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四年/八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昌德宫守宫假注书金斗明。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答药房问安曰,知道。别无加减矣。

○传曰,内官尹完叙用。记草

○训炼都监启曰,步兵七哨,已为扈卫,而马兵不得不入直,外垒北边,马兵五十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扈卫军兵,露处卑湿之地,每幕空石十叶,令户曹登时充给,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昌德宫守宫假注书金斗明。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答药房问安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答曰,不允。

○院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并见上伏闻有内官尹完特叙之命,臣等,切以为未安也,当初尹完,与山陵监董诸臣,被罪有轻重之殊,已是群情之所不惬,而即今诸臣,尚在罪谴之中,尹完,独先见原,岂不有伤于国体乎?请还收内官尹完叙用之命。答曰,不允。

○明善公主卒逝。

○药房口传启曰,国家不幸,公主之丧,出于意外,惊惨之馀,不知所以仰达矣。自上不可久留此处,而嫔宫所患,既非痘疫,则虽今日还御庆德宫,似为便当矣。答曰,予则今日决不可去矣,世子则今日先为移往,可矣。

○传曰,连遭惨恸之丧,哀恸之至,心神荒迷,不能念他,而今番,则曲折与前不同,尉号事,令该曹议于大臣以启。朝报传曰,今此明善公主丧出殡处所,宣仁门外闾家,极择修扫事,一从护丧中使之言,举行。《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明善公主之丧,举哀仪注,当依礼文磨炼,而自上方在调摄之中,哀痛惨切之馀,必有添伤之患,即今亦有难便之势,举哀一节,似当停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传曰,今此明善公主之丧,一依明惠公主丧事时例举行,而凡事,依护丧中使之言,举行之意,分付各该曹。传曰,明善公主之丧事,比前有异,凡丧需之物,虽在誊录之外,一从护丧中使之言,进排事,分付尚衣院及各该司,而不必续续烦禀事,政院知悉。《礼曹誊录》

○都摠府启曰,本府堂上十员内,都摠管赵珩,迁陵都监堂上闵熙,山陵都监,俱以除本仕不得入直,李元老,昌德宫守宫,副摠管洪处大,庆德宫守宫,自下不敢替直,馀存之员,甚少,将来疾病事故,未可豫料,轮回直宿之际,事多苟艰,且郞厅八员内,都事韩榰,方在待罪中,昌德宫、庆德宫,各一员入直,时御所,二员直宿,只有三员,势难推移,请并令该曹斯速禀处,何如?传曰,允。《都摠府誊录》

○政院启曰,明善公主之丧,昌德、昌庆两宫中,从何门出送乎?敢禀。传曰,公主丧,则从宣仁门出送,通化门,则留门,以炮手把守,可也。《训局誊录》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礼曹启曰,新安尉号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右议政金寿兴以为,《礼记曾子问》,有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则如之何?孔子曰,婿,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释之者曰,以其尝请期,故齐衰而吊,然未成妇也,故既葬而除之,以此言之,今此明善公主,三拣择之后,不但驸马封爵而已,至于纳采、纳币、命服,内出、亲迎等吉日,并皆推择启下,嘉礼厅,亦为排设,则此正礼文所谓告期,而婿当为齐衰之服,既服齐衰,则似与前明惠公主之丧,差异,而若其未成妇,则一也,尉号之一事,实无可据之前例,臣之浅识,亦难断定,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郑太和,病不收议,领议政许积,左议政宋时烈在外,大臣之议,如此,伏惟上裁。传曰,既定吉日,而又设厅,与只有告期者,尤有异焉,爵号,仍存,可也。

○传曰,新安尉爵号,既已仍存,新安尉及右承旨孟胄瑞,使之入见丧事。

○答药房问安曰,连遭惨痛之丧,心神迷乱,委苶沈困,不能收拾,一两日内,姑无作气移御之势,而两慈殿,各处他殿,此中心事,尤难形言,两慈殿,今日内,姑先移御于本宫事,即为举行。

○未初,两慈殿及中殿,移御于于义洞本宫。

○院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语见上请还收内官尹完叙用之命。措语见上答曰,不允。尹完事,依启。

○答药房启辞中宫殿汤药剂入事曰,知道。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沙志石,初燔后,洪锡龟等所书三丈,再燔上送矣,敢此封进,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使柳以升书写。

○承传色,以上教来传于药房都提调曰,今番之事,不但与前有异,虽以礼文言之,不可以无往吊之节,何以处之?金寿兴,以口传对曰,昨已仰陈于收议之中,而齐衰往吊之节,既在于《礼经》,则似当有吊礼矣。又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才承下问,只据《礼经》,而陈达矣,第念事异私家,必先定其尉号仍存与否,然后方可议往吊之节,设令往吊,至于初丧,则不无难便之势,或于成服之日,往吊,似为宜当,此固自上所当商量处也,敢达。承传色,又传上教曰,今番之事,与前有异,既设都监,且择吉日,而因驸马之遭丧事,虽未及成礼,还收尉号,则似为重难,故有此问议之事矣。卿之所达,正合予意,而至于初丧时往吊之节,似不可废矣。金寿兴对曰,尉号虽或仍存,既未成礼,则初丧时出入殡侧,似涉难便,无已则来在丧次近处,以待成服而后,就吊,恐或宜当。承传色,又传上教曰,《礼经》曰,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今若仍存尉号,则初丧时出入殡侧,予意,则似难便矣。金寿兴对曰,虽已告期,末及成礼,与已成夫妇之礼者,不无所间,故敢以入见殡敛,有所难便之意,仰达矣。第念事有次第,若以仍存尉号之事,为先发落,则成殡后出入,似无妨于事理矣。朝报

○都摠府启曰,明日,乃入直军士中日习射日次,而无射庭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勿为之。《都摠府誊录》

○政院启曰,两慈殿举动,当由北作门陪入,而即今北作门,乃壶洞屏门,北作门,移排于义洞北边洞口大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本宫三殿移御之举,出于急遽,卫军出用不足之数,京下正兵调用及坊民雇立,势未及周旋,建阳门把守精抄军,事有难便,不得调用,外本宫庆德宫及外营入直精抄,并为出用,而各差备不得分定之数,犹且浩多,计其容入,以训局军兵,分付出用,在所不已,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传曰,三殿作为一举动事,分付。

○训炼都监启曰,昌德宫,既为空阙,局出身及内外入直军兵,并依前例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圣上,自遭惨戚之后,伤恸过节,至有不能收拾起动之教,下情闷迫,岂胜仰达,中殿症候,与昨,何如,汤剂既已进服,而果有其效否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内殿所患,比昨稍减矣。

○庆尚监司书目,东莱呈,以副校理赵师锡辞职上疏上送事。

○传曰,今闻护丧内官之言,则棺材终始不精,故招致色吏,无一人待候云,极为痛骇,令攸司囚禁,各别科罪,色官之终不极择以送,亦极可痛,拿问处之。

○传曰,公主之丧次,尚未得可用棺材云,好品棺材,即为觅送后,启达。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中路灵幄殿造成吉日,以九月十六日卯时,推择启下矣,更为量度,则功役浩大,而日期促迫,必有狼狈之弊,不可不进定,故令日官改择,则八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玉堂箚子。大槪,新安尉爵号仍存,请更加询,问于在外大臣议处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右参赞李尚真辞职上疏上送事。

○礼曹启曰,传教矣。右承旨孟胄瑞,以为丧事入见之际,哭临节次,当为讲定,后举行,新安尉,仍存尉号,则齐衰之服,葬后即除一款,似当变通云,此言不为无据,孟胄瑞,则外厅事入哭后,仍为护丧,似当,而新安尉,则虽未成夫妇,既存尉号,既葬即除,亦似未妥,事系变礼,难以臆见定之,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

○拿囚现告,归厚署别提金碇。以上朝报

○兵房承旨,以司谒口传启曰,昌德宫守直军兵罢黜事,都监草记,昨夕入启,而以草记未下之故,守直军兵,不敢任意罢黜云,系是军兵重事,敢启。传曰,罢黜,可也。《训局誊录》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夜气斗觉寒凉,伏未审圣体,若何,中殿症候,比昨日益有差效否乎?伏不胜闷迫之至。圣上久在调摄之中,叠遭意外之惨戚,伤恸太过,玉候之添伤,势所必至,其可复行十日之素乎?殿下上奉慈殿,决不可自轻,自今日亟复常膳,亦为劝进于两慈殿,是臣等区区之愿也。还御庆德宫,一日为急,再昨批辞,有数三日内移御之教,即令礼官,择日举行,宜当。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别无加减,内殿所患,今日,则不如昨日之稍安矣。慈殿素膳,则依启辞为之,移御吉日,亦令该曹排日推择。

○世子宫,药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行判中枢府事许积上疏上送事。

○又书目,尼山呈,以执义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见上湖西大同设法之后,为守令者,不敢擅用烟军,事目至严且重,蓝浦县监权克中,居官数年,凡所作为,无非虐民肥己之事,且于上年极农之时,为其妻族之运柩,调发烟军累十名,担送于京畿地境,本县之距畿境,乃数日程也,担夫不能独自枝梧,各出米布,又雇别人,以为息肩之地,怨讟朋兴,至今未已,其不有国法,重贻民弊之罪,不可不重究,请蓝浦县监权克中,拿问定罪。新除授釜山佥使闵暹,曾为全罗水使时,恣行不法,重被弹劾,罪还未几,遽授本职,除目之下,物情为骇,至于大臣家下直之际,不识事体,举措怪骇,海防重镇,决不可付诸如此之人,岂但推考而止乎?请釜山佥使闵暹罢职。答曰,不允。拿问事,依启。以上朝报

○明善公主丧,成服后,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吏曹判书洪处亮辞职上疏。入启。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中殿症候,加减,比昨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内殿所患,别无苏醒之气,与昨无异。

○原襄监司书目,金城等官,恶虎囕杀人命事。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敢请新安尉爵号还收事,以备裁察事。入启。

○药房又启曰,还御吉日,使之推择,则所择吉日,似为太远,时御所甚狭,一刻留此,极为闵迫,顷日,大殿、两慈殿,移御本宫时,不及择日,只择吉时矣。今此还御,自内依前亦不择日,速为还御,何如?答曰,别无时急之事,可至奔遑不卜日乎?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釜山佥使闵暹罢职。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闵暹,姑先从重推考。

○右承旨孟胄瑞上疏。大槪,贱疾猝剧,无望供职,喉司重地,不可久旷,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事。

○未时申时,日晕。朝报

○下直,丰基郡守张世良,涟川县监赵晟汉,全罗兵虞候李世彬,清城佥使卞尔倬。

○传于闵宗道曰,即者中使,以庆德宫修理事,进去,此意分付各该司,使之举行。

○传于闵宗道曰,今下弓矢,清城佥使卞尔倬给送。

○前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伏以臣,猥承德意,撰进志文,而曾又并受仰认圣慈,谅臣缛蚁之愿,故使得以薄技自之筋力,忍死登程,行至畿辅界,猝梦寐之外,臣惊惶陨越,又自恨蝼蚁之不知所云也。盖臣比来,实无一毫他意,而今忽遭此大臣切欲从此逃遁,旋归乡里,而仍窃自念,圣考衣履所藏之地,终不得奉审而归,则臣虽灭死,目宜难瞑矣。臣故敢仍为前进,只以弘济洞为期,而兼以仍俟批下,若闻镌改之命,则谨当因诣阙下,终自效于识琰之役,又因以一瞻天颜,又因以尽哀于滦水之朝,以不孤毕义愿忠之初心矣,不然,则贱臣狷滞之心,终有所难回者矣,是臣重获大戾于圣考与圣明矣,微臣情事,可谓戚矣,臣不胜悲泣哀恳之至。批答见下

○闵宗道启曰,左议政上疏批答,当为传谕,而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启曰,釜山佥使闵暹,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申㶅出使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答左议政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积年沈痾,卿之素知,今又不幸,连遭惨丧,心神迷乱,无以自定,当此之时,卿虽退在,当思先王不世之恩遇,以副寡昧日夜之企望,何可到此咫尺之地,遽以退归耶?况卿既带相职,当此缅礼,岂不欲躬自执事,以尽其诚忠也?予之初意,卿必无固辞之理矣。今观卿疏,予实愕然,虽以卿之进退之义为言,礼毕之后,则容或可辞也,至于今日,则卿之固辞,果何如耶?予之此言,实出于敷心腹之意,卿必想矣,何用多诰?宜速上来,相对面陈,则彼此情义,自然相孚,又无石物未及之患,卿宜念哉,趁速上来,予日望之。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启曰,夜来风候甚恶,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中殿症候,抑有渐差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政院启曰,釜山佥使闵暹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今七月初十日以前,农事形止及雨泽事。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文草图,今方写出,而书写官尹深,昨日落马重伤,豫差鱼震翼,眼病甚重,不得书写,事将狼狈,并改差,其代,令该曹从速启下,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自上气候困倦,心神不宁,此必生于才遭惨戚,伤悼太过之致,伏不胜闷虑之至,即与诸医等商议,则似此症候,不可以汤剂收效,前日进御壮元丸,不但治健忘而已,亦可以定心神健脾胃,此药为先进御,宜当云,一剂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山陵都监堂上闵维重,新陵斩破土后入来。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请釜山佥使闵暹罢职。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朝报

○备边司启曰,都目政除授守令,皆未赴任,当此秋务方剧之日,旷官已久,人马上来之邑,令该曹闻见催促,使之趁即赴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事变假注书申㶅出使,代朴泰逊为之。

○吏曹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初献官,除都监堂上及药房提调外,无他文宰,不得已都监堂上,推移塡差,而堂下文臣无故之人,亦甚乏少,许多排事,无以备员,在前如此之时,则亦有生进荫官交差之例,今亦依前交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以兵曹言启曰,时御所入直精抄军,未满日,以五十名入直矣,今则建阳门把守三十名,既已罢出,以此三十名,替把于外堡,及本营以前之军堡,及本营守直之军,加于时御所,以满月之数,何如?传曰,允。

○李嵇,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应教臣尹深,以沙志石草图书写事,都监进去,前头当连日昼仕,每每烦禀,似涉烦渎,此后除草记,直为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嵇,以春秋馆郞厅,以监司诸堂上意启曰,昌德宫本馆奉安实录,移安吉日,以今日推择启下矣,自上时未还御于庆德宫,不可径先移安,姑待还御,改择日举行,而兼春秋一员,仍令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以兵曹言启曰,庆德宫入直训炼都监哨官李丽呈状内,七十老母,身病危重,命在顷刻,人子情理,极为罔极云,势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十一番后部后司别左司属,忠清道七哨,原襄道三哨,合十哨军兵,及开城府各差备军五十三名,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与十二番军兵,当为替代立番,两道监兵使、开城留守处,以此依前知会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三殿,既己移御昌庆宫,墙外集春营、东营入直军兵,姑为罢黜,别马队,则依前启辞,仍为入直东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嵇,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酒房香酝造酿所用之水,自前汲用曜金门外井水矣,移御之后,曜金门闭锁,汲路甚远,事极闷虑,依前移御时例,令该曹分付守宫卫将,开闭,以便汲水,何如?传曰,允。

○闵宗道启曰,行副司猛河启图,病亲呈辞,昨日入启之时,无给由之命,而下直单子,又为来呈,纷扰之中,循例捧入,当该色吏,自本院已为治罪,而臣亦未及觉察,不胜惶恐,河启图,不待给由,径先下直之状,极为颠倒,请推考,其单子还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云云。批答见下元箚未下

○闵宗道,以兵曹言启曰,前日庆德宫移御时,及今此本宫移御之举,出于急遽,训局军兵,启请出用,而亦不可每以为例,前次庆德宫四殿还御时,差备军,其数甚多,卫军可除出者,精抄军没数调用之外,差备军不足之数,计其容入,依前例各部坊民中家内干净,身无犯染者,各别抄择,给价雇立,而各处杂物输运军,并皆定送,则防民之贻弊,必多,亦依近例,自各其处从便输运,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南九万,七月令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事,待罪状启,传于闵宗道曰,勿待罪事,回谕。以下已书于朝报以上烬馀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朴泰逊。

○上在于义洞本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原府使金海一,同福县监李昌。

○答右议政金寿兴箚曰,省疏具悉卿恳。积年痼疾,连遭惨丧,心弱神乱,悲哀之怀,难以自抑,气力之沈绵,何足为怪,第念爵号一款,今之议者,虽以《礼经》,断以为言,予则以为有必不尽然者,帝王家礼节,或有未尽节目也,何者,驸马之不得再娶,亦在于《礼经》耶?自是权道,论以士夫家通行之礼,不亦异乎?此予所以仍存爵号,以主其祀事也,虽出于伤心伤情之致,亦或权宜之一道矣。

○答玉堂箚曰,已谕于大臣箚批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中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都目政除授守令,皆未赴任,当此秋务方剧之日,旷官已久,人马上来之邑,令该曹闻见催促,使之趁速赴任,何如?传曰,允。此条叠书

○礼曹启曰,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右议政以为,今此驸马爵号,仍存与否,下询之时,实无前事之可据,只以曾子问齐衰而吊一款,仰对矣,终有爵号仍存之命,又令入见丧事,既以仍存爵号,一从礼文,齐衰而吊,则入见丧事,自在其中矣。第念齐衰之服,为其告期而未成妇也,故既葬而除之者,礼文本意,槪可见矣。今以爵号之仍存,有所变通,则此实无前礼之礼也,非臣曚眛之识,所可臆定,臣于此抑有区区之怀,齐衰而吊,虽是礼文所在,帝王家礼节,与士夫家不同,爵号一事,终有所触处不便者,圣上,遽遭惨切之痛,爵号仍存之举,必出于有所不忍,而前头难处之事,不止一二,抑圣上亦已念及于此否耶?此等委折,不可不商确讲定,俾无后世之讥议,在外大臣,询问善处,实合事宜,伏惟上裁。领中枢郑太和,病不收议,今此公主之丧,出于万万虑外,自上惨切之中,不能抑情,至令新安尉,仍存爵号,入见丧事,此实出于惨恸所在,有所不忍也。礼文所谓齐衰而吊,盖谓告期而未成礼也,此则未告期而有此意外之丧,虽非礼文本意,齐衰之服,容或可也,至于仍存爵号,则日后之事,节节难便,有不可言朝家制礼,不可率尔行之,终为苟且之归,而亦不可不深长思也。大臣献议中辞意,盖出于此,且公主前后之丧,圣上处变之道,宜无所异同,请更加详思,毋失事宜,臣等浅见如此,不得不仰达,在外诸大臣处,亦为下询处置,宜当,上裁,何如?传曰,既询大臣,又有处分本曹之收议,末端添入己见,实非常规,难免瞻顾之态,殊甚可骇,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既存爵号,则不当葬而除服,以此分付举行。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病疫,方痛四百五十名,向差三百九十六名,死亡九十名事。

○禁府启本,前刑曹佐郞柳玑矣,为该郞官,疑其文书有假,则所当依法移文高阳官,印迹之可考者,使之封标上送,凭阅虚实,未为不可,而持其所志,往于赵逢源所在处,凭准印迹,致有李焕执言之地,其妄作之失,在所难免,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

○以执义尹拯辞状,递差。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近缘玉候之不宁,久废引接,群下之情,举皆闷菀,况如臣等,待罪药房,区区忧虑之心,尤复如何?即今都监,事多紧急,自上虽不得出御于外殿,别赐引入于卧内,则庶几瞻望玉色,禀定诸事,故敢启。答曰,有所禀定事,则即可入侍矣。

○药房请对入侍时,都承旨郑榏所启,守令多有阙,政事,取禀,已多日矣,而尚今未下,故敢禀。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右议政金寿兴所启,吏曹判书,累次陈疏,久不行公,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似当矣。上曰,疏批下后,牌招察任,可也。

○答吏曹判书洪处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药房再启曰,伏承下教,引见罢后,自上举趾行步之际,猝然蹉跌,左边足指致伤,伏不胜惊虑之至,臣等,与诸医等入侍诊察后,议定针灸,何如?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勿为入诊。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辞见上公主前后之丧,一也,驸马之前后未成礼,亦一也,尉号之或收或仍,反有异焉,揆以礼法,岂有是理哉?殿下荐遭惨切之痛,并与尉号而还收,虽有所不忍,而生前未成夫妇之义,而死后主其祀者,参之古今,未之有也,事或失宜,礼罔由正,不亦有乖于立伦之道乎?传曰,礼者,国之舆也,遭此无前变礼,苟有违背经常之举,不但一时之失,难免后世之讥,即今圣明在上,岂行非礼之礼乎?爵号之不可仍存,其理甚明,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答曰,不允。

○前启,釜山佥使闵暹罢职事,停启。

○迁陵都监郞厅闵点,志文讲定事,骊州地出去。

○引见时,都承旨郑榏所启,都事署经,异于守令,两司必备三员,然后方可为之,而黄海都事李国芳,除授已久,缘两司之不备,尚未署经,复审当前,一日为急,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除署经发送,可矣。

○有政。

○吏批,以尹松为监察,权斗纪为礼曹佐郞,安垕为正言,李舜元为万顷县令,朴世堂为执义,权修为兼春秋,李炕为蓝浦县监,崔柱华为宝城郡守,南泳为禧陵参奉,郑治为青岩察访。兵批,无。

○礼曹启曰,新安尉,既存爵号,则不当葬而除服,以此分付举行事,传教矣。当初以其节目,不得定夺之故,而未即成服矣。今者自上下教,如此,新安尉,追后成服事,分付之意,敢启。无批答《礼曹誊录》

○传曰,雨势如此,扈卫军士处,空石觅给耶,问启。

○政院启曰,云云事,命下矣。招问户曹郞厅,则空石一千五百叶,因都监草记,曾已觅给云,而招问都监郞厅,则军幕一百五十,每幕分给十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命下矣。本月初一日,因训炼都监启辞,扈卫军兵,每幕空石十叶磨炼,都合一千五百二十叶,即为分付两仓进排矣。今日雨势如此,与训炼都监相议,前给空石,如或不足,则加磨炼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闵宗道启曰,执义李柙,前月十三日牌招不进,而二十一日,本职递差,递职之后,推考传旨,即当捧入,而其日在直承旨,与李柙俱有相避,不得捧传旨,臣待罪该房,而适以式暇出去,未即举行,翌日仕进之后,该吏不为告知,置之相忘之域,今乃觉悟,不胜惊骇,该吏,则自本院治罪,而臣亦未能致察,极为惶恐。推考传旨,今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嵇启曰,正言李宇鼎,前月十日牌招不进,而十六日本职递差,推考传旨,即当捧入,纷沓之中,蒙未觉察,不即举行,极为惶恐。推考传旨,今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洪处亮疏曰,伏以臣之所遭弹章,语意深刻,至以不公循私,为臣罪名,而止请推考,实为至轻,以至轻之罚,施至大之罪,台臣之意,诚未可晓也。臣虽昏耄,亦有一端知觉之未泯者,何可忘廉冒耻,一刻在职,以重罪戾也哉?反复自讼,危厉熏心,当此自上新遭惨切之丧,举国忧遑之日,席稿私室,连章渎扰,臣罪到此,万死难赎,前日之疏,冀蒙恩递,而圣度天大,曲赐恕宥,不即退斥,臣一倍惊惧,冰炭交积,不知所以为计也。臣之前后参政,做错已多,台评之峻发,亦非怪事,此外谤言,又不知有几许也。不图垂死之年,被人侵凌之至于此,臣十数年来,痼疾缠身,与死为邻,平昔相知,零落殆尽,朝班公会之外,绝无往来过从之人,大小论议,漠然无闻,一身踪迹,危则弹劾之来,吁亦晩矣。只缘臣冥行擿埴,不早知退,自犯锺鸣漏尽之戒,尚谁咎哉?臣虽极无状,职则铨官之长,岂可从他笑骂,耐弹就列,以辱名器,以羞朝廷哉,负累之人,尚此苟冒,癏旷之罪,日以益积,臣之丧失廉隅,纵不足恤,而其在国体,亏损亦大矣。且臣运数将尽,人非鬼责,一时交集旧患之外,新日候乍凉,痰喘转增,咳嗽无节,火热升降,加以左边麻痹,手掌不得屈伸,以此深重之疾,虽欲驱策残骸,强颜朝行,其势末由,伏乞圣慈,俯察闷迫之恳,将臣本职及兼带诸任,一倂罢递,以谢物议,以安微分云云。批答见上

○吏批启曰,判书洪处亮病不来,参判姜柏年,受由未出仕,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判书洪处亮病不来,参判姜柏年,受由未出仕,参议金益炅进,左副承旨李嵇进。政事见上

○兵批,判书金万基,庆德宫药房进,参判金宇亨病,参议郑𬬭病,参知郑晳进,同副承旨闵宗道进。以李华岳为副护军,申晸为司直,金奂、尹弘望、李夏镇、闵鼎鲁为副司果,朴泰逊为副司正,安兴佥使金阜荣仍任,昌德假卫将李时焕、李海宾,昌庆假卫将吕祉吉移差事,启下。

○吏批启曰,新除授万顷县监柳命天,呈状于政厅曰,老母年今七十七岁,专城便养,人子至愿,得除海邑,方欲刻日赴任之际,老母猝患毒疟,症势转剧,饮啖专废,元气如缕,决无扶持登程之望,无他弟兄,又不忍一日离侧,情理罔极,斯速入启处置云,本邑,元非厌避之地,而柳命天母病,果甚危重,势难赴任,人马留滞,极为有弊,万顷县监柳命天,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终献官,则以曾经亚长之人,塡差,而目今除时任三司春坊两都监都厅及实有身病,人所共知者外,他无无故人员,不得已以两都监都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令日官,改择移御吉日,则初九日,即王大妃殿祸害日,而若午生见之,则乃本宫日也,似是平吉,而此后,则无可合日,来十六日纯吉云,故敢启。答曰,引见罢后,还入大内之际,左边足指,少有蹉跌之伤,当待一两日,更为议定,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嵇,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恒为定式之意,曾已定夺,而自上方在调摄之中,不敢循例,取禀。以上烬馀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朴泰逊。

○上还御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原州牧使李敏章,永柔县令郑道成,燕岐县监李懏。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足部伤处,作疼之候,比昨,何如?中殿症候,益有差效否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京畿监司书目,通津呈,以行知敦宁府事李久源辞职上疏上送事。

○掌令柳㝚启曰,臣于顷日,以大政时守令除拜之失,请推铨官,臣之本意,盖出于随闻相规,而伏闻昨日筵中,大臣,斥以太过云,臣不胜讶然之至,自古大政之后,虽有嚣嚣之言,未有如今日之甚焉,臣之所闻,岂大臣独未之闻耶?无论事之是非,既被大臣之斥,臣何敢自以为是,何敢晏然仍冒于台阁之上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反复思量,则速为移御宜当,昨日以足部之致伤,有当观一两日后更为议定之教,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则足部,比昨颇似差减云,起居之际,虽或难便,乘辇于大门之内,以除小舆升降之节,便当,至于宗庙前下辇处,则稍降辇舆,从地势而行,自是权宜之道,今日,虽云拘忌于慈殿,不至大段,中殿症候,益有差效云,久御此处,诚极闷迫,速为移御,以副群下之望,不胜幸甚,若过今日,则十六日前,无吉日云,决难等待十六日矣。答曰,宗庙前,不为下辇,未安,试观行步而后,可以定矣。

○又启曰,宗庙前,稍降辇舆,少无所妨,虽以闾阎之人言之,年老艰步之人,难于下轿,则亦有弛担经过之规,勿以此节持难,为当矣。答曰,宗庙前,不为下辇,未安,当使人扶掖而步过,且出宫之时,则乘辇处所,排设于大门之内,到彼之后,当由崇政殿东狭门而入,降辇处所,亦为排设于崇政殿后事,分付。

○掌令朴相馨启曰,臣伏见同僚引避之辞,以顷日政官请推之论,大臣,斥以太过也,大政过后,传播之说,果有云云,既有所闻,则官师相规,在所不已,故臣与同僚,相议论启矣。今者同僚,既以见斥引避,臣亦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庆德宫移御时,出宫初严,未初三刻,二严,未正二刻,三严,申初一刻,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出宫正时,申初四刻。移御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庆德宫还御时,宝剑望单子,不为磨炼以入,催之又催,而初严启下后,始为来呈草记,殊甚稽缓,都摠府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万基,以加出药房提调,入直庆德宫矣,今则既已还御,罢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药房直宿提调,罢黜。朝报

○义禁府启曰,今此庆德宫还御举动时,大驾,考喧、挟辇、驾导、驾后左右各一员,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考喧左右各一员,本府当直各一员,通计当八十六员,而实官十员,不足之数六员,假都事六员,依前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时御所内外入直军兵,依前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宫移御时,庆德宫入直,训局精抄厅军兵等,因榻前下教,分把宫墙内外,使其将官,每夜巡逻矣,今已还御,依例还入各其直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庆德宫墙外三营,本厅军兵各三十名,曾已入直矣。北一营入直军兵,则今日与训炼都监军兵,替代后罢出,北二营步军一哨,马队四十六名,堂上将官一员,率领入直,西营步军一哨,把摠一员率领,依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闵宗道,以礼曹言启曰,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移御时,王世子,阙门外祗迎节次,依近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随驾,假注书郑征。

○闵宗道,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移御时,大殿,当有庆德宫兴化门内祗迎之礼,而自上方有足部所患,势难行礼,故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各殿移御时,本府堂上,当为侍卫,而堂上十员内,都摠管福平君㮒,犯染,赵珩闵熙,山陵都监堂上进诣陵所,副摠管闵昇,庆德宫入直,馀存只有六员,宝剑□员外,侍卫无路备员,例当变通,而势有未及,依前以宝剑中,推移随驾侍卫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申时,上自于义洞本宫,还御于庆德宫。

○闵宗道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申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皆移御于庆德宫。

○四殿移御后,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闵宗道启曰,掌令柳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朴泰逊。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玉连万户宋翊汉,谷山府使崔云瑞,交河县监韩如斗,全罗右水虞候金明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东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洪处亮上疏。大槪,情势闷迫,疾病深重,日昨召牌之下,未得祗赴,待罪之疏,未免见却于喉司,当此移御,上下忧惶之日,又此呼吁,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愿圣明,亟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物议,以重名器事。入启。

○药房启曰,玉候不宁之中,劳动移御,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足部伤处,不至添伤否乎,中殿症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府启,请张应一,亟命远窜。措语见上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爵号仍存之命。措语见上并引嫌而退,请推之论,虽出于相规,措语之间,未免欠当,请掌令柳㝚、朴相馨,并命递差,执义朴世堂,时在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及下谕事,依启。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昨日以后,大便频数,微有腹痛之候,伏不胜惊虑之至,或不无仍成痢候之患,与诸医等相议,则仓廪散,加入白芍药煨一钱半,车前子炒硏一钱,进御宜当云,此药二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假注书申㶅书启,臣敬奉圣批,往传于议政府左议政宋时烈,则以为,惶恐感泣,不知所云云矣。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闵鼎重,上疏上送事。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都厅前应教李柙,时无职名,付军职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副司果李柙。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传曰,今下弓矢,玉连万户宋翊汉处,给送。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训炼别队前部属,黄海道军兵,上年十月为始入番,今年三月,准番下送矣,以作部次第立番,则左部属忠清道军兵,当为征召,而四哨,犹有未充之处,右部属全罗道军兵,似当先为立番,同福军三十一名,光阳军三十六名,顺天军一百七十二名,平安军二十六名,兴阳军九十名,宝城军六十名,长兴军一百四十九名,合一司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之意,全罗监兵使及当该营将处,行移,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闵宗道,以兵曹言启曰,每夜人定时,初更三点漏下,则阙门楼上,先为擂鼓后,次次传呼,使打锺楼之锺,例也。去夜初更三点传漏之后,阙门擂鼓,终不击打,事极可骇,次知下人,自本曹从重决棍,禁漏当该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闵宗道启曰,伏见原襄监司申翼相辞职上疏,则职衔不书兼带同副承旨成贴云,而不书承旨姓字,有违规例,请副校理申翼相推考。传曰,允。以上烬馀以下缺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事变假注书朴泰逊。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瑞山郡守崔逸,平壤庶尹沈枢,黄海都事李国芳,濬源殿参奉权伟,振威县令赵持纲,省岘察访张缜,甘浦万户金善鸣,木浦万户崔瑞象。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副修撰尹趾善上疏。大槪,昨于举动,强疾趋参,扶曳还家,症势添剧,乞赐斥臣职名,兼陈所怀,冀蒙垂察事。入启。

○正言安垕启曰,臣顷忝本职时,以方带两度推缄,引避见递,不意玆者,荐被新命,惶殒罔措之中,重患脚肿,不能运步,稍似差减,趋诣肃谢,而第臣前日三度推缄,俱未勘断,难冒之嫌,有加于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司猛柳以升,沙志石书写事,广州地出去。

○药房启曰,夜来凉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大便频数之候,与昨,何如,中殿症候,渐有差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昨日,则度数频数,而别无大段腹痛之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左议政宋时烈上疏上送事。

○黄海监司bb书目b,白川郡守李恢,病重罢黜事,及染病,方痛一百七十四名,死亡六名,向差九十三名事,及平山、兔山等邑,今初二三日夜,连下微霜事。

○京畿监司书目,阳城等官,今初三四日霜降事。

○司谏尹衡圣启曰,臣素多疾病,老而转剧,半年旅食,伤败益甚,及至凉生,痰症重发,颠倒之际,渐至厥逆,跬步之间,不通呼吸,气息如线,喘喘若绝,向日四殿移御之时,大小臣僚,莫不奔走率职,况臣名忝在从班,一息未泯之前,固当忍死趋跄,而眩瞀昏窒,竟阙陪从,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亟宜自列,以谢逋慢,而贱疾沈顿,末由诣台,露章陈悃,见却喉司,臣于病伏之中,益切煎灼之怀,俟得少定,今始来避,臣之所失,又加一节,尚何敢仍冒于䑓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䎘启曰,并引嫌而退,推勘未毕,前后无异,举动不参,疾病难强,请正言安垕递差,司谏尹衡圣出仕。答曰,依启。

○府启,请张应一,远窜事。请还收新安尉孟万泽尉号仍存之命事。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朝报

○李嵇启曰,司谏尹衡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䎘启曰,正言安垕,以臣顷忝本职时,以方带两度推缄,引避见递,不意玆者,荐被新命,惶殒罔措之中,重患脚肿,不能运步,稍俟差减,趋诣肃谢,而第臣前日两推之外,又有朔试射无分之推,三度推缄,俱未勘断,难冒之嫌,有加于前。司谏尹衡圣,以臣素多疾病,老益转剧,半年旅食,伤败益甚,及至凉生,痰症重发,转侧之际,辄生厥逆,跬步之间,不通呼吸,气息如缕,喘喘若绝,向日四殿移御之时,大小臣僚,莫不奔走率职。况臣职名,忝在从班,一息未泯之前,固当忍死趋跄,而眩瞀昏窒,竟阙陪从,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亟宜自列,以谢逋慢,而贱疾沈顿,末由诣台,露章陈悃,见却喉司,臣于病伏之中,益切煎灼之怀,俟得小定,今始来避,臣之所失,又加一节,尚何敢仍冒于䑓席乎?以下见上

○吴斗寅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

○李嵇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答辞见下以上烬馀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权恒出使。事变假注书朴泰逊。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二更,月晕。

○谢恩,户曹佐郞郑洙硕。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大便频数之候,亦复何如,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抑有显效否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春秋馆郞厅,以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昌德宫本馆实录移安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十六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移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之言,自上大便度数,尚未减歇,伏不胜闷虑之至,更与诸医等相议,则以为,参连汤一二贴,进御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议政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复何多诰?第念前疏中所谓面谕,则情意相孚云者,意非偶然,而卿辞至此,抑未之深思耶,然而卿之于本职,必欲许递而后,入来之意,累累至此,予何徒守常规,莫之变通耶?所辞之职,今姑勉副,宜体此意,趁速上来,俾免窘急之患,他馀事件,并即宜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迁陵都监郞厅闵黯,大臣处,志文讲定后入来。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朝报

○神德王后国忌斋戒。烬馀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药房口传启曰,自上非但大变滑数,且有水剌厌进之候,不可无滋补之道,而滋补脾胃,莫如牛䑋,自药房依前觅。缺八九行

○传于李嵇曰,儒生殿讲,停。已上烬馀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给由。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孟胄瑞呈辞递。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事变假注书朴泰逊出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大便频数之候,亦复何如,参连汤,其已进御,而果有其效否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大便度数,虽减于前,而尚未快愈,伏不胜忧闷之至,即与诸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非痢疾,因伤扵顷日素膳,以致中气不和,兼有虚热,有此症患,不可专用治痢之剂,加减生脉散,连进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日昨(日))右承旨孟胄瑞,陈疏到院,而观其疏辞,素患胃脘之痛,数日来猝剧,决无供职之势,且承命进住丧次,咫尺之地,经过累日,终不可出入于近密之地云,元疏虽不敢捧入,而当此多事之时,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传曰,今姑递差。朝报

○神德王后忌辰。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事变假注书朴泰逊。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中枢府事郑太和箚子。大槪,疾病深痼,更无复起为人之望,敢申前恳,兼带诸任,乞赐递改事。入启。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何如,大便度数,抑有渐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证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大便度数,则比昨稍减,而又有腰痛之候,欲为受灸云,伏不胜忧虑之至,臣等,与医官等更为入诊后,受灸当否,议定,何如?答曰,知道。

○持平柳松齐启曰,顷日本府请推铨官之论,臣之所见,则语意过重,故处置之际,仍为请递矣。今闻物议,以轻递发论台官,为非云,臣何敢晏然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院启,张应一远窜之论,阅月争执,兪音尚閟,窃不胜闷郁焉云云。请张应一亟命远窜。狱讼不公,抱冤莫伸者,比比有之,伤和致灾,未必不由于此,金浦人许炡,顷为叛奴所害,既死而甦,阖家屠戮殆尽,其时大臣许积,闻此惊骇,即通于捕盗大将柳赫然,使之秘关叛奴所居井邑县,没数搜捕,移囚全州,不下一杖,个个就服矣。井邑乡所柳振亨等,以为变生本县,虑其革属他邑,恐动民间,多收米布,行赂营下,故缓其狱,终致脱免,五人之中,跟捕三人,则所当趁即启闻,以法处断,而其时监司,只令还囚本县,任其土豪之所为,振亨等,教诱都名立为名人,称以叛奴本主,伪造文券,惹起讼端,凡讼者,就辨只在官,法理当然,而至于启请捉送垂死之许炡,抑何意欤?该曹,据理防启,然后始送名立,而违端败露,旋即逃避,移关湖西,推捉名立,则托以身故,终不起送,迁就之际,振亨等,符同刑吏狱卒,所囚三人,亦皆故纵,致令弑主之贼,终失依法,国人莫不骇愤,请令该道,更加严饬,跟捕叛奴,依律照断,柳振亨及刑吏狱卒,拿致京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弑主之变,何等狱事,而为道臣者,不惟不为严治,至于违法曲护,故缓其狱,终致其失,请其时该道监司,罢职不叙。重囚见失,罢其守令,法则然矣,井邑弑主之贼,既失还捕,则所当另加严囚,以待结末,而其时守令,尸居其职,任其刑吏之故纵,加以乡所辈横敛行赂之米布,而莫之禁戢,其罪,不止于失其罪囚而已,请其时守令,拿问定罪。喉舌之司,地望清切,一院之中,首席尤重,从前慎简,其意有在,都承旨郑榏,素无人望,承乏滥授,物情为骇,久而未已,请都承旨郑榏,递差。金吾之长,位秩最隆,议谳之责任亦重,从前非才望俱著者,莫宜居之,判义禁赵珩,虽称柔善,素乏刚果,本来资禀,不合此任,向日中旨之特授本职,实是意外,即今物议,久而未惬,请判义禁赵珩,递差。汉城判官黄震耉,为人昏劣,性品贪鄙,曾为怀德县监时,用度无节,官库扫如,至于他朔廪米,公然取用,终为败露,久被囚系,因赦幸免,既不足以惩砺,而复溷仕路,滥陞本职,其在物议,莫不为骇,请汉城判官黄震耉,削去仕版。刑曹判书闵熙,曾为江华留守时,贪纵鄙琐之事,不一而足,屠贩牛只,侵夺渔人,锱铢之利,尽归龙断,甚至备送十只牛,五两车于京第,载运其人柴木,而多捧雇价,以为肥己之资,一府之人,莫不唾骂,请刑曹判书闵熙,罢职不叙。轻递发论之人,未免率尔之归,请持平柳松齐,递差。答曰,不允。拿致京狱及拿问处置事,依启。第念柔善,不甚害事,怪毒者,何能任事乎?至于郑榏事,不觉骇然也,若论以近日尔等党同伐异之意,则果未惬于尔辈之公论,不然,尔等此论,果为如何耶?诚所痛恶者,而今又见之,尤不觉惊骇也。

○答领议政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矣,更何多诰?予之积年沈痾,卿之所知,今又连遭惨恸之丧,心神迷乱,无以自定,受先祖恩遇者,莫卿若也,思欲报效于今日,岂浅鲜哉?然则不可退处而恝视也,明矣。闻卿亦有疾患云,予甚虑念,宜体予意,安心勿辞,调理从速上来,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持药物看病。

○吏曹启目,吏曹佐郞尹搢,除授过限不来,改差,何如?启依允。

○有政。

○吏批,以尹趾善为正言,宋时烈兼世子傅,李嵇为右承旨,吴斗寅为左副承旨,安缜为右副承旨,宋奎濂为舒川郡守,郭世翼为鱼川察访,成虎征为掌令,权斗纪为兵曹佐郞,朴世采为掌令,李绅夏为白川郡守,刘晋爀为义陵参奉,郑湙为纯陵参奉,朱榏为和陵参奉。兵批,以宋时烈为行判中枢府事。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二更至五更,月晕,有雾气。

○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今番迁陵时,新旧陵道里甚远,轝士军容入之数,比前倍多,京中民户,颇有不足之弊,而他无推移变通之道,摠戎厅及守御厅牙兵,其数将至五六千,通两厅三千馀名调用,以补不足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闵维重所启,新陵守护军,不可不前期分付定给矣。右议政金寿兴曰,旧陵守护军,则还属兵曹,以新陵所居元军中,抄出换定,宜当矣。上曰,新陵守护军抄定之后,与英陵守护军,参酌相换,可以习熟成样,依此为之,而旧陵守护军,若有愿从者,则许令移居,亦为便当,令礼曹为先问其情愿于旧陵守护军后,禀定,可也。金寿兴曰,龟山别将,顷于榻前,既已陈达复设矣,其印信,令该曹造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闵维重曰,年分事目,今才磨炼以入,待启下颁布,而敬差官,则今日政差出,趁速下送,俾无复审过时之弊,为宜矣。上曰,今年敬差官,亦当多数差遣乎?寿兴曰,今年亦当依上年例为之,而适有迁陵大礼相值,可合差送之人,必为乏少,以是为虑矣。上曰,此时厨传之弊亦甚可虑,三南,则各差一员,咸镜北道,则以北评事复审,其馀他道,依前例,令都事为之,可也。上曰,顷见兵曹草记,李重信、睦林奇之事,极为可骇矣,曲折,何如?兵曹判书金万基曰,臣于其日,入直药房矣,移御之时,臣进去东宫,则内禁卫将李重信,兼司仆睦林奇,出外,不得入来云,故不得已以假将,代领其军,而虽寻常带职之人,犹不可任意出去,况重信等,俱以将兵之官,私自出果川、杨州等地,事甚惊骇,本曹,则无他论罪之规,只请推考矣。上曰,此辈此习,渐不可长也,将兵之官,异于他官,其时异于常时,而任意出外,极为惊骇,李重信、睦林奇,并拿问处之。金万基曰,今秋冬等弘文馆月课,姑为停止,似当,敢此仰禀。上曰,秋冬等月课,姑停,可也。万基曰,赈恤厅五部,各样还上米一万六千五百四十八石内,已捧一万六千五十五石,未收四百九十三石内,全家没死者,未收米六十五石九斗零,合家死亡中,虽有子女一二名,而丐乞之类,未收米十五石一斗零,逃亡无族属不得现出者,未收米二十一石十二斗零,当身虽存而饥饿无以应纳者,未收米八石八斗零,如此之类,合有变通之举矣。上曰,举皆荡涤,可也。闵维重曰,训炼都监春秋两等吐木价,各下地木七同四十匹,铁炭价,各玄木二同,自户曹输送,乃是流例,此必当初无他财力办出之势,不得不取用于户曹,而粮饷厅别设,专为军需之用,则吐木价,铁炭价,不当自户曹措备,自今以后,粮饷厅所储,输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每年节使方物所入鲍甲,例以济州贡物取用矣,癸丑条济州贡物,以凶荒未及复旧,故今番方物所用鲍甲,不得已给价责出于平民,其弊不些,贡物虽为蠲减,鲍甲,则似当变通矣。上曰,鲍甲,别为分定取用,可也。金万基所启,济州寺婢承生,上年所纳之粟,十石五斗零,似当免贱,而其情愿,则其舅,曾前受嘉善之资而作故,愿受本品实职赠帖,且为其姑康氏夫人帖云,其舅,则固宜依例受赠职帖,而其姑,时方生存,夫人给帖,有异于恤用规例,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愿夫人帖成给,可也。金寿兴曰,夏间备忘记中,有荐人节目,令庙堂议定之教,前日别荐之人,选择后欲为举行,尚未议定,已过累朔,事甚未安矣。在京人才,则闻见所及,亦似不难,依前日别荐例举行,而外方人才,尤当搜访,令该道监司,勿论文武荫儒生武士,如有可用之人,则使之荐闻,何如?上曰,京中则依前别荐例,二品以上、六曹、三司为之,外方,则若只以监司闻见,荐进数三人,则事不着实,今则令各道守令,以本邑之人,各荐一人后,监司,就其中从公抄择,勿拘额数荐闻,可也。又所启,人才之乏,未有甚于此时,至于文臣堂上以上,尤为乏少,顷日移御时,假承旨,至以原望启下云,苟简甚矣,堂上罢散中,如李端夏、李翊相,被罪经年,未蒙叙命,顷于大霈之时,死囚重辟,皆被旷荡之典,则此人等,似当有收叙之举矣。上曰,文武官堂上以上罢散之人,别单书入事,分付吏、兵曹,可也。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灸,腰眼穴七壮。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左副承旨李嵇,假注书李喜龙,记注官李英甲,记事官睦昌明,医官李东馨、白光玹、金尚诚、权愉、李后聃、李应斗入侍。金寿兴曰,昨日受灸移时,无乃圣体,有劳疲之患乎?臣等,忧虑未弛,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上曰,别无大段矣。腰痛处,则稍歇,而头部小疖,暂似刺痛耳。寿兴曰,急速调治,可矣。判府事宋时烈,不久当入来云。志文书写次,都监郞厅,逆送于中路伏计矣。上曰,来在不远云,不数日当入来矣。李嵇曰,来在长兴寺云。长兴寺,距骊州四十里,而距京城,则比骊州稍近矣。上曰,政院与台官,虽不同,必无不知之理矣,台官自有规模,与庶官有异矣,或有即时来避者焉,或有经宿来避者焉,其故何耶?寿兴曰,台官各自为心,岂有一定规式乎?上曰,此无他故,若以渠之己见发论者,则旋即避嫌,若随参同僚者,则经宿而后来避矣。寿兴曰,不必皆如上教也。上曰,昨日台官之举措,何如?谓其旋即避嫌矣,终日默默而出去,今始来避,台官之所为,果若是耶?今已巳正也,偃然来避,不亦慢乎?此论首唱,吾知其李䎘之所为也,顷在庆尚道时,累度辞状,称有土疾,期于必递,厌避国事,全忘死后已之义,来在要地,擅弄朝权,曾未闻有土疾苦剧,而土疾,何若是其速差也?世间,其有如此之人乎?卿等,当知之矣,郑榏,必不得为都承旨耶?人望或有不及于郑榏,而为之者矣。寿兴曰,或有曾经三司之人,为之者,或有望轻而为之者,然此任甚重,非人人之所可为也。善瀓曰,李䎘,实有土疾,时未得差云矣。上曰,李䎘之奸状,予知之矣,首唱此论,联名来避者,盖欲同鳅鱼漏扈之状,如此台官,将安用之,国家自有公是非,而台官只循党论,放恣无忌,至于如此,人君,常欲恢公道,而在下奉行之人,惟以党同伐异,为务,此习诚可恶也。李嵇曰,臣所欲陈达者,今已久矣,何必厉声色露辞气,至于此甚也,无乃有害于圣学上工夫耶?亦或恐言路,从此而杜绝也。上曰,经筵停废,今已久矣,圣学工夫,何可论也?党论方张,公道扫地,言路杜绝,不必忧也。李嵇曰,今承严旨,直欲攅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台官,若闻此教,当为如何?遂退出。以上烬馀

○引见时,户曹判书闵维重所启,还上虚录一石以上守令,永勿叙用事,既已定夺分付,而但念前例,年终钱谷会计,正月二十五日内,齐到本曹,则正月晦日御览件,修正以入矣,去年冬,因右议政金寿恒所启,各邑会计文书,正月望前,修送本道,本道亦即磨勘,二月初五日内,上送本曹,本曹御览件,二月十五日入启事,改定夺施行,而各邑,每以腊月晦日封仓,故本道磨勘,若在于未封仓之前,则各邑捧未捧谷数,虽有从实修正,必有窘迫未及之患,似当更退期限矣。上曰,御览会计,以二月晦日定限,而本道磨勘,本曹上送日期,依此次次退定,可也。同月二十四日朝报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洪处大,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被论。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李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安缜。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南县监黄征,连源察访柳命坚,碧团佥使金振瀗,柔远佥使方埯。

○东宫诞日,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腰痛之候,受灸之后,果有差减之效乎,大便频数之症,亦复何如?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李䎘,司谏尹衡圣,献纳鱼震翼启曰,臣等,切见近日朝著之上,公议不张,名器多滥,官以谏名,不容含默,一番纠劾,意在激扬,而殿下,不惟不从,辄以党同伐异,疑之,大加声色,不少假贷,此无非臣等事君无状,不能见信之致,只自惭悚而已。然殿下,既以臣等不肖,置之言责,则随事论列,乃其职耳,至于金吾议谳之地,徒善者,不足以任事,银台清切之司,望轻者,不合于居首,若使二臣,可堪是任,则臣等,何苦横生异议,必上忤君父,下犯众怒而后,快欤?噫,胡越同舟,犹以共济为心,则臣等,虽甚蠢愚,亦有心肠,此时何时,而乃敢角党排击,不念寅协之义乎?盖朝廷,四方之表,未有朝廷不正,而其国能治者也,近观殿下所用,非软熟,则滥猾,受耳目之寄者,何可任其日就低微,缄口不言,同归于泄泄乎?设令臣等,虽有伐异之意,请递疲孱之一郑榏,有何损益于其间乎?论一微事,尚此如此,则有大于此,虽[谁]肯为殿下尽言哉?臣恐言路阻绝,自今日始,此亦臣等之罪也,既承严旨,决难一刻仍冒,而昨缘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公议之不张,名器之多滥,职由于尔辈盗窃清要,务为党论之致也,予宁用软熟滥猾之辈,必不用若尔怪毒罔状之辈也,近观尔辈所为,不及胡越远矣,何暇论其同舟共济之义乎?事事可痛,姑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今日引避,若是其缓缓,此乃严旨之下,惶恐底意耶,出于愤恚之极,放恣之意耶?问于来避台官以启。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谏院诸官引嫌之批,辞旨峻严,至以怪毒目之,其在优容之道,已极未安,而且殿下备忘,有问于来避台官以启之教,臣等于此,益不胜骇惑之至。国家之待台官,其与庶官自别,虽或有差失之事,曾无自本院,直为问启之规,今以来避差晩,有若诘问之举,则非但事体未安,亦且有伤于圣明,待台阁之道,臣等忝在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启。

○传曰,今此问启之事,若以庶官言之,则当下吏鞫问,不当若是其苟且,然则此非优待台阁而何?人臣告君之事,不可如是无状也。

○政院启曰,即以备忘辞旨,问于大司谏李䎘,司谏尹衡圣,献纳鱼震翼,则以为,臣等,伏承严旨,不胜惶殒,待开门来诣朝房,相议构草传书之际,自致迟延,君臣犹父子,未有父怒而子不敬之理,臣等,虽甚无状,岂有一毫愤恚之心于君父之前乎?问启之下,直欲攅地以入,而不可得矣,敢启。

○政院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人臣告君之事,不可如是无状,为教,臣等,惶恐殒越,置身无所。今此问启台官之举,实是稀有之规,有乖优容之道,臣等,忝在近密,实切匡救之忱,略陈所怀,反承严批,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同副承旨闵宗道上疏。大槪,病势甚重,末由供职,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事。

○禁府,李重信、睦林奇拿囚,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子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李嵇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安缜。同副承旨闵宗道陈疏。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下直,忠清水使尹昌亨,金海府使李泰英,珍岛郡守尹时达,三水郡守沈若俊,平陵察访金庭谨。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李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如何,腰痛之候,益有差减之效乎?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今日受灸,勿为可也。

○安缜启曰,行大司宪闵鼎重,执义朴世堂,掌令朴世采在外,掌令成虎征未肃拜,持平赵昌期未肃拜,疏批未下,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金禹锡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右承旨李嵇,药房问安进去,同副承旨闵宗道,身病陈疏,臣禹锡,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安缜,时在厅中,吏、兵批,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左承旨兼进。

○吏批,判书洪处亮,疏批未下,参判姜柏年,受由未出仕,参议金益炅进,左承旨金禹锡进。

○兵批,判书金万基,备局坐起进,参判金宇亨病,参议郑钥进,参知郑晳病,承旨兼进。

○吏批,以李濡为副修撰,尹以济为礼曹正郞,李萱为持平,申琓为礼曹佐郞,元万春为汉城庶尹,奉常直长单南有星。

○副护军孟胄瑞,副司直柳松齐。

○李嵇,以弘文馆言启曰,谏院多官,引避退待本馆,当为处置,而上番校理任相元,有应避之嫌,臣文尚,所见孤陋,不可独为处置,在外同僚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相议处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嵇曰,丁字阁上梁时,例有上梁文制进之事,今则何至今不为制进耶?问于都监以启。

○吴斗寅启曰,事变假注书曺夏卿,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嵇启曰,即闻绫丰君具仁墍,病患极重,已到十分地头云,系是勋臣病患,敢启。传曰,遣医官看病。

○吴斗寅启曰,刑曹判书闵熙,新被台参,察任未易,循例回启,则臣等,相议为之,而紧重公事,则佐贰之官,有难擅便,不得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副应教尹深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权恒书启,臣敬奉圣教,往传于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将为发行而上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拿推现告,前井邑县监李行政。

○玉堂箚子。大槪,并引嫌而退,规劾之论,不负职责,虽承严旨,何必为嫌,请大司谏李䎘,司谏尹衡圣,献纳鱼震翼,并命出仕事。入启。以上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又启曰,副摠管李尚敬,御营中日试放事,兴德洞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李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安缜坐直。同副承旨闵宗道陈疏。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锦山郡守李重辉,金川郡守尹塼,军威县监郑公奭。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自夜一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李嵇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腰痛之病,日渐差减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宪府官员,皆在外,或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曰,伏以臣,垂死残喘,触热作行,及蒙递职,晨夜上来者,无他,只以写志之事,正急而不可缓也,不意疾作,无计入谢,窃意此事,一刻为急,而臣之差剧,有不可豫定,故臣敢冒陈情势矣,当初圣明,若以臣为善书而见命,则臣固不敢当矣。其所以命之之意,不出于此,则臣亦仰认,而忍死赴朝者,实以区区犬马之忱,舍是,则无以自效也,今者承此批谕,实非微臣素心所在,诚极陨越自悼,事君不诚,以至于此,愧汗沾衣,罔知所处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朝者之批,无他意,只讶卿之遽以辞写,恐缓重事,故下语之际,不能委曲而然耶?元无别意,今何不安乃尔,安心更为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宋时烈上疏。上槪[大槪],祗受递职之命,忍死上来,中途疾作,未即入谢,惶恐待罪,乞以写志之事,亟付他手,俾无不及之虞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观卿疏,不觉愕然,予之许递卿职,使之从速上来者,正为志文书写之故,而今到城外,遽以辞病,何异于前疏之意耶?予甚惭䩄,诚无颜面,草图,尤不可不趁速写出,卿其深思谅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权愉看病。

○吏曹判书洪处亮疏曰,伏以臣,情蹙势迫,当此自上连遭惨痛,玉体欠宁之日,累陈渎扰之罪,实所难逭,臣自被台评,杜绝人事,冀蒙镌罢,而日昨温批又降,召牌继至,惶惧益甚,不知所出,自前大政之后,虽有嚣嚣之论,未有今日之甚者,果如台论,则无非臣昏迷做错之失,而初以不公为言,后以循私请推,负此罪名,何可更举颜面,重为朝廷之羞哉?且臣疾病沈痼,尤难自力,伏愿圣明,亟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千万幸甚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必多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军别将,李尚敬差出。以上烬馀

○平安监司书目,近因寒雨之频数,农事益复无形事,及江边一带,去七月十八日,二十日,二十九日,今月初六日,霜灾孔惨,初七日,泰川县下霜,民事罔极事。

○忠清监司书目,林川郡守睦来善,病重罢黜事。

○掌令成虎征上疏。大槪,耐弹之踪,决不可复玷台阁,亟赐递免,以谢物议,以安微分事。以上朝报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李嵇。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安缜坐直。同副承旨闵宗道陈疏。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李嵇启曰,伏未审夜间,体调摄,若何,腰痛之候,渐向平复否乎?臣等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安缜启曰,宪府官员,或在外,或未肃拜,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嵇曰,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使之留待。

○传于李嵇曰,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右议政金寿兴,并引见。

○李嵇启曰,迁陵都监堂上闵维重,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安缜曰,判中枢府事宋时烈,所寓家舍,定给。

○传于李嵇曰,判中枢府事宋时烈,既已入来,食物,令该曹依誊录题给事,分付。

○安缜,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出身金凤益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林硕昌,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安缜,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郞厅四人,各有所掌,常时亦无闲隙,即今多事之时,别提洪受澧,以柴场监刈出去,直长赵昌汉,迁陵都监监造官差下。除本司只有主簿申泽,直长徐文纬二人,本院各所掌物件,未及输移于时御所,故两处分直,不但疾病事故之难可豫料,前头迁陵,似各有进排之事,决难推移周旋,直长赵昌汉,依他监造官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安缜,以迁陵都监意启曰,陵所表石造成事,既已定夺矣。石品,无如江华之石,不可不急急运来,前日下去志石监造官,即为发送,使之星火举行,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泰逊启曰,臣敬奉圣批,往传于议政府领议政许积,则以为臣,向以一疏自暴罪衅之后,史官继临,宣传圣谕,又有万万梦寐外新拜之命,臣于伊时,病虽垂绝,一息知觉,犹有未泯者,惊惶殒越,无地自容,而病在鬼关,人理几尽,且缘前疏,未有发落,日夜蹙闷,只待残喘之溘然,不意今者,又蒙圣批,辞旨恳迫,不啻慈父诏子,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泪之交颐也。臣当续上沥血之章,仰暴危迫之悃,伏地震惕,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上御思贤阁。引见时,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右议政金寿兴,户曹判书闵维重,右承旨李嵇,假注书李宏,记注官宋最,记事官睦昌明入侍。宋时烈曰,国家,前头有大事,而又遭丧戚,臣民之忧虑,当复如何?上曰,前头有大事,宜可忍遣其伤戚之心,而于人情,有不能自已者矣。时烈曰,前日,则上候虽不宁,玉色瘦瘠,不至于此矣,今来拜谒,大不如前,此必由于丧戚而然也。上曰,面部有肉色,故若不至于大败矣。时烈曰,修短有数,何为无益之悲痛乎?金寿兴曰,宋时烈入来,如有议定事,今日内为之,何如?上曰,元志文中,不书五公主爵号,甚不该备矣,若揆以古例,则古例何如也?时烈曰,唐则子女详细记之,而自唐以下,全不记之耳。上曰,文体,何如也?时烈曰,以文体言之,则碑文、志文,行于世,而韩愈文法,最可法之,其次,宋之欧阳修,若论以儒家,则朱子制作,最多矣。前志文,则小臣述之,而只书驸马,盖常时,则虽贵悬殊,既为夫妇,则女当从夫,而夫无从妇之义,故只记驸马之名,不书公主爵号耳。今若欲书诸公主爵号,则一依君前臣名之例,当记其名字,若然,则自上书下名字,可也,而不亦重难乎?上曰,《璿源录》,亦书子孙名字,于此亦书之,似当矣。寿兴曰,志文末端,必书书者姓名,似为该备矣。时烈曰,后日若或有生事之患,则必记其人之姓名,然后当罪其人,而曾前不书,谬成誊录矣。上曰,今志文,空一行书之,如何?时烈曰,臣见《朱子大全》,书元文,除一字书之,除一字,则不患无别矣。维重曰,元志文下,不书年月,未知如何。寿兴曰,元志文下,则记当初年月,追文之下,则书即今年月,似可矣。时烈曰,臣观前代王陵,则后世流传曰,此乃某代之陵,而不知某王之陵,虽有形址,迹不分明,故表石不可不立,且国家不无兴废之举,而不立表石,则后世无以记之耳。上曰,然则当立于陵之何处耶?陵前,则似难便,而如何,可也?寿兴曰,穴下平地,立之,可也。上曰,卿之言,是也。时烈曰,健元陵,亦立于平地。维重曰,私家,不一其规,或立于前,或立于傍耳。上曰,各陵,当一时并立耶?时烈曰,事有缓急,此陵,已始役为之,各陵,则次第立之也,不妨耳。且健元陵,表石有之,而字甚剜矣。上曰,改刻之,可也。上曰,新陵立表石事,既已议定,以篆字写刻,何如?时烈曰,国陵表石,异于私家,依铭旌之规,以篆字写之,宜当。上曰,依为之。上曰,予闻表石,四面同,则似好矣,盖虑其千万岁后事耳。时烈曰,《家礼》十二尺,面广三尺矣。寿兴曰,此方,差薄于前面之谓也。维重曰,表石加檐事,何以为之耶?佥曰,加檐,则好矣。上曰,依为之。维重曰,国葬地灰事,何以为之耶?时烈曰,孟子云,无使土亲肤,此言切实矣。只用一褥,移安外梓宫,似为不可,而用灰之道,至于三尺,则太过,以五寸用之,可也。上曰,退圹事,非为仪物而加掘也,欲便于玄宫之入案也。时烈曰,论以葬法,则所入诸物,无益而有害矣。上曰,四面灰隔事,自都监图形以入也。上曰,大王大妃殿,不为缌服,则其殿内人服色,何以为之耶?寿兴曰,内人往于山陵者,则其何以不变服也?上曰,服制,何以为之耶?时烈曰,庚午年虞祭后即除,金长生,遗书于张维曰,国事非矣,此言,盖出于周公之定议,而朱子之馀论也。且君上,则应服三年之服,而群下,则只以纱帽角带,从之,此甚未安,渠之父母之丧,则具冠绖衰裳,而不用于君父,岂有如是之理耶?宋孝宗服丧时,群下不服之,先儒云,有君而无臣矣。维重曰,丧服,纱帽,甚不似。上曰,除帽角,可也。时烈曰,夫绖,必具于上下,可也,而带则有之,冠则无之,此则大不然,群下虽具丧服成服,而从仕之时,则脱此服,亦可也,故常人起丧,而躬役者,必解而为之,此亦奚异于是也?寿兴曰,启旧陵与下玄宫,其间日子逼近,京外进香,若为排日设行,则日数不足,当行祭奠,若以此停止,则其在臣子情礼,亦甚缺然,何以为之?时烈曰,外方进香昼停处,则代昼茶礼为之,宿所,则代朝夕奠而为之,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而令该曹,排日以入,可也。上曰,新陵屏风石,裳石,皆欲减损,而于心,若有所不自尽者,未知如何。时烈曰,臣在京,闻乡人之言,则以为自上,除屏风、裳石事,一遵有称以尚俭者,有称以爱民者,不亦便好乎?寿兴曰,自旧陵发靷时,所经名山大川致祭处,礼曹既已磨炼启下,其中广滩及利川孝养山,皆非名山大川,不必致祭,南汉山,则落漏于其中,未知如何。时烈曰,广滩、孝养山,初既磨炼,则到今不当还寝,南汉,亦为一体致祭,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寿兴曰,近以微细事,圣怒暴加,辞气不平,故闻医官之言,则脉候烦热云,此缘于圣虑之不安也,可怒在彼,何用虑为,臣以故陈箚矣。上曰,以此岂至于大段乎?上曰,草图,书之耶?维重曰,臣等相议,则当书草图,而此异于常规,正书者书之后,草图书写人,启下,如何?上问于宋时烈曰,曾前表石,书之否乎?时烈曰,书石书纸,曾已试之,而书于石,则或湿气浸润,而不善受墨,且既书一行,则必待干后书之,莫若书纸,割而付之。上曰,依为之。寿兴曰,臣昨与闵维重,进诣长生殿,看审漆棺之事,则既漆者,四十八度,而内外无欠矣。上曰,外梓宫,内边涂之,如何?时烈曰,内梓宫,则涂之,可也,而外梓宫,则不必涂矣,且大小殓时,以宝玉充实之,此甚不可,故孔子,亦止之,盖虑或有墓盗之患耳。上曰,我国,亦有惨事,除之,可也。寿兴曰,臣奉审外梓宫后,仍问国用板子,则时无馀储云,极为可虑,黄肠木敬差官,不可不及时发送矣。时烈曰,黄肠木斫来时,例以前日所封木,斫来,故木品,未得尽善云,此后,则封标木外,可合品好之木,使山直择出,斫取为当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上曰,外梓宫实宫时,用何等物,则好耶?时烈曰,锦段甚好而不杇,其次,绵花耳。上曰,以外观之,可以知其内之无事与否耶?维重曰,可以知之矣。上曰,此则经事者,可能知之矣。寿兴曰,都监都厅郞厅,勿拟三司之望事,既已定夺矣。迁陵都监都厅洪柱国,方带兼弼善,而当初捧承传时,不为举论,尚今仍带,洪柱国,兼弼善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维重曰,山陵都监监造官,既以缮工监役二人,差送,而两都监别工作三员,又以本监监役,依例分差外,监役一员,又以长生殿别工作待令,即今顺怀墓丁字阁及其他紧重营缮之处,无他推移之员,事甚可闷矣。寿兴曰,两都监监造,以前衔差出,则虑或有滥杂之弊,臣与诸堂上相议,皆以时任参下官差出,而今年大小营缮,皆为停止,故缮工监官员,亦为一体差出矣。本监事势如此,诸处别工作,乃是本监例差,固无变通之事,而大小浮石所进去监造官中,缮工监官员,以相当他职,换差,何如?上曰,依为之。维重曰,国用草薍,缮工监,专责于鸭岛,而近来不甚茂盛,仅仅支用矣。闻岛民,开垦五十石落种之地,潜为耕食云,此则其时官员之罪也,而自上又为折受于宫家云,若此不已,草薍,将何处办出?上曰,宫家折受处,隔一带水云,故题给之耳,曾前无匮乏之患矣,近来,则缮工赡于修理,是可虑。维重曰,所纳束数,元来不多,而田地亦如此多垦,其何以足用?明春,则当火其开垦处,以为将来茂养之地耳。上曰,予亦还为出给,而自本监特为禁饬,可也。遂罢黜。以上烬馀

○义禁府启曰,金碇照律,任允锡议处事,判下,而判事赵珩,方在被论中,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虽无长官,并即举行。《禁府誊录》

○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清马贸来,理马韩雄俊,有论赏之命,故考见前例,则贸马驿官辈,皆蒙加资之典,而雄俊,则乃是内奴,不可加资,只当题给米布矣。上曰,使之免贱,可也。寿兴曰,若使免贱,则马医司仆,有阙,可以陞差矣。上曰,依为之。《兵曹誊录》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被论。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李嵇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安缜。同副承旨闵宗道。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仕直李宏。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阴县监安宗悌。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李嵇启曰,夜来雨气沈阴,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腰痛之候,亦复如何?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烦热不宁,入诊为之。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侍诊察后,与诸医相议,则皆以为醒心散,加入柴胡、山桅姜汁炒各七分,元方石菖蒲减半,连进五贴,兼进牛黄六一散,宜当云,此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缜启曰,宪府官员,皆在外,或未肃拜,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入诊时,吏曹参判姜柏年,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吴斗寅,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文郞厅,每于开坐时,皆以病告,无一人来参,新进怠慢之习,殊甚非矣。文郞厅郑重徽、李夏缜,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司郞厅都摠经历李俊明,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来言,新陵开金井时,礼曹堂上,当为进去,而判书赵珩,被论不得行公,参判李殷相,二十五日以外梓宫陪进,由水路上去,势难及于二十七日,参议未差,户曹判书闵维重,参判金徽,以中路灵幄殿始役出去,参议未差,当此多事之时,不可无堂上,礼曹参议,户曹参议,明日内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嵇,以迁陵都监言启曰,表石见样,参酌尺数,长六尺五寸,广四面,各一尺六寸,以营造尺裁量排字,书塡以入,而□□之际,量加长广馀剩,以为炼正时,观势加减之地,且加檐及台石,则以杨根石造作,宜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知道。长则八尺,广则二尺用之,加檐,亦以江华石,为之,可也。

○李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李嵇,假注书李喜龙,记注官权修,记事官宋最,医官李东馨、白光玹、金尚诚、李后聃、权愉、咸得一、李焯,入侍。寿兴曰,自上近有烦热之气,方以为虑,即下入诊之命,不胜伏虑,未知症候之如何。善澂[善瀓]曰,寝睡,则何如?上曰,第未知何样症情,而六一散一贴,昨夜服之,则颇有差道矣。善澂[善瀓]曰,烦热若此,则无乃有引饮之患乎?上曰,引饮,则不至大段矣。寿兴曰,仰瞻玉色,多有烦热之色矣。上曰,史官退伏,医官入诊,可也。东馨、光玹、尚诚、愉、后聃等,次次入诊后,寿兴曰,新入医官,亦有入侍者,使之入诊,何如?上曰,新入者,谁也?寿兴曰,咸得一、李焯也。上曰,使之入诊,可也。寿兴,顾谓得一、焯曰,次次入诊。得一、焯,入诊后,退伏。上曰,医官等,各言所见脉道,何如?得一曰,脉道诊候极好,而但脾胃脉,有湿热矣。焯曰,臣初入内局,曾未诊察脉候,未知曾前之何如,而以即今所见言之,则心肝经脉道,暂数也。上谓咸得一曰,何以知其脾胃之有湿热也?得一曰,脉候颇数,故是以知其有湿热也。东馨曰,脉候与昨无异,而以臣所见,得一之说,得矣。愉曰,脉候,时有涩迟之候,脉之不平,从可知也。上曰,昨日时时有头疼上气之症,故似不得就睡矣,六一散一贴,服之,则寝睡安稳矣。年前曾有此症,而心火发动之时,则辄剧矣。寿兴曰,近日,虽有伤心之事,何必过用心虑,以致疾恙之发作乎?使入侍医官等,即为议药,何如?上曰,三四贴药,则犹可服之,十馀贴,则决无服之之望也。东馨曰,苦口之剂,不可进御,醒心散,进御宜当矣。上曰,如此烦热之时,醒心散,得非燥剂耶?东馨曰,此药,即古郑碏之所制也,非燥剂也。上曰,郑碏,何时人耶?寿兴曰,郑碏,即郑𥖝之弟,宣庙朝人也。郑𥖝,随其父赴中原,与他国人接,能知方音,到处酬酢云,郑𥖝、郑碏,皆异人也,于事物,无不洞知矣。东馨曰,醒心散,调用清心元一丸,可也。上问诸医曰,醒心散外,无他甘口之剂耶?焯曰,醒心散外,无他好剂也。东馨曰,顷日痢患,虽即差愈,用药不多,不无后虑,牛黄六一散,加用宜当矣。上曰,医官等退出。寿兴曰,表石事,昨日与宋时烈相议,则私家,表石礼石,故以倍磨炼,则可为八尺,而八尺,则太高,六尺似好,而四面同,广则尺数,何以若以三尺磨炼,则输运太重,以二尺磨炼,何如?上曰,碑额,必大书深刻而后,可也。一行书篆,则碑长六尺,似短,双行书篆,则碑广似狭,若以朝鲜国三字,表以别书,似当,碑长,以八尺磨炼,可也。书篆者,更无他人耶?李嵇曰,成川府使金寿增篆文与八分,古所罕俦云矣。寿兴曰,此即臣之兄也,篆文,颇有功程也。上曰,此外,复有他人耶?寿兴曰,吕圣齐,以其父尔征,善书,故亦学书篆,金万基,亦善书矣。李嵇曰,福昌君、朗善君,亦善书云矣。上曰,都监,列书书篆者以入,择优后,使之书之,可也。寿兴曰,臣得见李斯,邹峄山碑篆,字体甚奇,篆文,如是而后,可以书篆云矣。上曰,隶字,始于何代耶?李嵇曰,李斯始作字云矣。上曰,加檐,则以杨根石为之云,予意,则加檐,与碑石同色而后,可也。加檐,则以江华石为之,笼台,则以杨根石为之,可也。寿兴曰,都厅去时,加檐石浮来事,亦为言及以送矣。上曰,篆文书写者,五人耶?寿兴曰,李正英、金万基、吕圣齐、福昌君、朗善君五人也。寿兴曰,吏曹堂上未备,事甚苟简,参判姜柏年三度呈辞,加给由后,一向引入,姜柏年,牌招察任,何如?上曰,牌招,可也。上曰,中路灵幄厅,自昨日始役云,金徽,以此出去耶?若秋雨连绵,则如是豫建,不无所虑。寿兴曰,当盖之矣。上曰,若正盖,则迁陵日期尚远,不无伤漏之患耶?寿兴曰,必无此患矣。上曰,陵幸,则利川,当为宿所耶?寿兴曰,广州宿所后,利川亦为宿所矣。上曰,自广州不能一日往陵所耶?寿兴曰,臣夏间,曾所往来矣,道里甚远,决非一日行幸之地矣。上曰,若欲一日行幸,则步军必难矣,利川客舍,何如?寿兴曰,甚无形矣。上曰,南路所经客舍中,果川客舍,甚残,与果川客舍,何如?寿兴曰,返不如果川也。李嵇曰,利川客舍,只六间也。上曰,若是其残耶?寿兴曰,客舍,则行幸时,决不可御座也。上曰,若然,则中路灵幄厅,撤给,可也。善瀓曰,旧陵,若行幸,则新陵行幸,不必为之。上曰,若无疾病,则今年内,必欲往矣,长杠,加以牛筋,则似好矣。予向日肥大之时,所乘挢杠,比前稍大,则驾之者,难堪其重,依旧不改,则似有折伤之患,故使之加筋三重矣。温阳三幸,皆保无事,是知筋力甚好矣。寿兴曰,然则长杠木体,稍削,当加之以筋矣。上曰,量其加筋之厚,削下木体,则长杠,不为益大,而其坚固,则必倍矣,依此为之,可也。善瀓曰,内医院御药所用牛黄,专靠于两医司大同所纳矣,自三四年内,牛禁极严,革罢屠肆之故,牛黄绝种,两医司应纳牛黄贡物主人辈,已前所储处,艰求贸得以纳,而储处有数,用处无限,今则广求京外,亦不能得,非但其形势,万分可虑,莫重御供药物,不可不备储,药房事势,亦甚切急,不可无急时变通之举矣。寿兴曰,臣待罪药房,目见其弊,果如善瀓所达矣。臣意,则牛禁,不可专弛,屠廛十坐,限岁前勿禁,以为牛黄取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臣闻古老流传之言,中原人,来见英陵曰,此乃天子葬地,非诸候葬地也,青龙腰掘断,使之伤地脉云,臣今者进去,欲寻见其处而来矣。上曰,大明太祖,遣道士致祭于名山大川者,实非致祭,各埋镇压之物云矣。寿兴曰,俗离山,有石如龟者焉。中原道士来见曰,中原财货,尽出东国,莫知其故,盖由此物故也,遂断其颈而去云矣。遂退出。以上烬馀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农事,晩移秧,晩付种,畓库,则无复可望,清州等五邑,今月初三四日霜降事。

○执义朴世堂,病重递差。以上朝报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𬬭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流星出织女星下,入西方浊气中,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下直,水口万户车辕。

○有政。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左副承旨李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烦热之候,比昨,何如,醒心散,其已进御否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李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处大,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李嵇曰,今下弓矢,水口万户车辕处,给送。

○吴斗寅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式暇,右承旨李嵇,药房进去,臣斗寅,兵批政厅,当为进去,而厅中,只有右副承旨安缜,吏批政厅,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且厅中,位甚不齐,事多苟简,今日政,新除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知道。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灾伤敬差官,例以兼台下批,而全罗左道敬差官安垕,时有推缄,不得一体下批,宪府官员,不备,毕推未易,而踏验日期渐迫,不可等待其照勘,安垕,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传曰,推考荡涤以送。

○吏批,判书洪处亮陈疏,参判姜柏年进,参议金益炅病。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金宇亨,参议郑𬬭病,参知郑晳进,左副承旨吴斗寅,吏、兵批兼进。

○吏批,以郑𬬭为承旨,任耋为林川郡守,崔后尚为校理,赵宗著、李先庆为典籍,李东溟为直讲,金奂为司书,沈选为军器佥正,赵远期为司成,申晸为礼曹参议,吕圣齐为户曹参议,尹深为执义,承文博士单姜锡圭,正字单李善源,学谕单朴守俭,兼掌令朴相馨,兼持平洪万锺,成熙胄为礼宾别坐、分差中学教授,权愃东学教授,宋挺濂西学训导,南宫垕、沈梓为兵曹参议,兼持平安垕,菁原监敬行,在丧终制。

○兵批,以梁禹及为宣传官,李尚敬为训炼都正,李晩晖为训炼副正,李挺然为训炼佥正,裵泰绥为都摠经历,金得完为训戎佥使,副护军闵宗道、朴世堂、尹深、李鏶、权惺、全好敬、金时豪、裵自敏、洪以浩、金有达,副司直尹衡殷,副司正赵持谦。

○吴斗寅,以兵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顷日扈卫军兵,事当一番馈酒,而其时未及举行矣。明日罢操后,仍为馈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嵇曰,表石篆文书写官,何至今不为书启耶?问于都监。

○金禹锡,以吏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四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夏间备忘记中,有荐人节目,令庙堂议定之教,而前日别荐人选择后,欲为举行,尚未议定,已过屡朔,事甚未安矣。在京人才,则闻见所及,亦似不难,依前日别荐例举行,而外方人才,尤当搜访,令诸道监司,勿论文、武、荫、儒生、武士,如有可用之人,则使之荐闻,何如?上曰,京中,则依别荐例,二品以上、六曹、三司为之。外方,但以监司闻见,荐进数三人,则事不着实,今则令各邑守令,以本邑之人,各荐一人后,监司,就其中从公抄择,勿拘额数荐闻,可也事,命下矣。荐主,依前别荐例,二品以上曾经东班实职者,及六曹参议,时任三司人员,当为抄出启下,各人所荐,无过三人事,亦当知会举行,而在前别荐时,自朝家有先定荐目之规,亦有只令荐主,各疏其实迹于荐人名下之规,今则依何例为之乎?敢禀。传曰,荐目,讲定分付,可也。

○安缜启曰,长生殿郞厅,以提调意来言,外梓宫着漆,令至五十三度,而前头陪进日期,已迫,自明日停漆,二十二日结裹,移安于正殿前槛[楹]之内,郞厅,昼夜替守直,堂上,逐日奉审,以待廾五日,陪进陵所,而卄三日,豫为习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二十二日结裹,无伤漆之患耶?

○安缜,以吏曹言启曰,咸镜监司南九万,今已瓜满,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来言,传曰,表石篆文书写官,何至今不为书启耶?问于都监事传教矣,昨于榻前,表石书写之人,以五员举名定夺后,以为先各张书入为教,故自都监直为分付,定日书写,以为启禀取舍之地,有若前日沙志石书写之例矣。今者下教如此,工曹判书李正英,则方在陵所,依榻前禀达,送都监郞厅,待其书写赍来。福昌君桢,朗善君俣,兵曹判书金万基,行副护军吕圣齐,则即令书写,而姑不径先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然则依此为之。

○安缜,以义禁府言启曰,金碇照律,任允锡议处事判下,而判义禁赵珩,方在被论中,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虽无长官,并即举行。

○兵批,以李枝远为迁陵时陪行大将。

○安缜,以忠勋府言启曰,旧功臣嫡长忠义卫付禄递儿,只二十员,今此迁陵时,各处差备,势难推移,不得已旧功臣嫡长十五递儿,加出之意,顷日榻前,既已定夺,故今癸丑秋等禄职,以此追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来言。传曰,丁字阁上梁时,例有上梁文制进之事,今则何至今不为举行耶,问于都监以启事,传教矣。都监凡事,一从前誊录举行,而今此丁字阁上梁文,则庚午年《迁陵誊录》,及己亥年山陵时誊录,并无见付处,臣等,亦不觉察,只依誊录,亦为举行矣。今承下教,不胜瞿然,取考《礼曹誊录》,则各陵丁字阁重建时,皆有上梁文,而己亥年山陵时,丁字阁上梁文,则亦无启请制述之事,未知其故,新陵丁字阁上梁,已过,何以为之乎?惶恐敢启。传曰,今则上梁已过,誊录中,以此载录,而终未免不察之失,该曹堂上及都监堂上,并推考。

○又以礼曹言启曰,新陵斋室定础及立柱上梁等吉日,曾已择报都监矣。即接山陵都监堂上李正英状启,则定础立柱上梁,皆不得举行云,定础立柱上梁等吉日时,即令日官,更为推择,则今月二十四日卯时,二十五日辰时,二十八日卯时,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中,观势进退举行之意,令山陵都监,急急驰通于陵所,而当该郞厅监造官等,难兔蒙然不察之失,依状启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安缜启曰,臣等,伏见玉堂处置之批,以立论不公,处事慢忽,并递差为教,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国家之置台谏,既畀以言责,则虽有过激之论,不宜遽加以摧折,处置之规,既付之公议,则亦当一循其立落,而今此特递之命,出于格外,窃恐有伤于优容谏官之道。臣等,待罪近密,目见圣上过当之举,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伏望平心恕察,还收谏院诸臣并递之命。传曰,勿烦。

○再启曰,今此谏官特递之命,出于格外,故臣等,略陈区区之怀,敢请还收,而伏承以勿烦为教,臣等,不胜闷郁之至。夫台阁,寄耳目之责,玉堂,付公议之地,而殿下,既以严旨,摧折于前,又将特批,并递于后,此岂优容台阁,俯循公论之道哉?台谏,不可不宽假,公议,不可不采纳,请加三思,还收谏院诸臣特递之命。传曰,岂敢如是烦渎哉?殊甚无据矣。

○吴斗寅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萱,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成虎征,持平赵昌期,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成虎征上疏,伏以臣本至庸极陋,最居人下,而滥蒙洪造,猥通名籍,前后忝窃,非止一再,而冥行蠢趋,动辄颠踬,只为感激恩私,不自知退矣。乃者忝叨谏职,重被弹劾,其所措语,实非寻常规递之比,臣诚惭恧,蹙伏省諐,自知为清朝之弃物,而不料新除之命,遽及梦寐之外,臣窃惶愓,不知置身之所也云云。伏乞圣慈,亟赐镌递,以谢物议,以安微分,则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

○右承旨郑钥上疏,伏以臣曾忝本院,负犯既重,骑省,虽是庶务,亦不敢晏然冒据,屡度陈章,终始见阻,千万梦寐之外,复赐新命,惊惶踯踖,罔知攸措。臣虽欲感激洪造,抗颜冒出,顾臣情势,万分臲卼,不得不趋诣阙门之下,而决不可得入于已试偾败之地。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幸公私,千万幸甚,无任惶殒之至,谨昧死以闻。

○行判中枢宋时烈箚子,伏以臣即见京畿监司书目,则以杨州牧使郑大始,不为出待于臣行,至于罢黜,臣不胜惊愕焉。臣自湖西作行,只以私马登道,故不为迩告于列邑,以幺麽行李,不敢烦扰县邑也。至于自骊州上来时,则不但不为通告,经自山寺,乘舟中江,晨夜前进,有同商贾维楫,彼杨州官吏,远在三四十里之外者,焉知臣行之过去与否也?彼之不知,实臣使然,而当此责应烦剧之时,使善治州官,无故见罪,臣实悚恧,窃恐朝家不能察识伊昔事情,敢此冒陈。伏乞圣明,垂谅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该邑守令,难免不善待候之责,卿辞至此,姑令推考勿罢,卿其安心焉。

○修撰洪万锺、李寅焕,副修撰徐文尚等箚子。大槪,大司谏李䎘,司谏尹衡圣,献纳鱼震翼,并引嫌而退。措语见上纠劾之论,毋负言责,虽承严旨,不必为嫌,请并命出仕。答曰,立论不公,处事慢忽,递差。

○答掌令成虎征疏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右承旨郑𬬭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洪处亮上疏,伏以臣闻事急不容徐步,心痛不暇缓声,臣之今日所遭,可谓大狼狈极穷蹙矣,岂可以缓声徐步为哉?前后沥血之章,已至七矣,虽在平常之时,犹有所不堪,况此上下忧遑之日,一未参起居之班,日以渎扰为事者乎?臣罪至此,万死犹轻,自古国家之危亡,恒由于四维之不张,上之所以责砺臣工者,岂不在于廉耻乎?如以不公循私,为其罪名,则虽在微末庶官,尚难抗颜就列,今臣所叨,是何等职任,而全丧廉隅,从他笑骂,晏然在职,宁有此理?况臣既被污蔑之名,省愆补过,犹且不赃,其何以辨别淑慝,澄清仕路乎?骇机一发,众谪丛身,请推之外,加数层之议,又发于谏院而还止云,负犯之重,据此可知,即今情事,有十分难安之势,无一刻仍冒之理,而兪音尚闷,职名犹在,名义之扫地,固不暇论,而其在国体,所损亦大矣。且臣所患诸症,有加无减,贴身枕席,日就绵缀,断无自力之望,伏乞圣明,曲垂矜察,本职及兼带诸任,一倂镌削,以谢公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罚是薄罚,因一时措语之过当,如是固辞,无乃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右参赞李尚真上疏,伏以顷臣陈病控辞,当蒙递职,格外回谕,又使上来,惶蹙交极,倍益狼狈,方且涂席叫苦,只自危厉熏心。伏闻昨夕,自上再有仓卒移御之举,此实曾所未有之事,有以想圣心之惊忧,自不胜微衷之煎虑。事过始闻,虽未及陪从之列,分义所在,今犹可趋诣于起居之班,区区廉隅,宜不暇顾,而臣之前症,近又加重,废食委顿,无计起动,咫尺日边,终未进身,山陵有事,而既因负罪,一向退伏,宸居不安,而又以婴疾,不得奔问,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前后罪戾,实合万殒,势蹙冒渎,惶惧冞深。伏乞圣明,更加俯谅,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申公义,俾安微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是固辞,实是过当,况此非人臣退处之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黄海监司李之翼上疏,伏以臣父楚老,以年七十一岁,得与于堂上官父母食物赐给之中,此实旷世之异数,邻里称荣,浑室啧舌,为人子者,虽粉身糜骨,何以报答天恩之罔极乎?臣身若在辇下,则当联名于上笺诸臣之末,而适叨外藩,竟未得参焉,感激微忱,无路仰申,草草陈章,亦恐违例,而默默以过,终有所不安于心,玆敢冒陈,上渎宸严,僣猥之罪,自知难逭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副修撰尹趾善上疏,伏以臣本驽劣,最居人下,前后历职,无非华显,量才揣分,寻常愧惧,况此论思之职,尤难承当,而迫于严召,冒昧出仕,人器称否,姑置不论。第臣以草土馀喘,昏眩之症,积年未瘳,此非一朝一夕,偶然伤感之致,已无更为完人之望,加以国家多事,不敢言病,黾勉供仕之故,伤暑之病,便成毒痢,一日之内,度数无筭,食饮全废,药饵无效,而昨于举动时,强疾趋参,扶曳还家之后,症情一倍添剧,达夜叫苦,作一僵尸,以此病势,差复无期,经幄重地,不可暂旷。伏乞圣慈,俯察至恳,亟命递改,以便公私。臣于病伏中,得闻差倭有装束抵京之报,念及玆事,切自慨然,不得不罄竭微忱,兼陈一得之愚,伏愿圣明,垂察焉。岛夷移关之请,经年未已,而庙算既定,坚执不许,其利害轻重,固非臣浅浅之所可窥测,而近年以来,蛮情卒变,骄悍之状,日以益甚,恐喝百端,罔有其极,其所以致此者,是谁之咎也?国纲解弛,人不畏法,译官之辈,多与彼递结,持国阴事,潜告无遗,受其厚赏,此乃国人之所共言者,国家受侮,虽或至钜,渠辈,则无所谴责,以此无复畏惮,每有辱国之患,岂非扼腕而痛心者乎?向者申厚载状启中措语,亦有肯綮处,而庙堂之置而不问,抑何故耶?差倭之称以上京者,盖出于恐动之意,而违越约条,终无顾忌,则在我之道,亦岂无自振之举乎?况彼众胥,受国厚恩,金玉耀身,则勿论事之巨细,极力弥缝,自是渠辈职分,而徒以区区曲从媚悦,以得彼之欢心,为能事,终使堂堂圣朝,致此小丑之慢侮,若不重处首译,痛塞其路,则将来之弊,有不可胜言者,至于金谨行,本是首译,而到今难处之后,称病不出,惟此一款,亦难容贷,而人无一言,视若寻常,今日国事,可谓寒心矣。伏愿圣明,快赐乾断,译官金谨行、韩时说等,亟命枭示,以肃国纲,以折蛮心,则国家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予已谅矣。

○副校理申翼相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卄一日,伏奉同月卄五日承旨成帖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使臣斯速乘驲上来者,祗受恩命,感惧交集,不知置身之所,臣待罪峡邑,政拙抚字,恒恐不胜其任,以获谴罚,何意今者,召命远降,处之以非分之职乎?念臣学识空疏,龌龊庸陋,万无及人,百不任职,经幄论思,是何等清选,而俱收并蓄,及于微臣,玷辱名器,莫此为甚,臣何可不量己分,徼荣一时,为进取计哉?且臣有万万惶蹙不安于心者,臣以无似,忝叨史职,首尾四载,时政记当修者,多至二十有九朔矣。虽致圣上因庆覃恩之时,得蒙升迁之典,及至今日,犹有未尽编摩者,其在课能考绩之际,当黜不当陟,明矣。修史未毕之前,即臣负罪之日,是以寻常愧惧,若陨渊谷,绝意膴仕,甘心置散,而况伏闻姜硕昌、权愈等,以日记未修之罪,至于下吏,臣与玆二臣者,所掌虽殊,其为怠慢,则一也。朝家警责之罚,偶未及臣,而当俟谴之不暇,何敢冒进荣途,以幸免为心哉?臣又于顷日,伏见邸报,则前注书李沆,以自己所荐之人,越次首拟于堂后之任,至被台弹,追究其本,咎实由臣,臣往年庚戌间,承乏注书时,不详前例,做错如沆,其间纵有些少曲折,执法法罪[论罪],则亦归于忘嫌疑而毁旧规,谬妄之诮,久腾谈者之颊舌,而为李沆借口之资,身为乱首,罪独及于效尤者,此臣所以追愆引匿,益不抗颜朝端者也。臣既有决难承当之实,负此终始难安之嫌,不过为圣世之一弃物而已,有何陈力就列,贪恩冒宠之望乎?玆凭县道,敢烦呼吁,伏乞圣明,察臣之恳,亟收新除之命,治臣之罪,以为惩砺之地,则含感畏威,得免大戾,亦臣之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赵师锡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卄二日,祗受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尔其斯速乘驲上来者,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臣本谫劣,最居人下,而滥蒙鸿造,累玷清班,徒事溃溃,百无一效,奚但臣之自愧,亦已圣明之所烛,寻常职务,犹惧不堪,况此经纶论事之地,责任尤重,是岂人人所可冒居?当初参选,已出人望之外,而今玆新命,尤是梦寐之所不到,谬恩遽加,私分愈忲,虽缘承乏苟充,节次推排,而历数近来之是职,何尝有空疏蔑裂,才学俱乏,若臣者,比而溷侧于其间哉?臣之颠沛,虽不暇恤,玷辱名器,固不足惜乎?且臣所受之任,尚未句当,竣事之期,迟速难定,而轮直之所,不比闲漫,尤不可一日在外虚带,敢因县道死陈,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竣事上来。以上烬馀全罗监司书目,道内七月望后农事形止,及间间骤雨,或一犂或一锄,旱焦之谷,无回苏之望,又有风灾,节节损伤,民事渴闷事。及任实,锦山,云峰,淳昌等官,今初四日霜降,田畓谷未成实者,多被损伤事。及灵光,高山等官,恶虎囕杀人命事,及道内染病方痛,八十九名,得差,一百六名,死亡三名事。

○右承旨郑𬬭上疏。大槪,名牌之下,不敢不趋诣阙下,而顾臣负犯既重,决不可再辱误恩,以速偾败之诛,恳乞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式暇。右承旨郑𬬭式暇。左副承旨李嵇式暇。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夏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国忌斋戒。

○自卯时,有雾气。夜二更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副承旨吴斗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烦热之候,抑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缜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萱,在外,执义尹深,掌令成虎征,未肃拜,持平赵昌期,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伏以臣伏见迁陵都监启辞之批,以丁字阁上梁文事,有该曹堂上推考之命,臣不胜惶栗之至,臣于都监诸事,无不摠察,则不察之失,理难独免,臣无任惶恐伏地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摠护之任,事体自与诸堂上不同,卿无可嫌之事,安心勿待罪。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伏以臣于再昨入侍,遽以谏官之启,天怒遂发,辞旨严峻,声色震暴,无复平日圣上宽大温粹底气象,想必近日圣上,才遭惨戚,神气不平,有所触忤,以致如此,退出之后,梦悸未定,继以伏见谏臣避辞之批,辞气过当,更加一节,至有曾所未有之举,惊惑失措,有非臣子所敢闻者,此岂大哉之王言也?朋党之害,将过百年,及至今日,已成痼疾,君上之所恶而痛绝者,其势则然矣。第念末俗哓讹,公议不张,台阁之上,一有弹论,则人必曰,某与某,有嫌隙欤,何为发此论耶?且曰,某与某,色目不同,此必出于捃摭之计矣,虽其是非明白,罪过显著,而犹且云云。睢盱訾谤,便作仇敌,以此之故,畏懦疲软者,则以含默苟容,为得计,间或有铮铮者,亦不敢尽言,毕竟图免而后已,似此气象,恐非清朝之所宜有,几何不至于言路之杜绝哉?习俗至此,无可矫革,当此之时,圣上,须以大公至正之道,临莅凡于台阁之论,只观事之当否,而取舍之,何必先疑其不公,一则曰党论,二则曰党论,反害我荡荡平平之政也?以今谏官之启言之,圣上,若以某为某官,本无不可,尔何为妄论为教,则上下吁咈之道,固当如是,乃以雷霆之威,摧压之,慢骂之,至于箝其口而莫敢出气,臣切为圣明惜之也。可怒在彼,我无与焉,则以大圣人包容之量,何至于大发声色,重失穆穆之仪哉?况殿下,十年疾病,焉知圣学?此则尤为群下之所失望也。人君之学,异于匹夫,不以记诵程式为务,常于事为之间,喜怒哀乐之节,不失其正,各得其当,则亦可谓之学矣。便以疾病而遂废典学之工,置之相忘之域,不复留意,则岂但为殿下一言之失而已也?殿下,不以臣不肖,擢置大臣之列,以臣才分,其可望弘济艰难乎?其所自期者,唯欲补阙格非,致吾君于无过之地,以为一分报效之道,炳炳此心,天实鉴临,圣上有是失,臣之罪也。殿下,如又以臣言,为自党论中出来,则臣虽万万无状,忝受补理之责,一有是心,犬豕不食其馀矣。臣愚衷所激,语无伦脊,伏愿圣明,平心恕察,回收竟日之怒,期臻景云庆星之祥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目今世道不淑,同异之不公,卿果不知耶?箚末事,卿言如此,予当留意省察。

○安缜启曰,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来言,大轝着筋长杠容入之数,令工匠等磨炼,则当用牛筋二百斤,鱼胶二百斤云,而取考军器寺遗在,则只有牛筋一百斤,鱼胶一百斤,虽没数取用,不足之数,甚多,尚衣院及训炼都监,所储颇优云,从实入取用,何如?传曰,自都监受去于弓房,用之。

○传于安缜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长生殿着漆内外梓宫,及两处山陵都监设役处,摘奸。

○安缜,以弘文馆言启曰,即者修撰李寅焕,副修撰徐文尚,以情势不安,联名陈疏,仍为出去,修撰洪万锺,亦相继上疏,他无替直之员,修撰李濡,校理崔后尚,并牌招肃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因本馆草记,校理崔后尚,修撰李濡,牌招并不进,他无入直之员,下番,势将阙直,校理崔后尚,修撰李濡,更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言启曰,今八月十八日,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右议政金寿兴引见入侍时。金寿兴所启,臣昨日与闵维重,进诣长生殿,奉审外梓宫,因问国用板子,则无馀储云,极为可虑,黄肠木敬差官,当不及时发送矣。宋时烈曰,黄肠木斫来时,例以前日所封木,斫来,故木品,未得尽善云,此后,则封标木外,可合品好之木,使山直辈,择出斫取,为当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事,传教矣。内梓宫板子,无一立见存者,黄肠木斫伐,诚为紧急,敬差官即为差出,从速发送于原襄道,而外梓宫斫伐处,则道里颇远,势未周旋于未冻前,待明春差送斫来,何如?传曰,允。

○安缜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传于安缜曰,己亥年服制议定时文书,付标以入。以上烬馀

○兵曹,迁陵陪往大将,李枝远。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𬬭式暇。左副承旨李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夜四更五更,月晕。

○假注书曺夏卿病,代任堂。

○传于安缜曰,医官权愉,即往绫丰君具仁墍家看病后,书启事,分付。

○以新陵志盖排字书入事,传曰,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子,追入,故已知判府事之所书,而都监,何无草记之举,而无端入之耶?

○判府事宋时烈箚子,伏以臣今日不敢不奔走于事役之末,故触热冒风,扶曳上来,而惟是写染之事,素所不惯,兼且比来,贱疾多端,尤不能成样,深恐致误于殿下,必欲尽美之意矣。今先写志盖十九字,以送都监,伏乞殿下,取加睿览而财舍之,移授善手,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又写小字以进,似当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于安缜曰,日期已迫,志石小字,不必尽写,数三行精书以入。

○正言尹趾善启曰,臣曾忝本职,辄以张应一事,引嫌见递,臣不敢参启,与前无异,决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尹深启曰,臣以无似,屡度匪据,宜其颠踬,顷忝选司,奉职无状,大政才罢,咎责蜂起,数日之间,弹劾略尽,毕竟被推以铨选不公,近来痼弊,今番大政,殆有甚焉。政官循私,据此可知等语,为目,苟有不公循私之罪,则不应止推,或訾其轻疑,又忝玉堂时,牌命,正当弹论将发之际,廉隅所关,不敢冒进,凡二推俱未勘,何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安缜启曰,正言尹趾善,执义尹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言启曰,传曰,判府事宋时烈箚子,追入,故已知判府事之所书,而都监,何无草记之举,而无端入之耶事,传教矣。志盖排字,判府事宋时烈,今才书写,而必欲于今日内,北漆入刻,故事势急遽,未及以草记仰达,只令本房郞厅,陪进政院,以此传于该房承旨,以为微禀之地矣,今承下教,臣等,难免率尔之失,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初行朝文武三字,及第二行十字,未尽,从看点处改入,可也。

○安缜启曰,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子,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弘文馆校理任相元,副修撰李濡等箚子,伏以执义尹深,正言尹趾善,并引嫌而退。措辞见上身既带推,势难仍在,嫌不参启,前已见递,请执义尹深,正言尹趾善,并命递差。答曰,依启。以上烬馀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沈梓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喜龙李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五更,下霜。

○下直,神方仇非万户尹之常。

○有政。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日气倍觉凉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烦热之候,渐有差歇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证候已言于医官矣。

○传于李嵇曰,今下弓矢,神方仇非万户尹之常处,给送。

○吴斗寅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萱,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成虎征,未肃拜呈辞,持平赵昌期,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处大,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吴斗寅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郑𬬭,以礼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引见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自旧陵发引时,所经名山大川致祭事,既已磨炼,而其中广滩及利川孝养山,非名山川,不必致祭,南汉,则落漏其中,未知如何。判府事宋时烈曰,广滩、孝养山,初既磨炼,则今不当还寝,南汉,亦为一体致祭,似当矣。上曰,依为之事,传教矣。南汉山,一体设祭事,分付各该司,而元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迁陵都监言启曰,判府事宋时烈,所书志文小字三行,为先封入,以备睿览,而此后,则日期渐迫,事将狼狈,随其所书,以为北漆入刻,何如?传曰,依此草图,仍为书写,宜当。北漆入刻,可也。

○吴斗寅启曰,今年济州岁贡马,元数二百匹内,二匹,到灵岩,故失,一匹,灵光沙工义春处,逢授,一匹,行到衿川放逸,来到实数,一百九十六匹,禾毛色,别单开录以入,而今年岁贡,比前最晩,八月将尽,始为来到,本州之不为趁早装载上送,殊甚稽缓,济州牧使金兴运,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嵇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右承旨郑𬬭,药房进去,臣嵇,兵批政厅当进去,而厅中,有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洪处亮陈疏,参判姜柏年进,参议金益炅病,左副承旨李嵇进。

○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金宇亨,参议沈梓,未肃拜,参知郑晳病,右副承旨吴斗寅进。

○吏批启曰,大司谏及两司,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未赴任守令相避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嵇为大司谏,尹拯为执义,崔后尚为司谏,徐文尚为正言,尹深为宗簿正,郑勔为右通礼,柳时蕃为奉常判官,朴世堂为兼弼善,权大运为归厚提调,成均博士单李舜岳,学正单尹𧂍,学录单李聃命,承文副正字单金斗明,以朴守玄为司艺,李榏为开城教授,李东溟为辅德,尹搢为献纳,李选为副应教,柳松齐为黄肠木敬差官,蔡锡夏为尚衣直长,安廷熽为缮工监役。传曰,承旨加望,以沈梓为承旨。

○兵批,以李䎘、尹深为副护军,尹衡圣、鱼震翼为副司直,尹趾善为副司果,赵昌汉为副司正,徐后远、闵毅重为副司勇,李益亨为京畿水使,黄道平为五卫将,朴震瑞为全罗左水虞候,赵从耘为翊赞,具镒、兪玚、金瑜、崔鸣后为副护军。

○吏批启曰,尚衣直长赵昌汉,闲官换差,缮工监役徐后远,假监役闵毅重,相当他职换差事,命下矣。各司当品官员中,已为分差于两都监者,其数甚多,馀存之员,则又皆以祭享供上,各有所掌,而前头迁陵时,各祭官及各差备进排许多官员,亦无推移之势,今此赵昌汉,徐后远,闵毅重等,姑为送西付军职,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以别荐荐目,禀启荐目,讲定分付可也事,传教矣。荐目讲定,非本曹所可擅便,依前例,令备边司讲定启下,以为奉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启曰,守御使李浣,有奏达之事,来诣请对矣。传曰,亦为入侍。

○判府事宋时烈箚曰,伏以臣即见都监画送井间,甚为狭短,臣目甚昏花,其于细字,尤不能成样,试依其井间而写之,三字必占四间,累改累试,终不入其界限。又臣昨日奉审志石,则更无馀地,可以稍展,臣始不料其如此,遽当是任而觉察又晩,日期又迫,事之狼狈,无甚于此,臣决不敢代匠,致误大事,伏乞亟命所司,改付他人,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写小字,若干行书进,则予欲观察而处之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巳时,上御思贤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金寿兴,守御使李浣,判尹柳赫然,兵曹判书金万基,御营大将申汝哲,右副承旨吴斗寅,校理任相元,假注书李喜龙,事变假注书任堂,记注官权修、宋最,入侍。金寿兴曰,闻入侍医官之言,则自上似有头疼之候云,去去年,有此患矣,因此而然耶?上曰,然矣。寿兴曰,烦热之候,亦复如何,自明日欲为受灸乎?上曰,风池穴,当灸之矣,户判,今日有病故耶?寿兴曰,渠之亲忌云耳。又曰,小臣,将发行,而备边司,则别无禀定事,都监事,即欲定夺耳。上曰,判府事,今日上箚,其箚,卿亦得见否,志石井间,其大小,如何?寿兴曰,井间所书字,如注书启字矣。上曰,判府事之眼昏,甚耶?箚中,有不入井间之说,是何事耶?寿兴曰,即今亦看经书小注,此非眼昏之致也,且北漆,则非但工役甚难,北漆之后,必经宿方可传北,事役必稽,临石书之,则似当云矣。上曰,小字书入考见之,则颇有改漆处矣。寿兴曰,此则补画之致也。又曰,发靷时,秃任江浮桥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寿兴曰,灰隔尺数,今当分付矣,何以为之?上曰,三尺,除五寸,可也。寿兴曰,宋时烈,以穿圹暂窄之意,启达矣。今则外圹金井机,比内金井似缩,此则临时观势为之矣。又曰,大轝绳井间甚窄,担之难便矣,顷日使试担之后为之,为教。故果使之试担,则十九井,甚狭,步甚难便,以十八井担之,则行步甚便。以此问于担军曰,除一井间,则十三名军,随而除矣,虽除一井间,尔等能当十三名之力耶?担军皆曰,能当云矣,故长杠镫子铁,以十八井着之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寿兴曰,旧陵丁字阁添补始役时,都监堂上一员,当进去看役,而闵维重,则明日将往山陵,只有金徽,无他进去之员,赵珩及山陵都监堂上闵熙,似当变通矣。上曰,闵熙。赵珩山陵都监堂上之任,并改差,可也。寿兴曰,刑曹判书,冬至使将赴京,而刑曹事务,亦且烦剧,不可不变通,刑曹判书闵熙,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山陵之役,畿田之民,奔走服役,而与外方自别,今年收米磨炼之时,当有量减施惠之举,而至于骊州、广州、利川、杨根、杨州等五邑之民,劳力倍甚,似当比他邑优恤矣。上曰,杨州、广州、骊州、利川、杨根五邑,大同收米,各减三斗,他馀各邑,则各减一斗,而以春收米,计减,可也。寿兴曰,外方进香,以中路茶礼代行事,顷日榻前定夺矣,外论,或代行为苟简云,何以为之?上曰,一日以三站磨炼,而茶礼退后,即为进香,似涉烦渎矣。寿兴曰,然则外方进香,权停不可,茶礼,亦不可废,广询诸臣断定,似为便当矣。柳赫然曰,臣无所见,何敢献议?外方进香,情不可废,茶礼,礼不可停,一时并行,未知何如。寿兴曰,一时并行,不但事涉烦渎,排设亦似难便。任相元曰,以臣所见,外方进香,停罢,而国家茶礼,断不可停矣。金万基曰,此言似是矣。上曰,然则外方进香,并皆停罢,而京畿,则监司在京,有同京衙门,仍为进香,可也。万基曰,辇陪军事,顷日与闵维重请对时,既已发端,而未及定夺矣,必也豫知后,可以磨炼矣。辇陪军,每以精抄军为之,时方立番军,似有不足之患,在京畿下番精抄军,捉来待令,何如?上曰,厅军应役之事,不少,何必更为捉来?依前例为之,可也。寿兴曰,庚戌条未收税米,何以为之耶?户判闵维重,时方入侍,可以定夺矣,诸道并未收,而忠清道尤甚矣。上曰,忠清道,几何上纳耶?寿兴曰,未及半矣,盖其中,或有顽民未纳者,而亦不无贫残未纳,故如是矣。上曰,以此观之,则忠清道最顽,他道之民,不亦怜乎?寿兴曰,此则万无毕捧之路,不可不减给也。上曰,若为减给,则他道之民,必曰吾等,亦为不纳,一如忠清道,则庶可免矣。上曰,此事,曾在正月间崇政殿入侍时,左议政,亦主减除之论,而予意,则时当正月,几尽收捧,故折半上纳为教矣。各官,初不捧置,故有此弊端,而至于忠清道,则甚可恶,忠清道除半,他道荡减之,如何?寿兴曰,此意,虽出于劝惩之道,而或有乖于同仁之道也。上曰,全数计之,则其数,几何?寿兴曰,一万石也,此则国家,宁见欺于奸民,决不可仍存也。上曰,庆尚道,则倭人应役贡布毕纳,此未收米,虽多数,犹愈于忠清道之可恶也。寿兴曰,岭南农事,虽不至大段凶歉,亦为失稔,民事可虑。上曰,移秧之习,为近来痼弊,年来大败,皆由于此,不可不洞禁,且移秧处,则虽被灾伤,不为给灾,可矣。入侍诸臣,皆议便否。吴斗寅曰,臣待罪光州,非不严禁,而势有不然者矣。上曰,为其省功而然耶?斗寅曰,然矣。臣闻老农,则以为国家,虽欲禁秧,民岂有去好就恶之理也云矣。上曰,此言,甚迷劣矣。国家,欲民之利,而终不肯从,是何故耶?任相元曰,移秧,三南大抵皆同,若不永禁,则初不如不禁也。上曰,田与畓,几何耶?寿兴曰,只有畓而无田,故豆太最贵耳。上曰,北伯既已瓜满,新监司,当差出,而此则生手赈救之政,似难担当,且无病者,乃可巡北耳。金万基曰,本厅所储,匮竭无馀,一年甚于一年,将来难可推移变通,何以为之乎?寿兴曰,各邑税米,或有已纳者,或有未纳者,减除之事,何以磨炼耶?上曰,凡国事,类如是,未纳者,若减给,则已纳之民,独不冤乎,元数,几何耶?寿兴曰,时未算计,当与户判,详议更禀耳。上曰,此民推刷,以年凶,限今年八月停止矣。不可一向停止,来九月为始,依例督刷,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敬差官,当发送,而依上年例,字号出给,则一字五结打量之除,淹过一二日,若依旧,则字号,不必出给,何以为之?上曰,不必出给字号,依旧例为之。斗寅曰,梓宫陪进时,前例都承旨进去,而都承旨有故,则有他承旨进去之规矣,何以为之?上曰,此则自政院何承旨进去,为启,则可以发落矣。万基曰,金是声,以年老病喘之人,欲归故土调病,言于臣曹,使之入启矣。臣意,则以为渠以同知,当呈辞受由下去,非臣之所敢擅便,故使之呈辞矣。呈辞于政院,则以违格还出给,故径先下去,虚带职名,何以为之?李浣曰,金是声,决不可上来,再中风疾,故下去矣。上曰,同知职,还收,可也。寿兴曰,前日使闵震益,兵曹付禄,而自以年老病重,不得供职之故,不为受去,不但其意可尚,震益曾有功劳于南汉,军职之禄,特命题给,则似好矣。上曰,特为题给,可也。寿兴曰,江都火器铸成之役,申起立,监董,而江华留守军官金得完,亦为眼同看役矣。今者得完,除授训戎佥使,大役垂成,不可付诸生手,金得完训戎佥使,姑为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绫丰君具仁墍,以勋旧之臣,病重垂死云,而其独子具镒,方在京畿水营任所,不得来见,其情,甚可矜恻矣。往在戊辰年间,故李粹光,以病重陈疏,其子故相臣圣求,为全罗监司矣,自上使之不待交代,速为上来看护,为教,具镒,亦为上来相见,何如?上曰,水使具镒,改差。其代,当日内即为差出,而使之不待交代,急速来见其父病,可也。寿兴曰,臣顷往骊州时,其处儒生武夫,皆曰新陵迁卜之后,当为庆科,各习技艺矣。判府事宋时烈上来时,所见亦然,故时烈,则以为设科宜当云矣。且英陵卜用之后,亦有庆科矣。上曰,果有是耶?斗寅曰,登科录,在弘文馆,使之考出,何如?上曰,考出,可矣。李浣曰,迁陵时,当调用本厅牙兵二千五百馀名,而骊州、利川、广州、杨根、杨州五邑,应役山陵者,不计军兵,尽为调用,故其馀他各邑所在者,计之,则仅二千馀名,而旗队摠、火兵、卜直,将官带率计除,则其数不满二千,若使之必满二千五百名,则忠清道军,调用,何如?上曰,一井既除,则元数二百十八名,已减矣。若与摠戎厅相议后,亦不满数,则忠清道军兵调用,可也。李浣曰,铁原营所属各邑军兵,无鸟铳,故各邑,报于本厅,鸟铳三百馀柄,曾已受出矣。今者新换龙仁、阳智军五百名,本以摠戎厅旗手、吹手,素无器械,铁原营各官所受鸟铳,似当还推,分给此军,而其在事体,恐未妥当,军器寺所存鸟铳八百七十馀柄云,其中五百柄,移给,何如?上曰,五百柄移给,可也。李浣曰,本厅牙兵,前后所募,六十名,而无鸟铳弓矢者,几至四千名,臣曾忝训局时,别造鸟铳,三千馀柄,而自前军兵之还纳都监者,亦至千馀柄,合而计之,则时存四千馀柄,愿得千馀柄,分给牙兵矣。上曰,七百柄移给,可也。李浣曰,守御厅中军,无可合之人,时未差出,将官亦乏,见存只有一人,前庆源府使曺无敌,时方谴谪在南中,臣意以为,曺无敌,无可罪之事,监司查核时,既已伸雪,禁府,以国谷擅移,罪之云,当初北道救荒之时,移转他道谷,而海运者,则分给海边民人,本仓谷,则分给邑下民人等,而以不禀监司,为罪案,臣意不然矣。虽难全释,移配南汉,则欲使之看检城事,似好矣。上问于右相曰,卿意以为,如何?寿兴曰,臣未见文案,果如李浣之所陈达,则似无罪矣。万基曰,有罪无罪间,既已谴谪,则不可全释,移配山城,未为不可。任相元曰,以罪定配之后,使之兼察任事,事涉苟简矣。上曰,渠之元情中,发明甚分明,若似无罪矣。寿兴曰,若欲全释,则文案更为取考后,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耳。上曰,迁陵时哭从诸例,一如初丧时耶?寿兴曰,知礼大臣来在,当问启矣。又曰,礼曹草记,尚未下,自上有所思而然耶?上曰,己亥初丧收议时,完南府院君,颇有持难之意矣。寿兴曰,此则杖节次也,臣与宋相相议耳。上曰,大明会典,使弘文馆,考出以纳,可也,而三月之制,更无挠改之事矣。寿兴曰,三月之制,已为分付云矣。以上烬馀

○全罗右水使书目,本营虞候卢瑀,身病罢黜事。

○平安监bb司b书目,台论方张,不敢仍巡,当日还营缘由事。

○传曰,前府使兪㻛,叙用,前参议李端夏,职牒还给,前府使金瑜,今春夏等褒贬,居中勿论,前佥使崔鸣后,护军朴长源居下,并勿论事,下吏、兵批。

○引见时,禁府大小公事,虽无判义禁,令次官举行事,榻前定夺。以上朝报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受由。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仕直申㶅。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镜都事吴始复,尚州牧使丁昌焘,顺安县令宋锡福,康津县令金益华,茂朱县监金必振,兴阳县监尹震望,青严察访郑治,银溪察访李益华。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寿兴,昨于榻前,伏承下教,近日有头疼之候,今日欲为受灸矣,受灸时刻,定以巳正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执义尹拯,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萱在外,掌令成虎征,持平赵昌期,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郑𬬭启曰,新陵开金井时,都承旨当为进去,而都承旨郑榏,方在被论中,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又启曰,左副承旨沈梓,山陵进去事命下,而时未出谢,即为牌招肃拜,以为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镇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安缜启曰,史官一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未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长生殿郞厅,以提调意启曰,以本殿外梓宫二十二日结裹事草记,传曰,知道,二十二日结裹,无伤漆之患耶事,传教矣。自八月以后,或有间一日着漆之时矣,着漆奉审,则漆色固无欠,今日早朝毕役。二十二日结裹,必无伤漆之患,而圣教如此,以卄二日,差晩结裹,何如?传曰,今日结裹,可也。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东溟,时在庆尚道善山地,兼弼善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金禹锡,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判官黄震耉,方在被论之中,判官,以轝士军该掌之官,当此轝士军抄出之时,不可无该掌,亦不可等待其结末。姑为改差,其代,速为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𬬭启曰,假注书李喜龙,卒得毒痢,症势极重,决无察任之路。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申㶅。

○郑𬬭,以迁陵都监言启曰,表石篆文草本,福昌君桢,朗善君俣,兵曹判书金万基,户曹参议吕圣齐所书四张,为先封进,工曹判书李正英所书,则待其上来,追后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缜,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抽栍摘奸,当为发送,而当此多事之时,驿路厨传之弊,不可不虑。今朔则姑勿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言启曰,判府事宋时烈所写志文二行,依榻前下教,北漆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灸时,都提调金寿兴,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假注书李宏,记注官权修、宋最,医官李东馨、白光玹、权愉、金尚诚、李后聃、李应斗入侍。金寿兴曰,风池穴,欲连为受灸耶?上曰,风池穴受灸后,则膏肓,亦欲受灸耳。寿兴曰,点穴甚难云矣,且玉体与常人异焉,受灸处,甚易成疮,陵行不远,既毁之后,恐或狼狈矣。上曰,来初旬间,似当毕灸耳。医官曰,既已始作,则当灸四十馀壮,似不及于其前矣。寿兴曰,中脘、膻中,为先受灸,未知何如。上曰,予冬间有失音之症,必欲灸膏肓耳。寿兴曰,以山陵事,小臣今日当出去,金井穴,则当与士大夫、地官详议焉,而闵维重,则都监有所事,明日当出去耳。且闻新堂上权大运,方在富平地云,使之速来察任,何如?上曰,自其处,直往山陵,使之及于开金井日,可也。上,示《大明会典》于入侍诸臣,仍论服制后。寿兴曰,四方石色黄,磨后尤黄,故郞厅辈,求得他石,则石品虽好,然淡黄色,犹在一边云矣。上曰,昨日宋判府事所书大字,还出给矣,尚未改书云耶?寿兴曰,改书之意,臣躬往言及,则小字甚急,当书小字后,改书大字云矣。上曰,欲临石书之耶?寿兴曰,北漆云矣。上曰,篆文入于拣择中者,皆已书送耶?寿兴曰,福昌君、金万基,则果已书送,而朗善君,尚未书送矣。上曰,此废书之故耶?寿兴曰,恐或伤名,如此苦涩矣,然精则无过于福昌君,而画甚细矣。上曰,改漆则大矣,此无妨矣。上仍命点穴,诸医官曰,曾前点穴处,尚不变矣。上曰,肥瘠与前有异,则穴亦似随而变,而今何不移耶?医官曰,肥则随而肥,瘠则随而瘠,故不变矣。上曰,前给牛筋,可用于大杠耶?寿兴曰,可用矣。上曰,既已年久,未知如何。上曰,虽久无所伤矣。上曰,当初,则欲用何处牛筋耶?寿兴曰,军器寺有之,故欲用之矣。上曰,长杠木,几寸削下,而以筋代之耶?寿兴曰,长杠木五寸削下,而以筋二百馀斤,被之耳。寿兴曰,志文刊出馀件,以为御览之资,何如?上曰,恐或滥杂矣。善瀓曰,岂有如是之理耶?上曰,志文,己亥年,则宋浚吉书之,此则本来素长,所书无欠矣,志石大小,则与前何如耶?善瀓曰,比前石,则大矣。上曰,小字所书,即即付刻耶?寿兴曰,日子甚迫,毕刻似难,故书一字,则即为付而刻之,书一行,则亦即付而刻之。盖刻手十馀名,而善手不过五人耳,其馀,不过日刻六七字,虑有窘迫之患耳。寿兴曰,咸镜监司事,何以为之?上曰,昨日出言端,而未能详议,故其望筒,姑不下耳。北关失稔,比前尤甚,明春赈救,不可不豫为料理,而交递之际,恐或迟滞,限以来麦秋仍任,其代,二三月间差出,可也。且李敏叙,则予素知其有病,金益炅,则近有病故云,未知何以为之。寿兴曰,自堂上升资嘉善,亦似重难,而其品,无可合之人,故以其数人备望矣。又曰,近来宰列乏人,闵鼎重,则来在近地,自当入来,而疏批尚未下,故不得来肃耳。上曰,以廉退之士言之,则未知其进退之何如也。至于鼎重,则毋得罪于国家,而晏然不来,盖国家,既定迁陵,则虽在外之臣,亦当共为奔走,故宋判府事,亦已入来,而鼎重,则不来,予以事体情理,丁宁言及,而终不肯来,是何事耶?寿兴曰,此则实病也,渠非山林之士,何敢不来?病势诚然矣。善瀓曰,先庙朝,则罗卒无定数矣,今则不过七十名,故立番之时,以雇立代之,而户曹日给三升米,其些少可知。且举动宿卫所入,将无数矣。今若单户无率丁者,又以轝士军抄出,则似难成样,何以为之?寿兴曰,既已捧承传,不可变易,而今得四百馀名军,如此之事,则柳赫然欲变通云矣。语毕,提调以下,退伏楹外。上受灸,左右风池穴各十一壮后,罢黜。以上烬馀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京畿水使李益亨,理山郡守兪櫶,万顷县令李舜元,伊川县监任奎。

○药房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受灸之后,头疼之候,益有差减之效乎?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安缜启曰,校理任相元,在直所,卒患疝症,陈疏到院,而还出给矣。即闻不待替直,轻先出去云,事甚不当。请校理任相元,推考。传曰,允。

○金禹锡启曰,以咸镜监司南九万,庆源府有信里,分半割属庆兴府事,令该曹参酌施行事。传曰,此公事,当初既有庙堂回启,则今亦当下于庙堂,而何以下该曹耶事,传教矣。从前自庙堂再次回启,则此状启,亦当下庙堂,而第状启末端,有令该曹参酌施行之语。且事系地界,故多事中,似是未能察见本末,误书判付之致。此公事粘目,则还给户曹,更为启下庙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忠清道所封九月朔,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进上生鳆捧入时,看色则颇有盐气。封进官,难免不能致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允。

○安缜,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启覆文案,前期修正,报议政府事,累度申饬而详覆,一房所掌,庆尚监司启闻,松川监官帖文印信伪造罪人韩应发文案,多般退托,不即修正。申严催促,则当该书吏南之翼,卒然逃躱,始虑文案之閪失,窥伺囚禁之后,仍令遍搜于各房乱秩之中,而终不得现出。莫重启覆文案,无端见失,此是曾所未有之事,不胜惊骇。南之翼,则自本曹当为考律定罪,而郞厅,虽无文书,亲自收藏之规,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当该佐郞安崟,从重推考。元启本,则令本道誊书启闻后,报议政府详覆之意,敢启。传曰,依启。当该郞厅,先罢后推。

○郑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官员入直之外,无他行公之员,而校理任相元,素患疝症,腹病自数日内,触冷卒发,痛势甚苦,即者不得已陈疏出去。新除授副应教李选,副修撰金万重,并牌招肃拜,以为推移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执义尹拯,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萱,在外。掌令成虎征,持平赵昌期,未肃拜,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羽林星上,入织女星下,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色白。

○教京畿水使李益亨书,王若曰,唯设藩。壮守险之形,得人为急,以御侮兼牧民之寄,其选尤难。肆庸擢卿,廼畀专阃。眷玆乔府,陡入洪涛。扼海道委输之冲,仍统三道,连江都辅车之势,遂屏上都。既秩节度之尊,俾殿形便之。舟政则易蛊而难理,舰士则积困而少苏。清惠为抚驭之方,勤敏为缮缉之本。当推才而锡命,庶几可堪,及开府而临戎,鲜能知恤。而委寄之必遴,盖声实之具孚。惟卿,技妙丽龟,器雄卧虎。入典禁旅,允王臣之爪牙,出守边藩,亦利器之根节。玆历试而有效,果铨择之所归。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夙夜精心,终始毋怠。知水兵之不振,必加痌癏,察岛民之无状,务先安集。无非事者,尚克忱哉。于戯,惟精兵巨屏之权,固朝廷之慎授,至建纛分阃之宠,在武臣而尤荣。往殚尔能,图副予遇。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任相元制进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灸时,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假注书李宏,记注官权修、宋最,医官李东馨、白光玹、金尚诚、权愉、李后聃、李应斗入侍。上受灸,左右风池穴各五壮后,张善瀓进曰,日气甚寒,受灸之后,圣候何如?都提调出往山陵,副提调有故,小臣独来问安,诚为未安矣。上曰,摠护使,下外梓宫后,入来耶?善瀓曰,初二三日间入来耳。善瀓又曰,议药厅医官,逐日入侍,而无随从使唤者,一依鍼医厅水工二名定给,何如?上曰,依为之。郑𬬭曰,沙志石草图书写官,以徐文尚定之,而疏批未下,此乃台官,有难牌招,何以为之?上曰,草图,元不书之耶?𬬭曰,尹深,既已书五张云,而徐文尚,则全不书之云耳。上曰,然则以前日所定尹深,书之,可也。𬬭又曰,兼春秋甚乏,礼曹兼春秋吴得天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今日内,口传差出,可也。遂退出。以上烬馀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安州、熙川、龟城,今月初十日以后,连夜霜降,定州、嘉山、安州、龟城,今月十五日雹灾孔惨,各谷损伤者,参半。碧潼郡,今月初十日下雪,非时冷雨,通道内一向频数,大小江川,今方涨溢,民事之可虑,愈往愈甚事。

○禁府,李行政拿囚。启。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李孝源。以上朝报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远郡守洪夏明。

○药房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连日霜落,时候凄凛,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受灸之后,抑有其效乎?受灸正时,依前定以巳正,臣等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日受灸,停止,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吴斗寅启曰,近日宪府之官,无行公之员,以监察代行茶时,事甚未安。掌令成虎征疏批已下之后,继呈辞单,无意出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禹锡启曰,假注书申㶅,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𬬭,以迁陵都监言启曰,工曹判书李正英所书表石篆文,郞厅柳以泰,即刻赍来,故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兵曹言启曰,下番精抄军兵赏格试才,来二十七日,设行于训炼院,阙内入直将官军兵等,除标信出送,而阙内,则依例以炮手替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兵曹言启曰,新陵所用莎草,自慕华馆,输还龙山船所时,到防军定送事,自都监移文本曹矣。来九月,当上番骑兵,除旅帅老残纳布及阙点者外,实役军六百六十八名,今月二十七日定送役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掌令成虎征,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持平赵昌期等,未肃拜,疏批未下。执义尹拯,掌令朴世采,持平李萱,在外。掌令成虎征,未肃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受灸处刺痛之候,比昨加减,何如?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日受灸为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缜,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迁陵时,轝士军,以京畿各司诸员等调用事,自兵曹启下分付矣。本司诸员,则与他役不同,迁陵时及举动时,自本寺没数调用,更无馀数,势难叠行,轝士之役,令该曹减下,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启曰,行护军权大运,山陵都监堂上差下,趁开金井,直诣陵所事,才已下谕矣。即者来在城外,以曾被台参事,陈疏待罪。原疏,则捧入,而情势虽或难安,开金井之日,未及进参,事甚不当。请山陵都监堂上权大运,推考。传曰,允。

○安缜,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主掌御供之任,职思其居,常恐御供之或有未尽,而近年以来,连值岁荒,贸易织造,每岁停减。冬温夏凊,随节备衣,在凡人所不能废。况至尊所御龙袍,垂物诸具,累岁忘置,其在所掌,分义极为惶闷。御用各种,抄其最紧者,今年使行,依前贸得于北京,即今本院,白丝无一斤馀储,委属寒心。仄闻管饷,多有所储云,为先二百斤,依前取来炼织以为明岁之用,何如?传曰,允。

○掌令成虎征启曰,臣之情势,决难复玷台阁,陈章乞免,圣批不许,臣诚惶感,不知所出。况臣素患胸痛,比因感冒而重发,昼夜叫苦,无望起身,冒呈辞单,冀蒙恩递,而见阻喉司,冞增闷蹙,不意昨者,召牌遽降,分义所在,非不知竭蹶趋命,而顾臣廉隅,有不敢晏然就列。且臣病状,亦无自力之势,欲起还仆,终未祗赴,违傲之罪,万殒犹轻,而俟病少间,今始来避,逋慢之诛,益无所逃,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斗寅启曰,掌令成虎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副应教李选,副修撰金万重,李濡等箚曰,伏以掌令成虎征,引嫌而退。措辞见上无论情势病势,既未赴召,在例当递。请掌令成虎征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行副护军权大运上疏。大槪,曾忝度支,台斥孔惨,凶祸馀喘,罪累甚重,退伏乡闾,无意世路。今月卄四日夜,伏承圣旨,以臣差山陵都监,使之直诣陵所,卄五日早朝封疏,送于富平官,转送监营以为上闻之地矣。卄六日日没后,府吏还言,上疏呈于监营,则监司以外,梓宫陪进出去,都事不为状闻,故还为持来云。臣情势迫隘,而陈章不达,身忝都监堂上,而开金井之日,又不得随参,臣罪至此,益无所逃,冒夜作行,来伏城外,惶恐待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往事何用为嫌?卿其安心勿辞,往敦匠事。

○午时,上御思贤阁,受灸时,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假注书李宏,记注官宋㝡[宋最],记事官李孝源,医官李东馨、白光玹、金尚诚、权愉、李后聃、李应斗入侍。张善瀓进曰,昨日受灸处,有作痛之候,为教矣,夜来,何如?膻中穴,欲为受灸乎?此则异于膏肓,不必多灸。上曰,当灸二七壮耳。张善瀓曰,迁陵时及举动时,司仆诸员,将多数调发矣。此意,右议政金寿兴,曾已启达,而时无发落矣,敢此仰禀。语毕,提调以下,皆退伏楹外。上受灸膻中穴十三壮后,退出。以上烬馀

○下直,北评事朴泰尚。以上朝报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左承旨金禹锡。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药房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启曰,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屡日受灸,果有其效,而得无有烦热之候乎?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昌洲佥使朴世柱。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斗寅曰,今下弓矢,昌洲佥使朴世柱处,给送。

○吏批,判书洪处亮,疏批未下,参判姜柏年进,参议金益炅病,右承旨郑𬬭进。

○兵批,判书金万基,都监出仕,参判金宇亨病,参议未差,参知郑晳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端川郡守南天汉呈状内,今年六十七岁,依法例改差云。年过六十五岁者,勿外叙,载在法典,端川郡守南天汉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大同察访南垕呈状内,老母,在庆尚道咸昌地,惨遭子丧,疾病连绵,矣身上来之后,症势万分危笃,方在死生之境,专人追报,情理罔极,势难赴任,自本曹斯速处置云。南垕母病,如是危笃,决难催督赴任,西路马官之任,亦不可循例改差。大同察访南垕,罢黜,何如?传曰,递差,可也。

○以权大运为刑曹判书,柳㝚为掌令,李奎龄为兵曹参议,李希楙为奉常主簿,洪𧡺为直讲,金声久为刑曹佐郞,李兴稷为汉城判官,尹深为应教,尹趾善为校理,李万程为平市奉事,元格为端川郡守,朴世堂为司谏,朴守□为兼养贤库奉事,金璁为直讲,朴千荣为典籍,郑晳为兵曹参议,李奎龄为参知。

○兵批,以成虎征为副护军,柳㝚为副司猛,申㶅为副司勇,申应华、李益兴为司果。

○安缜,以户曹言启曰,沈阳年例入送生梨一千个,柏子二十斗,清蜜十斗,则自两西备纳以待,而银杏十斗,则分定于京畿,已为来纳。自本曹今将封裹,下送于平安监司处,以为依前例定差使员,领送之地,自此至平安道,领去禁军,令该曹定送,何如?传曰,允。

○司谏崔后尚启曰,臣本驽下,无足比数,滥辱鸿私,丝毫蔑效,居恒愧惧,若无所容,不料新命,又出梦寐之外,环顾殒越,决无承当之理。且顷忝玉堂也,以情势病势,再违召命,推缄在身,时未勘律,人器不称,姑舍不论,何敢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斗寅启曰,司谏崔后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副应教李选,副修撰李濡等箚曰,伏以司谏崔后尚,引嫌而退。措辞同上自嫌之辞,不必多辨,既有推缄,决难在职,请司谏崔后尚,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灸时,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郑𬬭,假注书李宏,记注官宋㝡[宋最],记事官李孝源,医官李东馨、白光玹,金尚诚、权愉、李后聃、李应斗,入侍。张善瀓进曰,受灸后圣体,何如?上曰,别无大段症情矣。善瀓又曰,昨日兵曹判书金万基,来见小臣于药房,仍言曰,有陈达事,而请对,则似涉重难,故使小臣因受灸入侍启达,而其言内,志文所书者,即为付刻,如有画不正处,则事甚不可,为先以四五字试刻之后,因灭其书本之意,自政院分付,可也云耳。上曰,依为之。上曰,志文,书几许耶?善瀓曰,今日当毕书,而宋时烈,则方欲往于西山渠之山所,自其处仍往旧陵云矣。上曰,其能及期刻之云耶?善瀓曰,庶可及期云矣。语毕,提调以下,退伏楹外。上受灸,膻中穴十一壮后,罢黜。以上烬馀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郑榏呈辞。左承旨金禹锡坐直。右承旨郑𬬭式暇。左副承旨沈梓出使。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安缜坐直。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宏申㶅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堂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成川府使金寿增,鱼川察访郭世翼。

○药房提调张善瀓,左承旨金禹锡启曰,秋日凄阴,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安缜,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迁陵时缌服,葬后既虞而除,以白衣终三月而除事,磨炼启下,而誊录末端,有因大臣启辞,各殿缌服白衣,自开陵望哭日,至虞祭后除之之文,而遗漏不得举论以启,不胜惶恐。得见本曹文书,则庚午年迁陵时,因政院启辞,议大臣,而自上以依已行前例为教,故其时缌服白衣,虞祭后并除矣。今此除服一节,亦当依庚午年例举行,故元启中付标以入,而庚午年议大臣文书,誊书并入,以备睿览矣,敢启。传曰,已有前例,似当依此举行,而事贵详慎,令礼官更议于宋判府事以启事,传教矣。议于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尝记庚午年迁陵除服后,臣师文元公金长生,以不从仪礼,及朱子说为疑,以书质于文忠公张维,则文忠公答书,以为廷议不可,以至于此。然既有子思之说,则今日所行,亦不为无据矣。以此观之,则儒先之论,可见,而文忠公,其所左右之微意,亦可知矣。臣既有所受之说,则更无他议,又念今日启欑宫,以至下玄宫,至六七日间,则旋着旋除,恐非臣子致隆于君父之道也。此在圣上财处于尽善尽美之中者,不必更拘于前例之如何也。仍窃伏念,己亥年初丧日,臣与故参赞臣宋浚吉,献议,请循仪礼,及朱子说,以冠绖衰裳成服,而别制视事服,以仕进为当云,则圣上不以为不可,下其议于廷臣,其时外议,以为古礼及朱子说,当行于今日矣。旋以庭议不一,而竟循前例,识者至今恨之。今因缅礼,傥依礼文,以细布熟麻,制缌麻服,以陪𫷷卫及祭祀,而别以素团领、乌纱帽、乌角带,视事,则似合于为君父致哀之义,而亦为因复古礼之渐矣。大槪,国家典礼,必须情文相称,然后无憾于人心矣。臣之妄见,恐不必允合于庭议,而既有所怀,故敢此冒达,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献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终三月之制,依议施行。以下缺

○巳时,上御思贤阁,受灸时,提调张善瀓,左承旨金禹锡,假注书李宏,记注官宋最,记事官李孝源,医官李东馨、白光玹、金尚诚、权愉入侍。以上烬馀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尹趾善,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答领中枢府事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患,虽或未苏,从容调理,庶可见效,何用固辞乃尔,卿其安心,更勿固辞。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持平李萱,辞职上疏上送事。

○山陵都监堂上金万基,旧陵丁字阁添补处,始役后,入来。

○观象监,夜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壁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启。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沈阳年例入送,生梨一千介,柏子二十斗,清蜜十斗,则自两西措备以待,而银杏十斗,则分定于京畿,已为来纳。自本曹今将封裹,下送平安监司处,以为依例定差使员,领送之地。自此至平安道,领去禁军,令该曹定送,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此条叠录郞厅郑彦郁书。郞厅白鸿举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