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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五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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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미상[编辑]

○为此说者,不过理上是非,只当论学理之合否而已,岂一二人之所得以私哉?既被情外之斥,势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朴长远,掌令宋昌启曰,臣等即伏见下政院之教,乃柳晋三推考公事,功臣付标处误书事也,臣等不胜瞿然之至。昨日之坐,推缄之久滞,多至累十度,签押检看之后,尽,而未免有此差误,致勤圣教,懵然不察之罪,著矣。决难晏然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金□□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其中掌令李秞之避辞,则乃以本院箚辞,引以为嫌,不料一时泛论之语,致纷闹之至此,臣不胜慨然之至。既难处置,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副承旨金益炅书启,臣承命驰进于典狱,点检在囚罪人,则启覆罪人二名,启下罪人十七名,并十九名计除,各衙门取囚七十名内,炮手金彦解未坐之前,刑曹既已放释,私婢终达,以北道良女,率□人金已在现出事被囚而已,在正妻既已囚禁,则终达以旧时主人,似不干涉,李命硕数字缺奴推寻事被囚,而其主李齐贤,方在拿问照律之中,则此实似无仍囚之事,金益发,以私奴爱云呈状事被囚,而系是惩债[征债],似涉虚妄,私奴礼业只以逃奴推寻事被囚,而罪目不明,赵子云妻大春,以针绵婢檀香现身事被囚,而禁既已现身,则无仍囚之事,针线婢檀香,以趁不现身事被囚,而过限不久,既为来现,则四朔被囚事七字缺兴,以私奴招引事,被七字缺元非逃亡,则久囚七字缺私奴淡伊,以良女四字缺同恶事被囚,而十馀岁小儿数字缺夺之理,都于叱山,以田畓数字缺事被囚,而罪名甚轻,私奴数字缺以趁不应讼事被囚,而罪名不重,私婢玉只,以事系相斗事被囚,而元非大段,韩好明,以作弊闾阎事被囚,而罪犯不明,成均馆典仆兴三,以所任迟晩事被囚,而似涉微细,右人等十五名,则体圣上钦恤之意,即为放送,他馀罪囚三十三名,罪名俱系重大,臣不敢举论,此外慎戒玄、朴承、柳男、李礼男、池云海、朴仲一、兪男、姜硕之、同伊、洪信海、方必观、李、兪忠希、许仲吉、朴千立数字缺十六名,所犯虽重,囚系数字缺即疏决,俾无滞狱之数字缺连乞楚山、贵业、七礼等数字缺供,故亦不敢放释,而原其所犯,不至大段,宜令该曹及各其司,从速疏决,且狱中罪人之方痛染病,至于三名,似当别置他处,使数字缺即囚得免传染之患,亦令该曹,即为禀处,何如?传曰,知道。数字缺等六名,亦为一体放释,可也。已上朝报

4月3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保安察访金启光。

○谢恩,尚衣正朴增辉,开城经历崔逸曺挺宇,平丘察访李顺男,掌令尹世章,龙潭县令洪锡。

○副校理张善瀓上疏。大槪,冒陈情悃,乞蒙恩递,任便出入,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仍传曰,给由焉。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官染病人,时痛一千四十三名,已差一百十三名,死亡五十二名事。又书目,广州呈,以献纳吴□□病重上去不得事。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去三月十二日女元生雷震致死事。

○院启,并引嫌而退,移授台职尤不必以此引避,而既之嫌,在例应递,未觉付标之虽似欠详,而出于无情,不可轻递,既因本院之箚,有此宪官之自列,不欲处置,其势亦然,请掌令李秞递差,行大司宪朴长远,掌令宋昌,大司谏金□□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大司谏金□□,大司宪朴长远,掌令宋昌就职。

○榻前,领议政郑太和所启,闻执义南九万,病势极重云,请去云,而九万以侍从之外,所患如此,药物宜令矣。上曰,朴𫖳仍留看病,药物医司题给,可也。

○大司宪朴长远上疏。大槪,敢陈至恳,乞递职名往中路救护病母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刑曹参议李弘渊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以献纳吴□□辞状,递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去三月二十五日引见时,左议政元斗杓所启,近来台谏,以被推引避之弊,极为纷纭,前日则被推则荡涤其推考,而推考则犹存,而宪府毕勘无时,故引避之纷纭荡涤,出于一时变通之意也。领议政郑太和曰,曾在先朝,臣请推习仪不参之人,故不参为台谏者,引避纷纭,宁靖无期,故陈达而变通矣。其后又定夺于榻前,台谏被推者,虽引避,不为荡涤其推考矣。被推亦有轻重,其轻者,有所变通,则似好矣。曾在先朝,蔡裕后为大司宪,翊日肃谢,以方在时推引避,先王,先下弃推之命,后以勿辞为批答,今后则台谏避辞中,以某事被推缘由,明白自列,可也。已上烬馀

4月4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司圃别提李敏夏,位土摘奸后入来。

○谢恩,佥知闵晋亮。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日引见良久,不瑕有妨于调摄乎?敢来问安。且受灸吉日,以十三日后更择以启事,传教矣,与鍼医尹后益等商议,则今十九日二十日为吉云,临时禀定,何如?答曰,知道。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刑曹参判赵寿益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又书目,广州呈,以反库御使南九万病重事。

○备边司启目,粘连平安监司吴挺纬上疏云云,吴挺纬母年已过七十,病又弥留,既不得将往,亦不忍远离,依愿改差,何如?启依允。

○昨日引见时,行大司宪朴长远所启,请还收黄瀗职牒还授之命。同前上曰,毋庸渎扰。

○大司谏金□□所启,全罗道灾实,尚未知实状,当初前监司赵龟锡,累度启闻之辞,与传者之言,皆非的当,新监司必有从实详察之事矣。藩臣之于朝廷,事体严截,而近来,体统大坏,藩臣小有责罚,辄敢费辞辞职,已极非矣。今者赵龟锡,既已罢职之后,乃以灾实一事张皇驰启,其在事体,极为不当,前监司赵龟锡请命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榻前辞职,事体重大,故堂上以上,则不敢为之,而吏曹参议闵鼎重,前后榻前,烦渎辞职,吏曹参议闵鼎重,请命推考。上曰,依启。

○上曰,今年痘疫,比前何如?领议政郑太和曰,今年痘疫,亦甚炽盛,士夫家亦多患痛者矣。上曰,活人署出去,病人食物,依前给之耶?兵曹判书金佐明曰,前则自宣惠厅题给粥米,而今年则时不为之矣。上曰,食物依前例给之,可也。礼曹判书洪重普曰,染病人药物,两医司题给,而下贱之人,不为煎服而弃之,题给无益矣。领相曰,愿得者题给宜当矣。上曰依为之,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自前染病之人,皆出于东西活人署,其意有在,而今则路傍多结病幕,至于受香过去之路,亦甚未安,令汉城府摘奸病人结幕,尽为移送于僻处,此后则路傍结幕,一切禁断,何如?上曰,依为之。

○春塘台对举,儒生庭试,设行即日唱榜事,定夺。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黄瀗事,大祭斋戒姑停。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宗庙大祭所,内摘奸。已上朝报

4月5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

○谢恩,持平李奎龄,茂长县监金厦梴,校书副正字金振汉,成均博士李煿,学正柳梴,典籍金时辉。

○吏曹参议闵鼎重上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危迫之恳,乞递本职及所带诸任,以幸公私事。入启。

○吏曹启曰,粘连黄海监司吴挺垣辞状云云,吴挺垣老母病重,愿得递职归救是如,有此辞状是白在果,吴挺垣母病,今已向差兺不喩,海西既非绝远之地,且与未赴任监司有间,此时藩臬重任,似难轻许递改,仍令察任宜当,以此意回移,何如?启依允。

○院启,新除授献纳闵□□,时在忠清道镇岑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正英为平安监司,柳元之为安奇察访,朴增辉为掌令,李垕为奉常正,赵远期为宗簿主簿,李俊耉为承文判校,柳星三为学正,尹辅殷为学录,裵荣成为校书正字,郑始昌为刑曹佐郞,闵汝老为献纳,吴始寿为兵曹正郞,权让为兵曹佐郞,郑华齐为学正,赵时瑗为学谕,金万均为尚衣正,朴潾为敦宁判官,沈光泗为宗庙令,闵鼎重为吏曹参判。

4月6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护军李秞、朴而瞻,直讲李行源,顺川郡守权碖,仪宾都事白弘一,学录尹辅殷,奉常判官洪圣龟。

○吏曹启曰,来初九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大司宪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往来。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津船内摘奸。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腹痛转苦,更申前恳,内局都提调,为先递改,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夜一更,月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二尺许,渐进东南,良久乃灭。已上朝报

4月7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副校理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给马之命,意非偶然,尔其安心,勿辞往来。

○礼曹参判南老星,献陵奉审事出去。

○下直,开城经历崔逸。

○谢恩,同知闵泰亨,佥知朴宗臣,奉常正李垕,兵曹正郞吴始寿,学正柳星三,刑曹佐郞郑始昌。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答修撰宋□□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吏曹参议闵鼎重上疏,还下。

○掌令宋昌启曰,凡新除台官,欲行相会礼,则必先遍告于同僚,自是规例,而持平李奎龄肃谢归家之后,招致下吏,划即请会于长官,长官以疏批未下为辞,则奎龄,遽自停止,而使不闻于臣,臣虽驽劣,既已忝在僚席,而且于其时,无他事故,则在同僚之道,所当一体约会,可否商确,从容处事,未为不可,而有所取舍,举措异常,此莫非臣见轻僚采,不能为有无之致,而到今又以明日相会为言者,亦独何哉?揆以事体,实无所据,臣亦自有廉隅,进退指挥,岂至一听于同僚哉?台阁旧例,缘臣坠落,决不可䩄然苟冒,而闻知太晩,今始来避,臣之懵然,著矣,尤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持平李奎龄启曰,无论事之大小,可论则论,自是言官之职耳。顷者两司避辞中,备陈咸镜监司徐必远可之意,而及其既出之后,终无一言以正其失,台阁事体,似不当如是,而掌令宋昌,即其时台官,故臣肃谢之后,欲与长官相议论递,而长官适陈疏,批答未下,以待长官出仕后,当相会礼之意,言于府吏,不与宋昌相会之言,则初不出于臣也。臣以新进之人,台阁规例,则虽未知之,心欲论劾,反请相会礼于其人,岂有是哉?且今日下吏来言,明日乃空日,当开坐云,臣答以未肃拜,同僚出仕开坐,则当进参云,而别无更请相会之事矣。即者宋昌,张皇引避,至以明日相会为言,实无所据等语为辞,缘臣未谙旧例,既被同僚之斥,又有起闹之失,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金□□,正言洪□□启曰,臣等即伏见持平李奎龄避辞,以顷者两司避辞,备陈徐必远可论之意,而终无一言为非,至有论递宪官之语,臣等之终无一言,与宪官无异,则亦当在于论递之中,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备局启,本司有司堂上闵鼎重,初以副提调启下矣,今陞嘉善,改以提调启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4月8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谢恩,户曹参议元万石,掌令朴增辉,宗庙令沈光泗,兵曹佐郞权让,校书正字裵荣成。

○吏曹参判闵鼎重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危迫之恳,乞还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国家用人,其路甚广,此岂卖职之比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取禀。传曰,为之。

○司谏宋时喆启曰,臣昨伏见持平李奎龄避辞,有无论事之大小,可论则即论,自是言官之职等语,臣不胜瞿然之至。臣职是言官,而当此徐必远投疏之时,则不即论列之斥,臣亦难免,决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春塘台举动吉日,今月十一日推择,启下。

○礼曹参判南老星,献陵奉审后入来。

○政院启曰,今月十一日,文臣殿讲为之事,命下矣。春塘台举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并引嫌而退,取舍请会,责有所归,而既被同僚之斥,则迫令就列,亦非待台官之道,徐必远疏辞之忿懥,礼意之牵合,公议所在,孰不非之,而顷者两司多官之引避也,只明是非而已,不即论启者,岂皆偏护必远而然哉?盖有所商量慎重,而到今更为提起,必欲追论,经先起闹,难免率尔,当初不论,不无意见,而被斥则同,势难仍在,除授谏职,在于两司引避之后,则泛论之言,不必为嫌,请掌令宋昌,持平李奎龄,正言洪□□,并命递差,司谏宋时喆出仕。答曰,依启。

○护军赵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4月9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水使李尚敬。

○司仆佥正朴迈,牧场检饬后入来。

○谢恩,校理朴世堂,军器佥正林命儒,敦宁判官朴潾。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闵鼎重,副提调启下矣,今陞嘉善,改以提调启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常平厅启曰,传教矣。东西活人署,时痛病人之数,令本署成册输送,则东活人署七十二名,西活人署五十六名,而并依前例,自今月初八日间五日,米盐题给,使之善为救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判尹尹绛病重上去不得事。

○司谏宋时喆启曰,臣之忝叨,虽在于两司引避之后,而冒昧行公,亦有日矣,则不论之斥,与同僚宜无异同,而处置之,或递或出,实出意外,其敢以苟出为幸,晏然就列乎?情势切迫,竟未赴召,违慢之诛,万殒难赎,决难一刻仍冒,以益罪戾,而适缘胸痛猝发,达夜苦剧,待其乍歇,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保宁呈,以开城留守赵启远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以判令尹绛辞状,递差。

○江原道原州生员崔东老等上疏。大槪,高丽国子进士元天锡书院请额事,入启。

○谢恩,佥知沈世鼎。

○掌令朴增辉启曰,即伏见司谏宋时喆避辞,则以处置请出为言,以臣浅见,不知其可递之端,而既以请出为嫌,则臣何敢更为论列,有所处置乎?且臣于昨日处置多官之时,非不知似有立落,而槩李奎龄,以两司之官,引避之后,当论不论为非,必欲䮕正,则当初出肃之后,既行城上所之任,所当即为论启,如欲慎重,而请会长官,亦当前期探问,长官有故,则仍为独启,事体当然,而出来之后,始乃请会,揆以体例,实涉颠倒。至于徐必远疏辞,节节颠错,见非公议,其意不欲以事过之故置而不论,则徐待相议,从容处事,亦未为不可,而别生意见,欲先论递同僚,同台弹劾,所关甚重,臣实未知其妥当,而且其避辞中,全没必远欲论之意,惟以论递同僚为言,先后倒置,举措异常,故乃为请递矣,今闻物议,以臣处置为乖当,以此以彼,俱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有政。吏批,郑重徽为持平,李庆亿为吏曹参议,尹遇丁为掌令,郑必达为典籍,吴斗寅为尚衣正,吴挺纬为礼曹参议,赵圣辅为正言,赵远期为正言,南斗极为丹阳郡守,崔文活为咸阳郡守,李亨千为礼曹佐郞,金寿兴为兵曹参知,李庆徽为大司谏,任弘亮为奉常奉事,柳梴为奉常副奉事,李尚悌为校书博士,陈尚渐为校书副正字,金寿兴为承旨。

4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敦宁金佐明,鍼灸出仕。

○吏曹佐郞吕圣齐,卒李景稷赐谥官,平山府出去。

○谢恩,礼曹参议吴挺纬,杨州牧使权諿,校书副正字陈尚渐,宣传官李枝远,同副承旨金寿兴,礼曹佐郞李亨千,典籍金璛,判校李俊耉。

○吏曹参判闵鼎重再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危迫之恳,乞还新授职名,并递兼带大司成等任,俾安微分事。入启。

○答副修撰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贱疾日益危苦,更冒万死乞递本职及兼带内局都提调事。入启。

○应教李端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明日春塘台举动正时,卯正一刻,开门,罢漏后。

○玉堂箚子,司谏宋时喆,掌令朴增辉,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护军李上疏。大槪,略陈畿邑民瘼及时变通事。入启。

○海运判官李光迪,漕运后入来。

○答左议政元斗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已上朝报

○禁府启曰,来十一日春塘台亲临廷试[庭试]时,本府都事十员,皆将赴试,本府及当直入直公事郞厅,试场禁乱官各一员,并假都事四员,令该曹依例差出,试场罢出间,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臣等,开坐本府,罪人等依例刑推,而其中刘成奇公事,则其子刘廷式议处公事,粘付入启,未及判下,故刘成奇,则不得刑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4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五更,月晕。

○当日无肃拜。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启目,宋继宗,刑问三十七次,朴浻,三十次,李馣,十七次,并不服,加刑。启依允。

○春塘台儒生庭试,十三日为之事定夺。

○今日春塘台亲临举动时,上谓都承旨南龙翼曰,今后庭试,依谒圣例,试官望,前期一日拟入,则当日晓头当落点,以下参望之人,豫为来待于阙下,受点之后,直为入参事,定夺施行。已上朝报

4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尚衣正吴斗寅,司艺金禹锡,大司谏李庆徽,正言赵圣辅。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咸镜监司书目,廉隅所在,决无仍冒之理,辞职上疏上送事。

○明日儒生庭试,读券官十,领府事李景奭,判府事洪重普、郑致和、金寿恒、李一相、尹顺之、赵顼、兪㯙、闵鼎重、南老星。对读官十,元万石、吴挺纬、安后说、李俊耉、朴世坚、吴斗寅、张善瀓、睦来善、朴世堂、李有相、金益廉、李敏叙、申厚载、李伯麟、南二星、尹深、金禹锡、沈梓、孟胄瑞、金世行。

○明日春塘台儒生庭试,亲临正时,卯初一刻,开门,罢漏时。

○答吏曹参判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矣,何用控辞,安意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4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时瑗。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辰时,日晕。夜五更,下霜。

○谢恩,吏曹参判闵鼎重,副修撰沈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连源察访金奂罢黜事。

○又书目,丹阳郡守元檝遭母丧事。

○右副承旨金益炅启曰,宪府之官,或在外,或未肃拜,连以监察为茶时矣,常时举动,宪府有故,则例以监察代行,而今日亲临放榜时,以监察入参,事甚苟简,宪府在京未肃拜之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谢恩,掌令孟胄瑞。

○吏曹启曰,新恩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金寿兴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执义南九万,持平郑重徽在外,掌令尹遇丁未肃拜,只有一员未差,持平郑载嵩未肃拜陈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行司直李弘渊,试场罢后,称病不进,极为非矣,请推考。命官及试官,皆坐东壁时,数几何移坐西壁,何如?南龙翼启曰,臣题时,姑避可矣,史官传言侍卫上番翰注,皆避出,都承旨命官及提学,都承旨,以赋诗箴铭以入落点于铭,命官及大提学,相进于上,上落点于土堦铭,仍问曰,铭之作,何如?命官及大提学对曰,比于他文,则似为易矣。上曰,时刻以何时定之乎?大提学曰,午定前则似为急矣,午初以下,读券官,即书题二张,上亲览所出之题,南龙翼出去,即悬题于左右板,大臣及承旨、左右侍卫诸将士,皆如前入侍,宰枢执鼓后呼名,御营厅炮手骑蒭比较之人及赏格之类,抄出佐明曰,已为抄出待令矣。卯中,上入幕次,铳放后提独剑试才,上问于金佐明曰,炮手入格者,尚未抄出耶?金佐明对曰,其中有兼者,故未及抄出耳。辰初,上出御坐,独剑罢后,试偃月刀。上曰,炮手并取,何如?金佐明曰,炮手则只取壮元一人,似当矣。上谓金佐明曰,文臣嘉善射者乎?金佐明曰,嘉善中洪瑑,承旨中射而不为自愿,故不为举案矣。上曰,如此之类刀试才后试拳,上谓权大运曰,入格之人,以受赏次待令,勿上入幕次御坐。上曰,越边路傍,有人州居徐生、禹端也,文则地云矣。上曰,不为初试六两金景文,一矢一百四十一步,一矢一百三十,上曰,几何?南龙翼对曰,一千七百三十馀□六两。于林间,文臣试射,上指柳赫然张曰,此弓有能弯者乎?赫然对曰,小臣臂病不□弯□去□能弯者,使之试弯矣。上曰,来,上谓金佐明曰,兵曹亦得者数人来,力士辈入来试弯,则李尚植能弯,而尚植为优耳。上曰,政事为之,吏曹判书金寿恒,试官参判闵鼎重进,参议李庆亿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权坽进,以李后为司谏,孟胄瑞为掌令,金以性今加嘉善,试才入格加资事承传,以开城留守望单子。传曰,前都承旨吴挺纬除授,开城留守吴挺纬,今加嘉善。兵批,判书金佐明进,参判下全缺已上烬馀

○有政。吏批,以吴挺纬为开城留守,孟胄瑞为掌令。

4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坐直。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时瑗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司业李兴元,加资肃拜。

○谢恩,同知吴孝诚,护军朴昌后、南沃,典籍郑必达,学正郑华齐,平归察访郑庆演,训炼正尹昌亨,丹阳郡守南斗极。

○全罗监司书目,獒树察访柳仁齐,统制使过去时,多有所失,为先罢黜,而统制使所犯,朝廷以处置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连日冒风出御帐殿,恐有妨于眼患调摄,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似不如前矣。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贱疾一向危笃,更陈危悃,本职及兼带内局都提调,冀蒙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善摄。

○仍传曰,遣医官赵征奎看病。

○掌令孟胄瑞启曰,近以咸镜监司徐必远事,转辗起闹,景象不佳,臣窃慨然,必远前后疏辞,牵合所经,节节乖戾,见非公议,愈往愈甚,而其疏上来,缘臣适忝在本府,未之䮕正,则过于商量之失,臣亦有焉,况且两司之官,皆以不论见递,则臣何敢独为晏然而已乎?昨于肃谢之后,即当自列,而疲软避辞,不敢烦渎于贺礼方张之时,泯默退出,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金寿兴启曰,掌令孟胄瑞,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恭惠王后忌辰斋戒。

○金寿兴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以上烬馀

4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式暇。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时瑗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正言赵圣辅,掌令尹遇丁,护军庆一会、白弘亮,佥知白瑞龙,奉常奉事任弘亮,副奉事柳梴,别害佥使邢汝荩。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何如?昨伏承批答,以眼候似不如前为教,臣等不胜忧虑,今日为先入诊后,议定鍼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欲为受鍼,议穴以启可也。再启曰,欲为受鍼,议穴以启事,传教矣。即与郑后启、尹后益等诸医商议,则面部,迎香,手部,尺泽、合谷、中渚,足部,三里、太冲、绝骨等穴,当为受鍼,而今日则不但望日,亦有他拘忌,不宜受鍼,明日则无大段拘忌云,何以为之?敢禀。答曰,明日为之。

○全罗监司书目,进上阙封罗州兼任务安县监李守恒,罢黜,臣段惶恐待罪事。

○庆尚监司书目,咸阳郡守元植,今月初四日遭母丧事。

○掌令尹遇丁启曰,贱疾累月沈痼,前后一未供仕,忝叨新命,亦已多日,而无以自力,久稽肃谢,冒呈辞疏,见阻政院,情甚闷蹙,病益危苦,不意此际,召牌遽降,末由运动,竟未祗赴,违慢之诛,在所难逃,而昨缘病势添剧,今始扶曳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并引嫌而退,意见虽正,当论不论,则既失其职,不可仍在,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召牌不进,在例应递,请掌令孟胄瑞、尹遇丁,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大司谏金寿兴上疏云云,大司谏金寿兴,目见时政,条陈八渐,辞语勤恳,可见其忧爱之诚,伏见圣批,已有嘉纳之意是白在果,听政纳谏等款,惟在圣明更加愓念是白乎旀,民生渐困,实由于差役之不均,内司及诸宫家、各衙门屯民,并为一体差役,从前非不启下申饬,而外方不能着实举行,顷者三宫所属庄奴均差其役事,台谏亦尝论执,而终未蒙许,此中外之所以缺望,而有所慨然者也。先自内司宫家,折破偏私之政,则其馀各衙门,势家庄户豪右篱下所护,不令自罢,唯愿特下圣教,若为申明,俾有实效教是乎旀,近来人材渐乏,至于医译诸技,无不皆然,此诚今日切急之忧,文武才艺杂技等类,培养成就之制,俱在国典,着令各该司,一依法典申明劝奖为白乎旀,文网渐密,乃是衰世之事,而国家经乱之后,未免事为之浸多,以致新条增烦,为弊多端,虽不能一时尽除,令该司抄出旧制外新立之科,来议于臣等,然后其中可省者,为先录启定夺为白乎旀,若不旌别淑慝,无以砺世,忠孝节义,外方非无上闻之例,而远外穷域,岂无见漏之人乎?令该曹更加询访,凡系激劝之典,着实举行为白乎旀,七十致仕,非但古经,我国法例,亦多听许,自非系国家轻重者,则许遂其愿,俾食奉朝请之禄,以示优老砺廉之意,诚为允当为白乎旀,抄选廉谨,从前稀阔之举,虽不可猝然轻许,事关劝砺,从容考出旧例,熟讲禀定为白乎矣,疏末所陈事乙良,后日登对时,面禀何如?启。依允。

○权大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挺汉,以会同分军事,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炅启曰,掌令尹遇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赵圣辅启曰,掌令孟胄瑞,以近以咸镜监司徐必远事,转辗起闹,爻象不佳,臣窃慨然。必远前后疏辞,率合礼经,节节乖戾,见非公议,愈往愈甚,而其疏上来之初,臣适忝在本府,未即䮕正,则过于商量之失,臣亦有之,况且两司之官,皆以不论见递,则臣何敢独为晏然而已乎?昨于肃谢之后,即当自列,而疲软避辞,不敢烦渎于贺礼方张之时,泯默退出,今始来避,所失尤大,掌令尹遇丁,以贱疾累月沈痼,前后一未供仕,忝叨新命,亦已多日,而无以自力,久稽肃谢,冒呈辞疏,见阻政院,情甚闷蹙,病益危苦,不意此际,召牌遽降,末由运动,竟未祗赴,违慢之诛,在所难逃,而昨缘病势添剧,今始扶曳来避,并引嫌而退,意见虽正,当论不论,则既失其职,不可仍在,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召牌不进,在例应递,请掌令尹遇丁、孟胄瑞,并命递差。答曰,依启。已上烬馀

○恭惠王后忌辰。

4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式暇。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时瑗。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曺挺宇,卒兪棨等致祭事,京畿、忠清等道出去。

○司饔参奉柳捉鱼事,金浦地出去。

○下直,成川府使李枝茂,碧潼郡守李詺立,珍山郡守宋有佺,平陵察访郑庆演。

○谢恩,正言赵远期,咸阳郡守崔文活。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何如,眼候比昨亦何如,今日受鍼时刻,依前定于已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开城留守吴挺纬上疏。大槪,猥陈危迫之恳,乞收特授之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郑载嵩上疏,入启。踏启字。

○左正言赵圣辅启曰,咸镜监司徐必远,前后辞职之疏,非但谬引经传,牵合傅会,乘其忿戾之气,肆其侵凌之语,甚至指儒疏为阿好曲说,斥两司以推波助澜,必欲胁制公论,使不敢议已,其纵恣无忌之罪,不可无规正之举,故臣于今日,与同僚行相会礼后,发论席上,又为举正,则同僚诿以后时惹闹,反复相持,终未归一,凡台阁论事,惟观其事之是非而已,何拘于早晩,何惮于起惹,而不为之一明其是非乎?同僚之意,臣实未知也。此无非臣疲软见轻之致,何敢䩄然久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大司谏李庆徽启曰,即者臣与同僚,行相会礼于朝房,同僚以咸镜监司徐必远请罪事,发论席上,而臣曾于丧乱之日,不幸有原隰之裒,立朝以来,或任境外接应之事,不得不仰念公议,隐忍私情者屡矣。今者必远之谏,专以公私轻重为说,而请罪之论,愈出愈激,则臣于此,自顾惭恧之不暇,何敢有所可否于其间?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右正言赵远期启曰,臣猥忝匪据,自知不似,缩伏私室,恭俟物议,长单请告,见阻政院,久稽肃谢,臣诚死罪,臣于朝退,与长官同僚行相会礼,同僚欲论咸镜监司徐必远之罪,而臣意以为必远之疏,出于尊朝廷之体例,不能却顾,而深虑圣朝之体群臣至矣,当此之时,凡有隐痛于中者,毋论礼制等杀,仕不仕之有间,唯当培其气养其耻,不使涣然离阻,则其于激劝扶植,关系顾不重欤?惜乎,必远之见,不能及此,徒以区区体例,有所争卞于其间,至于援引礼经,凌厉其辞,欲令多士言官莫敢议其非,其亦不思之甚也。虽然必远之敢为此言,无所忌惮者,唯其学术麤疏,识见纰缪,故不知其流之弊,终至于沦夷狄入禽兽而止,顾其初心,则岂尽如议者之所云。噫,是非既已明矣,公论既已定矣。且其前后疏辞,不顾攻斥,而乖剌亦已著矣,犹以文字言语之失,遽加胁制纵恣之罪,纷纷然起而追劾,未知于国体,何如?而摘抉细故,嚅唲依违,非臣之意也。同僚既以见轻引避,臣何敢俛首苟同,亦何敢抗颜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知金是声,统制使递来。

○权坽,以礼曹言启曰,以卒平林君李元敬,前参判兪棨,司直李迪致祭事,本曹佐郞曹挺宇,方为下直,而即接忠清监司李翊汉移文,则李迪家染病大炽,人不得相通云,似难一时致祭,李迪祭文,姑勿下送,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宗亲府启辞内,宗室之越法下乡,诚有罪矣。所当论斥,以惩其失,而宗簿寺,不为此举,只请减禄,有伤事体,法典所无,及其行关严督,使之上来,时仕则亦有变通给禄,而春等免减,夏等亦将不给,其于纠检之道,优待之义,俱失其宜矣。近来连岁凶荒,虽在凡庶,穷饿失所,则亦当矜恤,而况以先王后裔,穷饿困顿,至于此极者乎?本府,以诸宗应修睦之地,而亦不变通,则窃恐有妨于圣明仁亲之义,宜令宗簿寺查其上来与否,今夏等禄俸,依例颁给,何如?传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近来国纲渐弛,凡在京宗室,大小公会,全不进参,而其中在外者,则偃卧乡曲,冒受禄俸,有违法例,本寺之前后摘发罢推,亦非一再,而犹不动意,乍来乍去,极为非矣。今正朝陈贺及朝参举动时,进参者未满十员,本寺,以在京不进者推考,在外不来者,以惩其一时自便之习,继有宪府启辞,宗室在外者,尽还京里事,已捧承传,本寺以此意今者宗亲府启辞如此,前日抄送该曹,今夏等,依例给禄,当,而但受禄之后,不有法即还去者,本寺一时摘发,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金寿兴,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两大妃殿,京畿进上生雉,皆不合于御供,再三点退。树茂密之时,所捉皆非御供可合者,封进,以致如此云,势虽似然,而莫重御供,不可以不合之物捧纳,故其中稍胜者择捧,而今若置而不论,后弊难防,两大妃殿进上当该京主人,令攸司囚禁治罪,封进官亦为推考,以为惩后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闵鼎重病,参议李庆亿在外,右承旨权坽进,以郭圣龟为掌令,郑采和为缮工佥正,李瑞雨为司饔直长,安后说为判决事,尹敬教为连源察访,黄震耉为缮工监役,洪应元为冰库别检,李舜岳为靖陵参奉,崔时卨为宗簿主簿,宋时喆为奉常正,赵珩为判尹,闵蓍重为典籍,具英望为义盈主簿,洪柱文为缮工假监役,尹元举为掌令,司仆主簿梁济臣,司赡主簿朴振禧相换。兵批,判书金佐明扫坟受由,参判兪㯙进,参议未差,参知沈世鼎病,右副承旨金益炅进,以已上烬馀

○有政。吏批,以郭圣龟为掌令,郑采和为缮工佥正,李瑞雨为司饔直长,尹敬教为连源察访,安后说为判决事,黄震耉为缮工监役,赵珩为汉城判尹,洪应元为冰库别检,尹元举为掌令,李舜岳为靖陵参奉,宋时喆为奉常正,洪柱文为缮工假监役,崔时卨为宗簿主簿。

4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时瑗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未时、申时,日晕。酉时,日有两珥。

○谢恩,典籍闵蓍重,司饔主簿梁济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受鍼之后,眼候别无显效乎?今日受鍼时刻,亦当仍用巳正,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玉堂箚子。大槪,请左正言赵圣辅,右正言赵远期,并命递差,大司谏李庆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贱疾日渐危苦,更冒万死乞递本职及兼带内局都提调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内局都提调之任,当勉副焉。

○兵曹佐郞朴贽,黄海道堤堰摘奸后入来。

○平安监司李正英上疏。大槪,新授职名,决不可堪,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校理朴世堂,修撰尹深等,伏以正言赵圣辅,以咸镜监司徐必远前后辞职之疏,非但谬引经传,牵合傅会,乘其忿戾之气,肆其侵凌之语,甚指儒疏为阿好曲说,斥两司以推波助澜,必欲胁制公论,使已其纵恣无忌之罪,不可无纠正之举,故臣于今日,与同僚行相会礼后,发论席上,欲为举正,则同僚诿以后时惹闹,反复相持,终未归一,凡台阁论事,惟观其事之是非而已,何拘于早晩,何惮于起闹,而不为之一明其是非乎?同僚之意,臣实未知也。此无非臣疲软见轻之致,何可䩄然苟冒?大司谏李庆徽,以即者臣与同僚,行相会礼于朝房,同僚以咸镜监司请罪事,发论席上,而臣曾于丧乱之日,不幸有原隰之裒,立朝以来,或值境外接应之事,不得不仰会公义,隐忍私情者屡矣。今者必远之疏,专以公私轻重为说,而请罪之论,愈出愈激,则臣于此自顾惭恧之不暇,何敢有所可否于其间?正言赵远期,以臣今朝与长官同僚行相会礼,同僚欲论咸镜监司徐必远之罪,而臣实以为必远之疏,出于尊朝廷之体例,不能却顾虑圣朝之体群臣至矣,当此之时,凡有隐痛于中者,毋论礼制之等杀,仕不仕之有间,惟当培其气养其耻,不使涣然而离阻,则其于激劝扶植,关系顾不重欤?惜乎。必远之不能及此,徒以区区体例,有所争辨于其间,至于援引礼经,凌厉其辞,欲令多士言官莫敢议其非,其亦不思之甚也。虽非必远之敢为此言无所忌惮者,由其学术麤疏,识见纰缪,故不知其流之弊,至于沦夷狄入禽兽而止,顾其初心,则岂尽如议者之所云?噫。是非既已明矣,公论既已定矣。且其前后疏辞,不待攻斥而乖刺亦已著矣,犹以言语之失,遽加胁制纵恣之罪,纷纷然起而推劾,未知于国体如何?而摘抉细故,嚅唲依违,非臣之意也。同僚既以见轻引避,臣何敢俛首苟同,亦何敢抗颜苟冒?并引嫌而退,胁制纵恣,决非本情,以此为罪,未免乖当,既有僚员之隐痛,屡经境外之接应,则不敢可否,其势固然,一纸避辞,首末乖舛,虽不苟同,终归依违,请正言赵圣辅、赵远期,并命递差,大司谏李庆徽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金寿兴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羽林卫禄荐状来呈,而荐状中,以十七日书塡矣,本厅将柳炳然,昨已病亲呈辞出去,则以十七日书塡,事甚殊常,详细考见,则显有印后加书之迹,今此荐状柳炳然,未及下之前,所当趁即磨炼入启,而到今出去之后,始为来呈,已极稽缓,至于入启文书踏印之后,涂擦加书,尤极可骇,系是许多禁军付禄之事,今姑捧入,而其稽缓之失,涂擦之罪,不可置之,请本厅将柳炳然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4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坐直。左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夜三更、四更,月晕。

○下直,庆尚右兵使黄道昌。

○谢恩,开城留守吴挺纬,司仆主簿朴振禧,义盈主簿具英望,司䆃直长李瑞雨,奉常正宋时喆,缮工佥正郑采和,都摠经历郑仁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视昨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正时,巳正。

○京畿监司书目,通津县监尹飞卿,八十老母病患日渐危重,决难还任是如,至于四度呈状,无意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大司谏李庆徽就职。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佐郞吕圣齐,卒李景稷赐谥后入来。

○备忘记。近观政体,铨官之循私成风,尹衡圣、赵圣辅之事,益可见循私党类之态。噫,铨官之纵恣无忌,擅弄威权,未有甚于今日,言之寒心,诚极痛骇,吏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

○先罢现告,吏曹判书金寿恒,参判闵鼎重,佐郞李敏叙。

○政院,请对入侍,玉堂追入。

○传曰,新除授北青、利城两邑守令,今日内,并除署经发送。

○传曰,北青、利城两邑前官,并付京职。

○利城县监赵圣辅,谢恩后仍为下直。

○政院启曰,新除授两邑守令,今日内发送事,命下矣。利城县监赵圣辅,则即者来呈谢恩单子,而北青判官李奎龄,以觐亲事,受由方往利川云,使本邑京主人催促上来辞朝之意分付矣。传曰,知道。

○金益炅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执义南九万,掌令尹元举龟,持平郑重徽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闵鼎重进,参议李庆亿在外,左承旨权坽进。以郑太和为内局都提调,李德耉为通津县监,义盈主簿具英望,今加通政,登科前资穷,前府使南孝元,今加通政,年八十,以郑维地为务安县监,南学兼教授二单,郑必达、金璛,李元祯为刑曹参议,李弘渊为兵曹参议,郑知和为刑曹参判,李材吉为义盈主簿,洪重普为内局提调,孟胄瑞为正言。

○以备忘记传于吏批曰,前持平李奎龄,北青判官除授,前正言赵圣辅,利城县监除授。

○传曰,副司果赵远期,持平除授,司直尹衡圣,正言除授。

○兵批,判书金佐明受由在外,参判兪㯙外司坐起进,参议未差,参知沈世鼎进,右副承旨金益炅进。以郑载嵩为副司直,赵远期为副司果。

○南龙翼启曰,臣与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请对矣。传曰,弘文馆校理朴世堂,修撰未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请对,行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注书崔商翼,记事官闵宗道、李世长入侍,承旨三员诣阁外,上使司谒传教曰,若请对则在厅中之人当入侍,而在他处之人,招致必欲并入,何事耶?南龙翼曰,在厅中僚员,或有引嫌之事,右承旨权坽,同在阙内,故其在不得不并入,而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上传教曰,速为入对,诸承旨入侍。上曰,有何奇谋秘计,振肃颓纲之策而请对乎?龙翼曰,臣等目见圣上未安之举,欲陈所怀请对,而适因右承旨自政厅未及来,以致差迟,屡圣教,不胜惶恐,且徐必远之事,初以不关矣,当初在政院启辞,上曰,转辗之事,不待陈达之事之,龙翼曰,赵圣辅、李奎龄,以新锐之人,措语之间,虽有过激之语,岂可以此补外,瞻聆乎?上曰,赵圣辅与李奎龄,更拟台谏何也?赵远期补外之事,亦何如,政官所为之事,予未能为乎?龙翼曰,政官之一时黜陟,似未妥当,而自上如此之举,尤有关于后弊,逆耳之人黜之,逊志之人进之,岂非大关后弊乎?上曰,此事欲为陈达,则启辞足矣,必为请对者,非为台谏,兼有他事而然也。龙翼曰,臣虽无状,岂有他肠?台谏黜陟,实是过举,故欲为亲达,政官岂皆擅弄威权之人乎?罢推之罚,亦甚过重矣。上曰,台阁处置立落而已,何必汲汲补外,有所彼此乎?此事是乎?龙翼曰,大凡台阁之规,以峻激为是,疲缓为失,故吏曹政体,必须赏激而罚缓,故今番之事,实出于此,岂有他意哉?特旨除拜,元非妥当,而一日之内,备忘连下,言官外补,既出意外,台谏特授,大关后弊,至于政官罢推,亦涉过中,擅弄威权之教,大有骇于瞻聆,自上平心思量,并为还收,何如?上曰,政官之事,若谓之是,则可也,若谓之非,则此罚何其过乎?处大曰,必远疏辞,专出忿懥,故朝议如此矣。上曰,必远之事,数字缺之是乎?龙翼曰,事之是非,自上既已洞烛,不必烦,而台谏补外,政官罢推,皆是未安之事,政官之一时黜陟,虽似表表,而至于罢职是过举,岂无他罚?一时罢职颠倒景象好矣。小臣偏承已多,虽极无状,岂有挟私欺罔之心乎?上曰,事若是,则听不听,岂于启辞与请对数字缺曰,上教如此,极为惶恐,数字缺中,岂不有骇于远外数字缺上曰,不为若是,则岂可以闻为惧,而不施其罚,上曰,玉堂之官,以何事请对乎?招来崔商翼引玉堂官入侍。上曰,有何所怀而来耶?言之世堂曰,臣等目见圣朝过举,敢来请对,欲陈怀矣。徐必远疏辞之率有之,而赵圣辅,以胁公议,欲为罪案数字缺情,故臣等处置也。数字缺至于以何可实涉未安,且政官,岂是擅弄威权之人乎?严旨一下,大有骇于瞻聆矣。尹深曰,赵远期避辞,以沦夷狄入禽兽为言,而又有营救底语意,不成说矣。上曰,政官有擅弄之迹,而谓之非其罪,可乎?世堂曰,人臣擅弄之罪,岂止于罢职而已乎?此则决非擅弄之事矣。台阁之事,自上若欲镇定,则此非镇定之道理也。圣上临御以后,未有如许过举,岂不有骇于听闻乎?尹深曰,政官之事,殿下非一日其心,殿下亦知之矣,宁有擅弄之心乎?上曰,形迹现露,而无所畏戢矣。龙翼曰,臣等及玉堂皆在此,岂皆欺殿下之人哉?世堂曰,政官人物,殿下皆已洞烛,此岂擅弄之人乎?上曰,予之所见如此,卿等之言,别无新之意矣。世堂曰,严旨若收,则臣民之耸数字缺尽达乎?上曰,卿等知矣。龙翼曰,圣教如此,不胜惶恐,臣等陈达三件事,一未蒙允,而则有何面目乎?数字缺若欲改之,任意改之。龙翼曰,圣教之严,至于如此,惶恐之怀,何可尽达?更愿平心思量。世堂曰,臣等俱以血诚仰达,而严教屡不胜惶悚,切望圣明留意焉。龙翼曰,台阁特除,实关后弊,至于赵远期之避辞措语话,政官补外,未为不可,于国体乎入,而远期,则予亦非之矣。世堂曰,为台官者,之论,而如赵远期避辞,首尾各异,语不成说,台官将何用哉?自上特除,尤甚未安矣。吏补外,亦岂过乎?上曰,赵远期予亦谓非,而尹衡圣,以何故亦补外耶?赵远期,世堂曰,身为政官一事以此加之擅弄之罪,岂非未安?圣教奉传旨,则罪名极重,此人等,圣上若不欲永弃,则平日礼使之臣,何可遽加以莫重罪名乎?传旨中擅弄威权四字,尤不可不还收矣。上曰,所陈之言,与初无异,未知新奇,予岂以游说回听乎?龙翼曰,所陈之言,虽未蒙允,传旨中去此四字,何如?上曰,卿等拔去。世堂曰,王言使臣下拔去,殿下举措,岂非过度乎?切愿圣明留神焉。上曰,虽留神,宁有所益乎?龙翼曰,臣等常时事君无状,今以血诚陈达,而终未回天,连承严教,惶恐不知所达矣。臣等退去之后,更愿圣上之平心思量焉,遂退出。

○江原道原州生员崔东老等疏曰,伏以臣等于上年四月,以高丽国士元天锡祠宇请额事,合辞建请,即蒙下该曹之教,臣等窃为圣上重道尚二字缺闻而亟行,不待辞之毕矣,及见该曹回启,则备二字缺立崇奖之合宜,而只以书院赐额半行缺姑置之为辞,此岂臣等之所望?半行缺高明之学,当丽季昏乱时,见几遐举,肥遁林樾,躬稼而养二字缺道高尚不事,世皆浊而独清,韬光晦迹,人不知而不愠,其洁身在乱隐一字缺志者,卓乎不可尚已,逮乎革命之后,益坚不贰之操,咏菊兴怀,自付二字缺里,采薇抗节,远追乎西山,则其道学可以为百世之师表,节义可以树万一字缺纲常,东史所谓冶隐诸君子所不及者,诚知言也。惟我太宗大王,以甘盘二字缺特加隆眷,汤聘殷勤,圣驾亲临,而逾垣以避,竟不承命,太宗大王一字缺亦不加之爵禄,而官三字缺异之,天锡终始不渝之节,于是益著,而圣祖之所以以贵下贱,遂其素志者,实出树风敦化之盛意也。遗风馀馥,百世不沫,一字缺乡人起慕,久而愈笃,立院建祠宇,以为尊奉之地,籍士肄业,已得依归之所,且故二字缺赞成臣郑宗业,故参议臣韩百谦,俱以本州之人,其恬退之操,学问之功,足以伏一字缺一世,而牖后学,非特殁而可祭于社者,故亦皆配食庙中,春享祀,已至四十一字缺馀年之久,而当稽揭额,恩光未贲,玆岂非圣朝之缺典,而斯文之欠事乎?夫书院赐额,莫重盛典,而近来请额之疏,前后相继,或有一人而叠施一字缺,亦难以圣明好尚之笃,亦不无慎重之意,有此成命也。今以天锡之节义道德,崇奖之典,宜先于他人,而俎豆之所,只此一邑,则今日之请,亦云晩矣。犹且混一字缺视无别,终莫之举,则宣[岂]不有乖于成命之本意乎?其在圣朝崇道一字缺奖节义,以侀风教之,虽微臣等区区之请,固当尊尚之不暇,而臣等齐声之吁,亦未蒙准许,此臣等之所以愈久愈郁,更渎宸严,而不知止者也。圣明如不知可许之实则已,既已洞悉,何不特除明旨,以副多士之一字缺圣,而始[姑]为是迁就耶?数字庙欲[额]之有无,虽无损益于天锡之大节,而以圣朝表章之恩,昭揭庙宇,使士林观瞻而兴起,则其扶植乎斯道,裨补乎风化,一字缺岂浅浅哉?且以回启二字缺言之,天锡树纲常全节义,实与郑梦周吉一字缺再,并美而齐芳云,则一字缺吉两贤之祠,已自祖宗朝华扁美额,恩命焕一字缺然,而独于天锡庙享之所,终始有靳,则实有歉于圣明显忠尚贤之一字缺而臣等之缺一字缺有不足道也。伏乞圣明,遵先朝已行之规,察臣等再一字缺恳,亟赐美号,以荣享祀,则斯文幸甚,臣等不胜祝恳屏营之地,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为烦渎,退修学业。

○副护军李秞疏曰,伏以庸陋小臣,待罪畿邑,目观民事,大小弊瘼,非止一二,常欲一陈于冕旒之下,而未得其路矣,何幸顷猥承召命,得近天行,而旋因台例,隆在散班,当初驲召一字缺命,固非偶然,则此诚愚臣有怀必达之秋也。敢将一邑之民瘼,仰渎三隅之明鉴。伏愿殿下,恕其僭越而关察焉。仰惟国家,特佥畿甸民事大同新路之后,已令变通其窒碍处,至于杨州一邑田结,亦令待秋改量,大小民生,欣一字缺若更生,莫不感戴于蔀屋之下矣。自此而大同之役得其中,改量之政得其均,则生民之孰大于斯乎?仍伏念维杨为邑,最近京城,而陵四墓,东北要冲,已非他邑之比,而春秋奉审使往事之际,种种杂役,倍于他道,则二行缺宜优者正捐此也,抑已及时变通之事,臣而陈之,本邑量前,行用田结一百九十二结,而数三百六十石,及至量后,行用田结,至于三千百四十馀结,而收米之数,一千五百十六石,则比诸量前,厥数四倍有馀,虽在乐岁,至春收捧,力犹不赡,而况在秋收米,以量案未毕之故,岁后始为磨炼,且乐[征]田税一千二百二十四石,而并出两邑米,都合二千七百四十馀石,而一时并征,民力既渴,只望春粜之分给,或至放卖其田畓,其势诚急,而其情亦可戚矣。又当农月,种粮俱乏,卖薪为命,而今春收米一千五百馀石,继而督征,虽至桔梏[桎梏]鞭扑,而万无毕捧之势,徒取仇视之怨,臣窃闷焉。顾念该厅磨炼大同,斟酌出役,已尽其详,则经费之用,国家大事也,更何容议于其间?而目今民事孔棘,毕捧无期,臣愚以为今春收米之数中,一半则依例收捧,一半则待秋上纳,而该厅经用,如其不赡,则姑以常平厅所储,引而贷用,以其收米之一半,秋成还偿,亦或一道,而国有实惠,民有馀力矣。且取考杨州户案,则元户四千四百三户,而此是士夫及良贱所共入籍者也。其中杂色军兵,一千七百二十五名,束伍一千八百七十九名,合而计之,厥数三千六百四名,而其他各陵守护军,各衙门军官及各司生徒、录事、书吏、乐工、奉足之类,其数亦多,以此观之,闲游之民,几何落漏,而虽有良民之子,一年之内,亦生长,每于岁抄,至定五十名,而抄定之数字缺年弱苟充之患,军兵实职由于此,臣以为计生聚之期,例于式年充定(充定)),则庶有苟充之患,而稍有安集之举矣。二行缺移东补西,姑免厥额之责,军丁之虚簿称冤,固其然也。臣愿自今以后,量其元户各样身役之外,抄定军丁额数,而一年两朔上之军,减其束伍之役,则军无两役之苦,而亦虚簿之弊矣。今此他境不知,宜遣一二从臣,出入列邑村闾,廉问民间疾苦,以为及时变通之地,而至于守令臧否,有所劝惩,则亦可慰畿内倒悬之叹矣。伏愿圣明,特令庙堂,以议可否而裁处焉。愚臣贱言,不足以上渎宸聪,而区区为国之诚,犹有所不能自已者,敢以闻见,略暴慨伏,臣不胜陨越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杨州为邑,最近京城,常时应役,比他尤重为白在果,自前未尝有别为蠲税减役之例兺不喩,自设宣惠厅之后,凡干责应,皆除储米,今无变通之事是白乎旀,新量田结,累倍前数,而去秋收米,到春始捧,则继征春米,民力果有所不逮,今春应捧元数内,一半则趁即上纳,一半则与秋等米一时上纳为白乎旀,外方束伍军中,骑步兵兼役,自是诸道通行之规,若值其上番之期,以其保人充送,亦有三南已定之式,此一款则更改为难,今姑置之为白乎旀,廉问民间疾苦事段,前日榻前,诸臣陈缺数字屡矣,而自下不敢直请,上裁何如?启依允。

○巳时,上御熙政堂受针,提调郑致和,副提调南龙翼,注书崔商翼,记事官闵宗道、李世长,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安礼、金万直入侍,提调以下,伏于楹外,医官等入侍,金万直,以议穴单子来传于提调曰,迎香穴,代以丝竹空穴,改书以入事,传教矣。注书入,尹后益执鍼,自上受鍼,足部,大冲穴、绝骨穴、三里穴。手部,尺泽穴、商阳穴、中渚穴。以上烬馀

4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有雾气。

○下直,鱼川察访李台瑞。

○谢恩,司谏李垕,正言孟胄瑞,永兴府使李仁夏,连原察访尹敬教。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护军李秞上疏,启下该司。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有阙,政事当为取禀,而本曹无现存堂上,不得取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日判书差出时例,议于大臣处之。

○答原州生员崔东老等疏曰,省疏具悉。尔等勿为烦渎,退修学业。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连日受鍼之后,益觉有显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判尹赵珩辞职上疏,入启。

○正言孟胄瑞启曰,臣于咸镜监司徐必远事,重被不论之斥,诚无以抗颜台阁,复有所论列,而第必远之疏,专出于忿懥,且失所经宗旨,揆以事体,不可无相规之道,而反复裁量,亦不可无慎重之端,此前日两司之官,所以只明是非,而不为轻论者也。物议拂郁,愈往愈激,台阁之上,殆无宁靖之日,终使圣明有此过举,言官补外,铨席一空,而天威震叠,辞气太严,中外索然,瞻听俱骇,当此之时,回王怒扶公议,责在台臣,而如臣疲劣,才被峻斥,则尚何望见信君上,厌服众望乎?一日苟冒,贻一日之癏旷,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臣伏见吏曹堂上、郞厅罢推之命,至以纵恣擅用为教,臣不胜愕眙惊惑之至,人臣护私党类,是何等罪目,而情外之教,遽出于意料之所不到,廷臣沮丧,气象不美,此初非大段之事,而转辗至此,一节加于一节,终归圣明之过举,政院、玉堂之请对,一切挥斥,未蒙允可,是岂群下所望于圣明者哉?臣窃慨然焉,雷霆之怒,本无竟日,日月之更,人皆仰之。伏愿殿下,小霁严威,亟收吏曹堂上、郞厅先罢后推之命,臣伏见李奎龄、赵圣辅等补外之命,臣窃以为未安,咸镜监司徐必远,前后投疏,强卞所执,未免烦扰之失,而原其本情,不过所见之固滞而已,至以胁制纵恣等语为其罪案,必欲追论者,殊非恰当底论议,年少台官,未谙论事之体例,张皇引避,终归措语之失中,而以台官远斥,实非清朝之美事,亦有妨于优容台谏之道,请还收北青判官李奎龄,利城县监赵圣辅特除之命,新除授掌令郭圣龟,时在全罗道康津地,掌令尹元举,时在忠清道尼山地,正言尹衡圣,时在林川地,持平郑重徽,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吏房承旨,以司谒启曰,持平赵远期,正言尹衡圣单望单子改书以入事,传教矣。吏曹无堂上,不得开政,则书入望单,有违体例,待后日政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申晸为假注书。

○答院曰,为君上而不得施微细之罚,则是尔之视君,不如一朝士矣。予深愧之,下谕事,依启。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收成命,以解群疑事,入启。

○司谏李垕启曰,臣伏承圣批,辞旨极其严峻,至以尔之视君,不如一朝士为教,臣诚惶殒震惕,不知置身之所,铨官特罢之命,台臣远斥之教,遽出意虑之外,天威震叠,群下沮丧,政席一空,台阁索然,此岂清朝之美事乎?臣职忝言责之地,目见君父有此过中之举,窃自附古人有怀必达之义,妄有所论列,实出区区忧爱之忱,有何一毫他意于其间哉?圣明非但不赐允兪,反下臣子所不忍闻之教,臣不胜慨然之至,严旨之下,臣何敢一刻冒居,以重其罪戾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咸陵君李澥上疏。大槪,敢申前请,冀蒙恩许事,入启。

○金益炅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执义南九万,掌令尹元举、郭圣龟,持平郑重徽在外,持平赵远期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炅,以都提调一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处大启曰,假注书赵时瑗,自数日前重得寒势苦剧,不得察任,扶曳出去,势难等待其差歇,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权大运同姓三寸叔母,执义李时焕妻淑夫人权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吏批,承旨权坽进去。

○以朴长远为吏曹判书。

○权坽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朴长远,受由在外,不得牌招,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上来后开政可也。

○又启曰,持平赵远期,正言尹衡圣望单子,改书以入事,传教矣。吏曹无堂上,不得开政,则书入望单,有违体例,后日开政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炅启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李垕启曰,臣昨伏见吏曹堂郞罢推之命,至以纵恣擅用为教,臣不胜愕眙惊惑之至。人臣之护私党类,是何等罪目,而情外之教,遽出于意料之所不到?廷臣沮丧,气象不佳,此初非大段之事,而辗转至此,一节加于一节,终归圣明之过举,政院之请,一切挥斥,未蒙允可,是岂群下所望于哉?臣窃慨然焉。雷霆之怒,愿殿下,少霁严威,亟收命。

○金益炅启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4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平安监司李正英,宗簿主簿崔时卨,北青判官李奎龄,南学兼教授金璛。

○副修撰南二星上疏。大槪,请服处置乖谬之罪,仍陈所怀,冀蒙裁处事。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今日当为受鍼乎?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受鍼正时,巳正。

○黄海监司书目,各邑染病人,时痛一千六百二十九名,死亡一百七十七名事。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北青判官李奎龄,今日来呈谢恩单子,而台谏,方以还收成命论启,依例还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勿烦。

○大司谏李庆徽启曰,臣素患渴病,入夏转剧,日就澌顿,无路供职,冒呈辞单,见阻政院,逋慢日积,狼狈方深,昨者本院,以铨官罢推事论请还收,而臣与前参判闵鼎重,有婚家应避之嫌,既不敢可否其论,同僚以此引避退待,而又不敢晏然处置,臣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大殿受鍼正时,辰正。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出仕之后,以病家近处往来,不敢出入近密之意,陈疏到院,而既不入于丧次,经累日则少无未安之事,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孟胄瑞,司谏李垕,大司谏李庆徽,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巳午时,日晕。

○金益炅启曰,大司宪,执义南九万,掌令郭圣龟、尹元举,持平郑重徽在外,持平赵远期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中日习射,请出标信。启曰,都摠管吴挺一,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管洪瑑,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炅启曰,大司谏李庆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巳初,上御熙政堂受鍼,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假注书申晸,记事闵宗道、李世长,伏于楹外,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安礼、金万直入侍。受鍼穴处,面部,丝竹空左右。手部,少商、中渚、尺泽。足部,太冲、绝骨、三里。受鍼毕,领议政郑太和请对,上令内宦并引入诸臣。郑太和启曰,观武才时,瞻望天颜,有不安之色,其后因问安之批,得知有眼患,未知受鍼后症候何如?上曰,比似稍减,而时未差复矣。郑太和曰,右眼亦有作痛之耶?上曰,右眼亦碍痛矣。郑太和曰,即闻有骨节痛之教,未知何处作痛耶?上曰,自春初十指痛矣。郑太和曰,数日内,朝廷上景色不佳,诸者多矣。臣如不欲箚陈,而登对时面达矣。一空,未得开政,新判书,非但今方在外,虽使当此台论还收之日,决无行公之势,参议又上来之期,而台阁多未备员,无以成形,且外议皆以罚太过矣。上曰,近观所为太露,故施罚矣。郑太和曰,仁祖朝有吏曹郞官施罚之事,而今番则至以擅用威权,为其罪案,夫擅用威权,人臣之大罪,若果有此罪,则岂可施此罚而已乎?自上未必终始为罪,而诸臣被此罪名者,其将置身于何所乎?赵远期则避辞中,至引沦夷狄入禽兽等语,而首尾毕辞,语不成说,无论事之是非,台谏所为,岂可如是?台谏之补外,群议皆是之矣。臣传闻李奎龄之言,则其意不过请推而已,不至大段云矣。大司宪,自前年连无行公之人,今则当出其代,而吏曹无开坐之期,执义南九万,以南汉御史,时未还朝,新除两掌令,一持平,皆在外未及上来,政官台官,如是不备,将何以为国事乎?特除守令,一则已为下直,一则今日欲为肃拜,而政院不为捧入,故留待云矣。上曰,先下直者,已为出去乎?郑太和曰,已去矣。前日金寿兴疏中所训炼大将李浣事,未及定夺矣。再昨臣往见左相之病,言及此事,左相以为若有可代之人,则其病势可以许递,而得代甚难,不可轻易许递云矣。上曰,果无可代者矣。郑太和曰,李浣辞疏,入启已久,而尚未批下,故人或意其当递,既不许递,则其疏连为批下,宜当,近日之事,天威震叠,岂以臣一言有所察纳,而吏曹之罢推,台官之外补,自上宜有所斟酌矣。自上虽还收罢职之命,诸臣必且惶无复有行公之势,而诸臣实无显然之罪,李奎龄等,亦岂有远斥绝塞之罪乎?上曰,卿言如是,吏曹郞官,罢推可也。洪重普曰,南别殿影帧奉审事,曾于登对时禀定矣。终为奉审,则伤处不过布许,蠹破如豆,大段所因存可也。南龙翼曰,臣方忝司,又当裁减之时,一年月课例敬公主房造成所应入瓦砖,役,户曹当吐木之价,而以本自备,全不给价,莫重进排之今方督惩于贡物主人辈,而应入三十二万七十馀之吐木,决难一时措bb办b,赈恤厅半减之米,依数还给,以为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备局无大臣,则不得开坐,例也。即今左相有病,臣亦逐日进参于药房,无以开坐,此后则大臣虽不得进去,使诸堂上先为开坐,进不进单子,仍为入启,臣虽在药房,或招有司堂上,与议紧急公事,臣亦乘暇出往备局,似为便当矣。上曰,进不进单子,先为入启可也。太和曰,天时向热,受鍼时刻,宜进定于辰正矣。上曰,进定,可也。

○弘文馆校理李有相、朴世堂,修撰尹深,副修撰沈梓等箚曰,人君于一举措一号令之出,必须平允的当,无少差,然后观听不惑,众情洽然,仰惟圣明,岂于举措号令之间,有不无必得其当者哉?如昨日之事,则此臣等之所不胜慨然,为殿下惜者也。臣等言辞拙讷,诚意浅薄,昨日登对之时,竟未足所[以]仰格天心,臣等之罪,固无所逃,臣等既在可言之地,终不敢以一言之不槩,而遽自阻于天地之大,伏愿圣明留神焉。今此徐必远疏语,固狂率,殿下所已洞知,而至于论其当然,殿下咎其攻之之甚,而圣明之举措为差,臣等窃谓今玆之举,况台阁之臣,以事一失其当,而之事也,至于诸臣帷幄,皆殿下所熟知,擅用威权,乃不忠之臣,试察此数臣者,曷尝有疑似于此者乎?以一时遽加以此等罪名,岂不为举措之失耶?今言官铨席一空,瞻聆震骇,中外睢睢,此是何等景象,殿下之凡为此举者,将亦以为镇静之术也,而臣等愚惑,窃以为末也。何者?盘盂之水,至平至停矣,其或持之或偏,而倾注于东者焉,患其倾也,而制之之过,则又于西,注有东西之异,而其为不得其平停则一也。殿下此举,诚恐类是,此臣等所谓未为上下之胥失者也。深愿圣明徐加察究,毋难反汗,亟收成命,以解群疑,不胜幸甚。答曰,勿烦。

○弘文馆校理朴世堂,副修撰沈梓箚曰,正言孟胄瑞,以臣于徐必远之事,重被不测之斥,无以抗颜台阁,复有所论列,而第必远之疏,专出于忿懥,且失礼经宗旨,揆以事体,不可无相规之道,而反复裁量,亦不可无慎重之端,此前日两司之所以不论轻论者也。物议拂郁,愈往愈激,台阁之上,殆无宁靖之日,终使圣明有此过举,言官补外,铨席一空,而天威震叠,辞气太严,中外索然,瞻聆俱骇,当此之时,回天怒扶公议,责在台臣,而如臣疲劣,终被峻斥,尚何望见信于君父,厌服众望乎?司谏李垕,以臣即伏承圣批,辞旨极其严峻,至以视君不如一朝士为教,臣诚惶陨震愓,不知置身之所,铨官特罢之命,台臣远斥之教,遽出于意虑之外,天威震叠,群下沮丧,政席一空,台阁索然,此岂清朝之美事乎?臣职忝言责,目见君父有此过举,窃自附古人有怀必达之义,妄有所列,实出区区忧爱之忱,有何一毫他意于其间哉?圣明非但不赐允兪,反下臣子不忍闻之教,臣不胜慨然之至,严旨之下,臣何敢一刻仍冒?庆徽,以臣素患渴病,逋慢日积,狼狈方深,还收,而臣与前参判闵鼎重,有婚家应避之嫌,敢可否其论,同僚以此引避,而又不敢晏然处置,何可一刻仍冒?并引嫌而退,回天之责,惟当自勉之斥,何必追嫌,谴罚之不得其当,则细大皆在可论,严旨之降,实由情意之未孚,论事之人,又何嫌咎之引?事涉姻娅,在例当嫌,不敢处置,其势固然,请正言孟胄瑞,司谏李垕,大司谏李庆徽,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判尹赵珩疏曰,伏以臣猥将危迫之恳,吁呼至再,而圣明不以为罪,辄降温批,臣诚感泣,不知所达,不意玆者,新命遽下,臣于此际,感惧交并,尤不知所以自处也。其在分义,宜即肃谢,而第臣之才局精力,非但不如人,追省愆尤,惶汗霑背,矧此京兆,责任莫重,而精神筋力之不逮,视前尤甚,虽欲策励,仰答圣恩,而蚊负丘山,不敢承当,臣何敢又冒匪据,益重其罪戾乎?加以素患眩晕等症,发作无常,已成癃病。情势所迫,不得不仰吁。伏乞圣明,俯察闷迫之恳,本职兼带,并赐递免,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烬馀

4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申晸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西原县监洪柱三,杨州牧使权諿,顺川郡守权碖,三水郡守魏天会。

○谢恩,务安县监郑维地。

○答判尹赵珩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李庆徽,正言孟胄瑞就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医官郑后启、尹后益等,以为昨日审察眼候,似不可只责鍼效,兼为进药,在不可已云。今日受鍼时,药医亦令入侍,诊察后议药宜当。臣等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臣等退而与郑后启等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四物龙胆汤,加柴胡、木贼各一钱,黄连酒炒、栀子炒各七分,连进十贴,宜当云。此药三贴,姑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昨日受鍼时,因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前吏曹判书金寿恒,参判闵鼎重,佐郞李敏叙罢职还收,递推事,捧承传。

○答知事李浣疏曰,省疏具悉。卿之疾病至此,予深虑念。勿为控辞,从容沐浴上来。

○答咸镜监司徐必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院启,今此台臣补外,政官罢推之命,俱非大圣人喜怒中节之举,而致令群下惊栗,景象愁惨,则台阁争执之论,只欲纳吾君于无过而已,宁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昨日本院之批,摧折太甚,使不敢复言,臣窃惑焉。凡施罚之典,必以其罪罪之,然后被罪者服之,公议亦快之矣。夫护私党类,擅弄威权,乃人臣极罪也。如使铨官所为有一髣髴于此,则窜殛流放,亦无不可,岂止于寻常罢推而已乎?台阁所论,可否之间,贵在明白,不宜糢糊,故铨曹注拟之际,一循公议而为之进退,此岂有意专擅之比,而遽下情外之教,勒成罪案哉?殿下于此,亦必悔悟,而因大臣陈达之言,即下降罚之命,风霆之怒,本无竟日,日月之更,人皆仰之,凡在瞻聆,孰不欣耸乎?第念前日备忘,辞气太过,大累圣德,不但为举措间小失,而殿下既已舒究诸臣之本情,不欲深罪,则虽曰薄罪,何可必施,以贻四方之疑惑哉?请加三思,还收吏曹堂上郞厅递推之命。徐必远前后之疏,公议莫不为非,圣明亦已洞察,不待请罪,是非自定,而人各有见,必欲论劾,则其在相规之义,亦或一言,而李奎龄之作事,涉于轻率,赵圣辅之避辞,过于太峻,要其所归,俱未得当,处置请递,其势似然,而但以台阁体例言之,两臣之论,一并见格,物情犹以为未安,况千万意外,遽加雷霆之威,特除边远之邑,有若断定其国是,宁有是理哉?臣恐既明之是非,从此不明,既定之公议,从此靡定,而其流之弊,终至于好恶不明,言路杜塞,此岂圣世之所宜有者乎?噫,奎龄、圣辅,俱以年少新进之人,设有过当之举,固当优容培养,使尽其言,不宜遽施重罚,摧折若是也。人君一施为之间,所关非细,而窃观近日事,用舍乖宜,舒惨悬殊,岂不有妨于平心御物之道哉?请还收北青判官李奎龄,利城县监赵圣辅特除之命。

○答副修撰南二星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贱疾弥留,供职无期,乞赐镌改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

○掌乐正金鋿,京畿堤堰摘奸后入来。

○司直郑载嵩,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吏曹佐郞吕圣齐,今日文臣朔试射时,以病不进,方在应罢之中,而本曹无堂上,假官差出,不得启请,无来呈省记之员云。今日省记,则不得已破格捧入,而无郞厅省记,不可每每捧入,其在事体,假官不可不趁即差出,而吏曹堂上之无一员现存,曾无如此之时,故本曹书吏,既不知可据前例,本院亦不知自何司差出为当,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姑罢格,只推勿罢。

○答院曰,今观启辞,张皇说话,不成要领,专以爱护党类,慢侮君上为务,不顾事之,如何,其第念以下之语,虽掩本态,予甚痛惜,不允。

○正言孟胄瑞启曰,伏承圣批,奉读未了,惶感罔措,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虽无状,亦有一端秉彝,何敢不顾是非,惟事党比,自取不测之诛哉?直以身忝台阁,目见君父过举,区区忧爱之忱,不能自抑,黾勉趋命,妄有所论列,而圣明不谅,反下臣子不忍闻之教,如臣滓秽,固不足恤,岂不有乖于大圣人听言之聪乎?噫,台臣远斥,铨席一空,景象之愁惨,未有甚于近日,臣叨受耳目之寄,欲效涓埃之报,而辞不达意,转辗触激,反承无前严批,决不可一刻抗颜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金益炅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九万,掌令郭圣龟、尹元举,持平郑重徽在外,持平赵远期未肃拜,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瑑,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意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即今见存无故之员甚少,本司堂上洪重普,仍差有司堂上,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益炅启曰,吏曹佐郞吕圣齐,今日文臣朔试射,以病不进,方在应罢之中,而本曹无堂上,假官差出,不得启请,无来呈省记之员云。今日省记,则不得已罢格捧入,而无郞厅,省记不可每每捧入,其在事体,假官不可不趁即差出,而吏曹堂郞之无一员现存,曾无如此之时,故本曹下吏,既不知可据前例,本院亦不知自何司差出为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破格,只推勿罢。

○上御熙政堂,辰初受鍼,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假注书申晸,记事官闵宗道、李世长,伏于楹外,医官郑后启、赵征奎、尹后益、李东馨、安礼、金万直入侍。受鍼穴处,面部,丝竹、空□左右。手部,尺泽、商阳、中渚左右。足部,三里、绝骨、太冲左右。

○金寿兴启曰,正言孟胄瑞,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左议政元斗杓箚曰,伏以贱疾危笃,不得不屡浼天听,渎挠之罪,臣实甘心,而圣明不惟不罪,曲加矜恤,内局之任,先赐递改,俾得专意调治,天地生成之恩,万死难酬。第念臣一病支离,三朔将尽,辗转床席,诸症种种,飮啖全废,元气日惫,而供职了无其期,政府重任,岂宜虚带?伏乞圣慈,俯谅危悃,亟赐镌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

○咸镜监司徐必远疏曰,伏以臣遭万万无前之斥,有万万难冒之势,投疏祈恳,冀蒙恩递,温批不许,使臣从速察职,不料礼使之世,承此意外之命,闷蹙惶惑。更添一节,廉隅二字,虽为近来辞职之蒭狗,士夫行身,舍此无他,仰惟圣上,临御已久,亦尝见被斥如臣而苟焉仍冒者乎?自遭此事以来,不惟臣以当递自处,守令吏民,皆以当递视臣,今若诱有复出抗颜,则心之内愧,有不暇言,凡为臣管下,孰不目笑而心贱哉?臣不须远引前事,两臣事明之,今右相时,酷被李行逸之构诬,旋被窜谪,而洪命夏,累次陈疏,本职兼乃已,无他,以廉隅为重也。本道前监司臣金有循私之疏,无显著之事,而台论未得请之,大臣启递,无他,亦以廉隅为重也。今臣所遭与前二臣何如哉?儒生辈则斥之以悖伦,台阁则重之以无昧义理,措语乖戾,殿下答楷等之疏,又以狂疏为教,是臣,下不得于儒流,傍不得于台阁,上不得于君父,真所谓穷人无所归者也。投身蓬荜,咋舌追愆,乃臣今日之至计,尚可恬然自得,而仍冒本任乎?今夫犬豕,至无知也,叱嗟而投食,则尚有逡巡退避之意,何则?虽以畜物之贱,亦有羞恶之心,臣虽万万无状,独不得犬豕班乎?两司之臣,既以全昧义理,措语乖戾等语,斥臣于避辞,则出仕之后,诚宜汲汲论罪,以明是非,而今过累日,尚尔寥寥,未知其心欲使臣自处乎,抑或以新授重任,有所趑趄乎?避嫌措语,如彼其峻截,则待臣自处,已失台阁之体,如以为新授重任,有所趑趄,则直以犬豕待臣也。臣虽无似,历仕三朝,已升宰列,到今白首之年,忍与犬豕同归乎?本兵之重,视本道为何如,而力辞准请,已有前事,本道虽云重任,去年监司,亦蒙启递,到今日五朔之间,岂有加重之理乎?今臣不敢行公,已累日矣。如不得速蒙恩递,不惟臣私计狼狈,癏旷之患,在公亦重,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馆副修撰南二星疏曰,伏以臣于昨者,伏见记曰,正言尹衡圣除授,臣于此震竦忧以自措也。顷日尹衡圣臣实为请递之论矣。衡圣则已尘圣鉴,今不敢更为缕举,而大凡体,是者则直以为是,非者则直以为非,当然之近日论议之弊,或有先非而后是者,或有先誉而后毁者,首尾不相掩,本末不相贯,一篇之中,辞说抵此或出于务欲详尽之意,而难免于依违苟且之归,衡圣之先言必远之失,后言必远之不可论,有近于如上所陈者,故一时愚蠢之见,不能深察而远虑,率尔递矣。今圣上,特除衡圣以谏官,则是圣上,以衡圣为无可递之失也,无可递之失,而妄为论递,则其罪当如何也?此臣所以追尤省愆,蹜踖惶恐,既不敢随众请对,又不敢付名箚末,席稿私室,恭俟𫓧钺者,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以正臣处置乖当之罪焉。仍窃伏念,臣既有妄作之愆,则所当待罪之不暇,而第以如臣无状,曲被生成,出身匪久,历遍华显,身处论思之重地,目睹朝廷之过举,则亦安忍泯默畏懦,终无一言,上以孤国恩,下以负职事,以重人臣之罪戾乎?臣请略陈微悃,伏愿圣明之少垂察焉。徐必远论礼之违背,遣辞之麤粗,前夜请对,亲承玉音,圣鉴孔昭,毕烛无馀,不待臣等之一二谈矣,而况睿虑深远,有非常情之及,天丁宁,不啻父子之间,臣等感激欣悦,相率而退,既恃天日之在上,更体圣意之存无论请之举,以待镇定之期矣。然而是非之在人也,犹水之在地中,无所往而不存,若虞其泛滥,而为之防塞,则终不至于漂堤而襄陵者鲜矣。是治水者,因其势而导之,先杀其势,而不至于横域,今此徐必远之是非,朝臣既已知之矣。韦布之之矣,下至闾阎之人,无不窃议,而过于慎重云,滀之极难制其奔决所必至,若使当初有所日之事乎?臣之隐默不言之罪,到此而无所被诛戮,实所甘心也。然古人有言曰,人心不能无好恶,故委是非于圣人,圣人中天下而立,受一世是非之此李奎龄、赵圣辅等,以新进小官,本无恩怨于徐必远,特以公是非根于好恶之天,故不谅时势,妄论列重触天威,一时投北,原其本情,不过恃圣人之在上矣。委是非于殿下而已,殿下以圣人之德,居圣人受讼之位,所当平心察理,求得其情,可受则听之,不可受则置之,胡乃不明其是非,不赐其指挥,径先摧压,一至于此,臣恐大圣人中立受讼之义,不当如是。呜呼,今之论奎龄、圣辅者,不过曰后时也,起闹也,言所当言,则不可以后时而已之,况必远辞语之愤懥,后疏过于前疏者乎?为所当为,则不可以起闹而避之,况台阁举动之乖当,一节加于一节者乎?此所以扼腕而继起,见斥而不悔者也。如此之辈,若谓之年少狂妄,未谙事体,则固有责矣。其视媕婀前却,不成论议者,其间果何如哉?而今殿下一赏一罪,舒惨顿异,群情惊惑,是非混淆,岂料中天日月之明,到此而犹有所未察也?至若诠衡之任,进退之际,一时公议,台阁之上,言事稍正,则必先收之,朝绅之间,持论少苟,则亦暂屈之,有劝有惩,自是其职,若乃按簿号名,漫无所黜陟,则是乃一胥吏之所能,何必置诠衡之官哉?今此数三辈之或拟台官,或拟外任,不过寓一时劝惩,断无他意于其间,而圣心致疑,天怒遽震,辞旨之严,有非人臣所忍闻者,罪名极重,举朝惴恐,若使人臣,实有所犯,流放窜殛,亦云轻矣,而如有一毫之不然,则被罪者之冤痛无穷,其在圣上推恕之欠乎?噫,因一必远之疏,去国,诠席一空,我圣上气像,臣于此际,不得不重有恨于必远也,事只在于必远之是非而已,殿下既以狂疏斥是上,已定其是非耳,是非已定,则台臣追论虽曰过激,而其意则未必非矣。诠曹取舍之政,虽曰造次,而其事则亦未必非矣,过激造次,故大罪而递加谴罚,不少宽贷乎?殿下苟能虚心平气,舒究是非之本末,则必有翻然而悟,释然而解,雷霆之威,不俟终日而霁矣。臣本庸下无他,平生素志,只欲罄竭愚衷,随事补阙,而一番处置,未免失当之罪,今又触犯严威,更赘狂瞽之说,冀蒙裁察其一二,区区血忱,纵欲纳吾君于无过,而臣之罪戾,于是乎更加一层矣。臣虽万死,难以自赎,臣无任惶恐陨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知中枢李浣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舆疾作行,气力澌败,处处颠顿,发程五日,始到温阳,而路上感冒,弥留不解,试沐下部,泄泻添发,委顿累日,幸得少愈,俟其日温气苏,掖人就井,遍身笼屑,蔽水不见井底,燥坼坚硬之处,便作软肌肤,病怀爽然,庶有其苏之望,才过一曰,笼屑如旧如前,累沐不止,愈往愈甚,知病源,不在于皮肤,而在于肝肾之经也。苟非积月沐浴服药,内外交修,则难望收效,而一月几尽,沐日甚少,臣窃忧闷也。仍念臣之所带训局,任重事烦,不可一日无之,而因臣身病,自冬徂春,旷废事务,臣之躯壳虽存,其实死人,而犹未闻朝家之处分,如以训局重任,病不可轻递,以训局莫重之地,为微臣养病之臣身虽荣,前此国事何?利害轻重,皎然可使垂死之臣,虚带职名,掷弃重务理也。伏愿圣明,特轸狼狈之状,亟递臣训炼从容留沐,调治痼疾,得延残喘,则生成之泽,臣不胜闷迫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疾病至此,予深虑念。勿为控辞,从容沐浴上来。已上烬馀

4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后尚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即今见存无故之员甚少,有司堂上洪重普,仍差有司堂上,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汤剂进御后,别无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司谏李垕启曰,臣严旨之下,退伏私室,恭俟谴责之加,不意处置请出,而召牌遽临,臣尤增悚蹙,无地措躬,人臣承召,义不俟驾,而臣妄触天威,既承臣子所不忍闻之教,则决难抗颜复入台阁,冒进之罪,反深于违慢。百尔思量,惶恐踧踖,不敢祗赴,臣罪万殒犹轻,且臣素患眼疾,触风添剧,达夜刺痛,今始诣台自列,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庆徽上疏。大槪,臣不敢处置同僚之嫌,与前无异,病势情势,俱难仍冒,乞赐递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黄海监司书目,今月十八日,城内人家出火,六十四户火烧事。

○南汉御使书目,病势尚在危境,复命迟速,有不可期,所带宪职,亟命递改,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副校理张善瀓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馆学儒生尹櫶等上疏。大槪,咸镜监司徐必远,前后投疏,妄引礼经,悖伦乱理,侮贤害正,请快示扶正抑邪之举,以明伦纪,以护士林事。入启。

○金寿兴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九万,掌令郭圣龟、尹元举,持平郑重徽在外,持平赵远期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谏李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洪瑑,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

○洪处大启曰,注书崔商翼子女二人商翼又自数日前得病,病势非轻,虽未知症,而不无可疑之虑,今姑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崔后尚为假注书。

○假注书申晸服制,代尹嘉绩为假注书。

○金寿兴,以兵曹言启曰,近以犯禁自刑曹,续有移文,全家定配着无赖之汉,既无家口从往者,与罪名不移文甚使之更为推刷家口者,有之矣。顷日黄海道九月山城定配,屠牛犯禁人奴男伊称名者,亦是单独一身送之际,到瑞兴府脱逃,故自本道移文,使之具由启闻,今接瑞兴府使李廷机文牒,则上项男伊于京云,已为囚禁矣。令该府依律处置,而前后接主人,并令严治,以惩后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僖陵、孝陵摘奸,则入直参奉及守护军,并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日京畿日次雉尤甚无形,不合御供,屡次退却,则称以绝乏,终不改不得已择其中稍优者捧入,而差使员来下人之捉来,则差使员既已退去云。以不合御供之物,苟充封进,已极可骇,而进上不捧之前,径先退去,尤极寒心,此实曾所未有之事,若无别样惩治之举,则将慢忽之弊,有不可胜言。自前本院请推,非止一再,而归虚地,如此不谨自便之类,必须重治,庶重进上尊事体,而请推之外,本院他无可施之罚,当该差使员,从重推考,进排下人,令攸司囚禁严治。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谏院处置梓,以一人孤陋之见,不星,并牌招同参处置,何如?传曰,曰以弘文馆草记,李有相牌招事,允下矣。暮,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

○大司谏李庆徽疏曰,伏以臣病势情势,俱极狼狈,呈单乞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见却政院,进退路穷,徊徨闷蹙,不知攸处。同僚今又引避退待,而臣于此事,不敢处置,与前无异,夫国家之置台谏,将以言是非也。若臣者,进不得为可言之人,退不得为自处之地,徒以区区之嫌,逐渎扰,而尚且苟冒,无据莫甚,臣诚愧惧,若无所容,其何敢一刻在职,抗颜出入,亦何可一任屏伏,以旷言责乎?伏乞圣明,俯察危恳,亟赐递斥,公私万幸,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南九万疏曰,伏以臣于二月,伏见邸报,除臣以司宪府执义,于今已三个月,臣非不知在外虚带之未安,而自上既以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为教,故臣不敢径先控免,闷默至今矣。臣于日,意外遘疾,自分一死,幸蒙鸿渥,得延微喘,而𤺌屡发,气息如缕,复命迟速,尚未可卜,宪职窠缘臣点据,有若减省者然,其在事体,断无是理,病里惶闷,日夜耿结。伏乞圣明,亟命递臣之职,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闻。踏启字。

○备忘记,传于权大运曰,朝家是非,亶在朝廷,尹櫶等疏语,求其所归,则赵楷等之疏,实多怪妄之事,朝家所以斟酌偶然,而櫶等少无顾忌,放恣太甚,殊极痛骇,首倡疏头等,并令停举,以惩将来。

○本院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有首倡疏头等,并令付黄之命,臣等不未安之至,徐必远疏辞之是非,圣明既已洞察,更不必纷纭争辨,而年少儒生等,乃敢陈疏烦渎,疏辞意,不无过激失中之语,而既谓之馆学多士,则虽有过当之举,朝家所以待之者,固宜优容,而不当摧折之太过,而今此付黄之命,出于意外,恐有乖于圣上待士之道。伏愿圣明,特加恕察,还收首倡疏头等付黄之命。臣等待罪出纳之地,惶恐敢启。答曰,尔等虽万端纷纭,终无所益,勿烦。

○再启曰,今此儒生等付黄之命,实是圣上过中之举,臣等待罪近密,不敢不达,而伏承圣批,以勿烦为教,窃不胜闷郁焉。儒生等设或有过激之事,只当容而置之而已,至加以罪罚,使士气沮丧,岂是圣明之美事乎?毋论事之是非,馆学多士疏得罪云尔,则中外听闻,果何如哉?伏愿圣明,少霁严威,更加恕察,还收首倡疏头等付黄之命,惶恐敢启。答曰,勿烦。已上烬馀

4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坽。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后尚尹嘉续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南学教授郑必达。

○全罗监司书目,万顷县监李馥,滥用大杖,殒毙人命,为先罢黜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再昨剂入汤药,以日计之,则当尽于今日,未知连进否乎?今日是下弦,而在前受鍼时,亦不拘忌云,今日受鍼,何以为之?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受鍼为之可也。

○以崔后尚、尹嘉绩为假注书。

○弘文馆启曰,谏院处置,归于本馆,而校理朴世堂,修撰尹深,俱引嫌陈疏出去,只有臣沈梓,以一人孤陋之见,不敢处置,校理李有相,副修撰南二星,并牌招同参处置,何如?传曰,允。

○判决事安后说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今日受鍼正时,辰正。

○右承旨权坽上疏。大槪,病势猝剧,陈情乞递事。入启。踏启字。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去夜政院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有首倡疏头并令付黄之命,臣等不胜未安之至,徐必远疏辞之是非,圣明之既已洞察,不必纷纭争辨,而年少儒生等,乃敢陈疏烦渎,疏中辞意,不无过激失中之语,而既谓之馆学多士,则虽有过当之举,朝家所以待之,固宜优容,不当摧折之太过,而今此付黄之命,出于意外,恐有乖于圣上待士之道。伏愿圣明,特加恕察,还收首倡疏头等付黄之命,臣等待罪出纳之地,惶恐敢启。传曰,尔等虽万端纷纭,终无所益,勿烦。再启曰,今此儒生等付黄之命,实是圣上过中之举,臣等待罪近密,不敢不达,而伏承圣批,以勿烦为教,窃不胜闷郁焉。儒生等设或有过激之事,只当容而置之而已,至加以罪罚,使士气沮丧,则岂是圣朝之美事乎?毋论事之是非,馆学多士,陈疏得罪云尔,则中外听闻,果何如哉?伏愿圣明,少霁严威,更加恕察,亟收首唱疏头等付黄之命,惶恐敢启。传曰,勿烦。

○今日受鍼时,吏曹参议,令大臣差出,即为牌招开政事,捧承传。

○备忘记,呜呼,朝家是非,亶在朝廷,岂可人人所自任也?今者尹櫶等疏语,求其所归,则擅制朝廷,其态可痛,曩者赵楷等之疏,实多怪妄之事,朝家所斟酌者,意非偶然,而櫶等少无顾忌,放恣太甚,殊极痛骇,首唱疏头等,亟令停举,以惩将来。

○吏曹参议李庆徽,牌招不进。

○政院启曰,吏房承旨,方在政厅,而吏曹参议李庆徽,牌招不进,更为牌招乎?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开政,可也。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孟胄瑞出仕,司谏李垕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吏曹参议李庆徽上疏。大槪,已试偾败之人,决不敢再叨铨地,召牌之下,不得趋诣,冒死陈暴,乞削臣新授之职,仍治臣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持平郑重徽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修撰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又书目,镇岑呈,以献纳闵国老辞职上疏上送事。

○谢恩,吏曹参议李庆徽。

○上御熙政堂,辰时受鍼,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假注书崔后尚,记事官闵宗道、李世长,侍医官则郑后启、尹后益、安礼、金万直,而尹后益执鍼,受鍼左右穴,面部,丝竹、空代、迎香,手部,尺泽、商阳、中渚,足部,三里、绝骨、太冲,受鍼讫,都提调以下并入榻前,郑太和曰,似闻医官之言,自上左眼则症候稍歇,而右眼则白点颇厚云,伏未知视物,如何?上曰视物眩乱矣。郑太和曰,汤药着实进御宜矣。又曰,晓头雨下,旋为开霁,旱征如此,而风日又甚不佳,殊可闷也。闻全罗道则牟麦稍好,而平安道则与京甸无异云,该曹方欲禀行祈雨祭耳。上曰,虽行祈雨祭,得雨本来未易矣。郑太和曰,铨席及台阁一空,而吏曹参议李庆徽,与判书朴长远有相避,乃是应递之人也,宜有处分。上曰,吏曹参议,依前参判差出例,为之可也。郑太和曰,自上有疏儒付黄之教,南龙翼曰,今日下问时,本院误为所怀,敢为仰陈。大凡付黄之罚,初则甚轻,而近视则必纪,见弃士林,然后乃施此罚,今用此罚,实涉过重矣。上曰,二更分付,而了无黑白,故初以为殊常矣。郑太和曰,此事初金万均之不为入直而发,其端甚微而转辗至此矣。上曰,儒生中因李廷夔因先世事,不使日本之语,未知何事耶?南龙翼曰,李廷夔之祖庆流,死于壬辰倭乱,故日本通信时,不为差送矣。上曰,奉使倭国,与奉使清国,亦自不同,今者国家不幸,既已臣事清国,则复雠之言,亦有异处矣。郑太和曰,此事有涉清国,当初宋时烈之请留疏不下者宜矣。上曰然。郑太和曰,即今切务,在于镇静。上曰,此乃朝廷之是非,何与于儒生耶?郑太和曰,宋时烈,乃士林之所推仰也。儒生等,以时烈被斥于必远之故,有此陈疏之举,不须施罚,且所谓付黄者,本非朝家所施之罚,朝家之罚,则有停举之规矣。南龙翼曰,儒疏与朝论有异,终不可胜,今若施罚,则必有难处之事矣。上曰,台谏被罪之后,儒生等何敢肆然投疏?郑太和曰,儒生疏论之发,几已十馀日,非台谏被罪之后始为发论也。上曰,备局堂上引见,假注书崔后尚,趋出招入。郑太和曰,全罗道饥民之数,视前方伯时,太半减少,而亦且一万五、六千名矣。赈饥之资,以帖价米给之,而恐或有不足之患,又以官需米给之似当。上曰,知道。南龙翼曰,吏曹参议差出事,亲承传教,不必出举行条件,今日直为牌招郞官,使之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上顾谓郑太和曰,以予言问于许积耶?左参赞许积曰,臣诚不无不安之心,而前日陈疏,未能毕露其事,实为痛迫,且臣父母坟茔有石役,故欲为下去,非因此事而欲去也。郑太和曰,庚辰辛巳年间,臣为平安监司时,清广漠无人之境,有运饷之举,国家不得已许之,其时许积为都事,目见国事之艰危,亲自入去,多般周旋,得以无事矣。以此为许积之过云,臣固不能以礼处人,误许积者,臣也,臣置身无上曰,其时事,与今日亦自别矣。郑太和曰,果施罚,则将渐渐纷乱矣。上曰,可解之。郑太和曰,比如波澜镇静疏头首倡,若为施罚,则其以下必无来入泮中之疏之不为着名者,不为捧入,非前例耶?南龙翼曰,若外方儒生,则例为着名,而馆学儒生,则不为着名矣。上曰,此后则儒疏之不为着名者,勿为捧入。上曰,承旨二人,并为推考。南龙翼曰,入直承旨,自上既已特推,臣理宜同被罪罚,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南龙翼曰,昨日备忘记,时未分付,故多士尚在阙下矣。郑太和曰,多士之尚在阙下,以不闻备忘故也。藉令闻此备忘,则久已散去矣。南龙翼曰,再三陈达,极知未安,而臣僚之所陈如彼,自上勿为施罚,则不胜幸甚。上曰,凡事岂可区区苟且而为之?洪重普曰,此岂苟且之事哉?究其本意,则实在于镇定,遂罢出。

○金益炅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郭圣龟、尹元举,持平郑重徽在外,持平赵远期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正言孟胄瑞,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摠管洪瑑,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参议,差出牌招,今方开政,兵批政官,亦为命招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长远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李庆徽进,都承旨南龙翼进。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正言尹衡圣除授事传教。李一相为大司宪,兪㯙为大司谏,闵维重为执义,南九万为司谏,尹深沈梓为持平。

○兵批,判书金佐明进,参判兪㯙进,参议李弘渊未肃拜,参知沈世鼎进,右副承旨金益炅进,以金城为训炼佥正,金擎日为甫乙下佥使,韩俊英为济物万户,李后广为山羊会权管,金仁男为广坪权管,元时立为吾村权管,具文治为羽林卫将,南孝元、具英望为副护军,及第金振秋加折冲,慎而道为副司果,副护军具文治,今加折冲。

○副修撰沈梓启曰,伏以正言孟胄瑞,以伏承圣批,奉读未了,惶感罔措,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虽无状,亦有一端秉彝,何是非,惟事党比,自取不测之诛,直以身忝君父过举,区区忧爱之忱,论列,而圣明不谅,反下臣子秽,固不足恤,岂不有乖于大圣人听言之臣远斥,铨席一空,气象愁惨,未有甚于近日,臣受耳目之寄,欲效涓埃之报,而辞不达意,辗转激,反承无前严批,决不敢仍冒。司谏李垕,以严旨退伏私室,恭俟谴责之加,不意处置请出,而召牌遽临,臣尤增悚蹙,无地措躬。人臣承召,义不俟驾,而臣妄触天威,既承臣子所不忍闻之教,则决难复入台阁,百尔思量,不敢祗赴。且臣所患眼疾添剧,达夜刺痛,今始自列,臣罪尤大,并引嫌而退,台阁论事,虽或辞不达意,在圣上体群臣待言官之道,固宜优容,而遽下情外之教,恐有欠于大圣人包荒之量,惟当积诚开陈,冀回天听,何必以此为嫌?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召牌不进,在例应递,请正言孟胄瑞出仕,司谏李垕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吏曹参议李庆徽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忽叨新命,惊惶陨越,罔知所措,臣曾忝此职,叨冒不去,重被台弹,污蔑已极。至今思之,面头俱赤,幸赖圣明曲加涤,收录之恩,最先诸人,每当除命,怵愓增深,虽畏分义,不敢辄辞,而愧惧之心,诚不能暂忘,况臣于此职,一已试偾败之人,岂容再误,以贻清朝之羞乎?人臣事惟有廉耻一节,臣若扬扬再入铨席,则其所谓不人间羞耻事者也。臣虽无状,亦何敢内丧所守,外外议,而祗贪宠荣,冒没承当乎?臣宁受违慢之诛,不忍自坏名义以负圣明,召牌之下,不得趋诣,臣之罪戻,实合万死,伏乞圣慈,俯察危恳,亟削新授职名,治臣违命之罪,不胜万幸,臣无任兢惶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判决事安后说疏曰,伏以臣赋性瞢取容,孤根易挠,动辄议,而第轻佻怪妄之目,重之以百世难洗,人既如此,则不可齿于人类,况于百圣度天大,不忍永弃,涤荡瑕垢,复列朝端,而名器不宜再辱,此臣所以惊惶惭恧,不敢抗颜冒进,臣自上年夏,得痰厥之症,药饵无效,渐就沈痼,肥肉消脱,精力澌尽,目眩头晕,昏仆欲绝,虽感激洪造,忍耻从仕,其势末由,玆敢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谅臣情势,怜臣病势,亟许递免,以清朝班,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切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权坽疏曰,伏以无状,粗知分义,当此玉体受鍼之日,岂是臣子所敢言病之时也?人之疾痛,必呼父母。今臣有疾病之危急,不得不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怜察焉。臣年逾六十,衰败已极,北京往返之后,百疾婴身,昼夜呻痛,不能收拾,而职忝近密,不敢请告,强疾忍痛,黾勉供仕,自以颠仆为期,此实同列之所共见而怜闷者也。今月二十日,臣在院中,外感之症,添发于积伤之馀,寒热交作,咽喉兼痛,鍼剌,扶曳还家,日渐加重,已至危境,勺水不入,言语不通,复入阙门,仰瞻尺五,非所敢望,而窃恐就木之期,迫在朝夕,势至此,玆敢缺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死万死。伏愿圣明,特垂怜察。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已上烬馀

○有政。吏批,以尹衡圣为正言,南九万为司谏,沈梓为持平,李一相为大司宪,闵维重为执义,兪㯙为大司谏,李庆徽为吏曹参议,尹深为持平。

4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后尚尹嘉续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持平沈梓,护军具英望。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右边眼患,视昨日无加减之异乎?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正时,辰正。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贱疾日渐危笃,更陈微悃,本职先赐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臣昨伏见备忘记,有疏头首倡儒生等停举之命,臣不胜惊惑焉。朝家待士之道,优容不迫,虽或有过激不中之疏,必慰谕而遣之,不加之严威者,岂有他哉?诚以士气,必须培养,不宜摧折故也。今者尹櫶等元疏未下,虽未知措语之如何,既谓之馆学多士,则设有过中之举,不可不宽假之,使士气不至于沮丧,可也,而遽下严旨,施以停举之罚,岂不有乖于圣上待士之道乎?请还收疏头首倡儒生停举之命,徐必远之疏,圣明既已洞烛,不必纷纭至此,而论议转激,久而靡定,朝廷之上,殆无宁靖之日,臣不胜慨然之至。李奎龄之作事轻率,赵圣辅之避辞过激,臣亦知其不当,而当初处置,既皆启递,则又何可加之以补外之罚,摧折之太甚乎?虽有过中之失,台官补外,元非圣朝之美事,而斥逐远邑,皆出特命,联袂去国,气象不佳,是岂大圣人包容宽假之道也?谴罚之行,不得其当,则四方听闻,为如何哉?请平心舒究,还收李奎龄、赵圣辅等补外之命,新除授执义闵维重,奉使时在江华府,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正言孟胄瑞启曰,臣自作罪孽,重触天威,严旨之下,有非臣子所忍闻者,瞻聆所及,莫不震悚,况臣躬自当之乎?冒昧自列,恭俟𫓧钺,而不意圣度包荒,终始曲全,不惟不罪,反使就列,臣诚惶感,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本谫劣,过蒙宠擢,区区犬马之忱,惟欲罄竭愚忠,以效涓埃,而若其所论数事,只循一时公议而已,宁有他意于其间哉?噫,近日爻象,前古罕觌,一言悟主,责在台阁,而缘臣辞不达意,诚未格天,致勤圣批愈往愈峻,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人臣负此罪名,将不容于覆载之间,何敢抗颜台席,有所论列乎?百尔思量,进退路穷,踧踖徊徨,竟未趋命,违慢之诛,益无所逃,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益炅启曰,正言孟胄瑞,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沈梓启曰。正言孟胄瑞以臣自作罪孽,重触天威,严旨之下,有非臣子所忍闻者,瞻聆所及,莫不震悚,况臣躬自当之乎?冒昧自列,恭俟𫓧钺,而不意圣度包荒,终始曲全,不惟不罪,反使就列,臣诚惶感,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本谫劣,过蒙宠擢,区区犬马之忱,惟欲罄竭愚忠,以效涓埃,而若其所论数事,只循一时公议而已,宁有他意于其间哉?噫,近日爻象,前古罕觌,一言悟主,责在台阁,而缘臣辞不达意,诚未格天,致勤圣批愈往愈激,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人臣负此罪名,将不容于覆载之间,何敢抗颜台阁,有所论列乎?百尔思量,进退路穷,踧踖徊徨,竟未趋命,违慢之诛,益无所逃,以此以彼,决难仍冒,引嫌而退,虽承情外之教,惟当益勉其诚,而既不赴召,在例应递,请正言孟胄瑞递差。答曰,依启。

○答府曰,不允。闵维重,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权大运,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金益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瑑,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昨日初昏,儒生等自阙下归到本馆,拜辞于圣庙神门外,因为散去云,臣佐明,与本馆郞僚,俱诣馆中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儒生空馆,实是莫大之变,自前有此举,知馆事以下馆官,尽数直宿,不离昼夜,且即遣礼官近侍,与本馆堂上宣谕劝入,盖因圣庙之不可一日空虚故也。曾在庚寅年,亦有先遣礼官,次遣承旨之例,故敢此仰禀。传曰,今亦遣礼官以入,可也。已上烬馀

4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崔商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后尚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日伏闻右眼所患,显有减歇之效,臣等不胜欣幸之至,即今渐益向愈乎?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金益炅,以兵曹言启曰,去夜阙内,更之际,先击人定之锺,事甚可骇,锺楼守直官,查出治罪。

○金寿兴,以礼官言启曰,政院启辞,今开谕以入可也事,传教矣。臣重普,承命即进成均馆,以传教招致儒生,开谕还入,儒生以为臣等伏承礼官奉圣旨来谕,其在臣子分义,所当入守圣庙,而臣等昨日疏陈之事,实关伦理,未蒙一字之批,反下严旨,而疏头首倡,并有停举之命,臣等既以公议合辞齐吁,则固当同被罪罚,故臣等敢以短章,更欲请罪,而未及入启之际,四馆摘发首倡,臣等俱以首倡,各自现告之后,则惟当俟罪而已,更无自列之义,惶恐踧踖,亦不敢复入于贤士之馆,今日此举,实出不获已也。夫擅制朝廷之罪,在王法固不可容,而况同参一疏,而停举之罚,独及于疏头及斋任,何颜更入于明伦之地,贻累于菁莪之化哉?圣教丁宁,不敢承奉,惶恐待罪云云,四拜后仍为退去矣,敢启。传曰,圣庙不可旷日空令馆官,招集不参疏儒等,以为守斋之地。

○金寿兴,以兵曹言启曰,近日国事之莫可收拾,皆由于公不胜私,下陵上替,至于点军之际,吏欺其官,尤为甚焉。故每于新番军去点考之时,臣佐明不计私故之有无,辄于例定之日,躬自点考,且精抄抄之事,尤不可付诸他手,故今以自泮宫,依阙内入直摠管昼仕出去之例,进往点看还来之意,敢启以达矣。政院还送草记,且令牌招病不出仕之参议,出假参知,代直内司,而令参知出来点兵云,泮虚,事体固为重大,而司艺以下多官,并皆留直开坐处,又非远外,则似无伤于事体,而草记则考则已始不可,而臣之不待草记批下,而径先失,在所难免,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勿。

○传于金寿兴曰,第念大同之法新设,而变通之处颇多,此时宣惠之任,不可暂旷,本厅堂上许积,才已加土受由,而往来之间,必费多日,其于公务,诚非细事,虽已给由,姑勿下去事,分付。

○金寿兴,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以礼曹儒生等,奉命传谕,不为还入事草记。传曰,圣庙不可旷日空馆,令礼官招集不参疏儒等,以为守斋之地事,命下矣。在前儒生等空馆之举,非止一再,而朝廷务加优容之道,必令空馆之儒生,还为入斋,意非偶然,而今者圣教如此,故空馆诸生等,闻即散去,今无还为招集之路,故但当初不参疏儒等,招来守斋,既无前例,亦甚未安,臣等不知所以处之。且今日则日势已暮,设令方外儒生欲为入来守斋,势有所未及,臣等姑为如前留宿,请令礼官从长禀处,务归于得中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兪㯙启曰,臣本庸驽,衰朽已甚,虽寻常职务,犹恐不称,况此言责之长乎?自承新命,寝惊梦愕,罔知攸措。且于顷日春塘台举动时,臣忝在侍卫之列,宣酝罢后,暂时退出于外,方在推勘之中,揆以体例,决难一日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尹深启曰,臣于去月,自岭南承召上来,浃旬在途,劳惫成病,到家添委顿累日,又遭意外侄女之惨,实无构思吟咏之暇,春三朔月课,未及制呈,推勘方在本府,此固于似应递,且顷日赵圣辅之请罪徐必远也。臣适忝玉堂为论之太过,处置请递矣。今者物议为非,至露于台启,臣实瞿然,况今天威震叠,举措过中,台阁冀见转环之美,而如臣无状,已著迷误之失,则又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益炅启曰,持平尹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兪㯙启曰,新除授司谏南九万,奉使时在京畿广州府,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朝家待士之道,优容不迫,虽或有过激不中之疏,必慰谕而遣之,不加之以严威者,岂有他哉?诚以士气必须培养,不宜摧折故也。今者尹櫶等元疏未下,虽不知措语之如何,而既谓之馆学多士,则设有过中之举,不可不宽假之,使士气不至于沮丧也,而遽下严旨,施以停举之罚,岂不有乖于圣上待士之道乎?请还收疏头首倡儒生等停举之命,台阁所论之事设或失,人君听纳之道,固宜优容,李奎龄之作事,未免轻率,赵圣辅之避辞,虽曰过激,而当初处置,既皆启递,则又何可加之以补外之罚,摧折之太甚乎?虽有过当之失,台臣补外,元非圣朝之美事,而斥逐远邑,皆出特命,一时投北,气象不佳,是岂大圣人包容宽假之道也?谴罚之行,不得其当,则四方听闻,为如何哉?请平心舒究,亟收李奎龄、赵圣辅补外之命。持平尹深,以臣于去月,自岭南承召上来,浃旬在途,劳惫成病,又遭侄女之惨,实无吟咏之暇,春三朔月课,未及制呈,推勘方在本府,此固前例应递,且顷日赵圣辅之请罪徐必远也,臣适忝玉堂,处置请递矣。今者物议为非,至露于台启,何敢一刻仍冒?引嫌而退。弃推之命,既非偶然,前日处置,何必为嫌?请持平尹深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传于金寿兴曰,政事,明日为之。

○校理李有相,副修撰南二星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备忘记,有首倡疏头停举之命,臣等始焉惊惑,终焉忧叹,为之夜不寐而食忘餐也。岂料因一细事,转辗至此,今日而台臣斥补,明日而铨官递推,又明日而疏儒被停,朝廷过一节甚于一节乎?臣等忝居论思之地,既有匡救之责,何敢以激聒为嫌,触犯为惧,而不尽其所怀哉?元疏留中不下,虽未知其意,则不过斥徐必远疏是非也。顷日疏儒之批,既以狂疏斥必远,则定其是非矣。是非已定,而犹不明赐指挥者,所存,实有外人之所不敢知者,而狂简之辈,年少气锐,不顾时势之如何,不谅事体之不可,投疏叫无所忌讳,圣上之必欲惩者,不无所以,而第帝王待士之道,例须优容而宽假之,虽有狂生之举,过激之言,不以为罪者,良以士气之盛衰,实有关于世道之隆替,可养而不可沮,可培而不可摧也,今殿下既不能培养,而又从而摧沮太甚,尹櫶虽无足惜,而不可为世道虑耶?严旨之下,多士丧气,自分于熏沐之化,不敢齿于菁莪之列,仓皇狼狈,相率而卷堂,圣庙之空,今已累日。呜呼,此等景象,言之至此,诚可流涕,臣等不暇远引前事,自仁、孝朝以来,韦布之疏,非止一二,而其间岂无言语之不中,论议之失当者,而何尝有深怒而痛,勒加以罪罚,以骇远迩之观听,如今日之为者哉?殿下又以是非在于朝廷,非人人之所自任为教,臣等尤恐殿下之有未重,察之有未尽,不但为辞语之失而已也。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不以贵贱而有异,上下而有间,蒭荛有择,则是乃是非在于匹夫也,诽谤有木,则是乃是非在于行路也,执艺有谏,则是及是非,在于工师也。而况贤馆所关,公论所在之地,而独可无是非之心乎?为人君者,惟当察其是非之如何,可从则从之,不可从则置之而已。有所是非,而便谓之擅制朝廷,则设令有守阙而者,有舁挝登闻鼓者,未知将以何等罪名乎?昔我仁宗大王,答太学儒疏之批曰,太学,公论所在,争是非矣,定是非则非诸生事也。呜呼,此真圣人之言也。是非之定,固是朝廷之事,而是非之争,实亦太学之也。今殿下斥诸生以擅制朝廷其亦异乎仁宗之训迹亦尝容而受之矣,能容于赵楷,而独不能于殿下,真以为櫶等,有擅制之罪耶?臣等妄料,殿下为赵楷之疏才下,尹櫶之疏继至,不知前头更有所争来渎扰乎?此所以痛抑于其初,而以为将来之计也。殊不知公议难遏,物情愈激,其所以镇适增其纷纭也。若使王言早下,是非早定,以慰士望答舆情,则虽使尹櫶辈,欲为疏举,其可得乎?不务之此,而徒以镇定为事,臣恐其终无镇定之日,而只足多士之心矣。臣等于此,深惜殿下之举措也。櫶等疏中,多有过激之言,不可不施罚云尔则有说,必远之事,自常情观之,不过以麤粗之气,执拗之见,似不足深以为罪,而若为推极之论,则终难免悖理之归,何者?杨朱之为我,墨翟之为人,顾其岂有邪哉?孟子斥之以无父无君,不少假借,岂过为刻核之论哉?特于本原之际,微有差谬,则其流之害,自至于此耳。今者必远论礼之说,实是头上大段错误处,则诸生之明目张胆,必欲深斥而痛疾之者,良有以也。以殿下之明圣,岂不知此,而非徒不察,又从而罪之,窃恐自今以后,是非混淆,益无所底,臣等区区之忧,不但为一二儒生之被罚而已也。目今君父之过举,敢陈一箚,少达微忱,而僚员递易,未即会议,陈腐之言,亦且后时,臣等之罪,于是乎益大矣。伏愿殿下,少霁雷霆之威,亟回日月之明,还收首倡疏头停举之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不允。

○辰时,上御熙政堂受鍼,入侍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假注书崔后尚,记事官闵宗道、李世长,医官郑后启、尹后益、安礼、金万直,受鍼左右穴,面部,迎香,手部,尺泽、商阳,足部,三里、绝骨、太冲,执鍼,尹后益,只都提调以下,伏于楹外。已上烬馀

4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坐直。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安后说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益炅坐直。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崔商翼洪柱国。假注书尹嘉绩。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朝昼之间,寒燠不同,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眼患向差之效,视昨益胜乎?臣等犹有区区之忧,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金益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寿兴启曰,近日未赴任守令,至有当此农时,新迎人马,留滞之弊,罔有纪极,积滞者甚多,事极寒心。大司宪李一相,除□肃谢,持平尹深昨日就职后,又为呈辞,并与今日政差出台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曹判书朴长远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李庆徽进,都承旨南龙翼进。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吏批启曰,新除授永兴府使李仁夏户奴,呈状于政厅曰,奴矣上典老父,年迫八十,疾病沈绵,委顿床席,转侧随人,人子情理,不忍暂离,而将为远别,极为罔极,入启处置云。永兴既非边邑,且是契眷之地,似无厌避之事,而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载在法典,永兴府使李仁夏,依愿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安后说为左副承旨,禹昌绩为正言,洪圣龟为万顷县令,朴隆阜为大兴县监,李知白为康翎县监,任弘亮为礼曹佐郞,黄道宏为监察,洪柱国为注书,张善瀓为副校理。兵批。判书金佐明,成均馆守庙,参判未差,参议李弘渊未肃拜,参知沈世鼎进,右副承旨金益炅进,以李庆亿、权坽、李垕为副护军,郑重徽、赵远期、张善瀓为副司直,宋奎濂、孟胄瑞为司果,金□秋副为副护军。

○南龙翼启曰,今日厅中,位颇不齐,右承旨权大运病不仕进,同副承旨金寿兴,以其推考照律,今将勘入之故,即为出去,新除授左副承旨安后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禹昌绩启曰,蝼蚁微臣,最居人下,环顾蔑如,百无寸长,寻常庶官,犹不敢承当,而千万梦寐之外,遽叨言责之任,不待嗤点,自知不似,惊惶震惕,罔知攸措,不意玆者,召牌临门,欲进则物议可畏,不进则君命至严,进退维谷,骇汗沾背,徒循不俟驾之义,不得不冒昧肃谢,而第臣非但人器之万万不称,且将有被罪之举,臣前任黄海都事时,道内堤堰修筑与否,依该司事目,复审之际,所当一一摘奸,而其时适值敕使,列邑奔遑,初程若干邑外,未尽摘奸,而所见之邑,则别无大段差误,故以间间摘奸,则果无冒耕之意,报知该司矣。今闻该司郞厅摘奸之后,因黄州等官见頉之事,该司考出臣之报状,将有论责之举云,臣之不职之状,至此已著,而方在俟罪之中,尤不敢抗颜冒居于台阁之上,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益炅启曰,正言禹昌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沈梓、尹深启曰,朝家待士之道,优容不迫,虽或有过激不中之疏,必慰谕而遣之,不加之以严威者,岂有他哉?诚以士气必须培养,不宜摧折故也。今者尹櫶等疏,设有过当之举,既曰馆学多士,则不可不宽假之,使士气不至于沮丧也,而遽下严旨,施以停举之罚,岂不有乖于圣上待士之道乎?请还收疏头首倡儒生停举之命。台阁所论之事,设或失当,人君厅纳之道,固当优容,李奎龄之作事,未免轻率,赵圣辅之避辞,虽曰过激,而当初处置,既皆启递,则又何可加之以补外之罚,摧折之太甚乎?谴罚之行,不得其当,则四方听闻,为如何哉?一时投北,气象不佳,是岂大圣人包容宽假之道,请平心舒究,亟收李奎龄、赵圣辅等补外之命。答曰,勿烦。

○金益炅启曰,大司宪李一相,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4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安后说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后尚尹嘉绩仕直。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今日当为受鍼,而雨湿如此,何以为之?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同副承旨金寿兴,左副承旨安后说疏批既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注书洪柱国,即左副承旨安后说妻三寸叔也,法当相避,而在下应递,且注书崔商翼,曾以家间疑疾,代出假注书矣,即今方染痛云,决不可仍带近密之职,注书洪柱国、崔商翼,并改差,前假注书崔后尚,仍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益炅启曰,会宁府使闵应骞,以军器别备,熟马赐给事,命下矣。自前虽有赐马之命,不必尽为面给,而近因司仆寺启辞,有自本院面给与否,取禀前规矣,今此闵应骞赐给马,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熟马赐给。

○咸镜监司,以辞职陈疏,而色吏兴推考取招启闻事,待罪状启,传于金寿兴曰,勿待罪事,回谕。

○权大运,以礼曹言启曰,以成均馆启辞,圣教如此,空馆诸生等,闻即散去,终无还为招集之路,不参疏儒等,招来守斋,既无前例,令礼官从长禀处事,允下矣。儒生空馆,实是莫大之变,而朝家待士之道,固当优容,不可威制,故自前有如此之事,则必须特降温旨,别样开谕,以为还入之地,而未闻招集在外儒生,使之守斋之时也。祖宗朝古事,则虽未及考出,而曾在先王朝,馆学儒生,因严旨,亦有空馆之变,即下教政院曰,圣庙空虚,一刻为急,若过今日,而无入守之人,则予何敢安处?言念至此,毛骨竦然,且有予亦悔之之教,而即遣礼官,再遣近侍,儒生不即奉承,则至遣大臣,累次宣谕,使之还入,今此疏儒之空馆,初虽出于过激,而既承严旨,又被特罚,则不敢守斋,势所固然,而已出之后,则未解罚之前,不敢还入,其势亦然,至于在外儒生替守之举,不但前例所无,有关后弊,若非自上更遣近侍,别为温谕外,恐无善处之道矣,敢启。传曰,同是一国之圣庙,同是一国之儒生,则有何异同于彼此乎?既已开谕以入,而终无入守之举,故圣庙空虚,亦已多日,其在事体,诚极未安,虽非外方儒生,亦可无在京不参之儒生乎?本馆不即招入,张皇启达,诚极未安,即令本馆,今日内招入儒生守斋,俾无圣庙累日空虚之患,可也。

○本院启曰,臣等,即伏见礼曹草记批答,有圣庙空虚多日,事体诚极未安之教,圣上之轸念贤关至矣,而第于待士之道,犹有所未安者,盖太学拜疏之举,事体重大,非如若干方外儒生投疏之比,曾自祖宗朝,馆学之疏,不无过激触犯之时,亦不无在京不参之儒,而终始宣谕,必令拜疏之儒还入守齐,一未尝招致他儒使之替守者,盖缘前例之所无,而后弊之难防故也,况庚寅年馆儒等,初因圣旨之严峻,后因呈疏之还给,非如今日之被罚,而一旬之内,至于再次卷堂,过激极矣。先王犹且屈意而下之,屡降闷迫之教,连施劝谕之举,终至于遣大臣而慰解之,必使疏儒还集而后已,至今儒林,传以为美谈,此非今日殿下之所当法者乎?圣批则一边分付,而区区所怀,犹有望于圣上之平心舒究,惶恐敢启。传曰,毋庸烦渎。

○权大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入番三员内,校理李有相,扫坟呈辞,受由出去,而校理朴世堂,兄妻成服未尽,副校理张善瀓,时未肃谢,无替直之员,副校理张善瀓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下番只有副修撰臣南二星,独为入直,今已累日,前头疾病事故,未可豫料,上下番阙员,后政尽数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后说,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启目,万顷县令李馥,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李馥方在任所,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李一相启曰,臣于顷日,扶曳癃病之身,忍死趋参于春塘台试官之列,厥后又以公务,连处冷地,转辗添伤,旧患复剧,兼得泄泻之症,症势猝重,方在昏昏委顿之中,新除之命,遽下此际,惶殒之极,措躬无地,而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不得已呈单请急,见阻政院,进退狼狈,罔知所以自处矣。不意昨日,遽有牌召之命,臣岂不知行不俟驾,分义当然?而不但臣病势如此,无望陈力,则即今本府,方有论启之事,臣于此等论议,虽不欲形诸文字,明言曲折,而情势形迹,大有所难便者,此则同朝之所共知,伏想圣明,亦必下烛矣。臣以此病势,又有此情势,反复思惟,竟未得祗赴,违慢之诛,在所难逭,既在应递之中,亦不可一刻仍冒,玆敢舁疾出谢,诣台自列,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益炅启曰,行大司宪李一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兪㯙启曰,正言禹昌绩,以蝼蚁微臣,最居人下,环顾蔑如,百无寸长,寻常庶官,犹不敢承当,而千万梦寐之外,遽叨言责之任,不待嗤点,自知不似,惊遑震愓,罔知攸措,不意玆者,召牌临门,欲进则物议可畏,不进则君命至严,进退维谷,骇汗沾背,徒循不俟驾之义,不得不冒昧趋谢,而第臣非但人器之万万不称,且将有被罪之举,臣前任黄海都事时,道内堤堰修筑与否,依该司事目复审之际,所当一一摘奸,其时适值敕使,列邑奔遑,初程若干邑外,未尽摘奸,而所见之邑,则别无大段差误,故以间间摘奸,则果无冒耕之意,报知该司矣。今闻该司郞厅摘奸之后,因黄州等官见頉之事,该司考出臣之报状,将有论责之举云,臣之不职之失,至此已著,而方在俟罪之中,尤不敢抗颜冒居于台阁之上,引嫌而退。复审之际,适值敕行,未尽摘奸,其势固然,该司论责之举,时未结末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正言禹昌绩,请命出仕。

○持平尹深启曰,朝家待士之道,优容不迫,虽或有过激不中之疏,必慰谕而遣之,不加之以严威者,岂有他哉?诚以士气必须培养,不宜摧折故也。今者尹櫶等疏,设有过当之举,既曰馆学多士之疏,则不可不宽假之,使士气不至于沮丧,可也,而遽下严旨,施以停举之罚,岂不有乖于圣上待士之道乎?请还收首倡疏头等停举之命,台阁所论之事,设或失当,人君听纳之道,固宜优容,李奎龄之作事,未免轻率,赵圣辅之避辞,虽曰过激,而加之以补外之罚,则不亦太甚乎?谴罚之行,不得其当,则四方听闻,为如何哉?一时投北,气象不佳,恐非大圣人包容宽假之道,请平心舒究,还收李奎龄、赵圣辅等补外之命,行大司宪李一相,以臣于顷日,扶曳癃病之身,忍死趋参于春塘台试官之列,厥后又以公务,连处冷地,转辗添伤,旧患复剧,兼得泄泻之症,症势猝重,方在昏昏委顿之中,新除之命,遽下于此际,惶殒之极,措躬无地,而以此病状,决无出而供职之望,不得已呈辞请急,见阻政院,进退狼狈,罔知所以自处矣。不意昨日,遽有牌召之命,臣岂不知行不俟驾,分义当然?而不但臣病势如此,无望陈力,即今本府,方有论启之事,臣于此等论议,虽不欲形诸文字,明言曲折而情势形迹,大有所难便者,此则同朝之臣,所共知,伏想圣明,亦必下烛矣。臣以此病势,又有此情势,反复思惟,未得祗赴,逋慢之诛,固所难逭,既在应递之中,亦不可一刻仍冒,玆敢舁疾出谢,诣台自列,引嫌而退,疾病情势,姑置未赴召,在例应递,请行大司宪李一相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安后说上疏。大槪,以臣踪迹颠罪目惶恐感激,罔知攸处,况今至严,情势尤迫,而圣恩荐加,召牌亦有心肠,岂不欲姑就严命,徐为贱疾奄奄,欲起还仆,负累之中,又添臣罪万死,臣病势沈痼,已过一期,元气席,顷于春塘台亲临试士之日,臣亦承参考官,事体既重,分义是惧,忍死强进,冒耻其绵缀之形,蹒跚之状,固难掩于天日咫尺之下,不但朝绅之所共睹而已。触风添伤,扶曳出来,头脑如破,气息若绝,昏眩不省,作一僵尸,顽痰事,败症百出,床前一步地,不得自运,朝夕难保之喘,决无夙夜供仕之路,区区廉隅,有不暇顾,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怜,亟许镌递,以保蝼蚁之残命,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怖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已上烬馀

4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安后说。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假注书崔后尚尹嘉绩。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留守吴挺纬。

○谢恩,大兴县监朴隆阜,康翎县监李知白。

○刑曹启目,万顷县令李馥,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两日停鍼之间,汤药则连为进御,而渐亦有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正时,辰正。

○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元斗杓箚子。大槪,贱疾沈痼,供职无期,更陈危悃,本职冀蒙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士气必须培养,不可摧折,虽有矫激不中之失,古之人君,宽裕以教而已,未尝有以罪之者,诚以矫激之弊小,而摧折之害,有不可胜言故也。今者尹櫶等疏,虽有不当,既是馆学多士,唯当宽假,言不可用,则置之可矣。遽下严旨,施以停举之罚,岂不有乖于圣世培养士气之道乎?请还收疏头首倡儒生停举之命。前启李奎龄、赵圣辅补外之命事,停启。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命下矣,臣等不胜惶闷之至,无论儒生得失是非之如何,既有空馆之举,则其为国家之不幸,为如何哉?臣等之不得奉行招入不参疏儒生之教,欲朝家待之以待士之礼也。今者圣教严峻,且念朔日焚香已迫,若待疏儒之还集,则事将不止于泮斋之空虚而已,谨依圣旨,京居生进之不参疏者,一百九十馀人,令各其主人招请,则夕食堂前已入斋者,十人矣。臣等即为罢出,而未入来者,令本馆掌务官,连续劝谕入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答府曰,不允。

○政院启曰,未赴任守令,不得署经之弊,才已陈达矣。宪府则再昨始为开坐署经,而谏院则正言禹昌绩肃谢之后,旋即引避,处置请出。又为呈告,此外无他无故之员,尚未开坐,当此农剧之日,外方旷官之弊,罔有纪极。正言禹昌绩,即为牌招,今日内开坐署经之意,敢启。传曰,允。

○院前启,还收吏曹堂上郞厅递推事及还收李奎龄、赵圣辅等补外之命事,停启。已上朝报

4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洪处大。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安后说。右副承旨金益炅。同副承旨金寿兴。注书。假注书柳星三尹嘉绩。事变假注书郑载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北青判官李奎龄。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天雨气湿,今日受鍼,何以为之?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受鍼为之,可也。

○下直,北青判官李奎龄。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之官,在外者多,无以备员,而见存之员,亦且相继呈告,故数日前,为署经及推勘,请牌招察任矣。今者持平沈梓、尹深,又为呈辞,本府下吏来言监察茶时之意,事虽未安,不得已敢禀。传曰,并牌招开坐可也。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退而与鍼医等相议,则以为五月初二日,最宜于鍼灸云,以此日受灸,何如?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端午帖子,必前期命招大提学,出韵制述,科次以进,例也。端午不远,而大提学金寿恒,当初罢推命下之后,不敢晏然在城中,即为出去江外。提学亦未差出,无他出韵科次之员,即闻故事,或有别出试官之时云,亦依故事,试官别为差出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故事为之。端午帖试官,以前大提学二员,单望启下事,榻前定夺,端午帖试官,李一相、尹顺之。

○以尹星三为假注书。

○全罗监司书目,锦山等邑呈,以今月十三日十七日,有霜降缘由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前后饥民,岭东一万一千八百四十七名,岭西三千八百九名,合一万五千六百五十六名。赈救缘由。又书目,原州等八邑,霜降,及旌善、三陟,下雪,夏节霜雪,事系变异事。

○府启,士气必须培养,不宜摧折,虽有矫激不中之失,古之人君,宽裕以教而已,未尝有以罪之者,诚以矫激之弊小,而摧折之害,有不可胜言故也。今者尹櫶等疏,虽或过当,既是馆学多士,惟当宽假之,使士气不至于沮丧,可也,而遽下严旨,施以停举之罚,岂不有乖于圣世培养之道乎?请还收疏头首倡儒生停举之命。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端午帖试官,既已差出,明日牌招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今日受鍼时,以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左尹柳赫然递差事,捧承传。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权坽为判决事,吴始寿为修撰,李益达为永兴府使,郑载禧为承文博士,卢说之为校书著作。郞厅金光纬校正。郞厅洪叙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