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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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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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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峡县监洪处深,龙冈县令许珽,保宁县监郑叔周。

○谢恩。训炼副正朴龙文,栗峯察访李耉征,江界府使成以性。

○工曹判书闵应亨,初度呈辞。给由。

○江原监司书目,江陵等呈,以二月十二日大风,江陵民家二十五户,通川民家二十六户,山火延烧事。

○平安监司书目,阳德县监林七赟,罢黜。江东县监闵㬎,弑主之变同参罪人李今男等,不谨坚囚,致令越狱逃躱,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县监朴世基,以英陵祭官,病不进,罢黜事。

○全南监司书目,沃沟呈,以私奴白生雌牛产雏,而一体两头,产而即毙事。

○药房提调臣尹绛,左承旨臣吴挺纬启曰,伏未审数日来,慈殿气候,若何,一样更无微热耶,圣候亦如何?再昨加剂入汤药,仍为连进,而丸药不为进御乎?臣等不得入诊,已至六日,久未详差减之势,如何,不胜闷郁焉。今日诊察,似不可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一样,予之所患亦一样,而入诊则明日为之,可也。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寅平尉郑济贤[郑齐贤]上疏。大槪,病势危剧,食饮全废,旬月之内,决无供仕之望。乞递兼带摠管之任,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摠管之任,当勉副矣。

○都承旨赵珩上书。大槪,情势病势,俱极闷迫,冒死陈恳,乞递臣职,以惩谬妄,以便疗治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启曰,政院启曰,伏见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箚子批答,以当依箚辞施行为教,而箚辞末端,有更问诸大臣而行之之意,兪棨既递本职矣,更询于诸大臣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兪棨事议处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以为,有惶恐不安事,将上箚自列,不敢献议。延阳府院君以为,臣于史馆之事,素昧前例,不敢容议于其间,而领敦宁府事箚中以为,以子之故,乃递其父,伦序紊矣之言,至矣尽矣。兪棨仍存前职,似不必更询,上裁,何如?领中枢府事以为,左右史不可不备,而上下番一时就吏,春秋馆之请递副提学兪棨,以前翰林兪命胤还付史职者,实出于万不得已。今则郑重徽、宋昌,既有还收其职之命,左右史已备,事势与前有异,惟在上裁。右议政以为,春秋馆启辞,臣亦与议,惶恐不安,与领议政无异,不敢献议。行判中枢府事,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依议施行。

○政院启曰,今日备局堂上引见时,承旨持留院公事以入事,命下矣。入侍bb何b承旨持入乎?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并为入侍。

○文科初试一二所出榜,诣阙。

○礼曹正郞尹垲,缮工监役卢景垕,宁陵曲墙修改后入来。

○谢恩。掌令尹飞卿,修撰金万基,兼汉学教授李时术。

○传曰,护军李惟泰处,依前食物输送事,言于该曹。

○判尹金南重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工曹参议沈光洙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曲在彼,何用深辞若是哉?勿辞,从速察职。

○开城留守书目,文康公书院位板,逢变见失。令该曹处置事,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谢恩。奉教郑重徽、宋昌。

○引对时,大司宪蔡裕后所启,杨州牧使李光载颠错之失,已悉于前后论启,而其待重臣失体之罪,不可不惩。请命罢职。上曰,不允。

○谢恩。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郑榏。朝报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刑曹罪人士一情状,诚极痛恶。既已承服,所当不待时处斩,而以古昔圣王之事言之,则今此长养之节,有非刑杀之时,领敦宁府事,每以此为言矣。不待时行刑罪人,先王朝,亦有特命待秋节行刑之教。即今旱气亦甚,问于诸大臣,待秋处断,何如?上曰,渠之罪状,则所当依法不待时,而所陈之言,亦然矣。待秋节行刑可也。礼曹判书尹绛所启,自前监试出榜之后,例有大轮次设行之规,盖虑实才之或有见屈者,而或行或不行,大提学李一相,方欲启禀而不敢矣。郑太和曰,此非国朝古例,而自十馀年前,已成其规,取用十人矣。上曰,自前连为设行,则今亦为之。出初四日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益兴君洪重普所启,臣出往山城,则所属将官、牙兵,当有点阅试才后,试[施]赏激劝之举,而本厅现[既]无所储,馀丁木量宜取用之意,已议于相臣,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记草

○吏批。有政,以李曼为工曹参判,权大运为右承旨,李殷相为左副承旨,赵胤锡为右副承旨,郑榏为同副承旨,权斗枢为承文博士,金世鼎为承文正宇,郑重徽、宋昌为艺文奉教,李之馧为密阳府使,宋之濂为泰仁县监,郑世衡为阳德县监,李元龙为长水察访,朴万禁为龙仁县令,禹敬锡为江东县监,元格为鱼川察访。吏曹望筒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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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右承旨权大运,修撰洪柱三,兼汉学教授赵龟锡,义盈奉事金斗望,司饔参奉吴斗宪。

○右参赞吴竣上疏。大槪,重患腰痛,不能运动,泮宫节三之制,缘臣停止,惶缩未安。本职恳乞递免,以便调治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赵珩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今日入诊事,昨日闻命矣。先为诊察,然后方可议穴,朝前入诊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朝后命下后为之,可也。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佥知姜瑜,黄海监司递来。

○府启,杨州牧使李光载事,前后论启,已有日矣,奚取于光载,而每以不允二字为教乎?臣等窃惑焉。当初所论者,只据体例而发,则光载之治与不治,不必烦渎,朝廷之上,礼敬为贵,而怒其笞吏,囚禁代奴,亏失体面,虽以自己缄辞观之,作事颠妄,犹不自掩,则其亦可见矣。不可以迎送之弊,置而不论。杨州牧使李光载,请命罢职。监察金璛,为人庸孱,不合殿中之任,当初政堂之拟于末望,亦出于十分承乏,而科场只隔一宵,未及论递,强出署经,实不得己也。即今试所已罢,嘲笑未已,不可仍置其职。监察金璛,请命递差。执礼郑世辅,顷日敬慕殿寒食祭罢出之际,误唱拜哭之礼,致有颠倒之举,而连有斋戒,今始论启。直讲郑世辅,请命推考。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宪府开坐单子,传曰,推考公事,多有积滞之弊,频数开坐之意,言于司宪府事,传教矣。宪府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入诊时,仍为受鍼。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入诊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赵珩,医官柳后圣、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执针,崔有泰点穴。受鍼左右穴处,面部攅竹二穴,手部合谷二穴,液门二穴,足部三里二穴,大冲二穴。《药院日记》

○受鍼时,礼曹判书尹绛所启,前日禁府开坐时,知事臣洪命夏,言于臣及权𫍰曰,在囚罪人,几尽疏决,只有丁继荣一人,经年囚系,受刑累次,其罪不至于死,则入侍时,似当禀达,减死照律,为当云。无论罪之轻重,当此夏旱之时,合有钦恤之典矣。上曰,虽于承服之后,不至死罪,则一向刑推,未知,何如?赵珩曰,既受累十次之刑,其罪或不至于死,则减死编配,似为宜当矣。上曰,减死定配何如事,问于诸大臣,处之。领敦宁府事李景奭所启,北路饥荒,自上赈饥蠲役,无所不用其极,凡在瞻聆,孰不感激,而今此本道监试及文武科初试得中者,无路裹粮,其势必不得上来矣。令所经各邑,一一给粮,俾得赴举之意,两道监司处,令该曹行会,以示朝家德意,何如?上曰,言于该曹,分付举行可也。又所启,岭东三陟火灾延烧民家,至于一百七十馀户之多,已极惨恻,而今闻江陵、通川等地,又有火灾,其数亦不少云。当此饥馑孔惨之日,火患如此,虽令本道恤典举行,而难以遍及,本道营储,元来乏少,布木无以办出,令该曹除出三四同之木,下送本道监营使之分给遇灾之民,以示朝廷轸恤之意,何如?上曰,该曹木绵四五同除出下送本道事,言于庙堂,使之禀旨定夺。

○观象监,今月初四日,自巳时至申时,日晕。酉时,日晕左珥。夜五更,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启。出初五日朝报

○礼曹启曰,北路饥荒,监试及文武科初试得中者,无路裹粮,所经各邑,两道监司给粮事,命下矣。举子上来时,路经三道,而仓卒启禀时,只以咸镜、江原两道给粮事,捧承传,京畿亦为一体行会,何如?传曰,允。三道一体知委。《仪曹誊录》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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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权大运。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鱼川察访元格,龙仁县令朴万荣。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左承旨吴挺纬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受鍼于累日之后,更觉有效否?臣等忧犹未弛,敢来问安。答曰,与昨一样。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忠州之米,已为船运于兴原仓,以赈岭东饥民矣。即接江原监司朴长远驰报,则通川、歙谷等郡,距兴原仓程途极远,必须白给,然后可以受去云。当初移给此米,出于朝家特为赈救之地,分给饥民,有难还捧。并为白给之意,明白布谕,俾知朝家德意,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闵应亨再度呈辞。加给由。

○药房再启曰,上候当午则有热气,与柳后圣等诸医相议,则群议以为,所进冲和养胃汤,今姑停进,更观一两日以议为当。且昨承下教,诊察事,间四五日为之之意,已闻圣教矣。退与尹后益等诸鍼医相议,则皆云初八日上弦也,初九日似远,初七日为宜云。再明所当启禀,而敢陈汤药姑停之意,并此启达。答曰,依启。

○传曰,刑曹判书李浣家,遣内医看病。

○兵曹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禁军春都试,当为开场,而政府西壁未备,令该曹速为禀旨,参赞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以兵曹草记,政府西壁差出事,命下矣。政事何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朝报

○观象监,今月初五日卯时,日晕,辰时,日晕右珥,未时申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上,入女星下,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启。出初六日朝报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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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骨万户赵之瑗。

○谢恩,江东县监禹敬锡,典牲参奉李梦锡。

○刑曹启本,许通洪汝潜,幼学尹诲等矣,试入举子,以突入试官前,仍唱同党,混扰场中,仍上厅上,诟辱试官,且以石片破碎门钥,士习之无状,一至于此,极为惊骇,罪从重各边远充军。启依允。

○备边司启曰,命下矣。三陟等邑山火延烧之变,诚极惊惨。民家产业烧烬,举皆赤脱,原任大臣陈启之意,实非偶然,所当依此施行,而但以四五同之木,分给一百七十馀户,则一户之内,人口亦非一二,必有不能遍及之患,以本司所管馀丁木十同,下送于江原监司处,使之参酌,均分以给,俾知朝廷德意,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内需司凡公事,必反贴于本曹者,其意有在,而近来诸宫家田畓、柴场、盐盆、鱼箭、寺刹等文书,连续来到,而皆是启下公事,臣曹所当依例成贴以送,而其中尤甚滥杂者,若不禁断,则窃恐新化之初,贻弊民生,其害不赀。取考本司文书二十六度内,寅平尉房江陵柴场,既为弃之,则其意好矣,而其代又以杨口县一面折受,此非为取柴之地,以此颇有人言。锦城县双溪寺,乃湖南大刹也,本州白绵纸,专责于此寺,而王子君房,至于折受,使官家不得下手,则公家纸地,无以责办。至于安岳免税田畓之外,连界之田,称以陈荒,亦为打量,则冒占民田之弊,不可不虑。寅平尉房新溪田畓,免税之外,以居民加耕所出不纳之故,至于推治本县监色,亦涉法外,故此等公事,不为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丁继荣定配,问大臣收议草记,传曰,依议施行事,命下矣。丁继荣罪犯,以计赃拟律,则元非死罪,而初以系干赃污受刑,则不可从轻科罪,远地定配,何如?传曰,边远定配。

○禁府,丁继荣江界定配,启。

○谢恩,杨州牧使权大运。

○忠清左道京试官持平吕圣齐入来。

○府启,凡行文贯珠,曾所未闻,今番二所监试初试疑制一张,批点贯珠狼藉,人皆窃笑传说。臣等取见其文,所谓贯珠处,不过誊出语录,别无可观文字。且出题之际,书题之式,亦失旧规,宜乎取侮多士,传播外方,当谓如何?至于一等试券备篇,不为科次者有之,莫重科试,如是不谨,物议藉藉,久而未已,请三试官并命罢职。凡科举二等以下入格试券,出授应办官,照名分给,例也,而今番一所应办官,一任下辈,不能致察,监试试券,不得推去者,多至累十张云,诚极骇异。当该应办官,请命罢职。答曰,依启。

○持平吕圣齐启曰,臣伏闻工曹参议沈光洙疏中,极论先朝注书记事之疏漏,臣不胜惭悚之至。臣曾在先朝,久忝记事之任,疏漏之责,臣实有之。且臣试士湖四之日,举子辈作乱,欧打禁乱官,虽在于未入门前,而身为试官,值此惊骇之事,不能纠检之失,亦所难免。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近来爵赏太滥,名器不重,新化之初,尤不可不慎,而顷者,前忠州牧使元斗枢,以官谷遗储之多,至蒙陞秩之恩,约已节用,虽曰可尚,而本州一年所捧,其数最优于他邑,六年居官,有此赢馀,不是特异之事。设有施赏之举,岂无相当之典,而遽加资级,殊涉过滥。物议哗然,久而未已,况守令之以善治陞秩者,亦既以太重还收,则今此斗枢之蒙赏,视彼尤有僭焉,决不可仍授不当施之典。请前牧使元斗枢所授加资改正,令该曹酌施他赏。近来各邑守令,以别备,为衒能干恩之计,抛弃旧件,必以新造为务,争相慕效,为弊不赀,其习可恶,不可长也。况且未经准职,不得陞堂上,法例至严,而前中和府使闵昇,以别备,格外陞资,赏典过滥,有关后弊,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前中和府吏闵昇,所授加资改正。昏朝时贼臣金闿,既伏邦刑,而其子命昌,偃然赴举,至参监试初试,其不有国法,冒赴科场之状,极可痛骇。不可仍置榜目之中,且四馆所录名之时,必捧四祖单子者,意非偶然,而许录罪人之子,曾所未有之事,主掌官所为,亦甚可骇,坼封出榜之时,试官及四馆,俱难免不察之失。请金命昌拔去榜目,当该录名官罢职,一所试官监试官及当该四馆,并推考。阳智为县,路傍至残之邑,而近来该曹,连以武弁之庸杂者,苟充差送,屡经匪人,凋弊已极,而县监金时赫,目不知书,尸居其职,大小政令,一委下吏,吏缘为奸,民不堪命,荡败日甚,将无以收拾,决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贻民害。请阳智县监金时赫罢职,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送,以为苏残之地。新除授阳德县监郑世舆,本以庶孽,拔身白徒,滥陞堂上,曾无履历,而遽授字牧之任,物情皆以为骇。当此西路饥荒之日,赈救抚摩之责,不可付之如此之人。请阳德县监郑世舆递差。新除授江东县监禹敬锡,行身处事,素多鄙琐,曾为畿邑守令,亦以不治居下,已试见败之人,不可复畀字牧之任,请江东县监禹敬锡递差。咸镜道内奴婢身贡,既是偏重于他道,而其中北青、利、端、明、吉五邑,则独有细布定数收捧之规,难堪之弊,在本道为最,臣斗寅,曾为本道守令,备悉其弊瘼矣。盖细布一疋之价,本土四升布十四疋,而四升一疋之价,京外通用常木四疋也。以此推之,则一人贡布之费,几至常木六十疋之多,其势决难责出于一名,不得已有分定一族之弊,因此流亡相继,愁怨日深,端川内奴,至有缢死于道傍者,思之至今,不觉心寒。殿下深居九重,岂能尽烛民间之疾苦,一至此哉?窃闻本道民情,皆以为虽未蒙全减,若将一疋之贡,并定于数名,则庶有一分支吾之望云,其情诚可悲,而其势亦云急矣。当此新化之初,纵不能革罢内司,如此病民之痼弊,固当痛革之不暇,而况值北路饥荒之日,大小民役,皆命蠲减,则独于此辈,岂可无均施矜恤之典乎?请令该曹从速变通,以为永久遵行之地。答曰,不允。金时赫、郑世舆等事,及试官以下推考等事,依启。内奴细布蠲减事,自有流来变通处置之举矣。朝报

○观象监,今月初六日夜二更,月入东井星。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启。出初七日朝报

○备边司启曰,兵曹启曰,今初三日引见时,以领议政所启,今庚子岁抄为始,军士定役,必以年满十五岁者充定,两西营属,亦为限七年勿许新属之意,别为事目申饬,而议于大臣以入事,传教矣。事目参酌磨炼,议于庙堂,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丁继荣定配事收议,领敦宁府事李景奭议以为,《周礼》,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一曰散利,二曰薄征,三曰缓刑,然则缓刑,在荒政则居薄征之次,当闷雨则为召和之先,今此丁继荣之罪,有司言其不至于死,大臣以为非死律,此是公论,臣有何别见于斯时也?特施钦恤之典,恐不为佚罚之归,上裁何如?领议政郑太和议以为,取考丁继荣刑推公事,则弓角十桶,出置弓匠之家,使其奴持去者,乃是罪目,而以渠之招辞称冤观之,则亦不能无疑。十桶弓角,计赃照律,似非应死,既受数十次之刑,今当忧旱钦恤之日,特为定配,恐无不可,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沈之源议以为,丁继荣之罪,既有可疑,而虽计赃照律,亦不至于死,则已受累十次之刑,当此忧旱之日,特为减死编配,实合钦恤之典,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元斗杓议以为,今此丁继荣所犯,元非死罪,而囚系二年,受刑亦至累十次,则宜遵罪疑惟轻之典,参酌定配,亦或一道,伏惟上裁。右议政郑维城议以为,臣曾参判义禁时,丁继荣被囚,详察供辞,则似出于下辈之构陷,实是可疑之罪,而系干赃污,故其时不敢轻易禀处矣。滞狱二年,已受数十次之刑,虽或取服,元非死律,参酌定配,似无不可,伏惟上裁。延阳府院君李时白,病不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禁府誊录》

○右承旨权大运上疏。大槪,私情痛迫,冒死疾呼,冀蒙怜察之恩,俾遂便养之愿事。朝报

○传曰,杨州牧使除授。记草

○吏批。有政,宋浚吉为右参赞,洪处亮为右承旨,李道长为连原察访,李廷楫为典籍,宋协为监察,郑期泰为校书校理,任允锡为司评,吴烇为典设别检,李德夏为刑曹佐郞,刑曹佐郞崔应天,工曹佐郞宋光心相换,副提学兪棨仍任事,承传。吏曹望筒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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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右参赞宋浚吉,工曹佐郞崔定,泰仁县监宋之濂。

○工曹判书闵应亨三度呈辞。递差。

○忠洪监司书目,今式年监试两所入格儒生中,公州等官幼学李之凤等九人拔去。不察守令,用情斋任,施罚事。

○全南监司书目,臣病势深重,且有大同□退之罪,乞罢臣职,以便公私事。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左承旨臣吴挺纬启曰,正当和煦之节,寒气犹未全解,伏未审一两日来,圣候若何?受鍼之后,视前如何,而午热之候,无复加减否?今日先为诊察似当,何以为之?臣等忧虑之心,不容自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受鍼之后,日字不远,入诊退行,可也。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文二所现告,监试二所试官李延年、吕曾齐、金万均,一所应办官林俊业,一所录名主掌官郭世翼。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处亮,时在京畿积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纯病,代权让落点。

○议政府右赞成宋时烈,时在忠洪道怀德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受鍼之后,日字不远,入诊退行可也事,下教矣。臣等之意,亦以受鍼之日不远为虑,而敢以先为诊察启禀者,非但或鍼或停,诊察然后可以议定,亦缘前日汤药启请姑停时,观一两日以议之意,陈达故也。圣教如此,当退行于初九日,问诸柳后圣等诸医官,则议药亦于初九日入诊后为之,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工曹参议沈光洙上疏。大槪,臣伏承圣批,教以所曲在彼,益不胜惶惧,更冒万死,恳乞递改臣职,且寝经席之任,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何用固辞若是哉?勿辞,从速察职。

○护军李惟泰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收资秩及食物之命,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何必多诰?所辞之物,极其微细,安意领受。

○大司宪蔡裕后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食后左承旨及刑房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传曰,右参赞宋浚吉,当为引见,承旨一时入侍。

○府启,持平吕圣齐,引嫌而退。记事疏漏,疏中泛论,非所当嫌,举子作变,既在未入门之前,则亦无可避之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咸陵君李澥上疏。大槪,更申前请,归省父母坟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何固辞若是之深也?安心勿辞往来。仍传曰,给由马。

○益兴君洪重普上疏。大槪,恳乞数日恩暇,焚黄父墓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

○以全南监司金始振病状,传曰,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事,回谕。

○院启,前忠州牧使元斗枢加资改正,令该曹酌施他赏事。前府使闵昇加资改正事。江东县监禹敬锡递差事。咸镜道内奴婢身贡,偏重于他道,而其中北青、利、端、明、吉五邑,则独有细布收捧之规,其弊罔有纪极。不可不别样变通处置,故臣等昨以此论启矣。伏承圣批,以内奴细布蠲减事,自有流来变通处置之举为教,臣等窃恐圣明,犹有所未尽洞察也。臣等闻五邑贡布之规,先以元定细布每名一疋,计数分定,而其馀奴婢,随其多少,皆以七升各一疋,逐名收捧者,流来旧例也。从前或值凶岁,虽有量减细布之时,而必以七升布,又从而代捧,故当年细布应贡之人,皆未蒙实惠,此本土民情,以为虽未蒙全减,若于一疋并定数名,则庶有一分支吾之望也。伏闻今年所捧,既蒙减半,圣泽所及,孰不感悦?第七升代捧之规,仍旧不改,则其势不得不责出于一名,而今年应纳者,独当难备之弊,一如前日,是朝廷徒有蠲减之名,而实惠未究于民,岂可谓之变通,而忍使饥饿滨死之民,不得均蒙新化轸恤之恩乎?请令该曹,更加变通,以为永久遵行之地。答曰,已谕,勿烦。

○药房三启曰,臣等即闻入侍两承旨所传圣教,近来背有热气,则咳嗽辄生,痰随而盛,饮冷水则咳嗽亦止云。且传引饮甚频,臣等待罪药房,今乃得详,此无非臣等不敏之罪也。忧虑之中,惶悚兼至,与柳后圣等诸医官相议,则桑枝、梅花两茶宜进云,各五贴姑先剂入矣。且丸药亦当从容议定,而诸医以为,天花散进御,则非但止渴,亦可以泻肺胃之火,此药五贴剂入,何如?答曰,依启。朝报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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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珩。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工曹参议沈光洙,护军李时楳,军资参奉李仁硕。

○都承旨赵珩上疏。大槪,臣所患贱疾,一向危剧,废伏累日,决无更为起动之望,冒死陈恳,乞解职名,俾得调治,以延危喘事。答曰,递差。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左副承旨臣李殷相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烦渴之候,与昨一样耶?昨夕剂入加黄芩、白芍药各七分天花散,已尽一贴否?臣等与柳后圣等诸医官相议,则猪肚丸,可以清心止渴,亦宜于眼患,进御为当云。依此剂入,何如?进服此药,则滋阴地黄丸,当为停止云矣。臣等昨闻视察之明,又加于前,不胜喜抃,而忧犹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依启。天花散进御,咳嗽烦渴一样。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副应教李端相辞职上疏。答曰,递差。

○副提学兪棨上疏。大槪,贱疾深笃,敢冒万死,乞递本职及兼带备边司副提调之任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院启,臣等以前忠州牧使元斗枢加资还收之请,连日论列,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斗枢之约己节用,虽曰可尚,而本县一年所捧,最优于他邑,六年居官,多有赢馀,不是特异之事,何可以此遽加增秩之重赏乎?况守令之以治最陞资者,亦以太重还收,而独于斗枢,仍授不当施之典,则岂非乖舛之甚乎?爵赏砺世之具,一有僭紊,所关非细,新服之初,尤不可不慎。请前牧使元斗枢所授加资改正,令该曹酌施他赏。近来各邑守令之别备,衒能干恩之弊,可恶而不可长也。况未经准职,不得陞堂上,乃是不易之典,而中和前府使闵昇别备,越格陞资,物情皆以为不当,此而置之,窃恐爵赏无章,名器日轻,将无以杜幸门而防后弊也。请前府使闵昇所授加资改正。臣等以咸镜道北青等五邑内奴婢细布变通事,连日论列,而伏承圣批,以流来变通为教,今年所捧,既蒙减半,则轸恤之意,可谓至矣。第七升布代捧之规,仍旧不改,而细布只减其半,则今年应纳者,独当难备之弊,一如前日,是朝廷有蠲减之名,而实惠未究于民,岂可谓之变通乎?窃闻细布元数,未满三同,何惜于永减数同之布,而忍使滨死之民,不得均蒙新化之泽乎?请令该曹更加变通,以为永久遵行之地。前启江东县监禹敬锡递差事,停启。答院曰,不允。

○吏曹,式年监试覆试,《小学》、《家礼》考讲,试官权格、庆㝡,启。朝报

○观象监,今月初八日辰时,日有两珥。申时,日晕两珥。酉时,日晕。启。出初九日朝报

○夜二更,月晕。内下日记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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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殷栗县监李鏶。

○谢恩,司评任允锡。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左承旨臣吴挺纬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咳嗽烦渴,一样无减耶?今日诊察后,停鍼与否,当为禀定,入诊先为之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诊察兼为可也。

○吏曹启曰,监试覆试,定在今月卄一日,《小学》考讲,不数日当为始行,考讲之时,监察二员,例为进参于一、二所,而文监察三员内,一员受由下乡,一员在外,势未及上来于设场之前,在外监察宋协递差,后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院启,请前牧使元斗枢所授加资改正,令该曹酌施他赏事。请前府使闵昇所授加资改正事。请咸镜道五邑内奴婢身贡细布,令该曹更加变通事。答曰,不允。闵昇事,依启。北道内奴婢细布事,今年则既已全减矣,勿烦。

○大殿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入诊时,都提调李景奭所启,今则眼候已尽差复,诸鍼医等皆以为,停鍼宜当云,非但今日不为受鍼,此后仍为停止之意,敢启。答曰,停止可也。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教,退而更议,则柳后圣等诸医官以为,生脉散二服合煎,则麦门冬,便为二钱,其味之不能轻清,一也。宜以人参五分,麦门冬一钱,五味子代乌梅三分,作一贴,先煎人参,乌梅数沸后,麦门冬追入以煎,又一贴,如是煎汤,和砂糖屑,以备进御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前忠州牧使元斗枢别备米数几许,问于备局以启。

○常平厅启曰,北道、岭东饥民,流入城中,持瓢丐乞者,颇多云,故本厅移文汉城府,使各部访问其止接之处,小名成册,以为赈救之地矣。今日臣命夏,开坐本厅,得见汉城府牒报,外方流民,西部则十一名,中部则三名,南部十四名,合二十八名,而他部则时无现存之人,如有进来者,则连续开录牒报事,更为申饬,而三部饥民卄八名中,西北及岭东之人亦有之,自本厅所当依例设粥以救,而只为若干名设厅作粥,非但糜费甚多,前头麦秋不远,以干粮计口,每名每五日,米三升,盐三合,为先题给,似为糊口之资,而其中或不无虚名冒受之患,更令各部严明点考,俾无虚伪之弊,京中尤甚绝火之民,亦为一体施行,而更观前头饥民多少,作粥赈救,何如?传曰,知道。各别分付,俾无落漏之弊。

○礼曹启曰,谏院启辞,贼臣金闿子命昌,冒赴科场,至于监试初试入格,极可痛骇。拔去榜目事,蒙允,故原榜目中,金命昌付标以入矣。数日前成均馆大轮次时,欲为分辨多士之初试与否,持此榜目而去,及今推来,则多有油染处,必次知下人不谨之致,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才因忠洪监司状启,监试初试入格举子都案中,名无者李之凤等九人,并为拔去事,覆启允下矣。本道榜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郑维城箚子。大槪,病重,决无供职之望,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朝报

○入诊正时,巳正。入侍,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左承旨吴挺纬,医官柳后圣、郑后启、金尚诚、尹后益、崔有泰。《药院日记》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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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兴德县监吴廷益。

○谢恩,刑曹佐郞李德夏。

○备边司启曰,传曰,前忠州牧使元斗枢别备米数几许,问于备局以启事,命下矣。正月十三日引见时,右议政郑维城,以官厅所储米二千一百石,耗租七千馀石为启,而其后更详闻之,官厅米则果如其数,而耗租则正荒租并四千九百馀石,此外又有耗米三百石零,太、皮杂谷并七百馀石传掌云。此是本州应用之谷,而元斗枢在任年久,撙节留储,非别为措备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李浣,判决事李淀,初度呈辞。给由。

○刑曹公事,清河县监柳廷辉,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启依允。

○院启,请前牧使元斗枢所授加资改正,令该曹酌施他赏事。答院曰,依启。前启,咸镜道内奴婢贡布变通事,停启。

○庆尚左道京试官安后说入来,平安道京试官李垕入来。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见东莱府使郑泰齐今月初五日成贴状启,进贺差倭,以上京为言,至于说称书契中,书以进表阙庭云云,而曾前所无之事,决不可许,必已据例防塞,而更加严饬,使之终始力争,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夜一二更,月晕,回木星。四更,月有右珥。内下日记

○传曰,益兴君洪重普,除授工判。

○吏批。有政,以蔡裕后为左参赞,金寿恒为都承旨,金南重为大司宪,沈世鼎为弘文副修撰,李庆亿为大司谏,李端相为宗簿寺正,李廷楫为兼分差东学教授,李汝泽为成均直讲,睦履普为礼宾别提,安弘毅为监察,权曦为军器判官,姜𪻏为阳智县监,金万重为清河县监,申伉为阳德县监,李英馧为监察,睦兼善为舍人,金是荣为成均博士。吏曹望筒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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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州判官李时馧,栗峰察访李耉征。

○谢恩,舍人睦兼善,清河县监金万重,校言校理郑期泰,监察李英馧,成均博士金是荣,军器判官权曦。

○汉城府启曰,东部马夫之数甚少,各处营缮及敕使时,调用之役则极其浩多,其势不能支保,相继逃亡,极为可虑。加以诸宫家及各衙门,直发差人,搜括京外车夫,或给廉价,或不给价,勒令载运木石,终未免涣散,诸宫家、各衙门,不为启下,关由本府,直发官差,威力载运者,摘发从重科罪,捧承传何如事,甲子九月,本府入启。传曰,依启。各别严禁,随现重治可也事,命下矣。其时诸宫家及各衙门,承传辞意,即为捧甘矣。近来车夫等,逐日来诉于臣等曰,所使车牛,本非公家备给之物,而国家大小之役,随用给价,故仅仅保存矣。上年山陵之役,数小车牛,几半致毙,而户曹、内需司、诸宫家、各衙门被侵事,无日无之,不给其价,直发差使,勒令运纳,鞭扑狼藉,不能支保,将为涣散云。闻来极为矜恻,依其用车之数,一一给价事,才已移文各处矣。今闻数日内,京外车夫,已尽涣散,只有数三车夫云。前头策应,非徒将不得成形,不有承传,不给其价,发差侵责,致令车夫涣散,极为可骇。今后则一依承传,各衙门,如有用车之处,入启关由本府后,随用给价,诸宫家则亦依闾家例,先为给价后,使之买用,而如或发差捉去,不为给价,勒令运物,则自本府摘发入启处置,已用车价,亦为趁今明,一一觅给,使其车夫辈,还入应役事,更为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左承旨臣吴挺纬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猪肚丸剂入甫耳,天花散进御有日,未知烦渴之候,有乍减之效否?臣等忧犹未已,敢来问安。答曰,一样。

○都承旨金寿恒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递新授职名,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此任,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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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殷相启曰,郑榰滥刑杀人,令本道查核一款,既已待罪矣。取考日记,则职之失,臣亦难免,不胜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金寿恒曰,都承旨、刑房承旨,及他承旨一人,持留院公事入侍。缺六行

○以开城留守八十以上老人食物题给事,传于金寿恒曰,百岁老人,特为加给食物。

○以刑曹都囚徒单子,传于李殷相曰,严暾、姜戊申、赵公明,次知奴承福、表允,金正妻业伊等放送,此外罪人,亦令该司,急速处决,俾无滞狱之患。

○金寿恒启曰,以全南监司启本,道内各邑年七十以上,曾经实职人等,岁馔题给事,传曰,各邑中,或有只给馔物而不给米斗者,或有所给米斗太少者,朝家德意,不为广布,当该守令,不可无罚事,命下,故臣以考出推考之意,仰达矣。退而更考,则灵岩、宝城,只给馔物而不给米斗,砺山、扶安、茂长,只给一斗之米,殊甚零星。此五邑守令,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挺纬,以吏曹言启曰,以谏院启辞,命下矣。元斗枢加资,台谏虽已改正,以启辞中措语观之,约己节用,亦甚可尚,而相当赏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熟马一匹面给。

○幼学赵始大疏曰,伏以臣,亡父臣以侍讲院司书,入侍昭显世子于沈阳,问安出来时,绝句一首,亲写以赐,眷意迥出寻常戴恩渥,珍藏箧笥矣。不幸今日,天崩之恸,臣不敢一日置诸私室,谨拜手封进。臣不胜之至,谨昧死以闻。孝庙御笔封进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进御笔,钦玩哀感不已,深嘉尔爱君之忠矣。

○右承旨洪处亮疏曰,伏以臣,一缕残喘,未绝于酷罚之馀,上年春初,来在积城地坟山之下,痼疾缠身,与死为邻,奄奄待尽之中,遽遭天崩之恸,椎心号绝,抆泪彷徨,及乎五月之期,哭拜𫷷卫于郊外,舁病还归,积疹沈淹,有增无损,药饵鍼砭,了无寸效,已卜蝼蚁之藏,自分毕命于松楸。不意今者,复参喉舌之任,遽下收召之命,臣祗受有旨,惊遑踧踖,不知攸处也。自念平生,百不如人,徒以世禄之臣,滥蒙累朝之恩,出身从仕,二纪于兹,前后居官,一无可观,而屡玷名器,只窃廪俸,仰傀俯怍,居栗,从前所自期者,不过不避燥湿,惟力是视而已暮之年,罹疾甚酷,展转深痼,一身四体,无不喘急,乃其元症,而痰火升降,日以益甚,少促喘声如钜,殆若垂绝之人。且左臂及前冬,猝不能屈伸,摩戛,自是以后,此症之发,凡一月而四五次,加以枯索,躯壳虽存,有同槁木,直一未冷之励精出治之日,举皆拭目新化,奔走鬼事将迫,身计茫然,君门一日之程,瞻望清光,逋慢之诛,缺二行将此形骸,断无一分自力之望,狼狈极矣。伏愿亟赐镌免,以便公私,千万战栗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烬馀

○谢恩,右参赞蔡裕后,都承旨金寿恒,监察安弘毅,阳德县监申伉。

○刑曹判书李浣,判决事李淀,再度呈辞。加给由。

○幼学赵始大上疏。批答。仍传曰,此人之诚,极为可嘉。令该曹六品职除授。朝报

○上御兴政堂。入侍,都承旨金寿恒,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记事官孟胄瑞、郑重徽、宋昌。金寿恒,以该房公事奏达,至开城府留守成贴老人食物启本。李殷相曰,今此老人开录中,其年有满百者,此则他道所无者矣。寿恒曰,至于bb七b十九,八十以上甚多矣。上曰,食物几何耶?寿恒一一陈达。殷相曰,忠洪道岁以上,有䌷一疋,米一石分给之事,而此则全南监司启本,老人食物题给事,。寿恒曰,平民则以米题给,士大夫则。上曰,既谓之食物,而米则阙焉,似。殷相曰,各邑举行,不一其规,兴德则颇优,至于砺山、扶安、茂长,则只给。寿恒曰,退而请推矣。上曰,平安道老人食物启本。殷相曰,此则所。上曰,全南道则一邑之内,只有一,殊极未安矣。如开城府老人,则食物及衣资,更为题给,可也。殷相曰,之物为定式,必是自监营磨炼,,足为一年之资,各其人分给者,合以计之,则亦不为不多矣。李殷相又以刑奏达,至典狱囚单子。上曰,典狱摘奸未久,而在囚者,尚多矣。殷相曰,承旨虽承命摘奸,而重囚则不得放释,曾在先朝,承旨多所分释,而宪府以系关风俗罪人,轻自放送之故,至于请罢,大槪各衙门负债之类,多被囚禁,此则不可轻释矣。上曰,其囚单子,承旨第读之。殷相一一展读。上倾听后,教曰,严暾以下某某人罪名颇轻,可以分拣矣。殷相曰,严暾、姜戊申、赵公明次知及奴承福等乎?此人等,虽未知实犯之如何,而罪名则不至重大矣。上曰,此则为先放送,此外罪囚等,令该曹从速处决,俾无滞狱之弊,可也。殷相,又以全南监司金始振,以禁府罗将河敬信,已为不得刑推事,状启奏达。仍曰,顷日以监司径先请推,而监司未及闻知,有此驰启矣。上曰,推考,则不当如是驰启矣。殷相曰,此乃公事严刑公事,未及下去之前,径先放送,故自命推考矣。此状启,则监司不知请推严刑公事,以为河敬信既已放送,故不得刑推迟滞而然耶?上曰,其迟滞之事,赵胤锡,又以该房公事奏达,至全南形止论启本。上曰,缺三行。胤锡曰,后营将柳柽,不为替代,而径归事论罪,而凡营将之任,必为面看交代柳柽,移拜安兴佥使后,监司因其所赴任之意分付,而不待题辞,径先发行,擅离任所之状,殊极可骇。请柳柽从重推考。上曰,其所犯,不可推考而止,令该曹论罚,以惩胤锡。又奏御营军中日单子。上曰,禁军亦依御营军例,中日时,别立名目几名内,入格几人,未入格几人,明白开录,可也。寿恒曰,刑曹判书李浣,判决事李淀呈辞单子,一时捧入,殊为未安,而兄弟俱在词讼之地,决折立落间,多有拘碍之事,并为呈单云矣。殷相曰,在前则讼者虽负于刑曹,而更于掌隶院辨之,虽屈于掌隶院,而更于刑曹呈之,互相移讼,而今则拘于事体,一立落之后,则更无呼诉之路云矣。上再引茶饮。寿恒曰,烦渴之候,今复尔耶?上曰,只沃喉而已。殷相曰,眼候视远,如何?上曰,一样矣。右参赞既为出仕,都试可以推移进参,左参赞久未引接,虽未能循列开筵,而召对或间间为之耳。佥曰,圣教至当矣。殷相曰,公事厅别监伶俐,稍知文字者为之,而臣于抄择时见之,则残司无可合者,故不得已以上司并为抄择事,禀请,文者,以年少稍优之人,抄择守仆则乃祭享重地也,不可开路,而他馀诸。上曰,别监,则勿论议政府、忠勋府,一体。遂罢出。烬馀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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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郑榏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金寿恒启曰,时雨之馀,风日甚寒,伏未审圣候,若何,烦渴一样无减否?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右参赞宋浚吉留待。缺八行

○吴挺纬启曰,各司一员轮回入侍,曾有禀定之事,今,敢禀。传曰,知道。

○金寿恒,以宣惠厅曰,两湖大同收米,今方上来,而新差该掌郞厅□□,时无职名,令该曹今日内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全南监司状启,金鼎辉刑推不得粘目,传于赵胤锡曰,此回启措语,殊甚矇眬,还出给。

○李殷相,以刑曹言启曰,以刑曹都囚徒单子,传曰,严暾姜戊申、赵公明次知奴,承福、表允,金正妻业伊等放送,此外罪人,亦令该司,急速处决,俾无滞狱之患事,传教矣。当此春和发生之节,特承钦恤之教,瞻聆所及,敦[孰]不感激?严暾等四人,即为依传教放送。臣等开坐本囚徒,则本曹句管在囚罪人五十名内,宋士吉启覆,不可举论,奴士一则以待秋行刑,名,皆以杀狱罪人,或未取服,或方推阅,有难春等二名,则以咀咒罪人,亦为时推未服,缺半行,则系关国谷偸窃罪人缺半行书吏刘世建,户曹奴唜男罪缺半行,训炼都监银货贷出不纳人缺半行崔豪男等九名,缺半行奉命,轻囚放释之经数日移文还囚,揆以事体,缺六行大段者,并令诸衙门趁速以下缺

○右议政郑维城疏曰,伏以臣贱疾危苦,旷职已猥将私恳,滥渎天听,冀蒙察纳,至有从容调理之教,臣诚感激惶蹙,罔知,臣之所患,日渐沈绵,痰火痞塞,饮啖全废,委顿呻痛,气息垂尽,旬月之内,决无陈力供职之望,台司重任,不可一日抱病虚带,况当国事艰bb难b百僚尽瘁之日,何敢引病退伏,不即自处,重贻瘝旷之罪乎?臣之闷迫情势,有难泯默徊徨,兹敢不避渎扰之诛,更申前请,仰干宸严。伏乞圣慈,曲谅危迫之悃,亟许递臣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惧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善摄。

○行大司宪金南重疏曰,伏以臣素患面浮瘾疹,少触风寒,未有十日之平常矣。今叨新命,适因忌肃谢,拟于今日出仕,而夜来面浮复发,眼,虽欲力疾诣阙,面上之病,所见甚,逋慢之罪,实所难免。言责之任,不可久旷。,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烬馀

○谢恩,左参赞宋浚吉,阳智县监姜伋,礼宾别提睦履善。

○咸镜监司书目,安边呈,以上道、鹤浦两社民人六十馀家,山火延烧,人物四人致死,牛马多毙,灾患非常事。

○副提学兪棨初度呈辞。给由。

○传曰,召对为之,领相亦为入侍。朝报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守令等乙良,节哛只赎,以除迎送之弊。记草

○上御兴政堂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左参赞宋浚吉,参赞官吴挺纬,掌令许穆,侍读官李翊,检讨官任翰伯,假注书权让,记事官郑重徽、宋昌讲《通鉴》,自是岁陈后主于光昭殿,止奏伎纵辍读一遍讫。郑太和曰,使李翊讲论文义,然后进讲,何如?文义进曰,陈后主,盖荒淫之主也。宋浚吉曰,真德秀之所撰,而杂引经史所当观览者也。上曰,杂处,不便于观览矣。吴挺纬曰,写一件,以为进讲之用,何如?缺四行。浚吉曰,《仪礼》缺一行如古人庙制,世各缺一行在南之西偏,凡庙主皆坐于缺半行奥也。太祖庙在北南向,昭庙二在缺半行祫于太庙,则太祖东向自如,而缺半行群穆之主,皆列于南边,而北向缺半行北向者,取其深远,故谓之穆。又讲花卉之义曰,凡草谓之卉也。即江摠之谓也。郑太和曰,凡亲狎之人也。浚吉曰,亦狎客之说,而于此徒有之,《通鉴》多有语不续处,。太和曰,精不如《史略》。任翰伯曰,妃嫔,乃其爱姬张丽华也。浚吉曰,玉树后庭花,盖称美女色之词也。许穆曰,《书》曰,峻宇雕墙,未或不亡,自古人君之亡国,未尝不由此而亡也。浚吉曰,国之将亡,真如人之将死,病情各异,有荒淫如此而亡者,有权臣执国而亡者,亦有无是数者,而委靡不振,日就腐灭者,如人无痛处无痰气,而自尔就尽,委靡之患,固今日之所当惕念处也。太和曰,亡国之道,固非一道也。李翊曰,陈后主时,亦岂无忠直之士,而摈斥不用,专任江摠之徒,故如是速亡。太和曰,此与我朝燕山、光海时同也。社仓之制,固美矣。今我国郡县之大处,亦用各聚其村之谷矣。浚吉曰,隋曰社仓,唐曰义仓,朱子亦尝以社仓之制,陈达于朝廷,布行于古今异宜,而有不可行者,唯此社仓之制,则以臣所闻,顷年李斗阳,为沃别为一仓,名曰补民厅,存本取利,义仓之类也。太和曰,此事亦不有大段弊端也。又曰,田收秋收之国所谓畓也。盖古无畓字,而畓曰水田,田曰旱田,缺四行。浚吉曰,苏东坡之在谪中,每于必以此支用,此月定为式例,缺二行讲陈人治国之义。浚吉曰,三代圣王,行师不获已也。如汤征葛,至诚教诲,不悛然后征之,之策,固善矣。然与古圣王用心,何其远也?。翰伯曰,高颎,毕竟亦不能善终矣。浚吉曰,兵家虽有良谋,亦因形势而已。上曰,江南若有如高颎者,亦必善应变矣。上又曰,坚守之将,莫如司马懿,而若无司马懿,则诸葛亮岂不能统一中国乎?司马懿自量其才,未及于诸葛亮,故未尝抵当,此所谓司马懿之多智也。上又曰,诸葛亮终不能恢复中原者,以其荆州之失也,出师表亦有其说。浚吉曰,诸葛亮,岂不知天时之如此?人力之难容,而所以一心恢复,死而后已者,盖欲为吾之所当为者,以报先帝之殊遇,而至于成败利钝,皆非所知也。此所以为孔明也。上曰,《史略》,何人之所撰也?太和曰,大明人之所撰也。上曰,《宋纪》者,何也?太和曰,皆宋人之所撰,故《宋纪》则。浚吉曰,《史略》虽甚略,亦似精矣。许穆曰,《史略》帝乡等语,非当时实事。翊,讲晋王广之义。太和曰,缺半行奢侈无度,百倍于后百万之师,攻讨我国,我国以一隅固不在多寡也。太和曰,惟事征伐而已矣。缺八行。上曰,不可知者,天数也。以诸葛亮事言之,何必出诸葛亮之大才,终不能恢复汉室耶?穆曰,虽不能恢复汉室,以巴蜀弹丸之地,辅佐柔暗之主,能保四十馀年者,岂非诸葛亮之功耶?浚吉曰,能尽人事之修,则天之气数,亦可回也。使诸葛亮久生,则岂无可为之望,而无如天夺之速何?此实数也,命也。翊曰,古语曰,祈天永命,至于匹夫,孝行既笃,则感动天意者,亦或有之矣。浚吉曰,虽以后主之暗劣,能支过数十年之久者,莫非孔明之功也。又曰,先帝临崩,谓诸葛亮曰,嗣子可辅,可辅如其不可,君可自取,此实三代以后所无之语也。君臣之间,似不无嫌疑,而终不猜疑,以此观之,后主虽昏劣,亦有可观处矣。上曰,诸葛亮之心,如青天白日,故无小嫌疑矣。太和曰,诸葛亮出师表,令人读之,有感动处矣。浚吉曰,古人曰,读出师表而不出涕者,无人心也,盖出师表,令人极有感动处也。又言及木牛流马之制。上曰,其制无可得否?浚吉曰,《通鉴》注亦有之,而不能详知也。缺半行其制者,其小如猫,则能运动过缺半行造璿玑玉衡,而宋以颖缺三行。太和曰,宋以颖之母,能知天文,故其子缺六行自上不为深用眼力,何如?上曰,缺一行曰,向者有午热烦渴之教,今则无加减耶?眼患最妨于看阅文字,臣恐有小愈之戒矣。上曰,午热烦渴之症,今已止矣。上又曰,今见东莱府使驰启,倭人何其骄恣之甚也?太和曰,新主新书,僧不知前日之体例,故其文书中,有此施及万邦等语矣。浚吉曰,国家多事,而天灾时变不止,极可虑也。上曰,今年民事,亦可虑也。吴挺纬曰,顷见全罗监司状启,则时雨浃洽云,甚可喜也。太和曰,自上卒患重病,当初臣民,莫不为忧,今始快复,此乃宗社之大庆也。前日引见时,宋浚吉亦有所陈达,而上虽未许之,若下情则皆以为,告庙陈贺之事,不可不为也。领府事李景奭,亦以此事,言及于臣矣。问于礼官及诸大臣,即为举行,何如?上曰,疾病差复,此是寻常之事,何必陈贺乎?太和曰,人君砺世之具爵赏,而近来元斗枢、成夏明、闵昇加资改正,允下矣。黄海监司军官,以吹铁缺半行白徒之类,幸而加资之后,或因缺半行实为可赏而得赏者,反不知贵缺一行。浚吉曰,所谓前例,岂赏之道,惟在简重,而缺六行。上曰,缺半行避役者,冒录混质之弊,以定其户数,为先务,盖治国之道,户数不可不详悉也。太和曰,前者李浣,为汉城判尹时,坊民避役之弊,小袪矣,今则避役之弊,反有甚于前日矣。浚吉曰,《语》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今者诸宫家之隐为痼弊,岂特士夫家哉?挺纬曰,坊民偏苦果如此,而其中车夫之弊,亦甚,故因汉城府草记,户曹、内需司、宗亲府、仪宾府官员,自本院招致,别为分付,而似难核得其实矣。太和曰,令汉城府招致车夫,一一书呈某处差役之数,则可以知矣。上曰,依为之。穆曰,大臣既陈爵赏过滥之弊,昨日幼学赵始大,以先王御制御笔封进事,自上有超出六品职之教,圣意则美矣。朝廷用人之体,各随其人之才局功能,而固有超擢之事,不然,名器紊乱,恐非王政之美事,亦恐有后日之弊也。上曰,令该曹相当职除授。穆又曰,庆尚道居昌人金景信妻韩召史,其夫因讼被杀于讼官,为雪冤上京,行乞号泣,诉冤经年,本府以查核处置之意,至于入启,行移本道,亦因上言,刑曹回启,行移本道,而至今终无查闻[问]之事,已极可骇。请令本道从速查核,启闻监司,亦命推考。上曰,依启。其时监司,姑先推考。太和曰,宣惠厅事,洪命夏、许积,虽为主管,而文翰之任,可以兼缺五行。上曰,缺半行台臣未悉其详,累日停启之后,招致内奴,问其全减之虚实,不见信于臣之故也。太和曰,台臣之所为,必有其间曲折,岂有不信圣教之丁宁,而反为质问于下辈之事乎?翊曰,臣闻台臣之言,当初论启之时,全减之事,蒙然不知,故招内奴问之者,欲知其前后曲折,。太和曰,今日筵中,有此传教,而说破台臣之事,圣意诚美矣。浚吉曰,前日李时楳事,如今日说破,则岂不好哉?今日台臣之事,则言及于臣等,而圣教如此,君臣之间,如是说破,可矣。上曰,下辈之言,其亦不信矣,岂可以一下人之言,致疑于大臣乎?挺纬曰,下辈之言,多所演饰,何可信也?身为台臣,岂有不信上教,而诘问于下人之理哉?君臣之间,诚意为贵,而今因内司下人之言,有此下教,诚为未安矣。浚吉曰,凡系财利等事,自上一切摆脱,似可矣。太和曰,贡布全减之事,亦不可谓非摆脱矣。浚吉曰,臣意非但指此一事也。又曰,今日臣民,固颂戴圣德矣。然若圣明于系干宫禁戚里等事,必无毫发偏系之私,则恐未及于此地位,政事嫌疑,亦不可不察,缺二行。挺纬曰,臣等待罪出纳有既已全减之教,然后臣圣意如此乎?其招问者缺一行。遂罢出。烬馀

○领议政郑太和所启,今日宾厅,闻左尹柳赫然之言,京城户籍,只是一万八千馀户,其中应役者,亦不过四千馀户,而坊役之苦,罔有纪极,呼饥奔走之状,极可矜恻。若出数千之谷,定其廉价,许贸应役之坊民,则可以慰奔走之劳,而亦可惩避役之民矣。常平厅租二千五百馀石,将为上来,而此谷不足,待户判许积上来,亦令料理,添出许贸,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各别申饰,俾无不为应役者,冒录混贸之弊。吴挺纬曰,坊民偏苦果如此,而其中车夫之弊亦甚云,故因汉城府草记,户曹、内需司、宗亲府、仪宾府官员,自本院招致,别为分付,而似难核得其实矣。太和曰,令汉城府招致车夫,一一书呈某处差役之数,则可以知矣。上曰,依为之。太和曰,宣惠厅事务甚多,时昉身死后,洪命夏、许积,虽为主管,而许积则本务甚烦,大提学李一相,虽在文翰之任,可以兼察,请李一相本厅堂上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人君砺世之具,只在爵赏,而近者元斗枢、成夏明、闵昇加资改正,台论实有意见,得蒙允下矣。黄海监司军官,以吹铁之劳,至有加资之命云,如此白徒之类,幸而加资之后,或因此图得实职,以此名器渐轻,实为可赏而得赏者,反不知恩典之重,此不可不虑也。上曰,出于前例然也,而其公事入之。挺纬曰,上候平复之后,新下召对之命,臣民不胜喜幸。玉堂上番有病,不得入侍,在外上番,趁不入来,以致迟延,难免怠慢之失,当该玉堂上番,请推考,入直上番,疾病轻重,虽未可知,而既在直所,不为入侍,亦难免其失,请推考。上曰,依启。十四日朝报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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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坐直。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献纳吴斗寅,正言郑晳、朴世模启曰,臣等伏闻昨日筵中,以本院所论内奴贡布事,致有严教,臣等不胜惶悚之至。当初齐坐论启之日,欲知贡布之事,招问内司下人,则答以元数几许,而今年则以半减定夺云。及承圣批,以自流来变通为教,而连启之后,又承今年既已全减之教,臣等或虑全减之事,出于论启之后,而未能详知。臣世模,以城上所,自阙下退归之后,招致内司下人更问之,则对以曾因备局公事,与各司奴婢一体全减者,在于今年正月,而当初本院招问之时,误以半减为对云。臣等始知前日半减云者,乃其妄称,而全减之事,在于论启之前也。其所问者,只是事之前后而已,非敢致疑于圣批,而严峻之教,遽出情外,臣等相顾惶愧,置身无地也。夫不有圣教之丁宁,乃欲质问于下辈,此人情之所不出,事理之所不然,臣等虽极无识,必无是也。不自意不见信于君父,乃至于此,将何颜面,更玷言地乎?且全减之事,既在论启之前,则臣等初未详悉,蒙然论执,未免失实之归,而今始来避于停启屡日之后,所失尤大,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殷相启曰,献纳吴斗寅,正言郑晳、朴世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有两珥。烬馀

○谢恩,刑曹正郞李奎老,承文博士权斗枢。

○庆尚监司书目,陜川呈。以海印寺五百四十三间烧烬事。

○宣惠厅启曰,两湖大同收米,今方上来,而新差该掌郞厅李光□时无职名,令该曹今日内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赵始大事,停启。

○明日望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朝报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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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坐直。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郑榏。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四更五更,月晕。

○下直,蔚山府使李后奭,龙仁县令朴万荣。

○谢恩,护军郑世衡。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左承旨臣吴挺纬启曰,伏未审玆辰,慈候若何?圣上体气,视数日前,何如?烦渴之候,差有损否?臣等忧虑,不容自已,敢来问安。答曰,慈殿症候,与前一样,予之所患,亦无快差之效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以刑曹都囚徒单子,等放送,此外罪人,亦令该司急速处决,俾无滞狱之患事,命下矣。丁酉年贸银次豫受人处,本曹绵分给后,尹起善、梁友成等未纳银七百三十四两零,而当身逃亡,两人正妻囚禁,李尚后未纳银三百五十三两零,而当身囚禁,李仁信未纳银四百五十一两零,而当身囚禁,崔豪男未纳银一百三十六两零,而当身囚禁,韩宗立未纳银四百三十九两零,而当身囚禁,郑时谌未纳银六百二十六两零,而其子元世囚禁,黄大吉梁义信等未纳银一百二十一两零,而梁义信当身囚禁,黄大吉逃亡之故,其女囚禁,本曹移文时,囚至于九人。,当此新化之初,恤刑之日,经年推囚,非不知未安,而一出狱门,便即无去处逃亡,则二千八百将为虚弃之物,当初取息,虽未知恰当与否,并皆放释,殊甚不当,无已则各人纳后放送,似不可已,而判书臣许积,还朝,相议禀处,何如?传曰,缺十四行

○司谏李垕启曰,臣复命之日,遭期服,方在服制中,昨日本院多官引避之后,掌务吏来言,臣兼台,未及减下,处置当归宪府,故避单,还给宪府而来云。臣犹以为未信,招政曹老吏而问之,则答以兼台,当于后政减下,然后始乃行公云。向夕时,掌务吏又来言,宪府推诿于臣,臣以所闻于政吏者言送矣。黄昏后,掌务吏又来言,更问吏曹,则兼台既已减下于臣本职下批之政云,臣初闻政吏之误传,再三往复之际,日已昏黑,处置经宿之失,臣所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殷相启曰,司谏李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吴始寿启曰,凡台阁处置之规,本司无一人可以处置者,然后移送他司,例也。今者李垕,以兼台减下未肃拜之故,移送多官,避单于本府,臣等以司谏除拜之日,兼带既已减下,则本职肃谢之后,元无别为减下肃拜之意,丁宁言送矣。今见李垕避辞中,有本府推诿之说,所谓推诿云者,当为而不为,推而诿之于他人之意也。今者李垕,无不可处置之事,则未知何所见而强欲执此,而不为处置乎?臣等之不为处置,只在不失台阁上体例,有何推诿之意乎?今此处置,不是大段事,而必至经宿而引避,反以推诿加人,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臣等既被情外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殷相启曰,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吴始寿,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扫坟呈辞。传曰,

○右议政郑维城疏曰,伏以臣,再陈危恳,实非反承温批,臣诚之状,已悉于前后疏章,有所终不敢抗颜就列者,惨之变,出于门庭,心魂未定,寝家道不齐之责,专在臣身,负此罪累,更何颜面仍厕具瞻之列,玷辱名器,厚招讥訾乎?一日带职,惶愧不安,如坐针毡,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猥将私门之变,滥渎宸听,固知僭越,在所不敢,而终始泯默,没其实情,亦有乖于无隐之道,兹敢冒万死毕露衷悃,猥亵渎扰之罪,万殒难赎,此非循常呈告之事,不得不触犯𫓧钺,连章疾呼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谅臣崩迫情势,亟许递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出于意虑之外,何乃引咎固辞乃尔?况国事艰虞孔棘之时,何不念及于此,而引入之久若是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意。以上缺烬馀

○刑曹判书李浣三度呈辞,副提学兪棨再度呈辞。加给由。判决事李淀三度呈辞。递差。

○都承旨金寿恒上疏。大槪,曾忝谏院,既有论事昏谬之失,不敢晏然,冒昧乞递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许穆上疏。大槪,冒陈贱见,仍乞恩递事。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事,当令该曹议处焉。勿辞察职。

○全南左道京试官闵光熽入来。朝报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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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同副承旨郑榏。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

○吴挺纬启曰,昌陵参奉尹晳肃拜单子,误以章陵书呈,而捧入之际,不得致察,本院难免其失,不胜惶恐,而莫重肃谢单子,如是不谨,极为非矣。尹晳请推考。其单子还出给,使之改书以呈,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月十三日引见时,左承旨吴挺纬所启。坊民偏苦,而其中车夫之弊,以因汉城府草记,户曹、内需司、宗亲府、仪宾府,自本院招致似难核得其实矣。郑太和曰,令汉城府招致车夫,一一书呈某处差役,可以知矣。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招致京外车夫而推问,则车一辆所载,不过米十石,每辆运价,实常木二匹,闾阎之通行规例,而诸宫家各衙门,则直发差使,勒令运物,或过于十石之重,而所给之价,则或未满一匹许,或全不给价,小有差迟,鞭扑狼藉,如此之事,无日无之,且可以駄载而必用车运,牛多致毙,无力改立,车夫涣散,其势无怪,诸处用车之数,则岁前所运,有难尽记,自今年正月为始,手记现告云,一从其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尤甚不给价处下人,令该曹推治。

○以汉城府龙山车夫郑男等现告别单,传于金寿恒曰,自正月以后不给价处书启云,则秋等柴草输运之说,何入于单子中乎?即问于该府以启。

○金寿恒,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龙山车夫郑男等现告别单,不给价处书启云,则秋等柴草输运即问于该府以启事传教矣。车夫前所运,则有难尽记,今年正月为始,现告云,而渠等推问时,以乡校洞本宫春秋柴草载运车,每五辆价,收布一疋,计给益平尉家,每秋等柴木载运车二十四辆价,收布六匹,计给纳招,故臣等以为,诸处岁前用车之数,虽不能尽记,而此二处则既已现告,依其所供别单以入,而元草记中,未能区别,致勤下教,不胜惶恐,别单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挺纬曰,史官一员待命。

○持平吕圣齐启曰,献纳吴斗寅,正言郑晳、朴世模,以臣等伏闻昨日筵中,以本院所论内奴贡布事,致有严教,臣等不胜惶悚之至。当初齐坐论启之日,欲知贡布之事,招问内司下人,则答以元数几许,而今年则以半减定夺云,及承圣批,自有流来变通为教,而连启之后,又承今年既已全减之教,臣等或虑全减之事,出于论启之后,而未能详知。臣世模,以城上所,自阙下退归之后,招致内司下人更问之,则对以曾因备局公事,与各司奴婢,一体全减者,在于今年正月,而当初本院招问之时,误以半减为对云。臣等始知前日半减云者,乃其妄称,而全减之事,在于论启之前也。其所问者,只是事之前后而已,非敢致疑于圣批,而严峻之教,遽出于情外,臣等相顾惶愧,置身无地矣。夫不有圣教之丁宁,欲质问于下辈,此人情之所不出,事理之所不然,臣等虽极无识,必无是事也。不自意不见信于君父,乃至于此,将何颜面更玷言地乎?且全减之事,既在论启之前,则臣等初未详悉,蒙然论执,未免失实之归,而今始来避于停启累日之后,所失尤大。司谏李垕,以臣复命之日,遭期服,方在服制中,昨日本院多官引避之后,掌务吏来言,臣兼带,未及减下,处置当归宪府,故避单传给宪府而来云,臣犹以为未信,招政曹老吏而问之,则答以兼带当于后政减下,然后始乃行公云。向夕时,掌务吏又来言,宪府推诿于臣,臣以所闻于政吏者言送矣,黄昏后,掌务吏又来言,更问政曹,则兼带即已减下于臣本职下批之政云。臣初闻政吏之误传,再三往复之际,日已昏黑,处置经宿之失,臣所难免,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吴始寿,以凡台阁处置之规,本司无一人可以处置者,然后移送他司,例也。今者李垕,以兼台减下未肃拜之故,移送多官避草于本府,臣等以司谏除拜之日,兼带既已减下,则本职肃谢之后,元无别为减下肃拜之意,丁宁言送矣。今见垕避辞中,有本府推诿之说,所谓推诿云者,当为而不为,推而诿之于他人之意也。今者垕无不可处置之事,则未知何所见而强欲执此,而不为处置乎?臣等之不为处置,只在不失台阁上体列,有何推诿之意乎?今此处置,不是大段事,而必至经宿而引避,反以推诿加人,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臣等既被情外之斥,不可晏然仍冒,并引嫌而退。请减贡布,本为救民,而不知全减,初由于下人之误对,则其所更问者,只欲知其事之前后而已,岂有他意于其间?严峻之教,实出情外,而论列已减之事,未免不察之归,不觉兼台之已减,徒信下吏之错传,不即处置,难免其失,自有处置之人,有何推诿之意?别无可避之嫌,请献纳吴斗寅,正言郑晳、朴世模,司谏李垕递差,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吴始寿出仕。答曰,依启。

○吴挺纬,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礼曹参判李一相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伏闻有令臣兼察宣惠厅堂上之命,臣不胜悚惕之至。臣本性质鲁钝,识虑浅短,百无一能,最居人下,况自中岁以来,累经丧祸,精神耗铄,形壳徒存,伥伥冥行,特一偶人,前后践历,无非不称,效蔑涓埃,恒怀惭陨,不意前春,猝当文衡之任,自顾其中,实无一分可堪之势,而沥血屡恳,未蒙恩许,分义,终未免冒耻一出,每当撰述考试之任,愧汗窘态辄出,早晩更吁,期死必递者,未遇便隙,悯默至今矣。乃于此际,又有此命,不知何故而又加于臣身也,惊讶之极,还自一笑。本厅所管,最为紧重,苟非谙炼事务之人,不宜叨据,臣之不晓此等事,诸臣之所共知也。此非臣故欲悠泛而然,实缘才具蔑裂,触事愦愦之致,以如此空疏卤莾之身,既未解文苑万万不似之重负,反添以别局便民均赋之重任,便作左右俱冒之人,不唯臣内省自愧而已,亦恐非朝家器使之道也。臣虽欲硬着脊梁,出而当之,终不可得也。伏乞圣慈,亟递臣宣惠厅堂上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此任,勿辞,从速察职。

○夜一更,月食。五更,月有小晕。

○礼曹参议尹鏶疏曰,伏以当今国事,可内而纲维溃裂,体统不立,百隶迷方,莫知其向,外而失所,不定厥居,蒐补日急,兵额愈缩,加以旱涝连仍,闾巷之生理荡然,而几于国不为国矣。岂不大可寒心哉?其积弊之端,致此之由,固难一二枚数,而其中溢于目而最患者,军民之病也。盖户籍之法,一废而民数不知,民数不知而编役不均,编役不均而生民之困瘁,至此极矣。自古为国者,莫不以户籍为重,故民数可知,而能均其赋行其政矣。《周礼》献民数于王,王拜而受之,圣人至式负版,则其重如此,而奈何因循俗吏之手,一任其坏乱,积有年岁,以至今日而莫为之改纪乎?况我国之制,异于中土,公私贱之法,耗斁其间,历数百年来,良民日少,有若毛间虫所损食,而无以禁之,是以言其岁抄,则至以襁褓婴儿,苟充塞责,无补阙伍,害切邻族,言其束伍,则叠役重徭,朝补夕亡,夏月极农,发吏䌸臂,招呼一境,而闾里之鸡犬,亦不得人心之涣散如此,而朝廷之督责日急,虽使赵无以措手,况于苟过时月,便文幸免之俗吏乎?此籍法一坏,民无定居之致也。今者圣明新服,百弊一革,而又当年式之会矣。此正因时振刷,严敕内外,修明祖宗之成宪,少舒倒县之机也。臣得见该府所申闾阎家通行事目,则比前颇有警励,务欲明核,俾无隐漏,而然不过有司循例之举,窃恐徒贻烦琐之谤,终蹈前辙之归耳。臣之愚意,莫若特设一局,博询广采于常规恒式之外,稍加增损,以示警惕也。所谓损益者,亦非别立新条,缴绕纷更之谓,惟在疏间得要,简而易行,使内外八方,晓然知为可据之实籍而已。大槪户籍元案,文书既烦,卷帙亦大,非造次所可究览,一入藏柜之后,非有讼辨者呈诉求阅,则为官吏者,终岁未一寓目焉。其为盈箱之虚簿,固宜矣。若使单抄为一帙,当其官守,常置之几案间,一如文书编排差役之比,则虽有隐漏,自可现出,至徙之徒,亦不得肆意漏避矣。始虽未能大正一立遵而勿失,则不出数三式年,民数可知,民志自定,役,不期均而均矣。今之议者,必以大丧之馀,重以饥馑,而遽加骚屑为虑,此非设法新奇,烦细难行,骇动瞻聆之为,只是仍旧循式,略整文簿,修举废堕而已,何惮而不为,姑息积时之弊,重贻生民之困乎?臣以无似,猥蒙累朝殊眷,出入从班,已数十年矣。未尝进一言画一策,以报尘露之微,愧惧一念,何尝少弛于中,玆当万化维新之日,不胜嫠妇添室之忧,敢冒出位之戒,略陈瞽说,伏愿圣明,留神棌纳焉。噫,今日之事可言者,岂止于此乎?千条万目,各失其度,若涉大水,其无津涯矣。虽使熟数于前,亦非拙讷如臣,所能编举也。臣无任激切屏营之地,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嘉尔为国进言之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事,启下备边司。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近来以来,国法渐颓,人心巧诈,惟思逃役,率多漏籍,实数,无从得知,一番查整,在所不已。礼曹参议尹鏶疏内所陈,实是识务之言是白在果,曾在先朝,虑及此事,待今年以式年户口之法,添以五家作统之规,另行括出之意,前期定夺,将于岁翻后磨炼事目为有如乎,群议以为,当此凶岁饥民,就食东西,不定厥居,此时籍民,势所不能,今年则循例举行而已。稍待年丰,勿拘式年之限,别为立科,期于着实成籍,方合事宜是如为白乎等以,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引见时,以此禀定于榻前为白有旀,其后右尹权𫍰,亦为陈疏,请宽期限,俾守令专为救活饥民,已经该府覆启采施为白是去等,今又别设一厅,尤涉难便,依前定夺,姑观今秋农事,不待式年,更为议处,何如?启依允。烬馀

○江原监司书目,平康呈。以二月二十六日,流民朴顺鹤,于夜半失火,八人烧死,牛畜并烧事。杆城呈。以二月十二日大风,山火延烧民家八户,烧死者一人,同月二十三日,北面海尺家出火,四十九户烧烬事。

○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吴始寿就职。朝报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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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洪处亮在外。左副承旨李殷相。右副承旨赵胤锡坐直。同副承旨郑榏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副提调金寿恒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汤丸两药,兼进已多日矣。烦渴之候,虽未快差,犹有向减之渐否?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烦渴之渐少差矣。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挺纬曰,今日是私忌,公事何如是捧入乎?

○吴挺纬启曰,今日是私忌,公事何如是捧入乎事,传教矣。私忌,必待下教,然后本院方可举行,故前月以此意仰禀,而未有发落,专未省察,诸公事循例捧入,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南重,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吕圣齐启曰,臣等伏见右议政郑维城疏本,则家内有仆妾作孽之变云,不胜惊愕之至。所谓作孽之事,虽未知所犯凶惨曲折,而首谋之人,不可置而不问,请令攸司,即为囚禁,严刑得情,以正其罪。顷日有黄大益称名人,以其叛奴婢事,呈状于本府,未及推治之前,灵丰君㵓,招致黄姓人,拘系于其家行廊,威胁恐喝,至于数日,本府闻来惊骇,发遣刑吏推捉其事知奴子,则只放其黄哥,而奴子则称以逃避,终不出给。叛奴罪状,事之曲折,虽未知如何,而状者私自拘系,有若狱囚,且不有法令,不出其奴,其纵恣无忌之习,不可不惩,请灵丰君㵓,罢职不叙。忠洪水使朴之墉,为人愚劣,不合阃帅,除授之初,己有物议,到任之后,耽饮不省,抛弃职事,海防重地,日就无形,如此之人,不可委以重任,请忠洪水使朴之墉罢职。答曰,依启。朴之墉事,更加详察处之。

○郑榏启曰,右议政上疏到院,私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右议政郑维城疏曰,伏以臣,狼狈情势,万分崩迫,陈章疾呼,实非循例控辞,而诚未格天,尚靳恩递,圣批丁宁,温谕谆切,奉读再三,感泪惶汗,不觉交泻,悚惧震愓,罔知所以自处也。臣自遭家变以来,众口喧传,訾议纷纭,虽在凡官庶僚,犹不敢蔑公议而苟冒,况此鼎席具瞻之列,是何等重地,而家有非常之变,身负难容之累,其何敢抗颜冒据,玷辱名器乎?矧今以臣家告状,狱事方起,出纳爰书,登臣姓名,当此之时,偃然就列,出入相府,则舆台下贱,亦必嗤点,清朝差辱,莫此为甚,臣之一身辞退,非是自为身计,乃所以尊朝廷也。今臣请急,非寻常丐闲之比,不敢引疾呈告,不得不触犯斧钺,连章累渎,于准请后已,伏乞圣慈,曲谅危迫之恳,臣之职名,亟许递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矣。何用多诰?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重国事。

○夜三更,苍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五更月有重晕,内晕有两珥。烬馀

○谢恩,大司宪金南重,大司谏李庆亿,昌陵参奉尹晳,高岭佥使徐尚卨。

○京畿监司书目,积城呈,以右承旨洪处亮上疏上送事。

○忠洪监司书目,公州牧使柳志立,受由久不还官,罢黜事。新昌县监李昌胤,径先上京,无意还官,罢黜事。牙山兼任温阳呈,以工曹参判李曼辞职上疏上送事。

○咸镜道京试官李之翼入来。朝报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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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坐直。同副承旨朴世城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李应蓍都试进,参议李庆徽进,左承旨吴挺纬进,郭之钦为司谏,权格为正言,李堥为正言,权𫍰为宗庙提调,吴竣为判尹,姜瑜为判决事,朴成阜为缮工监役,睦来善为献纳,延安府使成夏明,今降通政,前府使闵昇,今降通训,前牧使元斗枢,今降通训,尹趾美为典籍,李厚先为公州牧使,韩时重为新昌县监,赵嗣基为开城经历,权穆为户曹佐郞,卞榥为兵曹佐郞,李尚斌为缮工监假监役,洪重普为刑曹判书,李殷相为右承旨,赵胤锡为左副承旨,郑榏为右副承旨,朴世城为同副承旨。

○兵批,判书郑致和进,参判李正英都试进,参议李弘渊都试进,参知元万石进,右副承旨赵胤锡进,洪重普为都摠管,俣为郞善君,僖为绫山君,涑为益丰君,元义山为忠翊卫将,申涣为忠壮卫将,李挺汉为副摠管,金是声为副摠管,朴宗杓为训炼佥正,张善润为昌德宫假卫将,李挺完、柳廷美、金橹、金梁国、金榏为武兼,张遇黄为在德万户,金忠胤为鱼面万户,洪得龙为森森坡万户,金声远为崇义堡权管,都慎言为庙坡权管,李时元为甫老知权管,赵铁岦为德万洞权管,赵忠善为宝化堡权管,洪处亮、李淀、李垕为副护军,吴斗寅为副司直,朴世模为副司果,李馨益、金汝刚、李忠国为副护军,尹趾美为副司果,李浣为副护军。

○金寿恒启曰,清白吏子孙食物奉祀孙题给,毋得叠受,今见京畿监司启本,则清白吏领议政金诠五代孙益龄,自仁川府题给食物,而金浦郡,亦以金诠四代孙璛,题给食物,两人之中,必有不当受而冒受者,本道启闻之际,难免不察之失,京畿监司吴挺一推考,仍令详查处置,何如。传曰,允。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恒,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各有所掌,而事务烦剧,一员常兼数事,犹患其不能周旋,佐郞尹趾美,以岁币色郞厅,承差出往东莱府,回还迟速,不可以数月为期,本任旷废,极为可虑。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勤干之人,令该曹今日政,极择差出,何如?传曰,允。

○朴世城,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地理授金克晩言,淑明公主庚辰生,淑徽公主壬午生,淑静公主丙戌生,淑敬公主戊子生阿只氏,今年秋间次知内官,因传教分付云矣。问于术官,则庚辰生、戊子生阿只氏,七八月以后为吉朔,壬午生、丙戌生阿只氏,来四五月为吉朔云。胎峯四五月所用一处,为先以前誊录载录,依例备三望以入,落点后定用,而七八月以后可用处,则临时更为备望受点,何如?传曰,知道。

○传于金寿恒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吴挺纬,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监役李蓍善,以议药事入启,招来矣。今见其呈状,身病不轻,痛势甚苦,粮资乏绝,治疗尤艰,愿为受由而不敢擅许,姑令还乡,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礼曹言启曰,即者开城府士子李华中,呈状于本曹曰,同生兄华平,丁酉年本府升补初试入格,华中则己亥年升补参榜,兄弟各持公文上京,考讲赴四馆所,考见本府启本榜目,则己亥升补,误以兄华平名字换书,此必本府下吏榜目书写之际,不谨误书举子无故停举,极为冤闷云。取考丁酉、己亥两年升补榜目,则果以华平名字书塡,愿试亦以进士试,并录于华平名下,华平若参两试,则当初愿试,必以生员进士两试悬录于名下,要赴两场,而此则一人俱以进士试叠录,其误书之状,据此可知。且考本府移文,则以华中本名书塡,以此观之,华中之参榜,亦无可疑。若以榜目误书之故,终至于废科,则实涉冤闷,己亥升补榜目中,华平之平字,以中字改付标,使之赴举似当。且其时留守,则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殷相,以刑曹言启曰,今月十六日,右议政郑维城,以奴名呈状内,婢礼今及其女爱终,其娚起立,婢粉伊等,因家直全州官婢雪梅教诱,行凶埋秽于孙寅平尉家,几尽拔掘,实状明白云云。自本司即为捉囚,十七日开坐,婢礼今等四人,并为推问捧招,发关道监司处,使之捉送雪梅,今日当更推礼今等,而雪梅未及上来之前,似难刑推究竟。且狱体至重,姑待判书出仕后,相议处决,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库间,不但狭窄,年久破毁,木绵等物,多致腐破,不得已改造十馀间,所入材木,前例亦以车夫运入,毕运之后,准给其价,故今亦依此输入,而本曹则非如他司之比,各衙门输运车价马价,并为例受于本曹,故车马夫等,视本司,亦如所属衙门,而本曹常加抚恤,公家使用车价,例给常木一疋,而本曹判书臣许积,顷于国葬时,四辆价计给地木一疋,今番使用之价,常规之外,亦为加数磨炼,则渠等愿以牛太题给云云,故以太磨炼,将为上下之际,渠等各自逃散,非必以本曹一时使用,为厌苦之致,而汉城府至于具由入启,本曹亦入于别单中,至有尤甚不给价处下人,令该曹推治之教,臣等不胜惶悚。第本府启辞亦有各衙门,则随用给价之语,本曹将给其价,而渠受去,则元不给价之说,实未知其由,而因此中止,则许多露置之物,将无以藏置,未输入材木等物,不得不依前例,使用给价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道、京畿八十以上老人食物题给事启本,传于金寿恒曰,百岁老人则衣资食物,特为加给,而京畿则依开城府例,自户曹输送,咸镜道则自监营题给,九十九岁老人,亦为一体施行事,分付。

○吴挺纬,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在前本寺祭享所用春秋两度柴木,使车夫马夫等,分定输入后,车马价则自户曹计给矣。今因筵臣所启,诸上司、各衙门运入之物,启下后载运事,捧承传,故今春等本寺柴木,汉城府因此不为分定输入,本寺则非他各衙门之比,莫重祭享所用船运,来泊有日,而未即运致,春等柴木依前输入事,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启曰,以咸镜道、京畿老人食物题给启本,传曰,所给略少处,守令察推事,传教矣。咸镜道洪原县,只给大米四升,锺城府,只给明太一尾,甚为略少,两邑守令,并当推考,而京畿则只给一斗米者甚多,畿邑物力之残,有异他道。且许多守令,似难一例推考,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两处推考,可也。

○大司宪金南重,掌令尹飞卿、许穆,持平吕圣齐启曰,忠洪水使朴之墉,为人愚劣,素无名称,当初除拜拜,已有物议,到任以后,尸居其职,每与褊裨,把杯度日,抛弃职事,弊端日甚,至于军民呼怨曰,朝廷若有台谏,则岂可使此人,一日在其任乎?自湖西来者,亦莫不言之,臣等此论,实非泛然风闻之比,常时见笑,取怨如此,他日缓急,何由可恃?海防重地,决不可付诸匪人,有何更加详察之事乎?请忠洪水使朴之墉罢职。答曰,依启。

○以义禁府具义俊上裁点目,传于郑榏曰,此公事付元告李相一,该曹既已明决,何以处决乎?问启。

○刑曹判书李浣疏曰,伏以臣,身婴痼疾,医药无效,气息,方在人鬼之间,千万梦寐之外,猥蒙圣眷,遣医看病,仍赐药物,感激之极,若失沈疴,不觉涕泗之交颐也。顾臣贱疾,一向沈痼,呈告请急,未蒙恩递,臣之情势,十分闷迫,敢冒万死更叫天阍,臣诚惶恐,无地自容,今臣所患,非偶然呻吟之比,筋力衰败,疾病缠绵,秋曹之烦,军务之重,固无自力之势,窃念微臣,受恩三朝,擢发难报,惟期颠仆乃已,力疾供剧,日月已久矣。臣于去月十九日操炼时,晨赴教场,重触风寒,病势添剧,仍成外感内伤之症,寒热交攻,满身发斑,昼夜搔痒,表里如焚,裸体遑遑,若将狂奔者然,急于治热,不顾峻剂之酸苦,一日再服,至于数旬,微效未收,胄气先败,米饮辄吐,精神昏耗,委顿沈痛,差途无期,病势之深,闷迫之情,窃恐圣明未能下烛也,臣狱讼甚烦,逐日开坐,犹患积滞,训局之务,紧,俱是剧地,虚带职名,旷废事务,已浃一月,闷,又添一病,伏乞圣慈,谅臣至恳,怜臣病痼,臣及兼带训局大将,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仰圣恳祈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右承旨洪处亮疏曰,伏以臣,疾势沈痼,已入难医之境,略将危苦之状,猥陈于前疏,冀蒙恩递,少延垂死之命,而千万梦寐之外,伏承本道监司传谕之旨,兢惶感激,继之以涕泪也。臣受国厚意,靡粉难酬,分义所在,固当舁病登程,一谢恩命,而遍身施灸,在处成脓,腹背手脚,殆无肥[1],坐卧转仄,亦极艰辛。且自数日以来,艾热大发,日晩则头䐉隐隐作痛,昏困如醉,肢体不能收拾,食饮几至全废,旧患诸病,已难支吾,而又添别症,盖缘多灸急治,而招祸促亡,尚谁咎哉?臣之遘疾,已阅四载,岁加月增,骎骎然如景就暮,挽回之道,已无望矣。如有分寸自力之地,何敢一向退伏,自速逋慢之诛乎?臣虽无状,粗学事君之义,岂不知恩遇之不可孤,渎扰之不可再,疾病情势,万分危迫,不得已又此呼吁,罪戾山积,自分难逭,而结情枫宸,无以为怀,伏乞圣慈,曲垂怜察,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下。

○工曹判书洪重普疏曰,伏以臣,伏蒙恩由,得行焚黄之礼,感激幽明,荣动松楸,惟期竭臣心力,以为图报之地,臣于中路,伏闻新命忽降,始焉而惊,中焉而惧,终焉而若无所容,乃敢仰吁于天听之下,臣本谫劣,一无可取,幸占科第,位至宰列,涯分已逾,恒怀兢惕,而特以佐贰之官,无所管领,徒然备员,逐队随行,千万梦寐之外,骤跻六卿之班,人非鬼责,有不暇言,臣惟自忖,愧恧实大,即论从二品中,履历之多,才望之隆,固非一二人,而如臣无状,居其上,则揆诸政体,实无所据,臣虽欲贪恋冒耻而出,其于名器何,其于物论何?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庸愚,亟收新命,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擢用,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参判李曼疏曰,伏以臣,前冬受由,来省父母坟,因病不即还朝,屏伏田庐,惶蹙度日,不料今者,又有新命,授臣冬官亚卿,下吏持邸报而至,臣闻命惊陨,窃自惟念,罪积逋慢,而刑章不加,名玷简书,而甄拔滥及,此岂寻常除拜之比哉?臣诚感激,有泪盈襟。第臣情事,有万分闷迫者,不得不吁呼于悯下之天,伏惟圣明之垂察焉。臣早婴痼疾,晩遭横厄,精力既竭,谤议随积,十年之间,邅回踧踖,不敢自安于簪组者,盖由于此,而过蒙先朝殊遇,察臣罪有可恕,怜臣病不至废,畀臣藩屏之任,责臣狗马之效,臣亦含恩恋德,不敢固辞,冀将尘露之微,用裨山海之大,臣不幸命蹇道拙,一踬于江都,再偾于湖南,三败于,荏再之顷,弓剑遽遗,臣之报答,已无及矣,流涕而已,痛哭而已。然臣窃位宰列,历事三朝,如有自效之则糜粉是甘,戮力尽瘁,忠殿下而报先王,乃臣职分,而顾臣孱资易衰,积病催老,精神筋力,已似七八十之人,况在西路,添得土疾,种种症患,有难枚举,闲官庶务,亦无承当之望,纵使强出,丝毫无补,而只增其狼狈而已。人生到此,岂不重可哀哉?且臣丁丑之难,奄失所恃,六年之内,臣父继亡,事多未遑,权厝于海美流寓之地,服阕以来,连受重任,久在远方,无暇求山营葬,委父母遗骸于浅土之中者,今垂二纪,前冬受由省墓,本欲兼图卜山,而事不如意,宿计归虚,臣虽顽钝,亦将何心于爵禄乎?加以臣父所葬之地,莎枯土崩,不可不及时修改,而于日月之忌,将以今月念后加土,臣虽在朝,犹当而来,既因□归在此,何忍舍而远去乎?此亦情之所不可抑者也。虽然,祗谢恩命,莫重之玉候,未尽平复,人臣不可偃息在外,使臣有一分自力之望,则区区私闷,有不暇顾,行不俟驾,分义当然,而臣于宿病之馀,重得伤寒,委顿床席,饮啖俱废,气力绵缀,症势危苦,虽欲扶曳就道,而不可得矣。兹敢冒陈情恳,祗俟谴罚,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微臣疾病之实状,事势之维谷,许递臣职,以便公私,冒渎宸严,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加土后上来。

○副修撰沈世鼎疏曰,伏以臣于上年冬末,重感寒疾,兼患痰症,或加或减,弥留数月,载阳以后,才向差路,而病根既深,真元未复,适忝武科所试官,累日触风,节节添伤,水火交战,痰喘升降,昼不能进食,夜不能安寝,肢体苶然,委顿床席,不意此际,又叨新命,惊惶罔措,感泪先零,疾病如右,趋谢无期,累呈辞单,见却政院,臣之事势,实涉闷迫,抑臣有慨然于中者,不得不略陈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惟少垂察焉。臣曾忝谏职,论前原州牧使金庆恒之贪污,非因一二人泛然风传也。臣于当初,亦未尽信,累月闻见,所传如一,然后始敢陈启矣。厥后更加详闻,则其间曲折,略有差误,然其大头䐉则皆得其实,而为庆恒地者,嚣嚣不已,谓臣所论,全不近理,至有以臣为构捏者,臣未知自古赃吏所为,果皆近于理乎?推其不近于理,所以为贪赃之吏也。原州为邑,去京不远,士夫之往来,不一其数,朝廷大小之官,若于本州及近邑,稍有连因者,举知庆恒之所犯,而不知而妄言者,只以不近理三字,为刺口之资,其亦可笑之甚也。庆恒托以质木再兴元仓米各五十馀石,船载以送,而终无去处,乃于秋冬还捧,春间朝廷,使之白给饥民之米,以充元簿之无前日启辞中,以常平,代纳云者,即臣所闻之误,此则臣之罪也。其贸亦有差失处,庆恒之以一疋木,捧白清一斗五升,往来皆所详言,而后闻庆恒分给作木,而下吏换给常木,作木精粗差殊,若以常木为庆恒之罪,则亦非其实,此亦臣之罪也。然一疋之价,至于一斗半,则是非勒捧而何?夫船输之米,勒捧之蜜,没其文书,掩匿甚易,此则自明者,犹可欺人,营救者,亦可为辞,至于黄肠斫伐之痕,虽可埋覆,而秃濯之山,不可补蔽,及其流下之际,纳税于永春,见拘于円阳,庆恒之捧简请嘱,奔走图免之状,万目所睹,不可诬也。查官所核,只泛捧下辈招辞而已,为下辈者,既有所顾望,复有所怵怯,其肯明言前官之罪乎?况此邑为守,拘于颜情,亦其理势之必然,故自前本道查核,例归虚文,然亦未有全没实状,只仿犯人之元情,若此之也。臣又闻查官,诿以黄肠所封处,雪深不能看审云,此言臣尤未晓也。上年无雪,远迩同然,黄肠之山,且阻,必无雪深不可行之理,纵有微雪,岂可托乎?贪赃查核,何等重事,而乃敢歇看如是乎?臣于庆恒,影响不相及,既不识庆恒之面目,又何知庆恒之为人,而有闻必论,是臣之职耳。公不胜私,众谤丛至,今之为台官,不亦难乎?臣虽无状,亦不忍低首伈伈,甘为诬人之归,不避烦猥,仰渎于天日之下,臣之为心,其亦蹙矣。臣之所患既如彼,臣之负谤又如此,决不可自力出肃,又不敢晏然行公。伏乞圣慈,俯谅危恳,亟赐递免,以便调治,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迫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布衣臣尹鑴疏曰,伏以臣,恩赐非分,回遑不宁,不避僭猥,敢控情实,蒙圣慈,委曲酬答,更下安心勿辞之命,臣诚震悚,益不知所以为处也。抑臣闻之,礼曰,长者赐少者缺二行,不必苟为三辞三让之礼而后受之也,非曰不辨礼义可否,而惟赐之是取也。然则苟于义有不可者,不但,虽君父之赐,亦有不敢冒受者矣。今臣之于殿下,固非敢为虚辞饰让之地者也,顾诚于义有不可,于心有,是以不敢苟焉而无辞也。不然,君上之赐下贱者,又奚辞让之礼之有乎?臣于疾病呻吟之中,感恩怀旧,追前事,有戚戚于中者,盖昨岁臣亡母疾病之日,我圣上闻之,为之降药物以救济之,臣于是时,不敢辞,拜而受之,及其先王闻之,致赙物而恤之,臣于是时,亦不敢辞,。呜呼,以千乘之君,降礼于闾巷之匹夫,岂其无畏惧之心也,而臣闻命即拜,亦不敢苟焉而辞者,诚以君臣上下,有所不敢不然者,而至今感泪盈眶矣。奚独至于今日,而敢辞之辞于殿下之前乎?顾其中迨有甚不安尔,臣既不敢应职命于前日,而及今日偃然混被侍从之恩例,谓于何以也?可否之争,亦不以物之微巨而异缺半行施为仁。又曰,不当与而与之,如弃物于沟,是以身为沟壑,臣虽不佞,敢忘斯义,成命,以从其愿,何莫非曲体之道也?臣具此疏本,适值上候违豫,不克彻闻,耿耿微衷,有不能自已,猥琐,有此陈渎,臣尤不胜惶怖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赐之物,何有于职名之有无,尔其勿辞,安意领受。烬馀

○下直,杨州牧使权大运。

○谢恩,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

○副提学兪棨三度呈辞。加给由。

○今日引见时,左承旨吴挺纬所启,淑徽公主,淑静公主藏胎事,既以四五月内举行。淑明公主、淑敬公主藏胎,待秋择吉事,观象监草记允下矣。从前迁就,到今始为举行,虽未知何故,而目今饥荒如此,农事又迫,姑待秋成举行,以除一分民弊,何如?臣待罪该房,敢达。上曰,依此举行,可也。

○吏曹,监试覆试,《小学》、《家礼》考讲试官权格台谏,代郑修改付标。启。朝报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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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金寿恒启曰,伏未审圣候视前若何,烦渴少差后一样否?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烦渴之候,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吕尔载昼仕,请bb出b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曰,召对为之。

○郑榏,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以庆尚监司状启粘启以为,张泶为魁首,柳培元兄弟为之次,而张泶系是前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事,蒙允矣。张泶拿来,则柳培元、柳厚元兄弟,亦当一处推问,依例发遣府罗将,并为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殷相,以礼曹言启曰,因掌令许穆上疏,大王大妃殿服制,议于大臣及儒臣事,命下矣。当初议礼时,右赞成宋时烈,既与大臣相议以定,今虽在外,不可不询问,既遣本曹郞厅,收议以来,何如?传曰,允。

○朴世城,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武学洪大吉称名人,自□化门入来,族亲卫李禧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门将权震锡,开阳门守门将边允祚等,不能禁断杂人,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单子,传于曰,文臣试射时,不准其巡数云,今后则射巡书启之意,言于试官。

○金寿恒,以户曹言启曰,咸镜道、京畿八十以上老人食物题给事启本。传曰,百岁老人则衣资食物,特为加给,而京畿则依开城府例,自户曹输送,咸镜道则自监营题给,九十九岁老人,亦为一体施行事,传教矣。京畿百岁二人,九十岁一人,咸镜道百岁五人,依开城府例,绵䌷二疋,木花十斤,米二石,石首鱼十束,加磨炼题给事,两道监司处,申明分付,而京畿则绵䌷木花,自本曹输送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郑维城疏曰,伏以臣,猥将崩迫之恳,仰干宸严,四上辞本,渎扰之罪,难逭,惶恐缩伏,恭俟谴罚,圣度包容,曲加矜愍,下温批,慰谕丁宁,感泪自零,惶蹙益甚。吁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矜怜,臣遭此罔测之变,群讥众訾,有不暇言,而姓名,臣于此时,尤极惶愧,不知所以自处也。何等重任,而宁有被人嗤点,不有公议,晏然虽欲忘廉冒耻,强拭頳颜,唐突就列,其于视臣,当复如何?此臣之所以终始叫呼不止,期于准请者也。伏愿圣慈,谅臣前后至恳,亟许镌递臣职,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辞焉。

○刑曹判书洪重普疏曰,伏以臣,自闻命之后,兢惶踧踖,抚躬罔措,不暇等待台弹之至,而略陈微悃于天厅之下,不惟不为允兪,反下不敢当之教,蹙,愧惧愈大,臣之分外陞秩,已不可堪,而况授刑曹,夫词讼之繁,刑狱之重,而其所责任,比其可不自量而晏然承当乎?臣之偾败,不足言,而岂不有累于圣上知人之明哉?臣苟宠,不自逊避,则是非惟自慢,慢朝廷也。伏乞天地父母,亟许还收新命,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谢恩,副摠管金是声,森森坡万户洪得龙,在德万户张遇黄。

○判尹吴竣初度呈辞。给由。

○应教李时术初度呈辞。给由。

○禁府启目,粘连判下云云。具义俊子具行元情内,则其四寸兄金掁溟,与元告李相一所供相左,而查核公事,未及还到之前,本府不限年定配,婢莫今辜限外,得病身死之状,相一构陷义俊之罪,元讼曲直,该曹既已明决,而义俊系狱受刑,至于定配,似非其律,容有可议,上裁何如?启放送。

○咸镜监司书目,臣以赈饥为急,顷于请粟之启,不觉状启措语,多有妄发,自陷于侵斥庙堂之罪,不胜惶悚之至。贱疾又剧,不能察任,伏乞递罢臣职,以明事体,以便公私事。朝报

○上御兴政堂。入侍,左参赞宋浚吉,右尹权𫍰,承旨朴世城,大司谏李庆亿,侍读官李翊、洪柱三,记事官孟胄瑞、郑重徽、宋昌。翊进,义序,自朕惟至意云一遍讫,仍以文义进曰,即皇明世宗皇帝之所制也。落成云者,宫殿之落,盖祭名也。冲昧云者,幼冲昏昧之谓,乃谦。皇帝定都于南京,宫殿既成,即以此书列至于文皇帝,移宅于燕京,世宗不得以目见也。兴国献王,即世宗之父也。武宗无子,故世宗自藩邸入承大统也。浚吉曰,献王即孝宗之弟,而武宗之叔父也。追尊为皇帝,而追崇之义,实非正论,桂萼等,首倡此论者也。上曰,追崇为非曰非矣。其时尚书以下数百人,力争不可,至于守阙,世宗大怒,皆系狱杖配,其为过举大矣。浚吉曰,缺一行继序之义,至严且重,有臣道焉,有子道焉。虽叔侄兄弟之间,不得敢称孝宗为伯考,武宗为兄,其越礼逾分,帝王家非私家之比。世宗虽于武宗为弟,而既已之义,当称先帝,不当称兄耳。浚吉曰,世宗元不以追崇为非,故其言如此也。翊曰,世宗为生亲,建室于宫中祀之,故廷议争之也。𫍰曰,献王非践祚之君,故初则建室于宫中,其后入于太庙矣。浚吉曰,世宗年才二十,制此序,可谓奇矣,而不能辨于公私义利之分,张璁、桂萼,皆奖进,并使入阁,谴斥忠直,死于杖下,未免为万世之讥刺,岂非可惜乎?翊曰,不但以如此明睿之君,末年过举甚多,遗诏亦曰,为方士人心操舍可惧耳。上曰,为方士所误者,何也?为延年益寿,故信听方士,大兴土木,祈祷之事然世宗非昏君也。至于武宗,则所行狂悖,周无复君人之度,其得免覆亡者幸矣。翊曰,皇朝同者,经筵官也。盖时时赐对,以备曰,我祖宗朝开筵之规,日长之时,则至设三次讲筵,往在壬辰抢攘之日,亦不为废典学之意,岂非后嗣之所当取法者乎?西山所作之书,世宗,撮要为序,而语意有超诣之见矣。浚吉曰,所谓非知之艰,行格说,而世宗不能反躬行之,忠直邪媚,终不能缘,格致之工未至也。古语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纶者,大绳也。王言如纶,其出如綍,綍,愈大之绳也。王者一言,惟善惟恶,人无不知,枢机之发,可不慎欤?其言善则十里之外应之,其言千里之外违之,此则通上下泛称之言也,槪动静云为,自无过举,否则朝悔其行上曰,举缺二行主意宗旨,少无异同矣。上曰,序文于天及祖宗云者,为戒于后世则至矣。其不能浚吉曰,以世宗之英睿,终有过举,岂非读书者,要在体以行之耳,虽明睿之君,不能终始如一矣。浚吉曰,《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古昔哲王,终始如一者有几?上曰,晋之武帝,唐之玄宗,夷考终始,则有如浚吉曰,晋武之焚雉裘,唐皇之焚珠玉,为俭,而毕竟以奢败,皆由执德之不固也。且实系于用人之邪正,以唐皇事言之,相姚,宋九龄林甫,国忠则乱,可不戒哉,可不慎哉?然君心克止水,泂澈无累,则邪正立辨,彼小人者,乌得以君一言一动,吉凶类至,捷于影响,此非大日万几,其势自不得如一,君人之道,可谓难者,不敢荒怠,孜孜如一,则岂不为好哉?𫍰曰,不可毫厘有差,凡人尚然,况人辟乎?世宗之而不能笃行,见其言则是矣,而考其行则不掩其言,类如此矣。浚吉曰,天品英果,则用功不如鲁钝者之所成就。以孔门弟子观之,传得道曾子乎?上曰,子贡虽颖悟,敢比于曾子乎?浚吉曰,而实不如曾子之笃实矣。𫍰曰,世宗二十聪明则过矣,而践履之功未至,不能成始成终,所当鉴戒者乎。浚吉曰,今日开筵,视候何如?上曰,别无加减矣。浚吉曰,有如常之时,则此下序文上曰,此下序文几许耶?浚吉曰,四上曰,进讲,可矣。浚吉曰,明日开讲矣。上曰,明日开讲,好矣。𫍰曰,涵养为重浚吉顷日所达朱子之言,恨盲废上曰,不有存养缺十五行谓曲者,如体天地生物之仁,推之为恻隐之端者,是也。𫍰曰,臣于致曲之说,窃有感矣。臣待罪京兆,与闻户籍之事,槪今番事目,十分申严,如有落漏不入之弊,则当用全家徙边之律,晓谕中外,咸使闻知,而愚下之民,皆以为法,如是申明,必有终末见侵之事云,而规避不录,甚于前日矣。积久任便之类,不可猝然检束,当磨渐以道,然后庶几就緖耳。彼漏户现捉之类,依事目处迁之边,则似为过重,矜其情而有所宽贷,则法不信于民,以此以彼,俱未妥当。臣意隐漏规避之类,似当别为成册,参酌施罚,而左尹柳赫然则以为,儿弱减布之类,无以充补,以此落漏者,代捧甚好云矣。曾闻先王朝,以落漏之类,欲为充定军额,而廷议不一,竟未岂无所以而然乎?且外方则饥荒孔棘,道流丐相续,行者不能自食云,一向严饬,实非缺二行上曰,外方饥馑之状,非不闻知,而道路觅食彼所裹之饭,亦非饶足,宁有分吃之理乎?饿莩塞路,愈往愈甚矣。申饬诸道监司,不计宜除出,作粥以活,可也。浚吉曰,近日饥荒之事,自外方来者,无不言之,而公私板荡,料理无策,诿之无可奈何,视其死,亦非在上之道。且各样官粜,则今已节晩,散给殆尽,必无遗储之意矣。上曰,事势诚然,而官捧则多少间必有见储者,以此分赈,似可矣。浚吉曰,圣教勤恳,不胜感泣,以此意下谕,甚当矣。上曰,承旨代予措辞下谕,可也。朴世城曰,外方官储,或有遗在,必待朝廷指挥,然后可以奉行矣。徒使各邑,除出官捧以赈,则在前亦不为着实举行矣。浚吉曰,湖西则大同之后,官捧甚少,难以分赈矣。庆亿曰,各邑或不无所储,不问某谷,随以赈事,分付可矣,而儒臣所达户籍事,则既已申严之可挠改,为国之道,其可不知民数,任其自便,可乎?上曰,之意,非欲缓之,特陈其荒政之急耳。𫍰曰,闻尹鏶之户籍之法,不可歇后,而亦不可急切,今年申饬,又明年申饬,则自无隐漏之弊云,其言如臣意矣。且士夫家,皆录其奴婢,甚为支烦,使唤外,外方奴婢,则自为立户,不必悬录于本主之户矣。上曰,待大臣入来更议,可也。浚吉曰,北路流民甚多,随其所在,成册之意,好矣,而愚意过虑,以为接主者有后弊,不听投宿,以此僵死于道路者有之云矣。庆亿曰,岭东八邑,饥馑之中,又值山火,啼饥暴露,死亡者有之云。道臣守令,难免其责,而特以赈事方急,置而不论,而庙堂循例申饬之举,足以责效,必有别样举措,然后庶几警责御史不必以暗行为号,廉察赈救形止,以布,可矣。议者以为,驿路厨传有弊云,而监司缺二行上曰,当议于大臣耳。庆亿曰,则已晩矣。无谷可赈,何以赈恤为号乎?浚吉曰,遣,皆以为文具,一应荒政,皆委于道臣,使之料理云,而至于北路流离之民,不可不及时廉察,以为安堵之地耳。如守令议罪之事,则当此饥岁,只当去其太甚者,其馀幸免者,亦岂不惕虑乎?上曰,曾在先朝,书启后,斟酌论列矣。浚吉曰,如闻御史之奇,则方,自然畏戢矣。上曰,诚是矣。此举措不可无矣。庆亿启曰,岭东凶荒孔惨,故因本道监司启闻,有岭南谷物移赈之举,而不即运来,致令赈救失时,终有饿死之弊,似闻监司之驰启,在于前年十月间,而备局回移,则在于春初云。备局趁不回移,则当有稽滞之失,本道若不及时举行,以致如此,则监司守令,亦难免重罪矣。上曰,查出处之,可也。庆亿曰,玉候复常,宗社臣民之庆,莫不于此,而圣心㧑谦,告庙一事,尚不举行,群情之缺望,当如何哉?顷者大臣入侍,陈情甚恳,而兪旨终閟,臣窃惑焉。此则不敢以启辞陈达,而区区所怀,何敢不尽乎?上曰,告庙之举,予未知其可也。浚吉曰,古例可据,而不为举行,其在谦德,尤有辉光,而下情则闷郁矣。庆亿曰,殿下一身,宗社攸依,岂可以私意退托乎?上不答。庆亿曰,此乃既往之事,而群情殊未释然,敢此仰达矣。顷日台臣,以北道内需司贡布减除事陈启,而筵中有未安之教,故举皆引避见递,圣教颠末,虽其详,而若以台臣为不信圣批,而招问内司下人情外矣。上曰,若以招问之事,为出于偶然矣。必以为出于公心,亦未知其可也。庆亿曰,招不过欲知其详,而圣教以为不可,为大臣者缺一行半上曰,其全减而发论矣。批答以既已全减为言浚吉曰,全减之教,台臣不能无疑矣。人,初以半减为对,故更为招问,欲知事之先后耳上曰,当初不减,而台谏陈启后,乃谓既已全减云尔,则台谏也。槪既已二字,似不当发之于启辞之批,而必何哉?因台启而减之,则岂不曰依启乎?浚吉曰,自上以不见信为教,而台谏亦以不见信为嫌矣。内司下人,既为误对,则台启不停,固也,而今承圣教,始为释然矣。君臣之间,交相可否,岂不为好乎?世城曰,当初批答,殊非常规,故台谏不能无惑耳。上曰,此亦有由也。台启既请永久裁减,而事势有不可容易变通者,故所答如此耳。浚吉曰,宪府处置之请递,外议或以未妥耳。谏院之启,殊未详尽,而其争执之意好矣。岂可以一时未安之教,轻递言官乎?小臣愿自上务为诚实矣。以今番事言之,诚以台谏下人为不信圣教,而终始渊默,则圣意所在,谁得以伊日说破于筵中者,气象甚美,处置后仍令勿递,则岂尤好乎?小臣窃有所怀矣。即今中外臣民,孰不感叹圣德,而犹以为系恋于戚里内属云,此非圣明所当反躬首察处乎?凡人内不足者皆避嫌,自上果无一毫偏系之私,则虽有人言,有何所损乎?且内司革罢事,自昔进言之孰不惓惓,而因循不改,式至于今矣。圣德日新,殊无今可忧,而彼既利源,诚宜摆脱而后已也。顷者领相,以全减贡布,为摆脱之道,其言好矣,而不止此事,事事省察着好矣。𫍰曰,北路内奴贡布事,臣既有所闻,而不殊非无隐之道耳。北路一带,异于前日,民生有纪极,而其中尤以为苦者,贡布也。槪纳布一疋,其价甚多,常布则或至三四十疋也。一人不能独缺二行上曰,闻二人备纳三疋云,久遵行之规,几人几疋,所当明白分付矣。庆亿曰,陈启之意,一疋之布,欲为并定,如是而后,民情便浚吉曰,臣忝叨台宪之任,非止一再,论启得中,议是槪台论,非必目睹,多出风闻,若此类何以精乎?即从实,是圣德事,而亦不可不虑也。向来金益廉削去仕版之事,臣意则以为过矣。上曰,益廉罪削版乎?世城曰,论启礼曹堂上事,与黄儁耉推诿之故也。浚吉曰,臣于其时,忝在铨曹,不无干与之事,敢此仰达矣。庆亿曰,近日台启,无不允从,若或有失实之事,是亦不见信于君父也。敢不谨傎乎?仍启曰,新除授司谏郭之钦,时在开城府任所,请命乘驲上来。上曰,依启。遂罢出。烬馀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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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坐直。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坐直。注书孟胄瑞一员未差。假注书权让仕直。事变假注书兪命胤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殷相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殷相曰,今日召对,领相,吏判洪命夏,左尹柳赫然命招,使之入侍。

○李殷相,以礼曹言启曰,监试覆试官,可拟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以二望拟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刑曹言启曰,以义禁府具义俊,上裁粘目,传曰,此公事相一,该曹既已明决云,何以处决乎?问启事,命下矣。大臣,以具义俊、李相一等所争启榻前缺半行两造推核之际,移文咸镜监司,则回移内,具义俊刑推婢死于辜限之外,不当以杀人论断,缕缕言及,而臣婢根因,则所争婢福时等,李相一,有可考公案及文书,具义俊,未有可据文案,故决给于李相一粘启判下矣。本曹捧承传所查者,乃是奴婢辨核而已。杀人辜限外与否,非所当查,故其时不敢举论,今此具义俊子行击铮元情议启,亦以移义禁府处置为回启矣。文书虽极浩烦,当初曲折,俱载于元启目,故不得已元启目,并为入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殷相,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服制事,昨已收议于诸大臣,当即书启,而右赞成宋时烈,时在怀德地,今日发遣本曹郞厅,收议之际,动经六七日,且左参赞宋浚吉,适有病故,小间当构小箚,仰陈所怀云。大臣收议,姑徐入启,待宋时烈等献议之来,一时书启乎?敢禀。传曰,依启。

○赵胤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挺汉,以武臣讲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辞状,传于朴世城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事,回谕。

○赵胤锡,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大静县监李尚稷递任,进上马二匹上来,依前禾毛色别单书入,而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吕圣齐启曰,臣伏闻昨日筵中,筵臣以请递谏院为非云。请递之启,既出于臣,则乖当之斥,臣实当之,臣不胜瞿然之至。当初谏院论启之日,不知贡布之全减,实由于内司下人之误对,则其所更问者,欲知全减之教,在于论启之前后而已,非有他意于其间,而殿下以谏院之更问,遽降严峻之教,此则实出万万情外,臣之处置之启,备尽此意,而但春初已减之事,到今请减,未免不察之归,故据其避辞中失实之语,率尔请递矣。筵臣所达如此,臣之昏谬之失,在所难免,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榏启曰,持平吕圣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八谷星上,入紫微西垣,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朴世城启曰,持平吕圣齐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朝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谢恩,都摠管朗善君俣,副摠管李挺汉,判决事姜瑜,护军梁应清,开城经历赵嗣基,孝陵参奉朴重辉,护军李馨益,正言权格,长水察访李元龙。

○明日监试一所试官,尹顺之、李应蓍。参试官,任翰伯、沈梓、李光迪。二所试官,蔡裕后、李正英。参试官,李袤、庆㝡、朴世模。

○判尹吴竣,应教李时术,再度呈辞。加给由。

○礼曹启目,粘连掌令许穆上疏云云。臣蒙无知识,莫大之礼,尤不敢轻议,当初大王大妃殿服制议定之时,直请议大臣,亦令儒臣同议,而定为期年之制是白如乎,观此掌令许穆疏中之语,则有以齐缞三年,初无可疑,而今降为期年为非,且言大□之练,在于既练之后,期服已除,虽欲悔之,不可及也。窃念初以期年成服,仍为三年之制,此是大段变礼,请令大臣及儒臣,详议定夺,何如?启依允。

○礼曹佐郞姜汝㦿,收议事,怀德地出去。

○榻前府启,持平吕圣齐,引嫌而退,本以下人误对,更问全减之教,在于论启之前后,至降严教,虽出万万情外,然春初已减之事,到今请减,论事失实之咎,在所难免。请递之启,小无所失,请命出仕。上曰,依启。又所启,各衙门,以白金贷民取殖,固非美事,而收债不堪,逃亡相继,弊及邻族,怨苦盈路。当此大饥,不可督责,请令待秋成宽限,以缓民怨。上曰,依启。

○谢恩,刑曹判书洪重普,修撰沈世鼎。

○监试官,一所李庆桓,二所李英馧。

○校理南九万,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吏曹判书洪命夏,左参赞宋浚吉,左尹柳赫然,右尹权𫍰,参赞官李殷相,掌令许穆,侍读官李翊,检讨官洪柱三,工曹佐郞李翔,假注书权让,记事官郑重徽、宋昌。郑太和进曰,连为开讲,过用眼力,自上勿为开卷,但使筵臣进讲,何如?上曰,但于疑处,暂视无妨矣。李殷相曰,使李翊进讲,前《大学衍义》何如?上曰,依为之。李翊进讲前,授《大学衍义》,读一遍讫,又《大学衍义》,自臣始读《大学》一书,止题之曰《大学衍义》一遍讫,遂讲文义。宋浚吉及权𫍰曰,所谓百圣传心之《大学》之谓,而非《衍义》之谓也。李翊讲格字之义也,至也。洪命夏曰,后世学者,不知《大学》之道缺二行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韩愈之于《大学》,粗知其义矣,但格物致知焉不论,此所谓无头之学也。又曰,韩愈讥荀、杨曰,学正,语焉而不详,然韩愈自不免学不正语不详之故翔曰,明时陆学,则以格物之格字,为扞格之格字矣浚吉曰,扞格事物,诚如佛家说矣。又曰格字有穷至两物之格,穷字义为多,物格之格,至字意为多,格物者,工夫也,物格者,功效也。古人,以请客而客来为譬,盖穷究物之理,及其晓然贯通,则事物之理,各有诣其极也。格物致知,物格知至,即一事,而以物理言之则格物物格,以吾心言之则致知知至,合内外之道,故经文变文,言致知在格物,注中极处下句读,或云当着厓吐,或云当着伊吐,若明其文义,则或厓或伊,皆不妨,凡此皆先正臣李珥之当以此说,为定论也。李翔曰,物格云者,譬之如瑟几案,置诸堂中,而若以烛照之,则其书册琴瑟所在之处,灼然可见矣。李翊讲章句或问之义曰,《大学或问》者,朱子之所撰也。又讲羽翼是书之义。郑太和曰,是书者,即《大学》,而羽翼者乃《衍义》之谓也。宋浚吉及郑太和,讲庶几乎此无悖乎,此字之义曰,两此字,皆《大学》之谓也。上曰,然。郑太和曰,明道术,辨人才,审治体,察民情者,《大学衍义》之题目也。李翔曰,周季有杨朱之学,汉时有释氏之学,宋有陆氏之学,皆异端,而如其攻乎异端,宁不如不学之为愈李殷相曰,陆学即禅学也。宋浚吉讲尊德性,道问义曰,先儒云,此两言,如车两轮,如鸟两翼,未有废一而可飞者,盖是千古圣贤相传旨诀,而子思发之,若论本末,则尊德性,为大为本,道问学,为小为末矣。若以致知为主,则道问学为本矣,若以力行为主,则尊德性为本矣。又曰,君子小人之所以分者,惟在公私,而君子以下缺烬馀

○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前中和府使闵昇,以别备事加资矣,因台论还收,尚无他赏典举行之事乎?上曰,闵昇,依元斗枢、成夏明例,熟马一匹,亦为面给。左尹柳赫然曰,居昌,例兼把摠,而以罪人独尚胎生之故,今方革罢云。本县所属军,皆以为不便,合有变通之道。且罪人独尚,清州胎生,而移居居昌者也,以其母招辞观之,亦可知矣。本县之人,以此称冤,既为上言,又有陈疏之举,问于大臣处之,何如?太和曰,清州既已降号,居昌不可又为革罢矣。以把揔兼任之故,复设则似涉苟简,而既非罪人胎生之地,则似当复设矣。上曰,大臣之言如此,复设,可矣。吏曹判书洪命夏曰,参下文官在乡者,常时不为来仕,而每于褒贬临迫之时,始为来仕,过后还为下去,事极怠慢。今后依先朝定夺,迁转之时,计其实仕,勿拘免新先后,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曾闻祖宗朝故事,自春宫入承大统之时,则翊卫司参下官员,有迁转六品之规,而己丑年则未有禀旨举行之事,今番则何以为之?太和曰,臣亦闻古有此事,槪出于推恩之举矣。上曰,然则迁转六品无妨矣。赫然曰,道路修改事,上司及诸都监下人,皆不应役,以此坊民偏苦矣。上曰,今后则勿论士大夫及各衙门,修改各其家前道路事分付。工曹佐郞李翔所启,臣闻古老流传之言,士子之欲造笔者,必亲往笔匠之家,给价而求之,故以束笔为业者,别无称冤之事矣。今则不然,虽乡曲寒生,若得些小笔资,则必因缘捉致,故笔匠辈生计荡然,太半逃散,馀存之数,未满二十,而推捉之苦,愈往愈甚,其势必至于无一人馀存然后已,极可寒心。曾在先朝,因笔匠等上言,诸司之推捉者,一切禁断,明有事目,而曾未数月,还踵前习,纪律之解弛,举此可知。令攸司严立科条,俾勿如前侵责,何如?上曰,官笔之外,诸上司一切勿为推捉事,政院申明分付。翔曰,船只亦臣所掌,而各津船五十只,乃洪命夏为该曹堂上时所造也。设立此船之后,人不病涉,为惠甚多,而但津船之伤败,甚于任载之船,必须五年改查,十年改造,可以用之,而物役甚重,极为可虑,若令该郞,不时点阅京江往来之船,除免税船外,皆载船案,以其收税,改造津船,极为便当矣。臣取考本曹船案,则见存之数,只是百五十只,此其收税而用之于诸司进排之费者也。自今新簿船所收之税,则专给津夫,一岁改造津船,必以五只为例,则才及十年,五十只津船,尽为改造,依此循环改造,则可以传之久远而无弊,请令该司,永为恒式。上曰,依为之。卄一日朝报

○吏曹判书洪命夏所启,近来纪纲解弛,朝家命令,不行于外方,诚极寒心。以备边司公事言之,曾在仁祖朝,远道五十日,中道三十日,近道二十日内,即为举行,俾无稽滞之患,如不举行,则重者罢职,轻者推考,而其间或有未即举行之事,则自该道頉启矣。今亦依此申明之意,分付京各司,回启亦于三日内举行事,令政院申明分付,何如?上曰,政院申明分付,各别举行,可也。卄三日朝报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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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岭佥使徐尚卨,阳智县监姜𪻏

○谢恩,正言李堥,户曹佐郞权穆,刑曹佐郞宋光心,新昌县监韩时重。

○应教李时术三度呈辞。递差。判尹吴竣三度呈辞。加给由。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金寿恒启曰,日气不调,凄风连吹,伏未审圣候若何?差复属耳,烦渴尚尔,而裁务频烦,礼讲连仍,至于昨日之接应,日昃始罢,殊非静摄之道,恐有致伤之患。臣等忻幸之中,忧虑兼切,敢来问安,仍陈所怀,伏愿深思圣人之所慎,更加将摄,俾无日后之悔。何如?答曰,知道。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吕圣齐,牌不进。

○以咸镜监司辞状,传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事回谕。

○右议政郑维城上疏。大槪,狼狈情势,日以益甚,冒陈危恳,乞递职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呜呼,此何时乎?灾异溢目,饥荒惨恻,言之气塞。卿以宿德老才,何因不必深辞之事,固辞若是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副至意。

○献纳睦来善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朝报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内下日记

○传曰,今下弓矢,高岭佥使徐尚卨给送。

○答奉常寺草记曰,若以祭享为重,山陵非祭享而何?必欲还役,则毕役于山陵之后,自可还役,何汲汲相较若是哉?殊甚未妥矣。记草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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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界府使成以性。

○左参赞宋浚吉箚子。大槪,昨者礼曹郞厅,来令献议,而适方有患,未即奉对,今以小箚,略陈所怀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进之言,当令礼官议处焉。

○大司宪金南重启曰,臣于昨夕,伏闻答奉常寺草记之批,以何须相较若是哉?殊甚未妥为教,臣不胜惊惶瞿然之至,本寺典仆,自前百般谋计,图为免贱者,非止一二,祭享重地,将不成模样,今有一奴,不由法例,潜属□□,又为免役之计,其情可恶,后弊难防,故乃以还役之意,敢为申禀矣。初因本寺之弊端,欲杜下辈之奸习,宁有一毫私意于其间哉?臣忝在提调之列,既承严旨,不敢一刻晏然于台阁,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吕圣齐启曰,臣积年沈痼,躯壳徒存,行役之馀,宿患添重,昼夜呻痛,食饮专废,且有湿疮,疮处溃烂,无路供仕,冒呈辞单,见阻政院,闷蹙度日矣。昨以引嫌之事,扶病诣阙,疮患转剧于跨马,起居不得任意,竟未能祗赴召命,逋慢之诛,固所难逭,不可一刻仍冒,而病势如此,今始来避,臣罪允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工曹参议沈光洙上疏。大槪,忝冒职名,已极猥滥,登对之荣,尤不敢当,连日开筵,不得入侍,益切惶悚。区区微衷,有不自已,略陈愚见,以备省察,仍乞臣之本职及经席之任,亟许划改,以正臣逋慢僭越之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之所进之言,实是极言至论,可不惕念于心乎?尔其勿辞,出入筵席,以补不逮。

○假注书权让病,代朴纯落点。

○备边司启曰,以今月十九日召对时,大司谏李庆亿所启,命下矣。取考文书,则上年九月,因江原监司状启,本司覆启内,赈救及明年种子移给事,即令该曹,本道岭西各邑及庆尚左道沿海各邑秋捧实数,相考参酌,定数运给事,蒙允分付,屡次申饬该曹,该曹亦加催促,而各邑捧粜,未易完了,例至于新旧岁之交,待得该道报来,然后户曹乃为启禀,岭南沿海之谷三万四千五百九十三石零内,几许则留作本道赈救,几许则移运事,自本曹有难擅便,令庙堂定数云云。此在正月念后,本司据此覆启,除出一半,运致平海之意,启下定夺,并与元公事而送于户曹,使之举行,其间稽滞,实由于岭南秋捧谷数趁未开报之致,敢启。答曰,知道。

○掌令许穆,持平吴始寿启曰,庆尚监司洪处厚请推公事,本府回启之后,所当即送刑曹,以为结末之地,而当该色吏,稽滞数旬,今始移送刑曹,捧招本府该吏,至有入启,请罪该吏稽传之罪,固当重治,而臣等忝据本府,蒙然不察,致使莫重启下公事,未即回启,何可诿诸下吏,而晏然冒居乎?且于顷日执礼郑世辅,以误唱拜哭之礼,相议请推矣,今闻呼唱拜哭,自有当该之官,元非世辅之所管云。论事失实之责,亦所难免。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尹飞卿启曰,庆尚监司洪处厚请推公事,本府回启之后,所当即送刑曹,以为结末之地,而当该色吏,稽滞数旬,今始移送刑曹,以此入启,请罪该吏,该吏稽传之罪,固当重治,而忝居本府,蒙然不察,致使莫重启下公事,不即回启之失,与同僚无异,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午未时,日晕。夜四五更,月晕。内下日记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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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提学兪棨。

○大妃殿,药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金寿恒启曰,伏未审圣候若何?烦渴之候,比数日前亦有所减耶?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渴候与前无加减矣。

○全南监司书目,光州牧使金□□弃官还家,久不还官,令该曹更为禀处。康津呈。以典翰李寿仁上疏上送事。济州呈。以大静县监李尚稷治绩查问驰启事。全州居金希云家雌猫产雏,两首并合,两口四目,各自成形,系是物怪事。

○院启,并引嫌而退,欲杜弊习,据法申禀,而严旨之降,实出情外,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既不赴召,势难在职。公事稽传,虽是下吏之所为,而既在其职,难免不察,论事失实,亦涉率尔,请大司宪金南重出仕,持平吕圣齐,掌令许穆、尹飞卿,持平吴始寿递差。答曰,依启。吕圣齐勿递。

○正言权格启曰,台阁处置之规,只据其避辞而立落,例也。持平吕圣齐,虽有疾病,而召牌之下,既不来赴,则势难仍在其职,故依例请递矣。今伏承勿递之教,处置乖当之失,臣实难免,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金南重就职。

○持平吕圣齐就职后启曰,臣于再昨召命之下,病未能祗赴,臣罪万死,召牌不进,在法当递(在法当递)),谏院处置,实出据例,而勿递之命,出于格外,岂有已递台官,仍居其职之理乎?臣进退狼狈,措躬无地。且庆尚监司洪处厚请推公事,即当移送刑曹,而府吏稽滞,刑曹请罪该吏,臣忝居本府,蒙然不察,致令莫重启本公事,不即回启之失,与同僚无异,而同僚既已见递,臣何敢独为晏然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大司宪金南重启曰,持平吕圣齐,引嫌而退,牌招不进,自有当递之例,则虽有勿递之教,势难仍在其职,且有公事稽滞之失,与既递之僚无异,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大司谏李庆亿启曰,顷日谏院多官,相率引避,不敢自安者,实为筵中之教,而宪府处置,因其末端引咎之语,从而请递,非所以虑后弊而重台阁。物议皆以为非,故臣于榻前,敢有所陈达,吕圣齐之不欲晏然就职,未必不由于臣言,而今者勿递之教,出于中旨,臣实瞿然之至。圣齐既无可递之事,则臣难免妄言之失,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朝报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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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训谏佥正朴宗标。

○右议政郑维城上疏。大槪,崩迫情势,自处为急,不敢循常呈告,沥血陈章,缕缕祈恳,久未蒙递,惶闷罔措,冒万死更申危悃,乞赐递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大司宪金南重启曰,臣伏见大司谏李庆亿引避之辞,以顷日谏院多官引避,实为筵中之教,而宪府处置,从而请递,非所以虑后弊而重台阁,物议皆以为非云,臣不觉瞿然之至。当初谏院之启,不知贡布之已为全减,则未免不察之归,处置请递,别无所失,故前持平吕圣齐之引避也,臣与同僚,相议请出,其不能虑后弊而重台阁之责,臣亦难免,臣昏谬处置乖当之失,著矣。昨因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本司郞厅训炼院副正朴就文,今晓进诣禁军炼才坐起时,行到南别殿街上,暗中被射箭入项左,不至危重,而事极惊该。闻兵曹已有捉囚之人,令攸司急速严问处置,朴就文伤处,相当药物,令医官觅给,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训炼院副正朴就文,今晓来赴禁军炼才坐起之时,行到南别殿洞口外街上,有人自后暗射,中其左项,而箭入半寸许,天明之后,观其射箭,则禁军车时坚、柳克贤,等姓名,书塡于箭上云,闻来极为惊骇。招问朴就文,则禁军柳克贤曾前果有嫌怨,而其外他无可疑之人云。车时坚、柳克贤等,一时捉入,示其射箭,详细推问,则车时坚供称,此矢即年前见失者,而柳克贤是渠射伴云。以此诘问柳克贤,则渠言与朴就文,虽有些少相失之事,岂可以此怀嫌,到今必欲杀害乎?有名箭上,射杀人命,尤无是理云,以常理推之,则暗中射人,有名矢上,似为不近,而既与朴就文有怨。且是车时坚射伴,则亦不无可疑之端,故柳克贤则为先着枷坚囚,车时坚则使本厅拘留,并令攸司各别详查,严问处置,何如?传曰,允。

○忠洪监司书目,青阳县监李祉遐,今月十一日遭母丧事。

○院启,并引嫌而退,召牌不进,势难仍在,则据例请递之论,有何乖当,榻前陈达,一循公议,则虽有格外之教,别无所嫌,见非物议,至于引避,则从而请出,未免苟简之归。请正言权格,大司谏李庆亿出仕,大司宪金南重递差。答曰,依启。

○大司谏李庆亿,正言权格就职。朝报

○观象监,今卄四日午时,雨雹状如小豆。启。卄五日朝报

○午时,雨雪交下。酉时乃霁,夜霜降如雪。内下日记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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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献纳睦来善。

○奉教宋昌,实录考出事,茂朱地出去。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尹绛,右承旨臣李殷相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再昨问安之批,以渴候与前无减为教,汤丸两药,连为进御,而时无显效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渴候比前则颇减,而近来则似无加减,汤药,既已停止不服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渴候比前则颇减,而近来则似无加减,汤药既已停止,不服为教,臣等即与柳后圣等商议,则以为,渴证久而不止,仍致他症者或有之,不可不深虑而豫防。猪肚丸,此实止渴之良剂,而亦有兼治之功,渴候虽得向差,而连为进御,决不可已,天花散则初不过为一时救急,而剂入不必连进,今此停止,果为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判尹吴竣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本职当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承旨一员则留院,都承旨以下,持公事入侍。

○右议政郑维城上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危恳,乞递职名事。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竭,而卿之固辞至此,只叹诚意之未孚耳。卿若不出,予将畴依?速出论道,以济时艰。

○护军李浣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全昌君柳廷亮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恳乞恩暇,往浴温阳地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仍传曰,给由马。

○答典翰李寿仁疏曰,省疏具悉。既已移拜他职,更加从容调理上来。

○院启,国朝以来,士族妇人,非有干于纲常恶逆,则虽有致罪之事,法司之官,必入启处置者,意非偶然。况为守令者,岂敢以私事,发差执捉,肆意驱胁,无所顾忌也哉?南原府使金益勋,闻其境内故正言黄𬀩家,有表笺私稿,造意窃取,誊出之后,所谓私稿,间多劈去,𬀩子好龟等,乞其誊本,亦不还送,益勋,故据他事,必欲重治,好龟知几小避,则多发官差,乘夜围捕,𬀩妻及其子妇,督迫驱入,累累官庭,僇辱备至,至于好龟,着枷严囚,勒令校生辈,削名儒籍,而反以□率老母,胁迫土主,为其罪案,以为他日发明之地,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抑亦人所不忍为者也。且益勋,率畜逆孽之妾,所言皆从,多行怪戾,阖境唾鄙,远近传说,南来士夫,莫不扼腕骇愤,其无识悖妄之习,不可不痛惩,南原府使金益勋,请命削去仕版。今监试覆试二所试官,既已受点之后,以举子相避,望单子,悬頉还入,至于改落点以下,若举子两所,俱有试官相避,则不可无端停举,似当有变通之举,而此则二所相避单子,自可移送一所而已。试官岂以举子相避之故,有此烦禀改易之事乎?创出谬规,后必为例,政院难免不察之失,当该承旨,请命推考。臣等即伏见小报,全昌君柳廷亮,以沐浴事,陈疏乞暇,将往温阳地,至有给由马之命,当此湖西饥荒之日,农事方急,厨传接待之际,贻弊必多,请还收全昌君柳廷亮给暇之命。答曰,依启。金益勋事,更加详察处之,单子改付标事,非启下之后,不允。

○今日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吴挺纬所启,假注书朴纯,曾有眼疾,见递之后,日字已多,谓已向差,又为拟望受点矣。入来后见之,则所患犹重,全不能写字,频数递易,虽极未安,而如此病□之人,不可驱使剧任,改差何如?上曰,朴纯改差,以前日副拟金锡之,差下,可也。朝报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吴挺纬所启,承文参下之员,时仕者甚少,假注书备望之时,亦患乏人,诚为未安。顷日以吏曹判书洪命夏所启,既令申明计其实仕升迁之举矣。远道之人,常时不能在京,从仕者虽缘事势之不得已,而既带职名,退在乡庐,以致如此,苟简之弊,殊甚未妥,不可无警责之事。请金世鼎、李达□、金推考。上曰,依启。卄六日朝报

○入侍时,右承旨李殷相启曰,臣bb以b代房,朝进药房,则提调以下,未详近日圣候之如何,殊为郁闷矣。即今眼候与前,何如?上曰,近前视物,如常已久,而远远看望,亦渐有愈矣。殷相曰,然则远视之候,亦愈于前耶?上曰,然矣。槪遮右眼而视之,则与平常之时无异,而遮左眼而视之,则不如常矣。以此言之,右边之见效,时不如左边矣。殷相曰,右边先为向差,而今则反不如左,其故未可知矣。上曰,左右边交相向愈矣。槪症势互为停留,右边见效之时,则左边顿不如右,而至于左边向差之后,则右边反不如左矣。殷相曰,顷者连日开筵,群下孰不欣忭,而区区忧虑,恐有添伤,闾阎之人有眼患,则多有合眼闭户调理而收效者耳。上曰,两眼俱开,则犹可远视,而一边视物,不能如常矣。槪予有心火,故虽朝间盥洗之后,热气或有上升,眼候亦不明快,引饮颇数,亦不能闭户调理矣。《药院日记》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安心勿辞,从容调理。记草

○吏批,有政。以吴竣为工曹判书,洪柱彦为掌隶院司议,姜镐为掌令,郑晳为持平,吴斗寅为掌令,赵寿益为大司宪,任允锡为青阳县监,成震熻为居昌县监,赵珩为京畿监司,李时术为成均直讲,庆川君金南重。吏曹望筒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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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李惟明,英陵等修理处摘奸事出去。

○谢恩,典籍李廷楫。

○全南监司书目,济原察访尹弘敏,受由归家,无意还任罢黜,令该曹择差下送事。金堤郡守苏东道,受由归家,终不还官,催促还任事,令该曹禀处事。

○监试二所,出榜次,诣阙。

○吏曹正郞金寿兴,赐谥后入来。

○院启,南原府使金益勋,闻其境内故正言黄𬀩家,有表笺私稿,造意窃取誊录之后,所谓私稿,间多劈去,𬀩子好龟等,乞其誊本,久不还送,益勋,故据他事,必欲重治,好龟等,知几少避,则多发官差,乘夜围捕,𬀩妻及其子妇,督迫驱入,累累官庭,僇辱备至,至于好龟,勒令校生辈,削名儒籍,反加构捏,其悖妄无识之状,诚极可骇。且畜贱娼,所言皆从,多行怪戾,阖境唾鄙,远近传说,南来人士,有口皆言,搢绅之间,腾播已久,此非泛然风闻之比,有何更加详察之事乎?南原府使金益勋,请命削去仕版。自前试官参望之人,与两所举子,俱有相避者,间或有之,而受点之后,相避举子,自可移送他所,故望单子,本无悬頉之事,今此二所试官悬頉,在于启下之前,臣等未及详知,此虽与落点启下之后,烦禀改易有间,而前单中,既以举子相避,悬录入启,以致改付标以下,则其创出谬规,不以启下之前后,有所轻重,政院难免不察之失,当该承旨,请命推考。顷日都试公坐之中,右别将郑傅贤,语侵兵曹堂上,使气凌侮,无所顾忌,左右莫不为骇。其不识事理,亏损体统之失,不可不惩,郑傅贤,请命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谢恩,持平庆㝡。

○府启,新除授大司宪赵寿益,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朝报

○备边司启曰,曾于上年冬初,全南监司金始振,请以军器所用桦皮,分定于咸镜道,自备局捧置,待本道往来人马输送,故其时则非其采取之节,临时措备之意,覆启定夺矣。夏月已迫,此正其时,而今年北路民生,救死不赡,系干进上贡物,亦皆蠲减,不可以别役,又责于此际,姑勿举行,更观前头事势而处之,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从容调理。记草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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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司仪[司议]洪柱益,青阳县监任允锡。

○刑曹启目,粘连平安监司启本云云。莫立等,赵石寿夫妾及子息八口撕杀辞缘,承服,发遣敬差官,按核实状,启闻处置,同傥未捕各人,期于必捕之意,行移何如?启依允。

○药房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金寿恒启曰,伏未审圣候若何?数日间烦渴之候,亦一样无减乎?伏闻再昨入侍承旨之言,自上以眼候几尽平复,而心火或有上升之时,以此引饮颇数,亦不能闭户静摄为教,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清热降火之剂,似当及时进御,而必须详知证候,可以议药,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姑停议药,可也。

○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全南监司状启云云。光州牧使金□□以土民匿名书事,弃官还家,殊甚不当兺不喩,若因此罢黜,则正中奸民之计是白乎等,以臣曹因道臣启闻,以斯速还官之意,覆启行会为白有如乎,观此状启,则同牧使金□□以病呈状,无意还官是如为白卧乎所,近来守令,擅自弃官,终不有朝家命令,其习可恶。且当此多事之日,累日旷官,其害不赀,向前光州牧使金□□先罢后推,何如?启。守令之任意弃官,不遵朝家命令,亦由于纪纲之解弛也。不可中其愿而罢推,更为从速还官之意,严明分付,以观来□,可也。又启目粘连,全南监司状启云云。近来守令,不念职事,只思自便之计,任意弃官,滔滔皆是,无非国纲解弛之致,诚极寒心。金堤郡守苏东道,家在益山,距本郡不过一息程,而受由归家,无意还官是如为卧乎所,大槪武科开场时,官吏有失,被罪于试官,自是常例,而以此引嫌,终不还官,揆诸国体,岂容如是?为道臣之道,所当据法请罪,如不得已,则自本道累度催促,期于还官,而至于启闻,使臣曹禀处,极为非矣。全南监司金始振推考。金堤郡守苏东道罪状乙良,令攸司禀处,何如?启依允。

○掌令姜镐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启目,粘连忠洪监司状启云云。上试官黄寅瑞等,科场用情,先罢后推,堤川县监宋时点段置,试所未罢之前,径先弃归,从重推考。忠洪左道武科初试,不可仍存,□去勿用,举子申汝晳,以京居之人,冒赴乡试,令攸司照用情试官等乙拿问定罪。

○忠洪左道武科试官拿推现告。水虞候黄寅瑞,蓝浦县监李邦烈,洪州教养官金泽,海美县监李忔。

○黄海监司书目,信川郡守许悟,今月卄四日遭母丧事。朝报

○观象监,今二十七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酉时,日晕左珥。启。卄八日朝报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记草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启目,出身黄渫,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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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水察访李元龙。

○谢恩,内禁将尹友谅,护军李垕。

○右议政郑维城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极狼狈,决无冒出之望,冒死更申危恳,乞赐镌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意。

○以吏曹四月初一日敬慕殿朔祭献官望单子,传曰,亲祭改付标以入。

○政院启曰,圣上愆候,实由于执制太过,哭泣逾节,暗损荣卫,驯致□□之境,既非一日之故,则虽曰差复,尚未袪根,少愈之戒,政在此时。今若侵晓哀临,触冒风露,则添伤之患,在所必至,日后之忧,有不可言,而非但群下之情,莫不忧遑。慈殿惟疾之忧,当复如何?伏愿圣明,勉抑至情,许令摄行,臣等待罪近密,无任煎迫之虑,不敢将顺,改付标以入之命,臣等益不胜惶恐之至。答曰,摄行四次之祭,既已量病之深意,勿为烦渎之过论。

○礼曹佐郞姜汝㦿,收议后入来。

○政院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摄行四次之祭,既已量病之深意,勿为烦渎之过论为教,臣等忧遑闷泣,不知所以仰喩也。仍窃伏念,日月易迈,练期不远,以圣上孺慕之恸,趁此月吉,亲行奠礼,欲以少舒至情,臣等亦有人心,何忍强为烦渎,益伤圣上哀疚之怀乎?春序已尽,夜气尚寒,小失将理,伤损必至,哭泣致哀,尤非慎疾之意也。岂可以屡次摄行,重贻伤痛,以失少愈之戒哉?少迟旬日,日气渐暖,益加调摄,徐待望日,更议臣等闷迫遑遑,敢此再启。以下缺答曰,勿烦。朝报

○辰巳午未时,日晕。内下日记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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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恒。左承旨吴挺纬。右承旨李殷相。左副承旨赵胤锡。右副承旨郑榏。同副承旨朴世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泰仁县监宋之濂。

○户曹判书许积,父母坟山迁葬后入来。

○明日朔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朝报以下缺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提调臣尹绛,副提调臣金寿恒启曰,伏未审一两日来,圣候若何?热渴等症,犹夫前耶?昨夕伏闻朔礼亲行之教,臣等不胜惊惧,继闻政院再启而不许,尤用渴闷。凡在匹庶,有经眼病者,既愈之后,如或有触风悲伤之事,则眵昏痛苦之患,辄随而发,况至尊所患,其重如何?天幸万万,旋得向歇,而视远不能如常,是犹未快差也。清朝之热候烦渴,引饮之不止,又是大段可闷之症也。不此之念,而必欲亲行,冒夜触冷,哭泣致哀,则此必伤之道也。当向愈之际,犯必伤之道,非但大违于圣人之所慎,以圣上之至情言之,今不勉抑而强行,未免添伤,则前头行礼,将何以为之?思之至此,尤不觉气短而心寒。明日行礼,断不可不摄,伏愿勉回直情,亟寝亲行,俾无难追之悔,千万幸甚。臣等昨夕,即欲奔诣,以陈下情,而日势已暮,终宵不寐,待门而入,诚不胜煎闷之至,敢达所怀。答曰,已谕于政院。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已谕于政院为教,臣等尤不胜煎迫闷郁之至,前日之摄行四次者,固已思量之深矣,而顾今所可论者,惟在于病根之祛不祛,己过巡次之多少,恐非可论也。远视不及于近视,右察顿异于左察,病根其可谓之已祛乎?火热时升,引饮不止,此等症候,果可谓之轻乎?圣上致疾,本出于积伤过哀,源委不浅。就使诸症,都已快愈,不加以久久调息之功,则将来之患,难保其必无,况今向愈,曾几日月,而属玆朔礼,遽欲亲行,窃恐到此,圣明之思量,为至情所掩,而或未之深察也。易之履九五曰,夫履贞厉。传曰,古之圣人,居天下之尊,明足以照,刚足以决,势足以专,未尝不尽天下之议,虽刍荛之微,必取,乃其所以为圣,若自任刚明,决行不顾,虽使得正,亦危道也。圣上昔疾,幸赖天地宗社之冥佑,得以即喜,而下情之忧,犹有未已,开户接应,听讲裁务,尚虑其致伤,乃复冒夜哀临,直行不顾,当慎而不慎,则易所谓危道者,不亦可惧之甚乎?臣等待罪药房,所陈之言,非专出于臆度之忧,验诸身观于人者,固已多矣。鍼药诸医,亦莫不以己所经历,为圣上危之,其言有理,诚不可以刍荛而忽之也。且不敢知圣上此举,慈殿以为,何如?慈殿言之,而圣意以为已愈而行之,或贻慈殿之忧,则为未安而难悔者,复如何也?殿下纵自轻,奈宗庙慈殿何?以圣明之孝思,思先王之平昔,僾然羹墙,如有见乎忧疾之玉色,则必即怵然而改之,当不待臣等之更达矣。伏愿圣明,勉加深思,亟副群情,徐待更调而躬行,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卿等之请至此,朔祭当今摄行,而大祭亲行焉。

○药房三启曰,臣等伏承圣批,教之卿等之请至此,朔祭当令摄行,而大祭亲行焉。勉抑至情,特副舆望,奉读以还,不胜感泣欣幸之至,抑犹有所深忧者,大祭之日非远,而礼节比朔奠尤繁,将何以行之?豫用闷焉。且伏闻慈殿日次酪粥,自明停进事下教,常膳之不御,从可知矣。臣等忧闷,更难言喩,慈殿病源,积有年纪,到今罔极之中,危症迭发,幸赖圣上之至诚,得有少愈之喜,些少所进之膳,今若遽停,则练日尚远,本来虚弱之玉候,必有大伤败之患,此实群下之所共忧,而在臣等闷迫之情,万万倍焉。伏想圣明,固已有所陈达,而反复柔声,期于动听,则虽退于旬望,犹有愈于明日之停辍矣。臣等忝在药房,区区所怀,不敢不达。答曰,已从卿等之请矣,勿为过虑。且慈殿进常膳事,今得旬日之请,不胜欣幸矣。

○大妃殿,口传启曰,伏闻自明日停进酪粥,不胜忧虑,玉候积伤之极,罔极之中,危症迭发,今幸少愈,而练日尚远,遽停些少所进之膳,则素来虚弱之候,必为大伤败之患,可惧甚矣。勉强仍进,退停于望念后,兼为保护主上之地,不胜幸甚。臣等忝在药房,敢达所怀。答曰,主上有忧闷,而卿等之请亦如此,当退旬日间矣。酪粥则因日暖,使之停进耳。郞厅蔡济恭校正。日记郞厅黄仁俭书。

  1.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