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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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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得接远接使、平安监司联名状启,则敕使入京查问时,义州地方官及印文中名付之人,一处凭处云。各人等若不前期捉来,则不无临时窘急之事,李末乙生、卢永禄等二人,亦为急速押直上送之意,本道监司处,以拨上行会,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疮口几许生肌,而尚无完合之渐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根已出,其孔渐大,今付万病膏,而新肌痛势,颇加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启辞,文化囚逆贼缘坐人逃躱者之妾莫德,令义禁府禀处事,命下矣。莫重罪囚,臣等以次官,不敢容易议处,待判府事臣许积上来后,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政院启曰,议政府右赞成宋时烈,时在忠清道怀德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端锡启曰,庸下如臣,言事不详,重被非斥,理宜递免,而处置请出,实是意外,召牌降临,义当趋诣,而素患疝症猝剧,昏倒不省,病势情势,一味狼狈,竟未祗赴,经宿之后,今始来避,逋慢之罪,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光稷启曰,昨日听批之后,下吏称有议处传旨,臣未暇详察,泛然着署矣。其中兵曹正郞宋奎濂,即臣之同婿也。在法当避,而全不觉悟,臣之昏谬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闵鼎重启曰,正言李端锡,引嫌而退,情势之不安,疾病之猝剧,虽云如此,有召不赴,在法宜递,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府启,尹善道还收撤围篱事,内司印信革罢事,高阳郡守尹后益罢职事,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并见上持平李光稷,引嫌而退,被推诸人,一纸议处,未及觉察,适出偶然,事甚微细,何必为嫌?请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持平吕圣齐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踏启字。以上朝报

5月2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午地。内下日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疮口新肌,痛势视昨,亦何如?且伏闻鍼医所传之教,右边眼胞上下,微有浮气,内眦白晴,亦有赤晕之气,趁即入诊后,进药受鍼,方可议定,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更观数三日,受鍼,似可。《内局誊录》

○兵曹启曰,北兵使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迎敕都监启曰,迎敕之日,来十四日最吉,而以路程记观之,则十一日当为入京云。故十一日十四日间,观势进退事,才已下谕矣。即见傧臣状启,则敕使到安州,留一日,必欲十二日入京,似无动听之势云。如不得更为周旋,则以十二日迎敕之意,远接使处回移,何如?传曰,何其不察甚耶?如或加留一日,则以十三日迎敕之意,更为回移乎?既不择吉日,则令远接使,十二日十四日间,观势定日驰启之意,回移,似合得宜矣。

○又启曰,以远接使驰启,十二日迎敕草记,传曰,何其不察甚耶?如或加留一日,则以十三日迎敕之意,更为回移乎?既不择吉日,则令远接使,十二日十四日间,观势定日驰启之意回移,似合得宜事,传教矣。敕行路程记,初以十一日入京,排日,而到安州留一日,不欲更留于他站,以十二日勒令入京,傧臣,使差备译官,多般开谕,而不为动听云。如不得更为周旋,则势将十二日迎敕,故以此意覆启,而措语未莹,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依圣教令傧臣,观势定日驰启之意,回移,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缺当考

○吏批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职秩相当者乏少,武弁堂上中,曾经阃帅者,及本道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郭齐华为持平,闵应骞为会宁府使,李东溟为掌令,李端夏为正言,任翰伯为修撰,柳锡昌为金沟县令,庆㝡为庆尚都事。《吏批誊录》及政轴

○府启,尹善道还收撤围篱事,内司印信革罢事,高阳郡守尹后益罢职事,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并见上新除授持平郭齐华,时在全南道康津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朝报

5月3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至酉时,日晕。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斋戒。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前书入,而措语必多疏漏之处。义州事,若有酬应之举,则不可不豫为讲定,令庙堂详审讲论,以备睿览,何如?传曰,依启事,命下矣。初头接见时,循例说话,依政院条例施行宜当,而至于今番义州之事,则彼若发端,以边民愚顽,屡犯禁令,前后抵罪者,非止一再,而犹不惩艾,复有此举,殊甚惭愧云云。此外说话,似当临时随闻随答,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兵曹判书许积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下谕之辞,何用多诰?客使入京,其期不远,而且有所关之事云。卿受恩先朝,多所经过于其间,朝家所恃者,不越乎卿一人,而卿在乡曲,杳无上来之期,卿胡忍忘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急速上来,俾无国事失机之患。

○礼曹判书金佐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佥意可见,予何多诰?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宋浚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葬事既退于冬间,趁此上来,正其秋也,何惜乎一翻然,而使予心郁郁焉大有所失耶?体予前后之批,安心勿辞,从速上来,以副渴望。所辞本职,客使将至,今姑勉副卿意焉。卿其须体予怀,毋负企望。以上内下记草

○礼曹判书金佐明上疏。大槪,新授职资,并命还收,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批答在上

5月4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宗宣文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疮口新肌,痛犹未减歇,而右边眼胞,上下微浮,内眦白晴赤晕,视前加减,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加减矣。《内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见远接使状启,则李一善言内,两站杂戯,京中傩礼,并为勿设云。傩礼厅则即为停罢,各道呈才人,亦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迎接都监誊录》

5月5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午地。内下日记

○迎接都监启曰,即见傧臣状启,则敕使以十一日入京之意,丁宁言说云。昨日冒雨作行与否,虽未的知,彼既以十一日为定云,依此待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掌令李东溟启曰,臣之庸陋,最居人下,猥荷洪造,累玷台阁,未有一言,以塞官责,羞辱清朝,固已多矣。意外新命,又及于已试无似之身,臣诚惶骇闷蹙,无知所以自措也。且臣顷忝本府,举劾崔文湜构诬使命之罪,及见大臣箚子,则至以争相称誉,媚说纳功,私意横流,护党成习等语,显斥而深攻之,如许除目[题目],不但人之不忍受,而为罪人,亦不可以此加诸人者也。盖文湜之逞其私忿,构捏李䎘,本道之查核,既未能掩其实状,庙堂议启,亦分其是非而处之,则其间事状,不难知矣。国家之所以维持一世,纲纪四方者,唯有体统存焉耳。无论事之轻重大小,一有所怀,则将来之弊,有不可胜言。臣之所论,只在于痛时俗之薄恶,惜事体之乖伤而已,岂料情外之斥,乃至于此哉?可欺以其方,君子之或不能免焉,校人之所诳,本无损于子产之聪明,则文湜之欺罔,臣岂有必从之理,而其在大臣,亦有何所歉哉?若使臣不劾文湜而后,方可免媚说纳功之讥,请罪李䎘而后,乃不为私意护党之归,则亦非大臣勉励群工之道也。设令臣,嗜利无耻,惟欲媚说于人,则抑未知大臣之于小官,其地位轻重,果如何哉?此尤臣之所未晓,而窃自慨惜者也。臣不欲索言,以备敬让之道,而既被峻斥,决不可冒耻抗颜于台阁之列,请命递罢臣职。答曰,勿辞。

○吏曹启曰,台官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尹善道还收撤围篱事,措语见上内狱及内司印信革罢事,论列已久,而圣明每以不允为教,一向牢拒,臣窃惑焉。殿下为一国之君主,治一国之民庶,如有犯罪之人,则勿论内外,惟当一付之攸司,以法治之而已,何必别设内狱,以备宫府一体之政乎?内司之弊,言之已久,而今不能直请革罢,只请去其印信,此甚微细,有何所难,而殿下于靳听纳,其视明庙快从两司之请何如哉?内间形势,臣虽未能详知,而以臣愚昧,决知其罢之极不难也。如使四方之人,闻殿下之不准此请,而或疑殿下,不能打破一个私字,则岂不有累于圣德乎?请自今内狱及内司印信,一切革罢,奴婢公事,付于吏曹,科罪等事,则付于刑曹,移送文书,则以白文着押,一如司钥辈手本例施行。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见上掌令李东溟,引嫌而退,当初举劾,欲存事体,情外被斥,有何所嫌?请命出仕。答曰,亟停勿烦,出仕事。依启。

○礼曹判书金佐明上疏。大槪,更陈危恳,乞收新命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且客使之入京,亦在不远,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校理吴始寿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从速察职。

○副提学赵复阳上疏。大槪,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5月6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太白见于午地。内下日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疮口新肌痛势,与眼胞微浮,白晴赤晕等候,视前无加减乎?顷有更观数三日受鍼似可之教,而若受鍼入诊,可以议穴,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备边司启曰,礼曹启辞,迎敕翌日,当有仁政殿权停例,颁教之举,而取考誊录,则辛卯年及上年五月颁诏敕使时,诏书中,无颁赦之语,故本朝颁教,并皆权停矣。今番诏书中,亦无颁赦之事,则本朝颁教一款,似当依上年例为之,而臣曹不敢擅便,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今来诏书中,既无颁赦之语,赦宥一节,虽不当举论,彼已称庆布告,若止于受而置之,则似涉埋没,迎诏翌日,只行颁教之礼宜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习仪进,参判尹文举在外,参议兪棨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判书以习仪进去,参判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南九万为献纳,金寿恒为大司宪,平云君俅为司饔提调,平林君李元敬、海陵副守特龙、西溪令炯淑、蓬城令炯仲、蓬兴令炯佐、西昌令炯彬、丹川副令景虎、瑞原监敬训、花城监元宪、平城监孝宪、济宁监达胤并单付,江华留守兪㯙,今加嘉义,前郡守金国标,今加通政事,承传。以上《吏曹誊录》及政轴

○政院启曰,今日迎敕习仪时,两司官员,当为进参,而大司谏闵鼎重,以病陈疏到院,敕行临迫之故,虽不得捧入。闻其病势颇重,似难进参于今日习仪。谏院无他进参之员,正言李端夏,即为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会宁府使柳汝𣛀,拿来事命下,而六镇守令,与他守令有异,依近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光稷启曰,新除授大司宪金寿恒,即臣之妻同生娚也。法当相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尹善道还收撤围篱事,内司印信革罢事,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并见上持平李光稷,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命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司谏李□启曰,臣为见老母,往在臣兄益山县任所,不意恩命,遽出梦寐之外,臣祗承惊惶,措躬无地。第臣以前任光州时,笠严山城粜谷事,方在推勘中,不可因在台官,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院启,新除授献纳南九万,以赈恤御史,时在庆尚道,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辰时,以上朝报大殿受鍼时,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崔有泰、金万直入侍。受鍼穴处bb?b,大殿受鍼后,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5月7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纯孝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受鍼后圣候,何如?今日亦当受鍼,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受鍼时,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崔有泰、金万直入侍。《内局誊录》

○兵曹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三员则馆所进去,三员则蛟龙旗、标旗、黄龙亭差备进去,一员则守宫,馀存一员,迎敕时当为侍卫,而佐郞尹晢,以接慰官未还,尹晢改差,举动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义州罪人二名,即刻入来,姑令刑曹囚禁以待。且远地之人,必无朝夕资食之路,依顷年北人例,令该司馈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世堂为兵曹佐郞。

○掌令李东溟启曰,臣狼狈颠顿,只俟罢斥,意外请出,召牌临门,臣虽无状,岂不知行不俟驾之义?而自念情势,万分闷蹙,有不敢抗颜复出,而又猝患暑疟,症势益剧,欲起还仆,终未自力,连慢之诛,因已难逃。而当此清斋静摄之日,又复渎扰,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备忘记,传曰,昨者掌令李东溟引避之辞,极其怪妄。若无彼此之意,则自有公论,虽云情势之不安,平心说话,亦可辨明,乃以怒气盛言,侵侮大臣,不遗馀力,少无敬之之意,其不识事理,亏损体面,莫此为甚。掌令李东溟递差。

○掌令李程启曰,即伏见昨日掌令李东溟引避之辞,备忘之教,臣不胜瞿然之至。东溟避辞,盖欲明其情外之斥,遣辞之间,虽不免支蔓,究其本意,则自陈情势而已,非出于侵侮大臣,故敢请出仕矣。殿下既允处置之启,今于再避之辞,遽下严旨,至以怪妄为教,而特递其在待台阁之道,无乃太薄乎?臣既有处置乖当之失,决不可晏然因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上朝报

5月8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纯孝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今日又当受鍼,臣等取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受鍼时,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崔有泰、金万直入侍。《内局誊录》

○备边司启曰,敕使行中所赍咨文,若于初日接见茶礼时,出传,则自上览讫,当有酬酢之语,别纸书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吕尔载状启,则敕使以本月十一日入京为定,而但迎敕吉时,同日卯时巽时两时中,停当事,令首译等从容详探,欲为开谕而不得其便,尚未定夺云。似是李一善提起上年事,以为操纵之地,故舌官辈,亦不敢发言之致,依状启定以卯时,临时周旋,势所不已,以此回移,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大司宪金寿恒启曰,掌令李程,引避而退,当初请出之启,既赐允兪,则到今虽有特递之命,处置台官,有何乖当之嫌?请掌令李程出仕。答曰,依启。

○右议政郑维城箚子。大槪,乞递职名,以谢人言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年少辈无识怪妄之言,何足挂诸齿乎?卿其安心勿辞焉。

○午时,白云一道如气,自东方直至西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未时申时,日晕。以上朝报

5月9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午地。内下日记

○太宗恭定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柳淰启曰,连为累次受鍼,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今后勿为问安。《内局誊录》

○备边司启曰,得见远接使吕尔载驰启,则李一善所言,与前有异。举论监、兵使之外,至于义州中军,亦当推问云云。彼所恐喝之言,虽不可准信,到京之后,或有推捉之举,则日字渐至稽迟,义州其时中军,使之骑拨来待宜当,以此分付平安监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义州罪人,先为入来者,二名,令刑曹详问当初越去被捉曲折,与所志辞缘,及到沈供招之如何,使之语无颠错,然后就供于查问之际宜当,在前亦有如此之例,即为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敕使馆所各门把守,及敕使出入时,禁喧假都事五员,书吏五人,令该曹依前差定,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吏曹启曰,接慰官尹晢,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5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恭定大王忌辰。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意见,实合急务,当令有司,速为举行焉。

○吏曹参判尹文举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虽云宿病,岂无少差之时乎?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传曰,兵曹判书许积上来事,下谕已久,而何至今不来耶?可趁明日举动前入来耶事,命下矣。下谕赍去下人,初八日回来言,许积将以初七日乘船上来云,计其行,当于昨日间到京矣。今闻行到骊州地甓寺,病势沉重,不得前进,将欲陈疏上送云,其势似难于举动前入来矣。传曰,病势虽云如此,非如冬节之比,趁查前入来,进参之意,急速分付。以上朝报

5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金始振。右副承旨沈世鼎。同副承旨李延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慕华馆迎敕举动时,大驾入幕次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敕使,来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为始,各色郞厅,依例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使差备译官,依例请行见官礼,则敕使以为,今番则除礼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馆后,翌日例行下马宴矣。明日下马宴,依礼曹启下,以亲临请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敕使会于一处,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速为结棚于开春亭北,而比前高且广阔,宜当云。依其言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不紧差备放送之意,定夺于大通官,各样差备军中,姑放三十三名,永放四十名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下马宴,以亲临之意,令差备译官措辞请行,则敕使以为,非但自上才经迎敕之礼,虑有劳动之患,俺等远路驱驰之馀,亦甚惫困,明日则愿勿亲临,此后岂无拜谒之日乎?宴床若分入各房,则可以安心受食云矣,敢启。传曰,依所言举行,似可。

○又启曰,明日下马宴,自上勿为亲临,宴床分入各房事草记,传曰,依所言举行似可事,传教矣。取考前例,下马宴,自上因彼言不为亲临,则翌朝别遣中使,以不敢强拂客使之意,未得亲行宴礼,不胜缺然等语,措辞致问。又遣大臣请行宴礼,其在待客之道,似无未尽之事,今番亦依此为之乎?并此敢禀。传曰,然则依前规举行,可也。

○又启曰,即者提督,使差备译官张炫,送言于臣等曰,今番查问之人,义州府尹之外,某某人又为拿来耶?俺不可不先知云。臣等答曰,越犯被捉人,与所志名付人及把守将等,亦将拿来以待云尔,则又送言曰,今日接见时说话,都监必未及闻知矣。府尹之下,又有把守次知之人云,以语意观之,则似指中军与兵房军官,而闻张炫之言,则行路中每以兵房军官,不得无事为言云。令备局趁速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即者提督,使差备译官张炫,送言于臣等曰,今番查问之人,义州府尹之外,某某人,又为拿来耶?俺不可不先知云。臣等答曰,起犯被捉人,与所志名付人及把守将等,亦将拿来以待云尔,则又送言曰,今日接见说话,都监必未及闻知矣。府尹之下,又有把守次知之人云,以语意观之,则似指中军与兵房军官,而闻张炫之言,则行路中,每以兵房军官,不得无事为言云。令备局趁速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义州其时中军,骑拨上送事,已于数日前分付,必不多日内上京,而提督之意,又在于兵房军官,则不可不并为来待,亦速从拨上罔夜驰送之意,平安监司处,火急行会,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服制,参判尹文举在外,参议兪棨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判书服制,参判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元万里为持平,安后说为副修撰,朴敬祉为兼镜城都护府使,安缜为掌令,吴斗寅为司谏。以上《吏曹誊录》及政轴

○府启,尹善道还收撤围篱事,内司印信革罢事,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辞并见上近来都城内染病之炽盛,实前古之所未有也。方痛之人,所当一一出置于活人署,俾不与人相杂可也。今闻东关王庙近处路傍左右,连结病幕,其数甚多,往来行人,穿过其中,传染之患,势所必至。且端午陵寝祭物及香祝陪往之时,亦由此路,触犯秽气,事极寒心,汉城府及该部,不能致察禁断,请当该官员,并从重推考,病人则尽为移该署。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启,今年疠患,八路同然,入夏以来,炽蔓尤甚,至于举家皆痛之人,则当其方农,全废东作,其在朝家,不可不别样拯救。而军兵价布督纳之令,急于星火,饥馑丐乞之民,虽非病患,犹难措备,况举家方痛之类乎?当身方痛,则侵及一族,苟无一族,则侵及切邻。族邻既无周旋办备之路,则至于呈诉官家,病民田土,业已落种之处,放卖措为者,率多有之,此岂朝家之所忍为而不思变通之道乎?请令该曹抄出方农染病军兵之类,当番价布,从便蠲减。泰仁、古阜两邑,有甲戌量案,无主悬录之地,而厥后民人,几尽起耕,或有父子传授者,或有转相买卖者矣。新生公主宫奴,持户曹关文,凭势恐喝,尽为占夺,去秋种牟之处,称以宫屯,并皆打作,民人呼冤,罔有纪极。甲戌量案虽以无主悬录,其后数十年间人民之起耕者已久,则何可以量案无主之故,一时据夺乎?且金沟地,有大堤堰储水之处,而近来陈废有年矣。监司李泰渊到任之后,检敕修筑,储水盈溢,堤下民田,蒙利者甚多。而新生公主宫奴,持图书下来,将欲开垦其堤堰之内,虽是陈废堤堰,当初创修,实为民生,则一朝冒耕,犹且不可,况今方其修灌漑之地,岂可占夺开垦,使民人等不得蒙其利也。当此修筑堤堰,而且申明行会之日,敢生冒犯之计,重敛民生之怨,此而不治,其流之弊,有不可胜言者。请令该道监司,囚禁宫奴,依法科罪,俾无民生呼冤之弊。古阜为郡,素称难治,二十馀年,连以南武,驯致凋残,将不免为弊邑矣。上年仍本道监司启请,以文官择差,颇有苏残之效矣。未几见递,又以武弁差送,当初启文择差之意,到今安在?况本郡,年来被灾尤甚,革弊救民之责,视前益重,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锡圭,请命改差,其代,必以曾经台侍,有名称文官,各别择送。答曰,不允。染病军人价布,令该曹禀减事,依启。且堰内起耕事,该曹有移文内司,使之禁断,而又在于令后耶。查禀,可也。以上朝报

5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徐必远启辞递。右承旨郑万和坐直。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柳淰启曰,昨日劳动玉体,远临郊外,还宫。烬馀缺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柳淰启曰,同副承旨李延年,昨日陪从还宫后,猝然昏塞,不省人事,手足厥冷,言语不通,至日晩,用药物少甦,仍为出去矣。今闻夜来,病势转剧,十分危重,烬馀缺传曰,然则递差。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服制,参判尹文举在外,参议兪棨进,都承旨柳淰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命夏服制,参判尹文举在外未上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徐必远为左承旨,洪锺闻为监察,徐汉柱为金化县监。

○兵批,判书许积在外,参判柳赫然进,参议洪处大进,参知元万石□,右副承旨金始振进。以李延年为副护军,李东老为副司果。

○沈世鼎,以兵曹言启曰,院启今年疠患,八路同缺四字炽蔓尤甚,至于举家皆痛之人,则当此方痛之时,缺数字其在朝家,不可不别样拯救。而军兵价布督纳之令,急于缺数字饥馑丐乞之民,虽非病患,犹难措备,况举家皆痛之类乎?缺数字方痛则侵及一族,苟无一族,则侵及切邻。既无周旋办备之路,则至于呈诉官家,病民田土,业已落种之处,放卖措为,率多有之,此岂朝家之所忍为,而不思变通之道乎?请令该曹,抄出方农染病军兵之类,当番价布,从便蠲减。答曰,依启事,命下矣。军布蠲减,事系重大,待判书上来,禀处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左承旨徐必远,即者承牌来诣阙门外,以家间婢子二人,患可疑之痛,出幕者今才四日,而卫将亦不敢行公,何况近密之地乎?乞赐递免之意,缺数字其家既有染患云,其疏不得捧入矣,敢启。传曰,递差,可也。

○沈世鼎,以赈恤厅言启曰,都城饥民止分给干粮,而各部坊市民人,不得均蒙惠泽,方有缺四字不可不广施周恤,除出本厅馀储米一万石,令汉城府、平市署等官,均一分给,待秋除耗还捧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泰仁、古阜两邑,有甲戌量案无主悬录之地,而厥后民人,几尽起耕,或有父子传授者,或有转相卖买者矣。新生公主宫奴,持户曹关文,凭势恐喝,缺数行措语见上监司,囚治宫奴,以杜横占民田之弊。古阜为郡,素称难治,而二十馀年,连差南武,驯致凋残,未免为废邑矣。上年因本道监司启请,以文官择差,颇有苏残之效。未几见递,又以武弁差送,当初启闻择差之意,到今安在?况本郡年来被灾尤甚,革废救民之策,视前益重,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锡圭许递,即令改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名称文官,各别择送。答曰,不允。字牧之任,得人为贵,岂可徒委于侍从之列乎?侍从之不治,不如南武之善治,观其来效,似为得宜矣。

○掌令李程启曰,尹善道事,论列已久,而兪音尚閟,臣窃惑焉。以善道罪状论之,当初之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渠乃罔悛其恶,更造阴诡之说,荧惑人听,流闻远迩。殿下烛其情状,特命围篱,俾不得自便居止,以示深恶痛嫉之意,群情咸以为快。才过一岁,遽撤围篱,反汗成命,一何太速,窃恐自此朝家讨恶之典不严,而凶缺一字无所惩惧矣。况于年前,已有勿入审理之命,而今遽减等,循例蒙宥,有若寻常犯罪者然,其与前日之教,何其异哉?公议益激,久而未已,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之命。凡刑狱之政,有司存焉,如有犯罪者,无论内外,一委之该司,以法治之可也。别设内狱,属诸中官,刑人系人而不使管摄于攸司,宁有是理?况于其议巚奏当之际,安保其体圣上钦恤之仁,而一出于公正,能使被罪之人,得无冤屈之叹乎?且内司之弊,言之已久,而今不能直请革罢,只请去其印信,而殿下犹靳听纳,其与明庙,快从两司之请,何其异哉?噫,宫府一体,是王者无私之政,古人之所以陈戒于其君者,可谓切至矣。今使两司之官,掌印行公,监治刑狱,台阁之臣,论之不从,臣恐四方之人,或疑殿下未能打破一个私字,岂不有累于圣德乎?请自今内狱及内司印信,一切革罢。奴婢公事,则付于吏曹,科罪等事,则付于刑曹,移送文书,则以白文着署,一如司钥辈手本缺数行者,初出于贷死而已,至于累减其罪,终至全释,恐非先朝之本意也。瀗之罪犯,即以满赃彰著,实国人之所同愤,有何可恕之情,而比拟于杂犯轻罪,而混施宽宥之典乎?窃恐自此贪污之徒,益无所忌惮,岂不寒心哉?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答曰,亟停勿烦。

○沈世鼎,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判书许积,趁查事上来之意分付事,命下矣。其日即以传教内辞缘,专人驰通矣。即者自许积家,送人来言于本曹曰,闻命即时,强疾乘船,达夜作行,来到杨根地,而所患之疾,症势加重,缺数字如醉,殆不省事,不得前进,欲见医官治疗而无路得见云。病势如此,不得急速上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即遣同知郑后启看病以启。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使,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东医宝鉴》一秩,愿为得去云。在前亦有求请之时,依其言令医司觅给,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与平云君俅、锦林君恺胤,进诣馆所,请行下马宴,则敕使,答以昨闻自上欲为亲临,以劳动为虑,请勿下临矣。今又别遣大臣,心甚感激,而俺等路困未苏,宴床分入各房,则可以安心受食云。故御帖令差备译官传呈后,臣等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下马宴,宰臣领议政以下,诣馆所,令差备译官,措辞请行宴礼,则敕使以为,愿勿亲临之意,昨已仰达矣。今又遣大臣请行,不胜感激,而俺等驱驰之馀,气甚困惫,不得出受宴床,分入各房云。故依其言呈纳御帖床排,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翌日晏,以亲临启下矣。明日当行翌日晏,依启下,以亲临请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使肩痛未差,招致安礼,施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工曹佐郞徐汉柱,以分缺数行看检之事,不可付之新手,徐汉柱,金化县监改差,仍授本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世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翌日宴,以亲临请行事草记,传曰,依为之事,传教矣。使差备译官,以明日翌日宴,又有亲临设行之意,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明日之宴,又有亲临之教,虽极感激,劳动玉体,亦甚未安,宴床,依今日例,分入各房,则可以安心受食云。翌日宴,以宰臣请行之意,敢启。传曰,更为措辞请行,可也。

○权大运启曰,宰臣郑倜,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权大运启曰,宰臣郑倜,馆所问安,则答以每见重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沈世鼎,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王若曰,赫一怒而安民,功光前烈,颂十行而同庆,恩及外藩。肆敡诞告之辞,庸示均懽之意,今惟景命,集我大朝。当文皇之创基,陆詟水慓,逮章帝之定鼎,天与人归。属玆圣神之丕承,聿见征讨之底讫。皇灵远畅,薄炎海而荡平,大勋克成,偃兵戈而休息。讴谣既溢于中夏,澳汗亦布于东韩。玉节载临,劳使华于万里,瑶函乍启,想喜色于九重。斯乃往牒之罕闻,宜兴率土而齐忭。于戯,自今更始,幸际亨泰之期,仅旧维新,永涵生成之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金寿恒制进以上烬馀

5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服制,参判尹文举在外,参议兪棨进,都承旨柳淰进。吏批启曰,判书洪命夏服制,参判尹文举在外未上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胤锡为承旨,以边宥为三水郡守,以尹杭[尹抗]为金化县监,工曹佐郞徐汉柱仍任。兵批,行判书许积在外,参判柳赫然宾厅进去,参议洪处大进,参知元万石进,同副承旨沈世鼎进。以徐必远为副护军。

○金始振,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回还后,当有谢恩、进贺之举,使臣差出,方物措备等事,分付各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翌日宴,以宰臣请行事草记,传曰,更为措辞请行可也事,传教矣。昨日缘夜深,未及更为请行,而今日则雨势如此,以亲临请行,事不诚实,似当仍以宰臣请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措辞,以宰臣请行,可也。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提督,以敕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空日应给雌牛,今日为先入给云。依其言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翌日宴宰臣意启曰,臣健、臣湜、臣佐明等,来诣馆所,以遣宰臣请宴之意,措辞,令差备官传言于敕使,则答以自上,昨日有欲为亲临之教,今日又遣宰臣请宴,心甚感激,而出受宴礼,不如在房受食之为便云。故御帖则即令差备译官入呈后,臣等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翌日宴,宰臣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行宴礼,则敕使以为,又遣宰臣,如是请宴,与亲临何异哉?心甚感激,而出受宴礼,不如在房受食之为便云。呈纳御帖退出之后,宴床,依其言分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请宴草记,传曰,依此速为停当,以启事,传教矣。明日仁政殿请宴,令差备译官措辞以请,则敕使以为俺等,蒙自上轸念,连日宴享,安坐受食,已极感激,今又请来,礼当进谒,而不久将有拜谒之便,俺等亦甚劳困,不得惟命心窃未安云。明日依他宴礼,以大臣请行乎?敢禀。传曰,措辞依昨日宴例为之。

○赵胤锡启曰,小臣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驰往馆所,敕使前问安,则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启曰,即见平安监司任义伯状启,则龙冈县令许珽,遭母丧云。此时西路守令,必于敕使未回还之前,豫为下去,然后凡所接待之需,及求请之物,方可周旋措备。请龙冈县令,令该曹从速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泰仁、古阜两邑,有甲戌量案无主悬录之地,而厥后民人,几尽起耕,或有父子相传者,或有转相卖买者矣。新生公主宫奴,持户曹关文,凭势恐喝,尽为占夺,去秋耕牟之处,并皆打作,民人呼冤,罔有纪极。甲戌量案,虽以无主悬录,其后数十年间民人之起耕已久,则何可以量案无主之故,一时据夺,措语见上缺数行臣等,以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锡圭事,连日论列,未蒙允兪。昨承圣批,乃以侍从之不治,不如南武之善治,观其来效,似为得宜为教,臣等窃惑焉。臣等亦非谓侍从皆能善治,而若择其有风力者差送,则弹压苏残之效,决非武弁之比。且锡圭,曾任兴阳时,多有不治之声,至今人皆言之,已试如此,则将来之效,有何可观?况本郡,乃是南中大邑,为治之难,非如兴阳小县,不善治于小县者,何能善治于大邑乎?请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锡圭改差,其代,以曾经台侍缺十行答曰,不允。末端事,察病之如何,自当观势为之,岂必多设名目而后,开筵哉?

○大司宪金寿恒,掌令李程启曰,尹善道事,论列已久,而兪音尚閟,至以亟停勿烦为教,臣等窃惑焉。以善道罪状论之,当初减死投荒,亦云末减,烬馀缺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已有他日登对时言之之教矣。

○兵曹判书许积疏曰,伏以臣之情势,断无冒进之理,而缺一字久未蒙递,又有金吾新命,自惟微臣,何以获此于圣明哉?臣诚惶感,不知死所。臣诚狼狈,亦不知所以窜身之地,继而有格外特谕之举,十行温纶,有同慈父之诏子,而其中若曰,既被先朝不世之恩遇,岂欲甘心于退在乡曲哉?必情迹廉隅之万不得已也。臣读至于此,不觉心胆俱裂,而涕泪之沾臆也。呜呼,先王罔极之恩,虽靡圣教,臣敢忘耶?欲报之德,天地罔量,而臣不敢缕陈于今日,以伤殿下之心,益微臣之罪也。臣廉隅情迹之万不得已,殿下业已俯察,而下教之矣。而犹令臣从速上来者,抑独何哉?臣窃惑焉。缘臣行世之无状,时论攻臣之日甚,无乃日月高悬,或有所未尽照烛也耶。待臣来,更弹臣之议,盛行于朝著之间,人无不知,人无不言,虽以臣杜门乡闾之聋耳,犹且饫闻,是则臣非不欲进,人使臣不敢进也。封疏自刻[劾],不宜缺三行虽不加罪之,只以朝廷所恃者,不越乎卿一人为教,亦且责臣以周旋北客查问之际,臣曾在先朝,受是任,非一再,而未有丝毫之效,徒敢如山之谤,臣之不敢膺玆命,则决矣。而惟是分义至严,圣眷不可辜,微臣再辱,有不可顾,无宁冒耻复进,逢弹更退,以明臣不自由之迹,以决意促装,强策病躯,闻命翌日,载船溯流,昨到骊州地,头部之痛,猝重于舟中,谓是前患时令,因劳动更发,意欲调治半日,仍向前路,不敢即以狗马贱疾,有所尘渎矣。缺三字症,愈往愈剧,头如撞碎,目如刀割,肢节困倦,胸膈闷郁,身摇摇如风中纛,心怦怦如危柱弦,闻人足音,辄即惊怖仆地,奄奄气息,朝暮且尽,无非臣死期已迫而然,更何言哉?诚恐生行死归,以犯古人之讥,而重贻圣慈帷盖之念,尚何望更入修门,奔走供剧乎?是则臣非不欲进,而又使臣不敢进也。人非犹可活,天谴不可免,臣之缺九行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人心之不淑,已到十分地头,卿之此举,不亦宜乎?今后复有云云之言,是乃侮君斥卿,使不得立于朝也,若然则自有朝家治之之律,卿胡为嫌乎?且查事,秪在于数日之内,国家所恃者,唯卿,卿之所授者,亦系,安心勿辞,俟病少间,从速入来进参,毋孤予心。此下烬馀尽缺

5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大运启曰,宰臣海宁君伋,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海宁君伋,驰往馆所,敕使前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惶恐,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柳淰启曰,注书李世华,数日前,重得疟疾,逐日苦痛,症势非轻,一两日内,似难调理行公,差病间,假注书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宇鼎落点。

○金始振启曰,即见黄海烬馀缺数行宁国功臣悬录,罗星斗之非亲功臣,众所共知,似是原从二字落书之所致,洪处尹不察之失,在所难免,请推考。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庆果为龙冈县令,以领议政郑太和为谢恩进贺使,以金徽为副使,李东溟为书状bb官b。

○赵胤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闵熙,以逋欠荡涤事,陈其所见启禀,而事系重大,有难轻议,待他道启闻齐到,一时参量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前渭原郡守朴燧,前庆源府使朴希闵,前居昌县监成震熻等元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事,命下矣。莫重议处公事,臣等以次官,不敢容易谳议,待判义禁许积上来,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即者三局别将黄塯,呈状于本曹曰,来十五日入直受点,而自十日重得头痛,症势甚盛,必是可疑之病,阙内入直,极为闷迫云。果是可疑之病,则决难入直阙内,当有变通之道。不得已元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宋光栻,受由下乡,重患身病,不得上来云。当此客使到馆多事之日,不可久旷职务,宋光栻改差,令该曹后政,其代,速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龙冈县令,以在京无故人,当为差出,急速下送,故今日口传政,以兵曹佐郞李庆果,择拟受点矣。即闻李庆果,遭其兄丧,昨往于黄海道金川地云。当此敕行多事之时,兵曹郞官,任自下乡,极为非矣。李庆果为先推考,使之除朝辞赴任,而依本道状启,令该曹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关西各谷米及运来者,一万二千馀石,今将毕运,已为募送船只矣。仍念西路米谷运来之数已多,本道民弊,亦不可不虑,就其当运之谷管饷田米四千二百四十六石零,太一千八百石,停留本道,使之分粜民间,以示朝家顾恤之意宜当,以此意,平安监司处知会,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经筵停废已久,盖缘圣候未宁所致,而下情不胜闷郁。臣等辄以便宜开筵之说,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以察病之如何,自当观势为之,岂必多设名目而后开筵为教,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殿下春秋鼎盛,学问方急,一日废讲,所损非细,常以眼患,持难于循例开筵,故臣等不得不引古事,论列其便宜之道也。夫调病亦非一道,药饵鍼砭,只可以治其血气之病,而苟无义理治心,以强其志气,则其为患害,殆有甚于血气之病。是以缺数字莫不孜孜于讲学,而先王初政,亦日三开筵,至于末年而犹不怠焉,此非今日殿下之所当法者乎?昔宋哲宗时,讲官范祖禹,请勿以夏暑,权罢讲筵,是以祖禹之贤,非不爱其君,而有此言也。诚以经传训说,莫非治心养气之药石,于此得力,虽盛暑,不为害故也。今殿下以未宁之故,常处深宫之中,日与宦官宫妾亲近,而无以开纳阳明,恢廓志气,则血气随而壅滞,精神亦未疏畅,欲以调病而转增病也。请勿留难,快赐乾断,依昨日启辞之意,亟命儒臣入侍,以开讲筵之规。泰仁、古阜两邑,有甲戌量案无主悬录之地,而厥后民人,几尽起耕,或有父子传授者,或有转相卖买矣。新生公主宫奴,持户曹关文,凭势恐喝,尽为占夺,去秋种牟之处,缺一行措语见上数十年间民人之起耕者已久,则何可以量案无主之故,一时据夺乎?此而不治,其流之弊,有不可胜言者。请令该道监司,囚治宫奴,以杜横占民田之弊。臣等以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锡圭改差事,连日论列,而未蒙允兪。昨承圣批,乃以侍从之不治,不如南武之善治,观其来效,似为得宜为教,臣等窃惑焉。臣等亦非谓侍从皆能善治,而若择其有风力者差送,则弹压苏残之效,决非武弁之比。且锡圭曾任兴阳时,多有不治之声,至今人皆言之,已试如此,则将来之效,有何可观?况本郡,乃南中大邑,为治之难,非如兴阳小县,不善治于小县者,何能善治于大邑乎?请新除授古阜郡守姜锡圭改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风力文官择差。答曰,勿烦。

○大司宪金寿恒,掌令李程启曰,尹善道事,论执已久,而当靳一命,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也。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以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烬馀缺数行措语见上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虽使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京辇,任其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出于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终至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答曰,不允。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上敕使,招致安礼,施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乃是回礼宴日次,依例以宰臣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左议政以下,即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宴,则敕使以为,昨日连承请来之命,而终不得祗赴,方切未安,今又遣大臣请宴,虽甚感激,路困未苏,不得出受云。故宴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斗杓与臣佑明臣儞等,来诣馆所,以承命请宴之意,使差备译官措辞言之则敕使,答以再三请来,因路困终不得赴,徒怀感激之心矣。今又遣大臣请宴,自上缱绻之意,尤极感荷,路困未苏,不能出受宴床,入给则可以安心分食云。故臣等只呈御帖,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明日回礼宴,宰臣代行之意,令差备译官传言,则敕使以为既已连日受宴,明日宴则勿为设行,以别雌牛入给云。在前宴礼日次不为设宴,则别茶啖,具味数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矣。依其言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提督,以敕使意送言曰,俺等所报药烧酒,愿为煮取以给云,依前所入材料,令两医司进排,而其中医司所无唐材,则令内局,量宜觅给,煮取之人,亦为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5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居昌县监崔元立。

○巳时,日晕,太白见于午地。夜四更五更,有雾气。

○赵胤锡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进去问安,则答以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始振曰,大臣以下,引见。

○又传于金始振曰,三公、备局坐起进参堂上、刑曹判书、都监堂上,并命招。

○赵胤锡启曰,都监堂上并命入侍事,命下矣。都监不可无待候堂上,何堂上命招乎?敢禀。传曰,馆伴洪命夏,命招,可也。

○又启曰,三司长官,亦为命招乎?敢禀。传曰,与宾厅之坐有异,勿为命招。

○金始振启曰,吏曹参议兪棨,来参备局之坐,而家有不安,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臣以下,来诣宾厅矣,敢启。传曰,引见。

○又启曰,馆伴洪命夏,命招来诣,而户曹判书郑致和,有禀定事,来诣宾厅,仍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三公、备局堂上、刑曹判书、都监堂上入侍。领相郑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郑维城,吏判洪命夏,工判李浣,户判郑致和,刑判赵启远,礼判金佐明,兵参柳赫然,户参徐元履,右副bb承旨b金始振,假注书李宇鼎,事变假注书申仪华,记注官闵重鲁,记事官尹深。

○元斗杓曰,日候极热,圣侯若何?上曰,气候则平安矣。三公曰,面部似有热毒之气矣。上曰,以鼻患,时时付药,而尚尔未差,可闷。上曰,彼之定限,乃今日也。查事,议为之可也。元斗杓曰,译官,以礼数事,见于敕使,则敕使曰,义尹已为入来乎云矣。上曰,今日将为议定耶?元斗杓曰,臣之意见则今日差晩议定,似当矣。郑太和曰,李时术入来事,一善则既已知之。今日午后,使译官问于一善,速为查问,可也。郑维城曰,上候尚今。烬馀缺

○上曰,户判将有取禀事,未知何事耶。郑致和曰,一善言今番则待之,无若前日,而自上待之之礼,亦不如前日云矣。元斗杓曰,每遣中使,频频问安,可矣。上曰,敕使入京,翌日使中使问之,翌日亦问之,而今日亦欲问之矣。元斗杓曰,别赠之物极多,何以为之乎?郑致和曰,若能无事,此查事,则虽或多赠可也,而一善之意,今则尚落落,岂可从其所愿而赠之乎?元斗杓曰,臣以所闻事陈启矣。闻弯尹,以一千之赠言于一善,则一善辈曰,一数,若加二数,则可也云。彼虽胡人,其为贪欲,岂有如此之理乎?郑太和曰,顷日接见敕使时,李一善,以监司不可无罪为言,而自上以查问于时术后,可知,为答,敕使以为,善对云矣。上曰,自前亦有别赠之物矣。元斗杓曰,所赠之物,以誊录给之可也。郑太和曰,前日采参、熖硝查问之时,所赠之物,亦不极多,三数,乃其极数,而此外别无加赠之事矣。洪命夏曰,查问之前,不可径先有所赠也。上曰,使之微问,探知其情,可矣。元斗杓曰,一善,前则若商贾然,与译官辈计其银两,今则若浼浼者然矣。上曰,何其知其然也。元斗杓曰,大槪,京中私奴姜梦齿者,乃一先[一善]之妹夫也。此汉甚愚,操弄一善,而致有如此之弊矣。赵启远曰,臣闻罪人等捉来时,飮食小或不如意,则每曰,待吾等,不可如是,必善待然后可以无事云,故臣恐其临死妄发,不问于刑曹,问于捕盗厅,而见其前来二人,则乃中路作弊者,其后来一人,则无他可疑矣。小臣使之解枷,因慰谕汝等,无惧,此罪不关矣。罪人等曰,若变辞则非但小人有罪生事国家,小人何敢如是乎云矣。缺数行郑太和曰,彼辈亦曰,此则为上官者,不能禁其下官之致,上官亦当有罪云矣。上曰,近年出来之使,皆不知之辈,盖前日则虽有查事,查事,付于敕使,故所赠之物,不至甚多矣。今番则查事,付于一善,故如是操纵矣。郑太和曰,李时术及越境人等罪案,何以停当乎?郑维城曰,自前如此等事,不可自断,禀其上国为之,可也。上曰,然而革职定配,则似不可矣。郑太和曰,上教至当矣。上曰,李时术,若成给勿禁帖,则其罪颇重,而以我国地方为帖,则当以减死为议可也。郑太和曰,然矣。上曰,前日参硝等查事时咨文,何人制之耶?郑太和曰,蔡裕后制之,而其实则许积为之矣。金始振曰,臣昨日往见李时术问曰,中江有柳木乎?时术曰,虽不多生,亦有之云矣。郑致和曰,所赠之物,当依给之,而自前亦求鸟铳矣。今番则两敕各求鸟铳二柄,而一善亦欲得之矣。上曰,敕使则可给,而一善则不必给也。诸宰曰,甚不关,何必不给乎?郑致和曰,即今备边司,有前所用之馀十数柄,以此分给可也。而彼辈皆求倭鸟铳,何以为之乎?上曰,初以我国鸟铳给之,而渠等皆不受,然后倭铳觅给,可矣。上曰,许积上来云耶?郑太和曰,许积上疏上来云矣。上问承旨曰,上疏措语,何如?金始振曰,病势尚未差复,本职及兼带,并赐递免,则庶可随行于诸宰之列云矣。上曰,今番使臣,何以定送乎?郑太和曰,自前敕使出来,则例送谢恩使矣。金佐明曰,今番则以进贺使已定,使译官问于一善,然后当兼谢恩,而若无是举,则礼单诸物,似多减省矣。上曰,问之可也。金始振曰,遣中使问于一善事,使大臣议定可也。且昔鲁时,有为使者,必问事于展禽,不可不议定矣。郑太和曰,非有奇谋秘计,何必议定乎?上曰,然矣。缺数行

○金始振启曰,臣承命榻前,取考丁酉年四月初一日查事时本院日记,则只有上幸南别宫,入西宴厅,接见敕使,平坐后,命招三公及兵曹判书许积,刑曹判书郑致和,刑曹参判金佐明,同参查问之文,及推问说话而已。罪人等具枷杻与否,使书状着某服坐某处,无现出处,所可考者,因敕使分付,每人各各招问事及罪人刑推时出外杖讯等事也。末终又有副使书状招问一款,若依其时之例,则今番应问罪人等,亦当各捉入捧招之后,李时术则当于末路招问,而其时推问说话,则似无考证于今日之事,敕使缺一行更无考出之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恒,掌令李程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尚靳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感伤和气也。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荒,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内,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烬馀缺之,而满赃滥猾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乎?当初贷死,虽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其家,任便偃息,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终至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官方之淆乱,莫甚于近日,铨曹每当大政,只循常格,或以杂歧,或以久勤,次第升迁,而门地之高下,人物之贤否,有不暇问,东班六品之职,比平时减省已多,而猥杂之人,殆居其半,冒据衣冠之列,不似官员模样,况望其修举职事,惮压下吏乎?以此或值缺一行而苟且,名器由是而日轻,岂不大可寒心哉?如此癏官尸位之辈,徒糜廪禄,置之无益,请令该曹依旧例澄汰,以清仕路。宣传官,即宿卫近列武弁参下之极选,而近来公道不行,拣选不精,冗杂不似之类,间或有之,请令该曹详审其门地为人,一一区别澄汰。答曰,不允。

○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臣等以新生公主宫奴占夺民田事,论报有日,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凡旧陈无主地,先执起耕者为主,此乃京外通用之常典也。今此泰仁、古阜两邑陈荒处,自甲戌年至今,以无主悬录,而厥后民人,垦辟殆尽,连岁执耕,至于今将三十年矣。或父子传授,或转相卖买,皆有文券,而缺数行数点夺,甲量,虽以无主悬录,厥后执耕,至于数十年之久,则便是有主之物,当初无主,非所当论也。若以此谓之无主,而凭势冒占,则凡民田土,孰非无主,而不可夺乎?不惟穷民抱冤,罔有纪极,其在圣德,贻累非细。置而不论,则已矣,既发而终不得请,则益启宫奴纵恣之端,而终至于无所不至,臣等之累日论执,实为此也。请令该道监司,囚治宫奴,以杜后日无穷之弊。答曰,不允。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郑恪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宣政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孔尚帘,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许积上疏,伏以臣,备将难进之势,屡渎愍下之聪,□矜必从,日夜悬望,缘臣诚薄,不能感动天听,亦缘病痼神昏,未能构就文字,吁呼之章,每后于恩谕之降,臣罪万死。臣于束装登舟之日,已为不知人间有羞耻事之人,岂敢复有孤负恩眷,迟徊中路之计,而不意鬼谴,接承人怒,未到骊州,危症猝发,进退维谷,投寄江寺,疾声之呼,诚出于万不获已也。方俟批下,又承促召之命,臣诚惶感,强起病骸,舍舟策马,冒夜疾驰,触犯暑风,所患转剧,头如撞碎,目如针刺,痰壅咽喉,气塞胸膈,缺二字呕逆,一时兼发,精神昏昏,全不省事。自念在乡之时,侄子才患疑症,离寺之际,始闻干净亦未久,恐不止于前患之加重而已。僵卧杨根地闾舍,医药无路,自分必死,只待命尽之期,不图太医,承命远来,救护取缺三行不自安,窃恐大哉王言,亦欠包含之量也。臣于此益切兢惶,无地自容,而不但馀症尚重,□□□运动□神损尽,非复人状,顾何由束带就列,奔走供职乎?咫尺天门,稽谢恩命,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至于查事曲折,臣虽不能详知,槪以得于道路所传者,想不至于为国家之大患,轸□□之深忧,设令小有错节,当事诸臣,自当周旋,如臣病劣昏昧者,自知无少裨益于其间也。然臣既上来,不参而退,迹涉惮劳取便,臣亦何心自安?唯是本兵、金吾之重任,决难承当,傥蒙圣明,洞察危悃,将臣本职及兼带,亟赐镌改,使臣以散班,随参于诸宰之后,则职名轻重,都不关于此际,而上可以免旷官,下可以安微分,唯圣明之留神焉。臣无任惶悚闷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赵胤锡启曰,兵曹判书许积,到江上,明日查事时,似当启请命招,而疏批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招,可也。

○答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予复何言哉?安心勿辞,从速进参。

○赵胤锡曰,守宫假承旨、假注书,前启下仍为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启曰,即者持平元万里,以顷遭逆境,不容含默,略为下释,竟被公论之斥,复叨台席,终有所不敢晏然之意,措辞引避,而前事勿避,已有先朝申明受教,故还为出□则自以情势难便,必欲捧入,台官避嫌,亦难一向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自上举动时刻,令差备译官,言及于提督,则提督以为敕使,以早起为苦,举动时刻差退,以辰时磨炼为当云。且查问之时,依丁酉年例,以平坐排设云,敢启。传曰,卯时出宫,自至辰时,以此为答,可也。

○又以都监言启曰,以严时刻差退辰时草记。传曰,卯时出宫,自至辰时,以此言及可也事,传教矣。使差备译官,以时刻自尔差迟之意,言于提督,则答以以此时刻待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都监言启曰,臣等使差备译官张。

5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坐直。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启。

○权大运启曰,宰臣阳原君许选,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阳原君许选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权大运,以都监言启曰,敕使方为装束待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卯时,大驾出宫诣馆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胤锡曰,近仗军士必须择立身长一齐者,而今此举动时,近仗军士长短不齐,辇上动摇,有若水上乘船,极为骇愕。当该部将先罢后推,近仗军士抄择,虽是部将之任,还宫时,令兵曹堂上、郞厅,亲自精择,俾无参差之患。

○辰时查问。

○柳淰、郑万和启曰,自上出御小次时,排设司钥,不铺行步席,请推考。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侍卫将副摠管沈之溟,咫尺之地,高声私语,殊失敬谨,请推考。传曰,允。

○申时,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柳淰、郑万和启曰,今日馆所出御小次时,不知幕次设于宴厅西边,匆遽之间,误为引导出楹外,见不铺行步席,请推排设司钥矣。今闻幕次正门,在于御座之后,亦铺行步席云,请推司钥,做错莫甚,推考承传,不得捧入。当初误引之责,专在于臣等,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以今月十六日兵曹监军巡将、内三厅将、守门将、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局别将望单子,传于赵胤锡曰,仍番。

○司谏吴斗寅,正言李端夏启曰,臣等以新生公主宫奴占夺民田事,论执有日,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凡旧陈无主地,先执起耕者为主,此乃京外通行之常典也。今此泰仁、古阜两邑陈荒处,自甲戌年前,皆以无主悬录,而厥后民人,垦辟殆尽,连岁执耕,至于今将三十年矣。或父子传授,或转相买卖,皆有文券烬馀缺明白,今者公主宫奴,持户曹公文,托以无主,全数占夺,甲量,虽以无主悬录,厥后执耕,至于数十年之久,则便是有主之物,当初无主,非所当论也。若以此谓之无主而凭势冒占,则凡民田土,孰非无主不可夺乎?不惟穷民抱冤罔有其极,其在圣德,贻累非细。置而不论则已矣,既发而终不得请,则益启宫奴纵恣之端,而终至于无所不至,臣等之累日论执,实为此也。请令该道监司,囚治宫奴,以杜日后无穷之弊。答曰,不允。

○大司宪金寿恒,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而尚靳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之寒心久矣。贪污之吏,何代无之,而满赃滥滑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者乎?当初贷死,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烬馀缺措语见上家任便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终至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官方之混淆,莫甚于近日,铨曹每当大政,只循常格,或以杂歧,或以久勤,次第升迁,而门地之高下,人物之贤否,有不暇论。东班六品之职,比平时减省已多,而猥杂之人,殆居其半,冒据衣冠之列,不似官员模样,况望其修举职事,弹压下吏乎?以此或值内外择拟之窠,政官按簿历数,难得其人,政体由是而苟且,名器由是而日轻,岂不大可寒心哉?沙汰之举,既有旧例,臣之此论,只欲该曹就其已甚者而去之耳。请令该曹,从速澄汰,以清仕路。宣传官,即宿卫近列,武弁参下之极选,而近来公道不行,拣选不精,冗杂不似之类,间或有之,请令该曹,详审其门地为人,一一区别澄汰。近来国纲解弛,人怀自便,顷日颁教时,西班参进者绝少,至以从二品为班首,已极可骇,而今日举动时,西班尤甚稀疏,至于宗亲府、仪宾府,则不参者居多,其在事体,岂容如是?除众所共知老病人员外,请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两条及推考事,依启。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非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明日乃是别宴日次,依例以宰臣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将于十八日回程云,烬馀缺启曰,提督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回咨文书□必于明早,撰出来示,都给礼单,亦于明日内入给,则十八日定为回还云。文书趁速撰出,俾无催督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监言启曰,臣等即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答以俺等,以查事,既留累日,而今日完了。且日气渐热,势难久留,定于十八日发行云矣,敢启。传曰,依例遣大臣请留。

○又以都监言启曰,明日别宴设行之意,令差备译官,传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今又请宴,虽甚感激,累度既受宴礼,且日气甚热,愿勿设行云。臣等更为措辞以请,则敕使答以俺等日日所受茶啖,与宴何异?依俺等之言,勿设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南别宫西宴厅,与敕使亲行查事时,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郑维城,判义禁许积,知义禁郑致和,刑判赵启远,行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事变假注书申仪华,记注官闵重鲁,记事官尹深。

○上接见敕使时,使御前通使[使御前通事]通于敕使,而改缺数字上与敕使相问,然后因行茶礼。

○郑太和进曰,查事,问于敕使后行之,可也。令通使[通事]议于敕使则敕使曰,李时术为先捉来查问,可也。上遂许而李时术捉致阶下。郑太和曰,罪案不可以文书通之,以言语传之可也。上曰,以咨文辞缘烬馀缺赵启远问于时术曰,汝府下人辈,潜入上国地方,私自伐木,而汝成给帖文云,是何事耶?时术招辞曰,常时防禁极严,鸭缘江边八处有禁所,而江中三岛,乃我国地方也。人民多有耕作缺数字虽然,不可寻常置之,故每每戒之矣。下辈甚顽,私自越犯,岂有知而不禁,成给帖文之理乎?府尹则至极冤闷,若详见其所志题音,则府尹之瞹昧[暧昧],可知矣。一善以敕使言,问于时术曰,东国地方八处外,更无上国地方犯禁之处乎?判义禁及刑判偕往问之,则时术招辞曰,中江此边,则我国地方,中江彼边,则上国地方,而诸岛则别无上国犯境之地矣。一善曰,时术言内,中江此边,则有把守,越边则无把守云,俺等则不知其事,今三公、六卿皆在,皆以鸭绿江为限乎?上使许积,通于一善曰,上国地方,亦多有岛,则何以泛看岛中二字,而轻许伐木,以至如此乎?以此意,问于时术处,何如?一善,以敕使言答曰,国王欲问之事,亦或可矣。而时术招内,不知上国地方有岛之说,中江无把守而下辈私自越境之说,皆是奸诈,以直招之意,先问可也。判义禁许积及刑曹判书赵启远,与一善偕往问之,则时术招内,彼境之有岛,漠不闻知,实非奸诈之言,而泛然称岛,而不能觉察,此则自知其罪矣。一善又曰,时术明知越境之事,而谓之不能觉察云,尤极奸诈。此边则无木,彼边则有木,既许其伐木,何以不知?许积及赵启远,与一善偕往问之曰,汝为地方官,何不知越境之有岛乎?时术招内曰,只知此边之为我国境,彼边之为上国境,而泛然烬馀缺而轻许伐木乎?时术招内曰,不问某岛,而许其伐木,是则果有不察之罪,而盖杖木,则下辈自为措备,有何关于官家,而敢许其越境斫伐乎?一善又以敕使意言曰,帖文成给之时,上官亦能知之耶?以此问之,可矣。许积及赵启远,与一善偕往问之,则时术招内曰,杖木伐取,事甚不关,故不报上官,上官则不能知之矣。一善又以敕使意言曰,时术知情许伐事,终始称冤,未能致察事,既已迟晩,时术则出送,管人等捉入,而越江二人,为先捧招,追后者一人,次问可也。上曰,判义禁及刑判问之,一善又以敕使意言曰,时术言内,鸭江八处有把守,岛中往来时,必有帖文然后往来云。既有把守,则禁处之外,私自往来,仍为作农,是何事耶?上曰,此则非一朝一夕之故,既已年久,因循至此,未知其何以至此,而把守外耕烬馀缺时纳招之外,又有何语乎?以此问之可矣。许积及赵启远,问于罪人处,罪人等曰,沈阳时纳招之外,更无他辞矣。一善又以敕使意言曰,三人同行,汝二人则被捉于一时,而李末生称名人,则避于何处,而能得逃免耶?以此问之可也。许积及赵启远,往问于罪人,则罪人等招辞曰,渠等呈所志时,李末生称名人,则适患重病,故所志中,虽或联名,而实不偕往矣。一善曰,末生之往与不往,府尹必能详知,问之可也。上使许积及通使[通事]二人往问之,则时术曰,呈状之时,只自题给而已,其馀事,则未能详知矣。一善曰,此人等则出送,李末生捉入问之可也。许积与一善,偕往问之,则末生招内曰,当初呈状时联名之事,则渠亦知之,而入往之时,则病不能同行矣。一善曰,罪人等皆已捧招,暂时伏息,何如?上出就小次,上自幕次烬馀缺千摠者亦谁耶?郑太和曰,义尹皆知之矣。敕使曰,千摠则义尹次知,而兵使则专不摠领耶?上曰,营下千摠,则兵使次知,府下千摠,则义尹次知,彼此本无摠摄之事矣。一善又曰,八处有把守,则把守将,亦八人耶?郑太和曰,把守将则果是八人,而不必尽为捉来,故其当岛把守,将捉来矣。一善曰,然则捉入捧招可也。许积,与一善往问曰,渠为把守将,何不禁止,而乃为出送乎?把守将招内曰,宴厅岛,则本是我国地方,自前时时往来,故出送矣。一善又问曰,汝何以知其往宴厅岛耶?把守将曰,不知其文字,只信印迹出送矣,一善又曰,李末生则不知文字,而只知印信,则勿禁出送,事势然矣。上曰,然则此汉出送,可矣。一善又曰,今则时术罪案,议定可也。上命三公及兵、刑判留诸左右,而令近侍及侍卫诸将以下皆出门外,其后说话,则史官不能记,遂毕查事。以上烬馀

5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服制。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仕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诞日,二品以上、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柳淰启曰,昨者早临客馆,酬应良久,日暮冒热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沈世鼎启曰,小臣馆所请留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小臣馆所缺半行连日下问,不胜感激。俺等无事安过,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启曰,臣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于敕使,则答以俺等留此已久,且所干之事已毕,明日则当发行云矣,敢启。传曰,遣大臣请留。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敕使请留草记。传曰,遣大臣请留事,命下矣。自前承旨请留之后,遣大臣请留,乃是规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金始振启曰,凡举动时,假承旨差出者,使之来在本院,或有出纳之事,则代行承旨之任也。今番郊外及南别宫举动之日,守宫假承旨吴䎙,来诣阙内,而不入本院,有违前规,事体未安。请吴䎙推考。传曰,允。

○柳淰启曰,下番翰林崔致翁,本以病弱之人,呻痛之日恒多,不病之日恒少矣。今月十一日迎敕举动后,添得寒疾,症势极重,今至七日,渐至危剧,食飮专废,热候甚盛,昨日举动,亦不得陪从。以此病状,决难仍在禁直,而前日致翁病重之时,本院启禀处置,则其时台谏,极以本院之□□□启禀为非,今不敢复以变通之意,直为仰达矣。令春秋馆,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胤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赵胤锡启曰,户曹判书郑致和,自馆所来诣宾厅,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参议兪棨,家有可疑之病,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谏闵鼎重,校理金宇亨,副校理李敏迪,修撰闵维重请对矣。传曰,入侍。

○柳淰,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政院启辞,下番翰林崔致翁烬馀缺翰林荐之员,明日合坐取才,即为付职,察任,何如?传曰,允。

○忠清道推考敬差官,落点郑晳。

○沈世鼎,以户曹言启曰,以江华留守状启,备边司粘目,陈太三千石船运上送,以为自本曹看色区处之地事,允下矣。状启中,以更过今夏,则将不得喂饲牛马为言,其陈腐不用,据此可知。三千石之太,今若一时运来,不得用于军兵马料,则非但虚费船价,势甚难处,数百石为先运来,观其可用与否,然后处置宜当。以此意,江华留守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大臣引见时,大司谏闵鼎重所启,泰仁、古阜两邑民田占夺宫奴,请令该道监司囚治事,累日论启,未蒙允许,未知圣意之所在。而臣窃以为两邑陈荒之地,甲戌量案中,虽以无主悬录,而外方贫民,既已开垦,便作已物,一朝见夺,则其为冤抑,为如何哉?请占夺宫奴,令该道监司囚治。上曰,一宫奴囚治,有何持难,而但前启措语,殊未明白,未知其由也。又启曰,以事理言之,则冒占之宫屯,亦当并请革罢,而以前启措辞观之,则似是宫屯折受之内,亦有民田,而宫奴不为区别,混同侵占,故只以囚治为请矣。上曰,然矣。泛称宫奴囚治,诚为未莹矣。又所启,臣于此事,闻见所未及,且与发论同僚,未行相会之礼,其间曲折,有所未详,而大槪从前宫屯折受之处,虽民田在于其中,而宫奴辈,例皆不为区别,依势占夺于外方,民怨莫此为甚矣。况此两邑陈荒之地,虽云无主,而穷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积年耕食,永作己物,农家恒产,一夫所耕,不过十馀斗地,而一朝见夺于宫家,则其冤,如何?上曰,启辞如此,令该道监司、守令,户曹关文外,冒滥作弊,则详查处之,可也。副校理李敏迪,修撰闵维重所启,疠祭祭文,臣等亦为制进,而今闻京中,设祭于无祀位版,而祭文措辞,一如山川祈禳之词,若祈禳于无祀鬼神,一如春秋疠祭,则祭文不当如是。若祈禳于山川望祀,则不当用无祀位版,且闻外方设坛之祭位版,书以疠祭之神,此亦未证据,请令礼官,议于大臣,考援古例,以为一定之地。且祭文与所祭之神,若是不称,则虽行疠祭,同于不祭,即今疠气愈炽,不可不。此下烬馀全缺

5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服制。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振启曰,宰臣宋文征,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宋文征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无事云矣。传曰,知道。

○王大妣殿,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间,慈殿头痛热候,加减何如,汤剂已进一贴乎,自上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当言于医女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等所传慈殿症候,仍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今番所患,虽因感冒而发,午后夜间,头痛烦热等候,自是素患之症,早春间进御古方加入四物汤,姑去朱砂,更加天门冬二钱、浮小麦五分,限数日日再进,徐观症候,更议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柳淰启曰,饯慰使及问安假承旨,今当发送,而启下中假承旨金尚重,浮肿极重,不能跨马,安州饯慰使姜瑜,下去堤川地,未还云。并以无故人,改付标以入,而姜瑜,以秩高带职之人,不为受由,私自下乡,揆诸事体,殊极不当,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柳淰又启曰,以春秋馆启辞,翰林被荐之员,明日合坐取才,即为付职察任事,允下矣。被荐之人,今已取才付职,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阴竹县监蔡时钦,以祈祭官不参事,推考夺告身矣。客使将发,站役一日为急,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署经,今日内发送,何如?传曰,允。

○口传政事。阴竹县监落点边国翰。

○柳淰启曰,新除授阴竹县监,今日内署经,即为发送事,允下矣。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端夏启曰,臣之陋劣痼病,难容冒处台阁,陈章乞改,出于血恳,而政院不以转闻,臣不获已,扶曳出仕,而中心惭惧,食息靡安矣。昨日榻前,长官以宫奴占夺民田事论启,圣批以前启措语殊未明白为教,臣伏不胜惧然烬馀缺僚商议以启,而不自觉其措语之未莹,臣之不察甚矣。臣闻泰仁、古阜两邑,有甲戌量案无主悬录之地,人民就其地,尽为开恳,初非此田土之外别有宫屯,而只请囚治宫奴,盖治其占夺之罪,则人民自当依旧耕作也。臣之本意如此,而论事不明,致勤圣教,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在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程启曰,臣之家内,有可疑之疾,一时染痛者数人,臣于再昨,未及移避,方在犯染不洁之中,馆所举动时,不敢陪从于至近之地,陈疏乞免,见却政院,移寓他家,经宿之后,敢来自列,而身忝法官,既未随驾,则揆以事体,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吴斗寅启曰,无似如臣,复忝匪据,情势闷蹙,徊徨累日,而适值再昨举动,不得不冒昧就列,仍参于本院之启矣。措语未莹,致勤圣教,同僚以此相继引避,论事不明之失,臣亦难免,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始振启曰,正言李端夏,掌令李程,司谏吴斗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恒,掌令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而尚靳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也。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之寒心久矣。贪污之吏,何代无之,而满赃滥滑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者乎?当初贷死,虽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其家,任便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终至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掌令李程,以臣之家内,有可疑之疾,一时染痛者数人,臣于再昨,未及移避,而方在犯染不洁之中,馆所举动时,不敢陪从于至近之地,陈疏乞免,见却政院,移寓他家,经宿之后,敢来自列,而身忝法官,既未随驾,则揆以体例,决不可晏然仍冒。引嫌而退,家有疑疾,未及移避,则不敢陪从,势所固然,请掌令李程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大司谏闵鼎重启曰,正言苏斗山,以即伏闻榻前大司谏启辞批答,则以前启措语未莹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夫所谓宫奴占夺处,甲戌量案中,虽以无主悬录,其后民人几尽起耕,则今皆为有主之物,而宫奴托以量案无主烬馀缺者,欲治其占夺之罪也。既治其罪,被夺民田,自归于本主,臣之本意,不过如此,而遣辞之际,殊未明白,论事不明之罪,在所难免。正言李端夏,以昨日圣批,以前启措语殊未明白为教,此事系是穷民失业呼冤之甚者,故臣与同僚,商议以启,而不自觉其措语之未莹,臣之不察甚矣。司谏吴斗寅,以措语未莹,致勤圣教,同僚以此相继引避,论事不明之失,臣亦难免,并引嫌而退。措语之间,难欠明白,要其大意,欲去民冤,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苏斗山、李端夏,司谏吴斗寅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金始振启曰,今已日暮,出仕台谏,明朝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明日定欲作行,至遣大臣,勤恳请留,明日则仍留,再明发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依例别茶啖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都监言启曰,提督以敕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查奏文书,何至今不为来示乎?斯速入送,以为停当之地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今月二十日巳时离发事,书出牌文,而待晴离发云。且路程记,亦为书出,计其宿站,则发程第十七日,当到义州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奏文草,传于柳淰曰,今此奏文中,一款语似有落漏,虽非关重,而添入于无地自容之下,未知如何?

○金始振,以都监言启曰,上敕使,招致安礼,施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牌文姑勿发送事,令差备译官,言于提督,则提督答以雨势尚未开霁,不为发送牌文,诚为得宜。更观明日发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道庆州等官儒生全有章等上疏,伏以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也,赤子之于父母,饥寒焉愬之,疾痛焉呼之,愬则愍焉,呼则哀焉,思所以免其饥寒疾痛者,无所不用其极,斯固人情之所必至,而天理之所必然也。今臣等偏苦之害,不啻饥寒剥肤之患,有甚疾痛,不得不愬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殿下,少垂察焉。本道东莱纳公米五斗作木一疋,乃是国家之定式,而其为式,已不轻矣。又自辛卯年间,始有公木作米之事,而限以五年,每一疋换作十二斗,比于税五斗,已过一倍有馀,而又有加升格粮转输之价。以此言之,则一石米之价,初为三疋,而一疋木之价,反为一石,于是乎一石米,滋为三石,而为三倍之税矣。然而当初则以下道海运之税米,充给其数,其代公木,上纳该曹,而一石三疋,与前无异,则国有恤民之惠,而民不知其有变易矣。数年之后,该曹恤其经费之有缩,还收海邑税米,输之京师,以其所换公木作米之数,专责沿江二十二邑之民,其时米价,虽不至今日之翔贵。五斗翻作十二斗,则民情莫不骇然疑顾,而既知朝廷之有不得已,且其限年垂尽,为下之道,不敢不以趋令为恭矣。不料玆者,公木作米,又复提起,而其数有加,为弊益甚,沿边之民,亦独奚罪,而偏受其害,一至此哉?他道之所不有,而岭南之所独有,道内之所不便,而沿边之所独偏[便],则虽在丰稔之年,尚有不均之叹,况当赤立之日,可堪三倍之税乎?年前御史臣金万基,采访民瘼,首以此归奏,则庙堂所启,令本道善处,而本道他无善处之道,烬缺水边之邑,以此持难,未得变通,则水边偏苦之弊,无时可已,岂不闷哉,岂不冤哉?仰惟圣明,政先一视,勤遵先王,特依先朝已行之例,以其海运税米,除给彼人,而无伤民力,则固为幸甚,如以经费有换,为不可,则使之并定山郡,分劳均役,抑其次也。如以山郡劳费有加为虑,则将此作米之元数,遍定道内之诸邑,而可兴海运上纳之外,推其馀数,以充作米,则其在诸邑,所加之税无多,而其在国家,苟且之政祛矣。比之没加赋之名,为病民之举,亦岂不彰明正大乎?臣等生长岭外,沐浴圣化,粟米事上,乃其职分之当为,冒昧烦吁,固知分义之不敢,而不幸当一道所无之役,为一道偏苦之民,抱冤莫伸,盖有年矣。而天门九重,叫呼无从,何幸近日,获睹求言之教,岂但正议谠论之日进于冕旒,抑亦穷阎民隐之不隔于堂陛,故裹足千里,以声其哀,僭越之罪,无所逃矣。惟愿殿下,察其偏重之苦,谅其难支之势,特赐快决变易之道,则二十二邑累万生灵,庶蒙大圣人同仁之泽,非臣等殒结所可上报矣。臣等无任云云。启下该曹,户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疏内所陈,则东莱府所纳公贸木,以税米五斗,作木一疋,乃是定式,而自辛卯年间,始有公木作米之事,每一疋,换作十二斗,比本税五斗,已过一倍有馀,而又有加升转输之价。当初则以下道税米,充给其数,其代公木,上纳该曹一石三疋,与前无异。而其后该曹,恤其经费之有缩,还取海邑税米,输之京师,作米之数,专责沿江二十二邑,烬缺莫不骇然,而既知朝廷之有所不得已,且垂尽为下之道,不敢不趋令。玆者公木作米,又复提起,而其数有加,为弊滋甚,沿边之民,亦独奚罪?本道他无善处之策,只有分定山郡,少舒一分之苦,而亦虑转输之费,有加于水边,以此持难,未得变通,偏苦之弊,无时可已。依先朝已行之例,以其海运税米,除给彼人,则固为幸甚,如以经费有损为不可,则并定山郡,分劳均役,抑其次也。如以山郡劳费有加为虑,则将作米元数,遍定道内诸邑,则其在诸邑,所加之税无多,其在国家,苟且之政可祛是如为有卧乎所,当初公木换米之举,出于不得已,而三百同作米之数,多至一万二千石是白乎等以,其时本道监司状启,辛卯年为始,以甘同站海运税米,限年换纳,而厥后连值凶歉,田结大缩,本曹经费,决无可继之势乙仍于,乙未年臣许积,为本曹判书时,以甘同仓税米,不可仍许换给意,覆启定夺,密阳等七邑田税,依前还以本色上纳是白如乎,今者又有公木换米之事,而其数有加于前,治边之民,势将难堪是如,如是陈疏为白有卧乎所,一疋公木,换作十二斗之米,又有加升输运之费,则殊涉偏苦,宜有称冤,似当有变通之道是白乎矣,本曹经费,继用无策,应上纳之田税,则有难换给是白在果,以作米元数,均一分定于道内诸邑,则可无偏苦之弊,而远地输纳之际,其弊亦甚可虑,自前不得变通者,盖出于此,更令本道监司,量事势便否,启闻后处置,何如?启依允。以上烬馀

5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服制。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振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进诣馆所,敕使前问安,则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支过云矣。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日气如此阴湿,予之所患不至大段,今后勿为问安。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视昨何如,汤剂连次进御,而尚无收效之渐乎,自上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几尽如常,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开政。吏批,判书洪命夏馆所进去,参判尹文举在外,参议兪棨进,都承旨柳淰进。兵批,行判书许积进,参判柳赫然进,参议洪处大进,参知元万石进,左副承旨赵胤锡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命夏馆所进去,参判尹文举在外未上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落点,舍人洪宇远,蓝浦县监韩侃,进贺谢恩副使单许积,检阅单李翊相,兵曹佐郞郑载嵩,工曹正郞黄世耉,监察卢景命,校理李敏叙。

○兵批启曰,各道营将之瓜满者,至于五处之多,而不得可合之人,或有过六七朔未出代者。釜山佥使亦为瓜满,今当差出,而他无可以塡差之路,禁军将将领被抄人,守令及瓜满虞候,并推移拟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尚州营将李彦珪,以捕贼陞资,除授本职矣,因台谏启辞,有更查□□之举,故不得赴任,今已四朔。前营将朴敏道瓜限之过,至于八朔,合有变通之道。李彦珪营将姑先递改,其代,以他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落点,佥知赵埙,训炼都正李寿昌,五卫将柳震立,曹司卫将韩震琦,训炼主簿单金尚健,副司直吴始寿,大丘营将李昌胄,洪阳营将曺无敌,兼司仆将金之键,曹司卫将吴䎙,釜山佥使韩公信,安东营将边宥,武兼三朴安仁、孙后奭、李云登,锦城营将赵硕耉,顺天营将李泌,尚州营将金益厚,内禁卫将李汧,羽林卫将李璞。

○兵批启曰,安东营将边宥,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安东营将边宥,今加折冲。

○备忘记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柳淰启曰,右承旨权大运异姓四寸弟幼学李震发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显陵大王陵上及穆陵懿仁王后、仁穆王后两陵陵土,因雨水颓圮,或至一半,或至三分之一,有非寻常小小倾颓之比。且将有油物盖覆之举,不可无告由慰安之举,不卜日,今二十日随时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启曰,兵曹判书许积,大司宪金寿恒,来诣请对矣,敢启。传曰,引见。

○金始振启曰,大臣以下既已命招矣。随其入来,直为入侍乎?敢禀。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进贺、陈奏副使,以许积差送事,昨日备局启请,令都监,言及于提督,彼亦为然,则依前启请施行。传曰,允事,命下矣。臣棨,只见允下之批,全不省察都监言及一款,都监回启未入之前,经[径]先拟望以入,昏谬颠错甚矣,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金始振启曰,承文院草记批答,系是时急分付之事,而承文院官员退在昌庆宫直所,故不得已使备局郞厅,传于大臣,而奏文及草记入启未下之前,承文院当该官员,不为待候,事极怠慢,请推考。传曰,允。

○兵曹判书许积请对引见时,左承旨郑万和所启,检阅郑翊相,当日开政,已为下批矣。依前例,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许积请对引见时,许积所启,尚州营将李彦珪,以加资未定夺之故,除授四朔,尚未赴任,似当处置。上曰,改差,可也。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上曰,进贺副使,以兵曹判书许积差送。

○柳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参奉所报,则今月十七日□□大王陵陵上西北边陵土崩颓,而所颓者,自石上以栏干石计之,则至于五间,王后陵上南边曲墙阶一间半,亦为倾颓,而丁字阁,自东边中阶,上至红门外,为水所凿,深处几一丈许,中阶石一间,亦为颓落云。又接穆陵参奉所报,则仁穆王后陵上西南面陵土崩颓,几至三分之一,西南间阶砌外筑土,横颓十把许,一半则崩离数尺或一尺,一半则毁落至平地,懿仁王后陵上东北边陵土崩颓,而陵上通计,则所毁者一半云,极为惊骇。依前例,大臣以下即为进去奉审,而三陵上,盖覆油芚草芚等物,令该曹,急速进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义卫赵邦安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以建,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始振,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生鲜前[廛]渔夫主人等,齐诉于本院曰,今值江水大涨,渔人不得捉鱼,日供生鲜,势将阙封,愿考前例,入启处置云。取见文书,则在前如此之时,限水落间,许令杂鱼软鸡代封,而莫重御膳,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禀。传曰,依启。

○又以户曹言启曰,自前陵寝奉审时,虽无本曹郞厅进去之事,今此显陵、穆陵崩颓处,盖覆油芚、草芚等物,各该司当为进排,而不可无检饬之官,郞厅一员给马领去,使之检饬进排,何如?传曰,允。

○司谏吴斗寅,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占夺宫奴,请令该道监司囚治事,累日论启矣。再昨榻前,以令该道监司,如有关文外冒滥作弊之事,则详查处之可也之批。此由臣论事不明,圣明犹有所未尽洞烛,有是教也。盖此地,甲戌量案,以无主悬录,故该曹宫奴凭此欲占,而其实则甲戌以后穷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积有年所,或相卖买,作为世业。至今论之,则便是有主之物,而该曹关文中所谓无主者,即此地也。今若一从关文而占取,则许多贫民,皆失其业,其为冤抑,当如何哉?今虽有查处之教,而关文外,则别无可查之事,请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内查出宫庄折受于人民耕作处,还给本主,仍治宫奴冒滥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掌令李程、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而尚靳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存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也。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之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之寒心久矣。贪污之吏,何代无之,而满赃滥猾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者乎?当初贷死,虽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其家,任便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至于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答曰,勿烦。

○柳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刻迎接都监堂上,驰送郞厅,言于臣等曰,提督求见查奏文书甚急,须速入送云。彼之催促,今已经日,尚未往示,事涉未妥,必待草本启下后,方可举行,故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者提督送言曰,上敕使,以拟律文书尚不来示停留之故,颇有愠色云。使差备译官,以时方出草正书之意,措辞开谕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者提督,又送言于臣等曰,上敕使以为,查奏文书,虽不正书,拟罪措语,欲为速见,草本即为入示,斯速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来至提督房,使乐工,弹伽倻琴,又为唱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监言启曰,提督,言于差备译官等曰,今日雨势如此,朝家何不请留乎?张炫等答以昨日中使请留时,敕使以为雨若开霁,则二十日当为作行,而雨若连下,则自尔停行云。故姑不更为请留之意为答,而观其辞色,则希有请留之举,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提督,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敕使要得九味清心元,愿为趁即剂给云。在前亦有求请之时,今亦不得已依其言,令医司量宜剂给,而唐材,则自户曹贸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者兵曹判书许积,大司宪金寿恒来诣,都监使差备译官,以查奏文书待候之意,言于提督,则提督以为文书姑先入送,以为俺知其文书大旨,然后入示敕使之地云。故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入侍,领相郑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郑维城,兵曹判书许积,工曹判书李浣,礼曹判书金佐明,户曹判书郑致和,兵曹参判柳赫然,户曹参判徐元履,大提学金寿恒,左副承旨赵胤锡,假注书李宇鼎,事变假注书申仪华,记事官尹深、李翊相。上曰,彼有何云云耶?许积曰,盖为其耕作一事也。上曰,一善亦何言耶?许积曰,一善言内,欲生一人,而无误朝廷之大事云矣。上曰,初往馆所,则彼何以为之耶?许积曰,咨文草,初使张炫读之且解,或有未解处,则辄问于臣等,无事顺下矣。至于中江间者介田云云处,便曰此则虚语也,不必载于奏文中云,而又至于议罪处,亦曰,此则甚非,何不以三罪为议律,而无辞迟晩耶?臣等答曰,此则不然矣。当初查问时,义尹以不能觉察为罪,则自当甘受情则殊极暧昧,纳招汝等,岂不参听耶?果然矣。虽然,咨文中措语不紧处,皆削之可也云矣。上曰,所谓不紧处,未知何语耶?许积曰,此则无的指处,而敕使及一善辈曰,吾等所问,只是三事,而今何添入客辞耶?臣等答曰,其时所问之事,如许如许,至于今日,何出此言乎云尔,则渠等,皆不答矣。又问曰,官员所供,何其太多,而下人辈所供,何其太少耶?臣等答以如此如此,则敕使等,皆微笑矣。彼又问曰,既为把守于此边,又为耕作于其外,可谓非矣,而以此奏文观之,则时术则小无罪案,是何事耶?若此则非义尹之罪,乃朝廷之过也。此奏文,勿以如是支烦,善为抄制,而以迟晩为结末可也。不然则明日当请国王与大臣,更议处之云矣。上曰,然则奈何?以顷日之事观之,则副使则颇有天真,而上使,极为奸凶矣。许积曰,然矣。上曰,此事,已议于大臣处乎?郑太和曰,臣传闻此事□□有请对之举,使人探问,则许积等,既已入来,故以致相违,如是迟延矣。上曰,左相亦闻之耶?郑太和曰,臣则稍知,而左相则专不闻知矣。上曰,大槪此辈,以境域为重,今闻许积所达之言,则敕使以奏文中措语支烦,为执言之地云耳。许积曰,槪自前耕作之语,乃时术无罪之一端,而事至于此,以无罪之臣,定以死律,事甚不祥,而欲救时术,而贻患国家,则此非小事。若或生事于国家,则在时术之道,虽死自当甘受而无恨矣。金寿恒曰,彼若恐喝而止,则事甚不关,而转至于此,耕作一款,若或削之,则于时术,无复望矣。郑维城曰,许积,若以副使入去,则庶有可生之道矣。上曰,在上国处之之如何,虽许积入去,安郑太和曰,此事明早,即即停当,而方外之辩争执为可矣。上曰,措辞强辩,而彼若听从则可也,若或不听,而徒增其怒,无益之辩,何必为之?元斗杓曰,外人不知彼情,而徒欲以文字口舌相争,是不识其事势故耳。上曰,耕作文字,削之耶不削耶,何以为之?三公皆议之。郑太和曰,耕作一款,彼必欲改之,则何必强执乎?且彼既以其岛,许我国地方,则虽无耕作二字,何害之有?臣等之意,削之,可也。上曰,入侍诸臣,各陈其所怀。郑致和曰,彼之所言如此,则耕作文字,决不可置也,从彼说可也。金佐明曰,臣初见耕作文字,意谓或有如此之患,事既至此,断不可不削矣。金寿恒曰,臣与许积相议,共制奏文,速为定夺可也。上曰,佥意如此,则削之,可矣。其馀说话,日暮不能记,遂罢出。以上烬馀

5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启曰,宰臣闵震益,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始振启曰,宰臣闵震益,进诣馆所,敕使前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云矣。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寿昌,以训炼院都正肃拜事,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胤锡曰,下教入侍之人,来待阁门外。

○赵胤锡启曰,副提学赵复阳,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权大运启曰,兵曹判书许积,户曹判书郑致和,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敕使二十二日辰时离发牌文到院,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淰启曰,同副承旨沈世鼎同姓八寸弟前都事沈光渭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副校理李敏迪,修撰闵维重所启,疠祭祭文,臣等亦为制进,而今闻京中,设祭于无祀位版,而祭文措语,则一如山川祈禳之词。若祈禳于无祀鬼神,一如春秋疠祭,则祭文不当如是,若祈禳于山川望祀,则不当用无祀位版。且闻外方设坛之祭,位版书以疠祭之神,此亦未有证据,请令礼官,议于大臣,考据古例,以为一定之地。且祭文与所祭之神,若是不称,则已行之祭,同于不祭,即今疠气愈炽,不可不更为设行矣。金佐明曰,令儒臣博考典礼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元斗杓,右议政郑维城以为,顷日别行疠祭于北郊,而位版,则用城隍神位版,祭文头辞,则称以疠祭之神云,臣等亦得闻而骇讶。昨者玉堂之臣,有此陈达于榻前矣。尝见《五礼仪》城隍发告之文,称将以某月某日设坛北郊,祭阖境无祀鬼神,庶资神力,召集赴坛云云。至于疠祭教书,称王若曰,而其末端有曰爰命有司,为坛于城北,遍祭阖境无祀鬼神,仍使当处城隍之神,召集群灵,以主此祭,惟尔众神,携朋挈俦,来享飮食,无为疠灾,以干和气云云。以此观之,则将行疠祭城隍例也。今欲更为设行,亦当依此城隍及疠祭之文添入,别为设祭之意唯在该曹之禀施,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赵胤锡,以赈恤厅言启曰,疠疫出幕之类,数至累千,当此霖雨沾湿饥饿之中,若无别样救恤之举,则必多死亡之患,今方使活人署官员及部官,一一成册,将为分给粮资等物矣。活人署别提卢景命,昨日政,移授监察,此时若无本署官员,则事必虚疏,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程、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而尚斩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也。虽在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理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之寒心久矣。贪污之吏,何代无之,而满赃滥猾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者乎?当初贷死,虽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其家,任便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至于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臣万里,以传启来诣台厅,而政院,称以豫备不来,久不出待,凡引见之日,豫备来待例也。史官怠慢之习,殊甚可骇,而承旨不能检饬,亦难免其失,请豫备史官、当该承旨,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司谏吴斗寅,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被夺于宫庄事,论列累日,尚靳快兪,查处之教,只及于该曹关文之外,臣等窃恐圣明犹有所未尽洞烛于其间曲折,而有此内外之别也。盖此地甲戌量案,以无主悬录,故该曹出给关文,宫奴凭此欲占,而其实则甲戌以后,穷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积有年所,或相卖买,作为己业,到今论之,则便是有主之物,而该曹关文中,所谓无主者,即此地也。今若一从关文而占夺,则许多贫民,皆失其业,其为冤抑,当如何哉?今虽有查处之教,而关文外,则别无可查之事,请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内,查出宫庄折受,前民人耕作处,还给本主,仍置宫奴冒滥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右议政郑维城,膳工提调[缮工提调]吴竣,观象监提调赵启远,礼曹参判柳庆昌书启,三陵前土崩颓处,臣等详细奉审,则显陵大王陵上颓圮处,五库内未地,广五尺高一尺,申地广五尺高三尺,酉地广五尺高四尺五寸,戌地广三尺五寸高二尺八寸,亥地广五尺高二尺二寸,王后陵上东边曲墙下阶一间半倾颓,其处中阶及曲墙,亦将有颓圮之势,西边曲墙四间,处处颓拆,不久将为一行缺东庭,今番大雨凿穿之处,通计五十九间数字缺中阶一间及御路阶石,间间颓圮。此则修筑之□不至大段,稍待开霁,使入番守护军,渐次修补之意,一边分付矣。丁字阁梁上涂灰,处处剥落,殿内仰土,三处雨漏,殿外亦有雨漏之处。穆陵懿仁王后陵上莎土颓圮,自酉地至寅地,广三十一尺七寸高六尺,自陵上腰下,莎土尽为颓崩,堆积于栏干石之内,仁穆王后陵上莎土颓圮,自申地至子地,广二十九尺五寸高八尺,亦为崩塌,堆积于栏干石之内,陵西边外阶补土崩颓处,高三十七尺五寸广三十五尺,丁字阁殿外后边二处雨漏。三陵莎土形止,虽有轻重之差,而所见极为惊骇,并为图画以来,以备睿览。三陵崩颓处,姑以油芚覆盖。此下烬馀全缺

5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坐直。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大运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副提调柳淰启曰,伏未审数日间,慈殿症候,视前何如,圣候亦何如?慈殿进御汤剂,似当连用数十贴,而前日剂入五贴,以日计之,已尽于昨日,今当加剂以入,依前加入,三贴剂入,而今则日进一贴宜当云。此乃御医等所见,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敕使不日将发,前头郊外举动时,本府堂上所当全数进参,而一员守宫之外,都摠官臣吕尔载,以伴送使西下,副摠管臣李寿昌,以训炼都监中军进参,臣闵震益,以禁军别将进参,臣洪瑑,以饯慰使出去,臣南老星,猝患暑霍,治疗乖方,症势极重,不省人事云。客使接待之时,侍卫不备如此,事甚未安。令兵曹趁速禀处,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宣传官闵鼎,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六品迁转,或守令除授事,依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柳淰,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黄海道五月朔中宫殿新产进上物膳状中,以十斗书塡,而物目单子中,以七斗书塡,如是相左,殊甚怪讶。取考本院所上誊录,则元数七斗载录,依此捧入,而当初封进之时,必是误书之致,难免不察之失,请封进官吏推考。传曰,允。

○郑万和启曰,今日臣万和,与同副承旨沈世鼎,当为直宿,他僚,申后皆已出去矣。即刻沈世鼎遭服制,将为出去,右副承旨金始振,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辞,敕使不日将发,前头郊外举动时,本府堂上所当全数进参,而一员守宫之外,都摠管臣吕尔载,以伴送使西下,副摠管臣李寿昌,以训炼都监中军进参,臣闵震益,以禁军别将进参,臣洪瑑,以饯慰使出去,臣南老星,猝得暑霍,治疗乖方,症势极重,不省人事云。客使接待之时,侍卫不备如此,事甚未安,令兵曹趁速禀处,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事,启下矣。饯慰使将有不送之几,洪瑑则或可进参于侍卫,而南老星病患甚重,方在不省人事中,则今姑改递,其代,口传差出,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落点活人别提吴道宗。兵曹口传政事,落点副摠管朴世模。

○掌令李程启曰,无似如臣,久忝匪据,触事做错,每每渎扰,常怀愧惧,若无所容。副提学赵复阳,即臣之同姓四寸妹夫也,前任礼曹时,推考照律公事,臣以相避,不当着署,而顷日之坐,许多公事照入之时,昏不觉察,混同着署,其公事再度判下之后,始觉前日昏谬之失,不胜瞿然之至。蒙然至今,趁未自劾之罪,益无所逃,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吴斗寅,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被夺于宫庄事,论列累日,尚靳快兪,查处之教,只及于该曹关文之外,臣等窃恐圣明,犹有所未尽洞烛于其间曲折,而有此内外之别也?盖此地,甲戌量案,以无主悬录,故该曹出给关文,宫奴凭此欲占,而其实则甲戌以后,穷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积有年所,或相卖买,作为世业,到今论之,则便是有主之物,而该曹关文中所谓无主者,即此地也。今若一从关文而占取,则许多贫民,皆失其业,其为冤抑,当如何哉?今虽有查处之教,而关文外,则别无可查之事,请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内,查出宫庄折受,前民人耕作处,还给本主,仍治宫奴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金始振启曰,掌令李程,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寿恒,掌令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而尚靳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也。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于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之寒心久矣。贪污之吏,何代无之,而满赃滥猾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者乎?当初贷死,虽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其家,任便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终至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陵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掌令李程,以副提学赵复阳即臣同姓四寸妹夫也。推考照律公事,以相避不当署名,而许多公事照入之际,昏不致察,混同着署,判下之后始觉,不胜瞿然之至。不可晏然仍冒,引嫌而退,混署照律,虽欠详祭,事出无情,不可轻递,请掌令李程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张炫等,以提督之意来言曰,查奏文书,明早入来,停当,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发程事,已为定夺矣。两势如此,似当更遣中官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明日上马宴,亲临设行之意,使差备译官,言于提督,则敕使以为,道路泥泞,自上动驾,非但心甚未安。俺等行期已迫,自上所赐之物,当为结裹,未遑受宴,愿勿亲临,宴享亦勿设行,以雌牛入给,则与宴无异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兵曹判书许积,大提学金寿恒,早朝来待都监,而其间有偸隙弥缝之事,今始入送文书,则提督以下,持入于上使房,使许积等,入来西宴厅以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监言启曰,副使会于一处,查奏文书,衙译金大献,读其谚译。且解旨义,一边使金德生,以清书翻译,终日论难,往复于许积处,或删或添,而其所删添,不至大段。第缘日势已暮,未尽停当,使许积等,姑为退去,趁明朝来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5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仕直李宇鼎。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古阜郡守姜锡圭,金沟县令柳锡昌。

○权大运启曰,宰臣工曹参判具仁墍,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工曹参判具仁墍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重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全南道六月朔各殿进上生竹笋,依例封进,而本道虑有腐伤之患,沈竹笋,亦为封进矣。生竹笋既已腐烂,不得捧入,故不得已只沈竹笋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月十七日引见时,以疠疫祈禳之祭,礼曹判书金佐明所启,令儒臣博考典礼,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臣等即日齐会,取考礼典,则周礼春官,大祝掌六祈,以同鬼神示,一曰类,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故,六曰说。疏曰,天神人鬼地祗不和,则六疠作见,故以祈礼同之。禜,即日月山川之祭也,《春秋左氏传》郑子产之言,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霜雪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周礼春官又曰,国有大故天灾,弥祀社稷祷祠。疏曰,大故,兵寇也,天灾,疠疫水旱也,弥犹遍也,遍祀社稷及诸所祷。《大明集礼》曰,古者诸候,祭其封内山川,自唐以来,皆祭岳镇海渎,祀官以当督刺史充。其或水旱灾疠,则牧守各随其内而祈谒,又考《大明集礼祭疠条》,京师疠坛,在玄武湖中,祭日设城隍神位及天下城隍神位于坛上,设无祀鬼神等众位于坛下之东西,而其祭文仪式,与本朝《五礼仪》所载者略同。此乃每岁春秋常行之祭,而使疠之无所归依者,不失祭享,即《春秋传》所谓鬼无所归,乃为疠之意也。至于疠气流行之后,祈禳之祭,则《大明集礼》及《五礼仪》皆无明文,以《周礼》《春秋传》疠疫之灾,禜于山川之神,弥祀社稷祷祠之文及集礼中,自唐以来,灾疠,皆祭岳镇海渎之言观之,则祈禳之祭,皆当行于山川。且朱子祭山川又曰,风雨水旱疠疫之不时,以君候之不显威神是震是祓,疠疫之祭,行于山川,此亦以可据,唯在礼官商确禀处,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启曰,兵曹判书许积,大司宪金寿恒,来诣请对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又启曰,校理李敏迪,修撰任翰伯来诣请对云矣。传曰,引见。

○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泰仁、古阜民田措语见上请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内,查出宫庄折受,前民人耕作处,还给本主,仍治宫奴冒滥作弊之罪。答曰,勿烦。

○大司宪金寿恒,掌令李程、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黄瀗还发配所事。答曰,亟停勿烦。措语并见上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提督以敕使之意,使张炫送言曰,本国连值饥荒,霖雨又复如此,此时西路民弊,不可不虑。七处宴享,勿为设行,饯慰使亦勿下送,郊外饯宴,则只以茶礼设行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渠虽有云云,饯宴则以宴床待候,可也。

○又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各站宴享勿为设行之时,则饯慰使,虽不下送,别遣问安使于松都、平壤或义州等一二处,以问其行李矣。今番则似当别送问安使于义州,令政院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监言启曰,上敕使招致安礼,又为施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查奏文书,两敕使会于一处,令次通官金大献,以清书翻译,相议之后,招入兵曹判书许积等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迎接都监启曰,自前敕使各站宴享勿为设行之时,则饯慰使虽不下送,别遣问安使于松都、平壤或义州等一二处,以问行李矣。今番则似当别遣问安使于义州,令政院举行事,允下矣。上年五月敕使回还时,各站亦不设宴,故饯慰使不为下送,而开城府、义州别问安使,则自吏曹差送,平壤则以本院启下,假承旨仍送矣。今此别问安使,令吏曹差送,何如?传曰,允。

○金始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给礼单,依例入给,则上副使,出给霜华纸各五十卷,以白绵纸,倍数换入,礼单单马,则累次点退,改入他马,才品亦好,而犹以为不满。提督,捉入司仆次知书吏,决棍五度而止,使之更为择入善马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5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右承旨权大运启曰,伏未审数日来,慈殿症候,视前何如,而汤剂连日进御乎,夜间,圣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慈殿症候,与赵征奎及诸医及覆商议,仍送崔圣任,通议于柳后圣,则皆以为左右胁下往来牵痛之候,虽似顷年血块,因其气滞而作孽,以其胁痛而论之,必是肝气郁滞,挟痰而然。平肝流气飮,破血治痰,清热行气,且有功切于消胀,加大腹皮酒洗七分、枳角五分,先进数三贴,以观前头症情,更议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问安于馆所,答以每遣近侍,连日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监军巡将之待开门纳牌,例也。今日臣以馆所问安进去之时,日已晩矣,而行到铁物桥前路,逢着二所监军巡将,始为罢巡归来,事异常规,殊涉怠慢,二所监军闵最、巡将金之鑝请推考。传曰,允。

○金始振,以刑曹言启曰,寡女□□□呈状内,丧夫才葬,率幼子独宿,邻居局出身金禄,夜间突入,欲为强奸,拒而不听,仍为诟呼,则邻里人,皆为来聚云。金禄捉来推问,则虽不直服,不能自掩其罪,所当依律治罪,而系是出身,以此微细事,移禁府,事体不稳。自前出身作罪,则自本曹,有入启治罪之举,今亦依例治罪,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以礼曹言启曰,以疠祭设行,议大臣草记。传曰,依议施行事,命下。又因儒臣博考之启,知道事,传教矣。臣等窃伏见诸大臣收议,则主意在于依常典所载疠祭例设行,而祭文中,添入因疠气流行,别为设祭之意,盖《五礼仪》所载大小祀靡神□□,岂于疠气之流行□□□亡有所遗忘,而不载其当祭之神乎?且疠祭祭文中,必曰毋为疠灾,以干和气云者,其意盖可见矣。儒臣之启,乃子产答叔向之语,及自唐以来祭岳渎之说,以为祭山川之证,此亦非无所据之论,而大臣之议,既有依议施行之教,儒臣之启,只以知道批下,臣曹于此,更为商确之事,从儒臣之请,更为设祭,而依□□之议,遵用国朝典礼,何如?传曰,依大臣献议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穆陵、显陵大臣以下奉审启辞,传曰,事极惊栗,不可以颓圮之形,待秋修改,待晴趁即举行可也事,传教矣。三陵雨水之灾,乃至于此,待秋修改,虽为太远,依圣教,令该监从近择日,则诸地官等以为,五六七月,皆有拘忌,不可动犯之说,载在□□此三朔,则自前不得为莎草改修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后日登对时,禀处。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疠祭定夺草记。传曰,依大臣献议,举行事,命下矣。即今京城,疠疫尚未寝息,不卜日,来二十六日,先行发告祭于南郊,二十九日更遣重臣,设祭于北郊宜当。令各该司画即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胤锡曰,兵曹判书请对时,备局堂上亦为入侍。

○大臣、备句堂上引见时,礼曹判书金佐明所启,以三陵改莎草草记,登对时禀处事,命下矣。何以为之?上曰,颓圮处既甚,则久不修改,极为未安矣。领议政郑太和曰,术家拘忌,虽不可无,而潦霁土干之后,方可始役,八月修改,亦非晩矣。上曰,依为之。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提督,送言于臣等曰,上敕使肩痛未止,连为施鍼,俺等亦欲施鍼,安礼限义州,愿为带行云,而安礼系是御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其言,限义州随往,可也。

○又以都监言启曰,查奏文书,敕使时无催促之言。且有等待之事,故许积等,方留待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监言启曰,即刻兵曹判书许积等,自阙下,直到都监,即诣西宴厅,一边令译官,传言回报之意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刻上副使,闻许积等来待西宴厅,即为招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左相元斗杓,右相郑维城,兵曹判书许积,工曹判书李浣,礼曹判书金佐明,兵曹参判柳赫然,大提学金寿恒,左副承旨赵胤锡,假注书李宇鼎,事变假注书申仪华,记事官尹源、李翊相。上曰,昨日之事,夜间何以为之乎?许积曰,昨夜往馆所,则一善既已就睡,故仍谓金大献曰,禁地知而越去云者,措语甚重,未可改之乎?汝若力图而能改,则必重报焉。又以时术之子□□长言通之曰,事至罔极,汝须极力周旋乎云云,则大献曰,吾将善为之。遂入副使房,相议后出语,而若送貂皮二百领于副使皆为给,我则自有周旋之路云矣。俄顷送言于臣等曰,明日奏文停当时,敕使虽有气,而我亦佯恕,诸公勿以为虑,必力争可也云。故臣等入见敕使,则彼以为中江无把守,自古而然云者,是何事耶?须削之可也。臣答曰,此则渠之招辞,不可削去云尔,则副使相诘乃久曰,此则必非兵判之独当也。须问于朝廷议处云,故臣等即为退去矣。上曰,其事既已改之耶?许积曰,昨日以赠百金之重,说金大献然后,始为得请,夜间既已改之矣。上曰,何以改之耶?郑太和曰,禁地知而越送云者,大献改以知其禁地,而致此越犯,为措语云矣。上曰,然则大献必有要功之事,不可无别赠之举,而一善,则别无周旋之事矣。许积持咨文而进曰,知情之说,切欲强争,而又出此事,故恐有惹起之端,不敢争执云矣。郑太和曰,不为把守于中江之说,彼以为执言之地,如是恐喝。又问于朝廷,既以自古而然为言,则到今不可变辞,今若反辞,则其于时术,罪名尤重,国家体面,亦不可归罪于边臣矣。许积又曰,臣以为绞罪斩罪,自有等分,时术罪案,与管下等罪案,相换上下之意,诘之良久,则敕使曰,罪名虽有差等,其死则一也,不必改书于上下云。故臣等,亦不敢强争矣。上曰,大者争之,可也,小者则不争,可也。许积曰,若或迟迟,则彼必致疑,臣与金寿恒,先为退去,以为议定,可也。上曰,依为之。郑维城曰,今番三陵陵土事,极为非常,王后陵上尤甚,奉审启辞批答,以为待秋为教,当此潦水未霁之前,改为修筑,未知何如。上曰,今番雨水,覆沙处,几何?郑太和、元斗杓曰,外方状启,时未入来,覆沙之处,未知其几许,而以京城近处观之,则覆沙处,想必多矣。上曰,比之于己亥年则何如?柳赫然曰,亦不如己亥矣。上曰,下雨如盆之势,则似不如己亥矣。礼判金佐明曰,三陵修改事,登对时以为禀处事传教,而潦水未晴之前,似难为之,何以为之乎?上曰,崩颓处几许?郑太和曰,崩颓处甚大,必有改封墓之举矣。郑维城曰,崩颓处皆图画以进,于此可知矣。上曰,既如是崩颓,则今不修改,事极未安,何以为之乎?郑太和曰,地家拘忌,虽不可论,而未开霁前,若或修改,则未久亦恐有如此之患矣。且以油芚及草芚善为盖覆,则似无所妨,八月修改,亦非晩矣。上曰,然则依为之。上曰,都监草记,详细以启,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5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服制。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始复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祖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右承旨权大运启曰,阴雨未霁,日气蒸热,伏未审夜间,慈殿症候,视昨加减何如,而昨入汤剂,已进一贴乎?圣候调摄,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女矣。今后勿为间日问安。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权大运启曰,宰臣李挺汉,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李挺汉,进诣馆所,敕使前问安,答以为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会于一处,使译官,招兵曹判书许积等来待云,故依其言,进诣西宴厅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上、副使礼单马各二匹,提督亲自择执,无弊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兵曹判书积等,自早朝来待,而敕使会于一处,今始招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提督送言曰,自弘济院至开城府,一路川水之深浅,行人之往来与否,使京畿监司,今日内报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问于监司,先禀后言及,可也。

○又以都监言启曰,查奏文书正本与草本,使差备译官入送,则敕使,使次通官金大宪[金大献]相准之后,曰无差违处云,草本还为出送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同副承旨沈世鼎同姓八寸兄前承旨光洙身故,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5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上疏。左承旨郑万和坐直。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同副承旨沈世鼎仕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宇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仪华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权大运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进诣馆所,敕使前问安,则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世模,汉城府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礼曹言启曰,显陵、穆陵陵上莎草,以八月修改事,已为定夺于榻前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此下烬馀

○又启曰,敕使回还时,都承旨,例以别饯慰使,弘济院出去,而都承旨柳淰,既已递差,即日为政差出,使之进去,何如?传曰,允。烬馀

○都承旨柳淰上疏。大槪,臣于再昨,在院中,猝得胸膈痞塞之症,呼吸不通,今至三日,一向危重,冒死乞递职名,及时调治,得寻生路事。踏启字。朝报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命夏馆所进去,参判尹文举在外未上来,参议兪棨进,右承旨权大运进。兵批,判书许积进,参判柳赫然□,参议洪处大进,参知元万石□,左副承旨赵胤锡进。

○吏批启曰,判书馆所进去,参判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寿恒为都承旨,朴长远为大司宪,林俊业为三水郡守,南勇贲为彦阳县监。政轴

○院启。泰仁、古阜民田还给本主,宫奴治罪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尹善道撤围篱还收事,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并朝报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提督以敕使之意送言曰,明日雨势,如今日之微晴,则当为发行,而若或大雨,则再明当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提督以敕使之意,送言于臣等曰,明日定为发行,而当观势起马,时刻早晩,不可豫定,虽日势晩暮,弘济院则可以出宿,自上郊外举动,愿为停止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提督,以敕使之意送言曰,今日欲为发行矣,去夜雨势大作,川水必为涨溢,今日则仍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使,招安礼,又为施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郑知和驰报,则前路川水深浅探知人回来言内,自京城至坡州之间,他处川水,则可以渡涉,而广滩,则非但水深没顶,水势甚急,不得越去,而雨势达夜不止,即今水深,必至丈馀,决难通行云,以此意将为言及于敕使,依昨日传教,敢此先禀。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行所赍查奏文书,所关甚重,到彼酬酢之际,须用解事译官,首译张炫,别为带去宜当。在前如此之时,则元定员役之外,亦有别启请加带之例,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发行时刻,以初吹卯时,二吹辰时,三吹巳时出令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草记,传于沈世鼎曰,以亲临举行,观势为之,可也。

○沈世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备边司启辞,明日郊外举动,观势为之可也事,传教矣。明日若有亲临之举,则依前传教,以宴礼待候乎,只设茶礼乎?必须豫为定夺,可无临时窘迫之患,敢此仰禀。传曰,两床俱备以待,可也。

○又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张炫,以私语谓提督、大通官辈曰,自上以查事,一番亲临馆所之后,不得更接敕使,其在待客之道,非但缺然,今此接待敕使,迥出常例,故明日郊外举动严时刻已出云,则提督,答以敕使才谓俺等曰,自上款遇俺等,明日若有亲临之举,则自上劳动玉体,远临郊外,心甚不安,俺等当此暑热,行礼亦苦,愿勿亲临云。盖敕使,因衙译辈私语,已为闻知,如是云云矣。提督且曰,明日举动,虽出于优待之意,敕使之言,不啻丁宁。且许多卜駄,先为载发而后,敕行当发,时刻则虽已发令,发行早晩,亦难豫知,此意即通于都监,以为转闻之地,而自上或令都监,或遣中官,请行郊外茶礼,僚等决不可传命于敕使前云矣,敢启。传曰,然则勿为亲临,遣宰臣,措辞请行,可也。以上烬馀

5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寿恒弘济院进去。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式暇。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假注书李宇鼎。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毕星内,犯中星,金星,亦入毕星内。

○权大运启曰,宰臣闵震益,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闵震益,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不至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振,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世模,以饯宴宰臣,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正言苏斗山启曰,臣于昨日传启之时,启辞中只及于关文之外之外字,误以内字书塡,再三看过,终不觉悟,即今论执,专在于内外之别,非如寻常文字之比,而如是误书,昏谬不察之责,在所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万和曰,开城府问安使,今将发遣,礼单依前例给送事,分付。

○权大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行到延恩门,百官祗送之班,使之除礼回班,及到沙岘底,臣等依例祗送,则亦令回班,提督、大通官等,下马称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与沈之溟、朴世模,先诣慕华馆,敕使将过,使译官,饯宴排设之意传通,仍为请宴,则敕使以为出入受宴,气甚劳若,不得领受宴礼云,直为过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郊外饯宴,以大臣代行之意,依昨日传教,令差备译官措辞请行,则上使通议于副使之后,答以不但设宴有弊,俺等之受宴行礼,亦甚为苦,须勿设行云。宴享诸具,虽已待候于郊外,彼所言如此,必不受宴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安缜启曰,尹善道事,论执阅月,尚靳一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所以遇灾审理者,虑其冤郁之气,或有所感伤和气也。虽系重辜,事涉难明,情有可恕,则原而宥之,自是审克之道。而今此善道奸情凶态,毕露无馀,减死投北,亦云末减,有何难明可恕之端,而混施减等之典乎?况年前特下围篱之命,又有勿入审理之教,而及至今日,并论审理,还撤围篱,善道之罪,无减于前,而一年之间,罪名渐杀,朝家举措,岂容颠倒如此?窃恐自此阴凶之辈,益启觊觎之心,终至于无所惩惧也。公议愤激,不得请则不止,请还收罪人尹善道撤围篱之命。国家立法,莫严于讨赃,而我朝法令,常失于宽,未有一人以赃伏法者,识者之寒心久矣。贪污之吏,何代无之,而满赃滥猾之状,岂有如黄瀗之特甚者乎?当初贷死,虽出于一时念功之意,论以三尺,失刑大矣。凡在舆情,莫不愤惋,假令终身编配,其得保首领,死于牖下,在渠亦云幸矣,岂可使放还其家,任便息偃,自同于无故之人乎?况先朝屈法,只贷其性命,则到今累减其罪,终至全释,岂是先朝之本意哉?此而置之,则赃吏无所惩,王法无所施,凌夷之势,必至于莫可救也,请赃吏黄瀗还发配所。答曰,不允。

○司谏吴斗寅,正言李端夏、苏斗山启曰,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被夺于宫庄事,论执逾旬,尚靳快兪,查处之教,只及于该曹关文之外,臣等窃惑焉。盖此地,甲戌量案虽以无主悬录,而甲戌以后,贫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作为世业,到今论之,则便是有主之物,而该曹关文中,所谓无主者,即此地也。今若一从关文而占取,则许多贫民,皆失其业,其为冤抑,当如何哉?噫。自夫宫家设庄,而民之害久矣。因循谬例,纵未能一切革罢,岂可更使吾民,失所呼冤,而莫之恤乎?论其开垦,则前后自别,若令查处,则内外宜均,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必将准请而后已者也。请加三思,亟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内,查出宫庄折受,前民人耕作处,还给本主,仍治宫奴冒滥作弊之罪。答曰,不允。

○权大运启曰,敕使既已发程,自今日,事变假注书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黄海监司洪处尹,延安南大池池边应为储水处还陈启本末端,当为书以谨具启闻,而闻字落书,殊无致察之意,请推考。传曰,允。以上烬馀

5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郑万和。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都事庆㝡。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致和,副提调金寿恒启曰,雨后新炎尤酷,伏未审近间,慈殿症候,何如?前入汤剂,以日计之,已尽于昨日,进御之后,不无其效,则当加进数三贴,此实诸医之言。且自上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慈殿症候,与诸御医商议,又遣崔圣任,通议于柳后圣,则皆以为平肝流气飮三贴进御之后,左右胁下牵痛之气,今既差歇,而热候胀候,犹未减却,则必是阳气郁遏于脾土中所致,升阳散火汤,连进五六贴,疏散其郁滞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权大运启曰,今当盛暑,明日乃初伏,盛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瑑,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右议政郑维城初度呈辞,传于沈世鼎曰,不允批答。

○权大运,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京畿日次进上秀鱼,比常时所封,颇故累度点退,而托以水涨难得,终不得已以改备,不得已八斤内三斤,则择其中稍优者,封数行烬缺殊无尽心择封之意,封进官吏难免其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全南赈恤御使李䎘复命书启别单,及监司李泰渊毕赈后状启启下,而两南,必须一体覆启,待庆尚道毕赈文书齐到后,一时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恒启曰,假注书李宇鼎,以其母病出去,今日亦不仕进,闻其母病危重,实无察任之势云。李宇鼎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沈世鼎,以吏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九日北郊祭,遣重臣设行事,命下矣。正二品以上,除老病人外,无故之人绝无,常时不为差祭之员,并为□□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安缜启曰,尹善道撤围篱还收事,赃吏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司谏吴斗寅启曰,泰仁、古阜民田折受宫庄处,还给本主,宫奴治罪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金始振启曰,右议政不允批答,今已闭门,明日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5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郑万和呈辞。右承旨权大运上疏。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被论罢。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胤锡,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将官等朔试射,今朔内当为设行,而判书、参判,皆以身病呈辞,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敕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既已回程,依例今日为始,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移安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恒启曰,户曹判书郑致和,以家有可疑之疾,奴仆四人,相继出幕,不敢出入药房,请递内局提调陈疏到院,而如此之疏,自前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内局提调递改,可也。

○掌令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措语见上黄瀗还发配所事,措语见上台阁论事,事体至严,或停或论,必须明白,而德川郡守具仁廛事,谏院姑为停论,盖待本道之查启矣。此事结末,今已阅月,而蒙然掩置,尚不究竟,若以本道之启为不实,则更为论列,如其不然,亦即停论,俾无本邑旷官之弊可也,岂宜不停不论,置之相忌之域哉?台阁纠检之地,犹且如此,则其何以责他人之怠慢乎?请司谏院在外及未行相会礼人员外,并命递差。武望之选,三甲并称,自前别遣,其歧别焉。新除授三水郡守林俊业,门地俾贱,且无名称,题目之下,物情骇异,请改差,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送。笠岩储谷,本为缓急之用,而今见全南赈恤御史李䎘状启,则前府使李元祯,无置处之数,至于七百馀石之多,虽不知用于何处,而决非循例问备之事。况朝家,既令御史按核虚实,则其在事体,尤不当歇后处分,以为他日不法者借口之资,请长城前府使李元祯,为先拿问,核其实状而处之。监司为任,受委一方,点陟赃否,乃其职也。笠岩储谷之虚疏,中外传说,不胜其藉藉,朝家既令御史,将行按核,则其时道臣之不即启闻请罪,已极可骇。今见御史状启,移转各邑,不得准数受去,论报监司者,非止一二处云,其知而掩置之状,盖可见矣。其循私不职,莫此为甚,请其时监司金始振,先罢后推。答曰,不允。李元镇[李元祯]拿问事及金始振先罢后推事,依启。

○掌令安缜启曰,臣于上年忝守灵光时,因朝家分付,笠严留库米太,分赈于列邑,而灵光郡所给之谷,长城府称以谷少,不为准给,故依其出给之数,受来之后,枚报于巡营矣。今日齐坐时,同僚以其时监司不即启闻为非,发论于席上,臣既有不得准受之失,又有不敢参启之嫌,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掌令安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元万里启曰,掌令安缜引嫌而退,称以谷少,不为准给,咎失在人,枚报道臣,不即查启,责有所归,实无可避之嫌,请掌令安缜出仕。答曰,依启。

○沈世鼎,以吏曹言启曰,东莱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巳时,太白见于午地。申时,日晕。

○右议政郑维城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无乐乎为君,方倚卿而共理,卿何辞于此际,遽舍予而求休。卿其试思,予不多诰,念今国势之孔棘,若涉大川而无涯。亢旱极于夏春,田畴多废,淫霖浃于旬望,牟麦尽漂。周黎民之靡遗,举塡沟壑,鲁仓廋之告罄,无计赈调。正宜君臣共济而不暇,惟玆辅相去位之何安?况卿之身系安危,与国而义同休戚。始获知于仁庙,名誉夙彰,及授任于先朝,功劳冞著。见识通敏,叶蓍龟而不差,志操贞坚,譬冰蘖而愈洁。逮予嗣服之日,益切图理之心,肆台司之果升,实舆望之允协。夙夜匪懈,唯靠鞠躬之忠,中间丐闲,暂循奉身之恳。属金瓯之再覆,喜鼎位之俱瞻。安石不起东山,奈苍生之何恃,司马复相中国,幸赤舃之重来。方深倚毗之诚,伫见匡辅之效。坐席未暖,曾日月之几何,辞疏忽陈,抑雾露之有损。饥馑救恤之策,非卿谁与畴咨,军国事务之繁,舍卿无以区划。天不我慭,顷痛元老之云亡,予将畴倚,顾今耆德之无几。震撼欲其镇定,固当休之有容,神明必所扶持,夫岂望望然去。毋为释负之计,勉竭济屯之猷。于戯,彦博杖以造朝,未尝言病,仲淹退亦忧国,是以为忠。此何等时,毋若是恝。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馆修撰知制教任翰伯制进以上烬馀

5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李殷相未肃拜。右承旨郑万和呈辞。左副承旨权大运上疏。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世华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申仪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世模,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六番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少,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七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八名,今已逢点整顿矣。来六月初一日,与本营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郑维城再度呈辞。传于沈世鼎曰,不允批答。

○金寿恒启曰,右副承旨金始振被论,昨日已禀政事矣。左承旨郑万和呈辞受由,右承旨权大运母病深重,陈疏辞职,未及批下,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当日内差出阙员,牌招察任似当。且东莱府事[东莱府使]李元祯,既有拿问之命,其代,不可不趁速差送,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政事,当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去四月十六日,以本曹启辞,淑宁翁主吉礼前期取禀事草记。传曰,五月晦间,更为取禀事,传教矣。吉礼日记,以何间推择乎?传曰,以十月推择,可也。

○赵胤锡,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韩时振手本,则囚人李时术,本以宿病之人,兼程疾驰之馀,仍为系狱,非但前症复发,痛势渐剧。自再昨,又得寒缩之症,胸膈痞塞,不省人事,以相当药物,时方救疗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有出置救疗之例,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差病间,姑放。

○又以兵曹言启曰,□□□部将牒呈于本曹曰,去夜二更,都监马兵为名者,折破敦化门水口,铁箭一个将之际,摇铃军士金建等,执捉来告云。本曹不胜惊骇,捉来穷问,则偸去之事,虽不直招,折破之迹,有难自掩,故即为囚禁矣。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传曰,事极惊骇,令攸司趁即就服,依律科断。

○沈世鼎,以汉城府言启曰,因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礼曹移文内,节该近日都城外染气炽发,死亡相继,苟有可以治疗之方,则宜无所不用其极。箚子中所谓以疗疫自任者,令汉城府即为访辞施行何如事,入启,判下矣。疗疫自任者,数行烬缺招致本府,详细问之,则崔瑞年过五十,试其术业者,皆言其无形。郑光后则其名不知,部官误以光俊书呈,不但名字之各异,问其术,则粗习治邪治疟之方,至于疗疫等术全昧云,而当部既为访问牒报,韩明元、崔瑞、郑晋等三人,送于东西活人署,与本署官员月令医员等,眼同相议,使之救疗病人,而救疗间,令该曹为先给料,以试其术业之能否而处之,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启曰,东莱府使李元祯拿来启目,今方入启,而自前边猝,例于交代后,拿来矣。新府使差出,催促下送后,发遣书吏之意,分付禁府,何如?传曰,允,数行烬缺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尹文举在外,参议兪棨进,行都承旨金寿恒进。兵批,判书许积呈辞,参判柳赫然病,参议洪处大病,参知元万石进,右副承旨赵胤锡进。

○吏批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殷相为左承旨,李䎘为副修撰,金佐明为内医提调,曺汉英为礼曹参议,南九万为吏曹正郞,崔俊衡为礼曹佐郞,金徽为同义禁,李世基为社稷参奉,郑何为义禁府都事,金重明为军器佥正,李尚真为吏曹参判,朴烶为直讲,金振元为兼养贤直长,张遇一为奉常寺参奉,李星征为东莱府使,李嵇为典籍,李汇晋为绫州牧使,李翊为吏曹正郞,朴世坚为献纳,尹文举为副护军。

○掌令安缜,持平元万里启曰,尹善道事,黄瀗还发配所事,司谏院在外及未行相会礼人员外,并递差事,三水郡守林俊业改差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谏院递差事,依启。

○沈世鼎,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烬馀

○副修撰安后说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不敢抗颜迩列,冒死呼吁,见阻政院,虚带已久,身病且重,乞赐镌递,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内下记草及朝报

○右承旨权大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安意救护母病。内下记草郞厅李寿凤校。郞厅朴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