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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四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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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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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义郑载禧,持平任相元启曰,臣等,以前执义李翔削夺还收事,苦口力争,而未蒙允兪,淹历时月,而尚未知止者,诚以草野应旨之疏,不当摧折至此,而朝家削夺之罚,又不合勒加于□下之士。臣等所论,非有他意,实惜举措之失当,而欲纳吾君于无过之地也。请加三思,□□□□义李翔削夺官爵之命,前宜宁县监尹敬教之负犯,果不合于削黜之律,则圣明特为放送之后,臣等,何敢苦争至此,上下相持,徒伤□体乎?顾其当初得罪,因一言事,而到今辗转之后,谴责太重,群情共郁,公议佥□,请毋留难,还收前宜宁县监尹敬教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新除授长渊府使安命老,曾为边倅,多有麤悖之事,后到湖邑,又有不谨之谤,至于政令之间,率皆取笑,前后居官,无处不败,为世所鄙,废弃亦多,稍有廉隅,宜思悛改,而顷除马官,本习犹有,颇行不法,公肆侵虐,至今畿驿,丑骂不已,如此之人,决不可更畀字牧之任,以贻民害,请长渊府使安命老,罢职。潭阳郡,湖南巨邑,自前□□,意有所在,新除授府使李克泰,为人迂疏,未□名称,到今精力既衰之后,不宜遽授剧地,任其颠沛,物情皆以为不合,□潭阳府使李克泰,递差,其代,以治绩表著者,各别择送。答曰,不允。□□事,依启。

○正言洪万锺启曰,前执义李翔之封章进言,□出于有怀必陈,而圣明不谅,过加疑斥,特递之后,继以削夺,其为圣德之累,亦岂少哉?臣之至今争执,非为李翔地,请加三思,还收前执义李翔削夺官爵之命,前宜宁县监尹敬教削黜还收之请,今已阅岁,而天听愈邈,臣切不胜慨然也。敬教,当初所言,虽曰过当,而言事获罪,已非优容言者之道,况复辗转层加,罪至于削黜,而尚靳快释,岂不有歉于转圜之量也?公议所在,久而益激,请还收前宜宁县监尹敬教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之命。法者,祖宗之法,人主,不宜以一时私怒,有所轻重之也,况今纪纲陵夷,威刑不肃,虽一意修举,犹恐其渐弛,其可又从以隳之哉?梁济臣、尹完等,罪犯至重,该府依律之请,实是不刊之典,而殿下曲□其死,定配削职而止,挠三尺之旧章,伸一时之小恩,其何以振肃颓纲,而惩怙终之罪哉?常刑一失,后弊可畏,梁济臣、尹完等,请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全罗右水使闵暹,到任之后,恣行贪污,托以松禁,凭公营私,侵虐边民,罔有纪极。甚至闾家年久之柱椽,既敛之棺椁,勒捧赎木,归诸私用,其他鄙琐,可骇之事,不一而足。军民嗷嗷,怨声载路,如此之人,不可仍畀阃帅之任,以贻民害,请全罗右水使闵暹,罢职不叙。答曰,不允。闵暹事,更加详察处之。

○李观征,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得民,当为正刑,而法典内,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罪云,待明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原襄监司李之翼书。王若曰,方面旬宣,虽曰剧易之有别,罢残苏息,实因遭遇而时难,念玆江原,号为闲暇,峻岭合沓,而原野狭,石田硗确,而人民稀,虽区画山川,有此数十馀邑,而较量毛实,不及一一诸州,有水石绝胜之观,无簿书期会之挠,故旌节制阃之地,作裘带养闲之方,不幸近年以来,累值大侵之运,饥荒死散,千家今有百存,疫疠荐仍,一瘳曾无十遘,峡里息烧畬之火,海滨绝泛鲜之舠,邑居萧条,如经兵燹,孑遗憔悴,不保朝晡,顾征赋尚未全休,而诛求不免滋急,言念此时抚摩之任,岂比他日优游之为,必须慈详岂弟之人,可望劳来奠安之效。惟卿,受才开敏,禀性刚方,文藻乃是緖馀,无忝尔祖,冰檗自其家训,不坠厥声,蚤岁蜚英,始秉笔于翰苑,峨冠豸笏,仍矫翼于台端,虑不在于身谋,思欲效夫职责,出试莱府,蛮俗服其洁清,入置银台,时论推其明允,所以内外有誉,正繇终始小心,遂循庭推,实允予简,玆授卿守原襄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增节钺之重,专文武之权,福星一方,疏荣亚卿之列,牙旗十丈,有光元帅之行,卿其体予宠章,慎乃条教,厉澄清而贪猾自戢,公黜陟而幽明莫逃,民有疾病之端,咨度须悉,予有惠鲜之政,宣布惟均,苟颠连之氓,各安其所,则逋欠之税,不足为忧,肆乃当令所先,予之命卿止此,官通训则自断,罪大辟则禀裁。于戯。惟简重可以镇物,非宽仁无以字民,今守藩维,纵阻江山之远,久居喉舌,应体乙丙之勤,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深制进

○午时,上御养心阁,原襄监司李之翼引见。入侍,右承旨孟胄瑞,假注书南益熏,记事官尹致绩、睦昌明。李之翼曰,小臣,素无才能,闲漫职事,亦难堪当,藩臬之任,万万不似,而黾勉赴任矣。上曰,今将赴任,有何禀定事乎?之翼曰,不无禀定事,而未及思量矣。上曰,原襄比他道,土地瘠薄,辛亥以后,未得苏复,上年农事,亦不纯全,峡中苏残,实难为计矣。之翼曰,臣曾于癸卯年,为本道都事,且有私自往来之事,素谙本道形势矣。上曰,其地多山乎?之翼曰,岭东一带沿海列邑,都是山峡。上曰,原襄一道,不如湖南一大邑,然否?之翼曰,结负,不及罗州云矣。上曰,岭东,颇广阔乎?孟胄瑞曰,岭东,则水畓颇多矣。上曰,此道无平野乎?之翼曰,春川,则开野六十馀里,且如平康、铁原等地,亦多开野处矣,岭西农事,辛亥以后,上年稍愈,而亦不纯全,岭东数邑,尤甚无形云矣。孟胄瑞曰,江陵、三陟,惨被火灾,种子亦皆烧尽,民事极可悯虑。之翼曰,近道同然,亦无推移相济之道矣。上曰,原接畿何邑?之翼曰,春川接杨根,铁原接抱川,永平、原州接砥平、骊州等境矣。上曰,岭东,九邑乎?山势险峻,东西谁甚。胄瑞曰,铁岭一带,走大关岭,以至平海、宁海,滨海一条路外,皆是参天峻岭。之翼曰,岭东,则通路外,更无馀地,岭西,则虽多山峡,亦有通豁处矣。胄瑞曰,闻岭东,曾为咸镜所属,以舆地图见之,与岭北,地方相属矣。上曰,然则江原道,只是岭西乎,胄瑞曰,以山势言之,似然矣。上曰,伊川,乃岭西地乎?胄瑞曰,然。与咸镜道,只隔一大岭矣。之翼曰,三陟营将事,庙堂覆启蒙允,而以佥使为营将,体面与前有别,闻群情,以九邑中守令,兼之为便云矣。上曰,设立之初,虽好事,例多有不便者矣。胄瑞曰,以事体言之,监司为一道主将,而守令处置,专由监司,任意先启,似有后弊矣。上曰,事目,与他道营将无异,无事时,则已以有弊之故,先为防塞,亦不知其可矣。胄瑞曰,权道经,称以病重,不为巡历,殊极过甚矣。上曰,既已覆启处置,而观其所为,出于自便,则非矣,若是厌避,则回启决棍,可也。上使中官,赐之翼弓箭、胡椒、腊药等物。之翼,拜受而遂罢出。烬馀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观征。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假注书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瓮津县监任弘益。

○吴斗寅,以义禁府言启曰,三省罪人得民,既已承服正刑,其妻子财产,令该曹依律文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各司贡物及各司进排物种,其人烧炭木、杻木等,就辛亥所量减,或半减或仍减之数,依榻前定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于朴世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孟胄瑞启曰,两司长官有故,以次官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寿恒所启,前日忠清监司南二星状启中,军兵阙额一款,从容议定事分付,而外方各邑,因此多有等待之事,不可不速为定夺矣。炮保、御营军、精抄军,与他军有异,随阙充定,出于事势之不得已,而与当初颁布中,诸色军兵限三年姑停充补之意,未免相左,不但民情失望,辛亥以上阙额,一时尽数充定,其势诚难,似当有别样变通之道矣。上曰,此等军兵,若一与他军,限三年不为代定,则不但即今多有难处之端,三年后一时塡补之弊,必有甚焉,而外方形势如此,亦不可无酌处之道,炮补[炮保]、御营军、精抄军,辛亥以上阙额,壬子、癸丑两年充定事,诸道一体分付,可也。《训局誊录》

○引见时,校理李奎龄所启,安东人故校理李宗准,死于燕山时戊午士祸,而厥后金驲孙等诸人,则伸理之后,皆蒙褒恤之恩,赠以都承旨、副提学等职,而此人,则虽得伸理,还给籍没,而尚阙追赠之典,实是欠事矣。上曰,自前如此之类,皆有赠职之事乎?左议政金寿恒曰,我国不幸,士祸数起,戊午、甲子之祸,士类殆尽,此人,亦其名类,而独未蒙赠职之典,未知其何故也。上曰,问于该曹,考出其时被祸人赠职与否,禀处可也。《礼曹誊录》

○引见时,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该院依例撰出回启,下送义州府,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传道北京之地,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孟胄瑞服制。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观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领议政郑太和十二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遣史官传谕。《议政府誊录》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夜雨晓雾,日候不佳,伏未审圣体若何?昨日晋接臣僚,酬酢移晷,调摄之中,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有政。吏批,判书李尚真陈疏,参判洪处亮呈辞,参议李翊相进,右副承旨朴世坚进。兵批,判书金万基斋宿,参判郑榏式暇,参议金禹锡进,参知申晸在外,同副承旨李观征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尚真,疏批未下,参判洪处亮,呈辞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宋昌为献纳,李濡为司书,权世经为潭阳府使,宋奎濂为副司直,南益熏为副司直。

○李观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殷相,礼曹褒贬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良人金奉寿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张忠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得接内医院手本,则内酒房复设事,既已定夺云,而臣曹姑无捧承传之事矣。酒米及进排杂物,依例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依前日裁减时例,举行可也。

○领议政郑太和十二度呈辞。传曰,李观征,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更何多诰?卿之疾病,予岂,但春煦渐和,昔疾宜苏,须体予意,安心勿辞善摄,卧阁论道,以副予望。

○李观征启曰,长渊府使安命老,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李日井启曰,法者,祖宗之法,人主不宜以一时私怒,有所轻重之也,况今纪纲陵夷,威刑不肃,虽一意修举,犹恐其渐弛,其可又从而隳之哉?梁济臣、尹完等,罪犯至重,该府依律之请,实是不刊之典,而殿下曲一字缺其死,定配削职而止,挠三尺之旧章,伸一时之小恩,其二字缺振肃颓纲,而惩怙终之罪哉?常刑一失,后弊可虞,梁济臣、尹完等,请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臣等,以全罗右水使闵暹罢职四字缺有所论列,而伏承圣批,至虑其松禁之解弛,犯禁者五字缺不赐允兪,臣等窃惑焉。以下缺

1月5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巳时,日晕。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金万基,参政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1月6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连日阴雨,伏未审圣体若何,咽喉失音之候,今已快复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自昨日臂痛益苦,运用之时,酸疼难堪,今日受灸为之。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事。措辞见上请全罗右水使闵暹,罢职不叙事。措辞见上府启,臣等,今日开坐,发遣监察,摘奸各司,有一官员,中路相遇,与监察所骑之马,相撞而过,怒其不避,提曳下人,无数驱打,因为捉去,恣加捶杖,臣等,闻即惊怪,遣人寻问,乃司评李仁实也。身为朝士,乘醉驱人于大途之中,已极可骇,而至于台监,事体自别,该司之官,何可以一时私忿,肆意侵辱,略无顾忌乎?请司评李仁实,汰去。前启,李翔、尹敬教事,安命老罢职事,停启。答院曰,不允。答府曰,依启。

○答领议政郑太和十三度呈辞曰,安心调理。

○判尹李浣辞职上疏,入启。朝报

○备边司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今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贾,豫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答曰,允。

○御营厅启曰,大将臣李汝发,当日遭母丧,将兵重任,不可暂旷,其代,令庙堂即为差出事,都提调当为启禀,而都提调臣郑太和,身病方重,故臣万基,敢此仰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边司誊录》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右承旨孟胄瑞。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美钱佥使金光远,丰山万户全百禄。

○谢恩,副应教李有相。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刑官不得备员,久矣。明日政,差出事,分付。

○户曹启曰,顷者济用监,请贸生苎四十斤,考其遗在之数,以十斤价,使之磨炼矣,本曹书吏李士林、朴成俊等,与该监书员崔尚善,同谋用奸,十斤之价,改书以八十斤之价,恐其败露,不为依例告知于臣,私自磨炼其价直,以本监布子八同上下,而欺瞒色郞,越法出关,今适现露于文书间,即为推问,则李士林、崔尚善等,用奸情节,个个自服,而朴成俊,则知几逃避,其间情状,极为骇痛,李士林、崔尚善,已自本曹,为先囚禁矣。令攸司各别严刑重处,朴成俊,令捕厅另加跟捕,该掌郞官,如此易知之事,犹不能致察,难免不职之责,正郞郭世益,汰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雨雪阴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受灸之后,臂疼之候,果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今日受灸,亦为之。

○药房启曰,即因医官等所传,伏闻自上臂疼之候,尚苦,丸药议定以启事下教,而又承圣批,有今日受灸之教,臣等,伏不胜悯虑之至。连日受灸,虽涉重难,酸痛之候,久而无减,不得不依下教为之,而进御丸药,与诸御医相议,则消痰茯苓丸,加片子,羌黄七钱,进服宜当云矣。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事。全罗右水使闵暹,罢职不叙事。措辞并见上答院曰,勿烦。

○佥知安缜,原襄监司递来。朝报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在外,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议政府誊录》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连日受灸之后,别无烦热之候,而肩臂酸疼之气,得有差愈之效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臂疼一样,今日亦为受灸。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即闻领议政所患,自昨夕症势加重云,系是大臣之病,敢此仰达。传曰,即遣御医金万直看病。

○又启曰,同副承旨除授后,即为肃拜,自是厅中古风,而新除授同副承旨郑晳,今日不为肃拜,事甚未便,请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观征启曰,传曰,崔山海之为济州牧使,在于何年?且济州庚寅以后杀人,何以处之乎?考出以启事,命下矣,取考《耽罗志》,则崔海山,世宗朝甲寅年,以前参判为牧使,越三年丙辰,官府失火,文籍尽为灰烬云,而但海山,与山海名字倒错,似是禁府文书差误之致也。且本州庚寅以后,杀人处置事,使该曹搜考前后文书,则金寿益状启一张之外,他无见存者云,敢启。

○正言洪万锺、李日井启曰,梁济臣、尹完等,请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孟胄瑞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养心阁,受灸,入侍。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假注书南垕,记注官吴得天,记事官睦昌明,医官金有铉、白光炫、金尚诚、崔圣任、金万直、郑斯玄。寿恒曰,臂疼之症,尚未差愈,因此而玉候亦未安宁云,殊极仰虑。上曰,玆欲更为受灸矣。寿恒曰,即今痛处,与昨日受灸之穴,相去几许。上曰,以指寸言之,则仅七八寸矣。寿恒曰,今日则日气稍寒,非但衣襨脱着之际,虑有感冒之患,连日受灸,亦恐有烦热之候,而无他见效之方,不得已每日受灸,壮数,则似当减少矣。上曰,倭人书契,既许改来,伴从减数事,亦听从云,接慰官,可令从速下去,其已治装否乎?寿恒曰,当初差出时,以岁前下送定夺,治装,必已为之矣。上曰,今来者,何官耶?善瀓曰,问慰官也。上曰,首译下送时,自备局招致,以今番若有如前漏通事情之弊,则不为饶贷枭示事,严明分付,可也。善瀓曰,渠辈移关之请,如是持久者,亦因译舌,探知我国论议之携贰故也。上曰,若踵其前习,则断不贷罪之意,着实言送,可也。寿恒曰,当依圣教,别样申饬矣。寿恒曰,领相之病,已久,而春和,则冀其差复矣,今闻自昨夜极重云矣。上问万直曰,尔往看领病,症势何如?万直曰,向来,则病势虽重,精神不变矣,今日,则精神倘恍[戃恍],言语不通,明是中风矣。上曰,前领相,亦有此症,谓之风渐,终能得差矣。寿恒曰,昨以刑、户判差出事,问议于领相处,则循例往复矣,夜间猝重云,以二望备拟事,亦领相之意耳。遂灸左边肩部阿是穴十七壮。罢出。烬馀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式暇。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高灵县监南斗征。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受灸已至累次,臂疼之候,尚尔一样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快愈,今日亦为受灸。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抱川县推考敬差官金海一,落点。

○李观征,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义卫黄起昌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廷翼,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洪万锺、李日井启曰,梁济臣、尹完等,请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同上答曰,不允。

○假注书金始重启曰,臣敬奉圣批,往传于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臣曾因祈免恩召,适值阳复之日,而略效愚衷矣,不料玆者,远遣史官,俯赐圣批,温谕丁宁,有逾于前,臣奉读感陨,不知所喩。臣病疾危苦,朝夕待尽,更奉德音,难可期望,北望伫祝,但自呜咽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养心阁受灸,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假注书南垕,记注官吴得天,记事官睦昌明,医官金有铉、黄道昌、白光炫、金尚诚、崔圣任、李应斗。寿恒曰,风日稍和,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无他大段矣。寿恒曰,臂疼之候,尚尔云,不胜仰虑。方痛处,移于昨日受灸处耶?上曰,移于他处矣。寿恒曰,金谨行,到佐项奈,先为手本,且誊送书契矣。上曰,此书契,不分明矣。寿恒曰,然矣。书契中,先使,指平成太,而有若称其先人者然,倭人文字,本来如斯,极可笑也。上曰,然矣。寿恒曰,金谨行手本中云,两件书契,多有未安处,故累日相争,今始改来云矣。上曰,谨行来后,始知其某事矣。寿恒曰,问慰书契中移关之语,我国书,不为发说,而渠言之矣。又曰,今日当灸几壮耶?上曰,欲灸九壮矣。寿恒曰,今日虽有风气,不至甚寒矣。善瀓曰,语云,人日清明,则最好云,而今年则极为清明,幸甚。灸左边肩部阿是穴九壮。罢出。烬馀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式暇。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夜来风寒甚紧,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受灸之后,臂疼之候,比前有快愈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李观征,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福平君㮒,以武臣《武经七书》讲书事,除标信进去宾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汝发,当日遭母丧,使其从事官,来纳密符,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边捕盗大将李浣、申汝哲、李重信。落点李浣。

○郑晳启曰,捕盗大将李浣,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浣,牌招,病不来,出仕间,以左边捕盗大将柳赫然,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郞厅,以提调意启曰,大将臣李汝发,当日遭其母丧,将兵重任,不可暂旷,其代,令庙堂即为差出事。都提调,当为启禀,而都提调臣郑太和,身病方重,故臣万基,敢此仰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金忠日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张忠叶,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拦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宾厅武臣《武经七书》讲书时,宣传官□晟、李卫公,自不,请推考。传曰,允。

○正言洪万锺启曰,梁济臣、尹完等,请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同上答曰,不允。

○郑晳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金寿兴疏曰,伏以臣,宿病新恙,一时俱剧,经年沈痼,断无自力之势。前后陈情,未蒙怜察,分义是惧,不敢每渎,泯默至今,一任癏旷,臣之罪戾,无以自解,臣之病情轻重,不待更暴,圣明必已下烛矣。度支之长,虽在常时,决不可一日暂阙,况当此无前板荡之日乎?以臣之才分,竭力奔走,犹惧其不逮,迩来数三朔内,一向病告,抛其职务,乃至于此,而圣上不早处置,至许从容调理,臣诚感激悯蹙,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以无似,过蒙误恩,分外冥福,寇□必至,唯思尽其心力,庶效涓埃之万一,而犬马之疾,深入膏肓,终至于上负圣恩,下孤初心,臣之身事,其亦戚矣。玆敢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递改臣本职及兼带摠戎等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必固辞,卿其安心,更加调理察职。

○行汉城府判尹李浣疏曰,伏以臣衰病已极,不堪供职之状,封章陈恳,冀蒙递改,而不赐允许,反使察职,此无非臣诚未格天而然,尚谁怨尤?切念如陈臣之所患,则有同病录,且涉支离,猥越是惧,不敢历举,但精力尽耗,聋废已痼之后,左右扶掖,奔走词讼之地,则臣之廉隅,人之笑骂,姑置勿论,而宁有自力之理?噫,今臣垂死之年,圣眷弥隆,戴恩含感,涕泣而已。伏乞圣明,俯谅至恳,臣之本职及兼带守御之任,倂赐许递,俾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辞京兆之任,当勉副,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尚真疏曰,伏以臣自陈病以来,三受恩由,一奉圣批,至有从速察职之教,在臣分义,斯可以即出供仕,况临政命召,其势益急,尤当祗赴之不暇,而又值玉体,连日受灸,百僚忧遑,趋奔候班,微臣情礼,何敢后人,犹且终不得致身者,岂不知积有逋慢,自速诛谴哉?诚以贱疾方剧,欲起还仆,而至于此也。臣虽愚昧,自非病风丧心,尚能畏义爱身,当其时稍可自力,则夫岂甘心罪戾,而莫之恤乎?傥蒙圣明,小垂谅察于此,则亦可以俯烛臣所患之重矣。臣之所患,根柢已深,昼夜哮喘,不耐叫苦,时或痰火上升,头疼如劈,浑身涩缩,四肢战掉,视听昏愦,精神茫昧,服药蔑效,医亦术穷,似此症势,必将有死而已。病而旷官,死且带职,则不但臣之私分,不敢安,恐亦有损于圣朝体下之仁矣,今臣一缕未绝之前,得以祛职,则庶可以两幸公私。伏乞圣慈,特加矜念,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也。臣处势蹙迫,屡渎宸严,无任震惕兢陨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刑曹参判李弘渊疏曰,伏以庸陋微臣,猥厕朝班,从前所叨之职,亦莫非僭逾涯分,而感激洪私,黾勉供仕者,计已久矣。寻常愧惧,若无所容,不意玆者,擢陞秋官亚卿之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初闻惊惑,心神靡定,反复思惟,罔知其所以然矣。方今贤俊满朝,蔚有声望者,固有其人,衰钝如臣,岂合谬膺是选,以贻清朝之过举乎?臣虽欲感荷恩命,即出供职,而画文弹章,必将随至,区区廉隅,有不暇言,而岂不为公私狼狈,有害无益之归哉?此出于切迫由中之恳,而非敢有一毫循例饰让之意。伏乞圣慈,俯察臣悯蹙之情,新授职名资级,并许镌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馆应教李选辞职上疏。烬馀缺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朴世堂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式暇。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忠清兵使朴振翰,所江佥使崔鸣后,抱川县监李泰祺,平陵察访□万荣,积城县监兪瑾,涟川县监李寅焕,鹿岛万户李东道,鱼面万户李尚植,马岛万户李阳立,赤梁万户权永后。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臂疼之候,渐至快祛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曰,宾厅坐起事,分付。

○政院启曰,大臣、备局堂上,来会宾厅矣。传曰,引见。又启曰,两司来待之意,敢启。传曰,入侍。

○传曰,忠清兵使朴振翰,引见临罢时,入侍。

○右议政李庆亿箚子。大槪,重得寒疾,今日宾厅,末由趋诣,不胜惶恐,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午时,上御养心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寿恒,知事柳赫然,兵曹判书金万基,同副承旨郑晳,校理李堂揆,持平任相元,正言洪万锺,都摠管赵师锡,假注书南益熏、权愃,记注官吴得天,记事官睦昌明。金寿恒曰,日气复寒,圣候,若何?上曰,无大段症恙矣。寿恒曰,臂疼与前一样乎?上曰,尚不快愈矣。寿恒曰,李汝发遭母丧,将任,不可久旷,而此非人人所可堪任,今日右相,病不来会,可合之人,不能思量,既无储养之才,临阙,每患难其代矣。上曰,汝发差出时备望者,谁人?寿恒曰,乃是成𬬩、柳□□人,只有申汝哲,而方有身病,未知其何如矣。上曰,训将不为□□乎?柳赫然曰,观其病势,虽似非轻,日暖后,则自可差愈矣。寿恒曰,臣于前夏,相见而不至大段矣。上曰,其病,皆是痰症乎?赫然曰,盖是土疾。上曰,接尉官,今当下去,曾见金谨行手本乎?如有禀定之事,进前言之,仍出给手本。赵师锡进曰,书契中□□事,外间,颇有疑惑者,似不无侮弄之举,彼若语及,则将何以对之。上曰,其故南北之说乎?师锡曰,然。彼若出此等言语,则仓卒对之,恐失朝廷指意,不可不定夺而去矣。上曰,欲将何辞而对之。师锡曰,北人之言,无不曲从,而南人之事,一不听从云尔,则对之为难矣。上曰,此言,何如?寿恒曰,彼虽为言,不必着实,且与此事,不相干涉,何必多费辞说而已,不过痛斥而已。郑晳曰,臣待罪东莱三年,未尝有如此之言,书契中言,其指此乎?师锡曰,闻李元镇为府使时,癸未年请使差倭,对译言之云矣。上曰,此事,初讳日本人乎?寿恒曰,丁丑后不为直告矣。晳曰,李元镇时,倭人问曰,近日书契中,何不书年号?元镇答曰,我国,用中朝年号,而今则不奉正朔,故不书。倭曰,我国,则自有年号,其言绝悖。元镇,峻辞折之。其后,闻译辈之言,尝谓饷北人一日之馔,足以供我一年,如此之言,常常说道云矣。上曰,□年倭人留馆时,北虏,往去东莱乎?赫然曰,只往尚州撤还矣。上曰,□近处则彼将何以当之?寿恒曰,留馆之倭,何能有所为乎?赫然曰,书契中,备□北南之说,虽未知专指彼人,而所对之言,不可不豫定,接慰之欲以得指挥者,出于深虑矣。上曰,彼以微辞言及,则□酬答,而答其发说,则何以为之?寿恒曰,彼皆知之,何必讳之?上曰,今亦不书年号乎?左右皆曰,不书矣。上曰,对以何辞,可以得体乎?寿恒曰,以有别之意,答之可也。万基曰,何必与渠详辨乎?上曰,彼岂必万基曰,答以非汝所可问,何发不逊之语云云,似好。师锡曰,交邻之而南人之言,何不听从云尔,则恐无言可答。上曰,依左相所言,对之为宜。寿恒曰,虽如是为辞,未免苟简矣。上曰,彼若强诘,则不可以遁辞对之。赫然曰,敌国所问,初不明言,则渐有后弊,不如直辞。曩者,郑明守出来时,赵䌹,为远接使,明守,问姜贼狱事。䌹,答以堂堂讨逆之事,非汝可问,渠遂语塞,凡事,固当若是,臣尝与李尚真,言及此事,则尚真以为,事中国之道,自当与待邻国有异,汝何呶呶至此,以此对之,为好云,此言,似为得体矣。上曰,何如?寿恒曰,其言好矣。上曰,所当如是直辞而对之,彼观我所言之曲,缕缕诘问,则愈至难处,以此对之,为得矣。寿恒曰,若有所思,则当更言送,而大意,则似当如斯矣。晳曰,今此移馆一事,己酉接慰下去时,渠有别州之请,臣答曰,汝虽以船沧[船舱]改造为言,他州,与莱、釜,何异,渠固请不已,言甚奸巧,其后丁未、辛亥两年,倭馆失火,馆宇烧尽,而倭无一人死者,明是冲火所致,臣以此诘问,则渠佯若不闻,只称馆基不好,必将撤移他所云矣。寿恒,将金谨行手本,读一遍,至倭人与商贾私相往来事。上曰,今番防禁申饬,果善为之矣。读至杀馆守事。上曰,尝闻倭人,一拔佩刀,终不虚用云,此果信矣。又读至鳄浦凿开事。上曰,此言都是虚张,所谓横月,何官?晳曰,如御史之职。又读至沿海设镇事。上曰,此则对之不难,两国,虽曰相信,而沿边防备,不可废弛,何必疑汝辈而设也云尔,则好矣。又读至水营事。上曰,此亦随地险易,而设以轻重自别之意,言之可也。又读至义真起去事。上曰,此极巧诈,以平成太之言,如是发怒矣。又读至手标事。上曰,此是,何事?晳曰,故参判柳淰,为府使,有所相约事,以手标为信云矣。又读至公木换米事。上曰,此则对以非吾所职,不当提起为辞,可也。又读至平成太治罪事。上曰,此何意也?寿恒曰,不过推诿之言耳。又读至□□之说。上曰,此似有指定之所,所谓旧馆,何处?赫然曰,乃是荠浦,而与熊川相近矣。晳曰,前日亦有顺天之说,而今此所云,不必指旧馆之处,彼谓设馆之所,不过如旧馆之地,倭人言语,例多如此矣。又读至两国他日之变。上曰,此言,文短难解,前言某处不关者,何地?赫然曰,乃多大浦也。上曰,金谨行,尚不上来乎?接慰与倭人,不为相见者,何意?寿恒曰,自有定式,不当烦渎□来矣。晳曰,一见不已,至于累请,故初不许见矣。师锡曰,私见时,虽有所请,不可听从,以此相约后,渠若恳请,则见之何妨?上曰,如是为言,则彼自不请见矣。寿恒曰,彼若强请,相见无害。上曰,私见时当用何服?寿恒曰,当以道袍见之矣。上曰,宴飨时,着冠带乎?晳曰,然。上曰,剃发,几何?晳曰,只馀鬂毛少许矣。上曰,其冠带之制,何如?晳曰,冠则略似花冠,衣则大袖长裙,有如缁徒长衫之制,而且以不着袴,为礼服矣。寿恒曰,此乃待尊客之礼矣。晳曰,闻渠辈之言,自遭秀吉之变,始创此制,盖以衣袖阔长,为其不得便勇矣。师锡曰,接慰官,与彼人相见之时,只凭译舌,而近来译官,多有不谨之事,外间所闻,极其寒心,而接慰官,无治罪译官之事,启闻论罪之际,动失机会,似当有别样处置之道矣。上曰,何如?寿恒曰,前例虽无治罪之规,若有重犯,则当为启闻,以待朝家处分,其他系关公务,事机紧急事,则首译以下,从轻重决棍事,定为事目,为宜矣。万基曰,以此定式,则译官辈,必皆畏戢矣。上曰,以公事,治罪译官,何害?依此举行,可也。师锡曰,拨路残弊,且有虎患,每有稽滞之弊,差倭出来时,则或立马拨,或并定步拨,似当各别申饬矣。上曰,何如?寿恒曰,步拨,例多迟滞,故北道开市时,亦有加设之规矣。上曰,使军官传之,何如?赫然曰,或以军官,或以拨马,则恐有骚屑之患矣。上曰,以驿马替传,何如?寿恒曰,驿路,亦甚凋残,并定步拨,为宜矣。上曰,步拨,几日可到?晳曰,速来者,七日可到矣。上曰,步拨,几里立之乎?晳曰,不过二三十里矣。上曰,道里远处,加设步拨,宜当。万基曰,无人家处,则难以立之矣。上曰,无人处,则并定步拨,为可。寿恒曰,以虎患,不能夜行,此亦为难矣。上曰,并定步拨,定其日子,时急公事,则使军官传之,可也。师锡曰,书契未来之前,径先下去,久留等待,亦为难便。寿恒曰,彼以接慰不为下去之故,书契文字,不即改来矣。上曰,是皆奸计也,以为书契之事,朝廷有所持难,接慰不即下去,且供馈之物,计日给之,故如是迟迟,以为久住之计矣。接慰去后,有可留之处乎?寿恒曰,留住一处,厨传有弊,且可徐徐而去耳。上曰,彼若闻接慰下去之奇,则书契,必将速改而来矣,旧所□既言于谨行,果指熊川乎?寿恒曰,以书契见之,则似指旧处,而今闻郑晳所言,则只是旧馆之地云者,亦似有理矣。上曰,书契矇眬,不为指言某处,而既许之后,又请难从之处,汝辈事,本不诚实,以此责之,何如?寿恒曰,此亦可矣。万基曰,如是,则有同许诺之言,臣意以为,汝辈所请之地,若与釜山无异,则交邻之道,亦不可终始不许,以此问之,似好矣。上曰,以朝廷之意问之,则不可,而卿辈私自问之,则无妨,使译辈,问以何不指言某处,则好矣。且彼意,岂必在于熊川乎?赫然曰,对马一岛,皆是石田,彼见我国,如知世浦等处,土地沃饶,常自流涎称道曰,我辈,何时当为耕作,何时当为治圃,至如荠浦,乃渠祖先所藏,故欲得尤切,近来倭船,每每漂到于巨济,彼之所欲,政在于此耳。上曰,荠浦,是熊川要害处乎?赫然曰,彼所欲得者,若是此等处,则许之亦无妨。上曰,新凿船沧[船舱],直向何所?晳曰,渠辈以为,今此船路,直抵一处,何不快许云矣。赫然曰,此皆瞒我之说也。乘船之后,东西南北,随人所向,何系船沧[船舱]上曰,江户差倭,每于通信后出来乎?晳曰,庚午年,则玄方,上来京中,己酉年,则留在东莱矣,玄方,则以加得船只事,上京,而非江户所请,乃对马岛事,故其时宣慰使郑弘溟,以接待失体,被罪矣。寿恒曰,唯在事理当否,何系于江户之请不请乎?晳曰,其人性本好胜,耻出人下,以不能得请,为大耻,故如是强请不已矣。上曰,此事之请,始自何年?寿恒曰,尝见戊戌年书契,则亦有此请矣。上曰,己酉差倭,以约条事,出来乎?寿恒曰,然矣。上曰,约条,何以为之?考诸实录,亦无所记,极为怪异矣。寿恒曰,事极寒心,不可使闻于邻国。上曰,此事,切不可漏泄。秀吉,死于何年,丁酉再举时,似以秀吉身死,撤去矣。寿恒曰,丁酉、戊戌年间,身死矣。上曰,李舜臣战死处,是何地?赫然曰,死于露梁。上曰,露梁,是何地方?赫然曰,与统营相对处,而相距,亦不远矣。上曰,彼人,每借重江户为言,对之,不可不详审。师锡曰,渠虽以此为言,既非江户书契,且非江户差倭,其言不足信,以此对之。上曰,不当如是,答以虽有江户之请,不可从之事,何可轻许?且江户,虽有书契,朝廷自有所对之事云尔,则好矣。寿恒曰,上教至当。上曰,关防之说,最是紧重,以此争辨,可也。《江户书契誊录》,留在承文院者,一一搜入。寿恒曰,前年,则称以对马岛所请,今乃称以江户之事,前后之言,如是反复,其人之无情实,可知。上曰,其人,性不深沈,故其言如是,如此之言,对之不难矣。上曰,倭国地方,几何?晳曰,六十州矣。上曰,今年似无如前阑出之患乎?寿恒曰,上年阑出莱府,不为接待,在渠无益矣。上曰,平成令者,何人?其中年老者,尤难□人年老,倭本僄轻,似不得长年矣。晳曰,其俗,不数老人。万基曰,贵少贱老,夷狄之俗,然矣。赫然曰,其人,必无他意,只是好胜之态,似无深计矣。上曰,□中义直,勃然作色之状,似是不为自当之意,都是奸诈矣,前闻义真时,以其子为虑,观其所为,果不虚矣。赫然曰,此人悖妄,不有其父,岛中皆称难当矣。上谓师锡曰,此外亦有禀定之事乎?对曰,无他大段事矣。上曰,彼每称我国之事,无不尽诚云者,亦甚奸诈。寿恒曰,其意所在,未可知也。上曰,硫黄,非私贸之物,而彼每夸功矣。赫然曰,今来硫黄,本是我国之物,向者李馨男,贸载舡只,遇风几没,渠辈救出时,硫黄露出,岛主,属公留置,今番出送者,乃是此物云矣。万基曰,以户曹宗亲府、议政府腊药价草记禀启事,累次下问,至今惶恐。上曰,既已复古,则何以更禀。万基曰,宗亲府,则复古,而政府腊药,则以其日,大臣,有勿复之请,且各司进排之物,不必一一烦禀云,故未得定夺矣。上曰,言于该曹,一体复古。寿恒曰,政府腊药,虽全减,不为切紧。万基曰,宗亲府腊药价,自户曹计给,政府则出自兵曹,而元定三同,减六十疋矣。寿恒曰,御供裁减之类,未尽复古,政府腊药,何必急乎?上曰,腊药设立,意非偶然,且与宗亲府不可轻重矣。上曰,年分事,今当定夺,仍出给单子。寿恒曰,二十负,亦多矣。上曰,当初亦无皆破之意。李堂揆曰,量田差错,亦为混入云,两西、原襄量田已久,不可准三南,则只以陈起处,为定乎?寿恒曰,事目俱存量田差错,则初不举论,而三十负以上,亦多矣。上曰,只以三十负以上,论罪可乎?寿恒曰,然矣。上曰,十负以上,无论可乎?寿恒曰,二十负以上,不为论罪,未知,何如?若不罢递,则只可决杖,而十负卄负,似当区别矣。上曰,三十负以上,罢职,二十五负以上,决杖,二十负至十五负以上,推考,十四负以下,勿论,若多至四五十负以上,不可罢职而止。此草记还出,更为别单书入,甲戌量田差错处,亦为区别以启。寿恒曰,京畿及两湖各邑官需米,因年凶,并为裁减矣。此与他物种有异,今若仍减,则各邑必有难支之患,至于畿邑,则元数甚小,官家需用,殆不成模样,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京畿各邑,则所减之数,尽为复古,两湖官需,则元数,不至如畿邑之小,自该厅,酌定其数量,宜加给,可也。寿恒曰,御营大将,所当趁即差出,而捕盗大将,则本非奔走难堪之任,以地望素重之人,带之似好矣。上曰,李浣本职,既已递差,此则可以兼任矣。万基曰,御营大将未差,则中军当先差出,而亦无可合者矣。上曰,与李浣相议时所言者,已多死亡,时存者,几人。寿恒曰,申汝哲、柳赫然数人耳。上曰,外任中无可合者乎?赫然曰,外任中爵秩高者,只李□、卢锭耳。上曰,平安新兵使,何人?寿恒曰,乃柳斐然,而赫然四寸亲,不可为两局矣。上曰,可合将帅之人,多死于统营,统营之弊,亦不细矣。寿恒曰,□后死者,如李枝馨、李道彬辈,皆是可惜之人耳。上曰,御营中军,以堂上差出,则必以曾经阃帅者,为之乎?赫然曰,嘉善,则难继之道,故如是为之矣。上曰,当以地望为之,不必拘于爵秩之高下矣。都监则有中军乎?赫然曰,柳汝𣛀,为之而病不行公,有若无矣。寿恒曰,御营中军,李尚敬仍存,兵使改差,何如?上曰,曾经阃帅者,皆是都监千摠之类耳。万基曰,御营中军,必当速出,当仍重任,近来武将辈,率多有頉,绝无可合者矣。寿恒曰,其人被谤之由,政官不能详知,而一有人言,不可排众议而用之,故每患乏人矣。上曰,曾经阃帅而见废者,几人?万基曰,李俊汉、李斗镇、闵昇、柳汝𣛀辈,而若其才局出众,则虽有显著之过,何可永弃乎?寿恒曰,自古需用人才,必称舍短取长,至于武臣,若有才局勤干之效,则虽有所短,长处可惜。上曰,闵昇,亦经兵使乎?万基曰,闵昇,则人事无形,曾为宣川,亦有不谨之事,不可举论矣。上曰,御营中军,以李尚敬仍存,可也。万基曰,赈恤时供上纸、草注纸、干秀鱼、烧木价馀存者,合留该厅,即今形势,与前有异,似当移送于惠厅及户曹矣。上曰,移送本处,则庶有推移之路矣。寿恒曰,如许之物,赈厅,不当长为主管矣。且各司权减贡物,则并一半复旧事,既已定夺,至于京外减分给价之类,则即今米价,与上年不同,似难仍为减给矣。上曰,减分之数,则并为复古,可也。万基曰,精抄军物故通计二千馀名,逃亡八百七十名,各道随阙充定之类,只是一百三十四名,至于湖西,则三百九十名之阙,代定者,只二十三名,而各道每称难堪,极为未便。寿恒曰,如是充定,有何难支之事乎?上曰,此亦称頉之举耳。万基曰,放料时,保米,每患不足,而又除出此数,则不成貌样矣。寿恒曰,炮保,则不至如此矣。上曰,炮保,则定差员上纳,立法至严,精抄,则新颁事目,未及统摄,故如是矣。寿恒曰,初头事多难处,故每以追后分付,为言,而到今迁延,行之犹前,故事如是矣。上曰,限两年分半充定,可也。万基曰,近日鹰司奉足事,逐日来诉,请改番次三疋,身役苦重,宜其称冤而若不充定,则此亦难处矣。上曰,今此军额代定之举,初出于鹰司之事矣。万基曰,此与充额,有异,若不随阙代定,则后弊难堪。寿恒曰,鹰司逃故,未知几何,而观其分定,变通宜当。万基曰,辛亥以上,骑、步兵逃故二万二千馀名,兵曹经费,无□。上曰,兵曹所失,多至二百馀同矣。万基曰,或请减番,或愿得粮,实无处置之道矣。赫然曰,在逃,年六十以上,则有代定之事,十年以上逃亡保人,李浣,有许令代定之议矣。上曰,渠愿代定,则何必防塞?赫然曰,随愿代定,亦多有弊,当问于本官后,许代,而若不代定,则害及邻族矣。万基曰,鹰司逃故计数后,似当一时定夺矣。寿恒曰,江都火器,将为造改,而所入生铜八千四百二斤十三两零,𨱎镴一千四百六十七斤十四两零,他无办出之路,东莱所在铜铁,户曹,主管取用,𨱎镴,则虽无应捧之规,如有用处,则除出税银,使之措备上纳云。依此数移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万基曰,资装保,四番磨炼,则保二千五百四十名,只是单保,通作十二番,则似好,而保人最难充定。臣意,则资装陞户之类,四千四百八十名,就其中一千二百二十名,仍为陞户上番,以其馀三千三百六十名,每户各二保磨炼,通计元精抄,以十番立之,馀保一千一百二十名,一体收捧米布,以补不足之数,似为便好。上曰,别队十番乎?赫然曰,十二番矣。上曰,定以十二番,似不称冤矣。万基曰,骑、步兵,则元户立番,故颇歇。精抄,则以十六朔纳米为冤,逐年捧米,亦甚不可,番次既定,则保米,每患不足。军制,无依据,故臣之所陈,以为资装保,二番磨炼,则元户一千一百二十名,以二千二百四十名,各定二保,馀保一千一百二十名,所捧一年之剩,殆至百同之木,可补军门需用,以此更为磨炼,三月上番时,改定番次,从附近改作队,何如?上曰,训将之意,何如?赫然曰,兵判之意,欲以八当番之规,用于十番,其意甚是。且十番二十朔一周,疏数得中,以所捧之物,言之,三年,馀一年之食,此亦便好矣。上曰,以五百立番,则当食保人一千所捧之物,通作十番,所馀颇多矣。寿恒曰,以军制言之,则十番为好,而以户首,降定保人,不无称冤之弊矣。万基曰,一年所捧,可支一年所用,然后当定,而五百上番之规,即今立番,只是二哨半,岂非不似之甚乎?上曰,然则元军,十番立之,保人,八番磨炼,可也。万基曰,以此改作事目启下乎?上曰,依为之。任相元曰,载宁郡守黄道平,为人粗劣,目不知书,本不合齿列仕版,而滥据要邑,专事剥割,举措颠倒,一境之民,无不唾骂,如此之人,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请载宁郡守黄道平,罢职。上曰,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阐扬人才,国家之大事也,去年别荐之时,严立法条,各举所知,既荐之后,因循荏苒,已过一年,未闻有施行之举,国事,宁容有始无终,有名无实也,请令该曹,速加综核进退,以为举行之地。上曰,依启。寿恒曰,此事当有自备局定夺之举,而领相未出,故尚未为之。上曰,荐举单子,已到备局乎?寿恒曰,临时当取来于吏曹矣。洪万锺曰,臣以梁济臣、尹完等,按律处置事,累月论列,而尚靳允兪,臣切未晓圣意之所在也。今此济臣等所犯,在法罔赦,该府依律之请,实是不刊之典,殿下,安得以辄贷其死,定配削职而止乎?殿下平日待此辈,既不严截,致令触犯邦宪,及其犯科之后,犹且屈法而曲庇,此岂圣王敬明乃罚,刑故无小之道乎?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晳曰,忠清兵使朴振翰,留待于外矣。上曰,引见。振翰入侍。上曰,何年出身?振翰曰,辛卯年出身。上曰,年岁,几何?振翰曰,五十二岁。上曰,履历,几何?振翰曰,守令,则历海美、宝城、瑞兴,营将,则经罗州矣。上曰,营将,何年为之乎?振翰曰,丁未年为之矣。上曰,其时则炼习不废,束伍军,能为坐作之节乎?振翰曰,向日,则兵使巡历,营将专管训炼,故不但坐作,颇能精锐矣。上曰,近缘饥馑,不遑军务,数年以来,几至废坠,虽不能如前炼习,申饬营将,凡干军务,着实举行,可也。振翰曰,此乃臣之职任,敢不尽心。上曰,近日武弁,一经阃帅,便弃弓马之才,将焉用之?振翰曰,臣年不至老,何敢抛弃?赫然曰,年来守令阃帅之人,多废技业,极为未安。朴振翰,亦善射之人,而自得土疾之后,未免抛弃矣。上曰,土疾,得于何处?振翰曰,得于宝城矣。上曰,土疾,有不仁之症,故未能习射乎?振翰曰,臂痛不利引弓,自上年始得差愈矣。寿恒曰,先朝,每加申饬武艺矣,今无劝奖之事,故如是矣。上曰,弓马专废之后,虽曰武将,无可用矣。寿恒曰,文官决科之后,亦废书册,固为非矣,至于武官,则尤为不当矣。上曰,此辈,羞耻而不为乎?寿恒曰,人情易于怠惰,且无责罚,安得不然?上曰,年前观武才时,无乘快走马之人,□文尤为可憎,故略施决棍矣。赫然曰,臣尝见延阳君,出示狭袖曰,此物,便于驰射,至死不脱,先朝,每加申饬,到今衣袖更阔,此无非任便之习,事甚未便矣。上曰,兵使何处人?年今五十二,则丙子之乱,年少而过矣。振翰曰,臣是岭南人。丙子年方十五,不见兵祸矣。寿恒曰,经乱已久,故渐无经事之人,是亦可虑。上曰,不但弓才马才,最紧,而前见将官辈,无驰马者矣。寿恒曰,观武才之举,废之亦久,似无激劝之事矣。上曰,武士自便之习,诚为可恶,不可不别样检饬。赫然曰,战马最难。上曰,我国本无好马,而江华牧场之马,体小不实,未知何故?赫然曰,胡马贸来,虽有人言,既已贸来之后,则便为我国之物,而近来此路永塞,以此战马,尤难办得矣。上曰,京畿近处,有马场好处乎?待济州马种上来,别样放牧,一如舟弥岛,则似好矣。寿恒曰,必有可合牧放之处,从容询访后,可以定矣。上曰,何岛之马,稍胜乎?赫然曰,椵岛稍愈矣。上曰,顷见尹相亨所捉之马,不下于胡马,我国不善牧养,而欲资于他国之产,事甚不当矣。罢出。烬馀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坚式暇。右副承旨李观征式暇。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仕直南益熏。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凤山郡守柳星三,遂安郡守崔昌运,会宁万户卢梦锡,南桃浦万户金益立。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移时,不瑕有伤于调摄之中乎,臂疼之候,加减复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正言洪万锺启曰,请勿留难,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启曰,请载宁郡守黄道平,罢职。措辞见上又所启,凤山为邑,当两西之孔道,加以人心顽犷,素称难治,迩来屡经非人,甚至雕弊,殆不可收拾,而新除授郡守柳星三,为人昏劣,全不晓事,前后所历,俱蔑声称,苏残剸剧之责,决非所堪,请凤山郡守柳星三递差,其代,以治绩表著者择遣,国家之爵级有制,士庶之名分有截,其不可僭施也,审矣。近来典制不严,堤防渐坏,至于闾阎散流,庶孽贱品,或跻金玉,则荫及其妻,并授封牒,出入乘轿,名器滥杂之弊,极矣。按庶孽不得从夫封爵,昭载令甲,而该曹之员,不为遵守,或至承讹而滥授,致有逾分而干法者,诚可寒心,请令该曹,一依大典,以杜滥封之弊。答曰,依启。柳星三事,不允。烬馀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仕直南益熏。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因医官等所传,伏闻今日有受灸之教,臂疼之候,犹未快愈,则不得不更为受灸乎?臣等,忧虑耿耿,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受灸为之。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世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以国忌斋戒,不得来会外司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bb启曰b,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午时,上御养心阁受灸。入侍,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假注书南垕,记注官吴得天,记事官睦昌明,医官金有铉、白光玹、韩道昌、金尚诚、崔圣任、李应斗。寿恒曰,日气阴曀,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别无大段矣。寿恒曰,臂疼之候,加减,何如?上曰,不至有加,而快愈未易,可悯。寿恒曰,天雨且雪,日气不佳,受灸非时,壮数则减之,似宜,即今痛势,比前稍间,则虽不多灸,见效易矣,遂灸左边肩部阿是穴七壮。寿恒曰,顷者引见时,有倭国书契觅入之教,己巳年书契,亦非江户书契,岛主,以大君之意,为之矣,初则闻江户使出来,以郑弘溟,称宣慰使送之,终则改以接慰耳。上曰,其时弘溟,以玄方上送之故,被罪矣。寿恒曰,以我国回答书见之,则亦为上京约条也。又曰,丁丑后彼事,在书契中矣。倭书曰,闻金兵蜂起云矣,今则如何?我国答曰,果为被兵,今已约和云矣。其后己丑年,彼人,捉漂倭八人,以敕书出送我国,使之送入倭国,而其书契中,我称清国,渠称㺚虏矣,丁亥年书契中,有曰,大明被逐云,贵国必详知,欲闻之云,其答无之,而其后又问,我国答曰,大明,为贼臣李自成所灭,清国,扫除而混一云,而道路夐绝,不得详知云矣,甲申以前,则我国,用大明年号,乙酉以后,则只书某甲子矣。善瀓曰,故相臣崔鸣吉,与先臣相议此事时,先臣曰,清国事,直言无妨矣,其后未知果言与否,而书契中言之矣。寿恒曰,领府事许积,为庆尚监司时,闻有令监司直言之教,而相接之时,亦未知果为直言否也。上曰,关伯岛主所使,通称奉行,渠国则似无层分矣。寿恒曰,然矣。又曰,以倭馆偸剑人春祥事,守门人刑推后,启禀事分付矣。今见庆尚监司李䎘状启,则其数甚多,为先囚治之数,至于一百八十馀名,似难尽施定配之律矣。上曰,不可一时定配,决棍后尽为放送,而既已受刑之类,直为放送。且此事,出于防守军数递之致,今后勿为数递事,申饬,可也。上曰,信使外江户使臣,无出来之规矣。寿恒曰,约条后,无之矣。上曰,玄方出来时,肃拜于庆德宫云,若江户使,则必无肃拜之事。寿恒曰,玄方,死于调兴之乱云矣。上曰,丙子以前,则倭人礼端,以军器用之矣,今则不送,渠辈,必以为禁物而然也。寿恒曰,其时甲衣为之矣。上曰,甲子以前,书契亦有耶?柏年曰,丙子兵火,亦不閪失,故有之矣。善瀓曰,丙子年清人,我国文书,皆置之,而唯槐院文书中,与清国酬酢书契,没数持去,故誊录中无之矣。上曰,以其之语,故持去也。罢出。烬馀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服制。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雨雪大风,寒凛又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受灸之后,肩臂酸疼之处,更无流注作苦之候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启曰,京畿推考敬差官金海一状启中,所塡职衔,有违规式,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允。烬馀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服制。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垕南益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高原郡守李柔,安岳郡守徐汉柱。

○孟胄瑞启曰,即见黄海兵使全东屹,诸色军兵岁抄磨勘启本,则踏印之处,或踏以朱红,或踏以朱土,一张之纸,精麤异色,殊无致察之意,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广智营入直本厅壮抄三运军兵,今已准番,当为下送,依前例与训炼都监军兵,明日还为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京畿推考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弑夫罪人富贵,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依例府都事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左议政金寿恒所启,京畿及两湖各邑官需米,因年凶并为裁减矣。此与他物种,有异,今若因减,则各邑,必有难支之患,至于畿邑,则元数甚少,官家需用,殆不成模样,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京畿各邑,则所减之数,尽为复旧,两湖,则官需元数,不至如畿邑之少,自该厅酌定其数量,宜加给可也事,命下矣。各道学需官需等米,所减之数,所当依圣教量宜加给,而当初减数之时,既已区别大中小残及路傍与僻邑,分等裁减,则到今参酌之际,曲折不便,湖西之公山,湖南之全州,以营下大邑,官需减省之后,多有难支之势云,此二邑,则并许复旧,其他各邑与各营营需,则就所减数内,一半还给,一半仍减,更观前头形势而处之,何如。传曰,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启曰,凤山为邑,当两西孔道,加以人心顽犷,素称难治,迩来屡经匪人,甚至淍弊,殆不可收拾,而新除授郡守柳星三,为人昏劣,全不晓事,前后历职,俱蔑声称,曾在西关,见侮下辈,至相侵侮,举措骇异,作一笑囮,苏残剸剧之责,决不可复付诸如此之人,请新除授凤山郡守柳星三,递差。其代,以治绩表著者,择遣。答曰,不允。

○传于郑晳曰,政事,明日为之。烬馀

○府启,国家之爵级,有制,士庶之名分,有截,其不可僭施也,审矣。近来典制不严,堤坊渐坏,至于闾阎散流,庶孽贱品,或跻金玉,则荫及其妻,并受封牒,出入乘轿,名器滥杂之弊,极矣。按庶孽,不得从夫封爵,昭载令甲,而该曹之官,不为遵守,或至承讹而滥授,致有逾分而干法者,诚可寒心,请令该曹,一依大典,以杜封爵之弊。答曰,依启。《礼曹誊录》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仕直李弘迪。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碧潼郡守赵铉,老江佥使金孝曾,西生佥使李瑝。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数日严寒,无异冬月,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臂疼之候,比前有快愈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臂疼之候,时未快愈矣。

○传于吴斗寅曰,今下弓矢,老江佥使金孝曾处,给送。

○有政。

○朴世坚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姜柏年,药房进去,左承旨孟胄瑞,病不仕进,右副承旨李观征,方在服制中。吏批则右承旨吴斗寅,以代房当进,而厅中只有臣世坚、同副承旨郑晳,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启。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李尚真,未出仕,参判洪处亮,疏批未下,参议李翊相进,右承旨吴斗寅进。兵批,判书金万基服制,参判郑榏病,参议金禹锡进,参知申晸,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吴斗寅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尚真,未出仕,参判洪处亮,疏批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闵熙为汉城判尹,权堣为汉城左尹,安缜为判决事,南天泽为顺天府使,柳卓然为载宁郡守,申翼相为伊川县监,洪净为刑曹正郞,李浣为副护军,金万轴、李时圣为副司勇,申汝哲为御营大将。

○吏批启曰,新除授康津县监沈柟,以病势极重,决难赴任之意,累次呈状,而以调理赴任,题退矣。今又呈状于政厅曰,所患身病,已过四十馀日,气息奄奄,人鬼难卞,决无千里赴任之望,斯速处置云。沈柟之除授本县,几至六十日,病势之实,众所共知,不可等待其差复,康津县监沈柟,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姜柏年启曰,假注书南垕,以病不为仕进,今已累日,闻其所患之症,一向添重,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弘迪,落点。

○吴斗寅,以吏曹言启曰,江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以宪府所启,去年别荐,既荐之后,未有施行之举,请令该曹,另加综核进退,以为举行之地事,命下矣。当初别荐之时,有既荐之后,一处会议,不合者去之,可用者,亦为分等以启之教,待判书出仕,依戊申年例,禀议于庙堂,定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前司勇朴昌烈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逸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知道。

○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启曰,请凤山郡守柳星三,递差,其代,以治绩表著者,择遣。措语见上答曰,依启。

○郑晳,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富贵,既已拿囚。依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郑晳启曰,今此三省推鞫之坐,刑房承旨,当为进参,而右副承旨李观征,以前任承旨时,推考勘律入启,时未判下,不得循例牌招,代房左副承旨朴世坚,即为牌招,使之进参推鞫之意,敢启。传曰,该房承旨,牌招。

○又启曰,以义禁府弑夫罪人富贵,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又启曰,以义禁府弑夫罪人,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之意,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三省推鞫厅启曰,罪人富贵,谋杀其夫,辞缘既已承服。依法例结案取招后,照律处断,何如?传曰,依启。已上烬馀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服制。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木川县监朴昌辉,白翎佥使金之键,群山万户韩泰兴。

○郑晳,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明惠公主驸马三拣择取禀草记,传曰,以二月初择日可也事,传教矣。三拣择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二日、初六日、初七日为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罪人行刑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弑夫罪人富贵,当为行刑,而法典内,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刑,而待明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以宣惠厅言启曰,其人各处进排烧木权减价,自本厅上下事,赈恤厅,既已定夺移送,依壬子年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浣,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弑夫罪人富贵,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之意,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洪处亮疏曰,伏以臣,年与病俱深,精神筋力,都已丧败,种种危恶之症,岁加月增,更无陈力之望,苦待同僚之出,即呈辞单,冀蒙恩递,而三度加由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感,罔知攸处。臣曾以犬马之疾,屡渎于乞解之章,言既支离,实涉烦猥,今姑舍之,略陈其槪。铨曹,乃是一时清选,从前佐贰之官,孰有不似如臣,而久于是任者乎?三阅岁而四经大政,又何加焉,迄可休矣,臣神精耗昏,取舍靡定,每当独政,搔首茫然,数年参政,无一可观,溃溃之状,人所共见,臣虽老妄,宁不知愧?且自前冬,感冒弥留,乍歇乍重,咳嗽之作,无少间断,声嘶气尽,语音不相属,行步运动之际,呼吸短促,奄奄若垂绝之人,其他诸症,难以悉陈,伏愿天地父母,特垂哀怜,将臣本职及兼带经筵宾客等任,为先递改,俾延时月之命,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固辞,卿其勿辞察职。

○前大司成闵蓍重疏曰,伏以臣病深痼,情势难安,除旨屡降,恩数谬加,格外超擢,进贰地部,闻命震越,抚躬惝恍,益不知所以自处也。伏乞圣慈,俯察危悃,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前判尹李浣疏曰,伏以臣老病日甚,不堪职务之意,沥血陈疏,兪音未下,千万意外,又有捕盗之命,召牌继至,微臣情势崩迫,寻常职事,犹难堪任,况守御捕盗之任,万无自力之势,伏愿圣明,特赐递改,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许副京兆之任,实非偶然,卿又辞此,何不念至此耶?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朴世坚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浣,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烬馀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服制。同副承旨郑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副提调姜柏年启曰,寒气稍解,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臂疼之候,犹未快安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朴世坚启曰,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姓孽三寸叔忠翊卫将李褧妻金召史,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弘迪,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北方有气如火光。自三更至五更,月晕。烬馀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式暇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右承旨吴斗寅启曰,小雨旋晴,馀寒渐解,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臂疼之候,今已快愈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李观征启曰,明日朝参举动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司谏院,则大司谏金徽,三度加由,时未出仕,司谏朴世堂,正言李日井呈辞,献纳宋昌未肃拜,正言洪万锺陈疏,时无行公之员,并即牌招,以为明日举动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珩,以文官堂下朔试射事,训炼院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观征,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臣李柙,副修撰臣崔后尚,并呈辞到馆,修撰臣洪柱国,亦为陈疏,只有副修撰臣申厚载,累日入直矣,自再昨重感寒疾,热势极盛,不可仍在直所,而他无替直之员,修撰洪柱国、李柙,副修撰崔后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赵敬锡,未满四中,闵孝诚,不进,柳玤,自不,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启曰,国朝士夫,与庶蘖,名分截然,爵级贵贱,皆有限制,《大典外命妇条》,既有庶孽勿封之文,厥后又无禀定变通之举,而该曹不为遵守,直授封典,有若应行之例,以致杂流贱品,多有僭分逾制之弊,臣等,心切讶之,初欲请令该曹,禀定法式,以明限制,而意谓该府之官,惟当据执成宪,不容轻议变通,故以一从大典为启,蒙允矣。今闻物议,皆以为妇人从夫爵,在理当然,而近代庶孽通仕之规,亦且大异于曩时,则胶守旧章,不无执滞之病,泛引法条,殊欠斟酌之意云,臣等,论事不审之失,至此著矣,不可仍在宪职,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观征启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朴纯启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并引嫌而退,欲从大典,实非所误,虽有物议,不可轻递,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启曰,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上同答曰,不允。

○李观征启曰,司谏朴世堂,正言李日井,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而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晕。烬馀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只朝参。

○卯时辰时,日晕。巳时,日有右珥。

○辰时,上出御宣政殿,承旨、史官,与诸执事官入,行四拜礼后,执事之官,各执其事,承旨、史官先出,与侍卫诸臣,祗迎于仁政殿东檐阶下,上御玉轿,出宣政殿西门由阶,上入仁政殿,转向仁政门,承旨、史官及侍卫诸臣,先待于御路东祗迎后,陪从上殿,坐于仁政门,承旨、史官,以次入侍于阶下,左右夹路,侍卫诸臣,以次序立于左右,百官,以次立于庭中,行四拜礼。姜柏年进曰,朝参时,曾无奏事之规,年前因判中枢府事宋时烈所达,始许百官各陈所怀,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左相金寿恒曰,玉候未宁,积有年所,群情郁抑,有不可言矣。今者圣体康复,朝参盛仪,复行于久废之馀,不但在庭百僚,莫不欣忭,虽闾巷间妇女儿童,举皆欣欣然相告今日之事,有若更始之初,政令施为,所当大为振作,自上诚能奋恢大志,则群下虽无状,敢不赞扬?姜柏年曰,古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自上诚能自新厥德,将大有为,则维新之化,庶可致矣。金寿恒曰,国家,连值凶歉,民生孑遗,大小臣僚,虽恪谨奉职,犹恐难济,而近来百隶怠官,悠泛成习,三司之臣,呈告纷纭,至于玉堂之官,以经筵久废之故,自处以冗官。下番,则一员之外,一时呈告,疾病轻重,虽不可知,而怠慢若是,岂可望熙绩之效乎?掌隶院亦紧务,而判决事安缜,除授已久,尚未出肃,今日盛礼,亦不来参,极为非矣。上曰,判决事安缜,推考后,牌招察任。玉堂呈辞上疏之员,亦并为推考,可也。金寿恒曰,捕盗大将,乃是重任,而大将李浣,尚未出仕矣。上曰,李浣,曾□军,肃拜为难,还付司直也。金寿恒又曰,江都留守有阙,似当差出矣。上曰,朝参罢后,即为开政,可也。大司谏金徽所启,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上曰,不允。措辞上同金徽,又以所怀启曰,以古事言之,隆庐公主之子昭平君,即汉武之婿也,有犯法,良久不决矣,乃曰,法者,高帝之法也,不可以私意挠之,竟斩之,仍以大哭,左右不敢仰视,此武帝所以为英明之主,而乃能镇有天下者也。欧阳伦,乃大明太祖之婿也,犯茶禁,太祖,乃按法诛之。自古有为之主,未尝屈法而伸私,殿下于梁济臣、尹完之辈,有何可惜,而挠先王三尺之法乎?又启曰,臣忝黄海监司时,自上下哀痛之教,臣翻译圣教,布告下民,民皆有欣欣然更生之心,老人至有流涕者,其中有诸色军兵阙额,限三年勿充之教,闻者,亦莫不鼓舞矣。其后,精抄军阙额定送公事,下来,民情惊讶,皆以朝家前日之教,何其欺我之至此耶?自此以后,民不信国,臣以为当事之臣,其所谋国者,适足以病国也。金寿恒曰,金徽所谓失信于外方者,宜矣,而然而兵,所以卫国,则阙额充定,实出于不得已之举,当事之人,亦岂有病国之心而然哉?上曰,当初下教时,不善思量,致有率尔之失矣。都承旨姜柏年所启,臣之所职,唯在出纳,而外方民弊,亦有所闻,故敢此仰达,今番年分,异于平日,各道各邑之不入于差错执頉之中者,几希而其差错之处,则虽一卜一束,田夫、委官、书员等,有征赎之举云,此大侵之馀,孑遗之氓,万无措备之势,虽卖其本田,亦难充数,以此外方愚民等,无不惊惑云,既已破格,三十卜以下,减等分拣,则田夫等征赎一事,亦当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上曰,言于户曹,使之变通。姜柏年曰,工曹参议权尚矩,有所怀,欲为启达云矣。上曰,来启。权尚矩进曰,庚申以后,木花失稔,本曹匠人价布,不得收捧,曹储板荡,不得已户曹五升木,贷来补用矣,近来曹储见乏,与前无异,既无可偿之路,若许荡减,则庶有支持之望矣。上曰,此事,何如?金寿恒曰,工曹形势果为切迫矣,权尚矩又启曰,津舡改造,物力尤难。曾在丙申年,故相臣洪命夏,为之启达,令各司出身,以助造成五十只之船,既有前例,敢此仰达。上曰,前例果有否?金寿恒曰,丙申年各司,果为助之,而丙午年,则不然矣,然而此非烦达于榻前之事,所陈两件事,臣当退与本曹堂上,相议处之矣。上曰,允。金寿恒又启曰,判尹闵熙,亦以江都事,欲有所启云矣。上曰,后日宾厅引见时,来待入侍,可也。平市令李寓进曰,玉候违豫,长在静摄之中,臣民忧遑,积有年矣,不图今日,圣体康复,微末老臣,得见天颜,不胜喜幸之心矣。吴斗寅曰,有欲启达之事。□曰,此外无他可启之事矣,因为退去。灵林副令翼秀进曰,臣则宗班也,言责官守,皆非其任,而亦尝有区区为国之忱,每有封章之志,不无出位之嫌矣,今承大小臣僚毕陈之教,故臣有所达矣。国家不幸,连值凶歉,各邑还上,既许停捧,孑遗民生,庶有回苏之望矣。切伏闻前秋未捧之谷,反征于今春,民生散尽,闾里萧然,今若减半征捧,以待来秋,则将死之民,庶有支保之望矣。且殿下,以一国,奉两慈殿,丰呈大礼,以凶年停止,臣愚,则以为丰年,则丰其礼,凶年则约其礼而行之,似为得宜,以臣此言,下询于庙堂,行之,如何?上曰,言出诚忠,予已知之矣。承文校检李琨进曰,臣为各陵典祀官时,常见奉常寺祭物,不为豫备藏置矣,贡物主人辈,临时贸纳,主人辈,多有不谨之患,至于果实中,为大枣等物,个个苟合,仅仅充数,清蜜,则和以饴糖,事甚未安矣。礼曹判书郑知和,以宝釰立于阶下。上谓曰,此事,已令礼曹变通矣。郑知和曰,方欲与本寺提调,同议变通矣,而臣有病未及禀处矣。上曰,趁速议禀,可也。李琨又启曰,年前入直香室,见香祝不善藏置,极为未安。若以校书馆官员,特定掌务,使之专掌,别作一柜,封锁以置,则似为精洁矣。上曰,令该曹变通,可也。礼毕后,承旨、史官及侍卫诸臣,先起入,祗迎于仁政殿庭御路西,上乘玉轿,由仁政殿内,转从东上入宣政殿西门,承旨、史官及侍卫诸臣,由仁政殿西阶,转进于宣政殿西门外,祗送后,罢出。

○开政。吏批,判书李尚真,疏批未下,参判洪处亮,牌招病不来,参议李翊相进,都承旨姜柏年进。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郑榏进,参议金禹锡进,参知申晸进,左副承旨朴世坚进。

○吏批启曰,判书疏批未下,参判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以右尹望单子,加望事,命下矣。从二品中,更无可拟之人,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闵蓍重为江华留守,李惟馨为凤山郡守,田为康津县监,李日三为监察,赵蒇为监察,李元□为右尹,前赞仪沈詥,今加通政。

○兵批,以李后山为副护军,李浣为副司直,李弘迪为副司正。

○行副护军李浣上疏。伏以臣每被恩命,辄乞恩递者,非但年老病深,精神已耗,聋闭已痼,不堪酬应职务而已。且缘两脚痿软,不能运步,虽欲掖人诣阙,一谢恩命而退,万无拜跪成礼之势,故曾者大臣,悯矜实状,陈达榻前,递臣西枢,降付司直,令臣受料,偶得资生,天地父母之恩,糜粉难酬,臣常感泣而已,今此捕盗大将之命,及于垂死之中,辞疏之批,至有不念国事之教,促受密符,以臣脆危之脚,拜跪天陛,决无其望,在家病辞,亦所不敢,仅仅扶曳,来到阙门之前,以脚病如此,不得承牌出仕之意,略具短疏,呈于政院,政院以为,疏批才下,而挥却不捧,臣之愚意,以为若是泛然辞职之疏,疏批才下之日,固不敢复呈,而掌出纳者,所当不捧矣。今臣之疏,乃是承召来诣阙下,病未肃谢之状,与他辞职之疏,有间,而政院之终始不捧,使臣情势,不得仰暴于黈纩之听,是果事理之当乎?臣虽努劣,秩在宰列,切恐朝家待宰列之道,不当如是也,臣既不承召祗肃,又不得陈暴情实,臣之狼狈,固不足道,而臣之罪戾,至此益深,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进退无据之罪,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必固辞,卿其安心,从速察职。

○李观征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浣,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以礼曹言启曰,明惠公主再拣择时,备忘记,监司申晸子尧卿,参奉沈璛子佐汉,及甲辰、乙巳生,并禁昏事,命下矣。来二月初七日,拣择时,甲辰、乙巳生亦为入参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例为之。

○右议政李庆亿箚子。伏以臣日者,贱疾卒剧,无望供仕,冒陈危悃,冀蒙恩递,而温谕丁宁,至遣太医看病,副以珍剂,臣诚感激,铭缕在心。臣之得病,已过旬日,而外感乍解,热入血分,昼则精神恍惚,如在烟雾中,夜则火热发作,烦燥不宁,不得不投以寒凉之剂,而热势不退,日就澌缀,方在人鬼未判之境,癏官旷职,为日已多,病中□□恒自耿耿。至于岁首朝参,乃近年久未行之礼,幸令圣体安康,有此亲临之举,百僚骏奔,咸欲仰瞻清光,而臣忝居大臣之列,未得趋诣于拜跪之班,臣于此益切惶陨踧踖俟罪之至,伏乞圣明,递改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行户曹判书金寿兴箚子,伏以臣宿症复发,新病添苦,经年沈痼,实无自力之望,而屡暴情悃,未蒙矜谅,恩谕备至,有非常格,臣虽贴身床席,不欲更有所渎,只俟病势小间,强加供务,而气力一向委顿,闭户伏枕,长事呻吟,一日二日,淹延至此,悯迫惶陨,实不知所以为处也。臣以无似,猥被恩遇,冒据重任,今已累年,虽无尘露之裨补,以臣事君,自是臣分义之当然,如非万不得已之形势,宁有图免自便之意哉?臣再叨度支,今且三载,扶病奔忙,只以颠仆为期,而积伤之馀,贱病又复如此,到此地头,臣亦末如之何,前日批旨之丁宁,必令调理察职,岂是微臣所当得者,而癏旷之罪。添加度支之长,为臣养病之地,臣之狼狈,固不足言。其于何哉?且伏闻朝参之命,出于久废之馀,举朝欢忭,跛癃皆起,而独臣病蛰私室,末由趋参于盛礼,仰瞻穆穆之光,臣罪万死,益无所逭。玆敢哀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更加怜察,亟命镌罢臣职名,俾安微分,毋旷重务,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当今国储荡竭之时,度支重任,不可舍卿求他,宜勿固辞,安心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崔圣任看病。

○郑晳启曰,平安监司吴始寿,各邑地震状启中,理山郡守鱼尚佶,以倘吉,书塡,莫重状启,如是错误,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允。

○持平任相元、朴泰尚启曰,臣等,轻论旧典,不度时宜,致有物议,引嫌自列,而处置请出,曾是虑外,臣等,进退狼狈,固不可抗颜冒出,适值大庭受朝,亲行久废之礼,退伏私室,义所不敢,召牌遽降,黾勉进参,情势难便,不容抑默,故玆敢再渎于宸严之听,昨日处置之辞,臣等实未晓也。凡台官三日事,自有是非,其为众论之所不与,则不得免,例也,处置措辞,不必依违,要明立意之所去就,请递,例也。今者辞涉两端,意无一定,其谓虽有物议则非以物议为不足恤,至谓不可轻递,则特以轻递为难,而物议,不可恤也,岂有见非物议,而恬然不顾,苟且仍冒之台谏乎?臣等,久忝非据,迄无寸补,而偶有所论,辄生疵隙,连日引避,乍出乍入,其坠坏台体,亦已甚矣,决不可晏然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掌令朴纯启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尚,以庶孽贱品,多有僭分逾制之弊,故论启蒙允,而复以物议为非,引避,臣未知其如何,而当初所论,乃是欲从大典之意,则据法之言,不可为非,处置请出矣,今者同僚,又以此引避,而至以依违两端等语,拈出循例文字,而为之辞,臣亦未晓也,处置乖当,固所难免,而同僚之斥,一至于此,尤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观征启曰,持平任相元、朴泰尚,掌令朴纯,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决事安缜,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家在城外,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晳启曰,行户曹判书金寿兴箚子批答,传曰,遣御医崔圣任看病事命下,而崔圣任,今方入直。明日待开门看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三更,流星出句陈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二三尺许,色赤。烬馀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锦山郡守李鸣夏,玉果县监申汝拭,殷山县监南斗明。

○李观征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执义郑载禧服制,掌令朴纯,持平任相元、朴泰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朝参盛礼,出于累年静摄之馀,臣民庆忭,莫大于此,而劳动玉体,早御殿门,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臂疼之候,渐至快愈否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所减矣。

○朴世坚启曰,事变假注书权愃,本以宿病之人,有胸腹结痛之症,力疾行公,亦已累日,今则症势添剧,不得仕进,姑为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长番内官申潭,昨夜右议政遣医看病判付,忘不书给,极为非矣,从重推考。仍传曰,遣御医崔圣任看病。

○李观征启曰,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接宗亲府移文,则行乌城令炯渊,行锦陵副守惟贤,锦洲副守惟亨,济林副守克胤,蓬川令炯佑,石陵副令以顺,长溪副令荩胤,绫川监仁宪,自上年七月,至十二月,全然不参于前后问安之时,自本寺入启处置云。从前入启请罪,非止一再,而犹踵前习,半年之内,一不进参,揆以分义,殊极可骇,并罢其职,以为惩砺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谏朴世堂启曰,臣疾病沈痼,前后陈吁,备暴诚恳,而未蒙恩递,惶恐震越,强力出谢,又因冒晓,卒添寒疾,遍身战栗,以至颠仆于阙庭,扶掖还家,不省人事,及至稍定之后,则肢体胸膈痞满,加以精神烦乱,气息若绝,长单请急,盖出万不得已,而不意再昨,召牌遽下,臣身委床席,欲起还仆,终违之义,当此玉候康复,视朝盛仪,始举于久废之后,凡在臣民,孰不懽欣踊跃,俱怀瞻望之愿,而如臣无状,忝居谏职,独以疾未参于班列,罪戾之重,万殒难赎,况伏闻大臣,历斥三司呈告之非,玉堂之官,至被勘推,臣惊骇陨蹙,益不知置身之所,臣既有不趋召命之罪,又重以寻单在家,不趋朝班之失,以彼以此,决难一刻仍冒,而贱疾苦剧,隔宿之后,仅始来避,臣罪尤大,请命镌罢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日井启曰,臣本无似,夙婴重疾,虚羸为本,痰火为祟,日事呻痛,如不自保,去冬以来,寒疾兼发,浃月弥留,一向苦剧,请告冀递,实由危缀,循套见阻,冞切悯蹙。玆当履端之始,特举久废之仪,早朝将会,恩召遽降,臣虽至愚,幸随大庭之末班,获睹宝仪之俨临,是臣荣愿,而委顿已久,运动无路,苶然贴席,竟未趋命,逋慢之诛,固已难逭。伏闻大臣,斥台谏不参朝班之失,而玉堂之官,至有特推之命,臣尤不胜悚栗之至。如臣庸陋,猥荷恩私,前后忝叨,日月已多,而进亦含羞,退惟呈告,大臣之言,实当臣罪,负犯如此,理难仍冒,而病稽自列,所失尤大,请命亟削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宋昌启曰,臣忝叨本职,已过半月,而适缘贱疾深重,冒呈辞单,继遭同气之戚,制限未尽,稽谢弥久,一味惶缩,不意再昨,召牌遽降,分义所在,不敢不力疾祗肃,而还家之后,所患添剧,胸胁若刺,呼吸窒碍,叫苦达夜,殆不省事,翌日朝参,竟未趋造,臣罪至此,而无所逃矣。仍念圣候平复,始举久废之盛礼,此诚臣民莫大之庆,况臣身居谏职,区区瞻望之愿,不后于人,而丧惨之馀,病势且重,蛰伏私室,未赴朝班,益增震越,无地自容,所带职,与庶僚有异,举动不参,在例应递,且闻大臣,以三司呈告之纷纭,有所陈斥,而玉堂至被推勘,臣于前日,既有寻单之举,则尤不可一日仍冒,而疾病少间,今始自劾,臣之所失,至此益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金徽启曰,昨日朝参之礼,臣力疾强出,瞻望盛仪,仍入侍前席,养事之际,大臣,以三司之呈告纷纭,有所陈达,而臣素有重听之病,不得详闻,意谓大臣之言,专为牌不进之人而发,不为自列,而退出矣,即见举行条件,始知三司之臣,混被非斥,臣不胜惭悚之至,臣之前后呈告,非止一再,怠慢之罪,比他有加,且臣之聋病,此甚,未即引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决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洪万锺启曰,顷于三省推鞫之坐,臣以次官进参,夜分乃罢,还家之后,素患胸腹痛,乘时重发,弥留数日,作歇无常,万无力疾诣台之望,冒呈辞疏,一味惶缩,昨值非常之盛礼,不敢一向退伏,黾勉趋参,而乍入乍出,迹涉怠慢,癏旷之罪,固知难免,即伏见举行条件,大臣,极陈三司呈告之纷纭,至以悠泛怠慢等语,大加非斥,玉堂之臣,亦被推勘,臣以一时陈疏引入之人,何敢晏然仍冒乎?且臣昨于会朝之班,序在最后,前席说话,无由豫闻,未即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观征启曰,司谏朴世堂,正言李日井,献纳宋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烬馀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晕两珥。

○李观征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执义郑载禧服制,掌令朴纯,持平任相元、朴泰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世坚又启曰,都摠管张善瀓,工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宾厅座目单子,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世坚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两司当为入侍,而两司引避,不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姜柏年初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朴世坚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墪,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执义郑载禧启曰,臣近遭女侄之丧,连日丧行,触冷甚重,寒疾猝剧,委顿叫苦,适于此际,朝参启下,此诚数年以来所未有之盛礼,大小臣僚,莫不懽忭趋造,而臣职忝台官,身婴重疾,终未进参于朝班,分义惶恐,无地自容,且同僚之引避,退待累日,而缘臣病伏,久未处置,臣罪至此,更加一节矣。夜得小汗,痛势小歇,今始扶曳来避,臣罪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观征启曰,执义郑载禧,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郑晳启曰,备局堂上引见时,豫备史官,例为来待,而今日豫备,兼春秋李仁祐,不即入来,台谏避嫌传批之时,不得备员,新进怠慢之习,殊甚未便,请推考。传曰,允。

○巳时,上御养心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左议政金寿恒,礼曹判书郑知和,知事柳赫然,判尹闵熙,兵曹判书金万基,左副承旨朴世坚,副校理李堂揆,假注书李弘迪、李墪,记注官金斗翼,记事官睦昌明入侍。金寿恒进曰,日气稍和,臂疼之候,不审,何如?上曰,视前稍安矣。判尹闵熙启曰,顷年故判书赵复阳,为江华留守时,有御史反库之举,其时无面甚多,而各仓监官、库子等,从其所居之里,东西换配,未久因审理,旋即蒙放,复阳之意,盖欲轻其罪而征其谷也,而今近十年,未有所征,故臣于辛亥秋,以庚辛两年仓谷偸窃人等,必绳以重律,以警日后之意,初既启闻,又因备局覆启,查得其轻重,重者五人,枭示,轻者七人,全家定配,通计十二人所偸之谷,五百馀石,此则决无征捧之路,而辄请荡减,有所不敢,徒录虚簿,亦甚无实,未知何以为之乎?上曰,枭示者所偸,固当荡减,定配之类,当如何处之?柳赫然曰,常汉流配,别无所苦,又从以荡减,无以惩恶,全家人等,并没为本府官奴婢,似当矣。上曰,枭示者所偸之谷,并为荡减,全家罪人等,无论公私贱,定属本府官奴婢,所偸谷物,亦为荡减,可也。闵熙又启曰,故判书徐必远,为江都留守时,军器所储弓箭,分给于束伍军等,欲令常常习射矣,后留守金寿兴,以为无益于实效,徒多破坏,还为收合,而递来,臣自年前,其破弓,几尽修补,未及修补者,尚有数十馀张,而近来弓角绝稀,末由私贸,闻户曹所储弓角,颇多,如得若干筒,庶可修补矣。上曰,弓角十筒,言于户曹,出给可也。行礼曹判书郑知和启曰,奉常寺祭享之物,不能善藏,致有伤败不精之患,今后则更设铺板温堗土地楼上库等,各样祭物,分类藏置,开库之时,则虽日至再三,必请台监,至于真油,必以荏子捧上,使官员亲监取汴,清蜜,亦量一年所用,捧置库中,则色味可以不变,此外亦多有变通之事,当更为别单禀定矣。上曰,依此为之,好矣,而他馀变通之事,皆入于别单中,一时定夺,可也。左议政金寿恒曰,各样祭物藏置之事,则依此变通,诚好矣,而臣亦曾忝本寺提调,见之,则祭酒造酿之处,不为温堗,故每当寒节,味之不精,实由于此,不可不造作温堗,而烧木,则虽不别为进排,本寺柴场,既为祭享而设,以其柴木,自可推移继用矣。上曰,以此为之事,分付,可也。金寿恒又曰,本寺官员职掌祭享,而以地望卑微之人差出,故职事不能修举,下辈,亦不畏戢,必须申饬择差,然后今此变通之事,亦可以着实遵行矣。上曰,本寺正,所掌何事,而以何如人差出耶?金寿恒曰,或以曾经台侍人,差出,而本无职掌矣。上曰,本寺他员,则各有所掌,正则以一司之长,所当摠察凡百,令该曹各别择差,使之专管检敕,各掌或有不谨之事,则正当受其责之意,分付,可也。郑知和又启曰,畿内各陵丁字阁改造时,则工礼曹堂上,亲进看役,而今此定、和陵丁字阁重建之时,则无遣官监董之举,事体未安,且以五年一奉审之规,言之,则今年当次矣。上曰,礼曹堂上,详知始役日期,进往始役,仍奉审诸陵后,待毕建上来,可也。郑知和又启曰,李葂事,以军兴时言之,则一罪,而平时,则以军兴之律处断,似为过重矣,故欲为禀定矣。上曰,律文考见乎?郑知和曰,大明律云,临敌缺乏,及不进兵策应,因以失误军机者,斩。左议政金寿恒曰,临敌,与平时有异,而既已及番上来,则亦非失误军机之比也。上曰,非临敌征讨,则既非当律,减等照律,可也,此后守令,平时起送军兵,而不及期者,施以充军之律,定为永式,遵行,可也。兵曹判书金万基启曰,庆尚右兵使李时挺,以春操停止事,状闻矣。今春形势,果难循例设行,故自备局覆启蒙允,既已回移,而他道,亦不可异同,大臣方入侍,询问定夺何如?左议政金寿恒曰,近来连值凶荒,诸道操炼,停废已久,其在军政,亦涉可虑,而上年秋操,既令停止,则今春习操,似难为之矣。上曰,各道春操及兵使巡历,一体姑停,依去秋营将巡历点阅等事,各别着实举行之意,分付,可也。左议政金寿恒启曰,巡制,当为设行,而大司成未差,今月虽未得为之,而自前或有随后,遣承旨赐柑之时,似闻济州柑子进上,亦不多来,而既有故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果园封植之后,势必繁盛,而以济州年终所报观之,则当初定式,实非偶然,而数十年来,虚疏莫甚,只以金橘一种言之,近来仅得荐新,而今则俱为阙封,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前后不察之状?自礼曹各别申饬,定其年限,依缺七八字且唐柚子,有进上之事,而无太庙荐新之举,事甚未安,今后,则先荐太庙,可也。朴世坚曰,然则荐新唐柚子,使之别封以进乎?上曰,别封,则稍待树木长盛后,为之,姑以进上所封,先荐太庙后,内入事,分付该曹,可也。上曰,今番弑夫罪人,何处人耶?郑知和曰,以忠清道公山胎生人,作变于长湍,而入籍于京中,故降其邑号等事,不得举行矣。上曰,今后则勿论居接久近,以作变时所居官,罢其守令,降其邑号事,定式施行,可也。左议政金寿恒启曰,臣得闻海州地,数年前,有弑父之变,而监司守令,不能严治,止于全家徙边,事极惊骇。取考刑曹徒流案,则所谓弑父之人,其名早隐金,而方为定配于宁边地,观其罪目,则常时悖恶不孝之事,果有之,而弑父之事,千万无据,不可一向加刑,参酌照律云。设令弑父之事,或涉难明,既有常时不孝之事,则其罪,死无足惜,何可谓之不可一向加刑,而参酌照律,有若寻常罪人乎?似闻一乡人,缺四五字许皆以谓弑父之事,明白无疑,果如是说,而缘官吏缺二字许误缓忽,致令覆载难容之罪人,不得快正其法,则事之寒心,莫大于此,不可不别样严问处置矣。上曰,此事,曾自刑曹查问,本道启本,已为上来,而未及覆启矣,所关重大,不可循例遣刑曹郞厅,使之严加按核,启闻,早隐金,别定刑吏,急急押送于海州,俾无中路逃躱之弊事,亦为严饬于平安道,可也。副校理李堂揆曰,我国之俗,本不务农,以两班为名者,虽至饥死之域,亦不躬自耕作,故生之者寡,食之者众,小遇水旱,饥馁必至,以诗之七月,书之无逸,言之,圣王之所以重农,如此,王制,亦有亲耕劝农之事,当此玉候平复之日,特举亲耕之礼,以劝百姓,则瞻聆所及,孰不观感?左议政金寿恒曰,亲耕之礼,当宿讲而为之而,世宗朝,别为劝农教文,颁布中外,今亦命制告谕之文,颁布诸道,以示劝农之意,何如?上曰,令政院详考故事,撰出劝农之文,下谕诸道,可也。李堂揆又启曰,曾于戊申年,堂上以上及侍从人员年七十者,食物题给,或命加资,此实出于孝理也。加资,则例是恩典,虽不敢直请,而今亦依戊申例,食物题给,以示优老之意,何如?上曰,食物题给事,分付,可也。兵曹判书金万基启曰,干粮还上未收七百石,其中旧还上五百馀石今月收捧,未捧勿捧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臣之本曹兼任,俱极难堪,以仁祖朝以后观之,以兵判兼文衡,无此例人有道,文翰与事务,不可兼摠,故本兵,异于他司,文书烦剧,酬应多端,故臣带大提学之后,仅考月课数次矣,及授本兵之后,至于月课,亦无考次之暇,虚带华衔,实为未安。且臣文才本拙,触处难堪,虽欲收拾旧闻,而开卷无暇,人情有切悯,必呼天地父母而告之,臣敢冒死而仰达矣。上曰,以兵判带文衡,果无前规乎?金寿恒曰,仁祖朝金瑬,以兵判兼文衡,未久乞递,此后,则臣亦未闻也,而大槪,本兵与文衡,俱是重任,不可人人而为之,故金万基,自兼带之后,必欲见递,而尚未得许副者,盖以此也。金万基曰,左相既已陈达矣,臣非敢为任便之计,私情实为切迫。大臣之言,则两任皆重,得人为难,而如臣者,岂无其人乎?上曰,非为自便,实状如此,予岂不知数递为难,两任亦岂可兼任乎?金万基曰,数递为弊,臣实不知,榻前辞免,有若例让,臣于退出之后,当进一疏,以陈崩迫之恳,伏乞圣明,更为谅察。上曰,予亦不以为循例之让矣。烬馀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仕直李弘迪。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巳时至申时,日晕。夜自二更至五更,北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海州牧使金寿一,瑞山郡守郑采和,加里浦佥使洪禹民。

○李观征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执义郑载禧,掌令朴纯,持平任相元、朴泰尚,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右承旨吴斗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引见臣僚,向夕始罢,酬应之馀,不瑕有伤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传曰,大提学命招。

○吴斗寅启曰,大提学金万基来诣矣。传曰,书题书入。

○传曰,都承旨姜柏年,即为牌招。备忘记,持此书题,往于成均馆,儒生等制述以来。

○弘文馆校理金万重、李堂揆等箚子,伏以持平任相元、朴泰尚,掌令朴纯,司谏朴世堂,正言李日井,献纳宋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执义郑载禧,并引嫌而退,欲遵旧典,意非不好,而不参时宜,终归窒碍,措语欠明,元非大段,而处置请出,未免失当。召牌不进,在例当递,则其他情势,有不暇顾,疾病之来,人所难免,则设有难安,何必过嫌?请持平任相元、朴泰尚,掌令朴纯,司谏朴世堂,正言李日井,递差,献纳宋昌,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执义郑载禧出仕。答曰,依启。

○姜柏年启曰,整齐多士,赐柑行拜礼之际,时刻自致迟延,未时内题呈者,只十六丈,而以此课次,虑或埋没,取考前例,则戊申正月赐柑时,有限外收捧启禀之规,不得已限正内所呈十六轴,亦为受捧以来,而此则时刻定限之外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课次。又启曰,赐柑儒生制述,今日内课次,则大提学金万基,即当命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招课次。又启曰,大提学金万基,命招来诣矣。传曰,知道。又启曰,赐柑试卷,大提学、提学,例为同参课次,而都承旨姜柏年,以时太学试卷取禀启辞,时未批下,故方在院中,依例同参课次乎?敢禀。传曰,知道。

○吴斗寅,以内医院意启曰,差备待令医女芝香,身故,代以针术成才医女醉阳台,升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夜一更,苍白云一道如气,自坤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四更,有雾气。五更,沈雾。

○下直,和顺县监韩志远。

○李观征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执义郑载禧服制,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右承旨吴斗寅启曰,即因医女所传,伏闻慈殿,自去夜胸膈烦悯,升降作痛,且有恶寒之候,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是外感伤食之致,小柴胡汤,合不换金正气散,加便香附二钱,黄连、栀子,并姜汁炒,枳实、神曲各一钱,本方藿香,代苏叶,苍术减半,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慈殿患候如此,夜间或不无议药之事,臣等,自今日直宿之意,敢禀。答曰,提调则勿为直宿,只令医官留待,可也。

○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启曰,臣等,以梁济臣、尹完等按律处置事,累月争执,而尚靳允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云云。措辞见上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巡将之设,为任最重,其不可苟充也,明矣。近来年八十老职加资之人,举皆被抄,至于御牌受纳之际,阙庭拜跪之时,左右扶掖,不得成样,衰耗至此,其何能举其职事乎?驱策老人,已非国家优待之道,而巡军事,亦不当如是苟简,请令该曹,各别抄择,使无混杂之弊。内官之任,职在传命,凡有判付,所当十分谨慎,详尽奉行,而顷日内官申潭,传教文字,忘不书传,致令成命,从中废阁,事极可骇,且关后弊,不可推考而止,请内官申潭,先罢后推。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烬馀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坐直。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申时酉时,日晕。夜一更二更,北方东方南方,有气如火光。三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柒谷府使薛观征。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雨馀大雾沈塞,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未宁之候,汤剂进服之后,得有差安之效乎?自上调摄之中,连日侍疾,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忧虑之至,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昨日晩后,痛候快愈,今夜寝睡安稳矣。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李观征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执义郑载禧服制,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尚真,疏批未下,参判洪处亮,未出仕,参议李翊相进,右承旨吴斗寅进。兵批,判书金万基进,参判郑榏进,参议金禹锡病,参知申晸病,左副承旨朴世坚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尚真,疏批未下,参判洪处亮,未出仕,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新除授礼安县监金必振,病势极重,决难赴任之意,屡次呈状,以调理赴任,题退矣。今又呈于政厅曰,病势沈绵,症情一向危剧,人鬼之分,只在朝夕,非时月可以调理之病,斯速入启处置云。金必振除授,几至四十日,病重实状,人所共知,人马久留之弊,亦甚可虑,不可等待其差复。礼安县监金必振,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宋昌为司谏,成虎征为掌令,李堂揆、安垕为持平,李濡为正言,任奎为弼善,尹致绩为兼说书,郑始大为杨州牧使,李日井为刑曹正郞,申厚载为献纳,赵根为司书。兵批,以为副摠管,边国翰为兼司仆将,闵涵为大丘营将,李为曹司卫将,高伦为阿耳佥使,孟时兴为丑山万户,申命全为全罗兵使,申汝哲为兼训炼都正,安镜为佥知,李尚敬、李、尹廷稷、柳莱、洪命周为副护军,朴世堂、朴泰尚、任相元为司直,郑重徽为副司直,李日井为司果,尹致绩为副司正,朴纯为副司直,李世翊为五卫将,朴尚质、林𪩘、黄征为武兼,边国翰为副护军。行佥知朴成俊,今加资宪,朔试射连三次居首。兵批启曰,大丘营将闵涵,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副护军闵涵。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参政,依近例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观征,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务剧,比他司尤甚,而近来郞官,有故者居多。正郞李时橝,以子息成昏事,受由下乡,正郞金斗翼,以兼春秋入番于阙内,佐郞崔硕年,亦以身病,方在受由之中。馀存之员,兼察各房,已极苟简,而今又有海州差送郞官之举,李时橝还来迟速,未可豫期,为先改差,其代,以曾经台侍之人,今日政差出,以为承命下送之地,金斗翼,兼春秋豫备,亦为减下,使之专察本任,何如?传曰,允。

○郑晳,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未差,兼说书尹致绩在外,独有说书臣崔锡万,方为入直,自昨日寒疾猝剧,达夜苦痛,今日书筵,亦不得入侍,呈疏出去,他无推移之路。新除授司书赵根,即为牌招肃拜,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形势,无变通节省之举,故逐朔上下,及派定军士中,可以量减者,抄出禀处之意,既已启达于榻前。军色郞厅赵根,在前累经本色,各处上下军兵下卫等事,素所熟谙,故今此各样裁减草文书,使之专掌抄出矣。即日政,移拜司书,其所管之事,不可付诸生手,改差其新除之职,仍授本曹正郞,以为文书完了之地。且本曹郞厅中军色,最为紧重,近日递易频数,事多疏阔,军色郞厅二员,切勿迁动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奎征,恪勤解事,兼管都监,军饷色郞厅,为任紧重矣。与新除授参判闵蓍重,为异姓四寸兄弟,在法当递,而闵蓍重,未及出谢,姑不移文吏曹矣。今则闵蓍重移职,正郞李奎征,仍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又以兵曹言启曰,下番精抄军赏格试才,来二十七日,设行于慕华馆。阙内入直将官及军兵等,标信出送,而阙门,则依例以炮手暂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说书尹致绩,时在原襄道金化县,书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朴世坚,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未差,兼说书尹致绩在外,说书崔锡万,方为入直,而今日以病陈疏出去,新除授司书赵根,牌招入直之意,入启定夺矣。今因兵曹草记,有仍授勿迁之举,他无替直之员,以上番姑降入直,而新除授任奎,即为牌招肃拜,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书吏吴天锡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逸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泮制居首参奉朴泰逊,直赴殿试,幼学金洪福,生员黄钦,进士尹之翊,幼学李玄赏,生员崔援,进士韩宗建,教官徐文重,各给一分。

○朴世坚,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吏胥辈,用奸偸窃之弊,前后相续,诚难一一摘发,事极痛骇。书吏崔圣建、金仲建等,与济用监书员梁孝一同谋,倭人礼单苎布、木绵物,已自版别上下之后,又为出关于济用监,致有偸食之事。金仲建,则且称以缮工监朴橽木价,图出关子于军资监,至受二十八石之米矣。当该郞官,并皆现发告知,故崔圣建、金仲建,则既已移刑曹囚禁,梁孝一,则知几逃躱。书吏等,令该曹严刑重处。郞官则虽得现发于事过之后,而当初不察之失,亦所难免。正郞朴世封,佐郞朴时璟,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知道。近日如此之类,捕盗厅未有及时捕得之事,殊甚可骇。各别严饬,趁速举行。

○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启曰,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同上国家之使三品以上,每于岁首,各荐守令边将可合者,本为得人,且欲澄清仕路之意,而法久弊生,渐不如初,反为仕路淆乱之阶,盖无其荐,则铨曹不得备拟于守令边将之望。当其荐时,转相请嘱,干谒成风,东西奔走,犹恐不及,已极寒心,而甚至有相避不得荐者,则与无相避者,互相换手,风习已成,恬不为怪。每岁许多被荐之人,率多自干嘱中来,虽其所荐,间或有可合者,而公道则已灭矣。若因循不为变通,则私意波漫,将不得收拾,所关非细。今后岁首被荐之人,请令庙堂,依别荐例抄择进退,以为进退叙用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庙堂禀处。

○刑曹判书闵维重上疏,臣因私请暇,带职远出,荏苒二旬,久未归朝,癏旷之罪,固已多矣。虽蒙圣慈曲轸,不加谴责,臣诚寤寐悚惕,不知置身之所也。切念臣不幸遭此丧戚,父母丘墓,既无馀地,以其钻那之不便,未免远求于峡中,终不协于卜葬,则不得已近就畿甸,方营窆事,淹留克襄之间,日期渐至迟延。臣之本职,本非闲漫之地,至如所兼宾客、备局等任,皆系紧重,其在国体,岂容比他虚带?臣私情所迫,既不忍径还,公义所在,亦不敢晏然,玆因县道,冒昧哀吁。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本职兼任,以幸公私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趁速上来察职。

○吏曹判书李尚真上疏,伏以臣负犯,有癏旷,有逋慢,有渎挠,此虽一病所致,实是三罪俱重。圣度天含,不罢不治,续下温批,至使调理,臣于此,感愈极而惧愈深,措躬无所,又一倍矣。臣祗奉恩旨,更加调理,今已多日,而危苦之势,有加于前,种种别症,日生层叠,呕逆废食,药亦不下,元气耗尽,渐就萎苶,百尔自量,无望回生,万一回生,亦非旬月可期,忝在之官,何敢一向虚带,等待死生乎?若又引日,尤积癏旷,玆不避烦渎于静摄之中,前后臣罪,固合万殒。臣若稍可起动,必不至屡冒天威,以重罪戾,此可以见臣之无可为也。伏乞圣慈,亟命镌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为逋慢者之戒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必固辞,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闵蓍重上疏,伏以臣分外蒙擢,危厉熏心,封章控辞,冀回成命,而诚微格天,反承优批,惭悚无所容,其在分义,不敢一向牢卧,方将扶曳病骸,进伏城外,而毕露肝膈,更申前请之计矣。忽于途次,又有江都留守之命,益深,忧惧冞增,尤不知置身之所。臣赋性疏迂,才识浅短,寻常职务,犹不足以称塞万一,况乃假之以资级之隆,畀之以责任之重,而使之冒居,则几何其不偾败也?噫,贰卿之秩,涯分之所难堪,新授之任,才能之所不逮,昨欲辞彼,今反获此,臣之情势,节节悯蹙,安敢不沥血呼吁于仁覆之下乎?窃念江都,国之重地,居留之寄,保障之责,于是在焉。其为职务,固不等闲,自非地望隆重,计虑深远,缓急可使之人,莫宜居之,岂如臣拙劣,所可忝据?且臣痼疾缠身,今已累年,遇寒以来,痰症转剧,日夜咳喘,直元渐削,精神筋力,耗败无馀,以此愦愦,虽欲勉强,决知尸素癏旷,不能了事矣。不识朝廷,何患无人,举此重任,委之于癃病不可堪之人,而莫之恤乎?微臣颠沛,固不足恤,奈国事何哉?区区诚恳,非为饰让。伏乞圣明,曲赐矜察,将臣新授职名及资级,并许镌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副司果申汝哲上疏,伏以臣本庸流,一无肖似,徒承世荫,滥被鸿私,弓马发身,未满十年,年超岁迁,躐蹄阃帅,至于统制之任。尤是武弁之极职,而丝毫蔑效,疾病先婴,特蒙恩递,幸得生还,而水土所祟,沈痼已极。冬前除命,至于再三,病势如此,终未赴任,虚辱恩私,益切惶陨,不意玆者,新命又加,召牌继降,严畏分义,不敢言病,忍死趋诣,祗受命符。臣是何人,此是何任,承乏苟充,一至于此?自知不似,人谓斯何?臣之才力之不逮,职任之过滥,姑舍不论,而顾臣笃疾,已过两年,精神消脱,气力澌败,咳嗽陡剧,达宵不寐,痰块流注,浑身牵痛,形骸虽存,实同枯木,奄奄残喘,泯然若将尽之人,以此癃疲之状,虽欲忝窃,其势末由,故不避猥越之诛,仰陈悯迫之恳,而见阻喉司,无由上彻,臣之情势穷蹙,益不知措身之所也。切念大将之职,实莫大之任,历观前世之膺此重寄者,苟非勋旧,必有才望,如臣侥冒,曾所未有,偾事之忧,虽不可计,虚授之患,独不可虑乎?况今新军团束之举,在念五,合番操炼之期,又在来初,军务甚紧,非如闲漫日子,不容迁就,而身病实状,如上所陈,数月之内,决难起动,虚带主将之名,万无进参之路,公私狼狈之忧,不啻癏旷而已。伏乞圣慈,俯谅血恳,亟收新命,以安微分,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大司宪闵鼎重上疏,伏以臣露章陈情,披沥肝膈,兼将妄言,粗效愚忱,区区日夜之所祝。惟在于天慈矜察,人欲必从,狂率可罪,蒭荛或采,岂意微恳莫格,圣渥已优,大度宽假,温批特宣,以至除命再颁,召旨继降,仰戴恩眷之隆厚,感激惶恐,九死何酬?自念贱臣之情势,狼狈闵蹙,一倍转甚,臣之疾病实状,已尽于前疏,今不敢更渎天听,历时弥久,诸症沈痼。又自旬日以来,头风忽剧,毒注两眼,左全昏而右半翳,为患切急,郁火益激,重以带职久滞,未赴召命,负罪增惕,积忧成悖,心神恍惚,思虑煎熬,此固由中而发,不能自已者也,而亦非所以养病全生之道也。今臣非敢过生希冀,以干恩泽,只愿解免职名。且得数月之暇,安心循分,服药调治,庶几生路之回耳。臣虽无似,忝在列卿,犬马之齿,又非引责之年,则岂敢徒怀任便,强吁烦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乎?伏乞圣上,哀之怜之,恻然垂慈,亟命递斥臣本职及兼带诸任,俾遂情愿,得以延活残喘,不胜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受由下乡,称疾辞职,近日痼弊,卿何为此?予以为未妥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李弘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酉时,日晕两珥。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五更,北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患候,旋即快安?伏不胜喜幸之至,寝睡进膳之节,渐至复常乎?臣等忧虑不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予之臂疼之势,太半减歇,而犹未如常,曲池等穴,欲为受灸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以臂疼之势,太半减歇,而犹未如常为教,臣等与诸医相议,则今日为戊戌,而二月节已过,当为瘟㾮日,不宜针灸。明日,则无他拘忌云,以明日受灸似当,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朴世坚启曰,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今日无端俱不仕进,非但出纳苟艰,其在厅风,亦甚未安。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世坚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掌令金粹五在外,执义郑载禧服制,掌令成虎征,持平李堂揆、安垕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黄海监司黄儁耉。

○传曰,黄海监司黄儁耉,引见。上御养心阁,引见时,右承旨吴斗寅,假注书李弘迪,记事官睦昌明入侍。上谓黄儁耉曰,卿曾见黄海道乎?对曰,臣顷任义州,往来时见之矣。土地广斥,人民稀少,山郡则全以火田为业,或无恒心,风习甚恶,轻犯宪章矣。上曰,瑞兴作变之人,终不得捉,甚可痛也。吴斗寅曰,不特瑞兴、安岳,亦有持火炮威㤼之事,载宁,亦然云。此事,皆出于火田入作之多,而人心巧恶而然矣。凤山郡,有叱守峰,人心之狞恶,举此可知矣。上曰,海州弑父罪人,已遣刑官,使之详查,亦当着心矣。黄儁耉曰,此罪人,虽非弑父,以不孝之罪,言之,亦当死矣。上曰,黄海道,亦无军兵点阅之事耶?黄儁耉曰,然矣。玉器破落,而未尝修补,城池亦不得修筑,事极寒心。臣意则兵使,或因巡历,或因田猎,看检军兵,则犹胜于全不点阅矣。上曰,此后,则操炼,虽不得为之,分付兵使,使之巡视,可也。临出时,中官奉弓矢及腊药一封,给之。黄儁耉,跪奉而退。吴斗寅进启曰,上番兼春秋宋最,问安后,本司进去。今此引见时,未及入来,以致左右史不备,请推考。上曰,依启。

○朴世坚,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二月朔颁料时,禄牌受来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郑太和家,则以方在病中,禄牌不为出给云。依例令仓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又启曰,昨日捕盗大将李浣,以命召传授事,牌招,则来诣阙下,称有脚病,不为入来肃谢,陈疏到院,而臣意以为,李浣疏批才下,一向辞免,事涉烦渎,故相议退却矣。今者李浣,又呈辞疏,费辞张皇,至以事理不当等语,显加侵斥,臣窃惜之。不欲相较,第捕盗大将之任,不容一日暂旷,而浣,除拜累日,尚未承受命召,故辞疏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又启曰,臣伏见刑曹击铮人黄起正,问启公事,以除加刑放送议处,判下矣。今此黄起正诉冤颠末,虽未详知,而槪以渠之所供观之,则乃是捕盗厅贼人金文爀、郑越凤所连引者,而渠之老母,则捉囚于恩津官,渠方督现,而脱身上来,冒入击铮,死中求生之情状,隐然可见。夜漏已深,虽未得验问于捕盗厅,然恐不合以循例放送,议处判下,更此仰禀。元公事,亦为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世坚,又启曰,今日,乃永嘉府夫人私忌斋戒也。台启外凡公事,例不当捧入,而副护军李浣上疏,事系紧重,故措辞捧入矣。至于朝者,吏曹判书李尚真辞疏,及大司谏金徽辞单,则蒙然捧入,今始觉悟,不察之失,在所难免,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启曰,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烬馀

○行大司谏金徽,正言洪万锺启曰,朝家之使三品以上,每于岁首,各荐守令边将可合者,本为得人,且欲澄清仕路之意,而法久弊生,渐不如初。今则反为仕路淆乱之阶,盖无其荐者,则铨曹不得备拟于守令边将之望,故当其荐时,转相请嘱,干谒成风,东西奔竞,犹恐不及,已极寒心,而甚至有相避不得荐者,则与无相避者,互相换手,风习已成,恬不为怪。每岁许多被荐之人,率多自干嘱中来,虽其所荐,间有可合者,而公道则已灭矣。若因循不为变通,则私意波漫,将不得收拾,所关非细。今后岁首被荐之人,请令庙堂,依别荐例抄择进退,以为该曹取用之地。答曰,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御营厅启曰,今此八番军兵别破阵及六番别马队,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九番右部左中司属,全罗道十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逢点实数,一千七百七十名,黄海道别马队四十三名,已为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八番军兵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御营厅誊录》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仕直任堂。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康津县监田,北青判官赵威明。

○午时未时,日晕。夜一更,南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臂疼之候,犹未快安乎?今日受灸事,既已定夺时刻,定以巳正宜当。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殷相,礼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柏年,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鍼医崔迪,既以入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依他例参上,发料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弘迪,昨日跌伤甚重,右脚伤处浮大,不得运用,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任堂落点。

○吴斗寅,以吏曹言启曰,年例节度使荐,今月内当为议荐,而判书李尚真,参判洪处亮,俱未出仕,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发遣郞厅,靖陵抽栍摘奸,则入直参奉及守护军,并无頉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以副校理李堂揆所启,堂上以上及侍从人员,父母年七十者,依戊申年例,食物题给事,命下矣。堂上以上及侍从中,有年老父母之人,其当抄出书启,而在外之人,则不知其父母年岁。在京人员,为先抄启,在外人,则行会各其所在处,姓名年岁,使之详问启闻后,禀处似当。且戊申年,则罢散人员父母年高者,亦为抄启,亦依此书入乎?敢此仰禀。传曰,只在职人书启。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年例,观察使、节度使荐,今当为之,而判书闵维重,受由在外,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八番军兵别破阵及六番别马队,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九番右部左中司属,全罗道十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逢点实数,一千七百七十名,黄海道别马队四十三名,已为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八番军兵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秋门入直守门将申尚亨,自昨夕病势卒重,言语不通,不省人事云。不可仍置直所,原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灸,入侍,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假注书南益熏,记注官宋最,记事官睦昌明,医官金有铉、韩道昌、白光铉、金尚诚、崔圣任、李应斗。金寿恒曰,日候稍暖,上体若何?上曰,无事。寿恒曰,慈殿未宁之候,极用惊虑,旋得平复,不任欣幸,即今更无他恙乎?上曰,别无他症矣。寿恒曰,今日当为受灸,欲灸几壮乎?上曰,臂疼,尚未如常,前者施灸既多,而日气稍解,故欲为更试矣。寿恒曰,曲池穴,不可多灸。上曰,当灸几壮。金有铉曰,多不过三七,或五六七壮矣。姜柏年曰,三七宜当。上曰,前者亦灸三七矣。寿恒曰,大势已减,受灸后更观症情,则可知矣。上曰,欲灸五七。有铉曰,然则二日内,势难毕灸矣。上曰,以三日排定,今日先灸十三壮,点穴为之,左边曲池点穴,灸十三壮。寿恒曰,今日非宾厅日次,而以两湖、京畿收米磨炼定夺事,诸堂上来会矣。上曰,引见。入侍,户曹判书金寿兴,礼曹判书郑知和,兵曹判书金万基,执义郑载禧,校理金万重,献纳申厚载,事变假注书李墪。上曰,宣惠厅事,户判抄来乎?寿兴曰,抄出持入矣。上曰,其数几何?寿恒曰,京畿壬子结当捧,三万七千四百六十石零,通一道减一斗,则当为三千四百石,而用度不足,多至二千馀石。只举被灾富平、阳川、高阳等三邑,各减一斗,则当为二百八石,减二斗,则当为四百十六石矣。上曰,湖西几何?寿兴曰,当捧七万一千七百馀石,虽无遗毕捧,不足之数,多至三千七十馀石,而通一道减一斗,则当为四千五百石零,而其中被灾尤甚者,通左右道九邑,之次之之次,合十七邑,差等减之,则似为均平,而区别分等,亦有所难矣。虽得准捧,尚患不足。今又减捧,则其数将近万石。湖西形势,实为难便,湖南,则当捧十二万五千馀石,设有所减,不足之数,不至大段。上曰,湖南大同十二斗,而湖西则定以十斗,故如是不足矣。寿兴曰,湖南被灾十七邑,各减一斗,则不足者,四百馀石,而湖西形势,最为难处矣。上曰,二十六邑所减者,几石?寿兴曰,减一斗,则四千五百零矣。上曰,被灾处大邑,故如是之多耳?寿兴曰,如公山、忠州、清州等官,皆入于灾邑矣。上曰,虽曰灾邑,一邑之内,或有稍实处,而混同减之,则不为实惠,只以实减之为宜。寿恒曰,田税大同,皆以实结捧之,灾处,则初不入于结数矣。上曰,湖西则被灾处,似难加减。寿恒曰,不为分等,一例减之,为不均矣。上曰,尤甚几邑?寿恒曰,右道定山等五邑,左道公山等四邑,合九邑。既曰当减而不减,为难矣。寿兴曰,之次给分处,以分灾作结,虽无所减,亦非冤抑,而量减斗数,似当矣。上曰,湖南灾邑几何?寿恒曰,被灾十七邑,各减一斗,则当为三千五石零,不足者,四百馀石矣。上曰,大同拒逆者,湖西耳。佥曰,虽曰不便,若至革罢,则皆以为悯矣。姜柏年曰,臣待罪湖西,适当大同设立之初,左道峡邑,则或以为不便,而内浦之民,举皆鼓舞,到今决不可革罢。寿恒曰,若至革罢,则虽加捧五斗,民情皆愿其仍存云矣。上曰,待年事稍丰,当有变通之道,决不可以此支保矣。寿兴曰,即今京厅,无一不馀存,皆贷用于他司,以此形势,何以支当?善澂[善瀓]曰,温幸之后,数赐蠲减,又连值凶歉,故如是矣。柏年曰,京畿大同时,臣为骊州牧使,其后又忝监司,故粗知弊端矣。畿路使命络绎,而探候之人,亦各给米雇立,以此储置米,每患不足,以周制言之,役民不过三日,虽设大同,以民户定限立役,亦何所妨?寿恒曰,京畿,虽曰役民,亦多应役之事矣。上曰,京畿大同,以十二斗议定时,或言其厉民矣。寿兴曰,量田后,或有加捧之说矣。上曰,初头莫如优定,以一年用馀米三千石,推至百年,则当馀一年之用,若值凶年,则可以施惠,而初不如是,临急更无下手处,岂非拙计乎?寿恒曰,京畿根本之地,自前优恤,异于他道,只减被灾三邑,则所减不多,实惠未周矣。上曰,然则减二斗亦小矣。寿恒曰,臣意则通减一斗,灾邑则加数减之,为宜矣。上曰,二千石不足之数,何以支用?寿恒曰,京畿与湖西有异,不无料理变通之路矣。上曰,被灾三邑,减二斗,通一道各减一斗,可也。寿恒曰,两湖灾邑,则各减一斗乎?郑知和曰,朝廷别遣御使,看审民情,所望甚厚,而所减如是略少,则必皆落莫矣。寿恒曰,此言虽好,形势有拘,不可以一槪论之。上曰,尤甚,几邑?寿恒曰,九邑,而清州入于之次矣。寿兴曰,尤甚之邑,所当加数减之矣。上曰,湖西被灾尤甚邑,减二斗,之次,减一斗,湖南被灾十七邑,减一斗,可也。寿兴曰,上年两湖大同米量减之后,本道划给储置米,并为取来,以补京厅之用,故本道需用,则以各邑所在各衙门谷物,推移取用事,定夺分付矣。湖西,则其数一千五百石零,湖南则六千四百石零,今年形势,势难还偿,而至于湖西,则不足之数,比他道倍多,储置米,依上年例,从优取来,本道需用,则亦以各衙门谷物,推移用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寿恒曰,因谏院启辞,岁首守令、边将荐抄择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守令、边将之荐,法典所在,意非偶然,而边将荐,则兵曹注拟之际,既无悬录望单之规,又无考阅调用之事,实涉文具。守令荐,则自仁庙朝,申明旧典,严立荐主,论罪之法,盖防循私冒滥之弊,而国法渐弛,公道不行。诚有纷竞混杂之弊,唯在铨曹,精加审择,而用之,自庙堂抄择,事体不当矣。上曰,别荐则庙堂,或有抄择之事,而年例之荐,亦令庙堂主之,事涉烦锁,如有不公之事,则台谏亦可随闻纠劾矣。寿恒曰,庙堂有何别样意见,吏曹自当主管矣。上曰,守令拟望时,勿为徒循荐目,更加详察其可合与否,俾勿混杂事,分付该曹。寿恒曰,荐主论罪事,自有捧承,亦为申明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柏年曰,守令赃污,则荐主有夺告身之律矣。寿恒曰,自前以此被罪者多矣。上曰,以岁首守令荐,悬录拟望,盖防他迳杂进之弊矣。寿兴曰,灾伤差错守令,别单书入已久,而缘臣不得入侍,尚未定夺矣。本曹抽栍打量处,量田之邑,虽有盈缩,时任守令,则所当依事目分拣,而各道敬差官文书,多不明白,只湖南京畿,区别启闻,其他则混称漏卜。故今番别单书入时,更考其启本及成册,文书漏负之下,以抽牲[抽栍]执頉悬录,此一款,禀旨定夺,然后似当为修正启下矣。上曰,何者为抽牲[抽栍]执頉?寿兴曰,本曹抽牲[抽栍]打量处与量田差错,执頉者矣。上曰,元帐外,加耕漏卜者,何谓也?寿兴曰,民田起耕处,不入于元帐付,仍为隐漏者矣。上曰,妄冒,何谓也?寿兴曰,卜小处,冒加卜数者也,固城县,则加耕执頉,至于一结之多,文书不精,故更令修正,而此则非民田,乃牧场田,与元帐簿加耕执頉者,有别矣。上曰,然则监牧官,主之乎?寿恒曰,异于民田,故监牧主之,而都事复审之时,亦有未尽之事,执頉后,本官下吏,则而不问,直欲捧招监牧官,故监牧官,拒逆不着云,殊失事体,本官,虽无全然不知之理,而若与民田漏卜,同被罪罚,则似为称冤矣。上曰,牧场则次知者,谁人?寿兴曰,监牧次知矣。上曰,灾伤踏验时,本土守令,不为干豫乎?寿兴曰,监牧官为主,故守令,只察民田矣。上曰,此事何如?寿兴曰,境内之事,为守令者,无所不知,而至于牧场之事,常时则监牧次知,生事之后,归咎于守令,事理不当,至以尤甚执頉,被罪则果为冤抑矣。上曰,四十负以上,拿问,三十负以上,罢黜,自二十六负至二十九负,决杖,自十六负至二十五负,推考,十五负以下,勿论,而抽牲[抽栍]执頉之结负,并分拣拔去,更为抄出,分等决罪之类,秩秩开录书入,可也。寿恒曰,推考之后,若以夺告身照律,则其罚,反重于即今罢黜者矣。上曰,推考,只为警责之意,岂必至于夺告身?政院捧传旨之时,言于宪府,姑从轻律,可也。寿兴曰,前因都承旨姜柏年所启,佃夫等收赎分拣事,臣意亦以为然,今此守令论罪时,亦当定夺矣。上曰,十五负以下,勿论之类,则自无征赎之事矣。柏年曰,监官色吏所纳赎木,皆出于佃夫穷残之民,卖其田土,犹未称足,此诚难堪之弊矣。寿恒曰,无论结负多小,若被差错,则为民大害,都承旨所陈,实是好意,似当有别样变通之道矣。万基曰,守令被罪,则监色不可无罚,监色被罪,则佃夫,亦不当独免矣。上曰,十五负以下,监色、佃夫,并皆勿论,其馀从其多小,差等抄启,可也。寿兴曰,上年年分事目磨炼之后,自庙堂粘启,惨被水灾处,非一二,年耕恳地,则别为变通事,判下,故本曹事目中,如此之处,使之别件成册上送矣。成册若干来到,而被灾田畓,皆已给灾,即今变通,唯在于给陈一事矣。上曰,此则与给灾有异,不可不详察。限起耕间,给陈似当矣。寿恒曰,陈田还起处,每年灾伤踏验时,别样申饬,则必无疏漏之患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寿兴曰,今年三南豆太,尤甚不实,而太则倍贵,顷者湖西税太,依本道所请,以小豆代捧事,定夺分付矣。今见庆尚监司李䎘移文,则本道民情,税太之代,以米愿纳云,依上年例,太二石代,使之捧米一石,何如?上曰,依为之。柏年曰,都事,虽闲漫之任,除拜之后,久留京中,夫马有弊。原襄都事宋光璧以宪府未备三员之故,除拜已久,尚未署经,宪府未肃拜之员,即为牌招,使之开坐署经,以为斯速发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肃川还上不纳人次知囚禁者六人,狱中失火,并皆烧死。顷因本道监司状启,使之查核,成册上送矣。观其成册,则都数不过八十石矣,依恤典例减给乎?或减其一半乎?寿恒曰,不当以恤典例为之,虽全减,亦可矣。上曰,与恤典有异,并许荡涤,可也。寿兴曰,大内年例修改,今年当次,而前秋禀启,有待春更禀之教矣。当有前期措备之物,何以为之?上曰,或有破落,自当推移补葺,大修理,则待秋更禀,或以明年为之,似可,而至于熙政堂,则殿角渐至倾颓,此则不可不趁秋修改矣。寿兴曰,臣待罪有司,唯当举行,何敢别生意见?第值此非时,虽曰修改,兴民之役,皆以为难,以前日台启观之,亦似未安。寿恒曰,此时,虽非臣僚之言,自上岂不洞悉乎?前闻圣教,工役亦非浩大,而外间不知实状,有若以为不计民困,徒为浮费者然。向者台谏之言,大意亦好,臣等愚意,恐其不即允从矣。圣批至当,下情皆幸,如非不得已之事,则其在听闻,不可轻举矣。上曰,引接臣僚之处,窗户倾斜,不得开闭,所见寒心矣。寿恒曰,观今年形势,禀处宜当。上曰,兵曹事,皆已为之耶?万基曰,把定一事,方委郞厅,而顷移他职,启请仍任,故所掌职务,未得专一,且分军多有难处之事,更为详定后当禀,故未及为之矣。精抄作队,内浦、原襄等军剩番事,前有下教,而此与骑正兵混杂,难以区别,且以今月下番来月上番之军观之,则其中陞户之类,不下于他军,实为可惜。今若移送兵曹,则军情必多缺然,此亦不可不变通,故敢达。上曰,允。郑知和曰,奉常寺祭享变通事,既有别单启下,所当定式遵行,今此还下举行条件,不必用之,而其中社坛一款,外方,全不修饬。至有放牧牛羊之弊,殊无致谨祭享之意,事甚未安,更加申饬,何如?上曰,奉常寺既已定夺,此一款,更出举行条件,各别修举封植之意,分付诸道,可也。东莱状启中,公米换给事,限尽前年云,然否?寿恒曰,然。上曰,异于前日成陈所言矣,彼既言及于译官,则书契中,亦有此等说话乎?寿恒曰,问答手本中,必有之矣。上曰,彼若以此事出送差倭,则当为许给乎?寿恒曰,彼若无发端之事,则许之不可,而既有书契说话,则回启中,当为措辞以送矣。万基曰,蠲役一事,以兵曹观之,亦多难处矣。往者延、白等邑,诸般身役减半事,本道枚报备局,以自壬子十一月,至癸丑十月,定限减除为言,故备局回移,使之依此分付矣。今观延、白守令所报,则壬子九十月当番纳布未收者,既有减半之令,不当准捧,或有毕纳后还推云,而既已停当之事,故论题防塞,而此则异于逐年为之之役,步兵则之内,不入于当番,故以未得蒙惠为冤,而既纳之布,亦不当还给。岭南各邑癸亥秋后,身役半减,而年分未及前九月当番布,亦为还推云。今年水灾处结城官,上年九十月当番价布,当入于蠲减之中,故本官,以不为上纳之意,牒报本曹,今当更为定限,而如此之类,不可一向防塞,未知何以,则可也。上曰,何如?寿恒曰,被灾处各样身役,皆为蠲减,而当番之类,独未蒙惠,似有不均之难。他身役,则既纳之后,或有推移施行之规,而其馀,则追后蠲减,亦似难便矣。上曰,自十一月至翌年十月,定限处,诚为难便,结城,亦入于灾邑乎?万基曰,若施其请,当为考出,而如公山等官,皆入于灾邑,尤多难处之事。龙宫,则皆已纳布,而到今称冤,皆请移施行。延、白,则上年纳布,今请还给,湖西,则九月当番请减,此等处置,何以为之?上曰,本道启闻前,径先许减,不当矣。张善瀓曰,工曹匠人价布,今年两湖被灾处,有身役半减全减之类,而备局定夺之前,各邑有来纳处,故皆已捧上者矣,今如兵判所陈,则当待其定夺而后,处之耳。寿恒曰,此则异于移施行之类矣。万基曰,当番纳布之类,不为逐年应役,故一年蠲减之役,不得蒙惠矣。寿恒曰,渠辈宜其称冤,而既过当番,则不当移施行。万基曰,未收者,亦为一体为之乎?寿恒曰,定夺时更为禀定,宜当。郑知和曰,驸马拣择,以二月初七日择定,而甲辰、乙巳生,有依例入之之教,臣未能详晓,依明善公主拣择时例乎?上曰,然。知和曰,顷见泰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香炭山封,水落山四标内,有偸葬者云,故即令杨州牧使摘奸,则百馀年前士大夫入葬者,多至一百四十馀处。大槪此山,乃康、泰陵至近之处,而香炭所封,周回三十馀里,故自前禁山为难,而此人则买田入葬,似不可掘出。自今以后,入葬之类,依奉常寺、司饔院柴场例,严加禁断事,欲为定式矣。上曰,此事何如?寿恒曰,国无纪纲,公家柴场,亦不可入葬,况此香炭所封,是何等重地,偸葬之类,比比有之,陵官本官,不为发觉,以致如此,以法论之,则皆当掘出,而或不无纷扰之患,自今定式禁断,宜当矣。上曰,入葬几何?知和曰,摘奸处,只是一面,而无主之冢,一百四十馀所。其他,据此可知矣。柏年曰,入葬之类,皆为香炭之役矣。寿恒曰,虽捧用香炭,以法论之,不当如是矣。寿兴曰,各处香炭,无不皆然矣。寿恒曰,虽有时显露,迁延岁月,不为掘出,故苟冀无事,无不入葬矣。上曰,事体未安,无主者,不须举论,而即今入葬者,甚非矣。国葬处无主者,亦陵夷而已,若其有主坟墓,则不当仍存矣。知和曰,旧入葬者甚多,且既为香炭之役,只禁断葬者,为宜矣。上曰,发觉之后,若仍存,则士大夫与陵官符同,依法入葬,何以能禁断乎?寿恒曰,此弊而若至数多,则亦为难处,虽不可一一掘出,既知之后,似当有施罚之道矣。知和曰,此山周回太广矣。上曰,各陵受土何处山乎?知和曰,皆以近山定之,如贞陵,则近处无空闲处,远定于抱川地矣。寿恒曰,陵官不为亲见,只听陵卒之言,或有当葬处不定之弊矣。上曰,若然,则非但泰陵而已,各陵香炭山新旧入葬处,皆为摘奸后,更为禀定,可也。知和曰,闵鼎重,为量田使时,各陵香炭山,议以十里为限,而未及定其周回矣。上曰,先为摘奸后,当定其周回。寿恒曰,礼曹,别遣郞厅摘奸乎?上曰,然。知和曰,以李端夏所陈,讲经规式定夺事,当与成均馆堂上,相议禀定,而以大司成未差之故,尚今迁延,今则讲经日期已迫,大司成速为差出,以为相议定夺之地,何如?万基曰,近缘大司成有阙,斋任望记,每每问及于臣,其馀他事,臣不能与知,儒生辈课制,亦久不为之矣。上曰,大司成速为差出事,分付该曹。金寿兴曰,宣惠厅贡物减分之类,已有复旧之命,而京畿则又有量田前减分之数,量田之后,并为复旧事,事目启下,而尚未举行,京畿则贡物之价,比两湖太廉。减分之类,亦未复旧,则实有不均之叹,其为称冤,势所固然,虽未能一时复旧,其中参酌紧歇,略为复旧何如?上曰,依为之。金寿恒曰,数年以来,中外荡涤之类,甚多,臣待罪有司,每以荡涤一事仰达,似涉虚疏,而京各司遗在物种中,自丁丑以后,流来陈久,已成尘土者外,又有无面指征无处者,各司每以难处之意论报,而其所查核荡涤,亦甚重难,不得轻许,而当此之时,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其类几何?寿兴曰,以供上物件言之,如蔈古,遗在数千石,皆成尘土,无一可用。礼宾寺,敕使时所用油蜜果,既已造作之后,或有不用之时,则置簿于遗在之中,如此之类,甚多矣。张善瀓曰,内赡寺真油,遗在四十石,皆为逋欠,丁丑以后库子,无面身死,丙午年库中失火,亦多无面,色吏皆死,无处可征矣。寿兴曰,此乃一司之事,他司无不皆然矣。上曰,查出荡涤,可也。寿兴曰,查出之后,当为别单书入,以为启下举行之地矣。上曰,依为之。姜柏年曰,本院注书二员,每以假官察任,事甚苟简,前日被荐者,只有二人,而李善源,则方在罢散中,虽叙用,亦不能备三望,以前注书李沆,单望启下,使之察任,议定新荐,何如?上曰,付职之后,每不议荐,今番则单望启下后,使之速为新荐,可也。申厚载启曰,请梁济臣、尹完等,依该府奏当,按律处置。措辞上同上曰,不允。罢出。烬馀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姜柏年。左承旨孟胄瑞。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朴世坚。右副承旨李观征坐直。同副承旨郑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益熏任堂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宣祖大王忌辰斋戒。

○卯时,日晕两珥。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寿恒,提调臣张善瀓,副提调臣姜柏年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受灸后,仍有引接之举,移时酬酢,得无添伤之患乎?今明即晦朔,此是鍼灸家所忌,玉体受灸,殊涉重难,何以为之?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受灸为之。

○李观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郞厅来言,别队前部左司,下番军兵等赏格试才,从分数多寡,本营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卜马十匹立之,各陵摘奸。大殿受灸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午时,上御养心阁,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姜柏年,假注书南益熏,记注官宋最,记事官睦昌明,医官金有铉、韩道昌、白光铉、金尚诚、崔圣任、李应斗。金寿恒曰,昨日受灸后,引对移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寿恒曰,今日受灸,以十一壮定夺矣。上曰,然。寿恒曰,昨日引见罢出后,招见金谨行矣。上曰,其言谓何?寿恒曰,手本之后,有何别事乎为问,则答以别无他事,而手本中旧馆之所云者,指言熊川云矣。上曰,前日说话,亦及熊川矣。寿恒曰,问以渠辈,必欲移馆者,何意,则答以不能的知,而渠辈示以大欲所存云矣。上曰,闻其所言,则似非江户不知之事矣,船沧改造处,乃是巨役,石山高峻处,凿开中断云,是岂人力所及?必因山麓断处始役,而如是夸矜。我国通信使及译官辈,曾前必皆经过其地,而到今无指言其形势者,良可慨然。寿恒曰,滕城守者,出来岛中,治上年倭差阑出之罪,副官及都船主,并皆闭门,使不得出入,此乃重罚云矣。谨行曰,以上年,闻岛主丈人,当为出来云,而何至今无形影耶?答曰,何以得闻此言,吾辈则不知,岛主丈人,乃江户雅乐,所任甚重,不离关伯左右,何能出往汝国云矣?上曰,其言,反复难信矣。寿恒曰,雅乐盖本重任,为关伯所倚重,故岛主有贱产宠爱,欲立为适嗣,而畏惮其丈人,不敢生计。且关伯无子,欲为养子,若果定之,则当请信使云矣。上曰,此关伯新生时,果请信使矣,未知以谁人为养子云耶?寿恒曰,渠有近属,而时未的定云矣。善瀓曰,彼辈养子,不必以亲戚为之矣。上曰,渠之无子,在我不关,而第其父子相传,交邻之道,亦能世守而不失,百年无事,赖此耳。若是他人,则不必悉遵前为,岂非邻国之害乎?寿恒曰,以平秀吉所为观之,亦类此矣。上曰,我国本无与渠和好之义,而此关伯,攻秀吉而立,故始为和亲,秀吉以前,两国构衅,无宁岁矣。寿恒曰,曩时我国,数被倭寇。上曰,然。柏年曰,曩时,则多出岭东矣。上曰,或出湖西,或出湖南,无处所矣。寿恒曰,明宗朝乙卯年,多出于湖南矣。上曰,其时用何退乎?寿恒曰,李浚庆,为都巡察矣。善瀓曰,其时庙堂,以柳聃年为将。聃年,设路击却之,语在稗记矣。寿恒曰,太祖击倭,最为奇壮。上曰,倭人得意于壬辰,而其他无不败衄而去,盖轻躁而然。左边曲池,十壮受灸毕。有铉曰,明日亦连为受灸乎?上曰,为之。上谓寿恒曰,金谨行所言,此外无他可闻事乎?寿恒曰,别无他事矣。江户声息,无路闻知,岛中所见,则人物极盛云矣。上曰,接慰状启,尚不来到,似不及与倭相见矣。寿恒曰,倭馆防禁事,令东莱府使,分付于倭馆,而其中亦有难便之事云矣。上曰,何事。寿恒曰,常时馆倭,任意渔采,以供朝夕,至如馔物交贸,如京中,今若一切禁断,则将至疲死云。若其无端出入者,固宜痛禁,如不得已交贸之物,则从门侧相通,亦似无妨。上曰,然。杂人则不使往来于馆门近处,馔物则许令交贸事,自备局分付,可也。罢出。烬馀郞厅白鸿举校正。郞厅郑彦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