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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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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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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服制。右承旨郑万和。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疏批未下。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客星在虚宿度内,形体比昨微小,又有浊气,所在宿度,去极度数,不得窥测。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尚无所减,而昨入汤剂,已进一贴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入诊为之,可也。

○口传启曰,前入加减八味丸,以日计之,则当尽于今六七日,而。二行缺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入诊后,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等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热候,有时升降,头部微疼,似是热在气血分之致,四物汤,合小柴胡汤,加黄连酒炒、栀子炒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启曰,金世鼎之所犯,在于酒味酸薄,则元非缺少之比,而不如法,乃是当律,故臣等相议改照矣。伏见持平元万里避辞,以宪府承风改律等语斥之,吁,异矣。前日之拟以缺少,本非当律,则臣等改以他律,只欲奏当而已,意外攻斥,实所未晓也。既被同僚之诋,何敢晏然仍冒?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李俊耉启曰,顷日宪府之官,以金世鼎改律事,引避也,臣意以为,一行半缺因此更拟,似无所失,十馀字缺元万里避辞,至以承风改律等语,七八字缺时喆等,又以此引避,而本院当为处置,则臣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乱锡启曰,司谏李俊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赵胤锡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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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服制。右承旨郑万和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客星在虚宿度内,而星体甚微,所在宿度及去极度数,不得测候。四更,流星出北极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大司宪兪㯙呈辞受由,执义李延年呈辞未肃拜,掌令尹元举在外,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元万里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失音,视昨无减乎?慈殿热候升降,头部微疼,亦何如?昨入四物汤,合小柴胡汤,已为再进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赈恤厅言启曰,东西冰库藏冰,自本厅别探料理为之事,曾已榻前定夺矣。各梗藏冰官,不可不别择勤干人,使之前期料理,例定本梗与其梗属司中可合人,每梗各二员,豫先差定,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承医女等所传之言,柳后圣等所传之教,仍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外感,虽已和解,馀热与头疼之候犹存,似是宿患虚劳之证,因感冒而发也。逍遥散,加石膏煆一钱半,黄连酒炒、栬子炒各七分,细辛三分,连进五六贴,清馀热止头疼,兼补气血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曰,半行缺甫从其日,始造昕庭,屏伏以来,昏耗益甚,视慌慌若失相,听邈邈乎裒如,筵中之事,盖莫之闻知。得见持平元万里避辞于朝报,缘臣向日乞递太常兼任箚语而发也,无论所闻所见之虚实真妄,台臣辞意深峻,臣何敢与较,亦何得晏然?耄矣无能,与年俱加,尚尔迟回,宜速众谤,臣之不可尸素,到此尤著。伏愿圣明,察臣踪迹之难便,谅臣情事之苟且,奉常都提调,为先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非卿之所失,何用辞为?安心勿辞焉。

起头四五字缺持平元万里,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司谏李俊耉,并引嫌而退。莫重祭酒,既知酸薄,使之呈课,警责该掌,慨然之意,实在矫弊,初非缺少,且有比律,成命既下,至令改拟,考律奏当,有何所失,处置立落,只凭避辞,法府改律,既有可拟,循例请出,尤无所嫌,不可以此轻递多官,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郑万和启曰,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东西冰库藏冰,自本厅别样料理为之事,曾已榻前定夺矣。各梗藏冰官,不可不别择勤干人,使之前期料理,元定本梗与其梗属司中可合人,每梗各二员,豫先差定,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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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服制。右承旨郑万和。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客星在虚宿度内。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大司宪兪㯙呈辞受由,执义李延年未肃拜,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牌不进,持平元万里呈辞,掌令尹元举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失音,尚无所减耶,慈殿,头部微疼烦热之候,加减亦何如,逍遥散,昨进一贴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伏承医女所传之言,医官所传之教,仍与郑后启及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头疼烦热等症,夜间稍似减歇,而汗气犹未止息,昨入逍遥散,勿为一日再进,仍进一贴后,更观前头症候,加入更议加减,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左承旨洪处大,同姓五寸侄幼学洪受汉妻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郑万和,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鍼医赵宗式,术业颇精,所当入属本院,而当此裁减之日,经费可虑,故不得启请矣。今则鍼医金重白,受由下乡,还来迟速难期,其代,以赵宗式差下,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保,当年收捧,翌年春上纳,乃是规例。而陜川郡,因上年失稔,愿为待秋,至于粘移本郡,虽不入于灾邑,比常年果为失农,而十馀字缺本郡陈省,则不报本厅作木十四五字缺第念还给军保,征米未易,远路駄载,或不无虑外之患,不得已依所送捧之。而莫重军饷,任意作木之责,在所难免,陜川郡守柳炫,从重推考,以惩他邑,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八日增广别试时,文科两所,武科两所,各有禁乱官一员,又有当直一员,本府入直一员,回公事一员,而都事十员,皆将赴举,无一员馀存,假都事七员,令该曹照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十月二十六日引见时,因臣命夏所启,上曰,扈卫厅军官试射时,中二十六者二人,直赴会试可也事,传教矣。取考扈卫厅启下单子,则闲良慎而远、朴昌俊等,试射之数,皆二十六中,依传教今番增广会试,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京畿讨捕使启本二度粘目,传于郑麟卿曰,此两回启,措语矇眬,还出给,使以改入。

○郑麟卿,以户曹言启曰,年例进献白纸,岭南及全南山郡,以本色上纳者外,皆自本二字缺给价贸用矣。一行二十馀字缺在仅得推移充数,一边囚次知催督,而至今无意备纳,事甚可骇。该厅豫给价各人等,令该曹各别刑推治罪,未纳纸地,刻日督捧,何如?传曰,允。

○掌令宋时喆启曰,臣既被同僚重斥,廉隅所在,决难就列,而加以疝症猝发,呼吸不通,召牌之下,终未祗赴,逋慢之罪,万殒难赎。而经夜之后,今始扶曳来避,臣罪尤大。请命镌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有相启曰,无状小臣,忝居言地,丝毫无补,泯默随行,常切愧惧于中矣。近以金世鼎改照律事,重被同僚之斥,不得不累次渎扰,臣罪万死。其事之曲折,具在于前后避辞中,今不欲更为𫌨缕,而窃念世鼎,以该寺之官,莫重祭享之酒,未免酸薄,则惟当照法科罪,得其当而已,三尺至严,岂可以私意有低昂哉?不当拟而拟之,元非也,当改拟而不拟,亦非也。苟知失当,则奉成命考令甲,改之以他律,臣实不知其不可也。六行缺昨日召牌之下,竟未得祗赴,揆以分义,益增惶陨,逋慢之诛,尤无所逃。亟命镌削臣职,因治臣罪。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伏见咸镜监司权堣上送,增广别试生员、进士入格人开坐启本,则幼学金百珍之父义陵参奉涉,自本道差定,故元无资阶,而书以将仕郞,幼学崔仲吉之父景男,只称将仕郞训导,而不书某邑训导,幼学崔应之之父继望,只称将仕郞参奉,俱违格例,而蒙然试取,当该试官,难免不察之失。该道试官,请并推考。传曰,允。已上烬馀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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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郑万和。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客星极微,若有若亡。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延年,持平元万里呈辞,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避嫌退待,掌令尹元举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失音,尚尔无减耶,慈殿症患,亦何如?详知目今症候,方可更议加入加减。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仍与诸医商议,而柳后圣,则病不入来,故遣赵征奎相议,则皆以为热候头疼,虽似减歇,而其他馀症,犹夫前者,虚劳始发之时,前进逍遥散元材中,柴胡减半,加入中,去石膏加稿本一鍼,蔓荆子。麻黄根各七分,浮小麦五分,连进三贴后,徐观症势,更议,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传于左副bb承旨b赵胤锡曰,李淀缄答中,所谓淑安公主房官婢还本役时,回启公事,即为觅入。

○赵胤锡启曰,前礼曹判书赵珩上疏,踏启字而下,故罢职传旨,直为捧入,而疏中有令攸司考律论罪之语,此上疏,下刑曹乎?敢禀。传曰,知道。

○答刑曹参议权大运疏曰,省疏具悉。所言既非尔言,所失既非尔失,何用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都承旨朴世模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右副承旨金始振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知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营谷一节,陈于榻前之臣,意非在于丑骇,心实道其不获已也。贫寒士夫,到生死关头,而不粜不害义之谷,而其可就死乎?事不为嫌明矣。卿何引嫌若是乎?安心勿辞,须体至意,从速幡然,予日望之。

○答兵曹判书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此岂卿之有意,而为言哉?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元万里启曰,伏见持平李有相再避之辞,隐然讥斥,有若臣有意于其间者,诚可怪也。臣与金世鼎,素昧平生,有何爱憎,而当其饮福送言之时,亦岂知该官之为谁哉?唯是祭享,国之大事,而酒味之酸薄,又非特笾豆不整之比,则与祭之臣,见而惊心,欲治当该之官,使之警惕于方来者,人臣致敬之道也,夫岂快心于伤人哉?解见任,律之最轻者也。祭酒酸薄,谓之不如法,而罪止于斯,则下此而祀事,犯小科者,又将置之何等轻律耶?臣窃未晓也。此缘臣妄言,致令相臣,又有陈箚之举,尤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持平元万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李俊耉启曰,宪府多官之避,本院今当处置,而第其避辞,又引改律是非一款,则臣之不敢处置,与前无异,何可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司谏李俊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枝茂启曰,臣自前月念后,重得寒热往来,症势弥留,近来添剧,不能运身,冒死请急,见阻政院,臣诚闷蹙。宪府之官,以金世鼎改照律事,引避时,本院既已处置,则臣亦当初相议处置之人也,所当与同僚一时偕避,而病势如此,无路起动,终不得自列,臣罪至此极矣。宪府处置,又归本院,而臣既有当避不避,冒违格例之失,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胤锡启曰,正言李枝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赵珩疏曰,伏以臣二字缺秋曹之日,吏曹书吏李甲男、刘世建等治罪公事到曹,而刘世建,则罪犯甚重,判付至严,故各别严刑,而僚席有言,甲男,以执吏,都封官教,使世建入内,则世建,擅意分纳云云,甲男,似非其罪,年且七十,不可施刑云。臣亦常见其白发衰老之状,意谓年满拟律以启,而启下公事,不可斟酌施行,故使之一边移文,考出年岁,以为后考之地,而不数日陈疏蒙递,旋忝宪府。适于开坐之日,持平李䎘,以其风闻数件之罪,捉致甲男,仍发言于席上曰,此汉,顷于刑曹,冒年免罪云。臣意极为惊骇,累式年帐籍,移文誊来,则一曰六十八,一曰七十一,一曰七十三,始觉其冒录之状,以此添其罪目,别为严刑矣。顷日大臣,以此事猝然陈达于榻前,而事在数月之前,臣全然忘却,以前后移文之意,错谬以达而退。即问于其时参议权大运,则五六字缺誊来云云。臣之罪戾,到此益著,七八字缺即当上章以请,榻前所达,果为昏错之罪,而实录奉安之行,只隔一宵,未及陈疏待罪,而辞陛出去矣。今玆复命,敢冒斧钺之诛,仰暴难逃之罪状。当初不待誊来,轻先拟律之罪,榻前不省误达之罪,虽万被诛戮,亦所甘心,伏愿圣明,臣所带职名,亟赐罢免,仍令攸司考律论罪,以为人臣临事不能详慎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战掉之至。启下刑曹。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政院启辞内,前礼曹判书赵珩上疏,踏启字而下,故罢职传旨,即为捧入,而疏中令攸司考律论罪之语,此上疏下刑曹乎?敢禀。传曰,知道事,传教是白齐,事系宰臣,则虽发缄迟晩之后,臣曾不得照律,启请上裁,允下后举行,乃是流来法例也。今此赵珩,既无发缄取招之事,臣曹不敢直为考律请罪,半行缺而事异常规,有难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允。

○刑曹参议权大运疏曰,伏以臣顷于甲男推治之时,同参其坐,不考帐籍,径先拟律之失,与赵珩无异,臣诚惶恐,呈单缩伏矣。即伏闻赵珩疏中措语,与其时实状相左,臣不得不略陈曲折焉。去闰七月初九日开坐时,甲男以七十二纳招,臣以为依例移文,考籍处置云。则赵珩曰,甲男之年老,人孰不知,据众证定罪,宜当云。臣亦见其衰老之状,故终不能坚执,此则臣之罪也。其日开坐堂上,只臣与赵珩,则其疏中僚席有言云者,即指臣而言也。而都封官教,使世建入内,世建擅意分纳云者,乃甲男原情中自明之辞,元非席上之语也。似非其罪,年且七十,不可施刑云者,亦非臣之所言也。拟律以启,而使之一边移文考籍,以为后考之地云者,尤非实状一行半缺此说耶?臣既与之同参,则做错之后,何敢有一毫推诿之意?而因其疏语之失实,终不得泯默,不胜愧惧之至。槪臣久参剧地,处事昏谬,莫重拟罪之际,不能依法考籍,不职之罪,臣实难免。伏乞圣明,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奉职不谨者之戒,千万幸甚。无任惶悚陨越之至。

○都承旨朴世模疏曰,伏以臣猥陈危悃,仰渎宸严,诚意浅薄,未蒙恩递,沥血之恳,徒归饰让,惭惶悚栗,益无所措,臣虽愚昧,岂不知圣恩至渥?不可不恭谢,君命至严,不可不急趋,而第臣所叨之职,长于一院,责任之重,不比诸僚,从前注拟,必加慎简,苟非其人,莫宜居之。盖不但视其资格相当而已,必其人之才望践历,厌足人心,然后可以修职事而无苟充之讥矣。今臣释褐登朝,屈指未十稔矣。论其人则藐然一新进,语其才则百无一取,冥行擿埴,碌碌随行,触事生疣,长短毕露,此则圣明之所洞烛耳。徒以恩资叠加,班序骤进,节次推转,盘礴首席,实是梦寐之所不到,目今人物眇然,凡所谓命德之器,虽不可谓尽得人,亦岂有如臣之万万不称者乎?臣若不自揣量,冒没承当,则不惟止于臣之一身,受人嗤点,将以上为朝廷之羞,名器之辱,此臣之所以甘受违慢之诛,而不敢承命者也。当此静摄之中,敢以私恳,逐日烦渎,臣之罪戾,实合万死,而情势闷迫,终不可泯默而已。伏乞天地父母,曲赐矜察,亟允前请,使圣明无虚授之失,微臣免匪据之諐,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右副承旨金始振疏曰,伏以臣罪山积,圣恩天大,再申微悃,未蒙镌斥,二行缺天谴未加,神理先责,席稿之中,宿病猝剧,百骸俱疼,四肢不收,委顿床褥,与死为邻。既以必不敢复出之身,又有决不能强起之疾,严召之下,竟未得趋诣,人臣分义,扫地尽矣。臣之罪戾,到此而益甚,臣之情势,到此而益戚矣。伏乞圣明,亟命先削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泣血祈恳之至。

○行兵曹判书洪命夏疏曰,伏以数字缺大臣请查李一相事,臣亦从诸臣之后,略有所陈达。大槩营谷粜籴,异于元谷,从便推转,亦有恒规,而贫寒受粜,自是士夫间寻常之事,元不足有损于廉隅之道。尝闻知中枢宋时烈,虽一芥不以取诸人,而家世清寒,不能自存,则受代营谷,间或有之,而偿籴之际,或有受于此而纳于彼者。臣意以为一相之换谷,受米一斛,偿纳正租二斛云,米租换纳,虽有所不同,而其受于此而纳于彼,则似与宋时烈之事相类,故据此为证,岂有他哉?今者宋时烈,以此陈疏自列,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每有所怀,辄陈无隐,而至于此事,则实无一毫为累于宋时烈,故率尔妄达,致有儒贤引咎之举,臣诚惶恐,不得不冒陈当初所陈之本意。伏愿圣明,俯赐谅察,亟命治臣妄陈之罪,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知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伏以十馀字缺不惟不许,而反下收召之命,臣感激四字缺容措。夫朝廷者,公论所在,明法自出,命德讨罪,虽人主亦不能有所低昂。今臣诚荷殿下再造之慈,然忍尤苟免,实非心之所愿也。第以圣慈,既施鸿私,而贱臣一向请罪,亦非分义之所安,故泯默因循,抑郁而无谁语矣。玆者又窃伏闻,台臣,非斥判书臣李一相之启,其中营谷一段,臣亦有相类者矣。臣未及首实,而续闻筵臣,举臣以闻云,是臣有罪自掩,而乃因公议,始得察举矣,臣之罪戾,于是为大矣。伏乞圣明,将臣职名,亟加镌削,仍命有司,使与一相并案照断,则臣心安理得,万无所恨矣。抑臣当此举国同庆之日,独以负犯之重,不敢进一拜,以露臣子欢忭之意,而只以道辜之章,屡烦宸听,臣之情事,亦可悲矣。臣无任屏营危栗之至。已上烬馀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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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郑万和。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上疏。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客星,云阴不测。

○大王大妃殿,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延年呈辞,掌令尹元举在外,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元万里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失音,视前无减乎?前后剂入诃子清音汤六贴,以日计之,当尽于今日,详知目今症候后,或停或更议他药。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及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伏承医女所传之言,医官所传之教,仍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头部重厚之候,虽似差减,有时腹中下牵之证,背部薰上之气,尚尔如前,此是气血虚弱之致,而逍遥散,即补气血之剂,昨入三贴进御后,更议加入而加减,自上咳嗽失音等候,连进诃子清音汤五贴,犹未收效,恐非当剂,清金降火汤,加麦门冬一钱,马兜铃七分,五六贴进御,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万和,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启下上言,凡二十三张内,十名限内现身,故已为回启,而安岳诸半行缺李善等十名,高阳炮手半行缺金德厚,广州前万户孟尚贤,杨州幼学郑以大,广州旗牌官慎克良,杨州族亲卫李仁禄,长湍学生郑说妻李氏,富平内禁卫金凞缉,广州前万户尹后田,业武李有曾,延安前主簿李义弘奴西吉等,终不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启曰,前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以李甲男帐籍,汉城府泛然考出事,有当该堂上、郞厅推考之命矣。今见赵珩辞疏,则初不移文考籍,汉城府官员,似无推考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勿推,可也。

○以都承旨朴世模呈辞,传于赵胤锡曰,使之调理察职。

○以兵曹今十一月初七日监军巡将、守门将、训炼都监将官等望单子,传于赵胤锡曰,仍番。

○洪处大,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启下上言七度内,四度则已为回启,而其中仁川幼学申侃,熊川忠赞卫朴春立,韩山内奴彦男等,终不现身,故。二行缺

○献纳金万□一行缺事,不须再引,而病未赴召,在例当递,前事勿避,自有前规,而亦既请出,更何所嫌?法官改律,前已处置,更难可否,其势即然。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即引避,何必深嫌?请掌令宋时喆,持平李有相递差,持平元万里,司谏李俊耉,正言李枝茂,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赵胤锡启曰,出仕台谏,今已日暮,待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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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郑万和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金始振呈辞。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客星似为消灭,而月光既盛,不能详候。四更,流星出轸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失音,犹夫昨日,而清金降火汤,已进一贴乎,慈殿症候,视昨加减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郑万和,以礼曹意启曰,一行半缺不得行公,科举重事,不可不前期定夺云。自前杂科初试时,其司提调,专管设行,而典医监提调李一相,时未行公,医科初试,势难设行于前定之日,揆以事势,殊涉未安,似合有变通之举,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增广别试诸科覆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原粘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义禁府bb言b启曰,推考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原州弑主罪人甲述、唜男、其土里等,系是纲常大罪,发遣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李敏迪,校理闵维重四五字缺修撰李翊等箚曰,伏以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惟我先王,以天纵之圣,奋有为之志,十年莅位,终始典学,万机之暇,日御䌷毡,金华之业,厥修罔觉,而林下之臣,迭侍启沃。又能百度惟贞,治具毕张,策励群臣,日有所事,精神之运,风动四方,而玩愒之习,几变一时,以至于由内及外,精粹纯白,圣敬日跻,邦势日尊,此皆我先王勤圣学振纪纲之致也。先王之事,既如此,则先王之志,亦岂不欲使今日缉熙之学,益臻于光明,而丕承之烈,益基于远大也?况人情愿其子孙,甚于其身,伏想我先王平日燕翼之谋,宗社付畀之托,必不以在天,而有间矣。仰惟圣上,天资粹美,自然近道,初政清明,无大阙遗,而独于讲学一节,疏略太甚。自即祚以来,今几岁月,而中间开讲,仅以日数,一曝十寒,二行缺不犹愈于女寺之终日左右耶?前年此时,犹有累次入对,而今则冬节将半,此举亦废,圣上之志,又怠于前年矣。去年今年,今日明日,日月逾迈,岁不我与,匹夫勤学,犹有惜寸光阴者,况人主所资于讲学者,为如何,而其可以燕安而荒废也?圣明初服,志气如此,则继今以往,其忧益大,此不但左右承事之臣,所共忧叹,四方有志之士,莫不失望,臣等窃惜之。臣等且窃观今日朝廷之上,公议不行,台阁之间,直言不闻,盈庭发议,道谋靡定,是非无真,名实不核,赏罚无章,刑政紊淆,交盘胶固,习以成俗,刚直正大之气,日以销沮,而怯懦苟循之风,日以养成,其衰耗偸塌,将至于不可收拾而不自觉。回视数年前事,亦不啻千丈一落,臣等窃思其故,亦由于圣上深居罕接,蔽于听览,优游不断,过于含容,二行缺渐成陵夷,道揆法守,若置于相忘之域,公室日替,气象奄奄,臣等窃惑焉。我先王,当积弱之后,力挽而振之,今圣上承少振之后,反颓而坏之,此臣等之所未晓也。呜呼,今日国事,尚忍言哉?天下之势,一至于此,外压内困,危虞万端。虽以我先王之明圣,超出百王,尚不能大有施展,仅得以粗保目前。况我圣上,生长深宫,春秋方富,险阻艰难之际,既未备尝矣,稼穑小人之情,既未周知矣。其所以勤学励治,一日为急,而顾乃数月一讲,时听细务,欲以此求时敏之功,责嘉靖之效,以追续先王,不已难乎?伏愿圣上,深留圣意,上述先志,开筵听讲,一仿祖宗朝故事,日讲经训,栽培义理,或听史传,详论古今,使聪明日广,德业日新也。臣等亦知近日玉候少愆,有难备例引接,而便殿卧听,如臣等前日所请,一行半缺作士气,核名实之归,辨是非之真,恢张公道,大砺廉耻,使大小之臣,奔走率职,有以洗濯其心,而一警动之,亦何以挽回于横溃陵夷之馀,而振已颓之纪纲也?且尽罢公私鱼盐,归之大农,以补军国之用,此先王意也。今闻查籍,才上有司,方议废置,若以内需所属,为内用而置之,诸宫家,以亲爱而置之,各衙门,以军用而置之,功臣家,以旧恩而置之,则其可罢者,无几矣。未知数年查出,果是何事,而公法自是不行,私门自是益擅,我先王杜私强公之美意,终亦弁髦于今日矣,是岂不重可惜也?传曰,山海不以封,《大典》亦云,各道鱼盐,成籍藏于户曹,分等收税,私占者有罪,然则山海之不以私封,不但古制为然,列圣经国之典,尤宜守以金石,况先王遗意,又丁宁若是,亦愿圣上半行缺各衙门诸勋贵,一切革罢,半行缺立案之属,亦宜一例罢之,一洗百年之痼弊,无为苟且纤啬之论,所挠夺焉。今若既查而复置,则不特失信于穷民而为笑于八方,私意胜而公法替,国事自此,盖无可为者矣。当此机会,殿下不可不快断也,此亦圣上继志述事之一事也。臣等俱以无似,待罪经幄,区区所怀,敢陈一二,惟圣明财察焉。取进止。答曰,省览尔等之疏辞,真是爱君之言,忧国之诚,深用嘉叹。经筵一节,岂欲废坠祖宗故事而然哉?病根已深,至于夜对,则尤有已辨之处,烛光之明,如避水火,勤勤之志,万倍于前年,末如之何,末端之事,观其回启而酌处焉。已上烬馀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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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郑万和。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振呈辞受由。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自天中,入于南方,大如杯,色白,尾迹无,客星似消灭,而不能的知,有雾气。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汤剂已进二贴,而咳嗽失音,别无收效之渐耶,慈殿症候亦何如?详知目今症候,逍遥散加入之加减,可以议定,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当言于医女矣。

○再启曰,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及诸医商议,则皆以为,逍遥散,前所进御,已至六贴,而背部熏上之气,虽似差减,头疼进退,他证犹存,恐非当剂,升阳散火汤,是治血虚发热之剂,此药三贴,为先进御后,徐观前头症候,更议宜当云。即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郑万和启曰,京中上言二百二十八道内,违格三十七道,自已奴婢事及推刷,过限十七道,事甚猥杂,不当上闻者,三十一道,叠呈二道,合八十七道,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皆以增广初试,依法典给暇,假都事七员差出启下,而都事一员,以弑主罪人拿来事出去,其代假都事一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具翧,仕满十五朔,守令除授,或陞叙事,依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处大曰,政事,明日为之。

○行吏曹判书尹绛疏曰,伏以臣,窃闻柳斗章、闵璘等上言中,举臣姓名,恣意侵辱云,臣不胜骇愤之至。斗章非理无状之事,详载于刑曹文案中,而臣既被丑诋,不得不略陈其槪。臣于今年春初,忝长秋部,则讼者辛锡亨,曾于上年,上言启下,其时参判柳赫然,以查核之,覆启蒙允,而讼只柳斗章,多般称頉,久不现身,闵璘则初即来现,而推诿于斗章。及臣听理之际,又有延安居民三十人,联名呈状,观其所诉,则以为斗章,以渠等田畓结负,曾以其奴名字应役之故,称以己物,盗卖于官家,上年以此呈于宪府,推阅之后,宫家知其盗卖,还给田畓,而此后不无更生奸计之弊,右人罪状,依律科断云。文记相考,则所谓延安奴景时等,悬录于辛锡亨外祖闵涣兄弟和解分执时,各有区处,则柳斗章、闵璘,以闵涣旁亲二行缺痛骇,以其非理之罪,照律科断,而斗章则事在一字缺前所犯,闵璘,则年过七十,只皆收赎而已。此等曲折,已悉于其时覆启中,今不必𫌨缕,而臣重遭意外之辱,决不可晏然。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非卿之所辞之事,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曰,伏以臣,不敢晏然,太常兼任,为先赐免事,陈短箚,而辞未达意,温批靳许,感激之中,惶陨万倍。臣于台臣之攻斥,不欲较也辨也,实不敢自安也。即欲申达不敢自安之意,而适值庆诞之节,昨与昨[再]昨,默默以过矣。今臣更为烦吁者,匪直为事体廉隅,台臣之所指斥,不专在于一时之酸薄,并言其祀典重事,渐不如前,则所包者广,意甚严截,律之以汉法大不敬也,非如泛论之言,国之一行半缺实,而掩护则亦非可忍也。臣闻此言以来,自反自省,戒饬官吏,以为益加敬谨之地,而渐不如前之责,岂容只诿于下僚,敢复恬然,乃寂寥一箚为幸免之资乎?臣若不脱此地,臣心无可安之时,伏愿圣明,俯谅危恳,曲察愚忱,太常都提调之任,为先亟递,以重祀事,以存国体,以幸公私,不胜大愿之至。

○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疏曰,伏以臣情势闷缩,疾病沈绵,稽谢恩命,已过数朔,一味悚惧,置身无地。又自前月望后,重感风寒,仍患暴下,久而不息,真元渐竭,委顿床席,末由自力,冬至节日,未参问安之列。今值大王大妣诞日,终不能趋赴贺班,臣之罪戾,视前益重,逋慢之诛,实所难逭。而殿最磨勘,且在前头,臣虽欲虚带职名,何可得也?伏乞圣明,俯察二行缺甚,臣不胜战灼之至。

○都承旨朴世模疏曰,伏以臣,匪据之地,窃吹为惧,沥血祈恳,则温批续降于前后,狗马之疾,势难自力,冒呈辞单,则恩数又出于格外,臣诚惶蹙,尤不知所出。臣伏见近来加资者必辞,升职者必辞,已成循例不得已之事,则今臣所陈,不审圣上,亦以循例不得已者,视之耶?今臣危恳,有异于此,何者,臣是去年今日之堂下官也。分寸无可录,丝毫无可取,而绯玉金紫,一时层叠,今又忝此首席,此岂安于心而晏然承当者乎?安于心者,容或为虚辞饰让,循例不得已之说,其心不安,则其所吁呼,一出于衷赤之不暇,何敢为循例不得已之说,内以欺心,外以欺人哉?自亚长升擢,臣所不堪,而由此涂以进者,间或有之,故臣不力辞,而其心则已不安。仅半年升宰列半行缺授者,逊避无从,故臣半行缺新命,奄加于两不安之上,臣心之闷蹙,岂但如陨于渊谷而已哉?呜呼,乐膴仕而慕华贯,人情之所同,虽以如臣无似,若得留时引年,循序而进,则累疏尘渎,不至如今日之支烦,而未及一期,骤躐至此,环顾其中,蔑蔑如也,臣亦人也,岂得安于心也?况臣过福成灾,疾势转剧,委顿床席,差复未易,虽欲贪荣恋恩,冒耻出仕,欲起还仆,趋诣无路,伏乞圣慈,曲加怜察,亟赐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答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贺班不参,此岂所愿?卿无可嫌之事,何用辞一字缺安心,勿辞调理焉。已上烬馀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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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式暇。右承旨李后山未肃拜。左副承旨郑万和坐直。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一更,游气蔽天,客星不得看候,月晕有雾气。

○下直,济物万户金有鼎。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郑万和启曰,都承旨朴世模未肃拜,左承旨洪处大式暇,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金始振呈辞受由,左副承旨赵胤锡兵批政厅进参,臣万和药房问安进参,厅中只有同副承旨郑麟卿,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兵、吏批兼进。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郑万和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前入清金降火汤,以日计之,昨者已尽三贴矣,咳嗽失音,尚无差减之效耶?慈殿症候加减,亦何如,而升阳散火汤,昨进一贴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伏承医女等所传之言,医官等所传之教,仍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诸症,视昨稍减,昨入升阳降火汤,仍为进御,徐观前头症候,更议禀处。自上头部微痛,似是微感之致,而前入清金降火汤,亦多和解之材,加入中,更加荆芥一钱,薄荷七分,进御,似当云。一贴所入荆芥。薄荷,裹纸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批,判书尹绛进,参判金寿恒出使,参议赵复阳进,左副承旨赵胤锡进。

○兵批,判书洪命夏药房进,参判朴长远进,参议吴挺纬式暇,参知李殷相文武试官bb?b,左副承旨赵胤锡进。

○郑万和,以吏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典医监提调变通事,允下矣。半行缺提调李一相,以专管半行缺提调有故,有所进退,李一相,典医监提调,似当改差,而重臣兼带之职,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宪府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佐明为大司宪,李正英为大司谏,金南重为礼曹判书,尹担为郭山郡守,李允傅为泰川郡守,蔡忠立为南平县监,尹埰为右水运判官,柳挺辉为监察,李䎘、李堥为兵曹正、佐,金洪庆为刑曹佐郞,李叔镇为军器佥正,郑致和为奉常提调,兪㯙为瓦署提调,吕曾齐为掌令,郑瀁为持平,李稠为社稷令,南龙翼为右尹,李后山为右承旨,洪重普为典医提调,金南重为知义禁府事,水原府使姜瑜陞嘉善,尹深为奉教,李翊相为承文正字。

○副护军兪㯙、南龙翼,副司直宋时喆、李有相。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二行缺答前万户都慎征疏曰,省疏具悉。嘉尔进言之诚,所陈之言,当令该曹议处焉。烬馀

○前群山浦万户都慎征,幸以父荫,得免编伍之役,揆诸贱分,固已足矣。越在先朝,冒添万户之职,自顾微躬,不亦滥乎?衔恩感激,思欲陨首,臣民无禄,弓剑遽远。邦家亨运,圣主新临,敢以图报先朝之心,愿效万一于殿下,伏愿殿下,勿以臣卑鄙,而试垂采纳焉。臣夏初伏见闷旱求言之教,八事自责,十行恳恻,奉读呜咽,不觉流涕。微衷自激,欲效一得之愚,而病伏天涯,未裹千里之足,今玆诣阙,尺疏叫阍,固知今日之万语,不如当初之一言,而胸中蕴畜,非日月矣,何可以时日稽迟,不尽平素之所怀乎?玆敢冒昧万死,一二陈之,伏愿殿下,恕其狂僭焉。一,邦之本,在民,民天在农,而一值旱灾,全废农事,哀我民斯,于何从禄?惟堤泽二行缺有筑泽之处,而民之所欲者,守令不从,守令之欲行者,监司不听,使其沃土,便作赤地,固本务农之政,顾安在哉?臣愿下谕道臣,以从民愿焉。一,国之大事,在于军政,而近年以来,不遵国典,或一家父子,虽有五六,率皆从军。此一款,自朝廷虽极分拣,而役处各异,则虽八父子,使不得减除,此岂非寒心处也?尤为痛惋者,充定之时,不分年岁之稚弱,而苟充其数,类征价布,六十应为老除,而不得代定,则未免身役。虽得代定,不得人情,则难图頉下,故赤子充额,白骨抱冤,如此而其敢望亲其上死其长乎?皇天之示灾,生民之失所,盖出于此,臣愿伸明军政,严饬各官,四父子从军者,使之减除,应为老除者,勿使有人情,年岁稚弱者,勿使僭隐充定焉。一,以一人之身,则给复是何慰赏不给,一体施行焉。一,寺奴之各浦分防者,则番布三疋,而编伍者则除其贡布,分防与编伍,小无苦歇轻重之别,而何其军政之不均如是耶?臣愿寺奴作队者,还收其布,自国家补用焉。一,岭南左右兵营,一在于蔚山,一在于晋州,蔚山取近东莱,而未免太下,晋州,为其扼湖路而未免太僻,贼锋一发,分路北上,则蔚山迫近,卒难为谋,晋州悬绝,缓不及事,两营皆失便宜之地,不得一交兵,而贼已逾岭矣。今若移左兵营[于]永川,以当竹岭之路,移右兵营于星州,以当秋风之路,岛岭直路,又在两营之间,地形居中,声势相依,卒有缓急,庶得应变,臣愿两营,移于两州,兼领牧守,则守御之策得矣,虚费之用省矣。一,兵营划给防军者,一为练习,一为备边,军作农除草,近年以来,则募入屯民,使之并而防军,则停农役价,每一户正租十三斗,太二斗收用,元军所捧,合一年计之,则正租一千一百馀石,太一百五十馀石之多,既征价布,而酬应则租太之征捧,又何虐耶?今若移营,兼以牧守,则防军所纳价布,自国家收用,所捧租太,革罢不捧,则军无叠役之怨,国有补用之道矣。一,保民御敌,在于山城,而得其地利,然后方可筑斯。星州之秃容,新宁之花山,天作之地也。秃容则南抚伽倻,北接秋风,德有山峙其右,花山则东有沧海,北连太白,架山城在其西,阻三面以为固,真万夫莫开之险也。自古及今,人皆愿筑,苟能移兵营于两州,筑山城于两处,与架山以为鼎足之形,保障之地,则南虞不足为虞,半行缺丰,筑城于两处焉。半行缺非一非二,有监司焉,有兵使焉,有守令焉。监司号令之,兵使教阅之,守令炼习之,虽无营将,军政岂至于虚疏,虽有营将,军政岂至于益精?无炼习分寸之效,有列邑贻害之弊,当今之世,若捐不急之官,则非营将而其谁?臣愿各营将,皆令废之,以其班料及赏军布,补于国家焉。一,文武并用,长久之道,而边圉之任,皆委武臣,故不知抚恤,徒事威暴,剥下奉上,无所不至,军民安得不困,物力安得不耗?苟能择取文臣,有将才者,推毂授钺,专制阃外,抚恤军卒,爱惜财力,则军有捍卫之诚,国无经费之虞矣。臣愿统制使及兵、水使,以文武相递任焉。一,三南各浦分防之军,定给八十名之意,本为收捧价布,给土卒,以为缺一行半将入已之物,通计三南各浦,每月二十名所纳之则其知几千同耶?督征穷残之军,竟归浪费之地,臣窃痛之。伏愿自今,各浦分防之军,减给六十名,而其馀二十名所纳之布,则或补国用,或减军布,未为不可,各浦所捧之布,虽减于前,必无损益于临乱行师之际矣。一,列邑校生,各有额数,多不过九十,小不下三十,士族子弟,犹足以守校,以常汉子孙,称以俊秀,率皆付校。所谓俊秀者,通文识字,才艺特出之谓也,而今之所谓俊秀者,或以所亲者,或以请托者,不论才艺,不问门地,而公然入籍,逃避军役,名分之紊乱,军额之不增,良以此也。臣愿如此之辈,一一查出,并为充定焉。一,户籍,所以载录人物,而近来此法解弛,一家之内,悬载户籍者,十亡七八,当初缺半行不为户籍则已,必欲缺半行自今为始,朝廷严敕道臣,申之守令,守令以儒品中,有威望者,别定约正,约正与各面有司,亲自核出儒品某生子,庶孽某生子,寺奴某生子,一一悬录,报于守令,守令点检成册,人之名数,某之某役,某之物故,某之移逃,个个悬頉,枚报监司,监司启闻,则生聚之法,可复见于今日,而无闲良之落漏,有户口之岁增,臣愿户籍一事,不限式年,限以周年焉。一,服色,所以表贵贱也,而丙子以后,人心悖恶,俗尚奢侈,闾里间常汉,亦以䌷衣丝笠,细带韦鞋,赤狐耳掩,杂于道路,无顾忌惮,何以定名分辨贵贱乎?臣愿先自京城,次及各道,一切禁断,则上下分明矣,奢侈之习止矣。一,相欺也,为之斗斛权衡以信之,而今之行用者,各用其器,斗斛大小,权衡轻重,大相缺二行法,而独于岭南,不设大同,抑何意欤?臣愿待丰设立焉。一,生牛打杀,国之大禁,而今之为倅者,不有法,为民者,不知忌,郡邑皆设𫗦子,市廛别设屠肆,一日所毙者,不知几千头也,甚至于杀马以卖者。噫,生民之资业,在于牛马,而牛马之杀,至于此极,生民之困穷,畜产之不蕃,岂无所由?臣愿申明打杀之法,限十年一切严禁焉。凡此十五弊,皆是当今之急务,举而行之,则制敌安民之策,岂外于此哉?臣本庸下,年逾三十,无所知识,而生长村闾,既习农事,曾添武职,粗识军务,岂所不知冒陈于君父前乎?筑泽潴水,则生民蒙其利泽矣,申明军政,则士卒无所愁怨矣,沙汰校生,则学宫无混杂之累,而军额实矣,革罢营将,则列邑无贻害之弊,而有万一之补矣,移镇兵营缺半行庶可休矣,文通武职缺半行可富矣。以至于户籍也,服色也,斗斛也,牛禁也,及夫山城之筑,各浦防军之减除,寺奴之均役,大同之设,不可阙一者也。伏愿圣明,留神于此,而并加省察焉。臣情溢辞蹙,不知所裁,无任陨赴屏营之至。启下兵曹,兵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疏辞,其曰申明军政者,不无意见是白在果,一家内四父子军役对答,则其中一人,代定頉下载在事目,若不代定,则不得减除,势所固然。而至于老除之人,虽得代定,不用人情,则亦未頉下是如为白卧乎所,朝家轸念此弊,老除作木,既已革罢。人情一事,非不禁断,而弊习之痼,至于此极,若不别样严禁,则无以惩戢,着令该邑守令,十分详察,无委于监色之手,监、兵、水使,亦为严饬各邑,一切痛禁为白乎矣,如或缺二行各邑,犹未惕念举行,致有潜隐充定之患,令各道亟加严饬为白乎矣,其他条件,系是大段变通,令庙堂禀处,何如。启依允。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疏辞,许多条陈,不无意见是白有在果,堤堰修筑,自有国法,该曹逐年申令,非不丁宁,而监司、守令,视为寻常,慢不举行,事极可骇,着令该曹,更加严饬为白乎旀,射炮,皆是给粮一朔立防,而今又给复,已是难继之道叱分不喩。别队军士,则皆是出身武学之类,国家所以见待者,与束伍自别叱分不喩,苦歇不同,给复慰悦,事理不当为白乎旀,寺奴分防者,皆在其身贡,虽有收布之举,本非叠役,偏入束伍之类,则虽除其身贡,往来操炼,所费反重于分防,而今若与分防之类,一体收布,则未免叠役,事甚无理是白乎旀,兵营移设,事系重大,而至于新筑山城,俱非缺半行水使文武交差,自有前规,缺半行尝差遣文官,自有其意,今难猝然变通是白乎旀,防军收布,专为募立土卒,以为资生之地,而边将不能守法,归于私用者,不无其人,而因此遽减四分之一,则各镇物力,势难支吾是白乎旀,常汉子孙,冒入校籍之类,查出定役,事实便当为白乎矣,国家未及一番整顿之前,似难续续轻议是白乎旀,三年户籍,自有令甲,要在详尽,不必频数,逐年计帐,徒致骚屑是白乎旀,常汉僭着之法,法府时方申明,斗斛权衡之制,该曹已有定式,别无更加申饬之事是白乎旀,岭南大同,似当与两湖,一体施行,而湖、岭事势,有异分叱不喩,连值凶荒,势所未遑,稍待丰稔,熟讲以处是白乎旀,牛马打杀之禁,自有常法,而监司、守令,不能遵守法令,致有滥杀之弊,此一款乙良,申明中外,宜当,以此等意,分付,何如?启依允。已上烬馀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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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后山式暇。左副承旨郑万和。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式暇。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云气,流星出五车星下,入参旗星,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月晕。二更,月晕。

○下直,防垣万户金兴宗。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提调洪命夏,右副承旨赵胤锡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圣候调摄,亦复如何,清金降火汤,昨日加入两材,乃发散之剂,进御之后,头部微疼之候,有差减之效乎?一行缺言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慈殿症候之减,与昨无异。且伏承医官所传之教,自上头疼之候已差,而有时熏热之气尚存,臣等即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反复详议,则皆以为,慈殿进御升阳散火汤,当尽于今日,姑观明间症候,更议禀处。自上进御清金降火汤,加入中,荆芥、薄荷,更加黄连、栀子炒、知母各七分宜当。且四计膏,亦能治痰治热,时时进御,亦当云。此药及加入三材,并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处大启曰,都承旨朴世模,药房问安进去,臣处大及左副承旨郑万和,兴平尉纳采两处宣酝进去,同副承旨郑麟卿式暇,厅中只有右副承旨赵胤锡。出纳之际,事甚苟简,新除授右承旨李后山,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处大启曰,小臣,淑敬公主纳采时宣酝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万和曰,小臣兴平尉纳采时宣酝半行缺洪处大启曰,小臣淑敬公主纳采半行缺知道。

○郑万和启曰,小臣兴平尉纳采事,右议政家宣酝后,还复命。传曰,知道。

○又启曰,吉礼都监郞厅来言,主婚庆平君,兴平尉纳采礼毕后,还复命。传曰,知道。

○又启曰,吉礼纳采时,引路部将二员,例参于宣酝,而今日右议政家宣酝时,部将二员,皆未及参,事甚稽缓,请当该部将推考。传曰,允。

○备忘记,今下弓矢,防垣万户金兴宗给之。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老星,兴平尉嘉礼都监堂上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十日闭门时,私奴成一称名人,自兴和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高远翼,常时不能禁断杂入,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世模启曰,以京畿监司状启,龙仁县监空官,几至二十日,秋捧之举,一日为急,新县令柳卓然,未署经尚未赴任,令政院一行半缺自已诉冤之事,上言,启下本院,而限内不为现身,置之,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前判书赵珩上疏,刑曹粘启,移义禁府处置事,启下矣。赵珩拿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前佥知刘尚颜上言,当为回启,而欲问亲呈与否,累度招致,终不来现,依前例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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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坐直。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式暇。左副承旨郑万和呈辞受由。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式暇。注书李端锡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夜一更,天气清明,众星呈露,而客星消灭不见,月犯毕星。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失音,熏热等证,视昨别无所减耶,慈殿证候稍歇之候,更无日渐向歇之效乎?详知目今症候,或仍进前药,更议他药,臣等忧虑未弛,敢来bb问安b,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证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医官等所传之教,因与商议,则柳后圣及诸御医皆以为,慈殿头痛熏热等候,视昨虽似减歇,浮胀犹夫前日,胸膈有烦惫之气,亦有时熏上,此是气血虚弱之致,行湿补气养血汤,元材中去人参、白术,加葶苈子、隔纸炒七分,栀子炒一钱,连进五六贴,治湿养血,以观其后效与否,更议禀处,宜当。自上头疼热候,颇似减歇,前进汤剂,不无其效,已剂入一贴进御后,更观明日症候而处之宜当云。慈殿进御汤药三贴,姑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烬馀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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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

○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雪寒严凝,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失音,视昨无减耶?详知目今症候,方可更议他药,慈殿症情,亦何如,而昨日剂入汤剂,已进一贴否。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或加或减,且左眼有酸疼之气,入诊似可矣。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入诊后,大殿,三提调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入诊罢出之后,臣等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咳嗽虽似减歇,尚未止息,似是肺热未尽减祛之致,养血降火汤,加吉更七分,连进五六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进御后,徐观症候,更议,何如?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禁府启曰,推考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原州弑主罪人甲戌、唜男、其土里等,既已直招,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甲戌等,系是纲常大罪,发遣都事拿来,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原州弑主罪人甲戌、唜男、其土里等,既已拿来,乃是纲常罪人,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三省罪人甲戌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启曰,义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明日则国忌,今日则斋戒,来十六日三省推鞫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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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视昨无减,而左眼内眦酸疼之气,今已差愈耶,昨入养血降火汤,已进一贴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医官等所传之教,因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慈殿诸症,虽似差减,自再昨进御行湿补气养血汤之后,口中烦渴,胸膈有时熏热之气始发,而咳嗽亦间间有之。前入汤剂,欲治浮胀之症,故诸料中,多有性温之材,恐其因此助热而然也。姑停前药,清胃泻火汤,加木通、桑白皮、地骨皮各一钱,连进五六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进御之后,徐观症情,更议,禀处。自上咳嗽烦热及左眼内眦如偸鍼等症,皆似渐减,因进昨日剂入养血降火汤,亦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申时,三提调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今日差晩后,慈殿头疼,及眼珠微疼,咳嗽,与朝一样云。因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此是外感之候,九味羌活汤,加荆芥、苏叶、干葛各七分,一日再进二贴,旋即和解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内局誊录》

○司谏李俊耉,正言兪命胤启曰,曾在先朝,凡干积弊,举皆次第革罢厘正,莫非出于恢张公道,而绝祛偏私之盛意也。末年,亦常欲革渔箭、盐盆折受之痼弊,各衙门、诸宫家、各道监兵营,渔箭、盐盆几何,我国渔箭、盐盆,大都几何,并令查核之教,盖将大段变通,扫除积久之弊,裨益军国之需,而未及停当,以至今日矣。臣等即闻诸道查启,今始上来,而其数似少不无落漏之患云,近来渔箭、盐盆折受之弊,罔有纪极,茫茫洋海,尽入罔利,处处斥卤,皆归私窟,则环海三面,其数必多。而京外士夫,乡里豪强,立案冒占之处,专不举论,使先朝甚盛之举,竟归虚夺,臣等窃不胜慨然之至。臣等且见查启中,监、兵营所属,渔箭、盐盆,其数尤为鲜少,则查启之不能详悉,据此可知。此而置之,则积年巨弊,终无可革之期,请诸道当该监司,从重推考,各其道渔箭、盐盆,无论各衙门、诸宫家、各营所属士夫、土豪等立案,一一更为严查启闻,依当初定夺施行。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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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左副承旨郑万和。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慈殿外感诸证,亦何如?昨入汤剂,已为再进,而有和解之效耶?详知即今证候,可以议药。自上进御汤剂,不无其效,则似当连进。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二行缺医女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证候,再进昨入汤剂后,已收和解之效,而头部厚重咳嗽等证犹存,此是馀热未尽祛之致,清火化痰汤元材中,去芒硝五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入诊罢出之后,仍与柳后圣等商议,则自上眼胞所患,恐是风热之致,自再昨进御养血降火汤,亦宜于治眼胞之患,仍进累贴,亦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初更三点,传于赵胤锡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赵胤锡启曰,史官五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兴政堂。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注书李端锡,记事官李嵆、记事官郑载海,医官郑后启、崔有泰、赵征奎、朴𫖳入侍。上御房内,都提调以下,伏于窗外,医官等入诊。上曰,自昨午后,眼胞坚硬颇甚,此何故而然耶?郑后启曰,犹有热候而然也。赵征奎曰,必是肝火盛而然也。上曰,欲为受鍼,未知如何?医官等曰,证候不至大段,而今日雨势如此,来日是望日,受鍼似为不可矣。上曰,慈殿进御之药,已为议定耶?咳嗽频数,是以尤闷耳。医官等曰,当出外议药以禀矣。遂退出。上命开前窗。元斗杓曰,自上眼患,何如?上曰,似是偸鍼也。斗杓曰,自前有二行缺慈殿,九味羌活汤进御后,虽为取汗,馀热犹存,而证则自可和解,最为闷虑者,前患浮胀之证也。又曰,世无良医,至如柳后圣,亦甚衰老,今日入诊,不得入侍,诚可闷也。上曰,非但医官也,医女亦然矣。必须善教,期于成就,可也,教训则何以为之耶?洪命夏曰,鍼则鍼医教之,药则药医教之矣。上曰,别样教训,可也。元斗杓曰,申饬训上,宜当矣。上曰,明其赏罚,然后可以成就矣。罢出。已上烬馀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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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慈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雨雪之后,日寒甚酷,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及眼胞所患,视昨无减耶?慈殿证候,夜间,亦何如,而昨入汤剂,已进一贴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予之所患半行缺证候,已言于医女矣。

○再启曰,半行缺下问之教,仍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上胸膈痞闷,胁背牵引,下腹重堕等诸证,或不无外袭风寒之致,前日医官等入侍时,虽已诊候,似当更为入诊议药,敢启。传曰,

○三启曰,臣等伏闻医女、医官等所传之教,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证候,和解之后,皆似差愈,而咳嗽犹未止息,昨入汤剂三贴,仍为进御,宜当。自上所患必是寒袭内痞而然,平肝流气饮,加金银花、紫苏叶各一钱,连进三贴,行气消痞,兼为和解,亦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南老星,义禁府三省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半行缺

○洪处大启曰,今日吏、兵批政厅,承旨半行缺药房问安进去,右承旨半行缺左副承旨赵胤锡三省推鞫进去,厅中只有半行缺承旨郑麟卿,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尹绛进,参判金寿恒出使,参议赵复阳进,右承旨李后山进。兵批,行判书洪命夏三省坐起进,参判朴长远式暇,参议吴挺纬进,参知李殷相(进))试官进,右承旨李后山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全州判官金澄,呈状于政厅曰,前任康津县监时,以灵岩郡兼官,同郡分养马二疋,连为故失,以此越禄二等,依法处置,而司仆寺越等公事,时未到本曹,而既有越等之事,则势全州判官金澄,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郑继胄为执义,朴增辉为掌令,闵光赫为黄涧县监,鱼尚儁为礼曹正郞,徐必远为大司成,金卨为庶尹李时显为靖陵参奉,金凤瑞为咸、定、永教养官,沈世鼎为同副承旨。

○金始振、李延年、尹元举、郑万和为副护军,赵宗□为副司猛。

○答汉城庶尹郑瀁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郑麟卿,以兵曹半行缺甚重,给暇调治,而病势转剧,出仕无期,佐郞尹□□出使在外,回还迟速,时未预知,而本曹多事之地,不可暂旷,佐郞安昌、尹晢□姑改差,令该曹以世[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兵曹启))曰,近来无故闲暇之类,欲免军役,冒属有厅,故今方厘正,而其中卫冒属者,为先查出,则至于二百八十三名之多。居在畿内,有根着健壮者,三十名,充定禁军袱直,其馀步兵,充定,而年五十以上者,汰定馀丁,今年岁抄时,以此启闻,而各邑守令,如或不遵臣曹分付,以此类充定于年例逃故阙额处,以为塞责之地,则当该官吏,绳以重律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启曰,小臣,三省坐bb起b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推鞫厅言启曰,弑主罪人甲戌招后,依律处断,唜男、其土半行缺答曰,依启。

○赵胤锡半行缺查核回启公事。传曰,半行缺事世应荡之中,其中尤甚于此中者查出,以惩首恶,宜矣事,判付矣。所当首恶若干人以启,可也,而不分轻重,至于寿进宫延安屯田一款,亦为混同书启,其不辨首恶,推此可知。此与当初判付之意有异,此公事,承旨何以捧入乎事,传教矣。臣待罪该府属耳,前后公事,未及致察,蒙然捧入,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此公事,出给,使之改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全南监司李泰渊状启,济州三邑所储皮谷一万石,许令船运,分赈沿海饥民,待秋成还捧,入送本州事,覆启蒙允矣。今者取考该曹会案,则三邑米太皮谷都数,不满三万石,岛民救济,似难移给万石之谷于他处,粘目中一万石,以四千石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正英,司谏李□正言兪命胤启曰,前判书赵珩之不为考籍,绳律定罪,大失刑官执法之体。及至榻前奏对颠错,全左当初议论之实,其昏谬错认,处事不能详慎之罪,诚无所逃矣。圣上于其请罪之疏,既允褫罢,又因其疏中定罪之语,至有囚系囹圄之举,珩之前后负犯,出于舛谬无情之事,既有其罪,则罪之固可也,斥之固可也,而第念六卿之臣,异于庶僚,朝家待之,事体有别者,实为堂陛之义也。且珩,历事三朝,致位列卿,虽甚无状,必不敢为一小吏,自陷于罔上不测之罪也。近以此事,物议皆谓圣明有所未尽于待下之道,瞻聆所及,莫不惊叹,其损伤体貌,实自今始,请前判书赵珩,亟命放释,仍寝考律之举。刑官议囚,不可不十分半行缺论罪之时,既不详半行缺称,据众证定罪,半行缺判书赵珩,既以此被罪,则参判半行缺难独免,请刑曹参议权大运,罢后推。答曰,台阁之臣,当恶其欺君罔上之贼,而岂可反护,而一字缺之乎?人心世道,良可恨也。权大运事,依启。

○持平元万里启曰,臣伏见忠公监司金徽罢黜,公州牧使洪宇远状启,许多辞说,无非讥侮之意,而其间曲折,多有失实者,诚可笑也,亦可骇也。顷者臣之承召上来也,为沿路之弊,延逢等事,一切除却,只令指路罗卒于各其境上矣。行到公州之境,指路之人,亦不出送,臣意谓主倅名流,忽于待人,故下辈成习,以至于此。及至官门五里,又无一吏出见者,到客舍,则大门牢锁,寂无人影。臣立马道中,彷徨良久,不得已往见监司金徽,备言本州下人之顽状,徽亦二行缺惩其顽习矣。未过州境一息之地,还为放送,其时事不过如斯,此皆徽之所目睹矣,臣何敢一言虚饬乎?曰凌晨而到者,其亦为失实,臣过宿尼山,翌日抵公州,尼山之距公州,五十里也,臣有何忙事,半夜发程,凌晨驰过乎?彼尊名士,遭此触忤,其心之不平,其言之不的,势所固然,而徽既知其实状,而只据宇远之状,略无斟酌,张皇驰启,其意,臣窃未晓也。曾闻宇远,有弃归之意,而亦虑厌避之嫌,金徽,以一家之亲,为其他靡不用极,而顾未有路乘此机会,竟售其计,在渠得矣,而为臣者,不亦困乎?近来朝纲废弛,体统不严,名流之出为守宰者,简傲自居,接待公行,多不得体,识者寒心,盖已久矣。今臣区区之意,欲矫弊习,而侵侮乃至于此,非如臣疲劣,滥测风宪半行缺勿辞。

○沈世鼎半行缺十一言内,十张则半行缺闵暄不为现身,未得回启,传曰,知道。

○李后山,以观象监官员,bb以b提调意启曰,元子阿只氏,藏胎可合处看审事,传教矣。即遣术官金克晩,看审以来,则公州、清州等山,则最为可合,春川则为次云。金克晩所见,别单书入,此三处,以入受点,然后方可择日定行,而当此隆寒,非但动役未易,前头日期,亦且急迫,应行诸事,令本道急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李后山,同副承旨沈世鼎启曰,赵珩议论颠错,果涉骇异,考律定罪,固无不可,而圣人用法,贵在原情,人臣虽无状,为一吏胥,饬辞欺罔,自陷不测之诛,原其本情,必无是理,而至以罔上之贼为教,又下刑推之命,若非极恶大罪,则重臣刑推,祖宗朝所无之事,举措过中,人情必骇,一行缺中焉。臣等待罪近密,半行缺传曰,观此启辞,诚可笑也。重臣刑推,祖宗朝所无之事云,则重臣欺君,亦在于祖宗朝乎?岂可以此为言也,事涉骇怪矣。尔等强欲护私,任自为之。

○再启曰,臣等非以赵珩为无罪也。重臣刑推,举措过中,窃恐有累于圣德,区区所怀,不敢不尽。伏承圣批,至以护私等语为教,臣等虽极无状,岂有一毫私意于其间乎?严旨之下,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以上烬馀

○义禁府启曰,弑主罪人甲戌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该司依律文举行之意,捧承传,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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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麟卿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药房问安,答曰,伤寒,今已差愈,而他证则非一二日差歇之证,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胸臆烦闷,胁背牵引,下腹重坠之气,别无加减,而平肝流气饮,已进一贴乎?慈殿证候,视昨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证候,一行缺弑主罪人半行缺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该司依律文举行之意,一字缺传,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麟卿曰,正言兪命胤避嫌,还出给。

○答玉堂箚曰,依启。无情与有意,不问难服,此今日不可不穷核,以杜其来弊耳。

○答左、右相箚曰,省箚具悉。人臣之非,莫大于欺君,古人所谓刑不上大夫者,无乃指此而言耶?若然则既上列卿以后,欺君罔上,略无顾忌,今日不治,后路大启,卿等试思之。为国之道,可不寒心乎?卿等安心焉。两箚元本见下

○郑麟卿,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启下京中上言十一张内,八名现身,故已为回启,而其馀前万户朴尔澄,守门将金起英,内禁卫李继男等三人,则终不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吕曾齐,持平元万里启曰,国之根本,在于稔,振古所无,朝廷曲念民事,既给全半行缺结多少田赋,次第应减,而贡物半行缺之征,有倍于丰岁,半行缺灾而减贡物,则全不举论,所谓不丰实,而并其灾结所收,合责于实结,其在王政,不均莫甚。谓之难变,而终不变通,则凶岁将死之民,势将不保,臣曾齐,顷承湖南敬差之命,目见而来。非独湖南,他道亦然,请令庙堂,从长善处。前判书赵珩,前后所为,无非做错,既罢其职,囚系累日,足惩其罪,而刑推之命,又下于意虑之外,无论罪之轻重,既已迟晩之后,更无得情之事。况刑不上大夫者,乃古之制,所历事三朝,位至列卿,不宜遽加之刑。且其所犯,谓之诬罔,则恐非本情。圣上即位以来,虽庶僚下官,未尝不待之以礼,而独于珩,有此过中之举,瞻聆所及,莫不惊悚,臣等所争,实非为珩之地。请更加睿思,还收前判书赵珩刑推得情之命。亲民之官,莫如守令,其人贤否,休戚系焉,新除授郭山郡守尹担,元无履历,年且衰耗,半行缺递差。答曰,不允。令庙堂禀处事,递差事依启。

○副应教李教迪,校理半行缺吴始寿,副修撰洪柱三箚曰,伏以臣等,处司寇之职,承按囚之命,始之奏当也,既据法考籍,见谩于奸吏之冒年,后之登对也,又不能举实罪,罪乃反昏忘而错对,失实于告君之辞,及其陈疏自列也,又多推诿错乱之语,人臣之处事如此,罪安敢辞?昨日谏院之官,既请放释,又请寝考律之命,是非无据,轻重失当,论事之体,不宜如是,请谏臣参启之官,并命递差。且赵珩,固是有罪,而既居列卿,则朝廷之待之也,不宜与下贱同科也。贾谊堂陛之喩,至为痛切,公卿之臣,实为人主之陪贰,因一时之罪,至加刑讯,则朝臣之僇辱,将自此大启,而此后圣朝,亦不得复责以廉耻礼节矣。我祖宗,仁厚为治,待下以礼,非无宰臣之有罪有责,而未尝有此等举错[措],一行缺有间乎?至于圣教所谓欺君罔上之贼等语,辞气太过,失于平恕,又未尽烛其本状也。原赵珩之情,实盖出于昏谬颠错,非故为欺罔者,而人君待臣,亦有其道,罪非恶逆,则何可轻加以贼名乎?年前亦有如此圣批,而旋因诸臣言,即命删去矣。今日此教,复踵前日之失,频复频失,臣等重为圣明惜之。请亟寝前判书赵珩刑推之命,还收昨日过当之批,以全国朝数百年待士夫之礼焉。取进止。

○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箚曰,伏以臣等,伏闻以禁府,前判书赵珩元情启目,特下刑推之命。凡罪人刑推,所以穷问其隐情,此赵珩,前已陈疏而自首,后乃半行缺可问之情。且珩,身居六卿之列,半行缺庶官自别,古人所半行缺庶尹郑瀁疏曰,伏以微半行缺荫,筮仕十许年来,历典数邑,人待罪京兆少尹,涯分过矣。不意新命之外,惊惶震悸,置身无地。仍念宪职,何等名器,在于文臣,亦难其人,则荫官之与是选者,必择夫懋学笃行,闻望出世者,故出而膺命,终解其人,庸妄如臣者,学无一斑之窥,行无一节之称,言行剌谬,绝无可述,到今大十二岁,宿疾绵惙,见事已迫,而家窭苦饥,苟为禄仕,寻常惭赧,若其打容,不敢有一毫忘念,萌动于荣利。且臣眼目偏盲,脚膝挛痛,丑陋之状,不一而足,加以丧祸之馀,殆至失性,此则人所目见而共知者,而铨官误拟,谬恩遽被,岂不大骇物论耶?垂死贱臣,自知其不敢污蔑名器,羞辱清朝,缩伏悚惧,恭俟公议之发。不料昨者,召命遽下,人臣之义,所当奔走祗承,而顾念臣分义,二行缺镌削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臣无任瞻天bb析恳b之至。烬馀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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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胸背胁腹烦牵厚坠等候,尚无加减,而前入汤剂,已进二贴乎?慈殿症候,亦何如?清火化痰汤三贴,已尽于昨日,详知目今症候,可以更议他药,故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入诊似当。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因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反复商议,则以为慈殿外感诸症,几尽差愈,而浮胀及烦热之气,有时升降,咳嗽亦随而发,此是湿热在内之致,葶苈木香散,即下水湿,消浮胀利小便之良剂,前者亦已收效,今又连次进御,宜当云。此药一剂,姑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入诊后,因为受鍼,三提调及医官柳后圣、崔有泰、赵征奎、朴𫖳,史官三员入侍。穴处,面部瞳子髎左右穴,迎香左右穴,手部合谷左右穴,尺泽左右穴,足部太冲左右穴。

○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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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眼胞微浮,内眦赤晕,视昨无加减耶?今日又为受鍼耶?慈殿症候,亦何如,而葶苈木香散,昨已进御否?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今日亦为受鍼,可也。

○受鍼正时,随时。三提调及医官柳后圣、崔有泰、赵征奎、金万克等入侍。穴处,与昨同,而足部,加临泣左右穴。

○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烬馀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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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坐直。左副承旨赵胤锡时乘。右副承旨郑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仕进。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宝城郡守郑时雄。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眼胞微浮,内眦赤晕之证,视昨别无加减耶?与诸医相议,则连日受鍼,今日似当停止,而明日禀处宜当云。慈殿证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证候,当言于医女,予之所患,亦言于医官矣。

○药房又启曰,即伏闻医官处下问之教,仍与赵征奎等诸御医相议,则眼胞浮气,内眦赤晕,颇为消减,而似有微感之候,九味羌活汤,加荆芥穗一钱,连进二贴,趁即和解宜当云。此药剂入,何如?自上连日受鍼,面部四穴,此处最忌风寒,深居无风温室,而累日调摄,可收其效云。臣等区区忧虑,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臣等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与柳后圣等诸御医商议,则感冒和解之后,更为微感之致,羌活冲和汤,加干葛、荆芥、紫苏各七分,连进二贴,趁即和解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掌令朴增辉、吕曾齐,持平元万里启曰,公州为邑,介在两湖之交,物众地大,且多土豪,其为难治,非他郡邑之比也。在前差遣,必择声望素著者,而犹患不得其人,日就凋残,莫可收拾,识者之寒心久矣。新除授牧使洪锡武,曾莅小邑,虽有勤干之称,人望素轻,决非殚压之才,除目一下,物情骇异,请洪锡武递差,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何如?答曰,不允。已上烬馀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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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麟卿坐直。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未时,日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入汤剂,既已进御,而取汗和解耶?详知目今证候,或停前药,或更议他药。且诸医以为,虽已和解,馀热犹存,则姑停今日受鍼似当云,并此仰禀。慈殿进御羌活冲和汤,亦已和解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昨入汤剂,连次进御后,夜间既已和解,而头部厚重,咳嗽亦有时而发,此是馀热犹存而然,加减凉膈散,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一钱,紫苏七分,连进五六贴,以泻膈间馀热,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三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所传之教,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眼胞浮气,内眦赤晕,几尽消减,而头部微疼,犹未尽祛,此是感冒馀热,未尽和解之致。九味羌活汤,依前加入,加进一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禁府金元亮妻上言粘目,传于郑麟卿曰,李字之下,必有落书矣。

○郑麟卿启曰,以义禁府金元亮妻上言粘目,传曰,李字之下,必有落书矣事,传教公事,则金元亮上言,只书李字缺半行该府回启,依其上言,而启。传曰,知道。

○李后山,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伏见副司勇金以炼,为其父写字官义信上言,吏曹回启内,节该义信,扈入南汉文书独当之劳,及屡书正副,积有勤劳者,依前或除实职,或陞加资事,因写字官等上言,及该曹及本院回启,以义信前后功劳,最为表著,请令着实举行,以为激劝之地事,蒙允捧承传,将至十年,尚未蒙加资之命,有此希冀,而在前写字官善写有劳者,固有赏职之规。令承文院,前例相考禀处事,入启蒙允矣。取考本院文书,则启辞内,节该写字官,专为事大交邻文书,故自祖宗朝待之优厚,多方劝奖,积有勤仕者,或除实职,或加资给,以为兴起之地,而曾在先王朝,因渠辈陈疏,更为捧承传矣。即今写字官金义信,前后功劳,最为表著,令该曹着实举行事,去癸巳年缺二行捧承传施行。

○答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血诚,病里冞切,予深感叹。两件事,既已处置矣,卿其安心焉。

○答行判中枢府事郑维城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刑推之命,已从大臣之启,卿其安心焉。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刑推之命,已从大臣之启,卿其安心焉。

○答大司成徐必远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郑瀁上疏。传曰,下该曹。

○掌令朴增辉、吕曾齐启曰,公州为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在前差遣,必择声望表著者,而犹患不得其人,日就凋残,莫可收拾,识者寒心久矣。新除授牧使洪锡武,曾莅小邑,虽有勤干之称,人望素轻,决非弹压之才,除目一下,物情骇异,请公州牧使洪锡武递差,其代令该曹各别择送。答曰,不允。

○行判中枢府事郑维城箚曰,伏以臣于前判尹赵珩科罪之事,圣批,以罔上之贼为教,继下刑推之命,臣诚错愕,恐为圣德之累也。自古人臣,苟非极恶大罪,则刑不上大夫者,以严堂陛之义也。赵珩筵中失对,昏谬颠错,固有其罪,而历事三朝,职是列卿,而至于刑推取服,岂非圣世过中之举乎?惟我太宗恭定大王,特教代言韩尚德曰,刑房之任至重,卿其慎之,予若误断,直言无讳。其后尚德,随事尽言,使刑法皆得其中,至今垂训宝鉴,人皆钦仰圣谟,称道不已,此非今日圣上之所可法者乎?昨日喉舌诸臣之陈启,实遵故事,非出于护私,而反下情外之教,其与祖宗遗训,不亦相左乎?虽在下贱之罪,用刑失中,则人心不服,况玆卿宰之臣,横罹法外之刑,则中外瞻聆,岂不有骇乎?缺二行伏愿圣明,勿以人耄而废言,特霁雷霆之威,使刑法得中,千万幸甚。无任惶悚祈恳之至。取进止。

○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箚曰,伏以臣,伏闻前判书赵珩,下理取招,仍有刑推之命,臣不胜惊叹之至。赵珩前后所为,俱甚可骇,天怒之震,固其宜也。若以欺君罔上,断为之案,则岂其本情也哉?珩虽无状,殿下尝置之六卿之列矣。况渠既迟晩之后,加之以拷掠讯问,实是常例之所无,其有伤于圣祖仁厚之政,为如何哉?据其见罪,施之以当施之律,则谁敢为珩惜也?台臣、儒臣与诸大臣,相继上章,而未蒙察纳,群下失望,相与咨嗟,臣在惶缩俟罪之中,而区区犬马之忱,亦不能含默,伏乞圣明,更加三思,还收赵珩刑推之命,千万幸甚。臣即者又闻有备忘记,而司谏李正英等,削其官爵,缺半行悚然,三昨谏院之启,以臣愚缺半行玉堂箚劾,诚为至当之论,而至于遽下严教,诸职并被远谪,听闻皆骇,景像不佳。窃恐殿下,未制一时之怒,有此过重之举。伏愿殿下,克恢天地之量,少霁雷霆之威,亟寝圣旨,俾不为失中之归,则终有光于圣德矣。臣诚浅辞拙,有不足以仰格圣心,而知而不言,臣罪弥重,玆冒万死略陈所怀,惟圣明垂察焉。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伏以臣缺半行昼宵一念,惟以国事渐非,民生将尽,极之忧。晩而伏见院启之批,臣诚不胜惊叹。珩虽有罪过,曾经六卿之臣,目之以贼,殊非大圣人之辞旨。如有忠爱之臣,必为之争执,而不容已焉。继闻因禁府对簿之启,刑推之命斯下,益不胜惊心太息,忧念万万,臣虽无似,何敢有一毫私护之意而然哉?实恐大为圣德之累,深缺臣民之望也。伏愿圣明,则前哲之训,忘怒而谅察焉。赵珩,如果有意行诈,则是欺心也,欺天也,虽被重刑,何足惜乎?臣愚窃伏以理推之,珩固有罪,似出于公事场失察,造次间迷谬而然也。以臣观之,事往者易忘,筵中所陈,辞语曲折,未能详知,而无乃严威咫尺之下,惶㤼失措,而致有颠错耶?臣于顷者,缺二行不复露章,对人自讼而已,先儒备论人之过失,事上过小,心上过大,今珩之事,若谓之出于心上,则虽微官,岂有为一小吏,欺心于不违颜之地者乎?臣于珩,一饭差先,相接绝稀,昨年周旋于药房者颇久,人固不易知,而略得其为人,大抵似非恣为奸恶底人也。夫欺罔者,城府深秘,奸回巧饬,听之似是者之所敢为也。如或不尔,有出于迷忘惶惑,而刑之似[以]有意欺罔之刑,则不亦违于圣明宽恕之大德乎?因其自列之疏,已罢其职,又滞冻狱,则罚亦行矣。既云迟晩,则情亦矫矣,而严命继降,人谓之太过者,非过也。欲杜后弊者,无乃将以启酷刑无穷之后弊,吾君则平日愿忠之意也。昔者兪㯙,以受刑也,臣闻之,达夜不寐,缺半行得蒙霁威,呜呼,其敢忘乎?缺半行臣之此心,幸荷日月之下烛也。今者事虽少异,实则同,臣之此言,亦何有私于珩哉?区区寸赤,亦在于为圣德也,为国事也,庶几为政以德,为和,使中外群情,不至于缺望也。伏愿圣明,勉遵中节之道,亟寝过重之刑,罪之以罪,用慰中外之望,以为永命之助焉。臣之此言,若出于私,则伏辟所不敢辞也。刑不上大夫,礼也,而臣之只引已事,亦出于监于先王之古戒也,其永无愆,其不在玆乎?且闻左、右相进箚,而亦不听从,臣尤愕然,如臣敛屏之愚劣,自知无足以裨补,而见吾君之过举,又有自用咈谏之愆违,而垂死老臣,惟忤旨是惧,喑无一言,则是负宗社国家,而为明时之罪人也,亦将何颜报先王于他日乎?且传曰,善为缺二行为善人,则何以刑为,惟其刑滥,则善人终必岂非虑后弊深者乎?臣虽无足观,言非无稽,伏乞圣明,思之更思,毋致后悔,宗社幸甚,臣无任煎迫兢惶之至。

○大司成徐必远疏曰,伏以国家官人之道,无往不重,而师儒之长,其重又别。故除授之际,虽不得经明行修,众所矜式之人,必得粗有文学,持身勤饬之人,然后方可以允士论而厌众心。不然而空疏庸陋,不满众望者授之,群嘲而众笑之,不惟当其任者,自取颠踣,名器由是而渐轻,士习由是而渐坏,非细事也。臣平生所望,唯在于科第,其所诵习,只是程式之文,而犹不及人,晩乃仅得至于文学经术,只闻其而已,则其空疏庸陋,已无可拟,而顷忝湖见书院末流之弊,率意缺半行士齐起而请罪,是臣空疏庸陋缺半行林之累,抗颜师席,宁不自愧。且臣失身娼流无伦,名腾白简,非一非再,真所谓有万可弃,无一者也。如是而冒据,则不亦辱当世之士,而贻盛代之羞乎?呜呼,士习者国家之元气,治化之大本,有国先务,无大于养士。向日儒贤之退归也,特请择人久任,以责成效者,意非偶然。故朴长远之雅望而连章累疏,必递而后已,洪处亮之先进,而逊避无路,进于召命,况以如臣无状,冒出而承当乎?臣自知甚明,闻命惊惶,缩伏私室,恭俟物议,今已累日,尚尔寥寥,理难一向退伏,玆敢仰首呜号。伏乞圣慈,察臣闷蹙之情,谅臣由中之恳,特赐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踧踖战灼之至。

○持平郑瀁疏曰,伏以臣,严召之下,既不能行俟驾,则揆诸分义,缺二行难堪,而渊冰战兢之怀,到此益无所容,不暇僭偎,又此哀吁焉。夫人臣分义,如天地之截然难犯也,廉耻,又人道砥砺其行者也。臣之命召不赴,既犯分义,罪归逋慢,则臣既敢以幸免为幸,而终安于心乎?冥行冒耻,从他笑骂,则廉耻之风,从此扫地矣。既有犯分逋慢之罪,又忘人间羞耻之事,则虽在散职,亦不敢冒居,而况法府之纠正官邪者乎?其身既失,而责人之明,必无是也。且念臣学既空空,得名为酒人,到今失性,心事长醉,面恶而目盲耳聋,行步蹇躄,持此丑形,出入台端,决知其不敢,而祖宗朝莫重名器,由臣污蔑,而轻且贱焉,则臣罪至此尤大,而殃祸必至矣。臣之本情,随分逐队,不择燥湿,尽悴奔走,死生以之,而分外清班,知不敢轻进,终取其颠仆矣。伏乞圣明,特垂哀矜,亟治臣罪,仍削臣职名,不胜幸甚。缺半行至。启下吏曹。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bb亦b,观此上疏,则以为严召之下,既能行不俟驾,则既犯bb逋b慢,罪归逋慢是如为白乎旀,祖宗朝莫重名器,由臣污蔑,则臣罪尤大是如为白有在果,郑瀁之一生廉洁行谊,为世共称,注拟本职,实循公议。且其召牌不进,出于㧑谦不敢当之意,别无逋慢之失,以其逊辞之,故不可轻许递改是白乎矣,台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允。已上烬馀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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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式暇。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李后山。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岩郡守洪宇翼。

○午时,日晕。未时,日晕,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夜三更,月晕。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右承旨李后山启曰,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何如?昨入汤剂,已为进御,而夜间取汗和解耶?有时头部微疼,及眼胞微浮,内眦赤晕之候,视昨何如?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与郑后启、赵征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昨日午后,有微缩头疼之候,咳嗽亦有时而发,此是和解后馀证,昨入加减凉膈散,即清热之剂,而加入中,桑白皮、地骨皮,治咳嗽,苏叶,发散行气,仍进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仍与商议,则皆以为自上微感之气,犹未快解,夜间亦有头部微疼之候。九味羌活汤,依前加入,更进一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胤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司宪府启辞,国之根本,在于三南,而三南失稔,振古所无,朝廷曲念民事,既给全灾,又许分灾,随其灾结多少,田赋次第应减,而贡物之价,未有处分,灾结之减,移征于实结,实结有倍于丰岁,田赋贡物,同是民役,而田赋则以灾而减,贡物则全不举论。所谓实结,亦不丰实,而并其灾结所收,合责于实结,其位bb在b王政,不均莫甚。谓之难变而终不变通,则凶岁将死之民,势将不保。臣曾齐,顷承湖南见差之命,目见而来,非独湖南,他道亦然,请令庙堂,从长善处。答曰,依启事,命下矣。岭南及湖南左道贡物价,自赈恤厅料理分给,各司贡物主人各邑所纳贡物价,则留捧各其邑,将为明春赈救之资,而被灾结数多缩,贡物种数,如前仍存,则实结所捧,必倍于常年,而湖西及湖南右道,已行大同,贡物价收米,一从实结而捧纳,本无灾结所征之物,此则非所虑矣,而岭南与湖南左道贡物之价,则若不别样处之,其势必不免灾结混侵之弊,故臣等为是之虑,计除灾结,而实结所捧之数,今方参酌磨炼矣。但一行馀缺待其毕磨炼启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后山,以礼曹言启曰,京居故宣教郞高尚义妻柳氏上言,启下本曹,而限内终不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后山,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簿寺移文,则灵阳都正翼俊,蓬江守烱仍,海陵副守特龙,灵昌副守翼哲,灵林副令翼秀,灵峰副令翼亮等,依法例愿赴试艺云。取考法典,则文武科试取后,翌年宗亲明善以下,会于阙内,讲四书、三经,取粗以上,只取四人事,明白载录。上年庚子式年文武科,既为取试,则今年,自当翌年之次矣。今此宗亲试艺,依法例设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金佐明,执义郑继胄,掌令朴增辉、吕曾齐启曰,公州,以路傍之邑,素称难治,十数年来,因守宰数递,败尤甚,今至于不可收拾之地,新除授牧使洪锡武,虽云善治,屡被褒陞,铨曹之备拟而但人之才分,有限量,郡邑亦有缺半行引而长之也。锡武曾莅之邑,乃是被灾之地,尤不宜此致有两不便之端,请公州牧使洪锡武递差,其代,择差,目今文武荫官之作散者,指不胜屈,临政注拟,不为其人,而顷日之政,以前郡守李稠,叠拟于两职之窠,终至于受点而后已,物情殊以为未妥,请社稷令李稠递差,政曹堂上,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正言李东溟启曰,顷者李正英等四人,以论请放释赵珩,仍寝考律之举,天威震赫,特命削放,而旋因儒臣陈启,还收投边之命,凡在臣僚,孰不钦仰大圣人包荒之德,而第念罪有大小,律有轻重,随其罪犯,施得其当,然后乃无过中之差矣。今者正英等论事颠错,固不无其罪,而至若削版之律,非得罪名教者,未尝加焉,则以此施之于言责之臣,岂非过中之举乎?圣人用律,在凡人犹不可不慎,况于缺二行请还收李正英等削版之命。答曰,不允。

○以公州牧使洪锡武递差传旨,传于沈世鼎曰,台谏启辞,亦以递易有弊,锡武本职递差,前任仍任。

○郑麟卿,以刑曹言启曰,典狱署下人等所为,极其无状。顷日冒滥上言人金明希,启下囚推下狱之际,中路见失,押去使令等,囚禁刑推,而犹不征[惩]惧,昨日罪人等,刑推下狱时,启下罪人业龙,又称逃走,公然见失,极为惊怪。昨夕罢坐时,许多罪人,一时下狱,或虑此患,申饬该署书吏等,另加看护押还之意,再三分付,而业龙,既受二十二次之刑,肉破骨伤,不能运动,渠虽欲逃走,其势末由,必有担负之人,而次知押去者,亦不明言其某人担行,其知情故放之状,不可掩。此汉罪犯,尤为凶诈,次知押去都使令金贵,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以杜日后之弊,业龙,被刑伤决难远走,令左右捕盗厅,跟寻捕捉,何如?传曰,允。

○献纳宋时喆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不如人之才,凡事无一可观,尸素之诮,自知难逭,逐队随行,徒积年数。即于梦寐之外,新命又下,兢惶感激,糜分难酬。惟当即出谢恩,奔走供职,而第臣禀赋虚薄,夙婴痼疾,所患胸胁牵痛,触冷添剧,委顿床席,药饵无效,虚带清衔,罪涉逋慢,敢冒万死不得不吁呼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怜臣病状,递臣职名,使臣得以治疗,复为完人,则虽死犹生,陨结何已?且臣虽有狗马之疾,而区区之怀,不能自抑,略将尘露之微,仰烦紸纩之听,惟圣命之财幸焉。臣窃伏念我殿下,即祚之初,典念于学,励精图治,待贤之礼,迥出古圣,勤政之心,不弛宵旴,故朝野栻目,想望治化矣。夫何近来,玉候愆和,久停经筵,儒贤逊荒,未闻纳诲,此固群情所常闷郁之事也。实出于事势之不获已也,开筵召对,则缺二行疏箚启辞之入,亦多久留于中,事务之不举成习,未必不由于此,则诚非细虑也,而况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怒以物之当怒,是圣人喜怒,不系于心,故或喜或怒,发皆中节而然也。七情之中,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凡在匹夫,尚于克已惩忿,吃紧用工,则人主之动怒,尤不容少缓也,试以近事言之,重臣有做错之罪,谏官有论事之失,则随事施罚,未或不可,而前后严旨之降,率多过中之教,至加以臣子不忍闻之语,致令群下,惶骇罔措,而刑推投畀之命,亦出于情法之外,虽风霆之怒,不日旋霁,日月之更,人皆仰之,而臣窃恐当初天怒震发,出于难制而然也。臣又窃闻向者尚方工匠,久入内库,轻煖之具,制作颇多,外间传闻,虽未必信,而倘有此事,则臣恐殿下,有嫌于服俭之德,而当此自省之日,尤不可不慎也。且公主釐降仪物,不可不务从简约,以示缺半行凡此数条,无非殿下所当澄省之处也。伏愿殿下,克勤克俭,无偏无党,听决无稽滞之患,待下无过中之举,抑奢崇俭,为四方之表准,则国家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爱君之诚,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提学兪棨疏曰,伏以臣,素有贱累危恶之疾,当衰发作,逐岁转甚,今年则自冬初已有此症,而俛勉供职,不敢言病。顷在试院,更添重伤,背若负冰,膈如焦火,精神昏眩,寝食俱废,呈单请急,盖出于万分切迫。格外恩暇,又下于梦寐之外,臣诚惶缩,不知所出,滓秽之臣,遭逢累朝罔极之恩,添冒廊庙之末,待罪经幄之地,已经三岁,报蔑丝毫,尸素瘝旷之罪,固已积不幸今者,狗马之疾,日渐增剧,生气既尽,死缺一行半之地,有不可一日旷阙,而贱疾一至此极,决无调治回苏之望,玆敢冒死哀鸣。伏愿天地父母,曲察微臣病势危笃之状,特命镌递臣本职及兼带备边司副提调、赈恤厅堂上之任,使之专意将摄,庶寻一脉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户曹粘启,官粜收捧,虽在凶岁,不可全废是白乎等,以三南及京畿、海西被灾之邑,分其轻重,定数收捧事,定夺行会为白有如乎,穷民终不能备纳,若至于失所颠连,则宜有变通之举,依儒臣所陈,姑令住催,以慰民心为白乎矣,今将岁翻,捧籴过时,各官必已依定式收捧是白置,灾邑还上,时捧实数,开录启闻,以为守令勤慢凭考禀处之地宜当,以此意,五道监司处,并为行移,何如?启依允。已上烬馀

○校理闵维重疏曰,伏以臣于顷日,猥随僚采之后,敢进荒拙之言,区区忠爱之悃,实自附于有怀必达之义,及奉圣批,不以为无取而斥之,反加优容而奖谕焉,惶感之至,还增愧栗。然念臣等缕缕陈说,非止一二,而其中讲学一节,实关君德修否,治道污隆,当今之急先务,告君第一之义,宜无出于此者,故其所以□也,详,戒之也,切倦倦祈望之诚,庶几有槪于圣心矣。圣明于此,听纳不快,辞气不平,既托之以疾病,又谕之何,有若牢拒坚塞,俾勿复言于缺半行忧叹,寤寐不安,莫知圣意之所在也,说而不圣人犹以为戒,况初既不说不从,则又何望其释?且末如之何云者,即自划自弃,置之于无可奈何之地,而可有为之辞也。如纶之音,何遽至此?实非群下平日所望于圣明,亦岂圣明从前所自期于心者哉?虽谓之一言丧邦,未为过也。经幄之臣,职在近密,日趋起居之斑[班],岂不知玉候愆和,而敢为难之请,故为之强聒哉?诚以讲学之功,一日为急,而疾病之作,有时间歇,虽于静摄之中,有难备仪间[开]筵,时于卧内,召接讲官,讨论经史,访问时务,以之启发清明,导宣郁滞,则其于作心勉学之方,不无所助,而并亦有益于保养之道矣,殿下何惮而不为哉?窃想殿下,临御日久,狃于燕安,立志不固,向学不笃,如此等说,厌于耳目,不觉𫍙𫍙之声色,发之于懈怠之馀,不惟在二行缺筵,其时筵臣,上箚陈戒,则先王答曰,灾异孔棘,日是岂予闲卧养病之时?第缘寒疾恶风,不得引接臣僚,忧郁殊深,今见箚辞,我心哙然,宁不欣喜?其中大小臣僚之凡有怀欲达者,开讲之日,来诣面启之言,尤为实切,不可不趁即施行,其令政院,知委施行。呜呼大哉,圣人之言也。其忘疾病之苦,恢虚受之量,警动于心,发诸言辞者,有足以令人感发兴起,而君臣之间,情意交孚,尤可以想矣,岂非今日之所宜法者乎?夫帝王之治,本于修己,而修己之功,必资于学问之道无他,只在于讲明义理,真知力行,自然意诚心正,而身无修,则其于天下国家,举而措之耳。苟能沈潜体认于性理之学,何以裁制事变于作为际也。虽美,非学无以成就,才识虽高,非学无以充广,是哲王,德全道备,其在所云为,虽无不中于义理,犹且从未尝有一毫自满之心。所以高帝,有逊志时敏之熙光明之效也。殿下自在储宫,早知为学,又得一师之位,其熏陶之善,导养之正,商周以后,曾未有此。心好学,欲罢不能,孜孜不怠,厥修罔觉,而即祚以来,继延英讲读,渐至希阔,逮乎近日,已成废阁,循是以为常,则身安得修,国安得治乎?殿下春秋鼎盛,血气方强,不以此时进修德业,荏苒岁月,以至蹉过,则志与年迈,心违,毕境所就,将复何如?至是而殿下虽欲悔之,已无及矣。朱子所谓如川之流,一往而不复者,政千古真切语也。况人主一心,酬酢万机,涵养难专,发用有馀,一日之内,本体湛然,善端呈露之时,绝无仅有,而劳扰纷杂之害,盖无时而不然也。苟不强勉学问,澄澈本原,延见臣邻,开广聪明,而深居罕接,不亲书册,妇寺便嬖,昵侍左右,服御玩好,罗列盈前,凡所以悦目蛊心,丧志害德者,又纷然交攻,则天理之正,卒无以胜夫人欲之私,转辗蔽痼,侵淫销铄,遂至于不信先王之大道,而安于世俗缺二行为存,翻覆之运,屯艰之会,古今所未尝有,君臣之言收拾馀烬,扶延危缀,镇静休息,保有疆土者,莫非仁祖大王之赐也。逮我孝考,慷慨兴愤,图建大业,勤劳心事,淬砺精神,发号施令,雷厉风飞,规模宏远,事无不举,庶几皇天助顺,宗社重光,而东土不禄,奄遗千载之恨,此忠臣志士所以于邑长恸,而天下后世之所应深悲者也。今殿下受先王艰大之投,承先王振起之馀,一国臣民,举踵延颈,皆以先王之志,望于殿下,先王之事,责于殿下,而抑国家治乱兴亡之几,庙社安危荣辱之兆,皆系于殿下之身。方此之时,殿下所以汲汲有为,上慰陟降在天之灵,下副中外颙望之诚者,宜复如何,而莅位行政,已阅三载,而未闻一政一令一赏一刑,可以追继前烈一世,而昧于远图,忽于大计,习于因循,倦于作为,事务一任废,而不思所以理之,纪纲一任其类坏而不思所以振之,量容众而不能兼受众善,博采群言,明足以察辨别邪正,显示黜陟,用贤无终,权舆不承缺半行阳消阴长,私胜公废,元气馁虚,邪沴流行,由是气象弛缓,上以临下,下以承上,怠官慢职,玩时愒日,犹幸目前患,而不知天命人心之有难谌恃,嘻噫,此何象也?今日大小诸□非先朝恪勤奔走畏法奉公之人,风习大变,一至于此,是孰使哉?其稍有识虑,义不忘国者,莫不为之深忧永叹,闷郁阻塞。若此不已,无复可为,则士大夫之爱惜名节,与世寡合,必皆不乐仕宦,色斯而举,鄙夫庸流,其将接迹于朝矣。殿下试于清燕之暇,乙丙之中,静思深省,则不待臣言而亦必有惕然惊心,慨然疚怀者矣。苟如是则殿下岂可徒怀豫安之心,不思祖宗之托,国家之重乎?今日殿下所为者,不但为守文保成之计而已,殿下之所自任而自治者,若是其菲薄疏略,则臣未知振作,何时而可望,事业,何时而可成乎?诚愿殿下,奋发圣志,痛自刻厉,深追既益勉方来,栽培本源,恢张治道,俾圣学日新,不胜万幸。且臣窃有所慨然于近来之事者,请得以略陈之。呜呼,遭四年水旱之灾,值诸路饥馑之患,公私储蓄,荡渴无馀,前头赈救之艰,万倍于今春。虽使殿下,日接群臣,周咨善策,犹惧其济,顾乃不亲裁量,不勤访议,有司只凭文奏处分,但由常套,未见有切迫焦劳之意,恻怛哀怜之教,可以感人心而动人听者。设令任事之臣,尽心规划,悉合机宜,殿下犹不当漠然,而不加之意,况又未必然者乎?臣闻外方形势,被灾虽有轻重,饥馑同归一般,槪以言之,冬前仅或支活,而岁后必尽散亡,其被灾最甚处,已自秋间,流离转徙,不保田里者,往往有之。噫,君者,父母也,民者,赤子也,焉有父母孔迩,而不知其子之居移生死乎?臣愿殿下,下谕诸道监司,访问民间实状,随续上闻,使远外闾巷之事,无不了然于之前,饥馑之色,若接乎目,愁叹之声,若闻乎耳,日复一日,念玆在玆,于抚摩拯救之策,无所不用其极,则庶不负为民父母之意。濬发德音,屡谕诸道,使之奉体圣心缺半行艰活民命为心,则事有实效,民有所赖,而缺半行之路也。此即先朝已行之事也,曾在先朝,谕旨频恻,维时藩臣等守令,莫不感动自励,蔀屋愚民,亦皆涕泣颂戴圣德,仁泽感人,其效有如是也。且春粜秋籴,所以为民凶岁尤不可废,而但灾邑穷民,其势必不能偿纳,若从而鞭罚督迫,则鲜不至于失所颠连。臣谓冝被灾之邑,则姑令住催,以慰民心,而京畿傍海之邑,被灾之酷,无异于三南,亦宜一体免也。臣又闻赈恤厅,因救荒乏资,又将卖爵募谷,已得旨施行云,前年之事,识者固已寒心,其可再踵于今日乎?夫爵赏之不可轻施,古人言之多矣,岂可以命德之物,视为睹掷,以开求财之路耶?虽如通政、嘉善空阶之帖,已是衰世不得已之事,况称以加设,许卖正职,真赝无别,名号实同,其何以贵贵尊尊,以监于民乎?假令所卖者少,所得者多,犹不忍作此寒乞之态,以损国体,况今年所折谷数,减于前年,谷逾贵而爵逾贱,而贵缺二行舆皂者,可以鉴矣。不但此也,此辈一得爵名,转生滋久,私迳渐开,则必有寅缘[夤缘]冒进,浼累朝班者,防微之义,有不可不豫思也。国家虽急于救荒,不计其他,孔子犹以为素食而不可去信,爵命之重,此之于信,顾可轻耶?臣谓亟令该厅,还寝卖爵之举,以重国体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爱君忧国之诚,溢于言表,可不留心而体念焉?末端之事,当令攸司议处焉。启下赈恤厅,贴恤厅[赈恤厅]粘启,国家遭此连岁无前之凶荒,公私赤立,许多饥民,赈救无策,今此空名帖募粟之举,臣等非不知有损国体,而盖出于万分不得已。老职帖,自前常平厅,虽非凶年,亦有募粟之规是乎旀,所谓加设,亦据前日事目而磨炼启下,非今番始创之举,而良民冒滥之弊,事目中只许士族,而贱人及良役者,勿许之意,已为明白知悉,以其所纳之类颇多,故并许缺半行有如乎,不无因此滥杂之弊,儒臣之言,实有所见,既帖之类,则势难还收,而自今以后,良民勿许佥知、同知乙良,事目中改付标为白乎旀,各邑还上督捧之举,可废,灾邑穷民,势难毕纳,鞭仆囚系,终至于流散,则不可不为变通,令该曹更为参酌禀处,何如?启依允。已上烬馀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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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式暇。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李后山。左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右副承旨郑麟卿。同副承旨沈世鼎坐直。注书李端锡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圣辅。事变假注书李翊相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三更四更,月晕左珥。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左承旨洪处大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眼胞浮气,内眦赤晕,几分消散,而九味羌活汤,昨又进御,已尽和解乎?慈殿证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证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药房再启曰,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仍与郑后启、赵德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昨日午间,微缩虚烦等证,与再昨午后之候无异,前入汤剂,今日仍进,姑观夜间证情,明日更议以禀。自上馀热,犹未尽泻,头部微疼,有时亦发,此是外感和解后,烦热未尽祛之致,加减凉膈散,加石膏一钱半,黄连酒炒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宾厅进不进单子,传于赵胤锡曰,二十六日开坐事,分付。

○沈世鼎,以礼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本曹正郞鱼尚儁,发遣恭陵、顺陵、长陵摘奸,则三陵参奉,皆入番并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行宗庙朔祭,初二日,行社稷、宗庙、南别殿腊享大祭,一时稠叠,献官以下诸执事,应差之数,至百馀员之多,可差之员,尤为乏少,禁府堂上刑官及武臣兼宣传官,常时不为缺半行馀

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以bb都b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启下矣。当日为政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尹绛进,参判金寿恒进,参议赵复阳进,左承旨洪处大进。

○吏批启曰,公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近来凋弊益甚,不可不择差,而可合之人乏少,道内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南老星为大司谏,李延年为司谏,宋时喆为献纳,元万石为刑曹参议,梁𪻙为郭山郡守,李庆果为兵曹佐郞,洪□□为公州牧使,卞熀为海运判官,朴长远为兼同知义禁府事,李枝茂、尹晢为副司果。缺二行半

○以副应教李敏迪上疏。

○答领敦宁府事金祐明[金佑明]疏曰,省疏具悉。已在于卿之来到之前,则卿何有失乎?卿其安心焉。

○答大司宪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答持平郑瀁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巳时,上御兴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史官李嵆、郑载海,假注书赵圣辅,医官柳后圣、崔有泰、赵征奎、金万直。上殿坐房内,都提调以下,伏于户外,医官入侍。上曰,两眼有若以物蔽之者然,而欲合眼,则上下胞酸痛,且头部甚痛矣。医官等曰,眼胞稍有浮气矣。征奎、有泰、万直等,出议于外曰,前日受鍼五穴外,加足部临泣左右穴,而五穴中一穴,定夺还入,面部童子髎左右穴,迎香左右穴,手部左右穴,足部临泣左右穴,大冲左右穴,受鍼气候若何,咳嗽亦何如?洪命夏曰,受鍼之后,颇有其效乎?缺半行元斗杓曰,臣有所怀,敢请缺半行上前后下教之意,孰不以为至当乎?缺半行上曰,禁府公事,照律施行云者,亦异于缺半行直请照律,事体不当矣。命夏曰,迟晩也,照律施规例宜然矣。且念赵珩之罪,至于刑推,则诚为过当,自上合有参酌之道矣。赵珩勿为刑推。斗杓曰,至于台谏,亦有放削之矣。上曰,台谏之启,一则曰亟命放释,一则曰请寝缺半行赵珩无罪,而予囚之耶?斗杓曰,台谏所为,诚为不当矣,然其罪岂至于削放乎?如臣辈自为之事,虽不满于人,至于君上,则望之以大圣人之道,此乃人臣之志也。罪当其罚,虽过于削放,犹之可也,若罚不当罪,则轻重皆为失中之归矣。今此台臣之罪,岂至于削放乎?深恐有妨于大圣人包容之道,此所以臣之不避烦渎,缕缕陈达者也。上曰,国家于台谏,有耳目之寄,是非曲直,都在于台谏,而台谏如此,岂哉?此表里相应之事也。缺半行入启之后,臣问于李正英,则缺半行虑有大段闹端,故勉从云矣。上曰,安有台谏,心知其不当,而恐生闹端,弃其所守,曲从他人之议者乎?罢出。玉堂请对入侍,副应教李敏迪,校理闵维重、任翰伯,副校理李敏叙,修撰吴始寿,副修撰洪柱三,都承旨朴世模,史官李嵆、郑载海,假注书赵圣辅。玉堂启曰,近日连有未安之举,本馆既已陈箚矣。然箚陈不能上达,故臣等请对入来矣。今闻赵珩刑推之命,既已还寝盖宰臣刑推,数百年所未有之事也。今已还缺半行远而复之盛德,臣无任喜幸焉。至于台臣投边臣固知圣上,欲振颓纲而然也。然振,在于赏刑得中,举措得当,而不在乎严刑重罚,缺半行诚为失当,故本馆亦已陈箚递之矣。上曰,缺一行半考律,斯可矣。一则曰亟令放释,一则曰讲寝是何道理耶?设令正英等所为,出于淡淡至公,以缺半行必是表里相应之事也。敏迪曰,圣教至当。缺半行乌得无罪乎?然罚各有所当,故虽笞杖薄罪而施焉,况乎削放之律,何等重罚,而一言不当台臣乎?维重曰,上教至当矣。群下孰不知谏院缺半行谏院之处事乖了,是非失当,诚有罪矣。至于投边之律,恐不当其罪也。敏叙曰,小臣昨日入直,猝闻下教,不胜惊惶,有所箚论矣。所谓振纪刚为言者,非苟焉而已,必律当其罪,然后人心服而纪纲立矣。至于流放之律,尧之所施于四凶者也。台谏妄言之失,岂至如四凶,而流放之律,岂所以加之妄言之台臣者乎?敏迪曰,今此四臣之罪,果合于投边,则臣等昵侍经幄,固当助成之不暇,岂敢有所争执乎?罚不当则人皆称冤,岂能镇服无耸动之理矣。维重曰,缺半行其本情,亦有不然者矣。上曰,然则其启辞,何以柱三曰,此事,诸臣陈达详悉,更无所达矣。以论启失当之故,施削放之典,则罪有重于此者,将何以施其罚乎?上曰,闻大臣之言,有一台谏,发简往复,恐生闹端,黾勉从之云,诚可笑也。敏迪曰,既书谨悉,则首发与勉从,将何择焉?诚不可以此自解矣。谏臣以论启失当,至于流放,实为过重,故臣等苦争耳。以古事言之,四罪而天下咸服,诚以四凶之罪,合于窜殛之典,故能致天下之咸服焉。今者四臣,有削放之命,中外咨嗟拂郁,则亦异于天下咸服矣。维重曰,虽在近侍罪,则流放窜殛,固无所不可矣,倘非其罪,虽舆儓勒加之重罚,今者四臣,岂有投边之罪乎?伏愿圣明,特霁雷霆之威。上曰,国家以为台谏,付以耳目之寄,而论议如此,将何以为之耶?维重曰,谏院之启,槪以缺一行半轻重,下上其锤,人君之用罚,亦然矣。量其罚焉,若不观其罪之如何,而从欲重其罚,则岂所谓得其中也哉?伏愿少霁雷威,参酌施罚。上曰,尔等之言至此,当参酌为之。敏迪曰,以经筵久废之故,臣等有所箚臣固知圣候欠宁,难于引接而然也。然累月之间,岂无安宁之时乎?上曰,昨见校理之疏,予心不胜惕然。予之眼患至于夜对,尤忌烛光,故顷日箚子之批,以此为言矣。校理之疏,以予有若厌闻是言者然,良用慨然。维重曰,小臣昵侍经幄,目见经筵之久废,不胜忧虑,敢有疏陈矣,且伏闻中外皆颙望开筵矣。敏迪曰,凡所谓引接云者,非以寻行数墨,为贵也。臣闻祖宗朝,无日不接群臣,至于日记中,承旨以某司言启曰云者,皆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启达之事云矣。上谓承旨曰,此后不紧公事留院者,尽达可也。敏迪曰,京畿国缺半行荒,无异于三南,而督捧缺半行所,亦不可不念。且到今不得捧者,则今虽更催,决无备偿,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令庙堂参酌禀处。敏叙曰,凡外利病,必尽达于朝廷,然后聪明广而下无蔽情矣。今则不然,远外民情,朝廷漠然不知,又不欲闻人言,此甚蔽政也。臣顷往关西,目见民瘼,有所疏陈,见防备局,今则太半收捧,已无可及,而外方民蔽,自上见蔽,而不得其实,极为未安。请以疏中三件事,下谕于平安监司处,问其便否实状,则道臣亦岂不实对乎?上曰,不可不问矣。令回启之司,逐件历举,问于平安监司处,可也。罢出。

○持平郑瀁疏曰,伏以臣,缩伏懔懔,恭俟物议,意外严召继降,不恭之诛,终不敢冒昧而进,惶惧陨越,无所逃罪。才敢上章,暴尽情实,冀蒙圣慈怜察,许即镌削,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而诚未格天,天听藐藐,反下包荒之命,臣实蘧蒢[籧篨],不能俯仰,不得不再吁焉。臣之万万不似之状,不但臣所自知,而举世之人所共知者,而加以臣于丙子之乱,遌贼于舟中,身被五箭,又自触刃,万死回生,幸至今日,而目盲形残,有骇瞻视。去夏又丧独子,眛于达理,狂叫失性,意欲排遣,耽饮如渴,而浪言无实,稔有□过且又年来,坠马重伤,膝节挛痛,行步蹇躄,不能趋跄,寻常荫职,已极苟冒,矧是清班辱而冒据乎?重念朝家进退贻辱清朝,则臣虽被诛戮,无以况臣既犯违命之罪,方在应推之中,则宪之被推应递,又是朝家令甲,一日虚带,臣罪□深。伏乞圣明,特赐哀矜,亟命削臣所带职名,仍治臣罪,以为人臣逋慢之戒,不胜大幸。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

○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疏曰,伏以臣于顷日之行,行到龙仁,县令朴万荣,见捉漏卜,方在应递之中,不为出待,臣非奉使之人,不欲责以事体,不发一言而去,道臣,乃以不谨接待,至于启罢,臣已不胜其瞿然,岂料忠公监司金徽,又为此举乎?洪宇远既与持平元万里,相较呈状,决去于臣行未到之前,则其不得出待势也,金徽,必以此为罪目而黜之,何也?臣缺半行裨益国家事,而缺半行坐罢者相望,迎送之际,民怨必甚,民怨之职由臣身,则臣罪至此,而无所逃矣。伏愿圣明,亟罢职名,以慰两邑人民,千万幸甚。臣不胜惭惶恳迫之至。

○大司宪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不幸有狗马之病,今过半月,少无所减,腰背全不运动,虽欲抵死起动,其势末由。不然则当此圣上日三问寝,诸宰盈庭起居之辰,其敢一向退伏,息偃私室,有若全昧分义者然哉?使臣虽处散班,虽在平日,顾不当然,况所居者任,所遭者何时,而日以言病为事,自速难退之罪戾乎?乃者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反下察职之命,此无非臣平日不能见信于君父,臣一则自讼,一则自悼,唯当屏缩兼带备局提调等任,亟赐递改,以警百僚,不胜幸甚。臣无任闷迫祈恳之至。

○副应教李敏迪疏曰,伏以臣,累将私恳,□冒𫓧銊,迹涉猥僭,臣罪万死。臣于上年,特授邑,实是旷世异数,而又以臣所生母,隔在西县,还寝成命,此于分列之外,曲遂下情,事非前闻,恩出稀世,锡类逮下之仁,同朝孰不感动,而非臣糜粉,所能仰报,在臣私分,唯当趋走供职,以少效涓埃,而至于东西之命,一听造化,不宜每每祈恳,自速严诛,而今臣情事,日迫一日,亲年不待,奄已经岁,不得不仰首哀鸣,冒毕前恳,冀蒙圣朝终始怜察。臣情虽戚,臣罪益大,臣所后母,今年七十,痼疾在身,沈绵床席,扶持朝夕,每有懔懔之惧。况今年辄至危病,而臣家生事益落,帛肉养老,非所敢望,而穷疾病随生,夕照如飞,风树难期,如臣不肖,岂子,中夜以伤,怛然惊心,臣以极陋,猥荷异恩,出入华贯,前后逾分,而独使老母,曾无一日之养,馀年几何,其可待后耶?恐为莫追之憾,以成难续之罪,此臣之所以日夜焦心,而前日累吁,圣明亦已洞烛矣。且臣窃自思悼,当世之人,有垂白而俱有父母者,有五十六十而具庆者焉。今臣既失所怙,永抱无涯之戚,而独有偏母,饥寒疾病,皆不得致其养焉,鲜民之生,又自悲矣。况臣母平生孤独,恃臣为命,养育成立,以至今日,子之至情,只愿及此馀日,少酬反哺之愿。虽老母之心,亦欲望致养于老年,而岁月荏苒,心与事违,辛苦之语,狂顾彷徨,不觉咽哽。幸逢圣上,方侍东朝,孝理之治,视古益隆,凡民之穷老而不得养者,亦为之矜愍加惠,况臣服在近列,昵侍多年,而有母以不得养,疾痛而急呼,则天地父母,其终无哀怜耶?今若一向贪恋恩宠,畏避严诛,不自尽于慈覆之天,则臣身虽荣,母养益晩,是臣上负圣明独阻锡类之化,而下负臣母永绝致养之望,玆用冒陈危悃,以终冀未卒之恩命,伏乞圣慈,怜臣情事,恕臣罪戾,损[捐]一弊邑,俾遂私愿,则随地报国家,内外何别?母子感祝,祝志愿永毕矣。臣无任血诚祈恳之至。启下吏曹,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疏辞,则李敏迪,以其老母年至七十,菽水不继,愿乞一县,得以供养,切迫,有足感动是白乎矣,即今经幄之臣,至如敏迪者,不易多得,以其情愿之恳切,似不当许其补外,疏内辞缘,姑为勿施,何如?启依允。

○副校理李敏叙,副修撰洪柱三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闻有李正英等四人削职投边之命,臣等不胜震悚忧闷之至,圣朝举措,何遽至此?李正英等,不深究赵珩罪状之轻重,见重臣一朝下狱,恐其过于重究,而不察其未底于法,虑其下理之过重,而不思并寝考律之为不当,是盖谬于是非,而失于论事者,何尝有一毫党护之心哉?今乃遽加以情外之罪名,至有投畀之命,岂料圣明之世,乃有此近代所无之过举也?殿下试观自古投边之罚,用之于何等罪状,缺二行止于流窜,何后代法网之密也?其仁厚之德,与天同大者,千载之下,亦可想见矣。臣敏叙,曾于上年夜对时,伏见圣上,亲听此语而嘉之,今此四臣之一时妄论,不过圣上警策而教诲处也,而遽施以四凶之罪,此岂体群臣慎用罚义哉,而于宋祖之训,何如也?未知圣明,其有激恼而发者耶?若尔则尤非圣人物平心应事之道也。虽以此为振厉之地,亦必举措得宜而后,人心服而纪纲立,不在于一时过罚也。呜呼,国事至此,时势孔艰,天灾时变,式月斯生,水旱饥馑,人类且尽,只是圣明在上,勤行善道,无大过举,人心有所恃,而治道有可望矣。一朝乃有此等处分,使瞻听骇惑,朝廷疑方之未闻诸臣之威怒,此臣等所大殿下固当询于罚,不宜仓卒若是,况不不足以深罪者乎?伏愿圣明,少霁雷威,亟寝李正英等削职投边之教,不胜幸甚。臣等非不知乙夜静摄之中,烦扰为未安,而忝居近职,目见君父过举,未布之前,不可不急救,敢此冒陈,不胜惶恐。取进止。已上烬馀传曰,二十六日开坐事,分付。烬馀

○备边司启曰,宣庙朝王子、驸马赐牌免税田结存罢当否,该曹令庙堂定夺事覆启允下,所当即为回启,而该曹上年,以革罢启下,今则至举法文及两朝受教,请为变通,此事不可率尔处之,日后登对时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玉堂请对入侍时,副应教李敏迪所启,京畿,国之根本,理宜优恤,今年沿海之邑饥荒,无异于三南,而督捧还上,民多流离云。军饷固重,赤子之失所,亦不可不念。且到今不得捧者,则今难更催,赤立之馀,决无备给之势,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令庙堂参酌禀处事,命下矣。顷因京畿监司郑知和状启,本司,以沿海被灾尤甚,而民力已竭于江都移转之输纳,常平厅、户曹会付各谷,势难准捧,尤甚被灾,金浦、通津、交河、阳川、富平、仁川、乔桐等七邑,则三分之一,其馀水原、南阳、高阳、丰德等邑,则尤甚被灾面,三分之二,减数收捧之意,已为覆启蒙允,分付于道臣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十一月十九日,玉堂请对入侍时,副校理李敏叙所启,凡外方利病,必尽达于朝廷,然后聪明广而下无蔽情矣。今则不然,远外民情,朝廷漠然不知,又不欲闻人言,此甚弊政也。臣顷往关西,目见有所疏陈,见防备局,今则太半收捧,已无可及,而外方民弊,自上见弊而不得其实,极为未安。请以疏中三件事,下谕于平安监司处,问其便否实状,则道臣亦岂敢不以实对乎?上曰,不可不问矣。令回启之司,逐件历举,问于平安监司处可也事,命下矣。山火田收税事,自赈恤厅通问于本道监司,当初所定五斗之内,减其二斗,只捧三斗,此非本厅勒定之数,诸邑作米,亦为通问于本道,随其身役轻重,参以本道市价,定其斗数,则亦非自此勒定之事。至于死故逃亡,侵征邻族者,令本道明查启闻,以为禀处之地矣。今者儒臣所启如此,依圣教逐条历举,更问于平安监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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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玉井星下,入阙丘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木星入氐星。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加减凉膈散,昨已进御,而和解后馀热,犹未尽祛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因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午后诸症,视再昨三昨,稍似减歇,前进汤剂,不无其效,而浮胀之症,亦不可不顾念,养血清火汤,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连进五六贴,养血泻火,兼进前入葶苈木香散,以治浮胀,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何如?答曰,所传之言,多有落漏之处,更言于医官矣。

○三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处下问之教,因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昨日申时,慈殿症候,视再昨稍减,而昏后寒气,似袭室内,因有头疼之候,必是再减。然小柴胡汤,加黄连酒炒,栀子炒各七分,荆介[荆芥]、苏叶各一钱,连进二贴,臻即和解,以观来夜症情,更议禀处。自上头疼、咳嗽、烦热等症,亦是感冒风寒之致,十神汤,加吉更、桑白皮各七分,石膏一钱,细辛五分,今日再进宜当云。右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谢恩bb使b,献纳宋□□。

○大司谏南□□辞职,入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前参判李敏求,平林君李元敬,都事权大载,副正字兪夏益,李沃,曺□卿,监察元搢,直长申禹翼,察访朴敏行、卢光□,经历金鼎铉,判官李梓,典籍韩汝虎、李□翼,知义禁尹顺之、赵启远,司谏朴相汉,修撰金万均、睦兼善,佥正许楦,主簿韩得圣,牧使金搢、郑基丰、郑之虎、李尚逸、李垕,府使韩震琦、兪玚、朴日省、金时卨、金宗一、吕闵齐、柳□□、李廷机、洪兴祉、李兴禄,郡守苏东道、安□有、柳仁声、李廷相、崔挺海、李澄、李彻祚、申谨、李灿汉、赵铉、权顺昌、崔尚仑、张善德、曺时亮、朴廷翔、洪□立,县令李有源、郑始有、李克傧,县监南宗标、曺挺宇、金□黄、崔启有、郑好丰、丁时杰、李晩、白弘祐、蔡以恒、朴隆准、黄奉祖、徐必成、李时培、孙处慎、许暹、李礼男、崔自海、睦履善、金盛□、李忔、尹遇丁、宋挺濂、闵□□、宋相弼、朴守素、姜元禧、李俊杰、李世翊、李晸、赵廷璜、金繁、郭后昌、朴震卿、安缉,内官李瓒、朱希圣,兵使许东岦,护军李时万、徐璥、南胤先、薛□贞、李元焕、宋俊美、吴相□、郑浟,万户房好生、黄楶、崔守仁,佥使金友仁,哨官朴孝民,宣传官金之健,习读郑泰贤等叙用,前都事权大载、李以馨,察访金□□、金□□、朴世坚,主簿尹楫、尹伟,判官宋明奎,教养官金泽,参奉张泶,府使李元焕、崔逸,郡守洪南立、李徽祚、安缜、朴□健、李文柱、元簋、金□□,县监张阳汉、曺挺宇、郭后昌、丁时杰、李𬀪、黄奉祖、朴隆准、白弘祐、蔡以恒,司直卢协、尹圣举,监牧官朴自□、郑浟、柳涵,万户全□□,武兼李晖、高振龙、金尚鸣,佥使申□□,虞候卢希远,守门将金诚一,出身金尚健等,职牒还给事,下吏、兵曹。烬馀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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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入汤剂,连次进御,而取汗浃洽,已尽和解耶?慈殿证候,小柴胡汤进御后,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予之再感之候,昨日别无汗气,喉间如裂,咳嗽不快,失音愈甚,气脉不平,今日汤剂,不可不连次进服矣。

○再启曰,臣等即伏承下本院十神汤二贴,既已连进,汗气尚无,又二贴加剂入之教,即与郑后启、赵征奎商议,则以为昨依百代医宗方文剂之,故钱数颇轻矣。今剂二贴,则依《东医宝鉴》方文,元材钱数,从重以剂,加入中,去吉更、细辛,而石膏、桑白皮仍存,更加荆芥、金银花各一钱,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午后热候头疼,比前稍似有减,而昨入小柴胡汤,和解其半表半里感寒之气,本非专为发散之剂,今日仍进此药,以观夜间证情,更议禀处,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烬馀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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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昨入汤剂,连次进御,而已为取汗和解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所患,亦言于医官矣。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今已差愈,勿为问安。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仍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昨日午后头疼烦热之候,视再昨渐减,而犹未尽祛,前进小柴胡汤,和解风寒之感,泻去心肝之热,元材人参七分,减二分,前加入中,荆芥一钱,减三分,去苏叶,更加连翘一钱,桑白皮、地骨皮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自上感冒之候,十神汤三贴进御后,既已取汗和解,而眼胞浮气,咽候赤痛,皆是馀热未尽祛而然。清胃泻火汤,加牛蒡子炒硏一钱,连进三贴,以泻心胃之火,兼治咽喉之痛,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烬馀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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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头痛、失音,及咽喉之候,馀热尚无差减,而昨入汤剂,已进一贴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予之咽喉刺痛之证,有加于昨日,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仍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午后症候,虽似渐减,有时咳嗽鼻酸等症,犹未止息,此是感冒后馀症,昨入小柴胡汤,仍进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仍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咽喉赤烂,乃是上焦实热未尽泻之致,昨入清胃泻火汤,仍为进御,而龙石散,时时管吹于当处,牛黄加金银花茶,亦有时进御,宜当云。此两药,剂入,何如?答曰,知道。烬馀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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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感冒馀热,几分差愈,龙石散管吹,牛黄末进御后,咽喉赤烂,别无加减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证候,既已入诊矣,详议以启。予之咽喉之痛,有加无减,达夜引饮,不得安睡矣。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仍与柳后圣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头疼咳嗽等症,自昨午后,虽似有加,此是感冒后馀热进退之致,而夜间汗气,遍洽玉体云。今方所进小柴胡汤,即和解泻热,而不至于发散之剂,加入中,亦有止嗽之材,今日仍为进御,以观来夜证情,更议禀处。自上咽喉浮赤,视昨似入回头之境,而前进汤剂,味恶苦口,进御之际,大有妨于咽喉之痛,加减凉膈散,亦清热泻火之剂,加黄连酒炒麦门冬各一钱,荆芥穗七分,连进三贴宜当。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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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天囷星上,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黄。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咽喉烂痛,眼胞偸鍼,视昨别无所减,而昨入加减凉膈散,已进一贴乎?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及予之所患,已言于医官矣。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与柳后圣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咳嗽头疼等症,皆是感冒后痰热,结积于膈上而然。清火化痰汤,加石膏一钱半,连进三贴宜当。自上咽喉之症,视昨渐至差减,仍进加减凉膈散,亦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医女等再次来传,慈殿,午鼓后头疼,比前尤重之言,而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痰热结积膈上之致,以此议药,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执义郑继胄,掌令朴增辉、吕曾齐,持平元万里,就职。

○司宪府照本,校理任翰伯矣,无缘阙直,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又照本,校书校理金璛,司录赵远期,仪宾都事卢兴祉,造纸别提郑益清,瓦署别提元三乐,归厚别提黄渼,内赡奉事黄克顺等矣,内摘奸时,无缘阙直,则各笞四十收赎,私罪,并只罢出,启依允,功减一等。

○持平元万里启曰,伏见忠公监司金徽辞疏,乘愤诟辱,无所不至,人之为言,胡至此哉?洪宇远之厌避图递,人所共言,而徽之于宇远,为一家之亲,徽亦不敢自隐,则臣前日之避,不过告君以实而已,徽乃以□□蹈隙,眩惑人听等语,拟臣于奸小手段,然则曲庇亲属,用意售私者,为正人君子乎?至于龙仁县令,与京畿监司为几寸之说,诚未满一晒。朴万荣,一荫官也,本无厌避故犯之意,何可槪之于字远之事,而援而为证,请问于臣,此等无据之言,臣不欲多辨。且渠之为字,犹言彼也,对己之称也。古人用之于相敬之地者甚多,如朱晦庵之抵人书,称张南轩以渠者,不一而足。我朝先正臣成浑与友书,亦称先正臣李珥曰,渠,其他杂出于书籍者,不可胜记,而徽以为用于常汉手下,尤可笑也。友朋间私相称谓之际,犹可用之,则独不可用于君父之前乎?如此文字间寻常之语,徽犹有所未知耶?此则不须深责于渠,而若其势力凌驾云者,常汉斗哄时,鄙悖无伦之言,徽方以士夫相敬,责臣而反如此,士夫所不忍为之说,其果自反而无慊乎?臣与徽,共立清朝,所恃者公议,所励者廉隅也。谓臣有势力,何所指而言耶?其意所在,诚未可晓也。岂其恨臣觑破隐藏之情,故愤懥之甚,言不知择耶?臣虽疲劣,诚不欲与徽,呶呶争辨,伤事体而辱朝廷也。无非如臣无状,滥居台阁之致,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忘记,承传色内官所承批,当为莫重,台谏批答,至于李敏求等四字,落漏以传,极为惊骇,姑先从重推考。

○谏院启曰,李敏求,忘君负国,罪关宗社,得保首领,已是失刑,岂可复齿仕版,有若寻常负犯者然哉?曾在先朝,亦有叙命,而台臣争执,得请乃已,诚以王法不可挠,而公议不可遏也。今此叙用之命,又出于意虑之外,瞻聆所及,莫不惊骇,决不可以日月既久而置之,请还收李敏求叙用之命。昨日本院启辞中,还收李敏求叙用之命事,既以依启批下矣。即者伏闻承传色落漏误传云,莫重批答传命,有此疏漏之事,极为可骇,当该承传色,请先罢后推。前启,博川郡守郑世衡递差事,停启。答曰,不允。罢职事,依启。

○吏曹判书尹绛三度呈辞。加给田。

○宪府启曰,持平元万里,引嫌而退,陈疏争辨,辞意不美,责有所归,有何可避?请命出仕。伏见忠公监司金徽之疏,诋斥持平元万里,张皇辞说,殊甚忿懥,非但士夫间言语不当如是也。台阁之臣,体面自别,岂可不择是非,投疏争辨,以亏朝廷上相敬之道乎?请忠公监司金徽,从重推考。李敏求罪犯,关系宗社,而偃息都下,还带职牒,已是朝廷之失刑。曾在先朝,虽有收叙之议,而台臣力争,竟寝成命,盖其所犯至重,不可因国家之同庆,而有所容贷也。古人之以数赦,为戒者,实虑小人之幸,而如敏求之罪,一例蒙原,则忘君负国之辈,将何以惩励乎?叙命一下,物情莫不骇愤,请还收李敏求叙用之命。今此凶荒,振古所无,中外民庶之大命迫至,必须十分安抚,切无扰害,然后庶可支保矣。即闻以侍女之选,掖庭下人,遍行闾阎,穷极搜觅,其间不无受赂操纵之弊,一女之选,十家被侵,闾里愁叹,圣明何以得尽烛乎?古之人君,有遇灾而救出宫女,今此选入之举,虽不可已,而徐待年丰,付之有司,从容抄选,则必不如今日侵扰之甚,请侍女抄选,姑命停止,毋失都民之望。答曰,依启。李敏求事,不允。已上朝报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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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世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洪命夏,副提调朴世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咽喉之痛,偸鍼之候,视昨尤有所减耶?慈殿头疼、咳嗽,夜间加减,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详言于医女矣。予之诸症,少无所减,而热候颇似数上矣。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与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头疼、咳嗽,夜间虽不无少歇,今午间,亦不无更发之患,昨入清火化痰汤,仍为进御,徐观前头症情,更议禀处宜当,自上前症,仍进前入汤剂,似当收效云,敢启。答曰,知道。

○未时,传曰,朝者慈殿议药诸医,即为招致。

○三提调启曰,臣等即伏闻医官等处下问之教,不胜忧虑之至。仍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慈殿右边头疼,热候上升诸症,皆由于心肝之火,上冲而然也。当归饮,加知母酒炒,蔓荆子酸各七分,连进二贴,宜当云。此药二贴,即为剂入,且今夜臣等,率郑后启、赵征奎、崔圣任等,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提调以下直宿。

○答大司谏南老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护军金佐明、睦兼善、许东岦,兵曹正郞李观德。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持平元万里,就职。

○假注书李翊相病,代李世华。

○吏曹判书尹绛上疏。大槪,乞罢臣职,以正臣罪事。入启。

○前庶尹郑瀁辞职上疏。入启。

○谏院启曰,臣等以李敏求叙命还收事,连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惑焉。敏求之罪,系关宗社,得保首领,亦云幸矣。曾在先朝,亦有叙命,而台臣争执,旋即寝止,诚以大罪,不可全释,而公议不可强拂也。今此叙用之命,又生意虑之外,瞻聆所及,莫不惊骇,不可以日月之既久,霈泽之普遍,置而不论,请命还收李敏求叙用之命。近来士夫,或于风水之说,稍有形势,则夺人坟山,恣行不法者,比比有之,不可不随现重治也。前佥使李伫,身被衰服,而手自持杖,殴打人物,掘人塜墓,至于举棺,委之于壑,听闻所及,莫不惊骇。山讼曲直,虽不可知而掘人之塜,罪在法典,请前佥使李伫,拿问正罪。守令之遍辞台官,其意有在,而新除授泰川县监李允傅,不为下直,径先辞朝,其不顾事体之状,已极可骇,而且其为人庸阘,迷不省事,曾所履历,亦多人言,面辞之际,恐有觉察,其不似之状,有此自便之计,其为情态,殊甚可恶,不可以微末之置之,请泰川县监李允傅,从重推考。前启,承传色推考事,停启。

○宪府启曰,李敏求罪犯,关系宗社,而偃息都下,还带职牒,已是朝家之失刑。曾在先朝,虽有收叙之命,而台臣力争,竟寝成命,盖其所犯至重,不可以国家之同庆,而有所容贷也。古人之数赦为戒者,实虑小人之幸,而如敏求之罪。一例蒙原,则忘君负国之辈,后何以惩励乎?叙命一下,物情莫不骇愤,请还收李敏求叙用之命。答曰,不允。

○答谏院启辞曰,依启。李敏求事,不允。已上朝报郞厅李弘稷校正。日记厅郞厅李益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