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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八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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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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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申时,日晕。

○有政。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未宁,今至两旬之久,而尚无平复之教,臣等不任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礼曹启曰,即接顺陵参奉驰报,则本月二十八日夜半,斋所门外,有喧嚣声,急呼上直陵卒,开门见之,则贼党十馀人,皆持杖拔剑,以杖或击地,或击窗户,作气势大唱,数小番卒,不敢抗衡,走上山上,招呼恭陵下人及傍寺僧人辈,则贼党始为退去。参奉,躬进祭器库,则库门锁金及排目,尽为拔去,银匙一,银箸一双,𨱎祝板一,𨱎爵贴三,紫的褥一坐,红绡床巾二坐,剪烛刀一坐,裹褥红染袱一坐等物偸去云。陵寝祭器库,有此结党偸窃之变,此诚曾所未有之事,极为惊骇,见偸物件,令该曹急速措备,趁冬至祭前进排,另加机察,跟捕贼党事,亦为分付左右捕盗厅及本道,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见礼曹草记,不胜惊骇,陵寝重地,乃敢结党作贼,至于盗取祭器及杂物,此曾所未有之变也。当该地方官及讨捕使,常时不能严加剿捕,致有此变,请并从重推考。传曰,事极惊骇,俱加重责,而后弊可虑,从重推考。

○宾厅座目单子。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引见事,命下矣。三司应入之员,牌招入侍乎?敢禀。传曰,只留待堂上入侍。

○顺陵内摘奸。

○府启,臣等,伏闻顺陵祭器库,有贼徒偸窃之变,不胜惊愕之至,取见本陵参奉报礼曹文书,则黑夜中,贼党十馀人,持杖拔剑,作气大喝,数小番卒,不敢抗衡云,其间事势,虽未能悬度,当其喧嚣有声之际,不能善为防备,又不能尽力相抗,致令祭器及巾褥等物,尽输于偸盗之手,此实曾所未有之大变,不可诿之于事出不意,而置而不问。请顺陵当直参奉拿问,其夜入番书员及守护军等,并令攸司囚禁,明查定罪。答曰,依启。

○传曰,忠清兵使柳斐然引见。

○庆尚左水使李东显递差,柒谷府使权涛仍任事,榻前定夺。以上朝报

○吏批,以任相元为司书,睦林馨为监察,赵亿为工曹正郞,李有相为辅德,丁时杰为归厚别提,崔慎南为礼曹正郞。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洪命夏所启,内司奴婢贡木,既减半匹,则贡米,亦宜量减矣。右议政郑致和曰,必须均示减除之意而后,可矣。若只减贡木,不减贡米,则必以为不均而称冤矣。上曰,分付内司,一体量减,可也。又所启,畿内既有左右讨捕使,而近来沿海各邑,贼患尤甚,左右讨捕使,有难遍察,水原府使,亦兼讨捕使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金寿兴所启,原襄道屯谷,亦依京畿例,待明秋还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工曹判书李浣所启,都监郞厅洪茂,以狼川地可合柴场移设处看审事,下送,而自愿骑私马,赍粮下去,以除官供之弊矣。及到本县留住看审之际,近处居民十馀辈,乘夜放炮,显有恐胁驱逐之意,移往他面,亦复如前,不胜怪骇,通于本官,则本官所当严查痛治,而捉得一人,旋即放送云。其间曲折,虽不得详知,而本倅,似当有罪矣。命夏曰,恐怯王人,事极痛骇,而不以为怪,无意推治,诚可寒心。上曰,本官之道,即当严查重治,而幸其逢变而不得移设,不为查出,非但事甚痛骇,亦有后弊,狼川县监,□□□拿问处之。刑判李庆亿所启,漏籍人等,一一依事目全家定配,而其中女人及年满七十之人,则无定配之律,必须一番定夺而后,可作京外通行之规矣。上曰,女人之身自漏籍者,则不可以女人之故,全释其罪,而若或无子者,则诚不可定配,年七十者,亦不可施罪,此后年七十者及女人之无子者,收赎,女人身自犯罪而有子者,年虽七十而有子者,则其子并定配,女人之子,则使之率母就配,可也。又所启,原州李谅狱事,曾因大臣启辞,将为移来京狱矣。李说击铮元情中,日隐金之言,为此狱紧关端緖,而日隐金,当初交奸莫世妻应女之说,出于李雕妻,狱事,必须一处详核,然后可得其情,而并为移来,事涉重难,此一款,令本道明核后,移来京狱,何如?上曰,此狱所关重大,不可等待,李雕狱事中可问者,一体移来京狱,的核处置后,还为下送,以为李雕狱事处决之地,可也。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洪命夏所启,仁川府奴婢,本来鲜少,而以各样身役,上来京中者,三十馀名矣。本府无以成样,邻近官各司奴婢,划给何如?上曰,奴婢并十五口划给,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因刑曹粘目,前府使刘应文,移本府处置事,命下矣。刘应文,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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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坐直。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使右议政郑致和,副使李翊汉,书状官李世翊,出去。

○禁府,刘应文拿囚,启。

○吏曹启目粘连。庆尚监司状启云云,永川郡守崔孝骞,老母今年八十三岁,远在千里之外,又有疾患,不得将来,情理万分切迫是如,请令该曹,照例处置为白有卧乎所,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自是法典,而崔孝骞老母,年深有疾,既不得将来,则势难在任,永川郡守崔孝骞,改差,何如?启依允。

○大司谏尹鏶启曰,臣年迫七十,衰耗已极,精力都尽,寻常职事,犹不可堪,况于谏长重任,其能淬砺驽钝,以效言责之万一乎?臣之曾受是任,年齿不至甚老,神思稍可自强,而犹且昏谬巽懦,东西颠顿之状,人所共嗤,岂料今日,复有此误恩?臣实惭惶,决不敢承当也。且臣父坟,在于骊州地,有及时往省事,西叙之后,未暇乞由,径先驰往,及其还家,则召旨已降,带职下乡之失,实所难免,而不但寒疾添重,且有忌故,未即出肃自列,臣罪至此,又加一节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叔达上疏。大槪,臣家有拘忌之疾,而不能先时出避,身既犯染之后,不可出入于阙内,请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呈政院。还出给。

○院启,大司谏尹鏶,引嫌而退,带职下乡,在例当递,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大同察访柳松齐,月课,连三次不作,罢职传旨,即当依例捧入,而大同,自是人所厌避之地,显有故犯之迹,罢职传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勿罢。

○顺陵参奉拿推现告,闵荣达。

○答右副承旨李翊疏曰,省疏具悉。不必若是,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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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郑榏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药房启曰,阴雾不开,日气乖常,伏不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一两日来,眼候益有平复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比昨稍减,而时未决愈矣。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泰渊,以扫坟受由,下往公山地。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闵周冕,既以亲病受由出去。厅中,只有臣及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沈梓,出纳之际,苟简莫甚,揆以事体,殊极未安,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左副、同副承旨,今姑改差。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臣以该房,当进吏批,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且厅中位不齐,未有若近日,承旨二员,并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知道。吏、兵批兼进。

○冬至正使书目,本职本差事,副使辞职上疏上送事。

○谢恩,右承旨郑榏,同副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正言申厚载辞职上疏上送事。

○以冬至正使右议政辞状。传曰,卿其安心勿辞往来事,回谕,副使工曹参判李翊汉上疏,下该曹。

○禁府,闵荣达拿囚。启。以上朝报

○吏批,以柳颋为永川郡守,郑榏为右承旨,郑𬬭为同副承旨,李景沆为智礼县监,赵景望为顺陵参奉,孙湍为典籍,边国翰为司䆃寺主簿,洪处亮为大司谏,崔宽为宗簿正,赵复阳为兼同知经筵事,朴宗杓为宝城郡守,朴信圭为兵曹佐郞。以上朝报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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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郑榏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

○吏曹参议李时术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权愈改差,代柳谭厚。

○观象监,今月初三日,自昧爽至巳时,沈雾,启。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令该曹襦衣题给。

○左边捕盗厅启目,朴自三,令攸司参酌科罪为白乎矣,南殷,分拣放送,何如?启依允。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李忠益等原情公事,二十一日出送郞厅,令本府查核科罪事,判下矣。当该都事李坡,姑先拿囚捧招,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誊录》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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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参判赵复阳辞职上疏及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重被罪人之父国卿之构诬,无所不至,何可仍冒重任?乞削职名,以尊国体事。入启。

○药房启曰,日气甚寒,伏不审圣体调摄若何?即今眼候,犹未快安如常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院启,新除授大司谏洪处亮,时在京畿积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bb事b,下谕。答曰,依启。

○□□拿推现告,狼川县监兪瑾。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罪人构诬之言,卿何用引嫌至此哉?反损体面,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吏曹参判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申厚载上疏,下该曹。

○府启。永川为邑,物众地大,土俗强悍,素称难治,自前间以侍从择送,其意有在,而近年以来,苟充差遣,以致强民玩法,官捧积逋,岭南完邑,将成废地,良可寒心。新除授郡守柳颋,虽以能吏拔身,弹压苏残之责,决非所堪,请新除授永川郡守柳颋递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风力,各别择差以送。答曰,不允。

○判尹吴挺一上疏。大槪,重被构捏,决难仍冒,乞递本职及金吾之任,以谢人言事。入启。

○左参赞赵珩上疏。大槪,重被构诬,决难仍冒,乞递臣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以谢人言事。入启。

○答判尹吴挺一疏曰,省疏具悉。囚人诬罔之言,不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京畿左右讨捕使外,水原府使加出事,允下矣。畿内三十六邑,通融左右道,一从讨捕使所在便近之邑,分属三处,别单书入,以为启下举行之地,而前则讨捕使,只以左右称号矣。今又加出一员,直以广州、水原、长湍讨捕使称号,似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禁府启曰,以刑曹李忠益等元情公事,二十一日送送[之]郞厅,令本府查核科罪事,判下矣。当该都事李坡,姑先拿囚捧招。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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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坐直。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积。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德川郡守李希曾,去十月二十九日遭母丧事。

○义禁府启目,李商翼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其间隐讳之迹,已露于罗将之招,莫重狱门开锁,渠何敢擅自作俑至此哉?各别严刑,从速得情。

○又启目,兪瑾,时在任所,发遣罗将,拿来何如?启依允。

○刑曹启目,罗将李忠益等元情云云,李忠益段,他人出入事,不为直招,更加严刑。朴贵贤段,交代时,夺取开金,告于郞厅,则别无可罪之事,而既不入籍,依事目全家定配何如?启依允,除寻常各别严刑,从速得情为乎矣。二十一日告于郞厅出送是如为在,郞厅乙良,令该府查核科罪为旀,忠益所招,誊送该府,以为商翼刑推时钩问之地。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李忠益等元情公事,二十一日出送郞厅,令本府查核科罪事,判下矣。当该都事李坡,姑先拿囚,捧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判李正英上疏。大槪,身为狱官,重被罪人之构诬,决难仍冒本职及兼带金吾,亟赐递免,以谢人言事。入启。

○兵曹判书洪重普初度呈辞。入启。

○吏曹启目粘连,冬至副使工曹参判李翊汉上疏云云,李翊汉,奉命出疆,陈疏辞职为白卧乎所,本曹虽是闲局,不可累月旷职兺不喩,前头殿最在近,似难仍带往还是白乎矣。宰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乎旀,兼带摠管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兵曹判书洪重普初度呈辞。传曰,勿辞,从速察职。

○答左参赞赵珩,兵曹参判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囚人诬罔之言,不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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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式暇。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右副承旨李翊上疏上送事。

○药房启曰,雪寒如此,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每承问安之批,尚无平复如常之教,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几尽差愈矣。

○刑曹启目粘连,庆尚监司状启云云,奉化县监李硕坚,亦三度得决,立案明白样,以泛然论报监司之状,极为可骇,从重推考。其时监司李泰渊段置,初不取考文书,只凭讼官所报,决得文案明白是如,依事目不许听理,有此启闻,难免不察之失,亦为推考。同文案,既已取来,陈告人张义业,亦在京中,余国衡,移文捉致,自本曹更良凭核处决,何如?启。李硕坚之徇私误决,欺瞒上司,殊极惊骇,不可推考而止,其间徇私之迹,□□拿问科罪,监司之不考虚实,矇眬启闻,亦极可骇,姑先从重推考为白乎矣,文案既不明白,则事之曲直,自然立现是去等,更良凭核处决之结语,殊甚无据矣。

○假注书郑积病,代李日井。

○府启,永川为邑,物众地大,措语见上请永川郡守柳颋递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风力人,各别择送。答曰,不允。

○吏曹启目粘连,正言申厚载上疏云云,在前从事官,有仍带台职往来之例,不必以此辞免本职是白在果,但近日本院,久不备员,谏官署经,亦不得为,事甚苟简,似当姑为递改是白乎矣,谏官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答持平李翊疏曰,省览尔疏,诫诲懃恳,语意切实,予用三复而嘉叹,可不存心而惕念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补不逮。以上朝报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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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坐直。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式暇。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政院启曰,正言吴始复,除授本职,今已经月,而连因两司位不齐,尚未署经,事涉未安。虽不备员,许令署经,既有前例,今日开坐署经之意,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赵珩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只递摠管之任。

○以工曹判书李浣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院启,坡州牧使朴由东,到任以来,多有不廉之诮,科外征捧,民甚冤苦,且率养其妻母于衙内,已犯滥率之禁,及其身死之后,称以致赙,勒令出米于乡中,收捧累十石之多,人言藉藉,听闻骇愕。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请坡州牧使朴由东,罢职不叙。富平府使姜顼,刑杖残酷,政令烦苛,其所营为,无非鄙琐之事。大同上纳之时,称以船价,滥捧米石,其数不赀,且以官盐,抑贸米谷于民间,柴、谷、草,勒令以米太代捧,其他科外诛求,不一而足,民不堪命,怨谤盈路,请富平府使姜顼罢职。答曰,不允。

○府启,臣等,以永川郡守柳颋递差事,连日论启,而每承不允之批,臣等,窃惑焉。永川为郡,物众俗悍,措语见上请永川郡守柳颋递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风力人,各别择送。长兴府使曺无敌,为人愚悖,无一可取,而只以善事发身,曾任高城郡守,科外作敛,罔有纪极,怨骂之声,至今未已,及授本府,益肆无忌,刑杖过滥,大小政令,一委下吏之手,剥割穷民,以为要誉之资,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以贻一日之害,请长兴府使曺无敌,罢职不叙。昨日陈贺时,东班进参之人,甚为稀疏,百隶之怠官,据此可知,不可无警饬之举。请除公故及众所共知老病人外,并摘发推考。臣等伏见政院启辞,则以新除授谏院官员署经事,两司城上所,启请牌招,谏院既未备员,宜有此启,本府则别无官不备员之事,而措语矇眬,混请牌招,难免不察之失,请当该承旨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即见义州府尹漂汉交付凤城事状启二度,其一则本月初二日成贴,其一则初四日成贴,而即者一时来到,以初二日成贴,计其日字,则今至六日,其间稽滞之状,殊极可骇,稽传拨将,查出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五更,流星出太微西垣内,入青丘星下,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以上内下记草

○吏批,以金敏𢽾为监察,金益炅为刑曹参议,李东耉为德川郡守,金徽为工曹参判,权斗枢为正言,郑瀁为进善。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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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郑榏服制。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日气寒严,伏不审圣体调摄若何?眼候今已快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今后勿为间日问安。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乞递判义禁,以便公私事。入启。

○传曰,还下去差使员等,留待。政院启曰,命下矣。差使员等,肃拜后,既已发去,分付吏曹,使之招来之意,敢启。传曰,然则勿为招来。

○府启,臣等,以永川郡守柳颋递差事,连日论启,而每承不允之批,臣等,窃惑焉。措语见上请新除授永川郡守柳颋递差,其代以曾经台侍有风力人,各别择送。长兴府使曺无敌,为人愚悖,措语见上请长兴府使曺无敌,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曺无敌事,更加详察处之。

○院启,坡州牧使朴由东,到任以来,多有不廉之诮,措语见上请坡州牧使朴由东,罢职不叙。富平府使姜顼,刑杖残酷,政令烦苛,措语见上请富平府使姜顼罢职。答曰,不允。

○院启曰,再昨谏官,在台厅送言于厅中曰,见此辛丑年例,虽不备员,请为新台署经事来启,则政院,谓以有同草记,不为捧入,而启请牌招言送,仍令署经矣。本院有未署经同僚,虽不备员,当为署经之意,自政院直为启达,牌招言送,似为便当云云。依其送言与该房相议停当,两司并请言送者,只为同日开坐也。该房至被推勘,臣在首席,既与相议,则其失亦在臣矣。考见日记,凡台官有署经之员,则即以虽不备员,不得已署经之意,具由来启,即为捧入允下矣。再昨谏官,送示辛丑之例,似是中间谬例,而臣等未及广考前例,只凭台官送言,即为启达,有违旧例,臣不胜惶恐之至。且未署经台官,肃谢之后虽不备员,即为启请两司,同日开坐署经,仍请新台齐会论事者,乃台阁之旧例也。今此谏臣,肃谢经月,始请署经,既已署出,又不同坐,此无非本院与台阁俱未谙旧例之致,申明旧例,以存台体,何如?传曰,依启。

○领中枢府使李景奭,贺班不参待罪箚子,以拘忌之事,誊书入启。传曰,卿其安心勿辞事。遣史官传谕,遣内医看病。

○献纳权格启曰,新除同僚,久未署经,事极未安,臣等,三昨出肃后,与亚长相会台厅,即欲开坐署经,则不惟其日,适以诞日,各司废坐,考见壁上前例,则两员署经时,自本院来启,果同草记,似非台体,若于明早,政院措辞,启禀牌招,谏官言送,则事势便当,故不料政院之并请宪府之招,而相议送言于政院,政院亦以为然,臣翊明承召,即与亚长开坐于本院,署出新僚,仍为请来同坐,则以病不来,前后曲折,如斯而已。即伏见政院启辞,臣不胜瞿然之至,所谓日记中所载,虽未知其如何,而既被政院谬例之斥,又有未谙旧事之失,何敢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兵重任,不可久旷,金吾之职,当勉副,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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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式暇。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郑榏服制。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在外。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沈雾。

○答右副承旨李翊疏曰,省疏具悉。须勿再辞,从速上来察职。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进善郑瀁,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政院启曰,下直守令留待事,命下矣。还下去差使员及万户,亦令留待乎?取禀。传曰,还下去差使员,非下直耶?万户,亦为留待。

○副提学闵鼎重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下直守令等引见。

○府启,长兴府使曺无敌,为人愚悖,无一可取,措语见上请长兴府使曺无敌,罢职不叙,前启。永川郡守柳颋递差事,停启。

○禁府,兪瑾拿囚。启。

○司谏吕圣齐启曰,新除同僚,肃谢阅月,而僚员不齐,久未署经,揆以事体,殊极未安,献纳臣权格,出谢之日,即为相会,考见前例,则辛丑年宪府之官,以虽不备员,不得已署经之意,来启,则政院谓以有同草记,不为捧入,具由启禀,仍令署经矣。臣意以为,今又来启,政院如前不捧,则多有损于台体,自政院直为启达,牌招言送,则似为便当,送言于政院,政院亦以为然,臣仍与宪府通议,同日开坐,而政院未及知之,混同牌招,其间曲折,如斯而已。至于新僚之久未署经,实由于无他行公之员,既非无端稽延之致,署出后,仍请齐会,则病未来参,此与约会不来,有异,故约以后日相会而罢,此亦出于事势之固然,而政院乃以此横加剩语,以为归咎之地,实未知其意之所在也。臣之当初送言于政院,本欲存台体,而不免为未谙古事之归,又被政院意外之斥,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吴始复启曰,臣忝叨本职,未经署坐,缩伏私室,已逾旬朔,再昨署出之后,院吏来言参坐之意,而未谙古事,且有身病,终不得进参矣。昨夕伏见政院之启,以既已署出,又不同坐为辞,臣不胜瞿然之至。既署之后,未赴齐坐之失,专在臣身,坠落旧例之责,乌得免焉?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勿论。

○答府曰,依启。以上朝报

○午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等引见时,入侍,同副承旨郑𬬭,丰川府使梁侙,载宁郡守尹弼殷,文义县令宋搏三四字缺万户宋相曾,假注书柳谭厚,记事官李寅数字缺,上曰,守令等,以次前。梁侙进曰,小臣,丰川府使数字缺上曰,尔初为守令耶?梁侙对曰,小臣曾为三行半缺自国家减除徭役,故民情咸悦矣。尹弼殷进曰,小臣,载宁郡守尹弼殷也。上曰,尔今拜载宁郡守,为初守令耶?弼殷对曰,小臣曾为三和、临陂、牙山三邑守令矣。上曰,尔未到任,必不能详知载宁之事,而何如云耶?弼殷曰,小臣未及到任,未知其如何,而闻本邑弊端甚多,凡事到任之后,与道臣相议,轻则自本道变通,重则上达而变通,然后可为完邑也。宋搏进曰,小臣,文义县令宋搏也。上曰,尔邑今年农事如何?宋搏对曰,畓谷则稍熟,而田谷则失稔矣。上曰,被灾之类,入于几等耶?搏曰,入于稍实之中矣。宋相曾进曰,小臣,龙津万户宋相曾也。上曰,尔所掌者何事?宋相曾对曰,小臣所掌者,训炼都监及军器寺下送二三字缺上曰,常时有试放之事耶?相曾曰,所入火药甚多,三行馀缺上曰,炮手能知放火乎?相曾曰,能七八字缺射乎?相曾曰,亦能射矣。上曰,尔之出身,在六七字缺卯别试也。上曰,尔为万户,是初任耶?相曾曰,曾二三字缺召募别将也。上谓郑𬬭曰,新除守令,已受七事乎?𬬭对曰,未及受之矣。上曰,使之进达,尹弼殷,进达七事,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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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呈辞。右承旨郑榏服制。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入来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沈雾。内下记草

○沈梓启曰,右副承旨李翊,曾在畿郊辞状辞疏,非一非再,今到城外,又欲陈疏,不即出肃,分义所在,殊未妥当,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传曰,还下去差使员肃拜单子,似当一时聚启,而何如是续续捧入耶事,传教矣。匆扰之中,未及觉察,不胜惶恐。利城县监卢说之肃拜单子,还出给,今后使之一时下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𬬭曰,慈殿,不得还御正殿,今已半载,非但事体之未安,其于予心,当复如何?别设一殿,以为安御之所,自不可已,而此时出役民间,亦甚未安,姑将撤移旧宫之一室,欲建于殿东之旧基,令户、兵判句管,趁岁前完毕事,分付。

○传于郑𬬭曰,金吾堂上,今无见存之员,滞狱可虑,当日开政差出事,分付。

○有政。

○吏批,判书金寿恒呈辞受由,参判赵复阳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郑𬬭进,兵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李正英,同义禁减下未肃拜,参议□□□进,参知朴烶进,同副承旨郑𬬭进。

二行缺沈梓,家有不得已病故,已为出去厅中,六七字缺郑𬬭以代房,兵批政厅当进,吏批则无进去之员,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以李浣为判义禁,金佐明为义禁府事,闵鼎重为同义禁,杨逸汉为长兴府使,李以挺为直讲,引仪尹商辅,瓦署别提马后援相换,闵鼎重为副司直。

○郑𬬭启曰,以监察任映呈辞单子,传曰,此单子,今虽启下,而有落字处,捧入之时,何不致察耶事,传教矣。灯下匆扰,未能觉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又以修改厅言启曰,今此修改之役,臣等既已五字缺料理,别无事目磨炼之事,而分付各司之际,六七字缺奉使印一颗取用,各司官吏及匠人推捉之一行缺为推治,何如?传曰,允。

○执义吴斗寅,掌令李叔达,持平郑载禧启曰,顷日本府之请推政院也,长官,以谏院署经事,政院之径先启请,有违旧规,欲为并论于启辞中,臣等以为,当初谏院之官,送言政院之时,适会台厅,参听其言,略有所酬酢,则今同参此论,有所不安云,则长官亦以为然,仍不并举于措语中矣。今者谏院处置,归于本府,臣叔达,以城上所,往议于长官,则长官,以前日席上发言还止之事,嫌不可处置云。伊日长官之发言还止,实由于臣等之有所不安,则臣等,固当自劾之不暇,尤何敢晏然处置谏院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翊启曰,执义吴斗寅,掌令李叔达,持平郑载禧,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朴长远启曰,顷于本府齐坐,以混请两司牌招,请推政院也,臣意以为,政院之失,非但此也。其因谏官之送言替传禀启,致坏台阁旧例,不可不并举于论启之中,故以此发言于席上,则同僚答以臣等,适于会坐台厅之时,参听谏官送言于政院之事,略有酬酢,同参此论,有所未安云。臣虑或至于起闹而中止矣。今者谏院官员,以政院谬例之斥,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府,而臣之不能终守己见,纠正谬例之失,在所难免,同僚亦以不敢处置,联名引避,臣何敢晏然,苟冒于首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尹衡圣启曰,臣猥以无似,忝冒言地,扶病供剧,日已多矣。仍值严沍,所患添发,屡呈辞单,见却喉司,僵卧旅邸,实切惶悚。今者僚员,以处置谏院,有所不安,相继引避,臣当处置,而政院请推之启,臣虽以病不得同参,当初谏院之送言政院也,臣于台厅,既已参听,略有酬酢,臣亦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𬬭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掌令尹衡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翊启曰,兵曹判书洪重普,吏曹判书金寿恒,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呈辞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副提学闵鼎重半行缺传于郑𬬭曰,只递本职。

○都承旨吴挺纬疏曰,伏以臣四五字缺臣之避,至以二字缺剩语,以为归咎半行缺送言院中,直为启达,只见辛丑之例,臣等之意,亦以台臣之言为然,而厥后,又有可据旧例之言,考见日记,则台臣具由来启,即为捧入允下者,则果非一二,则辛丑之例,似出于不考前例之致,今番之直为启达,亦由于袭谬辛丑之例也。臣既知其旧例,如是章章,则援例陈启,欲存古规而已。至于经月始请,又不同坐,亦非古也,则并伸其意,为台体也,而便谓之剩语,而至被归咎之斥,臣何敢晏然于喉舌之长乎?伏乞圣慈,亟递臣本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参判李正英疏曰,伏以臣猥将被诬囚人,势难仍冒之意,露章自劾,不惟不即允下,反下不必引嫌,从速察职之教,臣无任感激之心,还甚闷郁焉。固知其无据之言,不足与较,而今其议启四五字缺判义禁洪重普,既以此为难便而已,既得二行缺谨昧死以闻。传曰,踏启字。

○议政府左参赞赵珩疏曰,四五字缺寒行役之馀,贱疾添剧,呈单请急,伏蒙天恩,许二三字缺任,感戴洪私,不知所达,第以禁府堂上,势难仍冒之状,陈章乞解,而未蒙允许,反下勿辞之教,惶感闷蹙,不知所处。乃于今者尹国卿招辞,该曹,以移义禁府覆启,蒙允。臣于其间,不得参论是非之状,与前判义禁府臣重普,少无异同,今臣形迹之捏抗,万倍于前。且臣所患足疾,添伤于黾勉供职之馀,跬步之内,亦不得转运,而数日以来,腰痛因寒添重,无以屈伸,日夜叫苦,旬望之间,决难起动,情势之难安,陋疾之危重,又至于斯,臣于此际,益复惶闷。伏乞天地之仁,曲恕冒渎之诛,亟赐递免臣职。一行缺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当勉副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洪命夏所启,仁川府奴婢,本来鲜少,而以各样身役,上来京中者,三十馀名矣。本府无以成样,邻近官各司奴婢,划给,何如?上曰,奴婢并十五口划给,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未时,上御熙政堂。兵、户判请对引见时,入侍,兵曹判书洪重普,户曹判书金寿兴,右副承旨李翊,假注书柳谭厚,记事官李寅焕、李萱。洪重普曰,近日寒甚,眼候,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重普曰,以传教事,有所禀五六字缺对宫阙之役,必有称号,然后可以始事矣。半行缺金寿兴曰,凡分付各司,匠人推捉五六字缺何以施令乎?上曰,谓之修改厅,可也。重普曰,役事至为浩大,臣意谓宜募军而成之。上曰,募军,可也。重普曰,役粮,当依前日之例而给之乎?上曰,然。重普曰,郞厅则或别差他员,或任缮工官,虽二三人,亦可以成就此役矣。上曰,不必多差也。寿兴曰,新役之处,将毁一堂云,未知今年方位,如何?上曰,东北间也。重普曰,兵曹禁军习阵,小臣连有事故,久未设行,而目今天寒地冻,马军则驰突之际,必有颠蹶致伤之弊,限正月不为,何如?上曰,依为之。重普曰,药房药材中,人参,常患不足,每年取用于户曹,药房所储既尽之后,虽于重大之药,亦用品劣之参,今后户曹人参,豫为移置,以为参酌用下之地,何如?上曰,每欲言之而不果矣。今当依此施行,而原襄道所纳之参,前日减下甚多,故如是乏少也。重普曰,臣之待罪药房,亦已久矣。闻乱前,曾有平安道求请之事,而今则无是,故继用甚难云矣。户曹取用之数,一年以十五斤为定式,或春取八斤,或秋取七斤,而今年则取用五斤,何如?上曰,依为之。金寿兴曰,近有南部参奉疏陈参商之弊,参商征税,虽未知创于何时,而其七八字缺但为本曹补用之地,内局药用,以此移用客使四五字缺此,度支所储,虽云疲弊,岂有计较些少之利五六字缺中参商,其数甚多,而每于充定之际,部官不四五字缺封,侵及不干之人,其所取舍,专在书员之手,坊民呼冤,三四字缺,若果以参商为业者,搜得充定,则一年二两之税,有所难堪之弊,二字缺若至此乎?朴承后,亦不能善居其职,而敢以许多说话,上渎天听,至以横征怨讟等语,归之于朝家,其事殊极猥滥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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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呈辞。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古阜郡守李庆bb桓b。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郑𬬭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执义吴斗寅,掌令李叔达、尹衡圣,持平郑载禧,避嫌退待,持平李翊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副承旨沈梓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近日寒暖不适,常有雾气,日候不佳,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之往来,犹未快愈矣。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善瀓,户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郑𬬭曰,下直守令,使之留待。

○传于郑𬬭曰,留待下直守令引见。

○以判尹吴挺一三度呈辞,传于郑𬬭曰,只递金吾之任。

○右承旨郑榏疏曰,伏以臣,孤露馀喘,凶祸未殄,又遭侄妇之丧,当此僚员不齐之时,旷废职务,已累日矣。臣诚惶蹙,若无所容,伊日启请署经之举,初出于未谙古事,而只凭谏官之送言,不觉近例之谬误,与同僚相议禀启矣。及见本院启辞,始知日记中有旧例,不待台臣之峻斥,而臣不胜惭悚之至,蒙然陈启,已是违例,则三四字缺之失,特其馀事耳。但念两司,并请牌招者,七八字缺员也。只为同日开坐之意,而同僚,以此至被八九字缺则何敢诿之于该房,而独自晏然乎?适在服制四五字缺今始露章尘渎,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察臣情势之难安,亟许镌改臣职名,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应教南二星,校理李翊相,副校理尹深、朴世堂,副修撰李嵇等,伏以献纳权格,以新除同僚久未署经,事极未安,臣于三昨出肃后,与亚长相会台厅,即欲开坐署经,则不惟其日,适值诞日,各司废坐,考见壁上前例,则两院署经时,自本院三四字缺草记,似非台体,若于明早,政院措辞启七八字缺事势便当,故不料政院之并请宪府之招,七八字缺以为然,臣翌朝承召,即与亚长,开坐于本院,五六字缺仍为请来同坐,则以病不来,前后曲折,如斯而已。即伏见政院启辞,臣不胜瞿然之至,所谓日记中所载,虽未知如何,而既被政院谬例之斥,又有未谙旧事之失,何敢一刻苟冒?司谏吕圣齐,以新除同僚,肃谢阅月,而僚员不齐,久未署经,揆以事体,殊极未安,献纳权格出谢之日,即为相会,考见前例,则辛丑年宪府之官,以虽不备员,不得已署经之意来启,则政院,谓以有同草记,不为捧入,具由启禀,仍令署经矣。臣意以为,今又启政院,如前不捧,则大有损于台体,自政院直为启达,牌招言送,则似为便当,送言于政院,政院亦以为然,臣仍与宪府通议,同日开坐,而政院未及知,而混同牌招,其间曲折,如斯而已。至于新僚之久未署经,实由于无他行公之员,既非无端稽延之致,署出后,仍请齐会,则病未来参,此与约会不来有异,故约以后日相会而罢,此亦出于事势之固然,而政院乃以此横加剩语,以为归咎之地,实未知其意之所在也。臣之当初送言于政院,本欲存台体,而不免为未谙古事之归,又被政院意外之斥,臣何敢晏然仍冒?正言吴始复,以臣忝叨本职,未经署坐,缩伏私室,已逾旬朔,再昨署出之后,府吏来言参坐之意,而未谙古事,且有身病,终未得四五字缺昨夕,伏见政院之启,以既已署出,又不同坐,七八字缺之至,既署之后,未赴齐坐之失,专在臣身,七八字缺不可一刻仍冒。执义吴斗寅,掌令李叔达,持平郑载禧,以顷日本府之请推政院也,长官,以谏院署经事,政院之直为启请,有违旧例,欲为并论于启辞中,臣等以为,当初谏院之官,送言之时,适会台厅,参听其言,略有所酬酢,到今同参此论,有所不安云,则长官亦以为然,仍不举论于措语中矣。今者谏院处置,归于本府,臣叔达,以城上所,往议于长官,则长官,以前日席上发言还止之事,嫌不可处置云。伊日长官之发言还止,实由于臣等之有所不安,则臣等,固当自劾之不暇,尤何敢晏然处置谏院乎?大司宪朴长远,以顷日六七字缺两司牌招请推政院也,臣意以为,政院之失,非但此也。措语见上掌令尹衡圣,以猥以无似,措语见上并引嫌而退,直请署坐,自是旧例,则送言替禀,未免袭谬,疾病之来,虽所难免,既不赴齐坐,实坠古风,送言之际,有所酬酢,则同归失体,势难晏然,只论政院,已落一边,而虑闹还止,又未妥当,请献纳权格,司谏吕圣齐,正言吴始复,执义吴斗寅,掌令李叔达,持平郑载禧,大司宪朴长远,掌令尹衡圣,并命递差。且念台谏之送言政院,未免袭谬,政院之考引前规,数三字缺得体,而但其启辞中插入许多剩语,七八字缺会论事,既已署出,又不同坐,申明旧例,七八字缺同指挥台阁者然,朝家之待台阁,事体自别,四五字缺院之纠检,事虽微细,实关后弊,请其日启辞数三字缺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当该承旨,勿递,推考,可也。

○夜一更,月晕。以上烬馀

○午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等引见时,入侍,左副承旨沈梓,古阜郡守李庆桓,永柔县令崔时卨,利城县监卢说之,青岩察访金万翼,假注书柳谭厚,记事官李寅焕。上曰,守令等,以次进前。李庆桓进曰,小臣,古阜郡守也。上曰,尔何时到任耶?沈梓曰,此则初下直守令。上曰,尔之履历,如何?李庆桓对曰,内职则礼、兵、刑、工四曹郞,外任则兴阳、梁山、高原三邑守令也。上曰,守令之所当为者,何事?庆桓曰,守令之所当为者,甚多,而能知七事,则思过半矣。上曰,七事为何?庆桓诵之。上曰,尔前为守令,皆能准朔乎?庆桓曰,兴阳则一年,梁山则十朔,高原则二周年也。崔时卨进曰,小臣,永柔县令崔时卨也。上曰,何时下去乎。崔时卨对曰,今年二月到任矣。上曰,尔邑今年农事,如何?时卨曰,凶荒甚矣。上曰,入于被灾中几等耶?时卨曰,入于尤甚被灾中矣。上曰,尔之来路所经,何处为尤甚凶荒耶?时卨曰,雪满田畴,不能详知矣。上曰,所闻,如何?时卨曰,黄海道,不如平安道,而黄海道中,黄凤,为尤甚云矣。卢说之进曰,小臣,利城县监卢说之也。上曰,何时到任耶?卢说之对曰,上年十二月下去矣。上曰,尔邑农事,如何?说之曰,上年虽极凶荒,两麦稍熟,故民得少苏矣。今年则百谷皆为失稔,民事极为可虑也。上曰,被灾分等之中,入于何等耶?说之曰,入于第三等也。上曰,北路之中,尤甚者何邑耶?说之曰,北青尤甚云矣。上曰,北道地方甚广云,尔邑广袤几许,说之曰,四方三舍也。上曰,人民几何?说之曰,八百户也。金万翼进曰,小臣,青岩察访金万翼也。上曰,何时下去乎?万翼对曰,今年九月二十日到任也。上曰,尔驿,属于何邑?对曰,属于长城。上曰,尔之所管驿户几何?万翼曰,五百三十馀七八字缺访中,何处为大乎?万翼曰,参礼最大矣。上曰,尔驿三四字缺万翼曰,十二邑也。上曰,今年长城农事,如何?沈梓曰,长城稍稔云矣。万翼曰,长城,固为丰稔,而全罗道,则沿海之外,非但长城,并皆稍稔矣。上曰,尔之来路,农事,如何?万翼曰,湖西,不如湖南,而京畿则尤为无形矣。上曰,长城为山郡耶?万翼曰,山郡也。沈梓曰,笠岩山城,在于长城,而青岩,在于笠岩之下,故尤为近山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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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宋时喆呈递。右承旨郑榏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李日井。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𬬭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翊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咸镜监司权大运,正朝进俸吏请加状启及物故检尸启本,多有油染处,殊无谨慎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番谢恩使之行,医员崔迪,追后启请带去矣。其衣资盘缠,依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郑榏,以修改厅言启曰,今日庆德宫殿材撤毁之后,仍为始役矣。监造官一员,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一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刑曹判书李庆亿所启,漏籍人等,一一依事目。措语见上女人之子,则使之率母就配可也事,命下矣。女人之漏籍者,其子亦为漏籍,则率母就配,固无不可,而二字缺其母则漏籍,而其子入籍者,则并为定配,似为六七字缺虽有其子,若是入籍之人,则以其父漏籍七八字缺枉,似当更为定夺,以为京外遵行之地,敢此仰禀。传曰,其子入籍,父母漏籍者,则只收赎其身,而勿配其子,可也。

○正言权斗枢启曰,如臣无似,猥蒙洪造,前后叨冒,无一裨补,动辄生疣,愧惧徒积,前忝台职,妄有论列,重触天威,自速罪戾,圣度包容,谴罚不加,省躬追尤,实合万殒。旧愆未湔,新命又下,臣诚惶感,若无所容,何敢抗颜,复玷言责之地乎?且臣于顷者,自岭外复命之翌朝,即是陈贺之日,所兼台三字缺在应减之中,而未及改下批之前,出入朝班,虑或难次,终未敢进诣于呼嵩之列矣。今闻旧事班,兼台未减,非所嫌碍云。臣之当参不参,应一刻为苟,而千里行役之馀,寒疾转剧,未能自力,数日之后,二三字缺来避,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𬬭启曰,正言权斗枢,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郑榏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李翊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待明日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李浣疏曰,伏以臣,年迫七十,宿病缠身,筋力既愆,精神已耗,而犹且强策衰癃,冒据非分者,自惟无似,受恩至厚,感激鸿造,黾勉供仕,盖有年矣。顷仍日候稍温,暂时脱着,重患感冒,症势弥留,呈告请急,未蒙恩递,冒死陈疏,乞解职务,见阻政院,罔知攸处。今玆金吾新命,又出意外,臣之情势,狼狈益甚,不得不仰叫天阍。伏愿圣明,少垂察焉。今臣所患感冒少解,胁痛转剧,胸膈痞塞,食饮专废,呼吸牵引,坐卧俱艰,加以聋病益痼,一席人言,专不闻知,再三高声,始乃解听,言者苦之,傍人掩口,廉隅所在,决不可酬应于公廨也。臣之所带训局,非该司之比,将官军兵之所仰者,大将也。寻常举措,亦不当失仪而见轻,以臣聋闭,诸将之禀事,军卒之陈诉,其何能随问应答,得免其讥刺之弊哉?臣之作一笑囮,冒没廉耻,固不足恤,国家置将辇卫之道,宁不为之寒心乎?且臣所一二字缺又有大于此者,脱有事变,以臣衰败,精神筋力,万七八字缺偾事之诛,有不暇顾,其在国事,何七八字缺天地父母,谅臣病废之状,特轸军国之重,臣之本职及所带训局,新授金吾之任,并许递改。得处散班,安意调治,以延残命,则天地生成之泽,结草图报也。臣无任惶悚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虽如此,筋力尚强,何必深思乃尔?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引见时,领议政洪命夏所启,李商翼事,自上有严刑之教,商翼,别无隐情,而遽施重刑,以致殒命,则似为过重矣。赵复阳曰,只以罗将之招,直施严刑,果为不可。似当更为捧招以处矣。上曰,令该府面质后禀处。以上《禁府誊录》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入侍,领议政洪命夏,知中枢府事金佐明,礼曹判书郑知和,知中枢府事柳赫然,刑曹判书李庆亿,吏曹参判赵复阳,左副承旨沈梓,副校理尹深,假注书柳谭厚、李日井,记事官李寅焕、李萱。命夏曰,近日寒暖不适,且连有雾气,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别无所苦,而重痛之后,眼候,时时不快矣。命夏曰,近来连日,引接守令,其为人,皆何如?上曰,守令等,何望尽善乎?外貌或有劲干者,或有不然者,何可以外貌取人乎?命夏曰,昨日伏见备忘记,慈殿至今未御正殿,上意诚然矣,第天寒至此,日期且迫,何以及时?以是为虑。上曰,慈殿所御,时无正殿,故为此不得已之举耳。命夏曰,今所设立处,乃大造殿之东旧基耶?抑新基耶?上曰,集祥殿本基也。命夏曰,日寒如此,岁前似难毕役,未知只为立柱,待日和造成耶?必欲趁岁前造成耶?上曰,立柱上梁后,欲观日势而为之耳。命夏曰,方位开基,不可不择,而或犯生地,似有所妨矣。且庆德宫内,无设立处乎?上曰,无为基处矣。赵复阳曰,此乃不得已之举,而寒节土功,乃不时之举也。岁前开基,徐待春和而为之,未知如何?尹深曰,此诚出于万不得已,而王者所为,当顺天时,即今天寒,举此大役,实非顺天之道,明春不远,姑待日暖,不亦可乎?上曰,固当顺时,而出于万分不得已,事之出于万分不得已者,岂能顺时乎?金佐明曰,当此极寒之日,非但土功为难,闾阎之间,拘忌之疾,甚为炽盛,役军出入,恐亦有妨也。且时屈举赢,固宜慎重,而以事体言之,则所当早立正殿,以为安御之所也。上曰,事则然矣。若有害二字缺初当别成所御之殿,而无基可设,故不得已为此五六字缺上曰,有禀定事乎?佥曰,别无大段禀定事矣。洪命夏曰,五六字缺依辛丑年例,自赈恤厅给价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四五字缺日,年七十漏籍事,今当更禀矣。考诸大典,则七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徒流,并皆许赎,而顷者举行条件中,史官所记,不为分明矣。上曰,非谓率去年七十者也。乃谓女人定配者,年虽七十,率其子而就配也。大槪举行条件,文字虽不连脉,语意分明,而不失大旨,可也。命夏曰,女人犯罪者年七十,而其子入籍,则不可并令就配也。李庆亿曰,其母漏籍,而其子入籍,则并令定配,似为冤枉,年七十漏籍者,虽一字缺若是入籍之人,则以其父漏籍之故,至于定配,亦涉冤枉,三四字缺定夺,以为遵行之地也。上曰,女人之身,自漏籍者,五六字缺全释其罪,而若或无子者,则诚不可定配,年七十者,亦不可三四字缺年七十者及女人之无子者,则收赎,女人身自犯罪,而有子者,年虽二三字缺有子者,则其子并定配,女人之子,则使之率母就配,可也。金佐明曰,令刑曹详为草记而禀之,何如?上曰,取前日举行条件中语,而更为之,可也。命夏曰,外方亦当以此分付矣。李庆亿曰,外居私奴婢不入籍事,前日使之登对时禀处矣。李忠益,乃申用华之奴子,而当初事目中,有外居奴婢勿为入籍之语,故不录于率下云矣。上曰,外居与京居有异,外居奴婢不入籍,可也。京居奴婢,何可不入籍乎?庆亿曰,当初事目中,不分京乡,泛称外居,故家内仰役之外,皆不入籍矣。上曰,外方则势难详知,故不许入籍矣。命夏曰,前者外方奴婢,亦皆书之,其事诚是矣。佐明曰,当时之事,臣亦与知,外方奴婢,并令入籍,则版籍浩大,故使其主不为悬录,只令奴婢入籍于所居之地,而到今其弊甚多云矣。庆亿曰,不许外居奴婢入籍者,固为不能详知之故,而今则或有以百姓样,书于户籍,图为叛主之计者,或有以己奴样,书于户籍,占作己物之事矣。上曰,不书外居奴婢,则似有其弊,后式年则使之依旧例尽书之,可也。庆亿曰,今此京中各居奴婢不入籍者,何以为之?上曰,姑免其罪。庆亿,仍陈余国衡事。上曰,其详云何?庆亿曰,余国衡,三度得决,故监司以为,不可听理,而臣取见其文券,初度则余哥胜,而两度则不为分明决折矣。命夏曰,如是而遽属内司,则必有人言。庆亿曰,启目,今当更入之矣。上曰,更入之。命夏曰,三四字缺小臣,前有所陈达,而今闻有严刑之教,不胜惶恐,五六字缺隐情,而因狱卒之招,至于严刑,则似为过中矣。上曰,三四字缺金,本由于商翼,其罪不轻也。命夏曰,若使商翼,真有此事,则为无罪,而罪未显著,遽施严刑,不可也。臣非敢救护商翼,臣闻商翼平日,轻言人之过失,故渠之侪辈,亦皆不好,而及在狱中,诟骂狱官,有同失性之人。今若杖死,则人将曰,商翼诟狱官而死,岂不有损于国体乎?赵复阳曰,只以罗将之招,直施严刑,果为不可,似当更为捧招以处矣。上曰,令禁府更招以启。佐明曰,近日禁府堂上皆递,小臣独在,不能为狱官事,而三四字缺则若非逆狱,一招之外,岂有更招之事乎?命夏曰,四五字缺佐明之妻三寸侄女婿也。妻三寸侄女婿,他司则无相避四五字缺有之云矣。上曰,其故何也?庆亿曰,禁府,即狱讼之地,故相避三四字缺他司为严云矣。命夏曰,然则使商翼,与忠益面质,然后处之,何如?佐明曰,面质之事,近来甚多,而亦有其弊矣。上曰,商翼,设使承服,亦无可死之道,而如是隐讳,若未承服,直令定配,则不久必将以为无罪,故予意必欲明问而处之耳。佐明曰,领相以商翼之因刑致毙为虑,而若果严刑而死,则犹有国纲也。设令放一商翼,有何大段所伤乎?庆亿曰,忠益,初则以为藏炭库开金,又以为典医监洞冶匠所造,又以为渠家所有之物,其言皆不足取信矣。复阳曰,多般托称,不可取信,岂可因其言而严刑商翼乎?命夏曰,臣闻商翼失性,各司皆有府君堂,乃事神之所,而商翼恒舞于禁府府君堂云,非失性而何?李庆亿曰,顺陵守护军,已为刑讯一次不服,而方外之人,皆以为疑矣。上曰,内摘奸时,使之详问,而其间事甚殊常矣。命夏曰,参奉之事,极为暧昧矣。上曰,闻其版户木枢尽为椎碎而入云,似非鼠窃之辈也。郑知和曰,臣虑或守护军辈,失其物件,欲免其罪,乃为此言,而时无的闻矣。上曰,予意亦虑乎此也。闻摘奸内官之言,则与参奉文报,有二三违错处,亦甚可疑,椎门入来之时,宁有不知之理乎?佐明曰,必是也,见失之后,故为此辈,以为推托之地也。上曰,渠辈四五字缺是则未可知也。大槪不能善守,以至于此矣。金佐明五六字缺人吏复户,而今年则收米尽减,故吏人辈,无所取资,三四字缺除给,何如?上曰,依为之。佐明曰,三四字缺大小公廨修补之役,无岁无之。自本厅多般拮据,仅能缮完,今则更无馀力,前头需用,计没奈何?在前有僧之人,曾经城将者,受价给帖之规,僧通政帖二百张,令该曹成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李商翼事,臣意则以为,别无可问之事,姑停严刑,直令定配,未知,如何?上曰,商翼,私入其子于狱中,夜深后,言于当该都事而出送云,极为无形矣。佐明曰,王狱事体甚重,二百年来,未有如此举措,商翼之子,入宿狱中,及私造开金等事,五六字缺此而置之,未可也。命夏曰,自前罗将辈所为有如此。五六字缺,不可任其所为,而亦不可追究前事也。上曰,重狱之中,私自入子,为何罪耶?佐明曰,律无此文矣。庆亿曰,律文之中,亦有可疑者,容纵外人,漏泄狱情之罪,为笞五十,而不知何以其轻,如此也?佐明曰,此则指禁府都事之罪而言也。且臣顷者,言于领相曰,朝家仁厚之德,可谓美矣,而纪纲解弛,将不可收拾,愿辅刚德云,则领相之意,不以为然矣。命夏曰,金佐明之言如此,而臣则以为不然也。国家之至今扶持者,乃仁厚之致也。如李商翼之事,岂可谓之刚德乎?复阳曰,佐明之言,极为非矣。自古为治之道,仁厚之外,岂复有他乎?若导君以刚果,则其弊有不可言矣。佐明曰,仁厚,固是美事,而今则纪纲废弛,恐不当一向宽纵也。四时之序,既有春和,又有秋杀,人君之道,亦岂不然乎?近来冬雾四塞,时气失节,此亦仁柔之所致也。宋之仁宗,固为仁厚,而至于刑政不举,以致国势委靡。汉之光武,可谓英明,而吴汉以为,愿陛下慎无赦而已。以此言之,君道当以阳刚为主也。命夏曰,古人,以仁明武三德为贵,佐明之意,固出于此,而至于刑政,不当偏于严酷也。复阳曰,今日国家,有何失刑之事,而佐明之言乃如此?诚不知其意也。命夏曰,孟子有言曰,唯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若非仁道,何以格君?臣闻世宗朝,有一士人,杀三四字缺刑,其奴,厚赂狱卒,请使女主,夜入相诀,狱卒许之,夜深三四字缺衣妇人之服,蒙蔽其面而入,潜令其主,换着其服,四五字缺而身自留狱,请代其命。世宗大王义之曰,若杀此忠奴,国何为国,即令赦之。厥后士人,登科显仕,至今以为美谈,此诚盛德事也。尹深曰,《尚书洪范》,亦有高明柔克沈潜刚克之语,明其事理,当刚则刚,当柔则柔,随其时而施之,可也。刚亦岂可一偏于刚,柔亦岂可一偏于柔乎?庆亿曰,玉堂之言,最是,刚亦有宜施之时,柔亦有当用之时,宁可或偏于刚,或偏于柔乎?命夏曰,古人亦言,赦者,小人之幸,而当赦而赦,未为不可也。佐明曰,李商翼事,始则使之刑推,中则使之勿刑,终则使之严刑,今又如此,朝廷举措,岂有若是其不定也?上曰,使与忠益,面质后禀处。庆亿曰,元仪凤之子,始二三字缺相继击铮,以狱体言之,则仪凤,当为正犯,而外间多有称冤者矣。命夏曰,此事,右相去时,亦言其冤矣。上曰,为戯杀耶?庆亿曰,推问事干,则掌隶院吏辈会集之际,相为争诘,或打其腮,或相蹴踏,以致殒命云矣。上曰,然则必有伤处矣。庆亿曰,检尸之时,仔细看审,则别无伤处,而左臂有青色云。醉汉会集之处,争相蹴踏,元非一人之事,又无大段殴打之伤痕,则仪凤不无称冤之事,而其日相斗,出于仪凤子陪吏执捉之故,而仪凤先为下手,则仪凤难免为罪首也。上曰,有灸痕云,然耶?庆亿曰,南九万以为,见其气息奄奄,冀其或甦,指教下人,以施艾灸云。九万,非妄言之人,则其言实可信也。命夏曰,击铮之事,近甚纷纭,子为父,妻为夫,孙为祖之类,国家必为限定而后,可以杜其弊矣。复阳曰,前日赵珩以为,平安兵营,有价布千馀同,而更问于本营,则回报中有七百六十馀同云。大约当有八百同,而二百同,则前兵使贸银五千两内,所捧二千五百两,一百同,则散给商贾,未及收聚,二百同,则用于敕使时云。即今所存,为价布者为三百同,为银子者二千三百两,银子二千两,自赈恤厅取用,何如?命夏曰,营门军需,不可过用,一千两,姑先取用,似当矣。上曰,一千两取用,可也。复阳曰,藏冰价,辛丑年以米六百馀石计给矣。今年,亦将依三字缺差郞厅,使之次知,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四五字缺为之乎?命夏曰,自腊月初旬后为之矣。尹深启曰,三四字缺枢,以顷者自岭外复命之翌朝,即是陈贺之日,所兼台职,当在应减之中,而未及改下批之前,出入朝班,虑或难便,趑趄私次,终不敢进诣于呼嵩之列矣。今闻旧事,实职在身,则例当趋班,兼带未减,非所嫌碍云。臣之当参不参,应被推勘,仍冒谏职,一刻为苟,而千里行役之馀,寒疾转剧,未能自力,数日之后,今始来避,臣罪至此尤大。引嫌而退,兼台未减,不敢行公,其势固然,既非应推,何必为嫌?请命出仕。上曰,依启。遂皆退,柳赫然独留。上曰,御营厅今番上来者,何道之军,而入于何番耶?柳赫然对曰,时入,即左司之番,而忠清右道及京畿之军也。且四字缺有只手上来,愿为因番,而京畿之军,亦有愿为因番者矣。上曰,为食乎?赫然曰,渠辈明年番次,正当农节,且无所食,故如此,而有父母者,亦愿率来,故臣与赵复阳相议,则其父母,当自赈厅救济云矣。上曰,京畿为八哨,忠清为二哨耶?赫然曰,然矣。上曰,何道之军,最为疏怯耶?赫然曰,忠清右道及全罗道之军,外貌虽似健壮,而懒于技艺。且其所啖,常兼两人之食,性不能耐饥耐寒,缓急难得其力也。上曰,寒热之中,何者尤不能堪耶?赫然曰,尤不耐寒,臣之所领,如此者多,殊极可闷。臣使正军,各备毛狗皮一令,又使其奉足三人,各出一令,制为毛衣,如掩心甲者然矣。再昨习阵时,有不着者问之,则为主人所买云。槪其所主者,多是训炼军兵家也,训炼军兵,见其便好,诱而买之,故臣尽为查出,自本厅给价还退以与之矣。上曰,上番时,卜马几匹耶?赫然曰,几至百匹也。上曰,正军二万,并保为八万耶?赫然曰,正军二万,合保为七万有馀也。臣闻外方奉足之中,亦多壮军,而小臣在京,不得精抄,是可恨也。上曰,所领之中,亦有老兵耶?赫然曰,有之。其人虽老,以筋力尚健而留之。或以能知阵法而留之,然其数不多矣。上曰,京案付几何?并收保人,则当得几许?赫然曰,当为三字缺馀名也。上曰,临急则保人等,皆可收用,而器机二三字缺为难也。赫然曰,诚然矣。韩信拜将,八阅月出军,臣尝以为能,以今见之,六朔之间,庶可习艺,而军器则难猝办也。沈梓曰,各官军器,则不精甚矣。临乱皆不可用也。赫然曰,军器、火炮,欲为多数措备,财力几尽办得而无柴场,故累千之石炭,无以办出,闻长山串,多有真木,切欲往造于其处而不果矣。上曰,比诸造弓物力,当加三倍耶?赫然曰,弓子则造成之间,必费数朔,而火炮,则不过六日,可以毕役。又启曰,军士寒具,不可不念。毛狗皮衣,则既已三字缺着耳掩,不便于临阵之际,今若易以南把挥,则甚为二字缺必以毛皮内付,然后可以取温,故户曹所储山獭皮,与判三字缺寿兴相议,欲为交易以用矣。上曰,户曹则别无用处,不必交易,二百令取用,可也。上曰,马军,则着耳掩,如何?赫然曰,上着兜鍪,既不稳便,而驰突之际,易致坠落,尤为不便矣。上曰,铁甲与皮甲相悬,铁甲则矢镞洞贯,而皮甲则矢镞不入矣。赫然曰,皮甲固好,而我国牛皮,倍胜于他国矣。沈梓曰,非徒皮也,肉亦然矣。臣尝往来北京,肉味,殊不及我国之牛矣。赫然起而复伏曰,臣或以乾象观之,或闻他国之言,军武之事,不可不整敕。曾前恬憘,以致壬辰、丙子两乱之辱矣。即今连岁凶荒,灾变叠臻,间于二国,形势孤单,阴雨之备,何可少缓乎?上曰,我国之军,当马兵则可制,而以步当步,则似难也。赫然曰,若遇骑贼,则以步兵当之,遇步贼,则以马军当之,庶乎全胜也。上曰,我国之马,不健奈何?赫然曰,虽然,必以马军当之也。且如倭贼,则必用火攻之法,然后可以大胜,而我国旧无硫黄,故不知此法。今则硫黄极贱,足以用之矣。上曰,硫黄,在处皆产乎?赫然曰,处处有之煮出日滋。曾者硫黄百斤,直银十五两,今则只直五两,而与鹰目硫黄,无异矣。且兵马并称二字缺亦重,场马之外,私马亦多,而乡曲场市之中,屠狗取利,亦多云。牛马屠杀,国禁甚严,而法令解弛,乃至三字缺不足,实由于此,极为可虑矣。沈梓曰,珍岛周回四十三字缺曰,牧场,只有牧卒数名,林木茂盛,而监牧官,在于越边处,土地皆种木绵,以为自占之计矣。上曰,平安道有地广牧场云,何处耶?赫然曰,铁山地也。咸兴又有牧场,其地亦甚宽广,若于此两处,善为牧养,则马必足用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吏曹参判赵复阳所启,平安兵营留储木,问于本道,知其实数然后取用事,曾已定夺矣。今见本道回报,则七百六十馀同内,二百同,则贸银五百两,一百同,则散给商贾,未及收聚,所馀无多云。银子二千两取用,何如?洪命夏曰,营门军需,不可过用,一千两,姑先取用,似当矣。上曰,一千两取用,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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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上疏。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郑𬬭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翔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二运军兵,已为上来,逢点实数三百九名,以此分作三番,依前例与广智营入直初运军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月晕。以上烬馀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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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上疏。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郑榏。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郑𬬭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翔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外方进上之物,必每殿各为封裹上送,而今日黄海道冻秀鱼、竹蛤进上,大殿及世子宫所封,同入一笥,事甚简慢,且无草席结裹,揆以事体,殊涉未安,黄海监司金宇亨,请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讨捕使,以水原府使,加设差出,已为启下矣。印信则以所带防御使印信,仍为兼用,事目则令该曹依他例磨炼下送,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备局启曰,京畿讨捕使,以水原府使,加设差出,已为启下矣。印信则以所带防御使印信,仍为兼用。事目则令该曹依他例磨炼下送,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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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上疏。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熙川郡守具仁廛,唐津县监沈橒,平康县监南斗长,扶馀县监南宫楀。

○初昏,流星出娄星下,入毕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夜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轸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郑𬬭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翔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右承旨郑榏启曰,伏不审数日内,圣体调摄,若何?朝日常阴,寒气易袭,臣等忧虑之心,不能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又启曰,即因医官所传,伏闻自上,又有眼候不安之节,欲为受鍼。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与鍼医等商议,今日虽是望日,别无大段拘忌,右边手部,尺泽、太陵、中渚,足部,昆仑、内庭、侠谿、行间等穴,受鍼,似当云。时刻,则依前以午初为定,宜当,敢启。答曰,知道。

○郑榏启曰,都承旨吴挺纬疏批未下,一员未差,左副承旨沈梓,连日呈病,不为仕进。臣榏及同副承旨郑𬬭,以代房,当诣吏、兵批政厅,厅中只有右副承旨李翊,药房问安及守厅,无推移之员,左副承旨沈梓,及今政新差之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𬬭,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五日,良女张召史,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同门守门将边孝胤,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判书金寿恒,疏批未下。参判赵复阳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郑榏进。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李正英进,参议南九万病,参知朴烶病,同副承旨郑𬬭进。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疏批未下。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两司多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郑榏为左承旨,沈梓为右承旨,闵维重为左副承旨,宋浚吉为大司宪,尹鏶为大司谏,朴长远为知义禁,张善瀓为同义禁,李有相为执义,崔宽为司谏,李世长为献纳,朴迈为嘉善,大倘捕捉沈攸、崔文湜为掌令,尹搢为持平,姜汝㦿为正言,金震标为富平府使,吕圣齐为司成,郑二字缺为都摠管,严鼎耉为副摠管,李汝发为训炼都正,郑载岱为翊卫,闵熙为五卫将,朴长远、洪处亮、吴斗寅、吕圣齐、李叔达为副护军,宋时喆、尹衡圣、郑载禧、权格为副司直,吴始复为副司果。

○忠清监司李敏迪,以罪人安斗业等诈死逃生状启。传于郑𬬭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伏以修改厅役事,适当腊药监剂之日,势难兼察,臣所带药房提调,亟赐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内局监剂,亦有僚员,卿其勿辞察职。

○都承旨吴挺纬疏曰,伏以臣之向日陈启,只欲使台体,得以不亏旧例,得以申明,而遣辞之际,不免失当,既被谏官之斥,旋遭儒臣之劾,反顾循省,方切瞿然,勿递之命,遽下意外,惊惑惭悸,若殒渊谷。银台之长,非如庶僚之比,纠劾之举,出于公论之地,复出察任,必无是理,而不料圣明,终靳允兪,只令微臣,添一狼狈,臣诚闷蹙,益无所措,身带推勘,固不敢径先自列,而喉舌之任,不容暂旷,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危悃,亟递臣职,以谢物议,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金寿恒疏曰,伏以臣,福过涯溢,自速鬼责,疾病丛身,陈力无望,冒呈长单,冀释重负,而加由之命,又出格外,臣诚惶闷,狼狈罔措。自臣待罪本职,前后累年,而每一请急,辄蒙予告之恩,非止一再,不知臣之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也?抚躬揣分,且感且悚,惟思奔走,不暇他顾,而第臣贱疾,出于积伤,源委深痼。又自四五日前,寒疾一倍危苦,增寒壮热,变症而出,日久不汗,药饵五六字缺不为人。此际召牌适降,而末由趋诣,迹涉偃蹇,罪犯不赦,病里一念,震悸靡定。臣之目今所患,虽使幸而得甦,时月之间,完复难期,铨衡首席,兼带诸务,岂容引日久旷,以贻癏官之害乎?臣既负违命之罪,所当冒上请谴之章,而气短神眩,不能作意属文,今始陈露,尤增死罪。伏乞圣慈,怜臣病状,将臣本职兼带,一倂递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战栗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判书李浣疏曰,伏以臣,适因狗马之疾,猥陈衷恳,仰渎宸严,伏承圣明尚强之教,臣诚惶闷,感泪如泻。第臣如有自力之势,岂忍虚辞饰让,上诬天听,下欺臣心,自取欺慢之诛乎?窃恐圣明,有所未尽烛而然也。敢将难冒之状,不避𫓧钺,悉陈不遗。伏愿圣慈,少垂矜察焉。微臣赋命奇薄,累经兵祸,重伤锋镝,神耗血脱,曾在少壮之时,常以药饵为命,及到衰境,又罹奇疾,几死复生。自此以后,身病连绵,殆无宁日,而贪恋恩宠,力疾供仕,每于宾厅之会,徐徐作行,仅仅得到,喘急面赤,不能发说,良久气降,始问寒暄。此诸宰之所共见,臣何敢诬也?加以精神昏耗,健忘滋甚,目前军校姓名顿忘,或呼其职,或问左右,数日前所见文簿,都不记忆,必讨原本而始觉,聋闭亦痼,人不能通情,此旧吏之所共叹,臣何敢诬也?以此精神筋力,寻常职务,犹难堪任,况训局辇卫之地,王府奏当之任,决不可冒居,明矣,而矧今所患胁痛,挟痰流注,上则胸膈痞塞,下则腰胁牵痛,不能任意屈伸,倚壁呻吟,专废米饮,医药无效,差道难期,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伏乞天地父母,怜臣癃废之状,特轸诸务之旷,臣之本职及兼带训局金吾之任,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仰圣,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勉副焉。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午时,上御养心阁受针。入侍,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右承旨郑榏,假注书柳谭厚,记事官李寅焕、李萱,医官李东馨、尹后益、金尚诚、权愉、金有铉。右边穴处,手部,尺泽、太陵、中渚。足部,昆仑,代至阴,内庭,代厉兑,侠谿,代穷阴,行间、解谿。医官等入侍,执鍼尹后益,都提调以下,入侍于熙政堂,遂罢出。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郑榏,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所储药材中,唐材及牛黄,最为罄竭,非但腊剂,常时所用之材,亦多有不足之患,依前令该曹贸送,然后可以继用,应贸材料,别单书入,依次即令户曹贸贩,何如?传曰,允。

○沈梓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左副承旨闵维重,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正言权斗枢启曰,坡州牧使朴由东,率养其妻母于衙内,已犯滥率之禁。及其妻母身死之后,自乡中虽有致赙之举,为官长之道,当退斥之不暇,而累十石之米,诿以丧需,公然收捧,凡在瞻闻,莫不为骇。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重贻民弊,请坡州牧使朴由东,罢职不叙。答曰,依启。

○郑𬬭,以改修厅言启曰,新旧材木,必一处收聚,然后可以尺量炼正,而役处之偏近,莫如昌庆宫,故新旧材木,已为输入于通化门内外矣。自明日始役于昌庆宫,臣等与郞厅监造官,亦为移往监董。监造官一员,则限阶石撤毁间,仍留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修改厅言启曰,修改役军二字缺百名,姑为募立使役矣。近来闾阎间,拘忌之疾炽盛,役军出入之际,势难一一检察,已立募军,则集禧殿二三字缺阶石撤毁,而姑为放送,阙内役事,则以入直精抄军二百名,轮回赴役,而自该曹题给粮馔,别定火丁,使之供馈,限毕役间,勿许出入外间,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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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上疏。左承旨郑榏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夜四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郑𬬭启曰,大司宪宋浚吉,持平李翔在外,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崔文湜,持平尹搢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比昨无减乎?今日受鍼正时,亦当以午初为定,而臣等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午时。上御养心阁,受鍼时入侍,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榏,假注书柳谭厚,记事官李寅焕、李萱,医官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权愉、金有铉。右边穴处,手部,尺泽、太陵、中渚。足部,至阴、厉兑、穷阴、行间、解谿。都提调以下,入侍于熙政堂,医官等入侍,执鍼尹后益,受鍼后罢出。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蓬山君炯信,以司饔院提调,今日监膳,除标信进去,而此后虽或监膳、入直相值之时,则启禀似涉烦渎,且有前例,亦为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二字缺进上生鹿,有炮伤之痕,色且陈久,不合御供,累次点退,二字缺备,极为可骇。日势已晩,不得已其中稍优者,捧入。当该封进官,请推考,防纳主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子曰,伏以臣,向以贱疾,未参贺班,敢陈危恳,伏蒙恩批,至遣史官医问,继之内药斯下,臣不胜感涕交流,惶恐益甚。今方服药调治,而经年眼患,差复未易,平生脚病,触寒增痛。乃于此时,伏闻受鍼,惊虑倍切,而未趋问安之列,无任陨越,伏地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待罪。

○正言权斗枢启曰,新除授司谏崔宽,时在京畿金浦地。正言姜汝㦿,时在庆尚道金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翊,以修改厅言启曰,今日既已始役于昌庆宫内矣。监造官一员,入直于役所近处,诸色工匠等,亦为入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修改厅,自今日付役,阙中官吏工匠等,入直诸人,别单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辞状,传于李翊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以上烬馀

○兵曹启曰,九月朔试射入格禁军赏格木,十月等正领别布受马禁军,及别马军职马草价磨炼,则当为三十九同三十六疋,而在前则以顺赞木一半,馀丁木一半,分给矣。今年则顺赞木遗储之数,已尽,故顷者以此意,陈达于榻前,则有九十月两朔应下之木,姑以馀丁木题给之教,而前头赈恤之际,馀丁木,亦多所用之处,姑以三十同取用,其馀,则以本曹遗储木,推移分给,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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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药房进。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榏启曰,伏不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受鍼与否,何以为之?臣等忧虑不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受鍼,仍为可也。

○郑𬬭启曰,近日宪府,无见存之员,监察茶时,已至累日,其于事体,殊甚未安,未肃拜之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郑𬬭启曰,持平尹搢,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吴挺纬,虽有不安情势,当此连日受鍼之时,不可退在。再上辞疏,批答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乙巳丙午两年禁军取才入格之人,分秩抄录,随阙口传矣。前判书见递,臣重普未出仕之际,本曹书吏崔尚仑、柳井亮、方万敌,与禁军厅书员金世俊、金世亮、柳成俊、金善业,偸出其文书,割去已口传之人,以未取才者,添书于其间,至有循次口传者,及其现露之后,查问用奸之事,则渠等亦无辞迟晩,事极痛恶。崔尚仑等七人,令该曹囚禁刑推,照律科罪,符同被录者,则军役充定,以惩他人,何如?传曰,允。

四五字缺言启曰,东西冰库藏冰,依辛丑年例,自本厅料理,榻前定夺矣。六梗藏冰官,每梗各二员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修改厅言启曰,材木炼正,方始役于通化门内,而臣等看役,未有可合之处,昨今来接于旧内医院,距役所,非但稍远,旧扈卫厅,遮蔽于其间,而方为北所卫将入直之所。限完役间,北所卫将部将,则移接于内医院及尚瑞院,臣等,姑为居处于北所,以为看检役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沈攸、崔文湜启曰,新除授大司宪宋浚吉,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执义李有相启曰,无状小臣,偏蒙异数,屡叨匪据,丝毫无补,常切愧歉,千万不意,新除之命,又下此际,召牌继降,分义所在,不得不祗承趋诣,而第臣于顷日,忝在玉堂,与同僚相议,有所陈箚,冀蒙省察矣。箚上累日,尚靳批答,臣之情势,实涉难安。台阁进退,与庶僚有异,何敢晏然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𬬭启曰,执义李有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沈攸、崔文湜启曰,执义李有相,引嫌而退,血诚陈箚,累日靳批,虽涉情势之难安,惟在圣明之体念,有何可避之嫌?请执义李有相出仕。答曰,依启。

○郑𬬭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日闭门,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吴挺纬疏曰,伏以臣,才将危迫之恳,仰渎宸严之听,而未蒙恩递,反下温批,臣诚惊惑,无地措躬。当此君父受鍼之日,凡为臣子者,尚不敢以疏单烦聒,况臣职忝喉司之长,兼以调护之任,尤不当以区区私悃,连渎于静摄之中,而第念论思之劾,公议可畏,因仍苟冒,断无是理。若因起居之时,而只避违慢之诛,强颜复出,不顾廉耻,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事关后弊,亦非细故,自非万不获已,何敢累烦至此?伏乞圣明,曲察危悃,将臣职名,亟许递改,公私幸甚。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失,实由于纠弊之意,则虽有些差之过,有何深嫌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再疏曰,伏以臣,猥将危悃,再吁宸严之下,而圣批愈温,不啻若慈父之教子,臣虽无状蔑学,当此君父受鍼之日,一向渎扰,罪系万死,至二三字缺命,又出千万意外,其在不俟驾之义,不敢退伏,驰诣阙下,悚惶震愓,进退维谷,反复思惟,终有所不安者,银台之长,不比庶官,既递之后,决难冒出,公议可畏,廉隅亦重。伏乞圣慈,怜臣崩迫之恳,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已谕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郑载嵩疏曰,伏以臣,以守御使从事官,今方来在庆州府,而所干之事,固非旬月可完,所叨之任,亦非闲漫之比,仍带二三字缺多日旷职,不但臣心惶闷,其在国家体例,合有处置。伏乞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午初,上御养心阁受鍼,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榏,记事官尹敬教、李寅焕、李萱,伏于熙政堂厅内,医官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权愉、金有铉,入侍。受鍼,右边穴,手部,尺泽、太陵、中渚。足部,至阴、厉兑、穷阴、行间、解谿。以上烬馀

○禁府启曰,本府时囚罪人中,安时翊、边振海、李重华罪状,则以核处判下。尹国卿击铮元情,则以禀处允下。李商翼,则以面质后禀处,传教矣。判义禁李浣,时未出仕,臣等有难独为议启,且京畿、庆尚道放未放启本及朴林挺、黄有昌等上言,并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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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药房进。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谭厚。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吴挺纬启曰,伏不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视昨日益胜乎?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别无显效。

○郑𬬭,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原州牧使许秩牒呈,则罪人朴莫世,刑吏、锁匠、别捕盗军官等,押领,今十一日发送矣,十三日到广州奉安村,莫世,乘夜逃走,不知去处。刑吏、锁匠等,为先囚禁,而本道监司,出巡远官,故以此缘由,驰报于监司所到处,一边牒报本曹云,莫重罪人,刑吏、锁匠等,中路故纵之状,极可惊骇。原州牧使许秩,不谨押送之责,在所难免,为先从重推考,刑吏、锁匠、别捕盗军官等,令本道各别严刑启闻。使其族属,趁即搜觅,期于必捕,而朴莫世容貌疤记成册,上送本曹后,分付他道,物色跟捕事,移文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时囚罪人中,安时翊、边振海、李重华等罪状,则以核处判下。尹国卿击铮元情,则以禀处允下。李商翼则以面质后禀处,传教矣。判义禁臣李浣,时未出仕,臣等,有难独为议启,且三字缺庆尚道放未放启本及朴林挺、黄有昌等上言三字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沈攸启曰,今此修改之役,本为东朝安御之所,实非闲漫营缮之比,且撤别殿之材,移建旧筑之基,其费不多,用工亦小。臣等,非不知殿下此举,固出于事势之万不获已,而目今天灾叠见,饥馑荐臻,流散相继,八路同然,中外忧遑,若不保朝夕,虽使君臣上下,一念在玆,凡系蠲除赈济之政,汲汲讲磨,靡所不用其极,犹恐其不足以回天意而慰民心,又何可念及于非时之举乎?诚不可一边赈救,一边营造,以骇四方之听闻。且王者出令,贵在顺时,当此闭藏之月,兴工动役,岂不有违于法天使民之道乎?请还收已成之命,亟停修改之役。答曰,今日此举,为慈圣也,而如其时也,则其所营缮万寿之观,岂可移撤旧材,破东补西,只建一个殿宇,苟且如此乎?诚出于万不获已,岂乐为哉?尔等,亦曰万不获已,则今日此启,予以为不诚也。徒烦无益,事已到于急迫,末终之事,反有乖于台体。今予此言,诚诰无隐,毋庸再渎。

○掌令沈攸启曰,今此移构一殿,为慈圣正御之所,臣等,亦知圣孝所在,出于万不获已也。第念恐惧修省之日,蠲役赈惠,兴工营造,并举一时,恐有欠于享天心恤民隐之道,而亦有烦于四方之听闻,故区区愚贱之诚,不得不论启矣。今承圣批,反以不诚为教,臣实惶惧,无地措躬。人臣进言于君,则必须诚意相孚,辞语相感,而殿下每于听言之际,一言忤旨,则必下未安之教,动辄疑阻,无非臣事君无状,诚未上格之致,将何颜面,仍冒台阁乎?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郑𬬭启曰,掌令沈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夜三更,月晕。以上烬馀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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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式暇。注书尹敬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昌郡守赵嗣基,居昌县监申惟一,真宝县监柳益三。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吴挺纬启曰,伏不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承圣批,以别无显效为教。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李翊启曰,弼善李柙,陈疏到院,而以家内女儿方患拘忌之疾,情理所在,不得不躬自救护,为辞。原疏则不敢捧入,而系是书筵出入之任,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改差,可也。

○郑榏启曰,假注书柳谭厚,自昨重患伤寒,症势甚剧,不得察任,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宋光渊、朴绅、柳尚运。

○李翊,以修改厅言启曰,集禧殿阶石,以当初所立,募军已尽撤毁,而旧土移出及殿庭修扫之役,则依例调用坊民,似当。分付汉城府,使之举行,何如?传曰,修扫不紧,姑徐。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张是奎,自四五日前,重得寒热之症,病势渐剧,阙内宿卫之任,不可等待其差歇,张是奎,姑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凡还判付公事书入之后,该房出去三字缺其公事,出送其家,使之书衔以给者,虽有代房,不得以二笔书塡故也。顷日台官,以凡干公事,径先出送于阙门之外,揆诸事体,殊涉未安。该房承旨申后退出之后,则代房奉行,未为不可,何必胶守谬规,出送在内之员乎?不但往复之际,自致迟滞,未免有先播之弊,判付未署公事,切勿出送私家事,论启蒙允矣。槪台官之意,只知代房奉行之未为不可,而不知本院规例,该房既书之判付,虽有代房,不可以二笔书塡之故也。今者宪府还判付公事,六度启下,而同副承旨郑𬬭,昨夕书入者也。朝以式暇出去,若依台启,代为书衔,则一公事二笔书,终有所不当,自今以后,虽过累日,姑为留置,以待该房仕进后,书衔出给乎?启下公事,累日留置,亦为未安,依前封标出送,使之书衔乎?必须明白定夺,然后可以永久遵行,敢此仰禀。传曰,姑待入来后书出,而后日入侍时定夺,可也。

○执义李有相启曰,今此修改之役,适当饥馑之时,又值闭藏之节,实有乖于王者法天使民之道,故臣既忝言地,不容泯默,与同僚相议论启矣。伏承圣批,不惟不从,乃以不诚为教,臣诚惶缩,无所措躬。殿下此举,本为东朝安御之所,虽出于不获已,今天灾斯酷,民隐方剧,则时势所拘,能已于不获已者,尤有光于养志之圣孝也。臣等所论,实由于区区忧爱之诚,而殿下不谅,反下未安之教。此无非臣等辞不达意,诚未上格之致也,何敢晏然苟冒于台席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执义李有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崔文湜启曰,今此修改之役,措语见上请还收已成之命,亟停修建之役。掌令沈攸,执义李有相,并引嫌而退,非时之举,有乖修省之道,则今日之请,无非忧爱之意,而未安之教,出于意外,不可以此,引而为嫌,请掌令沈攸,执义李有相,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沈梓启曰,近来外方刑狱类多虚疏,此无非国纲解弛,人不畏法之致,事极寒心。伏见忠清监司状启,则报恩杀人罪人安斗业及弑夫罪人粉伊,移囚清州,受刑十次,诈死逃脱,累朔之后,始为捕得云。杀人及纲常罪人,是何等重狱,而当初见欺奸吏,以生为死,至于检尸,亦不详细看审,以致一时逃生之变。此实曾所未有之事,为道臣者,所当据法请罪,而至以公罪相准等语,张皇驰启,有若薄物细故者然,殊甚未妥。忠清监司李敏迪,请推考,次知刑吏等,各别严刑,取服后启闻,考律科断,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应教南二星,副应教李有相,校理李翊相,副校理尹深、朴世堂,副修撰李嵆箚曰,伏以呜呼,此时何等时耶?饥馑之灾,何代无之,而未有若今日之惨者。沟壑之塡,迫在朝夕,窃发之盗,遍于畿湖,士无恒心,民无定志,赤眉黄巾之祸,将见不日而作,向者顺陵,偸怯祭器之变,狼川一字缺胁王人之事,此诚近古之所未闻,而亦足以察其兆矣。使今日君臣上下,昼夜忧遑,日夕焦劳,如在围城之中,播迁之时,犹惧不足以迓景命而回泰和,况可以暇及于他事耶?臣等,伏睹备忘记,欲为慈殿别设一殿,终以此时,出役民间,亦甚未安为教。殿下已知其非时,而犹且为之,可见其大不得已,然臣等于此,终有所不敢泯默者矣。自古帝王之事土木者,或出于游观之乐,或出于侈大之习,而今殿下,无是二者,所奉者,慈殿,则名甚正也,所移者,一室,则费甚细也,半年移御,未复正殿,则非但圣心之未安,实是一国臣民之所不敢安者也。其在常时,夫谁曰此役之不可,而顾今时势如上所陈,考之以荒政,则所当弛力役之秋也,参之以二字缺则所当禁土功之节也。一边讲求赈政,一边兴作宫役,惟彼寒暑,曰咨之民,不知朝廷之本意,举将以为,殿下怜恫之心不切,而非时之役是兴,人情日益泮涣,国势日益孤危,土崩之患,翘首可待,则到此地头,虽欲家说而户谕之,其可及乎?此臣等之所以为殿下大惧者也。呜呼,事亲之诚,无间贵贱,虽以匹夫之微,食必欲其甘毳,衣必欲轻暖,冬温夏清,莫不欲其居处之安适。况乎尊为人主,上奉东朝,竭府库之富,不足以伸至养之诚,极尊美之奉,不足以表不匮之思,至于移构一殿,其费几何,而臣等,乃敢为殿下惜之乎?然念王者之孝,与臣庶有异,其为行也,必也顺于天地,悦于卿士大夫,合于万民之心,方可谓王者之孝,而受其养享其奉,亦得以彰懿德于天下矣。今者饥荒此极,则不可谓顺天地矣,怨咨方兴,则不可谓合民心矣。虽以臣等之愚,亦有所慨然于此举,则不可谓卿士大夫之皆悦也,以慈圣塞渊之德,亦岂能安殿下之崇奉乎?臣等,窃恐殿下之所以事慈殿者,或未尽养志之实也。顷年丰呈之举,事体之重,视今日营缮有加,而以灾异之故,未免中止,然不足以损殿下之圣孝,而益见其遇灾修省之至意,此臣等之所以区区更有望于今日者也。内间之事,非外廷所敢知,而以殿下之明圣,为此不时之役者,其偪侧难安之状,亦可三四字缺非但殿下,以臣等,为不察事势,外廷诸臣,亦必三四字缺之言为迕,而第以闾阎士夫家舍之制,推之亦有二字缺副之别,宸居之内,岂无一二小殿,以为推移安御之地,以为迟待半年一岁之计者哉?呜呼,天运循环,理无终否,殿下如能克自抑畏,痛加贬损,使蚩蚩者氓,皆欣欣然相告曰,吾王之爱民也,甚矣,以吾王高岁之孝,亦有所为民而不得伸者云尔,则人和所在,天意亦应,安知来岁,不致丰熟之祥哉?姑待年岁稍稔,民事稍足,然后经之营之,以备长秋称寿之观,则工三四字缺名,事体合宜,方可以得慈殿之欢悦,而亦可以尽吾王之达孝矣。噫,今之国事,可谓岌岌殆哉,维持之策,在于收拾民心一节,而自有此举,人皆抚心而失望,都城若此,外方可知。只以关系慈圣,窃议而不敢言,殿下深居九重,亦安知今日人心之至此哉?臣等,俱以无似,忝居近列,既有所怀,不敢不毕陈于黈纩之下,取进止。答曰,已谕于宪府,不允。以上烬馀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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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慈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吴挺纬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臣等,伏闻自内移御别殿,当此寒节,恐有妨于调摄,忧虑倍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大殿、慈殿、中殿、世子宫,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郑𬬭启曰,今年启覆为之事,命下矣。除拘忌择无故日,来十二月初四日初覆,初十日再覆,十三日三覆为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三覆,以十二月十三日择定,则启覆后,外方罪人处断之际,立春迫近,其间日字,必有窘急之患,何如是磨炼耶事,传教矣。十三日三覆后,立春前尚有九日,而罪人等所在官最远处,忠清道则槐山、全义,黄海道,则载宁、文化,皆四五日程,拨马知委,必无未及之患,故初以十三日三覆,择定以启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二字缺厅言启曰,藏冰事目,已自礼曹磨炼启下,三字缺凶裁减,自本厅料理给价事,定夺于榻前,三四字缺事,今方分付举行,而有异常规,不得循用,流来二三字缺故改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崔文湜启曰,臣等,以修改非时之意,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辞旨懃恳,至以诚出于不获已,岂乐为哉为教。圣意之所在,岂不知之,而即今天灾叠见,饥馑荐臻,措语见上请亟停修建之役。答曰,不允。

○夜三更,月入太微垣。以上烬馀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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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式暇。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尹敬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李振晩户奴呈状,则振晩,自晓头猝得胸腹痛,时时窒塞,不省人事,几至死域,而今日监军,决难入阙受牌云,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启曰,臣等以修改非时之意,有所论列矣。措语见上请亟停修建之役。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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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式暇。左副承旨闵维重在外。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榏启曰,日气不适,雨下非时。伏不审圣体调摄,若何?一两日来,眼候渐益有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

○郑𬬭,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端夏,自去月得病,不得察任,已至三十馀日,屡呈旬状,而本曹郞官,不许呈旬,启递,曾有传教,故不敢轻易处置,每使调理行公矣。今闻端夏病势,尚尔弥留,转至苦重,李端夏旷职赴任未易,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年例岁抄,当为书入,而颁赦后,别岁抄,时未启下,在前有别岁抄书入后,又有罢散人员追书以入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此例为之。

○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启曰,报恩杀人罪人安斗业,弑夫罪人粉伊,移囚清州,受刑之后,诈死于狱中,直为出给尸亲,累日逃生,始乃发觉,事极骇异,杀人及纲常罪囚,何等重事,而牧使李暹,见欺奸吏,初不详细看审,以致以生为死之变,今虽捕得,不可置之。请清州牧使李暹,先罢后推。答曰,拿问。

○郑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自午时至申时,沈雾。夜自一更至五更,有雾气。

○吏曹判书金寿恒疏曰,伏以臣,病未供职,冒昧请急,恩由既出格外,辞单又靳准许,臣诚闷迫,置身无地,圣明必以臣之乞免职名,视为私便之图,而若其疾病之状,有未可下烛也。区区血恳,反归文饰,每一烦吁,只增罪戾。且当受鍼静摄之日,不敢复以贱疾仰溷,玆姑屏缩,拟俟少间,强起就列,而不幸臣之所患,辗转添重,调治失宜,症情不顺,伏热在内,升降无常,热上之时,则颜烘如醉,头疼如压,暂时起坐,眩气辄发,合眼昏倒,如在风涛之中,及其热势少降,则中气苶然,若将澌尽,四肢百节,不能收拾,火炎日炽,真元日耗。又自数日前,左颊耳根,浮气甚盛,延及半面,毒晕渐肆,臣于春间,亦患此症,挟以寒疾,数月始愈,到今复发,根柢尤深,除非闭户深藏,谨避风寒,岂可望其遄寻差路,而不至于危境乎?如使臣之病状,少可以自力,则前头大政不远,臣之引入之期,不过浃月,其间何至不能耐过,汲汲为图递之计哉?今臣末由趋命,又不可一向退伏,玆冒万死,更申疾痛之呼于圣慈之前。天地父母,察臣病势之难堪,仍念职事之难旷,将臣本职兼带,亟赐递免,以便公事,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前郡守郑瀁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四日,祗受谕旨,以臣为侍讲院进善,斯速乘驲上来者。臣闻命惊震,置身无所,仍念臣夏初得病,罢免郡任,还归岭南旧第,及秋转成危症,几死者数月,近幸少愈,忽此千万梦寐之外,恩召远降,猥以臣微贱,当侍东宫,区区田野延颈之诚,得备离筵讲读之职,岂非老病垂死之臣,出世之荣,过望之幸哉?况臣,曾于年前,略陈辅养之意,犬马眷眷之恋,实倍他人,苟有所讲磨,少有补于调护熏陶之益者,敢不乘此盛会,竭尽二字缺哉?顾臣少无所受,老益空空,中婴残疾,自分癃废,百祟缠绵,才免死域,登筵讲说,自知不堪,而委身旅舍,心悸魂飞,坐违严召,迹涉偃蹇,终不自安,强自舁载,仅到骊州之境,则气息奄奄,有若垂尽之状,更无前进之势,不得不封疏陈吁,传人投上。伏乞圣慈,察臣难冒之义,怜臣已痼之病,亟许递免,俾安愚分,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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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尹敬教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𬬭,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金宇亨驰启,黄州监采医官尹弘任,所患既是疑疾,则莫重御药,不可仍使监煮,领来药材,移置他处云。他医官,急速差定下送,代察其任,何如?传曰,允。

○庆平君玏启曰,贞和翁主杨州即远,同家二三字缺克堪存,花零更明,人逝不返,爱实会葬四五字缺涂,控牍私滓,释网旒烦,伏冀圣慈,特命恩由,猥缩新恐,能徕陈启。传曰,安心往来。

○以庆平君启辞,传于郑𬬭曰,给由马。

○李翊,以忠勋府言启曰,乙巳年口传忠义中冒属之类,查问于各其所居官。且考前后帐籍,再三往复之际,自京迁延,今始修正。不入籍者,一千十九人。冒属者,一千四十三人。壬寅口传中,未查核者,今番一时查核,则冒属之类,亦至四百二十五人,合二千四百九十七人分秩成册,移送并依当初传教定役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后日登对时禀处。

○以兵曹入直内三厅禁军等中日试射单子,传于沈梓曰,柳叶箭五中人,羽林卫李继哲,边将除授。

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启曰,臣等,以坡州牧使李暹,先罢后推事,论启矣。伏承圣批,特令拿问定罪,臣等,不胜瞿然之至。臣等之意,李暹初虽见欺于奸吏,不能详悉检尸,致有以生为死之变,后能发觉捕得,别无隐情之可问,故臣等,只请罢推矣。今者圣批如此,臣等拟律不详之失,著矣。且闻物议,亦颇以臣等,不能据法请罪为咎,此无非臣等选愞不职之致,何敢晏然苟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传于郑𬬭曰,政事,明日为之。

○议政府领议政洪命夏箚曰,伏以臣,伏闻贞和翁主发引,在于明日,各殿中使五员,将以护丧,承命出去云。此固出于圣上亲亲之至仁,而第念当此荒岁,畿内民役,既已蠲减,各邑官需,不如常时,各驿驿卒,方在饥馑之中,而诸中官,各带厂人,往来厨传之弊,为如何哉?至于庆平君会葬之行,悲心所感,而圣明又许恩由,杨州一邑,不能独当支供,故分定远近各邑云。此时民事,不可不虑。礼意虽不可废,亦岂无随时减损之道乎?护丧中使一员之外,特令停寝,以除畿民一分之弊,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一员外无进去山所之事,卿未能详知而然矣。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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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洪处厚肃拜。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吴挺纬启曰,天气开霁,寒威更紧,伏不审圣体调摄,若何?眼候犹未平复如常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颇似差愈,今后勿为间日问安。

○以备忘记,传于郑𬬭曰,日寒如此,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张善瀓,户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榏启曰,都承旨吴挺纬,药房问安进去。右承旨沈梓兵批进去。一员未差。厅中有臣榏及左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郑𬬭,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吏批。判书金寿恒呈辞受由,参判赵复阳进,参议未差,左承旨郑榏进。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进,参判李正英式暇,参议南九万病,参知朴烶进,右承旨沈梓进。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呈辞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洪处厚为右副承旨,李翊为左副承旨,南二星为舍人,闵熙为判决事,李徽祚为坡州牧使,李端夏为献纳,尹后衡为青丹察访,权格为弼善,孙湍为监察,崔攸之为宗簿寺正,吴始复为修撰,尹敬教为奉教,李柙为司艺,赵师锡为注书,兪夏益、赵䃏为兵曹佐郞,尹世教为清州牧使,韩如愚为奉化县监,沈益善为狼川县监,李东溟为尚衣院正,李顼为监察,李三锡为礼曹佐郞,闵光熽为奉常寺正。传曰,工曹判书,具仁墍除授。兵批,以李敏发、崔克诚为五卫将,李浣为知中枢府事,金硕望为武兼,金重明为兼司仆将,睦来善、朴𥴪、李柙为副护军,李端夏、李世长为副二三字缺李奎龄、申恒耉为副司果,杨冲云为右边捕盗从事官。

○传于李翊曰,修改时役军所出入门,差早开之。

○吴挺纬启曰,注书尹敬教,今日政,移授奉教,假注书宋光渊,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郑𬬭启曰,注书尹敬教,移授奉教,假注书宋光渊,注书望单子书入后,即为出去,今方催促,事变假注书李日井,家有切迫病势,径先出去,屡度催促。今虽入来,而郞厅一时,任意出去,殊极可骇。李日井、宋光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典狱轻囚放释事,朝者承命,即为驰往,点检而来,因郞厅无一人在院者,尚未书启,不胜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又以修改厅言启曰,立柱上梁,既以进定于十二月初八日矣。先定殿号,然后当有上梁文。令艺文馆趁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崔文湜启曰,清州牧使李暹论启时,臣以服制,虽不同参,而不即据法请罪,物议颇以为非,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请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掌令崔文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鏶启曰,并引嫌而退,李暹之见欺下吏,初未审察检尸,则听闻可骇,而既自发觉,又能捕得,则其间事状,果无隐情,只请罢推,未为失律,既以服制,未得同参,物议之来,有何所嫌?请执义李有相,掌令沈攸,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郑𬬭启曰,台官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传于郑𬬭曰,长番内官朴斗卿,差备内官李以明等,公事授受之际,以致閪失,殊极骇异,并从重推考。

○郑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典狱署牒呈,二三字缺入籍罪人种宗,今日承旨摘奸后,猝然中恶,多方救疗,终至物故云。令汉城府检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承命驰往典狱署,点检在囚罪人后,启覆罪人四名,启下罪人二十二名,并二十六名计除,刑曹及各衙门所囚合四十八名内,刑曹所囚金庆龙,以爱同所诉,乱打人物事也。司宪府所囚朴世章,僭尤犯禁事也,墨尺智雄,以不谨立役,其父捉囚后,逃走见捉事也。济用监书员梁时健,凌辱士夫事也。汉狱所囚女人张进,其婿木手申起贤,逃走不现事也。洪汝俊,以私奴礼卜,告状其班婢莫二三字缺银子、木、䌷等物怯夺事,而问其曲折,则似是诬诉,一二字缺炼都监所囚点伊,剂药官金炜达次知,掌隶院所囚女人今伊,讼者金良弼,累坐不现事也。修改厅所囚士龙正妻已渊,二福正妻永达,户曹捧授砖石,无面事也。忠勋府修改厅所囚女人命礼,府奴太生次知,而本府田畓所出,不纳事也。道礼,其上典,以惠民署教授,腊药作丸医女,不为定送事也。已上十二名,体圣上钦恤之意,即为放送。其馀罪名稍重者,不敢放释,仍为还囚。请令各衙门,趁速疏决,俾无滞狱之弊,何如?传曰,依启。令各该衙门,趁即疏决,俾无滞狱之患。

○礼曹判书郑知和疏曰,伏以臣,病未供职,呈单乞免,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感,罔知攸措。顾臣狗马之疾,初因积伤而发,未即和解,辗转沈痼,药饵无效,一向奄奄,旬日之间,未有差复之势,臣不但新除摠管之任,尚未祗谢,自速逋慢之诛,本职癏旷,亦且已久,罪戾山积,尤增惶闷,不得不冒死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危恳,亟许先递本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摠管之任,当勉副,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宪府持平尹搢疏曰,伏以微末小臣,猥蒙洪造,匪分谬恩,前后洊降,而自揆驽劣,无以称塞。且缘疾病沈淹,不堪奔走供奉,故乍出乍入,进退无据,外招笑嗤,内怀惭惧,固已多矣。不意玆者,复叨新除,惊惶陨越,罔知攸措。呈单请急,经日稽谢,迹涉偃蹇,方俟谴罚,牌召之命,遽下此际,义不俟驾,臣非不知,而抑臣疾病之外,又有难冒之势。尹国卿供辞中,以臣以崔世庆之妻党,构诬诋毁,不遗馀力,至以究问为请焉。若与争诘,徒伤事体,臣不必有所𫌨缕,而但彼之供辞,方将义二三字缺事未究竟之前,即臣待命之日也,而顾此所带,实非等闲郞僚之比,其在自处之道,岂容一日晏然?此臣所以有恩而不敢谢,有召而不敢赴者也。伏愿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逋慢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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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洪处厚未肃拜。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赵师锡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梁山君守井一,高山县监李煿,唐津县监李馥。

○郑榏启曰,新除授承旨,不得不翌日出肃,古例然矣,而右副承旨洪处厚,今日不为肃拜,前头启覆已迫,许多文书,查准之事,亦甚紧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宰臣呈辞上疏之纷纭,未有甚于近来。今日开坐本司,而许多堂上中,只有行护军朴长远,知中枢府事柳赫然二员来参。其馀皆以病不进,揆诸事体,殊甚埋没,有公故及呈辞受由外,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军色,事务最紧,而近来郞厅,频数递易,颇有虚疏之弊。郞厅赵䃏,差任以来,尽心职事,多有收拾之效。诸道军布,连续上来,今方监捧,而昨日政,移授兵曹佐郞。大将李浣,近以身病,久未行公,都监之事,殊甚可虑。赵䃏兵曹佐郞之任,今姑改差,仍授郞厅,使之察任。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以承旨典狱署摘奸,轻囚放送。其馀罪名稍重者,请令各衙门,趁即疏决事,书启,传曰,依启。令各该衙门,趁即疏决,俾无滞狱事,传教矣。本厅时囚罪人三名中,郑世二字缺墨世,则才已疏决,而贼人有虚,则以在逃贼人李二字缺之党与所偸,赃物潜运之际,见捉于本厅,而正犯就捕,亦有凭核之端,不可轻易处决,姑为仍囚,何如?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兼判义禁李浣疏曰,伏以癃废小臣,沥血陈恳,仰渎宸严,臣之本职,特赐递改,感激洪造,涕泗交颐也。第念微臣,辞不达意,诚未格天,剧务未解,狼狈滋甚,崩迫之情,不得不冒死更陈,伏乞圣慈,少垂矜察焉。臣之所患诸症,烦不敢一二,而其中聋病,不但有害官事,亦关廉隅,强其所不闻,延颈侧耳,问东答西,受人讥笑,臣虽无状,岂可恬不知愧,冒居其职,贻讥国家,自取偾败之患哉?朝廷任使之道,尤不当以癃废之臣,典重兵长金吾,任他嗤点,不为之变通乎?臣若贪恋,不暴实状,欺蔽圣明,不赐早为之处分,则臣之罪戾,万死无惜矣。况臣胁痛未瘳,气症又发,虚火上升,则昏不省事,良久乃苏,一日之内,升降无常,训局之废务,已久,金吾新命,无计起动,尚未肃辞,罪忧俱积,又添一病。伏愿天地父母,谅臣病痼,俯察至恳,臣之兼带训局、金吾之任,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冀天仰圣,祈恳悚惧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右副承旨洪处厚疏曰,伏以臣,齿迫桑楡,疾病侵寻,不堪当世之用,久矣。顷者受命湖藩,未遂私计,形劳心拙,纵无尺寸之报,而精神已殚于烦剧之地,气力已尽于驱驰之馀,残躯羸顿,永合弃置,递归之后,一向呻痛,虽于亲旧庆吊之礼,废之已久,此同朝之所共知也。加以数月以来,重患寒疾,症势弥留,素患疝气,仍而复发,气逆之时,则几至昏窒,气降之时,则伏枕昏睡,日复一日,变症百出,凡于世事,已无婴情而自悲,国恩罔极,将无图报之望,清光远隔,永无一望之期矣。不意新命,出于万万梦寐之外,悚惶感激,罔知攸措。臣欲强将衰疾,更近堂陛,则沈痼病势,万无自力之望,臣欲退伏私室,以延缕命,则偃蹇逋慢之诛,在所难免。臣之情迹,实难为处,况今恩命,荣耀更增,臣若有一分起动之势,则岂敢晏然在家,自速其戾?欲起还仆,精神益昏,瞻望象魏,徒有涕泣而已。臣既有违例稽谢之失,又有未赴恩命之罪。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血恳,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为逋慢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踏启字。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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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坐直。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安如石。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梓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台谏有阙,政事当为取禀,而判书金寿恒,时未出仕,参判赵复阳,疏批未下,参议未差,不得禀政云,敢启。传曰,明日为之。

○郑榏启曰,左副承旨李翊,以情势不安,且有身病之意,连日呈辞,而当此僚员不齐之日,不敢捧入,况且启覆,日期已迫,文案浩多,诸承旨,各自分执查考,而犹患其未及周旋,不可累日二三字缺以致癏旷,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赵师锡,以身病,连日呈疏,不为肃拜,使之调理出肃之意,分付,而注书之任,不可旷阙,假注书差出,姑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安如石。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慎景尹除授之后,累次呈状,以其亡父,曾参凶疏之说,出于谤议之馀,受此污蔑,决难抗颜行公云,而其父之不参凶疏,既为明白,则虽有谤言,不必为嫌,故使之从速行公矣。今将过限,无意膺命,一向强迫,亦伤事体,正郞慎景尹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䃏。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慕华馆,宣传官、将官等试射时,训炼都监哨官李忠建、李𩡝,俱未满四矢,依前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李敏发,以风病危重之状,呈状于本曹,闻其病势,决难供职云。五卫将李敏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宝城郡守朴振翰,才授罗州营将之任,而本道都事,以复审时,未及出待罢黜,虽违事目,元非大段所失,此时营将,主管讨捕,不可轻递,仍授营将,使之速为赴任事,令该曹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谢恩使状启,则有客使不久,当为出来云。当此荒岁,才经敕行,又有此报,两西、京畿民力,万分可虑,站上诸需,不可不豫为料理,以此分付两西、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先声已到,虽未知迟速如何,而似非虚传之报,京畿监司李庆徽,虽已瓜满,此时递易,事甚难便,限敕使回还间,仍任。西路及京畿新除授守令,令该曹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远接使、馆伴,则更待敕行的报入来后,差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赵复阳疏曰,伏以臣,猥以庸下,久叨重地,踪迹狼狈,疾病沈绵,呈单请急,控疏祈免,自春徂冬,不知其几,虽累被政院之阻却,其得彻于宸听者,亦多矣。未蒙准许,至今苟冒,不知圣上,何所取于无似之一愚臣,而曲垂盖帷之恩,尚靳弃捐,乃至于此耶?惶感冞深,进退维谷,兼任职务,既多停滞,一向引入,亦所不敢,时复冒出,强颜就列,内愧素心,外惭朱绂,人之嗤点,固其所也。加以痰火之病,平生之患,寒节以来,日至增重,每当发作之时,则气息窒塞,心神眩瞀,殆不省人事,病根既痼,渐成难医,旬日之间,症势尤苦。政事命下,他无推移之地,不得已扶曳来诣,而重触风寒,遂致添剧,危苦之症,有难名状。不论馀事,即此病势,断无自力供职之望,前政亦在不远,岂容病臣,复此仍蹲,以重癏废之罪乎?且臣,昨于清州牧使李暹事覆启时,徒见灾邑守令递易之不便,不思国家刑狱事体之为重罪,妄谓惟轻,因其状陈之辞,只请推勘之罚,追省二字缺责实难免,臣之昏谬,触事若此,其不可任职也,明矣。伏愿圣上,俯谅臣危迫之恳,亟命递斥臣职,以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无任惶闷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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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尹飞卿未肃拜。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安如石。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夜一更,东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德川郡守李东耉。

○有政。

○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赵复阳病,参议未差,右承旨沈梓进。

○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考监进,参判李正英病,参议南九万进,参知朴烶病,右承旨沈梓兼进。

○郑榏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吴挺纬,以腊药监剂,进诣药房,右承旨沈梓,兵批进去,左副承旨李翊,陈疏捧入,一员未差,厅中只有臣榏及同副承旨郑𬬭,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兵、吏批兼进。

○吏批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飞卿、闵周冕为承旨,闵维重为吏曹参议,吴斗寅为司谏,李奎龄为持平,洪万熙为工曹佐郞,朴崇古为司仆判官,尹希闵为内赡主簿,郑载嵩为校理,尹凑为左水运判官,李世长为吏曹正郞,李翊相为吏曹佐郞,赵师锡为待教,朴长远为右参赞,任映为刑曹正郞,李世长为兼司书,宋奎渊为掌乐主簿,吕圣齐为副应教,郑道存为尚衣主簿。

○吏批启曰,承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启禀,而闵周冕,误闻其还京,拟望受点矣。即闻尚在平山地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改差。其代以南九万为承旨。

○兵批,以李翊、洪处厚、崔宽为副护军,李翔、李长英为副司直。

○郑榏启曰,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启覆日字已迫,文案查准之役方急,今日政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二番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修改厅言启曰,监造监[监造官]洪济亨,自再昨重患胸腹痛,症势弥留,而役事方急,势难等待其差歇。洪济亨姑为改差,以紫门监役申晟代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抽栍摘奸,前月才已行之,畿甸驿路厨传之弊,亦不可不虑。今朔不得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翊疏曰,伏以臣,愆累既积,疾病且痼,自分毕命于田庐,无意抗颜于朝端,离明俯烛之阳昭洗,拯诸不测之渊,置之平地之上,生死肉骨之恩,只自铭镂于心,前后严召荐降,乡闾不敢退伏,未免䩄然冒出。盖为一谢恩命,复近清光,以求私分之安,兼伸犬马之忱矣。不幸癃羸之疾,遽致福过之灾,不但宿患沈淹,痊可无望。又自数日以来,忽有小疖,发于额上发际,其大如豆,时时刺痛,然其势不至于甚炽,故涂以药物,忍耐行公。夜间睡熟之际,误为爪甲所伤,毒气渐肆,赤晕乱射,顷刻之间,鬂额皆浮,头脑隐隐作痛,精神如在烟雾,叫苦昏倒,巾栉俱废,此实僚采之所共睹,医工之所共忧。症情之危笃,若不至如此,则臣之供职,才浃旬月。气息未泯之前,岂敢一毫惮劳,以为私便之图哉?况且启覆已迫,公务方殷,此非喉司言病之日,而疾声呼吁,诚出于万不获已也。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上烬馀参出朝报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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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右承旨尹飞卿未肃拜。左副承旨沈梓。右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同副承旨郑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光渊安如石。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提调洪重普,左承旨郑榏启曰,伏不审雪寒,圣体调摄,若何?眼候今已快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再昨一样矣。

○传于郑𬬭曰,戊申年宗庙重修时赏格前例,累经变乱,似乎閪失,而或日记相考,或搜觅有处以入。

○郑𬬭启曰,传曰,戊申年宗庙重修时赏格前例,累经变乱,似乎閪失,而或日记相考,或搜觅有处以入事,传教矣。戊申年日记,方为相考,而今已夜深,卷秩浩多,势未及考出,四字缺《各司誊录》,或不无可考之处,亦为待明日分付搜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近年以来,国纲解弛,外方应为上纳之物,当年内准纳者,绝无而仅有,诚极寒心矣。各司奴婢身贡,乃是自己身役,逐年收捧上纳,事理当然,而各邑,或称贫残,或称年凶,或称逃亡,十馀年来,流来未纳者,其数甚多,故查考各道未纳文书,则木绵二千一百馀同,米三千七百馀石,此则徒载簿籍,终无毕纳之势,事之可骇,莫甚于此。奴婢身贡三四字缺令解由成出时,有越等之罚,而此不足以有所警敕[饬],不三字缺样论罚之举,各邑未收中,木绵十同以上,米一百石以上,其邑守令,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事甚可骇,不可二三字缺之举,元数尤甚数多邑守令,拿问定罪。

○南九万,以备边司言启曰,才经敕行,民力已竭,而又有客使之报,西路事势,虽甚可虑。其中海西物力,尤极荡败,虽有流来敕需策应之木,而似闻名存实无,有难办出于此际,赈恤启下,本道监营木二十五同,特为减除,兵营木四十同内,亦减十五同,分给两营及各站,以纾一分之急,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𬬭,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载嵩,以守御从事官,时在京畿广州府,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南九万启曰,即接黄海监司金宇亨状启,则有差使员出来之语,二三字缺于黄州判官,误看牒报之致,而不能详悉,率尔驰启,颠错之失,在所难免。请黄海监司金宇亨推考。传曰,允。

○缮工佥正睦嗜善疏曰,伏以人之无后者,立后继绝,人伦之大者,而未及立嗣,夫妇奄先俱没,则其在天理人伦,所当矜恻,而立其后嗣之不可少缓也。臣之第二子故生员缺二三字无子女,夫妇俱殁,而林华生时,议以臣之长子四五字缺馨之第三子天龟定为后嗣,而儿在襁褓,未及二三字缺亡子夫妇既殁之后,呈斜大事,主无其人,在臣情理,悲痛如割,而亡子孤魂,无所依托,幽明之恸,曷有穷极?林华在时,虽以渠兄之子天龟,定其后嗣,而论以典礼,则立后大事,两家父,所当同命立之,而臣之子林馨虽存,林华已殁。当此呈斜之事,有违同命之规,此臣之所以不得不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也。臣窃伏闻曾在仁祖朝,故右议政臣以雄,故参判臣吴百龄,故行司果臣李茂林,故直讲臣二字缺颜,幼学臣李崇仁等,亦皆为其亡子之立后陈疏,获蒙恩许,臣亦依此故事,将陈血忱。伏乞圣明,怜臣之哀号至情,特令该曹,依先朝已行之规,许以林馨之第三子天龟,立为亡子林华之后,遂令亡子孤魂,有所依托,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痛迫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礼曹,礼曹启目粘连。今此睦嗜善情理,果二三字缺以祖陈疏,有违法文,所谓先朝已行之例,皆出于一时特命,臣曹不敢轻议,疏内辞缘,半行缺启特为依愿施行。以上烬馀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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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郑榏坐直。右承旨尹飞卿未肃拜。左副承旨沈梓坐直。右副承旨南九万。同副承旨郑𬬭。注书。假注书宋光渊安如石。事变假注书李日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源府使李昌胄。

○备忘记。今下弓矢,庆源府使李昌胄处,给送。

○备忘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三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六名,已为整顿矣。来二三字缺与二番别马队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郞厅李昌儒校。郞厅朱炯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