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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即位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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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足部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朔奠行时刻,寅初一刻。

○政院、玉堂、朝廷、药房、内外宗问安。答曰,罔极。

○下直,所江佥使柳遐。

○朔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启曰,伏不审此时,圣候,何如?日气益郁,膈烦、自汗等候,恐有所添,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且昨以观夜间症势,议药之意,敢禀,愿闻下教,并此仰禀。答曰,症候,朝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以下医官之教,相与商议,则诸医皆以为,加减凉膈散,加天门冬一钱,地骨皮、麻黄各七分,连进二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掌令闵汝老,校理李翊上疏,还给。

○领议政郑□□,礼曹判书尹绛,观象监提调李尚真,工曹参议金应祖,章陵改莎事出去。

○政院启曰,姜錪、赵汝水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宪府启辞中末端事,其所以然,问于该曹以启。

○合启,臣等以柳后圣等事,合司论列,已至四朔,而天听邈然,非不知上下相持,事体未安,而后圣等,有必诛之罪,而尚逭刑章,群情益郁,公议益峻,臣等之请,岂容但已?昨蒙圣批,以尔等之请,终不可得为教,臣等窃惑焉。后圣,身为首医,惟思自衒,排摈异己,不使他人,各尽所见,德奎之阿附同恶,实由于此,及至大行大王违豫之时,少无惊动之心,泛泛度日,终致罔极之变,可贵执针,虽曰特教,为首医者,知其不可,则其可傍观而终不力争乎?其意盖幸而收效,则功专于己,或至不幸,则罪归于人,其心所在,死有馀罪。可贵以执鍼之医,已伏邦刑,则后圣等,万无独生之理,而尚今容息于覆载之间,岂非失刑之甚乎?请柳后圣、赵征奎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

○府启,宫家设庄之弊,言之已久,近日安岳等地,新设宫庄,强占民田,数邑之民,怨苦腾闻。顷者查核之举,实非偶然,本道查官,所当明核归正,使民无怨,以体朝家美意,而臣等伏见查核启本,则查官颠倒无状,恣意抑勒,方有受害之冤,而反加蒙利上下之野,而请分无功之田,至曰此为顺民益下,约与不约,非所当论焉。纵臾宫家、欺谩朝廷之状,诚可骇愕,岂可推考而止哉?请查官安岳郡守姜錪,信川郡守赵汝秀罢职。顷日满浦佥使李伫,既呈肃拜单子之后,称病不来,而政院不能致察,至于入启其单子,李伫则已过累日,终不首实,无谓,甚矣。请当该承旨推考,满浦佥使李伫,亦为推考。答合启曰,已谕予意,亟停勿烦。

○答府曰,依启。姜錪、赵汝秀,观其缄辞而处之,未晩矣。

○府前启,公贱身死者,

○左参赞宋时烈更冒万死,所兼禁府公私事。入启。

○户曹判书许积上疏。大槪,病势一向沈苦,差复无期,更申危迫之恳,本职及兼带,并乞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户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疏至恳,兼金吾之任,今姑勉副焉。卿其安心调治。

○答左参赞宋时烈疏曰,卿恳。卿爱服尽诚而已。有所失,卿其安心调治。以上朝报

8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下直,吾叉浦万户梁应澳,铁串佥使李拔吕,衿川县监朴靖。

○谢恩,掌

○光陵参奉郑行一。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急雨晓来,微凉乍动,伏不审圣候调摄,何如?加减凉膈散进御之后,喘急、胸烦、自汗等候,渐为减歇乎?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似不无收效矣。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复阳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启曰,以司宪府启辞,传教矣。无后身死奴婢、田宅给已之官主,载在法典,娶他婢有子女三行缺家舍、田畓、奴婢等,依法典给已官主之文,施行一款,而公贱之娶他婢而身死者,虽有子女,谓同无后,其田宅、奴婢,属之于本寺事,则不在于事目中,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礼曹草记即入事,命下矣,何无黑白耶事,传教矣。发靷时自上亲行节目,即当磨炼以入,而此是近代所未行之礼,直以《五礼仪》所载,誊书以入,则似未详尽,日子尚远,节目加减,欲与大臣讲定后书入,未及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朴纯病,改差,代元振泽。

○谢恩,司谏睦。

○政院启曰,缺五行

○礼曹启曰,今年□侵之害,近年所无,,当此西成之节,淫雨又复如注。今见水,则潦水甚多,晓来所涨,已过六尺之高,屯云四密,小无开霁之望,前头穑事,必多损伤之患。此时祈晴之举,不可小缓,四门禜祭,不卜日,来初四日为始,三日而止设行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庆徽启曰,乙未推刷之后,外方在奴之娶私贱而身死者,虽有子女,论以无后,没其财产,大异于法典属公之意,而有妨于一视同仁之政,民之失业呼冤,在处皆然,其于诉理,不胜纷纭,此诚今日民弊之大,而不可不变通者也。且闻其时事目,别有申严之条,昨于论启之际,以此措语,不觉其谬矣。伏见该院回启,则以为此款元不在于事目之中,然则为此者,既非祖宗之法,又无朝家之令,不知何所据而乃尔哉?无乃京司务为刻薄,外官徒事奉行,致令害及于民而怨归于□欤?□法,尤可痛革严禁,而不可一日因循者也。臣既泛引事目,率尔论启,告君之辞,尽归无实,则其谬妄之罪,益著矣,何敢一刻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合启,头缺

○院启,尹善道拿问之请,臣之意只在于存事体而重纪纲也。夫人臣之不为赴君命者,欲达所怀,则有陈疏之规,身有病患,则有呈状之例,而代奴呈病,兼陈所怀,臣未之闻也。今此尹善道所□可怪可愕之事,不一其端,当其因山未定缺八行,请参知尹善道拿问定罪。非堂上官未经准职者,不得陞堂上,乃流来法例也。今者万顷县令金汝亮加资之命,递出于规外,曾在先朝,虽有准职除授之教,时未经准职,则加资重典,其不可轻施也,明矣。伏承圣批,与洪圣龟不同,为教,臣窃惑焉。金汝亮,虽以善治,有前后御史褒启,而其未经准职,则与洪圣龟本无异同,若施以当施之典,则未为不可,而至于加资,则有违于法典,此臣之所以论执不已者也。请万顷县令金汝亮加资,亟命改正。

○掌令闵汝老上疏。大槪,稽时诣肃,罪戾已极,而略陈所见,僭越亦大,请命镌削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

○左参赞宋时烈上疏。大槪,疾病渐痼,无望供仕,本职及兼带,亟赐镌递,以寻生路事。入启。

○答合启曰,不允。

○答院曰,尔等之请至此,尹善道先罢后推,金汝亮事,依启。以上朝报

8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苦雨淋漓,夜气阴湿,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加减凉膈散,伏想昨日,当尽进御,令医官诊察脉候,然后当更议药,令医官入诊,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症候言于医官矣。勿为入察。

○药房再启曰,臣即闻医官之教,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人参平肺散三贴,剂用,为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尹善道先罢后推之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拿问定罪为启,罢推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洪处亮,广州府尹递来。

○领议政,礼曹判书尹绛,观象监提调李尚真,工曹参议金应祖,礼曹正郞尹垲,缮工直长闵光爀,章陵改莎草后入来。

○合启,臣以柳后圣等事,合辞论列,已至四朔,天听邈然,非不知上下相持,事体未安,而后圣等,罪在必诛,尚逭刑章,群情益郁,公议益激,臣之请,岂容但己?昨承圣批,臣意切惑焉。后圣,身为首医,惟思自衒,排摈异己,不使他人,各尽所见,征奎阿附同恶,实由于此,及至大行大王违豫之时,小无惊动之心,泛泛度日,终致罔极之变,可贵执针,虽曰特教,为首医者,知而不知,其可傍观而终不力争乎?其意盖幸而收效,则功专于己,或至不幸,则罪归于人,其心所在,死有馀罪。况可贵,以执针之医,已伏邦刑,则后圣等,理无独生,而尚今容息于覆载之间,岂非失刑之大乎?请柳后圣、赵征奎,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答bb曰b,不允。

○院前启,尹善道事,停启。

○大司宪郑致和启曰,安溪副正守天,以查核之官,民怨所在,报不以实,事甚可骇,本府既以罢职论列,臣不同参于达启时矣。即伏见掌令闵汝老疏,则以姜錪、赵汝秀等削夺官爵请罪,臣之勘律失当,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请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左参赞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患,深庸虑焉,又何添伤耶?不任其惊。所辞之职,非急之任,虽带而调理,万无不安之理,虽卧而治之,此时此任,非卿则不可,此所以恃于卿者也。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御医梁济臣,时时看病。

○答掌令闵汝老疏曰,省疏具悉。忧君爱国之诚,深用嘉尚,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下直,广州府尹李泰渊,顺川郡守赵圣达。

○谢恩,护军赵寿益,吴达周。

○自如察访柳尔之,差使员还下去。

○左参赞宋时烈上疏。大槪,更冒𫓧钺,罄竭衷悃,乞递本职及兼带事。入启。以上朝报

○传曰,判义禁差病间,使知事以下,面议于判府事,疏决之意,分付。以上《禁府誊录》

8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宫bb庐次b。停常参、经筵。

○自上感冒及足部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答左参赞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噫,卿何不谅贵相知心之义乎?疏决狱事,如许积则可得,舍卿则难矣,此所以未从卿辞也。卿虽疾病,污不至于淮阳,以予揆之,卧而治之,小无不可,平允决狱,专望于卿,须体至意,安心调理,将使副贰之官,面议而裁决焉。

○备忘记,顷以宪府启辞,到今更思,则安岳郡守姜錪等所为,殊甚无谓,姜錪、赵汝秀,并先罢后推,以惩日后之弊。

○山陵都监提调兵曹判书郑致和书目,本职,不可在外仍带,亟许递改事。启。答曰,卿其勿辞,往来看役事,回谕。

○燕岐县监李□晋,差使员还下去。

○黄海都事洪柱三,送香后还下去。

○下直,统制使金逷,石城县监蔡以恒,仁遮外万户崔希闵,江华经历柳景协。

○谢恩,礼曹佐郞李墅,刑曹佐郞李翼老,兵曹佐郞权大载,承文著作李夏,顺陵参奉朴维镌。

○大殿,政院、玉bb堂b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不审此时,圣候,何如?去夜召医剂药之际,臣等未及进参,难免不职之罪,毋任惶恐之至。顷于初,医官等一番入侍,其后屡请入诊,允许矣。脉度沈浮,热候虚实,而只凭中间口传之言,议定当进之药,不但事体不然,其在慎重之道,亦不当如此,臣等与药医,依例入侍诊察。臣等不胜煎忧,敢此陈戒启。答曰,症候似无小减。且卿等小无不安之事,勿为惶恐,入诊姑勿为之。

○再启曰,伏承圣批,以症候似无小减为教,而犹不许医官入诊,臣等不胜郁闷之至。昨日以前症候,似是感冒后例患,次第进御从前经验之药,亦可以收效,而至于夜间圣候,与前颇异,趁今诊脉、服药,不可小缓,依前启请,即许入诊,何如?答曰,只使医官入诊。

○吏曹启曰,万顷县监金汝亮加资事,因台谏启辞,已许改正矣。准职除授事,则既有先朝成命,而未及举行,今番御史褒启,则加资改正之后,合有他赏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先朝受教准职承传,即为举行,而今则熟马一匹面给。

○又启曰,臣等闻黄士诚智虑才局,实非寻常可用之比,亦有已试之功劳云,故欲为超用,拟于昌原府使之望,已蒙天点矣。今闻外议,以士诚未及经东班定职,而遽授府使为言,昌原府使黄士诚,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判义禁差病间,使知事以下,面议于判府事,疏决之意,分付。

○掌令闵汝老启曰,臣以朴愚贱末之臣,曾在乡曲,每闻宫家设庄之弊,常怀愤惋,直欲一击鼓登闻而上达,久矣。不意今者,幸忝台官,适因安信官庄之事,妄陈瞽说,言多僭越,而且不识台阁事体,至以勘罪之事,论列于疏中,非但物议之喧腾,而长官又以此引避,臣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以治愚陋颠妄之罪。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即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仍与之商议,则皆以为,即今圣候所患胸膈烦郁、呼吸频数等症,已于夜间,以清火化痰汤一贴,觉有其效,思量他药,无逾于此,今日夕后,更进一贴,以观明日症候,宜当云。依此为之,何如?传曰,依启。

○合启,柳后圣连启。答曰,不允。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掌令郑钥,在外入来。

○持平金禹锡启曰,臣于近者本府数件之事,或首发或随参矣,伏见同僚及长官前后引避之事,臣不胜瞿然之至。所当引咎自劾之不暇,而惨遭同居同气之戚,私情痛迫,念未遑恤,才见就木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郑钥启曰,无状小臣,曾在先朝,猥蒙洪造,欲效涓埃,以报恩私,而千万梦寐之外,奄遭天崩之恸,攀号莫逮,五内崩折,不图嗣服之初,复自下邑,擢置台阁,臣是何人,前后宠眷,乃至于此?惟当竭力奔走,以死为期,而第臣三年病乡,重得水土之疾,形骸换脱,气息如缕,痰喘极盛,呼吸短促,腰下尽浮,不能据按[鞍],或乘马轿,仅仅作行,此出于病势之沈痼,非以无病而故为是自便之计也,而身为法官,未免冒犯,何敢一刻晏然于台臣之列乎?本以无似,猥叨匪据,而负犯如此,尤难强颜,不得不渎挠于严庐之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8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不得视膳、哭临。

○礼山县监李恢,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献纳金□,正言李□,护军成钱,遂安县监林大樴,禁府都事李益培。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风日不好,恐有妨于调摄,臣等尤不胜忧闷之至。清火化痰汤,昨日夕后,又进一贴,则今日所进药,当更议定,愿闻即今症候,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言于医官矣。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修撰洪宇远上疏上送事,启。答曰,递差。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礼曹启曰,来庚子式年文武科初试,九月十九日启下,而仍国恤不得设行,自九月二十日,今年十二月晦日至,馆试圆点,准三百点者,加三十点,乡、汉城试,准一百五十点者,加十五点事,并为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伏见忠洪监司李袗八月令荐新早红柹子膳状,则只为封进于太庙,而不封于殡殿,未知其由,欲令本道追封,则节序已晩,实为未安,不得已以太庙封进红柹元数三百五十二个,而三百二个则荐新于太庙,五十个则荐新于殡殿事,令奉常寺官员分进,宜当。本曹曾前五月初四日,依礼文,朝夕奠、上食仪荐新之物,殡殿奉进事,入达后,京外移文知委矣。本道大同之后,进上物种,虽自大同厅封进,而至于早红柹子,则本道例为封进,况且封进于太庙,则不可阙封于殡殿,本道之事,殊涉不察,监司李袗,推考,何如?传曰,知道。事极骇愕,先罢后推。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年济州凶岛[咎]马二百二十馀匹,今明当为来到本寺矣。此则不合于国用,当依前例,按据儿马赐给承传册分给,而自万历辛丑至于今,有承传而未受马者,至于三千有数百之多,若无定式之事,则将不胜其纷纭。一从承传年月先后,以此分给,毋或参错于其间,宜当。此则自本寺举行,而但在前不量事理之人,既受之后,观其马品,如不称意,则还为点退,侵辱官吏,君赐之物,何敢如是?日后有此弊,则别为抄启严治之意,豫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以医官处下教症候,详细论难,则皆以为,圣候,宜用平顺之剂,知母茯苓汤,三贴进御,而杏仁煎加苏子,时时一二匙合化以下为当云。并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议政上疏。大槪,乞罢臣职,以重名器事。入启。

○谢恩,知事蔡裕后。

○药房启曰,臣等待罪药房,非不知圣候之可虑,而尚不敢有所陈情者,深恐益伤殿下之心,咨且[趑趄]至今,臣等后时之罪,在所难免。玆者圣体所患,出于积伤之后,冒气虚弱,痰火上升,乃是主症,昨闻医官入诊之言,尤不胜煎忧闷迫之至。古之圣人,其于居丧之节,靡所不用其极,而至于有痰则有权,虽在凡人尚然,况人君之平日居养,万万有不同乎?惟其如此,故我朝列圣,亦尝勉抑至情,以从权道,其在理病之方,不得不尔,质之礼文而无疑,考之国朝而皆可法,今日圣候,徒责药物之效。伏愿圣明,上念宗社之重,慈殿之忧,俯察群臣遑遑渴闷之状,限平复间姑从权道,不胜幸甚。臣等忝在保护之地,敢此陈启。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自上今番未宁之候,出于气力损伤之馀,以药物责效,未易。且慈殿亦有平日所患,而执礼过制,日渐澌毁,两殿趁即从权,然后庶可扶持,而自下虽有陈请,亦无可为之事,朝廷之所恃者,惟大王大妃殿,至诚开谕,以从权制,不胜幸甚。臣等忝在药房,尤切闷迫之至,敢此陈达。答曰,大殿如是日久未宁,内间亦极闷虑,欲为劝谕,而决无听从之理,忧遑度日矣。当以至诚劝之。

○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非不知自上常时气候,亦难累日行素,而尚今不为陈请者,幸无大段病患,故臣等不忍发口,敢请从权矣。即今自上气力,渐不如前,方在未宁之中,而论其症候,则乃脾胃受伤,中气虚弱,以致痰火俱盛,昨入诊医官,论察脉候,举皆忧虑,虽用药物,实难收效,从权之外,更无他方。朝臣今将合辞陈请,臣等待罪药房,不顾获戾于上,敢先陈请慈殿,岂待臣等之言,以思保护之道也?惟当至诚劝谕,趁即从权,可以扶持圣躬。且慈殿虽无下教之事,而臣等窃惟过执礼制,澌败日甚,慈殿平安,然后上虑即安,慈殿先从权道,然后庶有自上回听之望。伏愿俯察群下之情,俾无宗社之忧。答曰,主上所患如此,闷虑方极,启辞亦如此,当为劝谕耳。未亡人,小无元气澌败受病之事,如此不忍闻之说,何以为之耶?及至今日,得闻此言,顽命之未绝,尤为罔极,如欲使之无病而存,则更勿为如此之言。

○礼曹判书尹绛,判尹李□,右尹柳赫然上疏。大槪,重被台臣之论斥,不敢晏然,乞递臣等职名,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是予不察之故,非卿等所失,勿辞察职。

○答药房启辞曰,是何言耶,是何言耶?孤恶夫末世礼俗之坏,习以为常,幸或有微小之痰,则必以坏俗,礼文为质,文未坏之礼,岂容如是哉?虽以病者言之,调病之道,以安心为本,凡他之事,皆是末节,即今心肠,如在烈火之中,痰火上升,气息如绝,卿等不揣其本而齐其末也。如是之事,卿虽恳恳,徒伤孤之哀肠,小无益于病里,若或未晓孤意,如此之言再至,则宁死而无闻也。

○答左议政疏曰,省疏具悉。是予不学之故,于卿小无不安之事,卿其安心勿虑。

○知事郑世规辞职上疏。入启。而下该曹。

○合启,臣等以柳后圣事,连启云云。答bb曰b,不允。

○院启,今日臣民之遑遑闷泣,聚首忧虑者,莫不以玉候违豫,久未复常,思所以保护调养之道,而逐日议药,显效未见,累朔弥留,毁伤渐加,若或不趁此时,汲汲善处,以至荣卫日烁,气血俱耗,则不但先王在天之灵,有所震惊,其于两殿奉慰之道,岂宜重贻其忧乎?夫圣人制礼之意,既深且密,经有用姜桂之文,又有比不孝之训,匹夫居丧之制,尚且如此教诫,何况帝王之孝,与匹夫有异?且有祖宗付畀之大,下有臣民系托之重,虽欲自轻其身,有不得私者,虽欲徒询至情,有不得自由。是以古之圣帝明王,未闻有以毁灭伤生,为嗣受之孝者,惟我列圣,亦莫不勉抑从权,以尽支保之方,盖大孝不可不尽其终,疾病不可不慎其始也。今我殿下,春秋不富,血气未充,大病之馀,奄遭巨创,哀疚之中,患候又剧,月变时移,自不觉其渐入于澌毁之境,岂可以循例药物之力,有望于遄喜之效?伏愿圣明,上念宗社之重,两殿之忧,下体群臣之忧遑闷郁之情,亟从药房之请。并引嫌而退,为民除弊,所论既是,则事目有无之间,不必以措语小过为嫌,列邑守令罢推之论,别无拟律之失,同僚疏中,虽有加罢之事,□而待其齐会,商确更议,未为不可,疏中所陈,既有所见,则略违体例,不必引咎,此时乘轿,虽缘身病,更有冒犯,势难在职。请执义李庆麟,大司宪郑知和,掌令闵汝老,持平金禹锡出仕,掌令郑钥递差。尹善道拿问之请,虽蒙罢推之命,既是重发之论,则不待同僚之出,径先擅停,殊甚不当,司谏睦,请命递差。尹善道,以风水之术,既受同豫看山之命,则山陵未定之前,臣子分义,固不当任意下乡。至于健元陵内再定之日,又有直往看审之命,而偃然退坐,不有起动,乃敢以奴名呈状,语及山事,其骄蹇无严之状,诚极痛骇。此人臣情理之所不忍为,分义之所不敢为,拿问之请,实出于公共之论,古人所谓,见无礼于君,如鹰鹯之逐乌雀者,正指此也。夫慢忽君命而不治其罪,下不敬上而不伏其辜,则将何以尊国体而主纪纲乎?此决不可罢推而止,请佥知尹善道拿问定罪。

○答合启曰,不允。

○答院启曰,尔等之言,是何说也?无乃以予为气力将无以保耶?病势为将至于十分地头乎?若知之如此,则尔等所察,误也。无为妄言。尹善道,尔等虽欲更请拿问,事势不如此,亟停勿烦,处置事及睦事,依启。以上朝报

○司饔院启曰,殡殿昼茶礼馔品中细面,曾于暑月,取其清冷,用五味子水矣。今则秋气已高,似是冷淡,随节变通,代以汤酱,虽合事宜,而代用之意,自下不敢分付各司,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司饔院誊录》

8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不得视膳哭临。

○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三司及宋时烈,以从权事庭请。

○夜三更,乾方有气如火光,启。

○金城县令尹最殷,差使员还下去。

○下直,机张县监南道夏,□□万户金世荣,钵浦万户李受恒,□山万户卢用载,越松万户柳濠。

○谢恩,章陵参奉李叔达,司赡主簿李瑞,副应教沈世鼎。

○百官、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喘颇郁等症,尚无减歇之势乎?臣等忧闷耿耿,敢来问安。答曰,一样。

○左参赞宋时烈箚子。大槪,敢渴微诚,冀蒙垂察事。入启。

○大司宪郑知和,执义李庆徽,持平金禹锡就职,掌令闵汝老牌不进。

○答知事郑世规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户曹判书许积上疏。大槪,病势一向危苦,供职无望,更冒万死,冀蒙恩递,以便公私事。

○玉堂箚子。大槪,请亟从权制,以保圣躬事。入启。

○执义李庆徽启曰,顷者海西监司查官等论启时,勘拟其律,实出臣手,昨见掌令闵汝老之疏,论启峻截,深得法官之体,臣之拟律失当之失,著矣。何敢仍冒?严庐静摄之中,日事渎扰,臣罪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宪郑知和,持平金禹锡启曰,同僚以海西查官拟律失当事,引嫌退待,而臣等既与之同,何敢处置?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即者医官所传,以夜间症候,与之相议,则诸医皆以为,必须详审即今症候,比再昨如何,然后仍进前药,或更议他药云。且郑后启,未曾入诊,今始来诣,与前日入侍诸医,并令入诊,何如?答曰,即今所以寒心者,前日诸医辈,轻发无识愚滥之言,既有纷纭之举,此欲治重病,反致其害,入诊无益于病者,有添愚滥之医籍口之事,今后切勿入诊。二品以上启曰,臣等仰惟殿下,须于夏初,上食之症,未及复常,遽遭大戚,哭擗哀毁,既过常制,而一日万机,又有以焦损神气,暗中受伤,固已不浅。近日以来,圣候不宁,未有一日之安,或冒咳嗽,诸症日益有加,此实真元耗渴、胃气虚弱之致,臣等忧遑闷迫,曷有其极?帝王之孝,自与匹夫不同,上以安宗社,下以保臣民,乃可以为孝之至也。况殿下上奉大王大妃两殿,则其可自轻,而徒区区于末节,不思所以慰悦之道乎?即今圣候,决非药物可得收效,伏愿圣明,深念两殿惟疾之忧,俯察臣民煎闷之情,亟许从权之请,不胜幸甚。答曰,孤罪婴一身,幼年遭此罔极之痛,比诸他人,哀怀倍切,顽命未绝,犹以为愧,岂因一时之感冒,而诸卿之请,出于今日乎?不如死而无闻也。卿等幸勿再渎。

○答玉堂箚曰,孤怀已谕于朝廷矣。

○答户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承再启批下之教,无任惶感之至。今日群下之所陈论者,岂待医官之言乎?居常忧闷之中,又值圣候失宁,今已多日,夜昼异症,药无显效,此廷臣之所共煎迫,而因臣等入诊之请,遽有移怒严峻之教,臣等虽惶悚,今若畏缩而不敢复请,以致诊候稽迟,议药过时,则臣等之罪,固不可言,其在慎疾之道,不宜如此。伏愿圣明,须加思量,依前启请,亟许郑后启等入诊后议药,不胜幸甚。答曰,卿等勿虑焉。朝廷之请止,然后孤当调摄。

○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口传启曰,主上顷日大病之馀,遽遭罔极之变,哭擗哀毁,过于礼节,常常忧虑之至矣。近间圣候未宁,殆无一日之安,此实出元气虚弱,脾胃积伤之致,臣等不胜忧虑煎闷之怀。今以从权之请,敢为仰达,而哀疚之中,必不欲勉回至意,自内若不劝勉,则即今患候,似难以微细药物,易以收效。伏愿自内善为劝勉,趁即从权,以慰宗社臣民之望。答曰,主上如是连日未宁,不胜忧闷矣。岂可徒守礼法,而不思保躬之道乎?从权之请,决不可无,自内当至诚劝勉,而朝廷亦至诚恳请,可也。大妃殿,口传启曰,主上才经重病,遽遭大戚,哀毁哭擗,过于礼制,臣等忧虑之至,未尝不弛矣。近来玉候不宁,连日未复,皆由于脾胃积伤,元气未实之致,臣等煎闷之怀,曷有其极?若不趁即从权,以为保护之地,则实难以药物之力,望其速效。臣等今方启请从权,而区区诚意,亦不能感动天听。伏愿自内,勉以从权,上以安宗社之意,下以慰臣民之望,不胜幸甚。答曰,主上患候如是,忧闷罔涯,而执丧过制,如此之言,决无听从之理,故不忍为言矣。启辞如此,劝勉为计矣。

○二品以上再启bb曰b,臣等不胜区区煎迫之至,敢以举国之请,仰吁于严庐之下,而圣批邈然,至下臣子不忍闻之教,臣等聚首涕泣,事无所出。殿下自罹巨创,倏尔四朔,臣等焦忧一念,恒在于保护圣躬,而恐有伤于哀疚罔极之怀,咨且bb趑趄b至今,不敢发口,臣等之罪,固已大矣。今者上而祖宗之所付托,下而臣民所仰戴者,顾何如哉?殿下之身,非殿下之所可自轻,而帝王之孝,与匹夫万万不同者,不可径情而直行也,明矣。况殿下,才经重患,奄遭大戚,深墨之容,哭泣之哀,实有臣子所不敢仰视者,其荣卫之受伤于不睹不闻之中,何可量也?今此种种诸症,皆出于胃气积败之馀,此岂一时感冒所发,而决非寻常药力所可收效,则滋补之道,只在于飮食之节,有疾则行权,自有圣训,参以礼文,既无可疑,而我朝列圣,亦不无勉从至情,以从权制,此岂孝思有嫌而然也?今殿下,若不念宗社之重,亟从群下之请,而潜销暗烁,元气渐苶,危兆败症,日加月增,则中外遑遑之情,纵不足恤,先大王在天之灵,其震惊于冥冥之中者,当复如何,而亦何以上慰慈圣惟疾之忧也?伏乞圣慈,快赐兪音,俯从权制。答曰,卿等之言,虽出于至诚,何不戚我心而止之乎?若使孤服药静调,以寻愈路,亟停勿再,卿等不谅此意,徒有固启,宁死不从,若病势极重,食飮未下,卿等之请,虽不至于此,何敢不从也?已暴孤情,无再焉。

○三启曰,臣等伏承圣批,辞旨严峻,一向牢拒,臣等聚首悯泣,罔知攸措。夫先王制礼,靡不用极于孝子尽诚之道,而有疾则必有□□之□焉,匹夫尚然,况帝王之孝,异于匹夫乎?自古帝王曁我祖宗,莫不勉抑至诚,俯循群情者,诚以宗社之付畀,臣民之仰赖,所重有在,不敢自轻也。今殿下上奉两殿,自急惟疾之忧,则所重有加,尤不敢自轻也,明矣。殿下违豫之候,始自初夏之患痁,则巨创之前,已有病根,而哭擗哀毁之所添伤,今且四朔,元气之萎弱,实由脾胃之极败,则决非寻常药力所可收效,此臣等所以忧遑煎迫,冒死渎吁而不知止者也。伏愿殿下,亟垂察纳,俯而就之,以慰两殿之慈念,且为宗社之大计,千万幸甚。答曰,已谕孤意,卿等之请,终不可得,每见卿等之辞,心肝如裂,气息塡塞,病者调病,安心为贵,动气为末,今者此请,孟子所谓不揣其本而齐其末也。断无允从之理。

○药房四启曰,臣等伏奉圣批,惶惑渴闷,罔知攸措。诸臣竭诚之言,反致圣意之不平,有此别教药房,启辞之从速,岂系于廷请之停仍乎?治病之道,必得不失其时,药效亦可收也。既知夜间症候之不齐,而臣等不得议药而退,断无是理,更愿圣明,更加思量,亟许入诊后议药,不胜幸甚。臣等区区煎迫之状,不敢自已,冒死仰禀。答曰,已谕孤意,卿等勿以为忧。

○合启,夫世有不可泯没之理,根本于人心,万口犹一谈者,公议是也。是以古人有言曰,公议有天道也。此理之在人,信可畏也。为国者畏公议,如畏天道,则人心悦而天理顺焉,其不可不俯循人心,亟从公议也,明矣。今此柳后圣之罪,上自公卿,下至走卒,皆曰可杀,则此岂非人心所同之理所在欤?况可贵,以一时执针之医,既服邦刑,则况其以年久侍药之首医,明有可死之罪,而尚独容息于覆载之间者,抑何理哉?况其征奎之可杀,不必更陈,而徒事泛泛四字,足为两医之断案,孰不知殿下以后圣等之罪,或有不必杀之疑欤?抑以为人心不必循耶,公议犹可采欤?臣等亦岂不知上下相持,事体未安,而人心不可违也,公议亦可畏也。此所以合辞论列,阅月而不知止者也。殿下虽欲不循人心,强拂公议,有不可得,请柳后圣、赵征奎等,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

○院启,臣等于昨夕,伏见下药房、政院之批,奉读未半,涕陨欲裂,益不胜忧遑闷郁之至。夫古圣制礼,垂诫后世,一则曰毁不危身,一则曰身有疾则飮酒食肉,一则曰不胜丧,比于不孝,此皆著在经文,戒人过哀伤生之虑,至深切矣。斯岂末世礼俗之坏,而有是说者哉?矧惟帝王之孝,本与匹夫有异,上承祖宗之统,下系臣民之托,而平居奉养之道,又与凡庶不同,若或徒拘飮食居处之小节,终不思大孝之本,在于继述,只循一时不忍之至情,独不念在天之灵,而有所惊动,则窃恐非大圣人居丧尽礼、至孝无愆之道也。又况两殿春秋不富,气质清弱,虽在平日,少或失摄,则外感易入,微恙辄发,才经毒癨,旋即侍疾,日夜焦煎,寝膳失节,及遭巨创,痛切哀过,号擗之际,重热□身,啜飮之中,诚孝忘病,殿下以此气力,为必可支保耶?一日二日,四朔已逾,哭泣蔬食,暗伤荣卫于不知不觉之中,药物连进,未见症候之平复,而窃闻诸医之言,则殿下元症,专由于脾虚胃弱之致,徒以循例药饵之力,必无补益收效之望,殿下何不趁此时深思,而及有此不至十分地头之教欤?诚若如此,则将未免为莫追之悔,伏愿殿下,且念宗社之重、两殿之忧,下念群臣聚首遑遑之状,亟从药房之请。尹善道拿问之请,实出于公共之论,殿下以事势不可如此为教,臣等亦岂不知圣意所在,而第念善道,既受同豫看山之命,所当竭忠尽诚,以为一分报先王生死肉骨之恩,而乃于山陵未定之前,任意下乡,既非善道之所可忍为。及至健元陵内再审之行,又有直往看审之命,而偃然退坐,不肯起动,敢以奴名呈状,记[语]及山事,亦岂臣子分义之所可敢为哉?骄蹇无礼之状,慢bb忽b君命之罪,断不可饶贷,请前佥知尹善道拿问定罪。受贿荐人,乃人臣乱政之大罪也。顷者训炼院副正李后光,与其同侪私语之际,言及得官蹊迳,则以输载行赂,自占好爵,公然说道。厥后庆尚右兵营虞候闵坪,与后光,因嫌相哄,遍告其说于诸处,搢绅之间,无不传播,此岂但朝廷之羞辱而已乎?请李后光、闵坪亟命拿推,核得实状,以为受赂朝臣摘发科罪之地。答曰,不近之说,勿为再烦。尹善道事,尔等既知予意所在,何为固执乎?亟停勿烦。闵拣[闵坪]等事,依启。答合启曰,不允。朝报

8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不得视膳哭临。

○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三司,及[以]从权事,庭请为之。

○朝廷勿为问安。

○幽谷察访金始鼎,康翎县监崔济,差使员还下去。

○下直,忠洪兵虞侯南梦赉,全南兵虞侯洪处量,长鬐县监郑钦。

○谢恩,中部主簿李世荣,掌苑别提李推箕,内需寺别提朴大有。

○完南府院君李□箚子。大槪,当此玉候未宁,大小臣僚,举皆忧遑罔极之日,病未得致身于问安之列,惶恐待罪,仍陈勉抑至情,以尽谨疾全孝之方事。入启。

○答左参赞宋时烈箚曰,省箚具悉。卿辞出于肺肝,令人不觉感激而痛泣,然卿只闻传言,未详孤之病根轻重,故今略言其槪,感冒后咳嗽,本是一症,咳嗽易有痰,不可相离之疾,此症以一二贴药,数三日内,不可卒治,理势之固然也。所传之言,必是孟浪之说也,而卿亦出此罔极之言,哀伤之所难堪,专望于卿之意安在哉?卿其哀怜孤怀,幸勿更言。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何如?咳喘烦郁等患,与昨日益苦乎?臣等昨以入诊议药,再三陈达,而终不得请而退,此实臣等诚意浅薄,不能上格之致,惭悚忧煎,达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症候比前颇减矣。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症候与前渐减,勿为问安。

○二品以上启曰,臣等伏承昨日圣批,以安心为本,动气为末,为教,此是平人调病之谓也。臣等奉读圣批,尤不胜闷迫之至。殿下自罹巨创,已至四朔,率礼罔愆,哀毁逾式,圣候违豫,亦已多日,咳嗽喘急等患,皆因胃土受伤,虚火上升之致,不翅一时感冒之馀症也。若置之寻常,潜消暗烁,以至于圣教所谓病势甚重,食飮未下之域,则虽有良医神剂,亦无以为计,岂不大可惧哉?窃念毁瘠为病,君子不为,有疾行权,圣训孔昭,况殿下所患根抵之深,决非区区药力所可收效,即今滋补之道,惟在飮食之节而已。在廷诸臣,血诚吁呼,期于获命而后止者,岂不知伤殿下之至情哉?祖宗付畀之重,在于殿下之一身,则今日之事,宜莫急于保护圣躬,而其于伤殿下之情,则自有所不暇顾也,以义有轻重故也。伏愿殿下,体圣人垂戒之意,遵祖宗已行之例,勉赐一兪,以答舆情。答曰,病势渐差,卿等虽欲获命而后已。予之期于不从,何?今者此请,决不可得,勿烦。

○掌令闵汝老启曰,以癃病之人,素患胸腹之痛,小或失摄,则发作无常,日昨召牌临门,而臣宿症方作,末由起身,不得趋命,臣虽蠢然无识,岂不知不俟屦之义哉?只缘狗马病甚,以至于臣之罪戾,万殒无惜。请亟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二品以上再启曰,礼曰,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君子病之,故有疾则飮酒食肉。又曰,毁瘠为病,君子不为也。夫人子终天之痛,悲哀惨毒之情,苟有穷极而然,若任其哀,不为裁节,则生病,必矣,生病之后,不有所变通,则伤生,必矣。此圣人所以著在《礼经》,而反复垂训者也。夫岂不孝非礼之事,圣人言之哉?殿下自遭大割,哀毁之过制,处身之苦恶,今过三朔如一焉。此闾阎匹夫所不能堪,以至尊行之,虽其诚孝之至,神明扶持,奈其养与凡人万万不侔何?积毁成疾,理所必至,今圣体之未宁,已有日矣,而无非真元销铄,脾胃极败之发,此岂寻常药物所可解者乎?到今用权,亦已晩矣。若至深剧,悔之何追,而殿下非惟不从臣等之言,昨因此事,并与药房入诊之请而拒之,今有渐差之教,此尤臣等之惶惑,不知所出也。殿下前日违豫之时,先王之忧念如何?未及平复,奄遭荼毒,症患今又如此,伏想在天之灵,焦煎于冥冥之中,惟疾之忧,当复何极?殿下虽缘至情,不暇他虑,独不以父母之心为心乎?言之及此,不觉涕泪之交流也。臣等虽极辞陋,不足以感动天意,而其言则实出肝血。伏愿殿下,小垂睿察,深思《礼经》之意,勉从权礼,以保圣躬,不胜幸甚。答曰,卿等之请不止,岂使予劝为讳疾忌医也哉?勿烦。

○二品以上三启曰,臣等伏奉圣批,至以劝为讳疾忌医为教,臣等之惑滋甚焉。煎忧渴闷之情,复加一节,不得不冒死更渎,惟圣明垂恕焉。今日在廷臣僚,非不知圣孝出天,不欲闻臣等之请,而臣等亦且遑遑汲汲,疾呼不已者,诚以宗社臣民之忧,将有所不可胜言者矣。殿下才经疾患,奄遭大戚,哀毁过制,积伤已久,犹不思慎摄圣躬,以终圣上之孝,而一向径情直行,有若匹夫一节之行,殿下纵欲自轻,其于祖宗艰大之投[役]何,其于两殿惟疾之忧何?臣等虽甚无识,亦不敢以非礼之言,告殿下也。伏愿圣明,深加思量,从群下之请,不胜幸甚。答曰,勿烦。

○合启,请柳后圣、赵征奎亟正邦刑事。答曰,不允。

○院启,今日群下之血请泣吁者,实出于忧遑煎闷之诚,而圣孝过礼,至情莫抑,不惟不从,反下不忍闻之教,窃恐圣明,犹有所不能深思者也。夫殿下一身,宗社所系,百神所主,两殿所托,万姓所依,岂可径情直行,乃敢自轻哉?况于患候弥留,已经累朔之后,始申此请者,尚恨其咨且迟延,以至今日也。举朝齐声,遑遑汲汲之请,恶可已乎?幸蒙两殿,当为劝谕之教,伏未知殿下,其何忍不从两殿劝勉之至意,而重贻惟疾之忧,未免为大孝之玷欤?古昔圣人,明有制礼之意,我国列圣,亦多勉从之时,而两殿劝谕之命,已降于两日之前。伏愿圣明,俯察礼意,仰法列圣,上承慈教,亟从权制,以副举国臣民之望。请前佥知尹善道拿问定罪。违豫日久,群情闷迫,今日此请,尚恨不早,则此岂医官等轻发愚滥之言致然哉?圣心激恼,辞意不平,至有医官等勿令入诊之教,此岂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哉?药房血请,尚不许从,大臣惶蹙,不知所为,上下阻隔,岂宜如是?况其患候弥留之日,诊察议药,一刻为急,请亟从药房诸医等入诊之请。并引嫌而退,当初论启,别无拟律之失,同参其论,不敢处置,势所固然,身病虽重,不赴其召牌,则难免其失。请执义李庆徽,大司宪郭知和[郑知和],持平金禹锡出仕,掌令闵汝老递差。答曰,予意已决,勿为狂妄怪说。尔等欲劫予而入诊乎?尹善道事不允。处置事,依启。

○答合启曰,不允。以上朝报

8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不得视膳哭临。

○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率百官,从权庭请,三启为之。

○谢恩,大司谏尹□,司谏李□,正言郑□,掌令尹就卿,□□许恪,安岳郡守权纗,护军李晚荣,典籍李惟明。

○答完南府院君箚曰,省箚具悉。予病几已差愈,愿勿为情外之言,卿其安心勿待罪。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昨伏承比前颇减之教,咳喘烦郁等患,并有向愈之效乎?前剂入知母茯苓汤三贴,想已尽矣。今当议药,此时症候,愿闻下教,臣等忧遑前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卿等不欲使予得寻差境,故为争执,何为出议药之说乎?

○去夜,政院启曰,臣等伏见答谏院之批,辞旨极严,至以狂妄怪说,欲劫予入诊等语,为教,臣等奉读未半,不胜惊悚之至。台谏之言,设有过中之失,其在圣上优容之道,不当以如此等语斥之,况今台臣所争,实举国臣民至情之所发也,有何一毫狂妄之事?诸臣入诊之论,亦出于忧遑煎迫之诚,则又何有一毫欲劫之意乎?严峻之批,遽下于意虑之外,有乖于大实和平之度,此非臣等所望于圣明者也。殿下执丧过制玉候违豫,今至累日,固非寻常药力所可收效,则滋补之道,一刻为急,大小臣僚,罔不奔走呼吁,而殿下不徒不允其请,并与药房入诊之启而不从,其在殿下慎疾之道,岂可如是乎?台臣沥血之请,可见忧爱之诚,而殿下斥之以情外之教,有非臣子所可忍闻者,殿下之待台臣,何如是太薄乎?辞气之发,固不可以不慎,伏愿殿下,更下舒究,还收已下之严旨,务得和平之归,不胜幸甚。臣等忝在近密之地,既有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因予之实情,非太薄也。出于彼者情外之说,反于彼者,岂无情外之说乎?然出于彼者真是情外之说,予之此言,实非情外之说,尔等又何出此言耶?

○禁府,李后光、闵坪拿囚,启。

○大司宪郑知和,执义李庆徽,持平金禹锡就职。

○玉堂箚子。大槪,亟从权制,以副群下之请事。入启。

○政院启曰,臣等伏读前后圣教,悉出于哀痛恳切之情,至诚恻怛之意,臣等聚会庄诵,一字一涕,欲将顺而退,则恐后悔莫追,欲节损□□,则又恐重疚圣怀,徊徨闷郁,诚不知所以为计,然臣等之请,乌可已乎?惟圣明平气察之。盖居丧之礼,未葬而食粥,既葬而疏食水飮,期而食菜果,礼之常也,有疾则飮酒食肉,不以死伤,亦礼之变也,胶常而不知变,则孝子顺孙□□无意,甚矣。圣人之训,载在《礼经》,昭如日星,夫人之所共知,而以殿下圣质之美,圣学之明,反有所不察,此臣等之所未解也。然岂难解哉?特其以为至情所蔽耳。孔子之言曰,过犹不及,大易之言曰,一□必中□君子哀而安于食稻衣锦,固为不肖之□而过哀而伤生灭性,亦贤者之过而不中,不足以为孝,不可以为训,匹夫犹然,况在于帝王,有万万不同者乎?使殿下庶几无疾,起居飮食,不愆乎平常,而臣等遽以权制为请,则臣等之罪,固合万死。今殿下之心腑热矣,脾元败矣,肺气伤矣。病虽未形于外,明于医者,已望之而惊矣。矧今种种诸症,叠见层发,为日已久,而医官入诊,犹且靳许,不知殿下之胶守一节,罔念宗社之重,慈殿之忧,何至于是耶?且臣等伏闻慈殿,持毁太过,人所不堪,将有必至之忧,臣等尤不胜惊遑闷迫之至。夫以慈殿常年沈痼之疾,殿下血气未壮之年,遭此巨创,理在难保,固宜实相劝勉,互加调护,以为宗社臣民之计。臣等前日请进丸剂于两殿,豫扶脾气者,实是深远之虑,而未蒙允许,倘夫臣等之请,得行于前日,则今日殿下所伤,何至于是,而慈殿日后之患,岂可不深忧渴虑,思所以保护之乎?伏乞殿下,先从权制,克终大孝,且以至诚恳勉于慈殿,必期感回,以为扶补真元,俾无后虞之地,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百官曰,世间甚事,岂无差等乎?慈殿尚未进干饭,忧惶煎闷之怀,曷有其极?孤当极力呼吁矣,卿等亦至诚请之。予病几尽差愈,卿等不信而固争,此予之诚信未孚故也,虽或差病,何颜面更对朝臣?卿等虽率百官,累日争执,此请决不可得,若不止,是使予不能举颜对群臣也。

○献纳金□,正言李□启曰,臣等于昨夕,伏承欲劫予入诊之教,臣等惊惶悚栗,不觉流汗沾背,而尤不胜遑遑闷迫之至。举朝同吁,出于血忱,而孝思逾节,天听愈邈,此无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渐叹忧泣,欲死无生。况此圣候议药,一刻为急之时,不许入诊,已经六日,臣等如焚如灼之虑,益复,如何?臣等此请,万不获已,岂敢为狂怪情外之说,妄渎宸严,亦岂有为人臣子而欲劫君父之理哉?臣等以万万无状,既不能以诚意格天,反不免有此严旨之降,臣罪万死万死,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合司启曰,先王制礼,其为天下后世虑,靡所不极者,至于居丧,有疾,则权以处变,以合于经,盖不如此,则孝子之心,必将径情直行,终至于减性而后已,故乃有戒于不慈不孝之比,其所致意,可谓深且密矣。况帝王之孝,与匹夫有异,上有宗社之托,下有臣民之系,虽欲自轻其身,有不得恤,我祖宗列圣,通丧[变]尽孝之事,莫不俯而就之,抑情行权,此诚礼有可稽,事在当法者也。今我殿下,以言其春秋,则才过冲年,气血未充,以言其疾病,则微恙常多,及遭大戚,哀毁过礼,真元内铄,伤败已极,以致数月之间,未有一日之宁,而迄未见汤剂之责效者,岂非脾胃大损,药力不能行故也?而殿下犹且视为寻常,有若时偶感者然,举朝之遑遑闷迫,出于此,臣等之请,固已晩矣。廷臣累日呼吁,一向牢拒,殿下虽蔽于至情,有所不忍,独不念上贻慈殿之忧,而大行王陟降之灵,亦有所震惊于冥冥之中乎?深思保护之道,勉抑罔极之情,克从权制,以尽圣孝。答曰,勿烦。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奉圣批严截,至以不欲得寻差境,故为争执,为教,臣奉读未了,流汗沾背,不知置身之所。更进圣上不欲闻之言,以致烦渎,固罪也,甘受此教,不复仰陈,亦罪也,臣等宁尽肝肺之血,以俟𫓧钺之诛。举朝臣民,以圣躬保护之节,相与忧闷者,今过三朔,至于今日,患候弥留,实非一时感冒之馀症,一日二日,渐失调保之机,则后悔莫及,有不可胜言者。廷臣之请,出于至诚,而未回圣意,反激天怒,遽以如彼严教,切责臣等,使不得复言,无非臣等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惭悚之至,直欲无生。即今圣候果有差减之效,则或引接卧内,详降论谕,以通上下之情,诸症一样,前药无效,则亦宜及时更议,以尽慎疾之道,而辗转至此,并与议药而废之,臣等不敢退去,伏地俟命。答曰,予岂发怒于卿等也?是罔极之怀,出于肺肝也。卿等勿为引咎,入诊事,已谕。

○三启曰,入诊圣候,然后更议当进之药,是今日臣等之至望,而前后圣批,一向不许,臣等姑不敢复烦强请,至于议药,则不为过时,愿以即今见症,明白下教,俾得商确议定,何如?答曰,卿等之请至恳,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四启,即以医官处下教,与郑后启以下诸医相议,参术调中汤,泻热保气,止咳喘,利脾胃,此药正合于今日圣候,材料钱轻,味淡如茶,日再进御,而元方中姑去黄茋,加贝母四分,宜当云。依此二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合启,夫世有不为灭性之理,根本于人心,万口犹一谈者,公议是也。是以古人有言曰,公议即天道也,此理之在人,信不可bb不b畏也。为理者,畏公议如畏天道,则人心悦焉,天理明焉,其不可不俯循人心,亟从公议,明矣。今此柳后圣等之罪,上自公卿,下至走卒,皆曰可杀,则此岂非人心所同,天理所在欤?况可贵,以一时执针之医,即服邦刑,则况其多年侍药之首医,明有可死之罪,而尚独容息于覆载之间者,抑何理哉?况其征奎之可杀,今不必更陈,而徒事泛泛四字,只为两医之断案□□,不知殿下,以后圣之罪,或有不必杀之意欤?抑以圣心不必□□欤?公议犹可采欤?臣等亦岂不知上下相持,事体未安,而人心不可违也,公议亦可畏也。此可以合辞论列,阅月而不知止者也。殿下虽欲不杀[违]人心,强拂公议,有不可得,请柳后圣、赵征奎,亟正邦刑,以雪神人之愤。答曰,不允。

○府启,公私贱无后身死者,田宅奴婢,归之本寺本主者,乃国家金石之典也。乙未推刷之后,公贱之娶私婢而身死者,虽有子女,理同无后,其田宅奴婢,悉取而属之本寺,此事既非法典,又非事目,而京司不觉其法,未免刻薄,外官徒知奉行,致有抑勒。以此数年之间,无税之田渐广,失所之民渐多,其弊将不可胜言,待公贱身死者属公之法,一依《大典》施行。

○院启,违豫日久,大小遑遑,入诊议药,一刻为急,而提调辈,不得一瞻颜色,诊察脉候,已至累日,大圣人慎疾之道,岂容如是?诚非所望于圣朝者也。药房血请,尚不允从,上下阻隔,岂有如今日者哉?臣等伏见玉堂之批,一向牢拒,天听邈然,尤不胜煎闷焉。况一日之间,症候之变转如何,而淹缓至此,使内局诸臣,心惊口呿,尚今无措手之地,其于及时保护之道,宁可小忽?此非独臣等之言,群情莫不为闷,请亟从药房入诊之请。并引嫌而退,当此举国遑遑,百僚齐吁之日,身为谏官,有怀必达,自是职耳。况入诊议药,一刻难淹,而已经数日,药房之请,尚未允许,则忧爱所发,断无他意,而严批之下,实出情外,廓开言路之初,并加摧折,不其太薄乎?瞻聆所及,莫不骇悚,臣亦于大圣人包容之度,窃不胜慨然焉。随事进言,别无所失,请献纳崔□,正言李□并命出仕。答曰,勿烦,出仕事。依启。

○前启,尹善道事,停启。

○答合启曰,不允。

○答府曰,顷日该院回启,无如是之事云。

○大王大妃殿,百官口传启曰,近日上候违豫,久未复常,此皆脾胃积伤,真元未实之致,臣等忧遑煎迫之情,曷有容极?主上上奉宗社与两殿,下将一国之臣民,则一身不谅至重且大,而孝思罔极之中,不忍勉抑至情。臣等从权之请,今至三日,而尚靳听许,若不趁此时勉加调护,一日二日,根抵深固,则前头之忧,为如何哉?臣等不胜煎闷之至,更与百僚,盈庭申请,而诚意浅薄,未能回天,伏愿自内更加,劝勉从制,以为保护之地,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朝廷虽不如是,予亦岂可徒视乎?劝谕虽至,不忍听从,坚执不许,当观势更为至诚劝膳矣。

○大妃殿,百官口传启曰,主上上奉宗社两殿,下临一国之臣民,而近日未宁之候,久未得常,皆由于脾胃积败,元气未实之致,故臣等三日吁呼,恳请从权,而诚意浅薄,未能感回天意,□□忧遑闷迫之怀,曷有其极?伏愿自内更加劝勉,以从权制,不胜幸甚。主上孝思罔极,哀疚之中,固不敢强抑至情,而独不念三百年宗社之重,两大妃惟疾之忧乎?若不至诚恳劝,趁即行权,以为保护之地,则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臣等忧虑罔极,更为申启。答曰,自内亦忧闷恳劝,而小无听从之意,当更为劝谕,期于回听矣。

○玉堂箚子。大槪,再申前请,亟从权制,以副群下之望事。入启。答曰,勿烦。

○禁府,闵堜自现囚,启。

○百官再启,亟从权制事。答曰,岂无差等者,非卿等之所言也。慈殿尚未进干饭,今者卿等,以从权发说,故以进干饭为言之差等也。予之疾病,日渐差愈,待之旬日,尽差矣。卿等更勿为情外之说。

○三启,亟从权制,以为臣民之望事。答曰,须体予罔极之情,更勿烦渎。

○合司再启,臣等引先王制礼之意,据列圣已行之事,沥血论列,而诚未格天,未蒙允兪,臣等忧遑闷迫,不知所以为计也。夫殿下一身,所托甚重,上有先王之付畀,中有两殿之保护,下有臣民之仰戴,其不可自私自轻也,明矣。以殿下之圣明,岂不念及于此?百僚齐吁,三司合辞,廷争逾日,一向牢拒,何殿下欲守匹夫之小节,而不思帝王之大孝也哉?殿下之心,必曰今我病未至于深苦,权不可遽从,何忍为此?此实殿下之未及深思,而举朝之遑遑疾呼,必欲获命后已者也。凡疾病之作,始之不慎,终归必可忧,况殿下哀毁过制之馀,失宁之候,弥留至此,若不趁此之时,汲汲于补养之方,则几何而不至于日益沈痼哉?臣等之请,决不可但已,请俯循群情,亟从权制,以终圣孝。答曰,勿烦。

○献纳金□,正言李□就职后启曰,尹善道拿推之论,固不可一向坚执,待同僚齐会,相议停论,诚合体例,而今日新出之僚,乘臣等数刻退待之时,汲汲停启,犹恐不及,是何故也?凡台阁发论、停论之规,必待僚议归一,然后或论或停,盖所以重其事也。况善道无礼不敬之罪,为人臣子者,孰不痛嫉其恶?而其不惮不忌,且不听下吏所告之旧规,有若为善道立帜者然。呜呼,世道何至此乎?此不但臣等之见轻受侮而已也。臣等当此百僚廷吁之日,遭此异常之事,未免渎扰于哀疚罔极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尹□启曰,凡台阁之体,意见相左,则不能苟同,实论事之常规也。臣于尹善道之事,每以逾月相持,太涉支离,为未安,又况前启,辞意严峻,无礼不敬,怙终贼刑,满纸费辞,无非人臣极罪,而王法所难容,外论亦多言,其措语之过重者矣,今日入来,非不知迟待在家之僚,与之商确,而合辞诸启,鳞次以传,日晷有限,势不相及,故不得已停之矣。今者献纳金□,正言李□,以此引避而退,以不惮不忌,有若立帜等语,直加攻斥。噫,臣虽极疲软,岂受下吏之指挥,而下吏亦岂敢使臣终屈己见,必遵旧规乎?事未前闻也。合则为,不合则已,自是常事,何豫于世道,而张皇至此乎?无非臣见轻之致,而横生一闹于此时,臣罪尤大,何敢强颜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启曰,今日齐会,则大司谏尹□,以尹善道停启事,发言,臣亦以为,此事相持已久,不可一向坚执,姑依停论矣。即见献纳金正言李引嫌之辞,臣何敢自是而晏然乎?况此哀疚罔极之日,又有百僚庭吁之举,岂是言官渎挠之时乎?同僚既已引避,则臣决难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郑□启曰,尹善道拿问之论,阅月相持,当此百僚合司庭吁之日,不宜以此一向坚执,今日齐会,长官发言欲停,臣意亦然,相议停之矣。即见献纳金益商,正言李东溟等避辞,至以汲汲停启,犹恐不及,不惮不忌,有若立帜等语,费辞攻斥,臣实未晓其意也。只缘同僚退待,未及面议,盖出于事势之适然,有何乘时取停之意乎?此莫非臣平日见轻之致,未免渎挠于哀疚未宁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妃殿,口传再启曰,主上连日未宁,皆因脾胃伤败之致,故臣等以从权之请,四度陈达,则圣批以慈殿尚不进干饭为教,臣等益不胜煎闷之至。窃念情虽无穷,而国事为重,慈殿安宁,然后主上亦得安宁,岂可径情直行,必至于毁瘠成病而后已也?遭此大戚,今已四朔,而慈殿执制太过,尚不进干饭,则主上忧煎之怀,岂有其极?而上候累日未宁,脾胃积败,而犹不从权制,则慈殿忧虑之心,亦复如何也?宗社之重,固不可不念,而先王在天之灵,震惊于冥冥之中矣。伏愿慈殿,强抑至情,先进干饭,勉加保护,且以至诚敦劝于主上,趁即从权,不胜幸甚。答曰,未亡人,非欲为不食干饭,虽不如是陈达,自然当食矣。权制事,非不力劝,而以所患渐差为言,坚执不从,当更加力劝,期于听从。

○大妃殿,口传三启曰,臣等伏承批辞,备悉下教之意,而第尚不干饭之事,臣等在外,全不闻知,今日始承上教,尤不胜煎闷之至。慈殿必须先进干饭,以尽保护之方,然后主上庶可小停哀疚之怀,以思调保之道。伏愿勉加宽抑,进御干饭,以副群下区区之望,不胜幸甚。答曰,虽不如是劝之,岂不食之乎?

○政院启曰,合司之启,玉堂之箚启日久,而日势将暮,尚不批下,臣等窃有所未也。两司多官,全数来诣,事体之重,与合启,尤有别焉。在圣上待三司之道,恐不当如是,敢此仰禀。传曰,今昏昏开弊□,则尔等之言,野矣。何承旨敢出无前启辞,如是之烦渎乎?

○政院又启曰,臣等伏承圣批,极其严峻,以无前启辞为教,臣等不胜惊悚震栗之至。合司之启,异于常时,论执之规,曾在先朝,亦有一日,亦有二日累启之时,而未尝不随即发落,乃所以重其事体也。今此三司之启,久不批下,事极未安,故臣等忝在近密之地,不得不禀矣,遽承严批,不胜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以下缺朝报

8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

○领相郑太和率百官,及庆平君率诸宗,从权事,庭请为之。

○领相郑太和,左相沈之源,延阳府院君李时白,吏判宋浚吉等请对,故引见于居庐厅,权制事启辞,而不得蒙允。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参术调中汤剂入之后,已进一贴,症候如昨无异乎?前日足部之患,伏想几尽平复,而亦切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显效,而足部已尽平常矣。

○大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以上《药房誊录》

8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午时祭物[奠],不得亲临。

○领相郑太和率百官,及庆平君率诸宗,从权事,庭请二为之。

○合启,三度从权事。不允。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何如?咳嗽等患,比昨日一样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咳嗽寝睡,与昨颇稳。以上《药房誊录》

8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不得哭临。

○药房都提调郑太和,率医官安景昌等,居庐厅入诊为之。已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参术调中汤已进几贴,而有效否乎?即今诸症,比之于臣太和入侍时,加减,何如?愿与医官郑后启等,入诊详审,然后更为议药,臣等区区忧闷之至,敢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连为进服矣。

○入诊。正时随时入侍,都提调、副提调,医官臣安景昌、臣梁济臣。再启曰,臣等退而与诸医详细论难,则前用参术汤,所去元方黄茋,还为仍存,前加入贝母外,加知母四分,升麻二分,莲肉五枚同煎,连日再进御后,更观症候,宜当。依此先剂四贴以入,而医官等皆言,必须一日再进,可以收效,莲子粥,当时连续进御,亦当云,敢此并启。答曰,依启。

○进上加贝母干汁炒、知母各四分,升麻二分,莲肉五枚,参术调中汤四贴。莲子末七钱式五贴,提调监剂,掌务官臣辛器硕陪进。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药房誊录》

○备边司启曰,三南及江原、咸镜道,月课军器、军粮,因上年凶荒,限今年秋成停止事,今春启下行会矣。秋成之后,则自当还为举行,自十一月以后,依前措备之意,行文知会,而江原、咸镜两道,农事尤甚失稔云,限明年秋成,仍为停止,宜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备边司誊录》此条当在下十九日,叠书

○备边司启目,兵曹启辞,各道诸色军兵虚位充定,今则以五年一次为限,故戊子年则二千一百四十八名充定,癸巳年则一千四百三十四名充定矣。上年是应行之年,而因三南饥荒,姑令停止,今年则所当依例举行,应定名数,令庙堂定夺分付,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各道诸色军兵虚位,五年一次定数,渐次充补之举,亦出于轸念外方搜得闲丁之弊,比之于每式年举行,则犹未免为姑息之政,而上年又因三南饥荒,姑令停止为白有如乎,今不可仍为停废,姑依癸巳年减定之数,充定宜当,以此分付,何如?启依允。《备局誊录》

8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与前一样。

○领相郑太和率百官,从权事,庭请,三启。不得蒙允。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与昨,何如?一日二日,久未平复,臣等待罪保护之地,倍切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症候与昨一样,而寝睡颇稳矣。

○大王大妃殿,口传启曰,臣等曾以劝进常膳之意,仰禀于大殿,以今进常膳为教,臣等相与欣幸,不复为虑。近来窃闻外间之言,以为尚不进复[御]常膳,臣等不胜忧闷之至。大王大妃殿进御常膳,然后大殿权制之请,可以听从,伏愿先进常膳,而劝谕大殿,以为保护之地,千万幸甚。答曰,近日则实御常膳矣。

○传于政院曰,左议政家,遣内医看病。以上《药房誊录》

8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

○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与前一样。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等症,比昨何如,而数日来,无他症候乎?前剂入参术调中汤四贴,再进御则当尽于昨日,愿闻下教,然后更为议药,敢此仰禀。答曰,知道。咳嗽与昨日无异,而别无他症候矣。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再昨参术调中汤四贴剂入时,仍诸医之言,启请日再进御矣。即伏审只进二贴,别无数日来异前之候,医官等皆以为,馀存二贴毕进御后,更观症候如何,议药,宜当云。依前启,今日再进,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8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视膳哭临,不得为之。

○政事为之。

○夜五更,月晕,启。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夜气寒冷,伏不审圣候调摄,何如?症候如昨无异乎?参术调中汤馀存二贴,已尽进御,则今当议药,而必详知数日内脉度如何,然后可以议定当剂,臣等请与医官入侍诊察,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入诊后,三提调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参术调中汤仍为进御之意,已于入诊时陈达矣。退而与诸医相议,则前剂入馀存一贴,即为毕进,而前加入中,去升麻,代以黄芩四分,自今夕连进四贴,必一日再进,可以速收药效云。今当依此剂入,一日再进之请,更加体念,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8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未宁,故视膳哭临,不得为之。

○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率百官及宗室,从权事,庭请,四启。不得蒙允。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喘急咳嗽等患,与昨无异乎?寝睡渐至安稳否乎?汤药昨日果进两贴乎?臣等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与昨无异矣。

○传曰,今后虽非亲行朔望祭,皆用沈束香。以上《药房誊录》

8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视膳哭临,不得为之。

○问安上同。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再昨剂入之药,以日进两贴计之,则今朝当尽,依前入诊,详知脉候,然后议药,宜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自进参术调中汤以后,或开窗视外而无异焉。入诊姑勿为之。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bb再b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开窗视外无异焉为教,所进参术调中汤,似不无其效,臣等诚以为幸,而此外诸症,加减,如何?必须详知,然后可以议药,愿闻下教,敢此申禀。答曰,诸症言于医官矣。

○三启曰,即以下医官之教,与之相议,则诸医皆以为,参术调中汤,是清补之剂,连为进御,宜当,而曾以日再进御为请,故剂药钱分,从《医林摠要》最轻之方矣,一日再进,恐有妨于水剌之进,依《东医宝鉴》方文,剂进为可云。加入贝母、知母,依前加三分,黄芩代以片芩,而更加一分,三贴剂入之意,敢启。以上《药房誊录》

8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五时祭奠,俱不得亲临视膳。已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咳嗽等患,无异于昨日乎?臣等虽承渐愈之教,区区忧闷之心,犹未少弛,敢来问安。答曰,无异矣。

○大妃殿,问安。口传启曰,昨日入侍时,亲承圣批,以因慈殿严教,已从卿等之请,为教,而益增伤痛,在廷议臣,孰不感泣?自此保护圣躬,可以平复,而第未知昨夕各制,亦进常膳乎?自内更加着实劝勉,不胜幸甚。且中殿气候,异于常时,保护之道,不可少缓,故昨日引见时,臣等陈达此意,则以当禀于慈殿为教,从便保护之道,仰恃慈殿,今日此请,岂但为中殿玉体而已乎?进速行权,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主上连劝,故进御矣。内殿从权事,内意亦然,而主上不从权制之前,决毋听从之理,故不为劝之矣。启辞如此,当劝之矣。以上《药房誊录》

8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无事。

○夜一更,电光。

○午时,洒雨。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咳嗽等患,每有一样之教,恐是药未对症,且医官入诊,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入诊后,三提调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入诊医官等,以咳嗽之患,由于肺胃之火,不可仍以补药为主,二母宁嗽汤二贴进御,以观症候,宜当云。诸医之意亦然,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司宪府启辞,内乘李后光、尹昌亨拿问事,命下矣。李后光,则因他事已为被囚,故尹昌亨,依传旨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8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无事。

○上候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

○卯时,有雾。辰时,有雾。

○巳时申时,日晕。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二母宁嗽汤,昨日进一贴乎?症候比前有异乎?臣等不胜忧虑,问安。答曰,一样,汤药先以进服矣。以上《药房誊录》

○备边司启曰,三南、江原、咸镜道月课军器、军粮,因上年凶荒,限今年秋成停止事,今春启下行会矣。秋成之后,则自当还为举行,自十月以后,依前措备之意,行文知会,而江原、咸镜两道农事,尤甚失稔云,限明年秋成,仍为停止,宜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8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居庐厅入诊为之,而入侍则只承旨提调李应蓍,史官一员,医官安景昌、梁济臣、金重伯,时刻则巳初一刻。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何如?二母宁嗽汤,昨日又进一贴,而症候与前无异乎?今日臣等,请与医官入侍诊脉,亲承下教,敢此仰禀。答曰,症候与前一样,入诊姑勿为之。

○再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症候与前一样,入诊姑勿为之,为教,而医官等,得闻下教,以为数日来症候,似有加减之异,必须入诊详审,然后可以议药云,敢此更禀。答曰,依启。

○三启曰,入诊医官等,退而与诸医相议,以为脉候比再昨颇有力,咳嗽小无差减之势,清火化痰汤二贴,即为连日进御,更观症候,宜当云,依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入诊后,三提调问安。答曰,知道。

○进上清火化痰汤二贴,提调监剂,掌务官辛器硕陪进。鲋鱼十尾内入,牛肚一部,黄鸡三首内入,鲋鱼四尾内入。

○臣梁济臣书启,左参赞宋时烈症势,腹痛下泄之症,比前颇减,而乍寒乍热,循环不已,夜未接目云。神凝散十馀贴,多用补虚益气之方,宜当云云。答曰,此药材送之。以上《药房誊录》

○政院启曰,传曰,判义禁出仕,已过数日,而何无本府坐起之事乎?本院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府,则判义禁李时昉,十八日肃谢之后,以知事蔡裕后以致日晩,不得开坐,而十九日宗庙修改告祭斋戒,二十日行祭正日,二十一日宣陵国忌斋戒,二十二日则正日,故皆不得开坐,而二十三日,亦是下弦,虽不得刑推,将为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月令医员郑垓手分[本]内,罪人丁继荣,自今月十五日,重得伤寒,热势极盛,加以呕吐,食飮专废,症涉可疑云,使之多般救疗矣。今又手分[本]曰,观其病势,则一向危重,果涉可疑云,自前有启禀之例,敢启。传曰,姑为保放。以上《义禁府誊录》

8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国忌斋戒无事。

○辰时至未时,日晕。

○夜四更,月晕。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何如?清火化痰汤,昨日进御一贴,而咳嗽有加无减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与昨无异。以上《药房誊录》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日宾厅会坐,本司堂上不进之员,甚多,除公故外,并推考,稍存事体,何如?答曰,允。以上《备边司誊录》

○礼曹启曰,古例则外梓宫奉诣山陵时,载以轮车,市民引车,而己丑年则不用此规,直以市民担持,则行到十馀里,不能支持,以致狼狈,调发近处民丁,替担得达矣。今番亦将依己丑年例,担持陆往,十里内则以市民担持,而十里外则以京畿军人,豫为分运,整待交替事,令兵曹前期分付举行,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以上《长生殿誊录》

○平市提调礼曹判书尹□bb启曰b,臣待罪平市署,既有愚见,不敢不陈达矣。窃闻外梓宫,载于轮车,使市民引车而行,果是前规,而及至己丑年,始以担持军陪往,则担持与引车,为役不同,自有应役之军,而我国凡事,不计易难便否,而每循前例,故其时调用市民,而市民之数不足,又调发坊民百馀名,合力担持,行不数里,军多颠蹶,执捉行路,以补阙军,本署书员,罔知所为,自替其军,亦未免颠仆而几死云,其狼狈窘急之状,不待倘说而可知矣。仍念市民,一生闲游,未经担负之劳,一朝驱策以不可堪之役,则其不能支撑,势所然也。市民之弊,不可暇论,而今若狼狈于中道,则不但未安而已。大小轝、腰轝担持之军,皆用坊民,则己丑年外梓宫,始以担持陪进之际,当用坊民而不为变通,仍成谬规,至今为难处之弊,臣以为,其时当事之臣,不深留意而致之也。若使坊民其数不足,则仍用市民,似不可已,而以今五部民户计之,则坊军少不下一万数千馀名,除出四五百名,以为外梓宫担持,而各处容入之数,并为磨炼,则必有落漏者,过半矣。以此坊民一体调用,则实为合宜,而自无畿民、市民互相称冤之事,令国葬都监商量便否,专用坊民,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全减市民,似未妥当,十里之役,不可阙也。

○礼曹判书尹□bb启曰b,伏以臣于昨日,猥将外梓宫担持事,妄陈愚见,而陈启之事,不能达意,圣批乃以全减市民,似未妥当,十里之役,不可阙也,为教。长生殿与国葬都监,不知十里外之当用何军,难于磨炼举行,臣于此,难以渎扰为惧,而不得不更陈曲折。窃念市民,自归于坊民之役,其不得漏落而应役,则一也。且引车之役,不为不多,外梓宫陪进山陵时,杂物当载于数车,国葬都监亦有输运之物,而竹鞍马、竹散马,皆是引车之役,今此市民,不分名目,通融磨炼,以市民之类引车,而以坊民中壮健者,抄出为担军,则外梓宫陪进之际,必无中路颠蹶之弊。臣之冒陈,非为市民之地,恐有如前狼狈之患,既将便否事势,熟议于当事诸宰,佥意皆以为然,故今又仰渎圣听,不胜惶恐。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然则依卿箚辞,施行。以上《国葬誊录》

8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都提调以下率医官,入诊居庐厅。

○药房问安。答曰,咳嗽一样,寝睡则少无加减。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申时,日晕。酉时,日晕两珥。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左副承旨臣金寿恒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之患,尚无差减之势,则寝睡必不得稳,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再昨剂入清火化痰汤二贴,既已尽进与否,及即今症候,如何?愿闻下教,并此仰禀。答曰,咳嗽一样,寝睡自数日来,小无加减,清火化痰汤,既已尽服矣。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伏承圣批,伏审清火化痰汤,剂入二贴,既已尽进,而咳嗽一样,寝睡小无加减,臣等不胜忧煎之至。必须详知即今脉候,可以议药,请令医官入诊,而臣太和,不得瞻望天颜,今已累日,愿得入侍,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入诊后,三提调问安。答曰,知道。

○三启曰,入诊医官等,退而与诸医商确,则皆以为,清火化痰汤,虽曰进御,不可以一二贴收效,此药似合于今日圣候,更为加进二贴,以观症候,而润肺丸,亦以竹沥,时时化下,宜当云。并为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仕满十五朔,则例为陞叙或守令除授,参下则六品迁转矣。今者郞厅宣传官李世选,奔走勤仕,以准朔数,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忠洪兵使柳汝𣛀,禀报于本司,大槪,巡历列邑军器军兵点试等事,卒哭后举行,则岁前一二朔之内,势未及毕巡,五营军兵等,各其都会官,聚会操炼,而军器点阅,军兵试才,则各营将,一时分巡所管之邑,举行如何云云。所报辞缘,事势诚然,使之依此为之,而三南一体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备边司誊录》

8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五时祭奠,不得哭临。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咳嗽等患,与昨无异乎?剂入汤药丸药,并为进御乎?臣等忧闷耿耿,敢来问安。答曰,咳嗽寝睡,比昨颇安。以上《药房誊录》

○礼曹启曰,正朝、冬至及诞日各殿封进阿多介,当初分定于各道,而冬至名日大妃殿所封阿多介,则恒定于江原道,此则仍为封进于大王大妃殿,又以王大妃殿阿多介一体封进事,启下移文,而第念本道,物力凋残,岭东列邑,尤甚凶荒,虽些少之役,而以此民力,似难办出。所当分定于两南中一处,而庆尚监营,则既以正朝阿多介,依大王大妃殿例封进事,行会。江原道阿多介一坐,则当为移定于全南道,大臣之意亦然,自今年冬至封进,永为恒式事,全南监司处,移文知委,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8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上候未宁,故朝夕奠祭物,不得亲临。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寒雨又作,伏不审圣候调摄,何如?夜间咳嗽寝睡,别无加减乎?再昨汤药丸药,并为剂入,而竹沥则连有入之之教,干汁则时无下教,伏想只进丸药,不进汤药。一两日来,症候脉度,或有所异,则前入汤药,不当仍进,今日依前入诊后,议定,何如?答曰,知道。咳嗽寝睡,与昨无异。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入侍,都提调、副提调,医官臣安景昌、臣梁济臣、臣郑维岳。启曰,臣等退而与诸医商确,则各言所见,安景昌以下诸御医皆以为,仍用清火化痰汤宜当,权愉,则人参清肺汤为当云,成后龙,宁肺汤为当云。郑维岳以为,成后龙所言宁肺汤元材,去阿胶珠、川芎、当归、熟地黄、五味子等五种,加片芩、干葛、贝母、姜汁炒各一钱,知母七分,枳角夫炒五分以进,似合于今日症候云。更令诸医与之论难,则皆言此药材料加减,果有造化,且是清补之剂,试宜进御云。三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司饔院启曰,忠清道九月朔殡殿节进上生鳆生缸[蛤]看审,则色似盐鳆,故馀数一个,使捧上各色掌知味,则乃是盐也。当该封进官,难免蒙然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司饔院誊录》

8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未宁,故五时祭奠,不得视膳哭临。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雨霁之后,夜气寒冷,伏不审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寝睡,与昨无异乎?宁肺汤已进一贴乎?臣忧闷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症候与昨无异,汤药已进一贴矣。以上《药房誊录》

8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

○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以上内下日记

○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左副承旨臣金寿恒启曰,一二日来秋寒斗紧,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咳嗽与寝睡,比前无异乎?宁肺汤昨日又为进御,而或有其效否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症候一样,而时无小效矣。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都提调、副提调再启曰,今日朝问安,臣太和,适以病不得进参矣。伏闻圣批,症候一样,时无小效为教,臣不胜忧闷之至。再昨剂入宁肺汤,既进一贴,则臣等已得闻命,昨日连进与否,时无下教,必须详知,然后有所更议,敢此申禀。答曰,知道。汤药亦进一贴,而无效矣。

○三启曰,即以批下之教,与医官等商议所进之药,时无其效,而症候别无异前之事,今不当更为议药,加减材料,又一贴今日毕进后,明朝入诊,详审议定,宜bb当b云。郑维岳以为,凡气分之药,不可犯夜进御,宜于午前,如不得已则虽至午后,夕间犹胜于昏夜云,敢此并启。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8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未宁,故不得视膳哭临。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寝睡,比昨无异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今日入诊事,昨已蒙允,依前入诊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再启曰,臣等退而与诸医商确,则皆以为,六君子汤,加贝母干制,片芩干炒各一钱,桑白皮七分,地骨皮、青皮各五分,连为进御,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更观症候,何如?答曰,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内医院都提调以下启曰,上候违豫,已过一月,诸医议药,尚无显效,臣等忝在药房,忧遑煎闷,实倍他人,区区下情,靡所不至。伏闻合启,柳后圣、赵征奎事,昨已停启,今将发送配所,减死定配,罪人固不可稽留,而臣等窃念,此两医,平日惯知圣候,非如他医之比,议药之际,或有问及之事,圣候平复间,姑令留待阙下,不无便益,而事体至重,臣等不敢擅请,以臣等所陈之意,下询于诸大臣以处,何如?答曰,公议重发之后,因一时予病,稽留不送,于心不安矣。卿等思[处]焉。

○再启。答曰,卿等之意至此,依启。

○传曰,柳后圣,义州定配。

○启曰,柳后圣义州定配事,传教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8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未宁,故不得亲临视膳哭临。

○夜自一更至三更,电光。四更,雾气。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寝睡,与昨无异乎?六君子汤一贴,已为进御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症候时无加减,而汤剂进服矣。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上候违豫,已过一月,诸医议药,尚无显效,臣等忝在药房,忧遑煎闷,实倍他人,区区下情,靡所不至。伏闻合启,柳后圣、赵征奎等事,昨已停启,今将发送配所,减死定配罪人,固不可稽留,而臣等窃念,此两医,平日惯知圣候,非如他医之比,议药之际,或有问及之事,圣候平复间,姑令留待阙外,不无便益,而事体至重,臣等不敢擅请,以臣等所陈之意,下询于诸大臣以处,何如?答曰,公议重发之后,因一时予病,稽留不送,于心不安矣。卿等思处焉。

○三启曰,伏奉圣批,钦仰圣意,不胜感叹之至。两医之罪名,甚重,公议所在,固不当暂时稽留,而既减其死,苟于圣候议药,小有所益,则发配迟速,轻重有别,故臣等待罪药房,其于保护之方,靡所不用其极,陈[敢]为陈启,而亦不敢直请,重公议也,为事体也。试命询问可否于诸大臣,宜当,敢此申启。答曰,卿等之意至此,依启。以上《药房誊录》

○传曰,左参赞及吏曹判书处,亦为议启。

○义禁府启曰,以柳后圣等事,议大臣草记,传曰,左参赞及吏曹判书处,亦为议启事,命下矣。问于左参赞宋时烈,则以为,疾病危苦,不能献议,病若小愈,则欲自陈疏云。吏曹判书宋浚吉议,圣候弥久未复常,今日宗社臣民,切急之忧,岂有大于此者?当此之际,苟有一毫所益,宜无所不用其极,馀外曲折,皆当为第二件事矣。柳后圣等,姑令留待于城外,以备问议,恐是千万权宜不得已之举,推在睿裁。两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议施行。《义禁府誊录》

8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自上未宁,故视膳哭临,不得为之。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咳嗽寝睡,与昨无异乎?汤药,昨日又进一贴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时无加减矣。以上《药房誊录》

○义禁府启曰,柳后圣、赵征奎等,大臣收议,限圣候平复间,姑令留待阙下为辞,吏曹判书宋浚吉,则以姑令留待城外献议,而传曰,依议施行事,命下矣。柳后圣等留待之地,阙下与城外,以何处指一分付乎?敢此仰禀。传曰,依诸大臣议施行。以上《义禁府誊录》

8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金寿恒。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庐次。停常参、经筵。

○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问安后,药房都提调以下入诊。

○夜二更三更,电光。以上内下日记

○都提调领议政臣郑太和,提调知中枢府事臣蔡裕后,副提调行都承旨臣李应蓍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六君子汤三贴,昨已尽进,而症候,加减无之乎?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今日依前入诊,何如?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药房誊录》郞厅元启英校正。郞厅柳亿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