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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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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牌招启辞未下。左承旨闵奎镐未肃拜。右承旨赵宁夏未肃拜。左副承旨郑范朝坐直。右副承旨李载冕牌招启辞未下。同副承旨洪承亿监祭进。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传曰,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炳地、闵奎镐、郑范朝、赵宁夏、李载冕、洪承亿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地,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赵宁夏,左副承旨郑范朝,右副承旨李载冕,同副承旨洪承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赵宁夏,右副承旨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庆尚监司徐宪淳,今已个满矣,其代今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曰,金吾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兵曹参判同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景慕宫春享大祭祭物,明日监封,而都提调李裕元,提调申锡愚,俱有身病,不得举行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南商龙,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李基镐,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呼诉内,昨冬今春,雉种稀贵,鹰猎苟艰,前储已乏,新贸无路,明日所贡生雉,将至阙供之境,限猎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承旨朴商寿上疏,则以为臣有老母在堂,年今八十有二矣,素怀贞疾,近益癃痼,沈淹床笫,寄命如线,臣实不肖拙于谋生,朝夕滫瀡之供,常患屡空,从前便养,洊蒙恩许,而缘臣无状,递任归后,依旧是贫,子职徒亏,人情几蔑,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每为之潸然下泪。伏乞圣慈,仰禀东朝,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邑,得申至切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朴商寿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县,以伸至情,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近密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兪镇五疏曰,伏以春序已半,孝文殿朔奠又过,仰惟震慕,抚时益新,仍伏念臣,樗散无用,满淍已先,寻常职事,尚惧不堪趋承者,涂抹陈就,复岂梦想攸到,而迺者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闻命以还,惝恍若惊,未敢知其误恩,奚为而至也?抑殿下,怜臣簪履之旧,特纡縻尔之宠,拂拭之荣耀之欤?感泪被面,靡所止届矣。是职,天官小冢宰耳,裁持鉴衡,平允物情,以之休戚污隆之寄,即惟长寮gg僚g存,而可否焉与闻末议,紧漫焉无碍代斲,其为责任,亦自綦重,由是地望号称清峻,必须名实素著,综核闻见,不甚寡陋,有足承佐激扬,始可拟议,而如臣万不近似者,莫或冒玷也审矣。伏况我圣上初元之政维新,太母帘帷之化诞敷,百度惟贞,庶绩咸熙,凡厥有位,罔非其人,臣果何状,而备数任使之列,糠秕群彦之前,上而累惟简之新,下而招不衷之议,而恬然自居也哉?且臣尝屡叨三铨,只缘疏暗,辄露丑拙,每自思惟,骍汗犹流,今于已试蔑效之地,藉欲自视宿趼,拚弃冒没,铅椠再割,驽骀十驾,其可得乎?呜呼,臣本孤寒,早际休明,弱冠策名,猥厕朝端,万事隔晨,居然三纪于玆,而雨露馀生,顶踵尚存,臣虽至顽至愚,宁昧追先之义,而才具既乏,何所借手奔走?自效无膂力,不能者止,往哲攸训,自知甚明,人有恒言,臣于是去就决矣。政命之下,牌望路阻,怵畏义分,粗效叨谢,退而循省,满心悚恧,因仍蹲据,尤坏廉防,玆敢暴悉衷恳,干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职名,划赐鞶递之恩,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承旨朴商寿疏曰,伏以臣,跧伏深巷,已有年矣,不意喉衔特点,有陨自天,感深记簪,荣极持绫,更有何非分徼恩之望,而第臣积抱闷迫之情私,急于鹿音之不择,乌鸣之可哀,未暇缓声于孝理之下矣。臣有老母在堂,年今八十有二矣,素怀贞疾,近益癃痼,沈淹床笫,寄命如线,虽使之幸而无病,气息差强,崦嵫颓景,惧甚于喜,而况病与年加,气随日下,渐次柴削,未尝有晷刻之少安乎?臣实不肖,拙于谋生,参术姜桂之补,尚矣无论,朝夕滫瀡之供,常患屡空,从前便养,洊蒙恩许,而缘臣无状,递任归后,依旧是贫艰样子,子职徒亏,人情几蔑,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每为之潜gg潸g然下泪,吁,亦戚矣。伏念我圣上,初元盛际,政先敦孝,惠遍及老,无一人不获其生,而臣独怀此区区,徒知渎挠之为悚,罔念疾痛之必呼,则是臣自外于化育之仁,而将为千古之至恨矣。乌鸟之诚,若伸此日,蛇雀之报可期他生,庸敢拼廉包羞,仰首控暴于悯覆之天。伏乞圣慈,哀臣情而矜臣言,仰禀东朝,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得伸至切之愿,则臣母馀生光阴,皆我殿下攸赐,而臣之阖门百口,昼宵血祝者此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乙丑二月初一日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领议政赵斗淳,讲官朴珪寿,参赞官申佐模,侍读官李干夏,记事官洪锺学、李昌镐、南锡渊,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昌镐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达者矣。实录三年一次曝晒,系是定式,而本馆所奉实录,今年为曝晒年次矣,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乙丑二月初一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南履轮,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直阁李世用,假注书金敬均,记事官李昌镐、南锡渊,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未肃拜。左承旨赵宁夏厨院进。右承旨郑范朝。左副承旨李载冕缘故出。右副承旨洪承亿坐直。同副承旨姜夏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姜夏奎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姜夏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呈告工曹判书,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徐臣辅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南锡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公纳督捧之过限用律,非不知人命攸关,极系难慎,而必欲行之者,予岂乐为而然哉?实出于万万不获已之事也,而今此大臣,以体国之诚,至请三十日退限,既往之再过其限,亦极无严,更有何退限与否,而但政府所启,既如此,其在待大臣之道,不可不勉从矣。然而既至屡退,亦不必三旬为期,特以五十日更展,另加董督,期于毕捧乃已,而又若拖过此限,则更勿启请,直用一律。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基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以公纳督捧事,昨伏承慈圣截严之下教矣。户惠衙门,当捧一万五千五百馀石内,其间所捧,为九千二百馀石,而未捧馀数,方使之趁限严督,第念岁前,百日特展,寔我慈圣天地大德,求其生于必死之中者也。渠辈虽甚愚顽,岂不知死生之为大,而若是之愆拖乎?见今限日渐迫,若更展三十日之限,如复顽拒到其日,直请用律,以行必诛无赦之政。自外邑捉上汉,中间道路,空费日子,亦为不少,今若以就囚京厅之日为始,计其百三十日而严督之,则其于完逋之方,亦恐无妨。在逃之方龙珠、韩用宜、赵汉龙、金仪渊,令左右捕厅,刻期,期于捕捉,外道逋吏,穷核用律事,成命之下,讫无动静,今方措辞行关,而必勿逾来三月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当有东朝处分矣。

○吏曹启曰,公忠道大兴居幼学朴龙鲁呈状内,矣身祖佥知庚汉,今年为八十五岁,而见漏于本道朝官抄报秩云,故考见政案,则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亦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宣传官孙亮锡,五卫将金键、徐有伟、申绥、徐命锡,忠壮卫将尚禹铉,文臣兼宣传官金昌熙,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曹司五卫将申道熙,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新除授寅火堡万户禹弘俭,身病猝重,时日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矣,实病虽如此,边将之任,不可循例改差,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雪满场中,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兪镇五式暇,参议未差。以申观浩为工曹判书,李载元为户曹参判,尹致定为判义禁,宋来熙、金炳骏为知义禁,崔遇亨为知春秋,赵秉悳为同义禁,宋廷和为同春秋,金之有为承文判校,李参铉为庆尚监司,承文判校金凤梧,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前佥知朴康汉,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前察访李麟在,今加通政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故牧使李象斗,赠吏参例兼,故府使李大远,赠吏议,已上,守义州府尹李建弼两代。再政,以尹龟永为兵曹参知,徐宪淳为艺文提学,李秉渊为典籍,兼宗正卿单李载元,同义禁单金炳骏,同春秋单崔遇亨。

○兵批,判书金炳冀进,以金应均为知事,徐宪淳为副摠管,白乐贞为宣传官,兪骏焕、李章河、朴弼宁、金光益为五卫将,赵宁夏为曹司五卫将,金凤年为忠壮将,李干夏、丁观燮为文兼,赵云顺为牛岘佥使,黄英俊为寅火堡万户,申道赫为文殊别将,同知单阴始弘,再政,以宋近洙为知事,同知单尹公麟,佥知二单李章河、金光益,都摠管单徐宪淳,兼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李参铉。

○检阅南锡渊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滥叨英选,昵近龙光,翱翔豹直,今才属耳,则顾何敢言私,而第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已成贞疾,真元澌脱,恒所焦熬,臣于日前,当次付职召牌俨临,义重叨谢,祗肃恩命,仍为持被矣,即接家信,则迩来症形,一倍添谻,委顿床玆,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右赞成郑基世疏曰,伏以日昨选部,授臣以议政府右赞成华诰,此古所称贰相也。臣顿首颁旨,惶恐靡定,欲循墙而不可得也。中书,摠百僚理庶务之政,本上司也。处赤舄之次,而序苍佩之右,班仪迥异,地望自别,官惟其人,宁旷不授,故前后授是职者,苟非弓旌宿德,旗常茂勋,则莫宜居之,虽以古之名硕之彦,与是选者,不过为几人,而可历历数也。如臣庸愚下品,何敢比拟于似此罕有之荣名也哉,不称之实,自量已熟,而且臣与左议政李裕元,有从婿亲避之嫌,格例亦系应递,玆敢冒悚仰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可援之例,卿其勿辞行公。

○乙丑二月初二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郑范朝,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金敬均,记事官李昌镐、南锡渊,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初二日未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范朝,检校待教洪承亿,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李炳教,记事官洪锺学,记注官宋宅薰、鲜于昇,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缘故出。行左承旨尹滋悳未肃拜。行右承旨韩启源未肃拜。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行右副承旨徐相鼎监祭进。行同副承旨洪锺云牌招启辞未下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传曰,知申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韩启源、尹滋悳、徐相鼎、洪锺云、徐堂辅落点。

○传曰,承旨房望,顺望为之。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地,新除授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行右副承旨徐相鼎,行同副承旨洪锺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行同副承旨洪锺云,牌不进,行右副承旨徐相鼎监祭进,坐直无人,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同副承旨洪锺云牌不进,坐直无人,行左副承旨徐堂辅,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检阅李昌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检阅李昌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今日,即府大未人晬辰也。令左承旨,问候以来。

○传曰,在外与呈告,有实病有实故摠管,并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赵台显、蔡东健、金永求、李熙永落点。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基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护军李孝淳,同知中枢府事赵秉恒,行护军郑诚一、申从翼、郑泰东,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去十月十八日,增广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黄海监营乡骑士李晩夏,南兵营武学韩明彦,无缘不赴委折,关问各该道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矣,即接黄海监司洪淳穆,南兵使许熠回移,则骑士李晩夏,期服未过,武学韩明彦,身病不赴云,系是三式年内,并依例陈试,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以为今年春季统巡箚派锦州协领桂齿,自正月初一日起,至四月初八日止,前往边之内外,实力查拿,预为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赵在应状启,护军金炳骏,副护军李敏德附奏启,以为地方官骊州牧使成载玉牒呈内,敬奉圣谕,传谕于护军金炳骏,副护军李敏德所住处,则炳骏以为,臣跧伏畎亩,劣有岁年于玆矣。千万不自意,特晋除旨,有陨自天,十行恩谕,将借旷绝双擎九顿,臣本不学无术,滥与儒选,自欺欺人,止竟上欺天听,犹馀罪,陟于何有?一切株守,迷不知变者,诚以进不能丝毫有补,而徒邀宠灵,益速愆尤故耳,附奏体严,不可张皇,容俟病间,拟入文字云,敏德以为,臣守分跧蛰,猥叨选籍,今玆特被旷恩,又命进资加之谕召,万万悚懔,况圣上当冲龄,辅弼必得其人,然后可以进圣学而作圣功矣。讲磨必尽其道,然后可以立圣志而启圣治矣,非可如臣贱劣,苟为因仍,不赐改正。伏地悚惶,恭俟处分,踏启字。

○注书洪锺学疏,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丑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洪承亿,侍读官李应夏,假注书李容万,记注官任膺模、鲜于昇,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初三日未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相鼎,检校待教洪承亿,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李容万,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缘故出行右承旨韩启源未肃拜。行左副承旨徐堂辅。行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行同副承旨洪锺云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政府兼备边司武郞厅李教赞、郑周默,奔走勤仕,俱已满二十朔,依例六品职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闵升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李参铉疏曰,伏以,臣于年前,衔命峤南,𬨎车所到,虽未遍及于全省,而槪有所领略者矣。区域广润而硗确半之,俗尚质朴而俭啬过之,俎豆莘莘,娴礼容于藏修,弦诵洋洋,蔚儒教于淬励,自古名贤辈出之乡,夫耕妇织,民有安生之乐,春粜秋籴,吏无催科之苦,亦可谓乐土美俗也。挽近以来,渐不如古,征敛不加而民困于匮窭,税纳恒愆而官恼于征索,浸浸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苟究其由,亦可哀也。各郡虚留之簿,太半触减,公家旷绝之泽,到底靡极,而沟壑之奠接无期,营邑之淍弊转甚,譬如富饶之家,一朝荡败,岁入日缩,而其所责应,依旧浩汗,虽使能于治产者为之,其不能时日捱过,理势之所必然也。此时此藩,固宜十分慎简,俾有万一矫救之益,而臣本无似,倥倥陆陆,遭际盛明,忝叨中外,不为不多,而材识之湔劣gg谫劣g,闻望之轻浅,句计之茫昧,非但臣自知之明,抑亦同朝之所共谅,圣明之所悉烛也。雄臬剧务,弊局积痼,今乃畀之于如臣至愚而至劣者,公私良贝gg狼狈g,可立而待,全岭七十州生灵,翘首跂足之馀,忽闻新观察之为谁云,则其必曰,是往年宣抚之来,已试蔑效者也。吾侪将何恃而苏已痼之病,解方悬之势乎?举皆悯然而失图,则臣于是,益无以塞其责而逃其罪矣。且臣闻小器大受,必致泛滥,弱肩重担,难免颠仆,此不待智者而知也。雨露帡幪,若偏臣身,内外华膴,视以倘来,式月斯玷,过福之灾,犹属臣一己之私,而一或偾踬,其为贻害于民国,当如何哉?参量已熟,担承无路,罄悉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庆尚监司之职,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乙丑二月初四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徐堂辅,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金永奭,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锺云,检校待教洪承亿,侍读官李锺正,检讨官李基镐,假注书金永奭,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行右副承旨徐相鼎坐直。行同副承旨洪锺云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都提调任百经,同副承旨洪锺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韩启源,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昌镐,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昌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金吾堂上呈告,经筵与礼曹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曹启曰,军器寺佥正李奎昌,奉常寺判官朴齐教,孝文殿参奉元世澈,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桃源察访朴来荣,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式年监试初试时,监试官,当以文监察差定,而见今监察,俱是荫武矣,在前如此之时,暂为推移,既有已例,荫监察二员姑为作窠,权付司果,其代当以槐院参上排拟,而可拟之人乏少,以曾经侍从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兪镇五,参议徐臣辅式暇。以申佐模为礼曹参议,李源祚为知义禁,徐衡淳为知经筵,兪锡焕、郑熙哲为同义禁,李宜翼为内医提调,李世用为兵曹正郞,千禹铉为军器佥正,金声根为奉常判官,裴相奎、赵在衡为监察,郑龟锡为孝文殿参奉,郑翅侨为桃源察访,再政,以李健植为军器判官,洪羲燮为典籍,李南轮为军器主簿,兼直阁单李世用。

○兵批,参知尹龟永进,同知单李秉喜,佥知单赵宁夏。

○副护军任宪晦疏曰,伏以,隙驷不停,孝文殿常事已经,圣慕罔极,益复如新,群情悲虑,若何可已?伏念臣,以千万无所似之贱品,忝千万不敢当之滥选,晏然虚縻,已多年所,至于昨岁,又复荐除,掌宪、中丞、乐正等诸职,以私则忘廉丧耻,厚于法意之诛,以公则瘝官旷职,大伤综核之政,虽幸即递本职,犹未并解讲衔,兢栗踧踖,久而靡定,顾以蝼螘下臣,未敢干渎宸听,泯然缩伏,恭俟谴罢,今当三阳鼎至,万汇贲畅,圣学日隆,圣德日新,孶孶图理,念先急贤,迺有此延骋之举,以臣名厕选籍,混施非常之恩命,臣进阶通政,仍降谕召,责勉弥隆,德意洋溢,臣闻命震骇,罔知攸措也。呜呼,臣非高蹈之士,亦具秉彝之性,而古人所谓风树悲感,头上但戴吾君,即又臣今日情境也。及此明时,一出膺命,效尺寸以报圣恩,夫岂非血愿,其奈才有所不堪,分有所不敢,何哉?盖臣自筮仕以来,量才度分,一切除命,皆不得趋承,其所自昼gg尽g,有似铁限,则官名大小,职事轻重,宜不在所论,而顾今所叨,尤有不可一日冒其名者,此乃古昔所称命德之器,三代所以待一时贤俊者也。降及后世,虽未尽然,犹皆夙夜积劳,循序而得之,未有靡所试可,公然安坐而骤躐,如臣之为也。臣是何人?敢或冒据,臣迹本寒冷,姿极鲁下,干禄未售,读书不成,荐罹祸丧,形存心死,循始迄终,直一无用,欺世盗名,罪则有之,似此伎俩,人熟gg孰g不知,日月之明,偶遗照耳,臣闻黄流不注于瓦缶,华衮不被于木石,今以绯玉之荣,委之草野之陋,名器之轻何如也,国体之损何如也?臣之区区辞受,藉曰不足恤,其在清朝敦本务实之政,安容若是之苟耶?惟此一事,断不当斯须窃据也,亦审矣。伏乞圣慈,察此事理,仰禀东朝,亟镌臣新授资级,仍令刊去选籍,永寝召命,俾臣沟壑残命,安分待尽,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日者进阶之命,聊表予礼贤之诚耳,非谓尚志邱园之士,可得以爵禄而荣之也。因此而有十行敦召,庶几谅予企伫之至意,则迨此春晷渐舒,讲席频开之时,谓贲然来思,启沃弘多,而乃此辞巽之章,得于侧席之馀,予心怅失,殊有惄如之叹矣。君臣之间,岂徒以虚文为哉?尔其勿辞,幡然改图,予实望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乙丑二月初五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李裕元,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洪锺云,侍读官李锺正,假注书李容万,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乐正子,下堂伤足,犹有忧色,则亲灸乎曾子之训而然欤?讲官曰云云,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裕元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大者,古语曰,捷径窘步,若遵捷径,则易致伤损,昔汉文帝,欲驰峻坂,袁盎,谏止之,或恐伤至尊之体也。俄者,殿下读新受音十遍讫,加读五遍,又加读五遍,此好读肄习之圣衷也。顾今慈圣之劝勉方切,而有此孜孜不已之工,是亦圣教之一节矣。上曰,玉堂故事,成庙朝,抄出世宗朝美政,以备观览,则岂不盛矣哉?裕元曰,此祖宗之盛孝也。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殿下,亦为抄览列圣朝嘉言善政,则实法尧、舜矣。以下缺

○乙丑二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相鼎,侍读官李锺正,检讨官李基镐,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李容万,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坐直。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厨院进行右副承旨徐相鼎缘故出行同副承旨洪锺云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昌镐、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淮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即者,永禧殿官员来言,都提调任百经,提调李最应,俱有身病,今春奉审时,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礼曹启曰,即接加平幼学许墨所志,则以为族弟堂,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增第二子铢,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许墨所诉,既如此,许增第二子铢,立为许堂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全罗监司郑健朝移文,则以为高敞县乡校圣殿,盖瓦破伤,雨水渗漏,及今修改,不容少缓,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高敞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绥陵参奉所报,则本陵祭器中,银匙楪一座,银著gg箸g一双,盥洗器一坐,香盒一坐,铮盘一坐,𨱎沙用一坐,去正月二十六日夜,为偸汉所失云,莫重之地,有此偸窃之患,极为惊悚,所失器皿,令该曹为先改造下送,入直官员,常时不谨守护之罪,在所难免,而见失日子,已至旬馀,今才报来者,尤极万万稽缓,当该参奉,令该府拿问严勘,入番守仆员役等,令该曹照法严绳,偸窃之汉,令左右捕厅期于跟捕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闻甚惊骇,左右捕厅从事官,发牌,偸窃之汉,不日跟捕事,听传教。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绥陵见失银器,当自内造成以下矣,分付该曹。

○知事金应均疏曰,伏以,臣忝叨筹司之任,殆二周岁矣。既乏材谞,徒积瘝素,簿领枢要,固无论已,行队陈就亦多矣。焉顾其职则军国之务也,问其位则俊彦之林也?其不可以如臣无似,苟然充位也审矣,况臣年来衰朽,重婴脚疾,无时闯发,多日苦叫,宛转床第,蹩躄户庭,以此见状,末由趋走,虚縻滋悚,若添一病,玆敢略缀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将臣政府备局堂上之任,亟赐镌免,俾公私两幸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徐臣辅疏曰,伏以,臣即最居人下者也。遭遇昌辰,踔迁清联,滥厕下大夫之列,涯分已逾,惶愧居先,矧又私制甫阕,荣涂一步,殆梦虑之所不到也。迺者前望特点,以臣为吏曹参议,华诰诞宣召牌俨临,面骍背汗,措躬无所,而路阻呼望,莫越典式,张皇出肃,虽缘义分,遇荣知惧,古人有戒,臣虽颛愚,何敢妄失揆度,厌然若宜受不宜辞之义谛乎?夫典选,名抡也,峻望也。创于周而居六官之右,逮乎唐而有三铨之别,参阅群才,品藻九流,苟非虚心处物,激浊扬清,衡镜足以明辨,尺度不失平当者,莫宜居之。且有时而越次代斲,进退甄别,躬执机要,虽颜谢之伟量,裴马之精鉴,犹难自诩,宾实允综,岂如臣阅历空疏,藻识庸暗者,所堪承膺而称塞其万一乎?况今一元治象,焕然清明,凡百执事,莫不职修而政举,臣于是,徒怀贪恋,淟然冒居,则上累清选,下负公议,名器之玷亵,其将由臣而始矣,宁不大可惧哉?臣闻圣人,不强人之所不能,自知甚明,此臣所以左右忖量,不敢为进身计也。玆敢据实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命镌改臣新授铨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丑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韩启源,检讨官李基镐,假注书金永奭,记注官任膺模、鲜于昇,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予若有误读处,虽至十遍,勿为算计,精读则虽一遍,开算,可也。㘾曰,谨依圣教奉承矣。上曰,登筵讲臣,虽于尊严之前,如闻误读,必每每奏之,可也。㘾曰,夫君臣,天地也。其势不患不尊,而惟患严畏之太甚,以致阻隔也。《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上下位矣。此言君臣之分,如天地之不可逾越,至论其变化之妙,则以天上而地下者为否,地上而天下者为泰,盖以天地不交,则万物不生,君臣不交,则事功不成也。故乾刚不亢,君道下济,忠谠竞进,臣道上行矣。上读二遍讫,上曰,今遍则予果误读矣。勿为开算,自今以后,予若有误读,则诸讲官,辄以直奏勿为开算之意,一体传布,可也。㘾曰,圣教至此,诚万万钦仰,谨当退谕于诸臣矣。上曰,父母怒而不作于意,不见于色,深受其罪,使父母自可哀怜,为上等人也。今之人,为上等人者几希矣。㘾曰,父母爱而不忘,怒而无怨,固人子之常事,而以父母之不我爱,深念自己之罪,使父母爱子之心,油然而发焉,则此可谓上等孝矣。今殿下,敬承慈圣仁爱之心,讲学日新,圣敬日跻,以致和悦,则圣孝莫大矣。伏愿警省焉,上读至四遍未讫。上曰,今遍则予果误读矣,自初行更读矣。㘾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君臣之间,直言辅导,非徒以讲筵谓也,虽于政令施措之间,予有所过失,必以直言奏之,然后君臣之间,可以通其情有其义矣。苟不如是,则何由相孚乎?㘾曰,君臣之间,亲若家人父子,假之以颜色,使之有怀必陈,而言合于理,则必采用而嘉奖之,言或不中,亦必包容而不之罪焉。古人有上殿奏事,犹有十试八九者,则以其堂陛截严,不敢尽其所蕴,且况上下不相孚,则情志阏而不通矣。为人上者,岂不大可惧哉?舜之辟四门,即广聪明开言路,舍己从人,取而为善者也。上曰,直言极谏,初虽逆耳,深究其言,终必有效矣。上虽厌听,在下者,必于临事之际,直言过失,则君臣之间,和气蕴然,自然国治而民安,岂不美哉?㘾曰,禹之拜昌言,汤之改过不吝,盖法殊而理同,则其揆一也。后世人君,孰不欲以治安图长久也?但利欲之故,不胜其众,一日之间,声色臭味,土木之华,服玩之侈,杂进于前,莫可禁遏,迷不知变。是以,古先哲王,欲明其德,非讲学之功,则无以习与智长,化与心成矣。臣等所望于殿下者,只惟殿下,益自警动于心曰,予以冲年,丕承宝命,尤岂敢少自怠荒以坠基业乎?奢丽之或萌,则益思鬼阚之忧,常在百不能百不及之意,而犹恐不克,则学业自然益明,志气自然益高矣。上曰,无论筵席燕闲之时,在廷臣邻,直谏予之过失,即其职分,何难之有哉?㘾曰,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且表端影直,是君心正,正朝廷,正百官,正万民矣。上曰,为君而以逸豫为常,则何以为国乎?㘾曰,臣等伏承圣教如此,尤不胜万万欣忭矣。上曰,无论君臣上下,不喜玩好者,几希矣?以予言之,非不爱矣,而终不能改,则必累于德而害于政,可不慎哉?且君民之间,譬如舟水矣。平以载之则安,荡以覆之则危,理所必至,民不安则国从以危矣,君民舟水之譬,岂不明乎?㘾曰,古语云,舟者君也,水者民也。水能载舟,水能覆舟,顺之则安,逆之则危,推是以验,则后非民,罔以守邦,民非后,罔戴,此所以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者也。上读六遍,教曰,今番读法,比于前读,优劣,果何如?㘾曰,今番则别无误读矣。上读十遍讫。上曰,今遍予又误读矣,当更读矣。㘾曰,不作之句语既误读,更读恐好矣。上曰,终始如一者鲜矣,故始勤终怠,误国者多矣。且小人之言,初虽似忠,终归于奸,可不慎哉?㘾曰,虽明哲之辟,始有励精图理之心,或有鲜克有终之患,又或有傲然自圣,拒谏遂非者,竟至于交蔽私欲,任用顺志谄𫍲之人,此专由于远忠直近便嬖,其所害吾之本心正性,而又有不可胜言者矣。殿下,不忘今日丁宁谆复之教,则此实宗社生灵之福也。恒存立志,益固猛省慎始图终之功焉。臣等区区所望,专在于是矣。㘾还纳书算。上曰,伯兪之被笞也。其泣不在于痛,而泣其老母之无力而不能使痛,其孝可知矣。㘾曰,伯兪之泣,不在于前,而在于今,非他也。惟伤其母力之衰,而其笞也。痛不如前,故深哀之诚,油然随感,自不觉无声之泪,泫然而出也。苟非恳恻之心,蕴中而著外者,安能如是乎?笞常痛一句上,可见兪之孝,有资乎?其母屡加责勉之教矣。不作意不见色,为人子者,逢父母之怒也。深悔自过,安受其罪,以顺其旨,不激其怒,则亲之心,自底于悦,而哀怜也必矣。作意见色,即下等之人,人子事亲之道蔑矣。下之一字,便是下愚不移之类,而岂可以比伦乎?内则所云父母怒而挞之,不敢疾怨,兴敬兴孝,即此等之义也。基镐曰,人子至情之所切迫者,亲年之渐至衰暮也。亲年至于衰暮,则事亲之日不长,人子之情,安得不切迫乎?故曰,孝子爱日,爱之为言,犹惜也。惜桑晖之不少淹迟,惧亲年之渐至衰暮也,韩伯兪之母,年已衰暮矣,孝子憧憧之心,常以为惧,犹未详验亲力衰旺之何如,及其受笞也。母力非复前日之猛捶使痛,于是乎深惧母力之益衰,无以为情,不觉汪然而垂泣,此即人子切迫之情,自然流出者也。非平日有深爱于其亲者,能如是乎?亲怒而不作于意,不见于色,非下等悖戾之人,皆可能之,而若其深受其罪者,亲之怒已,非疾之也。爱之也故怒,所当惶恐踧踖,益无容身之所,自讼己罪之当怒,所谓深受其罪也。克敬克孝,若获亲心,哀怜而解之,则且感且幸,而如或不然,则益加孝敬,终至于哀怜而解之,孝道之最上也。启源曰,今日文义,讲官儒臣,已尽仰达,臣无容敷衍更奏,而伯兪,以鞭捶之不能使痛,认其母亲之衰老,至于汪然出涕,苟非笃至之孝,何以有此?盖孝者,百行之源也,未有不孝于亲而忠于君者,圣人御世,亦当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伏愿殿下,此等处澄省焉。上掩卷,仍教曰,昨见玉堂故事,纯祖朝,日开讲筵,频接夜对,甚是盛事也。㘾曰,纯祖朝,讲学之勤,今日在廷臣邻,莫不钦仰,而夜对之频接,盖以夜气清明,造化发育之妙,实胚胎于其中矣。于此之时,召接臣僚,讨论道义,则精神了然,历代之得失,古今之治乱,一皆可以鉴烛矣。伏愿殿下,克法祖宗朝盛德,日夕孜孜于圣学,以臻至治焉。上特命史官曰,今日筵说,分明记注,颁布于朝纸,使举国臣民,共知之,可也。

○乙丑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熙bb政b堂。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韩启源,假注书金永奭,记注任膺模、李昌镐,正使徐衡淳,副使赵熙哲,书状官郑显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皇帝,勤于讲学云,信否?衡淳曰,日接臣僚,孜孜靡懈矣。大王大妃殿曰,皇上读三百行云,然否?衡淳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必也辅导之臣,善为陈勉,故如是勤学矣。衡淳曰,闻讲官,晨入暮退,一念辅导,而皇上亦终始典学,故人心蕲向,时象晏如矣。大王大妃殿曰,南匪已尽讨平否?衡淳曰,南匪垂平,道路始通,琉球国进香使,今始来到矣。大王大妃殿曰,与之相见乎?衡淳曰,同行演礼鸿胪寺矣。大王大妃殿曰,其貌样,何如?衡淳曰,公服制样,皆是广袖,与我国衣制稍近矣。大王大妃殿曰,洋夷近来,何如?衡淳曰,近日来留者稍减,而比前宁静矣。大王大妃殿曰,年形,何如?衡淳曰,比岁丰登,关内外人心,晏然矣。大王大妃殿曰,渡江后,西路民情与弊瘼,何如?衡淳曰,臣等骤过沿路,未能详闻,而目下所见,别无遑急之政,颇有安堵之状,此皆近日自上黜陟守令,一是严明,继而到底奖劝之效也。以下缺

○乙丑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锺云,侍读官李锺正,检讨官李基镐,直阁李世用,假注书金永奭,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缘故出。行右承旨韩启源坐直。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行右副承旨洪锺云式暇。行同副承旨兪镇五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齐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兪镇五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同副承旨兪镇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呈告礼判许递,前望入之。

○礼判前望入之,洪锺序落点。

○传曰,京兆堂上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弘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议政府启曰,式科科日只隔,而试纸不敷云,盖缘甫经庆科,该廛事力,不得优数措备而然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附纸通用之例,今亦依此通用事,分付四馆所,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前监司徐宪淳状启,清道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启曰,孝文殿参奉郑锡龟,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未差,参议徐臣辅进,以赵熙哲为吏曹参判,徐衡淳为判尹,崔遇享为左尹,李熙䌹为右尹,曺锡雨为弘文提学,金学性为艺文提学,李心宰为兵曹正郞,徐中辅为孝文殿参奉,兼掌令郑显德,书状官减下。再政,左尹单李熙䌹,右尹单崔遇亨。

○兵批,参知尹龟永进,同知单金俊基,判中枢徐衡淳减下。

○乙丑二月初七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朴珪寿,参赞官徐堂辅,侍读官李锺正,假注书李容万,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初七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在院承旨入侍,召对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徐堂辅,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基镐,直阁李世用,假注书金永奭,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世用奏曰,公事踏启后判付,例也,而未能照察,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下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坐直。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式暇。行右副承旨洪锺云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行右副承旨洪锺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臣辅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徐臣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徐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左承旨,分诣先农坛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李世宰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曰,今此式年监试,即圣上御极后,初次大比也,尤当精白考取,简拔俊髦,以大慰京乡多士之心矣。闻乡儒之赴试入京者,比前尤盛云,文风之蔚兴,固所嘉叹,而念其不赴乡试,争赴京试,必有所以然之故耳。近来科场之弊,不可胜言,而都在公与不公,则未知乡试之举,皆循私,而其果京试之一切秉公乎?前后申饬,非不严重,而为试官者,不念设科之本意,徒避循私之为嫌,佳制精写,都不经眼,潦草乱笔,必为留心,物色于早晩而早呈者被黜,甄别于工拙而工文者见斥,及其榜出,万目咸睹,而京士之宿著闻望,乡儒之众所推诩者,无一见参,而孟浪无实之类,莫不挂名,从而称之曰,今榜公道,前所未有也。此果秉公乎,济私乎?罔念国试之大体,特取一时之虚誉,其为蔑法循私,反不甚欤,试体之乖乱如此,则钻刺关节之外,侥幸觊之习,每经一科,越添数倍,有识之士,抱才之人,相与伤心太息,则其何以慰悦多士,激劝人才乎?深究弊源,有此洞谕,今番试官,以亚卿各别择差,其各极意对扬,无复如前日之徒取虚名,竟无实效之意,自庙堂另加申饬,而其所谓秉公之弊,既如是矣,况其循私者乎?不必索言,且观举职如何之意,并为严饬。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今春大奉审,臣世用,与本宫提调金大根,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曜金门北边坛gg墙g垣半间许颓圮处,今二月初九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承旨徐堂辅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持公事入侍时,以兵批望单之不书判付,至蒙问备,满心惶蹙,每于登对时,凡干公事,启下后判付,定式即然,而至若吏兵批望单,则元无判付之例,臣亦蒙然不省,致此疏谬,悚恶gg恧g之极,靡所自措,玆敢忙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治臣罪,以存筵体,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云无例,属之遂事,可也。

○乙丑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金炳学,参赞官尹滋悳,侍读官李干夏,假注书金永奭,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锺云,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基镐,假注书李容万,记注官宋宅薰、解于昇,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行左承旨尹滋悳内阁进。行右承旨韩启源式暇。行左副承旨徐堂辅。行右副承旨洪锺云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徐臣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药院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李景在落点。

○传曰,日昨,以绥陵祭器偸窃之汉,不日跟捕事,有所分付,于今几日,尚无动静,捕厅举行,宁容若是,左捕将李景夏,右捕将李周喆,从重推考,更令刻期跟捉以闻。

○大王大妃殿传曰,向者大臣,有政府重修之请,已蒙允下矣。此实许久未遑之事,而今欲修举,则不宜草草重修而止者也。政本重地,中外具胆,而龙蛇以后,尚未营建,闻其崇台华础,废在田间,而今所欲修葺者,只不过堂上厅舍云,缅想熙朝盛会,明良辅弼,登庸翱翔之日,宁不慨然而兴感乎?噫,辅相之重,顾何如也?堂阶等威之别,仪文节目之间,亦不无今不如古之叹,则论道经邦,统百僚而振纲维,岂可若是其苟艰乎?相国无坐衙之地,不可闻诸邻国,内下钱二万两,为先出付度支,自大臣厅舍,以至舍人之中书堂,一新重建,悉复旧观事,分付。今此兴作,或不无时绌举赢之疑,而予之苦心所在,大夫卿士,皆应谅知矣,岂不闻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之诗乎?君子之居此府也。殚诚尽忠,𬣙谟平章,以匡辅我冲王,以巩固我万亿年丕丕基,予于是厚有望焉。自政府重建以后,凡有宾对,三公必先期坐衙,商确筵奏事务,可否相济,稍复旧规,而左右赞成、参赞,亦令例兼备堂赴坐,同参庙务事定式。

○传曰,政府重建事,今下慈教,不胜万万钦仰,重建时各处扁额,当以御笔书下矣。

○议政府启曰,犯逋船汉之囚在各衙门者,今方刻期督捧,亦有已毕纳者,而船汉辈犯逋,厥有原委,即邸债也,米边也。邸债事,昨春已为关饬三道,而至于米边,则其弊不下于邸债,此不严坊gg防g,是斩草而留其根也。无论有依据无依据,凡系米边名色,一切勿施,所有文记,使之现纳于京兆,一一爻周,以此意行关两湖、岭南,开仓捧税时,先除私捧一款,各别严断,而如有顽拒隐匿者,随所现发,严刑远配,何如?传曰,允。邸债米边,俱是私债,则何敢除捧于公谷乎?此乃法纲不立之故也。近日船汉辈犯逋,皆由于此,迨此时,如不痛禁,今虽准捧,将来之弊,不可胜言,星火行会于三道,所谓邸债,一并荡减,而至于米边,亦为荡减,两条文券,搜呈庙堂,爻周以闻,而如是之后,复若有放债捧债之人,外而镇营,内而两捕厅,一一捉得,以国谷偸窃律施行。

○礼曹启曰,今此式年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甲子式年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以入,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绥陵参奉崔正植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而时在直所,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大司宪宋来熙附奏,以为锦山郡守李凤沼牒呈内,敬奉敦谕,传谕于大司宪宋来熙所奏处,则以为臣比年以来,旧证新祟,迭出沈苦,饰巾待尽,非朝伊昔,守土之臣,宣传圣旨,奉读未半,且惶且感,病情危苦,慢命之诛,自知难逭,当于病间,更以文字,悉陈微衷云事。踏启字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林秉周牒报,曜金门西边墙垣,前日颓圮,把守连接七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系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依例定送,令该营,量宜加定,与把守军,限改筑间,合方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任百经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丑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洪锺云,侍读官李干夏,假注书朴寅寿,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锺云,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南锡龙,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朴寅寿,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药院进。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伴牌启辞未下。行右副承旨洪锺云式暇。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提调李宜翼,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地药院进,行在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并牌不进,行右副承旨洪锺云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李裕元,有身病,右议政任百经,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今番绥陵员役科治事,有所下教矣。即闻秋曹所荐之讨索于陵属者,数甚夥多云,宁有如许事体乎?所捧情费,一一推给而后,若有陵园墓所属推治之时,更无敢如是之意,分付该曹。

○礼曹启曰,庆基殿殿内有頉处修改吉日时,今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二十八日卯时,来三月初七日巽时推择,以此日时中举行事,已为启下,而来三月初十日,行寒食祭,香祝,本殿官员,例当前期上来,以为受香矣。今此修改日子,与寒食祭迫近,殿官之替来受香,恐不无窘跲不及时之虑,合有变通,告由祭受香时,寒食祭香祝,亦为一体陪往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曜金门北边墙垣半间颓圮处,连接七间许,又为颓圮,而傍近既有前把守军八名矣。金虎门入直军十二名加把,限改筑间,一体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曜金门西边墙垣七间许颓圮处,今二月十一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绥陵书员金在一,库直金镇成,守仆金学俊等,依《大明律》盗大祀未进神御物不觉盗者,杖七十,徒一年伴之文,各杖七十后,在一江原道洪川县,镇成黄海道遂安郡,学俊公忠道镇川县,徒一年半,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当有东朝处分矣。

○义禁府启曰,三和前府使金乐文原情云云,闻gg问g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绥陵参奉金昌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形gg刑g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公忠监司申檍状启,护军赵秉悳附奏驰启,以为蓝浦县监兪邦柱牒呈内,敬奉敦谕,传谕于行护军赵秉悳所住处,则以为臣,病伏垂死,未赴国练,亏公阙礼,谴罚是俟,玆者亚卿特授之命,出于梦寐之外,继以诸贤之敦召,混被圣谕之隆重,义不敢冒受,而神识迷错,待少间,陈章哀恳云事。踏启字

○吏曹参判赵熙哲疏曰,伏以,居诸易流,孝文殿练事奄过,谷燧载新,雨露既濡,伏惟圣孝靡极,怆廓如新,伏不胜区区忧虑之至。仍伏念臣,万里衔命,六月反面,轸微劳于载驰,昵耿光于逖违,退自前席,感欣交中,忽于此际,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以望则初拟也。以恩则特点也。惶蹙之极,五内失守,历累日而莫省所以措躬也。噫,是谓天官少宰,文昌贰卿,悬衡流品,管机务于紧要,听履星辰,厕班联于高华,虽古名硕,尝思退步,在今俊彦,又多储望,如臣者流,万分有不当,一毫无可堪,况于一初官人之政,举措之失,胡为而自臣始也哉?臣之空疏蔑劣,想已莫逃于渊鉴,而特以承籍先荫,节次推迁,亚卿之陞,已太滥于去夏,贰铨之叨,曾未逾于周期,环顾在朝,罕有俦匹,扬秕而在前,积薪而居上,自恕也厚,尚无其说,难诬者公,亦将何为?至若通塞之与闻,注拟之代斲,臣无暇历论不称之实,妄效饰让之举,而日昨暂膺,虽缘牌望之路阻,至今追惟,尚觉惶汗之浃背,玆敢猥罄衷臆,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见带铨衔,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丑二月初十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李裕元,讲官尹致定,参赞官徐臣辅,检讨官南商龙,假注书朴寅寿,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上诵前受音一遍,仍开卷。上曰,予虽不命,大臣讲官,依例着眼镜,可也。致定读,自曾子有疾,止不可振也。仍释义注解讫。上曰,纣时,无象箸玉杯乎?裕元曰,然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致定还纳书算。上曰,此章之末,又呼小子,即曾子末命乎?裕元曰,以丁宁之意,又呼而警告之也。上曰,箕子,纣之五寸叔也。纣恃人君之尊,囚辱诸父,如此而能保其国者,未之有也,虽非诸父,贤者岂可囚辱乎?《孝经》云,高而不危,满而不溢,大抵人君,但藉至尊而不听臣下之言,则岂可为君乎?且为臣者,初欲进十数言,而及其陈对也。不过数三言而止,人君之于臣邻,何必一于严畏乎?裕元曰,殿下此教,出于敦亲礼贤之义,诚钦仰万万,而君居至尊之位,亲臣下如家人父子,故上下之情通,而有鱼水之乐。上曰,纣时,若无玉杯,则后世必无之矣。裕元曰,箕子之叹象著gg箸g,是防微杜渐之义,而凡奢侈之心,防于初发,则终无渐大之弊矣。上曰,奢侈之心,如水渐渍,不可止遏矣。裕元曰,殿下今日之教,真圣人之言,而如是洞然觉悟,臣等筵退后,当以此相告庆祝矣。上曰,曾见故事摹出图,伯夷、叔齐,谏其武王伐纣,义不食周粟,入山采薇而食,薇独非周之草乎?裕元曰,伯夷,本是孤竹君之长子,而以父遗命,让于叔齐而逃去,叔齐以天伦为重,亦不立而逃之,孰不称其贤,而后人有薇亦被周雨露之论矣。上曰,贤哉,此人也。裕元曰,以武王之圣,召公以不宝远物,所宝惟贤,作书以戒,人君之所宝,莫如仁贤也。上曰,宝其玩好之物,则无益于事,而不过为一时悦耳目之资,以贤为宝,则闻善言乐善导,以资至治,则所宝孰大焉。上曰,象著玉杯,其果何用乎?裕元曰,圣教至当矣。昔帝尧,土铏盛羹,而天下治,上古亦有瓦尊杯飮,彼玉杯象著gg箸g,实无用之物也。上曰,舆马何必侈大乎?裕元曰,汉文帝却千里马,至今称道矣。上曰,乘千里马,往何处乎?裕元曰,汉文帝言曰,朕乘千里马,独先安之乎?今此圣教,符合文帝之言,不胜钦颂矣。上曰,千里马疾行,而从者莫追,将安用彼马哉,汉帝之却宜矣。裕元曰,珍禽奇兽,不育于国,是之谓也,臣以是仰勉矣。上曰,昨日玉堂故事,宣庙朝,勤开讲筵,甚盛德事也。裕元曰,宣庙朝,尤勤开讲学,虽在西狩之时,每设讲筵于行在所,与臣僚讨论经史,臣之前日所奏,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之语,益加鉴法焉,讲官云云。上曰,史官筵退时,勿越书策之意,申饬也。裕元曰,圣人之言,布在方册,所以尊阁之也。今殿下此教,尊经慕圣之道也。此下缺

○乙丑二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南商龙,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朴寅寿,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式暇。行右副承旨洪锺云伴牌启辞未下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曰,绥陵祭器之见失,即一变怪也。主上,自闻此报,历日惊惋,蹙蹙未安,冲年诚孝,良可感叹,固当到底盘核,施以当律,而但事出不意,迨近无妄之过,该陵官,特为分拣,姑令戴罪举行,员役辈,既未能即地摘发,多日滞囚,不可不念,自秋曹,并决笞五十度,惩励放送,跟捕事,校卒之贻弊民间,实为可闷,今姑撤捕,徐图讥诇事,分付。

○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安边府使李汉永,遭母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命为安边府使。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监司赵在应所报,则枚举麻田郡守郑渊善牒呈,以为本郡还逋一万石,往在丙辰,特蒙限十年除耗,取结剩充纳之泽,而结摠本自不敷,剩条,挪用于公役,未纳见缩,为六千七百馀两矣。今已限满,民邑事势,无他变通,自今年更展十年之限,俾蒙终始之惠为辞矣。剩结充逋,一时权宜之政,而限满请退,不当辄施,况当初打算,定以十年,必无不敷之理,而今日剩条之挪移公用云者,若如其言,则来后十年,独无不恒之公用乎?然则此结剩收还,其将无有纪极矣。第该郡,自来孱小,有难责备,充逋之方,不可中辍,除耗及结剩更展五年,五年之后,无敢因谬袭谬之意,操饬,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前监司徐宪淳状启,丹城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朴承辉状启,江陵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刑曹启曰。传曰,绥陵员役科治事,有所下教矣。即闻秋曹所属讨索于陵属者,数甚夥多云,宁有如计事体乎?所捧情费,一一推给而后,若有陵园墓所属推治之时,更无敢如是之意,分付该曹事,命下矣。吏隶之讨索钱五百两,一一查实,出给于被捉之守仆、员役等处,而刑吏骄横诛求之罪,不可仍置,自臣曹照律严勘,常时不能操饬之失,臣亦难免,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勿待罪。

○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臣进诣南庙有頉处,看审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正植,亦祭器典守,何等谨严,而不善操饬,有此偸失,事极惊悚,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三水前府使金乐文,亦潜商现捉,既在境内,禁越法意,水陆无间,则蒙未觉察,难免重勘是白如乎?犯越地界守令,徒三年定配,载在法典,依此施行,何如?启依允。

○吏曹参议李世宰疏曰,伏以臣,赋性至庸,文质无当,早窃科名,徒犯一不幸之戒,曾蔑学识,恒切百无能之愧,荷先朝拂拭之恩,际圣世平明之会,猥厕密迩,遍历清华,居然跻绯玉之列,分已滥矣,荣固多矣。感结心腑,惧深渊谷,今又宠命惟新,除旨颁下,以臣为吏曹参议者,是职乃官人官也。臣方官于人,而尚亦不可,复何敢官人为哉?凡为官人之官者,苟不能为官择人,对扬圣朝器使之化,则上累则哲之明,下缺候调之望,夫岂细故也哉?虽赖长亚,仰成之地,亦有与闻代斲之时,则实非闲漫之职之比也审矣。臣尝闻之,官非其人谓之旷,任过其量谓之滥,退不守分则悔吝生矣,进不由公则廉防坏矣。圣王御世,简能授任,其所难慎,何官不然,而况天职之重乎?以臣之才,视臣之职,如木偶之被文绣,鴑马之服车箱,冒而受之,则无说可据,苟非然者,臣何敢罔念记簪之宠,徒执守株之见也?日昨牌召,呼望路阻,虽不得不冒没呈身,而退自循省,倍切惭恶gg恧g,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镌臣新授之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义州府尹李建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乙丑二月十一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应夏,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李应夏,检讨官南商龙,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尹滋悳缘故出。行右承旨韩启源。行左副承旨徐堂辅厨院进行右副承旨洪锺云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行右承旨韩启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安边府使当日辞朝,命下,而新除授府使李寅命,昨日蒙点,肃单今始来呈,成命之下,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前中军李教应仍任事。传曰,中军之任,殆与字牧有异,则既递之后,固难仍置,而实绩已著,非徒士民之愿留,且有道臣之启请,前中军李教应,限一年,特为仍任,新除之人,亦不可无缘递改,使之许用履历。

○承文院启曰,谢恩使回便,带来咨文中,有三起方物移准事矣,以来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十五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安弼寿,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金乐文,徒三年定配议启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金乐文,忠清道忠州牧定配所,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该陵官,特为分拣,始令戴罪举行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正植,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兴模为内禁将。

○刑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绥陵祭器之见失,即一变怪也。主上,自闻此报,历日惊惋,蹙蹙靡安,冲年诚孝,良可感叹,固当到底盘核,施以当律,而但事出不意,殆近无妄之过,该陵官,特为分拣,姑令戴罪举行,员役辈,既未能即地摘发,多日滞囚,不可不念,自秋曹,并决笞五十度,惩砺放送跟捕事,校卒之贻弊民间,实为可㦖,今姑撤捕,徐图讥诇事分付事,命下矣。罪人金在一、金镇成、金学俊等,各决笞五十度,惩砺gg励g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二月十二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南商龙,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院进。行左承旨尹滋悳。行右承旨韩启源坐直。行左副承旨徐堂辅。行右副承旨洪锺云缘故出。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行左副承旨徐堂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任实县监徐云辅,遭母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曾辅为任实县监。

○备忘记,高岭佥使闵大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乙丑二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韩启源,检讨官金炳翊,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锺正,检讨官金炳翊,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行左承旨韩启源坐直。行右承旨徐堂辅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式暇。右副承旨尹滋承未肃拜。同副承旨徐臣辅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尹滋承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滋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滋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护军赵秉悳疏曰,伏以隙驷迅迈,孝文殿练事奄经,臣民之痛,于是尤切,臣以野外疏贱,老羸癃疾,未获自齿于人事,只哀号穷谷而已。臣于昨春召命之下也,敢以愚陋无似之实,疾病难强之状,悉暴其不敢冒进之义,窃意圣明,曲赐谅察,俾守微分,谓从以往,庶可安意就溘,还他造化旧物矣。千万不自意,前月中,忽伏闻有晋擢之命,臣惝恍讶感gg惑g,莫知其由,乃于今月第四日,县宰臣,赍宣圣谕,礼遇之隆摰,旨意之谆切,迥出寻常,有非粪土贱臣所敢承当,臣双擎九顿,感泣悚惕,即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噫,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孔子此言,万世不可易矣。夫朝廷官人,熟gg孰g非可以难慎者,而至于二品,以品所以命德之器,授受之际,尤兢兢焉。上而或轻授,则失综核之政,下而若冒受,则坏廉耻之防,夫岂细故也哉?臣以空疏蔑学,谬托儒生,上欺君父,节次推迁,正所谓假真售伪,清官显职,安坐以致之,则此其流弊所极,尤当如何?朱子所云,不忍以身启此弊者,诚为臣准备语也。然此犹属臣私义一边,纵靡足恤,其如贻羞清朝,传笑四方,何哉?伏况臣,尸居视荫,饰巾待尽,一缕虽延而三官俱废,无才无学而病又如是,直天地间一弃物,此乃人人之所共知也。特日月之明,偶遗照耳。臣自承万万不敢当之误恩,病上添病,罪上添罪,寸心之不宁,不啻如䌸者思解也。穷而呼天,疾病而呼父母,人之至情也。玆敢沥尽肝血,冒死哀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垂哀怜,仰禀东朝,亟命将臣所被新资及经筵之衔,一并镌改,仍令刊名选籍,不复厕于收召之末,使国家名器,毋至玷累,则贱臣亦获免于僭窃之诛,而含笑入地,寔覆生成之大德至恩也。臣身既不出,言可独出,而草野孤臣,忧爱之忱,根于秉彝,销铄不得,玆焉丐免之章?聊以附陈,圣明垂察焉。臣尝闻宗社大计,莫急辅养上俭,而转养幼主之道,莫备于程子上女中尧、舜之书,故敢于前年封章,已陈之矣。断断苦衷,片片赤心,实在于此也。倘或记有于渊衷否,盖帝王之学,异于匹庶,不蚤有闻于天德王道,而能兴尧、舜之治化者,从古未之有也。先正臣李珥云,天德即修己之功效,王道即正家为政之规,先正此言,盖以大学之道言也,而朱子云,今人不曾做《小学》工夫,一朝学《大学》,是以无下手处,旨哉言乎?臣窃伏田间,闻殿下玉质夙彰,睿智方开,圣志奋发,如春嘘物,圣学缉熙,如日升gg昇g天,三时讲筵,不离于一部《小学》,猗欤,盛哉?臣不胜钦仰赞叹之至,惟愿少须臾无死,思见德化之成也。臣窃谓朱子之编成《小学》书,实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也。此书之内外六篇,章章句句,莫非民彝物则之所在,而精粗表里,无所不尽,浑是人伦日用之间所当行者,而自上达下,自幼至老,不可须臾离也。故曰,做人样子,作圣之根柢也。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只是践形尽伦而已,而《小学》之明伦敬身,已尽之矣,圣人所以修道而立教者,夫岂有外于此二者乎?以朱子曰,《小学》为修齐治平之本,又曰,修身大法,《小学》书备矣,自是以来,道朱子之道而学朱子之学者,莫不以《小学》为本焉。先正臣赵光祖,实东方道学之宗,而其学又一以《小学》为主,以及于四书、《近思录》,故先正臣宋时烈称之曰,以《小学》为为学根基,而真知实践,然后以及于诸书,则可谓真得程、朱之正传也。宣庙二年先正臣李滉,为《圣学十图》以进曰,吾之报国,只此而已,而小学图,在太极西铭之下《大学》之上矣。宣庙八年,先正臣李珥,进《圣学辑要》,而其穷理章读书法,《小学》在四书六经之首矣。宣祖大王谓李珥曰,其书甚切要,有补于治道,仁祖元年,先正臣金长生,入侍文政殿奏曰,帝王之学,虽与凡人有异,然先后次第,未尝不同,凡为学,必以《小学》为先也。至于显庙己酉之幸温泉,命先正臣宋浚吉,留辅世子,书筵进讲,惟在此书矣。诸先正之尊此书乃尔,勉圣学乃尔,故列圣朝,表章此书,以为入德之门,而奥我英宗大王,平生讲绎,如诵己言,通神之孝悌,体天之治道,咸由于《小学》,实启五十年郅隆之化,今以训义所载御制后序及小识考之,亦可见矣,是乃殿下家法也。殿下学问之本于此书,盖已要领矣。又复以《圣学辑要》,读书次第之本于朱子者,从事于法筵进讲,允德成就,将权舆于是矣。先正臣成浑,于集注跋,论读是书之法,其曰要使明伦敬身之意,浃洽于中云者,甚好体行,伏愿殿下,以明伦敬身为立教之纲领,而建极于上,致治于下,使我东方臣民,无大小,无贵贱,人人《小学》,家家《小学》,则风草之化,将见比屋,可封之美,而殿下之为尧、舜一世,为唐为虞,庶可期于今日矣,岂不盛哉,岂不休哉?惟殿下,懋哉,懋哉?先正臣宋时烈,上书于孝庙曰,殿下比来,益懋圣学,一日三御讲筵,盖将逊志时敏,以为修己立政之本也。远方传闻,无不钦仰,然学贵知要,事在诚实,不然而外应文具,内实罔殆,则虽日开千纸,心函万轴,徒为观听之美,而无益于为己日新之要也。斯言真切,臣窃为殿下诵之,惟圣明澄省焉。臣之情势,万万无起膺召命之望,而孤忠耿耿,不敢以疏贱而有间,不能以呻呓而有歇,故收召精神,不避猥越,敢进芹曝,繁以不杀,以备采择,而臣既无躬行之实,伪冒窃宠,见弃君子,言出口,焉足听闻,有怀无隐,实多僭妄,尤增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士之读圣人书,学圣人道者,奚但为高尚其志,独善其身而已哉?卿之所读者,圣人书也。所学者,圣人道也。尧、舜君民之愿,非卿之常所耿耿也乎?春晷渐舒,讲筵日开,做人底样子,作圣之根柢,尽在于《小学》一部书矣。卿其幡然改图,出入左右,启沃予,辅导予,即亦乔木之义分然耳。日者晋秩,非曰爵禄以荣之也。寔由乎眷眷礼宾之诚,卿其谅此,毋孤厚望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乙丑二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锺正,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在右

○乙丑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堂辅,侍读官李锺正,检讨官金炳翊,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药院进。行左承旨韩启源缘故出。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宜翼,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同副承旨徐臣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药房问安启辞,承批之际,史官一员,不为待令,以致阙参,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假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南锡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南锡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济州牧使梁宪洙状启,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启本,济州牧使梁宪洙牒报,以为前判官白基虎,到任以来,专事贪饕,而谓以贬下肩印手状,称冤营庭,至发痛哭云,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此是大关变怪,岂可无别般严处?罪人白基虎,拿囚于完营狱,全罗监司郑健朝,同义禁加设差下,开坐于布政门,大会民人,严刑一次,黑山岛定配。

○礼曹启曰,即接黄海监司洪淳穆移文,则枚举平山府使李南辅所报,以为今二月初二日,本府乡校西庑失火,郑文献公汝昌神位版,入于回禄中,位版改造及告由之节,慰安祭设行当否,照例禀处为辞矣。从享位版之入于烧烬,极为惊悚改造还安,不容少缓,所造栗木,令奉常寺,急速下送,而此与圣殿及神门失火,所重有异,慰安祭,不必设行,改造还安之际,不可无告由之节,告由祭香祝,令该司磨炼下送,以为从便卜日役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因全罗监司郑健朝启本,济州前判官白基虎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此是大关变怪,岂可无别般严处?罪人白基虎,拿囚完营狱,全罗监司郑健朝,同义禁加设差下,开坐于布政门,大会民人,严刑一次,黑山岛定配事,命下矣。罪人白基虎,拿囚营狱,开坐于布政门,大会人民,严刑一次后,罗州牧黑山岛定配之意,发关分付于该道臣加设同义禁处,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金吾下隶辈往来,虑有贻弊,令该府,只送关文,亦自政院,只有旨成送。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加设单郑健朝。

○护军金炳骏疏曰,伏以春序已半,羹墙之圣孝益新,天命用休泰磐之邦箓无疆,臣不胜攀慕攒祝之至。仍伏念厚受国恩,莫如臣家,偏蒙洪造,莫如臣身山海之崇深,非尘壒涓滴所能补报,而贱名混厕于齐竽,隆礼遽及于虞旌,进无以羽仪朝端,劼毖虑宪,退伏,畎亩,惟可以安分而寡过,岂料眷顾?一埤弥重,超臣进秩,继有敦召之命,臣厚于自欺,欺人而欺天,愈无所逃其罪,而若臣株守之末由变动,向因附奏,略有所仰陈者矣。夫熙朝官人,何莫非难慎,而贰卿之为德举才选,夫人之所知也。臣于之德之才之间,既无所万有一之榜样焉,则其举其选,奚为而及于臣也乎?今虽欲拚弃四维,恬然为呈身膺命之计,以若空空无实之状,徒增宿昔之拙规,遽速当世之名论,此臣所以若昧趋走之恭,积有逋傲之罪,臣情到此,诚亦穷且迫矣。伏乞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仰禀慈旨,亟收臣所叨资级,仍令永刊选籍,俾臣得以还他本分,安意邱壑,不胜其大愿也。第臣有区区芹曝之忱,未尝以身不在位,亦敢食息忘焉。惟圣明,恕臣之咎而察臣之言,《书》曰,学于古训,乃有获,惟学逊志,懋时敏,厥修乃来,《诗》云,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诚以帝王精一之传,古今治乱之迹,自非逊志缉熙之工,无望其有所获,唐之太宗,延访文学之士,讨论经籍,至或夜分,宋世贤主,宫中消日,惟是观书,翰林侍从,以备愿gg顾g问,自古帝王之学,如此其勤且切矣。殿下濬哲天纵,春秋方盛,讲明正学,此其时也,励精图治,亦其时也,窃伏闻殿下,命绘心学图,以备澄省,此祖宗之盛事,帝王之懿德,为学为政之要道,亦惟在是,朱子曰,人主一心,万化之源,修己治人,正百官章百姓,非不从此心上起,凡应事接物之际,必审察几微乎,人心道心之所界分处,动静云为,粹然一出于正,而必使人欲净尽,天理流行,此实学问之极工,圣人之能事,伏惟殿下,勿以人废言,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卿家之人,宿有进修之学,旌招之礼,已在先朝,自予嗣服之初,侧席凝伫,亦已久矣。向来进秩,亶出于礼贤之诚,岂谓爵禄之荣,可縻贤者之心乎?虽然,以卿之世笃忠贞,岂可固守林樊,不思启沃转导之为今日急务乎?朝夕左右之念,宜切于他人,而今此进章,徒修仪文,还非予所望于卿矣。陈勉之语,不胜钦服,此皆待卿而讨论者也。卿其勿复辞巽,趁此春晷方舒,迩英频开之时,幡然造朝,庸副至意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地bb方b官传谕。

○乙丑二月十五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右议政任百经,讲官洪锺序,参赞官徐堂辅,检讨官金炳翊,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经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仍奏曰,近日讲官,数甚苟艰,行护军金永爵,讲官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乙丑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锺正,检讨官金炳翊,直阁李世用,假注书安骥泳,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绿故出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传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泮长前望入之,金学初落点。

○备边司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则枚举庆源府使郑完默所报,以为开市馆舍改建所入椽木斫取事,自珲春衙门,有所移文,而开见其辞意,则似有礼部知委矣。椽木一款,自我地鸠聚营建之意,虽已通报彼人,而曾以此材木事,至烦皇旨,则用与不用,不敢擅断,且彼人,既以呈报奏结为辞,则回移bb文b之节,不容少缓,而事系慎重,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椽木用不用之来问,固是厚意,况此非珲春衙门所擅行,必缘上国上司,知委而然,则不当有问而无答,以椽木则业已鸠聚营建,而以此事致烦委探,极为感谢之意,令地方官裁答,待彼人再来传给,而回移措辞之际,必款曲说去,而前庆源倅则直为擅相往复,今此公移,则既关由,朝廷事体,容有阔狭,以此意,分付,今冬即双市之年也。开市馆舍之役,各别董饬,必趁期限事,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源开市馆舍椽木事,因北伯启闻,才已禀覆行会,而椽木用不用,不可不关由上国矣。咨文,令文任撰出,以为入送凤城,转致礼部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戎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赵康夏。

○兵曹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尹致定,参赞官尹滋承,侍读官李干夏,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李昌镐,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昌镐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翰林召试被选人,间月付职,自是古规,而若值左、右史不备之时,则经禀后,不待月限,循次连付,亦多已例,被选当次人赵康夏,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奏曰,《时政记》纂修事紧,新除授检阅赵康夏,署前出仕,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下缺

○乙丑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检校待教赵宁夏,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权好渊,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享官进。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厨院进。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召对为之。

○备边司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军器寺判官李建植,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向因大臣筵奏,黄海中军,为新资窠,统御中军,新设许用守令阶梯矣。瓜期合有定制,而履历中军与守令阶梯中军,朔数各自不同,黄海中军,定以二十四朔,统御中军,定以三十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曜金门西边墙垣连接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尹致定,参赞官尹滋承,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沈相穆,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沈相穆,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徐臣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议政府启曰,税谷装发,各有程限,而挽近翫愒成习,凡亏欠干没之弊,年滋岁殖,伊来般主犯逋之项背相续,殆无纪极,况又再运之晩往,以致冰泊,苟究其失,不但为谷主官及添载地方官之罪而已。前春提饬以后,三道举行,不无其效,而今此令申,出于必信之义,万一有逾月当限过期不纳处,则考其装发日子,一一纠摘,当该谷主官及添载官,并拿问重勘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税谷法意,本自严重,而挽近犯逋之项背相续,即不用一律之故也。今番则当有别般用律之道矣,姑先此意,三悬铃知委,可也。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李元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曜金门西边墙垣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金虎门入直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忠州前牧使李汇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殷山县监尹庚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乙丑二月十八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尹滋承,侍读官李干夏,注书权好渊,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权好渊,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厨院进。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坐直。右副承旨尹滋承缘故出。同副承旨李世宰牌招启辞未下。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世宰落点。

○政院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徐臣辅伴直,许递出去矣。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滋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滋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呈告同敦宁,在外金吾春秋,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朴臣圭落点。

○吏曹启曰,江原道宁越居出身严鹤永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锡福,今年为八十岁,而见漏于本道抄启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政案,则其年八十,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京畿仁川居幼学李锺弼呈状内,矣身父业儒唐圭,今年为九十三岁,公忠道西原居幼学崔斗显呈状内,矣身父幼学宗河,今年为九十一岁,而俱为见漏于各该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帐籍,则其年俱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并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世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汇廷,亦梛贷公货,虽已准充,揆以法意,难免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庚镇,亦重囚逃失,过限未捕不饬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进,参判赵熙哲,参议李世宰牌招不进。以南尚教为同敦宁,李章河为敦宁都正,郑诚一为知义禁,李根友为知经筵,李鼎在为知春秋,赵熙哲为同经筵,南商龙为兵曹正郞,金禹洪为军器判官,金熙永为引仪,开城分教官单白缵洙。再政,以李珪永为副修撰,金秀干为掌乐主簿,同义禁单郑诚一。三政,以徐有康为监察,副护军金镇河今加嘉善,进士回榜人,依定式加资。四政,以林衡镇为缮工主簿。五政,以李重模为掌苑别提,前五卫将严锡福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赠教官金熽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金载垕赠左承旨,故学生金洵赠仆正,已上同知金学渊三代。

○兵批,参知尹龟永进,同知单朴镇艺,咸镜中军李教应,限一年,特为仍任事承传。备忘记,午岘佥使赵云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乙丑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洪锺云,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沈相穆,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臣辅,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直阁李世用,假注书沈相穆,记事官李昌镐、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药院进。行左承旨韩启源式暇。行右承旨徐堂辅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赵敬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都提调李景在,提调李宜翼,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尹滋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赵敬夏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敬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注书陞六,注荐为之。

○注荐,沈相穆、权好渊、李裕承、严世永、赵秉肃、李世翊、金永奭、赵晩和以上,取八人。

○传曰,前检阅洪锺学、李昌镐,别兼春秋差下。

○传曰,馆录为之。

○传曰,东壁与入直外玉堂,并许递。

○传曰,予于潜邸,已闻宗亲府荒凉颓圮,意甚慨然,国朝盛时,岂如是哉?本支百世,振振公族,气像之炽昌,可以想朱芾葱珩,烂其盈座,花树湛乐,皆在此府,则岂任屋宇之不修至此乎?自予践祚,意欲重新而未遑矣。惟我大院君,亟举修葺,悉复旧观,轮奂之美,比昔有胜,而本宫衣襨之封进,既复旧规,天潢派谱之编缉,亦将告成,此府之綦重于百司,其谁不知乎?从此麟趾螽斯之诗,不独专美于周家,于千万年,与国同休,是予祈祝之情也。宗亲府扁额,当亲书以下矣。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台谏前望入之,执义洪兢周,司谏尹成镇,掌令朴海哲、李在果,持平赵秉钰、朴齐教,正言权膺善落点。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珪永,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传曰,副司果李,典籍高济镒,校理除授,副司直权切张鲁渊,副校理除授,副司果李汇秉,修撰除授,副司直李从鹤、朴周云,副修撰除授。

○吏曹,校理二单李、高济镒,副校理单权鲁渊,修撰单李汇秉,副修撰二单李从鹤、朴周云,已上除授事承传。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金吾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同敦宁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副校理权鲁渊,修撰李汇秉,副修撰李从鹤、朴周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高济镒,时在全罗道光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以校理李,副校理权鲁渊,修撰李汇秉,副修撰李从鹤、朴周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实录厅启曰,本厅郞厅尹成镇、洪兢周、赵秉钰,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二单洪锺学、李昌镐。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判赵熙哲进,参议朴臣圭在外,右副承旨徐堂辅进。以李源命为大司宪,张龙逵为大司谏,李明应为献纳,朴定铉为正言,李镐俊为副提学,李章培为同敦宁,兪冕焕为敦宁都正,洪淳大为同义禁,郑显德为司成,闵升镐为南学教授,兼持平李明应减下,折冲赵兴国今加嘉善,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资。兵批,兼判书金炳冀病,参判李载元病,参议张龙逵病,参知尹龟永入直政事进,行右承旨徐堂辅进,同知单李润镇。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李镐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镐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镐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镐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李汇廷,系是赃贿流配,依庙堂草记定式,不付公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殷山县监尹庚镇矣。本府议启内,重囚逃失过限未辅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状gg杖g一百,徒一年半,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忠州前牧使李汇廷矣。本府议启内,挪贷公货,虽已准充,揆以法意,难免当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李汇廷,流三千里定配公事,议启,判付内,依允矣。李汇廷,全罗道淳昌郡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丑二月二十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判敦宁李景在,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徐堂辅,侍读官李干夏,假注书权好渊,别兼春秋赵定燮,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滋承,检校待教李载冕,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坐直。行右承旨徐堂辅缘故出。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悳。同副承旨赵敬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行左副承旨洪锺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实录厅启曰,本厅郞厅李明应,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庆尚道荣川幼学金禹圭呈状内,矣身父前佥知镇河,嘉庆十年,增广生员三等第四十八人,今为回榜之年矣。应榜授牌,自是法例,而今年八十岁,衰病转谻,不得登程云,取考榜目,则参榜年条,果为的实矣。在外回榜之人不上来者,白牌成给,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尚衣院牒报,则本院弓人金万起、洪璟源,俱为服役二十年,造纳弓子,已满千数云矣。御供弓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纳弓子,满千数者,帖加成给,既有已例,故取考该院成册,则服役年条,造纳数爻,俱为准限,并依例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金奎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之冒据匪据,居然阅岁,一筹一划之仰赞洪化,就成君德者,臣未之有焉,一政一令之对扬明命,裨益民事者,臣未之有焉。臣之无所猷为,万万无似,非但自知之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岂圣明亦有所遗照,而不赐退斥之乎?臣闻唐之姚崇,谓之救时之相,以今时言之,则可救之者,指不胜搂,而风俗颓弊矣,纪纲解纽矣,民生困瘁矣,国计枵竭矣,百度恬嬉矣。汲汲矫救,庶有牵补之望,而龙骧万斛,未有副手之梢工,则中流摧檝,羊肠九曲,不逢范驱之良御,则遇险输载,况乎政本之重,左右厥辟,调元之责,燮理阴阳,济时之功,巩固磐泰,歇后作相,古亦有之,而如臣湔劣gg谫劣g,苟然充位,岂不是一倍忧悯者乎?臣才具短浅,践历眇少,见识又孤陋,临事决疑,虽云仰成之有所,贪荣恋禄,那免招讥于当世?且臣于年来,官迹如蓬,海沿渔腥,经岁之瘴雨犹湿,关塞戍笛,千里之朔风不断,气质素脆,疾恙迭乘,躯壳徒存,兴居虽似恒人,荣卫已铄gg烁g,贞痼转成衰颓,木旺而流痰痞结,火升而顽积冲亘,形现诸症,已不寻常,而医者之所望而走者也。苟能丐闲清朝,早谢机务,歌咏田野,秔稻胜于参术,栖息林泉,琴书乐于刀圭,庶或有一分痊治之效,而中书养病之坊,昔人之所忧叹也。臣于不幸近之,则安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以冀生成之泽乎?用敢具牍罄实,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矜怜臣闷恤臣,仰禀东朝,亟递臣议政之任,俾得便宜调病,以延馀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惟予初元,卿膺特简,深寄股肱心膂之托,方期寅协匡弼之绩,而休致之请,忽至于意望之外,既有敷心之谕,卿应谅悉,而今此辞免之章,又胡为而至哉?以卿国耳公耳之诚,决不当言私于此日,况卿年龄未衰,精力方旺,纵有居外风土之崇,岂妨卧阁燮理之功哉?风俗之颓弊,纪纲之解纽,民生之困瘁,国计之枵竭,卿所忧深虑切,无一非目下急务,则识时务救时弊,苟非德望之服人,才猷之经世,未可与谋焉。然则此岂予舍卿之时,亦岂卿求去之时乎?卿其谅予苦衷,益勉鞠瘁之意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丑二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李㘾,参赞官韩启源,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李裕承,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敬夏,检校待教赵成夏,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权好渊,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行左承旨韩启源坐直。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同副承旨赵敬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巳地。

○政院启曰,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滋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宋廷和落点。

○传曰,副提学东壁与入直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校理洪在臣、姜景奎,副校理李承铎,修撰李守曾,副修撰李锡宙、李鹏纯,并除授。

○传曰,持平有阙之代,副司直朴寅寿除授。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镐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李,副校理权鲁渊,修撰李汇秉,副修撰李从鹤、朴周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镐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校理二单洪在臣、姜景奎,副校理单李承泽,修撰单李守曾,副修撰二单李锡宙、李鹏纯,已上,除授事承传。

○以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承文院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忠勋府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马骏八瓜满代,以李秉羲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赵熙哲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万难堪承,而始因牌望路阻,遽已承膺,继有疏吁,而未蒙兪音,尚此蹲据,满心惶恧,无地自容,今臣可谓入而后量者也,其将如跛而求走,眇而责视,丑拙毕露,疮疣层出,究竟为孤员洪恩,自速大戾而止耳,与其追悔于既往,无宁早图于未来即地,而其不可一日仍冒也决矣。且臣归自万里之远,隔以半载之久,鲜民馀生,反而无所,惟以瞻依松楸,洒扫茔域,寓一分如事之诚,而匪分羁縻,经旬迁延,是岂情理之所敢安也?名器之玷污,而怡不知耻,则臣分亏矣,荣途之顾恋,而未即往省,则情私缺矣,二者,均为臣罪,而欲其少赎,即惟力丐其免而已。伏愿殿下,推知人之哲,垂体下之仁,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所带之衔,亟赐镌改,以幸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丑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赵敬夏,侍读官李干夏,假注书李裕承,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乙丑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观物轩。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敬夏,检校待教赵成夏,侍读官李干夏,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李裕承,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式暇。行右承旨徐堂辅厨院进。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坐直。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李锺淳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向于筵中,守令递归后,如有犯用公货者,以贪赃律施行事定式,而前忠牧之挪用公货,既在于申饬之后,则揆以法纲,有难容恕,所犯用之物,今既准纳,固当依律重勘,而此与故为犯科,煞有间焉。且已准捧,亦不当以经法胶守,特用宽假之意,伏承慈教矣,李汇廷,特为分拣放送。

○传曰,副提学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校理申锡年、兪初焕,副校理洪淳学、赵秉世,修撰任冕镐、吴德泳,副修撰金炳翊、申道熙落点。

○传曰,礼曹判书许递,前望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入之,赵徽林落点。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锺淳落点。

○传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曺锡元落点。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镐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洪在臣、姜景奎,副校理李承泽,修撰李守曾,副修撰李锡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镐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校理申锡年、兪初焕,副校理洪淳学、赵秉世,修撰吴德泳、任冕镐,副修撰金炳翊、申道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校理申锡年,副校理洪淳学、赵秉世,修撰吴德泳,副修撰金炳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即接贞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自卯方至未方,间间枯损,自坤方至寅方,全为枯损,而广则五十一尺,高则最高处为九尺馀,或六尺,或四尺,所见极为悚闷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枯损之患,万万惊悚,依法典,政府以下,进去奉审,而修改之节,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除下直进去。

○义禁府启曰,李汇廷特为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全罗道淳昌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汇廷,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丑二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尹致定,参赞官洪锺云,检讨官李炳教,假注书睦承锡,记注官鲜于昇,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奉命进。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李锺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锺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礼判许递,前望入之。

○礼判前望入之,金应均落点。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修撰李锺正落点。

○传曰,呈告兵曹参判与在外同敦宁,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文武科初试虽值,停朝市仍为设行。

○传曰,贞陵奉审时,新除授礼曹判书,先进去,后谢恩。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镐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校理申锡年,副校理洪淳学、赵秉世,修撰吴德泳,副修撰金炳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应夏,校理申锡年,副修撰金炳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任冕镐,时在京畿砥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大王大妃殿传曰,劝讲,自明日待下教。

○吏曹启曰,广州府幼学郑星用呈状内,矣身父幼学教彩,今年为九十一岁,江原道原州居幼学金斗宗呈状内,矣身父折冲达鼎,今年恰满百岁,而俱为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帐籍,则其年俱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并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甲子式年文科东堂初试试官,磨炼以入,而其中无实职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宗正卿单李载元。

○礼曹启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甲子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赵庆镐,生员赵准夏,乙丑正月璿派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承洙、李润寿、李辉复,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申锡渊,制述入格,进士李龙雨、洪大锺,同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教铉、金永珯以上,直赴殿试。辛酉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朴凤𪼩,癸亥三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锡弘、李肯和、权逌善、方孝邻、金炳玮,同年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敬华、金正浩、李殷春、尹滋凤。甲子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金复性、朴弘寿,同年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洪善锺。乙丑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中斗、赵性榘以上,直赴会试。壬戌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赵益元、李重赫,同年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赵镇卨。癸亥七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洪淳孝、金炳杜。甲子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朴天浩。同年八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柳廷植、赵炳宣、崔溶、白奎燮。乙丑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金定义、李炳维、赵镇奭、李济和以上,给二分。壬戌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裵升喜gg裴昇喜g。甲子四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金纯教、金寅秀。乙丑正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赵愿祖、朴基阳、文俊荣以上,给一分事,命下矣。并于今番,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赵庆镐等十人,直付于今甲子式年文科殿试,幼学朴凤𪼩等十五人,直赴于文科覆试讲经,幼学赵益元等二十人,许赴于文科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副护军李容柱单子,则以为族侄浚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寸兄元瑞第二子裕荣,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容柱单辞,既如此,李元瑞第二子裕荣,立为李浚国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镇川幼学李衡洙所志,则以为矣身,今番监试初试,入格于本道左道终场,而会试时名字,将欲改以最洙赴举,依已例启禀厘正云矣。依所诉,原启本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式年武科初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禁卫将任兴模,五卫将兪骏焕、李章河、朴弼宁、金光益,文臣兼宣传官李干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天摩佥使崔义臣,父年今为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议曺锡元进,参判宋廷和式暇,以黄浩民为大司宪,朴昇寿为大司谏,申锡年为执义,金琦铉为司谏,赵秉钰、安致默为掌令,朴淇锺、任奎白为持平,权鲁渊为献纳,高济镒、姜周用为正言,金镇河为兵曹参判,严锡鼎为同敦宁,宋廷和为同经筵,金奭镇为右通礼,姜景奎为掌乐正,洪锺学为典籍,沈相穆为注书,权燮为京畿都事,成均博士单金鸿植,行护军朴宗休,今加嘉义,年七十八侍从臣前持平朴寅寿父,加资事承传。再政,以李启鲁为校理,楚秉悳为兵曹正郞,蔡东述为司仆正,权好渊为注书。三政,以李昌镐为典籍。

○兵批,判书金炳冀进,以李源命为知事,李熙永为训炼都正,张寅植为兼训炼都正,李敏庠为内禁将,李知愚、朴庚汉、文永国、王殷畴为五卫将,李德淇为景福将,李炳教为文兼,康鹏翮为天摩佥使,崔应焕为木浦万户,鱼命臣为金井别将,同知单李宗赫。

○副提学李镐俊疏曰,伏以,为官择人,熙朝之先务也。量而后入,先哲之攸戒也。郁鬯之酒,非瓦樽之可盛,绣襮之衣,非土偶之可被,其理甚明,自昔已然。伏念臣,姿性庸愚,学识𫍲陋,最居人下,不待评品,而猥藉门荫,得霑禄仕薄试郡治,既蔑丝毫之报,阘冗家居,自堪樗栎之散,遭际圣明,幸窃科第,平素期望,已逾涯分,而榜墨未干,华诰联翩,玉署银台,次第特授,恩光所被,惭恧交切,夫砺世之具,名器为重,进身之初,廉防居先,臣方怵惕兢惶,荣途一步,更非寝梦攸到,迺者匪分谬宠,又及于无似贱品,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者,臣于是越益惊𢥠,莫晓其玷污名器,坏损廉防,由臣而若是之甚也。其简竗秩清,责任綦峻,且不暇论,历数近古,应是选而居是职者,顾何如人也?其必宏博之识,足以备顾问也,臣果有是乎?其必敏瞻之文,足鸣盛世也,臣果有是乎?其必风裁足以为士友矜式,言议足以学宰相可否也,臣果有是乎?臣之空疏儱侗,万万无可比伦于数者,不惟臣自知之明也。搢绅大夫之间,虽阿好臣覆庇臣者,必无能掩其陋而护其短矣,况今馆录有命,甄别遴简,有事先轻,自非鉴识素优,望实俱著,有以大服人者,未可容易担承,终未有如臣蔑裂,际此时而忝是官者也。臣何敢耽冒恩荣罔极,贻羞于清朝,怵畏义分,徒以趋走而为慕者哉?臣所谓为官择人之政,量而后入之计,以公以私,俱乖其宜,而讥议之随其后,谅非细故也。衡倚已熟,株守莫移,玆敢毕暴肝鬲bb膈b,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谅臣苦恳,非出饰让,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幸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丑二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观物轩。劝讲入侍时,讲官朴珪寿,参赞官尹滋承,侍读官兪初焕,假注书睦承锡,记注官安翊丰,记事官赵康夏,各持《小学》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内阁进。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李锺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宜翼,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校理兪初焕,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京兆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在外台谏与兵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直提学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曹启曰,议政府左议政李裕元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提学李载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直提学李载元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校理兪初焕,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赵秉世,实录都厅进,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副校理洪淳学,与新除授李启鲁,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金炳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副校理洪淳学,副修撰金炳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武一所启曰,木箭无人入格,撤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武一所撤场,此何说也?许多武学者,无一开弦bb弦b,宁有如许事理乎?前此科之都出私情之故,初不习射,专望幸占,于此可知矣。且闻乡举子善射者,每被京举子驱逐,尤为可骇之甚矣。式年阙榜,万不成说,更为开场,从公试取,而此浚gg后g则当有亲试优劣父兄论罪之举矣。京乡举子,无敢不习射艺,空赴科场之意,各别申饬。

○政院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一所试官任百揆,谓有身病,自外径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放技gg技放g,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本厅郞厅赵秉钰、申锡年,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左议政李裕元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俱为见带,依例从座目,辅国判中枢金炳国,降付知中枢,其代下批,而知中枢,时无见窠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判宋廷和,参议曺锡元进。

○吏批启曰,艺文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柳厚祚为大司宪,李容学为大司谏,韩镇棨为执义,崔弘周为掌令,韩永祖为持平,洪锺学为正言,徐宪淳为判尹,李升洙为兵曹参判,金炳骏为左尹,申命淳为右尹,金炳德为艺文提学,李载元为直提学,左议政李裕元许副事传教,兼持平李冕光减下。再政,以金政源为典籍,左尹单申命淳,右尹单金炳骏,兼宗正卿单李升洙。

○兵批,参议金鉐进,判府事单李裕元,知事单金炳国,同知单朴庚汉,佥知单文永国,知事作阙单任泰瑛。

○左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于三事之任,始岂一分衬当,而黾勉至今也哉?恩遇深隆而感激居先,章牍屡彻而忱诚未格,一日二日,盘礴蹲仍者,居然岁已改而月又再矣。日者陈恳,寔出危苦之情,窃冀生成之泽,及伏奉批旨下者,一百九十有馀言,谆谆诲诱,殆若慈父之诏迷子,擎读未半,感泪被面,股肱心膂,眷毗之深切也,德望才猷,借奖之隆厚也。人臣之得借于君父者,曾几人也,而今乃加之于无状贱臣,有若古昔硕弼者然。臣虽至愚,鞠瘁殚竭,报答万一,即亦彝性之所同而贱疾之不加强,亦已悉暴于前疏中矣。年龄未及于衰暮而蒲柳先谢,风土不宜于调将而参术无功,一自冒据匪据,病上添病,每承一番,滥恩兢惕,遂成怔忡,每经一事,参闻思虑,转至烦菀,兴起如常而寝息全减,躯壳徒存而神息已耗,时务时弊,非臣庸迂,所可议到,而此时急务,何如?积弊,何如?虽使臣,身无疾恙,判不可苟然充位,以招覆𫗧之饥,况乎形现之症,贞痼之祟,非时日所能痊治者乎?苟非然者,初元盛际,首膺特简,不思所以俯竭驽愚,仰答鸿私,而一念求解,若是其切而不知止也。臣闻医家之言曰,祛烦莫如习静,益气莫如息虑,是果珍剂良诠,而恭惟我殿下,父母于臣,天地于臣,岂不知严畏,而疾痛之呼,自不得缓声,用敢复控血恳,荐彻崇严。伏乞圣明,特垂好生之仁,仰禀东朝,划递臣所带相职,俾专意调治,苟延馀生,自今未死之年,皆殿下赐,非臣陨结,所可图报,臣无任攒祝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巽牍之再至,诚非厚报于卿者也。予自致卿三事,充然有喜,虑国忘家,即卿之服袭先美也。追先报今,即卿之遭逢殊遇也。历试方面bb而b绩庸弘多,听于舆诵而望实俱隆,予之倚毗卿者,以此也,眷遇卿者,以此也。谐元辅而共贞,导皇舆于正路,政是卿今日之事耳。忽此求闲之念,屡发引疾之语,予心怅失,当何如哉?第念风土馀祟,未尝无之,礼遇之地,亦所当念,所辞议政之衔,今姑许副,惟卿体国之义,爱君之诚,岂有居位去位之殊哉?予虽勉循至恳,卿宜益懋远猷,期副朝野之望,是乃国家之幸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宋廷和疏曰,伏以臣菲才冥升,滥厕卿列,劣有岁年于玆矣。愆尤徒积,报答蔑称,早夜循省,兢畏交中,不啻若集木陨渊,桑楡馀景,且迫七旬,病随衰添,宁日恒鲜,虽在寻常任使之末,不足备数班行,区区所常自分者,惟宜敛迹养拙,歌咏圣德,图所以不报为报而已,曷尝有荣进一念?或及寝梦,而乃者前望特点,除臣以吏曹参判,非分华诰,有陨自天,臣诚左右思而莫知攸蔇,继以震愒,靡所容措。窃伏念国有六典,天官居先,今之佐贰,即周官之小宰也。统百专管,虽异长席,选四循格,均为持衡,通塞而与闻末议,注凝而时或代斲,责任之要重,地望之清重,自昔伊然,苟非其人,实瘝厥职,以职视人,臣顾其人乎哉?臣本门单植弱,轮翮寡依,遭际明时,厚被洪造,前此叨冒,已逾涯量,至于世陋班簿资阀,全所不撊,无异聋瞽之于视听,今乃以激扬甄别之任,举而畀之,不少留难,未敢知则哲之明,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顾今一初图理,百度皆贞,凡在位著,用各淬励对扬,咸底厥绩,此时此任,十分选拣,而如臣百无攸当者,强使担夯,处之以官人之官,则毕竟良贝,可立而俟,臣身甚微,纵不足恤,其于贻累圣简,致玷名器,何哉?荣反为惧,历日靡届,昨因政命,牌望路阻,虽不得不拚弃廉隅,黾勉祗肃,而若诱以寅缘一出,晏然自居,则不惟臣义分之所难安,物议骇惑,当复如何?玆敢不避畏越,悉暴衷赤,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政任,俾官方无亵,私分获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兪初焕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厨院进。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李锺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副提学前望入之,任承准落点。

○传曰,在外京兆堂上许递,前望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入之,判尹南秉吉落点。

○传曰,华城留守有阙之代,李判府事为之。

○政院启曰,水原留守李裕元,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锡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奉常都提调有阙之代,右议政为之。

○传曰,闻右相,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不离看病。

○传曰,呈告春秋经筵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任承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一员未差,应教闵升镐,副应教李应夏,副校理洪淳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金炳翊,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闵升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赵在应状启,骊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议政府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则以为本道还摠厘正之后,耗钱给代,皆出于结,而结捧每在于春间,故京司所纳甲子条耗钱,今方输上,趁四月毕纳计料,而癸亥条耗钱中,均厅纳三万二千六百馀两,户曹纳二万一千三百馀两,合五万三千九百馀两,昨春因敕需临急,请划贷用,而支敕釐还之际,事力益绌,经岁未纳,今自该厅,严关督纳,末由容措,而况来头敕期,知在不远,则宿债未偿,预备无术,今虽准纳,复将请贷,势所必至,上项前贷五万馀两,特许限五年仍贷事,令庙堂禀处矣。本道事势,非不可念,而户惠两衙门,支调之节,反有甚于本道,则今此所请,无以辄施,使之趁限输纳,何如?传曰,允。

○医官李在珉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会贤坊骆洞契,右议政任百经病所,赍传药物,看审病势,则感祟弥留,虚火上升,真元大脱,六脉无力,万分谻重,而臣既伏承不离看病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姜时永,参议曺锡元牌不进,参判宋廷和进。

○吏批启曰,判书姜时永,参议曺锡元,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丰翼为大司宪,李启鲁为持平,南性教为右尹,郑元容为景慕宫都提调,姜时永为知经筵,南秉吉为同春秋,水原留守单李裕元,兼华宁殿提调单李裕元,养贤直长单金鸿植,奉事单金尚莱。再政,以赵秉钰为校理,知春秋单南秉吉,成均博士单金炳洙,校书著作单韩锡奎。

○兵批,参知金鉐进,同知单李德淇,兼摠理使单李裕元。

○吏曹参议曺锡元疏曰,伏以臣,即苫块馀喘耳,迹自安于跧蛰,念不到于荣进,非意三铨特点,有陨自天,记簪之眷,不遗樗散,苏枯之泽,至及荒陋,臣诚恍忽震惕,莫知所以自措也。选部之设典领攸重,而参佐之名,遴拣尤别,若其对扬天哲,甄别流品,虽异于长亚堂之持衡专管,而或预闻末议,唯否于通塞之际,或承匮代斲,低昂注拟之间,未尝无政本絟综之责,而有非人人所可滥竽而窃吹者也。况今宸化维新,帘御丕冒,虽闲漫职司,寻常差除,理宜稍存难慎,惟才是举,而官人之官,有关治道,求之世阀,采之时望,使名与实,不甚相悬,上受下膺,容有可据,而无有于是,轻以与之,累则哲之明,缺候调之望,则失之惟均,害将何归?臣本辁材绵识,百无肖似,前后历剔gg扬g,罔非侥逾,而未效涓埃之报,徒积邱山之罪,每自循省,懔如集木,加之风木之馀衰未尽,秋蒲之脆质又衰,名途华贯,初非梦想之跂及,今玆谬恩之加,遽出物情之外,殆若被锦绣于土偶,注黄流于瓦缶,循职顾名,蔑一枋gg彷g样,自念惶厄之极,直欲藏逃而避,召牌俨临,驾屦是急,一肃恩命,若昧拼冒之讥,重入修门,粗伸逖违之恨,在志愿而虽幸,奈蹲据之无说,玆敢悉暴衷臆,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由中之恳,垂体下之仁,入禀东朝,亟递臣新授铨衔,以重公器,以全微谅,在公私界分为两幸也厚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提学李镐俊疏曰,伏以臣,猥玷清华,未蒙镌免,怵畏义分,不敢逡巡,虽叨谢恩命,粗伸微忱,寔涉拚弃廉隅,罙增愧恧,况今馆录成命,已为多日,徒缘贱臣去就,停阁不行,满心惶悚,无地自容。伏念臣始忝馆职,本出特恩,今于会圈之席,自有馆规之不可毁繣者,从前如臣处地,辄皆曲许递改,今臣所值,宜无异同,玆敢短章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职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云缘故出。右副承旨尹滋承式暇。同副承旨李锺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大王大妃殿传曰,朔祭摄行磨炼。

○传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副提学前望入之,李淳翼落点。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李淳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此大臣忠厚之姿,恬简之操,文学之博雅,才猷之综炼,予所依毗,而朝野所想望也。无妄一疾,虽云沈笃,以若平昔之精力,方期勿药之有效,遽见逝单,不胜悼衋,况我慈圣向用之衷,尤切怆惜之叹,卒右议政家,东园副器一部输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仍给,礼葬等节,令该曹按例举行。

○大王大妃殿传曰,右相之向用未几,遽此告逝,不胜惊惜,念其忠厚岂弟之姿,岂易多得哉?闻其家,清贫最甚,平日操守,又可知矣。钱一千两,布木各五同,令度支输送,以庀丧具。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赵秉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淳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申檍状启,西原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议政府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以为今番谢恩使回还之路,首译朴逌性等,因盘缠银货之罄竭,呈文于沈阳将军,银子二百两,请贷许用,而特以柔远之义,发借接济后,箚饬凤凰城城守尉,以俟送还银两即收,归省云矣。一象胥之擅自呈文,甚浅gg涉g骇妄,况挪贷一款,前所未有之事乎?其为贻羞极矣。首译,自该院,虽已施警,而回咨文,令文任撰出,以为趁速入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方在谅暗中,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本厅郞厅李启鲁,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大报坛,遣大臣摄行祭,时原任大臣中,当为塡差,而领敦宁府事金左根,议政府领议政赵斗淳,俱有身病,行判敦宁府事李景在,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无可差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宗亲仪宾中塡差。

○左赞成金炳学,户曹判书李敦荣等疏曰,伏以臣等,明未足以察奸伪,威不能以振纪纲,公谷常患欠缩,逋案莫趁程限,问备薄警,犹未蔽辜,满心惶恧,靡所容措,第有区区愚见之不容不冒陈者,惟圣明裁处之,向来犯逋船主之亟施一律,寔出于重正供严漕输之大政令也。盖自惩创之后,始知关和之重,而两朔之展百日,百日之又展五十日,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在囚诸汉,举皆感戢,或自本衙而遄完之,或移捕厅而严督之,今已次第准纳矣。若谓之已纳所逋,而不加之罪,此有大不然者,夫犯逋则一也,刷逋亦一也。而彼焉置诸极典,此则许之全释者,岂有不欠于审克简孚之义也乎?臣等之义则户惠两衙,已纳诸汉,划赐处分,以存平允之政,恐不可已也。仍念臣等之于掌赋掌计之任,宜亟免不宜之冒,已有所自划者存,而即此一事,其不职之罪,尤无所逃矣。诚愿入禀东朝,并许镌斥,非惟臣等之幸,即亦国事之幸也。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来公谷之无难欠逋,皆由于纪纲解纽,不施重律之故,而今番屡展程限,尚此假贷者,为其纾力准纳之意也。虽于毕纳之后,果难全释,而且疏辞如此,事体不得不然,所请依施,卿等勿辞,益勉善后之策。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行右承旨徐堂辅坐直。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右副承旨尹滋承。同副承旨李锺淳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政院启曰,行左副承旨洪锺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弘文馆,本是集贤古司,而经筵所关之处也。其所重,与他迥别,而本馆自来清寒,员役之霑漑至薄,恒所闷然,主上有向学之诚,日就月将,庶有缉熙光明之渐,迨此时也,岂无示意之举乎?从今为始,每朔钱一百两,自惠厅输送,以为馆内需用之资。

○传曰,向以朝臣之阙内公故时,扶腋跟随事,有所申饬,而跟随法意,原有定式矣。挽近百度隳坏,一切滥杂,惟以多率陪隶,看作能事,甚至有各营各司借来之弊,无势而有实衔者,反失时带之陪隶,有势而无实职者,恒率他司之徒御,此非但有违定例,事之没廉,岂至于此乎?自正一品以下,跟随之节,一从旧规行之,各营各司皂隶辈,相借之弊,更自政府,另加严禁,依定式施行。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淳翼,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李淳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金炳国,以山陵朔祭献官,明日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兼察置之。

○奎章阁启曰,直提学李载元,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以倭馆柴炭价逋薮,溯考三十年,穷核登闻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前监司徐宪淳状启,则枚举会查官牒呈,以为欠逋源委,实由于官吏犯用,移施于柴炭钱,而边需见绌,则请得移贸,以为弥缝之际,或入救弊,或报加下,年年因循,官逋吏逋,合为三万一千八百馀两之多矣。各年佥使所负,虽有多少之别,难免债贷之罪,逋吏郑敏洙加下之移贸相计,移贸之取殖充本者,终至亏欠,纵与自初故犯有异,致此万逋,吏习痛骇,并令庙堂禀处,而其馀逋吏,另加督捧,移贸各色,更勿举论计料为辞矣。入给撺挪之不足,移贸换排之相续,官吏交征,蒙弊既久,此不惩创,法将安用,前后佥使,并令该府,拿问严勘,犯逋数爻,并与身死人,家僮一体,秋曹捉囚督捧,虽以吏逋言之,身死勿论,未捧赢数之谓也。并到底督捧,一小吏名下,万金之逋,毋论故与误,不可寻常处之,某样收刷后,斯速登闻,更为禀处,今此许多窦穴,即移贸二字耳。滥于此则推之于彼,窘于彼则撺之于此,左右迷藏,成此厉阶,此一款,苟不严防,弊有所难言者,万一营属镇属,互相规利,私自与受,则先自出给之该裨该吏,施以刑配之典事,定式行会,何如?传曰,允。各道之移贸,关西之添饷轻殖,各司之京差人作道掌,无非干没之竗窦,初不许施,则岂有今日无穷之弊?究其源委,责有所归,期于督捧以闻,可也。

○以公忠监司申檍状启,镇岑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来三月初十日,行庄陵寒食祭香祝,本陵官员一员,当为前期祗受陪往,而参奉入直令,遭母丧,无以推移举行云,令有頉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用圭为庄陵令。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直提学李载元疏曰,伏以既负且乘,厥有致寇之悔,其服不衷,必取召灾之患,此乃圣人之明训,而君子之炯戒也。可不念也,可不慎哉?臣之庸陋愚蒙,百不犹人,无待乎廷中之定评,而莫逃于圣鉴之孔昭矣。特以处地之有异,曲被庇覆之殊恩,趋走于班联之后,屏营于任使之末,粗守谨畏,避远名利,造次战兢,全保一生,即臣所以报答圣眷之分也,义也。自夫前岁以来,臣所骤躐冥升,殆无限节,荣途华贯,迹遍台省,虽古之名硕,蕴抱富而声望重者,其翺翔应扬,从未有如是者也。每自抚躬,悸恐居先,千万不自意,入蒙谬恩,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者,闻命震越,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窃伏念我殿下日月之明,岂不知臣之卤莽蔑裂,万不近似于是职哉?特欲使臣,得致身于琬琰图书之底,厕踵于金闺玉笋之班,遂以恩波宠光,涵育而作成之,荣耀感激,与天无极,虽然,臣之区区拟谅,诚有所跼蹐惶惧,无地措躬者,为官择人,治朝不易之良规也,量以后入,人臣莫逾之大防也。盖自建阁以来,拣选之至清至峻,顾何如哉?以臣揣臣,无能为役于前辈之下风,且不暇论,鸡鶋锺鼓之惑,土偶纹绣之讥,岂上累于圣拣哉?以言乎臣之私分,则向所谓负乘之悔,不衷之灾,未有甚于此者也。小器之盈,极而期溢,深谷之临,栗焉若坠,殿下所以全保之作成之者,岂欲臣之有是哉?臣愚死罪,凡有疾痛忧畏,若不呼吁于我殿下仁覆之天,其何以寄性命于穹壤之间乎?召牌俨临,莫敢逡巡,虽已颠倒叨谢,粗伸拟忱,而历日惝恍,靡所底届,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将臣见叨职名,亟许镌改,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地。行左承旨韩启源致祭进。行右承旨徐堂辅式暇。行左副承旨洪锺云坐直。右副承旨尹滋承坐直。同副承旨李锺淳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宜翼,左副承旨洪锺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提调金炳地,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远植、赵定燮、洪锺学、李昌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定燮、洪远植、洪锺学、李昌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麟坪大君、南延君、丰恩府院君配享位版致祭时,特遣承旨祭文,令文任撰进。

○传曰,让宁、孝宁、绫原三大君配享位版致祭时,遣承旨。

○政院启曰,试官之毕试后,入来肃谢,例也,而武一所监试官任百揆,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既承慈教,故重臣赵秉骏延谥在迩,遣承旨致祭。

○传曰,未肃拜京兆堂上许递,前望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入之,判尹朴珪寿添书落点。

○传曰,正言许递,检阅赵康夏除授。

○传曰,前检阅赵康夏,别兼春秋差下。

○政院启曰,前检阅赵康夏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赵康夏。

○政院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淳翼,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淳翼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公忠监司申檍状启,忠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东作之时,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助给,俾即结构奠接,毋有一民失所捿遑之叹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来三月初十日,行庄陵寒食祭受香祝,本陵官员一员,当为祗受陪往,而参奉朴珽铉入直,新除授令权用圭,身病沈笃,无以受香云,令权用圭,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庄陵令权用圭,掌乐院主簿金秀干已上,相换事承传。

○义禁府启曰,釜山前佥使李圭夏、李承骏、李锺正、申泰善等,今方待命拿囚,李南辑,下去忠清道忠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副提学李淳翼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者,方寸失守,寝梦犹悸,不知所以自措也。夫瀛馆是职,号称长席,名道隽轨,率由于玆,近或有权且停窠之时,用寓官不称之义也。是以古昔名硕,亦无不逡巡退让,如臣湔劣gg谫劣g,曷尝有一毫枋gg彷g样于此乎?顾今馆录有命,事体严重,圣学缉熙,讲筵日开,金华横经之列,政须淹博之宿儒,而臣以何藻鉴,竗选一世之髦誉,仰俾我圣明讲讨顾问之盛乎?且伏念臣,早窃科名,已犯一不幸之戒,未尝学问,徒切百无能之叹,虽寻常执事之末,一无可堪,而从前敭历,罔非逾滥,居然𬯀绯玉之列,恒切愧惧,懔如集木,跧居深衖,谨守拙规,梦想不到于华要,志愿自甘于冗散,今玆误恩,万不衬着,仰思官名,俯揣微分,直欲循墙而走耳。臣尝闻之,官非其人,谓之旷,任过其量,谓之灾,衣冠之选,自是儒者之上荣,而不量冒进,若昧廉防,上以累则哲之明,下以速不衷之讥,则此岂细故也哉?参衡既熟,冒承无说,召牌荐降,悚恧弥切,玆敢略缀短章,仰陈情实。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仰禀东朝,亟镌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行判府事金炳冀疏曰,伏以臣待罪中权,已一月馀矣。统诸营钤辖之要,行靺韦调选之政,靡有尺寸之效力,徒见罅缝之露拙,犹且恬于匪据,妄其虚縻者,非谓才具之足称,诚以委畀之圣恩,至隆且大,有不敢孤负,而只思殚竭向前而已矣。第臣有区区切悲之私,臣本生母葬地,尚在浅土,迁厝之计,积年未遑,幸占先垄近麓,将以来月营缅,亡妻移窆,适又同时,古人于朋友丧葬,尚或弃官解绂,徒跣千里之外,匍匐三月之期,今臣系职而违视窀之礼,在家而泄痛哀之所,则至情伤恻,将复如何?本兵重任,无以擅离,又未敢吁暇,玆控微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兵曹判书之任,俾伸悲苦之衷,千万泣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仍佩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