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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四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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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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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钥。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铁原府使郑德谦。

○答右议政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矣。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御医权愉看病,遣史官传谕。

○除白衣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安城郡守权顺昌,母在丧事。

○备边司启目粘连,咸镜监司状启云云,南兵使柳炳然,处事颠妄之状,节节可骇,而其巡历时,滥用刑杖,一千馀名内,被打者,九百馀名,事极妄悖,两人对打,尤极惊骇,南兵使柳炳然,姑为先罢后推,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来,圣体若何,未知慈殿连日悲疚之中,患候加减何如?伏想近日色忧,有倍常时,调摄之候,必有添伤,臣等,无任闷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已言于医官矣。

○持平权斗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以庆尚监司昆阳居奴金男等十七名渰死事状启,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此条叠书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一罪论断之命。措辞并见前忠清兵使朴振翰,赴任以来,抛弃军政,惟以善事肥已为事,駄载络绎,人言藉藉,且其出巡之时,滥用刑杖,多殒人命,一道之人,莫不愤然,甚至行关道内,遍索鹰连,无论山野,勒定其数,不即奉令,则威罚狼藉,身为阃帅,侵虐列邑,营私作弊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诸阃帅之任,忠清兵使朴振翰,请命罢职不叙。本府之久不开坐,诚有所失,政院之陈启,其事则未为不可,而第念台阁之臣,与庶官有异,至于费辞诋责,不少顾藉,观其措语,有同弹文,其在事体,岂容如是,此实有关后弊,请当该承旨,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正言朴相馨启曰,臣本乡人,京里无家,多年仕宦,东西旅寓之状,众所共知也。去秋借入于所善下吏家,臣奉使出去后,始有禁令,虽即卷出,臣名,在查启中,方俟处分,何敢一刻晏然谏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承旨郑钥左副承旨吕圣齐上疏。大槪,冒陈情势,乞递臣等之职事。入启。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启目,出身方斗浣,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方斗浣,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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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前日因筵臣所启,有宋以颖职牒还收之命,而以颖,当初所被之律,元非夺告身,乃罢职,故今番岁抄,仍为书入于罢职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金宇亨上疏。大槪,冒陈危恳,冀蒙俯察,将臣新授加资及喉司之任,一倂收回,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

○吏曹判书李尚真上疏。大槪,乞递同知成均事。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一罪论断之命,忠清兵使朴振翰,请命罢职不叙。措辞并同前引嫌而退,名登查启,势难在职,请正言朴相馨,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工曹判书李正英上疏。大槪,新授恩资及前缺数字亟命还收,以安微分事。

○答都承旨金宇亨疏曰,省疏具悉。今此赏典,既循古例,则卿无可辞之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左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吕圣齐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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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前司谏赵远期疏曰,省览疏辞。爱君之诚,懃恳不已,予用叹尚,可不书绅而佩服焉?

○答司书赵宗著疏曰,省疏具悉。职在春坊,敷陈教诲之方,懃恳之意,予用嘉之。

○答同知金以镜疏曰,省疏具悉。忧国爱君之忱,溢于辞表,予用兴叹嘉尚,可不留心而省察焉?卿其勿辞察职。

○答户曹判书闵维重,工曹判书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今此赏典,既循古规,则卿无可辞之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司书赵宗著上疏,传曰,轮回替番,而闾阎不净,入直,过四五日后入侍事,分付。

○吏曹判书李尚真上疏。启下该曹。

○大司成申晸三度呈辞。递差。

○右议政金寿兴上疏。大槪,贱疾弥苦,无望自力,启覆之日,不远,亦无出气之势,乞罢臣职,以重国事事。

○下直,青松府使具崟。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李纶、李华镇、柳寿芳、沈檀、姜山斗、尹邦宪、韩厚明、崔援、裵正徽、李世益、曺夏卿、金尚夏、李挺晩、金涑、尹命哲、南鹏翼、李晩林、崔纪、金玉铉、黄戴仁、郑有征等,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金寿能、朴文精、洪禹绩、洪赞元、陈溟翰、金是铉、郑维卨、禹鼎九、柳星年、曺进善、韩识等,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药房启曰,伏不审,圣体调摄若何?昨因入侍医官,伏闻自上有左边腰部,脊骨傍,湿痰凝滞,坐卧不便之候,今日欲为受灸之教,今此受灸,出不得已,而当此严沍之日,恐有触寒之患,臣等,不任闷虑,与诸医入诊,鍼灸议定,宜当,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受灸,更观症候为之。

○政院启曰,正言柳命贤,除授数月,尚未署经,监察代行茶时,亦甚未安,宪府未肃拜,及呈辞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备边司启曰,都民既经大役,又值凶年,不可无轸恤之道,前头藏冰之役,例有户米收捧之事,其数不过四五百石,曾前或当凶年,则自赈恤厅料理举行矣。今亦特减户米,令赈恤厅依前例题给米布,以为一分施惠之地,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闵维重上疏。大槪,臣曾于宋以颖事,有奏达错误之失,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事。

○答右议政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疾病之来,人所难免,卿其安心勿辞焉。

○执义郑重徽启曰,臣本无似,滥蒙洪造,前后忝窃,无非逾越,而今此新除,尤难晏然承当,缩伏私室,冞切惶愧,不意玆者,严召遽下,不得不冒昧祗谢,而第臣于本府李䎘还收之论,不敢随参之嫌,与前无异,且推缄在身,尚未勘律,以彼以此,决不可一刻冒居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户曹判书闵维重疏曰,省疏具悉。偶然错误,何用深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福昌君桢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私恳,亟收加资新命,以重国体,以安微分事。

○福善君柟上疏。大槪,新授恩资之命,恳乞还收,以慎赏典,以安微分事。

○持平闵黯启曰,臣持身无状,坐困浮言,年甫弱冠,已罹世网,逮至登朝,累遭颠踬,有识之人,虽明其不然,悠悠之谤,终莫能止息,祗用自讼,何敢尤人?郞署随行,亦逾涯分,厕迹清班,梦寐不到,自叨新除,惶霣靡措,缩伏度日,恭俟物议,不意今者,召牌下临,逋慢是惧,抗颜出肃,冒没之诮,自前难逭。且李䎘削黜之命,本府,方请还收,而臣兄臣熙,顷被弹劾于李䎘,酷加丑诋,无所不至,䎘之获谴,未必由于臣兄之事,而臣于李䎘之论,诚有所不敢同参者,臣又以都监郞厅时事,方带推缄,未克勘去,以此以彼,决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溟翼启曰,无状小臣,过蒙两朝洪造,出入侍从,几二十年矣。中间颠踬,自分明时之弃捐,更忝荣涂,实是梦寐之不到,今玆新命,遽下于万万意望之外,惶恐感激,不知所措。且臣,以前任公山判官时,可兴米分给事,方在推勘之中,即当奔走自列,而自四五日前,重得伤寒,因患咽喉闭塞之症,昏不省事,几至死境,欲起还赴,惟增震惕,召牌之下,不敢退伏,扶曳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参判金徽上疏。大槪,还收新授加资之命,以安微分,仍略陈所怀事。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忠清兵使朴振翰,请命罢职不叙。前启答曰,不允。

○传曰,右议政,一二日内,势难出仕,备局堂上,往右相处,紧急公事相议,趁明朝入来禀定事,分付。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咸镜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坡知佥使具元弼,造山万户李元吉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元吉,具元弼等,时在各其任所,依例府书吏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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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艮方东方,有气如火光。

○答福昌君桢,福善君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循古规,卿无可辞之义,卿其安心勿辞焉。

○答修撰李濡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从速上来察职。

○答奉教尹致绩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下直,忠清监司孟胄瑞。

○修撰徐文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目,粘连吏曹判书李尚真上疏云云,观此上疏,则以兼带同知成均之任,有品秩难便之嫌,乞递,在前如此之时,或递或不递,知馆事,为二品,同知馆事,为一品,坐次诚为难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假注书兪夏谦病,代以裵正徽为假注书。

○答工曹参议李尚逸疏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方欲议处,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仍传曰,下备边司。

○政院启曰,去十一月初八日,内摘奸时,西学儒生李再昌,东学儒生申墪等,皆不守斋悬頉,而相考本院誊录,则馆学儒生等,虽或阙直于内摘奸,而无捧传旨推考之事,今亦依前例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辈惩后之事,令本馆禀处。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闵维重,判尹柳赫然,兵曹判书金万基,因传教来待宾厅矣。传曰,引见。

○传曰,忠清监司孟胄瑞,引见。

○政院启曰,引见事,命下矣,宪府玉堂,方为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引见时,明日开政四宰差出事,及初覆十三日,三覆十六日,再覆则十四十五日间,不计拘忌为之事,及山陵都监都厅以下,有頉代,追启下到陵所,终始看役人员,更为书启事,迁陵时,迁陵都监所属京□下去人员中,终始看役人员,更为书启事,榻前定夺。

○献纳赵师锡避嫌。大槪,同事廷臣,既被推缄,臣以奉使之人,理难独免,请命罢斥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尹柳赫然,本职递差事,榻前定夺。朝报

○引见时,兵曹判书金万重所启,得见京畿监司所报,则本道所纳虎豹皮,例于冬三朔设机捕捉,翌年正月上纳,而辛、壬两年,则入于裁减之中,今年条,何以为之?禀报矣。上曰,若是设机捕捉,则不宜裁减,而此亦给价贸纳者也,癸丑条所纳,依壬子条,仍减,可也。户曹判书闵维重所启,观象监测候之官,穷冬沍寒,达夜待令,不敢暂离,情甚可矜,而月前无题给柴炭之规,臣待罪本监,提调,备知其状,故方自户曹觅给柴炭,此后仍以为例事,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观象监甚为凉薄,故天文学生徒愿属者,绝少,自今以后,每朔取才优等之人,自户曹定式赏布题给,以为惩劝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忠清监司孟胄瑞所启,湖西大同,决难支保,不为加捧,则势将还罢,而即今民情,皆以为与其还罢,宁为加捧,道内之人,同然一辞,臣意以为,本厅荡败之状,湖民既已知之,自庙堂,将本厅所贷各厅钱谷,一倂荡涤,以示朝家输运之意,仍为加捧,俾得永久遵行,则湖西,亦知朝家此举,出于不得已,而必无加赋之怨矣。上曰,令庙堂后日登对时,禀处。

○掌令安垕启曰,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措辞并同前答曰,不允。又所启,忠清兵使朴振翰,请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此非难明之事,令本道查核禀处。又所启,并引嫌而退,参启有嫌,势难在职,推缄未勘,在例当递,请执义郑重徽,持平闵黯,李溟瀷,递差。答曰,依启。

○引见时,兵曹判书金万基所启,宣惠厅各样贡物,辛壬两年权减之类,今年正月就权减元数内,一半复旧,自八月至今朔,又为还减矣,目今本厅形势,不可不务为节省,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此禀达矣。上曰,事当量入为出,依今秋权减之例,限明秋仍减,可也。户曹判书闵维重曰,户曹亦一体仍减乎。金万重曰,赈恤厅,似当亦一体为之矣。上曰,倂一体仍减,可也。朝报

○引见时,训炼大将柳赫然所启,大中旬事体,与操炼无异,而中旬之时,书吏,自差备上达,虽是流来旧规,而事未妥当,今后单子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中旬,必未明开坐,日暮方罢,单子若未及启下,则有未及周旋,单子入启之后,则虽未启下,仍为试才,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此事出于举行条件,何如?上曰,大将亲承传教,不必举行条件矣。又所启,军色郞厅启下之后,或台谏移差,郞厅,则仍为勿递,台谏递职后,郞厅察任事,曾已定夺蒙允,而移差弘文馆,则不为举论,故军色郞厅郑维岳,以察任为未安云,亦为一体察任,何如?上曰,御营厅,则弘文馆官员,兼行郞厅之任,此亦一体兼行,可也。又所启,出于举行条件乎?上曰,大将亲承传教,不必出举行条件矣。《训局誊录》

○入侍时,户曹判书闵维重所启,今番出来清历,与乡历考准,则多有差违处,自前每每如此,此必推算之法,或有不同之致,不可不一番厘正,至于《七政历》,大段相左,近来卜家,皆求贸北京,而用之,此亦不可不往受其法,前头使行时,观象监官员,入送北京,详探《时宪历》,差违曲折,而七政历法,亦为觅来,以为行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观象监誊录》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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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忠清水虞候南澳。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臣僚,移时酬酢,调摄之候,不瑕有添伤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加减矣。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都会腊肉进上中,世子宫所封生鹿,全然阙封,熊川县监金后彭,罢黜事。

○政院启曰,即见刑曹弑主罪人生金,移义禁府启目,则罪人生金,同傥注叱卜,保授于天安主人,仍为逃走云。注叱卜弑主之迹,虽未现露于生金未承服之前,所当囚禁,以待结末,而泛然保授于京主人,致令纲常罪人,逃躱之状,殊甚可骇,请刑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传曰,允。朝报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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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龄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左参赞赵珩,知经筵金万基,执义李柙,刑曹参议赵䃏,辅德郑重徽,濬源殿参奉尹大亨。

○领敦宁金佑明上疏。大槪,亟赐镌臣职名,以快公议事。

○吏曹启目,粘连京畿都事状启云云,交河县监韩如斗所执,虽未知果有所失,而任事之臣,既为请罪,则不可仍存,状启中极言图罢之计,而此又适在于监司罢黜,特教勿罢之后,则似不无所犯之迹,亦难免例施之罚。韩如斗,罢黜,准期不叙,何如?启。既有特教之后,思不图递,则极可痛骇,不可泛然论罪,令本道监司,各别严加详查启闻后,处之。

○京畿监司书目,交河县监韩如斗查核事。

○执义李柙启曰,本府,以前副修撰金万重事,方为论启,而臣与万重,有婚家之嫌,在法当避,不可同参连启,且臣有三度推缄,尚未勘毕,以此以彼,俱难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夜四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备边司启曰,平安道江边六邑及庆尚道月课停减事,既已覆启于该道状启,而今年诸道月课米,则依榻前定夺,无论灾实,并为停减,军器,则全罗、原襄道尤甚邑,减半,黄海道尤甚邑,减半,之次邑,减三分之一,宜当,以此分付,而忠清、咸镜两道,则姑待灾实启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训炼别队右部属,全罗道光州军七十一名,和顺军二十一名绫州军二十八名,南平军三十二名,灵岩军一百四名,罗州军一百二十四名,长城军三十名,高敞军二十六名,兴德军二十五名,茂长军五十四名,灵光军六十九名,合以一司军兵,来甲寅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之意,全罗监兵使及当该营将处,行移,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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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坐直。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服制。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端川郡守李三锡,清州营将李暹。

○午时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右珥。

○药房提调赵珩,副提调金宇亨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未知调摄之候,与前无异,而腰部湿痰流注之症,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缺四行

○以刑曹,朴成俊、李嗣林等刑推公事,传于李奎龄曰,生苎价用奸笔迹,何不考准乎?问启。

○以掌隶院,平安道相讼奴婢查启粘目,传于李奎龄曰,此公事,宜有粘目,而前后公事,何不粘连以入耶?问启。

○以备边司,平安道兵营军木换给事启目,传于李奎龄曰,平安兵营军木五同换给该曹事,既已定夺,而此会计中同数,何不举论耶?问启。

○掌令安垕启曰,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一罪论断之命。措辞并同上忠清兵使朴振翰,罢职之请,论列屡矣,而未蒙允兪,圣意所在,臣切未晓也。振翰,性本滥滑,到处贪饕,曾为瑞兴府使,递归之时,多出夫马四十馀匹,减半捧价,以自封殖,家在密阳,而到京留止,计其至家程途,勒捧刷马之价,至令饥馁之民,卖马备纳,西路大小之人,无不唾骂,及授本职,抛弃军政。馀上同忠清兵使朴振翰,请命罢职不叙。并引嫌而退,责有所归,不必引嫌,推缄未勘,势难仍在,请献纳赵师锡出仕,执义李柙递差。新除授正言韩泰东,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凡查启命下之后,谓之非风闻之比,而使不得查启,则其流之弊,将何如耶?予实未晓也。处置下谕事,依启。

○李奎龄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龄启曰,行大司宪洪处亮在外,疏批未下,执义李柙,避嫌退待,掌令安垕呈辞,掌令洪万锺,持平金璁、柳命贤,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启目,弑主罪人生金,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生金,即为拿囚,而系是纲常罪人,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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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吕圣齐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服制。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烈王后忌辰斋戒。

○午时,日晕右珥。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晕下有履,左右有戟,色皆内赤外青,白气如虹,出自两珥,逶迤指北,丈各十馀丈,广各尺许,良久乃灭。申时,日晕两珥。

○李奎龄启曰,行大司宪洪处亮在外,疏批未下,执义未差,掌令安垕呈辞,掌令洪万锺,未肃拜呈辞,持平金璁、柳命贤,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数行

○掌令安垕启曰,忠清兵使朴振翰罢职事,既有查启之命,臣非不知,姑停连启,以待本道之查报,而第振翰,虐民肥己之状,闻之已详,知之已悉,似非查处之事,故乃敢不避烦复,复有所论矣。昨伏承圣批,至下未安之教,臣于此,不胜悚恧之至,论一武夫贪饕之弊,而未蒙允兪,致勤圣教,此无非如臣无状,忝居台阁,言不足取信之致,何敢抗颜于论事之席乎。昨缘夜深,未即自列,身病适剧,呈单见阻,惶殒悯蹙之中,以三省推鞫言送事,召牌遽降,不敢缩伏,力死趋诣,而既有难冒之嫌,决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掌令安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吕圣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伏以臣,竭暴衷悃,未蒙恩许,在臣分义,惟当缩伏俟命,而贱疾尚尔沈顿,痛势一倍难安,一日癏旷,罪戾转加,不得不更冒严诛,仰龥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少垂察焉。臣以庸陋,滥蒙圣上特达之知,骤跻三事,委以辅理之责,僬侥负山,自知颠覆之必至,而感激恩遇,惟以竭其心力,为一分报效之地矣,不幸病根深痼,无以自振,进退路穷,日夜惶蹙,顾念国事,岂是臣子言病之时,而仍窃思惟,今日朝著之不靖,日甚一日,景色眩恍,流言日起,乘间抵隙,无所不有,以臣力量,其可调娱镇服,得臻和平之福乎?此臣之不敢冒出者,一也。圣上所倚任者,三公,而臣之今过半年,徒以奔走为恭,爝火之微,内省自愧,公议谓何,大小事务,触处愦愦,百尔思度,实难堪当,此臣之不堪冒出者,二也。大臣之任,不专在于簿书期会,辅导君德,惟恐修,以为出治之本,而必得严惮自重之人,然后方可见信于君父,如臣驽劣,万万不称,久叨匪据,只妨贤路,此臣之不敢冒出者,三也。设使臣身,无疾病,其不敢冒出之势,如此,则犹不当唐突,况重之以危苦之痼疾乎?臣于是,毕露肝肺,冀幸圣上之鉴谅,臣罪万死,伏乞圣明,曲轸微衷,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固辞,予实未晓也,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大司宪洪处亮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二日,在杨州村舍,祗受京畿监司李弘渊,传谕圣批,有以好胜之言,付之一笑,何如?深嫌乃尔,勿辞从速入来察职,为教,辞旨丁宁,诲谕勤恳,无异于慈父之教子,臣奉读以还,兢惶感激,不知死所,臣自遭台评,踪迹狼狈,情势臲卼,前后沥血之疏,今已十馀上矣,言实涉于支离,罪亦深于违慢,臣虽冥顽,岂不知分义之至严,渎扰之可惧哉?顾念人臣事君之道,不专在于趋走服劳,而一身名义,亦不可不顾,如或贪恋荣宠,丧失廉隅,从他笑骂,惟以持禄保位,为心,则特一患失之鄙夫,将焉用哉?即今圣明在上,饬励臣工,其在明扬之道,岂可以名器之重,假之于已试见败之人,以乱官方,重伤治体也哉?此则只以事理言之,而至于狗马之疾,日甚一日,种种危恶之症,不可每每仰溷,而衰年血泣之后,真元日削,外感乘虚,达夜烦恼,未得交睫,以至饮食厌苦,亦不识味,头疼目眩,有时昏赴,不省人事,其他咳嗽风痹等症,难以毛举,以此情势与病势宁复有为人之望乎?臣年迫七十,病败已甚,就木日迫,沈绵枕席,直是朝暮之人耳。缺数行一亩之田,数间之屋,是臣依归之所,伏愿天地父母,曲垂天地生成之仁,特允由中恳迫之情,递臣本职及兼带诸任,俾得归死于松楸之下,则帷盖之恩,糜粉难酬,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辞,何乃太过乎?已谕矣。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政院启曰,弑主罪人生金,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启曰,禁府郞厅来言,今日国忌斋戒,明日国忌,初十日十一日,大祭斋戒,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庆尚监司李观征状启粘目,传曰,盐税木及火田作木中,许给其一事,定夺,而此回启中,盐税,则何不举论耶,问启事传教矣,其所结中许副之类,则举论,而盐税木中,不为举论者,乃是勿施之意矣。圣教如此,添入措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本司,平安道兵营军木换给事粘目,传曰,平安兵营军木百馀同,换给该曹事,既已定夺,而此回启中,何不举论耶,问启事,传教矣。本道取用之数,一百六十馀同,而势难一时准数还给于该曹,故初欲以百馀同换给矣。该曹布物,最为竭乏云,六十同之见失,亦甚切迫,姑不定同数,以为观势充给之地,而不为明白措辞,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备局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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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式暇。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龄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服制。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烈王后忌辰。

○昧爽,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沈梓启曰,行大司宪洪处亮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安垕,避嫌退待,掌令洪万锺,未肃拜服制,持平金璁、柳命贤,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珩,副提调金宇亨启曰,伏未审夜来,日气料峭,圣体若何,未知调摄之候,一样平安否乎?昨日入侍医官所传,伏闻自上背部湿痰凝滞之外,又有腹部流注作苦之症,臣等,不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吕圣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一员未差,修撰李濡,受由在外,副修撰李寅焕,未肃拜,副修撰崔后尚,独为入直矣。今日以病陈疏出去,他无推移之员,副修撰李寅焕,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梓启曰,同副承旨尹深,同姓六寸兄灦,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烬馀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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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式暇。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龄坐直。同副承旨尹深服制。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氐星上,入北斗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李奎龄启曰,大司宪洪处亮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安垕,避嫌退待,掌令洪万锺,未肃拜服制,持平金璁、柳命贤,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郑维岳箚曰,掌令安垕,引嫌而退,自前台启,虽有查命,或停或连,本无定规,而今玆圣批,亦出晓谕,则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掌令安垕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李奎龄启曰,掌令安垕,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李奎龄,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八日,幼学李行述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得辉,常时不能禁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吕圣齐,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再昨启下沙器中,唐甫儿,在于空阙库中者,不为不多,而色吏不言于堂上,误以他器,代入之意,直告承传色,以致生事。色吏,今已自本院重治,而当该入直郞厅,亦难免不察之失,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奎龄启曰,大司谏李嵇,司谏李东溟,疏批未下,献纳赵师锡,有儿子拘忌之疾,正言任相元,牌招不进,正言韩泰东在外,今此三省推鞫事,不得言送,已极未安,而若无变通之道,则前头推鞫时,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司谏李嵇,司谏李东溟,牌招言送。

○吕圣齐,以礼曹言启曰,藏冰主梗官工曹佐郞韩伯箕,今日政,移拜他职,其代,以正郞金寅亮,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

○李奎龄,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户曹黄海道缺半行传曰,备边、宣惠厅缺半行曾于庚戌年十一月黄海道监司,以道内各录复缺五六字之数,开录启闻,而自本司覆启施行。故今因传教,欲为取考,当初粘目,则终不得现出,多般查问,得见文书置簿,则辛亥年四月,艺文馆使令,黄海道状启七度,以史官修史时考见事,持去,尚今不为还送云。事极可骇,推问本馆下吏,则其使令,既已物故,无路现出,史官修史时,各司文书,虽或取见,修正之后,所当即为还送,而付诸一使令之手,终致见失,殊甚无据,当该史官,从重推考,其状启,则自本司移文本道,使之誊书付拨上送,以为考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

○判书李尚真进,参判姜柏年,以翰林取才,议政府进,参议金益炅病,都承旨金宇亨进。

○以李堥为执义,申翼相为副校理,柳尚运为修撰,南天汉为礼宾正,韩伯箕为军资判官,崔橚为监察,韩翊周为礼曹佐郞,权斗纪为兵曹佐郞,柳以升为礼宾别提,李溟翼为兵曹正郞,闵黯为兵曹正郞,尹搢为司艺,柳沆为工曹佐郞,闵毅重为尚衣别提,徐后远为西部主簿,孙湍为延曙察访,赵昌期为直讲,李光迪为奉常正,权尚任为校书博士,李汝柱为奉常参奉,申琓为兼春秋,尹𧂍、姜锡圭为典籍,四馆,秋别迁。

○兵批,判书金万基,精抄厅褒贬进,参判李元祯病,参议吴斗寅斋宿,参知赵远期进,右承旨沈梓进。

○以闵宗道、柳赫然为副护军,闵黯为副司直,李溟翼为副司果。

○府院君金佑明疏曰,伏以臣颠沛至此,无所置身,逃遁穷峡,陈情请罪,严谴不加,温批反下,恩数冞隆,狼狈益深,冒死沥血,方欲再摅危悃,而遭值宪府论臣,默默龟缩,已浃一旬矣。非关有无之臣,既不见是于时,致有难容之势,则欲退之计,又复如是未就者,何故也?台启所谓禁吏,即臣所带旧卒,臣未省家奴犯禁之为嫌,闻其除下,还使随行,诣阙之时,乃以退偃之罪,囚禁者,果臣之过也。至于笞杖狼藉,不自支结项者,乃是所诬餙,以告诉于台谏者,其避辞,乃以雪愤为言,而自不觉其用叛卒,反噬其官之计,为叛卒雪愤之为可耻,则臣未知其有可观之风采也。噫,臣实无状,重触时忌,遭骂多门,人之为言,可谓痛勘罔极,而未曾有一言半辞,与人为争讼之态,则逢此落井之石,虽甚不幸究其猜怒之由,无非臣自已求之者,岂敢尤于人而不自省乎?从此为圣明之弃物,庶几追愆寡过,以终馀日,则莫非我圣慈天地父母之赐也。伏乞圣明,亟赐镌削臣名,以快公议,以遂微臣退死沟壑之至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甚之论,不必为嫌,卿之不可久在乡曲之意,亦已悉于前矣,安心更勿为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望。

○司谏李东溟疏曰,伏以臣庸陋蔑劣,偏蒙洪造,前后历敭,丝毫无补,臣常愧惧,薇垣亚贰之命,又及于已试无用之臣,在身分义,惟当奔走供仕,而素多疾病,又经草土,旅食京邸,添得寒疾,渐成黄疸,寻常请急,见阻喉司,狼贝闷蹙,到此益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怜递免臣职,且念臣久在乡曲,饫见民事之日艰,思欲一陈愚见矣。伏愿圣明,试垂察焉。噫,今日民国之事,可谓危且急矣。国运不幸,饥侵连岁,至于辛壬之凶,今古未有,其比举一国三百六十州,无一处彼胜于此,而上自都城,下至列邑,无一民不入于饥籍中,终至于尸遍原野,人相杀食,父子夫妇之亲,视若路人。呜呼,此何等世耶?求诸简策,参以闻见,饥馑之惨,每在兵燹之后,干戈抢攘,未遑耕作,杀伐怨毒,愁冤菀结,气数致然,固其宜也,岂有如辛亥之肆然为大侵,其祸有甚于兵燹后饥馑者乎?人心之溃散,纲纪之委靡,职由于此,而壬子亦不能为稍稔,今年与辛亥,为无异,则哀此民庶,将何以为生,国何以为国,匪民罔依,则臣未知国事,将何所底止耶?衰微不振之患,土崩瓦解之势,迫在朝夕,此正君臣上下懔懔危惧,惕心改图,怀来保集,犹恐不及,而措为施设,终不免为文具之归,泽不能下施,民不蒙实惠,聚首愁冤,厥口咀咒,岂料仁圣,如殿下,而民不得其所,至此之甚乎?请以臣之所亲见,而为今民怨之最切者,言之,顷者,圣明轸明诸色军兵阙额之充,最为弊瘼,特下限三年勿定之教,此诚救民之至恩也。民莫不欣然相贺曰,吾其少苏,曾未几何,抄督闲丁,不异于前,又有训局别队,限额充定之举,大邑过八九十名,小邑亦不下五六十名,求索民丁,急于临乱,即今民物鲜少,恒年岁抄之日,一二名良民,亦不能得,必须鞭笞狼籍,拘系满狱,然后所得者,一二岁赤子而已。矧此八九五六十之多,将何得出?为守宰者,亦出不得已之计,查得儒品,名不在校籍者,以应之,此辈,固非冠冤子枝,文不足以应举,武不足以发身,而以国法言之,为此役,亦足为荣,第今习俗,不同于古,凡入军保,视同贱隶,举族为羞,此辈平日,以乡族自居,传子传孙,曾未入军伍,一朝驱之于此,不知国法,疾怨朝家,缺数行。今年秋,又有加抄之令,大邑小邑分定之数,亦与前无异,为营将者,承望本监之风旨,各司衒能,立期催迫,随之以酷罚,邑宰官吏,惴栗畏惧,罔敢违拒,而前之乡族,今已尽焉,则其势不得不转及于士夫子孙,此岂盛世事也?书曰,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今之民怨,亦可谓不见乎?灼然易见,而不为之图,何也?臣闻当初建议创立,意非偶然,欲罢都监元卒之恒居都下,以此𬬭番,常卫辇毂,一如御营军,以省经费,欲使禁旅,无阙,此诚美意也。如使干事之人,渐次成就,建革得宜,岂有如今日失民之此极者乎?臣愚,切以为创设既久,已团束者,亦多其数,今虽不可卒革,而荐饥民散,莫甚于今日,诸色阙额,并令待年,则别队加定,亦宜一体姑停,且开自愿之路,使诸民乐赴其役,亦一救弊之策也。夫民情之所大欲,国家之所以劝励耸动者,莫大于科第,而名入别队者,无非缺数行当其上番也,频试才艺,优等者,限数三人,例许直赴,分遣御史于各道,缺数字给第,亦如上番,而又除赴防,使诸民,明知此为取第之捷径,而又无与凡卒一槪之羞,则既入者,必自为幸,从以愿募者,将不胜其烦,岂非今日救急之一道也?臣之自岭南来,久矣,在乡之日,目见民怨之孔极,窃不胜慨然于中,耿耿欲达,非日月矣。今当乞免,辄自披露,伏乞圣明,不以人微而有所裁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忧国之诚,予用嘉之,疏辞,当令庙堂议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下备边司。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如,观此李东溟疏辞,则备陈近年以来凶荒之惨,而即今民怨之最切者,在于训局别队之定额是如为白卧乎所,别队设立之初,必以募得为主,俾无□□之弊,则今此疏内所谓云云者,殊甚可讶,取考监文书,则缺半行不善奉行之致是白乎喩,都监,既已下谕各道,额数充定一事,姑令停止是如是白置,令都监,更为申饬各道营将,设有前头充定之举,十分惕念举行,俾无烦扰之弊是白乎旀,勿置哨官,试才给第等款,事未妥当,有难施行,今姑置之,何如?启依允。烬馀

○备边司启曰,以户曹黄海道驿卒水夫等,给复数详查粘目。传曰,备边司宣惠厅,有此前例耶,问启事,传教矣。曾于庚戌年十一月黄海监司,以道内各样复户裁减之数,开录启闻,而自本司覆启施行,故今因传教云云。以下见上《训局誊录》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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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服制。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式暇。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城郡守权大胤。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隆寒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比来寒沍,伏不审,圣体若何,未知调摄之候,与前一样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原襄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染病,方痛,七十四名,已差,七名,死亡,四名事。又书目,杆城,呈以海尺李莫孙等十九名,渔采次入海,逢风漂没,不知去处缘由事。

○郑𬬭启曰,右承旨沈梓服制,右副承旨李奎龄式暇,厅中只有臣𬬭及左副承旨吕圣齐,非但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启覆当前,文书修正且急,同副承旨尹深,服制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社稷宗庙南别殿祭所内,摘奸。

○忠清监司书目,清州呈,以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上送事。朝报

○夜一更至四更,月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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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原襄监司书目,襄阳黄肠木偸斫人,令严问科罪,许斫守令,亦令攸司禀处事。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府使李东老,婚家相避,令攸司照例处置事。

○政院启曰,即今宪府之官,或在外,或未肃拜,或服制,或呈辞,无一员行公,不但监察茶时,未安。明日启覆,无入侍之员,除在外人员外,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明日当为之,而去夜遭同生妹服制,未成服前,不得开坐云,推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启覆后为之。

○明日启覆时,殿坐正时,辰正三刻。

○掌令安垕启曰,臣日者有引嫌之事,意外请出,召牌下降,而臣之家内,痘患方炽,未及出避,臣既犯染,故来诣阙外,而不得就职,陈疏退还,违命之罪,已无所逃,身病且剧,无望供仕,呈单请急,见阻喉司,台阁重地,缘臣久旷,惶惧悯蹙,不知所出,自再昨避寓他所,拟于致洁之后,诣台自列矣。今者又有召命,身在出避之中,故不敢退伏,力疾趋诣,而臣既有召牌不进之罪,应被推缄,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洪万锺启曰,臣于半年积伤之馀,自前月念后,重得风眩类中之症,半身偏虚,言语艰涩,气血俱耗,痰火俱升,有时气塞,昏仆不省,委顿床席,阅月沈痛之状,实同朝之所共知也。呈单乞免,出于万不获已,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惶蹙狼狈,罔知攸措,不意玆者,严召遽降,一息未泯之前,不敢退伏,忍死趋朝,才至阙外,眩症复发,气厥痰滞,几至窒塞,舁入闾舍,移时复苏,今始仅仅扶掖,入谢恩命,而第臣疾病之外,曾以召牌不进,重被推缄,时未照勘,揆以法例,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措语并同上答曰,不允。

○院启,并引嫌而退,不赴召命,推缄未勘,揆以台体,俱难在职,请掌令安垕、洪万锺,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执义李堥,持平金璁、柳命贤,牌不进,掌令洪万锺、安垕,引避见递,明日启覆时,无入参之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新差台官,亦于明日,待开门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朝报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明日当为之,而去夜遭同生妹服制,未成服前,不得开坐云,推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启覆后,为之。《禁府誊录》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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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记草

○启覆时,三覆,以十八日退行事,定夺。朝报

○司谏李东溟所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闵鼎重削职,李选削夺官爵,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措语并同上答曰,不允。已谕勿烦。又所启,臣以不似,待罪言地,曾闻户曹参判金徽,疏辞阴巧,不可不论,而原疏未下,故姑有所退待矣。即者宪府发论,请施削黜之罚,臣之当事不论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此非引嫌之事,勿辞。又所启,身为谏官,可论不论,疲软甚矣。且闻金徽疏中,以李䎘还收之请,至谓私议横流,不顾公议,臣虽一日连启,何可自以为是而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尚运所启,臣于顷日玉堂递职之日,有经出之失,被推未勘,在例应递,而肃谢之后,适与启覆相值,未及自列,冒昧入参,揆以台体,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推考荡涤。又所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黜,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上曰,不允。又所启,还收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上曰,已谕毋烦。又所启,凡台谏避嫌,不为退待,则仍论其事,例也。司谏李东溟,强引不当引之嫌,必欲退待,至以一事再避,既失台体,且涉规避,请司谏李东溟,递差。上曰,依启。又所启,臣才以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还收事,连启矣。伏承圣批,辞旨峻严,臣不胜瞿然之至,命圭等所坐,事系山陵,非不知罪名之极重,而考之律文,既无当律,原其本情,不无可恕,故今此一罪论断之命,恐有乖于原情定罪之道,臣敢有所论列矣,既承严教,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郑维岳所启,牌招事体甚重,非有情势病势之万不获已,则固不敢不赴,而近日宪府之官,未闻有难便之病势,难冒之情势,而召牌之下,遽皆偃然不赴,致令启覆之时,无进参之人,至有夜深开政之举者,在事体,殊极不当,宪府牌不进之员,请并命递差。上曰,依启。

○府前启,忠清兵使朴振翰,罢职不叙事,本道查启间,姑停。

○副修撰崔后尚所启,掌令柳尚运,引嫌而退,仍传前启,台体则然,虽有严旨,何可轻递?请掌令柳尚运,出仕。上曰,依启。

○掌令柳尚运启曰,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下上曰,金徽罢职。

○入侍时,副修撰崔后尚所启,故参判李镇仪,曩在昏朝,立节于废母收议之时,数年前因故判书赵复阳榻前陈达,有赠谥之教矣。凡议谥之规,必有谥状,然后方可议定,而李镇仪,既无谥状,又不知其子孙之有无,故本馆,尚不得举行,而移文禁府,取见其收议,其所立节,诚为卓然矣。上曰,无谥状议谥,似有后弊。右议政金寿兴曰,无谥状而议谥,固不可为例,而此则有官文书矣。上曰,收议,乃是官文书,虽无谥状,只据立节一款,赠谥,可也。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生金,行凶节次,变辞还讳,情状痛骇,请刑推。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生金,既已承服,依法例结案取招后,照律施行,何如?传曰,依启。《禁府誊录》

○启覆入侍时,户曹判书闵维重所启,还上虚录守令,拿囚,应为定配者,则减等削职,而其不先罢后推之类,当为夺告身,轻重倒置,故备局,因台臣陈疏,以公罪照律之意,已为覆启蒙允,而臣意,则虚录推考,不可以公罪照勘,不如直为荡涤之为宜。上曰,十石以上,推考之类,待其缄辞之齐到,依例以私罪照入,而先罢后推之类,则推考,弃之,可也。《备局誊录》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权大运,今日启覆时,以刑曹堂上,除标信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启覆入侍时,左副承旨吕圣齐所启,今番迁陵时,政府路祭祝文头辞,有皇考二字,闻来不胜惊骇,取考香室己丑、己亥誊录,则头辞亦如此,必出于当初誊录错误之致,合有厘正之举矣。右议政金寿兴曰,路祭祝文,既无遣大臣之语,而直书皇考二字,实为未安,今番迁陵时礼房承旨及香室当该官,考准之时,未能觉察,请并推考。上曰,依启。誊录中皇考二字,付标,可也。《礼曹誊录》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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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谢恩,司䆃主簿李时钦,掌乐主簿申应澄,献纳李萱。

○校理申翼相上疏。大槪,乞递职名,以便公私,兼陈所怀,以备财察事。

○献纳李萱启曰,臣本无善,徒有朴愚,触事愦愦,不识忌讳,一时之颠顿狼狈,固不足道,而身居台阁,坏了体例,未有甚于臣者,物议非之,既以此见递,则曾未一月,安敢复玷言地,扬扬出入乎。且臣顷忝玉堂时,外感弥留,素患内伤,兼发,委顿叫苦之际,召牌降临,而病与情势,俱难冒进,竟未祗赴,逋慢之诛,益无所逃,方带推缄,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勋府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有司堂上具仁墍,老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领敦宁金佑明,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南海等九邑人,虎囕致死者,至于三十一名之多,事极惊惨事。

○内医院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艺文馆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领事臣许积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领事许积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春秋馆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领事许积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都提调许积在外,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仪宾府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堂上多在丧中,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堂上俱有病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明日儒生殿讲时,考官,金万基、姜柏年,参考官,金禹锡、郑晳、李柙、崔后尚。

○司录,以右议政意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领议政在外,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李奎龄,以婢仆拘忌之疾,不为仕进,婢仆之病,既非亲见出避,亦且累日,尚不仕进,殊甚未便。今日本院褒贬,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李奎龄,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曰,罪人生金,今日当为行刑,而法典内,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十四日望祭受香,十五日正日,十六日望日,待无故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嵇启曰,献纳李萱,引嫌而退,既往之事,不必为嫌,推缄在身,势难在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训炼都监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都提调许积在外,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今秋冬等褒贬,都提调,时未差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判书未差,参议南二星在外,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黜,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人心不淑,机械日巧,乘间抵隙,窥觇希望者,前后接迹而起,今者金徽之疏,攻柳㝚之所陈,斥台谏之所论,许多言说,极其不正,㝚之所谓交通宫禁,缔结幽阴者,臣未知其指意之何在,而徽之遽怀不平,挺身辨解,抑何意也?中批除官,自古或有,而及其末流,终必有弊,故古人亦多讥议,今徽之意,则犹恐中批之不用,营营汲汲,费辞援引,反以简拔之柄,全归中批,人君中批,自是一时之权,此岂人臣所敢劝而导之者哉?况其浑然一色,落落晨星等语,既同告讦,又若哀号,用意苟且,情态可恶,至于李䎘,方以言事获遣,而又从以勒加臆逆,构成罪案,台启还收,实循公议,而拈出文字,公肆诋毁,其窥觇之计,希望之态,昭然难掩,肝肺呈露,圣明,亦洞烛其情状矣。若不深恶而痛斥之,则将无以杜邪径而绝奸萠,决不可罢职而止,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毋庸渎扰。

○政院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左捕盗厅移文,则南别殿见偸银器中,银盏台三坐半片,所裹红袱一部,既已推得,即以称量,则十四两七钱,移送本曹矣,依数输送户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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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坐直。右承旨沈梓服制。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坐直。同副承旨尹深式暇。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未时,日晕右珥。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药房提调赵珩,副提调金宇亨启曰,近来连日寒凛,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调摄之候,与前一样,而湿痰流注之症,近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一样矣。

○吕圣齐启曰,原襄监司李翊,今癸丑秋冬等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者,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左副承旨吕圣齐,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本职,既已递差,时未付职,说书未差,兼说书赵持谦说书赵宗著,独为入直,而即者遭服制出去,他无替直之员,上番,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右水使郑后亮褒贬题目,则其中薄俸自戢,顾恋家事等语,不成说话,俱极无形,殿最措语,不当如是,请推考。传曰,允。

○李奎龄,以兵曹言启曰,精抄厅今秋冬等褒贬启本中,涂擦一处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婢春今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尚潜,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烽燧军为役,比他役尤甚苦重,故烟户杂役,一切蠲减,藏冰之役,依炮杀手例,勿定事,在前入启,捧承传非止一再。而今者汉城府,与他身役之类,混同启下,出定藏冰马夫,数少残弊之烽燧军,势难支堪,累度捧承传,勿为侵责事,申饬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掌令柳尚运启曰,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黜,李选削夺,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措辞并同上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上同答曰,不允。烬馀

○谢恩,弼善李溟翼,兵曹佐郞成瑨。

○儒生殿讲考官姜柏年,代李元祯改落点。

○政院启曰,待教睦昌明,陈疏出去,观其措语,则以为新除授检阅,翌日出谢,自是规例,而检阅沈寿亮,诿以其子之疾,症涉拘忌,不即出肃,流来古规,至臣坠落,退出阙门之外,以俟朝廷处分云。史局体例,虽重,沈寿亮,既以其子拘忌之疾,方在犯染中,不敢肃谢,其势固然,而睦昌明,径先出去,殊涉未妥,即为牌招入直,检阅沈寿亮,使之出避斋宿后,出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院日记,各其当该注书,虽在递任之后,来诣院中,趁即修正,俾无延拖事,曾已定夺,而新进怠慢之习,益甚,趁不修正,十月日记,有觅入之教,而未即入启,已极未安。一边囚家僮,一边招致院中,使之刻期修进,而至于自七月以后,间间未修正者,亦多,殊极可骇。当该注书,并从重推考,在外人,则令该曹移文知委,囚家僮催促上送,以为趁即修正之地,何如?传曰,允。朝报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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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至五更,月晕。

○李奎龄启曰,即者掌令柳尚运,以玉堂处置,何可轻递为辞,语涉苟且,意实强勉,不敢晏然之意,引避,而以此措语,处置请出者,非不多矣。曾未有引避者,故还为出给,则再三送言,必欲捧入,台官避嫌,亦不可一向退却,此避嫌捧入乎?敢禀。传曰,别无引嫌之事,勿为捧入。

○郑𬬭启曰,右承旨沈梓,同姓三寸叔宣教郞儒训,身故,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传曰,允。缺烬馀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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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吕圣齐式暇。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坐直。注书李沆陈疏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仕直朴泰逊。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赵珩,副提调金宇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湿痰流注之症,日渐消散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罪人行刑,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见存二员内,应教朴世堂在外,校理郑维岳,身病颇重,未能入直,不得已下番,仍为上番,其在事体,苟简莫甚,后日政,上下番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尹深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尚真,非但式暇,申翼相疏中,有所举论,不敢晏然,参判姜柏年,参议金益炅,以金益廉拟望事,被斥,亦不敢入来,政曹无堂上,且与罪人行刑,相值,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启覆后为之。

○沈梓,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副司直柳瑞辉,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见存之员,甚少,事多苟简,刑曹判书权大运,工曹判书李正英,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日各道灾邑蠲役事,覆启之时,炮保三疋备纳之类,减一疋一款,只举论于庆尚道状启覆启中,他道,则不为举论,奉行之际,恐有疏漏之弊,诸道,一体分付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弑主罪人生金,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深,以司饔院意启曰,咸镜道十二月朔世子宫膳状中,生獐之獐字,误以猪字书塡,殊甚可骇,依例捧入,而封进官吏,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允。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六日,幼学韩汝奭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当日防军金兴甲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惊骇,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兴化门守门将林柏寿,开阳门守门将朴世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黄海道驿卒水夫等给复事,传教之后,因当初本道状启閪失之故,不得已分付本道,使之誊书上送之意,启达矣。今始誊送,故取考庚戌年驿卒水夫等给复元数及裁减之数,则直路驿吏、驿奴,每名复户各三结内,并减五十负,僻路驿吏、驿奴,每名复户各二结,并仍存,水夫一名复户一结内,减五十负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深,以宣惠厅言启曰,缺数行上有明秋操炼时,给复可也之教矣。今年农事,又不免失稔,许给灾,则结负之缩,将无异于前,湖南,则秋操虽令设行,明年春操之仍行,有不可必,他道,则今秋操,并依前停止,束伍给复,限明秋姑为仍减,似当,敢此仰禀。传曰,依此为之。

○掌令柳尚运启曰,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黜,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并同前答曰,不允。

○以朴泰逊为假注书。烬馀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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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坐直。右承旨沈梓坐直。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注书李沆陈疏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元燮朴泰逊。事变假注书裵正徽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事,榻前定夺。

○启覆罢后,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榻前下教。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榏,今日启覆时,以刑曹堂上除标信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𬬭曰,石灰二百石,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传于沈梓曰,今夜福昌君夫人丧柩出去时,水口门四更初开门以给事,过后还闭。缺数行

○假注书金元燮有頉,代以兪命鼎为假注书。

○沈梓启曰,以辅德郑重徽扫坟呈辞,年月不书,单子,何以捧入耶事,命下矣。晓头捧入之时,不能致察,以勤圣教,不胜惶恐,此单子,还出给,使之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皆有故,以副修撰崔后尚,姑陞矣,今有罢职之命,才已出去,校理郑维岳,副校理申翼相,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退考译官韩时说拿来传旨,则以庆尚监司状启,备边司粘目,凭问定罪事,启下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梓启曰,校理郑维岳,牌招不进,副校理申翼相,来诣阙外,以家有拘忌之疾,既已犯染等语,陈疏到院,虽是奴仆之病,才自其中出来,则势难入直,玉堂上番,无推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已夜深,明日政,差出入直,可也。

○又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金贵龙,以压良为贱及漏籍之罪,全家定配于端川郡,逃亡现故入于启覆中,文案修正矣。今月初,得见咸镜监司移文,则贵龙,既已物故,初检,待复检,当为启阅云,而今过十馀日,尚无启闻之事,虽未知其由,贵龙物故,则似为的实,其文案,当为拔去,而莫重罪人物故后,趁不启闻,殊甚非矣。咸镜监司南九万,推考,何如?传曰,允。

○辰时,上御兴政堂,罪人三覆,右议政金寿兴,左参赞赵珩,刑曹判书权大运,工曹判书李正英,户曹判书闵维重,丰阳君张善瀓,兵曹判书金万基,礼曹参判李殷相,朗原君侃,锦平尉朴弼成,刑曹参判郑榏,右尹洪处大,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吕圣齐,右副承旨李奎龄,同副承旨尹深,大司谏李嵇,佥知中枢府事柳椐,刑曹参议赵䃏,敦宁都正李弘逸,掌令柳尚运,副修撰崔后尚、李寅焕,假注书金元燮、裵正徽,记注官宋最,记事官睦昌明,入侍。李奎龄进曰,罪人三覆矣,仍读京囚上曰,只读结案,读未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律外更无可达矣。佥曰,律外更无可达矣。声或低微,上曰,高声以言,诸臣皆达。上曰,依律。𬬭,进前读京囚龙立推案。上曰,只读结案,须高声以读,令入侍人皆闻,读未毕。上曰,取读《大明律》,读毕。上问大臣,此罪何如?寿兴曰,盖其蠢然无知,入来空处,不知此为内府,此为御府财物,而偶尔见之,便为偸去,法则当死,而情或可恕,似有参酌之道,而系是重律,自下不敢擅议矣。上曰,至愚莫知,自陷于罪,断之以死,似或冤矣。寿兴曰,其为御府财物,渠既不知,则无论物之轻重,渠之至愚,而御府财物偸取之律,断之,似冤死矣。上曰,佥意,何如。大运曰,参酌处之,惟在于上,臣既照律以入,何敢为法外言乎?维重曰,闻于柳赫然,其所盗,乃白丝,是未成匹者也,与锦段有异,赫然之意,盖以论死,为过重,臣亦以为置之死,恐非当律也。善征[善瀓]曰,臣于初覆时,以律仰达矣,今闻圣教及诸臣之言,论之以死,诚为过重。自上须参以情法处之。佥曰,罪人启覆,必至于三者,盖欲精阅详究,而求生于死也,参虑情法,惟在上裁。嵇曰,偶来空处,偸取见在之物,与有典守而盗去者,似异,不可以御府财物偸取之律,断之,而臣职忝法官,不敢擅言法外事矣。尚运曰,有罪论死,情或可恕,则请以参虑,是亦台体当然,臣则以为此罪,必须参酌矣。后尚曰,臣则以论死过重,曾于初覆时,陈达,更无可言矣,诸臣尽达。上曰,减死定配。圣齐,持京囚爱云推案。进曰,此亦只读结案乎?上曰,然。读毕。上曰,取读《大明律》,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律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律外更无可达矣。殷相曰,原其本情,似无必杀之意,而既犯杀人之律,势难容贷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深,进前,读外囚应发推案。上曰,取初番承服及渠所自当承服读之,读未毕。上曰,启覆罪人,多伪造印信者矣。深曰,应发,目不知书,邀承蟾而造成,然见其印文,承蟾,亦不知书者也。上曰,取缺所引《大典》读之,读未毕。寿兴曰,推案,不甚明白矣。律外无他可论,而顷日初覆时,分别首罪[首从]事,有教矣。誊书律文以来矣。大运,持律文进曰,《大典》,无分别首从之事,而《大明律》,则有之矣。维重曰,律文,有印文bb成b未成皆斩之文,法甚严。上曰,佥意,何如?寿兴曰,既已伪造,则文之成不成,非所与论,然承蟾,虽造印,而造意弄奸者,应发,则应发,决难容贷,而承蟾,则似当参酌,惟在上裁。大运曰,承蟾,既已定配,似不当举论矣。上曰,予之所问,非欲必置此两人于法也,当初之不待启覆,而径先定配承蟾,殊甚非矣。尚运曰,应发,强请承蟾,而承蟾之从,出于不得已,则似当分别首从,而应发、承蟾,既已同谋,则承蟾,亦岂可免死乎?上曰,不分首从,则已,既分首从,则应发,当为首罪,然承蟾之径先配去,亦甚不当,今以承蟾取招,入于启覆,可乎?寿兴曰,初之不入启覆,为不当,而更令推覆,入于启覆,亦未为可,今既边远定配,似非失律矣,诸臣尽达。上曰,应发,依律。上曰,应发、承蟾,既已承服取招,则似当并为详覆,而径先分其首从,承蟾,至于减等,该曹当该堂上及当该监司推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今后印信伪造罪人,依甲辰年全罗道罪人黄己卜、金卜之例,不分首从,并入于启覆中事,刑曹传教。圣齐,进前读外囚孝立推案。上曰,只读结案。读几毕。上曰,取《大典徙民逃亡条》读之,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律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律外更无可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圣齐,进前读外囚一贵推案。上曰,只读结案。读毕。上曰,取读大明律。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初覆时,自上有考律之教,故权大运,考律以来矣。上曰,律文誊来耶?大运曰,誊来矣。进前读之,读毕。仍曰,夜无故入人家及官家捉捕,为死罪矣。寿兴曰,此虽夜,无故入人家,而情有可恕者,虽是捉捕,比之官家捉捕,则有间矣。上曰,在何年耶?寿兴曰,壬子年矣。上曰,凶年饥岁,偸取二束禾,出于救死之计,其情诚可矜也。虽是无故入人家,而置之死,似非当律也。寿兴曰,臣意亦然。维重曰,既是偸取,则多少,不足论也。既已捉捕,则其公其私,又不足论也。然凶年饥岁,救死不赡,偸取二束禾,非如犷悍奸宄者,比。且其拔刀挥刃,直欲自卫其己,非出于害人之意,则似当参酌矣。万基曰,此与尚衣院偸取财物者,皆当参酌,而既为挥刃,至于伤人,则论以无情,恐关后弊矣。寿兴曰,以法言之,则以梃与刃,固无异同,而至于伤人,则不可容贷,然固如上教所谓壬子凶岁,出于救死之计,乃其本情,实所哀矜者也。佥曰,参以情法,处之得中。乃启覆,死中求生之意也。䃏曰,原情定罪,虽是好生之德,而臣则既参照律之议,何敢为法外言乎?尚运曰,原其本情,固是好生之德,而若贷此罪,则有关后弊矣。寿兴曰,金万基、柳尚运有关后弊之言,不无意见,而此罪,则似当参酌矣。上曰,减死定配,何如?寿兴曰,好生之德,甚盛甚盛。上曰,减死定配。梓,持外囚守生推案。进曰,此亦只读结案乎?上曰,然。读毕。上曰,取《大明律》读,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法外更无可恕之情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法外更无可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圣齐,进前读外囚士男推案。上曰,伪造印信,为今难禁之弊矣。圣齐曰,此亦只读结案乎?上曰,然。读毕。上曰,取读大明律,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律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律外更无可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奎龄,进前读外囚楚翼推案。上曰,只读结案。读未毕。上曰,取读照律,读毕。大运曰,此人罪状,极其狼籍矣。维重曰,伪造印信,为元罪,故入论于启覆中,而其所犯,则当初直为行刑,可也。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律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珩曰,印信伪造外,多有痛恶情状,此人,则律外岂复有可达之语乎?诸臣尽达。上曰,依律。深,进前读外囚介节推案,上曰,只读结案,读毕。上曰,取读大典,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此当以法处之。上曰,佥意,何如?佥曰,法外更无所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奎龄,进前读外囚□□推案。上曰,只读结案,读毕。上曰,取读大明律,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法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法外更无可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梓,进前读外囚玉立推案。仍曰,此异于他案,无供辞根脚矣。上曰,然则亲问读之。又曰,备局,庶务当议处,备局堂上,并令招来,可也。寿兴曰,柳赫然招来,使待矣。上曰,取读《大明律》,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法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法外更无可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深,进前读外囚一龙推案。上曰,取亲问读之。读未毕。上曰,姑舍是。取读大典,读毕。上问大臣曰,此罪,何如?寿兴曰,法外更无可达矣。上曰,佥意,何如?佥曰,法外更无可达矣。诸臣尽达。上曰,依律。奎龄进曰,三覆既毕矣。上曰,得生者,甚鲜矣。大运曰,只二人矣。寿兴进曰,自上有眼疾,此无乃偸鍼耶?上曰,然。若无加减,则欲为受鍼,未知何如。寿兴曰,眼候若一样,则受鍼似当矣。上曰,咸镜监司上疏,又上地图矣。今日欲与卿等相议耳。又曰,刑曹判书,曾为北伯耶?大运对曰,臣尝冒忝矣。遂罢出。

○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金寿兴,户曹判书闵维重,知事柳赫然,兵曹判书金万基,右承旨沈梓,大司谏李嵇,掌令柳尚运,副修撰李寅焕,假注书金元燮、裵正徽,记注官宋最,记事官睦昌明入侍。寿兴进曰,湖西儒生上疏,既得相议回启,而系是大段变通,故更为陈达矣。当初欲问便否,盖以未知民间情愿之,如何?今观此疏,亦可知矣。若不变通,则本厅形势,决难支保矣。上曰,新监司下去时,亦言不可不变通之意矣。寿兴曰,今则不可加捧,待明年秋成之后,捧以十二斗为可。万基曰,凡事,当观利害大处,大同设行时,忠清右道,民甚便之,左道,则初言不便,后更言便,今若加捧,则左道之民,必有怨者。盖大同未行之前,左道徭役甚歇,故既行之后,不知其为实惠,然到今罢之,亦必不愿矣。维重曰,清州之民顽悍,不奉守令命令,然大同行后,诸般贡物,皆责之大同。若罢大同,则至于守令忠清监司孟胄瑞,以荡涤本厅所贷用,仍以晓谕所用诸谷,白金,数至五万六千馀石之多。臣意,则荡涤似可,而诸臣之意,多以为当荡涤全数。上曰,若自本邑收捧民间,而偿其所贷于他厅者,则似当以荡涤之事,晓谕湖西,今既□然,何必以是晓谕也?维重曰,胄瑞之意,欲令本道之民,知本厅贷用之数也。寿兴曰,其意,盖欲以此镇定民心耳。寿兴曰,机张县监柳挺辉,以战船沉没事,因统制使状启,有营门决棍之命,而挺辉,既以此事拿推,旋蒙分拣,则不可以一事叠施罪罚矣。上曰,柳挺辉决棍事,分拣,可也。寿兴曰,蔚山府使朴兴文,亦以其事,有决棍之命,而自本曹催促,则重得水土之疾,至于半身不收[半身不随]云。待其病差,使之下去,为当矣。寿兴进前,读全罗监司状启。仍曰,茂朱陞号,曾于夏秋间登对时,陈达其便当矣。上曰,训炼大将,为统制使时,路由何处乎,由砺山乎?赫然曰,其时路由忠清道,故不得见之,然所谓可合筑城处,羁寓时,偶一见之耳。上曰,户曹判书见之乎?维重曰,臣意,尝以为砺山、参礼等处,当筑山城,故前日往来时,留意见之。参礼,则无可筑城处。砺山地,亦不知其便好,而所谓当筑处,多有水泉矣。寿兴曰,砺山,乃本道首界,筑城,似当矣。赫然曰,凡城,不宜北边倾侧,若南边倾侧,则为便好,此则必西边倾侧矣。维重曰,潭阳边甚平易,淳昌边初虽绝险,而终乃平坦矣。若筑城,则撤邑以入,为宜。上曰,此须从容以筑,可也。寿兴曰,赫然之意,以为筑城后,不必撤邑以入,只令营将入居,似当云,此意甚好矣。上曰,承旨承见笠岩山城乎?梓曰,偶一见之,此城,甚为险峻矣。维重曰,此城,甚为狭隘,故城底,置仓舍,而大小行路,必由仓檐之下,其险也如此,敌必难犯矣。寿兴曰,井邑合并事,似难轻议矣。上曰,合并井邑,而置防御使,何如?寿兴曰,虽以长城倅,为防御使,自为防御使而已,不必待井邑之合并与否也。至于合并,则似难矣。上曰,设为防御使,似非急务也。寿兴曰,茂朱,正当两南要冲之地,所当留意处,而沃川、阳城面,则乃他道也。又道里甚远,割属似难,至于锦山、安城面,则相距不远,似当割属,赤裳山城,四望通豁,而绝险无比,茂朱陞号为府使,割与锦山、安城面以定夺之意,当为回启矣。寿兴曰,江华津船,皆已腐败,造时,端木馀存者,移而为津船装造之地,何如?维重曰,京江津船,亦皆杇腐,闻秋间有朝士,溺水幸甦者,若有缓急,则势无可恃,曾在先朝,捐出各衙门料布,以造给矣,今则各衙门,亦无所馀,无可奈何矣。赫然曰,臣待罪工曹参判时,造成津船,其数至于五十馀只,而当初不甚完固,所以易腐也,今当造成,而水上之之木,甚为稀乏,必待海木,然后可造也。上曰,京江津船,使三南造送,何如?虽岭南之远,漕船上来时,系船尾以来,必无难矣。赫然曰,问于工曹而后,可知也。上曰,此非工曹所知也,备局,主掌海岛,次知为之,可也。寿兴曰,姑勿出条件,相议于备局,以启似当矣。上曰,今灾伤,不为抽栍而送,当罢者,几人乎?维重曰,十二人矣。上曰,其差错,皆大同少异,区别似难矣,京畿褒贬,居下者,一人耶?寿兴曰,二人矣。梓曰,原襄边将,只有月松万户,而政院,每因例以无一人居下,请推道臣,不当矣。上出咸镜监司启本及礼曹回启,示寿兴。寿兴,进前读之。仍曰,此不知载在法典与否,而以常时所传闻言之。曾经承宣方伯及赴京者,皆乘双轿马,堂上老病人,或乘有屋轿,至于堂下,则无论有屋无屋,皆不可乘。若武臣,则当炼习弓马,尤不可乘轿。柳琳为统制使时,尝乘之,臣祖,其时流寓岭南,闻而骇异矣。上曰,训炼大将,曾为统制使时乘轿乎?赫然曰,臣于其时,年尚未老,何敢乘轿乎?但在前老病人,或有乘轿者云矣。寿兴曰,若有病人,则虽堂下,或可恕矣,近来无病人,亦例乘无屋轿,亦有乘有屋轿者,似甚混杂,台启诚是矣。上曰,武臣,则乘马习劳,自是职分,品秩虽高,不可乘轿也。维重曰,赴京使臣,越江后乘车,固也,至于自我境乘车者,其弊甚巨,所载马,多有致毙者矣。上曰,曾闻使臣,入彼境,则例为乘车,今则在我境,亦乘耶?此亦禁断,可也。寿兴,前读全罗左水使状启及回启。上曰,统营,亦无谷云耶?赫然曰,亦甚艰乏云矣。无已,则有一焉,诸水浦等处,皆为筑堰入居耕收,而收其布以给其价,亦为善策,过数年,当为完田,能如是,则海防固,而军食饶矣。臣曾为承旨时,自上问于本道方伯,则以为重难,故未免停止,夫格军之价,给以土兵之布,平时似无大段利害,而至于临乱,则势所不行,若筑堰开田,募民以居,而受其布以给格军之价,似甚便宜,且此比筑城事,为甚易矣。寿兴曰,能橹军设立后,各官,给大同米,以为粮资,而格军,则无馈粮事,未知何故也。维重曰,如此小小等事,似难逐节变通矣。上曰,统营谷数,既已艰乏,则不可给其价矣,令监司随宜处之,或可矣。维重曰,监司不能遍观海防,其势似难矣。寿兴曰,虽不可差遣巡检使,而别遣御史,看审而来,似当矣。海防之事,朝家不为遣官看审,今几三十馀年,实为所欠,今若遣朝臣看审,则极宜矣。维重曰,边山材木,多有斫伐者,必是宫家奴子所为也,不可不禁断也。上曰,不但宫家私民,亦多斫伐,必须一切禁断,可也,其禁断处,民多入居,开垦作田云,须使之移居,可也。维重曰,此处土品,甚好,故民多乐居,使之痛禁,不为入居,可也。上曰,船材,必长养百年而后,可以装船矣。又曰,遣堂上官,可耶?寿兴曰,此不必称以巡检使,若遣堂上官,则御史之名,不当矣。万基曰,称号非便,姑遣堂下,称以御史可也,堂上官,岂必胜于堂下官乎?上曰,独遣一人,似难遍见,择武臣一二人,号以军官,偕送看审,可也。寿兴曰,上教极当。万基曰,既为看审,则湖南,皆为看审,可也。上曰,庆尚道,亦欲审视矣。寿兴曰,然则当差送两御史矣。上曰,予之欲审见庆尚道者,欲见船材长养处也,牧马之场,亦可兼视司仆官员,并时偕送,可也。寿兴曰,号则称以船材摘奸御史,似当。臣与诸堂上相议,可合人,择定以达矣。上曰,依为之。上出咸镜监司疏及地图。视寿兴,寿兴读之。上曰,以此见之,咸镜监司,当以年少人择送,不计险易,遍览殆尽,此岂筋力老衰者,所可为者哉?寿兴读毕。仍曰,遍览形势,既非易事,料理便宜,亦甚详密,而事系重大,不敢轻议矣。上曰,卿等,曾见此疏及图本乎?寿兴曰,渠别录疏意,又具地图一本,送于本司矣。当初我民之居其地者,为藩,故所侵不能支避居彼因为人居焉,今则彼已撤还,皆为空地,几五六十馀年,今虽为郡,彼岂来推乎。上曰,与彼讲和,边无警急,已久矣。虽设镇于其地,彼岂复有来推乎。况此本我土地,敌来而避,敌去而居,固也,彼之当初来居,非以为渠之土地也。亦非本有欲居之意也,只喜其美草甘水而居,草尽水绝而去,今虽复设,彼岂知之?设令知之,岂有侵夺之理乎?赫然曰,北路事,巨全不知之,不敢有所陈达,而李浣,曾言此地,不可空弃,然我国之言,例多易泄,彼若知而推问,则恐生衅端云矣。上曰,人参禁采之约,彼必以越江为限,则虽以长城之外,而豆满江之内,则彼亦知其土地矣。赫然曰,前者彼人之来居,非独此地,至于会宁等处,亦多来居,而我国之复置会宁等地也,彼无来推之事矣。上曰,复郡事,姑可徐议,先移镇堡于江边,宜当,彼虽来问,亦岂无可答之辞乎?寿兴曰,正如圣教,姑令茂山等浦,移镇江边,似当矣。上曰,令茂山梁永佥万户,时时巡视,托以禁参之难,而于春秋参节,常为留着于江边,以探彼意,而后,仍设镇于其地,则不起彼人之疑,而复郡事,亦可渐次徐议矣。寿兴曰,通路事,似当准请矣。上曰,开路于险地,此兵家所大忌,而势之所在,不可以此而不开也。寿兴曰,若必开路,则于两界必置镇堡以守之,似可矣。上曰,彼骑兵而无步卒,所开路,使之才通人马,而要害处,置镇堡,可也。寿兴曰,厚州设立事,似难准请矣。上曰,李浣,以为,何如?赫然曰,此无难便之事,厚州土地膏沃,故臣曾在西关时,闻其民愿,则皆欲入居焉,今使之入居,则民必乐从,可使朝令而夕至矣,然民之越江采参,不至于多者,盖以此地之有参可采也。设邑之后,人物殷盛,而采之者众,以致参之绝产,则必多越江,此甚可虑矣。万基曰,臣意,则三南人物殷盛,所患者,土地之狭少也,至于西路,则不必广拓土地,而但其形势便宜,土地肥饶,岂可诿以越江禁采之难,而中止也?臣则以为不必置郡,姑先募民移居,而随民多少,各置镇堡,可也。寿兴曰,此系大段变通,若遣重臣审视甚为便宜矣。上出都监读毕,仍曰,此疏善作矣。维重曰,渠本善文者也。赫然览毕。仍曰,此皆古法也,臣于此,无着实工程,不敢有所轻重,但自鸟铳出后,凡此阵法,皆不可用,只有叠阵,可以防卫,故戚继光之论兵事也,至鸟铳,则必言叠阵矣。上曰,大风大雨,鸟铳似不得为长技矣。赫然曰,臣于顷日习阵时,适值大风大雨,令于架下,或笠下藏药,既发之后,与晴时无异,而但此是平时事,若临乱危急之时,则似不可准矣。上曰,敌必以大风大雨,不可放炮,而我能用之,则彼必惊骇矣。寿兴曰,笔元所陈,虽古法,而令人鲜克知之,渠必深究极解,而有此陈达,诚为不易矣。上曰,文与言,有异,若招来亲问,则可得详闻矣。顷为礼宾寺正,今已下乡耶?寿兴曰,渠之平生功力,尽在于若招来问之,则所陈必详细矣。赫然曰,此欲为木甲之制矣。上曰,木甲之制,何如?维重,言木甲之制,仍曰,其制甚重,想不便于用矣,仍言及于北京事。寿兴曰,彼之近来所为,于我无害,而但彼之撤去藩篱,未知于彼为利也。上曰,所传蒙古,请割陕西等语,未知是耶?赫然曰,彼之胁制蒙古,以我国鸟铳,而蒙古之所畏,亦我国鸟铳,而其实,蒙古甚为强盛矣。维重曰,顷日入侍时,京畿还上虚录守令定配之类,查考事命下矣,退而详考,则振威县令李集成,砥平县监成后周等,自备局别遣郞厅摘奸,俱以他谷代点事,被定配之律,此亦元会谷虚录,而与他道守令,自本道查出者,稍似有间矣。寿兴曰,他谷代点,虽似有异,均是元会谷虚录,而他道守令,论罪则重者,不过夺告身,京畿守令之定配,似为过重矣。上曰,然则放送,可也。上曰,见南别殿参奉原情,则殿内奉审,只三日一次云,极为未安。今后则入直官,逐日奉审,可也。维重曰,宗庙社稷,亦当一体为之矣。上曰,宗庙社稷,一体逐日奉审事,分付,可也。寿兴曰,迁陵都监赏格,有当为还收者,若任允锡、吴始益等,全无奔走之劳,而至蒙儿马之赏格。上曰,灵林副令,加资,可也。万基曰,成均馆累次辞递,无行公之员,已过一年,极为闷虑。大司成,为任不轻,循例退让,固是宜矣。此后则勿许递免,待明日开政,使之差出,何如?寿兴曰,申晸,以身病辞递,然今后,则虽以病呈辞,以病陈疏者,自上勿许递免,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嵇进曰,请还收前副修撰金万重定配之命。上曰,不允。请还收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之命。上曰,不允。请还收前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之命。上曰,不允。请还收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上曰,不允。请还收前正言成虎征远窜之命。上曰,不允。请还收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措辞并同前上曰,不允。又启曰,死囚三覆,事体甚重,而吏曹堂上,无一员进参,虽未知情势之如何,而殊涉未安,当该堂上,请推考。上曰,依启。又启曰,今日启覆时,吏曹堂上,无一员进参,而政院不即察推,当该承旨,难免其失,请推考。上曰,依启。尚运启曰,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黜,李选削夺,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配。上曰,不允。请还收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措辞并同上上曰,不允。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上曰,勿烦。烬馀

○刑曹判书权大运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免备局堂上之任事。

○答副校理申翼相疏曰,省览尔疏。陈诫寡躬之言,缕缕不已,深用嘉尚,其中一二,可以议处事,当令庙堂议处,而其他辞说,颇有抑扬之意,予未知其稳当也。至于修史,国之莫重之事,催促之后,尚今迁延,委属未便,尤为不可矣。原疏缺

○工曹判书李正英上疏。大槪,筹司之任,决非如臣愚劣,所可堪任,亟收回成命,以重国法,以安愚分事。

○启覆入侍时,上曰,顷日玉堂之处置宪府也,以何可轻递为辞,而举行条件,则以何必为嫌?书入,及其下问之时,入直承旨,只以奏事之人,言于注书,而改之为对,而恬不为讶,终无请推之举,尸居其职之状,殊甚可骇,奏事之人,追改文字,有关后弊,注书亦何敢不以实记,只听其言,轻改书入乎?当该承旨及注书及玉堂处置之官,并先罢后推。右承旨沈梓所启,朝家不幸,耆旧丧亡,正二品以上,无年满七十之人,耆老所堂上,只李久源一人,而亦在外殊甚埋没。臣尝闻宣祖朝,因大臣陈达,从二品中,曾经先朝侍从,而年过七十之臣,特许同入耆老所,甚盛举也。即今从二品中耆旧之臣,曾经三朝侍从者,不无其人,大臣方为入侍,询问当否,何如?右议政金寿兴曰,外间亦有此议矣,曾在宣庙朝,故参判睦詹及宋赞,俱以从二品,入于耆老所云,虽不可人人而许入,择其中三朝侍从之臣,使之依旧例入参,实有光于优老之典矣。上曰,令该曹抄出书入。

○引见时,上曰,迁陵后,既有论赏之事,灵林副令,岂可无赏乎?况启旧陵后,惊心,有倍于当初奉审时,若论迁陵之功,则灵林副令,当为首,特为加资。朝报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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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李聃命。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启覆之后,引接竟晷,调摄之候,不瑕有添伤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曹判书李尚真,参判姜柏年,参议金益炅,牌招皆不进,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有情势难便之事,或以轻重,或因从下,诣阙开政,非止一二矣。三堂上,俱不进参,殊甚不当,并推考,更为牌招。

○同副承旨尹深上疏。大槪,敢陈曲折,冀蒙谴罢,以安微分事。

○吏曹参议金益炅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悯蹙,召牌至再,竟未祗赴,冒万死陈恳,乞削臣职名,以谢人言,仍治臣罪事。

○罢职,左副承旨吕圣齐,假注书金元燮,副修撰崔后尚。

○吏曹参判柏年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崩迫,狗马贱疾,亦在奄奄之中,再违召命,罪合万殒,冒万死哀龥,乞赐谴罢,以谢公议,仍治臣罪事。

○校理郑维岳上疏。大槪,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励朝廷事。

○右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得见申翼相疏本,以朴千荣复科一款,有所论列,臣不胜瞿然,乞递臣职,以谢公议事。

○政院启曰,宪府,久未开坐,都事及守令未署经者,多至五人,其中亦有除授后,已过数朔者,外方人马,久滞京中,委属可虑,今日政,新除授宪府之官,并即牌招,使之署经,何如?传曰,允。

○掌令柳尚运启曰,顷于初覆时,引见罢出后,注书简问所启措语,臣方在省鞫之坐,未暇誊书,以榻前所达,袖中箚记,送示矣。今闻台谏之不得书送榻前所启,曾有传教,且以臣启辞中措语,至有下问政院之举云,臣不胜瞿然之至,奏事记事,各有所职,而记注之际,或有疏漏,则注书之简问,台谏之书送,皆出于重其事,而既有传教之后,则何敢复踵谬规,以犯禁令乎?臣于伊日,曾前传教之事,虽未闻知,率尔书送之失,实所难免,不可一刻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义禁府启曰,南别殿参奉严缵,守仆韩㕾知、李致善、朴永元,库直洪永善,军士季风、旕乭屎、三龙等议处公事,依允启下矣。其中守仆韩㕾知、朴永元,库直洪永善,军士季风、旕乭屎等,移送刑曹,守仆李致善,军士三龙,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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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李聃命。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右议政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甚之论,卿何介意?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刑曹判书权大运,工曹判书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吏曹参判姜柏年,参议金益炅疏曰,省疏具悉。不必为辞,卿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校理郑维岳疏曰,省疏具悉。不必为辞,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注书李沆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答同副承旨尹深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殿讲居首进士南天,给二分,幼学金遇泰,进士尹济民,幼学牟世茂,给一分。

○户曹启曰,今年敬差官复审时,既无字号抽栍打量之事,则灾伤差错之邑,似不当区别负数,分等论罪,一如上年例,故臣维重,顷于入对时,以此启禀,则自上以从《大典》十负以上罢黜,为教矣。诸道灾伤启本,今才毕至,抄出者十负以上守令,别单书入,并依榻前定夺,为先罢黜,虽已递者,亦为一体施罚,而各道敬差官启本,移送刑曹,各邑守令乡所,色吏、监官、委官、书员、佃夫、地色、劝农等,并为依例照律处置,何如?传曰,允。

○持平朴元度启曰,新授职名,万不近似,揆分量力,实难承当,且臣曾为都监郞厅时,以鼓石稽滞事,被推,尚未照勘,以此以彼,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以重名器,以安微分。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除授后,即日肃拜,例也,而同副承旨李端锡,今日亦不仕进,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殊甚未妥。右副承旨尹深,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黜,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并同前引嫌而退,曾有传教,未及闻知,注书简问,送示箚记,则别无可避之嫌,请掌令柳尚运,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右参赞张善瀓上疏。大槪,冒昧陈情,乞罢臣职,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事。朝报

○夜二更,东方西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月晕。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尚敬,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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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李聃命。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礼曹判书赵珩,同知郑韺,五卫将洪柱国,清风府使安缜,奉常奉事边四达,校书副正字朴文精,学谕金涑、金尚夏。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药房启曰,夜间寒气倍紧,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咸镜监司书目,南兵使柳炳然,启闻论罪之后,不计廉耻,冒为褒贬,已极骇怪,而梁侙事,已为上闻之后,不待朝廷处分,先置梁侙于下考,欲及未递职之前,为一时泄愤之计,观其举措,有不可责以人理,同炳然殿最,似不当施行,令该曹禀处,且虐刑滥杀之罪,亦令庙堂,更加禀处事。

○原襄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明火贼作,杀越人命之变,前后相续,被伤人等,开坐,秦继有妻权氏,翼蔽其夫,代受贼刃,终至得全,不可无褒赏之典,令该曹覆启处置事。

○忠清监司书目,沔川郡守闵昀,擅离任所,罢黜事,稷山县监尹以道,新昌县监朴世梁,限麦秋仍任事。

○政院启曰,昨日台谏有阙,日势尚早,而吏曹郞官,不即禀政,累度催促之后,今始缓缓来禀,其怠慢之习,殊甚可骇,请吏曹当该郞官,推考。传曰,允。

○刑曹启覆罪人郑后尚、爱云,唐古介行刑。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右承旨沈梓上疏。大槪,乞递臣职,以谢人言事。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都目大政,必行于限内,然后方可无各司久任,积仕人员淹滞之弊,而即今吏曹三堂上,并皆引入,前头无故之日,只是二十六、七日,若或过此,将未免退行于岁后,积仕人外,守令之窠,至于三十馀处,各邑旷官之患,尤极可虑。吏曹判书李尚真辞疏入启,待其批下,令政院并与参判、参议,一时牌招,以为趁限内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嵇启曰,臣伏闻经幄之臣,陈疏,铨官注拟金益廉之失,以其时台官,不为举论斥之云,臣不胜瞿然之至。益廉注拟之政,即臣初拜谏职之日也,虽缘引避,旋即见递,中间带职,为日且久,则尸居之责,臣实难免,而适遭私戚,不即自列,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咸镜监司南九万上疏。启下备边司。

○答吏曹判书李尚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可辞之义,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语并同前答曰,不允。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中日试射时,内下弓六十张内,得中三十三张,各其所造弓人姓名,载录于原单子中,而弓人金时俊,所造弓一张,为内禁卫李之白所把,第四矢临发时,控弦引满,以致中折,此则实非弓人不能精造之致,馀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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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李聃命。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副承旨尹深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大司宪洪处亮启曰,臣以狼狈踪迹,年老病深,已无供仕之路,区区情愿,只在于归死田里,屡回陈恳,未蒙许退,分义所在,不敢一向烦渎,舁疾入来,祗谢恩命,而顷以安灿等除邑事,重被推勘,尚未照断,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尹深,疏批既下之后,又呈辞单,而旋有还出给之命,设有难便之事,一向引入,殊涉过当,右副承旨尹深,请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请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并同上引嫌而退,当初即递,未遑言事,事在既往,不必追论,虽自以被斥为嫌,今不可以此而递。大司谏李嵇,请命出仕。新除授司谏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出仕事,及下谕事。依启。朝报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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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涑。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雪后寒甚,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湿痰流注之症,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献纳尹趾善启曰,臣于本院前启,嫌不敢同参,与前无异,前后推缄,尚未照勘,以此以彼,俱难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李聃命病,代金涑。

○大司谏李嵇启曰,臣气禀羸弱,不比完人,每当寒沍,虽闭蛰深室,亦且中寒,几死者数矣,近因寒酷,受伤最深,再昨诣台还家之后,头痛如碎,热势尤重,顽痰上塞,胸胁若刺,急用峻剂,呕吐不受,昏窒移时,仅得回苏,昨日严召之降,适当叫苦奄奄之际,欲起还仆,竟未祗赴,违慢之罪,实合万殒,俟得少定,扶曳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嫌不参启,其势固然,推缄未毕,不可仍在,疾病之来,虽所难免,既未赴召,在例当递,献纳尹趾善,大司谏李嵇,请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领敦宁府事金佑明三疏。大槪,本职兼带,亟赐罢削,以便调治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来二十六日为之。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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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涑。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左参赞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不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记草

○户曹启曰,今年敬差官复审时,既无字号抽栍打量之事,则灾伤差错之邑,似不当区别负数,分等论罪,一如上年之例,故臣维重,顷于入对时,以此启禀,则自上,以从《大典》十负以上罢黜,为教矣。诸道灾伤启本,今才毕到,抄出其十负以上守令,别单书入,并依榻前定夺,为先罢黜。虽已递者,亦为一体施罚,而各道敬差官启本,移送刑曹,各邑守令乡所,色吏、监官、委官、书员、佃夫、地色劝农等,并为依例,照律处置,何如?传曰,允。此条叠书《户曹誊录》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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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涑。事变假注书裵正徽。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一样无减矣。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都目大政,吏曹三堂上,牌招开政事,顷日启禀,而参判、参议,皆不赴召,一向引入,大政,决难行于限内,许多守令之窠,若不差出,将有经年旷官之弊,事极可虑。守令之窠,则特为变通,明日政,为先差出,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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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崔援。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沟县令兪枋。

○福昌君桢,福善君柟,福平君㮒上疏。入启。

○政院启曰,推缄未勘,几至三朔之久,守令未署经,又至四员,外方人马,留京,或至数月,而宪府之官,多在呈告中,尚未齐坐,揆以事体,殊极未安,宪府见存之员,尽为牌招,今明日连为开坐,使之推考毕勘,守令署经,而且今日政,谏院新除授及未肃拜之员,并为牌招,俾即署经,何如?传曰,允。

○户曹,各道灾伤差错十负以上各邑守令罢职秩,安城郡守崔浣,长鬐县监尹□,机张县监柳挺辉,居昌县监张纬韩,咸阳郡守金斗翼,乐安郡守朴进益咸悦县监李惟谦,珍岛郡守尹时达,永春县监尹以寔,燕歧县监李㷪,连山县监具时敏,载宁郡守柳卓然,高原郡守林翼乔,庆兴府使韩侃,平昌郡守宋国龟,狼川县监洪柱溟,朔州府使李东耉,慈山郡守韩世弼。

○校理郑维岳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庆尚监司书目,星州呈,以工曹参议李尚逸,病重不得上去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成申晸,病重不得上去事。

○政院启曰,迎祥诗,明日当为制述,大提学金万基,待开门命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日入侍医官之言,自上近有气上之证,眼候不平,欲为受鍼,即今日寒如此,此时受鍼,虽出于不得已,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更与诸医等入诊后,议定,何如?答曰,知道。

○假注书金涑改bb差b,代崔援,事变假注书裵正徽改bb差b,代兪夏谦。

○政院启曰,工曹参议李尚逸,不得上去事,庆尚监司李观征状启来到,而受由下乡,勿许递改,曾有启禀定夺之事,依前传教,勿为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金益炅上疏。大槪,臣虽愚昧,粗识分义之至严,而即臣所遭,实非循例相规,至于不论臣者,亦受尸居之斥,则臣之难冒,已决于此,况臣近得寒疾,日加沈绵,即伏见政院批答,辞旨峻严,使之牌招参政,不胜惊惶战恐,宁欲丧失廉耻,趋诣恩命,而身病如此,竟未祗赴,亟治臣罪,仍镌臣职事。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鍼时,以右议政所启,未毕推一员,变通给录[给禄]事,榻前定夺。

○执义李东老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下,而情势悯蹙之中,母病方剧,决无冒出供仕之望,敢陈危悃,冀蒙恩递,以安私分,俾得专意救护事。

○崇善君澂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危悃,还收赐基,以谢人言,亟削职名,仍治臣罪事。

○献纳洪万锺启曰,臣之病痼癃废之状,实同朝之所共知,而此非偶然伤感之比,风眩类中之症,发于积伤之馀,言语蹇涩,半身偏虚,有时昏眩,或至窒塞,废蛰委顿,作一僵尸,复起为人,时月难期,适于新除,遽在此际,继有召命,非但分义至严,不敢退伏,曾以未赴召命,既被推勘,连次不进,罪积逋慢,不得不忍死扶舁,出谢恩命,而第臣病势之外,所带推缄,未及照勘,决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仍传曰,推考荡涤。

○以大司成申晸辞状,传曰,勿递。

○入侍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顷以榻前台谏处置措语追改事,承旨吕圣齐及注书,并有罢推之命矣。今闻吕圣齐之不为请推,盖有曲折,当初举行条件之追改,承旨注书,均有所失,故以请推同僚,为难,趑趄未果云。罢推之罚,似为过矣。且尹深之初不致察,亦不可谓全无所失,臣意,则以为吕圣齐、尹深,并只为推考,似可矣。上曰,并推考。吕圣齐罢职传旨,爻周,可也。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横过晕上,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天苑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参政,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训炼都监鸟铳色郞厅曺敬彬,以曾任天安郡守时事,方在罢职中矣。本色多务,勤干之人,亦为难得,仍为改启下,察任,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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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沈梓。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崔援。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永兴府使梁禹及、朔州府使朴宣兴、汉城庶尹李文清。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答崇善君澂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世道虽曰日益偸薄,凌轹王子,宁有是理,卿无介怀之嫌,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矣,卿其安心,更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吏曹参议金益炅疏曰,省疏具悉。虽曰不安,事未妥当,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玉候调摄,若何,受鍼之后,抑有其效乎?今日受鍼时刻,定以巳正,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受鍼时,政官牌招开政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今日迎祥诗,大提学既已出韵,两馆提学,亦当同为科次,而弘文提学,未差,艺文提学姜柏年,牌招,何如?传曰,允。

○入侍时,议于大臣,吏曹参判差出事,及户、礼曹参判望,议于大臣,皆以堂上,备三望差出事,榻前定夺。

○府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选削夺官爵,闵鼎重削职,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并同前新除授大司谏南二星,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受鍼入侍时,右议政金寿兴所启,以吏曹升迁之故,堂上不备,都目大政,势所未易矣。政官牌招,使之开政,以为差出参判之地,而参议之四招不进,事体未安,亦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并即牌招,开政差出,可也。又所启,乏人之患,近来尤甚,户、礼曹参判,今方有阙,而从二品中,亦无以备望,殊甚闷虑矣。上曰,两曹参判,议于大臣,三望,并以堂上择拟,可也。又所启,顷以内局牛黄绝乏之故,屠肆十坐,限岁前许出矣。即今定限已过,而内局之所捧,不多,若撤去屠肆,还为禁断,则御用之药,亦甚可虑,已出十坐,仍为勿禁,何如?上曰,依为之。朝报

○右议政金寿兴所启,即闻岭东,多有窃发之盗,至于杀越人命云,诚甚可虑。原襄道,则讨捕使,只有春川府使,而与岭东绝远,势难讥察矣。上曰,依三南例,使三陟营将,兼行讨捕使之任,则可矣。寿兴曰,铁原,亦北关往来大路,三陟营将及铁原府使,皆兼讨捕使,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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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郑晳。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崔援。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正言韩泰东,正言柳镡厚,长鬐县监韩翼世,机张县监韩国俊,军器主簿柳自三,庆兴府使李凤龄,燕歧县监洪天叙,连山县监姜琛,碧潼郡守卢世昌,延日县监崔橚,珍山郡守权珩,慈山郡守赵国衡,礼曹佐郞金始重,居山察访裵荣成,左参赞张善瀓,监察李万亨,狼川县监金龟万,居昌县监许梓,灵林都正翼秀,明川府使李昌胄,丹城县监尹寿益,护军李后聃,副摠管洪处大,茂朱府使赵昌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前判书南龙翼,监司黄儁耉,县监郑文翰,参议李端夏、李翊相,府使李行登,佐郞廉振名,府使李球,县监姜邃学,郡守崔元泰,庶尹柳之庆,别提李光勗,县令柳命天,郡守李恢,佐郞安崟,说书尹趾完,判官姜硕宾,郡守元格、李郁,教授权愃,郡守林益乔、柳卓然,察访孙志,副正字李善溥、李宏、林泳、朴泰逊、李喜龙、弼善李夏镇,参奉方泰重,学录李聃命,县监申钻,主簿宋胤吉,县监李长英、李斗光、郡守李道一、李克和,察访金应声,县监安汉珪、李衡镇、许镡,府使曺无敌,郡守睦来善,府使李仁夏、李摈[李穦],完溪副令岌,虞候卢瑀、洪震硕,佥使尹昌元,万户金忠男、权简崔德松,司正李秀彦、金万运,佥使卢顼等,叙用。判书郑知和,监司李俊耉,郡守闵鸣九,县监柳㻼,别提金𬒑,郡守林一儒,正郞金世行,县监安汉珪,判官崔震耉,掌令赵世焕,奉事李得龙、崔天善,兼司仆将李喜寅,护军李世翊等,职牒还给事,下吏、兵曹。

○答福昌君桢等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别无介嫌之端,卿等,安心勿辞察职。

○献纳洪万锺,副校理申翼相,副修撰李寅焕初度呈辞,还出给。

○原襄监司书目,平昌郡守李宗鼎,今月卄一日身死事。

○药房启曰,夜来寒甚,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眼患受鍼之后,果有差减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正言柳镡厚启曰,庸陋小臣,五十无闻,但有癃病,甘为弃物,梦寐之外,滥膺新命,揆分度力,实难承当,惶恐闷蹙,思免非据,适遭期丧,情结悰切,寒疾兼作,殆不省事,耽延累日,冞增愧惧,再昨服制未尽之前,政院,泛请牌招,严召继降,惊殒惶蹙,欲起还仆,竟未祗赴,逋慢之罪,实所难逃,诣台自列,不容少缓,而俟病稍间,今将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递许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引嫌而退,未赴召命,在例应递,请正言柳镡厚,递差。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朝报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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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郑晳。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同副承旨李端锡。注书李沆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崔援。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右承旨郑晳,奉常判事李光迪,汉城判官成熙胄,掌乐主簿孟万始,北部主簿李玄年,礼宾别提吴始谦,活人别提安廷熽,司宰主簿沈璛,龙冈县监任相元,咸悦县监金世弼,沔川郡守李兴稷,沃沟县监尹珩,谷城县监文荣后,云山郡守金孝纯。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礼曹参议洪柱国初度呈辞,还出给。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患,亦复何如?昨伏闻入侍医官之言,今日又欲受鍼,时刻,则依前定,以巳初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内,庆尚道封进荐新早藿,开封看色,则其中虽或似早藿者,而以其形观之,则决不可谓之早藿云。自本曹取来看品,则果如所报,多有以常藿,作片束丹,假为早藿者,所见可骇,道内所产处,早藿,未及产出,则頉启退封,未为不可,而莫重荐新之物,不为择封,如是蒙然封进,本道之事,难免不察之责,监司及封进官,请推考。今此封进之藿,还为退送,令本道新荐早藿,及期极择改封进事,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非但惊骇而已,事之不敬,莫甚于此,当该封进官,拿问处之,监司,亦无亲审封进之事耶,查启。

○大司宪洪处亮启曰,日昨虽蒙推考荡涤之命,十分难安之势,不得不再避,而政院累却不捧,臣退而呈单,亦复见阻,方切闷蹙,召牌累降,病未趋命,为罪实深,而再感弥留,宿疾转增,委顿累日,逋慢益甚,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尚运启曰,臣顷台厅,猝觉寒气遍体,如泼冷水,曳还旅次,达夜叫痛,而翌日承牌,强然就职,重触风寒,仍致添伤,素患痰厥之症,挟感重发,咳喘呕逆,吐血数升,方在昏倒闷绝之中,而意外严召,适及此际,跬步之地,致身末由,竟未祗赴,罪积逋慢,而陈章未彻,诣台无路,当递不递,今始自列,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都目大政,必前期开坐,尽举应行之事,然后定日启达,而即今本曹参判、参议,俱不行公,岁前无故之日,只有二十六七两日,而应行之事,时未举行,势将退行于岁后,系是大臣启辞,蒙允之事,故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命下矣,本道监司,亲审与否,问于陪持,则今此早藿,自都会官直为封进,监司,则无亲审之事云,而监司,亦难免不能常加检饬之失,故请推考矣,敢启。传曰,从重推考。

○拿推现告,尚州牧使丁昌焘。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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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宇亨。左承旨郑𬬭。右承旨郑晳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李奎龄。右副承旨尹深坐直。同副承旨李端锡坐直。注书李沆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墪仕直假注书崔援。事变假注书兪夏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乐安郡守郑世衡,副校理尹趾善,济用直长安鏶,司评金奉一,礼曹参议洪柱国,横城县监洪受溶,户曹佐郞柳以升,司仆主簿许壕,文学赵根。

○前参判李殷相上疏。大槪,超擢新命,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踧踖,罔知攸措,冒万死敢陈危迫之恳,伏乞亟受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

○户曹参判沈梓上疏。大槪,伏乞回收新命,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答礼曹参议南二星疏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喉司禀处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渐有差效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答前参判姜柏年、李殷相,户曹参判沈梓疏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臣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府启,请还收前副修撰金万重定配,前副护军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前副应教李选削夺官爵,前大司宪闵鼎重削职,前正言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并同上,引嫌而退,情势病势,姑舍不论,未赴召命,在例当递,行大司宪洪处亮,请命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府前启,前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停启。

○礼曹参判金益炅上疏。大槪,宠擢之典,出于梦寐之外,冒死陈恳,冀回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东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过岁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政院、玉堂过岁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请还收金万重定配,闵鼎重削职,李选削夺官爵,李䎘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成虎征远窜,申命圭、李鼎基等一罪论断之命。臣伏见户曹参判金徽疏辞,主意阴谲,造语猥亵,乘机逞凶,无所不至,至于柳㝚疏中,事关宫禁,以为庄头嫁祸,语及中批之斥,其一,论铨曹,以李䎘之论事,台臣之还收,率皆目之偏党,其窥𫖮鄙躁之态,隐然于辞意之表,臣不胜骇怪也。当初㝚疏所陈,交通缔结等语,果未知指为谁某,而在圣明自省之道,不过有则改,无则勉,而有何荧惑之端?朝臣之澡雪其躬者,益自修砺而已,有何疑惧之事?而徽,乃以为㝚罪案,勇于辨解,缕缕不已,其心所在,诚不可测也,若其中批一事,抑又甚焉,爵禄者,一国之公器,而非人君所可专焉者,故虽微官庶品,出自中批,而古之人,或有执而争之者。今徽,则乃欲以甄拔陞擢之柄,尽归于中批,然则其意,必欲至于科封,墨敕之覆辙而后,已也。设使中批除官,尽当于理,而言官,于徽,独无形迹之嫌乎?至于偏党之习,自古人主之所深恶者,为人臣者,虽以荡平寅协之道,陈戒其君,犹患其终成痼弊,今徽,则以色目局外等说,外托公言,意实告讦,虽以李䎘之事,言之,臣闻,䎘之伊日席上,所欲论,非止徽所云云数三人而已,而适值僚议不一,未免中止云,则其所谓欲避伐异之名者,岂非臆逆已甚之论乎?言事被谴,君父之过举,而乘时迎合台启,还收重发之公论,而显加诋斥,其露出腔子,希望不正之态,无所逃于圣明之下,决不可罢职而止。请户曹参判金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正卿之列,朝家命德之器,决不可人人而轻授,今此李殷相新陞超擢之命,出于人望之外,殷相虽文名,素乏行俭,岂可使圣世甄拔之举,畀之如此之人乎?请李殷相新授判尹,改正。大兴县监朴世柱,莅任之后,不事其事,日夜酣饮,恣肆无忌,至于邑婢之解乐者,土民之所蓄女娼,率皆聚会,置在公衙,需办饮食,昏酗不省,公务逋滞,吏民愁怨,人言藉藉,略不顾虑,其沈湎废职之状,诚极可骇,请大兴县监朴世柱,罢职。答曰,不允。金徽事,殊甚可笑,是非已定,缀拾馀波,欲受何赏耶?尔之此论,与徽一套已甚之说,正自道也。朝报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午时未时,日晕。

○金宇亨,以吏曹言启曰,今日受香时,献官入来之后,香陪书吏三人,不为来待,千呼万唤,然后兵曹书吏一人,始到,移时后,汉城府书吏一人,亦到,而刑曹书吏一人,终无形影,不得已以他司书吏,定送,祭享重事,下吏之慢忽,至此,事极寒心,此而循例移文刑曹处之,则无以惩后,故不计琐屑,敢此仰烦,当该书吏及各其色掌书吏,令该曹分轻重各别严治,何如?传曰,事极过甚,各别严刑科罪。

○李端锡,以汉城府言启曰,京中五部诸色军兵,虚位充定,例于岁末磨勘,而判尹臣李殷相未肃拜,堂上不齐,限内议启不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龄启曰,臣承命驰进典狱署,在囚罪人等,一一点检,则启下罪人四十四名计除,各衙门罪人七十七名内,刑曹所囚黄孝立次知生男,通津官奴京先,现出事也。奴亇赤,其班,奴彦同现出事也。金让,以相讼事可考文书,累度定日,不为现纳事也。奴太克,称以赎良,族属等处,收合银子,中间偸食,终不还给事也。赵兴璞,祖父宗昌,其孙兴璞,公货贷用,经年不为毕纳事也。金世溶,备边司郞厅柳汝璲发靷时,丧需价银及木疋,无置处事也。使令朴莫实妻难化,其夫莫实,以书吏捉囚之意,分付之后,久未举行事也。景天,其子善□私婢招引容接,现露被捉,逐官差事也。婢者斤业,婢子重复放卖后,逃亡不现事也。朴时得,乘醉作乱于宰相家事也。缺四行训炼都监所囚金仁寔妻难今,子世宝都监银子征纳事也。本院所囚任弘亮,家僮十一月朔篆文不书事也。以上二十一名,体圣上钦恤之意,直为放送。刑曹所囚,李信一妻顺礼,以姜梦弼呈状明礼宫所纳□木,逢授不纳事也。金德男女礼节,水原府田税米太,限内不纳都改色米,亦不备纳事也。张太成,牛肉犯禁事也。朴承达、李廷建等,屠牛现着事也。李次善,牛肉犯禁事也。司宪府所囚,炮手韩必兴,因南部牒呈,本来悖恶,凌辱士夫事也。汉城府所囚,朴君芳外孙孙次大,因备局关,三登私婢乭合等,查问事也。进士李维楫婢业伊,其上典维楫,其奴通津束伍军京先,捉来使唤,仍称逃避,现出间囚禁事也。以上九名,姑为保放。以待该衙门处置。此外诸般罪人,或系杀狱,或系贼傥[党],或关伦纪,或干犯咀咒。烬馀以下缺

○答典狱摘奸承旨启辞曰,依启。他馀罪人,令各衙门,趁即疏决。

○答判府事宋时烈疏曰,观卿疏辞,书以负罪,予甚不安。向者之言,开陈予怀而已,卿何引咎若是耶?深用愧叹,至于今玆赏格,实循古规,卿何为辞?卿其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平安道博川幼学方裕硕疏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予用嘉悦,疏中可以议处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答副校理尹搢疏曰,省疏具悉。深嘉尔忧国进言之诚矣,可不留心焉?疏中民瘼,当令庙堂议处焉。

○答执义李东老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记草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灵阳君翼俊,新番军士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郞厅白鸿举校正。郞厅郑彦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