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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四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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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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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龟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禁推。事变假注书卜台镇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宁陵香祗迎罢后,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在外,执义李普观传旨未下,掌令金和中传旨未下,金煊在外,持平尹光礼在外,李思祚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致九。

○金龟柱启曰,检阅金致九,时在庆尚道金泉驿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高阳咫尺,而单子尚今寥寥,该府堂上,从重推考,当直都事,令该府处之。

○又下教曰,若复前日,则朝鲜,其有君乎?饬已行,尹蓍东下送,其令即为谢恩。

○又下教曰,吏胥亦朝鲜臣子,闻今日下教,玉堂俱不即率来,则弘文馆书吏,令攸司决杖一百,申饬。

○又下教曰,望八其君,虽衰,闻尹蓍东传语乎?入来奏告之下人,令骑曹堂上差备门外,决棍二十度。

○又下教曰,慢举行之弘文馆使令,令攸司科治,政院此不申饬,则曰有政院乎?连为申饬。

○又下教曰,来到开阳门外,来告之下吏,令攸司决杖一百。

○洪名汉启曰,今日传教,何等严截,而副提学尹蓍东来诣阙外,终不入肃,今方连为催促,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下教后,为人臣,焉敢若此?弘文馆书吏,一并悬之于望门外。

○又下教曰,今日朝鲜,纪纲解弛,朝臣若此,故中官效朝廷,莫重下教,令差备中官替传,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中官蒋良臣,令该府处之,过一朔后勘律。

○又下教曰,俄者下教详备,则有何义乎?欲角胜望八其君,为越入乎,为禁人乎?使朝鲜臣子有心肠者,其令知之。

○又下教曰,闻俄者下教,臣子无动静乎?申饬。

○又下教曰,以今日下教,观之,岂可如此乎?端午帖,置之。

○又下教曰,政隶之声,其令止之,出牌后,只尹蓍东所在处,别立政院使令催促。

○又下教曰,今当此月,今日其君若彻宵,则朝鲜有北面事君之臣乎?政院知悉。

○又下教曰,今方殿坐于庭中,催促申饬。

○又下教曰,政院使令,使之罗立,而尚无消息,先去使令,令骑曹决棍。

○又下教曰,尹蓍东一小官,而政院申饬,岂如是乎?入直承旨并推考。

○以尹蓍东罢职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人君坐而如此,朝鲜臣子,敢如是乎?捧入承旨越俸二等,来奏中官越俸一等,呼望使令,令骑曹决棍二十度,使之催促入来。

○又下教曰,注书一小末官,而今日闻此教,承旨,虽使之书入,若知七十五岁其君,焉敢书入乎?注书令该府处之,当直都事处,分付。

○又下教曰,开阳门下钥,而承旨持弘录入侍时,当下标信。

○又下教曰,望八静摄之君,一时殿坐为难,其间更点,几过政院?此等申饬,以知尹蓍东,若知其父,不知其君,申饬。

○传于洪乐纯曰,朝则高声,今则低微,政院下人决棍。

○备忘记,海东,其曰有君,以尹蓍东名虽下大夫,其已小官,焉敢若此?宁以佥使赵曮为师慢命为公乎?噫,追忆再昨年,食朝鲜之禄,衣朝鲜之服,岂敢若此?以自陷于无臣节为期,而政院,何不申饬?其涉寒心矣。

○洪乐纯,以刑曹言启曰,以来到开阳门外来告之下吏,决杖一百事,命下矣。弘文馆书吏李时大,依传教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权偀既已在京云,一体分拣。

○备忘记,顷已承牌,国子长亦已行公,而况朝者,若何,而若有臣分,焉敢若此?不能严饬一蓍东,何敢岂有此禀?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更为严饬膺命。

○洪乐纯,以刑曹言启曰,弘文馆使令,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弘文馆使令石厚珽、严受江、朴寿江、李东昌、金兴泰、姜必文、裵圣得、李龙凤等处,迟晩取招,自本曹依例考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人臣分义,其何逃于宇宙?况既非高蹈之士,且亦无自画之义,已行公于玉署。国子长,即清选也,而岂徒行公?既行课试于玉署,既已谢恩,闻今日之教,呜呼,今月何月,而莫知其君,欲与赵曮同套,此无臣节也,无臣节之臣,自有王法。予虽衰矣,太阿在手焉敢若此,焉敢若此?今日馆录然后,国将为国,君将为君,予何区区以饬?政院知悉。予何复谕?但尤为无据者,此非他,复授此任,其欲角胜其君之意,角胜其君之臣,其律,若何?亦令蓍东知悉。

○传于鱼锡定曰,违牌慢蹇人,几人入来乎?知入。尹蓍东若不即举行,金吾三堂上,当下教。

○又传于鱼锡定曰,在京诸儒臣留待,尹蓍东入来后,同为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尹蓍东,今始知望其君耶?前既谢恩,使之先举行后谢恩。

○又下教曰,副学仅为率来,而弘文馆掌务书吏,若是慢蹇,掌务书吏,悬之。

○传于鱼锡定曰,知弘文馆馆录为之,然后当处温突,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知举行后,当处温堗,始为与否知入,何儒臣入来乎?亦为知入,尽为圈点及册子,左副承旨持而入侍,依翰圈例除准点次点。

○鱼锡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新录事,既有成命矣。今日诸会于本馆,虽已备员,而应教金教材,副校理洪秀辅、李致中,俱在外上来迟速,有难等待,不得已与在京僚员相议圈点,而修撰闵弘烈,来到阙外,谓有情势,不为入来,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曾有儒臣待令之教矣,闵弘烈,尚今不为入来云,因闵弘烈而然耶?知入。然则何不即禀,而今始禀之?事之骇然,莫此为甚。闵弘烈亟施不叙之典,呈草记下吏,悬之。

○又下教曰,事势似然矣,闵弘烈下教,置之,只解见任。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去四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连仍有故,今已愈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弼善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母病沈苦,情私煎闷,实无离侧供职之势,而屡因饬教,黾勉持被,盖以义分之不获已也,非曰母病之快安也。即接家信,则宿症之外,又添表气,咳喘甚剧,痃癖闯发,终宵昏眩,促臣来护,臣自闻此报,方寸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严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戊子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鱼锡定,记事官李翼运、尹长烈,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团领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降舆,仍诣板上祗迎讫,步诣建明门,乘舆还诣典设司,命礼房承旨驰往宁陵奉审以来,英陵,一体奉审事。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洪名汉持汤剂进前,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行步之节,亦何如?上曰,气则一样,而行步难矣。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呜呼,今年,何年?呜呼,藏乐,意何?逢今年已料表,况逢今月乎?呜呼,今日祗迎,何陵?忆昔乙酉庚寅,此心冞切,而且初六日祗迎,何陵,岂特忆昔?追惟辛亥,此心万倍。初九日欲行祗迎,亦何陵?吹笛之教,寤寐不忘,况陞储时,敢引昔年,唯称世弟。呜呼,翌日,何日,奚特云正日?一日之内,忌辰兼两世,受莫大之恩,而何以仰报?同过此日,心虽铁石,亦何堪乎?呜呼,二十三日,欲行祗迎,其将何陵,其将何陵?今年犹然,况今月乎,况其日乎?昨日下教,初四日祗迎,欲着衮衣,更以思之,虽于太室,其于藏乐之人,岂有压尊之嫌?当以此衣为之。以此观之,一岁藏乐,一月浅服,亦一万分少伸微忱之意。呜呼,一朔之内,五逢忌辰,此何人也,此何人也?因此亦有追慕者,何则?今年秋牟已熟,春牟其亦几熟?吾民耕粮,专由于此,庶可息也。昔高皇谕恭愍曰,王若爱民,必有王子。呜呼,十日雨,自古亦云圣祖雨,今日奉审,命并此陵,今以海东邑号赋句语,敢述高皇圣祖之意,吾民祝愿,其祝惟何?即诵其赋。其赋末句,有曰,拜英庙于骊州,祝嘉平于万年,麦则成矣,秋亦有成,今予之心,庶可拜于陟降,因此有勉饬者,今以春牟谓之,亦可免穷岁粥牟矣。昨日祗迎后入也,望雨下,其若过也,秋麦何获?此心憧憧。入内之后,雨霁见阳,此亦苍苍之眷顾元元。况昨问畿甸,秋牟,其将获矣,春牟亦将旬前云,以此推之,于三南几乎登场,登场之道,几乎心弛。畿甸、湖甸,若何?诸道道臣、守令,果若予意否?高卧宣化堂与东轩之时,若予此心乎?令备局将此下教下谕,以示予今日此心,驻舆呼写之意。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日朝鲜其君,七十五岁,将不行馆录乎?顷者下教时,前事罔觉,乃闻顷年,亦若今岁云,呜呼,以予今年之心,特命馆录,意非偶然,意非偶然。左右顾瞻若此,顷者下教,其虽果然矣,噫,君亲,虽曰不同,忠孝本无二致。呜呼,望八几年沈卧,特命馆录。呜呼,七十五岁父与祖,欲行古例,其子孙相循谬习,使之祖父,暮年费心,岂曰有孙,亦曰有子?今者尹蓍东,顷者承命,漠然忘却,有此处分,若卿今日副学,舍此谁先?再昨下教,亦非强命也。今因下教,卿其来否?县道封章,政院却之云,其若不却,予将命入轿前,取墨抹而退矣。于此于彼,俱无其义,举措郞当,岂循处于近畿而撕捱乎?副提学尹蓍东,下义禁府处之。一人撕捱,岂贻一郡之弊?闻此下教,其不即日就理,此无臣节,传旨待其来启下。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噫,此岂乐为?其欲弃事,在外之人,可谓皮不存也。在京二人,今日当德游堂亲临召试,领、监事以下,依例牌招,对读官,亦依定式举行,时刻随时,只入正时,伞扇侍卫,置之,同副入侍。传曰,今命召试,乃闻诸儒臣皆违牌云,徐浩修,虽不赐批,即是护焉者,诸儒臣,其学翰苑故事,若是违牌乎?此无他,副学有命,馆录在近,故若此也。以此心观之,其君,虽若再昨年,问候之班,其亦不参矣,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违牌诸儒臣,一并拿处。传旨,虽未下,即为分付当直。传曰,今日违牌诸儒臣,其涉寒心,故当殿座于门,左相补阙之意,其犹钦服,既寝此命,诸违牌人,特为分拣,其令入直。名汉曰,今日药院批旨,尚未下矣。上曰,承旨书之。答曰,知道。噫,下教之后既谕,予何逢此年,予何逢此月?以此却汤,可谓过矣,而今日何忍服焉,而大臣诸臣苦请,而虽许也,此心冞切矣。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德游堂。翰林召试入侍时,同副承旨鱼锡定,记事官尹长烈,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试官领、监事金致仁,监事韩翼謩,知春秋李昌谊、李景祜,同春秋闵百兴,对读官副应教朴志源,修撰金熤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致仁曰,日热渐酷,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赴举二人文,皆何如乎?致仁曰,闻皆善文,而权偀则已有名于升庠矣。命题悬之,试官先退,承、史霎退,诸试官、承史,持试券更为进伏。上曰,两儒臣,各奏一丈,可也。奏讫,上曰,书等即拆,可也。拆封,乃权禛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噫,朝鲜无堂录则已,不然,岂有若今者乎?此亦不过例语。噫,今番分馆翰圈,皆令申饬行之,究其心,岂特非?偶逢此年,使海东臣子,岂无感动之意乎?然精神索莫,昔则亦有一年再录,今番则倏尔三年,以予心必欲行焉者,亦使诸臣小有惜惧之心,岂待其饬?今番乃闻顷年亦若此者,而亦岂比于今年?满腔追慕之中,必欲行于此月,究其心则憾矣。尹蓍东,虽十面观之,毫无固执之义,今朝悉谕,今闻大臣所奏,以殿座下教,处于金吾门外云,尤万万过矣。其不若此,予何以一副学殿座?闻此惶恐,其若承命,亦何能强以殿座?予虽衰耗,一副学处置,亦何难也,而所惜者,国纲也。赵曮才补外,洪乐命、李弥亦非曲循也,于金锺正,非为大臣也,意实为后弊。若此舍十面无碍,曾已膺命国子长行公之人,而其谁先?特寝补外,复授其任,意盖深矣。莫知望八其君,不体今月吾君之心,逢此月若是用心之时,渠若有一分臣分,焉敢若此?若蓍东之心,重臣胥命,犹不敢奏也。如一下大夫与大臣等,而将遣大官,谕勿待命乎?此一着尤为无严。其欲处分,虽不退去金吾门外,予何不处分?敢若大臣重宰之胥命者,尤万万放恣。今日望暮云而心陨者,因予不肖,为一小官而费心也。虽彻宵,严饬馆录然后,庶可睫目,闻此教,其敢一向逡巡,承国不国君不君之教?若此者,虽不足道,以赵曮为师,以金载顺之言,合势之臣,若不严饬,四十年为君,何可谓哉?蓍东终若此焉,其国可谓亡矣。君则若是竟夕酬应,臣则以金吾之外,作一下处,略无动意,不可使闻于邻国,今不可不作为机括,慢命副学尹蓍东,特为参酌牌招,仍行馆录。试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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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济恭在外。左承旨金龟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翼运仕直尹长烈。假注书柳德申。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当此月,撤宵气薾。明日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即者兼司书尹养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才为内局提调之人,当如是乎?政院岂敢请肆乎?当该承旨递差,都堂录,资政殿入侍为之。

○李在简启曰,礼曹判书郑弘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馆录首书追忆斋室,亦有其代者,而惟待堂录,欲见公心,何云某也?自晓至今而惟默者,此也,堂录然后,可进朝膳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有阙,代前都承旨蔡济恭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调例兼。

○又下教曰,其君,今日不进水剌,不知乎?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汤剂入之,再汤剂,卿与提调,堂录为之后,入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欲追赵曮而送之,同道乎?多大浦付标以入,即为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岭南佥使、湖南佥使,使之知入矣,某处某处知入,而尹蓍东所赴外,更以何处知奏乎?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堂录之故,人君尚未进水剌,而中官吃饭,并越俸二等。

○沈鑧,以议政府司录,bb以b领、左相言启曰,都堂录,今日为之事,命下,而左参赞尹汲病不进,即令政院牌招,使之进参,右参赞有阙代,亦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一体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行司直赵云逵,右参赞除授,牌招入侍。俄者下教中资政殿,改以德游堂,其君今日不进水剌,臣子不知乎?即为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下教之后,虽赵明鼎,岂如是乎?当下教而斯速催促。然而犹复若此,则此后内局问安,勿为之。

○传于李在简曰,赵明鼎,使之即速入来。人君不进水剌,君臣分义,如是乎?斯速整齐以入。

○李在简,以议政府司录,bb以b领、左相言启曰,臣等方来会,屡次饬教之下,所当即速举行,而弘文提学赵明鼎,果有实𧏮,见虽舁到阙外,症情沉重,万无入参之势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牌招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议政府草记,传于李在简曰,以此斯速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郑存谦为弘文提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谁某入来,而提学尚无消息乎?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政院如此之事,不能催促,该房书吏,令骑曹决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之后,此等传旨,岂可捧入乎?当该承旨递差,斯速催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已下教,而政院不为申饬,行首使令,令骑曹决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圣教若曰,不曰决棍而决杖,圣意攸在。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今之赵明鼎,若作尹蓍东,今日臣分,可谓扫矣。岂可递差bb而b止?巨济府使除授,其令即为辞朝。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如此之事,不能催促,该房书吏,令骑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承政院当该书吏朴性裕,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既已下教而政院不为申饬,行首使令,令骑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承政院行首使令洪二得,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诸葛亮表,既谕一体,传命方殷之时,其君不食,视若寻常,充口腹为事,故已下教,而才经内局之臣,且既经科次应制,则何敢逡巡乎?当该提学,越俸一等。

○注书尹长烈拿处,代以柳德申为假注书。

○传于柳修曰,左副承旨,持弘录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郑存谦,即为牌招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曾已下教,而如是乎?牌去来催促。

○沈鑧启曰,弘文提学郑存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累次严饬之下,如是违牌,事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

○传于李在简曰,既已殿座,连为催促,其令先入侍后谢恩。

○传于李在简曰,连为催促。

○传于柳修曰,纳牌呼望之下人,使兵曹决棍。

○沈鑧启曰,新除授都承旨蔡济恭,时在京畿竹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纳牌呼望之下人,使兵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纳牌呼望承政院使令金大兴,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呼望使令,令骑曹决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传教,呼望使令千圣仁,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bb曰b,朝则高声,今则低微,政院下人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政院使令洪二得等十三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政院使令,使之罗立,而尚无消息,先去使令,令骑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政院使令金大兴,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望八其君,虽衰,闻尹蓍东传语乎?入来与否,来告之下人,令骑曹堂上,差备门外决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传教,弘文馆书吏金重泽,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望八其君,为违牌而弘录为之乎?承旨先为诣阁。

○又传于李在简曰,连为催促。

○吏批,有政。行判书申晦进,参判闵百兴进,参议李海重进,左承旨金龟柱进。以朴取源为副应教,金致恭为校理,李得臣为校理,闵锺烈为副校理,洪乐信为副校理,金观柱为修撰,李世演为修撰,李商岳为副修撰,金锺秀为副修撰,郑恒龄为执义,徐秉德为掌令,丁范祖为持平,金文淳为兼文学,李得培为刑曹参议,李河述为兵曹参议,南玄老为奉常正,朴大有为吏曹正郞,沈鏶为兵曹正郞,朴师文为礼曹正郞,李克生为兵曹佐郞,金光岳为礼曹佐郞,吴在文为汉城判官,兪岳柱为孝陵别检,权梦虎为长宁殿参奉,李文源为永禧殿参奉,申为假监役,李奎贤为泰陵直长,闵锺烈为兼南学教授,徐命敏为韩山郡守,黄樟为金泉察访,尹得养为黄海监司,金梦佐为垂恩墓守卫官。兼汉学教授单郑厚谦。

○兵批,判书李景祜进,参判李应协入直,参议未差,参知李商芝在外,同副承旨李在简进。副护军沈𰊄、李斗焕、金教材,副司直洪名汉、鱼锡定、李商芝、李弥、洪秀辅,副司果徐浩修、李晋圭。同知单李定中。安兴佥使申翊文,仍任事,承传。南阳监牧官李德楠,咸兴监牧官郑允弼相换。

○传于沈鑧曰,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谢恩后,开阳门下钥。

○传于李在简曰,太稽缓,申饬。

○以校理金致恭、李得臣,副校理洪乐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简曰,并只推,更为牌招。

○又传于曰,儒臣怠慢之习,骇然矣,催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古者无撕捱之事,则即为承牌,近来则随时体而然耶?诸儒臣一齐承牌乎?开阳门必𤡐矣,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以禁军所奏,推之,畿甸牟麦已食之云,荐新尚今寥寥,申饬惠厅。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差备别监金国良入番,因留门出去,令骑曹决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别监因留门阙直,而不能检饬,当该承传色,越俸二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三员,只一员谢恩,二员亦为催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得臣思其祖先,欲见其面矣,敢若是乎?只推申饬,使之即为谢恩,上下番备员后,入侍。

○洪乐纯启曰,房顺房事,命下矣。右承旨沈鑧,所当牌招斋宿,以为明日传香之地事,拘于厅规,不得出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沈鑧曰,教妇初来,牌去来,申饬。

○沈鑧,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江原都事沈𪣼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往赴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修曰,时任蛇渡佥使,递付京职。

○传于李在简曰,儒臣入来,持《夙夜箴》夜对为之。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噫,金致恭父,尚今思焉,而又今堂录。呜呼,望八,思其父而欲见,其敢若此?可谓忘君忘父。成均直讲除授,其令即为谢恩。

○传于李在简曰,俄者下教之后,若思其祖,则至今不为谢恩耶?李得臣谢恩,催促。

○传于李在简曰,赵宗铉校理除授,待开门牌招。

○洪乐纯,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蒋良臣,杖一百收赎放送事,命下矣。时囚罪人蒋良臣,依传教,杖一百收赎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启曰,依传教本厅所囚房子三名中,二名年各十八,故周牢施威后,决杖八十度,一名年十五,故周牢施威后,决杖六十度,并即放逐露梁江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以户曹言启曰,刑曹判书洪重孝,癸未年奏请副使时,恩赐田结,尚未受出矣。绫州牧数外官屯,自本家望呈,故查问本官,则数外官屯田八十一负九束,畓一结二十九负八束,打量成册,已为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司书尹养厚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幸蒙恩暇,往省病母于臣兄任所,为便医治,将母还京,而近缘朝昼异候,寒暖失宜,痰饮盛而感气弥留,寝食减而真元销削,浃旬沈淹,转侧须人,此际离侧,情理切闷,而僚员有故,旷直是惧,黾勉替入,亦已累日。即接家信,母病添剧,贻书催出,不翅申申,臣于此,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略暴危恳,径出禁门,痰痛之极,自犯渎扰,擅离之罪,难容幸逭。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将臣所带兼任,并赐镌递,仍治臣罪,以严朝纲,俾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戊子五月初二日寅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乐纯,记事官李翼运,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进伏讫。上命知入岭南、湖南佥使窠,贱臣翼运,承命知入。上命书传教曰,馆录已行,而予虽衰耄,国纲宜守。尹蓍东之处义郞当,分义寒心。岂曰强行,而纪纲何隳?且馆录才毕,循例呈单,岂云此人?尹耆东,蛇渡佥使除授,其令即为辞朝。噫,以此望八其君,几日酬应?此正万古所无。渠何敢循例赴任?其令倍道赴任日字,令道臣状闻。又命书传教曰,馆录既行,今日都堂录为之事,即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噫,今年大小科,已是料表,而分馆翰圈堂录,俱皆顺成,其何他喩?然其逮三年,才彦鼎立gg林立g,多取则滥,亦有复录,事势固然。人孰曰遗珠?堂录,特命入侍为之,仍即开政。白首暮年,意盖深也。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德游堂。都堂录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吏曹判书申晦,右参赞赵云逵,弘文提学郑存谦,吏曹参判闵百兴,吏曹参议李海重,右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柳德申,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受圈点者,谁也?在简曰,吏郞也。致仁曰,赵明鼎,俄有特补之命,而闻其欲治耳聋,多服凉剂,大段受害,又添轮感,舁来阙外,实状如此云矣。上曰,然乎?补外下教,勿施,可也。出传教致仁曰,徐迥修,与柳戆异矣。上曰,非救柳者乎?致仁曰,非也,救尹蓍东也。上曰,今番国体,可谓末如之何。暮年为国事,其虽馆录、堂录,岂曰有君有臣乎?晓头欲谕,堂录命下,故泯默,既谕大臣,柳戆首圈,可谓寒心。岂特尹蓍东?参录诸臣,一倂施以削职之典,少存国体。出传教上曰,今番馆录,虽欲作戏,不可曰遗珠也。命在简读圈记,上曰,堂录,无准点乎?致仁曰,既有下教,故以均点为之。臣等七人来会,皆有相避,故以六点为之矣。上曰,近来阙中不严,投托者多,故今者三人出付捕厅,施威决杖,使之后勿敢复入,可也。上曰,暮年其宜清禁,故房子中三名,付诸捕厅,令右捕将,皆年少决杖,当日放逐江外。出传教上曰,阙中墙垣,何等重也,而虽颓不为修筑,今日内,皆令修筑,此后若此者,当该次知长番中官,随现令该府杖一百赎,惩治,差备中官杖一百征赎后,施以制书不能gg不应g为公律施行。出传教致仁,请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端午帖,顷有置之之命,而臣等以为过矣。上曰,置之何妨?上曰,弘录已为,政官出去开政。晦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及新录中人,多在违牌坐罢中,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并叙用。晦曰,玉堂、春坊今当差出,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晦曰,大政不远,今方储窠,而若值郡守以上之窠,京职中排拟甚艰,亦不可甄复,故近年以来,连因陈达,虽非启请邑,准朔守令,不拘移拟事,禀定举行矣。今亦限大政前,勿为启请,依此例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柳修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传教德申,承命出来,与左副承旨洪乐纯进伏,上曰,崇政殿入直禁军,居在东西郊者,各一人招入,询农形命退。上曰,昨日下教,即申饬之意,注书尹长烈,附过放送,中官蒋良臣,杖一百赎放送。出传教上曰,注书,谁也?乐纯对曰,柳德申也。上曰,为翰圈召试者也。谁之族也?乐纯曰,故左尹凤征之孙也。上曰,皇朝亦有此官乎?即庶吉士也。乐纯曰,然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二日五更二点,上御集庆堂。夜对入侍时,校理李得臣,副校理洪乐信,同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李翼运,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夙夜箴》,贱臣翼运,承命持入,上命儒臣只读大文,得臣,读奏至勿贰勿参,上命下番读之,乐信继读讫。上曰,今番入侍,盖为玉堂日记,书夜对,故代昼讲为之,文义亦各陈之。得臣曰,此箴之义,都是诚敬,人主一身,所当体念者也。乐信曰,今命夜对,圣意至矣,而臣以卤莽之学,无所仰尽矣,夙兴夜寐四字,言甚切至矣。在简曰,儒臣上下番毕陈,臣无别见,而事应既已,我则如故之训,尤是人君所当体验者也。上曰,事应既已,我则如故,可谓略而尽矣。所奏切实,当体念矣。因命读序文,在简读奏讫,命儒臣先退。上命持入端午祭报府,贱臣承命持入,上命读奏,在简读至具允钰,上曰,具允钰今已阕服矣。仍命书传教曰,莫重香祗迎,承旨不可不备。都承旨蔡济恭,今姑许递,其代行司直具允钰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上曰,兼史出去。领相行期知入。章五gg章吾g承命知入,上曰,领相明日入来云,内局入侍,同为入侍。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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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斋戒。

○辰时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左副承旨柳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领相同为入侍。又下教曰,今日午后,当为能么儿讲,呼唱置之,仪注置之,以集庆堂为之。又下教曰,其虽骇然,忆古之心,一倍直切,下教置之。

○传于李在简曰,领相,内局入侍,同为入侍。传于具允钰曰,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沈鑧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应教朴取源,时在京畿丰德地,副校理闵锺烈,时在骊州地,修撰李世演时在龙仁地,副修撰李商岳、金锺秀,时在广州地,修撰金观柱时在江原道平康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具允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差备别监金国良入番,因留门出去,令骑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别监金国良决棍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记事官李翼运,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领议政金致仁,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烱、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向调均,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致仁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儒臣入来,何如?致仁曰,新新矣。上曰,夜间特除者,在外云矣。致仁曰,守令而向来仍任矣。上曰,何邑乎?致仁曰,阳城一日半程矣。上曰,都承旨已阕服,其兄,此后亦可见矣,甚支离矣,岁月甚易矣。致仁曰,丧家日月,例云易矣。洪领府阕服,亦只隔五六朔矣。上曰,卿行,何间当入来乎?致仁曰,可费三四日矣。上曰,予欲下教于领相而未果矣,先卿三兄弟,入阁四十年相依过矣,金致恭,今又登科,曾所不期矣。仍下教曰,古则玉堂,即为入谢,予亦多见矣。致仁曰,古则几有然矣。上曰,白首暮年,馆录、堂录辛苦为之矣。予虽衰矣,犹有抑扬之气,诸学士并肩同入为时体,此习可骇。余欲闭开阳门一只,使之必不能同入矣,洪乐信则初牌即入,似是其父指挥矣。古则极不过七八人矣,今则过十八学士,又多馀数,如今番之多者,古所未有矣。金致恭亦陈疏云,予思其父至除玉堂,而渠何不念乎?可谓满腔骄气矣。翼謩曰,臣俄与首相,亦有所言,而致恭则有众所共知之嫌,故未敢承膺,若不然,则严教之下,至思其先,而渠何敢陈疏出去乎?金致恭言论风仪,酷肖其父兄矣。上曰,然乎?与领相,孰为兄乎?致仁曰,臣为兄矣。上曰,然则予语之矣,予则知以为不如其父也。致仁曰,人家子弟如父兄者,甚鲜矣,而致恭今番事,则与李存中之子,有世所共知之嫌矣。上笑曰,予亦已料,而与赵宗铉事,有异。致仁曰,虽然,其语则惨酷矣。上曰,若初牌入谢,且曰忍痛在心,不敢行公云尔,则处义,岂不是耶?上又曰,赵德成,李存中之婿也,曾闻下教感涕矣,李商岳,既入于首望,若靳点则罚岂及嗣耶?以故,予落点矣。翼謩曰,既置之于经幄,而忘父忘君等下教,不宜若此也。上曰,骄之称,不过矣。致仁曰,臣向有区区愚恳,得蒙圣恩之曲察,而臣之人事未莹,不知臣之家间故事矣。癸亥年,臣从叔臣为馆录,甲子年臣父臣为堂录矣,而臣既不知,又有所奏,不胜惶恐矣。翼謩曰,昨日馆录,今日堂录,似涉不安,故首相之心,太深入矣。上曰,然矣。予亦以此,非为曲循,亦非疑卿也,恐或为防门矣。仍命书传教曰,再昨领相虽奏,左揆则其曰不然,而静而思之,予非曲循领相,意亦在矣。一日之内,侄与叔行,此非礼使之道,故其曰,岂云十三寸云者,亦有微意,今闻首揆所奏,当初难安,其志在矣,今日所奏,可见公心。今闻此奏,予料过矣,而虽然,其若一日馆、堂录,首揆先相,不若予心,予莫料也。此后,岂若有今番者乎?顷者堂录,可谓大经大法,日后若因今予之处分,其或撕捱,抑或因此执言,则此违于义也,不可不谕意,史官记载日记传后,可无后弊矣。致仁曰,禁府都事李显普,尚在拿处中,放送,何如?上曰,禁府都事李显普放送事。出榻教上命入北伯上疏,允钰读奏,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北关民事,实为可闷。闻前道臣之言,顷虽有折半加分之朝令,民多谷少,以此无以接济于麦前云,盖北麦晩熟故也,今见道臣疏陈,民情之切急,可以想知,而谷物多寡,有难遥度,令道臣量其缓急,参酌加分,恐不可已也。上曰,左相之意,何如?翼謩曰,臣亦与领相之意,同。北路距京师最远,今请谷物,如欲遥度而许施,则难保其的当,亦恐有后时之弊,令道臣酌量加分,诚好矣。上曰,其果若此,民事可知,何请略略加分乎?致仁曰,交济仓谷,事面虽重,民事如此之时,何可胶守常法?附近邑中还谷不足处,则以该仓谷物,量宜加分,亦无不可,而道臣本自奉公,宜无过滥之虑矣。上曰,今予下问者,盖此也。所奏诚是,以此一体即为分付,俾无未及之叹。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汤剂后,领相、都提调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贱臣翼运承命出来,校理李得臣,副校理洪乐信偕入进伏讫,诸臣以次轮读退出。

○戊子五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武臣能么儿讲入侍时,左副承旨柳修,记事官尹长烈,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试官李泰祥、李国贤、李润德,郞厅李道徽、李思景、李格、金宗汉以次进伏。上曰,讲官以次进讲,可也。诸讲官轮读,读未讫,上曰,李泰祥,入来乎?修曰,然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思顷日今见人,其诚料表,以忠武公之孙,能行贾复之事,何以表意?都监中军李泰祥,特赐熟马一匹。传曰,宣传官白师訚以白时耉之孙,今闻讲声,不习可骇。此人,岂若此乎?汰去。传曰,传教做错中官,从重推考。传曰,白师訚既下教,则此人,虽异焉,其下不通宣传官赵毅镇,自今月入直,能诵后,使之替直。传曰,今日能么儿讲,初命入直中官误传,故已下教而既到,故一体试讲,其不通者,若不令金吾拿处,必也令兵曹决棍,而若是会讲,今初也。以三令五申之意,今番一倂特为分拣,既分拣,则白师訚之处分,赵毅镇之下教,不无班驳。白师訚勿汰,赵毅镇勿直,既皆参酌,则居首施赏,今无可论,虽不通者,比前异焉,禁将顷日陈章劝课之效,可知,申饬能么儿厅,其勿懈怠,着意劝课,武兼中湖南人入侍,两营入直将官,入侍事。出榻教湖南人武兼金烒进伏,上曰,汝住在何乡?对曰,灵岩人也。上曰,汝亦讲能么儿讲,可也。烒进讲讫,上曰,顷者下教,今日入侍,故乃闻武兼金烒其直已久,饬亦行,特令替直。讲讫,试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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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奉命。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端阳在明,而躬行祗迎,此心万倍。身虽在于九重,心则悬于象设,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端午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当为吏文制述,以集庆堂为之,伞扇侍卫,置之。既以为之,礼房只今日为之,必眼昏,此后工、礼房换房。又下教曰,编次人具允明,牌招入侍,而蔡济恭,未尽编次者持入。又下教曰,俄者禁卫军上番之时,尚远,且求食之人,而腰牌讲,见之可嘉,使禁卫营米布题给。

○李在简启曰,编次人具允明,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在简曰,试官以下诣阁,编次人同为入侍。

○注书尹长烈病,代以洪乐渊为假注书。

○柳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仁王山北边体城颓毁处,今月初四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正言李祉承,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之地,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沈锈疏曰,伏以臣,横遭危言,惶怖罔措,敢以沥血之辞,略控吁天之忱,日夕所颙祝者,惟在遄伏王章,少安私分,不料批教之下,不惟不加之罪,其所以照烛而开释者,辞旨郑重,慰藉备至,臣奉读未既,不觉首顿地而涕被面也。噫,臣以人则庸下也,以迹则滓秽也。究其本末,无足比数,而偏蒙我殿下拂拭而庇保,得免为圣朝之弃物,复叨此重任之委畀,臣每中夜感泣,不知死所。况今日月所临,诬枉毕察,丝纶所及,昭晳无馀,古人所谓陨首结草,不能报其万一者,政指臣今日衷情也。臣于本事,更无可暴,则何敢复事渎挠,而第念台疏一句语,实非人臣之所忍闻,风波之冲,寝梦犹惊,忧畏之积,荣禄匪分。苟或徒恃宠灵,晏然盘礴,则不但自处之义,有伤廉防,人必以纵恣无惮,添臣之一罪案,其不可淟认冒据也,决矣。且伏念,道臣新到,例行奉审于陵殿,而臣莅任数日,有此遭罹,陈章待勘,不敢以职事自居也,故奉审一节,不得举行,此尤臣难逭之罪也。伏乞圣慈,怜臣危苦之恳,非出饰让,察臣瘝旷之辜,不可终贳,亟命镌削臣本职,以安私分,以严邦宪也。臣义在决递,情急请谴,一切公务,何敢与论,而窃伏见圣明于民事所关,丙忱靡安,玉食无味,勤勤恳恳,可感神明,此臣之平日所钦叹而仰体者。顾今一道民情,十分危急,如或稍迟于晷刻,必将不免于颠连,到此地头,臣若胶守私义,默无一言,使屡万生灵,不能奠保,则是负殿下至诚忧民之盛意也。臣不忍为此,乃敢冒死附陈,惟圣明,澄省而财幸焉。臣北逾铁岭,比到咸兴,沿路五邑之间,到处民诉,十百成群,拥马呼号曰,绝粮废农,其将尽刘云云,观其景像,实为遑遑,及到营一望,连接北关各邑之报,则民间饥窘,殆有甚于南关。盖闻本道昨年农形,早旱晩潦,重以风灾,未免失稔,而北俗异于三南,秋成刈获,仍以稇积,开春而始为打作,则大半空壳,全无所出,农夫所恃,亦不料其至此也。旧储既尽于岁前,新谷顿绝于春后,糊口延命,既没其策,播种作农,尤无可望,村闾于是乎惊慌,贫富同归于顑颔,其所仰哺者,全在还谷,故还户比常年倍多,以折半应分之数,万无接济之路。前监司臣金器大在任时,备陈此状于启本,请许加分,自备局以稍实邑三分一,之次尤甚邑折半许施之意,覆启行会,而今以应分数及加分条,校量户口,分排巡数,以至于麦熟之期,则绝乏之患,邑邑皆然。北路牟麦,夏末秋初,始为登场,若于麦前,径绝分粜,则目下民命之难救,前头农事之罔措,实是必然之势也,念及于此,宁不愍恻?见今各邑留储中,交济久置之谷,事面甚重,不敢轻议,而惟各衙门元还上,已许加分外,又就其见留者,更令略略加分,以救渴急之忧,则朝家之济活北民,庶可以有始有终矣。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俯询庙堂,亟赐采处焉。臣无任战恐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下教之后,卿章又到,故意谓县道之章,非教难却,故连日酬应之馀,昨夜彻宵之后,气甚苶然。只命下送中官欲听,不闻有怀,若不复问,民事几误,此亦衰意,此亦衰意,令承旨读焉。呜呼,北道,丰、沛之乡,而民穷若此,以此观之,昨年穑事,可谓寒心。顷因前伯之所请,其虽许之,今览卿章,吾民之状,其若亲睹,故其复下教,此则举条详谕,其体此意,使穷民有实惠,此则谕矣。苟陈辞职,予何答乎?曾已下教,藩任体重,卿宜竭力其职,莫替予暮年为生民之意,故勿辞二字,其不提焉。

○戊子五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端午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允钰,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李翼运、尹长烈,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团领,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降舆诣板位祗迎后,步诣建明门,仍乘舆还诣典设司,命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持汤剂进伏。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同副,读奏祭报府,可也。在简读奏,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武臣交差,虽已下教,今日祭报府中,远陵赞、谒者,纯以武兼塡差,同是庙祭,而昭显庙塡差,不无荫武差等。噫,今日朝鲜臣子,若思今年今月吾君之心,何敢意思于此?莫云墓阁思,十五年听政于懿昭墓,今日臣子,亦何敢若是较计?今于祭报府,不无意思,当该吏曹郞厅汰去。仍命礼房承旨驰往太庙,奉审进排官摘奸以来,左副承旨驰往储庆宫进排官摘奸以来,同副承旨驰往毓祥宫进排官摘奸以来,允钰,禀达吏文制述试官事。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吏文、表文制述时,试官左相,秋判洪重孝,参判闵百兴、李仁培、赵德成,入直两儒臣为之,试所承旨,只礼房入侍,时刻随时,待下教只入正时。上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翼謩、云逵、允钰持汤剂进伏,翼謩曰,俄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骑判之子,今在何处乎?允钰曰,出宰淮阳,今则已罢归矣。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俪文制述编次人,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尹长烈,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试官左议政韩翼謩,刑曹判书洪重孝,吏曹参判闵百兴、李仁培,副司直赵德成,校理李得臣,副校理洪乐信,编次人具允明以次进伏。在简曰,颁纸等节,依例为之乎?上曰,依命书表题。上曰,试官姑退,可也。诸试官先退,允明进前,上曰,较正,可也。上曰,承旨,草纸中一丈入之。在简奉献,上手书丙戌见卿戊子复见八字以下,编次人,又手书绫恩复见卿能登席八字,留置宝座。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安城郡守李福源来京云,其令入侍。福源进伏,上曰,卿须瞻望,予当起立矣。仍起立,诸臣皆侍立,上即就坐,以留置八字,下于福源,福源擎奉而退,允明亦退,试官持试券进伏。翼謩曰,俄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两儒臣,轮读试券,可也。对读官以次轮读,上曰,拆封以奏,可也。尽考后拆封,乃吴䜜根也。上曰,此人,文必善为之矣。佥曰,然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俪文制述居首吴䜜根,半熟马一匹赐给。仍命参苓茶一贴煎入。试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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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假注书郑泽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逢令节,忆昔倍切。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同为诣阁。

○沈鑧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洪乐渊在外,代以郑泽孚为假注书。

○具允钰启曰,假注书郑泽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鑧曰,奉审承旨,必晩来,来则勿请承传色微禀,则当令入侍矣。

○传于金龟柱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忠清水使启本,阳城居浦人金贵万等渰死事,传于李在简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在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宗铉,时在京畿阳城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bb言b启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金文淳,时在庆尚道义城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牒报,则所属字内元武门近处中,松一株,去夜风雨连根颓压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腰牌讲乡军蔡丁谓处,米布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五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行吏曹判书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兵曹判书李景祜,行副司直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清川君金锺正,吏曹参判闵百兴,校理李得臣,左副承旨柳修,记事官尹长烈,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此,平安监司郑宲状启也,以平壤府失火民家十户,会付耗米,考例题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事系恤典,分付依施,如此数小失火,只当往复该曹,如例题给,而至于状请,则事近琐细,令庙堂禀处,又违格例,道臣推考,何如?上曰,所奏,虽是,虽一民,岂不矜怆?勿推。翼謩曰,牙山,以六年窠领漕定式后,为三年窠,善于其职者,有陞叙之典,盖经涉险海,诚有劳勚故也。其后李𪣜、朴师锡皆以此陞叙,而时县监李运喆,三年领纳,一不臭载,亦有瓜满云,似宜有一体调叙之道,故敢达。上曰,升叙。王政,即不过劝惩,勤者劝,则慢者岂无其惩?以此严饬。翼謩曰,昨年闵百顺,为京兆郞官时,以灸验诈民事,有汰去其职,勿拟守令之教矣。事是法外,诚为可骇,而但百顺,以故相臣闵镇远之嗣孙,前后为邑,不无治声,因此枳碍,似可惜矣。上曰,特为检拟,其时下教,置之。以上出举条景祜曰,日前武臣讲时,不通武兼金烒、鱼锡圭、尹得定、徐命托使之入直,尽读后以奏事,下教矣,才已尽读,未及陈白,而能么儿讲时,金烒则以传教替直,而三人今方入直,故敢达矣。上曰,一体替直,可也。出举条以正言李祉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修曰,只推。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刑曹入直郞厅入侍事。出榻教入直两儒臣李得臣、洪乐信,持《问答》进前,上曰,以次轮读,可也。儒臣、承、史轮读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初已下教,正若教初来。昔则无他撕捱之端,虽新录,初牌承命见矣,近者磨墨下笔,索纸寻章,然后自谓名士,此等时体,虽梦里,不敢闻焉。今番堂录,无欠顺成,望八其君,往牒几有,何敢循体违命?分付该道,在外封章严饬。若是下教之后,若状闻,当该道臣重推,守令,令该府处之。至于畿甸一日程,偃蹇者,尤涉可骇,畿甸过限者,政院直捧禁推。备堂儒臣先退,刑曹入直郞厅佐郞李运永进前,上曰,汝曹之判书,今日入来乎?对曰,不入来矣。上曰,尔曹罪囚,即几人乎?囚徒bb案b持入。贱臣出来持入,上曰,秋判真举职矣。命退出,仍命奉常寺入直郞厅入侍,奉常奉事鲁仁铎进前,上曰,大麦荐新,已为之乎?对曰,昨既荐新矣。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记事官李翼运,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烱、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曰,请进汤剂。上进御汤剂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向调均,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龟柱,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龟柱曰,驰往两陵奉审,则陵所修改处,礼曹堂上今方修改,地衣等物,亦改修矣。上曰,两陵相距,几何?龟柱曰,不远矣。上命龟柱读举案讫,上曰,秋牟,成熟乎?龟柱曰,然矣。上曰,春牟,何如?龟柱曰,昨日雨泽,正当其时,故春牟亦为成实,而农民甚幸矣。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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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坐直。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式暇。同副承旨李在简。注书李翼运尹长烈。假注书郑泽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噫,夏禴莫能行,今日只祗迎,此岂孝哉,亦曰孝乎?况初九初十,礼虽行,心即切,二十四日,岂意今年逢此日?若逾此月,心陨胆坠之日,亦何日?若此之故,食愈减心愈难。顷者,虽少睡便休,近者已然,今夜诚难堪。其虽整衣,心难强而气难强,气何暇谕?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龟柱曰,毓祥宫奉审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毓祥宫斋郞祝史,谁耶?知入。

○备忘记,曾日下教,则以宋可相差祝史,岂曰孝乎?心不能耐,却朝水剌,若此而该郞敢着其帽乎?汰去,当日内逐本乡,宋可相代,堂下亲臣中,即为代差以奏。

○传于具允钰曰,吏曹郞厅既已下教,其塡代,则使堂上举行。

○具允钰启曰,毓祥宫祝史宋可相代,以元继孙改塡以入事,微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依为之。以此观之,该吏之操纵可知,祭享色书吏,限门限,悬于政院。

○以备忘记,传于柳修曰,噫,今日若此,将来何谕?兴惟及此,心若陨矣。一郞厅,莫能检饬,该曹三堂,从重推考。

○以备忘记,传于具允钰曰,噫,今日亲祗迎,其君之心,若何,而初则付标,祗迎诣板位之时,敢曰来到云?虽李万恢所为,其涉骇也。若该吏作俑,万万可骇,政院,即为查奏。

○具允钰启曰,即为查奏事,命下矣。查问于吏曹,则以为,李万恢初则在外,付标之后入来,故仍为受香之意,敢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极为骇然,事过后禁推。

○又下教曰,俄者吏郞下教中,当日内逐本乡之教,置之。

○以备忘记,传于金龟柱曰,顷者已有申饬,则今日祗迎之时,承传色宜皆挟侍,而一人耳聋自处,一人袖手傍观,今日若有纪纲,此辈,焉敢若此?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洪硕海、韩圣揆越俸二等。

○传于柳修曰,校理赵宗铉,使之别省记入直,待下教持《警世问答》入侍。

○又传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奉朝贺李喆辅疏曰,伏以昨日臣子臣福源承命入侍,归传圣教,所以存问臣思想臣者,至勤至切,且伏奉御笔书下二句八字,墨㾗犹湿,德意蔼然,无状已退之臣,何足见记,而每承此格外旷绝之数,惶恐之极,感泣无地。噫,臣之逖违耿光,倏已三载于玆,虽神精消亡,万念已尽,而恋阙之忱,寤寐如结,臣之筋力,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则虽微圣教之至此,臣岂无一登前席之愿哉?癃废已久,蠢动末由,此生瞻天,已矣无望,惟愿抱此宝墨,朝暮擎玩,以伸区区恋慕之诚而已。恩命之下,顽如木石,臣分都亏,生不如死。伏乞亟赐威谴,以安臣心焉。答曰,省疏具悉。见卿已久,暮年思深,召卿子而付手书。虽知卿难以登陛,欲谕予忆前日之心,览卿之恳,若见卿焉。卿须体此意,安意便护焉。

○黄海监司尹得养疏曰,伏以臣于待罪京兆之日,忽伏奉海臬新除,闻命惊惶,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无似,猥荷洪造,前后兜揽,何莫非逾分,而随行逐队,犹不免露拙,况一道按廉之责,是岂臣所可堪承者哉?噫,方面之托,承流之任,上以委屏翰之寄,下以系生民之命,苟非才具素优声绩夙著者,固不可拟议于新任。至于海西,为治最难,蚩悍之俗,氓习素称健讼,卤斤之土,田赋间多失均,重以年来,灾荒种种,其所澄清奠巩之道,尤宜抡拣其人,而今乃畀之于如臣空疏,不少难慎,殆若强僬侥以千匀之担,其不颠踣,必无幸矣。臣之一身狼狈,虽不足恤,其为清朝综核之累,一方民事之误,亦岂细故也哉?反复思量,冒膺无路,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递改,以重藩任,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戊子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资政门驻舆,命在简读祭报府讫,上曰,前既有以仪亲之臣,差祭毓祥宫之下教,则何如是通融塡差耶?诚为骇然,祭享色书吏,悬于政院。仍步诣板位祗迎后,仍诣兴化门祗送,乘舆时,上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持汤剂进前,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步屧比前稍愈,而今日日气亦好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储庆宫,礼房承旨进去,毓祥宫,左承旨进去,进排官摘奸以来事。出榻教上还御东月台,命允钰持入祭报府草,上曰,今年夏至,早乎?景祜曰,早故,麰麦皆已成熟,而有丰征矣。乐纯曰,以近年言之,则前年穑事,虽似不足,而连为丰年矣。上曰,绣衣,上来云耶?乐纯曰,状启则今日间上来云矣。上曰,麦已出耶?景祜曰,出也。乐纯曰,瓜已出则麦之出,不言可想矣。上命允钰读祭报府讫,上曰,祭享色书吏之操纵祭官,自前如是,可谓一生操纵在萧,何也?即今则新录儒臣甚多,何以成均馆直讲辈,苟且塡差耶?命放释书吏,上曰,今番新录儒臣,有上来者乎?允钰曰,闻赵宗铉自阳城任所上来,而以斋日不得请牌矣。上曰,有父兄者胜矣。翼謩曰,闻下教而上来矣。景祜曰,其父以书催来矣。上曰,今闻赵宗铉自乡上来云,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李得臣为人,何如?景祜曰,极佳矣。命祭享色郞厅入侍,吏曹佐郞朴大有进伏讫,上曰,元继孙则于我为七寸,曾有以仪亲之臣,差祭毓祥宫之下教,则何不以元继孙塡差,而以不当之宋可相苟充耶?今番则参酌,此后则更勿如是。朴大有退出,上曰,朴大有,为人好矣。上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持汤剂进伏,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日则步屧,大胜于前,甚怪矣。以扶卫而然耶?翼謩曰,此莫非圣孝所及矣。在简进伏,臣敬承圣教,驰往储庆宫进排官摘奸,则皆无頉矣。龟柱进伏,臣敬承圣教驰往毓祥宫,进排官摘奸,则皆无頉矣。上命龟柱读祭举案,上谓翼謩曰,闵锺烈,何如?卿见之乎?对曰,未及见之矣。龟柱曰,较之以年,则太老苍,而文与凡百,皆夙成矣。上曰,其颜黑乎?其祖黑矣。其眼,何如?其祖团矣。龟柱曰,此亦然矣。乐纯曰,早有声誉矣。上曰,三代事予矣。李世演年,今几何?文翰极佳,而为人,与其叔判异矣。允钰曰,年至五十矣。上曰,吾已衰矣。景祜曰,非但闵锺烈、李世演而已,洪相简祖子孙三代,皆擢第仕宦矣。上曰,然耶?壮矣。景祜曰,然也。上曰,即今则斋日乎?在简对曰,至初十日皆斋日矣。允钰曰,虽斋日,政院牌招,例有之矣。上曰,昨已下教,而修撰李世演,两司撕捱,其虽过矣,予则曰,守株之见,其犹可恕,而春坊既已行公,玉署,何敢辞?况其叔李彝章,予犹思之,亦焉敢逡巡?令弘文馆申饬,其令即为上来谢恩。噫,闵锺烈,顷者文学批旨,岂少官攸料?虽前日,其欲见也,况玉署乎?暮年今月,心虽难抑,思其孙,予心若此其孙之心,若何?虽为下谕申饬,其令即为上来,来京,政院即为牌招。出传教翼謩、云逵先退,上还入大内时,命左承旨入侍,龟柱、泽孚、章五gg章吾g、道仁进伏。上曰,承旨之回忆昔年,一倍此心,何以泻怀?徽宁殿轻重在焉,故今番令节,莫能一体命审,今此教,岂为本殿?其亦昔年。左副承旨驰往徽宁殿入审后,请承传色以奏。出传教仍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时,校理赵宗铉,校理李得臣,左承旨金龟柱,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读《警世问答》,宗铉、得臣、龟柱、泽孚、章五gg章吾g、道仁以次进读二篇讫,上命章五gg章吾g持入《夙夜箴》,宗铉、得臣以次进读。上曰,在院承旨入侍事。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左副承旨柳修进伏,龟柱先退,上命柳修读李喆辅上疏讫,仍命书批答。上曰,上疏,可谓善作矣。仍命柳修读湖南宣谕御史状启,上曰,湖南杂术之辈,诚难禁矣。柳修对曰,此亦渠辈幼学长行之意也。上曰,湖南人心,大抵皆是谋诈也。柳修曰,在于导率之如何耳,若以善导之,则可以为善矣。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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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假注书郑泽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宪文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允钰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金应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允钰曰,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具允钰启曰,大司成金应淳,率儒生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在简启曰,副修撰李商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分义,何敢撕捱于其君乎?只推,更为牌招入直,此后违牌,勿禀。传于李在简曰,开阳门,仍命玉堂承牌后下钥。

○李在简,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今五月望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戊子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记事官李翼运,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烱、徐命佑gg徐命纬g、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曰,请进汤剂。上进御汤剂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向调均,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翼謩曰,昨日下教,骑郞甚非矣,而水剌不进,臣等不胜惶闷矣。上曰,御史之行,何当入来?翼謩曰,今明间似当入来矣。上曰,儒臣,持《考事撮要》、《丽史太学》卷及《问答》入侍。贱臣翼运承命出来,校理李得臣,副校理赵宗铉偕入进伏讫,得臣读奏文庙从享次第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汤剂后,都提调、提调先退,上命儒臣读《警世问答》,得臣、宗铉以次轮读。上曰,太学,久无师儒之长,可胜寒心。今闻大司成入来云,即为牌招,欲见近者勤慢,率诸生中箴铭颂能诵者,其令入侍。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时,校理赵宗铉、李得臣,行都承旨具允钰,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司成,谁耶?允钰曰,金应淳也。上命儒臣读《问答》,宗铉、得臣读讫,上曰,承、史轮读。允钰、泽孚、章五gg章吾g、道仁以次进读讫。宗铉、得臣先退,上曰,太学守仆,善诵议注gg仪注g者一人来待。泽孚承命出来,率守仆金国焕进伏,上命守仆诵仪注讫。上曰,守仆之诵声,可谓熟矣。允钰曰,然矣。上曰,守仆,堂上乎?允钰曰,未也。上曰,大胜于太室守仆矣。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大司成率儒生入侍时,大司成金应淳,右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李章五gg李章吾g,记事官朴道仁,儒生南宫喆、申敬一、徐世璜、李宽、金履祚、任昌祚、任昌郁、黄景獜、南溟学、宋相殷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几人入来乎?应淳曰,十人矣。上命持入《圣学十图》,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应淳先读首篇讫,诸生以次进诵,至申敬一,上曰,汝年,几何?对曰,七十三矣。上曰,尚今居斋,而圆点尽充耶?应淳曰,尽已久矣。仍命诵四勿箴,上亲问文义曰,善诵善文义,奇哉。自泮中步来耶?对曰,然矣。应淳曰,自前称实才,而臣待罪岭南时,亦饱闻矣。南溟学,进伏,诵大极图说,上亲问文义曰,汝为别文义,可也。汝知浮念之意乎?对曰,粗知之矣。上曰,何念为浮念耶?对曰,士农工商,各自有浮念,以农夫言之,则不服田力穑,而徒有多获之望,是浮念也,以科儒言之,则不着力笃工,而只有决科之心,亦浮念也。上曰,然矣。汝亦有浮念耶?对曰,有之矣。臣为科举,离亲于千里,久留于泮中,时有思亲之心,则欲急遂科名,速见老父者,是浮念也。上曰,汝之所对诚实,奇哉,汝若不如此,则非孝子也。汝父今年,几何?对曰,七十六矣。上曰,今日此举毕讲后,当为下教,而锺城人生员南溟学,非徒文义有识,特问浮念,所对诚实,可谓人子当然之心,亦有乡荐,咫尺前席,闻其对,岂无嘉尚之心乎?况追忆六镇开拓之前事,其亦可贵。且闻其父今年七十六岁云,顷者五卫将一人之年相符,予心怆然,登科荣亲,其虽早晩间事,望八倚门,其父之心静思,其何等待?令该曹即为悬注调用,使南溟学,帽带而往见其父,以示予慰非塞之意,若有窠,即为拟入事,分付铨曹。出传教宋相殷进伏,诵十箴,上曰,斋生南平进士宋相殷,能诵十箴,此已可尚,今遣御史宣谕之日,见务本居斋之人,年亦少焉,其涉可嘉。特赐大鹿皮一令,以示勤做专务本之意。出传教诸生以次退出,上曰,玉堂李商岳,入来乎?渠宜好好行公,可也。承旨,见其貌乎?乐纯曰,李商岳,为科举时往见矣。上命知入承牌与否,贱臣承命还奏李商岳悬牌于开阳门外而坐云矣。乐纯曰,彼既为此而递解,此亦不可不一次如是。上曰,特教之下,李商岳纳牌于开阳门外,终不膺命云,分义所在,其涉寒心,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副修撰有阙,代申光缉除授,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大司成,何时上来乎?对曰,来才十馀日矣。上曰,来时牟麦,尚未黄耶?对曰,上来时牟麦未及熟,而雨水适中,皆有丰征矣。上曰,岭南牟麦,何如云耶?对曰,上来后因往来人便闻之,则岭南好云矣。上曰,岭南则已刈获矣。对曰,然矣。上曰,几抄为之乎?对曰,前大司成李徽之,为初抄云矣。上曰,庆州,新罗所都处耶?对曰,然矣。城郭已萧条,而异于他邑矣。上曰,几年王业乎?对曰,一千年也。上曰,壮矣。去岭南,周年后来乎?思贤阁静摄时,下直矣,尔父筋力,何如?每思之不忘矣。年今几何?对曰,七十二矣,圣教及此,感泣无所达矣。上曰,予见之乎?对曰,下去岭营时,特为召见矣。上曰,安山,几日程耶?对曰,不满一日程矣。上曰,新为下去乎?对曰,臣父年满休职后,下往乡庄矣。上曰,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家既在乡,则难劝上京矣。乐纯曰,京亦有家,而圣教至此,安敢不上来乎?上曰,然则好矣。上曰,静卧追慕,难以寓怀,特召太学箴铭颂讲儒生十人,前席讲讨文义,近者师儒之长,行公已久之时,诸生心不懈怠,讲诵若前,其庸尚矣。南溟学、宋相殷,或除职或施赏,其馀八人,各赐纸二卷墨一笏笔三枝,今闻升补,只行一抄云,盛暑在近,师儒之长,既行公,予则曰得其人,着实为之事,申饬。出传教应淳先退,上曰,为人精矣,文亦善矣,可合也,家在壮洞,而金门皆在壮洞矣。乐纯曰,然矣。上曰,金致恭,年几四十矣。乐纯曰,五十而异于故相之貌矣。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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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假注书郑泽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宪文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此心,何耐,今月此心,何耐,夏夜犹甚长昼,何耐?今命童蒙讲,而其亦苟且,只寓怀而然。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童蒙教官,率训下童蒙,午后来待。

○传于具允钰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湖南御史同为入侍。

○柳修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童蒙教官,率训下童蒙,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修撰李世演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修撰金锺秀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暮年为堂录,欲闻儒臣声音,皆使之初牌入来,童蒙讲后,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申晦进,参判闵百兴受由在外,参议李海重病,行都承旨具允钰进。吏批启曰,吏曹正郞洪九瑞,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右通礼姜润,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仁培为大司谏,金若行为正言,李潭为副提学,李敬玉为弼善,洪九瑞为文学,朴取源为兼辅德,金善行为左尹,林鼎远为吏曹佐郞,禹祯凤为礼曹正郞,马之徽为直讲,曺允亨为禁府都事,许鍒为典籍,姜寿仁为广兴奉事,柳凝之为内资奉事,赵明寅为禁府都事,金锺秀为东学教授,李运喆为甑山县监,任冕周为阳城县监。兵批,判书李景祜式暇,参判李应协病,参议洪述海病,参知李河述入直进,左副承旨柳修进。副护军李汉泰,副司直李燮元、赵荣曾,副司果闵弘烈、李礼复,副司正郑泽孚。同知单李潭、元在春,佥知单赵荣俭。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备拟中,申敬日不入,无窠阙而然耶?知入。

○李在简,以吏曹言启曰,明日香祗迎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寿勋为右通礼。

○副修撰金锺秀疏曰,伏以臣,曩叨谏职,罪犯擅行,圣慈曲谅,邮罚不加,归护母病,感祝天恩,乃于此际,伏奉本月初二日教旨,以臣为弘文馆副修撰,继又伏奉承政院成贴有旨,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荣光所被,乡邻动色。臣拜稽祗受,以感以惶,宜即进身京辇,以首不称之实,而臣母笃老痼疾,差复未易,新添泄症,焦遑多日,今幸病势乍间,不敢更事淹延,抑情就途,来伏私次,而第念臣,姿性昏劣,幼失问学,志趣凡下,蚤从荫仕,平生所期望,惟在于获霑升斗之禄,以为母养。分外抖名,已属侥幸,清涂迩列,梦想不及,而台垣之馀愧未已,玉署之误恩洊加,臣于是惝恍踧踖,以荣为惧,诚不知置身之所也。噫,经幄之职,地近望峻,启沃论思,责任至重,苟非学识足以备顾问,文华足以奉词命,鉴裁志节,足以协赞言议者,莫宜居之。若臣者,自顾空空,无一于是,而亦且备数,混充于圈录之中,其为污圣简而骇物情,非小事也。况臣以末荫晩第,名能未著,而乃于出身一两月间,既窃台衔,又玷瀛圈,徒抱缄默之羞,竟占兜揽之利,骤滥无渐,莫此为甚,人将曰清朝名器之渐轻,由臣而始,则此又臣之所大恐也。臣虽欲贪荣忘耻,冒没承膺,其可得乎?牌招之下,转动无路,谨诣阙门之外,猥陈自劾之章。伏乞圣明,亟许改正臣新授职名,以严瀛选焉。臣方乞免,义不敢以馆职自居,而第于馆录时所下传教,有不胜惊忧者,今虽过时,终不敢不言,惟圣明察焉。伊日洊下之严教,孰非过中,而至乃拟之以万万非常之举,噫嘻,此何教也?殿下圣学高明,仁覆在上,事虽有大触激于渊衷者,不可以此等辞教,加之群下,而况于经幄近臣,君上之所礼貌者乎?虽幸圣心旋悟,不远而复,而臣之所惜者,王言一出,八方共闻,其为亏损圣德,固已不细,而抑亦大有失于诏谟之道,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耶?噫,天威之下,鲜不失操,目下从令,虽似可喜,其流之弊,关系则大,此虽一事,他可类推。伏愿殿下,亟命收还前下传教,继自今益加审慎于辞令举措之际,以光圣德焉。答曰,省疏具悉。新登瀛馆,有怀无隐,可见补衮之诚。尹蓍东其时下教,特令抹去,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戊子五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湖南御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假注书郑泽孚,记事官庆再观、朴道仁,医官李以楷、庆绚、吴道烱、郑允说、崔观泰,校理赵宗铉,副修撰申光缉,湖南御史洪检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日候好矣。上曰,好矣好矣。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何如?上曰,果然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口味渐不如前,仅进粥半甫儿,而自奉常寺来纳鹿脯,有旧味矣。翼謩曰,虽一匙,伏望强加进御矣。上曰,儒臣,谁入耶?允钰曰,赵宗铉、申光缉也。上笑曰,贵矣,皆故人之子也。宗铉之上来,以其父之故也,光缉之入来,亦以父之故也。翼謩进汤剂,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许之。以楷、绚、道烱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云逵先退,翼謩曰,昨日徐命纬,言于臣以为,脉候大胜于再昨年入侍时,而事涉惶悚,不敢陈达,而只奏脉候调均矣。上曰,昨日大司成下教中,得人之教,何如?翼謩曰,仰体圣心,必不负矣。上曰,斋生皆能诵十箴,前日赵明鼎设施之法,果有效矣。翼謩曰,博奕,犹贤乎已,岂不有益乎?上曰,顷者翰圈时,行首柳焵也,之次南柱老,第三,谁也?翰林,应知之矣。道仁对曰,洪周万也。上曰,顷者翰圈,可谓无頉,而因韩锡大事,有此下教。噫,望八暮年,人皆可惜,此后依承文参下例,调用事,分付。出传教上曰,申敬一之尚今居斋,可尚,而独老之年,徒步出来,亦可谓非常也。翼謩曰,申敬一,本以贫寒之士,客地借马于人,亦似未易也。上曰,昨日召太学生箴铭颂讲时,其中申敬一以前奉事,犹居于斋,其心可嘉。年今七十三,闻命徒步,气力可尚,一奉事而沈滞,故居馆,盖此也。静夜思之,心可矜也,令该曹直长待窠调用,升六之阶,以此计之。出传教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上命御史进前曰,宣谕回示时,景像详细奏之。洪检对曰,农时聚会民人,似涉烦扰,故待初二日场回示矣。上曰,其场,大乎?对曰,八道中最大,故至午尽会,向夕而罢,漫山遍野矣。上曰,大张威仪时,不碍于场市乎?对曰,犹有馀地矣。人众至多,故犹有未尽听之虑,臣与道臣立于退厅,开释布谕后,道臣先谕曰,汝等,知乙亥乎?皆曰,知之矣。臣又谕以金尚恪事,知之乎?皆曰,知之矣。聚会之人,两班乡品合计,则不下数千,而反复开谕之下,皆不胜感愧矣,两罪人三匝回示矣。上曰,回示时壮乎?对曰,然矣。回示后,臣廉探闻知,则多人皆曰如彼,宜矣。宣谕之意,不但使全州知之,当谕于全罗一道,故发关各邑,或真或谚,翻誊以出,道臣亦为关饬于各邑,使之布谕矣。洪检先退,上曰,甚勤举矣。翼謩曰,处事善为之,可为之事,无不为之矣。上命宗铉、光缉读《警世问答》,宗铉、光缉以次读讫,上曰,承、史读之。允钰、泽孚、再观、道仁以次进读,上曰,下番儒臣,故相之子,又冢宰之子也,今则为文书乎?光缉对曰,既有下教,故为之矣。上曰,如是然后,可也。提调赵云逵持汤剂进前,进汤剂,上进御,上笑曰,姑留上番使读者,为待卿来见其子读书也,予心如是为贵,卿亦为贵矣。云逵曰,父子俱得昵侍,荣感极矣。上曰,祖子孙三代,予皆见之,贵矣贵矣。下番则思其父,予心怆然矣,汝将此下教传于汝父。上曰,童蒙,近日不孟浪矣,然气自减缩,无如赵曮兄弟儿时之气矣。翼謩、云逵先退,上命持入献陵祭报府,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允钰读讫。上曰,曾前则望拜礼时,自香官多不择人,甚至于莫知炉而莫知盒者。噫,莫云望拜便若亲享,若此而岂云三享?其虽十享,香烟能彻乎?今番望拜时,择差盥洗等节,亦为申饬,而其若不择,该堂当重处,以此申饬。出传教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童蒙教官率训下童蒙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童蒙教官宋继相、沈念祖、成云柱、金思穆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乎?在简对曰,然矣。俄者传教中有申敬一不拟望之下教,而直长姑无窠阙云矣。上曰,金思穆先来进前。思穆进伏,上曰,汝为教官,贵矣。若昔年,则汝当着帽进现矣。童蒙十二人,以次讲《小学》讫,上命书端阳日题,使童蒙做进,上曰,彼儿辈,几何?称进赐违牌耶?上曰,童蒙召讲时,李甲快纯通,纸三卷,笔三枝,墨三笏,李昌甲、柳仲胤、李又快、尹亿曾、赵丑曾,金性源通,各纸二卷,笔二枝,墨二笏,徐希文、赵仁甲、权梦喜略,各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朴星曾粗,纸一卷赐给。出传教上曰,今于暮年,童蒙讲犹未试取,今日召讲,文义通畅,皆有成入之意,其涉可嘉。儿童若此,劝奖可知,童蒙教官宋继相、沈念祖、成云柱、金思穆各赐中鹿皮一令。出传教命持入金锺秀上疏,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在简读讫。上曰,指何下教耶?在简对曰,似是其日当殿座之教也。上命持入殿座时下教,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全抹之,命在简书下疏批。上曰,副修撰金锺秀批下,即为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儒臣替直后,上下番,持《问答》入侍事。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修撰李世演,副修撰申光缉以次进讫,上命世演、光缉先读二篇,上曰,承、史轮读。在简、泽孚、再观、道仁以次进读二篇,上命泽孚,催促玉堂牌去来,泽孚承命还伏。上曰,上番则思其叔,予心怆然矣。两司撕捱,虽曰过矣,予则曰有所执矣。世演对曰,臣于是职,万不近似,而前后筵教,累称臣亡叔,故不胜惶感,冒没膺命矣。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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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简式暇。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假注书郑泽孚仕直李师濂。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恭定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祗迎还内后入侍。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为之。

○柳修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疏留院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修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十五日西道奉审中官,酉时入来,东道奉审中官,将昏复命,玆知程今日必也仅城门前入,谕于左相,申牌初报入来,其勤可尚。奉审承旨,特赐大鹿皮一令,以示予今夕憧憧之心。

○注书李翼运病,代以李师濂为假注书。

○戊子五月初九日卯时,上诣延化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化门外,降舆诣板位祗迎,仍诣建明门祗送,乘舆时,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持汤剂进前。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礼房承旨,驰往献陵奉审以来事。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行吏曹判书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兵曹判书李景祜,行副司直韩光会,行副护军郑汝稷、李章五gg李章吾g,户曹参判金时默,修撰李世演,左副承旨柳修,假注书郑泽孚,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曰,首相入来耶?翼謩曰,首相未入来,而别无所奏矣。翼謩曰,此,庆尚左水使田得雨启本也。以为,本营战船藏泊之所,处在川浦交会之地,沙石流积,便成陆地,大小船只,泊在沙上,目今事势,不可不变通,而机张南十里大枣浦,巷口宽平,船沧深阔,而营舍基址,亦足以排布,管下各镇,罗列于左右,自成拱御之制,本营移设于大枣浦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营数十年来,连有此请,而尚未许施者,岂无其由?田得雨设施规画,尽有意见,诚不偶然,而事体重大,更令道臣待秋巡,令帅臣周览形便后,移设当否指陈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去月二十三日次对,同成均金时默以本馆奴婢移属户曹事,仰请,其时臣及户判,承下询俱有仰对,自上下教,随所对各异,而注书未能区别,混同书出,节目启下,何待来年,而本馆眩于举行,尚今迁就云。以此所奏,更出举条分付,当该承、史难免不察之失,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其时承旨递差,注书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其时命书于前,而如是误书,或递或罢,可也。上曰,二十三日次对举条误出承旨,递差,注书罢职事。出榻教思观曰,粮饷厅屯米,并杂费四十馀石,与他衙门米谷,并添载于沔川税船,到南阳致败,自畿营状闻,下各该衙门回启矣,曾因大臣陈达,有败船谷勿为改色之命,而至于饷谷,乃是军需所用,事体与他有异,不敢循例覆奏。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军饷体重,不可轻议,昨年南阳,入于尤甚,此为可念矣。上曰,事体,虽有异,其数不多,依他衙门例举行。出举条时默曰,臣以成均馆事,有仰达者。本馆奴婢贡,移属户曹,贡民则自户曹以庚午摠划送事,曾有成命而该曹,以奴婢元数之多有减缩,至今相持,不为划送,目下养士之需,十分苟艰,诚为闷迫。盖奴婢之不得推刷,已十馀年,宜有减缩,而既属户曹,则自当查括充数,且均厅,则以庚午摠划送,则于本馆,不当靳持矣。上曰,此事,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户判之为国节用,是矣,而此则毕竟应给之物,且有成命,给之,似宜矣。上曰,户判之意,何如?户曹判书李思观曰,此事,臣与同成均,业已面商,而不得施行者,本非出于惜费之意也。顷年各司奴婢全属户曹之时,成均馆奴婢,不入其中,厥后年年减缩,比庚午当减近千两,而今始移送,已缩之奴婢案,责出最高之实贡,谓以庚午摠者,名实各异,地部之受虚簿而划送元数,亦非正名之道。本馆事势之切迫,臣亦知之,臣意则自朝家特轸养士之需,姑以庚午摠欠缩之数,直为顾助,奴婢之见缩者,徐加查括而处之,似宜矣。上曰,比诸庚午摠欠缩者,既有当初定式,今何可弛张?必也正名。十馀年前庚午摠,公然求索于度支,予则曰未必当然。虽然,养士之需,不可不顾,比诸庚午摠欠缩者,令度支顾助。思观曰,成均馆奴婢之多缩,由于久未推刷之致。顷年各司奴婢变通时,各道寺奴婢,付之本道,一依庚午摠查正,修送单举案于户曹矣,成均馆奴婢,今既移属户曹,申饬奴婢所在各道道臣,依定式一依庚午摠,查括修正单,举案上送,以为自明年准数收贡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明年为始施行。翼謩曰,成均馆,本自清寒,间有谬例,为堂上者,未能革祛,每致愆悬云,令宰臣与大司成相议,量入为出,成节目启下,永久遵行,则必有其效矣。上曰,依为之。闻卿所奏,由于有司之臣,不能节用之致,前后大司成、同成均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今日两司,皆违牌乎?柳修曰,然矣。上曰,谁耶?柳修曰,李祉承、李仁培皆违牌矣。上曰,皆非矣。如此之时,何敢逡巡?上曰,申饬,若何,而虽常时阙启,违牌不可,况次对乎?若此朝鲜无两司然后,可无牌招之烦,亦无亏损事体之事。李仁培、李祉承违牌,毫无义意,分义骇然,而况今日无传启之事,尤何敢若此?万万寒心。一倂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申晦、思观、景祜、光会、汝稷、章五gg章吾g、时默先退,上曰,鱼锡定,前以暧昧之事,递免矣。上曰,承旨递差,代鱼锡定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传教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事。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副修撰金锺秀偕入进伏,上命两儒臣进前,世演、锺秀以次进伏。上命再观持入《警世问答》,再观承命持入,上命锺秀读讫,上曰,金锺秀之貌,如其祖乎?翼謩曰,貌好矣。上曰,多读书者也,多读书者,易知也。翼謩曰,本以善文,世所称之矣。上曰,与新付翰林,几寸乎?翼謩曰,十三寸云矣。仍进汤剂,上进御,翼謩先退,上曰,承、史轮读。柳修、泽孚、再观、道仁以次进读二篇,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记事官李翼运,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烱、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曰,请进汤剂。上进御汤剂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向调均,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郑泽孚,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在简曰,臣敬承圣教驰往陵上奉审,则皆无頉,而莎草极盛于本莎,祭物亦精洁矣。上曰,献官,谁也?在简曰,兵曹参判李应协也。上曰,献官亦早入去也。对曰,不甚远矣。上曰,昨日柳焵等三人参酌,意在焉。承文圈点,申饬之后,犹循俗套,其虽骇然,故处分,而呜呼,吹笛之教,实录若不考来,予何知之?其翰林,即柳焵也,此正功过相准者,非参酌翰圈者,实为考来而然也。出传教上曰,同副承旨、儒臣入侍事。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同副承旨鱼锡定,修撰李世演,副修撰金锺秀进伏,在简先退。上命持入《东国历代摠目》、《明史高皇帝》卷《国朝榜目》,泽孚,承命持入,锡定,考奏献陵昇遐为己亥年,世演,考奏献陵中壬戌十韵诗第二人,进士癸亥丙科第七人,又考奏皇朝开国功臣。锺秀曰,徐干鹤,康熙时人,多作册子云矣。上曰,武宁王,无异于郭汾阳,而刘基功亦不少矣。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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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尹长烈。假注书李师濂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金煊、徐秉德,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今年,何年,今月,亦何月?一朔之内,行礼则五,而呜呼,今日一日之内,两怀交中。噫,其曰忠乎,其曰孝乎?忠孝本无二致,仰闻于宝鉴,而忠孝俱缺,俯仰斯世,此心,何耐?况今朔一礼,犹未过焉。一岁藏乐,为何陵,一朔淡服,为何陵?若古人之言,其虽淡服,其何及乎?此正礼云礼云玉帛云乎之意,其虽藏乐,不过仪文,此正乐云乐云锺鼓云乎之意也。昨日,命读正史前朝榜目,心若陨胆欲坠矣。且其若挨过今月初八日,即龙驭莫拼之日也,此心,何抑,此心,何抑?呜呼,一犹若此,况皇祖礼陟之日,亦何日?即是月。望隆福瞻鱼藻,孝耶悌耶?思之及此,倍予心三字,可谓歇后语也。今朝拜于昔,而睡觉未能,此亦不孝,今日,何心气谕,何心服汤?其文已喩,故小泄怀于此批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钰启曰,今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金龟柱,公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尹长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修启曰,bb今日b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今闻宝鉴,此心一倍。当讲《大学衍义》,新录六儒臣,皆待令。

○传于具允钰曰,持《大学衍义》承旨、儒臣诣阁。

○鱼锡定启曰,新儒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命入之册,改衣改写题目以入,而《徐花潭集》亦令搜得,改妆衣及题目以入。

○又以口传下教曰,今日入侍,非特入侍都提调、领事也,提调、右参赞一体入侍事,令注书传于大臣。又下教曰,内侍教官入侍。

○鱼锡定启曰,内侍教官李挺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浩修为右通礼

○戊子五月初十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亲临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允钰,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鱼锡定,记事官尹长烈,假注书李致德,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步舆出资政门,至月台拜礼讫。上曰,赞仪从重推考,可也。上曰,玉堂多矣,何为而假通礼差出乎?假通礼李章五gg李章吾g汰去。出榻教在外通礼假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出榻教命内局入侍,都提调韩翼謩问候曰,夜来圣体,若何,而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今夜睡矣。仍命礼房承旨驰诣大报坛,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顷者雨备之后,近得甘霈,庶有其望,即览东伯状闻,近者之雨,尚未霑润者,亦有数邑云,莫云数邑,皆亦吾民,其闷胜言,伊后其果得霈乎?令道臣详问其后霈然,即为状闻。出传教上曰,今日圣祖雨不来,予之过也。翼謩曰,近日雨泽周洽,今日之雨与不雨,不甚关紧矣。上命儒臣持《皇明正史》、《国朝宝鉴》入侍,翼謩请进汤剂。上曰,今若服此,即为臣不忠,为子不孝也。翼謩曰,情虽无穷,礼则有节,圣教若是过中,实不胜焦迫矣,汤剂,少无不可进之义矣。上曰,今日,虽参苓茶,亦不服矣。《戴记》,岂不云斋三日,乃见其所为斋者乎?翼謩曰,行素,别无益于斋,服药,别无妨于斋矣。上曰,予别为国初服三年,则过矣。翼謩曰,周文王为后稷,未尝行如此之礼矣。上曰,予为始祖司空位行此,则卿等或可谓过矣。翼謩曰,圣躬关系,何等重大,而不思保啬之方,诚为闷迫矣。上命上番儒臣进读《明史》,上曰,为高皇帝讳其父祖以上讳,可也。上番读讫,命下番儒臣金锺秀读《宝鉴》,上曰,今于《宝鉴》中,令群臣直言得失,毋得隐讳,又于经筵,令谏官入侍,随事规谏,此一条,不觉赧然。台阁之上,无直言,以倾轧为事,寔予之过。次对两司同入,即仿此例,而虽则予过,近者复政之后,誊传故纸,犹不为也,官师相规,亦何闻也?况长陵、宁陵之时,次对有耳目,今则一番次对,违牌为事,寔予不能导率之过。奚特比于公明宣三年不读之事?末端外,特命停读,仰谢陟降。若此复循旧套,今日朝鲜,其曰有臣乎?咸体此意。出传教至吉再事,上曰,吉再贤矣,而子孙亡矣。有书院乎?允钰对曰,在善山地矣。bb上曰b,有文集乎?允钰对曰,有一卷册矣,而使其子仕于本朝时曰,以吾事高丽之心,事汝主,可也,吉治隐,贤矣。上曰,果然矣。上曰,今日兴感,其方整衣,故取读《宝鉴》当朝故事,高丽门下注书吉再事,曾见《三纲行实》,而于圣祖,同学于成均馆,今乃闻焉。冶隐之两次陈章,心亘宇宙,两圣之特许所请,树风砺世之盛德,几百载之下,不觉仰钦。岂特前朝忠臣?寔我献陵、太学故旧也。今日闻此,岂无表意?遣礼官特为致祭于金乌书院,祭文制下矣。出传教上曰,承传色中官韩圣揆越俸二等,郞厅中官越俸三等。出榻教在简还奏坛上无頉,上命排立军退去曰,予于军兵,其眷眷之意,每每如此矣。上亲制治隐书院致祭祭文,翼謩曰,如使不昧者存,必感泣于冥冥中矣。上曰,既命致祭治隐,奉祀孙,令该曹问名,特为调用,曾已见矣,文集亦入。出传教翼謩更请进汤剂,上曰,难矣。耳目之臣,使予开眼则好矣,而今日下教之后,杂疏必来矣。今日雨不来,故不服汤剂矣。佥曰,五月雨多下,即今年为最矣。仍固请进剂,上曰,卿等困我也。翼謩曰,今日望拜,诚有辞于万世矣。上仍进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诸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记事官尹长烈,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校理李得臣、赵宗铉,修撰李世演,副修撰金锺秀、申光缉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此实盛举也。上曰,何盛之有哉?进汤剂,上进御讫,允钰曰,校理洪乐信,方患关格,终不来待云矣。上曰,置之。上曰,予自当诵经一章,卿等其须听之。仍诵自大学之道亲讲讫,上曰,儒臣以次轮读,可也。得臣,读《大学衍义》尧典曰大文,宗铉、世演、锺秀、光缉以次进读。上曰,读声,皆烂熟矣。上曰,诸儒臣讲进文义,可也。得臣对曰,臣本愚昧,何敢奏对,而第《大学》中,明明德三字符,即第一纲领,惟圣上益加体念焉。上曰,当体念矣。诸儒臣轮进文义讫,命金锺秀读《御制童蒙先习序文》,读讫,翼謩曰,我国无中秘书,书籍所储,只是玉堂、春坊,而类皆散逸,固已慨然。今此《童蒙先习》,虽是单卷,有御制序文,则事体尤重,而新刊属耳,只有谚解,事殊可骇。即令本馆散逸诸书一一收拾,而春坊亦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口讲《大学衍义》,亲诵本文,意盖遹追昔年,奚比于兴怀吹篴之教乎?宜赏领事、知事,而近于张大,故只入侍五儒臣,特赐儿马一匹,莫云只有帖,其马不过一时用,其帖奚异于铁券?然呜呼,暮年,其难追述古事,盛事,何敢复睹于今,笛声,亦何闻馀音?实录考来之后,又感《宝鉴》,行此人君之道,惟在继述。呜呼,暮年,此亦文具,遥望汉南,涕泗交颐矣。传曰,今番下教,不过欲见儒臣而然,今皆见,此后依例为之。参苓茶二贴煎入事。出榻教儒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初十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内侍教官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允钰,假注书李致德,记注官庆再观,记事官朴道仁,内侍教官李挺河以次进伏讫。上曰,教官,谁也?允钰曰,李挺河也,而故奉朝贺李世瑾从侄也。上曰,内侍,三讲为之乎?挺河曰,为之矣。上曰,闻只授经一章云,何也?挺河曰,朔讲每抽牲gg抽栍g,而经一章,每每偶出矣。上曰,巧矣。内侍教官,设置之意,何如,而学徒辈全不通文义,此后则申饬为之,可也。上曰,噫,设置内侍教官,其岂偶然?大君、王子师傅之下,故童蒙教官,亦在于后,而虽以小官,自古特宣馈酒,此大君、王子师傅之所无者。其任不轻而重矣,此何为而然?内侍昵近于君,不教而何?若此之故,三教官,名虽异,其皆宜陞六,昔之教导之法,猗欤盛矣。古人云,举石红颜,不教陞六,岂不愧哉?然童蒙教官,末世便作文具,近者因其申饬,庶有其效,况昵侍人君之内侍乎?近者浮文胜,古则内侍教官,春塘入场也,此辈护焉,此在禁喧之处不禁,而仍其处护焉,略其馔而待焉,是所谓教官之官美。近者其滥太甚,十个学徒,着儒巾自阙门过入,此名虽内侍,实则乱入,一人入场,十人随从也,一日内侍奇精一,后乃闻,此弊严禁。因此更思,祭班为内侍执事者,因其许佩玉,不着济用监祭服,滥备佩玉,其时下教曰,此路一开,欲着朝服,势固然,故禁之,内侍学徒乱入,亦此意也。末世之弊,可不慎耶?其滥虽饬,劝课宜勤,设法若此,人不若古,至有顷年此辈误国之弊,此正先儒所云,以此堤防之难也。况此辈近甚贸贸?不可不猛饬,故月三讲之意,盖由于此也。今日欲试,先召教官,次召学徒,而非青衿也,亦非童蒙,故具承、史而试讲,非严近习之意,故先为自内试讲,次召教官,意盖深矣。其虽三讲,贸贸若前,十学徒之中,只一人命通,九皆命不,而学徒之贸贸,虽非教官之过,一月三次,其若勤挚,昔之儱侗者,岂不聪也?此正《中庸》虽柔必刚之义,而一卷《大学》,莫知纂辑之何贤,或曰孔圣,或曰曾子,已涉骇然,而于周虽旧邦之文,周自后稷千有馀年之注,皆称其君,三讲教习之意,焉在?况其讲者,意欲取便,举皆经一章传二章,若是讲读,月虽十讲,何益之有哉?此所谓举石红颜者也,今番即初头,只命越俸一等。噫,今日此举,其亦意何?因国初《宝鉴》中,勉宦侍之教者也。饬虽涉近,意实深也夫。出传教挺河先退,允钰曰,朝者以假通礼差出事,有铨官特推之命,而左右通礼俱是实官,而右通礼在外,故代差假官,铨官特推之命,何以为之乎?上曰,勿施,可也。上曰,明日当行常参,台谏之在京在外,注书知奏。允钰曰,在京只金若行一人,而陈疏留院云矣。上曰,疏本持入。允钰读奏,至祭司空以下,上曰,怪且迂阔矣。至朴世采事,上曰,甚矣其言也。上曰,今闻正言金若行章,其莫重事,已忆昔追慕,而再次追崇,则非小官之复敢请者,今乃历数其请,事近不敬。噫,予虽不肖,岂待若行之请乎?迂阔者类,其虽若此,予亦衰暮而从焉。职在耳目,宜乎匡救,而一则追述昔年严处乡儒之事,一则敢袭慎尔晋无据之请,以一笔举列朝而若此,岂特寒心?无严莫甚。此专在于乖乱国中,贻弊搢绅之谲计,而此则所重在焉,只谕予意,其何处分?至于先正,称朴相,语涉无伦,尤为无状者。渠亦有人心,其君请以保合先正,若是排斥,手脚慌乱,苏秦、卞庄之说,悖戾莫甚。首件称以勉君,讥嘲大官,不足说也,其他忽阴忽阳,满纸荒杂,尤何足道?其曰,勉君调剂,自成波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湖南之杂术严饬。予则曰,今觉此章,此则不足挂齿者,世道之无谓,人心之陷溺,何可胜言?以藏乐五月分辨,驳杂忒甚,何足提谕?其亦略之。其他等说,难以污诸笔而亏丝纶,餟食太学之先正,渠有一分人心,焉敢若此?其在正国是斥邪说之道,不可寻常处之。自有口奏,此正党人之魁,金若行,特削仕版,为庶人而放田里,以示予不与同中国之意。上曰,览已本戊子日记五月朝参,其甚盛举,虽欲行之,今月则与便殿有异,何可行也?明日当行常参,分付举行,时刻随时,只入正时,只文臣入侍。出传教上曰,赵德成大司谏除授,尹正烈正言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出传教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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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未肃拜。左承旨李重祜。右承旨韩必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式暇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只常参,停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具允钰启曰,昨日行礼,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此月,以予之衰暮,虽静摄,诚难无事。世界乍阴乍阳之辈,忽现于此际,噫,前日之口奏,思今日之世道,此四十年初也。仍却夕食,只惟平昔入侍时,只卿等随入。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金煊在外,徐秉德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常参,六曹长官、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礼曹判bb书b郑弘淳,左参赞尹汲俱以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才已申饬,下教,若何,而其敢违牌,此眼其有若行,莫知其君者,事体寒心,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入侍。

○备忘记,举二人下教,故金若行,万万可骇。为党乎?更而思之,心切悔焉。既悔之后,岂可泯默?以予意谓焉。

○备忘记,在乡承旨许递,其代洪名汉、韩必寿除授,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具允钰启曰,左尹金善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万轼为假注书。

○李寿凤,以义禁府言启曰,注书尹长烈,令该府直以制书有违律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尹长烈,今已拿囚,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以崔景岳为假注书,

○李寿凤启曰,判义禁申晦,持李师廉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器大为兵曹参判,安杓为参议,赵台命为参知,李徽之为礼曹参议,

○传于李寿凤曰,学徒中官下教分拣,下中官下教,亦为一体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溟学为显陵参奉。

○金光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提学李潭,时在黄海监营任所,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得臣、赵宗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司书尹养厚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徐有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一日,前奉事金乐行差备门外击铮,所当囚禁科罪,而系是朝官,有难循例举行,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润禧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汉城府言启曰,金若行特削仕版,为庶人而放田里事,命下矣,依圣教为庶人放逐田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不通学徒九人,亦令当日内放逐乡里事,命下矣。依圣教内侍府不通学徒田相宜、郑国贤、李益谦、权兴孙、申光集、郑德济、金得寿、金永晔等八人,当刻内放逐乡里,而一人未差云,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韩宗烨,令该府即为放逐乡里事,命下矣。韩宗烨,依传教即为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祜启曰,即者兼司书尹养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不先不后,适于此时,此为亲乎,为党乎?予虽衰矣,何敢逃其心?此章给之,特施不叙之典。

○尹养厚不叙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为亲陈章,下教,若何?其下教,置之,只解见任。

○以别云剑望筒,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堂禀此侍卫,初闻摠府,该堂该房承旨,从重推考。

○持平尹光礼疏曰,伏以宝算弥高,天休滋至,陵寝展诚,圣候益康,八域臣民举切懽忭,而如臣名忝从班,迹蛰乡里,既阙瞻旄之礼,又逋褫鞶之罚,追闻悚栗,久而靡定,乃于穷庐讼愆之中,忽承柏府除命,臣始则惝恍陨越,继之以感泣也。仍伏念,以臣情地之惶蹙,义未敢一暴,顾此言职之滥猥,势不容再误,前后循省,俯仰跼蹐,徒以恩渥浃于肌髓,宽贷保以性命。臣虽糜粉,莫报涓埃,犬马之念,岁月俱深,而弸中感激,辄发宵寐,则今当收召之日,又何敢视他人引义而息偃哉?亟欲𨃃蹶入城,少伸颂祝之忱,而臣有老父,年迫七旬,素抱贞疾,而荐见惨丧,悲剥无馀,症形有加,阅朔转剧,委顿床笫,目下情理,实无离舍登途之望,玆敢血恳,县道陈吁,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怜,特许递免,俾便救护,仍勘违傲,以昭法纪,千万至愿。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少间登途。

○兼司书尹养厚疏曰,伏以臣,顷暴至恳,渎冒宸严,未蒙递改之恩,猥承救护之批,感祝之馀,继以惶闷,僚员不备,由限已过,当此世孙邸下,日开两筵,肆力讲讨之日,缘臣旷直,诚有所万万不安者,黾勉持被,亦云多日。第念臣母,年迫八耋,病淹床玆,朝夕呻吟,剧歇无常,累日离舍,固非情理之所可出,而近况胃气积败,蛔厥上逆,乍间旋发,不止一再。臣于昨夕,得接家信,则此症更作,比前尤剧,杂试医药,达宵辛苦,而门钥已下,转动无路,终夜煼灼,按住不得,坐待天明,申暴危恳,径出禁扃,情私所迫,重犯渎扰之罪,惶陨澟惕,无所容措。伏乞圣慈,特垂体下之仁,俯察恳迫之私,将臣所带兼任,并赐镌免,仍治臣罪,以严朝纲,俾便救护焉。下教见上

○戊子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资政殿。常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允钰,右承旨沈鑧,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鱼锡定,记事官尹长烈,假注书李师濂,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政))韩翼謩,行知中枢府事李昌谊,行吏曹判书申晦,右参赞赵云逵,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判书洪重孝,兵曹判书李景祜,大司谏赵德成,修撰李世演,副修撰金锺秀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久未承候,日来圣候,何如?上曰,观今气像,气何谕乎?允钰曰,左承旨金龟柱,病不入来矣。上曰,左承旨许递,李河述除授,牌招察任,先入侍后谢恩。出传教长烈,有无启事官升退笏记,不为呼唱而少为迟留,上曰,当该注书,不能举职,先汰,令该府直以制书有违律,勘律。出传教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追后进伏,上曰,大司谏,如此之时,岂敢撕捱?仍命书曰,次对下教,若何,而无他撕捱之端,呜呼,且今日常参,予岂乐为?观今气像,其敢逡巡,此体其君乎,思其父乎?今若饬励,宜先此人,大司谏赵德成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金若行之疏,何如?致仁曰,极为荒杂无谓矣。翼謩曰,事应既已,我则如故,殿下,何为而却水剌乎?上曰,予不孝不肖,故招人言矣。致仁曰,圣教万万过矣。因金若行荒杂之语,而如是下教,诚过矣。上曰,其言极甚无伦,而所重在焉,故不为处分矣,卿等,亦无撕捱之端,切勿嫌避。致仁曰,莫重邦礼,一新进,焉敢所可议道者乎?以此请观之,其他可知矣,疏中语意,实无足可矣。上曰,七十五岁,初见也。致仁曰,臣亦初闻也。上曰,其疏本,严饬政院,使不为书出,可也。金若行,何以为台职耶?致仁曰,曾为说书而年满,故陞六为台职矣。上曰,金若行,滥通说书,其铨官,极为痛骇矣。仍命书曰,金若行,说通时铨官罢职。出榻教致仁曰,金若行,古相之矞gg裔g矣。非滥通,而铨官,何可预知如此而不通乎?铨官则通拟无怪矣。上曰,金若行,谁家之子孙耶?与金亮行,几寸乎?致仁曰,同姓同行而寸数远矣,世称仙源、清阴而若行,则仙源之孙矣,亮行,则清阴之孙矣,太远也。上曰,然则西人矣。致仁曰,然矣。上曰,金若行称西人而如是,怪鬼之辈,闻而踊跃出矣。致仁曰,万万无此理矣,虽千万人,皆谓非矣。翼謩曰,荒杂之言,孰是之而继之哉?上曰,履霜坚冰至,必有继发之者矣。致仁曰,无其理矣。金若行一人外,岂复有如许者乎?臣虽儱侗,如有一分继发之人,则咫尺前席,岂如是丁宁奏之乎?上曰,金若行,入于堂录乎?致仁曰,不入矣。上曰,尹耆东,贤矣。上命书曰,呜呼,其君,今犹不食,当该中官,放恣莫甚,中官韩宗烨,令该府即为放逐乡里。出传教上曰,圣人,称泰山不如林放,成王之赐,伯禽之受皆非也。以此观之,八佾之言,读书之人,所可成说乎?致仁曰,圣教至当矣。上曰,交禘之请,诚极可恶矣。高丽时,制曰可之言,亦僭矣而为彼人效忠矣,予无二十四字则不如是矣,白首暮年,又见如此之人,其亦不孝矣。致仁曰,贱臣意虑,则圣教太过矣。虽古之圣帝明王当之,不如是矣。以荒杂之言,如是自贬于圣躬,岂不过哉?翼謩曰,殿下亦已洞烛,其荒杂无谓,而何如是下教乎?药房三提调请进汤剂,上曰,今见如此之人,予岂服乎?致仁曰,以金若行之故,而汤剂不为进御乎?翼謩曰,闻允钰之言,则昨夜辞教,极稳便云,闻甚欣幸矣,今者如是。虽是群下之罪矣,而下教诚过矣。何义而不进汤乎?云逵曰,当此之时,汤剂,岂一时停止,而以一若行之故,不为进御乎?允钰曰,侯邦用天子礼乐云者,极甚不当矣。以其言,不进汤剂乎?上曰,此后请解若行者,乱臣贼子,而且不为朝鲜人矣。翼謩曰,日已晏矣,请进汤剂伏望。上命入,而即为覆地,致仁曰,何为如是过常之举乎?循省圣躬,无损国体焉。翼謩曰,殿下以怪鬼无伦之辈下教而如是乎?上曰,若行之疏,各司其已誊去耶?其疏本,焉在?注书知入。师濂曰,其疏本,昨始启下,而诸司姑未誊去,其疏本,则在于政院矣。上命书曰,昨夜下教,岂比寻常,而尚今留置政院,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注书,令该府拿鞫严问持草供以奏,政院之道,尚置堂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五承旨,一倂罢职,此疏其虽誊传者,即为取来付丙而奏一字半纸,若有传布之事,当重绳,即为分付。出传教师濂退出,上命书此传教时,命书曰,都承旨身诣内局,置之,命书。允钰曰,臣以内局,独免其罪乎?惟愿同被罪焉。上命改五承旨一倂罢职,五承旨皆退出,上曰,判义禁速出举行,此传教,注书速出给。申晦退出,贱臣承命出给还入,上曰,承旨有阙代,蔡济恭、金光国、洪梓、李重祜、李寿凤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李重祜久矣。致仁曰,其子为承旨而俄者被罪出去矣。上曰,注书出此门外,书牌呼望。贱臣承命举行后,还入,上曰,文庑从享之人,称朴相而比之苏秦者,尤极无状矣。致仁曰,以荒杂置之,而不为介于圣心,伏望。上曰,尤可笑者,令庙堂禀处之说也,欲使世人,驱之于渠党中矣。致仁曰,虽欲使入,岂有谁入者乎?翼謩曰,汤剂不为进御,下情焦闷矣,请进御。上曰,参苓茶入之。进御讫,致仁曰,臣今省墓之行,问于年老农人,则今年年事,丰兆而早尽移秧,前古所无云,多幸矣。上曰,麦几食乎?致仁曰,秋牟已食,而春牟亦几食矣。上曰,侍卫不耐其间陪立,俄见绿布之人,频频出入,极可痛骇,知名以奏。景祜曰,宣传官吴载光也。上曰,宣传官吴载光,决棍汰去。出榻教上曰,兵判出而举行。景祜承命,出而还奏曰,举行矣。上曰,为西人而如是无可信处矣。致仁曰,金若行外,岂复有如是者乎?景祜曰,本曹堂上,番次甚苟简矣。上命书曰,兵曹参判、参议许递,并与参知有阙代,一体口传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其虽申饬,身为内侍教官,不若童蒙教官。若此而何能观课,而亦设教官之意,焉在?当该教官汰去,不通学徒九人,亦令当日内,放逐乡里。出传教

○致仁曰,春曹无行公之员,宜有申饬之道矣。上曰,礼判撕捱,其涉过矣。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参议有阙代,亦令该曹一体口传举行,牌招察任。参判徐命膺,尚今在外,此何分义?从重推考,其令即为上来,县道章勿捧。出传教

○致仁曰,王世孙书筵所讲《诗传》,方将垂毕矣,以次序言,则似当继讲《周易》,而考之旧例,辄皆舍《周易》,而重讲四书,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周易》则姑似径先,四书重讲,好矣。四书中,何书当先耶?致仁曰,《孟子》,似好矣。翼謩曰,《孟子》,似好矣。上曰,先讲《孟子》,可也。致仁曰,重讲异于初讲,当为临讲乎,抑依前背讲乎?上曰,旧例,何如?致仁曰,旧例,虽未的知,以自止行数见之,似亦有临讲之例矣。上曰,以临讲为之。致仁曰,临讲则行数,稍宜从多矣。上曰,然矣。出举条

○致仁曰,秋曹自是剧务,堂上尤宜备员,而参判郑存谦既肃命之后,曹坐与备坐,一不仕进,事殊未安。推考警责,申饬行公,何如?上曰,太过矣,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举条刑曹参判郑存谦,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教

○翼謩曰,日昨前注书尹庆龙以误书筵教,有罢职之命矣,追闻事实,此非独庆龙之过。且方带实职,参下官罢职,罚太重,或似有从轻之道,故敢达。上曰,分拣,可也。出举条前假注书尹庆龙分拣。出榻教

○思观曰,东莱所纳生铜黑角丹木之属,近来有过限不纳之弊,故春间,陈白申饬矣,丁亥条所纳,夏节将半,尚不来纳,府使则交替属耳,而训译之举行,极为稽缓,不可无棍治督纳之道,故敢达。上曰,令本府棍治申饬,可也。出举条

○重孝曰,向来本曹郞厅有入侍之命,以老妪事,下问,而有刑推岛配之教矣,圣教一出,因为万世法程,臣曹方欲举行,而既出于一时筵教,且与本律稍异,似当出举条然,后举行矣。上曰,此习绝痛矣,卿方严禁云,出举条刑推岛配,可也。出举条

○景祜曰,今番上言中,老职陞资之人,吏曹才已启下矣,应为同佥知者,曾有抄出单付之命。今亦依此举行乎?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不待开政即为之,可也。出举条

○德成曰,臣于见职,前后累叨,辄被严谴,区区情地,岂有冒没更进之势,而圣心兴感于昔年,除旨特降于半夜,坐违未蒙例勘,天牌又复押临,他不暇顾,苍黄出肃,及登筵席,圣教截严,重推继下,惶陨之极,觅死不得。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今日违傲,事体寒心。岂赐例批?依启。上曰,自下退出。玉堂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金吾堂上入侍时,判义禁申晦,右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曰,供辞读奏,可也。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予则以给之下教为辞,今览注书李师濂供辞,宜有分拣之道,放送,令勿汰,以此推之,承旨处分亦过矣,一体勿罢。又命书之曰,昨年北道农事,前后道臣状闻,可谓矜恻,今览道臣状闻,此则不过捧留本道者,况此时北民,其宜顾恤,特为依状请施行事,令备局即为分付。又命书之曰,此时农务方殷之时,身为道臣,何可稽滞?顷闻旬后辞朝云,今日不为辞朝,全罗监司金相翊,其令明日辞朝。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出榻教副修撰金锺秀,修撰李世演进伏。上曰,读奏,可也。轮讲讫,上命儒臣先退,上曰,太学掌议,京儒乎,乡儒乎?注书知奏,可也。贱臣景岳还奏曰,东掌议金商协,西掌议金乐元,而俱是乡儒云矣。上曰,皆行公耶?景岳曰,金乐元行公,而金商协在外云矣。上曰,太学掌议,东西班首入侍。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其于春坊,何敢若此?司书徐有宁只推,更即牌招入直。上曰,卞庄,谁也?寿凤曰,刺虎之卞庄子也。上曰,以说书通清之铨官,捧现告耶?说通之后,则台望,例为拟入。虽非长官,亦为之,入于传旨中,政官谁某?知名以奏。熤还奏曰,洪乐性入于其中矣。命持入传旨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以视昏,凡事皆闻于中官,金若行说书通清铨官于传旨问谁,以闵百兴、洪趾海以奏,故虽启下,其涉讶之。更为取来传旨,令读其奏,大误,幺麽中官,焉敢若此?当该中官,越俸二等,为承传旨者,其若鬓金顶玉,只饱只便为能事,此等之事,若不睹不闻,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承传色一体越俸。命书传教曰,为近习虽设置教官,内外之严,便若冰炭,近者时或寓怀,召讲学徒,而欲取便,只讲经一章,传二三章。今番朔讲时,召问皆经一章,传二三章,而十个学徒,明明德最多,康诰汤之盘铭,不过一二人。予虽听莹,教官奏补亡章,不令读之云,而更不提问,静而思之,学徒,岂敢若此?学厅掌务中官,同坐书栍,故想必为学徒游说曰,近者以此章,连为劝课云,则教官,闻此以此专意劝课,事势固然,而中官之道,其宜只书其栍,何可提说?此所谓严近习之意也。不然,十个学徒,岂皆经一章?中官其虽挟私而护类,为此教官,则闻此,其欲致力于此,亦不是异事,则身为士子,下问之事,焉敢欺讳?亦非执頉教官之意,其严近习之意,尤何敢欺也?以此前教官处,政院,即为缄问以奏。太学掌议金乐元,班首黄杓、南宫澈,进伏,上曰,金若行诬辱先正,尔等以为如何?乐元曰,非矣。上曰,侵辱如此,则岂无辨诬之举乎?乐元曰,士论归一然后,似可为矣。上曰,汝敢以士论二字奏达乎?极为骇然矣。南宫澈曰,臣则莫知本事,今始闻之,不胜惊骇,果无居斋之意矣。乐元退出,上曰,汝勿为退去,听予处分。乐元更为进伏,上曰,忠清一道之人,皆是此类矣。命书传教曰,今番金若行之疏,三百年所无之事。其中莫重莫大之事,予心欲陨,昨日夕馔,却而不食,此非处分之事,故下教,以其他乍阴乍阳,荒杂莫甚,亦不足道也,而诬辱从享先正,罔有纪极,此正党心也,况口奏者乎?以此依口奏严处,而既严处,多士复何辨诬?况想必不闻。虽然,欲闻青衿之心,特召斋任二班首,掌议则初则泛以非也,末梢所对,虽有儒心,何补初奏?况士论二字,万万无状。此无他,顷年鱼必溟道傍处分之后,遇赦解停,故全然忘却,特命除职,此以过为功也。今者岂无乐元士论?即与必溟,同一心肠,文分若此,末世何饬?鱼必溟为先汰去,金乐元限十年停举,两班首,一则重听,一则莫知本事而然也,闻此之后大觉。至于南宫澈所奏,其涉可嘉,一并不问。呜呼,昨日之后,今年此月逢此,心陨胆坠,亦歇后语也。虽然,卧而召见,有此处分,初则欲为同处分,几乎误矣。呜呼,七十七岁七十三岁之人,今将仍食于太学矣。又命书传教曰,斋郞今适有窠,南溟学,即为口传备拟。又命书传教曰,举直措枉,王者之政也。南宫澈所奏,其涉可嘉,特赐大鹿皮一令。命书传教曰,今览内侍教官李挺河缄辞,可谓直陈无隐,宜有参酌,勿汰,内侍学徒逐乡里之命,亦为分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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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未肃拜。左承旨李性源未肃拜。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金光国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式暇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卿昨日已奏,我则如旧,岂云于此?使予奉先诚心,岂有若行?此予不孝,此予不孝。虽言,心何定乎?其况此月,何有是事?建功汤,当欲定焉,仰谢,参苓茶煎入。噫,此何人哉,此何人乎?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金煊在外,徐秉德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批答,即为颁布。

○又口传下教曰,柳戆弘文录,墨削,侍从案拔去。

○又口传下教曰,侮辱配享先正者,岂可一时置之乎?诸生会集,付标于案。

○又口传下教曰,才下教而中官放恣莫甚,入侍时,当下教矣。

○又口传下教曰,国子长递差,从当下教,而其代李徽之除授,牌招,即为察任。

○又口传下教曰,有下教者,文臣二品以上侍从堂上,建明门同为入侍。

○又口传下教曰,下教之后,当进朝馔,政院,不知申饬乎?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即为申饬谢恩。

○又口传下教曰,屡次下教,而政院,岂敢寥寥?李徽之牌,申饬。

○又口传下教曰,闻此下教,不为申饬,当该承旨为先递差。

○又口传下教曰,成均馆书吏,皆悬于政院。

○又口传下教曰,文官二品以上,若有一人阙焉,政院知之,而殿座时以奏。

○又口传下教曰,近者此辈此事,视若文具,禄职讲,便是沙汰讲,内侍重来,禄职考讲事,分付,内侍教官出牲gg出栍g,必峻入侍以奏,出牲gg出栍g若歇,则当该教官,令该府处之,以此分付。

○传于韩必寿曰,全罗监司同为入侍。

○备忘bb记b,人君之令,当若金石,青衿付签,朝官既已申饬,则其虽承命,青衿,一也。今日当殿座建明门,本馆堂上大司成,率馆儒入侍,师儒之长,亲自抹令,噫,此为从享太学先正臣也。

○洪名汉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李重祜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显陵参奉谢恩,帐殿为之。

○又传于曰,领相建明门同为入侍。

○备忘记,噫,朝鲜庶人,岂可一刻令置青衿禄?此人复为士夫,一隅朝鲜,曰有君,曰有国乎?此后其若侪流若行者,当施浮躁之律,使中外晓然知之。

○备忘记,今日忆旧昔谨守吾舍之言,予心一倍,其若践焉。岂有今日欲临旧邸?所重在焉,故令兴恩尉替酌以谕,其令奉常寺只待令脯醢。噫,今予此心,可质彼苍矣。

○备忘记,近者承传色中官,骄蹇特甚,一为承传色,一倍其骄,闻中禁之声,骄气益胜,放恣莫甚。若此未已,昔之内竖监军,其亦近矣。予虽衰矣,岂为汉、唐之君?严饬内府。

○备忘记,今年予心,若何?况今月乎?此际有万万可骇。一庶人费心,若何?欲严近习,本事既知之后,一皆参酌。正若枯木生叶,而于渠之道,今日则其宜操心而便睡犹欠。今朝官之俱阙,若知今日此意,渠辈焉敢若此?励一惩十,其中承传色中官金明佑,令内府永刊内侍案。

○传于金光国曰,中官韩圣揆记过。

○备忘记,太阳方照,殿座有命,无一人测候日影,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今日入直禁漏官三人,皆决棍二十度。

○传于金光国曰,骑郞若待令,则岂如是耶?骑郞记过,帐殿待令。

○传于李河述曰,内侍教官,明日待令。

○金光国,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今日入直禁漏官三人,各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赵泰圣、李定中,昌德宫卫将李松老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前奉事金乐行差备门外击铮,令攸司禀处事,命下矣。金乐行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草记据刑曹启辞内,前奉事金乐行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乐行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免为庶人放逐乡里罪人金若行黑山岛免为庶人,倍三道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罪人所到处执捉,仍令倍三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宝城郡守牒报本郡定配逃亡罪人私奴守江,自本曹发刑差讥捕,出付将差,才已押去,而罪人守江,临行顽推,将差不得押来,更为捉送事,今又报来矣。莫重定配罪人,常时不能检饬,至于逃失,已极骇然,而既自京司捉送之后,又不得押去,致有此更报之举者,其在事体,诚甚未安。当该郡守朴尚忠,从重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备堂下教乎?二品以上下教,则皆何去而只此耶?侍从堂上,亦何去乎?何承旨,如此分付乎?知名以奏。

○戊子五月十二日巳时,上诣建明门殿座入侍时,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李万轼、崔景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仍为殿座,显陵参奉南溟学,帐前谢恩,上曰,壮矣。谢恩后,使之入侍。上曰,观其拜礼,似非乡人矣,其拜跪善为之矣。南溟学进伏,上曰,予以絜矩之道,以汝为斋郞,国事须着实为之。上曰,锺城斋郞,初乎?溟学曰,臣之妻父为斋郞,臣之戚叔亦为斋郞,出六为外任矣。上曰,有履历矣。仍命退出,命书传教时,至二十四字抹去,必寿曰,殿下有此下教,此何过举?今番金若行之言,狂妄无比,章中礼乐之说,果非人言,万口一谈,皆目以狂妄之人矣。上曰,韩必寿,虽如此,不知人皆如此矣。上曰,去此然后,可以归拜矣。必寿曰,殿下㧑谦之德,太过于中矣。臣虽被诛戮,下教不忍承书矣。上曰,承旨礼房乎?兵曹判书李景祜曰,礼房矣。上曰,遇此承旨不幸矣。上曰,如此然后,有拜两圣之颜,亦有拜皇兄之心矣。必寿曰,今则少无色目,满朝混一矣。今此金若行,人皆目以狂妄,初无所惮矣。上曰,事无结末,大臣使之入侍。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先为进伏,判敦宁李益炡,知事李昌谊,吏曹判书申晦,参议李海重,兵曹判书李景祜,参判金器大,参议赵台命,参知安杓,绫恩君具允明,刑曹判书洪重孝,户曹判书李思观,参判金时默,汉城判尹安允行,五卫将郑夏彦,工曹参议洪良汉,大司成李徽之,行司直韩光会,副司直郑光忠、成天柱、兪汉萧、沈墢、李心源、兪彦民、李圣圭、宋文载、李性源、李之晦、申一清并为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上曰,予则谢过无路,以是为闷矣。致仁、翼謩曰,八域臣民,仰殿下若山岳,何为此下教乎?致仁曰,以无识金若行之言,下如此过中之教,其于国体,损伤,岂不大乎?昌谊曰,臣下之奉承与否,非所可论,愿殿下追惟昔年,岂不容言于其间乎?益炡曰,满庭臣僚舆儓下贱,皆知金若行之狂妄矣。上曰,以此颁布,然后可已矣。翼謩曰,臣之望于殿下,期于尧舜,如此下教,不挂于辞教者也。仍泣以奏曰,臣诚感泣矣。上曰,金若行,是矣。致仁曰,惶恐而损伤国体之下教,不必如是迟滞矣。上曰,非除二十四字也,章奏欲去之矣。致仁曰,无章奏而国可以为国乎?晦曰,不可一时迟滞之下教,伏望急为还收焉。光会曰,至于金若行,虽舆儓下贱,皆知其狂妄,殿下何以狂妄之言,而有所惮乎?上曰,姑舍之。金若行之言,是矣。云逵曰,臣等以尧、舜,望殿下,尧、舜亦有如此下教乎?命书传教曰,噫,今日,岂有臣子乎?闻此教,只以备堂若干重臣,弥缝入侍,此正朝鲜之亡也。不参二品以上,为先施以不叙之律,堂上侍从,令该府拿处。致仁曰,以军职厅一书员,未及知委,军衔多有不知者矣。上曰,太学生入侍。黄杓、南宫澈、徐世璜、南奎彦、姜宅齐、吴祖光、南堉、韩德九、李锡祜、田遂亨、洪熙普、林赟、金履祚、任昌郁、黄景麟、许䄡、李宽、南岩老、黄勉喆、宋相殷、安㒆,寄斋幼学文圣五、朴昌朝、宋龙亿、金重郁、金命𨱎、杨彦喆、朴大良、李时鼎、李锡命、车亨衢、金廷九、郑胤忠、白澈源、柳荣镇、李燮五、朴敏载、车致权、金弼龙、卢𪼁、李宗濂以次进伏。上曰,各奏姓名,可也。各奏姓名讫,上曰,国子长出去,持入青衿录。徽之曰,金若行,非生、进,故于泮籍,无名考见,四学青衿录,亦无名矣。上曰,青衿录持入也。徽之承命持入,上曰,国子长读奏也。尽读后,上曰,金若行之名,去于何处?上,下询诸生曰,予之处分,过乎?过则汝等无隐以奏。南宫澈对曰,狂悖之金若行,处分至当,孰以为过乎?以下诸生皆奏曰,臣等之意,皆如班首矣。上曰,八佾郊禘之说,尔等,以为如何?吴祖光曰,大报坛尊崇分义,明如日月,金若行之言,岂不狂悖乎?上曰,既辱先正,汝等因守太学而释菜,于心安乎?对曰,于心,岂安乎?命退,诸儒生退出时,上曰,儒生举案,国子长受而置之,可也。徽之曰,举案已受之矣。上召兵判下教曰,今日予欲往旧第矣。致仁曰,今日还宫乎?上曰,予欲永往矣。致仁曰,应受之号,以列圣不受而㧑谦之事,古未之有也。翼謩曰,殿下下教,必慎择而为之。上曰,二十四字,于予当乎?致仁曰,此非臣等所敢言之地,故不敢仰对,而臣子不敢忍奉承之下教,何如是缕缕乎?重孝曰,如此则列圣代,皆上尊号矣。翼謩曰,此言是矣。翼謩曰,水剌尚未进御云,参苓茶,伏望进御矣。上曰,予无服汤之心矣。致仁曰,王言信如四时,昨日则以明日为教,何如是靳允乎?上曰,卿等若许以抺去二十四字,则予当服汤矣。致仁曰,殿下不以人臣待臣等矣。翼謩曰,自古圣帝明王,无如此事矣。殿下之身,上有宗社,关系,如何,而不爱所系至重之圣躬,如此而节宣之道,或有欠损,则当如何哉?以臣等之无似,欲观臣等之如何,有此下教乎?臣等,虽无状,岂为如此之事哉?因退伏地奏曰,臣居保护,诚意浅薄,不能上格天心,二贴参茶,不得进御,莫非臣罪。上曰,过矣,其止之。翼謩曰,臣职在保护,未能回天听,何以举颜乎?因以泣请,上曰,其止之。举措怪异矣,尤过矣。致仁曰,近来过用圣虑,必用节宣之道,伏望矣。上曰,都提,其止之,汤剂持入,可也。进御讫,翼謩曰,此后则若有罪,罪臣等而非以汤剂牢却,伏望矣。致仁曰,虽有某事,于汤剂上,切勿牢拒,臣等区区之望也。翼謩曰,犹未洽矣。茶饮及汤剂一贴,在于药院,当封进于差备内矣。上曰,卿某为之。仍乘舆入典设司,上曰,完伯入侍。全罗监司金相翊进伏,上曰,寄托,皆载教谕书矣,湖南多有申饬之事,今番御史之下送,亦此意也。使承旨读听宣谕及别谕讫,下赐弓矢后,相翊先为退出,上乘舆出典设司,召摘奸宣传官下问曰,金若行,何处逢见乎?对曰,昨日午前渡江,往安山农所云矣。上召当直都事赵明寅下问曰,金若行放逐有日,何日渡江?明寅曰,再昨下去云矣。上曰,遣宣传官摘奸,则昨日渡江云,而汝何以再昨日下去,欺罔乎?拿入,可也。拿入后,上曰,汝欺罔君父,当依法矣。明寅曰,免为庶人,汉城府次知,非禁府之所知也。上曰,然则汝何不以直告之,敢为欺隐乎?对曰,臣惶怯之馀,做错误达,迟晩待罪矣。上曰,举法,可也,决棍三度。上曰,以结束门拿出,可也。上曰,禁府都事赵明寅汰去。出榻教翼謩曰,药院批答,以过三日入侍下教,伏望还寝矣。上曰,药房批答中,过三日入侍五字,删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览今日进不进,在外者居多,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侍从堂上元在外外,一并禁推。命书传教曰,今日下教之后,内班院中官,不为待令,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令内侍府察推。命书传教曰,金若行既为庶人,下教之后,初欲西小门留门,召宣传官,虽不谓,今闻宣传官摘奸所奏,昨日晩后渡江,已涉可骇,而留住农幕,尤涉无据。黑山岛免为庶人,发遣府罗将,倍三道押送,京兆不饬,亦涉骇然,行公京兆两堂罢职。上曰,侍从堂上禁推,并置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者临门,既有定式,不可付诸儒林,亦不可付诸泮堂故也。帐殿欲抹,而若行之名无焉,青衿录名无之人,通清说书,尤万万无据,其时该堂,不可罢职而止,并施削版之典。命书传教曰,此则不过饬励,饬已行,都承旨勿递。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其代崔台衡除授,房顺房。必寿曰,崔台衡方在外云矣。上曰,崔台衡在外,代李性源除授,房顺房。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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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崔景岳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犯心星。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昨日临门酬应,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韩必寿曰,明日崇政殿庭香祗迎后,资政殿,昨日捧举案太学生当制述,试官领相、赵云逵、洪重孝、李弥、赵德成、入直两儒臣为之,承旨只礼房入侍,侍卫只入直举行,禁军排立置之,时刻,入资政殿后,只入正时。

○韩必寿启曰,试官赵德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德成。

○传于洪名汉曰,内侍教官,下教时待令。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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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赵重晦传旨未下。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郑昌圣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则一倍,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持平丁范祖、尹光礼,掌令金煊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南泰会代,入直摠管乐城君为之。

○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如此乎?为子与孙祗迎,只用脯醢,而今始来告,如此而朝鲜曰有臣子乎?虽不知子与孙,望八其君,亦不知乎?祭享色书吏,限门限高悬。

○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吏曹郞厅,今始来禀,其郞厅,睡未觉耶?令该府处之,毕事后,当进水剌,即为举行。

○又下教曰,当直都事骇然,当直书吏,崇政门月廊悬之。

○又下教曰,当直书吏,今始来告,祭享色吏,悬于崇政门月廊。

○又下教曰,知三处为之之后,当进水剌下教,而尚今如此,吏曹第三堂上,一体令该府处之。

○又下教曰,乐城君代,以原溪君为之。

○又下教曰,殿座而午正鼓不悬,当该禁漏官,令骑曹决棍。

○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尚今寥寥,骑曹郞厅记过。

○又下教曰,下教之后,寥寥之骑郞,令骑堂崇政门决棍十度。

○又下教曰,左承旨赵重晦叙用。

○传于韩必寿曰,李弥代,以国子长为之。

○宋莹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司书李命彬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命彬。

○郑昌圣启曰,懿昭墓献官李应协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应协。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圣圭为兵曹参知,朴道源为礼曹参议。

○郑昌圣,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只是四员,而佐郞韩鏶在外,林鼎远身病猝重,正郞一员未差,正郞李世孝入直矣。方有拿处,无省记郞厅,正郞一员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而待下批使之即为出肃,以为呈省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铉胄为吏曹正郞。

○郑昌圣,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禁漏官三人各决棍二十度,兵曹郞厅权恢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仁王山北边颓落处体城,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手军兵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蒋良臣,令该府杖一百征赎以放事,传旨启下矣,蒋良臣既已拿囚,杖一百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闵锺烈疏曰,伏以臣,自承恩批,悲惶感泣,其以先祖之思欲报于殿下者,寤寐耿耿,未敢忘废,而若其去就之义,臣之自量,盖已审矣。臣若前既请暇,而旋复弹冠,始之祈免,而终焉冒受,则微臣处义之矛盾,固不足恤,即圣上所以追提先故,责勉后人者,岂亶使然哉?臣以是为惧,不敢为冒进之计,含恩缩首,甘伏慢命之诛,迺又以臣无似,猥玷瀛选,除书远辱,驲召继降,臣闻命陨越,益无所措,饬教荐下,恩言屡宣,臣怵畏义分,不容一向偃处。昨始登程,来伏私次,天门入望,寸忱倍激,其欲祗承德意,昵近耿光,少伸臣子之常分者,岂有穷已,而自念匪分之职,重以难进之义,反复思惟,承膺无路,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行镌削,仍降威罚,以彰其违傲之罪焉。抑臣所以不敢冒进者,固已悉陈于前,而徒勤宠谕,未蒙允许,今不宜复事渎扰,以重其罪,第臣区区秉执,有不可不一暴于黈纩之下者。顾其所言,似若系臣私义,实有关于斯文世道之重,前疏未暴,虽出于严畏趑趄,终又泯默不言,则是重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也,臣岂忍为此哉?玆敢悉暴微衷,惟殿下勿以为一身一家之私,而少留神焉。呜呼,臣家世以尊尚斯文,扶护世道,扬庭孚号,为国荩臣,具有本末。盖我孝宗大王以明天理正人心,为己任,时则亦有同心同德之臣,为之先后,而臣之高祖臣维重,从游于先正臣宋时烈、宋浚吉之门,其进尽退补,𬣙谟启沃,渊源有自,声气相通,不可诬也。及至我宁考之世,臣之曾祖臣镇厚,绍承庭训,为时名臣,而先正臣权尚夏,又以宋时烈嫡传,最被礼遇,蔚为儒宗,则其尊信服习,宜莫如臣家。至于臣祖臣遇洙,则臣亦尝逮事,虽退守丘园,以没其身,而乃其忧世之志,卫道之诚,一心炯炯,犹可省识。如臣不肖,不足以嗣守其万一,惟其所闻见于家庭者如此,则臣之所自勉者,惟在于尊斯道寿国脉,以为少答隆恩,无忝所生之地,而不幸近年以来,儒教不振,有识窃叹。窃观殿下所以崇奖培植,以为贻燕之谟者,恐亦未尽其方,至于林下诸臣,一言不槪,则积年锢废,犹靳涣释,御制之中,究极本源溯及于先朝礼遇之儒贤,而显示厌薄之意,臣每念及此,低徊感伤,有不能已。以臣不肖,犹尚如此,如使臣祖视今之世道,则其忧遑迫切,图所以救得一半者,尤当如何哉?况尚夏之于臣祖,固在尊事之地,而今之身罹党籍,为世忌讳者,又皆臣祖所尝亲爱而期许者,屈伸荣辱,义无独殊。臣以此时,不同其忧,扬扬趋朝,一任放倒顿忘传家之训,则虽以章句之末,仰备顾问,其本领则已无可观矣,殿下亦将何取焉?顾臣区区愿忠之诚,固亦自在于所陈私义之中,而斯文世道之所以否泰污隆,其几实在殿下,如蒙圣明渊然深思惕然悔悟,则不但为臣一己之私幸,其将益有光于重道崇儒之圣德。伏愿殿下,谅臣受恩于前者,而知臣衔结之忱,察臣引义于后者,而纳臣忧爱之诚,使臣获全所守,而少补治教,公私不胜幸甚。传于韩必寿曰,闵锺烈之章,给之。

○戊子五月十四日辰时,上诣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李万轼、崔景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资政门住舆,命必寿,读奏祭报府讫,步诣板位上祗迎讫,乘舆时,上曰,予则虽不知焉,承、史、侍卫诸臣,焉敢晏然立?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并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武臣当决棍,崇政门外,前排待令。仍诣月台住舆,下教曰,极为骇然。武臣,虽五卫将,皆为拿入。寿凤曰,武臣皆为拿入,则传命宣传官,何以为之乎?上曰,然而其不传命乎?皆拿入后,上,下教曰,垂恩,汝等君事十年,懿昭,是谁之子?知事文官如此,故汝等处,十分斟酌,此后则更不为如此之事。仍命一倂拿出,上曰,宣传官李弘远拿入。拿入后,上,下教曰,常谈云,传命宣传官,而不能传命,如此宣传官,将何处用之?依法决棍二度后,上曰,分拣拿出。命书传教曰,呜呼,一隅青丘,朝鲜而已,莫重处,回班祗迎,予虽禁,今日世孙,同为祗迎,则当一体祗迎乎,否乎?贰君祗迎者,今日诸臣,焉敢不为?况孝章名位既定。吁嗟,垂恩,今日诸臣,十年臣事者多,懿昭是谁之子,是谁之孙?莫曰无心。无心二字,此等处,岂宜恕乎?噫,今予心已冰,意亦定矣,而虽然,一日为君,岂无一日之饬乎?今日承史、侍卫中,礼房已无可论,其馀诸承史、堂上、侍卫一并罢职,使今日青丘臣民,小知此意。更命堂上、侍卫拿入时,上曰,并分拣。兵曹参议安杓,常骄蹇矣,予甚痛之。依法决棍七度后,上,下教曰,汝以文官偃便,若多棍则恐污秽于禁门前,故止之矣。仍命拿出,兵曹判书李景祜,使教炼官替纳命召时,都使令洪二得呼望曰,兵曹判书李景祜纳命召。上曰,予以政院亡矣,今见彼使令,不亡矣。上曰,政院都使令洪二得,令该曹施赏。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兵曹参议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牌招入直。又命书之曰,前承旨宋莹中叙用郑昌圣、李在简、洪乐纯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又命书之曰,此时本兵,岂可旷焉?兵判有阙代,左赞参赵云逵除授,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又命书之曰,于今见焉。壬午年赵重晦之奏,尚今记矣。其在举直措枉之道,宜先此人,行副司直赵重晦,为先承旨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今日予心,若何?特遣吏曹判书申晦,孝章庙致祭,行司直南泰会,垂恩庙致祭,前参判李应协,懿昭庙致祭,当日行礼,只以酒果脯醢举行,祭文当制下矣。上曰,宣传官李弘远、韩命相、金致重汰去。出榻教上曰,赵云逵久休矣。吏判,虽不行,兵判,岂不行公乎?使之帐前肃拜。云逵帐前谢恩,药房都提调韩翼謩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支过矣。必寿曰,史官不备矣。上曰,史官罢职分拣。出榻教假注书李万轼、崔景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更进侍立,上仍入资政殿,诸臣遂退出。

○戊子五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资政殿。太学儒生制述入侍时,试官领议政金致仁、赵云逵、洪重孝、李徽之、赵德成、赵宗铉、申光缉,右承旨韩必寿,假注书李万轼、崔景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士入于东庭,寄斋生入于西庭,可也。试官以下,行四拜礼,致仁进伏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传教中辞意,不必如此之下教矣。三名日,虽无贺,进笺则古例也,何必去之乎?上曰,无义矣。致仁曰,何其无义乎?载于《五礼仪》,且修明旧典之意,列圣朝四百年遗来之法,关系至大至重,如此大节,岂可轻先废之乎?更加三思焉。必寿曰,臣待罪惟允之地,轻先奉书,伏望以爱礼之义还收焉。上曰,汝执是矣,无贺之事,何必进笺乎?致仁曰,自古已然,各道道臣,亦有公状矣。上曰,然乎?初闻矣。重孝曰,帝王,虽谅阴中,亦受之矣。上曰,二十四字甚难矣。有愧于祖先,有愧于皇兄,金若行之言,是矣。致仁曰,何以而有此下教乎?辞教渐加层激,至于如此,不胜伏闷矣。上曰,予更言之矣。今当五月,予心,何如,而侍卫诸臣,乃敢如此乎?其资质何而至于此乎?此皆诸臣不能辅导,以至于此,今乃于十年臣事之地,不为香祗迎乎?仍顾刑判曰,洪重孝曾在玉堂,以角抵不可示东宫,为言,予于其时,以为如何矣?其后思之,可谓有先见,若皆如是辅导之,岂至于此乎?宗铉、光缉起伏曰,不必迟滞之下教,伏望还收焉。上曰,儒臣,引经据义,何必为言乎?致仁曰,国体亏损矣。上曰,无亏矣。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此岂有亏乎?致仁曰,遵守流来法典,是孝悌之道矣。上曰,多士入庭,终日相持,则是欺青衿还收,可也。致仁曰,今此传教还收,不胜伏幸,而今后以和泰持圣心,伏望矣。命书御题时,上曰,此岂予乐为?仍命书传教曰,命太学,故只馆生入侍,寄斋既入,则四学岂阙?且既览青衿录,四学生当殿讲,其令即为来待。药房都提调韩翼謩,副提调宋莹中持汤剂进前,上曰,又来矣。翼謩曰,今日酬应,甚烦矣。上曰,又为殿讲矣。翼謩曰,然则伏望加贴矣。上曰,参茶煎入,可也。汤剂进御讫,翼謩曰,屡日诊候阙焉,伏闷矣。上曰,只两厅首医入诊,可也。方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一向矣。金季良所奏,与泰舆同,上励声曰,中官,非人矣,闻此教敢禀矣。命书传教曰,闻此教,闵锺烈之章,来禀,惟恐不及,莫知予意,则虽阉竖,此非朝鲜臣子,不然,幺麽尺许阉竖,焉敢探知其君?令该府杖一百征赎以放。上曰,县道封章,有禁,道臣、守令当处分矣。必寿曰,见其疏则闵锺烈入京治疏矣。上曰,然则道臣处分传旨,置之,可也。仍下问曰,其疏,何疏也?必寿曰,大槪辞职矣。上曰,辞职之疏,近不捧,则本院,何为捧纳乎?必寿曰,辞职之中,亦陈所怀矣。上曰,过甚矣。欲为辞职而为呈疏之计,必挟所怀矣,过甚过甚矣。上曰,闵锺烈牌招察任。出榻教上命小退,诸试官皆为退出,右承旨韩必寿亦为退出,左副承旨洪乐纯进伏,韩必寿更入,洪乐纯退出。上曰,孝章庙祭报府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承旨读奏,上曰,孝章体重,故赞、谒者如是矣,如是,是矣。上曰,寄斋生,亦欲观殿讲乎?必寿曰,然矣。上曰,寄斋生,亦为殿讲。出榻教上曰,试官皆入侍,可也。诸试官进伏讫,上曰,儒生皆入来,行拜礼,可也。赞仪不呼唱兴拜,上曰,骇然矣。承、史不为祗迎,引仪不为呼唱,如此而国将为国乎?上曰,通礼院书员,令攸司科治。出榻教上曰,赞仪既已汰去,而诸引仪,一并令该府处之,以不能为公律,施行,过二都目后举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礼曹堂上有阙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备拟,牌招察任。上曰,讲册,以《诗传》举行,次次呼名,可也。李万轼,呼名低微,上曰,何其低微乎?上曰,假注书李万轼汰去。出榻教上曰,注书书讲低,何其迟缓?斯速书之,可也。至儒生朴昌朝,上曰,居在何地?对曰,居在咸兴,而北道则只小臣一人矣。上曰,莫重前席,颇有希觊之意,儒生朴昌朝停举。出榻教上曰,注书做错,致使儒生误读,推考,可也。命书传教曰,备局次对,再明日为之。讲毕,上曰,持试券便殿入侍,可也。诸臣以次进伏讫,命考券取南堉一人,上曰,榜目自外修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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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赵重晦传旨未下。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同副承旨郑昌圣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仕直柳德申。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赵云逵,副提调臣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万轼汰去,代以柳德申为假注书。

○备忘记,昔予在春邸时,陪奠也,御小次时,其时承旨,晏然而坐,故下令春坊,此岂为予?邸殿之重,岂可自坠故也?昔年犹然,况今乎?昨日世孙,若同为行礼追入,承史、侍卫,为予,承旨侍卫,若寻常立见乎?此义理较然。朝鲜之臣,既欠于前,何阙乎于今?既欠前日,为臣强方,何且阙礼?今日有父然后有子,有子然后有孙,忽于子,其父,若何?忽于孙,其祖,若何?五伦行之一也,今慕惟孝惟悌,亦有慈也。心犹憧憧,亲临自内设酌,然后此心可舒。明日当诣彰义,为我子我妇我孙,斟酒而回。只入三严,待下教入初严,世孙祗迎安徐,侍卫,只入直举行,驾轿当以夜昼介作行,百官夜昼介祗迎,挟辇军,以入直都监军举行。虽驾轿作行,前排置之,轿马二双待令,前后厢军三营外入直军,只新营标下入直军举行,训将都领留营留阵,置之。回驾翌日,随驾将校诸军,当中日厅试射放,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摠郞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近者注书,不知写书,此下教,若不即为颁布,当该承旨当下教颁布后,请承传色以奏。

○备忘记,今番儒生制述殿讲,一心追慕而然矣。岂比到记?到记二人,将欲下教,中官骇然。先为踏下,三次比较,其皆能通《诗传》,更为比较,今初也。何云二略三略?此正百步九十步也。比较通二人,一体直赴殿试,三次通儒生,皆直赴会试,其略人,给二分,其粗儒生,皆给一分。定州儒生朴大良,予知可惜,仍令居学,制述三下一居首者,直赴殿试,三下之次者,直赴会试。

○李寿凤,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彰义宫举动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二员,副摠管三员未差,侍卫将不得备员。五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春君,乐林君埏为都摠管,以李润德、李心源、云南君榗为副摠管。

○李在简,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任冕周迁转之代,及都事赵明寅汰去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应焕为义禁府都事。

○以别宝剑望筒,传于李在简曰,顷者骑判,虽有所奏,而此后入直举行之时,则望筒,置之。

○以武兼,守宫望筒,又传于曰,以首武兼为之。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五日留曹书吏金宅柱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金海翼,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通礼院兼引仪李挺民、吴载汉令该府处之,以不应为私律施行事,传旨启下矣。李挺民、吴载汉今已拿囚,以不应为公律,各笞四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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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善行未肃拜。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坐直。同副承旨鱼锡定。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柳德申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南泰著,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副提调宋莹中启曰,昨日亲临试士,彻晓酬应,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再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诣彰义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郑昌圣曰,今日此行,予岂乐为?莫重则未能,故馀怀,虽无限,匆匆以回,曰有祖也,曰有父乎?回驾之后,莫知展意,予心,何抑?来朝试才,意亦为诸生,故为诸武之意也。其若八日,此心,何抑,此心,何抑?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金完锡不为待令于差备,决棍次,前排待令。

○又以下教曰,莫重批答,中官任自传之,当该承传色,令该府处之,承言色一体,亦令该府处之。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予岂乐为?况将校几多,而尚今稽滞。入直当该堂上,从重推考,该吏从重决棍,其令即为书入,过今日者,勿施。

○又传于曰,扈卫厅军官及有厅军,置之。

○传于郑昌圣曰,中官尚不决棍,当该郞厅,一体决棍十度。

○又传于曰,中官蒋良臣,莫重传教之下,放恣,延和门外,决棍十度。

○又传于曰,承传色承言色,令该府处之,下教,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军号一声寥寥,当该郞厅,延和门外,决棍。

○李在简启曰,左议政韩翼謩,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内局,何敢若此?副提调从重推考,即为牌招谢恩。

○洪乐纯启曰,药房提调李景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仁阳君李景祜。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提调,其志可尚。侍卫与承旨有异,勿待命事,分付,即为牌招察任。

○郑昌圣,以兵曹言启曰,军号一声寥寥,当该郞厅延和门外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兵曹佐郞权恢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该堂上,从重推考,该吏从重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书吏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中官尚不决棍,该郞一体决棍十度事,命下矣。依传教兵曹佐郞权恢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中官蒋良臣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戊子五月十六日辰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假注书崔景岳、柳德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降舆乘轿时,宋莹中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待令矣。上曰,持入。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云逵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翼謩曰,诣彰义宫后,更进汤剂,伏望矣。上曰,参苓茶煎入。出榻教上曰,承旨赵重晦许递,其代,前承旨鱼锡定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先随驾后谢恩。出传教莹中曰,侍讲院官员以王世孙意,有禀达事来诣矣。上曰,进前奏之,可也。辅德李镇恒进伏奏曰,今此动驾,王世孙以不得陪往,不胜缺然,使臣仰达矣。上曰,是矣,情礼似然矣。命书传教曰,世孙其欲随驾云,情礼当然,既许之,摠府骑曹陪卫,置之,只入直春坊、桂坊随行禁军,置之,入直训局军六十名,为挟舆军,后厢中御营军五十名留住,以为前后牌,亦以驾轿作行,副驾轿,一体置之,回驾时,当同牌军来,其令合哨举行。上曰,回驾时刻,待下教直入初严。出驾前下教上还宫时,以乘轿出宫门外,莹中曰,都提调,持参苓茶来待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临此,其岂好胜?建功若有效,予岂强此行礼?予已知矣,予已知矣。建功无灵,岂待下教?今日药院三提调,一并解见任。上曰,都提举勉副代,领议政除授,提调有阙代,前骑判李景祜叙用除授,副提调有阙代,前开城留守金善行叙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堂上堂下有实职不参人,捧现告,回驾后以奏。出驾前下教上曰,昨虽申饬,今宜申饬,昨日诸宣传,一并勿问。出传教上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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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坐直。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仕直柳德申。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景祜,右承旨臣洪乐纯启曰,昨日动驾伸怀,冒炎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虽伏承明日入侍之命,而未得诊候,已至多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暂时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朔过半,气虽一样,心则一倍。何耐,何耐?帐殿入侍,世孙气候,亦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试射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徐秉德在外,金煊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参议李圣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简曰,只推。

○李在简启曰,试官赵云逵谓有情势,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矣。莫重殿座,试官将不得备员,亦不可无本兵之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副提调,分义其涉过矣,为先递差,其代李应协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传于李在简曰,四贯革之。

○洪乐纯,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韩鏶,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亲临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随驾军试放之时,武艺厅见漏,只随驾人,一体举行。又下教曰,今番制述居首人,直赴会试人帐殿入侍。

○又下教曰,太仆巨达近仗军,一体试放事,分付。

○又下教曰,训将与堂下试官中,应射人,以团领应射。

○又下教曰,中日中官,犹有未尽举案者,骇然矣,使之申饬。

○又下教曰,贯以边上之而止,呼名官推考。

○又下教曰,中旬才过,欲从略为之,持最小前例入侍。

○又下教曰,如或来日雨下,则待晴举行,颁赏一体举行。

○又下教曰,日欲暮,当先入试官在此,限日暮为之。

○又下教曰,明日观日势,使之待令,颁赏亦一体举行,其馀试放,着意举行军兵,使之早归,而观日势来待之意,亦为分付。

○又下教曰,三次鼓声,但一次呼唱,当该呼唱官记过,举子亦为知名以奏。

○又下教曰,既误中则虽已鼓之后,卫将所书员,当使之打铮,而不此之为,当该卫将所书员,使骑郞决棍。

○又下教曰,铮鼓声低微,申饬。

○又下教曰,具八柱既一中,记过分拣。

○又下教曰,不中人之如是则初闻也。莫重国试如此,此则卫将所书员前立者数人外,不为择立之致。令骑曹决棍,而莫重亲临如此,若不亲临,则当复如何?一度内直招,则来告,若不直招,则准棍。

○又下教曰,林益顺放炮时监放官,招来问之。

○郑昌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当该卫将所书员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分军卫将所书员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宿疾沈绵,剧歇无常,区区情私,实无离侧从宦之望,而迫于严召,上来肃命,昵近耿光,荣逾涯分,烦猥是惧。虽不敢遽尔告归,而一念忧系,梦寐频惊,即者乡信急到,闻臣母病,重添痁证,塞热外作,癖积内肆,昏委叫楚,寝食俱废,从前积败之神气,一倍危懔,病怀易弱,促臣归视。臣闻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留章控急,径寻乡路,擅便行止,臣罪万死。伏乞圣慈,亟许递臣职名,以便救护,勘臣重律,以昭法纪,不胜大幸。传于洪乐纯曰,前修撰金锺秀上疏,给之。

○戊子五月十七日辰时,上御中日厅。随驾军兵,亲临试射入侍时,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假注书崔景岳、柳德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试官兵曹判书赵云逵,副护军郑汝稷、李章吾,兵曹佐郞柳宅夏,都摠经历李哲培,南益祐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中日厅仍为殿座,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曰,昨日劳动,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汤剂待令矣。上曰,入之,可也。进御讫,致仁曰,第二贴汤剂,随时进之乎?上曰,依为之。致仁先为退出,上曰,射员为几人?在简曰,三百十二矣。上曰,宣传官以冠带,射之乎?在简曰,侍卫例不射,而有下教然后,射之矣。上曰,一体应射,而随驾中官,亦以冠带射之,可也。上曰,禁军亦射之乎?对曰,随驾禁军亦射之矣。上曰,日伞道路差备,皆捧举案,蛟龙旗差备,一体捧举案,可也。云逵曰,日伞差备,有捧举案之教,而皆入于三百举案中,别无捧举案之事矣。上曰,似然矣。上曰,申饬之下,不称举子而名以射员,具八柱过,甚矣。上曰,宣传官具八柱记过。出榻教行都承旨李应协,帐前谢恩,仍为进伏,德申以身病先退,事变假注书卜台镇替入进伏,上曰,赞仪、引仪并分拣。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持试记入侍。出榻教必寿曰,直赴人南堉来待矣。上曰,制述直赴殿试人及会试人,下教日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进前曰,日气正热,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汤剂今方待令,敢请进御矣。上进御后,乘舆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七日戌时,上御集庆堂。左副承旨持试记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申熤,记事官朴道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只奏名,可也。在简读奏讫,命书传教曰,军兵多日待令,有弊,明日,慕华馆为之,设二十贯革。又命书之曰,已有前例,柳重临加资,其若资穷,熟马一匹面给,郑允禧熟马一匹赐给。上曰,明日次对,颁赏前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明日颁赏木绵,都监军,令户曹举行,两营军,该营举行,龙虎营内吹近仗军,其他杂色军,令兵曹举行。又命书之曰,明日试官举行,命官左相为之。在简曰,玉堂苟艰,申光缉呈辞有日,而不得出直矣。上曰,昨日动驾时,实职不参,几何?在简曰,只两玉堂矣。上曰,玉堂则与他实职有异矣。在简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既有前例,与百官不参有异,李得臣、李世演分拣。在简曰,厅注书柳德申身病猝重,故以崔景岳推移入侍。别省记,以崔景岳入直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在简曰,门限已过,敢请标信矣。上曰,依为之。上曰,直赴文书,虽小亦重,着实修正以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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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坐直。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仕直韩德厚。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昨日亲临试艺,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既谕,二十三日其欲躬诣,而经宿动驾,故惟于此,将只却姜桂,而度日建功二字,闻辄蹙眉,故况再昨乎?曰孝曰子,此心可定,于儒于武,意虽深,岂比前日?今日次对,亦复政后意深而然也。何抑,何耐?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颁赏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南泰著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徐秉德、金煊在外,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时,诣阁次对,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朝鲜文武官,岂敢如是怠惰乎?兼春秋何时传谕,而命官今始进去,宣传官何时使之知入,而今始来禀?宣传官为先记过,炮声之至今不闻,昨日小次见之,知炮声,而尚今寥寥,申饬。

○又下教曰,命官西学洞金判府事为之之意,使入直兼春秋,即为传谕。

○郑昌圣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郑昌圣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韩必寿启曰,假注书柳德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德申改差,代以韩德厚为假注书。

○传于洪乐信曰,慕华馆若开场,则炮声当闻而不闻,遣宣传官,申饬试所承旨

○传于郑昌圣曰,诣阁颁赏人,使之待令于崇政门外。

○洪乐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世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校理李得臣,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申晦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海重禁推,行都承旨李应协进。以郑存谦为吏曹参判,李潭为大司宪,沈鑧为大司谏,李养遂、李谦彬为正言,朴弼逵为应教,洪缵海为副校理,金基大为兼司书,李景祜为礼曹判书,赵明鼎为右参赞,李心源为刑曹参判,李廷喆为左尹,洪准海为敦宁都正,崔为吏曹佐郞,李时逸为兵曹佐郞,柳宅夏为直讲,赵云逵为军器提调,鱼锡龄为翼陵别检,李宗禄为典狱参奉,赵宗铉为兼汉学教授,李万恢为顺天府使,李迪辅为丰基郡守,柳云翼为孟山县监,沈鋑为牙山县监,卢瑞国为江原都事。广兴奉事姜寿仁,军资奉事韩光传相换。清川君单金锺正,叙用事承传,承文著作单金宗九,禁府都事赵明寅,仍任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赵云逵病,参判金器大入直进,参议李圣圭未肃拜,参知赵台命病,左副承旨李在简进。以李昌寿、郑弘淳、赵明鼎、蔡济恭、金若行、郑存谦、具允钰、金应淳、赵重晦、金龟柱、沈鑧、李重祜、崔台衡、柳修、洪梓、洪趾海、李致中、金孝大为副司直,以成德朝为副司果,朴龟祥为副司正。

○洪乐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惠化门南边体城颓毁处修筑事,前已启下矣。今日为始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圣,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尹正烈,令该府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尹正烈下去京畿长湍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副应教朴取源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朴取源下去京畿丰德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京别破阵及标下军等赏中日,今五月十九日,设行于南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京标下军及北汉标下军、僧军等,赏试射放,今月十九日,设行于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前后尝药之任,非不欲自殚诚力,粗效职分,惟是姿性钝滞,罪戾徒积,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乃者孽又自作,罚止解任,非罪伊恩,感极涕零,苍黄迸退,祗纳命召,窃庶几随身滥秩?因此得解,犹可自安于贱分,不自意史官踵临,传授有命。臣于是,感激惶懔,虽不敢不祗受,私心忧恐,一倍靡措。噫,如臣无似,厚被恩造,伴食中书,三载于玆,群嘲众骂,一味从他,独其一半分自致之道,惟在内局晨夕奔奏,可幸无罪,秤水尝药,庶或自效。故前后受命,辄皆不辞,窃自期尘露之补,而今又不善周旋,自速严教,并与区区筋力之报而亦不能焉。有臣如此,更将焉用?惟有并解相秩,亟伏当罪,然后方可以少塞其愆友gg愆尤g。此际伏见传教下者,即日赏射,以臣为命官,俟勘之踪,亦无以晏然冒进,臣尤死罪。伏乞圣明,俯垂鉴谅,镌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噫,卿之所请苦心,予之固执亦苦心,而虽然问予苦心,往牒所无,即予一人,今番处分,若顷年徐判府事下教,其臣之心,其君不谅,若问其过,君乎臣乎?悠悠此心,彼苍垂明,于顷于今,可谓欠敬,于卿何有?卿须体此意,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戊子五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闵润洙,记注官申熤,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宗寿,知事李昌谊,行吏曹判书申晦,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司直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右副承旨郑昌圣,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水剌似滞矣。致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惠嫔宫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无病矣。上曰,予所居至深矣,慕华馆炮声不闻矣。致仁曰,东风吹,故不闻矣。致仁曰,敢请汤剂进御矣。上进御讫。致仁曰,敢请诊候矣。上曰,依为之。以楷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奏,与以楷同。上曰,昨日再入汤剂,建功汤乎?致仁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先为退出。致仁曰,昨日玉堂上疏,还给矣。上曰,二十四字去之,则受之矣。致仁曰,下教每如此,下情不胜切迫矣。上曰,予心有歉矣,金若行之其言果是矣。致仁曰,如此则国将不为国矣。以此事而疏章,皆为不捧,其可以为国乎?上曰,重臣亦陈箚矣。致仁曰,闻此下教之后,陈箚之事,其可行之之事乎?上曰,复政后宾对,一不阙焉。本司无回启矣。致仁曰,臣等无经国之谋,而殿下无滞处决,府署果无积滞矣。命书传教曰,守令多窠,政官牌招开政。致仁曰,顷日试士时,特以惩贪奖廉命题,圣上已俯烛今日当务矣。苟欲惩贪,宜先奖廉,自上固当以是导率,而其所对扬,惟在铨曹。且今大政在近,申饬两铨,使之另加收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则贪异于古矣,而衣服饮食,皆欲纯同,此甚于贪矣。上曰,李秉泰清白矣。致仁曰,此与故判书金镇圭,皆真清白矣。上曰,虽申饬,政官何以为之?致仁曰,甄复与为宰,皆精择为之,则自有实效矣。致仁曰,顷日临门时,不进卿宰,特命谴罢,而其中已有收叙之人,不可事同而饬异,一体叙用,何如?上曰,一体叙用。出举条致仁曰,八味元,连为进御乎?上曰,近来不进矣。致仁曰,如此而何以责效乎?果无实效矣。上曰,宁过二十四日,则予心稍胜矣。致仁曰,何为过用圣虑乎?上曰,世间岂有如此之人?惟予一人矣,予夜不加寝具而经之矣。上曰,税船尽来乎?思观曰,漕船尽来,而税船亦次次来矣。上曰,无一所败乎?致仁曰,三船臭载矣。致仁曰,再昨以参茶禀定,而以况再昨乎下教?故左相方惶恐矣。上曰,左相以八味元及凡药,至诚劝进,诚难矣难矣。致仁曰,至诚矣。上曰,左相不老矣。致仁曰,筋力且强矣,为人极难矣。上曰,然矣。致仁曰,李昌寿,处分已久矣。上曰,凡事谨慎,李昌寿为第一矣。致仁曰,然矣。命书传教曰,顷者处分,不过国体,此人之言行过慎,予已知,故常谓过也,而其日举措,究其心则戚也。昨欲下教而犹默,首揆既奏,前判书李昌寿叙用,既叙用之后,亦何待其请?复差备堂。致仁曰,事虽微琐,而情势可矜,故敢达矣。赵明寅,有近百岁老母云,其未莹之罪,固难容恕,而其百岁老母之情景,可惨云矣。上曰,然乎?为人则极为未莹矣。卿知其人乎?人物,何如?致仁曰,臣所不见之人矣。命书传教曰,其虽饬励,莫知何人,今闻相臣所奏,不觉矜恻,以予心,闻此等人,心不耐,前都事赵明寅勿汰,其代未下,仍任前职。命书传教曰,今之予心,虽朝鲜舆儓,孰不知也,而今日朝鲜,无台臣之国乎?一皆在外,略无动意,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在外人,一并申饬,过限者,先递差后禁推。尹正烈之在外,尤涉寒心,为先递差,令该府拿处,在外台臣,来京后勘律。大司宪南泰著,身为宰臣,若是逡巡,若此不已,朝鲜两司之长,其革然后,腰金顶玉之人,其将便卧,不可循例处之,虽适中其意,特施不叙之典。致仁曰,殿座时,更为问候,参茶一贴待令,好矣。上曰,其止之。景祜持汤剂,更为进伏,上进御。昌圣曰,殿座时刻,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日殿座时刻,待下教举行。出榻教申晦曰,南汉、宗庙修理既毕,臣躬往奉审以来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致仁曰,再明日日次,亦依例以禀乎?上曰,依为之,不可阙矣。致仁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崇政殿月台。随驾军兵亲临颁赏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假注书崔景岳,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记注官申熤,记事官闵润洙,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月台降舆,仍为殿座。药房都提调金致仁进伏曰,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先退。乐纯曰,检阅朴道仁,无端径出,依定式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检阅朴道仁禁推。出榻教上曰,持试册,即为颁赏,可也。必寿曰,任运以南行部将,而遗漏于试记中,入于颁赏秩矣。上曰,直赴,可也。上曰,前排使入此庭,听传教后,其令举行。前排入庭讫。上曰,亲临颁赏,何等重也,而无所举行,五卫将拿入,前排还出门外,拿入五卫将金就行。上曰,决棍。决棍一度后,宣传官还奏曰,金就行,非次知卫将云矣。上曰,何处人乎?兵曹参判金器大曰,清州人矣。上曰,卿知之乎?器大曰,臣之同姓,故知之矣。上曰,几寸乎?对曰,寸数则远矣,而鸡林君子孙矣。上曰,行列,如何?对曰,于臣为下行矣。上曰,勿拿出而使之自去也。上曰,慕华馆试放,其何迟缓?催促申饬。昌圣曰,毕放入来云矣。左副承旨李在简持试放记进伏,上曰,柳叶箭东庭颁赏,鸟铳西庭颁赏,可也。上曰,亲临颁赏至重,而自以为两班,如是迟入,其中尹泰渊,骄傲尤甚,为先记过,可也。上曰,赏木中一二疋,抽栍看品以奏,可也。必寿曰,木品则厚且好矣。颁赏时至昔兴瑞,上曰,汝朴昔金之昔哥乎?对曰,然矣。上曰,汝何知乎?对曰,小臣之父,亦以陞号炮手在京矣。上曰,汝父为何?任对曰,为都监教炼官矣。上召教炼官下教曰,汝厅有阙乎?对曰,今日慕华馆大将,有所汰去,方有阙矣。上曰,分付于汝大将,即为差代,使兴瑞,着天翼现身,可也。上曰,召入禁将李章吾,使司仆寺官员,传给赏马。章吾亲授赏马。上曰,将臣事体异焉。赞仪呼唱,可也。

○假注书韩德厚追后入侍,事变假注书卜台镇先退。上曰,金兑瑞善射,宜除边将矣,边将有窠乎?兵曹参判金器大曰,新智岛将,出窠云矣。上曰,今番试赏,诚是料表,世孙随驾,其亦特教,日伞差备羽林卫金兑瑞,三中四分,今番三中四分,只有此人,特除新智岛万户,单子书入,其令帐殿谢恩。出传教上曰,直赴殿试人及直赴会试人入侍。出榻教南堉、安㒆,以次进伏。上曰,居首人,先诵所作文,可也。堉诵十馀句,上曰,听其声,齿似尽落,而能善诵矣。必寿曰,此儒自少善文,而故承旨李善行之甥侄也。今春善行之子世奭登科,今番南堉以世奭之四寸,亦为及第矣。上曰,年老而登第,贵矣。堉先退。上命㒆诵所作,㒆诵数句。上曰,谁族?㒆曰,前承旨安𠍱,小臣之嫡四寸也。上命退出。金兑瑞帐殿谢恩,上曰,其貌,何如?必寿曰,精矣。兵曹判书赵云逵曰,再昨传教中,有昨日诸宣传官,一并勿问之教,而吴载光汰去,事在其前,似不当一体举论矣。上曰,一体分拣。出举条颁赏毕后,上命武直赴人各处直赴帖退出。上命必寿读守御厅、摠戎厅草记讫。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曰,殿座颇久,茶饮请进御矣。上进御讫,内局先退。上曰,近者中官,放恣莫甚,一番申饬,往卧其家,分付内侍府,今日不来,一并本乡里放逐。若是下教之时,来到云,况此两人,曾有下教之事,则当该承传色中官,其何不禁?况承传色,即洪锡海gg洪硕海g也。昨日中官试射,意盖若何,而一曺寿喆外,皆不参,韩圣揆,申饬然后,虽强射,洪锡海gg洪硕海g终不射焉。宜饬而不饬,宜射而不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今日朝鲜此辈亡矣。承传色中官洪锡海gg洪硕海g,令该府处之,待下教勘律。出传教上曰,昔敬姜云,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大抵,近者武士习射,视若弁髦,名为宣传官者,中日厅,不过数巡而来。至于军职,昔则勤矣,今则虽入直,其令担箭筒,不往射厅,故昔则五十分四十九分,中日皆有,至有五十三分加资之教,故未谙承宣,以为柳叶箭十巡五十矢,何加三分乎?以此观之,昔之勤射可知,故昔河海运着笠帽,神武门外习射,而无他的,不过一土穴,故其时,以此为某之射穴云。至于崇禄,盖由于此,而近者网巾着金圈,怠心顿生,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观之,其下无形,故自以为若此,足为厚禄云也,而其馀无形中官也,奚特金圈?得一玉圈,有若一品,弓何,矢何?昔之中官,年近八十,犹能骑射,此无他,骄蹇之故,以昨日观之,差备中官之一中,可胜于偃便洪锡海gg洪硕海g、韩圣揆,如此中官,中日何为?此后内府中日革之。呜呼,近者此举,予岂乐为,所重国也?曾闻故承旨曺允成之言,以掌议劝武之人,以承旨因夜对。命题辞曰,古之武弁,所言者酒色,今则不过诗赋,故劝武之后,臣尝慨然,不为泚笔云,其言诚是,其奏虽嘉。予其时下教曰,曾经掌议之人,岂不应制乎云矣。初意则明日欲行堂下朔试,此等软骨,其若行焉。呈旬想必多,故十分参酌,此后入直武士,不往射厅者,时或摘奸,当汰去,何待朔试射?兵判入侍,以此申饬。出传教上曰,如是下教后,果无武人怠慢之患否?云逵曰,武弁听此教,则必感泣矣。上命乐纯读诸道雨泽状启讫。上曰,宗班应讲者无人,此宗簿提调之过也。向来只有一人,可谓寒心。恩彦君命讲,意盖此也。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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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李潭,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副提调李应协启曰,昨日亲临颁赏,抵暮还内,连日劳动之馀,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鱼锡定曰,各司久任郞厅,皆使之入来。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应教朴弼逵许递,校理李得臣许递,其代,李养遂除授,修撰李世演许递,其代,洪相简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洪乐纯曰,领相入侍,遣史官传谕。

○传于鱼锡定曰,兵曹参判金器大,同为入侍。

○洪乐纯启曰,新除授检阅金致九,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久任郞厅,随到次次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副校理有阙代,李秉鼎除授,牌招入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朴志源弘录时,下教忘却为之,其下教置之,勿出朝报。儒臣申饬,使之一并膺命,新入来者,入直省记以入。

○以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宣传官李廷寿,为人可用,而只经一水使,令铨曹待窠即为调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示饬励之意,本来耳聋中官洪锡海gg洪硕海g,分拣。

○郑昌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鱼锡定曰,才已行置之。

○传于洪乐纯曰,儒臣持《问答》入侍。

○洪乐纯,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缵海,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鱼锡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金基大,除拜后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提调李景祜,昨承新除,谓有难安,今日问安,不为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连日呼诉内,供上生雉,当此草树茂密之时,家养已尽,猎捉无路,逐日供上,将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启变通云。此时猎雉之难,诚如所诉,在前如此之时,例有活鸡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例代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意盖深矣,而以此为影,有陈章呼望,弘文馆书吏,则令骑曹决棍,若捧传旨,则承旨当下教矣。

○鱼锡定,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正郞沈鍷,令该府处之,以不应为公律征赎放送事,传旨启下矣。沈鍷,今已拿囚,依传教以不应为公律从重,杖八十征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五月十九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副提调李应协,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闵润洙,记注官申熤,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金宗寿,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提调李景祜,肃拜未下,故不能同为入侍矣。致仁曰,汤剂敢请进御矣。上进御讫,致仁曰,仍为诊候乎?上曰,依为之。以楷诊候退伏奏曰,脉候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奏,与以楷同。上曰,荫官李明中,武臣李廷寿,为人佳矣,李廷寿年多,而久为沈滞矣。致仁曰,然矣。提调李景祜进伏。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先退。上曰,知申年,几何?致仁曰,六十。上曰,予认为年少李应协,而今迫六十,明年回甲耶?上曰,知申近久不为都承旨乎?致仁曰,不为知申者,六七年矣。上曰,知申,先正外孙乎?致仁曰,先正外孙矣。上曰,予为先正从享矣。忽被金若行之诬辱,极为痛骇,今古所未有之事矣。致仁曰,牛、栗,时或有诬辱,而先正则曾无此等辱说矣。应协曰,金若行之疏,万万谬悖,而诬辱臣外祖,罔有纪极。臣私心痛迫,不觉气短首惊,不待伸辨,圣鉴照烛,不胜感祝。先正臣以立皇极之论,举直措枉,辨别邪正,最严于阴阳淑慝之分,若行之疏,乃以糢糊诬辱,全无伦脊矣。上曰,予已洞知矣。上曰,久任郞厅,使之入侍。贱臣景岳承命出来,与户曹正郞洪献辅,佐郞申大年,司仆佥正金履远,判官李命楫,掌乐主簿尹遇东,汉城判官吴载文,宣惠郞厅金相戊,均役郞厅崔景兴,军资监主簿池日宾,成均馆博士车大修,刑曹正郞沈鍷,偕入进伏。上曰,次次进前。洪献辅进伏。上问职姓名职掌后,问所怀,对曰,堂上踵踵革弊,故无所怀矣。户曹佐郞申大年进伏,奏姓名职掌后,上问所怀,对曰,禀达才过数月,故别无所怀矣。命退出。司仆佥正金履远进伏,问姓名职掌。上曰,马籍色,则分养马数,几何?对曰,前年所给六百匹矣。上曰,入来数,几何?对曰,五百匹矣。上问所怀,对曰,所怀无之矣。命退出时,上曰,此金应淳之叔乎?致仁曰,金应淳之叔矣。上曰,其貌相,与金应淳同乎?致仁曰,不同矣。今颇年多,而少时,以善文决科之人目之矣。司仆判官李命楫进伏,上问职掌,对曰,牧场色也。问所怀,对曰,别无所怀之可达矣。命退出。掌乐主簿尹遇东进伏,上问职姓名后,上曰,藏乐之后,无私乐之事乎?对曰,虽常时,私乐不可,况藏乐之后,岂用私乐乎?命退出。汉城府判官吴载文进前,上问姓名后,问职掌,对曰,户籍色也。上曰,户籍尽捧乎?对曰,京内则尽捧,而外方则姑未入来矣。上问所怀,对曰,别无所怀矣。命退出。宣惠郞厅金相戊进伏,上问所怀,对曰,本司别无弊端,故无所怀矣。命退出。均役郞厅崔景兴进伏,上曰,汝子曾入于拣择乎?对曰,然矣。上问职掌,对曰,均役色也。上曰,一年上下,几何?对曰,五万六十馀两矣。上问所怀,对曰,别无可达者矣。命退出。广兴主簿李敬一进伏,上问职姓名后,问职掌,对曰,掌百官禄俸。上曰,遗在,几何?对曰,米二千四百石零,太一百五十石零数矣。上问所怀,对曰,所怀则别无仰达者矣。命退出。军资监主簿池日宾进伏,上问职姓名后,问职掌,对曰,掌掖隶禁军诸上司员役、各军门将校、扈卫军官、局出身捕校、各司工匠等料。上问遗在,对曰,米四千一百七十二石,太八百八十石,田米三百三十石矣。上问所怀,对曰,别无仰达之事矣。命退出。成均馆博士车大修进伏,上问职姓名后,问职掌,对曰,本馆养士衙门。上曰,米布,几何?对曰,近来养士之需,每不足矣。上曰,然则何以为之?对曰,贷用于户曹矣。命退出。刑曹正郞沈鍷进伏,上问职姓名后,问职掌,对曰,考律色也。上曰,考律善为之,于汝有阴德矣。对曰,诸郞厅轮回为之矣。上曰,考律时,堂上、郞厅或有执頉者乎?对曰,考律时,持律册详细考之矣。上曰,或有用意者乎?对曰,远近则或用意,而律则不能低仰矣。上问所怀,对曰,别无可达者矣。上曰,汝司岂无可达之弊乎?对曰,厘正之后,别无弊端矣。上曰,词讼少乎?对曰,前则无赖之辈,虽分钱粒米,为玆惹讼,今则已定料布,故吏不起讼矣。上曰,推奴征债,有禁令之后,有乎否乎?对曰,才有筵教,故今则三年前债,初不举论矣。上曰,推奴,何以为之?对曰,登闻外则初无听理之事矣。上曰,汝亲承下教,虽启下未开之前,推奴事,初勿听施,可也。命书传教曰,禁推奴惩债之时,虽有登闻之事,该曹其宜草记,直为勿施,而今闻该郞所奏,此则一例听施云,予则其不过拘于颜面而然矣。何则所谓推奴者,名以士夫者多故也?今者该郞所奏中,藉重登闻,其涉骇然。下教后,循例听施,该堂为先从重推考,瞒奏该郞,令该府处之,以不能为公律,征赎放送。命书传教曰,诗称卫武公,不过騋牝三千。噫,纪纲懈弛,其君不饬,无塞渊之效,故以济州递任马言之,幼时已见,而今则无异卜马,可胜寒心。外方则名虽分养,视若牛羊,以今执瘦者闻之,几百匹马,未满十数,文具可知,申饬该寺,申严旧典。命书传教曰,惠厅与度支有间,无漕运之事。故以今年观之,漕运之船,其皆来到,而一厅之船,大略三万石,一万石来到云,此关系都民。噫,均厅之设,虽为乡民,其捧均役后,初定者,而几万馀石,若或臭载,亦岂王者,恝视者?呜呼,望八所倚者吾民,民本粟也。于诸道,不顾粒食辛苦之意,中间稽滞,非欠缩则和水,惩乡民粒粒辛苦之粟,孟浪水中,都民偏受其弊。噫,农民何辜,都民何辜?中夜兴思,食尤便乎?此犹末节,甚至于臭载,大洋臭载,容或参酌,依岸臭载,尤为无状。今番若有此弊,无状欠缩者,该郞捧纳时,言于该堂。监色船人,该堂诣津头诸船回示后,禀旨枭示,今年无状臭载者,为京外民,何拘常例?该厅禀旨,今番勿循旧例,禀旨严惩事,一体分付。未到船,申饬列邑,严饬船人,刻期来纳,沿路袖手傍观之守令及有此下教之后,该郞之拘颜面而掩置者,令该府处之,限十年禁锢。仍命退,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领相、兵曹参判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兵曹参判金器大,同副承旨鱼锡定,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闵润洙,记注官申熤,以次进伏讫。上曰,北道凶荒可闷,旧伯入侍,可以详知矣。命承旨读内需司草记,又命读北道报状。上曰,曾许给米,而今又请得矣。器大曰,臣待罪北伯时,出北关谷一千二百石给之,新伯虽减此数,当给之,秋农若登,则民无虑矣。上曰,请米几石乎?器大曰,二百石矣。上曰,北关有全鳆乎?器大曰,无故贸用于南关矣。上曰,北道有三名日进上乎?器大曰,有若干进上,而皆是土产,故不以为难矣。上曰,今览内需司草记,取览咸bb兴b、永兴报状,北关形势,顷者已知,虽无减贡之令,内奴婢亦吾民也。祭需事重,咸兴、永兴两本宫所付奴婢今年贡,依辛未年例减给,其代亦依辛未年,以州仓所储者代给事,令备局即为分付道臣。噫,闻此三名日方物物膳,其岂例捧,其令限今年勿封,朔膳亦为限今年减半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济州亦失稔云矣。致仁曰,济州年事,胜于北道矣。上曰,济民亦以进上,逐月上来,诚难矣。致仁曰,济民往来时,渠辈无弊而有利,故乐为之云矣。上曰,噫,北道以兴王之地,有此下教,而耽罗,亦昔年爱恤之民也,而顷者以牧使状闻观之,心岂弛乎?贡马既命停封,而三名日方物物膳,特为限今年停封,柑橘外朔膳,亦为限今年减半事,令备局即为分付,本州农形状闻,其涉稽滞,一体申饬。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校理赵宗铉,副校理李秉鼎,右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黄海监司尹得养教书。上曰,谁制也?乐纯曰,赵宗铉制矣。上命儒臣、承史轮读问答讫。上曰,弘录后,儒臣多见矣。命儒臣先退。上曰,洪缵海往何处?乐纯曰,往杨州云矣。上曰,洪奉朝贺,曾在广津矣。乐纯曰,广津下流,皆杨州地矣。上曰,洪相简入来乎?乐纯曰,与其叔缵海为同僚,情势又有难安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朴志源,顷已处分,而朴取源亦带馆职矣。李养遂往何处?乐纯曰,往原州而归期,姑未知矣。上曰,申光缉受由乎?乐纯曰,有故下乡云矣。上曰,因心气索莫,处分之朴志源下教,此则闻之,勿施下教。而今闻其兄取源,方带玉署云。于此于彼,更无可论,而闻下谕过限就理云,噫,来头酬应诚难,饬已行矣。付过放送,待明朝牌招察任,洪相简之违牌,乃觉今日除授,此亦误矣。虽无应递之事,岂强其所不忍乎?许递。洪缵海名虽在外,不过汉南咫尺,申饬,待朝即为入来,闻其来,政院牌招察任。因此有勉饬者,曾有不远游之教,况近岁乎?且二十四日何日?筵中亦谕,岂特憧憧?此时世禄之臣,岂敢处乡?曾经侍从,无端近畿在乡人,政院申饬。申光缉,既已行公而受由,此时新录之人,虽无此一递之意,与洪乐信无异,许递。顷者下教,不过玉成,其后乃闻,亦非违逋,其代,前校理金致恭除授,洪相简代,朴师仑除授,待朝一体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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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李潭,执义郑恒龄,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乐纯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以武臣宾厅讲望筒,传于李在简曰,今番置之。

○传于洪乐纯曰,今日谢恩儒臣,使之省记,持《问答》,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养遂弘录前在外乎?知入。沈颐之在京乎,往监营乎?亦为知入。

○传于洪乐纯曰,副修撰金致恭谢恩后,仍为入直。

○以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才已申饬之下,莫重殿座之时,俱皆便卧,事之骄蹇,莫此为甚。承传色中官洪锡海gg洪硕海g,越俸一等。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扈卫军官闲良安世准、金景讷,柳叶箭边四中,沈敏之、郑春亨、郑重羽,边三中,别监洪道明,贯一中边二中,并直赴殿试。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直赴人洪道明,以凤头之人,为人健实,今日直赴,此后道路差备中,有阙直差。

○洪乐纯,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养遂,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命勋,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赵宗铉初度呈辞,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莫重处下教,则如此时呈辞乎?给之。

○戊子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着笠起坐,命承旨书二十四日健元陵忌辰祭文,仍命承旨读讫。上曰,当为正书,香室官员,盥洗整衣以待,可也。又命注书持入祭报府。贱臣德厚承命奉入,上命承旨读之。上曰,海运君求差为献官乎?乐纯曰,求差云矣。上曰,善矣。大祝亦当以新录塡差矣。赵宗铉上番乎?乐纯曰,然矣。上曰,今番献官,其若循例塡差,欲命正一品,取来令读,即海运君也。仍问求差云,其心可嘉,其心可嘉,熟马一匹,特为面给。大祝,时任学士已多,何求原任?以校理赵宗铉塡差事,分付。斋宿一节,顷览丽史,亦已申饬,今番前期二日,其令宿于公廨,吾则殿庭祗迎后,随阙门而望东郊,仍为斋宿于典设司,以待献官复命,礼房知悉。出传教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出传教上曰,祭文承旨往传香室。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李长柱gg李长周g,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敢请汤剂进御矣。上进御讫。致仁曰,诊候仍为之乎?上曰,依为之。以楷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度数调均,而滑体一向矣。诸医所奏,与以楷同。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先退,持汤剂更为进伏,上进御讫。致仁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致仁曰,药房问安,未承批答矣。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上命药院先退,副提调率医官退出。

○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儒臣,同为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判书洪重孝,行司直韩光会,副护军李章吾,大司谏沈鑧,校理赵宗铉,修撰朴师仑,副修撰金致恭,左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韩德厚,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局同为入侍。出榻教致仁曰,日热如此,典设司斋宿之教,实为伏闷,斋心之道,不在于移殿,自内致斋,似好矣。翼謩曰,何处非公殿乎?当择稍广处斋宿,典设司则甚狭窄,有难临御经宿,宜思节宣之道矣。上曰,虽典设司,足以斋宿矣。翼謩曰,天时向热,尤为切迫矣。上曰,洪缵海入来乎?在简曰,未及来矣。上曰,日前洪奉朝贺,路傍祗迎矣。致仁曰,臣等未及见,而圣聪诚卓尔矣。上曰,李命彬,谁也?致仁曰,李命植之弟也。上曰,非桧原之孙乎?致仁曰,桧原之孙则乃李命勋,而方在罪籍矣。上曰,以桧原之孙,未参弘录,冤矣。在罪籍中故似漏矣,曾见其为人,可爱矣。致仁曰,然矣。上曰,虽无申饬,噫,望八其君,追慕用心之时,为臣子者,莫云咫尺城门下钥,何异于为亲之心?才见其父,故昨涉异常,下问其父果在京云,望八其君,致仕其父,俱在京而卧于江村,可乎,否乎?因此今闻,无异往者之事,虽与无端有异,昨夜下教之后其犹若此,事体寒心。予虽衰矣,其何等待?副校理洪缵海,特施不叙之典,人君御国,不过二件事,李命勋昨年事,其虽可骇,一自代尽然后,莫知宗之一字,追从朝臣时体,此非特命勋也。即时俗之劝成也,叔侄同入,命勋之涕无从,予已见矣。心神索莫,莫知何人某也。命勋处分,全然忘却,命彬谓命勋,欲为下教,亦闻方在刊版中云。非徒其时命勋之举措,今日海运之求差独体予之此心,挺身欲诣,饬不可及嗣,奖何遗嗣,今日遗于弘录,专由乎此。噫,桧原之孙,今录若漏,顷年比诸东平之意焉在?特为给牒叙用,特除副校理,以示予不忘贤宗之意,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洪缵海,初命成欢补外矣。改书以不叙,俄者成欢丞,今将卧其家矣,莫非命也。洪相简,则一日之内,叔侄除授,似为难安,而为人诚美,恰似洪景海矣。致仁曰,臣等,亦以远大之器期待矣。上曰,命勋年少乎?致仁曰,然矣。上曰,庙谟为之,可也。致仁曰,近来卿宰,多经罪罢,即今备堂苟艰,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郑弘淳,右参赞赵明鼎,礼曹判书李景祜,行副司直金善行,清川君金锺正,吏曹参判郑存谦,并还差备堂。郑弘淳,仍察有司之任,吏曹判书申晦关西句管,郑存谦岭南句管,兵曹判书赵云逵湖南句管,赵明鼎湖西句管,李景祜关东句管,金善行海西句管,金锺正贡市堂上,具允明行司直,韩光会堤堰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行司直郑弘淳,才有收叙之命,惠厅堂上,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所谓京外递等例下,不知创自何时,而滥多无节,莫近年若,此朝家所以累次禁饬者也。未知藩阃之臣,其能一皆遵行,而以京而言,则户兵曹此弊尤甚,藉曰有间于经费所出,此亦节用而留储,则岂不为公家之需乎?饬久易解,事实无据,即今骑曹,方修记簿云,更加各别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先正臣李珥,先正臣成浑,先正臣朴世采祠板入来后,皆有致祭之例矣。今番先正臣赵光祖祠板,来于玄江云,故敢达矣。上曰,谁为奉来乎?致仁曰,顷者自上,定其奉祀孙赵思观,思观必奉来,而闻家甚贫残,江上草屋,未得给价,受困于家主云矣。上曰,然乎?翼謩曰,诚不蔽风雨云矣。上曰,先正文正公赵光祖祠宇,来京江云,祭文制下,遣承旨致祭,今闻不过草屋云,闻甚恻然,其价令该曹顾助。出传教上命承旨书致祭祭文。上曰,先正知遇则深矣。翼謩曰,知遇盛,故遭谗言矣。上曰,移宗事,略及于祭文中,何如?致仁曰,入之好矣。翼謩曰,臣愚庸钝滞,自速罪戾,诚惶恐矣。方当过用圣心之时,晏然退伏,近于放恣,故黾勉入来,而若降当罪,则臣心庶安矣。上曰,往事勿说,古有汉高、萧何之事,寔予之过,卿勿介怀焉。翼謩曰,圣教至此,臣尤惶恐矣。致仁曰,吏曹堂上,方在禁推中,而此则下人辈,不善举行之致矣。上曰,顷者下教,虽重祀典,饬已行,吏曹参议拿处之命,特为分拣。出传教鑧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鑧曰,新除授正言李谦彬,时在京畿杨州地,司宪府大司宪李潭,时在黄海监营任所,执义郑恒龄,时在京畿杨州地,掌令徐秉德,时在忠清道大兴地,持平丁范祖,时在江原道原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都宪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出举条上曰,海伯,何时辞朝乎?致仁曰,诸道道臣,未及封殿最者多,姑待旧海伯封进殿最,新海伯使之下去,好矣。上曰,依为之。大臣、备堂先退。上命儒臣上下番进前。上曰,自檀君至高丽恭让王,君号及在位年数,追后书入。仍命儒臣、承史轮读《警世问答》。上曰,盘古氏果有之乎?师仑曰,此非经常之言也。致恭曰,后世傅会之说也。上曰,汉高云岂非若耶?何以知未来事也?师仑曰,豁达大度,故能知之矣。致恭曰,多智故能知之矣。上曰,安事诗书之语,近于无识矣。致恭曰,此则不学之致也。上曰,东方檀君首出矣。师仑曰,降于太白山檀木下,故称檀君云,而其时则有人,异于盘古氏之时矣。在简曰,守令未经一司署经者,多矣。上曰,此时守令,岂可稽滞?今闻一司已署经云,一司除署经,与未赴任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内局入侍时,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入直扈卫将入侍。出榻教扈卫将进前,上曰,姓名,谁也?在简曰,李光国也。上曰,顷者陵幸动驾时,入直扈卫将,谁也?光国曰,李邦绥也。上曰,随驾军兵,皆试射颁赏,而扈卫厅则以其时入直,未免停举,其时入直人,今日自内除铮鼓,当试射矣。光国先退。上曰,古人有二桃之叹,此岂比此也?三昨意谓边将除授者,为一人,今番意盖深,故金兑瑞特除,当日伊后,乃觉亦有一人,亦岂特向隅之叹?非王者一视之道,今番试射,与内试射有异,驾前林春泽,令该曹六月当报瓜中,若金兑瑞万户者,今日一体单付启下。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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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韩必寿坐直。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牙山县监沈鋑,顺天府使李万恢,甑山县令李运喆,孟山县监柳云翼,歙谷县令李世馝,阳城县监任冕周。

○郑昌圣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郑恒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潭,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执义郑恒龄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启曰,新除授右参赞赵明鼎,吏曹参判郑存谦,刑曹参判李心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乐纯曰,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传于韩必寿曰,贡市堂上,各处贡市人各三名,领率来待。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命勋特教之下,在于近畿,岂敢如是乎?今日内谢恩事,申饬。

○传于韩必寿曰,坐直承旨与贡市堂上,领率贡市人,来诣通阳门外。

○洪乐纯,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七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今五月晦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守御厅言启曰,各军门中日试才时,没技人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夺矣。今番本厅赏中日时,鸟铳没技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京别破阵及八色标下军等赏中日入格者,从分数多寡,自本厅依例施赏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七色标下军,别破阵及北汉标下军,别破阵僧军等,赏试放入格者,自臣营分等施赏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禁漏时操纵,今日特甚,禁漏使令,开阳门外拘留,过斋日后,令兵曹决棍。

○戊子五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李长柱gg李长周g,修撰朴师仑,副修撰金致恭,顺天府使李万恢,甑山县令李运喆,歙谷县令李世馝,牙山县监沈鋑,阳城县监任冕周,孟山县监柳云翼,以此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敢请汤剂进御矣。上进御讫,致仁曰,仍为诊候乎?上曰,依为之。以楷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向矣。诸医所奏,与以楷同。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先退。上曰,守令进前。顺天府使李万恢进伏,上曰,七事不问矣。须下往善为之。命承旨读宣谕、别谕讫,命退出。上曰,精矣。此李趾承gg李祉承g之父乎?致仁曰,然矣。孟山县监柳云翼进伏,上曰,七事予不问矣。命读宣谕、别谕讫,命退出。上曰,予每思之矣,其父纯全矣。致仁曰,然矣。甑山县监李运喆进伏,上问七事。上曰,凡事易懈,须着实为之。命退出时,上曰,此谁耶?致仁曰,故参判李寿抗之孙矣。上曰,然乎?其貌相,如何?致仁曰,似为科举之人矣。歙谷县令李世馝进伏,上曰,此谁也?世馝曰,李世演之同姓矣。上问七事后,命读宣谕、别谕后,上曰,下往善为之。命退出。牙山县监沈鋑进伏,上问七事。不能善读,上曰,此似难矣,多有做错者矣。致仁曰,咫尺前席,不足怪矣。命读宣谕及别谕后,上曰,国家自有劝惩,须努力为之。对曰,圣教如此,敢不竭诚奉公乎?命退出。阳城县监任冕周进伏,上曰,此谁也?致仁曰,洪领府之外戚矣。上曰,与任观周,几寸?对曰,十寸矣。上问七事后,上曰,此初宰乎?致仁曰,初矣。上曰,汝下往善为之。命读宣谕、别谕后,命退出。上曰,今番守令,似可意矣。致仁曰,臣昨皆见之,善差矣。上曰,儒臣进前。朴师仑、金致恭进伏。上曰,精神索莫矣。上番谁耶?致仁曰,朴师仑也。上曰,然矣。命儒臣、承史轮读问答讫。上曰,下番年,几何?致仁曰,五十一矣。上曰,然矣。此久矣。上曰,卿以辅相入侍。金致恭,以儒臣入侍,追惟古昔,不胜感怆矣。景祜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致仁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致仁曰,必为斋宿,则处所以艺文馆移定,好矣。当此节宣之时,不可以卑陷之典设司而为之矣。上曰,何伤乎?致仁曰,斋宿时,臣等当别省记而入直矣。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遂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德游堂。贡市堂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户曹参判金时默,清川君金锺正,左承旨韩必寿,同副承旨鱼锡定,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以此进伏讫。上曰,同副出去,祝文代押后入来。又下教曰,政院书吏、使令,各一人待令。仍下询曰,贡市堂上,谁也?必寿曰,金时默、金锺正也。上曰,廛人,先为进前立。廛人进伏,上曰,今日亲临下问,出于惟昔而然也。曾有申饬,而年久则易弛,能无势家及宗班侵责之事,亦无私门拘留之患否?时默曰,近来连为申饬,故无此弊矣。白木绵䌷廛人等进伏,上曰,汝等廛无外上乎?廛人等曰,无外上矣。纸廛人进伏,上曰,近来科举频数,能无弊乎?廛人曰,无弊而成均馆外上荡减,故感祝圣恩矣。鱼廛人进伏曰,庙堂以荒年有乱廛之禁,故难矣。时默曰,左相曾有所奏,出举条。弛禁乱廛,实有益于都民矣,廛人辈所奏滥矣。上曰,远人持鱼物来者,皆禁之,则都下人民,何以支堪?鱼鲜极贵,渠辈欲为专利,极可骇也。俗云鱼物廛大行首,真滥矣,囚治,可也。布廛人进伏曰,北道布商数,百駄入来,故廛人失利矣。上曰,此与鱼物廛人同矣,岂非专吞之计乎?时默曰,布商远来,以外上卖于廛人,而廛人见利,然后给价,故动费,数月而不得捧价矣。上曰,不为相对交易,见利后始还报布商,何以堪乎?廛人无状矣。苎布廛人进伏曰,无弊矣。时默曰,苎则异于布,每于冬间,持价往林韩山贸来,故诚如廛人之言,无弊矣。帽子廛人进伏曰,无弊矣。上曰,帽子皆云小矣。近则大乎?廛人曰,稍大矣。上曰,朝鲜人,皆着帽,曾见北汉僧亦着矣。时默曰,官帽法,有效矣。望门床廛人进伏曰,火灾后官钱一千一百两,年年备纳,而诚难矣。锺正曰,廛人辈,觊荡减,猥滥矣。磁器廛人进伏曰,古则廛人,与熟手均排矣。今则熟手辈,潜自专利矣。上曰,贡市堂上,分付平市,俾无呼冤,可矣。上曰,同副代押而来乎?锡定曰,然矣。上曰,斋日在即,鱼廛人,勿为囚治,可也。内寺竹廛人进伏曰,东莱生铜极贵,出来者小,而各处生铜所入,近数千斤,难以支堪矣。上曰,以今番物种见之,对马岛饥矣。履廛人进伏曰,乱廛闷矣。上曰,履廛,尽禁乱廛,则人皆跣足乎?米廛人进伏,上曰,市直,何如?廛人曰,上米一两给一斗一升,中米给一斗二升,下米给一斗三升,是常年市直矣。上曰,小不雨则汝辈囚米,市价腾耸,此后勿复操纵,可也。茵席、真绿烟、草笠、台、杂谷、东床衣廛人等进伏曰,无弊矣。长木廛人进伏,上曰,长木贵乎?廛人曰,稍贵矣。上曰,所奏精矣。牛廛人进伏,上曰,汉相丙吉,问牛喘,农牛则不可不问近来牛之多小,何如?廛人曰,酡酪所入牛,将近百馀首,诚难矣。上曰,成均馆所属牛廛,二十四处乎?时默曰,然矣。上曰,近来不用酡酪,廛人之言,过矣。上米廛人进伏,上曰,汝辈操阴阳权使市直高下,勿复如前,可也。生雉廛人进伏曰,乱廛闷矣。上曰,乱廛中残忍者矣。耆老所道长进伏,上曰,汝非廛人,亦非贡人,而拦入怪矣。令骑曹决棍。必寿曰,斋戒相值,过国忌后治罪,何如?上曰,勿治逐送,可矣。廛人退去,三南纸契贡人进伏。上曰,贡市月令法,尚今遵行乎?贡人曰,以定式奉行矣。济用、缮工草炭、鹿皮、屈皮,义盈、奉常、紫门、瓦署、三南、修理、造纸、内赡、掌苑、校书、礼宾、司蓄、户曹舆人军契,司圃、归厚、司宰、司䆃、长兴、内资金箔岁币责人等进伏曰,无弊矣。其人、贡人进伏,上曰,古则两班为之,故称其人矣。时默曰,其人名色,自前朝有之矣。外监木贡人进伏曰,古则许斫江原道木八千八百株,而中年以木物之贵折半矣,今则又减于折半中,甚闷矣。时默曰,折半中又减之数,大臣亦以为闷,欲许依前折半矣。惠民贡人进伏,上曰,人参,何如?时默曰,惠民署,则无参弊,至于承旨丘价,亦以钱给之矣。上曰,苟且矣。黄蜡贡人进伏曰,用处浩大,诚闷矣。上曰,诸处皆爇,夜对则尤多入,汝等宜乎难矣。丰储仓贡人进伏曰,上疏纸各处进排,诚闷矣。上曰,自户曹申饬,可也。时默、锺正先退。上命承旨读湖西、海西农形状启。上曰,近来东风连吹,不雨近一望矣。必寿曰,状启封进日颇久,其间似必得雨,而今亦两来矣。上又命读三营毕射草记及试记。上曰,贯三中人直赴。上曰,李命勋入来乎?锡定曰,姑未来矣。以执义郑恒龄,应教朴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并只推。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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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崔景岳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圣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郑恒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潭,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执义郑恒龄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纯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宣传官二员待令,骑马六匹立之。

○又传于李在简曰,宣传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以内摘奸单子,传于郑昌圣曰,久不为之,见此骇然,此阙捧传旨。

○传于韩必寿曰,赐米老人,皆待令。

○又传于韩必寿曰,各洞老人中,若有年高难入者,令其子若孙扶入。

○洪乐纯,以礼曹言启曰,昌陵陵上石物涂灰吉日,以今五月二十六日卯时,厚陵陵上石物涂灰吉日,同月二十八日卯时,推择启下矣。两陵役事时,本曹堂上、郞厅,当为分进,而此时畿邑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依前例堂上、郞厅先诣昌陵,石物涂灰后,仍诣厚陵,监董毕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明日香祗迎时,左右通礼,当为备员,而左通礼未差,右通礼徐浩修,呈辞在外,不可不变通,今姑改差,并与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具庠为左通礼,以徐有宁为右通礼。

○以咸镜监司状启,各陵奉审,今始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乐纯曰,勿待罪事,回谕。

○戊子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药提调gg都提调g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李应协,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李长柱gg李长周g,副校理李秉鼎,副修撰金致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汤剂敢请进御矣。上进御讫。致仁曰,仍为诊候乎?上曰,依为之。以楷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度数调均,而滑体一向矣。诸医所奏同。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祜先退。致仁曰,前已为之矣。翌日问安,口传为之乎?上曰,依为之。致仁曰,臣等入直,曾以兵曹为之,今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致仁曰,臣等之入直于兵曹,有不安者,兵曹大于典设司矣。上曰,典设司,亦高矣。上曰,李命勋入来乎?应协曰,入来而斋戒日,故草记未禀矣。上曰,今闻副校理李命勋,自乡入来云,噫,今番下教,非为渠也。乃思其祖,荡涤调用,意盖深矣,则牌到门前,若循俗套,曰思君思祖乎?即为牌招入直,仍为追省记。出传教上曰,海运君贤矣贤矣。致仁曰,其兄弟皆贤矣。上曰,命勋必以为辞矣,其叔必促而入来矣。致仁曰,见下教,岂不上来乎?命儒臣读《问答》。上曰,于柳修,以陋字下教,每以为悔,今番儒臣直讲下教,亦以为悔矣。致仁曰,直讲处分后,又有臣子不敢奉承之下教矣。上曰,予全然忘之矣,爻周,可也。致仁曰,圣教如此,不胜感泣矣。上曰,予有悔心,故柳修后下教中,不用陋字矣。致仁曰,可罪则罪,可责则责,犹父之于子矣。上曰,然矣。臣如子,子虽有不善处,弃之乎?上曰,五月初二日,直讲金致恭,申饬谢恩,备忘爻周。出榻教上曰,徐有宁精矣。致仁曰,为人精而非常矣。上曰,徐有邻面少缚而体小云矣。致仁曰,虽小而多有精神,文翰自少时非常矣。秉鼎读《问答》。上曰,与其父之声,相似矣。赵宗铉有儒声矣,此亦有儒声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二三年内,则臣下等用心可矣,而不此之为矣。上曰,读书声实矣。金致恭读奏,上曰,南行从仕,而多读书矣。闻读书声,则读书与否知之易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子贡入于十哲乎?致仁曰,然矣。景祜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致仁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明日则须止之。致仁、景祜曰,昨日以再明日下教矣。上曰,不进则好矣。予谓惠嫔曰,明日汝以素馔进之也云尔。致仁曰,再明日亦难矣,况自明日乎?当此盛暑,何以行素乎?夏节异于常时矣。虽以此下教,而自内似不奉行,伏望还收焉。上曰,寻常矣。丁丑年十日行素矣。致仁曰,异于丁丑矣,虽时日有大变者矣。《礼记》、《小学》行素云云,非谓忌辰也,指居忧之人而言也。虽常时无难,不可行之,况曾闻下教,岂可行之乎?非自轻圣躬之时也。上曰,《小学》有何时食肉之文乎?秉鼎曰,五十以上,血气衰者食肉云矣。上曰,李秉鼎之父,年纪,几何?对曰,五十九矣。上曰,提调年,几何?对曰,六十四矣。上曰,筋力好矣。致仁曰,然矣。命退出。致仁曰,明日汤剂一贴进御后,参茶代进,再明日则食前停进,晩后以参茶代进矣。上曰,人乳好矣,而此则果似难矣。致仁曰,明日再贴,以参茶一贴煎进矣。上曰,置之,可也。上曰,违牌翰林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出榻教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药院诸臣以次退出,同副承旨鱼锡定进伏。应协退出时,上曰,知申出去,三洞老人,使之待令,可也。上命锡定书之曰,噫,于今此心一倍,顷者设科,三洞老人与于义宫东墙外老人,大隐岩老人,馀庆坊墙外老人,当为赐米于德游堂,皆令待令,而以七十岁为限,惠厅堂郞,不为待令。应协追后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他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鱼锡定,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以次进伏讫。都承旨李应协,玉堂金致恭、李秉鼎先退。上曰,三洞老人,当赐米于德游堂矣。惠堂入侍时,户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赵宗铉呈辞,执事复命后捧入。上曰,李命勋传旨捧入承旨递差,此传旨勿施。出榻教上曰,当该承旨,都承旨云,递差,其代,参判金器大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李命勋其若陈章,国何国,君何君?况其于章奏,予心固矣。渠何敢有此生心?噫,非孝纯,渠何帽带?其虽登科,不过为参下,噫,岂特其君?申饬,其所骄蹇,学于桧原乎?学于咸平乎?桧原决不教此,咸平亦不教此,闻昨日之教,若是放恣,其曰伦理乎?其君卧待,彼命勋扬扬犹事骄慢,国无法则已,焉敢若此?为先从重推考,其令即为谢恩。出传教上曰,命勋之如是迟滞,必制疏而然,虽陈章,政院勿为呼望。上曰,李镇复玉堂后,入直年月日,注书知入。贱臣德厚还奏曰,丙戌六月十五日入直,十九日出直矣。上曰,然乎?注书出去,李命勋连为催促。上曰,李命勋阁门肃谢后,持《警世问答》入侍。出榻教李命勋进伏,上命读《问答》讫。上曰,善为入直可矣。今日劝汝入直,意盖在矣。命勋先退。上曰,近者时体,必欲一章,必欲一违牌,为名官之高致,寻常可骇者,况李命勋乎?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岂可一时替直而止?新录人中准二十人付职后其令替直,小抑近者名官放恣之心。出传教上曰,注书善为之矣。锡定曰,如此,故向来陵幸时择差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德游堂。惠堂入侍时,惠厅堂上郑弘淳,左承旨韩必寿,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闵润洙、金致九,以次进伏讫。必寿曰,俄有罢职翰林叙用之命,而非违牌罢职而乃禁推也。上曰,禁推翰林,分拣放送,即为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惠厅堂郞、汉城府郞厅入侍,五部官率老人入侍。出榻教惠厅郞厅崔庆兴、金圣休,汉城判官吴在文,东部都事尹,西部奉事李奎应,北部奉事洪相文,中部都事李寅燮进前。上曰,老人随到入来,可也。老人赐米,有前例斗数乎?弘淳曰,曾有五斗例矣。上曰,今年无臭载之患耶?弘淳曰,一船臭载,馀皆无事上来矣。上命召诸老人,各询其年岁居住役姓名后,各给五斗。仍为下教曰,今日赐米,非为汝辈,乃惟昔也。延秋契为景福宫,大隐岩为慈圣诞生之地,馀庆坊为毓祥诞生之地,洞口内为昌德宫,兴德洞为国初小楼,于义洞为本宫也。汝辈各为受去,汝辈中,有戊辰生,追忆懿陵,予心一倍兴怆,特为加赐一斗,其中汉人子孙及年八十以上人,亦为加给一斗,若难运去,则有子侄者,领去,可也。上曰,国初建楼之基,未能的知,下番翰林,持入实录别单,可也。致九持奏,上命承旨读之,俯伏于楹外而听之。仍为下教曰,德寿宫,即今之时敏堂,燕喜坊,即今之兴德洞也。上曰,吏曹入直郞厅入侍。出榻教吴铉胄进前,上曰,祭官斋宿处,摘奸以来。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上曰,宣传官率入居东、西郊入直禁军,可也。禁军进前,上曰,东、西郊农形,何如?两禁军各奏曰,即今各谷向茂,来头雨泽均适,则可期登稔矣。禁军先退。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上曰,宣传官往钟楼,乞人摘奸以来。上曰,儒臣持《高丽史》初卷入侍。出榻教副校理李秉鼎、李命勋进伏,上曰,上番读帝王目录。秉鼎读讫。上曰,下番读檀君篇。命勋读之,上曰,檀君之父,古语有檀翁云然否?秉鼎曰,此是好事者之说也。必寿曰,檀君似是气化之物也。秉鼎曰,檀君,既是我东初立之君长,而承旨奏语,似涉如何?请推考。上笑曰,过去之说,勿推,可也。秉鼎、命勋先退。上曰,老人追后来者率入,可也。汉城府郞厅及部官,承命率入。上下询年岁居住役姓名讫,各给五斗米。仍为下教曰,明日欲香祗迎,宿典设司,故今日先馈汝辈矣。吏曹正郞吴铉胄还奏曰,祭官无頉矣。铉胄先退。上曰,囚徒案入之。仍命承旨读之。上曰,今日异于他日,故取览囚徒下教,点下者仍,其馀即为放送。出传教弘淳曰,赈厅有安山屯百馀石落种之地,岁入或未满百石,当初设施,非不详备,而年久事弛,所差别将,多是攀缘京洛之类,究其弊源,专由于此。从今以后,令屯在官,望报可合人,以为着实收拾之地,似好矣。上曰,何不令本官句管,而有此请乎?弘淳曰,粮饷屯,令各其本官句管之后,颇有其效,臣曾以依此定式之意,往复于大臣,而大臣今不入侍,此是年久之事,臣之直为陈禀变通,亦涉未安,农务看检,此时为急,故先以别将事为达矣。上曰,就议于庙堂,禀处。出举条宣传官还奏曰,未及往钟楼,乞人数百人,弥漫阙外矣。弘淳曰,过去行人,闻老人赐米,有觊gg希觊g之心,换着弊衣而来矣。上曰,既放轻囚,故命摘奸乞人矣。闻风而来,事甚骇然,逐送,可也。上曰,今番甲戌生老人最多矣,已为尽给乎?必寿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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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斋宿。左承旨韩必寿斋宿。右承旨洪乐纯斋宿。左副承旨李在简斋宿。右副承旨郑昌圣斋宿。同副承旨鱼锡定斋宿。注书李翼运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斋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李潭,掌令徐秉德、金煊,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遥望东郊,云山隔焉,虽欲追慕,冥然何言?呜呼,今予所逢,岂特国朝四百年攸无?此诚历代几千年未闻,每逢来月,一倍此心,其况今朔?梦里呜咽,虽随香建明门,亦留宿典设司,此心岂纾,微忱何伸?只自掩抑,何谕其气?再明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香祗迎罢后,仍诣典设司,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诣典设司,还入大内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诣都摠府,还入典设司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如此,今日则无许进之理,其早休焉。

○又以下教曰,予心已定,而如此之中又如是,予心尤倍,知退休然后,予心可便矣。

○又以下教曰,如彼留待甚闷,参苓茶煎入,则当进御,其早休焉。

○又以下教曰,在此忆旧,摠府欲奉审御讳,侍卫待令。

○又以下教曰,欲以彼边作路者,将由摠府前面而入也。

○传于洪乐纯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水标单子,即入之。

○戊子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崇政门外降舆,步诣崇政殿殿庭板位,香祗迎后,随香步诣建明门。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祭物亦为摘奸,而五陵皆为奉审,可矣。仍为乘舆,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进前。致仁曰,行步颇远,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都承旨书药房启辞批答。致仁曰,汤剂方待令矣。上曰,今日岂可服汤乎?致仁曰,圣祖降临,宜体眷顾之意,今日异于他日,尤当进御矣。景祜曰,保啬圣躬,为追慕仰体之道矣。器大曰,过用圣心,群情焦迫矣。上曰,必欲行素,何可服汤?虽不服汤,予实寻常矣。致仁曰,岂为如此下教乎?臣等诚万万焦迫矣。上曰,予之坐后即东郊,不可乘舆而入矣。仍降舆步诣典设司,诸臣问安后退出。

○同日午时,上御典设司,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先奏奉审处,可矣。乐纯曰,健元陵奉审,则无頉,莎草亦好,而各陵奉审,亦无頉矣。上曰,祭物件记先读之,陵官、祭官及守仆举案读奏,可也。乐纯读毕。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诣都摠府。儒臣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副校理李秉鼎,副校理李命勋,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讫。上曰,儒臣持《明史朝鲜》卷入侍。出榻教上御厅上,命摠管安春君烿,先置一案于前,出御牒柜于楼上,奉安于案上。仍命礼房,上厅开柜,先生案读之。乐纯曰,孝庙讳字,以红色掩之矣。上曰,此在于何年何月?乐纯曰,乙亥七月十四日矣。上曰,乙亥七月,诸臣听之乎?予虑或忘之矣。上曰,礼房,奉审疾来必难矣。左副上来,乐纯退,在简上厅。上先命读御制,次读摠管望。上曰,予之为摠管,在于何年?在简曰,壬辰、癸巳、甲午、乙未,连四年矣。上仍命藏柜,起立下教曰,古牒柜藏置于上层,好矣。上曰,左副先退,儒臣上厅。昌圣、秉鼎、命勋、德厚、道仁、致九,上厅进伏。上曰,上番,手擎我朝事读之。秉鼎读至自立,上曰,自立二字,终涉如何?昔汉中王,犹书以自立,此果不大段如何耶?秉鼎曰,汉中王时,汉献帝为曹操所制,昭烈虽欲受命,而受命路阻,故书之以自立,此非贬辞也。其后即帝位,则紫阳笔法,书之以即皇帝位,于此可见其非贬辞也。上曰,此二字,有如何之心矣。今则晓然矣。今日特召儒臣读此,意盖深矣。上乘舆还入典设司前庭,降舆,命内局入侍,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进伏。上曰,卿等相守,故强命进茶,而难服矣。致仁曰,既命进茶,故臣等颙俟进御,今日则与他日有异,请进新煎茶矣。景祜曰,臣等伏见进御而退,则诚乐矣。上曰,药房三提调持参苓茶入侍。出榻教上进御参茶讫。上曰,雨来乎?致仁曰,同云四遍,雨脚颇频数矣。上曰,今若下雨,陟降攸赐,雨多来然后当入矣。仍为露立幕次外。致仁曰,露立用心,实为过矣。上步诣建明门内御路砖石俯伏。致仁曰,孝思虽极,岂可为如此过举乎?诸承旨曰,殿下宜体陟降眷顾之意,益加保啬,上漏下湿之地,岂可露伏乎?昌圣曰,玉堂上下番求对矣。李秉鼎曰,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中之举耶?古人曰,陛下纵自轻,奈宗庙、社稷何?殿下何不思陟降眷顾之意,而作此过举也。臣忝在论思之职,敢陈焦迫之忱,兼附匡救之义矣。上曰,儒臣匡救焉。李命勋曰,此何等过举也?臣等罔措矣。诸承旨曰,王世孙,今方来诣云矣。上还入典设司,诸臣问安后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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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大王忌辰。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李潭,掌令徐秉德,持平丁范祖、尹光礼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金煊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还入大内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乐纯曰,献官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一朔之内既二祗迎明日,岂曰偶然?延和门当香祗迎,仪注时刻置之,礼房知悉。

○洪乐纯启曰,即者副校理李秉鼎、李命勋,因正言李谦彬留院上疏,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李秉鼎、李命勋,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取源,校理赵宗铉,修撰朴师仑,副修撰金致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五朔用心,其惟此日,舍姜桂寻常,舍建功寻常,度前夜见海运,此岂孝哉,此岂孝哉?呜呼,此日,予心十丈陨坠。且昨日奉审先生案,其年亦乙亥,微忱一倍,此何人哉,此何人哉?

○传于洪乐纯曰,明日祗迎停。

○以备忘记,传于郑昌圣曰,若此之类,若是骇然,中官有淡服者,故已申饬,此后有若此者,虽差备人,令骑郞决棍,此岂谓鸦青?谚所云青由于蓝者,只饬玉色人。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中官若着玉色衣,则虽不决棍,拘留直房以禀。

○又以下教曰,十九岁出入之门,昨日更入,此心一倍,都摠府书吏,各木一疋,使令各布一疋赐给事,分付该曹。

○鱼锡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疏留院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右通礼望,南玄老、李敬玉、朴弼逵。启下休纸

○戊子五月二十四日寅时,上御典设司。献官入侍时,海运君梿,右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献官速奏之。梿曰,行祀顺成矣。上曰,丁字阁修改处好乎?梿曰,无頉矣。上曰,其处亦雨乎?梿曰,达夜注下,今犹不止矣。上曰,诚好雨矣。梿曰,幸甚矣。上曰,逢今日心难抑矣。梿曰,斋宿经夜,日气阴湿,圣候不瑕有损,今则早为还内伏望。上曰,卿善矣,早为来矣。梿曰,行祀后,即来而犹晩矣。乐纯曰,疾驰而来云矣。上曰,退去休息,可也,即当还内,侍卫待令。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同时,上还内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韩必寿,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鱼锡定,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讫。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进前。致仁曰,献官今已复命,汤剂不可不进矣。上降舆俯伏曰,今日服汤,不孝,甚矣。仍为进御。致仁曰,参苓茶,可以煎入矣。上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建功汤一贴,参苓茶一贴煎入。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问安后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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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韩必寿坐直。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右副承旨郑昌圣。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鱼锡定启曰,大司宪李潭,掌令徐秉德,持平尹光礼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金煊陈疏入启,持平丁范祖陈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予诚浅,因予冥然,至于此月,其岂孝也?且过昨日,亦岂孝也?若过略干日淡服,其岂此月?且过六朔,轩架将设,一昼夜其膳,只服酱太涨面,而食犹胜,气亦bb一b样,此予诚浅,亦予冥然,兴惟及此,一倍此心,再昨已谕卿等。今日臣子,若知其君之心,受香,其岂日高,政院亦何请牌?犹今若此,将来奚谕?尚今冥然,专由建功,其臣若此,亦由凉德,何心酬应?初欲下教,其犹默焉。礼房承旨奉审复命然后,当许筵对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殿座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径先传之,中官当下教,而牌招则还收。

○传于鱼锡定曰,牌招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驰往高阳,昌陵奉审来奏。

○又以下教曰,都承旨诣明陵,三陵奉审后来奏。

○又以下教曰,明陵则并与丁字阁奉审,三陵奉审来奏。

○又以下教曰,礼房承旨入来后,与编次人,即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其于初十日,世人皆称,而今年阙焉。寔由凉德,惟瞻云汉之际,再昨夜至昨朝,连有报标,惟冀霈然,皆至寸馀,犹靳霈然。而其后东风连吹,闻风声而心闷,京中虽若此,诸道其能霈然乎?咫尺畿甸,观之可知,海西五郡,其若能得甘霈乎,尚今杳然乎?海西句管堂上,即问于本道以奏。

○传于韩必寿曰,宗簿提调待令。

○韩必寿,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香祗迎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右通礼徐有宁,身病猝重,症势危恶,万无起动之望云,不得已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以通礼望筒,传于韩必寿曰,以此为之乎?置之。

○鱼锡定,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禁漏时操纵,今日特甚,禁漏使令,开阳门外拘留,过斋日后,令兵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禁漏使令,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军士点考,例于今月二十五日举行,而判书臣赵云逵,禁军禄试射进去,参判未差,参议臣李圣圭未肃拜,参知臣赵台命内司入直,无他推移之员,参议臣李圣圭,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必寿曰,宗簿提调待令,置之。

○又传于韩必寿曰,轿子,清商门待令。

○又传于韩必寿曰,承旨持《裕昆录》,帐殿入侍。

○又传于韩必寿曰,承旨只坐直入侍,而时服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方殿坐于建明门,领、左相、二品以上来待。

○以正言李谦彬,掌令金煊,持平丁范祖上疏,传于韩必寿曰,给之。

○又传于韩必寿曰,捧入承旨,从重推考。

○正言李谦彬疏曰,伏以臣屏伏郊坰,忽奉除旨,继而驲召远辱,观瞻生色,惊感靡措,未敢久淹,来伏私次。而顾臣年纪浅鲜,言议拙讷,耳目之任,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况其难冒之义,已在通拟之初,去就一节,固无可论,廉防所拘,承膺无路。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降威罚,以治臣罪焉。臣不以台阁自居,不宜妄有论列,而进身之道,既无其望,则宁进一言,少效丝毫之报,乃臣之愿也。忧爱根天,消铄不得,敢此冒进,惟圣上澄省焉。臣谨按《中庸》,有曰,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言而世为天下法,行而世为天下则,又曰,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此盖古昔圣王道德学问,本诸身而征诸民,动作云为,言语文字,皆可为后世法。此所谓建天地而不悖,质鬼神而不疑,以至于百世之后,圣人复起而不惑者也。伏惟我殿下,以帝尧精一之学,存卫武抑戒之心,孜孜之圣工,翼翼之燕谟,发为文章,如纶如綍,圣谟洋洋,有物有则。凡诸御制之刊行于世者,皆可与二典三谟,殷盘周诰,相为表里,虽谓之为天下道,为天下法,为天下则,建天地质鬼神,俟圣人无惑,实非谀辞也。然而独于严堤防《裕昆录》一篇,有不得不悉陈愚见,以备裁择焉。臣早窃幸第,见识不广,凡于朝家文字,未得尽见,昨年任观周之疏出而语及是录,圣教截严,故私心惊惑,不胜耿耿。始乃得见,再三伏读,贯穿首尾,虽有以仰识乎?殿下之苦心远虑,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辞教,为今日过举者,莫此录若也。殿下圣德,为万世贻累者,亦莫此录若也。臣私窃以为此何等关系,而观周虽能言之,只请字句间厘正,泛然搀入于弹驳之章,诚可谓全不识,事体轻重,义理头脑,宜乎殿下之轻视而摧折之也。臣于是,寸衷自激,直欲一叫九阍,奉还是录然后,徐就𫓧钺之诛。而第又伏思之,世道不幸,自夫儒者去而事端层生,谠言进而威罚荐降,辗转乖激,甚至于书诸方策,刊之金石,历举姓名,胪列罪状,或谓之朋党之本,或归之乱逆之类,断然为一副当罪案,名曰堤防,牢不可破,大臣莫敢救,台阁莫敢言,则如臣疏贱,虽使之析理如朱子,骋辩如子贡,尚何望其回天,而虽以殿下之圣明,亦不敢冀其不以营护视之,则此正无奈何处也。虽然,臣与录中人,面目不知,影响不通,其罪之浅深,无关于臣身,此录之有无,亦无关于臣身,而所忧者,今日世道之坏也。所惜者,殿下万世之名也。噫,吾君不能,圣人攸戒,有犯无隐,臣职当然,臣虽无状,早诵斯义,纳君无过,引君当道,永有辞于天下后世者,是臣区区至愿也。臣请就其录中有万万及此时收还,不容少缓者,冒万死而条辨之。御制有曰,戊申修勘乱录,其不征创,又修昭鉴。又曰,今之此谕,即宗国兴亡之一大机会。结之曰,自称道学,作此亡国,此有甚于洪水猛兽也。噫嘻,字字皆有来历,言言相为脉络,呜呼,过矣。其驱斯文于乱逆之统,而并论之也无疑矣。夫勘乱等书,是丹书铁券也。斯文诸人,乃圣朝礼遇也。何遽至一朝,归之一套乎?此何异于糅忠逆而一贯,合薰莸而同器乎?即此一款,虽谓之一言丧邦,臣未知其过也。盖洪水猛兽之喩,寔出于《邹书》,而忧其邪说诬民,流祸后世,故辞而辟之,以是为喩,今乃以斯文道学之称,比之于此,则岂不与《邹书》之旨意,大相予盾而为贻累于圣德之大者乎?且念此录大旨,专主祛党,噫,党之一字,实千古人主之所恶闻,而必欲祛之者,然或不察其贤邪,而惟党之务祛,则反贻败亡之祸,党锢学禁,往牒昭昭,宁不凛然?若能辨别淑慝,举措得宜,则人心自服,党习自消,士类汇证,左右辅翼,则此所谓君子党也,不害为国家福也。是故宣庙朝,至有愿为李珥党之圣教矣。昔在壬辰、丙子,忠臣烈士,名公硕辅,多出于斯文之门,国家赖其力,式至于今,此可见国家元气,可以扶植而培养,不可以疑怒而堤防也,尤章章矣。有曰,受赤芾之讥,而苦心镇之,噫,侯人四章,诗人所以刺其君之辞也。其曰,彼其之子,三百赤芾者,谓赤芾乘车者,至三百之众也。今若以此章之旨,依俙仿佛,比拟于圣明之世,则其可谓成说乎?彼以殿下礼待之臣,林下读书之士,岂敢为此哉?此不过泛论名器之际,断章取义,而偶未之及察耳。可以活看,不可以深绎,而况断章取义?古人亦有之,先正臣李珥,论黄蜡之启,有曰,若诘问言根,则何异于卫巫之鉴谤哉?故相臣南九万,论赏典之疏,有曰,无使诗人,有三百赤芾之讥焉。然而未闻以此而罪之也,又况抉摘文字?曾有《自省编》所戒,则何殿下,少不平心舒究,一例恕谅乎?至如先正臣中,以校书分馆者,惟李彦迪也。彦迪之谥,乃文元,而误书以文成,此虽一时不察之致,而决不可仍置也。凡若此类之外,亦有急急收还,不容顷刻少缓者,而臣何敢斥言也哉?噫,是录也,虽成于圣心触激,天威震叠之时,而臣窃恐王言一播,四方传诵,以学为讳,一世风靡,使岩穴之士,相率远举,惟恐入山之不深也。又窃恐春宫邸下,方在冲年,惯习见闻,万一或有轻视儒者之虑,则此岂我殿下善述家法,贻厥孙谟之本意也哉?抑又过虑,传之后世,后世之人,或未谙殿下之苦心,徒执迹而尚论之,若以为恶闻谠言,厌薄儒术云尔,则我殿下四十年崇儒重道纳谏容直之盛德,果安在哉?是故臣愚死罪,窃以为此录未亟收还,一日刊行,则贻圣德一日之累,二日刊行,则贻圣德二日之累,传之百世,贻百世之讥,传之万世,贻万世之讥,此臣所以万万痛惜,万万慨惜者也。噫,引烛焚诏,封还墨敕,此乃古大臣之事,虽难责于今之人,而左右辅弼之臣,论思耳目之官,无一人为殿下匡救者,臣窃慨然也。其时承宣编次之际,一味承顺,无所建白,若以此录,真以为贻燕之谟,则是无识见也,若知其有累于圣德而恬不知惧,专事含默,则是面慢也。臣谓今之廷臣,衣君之衣,食君之食,而少一段爱君之心也,何幸天心有悔?大度包容,诸人罪名,次第疏释,举国臣民,孰不仰风雷之迁日月之更,而独此一篇,尚行于世,事已往而迹尚留矣,罪既宥而案自在矣。臣于是,愈惧夫因循岁月,骎骎不觉,遂永传于天下万世也。断断愚忱,每念及此,肝胆轮囷,一欲仰吁于紸纩之下,久矣。适当言地,悉暴衷赤。伏乞圣明,深留睿念,俯体微悃,将臣此疏,周询大臣,若臣言非妄,则亟命还收是录,不惟圣德之冞光,臣亦与有荣焉,若谓臣言狂且僭也,则虽即日殛死,诚万万无恨矣。传曰,给之。

○掌令金煊疏曰,伏以臣于跧伏乡庐,将护父病之日,忽伏承柏府新除,继以驲召有命,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念臣老父年今八十有四,衰谢无馀,疾病缠绵,臣岂有一时离舍之势?而饬教截严,屡及于在外诸台,臣虽是本在远乡之人,而义分是惧,不敢偃处,章皇登途,来伏私次。盖欲一觐耿光,以伸恋结之忱,即接乡信,臣父素患痰眩之症,挟感越添,精神昏瞀,气息凛缀,昼夜辛苦,如堕烟雾。时有省觉,语必及臣,此盖臣在乡之日,已有复发之渐,而及臣离侧,将摄失宜。致此症形之添剧,千里专人,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寸心如灼,虽欲按住而不可得,玆敢忙投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先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纪,以便救护,不胜大愿。传曰,给之。

○持平丁范祖疏曰,伏以臣自忝台职,屡蒙恩除,而一未承当者,非但自来情势,有难冒膺。盖缘臣之父母,年迫八十,而母病宿症,十年沈笃,离舍供职,实无其望。而揆以义分,实涉逋慢,今于柏府新除之下,有不敢一向违召,日昨苍黄入城,走伏旅次矣。急伻踵至,母病本症之外,又添毒痁,症情危恶,气息奄奄,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神魂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冒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传曰,给之。

○戊子五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编次人,同为入侍时,绫恩君具允明,右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先奏之。乐纯曰,奉审则无頉,而两陵陵上栏干石二十四方位灰及魂游石灰剥落处,修改事,礼堂出去,明日卯时,始役矣。上曰,祭物单子,先读之,陵官祭官及守仆举案,次读之。乐纯以次读奏讫。上曰,瞻望健元陵,岂意过日?此亦不肖,于昨日前诚是料表,既过之后,呜呼,初八日何日,伸礼然后,少伸馀忱。今日亲制祭文,初七日亲传香月台。仍诣昌德宫,先拜斋宿,晓头行礼后,翌日当回驾,时刻亦以单严待下教举行。世孙祗迎,昨日其欲同宿,近者新愈故未果,况盛暑经宿诚难?置之。挟辇军,依例举行,只前后厢军一哨,禁军百名,扈卫军官各厅各十名随驾,只以随驾人,内外营入直阙门宣仁门、丹凤门常开,只敦化门、金虎门开门,局将入直,置之。时刻亲传后,以单严举行,留营留阵,置之。侍卫守宫,以前受点人举行,若递者,亦以代差人举行。出传教上命承旨书明陵忌辰祭祭文,仍命编次人读之,允明读毕。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出传教上曰,祭文,礼房持往香室陪奉,而姑勿正书,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同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绫恩君具允明,户曹判书李思观,司直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献纳李秀逸,同副承旨鱼锡定,假注书韩德厚,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雨泽终不周洽,闷矣。致仁曰,日昨雨,足于根耕,而即今风气,有霈然之望矣。上曰,雨既不洽,风以干之,则诚可闷矣。翼謩曰,此是雨来之风矣。致仁曰,静摄中动驾诚难,群情焦闷矣。翼謩曰,圣慕虽无穷,宜以礼节之矣。致仁曰,已过昨日忌辰,庶展圣怀矣。上曰,倍难抑矣。昨见摠府先生案,心尤不耐矣。今日命牌招置之,而有喝导声,台谏入来乎?锡定曰,献纳李秀逸入来矣。上曰,收牌之后诣台乎?锡定曰,似不知收牌而入来矣。致仁曰,日昨筵中,惠堂郑弘淳,以赈厅所管安山屯,令本官句管事陈达,而有就议庙堂,禀处之教矣。本屯在于近畿,地广土沃,设施之初,殆费累万馀财,而及至近年,岁入零星,或未满百石,此专由于所谓别将之多不得人,而员役料下,从以滥多,毕竟无实如此,宁不可惜?惠堂所达,尽有意见,令本官句管,一如饷屯之例,使之收税上纳,而如或无实如前,则论罪本官,若其水门所入等修改物力,不可不自本厅随毁随下,俾责其实效,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向日前兵判陈达庆尚左兵使李汉泰,已递改,而久未出代,夫马留连,甚闷矣。上曰,庆尚兵使李汉泰代,今日内口传备拟,待下批,其令明日谢恩,不数日内辞朝。出传教翼謩曰,以向来科题言之,崇奖节义之圣意,实为钦仰矣。如欲崇奖节义,莫如洪霖矣。霖之孙年几二十云,忠臣之孙,不可泯也。上曰,合于何处?翼謩曰,吏批则典狱参奉,兵批则部将,俱可合矣。上曰,兵批有窠与否,知入。台镇还奏曰,任逅登科代,有部将窠矣。上曰,霖之孙名为谁也?翼謩曰,儆也。上曰,今闻左相所奏,深叹表节之义,若无所奏,忠臣之孙,其将泯矣。南行部将任逅登科代,洪霖之孙儆,今日口传政事,一体举行,其令待朝谢恩入侍。出传教翼謩曰,表忠奖节,国家大事,不可以臣之所奏书出也。致仁曰,既有所奏,则圣教宜如此矣。上曰,善哉?洪霖,此政事,大政事矣。霖则诚张巡之类矣。致仁曰,以一偏裨,树立卓异,诚可尚矣。上曰,兵判入来乎?致仁曰,往禁军禄试射矣。上曰,以鱼物廛事,左相曾有所奏乎?翼謩曰,以贻禁乱廛事,有所仰禀,而都民非但得食鱼也,亦为和卖之道矣。致仁曰,大抵,近来不但干鱼极贵,生鲜亦贵,仁富平,不闻卖鱼之声矣。上曰,路上曾多商贾声矣,近则无矣。致仁曰,顷日香祗迎时,以承旨侍卫之庙所香不为祗迎,至有罢职之教,而此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达矣。庙所传香处,在于板位之左,则承旨侍卫立处,便是香路之后,恐无祗迎之可论矣。上曰,然矣。致仁曰,此后某处虽当庙所香前过之时,压尊之地,不可回班,仍其立处,鞠躬祗迎似宜矣。上曰,然矣。出举条致仁曰,其时罢职诸人,今已多日而尚未收叙矣。上曰,顷者下教,意虽深也。不过饬励,其时承旨侍卫,特为叙用,五卫将郭圣济仍任。出传教致仁曰,备堂才已差下,而入侍之人甚小,虽闻多有頉故,而不参人,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其欲下教,大臣既奏,今日次对,公故与众所共知实恙外,不参备堂,一倂从重推考。出传教时默曰,以匙廛人弛禁乱廛事,有申饬之命,而既因大臣所奏,六矣廛外,一并弛禁乱廛,则独于此廛,禁其乱廛,似有异同矣。上曰,勿施。时默曰,成均馆用下,大臣有所陈达,使之量出入成节目启下,而其所逐月用下,甚为零琐,似涉烦屑,以其大体,成节目启下,排朔用下之例,则修成册报备局,以为遵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秀逸曰,臣新从下土,只为一觐耿光之计,日前出肃,而今日宾对,召牌俨临,随诣阙外,始闻收牌传教,而谬谓既已行公,则似与未肃拜员有异,故因即诣台,而政院以微禀后追后入侍为言,故未免差后于备堂诸臣,揆以台体,坏损极矣。严教之下,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初若书进,政院其何请牌?其间做错,无论台臣,不读王禹偁待漏院记,既欲入侍,则大臣、诸臣皆诣,而身为执法之臣,日高几丈,喝导之声乃闻,虽承牌,不然,既欲诣台,则今日世界,虽几乎混沌,以此观之,耳目之臣,予则曰先为混沌,既聋既哑之中,自处混沌人,特教之下,佯若不知,循例传启,自隳台风,已涉寒心。而以今报漏观之,虽六更之人,决不若是懒惰矣,当有处分,为先依启。出举条秀逸退去。上曰,收牌后来欲传启,非矣。致仁曰,诣阙后始闻收牌,故似未能出去而入侍矣。上曰,谁族也?致仁曰,故相臣李山海子孙矣。上曰,再昨典设司前下教相臣者,人岂不闻?虽不然,再昨之举,为臣子者,焉敢循时套,而其牌命止,投章下乡,其所不谢,寻常稽滞,径寻乡路,一何速乎?此正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者也?予自道也。若问见所见而去,则一则其君之衰也,一则其君之饬弛者也,而予亦曰,今日朝鲜,无臣子云矣。噫,追忆国初,无一述事,昨日才过,其习若前,是谁之过,寔予之过,惟务末节,自恧自悚,然心虽若此,岂无其饬?不参诸台亏体纳言,一并施以不叙之典,使海东臣子,少知君君臣臣之义。出传教上曰,留院三章,谁某之疏也?锡定曰,正言李谦彬,掌令金煊,持平丁范祖等疏也。上曰,陈疏者书二十四字,故予不欲取览疏章,政院则能捧之乎?致仁曰,何为如此下教也?惟此二十四字殿下受赐于陟降,所重在焉。殿下虽欲不览疏章,政院,岂有不捧之理乎?上曰,此则然矣,虽十二时递差,承旨不可不捧入矣。翼謩曰,二十四字,殿下既已上告下布,未可如是下教也。且言路比如血脉,若以此壅阏,上下情志,不能相通,章奏积于公车,则国事岂不可闷乎?上曰,卿等之箚,书以领议政、左议政,则予可取览,而书二十四字,则予决不受矣。诸备堂进伏曰,诚如大臣所奏,受赐于陟降,岂可如此下教也?致仁曰,追慕圣孝,事事皆过,而此则过又过矣。上曰,若有辱人之疏,则当令政院书入矣。致仁曰,虽命政院书入,政院,岂有奉行之理乎?上曰,臣下虽书之,予则自守,岂必抹去然后,可也?致仁曰,言路不通,虽大关节,比诸不受二十四字之事,还为小矣,宁有为人臣而奉承此教者乎?上曰,强请则予心易深入,姑置之。致仁曰,臣等万无止之之理,愿回圣心焉。大臣备堂先退。上曰,入直儒臣入侍。锡定曰,儒臣以李谦彬疏径出矣。上曰,疏语,何也?锡定曰,金煊、丁范祖疏,则亲病疏,而李谦彬之疏,以《裕昆录》事言之,而语及于论思耳目之臣,故儒臣皆径出矣。上曰,大臣更为入侍。致仁、翼謩进伏,上曰,卿等见台疏乎?致仁曰,得见梗槪矣。上曰,亦论新录事乎?致仁曰,只言《裕昆录》事而非馆职语也。上曰,此则于玉堂寻常矣。向来言《裕昆录》事者,谁也?致仁曰,任观周也。上曰,都承旨奉审后入侍。出榻教金器大进伏,上着笠起坐。器大曰,奉审则皆无頉矣。上曰,使卿奉审,意盖深矣。向者命同副奉审懿陵,亦此意也。器大先退。上曰,予有所执,故虽不展览,若有补阙与民事,若有倾轧之事,舍其章召其人,问其一通,嘉赏者嘉赏,为民事者,禀处。倾轧者欲为严处,儒臣之举,莫知本事之若何。今问入侍承宣,不过一事而闻其略,则无严莫甚。噫,彼此心,非特意不美,乱其裕昆于当世,欲乱冲子之心于来头者,事之放恣,莫此为甚。渠虽若此,予心,即世孙之心,世孙之心,即予心也。若此之故,《裕昆录》三字,盖此也。今虽十魑魅十魍魉,何敢售计于今世,亦何敢售谗于冲子?若不严惩,其将君不君臣不臣。正言李谦彬,特除侍从案,虽其时之人,不敢撕捱,况释褐属耳,莫知其文之若何者乎?今者此举,万万骇然,况李命勋下教若何,而何敢若此?若此不已,日后登科侍从之人,皆将撕捱,岂徒骇然?入直先下手此举者,诚不满一哂,一倂只推入直,两儒臣之昨日此举,宜先申饬,诸儒臣,一倂牌招察任。而初则只谓李命勋,今则一体,非下教前仍直,此后以此撕捱,其将君不君臣不臣,以此一体严饬。噫,此千千万万意外,而近者筵说,非特飞传,时或有浪传者,则使谦彬若有一毫忆国初感其君之心,其虽构草,何敢呈于昨日乎?更以思之,除侍从案名,予不觉歉然,特施刊版之典。出传教上曰,李谦彬曾经翰林乎?致仁曰,然矣。上曰,为馆录乎?锡定曰,未也。上曰,李秉鼎,顷见有气,今番径出,浮于气而然矣。致仁曰,台疏后径出,例也。上曰,领相有画像乎?致仁曰,出一本矣。上曰,左相亦有乎?翼謩曰,臣亦出一本,而不类本相矣。上曰,同副家亦有之乎?锡定曰,臣父待罪台阁时,有陈章事,故惶恐不敢为画像矣。上曰,御容,善为模写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李谦彬之昨日呈疏,极非矣。致仁曰,其疏中,以大臣不能匡救为言,臣等安得辞其责乎?翼謩曰,莫非臣等不能举职之罪也。上曰,何足介怀也?锡定曰,左副承旨李在简,以其父之为其时承宣,而台疏中侵斥,故今日不为仕进矣。上曰,然乎?诸儒臣,谁某违牌?锡定曰,朴取源、朴师仑、金致恭、赵宗铉也。上曰,前完伯方入来肃拜云,有何职名?锡定曰,户曹参议矣。上曰,前全罗监司洪乐仁入侍。出榻教乐仁进伏,上曰,久后见之矣。君父之恋,公私俱切,故速来矣。本道农形,何如?乐仁曰,雨泽调均,尽为移秧,可谓丰征矣。上曰,罢作队船,何如?乐仁曰,连探民情,则一道之民,感祝圣恩矣。上曰,全州民,皆已安顿,而火后新舍,所见,何如?乐仁曰,自朝家,除给钱与米,故皆已安顿,而家舍则胜于昔时矣。上曰,多瓦家乎?乐仁曰,举皆草屋而栉比矣。致仁曰,乡人瓦家,贵矣。上曰,麦则已收乎?乐仁曰,已登场矣。上曰,御史洪检下去后,民果惩创乎?乐仁曰,臣与御史,同往传谕圣教,而适当市日,晓谕民人,皆为耸听矣。上曰,崔南极、崔拓祚状貌,何如?乐仁曰,不似两班而妖邪之人矣。上曰,回示时生怯耶?乐仁曰,果为战栗而大野回示时,众人聚见,皆曰,一鱼浊全川水云矣。上曰,前完伯先退,见惠嫔及世孙而去,可也。乐仁先退。致仁曰,《裕昆录》事,任观周,曾已发端,臣等每欲仰达而严畏未果矣。今者李谦彬,无他意矣。闻其大略,则以斯文之混入乱逆中为言云,此则臣等亦尝慨然者也。上厉声曰,其本非斯文乎?卿等退去,为如此,则予决不受二十四字矣。致仁曰,岂忍为此下教乎?大臣先退。上曰,诸玉堂牌去来,勿为呼望,催促。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开阳门,使之留门,而玉堂入来与否,知入。贱臣还奏曰,金致恭先已来诣,李秉鼎、李命勋,方到阙下,而谓有情势,未敢入来云矣。上厉声曰,入来然后,当进水剌,更为催促。锡定曰,诸儒臣既云有情势,似欲同去就矣。上厉声曰,承旨非矣,解见任,坐直承旨入侍。上曰,玉堂李秉鼎、李命勋入侍。出榻教上曰,昨日其君宿典设司,其心若何?而乃敢陈章,乃敢径出,诚亟无严矣。左承旨韩必寿进伏,锡定退去。必寿曰,儒臣入来矣。上曰,进前,可也。李秉鼎、李命勋进伏,上厉声曰,虽曰撕捱,《裕昆录》时或未释褐,则今何敢若是?万万骇然矣。斯速退去,即为入直。上曰,同副承旨解见任,左副承旨李在简,即为牌招入直。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去。

○戊子五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左副承旨韩必寿,记事官李翼运、朴道仁、金致九,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向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初更三点,上诣建明门。殿座入侍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追后入侍时,左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李在简,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建明门降舆,仍为殿座。上曰,《裕昆录》持入乎?必寿曰,诸司皆无,而只有《政院日记》,故待令矣。上曰,下番翰林读奏。致九读之。上曰,更点铮鼓声,使之低微,可矣。致九读讫。上曰,呜呼,朝鲜,国将兴乎,国将亡乎?呜呼,壬午为宗国而为其举,尚今追思,梦里犹掩抑,今日海东臣子,若有一分人心,自此以后,孰岂敢萌于心?而乱我国,噫,三年甫毕,若是跳踉,予虽不慈,为宗国而不敢终默,此犹若此,党人何惜?其党之本,其乱之由,予知熟矣。及今不谕,更待何时?此犹细事,若问丁酉以后之事,虽梦里犹呜咽,予虽否德,一部常训,一编大训,非私心之纂,非其君之亲制也。而视若弁髦,扬扬甘心,此犹若此,戡乱录昭鉴严辨录,乱臣与党人,想必曰,此其臣之所著,其于他日乱国,若何?若此之故,又制严堤防《裕昆录》,付诸冲子,其本,今置于史库,而为今臣子者,其君苦心所纂,奚特视之弁髦?不欲索见,甚至于决摘句语,先后跳踉,今日政院、玉堂,其无此书,故命取日记令读,其虽更听,亦无一句增减者。噫,其人既无,予何复谕?而以其君之教曰,以辨诬者,往牒所无,金若行之万万无状,虽不足道,李谦彬之此章,为楚乎为齐乎?换面乎,投托乎?若问宵小,谦彬为魁,噫,章奏却之,虽由于自讼自恧,不问黑白,非予之意,问其略而虽处分,尤万万无状者,呜呼,今年其君藏乐,不为感动,此非朝解臣子也。而呜呼,再昨日香祗迎后,仍宿典设司之心,若有毫分秉彛之心,岂敢若此,岂敢若此?而呜呼,其日未过,其章呈院,其章一到,儒臣纷散,此何举措,此何举措?尤为可骇者,初虽随时套而为此举,处分谦彬,下教若何?而作此《裕昆录》时,彼幼少之辈,尚未释褐,有何补阙,亦何撕捱?而几次下教之后,视下教若楚越,必欲甘心于谦彬,此岂他?不孝不肖,忍过昨日,其犹冥然,故也。再昨日望东郊,不为经夜而然矣。思之及此,心若陨坠,今日临此,意盖此也。而噫,予虽衰矣,太阿在手,岂为此辈而先为自损,凝然殿座,召大臣、诸臣而下教,更思之,此亦予见多矣,予见多矣。壬午开阳门,欲背金石下教,争欲入门,吁嗟,此日,非徒不争,先开阳一步地,便若铁瓮在前,门既不闭,有何铁瓮?予自处分,当守予志,李谦彬,楸子岛围篱安置,令该曹倍道押去,莫曰承牌,首唱此举,逡巡违命者,即李秉鼎、李命勋也。岂可以勉强承膺,为行令乎?亟施刊版之典,当日内,即逐门外,以秉鼎、命勋为师,不体顷者,申饬之谕,若蜂蚁而逗留门外,因此诸人逡巡,岂不寒心?始乃承牌,以予之衰,虽值此月,决不为苟且之君,朴取源、朴师仑、金致恭、赵宗铉,并施削版之典,承旨鱼锡定,所奏已涉骇然。而因画像事,所对无严莫甚,亟施刊版之典。出传教书毕。命承旨读之。必寿曰,传教中辞意,实多过中处,难以奉承矣。上厉声曰,承旨推考。在简曰,今当罢漏,可以依前击鼓矣。上曰,依为之。上曰,当直都事召入时,政院书吏、使令喧哗者,令兵曹决棍。上曰,锺声低微,锺阁官员,亦令决裩。在简读都事发送草记上,俯伏口奏。上曰,今者谦彬,岂比若行处分,其何异同?永为庶人,使朝鲜臣子,咸知其君莫重口奏之意。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判敦宁李益炡,左参赞李昌谊,行兵曹判书赵云逵,绫恩君具允明,户曹判书李思观,工曹判书李之亿,刑曹判书洪重孝,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韩光会,都承旨金器大,副司直具允钰,同义禁沈墢,黄海监司尹得养,副司直郑光忠,汉城左尹李廷喆,右尹郑运维,追后以次进伏。致仁曰,东风连吹,晓气凄冷,圣躬过为劳动,臣等焦遑矣。翼謩曰,殿下,何为作此举也?上曰,非儒臣辈,岂至此乎?其父不教矣。李谦彬之其日呈疏,已极无状,而鱼锡定亦非矣。致仁曰,臣下有罪,则罪之,每当过举,必于圣躬下不忍闻之教,臣等闷迫矣。翼謩曰,诸臣既处分,则当平心矣。上曰,曙则当起立矣。致仁曰,日前典设司,仰瞻玉色,颇不如前,已极焦闷,而今夜又复如此,莫非臣等之罪,乞被谴罚。翼謩曰,今日事,书之史册,将谓何哉?即当还内,何必以待曙为教也?益炡曰,昔当过举之时,每请大妃殿中使控诉矣。今此过中之举,洋洋在天之灵,必俯闷矣。臣老而不死,忍见如此过举,未能挽回天听,实欲溘然无知矣。昌谊曰,臣方待罪经筵,请以匡救之意,仰达矣。今日此举,为累圣德,甚不细矣。云逵曰,向晓风益急,诚切闷矣。景祜曰,再昨雨中露伏,今日风前露处,万万焦迫矣。思观曰,不但臣下之焦遑,圣躬节宣之方,万不成说矣。之亿曰,此何等举也?乞赐回听焉。重孝曰,更加三思,即为还内伏望。光会曰,上念宗社之重,下体世孙之心焉。器大曰,殿下孝思无穷,命奉审明陵,小臣才已复命,而今日此举,陟降俯监,则岂不闷然乎?必寿曰,未可以戚我先王,殿下宜体此言矣。致仁曰,晓气风色一刻为闷,汤茶不可不进御矣。上曰,置之。再昨未能经夜于此门,今当留此达曙矣。致仁曰,圣德期望于大舜,而大舜岂有此举乎?臣等诚意浅薄,未能回天听,不可使闻于人,而忝在保护之地,汤茶皆不得进御于如此彻晓之时,臣请受罪退去矣。景祜曰,今当向曙,而汤茶皆不许进,下情焦闷矣。器大曰,宜体陟降眷顾之意,益加节宣之方矣。上曰,决不可服矣。仍命注书持入《中庸》,贱臣德厚持进。上命承旨读子路问强章,在简读至中立,上曰,予当中立矣。致仁曰,过犹不及,殿下此举,岂非过中乎?在简曰,俄伏闻世孙,召入春坊官员矣。诸臣曰,世孙连患感气,而今将承候矣。忽有呼承旨声,上曰,谁也?在简曰,辅德李镇恒也。上厉声曰,解见任。上曰,为卿等起立矣。仍为乘舆驻舆于延和门外,上曰,生于党世界,长于党世界,骄蹇虽然,夜深下令,若何?而其在春坊之道,宜趋诣承旨之后,从容言之,道理当然,而咫尺御座之后,高声呼承旨,放恣可骇,莫此为甚。当该春坊,先解见任,令该府即为处之,待下教勘律。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问安后,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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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同副承旨郑昌圣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昌圣启曰,大司宪李潭任所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徐秉德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尹光礼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启曰,昨夜临门,侵曙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问于古今,朝鲜有君乎,有臣乎?此何足道?一日支撑,有若行,二日支撑,有谦彬之再昨,岂云谦彬?良有浮嚣,莫知其君,以时体对其章,万古可笑者,何足道哉?此只谕予意,回后其犹若此者,此亦不孝,此亦不孝,何心服汤?休请问候。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器大曰,承旨有阙代,洪良汉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洪乐信校理除授,申光缉副校理除授,徐有宁修撰除授,沈颐之副修撰除授,牌招察任。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赵载俊为副校理,牌招察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东风稍吹,而锺声低微,锺阁入直军员,令骑曹捉来决棍。

○传于韩必寿曰,赵载俊下教置之,牌去来,申饬,开阳门同议,亦申饬,玉堂书吏,悬于政院。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批答,即为颁布,以快党人之心。牌去来申饬,若为牌望,则岂有朝鲜臣子之心?捧入承旨,当下教矣。

○以备忘记,传于金器大曰,噫,若问朝鲜,有君乎,有臣乎?予则曰,只有臣矣,况昔之冰炭?欲合,冰者消乎,炭者消乎?此正混沌之一大机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者此心,惟在乎昔。

○金器大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志修,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时、原任大臣请对,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之,今予此心,惟在昔年。

○传于李在简曰,庆尚兵使,使之留待入侍。

○又传于李在简曰,此时武臣,岂可稽滞?李廷寿,今日使之辞朝,若有上来守令,则入侍后,仍令下去。

○郑昌圣启曰,上来守令,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韩必寿曰,大臣尚在,守令曾已见之,退去,而李廷寿、洪儆留待。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徐有宁、沈颐之,此时岂敢作俑乎?申饬,使之即为谢恩,仍为入直。

○药房口传启曰,伏承批答,以何心服汤?休请问候为教。臣等相顾惊惑,继以抑郁之至,当此静摄之中,虽在他时,一日之不得诊候,一日之不进汤剂,犹为闷迫,况近日之追慕用心,何如也,前夜之彻曙烦恼,何如也?而日已向晏,尚未承候,则下情焦遑,姑不足言,其于保护之道,又何如也?伏乞特垂下谅,暂许入诊,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于郑昌圣曰,药房入侍。

○郑昌圣,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申光缉,时在京畿杨州地,副修撰沈颐之,时在咸镜道咸兴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李在简曰,宣传官二员待令,骑马六匹立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徐有宁学昨日事乎?诣门外云,休息耶?即入谢恩事,申饬。

○金器大,以吏曹言启曰,孝陵别检兪岳柱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书吏、使令,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钟阁入直官,令骑曹决棍事,命下矣。依下教钟阁习读官金乐水,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五日,典医监生徒崔允中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当该守门将郑翼汉,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所属字内西墙东边大枯松一株,今日因风折落,中生松一株,又为折伤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李秉鼎、李命勋,当日内即为逐送门外事,命下矣。依传教,并即为逐送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李谦彬,楸子岛围篱安置,倍道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都事,倍道押送配所,围篱安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良汉,以汉城府言启曰,谦彬永为庶人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谦彬,永为庶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五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记事官李翼运、朴道仁、金致九,判府事徐志修、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昨夜彻晓酬应,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曰,今日已晩,尚未得承候,下情不胜焦迫矣。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仍请诊候,上许之,诊讫。以楷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上曰,时、原任,何故入来乎?时、原任进伏。志修曰,臣等伏见药院批旨,不胜忧迫惶闷,今此入侍,诚为万幸,而臣等亦有入来事矣。上曰,何事也?志修曰,昨有予有所守之教,故敢此来吁矣。疏章不为奏御,则下情不能相通,岂不闷乎?致仁曰,非但下情之不通,有所守之教,岂不万万惶闷者乎?翼謩曰,二十四字,慈圣时所受者也。殿下岂可如是乎?阳泽曰,下情不通,还属馀事,既受之后,刻之金石,被之管弦,何为出此教也?上曰,此等事将顺,可也。致仁曰,此非将顺之事也。上曰,此事欲使外人不知,予心独自定,此亦幸矣。志修曰,王者之令,信如四时,使中外晓然知之,可也。上心之独定,非好事也。阳泽曰,殿下虽云独定于心,中外已知之,岂有奉承之理乎?上曰,此皆予之过也。受此故有此事矣。致仁曰,殿下岂乐为哉?遵慈圣之教,副亿兆之望,勉强受之,累十年后,下教如此,此王言之失也。上曰,二十四字,于予不当矣。致仁曰,至行纯德,殿下诚度越百王,虽质诸百世而无疑,何为出此教也?为人臣子,当以功德之实赞扬,岂可为谀辞乎?惟乞速回天心,勿使上下相持焉。上曰,卿等之道理然矣。阳泽曰,殿下,亦知道理之当然,所守之教,无乃太过乎?致仁曰,殿下既已俯烛,则上教云云,决是行不得之事矣。上曰,予之所守无形迹矣。致仁曰,诸臣章奏,一切不捧,岂可谓无形迹乎?翼謩曰,捧纳疏章,还收四字之教,则都无事矣。上笑曰,汉光武之不许群臣之称圣者,此美事也。致仁曰,圣字,是人臣称道其君之例语,光武此事,非比于今日之事。翼謩曰,臣未详记,而光武因灾异而有所云云也。志修曰,殿下欲使章奏间不用圣明等字,则群下犹不奉承,至于此事,则决不可奉承也。上曰,抑扬矣。上曰(曰)),东风岂不闷乎?致仁曰,闻礼判之言,东西诸邑,或有得雨者矣。翼謩曰,即今则东风无伤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致仁曰,今日则一贴,愿更进之。上曰,置之。致仁曰,臣言辞拙讷,诚意浅薄,未承感悟之教,诚万万焦迫,愿乞涣发兪音,以从群下之请焉。志修曰,上下如此相持,则无事中将有事矣。翼謩曰,不当守而守之,静摄中酬应,岂不闷哉?上曰,太张大矣。致仁曰,殿下一言下教,则何遽至张大乎?景祜曰,金若行固无状,而因此而有此教,损国体大矣。上曰,金若行暧昧矣。一夜之间,予有欲守之心矣。致仁曰,若圣心释然,则虽少迟一两日无妨矣。上曰,徐当思之矣。致仁曰,有徐当思之之教,臣等退去矣。上曰,可谓缓执而硬推也。翼謩曰,今者下教,又异于俄者下教,惟愿速下兪音焉。佥曰,臣等如不得请,则将日日求对矣。上曰,此月将尽,当与心商量其过不过而处之矣。阳泽曰,既始之事,岂惮强聒乎?上曰,当三思之矣。翼謩曰,有三思惑之训,多思则反惑矣。致仁曰,疑惑之事,可以再思三思而至于此事,元非再思之事矣。上命时、原任大臣先退,时、原任以次退出。上曰,庆尚左兵使李廷来,部将洪儆入侍。出榻教廷来进伏,上曰,下去,勉为之。儆进伏,上曰,思昔日,予怀帐然矣,当为劝武勉之。上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郑昌圣,校理洪乐信,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承史轮读《警世问答》,诸臣读毕。昌圣曰,今日时、原任大臣,请对之事,伏闻殿下,以当思之为教云。此非可思而为之之事,前后筵席,以二十四字屡下辞教,臣等每一承闻,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二十四字,非群下之所可献,亦非殿下之所自得,苍苍陟降,眷顾所赐之字,殿下安得以任意为之乎?乐信曰,臣惶恐敢达,乞从大臣之请,加圣三思焉。昌圣曰,天地之间,善恶万物,无所不有,而天地未尝损其大,日月未尝损其明,殿下即天地也日月也,岂因群下之罪而过自菲薄乎?且此教未反汗之前,今日臣僚,实无以束带立朝矣。上曰,其言,过矣。乐信曰,特推体下之念,速赐回听焉。上曰,当从容思之矣。乐信先退。上曰,徐有宁,何不入来?昌圣曰,终日往复,则不以馆职撕捱云,而如是相持,门限将迫,诚闷矣。上曰,徐有宁之撕捱,其涉过矣,而一向相持,国体寒心。当下教,牌招之命,为先置之。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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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汉坐直。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郑昌圣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李潭任所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尹光礼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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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韩必寿坐直。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郑昌圣坐直。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李潭任所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尹光礼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朔几逾,馀朔何耐?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昌圣启曰,在外台臣,申饬,过限者,先递差后禁推事,传教矣。掌令徐秉德,今已过限,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必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申光履、徐有邻递差,徐有邻代,洪缵海叙用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金器大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

○传于郑昌圣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韩必寿,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司书金基大,连日入直矣。移直玉堂,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兼弼善徐浩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与文学洪九瑞,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浩修。

○郑昌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献纳洪检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检。

○韩必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修撰李得臣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得臣。

○韩必寿,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香祗迎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云,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玉为右通礼。

○郑昌圣,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八日,幼学尹光远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当该守门将罗䌹文,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戊子五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记事官李翼运、朴道仁、金致九,校理洪乐信,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向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上曰,提调出去监煎。上曰,儒臣读《问答》。乐信进前读奏,诸臣以次轮读。上曰,《问答》亦云,而东风甚闷矣。致仁曰,观江水则关东多雨水涨云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再进汤剂后,药院诸臣先退。上命守厅承旨入侍,贱臣翼运承命出来,与厅注gg守厅承旨g偕入,复命后,仍为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守厅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郑昌圣,校理洪乐信,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天、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承史轮读《警世问答》,诸臣读毕。上曰,玉堂,下谕乎?昌圣曰,已为下谕矣。乐信曰,臣惶恐敢达,而番次不备,可闷矣。上曰,洪相简在京乎?昌圣曰,未详知矣。乐信曰,未及修史云矣。上曰,在院承旨,谁也?昌圣曰,右承旨韩必寿也。上曰,内局之批,既谕,今朔只有明日。明日延和门外,当香祗迎。仪注时刻,置之,待下教,只入正时。次对,祗迎后,当便殿为之。吏、兵曹岁抄,次对后,该房承旨,待下教持入。出传教上曰,徐有宁递差乎?昌圣曰,以牌招置之为教,而不递差矣。上曰,李秉鼎之以谦彬疏撕捱,不当矣。昌圣、乐信曰,不论前后,浑称论思之臣,故撕捱矣。上曰,不得详知疏语,而入直者出去,则他儒臣,亦当撕捱矣。昌圣曰,然矣。上曰,其日夜深,虽不谕,李秉鼎,则虽目下事,不为干涉,而于子之道,其初举措,殊涉骇然。既若此之后,一番撕捱,其何过矣?而特教严饬之下,分义万万可骇。李命勋,则若是处义,歆慕李明焕而然乎?其夜召宗簿提调者,初意在焉,十分参酌矣。大抵问其本,即李秉鼎也。释褐之前,见其人,意谓谨饬年幼之儒,顷者以若干奏对,其心自露,与其父异焉。以《裕昆录》时事撕捱,尚未释褐,皮不存也。以伊后事言之,其板藏于史库。大抵其时事无据者,欲印则碍眼,故莫知其文之若何,而其中满腔党心者,虽有金亮行之心者,亦不敢遂意。今谦彬,自南来乎,自北来乎?为楚乎,为赵乎?此正孔圣所云一鄙夫也。李秉鼎,则其何以直此时,与难耐直之命勋,作此骇举,亦使诸僚逡巡。予则曰,使予夜深殿坐者,若问其本,非秉鼎而谁?虽已处分,秉鼎处义,命勋处心,万万无状,故今乃悉谕焉。出传教上曰,徐有宁不以馆职撕捱云,必有所执矣。昌圣曰,今已三日而留阙外,不敢承膺,以被罪为限云矣。上曰,徐命九、徐孝修,曾已行公乎?乐信曰,然矣。上曰,既下教而静而思之,玉署、春坊,一也,而亦不无异焉。故欲为参酌下教,非人君奖许者,初命牌招,更思徒损国体,徐有宁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弘录记,注书持入,贱臣德厚承命持入。上曰,未经者,承旨读奏。昌圣读之,至赵载俊名,上曰,谁子也?昌圣曰,赵集命子也。上曰,顷已除授乎?昌圣曰,顷果除授,而在罢职中,故还为置之矣。上曰,在外人多矣。昌圣曰,金锺秀,以母病陈疏下乡,久矣。乐信曰,申光缉则非久上来云矣。上曰,玉署,只有一人,事体寒心。申光缉外,在外儒生,一倂许递。申光履校理,金基大副校理,徐有邻修撰,为先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金基大父,为玉堂乎?昌圣、乐信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校理洪乐信,副校理金基大,右承旨韩必寿,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朔祭报府持入。必寿曰,已持来矣。上命承旨读讫,仍命注书出传祭报府于政院,贱臣承命奉传于政院。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李得臣在京乎?必寿曰,俄入祭报府矣。上曰,校理代李得臣,修撰代李命彬除授,牌招察任,莫云新录、旧录,岂可任其便也?李致中副修撰除授,一体牌招察任。出传教同副承旨郑昌圣进伏。上曰,升补为几抄,礼房问于成均馆以奏。必寿曰,只为初抄,而不复为之矣。上曰,大司成,谁也?必寿曰,李徽之也。上曰,国子长本职谢恩之后,承传初抄云。事体寒心来头当盛暑,其令即为举行为之,箴铭颂讲,其停亦久,一体申饬。出传教必寿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轮读《问答》,仍命注书催促洪缵海。贱臣还奏曰,洪缵海,方入开阳门矣。上曰,儒臣洪缵海,谢恩后入侍。出榻教上曰,上番替直,洪缵海持《问答》入来。乐信先退。缵海进伏,上命读《问答》讫。上曰,儒臣父所制册,何名?缵海曰,经世指掌也。上曰,注书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儒臣读之,缵海读毕。上曰,儒臣之父,用精神为此书,儒臣亦必熟闻矣,一元之义,何也?即今为午会乎?缵海曰,一元之中,有十二会,以时言之,几为午末矣。上曰,东国之檀君,便是盘古氏,而与尧并立,何其晩也?缵海曰,天地之气,自南而东,故东方稍迟矣。上曰,以地图见之,山河大地之外,又有一世界云然否?缵海曰,利玛窦云,有如此地矣,然而未可详也。上曰,洪奉朝贺,多闻博识,则儒臣似亦博识矣。曾见编发矣,今则多髯而老苍矣。儒臣先退。上曰,吏、兵曹岁抄中,此时何必费心?顷者违牌人,勿论不叙,一并叙用,虽措辞特教,只至不叙者,一体举行。守令、边将,循例状闻者,非赃污,则依近例一并叙用,单子启下后,以此捧传旨。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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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简坐直。同副承旨郑昌圣。注书李翼运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卜台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李潭任所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尹光礼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器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逢此年,诚是万万料表,而追忆昔年,一倍陨心之中,若过今日,来月岁已将半,一朔淡袍,只有此日。故今行朔祗迎,随到阙门,微忱一倍,藏乐之月,只有六个月。呜呼,此后此心何抑,心岂二用?而为民亦体昔也。目今云汉,何时霈然?东风复吹,心切憧憧,为先何孝,为民何诚?一则予,二则予,何暇谕气哉?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乐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又传于曰,儒臣持《问答》入侍。

○又传于曰,奉审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宣传官二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

○又传于曰,宣传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又传于曰,骑马四匹立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望八其君,复政后,一朔六对,皆为之。今日臣子如是乎?今览各司坐不坐单子,公然称頉者多,故单子下之。诸堂一倂越俸一等,承旨不能申饬,捧此以入,一体越俸一等,传旨即为捧入。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其君虽衰,一朔六对,必也为之,则为今日臣子,何敢若是偃便?今下单子中,称頉诸堂,一倂越俸一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此备忘颁布,俄者下教置之,承旨越俸亦置之。

○以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顷者只云夜直,故其言难信,今夜命审,东学训导许湜,南学训导李翼祥,西学训导李阳馥,皆果阙直。遐方之人,幺麽之事,焉敢欺君?事之无严,莫此为甚。一并先汰,虽赦,勿复检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传旨即为捧入,所居处知入。

○戊子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韩必寿,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郑昌圣,记事官李翼运,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舆,就板位。香祗迎后,随香步诣兴化门,仍为乘舆。上曰,都承旨驰往丰壤碑阁,奉审以奏。出榻教上命礼房书药房批答讫。必寿曰,内局提调请承候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进伏。致仁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讫。致仁曰,一贴又为待令乎?上曰,一贴,次对时当更服矣。仍命礼房读湖南、海西、江华雨泽状启,必寿读讫。上曰,二十三日,雨果多来矣。致仁曰,湖南雨周洽,而畿内南阳等地,多来云矣。上曰,中官之放恣,莫甚于近日,年虽少,若有资级,则偃便为事,甚至于互相推托,顷日不挟侍而极矣。幼穉者学习,前后申饬,意盖防微之义,今者一下教,虽诸臣,不敢若此。幺麽内竖,闻教之后,举䄂至腹,此其意,何敢欺乎?大抵金明佑、金景佑之骄气,难兄难弟,事之放恣,莫此为甚。当该中官金明佑,越俸六等,小抑此辈满腔骄蹇之习。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问安后,退出。

○戊子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景祜,右承旨韩必寿,记事官李翼运、朴道仁、金致九,医官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曰,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仍请诊候,上许之。以楷诊候后,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向矣。诸医以次诊候讫,所达与以楷同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同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儒臣,同为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知中枢李昌谊,行兵曹判书赵云逵,绫恩君具允明,刑曹判书洪重孝,行司直韩光会,户曹参判金时默,副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缵海,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韩德厚,事变假注书卜台镇,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出榻教翼謩曰,日气甚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随香临门,步履甚轻,下情庆幸矣。上曰,夏月将半,不得展谒于太庙,此心难抑矣。致仁曰,当此极热,何以行展拜之礼乎?翼謩曰,若加节宣之方,则此所以奉宗庙之意也。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别无减矣。致仁曰,北道结役,紊乱莫甚。每有公用,辄必加敛于民,此所以有年前改详定之举,而其后前道臣金器大,就其中掣碍处,条报备局,从便厘正。自此加敛之弊,可以永杜,而储其用馀,则亦足为前头水旱之备,其为北民惠大矣。昨年本道,未免失稔,目今亢旱亦甚可闷云。如此之时,尤宜另加申饬。南北关守令中,如或有违越定式,害及民间者,令道臣随闻论罪,绳以重典之意,出举条分付,何如?上曰,为民之事,守令,其或违令,其若下手,此无异于不法,有此者,随现状闻,施以禁锢之律。知中枢李昌谊曰,大臣,以北关详定事,申饬为请者,尽为的当矣。守令犯科,固宜严禁,而深北乡习异常,称以详定不足,辄不无私会加敛之举,此弊尤不可不严饬而痛惩矣。上曰,所奏诚是,一体严饬。出举条翼謩曰,日者五卫将郭圣济、郑硕臣,俱入侍卫处分中矣。其后圣济仍任,硕臣独否?似有一体分拣之道,敢达。上曰,一体叙用仍任。出举条致仁曰,硕臣,家在水原地,而曾闻为亲负禄米,一日能往返云矣。上曰,不偶然矣。翼謩曰,虽以其才言之,能中贯革三十馀矢矣。上曰,洪缵海,当初陈章乎,直为入来乎?注书奏之。贱臣起伏曰,初不陈章而入来矣。上曰,汝果详知乎?贱臣曰,凡陈章到院者,小臣守厅,故即知之,而洪缵海,则初无陈疏之事矣。上曰,昔年见之,馆录中人,若有撕捱者,虽自划不膺命,不然,无他撕捱之端,岂特古也?一牌承命,予亦见矣。近者奚徒儒臣?凡初除一番纸与墨,以黑沓白为高致,以今番二儒臣言之,金基大方在直处,故即为膺命一人。无他撕捱,则其宜循例膺命,而开阳门外,非歇休所,则注书先禀,来到开阳门,下教之后谢恩,若式陈章而然。非徒无益,事体寒心,故欲为下教,今闻无是事。开阳门三字所奏,注书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李秉鼎、李命勋处分外,有谁也?乐纯曰,朴取源、朴师仑、金致恭、赵宗铉也。上曰,人君处分,其宜得中,李秉鼎、李命勋事,已下教而静思之,朴取源,前虽违牌,其日即来,闻其初到,亦金致恭。以此观之,朴师仑之亦非违牌可知。至于赵宗铉,则为大祝,虽给其单,事过后捧单事已下教。此已递者,一体处分,非特混囵,岂综核之意乎?因二人之逗留门外,撕捱虽有轻重,混被其饬,无下教。今日岁抄,其将遗漏,赵宗铉勿问,依下教递职,其馀三人,给牒叙用。出传教致仁曰,以李秉鼎、李命勋事,连下严教,年少儒臣,不知事体,则那无处分,而传教中,书以两儿竖职是儒臣,则恐欠王言矣。上曰,卿言是矣,其传教持入。台镇奉入。上曰,观此两儿竖就直七字,改以仍此诸人逡巡,岂不寒心?改书,可也。乐纯改书讫,上曰,俄者中官处分,传教持入。乐纯曰,持入矣。上曰,举袖至腹之袖字,书以袖字耶,手字耶?乐纯曰,书以袖字矣。上曰,是矣。举袖至腹,乃骄气也。云逵曰,来六月初七日,昌德宫动驾时,传教中马军则无下教者,以几哨磨炼乎?上曰,一哨,可也。云逵曰,初七日昌德宫斋宿时,以随驾一哨军内外营入直事,命下矣。一哨随驾,揆以军制,终涉单薄。且以此有难分排,入直前后厢军及内外营入直军,依昨年例举行,何如?上曰,今亦依此举行。出举条上曰,二十四字中,至行圣功等字,予尤愧矣。致仁曰,既有当思之教,何为出此下教也?翼謩曰,过又过之,圣教不能匡救,臣等之罪也。上曰,予岂曰不书之乎?致仁曰,以有所守为教,则与不书何异也?翼謩曰,决不成之事,殿下宜体念矣。上曰,岁抄不眩乱乎?乐纯曰,已举行矣。致仁曰,未给牒者多,前冬亦不为岁抄矣。上曰,岛配重于告身,而五等则久矣。翼謩曰,当初议律之时,宜加审慎矣。大臣、备堂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轮《读问答》,诸臣读毕。乐纯曰,伏闻数日前,时、原任大臣,有所仰陈者,而俄承靳持之圣教,诚极抑郁焦闷矣。求之事理,实为过当。以国体言之,非如此下教者,煌煌二十四字,即陟降之所赐,而一国臣民之所共戴,殿下宜加三思,速为回听矣。基大曰,承宣既达而乞赐允许焉。缵海曰,承宣及上番,既已陈达,而臣又惶恐敢达,得伸群下之情伏望。上曰,置之。乐纯曰,大臣方闷迫,颙俟下教,而若久靳允许,则臣等,将尽在下之道矣。大小章奏,皆给之,一日二日,至于此日,实为切闷矣。上曰,过矣。基大、缵海曰,群情不胜抑郁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金器大,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朴道仁、金致九,以次进伏讫。上着笠起坐。器大曰,奉审则无頉,而碑阁无雨露处矣。上曰,往返颇远矣。器大曰,百馀里矣。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