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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六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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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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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

○庚寅十一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潭,假注书赵贞相,记事官兪汉谨、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命诊候。泰舆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差胜矣。诸医以次入诊讫,所奏皆如首医。提调先退。致仁曰,郑兴相待令矣。上曰,入诊。兴相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好矣。上曰,其貌好矣。上命读笺文头辞讫。上曰,提调之父,曾经何官乎?致仁曰,为知事矣。上曰,予曾见之而未记其貌矣。卿等见之乎?潭曰,见之矣。命书禁牌传教。又命书中官施赏传教。济恭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潭,假注书赵贞相,记事官兪汉谨、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仍诊候。以楷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活体gg滑体g中,脾脉有力矣。诸医以次入诊讫,所奏皆如首医。上曰,提调先退,一贴更为煎入。济恭承命退出。上曰,判金吾谁也?致仁曰,赵云逵矣。上命书判金吾许递传教。济恭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汤剂讫,命书开政传教。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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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药院直宿。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坐直。左副承旨李性遂坐直。右副承旨鱼锡定。同副承旨李寿凤。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药院直宿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右承旨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时心,展拜追慕深,近贺礼,心憧憧,欲睡犹开睫,因报漏太迟一点,若更初则将何睡?能仅睡,睡则成,而气亦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代,李圣圭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又下教曰,判金吾更为牌招。

○又下教曰,今日朝鲜臣子,岂敢待牌?柏府、薇垣,如有违牌者,刊去侍从案,永为乡民。

○又下教曰,翰注陞六事,下教矣。以军职陞六无窠而然乎?知入。如有在乡人,作窠,即为拟入。

○又下教曰,济州橘进上状闻,中官混下,其状闻取来,几运来否,详见济州民人,招来几运同来,而渠等先来事问之后,令惠厅粮米,依例题给,即令回送,入侍时以奏。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协曰,噫,君臣父子一也。其父兄若予年,而若过今番,则其虽愈,为子弟者,夙宵其若忽焉。此孝乎悌乎?今观朝臣举措,今予少愈,若少年快愈,是岂臣分?今夜彻宵憧憧,而其征已验矣。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协曰,顷者举措,岂其时也?予意岂此人为此?今览果此人,其时下教亦略略,则此时此任,焉敢若此?事体万万寒心,给其章,特施不叙之典。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协曰,赵自赵、金自金,撕捱虽过,宜有参酌。且此人,乙酉年礼房,今贺岂漏?况有亲而在京,其意可尚。前承旨金应淳叙用,令该曹付军职。赵𪰱筵中既知,且此人,其惟辛亥,其时下教,特为安徐,亦为付军职。赵㻐其君之饬,盖常时固执,而然今日,既知编辑有功,其教一体安徐,令该曹,一体付军职。若此后,可谓毛将焉傅,其时诸儒臣,焉敢撕捱?以此申饬。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协曰,观今举措,开政必也稽滞,三政官牌招开政,凡诸臣贺前违牌者,勿参贺班,备堂中,曾行公而不参者,皆令申饬同参,若是下教之后不参者,今于贺班亦禁。

○传于李在协曰,内局入侍。

○李性遂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假注书赵贞相陞六,代以金重爕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应淳、赵𪰱为副司直,赵㻐为副司果。以备边司荐,张志恒为统制使。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参议洪乐纯进,左副承旨李性遂进。以李行源为司谏,任希雨为正言,朴鼎远为修撰,蔡纬夏为左通礼,李潭为同成均,郑象仁为兼弼善,金履素为兼司书,申𬀩为户曹参判,金载人为吏曹正郞,辛应三为佐郞,黄干为司仆正,李时中为安岳郡守,金履信为顺兴府使,金思泽为玄风县监,李光培为承文博士,吴鼎源为待教,兪汉谨、金悌行、赵贞相为典籍。

○兵批,判书李景祜进,参判郑厚谦问安进,参议赵重明病,参知李正吾入直进,右副承旨鱼锡定进。以尹得雨为都摠管,尹泰渊为副摠管,洪量海为洗马,金璜为景福将,朴圣希为昌庆将,朴春源为南阳监牧官,申胤光、郑彦祥为副护军,李溵、宋莹中、具㢞、崔台衡为副司直,金悌行、赵贞相、兪汉谨、李元祥为副司果,尹承烈、郑履焕、朴取源、安致宅、慎尔复、韩宗济、姜润、申思运、李奎徽、任珹、金埅、南鹤宗、奇彦观、金瑞应、李泽遂、朴宗亮、金鲁淳、朴相老、金乐洙、金载天、姜趾焕、李师曾、李恒祚、李一曾、洪应辅、高裕、金和中、朴奎寿、韩光协、李万育、元启英、郑景瑞、崔、赵鼎耉、李仁默、徐秉德、池应龙、安正仁、郑择、李益普、尹锡周、李硕九、金光纬、崔益男、金载禄、金履禧、闵锺烈、朴相岳、李命勋(李))、南柱老、柳匡国、李宗荣、金钝、任希曾、安圣彬、洪相简、李商岳、金基大、李昌任、林德跻、郑槃、金㙔、赵镇衡、李世孝、李东显、金复休、赵荣弼、尹正烈、李奎纬、金容、李𡊠、洪彬、丁范祖、李惠祚、崔载兴、金载人、尹光礼、洪乐任、郑彦郁、洪乐恒、南胄宽、李伋、辛应三、朴思亨、辛命喆、权恢、赵锡穆、吕善应、柳知养、任希简、权禛、金叙九为副司果。

○传于李在协曰,内局入侍。

○李在协,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两都及七道所封笺文,依传教,先为内入,而平安道则姑未及入来,随所到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遂,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养善,昌德宫卫将韩圣揆,景福宫卫将金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东昇,以赈恤厅言启曰,去十月二十五日,宣传官领付锺街,乞儿七口,依例馈饭矣。日气稍解,依传教撤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遂,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金应淳上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佑,圣候遄复,缛仪将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目下情势,岂敢唐突周行,而起居之班,未遑言私,黾勉奔走,粗伸忱诚,而向日玉署之箚,联名僚臣,尚在刊削,则臣以一馆之长,凡有咎责,宜无异同。臣何敢诿以幸逭,独自晏然乎?轮直未撤,职忝药院,此时违逋,决知其万万惶悚,而揆以廉隅,实无冒进之路,玆敢随诣阙外,短章呼吁。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镌斥,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靖私义,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庚寅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右承旨李在协,假注书赵贞相,记事官兪汉谨、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命诊候。泰舆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活体gg滑体g差胜矣。上曰,身为首医,只以循例差胜为奏,极为无状矣。命书处分传教。又命诸医皆退。致仁曰,诊候莫重,更命入诊,宜矣。上曰,以下诸医,更为入诊。诸医以次入诊讫,所奏皆如首医。上曰,方泰舆处分传教勿施,副提调李圣圭追后入来。在协先退。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药房先退。

○庚寅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司直赵云逵,户曹判书金时默,司直徐命膺,右参赞郑弘淳,兵曹判书李景祜,江华留守黄景源,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金孝大,清川君金锺正,礼曹参判郑存谦,开城留守赵重晦,大司宪南泰著,校理朴师仑,左副承旨李性遂,假注书权偀,事变假注书李敏佐,记事官兪汉谨、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进御汤剂。详载上注日记上命书传教曰,曾已谕,今虽为所重而为此,决不为苟且之政。以子弟言之,岂有请子弟而受拜之?父兄,其亦见焉。为班而叙用付军职,贺班才毕,自阙门而寻乡者多。噫,君臣虽曰主义,理则一也。万古岂有此等子弟?非特此也。无端违牌,诈称在外,瞒其君,苦其君,知亦熟矣。今日政,勿论在乡在京,未付军职者,特皆付焉。今日以后,虽日百违牌,切勿叙用,使二十三日仅愈之君,勿坠国纲焉。翼謩曰,寝睡,若何?上曰,睡则善矣。翼謩曰,水剌,何如?上曰,未能善进矣。枣米飮,有何益乎?致仁曰,大补矣。翼謩曰,补中气矣。五果象五脏,而枣味甘故补矣。致仁曰,动驾不远而日气甚寒,恐未知如何矣。上曰,腰甚艰涩,甚难起动,然岂可不为乎?致仁曰,今番问安,异于前日,而动驾之期已近,甚悯矣。上曰,不能展拜,则贺礼亦当权停矣。致仁曰,然则贺日退行,好矣。上曰,一时兼行,宁为愈矣。翼謩曰,今番则异于他时,臣民颙望,不可不亲临矣。尚喆曰,数日调摄,初六日行礼后,仍又亲临受贺,则此是莫大之庆也。上曰,今则尤不可亲行矣。尚喆曰,退定日子则好矣。翼謩曰,退定,实为好矣。致仁曰,圣体气候自量而下教,伏望矣。上曰,自量则难,故然矣。致仁曰,一朔禁笞而犯夜,则系是军门事,何以为之乎?上曰,捉之而禀之,待下教举行。翼謩曰,八道同庆,而至于师律,则任之军门,何如?上曰,其中自有轻重矣。上曰,金应淳陈疏,予以为非矣。致仁曰,非此事也。其时一人被罪事,陈疏云矣。上曰,然乎?赵㻐则非此事也,固执则难矣。致仁曰,赵㻐则暧昧,赵𪰱亦本在江上,故至待漏厅,方着冠带云矣。上曰,固执则同矣。致仁曰,其中最愈矣。翼謩曰,国事及凡于亲知间,每事皆有诚矣。上曰,备堂谁某入来乎?致仁曰,入来者多矣。时默曰,限今朔内外,皮鞭用笞亦禁事下教,而军门犯夜人之治罪,何以为之乎?即今犯夜者,不过如乞人卖柴者之类,续续草记,亦甚烦屑矣。军门亦有犯松人,逐日推治之事,此亦何以为之乎?上曰,如乞人卖柴者之类及为亲不得已犯夜者则勿论,豪华夜游之名在军官之类,则勿为棍笞,使即汰去,松禁所犯人,亦一体安徐,可也。出举条善复曰,捕厅犯夜者,依军门定夺举行,而所捕罪人之轻者,限今朔不施刑杖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日前有禁牌之下教,闾里间无赖辈,凭借犯屠者狼藉云,此不可不如法严禁矣。上曰,此则各别严禁。出举条时默曰,税船之晩时装发守令,计朔决杖事,六月十九日有所下教,而又有决杖安徐,缄辞推考之传教,何以举行乎?上曰,以从后下教举行,则当计朔决杖乎?时默曰,然矣,而税谷,若于七月初装发,则固有晩时之罪,而近来船只难得,以一船或有再运三运者。如此之处则七月装发,势有所不得不然者,以晩装勘罪,似有弊端矣。上曰,七月则参酌,可也。出举条翼謩曰,向来败船邑守令,如非晩装与滥载,则已皆蒙宥,而长兴前府使李煜,尚在告身中云,似不免罪同而罚异矣。上曰,分拣,可也。出举条名汉曰,各殿私忌素膳,前有书下者,故以此举行矣。今番鳌兴府院君小祥时素膳,依达城府院君忌日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名汉曰,冬至物膳进上,动驾相值,何以为之乎?上曰,初五日入之。名汉曰,笺文则明日入之乎?上曰,依为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详载上注日记景祜曰,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而副摠管郑基安,病未供职,今姑改差,何如?上曰,许递。出举条泰著进伏。上曰,年几何?泰著曰,六十二矣。泰著曰,臣自承往年严教以后,分作台阁之废人,今于见职,岂有一分冒出之势?而适当药院并直,百僚忧惶之时,他不暇顾,冒没承膺,而第念人臣之立朝大节,不越乎分义廉防二者而已。臣之一出,为参候班也。今日登对,为觐耿光也。分义于是乎粗伸,其何敢夤缘事会,䩄然蹲据,以自坏其廉防哉?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所辞,诚涉过矣。勿辞亦勿退待。泰著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泰著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泰著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泰著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并出举条上曰,为承候入来者,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假注书权偀,记事官金圣猷、吴鼎源,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招问济州人乎?圣圭曰,问之则柑子不足,故荐新外,只二十个封进云矣。上曰,状启持入。贱臣偀,趋出持入。上命书传教曰,闻其举厅,其涉无伦,特汰军职安擎国。上进御汤剂讫。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首医为之。泰舆诊察讫,奏曰,脉候度数调均,滑体一向差胜矣。上命读济州状启。上曰,柑子只初运乎?又有运来者乎?圣圭曰,只来初运云矣。致仁曰,厨院副提调有相避,其父方为提调矣。上曰,如以李潭为承旨也,每事如此矣。仍命书传教曰,若前前都承旨漠然未觉,今闻相臣所奏果然。都承旨只厨院副提调许递,其代左承旨为司饔院副提调。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李性遂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古昔成汤,恩及飞鸟,予虽凉德,不若齐宣。今日闻左相所奏,因此乃觉。岁时禁牌,以至初春,其时已闻街道禁肉遍满云。今一朔若然,二十四坐屠肆外,莫知几十街道。为小民而虽禁牌,其屠若是伙然,则噫,彼齐宣,一牛犹矜恻,况此乎?令五部严饬,而大抵私屠,势家特甚,其中有儒名而为此者,京兆随现,过今朔后草记,家长禁锢,虽名在璿派者,同律施行,以禁狼屠之弊。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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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鱼锡定坐直。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直宿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寝睡差胜,而气则一样,心则憧憧,涔涔度日,诚闷诚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协曰,内局入侍。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呈辞,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呈辞,持平李重海在外,吴铉胄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平安道所封笺文,今始入来,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冬至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参祀,而今有阙未差,即速变通云。今有阙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永培为献陵令。

○传于李在协曰,内局入侍。

○李寿凤,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右水使白东俊呈状内,偶然落伤,脚部违骨,症形孔剧,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势难赴任,即赐启递云。边阃重任,不可一任虚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bb犯夜b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行源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罪人五得,其所负犯,关系至重,揆以王章,自有当律。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严,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仲义之罪,可胜诛哉?仓卒拾得,虽异故犯,关系莫重,宜即现纳,而悬赏之后,始为自首,棍问之时,乃吐情实,论其罪犯,不可酌处而止。请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答曰,勿烦。

○庚寅十一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待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假注书权偀,记事官金圣猷、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气一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水剌,何如?上曰,未能善进矣。上进御汤剂讫。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舆诊察讫奏曰,脉候度数调均,滑体一向差胜矣。礈以下诸医所奏,一如泰舆言。上曰,冬享及冬至祭报府持入。贱臣偀,趋出持入。上命圣圭读奏。上命书传教曰,殿大祝,以只通侍从人塡差,事体寒心,而颁赦在前,当该郞厅,只从重推考,不能检饬该堂,亦为推考,李𡊠代,以朴师仑塡差。上命读诸道都试启本讫。上曰,今番正卿,多得可用之人矣。具允钰、李惟秀,年谁多乎?致仁曰,具允钰多一年,今为五十一矣。致仁曰,日寒渐极,而动驾渐近,实为闷然矣。上曰,初六若不伸礼,则予不当临殿矣。允钰先为退出,俄而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致仁曰,夕汤剂当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假注书权偀,记事官金圣猷、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晩后圣候,若何?上曰,睡来矣。致仁曰,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楷诊察讫,奏曰,脉候度数调均,滑体一向差胜矣。允协以下诸医,一如以楷所奏。上曰,翰林召试,庭、谒圣新榜出后,为之事,定式乎?致仁曰,然矣。上提调出去持来。允钰退出。上曰,马帖代布,为几匹乎?致仁曰,半熟马木二匹,布一匹,儿马木一疋,布二疋矣。上曰,不如雇立价矣。上曰,使臣当至何处乎?致仁曰,今已一望,当至安州矣。上曰,承旨之父往时,亦为随往乎?圣圭曰,臣父不曾为使臣。上曰,李益炡曾见北京矣。上曰,今月,常为月蚀矣。今年则不为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洪奉朝贺,几乎入去矣。致仁曰,然矣。水土甚好云矣。上曰,办供,与其守令,一体为之乎?致仁曰,内行下去,则入内为之矣。允钰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上曰,内局广大则彼阙胜矣,而开朗则此阙胜矣。致仁曰,穹崇则彼胜,而地高开朗则此胜矣。致仁bb曰b,明日汤剂,依例为之乎?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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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坐直。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鱼锡定。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直宿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寝睡一向差胜,而此心憧憧,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呈辞,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呈辞,持平李重海在外,吴铉胄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性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边镇城,素抱关格之症,猝然添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协曰,献陵令使之留待。

○传于李在协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状闻既到,一番次对,岂可阙焉?明日次对,今日为之。

○李寿凤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正言任希雨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罪人五得,其所负犯,关系至重,揆以王章,自有当律。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严,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仲义之罪,可胜诛哉?仓卒拾得,虽异故犯,关系莫重,宜即现纳,而悬赏之后,始为自首,棍问之时,乃吐情实,论其罪犯,不可酌处而止。请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答曰,勿烦。

○庚寅十一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假注书权偀,记事官金圣猷、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气益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而寝睡胜矣。致仁曰,寝睡以胜为教,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讫。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舆诊察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与昨日一向差胜矣。礈以下诸医,一如泰舆所奏。允钰先退。上曰,内殿虽不进汤剂,粟米飮制进,可也。仍命曰,中宫殿,进御三钱重,栗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张志恒好为之矣。致仁曰,尚未用于外任矣。今番好矣。上曰,统制使好乎?致仁曰,甚尊重,与监司抗礼,监司至统营,则威仪大不如矣。上命圣圭,读济州请谷状启讫。上曰,其后录中结辞何如,二字何如乎?前例然乎?致仁曰,前例似然,而当有为白齐三字矣。允钰持汤剂,更为进伏。上进御讫。上命读庆尚右兵使丹城军器修补状启。上曰,颇多为之矣。致仁曰,如虞候则兵使为之,而以虞候状启,不必神奇,而以残邑守令能为之,奇特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申大显启闻,李翼遂以小县,其诚可尚,比诸虞候军官,其功倍焉。令该曹,即为回启施赏。上曰,知人其难矣。诸葛亮不识马谡,用之而后,知之矣。济牧分数过矣。致仁曰,过则过矣,而分数明矣,居家有行矣。上仍命书传教曰,呜呼,岂予心?即昔年抚恤之民。呜呼,庚子以后,感其岛民,岂特予?其时慈圣闻此,特召领来人于殿庭,赐米赐馔。予在居庐厅仰睹,而于丁丑,因山时,退圹土筑,亦目睹,体昔年感岛民之心,一倍于前,岂意本道荐歉?今年湖南,可谓登熟,而此岛若此,岂岛民之辜?即予否德。静摄之中,复何闻此?领相入侍,即席当回奏,而当谕者先谕。推奴征债,予则曰,本道可谓特甚,限明年禁焉。内需司奴婢贡,限明年停捧。马不食谷,《礼记》所载,今年欲谕,而因晩后乃觉。贡马已乘陆,故仍默。况式年其数太多者乎?明年贡马,特令停封。顷者莫知于前牧使已知,岂特南益祥?流弊可知。御史以此,补用赈资,其数零星乎滥乎?以此代名帖,岂不可乎?五十张其请,极涉苟艰,以此观之,抑有其买者。有南康故事,何不劝分,而请数十张名帖,以岛民之忠实,岂不恤本州之民乎?此一节勿施,令牧使,依南康古事,其若有义士,民毕赈后状闻,予当分等施赏,岂不愈于以帖买谷乎?以此分付。噫,南益祥,即登科时,为其祖劝用者,一边为民请谷,一边凉台马鬣先送,此人于本牧状闻精详,为民可尚,犹若此。予虽衰,其何再见欺乎?今牧使是谁之子?其用,若何而到任之后状闻,予则曰,分数过矣。今此亦然,一岛三州,旌义为稍实,大静为之次,本州为尤甚,而以面里弥缝,已涉不均,其他措语,为一牧使,分数滥,文已滥,济民何详?此虽仪文,封笺何心,发巡何心?此无乃近于闵游之骇对一二,或先或后,何关迟速?予虽衰矣,其守则国体,况《大典》所载者乎?牧使安宗奎,济民当前,初欲推考,领相提奏,特施不叙之典。且状闻中,初则只请罗里铺,大抵甘藿、凉台,不送罗里铺,何以无中生有?况初则泛请本铺,于后录,兼请沿海,即予最闷者,即沿海之民也。诚闷诚闷,今日将何以覆奏乎?宗奎既已处分,今何默乎?今状闻中,先以君德铺张,岂予乐闻?此已滥也。此则虽不若此,予何夙宵忘予耽罗之民,而岛民执手相告之说,非比顷年御史沈圣希之陈饥民图,与采藿鳆图,其时予作障,置诸座侧,其相告者,稍实之民欤,尤甚之民乎?此亦滥也。末稍以渠自请,亦滥也,此予所谓再见欺者也。书传教讫,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刑曹判书沈锈,户曹判书金时默,吏曹判书朴相德,兵曹判书李景祜,江华留守黄景源,行司直具善复、李章吾、李溵,吏曹参判李潭,礼曹参判郑存谦,执义李镇恒,司谏李行源,校理朴师仑,同副承旨李寿凤,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假注书金重爕,事变假注书李敏佐,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进启曰,此济州牧使安宗奎状启也。备陈岛内被灾之状,仍以为旧还,一倂停捧。新还各里家户,区别缓急,分为六等,自稍实至之次准捧,自尤甚至丐乞,折半、三分一、四分一,随等递减,还民中合没之类,一倂荡减,自明年正月,至麦前,不可不设赈,而排巡磨炼,则赈资不足,折米为七千八百八十石,以罗铺所储米及沿海某样谷划给,移转价米未收捧八千八百七石零,限毕赈前,姑为停退,补赈次空名帖五十丈成给,寺奴婢贡米各减一斗,大同米各减一升,推奴征债,限明秋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州再经大赈,又有此请赈之状,岛陆俱困,诚可罔措。然民事此急,何可坐视?但其所请谷数,未免过多,以罗铺所储移转米五千石,特为划给,而出来凉藿,如或未及作米,就沿邑某样谷中,准此数,先为入送,待凉藿作米,即令还偿,旧还停退,新还或准捧,或递减,或荡减事,己丑秋,当年春移转价未收姑停事,并依请施行,空名帖事,推奴征债事,已有特教处分,奴婢贡大同米,减斗升事,此则详审其家计贫富,或减或否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济牧谁可为之?致仁曰,已议之矣。上曰,尤为灵验者,分其结数与口数也。罗里铺已为输来乎?致仁曰,只六百石输送,而合计前后,则可为八千石矣。上曰,此乃坐算而未及作米者也。致仁曰,此则似可推移矣。上曰,左右相亦知乎?曰,才已闻知矣。上曰,极巧矣。旌义岂尽为稍实,而本州岂尽为尤甚乎?翼謩曰,百里不同风,或不无如此之理矣。尚喆曰,其中亦有山海之异矣。上曰,今将入送,然后可及矣。致仁曰,元数则可给五千石矣。上曰,依为之。新还虽曰分等,而丐乞则将何以征捧乎?翼謩曰,分等则似非丐乞者矣。上曰,合没者无可奈何,但所报之数,似失于滥矣。致仁曰,荐饥之馀,殆同弩末而然矣。尚喆曰,近间似有商贾船往来者,输送此便,似无妨矣。致仁曰,此则量宜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如此状启,逐条领会,臣不胜钦仰庆忭之至。上曰,自知者明,虽欲为国事,其于气不能振何?至于今年则尤难矣。尚喆曰,其日亦失摄而然矣。三次俱是痰候也。凡于飮食之节,不御生冷,而进汤剂,进水剌,则何有向日之虑乎?翼謩曰,臣意则耽罗,自为一国时,亦为支撑,而今则专恃赈恤,而不务农作,故然矣。凡于禁令弛禁,以便民则似好矣。上曰,然矣。贡马时,自牧喂之乎?致仁曰,候风时,似可喂之矣。寿凤曰,其前,亦若干喂之矣。命书传教曰,俄者为耽罗民,虽下教,犹有遗漏者。顷者北关,亦已下教,况弹丸海岛乎?三名日方物,限明年停封,朔膳亦限明年减半封进事,分付。贡马既命停封,其喂养者,亦添赈资事,分付。贡马虽停封,此亦为岛民私马买卖者,亦令勿禁。沈锈启曰,日前传教中,有皮鞭笞杖亦禁之命矣。至于京外日次刑讯,亦当限今朔停止乎?上曰,既有举条,审慎者此也。限今朔勿为举行,其中可以审理者,另加消详,一体以闻。又启曰,重狱推核时,或以笞杖,或以刑讯举行矣。今朔日次既停,则此亦一体姑置之乎?上曰,其若审理,宜先京司,于此勿拘,日次赴座,消详审理,可也。锈曰,然则推核时刑讯笞杖,依前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又启曰,外邑同推,前月已行者,今月状闻,有所未安,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依例为之事,分付。又启曰,外方重狱稽留未决之弊,前后饬教,不翅申明,而或不无累经年岁,尚未完决者,则其为伤和,莫过于此。况今大霈当前,其于钦恤之政,尤宜轸念矣。若其可疑而难决者,即速启闻,以请裁处,如其不然而滞囚者,亦即处决之意,严饬八道、两都,何如?上曰,所奏诚是,另加申饬。又启曰,击铮罪人捧供时,既有例刑之法,而今朔则除刑推,只捧供辞,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执义李镇恒启曰,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虽出于霈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犹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bb辞b并见上上曰,李行源谁也?致仁曰,性源之四寸,显辅之子也。院启,以一日再启,姑停。致仁曰,向日举动传教严时刻,不为书下矣。命持入举动传教。命书传教曰,相臣既奏,再明日平明后来待,初严待下教举行,其馀循例入之,而皆单严,挟辇军六十名,前后厢军一百名,亦以内外营入直举行,世孙虽同牌随驾,挟舆军宜有,而其时遗漏,二十名亦以内入直军举行,扈卫厅局将随驾,皆置之。以今予之气,尝仅自内行礼,百官行礼安徐。上曰,承、史不入,则百官将何以行礼乎?承、史入侍,于予诚难,故然矣。李景祜进伏曰,才已成入节目,而今闻传教,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年几何?曰,六十六矣。致仁曰,兵判与申晦,俱为六十六,而颇康健矣。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副提调李圣圭,假注书权偀,记事官金圣猷、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晩后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为之。以楷诊察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向差胜矣。允协以下诸医,一如以楷所奏。上曰,坐直谁也?圣圭曰,右承旨李在协,同副承旨李寿凤矣。允钰先退,俄而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上曰,口味虽可谓如常,可也。致仁曰,口味差胜则好矣。致仁曰,明日依例为之乎?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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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坐直。右承旨李在协。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鱼锡定。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年若昨,暮年逢此日,追惟十一年丁丑,予心若何?今夜报漏,万古太迟,其虽闷也,气则一样。待教入侍,自今日,仍为撤直。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朝廷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呈辞,持平李重海在外,吴铉胄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协曰,内局入侍。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性遂曰,从下皆为之。

○传于李性遂曰,副辇安徐。

○李在协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寿凤曰,前中官车德中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光会、闵百兴为副司直。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

○鱼锡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王世孙考喧左右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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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坐直。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鱼锡定坐直。同副承旨李寿凤。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冬至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冬至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性遂曰,挟辇军兵毛具,承旨侍卫耳掩挥项。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大殿、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毓祥宫入斋室后,大殿、世孙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奉来祝文纸,自此书之,自此传香焉。

○又下教曰,为馀庆坊将领早还,回驾时,馀庆坊当历临,先厢军先为阙门外作门,后厢军随来,只堂上侍卫随入,侍臣与其馀,皆道上留驻,交龙旗与宝,仍为入阙。

○又下教曰,馀庆坊老人六十以上,使之洞口待令。

○大驾还宫后,大殿、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大殿、世孙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性遂,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初六日辰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鱼锡定,同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权偀、金重爕,编修官金圣猷、吴鼎源,以次进伏于通阳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至延和门外。药房都提调金致仁进前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时、原任大臣并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今日则少愈矣。进汤剂,进蜜枣。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入侍事。驾前下教时、原任大臣入侍事。驾前下教入毓祥宫时,于门外轿上,命尹东昇,书崔领相赠贞敬夫人致祭祭文与传教。上曰,今者来拜,诚是千千万万料表。赠领相贞敬夫人遣内侍,今日致祭事,即为分付该曹。出传教门外下辇后,药房三提调问候后,进汤剂。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驾前下教诸臣问安后小退。还宫时,于门外,药房三提调,更为问候后,进汤剂。历临馀庆坊,还至西学洞口,馀庆坊历临事。驾前下教命招馀庆坊民六十以上于路上,各问姓名年纪后,各赐米,而七十以上三斗,六十以上二斗焉。至延和门外,都提问候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命李性遂入侍于清商门外。书传教曰,今番此礼,诚千千万万料表。挟辇军挟舆军八十名,明日中日厅,元军试放后,鸟铳三放试取,作一单子书入,挟辇将、挟舆将、卫将、从事官等,中日试射后,柳叶箭一巡试射,亦为作一单子书入。命礼房承旨入侍,亲书近八来瞻四字。命李在简悬于风月轩内侍所指处。又命书景贤堂受贺传教曰,今日前时、原任临殿之请,意槪深故,勉强虽许,其于今日,顷者掩窗回驾时,士庶之心,庶可弛也。乙酉年受贺,亦于此堂既为,况此乎?今日日气,其虽料表,世间料表,亦岂再乎?前池塘若设补板,自可容,岂比寒殿?再明日,当受贺于景贤堂。此是内殿,仪仗以小驾仪仗,门外排立禁军,亦以入直人,内庭侍卫,承旨先拜轩悬,依例鼓吹,舆辇安徐。又命宣传官李汝忠,往率锺路乞人,自惠厅设粥以送,而从自愿,冬至豆粥,与某样粥,着实馈飮,而宣布爱恤之意。诸臣以次退出,问安后并退。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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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左副承旨李性遂坐直。右副承旨鱼锡定。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启曰,天和快复,法驾早戒,祗拜毓祥宫,历临馀庆坊,克伸孝思,侵昏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后,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行礼,诚是料表,日亦胜焉,气随胜。寝睡比近来便矣。世孙气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并呈辞,持平李重海在外,吴铉胄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贺礼,儒臣、春坊宜备,政官牌招举行。

○李性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本中日试射后,因传教挟辇将、挟舆将、卫将、从事官,柳叶箭一巡试射,挟辇军、挟舆军八十名,鸟铳三放试取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性遂曰,中日试射,若日晩,必有未尽才者,二贯革加立。

○传于李在协曰,儒臣持陟岵章,同为入侍。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在协曰,世孙明日当随出,春、桂坊,待令于崇贤门外。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参议洪乐纯进,同副承旨李寿凤进。以赵宗铉为应教,沈颐之为副应教,李致中为副校理,沈观之为辅德,金致让为敦宁都正,洪周万为礼曹正郞,梁世绚为济州牧使,尹若渊为自如察访,安圣彬为咸平县监,徐命膺为知春秋,赵暾为同春秋,黄㝡彦gg黄最彦g为南阳府使。

○吏批启曰,济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绝岛剧邑,且当设赈,不可不择差。同道阃帅及他道阃帅、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景祜病,参判郑厚谦问安进,参议赵重明入直进,参知李正吾病,同副承旨李寿凤进。以李国贤、白东俊为护军,洪准海为副司直。

○李寿凤,以吏批言启曰,丹城县监李翼遂,以公廨修补之功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李性遂,以兵曹言启曰,御营厅哨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内,车岭前佥使李东胤、朴昌基、金麟寿,委曲前佥使崔命赫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朴昌基、崔命赫,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李东胤下去京畿通津地,金麟寿下去水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献纳郭镇纯疏曰,伏以,圣候靡宁,今已屡日,而尚未快臻康复,臣民之焦遑,当如何哉?仍窃伏念我圣上追慕之诚,民国之忧,弥笃于倦勤之日,宜其二气调,而百休臻矣,而夫何相薄之声,荐发于闭藏之月?减膳之令,又下于直宿之时,臣愚死罪,实不知致此之由也。虽然天之警告,若是谆复者,夫岂虚哉?呜呼,高宗,商之贤王也,而犹有雊雉之异。先儒以为贤君与天贯通,故灾异之应常速。臣不敢知,或者我殿下辞令之急,而有欠于沉默,劳动之过,而有防于调将。故烨烨之警,辄告于命驾之时,殷殷之响,又闻于慎摄之中,则仁爱之天,所以提醒我殿下,保护我殿下者,亦可见其敏且速也。固知殿下所以修省而对越者,无所不用其极,而于此二者,益加勉焉。臣治疏将上之际,伏见堂箚之批,又伏见堂箚诸臣一并递差之教,有不胜惭恧悚惶之至。臣溺职之罪,自在其中,伏乞亟下谴罢之典,以肃朝纲,以安微分。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方在静摄中,故欲答而未答,于今提醒然后,乃觉,此亦诚浅。今已阳复,可谓后时,而暮年猛省之心,何尝少弛?其勉则切实,益宜自勉,尔勿辞而察职。

○司直李万恢疏曰,伏以,礼展陵园,圣孝冞彰,节过诞弥,邦休无疆,臣民之钦仰欢忭,曷有其极?仍念臣,猥以愚贱,偏蒙我圣上不世之恩,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而至登卿班,愧惧冞切,顾何敢复有他念哉?第臣目下悲苦之悰,悯迫之势,虽欲按住而有不可得者。噫,臣虽至愚,亦知君父之至尊至严,不敢辄事冒渎,而必得情愿也。然虽不敢辄事冒渎,而其仁爱之慈覆则亦臣子之所共慕赖耳。然则臣之所以号呼于君父者,非不严畏也,实仰慈覆之仁恩也。惟圣上哀之怜之。臣之偏母,年迫八耋,衰病转深,宁日恒少,而以有臣兄,倚而为命,今则臣兄不在矣。噫,妇人之性,偏于慈爱,而况在暮境,伤悼尤甚,或终日废食,或竟夜无睡,气血枯涸,精力澌缀。如臣之素乏诚孝者,吞声飮泣,无说慰解。只有药饵一节,尚可以扶接元气,而臣家素贫寒,使老母,亦不给于菽水,则其他又何望乎?言之至此,重自伤叹。臣窃伏瞯我圣上,化洽敦伦,政先优老,凡廷臣之为亲求外者,未有不许,臣尝钦仰,寸忱自激。况臣今日情事,非比他人,若不及此馀晖,少伸反哺之情,则诚恐迟徊之际,遂成无穷之恨。臣于此,安得不仰首一号,以冀锡类之恩哉?臣虽无状,区区之诚,岂欲暂违京辇,而情私所迫,万不获已,玆敢援例陈恳,干冒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命铨部,畀以一邑,使臣将往病母,以遂调护之诚,则臣母馀年,皆圣主赐也。臣于晨昏之暇,殚竭驽钝,抚摩凋瘵,此亦臣分寸自效之道也。臣无任涕泣哀恳,惶恐霣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欲答未答,既已多月,何拘阶梯?所请,令该曹依施焉。

○敦宁都正洪准海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圣候遄臻康复,臣民欢忭,曷其有极?臣于月前,伏奉恩除,不胜感激,而第既无敦宁,自归应递,至被置对,不敢趋肃,悚惶闷蹙,久犹靡定。惟以静摄中渎扰为惧,因循虚带,已至多日,法例所在,不可一向冒据,玆敢陈章仰吁。伏乞圣慈,亟许镌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庚寅十一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隆武堂。亲临试射入侍时,兵曹判书李景祜,守御使金汉耆,兵曹参判郑厚谦,校理朴师仑,修撰金基大,兵曹佐郞李鼎运,左副承旨具庠,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圣猷、吴鼎源,以次进伏。上曰,宣传官入侍。试官率射员入庭四拜。行首宣传官,谁也?具庠曰,李廷寿也。射员中,有摠府堂上,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射之也。急促通礼院试官,率射员行礼,承旨就坐。具庠曰,试官射员入庭者先拜乎?上曰,依为之。训炼官员待令乎?曰,来待矣。上曰,宣传官有可以为正者乎?景祜曰,未经副正,故无可为者矣。上曰,赠领相之家,无在京者乎?有可以内拟乎?景祜曰,崔东岳渭原已久,似可内拟矣。上曰,射员中,谁为多年乎?具庠曰,训将稍多矣。吕趾永,边中进伏。上曰,年几何?曰,三十九矣。上曰,身秀躯干,颇似武夫矣。赵启泰进伏。上曰,年几何?曰,七十矣。上曰,欲观其步,使之步去。上曰,能善步矣。刘兴世射后进伏。上曰,居何洞?曰,壮洞矣。李仁康三中四分后进伏。命加资肃拜,仍为呼唱。上曰,其将侵夜,训将、禁御营中军李敬懋、李辕、朴震阳、李禹铉为试官于中日厅,禁军一百人,日伞差备,道路差备,试取以来,东西班进参人,一体试取。出传教试射毕后,仍为颁赏,或给半熟马帖,或给儿马帖,或给弦弓,各随矢数之多少焉。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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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未肃拜。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具庠未肃拜。右副承旨鱼锡定坐直。同副承旨李寿凤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偀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圣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者此礼,诚是万万料表。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昨见时宪书,乃觉明年若此,今年亦然,凉德即祚年,与昔年相符,怀特万亿。此时受此礼,此忱,若何?一人兼三苦,追慕深,报漏长一也。强受贺,顾初心,一也。于此日,犹建功,一也。昔周处,犹为县,民能良,于今,臣为其君,减一苦,若何?为予言于内局,今日定三贴,可胜于三叩头矣。

○传于李性遂曰,内局入侍。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呜呼,藐予小子,凉才否德,承列朝艰大之业,抚左海亿兆之民,临御于今四十六载。呜呼,己巳以前,备经艰难,加以气衰,于国于民,既无措一事,亦无施一惠,而呜呼,其于壬午复政之后,心益薾,气益衰,万机解弛,百度丛脞,寻常自恧,若陨渊冰。呜呼,观其国事,问其政令,近岁以来,尤有甚焉。夙宵陨心,追慕二字,日夜支撑,建功三贴,此等心,此等气,可谓难也,可谓难也。至于今岁,自知者深,自量者熟矣。比诸于前,莫知下几层,虽于此际,追慕之心,日深而时倍,为民之意,岁加而月甚。以予心,以予气,一年十二朔,三百六十日,若是支过,其于料表,呜呼,前朔,可谓极矣。内局之两次直宿,是岂六气之感欤?即予心,即予心,初则因追慕而慷慨亘中,以步舆诣旧邸,却膳三日,涔涔枕席,为予冲子,驾轿掩窗,回来寻膳,若此而十日直宿,其岂异也?所由来者深,故其气复作。自卄一日,至晦日,三提调复直,一朔两次,卄日并直,于予今初,自知自量,已谕,以予心,以予气,何云贺,亦岂云赦?虽然,望前十日直宿,望祭祗迎建明门心奏,犹可为也。念后十日,其于视无形,听无声之道,既已贻戚,敢不仰慰?中夜兴思,蹶然自谓曰,所重在焉,何拘仪节?报漏才撤,特召礼房,先制祭文,次示予意,是岂乐为?陟降俯照,呜呼,既若此之后,下慰臣僚军民,亦岂已哉?既布谕于中外,宜钦恤乎囹圄,初则欲只行于颁教,而因相臣之所奏,遵昔年之旧例,其许颁赦。呜呼,济济青衿,非我以宁,𧺯𧺯武士,宜体盛德,凡于仪文,皆若昨年。呜呼,昨年犹过,况再乎?恐张大之心,戒豊享之意,交切于中。此时教文,何付文任?子曰,绘事后素。却俪文,谕心归,予意深也,予意深也。今月朔祭,不拘常例,爰命直宿诸都尉,先告庙社,迺于今日,临殿诞告。今日以前,其于徒年已载《续典》,令到日,先放后闻,杂犯以下,依例放未放修启,既有前例,何惜一资,在官者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时推人,居中居下荡涤,亦依前规,两铨岁抄,依例书入。于戯,近八旬而两年再行赦典,其虽遵国典所载,荐叠之戒既深,豫大之惧亦切,诞敷予意,咸须知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受贺军民,应知以乐,受此下教,即为颁布。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

○李寿凤,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参议洪乐纯进,右副承旨鱼锡定进。以李昌燮为礼曹佐郞,宋载经为奉常正,李述源为监察,朴师仑为东学教授,李溵为司译提调,金应淳为奉常提调。右承旨李在协今加嘉善,礼房承旨特为加资事承传,丹城县监李翼遂今加通政,军器公廨修补加资事承传,昌城尉黄仁点今加成禄,原溪君𰘿今加兴禄,以上百官加,亲受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景祜进,参判郑厚谦问安进,参议赵重明入直进,参知李正吾病,同副承旨李寿凤进。以丁志泰为佥知,李铉重为忠壮将,周命复为景福将,韩宗赫为昌德将,尹秉渊为全罗右水使,禹弼昌为南虞候,崔凤昌为忠清水虞候,李寅珀为小坡儿权管,洪和辅、田昌雨为佥知,李铉重为副护军。

○传于李寿凤曰,开阳门仍留,蔡济恭、李潭中家近者,使之入来。

○李寿凤启曰,编次人蔡济恭,依下教来待矣。

○鱼锡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亲临陈贺罢后,大殿、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孙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初八日辰时,上御景贤堂。亲临陈贺入侍时,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在协,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鱼锡定,同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权偀、金重爕,记事官金圣猷、吴鼎源,以次入庭殿座后,承、史先四拜,上殿进伏。世孙先为行礼举乐,而假引仪李瑾进读世孙笺文。上曰,谁也?圣圭曰,提调之婿,参判之弟也。世孙拜讫,出自东边,二品以上,分东西以入。上曰,昨日除者皆入乎?曰,然矣。上曰,押班监察,谁也?曰,金用谦也。上曰,南行亦为之乎?曰,然矣。命金基大,读笺文至三日等句。上曰,何其野俗也?读讫,奉笺官举床以去。上曰,谁所制也?曰,世孙笺,赵明鼎所制也。百官笺,知制教所制也。又命读《大学》笺文讫。洪凤汉进伏曰,今日是莫大之庆。金相福、金致仁进伏曰,日气如此,尤不胜庆忭之至。上曰,七十七再次直宿,而今受此贺,诚是料表。凤汉曰,早朝劳动之馀,圣候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左议政韩翼謩曰,此非但臣等之庆,实宗社无疆之庆。致仁曰,前后庆贺,非止一再,而岂有如今日乎?上曰,追慕昔年,一倍予心,宗班监、都尉、副尉并为入侍,亲书此堂,今贺复何为?追忆向时已六年一句诗,命尹东昇读奏,仍命诸臣赓进,而作帖颁赐焉。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八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编次人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鱼锡定,编次人蔡济恭,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进伏。上曰,咸院gg咸原g宅府夫人,初室全城府夫人,完阳府夫人,商山府夫人,而完阳府夫人,为鱼大妃府夫人乎?锡定曰,然矣。命书庚岁万亿追慕录。命济恭编次后,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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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左承旨尹东昇坐直。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申景濬未肃拜。注书一员未差李春辅未肃拜。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右承旨李性遂启曰,邦禄无疆,贺仪诞举,庆罕往牒,欢腾大庭。当寒劳动,向晏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日受贺,今日讲筵,是谁之赐?冞切追慕,寝睡、水剌一样差胜,昼讲得入,世孙气候亦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病,参判李潭病,参议洪乐纯进,同副承旨李寿凤进。以李得宗为大司宪,李徽之为大司谏,金熤为司谏,丁范祖、金复休为持平,金容、李商建为正言,李致中为弼善,李春辅为注书,赠左赞成黄梓赠领相,赠吏判黄瑞河赠左赞成,以上昌城尉黄仁点祖考,依法典追赐。

○兵批,判书李景祜病,参判郑厚谦病,参议赵重明入直进,参知李正吾病,右副承旨徐浩修进。以韩宗赫为同知,韩光国、林鹏翰、李庆会、李养善、闵惠洙、具叙五、李文奕、尹勉矩、沈锜、金养中、李再馨、朴性善、赵国镇、闵源、金就行、李道爕、韩光济、崔锡佐为副护军,李圣圭、鱼锡定为副司直,金夏材为副司果。

○吏批启曰,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门闭体重,今日门闭太晩,当该承旨递差,其代申景濬为承旨,牌招入直。房顺房。

○具庠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申景濬曰,内局入侍。

○左议政韩翼謩,京畿广州地父母坟,扫坟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具庠,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权拭,忠翊将金廷遇,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势难供职,俱以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东昇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东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景濬,牌招入直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右副承旨徐浩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内医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前南阳监牧官郑允弼,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御医许𥖝,顷以内医,番次苟简,姑降入直矣。今则下番稍备,依例还陞,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礼曹言启曰,文武科唱榜太远,其令更择付标事,启下矣。唱榜日子,依判付,更为推择,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挟辇、挟舆军入格之类,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状启,忠州可兴居士人李齐元等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全罗监司状启,南原云峯权浦只村居良人李兴伊等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具庠,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李在协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缛仪顺成,臣民欢忭,曷有其极?臣于是时,迹忝近密,昵陪香案,获睹盛举,区区欣祝,有倍恒品。仍念臣,本以庸陋之姿,滥蒙拂拭之眷,前后践历,尽逾涯分,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廼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晋秩之恩,臣闻命惊惶,五内失守,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国家之有官爵,乃所以待有劳而酬有德也。从前贺礼之循例奉行,未闻赏典之越格陞擢。近年以来,虽不无一二特恩者,而罔功滥资,曷尝有如臣之比哉?况臣颛愚,百不犹人,而宠眷出常,超躐无渐。年才强仕,骤跻宰列,在私门则抱履满之忧,在公朝则招滥觞之讥,此不但有累于明主爱嚬笑之节,亦岂我殿下深惜臣家之意哉?上天至仁,无物不遂,若臣苦恳,亦宜悯覆,则不待臣辞之毕,而圣明亦或有俯烛者矣。徒怵义分之重,不思巽避之道,实非臣之所敢出也。矧玆一院之长,地望自别,尤非臣所可侥冒,玆敢不避渎扰之诛,悉暴肝膈之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非出外饰,亟命收还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资,非为卿也。况以卿祖之孙,今陞宰列,亦岂偶然?卿勿辞,速察职。

○左承旨尹东昇疏曰,伏以,臣之目下所叨厨院兼带,今于前知申递去之后,理不容仍冒,乞即减下,以存格例,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前例,其何过辞?尔勿辞,仍察职。

○敦宁都正金致让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圣候康复,日吉辰良,缛仪载举,小大忭欢,曷其有极?仍念臣于见职,既无敦宁,则在法当递,而为参贺班,暂虽肃命,仍因冒居,义不敢出,略控短章,援例仰陈。伏乞圣明,亟命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庚寅十一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知经筵李溵,特进官赵荣进,参赞官具庠,侍读官朴师仑,检讨官金基大,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金时默,礼曹判书洪名汉,行副司直徐命膺,兵曹判书李景祜,江华留守黄景源,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清川君金锺正,献纳郭镇纯,掌令权颖,事变假注书李敏佐,以次进伏讫。上讲《小学》,自子思子曰,至国有学讫。上曰,儒臣读之。师仑读至才过人。上曰,下番读之。基大读自凡生子择于诸母与可者,至国有学讫。上曰,一次难于尽读,故止之矣。复讲,自孟子曰,人之有道也,至吾必谓之学矣讫。师仑读自孟子曰,至乱民之刑。上曰,下番读之。基大读自王制曰,至吾必谓之学矣讫。上曰,陈文义。今日之讲,实是千万意外,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圣意浑然。子夏之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未知为抑扬,读而听之,未知其为此。师仑曰,此是立教之末,故朱子之所撰,乃是戒后学,用工于实地之意也。基大曰,天禀如此,则是诚不学而能者也。溵曰,儒臣之言,是也。师仑曰,男鞶革,女鞶丝者,是亦刚柔之义也。能刚能柔然后,可以做中和之工。基大曰,和之一字,大矣。心和气和,则至于天地之和应矣,益加圣工于和字焉。上曰,礼云乐云云,玉帛云乎哉?锺鼓云乎哉?和之义大矣。上曰,知经筵陈之。溵曰,昨行贺仪,今讲立教,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此政维新之一大机会,而维新之道,专在立教矣。伏愿加意焉。上曰,周自文王,至于成、康,圣神继作,故邦命维新矣。荣进曰,儒臣所奏切实,尤加体念焉。上曰,所奏略而尽矣。庠曰,臣则别无所奏矣。致仁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玉音比前通畅矣。翼謩曰,玉音高大而弘亮矣。上曰,追慕益切者,癸巳年,即位四十年,备局草记批答,有曰勿推,更勿草记矣。予则卅二即位,今至四十六年,若思此,则岂曰孝乎?致仁曰,此乃大舜之大孝,武王之达孝也。何以此自嫌乎?翼謩曰,此乃皇天祖宗默佑而然矣。岂以此为嫌乎?尚喆曰,今番之事,勿以追慕为嫌焉。上曰,以建功,至于四十六年,是亦不孝。且思庚子飮豆粥,已过七十七,岂曰子道?若思此于昨日,则当陈而不作矣。今日开讲,欲以此为了债矣。致仁曰,若以四贴为难,则虽进三贴,勿为间断,是臣之望。当前前承旨李徽之,前应教金熤,令该曹,皆令内拟。命膺持《乐学轨范方响》卷,而进伏。上命读其注曰,今乐古乐,音虽不同,意则一也。惟在于时世之兴衰治乱矣。理中建功汤,自今日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莫云贺仪已过。暮年内局,岂可旷职?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徐浩修,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多台有阙,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致仁启曰,倭学训上崔凤龄,顷有自本院调用之特教,而加资之外,无他调用之道。汉学训上金弘哲,即故首译庆门之子,而昨年抄启时,以数多,见漏矣。两人即可任使于前头,一体加资施行,何如?上曰,好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安鼎大、李汉膺、金好大并放,金好大意谓遭故,今闻作故云,其渉矜恻。令该厅,恤典举行。出传教上曰,吏兵批岁抄中,只点下者举行,而其中等多者,从点数,一体举行。出传教镇纯启曰,臣以至愚极陋之姿,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触处钝劣,动辄疮疣。乃者草草一言,初不足以仰尘睿览,而后时之罪,则与堂箚台避之诸臣,固无异同,缩伏屡日,恭俟处分矣。及承圣批,不惟不罪而已。乃反嘉纳而扶翼之,臣且惶且感,莫省攸措。适当玉候快复,百僚耸贺之日,区区廉义,有不暇顾,冒没趋参于嵩呼之班,荣已极矣,忱亦伸矣,而臣罪自如也。且其时诸台,既皆罪递,则臣何可独为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往事勿说,圣人攸戒。既参贺班,强以为嫌,无乃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又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为奴罪人仲仪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掌令权颖启曰,臣于夏间罪谪之后,自分永枳于台阁,今番新除之下,岂有冒膺之势,而适当圣候欠安之时,未暇言私,章皇出肃,又值大庭称贺之期,不敢引义,迟回至今矣。今则躬参嵩呼,粗伸欢忭之微诚,随入宾对,获聆平复之玉音,臣之区区志愿,千万满足,而廉隅之放倒,则无复馀地,何敢仍因蹲据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顷者处分,不过饬励,往事撕捱,其涉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仪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又启曰,今番贺礼,实是国家莫大之庆,小大臣子,孰不奔走恐后,而二品以上,尤为自别。大司谏李基敬,以时任谏长,向来问安,与日昨陈贺,俱不来参。虽未知有何实故,而事体极为未安。请大司谏李基敬罢职。上曰,此人此样,予所取也。以今番观之,噫,彼李基敬,岂无爱君之心而若此乎?此一节,予自咨称,虽然,台体则然,亦不可旷职,勉强依启。已上并出举条镇纯启曰,大司谏李基敬,宪臣既已请罪而蒙允矣。三司一般,则儒臣之在外而不参贺班者,亦多有之。虽不知情势之如何,而不可无责。请在外不参贺班儒臣,并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翼謩曰,今此下批于李基敬,荣光极矣。见其私书,则以谏职之见带,不得上来云矣。上曰,为人精矣。权颖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下教意在大霈当前,其何强争?须勿复烦。已上措辞并见上上曰,昨日临殿,今日特命次对,身为两司,孰敢逡巡?设或有撕捱者,或入侍引嫌,势固然矣,则政院不过分付而已。既参贺班之人,有何请牌?其涉不察,该房承旨递差。牌招其异常,则多台违牌,其涉寒心,有此心何心?参贺班大司宪南泰著,亟施不叙之典。莫云赦令在前,此等慢蹇,正合吴汉之言也。其馀诸台,先递差,后禁推,过庭试后,勘律。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性遂,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致仁曰,今日又为酬应,圣体,若何?上曰,颇劳惫矣。水剌进御乎?上曰,食矣。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依。泰舆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差胜矣。礈以下所奏略同。致仁曰,三贴不胜缺然。上曰,此亦足矣。上曰,四万石分排乎?致仁曰,已区处矣。仍奏诸处分排数曰,以此发关分排矣。上曰,下直守令,先为入侍。南阳府使黄最彦进伏。上曰,出自近密,故不问七事,努力为之。宣谕后,命退出。安岳郡守李时中进伏。上曰,曾已累为之,努力为之。命退出。顺兴府使金履信进伏。上曰,谁也?曰,古相臣昌集之曾孙也。问七事后,上曰,年几何?曰,四十八矣。命宣谕后退出。咸平县监安圣彬进伏。上曰,侍从故不问七事,以副望为之乎?曰,然矣。上曰,予欲试之,努力为之。宣谕后,命退出。玄风县监金思泽进伏。上曰,汝父谁也?曰,金寿大也。问七事后。上曰,生家为器大之三寸乎?曰,然矣。上曰,器大好在乎?曰,好在矣。宣谕后,命退出。命读各道状启。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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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性遂。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同副承旨申景濬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春辅。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睡一样差胜,气亦差胜。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呈辞,持平金复休未肃拜,丁范祖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景濬曰,内局入侍。

○具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习射,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性遂曰,内局入侍。

○传于申景濬曰,坐直承旨并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李性遂曰,此何等时?时、原任大臣、九卿、柏府、薇垣、在京儒臣,皆令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李性遂曰,召春坊,视章下教,则为春坊僚属,其宜掩抑,而其保导二字弥缝,一何囫囵?辅德沈观之,先解见任。

○李性遂,以司谏院言启曰,新除授正言赵英镇,除拜已久,尚未署经。台谏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大司谏李基敬在外,献纳郭镇纯疏批未下,只有司谏李行源,正言任希雨。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李春辅入直矣。移拜注书,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普淳,即为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景濬,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金普淳牌不进,兼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沈颐之,新除授弼善李致中,兼弼善郑象仁,文学申益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协,以吏曹言启曰,濬源殿令金守咸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性遂,以礼曹言启曰,观此江原监司状闻,则本道监试初试,初试郭宗汉,终场郭在汉等居住,俱以金城县悬录于秘封,而不入于本县所报都目。故查问,则果非本县居生之人,而冒赴的实。两人,榜目中拔去事,具由状闻矣。上项郭宗汉、郭在汉等,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景濬,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崔益男,大静县永为庶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刑曹言启曰,因传教,庶民崔益男,大静县定配,倍三道押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别骁士,庚寅条都试,依定式今月十二日设行于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金圣猷启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待命所,则以为,臣遭罹危怖,心胆战栗,归身司败,𫓧钺是俟。千万意虑之外,史官深夜俨临,传宣圣旨,十行谆复,照烛无馀。仍有偕入听谕之教,衅秽贱臣,何以得此?擎读未半,感涕无从。其疏论列,指意叵测,或显或隐,罔非极罪。苟如其言,湛灭犹轻,人臣负此,尚可自立于覆载乎?恩谕虽勤,转动无路,伏地陨越,惟愿遄伏严诛云。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关系,若何?卿何若此?严处益男,今方待卿,卿须安心,勿为胥命,即为入来事,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金圣猷、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汤剂待令矣。上进汤剂。致仁曰,请诊候。泰舆等诊脉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差胜矣。上曰,注书出去,守御使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守御使金汉耆招入进前。上曰,有何事入来耶?汉耆曰,今日乃是内殿诞日,以问候入来矣。汉耆曰,南汉饷谷曾为十馀万石矣。屡经歉岁,间多停捧,而又于癸未年,自惠厅、户曹,以经费不足,筵禀多数贷来,故今则库储,仅为七万馀石。莫重军饷之如是减缩,实非备阴雨之道。两处所贷二万二千石内,一万二千石,则年前先以廉价送来,故尚未贸米充数。此则当以该曹该厅详定之价,更为准数计给,以为及时贸入之地,而户曹未偿一万石,亦令即为还报,则可以充其元数矣。且自前,为添补军饷,两西小米二千五百石划给本厅,与镇抚营,间年轮回贸入矣。及庚午本厅之出镇也,五百石则分送镇抚营,二千石则全属摠厅,以为定式矣。己卯还镇后,所当即为还推,而因循至今,当此饷谷大缩之时,尤不可仍置。自今年为始,还属本厅,依前添饷为宜矣。事系军务,不得不仰达,并下询大臣,处分,何如?上曰,摠厅其能顺从出给乎?卿意,何如?致仁曰,两西添饷米之间年轮给于南汉、江都,其来已久,而顷年移属于摠厅者,盖以本厅之出镇故也。本厅既已还镇,则饷米亦为还属,宰臣所奏,事理诚然,亦必与摠使,已有相议也。上曰,所奏诚然,皆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受贺,寔是千千万万料表。况景贤堂殿座,五年内,初也。崇贤门内入侍,当入庭武将以下武士,今日隆武堂,当柳叶箭一巡试射,试官骑判、守御使、兵曹参判、入直两儒臣、骑郞为之。只该房承旨入侍,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入侍时,春坊官员,追后入侍时,同副承旨申景濬,校理朴师仑,修撰金基大,辅德沈观之,兼辅德沈颐之,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圣猷,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曰,儒臣,谁也?景濬曰,朴师仑、金基大也。命基大,读益男之疏。景濬曰,益男以有入侍之命,故方待阙外,而时无职名,不敢入云矣。上曰,姑置之。读至一二不逞。上曰,具庠之前有谁?基大曰,又有宋载经矣。上曰,此则非虚语也。至老母等句。上曰,有老母而如此乎?至孝于父,诚于父等句。上曰,此乃世孙之受辱处也。上节诚孝,照应于此矣,其意颇为阴谲矣。如有忠义之心,为冲子言之,曾任三司者,有何不可?虽不能请讨,如有慷慨之心,痛言所怀,可也。师仑曰,此非今日臣子所可容喙者也。基大曰,臣意则与上番一般矣。观之曰,殿下保导东宫,至矣尽矣,臣何敢言乎?上曰,是诚何言?颐之曰,渠既废枳,则何敢容喙而敢言不敢言之地,臣等之慷慨,难以测量矣。上曰,是矣。以头辞观之,具庠之恐或乱国者,可谓有先见之明。更命颐之读奏。至臣亦二字。上曰,有深意矣。春坊方在辅导之任,可言者言之,可也。世孙之若不知者,果是诚孝,若问之,则必有怪谈,不若屏诸四裔,不与同中国,可也。虽憎领相,岂忍为此?义子,指谁也?此亦薄物细故,戊申以后,予怀难言,又见辱于此矣。命书传教曰,噫,今番受礼,诚千千万万料表。以予恒日之心,意谓必有造物,果三日之内,造物自现,闻其读虚头,鄙夫已绽,而构捏领相,于本事,可谓薄物细故。呜呼,问答中,已示予意,予之为此,实为宗国。冲子事,予之心,予虽凉德,冲子之心,即学圣人之义。今日朝鲜臣子,何敢容喙于其间,而此非特构领相也。意诚万万叵测。渠亦有秉彝之心,岂忍为此?顷者具庠之章,予则曰无乃过也。今览此章,深叹先见。金尚默之弹铨官,亦以为过,今果验焉。若无此时此任,渠何敢称前吏郞,而为此乎?噫,彼两臣,若是先见,而予则不戒,《羲经》师卦之训,莫知小人之在前,是谁之咎?其数句语,宜严问严处,而其若问也,此招乱也。宜体曾传仁人放流之义,即其事而严处,宵小之心,自消于宇宙之间,魑魅,只屏诸于遐裔,此亦体圣人不与同中国之义。崔益男大静县,永为庶民定配,倍三道押付,今为庶民,令该曹举行。前任郞官之陈章,今若启焉,其弊胜言,自政院,即洗草。上曰,既不举名,亦已严处,可谓毛将焉傅者。具庠之章给之,牌招察任。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今番差复,已是料表,昨日受礼,亦岂料哉?宜有造物,此心未弛,果有一宵小,挟憾逞志,其绽无馀,何足道哉?予心亘中者,处分既谕,以卿体国之心,何芥意于薄物细故乎?其欲有面谕者,命召,令史官传授,因命偕来,体小子此意,安心入来,听我面谕,即为偕入事,遣入侍史官,传授命召,传谕此意,而因与偕来,玉堂上下番,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出榻教右副承旨入侍事,宣传官一员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初十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金圣猷、吴鼎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允钰曰,久御寒殿,不瑕有伤损之节乎?上曰,一样矣。允钰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上曰,吏曹郞厅陈章乎?仍命李在协,读崔益男疏。读至中间。上曰,怪哉怪哉。又读至赵宋金郑四字。上曰,不测矣。又读至末节。上曰,其何事也?头甲,怪矣怪矣。上曰,具庠入于不逞之徒耶?在协曰,然矣。又命读具庠疏。上曰,其止之。领相必如是,抑何意哉?祖依孙等说,极阴谲矣。上曰,注书出去,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同副承旨申景濬,校理沈颐之,召入进前。上曰,药房先退。诸臣遂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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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左承旨尹东昇坐直。右承旨具庠式暇。左副承旨徐浩修式暇。右副承旨赵𪰱坐直。同副承旨申景濬奉命偕来。注书一员未差李春辅。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造物作俑,睡何便也?待备员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侍承旨偕来,兼春秋使之入来。

○李在协启曰,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李性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东昇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风泉章,并来待人,尽为入侍。

○传于尹东昇曰,时原任入侍时,儒臣同为入侍。

○赵𪰱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致仁,既承勿待命之教,不敢淹留城𬮱,自金吾门外,转出城外,又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更为传授。

○以备忘记,传于具庠曰,噫,计即阼年,此心万陨,岂意受贺三日之内,造物果来乎?噫,当此光景,岂意此日?今番受贺,千千万万料表,仅愈料表受贺,太康之戒,为予准备。既已太康,造物势固,虽有造物,何心云此?随诣题主,特命拜来,渠亦臣子,何心云此?噫,几十年临御,遭几次光景,尚今若此,寔是冥然,几十旋愈,其亦冥然。若是冥然,造物理固,为海东臣子,何心提此,何心提此?闻此后,心何抑,心何耐?今日特召时、原任、九卿诸臣,一欲谕意,岂云一宵小?关系伦纪,亦系隆替,于今一谕,焉可已乎?嗟今入侍诸臣,莫效二字漫漶焉。

○以备忘记,传于具庠曰,呜呼,若计即祚年岁,今予庚寅,即昔庚子,既觉之后,何心泛然?追慕万亿,藏乐则过矣。故今番庭试,命驾轿者,意盖深也。相臣已奏,既谕予意,人君举措,岂可黯黮?将谕十二唱榜,择日草记,亦何可默也?庭试诣旧阙时,特置副辇,而前后鼓吹,唱榜时轩架,皆安徐,而今年内,只有五十日,虽晩,宜伸此忱,今年内,虽有用鼓吹之事,一体安徐事,令仪曹知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备员入侍命下之后,直入提调、副提调,解见任,放恣突入,方泰舆刊名内局。

○以司书金普淳,弼善李致中,兼弼善郑象仁,文学申益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下教曰,此官,岂只为贺班而差出者乎?并只推,即为牌招,以此修省记入之。过今朔后,使之替直,若违牌,并捧禁推传旨,过今年后勘处。开阳门仍留,尽为入来后,下钥。

○传于尹东昇曰,内局入侍。

○申景濬,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二日子时量,南别营近处,旗麾祭设行时,放炮大吹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昇,以义禁府言启曰,既为庶人大静县定配罪人崔益男,即其地荐棘事,命下矣。崔益男自该曹,昨已发配,今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所到处执捉,仍令押付配所荐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金圣猷启曰,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待命所,则以为,臣罪在罔赦,恩出曲贷,深夜附奏,略陈危悃。即者批旨又下,至以期于偕来为教,是圣上尚以待大臣之礼,施之也,臣何敢当此?顾臣衅负深重,情踪穷蹙,既无以仰承恩谕,又不敢淹留城𬮱,今方转出城外,以俟方命之诛云。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此借卿而意在叵测,其虽严处,关系伦纲,故一欲谕,特召时、原任、九卿诸臣,而所重在焉。卿何若此,此何举措?况谓卿数件,于意专在构辱,岂特孟浪?正若毛将焉傅者。入侍当谕,岂为卿?此关系国体。既命承宣,卿体此意,安心即为入来之意,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申景濬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西部西江无愁幕里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出城,夫岂可已而不已哉?人则待之以刀锯,臣若晏处于辇毂,是无忌惮之甚者,其于国体,又当如何?今此诸臣特召,虽以所重为教,臣既以此被论,则尤何敢并厕于其间?此则不待臣言,圣明亦已俯烛。噫,人臣之横罹危诬,从古何限,而未有若臣之今日所遭。得逭宪章,尚荷曲保,至使近密之臣,相守荒村之中,实非臣顷刻所敢安者,惟愿亟命召还,并治臣方命之罪焉。此时保护之任,尤非暂旷之地,为先递免臣所带,俾即备员,千万切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噫,自古人臣,被谗者何限,而岂有若卿者乎?其本专由逞憾,而问其本,则予心酸焉。此予所以凡诸构捏,谓以第二件事者也。今已洞谕予意于卿,被捏者,其谕可乎?劫辱以下之说,虽欲构辱于卿,此三尺童,所可知者,于渠自谓无伦,何足道哉?公廨等说,今闻右相箚本,于卿自可免矣。况以修葺,为此名,此亦欲巧而反露也。且其欲构捏,不关卿者,若是捏合,是谁欺乎?其馀义子等说,言之丑也,而已谕筵中,卿之持身,予所知也。此岂一毫衬着于卿乎?至于惠米事,亦谕筵中,此虽大贪权者,爱其身,而决不为,何累于卿,何辱于卿?此予所谓毛将焉傅者也。噫,以顷者构卿者,其复构卿,言之无伦,一至于此哉?噫,卿是谁之子?先卿,今卿,四十年之间事予,俱登元辅,予之倚卿,卿之事予,可质神祗,虽欲构捏,焉可得也?况初下笔者,岂今日臣子,所可萌于心而形诸笔者乎?言虽异也,亦一致隆。今日洞谕者,盖此也。卿何以此形诸文,而感予心乎?今皆毕谕,卿须体小子为国深闷之意,闷今日牵掣于问候,安心即为入城,用副为国用心之意。噫,予虽衰矣,岂为一益男用心,而所谓用心者,为宗国也。国之隆替,在此一举,若不入城,顷者为先卿,其欲临焉,于今为元辅,何不临门敦召?若此之时,国体,若何?闻卿入城然后,食可若常,心可便矣。呜呼,追思先卿几十年事予之诚,亦惟顷者三次光景,才少愈而用心切,其于静摄,便乎否乎?先卿虽知,想必戚然,卿何不谅乎此,卿何不谅乎此?其即入来事,着实敦谕,期于偕入。噫,予今有三相,其虽暮年,心犹倚也。元辅若此,何心玉食?况昨日更欲入侍,因邪风所触,苍皇胥命,中夜兴思,怅然曷谕?须谅须谅,以便静摄中心事,一体传谕,期于偕来,期于偕来。

○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臣,晩始得见崔益男疏,上段所论斥,虽以上相为言,职在三事,出入廊庙者,一而二二而一也。臣方惊骇震懔,其何敢独为晏如,而至于谏院公廨之毁改,即臣向年待罪度支时事也。堂堂戴豸之堂,鞠为荒芜之场,栋圮瓦败,见者寒心。臣于伊时,不过仍旧修葺而已。此果干首相何事,而事由于己,罪归于人,其为不安,亦大矣。此际入侍有命,而以此情踪,无以承膺,惶恐惶恐。伏乞重降威谴,以安私心焉。臣即引义,何暇及他,而顾今首相之地处遭遇,果何如也?上所以倚毗于元辅之重,下所以报答于荩臣之义,以忠谨岂悌之心,任进退轻重之责,而惟彼愠憾之言,多是谬悖之目,岂意世道之险巇,一至此哉?去就苍黄,景像不佳,国事泮涣,忧虞多端,。此时敦勉,何待臣言,而抱玆耿耿,仰冀圣明之益加留神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噫,本事自知孟浪宵小,亦不过一处分,而今予召时、原任、九卿、三司者,馀怀亘中,无一谕而然也。此际卿箚适到,而其初撕捱于领相,若毛将焉傅。况卿乎?虽过虽过,其中一事,闻卿箚而知焉。其虽捏合意深,其何捏合他事?既知本事于首揆,已无可论,而以修葺若是,下语尤渉巧惨矣。附陈者,卿箚诚是,今予之意,非为领相也,关系重焉。故不拘常格,今方敦勉矣。卿须体小子之意,安心勿辞,同入前席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左副承旨具庠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崔益男到院之疏,诚不胜危怖之至也。噫,臣前一疏,出于世道之忧,履霜之虑,实是为国家公正之愤,而早晩毒螫之来,固所自料,岂意今者,至以不逞之目,容易加之于人哉?骇机迫近,心骨战栗,一刻在职,实非臣分之所敢出,玆庸忙投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上,俯赐谅察,亟加严诛,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震懔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九卿、柏府、薇垣,儒臣同为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李昌谊,吏曹判书朴相德,兵曹判书李景祜,刑曹判书沈锈,礼曹判书洪名汉,户曹判书金时默,左承旨尹东昇,校理朴师仑,修撰金基大,献纳郭镇纯,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假注书金重爕,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讫。命儒臣,持风泉章先入。上讲风泉章讫。上曰,上番读匪风,下番读下泉章。读讫。命东昇读章下剥卦注。上曰,今当复卦之月,故诵风泉而致意焉。命读右相箚,至一而二二而一。上曰,过矣。一则已决矣。翼謩曰,以谏院事如是矣。上曰,益男则以为毁撤,而此曰修改,于此可知益男之心矣。翼謩等进伏曰,圣体,若何,而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昌谊曰,虽有妖怪,岂为此而却汤乎?上曰,无可持来之提调矣。翼謩曰,臣等莫非提调矣。上曰,金容诣台乎?曰,诣台,而闻母病出去矣。上曰,五帝、三王尚矣。汉唐以下,岂有如我者乎?此非辱领相也。卿等不知乎?予于其时,冒雨而往,亲书题主,谓之不能教则可矣,实非不慈也。世孙一次行焉,予亦一次行焉,而欲行中浦,则过何处乎?过昌德而过何处?非予偕行,则虽十里外,世孙不能独为戎行矣。至于墓木已拱等句,尤为叵测矣。此则非予之过,而势则然矣。如此之心,欲谕于卿等,故使之请入矣。春坊固当请对,而其人柔善,昨日所奏,极无隅矣。予若善为保导,则岂有壬午乎?予非不慈,而诚不教矣。翼謩曰,俄者岂为妖物用心为教,而复若是下教乎?上曰,洪奉朝贺则尝称其为人矣。相福曰,此为郑领府戚,而洪与郑相亲,故或望其为人而抚摩之矣。今其如彼,两皆何以料之乎?今则举世弃之矣。具庠曾亦相知而弃之矣。上曰,何不举左相乎?是亦怪矣。相福曰,左相则继后事,此则似不容更议,而虽无姓名,其意则同矣。翼謩曰,臣亦自在其中,乞赐斥退焉。上曰,卿谓我用心于妖物,而卿亦出此言乎?然则原任,当继起矣。翼謩曰,汤剂已过时,悠悠万事,无过于汤剂。上曰,我则以修葺为毁撤,劫婚则指谓时婚乎,前婚乎?洪奉朝贺为领相,欲为成事,岂曰劫乎?义子指谁也?翺翔于西麾云矣。相福曰,义子之说,臣等全然不知。若有所知,则屡询之下,何敢不对乎?领相平日,极其端正,无此等之类矣。翼謩曰,领相之忠诚剀悌,岂有此等事乎?上曰,益男于领相,有何血怨乎?相福曰,久不录用,故含憾而然矣。其时为吏郞,领相亦为提奏矣。翼謩曰,其时全不举论于铨曹。故臣等亦不安,言及于铨官矣。上曰,观其头辞,诚小人,关系非常,亦系隆替矣。前有朴致隆,后有益男,则不知几益男,在于何处?其将御国于何处?卿等之张目为严列录者,何也?益男则妖怪,而致隆则是何人?米则虽云大贪,众目所示,岂忍为此专意构辱矣?昌谊曰,圣鉴照烛无馀,领相闻此,则必将感泣矣。上曰,予尝困于三邪,一邵一极,而又此益男矣。昌谊曰,伏见备忘记,虽因追慕,而有此下教,臣等则自不胜庆忭之至。东昇曰,虽无藏乐之教,是亦藏乐也。阳泽曰,臣等以为识喜之年,而有此下教,诚不胜闷迫矣。上曰,既谕之后,当守之矣。名汉曰,戊子之藏乐虽过,而今年则又不同矣。事件,与戊子,大不同矣。翼謩曰,藏乐亦非种种为之者矣。上曰,然故不言藏乐矣。翼謩曰,此与藏乐何异?昌谊曰,辇舆事体重大,而岂如是苟且乎?请从礼官之言。上曰,予意已洞谕,诸大臣恳请内局许诊,虽待备员,非所重以堂堂千乘之君,持建功而为欛柄乎?提调、副提调、方泰舆下教置之,其令持入。出传教上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承旨赵𪰱除授,牌招入直。房顺房。出传教镇恒、颖、胤俭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仪,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见上又启曰,定配罪人崔益男疏辞中,侵斥廊庙殿陛之臣,故大僚既已引嫌,则臣等亦何敢晏然冒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国之隆替,何察缌小功?勿辞亦勿退待。又启曰,罪人崔益男之全疏,虽未得见,闻其大略,则潜蓄宿憾,公肆挤䧟,其藉重嫁祸之奸谋,万万叵测。天鉴孔昭,虽已严处,其在堤防之道,不可定配而止。请大静定配庶民崔益男,即其地荐棘。上曰,依启。又启曰,新除授持平丁范祖,时在江原道原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镇纯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㴠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新除授行大司谏李徽之,时在忠清道洪州牧任所,司谏金熤,时在咸镜道镜城判官任所,正言李商建,时在忠清道洪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已上并出举条上曰,崔益男荐棘,既允台启,何待元启?启下,即为举行事,分付该府。出传教上曰,庶人之荐棘,都事亦为押去乎?锈曰,必书臣谨封,于荐棘故然矣。药房提调具允钰进伏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服此,久历不美世界矣。师仑曰,今此藏乐之教,实是过中,伏愿反汗焉。上曰,虽云异于戊子,予则以为重于戊子矣。鼎远曰,既知其过中,则上下相持,亦甚闷迫。师仑曰,追慕虽如此,而过于礼节,故敢此缕缕矣。上曰,第当静而思之矣。上谓东昇曰,承旨不知益男乎?东昇曰,曾于待罪锦伯时,被斥而递,故不知矣。命读平安监司及使臣查对状启讫。右议政入侍事。出榻教右议政金尚喆进伏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人言罔测,自分罪戻,而圣教懃恳,不敢违越。复入修门,而惶悚无地矣。上曰,于卿可谓皮不存之毛。尚喆曰,惠厅亦有行下者,而洪奉朝贺作例以置者,而其外,虽欲用之,无可下手处,此则不知本事而然矣。上曰,义子知之乎?尚喆曰,不知矣。上曰,予以为领相,必不为此矣。尚喆曰,便是仇怨,而全不择言,领相岂不迫隘乎?领相则每以为一言不槪,岂可永枳?一亦提奏云矣。又曰,藏乐下教,虽出于孝思之无穷,而实为万万过中之举,而尚不反汗,此非如此下教者。乐者,国之大事,亦非种种可藏者,伏愿反汗焉。上曰,既知庚寅,为古之庚子,则以予之心,岂容举乐乎?尚喆曰,臣等虽愚迷,岂不仰体殿下之孝思,而至于永不举乐于岁前,则诚万万闷迫矣。上曰,非谓藏乐,不设而已。数月不设,何伤之有?东昇曰,礼可以举乐,而不设则是亦藏乐也。上曰,言不正,事不正,藏乐则已矣。岂有公然陈而不作之理乎?若逢戊戌,则何必藏乐?虽过于藏乐者,可以为之矣。尚喆曰,帝尧,以帝喾之子,寿过于帝喾,何伤于帝尧之孝乎?上曰,太康故果有造物矣。尚喆曰,如此造物,何可用心乎?臣则情踪踧踖,今始敢入,此亦臣罪也。上曰,非欲构领相,语及所重矣。予甚惭于具庠矣。初以为过矣。今而后,始服其先见之明矣。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金再郁、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徐命伟gg徐命纬g,以次进伏讫。允钰曰,夜间圣体,若何?答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如前矣。允钰曰,中宫殿进御五积散,今至三十贴,终无显效。故问诸御医,则日后继进之剂,五飮汤为好云矣。上曰,诸医之意,何如?次次入对,可也。泰舆以下进伏曰,流痰飮,调胃气,莫若此药,限二十贴进御则似好矣。上命在协,书传教曰,诸医之议纯同,自今日五飮汤,剂进,可也。出传教上曰,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允钰持汤剂进前。上进汤剂。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金再郁、吴鼎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允钰进伏曰,终日酬酢,圣体不瑕有伤损之节耶?上曰,一样矣。允钰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上曰,诸臣退去。遂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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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左承旨尹东昇。右承旨具庠坐直。左副承旨徐浩修坐直。右副承旨赵𪰱。同副承旨申景濬奉命偕来。注书一员未差李春辅。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睡一样差胜,气亦一样,下教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𪰱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镇恒呈辞,掌令权颖、成胤俭呈辞,持平丁范祖在外,金复休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庠曰,今日昼讲为之。

○传于具庠曰,入侍单子先入之,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具庠曰,内局入侍,户判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匡运为德源府使。

○以备忘记,传于具庠曰,前月晦日,祗迎阙焉。心犹憧憧,再明祗迎,然后心可舒矣。仪注安徐,入直侍卫,只入正时,皆依前。

○赵𪰱,以刑曹言启曰,即者南部居金寿亿告状内,其子丽重,七月初,因奸事,出往江上,被人转投江中云。故其正犯,今方严核,尚未期得,而寿亿得一漂尸而掩沙者,谓以其子丽重尸身。虽未知其真的与否,而既闻之后,不可不检验。故使之依例检验,则初检实因,悬以无凭检验,复检实因,悬以被溺致死矣。既经潦暑,且过累朔,其所谓无凭检验,不是异事,而莫重实因,不可若是违错,发遣本曹郞厅,依例三检,以为归一究核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浩修,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申景濬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西部西江无愁幕里议政府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前夜以后,三承恩谕,三上书启,虽其神魂震懔,未能悉暴衷悃,或庶几听卑之天,曲垂矜谅,亟赐处分。即又圣批踵下,不惟不罪,开释慰藉,转益隆挚,首尾五百七十有馀言,字字敷心,可泣豚鱼,臣是何人,乃敢当此?以首叩地,自不觉清涕之被面也。噫,其疏胪列,专出诬捏,而天日在上,照烛无馀,臣何敢复事𫌨缕,仰渎崇听?惟是臣之被诬于此人,凡前后四次,而每一诬臣,辄举先故,加之以人理所不忍之危辱。臣于是,痛触心骨,直欲溘然而不可得也。若其党羽窝藏等语,指意叵测,便一急书,人臣负此,湛灭犹轻,尚可以圣恩之曲贷,而自立于覆载乎?圣谕中,援古拟今之教,万万非臣所敢承闻,圣心虽急于督出,独不念王言之失,国体之损乎?目今玉候才复,保护之道,尤不容少缓,而特以贱臣之故,尚靳许诊之命,臣罪至此,万陨难赎。苟使臣,有一分变动之道,到此地头,宁复他顾,而臣虽无似,职则大官,有死而已,诚不敢放倒四维,以辱殿下之朝廷也。衷情危迫,言不知裁,𫓧钺之降,伏地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噫,昨者之批,罄悉予意,初则仍留门,待卿入城,夜深寥寥,门虽下钥,待承宣之回启,卿有固执矣。闻书启,宵小之𬺈龁于卿者,前已三次云。以何心,若是龂龂?岂云几次?虽百次,予何忍舍卿,卿何忍自阻?噫,几十年元辅者,古岂有之?父子同席,亦岂古有?噫,未了于先卿者,暮年冀卿,而贺仪才过,造物闯生,几十日直宿之元辅,煎汤以待夕侍,将召之际,闻其苍黄,予心愕然。此时卿心,若何?此后虽强飮建功,为国事,闷卿切,何心内局?若谓本事,心转掩抑,其馀构捏者,曾已谕,千不近,万不似,毛将焉傅之教,可谓为此日准备者。建功虽强飮,此不过持汤入侍者,卿入城之前,予何许其察脉?一日若此,困予一日,二日若此,困予二日,其虽十服建功,何益之有哉?卿须顾今日之国事,体小子之此意,安心即日入城。此时何拘常例?亦有故事,特命宗伯,谕予此意,仍与偕来,须谅须谅事,令礼判,将此答,传谕于领相,期于偕来,命召亦令史官传授。

○庚寅十一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金再郁、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讫。允钰曰,夜间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如前矣。请诊察。上曰,入诊,宜矣。泰舆诊候后俯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向差胜矣。其馀诸医所奏略同。允钰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金汉耆,特进官郑厚谦,参赞官赵𪰱,侍读官朴师仑,检讨官金基大,假注书金重爕,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讲《大学》,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讫。上曰,儒臣读之。师仑读讫。上曰,陈文义。师仑曰,止于至善之止字,即止而不去之谓也。至善即众理之极,无过不及之谓也。圣人无过不及,昨日鼓吹之停止,实是过中矣。既知其过而尚不反汗,于此文意,深加体念焉。上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者,何也?师仑曰,进而不已之义也,亦非为过也。上曰,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非入于过而重光者乎?与再昨年有异,而昨日左相,亦以帝尧之寿,过于帝喾为对,中夜思之,追慕益切矣。基大曰,上番既以止字仰对,而止于至善,无过不及者,诚为体念处,而昨日下教,臣等颙望其反汗矣。尚今靳许,诚不胜闷迫矣。汉耆曰,凡事,虑而后能得,儒臣之所奏,是矣。更加留念于虑字,则必有得当之虑矣。厚谦曰,儒臣经筵之对,伏愿留神焉。𪰱曰,儒臣经筵之对诚好,伏望允从焉。汉耆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更加三思焉。师仑曰,此事之过不及,亦非深思而得者也。上曰,儒臣若值奉朝贺之年,则其心当如何?师仑曰,若是下教,诚不胜感惶矣。基大曰,此非累次思之者,亟下反汗之教,是臣等之望也。命书传教曰,今年轩架鼓吹一节,昨日时、原任请,其犹靳允,末稍以更思下教。夜而静思,今予此年,可谓稀矣。依丙戌年受宴例,其许可乎?复思庚子六月后,此心复沮。今日讲筵以至善文义,诸臣苦请,岂特此也?目下有兴怀者,何则?己丑岁初展谒时,洞口作乐,养正斋前,召鼓吹前导,今月初六日,自乘辇处作乐,意皆有焉。噫,前月三次光景,曰以康复,是谁之赐?临堂受贺,是谁之赐?一朔后,《小》、《大学》复讲,是谁之赐?同庆科而庭试,是谁之赐?赦文既云旧阙庭试,何异洞口?噫,今年,即昔庚寅平复陈贺之年,其殿何殿?即此殿也。以丙戌受宴之意,此殿唱榜时,依例轩架,亦忆昔继述之道也。昨今诸臣之请,强许,分付该曹。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金再郁、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讫。允钰进伏曰,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水剌进御乎?上曰,为之矣。允钰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请诊候。上曰,朝已诊脉。诸医皆退去。上曰,注书出去,户判及德源府使入侍。春辅出来。出榻教户曹判书金时默,德源府使赵璞,召入进前。上曰,捧几许而来耶?璞曰,今番年事,不甚怪异,故还上几尽捧之矣。上曰,德源府使赵璞所奏,其涉骇然。此有骄气而然,特施不叙之典。其代,今日内,口传择差,其令待朝谢恩,因此夫马回官。出传教上曰,今番庭试初试规矩,依昨年例举行事,分付该曹。出传教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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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具庠坐直。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赵𪰱坐直。注书李春辅仕直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爕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硕载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颕、成胤俭呈辞,持平丁范祖在外,金复休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样,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具庠曰,今日昼讲为之,单子先入,待下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其若追慕,宜先国初旧阙昌德、景福,两阙洞口,七十、八十人,临门宣米,其令待令。

○又传于曰,以时服举行。

○殿坐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延和门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贡人入来者入来,不为入来者,使其子弟来待,而趁午前待令。

○传于具庠曰,受由承旨许递。

○备忘记,李命植、李性源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徐浩修,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廷寿,猝得寒感,症形孔剧。五卫将白凤獜,偶然落伤,脚部违骨,旬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参议洪乐纯,右承旨具庠进。以林鼎远为执义,任瑎、李泽征为掌令,宋锳为献纳,李昌任、金尚默为副校理,宋载经为副修撰,郑象仁为辅德,金相翊为敦宁都正,徐命膺为弘文提学,郑梦弼为监察,李显靖为注书,李徽中为洪州牧使,郑彦暹为镜城判官,李荩辅为军器佥正,赵得庆为德源府使,承文正字单黄宅仁,学正二单任玉、安中权,学谕单安以权。

○兵批,判书李景祜进,参判郑存谦,参议赵重明病,参知李正吾入直,同副承旨赵𪰱进。具显谦为训炼都正,田光勋为宣传官,曺学臣为五卫将,宋兴锡为忠翊将,李运昌为训炼副正,尹守仁为训炼判官,禹德远为三田渡别将,同知单朴圣希,佥知单李铉重。

○具庠启曰,新除注书李显靖,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李显靖在外,代假注书金重爕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庠曰,内局、儒臣,同为入侍。

○赵𪰱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𪰱,以户曹言启曰,各司贡物中,最久年条遗在二千石荡减事,命下矣。戊寅、己卯遗在,依定夺,详考文书,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别骁士都试居首者各一人,闲良则直赴殿试事,既有定式矣。水原所报六两骑蒭鞭棍入格者四十八人,坡州所报六两骑蒭鞭棍入格者三十人等,柳叶箭、片箭试取计划后,其中居首者各一人,别单书入,其馀入格之类,使各该邑,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静县永为庶民荐棘罪人崔益男,荐棘之命亟寝,金吾郞即为回来,到配后,令大静县监,严加棘围,勿通私札事,分付该牧使,命下矣。依传教,押去都事所到处,即为回来事,发关知委,而罪人崔益男到配后,令大静县监严加棘围,勿通私札事,亦为分付该牧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洪名汉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水铁里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数日之内,史官承宣之临宣恩谕,凡几遭矣。臣之抵死固拒,有甚于木石之顽者,非敢以恩礼之益重,而有可以转身也,则今此宗伯偕来之命,尤是万万非常之举,衷情震薄,求死不得。第于圣谕中,未了冀卿等教,伏读未半,不觉声涙俱发也。噫,臣之忝先故,而负殿下多矣。每一念至,惶愧无地,而圣上所以追念而覆庇者,则愈往而愈勤,至于如臣不肖,尚复勉之以先臣当日之事,区区感激之私,宁无殚竭之愿,而其如无能为役,事与心违,恩之未酬,罪目益积,何哉?以臣今日情踪,至今淹留于江上者,诚以宝算方隆,玉候新复,瞻依耿结,未敢为长往之计,而乃圣明不少谅察,今以四维之外,责之臣,臣于是,又安得无天地之憾也?敦迫至此,变动无路。岭海𫓧钺,实所甘心,惟愿亟寝偕来之命,以尊国体,先递内局之任,以重保护,仍降典章,治臣孤恩方命之罪焉。伏地陨泣,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于赵𪰱曰,领议政命召,即为传授。

○礼曹判书洪名汉,臣敬奉圣谕,传谕于领议政金致仁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蹙,计无所出,方将收召惊魂,沥血治疏,而又伏承圣批下者,缕缕几百言,辞教转益非常,谕以关系之深,勉以深谅之意,至于末端下教,万万震懔,万万迫隘。本罪之外,又添死罪,人臣承此,尚可顷刻自容于覆载乎?席稿战泣,惟愿遄死,待疏本缮写,谨当冒上,以请处分,为先亟收此教,不至重伤国体,久骇听闻,千万至祝云。臣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传谕宗伯书启曰,噫,予于顷者敦勉大臣,其几次?昔年仰睹,亦若今,今者于卿若此者,非他也。国之隆替,在于此机,岂特为卿?今讲文王五止字,至一句仅读,而心不能耐,侍讲之臣,几乎知之。何者敦勉,岂特为卿?关系深焉。于本事,若不妥帖,卿虽登筵,予何颜对卿?此予所以必欲致卿者也。不然,古亦有一许伸廉隅者,亦岂不知而若此者,非为卿也,非为卿也。卿若因此解免,岂特今日?后人之观今者,其将谓何?呜呼,今日静吾心者,不专在于予,虽不能施以一诬字之律,岂焉可以宵小叵测之谮,许解辅相乎?非为卿也,非为卿也。关系深矣,关系深矣。噫,拱抱二字,其欲不闻,时、原任、九卿耳目特召,意非奉命请讨也,欲见伦彝之泯不泯,不顾本事,以荐棘,弥缝末撼。五得、仲义,两司俱争,而至于益男,纳言喑哑,而只誊传,此等台阁,将用朝鲜乎?若此之故,莫重王府郞陪行庶民,此乃欲鞫问而寻追乎?此犹细故,国体之陵,莫若乎此。噫,观今景象,衰君仅复,而内局无都提举,伦理斁矣,而廷无元辅,须观今日举措,其国兴乎,亡乎?卿若思此,毛将焉傅之丑辱,自不暇顾,卿若若是固执,粤昔丁酉代理时,有下令者,此其时大臣为师,故无躬临敦勉之意。师名虽未觉,以其时仰闻者,今谕卿,果若此,当命冲子敦召乎?卿玆事,不可若是羁縻者,深谅深谅事,更为传谕,期于偕来。噫,非莫重故,建功虽强飮,顷者差备待令者,莫知今日予脉浮沈,只飮建功而已。噫,予之心恙,卿知,日虽百服建功,何益之有哉?亦谅亦谅事,一体传谕。

○领议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犯世路不测之骇机,遭人理罔极之憯诬,震怖崩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𫓧钺不降,迸退荒郊,恩礼反加,是何臣罪之愈积而圣眷之愈隆也?噫,彼疏胪列,罔非人臣极罪,而若其籍重为说,妆臣罪案者,专在于上款所陈,而关系莫大,处分方严,臣何敢提辨,重戚我圣心也?呜呼,以臣不肖无状,所以借手而事殿下者,即先臣未卒之志事,而秪缘臣久窃匪据,不早决退,愠憾潜积于白地,疑怒横及于虚舟,前后危辱之来,辄提先故,遣辞绝悖,身名既僇,忠孝都丧,拊躬伤痛,生亦何心?其他许多声罪,无所不至,而或牵合不干之事,或杜撰无根之说,肆口丑诋,专事逞志,而天日在上,照烛无馀,不待臣言,历举洞谕,虽使自辨,何以加此?念臣狷隘之性,短于包容,率直之行,疏于周旋,居家罕亲知之迹,在朝无朋侪之援,了然gg孑然g孤立,信心自守。人或以此作题目传笑,则彼所谓党羽窝藏等语,直是郢书而燕说耳。鬼神在傍,公议在下,其谁欺乎?虽欲湛臣而戮臣,亦何患乎无辞,而必以此加之者,抑何故也?其心所在,吁亦怕矣。至于挤异己,坐累重之说,此是大权势、大奸慝之事,臣未知异己者何人,累重者何状,闪倏惝恍,臣诚莫测。呜呼,人之论臣,若是之极,而乃殿下,拔臣于坑坎之中,施臣以非常之宠,史官承宣,敦召相继,终又命宗伯之臣,期于偕来,恩数太滥,听闻俱骇。况以臣衅累俟勘之踪,尤何敢一刻承当?臣虽至愚,亦具秉彝,异渥至此,宁不知感,而所畏者廉防也,所严者国体也,有死而已,转身无路。倘圣明少加谅察,鞶带之递,奚待终朝?此时保护之责,何等紧重,而任其虚縻,无所变通,久靳诊察,益增臣罪。玆敢收召惊魂,涕泣哀吁。伏乞圣慈,特赐矜怜,亟寝偕来之命,先递内局之任,并降威谴,以正孤恩方命之罪,仍许斥退,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千万大愿。治疏将上之际,伏见圣批下者,其所开释而责勉之者,转益恳挚,而其中一段下教,万万非人臣所敢承闻者,五内震薄,一身穷隘,宁欲溘然而无知。积犯违傲,坐徼恩宠,竟致有今玆之教,本罪之外,又添死罪,天地虽广,将安归乎?亟收此教,开臣生路,则国体可免重伤,听闻不至久骇,惟圣明,并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万古所无之宵小,不顾国体,专事逞憾,夕欲召而卿苍黄,命偕来而已去江郊。若是之际,今已四日,奚特恋卿?为宗国而长吁,今览卿章,若见卿焉。闻一行,若在前席,闻二行,若在前席。其虽若在,卿则在江郊,怅然深叹,曷可胜道?此犹谩说话,今者此举,非为卿也,寔为宗国。许多构捏,业已洞察,于卿,正若毛将焉溥gg傅g,而今余之意,不在于此,卿之造朝与否,兴亡判焉,何则?呜呼,引两依字,呜呼,以拱抱二字,无限藏意。此不严正典法,海东伦彝,将此斁矣。因此免卿之相,今人皆先曰,此相不能劝导衰君、冲子,以此坐免。一种不逞之徒闻此,其心,若何?且以此传之后世,余将何颜以拜?呜呼,冲子之心,何堪何堪?此非若是旷日者,一勉谕而妥帖,魑魅之心,自消于一夕,海东伦彝,团圆于宇宙,虽当今之人,咸曰,观今举措,宵小莫逃于照魔,国纲凝然而不动,伦彝可树于百世,虽不逞之徒,莫敢生意。此今日之大先务。不然,辅相黯淡于不能辅导之科,伦彝斁而国将亡,此岂细故,此岂细故?于今不许察脉,可谓缌、小功之察,观此下教,所重在何?虽百飮建功,时进八珍,何以益气,亦何补哉?史官转为承宣,承宣转为宗伯,罪为卿也,关系则深也。益男此举,专由一气字,渠虽无状,不顾仅复衰君,而忍为此,嗟卿以元辅,兼内局,既知予气,即一心字,则岂忍为此,岂忍为此?呜呼,先卿有知,谓卿过乎,否乎?在卿视无形听无声之道,其若思此,岂可逾时?关系深焉。宜即偕来事,更为传谕,期于偕来。噫,今日台臣处分,承宣下教之后,此心岂比昨日?虽欲交睫,二字在焉。吁嗟祖孙,相与飮涕,况元辅乎,况元辅乎?以此一体传谕。

○具庠启曰,即者待教吴鼎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待教吴鼎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邦家,玉候康复,日吉辰良,褥礼gg缛礼g诞举,率土含生,蹈舞惟均。伏况臣猥叨迩列,昵瞻盛仪,区区欢忭,有倍恒品。仍伏念臣母,十年贞疾,源委深痼,每当寒节,宁日恒少,在臣情理,岂容离舍?而连值药院并直,中外忧遑之时,情私虽切,渎挠是惧,黾勉供职,月已累矣。即接家信,则臣母之病,近因日候之寒冷,将摄失宜,毒感外添,头疼身热,神精昏瞀,寝睡全失,食飮顿却,元气本自凛缀,而别症转益危苦,家僮踵至,促臣来视。臣累朔离侧,日夕焦遑之馀,自闻此报,心魂飞越。此时烦渎,万万惶恐,而熬煎之极,不容按住,玆敢短章控吁,径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正言金容疏曰,伏以臣,七耋老母,宿病沈淹,今至三朔矣。顾臣情私,岂有离舍供职之望?而特召有命,不敢言私,章皇出肃,方在台厅。即信gg接g家信,则病母忽添关格之症,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支之势。臣得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谅臣之情,俾得急时将护,治臣之罪,以昭法纪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庚寅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昼讲同为入侍时,知事沈锈,特进官尹东暹,参赞官徐浩修,侍讲官沈颐之,检讨官林鼎远,记事官李春辅,偏修gg编修g官金德源,记注官李有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柳光翼、郑允说、丁志泰,以次进伏讫。上读《大学》,自传文,止此谓知之至也。颐之、鼎远,读奏《大学传文》篇讫。锈曰,《大学》工夫,专在于知止二字。臣等所望于殿下者,亦在于知止二字矣。上曰,所奏诚是,当体念矣。东暹、浩修,略陈文义后。上曰,经筵先退,提调进前。上进汤剂。允钰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明日政官牌推gg牌招g开政。出传教上曰,海西帅臣,其令待朝辞朝。出传教提调先退。上曰,拱抱二字,语义叵测,而台阁,以籍重嫁祸等说,仅仅塞责,只请荐棘,而不请鞫问,此等台阁,将焉用哉?特施永刊仕版之典。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允钰持汤剂进前,上进汤剂。上曰,德源府使李匡运改差,以已署经者,口传择差。出榻教上曰,方今下教于领相,既下教之后,不可置之台阁,再昨入侍台臣,一倂施以永刊仕版之典。出传教上曰,再昨心,若何?而依启,今已下教若此,五得、仲义,命金吾郞荐棘乎?国体决不然,无据台臣既处分,荐棘之命亟寝,金吾郞即为回来,到配后,令大静县监,严加棘围,勿通私札事,分付该牧使。出传教上曰,今年轩架鼓吹一节,昨日时、原任请,其犹靳允,末稍以更思下教。夜而静思,今予此年,可谓稀矣。依丙戌年受宴例,其许可乎?复思庚子六月后,此心复沮,今日讲筵,以至善文义,诸臣苦请。岂特此也?目下有兴怀者,何则?己丑岁初展谒时,洞口作乐,养正斋前召鼓吹前导,今月初六日自乘辇处作乐,意皆有焉。噫,前月三次光景,日以康复,是谁之赐?临堂受贺,是谁之赐?一朔之后,《小》、《大学》复讲,是谁之赐?庆科而庭试,是谁之赐?赦文既云,旧阙庭试,何异洞口?噫,今年即昔庚寅,平复陈贺之年。其殿何殿?即此殿。以丙戌受宴之意,此殿唱榜时,依例轩架,亦忆昔继述之道也。昨今诸臣之请强许,分付仪曹。出传教上曰,两司无人,政官牌招,帐前开政。出传教上曰,夕讲为之。出榻教上曰,今番陪笺差员,夕入侍,同为入侍。出传教

○同月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春辅,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李有喆,医官方泰舆,副应教沈颐之,诸臣进伏讫。允钰曰,临门酬应,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允钰曰,水剌进御乎?上曰,进之矣。允钰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上曰,崔益男上疏,谁捧乎?在协曰,申景濬捧纳矣。上曰,以前衔陈疏,关系非轻矣。上曰,捧疏时,都承旨在乎?在协曰,臣亦在院知之,而领相亦在药院,知而出去矣。上曰,儒臣进前。颐之进伏。上曰,以郞官,任意陈疏,此路一开,将何为哉?前有行之者乎?颐之曰,国家若有大事,虽草野之臣,亦陈疏矣。上曰,彼言是也。上曰,国之所以为国,即纪纲也,国体也。昔汉朱云,一槐里令,而斥张禹,此汉唐,非法于我国,而我国亦有成溪君gg咸溪君g,斥任士洪,此亦有一而无再者。大抵为先辨诬者,亦有之,而此非朱云,亦非朱溪君gg咸溪君g,而其本,即逞憾也。职在台职,其犹难也。今此益男,虽时任吏郞不敢,况前任,便一布衣,则渠虽放恣陈章,政院据理退却,国体当然。虽曰,初起语重大,予则曰,此不可寻常谓重大者乎?予则心虽酸而泛过。噫,拱抱二字,指意在何?于今耳目之官,视若寻常,泛以籍重二字结语。呜呼,此非特籍重,关系,若何?今者必欲敦勉领相,而非为相臣也,乃所以重君君臣臣也。泛看退却则已,不然,持章求对,可也。何敢以视若应拜不拜,质于其君而进退乎?其若泛看一铨郞之章,不禁直捧,已涉蒙然,其若觉看,亦何敢若此?具庠被斥,虽不可言,在直承旨,蒙然捧纳,关系重矣。若此不已,虽一部官,含憾投章,亦捧纳乎?其日具庠外,捧纳承旨,特施不叙之典,以存国体。身为一院之长,遍示而无一语,以今所奏闻之,既知重大,何敢循例颔可,览章承旨,不可无饬,亦解见任。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坐直承旨、宣传官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同副承旨赵𪰱,宣传官李汝忠,召入进前gg伏g。上曰,明日次对为之。出传教上曰,今者减价米中,掌苑署最甚,无他内帖之过滥,薛里之因循分付,贡人凭此滥报,其然也。噫,其君常膳,莫见果颗者多,而其所滥用,至于几千。岂特内帖薛里?此辈凭公营私,予知久矣。日后若此,当该薛里该署官员重绳,以此严饬。上曰,今减米单子中,内资寺苽子酱、茄子酱、菁根酱、山参酱,既无日用供单子,御膳莫见其状,而若是减下,此正毛将焉傅者也。此后,其令特除贡案。出传教上曰,莫重公事,淹置不奏,当该中官,越俸一等。出传教上曰,标信出给宣传官,西小门留门,史官出送后闭之。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其代当下教矣。出传教上曰,左副承旨持《备考》入侍事。出榻教上曰,户判入来。出榻教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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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荣进。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坐直。右副承旨赵𪰱。同副承旨李硕载未肃拜。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朝讲、夕讲。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具允钰,左承旨李性源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样,待教持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崇政殿庭,当祗迎,崇政殿昼讲次对,礼房知悉。

○又下教曰,尹得雨为都承旨,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初下教安徐。

○又下教曰,依顷者昼讲例,崇政殿殿座,伞扇侍卫置之。

○传于具庠曰,昼讲,以朝讲为之。

○金致让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以备忘记,传于具庠曰,金应淳为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传于具庠曰,礼房承旨奉审以来。

○传于金致让曰,承旨、春坊官员,待令于资政门外。

○香祗迎罢后,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荣进曰,领议政命召,都承旨传授,依初下教,传谕后偕来。

○注书李春辅病,代以郑显道为假注书。

○赵荣进,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徽宁殿望祭及靖陵忌辰祭大祝,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致让曰,吏曹开政申饬,入侍时以奏。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进,参议洪乐纯牌不进,左副承旨金致让进。

○吏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正郞金载人,成均典籍兪汉谨,俱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严璘为大司谏,赵宗铉为司谏,金载禄为献纳,金悌行为正言,宋载经为校理,赵㻐为修撰,李秉鼎为副修撰,郑福焕为说书,朴师仑为兼文学,李万育为奉常寺正,李仁默为军资正,李宇喆为相礼,李翼相为直讲,赵基显为禁府都事,金尚默为兼中学教授,沈颐之为兼南学教授,李徽之为同义禁,金夏材为典籍,金养心为掌令,兪汉谨为持平,洪检为执义,金锺正为副提学,李克生为持平。

○兵曹政事,以沈观之、洪检、李养遂为副司果。

○兵批,判书李景祜病,参判郑厚谦病,参议赵重明病,参知李正吾入直,左副承旨金致让进。以李廷寿、韩济、李宜济、林遇春、南舜喆、柳镇琡、李爀、金汉烨、权衡弼、金熤为副护军,以尹得雨、兪彦民、李徽之、徐浩修、宋锳为副司直,李商建。

○传于李性源曰,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辅德只思殿座欲奏,而不能详审之致。俄者下教置之,牌招入直。

○又下教bb曰b,入侍时,注书持传谕纸入来。

○金致让,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洪名汉启曰,臣敬奉圣批,即为传谕于领议政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六启一疏,沥尽肝血,臣情转急,天听愈邈,每一承批,惶隘无地。圣教缕缕,谕以关系,臣虽愚迷,岂不仰认?而第臣累拒恩命,顽不知变者,不止于此一款,则许伸廉隅,俾得自靖,正合于古圣王礼使之训,圣虑所及,无已过乎?至于相与飮涕之教,奉读以还,衷情掩抑,殆不知所以为对。圣谕及此,宜不敢他顾,而议政一衔,为臣大防,虽万被诛戮,实不忍抗颜冒进。倘圣明少加谅察,则必有以处臣之道矣。伏地陨越,惟是泣祝云矣,敢启。

○兵批启曰,五卫将金埴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都承旨赵荣进,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李命植,同副承旨赵𪰱,注书李春辅,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德元,记注官李有喆,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御黑圆领袍,鞠躬拜手,为祗迎于殿庭后,仍御崇政殿殿座。领事韩翼謩,知经筵李溵,特进官具善复,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金基大,以次进伏。上讲《小学》,自古者小学,至惟圣之谟讫。上曰,排立炮手退去。颐之读讫。上曰,陈文义。颐之曰,朱子不得其位,故庶几有补于风化之万一云。而殿下居君师之位,任风化之责,使斯民,跻尧、舜之域,是臣等之望也。上曰,昔非不足,今岂有馀?非我言耄,惟圣之谟者,正若夫子之在坐,予虽不能,而所奏则是矣。基大曰,建学立祠,以培其根,以达其支,是乃惟圣之谟。苟尽培根达支bb之b教,则奚特有补而已乎?翼謩曰,上下番已奏,而世远人亡,经残教弛,异言喧豗,利欲纷拏。且曰,惟圣斯恻,建学立祠,以培其根,以达其支,殿下居君师之位,培养陶甄,殆近五十年于玆矣。益加圣益圣之工,庶见风动之化焉。上曰,予甚愧于汉唐以下之君。朱子之时,尚如此,况于今日乎?翼謩曰,朱子之时,风俗如此矣。上曰,尧、舜之时,亦有百姓之不逊矣。溵曰,儒臣、领事所谓培根达支之说好矣。而庶几有补于风化之万一云者,可与培根达支,互相为表里矣。风而动之,教而化之,专在于上,此等处,尤可玩味矣。上曰,所奏得其大体矣。善复曰,臣武人,别无所奏矣。性源曰,上下番与领事、经筵,已为陈达,更无所奏矣。翼謩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予尚如此,况世孙乎?翼謩曰,岂以此,致烦圣虑乎?张志恒所遣备边郞奉审以来,而乃峨嵯山之甲卯方,非正向云矣。上曰,此则当从容为之矣。翼謩曰,武所开场,台臣无无故之人矣。上曰,初试在近,谏院在外人递差,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尹得雨献官,代赵荣进为都承旨,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牌招察任。出传教药房提调具允钰进伏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进汤剂后,进砂糖屑。请诊候。上曰,姑置之。领相狭矣,不劝祖孙,不拜墓。上曰,昨日欲为入之,而吉日不可贻卿等之忧,故更为引接。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亦好矣。郑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颇好矣。上曰,今年三次平复,实是料表,必于惠民之政,可以轸念矣。今日次对,岂比寻常?第讲实惠之道焉。致仁曰,旧逋之流来者,实是诸民之所共忧闷者。量宜减之,则庶可为一国之均惠矣。上曰,当给几何,而亦能为实惠乎?备堂各陈便否焉。尚喆曰,旧还自是渠辈之宿债,今日为民之惠,无过于此矣。诸备堂并进曰,旧逋征督,最切于民。朝家所以施惠者,无过于此矣。致仁曰,减给三万石,则可以均惠矣。上曰,有司堂上谁入耶?致仁曰,李溵入来矣。上曰,有司堂上进前陈之。溵曰,三万石分数磨炼,则可以均惠,大臣所达好矣。上曰,三万石均度八道谷物,以为平均分排可也。致仁曰,顷者僚相提奏,元仁孙申告,以为分等捧上之道矣。上曰,今则旧逋分等之数,停捧,何如?致仁曰,此是既始之事,亦难中止矣。尚喆曰,以湖南言之,旧还为三十万石,亦不可尽数停捧矣。上曰,勿论新旧,俱是一拳中物,而摠而言,皆是民物。若其观望者,则虽一十万石,亦有观望者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减给四万石,何如?致仁曰,似过矣,而为惠则大矣。上曰,各以渠之所受,见存者为旧逋,虽昨年,亦为旧逋乎?致仁曰,然矣。上曰,贡市人则将何以施惠?致仁曰,此非民债,乃是国物任掌之致,亦不可混同于旧逋矣。上曰,不无私意,多有预授者,而然矣。时默曰,虽以掌苑署言之,预下为六七百石矣。上曰,预受,非民之罪,乃预授者之罪也。尚喆曰,最久条惠厅、户曹,合为几石耶?致仁曰,顷者二千石,已为划给矣。上曰,更给三千石,何如?致仁曰,似过矣。尚喆曰,于都民,实为大惠,而于户曹,为大狼狈矣。其中亦有幸不幸,或有偏被其害者矣。景祜曰,无论彼此,以旧遗在多寡,分等然后,可为均惠矣。上曰,具显谦沈滞已久,而谓之徒善则可矣,而浊春秋之目,诚为冤痛矣。致仁曰,少欠了了矣。上曰,今以绫城尉百官加,下批之例,欲加于显谦,佥意,何如?致仁曰,是谁之子,而尚今沈滞,无不称冤矣。诸备堂进前曰,俱以沈滞称冤矣。李溵曰,系关恩典,虽不敢指的以奏,而称屈已久,便成公议矣。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非渠也。是谁之子?沈滞可惜,故今日下问,大官诸臣之议询同。行副护军具显谦,特为加资。书讫。上曰,佥议已同,胜于入望矣。又命书传教曰,噫,今番颁赦,诚千千万万料表。若无施惠,岂暮年同庆之意乎?今日次对,意盖深矣。既问大臣,八道、两都旧逋,限四万石荡减,而精抄分排,俾无向隅之叹。贡人旧遗在二千石荡涤,市民二朔徭役,勿捧,顷者欲下教,而恐或恩竭犹默。呜呼,今日奚惜,太学典仆,限十五日特除悬房赎,示予暮年为京外民之意。上曰,禁将初视以柔善矣,近来观之,颇实矣。翼謩曰,今番大霈,宜用旷荡之典。上曰,岁抄入来乎?今番岁抄,当特教矣。尚喆曰,特教则不入云矣。致仁曰,酒与妓事,则似已尽放矣。上曰,常汉或有遗漏者矣。上曰,京乡之惠,何如?致仁曰,以乡言之,京尤加焉。上曰,旧遗在种种减下,故别无多者矣。上曰,今日渠等,必不思矣。今月之不施挞楚,亦为大惠矣。上曰,正妻则不为捉囚乎?政院、春坊之捉致正妻,或以私婢代行云,其苦则可知,若其迂阔者,岂思其妻乎?宣传官入侍事。出榻教宣传官李汝忠进伏曰,仅得乞人三人而设粥矣。上曰,从所愿乎?曰,以豆粥馈之矣。命退出。上曰,顷者何为而减给乎?时默曰,以陵行之役减给市人二朔徭役矣。上曰,今番则善为分排可也。致仁曰,守令未下直者多矣。上曰,守令未下直人,今日内辞朝,其令夕入侍,同为入侍。出传教名汉进伏曰,庭试处所,尚未蒙下教,何以为之乎?上曰,太学之所谓隐穴者,诚巧矣。致仁曰,此则犹有古规之严畏,今则或于泮村,或于其家为之云矣。上曰,然则大司成之罪也。致仁曰,今番兪彦民稍欲复旧制,再次罢场云矣。上曰,此阙则难以容入乎?名汉曰,昨年设场,多有蹂躏之弊矣。上曰,然则景福宫好矣。致仁曰,当寒动驾,诚闷矣。且太阔,难于禁难gg乱g矣。尚喆曰,悬题后,即为回驾,则亦不必夙驾。且有布帐,则孰敢违越乎?上曰,今番庭试,当旧阙为之,开门五更一点,东西门皆开,平明时三严单严,县题后,回驾,捧劵后入来。科次,挟辇六十名,前后厢军一百名,禁军一百名随驾,训将只率新营标下随驾。世孙祗迎随驾,留营留阵,并安徐,当以驾轿作行,以此分付。出传教致仁曰,前注书金夏材,本馆则既以相避,不得行公,而注书亦是史官,亦不得随行,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此则待其领相之递也。岂有是例?命书传教曰,前翰林金夏材,岂特翰苑?注书亦然,宜有处置之道,升六。尚喆曰,洪州牧使李徽之,以近密之臣,补外已久,似可召入矣。致仁曰,大霈当前,而金熤,初虽不善周变,而亦可容恕矣。上曰,大霈祠者,后世书之,以为如何,孝于诚于等字,以为如何?此等之说,书诸章奏,而国为国乎?领相不顾所重矣,右相陈箚亦过矣。左相则不为,予于是而深加叹服矣。敕使若来,则领相必来,而前后下教,岂特敕使之比?尚喆曰,优游不迫,俾伸情志可也,而若是下教,以此罔知所措矣。上曰,以此之故,书启,姑置之政院矣。命读兪彦民疏,书批答后。上曰,大司成兪彦民许递,今日政举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岁将暮,升补多滞,此时宜寻,前任大司成承旨李命植除授,牌招察任,承旨代,金致让除授,一体牌招察任,房顺房。上曰,其人难矣。兪彦民年几何?曰,六十三矣。上曰,为人精矣。彼承旨,曾经大司成乎?曰,然矣。翼謩曰,训炼副正李匡运,移除德源府使,以未署经之故,旋为改差矣。前职似当仍任敢达。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李景祜曰,训炼副正,既有仍任之命,而昨日政,已为出代矣。李运昌亦为次次仍任乎?上曰,次次仍任。执义林鼎远进伏曰,今日乃斋日,故以所怀仰奏矣。罪人崔益男,本以妖邪之性,为世所弃,内售逞憾之计,外藉莫重之言,遣辞绝悖,用意叵测。夫銮跸不戒,则鹤驾之不不得独行,自是三百年典礼。如非特教,则有非自下所敢请,而渠以废枳之踪,忽然闯发,以此一款,归罪于群下之不言,以为嫁祸朝廷,疑乱百代之计者。究厥情状,万万巧慝,处分大宽,奏论益激。大静县荐棘庶民崔益男,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断不可已也。上曰,台体得体,而只此处分,予意有在,不允。并出举条性源曰,左副承旨徐浩修出去矣。上曰,左副承旨许递,其代,李硕载除授,待朝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夕讲为之。出传教上曰,今日违牌,其涉寒心,可谓此亦伦彝斁之一端。掌令任瑎,持平金复休,亟施三等之典,其代,今日政备拟。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夕讲入侍时,知经筵李溵,特进官尹得养,参赞官李性源,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金基大,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德元,记注官李有喆,以次进伏。上讲《小学》,自子思子曰,至吾必谓之学矣讫。颐之与基大侍读讫。上曰,陈文义。颐之曰,别无所奏,而幼子常视无诳,是亦蒙养以正之道也。上曰,嘉言篇,孟母之言,盖出于此,岂特教幼子之道乎?基大曰,志无虚邪,行必正直,此亦镇世道之一段也。上曰,正可为今日之药石矣,知经筵陈之。溵曰,春秋礼乐,冬夏诗书,其次序本末之分,有可以见者矣,伏乞留意焉。上曰,君臣上下,必以诚字着工,然后可以立教,可以蒙养,可以无虚邪,而正直矣。溵曰,上之临下,下之事上,不越乎一诚字。咫尺前席,今奉下教,不胜激感矣。得养曰,敬敷五教在宽,敬字好矣,而宽字,亦有深意矣。性源曰,臣别无所奏矣。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进汤剂后。上曰,三贴待下教。都承旨年几何?曰,六十八矣。故判书为外祖乎?曰,然矣。上曰,曾为同管之外孙,今为七十,何其壮也?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崇政殿。承旨、春坊入侍时,右副承旨赵𪰱,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德元,记注官李有喆,辅德郑象仁,司书金普淳进伏。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吏曹判书朴相德进伏。上曰,非为卿,国之安危,在此一举。卿之留外一日,则国体亏一日,留二日则亏二日。礼判入来,闻卿入来,然后当还内矣。予与冲子临殿以待,闻其入来,则当于便殿,见之矣。卿以此意,传之,闻其入城而先来焉。吏判宣谕于领相,礼判入来,命召,吏判亦为传授。出榻教命读望筒,至李秉鼎。上曰,初乎受辱多矣。至郑枋。上曰,此乃郑宲之族乎?曰,然矣。至金悌行。上曰,谁也?曰,金应淳之族也。儒臣持风泉章入侍事。出榻教沈颐之,金基大进伏。上读风泉章讫,上下番儒臣及承旨,翰注轮读讫。上曰,兪汉谨故人之子,而为人精矣。命书传教曰,噫,兪彦好,予当思之。若故重臣李成中,何待其录?副修撰适有窠,持平兪汉谨除授,牌招察任。上曰,玉署之人,升资者多,副提学有阙代,今日政举行,本馆录,亦于今日内为之。出传教上曰,金普淳不入堂录乎?顷者下教,予悔之矣。都堂录,领相入来后,可以为之,入副学望。上曰,堂录不为再当乎?郑存谦曾已为之,而金锺正不为乎?曰,然矣。命书讲风泉章问答,又命书亿gg忆g昔记怀讫。上曰,古有大傩,而我国无此驱傩之法,故妖怪层生矣。象仁进伏曰,宣谕东宫之意,则今方入城云矣。上曰,辅德,岂与冲子并坐乎?纲纪几尽之时,岂容如是?辅德郑象仁递差。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左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左副承旨金致让进伏。上曰,年几何?曰,四十六矣。上曰,日寒如此,予则能堪,而冲子为难,知卿入城,然后当进夕水剌,都承旨传谕,期于偕来。领议政处,都承旨传谕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曾前虽有为相,伸廉隅之事,此非今日可言者。予之若此,岂为卿也?关系伦彝,况于今宵小,不过请鞫之一庶民。卿之若此,于国体何?此犹细故,以此免卿,为其君者,何颜对臣庶?岂特予也?宜思今日,侍坐之人,金吾阙门外,虽三让而进,何以过此?入来然后,当进水剌下教,则岂云都提举?顷者贺班进参之人,设有万万难强者,不敢撕捱。卿若其犹若此,予将坐厅待卿。今日与冲子临殿,亦奚比于临轩十使?竟夕寒殿,终不致卿,岂特其君自恧,于股肱待暮年君义,若何?今番造物后,世念若浮云,若此者,惟为海东伦彝也。咫尺朝房,一何困我?安心即入事,更为传谕。出传教上曰,此时儒臣,其宜备员,应教有阙代,执义林鼎远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四日戌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致让,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德元,记注官李有喆,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书启批答,使贱臣传谕于都承旨。贱臣承命出传,则领相即为入阙,故贱臣以此还奏,则领议政入侍事。出榻教领议政金致仁进伏问候曰,久未承候,圣体,若何?上曰,造物闯生,无以为心,气何暇谕?寝睡之节,亦何如?上曰,夜来不能成寐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食则食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五阴汤近才进御,而姑未知如何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虽云如前,其心则难矣。致仁曰,连承下批,衷情抑塞,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玆敢复入修门,而殿下天地父母,乞赐容贷,指示可生之路。上曰,此非为卿,国之存亡,在此一举。诚于孝于,祖依孙依等说,用意叵测矣。戊申以后,又逢今日,至使冲子,不安其心。今日朝鲜,可谓无伦之国。予冒雨而行,亲书题主,此则予意已尽矣。又使冲子,一番往省,予亦一行矣。非予偕行,则虽十里外,不得戎行,自是国典也。致仁曰,殿下之一行,东宫之一省,已尽情礼,而且无典礼,则益男一人外,孰敢怀此心,而发诸口乎?上曰,具庠之疏,初以为过矣。以今观之,可谓有先见之明矣。致仁曰,具庠习知其情状而然矣。上曰,虽知之,孰能猫项悬铃乎?三次旋愈,不幸甚矣。何心,闻此言而服汤乎?致仁曰,此非如是下教者,举国臣民,无一人怀此心,而惟益男之妖邪,至于此,且专为构臣之计,岂以此仰烦圣虑乎?上曰,予见三邪,一邵一极,而又见益男矣。致仁曰,人言罔极,廉防亦难放倒,开臣可生之路,俾蒙生成之泽。上曰,卿则以此为嫌,而劝予勿烦圣虑乎?致仁再欲辞免。上曰,如此而使予飮汤乎?致仁请诊候再三。上靳许曰,林鼎远则善矣。如仲义之类,两司合启,而此则不为合启,极为非矣。宣传官二员入侍,骑马三匹立之事。出榻教上曰,益男当为蒙头以来者,书札各别严给,只送牵马一人,而其馀则严禁,使之即为荐棘焉。药房提调、副提调,同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后,致仁强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等入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之差胜,比前不足矣。命书传教曰,领相既已敦勉,何关于内局,而于今日虽兼带,若递此,非予所执之意。今闻其果难强,兼带亦不许副,意盖深也。安心调理事,今已面谕,少愈之前,其勿参将摄。噫,以此观之,今予为国所执,盖可知也。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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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金致让坐直。右副承旨赵𪰱坐直。同副承旨李硕载。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爕郑显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辰时,日有右珥。

○赵𪰱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执义洪检,掌令金养心未肃拜,李泽征呈辞,持平丁范祖、李克生在外。

○药房提调具允钰,左承旨李性源启曰,昨日寒殿酬应,向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睡一样差胜,气亦一样,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庠,以内医院言启曰,今日问安,副提调赵荣进,谓有身病,不为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许解,其代,尹东暹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又下教曰,礼房承旨驰往孝章墓以来复命,承旨虽不备员,仍往焉。

○备忘记,今于暮年,追忆戊申、辛未、壬申,此心一倍,而况今日乎?今日当临旧邸,见两庙而来,初严午正三刻,单严,世孙祗迎随驾安徐。挟舆军八十名,前后厢军一百名,以内外营入直军随驾,训将只领新营标下军,领军禁军入直随驾,扈卫厅局将皆安徐。仪注留营留陈亦安徐。以驾轿,道由夜昼介,备堂,只三间石桥祗迎。

○备忘记,副驾轿安徐,驾轿马,只二双待令,太仆知悉。

○备忘记,既下教,只提调随驾。以此心,其何先为酬应?建功乘轿时一贴,回驾时一贴,来此阙,乘步舆时一贴待令,内局知悉。

○以吏曹参议洪乐纯,副修撰兪汉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庠曰,只推。

○金致让,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让,以一二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彰义宫后,王世孙遣中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金致让,右副承旨赵𪰱,同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金重爕、郑显道,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李有喆,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黑圆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上曰,侍卫挟辇毛具。至延和门外,降舆乘轿时。性源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上曰,持入。提调具允钰问候讫,上进汤剂。上曰,礼房承旨先诣恭、顺陵,次诣孝章墓,奉审以来。都承旨尹东暹驾前谢恩。仍诣彰义宫。上还宫时,东暹曰,内局持汤剂待令矣。上曰,持入。允钰进伏讫,上遂进御。上至延和门外,降轿乘舆。上曰,左通礼,谁也?兵曹判书李景祜曰,蔡膺福之侄也。上曰,通礼堂下准职耶?景祜曰,然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左通礼蔡纬夏初六、今日,皆为通礼。噫,初六展拜,寔是料表,今日此临,予意,若何?内已准职,于牧待窠,悬注调用。上命书临两庙怀昔御制讫。又命书问答御制,至洒涙于主椟。上泫然曰,臣不知诸葛表,非忠臣,人不知李密表,非孝子。今日臣子观此,亦可以洒涕矣。壬午之事,祖孙几用心?拱抱之说,朝鲜臣子,岂可提说乎?今日之行,世孙欲随驾,而予固止之者,盖恐若此軰复起也。前日却建功,盖为领相,而领相既入,予何为苟且之政?予之用心若此,而领相之尚为引嫌,亦过矣。因良久曰,诸臣皆含饴乎,何其默默也?林鼎远之请讨,可谓得是矣。景祜曰,此不过谈笑而处之,何劳圣虑乎?上曰,此事岂可以谈笑而处之乎?明日当卧于皇兄、皇嫂所御集庆堂,而无所事矣。内局进汤剂,上遂进御。仍还大内,诸臣遂退。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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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右副承旨赵𪰱坐直。同副承旨李硕载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爕郑显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尹东暹启曰,昨日动驾伸怀,侵昏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抱万怀,葱葱回,几撤宵。忆前年,吁嗟,戊申此月,两人入内局,即叔侄。其叔名万年,其侄名即征祥,而姓李也。其时称曰,李万年,征祥,其若征祥,予岂昨临驻舆?御制既云,此日何心,酬应内局?忆戊申,建功二字,予心酸焉。今日参橘茶三次煎入,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试官望,当品中无故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bb曰b,忠翊卫将具大勲、田光洙,身病猝剧,呈状乞递,不可等待,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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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蔡纬夏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爕郑显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李硕载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洪检武二所试官进去,掌令李泽征武一所试官进去,金养心呈辞,持平丁范祖、李克生在外。

○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尹东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年近八旬,三日内逾两日,此心,若何?睡则一样差胜,气亦一样。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昌德宫卫将河有龙,明礼门部将崔宗道,朝宗门守直中官金相龄,皆记过,建明门当殿座,前排待令,侍卫入直举行,承旨时服为之。李得伊,当令骑判问之,即为待令,兴化门外龙虎营,前排待令。

○尹东暹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具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东暹曰,左相殿座时入侍。

○尹东暹启曰,待教吴鼎源,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庠曰,内局入侍。

○具庠,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宋载经,副校理金尚默、李昌任,修撰赵㻐,副修撰李秉鼎,并即牌招察任。副修撰兪汉谨,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说书郑福焕,时在全罗道昌平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在外,参议洪乐纯,右承旨具庠进。吏批启曰,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南玄老为大司谏,李致中为司谏,李恒祚为献纳,李东显为正言,罗忠佐为掌令,闵百兴为刑曹参判,金基大为兼司书,金钝为吏曹正郞,兼春秋单金寅爕。

○兵批,判书李景祜,参判郑存谦,参议李正吾病,参知赵重明入直进,左副承旨金致让进。同知单周命复,副司直赵荣进、金应淳、李在协,训炼副正李匡运,副司果金鸣鲁,武兼李运昌仍任事承传。

○金致让,以武二所言启曰,参试官罗忠佐,移拜掌令,其代,不可暂旷,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参试官罗忠佐,移拜掌令,其代,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顷闻蔡纬夏,乃蔡膺福之侄云。蔡膺福,予既任使,蔡膺福何年登科,蔡纬夏何年登科,知入。

○有政,以韩必寿为大司谏,李得一为司谏,蔡纬夏为献纳,任希简、洪彬为正言。

○兵批,再政。佥知单宋兴锡,副司直李性源、李恒祚,副司果李东显、金悌行。

○备忘记,再昨问承宣,知蔡膺福之侄,而今因亚长下问,明年,即其叔登科回年,此人今月三次通礼,诚稀有。今为应陞之窠,蔡纬夏特为加资。

○传于李硕载曰,蔡纬夏加资,当日下批。

○吏曹口传政事,献纳蔡纬夏,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

○金致让,以武二所言启曰,上候平复后,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六两当为先取,而会试期日不远,举子甚多。在前如此之时,有先取柳叶箭之规,依近例,以六贯革,并设之意,敢启。传曰,欲下教是矣,知道。一所亦依此试取。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慕华馆,训炼院武科初试设场,故依前例,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严璘湖西投畀,当日押付事,命下矣。严璘忠清道舒川郡投畀,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当日押付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南玄老伊川府投畀,当日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当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此何国体,有君乎,有臣乎?伦义立乎坠乎?郑象仁为献纳,方在直中,牌招谢恩,薇垣长已谢恩,一所郑象仁,二所其令待朝诣试所,在京下教之后,以在外人备拟,门外两台臣,撤漏后,自可及也,而承旨禀开政,俱涉骇然。参议洪乐纯,承旨赵𪰱特递,李得一、洪彬,待城门开,牌招察任,此后违牌者,直捧六镇投畀。传旨,明朝常参、昼讲。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通政蔡纬夏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其君虽衰,岂莫知有台臣,而献纳下教时,当该中官,敢曰,台臣有云,请开政承旨无异,而庸阘而然乎,肆然而然乎?当该中官,越俸二等。

○备忘记,常参正时,待下教,只入正时,崇政殿殿座,云宝剑置之。摠管、骑曹,只入直侍卫,炮手排立安徐。

○备忘记,观今举措,铨曹首堂亚堂,二日之内,或先或后,皆寻乡,此何国体,此何分义?首堂越俸一等,亚堂越俸二等,申饬,皆令即为入来。

○备忘记,开阳门仍留,承旨入来后,下钥。曾经吏曹参议,已行公在京无故人,知奏。

○备忘记,金相翊为吏曹参议,待开门,牌招察任。

○蔡纬夏启曰,明日常参,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李得宗,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因金亿寿所告,漂流掩沙尸身三检之意,草记蒙允后,发遣本曹郞厅金宅东,使之三检,则其尸身右臂䏩䏝及左手腕结缚草索尚在,右足腕,微有缚痕,而结索在傍矣。尸身手足,既有缚索缚痕,又有自江中拯出掩沙之迹,则其为结缚投水,果无可疑,而初检状,缚索缚痕,亦既载录,末乃以无凭检验,悬录实因者,殊涉未安,不可无警。当该初检官西部都事申光洙,令该府处之,律官、医生、下吏等,自臣曹,考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狂人文甲伊,黑山岛定配,当日押付事,命下矣。罪人文甲伊,依传教,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让,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李性源疏曰,伏以神天默佑,陟降垂隲,玉候康复,缛仪载举,庆溢宗祊,欢均中外。仍伏念臣父,素抱贞疾,居常凛然,夏秋之交,重患虚痢,度数频数,真元大脱,冬令转深,病势愈剧,呕吐浮肿,俱系危症,贴身床席,四朔于玆矣。数日以来,又添感冒,寒热交作,神识迷瞀,沈痼之馀,一倍危缀。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煎熬,目下情私,实无一刻离舍之势,玆敢仰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轸察,特赐镌削,俾便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踏启字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承旨代,前承旨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之今日情踪,夫岂可论于去就,而事到穷厄,冒没登筵,仰承玉音,感涕无从。其于内局之任,亦靳递解,俯察病状,特许调理,有以仰爱欲其生之圣意,怵愓而退,数日将摄,而诸症有加无减,腹痛长苦,不能暂耐,便道甚数,转成痢渐,胃弱而阻食,气升而失寝,宛转呻楚,生意索然,时日之内,起动无望。诊筵何等体重,而绿臣之故,久未备员。臣分之亏缺,固无可言,国体之苟简,又莫甚焉。伏枕兢惶,如添一病,玆敢短箚哀吁,仰干宸严。伏乞亟降威谴,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见卿,已面喻,岂为卿?海东义理定矣。此际卿𧏮如此,此亦造物。虽然,内局若是縻羁,卿何便意将摄乎?都提举解副,以安卿心,以体此意,量加善摄,俟间造朝,用副殷勤之意。仍传曰,遣使官gg史官g传谕,遣御医看病。

○庚寅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暹,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右副承旨赵𪰱,同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金重爕、郑显道,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李有喆,以此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至建明门降舆,殿座。上命入前排,拿入中官金相龄进前伏。上曰,外门,部将次知矣。内门则汝主掌,盗贼非越墙则必由门而入,前后光景,汝详告焉。相龄曰,二更有人来扣朝宗门,而问之则曰,越墙而来云矣。上曰,汝问其姓名耶?相龄曰,问其姓名则曰,姓李而两班之名,非汝所知也云矣。上曰,此阙决不可逾,汝言诈也。必先闭门而入也。命中官,置左边,而拿入部将崔宗道。上命宣传官曰,汝详问其部将居住与某荐。宣传官回奏曰,居则平壤,而荐则部荐云矣。上曰,汝其门将,其夜中官捉送光景,详告焉。宗道曰,二更中官,以捉盗请来,故臣往矣。上曰,张三李四耶?宗道曰,观其行色,则极怪唐荒,未及问矣。上曰,汝既与厥汉酬酢,则唐荒之说可告欤?宗道曰,上而被发,下而跣足,目光有浮,是以知之。上命部将,置左边,而拿入卫将河有龙。上曰,盗贱既越墙,则从何边而来云耶?有龙曰,自北而入云矣。上曰,汝虽不知其本事,而云自北而入者,是欲以无事姑欺也。且此阙,飞鸟难过,况人乎。庠曰,人狂则气壮矣。上曰,似或然矣。上曰,汝问其姓名耶?有龙曰,代尽璿派云矣。上笑曰,临御四纪,尚未之见也。上曰,貌,何如?有龙曰,臣见其被发之下,则貌小洁矣。上曰,有牌乎?有龙曰,探装无牌矣。渠欲结项之际,得见户牌,报司之时,胎送矣。上曰,渠欲结项,则是有秉彝之心,无乃两班乎?上命兵判,以龙虎营,详问其宗派与虚实可也。上曰,内局持汤剂入侍。允钰问候讫。上曰,朝宗门入贼,诚怪矣。遂进御汤剂。东暹曰,日气不顺,请还内。上曰,然矣。景祜回奏曰,臣奉命详问,则家在洞口内,而文福熙之子也。问其所从来,则自楼观而来矣。行色有若炭幕之僧汉矣。上曰,八万长安,无处不可,而独于阙门来扣者,诚异矣。初言姓李,而后称文者,亦可怪矣。景祜曰,自上推寻文哥,前年渠入侍,故又欲入侍,而扣阙门云矣。上曰,既知其狂,逐之可也。然而罪贯越墙,不可不严惩。命承旨书之曰,狂人文甲伊䦨入莫重处,既知其狂,黑山岛定配,当日押付。上曰,昌德宫所任,何等重大,而䦨入杂人,其宜棍汰,而方行皮鞭之政,姑为参酌。命承旨书之曰,昌德卫将河有龙,明礼门部将崔宗道,并汰去。上曰,中官则所掌在内,罪尤大焉。若置此辈,则后弊难防。命承旨书之曰,朝宗门守直中官金相龄汰去,放逐乡里。上命出前排。庠曰,玉堂牌招乎?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日海东,有君君臣臣之义乎?益男事,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其宜毛骨俱竦,而宪府既先所怀,五得、仲义,两司俱争。其于益男曰,有柏府、薇垣,袖手旁观,何待试牌,待开门?入谢传启者,而佯若不知,已渉无谓。其于宪府,三台承牌,一人犹馀,亦非日暮,则阙启而去。顷者党议,张目甘心,于今何心退步?若曰,无臣分者,此人为先。金载录之违牌,万万无状,当启不启赵宗铉、金容,并施削职之典。不顾莫重,公然阙启,金养心,亟施三等告身之典。金载录刊名侍从案。严璘之违牌,亦涉骇然,其若申饬,宜先此人。先递差,湖西投畀,当日押付。虽使海东愚夫愚妇,咸知本事之莫重焉。上命宣传官入侍曰,一所既有草记,汝往二所以来。上命左相入侍,翼謩进伏讫。上曰,领相何以为之?极殊常矣。翼謩曰,臣昨见领相,则果是实𧏮,而加以药院之旷候,不胜惶悚,尤是添重矣。上命读领相箚,至泄痢等句。上曰,病果不轻矣。上曰,内局都提调许解,代右相为都提调。出传教上曰,此去广州几何?翼謩曰,往返不过二三日矣。上曰,善为往来焉。上曰,领相之侄,锺秀外,更无耶?诸承旨对曰,然矣。上曰,然则益男之疏,虽不的指,而锺秀之嫌,似或有矣。后虽有请递之状,承旨知奏。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允钰进伏讫,上进汤剂。上还内时,驻辇建明门内。上命承旨书之曰,身虽在此,心悬昌德。以今举措观之,巡审等节疏迂,可知。此后另加严饬。宣传官二员入侍,骑马二匹立之,往审昌德宫门内外。上曰,守仆,岂使唤卫将,而以此推之,有可知者。大报坛,皆以乡军塡差事,分付骑曹。出传教上曰,薇垣监试无人,政官牌招开政。虽无薇垣,既有柏府,两所仍为开场。出传教仍还大内,诸臣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尹东暹,假注书金重爕,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尚喆曰,今朝临门劳动,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似胜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或有差胜之时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进汤剂后,进砂糖屑。请诊候。上曰,两厅首医为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比前差胜矣。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之差胜一样矣。上曰,此亦造物,归之一狂者,亦幸矣。顷者帐殿,使之着网巾者谁也?尚喆曰,达文也。上曰,此亦其类也。尚喆曰,以好生之德,特用宽典,而亦有律文矣。上曰,然矣。五得,亦得生者,怪矣。领相以箚子观之,似无他意矣。尚喆曰,敦召以入,实为国家之幸矣。上曰,冬水鱼,何时封进乎?尚喆曰,此时味好,故特称冬水鱼矣。春夏则不如冬节矣。上曰,近来则以此悦口矣,得之不难乎?尚喆曰,无难矣。上曰,然则若干求之,比他鲜稍胜矣。尚喆曰,今番平复后,再入讲筵则玉音比前,尤为通畅矣。尚喆曰,寒热不适,此时衣襨飮食,尤加留念焉。上曰,李致中,为壬午翰林乎?尚喆曰,然矣。上曰,为人精矣。即今世道如此,畏益男而然乎?然则于纪纲,何?以此类观之,林鼎远善矣。承旨曰,不待牌招,而拜辞肃拜矣。承旨有违牌者,而拜辞肃拜善矣。宣传官摘奸后入侍事。出榻教宣传官金百彬、郑受采进伏奏曰,昌德宫大报坛六名中,二人阙焉,后苑十二名中,四名阙焉,昌庆宫六名无阙矣。上曰,阙焉者食代乎?百彬bb曰b,自前食代云矣。上曰,自此迂行之时,岂知俄者受点之面乎?尽数俱存云者,诚怪矣。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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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蔡纬夏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郑显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只常参、昼讲。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右珥。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流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三更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尹东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睡与气一样差胜,常参同入宜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庠曰,今日常参,当为备员,若有违牌者,依昨者下教,捧传旨。

○具庠启曰,常参,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户曹判书金时默,刑曹判书沈锈,俱以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启曰,即者修撰金基大,以其亲病,陈疏经出gg径出g,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常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从当下教,李得一、洪彬递差,李得一代朴师仑,洪彬代金普淳除授,即为牌招,常参为之。

○又下教曰,罗忠佐处义得宜,今适有窠,通礼除授。

○具庠,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何如gg敢启g。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辅德郑象仁入直矣。特除献纳出去,弼善、兼弼善未差,文学申益彬方在禁推中,兼文学朴师仑入直玉堂,兼辅德沈颐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兼辅德沈颐之承牌入来矣,因弘文馆草记,才已移直矣。春坊多官,或以台职兼带,或禁推,或在外,入直无人,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bb吏批b,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在外,参议金相翊,同副承旨蔡纬夏进。吏批启曰,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枋为司谏,宋济鲁为掌令,任希曾为正言,沈观之为辅德,元启英为弼善,郑象仁为兼㢽善,韩光近为正言。校理朴师仑,司书金普淳,仍任事承传。

○兵批,兵曹判书李景祜,参判郑厚谦,参议李正吾病,参知赵重明入直进,同副承旨蔡纬夏进。副护军李得一,副司直洪乐纯、赵𪰱

○传于李硕载曰,玉堂踏下代,今日内举行。

○蔡纬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郑履焕为校理,李亨逵、金基大为副校理,金鲁淳为修撰,朴相老、闵锺烈为副修撰。

○兵批,无政事。

○传于蔡纬夏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二运柑橘,问初运贡人,已乘船,或到康津云,尚今寥寥,为贡人,此心奚弛?令该曹,探问本道。

○备忘记,观今举措,可胜寒心?前执义林鼎远之拜辞谢恩,其可尚也。特赐虎皮一令。

○备忘记,今日驾前驾后试射时,驾前闲良李膺学柳叶箭入格,直赴殿试。

○传于李硕载曰,今日朝讲,兼行次对。

○又传曰,明日朝讲为之。

○金致让,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朴圣喜,景福宫卫将韩宗赫,因病乞递,不可等待,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新造旗麾祭,今十一月十九日子时,依定夺,南小营近处,大吹打放炮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时默疏曰,伏以维天维祖宗,默垂眷祐,圣候康复,贺仪载举,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念臣,以才则尺寸无所长,以器则凿枘无所当,一介空空,百不肖似,而财赋甲兵,并萃于乃如之身,有若非臣,无以授此任者,担当之重,不啻蚊山,戒惧之切,有倍春冰,度支乍解,曾蒙圣慈之曲谅,日月才过,遽承除旨之复降。噫,义在必辞,虽再叨而何异?才苟可堪,即前恳之非诚,特以圣批隆挚,念及先故,臣感激恩言,怵迫威命,黾勉承膺,非出久远之图,而事会多端,因循冒据,苒荏之顷,今几半年于玆矣。去就郞当,心迹乖违,每自循省,惶汗浃背。伏惟日月之明,无微不照,天地之大,无物不遂,独臣蝼蚁之贱,未遍覆焘之化,至恳归于例让,剧务认以固有,薄递旋授,强其不能,臣未知堂堂圣朝,其果无人而然乎?且陞资之后,惠局簿牒,又归臣身,其为紧重,无异地部,此又臣难强之一端。臣受气虚脆,贞疾在身,当寒强策,诸症倍剧,左边不仁,手足麻痹,方始针焫,而亦无其效,食飮全废,精神脱露,虽闲司漫局,尚不能自力,况玆鞅掌之务,已多瘝废之叹,伏枕忧迫,寤寐渊谷。臣受恩如天,图报无地,区区所自勉者,只在于筋力奔走,而以不才之身,抱难强之疾,诚亦无如之何矣。常参有命,召牌俨临,病状如右,蠢动无路,玆敢不避渎扰之诛,仰申疾痛之呼。伏乞圣慈,俯谅臣情之迫隘,亟将臣本兼诸任,并赐递改,以为及时调治,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卿其勿辞,调治察任。

○修撰金基大疏曰,伏以臣父,受气虚脆,贞疾在身,每当寒节,如期复发,而臣于此时,不敢言私,黾勉就直矣。自数日前,重添寒感,诸症倍剧,委顿床玆,食飮全却,家僮急至,促臣归护。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递臣本兼诸任,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庚寅十一月十八日巳时,上御崇政殿。昼讲、常参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假注书金重燮,知事洪名汉,特进官金孝大,参赞官蔡纬夏,检讨官金基大,假注书郑显道,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掌令罗忠佐,司谏朴师仑,以此进伏讫。上出资政门外,命承旨书之曰,噫,今日台臣,其虽百般谋免,堂堂千乘之国,岂无二三侍从乎?然苟充行礼,暮年自恧,令吏曹,元在外外,在京侍从,皆书入。仍殿座。上曰,承旨先拜置之。诸臣四拜讫,讲官进伏。上讲《大学》,自子程子,至序次如左。儒臣金基大继诵。上讲文义曰,明明德,予心恧矣。基大曰,明德至然后,新民之化至矣。纬夏曰,明明德者,人心本明,而为物欲所拘,故明之耳。名汉曰,凡事鲜有始而有终,尤难,惟殿下体念焉。孝大曰,臣别无所喻矣。上顾师仑曰,此台臣,曾谙此路,柑橘二运船尚不来,则无乃漂风耶?孝大曰,道臣想必知其虚实状闻矣。上命前庭禁军进前曰,汝往船所,若未的知,则仍往该营,详探以来。仍给马。上曰,往还当为几日?兵曹判书李景祜曰,此去全州五百里矣。在简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待令矣。上曰,持入。允钰进伏讫,上遂进御。上曰,次对为之。尚喆曰,今日常参,六卿之长,多不入参,户判方带剧务重任,而以着实行公之人,亦为悬頉,事甚未安。应参不参人,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今因济州事,下教仰达矣。本牧赈政,旧倅必当经纪,而新牧使梁世绚,今日既已出肃,不当许久迟滞,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吏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相继下乡,虽未知事故情理之如何,大政隔月,不可一任其在外,从重推考,催促上来,何如?上曰,申饬上来,而既已越俸,推考置之,可也。已上出举条司谏朴师仑启曰,请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鹤驾之不得独为郊行,乃是我国家典礼,而罪人崔益男,肆然陈章,其中数句,非人臣所敢言者,而笔之于书,究其情状,万万叵测。日前宪臣之请,不为允从,处分太宽。请大静县荐棘庶民崔益男,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于今两司俱争,始知有朝鲜。不允柏府,意亦在焉,薇垣何异?不允。又启曰,新除授正言任希简,时在江原道原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初则意谓此人,本在乡矣,今日下问,既非原在乡,则此时称在外,其涉骇然。何可下谕?亟施削版之典。掌令罗忠佐启曰,臣于是职,有区区私义之不敢冒出者,是职新通之时,铨疏烂漫论斥,勿施之请,即一弹章,不可诿之以时月之稍久,事端之已冷,晏然为承当之计。而况同时被斥诸臣,至于今无一人行公于台职与他职,则臣虽欲独为冒没,有不可得矣。当此有事之时,铨官之必以臣检拟于是职者,亦未免苟充之失。坐犯违傲,义分不敢,虽不得不暂为出肃,而坏损台体则大矣。仍因蹲冒,断无是理,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闻此撕捱,则当惩讨方严之时,不敢他顾,拜辞谢恩。前席引嫌,举措处义俱是,然势难强迫,循例赐答,即予惜也,特许所辞焉。修撰金基大启曰,大静县荐棘庶民崔益男之一疏,用意下语,极为叵测,日前宪臣之请,今日谏臣之启,俱出公愤,而一向靳允,失之大宽,舆情益激,伏愿允从台请焉。上曰,所秦得体,意亦在焉。已上出举条上曰,朴鼎远、朴师仑虽如此,此时亦难矣。台臣之若此逡巡者,无乃畏益男而然乎?益男若生,朝鲜亡矣。景祜曰,岂畏益男而然乎?上曰,李致中、洪彬有何所恃乎?李致中壬午翰林,予见其洁矣。五得、仲义,两司俱争,而况益男乎?上命承旨书之曰,今称在外二台臣中李得一,与李东显无异,今无可论,前正言洪彬称在外,其涉寒心,与金载录一般,依载录例,捧传旨。上曰,领相与右相,年谁多?昌谊曰,领相少右相三岁矣。上曰,卿年几何?昌谊曰,六十七岁矣。尚喆曰,筋力则壮矣。上曰,李致中此何状也?若非原在外,则似不如是矣。上曰,益男之疏,虽云不逞之徒,具庠之引嫌亦过矣。上曰,承旨与蔡济恭谁也?纬夏曰,十四寸矣。上曰,予卧思承旨,果蔡膺福之侄,则似是蔡济恭之一家,而名行不同,故固疑矣,果然矣。上命二所宣传官入侍。上曰,日气甚温矣。尚喆曰,古语曰,阳年丰年,以前年观之,则如此岁好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允钰进伏讫,上进汤剂。仍还大内,诸臣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尹东暹,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尚喆曰,朝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之差胜,一样矣。礈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圴,而滑体一样差胜矣。上曰,内局椒酱,不如士夫家椒酱矣。允协曰,全州汁酱,虽有名称,而终不如京中汁酱矣。尚喆曰,椒酱更为求入乎?上曰,依。尚喆曰,来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命书传教曰,其涉寒心,故为朝参特授,而若顷者儒臣,其递可惜,开政有命,既行常参,国纲既立,朴师仑、金普淳许递台职,仍任前职,牌招察任。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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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金致让。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同副承旨金尚默。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敏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朝讲。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尹东暹启曰,昨日法殿常参,仍行昼讲,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惟国初,隆欤替欤?气何谕乎?讲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纬夏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投畀传旨未下,执义洪检武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李泽征武一所监试官进去,宋济鲁在外,持平丁范祖、李克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金致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景福宫举动时,光化门石筑处,令汉城府撤毁,亦令缮工监,红箭门竖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致让曰,春坊官员、相礼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路由夜昼介,百官祗迎,三间石桥为之。

○蔡纬夏,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慕华馆训炼院武科初试设场,故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当随驾,挟舆军入直军二十名,春桂坊只入直待令,同牌举行。

○又下教曰,入侍当下教,而都宪、薇垣长许解,都宪代,李惟秀除授,薇院长代,金致恭除授,牌招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今日加资人,即为下批。

○吏曹口传政事,右承旨具庠,今加嘉善,应教林鼎远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

○传于李硕载曰,世孙当先入,前后厢军中,后哨拔之,诸司预备。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金吾如有阙,尹东暹除授牌招。

○蔡纬夏启曰,同义禁尹东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东暹。

○大驾、王世孙,孝章宫历临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孙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孙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纬夏,以刑曹言启曰,郑晳吾淮阳府定配事,命下矣。罪人郑晳吾,依传教,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凤焕,南海县限己身定配,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待城门开,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在徽蓝浦县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待城门开,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统制使李国贤状启,进上生青鱼,冬至已过,尚未捉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动加gg动驾g相值,郑厚谦踏下代,韩必寿为此代。

○庚寅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朝讲、次对同为入侍时,领事金尚喆,同知事李景祜,特进官具允钰、安潗,大司谏金致恭,参赞官李硕载,侍讲官林鼎远,假注书郑显道,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右参赞郑弘淳,礼曹判书洪名汉,行司直具善复、李章吾、金孝大,事变假注书李敏佐,以次进伏讫。上讲自凡传文,至间尝章,儒臣鼎远继诵。上令讲文义,鼎远曰,峻之一字,形容大尧之德也,嵬嵬荡荡之谓也,惟殿下体念焉。尚喆曰,观淇澳诗,则乃卫武公悔悟之诗,而况殿下,犹少于卫武公之年,渐加日新之功,则德何以不若古圣,寿何以不若高宗?上曰,所奏是矣。今于贯通之句,始见朱晦庵气像,此事如此,况其他乎?虽欲为之,势无及矣。景祜曰,作之一字最紧,殿下加日新之工,作一国之民,则其命维新之新,不独专美于周矣。上曰,舞者上也,鼓者下也。虽欲舞之,无鼓何?安潗曰,臣别无仰喻矣。硕载曰,明德之要,在克字,克己之谓也。上曰,好矣。上曰,台臣转启,今为之。大司谏金致恭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荐棘庶民崔益男,本以妖邪之性,为世所弃,内怀逞毒之志,外藉莫重之言。夫銮跸不戒,则鹤驾之不得独行,乃是我国家典礼,而益男乃敢肆然陈章,其中数三句语,极其叵测,有非人臣之所敢言者,而其欲嫁祸朝廷,疑乱百代之计者,用意凶悖,情状阴巧,而处分太宽,舆情愈激。请大静县荐棘庶民崔益男,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昨已喻,勿烦。又启曰,新除授司谏郑枋,时在全罗道昌平地,正言任希曾,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尚喆曰,式年籍案,岁后当完,而虚户漏籍,已成积弊,前颁节目,非不申严,京外奉行,每多因循,事极万万寒心。今当成籍之时,统法宜明,籍式宜严,而无所管检,虚实相蒙,若有现发之事,则该邑守令,不但自抵重罪,道臣亦难免不能检察之罪。内而五部,外而八道、两都,更加申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尚喆曰,此京畿水使金范鲁状闻也。以为戊子请得大兴城饷,长湍仓大米三百石,太二百石,姑为捧留,以为明春种粮之资,待明秋还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所请虽如此,军饷体重,不可一任其不即还报。且今年畿农,不至失稔,勿论岁前后,即为运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既以冰凘难运为言,使之待春还纳,可也。已上出举条上曰,李惟秀违牌乎?尚喆曰,违牌而果实𧏮矣。上曰,今因相奏,乃觉式年在前,可谓临阵易将,而然违牌无端,则岂欲乎?此下询,果是实𧏮云,都宪许递,再度勿施,仍任前职。出传教上曰,大司谏武一所进去。上曰,台臣之若此逡巡者,盖难转启也,后日冲子,将何以处之乎?益男之外,更有入卧者,吾心已灵矣。若不然,则一益男,何以至此?具庠之先见,林鼎远之拜辞,可谓善矣。今日违牌,决非臣子,予岂待转启乎?命承旨书之曰,一隅海东,尚今扶持者,我朝礼义不泯于三百载,君君臣臣之义犹在故也。近世已涉无谓,而至于今特甚。噫,今日臣子,其思昨月三次光景,一何至此?今日内局批答既谕,此则关系莫重,朝鲜兴替之一机会也。既谕国初,将临于何?若此十馀日后,循例诣旧阙,岂听于无声,视于无形之意乎?今日当于勤政殿,咸集百僚,有下教之事,其令皆会。今日称在外者,三世禁锢清职,以此严饬,侍卫,只入直举行。此时岂可备礼?副辇、云宝剑安徐。世孙随驾,留营、留阵,亦安徐。时刻待下教,初严次次,单严举行。此时何闻管籥,而顷者旧阙庭试时,已下教,今日此举,是谁之赐?勿偸驾轿,以辇欲诣,一慰陟降,一为奏其乐之意,仪注安徐。龙虎将,以兼将举行,今番动驾时,挟辇八十名,以内入直举行,前后箱gg厢g军一百名,训将,以外营禁、御两营各五十名,率新营标下军都领,随驾禁军一百名,亦以入直随驾,馀皆置之。上曰,三次光景,岂意造物?孝章已作古人,壬午之事,为宗国,予岂用心乎?今日侍从,勿论来不来,皆令付军职。尚喆曰,台拟,以被罪人混入,该堂推考,入直郞厅汰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诣勤政殿动驾入侍时,都承旨尹东暹,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具庠,左副承旨金致让,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蔡纬夏,假注书金重燮、郑显道,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侍立于通阳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自通阳门外,至延和门乘辇,诣勤政殿。殿座后,上曰,今日入侍者,使之行礼。硕载曰,轩架鼓吹,未及待令矣。上曰,此则除之。入就位,催促二品以上除之,自堂下为之,百官以次就位。上曰,来者多乎?曰,多矣。上曰,堂上堂下六人式进前。户曹正郞沈公猷、金再郁,佐郞赵载述、李文源,礼曹正郞洪周万,佐郞蔡挺夏,宗簿直长黄胤锡,仪宾府都事李雨培,宗亲府典簿李乐培,工曹正郞宋持常、郑光周,佐郞沈念祖、郑持淳,刑曹正郞朴应焕、李宜白,佐郞金宅东、赵瑗,副司果朴取源、李泽遂、李命勋、朴相岳、李养遂、李𡊠、任珹、林德跻、金致九、宋锳、洪相圣、宋载禧、李得永、李章祜、李昌中,成均馆司艺吴尚显、康文祥,直讲柳楦,典籍李在徽、金翊休、罗㷜、赵斗谦,承文院校检吕龟周,义盈库主簿文光道,直长具允斌,司圃署直长金浤,北部奉事金安默,活人署别提李成祐,尚衣院佥正赵荣克,别提李正模,军资监判官赵台铉,直长洪绍海,奉事金斗恒,内资寺直长宋鼎休,西冰库别检李修辅,济用监直长尹行𫀤,奉事金履铉,副奉事韩文洪,东部奉事赵德海,广兴仓主簿金相定,副奉事朴基正,缮工监副正兪彦铉,监役蔡百休、金煹,奉事郑养善、尹光星,副奉事李济鹏,假监役柳正养、尹得徽、南有定,司宰监佥正李命楫,直长尹得钦,掌乐院正金用让,佥正李明镇,主簿李敦养,礼宾直长洪复汉,奉事李英哲,参奉李玄圭、许湜,长兴库奉事李宜耆,内赡寺奉事白师宪,典牲署直长李宗禄,奉事尹晦东,汉城府判官赵来镇,主簿朴相鼎、金锺善,司䆃署佥正郑致俭,直长元重举,奉常寺正李万育,佥正金昌禄,判官南玉,主簿李阳普,副奉事洪复祚,律学训导张德獜,审律金范龟,检律韩宗祯,典狱署参奉赵重国,南部都事洪相文,掌苑署奉事李复显,东部奉事赵德海,司饔院佥正李喜永,直长洪善养,奉事金泽景、赵思观、吴载绍,敦宁府主簿徐广修,吏曹参议金相翊,户曹参议尹养厚,朴盛源、李寿凤、李性遂、尹坊、金朝润、郑晩淳、任希教、徐浩修、沈鑧、柳成模、徐命天、李复祥、尹蓍东、李堉、具㢞、朴师海、洪乐纯、安杓、李蓍建、李兴宗、朴道源、柳善养、李徽中、李正吾、沈勖之、边得让、金霔、李溎、崔台衡、申尚权、李圣檍,玉堂林鼎远、沈颐之、金鲁淳,以次进前。上曰,无朝鲜则已,有朝鲜则无益男。近来违牌者若此,汝辈中,若有如益男而慷慨者悉陈。今日彛伦,存乎否乎?此中,若有指嗾者,亦为悉陈焉。违牌者是乎?此非顾瞻之时。佥曰,世间岂有如益男者乎?万万叵测,而违牌者,亦甚无据矣。上曰,朝鲜不知有二益男,而衰年其君坐焉,冲子侍坐,如有慷慨者,悉陈焉。至申𪰷曰,自是荫官,不干朝廷之事,而有可以违bb牌b之时,有可以承牌之时矣。用谦曰,有大事而违牌者非矣。德跻曰,随其情势,可以违牌则违牌,不可以违牌则不可违牌矣。上曰,此时若有血气之心,可以请对,而若是违牌乎?沈勖之曰,必无为益男而违牌者矣。上曰,汝能知其人之心乎?申尚权曰,今日违牌者非矣。臣不当其位,虽未知去就之如何,而若其可进而不进则非矣。上曰,汝不多谋矣,汝是违牌者也。至李在徽,上曰,汝见益男之疏乎?曰,得于传闻矣。上曰,鬼魅传之耶?汝何地人也?曰,杨口人也。上曰,汝乡人则即为洗草之疏,何以得见?直告其得见处。在徽并嗽以对曰,得见过去者,而不知其人矣。上曰,最为殊常矣。命书传教曰,噫,今日朝鲜,国不国,君不君若此,而今予临旧阙,其可已乎?噫,金用谦,是谁之孙?所奏殊常,申𪰷所奏,尤涉无形,并汰去。噫,林德跻不思国恩,今对亦不直,令该曹改正。洪相文是谁是谁?而其对亦糢糊,递差。申尚权,君虽衰矣,臣何敢欺?然既无职名,限一年除望。李命勋,予问若何,而默默不语,其心可知。然思其祖,思其叔,其虽不语,岂不同心,焉可知也?暮年宜先此人,令该曹,勿复检拟于台望,其思自新。李在徽以嗽杂语,万万殊常,不可不一问,鞫问则过,依本府拿问例,阙门外待令,金吾诸堂亦待令。上曰,今临旧阙,于劝惩,其可忽也?既示惩政,宜示劝典,坐此台,亦岂默默?古人云,岁寒知松柏,况此人,与他有异,岂立只于人,而顷者陈章,可谓断断血忱,人皆逡巡,其能拜辞谢恩,可谓其人之侄。承旨具庠,应教林鼎远,特为加资。出传教上曰,今为近例,此人岂可以行承旨随驾乎?都承旨既除本职,其代,前校理金尚默,顷斥铨官,于今有功,特为叙用,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二院副提调,例兼内局,以左承旨为副提调。出传教旧阙西门,依东门例营建事。驾前下教旧邸历临事。驾前下教假注书郑显道汰去事。下教上曰,何时下教,而牌望尚不为之也?注书汰去。诣彰义宫殿座后,亲书今朔其何复临,追惟往岁心切,十二字。又书予年七十七岁庚寅仲冬,与冲子来,冲子先回,予今回焉,二十四字。命承旨,板悬于中官所指处,还至建明门殿座后,上曰,在外同义禁许递,三堂使之备员。出传教上曰,前排待令,禁漏官,记过拿入。拿入郑允俭、李东彬等。上曰,常时则初更,弛至三更许,今何促漏也?促其回驾而然乎?事当棍汰,而此时除棍,故只汰去矣。命拿出宣传官表好达、朴光翰、李润海、朴震阳、郑纯釆并拿入。以不善传命之意,分付后,使之退出。金吾堂上尹东暹、李彦衡、李万恢,郞厅金普淳、沈颐之等进前。命入罗卒。上曰,前已为之,李在徽拿入。上曰,汝何时登科,而曾知崔益男乎?江原何地人?在徽曰,所居地则杨口县也,登科则甲戌年也。益男则素昧也。汝是乡人,而亲问下,啖口默默何也?今日臣子若闻,此心骨其宜俱悚,而汝之举措殊常何也?在徽曰,自是乡人,入侍初也,辞不达意而然矣。上曰,益男之弟,有无知入,无子乎?曰,不知矣。上曰,都事一人,往于贞洞,益男若有弟,拿来,而勿为具格,只取书札文书而来。益男之弟同居乎?曰,不知矣。上谓在徽曰,益男之疏,即为洗草,而汝是遐方之人,何以得见?在徽曰,数日后得见过去草本,而其人则不知矣。上曰,然则鬼魅传之耶?汝之登科时试官谁也?汝何敢咳嗽于此也?在徽曰,科是增广,而初试试官不知矣。会试试官,意外猝问,不能仰对。上曰,汝何敢帐殿称意外乎?问之也,果意外乎?在徽曰,试官之下问,实是贱虑之外,科名则上有号称庆增广,题则浑天仪策问也。上曰,益男之疏,朝鲜之人,无以得见,而汝何以得见?汝既得见,诵其所见之句。在徽曰,有三呼大贺,万类俱欢之句矣。上曰,其下亦为直奏。在徽曰,其下则不能诵矣。上曰,以三呼大贺,凭借莫重,售其私计者,诚可疾而可憎也。上谓在徽曰,汝必欲得见,故得见,直告得见处。在徽曰,非独臣。周行所人无不见矣。上曰,依法。初曰,直告而讳其名乎?三讯后,上谓蔡纬夏曰,曾以益男事陈章乎?纬夏曰,启辞矣。上曰,何年何月?纬夏曰,益男为桂坊副率时也。命持入日记,考奏其启辞。贱臣承命出去。益男之弟百男拿入。上谓百男曰,以汝兄益男之凶疏,两司俱启,汝是益男之弟,汝兄亲切者直告。百男曰,李凤焕、郑晳吾最为亲切矣。上曰,郑晳吾谁之族?尚默曰,郑汉斗之子,匡济之孙也。凤焕则曾以书记,往来日本,而有一名者也。上谓百男曰,郑晳吾、李凤焕,既亲于汝兄,则汝亦亲切乎?百男曰,矣身则乡居杨州地,而时时往来于京,且不能为文字,故晳吾、凤焕辈不数也,知其面目而已。上曰,李凤焕频频往来乎?百男曰,近来则不知矣。上曰,与汝兄绸缪者,一一直告,汝忍杖而何为也?百男曰,若知其频来者,则何不直告也?上曰,直告然后,当止矣。百男曰,岂有如此而不告心肠乎?今番上来,只见此人矣。上曰,李凤焕以书记,入日本乎?谁为同去?百男曰,洪启禧时也。上曰,李凤焕庶名乎?两班乎?曰,庶名矣。上曰,庶名与否,何以知之?百男曰,以所经官爵而知之矣。上曰,汝兄称其善文乎?曰,然矣。汝之所见,凤焕端正乎?百男曰,似非端正矣。上曰,何以知其不正也?百男曰,以言行而知之矣。上曰,于汝兄,郑晳吾、李凤焕,孰为最亲?百男曰,凤焕最亲矣。上曰,李凤焕就捕文书,尽为持来。命读蔡纬夏启辞后,上曰,启辞极峻矣。上谓百男曰,汝兄文书中,有倡妓之札,既曰名官,而桃花仙之札,何入于其中耶?上曰,郑晳吾则端正乎?百男曰,不知端正矣。上曰,晳吾在于何处?曰,在于贞洞矣。上曰,晳吾就捕。谓百男曰,晳吾有一名乎?百男曰,不然矣。上曰,以汝所见,晳吾与凤焕貌孰胜?百男曰,凤焕似胜矣。上曰,晳吾之文书,亦为搜来,可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皆会一洞也。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下教尚喆等进前,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以益男而极为用心矣。进汤剂后退出。上曰,今日此举措后,可以惩戢矣。上曰,在徽则解缚而退,凤焕拿入。上曰,年几何?凤焕曰,六十一矣。上曰,声音极怪矣。上曰,汝与益男同疏已知矣,绸缪所为,个个直告。闻汝声音,则知其为妖怪矣。凤焕曰,居在洞内而相亲矣。上曰,汝为益男,益男为汝,岂有不知之理?凤焕曰,呈疏之日往见,则出见其疏于矣身。矣身不胜惊怖而逃去矣。上曰,逃走则何至今存乎?上曰,亲知妖怪者,亦妖怪也,居在洞内,岂曰不知?焉敢欺也?当正法矣,速为依法,金吾诸堂取考文书。汝之声音,妖怪绽露,无隐直告。凤焕曰,近来则益男绝之矣。上疏之日,往见,则已呈云矣。上曰,既云绝之,则何为复见?凤焕曰,益男则近来永绝,而具庠,于矣身最亲要,矣身往见,而探其作何疏以来云,故往见矣。上曰,以都承旨仰对者,尤为无据矣。具庠岂以汝传喝乎?汝知典籍李在徽乎?曰,不知矣。彦衡曰,凤焕文书中,有益男短札一丈矣。上曰,其辞殷勤乎?谓凤焕曰,益男之札,于汝者何时也?凤焕曰,益男则果亲矣。捉致益男,则知与不知,可以面质矣。上曰,益男之同生,既吐情实,汝何敢欺乎?益男则印版妖怪,而以汝善文,必也参渉,无隐直告。凤焕曰,长往松山,故渠之亲旧,无处不往,而至于矣身处则不来矣。上曰,然则呈疏之日,汝何去也?凤焕曰,具庠欲探其实状,故往见矣。具庠曰,闻有疏声,故果使人探知矣。尚默曰,都承旨以此引嫌而出去矣。上谓凤焕曰,汝以同谋益男承款则置之,而不然则当无已时,益男之疏,先声则久乎?凤焕曰,不知矣。上曰,解缚而隅坐,晳吾拿入。上曰,汝与凤焕、益男,同心绸缪,难兄难弟之状,予已知之。今番上疏参涉之状,一一直告。晳吾曰,初则与益男相亲矣,近来则绝之矣。上曰,初则何以亲,而今则何以绝乎?益男之为人,何如?而凤焕之为人,何如也?晳吾曰,益男甲戌,入于贞洞而来见,故初则往来而亲知矣。年来渐觉其妖邪,故绝之,而凤焕之为人,亦非端人也。益男,甲申九月知之,戊子四月绝之矣。上曰,今番陈章,汝知之乎?晳吾曰,不知矣。其疏意,于汝心如何?晳吾曰,万万叵测矣。岂朝鲜臣子之所为乎?益男一人外,孰敢为此?上曰,此则下之。命书传教曰,郑晳吾今于益男事,虽不参涉,初与益男、凤焕绸缪,其处身不谨可知。于今捕捉,亦见乾道之昭昭,淮阳府定配。上曰,李凤焕与益男,其所妖邪,可谓难兄难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今登帐殿,可见乾道昭昭,宜屏诸遐裔,南海县限己身定配,倍道押付。出传教上曰,李在徽莫重下问,举措可骇,而与凤焕有异,参酌蓝浦县定配。出传教上谓百男曰,以汝招辞观之,其所参涉可知,而姑未及延坐,而直放,于汝可谓赏矣。汝为益男之同生,而能免如此刑推乎?其知之乎?百男曰,圣恩罔极矣。上曰,稍胜矣。上曰,罗卒退之。仍为还内,诸臣问安后,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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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金致让。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蔡纬夏。同副承旨金尚默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旧阙,历临旧邸,侵夜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瞻旧阙,伸追慕,寝睡一样差胜,气亦一样,昼讲同入。世孙气候平顺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纬夏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洪检武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李泽征武一所监试官进去,宋济鲁在外,持平丁范祖、李克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纬夏曰,今日昼讲为之。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李硕载启曰,假注书金重燮,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默曰,明日昼讲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蔡纬夏曰,昨闻帐殿玆事,先声已久云,近者耳目,其若蔡纬夏,岂至于此?闻日记,可谓今之王衍,默默观光者,可胜寒心?下教遗漏,沈鼎之奏对,是谁裔也,而其渉骇也,与申𪰷,一体捧传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入来乎?玆事与严弘福一般,其敢撕捱?申饬使之入来。

○又下教曰,莫重状闻掩置当该中官,一体记过。

○传于李在简曰,都承旨牌招察任。

○李硕载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敏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忠清道公州居称名女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撃铮,依例令攸司,囚禁治罪,当该守门将李斗周,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刑曹言启曰,罗将南海县永属官奴,付畿营三倍道押付事,命下矣。罪人罗将朴世完,依传教,庆尚道南海县永属官奴,即为押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都事李宗鲁,金沟县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倍三道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具庠疏曰,伏以神天默佑,祖宗垂隲,圣候康复,缛仪载举,庆溢寰区,懽均朝野。臣于昨日陪扈之班,忽伏承陞资之命,继而有知申除旨,恩数荐叠,迥出寻常,咫尺前席,亲聆玉音,逃遁不得,黾勉祗膺,惶汗感涕,惝恍震越,诚莫知置身之所也。夫人君之于臣子,一言之奖,比之千金,嚬笑之节,犹复慎惜,而况缕缕之隆褒,命德之公器,上岂可以屑越,下岂敢以冒当者耶?噫,以世禄之裔,而终始受恩,岂有如臣家?以庸陋之姿,而侥幸骤躐,亦岂有如臣者哉?父子兄弟,居常相对,未尝不以眷遇偏深,而愆尤愈积,懔懔如集于木,若陨于渊,每戒以有退无进,为一分息补之图。而臣之兜揽,最为无似,在朝廷则增玷污官方之辜,在私门则添福过灾生之忧,其为孤负添辱,当如何哉?虽使臣有可纪之劳,而被玆宠命,固当逡巡而敛避,矧玆格外夐绝之恩言恩数,而尚可晏然承当,则臣虽不自知䩄,人将何谓也?无妄之事,致勤圣念,饬谕曲挚,特牌又降,感激之极,尤岂不欲竭蹶趋膺,而区区株守,终难变动,玆敢随诣陈章,仰控衷恳。伏乞圣明,亟命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名器,仍令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予意深,因此思卿父,昨日之事,已下教,卿勿辞察职。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记事官李春辅,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柳光翼、郑允说、丁志泰,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深夜劳动,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尚喆曰,请诊候。泰舆等诊脉候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差胜矣。尚喆曰,中宫殿汤剂连为进御,而别无显效,故臣与诸医,议进琼玉膏,敢此仰达矣。上曰,诸医之意,何如?泰舆以下俯伏曰,中宫殿多进汤剂,终无显效,调胃气,导痰候,莫如此药。上曰,无害乎,滞症乎?诸医曰,淡姜茶及橘姜茶调进,则少无所妨矣。上曰,金季良亦与之同议乎?泰舆曰,季良在京时,以为同议矣。尚喆曰,沈香、琥珀加入,则颇好矣。上曰,中宫殿进御琼玉膏,加沈香、琥珀,各五钱三分之一制入。出榻教上曰,吏曹堂上推考,郞厅罢职下教置之。出榻教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具允钰,同知事金汉耆,参赞官金尚默,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金鲁淳,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讲《小学》,自古者小学,至惟圣之谟讫。颐之读之。上曰,陈文义。颐之曰,别无所奏,而朱子极言世道之不正曰,蒙养不端,长益浮靡,深恶而痛斥之。尧、舜之世,先施四凶之窜殛然后,能致时雍之化矣。方今圣明在上,而下有妖邪之人,敢为浮靡之说,以至于不敢言之地,此等妖邪,不可置之于覆载之间矣。上曰,所奏好矣。尧、舜以身教之故,克致时雍之化矣。然而尚有五品之不逊,况此叔季之时乎?鲁淳曰,乡无善俗,世乏良才,实是教化之未尽,而殿下极尽导率之方,庶将举一世,跻时雍之域。以尧、舜之世,亦有四凶自谦焉,此乃刑政之失之太宽也。上曰,比屋之封,犹难,岂可逐人而诛之乎?汉耆曰,物欲交蔽,丧其良心。故惟圣斯恻,建学立师,以复其初,益加斯恻之教,俾成复初之化,则何忧乎四凶,何畏乎浮靡?上曰,所奏好矣,当体念矣。允钰曰,儒臣、经筵,已为陈达,臣别无所奏矣。尚默曰,臣亦无所奏矣。上曰,经筵先退,内局入侍。经筵与贱臣先退。

○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记事官李春辅,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晩后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尚喆曰,请诊候。上曰,朝已诊候,夕察候置之,提调先退。上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提调具允钰召入进前,上进汤剂。上曰,坐直承旨、宣传官二员入侍。出榻教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待时,同副承旨金尚默,假注书(金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命读各道状启,又读禁府都事押去益男状启及使臣查对状启,全罗监司旧还荡减状启,济州谷物入送状启讫。上曰,益男三倍道与否知入。贱臣还奏,本日程到金沟云矣。命书传教曰,今闻益男押去都事状闻,三倍道下教之后,意谓几到候风所,岂特三倍道?本日程到金沟。噫,关系若何,而若是稽滞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都事,记过待令,承旨只入直待令,炮手排立置之,当该罗将,一体待令事。出榻教上曰,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日戌时,上御延和门外。殿座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金尚默,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侍立。上曰,前排入之,记过都事拿入。都事李宗鲁拿入后,上曰,今番益男,万古叵测,侍从臣违牌逡巡,已无可论,而汝奉莫重君命而去,虽除十日夜,而未满倍道之数何也?该堂为之耶,汝之厅中为之耶?当直若行,则本府自可来直,而汝自求耶?人皆厌避,而汝之自求何也?十五日当到候风所,而仅到金沟,倍三道耶,倍道耶?宗鲁曰,臣是武都事,为人替行,而益男则十日夜发配,臣则十一日酉时量,始奉命矣。上曰,汝押去刑推人之兄,而不能倍道,以此依法焉。汝宣荐乎,部荐乎?荐主谁也?宗鲁曰,宣荐而荐主则李殷春也。上曰,汝于君父之前,语法若是骄蹇乎?今则皮鞭挞楚亦禁,而关系莫重,不可不施刑,以此依法。汝不为三倍道,而五日始到金沟,故为先决棍五度,而其所稽滞之由,无隐直告。罗将欲为讨食,故为罗将所制而然乎,为益男而然乎?关系若何,而若是稽滞,若有欺隐,当今畿营,分付枭示矣。宗鲁曰,矣身则催促,而未满一日,行二百里矣。益男迟迟其行,故以致稽滞矣。上曰,一迟晩难矣,两次迟晩,一人之身而再次枭示乎?命兵曹判书李景祜,于建明门外,棍问其罗将,捧迟晩以来,还奏,以讨食,迟留承款云矣。上曰,常谈以此等愿行之意,祈祷云矣。尚默曰,罪人所骑马价,例捧之矣。命书传教曰,噫,益男无状叵测,万古所无,则三倍道命下之后,亦不倍道,循例押去,苟有纪纲,焉敢若此?都事李宗鲁,金沟县定配,罗将令兵判严问,讨食迟滞,个个承款,以王府罗将,若有人心,岂敢若此?此不严惩,君命将无以施。南海县永属官奴,分付畿营,定将校,三倍道押付。上曰,其已入去乎?康津与海南所去处,汝知乎?宗鲁曰,不为此言,故不知矣。状启,定将校押付云,将校之名谁也?曰,不知也。金沟太守谁也?曰,宋德中云矣。上曰,益男服何服而去?曰,服道袍而去矣。上曰,极其放恣矣。庶民焉敢着道袍也?分付当直,押去罗将,若复如前,则当分付政院,即其地枭示,问名置于政院。命中官金完石gg金完硕g拿入。上曰,都事之状闻,何处置之?昨日建明门殿座不奏乎?事当棍汰,而不施皮鞭,故只为越俸三朔矣。中官金完硕三朔越俸事。出榻教药房提调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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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夜临门,移时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睡气候一样差胜,讲筵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默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洪检武二所试官进去,掌令李泽征武一所试官进去,宋济鲁,持平丁范祖、李克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启曰,同副承旨待下教事,命下矣。同副承旨林鼎远,才已申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庠启曰,领议政金致仁,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蔡纬夏曰,坐直承旨入侍时,判义禁入来,同为入侍。

○传于蔡纬夏曰,大臣入侍。

○传于蔡纬夏曰,俄者入侍承旨,更为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西小门仍留,判义禁牌招,使之入来,今日下教,同义禁并为入来。

○传于蔡纬夏曰,同义禁并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该堂宣传官入侍。

○事变假注书李敏佐改差,代以赵彦㷜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麟汉、李得宗、郑厚谦、李光瀷为副司直。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在外,参议金相翊进,都承旨具庠进。以黄干为司谏,李万育为掌令,李商建为持平,李长老为持平,李昌任、南柱老为正言,赵㻐为教理gg校理g,李亨逵为副校理,李秉鼎为修撰,金履禧为副修撰,金徽柱为禁府都事,以郑光汉为大司宪,朴取源为副校理,洪相简为修撰,申思运为辅德,洪乐纯为刑曹参议。判尹李惟秀仍任事,承传。

○吏批启曰,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景祜病,参判韩必寿入直进,参议赵重明病,参知李正吾病,左副承旨蔡纬夏进。以金致仁为判中枢府事,郑枋、宋济鲁为副护军,丁范祖、李克生、郑履焕、朴取源为副司直,以任希曾、韩光近、洪相简、闵锺烈为副司果,以林鼎远为副司直。

○兵批启曰,前领议政金致仁,免相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鼎远曰,今日昼讲为之。

○传于林鼎远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玉堂,并待开门牌招。

○林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履焕,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副修撰闵锺烈,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副修撰朴相老,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清州居良奴连化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撃铮,依例令攸司,囚禁治罪,当该守门将李遂渐,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尚默,以刑曹言bb启曰b,贳马人宣传官,皆捉囚云,分付道臣,若京人逐送于京,若乡人即放。世间庶民岂着道袍,庶民亦焉敢率傔从,分付道臣,其所着道袍,投诸海中,随从厅直,捉致监营,仍囚,过今月严刑定配事,分付事,命下矣。依传教,举行后启闻事,即为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往宣传官,三日往罗州,自罗州至候风所,不过半日程,以此排日往来之意,分付。

○又下教曰,该堂入来后,同副承旨,率宣传官,待下教入侍。

○又下教曰,金吾诸堂,使之待令,勿出朝报。

○又下教曰,入侍时,宣传官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岂可苟且?传谕承旨代,同副承旨牌招,入直承旨入来复命。

○蔡纬夏,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庭试初试时,先试柳叶箭,今几毕射,而取考誊录,则在前两技试取时,多有单技陞付之事,故虽未入格,柳叶箭者,一体许赴六两,或因传教,或因试所草记举行。今番试取规矩,既与前相同,柳叶箭未入格者,依例一倂许射六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庭试初试时,先取柳叶箭,今已毕射,而取考誊录,则多有单技陞付之例,故虽柳叶箭不中者,或因传教,或因试所草记,试取六两矣。今番科规,与昨年相同,柳叶箭未入格之类,依近例许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备经焦隘之境,疾病随加,虚縻保护之任,罪戾滋大。迺蒙圣慈,特垂矜谅,许解内局,俾便调理,遣医看视,尤系恩数,衅累之馀,而既勤湔拭,狗马之贱,而曲轸痛痒,异渥殆偏于臣身,残喘庶寻其生路。噫,臣受恩如天,图报无地,忠愤所激,岂敢自恤其躯,不思古人为君父请讨之义?而惟是一身已蔑,四维至严,徒凭宠眷,全没羞耻,举此颜貌,更厕廊庙,则是真无忌惮之鄙夫,其为辱殿下之朝廷,又当如何?此臣所以含恩畏罪,徊惶踧踖,终不敢为复进之计者也。且臣病状,源委已痼,虽幸赖天之灵,不至添顿,而诸症尚剧,药饵为命,宛转床席,蠢动无望。以情则至危,以病则甚苦,束带造朝,非所可论,玆敢申暴肝膈之恳,仰干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加谅察,亟递臣职,以幸国事,仍治臣罪,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呜呼,今番事,岂特为大臣?所重伦彝。然卿在江邸时,本事外,为国用心,入城之后,心虽弛,许卿调摄,待愈造朝,指日以待,一日二日,以至于今,何待卿箚?其欲谕矣,卿箚果到。噫,自初既谕于卿所遭,可谓毛将焉傅者,而恒曰第二件者,意盖深矣。噫,君臣父子之伦,无所逃于霄壤。今于玆事,其若泛忽,予则曰国不国,君不君,此予所以自初下教者。此若泛忽,予已衰,此正国之隆替之一机关也。卿若思此,设有目下难强者,必也不顾身而担当国事。噫,卿是谁之孙,是谁之子?三代为相,卿与故徐领相同,而卿祖为相昔年,与徐相祖不同。徐相祖则昔年予亦见,而卿祖虽相于昔,予莫见。而噫,卿父,事予几十年,为首相者十馀年,呜呼暮年,卿为元辅,此国朝以后所无者,虽求诸古牒,岂有是例?王朝宋帝,虽称君臣,俱不过两代,岂比于卿?虽非暮年,其宜倚仗,况以予日衰者乎?意若此,卿箚到,心一倍,岂循常例?以八字手书,令知申兼传,卿须体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辞,同为入来。予当夕入侍,同见焉。传曰,此批答,令都承旨传谕。

○右承旨金致让疏曰,伏以臣母,素抱癃疾,遇寒辄加,近因日候乖常,以致调将失宜。昨日以来,诸症俱发,痰滞而精神昏瞀,气虚而飮啖全却,重以咳嗽最剧,脚节皆痛。臣方左右扶将,检简药饵,似此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势,敢此私恳,仰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递,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庚寅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元仁孙,知经筵李溵,参赞官李在简,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金鲁淳,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讲《小学》,自子思子曰,至吾必谓之学矣讫,颐之读至国有学。上曰,下番读之。鲁淳自孟子曰,至子夏曰讫。上曰,读书有无限意味,弟子职,管仲所作,必有心得者然后,可以为此,而亦为三归反坫,何也?又曰,陈文义。只此立教,可以为圣,而若以此为止,则无异于陆象山之尊德性矣。颐之曰,不食邪味,或云非义之食,可以衣裘帛,先儒以为,略有限节,此等文义,亦可为明辨之工矣。上曰,所奏好矣。家国以四十始仕,而三十二十,言其礼之限节而已。今之新生儿,才坠地,已飮乳,今之人,皆果成矣。儿之呼父呼母,亦根于天性,是乃自然之理也。鲁淳曰,周之盛世,以三物之制取人,今则以科目取人,故人才渐不能如古矣。上曰,所奏好矣,知经筵陈之。溵曰,儒臣所达宾兴之文义切实矣。举贤能,而以礼宾之道,惟在殿下一转移之间,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所奏是矣。仁孙曰,管仲三归反坫,亦习塾gg熟g见闻而然矣。若加蒙养之工,丕变一世之见闻,则名分自正,人自为善矣。上曰,如此则生子形容端正,才过人矣者,是乃胎教,而尧、舜之子,亦不肖,抑亦气化盛衰而然矣。在简曰,臣则别无所奏矣。上曰,于此有慨然者。命书传教曰,观今之世,可谓君不君,臣不臣,父子gg不g父,子不子。自古大臣之遭斥,亦何限,而今日则予则曰此亦第二件事。何则,伦彝斁,其他何言哉?观今举措,欲召耳目,一番开政,辄称在外,旧阙所对,予亦知矣。然此则为君者之饬励,既命三倍道下教,若常趱程,止于五日,其于复命,亦从此道。今日若有一分国纲,焉敢若此?此则已处分,而夜深雨下,欲谕不谕,慨然则亘中,世间庶民,岂着道袍,庶民亦焉敢率傔从?分付道臣,所着道袍,投诸海中,随从厅直,捉致监营仍囚,过今月后,严刑定配事,分付。上曰,承旨许递代,通政林鼎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摘奸宣传官入侍事。出榻教宣传官李汝忠进伏。上曰,八百里,三日入去乎?曰,然矣。上曰,其后三日,至罗州,此亦缓缓也,捉囚者几人?曰,捉囚者五人,而二人则马贳军,而皆京中人(人))。上曰,以此观之,放恣也。所着直领乎,道袍乎?曰,道袍矣。益男则若见臣必走,故暗暗追踵而去,入站后,与其县监捉囚矣。上曰,今日则颇了了矣。命书传教曰,今闻宣传官稽滞若前,所谓随从人,其亦放恣。若无命宣传官之事,何以知此?万万寒心。宣传官既因下教举行,此则今无可论,入海岛后,凡诸等事,严饬牧使,俾勿疏虞。骑马二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入侍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药房提调入侍问候后,进汤剂,请诊候。诸医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则一样差胜矣。上曰,吏堂谁来耶?曰,参议入来矣。上曰,左相入来乎?尚喆曰,今日入来云矣。上曰,领相之陈箚,予则曰过矣。若此则予何以支乎?予则兼此二件矣。如彼严处者,掩置矣。世孙之世,其将奈何?中夜兴思,可以无寐,而犹能寐者,衰而然矣。此则异于弘福,必有隐伏者矣。尚喆bb曰b,此是邪气,太阳照之,则自可消矣。上曰,李凤焕若能永绝益男,则岂为具而使唤乎?益男必也夸张凤焕,故凤焕尤得其文名矣。朴师仑则以为不可正视云矣。尚喆曰,亦非吉人也。上曰,声音极怪矣。因李在徽,而得李凤焕者,亦怪矣。可见乾道之昭昭,而人皆指目云矣。郑晳吾富者乎?尚喆曰,此则以此知名,而人多聚会云矣。蔡纬夏之启,以为出入倡家云,而桃花gg桃花仙g之札,果入于文书中矣。命书领相箚子批答后,上曰,金尚默亦有处义矣。尚喆曰,臣之待罪岭伯时,尚默适为龙宫宰,故已知其为人之不凡矣。上曰,兄弟异乎?尚喆曰,其弟则小似下狭,而此则方面,文学尤难矣。上曰,韩光近谁也?尚喆曰,左相之八寸,而其文尤难矣。上曰,然乎?翰林陞六乎?曰,然矣。其貌,何如?曰,清秀矣。骨多而刚,近于光会矣。上曰,洪彬亦好矣,谁族也?曰,洪榟gg洪梓g之族也。命书传教曰,今闻贳马人宣传官,皆捉囚云,分付道臣,若京人,逐送于京,若乡人即放。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同副承旨,金吾诸堂同为入侍时,同义禁李彦衡、尹东暹、李万恢,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命考益男家持来文书,鼎远方欲披览,上曰,此非承旨所考者,依法,使该堂考见,有可以奏者奏之多乎,小乎?曰,不少矣。上曰,庶民岂敢多率人,而着道袍行乎?其宣传官周密而善为矣。宣传官李汝忠入侍。出榻教汝忠进伏。上曰,益男持去文书,何以处之?汝忠曰,与罗州牧眼同坚封而踏印矣。上曰,罗州牧谁也?曰,宋宅休矣。上曰,京中书札,尽为觅去者,尤为殊常,一自李凤焕后,尤为用心矣。承旨亦知益男之先声乎?曰,然矣。彦衡曰,推数与占卦,多在矣。上曰,才胜德矣。今亦不为三倍道,若是缓行者,虑或复召而然也。彦衡曰,有今番疏草矣。命读其草。至暂入台地,上曰,此亦不平而然也。至老母句,上曰,无据矣。诚于孝于云者,意深而阴惨矣。予之藏乐,于此见称矣,书札何若是多乎?如是聚置,而或以此见困矣。即今政院见驳者,皆入矣。此乱海东之根本也。药房入侍,领相同为入侍事。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进伏,进汤剂后,来日汤剂依例乎?上曰,依。领议政金致仁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食则食,而睡则更更而起矣。上曰,前有弘福,后有凤焕,此辈虽不足道,而世孙之世,又或有此,则国将不国。今虽除去,莫知几益男,伏于何处,卿何歇视也?其中数句语,诚叵测,伏愿殿下留神云者,尤万万叵测,如此之际,世孙之心,其将安乎?此乱海东之根本也。致仁曰,圣虑诚深且远矣。向来东宫承下教,既已展礼,至于郊外,无鹤驾独行之规,此是国典也。其于圣德睿孝,有何一毫所嫌,而其中数句,直是诬也。此岂今日臣子,所敢萌诸心而笔之书者乎?计在䝱持,意实凶惨矣。上曰,果然䝱持矣。致仁曰,当初不问之圣意,臣固仰认,而关系莫重,不可置诸海岛而止。亟允三司之启,明正典刑,昭揭义理焉。上曰,此必有指嗾者,而虽只用法于渠,义理在乎?致仁曰,渠呈疏,而渠被法,义理安得不立乎?尚喆曰,其疏中诚孝二字,尤为凶惨矣。三司之论齐发,可见舆情之咸愤,亟赐允从焉。上曰,思之凛然,渠若上来迟晩则好矣。若吐杂言,则将奈何?戊申有如此事,众杖齐发,终于帐殿矣。渠方为兀上之肉,予以此用心矣。致仁曰,似无是虑,而为人臣而敢怀如此之心,则何可使一刻容息覆载之间乎?上曰,帐殿,卿固当入参乎?致仁曰,自上,欲令进参,则虽以臣之今日情地,安敢不参乎?命书传教曰,玆事关系莫重,于今不可相持,亟允三司之请,当为亲鞫益男,令该府举行。若此则凤焕、晳吾,不可循例定配,一体拿来。上曰,左相入城云,入侍事,遣史官传谕。出传教仍命少退,三更后,更为入侍。上曰,玆事不但舆情之咸愤,今不明白严处,将来国不国,而君不君矣。此传教,左相以为如何?左议政韩翼謩进伏曰,此是舆情所同,而处分严正,臣实喜焉。上曰,领相今番处义,诚过矣。致仁曰,以臣今日所遭,何敢复齿生人,重入修门,而恩礼旷绝,身不自由,终至冒没趋承。今日箚批,又以不顾身而担当为教,故又敢以先公后私之义,抗颜登筵,而今则处分已下,义理大定,臣可以言私矣。自古及今,为大官者,未有如臣所遭,而仍因蹲据矣。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何靳一兪之音,使臣,将发狂疾而死也?上曰,鞫事未了之前,尤不可若是,卿奏非时矣。先卿,于李彦世事,不至如此矣。致仁曰,臣方欲仰奏,而圣教先及,衷情不胜掩抑矣。往年先臣惨遭诬辱后,迸退郊野,迫于恩命,自胥命而至登对,臣之今番去就,恍如伊时光景。先臣则终被圣恩,获递其职,而臣则忱诚未能上孚,天听一向落落,此固臣罪,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臣不敢质誓于君父之前,而职名终未能递,则将为先臣之罪人,而无归见之颜矣。惟殿不,哀而怜之。上厉声曰,卿若如此,则自明日,予将不进建功矣。致仁曰,承此下教,臣何敢复为强聒?惟当退而积诚,以冀天地父母之恩矣。上曰,予已谕于世孙,此时元辅,岂可舍乎?虽有真个撕捱之事,上有近八衰君,下有干尺冲子,此岂撕捱之时乎?尚喆曰,领相,每以其先相之有所遭也,其时左右相陈达解职为言,而责臣等之不如前人矣。上曰,与其时有异矣。鞫事毕后,犹可商量,而今时,初非可论矣。致仁曰,圣教至此,臣实感泣,臣当退归蛰伏,以俟鞫事之出场矣。宣传官一员,禁府都事入侍事。出榻教宣传官李润海,禁府都事赵基铉进伏。上曰,宣传官则益男行中文书,搜探以来。上谓基铉曰,今番虽捕,何敢泛忽?倍道举行。出传教上曰,此时岂无判义禁?在外判义禁许递,其代赵云逵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宣传官李汝忠,匪特复命神速,处义得宜,比诸该府郞,不可同日而语,特为陞六。出传教命书传教曰,昨日军号,初字视昏误看,帐殿乃闻,今日军号,与昨日军号,可谓于今先务,何比于逡巡退缩乎?举直措枉,孔圣之训。昨今军号,骑堂特赐虎皮一令,诸臣少退矣。更命坐直承旨蔡纬夏入侍,命书传教曰,事有轻重,义有公私,领相之心,岂不若此,而玆事关系甚重,本非分作二事者,则一边请讨,一边辞恳,于国纲何,于处义何?比诸先相,不可同日而语,以待结末之教,亦渉巽软,其在正义理,严国纲之道,岂可假借?领议政金致仁特为免相,政官牌招,置处政事,当日为之。上曰,今予所执,一团义理,伦彛斁,国何国乎?卿等才逾门廊,然以思俄者下教,可谓苟且。既下教,今则卿之所遭,自消浮云,伦彛从此正矣。然置处之后,卿若迟回,今日国纲,从此扫矣。置处政事,既命当日为之,意亦在焉。卿宜待朝谢恩,使国中之人,咸知请讨之莫重,于卿无毫分介滞,国之隆替,纲之树否,在此一举,往犹过矣,今何再乎?须体今予之处分,即为谢恩,无逾其时焉。予当内局入侍时,见卿事,令入侍承旨,传谕前领相回奏坐直。出传教上曰,今番亲鞫处所,南所为之。出传教命入使行节目,使纬夏读奏后,点下三件。仍命书传教曰,使臣之沿路迟滞,未有甚于近年,此则丙戌节目后,使臣前期拜表之致,沿路厨传,必倍于前,今日下询,因丙戌节目而然。故取来命读,果有而其他二件刷马跟人事,因昨年使臣所奏,既已定式,此则今无可论,油纸等物作银事,予意不然。万里行役,事势固然,则堂堂千乘之国,岂有油纸裹索作银之事?其后使臣状闻,皆以荡涤为请,法不行可知。其节目中三件事点下,第一件事,初欲因此,校正时宪书先受,已成近例云,其宜详审。今番使行中,商量事实以来后,更为禀处,第二件、第三件事,原节目中,先为付标。上曰,亲鞫命下,此时台臣,岂可一任在外?在外诸台、未署经人,一并递差,儒臣在外人,亦为递差,待开门,政官牌招,在京无故人备拟,仍即牌招察任。此时称在外人,岂曰海东臣子?闻望称在外,自可知也。当以护逆之律严处,其令诸侍从知悉。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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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彻宵酬应,气则一样,昼讲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纬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蔡纬夏曰,判府事留待,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伊后静以思之,旧例宜遵,时宪书预受,即此辈之周旋。今使,其令礼部提督,宜令知悉。此后宪书赍咨官日字,冬至使拜表,一遵旧例,第一件点下者,其令一体付标。赍咨官迟滞,皆此辈贪欲而然,堂堂千乘之国,岂可为一此辈贪利,若是苟且?此后赍咨官回来渡江后,令湾府,考其日字,比前过限,使湾府决棍。其若太过,岂特决棍?刊名该院事定式。今番,令初回来后,若过限,该院只草记以饬,以省诸道厨传之弊,亦永遵旧例之意。

○传于林鼎远曰,罪人上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为牌招者,依例尽为牌招,扈卫置之。

○又下教曰,分付捕厅,晳吾子与侄,亦为捉来。

○又下教曰,百男既已拿问,其子侄等搜捕以待。

○又下教曰,此汉何都事,何处捉来?凤焕,尚无消息乎?体貌尤重,益男之家,遣都事搜探文书以来。

○又下教曰,晳吾家,遣都事搜探文书以来。

○又下教曰,遣入番禁军,凤焕若来,中路探知以来。宣传官一员,西小门留门,凤焕入来后,待下教闭门。

○又下教曰,捕将若来,与之诣阁。

○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今始传焉?当该承传色申德龙,越俸一等。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光国、李在协为同义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章吾为左边捕盗大将,尹泰渊为禁军别将。

○传于林鼎远曰,捕将斯速为之,即为入来。

○林鼎远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具善复,持罪人草供,依下教来侍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右边捕将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入侍。

○金尚默,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赵基显、郑亮采出使之代,即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依例都事十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罪人往来时,例有军兵排围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郑亮采,司䆃主簿韩镇夏相换。禁府都事赵基显,司宰主簿金复根相换。

○蔡纬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万育疏曰,伏以益男之罪,可胜道哉?敢言人臣所不敢言之事,语意凶惨,罪在必诛,寸斩无惜。至于挟感逞毒,巧憯构诬之罪,于渠犹为薄物细故,伏幸天鉴孔昭,魑魅莫逃,快允三司之请,即下严鞫之命,凡在瞻聆,孰不耸动?而第伏念大臣许副,寔出群情之外,臣不胜忧叹之至。噫,益男之诬捏,虽极阴巧,不过为蓄憾喷毒之计,而满纸妖言,无所不至,则大僚引嫌,未免过中。今若许免,则其在国体之损伤,当如何哉?伏乞圣明,亟还大臣许副之命,仍降敦谕,俾令参鞫,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若何?而此非台臣所为,给之。

○亲鞫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鞫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记事官李春辅,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郑允协、郑允说、柳光翼、丁志泰,以次进伏讫。尚喆曰,达夜酬应,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尚喆请诊候,泰舆诊脉候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差胜,亦一样矣。其馀所奏略同。在简曰,台臣诣台矣。上曰,台臣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持平李长老,正言南柱老召入进前。长老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长老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长老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长老曰,请大静bb县b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长老曰,新除授持平李商建,时在忠清道结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柱老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柱老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柱老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提调具允钰召入进前,上进汤剂。上曰,台臣退云。上曰,宪臣谁也?尚喆曰,李长老也。上曰,彼自翰林时,予已知为人之可尚矣。提调先退。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领议政金致仁召入进前。致仁曰,殿下昨已下谅臣之情势,特许所带之职,臣极知惶感,而贱疾方苦,得蒙给暇调理,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依施焉。上曰,领相退去。上曰,领相其间,可以休息矣。上曰,李彦世疏不甚大段乎?尚喆曰,李彦世疏,亦颇张大矣。昨闻领相言,则疏辞,自昨年,已藉藉云矣。上曰,然乎?文书中,书札甚多,而一不着名及字,极怪极怪。尚喆曰,或有如此之规矣。尚喆曰,在近罪人,今日间,似入来云矣。上曰,予虑益男之乘船也。益男则溺死不惜,第虑赵基显也。晳吾虽未可知,凤焕则初厅其声音,极妖恶,必紧紧参涉矣。尚喆曰,中宫殿痰候、滞症甚闷,故臣与领相及诸御医,有所详议矣。鼠目太,闾巷之人,服以得力者甚多。虽甚至贱之物,盖有调导之功,进御则显有益矣。上曰,无害于滞症耶?诸医入奏,可也。泰舆以下进伏曰,鼠目太,以本方观之,润膈生津,健脚力,且有导下之功,虽有痰滞之候,少无所妨矣。上笑曰,健脚力则极合于予病也。以何物吞下乎?尚喆曰,水剌后,以温水进御则好矣。上曰,进御,可也。尚喆曰,八味元,臣等累次仰请,而尚不允从,今日则几得允许之机会矣。上曰,苦哉苦哉。七十七岁翁,复何求乎?左相若闻,则必苦我矣。尚喆曰,建功虽极有功,丸剂不可不进御矣。上曰,夕入侍当下教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春辅出来,提调具允钰召入进前,上进汤剂。上曰,昨已下教,冬至使诸处留滞,厨传胜言?时宪书赍咨官,其若渡江,使行亦于当日渡江,若无消息,令湾府,问于凤城,若到栅门,即为渡江事,申饬举行形止,赍咨官渡不渡,亦令湾府状闻事,令备局,分付平安道。出传教上曰,退去。诸臣遂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思观,同知事李景祜,参赞官具庠,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金鲁淳,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讲《大学》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讫,颐之读之。上曰,陈文义。颐之曰,《大学》一知字,即大禹知人之知也。方今日月在上,无微不烛,何忧乎魑魅之逃形?而益明知人之鉴,勿使云霓之或蔽也。上曰,所奏好矣。鲁淳曰,物有本末,天下万事万物,当先本而后末矣。益男之至今容贷,有违于大圣人本末之政矣。昨日允下,实仰本末之不为倒置矣。思观曰,《大学》之三纲领,明德为首,故加一明字于其上,益加明明之工,是臣所望也。景祜曰,三纲领,即《大学》之宗旨,而明德为万事万物之根。伏愿以益明之工,为自强之先焉。上曰,所奏好矣。庠曰,臣则别无所奏矣。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戌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捕将同为入侍时,右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左副承旨蔡纬夏,假注书金重燮,编修官金德元,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上命读捕将持来草供。上曰,其奴何不问?善复曰,老而无所知觉矣。上疏之时,李成普为名人,文哥称号者,同在其家云矣。上曰,凤焕似甚轻妄矣。善复曰,臣待罪忠兵时,凤焕适为金井察访,习知而轻着,而文则善为之云矣。上曰,同是贞洞乎?善复曰,凤焕家则稍间矣。上曰,以此为窝主,极陋矣。善复曰,文哥则常在其家云矣。上曰,在京乎?皆令就捕。凤焕、晳吾与益男,一而二、二而一者。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右承旨李硕载进伏,命书传教曰,今者益男,三百年万万叵测之事,此决非一益男所为,至于愿殿下留神焉之说,益切阴惨,若不严查其本,快正典刑,则其将国不国,君不君,此时为人臣子者,焉敢便处私次?金吾诸堂,其令阙外留宿,以待凤焕之就捕,若捕来,亲鞫即为举行。莫重亲鞫,五问郞进参,其涉寒心,今日内,即为加抄。玉堂入直外,与禁堂,以待阙门外,捕将推问以来,其令即为诣阁。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二日戌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金重燮,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赵云逵,同义禁尹东暹、李彦衡、李万恢,大司宪郑光汉,司谏黄干,问郞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徐有元、李亨逵、洪景颜、李养遂、朴相岳,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金履珪、权惠应,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自资政门出,仍诣太仆寺,殿座后,上曰,都事可谓速来,其时号令,亦有效矣。景孙上之。上曰,冠名乎,儿名乎?景孙曰,冠名矣。上曰,年几何?曰,十九矣。上曰,汝云待命,缘何事而待命耶?景孙曰,仲父方在罪中,故待命矣。上曰,汝叔何为而至此境乎?景孙曰,上疏而然矣。上曰,汝知上疏之意乎?今者欲问其绸缪者,此是汝得言之秋,若告其相与往来者,则汝叔可以生矣。往来者谁也?景孙曰,居在杨州,初八上京,而挽止不听矣。上曰,此亦有谋矣。汝知李凤焕乎?曰,知之矣。郑晳吾则矣身仲父发行时,晓头传喝矣。上曰,传喝奴名,汝知之乎?曰,不知矣。上曰,姑下景孙,先上百男。上谓百男曰,汝则初招,欺隐晳吾、凤焕,末招吐晳吾、凤焕,殊甚异常。晳吾戊子以后,不为往来云,而既绝之晳吾,晓头何以传喝乎?晳吾见汝兄之陈章乎?百男曰,自兄家而持见矣。凤焕与晳吾,孰为最亲于汝兄?百男曰,凤焕最亲矣。上曰,此则蒙头而隅坐。又上晳吾,谓晳吾曰,汝云已绝,而传喝于晓头者,何也?传喝辞意,一一详告也。殆若眼中之钉,拔去快于心,则何至使奴传喝乎?晳吾曰,只问自下故然而被罪而已,实非情问也。命问郞,书问目。上曰,赵㻐之违牌,何也?此亦赵固执乎?翼謩曰,陈疏到院矣。上曰,此乃护逆,令该府拿囚项封以上。护逆下教之后,焉敢若此?命书传教曰,赵㻐为先递差,令该府拿囚。上曰,李秉鼎之违牌亦非矣。虽有情势,而承牌则是矣。命书传教曰,李秉鼎为先递差,一体拿囚。命问郞,读听问目后,依法。年几何?晳吾曰,三十二矣。上曰,戊子以后,一不相随云,而及晓传喝者,其意叵测矣。人皆厌避,而夜无巡罗gg巡逻g乎?以此以彼,正法一也,个个直告也。存问益男之人,若留一日,国能国乎?此犹薄物细故,暮年临门,何如?而若是绸缪,此是汝之罪案,汝能忍杖乎?汝不知益男而交之,犹可说也,况知其妖而存问乎?顷者临门,不知汝之若此,而顷日之得汝,今日之得此,可见乾道之昭昭矣。以逆迟晩,可也。如此而覆载间,若生存,则又生益男,相随而绸缪,为世道除去矣。乘夜存问云,时无夜禁乎?尚喆曰,上下家云矣。上曰,今番汝行,非为好况,而亦岂持书册以去之时乎?汝在上下家,必无不知之理,若凤焕者,直告可也。晳吾曰,在于上下家,被罪时,自外问之,不是异事。上曰,汝敢以不是异事,告之乎?戊子以前,则往来者,可以知奏乎?蓝舆而来者元仁孙、永城尉外,亦有他人乎?汝亦入坐其中乎?晳吾曰,宰相之来,岂敢同坐乎?上曰,然则何由知其为元也?晳吾曰,人称元参判,故以此知之。上曰,此则非欲为此事,而此外绸缪者,一一直告也。凤焕则为益男之腹心乎?晳吾曰,时时往来矣。上曰,汝亦同坐乎?晳吾曰,戊子前则时或同坐,而戊子后则不为同坐矣。上曰,疏声已传,而汝于对门家,岂有不知之理乎?晳吾曰,只闻其被谪云,故使人自外问之矣。上曰,汝以永城对之者,欲防下问,以此劝杖,供辞中二人拔之。晳吾曰,前亦非腹心。上曰,戊申以后,不为杖讯,而今日之问,关系重大,若置此,国将亡矣。如凤焕者,不过鹰犬,直告其心腹之人。晳吾曰,益男之心腹,不能相知矣。上曰,若无其人,则自为心腹,而迟晩可也。汝果七年之内,只见一重臣乎?晳吾曰,殷山时,适见之矣。上曰,此则不怪矣。命停刑解缚曰,今日则不为讯杖,而来日若不直告窝主,则当正法矣。上曰,同义禁看审文书,而曰无足可考,极为非矣,并推考,可也。出举条三同义禁并罢职事。出榻教上曰,三同义禁罢职代,韩必寿同义禁除授,先入侍,后谢恩。二同义禁代,令该曹,口传备拟。出传教药房三提调进伏,进汤后退出。上曰,晳吾则庸人,岂敢为窝主?斯速直告焉。百男曰,都是矣兄自作之罪也,其他窝主,则实不知矣。上曰,此乃汝兄图生之日,何敢欺隐?百男曰,此外皆不知,而岂以知面之人仰告乎?殷山时,只见元仁孙之来而已。上曰,儒巾中,或有心术不正之人来者,直告也。凤焕则累世沈滞,而且有一名,汝兄,以晳吾之心为文,凤焕润色之乎?百男曰,矣身之兄,当与凤焕相议,而晳吾之来见与否,不能目见耳闻矣。上曰,汝兄虽不承款,而其文已出,则以此正刑矣。汝意中,必有殊常者,虽非真的,亦不用诬人律矣。百男曰,时或有骑马往来者,故问之,则曰,非汝所知云矣。时或借骑而往于他处矣。昨年不为出入,而今秋则频频往来矣。上曰,东乎西乎南乎北乎?百男曰,一出门外,则不知往于何处矣。上曰,汝意颇殊常乎?百男曰,似为求官而然矣。上曰,上疏先声,汝知之乎?百男曰,知之矣。上曰,汝何以知之?百男曰,有一事上疏者云,故知之矣。上曰,汝意中殊常者直告。百男曰,在乡之时,臣实不知,虽上京之时,或借奴借马,或借长耳而去,安知其借去之处乎?上曰,汝兄秋后往来者,岂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日日往来者,何能尽记乎?若知有此事,则庶或记有,未知有今日,则寻常往来之人,看作寻常矣。上曰,文书与杂物,尽为袖去乎?百男曰,近来书札,尽为洗草矣。上曰,若见书札,则能知某处来乎?书札中,不言姓名,何也?百男曰,虑或他人之见,必书烦,欠云矣。上曰,汝之侄待命,而汝则闭门家居,何也?百男曰,今日矣身之侄,兵判招致故然矣。岂敢待命乎?上曰,必告其窝主也。百男曰,窝主之称,何也?上曰,多能多谋,可与干事之称也。凤焕与晳吾与汝兄,切亲之状,汝知之乎?百男曰,知之矣。上曰,晳吾能乎?百男曰,以臣所见,能矣。上曰,富乎?富矣。上曰,汝兄若来,而曰与同事,则汝当同为正法,汝知之乎?上曰,顷者已下教,而岂可欺乎?今日国之兴亡判焉,故亲问而果是愚迷而不知,故特为直放。汝兄若如汝,则必无今日之事。同义禁韩必寿入侍事。出榻教左、右捕将入侍事。出榻教捕将进伏。上曰,何时入来乎?善复曰,昨日酉时发行,来日当到监营,势将五日后入来矣。上曰,古则捕校神奇矣。命书传教曰,今日可谓海东,君不君,父不父之世界,则身为捕将,既承下教,焉敢若此?左捕将李邦烨,亟施不叙之典,其令右大将具善复,兼佩兼察。上曰,李秉鼎、赵㻐并拿处。大司宪郑光汉陈所怀曰,两问郞之今日违牌,虽极非矣,而非但两人,俱有情势,以讲筵挟册之儒臣,拿推于讯鞫囚之庭,举措苍黄,听闻惶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都宪所为,万万骇然,亟施削职之典。出举条上曰,郑光汉都宪改正。出传教上曰,今日违牌者,与称在外者,岂曰孝乎?当为极边投畀,而孝理之下,姑为容恕矣。赵非为此之时,李亦岂不为一次谢恩乎?既有汝等之母,而谪于极边,则岂不为益男乎?李秉鼎岂敢容喙于予乎?汝父不为善教矣。命拿出。上曰,若以晳吾为窝主,则近八其君,岂不为昏乎?益男则已无足论矣。益男之来而承款,不可恃矣。百男之貌,何如?尚喆曰,良民矣。阳泽曰,言句则猛知矣。上曰,益男来则国必乱矣。翼謩曰,大明在上,何忧乎益男?昌谊曰,以法明正,则何烦圣虑?上曰,李万育非矣,予岂逐领相乎?翼謩、尚喆并进曰,此非如此上疏者矣。上曰,执法如此,国能国乎?上谓晳吾曰,汝何以知益男?晳吾曰,甲申九月,益男入贞洞,而渠以洞内之义,先为来见,故自此往来,而初不知其奸邪矣。戊子以后,细观其言行,一言一动,极其妖邪,故绝之矣。上曰,领府事入来乎?尚喆曰,方遭同气之丧,故未能入参矣。沈颐之,亦以左相亲嫌,不入问郞矣。命金吾堂上,持晳吾行中文书以来曰,详细披阅,至《海东野言别集》。上曰,此等处,或不无所见矣。上曰,何以知其妖邪?晳吾曰,无非伤人害物之辞,常时斥呼大臣,如呼小儿矣。百男则同在上下家,不为相寻,故含怨次骨矣。上曰,汝到此地头,更何欺讳乎?益男之相亲,皆奏焉。晳吾曰,若问百男,甲申以后,矣身足迹,若一入益男之家,则虽裂死,万万无恨。矣身之祖,事殿下三十馀年,以其追服,自上嘉奖而旌表,殿下若是殿座,若是下问,何敢一毫欺隐乎?益男之奴与傔从捉问,则可以知之矣。厅直二人,昼夜使唤,必无不知之理矣。上曰,匡济旌门,在于贞洞路边,故见之矣。此汉使之读听招辞,姑为下之,其貌,何如?汝知凤焕乎?晳吾曰,益男则满腹祸心,而凤焕则行倡心事也。凤焕,五十年出入世间,无时不逢,而且同接于科场矣。命书传教曰,莫重亲鞫,两司不可不备,都宪处分代,以黄柙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捕校当先来,而尚无消息,来日之来,亦未可必也。或有迂路,则当致巧违,亦可虑也。尚喆曰,来时不如去时之速。命书传教曰,都宪黄柙,元在外云,递差,其代,赵荣进除授,牌招察任。上曰,亲鞫姑罢,待凤焕拿来举行。出传教兵房承旨,与禁军将,率一正入侍事。出榻教蔡纬夏进伏。上曰,出马牌,与禁军,先探益男之来而先来。命书传教曰,呜呼,今日可谓父不父,子不子之世界,闻望称在外,若是下教,则况在京违牌者乎?赵㻐、李秉鼎处分,其亦参酌,而然一隅海东,君君臣臣之分,其亦扫矣。尚喆曰,夜色已深矣。翼謩曰,今被重刑者,皆渠之自取也。上曰,凤焕刑推一次,难以倍道而来矣。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进汤剂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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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病药院进。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侵夜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鼎远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章吾,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纬夏曰,试官付标以入。

○传于李硕载曰,待教来诣,只入正时。

○传于金尚默曰,三罪人并上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招致当直,何处之形止,即时往见而来。

○又下教曰,二罪人文书,得来与否,知入。

○又下教曰,禁军一人,又给马送海南,详问消息,使之先为来奏。不然,乘船与否知来。

○又下教曰,禁军一人,又给马往见焉。

○又下教曰,方来柑子,今到何处,探知以奏。

○传于具庠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在简,以户曹言启曰,内资寺苽子酱、茄子酱、菁根酱、山参酱,此后其令特除贡案事,命下矣。苽子、茄子、菁根,俱是位田所出,本非贡案物种,而至于山参,则元贡四十六斤十两内,江原参四十斤,每斤价米二斗五升式,六石十斗,两西六斤十两,每斤价米二斗式十三斗二升五合,合价米七石八斗二升五合,贡案中,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默,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罪人文喜珉捉来,依传教,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鞫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资政门内。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金重燮,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命硕载仰读右文阁小识后,命药房入侍,药房提调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上曰,黑豆入之乎?尚喆曰,入之矣。上曰,李成普,令金吾就捕,殿座时刻,以辰初三刻。出传教上曰,文哥亦令捕厅,捉送金吾。出传教上曰,文哥,何如人也?在简曰,似是常人也。李成普,何如人也?曰,李世玧之孙也。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金重燮,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赵云逵,同义禁韩必寿、李在协、金光国,大司宪赵荣进,司谏黄干,问郞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文书色都事柳惠应、金履珪,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自资政门出,诣太仆寺,殿座后,阳泽等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问郞持草纸进前,颐之进伏。上曰,文哥名何也?颐之曰,喜珉也。命书问目后,上曰,罪人上之,问名问年。曰,名是喜珉,年则三十七。云逵曰,何地人?曰,全州人。为士业乎,为杂术乎?曰,为士业矣。上曰,已知其非但士业矣。曰,前年九月庭试时,逢益男之弟,与之同接矣。上曰,昨年科举,不为设行于其处,而还御此殿为之者,无异耳提面命。今番上疏时,汝同坐乎?判义禁已捕凤焕之子,其人则不问,而闻其作,何语以奏,坐席者谁?曰,多方须而短少矣,书置以久,而今始欲呈云矣,疏中之意,则闻之矣。闻之则,何如?曰,何由知其不可也?喜珉曰,非臣子所可杂说者也。上曰,汝敢曰杂说乎,命依法。文书搜来乎?问于捕厅。上曰,此则益男当亟正邦刑,即见上疏,而为朝鲜臣子者,敢曰为怪云者,岂臣子之心乎?上疏之时,汝既同坐,则便是同谋,当并施严律。命捧根脚考音。上曰,律官乡暗矣,律官汰去,他律官待令。关系莫重,只见益男之面者,当正刑,况其时同坐而曰怪矣云者,若面质于凤焕而负焉,则当先正刑矣。俄称有疏说云,而今称已呈,前后之言,何其矛盾也?其日即何日也?喜珉曰,十月十一日也。上曰,此犹薄物细故,汝称士业,外无他术云,而囊中占钱何也?非所置于覆载之间,而必欲与凤焕之子面质,故明吾上之,与之面质,而无隐直告也。汝与百男同接云,汝是全州人,而何由同接也?明告事状。喜珉曰,同接则成普指示,而占钱则适在主人之樻中,故纳于囊。上问明吾曰,捕厅所奏,一一直告。明吾曰,上疏时,渠亦不见,而作卦者金哥云矣。上曰,百男难矣,明吾姑为下之。百男就捕文书无之乎?曰,文书无处觅得矣。上问百男曰,上疏手书之说,其果自服乎?百男曰,此非明吾之目见,而只传其父之传说也。喜珉之与百男同接者,谁为指示也?全州人岂能知百男之耳目乎?判义禁曰,李成普文书详考,则只有《观梅》册一卷矣。上曰,此亦杂术者也,成普在于何处?曰,在于后川洞矣。其家大乎?曰,小矣。其馀书札,亦非近来书札也。喜珉曰,此百男也。百男曰,咫尺君父之前,焉敢巧诈?喜珉曰,与李成普同接矣。上曰,百男与汝兄并坐时,多方须者谁也?百男曰,必是李凤焕也。上曰,凤焕须,多方须乎?曰,然矣。上曰,凤焕来则汝将何以为之?姑下之,再次赦之,三次入焉则难矣。问喜珉曰,汝是何物人也?与何人交通,无隐直告,囊中占钱何也?劝杖。上曰,正法之人,何必忍杖?喜珉曰,上疏之意则不知矣。疏则书之,而如此乡人,有何疏中相议之事乎?上曰,汝以卜术迟晩,可也。曰,不为卜术矣。命劝杖曰,并其根本而直告也。略有文名,而以士称焉,则岂有卖卜资生者乎?左右之人谁也?亦几许也?犹为吞吐,劝杖可也。汝知李成普乎?曰,知之矣。孰为最亲?曰,数次见之,而别无最亲者矣。命问郞朴相岳书问目,使判义禁,谕其罪人曰,今当正刑,而诸罪人,许多有可问者,故姑下之。退而深思,以待书问目讫。命大臣轮观后,上曰,问郞持此问目,使之读闻于罪人而下之。成普上之。上曰,已知其奸状,若有一分欺隐,当并与益男而正刑矣。汝是两班乎?曰,然矣。谁之族也?曰,世琎之族,今为李克生之族矣。上曰,与益男绸缪之状,个个直招。成普曰,与益男相亲十馀年矣。有凤焕者来问曰,有疏声,何疏也?益男曰,相臣疏也。渠既同见,故矣身亦见之,而曰,有八十老母,而上候平复后,必致烦恼矣。以此责益男,则益男其于不听何?见之悚然矣。上曰,汝无目乎?不知益男之奸细乎?头辞之拱抱木云者,何如?成普曰,见之悚然,挽止益男,则益男曰,既见之,使奴促呈矣。上曰,汝异于寻常之人。益男所为,万古所无,泣血阙门可也,而偃然在家者是乎?成普曰,不能办此者,矣身之罪也。上曰,汝知晳吾乎?善乎恶乎?曰,知之而巧诈则不知矣。益男处分后,使人存问于三更者,是乎非乎?十五年若盲人之交契,此则汝罪,而晳吾则十年之间,称以绝之矣。成普曰,此则愚迷之罪也。上曰,万古叵测之益男,既已正法,则十五年亲知者正法,可乎否乎?喜珉为何术也?曰,地术矣。以汝所见,颇似相亲于益男乎?曰,此则不知矣。汝知益男之处分乎?曰,知其荐棘,而不知其设鞫也。上曰,晳吾犹曰绝之,则汝何不知也?百男则,何如?曰,百男则不如其兄之狠毒矣。汝见上疏之时乎?曰,见之矣。百男则涕泣挽止而不听云矣。益男则不为骇怖云。凤焕则曰,怖亦怖矣云矣。益男曰,士集若知,必也挽止,勿使士集而闻之云者,此一款,足明矣身之心矣。上曰,汝若有此心,则何不即地裂去耶?曰,若知其如此,虽万死,何不裂去乎?文喜珉更上之,乞与成普相质。上曰,汝为地术乎?曰,不知矣。上曰,成普则直告,故不为加刑,而汝则有占钱,而曰不能占,何也?成普曰,此有轮图,而或教人子第云,故请于矣身,而亦见益男之先山矣。矣身之子,与之偕行。上曰,汝非成普之族,则何必同行于其山乎?仍前讯划加刑。谓成普曰,文哥若不直招,则当加刑于汝矣。多方须者谁也?曰,李凤焕也。上曰,罪人直告则举杖,可也。喜珉曰,成普之子,欲与偕行,故同往矣。上曰,汝常在何处?曰,或在益男处,或留成普处矣。上曰,成普与益男,养育文哥乎?成普曰,若以一月论之,则不满五日于矣身之家矣。喜珉曰,其时见之者,似是李凤焕也。上曰,其时成普在坐乎?喜珉曰,同往矣。上曰,汝与益男同见乎?成普曰,益男殷山倅时,矣母有病而给钱五十两,故以此不能绝矣。上谓喜珉曰,此犹薄物细故,而此等处直告,则当信他说,占亦不知乎?曰,不能矣。上曰,相与往来卜问处,直告也。曰,无矣。上曰,只有一罪,留在崔家,是乃断案也。既为卜术,又为地术,则必与益男为腹心绸缪者,直告然后,当正刑矣。汝知晳吾乎?曰,不知而似是前家郑哥,而晳吾为名者,则不来其处矣。上曰,汝欲护晳吾乎?刑问一次后,上曰,判义禁两罪人捧考音gg侤音g下之,少退矣。药房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更为入侍。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曰,晳吾上之。仍前问目加刑。汝与益男,凤焕,同一心肠矣。速为依法。汝敢为存问于益男处分之时者,可以正刑矣。以此速为承款,他皆酌处,而汝当依律,以此知之,汝于昨日,问其窝主,而如李成普、文喜珉辈,犹加讳焉,何也?晳吾曰,成普则略知其面目,喜珉则果不知矣。上曰,汝于其时,有何兴况,而持去古文演监乎?曰,送奴持来矣。上曰,其时汝有何生意,而敢如此乎?汝若思乃祖之旌门,则岂如此乎?非但其日,送奴存问,戊子以后,亦为相从,而敢为欺隐乎?晳吾曰,愿与成普面质。上曰,当于汝祖旌门上,更建逆贼营护门,其知之。汝含此心,而着儒巾,欲立于覆载间乎?与益男、凤焕,同一心肠矣。根脚已奏,汝能忍杖乎?若思前月,虽舆儓,莫不奔走,而汝速为迟晩然后,予可以支过矣。晳吾曰,前月则不胜焦迫矣。上曰,焦迫则岂如此乎?汝祖则信而用之,汝祖之孙而如此乎?上谓成普曰,面质于晳吾,汝若负焉,则当加刑于汝矣。成普曰,晳吾有无状者,与凤焕,姓不同兄弟也,一生受文于凤焕矣。晳吾曰,只为同接,而观其命意矣。成普曰,今年三月后,亦见于益男之坐矣。晳吾曰,咫尺帐殿,岂曰如此乎?成普曰,汝之绝交,我何以知之?上曰,捧其根脚而刑推,无隐直招。汝之从祖世琎,直于政院,虽冬月,亦为沐浴洗首,汝祖则不能洗而然乎?汝以五十两钱,为五十年绸缪,而汝之对面者,一为匡济之孙,一为世琎之从孙,而乃如此乎?此乃刑曹完决,覆载之间,不问则已,既问则无生出囹圄之理矣。汝两人,皆忘其祖者也,无相彼此矣。并刑两人,谁先迟晩知奏,一则其日同坐见疏,一则其日送人传喝,其心一也。晳吾则不在其坐,自以为胜,而成普则不为传喝,其心,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晳吾三次后,仍为劝杖。上曰,自昨日问其窝主,而以汝为窝主陋矣。犹胜于凤焕,斯速迟晩。戊申以后,多用宽典,而今番则关系莫重,生出汝辈,则国不国于今日矣。上谓成普曰,益男之妖邪,人无不知,而汝之交契者,岂非同一心肠乎?晳吾则同在一洞,邂逅相逢,不是异事,而汝之十五年交契,岂非逆乎?成普曰,家在后川,而妻家在于新门外,路由贞洞,故时或相寻,而其为逆则实不知也,以逆迟晩,万万冤痛。上曰,十五年不知益男者,正合盲桥之名矣。汝之两人入此,可见乾道,必悬一人然后,伦彛圆矣。争先迟晩,蓝舆寻访者,已为殊常,虽已处分,而以凤焕为窝主陋矣。得汝二人,亦可以立纪纲。上谓成普曰,颜子四勿,非礼勿视,见其疏者,岂非逆乎?以此迟晩。成普曰,其日不能夺而焚之,归卧其家,是臣之罪,是则固所甘心也。上曰,今虽酌处,台臣必争,决无生出囹圄之理,不如果为迟晩,而使汝母,毋至大段用心也。汝以处身不谨,自陷逆律,迟晩可也。人有辱汝亲者,归必诉于其父,而见其辱说,不能随诣阙外者,是汝罪也。以此迟晩。成普曰,此则矣身之罪,而我殿下圣明,乞赐容贷焉。上曰,见其疏而不为随诣者,岂曰吾君之臣乎?姑置成普,劝杖晳吾。上曰,晳吾何无声也?用谋乎?成普则解缚下府,晳吾出以开阳门外,加杻下本府。上曰,凤焕之子三人云,是亦难矣。凤焕之子,必无善性,置之海岛而何?凤焕虽正刑,其子则当置于海岛矣。捕校尚无消息乎?曰,无之矣。上曰,前二日而去,若三倍道,庶可还矣。既有申饬处分,则当倍道以进矣。来日则可以相逢乎?中路送人,彼若气尽,则当替受以来矣。少退后,更为入侍。上曰,罪人上之。又曰,何其迟也?更问之。上曰,罪人上之之时,每每迟迟,守幕都事记过。上曰,益男、凤焕、晳吾、成普,同一心肠,依前问目,更为加刑。上曰,未及多数加刑之前,直招可也。虽一番见之,既见则可以正刑,况见其疏而相议者,与传喝者乎?依法。上谓成普曰,其时只见益男,而不顾汝母乎?与益男之不知其母,同一心肠也。其时若泥首伏阙,则岂下一杖乎?成普曰,其时不能裂破,万死无惜矣。上曰,汝以见疏迟晩,可也。若行刑,则汝以见疏,必先于晳吾,以此承款,可也。其上疏谁书之也?百男书之云,百男既是同接,果能书乎?成普曰,能书此等文矣。左右捕将入侍事。出下教左右捕将进前。上曰,百男书之云者,谁谓之也?曰,凤焕之子,传其父之所传矣。命读凤焕之子明吾问目。上曰,明吾之招,上疏之时,成普在坐,百男书之,而益男,见凤焕而曰,怖而来乎?凤焕曰,闻亦可怖矣云。益男谓凤焕以可怕,则两人交头之时,必也公传道之矣?其时汝亦在坐,岂非平日情亲而然乎?成普曰,其时矣身,谓百男曰,圣候平复属耳,而若是上疏,致烦圣虑,则汝有老母,我有老母,为人子而岂敢为此事乎?于此,足明矣身之心矣。上曰,若无泛然看过之意,则何不伏阙耶?成普曰,以此正刑,则实无所逃矣。上曰,其中何句语,尤为悖度也?成普曰,上款语,不可以口而传之矣。上曰,他人之一见者,犹可刑也,况于汝乎?上曰,凤焕见而何言?成普曰,无言而见之而已。上曰,益男、凤焕、成普之一席相议,于斯可知,即今无事世界,汝合东西南北,而忧恼老君,前月光景,若何?以此正刑,必无所逃。成普曰,矣臣gg矣身g之祖,世受国恩,且于益男之所欲构辱者,亦无恩怨,是臣可生之路也。上曰,汝之坐地,不与益男、晳吾等同,而若是相交者,岂非正刑者乎?若非打成一便,则岂若是绸缪乎?十五年交契,不知益男之为此,此与盲桥何异?其君之休息与否,惟在于汝迟晩之迟速,速为迟晩。成普曰,迟晩则当用逆律,岂可迟晩乎?上曰,下教之后,不为迟晩者,是乃逆也。汝为谁之婿也?曰,徐命裕之婿也。上曰,徐命裕之子,与益男相交乎?成普曰,世或有非交心,而或至四五十年者矣。上曰,若是下教之后,忍杖不服,真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汝亦益男之妖邪也。以此迟晩可也。刑问准次后,上曰,解缚下本府。百男上之。上谓百男曰,关系甚重,昨已下教,而夜思窝主乎?呈疏之时,谁谁见之?百男曰,凤焕与成普见之矣。矣身之兄来则可知,而矣身则实无干预之事矣。上曰,守幕都事拿入,龙虎营前排入之。守幕都事金履圭拿入。上曰,谁族也?曰,金昌翕之孙,范行之子也。上曰,亲鞫罪人,不为救疗,讯问之下,不能仰对,是何故也?履圭曰,使罗将种种食之,则食之云矣。上曰,即问连为飮食,而曰以不食,何也?百男曰,米飮飮之,而食则不知矣。命拿出都事,谓百男曰,汝用谋矣,欲醒其谋,当依法矣。夕食食乎?百男曰,不食矣。上曰,此刑推,汝贸为之,三次入之,故生怯矣。上曰,上疏汝手书乎?百男曰,不能书矣。上曰,直告以书写,则当解缚矣。上曰,文哥上之。谓喜珉曰,汝书其上疏耶?喜珉曰,九日夜,书之矣。上曰,谁谁坐乎?个个直告。喜珉曰,身在其家,而以为无伤,而只欲楷正云,故果书之矣。翼謩启曰,鞫狱事体,何等严秘?虽咫尺之间,铃铎守直,不令相闻,法意不偶,即者邻幕之间,闻其声而知其人云,守直之不严,推此可知。不能申饬之禁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百男则一一直告而无隐,更无可隐之事,更无更问于百男矣。不待汝之至冤,而今之所奏直告,故快放。赵荣进、黄干,以所怀进奏曰,今此崔百男放送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盛德,而盖百男,以益男之弟,前后就拿,半吐半吞,以致屡勤严问,究其情状,万万巧恶。益男未就拿之前,今又白放,不但大损狱体,安知无更推之端耶?百男姑为仍囚,以待益男之拿来,断不可已也。上曰,台体得体,姑为仍囚。出举条上曰,今日始知有台臣矣。顷者再次放送之时,台臣当争而不争矣。益男来而正法,则百男当在应坐之律,故欲为自分矣。命读喜珉问目后,更为加刑。上曰,符同益男之情迹,个个直告,汝将写此之时,且有他人乎?喜珉曰,以乡人之愚迷,不知中有何意而书之矣。他人则不在矣。上曰,汝见其上款,则岂不心寒骨冷乎?喜珉曰,以为京人,必知义理,故为其所逼而书之矣。上曰,何以自伏残劣而不能逃走乎?喜珉曰,是则臣之罪也。上曰,此汉自初阴谲矣。书写之人,何不正法乎?中灵浦汝见之乎?喜珉曰,不知为中灵,而只见中浦矣。上曰,此汉难矣。霎时书给之后,能诵中浦矣。以京人知义理云者,乃汝逆心,焉敢奏义理于其间乎?俄者书给之状,汝已负于面谩,而又何忍杖?益男所为阴谲之状,一一直告,益男怨国之言,亦为一一直告。喜珉曰,益男以为,业欲上此疏而不能,为言官,故未及为之,今将永归楸下,故今始为之云矣。不闻有人劝之者,只出自己心矣,夜深招之,故往见则出纸以示,而渠之言,则设有罪,必无及人之理矣。翼謩曰,莫重亲鞫,承旨只有二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不入侍承旨,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谓喜珉曰,其占何也?曰,求仕占也。上曰,益男之恒言者直告也。喜珉曰,益男以为,世孙长成,而久不省谒,欲陈此意者久矣。上谓成普曰,汝则以为如何云耶?成普曰,矣身以为,今者此言,将何为哉云矣。上曰,即今二字,于汝心,亦有之乎?言虽他人之言,而心则自己之心也。此非逆心之所发乎?其中,亦有玉圈而着总甘吐、氅衣者乎?百男曰,洞内上下人寻常往来者,何能记忆?而有韩佥知,其日适来矣。韩佥知者,乃韩璞也。以兵曹书吏,去官而为佥知者也。命捕将发捕。上曰,成普之事,诚何如?昌谊曰,不先不后,而适往是日云者,亦巧矣。上曰,百男真实者也。谓百男曰,汝兄文书,多有占书,汝兄善为之乎?百男曰,六壬之善不善,无以知之矣。上曰,上疏时,何人以为,非今时所为云耶?成普曰,矣身以为,既非言官,非今时可言矣。上谓百男曰,其所窝主,若直告,则于汝兄,当有效矣。百男曰,问以何疏,则曰非汝所知云,而窝主则实不知矣。欲为挽止而不听,故不胜闷迫矣。上曰,捕厅捕得韩璞后,直为上之。上曰,石伊云者,汝兄之信任乎?百男曰,然矣。上曰,胜于汝兄弟间乎?曰,奚比于兄弟也?上曰,窝主云者,非谓大官,谓其扶嘱而言者也。汝若告其窝主,则当分罪而分律,何不知此妙理也?百男曰,不厅人言,而自为之,则矣身何以挽止乎?上曰,今者详诘,国之兴亡,在此一举而然矣。汝兄与全州人,暗地潜书之疏,何其先声之狼藉耶?百男曰,到处夸张上疏之意故然矣。上谓韩璞曰,此等事,汝辈之人,或有预者矣,当初相交者何也?璞曰,初以斗钱杂技,相交于出入倡家之时,而常以不来责焉,故畏而往来,实非所欲也。上曰,益男之平日行事,类皆若此矣。谓璞曰,汝见其疏乎?璞曰,时时往来,而疏意则不知矣。上曰,不先不后,而适往上疏之日,则岂不知坐上之客乎?璞曰,益男称以李阳智者来见,而已呈云矣。此外则不知矣。上曰,汝不过中路如彼人,故就捕矣。所奏直焉,以此特放矣。年几何?曰,四十七矣。上曰,若有搜来文书,使之出给,使之着笠拜去。上曰,内局入侍。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金尚喆、具允钰、李在简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退出。赵㻐、李秉鼎并永刊仕版事。出榻教上曰,亲鞫姑罢,待朝举行。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大司宪赵荣进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bb县b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司谏黄干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尚喆、允钰等,进汤剂后退出。左承旨李在简,更为入侍。命书传教曰,昨日晳吾之招,虽有此,不过邂逅相逢,特命勿书,静而思之,此非高蹈之士,亦非学行之人,既有台臣弹驳,而渠亦行己不美,则身为宰列,乘蓝舆而寻门,况都尉,尤宜谨慎,而有此举,于末世励世道之道,不可无饬。今重臣元仁孙,永城尉申光绥,特施不叙之典。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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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爕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偍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侵夜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寝睡与气一样,帐殿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其君为国事,半夜乃觉,仍开睫而卧,而乘舆时,有下教,礼房资政门待令,诸内竖,其皆昏睡,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其昏睡中官,皆越俸一等,莫重殿座,时刻太晩,该房知悉。

○李硕载,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曾已定式矣。来正月初九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为民此心,其虽憧憧,依今春例,摄行焉。

○金尚默,以刑曹言启曰,罗将,令秋曹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当该罗将徐景云,庆尚道熊川县定配所,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下去都事郑亮采记过待令,前排典设司前待令。

○又下教曰,喜珉、百男,一体上阙。

○蔡纬夏,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庭试初试时,两所各取三百人事,命下矣。柳叶箭、六两今已毕射,而两技入格,只是三人,元额未满之数,至于二百九十七人之多。取考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依传教六两三矢入格,与柳叶箭三中四分,比划先付后,柳叶箭入格之类,一从矢数陞付矣。今亦依前例,以单技入格人,次次陞付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柳叶箭、六两,今已毕射,而两技入格,只是二十三人矣。元数未充定之数,依近例,单技入格中,从矢数,次次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鞫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资政门内。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假注书金重爕,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寝,而食亦食矣。进汤剂后,上乘轿,自资政门出,停轿典设司路,上命入前排,拿入郑亮采。上曰,何日发行,而今始入来耶?亮采曰,二十一日奉命,二日人定时,入清州矣。上曰,来时迟一夜,何也?亮采曰,去时一身故驰突,来时则率罪人而来故然矣。上曰,今番关系莫重,都事去来,若迟滞,枭示之意,已为下教,汝亦知之乎?亮采曰,岂敢如此?上曰,依法。若进一夜而来,则昨日当入来矣,劝杖。右副承旨金尚默曰,以文忠公奉祀孙,承传为之,乃郑缵述之曾孙也。上曰,欲施五棍矣。即闻文忠公奉祀,故分拣,而亦不拿出矣。文书得来乎?亮采曰,只探囊中文书而来矣。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金重爕,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赵云逵,同义禁韩必寿,李在协、金光国,大司宪赵荣进,司谏黄干,问郞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文书色都事柳惠应、金履珪,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自资政门出,仍诣太仆寺,殿座后,阳泽等并进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问郞持草纸以来。云逵持凤焕囊中文书以考。上曰,唐板册何也?云逵曰,诗则唐诗也,纸则倭纸也。必是凤焕日本往来时所得者也。命书凤焕问目。光国曰,囊中文书,有殊常者,曰诗曰赋者,极涉殊常矣。上曰,此必是科场用情者,此亦直告。凤焕曰,如此则试官开眼云矣,且如此则架领好矣。上曰,如此云者何也?此是用情者也。初行用天字,二行用数字,三行用叠字者,莫非用情也。命颐之读闻问目于凤焕后依法。上曰,其时具庠使之往见,则汝知来乎?凤焕曰,上款则不知,而先声狼藉,举一世而论列云,故使之往探矣。以此往见,而适值呈疏之时矣。上曰,此非益男与汝之独掌也,必有使唤者也,直告可也。汝与益男,为姓不同兄弟,则岂有不知之理?凤焕曰,其所使唤者,实不能知,而为姓不同兄弟者,亦至冤也。上曰,汝知益男所为乎?以为如何?凤焕曰,矣身以为极甚危怖云尔,则益男以为,太仆殿座,实无所畏云矣。且益男,无往不说此等言,故素著危妄矣。上曰,汝知晳吾乎?凤焕曰,知之矣。上曰,亦有书札,焉敢欺也?上曰,汝知成普乎?凤焕曰,知之矣。晳吾,即吕圣齐之外孙,成普,即吴命新之外孙,俱有戚谊,故知之矣。上曰,汝但告本事而已,何告外外祖也?上曰,汝知文哥乎?曰,不知矣。上曰,使之书疏,而敢曰不知乎?凤焕曰,益男之家,飞廉、恶来之属,无不往来,安得一一尽记乎?上曰,侍卫并往焉。又下教曰,兵判进前,龙虎营前排入之,禁喧郞拿入。上曰,姓名谁也?曰,李有喆也。上曰,帐殿何等严重乎?古有禁仗军士漏通,至于沙场枭示,况今番殿座,侍卫往之,则其后书吏迸走,汝若能善为禁喧,岂至于此乎?决棍十度后,上曰,汰去禁喧郞,以有风力者为之。禁喧郞厅李有喆汰去事。出榻教上曰,律官捧根脚考音gg侤音g后劝杖曰,汝岂忍杖乎?一一直告。凤焕曰,若非父母,焉敢不告?上曰,以汝为益男之窝主则陋矣,直告其主张者。曰,不知矣。上曰,汝以益男之窝主自服,则当于南门殿座行刑,以此迟晩,可也。凤焕曰,益男之事,何关于凤焕乎?且无干涉矣。益男若来,下问益男,则可以明辨矣。上曰,汝是益男,益男即汝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如是忍杖,则以为止于是而然乎?凤焕曰,既无形影,则矣身何处做得乎?上曰,以见疏不能挽止,迟晩可也。凤焕曰,岂听一庶孽过去说乎?实状如此,则不可以此迟晩矣。上曰,汝以亲知益男,迟晩可也。凤焕曰,非特矣身,朝廷之上,必有相亲者矣。上曰,非即今所为者,汝闻之乎?曰,不闻矣。上曰,其言,于汝意,如何?凤焕曰,此非矣身之言也,何能知乎?上曰,语品,渐益勃慢gg悖慢g,各别申饬。上曰,汝能诵其疏乎?张松,能诵《孟德新书》,汝岂不诵?凤焕bb曰b,人臣分义,岂可口诵其疏乎?上曰,晳吾之札,即当烧火,科场用情之物,何为而留置囊中耶?凤焕曰,此非用情。如此则试官开眼云矣。上曰,如此则试官,以善文开眼乎?凤焕曰,近来多有此事。上曰,此犹薄物细故,而亦不直告,况于大事乎?以见益男之意,迟晩可也。若不迟晩,当于南门殿座,载于车上矣。凤焕曰,岂以交益男,迟晩乎?虽云凶逆,未凶逆前交契,则岂以此为断案乎?矣身,为大君十代孙,以此活之焉。上曰,汝直告而死,则鬼为精鬼,而若是欺隐,分其肢体者可乎?凤焕bb曰b,既无迟晩之罪,亦无迟晩之言也。上曰,前月光景,若何?方在静摄中,而若不迟晩,则当作如何臣子也?汝与益男,同一心肠,何不以此迟晩乎?凤焕曰,初无干渉,则岂以此迟晩乎?上曰,汝善为忍杖矣。凤焕曰,几死而声不出故然矣。上曰,其声音,极其妖怪矣。准次后,命捧考音gg侤音g曰,此是汝迟晩,以此知为迟晩,亟捧考音gg侤音g。凤焕曰,死则死矣,不可考音gg侤音g矣。罗将曰,初不秉笔矣。上曰,以笔握于指间,使之署焉。罗将以笔插于手中,而奏以捧考音gg侤音g。凤焕曰,岂有以我手为迟晩之理乎?此乃官员之所署也,矣身实无捧考音gg侤音g之手矣。上曰,此非汝名之署乎?凤焕曰,与初考音gg侤音g较看,必无相似之理矣。上曰,罗将所为乎?一如着署样而署之乎?判义禁详奏焉。云逵曰,罗将一人捉乎?一人持纸,一人执笔,使之着署,而似是罗将所为矣。翼謩曰,罪人不为着署,而罗将任自着署,后弊所关,不可置之。上曰,罗将,令秋曹定配。罗将徐景云,令秋曹定配事。出榻教上曰,若令亟正邦刑,则汝能拒逆乎?凤焕曰,若以益男之相知,为迟晩,则岂不冤痛乎?上曰,此是亟正邦刑,迟晩,速捧考音gg侤音g。凤焕曰,罪名不分明,岂以此正刑乎?上曰,益男见汝后,始呈其疏,此非汝之署经乎?凤焕曰,此非台阁,岂曰署经乎?上曰,稍举蒙头,而速捧考音gg侤音g。凤焕曰,各邑守宰,犹不为胁捧考音gg侤音g矣。上曰,岂敢曰胁捧乎?方欲正刑,而必欲钩得实状,故姑令下之,万古所无矣。昌谊曰,胁捧二字,岂奏于帐殿乎?上曰,万无承款之理矣。尚喆曰,自分杖毙而然矣。上曰,虽有一名,而渠之自处,不下于成普、晳吾等矣。其日欲行庭试,而文哥与晳吾辈,入于其庭,故有此雷异,乾道昭昭,无异耳提面命矣。姑令下之,百男上之。上曰,严问凤焕,则汝之兄弟外,无他推引者云,一一直告凤焕之绸缪者。百男曰,矣身实无所知矣。上曰,昨已不食之故,固已虑之。欲见其母之意,亦殊常,汝兄虽正刑,汝则自可酌处,无惧而直告。凤焕今来,而称自外于益男,汝若面质而不胜,则汝当任罪矣。凤焕上之。上谓凤焕曰,益男果不数百男乎?凤焕曰,上疏之前,互相吟咏风月矣。百男曰,凤焕则以矣身之不文,不数也。矣兄则亲密于凤焕矣。凤焕曰,散文与风月则示之而已,其馀无相议之事矣。上曰,呈疏之日,百男自外而听之,则其色如何?凤焕曰,出未满之声曰,为则为之而已。上谓百男曰,凤焕谓益男曰妖邪,汝意则凤焕果善乎?百男曰,不善矣。上曰,百男所云,与汝所言何异也?凤焕曰,益男之十七八岁时,才名藉藉,故自壬戌、癸亥间,相亲矣。上曰,汝见百男,则喜动于色乎?凤焕曰,与百男,亦为相亲矣。吟咏之时,虽不同参,而至于飮食,与之同参,且自儿时而见之矣。百男曰,以今月言之,则凤焕之往来于矣兄之家一次矣。凤焕曰,若依法刑推,则可以考音gg侤音g,而至于迟晩则难矣。上曰,帐殿岂敢为杂说?是必以一边决心者也。翼謩曰,然矣。上曰,汝敢曰胁捧考音gg侤音g者,诬上不道,以此迟晚,劫捧二字,岂非诬上不道乎?凤焕曰,守令犹不为胁捧云尔,则岂敢曰殿下之胁捧乎?上曰,先称劫捧而后,称守令,何敢曰不为诬上乎?凤焕曰,以此以彼,实无迟晚之罪矣。上曰,汝敢曰,以彼而迟晚,以此而迟晚云者,岂非不道乎?劝杖焉。上曰,今则迟晚乎?凤焕曰,匹夫之志难夺,以此难为迟晚,无罪而致死,虽觳觫之牛,亦有焉,岂甘无罪之死而迟晚乎?上曰,此等之属,结舌易矣,另加申饬,戊申有咋舌者矣。荣进、干陈所怀曰,罪人凤焕招辞中,劫捧迟晚等语,极甚悖慢,一向严刑,实有径毙之虑,使凤焕,岂可得保首领乎?姑为缓刑,恐合狱体矣,上曰,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判府事金阳泽曰,连加重刑,严急治之,则不无径毙之虑,观其气息稍定,讯问穷核,得其情状,似宜矣。左议政韩翼謩曰,台言不无所见,此罪人情状,极为奸恶,杀之无惜,法有首从,益男如被一律,则此罪人当伏次律矣。右议政金尚喆曰,一向加刑,诚有径毙之虑矣。判府事李昌谊曰,台臣所请,诚有意见,连加严讯,若至径毙,则情节,恐未穷核矣。上曰,益男则不可一刻置之于覆载之间,而此则异于益男,非诬引者,亦非为杂言者,所奏是矣。出举条上曰,无迟晚之意矣。从当更问他人后加刑,姑为下之。人必谓搏杀,故姑令容息而问之矣。罪人成普上之。上曰,初似快快矣,至与斗钱者而相从,则已无可论,而见疏之时,汝以大义责之云矣。今闻喜珉之言,则别无所责,而只曰非即今所为云,非今所为云者,果何意也?成普曰,愿与文哥而面质。非今所为云者,谓非时台而言,斗钱则益男之舍廊,与百男同为之矣。上曰,汝若不为斗钱,岂至于此乎?姑欲为漫漶乎?成普曰,非欲为漫漶也。上曰,非即今所为云者,直告。成普曰,无此言矣。上谓喜珉曰,成普之非即今所为云者是乎?喜珉曰,时无职名,不可为之云矣。上曰,昨日则成普以为,非即今所为云,而今何欺隐也?劝杖。上谓成普曰,汝既迟晚,其斗钱则何有更质之端乎?成普曰,非特舍廊,科场亦有为之者矣。上曰,喜珉手自书之,成普目而见之,以此迟晚,可也。成普曰,过去而适见,以此迟晚,诚至冤矣。成普刑一次,喜珉准次。上曰,交结叵测,书给其疏,十五年交结,终至于投疏时同坐而听,以此迟晚,可也。上曰,即今二字,阴谲甚于见疏,速以此迟晚。喜珉则将欲正刑,而昨以即今二字仰对矣,更以无官说,变其所告矣。谓喜珉曰,以遐方之人,交结益男,至于书疏,以此捧迟晩,使之闻之而捧考音gg侤音g。喜珉以书给疏本,捧考音gg侤音g矣,以此的实迟晚。上谓成普曰,汝观喜珉之迟晚,岂不快快乎?不待更刑而迟晚,可也。晳吾上之,命问郞沈颐之,书问目,使之闻之,命依法。晳吾曰,夕闻其入侍矣,更闻其远窜,故送奴问之矣。上曰,此岂送奴存问之时乎?晳吾曰,必欲以一剑刺之,故实所甘心而问之矣。上曰,若是其甚而憎疾者何也?晳吾曰,乙酉以后,尤为憎疾矣。益男之一动一静,必以屠戮为主矣。其弟百男,亦疾矣身,故以矣身先对矣。上曰,果若汝言,则必求于他人,而今问于其家耶?晳吾曰,在于上下家,而时有夜禁,故自外探问而已。刑问准次。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药房提调进汤剂后退出,命时、原任两司入侍。上曰,益男已无可论,而写给书疏者,亦有律乎?书之者,心肠一也。阳泽曰,目不知书则已,亦异于自作者矣。翼謩曰,关系至重,故今番处分之从重,亦已仰揣,而似有差等。尚喆曰,初非目不知书,而益男亦非待于喜珉,似异于他人矣。上曰,免于一律乎?阳泽曰,一律中,亦有差等矣。昌谊曰,既书之后,当被写疏之律矣。荣进曰,以乡人无知者,不识上款语而书给,凶书之律,不可免矣。干曰,当用极律之次矣。鲁淳等曰,亦当有知情不告之律。上曰,此言,何如?翼謩曰,知情不告,异于大逆矣。上曰,益男承款,则当用逆律矣。凤焕之劫捧诬上不道则何如,而当用乱言之律矣。益男承款,则当用何律?定此律然后,当定此律矣。翼謩曰,凤焕之妖恶,固不足惜,而诬上不道之律,则似涉如何矣。上曰,诬上不道中,亦有次律矣。当定元犯者律然后,可定凤焕之律,而益男之律,亦无于《大典》矣。判义禁持《大典》以奏,而此则非衬着者矣。翼謩曰,益男则难免诬上之律,迟晚之后,岂可一日容息于覆载间乎?荣进曰,凤焕则次于益男,而首领则难保矣。翼謩曰,若留一日而径毙,则失刑之大者也。阳泽曰,此可审慎者,定其律然后,可定今日迟晚者矣。三司奏之。鲁淳曰,益男之逆律,断不可已也。上曰,当用逆律乎?鲁淳曰,律名,固不知如何,而当用极律。上曰,益男为大逆,则此汉为次律乎?一律之人,不可经夜矣。尚喆曰,厥汉不知迟晚之如何矣。上曰,诸承旨,何如?庠曰,制与书稍间,而益男则知而书之,似有差等。在简曰,书之虽无状,而与制疏差等矣。其馀略同。上曰,益男则将心,则将心,当用将心之律。凤焕上之。上曰,今则于汝,他无可论,仍前讯划加刑。劫捧二字,于汝断案,以此迟晚。凤焕曰,实无迟晚之罪矣。上曰,交结益男姑舍,以劫捧二字迟晚。凤焕曰,迟晚则死不敢为之矣。上曰,申饬罗将,使之一杖,受迟晚,劫捧二字,迟晚可也。不然则与益男,乱国迟晚可也。凤焕曰,于时人无恩怨,则何必欲构于人乎?上款则必是逆也。然而过于逆贼之傍者,皆为逆乎?上曰,其日上疏,使之见汝而呈焉,汝在傍而不为裂破,是非汝之罪乎?汝知其心腹,故临呈,署经于汝而呈之矣。既有晳吾、成普、喜珉,而必使汝见之者,其意何如,而至于此乎?汝若正大,则或恐汝见,而必使见汝而呈之者,必有意矣。何为而不先不后,适往其处乎?凤焕曰,岂以他人之事,自己迟晚乎?上曰,若是勃慢gg悖慢g,以此劝杖,速为迟晚。凤焕曰,无可迟晚矣。上曰,万无酌处之望,速为迟晚。凤焕曰,到此地头,何望酌处乎?上曰,勿为解缚,仍其状而下焉。成普上之,上曰,汝所云,即今二字,颇为阴谲,以此迟晩。成普曰,前已仰奏,更无迟晚之辞矣。命更书问目曰,见其疏,而至今忍过,是亦逆也,汝以知情不告迟晚。成普曰,此亦非逆也,岂曰知情?上曰,汝于益男本事,岂敢漫漶?命下本府。荣进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干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兵曹判书李景祜启曰,禁、御两营新旧军替番点考,二十五日,当为举行,而禁卫大将具善复,方带捕将,使中军代行,而回粮木分给,依例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禁卫营新旧番点考,中军举行事。出榻教上曰,亲鞫姑罢,开门后,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鼎远读一所试官单子,命读奏榜目。上曰,京人必告其父名,乡人则置之。上曰,内局入侍,尚喆、允钰、在简并进伏,进汤剂后,上还内,诸臣问安后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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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侵夜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下教时,持建功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乘轿时,持建功入侍,礼房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左副承旨,率禁军一人,持马牌待令。

○又下教曰,左大将李章吾,右大将具善复记过,建明门待令。

○又下教曰,纳符,该房持而待令。

○蔡纬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鞫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尚默曰,乘官马之人,乘驿马,例也。使奉命禁军,半道回来。此古所未闻者,该道道臣,施以不叙之典,当该察访,令该府,以处湖南,禁军,令该曹严饬。

○传于金尚默曰,前排,建明门内待令。

○传于金尚默曰,南玉之子,尹光宾之子,令右捕厅捉来开坐,其父之几次往来于凤焕家查问,明日入侍以奏。

○金尚默,以义禁府言启曰,成欢察访柳薫,令该府以处事,传旨启下矣。柳薫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郑象仁启曰,臣于春坊直中,忽伏承纳言除旨,仍有武二所进去之命,臣既经本院司谏,则今此见带,自在应递之科,而夜漏将尽,引避无路,黾勉承膺,忙赴试场,今已竣事,公格所拘,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亲鞫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资政门内。药房入侍,右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金重燮,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进伏。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命硕载,书传教曰,今番益男、凤焕事,即三百年所无阴惨叵测之事也。不惮其惫,几日帐殿,意只在于宗国。大抵玆事,非造谋加功之分者,益男则凤焕,凤焕亦益男也。凡章奏有制疏写疏,若问制疏即益男,写疏即喜珉,喜珉非无识傔从之类,亦非各司书写之类,以湖南杂术之人,非文非武,因堪舆而交结,囊中占钱,亦渠本事,而顷者严饬,故此事初欲忌讳,六壬非占乎?渠非腹心,其何二三人同坐房中,令写其疏乎?噫,此文,见宜骨寒,何以握笔而书之,与益男,读而相准乎?噫,本事,初则只知辱大臣,莫知所重,故予若不饬,今岁虽过,有何两司之请?其君为国深计,其臣沫血飮涕者,而以昨日询问观之,中夜静思,不觉慨然。当初准法以请之,都宪末梢,不若前,执法之臣,若此,况他人乎。卧而静思,今番事,制者书者览者,即同一心肠,若昨问,虽称锤,其谁轻也?劫捧等说于凤焕,予则曰薄物细故,卧而静思,此类一车同载者,孰轻孰重?故半夜有下教者,此临帐殿而当下教,喜珉非也之说,虽不可道,以成普之心,见而骨寒,则其日承宣,只见辱大臣,不顾所重,故虽已处分,夜而静思,关系则重,当该捧纳承旨,亟施削职之典,伊日在院承旨,亟施不叙之典。昨日左揆,以领相同入侍为请,而予命止矣。静思,虽前领相,既已请讨,何敢不参鞫?见下教,必将入侍,予何他说焉?行至典设司,路上停轿,拿入左右捕将。上曰,益男何时入来?章吾、善复曰,似在再明、三明间矣。上曰,何其迟也?章吾曰,捕校次次罗列,使之飞报矣。上命拿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金重燮,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申晦,知义禁李章吾,同义禁金光国、韩必寿,大司谏金致恭,掌令李泽征,问郞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柳惠应、金履珪,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自资政门出,诣太仆寺殿座后,尚默读奏柳薫拿囚传旨。上曰,开门前下教,而今始草记,当该判义禁罢职,可也。出举条判义禁赵云逵罢职事。出榻教上曰,判义禁罢职代,行司直申晦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同义禁李在协下教代,李章吾知义禁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命问郞书凤焕问目后依法。上曰,今日则先为迟晚劝杖。上曰,顷者帐殿排立,其闻殊涉矝恻,虽此辈,自戊申效劳多,罗将李亿世,令该厅,恤典举行。出传教上谓凤焕曰,与益男,同一心肠者,焉敢不迟晚?他人迟晚,犹不敢拒逆,况于汝乎?叵测矣。成普犹然,况于汝乎?捕将具善复进伏曰,喜珉应坐之类,并捉来乎?上曰,稍长者捉来。上曰,汝以杖毙自期,而不可杖毙而止,速为迟晚。上曰,知义禁,自捕厅已诇探乎?章吾曰,今方廉探矣。上曰,近者往来凤焕之家者诇探,而交相往来之状,亦为探问。上谓凤焕曰,何其无声也?凤焕曰,气乏而无以为声。上曰,见疏而交益男者,以此迟晚。凤焕曰,问其上疏与否,则出而示之,故见之而已,以此为迟晚,诚极冤痛。上曰,汝知上款语乎?曰,见其初头,而竦然却立,未克详知。其下款语之若何?劝杖准次后,上曰,终始不为迟晚乎?汝以车载,往全州之时,亦不迟晚乎?凤焕曰,岂以益男之交,迟晚乎?世间多有知面者矣。上曰,世虽有多交,而待汝署经而后呈焉,岂非同一心肠乎?上曰,难矣,终不迟晚乎?凤焕曰,愿赐一死之外,无可迟晚者矣。上曰,见疏之时,同汝而坐者尽告,则汝当为次律,以此迟晚。凤焕曰,三人外,更无他人矣。上曰,同汝三人而坐,则岂非同一心肠乎?凤焕曰,不见五个月,岂有同谋之事乎?上曰,方有探知者,以此样下之。成普上之。时原任进前曰,多日殿座,圣体,若何?而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曰,臣有私故,不能入参,而今已斋宿,故敢此入参矣。上曰,仍前问目加刑。非即今所为云者,极为阴惨,速为依法。几次乎?尚默曰,四次矣。上曰,汝已告根脚,只为迟晚,更无抵赖之端矣。成普曰,呈疏之时,邂逅见之,岂以此迟晚乎?上曰,虽邂逅见之,应为迟晚,况十五年亲密,而终见其疏,则岂不迟晚乎?直告则当解缚矣,速为迟晚。成普曰,交结非类而致此,万死无惜,而他无迟晚之罪矣。上曰,问郞持草纸以来,颐之进前,命书晳吾加刑目。上曰,成普何其无声也?问之,目则开闭乎?都事曰,能开口矣。劝杖准次后,上曰,下于幕中加杻,若殊常,仍为下府。晳吾上之,读闻问目后依法。上曰,罗将何其歇治耶?自前视之,杖处糜烂,则杖声如此矣。上曰,汝可以承款乎?晳吾曰,何以承款乎?上曰,郑象仁何以避嫌?尚默曰,为司谏而今为献纳故然矣。上曰,书依启而传之。上谓晳吾曰,以益男存问等事,迟晚可也。晳吾曰,无存问之事矣。上曰,然则问于门乎,问于其近处崔哥乎?晳吾曰,只送奴,自外探问而已。上曰,汝既送奴求索,则岂曰他人之求乎?亦非奴子之问也,万万阴谲。晳吾曰,崔奉事来于矣身之家,而谓矣身曰,欲见疏草乎?矣身曰,见之则好而已。上曰,崔奉事,益男之族乎?曰,非也。上曰,既送汝奴,则焉敢漫漶?判义禁申晦肃拜,上曰,今始行公矣,年几何?曰,六十五矣。上曰,精精矣。上谓晳吾bb曰b,今日招辞,尤为阴谲,无望生出囹圄焉。都承旨具庠读其日在院承旨罢职传旨。上曰,申景濬只逐承旨,而不顾所重矣。晳吾曰,其日闻益男入侍。曰,何事也?以上疏入侍云,故自顾战栗,天地父母,乞赐生路焉。上曰,生汝阳世,又生益男矣,择其大杖以杖焉,速为杖毙,归见汝祖,若思汝祖之旌门,岂如此乎?刑曹牌头入之,王府罗将,于汝过矣,汝是何人之孙?成普是何人之孙?益男则犹有班名,而为凤焕之鹰犬,汝岂为人于世间乎?凤焕囊中,有科场用情之物,必是汝买得者也。行己无状叵测,斯速迟晚。准次后,上曰,汝交不忠之益男,益男定配之日,又为存问,岂非迟晩者乎?仍前问目加刑。汝祖则以孝旌门,而汝则当立逆贼门矣。初则歇看,而言其义理矣,今始观焉,尤为无状矣,其时汝得见其疏乎?曰,未得见矣。上曰,其后几日而终不见乎?见其要语,则汝谓何如?晳吾曰,不可置于覆载间矣。上曰,然则交结此类,岂非汝罪乎?必欲得见者何也?今日帐殿,则汝以为妖邪,而其时则汝必曰忠臣矣,尤为妖邪矣。晳吾曰,每人必称益男之妖邪,更招他人而问之,则可知矣。上曰,若生汝,则又为凤焕之鹰犬,必入场中矣,今日所对,尤甚于成普矣,如汝无状者,几乎生矣。上曰,都宪初以亟正邦刑为请矣,末则稍卧矣。上谓晳吾曰,凤焕于汝三次传札,则汝亦妖邪矣。晳吾曰,书札之来,不是异事,以此迟晚乎?上曰,汝亦难矣,亲鞫之杖,虽三四次难矣,六次而尚今生生,如此而何事不为?必捧迟晚而后已,速为迟晩,三次书札,何也?bb曰b,借册借马等札也。上曰,速为迟晚。晳吾曰,殿下之教如此,何事不对乎?上曰,殿下如此云者,诚如凤焕之劫捧底说矣,尊丈犹不可出此言,况于君上乎?除本事,此是诬上,以此迟晚得汝者,亦乾道昭昭,朝者阴翳,而今则太阳出矣。诬上不道之诬字,过矣,以犯上不道,速为迟晚,自分杖毙,而今则当正法,以此迟晚。晳吾曰,此是罗将所告也。上曰,罗将所为也,自汝口而出者,尊丈岂曰如是乎?诬字于汝陋矣,速以犯上迟晚。杖之不绝者勿计,罗将残劣,健实者入之,同谋不为开口,劝杖。益男则妖邪,凤焕则妖怪,汝则阴谲,悬汝头然后,国法立矣,速为迟晚。晳吾曰,犯上字,不胜惊心,以何事而迟晚乎?上曰,见疏与求疏,同一心肠,以此迟晚。汝以犯上字惊心,速以求疏迟晚,人皆莫知矣,予则闻其言而惊心,汝必穷寻而见疏,尚今留置乎?晳吾曰,岂可置之?借人而即还矣。上曰,借于何人?晳吾曰,借于李万轼矣。上曰,李万轼就捕,此等事,严堤防,可也。仍命探文书以来。上曰,万轼在于何处?尚默曰,在于贞洞矣。上曰,乾道昭昭矣,此乃注书而出六者乎?曰,然矣。上曰,陈章者李万育乎?曰,然矣。上曰,此亦无益矣,其草遍示者,何也?万轼之家,在于晳吾之近处乎?尚默曰,在于近处云矣。上曰,此汉之于李万轼,实是意外,万育之族乎?曰,然矣。焕之侄行,顷者伸冤人也,昨日亦为入侍矣,今日则不来矣。上曰,必知为益男之亲知,而给其疏草,不谨身可知,文书速为搜来。申景濬以捧纳处分,况于疏草乎?兵曹亦有疏箚吏乎?尚默曰,有之矣。上曰,既命洗草,疏草亦为遍行乎?大臣亦为得见乎?金致仁曰,虽某疏,既下之后,遍于一世矣。上曰,从事官徐徐招致依幕,问其洗草先后于该吏以来,外司入番与否知入。昨日申饬有效矣,不然则其姓名必泄矣,外司则昼可以往来其家乎?尚默曰,不能出入矣。捕将入奏曰,到院之时,各司书吏书之云矣,书吏则何以处之乎?上曰,置之。上曰,大臣考见文书,而第观其疏草有无。曰,有之矣。上曰,此是连付乎?曰,然矣。上曰,此则非矣,岂可以此为宝藏而连付置之乎?万轼上之。年几何?曰,四十一矣。上曰,晳吾之求疏草,何时也?万轼曰,益男处分之后,晳吾凌朝来寻,而要语适来,故给之矣。上曰,汝试思之,予之保护者,若何?汝当杜门屏迹,而交结益男,交结晳吾,何也?权极之时,亦为脱汝矣,交通杂人,而书置此疏,此岂一刻留置者乎?予望挟册登筵,而岂容如此乎?益男本非善人,晳吾亦非正士,亦无文名,何必同在一洞而交结乎?今日之连付疏草,果为非矣,邂逅见之,可以惊心,何必糊纸而置之?汝知益男乎?曰,识其面目矣。知晳吾乎?亦知之矣。上曰,持身不谨,汝固难免。万轼涕泣叩头曰,矣身之受恩罔极,人无与比,虽无才识,窃欲为一分筋力报效之计,家在城外,难于供职,故卖家欲接于阙门近处,而价止二百,仅得贳家,而适在贞洞,邻于益男、晳吾之家,识其面目,益男则自陞学时,知其面目矣。疏草则,矣身方在直所,而无知儿子,依前连付于疏轴矣。诚如殿下之教,无论持身不谨,宅不处仁,交不取端,莫非矣身之罪,虽即地灭死,固所甘心。殿下之保护矣身,何如,而不能为一分报效之地,以此形状,见于此地,更何有生出之望乎?上曰,解枷进前,解其足锁。上曰,以此,人故未易知,国恩如何,而入于晳吾、益男之间,而见其疏草乎?万轼曰,莫非臣罪,万死无惜。上曰,然则汝为迟晚乎?万轼曰,受恩如天,而矣身无状,入于此地,虽恶逆迟晩,顾何惜乎?愿捧迟晚焉。上曰,所奏是矣,而坐于益男、晳吾之间,不可直放,此纸岂可一刻留置乎?万轼涕泣叩头曰,生不如死,愿捧迟晚。上曰,善矣,下于本府,置于西间。上曰,此辈皆如此,则岂不快快乎?万轼暧昧,而犹为迟晩矣,晳吾,则何不为迟晚?以求索疏草,亦为迟晚乎?晳吾曰,矣身亦以求疏迟晚矣,即捧考gg侤g音。上曰,万轼入来后,始为迟晚矣。命问郞,书结案取招,亟正邦刑,使之闻之。上曰,此是汝正刑者,速捧迟晚考gg侤g音,书亟正邦刑木牌,悬于项上后。上曰,着署乎?曰,着署矣。上曰,律则无之矣,都事领去军器寺市上载车焉。上曰,疏草则洗草,文书则出给万轼。上曰,晳吾最为歇看矣,今为正法,固何惜乎?益男、凤焕之精脉亲知一人奏之,直告而归见汝祖,可也,不为直告,则无归见汝祖之面矣,不然则当用逆律。凤焕之亲旧,亦不知乎?知凤焕者,一一直告。晳吾曰,知凤焕者多,何能详告也?上曰,其中心术一贯者,直告也,不直告,则当用逆律迟晚矣。戊申以后,不为盘问,而此若留置,国不国矣。晳吾曰,一并可奏者矣。上曰,然则速捧逆律迟晚。白玉无瑕之李万轼,犹为迟晚,况于凤焕之亲知,汝何惜乎?解汝四肢,可乎,告其凤焕之亲知,可乎?直告其一人焉,不然当于南门殿座,若致云之定法,斯速奏之。若致云者,犹告巨源,况于汝乎?正法之人,何所顾恋而悭惜乎?凤焕之最亲者,谁也?晳吾曰,南玉、尹光宾,频于凤焕家见之矣。上曰,南玉、尹光宾就捕。上曰,晳吾下之,载军器寺桥上。都事呈南玉囚单子,命问郞持草纸以来,文书来乎?考见,可也。上曰,无大臣而考见文书乎?使大臣详见。南玉上之,问名问年后,上谓南玉曰,汝知凤焕乎?曰,知之矣,日本使行,凤焕则先往,矣身后往矣。上曰,汝知今日入此庭?玉曰,不知矣。上曰,汝知晳吾乎?玉曰,不知矣。上曰,汝是谁家之庶gg族g也?玉曰,朝廷无计寸之族矣,皆开国功臣南在之孙也。上曰,闻此问目而直告,若不直告,当依律矣。玉曰,凤焕则同是一名,故以世谊相亲,而其馀,则皆不知也。益男,初则相知于陞学场中,而其后三年不吊,故乃为不知之人矣,晳吾则全不识何状人也。上曰,凤焕为人,何如?玉曰,凤焕之倾邪,矣身亦知,而别无大段事故,故不能绝之矣。上曰,得见其疏乎?玉曰,官卑而无疏草,故不见矣。上曰,举世皆称汝有才,而予则已知其妖邪矣。玉曰,连蒙天恩,作宰二邑,连享官禄,恩无与比,岂有他意?凤焕即朝鲜妖怪,而与凤焕相交,此则矣身之罪也。凤焕于矣身,三年不吊于母丧,故绝之矣,其后,更为谢过,故相交矣。上曰,其中自主张,即汝也,汝则罪之魁也,不知上疏云者,诚怪矣。玉曰,即闻其洗草,故不敢求觅于人矣。上曰,只告其要语,可也。玉曰,为祭官而竣事后,入来时闻之矣。上曰,谁传而闻之,谁从而见之?玉曰,闻大臣之待命,故初见朝纸,而知其为大臣之待命,及闻大略,则多有叵测之说矣。上曰,犯上不道乎?玉曰,为臣子而敢为此说,是为犯上矣。上曰,何从而闻之?从政院使令而闻之乎?玉曰,敬陵陵官席上,见其要语矣。上曰,俄即曰祭后闻之于人云矣,今始曰,于陵官席上见之乎?何者,是不道之语?虽二三字,直告也。玉曰,见其归于楸下等句矣。上曰,此则头辞,直告其不道之要语。玉曰,见其祖依于三字矣。上曰,无状矣,汝敢于君父之前,诵其三字不道说乎?命依法。判义禁申晦曰,尹光宾不知其家,故今方遍寻东西云矣。上谓玉曰,汝知光宾乎?玉曰,知之矣。洞名告之。玉曰,臼桥近处也。上曰,光缵之几寸?玉曰,不知其寸数也。上曰,为此者,欲知其窝主,多句疏语中,以此等语,先为拈出,此亦凤焕也,汝既知人事,则某字下有某字,而不敢言,可也,岂可拈出此三字?何(何))不告拱抱木三字也?玉曰,多般下问,故以是仰对矣。上曰,汝敢曰多般问者,诚阴谲矣,上疏中拈出此三字者,何也?其外无凶语乎?玉曰,多有之矣,不知晳吾、益男而受此杖,诚冤矣。上曰,才胜德而不守分,予已知之,今日之得汝,乾道昭昭,汝之声音,正若凤焕矣。汝则曰守分而交结,不守分之凤焕,是黑白相杂也。今日诵三字,其罪甚于益男矣,依法。以汝才胜德者,不可老死牅下,而今日之入此,乾道昭昭,此非风闻,亦非讥察,汝自入焉。多多疏中语,何独拈出此三字耶?其中何句语,尤为凶惨,亦为直告。此非委官之所闻,亦非该堂所闻。汝既曰多,则何不直告也?若是不忍道之说,则字字直告焉。此而杖八十,彼而杖八十,何不直告也?玉曰,俄者所奏,已极妄发,况今既知之后,何敢诵一字乎?劝杖。谓汝制进,则难矣,既见之后,何不直告也?上曰,人皆不知矣,如彼妖怪,以为多才乎?汝虽为奉常官员,而知其异于申维翰矣,如此凶疏,岂曰怪恶?以此为逆贼迟晚,可也。今日见汝,汝是妖怪,若生出汝,则必有后弊矣。今日汝等,必怨国,必有希觊之心矣,汝岂欲校书校理而止乎?如此之时,拱抱之木,岂不讨论乎?汝意则不止于邑宰矣。玉曰,若与凤焕相亲者直告,则朝廷之上,多有凤焕之亲旧矣。上曰,汝与凤焕不守分而相亲,则岂非凤焕之同流乎?速为诵奏,劝杖。今番之连仍难矣,而此事,则不惮其生雏矣。玉曰,下问之下,诵之也,已为死罪,焉敢复诵?上曰,汝知凤焕之阴谲而执捉乎?若然,则当分汝罪矣。玉曰,知其为妖邪,而不能痛绝,矣身之罪,其外则无所知矣。上曰,以精脉承款,可也,非晳吾之精脉,乃凤焕之精脉,以此承款,汝之声,非忍杖之声,极为殊常,斯速直告,若不知凤焕,岂有此事?既诵三字,难免一次刑讯矣。见其疏者,犹为刑推,况拈出三字而先诵者,焉敢逭也?伏愿殿下,留神焉者,汝见之乎?玉曰,不见矣,只以凤焕之亲知,而受此杖,岂不至冤乎?上曰,汝之所望,不止于通信书记,凤焕则又望于此外乎?玉曰,不知矣。上曰,凤焕之平日酬酢,从实直告。玉曰,何能记忆乎?凤焕之亲旧,岂止于矣身乎?准次后,上曰,玉则下之,光宾上之。问名问年后,上曰,汝知凤焕乎?光宾曰,知之矣。上曰,汝与之亲切乎?光宾曰,凤焕,自是矣身侪流中人也,兼有戚分世分,似宜相亲,而其实,则外亲内疏也。上曰,汝与凤焕为几寸?光宾曰,凤焕,即矣身家外裔,而今已累易姓,寸数则远矣。上曰,何为外亲内疏也?光宾曰,凤焕薄有才华,世皆倾倒,而矣身既有戚分世分,宜乎相亲,而但其为人,浮躁轻薄,全没检饬,故趣向不同于酬酢之间,或有深责者,故每致乖隔之境,而渠自摧谢,故有难牢拒,虽不形诸辞色,而中心则楚越,此则矣身侪流之所共知也。上曰,汝知晳吾乎?光宾曰,曾于凤焕座上,见其面目,接其言语而已,初无交分之可论矣。上曰,厥汉是好人乎?光宾曰,不能详知其心术,而观其眸子,似非好人矣。上曰,汝则出于晳吾之招,非凤焕之招也,晳吾之乘车出去时,以凤焕之精脉亲旧,告南玉及汝矣。光宾曰,矣身与晳吾,素无恩怨,而必以矣身,为凤焕之精脉亲旧者,适见矣身于凤焕家,以外面看,似是亲熟,故误认以外面,并与南玉而告之矣。上曰,南玉,何如人也?光宾曰,南玉,非高蹈博学之人,则不知何人称南玉,而但其为人,差欠厚重,略有轻浅底意,既无恶逆大故,则不能无故而绝之,若有一分干预于此等事,虽灭死,万万甘心。上曰,一名之人,无不相亲云矣。致仁曰,一名之人,无论四色,一见如故而相亲矣。上曰,汝知成普乎?曰,不知矣。上曰,汝知益男乎?光宾曰,曾于陞学场中,知面接话矣,其后,三年不吊于矣身,故虽逢于稠坐中,亦不接话矣。上曰,汝见益男之疏乎?光宾曰,具书则洗草,故不得见,而要语则见之矣。上曰,其疏,何如?光宾曰,诚万万叵测矣。上曰,其中何句语为叵测也?南玉则诵之矣,汝能诵之否?光宾曰,为今日臣子者,岂忍濡口而提举其文字乎?上曰,南玉则能诵之矣。光宾曰,南玉自南玉,矣身自矣身,人各有心,岂以南玉之诵,而矣身亦从而诵之耶?矣身亦有一分秉彛之性,虽万陨,决不敢奉教矣。上曰,此则颇有知矣,所奏太汶汶矣,今姑下之。然问于凤焕然后,可知矣,姑下本府。凤焕上之。上曰,此汉极为巧诈,更无可问,而此则直告。南玉之为人,何如?光宾之为人,何如?凤焕曰,南玉则时体中人轻薄者,光宾则亦识字迂阔之儿也。上曰,晳吾已为承款正法,而致云南门外告巨源,今此南玉与光宾,若致云之于巨源,今可为迟晚乎?凤焕曰,迟晚则不可为矣。上曰,速为依法。命捧考gg侤g音。凤焕曰,是何考gg侤g音也?都事曰,刑推考gg侤g音也。上曰,若是难堪,则速为迟晚,今则庶可为矣,不为挠动之时,则难矣。上曰,问郞持草纸以来。上谓凤焕曰,若迟晚,则当解缚,速为迟晚。凤焕曰,今受刑一百二十,而岂为迟晚乎?上曰,除他事,速为迟晚,何其无声也?凤焕曰,无可迟晩矣。上曰,妖恶矣。劝杖。判义禁申晦曰,俄伏承郑汉斗就捕之教,而汉斗时在林川云,发遣罗将乎?上曰,姑置之。上曰,汝今忍杖,将何用哉?速为迟晚。凤焕曰,欲为迟晩,则初已迟晚,何至于是矣?准次后,上曰,下而加杻。喜珉上之。上曰,汝已迟晩,决案考gg侤g音,斯速捧之。喜珉曰,以书给疏本,而至于正刑,实为至冤。上曰,汝以乡人,以占术堪舆,交结京人,而见其疏者,犹为正刑,况于书而复敢相准之汝乎?昨已迟晚者,岂敢复为杂谈?上曰,决案则大臣为之,再次无严之说,书之。上曰,益男来而没海,则可以为幸矣。命书喜珉结案,使之读闻。命捧考gg侤g音后,上曰,即为举行。成普上之。上曰,喜珉亦以写疏,承款正刑,汝亦迟晚,则当用次律矣。成普曰,无可迟晚矣。上曰,不可只存汝身,速为承款。上曰,开眼乎?都事bb曰b,闭目而喘息矣。准次后,上曰,有声乎?都事曰,有而不能成样矣。上曰,下府焉。罗卒退之。掌令李泽征启曰,臣之疏逖贱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列,况于数年前,忝叨是职,而病淹乡庐,未即承召,县道草草之章,略有一二附陈,而辞教截严,至被刊削之典,迄今追思,满心惶悸,台垣一步,便是臣永谢之地,而宿趼新除,又下于待罪闲司之日。顾臣危臲之踪,宁有一分冒当之势哉?适见益男凶疏,关系莫重,义急请讨,未暇他顾,章皇入肃,自损廉隅。仍承试所往役之命,昨既竣事反面,今又冒没参鞫,而臣之本来情势,如上所陈,反顾初心,有䩄面目,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自同无故之人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既参试员,于今此时,何因往事撕捱?勿辞,亦勿退待。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bb县b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又启曰,鞫狱事体,何等严重?罪人李万轼,叩头涕泣,直请迟晚之言,有足以感动天心,以致处分太轻,仍命尽去枷杻,至令下囚本府西间。而万轼以受恩罔极之人,不思谨慎报效,亲见阴惨之类,出示凶疏,且与益男、凤焕辈,素所相知之状,虽以渠招观之,亦不得自掩,其在严鞫体之道,未免失之太宽。请罪人李万轼,更令王府,具三木,囚之南间。上曰,俄者处分,意盖深矣,此等所请,今乃初闻,不允。又启曰,臣俄以李万轼事,有所陈请,此实出于严鞫体之意,而圣批不允,至承未安之教,臣之论启不审之失,著矣,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一时做错,其何撕捱?勿辞,亦勿退待。致恭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bb县b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上曰,亲鞫姑罢,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判府事金致仁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寝则寝,而食则食矣。致仁曰,臣于传教之下,有不胜万万惶悚,敢此冒没入参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进伏,进汤剂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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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李春辅仕直李显靖在外。假注书李身晦。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侵夜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下教,持建功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允钰曰,建功汤入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并与百男而上阙。

○有政。判书、参判未差,参议金相翊,右承旨李硕载进。以李最中为吏曹判书。

○备忘记,郑存谦为参判。

○传于李硕载曰,新除授判书、参判一体牌招,同参政事。

○以吏曹判书李最中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硕载曰,今日牌如是乎?传旨勿施,更为牌招开政。

○传于金尚默曰,其君尚不就寝,而敢如是乎?即为催促谢恩。

○又传曰,吏判牌去来催促,使之即为谢恩。

○又传曰,人君为政官牌招而彻宵乎?牌去来,斯速知入。

○判书李最中,参判郑存谦,右副承旨金尚默进。以宋锳为献纳,金鲁淳为校理,朴相岳为修撰,金应淳为礼曹参判,李㴤为兵曹参议,朴取源为司仆正,鱼锡龄为兵曹正郞,金翊休为兵曹佐郞,权噵为忠清监司,柳匡国为高山察访。兼春秋单宋益中,承文正字单郑基焕,学录单朱万离。兵曹参议李正吾,参知李㴤陞降。

○兵批,判书李景祜进,参判李圣圭,参议李㴤病,参知李正吾入直bb进b,右副承旨金尚默进。以柳修为副摠管,李长玉、朴文浃为五卫将,李汉五、林鹏翰为忠翊将,宋命垕为同知,崔云翮为宣传官,李景郁为昌庆将,文益华、柳命龙为昌德将。副司直黄押、金致让、郑象仁,副司果李煜。

○金重燮定配,代以李身晦为假注书。

○蔡纬夏,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入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辛卯二月当入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辛卯正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卯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辛卯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分付汉城府举行后,出送西小门外。

○金尚默,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申景濬徒三年定配,注书金重燮稷山县定配事,承传启下矣。申景濬恩津县徒三年定配,金重燮稷山县定配,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发遣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依为之,申景濬既下教,以水原府举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申景濬,以水原府举行事,命下矣,申景濬水原府徒三年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执义李镇恒,掌令权颖、成胤俭,献纳郭镇纯等湖沿散配事,承传启下矣。李镇恒沃沟县,权颖扶安县,成胤俭咸平县,郭镇纯茂长县,并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发遣罗将,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默,以汉城府bb言b启曰,因传教,晳吾奴忠干,成普子克昌,放逐江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犯上不道罪人喜珉,即已承款正刑,依法典,籍没家产事,令各该司,捧承宣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物故罪人凤焕子敬吾、明吾、崇吾、常吾、会心,令该曹极南散配,成普之子克昌放送江外,凤焕诸奴与婢夫,六镇散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敬吾庆尚道长鬐县,崇吾机张县,会心泗川县,明吾全罗道康津县,常吾海南县,罪人私奴忠先咸镜道穏城府,甲先茂山府,太万庆源府,乙金锺城府,并定配所,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黄干启曰,清朝耳目之责,决非如臣庸愚,所可承膺,而讯囚有命,除旨遽降,臣于是,他不暇计,颠倒出肃,粗效沐浴之义。再昨禧珉事,俯询之下,乃与宪长,合辞仰对矣。乃伏见昨日所下传教,则慨然之教,至及于宪臣,盖执法之不严,两司既无异同,则臣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庚寅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金重燮,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申晦,知义禁李章吾,同义禁金光国、韩必寿,大司宪赵荣进,大司谏金致恭,问郞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柳惠应、金履珪,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自资政门出,仍诣太仆寺殿座后,相福等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捕将具善复,持光宾子草供以奏。至外裔等句,上曰,外裔云者,何也?善复曰,凤焕,尹哥之外孙也。荣进启曰,臣本以庸鲁之人,年近七旬,昏愦且甚,不合于清朝风宪之任,而殿下静摄中,亲临寒殿,连日讯囚,特除之下,他不暇顾,出肃参鞫。而再昨以喜珉事下询时,有所仰达矣,昨伏见传教下者,诚不胜万万惶悚。臣于今日惩讨,实有沫血之心,而辞不达意,致勤圣教,如是而其何敢仍冒于讯鞫执法之列乎?昨缘日昏,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所下教,不过玉成,以此为嫌,无乃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判义禁(禁))申晦曰,凤焕颇殊常,何以为之?上曰,下府。命书南玉问目。上曰,顷者何以相换?金致仁曰,以郑彦忠,习于校印,故相换矣,玉之为人,虽非端正,而亦非深为妖邪者,今至于此矣。上曰,凤焕之物故,于渠幸矣,岂特物故者乎?致仁曰,然矣。上曰,具庠等,得先见之名gg先见之明g于今日矣,昨见李万轼,晳吾即为迟晩,亦为感动而然矣。致仁曰,具庠、金尚默、宋载经,既与益男为只,故致此,而其馀朝臣,无不知面矣。上曰,启请加三木者,自古无之矣。致仁曰,依鞫囚例,可也。上曰,此则然矣,李泽征曾为才操乎?曰,然矣。岭南人乎?曰,然矣。上曰,李万轼与万育几寸?致仁曰,远矣。上曰,万轼其疏辞,不为烧灭者,可欠矣。致仁曰,似是不能深思而然矣。上曰,昨日凤焕,以南玉为儿辈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此亦妖慢矣。致仁曰,自以年长,故然矣。上曰,凤焕亦以南玉为妖邪乎?致仁曰,轻薄云矣。上曰,以尹光宾之招辞观之,志趣似不同矣。致仁曰,然矣。上曰,郑匡济则实矣。致仁曰,与汉庆而为承旨矣。上曰,罗州,戊申以后,无杂术者矣,今忽有此而公然作拏矣。上曰,南玉上之。上曰,帐殿不严,罪人敢为望见,罗将、都事申饬,使之蒙头。上谓南玉曰,何时得见疏本于广州乎?典祀官之日,何日也?玉曰,十二日也。上曰,其疏本,同人乎,诗赋乎,何必穷求?昨诵三字,其意,何如?其他句语,何如?汝必有深看者,斯速直告。予于凤焕,闻其声而知其妖怪矣。昨日所诵三字,即汝不道,汝谓人臣所不忍提奏,可也,而先为拈出而奏之,是可忍乎?乙亥巨源,为致云之精脉者,汝知之乎?曰,不知矣。上曰,汝其时生才一岁而不知乎?予于常时惜才,而今岂欲为此?欲为世道,除一小人,三字之诵,已是不道,凤焕之亲知者,斯速直告。玉曰,凤焕之相知,不知几人矣。上曰,凤焕之招,亦如汝矣,汝之所欲,不在于书记,而在于副使矣,讥察而告汝,则当不问也。台臣以汝殊常而请之,则予亦不问,而既出于晳吾之精招,则汝岂不知?玉曰,愿与晳吾而面质。上曰,汝不知晳吾之处斩,而敢曰愿与晳吾而面质乎?玉曰,实不知也,不绝凤焕,是臣之罪,而此外,臣不知有何罪矣。上曰,汝诵三字,若有人臣之心,则必曰初头下,有如此如此,可也,而敢以此先诵乎?其中拱抱二字,何不诵之?玉曰,不知人事,故然矣。上曰,百人虽不知人事,而汝岂不知人事者?速为依法,不即考音者,何也?其意奏之。刑推之供,拒逆而然乎?玉曰,意以为,迟晚之考音而然矣。上曰,以汝为晳吾之精脉,则愿与晳吾而面质,可也,而既为凤焕之精脉,则何必曰愿与晳吾而面质乎?玉曰,并与凤焕而愿为面质矣。上曰,守分于校书校理,则岂入于此乎?汝意则不在于此,而在于弘文校理,故然矣。汝为凤焕之精脉,斯速以此迟晩。玉曰,不绝凤焕,是矣身之罪也。上曰,如兄若弟,故为凤焕之精脉亲旧乎?玉曰,见其相亲,故以矣身为精脉亲旧,而实非同一心肠之亲旧矣。矣身为凤焕之精脉,则矣身亦当知晳吾矣。判义禁奏凤焕物故草记。上曰,依为之。厥汉何其速化也?玉曰,矣身虽是蝼蚁之不若,而不得面质而就死,诚至冤矣。上曰,三字之诵,亦为冤痛乎?写疏见疏者,已为迟晩,则况于汝之敢诵三字乎?玉曰,不知不敢诵(诵))故然矣。上曰,汝于校书馆,岂不知此乎?汝诵拱抱,可也,中浦,可也,伏愿殿下留神焉,可也,而敢诵此三字乎?汝之精脉凤焕,已为物故,汝亦物故,见于地下,可也。若汝不守分,惩治然后,可惩其他矣,速为劝杖,不知不敢诵而诵之云者,尤为妖恶,汝岂不知者乎?许多文字,何诵三字?若生汝,则益男、凤焕将复生矣。汝居何处?玉曰,在江原道矣。上曰,顷者临门时,得一杨口殊常者,而致此矣。汝若不知益男,何必求见其疏耶?既为凤焕之精脉,而又诵三字,焉敢逃刑?交结妖恶者,亦一妖恶。玉准次后,上曰,解缚而下之。成普上之。上曰,书疏、见疏、求疏,今已正法,义理正矣。汝虽无状,岂不愧于晳吾乎?十五年交结,而又见其疏,则岂不迟晩乎?汝知南玉乎?成普曰,不知矣。汝既知凤焕,则岂不知凤焕之精脉南玉乎,速为依法。上曰,汉斗,何如?致仁曰,曾为县宰矣。上曰,其旌门,在于何处?曰,在于贞洞矣。上谓成普曰,忍杖何意?速为承款。劝杖准次后,上曰,若殊常,直为下府。百男上之。上谓百男曰,汝知南玉乎?曰,不知矣。汝兄知之乎?百男曰,兄则知之矣。上曰,汝知光宾乎?百男曰,不知其面,而只闻其传闻于兄矣。上曰,晳吾则既以南玉、光宾,为凤焕之精脉,而汝若告汝兄之精脉,则亦可分罪于汝兄,斯速直告。百男曰,何必留置心中,而至今不奏乎?虽如矣身之兄,至此地头,岂敢欺乎?上曰,写疏之时,汝虽在外,而岂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知则知,而挽止不听矣。上曰,喜珉全州两班乎?百男曰,不知其本。上曰,汝兄常时,何以称之?百男曰,称以文书房矣。上曰,汝非傔从,汝非一名,且非目不知书之人,岂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诚不知矣。上曰,奏之则岂不有益于汝兄,而亦有益于汝乎?百男曰,今有老母,而既非三寸,则焉敢欺于帐殿乎?虽不亲问,亦当直告,而况今亲鞫之不,岂敢不奏乎?上曰,汝若直告,则当生见汝母,何不直告?八月以后,汝兄往来之家,岂有不知之理乎?百男曰,矣兄出门,则东西南北不知去处而来见,矣兄者终无一人,别无可对者矣。八月以后,打作次,往当杨州矣,若有来者,何敢欺隐?上曰,十月以后,谁有来访者,谁有贝缨而来者?百男曰,金思泽为见老母而来矣。上曰,汝亦巧矣。百男曰,下问贝缨而来者,故以此仰对矣。上曰,非汝族属,而或有来者乎?为问中人与一名者矣,何洞何人?汝必有知者,汝若奏中人,当奏几人,公然赐食于礼宾乎?若不直告,当依法。汝兄则妖怪,汝则阴谲矣,来人中,大者、贵者直告。百男曰,去月则李应协来矣。上曰,此乃宰相,所谓贵大者谁也?百男曰,此外若见他人,则岂有不对之理乎?上曰,汝若直告,则当仍此下教而放之。百男曰,无所奏矣。上曰,戊申以后,不为盘问,虽有台臣之请,亦不严问,今则关系莫重,故必欲知其亲旧,斯速直告,同在一家,岂有不知之理乎?见汝以无伪矣,今则汝为阴谲而妖恶矣。八月以后,往来回谢者,一一直告。益男不为直招而正法,则台臣当请问于汝,然则汝岂生出囹圄乎?百男曰,矣身之所见,只此数人外,馀不能目睹矣。上曰,十月以前,汝可知矣。百男曰,其前无人马,不得出入矣,自得人马之后,始为出入矣。其所往来者,皆中人,以为消日之资,非有他意也。若问今日则何处往,而其无回谢者云尔,则矣兄曰非汝所知,曰教子侄,可也,何必与此辈相交云尔,则曰非汝所知,余岂乐为哉云尔而已,此外实无所知矣。上曰,速为依法,此刑推,汝之买得者也,汝何欺隐其两班,而必举其中人乎?韩璞此是杂伎者,何以此等仰奏乎?汝若直告,则当见汝母矣。百男曰,今受此杖,虽父母,岂敢欺隐乎?上曰,以理推之,汝兄之事,舍汝而问于他人乎?不问汝兄之事,只问其往来之人,非为谋逆,只问其往来者矣。百男曰,到此地头,何事不奏?已奏其写疏、见疏与他人矣。上曰,八月后,虽僧徒来者,直告,可也。百男曰,矣兄之人物如此,故别无回谢者矣,虽母病而求医,亦不给马矣。上曰,斗钱军拔之,其馀奏之,虽荫官直告。百男曰,李东宾来矣。上曰,谁也?致仁曰,李廷杰之孙也。上曰,益男写疏之际润色,而使文哥书之乎?汝兄出入之时,必袖此以往乎?百男曰,此则出草未久,亦未知其间袖往之事矣。上曰,何时书之?其夜即何日夜?百男曰,呈疏之日也。上曰,润色而敢曰不知乎?百男曰,不知润色之为何语也。上曰,不知腹中事,而误书者改之谓也。百男曰,不能知之矣。上曰,出幕后,若有所思者,使都事奏之。命问郞,持草纸以来。书光宾问目后,上曰,光宾上之。上曰,汝非公然入此者,汝是凤焕精脉亲旧,无隐直告也。光宾曰,昨已陈达无遗,今已辞竭,更无可奏矣。上曰,益男疏语,汝终不可诵耶?光宾曰,此岂臣子所敢提奏者乎?上曰,凤焕则以汝谓儿辈云矣。光宾曰,其言诚然矣,凤焕之年辈,则于矣身,可为尊丈,儿辈之称,无足怪矣。上曰,凤焕以万古所无之妖恶,为国罪人,岂敢称尊丈乎?光宾曰,严威之下,未暇商量,而有此妄发矣,凤焕之年,长矣身数十年,宜其儿看,而以此见之,渠心之不数可知,若以精脉亲旧视之,则岂曰儿辈乎?上曰,凤焕以为,教汝文字云矣。光宾曰,此非孟浪之言也,矣身之于凤焕,非但有戚分、世分,又有连姻之谊矣。矣身之外祖,即故县监金润也。上曰,此于西小门内金东弼为谁?光宾曰,矣身之外祖,为金东弼之庶三寸矣。矣身外祖之后妻,与凤焕之母同生,故矣身之外祖,尝谓矣身曰,凤焕之母亲,虽是继外祖母之同生,于汝有四寸大母之义,此无不可见之义,须以通家之义,时或往来,不废候问,可也。矣身以外祖之意,有时候问,则凤焕之母,极其抚爱。矣身十馀岁时,凤焕颇有文名,侪流之为科业者,无不咸趋,而会做于其家矣,矣身亦为解蒙而往留焉。凤焕自其时,日事出入,恒不在家矣,时或考评古风句而已,矣身累易学长,而如凤焕者,不可胜数矣。然而既留渠家,又受一字之训,则渠所谓教之云者,亦不足怪也。上曰,汝与凤焕,既有戚分、世分,又从以受学于其父,见养于其母,则不与亲切云,其可成说乎?光宾曰,此则所以外亲也,情志既不相孚,趣向又与判异,则此所以内疏者也。上曰,汝言虽如此,晳吾之言,乃如彼,岂以汝言而容恕乎?光宾曰,矣身之昨今所达,皆出肝膈矣,与凤焕,虽有外面之相知,而既无深情密语之干涉,则玉石之分,惟在于圣明之处分,咫尺帐殿,焉敢欺也?若有一毫欺隐之事,后有端緖,则必受重罪,其敢欺隐乎?今殿下,逐日殿座,亲鞫狱情者,都在于益男之疏事矣。若矣身,因缘凤焕,有所与闻,则万死无惜,而既无干连之事,徒以凤焕之亲旧,为可死之罪耶?上曰,汝知益男乎?光宾曰,知面于陞学场中矣。上曰,汝知益男之疏乎?光宾曰,见其要语矣。上曰,此则胜于南玉矣,汝知南玉乎?光宾曰,知之矣。上曰,汝以南玉,为何如人也?光宾曰,近于轻浅,而今日以前,别无叵测之事矣。上曰,汝何为而出于晳吾之招耶?光宾曰,晳吾所谓精脉者,似是凤焕戚分、世分中第一亲旧也,殿下视民如伤,蔼然德音,溢于辞教,矣身虽微如蝼蚁,亦殿下赤子中一也,伏乞俯垂哀怜焉。上曰,稍知人事矣。光宾曰,矣身之生于凤焕戚分、世分之间者不幸,而其馀,则无一毫干连矣。上曰,汝知晳吾乎?光宾曰,曾于凤焕家见之,而见甚阴凶,故一不投足于其门庭矣。上曰,捧考gg侤g音而下之。大臣、金吾堂上、玉堂、两司并进前。上曰,百男似是良民,故累次放之矣,戊申以后,不为盘问,而今则关系莫重,留置此辈而何?晳吾,则初欲为缓治,其后情节,转益阴凶,喜珉,则亦异于一时傔从矣。所可惜者,凤焕之径毙,今则只有南玉与光宾,而光宾,则亦不同于南玉矣。玉则诵其三字,一次刑讯,焉可免也?南玉、光宾将何以处之?相福曰,殿下已烛其情状,更无可奏,而凤焕之不能正法,实切舆情之愤,而南玉则既诵三字,难免严讯,光宾则无一执捉之罪案矣,惟在自上处分。上曰,光宾之原情,异于南玉,别无情节。致仁曰,若挟才,则必有如此者,诚如圣教,而凤焕则为世指目已久,南玉则轻浅之目则近可,而阴谲则不知本事之奸连gg干连g矣。光宾则所奏,虽是张皇,而似近于实状,近来凤焕之所闻盛行,故自中亦多有稍疏者云矣。阳泽曰,百男之平问累次直放,而他人犹刑,况益男之弟乎?凤焕则虽有文才,而阴惨不吉,南玉则臣为奉常堂上,而习知其为人矣,似非阴巧之人,而既诵三字,则焉可逭也?虽然亦异于凤焕、光宾,则虽不知肠胃,而所对,则似直矣。翼謩曰,若是下询,臣实钦仰,南玉则似有间于凤焕,而光宾则亦异于玉矣。尚喆曰,才胜德下教,诚如圣教,而常时似近轻浅,实不知阴谲矣,先诵三字,难免刑讯,而光宾之原情,颇有条理。昌谊曰,凤焕之妖恶,一世所指,而玉则虽异于凤焕,敢诵三字,二次刑讯,渠所甘心,而光宾则无所抵当,宜有参酌。晦曰,玉之所诵,极其妖妄,光宾则似异于玉矣。上曰,光宾之所对精矣。章吾曰,凤焕之径毙可惜,南玉三字之诵,难免二次之刑,而光宾之所对,不见殊常之端矣。光国曰,南玉诵奏三字,二次刑讯,固其宜也,光宾则异于南玉,昨今所对,颇有条理矣。必寿曰,凤焕已无可论,而南玉则所犯重矣,光宾则似为白直矣。荣进曰,凤焕则前已仰奏,更无可论,南玉以狱情,虽不知益男之奸连gg干连g,而身为朝官,敢诵三字,焉可免刑讯?而光宾则无所著见矣。致恭曰,玉与光宾,出于凤焕之精脉,而不当于益男,以狱体言之,两无所当,而玉则敢诵不敢诵之句,诚为罪案,而光宾则似是真情矣。上曰,光宾则非但良民,语亦直矣。颐之曰,玉则敢诵三字,而亦异于凤焕、光宾,则于本事不当矣。鲁淳、亨逵曰,玉则三字之诵,难免二次之刑,而光宾则语直,而于本事少无奸连gg干连g矣。有元曰,玉之敢诵三字,难免刑讯,而光宾之所对,直矣。相岳曰,凤焕之径毙,固是失刑,而南玉敢诵不敢bb诵b之说,二次刑讯,渠所甘心,而本事则实无奸涉gg干涉g,光宾则白直矣。上曰,益男虽来,实无奸连gg干连g此两人之事。养遂曰,凤焕之径毙,实是失刑之大者,而南玉与光宾,既无本事之奸连gg干连g,而光宾则异于南玉矣。景颜曰,南玉焉敢诵三字乎?是诚甘心于渠之受刑,而光宾则异于南玉矣。应显曰,南玉之肆然诵奏,难免再次刑讯,而光宾则异于南玉矣。上曰,益男,来日则可以来乎?致仁曰,臣等则以为再明当来。相福等并进前曰,日日殿座,臣等不胜闷迫矣。上曰,关系莫重,不得不然耳。命书传教曰,亲鞫姑罢,待拿来举行,时刻,其时只入正时。南玉、尹光宾姑为仍囚,以待决末。上曰,凤焕之轻毙,实为不幸,而其属,岂可置诸近地?命书传教曰,凤焕物故,大乖王法,况其子乎?敞吾、明吾、崇吾、常吾、会心,令该曹极南散配,成普之子克昌,逐送江外,凤焕诸奴与婢夫,六镇散配。上曰,晳吾奴忠干,放遂江外。出传教上曰,人之看文太歇矣,只看可以撕捱者,不顾本事,见此疏者,岂曰非逆乎?命书传教曰,南玉既已严处,则此后此等句语,虽私室,莫敢传语事,严饬京外。荣进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bb县b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已上措辞,并见上又启曰,鞫狱事体,何等严重,而罪人李万轼,名出晳吾之招,传示凶疏,渠不得自掩,则不待结末,遽移西间,有违严鞫体之道。请还寝罪人李万轼,移送西间之命。上曰,不允。致恭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臣有所怀,敢此仰达矣。昨以李万轼移送西间之命,宪府发启未蒙允,今日都宪,又复连启,亦不许允矣。鞫狱体重,遽移西间,殊非重鞫体之道,且渠与益男、晳吾,相从绸缪之说,既甚狼藉,而亦出晳吾之招,则结末前,决不可移囚西间,即赐允从,恐不可已矣。上曰,台体则是,处分亦有意。上曰,登闻之供,勿为宣泄,业已下教,况章奏乎?此非政院开拆者,则入启之前,何敢誊出?关系不轻,今番益男疏,先为誊纸注书,稷山县定配,不能检饬承旨,亦施削职之典。噫,若此之故,其虽洗草,其本先誊,曰有国体?此后批下前宣泄者,当该承旨、注书,当为帐殿亲问,以此严饬。若是下教之后,承旨削职,其亦轻矣,当该承旨徒三年定配。出传教上曰,申景濬配所,令该府以水原府举行。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今日处分,若是严正,则巽软台臣,岂可刊版而止?其时四台,并湖沿散配,使今日臣子,小知君君臣臣之义,今日内举行。上曰,既已申饬,而逐日殿座时,尚无形影,此何事体,此何分义?吏曹判书朴相德,参判李潭,亟施不叙之典,判书有阙,政事,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严正纪纲军号,可谓即景,既施赏典,前者军号差谬者多,而今日军号弘毅二字,其涉骇然,该堂施以不叙之典,军号更为书入。殿座相值,骑堂有阙代,宣传官有阙代,令两铨举行。中官申德龙,特施不叙之典事,下教,宣传官田文显汰去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进伏。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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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李身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此事了当前,岂可酬应此事?入建功,帐殿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臣子,岂可坐而待其单乎?若迟滞,则当殿座,该房知悉。

○又下教曰,成普尚在,令本府即为之,物故,则只禀。

○又下教曰,其君若此之时,当直都事,门前待令,宜矣,而何时下教,而呼当直之声,久不止,都事记过,金吾诸堂推考,终若如此,则当殿座矣。

○又下教曰,捧迟晩受的莫只以来。

○又下教曰,骑能走马驰往者,尚无消息乎?左副承旨,坐延和门,前排入之,左右边从事官,决棍十度。

○又下教曰,今日推鞫姑止之,禁军有消息乎?知入。

○蔡纬夏,以左右边捕盗厅、一二所巡厅及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鲁淳陞拜校理,移直上番,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朴相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纬夏曰,明日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又传于曰,承旨持赍咨官先来手本,明日入侍时,以奏。

○备忘记,传于金尚默曰,此事关系若何,而今日臣子,岂可坐待其单?况此时,其宜闻见待令,而其若稽滞,当殿座,另加严饬该府。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自八运至十运,其果漂风,既有道臣状闻,比诸初闻,心虽少弛,闻其到泊然后,此心可纾,令该曹探问诸道。

○备忘记,传于蔡纬夏曰,用禁军意焉在,而若是稽滞?当该禁军记过,更定他禁军,给马牌知来焉。

○李在简,以济州牧使状启,济州等官格军洪圣佑等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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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李身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之未得诊候,已至多日,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可已。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五日帐殿,尚未了当,未究其緖,为国用心,气何暇谕?待下教,持入建功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纬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当为中日习射,而亲鞫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耽罗贡人待令。

○传于蔡纬夏曰,侍卫暖帽,军兵毛具。

○传于金尚默曰,罪人并上阙。

○传于林鼎远曰,今方列立云矣,时当入畿甸,而尚今不禀,左右捕将记过。

○又传于曰,传命宣传官稽滞,当该宣传官记过。

○蔡纬夏,以训炼都监及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诸罪人并为上阙。

○又下教曰,推鞫止之。

○又下教曰,捉来罪人,有消息乎?知入。若来则虽夜深,当殿座,参鞫诸臣,皆令近处待令。

○又下教曰,物故单子若入来,依前下教举行。

○又下教曰,尚今迟滞,极为骇然,赵基显记过,当直都事率罗将下去,西小门留门,仍留开阳门,宣传官入来后下钥。

○又下教曰,其罗将入来后,令龙虎营待令。

○又下教曰,昏睡诸承传色金寿光记过。

○林鼎远,以刑曹言启曰,益男领去将校该吏,湖南沿海散配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领去将校及该吏等,湖南沿海,即为散配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大司宪赵荣进所启,亟寝罪人李万轼移送西间之命事,上曰,依启矣。罪人李万轼,依例具枷杻,移送南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亲鞫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李身晦,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申晦,知义禁李章吾,同义禁金光国、韩必寿,大司宪赵荣进,大司谏金致恭,问事郞厅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权惠应、金履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资政门内,药房入侍。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假注书李身晦,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金尚喆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仍进御汤剂讫。诣太仆寺殿座后,诸臣以次进伏,诸大臣问候讫,宣传官及左右捕将入侍。上曰,益男当到何处?对曰,明日似入来矣。上曰,益男之傔从奴子,既囚于罗将,则何当不来?对曰,今夕似当入来矣。罪人百男上之,盘问后,姑下之。韩德观上之,一一盘问,仍与百男面质,特为白放。克明上之,盘问后,姑下之。占同上之,盘问后下之。益男上之,上呼问郞书问目,使之读而听之,不脱蒙头,直为刑讯一次后,姑下之。上谓诸大臣曰,益男初以为虑矣,今见之,真竖子也,可贺可贺矣,益男更上之,必令严刑一次,仍出根脚。命承旨往政院,考出郑运维所怀而来,令读一遍。命发捕沈鑧,而上曰,沈鑧之事,怪矣。向来既蒙全活,而又入于此,可异也。沈鑧上之,脱蒙头。上曰,汝位至下大夫,国何负于汝,而以彼光景,来见予乎?鑧号哭不已,仍命读问目,鑧洞辨之。仍与益男面质,益男以诬人迟晩。上特命白放曰,益男本事及行中阴惨之诗,既已迟晩指嘱者,犹为忍杖,于沈鑧,诬人自服,沈鑧先放。出传教益男下之。上命大臣、三司进前曰,李万轼欲为酌处,而百男正孙,亦欲放之,何如?韩翼謩、金尚喆曰,百男姑当囚之为宜矣。金相福、李昌谊曰,左右相之言,是矣。赵荣进、金致恭曰,大臣之言,是矣。上曰,然则大臣、台臣皆就坐也,都事赵基显记过置之事。出榻教上曰,传命者多,中官申德龙叙用。出传教上曰,今闻益男招辞,成普与凤焕,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其子年长者,依凤焕子例,配于岭沿。出传教上曰,亲鞫姑罢,来朝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bb更为b入侍。出榻教上曰,今番庭试,随驾军以入直举行。出传教今番庆科武科殿试处所,以慕华馆为之事。出榻教赵荣进曰,臣昨于赴鞫座时,路逢大臣,不即回避,至有替囚下吏之事,其在台体,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金致恭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可一向容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致恭曰,罪人五得其所负犯,关系至重,揆以王章,自有当律,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严,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致恭曰,仲义之罪,可胜诛哉?仓卒拾得,虽异故犯,关系莫重,宜即现纳,而悬赏之后,始为自首,棍问之时,乃吐情实,论其罪犯,不可酌处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兵判李景祜曰,今番殿试应赴,当为千馀人,四贯革似为不足,设五六贯革然后,可以为之矣。上曰,以六贯革为之,可也。上乘舆,进御汤剂后,仍为还内。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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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李身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尚喆,提调臣具允钰,副提调臣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向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在乎国,气何暇谕?下教时,持建功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蔡纬夏曰,内局入侍。

○又传曰,日气甚寒,大臣、金吾诸堂、承旨暖帽,侍卫及军兵毛具。

○蔡纬夏,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璜,身病猝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尚默,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而出使都事金复根,即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金复根,掌乐主簿李敬华,口传相换。

○蔡纬夏,以禁卫营及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之来亦迟,郞厅迟书而然耶?招致当直,申饬。

○又下教曰,承旨先为诣阁,正时入之,罪人使西小门入来,直上阙门外。

○又下教曰,如是迟滞,此辈慢忽之致,令罗将,即为驰往催促,若迟滞,则当用军律矣。

○又下教曰,必近来所到处,这这知入。

○又下教曰,误传中官记过,崇政门外,前排待令。

○又下教曰,如是晩矣,推鞫其为之。

○又下教曰,招致该厅郞厅,尚今无消息乎?问于其大将,知入。

○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臣等承命来会,而罪人成普,才已物故,臣等退待阙外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亲鞫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李身晦,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申晦,知义禁李章吾,同义禁金光国、韩必寿,执义洪检,司谏黄干,问事郞厅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权惠应、金履珪。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资政门内。药房入侍,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在简,假注书李身晦,记注官金再郁,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金尚喆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进御汤剂后,仍诣太仆殿座,诸臣以次进伏讫。诸大臣问候讫,上呼问郞书问目,而益男上之,讯杖一次,姑下之。摠管有阙代及兵曹郞厅受由人许递,并与未差代,即为口传差出事。出榻教上曰,金克明、占同、顺己、兴卜,令该曹湖沿散配。出传教益男更上之,加刑一次后,还下之。上曰,今番益男之疏,阴惨叵测,万古所无,禧珉,以湖南杂术之人,投托益男,阴惨叵测之疏,把笔正书,既已正法,其在励末世、正外方之道,其兄岂可置诸本乡?其兄禧珪、禧琳,令该道散配北关。出传教上曰,亲鞫姑罢,来明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中宫殿进御五飮汤停止事。出榻教执义洪检曰,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检曰,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出于沛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犹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检曰,罪人五得所犯,实是前古所无之变,偸取情节,万万凶狞,酌处之命,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论以国法,不可容贷。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检曰,国纲渐弛,人心多诈,前有五得,后有仲义而极矣,渠所拾得者,及是莫重之物,则渠虽愚迷,固当即地来告,而数日掩置,其心叵测,及至悬赏窥捕之后,始乃希望而现纳,究其情状,诚极痛恶。绝岛为奴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论以王法,不可容贷。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检曰,昨于赴鞫坐时,路逢大臣,不即回避,至有替囚下吏,其在台体,不可仍冒,引嫌而退。未及回避,势虽似然,替囚下吏,不可仍在。请大司宪赵荣进递差。上曰,此乃旧例,初则只命勿辞,今闻相奏,事势固然,既无其囚,亦宜参酌,此时都宪,岂可数递?勿递,其令就职。检曰,臣本以无似,不敢以言责自居,而当此亲临讯囚之日,他不暇顾,章皇进参矣。今于处置之启,误以囚字仰达,其做错不审之失,于是乎著矣。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措语做错,何伤之有?勿辞,亦勿退待。司谏黄干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始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干曰,罪人五得,其所负犯,关系至重,揆以王章,自有当律,酌处bb之b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严,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干曰,仲义之罪,可胜诛哉?仓卒拾得,虽异故犯,关系莫重,宜即现纳,而悬赏之后,始为自首,棍问之时,乃吐情实,论其罪犯,不可酌处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黄干、洪检曰,占同、克明、顺己、兴卜等,既是益男腹心,则本事未出场之前,轻先发配,有违重鞫体之道,近地散配,亦涉太宽。请还寝成命,仍囚以待结末。上曰,所奏是,仍囚。兵曹判书李景祜曰,当此连日亲临帐bb殿b之时,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郞厅二员受由在外,一员未差,摠管一员,方有阙,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受由人许递,并即口传差出,可也。上进御汤剂后,仍为还内。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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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李春辅李显靖在外。假注书李身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彦㷜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尚喆,提调臣具允钰,副提调臣李在简启曰,昨日亲临帐殿,夜深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者此事,关系若何,而既得益男,其心与九尾狐,虽已迟晩,其问者犹隐,何惮其惫?气则一样,下教时,持建功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光近为兵曹正郞,以金寅燮为兵曹佐郞,以赵梦麟为兵曹佐郞。

○传曰,右捕将具善复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华镇为副摠管。

○蔡纬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林鼎远,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庆尚道腊肉进上,今日来到,而各殿所封物种中,生猪腐伤,至于五口之多,不敢循例捧入,还为退送,使之段备gg改备g,而事体至重,诚极寒心。当该封进官罢职,道臣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依允。腊猪捧入。

○蔡纬夏,以御营厅及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禧珉之禧珪、禧琳等,依传教散配北关后,即为启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尚默,以刑曹言启曰,成普与凤焕,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其子年长者,依凤焕子例,配于岭沿事,命下矣。罪人成普之子年长者,只有克昌一名,而日前既因特教自京兆,已为逐送江外,分付于京畿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入侍。

○又下教曰,大臣、该堂皆煖帽,排立军与禁军毛具,把守军、乡军,殿座后,皆入直处。

○又下教曰,昨日欲问而未果矣,益男着道袍,则脱之。

○又下教曰,闻宣传官之言,益男着道袍云,庶民敢着道袍乎?脱之,以短小衣入之。

○又下教曰,昨日记过者,皆令置之。

○又下教曰,建功入之,其退去。

○亲鞫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庚寅十一月三十日巳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都承旨具庠,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金尚默,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李身晦,事变假注书赵彦㷜,记事官吴鼎源,记注官金再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申晦,知义禁李章吾,同义禁韩必寿、金光国,大司宪赵荣进,大司谏金致恭,问事郞厅金鲁淳、沈颐之、申应显、洪景颜、徐有元、李亨逵、朴相岳、李养遂,别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权惠应、金履珪。上具翼bb善b冠、衮龙袍,出崇政门住舆,命承宣呼济州贡人,问漂泊之由,仍诸太仆殿座,诸臣以次进伏讫。诸大臣问候讫,上呼判义禁,罪人百男上之,盘问后,姑令下之。罪人南玉上之,上呼问郞书问目,发问后,讯杖一次后下之。命捕将,使之拿来,崔正孙即上之,一一盘问后,仍下之。上曰,古则问郞传命,必立席端矣,今不然,推考,上谓诸大臣曰,予所以连宵不寐者,意有在也,予衰已甚,卿等亦老,虽不及见,此后少年之臣,岂不疑哉?戊申虽不测,不如今日之甚也,卿等亦不知矣。韩翼謩、金尚喆曰,臣等愚迷未及知矣。上闭窗,少顷,宣传官,先为搜得益男行中文书而入来,大臣览之,上复开窗,命问郞读益男行中诗。上曰,□纪担身一句,足为可结案矣。仍召宣传官问曰,益男在海南,作何状?对曰,臣于某日三更量,驰入益男处,则益男独卧灯下惊起曰,有拿命乎?臣答以不然,仍搜探其文书而来矣。尹光宾上之,使之纳招后,讯杖一次,仍下之。上曰,益男不言中,隐然以一气字,激予矣,予不欲刑一人,而实不得已也,此后,宁复作戡乱录、严辨录乎?益男何尚不来?虽来,亦恐有枝蔓,是可虑也。上曰,亲鞫姑罢,来日殿座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今日仍为本府开坐,成普加刑。出传教兵曹判书李景祜曰,金衡柱曾有宣传官待窠调用之命,而衡柱有荐,而未及取才,别荐外,不得循例拟望,故敢达矣。上曰,勿拘,可也。景祜曰,武科殿试处所,预为禀定然后,当为举行,故敢达矣。上曰,旧阙为之,可也。大司宪赵荣进,大司谏金致恭曰,臣等昨日,以罪人南玉事下询时,随诸臣之后,有所仰达矣。俄者罪人南玉问目传教中,有从宽典之教,臣等不胜万万惶悚之至,以执法之臣,承此下教,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此是做错,其何异事?亲鞫方张,勿辞,亦勿退待。致恭曰,仲义之罪,可胜诛哉?仓卒拾得,虽异故犯,关系莫重,宜即现纳,而悬赏之后,始为自首,棍问之时,乃吐情实,论其罪犯,不可酌处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大司谏金致恭曰,罪人五得,其所负犯,关系至重,揆以王章,自有当律,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严,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大司谏金致恭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始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如此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大司宪赵荣进曰,国纲渐弛,人心多诈,前有五得,后有仲义而极矣。渠所拾得者,乃是莫重之物,则渠虽愚迷,固当即地来告,而数日掩置,其心叵测,及至悬赏窥捕之后,始乃希望而现纳,究其情状,诚极痛恶,绝岛为奴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以王法,不可容贷。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大司宪赵荣进曰,罪人五得所犯,实是前古所无之变,偸取情节,万万凶狞,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论以国法,不可容贷。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大司宪赵荣进曰,金柱泰,即贼润之子也,只施定配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虽出于霈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犹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大司宪赵荣进曰,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大司宪赵荣进曰,鞫狱事体,何等严重,而罪人李万轼,名出晳吾之招,传示凶疏,渠不得自掩,则不待结末,遽移西间,有违严鞫体之道。请还寝罪人李万轼,移送西间之命。上曰,依启,捕将入侍。出榻教罪人入来后,两捕厅合坐以奏事。出榻教上曰,今闻益男文书中诗,荐棘倍道庶民,孰敢纸笔墨制诗?当该押去将校、该吏,湖南沿海散配。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内局入侍事。出榻教耽罗贡人,自惠厅粮资给送事,驾前下教。上进御汤剂,仍为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