施逆律,已是失刑之大者,舆情至今愤郁,此则不可以令甲前后而论也。臣必欲争执矣。上无发落,台臣退出。上曰,领议政入侍事。榻前下教益彬读奏京畿监司年分状启。上曰,领相意,何如?翼謩曰,今年畿穑,大抵失稔。臣于日昨,逢金相翊,以为,该曹划给灾结甚不足,必加得二千馀结,然后庶可排比云。今者状闻加请,似不过滥,依请划给,此外又以拯米无面之姑为停退,各邑新还之分数代捧,摠厅、松都饷谷之捧留本邑,军门保米、身米之以钱代纳,推奴征债之限明秋防塞事,为请矣。还谷代捧,系是不得已之政,有不可并许稍实邑,则无论军饷体重,亦不可全数捧留。限折半许施,其馀事,或系歉岁例政,或有从前定式,并与分等而依请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予意既若此,并依为之。捧留一款折半捧留三军门保米,亦依状请施行,分等其亦依状请施行。出举条上命退,诸臣退出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徐有宁坐直。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式暇。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仕直金重爕。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李翼元,副提调臣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时下教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溎启曰,右参赞洪麟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允。

○徐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知道。

○徐有宁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知道。

○传于李宅镇曰,大臣及佥知郭圣济并留待,内局同为入侍。

○李溎启曰,假注书申应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允。

○以金重爕为假注书。

○徐有宁,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安圣希,景福宫卫将洪庆运,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允。

○徐有宁,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从事官未差代,前校理李显永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允。

○徐有bb宁b,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知道。

○徐有宁,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知道。

○徐有宁,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知道。

○户曹参判尹东昇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行将陛辞矣。父母坟山,近在畿服,今番远离,不胜恋系之私,敢引近例,仰请往来之暇。伏乞特赐恩许,俾伸至恳,千万幸甚。无批答

○壬辰十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元仁孙,佥知郭圣济,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白文昌、李翊臣、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请诊候,上曰,止之。相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bb进b汤剂一贴,上进御。上曰,予所执者是,卿等所执亦是矣,君臣相持,君必胜矣。前左相入来乎?相福曰,有微恙不得入来矣。上曰,前左相之言虽可感,而予不从之也。仁孙曰,圣教虽如此,臣等所执,大经大法,殿下所执,不过节目间事,亟许允从。是臣等之望也。上曰,卿等之请,实非妇寺之忠,予亦知之而知而不从,予固欲作贤君也。上命郭圣济入侍。圣济进伏。上曰,汝五年之后入侍,须看予衰谢,何如也?圣济曰,臣仰瞻天颜,韶华少无所减矣。上曰,汝晨省祠宇,亲检祭物云,果然乎?圣济曰,此则小臣自儿时习熟,闻见于师傅,从曾祖之躬行也。上曰,噫,故师傅从孙,五年前见,今日复见,可谓异事。因问寝食不减,犹能晨省云,闻祭祀之节,亦学于从曾祖云。须问朝鲜人若此者其谁,岂特甘盘故乎?再昨已谕,即予就傅时初师傅也,若此而闻此孝行,岂无褒嘉?故师傅郭始征特赠一资,今日内口传下批。郭圣济亦岂特从孙?顷闻锦平都尉晨省事,特为旌门,复闻此人,特授同中枢,若无窠,作窠口传单付,其令今日谢恩。出传教上曰,昨日永膺大君奉祀孙,其令入侍,而意谓起居,若何?今日果不谢恩,可见气衰。此人来春似乎加资,而何待来年?比诸辛受采加二年,予心一倍。今日郭圣济既付同枢,况此人乎?同中枢一体作窠,口传单付。出传教翼謩曰,臣等所请,亶出于民彝物则则不可已者,亟许允从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翼謩更进汤剂一贴,上进御。上曰,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大司谏安兼济,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简,修撰林得浩,以次进伏讫。安兼济、尹弼秉、任希简、林得浩所启,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上曰,业已详谕,亟停勿烦。安兼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昨虽陈所怀,法虽重,君令宜树,勿复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其亦若此,勿复强烦。尹弼秉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所启,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业谕院启,勿复强烦。又所启,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停邦刑。上曰,亦谕院启,勿复强烦。停宋明钦启辞后,又所启,当此大论方张之日,三司之臣,固当𨃃蹶趋承,而有除则辄称在外,揆以国体,极为寒心。请在外三司并罢职。上曰,可见公议,依启。又所启,筵体至严,而内局提调以闲漫说话仰陈,请内局提调李翼元推考。上曰,依启。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宁。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宅镇曰,恩全君冠礼,更待下教,择日以入。

○李宅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副修撰李昌伋,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副校理李在学,时在京畿南阳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徐有宁,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宁曰,今日开政。

○吏批启曰,判书李潭受由出去,参议洪检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参判李重祜进,承旨郑好仁进,以元义孙为大司宪,李东显为执义,申应显为司谏,洪彬为掌令,吴鼎源为持平,任希简为献纳,李在学为副校理,李昌伋为副修撰,沈锈为判尹,李潭为司仆提调,李夔为吏曹佐郞,郑宇淳为兵曹佐郞,郭镇纯为司成,任希曾为左通礼,李养鼎为中学教授,权䘩为义禁府都事,尹寅国为司饔奉事,徐有臣为京畿都事,孙锡谟为承文正字。

○兵批,宋淳明进,以金孝俭、徐克悌为副护军,朴道源、金载顺、金熤、李敬养为副司直,李衍祥、李显永为副司果。

○壬辰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白文昌、李翊臣、金世彦,以次进伏讫。上曰,畿伯状闻,先为读奏,可也。溎读奏畿伯状闻及礼堂修改英陵丁字阁状闻。上曰,今番骊州丁字阁柱木更竖时,礼堂参判徐有邻,户判赵云逵各熟马一匹赐给,兼监造官本陵参奉金乐贤、李赫胄并陞六,守仆、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题给,郞厅其若随诣,儿马一匹赐给。出传教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日渐寒,难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一贴,上进御。请诊候,上曰,其止之。翼謩曰,中宫殿进御汤剂,今当日次,更询诸医以定剂之而当否,何如?上曰,询于诸医,可也。翼謩曰,俄问诸医,则今姑停止似好云矣。上曰,中宫殿进御参苓养胃汤今姑停止事。榻前下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翼謩复进汤剂一贴,上进御。上曰,明日崇政东庭当祗迎,礼房知悉,仪注安徐,入直侍卫,只入正时,皆依前焉。出传教上曰,呜呼,昔年,朝阳夕阳,敦睦,若何?小宗虽多人,宗孙只有荫官,而近者义昌、乐善神位奉来时,其亦随来,岂特此也?噫,灵城奏予乙酉、辛丑,可谓前后同符,昔年亲爱莫重大君奉祀,岂可以便服奠酌乎?奉祀孙前郡守李镇翼,敦宁都正特为加设单付,以表予意。噫,昨今两大君奉祀,腰金顶玉,庶可伸追慕之心也。上曰,昔年禁军设置,其岂寻常?故自设置后,至中年初日,有差备门参谒之事,恐或中官权重。顷年特除,其后戎器疏虞,故犒馈时,有禁军伏地之事。顷年一番月台点考,此后令该房承旨,命每朔点考,而亦不过文具,明日祗迎后,东月台适当新旧番交递,新旧番当点考,该房知悉。出传教上曰,饬承传色几次,而先后状闻,并奏于一时,其涉骇然。当该承传色,越俸三等。出传教上曰,诣台台臣入侍事。榻前下教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事。榻前下教药房先退。

○壬辰十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诣台台臣入侍时,行大司谏安兼济,持平尹弼秉,校理任希简,修撰林得浩,右副承旨申益彬,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命李溎读奏各道状启矣,至全罗兵使尹僖东虞候请赏状。上曰,有功褒赏,王政之大者,可奏以闻,亦帅臣之职体,而今闻全罗兵使尹僖东状闻,其所褒称,其涉太过。此状闻依例令该曹回启,其饬亦不可无,当该帅臣从重推考。出传教兼济、弼秉、希简、得浩并进伏。上曰,只举其末。兼济、弼秉、希简、得浩并起伏,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上曰,业谕,亟停勿烦。兼济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已谕,勿复强烦。又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已谕,其勿强烦。已上措辞见上又启曰,臣于登筵后,伏见传教下者,湖南帅臣状启中,称以修补,虚张名目,褒扬幕校,事甚不实,亦涉猥越,不可问备而止。请全罗兵使尹僖东罢职。上曰,业已谕,有功其奏,虽帅臣之职任,下语褒张太过,而此非新备者,故只推,台臣所请得体,依启。弼秉进伏,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既谕,其何强烦?又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既谕,其何强烦?已上措辞见上又启曰,臣初登筵席,昏谬生疏,莫重传启之际,不待圣教,先奏结语,惶懔之极,有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一时做错,勿辞,亦勿退待。吏曹参判李重祜持望筒进伏。上曰,吏判来乎?益彬曰,判书则受由,参判入侍矣。命李溎奏望筒。至李在学,上曰,谁也?溎曰,崇祜之子也。上曰,然乎?至李夔,上曰,宗班乎?溎曰,然矣。上曰,密善之孙乎?曰,然矣。读奏吏兵批毕后,重祜先退,都提调韩翼謩曰,汤剂入来矣。上曰,进之。进汤讫。上曰,此为大剂乎?翼謩曰,大剂也,来日汤剂依例乎?上曰,依为焉。翼謩曰,群下之至情,自上何必沮抑?且非靳持者,若从臣等之请,自可太平无事矣。上曰,不困我而置之,好矣。以便君心可乎?翼謩曰,于圣心亦何有不便之道乎?上曰,其退休焉。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三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宁,记事官柳荣镇、李正薰、李基崧,以次进伏讫。有宁曰,小臣承命奉审太室,无頉矣。上命有宁读奏大殿乐章,又命读王世孙及诸臣赓韵讫,有宁先退。坐直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教同副承旨李东显追后入侍。传教曰,今闻海西道臣状闻,人君顾恤,其岂彼我?依状请令沿海诸郡详探以报事,下谕。东显读李福徽疏。至面看交龟之句,上曰,其然矣,前道臣似当矣。东显曰,军官善遇之事前道臣也,不禁游衍者,今道臣当之也。上曰,李福徽谁也?东显曰,李廷喆之族侄也。传教曰,申大谦、宋文载事,关系非细,此章先下该府,即为推问以奏,亦令该曹捧缄辞以奏后,令备局回启,东显读敬差官韩德厚状启,命书传教曰,黄肠封山,事体何等重也,岂可若是无木乎?今闻敬差官状闻,延拖滥斫之意,溢于文字,以顷者之事观之,已知可骇。亟施不叙之典,令该曹更为择差,其令当日辞朝。传教曰,此非措辞者,故只谕大略,今闻传谕书启,卿涉过矣,卿涉过矣。玆事今无可言者,以卿恒日之诚,此时岂忍若此?勿复过辞,其即入城。噫,闻卿入城,然后予心可便,以此更为传谕,仍为偕入。洪奉朝贺传谕传教曰,三传旨中慎尔复,已下教,而申应显、任希简,顷者两司喧闹之时,其皆供职,可见纪纲既了之后,所馀者若干故纸,莫重邦礼在前,若有毫分臣分,岂敢偃便任他,而誊传犹为难,若是违牌,此何分义,此何台体?并只推,此后若复逡巡,先递差后禁推,过礼后勘律以处,示君君臣臣之意。传教曰,昔则若雨,则侍卫皆雨伞,顷年因杂乱禁焉,此后随驾,虽大官,亦皆着笠帽。大抵内侍中官,造次随其君,岂可自便?内乘或有下教之事,焉敢先自乘马,而乘辇之后,皆先走乘马,此已谬例,今日中官,虽命亦为乘马,未逾洞口,其皆乘马,顾召无应,其涉寒心。此后勿论中官、内乘,先乘马者,一切严禁。王子、大臣与正一品宗亲、仪宾,例有木缨引陪,随驾时亦然,若雨伞,动驾时虽无禁令,大臣权导亦不敢,其于常时阙内前导皆为,近年常时阙中亦皆祛,故此则过矣下教。今闻依前云,文章所以表等分,前导者皆若此,虽大臣正一品,何异于政院都使令?古规何阙?此后皆复古事,分付。诸臣退出。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徐有宁坐直。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宁曰,次对进定于今日,入侍午后为之。

○传于李宅镇曰,户判、礼堂并留待。

○徐有宁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礼、户堂先为入侍。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皆以玉堂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利城县远地定配罪人赵曮,庆尚道巨济府投畀罪人郑光汉等特放,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宁,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徐有宁,右副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郑好仁,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侍立于资政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资政门外,驻轿。命李溎读奏祭报府后,上步降殿庭,诣板位上,拜跪祗迎后,乘轿至东月台殿座,而命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奉审以来事。出榻教命进纸笔,御制暮年叙予意,苟且一祗迎一句诗。命承史赓进。上下新旧番禁军待令乎?有宁曰,待令矣。上曰,新番左列,旧番右列,内禁将、龙虎将,具甲胄入侍帐外,叩头行礼后,自长至令,各以次点考各军兵各色戎器军装后,次次从实以奏,岂为文具,而殿座当更为亲考,若有頉则当决棍矣。内禁将谁也?曰,梁世纯gg梁世绚g也。龙虎将谁也?曰,元重会也。上曰,除差备门参谒后,军物似不一,故今欲亲点矣。世绚gg世纯g、重会军礼后,长则视正,正则视令,各以各样军物个个无頉上奏。上曰,左右禁军各一人上台,而东五令西九令入焉。台上点考后,告以无頉。上曰,似不纷然矣。汝等取才以何技乎?曰,各技取才而讲为主矣。上曰,灵城为禁军悬板节目,在于此阙乎?曰,不在于此阙矣。上曰,左右列中能讲者各一人上台。左列禁军金应利,右列禁军郑孝元,诵其阵法。上曰,考讲而有迁转之窠乎?曰,守、摠两营有二窠,都监有四窠,兵曹亦有其窠矣。上曰,今方有窠乎?曰,无矣。上曰,能诵阵法者,自政院当给弓矢,尔其受去。诸军亦以次退出。上曰,不偶然矣。戎务能免疏虞矣。兵判具善行曰,然矣。上曰,私操为之乎?善行曰,以仲朔为之矣。上曰,元重会貌如妇人云。果然否?善行曰,稍刚而能解事矣。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此是黄帝、岐伯之所为乎?翼謩曰,无以异也。上曰,诚难矣。翼謩曰,再贴次对入之乎?上曰,依为焉。翼謩请咸从进上栗不精者推考。上曰,置之。上曰,东、西郊各军各一人,以军服进前分付,结束色、阙外乡民,亦为待令,崇政门、延和门排立炮手,亦为待令。各奏其居地姓名后,上曰,秋收尽为之乎?曰,以雨尚未尽收矣。上曰,东、西郊市价,何如?曰,东、西郊则贸米于京中,与京无异,每两不过市升一斗矣。上曰,湖南,何如?曰,七斗矣。上曰,大丰矣。岭南,何如?曰,五六斗矣。上曰,似不及于湖南矣。关东,何如?曰,五斗矣。关西,何如?曰,小米则三斗,大米则二斗矣。上曰,官斗乎,市斗乎?曰,市斗矣。奉审承旨进前。上降椅子,命读祭物件记讫。上复坐椅上,中官越俸下教,安徐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还内,诸臣问安后,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户判、礼堂先为入侍时,兼户曹判书赵云逵,礼曹参判徐有邻,左副承旨徐有宁,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着笠起坐。云逵、有邻奏曰,柱木一株外,馀无頉处,故只改一柱矣。上曰,馀则无頉乎?曰,然矣。上曰,次对诸臣使之入焉,承命传谕。领议政韩翼謩,左议政李昌谊,右议政李思观,兼户曹判书赵云逵,行司直李昌寿、蔡济恭,知敦宁具善复,左参赞朴相德,行副司直李章吾,刑曹判书赵荣进,训炼都正尹泰渊,行副司直尹得养,行副护军张志恒,吏曹参判李重祜,大司宪元义孙,执义洪彬,掌令任希简,持平尹弼秉,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事变假注书朴师赫,以次进伏讫。翼謩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昌谊、思观并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近来下情之抑郁,日日仰达,而尚未允许,诚不胜闷迫矣。上曰,都忘之,可也。翼謩曰,此是不可已不可忘者也。圣教虽如此,臣子道理,岂可奉承乎?此是人情天理之当然者,必也准请乃已之事,而上下相持,岂不贻恼于圣心哉?昌谊曰,(曰))至于今不能准请,莫非臣等不忠不诚之罪,冬至不远,一阳生则便是新年,昔年已行之事,今又行之,则岂不为舆情之欢欣耶?上曰,古人至日闭关,予当闭户而不出矣。非但见困于卿等,八十将迫,心甚沓沓也。昌谊曰,邦庆叠臻,实是千一莫大之庆。臣等若对士友,则皆曰,伴食充位,尚未准请,大加讥斥,臣等引咎无辞而已。思观曰,今则公议齐发,众论森严,已至于莫可禁遏之境,左相引咎之言,诚是也。上曰,此亦时体而然矣。思观曰,时体二字,实非好题目,此是秉彝之性,虽愚夫愚妇,根于天而然矣。岂有时体之自上至下,万口一谈者乎?翼謩曰,自古圣帝明王所以御世者,顺民情而已。舆情若此,而一向靳允,实非顺民情也。上曰,舜享百岁之寿,八元八凯,其皆舞蹈乎?翼謩曰,安知其不然也?思观曰,仪文不备,而上下同庆之心,岂有古今之异哉?上曰,来年则必有他请,岂不困我乎?昌谊曰,万古无如此之庆,臣等之际会,亦千一之幸也。何待臣等之请?臣等虽不请,八域臣民,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鼓舞乎?世之公议,或有自上起者,或有自下起者,而以朝廷之伈伈泄泄,方讥斥臣等也,不然则臣方癃痼,朝暮就尽,而匍匐入来者,亦可谓跛躄之咸起也。虽使皋、夔复生于今日,今日之请,焉可已乎?上曰,左相来年入耆社乎?思观曰,明年当入,而仍下教,已题西壁矣。翼謩曰,非但一二庆,明年则诚千一之会也。上曰,虽百庆,予何受乎?荣进曰,自四十年前,大臣则以为,癸巳年当有莫大之庆,殿下亦以为若逢癸巳年,当从卿等之请,故臣则于癸巳,当无难于允可矣。今则若是下教,岂不抑郁哉?上曰,姑舍是,先奏国事,真所谓信木虫生者也。此七十翁太强矣。昌谊曰,刑判每以此事之未得准请,稠中大谈,可见至诚也。上曰,虽百刑判,予何受乎?荣进进启曰,近见诸道分等状,皆请推奴征债限明秋严禁而蒙允。臣曹亦推奴征债,限明秋严禁,何如?上曰,依为之。翼謩曰,其中有非久远逃亡,而居接至近处,凌叛上典者,情状尤可恶,风化所关。此等之类,宜不入于禁制中矣。昌谊曰,近来闾巷间此弊尤甚,叛主之奴,辄多投托于势家,而凌侮其主,甚至于侵辱之境,亦系风化。此等之类,不可不严征矣。上曰,此则不在此中,一体申饬。荣进又启曰,圣德无处不及,戊辰年以特教,罢本曹拘留间矣。其后以多有掣碍,陈达复设,而大段公事外,切勿拘留事,定夺矣。近来以拘留间,为都民之弊,故臣留意于革罢,数朔不用拘留间,而足可为之矣。且既有典狱司,则何必别设一狱于曹内,以贻民弊乎?典狱司所囚,有十日录启之例,故虽有轻囚径放之叹,而拘留间则决不可置,永为革罢,何如?上曰,此亦推奴征债者之所为矣。荣进曰,亦不无此弊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此后若有犯者,付诸耳目纠正。翼謩曰,京兆亦不无此弊,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一体申饬。已上出举条翼謩启曰,禁将具善复,欲往审植木所矣。上曰,使之因佩往来。翼謩曰,加资后尚未焚黄,切欲从后为之云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备局举行之事,关系于有司,而徐命膺、李最中、韩光会、郑尚淳,方在罪名,不得还差也。上曰,尚淳必不如此矣。思观曰,本事则已为晩空矣。命书传教曰,饬已行,前判书李最中叙用,因此以闻。前判义禁韩光会,其时事件,予料异焉。既知若此,其何迟矣?一体叙用,判金吾若此则况都事乎?且此人虽不受学,曾为师傅之子,勿汰既代云,待窠,其令铨曹即为悬注调用。昌谊曰,李文源禁推命下,而仍即特放,故罗将缓缓而归。金吾堂郞下教,合有分拣之道矣。思观曰,其后事,判金吾则全然不知矣。上曰,其时郞厅,古师傅蔡得弘之子乎?曰,然矣。上曰,蔡济恭同姓乎?济恭曰,异姓矣。上曰,其名曰百休,名则好矣。禁郞今可复为乎?昌谊曰,已出代矣。上曰,李文源故相之子,而其人事怪矣。渠之族长,若是盛言乎?郑尚淳,何如?必非加点也。昌谊曰,前例昭昭矣。上曰,然则李𡊠事无心也。昌谊曰,李𡊠之心,亦是公心,忘却出来,更欲入点,则馆吏据例挽止也。上曰,李𡊠事,予欲下教,不即轻先,闻于大臣而处之,予意深矣。思观曰,古有一时下教者矣。上曰,此为故减一点而然矣。思观曰,既入堂录馆录则便是准点也。上曰,加点则图点之代也,而此非图点也。知其如此,而欲待相臣之奏矣。此人当不如此矣,昌谊曰,光近乃光会之六寸,领相之八寸,领相引嫌太过,虽不提奏,而其人之文词,可合于馆阁者也,有名于陞学也。上曰,其时拔去乎?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其后闻本事,欲问而未果,今日问于入侍相臣,予意亦然。果若此,虽问备,不可为者,顷者下教,特为荡涤,若此韩光近特拔之命,其涉过矣。且本事既已荡涤,则无异毛将焉傅,一体荡涤。上曰,韩光近实为冤痛矣。命书传教曰,既已下教,宜示予意,今适有窠,韩光近校理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此等事,即为洗之,可也。金思穆予欲见挟册登筵,故顷于末拟下批矣。精神索漠之中,犹能记此,此亦可请之事乎?昌谊曰,然矣。思观曰,此乃欢抃中尤为懽抃者也。上曰,顷者尹弼秉之事,贵矣。不曰从重,而只请推考,此则可谓官师相规矣。皆如此则庶可为矣。昌谊曰,沈锈年虽多,尚能勤励,其在畿营,亦多治绩,着实于国事矣。领相当为还差而引嫌不奏,诚过矣。上曰,前判书李最中、徐命膺、韩光会,判尹沈锈,前大司宪郑尚淳,备堂还差,徐命膺、李最中仍察有司事。出榻教翼謩启曰,李最中、韩光会、郑尚淳既有叙命矣。与徐命膺还差备堂,李最中、徐命膺,使之仍察有司,何如?上曰,依为之。昌谊曰,领相过于避嫌,如沈锈、韩光会当为还差之人,不为举论,而郑尚淳亦未及还差,似宜一体差下矣。上曰,一体还差。出举条思观曰,小臣日昨,仰达放逐江郊之人,而特蒙放释荡涤之典,亦及于庶民,此实臣等未及料度也。郑光汉以首发之台臣,被罪远谪,而今番荡涤,不得与焉,敢此仰达矣。昌谊曰,其时台臣,皆蒙荡涤,而此则以长官之故,投畀远地。上曰,谪于何地?对曰,谪于巨济也。翼謩曰,臣亦有可奏者,而其时荡涤下教,诚好矣。思观曰,赵曮之事,以其弟之故,似不可参涉,其时物议,皆曰似难参启云矣。上曰,赵则过矣。右相所奏诚是,而左相,则何如?昌谊曰,私意似难参涉矣。上曰,果是三通中人,是诚根本矣。赵暾在京乎?思观曰,以闲暇之故,往来京乡矣。上曰,其人难矣。奉朝贺太早矣。与南泰齐年纪孰多?思观曰,泰齐似多矣。上曰,赵暾几何?曰,五十馀矣。上曰,少年矣。金致仁之请讨崔益男,予则是矣。事体如此,则岂顾身而不为乎?关系至重,身为大臣,何可引嫌乎?此则有其父之风矣。台臣之言,予则过矣,此一节郑光汉入之也。思观曰,岂独光汉所为也?诸议如是矣。上曰,郑光汉为之矣。领相意,则何如?翼謩曰,关系重大,为大臣不当引嫌也。上曰,左相于李彦世事,亦曰非矣,而此则尤重于李彦世矣。命书传教曰,左右相所奏中郑光汉事果然,特放给牒,右相所奏赵曮事,闻此而然乎?再昨予亦有思,欲谕而未果,此则其时亦谕,除本事,予则曰,终涉过矣。特放。上曰,再昨停启,诚是矣。命读庶人荡涤草记。至郑象仁,上曰,此人久不闻,果为庶人也。此人之祖,即予五寸亲,此则予之七寸也。又曰,可谓大荡涤矣,垂法于后世也。此草记乃奏于台臣入侍之前者,欲使台臣可争者争之也。命书传教曰,严璹顷者之事,予已放释,而其命属耳,因他事,台臣复请投畀,玆事静而思之,若薇垣长再昨停启时所奏,此时若此之人其几也,而因举名下教,乃至于此,其涉过矣,特放。有欲谕者,今既开端,其何默乎?呜呼,曩时事,曰清,曰名,欲谕者何限,而于今因其提名追论,一则赵观彬,其时冒雨临帐殿,业已到配而后放,事已了当者,不可追论。况其时疏语,由于狭隘而然,无他意思,予已洞知,故其后特放者盖此也。金取鲁、洪龙祚所奏,亦不过莫知也。若是所奏,非特此二人,因其举名,皆至于此,故判书李周镇,旧邸闻日记,职在薇垣长,有骇闻。前领相所奏,知非时任,而顷者下教时,不若初无是事云者,意盖在矣。然律至于此,已涉过矣。静思此等之人逢此,必将洗主。昨日薇垣长所奏,极律云者诚是,因一几十年郁怀之教,此四人偏被极律,岂徒予心,亦岂体昔小心之意乎?为先并特为给牒。呜呼,此命以后,李判府事亦将举颜于世。呜呼,暮年,可谓不负其祖矣。呼写已毕,闻右相所奏,亦闻左揆所言,洪曙几乎漏矣。噫,人君处分,岂可以大小而低仰?一体给牒。此人尤为麦浪,其何晩闻乎哉?且闻旌门,予见节可泯乎?既已复官,碑何偃乎?皆令即竖。命书之际,思观曰,此中亦有可奏者,洪都事曙为日已久,而或称洪都事,或称洪典籍,而混入其中矣。昌谊曰,此是洪抡gg洪𬬭g之祖也。上曰,洪𬬭亦入坐乎?昌谊曰,洪𬬭亦以罪人自处矣。日前有人来立于小臣之门庭,自称洪先达,垂泪满面,为祖称冤矣。上曰,此人尤为麦浪矣。上曰,大臣之在江郊者,予常思之矣。思观曰,李判府待罪江郊,自处以罪人也。昌谊曰,对食乎平盘,日日待罪矣。上曰,想已洗主矣。昌谊曰,木主其时即洗,旌门毁藏,墓碑且踣。李判府不巾不袜,自处以罪人矣。上曰,予已想知矣。此诚残忍也。今予此事,实好事也。罪人虽曰其时台臣,闻前左相之言,其非时任。今此下教,若使闻之,则必泣于泉下矣。思观曰,幽明之感,当复如何哉?上曰,李周镇诚暧昧矣。今日下教,可谓大荡涤矣,不待卿等之请而为之也。为好事,难于造九层塔,今日此举,亦辅相之功也。思观曰,圣虑出寻常万万,臣等之功何有哉?上曰,非予觉之,其谁提醒?此乃予之事业也。翼謩曰,莫非圣上造化也。上曰,下教后乃闻,一人本无更配之事云,承旨相考果然,本下教中此一节拔去。出传教禁将植木时仍佩往来事。出榻教上曰,三司传旨循例踏下有思焉。令更读,其中李致中,受由之人,浑入于此,原传旨中付标。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卿之所遭,可谓闷迫,欲谕无语,尚今迟回,今日洞释,岂特慰先卿九原之心?于卿诚可谓无碍矣。卿须体此殷勤之意,其即谢命事,令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台臣入焉。义孙、彬、弼秉、希简、得浩、昌伋并进伏。上曰,只举其末。并请南海县荐棘罪人金致仁按律处断。上曰,今日下教,可谓大处分,此人此启,梦里犹异,既施,何云一律?亟停勿烦。义孙、彬、弼秉又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曾已谕,此何惜也,而此启一日仍勿施,追律受教百日泯,况今日乎?亟停勿烦。又请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今何差等?嗣服后闻此律者,今何复闻?为奴足惩,亟停勿烦。已上措辞见上又启曰,新除授持平吴鼎源,时在全罗道昌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洪彬进启曰,臣与执义臣李东显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在下当递,依启。希简进伏。上曰,只举其末。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请观厚、胤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洞谕府启,亟停勿烦。又请为奴罪人韩必寿、尹勉升并亟正邦刑。上曰,亦谕府启,亟停勿烦。已上措辞见上次对先退后,儒臣持《东国通鉴》入侍事。出榻教得浩、昌伋挟册进伏。上命读,自玉堂上下番,至承史读讫。上曰,陈文义。得浩曰,箕圣八条之教,至今流行,至称小中华者,莫非箕圣之功也。上曰,然矣。昌伋曰,箕圣之至今遗化,莫非洪范九畴之化也。上曰,然矣。奴婢法,箕子初为之矣。三代亦无是法矣。得浩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徐有宁。右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同副承旨郑好仁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夜五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时当下教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教启曰,今日朝参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李宅镇,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溎曰,待下教崇贤门来待。

○传于徐有宁曰,禁军雨具,左右轩架鼓吹,油遮日以给。

○郑好仁启曰,知敦宁具善复,役所植木奉审后来待矣。传曰,留待。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又以兵曹、都摠府言启曰,臣等来诣中日厅,内三厅武兼禁军,才已毕试,而朝参相值,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为奴罪人韩必寿,灵岩郡楸子岛为奴罪人尹勉升,因其地以窜配施行,承传启下矣。韩必寿、尹勉升等,依承传,因其地以窜配改录罪案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四更三点,幼学李齐亿,犯夜被捉矣。依传教,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好仁曰,知敦宁入侍。

○汉城府判尹沈锈疏曰,伏以,臣钝劣之性,近尤昏眊,未能管检于家私,以致上关朝家,自速严谴,罚止付处,纵出圣度之涵贷,恩重饬励,益切私心之惭惶。不料处分无几,宥命遽下,而继以畿藩不职之罪,又在谪行才归之际,衅尤层积,悚陨冞切,台臣之参论道臣守令,都是一私字相蒙。臣虽甚无似,职忝按道,岂敢循其颜情,全蔑公法,如人言之为哉?守令之亲病请急,兼任之籴状替勘,俱是事势之不容已者,而坐在数日之前,逆料未著之心迹,拒人至切之情理,臣不欲为此,中间事实,虽有所由,踪地危蹙,转而益甚。且臣之痰癖癃痼之疾,侵凌于罪戾忧惧之馀,近日以来,几殊者屡矣。所叨京尹新命,虽感存录之恩,顾臣种种情病,断无堪承之望。玆敢不避烦猥,略控衷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行刊斥,俾职务无旷,贱分获安,不胜万幸。臣无任兢惶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予意亦然,左相之奏,正若予意,今者此任,意盖深矣。卿勿过辞,从速察任。

○大司宪元义孙疏曰,伏以,臣出入三司,垂二十年,言议风裁,不足备数于耳目之任,非但圣明之所俯烛,抑亦通朝之所共知。都宪之职责任自别,则新除之下,宜不敢唐突冒膺,而当此大论方张之时,一身去就,有不暇恤,黾勉出肃,以至登筵,自顾惭恧,人谓斯何?仍念臣之偏母,素抱痰癖之症,逐年转加,已成沈痼,每当冬节,如期而发。近因寒候之猝紧,以致宿症之添剧,宛转床褥,居常凛缀。向来臣兄之控辞药院,亦以情理之难强故耳。臣之昨日一出,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半日阙中,方寸煎灼。公退之后,归省母病,则积败之馀,飮啖失节,顽痰上冲,寒热交攻,杂试药饵,达宵辛苦。臣方左右扶将,离舍无路,束带诣台,非所可论,玆敢略构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既命朝参,先入侍后护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劳矣建功入之,其早休焉。

○壬辰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白文昌、李翊臣、金世彦,以次进伏讫。上曰,昨夜大觉,其觉维何?即一隅海东朝鲜而已。岂比三韩?亦岂比三国?子曰,风行草偃,传亦云尧、舜、桀、纣而民皆从,其下亦不云乎?且有君令臣慕之语,为臣子不从君命曰,齐楚之人乎?噫,临御几十年,去苛法者几何?此岂由予而然乎?仰体昔年圣德也,禁追律一事,亦在其中,壬午年诸台处分,既在问答,典设司薇垣长处分,其亦若何?而胤命等处分,既严且重,必也伸此律,然后王法可树乎?噫,几年寥寥,睡虎鼻针,其虎睡过醒,即有此举,饬自饬,定制自定制。若顷者薇垣长下教,自可消也。只传故纸,措辞下教,视若寻常,此何台体?若此不已,许多除苛之法,其将复请,凡诸碍眼者,亦皆请复若此而曰,其君岂不歉然?此所谓夜中大觉者,此指胤命一事而然。顷者虽深慨而下教,其律自觉其过。噫,彼韩必寿、尹勉升,不足惜也,而一则都宪,一则薇垣长。顷年帐殿,问故宰臣李匡德,其时相臣曾经文衡,若此为嗟,尚今思焉。俗虽有朝说书暮正言,其岂有朝都宪暮此律者乎?此虽与弼命有异,于国关系非细,况予初命律其已悔焉。今闻东史,昔之箕子其虽自为此,此岂有我国律文必也端本?必寿、勉升,以因其地窜配施行,其虽端本,今者请律,即党习盛,付于真儒辈所请之律,岂可复请于几十年后,若此不已,孰能肯当两司者乎?关系非细,既命更律,其宜依下教亟停,噫,事有异焉。本律自若,其停固宜,况一件事?予以此今夜大觉后,自有执心,若不严堤防,几十年凡诸定制,其将荡然而然矣。小者犹谓,况大者乎?噫,彼合辞中人忆正月二十五日岂特此也?亦岂特几相辅相?呜呼,暮年,以元辅期待者,若何?而负君背先,何足道也?而亦不可比之于戊申、乙亥者类,岁初鼎席,今窜南海,其可足惩,况事在令前,凡于赦典,令前犹勿论,况大官而此律不可轻议,每闻传启,其虽深嗟,为大体,犹谓若戊申、乙亥馀党请此律,决知其过矣。噫,无事世界,今年为此,其所劝成者,虽万剐难续gg赎g,而志气不强,以几代元辅,几代勋戚,陷于此者,虽亦万万为骇,而其宜参酌,今若皆放,则耳目之臣,其争固宜,其于过律乎?予于此心,常自叹者何?其君深居厦毡,其何知也?而若是酿成之时,诸臣其岂不知?若李东显之具庠先为惮劾,岂至于此?须问一政三通,台臣请乎,其君下教乎?即予也。凡事虽有次序,既命南海之后,宜请加律,而只以区区旌义、南海远近,为传启之资,其后提醒后,强而虽请,所请依律,若五得辈,其依律,请南海乎,请旌义乎?且提谕后,依字更以按,一何苟且?初有是事,而不闻其后处分,由台臣乎,在君乎?若此之后,其果若骑虎难下,称以大论,每闻乎此,不觉一哂,问其由,即一人亦一人。呜呼,暮年,鼻针睡虎,葛藤者千万,即予亦予,其中弼命等事,渠辈虽亦万剐难赎,予之所守即定律,则焉敢若此?夜中大觉,今日例应,岂问近五十年?虽百年南面称孤,岂不愧乎?觉中亦觉,故先谕此意,令耳目之臣咸使闻知,须看政院故事,朝参非特元月初五日,今日当建明门朝参,观其举措,予亦有所执。呜呼,此心,建功浮云,仪注安徐,侍卫与禁军只入直,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上曰,今者大觉,决非寻常,岂特此等事?若此不已,铨郞当复旧,翰荐当依前,若此而君为君国为国乎?所觉者大,所守者深,今日大小臣僚,咸须闻知。出传教上曰,昨已见左相勿参事,遣史官传谕。出传教上曰,今日下教后,岂可循常?薇垣长再度特给,其令一体进参。出传教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曰,朝参之前,予不飮矣。翼謩曰,古人云努力加飡,伏愿勿费圣虑而进御也。近来五六日连进汤剂,臣等之心甚欣欣矣。今日不进,诚甚忧闷矣。上曰,是何有欣欣之心耶?翼謩曰,不掇汤剂,圣躬康宁,其在群下之情,不乐而何哉?上曰,予非却也,当徐徐降气而进之矣。卿等姑先退去。翼謩曰,汤剂虽不进御,诊候为之,好矣。上曰,亦止之。诸臣退出。

○壬辰十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李宅镇,左副承旨徐有宁,右副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郑好仁,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侍立于崇贤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崇贤门,仍诣建明门殿座后,承史行四拜礼,诸臣行四拜礼讫。领议政韩翼謩,右议政李思观,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申晦、元仁孙,进前问候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难矣。命就座后,大司宪元义孙,执义李东显,持平尹弼秉进伏。上曰,见俄者所下传教乎?义孙曰,见之矣。仍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请还寝大静县荐棘罪人□特放之命。上曰,业谕,亟停勿烦。大司谏安兼济,献纳任希简进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进汤剂。上曰,今日则吾事毕矣,此雨无或过乎?翼謩曰,今则谷几收入,雨亦无伤矣。上曰,今日之雨,可谓洗涤雨也。既已停启。大司宪许解,以便救护焉。大司谏许解,以便调理事。并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命入纸笔,御制有君有臣今日见,一声鼓吹三人生之句,命入侍诸臣赓进。上还内,诸臣问安后,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十五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知敦宁入侍时,知敦宁具善复,同副承旨郑好仁,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曰,何如?善复曰,所种者近三千株而一一茁茂,莎草亦茂,一无欠处矣。上曰,不择某木而种乎?善复曰,辛夷花最宜于颓崩处,故专船采得于江华府,种之成林,其他香木花木,亦多移种矣。上曰,花开时则似好矣。善复曰,然矣。上曰,此后则可以完固乎?善复曰,可虑处则以石层筑,而臣营多有石材,又于江华府,有臣营屯田,故使之浮石,鳞次完筑后,杂以树木,深根固本,似无后虑矣。开花则当得稷种,处处播种,则必无颓沙之患矣。上曰,莺峯似好矣。善复曰,若包以锦绣矣。上曰,此后则似可无忧矣。命退去,出留门标信,使贱臣出传,故贱臣承命而出给,宣传官还为入侍焉。命书传教曰,明日壮洞,一依汉丰沛、南顿例,欲见士庶年八十六,七十九岁人,只能入来者,日晩来待,依汉文诏当赐帛,户郞一体待令,好仁读奏校理韩光近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既下教,初教再教特教则焉敢撕捱?只推,待朝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自初昏至夜二更,有雾气。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昨日临门朝参,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国内今无事,衰中心少舒,虽然料表造物,予何料乎?气则已谕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溎曰,今日昼讲为之。

○传于李东显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郑好仁曰,来待,直入正时。

○传于李东显曰,特进官以内局提调入侍。

○传于李东显曰,特进官若来,内局提调下教,置之,若未及,以内局提调为之。

○传于李东显曰,今闻其年,予心一倍,当先为之,双笛即为待令。

○传于李东显曰,昼讲正时先入之,老人待令于近处,户房承旨与户郞先为入侍。

○传于李东显曰,户房承旨与户郞先为入侍。

○传于郑好仁曰,八十六岁人入来时,双笛当吹之,分付该院。

○有政。吏批,判书李潭在外,参判李重祜,参议洪检进,右副承旨申益彬进。以李圣圭为大司宪,金相定为大司谏,金会元为执义,慎尔复为掌令,朴相岳为兼弼善,安大济为兵曹正郞,朴趾庆为典籍,李正模为义兴县监,李东遇为庆尚都事,赠领议政行吏曹判书李周镇,兼户曹判书赵观彬,行吏曹判书金取鲁,大司谏洪龙祚,正言洪曙,以上复官爵事,承传。

○兵批,行兵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李廷喆进,参议朴起采病,参知宋淳明病,右副承旨申益彬进。以韩光会、李最中、元义孙、安兼济、郑尚淳、严璹、徐迥修、尹蓍东、洪梓、李得培、李仁培、郑象仁为副司直。

○郑好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朴相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致中上gg自g乡上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蔡弘履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好仁,以刑曹言启曰,因左边捕盗厅草记,去夜四更三点犯夜被捉幼学李齐亿移送秋曹事,命下矣。李齐亿依律文,笞五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十六日卯时,上御德游堂。户房承旨率老人入侍时,左承旨任希教,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曰,吹笛先导而命八十六岁人升殿,吹笛乐工亦上阶。上问姓名居住及役名。对曰,朴太俭年八十六,居住则壮洞彰义宫西门外,曾为大殿别监矣。上为之起立,仍复平坐。问寝食,何如?太俭曰,好睡而能食五合饭矣。上曰,有子乎?太俭曰,有六十一岁子矣。上曰,异于他人,昔日陪大殿者也。命书传教曰,年八十六岁人特加一资,今日口传下批,其子庆复,令摠戎厅加设教炼官差下,其令今日现身,亦令该曹米肉题给。书讫,使承旨读而闻之。命赐帛二疋后,又使七十九岁人进前。问其姓名,一则张麟锡,一则李世谦也。问其生日,一则九月初六日,一则四月十三日也。居住则玉流洞也。命书传教曰,折冲张麟锡、李世谦今者召见,意盖深矣。古来稀之年,何待来年?特加一资,今日政下批,命赐帛一疋。上曰,特以汉高之丰沛,光武之南顿召见父老之意,召见,汝等其令知悉。仍令退去。命入昼讲。贱臣承命而出对,以知经筵姑未入来。命书传教曰,法讲已久,今日命下,则为知经筵者焉敢若此?尹得养非称頉可知,徐命膺文衡撕捱,今敢经筵,可谓古谈中古谈,特施不叙之典。上曰,入侍注书传命骇然,特递事。出榻教今番冬至使随去员译并即待令事。出榻教政官入侍开政事。出榻教贱臣被罪后,先为退出。

○壬辰十月十六日巳时,上御德游堂。昼讲入侍时,知事蔡济恭,特进官李翼元,参赞官郑好仁,检讨官林得浩、李昌伋,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讫。上具翼蝉冠、衮龙袍,坐椅上,讲《大学》经一章后,命儒臣读之。得浩继讲,昌伋继讲讫。上曰,异矣。十九始读《大学》,二十九讲《大学》于明伦堂,七十九又讲《大学》矣。陈义,可也。得浩曰,明明德三字则帝尧克明峻德也。伏愿殿下留意焉。昌伋曰,明德新民则《大学》之宗旨也。殿下五纪治平,功化已成,而益加日新之工,好矣。济恭曰,儒臣日新之言,好矣。殿下十九始学《大学》,二十九讲《大学》于明伦堂,七十九今又讲之,圣心冞笃,可谓稀贵,而臣等赞扬之诚益切矣。卫武公九十五,犹作抑戒以自警,殿下尚少卫武之年,益加秉烛之工也。上曰,卫武九十五犹能抑戒,而今予气衰,更有何望?济恭曰,殿下何必以卫武自画哉?臣等之所望于殿下者,不以卫武期待,而以尧、舜期望也。翼元曰,诸臣皆陈,臣何更达?而经一章下注云,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伏愿殿下,深思继述之道焉。好仁曰,儒臣及知事、特进官皆已仰达,臣无所更达矣。上又讲陟岵章,呼写追慕御制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李养善、白文昌、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气益难矣。翼謩曰,今日召见三老,而赏赐实出于尊年之圣意,而臣等之心,年年益切,殿下之待臣等,岂下于贱品耶?上曰,今年予行五太康,何为复受乎?翼謩曰,臣等诚意未格,不得允许,虽是臣等之罪,而抑菀则极矣。上曰,昨夕甚劳,且见禁将,而卿必随来困予,故汤剂先为封入,而予则不进也。翼謩曰,自今以后,臣等虽被罪,而不复封入也。仍进汤剂一贴,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曰,止之。翼謩曰,判府事李溵,今日肃拜欲陈疏,而惶悚未敢,欲一入侍,仰达叩谢之忱云矣。上曰,判府事李溵,其令明日内局入侍,同入。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翼謩更进汤剂一贴,上进御。上曰,呜呼,今予此心,追慕而已。呜呼,此堂何堂?即昔年拣择处也。呜呼,岁已将暮,能展谒乎,亦能谒陵乎?兴惟及此,万怀交中。故见三蓍民,意盖此也。入侍承旨其谁?即庚子守陵官砺城君外孙也。事岂偶然?今适有窠,左承旨任希教,特除工曹参判,其代昨已谕,今年台臣树立只见此人官至亚长,执义李东显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其人岂可游外?今无撕捱之端,京畿都事徐有臣,其令待窠,即为内拟。出传教上曰,恩全君冠礼,今月内择入事,分付,顶金金带,令该曹造给。出传教上曰,译官入侍。译官李湛、申汉祯、崔宗鲁、白任大、张潜、李寅德、张淹、崔国梁、赵明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八布gg八包g皆备去乎?湛曰,朝家特许矿银,故某条备去为计矣。命各诵蒙、清、汉学讲后,译官等退出。上曰,注书汰去,下教置之事。榻前下教上曰,诣台台臣入侍事。榻前下教持平尹弼秉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雾气。夜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月过半,予怀万倍,邦内虽从容,今予用心一样,岂特强请与宴?虽岁首贺,已谕,今亦大觉,忆昔岁首贺思晩,亦不肖以此之故,岂特夜长度夜诚难,气何暇谕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益彬启曰,禁卫大将具善复,父母坟焚黄事,今方下直出去矣。将兵之任,不可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又启曰,禁卫大将具善复,父母坟焚黄事,今方下直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又启曰,禁卫大将,以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张志恒,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筒,入启。传曰,置之。

○传于徐有宁曰,内局入侍。

○传于郑好仁曰,左相明日,亦休之之意,遣注书传谕。

○以备忘记,传于李溎曰,前中官李景聃叙用。

○徐有宁,以礼曹言启曰,恩全君冠礼,今月内择入事,命下矣。冠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月二十一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传教,闲良朴庆复,本厅加设教炼bb官b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郑好仁,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安山郡投畀罪人金夏材特放承传,启下矣。金夏材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放未放状闻中所禀者二人,徒年遇赦即放,已成受教与放者,一体以放事,命下矣。本府所管铁原府丰田驿徒三年定配罪人具叙五,系是徒年,而入于禀秩,依传教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他馀罪人等,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德游堂常参、昼讲仪注,禁军安徐,昼讲入侍,以常参入来人为之。

○副司直郑尚淳疏曰,伏以,臣罪在偾事,罚止不叙,含恩讼愆,杜门屏伏,乃于梦想之外,忽下荡涤之命,还差筹司之任,臣诚以惶以感,莫省攸措。向来儒臣之章,既论馆圈之失,其时事实,已蒙圣鉴之俯烛,今何敢费辞张皇?而盖诸僚之始既停当,终致忙错,更请入圈,既发于错了之僚议,则其无他意可知。圈席未罢,佥议既同,馆吏所引,亦据旧规,毕竟完点,不过按例而行,岂料传说之易讹?谓之追点于了圈之后,有若创开无前之规,臣实未晓也。至若瀛馆抡选,惟视公议,有非一家之私,则同堂取舍之说,固不足多辩,然臣是主圈之人,凡有咎责,理宜自当,岂敢以本事之昭晳,而晏然自恕乎?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镌免,俾靖私义,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顷者之事,业已洞烛,何待卿章,而今闻卿章,亦廓然矣。

○校理韩光近疏曰,伏以,臣学术全疏,人望素轻,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至于一切荣涂,初非梦想攸到,向来圈录,谬被抡选,清朝才彦,非不林立,而必以如臣无似,苟然充数于其间者,臣实未晓也。反顾惭惶,历日靡定,公议之来,屏息以俟,果然堂疏一出,处分至正,臣方退守本分,仰颂恩造。不意玉署特除之命,遽降于千万梦寐之外,继以恩言涣发,饬教郑重,臣诚惝恍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彼儒臣之言,只论馆规,专斥圈事,而若臣学术之短,人望之微,略不胪列者,未必许可臣而然也。特以同朝忠厚之风,仰体圣上包容之德,不欲指斥,浑然说去,而顾臣不称之实,自在未言之中,臣之至愚,自知甚明。今若凭恃宠灵,不思引避,则安知无柱后惠文,显加纠擿,并论其冒出丧廉之罪哉?且所谓馆规与圈事,非徒臣所不知也,亦非臣所当言者,而至于忘未及点之事,虽曰偶失照检之致,金华峻选,非比冗漫,官职去处,有关治教,若如先儒忙后错了之语,则人固无心,而或出古人君自易忘之意,则臣实有䩄,以此以彼,臣何敢过自容恕,苟然进身,以贻当世士大夫之羞哉?若夫出入筵席,昵侍耿光,人臣之至荣也。讨论经史,仰备顾问,人臣之至愿也。况今我殿下宝算弥隆,典学益笃,只日之法讲不辍,三昼之晋接无时,凡在瞻聆,莫不钦仰。臣虽学不足以资启沃,识不足以备论思,若其秉彝之出于天,忠爱之根于心者,亦自谓不后于人。今若有一毫可出可进之势,则何苦而不为至荣至愿之事,以自阻于咫尺之天乎?诚以廉防之至严,私义之难安,恩牌屡降,铁限莫移,玆敢不避猥越,略暴衷恳。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谅公器之不可滥叨,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改,以重官方,以全微谅,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洞谕无馀,新进处义,岂可异也?而此则正若毛将焉傅者也。特教之下,何敢自画乎?其勿辞,速察职。因传曰,韩光近批下牌招,追省记入直。

○壬辰十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李判府事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判府事李溵,医官方泰舆、庆绚、金孝俭、李养善、白文昌、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上曰,难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设使卿等虽曰,今不更请,明将八十,予心沓沓矣。翼謩曰,古人云努力加餐饭,伏愿努力而进御汤剂也。仍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只三人为之,可也。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差胜矣。绚、孝俭亦如泰舆所达。翼謩曰,连下费尽圣虑之教,而今月将尽,来月一阳初生,月正元日,三阳开泰,群下莫不欢欣颙望,愿须体谅也。且帝王家异于匹庶,八域群生,兴于孝兴于忠,皆欲伸之也。上曰,此何异于妇寺之忠?翼謩曰,举国之忠,有异于妇寺之忠也。上曰,原任进前。溵进伏。上曰,顷者适当怪异之时,有所处分,而先卿心事,予岂不知?想卿之心,尤当如何?今则往事勿说也。溵曰,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从古何限,而未有若臣家者,以天地之仁,日月之明,臣父蒙再生之恩,臣亦复起为人矣。断自宸衷,涣发德音,恩出再生,感彻九泉,本事已蒙天鉴之俯烛,无馀,而臣复入此筵中,获近天颜,虽明日退塡丘壑,更无馀憾矣。翼謩曰,情理岂不如此,而涕泣呜咽,不能成声矣。上曰,人孰不如此?而判府之景色,有倍于他人也。溵曰,顷日事以后,臣亦自知为废人,日昨之夜,千万梦外,史官临宣别谕,感激惝恍,不知死所,急于叩谢,不敢陈疏,直为入肃矣。上曰,旌闾已为还立乎?溵曰,下教之后,亦不敢迟滞,即已还竖矣。上曰,卿母之节行,无愧于古人矣。贞烈岂可泯乎?予庸感叹矣。今番何为而撤之乎?溵曰,臣父之职秩有之,故不敢不如此矣。上曰,贞烈感叹矣。予曾过门而见之,有二红门,一则谁之旌闾?溵曰,臣之五代祖故判书臣李安讷孝子门矣。上曰,立朝于何朝乎?翼謩曰,似是宣庙朝矣。溵曰,历事宣仁两朝矣。上曰,此红门则今番似不撤去矣。翼謩曰,然矣。此则无可撤之事矣。上曰,此大臣入丈于谁家耶?翼謩曰,故判书臣柳俨之婿也。上曰,然乎?今始知之矣。卿勿以此,为予之事也,仰体昔年之意也。拯济蝼蚁,亦曰阴德,而今此之事,非予之阴德也。上曰,年几何?翼謩曰,壬寅生为五十一岁矣。上曰,此原任亦于卿等所请事,亦坚固矣。今日以后,又添困予之一人也。溵曰,臣屡朔离违之馀,下情岂不欲问候?其间又有邦庆,再举贺仪,而皆不敢有所陈矣。上曰,何必追陈乎?上曰,笠洞、履洞洞名,或笠或履,亦必有由乎?翼謩曰,其初则一,故近来家舍文书,互相通称也。上曰,诣台台臣有之耶?溎曰,掌令慎尔复诣台矣。上曰,诣台台臣入侍事。榻前下教上曰,由于年少未量,畿甸投畀,意亦有在,饬已施,宜为原任,金夏材特放事,分付该府。出传教溎读奏全罗监司请灾状启讫。上曰,领相意,何如?翼謩曰,槪闻湖南年事,大体虽丰登,而沿海各邑,间多被灾云。今此所请三千结,未见其过,依所请许施,何如?上曰,昔仁宗皇帝不问有司,此诚德意,庚戌之丰若此。今虽准许,未满万结,暮年为民,何惜千结?特许所请,可也。翼謩曰,各道请灾,例在分等状闻,而今此湖南道臣,初不请一结于分等之时,今始追请,事异常规,亦涉不察,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所请虽是,无异缌小功之察,勿推。出举条翼謩曰,推奴征债之禁,自是歉岁先务,而今见湖西状闻,初不举论,致勤特教申禁。监司尹东晳,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榻前下教更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坐直承旨与儒臣持《东国通鉴》入侍事。榻前下教药房先退。

○壬辰十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诣台台臣、儒臣追后入侍时,右副承旨郑好仁,掌令慎尔复,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假注书金重爕,以次进伏。上曰,多有举条,厅注书使之入来。好仁曰,厅注书入来矣。上曰,谁也?好仁曰,金重爕也。翼謩进启曰,今此湖西伯分等状启中加请灾结,至于七千九百结矣。本道沿海各邑,虽曰被灾,今者所请,厥数过多,加给三四千结,俾备万数则足可分俵矣。上曰,湖西农形已闻,而今番该曹比摠果狭,所许意谓小焉。其欲加给千结,卿请诚是,为民奚惜数百结?准万结许给,可也。翼謩曰,此外所请,如旧还尤甚、之次邑三分一代捧事,各样军布、钱木间从愿事,拯劣米尤甚邑并新捧停退,之次邑旧未捧停退事,安兴贡津米仍留各邑事,并依状请许施。至于江都米,关系甚重,不可轻许,仍留矣。上曰,并依为之。虽江都米,尤甚邑许其仍留,推奴征债,其何不请?此则依畿甸例禁焉。翼謩曰,湖西伯年分状启中推奴征债,不为举论,致勤圣教,不察之失难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尹僖东其人可惜矣。年少者欲为铺张故然矣。此乃臂上立人者乎?翼謩曰,然矣。命书传教曰,虞候请赏,其涉铺张,故予则只推,台臣所请,不可相持者,允可,帅臣递易,民弊不赀,人亦可惜,饬已施,全罗兵使尹僖东,特为叙用,坐直承旨并入侍事。出榻教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李东显进伏。命东显读奏江原监司金锺正放未放状闻。上曰,江原监司放未放状闻中所禀者二人徒年,遇赦即放,已成受教,与放者一体以放事,为先分付,其仍条,该曹更考,若有可放者,回启以放。出传教上曰,玉堂下谕,谁不上来耶?得浩曰,金思穆时在金堤郡任所,蔡弘履昨方上来云矣。命书传教曰,李致中既已下教,蔡弘履无他撕捱,而况以蔡裕后之孙,末拟点下,意亦在焉,敢若此,事体寒心,并只推,更为牌招。蔡弘履追省记入直。好仁读奏八十六岁人赐米肉草记。上曰,可食一时乎?翼謩曰,米至十斗,亦可为一月之粮矣。上曰,汉文所给,亦此意乎?曰,然矣。翼謩临退曰,累日陈达而终不允许,下情抑郁矣。上曰,见其所下传教,予志固矣。台臣进伏。上曰,只举其末。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昔黄顺中、金敏材近十年争执,前无是事,仰闻下教,况此乎?其勿强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又启曰,新除授司宪府执义金会元,时在忠清道海美地,司谏院大司谏金相定,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已上措辞见上药房与台臣先退。命读《东国通鉴》。玉堂上下番及承史读讫。上曰,陈文义。得浩曰,劝课农桑,民心悦服,而倭不敢侵,亦可见内修外攘之化矣。昌伋曰,阏英时称二圣,亦可见黄裳元吉之义也。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行常参、昼讲。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昨朝参,君臣皆纾,今日常参,文具庶免。呜呼,暮年,此心少伸,气何暇谕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宁启曰,今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常参,六曹长官及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礼曹判书沈㲄,大司宪李圣圭,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宁曰,同知李宜柱留待。

○传于李东显曰,今日李宜柱入来,贵矣,表里特给。

○申益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好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韩光近传旨未下,校理郑景仁,副校理金思穆、李在学俱在外,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录李松心,学谕金应麟等,除授后过限未上来,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显,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等邑居壮十部军李辰西等渰死事,入启。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好仁,以济州牧使梁世绚状启,陈贺笺文过限惶恐待罪事,入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壬辰十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德游堂。常参、昼讲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同知事沈锈,特进官尹得养,参赞官李宅镇,侍讲官李致中,检讨官蔡弘履,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翰林与注书列立阶上。呼有启事官升殿,无启事官退出。柳荣镇呼有启事官升殿,无启事官退出。上曰,翰林为之乎?其声低微矣,使之更呼。领议政韩翼謩,右议政李思观,兼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赵荣进,上殿进伏。李溎奏曰,李宜柱见方来待矣。上曰,使之入侍。宜柱进伏曰,此是政院耶?溎曰,耳无闻目无见,莫知东西矣。上命内侍,使之扶掖退去。上讲《大学》,自凡经传,至间尝窃取章讫,命上番读之。致中读至止于至善,弘履读补亡章讫。上曰,陈文义。致中曰,顾𬤊天之明命,顾𬤊二字,常目在之义也。此等处益加勉焉。上曰,然矣。弘履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诚至诚无息之工也。得养曰,是皆自明也,是乃终始如一之工也。锈曰,克明峻德,克之一字,是乃用力处也。上曰,所奏,是矣。参赞官亦陈文义。宅镇曰,儒臣及经筵官已陈文义,臣则别无奏矣。命书传教曰,暮年朝参,诚信相孚,今继常参,岂为观瞻?亦岂文具?今讲《大学》顾𬤊明命首章宗旨,日新又新,即殷汤德,邦畿千里,可谓今日。噫,常目在之,然后无时不明。《尧典》克明峻德,即此传之宗祖,而成汤其能日新又新,故有康诰作新民之效,此诚上行下效,风行草偃。噫,第三章邦畿千里,何以谓即景?呜呼,今予一心,一则追慕,二则为民。噫,其若追慕,岂特云王者之道?呜呼,畿甸即陵园乡也。虽诸臣丘墓乡,令曰以城主,可见所重,岂特此也?爱恤元元,仰闻于昔,亦体慈教。噫,虽凡人,以亲心为己心,况继体君者乎?今日海东,庶可定也,而吁嗟,元元,犹困蔀屋,兴惟及此,食岂便寝岂安?尧典既云,九族既睦,平章百姓,予既无九族之效,何望乎百姓平章?而虽然作之不已,乃成君子,予虽今衰,何敢退托?须看堂名,即德游也。吾民安然后,其可游德也。朝讲后常参,君与经筵官,只诵三篇而后止。股肱不过问候,而有司之臣,亦不过职掌,则堂虽不愧,岂暮年继述之道乎?今廷臣以所请为继述,即予曰,其所为民,莫大于此也。呜呼,顷年温泉时,凡诸进供,菜羹外一皆减焉,将馀一物,故予伊时方带都提举故以奏,得仍末减之命。慈殿诸道物膳,异于大中殿,故昔年慈教,其皆减焉。昔之十者,以其半焉。呜呼,此事,予承慈教布慈德者,今何忍忘?此则当末梢下教,而以邦千里陵园乡之意,先谕可乎?呜呼,今年,心窃望其史氏之书,大有事与心违,大异初料,其中最甚,可谓畿甸。呜呼今秋,其若谒西郊,上以伸礼,下以恤民,而其亦不为,岁将暮矣,气益衰矣。及今不为,更待何时?噫,其虽为民结钱,古岂有哉?选布亦岂有古?此则设立时,亦有下教者,畿甸一道结钱,今年特减,尤甚,之次邑选武布亦减,王者施民,其岂一也?徯我后之叹,亦岂无乎?畿甸之次,可谓海西,尤甚邑结钱特减,湖西、关东,亦其次也,尤甚邑结钱特减半。追惟昨年,若今侍资政,毋论尤甚与否,完、庆民结钱特减,以示予今年设定庆科之意。噫,西北武士即健儿,而况值今年?西北尤甚,之次邑选武布亦减。呜呼,此非予恩,仰体昔年德惠,而此则已毕谕,其次可乎?顷年宰臣沈圣希,为耽罗御史时,见图进采鳆艰辛状。古gg故g灵城为岭南御史时,见袖中持来大鳆,尚今惟焉。内局逐朔封进生熟鳆,莫云数百。于本岛将至数千,此正若进上贯串人情载駄者也。况深冬潜水采鳆,其弊若见,盛暑持来,其味俱异,御供不紧,今后深冬盛暑内局封进生熟鳆,特令停封,应供代封,因贡物而然,可谓应有,而噫,彼耆社,即己亥后新创也。《自省编》,既有一尾鱼一握菜之语,此非惟正之供也。与诸耆堂其岂异也?果品虽勿论,所进生鲜,特减半。其于冻鸡,昔无今有,况体昔年青头鸭之教,何以比之?须看七十二候图,鸡乳在冬,何异于春鸭教也?且暮年攸依者,即鸡声也,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亦圣训也。此后冻鸡,其令特减。呜呼,暮年常参,其岂文具?坐德游堂谕此教,亦岂予意?是诚体昔也。大小臣民,闻此教忆昔日。命书之际,上曰,然矣。呼之则书,此心系民国而然矣。虽减选武布,有害于均厅而无害于国矣。均厅之物,无一合米一文钱应用处矣。至湖西结钱,上曰,湖西尤甚邑似过,而请灾亦似过矣。翼謩曰,似然矣。以德意若是下教,实不胜钦仰之至。上曰,吾事毕矣。思此而夜不交睫矣。耆社有逐朔名日,故十月则以午日为名日,然乎?翼謩曰,实无逐朔封进之物也。荣进曰,曾有若干封进之物,而自上停止也。上曰,儿雉予果食之矣,近年以来,特为停止也。翼謩曰,作之不已之下教,尤不胜钦仰之至矣。伏闻下教,夜不交睫,圣体,若何,而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难矣。请进汤剂,上曰,停此则可进水剌矣。思观曰,此则不可一日间断也。上曰,此亦时体,以此为一部当道理也。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置之。翼謩曰,日日若是下教,不胜闷迫。思观曰,若使庙堂恤民,似不及其半矣。翼謩进伏。上曰,殊常矣。翼謩曰,预为揣探,若是下教,岂不闷郁?上曰,庚子不受贺,而今若受贺,是岂子道乎?翼謩曰,此则尧、舜、禹、汤之所既也。上曰,既谕停贺,贺亦不可受,况此乎?思观曰,来月便是新年,亟赐允许,是臣等区区之望也。判府事李溵曰,臣万万惶悚,而此是天理人情之不可已者,俯烛群下之情,而亟赐允从,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然则予当诣北汉矣。彼大臣亦坚固矣。思观曰,此非臣等之强聒,一国舆情之所望也。上曰,岁初受贺既止焉,则何可论此乎?翼謩曰,李判府则专为承候陈请而入参矣。溵曰,至今迁就,亦是臣等罪也。云逵曰,此非但大臣之意,亦不过顺民情也。荣进曰,臣以家庭之事,敢此仰达矣。臣有儿孙,适见《列圣御制》矣。至肃庙朝受贺御制诗,惊曰,今则何不陈贺?此可见天理之根于人情,虽儿童走卒,同有秉彝之性也。上曰,当今世道,以此为一部道理故然矣。荣进曰,以私家言之,家有八十老人,而不为日日供养,岂曰子道乎?上曰,今年正月二十七日三处受馔,此非太康乎?须看唐风,以木麦饼亦谓太康矣。若受八字则当请宴,宴则当请贺,岂非太康乎?思观曰,勿为过中之道,顺民情是臣之望也。上曰,顺君心岂非中乎?溵曰,何待来年?此乃今日准请乃已之事也。上曰,姑舍是。翼謩启曰,昨日以全罗兵使尹僖东事所下传教,有帅臣递易,民弊不赀,人亦可惜之教,而只命叙用故敢达。上曰,仍任,可也。又启曰,向来权噵以都宪时事被谪,而当此大荡涤之日,犹未蒙恩宥矣。上曰,一体荡涤。又启曰,闻僚相之言,申处洙独漏于顷日荡涤中云矣。上曰,一体汤涤。又启曰,北道开市不远,新兵使李汉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其令明日辞朝。又启曰,顷者大荡涤后,犹有律外禁锢者矣。上曰,予莫晓矣,所奏诚是。律外禁锢,一并荡涤。又启曰,书状官李致中,使行期近,事多举行,而见带馆职,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书状官仍付太仆正。思观曰,领相以律外禁锢事,仰达,特命荡涤,臣于此,亦有迷见矣。国家法典,至于《续典》而大备,所当修明旧典,凡事一以法典施行矣。律外被罪者,曾有执奏之圣教,而未有奉行之事。臣谓自今以后,申饬京外,毌论大小,必以法律从事,虽或有一时下教,苟系法律之外,则有司之臣,使之随即执奏,似好矣。上曰,所奏诚是,申饬,可也。又启曰,前后付签人,皆蒙荡涤,而闵游尚在科榜付签中云矣。上曰,一体荡涤。云逵启曰,年分之岁前磨勘,前后申饬,非不发明,而近年以来,各道举行,渐致稽缓,或不无拖至翌年之患。揆以法意,诚极未安。今则节届初冬,巡审已毕,各邑槪状,趁即收捧,必于腊月内,尽数磨勘,俾无如前迟滞之意,预为出举条,分付各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并出举条荣进启曰,各道放未放状闻中有可放者,登对以奏之命,而以其节目,俱是难放,其馀则别无他罪,俱是山讼与摘奸等事也。上曰,闾家借入犹禁,况山讼乎?其中欲奸而未及者最歇,而最为无据者,未奸而称以已奸者也,并置之,可也。台臣进伏。上曰,只举其末。应显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尔复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翼謩曰,即闻李宜柱之言,以尊号事,上来必请云。真所谓喑聋跛躃皆奋者也。溵曰,臣在杨州时,以村氓观之,今将岁暮,何不为陈贺云云,可见秉彝之性,虽愚妇愚夫,皆赋于天也。翼謩进汤剂后,仍曰,来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焉。宅镇读奏济州牧使年分状启。上曰,耽罗年事,似好矣。又奏校理韩光近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其涉太过,只推,更为牌招,追省记入直。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全罗兵使尹僖东,既已叙用,亦仍前任,书状官李致中太仆正差下事。出榻教北兵使李汉膺明日辞朝事。出榻教同知李宜柱入侍事。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并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章汉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

○李东显,以校理韩光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徐晦修,以文臣朔试射望筒,入启。传曰,置之。

○申益彬,以吏曹恩全君冠礼时主人望,凝善君爔,广陵副守烻,入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命膺。

○郑好仁启曰,知经筵徐命膺牌招事,命下矣。未付军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又以刑曹言启曰,权噵一体荡涤事,命下矣。依传教,咸镜道锺城府投畀罪人权噵,即为放送后启闻事,发关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圣圭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最居人下,而滥蒙洪私,徒藉门荫,年未强仕,骤跻宰列,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柏府新除之命,遽及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风宪之长,地望自别,不可人人滥竽者明矣。况臣以人器则初不近似于是任,以地处则亦难冒没于言职。惟以谨守家庭之拙规,不负圣明之殊知,父子相对,寻常勉励,而奔走闲漫,不避燥湿,为一分涓埃之报,即臣蝼蚁之忱也。若乃稍涉华要,难以承当者,则臣何敢迟徊盘礴,上以累名器之重,下以坏辞受之节也哉?区区难冒之义,便若铁限之在前,宁自陷于辜恩慢命之科,决不敢为唐突承膺之计,而仍念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当换节之时,挟感重发,委顿床笫,寒热交攻,真元澌缀,药饵无效,飮啖全却,笃老荣卫,奄奄有下山之势。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煼灼,以此情理,尤无一刻离舍之望,玆于召牌之下,随诣陈恳。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须时此任,岂可过辞?陈情若此,本职许递焉。

○检阅南履宽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归护母病,阖门颂祝,图报罔涯。第臣母病,积有源委,痰厥昏眩之症,即是十数年痼疾,真元积败,筋力绵缀,常有凛凛之忧。臣之离违才四五朔,而诸般等节,落下数层,臣心焦迫,当复如何?又当换节之时,重添毒感,寒热交作,咳嗽孔剧,食飮全却,症形危笃,委顿床席,殆无省觉。臣昼夜扶护,五内焦遑。顾臣职名在身,由限将迫,欲为登途则母病万无离舍之势,欲为留护则实多逋慢之罪,臣于是徊徨闷蹙,罔知攸措,玆将肝膈之私,仰暴于孝理之治。伏乞圣慈,察臣情私之难强,谅臣职任之虚縻,亟赐镌削,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少间上来焉。

○郑好仁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辰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以材、李养善,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日气稍寒,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一贴,上进御。上曰,承旨徐有宁许由代,徐晦修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翼謩曰,昨日有生熟鳆隆寒盛暑停封之命矣。自内局今将知委,以何月为定乎?上曰,以五六月十一月十二月为定,可也。出举条上曰,昨日李宜柱入榻前曰,此是政院乎,亦可笑也。能拜跪肃谢乎?溎曰,使人扶持,而不成貌样云矣。翼謩曰,翰林来月当有新付者,而即今员数已满。在前如此之时,有四五人或三四人区处之例,故敢达。上曰,三人陞六焉。出举条翼謩曰,殿下以李宜柱老且永兴之孙,特赐优老之典,此实德意,而顾臣等爱戴之诚,何如?而兪音尚靳,此莫非臣等之诚意浅薄而然。臣民遭此莫大之庆,若是靳许,实不胜抑菀之忱矣。虽有一庆,固当允许,而明年是临御五纪,圣寿八十,舟梁十五年,邦庆若是稠叠,殿下固当通下之情而允从也。上曰,其止之。翼謩曰,此非可止之事也。溎曰,殿下若是靳许,则虽闾巷士庶,有百岁享寿者,其子孙何敢为其亲进一果乎?太平之世,和气索然无好意,则岂不闷哉?臣不胜惶悚而敢此仰达矣。上曰,予则有所执,而士庶则异于予矣。甲戌年予不受,而其时自下果不受耶?翼謩曰,岂敢受哉?今则尤异于甲戌矣。上曰,今知予号令之行也。卿等虽日日如此,而宗班及儒生,不敢一言,是亦号令之行也。向来宗班有言之者而处分,故今不敢更言也。前左相,必以此事之不得请,近必恚愤而不出也。翼謩曰,臣子于国事,岂有恚愤之理哉?闻有故而不入来云矣。上曰,予之固心,尤苦于真索浸水,且耳聋,于此等事,其止之。翼謩请诊候,上曰,只二人为之,可也。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均调,滑体亦差胜矣。允协亦如泰舆所达。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榻前下教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一日二贴,若是太苦,卿等必曰,吾君甚劳,只进一贴而退出则岂不贤乎?翼謩曰,待罪保护之地,若是为心则是无状之人也,何贤之有哉?上曰,诣台台臣入侍事。榻前下教持平尹弼秉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翼謩曰,医官李文载,入属多年,术业颇精,依他例许入例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医官金世彦,以德仑之子,入属已久,且参陪卫官,依例加资,何如?上曰,特为加资。出举条上曰,徐命膺以文衡圈点,无义撕捱者,经筵违牌,事体寒心故下教,而此人岂可任意若此?亦何敢复事撕捱?叙用,复授知经筵,复差备堂,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他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教翼謩曰,臣伏承退去之下教,不敢久留,而伏愿殿下,以臣等之留意三思也。上曰,卿何言乎?予已聋矣。诸臣退出。

○壬辰十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显,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曰,二去壬辰日记,自正月至十一月并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命读,十月日记,至备局坐起启请处,命书传教,果川自古有分路,而今因追慕,取读二去壬辰今月日记,有奏此事矣。令政院凭此日记,下送畿营,今无此弊与否问启。上曰,已去壬辰二月初九日,分遣三南御史,方在静摄中。资政殿引见下教丁宁,不觉钦诵,况今年畿甸、海西、关东、湖西岁歉者乎?当体于昔,其宜抽栍廉问,令备局四道尤甚邑书启,御史亦为抄启。出传教上曰,今闻前前《壬辰政院日记》,自二月至十月今日,六承旨,同副承旨一人外皆同,猗欤盛哉。是诚于予仰体者,政院知悉,其戒数递焉。呜呼,昔今年此月此日为昼讲,予则十六日昨日为昼讲,是岂偶然?追慕万倍也。出传教上曰,此日记中有勿为入侍议药之命,而内局奉承,而于今一贴不进,必也守阁文加而然乎?此日记,来朝内局入来后,送于内局,其令以见。顷闻重臣郑弘淳所奏,古则虽大臣,无遣史官之命,今若有此臣则奉承为奏,予谓是也。今于日记中首谕末谕,卿勿辞察职,可谓盛际,不觉钦诵也,况予乎?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式暇。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二更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好仁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东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思穆,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好仁,以备边司言启曰,御史可合人抄启事,命下矣。臣等相议可合人,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四道尤甚邑书启事,命下矣。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以吏曹言启曰,恩全君禶冠礼时主人,依前例以堂上正三品宗室,当为拟入,而堂上宗室只有二人,不得已以二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好仁,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大臣所奏,律外禁锢,一倂荡涤事,举条启下矣。仁同府投畀罪人申大儁,密阳府投畀罪人黄仁谦,柒谷府投畀罪人赵德濬,固城县投畀罪人徐秉德,巨济府定配罪人郑弼臣等,以还谷虚录之罪,因特教即其地投畀,十年禁锢,而《续大典》仓库条,虚录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载录矣。申大儁、黄仁谦、赵德濬、徐秉德、郑弼臣等,依《续典》以五年禁锢,改录于罪案之意,分付吏曹及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昌谊箚曰,伏以,臣日昨筵退,猝然昏厥,全无省觉,舁还私次,连灌峻补之剂,自夕以至天明,气息虽若乍通,神精犹未自定,下殿时事,都不追记,而槪想匍匐颠仆之际,有骇观瞻,无复可言,固已万万悚恧,而乃于前后朝会,屡遣史官,谕以勿参。噫,蝼蚁残喘,有何关系,而致烦圣念,一至于此?感惶之极,涕泪盈襟,念臣消中宿祟,乃是必死之疾,近又过服凉药,积耗真元,入冬以来,症形陡剧,自力供仕,实无其望,而陈请一事,寤寐如结,必欲罄竭微悃,期于感回崇听,故难冒之职,视若固有,滨危之命,不遑自恤,强策登筵,非止一再,以致中气暴陷,外邪闯乘,非癨非痰,而胸膈壅阏,如醉如睡,而神识迷罔,寒热之随期升降,有似痎疟,手足之不利屈伸,无异风痹,种种丑秽之症,虽不敢一一陈列,而罔非医家所谓不治之类,衰年笃疾,理必无幸。臣今亢满已极,更何馀憾?而惟是禽诚未格,天意逾邈,此为臣难赎之罪,不瞑之恨耳。区区病状,已蒙圣鉴之俯烛,鞶带之褫,固无待乎费辞祈恳,而此时重任之一日虚縻,尤增臣病里惶闷,玆敢倩人构箚,疾声仰吁。伏乞圣慈,曲垂矜谅,亟赐递免,俾得以安意就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两次下教,为卿闷焉而然,何固辞之有哉?尚今若此,为卿闷焉。卿须安心勿辞,其宜益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行副司直徐命膺疏曰,伏以,臣自有人言,一味悚蛰,荐奉兼衔之除,亦不敢为叩谢之计。日者讲筵,自速严谴,历日惶懔,不知所以自措。即伏见传教下者,开释备至,仍有复授牌招之命,臣固当含恩畏义,𨃃蹶趋承之不暇,而第向来宪疏,外若陈勉,内蕴机括,排布旨意,非比寻常,至以冒当等言,蓦地凌驾。噫,彼台臣,阅世已久,尚不闻故事之斑斑,而如是恍惚为说耶?虽然名以台臣,责以廉隅,在臣自处之义,何可诿以其言之不足辨,而有除辄膺,晏然若无故也哉?特召之下,趋承无路,玆敢略控短章,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亟命镌削,以靖私义,以快人心,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谚有沙坪锺阁之说,今卿撕捱,无异乎此,分义事体,俱涉寒心,此与知成均有间,则亦何敢若此?事当特给而虽过,一欲伸廉隅,赐批,勿复敢辞,其即察任。仍传曰,知经筵章捧纳,其亦惟允乎?事当问备而参酌,此后此等章,切勿呼望。

○壬辰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金养善,以次进伏讫。韩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可也。去壬辰日记中内局事,都提调见之否?翼謩对曰,臣果见之,而当此寒节,岂可进御一贴乎?上曰,内殿医女问安之间日为之,既非静摄之时,则亦近于文具,此后则朔望为之,好矣,上曰,次对进前。提调出去,更为监煎以入。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命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韩翼謩,右议政李思观,兵曹判书具善行,知敦宁具善复,行司直韩光会,判尹沈锈,副司直李章吾,训炼都正尹泰渊,副司直尹得养,副护军张志恒,吏曹参判李重祜,左副承旨徐晦修,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事变假注书朴师赫,以次进伏讫。翼謩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请诊候。上曰,置之。自今内殿诊候,以朔望为之,若有别问安,别为诊候,可也。翼謩曰,郑弘淳今方入来矣。昨日下教,臣何敢不为奉承乎?上曰,思明年,予心一倍。翼謩曰,父母之所求于子孙者何?寿为先,臣等不胜仰祝之至。来月则一阳初生,臣等之心亦一倍矣。此非如此下教者也。上曰,来月则固知固请,而予欲受食,则一次已为之矣。思观曰,非敢为强聒,古有行之者,宋孝宗时,至月以圣寿七十,称庆矣。上曰,忆庚子与国初,则予何忍受乎?翼謩曰,此则尧、舜、禹、汤之所不免,非如此下教者也。思观曰,尧、舜、禹、汤之时,仪文虽不备,而自下称颂,岂有异也?上曰,遵昔年下教,而思年思日,予心一倍,亦云安忍置酒张乐,正若予意。翼謩曰,此谓生日,非谓称庆也。上曰,子月岁首者谁也?翼謩曰,殷也。子丑寅三正,其义则同也,古以至月为贺岁矣。上曰,既有五十年前例,予虽不受,而推恩则当为之矣。思观曰,上既不受,则下岂有受之者乎?翼謩曰,畿甸事甚急,合有别般顾恤之道矣。上曰,设赈乎?思观曰,尤甚则可以设赈矣。翼謩曰,京畿监司金相翊,巡审后既已入来肃拜,又为分等状闻,而今闻凡干公事,一不酬应云,别般申饬,似好矣。上曰,既至临门,则又何申饬乎?簿牒亦不为之云耶?思观曰,如此故民事可闷矣。上曰,其心颇固矣。翼謩曰,虽坚心国事,申饬之下,焉敢不遵?思观曰,以年分观之,他道则别无深忧,而畿甸六七邑,可以设赈,而尤甚邑则谷物无馀储云。前监司沈锈,习知其状,而常为忧叹矣。上曰,沈锈入来乎?锈进伏曰,臣待罪畿营时,农形已为告歉,而其后尤为失稔。如衿川、安山、长湍、坡州、富平、丰德等六七邑,似可设赈矣。上曰,设赈不为轻先乎?锈曰,如救焚拯溺,然后可以奠居,而以仁川言之,十面内九面赤地也。思观曰,民役一向征捧,则不无离散之弊矣。翼謩曰,新还则捧上,然后可以为嗣岁之策也。上曰,此亦无面之不饦,锈曰,还谷不足之邑,预为讲究,然后可以接济也。命书传教曰,畿伯分等状闻后,意谓仍为行公,今闻大臣所奏,簿牒民诉,其皆不应云,此何举措,此何道理?从重推考。昔庞士元以一令,因汉昭烈令张翼德饬一日,能决百日之簿牒,予虽衰耗,其于此事,岂不若汉主乎?其令申饬,随牒诉而决焉。其若有禀裁者,求对以奏。又命书传教曰,畿伯已申饬,而且问前前畿伯,其尤甚邑,可谓寒心。闻此食息岂便?目今最紧者,旧逋既命停捧,而其中数郡,十之八九,无异赤地云。若此之民,虽新逋何以办得?莫云嗣岁之备,不可不备。予则曰此正无异于无面不饦,岁将暮矣。其前若有若右相所奏,不无隐于他郡之弊,于此惟在于为守令者,益勉安集。虽岁前,亦有顾助之道,此一节为今先务,何待以奏?令道臣申饬守令,其亦担当,使予元元,安土过岁事,即为下谕于畿伯。此尤甚邑,明春亦有可以接济者乎?若有不足处,预为讲定,然后春可以济民,为先讲究求对以奏事,一体下谕。上曰,顷者已下教,昨闻日记,问本司开坐与否,岁将月三二,无一为焉,其涉慨然。噫,朝鲜备坐,岂为六对乎?此后俾勿若此事,令备局知悉。出传教思观曰,领相则方带药院,小臣除拜虽不久,亦不无一二闲日,久不开坐,小臣之责也。翼謩曰,臣亦安得无罪乎?上曰,古谈之至于陈章,怪矣。知经筵撕捱,不亦过乎?金相翊则尤不当着矣,亦可谓烹头耳熟乎?翼謩曰,兪彦述以大司宪之致有此疏,而中心别无他意也。上曰,御史抄启,则各邑已为戒严矣。思观曰,亦不可不从后遣之矣。上曰,今者冠礼,只恩全君一人而已。追忆癸未,其欲近见,崇贤门外,设帐以礼。呜呼,岁将暮,益衰,中心万倍,来日见冠礼,欲见耆堂于贤堂,耆社诸堂,皆令来待。出传教郑好仁读奏江华府年分状启讫。上曰,何如?翼謩曰,拯劣米如此灾岁,有不可征捧,推奴征债,又是荒政之当禁者,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大臣既入侍故下问,此是不费之惠,至于推奴征债,予则曰虽登岁,可禁,况今年乎?一体许施,可也。沈锈启曰,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都下与外邑大异,有不可不禀定者矣。闾民之单奴婢,有投托势家,横叛本主者,此非但有关于风化,都民无以奠保,既因大臣所奏,上教申饬严明,谨当依律重绳,而征债一款,亦多委折,或有取用物种,而肆恶不报者,或有诈称借贷,而许久不给者,此非取殖之物,不可以债论,似宜推给矣。上曰,既有下教,依下教为之。锈曰,然则殖利之外,皆可推给乎?上曰,依为之。郑弘淳启曰,守御厅、京厅,山城所属将士支放,专恃于牙兵收米之故,在前歉岁保米,则或有尤甚邑作钱之事,而收米则未尝举论,诚以非此米则支放所须,无他出处故也。日前畿伯,状请各军门保米作钱,而举条批答,只许三军门保米,则守摠两营,自当依例纳米,而畿营举行,误认以守摠收米,并当作钱云。故臣于昨者,私有往复,而未能归一,不可无更有明白知委之道矣。翼謩曰,既有初下教则自当依此举行,不必更为举条矣。上曰,举条更为之,可也。思观曰,摠戎厅亦一体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已上并出举条弘淳启曰,既罢拘留间,则本厅钱木捧上,亦不无难便之端矣。翼謩曰,保受则似好矣。弘淳曰,保受之道,无异于拘留也。上曰,私债亦禁,况国债乎?国法才为申饬,遽有此请,从重推考。守御使郑弘淳从重推考事。出榻教上曰,御史则虽道臣,亦畏之矣。翼謩曰,然矣。上曰,忠清道尤甚邑,似过矣。思观曰,似然矣。上曰,以此观之,则李在简难矣。又曰,精矣。殆若签子拈水矣。思观曰,然矣。上曰,下谕儒臣上来乎?曰,不来矣。上曰,今番儒臣韩光近一人禁推矣。命书传教曰,校理韩光近,付过特放,牌招入直,追省记台臣进伏。上曰,只举其末。应显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尔复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翼謩进汤剂曰,凡药亦有丹骨,建功实为殿下之丹骨药矣。殿下平心叙怀,而允从臣等之请,可以导迎和气矣。何必强请三贴乎?上笑曰,岂其然乎?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此举,意盖深矣,气何暇谕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冠礼待下教始为之。又传曰,冠礼后面给时,承旨及耆堂并待令。又传曰,吏房承旨入侍时,赏给前例,详考知入。又传曰,面给时当为呼唱,通礼院官员待令。又传曰,恩全君冠礼见后,当为耆耉,讲于景贤堂,《大学衍义》持入。大臣肃拜后,同为入侍。

○传于徐晦修曰,面给马待令。

○传于申益彬曰,入侍时吏户房承旨入侍,讲时儒臣安徐。

○兵曹口传政事,兼内乘安宗厚、权璹、具综。

○徐晦修,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训戎佥使李润国,重得疟疾,多般治疗,终未责效,以此病状,数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等待其差复,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李润彬,病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李益炡箚曰,伏以,臣伏闻近日筵中,以上尊号事,大臣相继陈请,而圣上过为㧑谦,尚未允许。在廷诸臣,孰不胜抑郁堙塞之至?臣之今所以殚心竭诚,必期准请者,非惟爱戴之忱诚,自殊于他僚,寔将举国之颙望,缕缕仰达于天听,上自卿士,下至舆儓,一心合辞,日夜祈祝者也。窃伏想殿下之尚靳允可,虽出于谦而益谦,圣不自圣之意,而此有不然者。自古帝王之勉从群情,臣民之欲显功德,非但为铺张一时,传示后世之资,诚以人君有实功实德,则臣民自不能无揄扬显美之愿,而人之所欲,天必从之者也。噫,人君奉天行政,代时抚运,必思所以变动振刷,迓续景命之道,而今我殿下,宝算已跻八旬,临御又届五纪,八域宁谧,万姓乂安,人文宣朗,典礼咸备,巍巍荡荡之功德,岂但在肇庆庙建奉于列圣朝未遑之馀而已哉?数百年痼弊之党,一朝洗涤,大小臣僚,咸囿于荡荡平平之化,数字加上尊号,不足以图写万一,而臣民尊显之诚,终不可遏,宗祊灵泰之运,实基于此,则殿下岂可徒执退让之小节,以孤朝野之至愿哉?昔我宣祖大王,诞有盛德洪业,群僚请上尊号,则未尝严斥,特降兪音,勉循群情,扬励洪休,垂裕后昆,当日诸臣,岂敢以靡文饰喜,而圣祖亦岂以崇名自居也?诚以人情所在,天意可见,而有不可终咈故也。今臣所望于殿下者,惟在于率圣祖之攸行,顺天人之所欲,而非敢以豫大之说,一毫贻玷于殿下谦冲之德。伏愿殿下,法祖宗已行之礼,察臣庶祈恳之诚,亟降允兪,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闻卿箚诚虽嘉,予志,若何?若金若石,岂云其固由追慕?卿须休请,且飨其年。

○平安监司尹东暹疏曰,伏以,臣年衰才短,百无肖似,西门重寄,本非所堪,而辞巽之言,徒归例让,闷蹙之情,竟未仰暴,黾勉冒赴,居然半年于玆矣。顾不能行一政革一弊,以答鸿恩之万一,一味尸素,徒糜厚廪,循省愧恧,如负大何,拟于秋事粗了之后,冒陈血恳,仰冀仁天之曲遂。乃者臣之从弟臣东晳,又膺湖藩之命,臣怵焉惊顾,一倍懔恐,历累日而不敢宁处也。噫,臣家世孤寒,非有气力声望之挟,而侥幸遭逢,偏蒙拂拭之恩,年来叨窃,实逾涯分,匪才滥荣,已多负乘之惧,衰门骤盛,亦切满盈之戒。至若同堂弟兄之一时两藩,实惟近例所无,在私义,尤有所万万不自安者。其不容并据之状,不待臣之自言,朝廷之上,似亦有公议,而一新一旧,久近有殊,则臣之当递,理尤较然。况臣情势之外,贱疾兼剧,素患痰眩之症,越加于原隰撼顿之馀,神气短弱,食飮减少,外而头目晕动,如转车轮,内而精识迷愦,若堕烟雾,往往闭衙昏顿,不省四到,簿牍间多委滞,证形日渐沈痼,若不及今解还,任便调息,则实不无性命之虑,玆敢毕沥衷恳,遥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谅臣情病实状,亟赐变通,以幸公私,千万至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自古西北带焉有此辞免,而今卿撕捱,其涉太过。莫重藩任,岂可数递?无谕赐答,卿勿过辞察任。

○壬辰十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景贤堂。耆老堂上、判府事、吏户房承旨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尚喆,判敦宁李益炡,知事南泰齐,行司直安允行、沈星镇、边致明,礼曹判书沈㲄,刑曹判书赵荣进,行司直高梦圣,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柳云羽、柳荣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金判府入来乎?曰,入来矣。上曰,《大学衍义》持入乎?曰,持入矣。上曰,大臣坐东,耆堂坐西,王世孙亦侍坐于交椅之东。翼謩曰,日寒请先诊候。上曰,置之。上讲《大学衍义》,自尧典曰若稽古,至于变时雍讫。上曰,只令耆堂以次读焉。李益炡读讫。上曰,其声老矣,坐以年次乎?曰,以爵次矣。泰齐继读讫。允行读。上曰,年几何?曰,八十一岁矣。上曰,精矣。星镇读。上曰,年几何?曰,七十八矣。上曰,能过八十矣。沈㲄读。上曰,年几何?曰,七十八矣。上曰,实矣。致明读。上曰,年几何?曰,八十矣。荣进读。上曰,最实矣。梦圣读。上曰,精矣。足以行步乎?曰,然矣。上曰,前见耆老时,故相李宗城,有乞言之请,而今若乞言,必进他言,只欲共食一器面矣。尚喆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难矣。尚喆曰,此可谓九老会矣。翼謩曰,臣之侍讲三十年矣,诸臣之音,终不能隐其年,而玉音之洪亮,不异于三十年前,益不胜欣仰之至。益炡曰,臣则仰瞻天颜已久矣。今日入侍,仰瞻天颜,且闻玉音,殆胜于昔日,不胜欢抃之至。上曰,八十欲谄乎?益炡曰,臣语讷气短,不可以口达,故略构短章,仰陈衷恳矣。进伏读奏其加赞。上曰,欲夸加资矣。益炡尽读曰,此是天理人情之不可已者也,亟赐允从焉。臣则无飮食之思,虽碎首丹墀,准请乃已矣。泰齐曰,此是苍苍与祖宗眷顾默佑,有此万古无疆之庆也。苍苍祖宗之眷顾,大节,殿下之㧑谦,小节,不可以㧑谦之小节,废苍苍祖宗眷顾之大节,且殿下之谦,私也,臣等之请,公也,亦不可以私掩公,亟赐允从焉。上谓尚喆曰,卿则必抑郁而入坐矣。尚喆曰,往牒未有如臣等之际会也。叩谢之忱,岂不欲趁即入谢,而适有犬马之疾,今始入谢,不胜惶悚,而从傍见其箚语,则虽不能尽意,而乃是上下舆儓之秉彝所同,伏望允从焉。沈㲄曰,洪范亦云,卿士从,庶民亦从,此乃至诚之同,虽问于童蒙,亦无异矣。荣进曰,殿下之㧑谦,私也,臣等之请,公也,此乃一国臣民之至诚至愿,亟赐允从焉。星镇曰,以今日讲章观之,格于上下,乃上下相孚之效也。上曰,予有平章百姓之效乎?允恭克让,予当克让矣。星镇曰,克让,乃当让而让,不当让而不让矣。沈㲄曰,殿下视作一己之私,实不胜闷迫矣。上曰,都是误入于时体矣。荣进曰,人臣事君之道,岂有时体乎?星镇曰,人情不通则郁,郁则天地之和不行,何不体念乎?益炡曰,圣祖癸巳,亦有已行之例矣。上曰,此是癸巳乎?益炡曰,一阳生,则便是癸巳也。荣进曰,前已累累仰达矣,若逢癸巳,则即当允许,而若是靳允,不胜抑郁。上曰,食为大,速为就座。翼謩曰,公私之言,尤为切当矣。进馔后,尚喆曰,今观此会,此馔臣不敢当矣。上曰,何伤乎?承史亦食矣。命上纸笔,御制耆耉同会兮传美万千,何敢宴仪兮追慕乎先,予心金石兮可守亿年三句诗,命入侍诸臣赓进曰,此则无韵,即席制奏,王世孙以次制奏。上曰,御制赓韵作帖,一件内入,一件入于东宫,赓韵诸臣,作帖颁赐。出传教翼謩请进汤剂,上曰,食肉不飮酒伤人,代酒持来,可也。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置之,古则自外议药,而今则一贴不进,必也守阁,何也?翼謩曰,虽使古人而处之,必也守阁矣,时有不同矣。命书判敦宁批答曰,将以逐之矣。益炡曰,臣则准请乃已,大臣方入侍,来日则将为宾启矣。翼謩曰,虽欲仰体上教,而其于诚心之发,不能自抑矣。泰齐曰,此非殿下一己之私,臣等,谨当导达诚意,准请乃已者也。上曰,至于九十、百岁,则其将年年而受乎?翼謩曰,可胜言哉?上曰,来年则推恩自可举行矣。泰齐曰,上既不受,则下岂受乎?荣进曰,乞赐允从,俾展群下之至情焉。上曰,速为退休。益炡曰,亟降兪音焉,此是舆儓之所共喁望者也。上曰,此亦时体,舆儓下贱,何以知之?泰齐曰,人心所到,可知天意也。荣进曰,下贱亦以为,上奉八十君父,不请尊号,若是奔走乎?讥斥之论,往往有之矣,且古行于癸巳,今行于癸巳,今日之请,亦贵矣,此乃继述中尤为继述者也。上曰,其言则恳到矣,为人臣而若不请,此则无异于戊申、乙亥之类,而予志则固矣。致明曰,臣之区区一言,不足有补,而此实天理人情之当然,且上下相持,不能流通,人情郁则国郁,国郁则天地之和不行,伏望体念焉。荣进曰,退可以尽臣等之道矣。益炡顾领相曰,臣等之先退,是乎?大监得请乃已焉。耆堂先退,台臣进伏。上曰,只举其末,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上曰,曾已谕意,其于此日,予怀倍焉,同是垂恩之子,而一则冠礼,一则若此,岂特为此人暮年?予心,若何?不过特放,若是争执,古无所闻,此启停止,然后心可叙怀可便,其若一向相持,予何心对台臣?今已谕,亟停勿烦。翼謩曰,此后内殿诊候,间日一次乎?上曰,一朔三次,可也。药房退后,命读箕伯疏后,命书批答。上曰,顷者喝导之声,弥满阙中,而于今有阙启处,其涉骇然,该房申饬。出传教宅镇读奏韩光近罢职传旨,命书传教曰,饬励之下,焉敢若此?其涉寒心,韩光近高山察访除授,其令当日辞朝,其代李养鼎为校理,牌招察任。上曰,呜呼,八旬在近,见王孙冠礼,予怀何抑?前则偶然无前例昨已谕,只有此,岂可恬然?主人凝善副守熟马一匹,宾赞官半熟马一匹,引仪与引礼中官各弦弓一张赐给,执事书吏令该曹米布题给。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景贤堂。耆社堂上入侍,内局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李养善,以次进伏讫。韩翼謩曰,日势已晩,先为承候伏望。上曰,姑置之。讲筵罢后,翼謩进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可也。翼謩曰,一贴则更待下教耶?上曰,既进飮食,以汤代茶亦好,更为持入,可也。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都提调韩翼謩所启,医女之间日问候,今减为一月两次,在内局保护之道,太涉疏忽,间五日问候,似合道理,何如?上曰,一朔三次为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或洒雪。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好仁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传于申益彬曰,三公、六卿、薇垣、柏府、儒臣并入侍于景贤。又传曰,九卿并入侍。又传曰,三公、九卿催促。

○郑好仁启曰,特教申饬之下,谏院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谏申应显,献纳任希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启曰,今日议号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九卿、六曹参判,依例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因下教,冲子既奏颁教文,欲奏而回,一体议入。又传曰,右参赞今日为呈辞乎?若有一员不入来,殿座不为之,申饬,尽为入来。

○有政。吏批,判书李潭在外,参判李重祜进,参议洪检进,右副承旨郑好仁进。以李徽之为大司宪,李弥为副提学,姜游为右通礼,徐命膺为艺文提学,李福源为右尹,金尚喆为内局都提调,洪彬为奉常正,金尚喆为世孙傅,金相福、金尚喆为承文都提调,金相福为领议政,金尚喆为左议政。判尹沈锈今加崇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兵曹判书具善行进,参判李廷喆病,参议朴起采病,参知宋淳明进,右副承旨郑好仁进。以金阳泽为领府事,李昌谊为判府事,李㴋为副护军,李圣圭、徐有宁为副司直,柳云羽、吕万永、李普天为副司果。全罗兵使尹僖东仍任事,承传。

○传于申益彬曰,二品以上并随驾。

○传于申益彬曰,本草留中,更为议入时,盛于一函,入之。

○大驾诣昌德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即今于予尊号,大孝二字,昔孔圣称尧、舜,受此何颜拜徽宁殿?上字于此第二徽号,下字今日加上尊号、庙号,中宫殿下字与慈殿惠顺,同皆更为议入。

○李溎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东显,以式暇才已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晦修曰,回驾时路由夜昼介,以此分付。

○又传曰,诸司预备。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尊号后,百官进笺时,王世孙入参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同礼。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庚申年上尊号时,定尊号百官上笺,只进于大殿、大王大妃殿矣。今番定尊号后,只上笺于大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本库修理,今已毕役云,曜金门依例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启曰,左议政李昌谊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前左议政李昌谊许副送西事,命下矣。领中枢今适有窠,判中枢金阳泽,从座目陞付领中枢,其代李昌谊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景贤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申益彬,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着笠子着道袍平坐,东宫亦侍坐矣。上曰,此膝不跪矣,今为莫重而跪矣。直命书传教曰,洞谕时原任、九卿、儒臣、柏府、薇垣,呜呼,辛丑建储,乙酉后初也。呜呼,辛丑八月二十日,慈教,若何?某庙血脉,先王骨肉之教,尚今追惟,五内若陨,今者诸臣,念及于此乎?海州诞降,遂成万年之业,圣祖中继,永垂千亿,蒙然嗣服,已至于今,是谁之赐?若云继述,崇陵为先。呜呼,冲子以后,若逾一世,其将祧位,兴惟及此,心胆俱陨。噫,今予曾已下教,已谓不祧矣,祧位不祧,不思其祖,可谓孙道乎?于今谓明年可谓杳然,而明年八月,摄祀本陵,呜呼,孙道,其若继述,舍此何先?呜呼,故先正入侍,已有守成之教,唐太宗亦不云创业守成乎?能守成开万年之业,今若不为,其谁为此?宁陵已追上徽号,昔年亦追上徽号,于今为此,其亦继述先之意。于第十室,以诞膺毓庆之意,加上徽号,仍奉世室,自长陵至于今,可谓百世不忒,此亦暮年一得之语,时原任九卿、柏府、薇垣、儒臣之意,若何?书讫,上曰,此梦里所不到也。命皆入侍,领议政韩翼謩,右议政李思观,兼户曹判书赵云逵,行兵曹判书具善行,汉城判尹沈锈,刑曹判书赵荣进,礼曹判书沈㲄,副校理金思穆,修撰林得浩,副修撰李昌伋、蔡弘履,司谏申应显,掌令慎尔复,持平尹弼秉,献纳任希简,以次进伏。上命进前读闻传教曰,昔汉武世室时,夏侯胜立异,此亦贵矣。不可以谓不可为之不难矣,立异则当下教矣。崇陵追上徽号,入世室之事矣。翼謩曰,於戏,前王不忘,臣等愚迷,未及觉得,圣教及此,实不胜庆抃,何可异议乎?思观曰,未承下教之时,虑不能及此,而既承下教之后,诚不胜欢抃矣。翼謩曰,此是莫重之事,原任,亦当入侍矣。命入侍。益彬曰,初无入侍命下,故未及入来矣。云逵曰,此是至当之教,奉承不暇,何可异议?善行曰,圣教及此,邦庆无疆矣。锈曰,臣意则此下教亦云晩矣。上曰,判尹沈锈,其心可见,特加一资。出传教荣进曰,臣等愚迷,而下教至此,至为稳当矣。㲄曰,圣教出寻常万万,实为允当,何容异议?思穆曰,闻此下教,感涕无从矣。上曰,思穆之感涕,亦有曲折矣。得浩、昌伋、弘履并曰,圣教至当,更何异议?应显、尔复、弼秉、希简并进曰,下教至当,无容更议矣。下询讫,世孙进跪曰,殿下既已追上徽号于崇陵,臣敢复请上于殿下矣。上曰,予既追上徽号于崇陵,则汝请诚是,何用固执?予当受之矣。世孙仍呼千岁,诸臣并呼千岁,又呼千千岁讫。命书传教曰,今者下询,岂可一堂而止乎?当诣昌德先奏后,坐斋殿,闻议号,复奏回銮,而世孙随驾,挟辇军六十名,挟舆军二十名,以内入直,世孙同牌军随驾,前后厢军禁营五十名,御营百名,训将领新营标下军都领随驾,时原任只与备堂随驾,仍拜毓祥宫回驾后,当于此堂颁教,侍卫禁军,只入直随驾,其馀军副辇、留营、留阵,皆安徐。上曰,今番都监,名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提调、郞厅,回驾后,即为启下,上号必于来月内为之。而告庙颁赦等节,依例为之,庆科大庭试,颁时宪书后择定焉。武科初试取五百人,规矩依前,颁赦时禁军,以随驾禁军排立。呜呼,顷者九月二十六日贺,其亦呼嵩,况光前庆后之庆礼乎?服色亦岂异同?皆依陈贺例服色,呼嵩等节,陈贺例为之,仪注安徐。出传教命书传教曰,议号时应参人员,先为牌招,其令随驾,仁政殿庭议号入侍,万安门以奏。又书传教曰,回驾后,当于此堂颁教,而当以衮龙袍宣教,轩架依例陈设。命书颁教文曰,呜呼,既奏于殿,颁教岂稽?惟我此心,几年菀结,岁将暮气益衰,因其困我,廓然大觉,其觉惟何?世室崇奉,既定于此,宜尊其号,今者此举,梦里岂度,何待颁赦?先布中外,文既亲缀,咸须知悉。命书传教曰,告庙上号时当亲祭,凡节若礼,世孙随驾,禁军二番,马军二哨,步军六哨随驾,世孙同牌军随驾,回驾后,当于崇政殿,颁教受贺,禁军只入直排立。上曰,仪注安徐。出榻教轩架鼓吹,依例陈作,崇贤门外待令事。出榻教应显、希简进伏。上曰,只举其末。应显、希简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尔复、弼秉进伏。上曰,只举其末。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得情。上曰,此启相持,予则曰过矣,勿复强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台臣进伏之时,上曰,见昨日批答乎?曰,见之矣。上曰,若停启,则仍为传启,不然则以动驾相值,姑停,可也。传启讫,上曰,今以后可以来见其母矣。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郑元始,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进gg柳荣镇g,以次侍立于崇贤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崇贤门。方乘驾轿时,领议政韩翼謩进伏曰,考见前例,则颁赦之前,无颁教陈贺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岂有前例乎?政院则自有前例房,而政府亦有前例房乎?极为非矣。若厌此举则退去,可也,极为骇然矣。命书传敦曰,领相解见任,金领府事拜领相。至建明门外,命书传教曰,呜呼,以予苦心,今日此(此))教,专由追慕,古岂有此礼?传云物有本末,今者颁教即本,礼成后颁赦即末也。则岂曰误也,而闻昨日判敦宁所奏,尚今泯默,其虽末节,今者下教,欲知颁教,此何臣分?前领相韩翼謩特施不叙之典。诣昌德宫,诣万安门,至璿源殿庭,诣板位,上行礼讫。上殿奉审时,上曰,都尉、副尉、佥尉及同春秋,并入庭行礼。世孙诣板位行礼,都尉等并行礼讫。上还出万安门,坐于地衣上,三公入侍事及议号诸堂皆待令于艺文馆事。出榻教议号后,当亲为陪进于礼曹门外回驾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呜呼,今者此举,为予乎?伸几年抱郁之心也,是岂古有?嗟哉,相臣,顾瞻因循,岂比于壬午教文?岂可免相而止乎?呜呼,既奏于殿而无颁教,岂曰子道?今已处分,今者事,事面较重,岂可一刻稽滞,亦岂可鼎席不备?左相特为免副,以便调理,其代前左相拜左相,一体命招,其令回驾后议号。领、左相先入侍,议号后谢恩事。出榻教上曰,大臣体重,政官牌招,即为下批。出传教右参赞洪獜汉〔洪麟汉〕先议号后谢恩事。出榻教原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教上曰,速为议入,而勿为忙后错了,可也。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李思观,判府事金阳泽、申晦、元仁孙,并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速为出去议入。议号后,益彬奉单子跪进,上亲受开函曰,好矣。仍为亲诣璿源殿复奏后,仍出万安门,还诣礼曹门外。命礼堂奉安后,招礼郞问曰,奉安于何处?礼曹郞厅赵梦濂曰,以上大厅之无奉安处,故自前奉安于郞厅房近处矣。上曰,极为骇然矣,汰去。他郞厅,更为入侍。礼郞李有白进伏,上曰。奉安于何处?有白曰,自前有奉安欌于中大厅,故依前奉安矣。上曰,礼吏悬之,郞厅汰去。礼曹正郞李有白汰去事。出下教奉安阁一间,礼曹大厅后即建事。驾前下教仍诣毓祥宫后,时原任及馆阁堂上,书上大殿尊号及中宫殿尊号。特命更为议入,仍为还宫后,更为书上尊号。上御景贤堂,承史先四拜后,上殿进伏。王世孙致词行礼,百官致词行礼,仍叩头山呼讫。命时原任入侍。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李思观,领府事金阳泽,判府事申晦、李溵、元仁孙,并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太康矣。押班监察,事过后令该府处之事及禁喧郞厅汰去事。出榻教相福曰,今番邦庆,往牒所无,而取考前例,则癸巳年亦以增广设行,且设增广,然后可得实才矣。上曰,自前增广,多得实才矣。命书传教曰,已下教,今闻癸巳年已有前例,追慕昔年之意,焉敢异焉?因设增广大小科初、会试,时宪书已颁后,明春内为之,而从近择入。上曰,今日追慕之心万倍,岂无饰喜?自今日至上号日禁牌,太学赎钱亦减,而禁屠依前,凡诸等事,当颁赦日下教矣。出传教上曰,明日德游堂,当为昼讲,久任郞厅同为入侍。出传教读笺颁教后呼礼毕。上曰,今日处分人一并安徐事。出榻教上曰,今因颁教,京中已陈笺文,外方待礼成颁赦,封进事,分付。出传教今番前后部鼓吹依例施赏事。出榻教御制今日莫云戒太康,专由忆昔予怀万一句诗,命二品以上赓进。命读百官进不进单子。上曰,只读二品以上单子。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进伏,进汤剂。上谓尚喆曰,贵矣,卿已到任矣。进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二日戌时,上御景贤堂。陈贺入侍,内局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以次进伏讫。金尚喆曰,抵暮回銮,侵夜殿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尚喆曰,大礼既定,贺仪先举,下情不胜万万欢喜矣。上曰,今日之事,诚太康矣。尚喆曰,劳动既多,汤剂更为进御,何如?上曰,今日卿为都提调,贵矣,俄者进汤,亦为卿而飮也,夜已深,难以更进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昨日祗谒璿源殿,仍诣毓祥宫,展礼伸慕,回銮受贺,邦庆无疆。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日此举,意在继述,而追忆庚申,追慕圣志,千陨万殒,亦歇后语也。虽然因此,且受万万不敢当之八字,岂特恧于心?夙宵憧憧。甚矣太康,甚矣太康,气何暇谕焉?世孙气候亦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李东显曰,承旨入侍。

○申益彬,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金宝、玉宝篆文书写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以前应教李得一,副司果朴相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郞厅例为六人,而今番该曹以五人差下,分三房始役之际,多有苟艰之端,依前例以前郡守李彦中加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监监造官四员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都监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都监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李得一、李彦中,监造官徐退修,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判府事李昌谊,曾经世孙傅矣,王世孙当有临吊举哀之节,而不敢循例磨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举哀。

○又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不敢循例取禀矣。今此判中枢府事李昌谊之丧举哀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举哀。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彦中为副司果,徐退修为副司勇。

○徐晦修,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德游堂。昼讲入侍,内局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以次进伏讫。金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大礼之既定,专出于予之追慕,然予之受号,则诚太康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提调出去,更为监煎以入,可也。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命书传教曰,太室上册宝,以伊日寅正一刻,诣太室行告由祭,上谥后回驾崇政殿受册宝,同日徽宁殿为之,中宫殿次第为之,而皆题主与读册宝安徐,二十九日临殿颁赦,依此知悉,颁赦时严节次,承旨先拜亦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光明殿习仪仪仗安徐。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太室册宝内入安徐,动驾时陪进,其馀册宝御览安徐,正日陪来。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方物物膳安徐。又命书传教曰,北道道臣放未放启本中,禀中二人特放,仍中若有可放者,令该堂登对以奏。命户、礼判入侍,内局先退事,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德游堂。昼讲,各司久任郞厅同为入侍时,知事徐命膺,特进官安兼济,参赞官郑好仁,侍读官金思穆,检讨官林得浩,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进gg柳荣镇g,广兴奉事南眉老,刑曹佐郞赵城镇,户曹佐郞金安默,汉城判官任希厚,军资直长赵基泓,掌乐主簿洪乐舜,司仆佥正洪益喆,判官李龙中,宣惠厅郞厅李守镇、李山重,以次进伏讫。上讲《小学》,自古者《小学》,至惟圣之谟讫。思穆读至晦庵题,上曰,下番继读。得浩读讫。上曰,陈文义。思穆曰,惟圣性者,圣与性一也,性与天一也,尧、舜亦一天也。殿下动法尧、舜,致嵬荡之化,则与天为一也。上曰,所奏,是矣。得浩曰,德崇业广,尧、舜嵬荡之化,德崇业广而然矣。命膺曰,立教一篇,上言德之全体,下言德之用工,德崇业广者,并论体用也。上曰,昔非不足,今岂有馀者,诚恳到矣。兼济曰,圣人亦一天也,故曰其渊其天,是言与天地合其德也。上下番所奏,诚为允当矣。上曰,所奏,是矣。好仁曰,上下番及经筵官已奏,臣则更无所奏矣。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睡矣,而有志者事竟成,此是昼夜惓惓者,既上于祖,予又受焉,既甚歉愧,且太康矣。尚喆曰,今年又是显庙入学之年,事非偶然矣。上曰,此实诸臣之所未及料度者也,莫重之事,亦有时矣,庚申年亦未遑于此矣,今则连为六世室矣,予则已为不祧之位矣。大孝二字,则岂不过乎?孔圣之称大舜,予何受焉?尊号已多,字数已穷,故至有寿宁等字矣,今则所负重矣,此贺则非予私贺,故受之,而岁首贺,当不受矣。尚喆曰,不待臣等之请,而俾展群下之情焉。上曰,宴则不过节目间事,而此亦不受也,唐风则不过麦饼,土鼓,而亦以为太康矣。徽号素是四字,而庚申进八字矣。尚喆进汤剂,上曰,食善马不飮酒,伤人,故其时耆耉会,亦飮之矣。进汤剂讫,请诊候,上曰,置之。今者此举,有倍于庚申,而非为予受而然也,苍苍昭临,予若不受,则当无愧于心矣,此则果是卿等之虑不到处也。尚喆曰,非圣孝之出寻常万万,以臣等之愚迷,何以及此也?命膺曰,今若不为,则其无后悔乎?上曰,今若不为,则后无可为者矣。然而予非为祖而苟且矣。尚喆曰,昨日以后,圣心无不安之节,而亦可慰悦在天之灵矣。此事今虽不许,天理人情之所同然,虽至来年,准请乃已者也。上曰,时体虽曰冤痛,而至于舆儓而为此言者,时体也。尚喆曰,此亦见人心之所同也,昨日以后,人心快足也。溎曰,自昨以后,臣等亦皆展足而睡矣。上曰,虽挨过今年,自正月至于岁末而固请,则岂不苦乎?尚喆曰,然则臣等惊惶罔措矣。命膺曰,昨日以后,上下交泰矣。上曰,八字之受,于予心有愧矣。溎曰,圣人无嫌,义理十分到处,又何嫌乎?尚喆曰,圣寿八旬,临御五纪,自天佑之,尊号则安而受之,复何为嫌乎?殿下岂不寿考康宁矣?上曰,今世享寿者,岂知洪范乎?内殿今受二字,此后当累受,而殆若弘陵之受矣。命书述怀御制,使命膺较正曰,其将有辞于后世矣。各司久任郞厅等,以次进伏。上问姓名职掌后,有何所怀乎?佥曰,别无所怀矣。上曰,今则各司遗在凡百,似胜于前矣。汉城府则补民司设置后,显有实效矣。尚喆曰,今则各司遗在,足可接济,而别无郞厅可奏之事矣。上曰,果然矣。命先退。进汤剂后,兼户曹判书赵云逵,礼曹判书沈㲄进伏。云逵曰,礼曹北边创立奉安阁,而丹青则以五土,四壁以木板为之矣。上曰,依为之。云逵曰,辇舆仪仗,今方新造矣。上曰,何必新造?旧件足可用矣。云逵曰,臣虽被罪,不敢奉下教矣。此是邦国何等之庆,而不新其仪物乎?臣方日欲蹈舞矣。奉安时当有柜子,而柜子则黑漆乎?上曰,依为之。㲄曰,昨有奉审之命,故臣于驾后奉审,则庚申自前奉安者皆内入,故空无所有矣,择日则来月二十八日为吉云矣。上曰,以二十八日为之,而回驾后颁赦,贺则翌日为之,内外习仪,只一度,可也。今番方物物膳,并皆安徐。命读西伯、东伯选武入格人状启。上曰,并依回启施行。又读咸镜道放未放状启。

○壬辰十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显,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命读都监草记后,上曰,李判府国姓乎?东显曰,然矣。命书传教曰,顷者入侍,心窃闷焉,恃常元气,今闻此单,却疑非真,凡诸等事,依礼文举行,柩材今该署择送,禄俸限三年仍给,以表此意。呜呼,几月渴望之中,昨日下教与举措,其能闻知否?噫,忆其祖,仗用,若何,而何闻此报?冞切怆惜。祭文制下,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其子养鼎,待阕服即为调用。又命书祭文讫,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当参,只昼讲。

○夜三更,流星出井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夜五更,月晕回土星。

○药房提提调gg都提调g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趋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昼讲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值停朝市,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李徽之,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德游堂昼讲为之,特进官,编次人为之,经筵官,知经筵入侍。又传曰,俄者下教误传矣,特进官,礼判入来,知经筵,编次人入来。

○申益彬启曰,告庙亲祭祭文,明日令大提学制进事,命下矣。大提学李福源,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明日昼讲,经筵、特进官,以次对入来人塡入,而持《大学衍义》入侍,待下教诣阁。

○以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追惟辛丑年慈教,揄扬昔年至孝,五代相承,庶有拜颜,若问其庆,由于沈馆,其诚指导,左右顾瞻时,臣岂谁料?嗟,今诸臣,惟知建功而已,先示志喜,再昨庭中,随入都承旨、礼房承旨、本殿次知中官二人,实通礼,熟马一疋面给,其馀承旨、赞仪、挟侍长番,熟马一疋,春坊官员、长番、世孙挟侍中官、守直中官、翰注,半熟马一疋,引仪,弦弓一张赐给。

○以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庚子守陵官外孙,既已特资,则况侍陵官孙乎?侍陵官孙智好文,特加一资。

○以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殿中再昨入庭都尉、副尉、佥尉、外孙人,特赐熟马一疋。

○传于徐晦修曰,锦城尉一体为之,传旨依人员数捧入。

○申益彬启曰,上号都监都提调申晦,堂上赵云逵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申益彬,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各房,既已始役,监造官一员,依前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各房事役,既已始役,前佥使李圣獜,前同知许倓,折冲金光说,依前例别定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汉城府主簿郑国仁,监造官义禁府都事郑东荩,本职繁剧,势难兼察,都监之任,令该曹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主簿郑国仁,掌乐主簿洪乐舜相换,义禁府都事郑东荩,司饔奉事兪汉炅相换。

○徐晦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徐命膺,特进官沈㲄,参赞官李东显,侍读官金思穆,检讨官蔡弘履,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讲《小学》,自子思子曰,至子夏曰讫。思穆读至国有学讫。上曰,下番读焉。弘履自孟子曰读,至子夏曰讫。上曰,陈文义。思穆曰,教以彝伦,《书》曰,天叙有典,敕我五典,彝伦之教,有国之先务也。上曰,然矣,古者国有学,州有序,皆所以明人伦,而今虽讲此,书自我自,不亦愧乎?弘履曰,教胄子宽而栗,乐亦教人之先务也。命膺曰,三物宾兴,得人才而收用,亦莫过于增广也。上曰,增广则可得实才也。㲄曰,古之教者,渐次陞付,养成人材之道,各别申饬,似好矣。上曰,古者师道在上矣,后世师道在下,故不能尽教养之道矣。东显曰,一此不懈,是谓学则,一则无终始间断之义也,彻上彻下之工,与敬字工夫无异也。上曰,然矣。命入庚申年追上尊号亲祭祭文,命承旨读奏。上曰,于予诚贵矣。八十之致,能为三世世室矣,此祭文皆其时大提学所制也。命入颁赦文读奏后,更为制下。上曰,诚万万太康矣,此后虽一勺酒,当不受矣,岁首贺亦不受矣,受此而不慊于心乎?三朝世室,予皆为之,今受八字,正若水剌之粝米,虽至九十,更无可受之虑矣。命都监堂上入侍,判府事申晦,兼户曹判书赵云逵,礼曹判书沈㲄进伏。晦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苦哉苦哉。云逵曰,辇舆仪仗,今方始役矣。上曰,置之。云逵曰,此是仪物,不可不备者也。上曰,既有旧件,何必新造?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进汤剂,上曰,仍此建功而致今日事矣,蜜水、甘酒亦苦矣。上进汤剂后,尚喆请诊候。上曰,置之。晦启曰,册宝内袱,例以红广的为之,而既有禁令,当以云纹缎代用,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又启曰,玉册文草图书、金宝、玉宝篆文正副本,顷有御览安徐之教矣,今番则似当依例启下,故敢禀。上曰,依前安徐,可也。又启曰,宗庙奉安册宝欌,奉审然后,册宝容入与否,可为停当,奉审吉日,令该曹推择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追上徽号,虽无乐章,徽宁殿当有之,故敢达。上曰,岂可异同?一体置之,可也。㲄进启曰,癸巳上号时,永昭殿、敬宁殿上册宝,王世子致词,百官同为行礼矣。今此徽宁殿上号宝册时,王世孙致词行礼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又启曰,今番庆科,依癸巳年例,以增广设行事,命下,而无大小区别之事矣。癸巳年则以大增广设行,今亦以大增广定行,何如?上曰,大增广,可也。已上并出举条云逵曰,辇舆仪仗,仪物之大者也,当此莫大之庆,岂不新造乎?此亦臣等之心抑郁处也。上曰,岂可若是张大乎?坐辇舆而受贺,可也,何用新备?尚喆曰,此则不当于惜费也,此不过册宝仪仗也。云逵曰,阅视仪仗,则不能成样,此则臣等之罪也。臣虽被罪,不能奉下教矣。晦曰,若近奢侈,则臣虽无状,岂敢仰奏乎?㲄曰,此是往牒所无之庆,顾何惜些少之费,而不饰莫重之仪物乎?至于方物,外方道、帅臣之略效微忱,不过若干方物,而此亦不捧,将何以展其诚心乎?上曰,礼判今日可谓举职矣,事体虽然,予意有执,何可受也?予之不受,亦一夏后之意也。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德游堂。昼讲,都监堂上入侍,内局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以次进伏讫。金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睡则随更而觉,食则尤难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提调出去,监煎以入,可也。命书传教曰,今觉奉考仪轨,既有庚申、癸酉前例,句数,依癸酉年例,各室祝文,当室祝文,令大提学明日制进。明当昼讲、次对,礼房承旨先为奉入,三昨亲制制下文,令政院精处洗草,徽宁殿祭文,一体制进,当室大祝,以吴载纯塡差。又命书传教曰,恐或张大,徽宁殿祭文制下,明日大提学制进时,此则安徐。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命香室官员入侍。内局先退事,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申时,或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初昏至夜二更,或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冞切,加号自恧,气何暇谕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当为祗迎,待下教,只入正时。

○申益彬启曰,今日香祗迎,命下矣。右副承旨郑好仁,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仪注安徐,侍卫以入直举行。

○传于李溎曰,都承旨与大提学先为入侍。

○传于徐晦修曰,入侍。

○徐晦修启曰,明日李判府家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礼房进去。

○传于徐晦修曰,昨日已下教,何为禀乎?礼房承旨进去。

○传于徐晦修曰,明日李判府事致祭时,左副承旨进去。

○李东显,以礼曹言启曰,因上号都监都提调所启,宗庙册宝欌,奉审吉日,令礼曹推择事,启下矣。奉审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十月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宗庙册宝欌,奉审吉日,礼曹今二十六日推择,启下矣。臣等与礼官,同日早朝,进诣宗庙,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郑元始,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自通阳bb门b出延和门外,诣板位上传香,过去时,俯伏兴平身讫,久立瞻望。命礼房承旨驰诣翼陵奉审,各陵一体奉审以来事。出榻教上乘轿还内,诸臣问安后,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以次进伏讫。金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次对进前,提调出去,更为监煎以入。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命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大提学先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大提学李福源,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坐于椅子下,命福源读奏各室祭文讫。上曰,好矣。命复读当室祭文讫。上曰,长衔乎?福源曰,然矣。上曰,善制矣。承旨书判付。溎曰,书以皇朝纪元乎?上曰,直书壬辰月日,可也,予意有在,书以敬依。承旨书长衔书讫。上曰,承旨奉去,陪以香亭。昼讲、次对诸臣并入侍焉。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李思观,行兵曹判书具善行,行司直郑弘淳,行知敦宁具善复,行司直韩光会,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刑曹判书赵荣进,行训炼都正尹泰渊,行副司直郑尚淳、尹得养,知事李潭,特进官张志恒,参赞官李弥,左副承旨徐晦修,修撰蔡弘履,献纳任希简,掌令慎尔复,事变假注书朴师赫,以次进伏。上曰,予读一次后,上下番各读一次,以备三复之意。上讲陟岵章讫,李弥进读。上曰,谁也?相福曰,副提学臣李弥也。前无副提学入参之例,而欲伸叩谢之忱,入来矣。上曰,既行文衡,无可撕捱矣,此岂受尊号者乎?只辨绯绿,而其人则不知矣。弘履复读,上曰,考见前前壬辰日记,蔡裕后以儒臣入侍矣。今日其孙,又以儒臣入侍,其亦贵矣。读讫。上曰,古人则自然合韵矣。相福曰,《尚书》多有合韵处矣。上曰,嗟,予季者,意有在矣,为此而受八字,岂不愧乎?予若不受,则当无愧矣。各陈文义焉。弥曰,以陟岵章言之,皆出孝思,殿下,今日之讲,专出无穷之孝思也。弘履曰,瞻望二字,皆出于孝友而然矣。潭曰,殿下之孝思无穷,故今讲此章,而此章莫非无穷之孝思也。志恒曰,臣则武臣,别无所奏矣。晦修曰,上下番及知事,已各陈奏,臣则更无可奏矣。讲官先退,相福、尚喆、思观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睡则更更醒悟矣。进汤剂,上曰,以建功得八字乎?相福曰,不无建功之功,臣等必进乃已者也。请诊候,上曰,置之。相福曰,外方臣庶,则当此莫大之庆,无进参之例,而特以方物,略效忱诚,而今皆停封,亦不无缺望之叹矣。上曰,予意有在,不封何伤?相福启曰,此江华留守成天柱状启也。备陈本岛穑事大歉之状,仍请拯米九百石限明秋退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件事,并依状请许施,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又启曰,臣差下玉宝篆文书写官,先为分排字行字数,则五行各七字之中,一行为六字矣。凡宝印之刻,宝字印字之上,或书之字,或不书,盖随其排字,而或书或不书,以均齐之矣,今番则书之字,何如?上曰,宜精书之字,可也。相福曰,今番书之字,而字数相齐为好,此后若书之字,而字数反不齐,则不书,好矣。上曰,依为之,仍出举条,可也。尚喆启曰,今番太庙亲祭时,永宁殿则有大臣摄行之例,祭文似当撰出矣。上曰,祭文以宗庙各室祭文,一体同用,可也。思观启曰,适闻北路民弊,敢达矣。四王孙居在咸兴者,殆近数千,散在各邑者亦多,自前不待口传,依朝令许免军保贱役,闲游自在,朝家之优恤,至矣。年前始自宗簿寺行关,使出口传,而又令各派,持单子上京受去,少有稽迟,则严加督责,一路警扰,累千人各各收单,来受京司之际,其为弊可推而知,若此不已,朝家轸恤之民,将至于莫可支保。臣意,则从前已蠲役者,不必更出口传,只令各该邑,每式年录其来历名字,作一册子,上送监营,自监营又都封上送于宗簿寺,以为凭考之资,毋得更为侵扰,其中冒录者,亦使该营邑另加厘正,则实为北民奠世之道。出举条申饬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并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番尊号时,虽一度,内外习仪安徐,太室外读册读宝,亦安徐。尚喆曰,三度习仪,而只以一度下教,不成礼貌矣。相福曰,宜存事体也。上曰,太康矣,三十二字,岂敢若固有之乎?荣进曰,咸镜监司放未放状闻者,若有可疑者持奏之教,而仍中别无可疑者矣。上曰,然乎?尚喆曰,冬水鱼正当其时,依例封进,何如(之))?上曰,依为之。李潭曰,今番赏格中,有实通礼面给马之教,而非实通礼,乃假通礼也,何以为之?上曰,实通礼面给马,以半熟马帖赐给,可也。出榻教上曰,今者告由文制进,言详语备,其涉嘉矣。制进大提学,特赐虎皮一令。出传教读奏礼曹草记时,上曰,今当为世室矣,中间以世室事,相争矣。予则已为世室,而一代当祧,故心常憧憧矣。今思陟降之慰悦,一如慈殿之欣喜矣。大提学之文,果善制矣,可为大提学矣。至徽号,上曰,徽字改以尊字书之,可也。相福曰,昨见玉宝排字,字样不细矣。上曰,睿、宪二字,好矣。今受八字,卿等之志,好矣,予则不敢当矣。思观曰,今上二字,非不好矣,成字语意,尤好矣。相福曰,成字则事面圆矣,建极之下,当有成字矣。上曰,皆至矣尽矣,岂可犯孔圣之号乎?相福曰,孝字则与孝章庙音相似,故敢达矣。上曰,此则无妨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甚矣夜长,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溎启曰,上号都监都提调申晦,堂上赵重晦、沈㲄、赵云逵,宗庙奉审后来待矣。

○传于李溎曰,奉审都监堂上,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李溎曰,昨日入直礼曹郞厅及上号择日观象监官员,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李溎曰,内局入侍。

○李东显,以尚衣院进上单子,入启。传曰,置之。

○李东显,以户曹言启曰,礼曹内所建奉安阁,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尊号奉安阁,今已毕役,奉安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今此徽号、尊号单子,曾前奉安单子,同日一体安于香龙亭,细仗鼓吹,本曹堂上、郞厅,陪诣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审都监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都监都提调申晦,户曹判书赵云逵,礼曹判书沈㲄,工曹判书赵重晦,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以次进伏讫。上曰,都监都提调先为进前。申晦所启,臣等奉审太庙十室册欌,则更无馀地,可以容入,而宝欌则犹有空层,若依前日图式,而兼为奉安,则可无加欌之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宝欌若有空层,则兼为奉安,可也。又所启,奉审扇盖,则皆渝色矣,此则可为改备,故敢建。上曰,依为之。上曰,今番择日,似待冬至过后而然也。申晦曰,臣等之欲待冬至后者,亦有意,而工役迟速,亦未可预料故也。上曰,日前大孝二字,予所不受者,与大舜相似,故予果下教而意盖深矣。金尚喆、申晦等曰,臣等模天画日,犹不足以尽其形容矣,若以大圣二字加上,则上下包括,诚好矣,而臣等惶恐,未得入启矣。上曰,卿等之言,过矣。仍命书传教曰,顷者议号中二字下教,意盖深矣。静夜以思,皇朝首二字皆同,我朝下一字皆同,其于来头,若称大字,顷者下教之意,焉在?欲为下教,更以思之,世间徽号称王,其岂辄称大字?虽然予见多矣,今若默,岂昨意?以此特书,注书、史官、记注莫负予意。金尚喆进前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而予自前行素之时,只进太泡矣。今日则追慕万倍,已行素,若飮建功,岂云子道?已语予心于卿等,今日则当不进,初不奉进,宜矣。金尚喆曰,圣孝虽知无穷,宝算已届八旬,此岂行素之时耶?且大礼在前,正宜连进汤剂,益加保护之节矣,伏望进御焉。上曰,予已言之矣,须勿更劝也。上曰,太室上册宝日字颇远,以予之神气,难以等待,是可闷也。金尚喆、申晦曰,下教诚然,今礼官出去阁外,招致日官,更为择日,甚好矣。上曰,依为之。礼判沈㲄,更为择日后回奏曰,来月十八日为吉,以此日定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予之受册,则以初定日举行,宜矣。行命书传教曰,呜呼,今予此气,一段追慕,陟降临照。古人云,时乎时乎,不再来,《思传》曰,凡事豫则立其正,今日谓予也。初择日,于予其犹渺然,《曾传》亦云,物有本末,事有先后,本与先,即莫重事也,亦何敢同日并举?心有思岂不谕?其择日,必也意在阳生也。昨日上号择日,其令仪曹进定择日,而亦不可并举,前一日先行太室,次翌日受礼,亦令仪曹知悉。尚喆等曰,今番太室加上,既出于揄扬追慕之圣意,则殿下之伊日同受册宝,实为仰答陟降之道也,岂可以初定日举行耶?上曰,于予则诚太康,而且以外面观之,若为予而进定,予岂为此?其止之。李溎曰,今番盛举,既出于追慕,则其日只行上号于太室,而殿下不为同受,则陟降之心,必不悦豫,何为以有此下教耶?上曰,知申此言,予实感动,而难以允从矣。尚喆等曰,殿下伊日上册宝于太庙,世孙邸下同日上册宝于殿下,岂不有光于圣孝耶?如是行礼,然后礼无欠缺之义,而事面圆好,此则臣等决难奉承矣。上曰,工役诸节,则无窘急之患耶?尚喆等曰,有司之臣,岂不昼夜董役而及期乎?同日行礼,然后实合情礼,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也。都监诸堂,又进前缕缕仰请,上曰,予若不许,则冲子之心必缺然,卿等之请又如此,予当勉而许之矣。仍命书传教曰,今命进定,既已下教,不受同日,意亦有在,大臣恳请,古人云法言能无从乎,都承旨一句语,此亦当日豫陟降心一道也,闻此其何固执?亦有壬申前例,三殿行礼同日为bb之b。今闻礼判所奏,亦有前期三日告由之例,告由十五日,望祭兼行,若此十八日,当为前期三日,上号与凡节,皆以此日举行,陈贺其翌日为之事,分付仪曹。又命书传教曰,于今予则虽伸追慕之心,其于翌日,今日臣子之心,岂劝成?虽其日不参太室人,翌日勿参事,方欲下教,在外之臣,孰焉敢逡巡?在京之臣,亦焉敢不参?贺礼在近,既已行公,何复撕捱?右参赞洪麟汉,从重推考,其令进参封裹。又命书传教曰,以致美乎黻冕之意,太室前遮日新备,排设房与中宫殿、世孙宫小次,一次直下,其馀手本,安徐。礼曹判书沈㲄所启,癸巳年上尊号时,永昭殿、敬宁殿,前期三日,只行告由祭,上册宝日,则王世子进致词,率百官行礼,而无行祭之事矣。今此徽宁殿追上尊号时告由祭,则前期设行,而上册宝日,则亦依癸巳年例为之乎?敢禀。上曰,依前例为之。㲄曰,今番外方方物物膳,有停捧之教,而此系典礼,且外方藩阃之臣,当此莫大之庆,岂可只进一张笺文而已乎?上笑曰,礼判之言,则实矣,而于予,则诚太康,其止之。尚喆、晦曰,礼判所奏,诚是矣,伏望允许焉。上曰,其止之。尚喆曰,同日行礼,臣等既承下教,实不胜万万欣喜,而第汤剂之今日停进,岂不闷迫乎?伏愿更加三思焉。上曰,今日则当不飮,其止之而退去。尚喆曰,下教既如是固拒,臣等当退待于本院,日暮后入侍进汤,千万伏望。上曰,三更五点以后,即明日矣,日暮后,何可服汤?其止之而退去。三提调退出之际,上曰,见卿等将出去,冲子在傍苦请,汤剂持入,可也。尚喆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可也。尚喆曰,世孙诚孝格天,既许进汤,臣等欢欣,固不胜言矣。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上曰,使行方物封裹在明日耶?李溎对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今者方物中,只点下者,御览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式暇。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郑元始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趋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溎启曰,右副承旨郑好仁,以考核承旨落点,而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今日方物封裹时,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右参赞洪獜汉〔洪麟汉〕,特教申饬之下,不为进参,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昼讲为之,特进官以内局提调为之,经筵官塡入。

○传于申益彬曰,入侍都承旨为之。

○又传曰,为方物乎,为昼讲乎?岂有如许朝鲜?

○又传曰,昨已下教,一右参赞,岂不申饬乎?当为亲临封裹,尽为入来。

○李溎启曰,右参赞洪獜汉〔洪麟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方物封裹,政府西壁不可不进参,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人君岂可亲为封裹?此牌招启辞,还给。

○传于申益彬曰,已殿座于德游堂矣,即速入来为之,若迟滞,则当诣旧邸矣。

○又传曰,极为骇然,如此则将为明日封裹乎?

○又传曰,万古岂有如此朝鲜乎?是可以奏闻之事也。

○又传曰,人君殿座而今如是迟滞乎?趁速为之,三公入侍。

○传于李溎曰,左参赞朴相德代,李翼元除授,牌招入侍。

○又传曰,如是则三更可为乎?李翼元参赞除授入侍。

○又传曰,特进官以入来人塡入。

○又传曰,如是则三更可为乎?李翼元经筵除授入侍。

○又传曰,人君坐于交椅而如是乎?斯速申饬。

○传于申益彬曰,户房承旨先为入侍,万古岂有如许事乎?德游堂当殿座申饬。

○又传曰,连为催促。

○又传曰,前则御览早为之,今则如此申饬。

○以备忘记,传于李宅镇曰,今者邦庆,三百年初有,而仍予气进定日字,工匠中玉石最紧,其宜体昔顾恤,惠厅膳米五十石,给都监工匠等,先给一斗,以示予体昔意,馀米其用点心米,玉匠加给。

○传于申益彬曰,看品方物,通阳门待令。

○申益彬,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李敬养,自乡上来云,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宅镇,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惠厅膳米五十石,给都监工匠等,先给一斗,馀米以点心米,加给玉匠事,命下矣。臣等聚会各色匠手宣布德意后,一一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馀米用点心米,今者一斗之颁玉匠加给事,下教,而中官昏谬,混书以下,以此施之事,分付。

○申益彬,以重修营建仪轨厅言启曰,本厅仪轨,既已正书,妆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郑宇淳,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今月二十五日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景福宫卫将宋道贯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晦修,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判尹沈锈疏曰,伏以,诞扬先烈,缛典奉世室之隆,勉循睿诚,大号进宝册之徽,圣孝冞光,大德益邵,庆旷前牒,欢均匝域。如臣无似,亦忝九卿之末班,躬承一堂之温谕,少须臾无死之愿,在臣已自满足,至于特加一资之命,又奚宜而至哉?呜呼,以我殿下继述之诚孝,克举崇奉之典礼,入侍诸臣,举皆欣欣然动色,而蹈抃齐声而赞贺,是固彝性之所同得,臣之随众仰陈,未尝有万一之对扬,则宠渥之及于臣身,诚莫晓其所以也。臣本寒门素进,文质无当,而事殿下三十年,本末长短,宜莫逃于渊鉴之下矣。疏钝之性,不解板援,畸危之踪,自甘退废,徒以恩造旷绝,侥逾此极,臣每中每gg夜g感泣,不知死所。欲自效其一分者,惟在陈力就列,而形神渐不如前,此事且未能焉,则至于进据崇班,冒玷上秩,夫岂梦想之攸及也哉?噫,匪分窃宠,招灾咎也,冈功滥赏,累名器也。臣若恬然叨冒,若固有之,则廉愧之扫地,厅闻之骇人,非特臣一己之细故也。事急导驾,未暇祈寝之请,诚切呼嵩,又伸叩谢之仪,真若视以当来,晏然承当,臣之惶懔惭汗,历累日而益不自定。伏乞圣明,察臣至恳之非出饰让,念臣滥秩之不宜仍授,亟令收还成命,俾公器重而微分安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几年抑郁之怀,庶伸此日,而卿所奏深可尚也。特资之命,其岂为卿?所重在矣,卿勿辞焉。

○副司直郑厚谦疏曰,伏以,监事臣金尚喆,即臣三寸姑母夫也,臣所带春秋兼衔,自有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有前例,兼带许递。

○副校理李在学疏曰,伏以,圣孝无穷,丕扬先烈,睿诚仰格,诞膺鸿号,此实宗祊亿万年无疆之休,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念臣年少而犯不幸之戒,学浅而从未信之仕,数岁践历,尚多逾分之惧,一切荣途,岂有进取之念,而迺于千万意外,玉署除旨,忽降于病伏乡卢之中,继而有驲召之命,臣诚惝恍震越,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夫经幄论思,抡拣甚严,固非如臣无似,所可滥竽,而若其揣量人器,饰辞例让,非惟不敢为,亦有不暇及也。盖臣私义,有万万不自安者。臣父臣崇祜,曾于是职,横被人言,臣之私心痛惋,久而冞切。窃幸天鉴俯烛,恩谕屡勤,臣在秉笔之时,承聆玉音,铭诵在心,感涕盈襟。今使臣躬蹈臣父偾败之地,而扬扬承膺,视若固有,则臣心怵惕,固无可言,一世嗤点,将谓斯何?伏况金华峻选,非比他职,父子之同时出入,藉曰古有是,是实挽近所罕,则尤何敢怙宠贪荣,昧然冒进,以益其放肆之罪也哉?噫,臣之父子,厚被洪造,图报无地,陨结是期,凡有除拜,惟当殚竭随遇,奔走自效,而至于见叨之任,区区情踪,如右所陈,虽欲进身,其势末由。伏惟天地之大,无物不遂,庶不待臣辞之𫌨缕,而或有以处臣者矣。且臣有情理之焦迫者,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当换节之时,挟感添发,委顿不省,臣才闻此报,苍黄归护,而症形无减,药饵为事,暂时离舍,既无其望,目下去就,尤非可论,玆敢不避僭越,略暴衷恳。伏乞圣慈,察臣言之寔出肝膈,谅臣职之不当冒没,亟降刊改之命,俾安私分,仍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顷年尔父之被弹,尚今惜焉。前后异焉,则以尔父无谓之事,今其子之撕捱,万古岂有乎?况洗前事,今供职亦子道也。尔勿过辞,先谢恩后护焉。

○壬辰十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德游堂。昼讲入侍时,经筵官李翼元,特进官尹东昇,参赞官李溎,侍读官金思穆,检讨官林得浩,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讲《大学衍义》,自曰若稽古帝尧,至于变时雍讫。上曰,上下番各读一次。承命读讫。上曰,陈文义。思穆曰,光被四表,圣人之德,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故其光被于四表也。上曰,然矣。得浩曰,允恭克让,允克二字诚好矣。上曰,予则愧于克谦矣。翼元曰,臣则卤莽蔑学,别无所奏矣。东昇曰,帝尧之德,摠以言之曰放勋,伏愿益勉帝尧之德,亦使史氏书之曰放勋,是臣之望也。上曰,安安二字,圣人之极致,无一毫勉强,而物来顺应矣。东昇曰,拜表不远,而臣所带军官,以训炼正赵嵘启下矣,身病猝重,势难带去,宣传官李润彬,即为率往,而既是时任宣传官,则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带去,可也。出举条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李思观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睡而更更觉悟矣。相福曰,见初下教,意以为远矣,今则进定,诚为万幸矣。上曰,庆则欲速矣,而玉石之引钜,似难矣。尚喆曰,都是玉工之所为,馀无可为之事矣。上曰,昨日所下一斗分给之米,可为妻拏之料乎?尚喆曰,足可补其不及之时矣。上曰,初欲待阳复后矣,闻都令所奏,恍然大觉。进汤剂,上曰,飮此而若至九十,则卿等又当困我矣。今去十八日,尚馀半朔,国或有事,而能免则亦幸矣。请诊候,上曰,置之。方物封裹者入之。工曹参判任希教,礼曹参判徐有邻,命该郞率贡人持方物进前。上曰,事大之诚今无可论,而事大之礼不可废也,今日此举,亦存羊之意也。命该郞,持苎䌷黄白色席纸匼藏等物,一一亲审后,上曰,比前稍好矣。封裹所备,尽为待令于备局,查对亦于备局为之。命书传教曰,亲临封裹,今初也。入庭贡市人特为免役今年。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内局留待,其馀退而封裹。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贡市人免役,不过坐更免役矣。尚喆曰,然矣。上曰,不过三朔矣。尚喆曰,十八日当有恩典矣。上谓贡人等曰,十八日莫重事后,当下教,知而退去也。溎读李在学疏,命书批答后,上曰,副校理李在学批下,牌招察任。出传教又读湖南道臣状启,上曰,今闻湖南道臣状闻,丘从直十世孙尚在云,其涉稀有,令该曹即为悬注调用事,分付。出传教又读岭伯状启,上曰,勿待罪,生鱼猎得,其岂人力?勿治事亦为回谕。出传教又读放未放状启,上曰,岭南道臣放未放状闻中,所禀者皆放,与诸放者即为举行事,令该曹为先分付,未放中若有可禀者,其令求对以禀。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今番大礼逡巡者,岂云予乎?关系莫重,十五年临御,于今此礼,予怀万倍。呜呼,十五年垂拱治平之际,于今可验,今之诸臣,皆世禄臣也,宜皆荡涤,奉朝贺父子,皆令进参此礼。呜呼,昔我慈圣,入阙十二年受号,于今内殿,舟梁十四年受号,亦岂偶然?况既捧谢过,金龟柱特为给牒叙用,付军职,其令一体进参。尚喆启曰,今此使行,《大清会典》,既有贸来之命,而此外紧要可观之书,亦不可一切防塞,宜许其出来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诣台台臣使之入侍。正言李福徽进伏,上曰,只举其末。福徽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传启讫。上曰,今则颇简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在承旨李宅镇。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显式暇。注书郑元始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趋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梦拜慈圣,予怀万倍,今日何日?其于此堂,追忆皇兄,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又传曰,都承旨入侍。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八日,显宗大王、明圣王后追上尊号后,宗庙亲祭时,王世孙亚献之礼,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凡草记皆书,近于䙝慢,此后只书追上尊号。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提调李翼元,今日问安,不为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

○申益彬,以全罗监司洪乐性状启,十一月朔进上物种中小海衣,节候尚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入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又以咸镜监司宋莹中状启,十月令荐新生文鱼、生大口,及朔膳进上生文鱼、生大口,不能趁限封进,惶恐待罪事,入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晦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岭南道臣放未放状闻中,所禀者皆放事,命下矣。本府所管罪人禀秩仁同府投畀罪人申大儁,固城县投畀罪人徐秉德,密阳府投畀罪人黄仁谦,柒谷府投畀人赵德濬等,依传教并放送事,为先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慎尔复疏曰,伏以,邦庆日新,圣孝弥光,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窃伏念,臣之犬马之齿,已七十有五矣。言议巽软,本不合于台阁之任,而为觐耿光,屡登筵席,未能出一言论一事,其昏愦残劣之状,圣明固已洞烛,而臣于冒寒奔走之馀,素患风痹之症,有时发作,十分危苦,以此病状,旬月之间,万无供仕之望。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许递改,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不宜赘及他说,而伏睹我圣上,凡于列圣朝未遑之事,勿论大小轻重,无不毕举,于休至哉。臣于此时,有怀不达,则难免尸素之讥,臣敢以越俎之嫌,而不思所以一陈于前者哉?昔在壬辰,忠义之士,指不胜屈,而列圣朝崇褒之典,殆无遗珠之叹,而至若今年,则渊衷益轸怆念,遣官致祭,录用子孙,一域含生,莫不鼓耸而激昴。然而日月之明,犹不照于幽谷,天地之大,犹有所憾者矣。故郡守臣辛础,承旨臣河继先,士人赵垹丰功伟烈,实与忠翼公臣郭再祐,同功一体,而独未蒙赠谥、赠职之典,臣实慨然也。辛础之金海溃围,旺山设栅,跃马渡江,设计缚贼,虽古名将,无以过此,当日事迹,昭载方册,臣不敢一一烦陈。而大抵忠奋毅烈,尚且凛凛于峤岭之外,岭右之得保其时,实此人之功,则赠恤之恩,宜与郭再祐均视,而一资之尚不及于此人者,孰不为之赍嗟也?河继先则以文孝公河演之曾孙,文章德业,为一代推服者,而适值岛夷之猖獗,与金时敏、张润等诸人,同守晋阳,及至城陷,同时殉国,其精忠大节,已蒙祖宗朝旌褒,至有建祠并享之举,则赠谥、赠职,宜无异同,而金时敏则特赠上洛府院君,张润则赠兵判,而河继先之独漏于此例,实岭南士民之至今嗟惜者也。赵垹则亦当岛夷之乱,与郭再祐同心协力,倡义讨贼,阻遏贼锋,多所获捷,乱靖后,乡党服其忠义,将陈闻以褒之,则赵垹夺呈书以止之,故未蒙恩典,而事迹则亦在方册矣。因以泯没,未有褒赠之典,则此亦有欠于劝忠之一节也。臣每于此等事,虽在千古之上,未尝不击节起敬,而况生并一国,服其节义,叹其阙典,敢将区区所怀,略效微悃,亟举辛础、河继先、赵垹赠职之典,以光圣德焉。臣又于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仰渎,伏望裁择焉。罗州牧使徐有常,曾任利川也,逋欠数多,台言峻发,道臣既被谴罢,则徐有常之所犯,自在其中,其在自处之道,不可以已经大霈,晏然赴任,而不少顾忌,冒没下去,事体颠倒,廉隅坏损。臣谓徐有常罢黜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三人,噫,逢今年,其所致祭,焉可已也?亦非予意,三回甲后,岂可轻先褒赠?且此等事,曾有禁令矣。徐有常事,虽似过矣,此等之事,其何靳持?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壬辰十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副提调李溎,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讫。尚喆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诊候,可也。方泰舆、郑允协进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好矣。馀皆同焉。尚喆曰,提调李翼元,今日不为仕进矣。上曰,其所引义,经筵乎,参赞乎?尚喆曰,俱是通清,故然矣。上曰,参赞似不当撕捱矣。尚喆曰,已为兵判,似不当撕捱于参赞矣。命书传教曰,昨闻已知其意,今不仕进,其虽过矣,志则可尚。至于参赞,既经骑判,何过撕捱?兼带经筵,特为许递,以示嘉意,即为牌招察任。命读慎尔复疏,赐批答后,又读李在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承批之后,其所撕捱,极涉太过。只推,更为牌招察任。出传教命书传教曰,虽馆录,无他撕捱之端,则循例膺命,自古有矣,春坊违牌,其涉寒心。其虽参上,不过新进,焉敢若此?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入直,追省记以入,下教前其勿交替,以励文臣骄纵之习。况此时何时?春坊官员,焉敢若此?良可寒心,此亦名流之后耶?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及坐直承旨并入侍,儒臣上下番同为入侍事。出榻教上着笠起坐,命读制进册文。至南有容制进神雀老仙之句,上曰,卿等知此乎?皆曰,不知矣。承旨与儒臣不能仰对,上命李基崧,考诸志状。对曰,考见志状,有神雀堕玉之祥及命赐老仙抱童之画矣。上曰,然则其文好矣。又数处改付标以下曰,承旨陪去龙亭,可也。命书长衔书判付,以敬依以下焉。溎曰,今此制进三大提学,俱是增广及第也。上曰,增广则可得人才矣,时大提学亦为增广乎?溎曰,然矣。上曰,庭试则今年内当为之乎?溎曰,然矣。上曰,甲戌则固辞不受贺,而增广则设行矣。提调李翼元进汤剂。上曰,提调入来乎?曰,然矣。上曰,《大清会典》科规亦入乎?尚喆bb曰b,无物不入矣。若见此,则可知制度规模矣。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注书郑元始柳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夜五更觉五次,寝睡何云?日两时食数匙,水剌何云?闻开东心少舒,由何然加八字,此亦庆乎?予自哂也,其攸重自舞蹈,气何暇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溎启曰,右承旨申益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溎曰,明日当祗迎,仪注安徐,入直侍卫,只入正时,皆依前,次对进定于今日。

○传于李东显曰,今日昼讲为之,特进官以知经筵塡入。

○徐晦修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疏、未署经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东显曰,经筵特进官,以次对入来人塡入。

○徐晦修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备忘记。传于李东显曰,明日既乘小舆,正副辇与小驾仪仗,皆安徐。其重在焉,只前部鼓吹待令,冲子其欲随驾,春桂坊只入直以随驾,同牌军随驾,既乘步舆,仪仗亦安徐,挟舆军二十名,以内入直待令。

○备忘记。传于李宅镇曰,前承旨徐有宁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徐有宁曰,承旨持昔壬辰日记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潭进,参判李重祜进,参议洪检牌不进,左副承旨徐晦修进。吏批启曰,罗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南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相岳为应教,金鲁淳为副应教,徐有臣为校理,李秉鼎为刑曹参议,沈锈为判义禁,李重祜为同春秋,赵荣顺为左副宾容,白师殷为兵曹正郞,宋东胤为兵曹佐郞,李彦中为工曹正郞,金思穆为中学教授,柳云羽为典籍,郑东荩为社稷直长,李商骏为贞陵参奉,洪星海为假监役,李宗德为罗州牧使,柳荣镇为注书。待教单李正薰,学录单金观钦,学谕单郑衡臣,西学训导单徐汇,兼春秋单高益擎。

○兵批,行判书具善行病,参判李廷喆病,参议朴起采病,参知宋淳明入直进,左副承旨徐晦修进。副司直朴相德、金龟柱、安宗厚。

○传于徐晦修曰,入直注书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又传于曰,自癸丑年至壬寅日记持入。

○传于徐有宁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晦修,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昼讲、次对、内局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李翊臣、李以材,以次进伏讫。金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次对进前,提调出去,更为监煎以入,可也。李翼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后,上曰,虽日飮汤剂,予气若此,实无所益矣。尚喆曰,明日汤剂,则香祗迎后乘辇时,奉进之意,敢禀矣。上曰,依为之。一贴则回驾后当飮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辰十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经筵bb官b李潭,特进官李章吾,参赞官李东显,侍读官金思穆,检讨官林得浩,假注书金重爕,记事官李基崧、柳荣镇,以次进伏。上曰,既命次对同入,而中官误传,使之即入,承命传谕。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行司直郑弘淳,知敦宁具善复,行司直韩光会,行副司直尹泰渊,行副护军张志恒,吏曹参判李重祜,持平尹弼秉,左副承旨徐晦修,事变假注书朴师赫,以次进伏。尚喆曰,朝气甚寒,闭户,何如?上曰,朝阳方入,无伤也。上讲《大学》,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讫。上曰,上番读之,下番读注焉,古则没注矣。上下番读讫。上曰,陈文义。思穆曰,意诚则心正,心正然后可以正朝廷,可以正百官,正心之工,实为着工处也。得浩曰,正心之工为体,新民之德为用,以周观之,三物宾兴,乃周王寿考,正心、新民之效也。上曰,然矣。潭曰,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亦为正心、新民之工也。章吾曰,臣则武臣,别无可奏矣。东显曰,上下番儒臣,既已详奏,臣则别无所奏矣。上曰,经筵先退。尚喆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睡则睡而更更醒悟矣。尚喆曰,夜长故然矣。领相则方欲为备座,而欲其病之调理,今亦不入矣。上曰,贵则贵矣,而四次受之,万万过矣。若为庚申而止,则于予无愧矣。今则非予为之指导而然矣,料表廓然大觉,此是陟降指导而然矣。命入明圣王后册文,改付标,盖此举之句,与休恤之句以下曰,果好矣,最为浑然矣。尚喆曰,首相不入,而有时急事,故敢达矣。即伏见黄海监司李在简报备局誊报,禁卫营上番军上来时,兵使例为点考于金川境上,而厨传有弊,请令虞候替行矣。今年海西,既多灾邑,虞候代点,亦有他道可据之例,依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本院进上磁器所入白土,自前发送郞厅于昆阳、晋州等地,掘取以来,故土品既好,燔造亦精矣。一自各其地方官直上纳之后,所纳白土,多不择送,以致器品之渐不如前,事极万万寒心。此后上纳之品劣,又复如是,则当该地方官,当草记论罪,为先出举条,各别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关东御供参中,分半作京贡,而为虑关东参价之踊贵,今春划给本道耗米三千石,以为东民蒙惠纾力之地,故京贡人不无向隅之叹,自春至今,连有所烦诉于庙堂。其所轸恤之道,京外无间,今此参价,例自赈厅上下,关西耗小米三千石,姑自该厅又为取用,而京贡参价,依大同元定之价,从贵上下于参贡人,则在渠辈无称冤之端,在朝家为均惠之道,臣等之讲究停当者如此,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诚好,依为之。并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予一心追慕而已,今者此举,专由继述,亦追尊壬申,三昨石米题给,昨日片肉颁给,意盖所重,昨年思陵碑役时亦临视,岂特此也?顷年濬川时亦临问,况此乎?明日祗迎后,仍以小舆当临都监,禁、御两营入直军合六十名,训将只领标下军都领随驾,挟辇军六十名,以内入直,禁军百名,亦以内入直随驾,大臣只九卿随驾,侍卫只入直侍卫,与承史随驾官,依前例乘马,副辇安徐,留营、留阵,世孙祗迎,侍臣导驾,皆安徐,入直馀军皆安徐,正时以祗迎正时兼用,凡诸工匠,虽临行役,只都监堂郞门外祗迎。尚喆曰,金吾多有举行之事,而判义禁不为行公,诚为可闷矣。上曰,判金吾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思观曰,今当庆科试官,各别另择,似好矣。上曰,今番庆科,事体莫重,大小科诸道京试官临时另择事,申饬诸道,都事亦为择差。出传教上曰,虽增广,亦在数矣。思观曰,外方则无文官可为试官者矣。李溎持明圣王后玉册文以入。上命读付标后,亲付小启字于两处,仍命奉去,陪以龙亭也。

○壬辰十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庆堂gg集庆堂g。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徐晦修,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正薰、李基崧,以次进伏讫。上曰,去壬辰日记持入乎?徐有宁对曰,持入矣。命读十月日记后,上曰,予之命读,寔出于追慕,而今闻先朝古事,猗欤盛哉。今日君臣,宜须览此而交勉也。有宁对曰,下教诚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呜呼,今予追慕万倍之中,思昔此年,即嗣服第四年也,予怀何抑?特取同年日记,命读文若见其时,恍若今日,而其愈奇者,今月二十六日,来月十八日,皆御兴政堂朝昼讲,卄二日朝讲时,于参赞官洪命夏,有嘉尚下教,特赐皋比之典。命夏其时虽承旨,后为名相者,虽然,呜呼,临御十六年,以日记闻之,丰功盛德,可谓史不胜书,一章之歌,虽职在下大夫,以服膺赐批,猗欤盛哉。岂意此甲年有此举乎?不觉涕沾于襟。且其时诸臣名公硕辅,否德已莫能承万一,若汉曹参言,况其臣乎?然作之不已,乃成君子,百尺之竿,自尺而进。呜呼,此日君与臣,一此不懈,庶可见光先垂后之一机会也。不惮其衰,若是勤谕,呜呼,大小臣僚,各须勉旃。况曾闻昔则浮浪者多,此年闻筵中所奏,其甚可知,近此年亦然,于今此年,邦内幸而宁谧。呜呼,一则虽因追慕而然,二则诚太康太康,呜呼,在无事世界,于君于臣,伈伈泄泄,抑何故也?此皆由于无事已久,心满意足,自怠自逸而然。兴惟及此,心切悚然,予则虽衰,戒此心而亦无效,不敢暇逸,岂予意乎?《周书无逸篇》题,岂不云乎?逸者人君之大戒,君何怠也,臣亦敢忽?予虽无垂拱无为之德,臣岂忍自便自逸?近者于次对,不过数语,诸臣皆含默而去,顷闻日记,己丑年后次对,诸臣所奏者多,今闻此日记,一日入侍,至于竟夕,猗欤盛哉。此犹两朝,曾于其时次对,昔年予已仰睹,以职掌奏事者多,岂比今日?此正今日君臣益加自勉处也。又命书传教曰,顷者之事,其若浮云,莫重邦礼在前,卿何一向逡巡?昨者已谕,卿须体此意,安心即日入城,同参大礼事,遣史官传谕于洪奉朝贺。又命书传教曰,既临岂无施惠?惠厅米十石,户布三十疋,其令明朝待令于都监门前。又命书传教曰,干恩一节,虽大官耳目,其犹驳正,而此二百年前事,且有禁令,而一张举一人名,其涉屑越。况今日亦非并请之事,于今末世,不可不严饬。掌令慎尔复,特施不叙之典。今日入侍台臣,顷者之事,其非无端,而其犹请饬,昨日之请,若是屑越,宜有所怀,含默而去,大乖台体,今日入侍台臣递差。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坐直。注书郑元始柳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心憧憧,夜亦长长,气则一样,明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好仁启曰,大司宪李徽之未肃拜,执义金会元在外,掌令李师曾受由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吴鼎源未署经,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诣工曹入幕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晦修bb曰b,诸司预备。

○大驾、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宁曰,礼房承旨入侍时,俄者赓韵诗持入。

○又传于徐有宁曰,内局入侍。

○李东显,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言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九十九部八分内,加剂九部一分及甲申特减十二部三分除,实七十八部四分,麝香依定夺减三分一,实一百五十六部二分,令户曹、宣惠厅进排,何如?传曰,允。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平安都事郑景瑞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师赫启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麻浦契奉朝贺洪凤汉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前后经历,尚何言哉?赋命之奇险,未有如臣之比,受恩之旷绝,未有如臣之比,日月照临,不待辨而蒙恕,天地至仁,必无幸而获全,薄戡gg薄勘g示警,非罪伊荣,百口含恩,相对感泣,陨结糜粉,难酬万一,未敢远投乡里,犹复跧伏江庐,仰以颂德,俯以省愆,茫焉忽焉,只恨视息之尚寄于人世间矣。中间特叙,已非常格,今于匪意,忽承别谕,谕之以顷者之事,其若浮云,勉之以即日入城,同参大礼,辞旨郑重,眷渥备至,衅累贱臣,何以得此?惊惶感激,继以血泪。我圣上伊时处分,特恢庇覆之度,俾归妥帖之境,则臣之至痛切悲,虽不敢追提,第臣遭罹,无非天理人情之外,而乃复得之于千万意不到之地,静究厥由,莫非臣罪,自讼之极,直欲溘然,而臣之区区处义,自有公私先后,惟当勉其所自勉,仰体我殿下消瀜旷荡之至意而已,断断此心,庶或圣鉴之矜谅也。仍伏惟,圣孝冞笃,追上揄扬之盛礼,谦德勉回,快副颙望之群情,庆溢宗祊,欢均动植。臣亦化育中一物耳,知觉犹存,耸忭自切,而若臣衷情,至危至蹙,不敢自比于恒人,则其何敢以曲保之圣恩,慰勉之温音,有所一分自恕,厌然抗颜于人类之中耶?恩命之下,变动无路,慢蹇之罪,尤无所逃,惶陨罔措,𫓧钺是俟云矣,敢启。批答在筵说中

○徐晦修,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辰十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郑元始、柳荣镇、李正薰、李基崧,以次序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自通阳门住舆,使都承旨读祭报府,仍诣延和门外,就板位香祗迎,王世孙亦随出参香祗迎。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请进汤剂,上进御一贴讫。下御制十八礼成夙夜望,其馀数字若浮云,命入侍诸臣赓进,仍诣都监。

○壬辰十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延和门,香祗迎罢后,仍为都监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李宅镇,右承旨徐有宁,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郑好仁,同副承旨李东显,记事官郑元始、柳荣镇、李正薰、李基崧,以次序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自兴化门,诣都监所,殿座大厅,王世孙亦随诣侍坐。时、原任大臣入侍事。榻前下教诸大臣承命入侍。领府事金阳泽曰,臣于莫重文字,冒滥猥而膺命,才已制进,而惶恧俱切。显庙玉册文中恭惟下第二长句,有仰禀之端,敢达矣。显庙朝大德至善,不能殚举,而其中春秋大义,封贞陵一事,尤是盛美之节,而初则窃意于此,欲浑浩为辞,故以章伦炳义四字缀文矣。更思之,如此关重之事,似宜详悉为说,而人见亦或若斯,以此四字之语,敷衍馀意,改成内只头说,则何如?上曰,何以作句?其奏之。阳泽对曰,以风泉之大义,克绍与寝庙之旷典,载行为对耦矣。上曰,初本意义,浑浩用之,可也。阳泽对曰,封陵一事,尤当详陈于此文字,下询他大臣,何如?领议政金相福曰,章伦炳义四字,已举大体,其下又有事光列朝之语,本事可知,且以仁民爱物为对,甚好矣。臣意以为,不必改之矣。上曰,此等处其所措辞,不须太露,宜用原本矣。阳泽曰,篇下长句内外只两头揭阐书以阐扬,当于井间正书,本以揭阐厘正矣。上曰,依允。都监堂郞入侍事。榻前下教上曰,治玉几何?日候不寒,是则幸也。都监堂上及诸郞厅入侍。上各问职姓名讫。上曰,工匠都数几何?户曹判书赵云逵曰,一百八十四人也。上曰,郞厅几何?对曰,十三人也。传教曰,今临于此,予怀万倍,岂可只见其面?都监堂郞,当赐鱼物,看役三人,先赐弓矢,一房米四石,二房米三石,三房米三石,其令今日点心,户布三十疋,三房匠人,各都给十疋,都监贡役,特为今年免役。传教曰,户布三十疋甚鲜,加给三十疋。传教曰,户布三十疋加给,三房各二十疋题给。上曰,一房设于何处?云逵对曰,设于司译院,而相距咫尺也。一房都监历临事。榻前下教上仍诣司译院,亲临役处后,殿座大厅,王世孙亦侍坐。上招见司译院诸译官,命奏汉语。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徽宁殿,奉审以来事。榻前下教玉宝则依例摹刻,玉册则临刻事。榻前下教仍为还宫。

○壬辰十月三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内局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翼元,副提调李溎,记事官郑元始,记事官李正薰、李基崧,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以次进伏讫。上命礼房先退。金尚喆进前曰,朝者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许之。方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诸医所对与首医同。上命坐直承旨入侍。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