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启曰,江华府四镇防军雇立价布,以本府移置木绵,题给后,其代,自本曹推移充数事,曾已定夺于榻前矣。自癸卯至今春用下之数,已至于五百七十一同四十八疋,依此数,以本曹新捧木绵,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6月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6月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答副护军李庆亿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观象监提调之任,当勉副焉。
○答户曹判书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之受任未久,宜思殚竭之劳,而一向引入,务递本任,揆以事体,予未知其可也。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
6月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例,诸公主第宅移构之事,备进论列,天听愈漠,臣等窃惑焉。今者移构之举,自是朝家之美意,而至于反为营造,撤移公廨,毁及闾家,岂不有乖于善处之道乎?若夫间架之数,当祖宗盛时,参酌公私,剂量等威,而为之立法定制,则今当移构之际,尤宜谨守旧典,而徒以亲爱之隆,有此不宜之举。窃恐圣明于此,或未之深思也。不幸数十年来,饥馑相仍,民穷财尽,至于今日而极。噫,此何等时,而为营主家私第,大兴土木之役乎?今若量给财力,使之私买空基,随次移构,毋或如前之过大,则上无举赢之失,下无怨咨之民。岂不公私两宜,事理得当乎?何必撤廨宇损国体而为哉?请深留睿思,亟寝诸公主第宅自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往年冬至正使李庆亿,副使郑钥,书状官朴世堂,并命罢职不叙事。新除授大司宪尹文举,时在忠清道石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院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未时申时,日晕。〈朝报〉
6月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伏承时无差减之教,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礼曹启曰,杂科覆试,自今日已为开场,而即接观象监文报,则本监提调吴挺一,试官受点之后。犹且呈疏辞职,不敢进参云,事甚未安。令政政[官]禀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臣之病势,决无供职之望,恳乞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牧使李楚老,病重罢黜事。
○原襄监司书目,春川呈,以五月二十四日雨雹交下,事系变异事。
○吏曹启曰,新除授骊州牧使李殷相户奴,呈状于本曹曰,奴矣上典,素患眼疾,近来添剧。右脚湿疮浓溃,沐浴鍼灸,未能见效,将成病废之人,而且有穷天痛迫情事,每当北使时,辄解职务,不敢随行。今此畿甸出站之邑,决不可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李殷相情事之难便,在于出站之邑,诚如状辞,有难强令赴任。骊州牧使李殷相,递差,何如?传曰,允。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深留睿思,亟寝诸公主第宅自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式,往年冬至使李庆亿,副使郑钥,书状官朴世堂,罢职不叙事。入启。答曰,不允。〈朝报〉
6月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务安县监柳颋。
○谢恩,尚衣主簿李集成。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人汤剂,其已进御,而未宁诸症,比前有减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所减矣。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端川以南雨泽,及六镇旱灾事。
○原襄监司书目,岭东杆城等bb邑b,雨水过多,岭西原州等邑,犹未浃洽事。
○答馆学儒生赵持正疏曰,省疏具悉。尔等须勿烦渎,退修学业。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大司谏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无可避之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行司直姜柏年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吏曹判书李庆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鍼医崔有泰看病。
○政院启曰,传曰,上言,启下已久,而未回启者多矣。该司有何事故而然耶事,传教矣。问于各该司,备边司、吏曹、礼曹、忠翊府、忠勋府、宗簿寺、掌隶院,则启下上言,皆以回启。户曹启下七度,则判书闵鼎重,方在辞职中,不得回启。汉城府启下三度,则判尹赵珩,亦在辞职中,时未回启。刑曹启下二十三度内,十三度则已为回启。十度则判书郑知和,方有身病,未及回启。兵曹启下十一度内,六度则即已覆启。五度则尚今不现身,勿施,而姑观上言毕启下,一时进达,而义禁府启下三度内,二度则已即回启。沈若潢上言,则判义禁有应避之嫌,不敢循例覆启,领相登对时禀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深留睿思,亟寝诸公主第宅自该曹造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式。往年冬至上使李庆亿,副使郑钥,书状官朴世堂,并为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请深加睿思,亟寝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间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答曰,不允。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减。自午时至酉时,日晕。〈朝报〉
6月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中和府使郑德谦,开城经历赵远期,求礼县监郑锡胤。
○谢恩,昌城府使任翊夏,宗簿主簿李如勉。
○户曹判书闵鼎重辞职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手指疑滞之痰与核患,皆无加减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京畿监司书目,安城等官呈,以五月二十七日至二十九日雨泽事。
○吏曹启目,观此全罗监司吕圣齐上疏,则以其父病深重,有此解职归救之请是白置。孝理之下,似当体念是白乎矣,藩臣进退,非该曹所可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待教李寅焕上疏。大槪,臣之父病,症势苦剧,其在情理,不忍暂离。伏乞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下该曹。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请深加睿念,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闲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答曰,不允。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往年冬至使李庆亿,副使郑钥,书状官朴世堂,并命罢职不叙事。入启。答曰,不允。
○玉堂箚子。大槪,请速举神德王后祔庙之礼事。入启。答曰,不允。
○馆学儒生赵持正等上疏。大槪,更申从祀之请,冀蒙允许事。入启。〈朝报〉
6月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患与痰滞之症,尚无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订(症))候已言于医官矣。今后勿为遂日问安。
○吏曹判书李庆徽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更申前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言启曰,本院褒贬当为,而提调无故行公之员甚少,将不得试讲。行副护军朴长远,右参赞赵复阳,行大司谏张善瀓,行都承旨南龙翼,礼曹参判郑斗卿,并本院提调启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见存者甚少,其中且有病故,循例开坐,亦不成貌样。行副护军朴长远,工曹判书吴挺一,右参赞赵复阳,知中枢府事柳赫然,本司堂上,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立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往年冬至上使李庆亿,副使郑钥,书状官朴世堂,并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请深加睿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令勿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答曰,不允。
○大司谏张善瀓上疏。大槪,更冒万死,敢申危迫之恳,乞赐镌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朝报〉
6月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水使郑韺。
○答大司谏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恳。面嘱之说,尤极惊骇,慎祉膺,令攸司推核其实状。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吏曹判书李庆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请与罗州牧使朴贽,同被罪罚事,上疏上送事。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左参赞宋浚吉上疏上送事。
○吏曹启目,粘连待教李寅焕上疏云云。观此疏内辞缘,李寅焕父病,果为深重,此则同朝之所共知是白置。其在情理,诚难离侧,似当姑许递改是白乎矣,近侍进退,非该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允。
○答馆学儒生赵持正等疏曰,省疏具悉。尔等毋庸渎扰。
○传,前县监崔定叙用事承传。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请深加睿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入启。答曰,不允。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式。往年冬至上使李庆亿,副使郑钥,书状官朴世堂,并命罢职不叙事。入启。答曰,不允。
○义禁府启曰,刑曹启辞,以大司谏张善瀓上疏,慎祉膺,令攸司推核其实状事,传教矣。今此推核,事体重大,不可以缄问得其实状,慎祉膺,移义禁府处置事,命下矣。慎祉膺,方在江上云,即为发遣罗将,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6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谢恩,司书李敏采。
○药房启曰,雨未全晴,日气沈郁,伏不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疮患及痰滞之症,得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显效矣。
○黄海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形止,及海州等十邑,久未得雨事。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境内北面近处,本月初二日夜霜降事。
○益兴君洪重普上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正言李萱辞职上疏再呈,入启。
○执义申命圭,持平赵圣辅启曰,台谏之职,一代纲纪,必得刚方,俾掌言议,苟失其责,斯谓辱台。无似臣等,猥叨匪据,自惟疲劣,恒积愧恧。即闻谏臣疏中,有台启相续,主第不辍。今日言官,不足有无于语言云,益觉赧然,面颈俱赤。大凡国有攸为,台谏争执,则无论大小,便即停废,自是常例,而今此主第,有所不敢,两司争执,营作自如。今虽才止,始骇听闻,则职司纲纪者,苟非臣等,必无如此。当言不言,即失台体,一刻抗颜,复玷台席,决有不敢。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万重启曰,臣之以主第事论列,月已阅矣,而天听邈然。仄闻内臣监董,工役不辍,一边争执,一边营作,听闻所及,莫不惊讶。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居台阁,言不足为有无之致。所当自列之不暇,而见事迟钝,未即引避矣。即者同僚辞疏,言及玆事云,臣当避不避,迁延累日,而冒没苟且,莫此为甚。尚何颜面,复玷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尹敬教启曰,臣一言触忤,累被严旨,惶陨震越,罔知攸措。坐违召命,罪积逋慢,缩伏俟谴,情势闷蹙。寻单引疾,将迫一旬,陈疏见阻,微悃莫暴,进退皆罪,益无所容。窃闻公主家舍之役,中使监董,工役不辍,两司争执,一边营作自如云。臣窃不胜私忧,而身既在告,不及有所论列矣。今闻同僚疏中,已为上陈,臣尤切瞿然之至。岂料圣明之时,为此过举,至于此极耶?夫台阁,为人主耳目,各是所论,自上虽不即准许,而姑停之以待者,乃所以重台阁而尊国体也。今殿下,既下严旨,峻斥益甚,又令中使,连兴工役,轻视台阁,使不得有无于其间,若此则将焉用台阁为哉?臣窃闷焉,臣以无似,忝居言地,既不得极言竭论,以回天听。致令今日,有此圣德之累,而不能及时匡救,今始来避,臣之疲劣不职之罪,实所难免,请命斥罢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朝报〉
○禁府启曰,慎祉膺,既已拿囚矣。大司谏张善瀓上疏,在政院,取考后发为问目,捧推以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6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兵曹正郞申晸,佐郞李寿庆,校理李奎㱓,军器佥正卢希远,河阳县监朴重辉。
○京几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副护军朴长远辞职上疏上送事。
○掌令郑华齐启曰,微末小臣,猥叨匪据,才一论事,重被严旨,臣之无状,固宜乘绝,而在圣上优假台官,推诚容纳之道,不亦有歉乎?以臣之故,上贻圣明之累,下为台阁之羞,将何颜面,复列于言责之地乎?伊时召牌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益无所逃,连上疏章,继寻辞单,今且半月,一向见阻,进退路穷,莫知所为。昨者两司之官,谏臣疏辞,相继引嫌,臣于主第事,固不敢复有所论列,而情势之扤捏,又加一层矣。启圣上轻忽台官之渐,以致不足为有无,未必不由于臣,则何可一刻仍冒?昨缘贱疾为苦,今始扶曳来避,臣之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煦启曰,如臣庸陋,忝叨言责,绿毫无补,恒切愧惧。伏闻谏臣疏中,有台启相续,主第不辍,今日台官,不足为有无之语,臣不胜瞿然之至。窃念第宅移构,虽不得已,一边台论方张,一边营造不止,重损国体,亦关后弊。臣之参启,虽在停罢之翌日,未及闻知之前,所当论此一款,而见事徐缓,终不能争执。其视谏臣疏语之直截,臣实有愧,疲劣如此,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庆㝡启曰,臣伏见同僚引避之辞,有台谏失言责,斯谓辱台之语,臣不胜瞿然惭愧之至,臣之待罪台职,亦已久矣。顷于诸公主第宅营构之初,不即与谏院之官,一时并争,致令圣明,有轻视台阁,摧折言官之失,臣之罪戾,固已大矣。旋闻两司之论方张,营作之役自如,臣只自私忧窃叹,而又未能抗言极论,匡救朝家之阙失。臣之疲劣不职之罪,益无所逃,今日台谏之失言责而辱台者,宜莫臣若也。近来台论之不能为有无者,正由于如臣等辈,忝叨言地。凡所论列,不槪于圣心而然也。其何敢一刻仍冒,重贻台阁之羞乎?引咎自劾,宜先诸僚,而适有狗马之疾,今始扶曳来避,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广州府尹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庆徽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危恳,冀蒙递改事。入启。
○玉堂箚子。大槪,献纳金万重,执义申命圭,持平赵圣辅,正言尹敬教,掌令郑华齐,持平李煦,掌令庆㝡,并命出仕事。答曰,依启。〈朝报〉
6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呈辞〉。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吏曹判书李庆徽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何固辞乃尔?卿其勿辞,速出行公。
○答副护军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何固辞之乃尔?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察职。
○答户曹判书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药房启曰,暑雨支离,天气沈郁,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痰滞之症,尚无差减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正言李萱上疏。踏启下。
○政院启曰,近以主第事,两争执,而殿下屡下严旨,群情莫不慨然矣。今此正言李萱之疏,虽以病乞,既而观其言意,则专在于一边论启,一边营构之未安,随事进言,乃其职耳。今因其辞疏虚递进言之台官,殊非平心优假之道。请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答曰,勿烦,辞疏递职,乃是规例,非如特递之比,本院安敢直请还收乎?殊极骇异矣。
○传,前五卫将安应昌,副护军沈梁,兵使金镜,万户文纬地,郑贵贤,权管梁继垕、李白、郑昌国、崔斗吉,习读官李涵,佥使崔昌运,副司直李选,佥使金道鸣,出身丁大业、任圣尹等叙用事。万户金有鼎,习读官车俊,经历权达中等职牒还给。兵使尹大觉降资还授。
○春秋馆官员,以领府事诸堂上意启曰,臣等,以本院郞厅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事,待开门来诣,会坐本院,而检阅申翼相,方在政院直所,称病不来。奉教洪万锺以为,下番不来,事体所在,亦难进参。史官无一行礼者,只有兼春秋,呈送仕日单子,此前古所无之事,朝纲至此,何以为国?今若仍行褒贬,则正中其规避之计,臣等还为罢出,限内不得等第之意,敢启。传曰,上下番翰林,并拿问定罪。
○执义申命圭,掌令郑华齐、庆㝡,持平赵圣辅、李煦,献纳金万重,正言尹敬教就职。
○正言尹敬教启曰,今日台阁,可谓难矣。欲阿谀承顺,只事逢迎,则初非国家置谏官之意也。欲遇事进言,少效职责,则殿下不惟不赐允从。乃反摧折抑制,必使谏官,失其职而后已,今之处台阁者,岂不难乎?若使刚方正直,如古之人者,处于此地,则殿下必不得厌薄至此,而今乃以如臣无似者,承之苟充,则殿下之贱恶也固矣。人虽可轻,职是谏官,言虽刍荛,圣人可择,则唯当视其言之可用与否。岂可以其人而遂废其言也。况台启方张,而一边营作自如,则是以台阁为不足有无,而所顾惮也。殿下轻视台官,斥绝言者,欲令群下,惟其言而莫之敢违,则其流之害,将至于拒谏自用之归,此岂国家之福乎?臣心知其非,不及救正,而同僚之疏,先已上陈,臣内负私心,外惭公议,惶愧莫措,无面可显。当言不言,既令上累于圣德,又令贻辱于台阁者,莫非臣之罪也。臣之负犯,固合斥罢,而玉堂之请出,出于意外。臣实惊怪,莫知其由也。同僚之疏,累日不报,臣方闷羞之际,即闻自上,因其疏辞,即日递改,臣尤胜惊惧之至。是殿下既无自悔之意,而尚以言者为过也。台臣之言,不过进陈所闻,欲效补阙之责,而今乃过赐递免,以杜言官之口。即自是以后,人将以言为讳,上不闻过,而国家之害,有不可胜言者矣。殿下徒知辟于亲爱,而不恤公议,以威力䝱持,一至于此。若是则虽能箝制群臣,取快一时,而其在于圣人弗咈如流之道,岂可有歉乎?臣窃惜之,当初之首发此论者,臣也。前纸之连事渎扰者,臣也。臣与同僚少无异同,而臣则不言之罪,又加一层,同僚既递,臣无仍冒之理,今若一递一否。强令驱出,则臣之一身廉隅,纵不足恤,奈辱朝廷何哉?分义所在,虽不敢不祗□□皆命,而决不敢抗颜冒耻,尸居台席,自取上下之轻贱,重为台阁之羞辱,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观此避辞,则狂言忿说,诚极可骇,予之箝制群臣,虽曰极矣。初启,书以决不可止者,非但□□□□欲箝制君上之意也。先就箝制之地,欲言箝制之弊,反可笑也。且既曰,心知其非云,则醉倒耶?昏倒耶,予未知其可也。身居台□处□如此,则上之侮之亦何□□也哉?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申命圭,持平赵圣辅,李煦启曰,无似臣等,忝叨言地,苟且噤默,已极辱台。傥言既发,心面俱怍,无所容身,始乃自列,冒没之咎,到此益著。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之降,决难冒进,揆以分义,畏死违慢。都忘廉耻,黾勉趋进,而愈切闷蹙,罔知攸处矣。即伏闻谏臣辞疏,直踏启字云。臣等于此,不胜悚愓之至,疏中虽有不安请免之语,而原其大旨。忠君忧国,激切慷慨之意,则殿下固当优容采纳,以奖风裁。□□□□以殿下之明圣,反有厌薄台谏,拒斥谠言之举乎?□□所谓今日台谏,不足有无者,益可验矣。臣窃惜之,大槪事有可言,而言者既斥,则不言者,果可冒进乎?臣等踪迹,元是扤捏,而难便之势。又加一层,决不可一刻苟冒,复涗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万重启曰,无似如臣,忝居台阁,目见君父之过举,而既不敢匡救。又不即自劾,及至正论,尽出于僚席之后,始乃循例引避,有若塞责者,含默苟且,玷辱言地,亦已极矣。处置请出,实是意外,而重违召命,黾勉就职矣。即者同僚,因辞又见递,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是一事也,而同僚之抗言敢论,则旋加递斥。臣之苟且稽避,则得保职名,其所关系,非但臣区区廉隅而已,言路之开闭,实于是判焉。岂非大可惧者欤?此无非臣之疲软冒没,有以启圣上轻台谏厌谠言之心也。臣罪至此,万死犹轻,决不可一刻仍冒谏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庆㝡、郑华齐启曰,臣等疲劣无似,忝叨言责,蔑效丝毫,徒事渎扰,□□□□莫知所容。臣等情势,万分悯蹙,决不可复玷台阁,朝者召牌之降,不敢违慢,黾勉冒出矣。即伏闻正言李萱辞职之疏,只踏启字而下,臣等不胜瞿然之至。萱之辞疏,继有乞免之语,其意则实出于存台体而虑后弊,进言之诚,有足可尚,而殿下不复优假,显示厌薄之意。呜呼。此岂群下所望于圣明者哉?臣等窃惜之,随事敢言者,既被谴去,则含默不言者,其可苟冒乎?臣等虽甚无状,亦有一端羞愧之心,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即朝都承旨南龙翼,槐院褒贬进去时,目见金虎门守门将阙直,送言于院中,招致番次守门将诘问,则今日乃替直日,而渠未及入来,出番守门将,不待面看径出,以致如此云。阙门守直,何等重事,而公然阙直?诚极痛骇,顷日才以守门将慢不举职之罪,请推警饬,而恬不动心,今又阙直,怠习已痼,不宜歇治。今日交番守门将,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并先罢后推。
○全罗监司吕圣齐上疏。启下。
○政院启曰,谏院行公之员,就职之后,又为引避,放榜举动,他无进参之人,司谏李□□牌招肃拜,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谏李□□。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正言尹敬教批答,以狂言忿说,箝制君上,上之侮之,亦何足道等语为教?臣等不胜骇惑之至。国家之置台谏,盖欲其随事尽言也。巽言不足喜,切言不足怒也,而抉摘其措语,以为严旨摧折之资,岂圣明优容宽假之道乎?至于侮之二字,尤涉未安。昔者,文王不侮鳏寡,况可轻侮耳目之臣,自贻圣德之累乎?王言一播,所关非细,伏乞平心徐究,还收过当之言。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传曰,勿烦,尔等所谓不侮鳏寡云者,诚甚可笑。今日之言,指其取侮之说,比而同之,予未知其可也。
○传,前参议李后山,县监李知白,府使郑汉骥,府尹李延年,府使李时万、李哲、朴𥴪,牧使崔逸,郡守韩命远,判书徐必远,县监吴命说、柳诗立、赵持纲,牧使姜汝㦿,都事郑重后,郡守黄有耉,司艺李观征,掌令李光迪,献纳宋昌,县监朴材,博士郑樍、金学培,县监李时显,相礼吕闵齐,引仪金寿亿,府使具文齐,著作李渻,副正字尹嘉绩、权瑎,副正字安如石、沈极、柳尚运、郑征,待教赵师锡,前县监孟弘振,府使严台耉,县监成熙胄,察访权愈,通礼李廷机,博士李心传,副正字成瑨,县监闵最,县令李海宽,县监李以逊,郡守洪处深,牧使闵汝老,郡守李文雄,县监郑儋,校理洪柱国,副校理李敏叙、朴世堂,县监鱼震说,县令李绅夏,经历郑勔,府使李晸,枚理金万均,主簿李齐贤,判书李世华,正郞李英馧,县监闵光爀、罗得圣、安时翊,郡守韩侃,县监曺闲民,郡守罗八纪,参奉李达秀,县监南斗长,佐郞李宇鼎、任相元,县监沈之纪,府使吕尔亮,县监徐必成,都事任相元,县监南宫楀、沈益亮,郡守朴世卿,县监鱼震翼,主簿韩明生,参奉张克知,县令柳挺辉,县监李圣雨、宋挺濂,奉事金益华,县监李仁硕,锦溪副守惟明,锦洲副守惟亨,锦川副守惟直,海陵副守特就,济林副守克胤,河阳令材,西溪令烱淑,忠兴令得吉,庆阳令继胤,夏山监璋,带阳监枝胤,绫川监仁宪,带城监宗继,济阳监匡胤,济兴监枝胤,丰山监晳赟,乌城令烱渊等叙用。右尹权㱓,县监赵纲,郡守朴靖,府使李时万,县监权斗枢,安平守溤,县监赵锡耉,参奉朴泰素,郡守尹弼殷,县监李挺等职牒还给。府使杨逸汉、柳炳然,府使李𢡿等,加资还授。
○吏曹启曰,吏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
○院前启,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事。请令礼官,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事。请停诸公主第宅令该曹造给之命,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事。新启,随事进言,乃谏臣之职分也。近以诸主第宅事,两司争执,公议可见,而殿下不惟不赐允兪,累下严旨,摧折太甚,已非圣朝之美事,而至于台启方张,营作不辍,此则前所未有之过举也。正言李萱之疏,虽以病为辞,原其本情,盖出于累承严教,不敢自安,而且其疏中所陈之言,切直可观。殿下正宜采其言而进其人,以示嘉纳之盛意,而终靳一字之批,遽尔递斥,臣窃慨然。殿下虽以因疏递职,昏倒为教,前此朝臣之以病辞职。或兼陈所怀者何限,而未曾为此举,而独于萱,斥退至此。群下谁不以以言见斥,窥测圣心也哉?人主一举措,实关四方之观听,其为圣明之累为如何哉?请加三思,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并引嫌而退,进言之臣,因疏被递。既出于一时过举,则在圣上优容之道,固有所歉,其于台阁,有何所失。请正言尹敬教,执义申命圭,持平赵圣辅、李煦,献纳金万重,掌令庆㝡、郑华齐,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朝报〉
6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呈辞〉。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雨泽形止事。
○吏曹启曰,本曹判书朴长远,时在京畿衿川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选,副修撰金万均,待教赵师锡,牌招肃拜。
○引见时,司谏李秞启曰,〈具辞见上〉请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上曰,勿烦。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上曰,不允。请深加睿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上曰,不允。请加三思,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上曰,不允。领议政郑太和曰,堤堰司当初事目,只为修堤贮水,以为灌漑之资而已。海泽筑堰事,元不举论,而今见全罗监司吕圣齐疏本,则有援据事目之语,臣实未知其由矣。左议政许积曰,新差堂上,不详其当初之事目之意,题给烟军于海泽筑堰之处,不无所失,推考。上曰,推考,可也。礼曹判书金佐明曰,靖陵丁字阁,当为重建矣。必须前期差出重建厅堂上,然后可以料理财力,趁潦止农歇,始役矣。上曰,重建厅堂上,差出,可也。许积曰,顷者果川县监拿推事,非谓炮保价布之故也。盖以上司分付,终不举行。且有报状措语甚不逊之罪,而其原情中,全没此一款,只举炮保价布毕纳之事,终得幸免,而当初果川监色之推捉,在于二月初,及至三月。始以温泉举动时多事为辞,终不起送,至发不逊之语,事极可骇,不可以其幸免之故,置之,似当罢职,以惩其罪矣。且诸上司下人,例多操弄受赂之弊,故非不痛禁,而训炼都监监色吏,亦有受赇于果川监色之事。故臣受由下乡时,使之捉囚矣。今则今已启下移刑曹,不可不别样重治,以惩他人矣。上曰,军务衙门号令,异于他司,必令急速举行,其意有在,平常之时,若不急速举行,则缓急之际,何以号令?其元情中,全没实状,尤为巧诈,更为拿问处之。〈朝报〉
○引见时,礼曹判书金佐明所启,南汉火器铸成,自二月始役,今至五朔,所入军匠料布,自守御厅料理以给矣。今则所储垂乏,远道匠人,毕役放送之时,必当题给赏布料米,则以广州所在宣惠厅储置米,限四五十石会减,而馀丁,木五同亦为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引见时,礼曹判书金佐明所启,顷日沈若潢上言,不得回启之意,已自政院回启矣。上言中,举论其时监司赵启远,即臣妻同姓三寸叔母夫也,法应相避,请递臣判义禁,何如?上曰,令佐贰之官,回启,可也。又所启,崔元泰,乃年少可用之武人,以科场失犯,定配于平丘驿闲漫之地,移配南汉,则可以使用于缓急,而罪人移配,事体重大,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领议政郑太和曰,平丘驿,即山城至近处也。移配,似当矣。上曰,武士移配山城,意非偶然。依为之。〈《禁府誊录》〉
6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宋时喆〈呈辞递差〉。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鸿山县监崔命世。
○左承旨宋时喆三度呈辞,递差。
○副提学李端相辞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于调摄之中,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加减矣。
○同副承旨金澄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乌鸟之情,冀遂便养之愿事。入启。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更陈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兵曹启曰,平安兵司李汝发迁转,其代,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伏承圣教,退考《五礼仪》。王世子酌献文宣王庙及入学仪,则王世子出还宫时,则具翼善冠衮龙袍,酌献及入学时,则以学生服行礼,磨炼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全罗监司吕圣齐上疏云云,因罗民人等状堤堰司背关内,依事目,调发役军,极农前完役事到付。使本州牧使摘奸牒报,则非但邑民蒙利,邻近流民,亦颇来接,而役夫不满三四千,则似难成样云。以本邑民人蒙利之地,本邑之民,同力董役,可也。容入役军,参酌题给,使其同事之人,合力修筑之意题送,曾不料修筑之役,至入五千名之多。取考堤堰司背关草,则令本官亲自摘奸,果是蒙利之处,依事目,调发役军,极农前完役宜当,以此意各别知委施行。堤堰司则以筑堰处,役夫题给,启下事目,循例行文,监司吕圣齐,以题给役夫,俱是事目启下之事,不知大同设行之处。擅调烟军之为禁条,如是分付于该邑,罗州牧所报内。既曰役夫,若不满三四千,难以成样云,则所定者名数,或报于宣惠厅入启,或自为启闻后题给,在所当然,不此之为。泛以容入役军参酌题给之意题送,到今乃以不料修筑之役,至入五千名之多为辞,殊极不当。监司吕圣齐,亦难免其罪,依榻前下教,拿问处置,何如?启依允。
○院前启,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事。请令礼官,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事。诸公主第宅,亟令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事。请加三思,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答曰,不允。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忠清兵使申汝哲,忠清水使递来。〈朝报〉
6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金万基。左副承旨闵点。右副承旨吴始寿。同副承旨金澄。注书姜硕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事变假注书郑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河县监朴重辉。
○谢恩,刑曹佐郞李硕蕃,长兴直长金声久。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郞厅及将官等,今己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大将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五月十六日召对时,因左参赞宋浚吉所启,王世子冠礼,以春夏之节定行,而似为合当事,在外大臣处,收议以启事,传教矣。议于在外大臣,则左议政许积以为,臣于顷日入侍前席之时,伏闻儒臣,请行王世子冠礼于春夏之节,其意盖以秋冬属阴,莫重之礼,不当行于属阴之月也。言有所据,意非偶然,臣亦宜无异辞于其间,而及其下询之际,略陈春宫,自经前秋重症之后,馀热犹存,真元未复,冒盛热行大礼,则区区过虑,有难胜言者。故敢以有难强行于暑月之意,有所陈达,仰惟圣明,亦必记念矣。臣之过虑,如前无异,则到今无容别议,而若曰必不可行于秋后,则迟待明春,亦或一道。至于入学之礼,惟当酌量事势而行之,不必拘于春秋,贱见如此。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病不及议,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入学则行于今秋,冠礼则行于明春,可也。
○礼曹启曰,每月朔望,宗庙展谒,禀旨举行事,已为定夺矣。今月十五日宗庙展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待日气稍凉,更禀举行。
○兵曹启曰,本曹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洪重普,身病未出仕,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有司堂上益阳君[丰阳君]臣张善瀓,病未行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新除授高山察访柳晋昌,呈状于本曹曰,矣身祖母今年八十九岁,矣身以承重孙,永感之后,代供菽水,而祖母宿疾沈痼,日渐危剧,奄奄气息,朝夕难保,不忍远赴任所,斯速入启处置云。卿柳晋昌老亲之年,至迫九十,则远赴关外之任,情理果为切迫。在前李溟翼除授□任,亦以有老亲特许改差,则似当一体施行,高山察访柳晋昌,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堂上不齐,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有司堂上三员内,□善君臣徽,桧原君臣伦,皆有服制。福宁君臣栯,亦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书臣闵鼎重,病未行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本厅去戊申年春夏秋冬两等褒贬,缘臣等有故,未及磨勘矣。今此己酉春夏等褒贬磨勘时,并为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前全罗监司吕圣齐拿来事,允下矣。依例新监司交代后,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王世子入学吉日,推择以入事,命下矣。入学吉日,自八月望后,九月晦日推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以二十四日为之。
○礼曹启曰,以义禁府启辞,令该曹更为禀处事,命下矣。今此洪浚之事,虽有其子称冤之端,年月已久,世无目击之人,故不能断定其虚实是非,曾于覆启中,以然否取舍等语措辞矣。伏承圣教于榻前,此是其子为父伸冤之事,措语不当乃尔。且仍谏官所启,又有更考文书之教,故臣佐明,昨坐禁府,遍考誊录,书出参疏人姓名,则洪晔之名,只书于生进交榜疏座目中,他无现出处。以此观之,则洪浚独疏之说,又归不实矣。朝家之所考据,只在官上文书,而禁府所在誊录,如斯而止,似当许其伸理,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户曹判书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予已知之,卿其勿辞察职。
○同副承旨金澄□疏,下该曹。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请深加睿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请加三思,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前启知训炼大将李浣削夺官爵事,停启。答曰,不允。〈朝报〉
6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时祭〉。左副承旨金宇亨〈未肃〉。右副承旨吴始寿〈坐直〉。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bb调b臣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痰滞之症,时无差减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金宇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大运,义禁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进,左承旨金万基进。兵批,兼判书洪重普上疏,参判尹鏶病,参知金宇亨进,右副承旨吴始寿进。
○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宇亨为承旨,李瑞雨为高山察访,朴世柱为德山县监,姜柏年为工曹参判,李汝发为韩兴君,李硕蕃为兼春秋,赵师锡为奉教,宋时喆、李澖、尹天赉为副护军,丁昌焘为副司直,成𬬩为平安兵使。
○吴始寿启曰,以训炼大将李浣罢职传旨,传曰,当以罢职命下日台启措语,捧传旨,而何如是捧入耶事,传教矣。本院捧传旨之规,以台谏所启捧入,自是流来旧例,故依此书入矣。下教如此,以罢职命下日台启措语,改书以入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南龙翼,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丰德府使元万春,呈状于本曹曰,以下直事,连日奔走,所骑马,惊倒于石桥之侧,身坠马下,几乎气绝。幸得复苏,而右脚伤扑,胫节违骨,转仄须人,鍼药无效,数月之内,决难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畿甸便近之邑,元非厌避之地,而呈状至于累次,所伤实非寻常。当此农节,本府旷官之弊,亦不可不虑,循例改差,有关后弊。丰德府使元万春,罢黜,何如?传曰,允。
○吴始寿,以御营厅言启曰,广州居幼学石善庆上言,启下本厅,而限内无现身之事,不得回启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金澄,以礼曹言启曰,褒贬文书,非不十分致谨,缘本曹所属各司烦多。且过于谨严,孝陵参奉一员,未及等第,终不觉察,不胜惶恐,不可因臣等失误,终阙其等第。故更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庆㝡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司谏李秞启曰,〈见辞见上〉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典。请深加睿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请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答曰,不允。
○持平赵圣辅启曰,往年冬至使臣等,奉命出彊,不自谨饬,大失仪度,重贻羞辱,前后所为,俱极可骇。其在事体,不可置之,故顷者臣与同僚,相议举劾矣。今日掌令庆㝡,欲为停论,再度送人问臣,臣以不可遽停之意答之,而不复更问,终至勤停,臣诚怪讶,莫知其故。台阁体例,所见相左,不欲苟同,则自有处之之道,何乃乘臣在告,汲汲如是耶?此无非臣疲劣见轻,不能有无之致,而乖台体启后弊,亦自臣始,则臣何敢冒耻苟居,以辱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寿启曰,持平赵圣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新除授平安兵使成𬬩,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烬馀〉
6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病〉。左承旨金万基。右承旨闵点〈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坐〉。同副承旨金澄〈坐〉。注书姜硕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井〈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五更,有雾气。
○金宇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教炼官金万运,前后监造军器之数,书启草记中,木绵甲胄一千部之一字,误以二字书入,今始觉悟。臣等难免不察之失,极为惶恐矣。草记还下,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改书以入。
○闵点,以吏曹言启曰,承旨金澄乞郡上疏,及黄海、原襄、京畿等道上〈数字缺〉启下臣曹,当为回启,而事系恩典重事,臣不敢为回启,待判书出仕后,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庆㝡启曰,往年冬至使臣等请罢之论,自是相规之意,累日论列,亦足以正其失矣。至于力争不已,实涉过重,臣欲为停启,而同僚皆在呈告中,不得循发。问以书札,问于诸僚,诸僚皆答以当停,而持平赵圣辅,果有持难之意。且有今方在告,不敢可否。惟望商量善处之语,臣相议往复之际,自致稽迟,不及待其回报,仍为停启。此则臣之处事,不能周详处也。今见其避辞,至以乘其在告,汲汲勤停,乖台体启后弊为言,臣不胜瞿然之至。此论停否,有何关系,而必欲乘同僚在告之时,为汲汲勤停之计耶?无非臣,平日不能见信于僚友之致,自讼之不暇,其敢咎人乎?缘臣做错,致令同僚,起闹于无事之中,臣何敢一刻苟冒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万基启曰,掌令庆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启曰,往年冬至使臣等事,臣与持平赵圣辅之所论也。其事果有做错,事理相规,在所不已,而亦不过造次间率尔之失。原其本情,非可深罪,一旬论执,公议且行,臣意则以为,不必持久。且闻外议皆以为,不宜太过,故臣曾对圣辅,屡及宜停之语,而厥后多官,皆在引告,未即更议矣。昨日掌令臣庆㝡,以私书,问臣以停否之意,臣悉举意见而答之。但云商议于同僚,善为之矣。终乃以此起闹,而不待归一,率意轻停,固违规例,屡度相议,若是坚执,无已甚乎?欲使此论,终至阅月经年耶?臣未知其得当也。若为之遽为停论,乖台体启后弊,则致令如此之失,实在臣身。且在呈告之中,私书答问,亦亏台体,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更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郑华齐启曰,冬至三使臣,初不无妄动之失,请罢之论,出于相规,而论列已久,则亦非旷日相持之事。故曾于同僚之私问,以宜停之意,略相酬酢矣。伏见持平赵圣辅引避之辞,则以不可遽停为言而停论,同僚又引咎自列。臣于近日,连在呈告中,简通之来,虽不敢开见,既以一向争执为过,而以不可不停,语及停论之同僚,则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煦启曰,近缘贱疾,呈告在家矣,昨日掌令庆㝡,以往年冬至使臣等停启之意,书问于臣。臣意亦以为论列已久,不必一向争执,故果以停论宜当,答送矣。伏见持平赵圣辅避辞,攻斥停论之人,措语极峻。臣既可否于其间,则率尔停启之失,臣亦难免,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执义申命圭,掌令郑华齐,持平李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并引避而退,停论之际,既示持难,则责有所归,有何可避?送书相议,不待回报,而遽尔停论,殊欠周详,论议之际,人各有见,则私相问答,亦自有例。请持平赵圣辅,执义申命圭,掌令郑华齐,持平李煦出仕,掌令庆㝡递差。
○司谏李秞启曰,〈具辞见上〉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典。请深加睿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而使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而使之一从大典之法。请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金宇亨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6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直〉。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吴始寿〈病〉。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载宁郡守罗万叶,平昌郡守金楀。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许积,副提调南龙翼启曰,霖雨初晴,沈雾四塞。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痰滞之症,一样不减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再昨无异矣。
○金万基启曰,假注书李日井,七十岁偏母,自再昨重患暑疾,即闻其症势加剧,仓黄出去,势难强令察任。李日井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柳尚运。
○持平李煦启曰,臣之不可晏然之状,略陈于昨日避辞中,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诚狼狈,若无所容。重发之论,相议遽停,则厥失惟均,立落宜同,而一递一否。曾所不料,臣虽独免,能不有耻。召牌之下,黾勉趋诣,而揆以台体,决难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持平李煦,再启烦渎,退待物bb论b矣。传曰,知道。
○持平赵圣辅启曰,臣以疲劣无似,忝冒言地,妄有所论列,而再昨同僚。不待臣之回报,径先停启,其在事体,实涉未安,故不得不引避矣。伏见执义臣申命圭避辞,则以无乃已甚,阅月经年,臣未知其得当等语,深加讥斥。臣之见轻,到此益著,诚难抗颜冒居,而即者持平臣李煦,又以前事,引嫌退待,尤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持平赵圣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郑华齐启曰,臣于停启之议,有所与闻,处置立落,不宜异同,而请出,出于意外。臣诚未知其故,前掌令臣庆㝡之避,虽以体例之失,而其事则停启也。停启台官,既以见递,则备陈己见,以停为宜者,其可以独免乎?一递一否,断无是理,而其在台体,亦甚苟且。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臣忝据宪官,今已两月,丝毫无补,日事渎扰,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掌令郑华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启曰,如臣无似,忝叨言地,涓尘蔑效,日事渎扰,臣罪万死。即者同僚,以处置立落有异,相继自列,则同议之人,犹不可晏然,况昨日避辞,以旷日持久?不宜已甚之语,略宣己意,而持平臣赵圣辅引避之文,又以此为主,臣则虽不知非,而揆以台体,不可自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执义申命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金万重启曰,疲劣如臣,忝居台阁,罪戾既深,疾病且重。呈单见阻,方在缩伏之中矣。即者两日引避,臣当处置,而本院方请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臣与李萱,初以一事,或疏或避,萱递臣否。此臣所以不敢抗颜言地者,今不可晏然随参于还收之启,有若元不干涉者。亦不可舍前启,而只为处置,臣之狼狈,到此尤甚,切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澄启曰,献纳金万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宇亨启曰,大司宪尹文举,在外,执义申命圭,掌令郑华齐,持平李煦、赵圣辅,避嫌退待。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户曹判书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答副提学李端相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谏李秞启曰,宪府多官,以处置立落有异,相继引避。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槪臣意以为掌令庆㝡,则以城上所,先自书问于同僚,既知其持难之意,而再问之后,不待归一,径先停启,率尔之失,在所难免,故不得不请递。至于执义申命圭,掌令郑华齐,持平李煦,则各以所见,相与问答而己。与掌令庆㝡事有不同,故并请出仕矣。今以一递一否,并落不同,引避,而至以其在台体,亦甚苟且为言。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察职。〈烬馀〉
6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病〉。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金澄启曰,大司宪尹文举,在外,执义申命圭,掌令郑华齐,持平赵圣辅、李煦,避嫌退待。掌令一员未差,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澄曰,政事,明日为之。
○弘文馆校理李奎㱓,副修撰尹深等箚子。大槪,请献纳金万重出仕。持平李煦、赵圣辅,掌令郑华齐,执义申命圭,司谏李秞递差。答曰,依启。〈烬馀〉
6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病〉。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吏批,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进,都承旨南龙翼进。兵批,判书洪重普上疏,参判尹鏶病,参议尹飞卿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云阴不解,日气沈郁,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痰滞之症,一样不减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吏批,以南二星为执义,朴增辉为司谏,宋昌为掌令,李观征为掌令,申晸为持平,任相元为持平,鱼震翼为正言,李堥为丰德府使,黄道为甑山县令,尹□□为军器判官,李翊为参知,李循先为兼春秋,南龙翼兼春秋馆修撰官,还下批。
○兵批,申命圭、李秞、庆㝡、郑华齐为副护军,赵圣辅、李煦为副司直,尹敬教为副司果,郑□为丰川监牧官。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四更五更,有雾气。〈烬馀〉
6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病〉。同副承旨金澄〈坐〉。注书姜硕昌〈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城府使任翊夏。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金宇亨启曰,大司宪尹文举,掌令宋昌在外,执义南二星,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任相元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亨曰,今下弓矢,昌城府使任翊夏处赐给。
○金宇亨,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新府尹沈之溟,顷日引前嫌,呈状请递。本司,以本府异于他邑,不可递免,斯速赴任之意,论题之后,仍令该曹催促,则又以廉耻为言,费辞呈状,无意肃谢。虽有不自安之情势,本司之荐拟差除,亦非偶然,而徒循一己之私,不顾事体之重,殊甚未便。沈之溟,姑先推考。使之从速赴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谏朴增辉,护军尹天赉,军器判官尹何兼春秋李循先。
○司谏朴增辉启曰,顷忝监试覆试之官,以入启榜目误书不察之故,方在推勘。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以司谏朴增辉避嫌,传于金宇亨曰,推考荡涤。
○政院启曰,传曰,监司拿推罢职,交代发送,曾有定日矣。今者全罗监司吕圣齐,拿命之下已久,而尚无上来之期。新除授广州府尹,亦无谢恩下直之举,而政院何无取禀之事耶事,传教矣。曾在甲辰年,有拿推代三日,罢职代五六日内,发送之教,而今此广州新府尹沈之溟,累次呈状于备局,必欲启递尚今迟延,备局今方催促云。故本院未及取禀矣,圣教如此,不胜惶恐。广州府尹沈之溟,请推考。明日内使之肃谢,仍为下直。以为全罗新监司,斯速赴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有故,参坐之员甚少,臣等欲为开坐,而还止者数矣,事体苟简。兵曹判书洪重普,呈告引入,今过两旬。工曹判书吴挺一,还差堂上之后,一不来参,俱涉未便。且汉城府,元是词讼之地,今当户籍之日,判尹赵珩,不为行公,殆至两朔,而今无可引之嫌。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兼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伏以臣之所患,决无供职之势,而沥血吁呼,未蒙天日之下烛。其在分义,不敢一向渎扰,而徊徨累日,不知所出。自数日前,暑湿所伤,诸症转剧,而泄泻最苦,昼夜不止。饮啖都废,委身床席,此则太医诸官之所共目睹而深虑者,千万意外,召牌遽降。强力欲起,昏瞀还倒,咫尺天门,终不得祗赴之,负犯,至此极矣。伏乞圣慈,亟罢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本兵之任,不可久旷,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6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直〉。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吴始寿〈病〉。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积〈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阴雨不止,日气沈郁,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痰滞之症,一样不减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入诊为之。
○金宇亨启曰,训炼中军金镜命召,来纳大将柳赫然□牌召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点曰,庆尚监司闵蓍重,广州府尹沈之溟,入诊后引见。
○入诊时,上曰,训局旷务已久,李汝发,上来未易,柳赫然,移授训炼大将,李汝发,移授御营大将,而御营事则李汝发上来间,使柳赫然兼察,可也。南龙翼启曰,宪府现存之官四人,而今日皆不出肃。连日以监察茶时,事极苟简。执义南二星,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任相元,并即牌招肃拜,何如?上曰,允。
○谢恩,执义南二星,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任相元。
○金万基,以户曹言启曰,即见安民仓监捧郞厅驰报,则昌宁、固城、玄风、罗州、乐安、茂长、宜宁、密阳等十邑税船,亦皆〈数字缺〉来泊于元山岛云。当该监官、色吏、沙工等,为先囚禁后,依事目处置。守令之过限发送者,亦为查核启闻之意,行会庆尚、全罗、忠清三道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执义南二星启曰,向日筵中,自上下询诸公主第宅之事,臣以玉堂入侍,亦有所仰对,而言辞讷拙,指意未畅。终不能据法而争执,物议之斥,臣实自取,方切悯蹙之际,又叨言责之任,而本府方以第宅事争执,臣于此,俟罪之不暇。又何敢晏然联名,有所论列于其间乎?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肃谢,而臣之情势,决难一刻冒处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大司宪尹文举,掌令宋昌在外,执义南二星,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任相元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新除授掌令宋昌,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执义南二星,引嫌而退,入侍之日,既不据法以争,则到今参论,其势难便。请执义南二星递差。
○金澄启曰,执义南二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答府曰,不允。下谕事,递差事,依启。〈烬馀〉
○药房入诊时,左议政许积启曰,监司挈眷事,诸大臣,皆以为宜当,而臣独持难矣。今闻群议,皆以臣言为不然,臣何敢自以为是乎?依前定夺,使之挈眷,可矣,而但若与前日全州之为,则其弊亦多。盖监司若兼本邑,则一府之事,皆属营门,至于本邑六房吏,皆为待令于监司,而判官则不得下手,岂非弊之大者乎?今后则监司,虽兼本邑,邑中凡事,悉委判官,无所干涉,下吏亦定一二名,待候于营门,其馀则皆属本邑。且其支供,则监司与衙供两床,自本邑进排,此外凡事,切勿责办,则事甚便好。但岭南则元有营奴婢,而全州、公州则本无营奴婢。此则以本府奴婢,量宜分属于营门,且其事目,令各其监司酌量事势,条列启闻,则必无自奉丰厚之弊矣。上曰,依为之。而庆尚、全罗、忠清三道监司,则皆兼本邑,挈眷限二周年。京畿、原襄、黄海三道,则除挈眷,以一周年为限,可也。〈《备局誊录》〉
6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吴始寿〈坐直〉。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金佐明,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等昨日,仰瞻玉色,伏闻下教。核患比前,虽似稍减,快复未易,足部湿疮,久不完合。且有膈间牵疼之症,而引接酬酢,至过亭午,恐有添伤之患。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进诫之意,予用嘉尚矣。
○金万基启曰,右副承旨吴始寿,顷日牌招不进,而闻其有实病,不即更为牌招矣。调治累日,已得差复云,而今日亦不仕进,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澄启曰,臣承命往谕于领中枢府事李景奭,则以为,千万意外,近侍来临,传宣圣教,臣不胜惶恐感激之至。即当趋入城内,而臣之出来是处,盖有所以,臣尝以士夫夺入闾家不当之意,仰达矣。五六日前,孙女家有疑疾,外孙儿率来置家间,又有可疑之疾,他无可归处,不得已来寓东湖空廨。今承圣教,事势如此,姑此稍迟,亦不敢直为陈疏。尤不任惶悚陨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启曰,以义禁府罗州牧使朴贽照律公事,传曰,此是当律耶?问于本府律官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律官,则以为,军政条,有擅用官军者,不待上司回报,擅发军马者及所属擅发与者,各杖一百,罢职,发远之充军之文。私役部民夫匠条,有有司官,私役部民者,一名笞四十,每五名加一等,罪至杖八十之文。公候私役官军条,有公候非捧特旨,不得私自呼唤,各率军官军人,前去役使者,初犯再犯,免罪付过之文,而今此罗州牧使朴贽,因堤堰使背关,本道监司,粘付官文,调发役军,则与擅调官军,私役部民,公候私役官军,有异。此等三条,实非当律之律。〈一字缺〉禁府以比律制书有违,照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吴始寿启曰,兵曹判书洪重普,身病未出仕,参判尹鏶,连日呈单,本院不捧,参知李翊,未肃拜,而参议尹飞卿,方为入直矣,即遭其外四寸之丧,而无他替直之员,依参知差出事草记来呈,事甚苟简,故不为捧入,而参判尹鏶,参知李翊,并为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兵曹判书,久不行公,必多旷废之事。昨者备局,启请牌招,而亦不来诣,事体未安。判书洪重普,即为牌招,使之行公,
○金澄,以靖陵重建厅言启曰,本陵丁字阁重建之役,姑待差歇潦霁,当为始役,而所入材瓦杂物,不可不豫为措备。臣柏年,臣斗卿,今日会同,依献陵丁字阁重建时例,别单书入,而臣等,与监役官,带率事知工匠等,为先进去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方有议谥之事,而僚员不备,莫重易名之典。臣等所见孤陋,似难容易议定。上下番阙员,后政,勿论相避、外任,并为拟望差出,牌招肃拜,使之同参,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命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夜□更,月晕。有雾气。
○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伏以臣病伏穷村,忽闻新命,继承恩召,惊感惶宦,敢陈血恳。冀蒙矜许,而伏奉京畿监司,传谕圣批,使之安心勿辞,从速入来察职,臣荐承温谕,尤切兢惶感泣而已。臣之心不自安,夫岂徒哉?臣累忝此任,动辄偾败,名器之辱,实由臣身,到今复入,非但物议之不惬,臣亦何颜,对其吏隶乎?进退狼狈,情势卼臲,不待自言而委也。凡在听闻,孰有以臣为可以寸进于此任乎?不然而犹且不念分义,不顾事体,一向强聒。请事蕲免,则天地鬼神,昭布森列,臣岂敢萌此意念,而自陷于不测之诛哉?况臣前既控免西批职名,区区情悃,庶几天鉴之下烛。今于新命之下,少或改道而冒出,则昔人所谓有龙断无复廉耻者,殆近之矣。在臣惭恧,虽不暇言,圣明,将以何名义,而处臣于铨量人物之地乎?臣之进退,于是决难矣。〈数字缺〉过限都目迫头,以臣之故,奄延时月。臣罪固所自甘〈数字缺〉事乎,俯伏震怖,言不知裁?伏愿圣慈,谅臣哀吁,速赐指挥,亟镌臣新授职名,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战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入来察职。
○大司谏张善瀓疏曰,伏以臣有万分难安之势,无一分可进之路,形迹狼狈,一味恧缩。再疏陈情,未蒙矜许,三告请急,又靳兪音,臣诚悯蹙,益复罔措。夫人臣立朝,所当砥砺者,名义也。一隳则不立,臣所遭,虽非自作,然如使臣平居律已简重,虽亲戚之际,恩义并存,肃然有不敢干以私之分,则尚安有如此虑外之事乎?缘臣庸贱,持身无状,致人诈冒,遭此横逆,彼之作犯,已不暇言,而于臣自反之道,亦岂无愧怍内讼之心耶?名登牒诉,古人犹耻,臣之忝辱,尤为甚焉。名义奈何,国体奈何?况臣所叨之职,有异庶官,而推核之事,迄未穷竟,姓名。辄为举论于攸司文案之中,则臣虽欲䩄颜强出,有不可得者也。忝位一日,贻朝廷一日之羞,伏乞圣慈,特垂怜察,亟赐递改,以幸公私。臣无任崩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焉。
○全罗监司郑载嵩疏曰,伏以臣,幸窃科第,尚无一能,扬扬从班,已过〈二字缺〉而骤膺陞擢之恩,猥居保障之地。称塞无路,愧惧方深,不意新除之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惶感震骇,罔知所措。方面旬宣,责任甚重,固不可人人而授之,况玆湖南一路,素称难治,异于他道。臣本驽劣不才,加以未曾经事,猝然承当,决知其偾败。岂但臣身违戾之忧哉?且臣有万分闷迫之情,不得不并吁之仁覆之天,伏惟圣明垂察焉。臣有父母,俱已年老,精神气力,日异而月不同。疾痛呻吟,殆无宁日,而母病沈绵,岁将周矣。不离床席,药饵为命,臣在前任,距京城不过数十里,朝伻夕返。辄闻消息,而每逢家信,心先跳动,未及开缄,急问疾病之加减。今臣贪恋宠荣,远赴任所之后,则虽境上初面之邑。不下五六日,走人往还,亦费旬日。不惟臣之方寸,无以自定,父母念之,当复如何?思之至此,不胜闷塞。方今圣明在上,以孝为理,前后诸臣。差除外任,而以亲老亲病为辞,则特许递免,俾遂终养之愿。今臣情理,宜蒙圣慈矜怜,故冒万死沥血以陈。伏乞圣明,谅臣人器不称,亲老难离之至恳,亟命镌改臣职,以全终始,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刑曹参判李之馧上疏。大槪,伏乞圣慈,察臣疾病之实,谅臣危迫之恳,将臣本职及兼带摠管之任,亟许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弘文馆校理李奎㱓、李翊相,修撰李选,副修撰尹深箚子。大槪,古人有言曰,言路之于国家,犹人之有血脉,今之言路之寄,只在于台谏,而台谏之不得其职也久矣。上无宽容之度,而摧折之日肆,下有激恼之举,而阻隔之日甚,今之言路,可谓杜绝而不通矣。至于顷日还收诸驸马因入之命,两司俱发,阅月争执,而殿下终始牢拒。李萱之疏,殿下赐批,因而递之。且尹敬教避辞之批,摧骂太甚,臣等之所以私窃忧叹,而反复于此者,非敢为尹敬教地也,实恐王言一播,中外失望也。大凡人君之于台谏,所言善则受之,否则置之。伏愿殿下,自今翻然改图,康色以受,则言路以辟,而国事可为矣。惟圣明裁察焉。批答。〈见上〉〈烬馀〉
6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病〉。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病〉。右副承旨吴始寿〈坐直〉。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姜硕昌〈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东莱府使郑晳。
○金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传于金澄曰,政事,明日为之。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曰,伏以臣于昨日近侍之还,略附微悃矣。臣之来㝢是处,诚不得已,未入城中,事势则然,而不即钦承,难逭违越之诛。耿耿达曙,栗栗靡定,圣上眷顾之意至矣,而臣虽无所裨补,不欲以一身之图,促招一妇之怨。入城则闾家之外,他无可居。曾所非之事,身自蹈之,是欺民也,而获戾于天,亦大矣。适借空家于江上邻,并一家避出之老少,得以依归。窃伏思惟,过了数个日字,则便迫秋节,毂下之趋,非远伊迩。上不孤圣意,下可无民怨,庶乎得矣,出避甫耳。昨不敢上章,今始陈情,益增战栗。瞻望魏阙,伏地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须体予意,宜速入来,安心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烬馀〉
6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服制〉。右承旨闵点〈式暇〉。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坐直〉。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宋光渊〈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吏批,判书朴长远在外,参判未差,参议洪万容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尹鏶病,参议尹飞卿服制,参知李翊进,右副承旨吴始寿进。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药房都提调许积,副提调南龙翼启曰,夜来风雨非常,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及手指痰滞,胸膈牵疼,足部湿疮等症,一样不减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大段显效矣。
○金宇亨启曰,注书姜硕昌察任,今至十一朔矣。近得暑感,弥留累日,不为仕进。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效,姑为改差。今日政,他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三南监司,顷因大臣所启,皆兼营下之邑事,命下矣。庆尚监司兼大邱府使,全罗监司兼全州府尹,忠清监司兼公山县监,而大丘府使崔应天,公山县监郑时亨,并以判官,改二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金佐明为户曹判书,李廷夔为大司谏,申命圭为执义,兪㯙为刑曹参判,李宇鼎为平安都事,郑世衡为孟山县监,李知白为果川县监,南二星为副应教,洪柱国为修撰,李翀云为监察,郑重徽为兵曹正郞,宋光渊为注书,苏斗山为罗州牧使,郑载嵩兼全州府尹,闵蓍重兼大丘府使,李䎘兼公山县监,郑时亨为公山判官,崔应天为大丘判官,丰阳君张善瀓、林原正杓,承袭。
○兵批,以李𢡿、安应昌、郑昌翰为五卫将,李枝馨为副摠管,成后卨为曹司卫将,朴就文为晋州营将,闵鼎重、李之馧、李端相、南二星为副护军,白瑞翰、朴就文、南斗长为副司果,崔汝重、金国标、李东相为佥知。
○金宇亨,以刑曹言启曰,典狱署月令医员手本内,罪人吴硕老,今月十九日为始,得头痛病,昼夜苦苦。用bb药b数日后,详细审,则明是拘忌之疾,死生可虑云。吴硕老则姑为保放,而自本道押送罪人郑世淳,当刻内始为来到,以吴硕老招辞,发为问目,推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观征,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金澄,以吏曹言启曰,三南监司兼营下之邑事,既有榻前定夺,故臣于今日政,并为下批,本邑守,皆以判官下批矣。但公山则以降号之故,方为县监,监司兼县监,事体殊涉未安。臣亦非不知之,而此非该曹所可擅便,故只奉行成命矣。退闻外议,则皆以为,不但监司兼县监之为未安,判官即□监司之僚佐,体面自别,监司兼县监,而僚佐为判官,则阶级倒置,政体不当云。臣之率尔下批之失,在所难免,不可无变通之道,而系是沿革重事。请令庙堂,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郑世淳推核之意,朝已启达矣。其原情,今已捧之,但世淳,新经拘忌之疾,而推问移时,则其公事,即为启入,似为未安。过三四日后,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修撰臣尹深疏曰,伏以臣,伏见政院之启,不胜瞿然之至臣于昨夕,将箚呈于政院。政院以箚中所书,有违例处当改云。故臣即席,改写以进,而日已抵暮,急于入启,忽忽看过,未觉其误落一字,不察之罪,臣无所逃矣。古人以一点不足,犹甚惶恐,况一字之阙,而不成文理乎?奏御文字,何等敬谨之地,而蒙不致诚如此?臣诚愧慓,无地自容、伏乞亟命镌罢臣职,以正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事出无情,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亟令礼官,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答曰,不允。〈烬馀〉
6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服制〉。右承旨闵点〈式暇〉。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坐直〉。同副承旨金澄〈坐〉。注书宋光渊〈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斋戒。
○午时未时,日晕。〈烬馀〉
6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服制〉。右承旨闵点〈坐〉。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吴始寿〈坐直〉。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宋光渊〈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
○卯时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许积,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核患一样不减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显效矣。
○金宇亨启曰,左承旨金万基,服制,右承旨闵点〈数字缺〉不敢仍在,厅中位甚不齐。同副承旨金澄,不即仕进,事体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始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数字缺〉吴挺一,备边司坐起,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点启曰,昨日玉堂箚子,临暮来呈,臣等忽忽看过,即为捧入矣。今日批下后更见,则箚子养生送终之终字落书矣,臣等难免不察捧入之失,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启辞,三南皆兼营下之邑事,既有榻前定夺。故臣于今日政,并为下批,本邑守令,亦皆以判官下批矣,但公山则以降号之故,方为县监,监司之兼县监,事体殊涉未安。臣亦非不知之,而此非该曹所可擅便,故只奉行成命矣。退闻外议,皆以为不但监司兼县监之为未安。判官,即一监司之僚佐,体面自别,监司兼县监,而僚佐为判官,则阶级倒置,政体不当云。臣之率尔下批之失,在所难免,不可无变通之道,而系是沿革重事。请令庙堂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以监司而兼县监,县监之下官,为判官,政体官体,俱甚颠错。当初该曹之不先禀定,殊涉不察,不可不趁即变通,而降号年限,未准常规,亦难率尔复号。监司之兼带营下之邑,既不可已,则参以法意,事理必须适中,然后可以行之。臣等相与商确,仍称公山,勿复州号。仍存当初改贬之意,改称府使,不损方伯兼带之体,则似或便当。令该曹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6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病〉。左承旨金万基〈病〉。右承旨闵点〈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坐〉。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宋光渊〈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穆王后忌辰。〈烬馀〉
6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直〉。右承旨闵点〈病〉。左副承旨金宇亨〈坐〉。右副承旨吴始寿〈坐〉。同副承旨金澄〈坐直〉。注书宋光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式暇〉。事变假注书郑樍〈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水府使成胤童。
○药房副提调南龙翼启曰,伏热方盛,天气阴郁,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所患诸症,别无差减乎?水剌厌进之候,亦复,何如?前承别无显效之批,臣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金万基启曰,注书宋光渊,除授已至五日,身病亦非大段,而逐日催督,无意仕进。〈二字缺〉紧任,旷废许久,怠慢自便之状,殊极可骇。姑先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观征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答曰,不允。
○正言鱼震翼启曰,〈具辞见上〉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典。请深加睿思,亟令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使之各自私构,勿令撤移公廨,使之各给空闲之地,勿令间架逾制,使之一从大典。请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新除授行大司谏李廷夔,时在京畿道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金澄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吏曹判书朴长远上疏。大槪,亟许递臣职名,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大政稽迟,久处郊外,一不念及于国事耶?卿其安心,勿辞入来,从速察职。
○全罗监司郑载嵩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馆学儒生进士赵相愚等九十二人上疏,神德王后祔庙事。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烦。〈烬馀〉
6月3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龙翼〈坐〉。左承旨金万基〈坐〉。右承旨闵点〈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寿〈坐〉。同副承旨金澄〈坐〉。注书宋光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式暇〉。事变假注书郑樍〈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光郡守洪锡箕。
○谢恩,右尹李元祯,聿阳监枝胤,河阳令材。
○刑曹判书郑知和,知事柳赫然辞职上疏,入启。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染疾方痛者,一千一百三十一名,死亡者六十名,极为可虑事。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等三十八邑,以本月初六日始,雨势如注,今至半月,尚不开霁,软脆禾谷,几尽腐朽。今此水灾,前古所无,前头民事,极为悯虑事。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疠疫方痛二百九十三名事。盈德呈,以蔡隐妻及婢丹玉等,虎咬致死事。
○吏曹启曰,顷日政,以长城府使苏斗山,拟于罗州牧使,前县监李知白,拟于果川县监,并皆受点矣。罗州则乃是南中剧邑,不可不择送,而苏斗山,治绩表著,故至于启请而拟差。李知白,屡经守令,颇有治声,故乃敢首拟矣。今闻苏斗山,方在越等中,李知白,前任狼川时,解由未出云。臣临政蒙然,不能觉察之失,在所难免,不胜惶恐。罗州牧使苏斗山,果川县监李知白,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河阳令材上疏。大槪,孝宗大王御笔封进事,入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司谏院启曰,〈具辞见上〉请令礼官,一依典礼,速行神德王后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命停罢令该曹造给之命,而各令私构一遵定制。前启,还收正言李萱递差之命事。停启。
○司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深加睿思,无复留难,亟令礼官,议定贞陵祔庙之礼。请加三思,亟寝主第营给之命,各令私构,一遵定制。
○答府院曰,不允。〈朝报〉郞厅李基德校正。郞厅南云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