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万基。右承旨闵点。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递差〉。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神气则自数日来,日渐苏健,核患诸症,时无加减,而但自再昨,猝患暑热,头痛当午甚苦,向夕始歇,以此为苦矣。
○答药房再启曰,汤药则苦,姑为停止。
○韩兴君李汝发,左尹除授。
○答户曹判书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疾疾虽然,国事孔艰,安心勿辞,时或调理,从速行公。
○答训炼大将柳赫然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局,允合是任,予知已久,佥论亦同,何用辞为?本监之事,数月废弃,宜速收拾,须勿固辞,从速行公,以励军门,毋孤予意。
○备边司启曰,伏见吏曹启辞,新除授罗州牧使苏斗山,有越禄之罚,请递蒙允矣。凡守令时遭此罚者,递付京职,然后方行越等,则苏斗山,虽有长城时越禄之罚,自当递来付职后,依他例施行而已。既已择授巨邑,旋即递改,事体未安,吏曹启辞勿施,何如?答曰,允。〈《备边司誊录》〉
○吏,以金得臣为原襄都事,郑华齐为正言,金锡胄为副校理,金澄为全罗监司,尹鏶为大司宪,李处恒为果川县监,张善瀓为兵曹参判,沈梓为承旨。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万基。右承旨闵点〈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吴始寿〈式暇〉。注书宋光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答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申命圭,司谏朴增辉,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礼有宜举于百世之后,事有重光于千载之上者,苟可重光。不宜以前代之未行而持难,在所宜举,不可以其事之久远而终废。是以,周太王崇奉之典,始行于成王之时。宋孝□追祔之礼,亦在于累世之后。岂非礼有所宜举,故行之而无难,事有所重光,故断之以不疑者耶?臣等,以神德王后祔庙之请,数月论执,天听日邈,实缘臣等诚意浅薄,不足以动天,而殿下圣明之德,仁孝之至,何不深思义理之正,亟允群下之请,乃反迟疑慎重,若是之过乎?臣等窃不能无惑焉。恭惟神德王后,生既母仪于一国,没当庙享于百世者,度之天经,准之地纬,实不易之定制也。是非当否,岂所容议?只缘当时议臣,见识舛谬,不知义理之当然,终昧典礼之当然。〈数字缺〉今日神人之憾恨,庸有极乎?以言乎太祖,则〈数字缺〉宝册,礼隆陵寝,而每称良佐,追惟乎太宗之孝,则祗奉禋祀,亲传香祝,而益尽子职。于戯,其为死生之恩,存没之奉,终始若斯,则独此祔庙之未遑者,夫岂祖宗之本意也?伊祀典之减,陵制之杀,皆出于礼官之所设,而以贻祖宗之羞者,迨今三百年矣。幸赖我圣上,诚深追远,惕然感发,因山旧仪,一命尽复,而重屋正享,犹独阙焉,岂非大欠典乎?一二节目,虽或裁损,陵名徽号,尚今不替,则俨然母道,百世犹尊,升祔大礼,终可废阙乎?于戯,此论重发于宣庙之朝,而宣庙之所疑难者,既已尽许,则独此祔庙一节,如是坚持者,果何意也。或虑礼有重大,不欲轻改而然耶?抑以事在祖宗,恐涉追议而然耶?是大不然,夫失之微细者,犹可少忽,关于重大,则尤不可不急,责归圣躬者,犹可少缓,涉于祖宗,则尤不可不先也。殿下何不念及于此也?亦安知夫惟天惟祖宗,或欲以未遑之礼,遗殿下于今日欤?然则在殿下继述之孝,无大于此矣。殿下诚若快施乾断,亟举缛仪,以格太庙,则不但母后幽冤,可泄于九地之下。祖宗在天之灵,亦必悦豫于冥冥之中,此非礼之宜举,事之重光,而大有惬于举国臣民之望乎?今殿下既令封陵而建阁矣,亦且置官而省扫矣。如是而独寝祔享,参以礼节,断无是理。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申命圭,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烬馀〉
○禁府启曰,本府时囚乐安郡守慎祉膺,关节伪造人查得间,仍囚之意,覆启蒙允矣。今闻伪造者,既自刑曹取服,张善瀓面嘱之说,已归孟浪。祉膺处更无可问之事,□以其带职滞囚,远邑下人,久留京邸云。此亦可虑,慎祉膺放送,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直〉。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在外〉。同副承旨吴始寿〈病〉。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安后泰〈病〉。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头疼之候,加减如何,而核患等症,亦无差歇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又以口传启曰,昨伏见问安之批,且闻医官之言,头疼之候,尚未快差。今日虽是宾厅日次之坐,而〈数字缺〉引见恐有添伤之患,敢此仰达。答曰,知道。头疼之候,比再昨稍减,而核患之减歇,难以时日期。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只备局堂上,引见。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王世子会讲,限十一岁前,勿为取禀事,榻前定夺。
○金宇亨启曰,今日备局堂上引见时,以兵曹判书洪重普所启,水原精抄军还属本厅事,已为定夺,则前举行条件中,所当付标以入,而观其措语,则皆是一边归属之语,故有难指摘付标。势不得已,他举行条件书入,且与以前改标样举行条件,则其时注书,既已修正日记,而本草则归藏乡家。故亦不得付标,又书新举行条件以入。〈数字缺〉举行条件,亦难付标,故又书新条以入,而前举行条件二丈,启字爻周次,并此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安后泰。
○执义申命圭,司谏朴增辉,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措语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申命圭,掌令李观征,持平李休征、任相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馆学儒生赵相愚等上疏。〈疏辞缺,神德王后祔庙事〉答曰,不允。
○上御熙政堂,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许积,兵曹判书洪重普,户曹判书金佐明,训炼大将柳赫然,左副承旨金宇亨,假注书柳尚运,平安兵使成𬬩,追后入侍。许积曰,核患未差,又有头疼之候,不胜惊虑矣。上曰,今日则似减而未快矣。许积曰,今日多有定夺之事,而虑或添伤,请勿引见矣,上曰,比之顷日则快愈,故及于批答耳。许积曰,仁川,旧有紫燕津船十只矣。今皆腐败,只有二只,而且芿朴船则不便于海中过涉。百馀石容载,哨甲船七只,芿朴船三只并十只,依前例令三南造给,何如?上曰,依此造给,可也。郑太和曰,冬至使臣,例于都目政差出矣。今则吏曹判书朴长远,在外陈疏,上来未易,使臣差出,渐致迟延,不待都目,从速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许积曰,军器寺匠人未及代定者,其数颇多。前都提调时,虽使续续代定,而其中数三邑,则未充定其数,多至四五十名矣。虽有解由拘碍之法,一岁之内,岂能尽充其数乎?每年以五名为限充定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金佐明曰,湖西水灾太甚,收米必使减除,其中进上甲胄价,限今年减捧,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一年所入,几至百馀部矣。柳赫然曰,京外无造甲之处,脱有缓急,岂专着于禁旅耶?赵复阳曰,造一铁甲,可造二皮甲云矣。上曰,全漆甚难矣。许积曰,吴玠之军,着绵甲,遇雨败绩矣。郑太和曰,丙子年,金自点,着雪绵甲,中箭于背而皆不入矣。上曰,胡人战法,必打面部,故诸王之面,多有剑痕云矣。成𬬩进前,上曰,备局已有分付之事耶?许积曰,昨已细言之矣。江边各邑,李汝发,为五家统,成𬬩下去,仍用其规可矣。上曰,曾为守令于西路耶?成𬬩曰,曾为宁边、宣川两邑,而兵营之事,不能详知矣。上曰,采参之禁,各别申明,可也。西路江边则甚于北道云矣。成𬬩曰,脱有缓急,安州城堞,尽为颓圮,何以守城乎?上曰,宁边军粮,亦无储耶?许积曰,成𬬩下去,与监司相议,移储似好矣。许积曰,锺城府使孟胄瑞,即咸镜监司洪处厚之同姓三寸侄女夫也。监司以相避应递,启闻,则该曹以法无相避,不许递改。盖大典相避条,大文则其法甚歇,小注则比大文颇为紧着。在前科举时相避,亦以大文用之矣。顷因领相陈达,今用小注,而监司之于守令相避,用大典小注事,定式施行宜当矣。上曰,依为之。〈烬馀〉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直〉。右承旨闵点〈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同副承旨吴始寿〈病〉。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西县令李周。
○金宇亨启曰,宪府启辞中,持平任相元姓字,公然落书,而厅中考准,传启承传色之际,臣亦不能觉察,不胜惶恐待罪,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宇亨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烬馀〉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寿〈坐直〉。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安后泰。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龙翼启曰,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吴始寿,以推考照律公事未下之故,皆不仕进矣。今则判付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点,以承文院都提调之意,言启曰,前副正字权瑎、权知,副正字李孝源,俱在罢散中,依前例肄习官启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常平厅言启曰,本厅燔瓦所吐木价布五十六疋,厅属船人池贵贤,受出之后,屡次逃避,无意备纳。故不得已囚禁督捧,此非泛然犯罪者之比,不得疏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户曹言启曰,富平居幼学李言宏,竹山居副护军金南器,永柔居正兵张守丁等上言,启下本曹,而终不现身,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状启,公山居奴九其叱金渰死事,传于金万基曰,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以全罗监司状启,咸平等邑男女并七名渰死事,传于金万基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执义申命圭,司谏朴增辉,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谏朴增辉,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行副护军李庆亿上疏。大槪,将臣本职及兼带备边司、宣惠厅、承文院、掌苑署提调等任,先赐递改,仍正臣罪,以重台体。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必深嫌,卿何辞为,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朴长远上疏。大槪,伏愿圣慈,天地父母,谅臣至悃,察臣危恳,亟许递臣职名,以完大政,仍治臣罪,以警他人,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依遵前旨,安心勿辞,从速入来察职。〈烬馀〉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病〉。右承旨闵点〈服制〉。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式暇〉。同副承旨吴始寿〈坐直〉。注书宋光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安后泰〈病〉。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暑雨复作,日气蒸郁,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头疼等症,尚无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而头疼则一两日前,始得差愈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南龙翼曰,今此温泉举动,药房都提调以下书启。
○金宇亨,以刑曹言启曰,今日罢斋后,在囚罪人商议疏决事,曾已启禀蒙允矣。判书臣郑知和,陈疏未下,参议臣李弘渊,适遭服制,俱未得来参,莫重疏决之事,臣不敢独为举行。只就轻囚若干人保放,而其馀重罪者议处公事,待堂上齐会,商议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寿,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李润朝,昨遭服制,不得行公。只有司书臣李敏采,方为入直,而不但疾病事故,有难豫知。前头且有悬吐校正之事,僚员不齐,事甚苟简。明日政,阙员并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始寿,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言启曰,原襄道七月朔进上中,大典[小]生鳆色变者颇多,不合进供,而不可追退,姑为捧入矣。陪持人则本院治罪,而当该封进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尹鏶启曰,臣本以衰老癃疲之人,一经重病之后,加以脚病甚苦,不能行步,断无供职之望。呈单呈疏,几至二旬,见阻喉司,终未登彻。及授本职,至今稽谢,实由于此,逋慢之罪,已自难逃。且臣曾忝铨曹时,以差祭宗班名字落书之故,至被推勘,时未完结。虽缘病势如许,无路诣台之致,尚此闷默,不得自列之失,又加一节,〈数字缺〉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大司宪尹鏶,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司谏朴增辉,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申命圭,掌令李观征,持平任相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请大司宪尹鏶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司谏朴增辉,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答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更加调理察职。
○答大司谏李廷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礼曹参判郑斗卿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副护军赵启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上来察职。〈烬馀〉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服制〉。右承旨郑钥〈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式暇〉。同副承旨吴始寿〈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鸿山县监崔永世。
○有政。
○吏批,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张善瀓未肃拜,参议尹飞卿进,参知李翊进,左副承旨金宇亨进。
○金宇亨,以御营厅言启曰,兵使申汝哲,本厅中军,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顷者大臣,以监司守令相避,用大典小注,定式施行事,定夺于榻前,而锺城府使孟胄瑞,于本道监司洪处厚,乃是同姓三寸侄女夫,法当递改之意,并为陈达矣。锺城府使孟胄瑞,依大臣启辞改差,而新除授德山县监朴世注,与本道监司李䎘,为同姓四寸妻娚妹夫也,亦当相避,依定式改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书在外,参判未差,少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李尚真为大司宪,姜硕昌为注书,梁后源为泗川县监,吴烇为内资主簿,洪万锺为奉教,申翼相为检阅,闵鼎重为冬至上使,权尚矩为副使,慎景尹为书状官,金万基为副提学,廉振石为德山县监,李观征为锺城府使,郑钥为承旨,丁昌焘为掌令,李萱为文学,洪万锺为兼说书,柳赫然为训炼都监提调。
○兵批启曰,新除授晋州营将权曦,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吏批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观征,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兵批,以权曦为晋州营将,尹鏶为护军,李潗、金万运、闵孝骞、李知白、申汝哲为副护军,郑钥为司直,姜硕昌为副司正,权瑎、李孝源、李后晟为副司勇,权曦今加折衡,〈缺〉注书二员,并皆差出,而注书宋光渊,累日调病,尚未差歇。假注书一员,所当代察,而假注书安后泰,亦有实病,势难供职。假注书柳尚运、宋光渊,差病间使之姑为仍察,何如?传曰,允。
○合启,〈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申命圭,持平任相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新除授大司宪李尚真,时bb在b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朴增辉,正言鱼震翼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烬馀〉
○吏,以李庆亿为礼曹判书,梁后源为泗川县监。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服制〉。右承旨郑钥〈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寿〈坐〉。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龙翼,以艺文馆郞厅,以领事提学意言启曰,新除授检阅申翼相,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以两司请对,传于金宇亨曰,自朝后头疼猝作,不便起动,所怀使之书启。
○金字亨启曰,以两司请对。传曰,自朝后头疼猝作,不便起动,所怀使之书启事,命下矣。执义申命圭,司谏朴增辉,持平申晸、任相元,正言鱼震翼等以为伏承上候未宁,所怀书入之教,所当依传教书入,而缕缕所怀,不可以文字备尽陈达,稍待圣候平复,更为请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司谏朴增辉,持平申晸、任相元,正言鱼震翼启曰,〈改措语缺〉请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谏朴增辉,正言鱼震翼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吴始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来十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敢启。传曰,知道。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答右承旨郑钥疏曰,省疏具悉。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成均馆进士赵相愚等疏曰,〈疏辞缺〉〈神德王后祔庙事〉。答曰,不允。
○弘文馆副应教南二星等箚曰,〈疏辞缺〉〈神德王后祔庙事〉。答曰,不允。
○教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全州府尹金澄书。王若曰,分釐四国之任,自昔时而惟难,专制一方之权,在今日而尤重,畴堪是选,予得其人。惟卿,气质刚方,才识明敏,名标金榜,曾射策于妙年。身侍丹墀,遂载笔于迩列,文辞素富,咸称博洽之才。风裁自持,早负劲直之誉。〈一句缺〉戴笏台端,既见庶僚之振励。乘騘关外,复致列邑之肃清。〈以下缺〉弘文馆校理知制教兼经筵侍读官李奎㱓制进〈烬馀〉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郑钥〈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沈梓〈坐〉。同副承旨吴始寿〈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别无加减乎?昨有头疼猝作之教,此必前日往来所患,未尽祛根而然也。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伏闻医官所传之言,上候自昨朝患头疼,巳时而止。今朝头疼又作,卧起之际,微有眩气,脉度亦且洪数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与郑后启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出于暑感热郁之致。黄莲香薷饮,加石膏二钱,羌活一钱半,生知母、山桅炒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曰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十日,禁军习阵日次,故当为设行于慕华馆,入直禁军等,依前例除标信出用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宾厅武臣《武经七书》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坐〉。右承旨郑钥〈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寿〈式暇〉。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许积,左承旨闵点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昨已进御,而头疼眩气等症,得有差减之效乎?核患亦复如何?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进药之后,颇似减歇,今后依前,勿为逐日问安。〈烬馀〉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病〉。右承旨郑钥〈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寿〈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柳尚运。事变假注书郑樍〈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骊州牧使睦来善,丰德府使李堥,甑山县令黄道光。
○有政。
○吏批,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张善瀓,参议尹飞卿病,参知李翊进,左副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李庆亿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庆州营将金世器,以营将陞堂上,而未及赴任,遭其母丧,新授加资,依例还收,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申翰周为仁同府使,朴元开、边益中为监察,宋象周为庇仁县监,朴长远为礼曹判书,姜柏年为大司谏。
○南龙翼启曰,吏曹判书李庆亿,命招不进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以李汝发为训谏都正,权道经为宣传官,李选为北评事,睦林奇为庆州营将,闵鼎重为上护军,孟胄瑞为副护军。
○合启曰,事在先代而有所失误,则不可以久远而不先正也。礼关宗祏而有所欠阙,则不可以重大而不亟改也。如或诿其久远而过于慎重,谓之重大而有所疑难,则义理终归于不明,而典礼无可举之时。岂不有歉于继述之道,而重贻祖宗之羞乎?臣等,以神德王后祔庙之请,数月论执,天听愈邈,岂殿下以为,事关祖宗,恐涉追议之嫌耶?莫重典礼,不欲轻改而然耶?惟其关于祖宗,故必体祖宗之心,而以尽其庙飨之诚,惟其礼之莫重。故宜举莫重之仪,而使□□世之憾,以殿下圣明仁孝,何不深惟义理,快赐乾断,而乃反慎重疑难,至于此乎?恭惟神德王后,配体圣祖,母仪一国,则其名也正,其分也明,而终不与于庙飨者,抑独何也?只缘其时议臣,实昧礼典之当然,不思圣孝之将顺,降杀之举,终身有所不免,则其非祖宗之本意者,岂不较然乎?乌呼,太祖之于神德,共创洪基,恩笃良佐,及其升遐,悼念特深。陵寝之制,𫷷仪之备,无少欠缺。继而太宗大王,共[恭]为子职,尽其诚孝,间关奔窜之际,必亲扶掖。禋祀香祝之传,亦极尊奉。吉凶之际,终始无间,而独阙升祔之典,千秋血食,不得同享于太庙,则太祖大王之灵,想必有衋伤者,而太宗大王,亦必不安于陟降之际矣。臣等窃以为,祔神德于太庙者,即所以安太祖,太宗之灵,而玉豆黄流之荐,方有所钦潝降歆者矣。今若以事关祖宗,有所疑难,而不为之祔庙,则是岂先志之遹追,而圣王之达孝也哉?曾在宣庙朝,群臣吁请,而惜无如彭时,姚夔之哭争感动者。仍循不举,以至今日。幸赖我圣上,诚深追远,片言感悟,既复其因山,而一视于诸陵,则入庙之礼,惟当次第举行,而顾此迟疑,事至中寝,则其何以体祖宗之心,而慰神德之冤乎?陵享庙九礼无异同,而一修一阙,断无是理。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近来外方重狱,多有稽滞,至于经阅屡年而未决者,寔缘讼官,怠事不职。甚者,或听一边私嘱,故为延拖迟久,眩乱是非。必欲归之于疑似难明之地,终使抱冤之徒,不得伸雪其至痛者,比比有之。听闻所及,诚可寒心,顷因本府之坐,有丧人朱震机者,为复母兄之雠,累然呈状。观其状辞,情甚可矜,而其□曲折,亦不可以状者之言,有所取信。取考刑曹前后文案,则此狱推□□已至三年,而尚今未决。上年自上,至下此狱,非寻常杀人之比,十分明查,从速取服之教,而当该推官,终不惕念,以期得情。至于其间干证多有变辞,亦别无一二推端,而了无穷核归一之举。且使狱囚,公然出狱,任其行止,推官之终始怠忽,按狱不谨之失,诚极可骇,不可不随闻惩砺。〈数字缺〉请前后推官,并命罢职。其时监司,难免不能严饬之失,请从重推考。命本道监司,别定刚明推官,从速处决,俾无如前缓忽稽滞之弊。新除授巨济县令许征,曾为南海县令时,贼译馨长之女,有定配其县者,征,引而奸之,遂与况惑。其间所为,多有可骇,至今县人,无不丑鄙。如此之人,不可复授字牧之任,且其新授之地,壤接南海,惯识所行,不可使绝岛疲氓,大有失望。况此是海路要冲,曾设关防,地非等闲,请新除授巨济县令许征,削去仕版。其代,令政官极择差出。答曰,不允。末端两事,依启。许征,罢职,可也。
○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沈梓启曰,巨济县令许征,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罢职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月晕。二更,月晕。流星出女星上,入北极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流星出华盖星上,入毕星下,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五更,出五车星上,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光照地。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箚具悉卿恳。闻卿入来,予甚喜悦,俟卿疾病之少间,入来开怀,有何不可,卿其益加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河阳令臣材疏曰,伏以臣,得孝宗大王御笔于闾巷间。窃伏思惟,圣考手迹,不敢奉藏于私室,敢将御笔本帖亲制七言绝句二首,唐贤绝句二首,进献于宸严之下。末裔小臣,猥慁天听,臣不胜惶悸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进御笔,敬奉钦玩,追慕良深,甚嘉尔为国之诚矣。仍传曰,今观河阳令材所进御笔,则祗奉以来,追慕〈二字缺〉令该曹准职除授,以示予嘉赏之意。
○答礼曹判书李庆亿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何用辞为,安心勿辞察职。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卿其从速上来察职。〈烬馀〉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病〉。右承旨郑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病〉。右副承旨沈梓〈坐〉。同副承旨吴始寿〈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南县监韩世弼。
○南龙翼启曰,右承旨郑钥,除拜已六日,尚不肃谢,昨日呈辞,有还出给之特教,而今日又不入来。虽曰引嫌,出纳多事之地,虚席已久,极涉未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合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申命圭,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昨以许征削去仕版之请,只命罢职,其罪不可谓全然不惩,而如征之无识武夫,虽不足齿论,亦是名列朝籍,身为守令,则与其邑定配贼女,公然押近,自取丑鄙者,不亦无状之甚乎?初若不知则已,既已举劾,则不可罢职而止。请前巨济县令许征,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答曰,不允。
○巳时至申时,日晕。
○文学李萱疏曰,伏以臣本无能,最居人下,既蔑学识,且乏才望,幸窃科第,滥蒙洪造,屡叨匪据,已极猥越。前后居职,率多癏厥[阙],顷冒台席,妄陈瞽说,以起一场闹扰。殿下察其狂僭而即许递斥,则投闲置散,乃分之宜。不料今者,新命遽降,臣诚感激惶愧,罔知攸处也。仍窃伏念,谏职宫僚,俱是清选,责任之重,元无等别。臣既不能见信于君父,言无可采,罪著旷官,则其何能讽赞于胄筵,随事箴规,以称其职乎?况今元良岐嶷,圣学日就,宜选端谅才学之士,以畀辅导之任,而乃以至愚极陋之臣,侧迹于卫翼之列。一介廉隅,纵不暇顾,而羞当世辱名器,为如何哉?且臣自数旬前,重患足疮,多施砭焫,尚未差复,跬步之间,亦难运致。以此病情,尤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慈,俯察微悃,亟许递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愚分,公私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踏启字。〈烬馀〉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坐〉。右承旨郑钥〈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病〉。同副承旨吴始寿〈坐〉。注书宋光渊〈仕〉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头疼之候,无更发之患乎?核患亦复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头疼之候,时未快愈,有时往来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吴挺一,宾厅坐起,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宇亨启曰,执义申命圭,持平申晸,正言鱼震翼、郑华齐,校理李奎龄,修撰金锡胄,副修撰金万均,来诣阙门请对矣,敢启。传曰,一时入侍。
○金宇亨,以备边司言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贾,豫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右边捕盗从事官落点,边胤祚。
○金宇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许积,兵曹判书洪重普,户曹判书金佐明,工曹判书吴挺一,知事柳赫然,江华留守金徽,左副承旨金宇亨,执义申命圭,持平申晸,校理李奎龄、金锡胄,正言鱼震翼、郑华齐,修撰金万均,记事官姜硕昌,假注书郑樍,记事官赵师锡、申翼相。许积进曰,头疼之证,久未去根,虽缘日热之致,而必有受伤之处矣。上曰,别无受伤之事,近日稍似减歇矣。郑太和曰,日气炎热,闾阎亦多此患,核候瞻望,别无显效,坚硬之气,何如?上曰,犹未消减矣。郑太和曰,暑热至此,自上方在未宁中,恐未引见,有此引对之命,圣候必愈矣。上曰,酬酢别无困倦之候矣。郑太和曰,臣等,久欲进达而未及为之,三司论执,自上必以为察纳矣。神德王后祔庙事,宣祖朝,亦有此论,今则如前有异,既举陵寝之制。祔庙一节,尚不举行,群情皆以为悯郁。玆事不容但已,前头将有宾厅启辞,合司伏阁之举,不必如是持久,速为允从宜矣。许积曰,玆者至此,臣之罪也。当初进达祔庙则虽似重难,而封建请速行,以致自上持难,莫非臣之罪也。上曰,非以卿言也,群议虽如此,事体至重。予之所以持难者,亦非他意,终有所重大者。故不得率尔为之,是予主意也。许积曰,凡论议,无举国雷同之事,而至于此事,则举国所同,可见公议。初时臣亦以祔庙为重难,圣意之所慎重者,亦必以此也。今则至于如此持难,似为太久矣。上曰,只是事系重大,不得率尔许之矣。郑太和曰,今虽允从,亦非率尔矣。申命圭曰,臣等,未谙上候之欠宁,敢为请对,亦以此事也。大臣既已陈达,此与宣庙时事有异。既已封陵建阁,不可不作主,既已作主,不可不祔庙。未知其时礼官,何所据而一帝一后之说,有此误也。朝野同声共辞,而殿下强拂至此,臣等窃闷矣。申晸曰,玆事义理甚明,实出公共之论,陵制一备,则祔庙之礼,不可阙焉。上意之至今持难,窃未晓也。鱼震翼曰,设陵置官,既如诸陵,则庙飨之礼,独此欠缺,岂合事理乎?申命圭曰,臣等论执,已过数月,玉堂陈箚,亦己久矣,而每以不允为批,无明白晓谕之事,此臣等所以悯郁也。李奎龄曰,自上慎重之意虽好,而今此祔庙之举,实合于天理人情,可速允从,不必过慎矣。申命圭曰,外议皆以合司之迟发,为未安,而合司事体重大,次第将有率百官之举,何必待如是之节目乎?夬赐允兪好矣。许积曰,合司发后,有宾厅之启,继有庭请之举,如此则举国废坐,事甚重难矣。申晸曰,前头大臣,当有陈请之举,圣意之慎重,臣等非不知之,而即今大臣及三司,齐声而吁,朝野之议,可推而知之矣。许积曰,既已封建之后,则无他道理,只行春秋享祀,而不为忌辰之祀乎?作主则亦奉安于何所耶?申晸曰,宣庙朝则三司之论,亦有携贰者。今则非但三司,至于草野,无一人异议者,宣庙朝,若无异论,则安知其不为允从耶?申命圭曰,其时贰论,非为他也。只以别庙争之云,未知何所据而然也。金锡胄曰,别庙之言,今不必提起,晋时张后事,臣已箚陈矣。此论,虽出于其时儒臣,而甚为无识矣。申晸曰,只陈其时之事,非以别庙为是也。玉堂之论,似为误闻矣。许积曰,锡胄所达,亦无不可矣。台谏所论中朝册命之事,臣等不知见于何处,而太祖既已册命为配,则何论他事。上曰,儒疏中为正嫡云者,似为误用矣。郑太和曰,儒疏果有误处,引喩亦失宜,而大义自好耳。上曰,神懿王后,升遐之后册封矣。申命圭曰,母仪一国,至于五载,不可不祔庙,古有一帝一后之事,以此为例耶?上曰,太祖大王,亦以一妃追崇矣。许积曰,高丽之礼,亦有之矣。上曰,桓祖只配崔氏矣。许积曰,以《大典》见之,则有二妻并祔之文矣。申命圭曰,朱子时,已定此礼,今无可论矣。郑太和曰,自上非不知合庙之宜,而只为重难矣。上曰,所言只此耶?地势狭隘,启辞后,三司一员退出,可也。合司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上曰,不允。申命圭、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各令私构,一遵《大典》之制。上曰,不允。申命圭曰,立第事,臣等,每以此争执,固知支离,圣上,岂不以为支离而厌听乎?上下相持,窃不胜闷郁焉。上曰,此则有不然者,台启虽张,岂至于一二年之久乎?予若使之敦迫入居,则非为不可,而彼亦陈疏不入,故不得已有此举。台谏,又何可使勿为造给乎?至于公廨则非令撤移,只为闲地,不移公廨则将移民居,予以为难,若是允从之事,何至今持久。近来人心多异,或以五十间,为未安而争执,喧告榻前矣。自公造给之不可云者,非所意也。许积曰,以理言之,则先王造给之家,今不可毁移,而若给财力〈数字缺〉允从事可矣。上曰,若给财力,是乃扶助而已,诸主不能安居,私自请移,则予不必言于外朝,当私自造给,而此则有不然者矣。许积曰,外议未晓上意之所在,想以再造主第为讶耳。五十间之制,台谏必以为非,而臣则自当初以上意为好矣。上曰,二宫则可,台论之五宫一时并作云者,何所据耶?许积曰,此则出于未能详悉之致也。五十间之制,决不可从之,庶人十间,古者宰相家,父为宰相。子为士则死而毁之云,并行廊五十间,似难容之,只内室五十间,而不为逾制则似好矣。申晸曰,今此主第,非自为撤移,上意之欲为造给,未为不可,而即今遵行者,《大典》也。似不当扰改,至于公廨,则为虑民居毁移之弊,意甚盛矣,而书之史策,四方听闻,若曰为主第,毁撤公廨,则甚不可也。大臣、三司,方为入侍,与之相议速定宜矣。上曰,不有民弊,则予何必撤毁公廨,而后为快也。申命圭曰,圣教虽如此,臣等之意,则公廨乃第款[宅]也,许积曰,台谏以公廨为言,当初民情惊㥘,至有径自撤移者,若申饬该曹,使之准给其价则好矣。上曰,既令准给其价,而该曹之事,每致如此矣。申命圭曰,臣虽为此启辞,而曾闻本法,除祠堂行廊,为五十间。仁祖朝故相臣金尚宪,为大司宪,请毁逾第宅,其时亦有此议,而勿计行廊,并以五十间为限者,亦台臣执法之论也。上曰,间阁之数,虑或有争,而至于勿令造给之请,非意所及也。申命圭曰,今则威颜咫尺,亲承传教,而在外时,亦私相仰体圣意耳。中门内五十间,则决不可坏制,行廊亦不可无限量也。鱼震翼曰,今当改构之际,五十间之制,少或逾焉,则将何以遵守《大典》乎?至于行廊,量宜造作,而亦不可过为逾制也。金锡胄曰,诸主第宅事,久不允从,本馆亦当并为论执,而方有祔庙之请,不为并举矣。量给财力之论,意有所在,而臣曾为兵曹郞官时,一公主造宫之费,至于二百四十同之多,经费亦不可不虑也。上曰,曾前所造之宫,皆用旧石,而五宫则运石之时,糜费至此矣。许积曰,不至如前宏侈则好矣。李奎龄曰,台谏所达,只中门内五十间,其后或私自添构,则有何不可乎?申命圭曰,小臣只为旧闻,有中门内五十间之言耳。申晸曰,此则奎龄失言也,中门内五十间为制,而他日私自添构云者,极为不当矣。申命圭、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前巨济县令许征,削去仕版。上曰,依启。又启曰,监察为官,古之殿中,职责甚重,不可人人而滥授。新除授监察边益中,为人门阀,虽未知如何,自有新除,恐其越署,夤缘曲径,请托台谏,殊甚可骇。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如此之习,亦不可不惩,请监察边益中汰去。上曰,依启。又启曰,再昨臣等,以北关杀狱,淹滞不严,前后推官,举劾蒙允,而昨朝府吏来言其应罢推官,政院使本府现告云。臣等闻来,殊甚怪讶,而亦虑下吏之误传,姑欲知其虚实而处之矣。即见政院启辞,果有以现告事,问于宪府之语,始信前言之不诬,益可骇然。自古台官之如此论启何限,而岂有分付台官,自为现告之事乎?揆之事体,殊极可骇,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启曰,近来徼巡之禁,解弛日甚,无赖辈结党偸盗之患,比比有之,诚可寒心。顷日夜半□部所属阛阓之中,有贼党数十辈,持杖环绕于常澲家,公然偸掠,取其百金而去。打伤人物,至于被伤之人,方在死生中,实非寻常窃盗之比。闾民惊恐,若不保朝夕,此患渐炽,诚非细虑。治盗之官,常时弛禁,不为严戢之状,据此可知。请当该捕盗大将,从重推考。其贼徒使之一一捕治,痛绝后患。上曰,依启。申晸曰,上下相持至此,何时了决乎?上曰,予既已言之,别无必取公廨之意,不须更陈矣。申命圭曰,明日发落则为决矣。上曰,既言予意,此外何言?申命圭曰,亦岂敢以不可行之事争之乎?臣等所论三件,若与大臣,从容议定五十间之制。只用于中门内,而勿毁《大典》之法则好矣。申晸曰,在昔丰亨之时,公主之贵重,亦无异于今日。申命圭中门内之说,颇有所据,亦出于权宜,而臣则待罪法官,不可轻挠《大典》五十间之制矣。申命圭曰,此言误矣,臣亦欲守五十间之制,岂容轻毁《大典》之法乎?申晸曰,臣意谓,台启方张时,不为始役,而伏闻江上有贸木之事云,诚为未安矣。上曰,顷日李萱之疏,亦为此言,而既已停罢之后。自内司造给,内司所为之事,有何相关而有此云云,予未知其可也。申命圭、申晸启曰,即以第宅事进言之际,校理李奎龄,有言语失当之失。请校理李奎龄,从重推考。上曰,依启。申命奎启曰,玉堂应召入侍之官,以台论出去,则次官所当仍为留侍,而径先出去,难免率尔之失,请命推考。上曰,依启。金徽曰,铁串佥使,井浦万户,农后还移事,前既定夺,而撤取材木等事,多有难便之势矣。洪重普曰,曾在先朝,升天浦,旧有别将,而铁串移镇后,又别设将于铁串矣。升天之于铁串,相距不远,若复移佥使之本镇,则不须仍置别将矣。上曰,然则何必又置别将乎?使之减去,可也。金佐明曰,束伍格军刈草事,仁川府使,报于备边司矣。许积曰,刈草事,临急则用为格军矣。此非束伍军应使之役,而仍为积草,今者仁川,欲永定为格军,似不可许也。若有事之时,则何以为用乎?常时则用之,而勿令移属宜矣。上曰,以此分付,可也。金佐明曰,漕运不及期之守令,将为徒配,而此外两南守令甚多,至于二十馀人,似难尽为徒配。或施决杖,则亦不下于徒配,何以为之?上曰,既已定律,岂可以数多而废之乎?许积曰,今此事目,行会既晩,似当有分拣之事矣。上命书判付曰,依允。今年事目,须律似为迟滞,林川等三邑节哛,依回启施行。金佐明曰,鸿山漕船事,欲为陈达,适值上候未宁,未及为之。又移户曹,立法之初,固难挠改,而此则虽不逢点于元山,既已无事载纳,似有间隔,或可分拣,故粘目入之矣。上曰,虽已无事领纳,既有违越事目之罪,不可全释矣。许积曰,玆事臣以为当改其事目矣。郑太和,不为逢点,而败船无置处者,与无事载纳者,固为有间。不逢点而来纳者,决杖定配,不逢点而臭败者,依律处之可矣。申命圭曰,此事臣虽不知其初而若先设不可行之法,则固难依准。既已参酌定法,而有所挠改,则法不信于民,为国之道,断不如是矣。上曰,自明年为始,不逢点而来纳者,与不逢点而臭败者,分等罪之,可也。金佐明曰,晋州漕船,亦不及期,五只无去处云矣。上曰,安民仓所纳之谷,已尽输纳耶?金佐明曰,闵鼎重,以水站船载之仓库,不为坚完,故米有伤者矣。金佐明曰,臣之疾病,比前差歇,而即今筋力虚惫,所带诸任,不能兼察。若递一任,则可以专意本曹之事矣。许积曰,金佐明之病,尚未快愈,固难兼察诸务,而内局提调,则侵晓供仕,尤非有病之人所可堪者矣。上曰,内医提调,递差,可也。上出给两西屯田换给公事曰,改为回启,可也。金宇亨曰,四学儒生上疏,入启已久,而尚不批下,敢此仰达矣。遂罢出。〈烬馀〉
○吏曹判书李庆亿疏曰,伏以臣,蒙被异恩,忝叨春官,私义未安,不敢冒出。沥血封章,冀许镌改,乃者新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踧踖,益无所措,圣恩加于一节,而臣之狼狈,转加一层,不得不毕露危悃,昂首呜呼。天官之长,为任最重,苟非舆望所属,不可一日暂居。臣之不合此任,不惟臣所自知,在廷诸臣,孰不知之。且臣奉使失体,台议峻发,其所请罪,实非寻常规正之比。停论之后,馀闹未息,在臣自处之道,唯当谢迹朝端,杜门循省之不暇。岂可束带抗颜,复据铨席,重贻清朝之羞,以伤廉愧之义哉?前秋忝窃,亦出于一时之承乏,虽缘在职未久,幸免论斥。其临政愦愦之状,窃想圣明,亦已洞烛,政使无他衅累,不可以铨衡重任,又加于已试不效之人。况臣才被重劾,污蔑未湔者乎?虽庶官凡僚,尚不可耐弹行公,冢宰之职,是何等地望,而乃敢忘廉丧隅,晏然承当,重得罪于公议乎?臣之进退,于此决矣,至于病难自力之实,有不暇论也。伏乞圣明,曲垂体物之仁,俯谅崩迫之恳,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递免,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战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非深嫌之事,何乃若是?既往之事,亦不追咎,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副提学金万基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谬荷甄拔,授臣以玉堂之长。臣承命震惕,抚躬惝恍,仍窃惟念,玉堂为职,非惟昵侍经幄,亦且顿替可否,责任不轻,称塞实难,而至于长官,最号清选。苟或虚授而不择其人,冒受而徒荣其身,则授受俱舛,上下胥失矣。如臣袜线苦短,轮翮无取,懦惰自画而未习乎?一部之书,朴愚自守,而素昧乎当世之事,讲读之任,言议之列,实非所据,而犹且贪恋荣宠,不思引分。奥自己亥,出入本馆,十年于玆,一未能援据经义,论列是非,以裨圣学朝政之万一,不职之罪,固已不赀,加以狷隘之性,不周于世,情外之毁,靡所不有。故比年以来,方始征毖前事,惟愿处散班窃斗廪,以效禄仕,以避险涂,曾拜谏长,略暴危悃,而旋以他事获递,逮入喉司,黾勉供仕,而亦非本心所安。及至今日,宠渥愈益隆厚,职次愈益清切,而臣之危厉跼蹐,益倍于前矣。本馆之任,曾已蔑效,则一馆之长,何可躐据,前日所叨,亦且难安,则今日新除,尤非分愿。才力所不逮,不可使强而当之。情势所难冒,不可使抑而屈之,臣之控免,实出自量之审,匪如外饰之辞。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递改,使上无虚授而任当其人,下无冒受而安于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7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坐〉。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宋光渊〈仕〉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头疼□候未夬祛乎?核患亦复如何?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头疼,今几差愈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吴挺一,备边司坐起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顷因醴泉步兵林梦柱上言回启,有当该讼官先罢后推,本道监司从重推考。□□□□□□查出启闻□□会本道□□□□□□□□定□□摘奸处决事□□回答之关□□该曹取来见之,则奉化县监定推官摘奸查核之安㴒,则连三代一麓继葬,已至百馀年。且前后接讼,得决者三度,林梦柱亦以一度得决,而其偸葬,在于壬申年间。故判书许徽,为醴泉郡守时,因安㴒等呈状禁断,使不得接□则其非林哥可禁之山,据此可知。且指一古塜曰,或云七代祖,或云四代祖。前后供辞,变幻不一,至于击铮后□讼官未决□□其族属三人。又为一时偸葬,其不畏国法,自恣无忌之状,极为痛骇。如此之人,不可不绳以重律,以祛恶习,而□□□决给之意,据报监司,以梦柱非理滥猾之罪,不可不惩。为先捉囚之意题送,而讼官回启内,梦柱旋即走避,终始不现云。监□以梦柱三度见屈后,敢令侥幸之计,惹起讼椯。又为见屈,自□□□走避不现,极为可骇,即为督现,使之堀移之意题送矣。今因□关,枚举回移,而近来二度见屈者,不许更讼,此则启下之事。故□定讼官处决,而当初关文中,别无启闻回移之语,故不即回□□。以此观之,则本道似无趁不处决之失,而但定推官处决□□□俱不分明,载录于移文之中。以此回关内事意,有难的知。令本道前后决折文案,详查启闻,而大槪梦柱折讼,未决之前,不□国法,敢又偸葬,已极可骇,而见屈之后,逃避来京,专没实状,诬罔上言,其所负犯不一而足,委属痛骇。亦令本道登时捕捉,依法痛治之意,并为行移,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状启,安东呈,奴得只等渰死事。传于金宇亨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金宇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营闲良军官及营属牙兵之类,应为汰定军役者,查报之□□□□□□□□□行关诸道矣。他道则皆以报来,或报以今方查出为□□□□罗监兵营右水营,罗全州,忠清道忠州等镇,今至五朔,尚不回报,莫重军政,岂容如是慢忽,殊甚可骇,当该监、兵、水使及营将,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大王陵上莎□□□方至丁方,尽为枯损。自坤方至乾方,太半枯损。王后□□□□□□方□辛方□□□□□陵上□□剥落处甚□□□□□□□梁上涂灰及殿内外仰土涂粉,亦多剥落,大王陵上酉方栏干柱石二个,乍为欹斜云。依前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而丁字阁有頉处,则本曹堂上,兼为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姜柏年,持平任相元,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命礼官,议定神德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持平任相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自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大司谏姜柏年,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从定制。守令之图递点便,已成近日痼弊,为道臣者,不当轻易处置,曲循其愿,而前承旨沈梓,曾为庆尚监司,时以前尚州牧使李楚老善治褒启,至于蒙赏,则虽屡度呈病,不宜轻递,而不察病势之轻重,不念民情之如何?率尔启贴,至以皆甚悲切,传闻病重等,苟且措辞。既褒旋黜,举措颠倒,有损事体,听闻俱骇。前牧使李楚老,亦有图递之迹,不可置而不论。请前承旨沈梓罢职,前牧使李楚老罢职不叙。宁海府使郑承明,以年衰宿病之人,莅任以后,专废坐衙,民不见面,吏缘为奸,至于春间设行试场之际,非时物产,勒定于民结,而以价代捧,致有一境之怨谤,其他病民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使濒海远邑,日就雕弊。请宁海府使郑承明罢职。云山郡守申键,莅任未久,专事肥己,駄载络绎,殆无虚月,远邑人马,疲于道路,其他滥猾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嗷嗷,怨声载路,如此之人,不可久畀边郡,重贻民害。请云山郡守申健,罢职不取。答曰,不允。沈梓、李楚老事,依启。
○郑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吏曹判书李庆亿疏曰,伏以臣,露章哀吁,实出血恳,庶几微诚上格,天听少回,而伏承圣批词旨委曲,至以从速察职为教,臣奉读涕泣,益不胜惶悯踧踖之至。臣虽至愚,亦识分义,岂不知恩命之不可慢,渎扰之为可惧哉?诚以士夫行身,廉耻为重,苟或贪恋荣宠,冒没是事,则既失其身,何以事君?今臣私义之不安,已悉于前疏,其不可诿以既往小嫌,而晏然冒出也明矣,然此则只是廉义一节耳。至于病不堪仕之状,窃想圣明,犹未洞烛,不得不更暴于天地父母之前。臣于行役之馀,重患渴病,数月沈痼,转辗积败。素患风痹痰眩之症,乘虚发动,有时半身麻木,全不管摄。痰火上冲,泯然欲仆,夜则虚烦不寐,昼则终日昏瞀,精神销铄,忽忽若梦中之人,以致啖食全废,形貌换脱,委身床席。日就澌缀,诸医难于下手,亲识莫不怜悯。虽使屏绝人事,专意将理,尚惧未获苏痊。况何望起身任职,少效奔走之劳哉?臣之情势之狼狈,既如彼,疾病之难强,又如此,诚不敢饰辞伪让,以欺圣明也。恭惟天地之于万物,所欲必从,臣子之于君父,有情必达。伏乞圣慈,俯谅至悃,快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无允许之意,卿勿以小事为嫌,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吴始寿疏曰,伏以臣母,才经惨祸,无意于世。凡有疾患,不思保摄,朝夕饮吃,亦不以时,臣常煎迫,诚难一日离侧,而顾臣所叨,职亲地密,分义所在,干渎是惧,强抑私悃,黾勉奔走者,于今四个月矣。昨于夜中,猝闻添得暑霍,苍黄出直,归视症情,胸膈关塞,呼吸不通,急于吐泻,过用凉冷之剂,痞隔乍开,转成暴下之症。一昼二夜之间,度数无数,勺水寸粒之啖,亦且专废。奄奄气息,益复绵缀,顷刻之间,若将难保,假使此症,得差于旬日之内。衰年气力,暴伤于积败之馀,痊可苏完,难以为期,而况危恶之情,时无分寸之减乎?臣诚自幸惟母是依,不意今者,母病至此。臣于是际,方寸已乱,扶持救护,不忍暂舍,深严之地,何可癏旷?玆冒万死,大声疾吁于天地父母前。伏乞圣明,谅臣至恳,亟赐递改,俾得专意救药,以幸公私,臣无任恳迫煎悯之至。踏启字。〈烬馀〉
7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闵点〈病〉。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宋光渊〈病〉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南龙翼曰,宋判府事有病患云。遣御医权愉看病。
○以靖陵重建厅草记,传于郑𬬭曰,曾前似有欲为浮石而停止矣。何如是草记耶?
○郑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三员内,副修撰尹深,已以身病呈单,有加给由之命。副修撰金万均,将为入直,今至六日,朝者又以病陈疏出去矣。修撰洪柱国,以顷遭服制,未赴召命,兼有暑症。亦陈疏到馆,而时无入启。他无推移之员,修撰洪bb柱国b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自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大司谏姜柏年,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从法制。请宁海府使郑承明罢职。请云山郡守申键罢职不叙。答曰,不允。两邑守令,更加详察处之。
○金宇亨启曰,宣传官之倍道而行,不敢暂时缓缓,乃所以重命也。宣传官李思讷,以全罗前监司吕圣齐拿问事,今月初一日辞朝,今日还纳密符。自初一日至于今日,计其往返日字,乃十个日也。怪问其故,则以为,新旧监司,今十五日,始乃交印于砺山,以致迟延云。自京至砺山,乃四日程也。宣传官,十五日合符于砺山,今日还纳密符,宣传官,似无迟滞之事,而新监司金澄,辞朝八日,始为到界于砺山。拿推交代,催促赴任,意有所在,而如是缓缓赴任,殊极非矣。请推考。传曰,允。〈烬馀〉
7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坐直〉。右承旨郑𬬭〈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式暇〉。同副承旨姜镐〈式暇〉。注书宋光渊〈仕直〉姜硕昌〈仕〉。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龙翼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苟艰莫甚。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珩,义禁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庆亿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重普,右兵曹坐起进,参判张善瀓进,参议尹飞卿病,参知李翊式暇,左副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曰,判书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尹飞卿为左承旨,李翊为右副承旨,姜镐为同副承旨,金德远为司书,李□□为旌义县监,郑云翼为利仁察访,金万均为校理,吴始寿为兵曹参议,宋时喆为工曹参议。
○兵批启曰,吾叉浦万户池德鳞,以税船致败之时,拯出救活人命之功,特为加资事,判下矣。池德鳞,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陞堂上。
○兵批。以吴始寿为副护军。
○郑𬬭,以礼曹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今此献陵奉审时,臣当进去。缮工监提调,臣,依前例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亨曰,边五中人洪锡九,边将除授。
○金宇亨,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供上大王大妃殿、大殿所入西果,个个不合,累次点退,终不得可合者,日晩之后,始为苟充捧入,事极未安。近因霖雨支离,圃果多未成熟,本署以至残之司,将有难支之患云。其间事势,容或有可恕之处,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殊涉可骇。当该进排官,推考,下人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庆兴府使闵锜,以手自射虎之故,有熟马面给之命,而庆兴距京,二十四日程,当此炎热,自京牵去马匹,则无事得达,有不可必。且北路方有饥荒之患,而六镇旱灾尤甚,若于此际,令政院下人,持马匹下去,则沿路贻弊之患,亦且不少。今此闵锜赐给之马,令咸兴监牧官,捉出近处牧场,禾壮体大之马以给,则事甚便当。令政院,下送谕书于本道监司处,使之一时传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靖陵重建厅言启曰,以豆毛浦浮石洞溪边露出石浮出取用事草记。传曰,曾前似有欲为浮石而停止矣,何如是草记耶事传教矣。曾前之事,无可考文书,未能详知,而今此溪边露出散在之石,随便取用,似或无妨。本厅监造官,与汉城府郞厅及相地官,详细看审后,敢为启禀矣。圣教如此,他外处可合之石,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三南税船,皆已毕到,而惟岭南之晋州税船未到矣。即接安民仓监捧郞厅文报,则同州税船五只,六月三十日,始为到泊于南仓云。米谷则时不量捧,而到泊之日。最后于诸邑,监色、沙工等,则当待毕纳后推核处置,而守令之过限发送辞缘,令本道他邑,一体查核启闻,以凭处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司谏朴增辉,持平李敏采,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合启之论,争执半月,而尚未蒙开允。无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足以感动天意,而舆情益郁,公议益激。此臣等所以合司而争之,必以得请为期者也。神德王后名位之正,备仪之盛,前后进言者,论之已悉矣。天听亦已熟矣,臣等不敢更举前说,请只将天理之所当晓,人性之所难诬者,而终始陈之。呜呼,于天理之所当然,有一分欠缺,则便坏了一分天理,于人情之所同然者。有一时差失,则便拂乎一时人情,母后跻祔于太庙,乃万古不易之常经,而尚今不举,已阅三百年之久,则其为欠失,岂但坏一分天理,拂一时人情而止哉?以母后尊奉之仪言之,既已受诰而配□极则后嗣王,以母道事之,礼也。后嗣既已母道事之,则一国臣民,以母后尊之,亦礼也。生为一国之母,而没不得配食于太庙,臣等曾未之闻也。以人主奉先之道言之,有园陵则必有寝阁,有寝阁则必合食于閟宫,亦礼也。有园陵而无寝阁,固为非礼之礼,而有寝阁而阙庙飨,失礼之中,尤为失于礼之礼也,则其于哀荣隆杀,前后悬殊,陵制庙仪,有所区别,果可谓合于天理,顺乎人情者乎?当贞陵废坠之时,行路尚至于陨涕,及其修改之后,蚩氓亦为之欣耸,此岂家置一喙而人晓之哉?其出于天理之所当然,人情之所同然者,于此尤可想矣。寝园修改,比庙飨差轻,而群情尚且如此,则况于陞祔缛礼。其为颙望跂待,当复如何?而殿下既已快许于建阁之议,今乃持难于入庙之论,将次第应行之典,置之于半可半否之间,使天理几明而复晦,人情始快而还郁,此群下之所以疑惑,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况秉彝之天,无别于贵贱感通之理,无间于幽明。群情之所不快者,则殿下之心,必有所不安者矣。殿下之心所不安,则洋洋在天之灵,亦必有不释然者矣。苟不释然,则其于明粢清涤之荐,欲其沕沕乎飨之,而恐不肯顾歆也。殿下慎重之意,臣等亦非不知,而以区区愚见料之,臣等窃恐殿下于此或未之深思也。向使欠典,实出于祖宗之本意,犹当速改,以求至当之归,既知其出于诸臣之谬见,而以追议为嫌。必欲循而无改,则九地幽冤,无时而可泄。一脉公论,无时而可已,千百载之下,使后人议之曰,某代某朝,为某样欠典云尔,则比之于今日追议之嫌,果孰重孰轻耶?臣等,以天理人情,反复而思之,今日所争者,乃一国公共之论也。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持平李敏采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从定制。请宁海府使郑承明罢职,请云山郡守申键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弘文馆副校理金锡胄,副修撰金万均等箚子,伏以臣等于日昨。伏蒙赐对,幸随大臣诸臣之后,敢陈速举神德王后祔庙之请,而台谏馆员之进于前列者,既已备尽论达,臣等则不复别为剿搀架叠之说而退矣。然臣等伏奉圣旨之所以教诏乎前席者,不曰,今日群臣之言无稽也,乃曰,实录所载,予既已知之矣。不曰,玆礼不可举也。乃曰,事重体大,予不得以轻举矣。至于位号靡替之由,嫡配并祔之论,亦皆洞悉,故事之如彼,时制之当然,而不以迭进近至之言,为繁复,温温谆谆,玉色凯豫。臣等窃不胜内自感颂于心,而益有以冀圣命之速下,而大礼之亟完也。夫我神德王后园陵之不祀享,已数百载于今矣。香火之荐,只举于每年之寒食,粪洁之役,厪托乎昭悼之孱裔,年代寝远,行路悲伤,而幸赖我圣上盛德至孝,善继善述。聿追我祖宗列圣之遗志,遂使数百载所未遑之阙典,一朝而举焉。既建圣庙,复置祀官,□有所扫洒罔缺,此今日中外臣庶之所共闿然而忻,伤然而悲,而至有继之以感涕者也。噫,既后矣,既母矣,固不可不陵而不寝也。既陵矣,既寝矣,又不可以不主而不祔也。以太祖之配而祔太祖之室,以神懿之列而居神懿之次。以名则正,以分则顺,此礼秩然,此理昭然。此诚非幽暗而不章,纷错而难知者也,而今殿下之所以迟回疑难者,秪在于事体之重大。噫,礼在宗祊,阅百年而始举,则固不可不谓重矣,事关彝伦,举一国而同辞,则亦不可不谓大矣,而惟其既重且大,尤不可以不亟举而速完也,则臣等今不敢更为支蔓之语,重复之辞。是惟在殿下之垂烛乎前后群臣所已进之言,而有所察纳,夬降兪音,以卒大礼,以追祖宗列圣之遗志,以副我一国臣民皇皇之望,臣等窃不胜区区之愿焉。取进止。答曰,不允。
○吏曹判书李庆亿疏曰,伏以臣,昨伏承圣批,词旨落然,尚靳恩许,无非臣诚意浅薄,不能感格天心。惭惶煎迫,无地措躬,如使臣苟有一分强起之势,何敢固拒宠命,自速违慢之诛哉?其所以敢冒𫓧钺,不避烦渎,疏亟上而不知止者,其必有万不得已者。前后圣谕,虽以勿以为嫌为教,臣所不安,实关大段廉隅,其可谓之薄物细故,而晏然冒出乎?至于疾病沈痼之势,尤有所难强者,春夏以来,积数三月,长委枕席,累违严召。未得一日供仕之状,圣明既已下烛,今则澌败已极,日就危苦,种种诸症,难以悉举。神思筋骸,有若朝暮就尽之人,虽欲迫于威命,忍死一出,其道无由,自有新命以来,危厉熏心。若负重谴,添作一病,以圣明体下之仁,亦岂不悯恻而矜念哉?目今大政当前,一向稽延,亦宜早合处分,使公务私便,两有所全。岂容引日拖时,等待难出之身哉?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前后之批,何固辞之乃尔?此非时平之世,诸臣不可徒以廉隅为言,而洁身退处之时,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从bb速b察职。
○礼曹判书朴长远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二日在衿川村,伏承京畿监司传谕圣批,本职当勉副焉。使之从速上来,继又伏承同月十三日右承旨郑成贴有旨。以臣为礼曹判书,使之斯速乘驲上来者,臣之累疏烦聒,罪涉违慢,宜被诛谴,惕息以俟。不意至仁天覆,特加涵贷,反下温批,恩许递免,庶几少安私分,只自感泣攒祝,而旋有新除,又出意外。以臣幸免大罪之身,而膺此殊恩,荐承严召,臣虽顽愚,宁不知感,古人所谓非臣殒结,所能仰报云者,不足以喩臣区区之忱也。臣于是乎,惟当扶曳病躯,划即上京,勉强祗谢,以称所蒙,而非但臣所苦贱疾,累旬调治,不见差效,势难起动,抑臣前此控免西批职名,实出至悃,非有一毫虚饰,则情势之万分难安,夫岂前后而有异也哉?自顾私心,惟增愧赧,徊徨岐路,进退两难,终恐未免于公私狼狈之归,臣之罪戾,益无所逃,更冒万死号吁至此。伏纸震越,不知所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危悃,察臣至恳。亟许递臣职名,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警他人,不胜大愿焉。臣无任惶战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固辞太烦,何用乃尔?不必多诰,上来察职。
○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伏以臣,一病缠绵,已至三朔,瘝旷之罪,与日俱积,用是惶惧,连章冒渎。伏蒙圣批,不加谴责,至谕以更加调理察职,臣感激涕泣之中,妄虑以为,狗马之疾,比诸初头,太热似减。若又假以旬日,益专医药,则庶几渐就生道,或可起动,故不复为必欲辞免之计,泯默缩伏,静以摄之,亦已久矣。虚带旷职之弊,有若全不念及者然,此虽出于分义所在,不敢更有所烦聒,而反顾职事,岂非未安之甚乎?不幸数日以来,又感暑风,前症复作,苦剧如初。决无时月差愈之望,情势闷迫,不得不冒死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许递改臣本职及兼带备局提调。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承政院左承旨闵点疏曰,伏以臣,自从春间往返温泉之后,连有狗马之疾,实无供职之势,才脱罪罟。即忝近密,既递旋拜,恩数异常,一味惶陨,不敢辄辞,黾勉随行,过了三夏,劳悴失摄,患暍甚重,恶心呕吐。头疼眼眩,诸症迭攻,不可殚举,而暴下转成赤痢。腹痛有如刺鍼,调治累日,未免废仕,此乃同席之所共知也。以此病状,决难带职,僚员多阙,言病非时,连服汤剂,庶几少愈,药不见效,病日益痼,狼狈闷蹙,不知所出。玆敢触冒𫓧钺,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许递臣职名,使蝼蚁残喘,得延少须臾,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司宪府持平任相元疏曰,伏以臣,顷以母病,沥血陈恳,冀蒙恩递,见阻喉司,终未登彻,臣之进退,实为狼狈。然而分义所在,不敢弥日引入,黾勉行公,已浃一旬,母病比来渐笃,情理又加切蹙,决无供仕之望。玆敢仰吁于天日之下,臣年未弱冠,夙罹酷罚,惟依偏母而为命。臣母羸虚多病,自经丧祸,惟以忧哀而疚中,故素患冷腹之症,日苦月深,去年初秋,得寒愈剧,涉春以后,渐成鼓胀,百方下药,皆无寸效,即今元气既败,浮肿添起,加以中满气上之候,一日累发。痛楚之难忍,症形之非轻,有不可尽列者。臣之所忝,既无直宿之事,若非朝夕危急之病,则亦何敢费辞控疏,干尘圣听乎?私悰悯迫,实切万分,虽常诣阙赴坐,晷刻难测,中心遑扰,只思遄归,以此情理,何暇夙夜奔走,以供职事乎?伏愿天地父母,俯加谅察,亟赐递免,俾得专意救病,则臣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弘文馆副修撰金万均疏曰,伏以臣,草土馀喘,元气未完,日事呻痛,生意索然,而连有职名,不敢言病,寄食旅舍,黾勉供仕者,今过半载矣。夏间惨遭同气之戚,孤露之馀,益切无涯之恸,前后内伤之症,乘时复发,饮啖专废。真元日铄,种种难堪之状,已不可尽言,而又自昨日,重患泄痢,度数之频,顷刻无算。腹痛尤剧,且有头疼,旁连耳根,熏热蒸蒸,僵卧直庐,殆不省事。汤剂艾焫,俱不见效,此实出于积伤之致,决非寻常暑湿之例症也。似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慈,曲垂哀怜,亟递臣职名,以bb便b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郑𬬭启曰,修撰金万均辞职上疏,踏启字以下,而今日政,移授校理,递差传旨,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7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坐〉。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李翊〈式暇〉。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仕直〉姜硕昌〈式暇〉。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𬬭,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朴世坚遭服制,兼辅德南二星入直,弘文馆兼文学李端夏入直,吏曹兼弼善兼司书,并未差,文学申晸,司书金德远,时未肃拜。只有弼善臣李休征,说书臣李润朝,兼说书臣洪万锺,而前头世子入学,日期渐迫,校正悬吐等事,不可不豫为讲定,而僚员不齐,趁未举行。申晸则今方呈辞,而闻其所患,不至大段云。申晸、金德远,俾即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今此靖陵丁字阁重建之役,政当农节,此时调用畿邑民丁,十分重难,故依春间贞陵丁字阁重建时例,自本厅题给米布,以为雇立募军之地,材木石物运入车牛,亦自本厅觅给,而如生葛杻木等物,皆以前日用馀者输送,以除畿民之弊矣。窃闻座阁撤毁之期,亦在不远,而顾今堂上,无察任之员,不得移文启下。至于石役,最为紧重,而浮石处所,尚今未定云,及期营造,势甚窘急,殊极可虑。豆毛浦近处之石,既不可取用,则势将浮取于远地,发民曳下,不但功役之难就,又恐难及于期日。或于江华近水之处,浮石船送,则可除曳下之役。令重建厅,商量事势之难易,速为定夺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桧原君伦给由传旨,传于姜镐曰,给由马。
○金宇亨启曰,以司仆寺草记,庆兴府使闵锜,手自射虎有熟马面给之命,而北路饥荒,政院下人,持马疋下去,则沿路贻弊不小,令咸兴监牧官,捉出牧场马以给,令政院下送谕书于本道监司处,使之一时传给事命下矣。今此闵锜等处,谕书出使,则令备边司,付送拨上书吏所骑马牌单子,则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许积,工曹判书吴挺一,礼曹参议李俊耉启曰,臣等,进诣献陵,详细奉审,则大王王后两陵上莎草,果似多有枯损处,而即今则莎草杂草,相间茂密,一样青色,不能的指莎草之枯损,从某至某方,几尺几寸,势将姑待秋凉霜落。杂草萎黄之时,更为奉审后,方可定其改莎与否。莎台裳石等处涂灰,虽多剥落,不至大段,改莎时改涂未晩,而坤地栏干柱石下台石,倾陷动挠,故柱石随其台石,亦为动退,根向外,头向内,与裳石成隙者,上则二寸五分,下则四寸五分。庚地柱石之动退倾侧,与坤地柱石一样,而隙则比坤地稍狭,上则一寸八分,下则三寸四分,此亦后日一时修改宜当。莎草枯损处,既难指的,故不能图形以进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以豊德府使等改差回启,传于郑𬬭曰,观此吏曹回启,则言甚模糊,事体不当。该堂上推考。
○郑𬬭,以靖陵重建厅言启曰,宣惠厅启辞。传曰,允事传教矣。江都浮石水浮,功役亦甚未易,浮取输运之际,必费累日,及期来泊,恐未可必。窃闻自本陵相距水路十里许杨州虎洞地,石色颇好可合云,以此浮取运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司谏朴增辉,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献纳金万重,正言鱼震翼、郑华齐来启曰,神德王后祔庙之请,臣等合辞论列,罄竭底蕴,而微诚未格,天听邈然。臣等聚首相顾,窃不胜慨然之至,凡天下之事,岂有外于人情天理者哉?臣等既以此缕陈于前,而今且复抽馀意而反复焉。臣等窃伏念,人情之所同,即天理之所发也。是以本乎天理而顺乎人情者,即谓之公论。公论者,虽或屈于一时,终必伸于百世。盖天理人情,无古今之异,而一脉公论,终不可抑塞而泯灭也。呜乎,神德王后,礼陟于三百年之前,而封陵盛典。复睹于今日,信乎公论之久而必伸,而亦岂非惟天惟祖宗,有待于我殿下,默祐于冥冥耶?天理孔彰,人情胥悦,幽明感通之理,昭不可掩。升祔之礼,自在于次第应行之中,四方拭目,伫观缛仪之悉备,而持疑至此,一兪尚閟。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若谓之祖宗之所未行者,今难断行,则祔庙封陵,其有间隔耶?若谓之事在久远,今难猝举,则百世不泯之公论,何以阻遏。宗祐莫大之欠典,何时可正耶?若以为国是未定,论议必待归一,则上自公卿,下至常布,万口一辞,血诚祈吁。舆论之所同,槪可见矣。噫,母后之配食太庙,是万古不易常经。祖宗累朝以来,未尝有当祔不祔之欠礼,而独于神德王后,生为国母。没不得跻祔,则非惟太祖、太宗在天之灵,有所惕伤。亦岂不来天下后世之议,而失一国臣民之望耶?殿下于此,正宜翻然而悟,惕然而感,快从公共之论,以答颙望之情,而难之太甚。慎之太过,阅月留时,上下相持,始之欢忻鼓动者,今反为郁抑忧惑。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臣等窃惜之。呜乎,人情如此,天理可知,是以公议所在,虽以人主之尊,亦难以力胜也。惟殿下,即乎人情,察乎天理,特举大礼,以完庙仪,则将有辞于千百载之下矣。请加三思,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启曰,以诸公主第宅事。两司论请,已至三个月,而犹不知止,则一时公论,盖可见矣。顷日引对时,公廨勿毁之请,虽已允许,而至于私构定制,则犹未准请。臣等窃不胜闷郁焉,殿下既下公廨勿毁之教,则是殿下思过半矣。目今天灾孔惨,民穷灾竭,所当崇俭惜费,克谨天戒,岂可自官营缮,大兴功役,以致伤财害民之患乎?至于间架之数,已有大典定制,而自是祖宗之美意,则实为今日之所当法者也。今若不守故典,复启侈习,非所以法行自近也。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量给财力,各自私构,一遵定制。忠清兵使李东显,曾以滥猾贪鄙之事,坐废未久,旋齿朝籍,国法之不严,已极寒心,而至于今日,径授阃帅之任,物情莫不为骇。此而不论,则滥猾之习,将无以征戢。请忠清兵使李东显罢职。答曰,不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献纳金万重,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启曰,以诸公主第宅事,两司累月论执,而天听邈然,每以不允为教,臣等窃不胜其悯郁矣。顷于赐对时,勿撤公廨之请,既蒙允许,无复有以私害公,伤损国体之忧远近听闻,孰不咸知?当民穷财竭之日,圣上节省经费无所不至,而独于诸主第宅必欲自公家营造,而不恤其弊何耶?今若量给财力,使之各自构成,则揆以公私,岂非得当乎?至于间架之数,国有定制,当此改构之际,尤宜遵用古典,而乃反强拂公议。又为之加数,则祖宗金石之典,非所以谨守,末流僭逾之习,将何以杜绝?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姜镐启曰,忠清兵使李东显密符单子,既已启下,而台谏方以罢职论启,密匣不得启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掌令宋昌,以前日试官时罢职事来避,而前事勿避,已有承传。以势难捧入之意,累度往复,则必欲捧入,台谏启辞,不可一向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烬馀〉
7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坐〉。右承旨郑𬬭〈坐〉。左副承旨金宇亨〈病〉。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仕直〉姜硕昌〈式暇〉。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三伏已尽,老炎转炽,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时无差减之效乎?此虽从前素患之症,为日已久,尚未差复。玄参酒夏枯草丸等,药力微难望速收快效。今日入诊,更为详审症候后,议定当剂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李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珩,义禁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镐启曰,领中枢府事李景奭,来诣请对矣。传曰,入诊时入侍。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后,退与郑后启、李东馨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散朣溃坚汤,最是消核之良剂,而汤药苦口,难于久进,依方文,以十帖,作丸药一剂,连续进御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庆亿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右承旨郑𬬭进。
○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药房进,参判张善瀓进,参议吴始寿未肃拜,参知未差,右副承旨李翊进。
○吏批启曰,判书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申晸为持平,郑载嵩为兵曹参知,吴挺一为刑曹判书,李世华为兵曹正郞,金厦梴为宁海府使,洪宇纪为丰德府使,沈之淹为利川府使,李忔为云山郡守,柳星三为监察,宋胤吉为延曙察访,朴世堂为修撰,金万重为副修撰,尹深为献纳。
○兵批。以郑知和、闵点为副护军,任相元为副司直,尹深为副司果。
○姜镐启曰,义禁府都事韩斗相,以前全罗监司吕圣齐拿来事下去,而拿来前,无缘由状启。今月十五日,在砺山成贴,先为发送,而都事既已复命之后,缓缓来呈,陪持人所为,极其骇愕。元状启则不为捧入,而其稽滞之罪,不可不治,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司谏朴增辉,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献纳金万重,正言鱼震翼、郑华齐来启曰,合启已逾月矣。合司又三日矣。反复陈达,辞已竭矣,而尚未回天听,臣等之诚意浅薄,一至于此耶?然而今日所事者,非独臣等而已,大臣曰可,经幄之臣曰可,韦布之士曰可,举国齐民,亦皆以为可,是之谓大同,而卿士从,庶民从者也,有大疑,尚宜速决,况此应行之典,义理正大,本无可疑者乎?前后所陈,非不详矣,而皆未蒙采纳。请更将国乘所载,及口耳之所流传者,陈之。太祖大王即祚之初,因王后姓乡,特以谷山县,升之为府,则当时名位之正,不但受诰命于皇朝而已,太宗大王,当急遽之际,闻母后濒危,驰到抱川地,扶奉以避,则平日诚孝之至,不但殚礼敬于丧祭而已。则在后嗣王继述之道,惟当体祖宗遗意,尽其爱敬,礼亦宜然。其于追改欠典,义尤明白,无些子可疑。况隆杀之举,出于议臣之谬见,只祔一妃,亦袭丽代之故事,则其非祖宗之本意也明矣。且殿下已考实录矣,已建寝阁矣,事有次第,理难中寝。实录之所以考出者,意在于考其实而处之,则实录考出,已过累月,而尚今迟疑,委遣史官,使之考出者何意耶?此臣等之所未解者也。寝阁之所以重建者,意在于遵礼制而行之,则寝阁重建,亦已久矣,而尚稽殷礼,始命礼官,使之修改者,亦何意耶?此臣等之所未解者也,莹以安体魄,庙以藏木主,亦礼之所不可缺一者也,而芬苾之荐,簠簋之奠,只设于寝园而已。于穆之仪,有洫之制,独阙而不举,则其为礼之訾大矣。此亦臣等之所未解者也。凡以义制事之道,见得是处,决定恁地,不是处,决定不恁地,不当半冷半热,有那中间温呑煖处也。臣等,岂将疑事,尝试于殿下,而内吾君于有过之地哉?请加三思,更勿留难,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李敏采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量给财力,各自私构,一遵定制。请忠清兵使李东显罢职。答曰,不允。
○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献纳金万重,正言鱼震翼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遵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启曰,臣等强聒至此,非不知烦渎之为未安,而一日一呼,未蒙采纳,则事系重大,不容缓声,此臣等所以一日再启者也。殿下于次第应行之典,若是持疑者。即以事在先代,有难轻改而然耶?臣等之意则有不然者,凡人主继述之孝,不一其道,当持守而持守,固继述,当变通而变通,亦继述也。今此欠典,虽出于祖宗之本意,而如不合礼,则犹当亟改。况非出于祖宗之本意,而只缘一时议臣之陋见,则何可袭谬无改,以贻百世之遗憾耶?今殿下,封陵建阁,又从而置官,此诚数百年所未有之事,而殿下已行之,则其于不当持守者,不为持守,亦可见矣。既设陵寝而祔清庙,此实次第当行之礼,而义理亦甚明白。其于所当变通者,独不思速为变通乎?况于当时,使议礼者,稍有见识,以明义理之当然,则以太宗之诚孝,岂有容其谬议,致此欠缺之典也。且在宣庙朝,既发此论,使其进言者,曲陈事理,必至得请而后已,则以宣庙之明圣,岂止于封陵,而终未免为因循之归哉?此臣等所以痛恨于当时议臣,而亦不能无慨惜于宣庙朝进言之臣也。臣等所争,不得请则决不可已,请加三思,亟令礼官,议定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姜镐启曰,吏曹判书李庆亿,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月晕。
○巳时,上御养心阁。药房入诊,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记事官宋光渊、赵师锡、申翼相,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尹后益、金有铉入侍,领中枢府事李景奭,请对入侍。许积曰,累日不得瞻望,未知上候,何如?上曰,别无所伤,水剌若如常则几尽差复,他无可虑。许积曰,核患虽是从前所患,何可以自然差复为期,而不加治疗乎?况病情不一,若久未差𣸪,则恐有意外之患,夏枯草丸,单方力弱,玄参酒,不为无益,而略略进御,收效未易矣。上曰,秋生后,玄参酒颇为其效矣。许积曰,初年群下之忧遑,何可尽达,而朴由渊,领府事妹子,医术颇精,尝言秋生则可得自尔差𣸪云。其年秋后,果见平复,其言似有见矣,先为诊脉乎?上曰,核处先审可也。医官等,进前按核。李东馨曰,不如初年之坚固矣。许积曰,无乃或有意外之患耶,是可虑也。上曰,所谓意外之患,忧其浓溃耶,此则似不然矣。全体以手按之。有铉,进按曰,虽甚坚固,间间有柔软处矣。上曰,退出议药耶?积曰,在此问其大槪,退当再启矣。复启曰,散肿溃坚,作丸用之则似好。故人于此等病患,全主药丸,不主汤药,自前秋生则自然平复,上下所望。只在于此,而病势向歇之际,以药力加之,则其势似易。且他日去根,亦难必也,若久御此药,则似是去根之剂也。积曰,东馨意,何如?东馨曰,与后启同矣。积曰,在外已相议矣,当退出更议以启。后启曰,加入不必多,柴胡、青皮,当略加之耳。上曰,医官等退出。李景奭曰,老炎不比酷暑,夜朝,蒸热似减,而尚亦甚酷,寝睡水剌,何如?上曰,寝睡则安宁,而饮食不能如常矣。景奭曰,愿一瞻望颜色,有此请对,别无所怀矣。近日国事,多有可忧之端,亦非造次之顷,所可陈达,而朝纲不振,君命不行。试以政事间事言之,都目大政。古虽有退行之时,不出次月初生,而今则如是迁延,此曾所未有,识者之叹,有不可言,而国事至此,诚可寒心。老臣不任痛悯,有此陈达,玉候虽失和豫,若勉强为之,则亦可有为。伏望自上下教,大政如是迁延,予当临开政,令政院今月内奉行,则君令臣恭,谁敢不祗若,丁丑以前,频行亲政矣。乱后国事散乱,未遑此等事,其时臣有所达,即开亲政。善治守令,至有陞授参议者,中外瞻聆,莫不耸动矣。高官重臣,岂无以分义可责者乎?古者虽被重论,若复收叙,则不敢引而为嫌,至于牌招,尤不敢不进。金槃,牌不进,臣尝责之矣。近日责人之廉隅太刻,被弹之后,即出行公,则人皆以为大伤廉隅。昔罗仲素言,士夫立朝,以正直忠厚为本,正直则朝廷无过误,忠厚则天下无怨嗟。一于正直而不忠厚,则流入于刻,一于忠厚而不正直,则流入于懒,此为今日之法。积曰,仁祖朝戊寅年间,为亲政,孝宗朝,亦行亲政,亲政岂不好矣?而即今事势,难可为矣。若终日酬酢,则必有添伤之患。景奭曰,国事闷迫,故敢有所达,自上若以予虽有病,当亲临开政为教,则铨官谁敢不出。积曰,此则臣亦欲达者也。前头开政无日,朴长远不必许递之意,曾已仰达,而因其固辞,终至递免,各司之官,屈指陞出,无意举职,此亦可虑。各官之弊,尤有甚焉。李庆亿之事,臣等未知其必许,而台臣所启,非所可言,因自已廉隅,国事至此,岂不闷乎?上曰,疏批以必出之意,谕之矣。积曰,自上命招可也。上曰,大政渐迟,吏曹判书李庆亿,即为命招,积曰,招而不进,推考更招亦可。景奭曰,先王亲临瑞丛台,文武诸臣,并行劝课之政,而命大提学蔡裕后,选读书堂,裕后难其人,臣责其不然矣。仁祖朝大乱之后,臣以礼曹参判兼大提学时,请选书堂,其时群议以为,此时安事文为,臣以为,若尽罢礼曹、弘文馆等官,皆立戎事则已不然,礼曹自礼曹,训炼院自训炼院,有何不可云云矣,顷者臣出往读书堂,虽未毕缮修而善创矣。虚堂无主人,只有二三下吏,而无主管之人,良可叹也。上曰,读书堂,无被选之人乎?南龙翼曰,只有李端相一人,而亦已陞堂上矣。景奭曰,小臣在仁祖朝,再被选为堂上书堂,闻李端相,今方有病云,而若选堂上书堂则似好矣。积曰,为国之道,当先右文之治,而即今人才不足,虽设书堂,被选之人,不能专意读书。固是不急之务,初选之时,不无多少弊端矣。龙翼曰,各司皆待令矣。积曰,如此则其弊不赀,惟在人主兴起之如何耳。上曰,先朝被选者几人?龙翼曰,金寿恒、李殷相、洪葳、李端相、安后说也。洪重普曰,李端相,本以病弱人,澌败之馀,重得疾病,元气大败,多用独参汤,仅得不死,而继用无路云矣。上曰,令内局觅给药材。积曰,瓜满守令,必于都目政出代。故济洲新迎下人,上来已久,而新牧使,差出无期,绝岛之人,顷以饥馁之状,呈状备局,臣等题给粮资矣。今日又为呈诉,前头风势渐恶,难可越海,而新牧使,不可不变通差出,领相之意亦如此矣。景奭曰,闻旧牧使重得死病,至于衣衾等物,尽为持去云矣。上曰,虽参议,独政差出,可也。积曰,礼曹无行公堂上,事多可虑。参判郑斗卿,自是文章之人,自其少时,不闲世务,今又年已七十馀矣,供职无路云。重建厅无堂上,工曹以参议启下,朝者药房启辞书入之后,闻领相来坐备局,出往见之,则领相言,初以参判启下,重其事体,而今以参议差下,判书亦岂不可为之乎?吏曹所为不当云。上曰,参判何不差出耶?龙翼曰,无可拟之人,故不得差出矣。景奭曰,李殷相事,臣甚惜之。问于张善瀓,则言既有所闻,不得不论,而以宰相之故,初以簠簋不饰论启矣,人或称其泛然,故厥后详论所犯云。殷相,袭训家庭之人,岂为细琐之事?若台启所云者,其文章可惜,而抱屈已久。吴挺纬,亦岂至于如此乎?近来流传之言不测□□如此,何可以暗昧之事,永为废弃乎?积曰,此事曾于榻前,臣略陈查处宜当之意,则其时张善瀓以都承旨入侍,以台启查核,为未安。臣亦只用乏人而发,且与首相未及相议,而善澂之言,亦自有理,故不为强卞而退矣。今者原任大臣,既发此言,臣请陈其曲折焉。当初台启,只请罢职,其措语,亦但曰簠簋不饰而已者,盖是欲遵古者待宰臣之体,而臣意则有不然者,其所犯,果如台启,则宜有应施之罪,不当罢职而止。若涉冤枉,则匹夫含冤,亦宜伸理,况两臣,位在宰列,且曾向用者乎?何可置之疑似之间,而莫之下正乎?挺纬事则有不难卞者,受赂缓狱之说,所谓罪人四名,而挺纬杖杀者二名也。二名则一样严刑,未及就服,而挺纬径先递归云。臣详闻挺纬交代留守权大运之言,则极称其冤,其时经历李光迪,臣虽不得相见,而闻亦向人多称其冤状云。此二人俱是明订,臣曾与判府事宋时烈,语及于此,其意亦以为不可不查,而但以拿推查核为得体。臣意则当初只罢其职,既下叙命之后,到今拿问,反伤事体,领议政郑太和,亦言其当查矣。臣顷对张善瀓,语及此事,则善澂言,因台启被罪之人,使之查核,则恐伤台体。吾则以风闻论启,若朝廷还为收用,除其曾经之职,未为不可云。臣言因台启拿推之人,例有查处之举,则今此两臣之事,查卞实状,庸何伤于台体乎?未查之前,何可复授曾经之职乎云矣。景奭曰,殷相事,出禁收赎,多归私室云者,非但于谓不近□□收赎元数及用下遗在之数,明有文书云。查之不难至于防纳事,无迹可知,查出虽未易,发问于渠,则必有所对,且闻台启所谓防纳者,不过豹皮云。设令真有是事,此岂终身废痼之累乎?挺纬之才谞可用,殷相不但文才可惜。其才亦可用处,若查得实状,则台启只归风闻失实而已,不可不查核。景奭曰,两臣必无实犯,其在圣朝宽大之体,惟当收用,何必查核其虚实也。善澂之言是也。积曰,领府事,古之人,其言固出于仁厚之意,张善瀓亦言,当初既有所闻,身居谏职。虽不得不一番纠正,本非有无于永弃云,而臣言,令公为吏判则可以收用,而虚实未核之前,谁敢用之乎云云矣。古今不同,事亦有轻重。不为查卞,径先收用,则不但人心不服,渠辈何敢自同平人,晏然行公乎?景奭曰,臣自东湖入来,领议政郑太和来见,臣言及此事,则答以不能尽怀云。大臣亦难言,时事极可虑也,未知主张者何人耶?顷者二三宰臣,以被弹行公,终有物议,近日论议太刻,此甚难矣。积曰,吴挺纬事,使之查处,可也。上曰,查处。龙翼曰,李殷相事,亦查核乎?上曰,自当一体查核矣。积曰,礼曹堂上,非但重建厅,无可差之人,前头北路,有智陵改莎草,纯陵改封陵奉审之行,而参知郑斗卿,病难察任,今姑改差,以无故之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景奭曰,日气甚热,小臣愿先退出。上曰,一时退出。积曰,靖陵重建厅事,闻户曹判书金佐明之言,则物力皆自户曹宣惠厅上下,而不知别差礼曹堂上,以贻畿邑供馈之弊。若使户曹句管,则凡事自可料理为之,下去监董之事,当自宣惠厅给之,以除厨传之弊云。礼曹堂上,勿为兼差,以户曹判书金佐明差下,与工曹参议宋时喆同察,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北路六陵莎,皆是草记云,今此智陵改莎草,纯陵改封陵之时,以其草用之乎?以近陵所用莎草用之乎?上曰,健元陵莎草,异于诸陵,此是北道所出耶?积曰,莎草久不芟刈,则皆郊草,未知别用他草也。上曰,以其处莎草,封陵,可也。积曰,刑曹囚,送于政府,顷以暑热,有疏决之命,而堂上不备,姑未疏决矣。上曰,参判未差耶?龙翼曰,兪撤[兪㯙]为之矣。积曰,参议则行公矣,近与京畿监司,相较引入矣。上曰,顷见囚徒,以堤堰司囚,囚户曹罪人,若是,户曹罪人,则当以户曹囚录之矣。积曰,户曹非直囚衙门,移文刑曹则可以囚禁,而不此之为,亦当自备边司囚囚之矣。上曰,公事不可如是苟且矣。积曰,囚徒中被囚者一人,即胡椒杂麦之罪也。上曰,其汉,捧物代来,故以代来之罪治之矣。积曰,臣亦问而知之矣,训局书吏安宗善事情极过甚,而已受六次刑云。果川县监所为,亦甚不当,此人若至于殒命则过重矣。且原州刑吏囚禁刑推,而使之捉纳,若以故纵之罪杀之则可也。既已不杀,则亦囚京狱,一向刑推,初不如启覆时杀之也。顷者亦言停刑宜当,若以私分言之,则臣弟为原州牧使,此事臣当重究,而久滞京狱,情甚可矜。虽不可全释,还送本州,使之严囚捉纳可也。重普曰,臣待罪金衙时,欲达而未果矣。详闻北道人言,李旰、李汝发等,皆言其冤状。既罢之佥使,使其妻其弟,生埋其夫其兄,则万无听从之理。其处此病甚多,生埋成习,亦有呈官生埋者云。未知刘屹,或有不慎言语,干豫其事之实,而若谓之全出于刘屹指嗾,则似有冤状矣。上曰,以其近于官婢永玉之家,初则使之远出,而厥族属等,不即出送。故刘屹,捉致杖打而使之生埋云矣。积曰,其妻与其族属等,不可无罪。上曰,何可无罪?刘屹为首倡,而其妻子当为三者罪人。其助埋者黄姓人等,则只免死而已。闵鼎重言,北路人心,大风疮,不以为惧云矣。重普曰,李汝发则言呈状请埋者相续云。上曰,此则所闻悬异矣。重普曰,其妻子,先以三省按法,而次治刘屹乎?积曰,其妻子则应为三省罪人,不可不为先举行矣。上曰,久不见文案,未能详知,而当初受刑,似已物故矣。积曰,当退出,详考,后日更达。原州刑吏事,其公事,当为判付耶?上曰,当判付矣。遂罢出。〈烬馀〉
7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病〉。左承旨尹飞卿〈坐〉。右承旨郑𬬭〈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坐〉。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仕〉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尚州牧使韩寿远。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乃中日日次,而参判张善瀓,身病呈单。参议吴始寿,参知郑载嵩未肃拜,臣重普,虽阙内进御,丸药方为监剂,势难进去,参议吴始寿,参知郑载嵩,并牌招肃拜,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直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姜镐启曰,启下上言一百之十七张内,违格三十三张,猥滥二十二张,还入,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统营虞候郑后湛,今月十一日成贴报状,统制使李道彬,去六月二十二日,左边发际上,猝发瘇患,日事呻痛,今七月初七日,添得中风,右手不仁,言语不通。时方鍼药调治,而以症势观之则差复未易云云。又十二日成贴报状,统制使病重缘由,才已驰报,而今秋水操,来八月十七日推择,未及状启。统制使身病如此,秋操则依于定式,各令该营前详设行之意,庆尚左道,全罗左、右道,忠清道水使处行会事,及本营水操,何以为之乎?并即指挥行下云云。统制使李道彬,病势似重,极可惊虑。本营水操,则姑观主将病势加减,更议退行,而庆尚左道及全罗左、右道,忠清道水使等处,今秋水操,依定式,各其前详,八月十七日设行事,自本司具由知委,俾无诸道水操稽延过期之弊,何如?传曰,允。
○姜镐,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大殿供上司圃署西瓜,再三点退,看色捧入之后。自差备内知味,谓以色虽近可,味甚不甘,还为退出。故又令改纳,通前后穿穴,多至二十二个,而终未得可合者,日势已晩,阙供可虑。仍为捧入,而前因西瓜之不合。请推该官,才过数日,今又烦启,极知惶恐,事势至此,不得不已。当该进排官,请从重推考,次知下人,令攸司治罪,何如?传曰,姑观后日。
○金宇亨,以刑曹言启曰,近日外方启闻公事及上言启下公事,多有覆启之事,而判书臣吴挺一,时未肃拜,参议臣李弘渊,辞职疏批未下,臣撤,独为行公,体例所在,不敢擅自回启于限内。判书出仕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二日字丑间癸时,神武门后,依前例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司谏朴增辉,掌令宋昌、李光迪,持平李敏采,正言郑华齐来启曰,祔庙之请,前后论列,既已备尽,而每承不允之批,臣等窃惑焉。夫为国之道,虽或失于小礼细节,亦思所以变通厘正,俾得至当之归。今日所论,是何等事耶?呜乎,生为母后,没亦配食,是古今之定制,天地之常经。是以有国家者,未尝不克遵是礼。况我圣朝,百度修明,典章毕具,而独于宗祐大礼,有所欠缺,则岂不为神人之遗憾,国家之所羞耶?惟殿下,毋嫌于先代之未遑,勿拘于岁月之久远,断而行之,则名正理顺,幽明胥悦。事可为法于来世,有光于祖宗,岂不美哉?此非臣等之言,乃国人之言,非国人之言,实天下之通谊。以殿下之明圣,非不洞烛于此理,而何乃疑难至此耶?舆情日以益郁,公议日以益激,臣等不得请则决不可退。请加三思,亟举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掌令宋昌、李光迪,持平李敏采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量给财力,各自私构,一遵定制。请忠清兵使李东显罢职。答曰,不允。
○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从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启曰,今此合司之请,举国同辞,群情齐愿,则人心之所同然。义理之不可易,于此可知,以殿下之明圣,岂有所未尽察者乎?盖礼有不可不举者,而不举则有违于伦理。事有不可姑置者,而姑置则不安于人心,人心之所不安,即天理之所不合也。夫宗庙之礼,圣人之所谨也。孔子,称舜之大孝则曰,宗庙飨之,子孙保之。称武王之达孝,则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又曰,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臣等窃念,神德王后位号,岂有可议者也?太祖大王恩义之重,太宗大王诚礼之至,亦岂有可疑者也?生而受天子诰命,为一国母后,则在殿下大孝,宗庙飨之,岂待臣等之苦口力争也?太祖大王恩义之重,既如彼,太宗大王诚礼之至,又如此,在殿下之达孝,继志述事之义,岂以久远而持难乎?此理甚明,夫所谓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者也。殿下所以至今不赐允兪者,岂有明晓群臣以不可行之故哉?特以事在祖宗而不欲轻举,圣意之慎重,臣等亦岂不知,而窃恐圣明于此,未之深思耶?神德之初不入庙,虽在于祖宗之时,在后嗣王追孝之道。不可以祖宗之所未行,为重难而有所持难也。以母后之尊,终不得祔于太庙,则是果安于人心,合于天理乎?请加三思,亟举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正言鱼震翼启曰,臣曾任湖邑时,与同生兄震说任所傍近,而兄子之丧,适出此际,因其卜葬之事撗被郑姓人之构诬,至于本道,再定查官,卞核其虚妄,而臣名既入于牒诉之中,亦不可自谓已卞其诬,而晏然行公。故顷忝本职,引此为避,则政院以前事退却,终不捧入,不得已黾勉供仕,已多日矣。即者得闻前参奉郑䋭等上言辞缘,则张皇构捏,不遗馀力,参究实状,节节虚为。盖臣兄葬子之地,于渠坟山,相距数百步,且非其养山之处,前后查官,痛卞其谬妄。玆事曲直,文案具在,而渠乃愤其再屈,肆意诟辱,至于欺诬天听,诚极寒心。且臣为子侄之葬,本不当冒法争地,而举臣姓名,丑诋至此,臣虽疲劣,不欲与之呶呶,而身居台阁,被人构诬,何可抗颜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翊启曰,正言鱼震翼,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郑华齐启曰,正言鱼震翼,引嫌而退,事不在已,再经查决。虽被构诬,有何所嫌,请正言鱼震翼出仕。答曰,依启。
○掌令李光迪启曰,即伏闻昨日大臣,以前参判吴挺一被论事,陈达于榻前,至有查核之举,而以臣为证左云。虽未知其措语之如何,而身居台阁,为人立订,则不可晏然仍冒,复据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掌令李光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庆亿疏曰,伏以臣日昨,伏承圣批,引谕丁宁,有若慈父之教痴子,臣非木石,岂不欲仰体圣意?而伏自数日以来,本病之外,添得暑症,如缕之气,一倍苶然,帖身床席,不能起动,严召之下,义不俟驾,而欲起还仆,竟未祗赴,席稿私室,恭俟威命。伏乞圣明,将臣所带职名,先赐镌改。仍正臣违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震惧战掉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疾病虽然,岂可无强作之道乎?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刑曹参议李弘渊疏曰,伏以臣,伏见京畿监司曺汉英问备答通,则专政该曹,不遗馀力,遣辞之际,怒气勃勃,而其中所谓不能皆平心持正,好恶予夺,一任已私云者,有若以该曹回启,为强执偏心,牵情济私者然。已非士夫间相敬之道,而至其结语曰,古今天下,安有这个法官样子乎?此则丑诋也。臣初甚惊骇,继而自解曰,汉英问备中,是已非人。公肆丑诋,而其本习,非今斯今,则虽有悖言,何足怒乎?其时回启,实非臣独擅,而即今仍在本曹者,只臣一人而已,则臣何敢默然无一言卞之乎?当初臣曹本意,只以辛丑以新须事目为准,则法外所决之讼,固不当考其曲直,而讼官一二人所见,亦不能十分当理,则无宁限以度数之为愈,故以此措辞,至于蒙允矣。今其言曰,丙寅则决给于柳济,庚寅则除给于郑富源,两边各受决立案,何所适从,而谓之再度得决,更勿听理乎云者。此最倚于一偏,而不能觉察处也。柳、郑相讼,所得多寡,不啻悬殊,则虽使三尺之童言之,岂不曰,柳立而郑落乎?立落之分明,若是其较然,而犹且不知,则他又何说?柳舜翼,虽无清名,亦无大愆,而以靖社勋臣,出宰临民,则听讼决讼,乃其职耳。浚来讼官,追咎三十年之事,而变其予夺,则其用心公私,姑置不论,而甲乙争讼,终无可已之时。此辛丑年所以定式者也,伊时大臣,建白受教,遂为京外遵行之法,人臣犹恐奉行之不暇,汉英之处决,适在于其浚,则该曹之不许更讼,而请推讼官,即是公场例行之事,有何不能平心,而用意于好恶予夺公私之间乎?为此说者,自不免发于忿凄,而不得其正耳。今臣虽驽,固不欲与之相较,而缄辞到曹,今已两日,照律之际,臣不敢参坐。且被人污蔑,犹且强颜,则臣之廉隅,亦复如何?伏乞亟命递臣职名,俾臣无狼狈之患,而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切迫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失,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7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坐直〉。右承旨郑𬬭〈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李翊〈坐直〉。同副承旨姜镐〈坐〉。注书宋光渊〈仕〉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前大将李浣叙用。
○以平安监司状启,金界立等溺死事。传于尹飞卿曰,渰死人等,及坟崩漂失人等,令本道并恤典举行。
○尹飞卿,以户曹言启曰,顷日海西凤山等败船监色定罪粘目结语中,凤山郡换骑监官金良弼,误书于不骑船之中,致令罪名,轻重倒错。今因本道移文,始为觉悟,不胜惶恐。元粘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本院启曰,都目大政之尚今迁拖,诚非细虑。昨者本院之启请牌招,亦出于此,而吏曹判书李庆亿,除授已久。连日控辞,不为出肃。虽有不安情势,既已四疏之后,不可一向引入,似当更有牌召之举。大臣之意亦如是,敢此仰禀。传曰,牌招不进,殊甚骇异,判书李庆亿,推考后更为牌招,可也。
○行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司谏朴增辉,持平申晸、李敏采,正言郑华齐来启曰,为国之道,惟礼而已。天秩之所以叙,彝伦之所以明,舍是礼奚以哉?殿下以礼为国,动合仪则,其于奉先之孝,追远之诚,靡所不用其极,而独此阙典。当举而不举,致有百世神人之遗憾,此臣等之所以日再吁呼,而上自公卿,下至舆儓,合万口而同辞者也。殿下考诸往牒,盖尝有以母后之尊,而不备其陵制,备陵寝之制,而不祔于太庙者乎?既有陵寝,则自当立主而享庙,缺一于是,其于礼何?殿下既令礼官建阁,寝即守陵,凡在瞻聆,莫不拭目而欣耸,以冀跻祔缛仪,次第而行矣。经时阅月,尚此持难,群情为之抑郁,公议久而益激,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深思礼典之当然,而以尽萃飨之道也?噫,飨祀之仪,以礼为主,牲币柷敔,物无不备,而当祔之座,独致久虚,则所缺者大,未得为情文之并尽也。《记》所谓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者,亦异乎是矣,此非殿下之所当惕然深省者乎?请加三思,无复留难,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持平申晸、李敏采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量给财力,各自私构,一遵定制。请忠清兵使李东显罢职,掌令李光迪,引嫌而退,大臣虽有陈达之语,在家别无可避之嫌,请掌令李光迪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行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从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启曰,殿下以今日所论,为何等事也?有天地之道,有父子之伦焉,有君臣之义焉,以之而礼生焉。此古今之所同,百王之所壹也,如知其所由来,则其不可轻也明矣。以坤配干,则坤为母道,礼然矣,以子事父,则母其所配,礼然矣,以臣尊君,则猷君之所配,亦礼然矣。不以是则非礼也,神德王后,为太祖所配,为太宗所母,为一国臣民之母后,则合食于太庙第一室,为可乎,为不可乎?不在多言,惟以是推之,则圣上于此理,一朝翻然,如转户枢。向所谓天地之道,父子之伦,君臣之义,于是乎定,而无纤芥未尽之礼矣。请加三思,无复留难,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夜四更五更,月晕。〈烬馀〉
7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坐〉。右承旨郑𬬭〈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坐〉。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式暇〉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核患一样不减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显效矣。
○尹飞卿,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军资监文报,则咸陵府院君李澥,秋等赐给米十石,太五石,输送本家,则以为,今此春秋食物米太题给,在于不许致仕前辞禄之时,今则既蒙致仕之命,又受奉朝贺之禄,春秋特赐之米,决难叠受云。李澥,自今年秋等,始受奉朝贺正三品之禄,而春秋特赐食物之事,不可自下,便即停给,故分付该监,依例输送矣。李澥辞而不受,事理亦然,今后则依其愿,勿为输送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于金宇亨曰,大臣及只留待备局堂上,引见。
○尹飞卿,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鸿山县田税大同船监色沙工,不为逢点于元山者定罪粘目,不为逢点于元山,私自过去败船监官沙格等,区别首倡,依事目科断,不败船监官沙格等,首倡者,刑推,全家徙边,其馀沙格,特为定配,勿以为例事判下矣。当依判付奉行,而但监官沙工格军中,首倡者,则依此定罪,而随从者则皆用次律乎?每船各有色吏,而色吏则不入于判付辞缘中,何以为之乎?且一船中,沙工为主,而格军则便是率下之人,进退行止,皆在于沙工,则不败船格军之皆被次律,亦似太重矣。今且判下辞缘,当为日浚成宪,不可不指一定夺,敢此仰禀。传曰,随从者首倡。依事目科断,则监官以下,至于沙工,皆用全家之律。首倡全家徙边,则以下皆用定配之律。格军则奸滥者外,并皆用徒年之律,似当。色吏则与监官一体,何用落漏哉?
○当日为政事,榻前定夺。
○统制使李道彬递差事,榻前定夺。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统制使李道彬递差事,榻前定夺矣,依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庆亿进,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张善瀓病,参议吴始寿进,参知郑载嵩进,左副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曰,本曹郞厅,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烬馀〉
○引见时,兵曹判书洪重普所启,精抄大将,别为差出事,前日亦为下教,而臣方待罪兵曹,嫌不敢仰陈矣。若差出大将,兵曹不为勾管,则必有掣肘之患,以秩高武将,差出中军,使之操炼,而兵曹捡察,似为得宜矣。上曰,以军门体例言之,则中军不得行大将之事。若以武将中秩高才望者,差出别将,与禁军别将例,使之领率,可也。洪重普曰,精抄郞厅鱼震翼,方为台谏,不为察任,以兵曹郞厅一人,代察其任,而骑兵布收捧尺文成给之际,不可无印信,故借用本曹军色郞厅布物印信,事甚苟简矣。上曰,近日中日别单,亦以白文书入,亦甚虚踈。精抄厅别将及郞厅印信二颗,以为行用之地,可也。左议政许积曰,守御厅,当初权设衙门,故以礼曹奉使印,至今行用,摠戒厅亦然矣。上曰,守御、摠戎两厅印信,亦为一体造给。〈《守御厅誊录》〉
○吏,以金震标为锦山郡守,金万基为吏曹参议,李萱为文学,许恢为桃源察访,南宫钰为礼曹佐郞,朴世堂为吏曹佐郞,朴世熙为内资奉事,郑知和为大司宪,权大运为礼曹参判,李翊相为吏曹正郞,金命硕为司饔直长,卢锭为济州牧使,卞榥为兵曹正郞,宋㝡为兵曹佐郞,李敏叙为舍人,李时术为吏曹参判。
7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宾厅启辞〈神德王后祔庙事〉〈具辞缺〉答曰,卿等之请虽然,予意不然。不允。
○答吏曹参议金万基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刑曹判书吴挺一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往之事,不必为嫌。卿毋固辞,安心从速行公。
7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宾厅启曰,〈具辞缺〉〈神德王后祔庙事〉答曰,已谕于昨日之批矣。
7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李翊。同副承旨姜镐。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刘屹推案,已经累年,粘付甚多,不便于出纳,依前例浮取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坐起,各司官员大典考讲时,司圃署别提尚仁詹,不通,掌苑署别提玄大初,称病不进,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原襄都事金得臣,呈状于本曹曰,本以年老多病之人,两耳全聋,不闻言语,两眼亦暗,不能视物。又自前月,重患毒痢,症势苦剧,委顿床席,以此病势,决难赴任云。年分复审之期不远,不可等待其差歇,原襄都事金得臣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靖陵丁字阁重建厅堂上,例以礼、工曹堂上差出,而顷日,非但礼曹堂上皆有故。且其所用财力,皆出于户曹及宣惠厅。故臣曾于榻前,以户曹判书金佐明,差下重建厅堂上,而举行条件,泛称令户曹勾管,非臣陈达之本意。且群议皆以为,礼曹不得豫于陵寝之事,事体未安云。工曹参议宋时喆,则姑为减下重建厅之任,以户曹判书金佐明,礼曹判书朴长远,差下宜当。且堂上,长留役所,则各邑支供之弊,有不可胜言者,使之有时往来看检,而往来之时,依贞陵重建厅例,勿令各邑出待,自宣惠厅,题给粮馔价米宜当,并令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掌隶院金南斗上言回启,传于李翊曰,乙未推刷年限已过之后,奴婢不为出给事,明有受教,而今此启目,何以应为出给之意回启耶?
○尹飞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七月二十八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应教南二星,副校理金锡胄,修撰洪柱国,副修撰金万重等箚子,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论思。当此无前大举措,言未足以挽圣心,诚未足以回天听,终未能纳吾君于尽礼无阙之地,则臣等,虽万被诛责,罪安所逃。玆敢不避烦聒,辄复仰渎,而每聚首相议,参酌事理,则复寝陵祔太庙,元非别事。假令殿下,初不许复陵则已,许其复陵而阙其祔庙,其于事理,乖舛甚矣。夫复陵之举,即列圣所未遑者,而殿下既已断然行之,祔庙之典,即次第所应行者,而殿下反有所持难焉。是殿下得其这边,而失其那边,许其一半而靳其一半,以殿下追远之盛举,将未免有始而无终,臣等窃不胜悯惑焉。试为殿下,复略陈之,臣等伏闻顷日筵席上,有以事体重大,不可轻举为教。圣意所在,臣等虽不敢妄有所隐度。岂或以宣庙朝所未行,为重大而难轻举耶?此则有不然者,以宣庙之睿圣,其于神德事,岂不知名义之俱正,事理之甚明,伦彝之不可废,典礼之不可阙?而祖宗朝所未举之事,几百年所未发之论,一朝而闻于上,则其所以持疑而慎重者,抑出于时势之或然也。今殿下则祖宗未伸之志,迄可以追述矣,百年积郁之论,再起而难遏矣。循其难遏之请,广其追述之孝者,考其时则可矣,语其势则顺矣,不审殿下,何惮而不为之允兪乎?夫辛巳之去国初,近二百年矣,今日之去辛巳,又近百年矣,屈指中间,世代邈然,而绵绵一脉,既绝而复续,则久而愈激者,人心也。屈而必伸者,公论也?虽以人主之尊,有不可以力胜焉,则持之于其始者,犹可诿乎重大,而拒之于其终者,是未免为胶守。臣等以为,使殿下而当乎辛巳,则或不能无宣祖之留难,而使宣庙而当乎今日,则必不留难而快从也明矣。以万世宗祐之大礼,以一国臣民之颙望。始吁于宣庙,而不得终吁于殿下,而又不得为,则国是何时而可定,庙典何时而可正乎?噫。国家典礼,固有隆杀之节,而亦有所不可分而二之者,有陵则有庙,亘古之常经也,隆于陵而杀于庙,区别于某间者,未之前闻也。今者仪文象设,一视乎因山,而配室升祔,独欠于閟宫,则参情与礼,断不容已,隆彼杀此,宁有是理?臣等所谓复陵与祔庙,元非别事者,良以此也。伏愿殿下,无拘宣庙之所未行者,无以陵庙而有所别,使公论得伸,大礼亟完而以悦乎神人,以迓乎庆福,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取进止。答曰,不允。
○吏曹参判李时术疏曰,伏以臣病势危笃,无路自力。露章乞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辞不达意,诚未格天。才承勿辞之批,继有牌招之命,臣兢惶震惕,罔知攸处。顾臣所叨之职,实非人人所可忝窃,如臣无似者,虽无疾病,固不敢偃然承当。况臣痼疾缠身,经岁沈淹,形貌换脱,气息绵缀,无一日不痛,无一时少安,此则同朝之所共见而怜愍者也。且自入夏以来,症势转剧,多般医药,未见寸效,饮啖顿废,真元大败,精神昏愦,时不省事,奄奄床席,鬼事将迫,今虽欲力疾赴召,一谢恩命,其势末由也。臣虽无状,亦非木石,岂不念分义之至严,谴责之是惧,而无病而托病,可进而不进,徒循一已之私,便自纳于慢命之罪哉?玆敢不避烦猥,更此呼吁。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治臣罪,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7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坐〉。右承旨郑𬬭〈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李翊〈坐〉。同副承旨姜镐〈坐直〉。注书宋光渊〈仕〉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𬬭,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兼弼善说书兼说书未差,兼辅德臣南二星,兼文学臣李端夏,兼司书臣李翊相等,俱以本职,供仕无暇,只有辅德臣朴世坚,弼善臣李休征,司书臣金德远,而前头入学,日期渐近。且于近日书筵时讲及书册校正之际,未免孤陋,事甚苟艰,文学臣李萱,除授已久,尚未肃谢,即为牌招,使之察任。其他阙员,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尽为差出。牌招肃拜,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姜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苑署提调移文,则宗庙月令荐新生梨青葡萄,例于七月内封进,而今年节候甚晩,尚未向熟。遍觅诸处,终未得可合封进之品,决难限内封进,而本署郞厅二员,递改未差,不得依例牒报,粘启目,自本曹趁速頉启,以为退封之地云。莫重太庙月荐新之物,限内将不得封进,则事体极为未安,而节候早晩,亦难容力。且该署郞厅有故,提调将此事意,移文本曹,事虽异于常规,限日将迫,不得已依其移文敢启,而荐新新物,则随其成熟,即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议政臣郑太和,左议政臣许积,判中枢府事臣郑致和,永安尉臣洪柱元,东平尉臣郑载仑,完阳君臣李元老,汉城府判尹臣赵珩,礼曹判书臣朴长远,知中枢府事臣柳赫然,绫丰君臣具仁曁,议政府右参赞臣赵复阳,刑曹参判臣兪㯙,汉城府左尹臣李汝发,行护军臣尹鏶启曰,今此神德王后祔庙之请,实是亘古亘今,合天理而顺人心之举也。惟其合于天理,故中外人心,不谋而同辞,此臣等所以逐日齐会,竭声号吁,而不得请则不知止者也。仰惟殿下之明圣,岂不知此理之甚明,此举之当行?而圣主留难,兪音尚閟,臣等之疑惑闷郁,至此而愈甚矣。噫。殿下如或以为列圣之所未行,而难于亟举,则不系今与后之道,岂可诿以前所未行,而终于欠缺,以贻千百世之遗憾耶?况今封陵矣,建阁矣,设祠官而置守卒矣。崇奉之典,一依诸陵之制,则独于庙飨一节,犹有所靳许,岂理也哉?此于殿下奉先之孝,窃恐有多少不尽分处,臣等之有望于殿下,实在于圣人人伦之至而已。请加三思,快赐一兪。答曰,不允。
○大司谏姜柏年,执义李秞,司谏朴增辉,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正言郑华齐来启曰,今玆祔庙之论,举国同辞,事之不已者,是岂利害交切于前,而形势怵迫于后哉?只是母后陞祔之礼,不可久缺,而事体至重,义理甚明。群情益激,大小颙望,且亟睹缛礼之举。圣明初虽以重大持难,国是既定,人心大同之后,不宜持疑不决至此也。殿下试加三思,则玆事之汲汲举行,岂待臣等辞意竭,苦口而力争哉?神德王后,应为祔食,而不得享于太庙,三百年于此,则以神理言之,宁不抱恨抑郁于冥冥?以人道言之,亦岂不背义拂理于万世乎?在殿下追孝祖宗之道,亦岂不惕然感伤,思所以慰祖宗在天之灵乎?人情本于天理,而终不可泯,公论本于人情,而终不可遏。请勿复留难,亟举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量给财力,各自私构,一遵法制。典牲主簿金万直,本以卑贱之人,滥授本职,同列羞与为伍,下辈无不笑侮,名器紊乱,莫此为甚。请典牲主簿金万直汰去。顷日筵中,因大臣陈达,有前参判李殷相、吴挺纬等查核之举,凡台论苟或失实,伸雪自有公议,至于查核之举,有伤国体。且启日后无穷之弊,此国朝所未有之事也。况台阁论事,既许以风闻,而若皆一一查核,则是乃讼场争卞,非所以严公论而重台阁也,物情皆以为不可。请还收前参判李殷相、吴挺纬等查核之命。答曰,不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郑华齐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间架一从法制。答曰,不允。
○合司再启曰,天下之事,或有义理不明,而难于辨别者,或有论议不一,而难于适从者。如是则虽事之至微至细者,犹不可率尔轻举,何敢以宗祐莫重之事,尝试于君父哉?今玆之论,彝伦之所系而义理甚明,群情之所同而论议如一,举一国臣民,莫不延颈拭目,思睹盛美之举,而殿下之迟回未决,一至于此。殿下于玆事,亦以为义理有所不明,论议有所不一乎。大臣,殿下之股肱也,三司,殿下之耳目也,馆学,即士林公论之所存也。今大臣,逐日相率而请之,台阁,合司累启而争之,经幄之臣,连章而仰吁,馆学之士,抗疏而极言,殿下犹靳一兪,是殿下不以股肱视大臣,不以耳目待三司,而以士林公论,为不足恤也。噫。义理至当,论议已定,舆情之颙望,日深一日,则殿下虽欲终始牢拒,恐不可得也。请亟举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正言鱼震翼启曰,臣近有不安情势,且有拘马之疾,当此合司论请之日,冒呈辞单,蛰伏有日,已极悯蹙于中。且前日所论宁海府使郑承明,年衰疾甚,旷务病民之状,人所共言,不可任其尸居,故与同僚,相议论罪矣。今闻论启中,春间本邑设场一事,出于风闻之误云,臣之论事失实,在所难免,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郑华齐启曰,即伏见正言鱼震翼慰辞,则以为,前日宁海府使郑承明论启中,本邑设场一款,出于风闻之误也。臣等不胜瞿然之至,论事失实之责。臣等亦所难免,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鱼震翼、郑华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启曰,正言鱼震翼,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郑华齐,并引嫌而退,论事失实,势难在职。请正言鱼震翼,行大司谏姜柏年,司谏朴增辉,正言郑华齐,并命递差。答曰,依启。〈烬馀〉
7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病〉。右承旨金宇亨〈坐〉。左副承旨姜镐〈坐〉。右副承旨成后卨〈坐直〉。同副承旨郑载嵩〈坐直〉。注书宋光渊〈仕〉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姜镐曰,前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子孙,各别收用事,言于两铨。
○都目政。吏批,判书李庆亿进,参判李时术进,参议金万基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张善瀓上疏,参议吴始寿进,参知郑载嵩上疏,右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谏院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及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五卫将姜说,重得寒热症,今过一朔,一样危剧,宿卫重地,不可等待其差歇,五卫将姜说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翊卫司司御沈檍,身病甚重,决无供职之势。累次呈状,司御沈檍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以闵鼎重为工曹判书,李廷夔为户曹参判,李元祯为工曹参判,赵宗冕为和顺县监,许垓为新宁县监,柳炳然为宣川府使,李益亨为龙川府使,李翊为大司谏,赵圣辅为司谏,金德远、李端锡为正言,郑𬬭为黄海监司,具元弼为平海郡守,权碖为善山府使,赵世焕为忠清都事,李心传为校书博士,金重南为校书著作,赵始久为成均博士,金益华为学正,李昌成、吕寿征为学谕,洪𧡺为咸镜都事,李煦为原襄都事,李行政为司饔主簿,徐弘履为南阳县监,李世白为牙山县监,朴世柱为义兴县监,郑文翰为阴城县监,柳晋昌为古阜郡守,韩既为长水县监,安弘殷为庆州判官,鱼震翼为司书,吴挺昌为说书,赵师锡为兼说书,成后卨、郑载嵩为承旨,申弼华为司饔直长,朴时璟为司仆主簿,李奎龄为副修撰,罗八纪为谷山郡守,李东耉为遂安郡守,任映为文川郡守,赵颛为渭源郡守,李绥邦为碧潼郡守,李行益为咸从县令,李集成为监察,金宇亨为右承旨,姜镐为左副承旨,成后卨为右副承旨,郑载嵩为同副承旨,朴元开为平市令,林一儒为工曹正郞,闵点为参知,李仁遇为金郊察访,李尚逸为清风府使,吕闵齐为江陵府使,朴增辉为司仆正,沈玖为尚衣正,任座为济用正,柳征为嘉山郡守,崔庆洙为尚衣直长,任以道为尚衣别提,朴时璟为监察,苏山海为博川郡守,朴敏道为仁同府使,尹文举为右副宾客,金锡胄为兼南学教授,李翊相为兼西学教授,韩相夔为尚瑞直长,宋光洵为掌苑别提,白以泰为宗庙奉事,洪宇远为高城郡守,闵点为兵曹参议,吴始寿为参知,朴兴宗为直讲,洪世亨为尚瑞副直长,安震翊为司宰主簿,金仁文为造纸别提,丁以杰为司圃别提,李之经为掌苑别提,康邃学为直讲,李尚彦为司艺,黄道平为户曹佐郞,崔商翼为直讲,宋光洵为司评。
○兵,以李浣为知中枢,闵鼎重为知中枢,李枝馨为训炼都正,徐必远为都摠管,金坰为景福宫假卫将,闵镛、闵涵为都摠都事,朴希闵为白翎佥使,白瑞翰为安东营将,申翰周为南原营将,金锡胄为文兼,尹时建为武兼,许棱为景德宫假卫将,尹征殷为惠山佥使,洪万容、李𡐔为副护军,李挺然为忠清兵虞候,柳义杰为德浦佥使,梁济臣为忠壮卫将,姜柏年、李敏迪、朴增辉为副护军,鱼震翼、郑华齐为副司果,郑斗卿为同知中枢府事,李时煜为中枢经历,金益望为天城万户,丁炫为永登万户,尹坪为卫率,金镒为武兼,高凤翼、琴景允为守门将,李荟为忠翊卫将,宋裕善为忠壮卫将,李汝晟、许琭为宣传官,池德獜为弥串佥使,朴奎为城津佥使,许晔为漆浦万户,柳涤为龙媒万户,崔嶰为花梁佥使,申起立为防蹬佥使,权益圣为登山万户,申翰周为折冲,郑之虎为五卫将,申翰周为副护军,柳德三为都摠都事,崔汝峻为�坡知佥使,吴纬邦为高山里佥使,尹埰为司御,崔克诚为五卫将,金锡翼为副率,南梦星、李暹为文兼,李昌民为训炼主簿,金最为武兼,李后杰为翊赞,黄震瑞为宣传官,郑继胄为五卫将,郑之虎为曹司五卫将,金锡翼为卫率,赵持恒为侍直,李东道为部将,林致为柔佥使,李箕男为忠翊卫将,李尚立为佥知,李廷显为五卫将,尹源为洗马,李宣岳为副率,李柏龄为都摠经历,诸万后为武兼,禹汝度为训炼佥正,郑继胄为曹司卫将,田起征为马梁佥使,崔橚为庆尚左兵虞候,李仁成为武兼,崔大干为多庆浦万户,尹起翼为仇宁万户,金南伯为都摠都事,李馨远为守门将,徐瑱为训炼判官,郑载岳为侍直,李星征为佥知。
○兵批,承旨启曰,政事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承旨启曰,政事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十番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十一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六名,已为整顿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十番别马队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载嵩,以礼曹言启曰,发遣郞厅,昌陵、敬陵,抽栍摘奸,则入直斋郞及守护军等,并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状启,私奴承金等渰死事,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金宇亨启曰,新除授南原营将申翰周,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金宇亨,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入学时,《小学》题辞进讲事,因传教。往问于师傅宾客,则师领议政郑太和以为,近代王世子入学时,例讲《大学》经一章,而以《小学》题辞讲论。亦有祖宗朝古事,则今用此例,恐无不可。左宾客朴长远,右宾客赵复阳之意,则与师领议政之议同。左副宾客闵鼎重则以为古礼,《小学》、《大学》,所教各异。入《大学》者,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天子之元子以下,将有国家之责者,皆在所教。今王世子入学之仪,亦遵用此古礼也,既入《大学》而讲之以小学之教,则有非古人教以修己治人之道之意。伏况王世子,虽在冲年,文学已进,入学之日,从古受讲《大学》经一章,似为得宜。区区之见如此,惶恐敢达云。传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在外,师及宾客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师议施行。
○金宇亨启曰,厅中位不齐,事甚苟艰,新除授右副承旨成后卨,同副承旨郑载嵩,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金德远,今日政,移拜正言,兼司书李翊相,以本职,方在政厅,新除授司书鱼震翼,说书吴挺昌,兼说书赵师锡,皆未下批。下番他无替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下番,推移入直,而司书鱼震翼,趁明日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朴大云照律粘目,传于金宇亨曰,不当以胡椒偸窃,为照律,而以色吏受赂于监官处,使之落后事照律,似当矣,何如是照律耶?还出给。
○以掌隶院金南斗上言回启问启事粘目,传于金宇亨曰,此公事所谓乙未推刷,年限已过,事目勿施云者,非谓如是之为也。其后大臣,陈达于筵中,有一定规矣,何如是回启耶?还出给。
○议政府领议政郑太和,行判中枢府事臣郑致和,益平尉臣洪得箕,青平尉臣沈益显,兴平尉臣元梦鳞,行户曹判书臣金佐明,汉城府判尹臣赵珩,礼曹判书臣朴长远,刑曹参判臣兪㯙,行副护军臣李之馧启曰,今玆神德王后祔庙之请,实是天理地义之不可易者,虽在百世而必举,不容一日之少缓,而连章叫阁,天听邈然,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恭惟神德王后,配德圣祖,母仪东方,而乃不得配食于太庙,宁有是理哉?我太宗大王之致隆尽礼于贞陵,无间于终始者,昭在国人耳目,而只缘一时议礼之谬戾,使应行之典,至今未举。殿下若复诿以事在先代,不即允副群下之情,致有后来之议,则祖宗之期望于殿下者安在?而其在殿下,奉承宗庙继述祖宗之道,亦岂如此也。天下之大伦,不可以终缺,国内之舆言,不可以复遏。伏愿圣明,快赐兪音,亟举祔庙之礼。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持平申晸、李敏采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量给财力,各自私构,一遵定制。请典牲主簿金万直汰去,请还收前参判李殷相、吴挺纬等查核之命。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启曰,忠清兵使李东显罢职事,本府论启累次,而外议以为既往之事,不必深咎,姑责将来,亦或一道,故臣等相议停论矣。今闻物议,启辞中,既以奔走图嘱,改其措语,而遽为停论。亏损台体,莫此为大云。此无非臣等临事愦愦之致,率尔停论,见非公议,则何敢一刻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姜镐启曰,执义李秞,掌令李光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申晸、李敏采启曰,忠清兵使李东显罢职之论,臣等于昨日,与同僚相议停止矣。即者同僚,以率[尔]停论,见非公议,引避。臣等所失,与同寮无异,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持平申晸、李敏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吴挺一疏曰,伏以臣情迹狼狈,不敢冒进,沥血呼吁,实出肝膈,而微诚未格,尚靳恩递,丁宁温批,反出意外,奉读未半,感泪自零。臣非木石,亦有知觉,固当衔恩畏义,奔走就列之不暇,而第惟疾痛呼父,穷窘呼天,乃人情之所必至。今臣危蹙之状,不但疾痛穷窘而已,则何敢以再三烦渎为嫌,而自阻天地父母之前乎?已试偾败,决难再误之意,已尽前疏,今不必覶缕,而顾臣禀受虚薄,自少善疾,及今迟暮,衰败转甚。少或失摄,百病交侵,久叨闲司,亦多废务。即今重伤暑湿,患得暴痢,饮啖专废,元气惫败,委顿床席,差复无期,素患眼痛,乘虚复发,两睫赤烂,浮痛如剌,视物皆翳,自分废明。情迹之不可冒进,疾病之不能自力,已不足言,而况今臣弟挺纬,不幸遭此查核之举,本曹今当举行,而参考文书,辨核虚实,适轻适重,所关非细,在臣远嫌之道,固难仍冒,揆以朝家事体,决无是理。莫重查启之事,必须备员,而忝在首席,节节难安。假令臣情势病势,虽不至于如右所陈,以此一款,尤不可一日冒据,以速癏旷之诛。伏乞圣明,怜臣崩迫之恳,察臣难冒之状,亟命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臣不胜祈祝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郑知和疏曰,伏以臣身病辞职,幸蒙恩递,曾未数日,新命又及,臣惊惶感激,罔知攸措。臣之病难从仕之状,才已备陈于前后疏中,今不敢更为烦聒,而顷于登对之日,自上以公主第宅间架参酌事,下询诸臣,徒思事势之难便,不能举法而仰对,敢以宜有改定之意,陈达矣。退而闻之,公议为非,臣殆不胜悚然之至。即今两司,争执此事,论议方张,臣以谬妄之见,有应递之嫌,而出谢引避,亦所未由,情势狼狈,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危迫之恳,亟许镌改臣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礼曹参判权大运疏曰,伏以臣,性本愚拙,触事生疣,顷忝北臬,做错尤多,至以杀狱稽滞,全被台评。罪戾在身,不敢晏然,三上辞本,未蒙恩递,屡呈疏章,见阻喉司,臣诚闵缩,罔知攸处,不图新命,又下此际,惶惧之极,狼狈益甚,臣之情迹,决难冒陈,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被杀人朱震桢,系是朝官,不比凡氓,而一夜之间,母子同死,凡在听闻,莫不惊惨。必欲钩得贼人,明法按治者,人情之所同然也。臣非不欲严明推核,从速处断,而事干变辞,疑惑多端,反复究诘,狱情难明,以至经年,未得决折,宜乎物议非斥也。倘使明足以烛幽,智足以发奸者当之,则果能片言折狱,不待干订,而若臣驽下,决不足以办此也。就令不问狱情之如何,只凭尸亲之所诉。惟思速决,以伸一边,则不识公议,又以为如何也。凡讼请托,尚且不可,况此杀狱,何等重事,而岂有听其私嘱,任意低昂者乎?亦岂有故为延拖,眩乱是非,欲归之于疑似难明之地乎?人情不甚相远,决非人之所可为也。以此疑人,吁亦异矣,且放出罪囚,任其行止之说,臣在其道内之时,曾不闻之,此言从何而出耶?臣之聋听,可谓甚矣。然问备在前,臣不敢缕缕陈辨,以伤事体,第外方大小狱事,下官不得擅便,推阅牒报,在于守令,论题指挥,在于监司。滞狱之罪,臣实为首,岂但不能捡饬之失而已乎?台启论罚,轻重倒置,守令则坐罢,臣则被推,策砺之道,岂容如是?伏乞圣明,亟罢臣职,以正臣罪,以为怠事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惶蹙陨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参赞赵复阳箚曰,伏以臣,伏闻鸿山税船三只监色沙工,以不遵朝家命令,直到京仓之故,将依事目处断云。其违越事目,干犯禁令之罪,固为甚重,而但念古昔圣王,制为诛斩之刑,所以待其罪逆杀人等,凡罪大恶极者。其馀,各以其情犯轻重施罚,诚以人命至重,而大德好生也,今以禁令有违,至于枭示,则深恐其太过也。当初事目,固已失于过重,而今因愚氓之触犯,从而断之以极律,则不亦违先王制法之意,而为不念人命之归乎?诛斩之刑,人所至怖,逢点元山,不是难事,以非难之事,而犯大辟之罪,求之常情,似不至是。朝廷新令之下,外方官吏,未必明白晓谕,而骑船监色,例多以村巷闲散书员辈充送,此辈容有不能明知之理,虽或闻知,亦不过狃于故常,不能真知立法之至严而然也。求其情则出于愚迷之甚,其与故违命令者,恐或不同也。夫安民仓之设,非无多少弊端,而然而为之者,专为济活人命也。求欲活人,而先以过法杀人,其可乎哉?昔晋元帝,刻日北征,以漕运稽期,诛督运令史,血射柱上三丈而下,观者咸以为冤。当时以罪不至死,政刑失中,王导等,引咎乞免,军兴之时,犹以刑杀为戒,而况于此时乎?转运之法,莫备于唐宋,而未闻著为刑杀之法也。王者创法,贵在得中,而如其过中,理宜遄改。欲□□圣明亟加睿察,特宽此等死律,仍将事目,参酌行之,实为幸甚。臣于前冬,入侍覆启之日,仰见圣上,为囚求生之至意,溢于辞气,臣不胜感叹,至于流涕。今观刑法过当之举,其何敢不为圣上言之乎?且臣伏见京畿水使黄道昌状启,海西水操,请分长山东西而行。备局,覆启不许,将以八月二日,合操于康翎纯喜岛前洋。臣于数日前,始得闻之,反复思之,窃以为不便也。臣于年前,伏闻此事,当初之议,只欲长山以东之船,与畿内各浦之船,习操于乔桐后洋不知到今,何以变为合操也?夫国中言海路之最难者,必曰长山、安兴,而屿石之险恶,风涛之悍急,长山为甚。故公私船只臭载之多,甚于安兴,风和时轻利之船,尚且忧其利涉之难。当此新秋风雨之时,军兵满载之战船,以不习之水,驾至险之巨浪,颠倒督迫,要及期会,臣愚窃甚忧之。此乃国朝以来,所未有之举,年久抛弃之馀,虽使一时整顿,舟楫必不坚完,水手必不备具,而曾所不闻之役,猝然征发,远近听闻,骚动必甚,其为可虑,实非一二。且以南方年年常习之地,临时措办,未能完备,而致患者居多,向来扶安之事,亦可见也。每年越险而赴操,则决所难行,一番为之而止,则无益于实用。当事之臣,熟谙形胜,有所陈列,诚有意见,谓宜如其前请。只将长山以东之船,习操于康翎,而其长山以西之船,则水使亦不必自往,海西边将中,以所江兼防御,意实有在,使其佥使,设行于长连,则不至甚骚,亦合事宜也。作事创始,必须审察难易,商度利害,可以行之而无弊。今若不度事势,不计危险,断而行之,则恐未免有后悔也。臣疾病沈痼之中,又遭惨切之丧,私情伤痛,宿患添剧,委顿呻痛,生意都尽,而适见此等事,有不任其区区忧虑,差迟数日,言亦无及。玆敢力疾封章,仰溷圣听,而心魂错乱,言不知裁?伏愿圣明,恕其僭率,留神裁幸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登对之时矣。
○弘文馆副应教南二星,副校理金锡胄,修撰洪柱国,副修撰金万重等箚曰,伏以臣等,昨者伏奉圣旨,复以不允为批,臣等窃不胜惶惑抑郁,继之以悯叹之至,夫尊太母,大伦也,祔太庙,太礼也,举大礼以章大伦,此大德事也。以殿下之盛德达孝,宜若可以快许,而久犹不之许者,是无乃尚有大疑大难,有所未能释然于圣心,而欲许而未能许耶?噫。事体至重,时代且远,重故多慎,远故难征,此固殿下之所不能以无疑者也,而当时德义,或疑其有所愆谬。后日位号,或疑其有所降损,此所以遂有考出实录之命者也。今者实录,既已〈二字缺〉而其他若《龙飞御天歌》,《东文选》等书,又皆可以参酌考据。定社之事,反始出于身后,昭悼之难,礼不可以上累,则德仪之不玷,已无所可疑者也。褕翟之仪,盖已备于初载,封谥之称,尚犹存于后代,则名位之无替,又无所可疑者也。噫。始之所疑,今可以无疑矣,而然殿下之所以持难而愈不决者。其又或在于两后位次之说耶?惟我神懿王后,不幸先薨于在邸之辰,而神德王后,当简淑之初,膺配干之尊,臣等谨考故臣郑摠所撰定陵碑文,则文成于开国之翌年癸酉,此即神德王后正位中壶之日也。其文曰,殿下配韩氏先薨,赠节妃,陵曰齐陵。继室康氏封显妃,夫以言其尊,则赠与封无异也。以言其序,则赠固先于封也。神懿为元妃,神德为次。姜嫄简狄,其位之不可紊者,又不难知。矧今殿下,所以持难而愈不决者,特以祖宗朝之所未行,为难行耳。昔晋武之杨后,永嘉之所未祔也,而至咸康而祔焉。唐宪之郭后,大中之所未祔也,而至咸通而祔焉。咸康,固晋世之令主,后之君子,尝许其善于继述,而至于咸通之事。宋朱熹,书之于《纲目》曰,始以懿安太后,配飨宪宗。书始者,所以讥其迟也。今日群下之所以合辞而共请,以冀祔礼之亟行者,是亦欲我殿下之善继善述,以追我祖宗之遗志,而毋令后世,复有迟迟之讥焉而已。夫岂敢槪之以其所难,尝试以其所疑,以自陷于不测之罪哉?臣等玆不避烦复之嫌,愚妄之诛,复取前日所已陈之说,反复推绎而陈之。伏愿殿下,念此大伦之终不可以不明,轸此大礼之终不可以不完。即令礼官,速议神德王后祔庙之典,以慰神人之望,以答臣民之愿。取进止。答曰,不允。
○兵曹参知郑载嵩疏曰,伏以臣于上年,忝叨谏官,出仕之日,即与同僚相会,将以前吴挺纬、李殷相事连启,复言簠簋不饰,辞不明白。臣意以为,此非薄过相规之比,不欲明言,意虽有在士夫难洗者污名,国法最严于贪吏,必名其所犯然后,当之者无辞,事理亦然,故臣以此发言,同僚亦以臣言为然。仍与改构启草,历举其事,而未及传启之前,同僚因他事引避,臣独连启矣。伏闻日昨榻前,因大臣陈达,乃有查覆之命云,台阁论事,既许风闻,事之虚实,虽不可知,臣以其时论启之人,玆事未结末之前,不可晏然在职。伏愿圣明,俯谅臣情势,先递职名,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7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尹飞卿〈式暇〉。右承旨金宇亨〈坐〉。左副承旨姜镐〈坐〉。右副承旨成后卨〈坐直〉。同副承旨郑载嵩〈坐直〉。注书宋光渊〈式暇〉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何如?昨日大政终夕,〈数字缺〉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传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都目政。吏批,判书李庆亿进,参判李时术进,参议金万基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张善瀓上疏,参议闵点未肃拜,参知吴始寿进,右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曰,即见司饔院移文,则本院新差直长申弼华,与提调闵鼎重妻娚妹夫相避云。直长申弼华,改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武臣兼宣传官林致,以迁转当次之人。昨日政,拟于柔远佥使之望,受点矣。今闻以疑疾,合家染痛,八十老母,方在死生间云。势难赴任,柔远佥使林致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以李厚征为汉城府尹,金翼亮为司评,元㯙为长兴主簿,赵国均为掌苑别提,柳英立为尚衣主簿,姜硕耉为典籍,郑致和为军资都提调,成命圭为相礼,朴长远为奉常提调,徐必远为平市提调,朴惟儁为引仪兼参军,李最晩为司议,洪汝亮为内资主簿,姜柏年为右尹,濬源殿参奉崔后寔,南别殿参奉李硕臣相换,敦宁判官金君锡,社稷令沈光泗相换。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烬馀〉
○吏,以李浣为军器寺提调,柳尚运为典籍,吴烇为监察,李汝岳为泰陵参奉,金益华为昌乐察访,李以馨为自如察访,权修为禁府都事,金必振为冰库别检,姜柏年为汉城右尹,洪汝完为内资主簿,任震和为司饔直长,李翊相为校理,丁昌焘为开城经历,李健为引仪,金世弼为义盈库奉事,吴道玄为顺陵参奉,睦天成为长陵参奉,成一童为西部参奉,朴时珉为礼宾别提,尹寿益为厚陵参奉,兪命一为章陵参奉,柳㻶为禁府都事,金仁文为司仆主簿,许坛为缮工假监役,申命圭为执义,郑重徽为持平,朴泰尚为童蒙教官,庆㝡为掌令,闵熙为观象监提调,李厚征为持平,南龙翼为归厚署提调,李秞为相礼,李寿曼为兵曹正郞,闵宗道为兼三道海bb运b判官,申晟为掌乐主簿,李廷夔为大司成,郑时卿为显陵参奉,罗以俊为校理,高得寿为造纸署别提,李端夏为应教。郞厅李基德校正。郞厅南云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