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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五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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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上号日致词笺文与乐章文,当亲撰以下矣。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中宫殿行礼,依乙卯年例举行事,命下矣。当有习仪之节,而谨稽誊录内,习仪日同为举行,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日内庭行礼时,大殿所进致词笺文,中宫殿所进致词,依例令文任,前期撰进,以为肄习之地,何如?传曰,只中宫殿致词撰进。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内外习仪,各一度为之事,命下矣。当为择日举行,而外习仪则依前例都监堂郞及诸执事,行礼于议政府,内习仪则依正日例,百官行礼于勤政殿庭,而内庭习仪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康宁殿磨炼。

○都摠府启曰,再明日亲传香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郑云翼在外,李凤仪呈辞受由,申正熙以禁军别将率领进,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何如?传曰,允。在外呈告并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役所工匠,令营建都监,干犒馈。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参下检书官申膺善,仕日已满三十朔,依例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清道,近以积弊之局,且值数递之会催科既迫,久旷可闷,新除郡守金度根,使之当日辞朝,初旬内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吴取善状启,则本道公都会抄择覆试及各样都试,依例试取,而年事未免失稔,儒武赴举,不无窘跲之虑,并许停退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今年穑事之均占大有,自是声闻之不可掩者,而今谓之未免失稔云尔,则实非始料攸及也,至于都会都试,在当年,亦有退行之例,姑为停止,待开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五卫将李秉鹤、卢箕敬,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李裕膺、参议郑范朝并牌招不进。

○吏批启曰,典狱署参奉赵秉定,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容万为副修撰,郑洛铉为竹山府使,尹𣇍为平山府使,柳明均为典狱参奉,校书判校金观孝,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法典陛堂上,京畿监司李宜翼,全罗监司徐相鼎,以上加一年仍任事,承传,以白义行为金郊察访。

○兵批,判书金寿铉进,以朴承辉为都摠管,李凤仪、梁宪洙、李祉秀为副摠管,李教应为宣传官,金懋、吴哲善为五卫将,赵羲完为武兼,李锺凤为广州中军,成乐韶为江原监营中军,李𬀩沼为加里浦佥使,全载基为黑山岛别将,判中枢加设单,金有渊,冬至兼谢恩正使,依法典单付,副司猛李晦永,北兵使郑歧源,更加一年仍任事,承传,南兵使李兼熙,特加一年仍任事,承传,庆尚右兵使任商准,特加一年仍任事,承传,公忠兵使金善弼,特加一年仍任事承传,庆尚左水使具胄元,更加一年仍任事承传。再政。以金㝢洙为五卫将,申命澈为曹司五卫将,同知单金懋,佥知单吴哲善,训炼判官加设六单,李敏皋、李奎性、沈远泽、朴准祥、朴准成、王昌镐。

○承文院启曰,院吏吏文学官李建宇有頉,代幼学赵秉政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戊辰十月初一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沈相汉,侍讲官金裕行,假注书李凤德,记注官白时范,记事官白义行,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启曰,本都监堂上朴承辉,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递改,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容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修撰李缵夏,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营建都监启曰,工匠、担军、募军等,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崇阳门为之。

○兵曹启曰,今十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除入直与受由呈辞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百八同零,在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量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属杨花津别将李庆焕,身为镇将,举措骇妄,驮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启曰,文庙守仆金喜大汰去,代以生徒守仆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启曰,大静前郡守康祐镇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十月初二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入侍时,讲官金世均,参赞官李应辰,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李左尧,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下亲撰致词笺文乐章书本于世均,世均跪受。上曰,将进于庆礼,敬遵先朝古规,谨仿列圣御题而亲撰者也,讲官,须详览也。世均,双擎奉览数遍讫,仍奏曰,云汉煌煌,无容更达,而揄扬之盛,继述之诚,至矣尽矣,慈德弥隆,圣孝益光,切不胜庆祝钦仰之忱,臣谨当退与诸僚相贺,而朝野相告,举将欣抃攒颂矣。上曰,承旨筵退时奉出,而传于都监,可也。上诵前受音一遍,仍开卷。世均,读自子曰无为而治者,止书诸绅,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上曰,无为而治者,至化所及自然之效也。世均曰,无为而治者,舜,前而绍帝尧之圣,后而得禹、皋之贤,与其王季为父,武王为子,无忧者其惟文王乎?略相似焉,舜于摄尧之时,固有朝觐巡狩许多事为,及登帝位,只有命九官咨十二牧,而不令而行,不怒而威,人莫知其所以然,不见有为之迹,惟见敬德之容,若言其治化,荡乎无能名焉,可见于南风,解愠之歌,而康衢之谣,帝力何有于我哉云者,亦帝尧无为之化也。上曰,子张问行,孔子以言忠信行笃敬为答,人不能忠信笃敬,虽州里,岂可行乎?世均曰,圣教至当矣,人无忠信笃敬蛮貊之远尚矣,虽州里之近,亦不可行矣。子张,问行,夫子答之以忠信笃敬,蛮貊州里,与答干禄,以寡尤寡悔,答问达,以在邦在家,纵有浅深之不侔,问在行于外而答以反于身则一也。上曰,子张书诸绅者,其于圣人之言,无不服膺,而至于此教,尤欲不忘者也。世均曰,诚然矣,书诸绅者,欲其不忘可见其佩服之切也。仍奏曰,知德者鲜矣者,夫子释子路愠见之惑,若义理有得于己,则死生祸福,岂乱其所守哉?圣人虽造次颠沛之中,各随其所蔽,而雍容开发如是矣,参前倚衡,即忠信笃敬,念念不忘,随其所在,常若有见,一动一静之间,罔或顷刻离之,尽吾心则虽远可行,不尽吾心则虽近不可行矣。龙雨曰云云。应辰曰云云。世均曰,帝王之治,虽一日二日,万机,舜之治天下得人任职,故无为而治,此所以垂衣裳而天下治也。

○戊辰十月初二日未时,上御紫薇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相汉,检校待教赵庆镐,侍讲官金裕行,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李左尧,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祝,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差祭,崔益铉在外,持平刘学洙、金养默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幼学李载阮、李载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承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载阮、李载兢。

○政院启曰,即者副应教金裕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检理gg副校理g沈相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左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左尧改差,代以金学济为假注书。

○传曰,召对为之。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赵秉政有頉,代幼学尹致恒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仁旺山下,大豹虎一头捉得之后,更无虎迹,故已为撤猎矣,今闻又有虎迹云,闻极惊悚,猎捉之节,不容小缓,本局善放炮手四十名,定将校即为行猎,而亦令禁卫营、御营厅,定校卒,合力行猎,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仁旺山有虎迹,令禁卫营、御营厅,并力行猎事,自训炼都监草记矣,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率领,合力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仁旺山有虎迹,令禁卫营、御营厅,并力行猎事,自训炼院都监草记矣,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率领,合力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校金裕行疏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辰十月初三日辰时,上诣勤政殿月台。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假注书李左尧,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检校待教赵庆镐,玉堂缺,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化门。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进前问候讫。由崇阳门、勤政门,诣勤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导上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宗庙献官金炳学、永宁殿献官韩启源,升诣褥位之左。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东向跪进。上受之,以授炳学、启源,炳学、启源,以次跪受讫。通礼导上降诣祗送位。炳学、启源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由勤政门,入崇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初三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曺殷承,侍读官金裕行,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子曰直哉史鱼,止有杀身以成仁。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史鱼死而犹谏,真直哉。基世曰,史鱼,尸谏而感悟灵公,使之进贤而退不肖,此夫子所以许之以直哉者也,夫史鱼,直臣也,伯玉,君子也,其为道虽不同,而若遇贤君以事之,则俱为良臣,一也,其不能得时而尽其道者,此为后世之所叹惜也。昔魏徵,告唐太宗曰,愿使臣为良臣,勿使臣为忠臣,太宗曰,忠、良,有异乎?征曰,稷、契、皋陶,所谓良臣,龙逢、比干,所谓忠臣,由是观之,良臣在于治世,忠臣在于乱世,世之治乱,在于君德,臣之忠良,在于遭时,苟使君德克明,明良契会,则史鱼、伯玉,同是贤大夫而已,何必有如矢与卷怀之称哉?上曰,伯玉之贤如是,故孔子适魏,特主其家也。基世曰,诚然矣。伯玉使人之对孔子也,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孔子以使乎使乎称之,伯玉之贤于此,亦可见矣。上曰,夫子返鲁之后,亦使人问之者,诚贤者之事也。基世曰,伯玉出处,果合于圣人之道矣,其于史鱼曰直哉者,乃德之一端也,于伯玉曰君子者,即成德之名也,有道而仕,无道而养怀,近于夫子用舍行藏之义矣。上曰,圣人之言,无非格论,而此章之不失人、不失言二句,尤为切要矣。基世曰,此可为终身行之之道也,人君果行此道,则可以察人,可以纳言。儒者能行此道,则可以交人,可以慎言矣。上曰,求生而害仁者,何义也?基世曰,理当死而求生,则害于仁矣。上曰,杀身成仁,如龙逢、比干之类也。基世曰,然矣,成仁一端,最所难能者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紫薇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曺殷承,检校待教赵庆镐,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李凤德,记注官金泰焕,记事官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沈相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梁宪洙,以禁卫营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检书官申膺善减下,其代以前荐人闵范镐差下,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吏曹启曰,典狱参奉柳明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以加设参奉,升付。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林,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沈相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定熙,校理李泰翼,副校理赵秉稷,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防御使李后善状启,进上药材青皮,所结甚鲜,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仁旺山有虎迹处,发遣炮手行猎矣。今日申时量,仁旺山下大豹虎一头捉得,故谨此封进,而捉虎将卒,自各该营,考例施赏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十月初四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朴承儒,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金学济,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十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紫薇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应辰,检校待教赵庆镐,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金学济,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闵范镐。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右承旨曺殷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召对为之。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尹致恒有頉,代幼学尹滋庆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初八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李泰铉,身病猝重,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统长崔虎大口传下教,字内有松处多发炮手,将校率领行猎,而仁旺山下,三营合力校卒,姑为撤罢,何如?传曰允。

○戊辰十月初五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领议政金炳学,同知事尹秉鼎,参赞官朴承儒,侍读官李泰翼,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十月初五日申时,上御紫薇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承儒,检校待教赵庆镐,侍读官李泰翼,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孝哲为内禁将。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邦铉,以摠戎厅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而逐日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捉虎事,字内有树木处,多发炮手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字内有松处,捉虎次,多发炮手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则备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兵曹各军门、各衙门番布,并以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绵农,藉有先闻之憧憧,秋后日候,极为调顺,蒂颗攸结,桑楡有收,此亦耳目之所的确者也。第念穷蔀编户之一切责纳,或多事力之不逮,兵曹各营,五分一代钱,各司纯钱,炮保,事体不轻,置之,何如?传曰,允。

○戊辰十月初六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知事李源命,参赞官沈相汉,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金学济,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兴寅君夫人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问疾以来。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翼铉gg崔益铉g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医官李汉庆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中部贞善坊古兵曹契兴寅君夫人家,赍传药物,详问病症,则主家以为,素患病症,一向沉重云矣,敢启。答曰,更为问疾以来。

○三军府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曺锡舆状启,则以为,道内火炮军一百名,数甚零星,加设一百名,可以成样,而衣料之资,则海州结城浦,复设主人,收税补用事,请令三军府禀处,各浦旅阁主人之为许多滋弊,殆乎无邑不然矣,无道不然矣,盖其京班土豪,从中榷利,渔船商舶,遂绝来往,此所以前后朝令之屡烦申禁者,而所谓监考名色,亦其一也。与其私税之一往勤征,毋宁永付公家之为愈。今其加设炮军衣料之费,就此磨炼,实合便宜,特依状请,旅阁主人许令如前复设,俾为补用军需之地,而此是公税也。凡于创始之节,另行均平之政,收捧之为几数,上下之为几许,消详成节目报府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柳豊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医官李汉庆书启,臣敬奉下教,兴寅君夫人病势,更为详问,则主家以为,一向沉重云矣,敢启。答曰,更为问疾,不离看病。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尹滋庆有頉,代幼学李孝万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戊辰十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朴承辉,参赞官沈相汉,侍读官李泰翼,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承辉读自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止直道而行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子承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承辉还纳书算。上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者,何谓也?承辉曰,人不可以言之善而遽可进用,必言行具备,然后可以举用,故曰不以言举人也,不以人废言者,古语云,狂夫之言,圣人必择。《诗》曰,询于刍荛,虽卑微之类,有可用之言,不可废也。自上方今召对,讲《通鉴》汉文帝时,颍阴侯骑贾山上书,自上必有记忆矣,侯骑,即近日皂隶之类,能为上书,文帝用其言,此即不以人废言之义也。上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者,即恕者之义,真圣人之言也。承辉曰,子贡之问,有一言可以终身行之,即如上卷所谓一言可以兴邦之义也,恕字工夫,曾子一贯章,亦有所言矣。上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之言耶?承辉曰,然矣。吾所不欲,人亦不欲,以吾不欲,施之于人,则不成为恕字工夫,盖忠字,从中从心,恕字从如从心,即其字义而可知矣。上曰,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者,何义也?承辉曰,此是圣人至公至忠厚之心也,人必试之而后,可知其人于誉,则曰有所试,而誉之于毁,则不言,其所试,此是忠厚之义也。其下曰,斯民者,所以直道而行也。今之民,亦三代之民也。善其善、恶其恶,无所私曲,故圣人岂有意于毁誉之哉?上曰,直之为道,大矣哉。承辉曰,然矣。直字所包甚广,如公字正字,忠、恕字无不包含,《书》曰,王道正直,朱子亦以一直字眷眷曰,天地之生万物,圣人之应万事,皆是直也。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厥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医官李汉庆书启,臣敬奉下教,兴寅君夫人家赍传药物,病势更为详问,则诸症一样沉重,药则用参术膏后,似有动静云,而臣则既伏承不离看病之命,故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书启,臣今朝诊察,兴寅君夫人病势则脉度虽为虚弱,诸节比昨稍胜,而臣则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医官李汉庆书启,臣详问症候,则午间诸节,与朝一样,药则连用参术膏,而臣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所请各样灾二千四百五十八结三十九负七束,置之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闵致庠状启,则复陈穑事失稔之状,特许准划事,令庙堂禀处矣。道臣之至烦再请,谅出不获已者,而朝家靳施,亦有斟量而然,此状辞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则兴阳县内外罗老岛松田,本以蛇渡所管,往在己未,并与鹿岛所掌折尔岛松田,移属本县牧场,而折尔岛松田,已为还属鹿岛矣,一复一否,不无向隅之叹,内外罗老岛松田,依前还属蛇渡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则令三军府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湖西军布代钱状启,兵曹各营门五分一代钱,各衙门及舒川等七邑苎纳,并纯钱代钱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闵致庠状启,则复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兵曹各营并纯钱,训保,亦令代钱捧纳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前此分数许代,已是格外也,军需攸系,有不可随请辄施,状辞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任商准状启,则本营马兵都试及火炮科设行次,已为择日驰启,而大小科试,道伯今既状闻停退,则本营设科,一体停退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已有道臣停退今请,待开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以李元熙为御营大将。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十月初九日,蔓川坪聚军操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字内有松处,连日搜猎,更无虎迹,行猎将卒,姑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字内有松处,多发炮手行猎矣,终无虎迹,炮手等彻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字内有松处,多发炮手行猎矣,终无虎迹,炮手等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即接全州判官张锡凤牒报及成册,则谋逆同参罪人乃亨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乃亨妻金召史,平安道孟山县,弟乃京,咸镜道端川府为奴为婢,子滋豊,十岁悬录,以年未满依律文免绞,平安道云山郡为奴,而右罪人等,俱囚该府狱云。依例令该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全州判官张锡凤牒报及成册,则谋逆同参罪人乃亨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乃亨妻金召史,平安道孟山县,弟乃京,咸镜道端川府,并为奴为婢,子滋豊,十岁悬录,以年未满,依律文免绞,平安道云山郡为奴,而右罪人等,俱囚该府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依批旨,孟山县为婢罪人金召史,端川府为奴罪人乃京,云山郡为奴罪人滋豊等,并即押送各其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十月初八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同知事赵基应,参赞官李应辰,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金学济,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阳郡守李孝宪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御营大将金键疏批依施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曰,御将有阙之代,新筒以入。

○议政府荐望,以李元熙为御营大将。

○议政府,御营大将李元熙。

○兵曹,御营大将单,李元熙。

○吏曹,御营大将李元熙,今加资宪,依定式加资。

○兵曹口传政事,知三军府事单李元熙。

○政院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李元熙,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御营大将金键,谓有身病,使其营校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黄海道暗行御史入侍。

○医官李汉庆书启,臣今朝诊察兴寅君夫人脉候,则昨日之虚弱,显有缓体,连用粟米飮,而夜来诸节益胜云。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尔则退去。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赵秉稷,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习阵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十二月初六日,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笺文及同日称庆陈贺笺文,当为各定差使员陪进,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一差使员兼进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十月初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周喆,次对进参,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议政府草记,则全罗道兴阳县、内外罗老岛松田,本以蛇渡所管,往在己未,并与鹿岛所掌折尔岛松田,移属本县牧场,而折尔岛私田,已为还属鹿岛矣,一复一否,不无向隅之叹,内外罗老岛松田,依前还属蛇渡事,请令三军府禀处,而批旨允下矣。近日松田之荡无防限,戢由于移彼移此而然,而其究也将无松田二字而后已,痛惋之极,宁欲无言,今其本镇所管之彼复此否,未知里许之何居,而一视之政,恐合通变,依状请还属蛇渡镇,俾为尽心禁护之地,而万一移属之后,虽一株一叶,或有犯斫之弊,当该镇将,依律勘断,以此意严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孝万有頉,代幼学李寅天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知事金键疏曰,伏以臣,于统制使递来之后,窃自幸投寘闲散,以为息补计矣。顷者圣恩,愈往愈挚,御营新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感戴洪造,黾勉冒叨者,亦既屡阅朔矣。呜呼,为人臣子,受知君父者,自古何限?而岂有如臣偏被也哉?惟我殿下,日月以照烛之,河海以湔洗之,此臣所以生生世世,为犬为马而犹不足为报答者也。念臣区区顶踵,非臣所有,则虽使赴蹈汤火,在所不辞,而矧玆将兵重任,尤为荣宠者乎?然而韬钤节制之严,泉布句较之当,苟非威信素著才智可称,则莫宜居之,臣岂其人乎哉?臣受命以来,曷尝一日安乎心,而恬然时月,未敢效士大夫克让之美者,盖以感激居先,唐突是惧,不暇顾量入之义谛耳。第臣狗马贼齿,已迫桑楡,而飮瘴所祟,便成风痹,秋冬之际,一倍添肆,事务之检率,簿书之酬决,无往不濡滞,堂堂重寄,固何可一任抛寘,自底瘝旷之罪而不思缷免之道,终负心膂干城之托乎?敢控衷恳,仰渎崇严。伏望圣慈,俯赐鉴谅,亟解臣所带戎务,俾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辰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同知事尹秉鼎,参赞官曺殷承,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十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紫薇堂。黄海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左副承旨沈相汉,假注书金学济,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暗行御史徐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臣辅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书启已览,而更无他事乎?臣辅曰,别无他事之可以仰达矣。上曰,今年农形,果何如耶?臣辅曰,野农,丰登,峡农,失稔矣。上曰,道路农形,亦何如?臣辅曰,沿路亦皆丰登矣。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应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相汉,今日入直禁军戎哭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奎奭,以训炼都监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勤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哭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左边捕盗大将李锺承,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学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学济改差,代以安致元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性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掌令崔益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卨,司谏韩喆愚,献纳金震休,正言金基龙,执义李赫准,掌令南锡熙,持平刘学洙、金养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应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安致元有頉,代以金相龙为假注书。

○三军府荐望,以许熠为左边捕盗大将。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许熠,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许熠,时在京畿积城地,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十月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元熙,以营建都监提调,连bb日b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崔建寿,身为将官,举措该妄,驮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本营属三镇营别骁士都试,今月十一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辅书启,则信川前郡守韩弼教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康翊县监崔秉和段,还谷之滋逋者,奸吏,而有隐莫察,殿牌之作变者,在逃而未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金郊前察访安豊翊段,马户首出顩之伙多,每患切骨之怨,译兵房翻弄之横滥,盍先察眉之急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职为白乎旀,延安府使李源一段,帑谷设置,与他有异,而取剩变通,稍欠籴法之守经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监司曺锡舆段,沿海夏漫之馀泽,遍一千六百户,赒恤各营秋耗之剩芥,捐四千五百金谬例,令严而列郡之市场如海,关饬而全省之钱货若流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前后守令及时任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掌令崔益铉疏略曰,臣之愚陋湔劣,玆敢略举切急之务,为殿下陈之。其一曰,停土木之役,国君急务,在乎德业,不系兴作,是以茅茨土阶,尧之所以为大也,卑宫室菲衣服,禹之所以无间然也,是以,灿然之迹,具在方策,若曰古今事变,都不足取信则已,苟欲效之,此可以不深思其故乎?伏乞圣明,深绎臣言,凡工役之未及经始者,一并停撤,以息民劳。其二曰,罢聚敛之政,臣窃谓民者,邦之本也,财者,民之所天也,是以,《传》曰,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殿下当国用罄渴之际,创浩大之役,势不得已藉力于民,乃有此一时权宜之政,见今大内告成,移御属耳,愿纳之停,未免停罢,将于何时而可已乎?其三曰,革当百之钱,殿下闷经费之不足,有此义起,甚盛举也,行之二年,士农工商,俱受其病,转辗相仍,百物耗损,是岂土地生殖异于前而然也?时势人心,莫之为而为尔,今旧钱行用,百事丰盈,皆曰此钱将罢,而徒见户纳之揭榜,未闻永罢之明命,众议滋甚。伏乞圣明,涣发德音,使民不迷。其四曰,禁门税之捧,夫以当当千乘之富,较计利害,既减百官各军门支放之禄,其馀各项蠲荡之物,指不胜屈,而犹以为不足,一分二分,乞怜于卖薪鬻米,不恤冻饿之残氓,是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也。伏乞圣明,即为禁断,使民无怨则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四条陈勉,实出于爱国忧君之诚,甚庸嘉尚,而土木之役,势不得已而然也,收敛门税,古有其例而然矣,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紫薇堂。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炳学,副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检校待教郑范朝,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左承旨李源珪,假注书李凤德,事变假注书金敬义,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领议政金炳学,政府堂上金学性、金炳乔、赵秉昌、李周喆、金世均、朴承辉、尹正求、李豊翼、金寿铉、李元熙、李裕膺,以次进伏,医官李庆䄵、黄道淳、洪显朴、朴时永,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炳学进前问候讫,仍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置之。炳学曰,脉候久未入诊,今为详察恐好矣。上可之。道淳等,以次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炳学曰,脉候调均,则更无汤剂之可进乎?庆年曰,恐无汤剂之可进矣。上曰,医官先退。又命药房先退,仍教曰,次对为之。炳学曰,臣于辅相之任,首尾四载于玆矣。倚毗如彼其隆委任如彼其久,而绩庸无成,疵颣莫掩,凡自国计民忧,以至俗习趋向,臣何尝有建得一事,展得一筹者乎?自托趋走之恭,或冀裨补之效,一日二日,讫此盘礴,臣之计亦愚且妄矣。臣之冒陈情恳,前后凡几遭,而究竟是坐,徼恩宠而止,臣姑不敢以微末去就,辄烦聪听,而若臣之蚤夜顶祝者则有之。夫临绝险而获将伯之助,乘至危而迓共贞之休,虽饥之食而渴之飮,犹未足以喩其急且切焉,则臣安得不以皇明辅臣请补之义,仰望我殿下也乎?藉使济济在列,夙夜靖共如臣者流,固不当备数其间,而轸材无久玷之望,匀轴非独秉之地,此其公私事计之,不容不乃尔者也。顾今宿德之已试,群彦之储望,皆所谓贤于梦卜,惟圣慈,穆然远览,亟许备员,千万恳祷之至。上曰,备员夹辅,岂无斟量之日乎?出举条炳学曰,荫路落仕,人之沈屈淹滞,盖以虚司果之未及区处,故甄叙一事,铨家之不暇念及者也,虽有间五窠,与各司自辟几许窠,其为积薪,愈往愈甚,苟欲通变,他无容措,而见今惠厅湖南收租,比前稍多,文簿从以浩穰,一郞官之独任检察,殊涉疏略矣,均厅既有两郞厅,特依此例加设郞厅一窠,则疏郁之政,分劳之意,恐合两便,而今此一窠之加设,人或谓之别无所益,臣则曰惟贤乎已也,至于廪费等节,自有区划之方,科禄则就军衔四十窠中划付一窠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节行褒奖,三代所以旌别之政也,亦惟我列圣朝以来,眷眷表章之举,实为前后一揆,而都下之最显著者,掌礼之臣,因士林公议,拔例筵禀,另赐存恤,外此各道,则道臣考核邑牒,博采物论,每于式年春登闻,而春曹三堂会议停堂,以的确无疑者,移送政府,区别启禀,即由来格例也。挽近不由本道,不待式年,辄以一张上言,呼吁跸路,启下该曹,遂蒙旌赠之特典,便成捷径,转至纷竞,事面之屑越,莫此为甚,至有年前道查之定式,而犹虑虚实相蒙之弊,又有道查后吏、礼堂就议庙堂之命,阐幽树风之道,难慎郑重之义,于是乎靡不容极,幽明可使感激,观瞻益复荣耀矣。今番道启,未知取舍之当为几人,而自此为始,学行节义之可合加赠与台赠者,大臣筵奏后许施,该曹之直为回启,切勿举论之意,著为定式,以为杜侥幸、重事体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训炼正堂下,武臣陞资之梯也,一经是职,虽以外任罪罢,收叙后还入前望,至有数三次周而复始者,此固由来格例之为然,其在事体,殊甚无谓,且于罪罢还入之际,不无多少掣碍之端,臣意则以外职罪罢者,更勿检拟于前望,俾为小心居官之地,而虽以军器副正言之,出入之频数,殆有甚焉,此亦依右例施行之意,著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出身加资者之有中军履历,然后始许守令,即铨式也,挽近十馀年来,为甚其振淹之方,增设履历几窠,以开晋涂,而第念出身无几日,即图加资,才满内职朔数,便为外任阶梯,仕路之奔竞,已无可言,而渐次积滞,疏郁亦无期,公私之间,将何所益乎?臣意则忠壮、忠翊将及扈卫别将、御营骑士将,并勿许履历,而五卫将两窠,则其来稍久,虽不必遽议,勿施,瓜限之为六朔,终涉无谓,更以十二朔施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训局挟辇哨官、禁营枪剑哨官,即卫内陪扈之职,而至于御营中哨哨官,不过是领军之任也,乃与挟枪,同作初仕窠者,甚涉无当,时带人仕满陞六后,此窠则更勿以初仕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参下加设人中,庆基殿、昭宁园、典狱、礼宾,自有陞实之阶,使之随窠区处,而外他几窠,变通无路矣,其在均视之政,不无向隅之叹,并待四十五朔仕满后,升六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向日逆狱,尚切神人之愤,而幸因黄载斗之奔走来告,酝酿之至凶,排布之绝憯,划即讯核,快施典刑矣,其在激奖之道,合有示意之举,幼学黄载斗,相当初仕待窠,调用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湖西句管有阙之代,行大护军赵献永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知事闵致久,当为貤荣,而所后祖,前已追赠,依近例移施其本生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左捕将李锺承,今日宾对,来诣朝房,不为登筵,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闻其实病难强云,捕将重任,不可暂旷,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将任之政府荐望,为其职寄攸重,且是典式所在,而捕将之任,不但戢盗然也,亦所以讥诇城门者,则此自三军府荐望,恐合事体,从今为始,以是定式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源珪曰,左边捕盗大将李锺承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出举条源珪曰,左边捕盗大将,右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元熙,既在登筵,使之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源珪曰,诸宰奏事。学性曰,移御以后,奉谟堂守直,以兼检书官为之,而兼官数少,至敬至重之地,番次极为苟艰,不可无通变矣。弘文馆移送之兼检书,书册悬吐外,无他职务,使之轮回入直于昌德宫内阁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喆曰,茂山府使许鏶,工曹佐郞尹秉燮,前经历李正弼,俱合宣荐之人,而壮元科出六,不得越荐者也,分付该厅,使之宣荐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源珪曰,玉堂所怀奏之。秉稷曰,臣素乏补袜之材,猥厕撗经之列,出入前席,已有年矣,窃伏见圣学缉熙,渐就高明广大之域,臣不胜钦诵万万,而区区犬马之忱,犹不能自已者,惟讲学一事耳。窃伏念,致治之要,必资乎典学,而典学之道,亶在乎诚勤,大禹之惜寸阴,成汤之又日新,此皆无所间断,孜孜不已之义也,非诚勤,无以成典学之工,非典学,无以求致治之要,惟我殿下,当春秋鼎盛之时,膺天地回泰之运,此正惜阴日新之会也,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源珪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领议政金炳学,讲官金世均,参赞官朴承儒,检讨官赵秉稷,假注书金学济,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炳学曰,今日前受音,贯通浃洽矣,内讲几遍,则如是成诵乎?上曰,读三十遍则成诵矣。炳学曰,圣聪卓越,可以仰揣矣,虽此短晷,可读五十遍乎?上曰,每读五十遍矣。世均读自子曰知及之,止未见蹈仁而死者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炳学曰,今伏见讲读之际,文理畅明,诚不胜攒颂矣,每于内讲时,亲先沈潜,反复审察理会乎?上曰,然矣。上曰,敬礼二字,甚切于治国之要也。世均曰,是果不止为学,实合警省于为政者也,此章发明内外本末之序,既知此理,且欲仁守,恐其难得必失,而气习之偏,或厚于内,不严于外,临民不以庄,动民不以礼,则大本虽立,小节未善,亦足为全德之累矣。炳学曰,知及之仁守之者,此所谓知之非艰,行之惟艰者也。既知之矣,不以仁守之,既守之矣,不以庄莅之,既莅之矣,不以礼动之,则其于本末,失之太偏,而况曰庄曰礼之为学政要道乎?世均曰,盖知及守仁,为学之事也,庄、莅、礼、动,为政之事也。为学,虽未及于为政,接物处家,亦非庄、礼,不能为学,为政,虽不专于为学,苟不知识之明,持守之固,亦无以临政也。此两言之,而一节深一节也。上曰,民以食为天,君以民为天,不徒民敬其君,君亦当敬其民矣。世均曰,《书经》有曰,民非后罔戴,后非民罔与守邦。故𫍯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也。上曰,若非吾民之力,何以御此锦玉乎?炳学曰,圣念及此,实我东方无疆之福也。是谓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也。上曰,此有若之对哀公问者也。炳学曰,云云。世均曰,今此下教,若使朝野获闻,则虽穷澨遐陬之民,其将莫不蹈舞矣。炳学曰,为民,圣衷如是勤挚,若保赤子。保民之方,择守令为第一先务矣。上曰,曾经监司之人,可以知民情矣。炳学曰,讲官,曾经岭伯,而按阅簿牒,夜不成寐,始终勤劳,详察民情,而常言民情之可务矣。上曰,已闻其善做,监司想必深知民情矣。世均曰,臣以无似,尝待罪藩臬,顾未有对扬万一,至今追惟,惶汗浃背。第其山郡海邑民间疾苦,岂敢曰到底审察,而其所可矜,未有可形达矣。夫耕妇织,终岁勤苦,而毕竟摠入于公纳官供,则杼柚既空,甁罂俱罄,殆乏仰事俯育之资,而又或有往往侵虐之政。每思其不忍之状,为监司者,亦岂敢安于寝食乎?第黜陟臧否,虽系于监司,近民之职,守令是耳,故择守令,果为保民之最先务也。炳学曰,云云。上曰,民性之善,似无如我国之民也。炳学曰,云云。世均曰,今日之民,亦是尧、舜之民,故仰望我殿下,以尧、舜之治矣。上曰,此所谓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而亦不外乎不挠民也。炳学曰,云云。上曰,小知大受,何谓也。世均曰,知,我之知也,受,彼之受也,小,是农兵钱谷之事也,大,是安社稷定民人之事也。此章君子小人,以人品之材德器量言也。炳学曰,云云。世均曰,小人,皆有一能一才,故可以器使,而不可以大同。君子,虽或有阔略于微细之节,亦可以任大事也,故帝舜耕穑之时,与人同,而其受尧之天下,若素有之。昔宋太宗相吕端人,或言其糊涂,太宗曰,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竟拜相而佑治矣。炳学曰,糊涂者,糢糊不分晓者也。上曰,水火或能死人,而岂有蹈仁而死者乎?夫子之训,甚切至矣。世均曰,水石,人之所赖者,固不可一日无,而仁之于人,有甚于水火,尤不可一日无者,圣人之勉人为仁之意,既至且切矣。盖死,人之所恶,而有杀身而成仁者,此但求其一个是而已矣。炳学曰,水火者,人生日用不可阙者也,仁者,日用常行不可已者也。水火则或有时伤人,而仁曷尝有伤人者乎?此夫子所以深叹者也。上曰,人之于水火,阙一则诚不可,而杀身成仁,在于此篇,志士仁人之事也。世均曰,诚然矣。至如子路之死,不能成仁,故夫子惜之。炳学曰,子路工夫,不及颜、曾,故其死也,亦不能成仁矣。上曰,在陈绝粮,子路愠见,未能为仁故也。世均曰,夫子之于仁,造次颠沛必于是,而子路一见困厄,辄有愠见之失矣。炳学曰,子路过于刚勇,气质未化矣。上曰,观于子行三军之事则谁与之语,可知其勇也。炳学曰,子路虽有此等处,以其姿品言之,则亦不易得之人,而其事亲至孝矣。上曰,子路之孝则果大矣。世均曰,子路之百里负米,可知其根天之孝也。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应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进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龙有頉,代以金禹铉为假注书。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赵秉稷,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康翎县监,见方有阙,而此邑以沿海要冲之地,百度俱病,收拾不得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传曰,康翎县监之代,顺康园守奉官林在植除授,令该曹口传下批,不日下送,期尽苏醒之效。

○吏曹启曰,康翎县监之代,顺康园守奉官林在植除授事,命下矣。未经六品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口传政事,康翎县监单林在植除授事,承传。

○传曰,咸镜道暗行御史入侍。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工曹参判呈告,户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镐俊、赵性教。

○宣惠厅启曰,郞厅赵容在,已启下矣。方在罢散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兼西学教授李龙雨,宗亲府主簿金太均,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范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李裕膺,参议郑范朝并牌招不进。以徐堂辅为大司宪,朴瑄寿为大司谏,赵恒教为执义,权锺禄为司谏,金养默、刘学洙为掌令,权益洙、朴寅寿为持平,赵秉镐为献纳,吴长善、黄益秀为正言,南廷顺为户曹参判,尹滋承为兵曹参判,金敬镇为工曹参判,李元熙为知义禁,沈宜元为同春秋。

○兵批,以崔应焕为杨花渡别将,副司果赵容在、李膺耆,副司猛金道根、李肯炫、李建宇、赵秉政、尹致恒、尹滋庆、李孝万、李寅天。

○营建都监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许熠,本都监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寅天有頉,代幼学金雨均差下,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南阳、坡州、长湍别骁士,今戊辰条都试官合设居首人,别单书入,而其馀入格之类施赏事,知委各该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辅书启,则椒岛前佥使金镇国段,已经道臣之启罢,方在编配中,勿论。吾义浦佥使李敏基段,各浦户𮬑鱼之价,虽已征于吏奸,本仓还雀鼠之耗,亦难免于民怨,罢黜。其馀阃帅、中军、虞候、边将等,别无优迹,亦无显疪,并只置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许沙佥使韩基荣之荣字,误以永字书之,殊涉不审,当该御史徐臣辅推考,何如?启依允。

○知事金炳国疏,略曰,伏以臣重建法宫,遹追先休,亲临正衙,大行察典,百度修举于率职,多士奔走于较艺,斯初元奋发之会,亦景命迓续之机,凡在瞻聆,孰不欣忭?臣适待罪掌计之局,董役修缮之际,罔切殊典,至及内甥,阖门感戴,不知攸届。第今国役方殷,百务并午,专心一力,尚惧不逮,而所叨活人提举之衔,虽是闲漫职司,亦有事务之管摄者,譬如担重负而趁远途,已不胜肩赭而足茧,矧复更添一担于脊梁之上乎?担之轻重,担者知之,不拣大小官守,求解一念,蚤夜憧憧。夫以臣憃钝贸昧,妄效左划方而右划图,则其亦戛戛乎难,实有形格势拘者矣,玆敢披沥拱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活人提举之任,亟行镌递,不胜至愿大幸。臣无任云云。

○戊辰十月十一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朴承儒,侍读官李容万,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子曰当仁,止相师之道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此云贞而不谅,谅,即信也,而训释之义,犹未详矣。基世曰,贞者,正而固也。贞则信在其中矣。谅则小信也,如上文所谓匹夫匹妇之为谅也,即言必信,行必果之义也。但执小信而于义有蔽,则失其正而反害于信云者,诚的论也。上曰,敬事后食,于为国之道,甚要切矣。基世曰,人臣事君之道,深体此一章,则亦可谓尽矣。有官守言责者,修其职效其忠而已,不以干禄为心者,正所谓正其谊不谋其利也。上曰,为方伯者,若能行之,则百姓可以赖安,国祚可以无疆矣。基世曰,圣教至当矣。方伯是临民之职也,尤当尽心于民事,而不可计其禄也。上曰,有教无赖者,真圣人之言也。基世曰,诚然矣。凡人降衷,何尝不善,而气习之染,或有善恶,故圣人施教,则皆可以反之于善矣。上曰,如颜、曾、思、孟,亦待教而后为圣贤,孟母至有三迁之教矣。基世曰,非徒圣贤之学为然,为君师而必以善道教率之,则一国皆归仁而为善,自无为恶之类矣。仍奏曰,当仁不让之训,尤宜寻绎矣。孔门之学,贵于相让,故冉求之于礼乐,以俟君子,子贡之于言,知不如颜渊。此皆在外之善名,故虽在朋侪之间,而互相推让。至于为仁,则颜子之请事斯语,曾子之以为己任,此只就己分上担着,故虽在师而亦不让也。譬如读书者,我读我书,为圣为贤,由己之力学而致之,何可当读而让于人乎?盖谓勇行其所当为而不可退让之义,此一节,尤为切要于学问上笃行底工夫也。上掩卷,教曰,近来日候稍寒,领府事筋力连安乎?基世曰,臣父近得安过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十月十一日巳时,上御紫薇堂。咸镜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右副承旨朴承儒,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暗行御史权命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命菊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命菊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农形,果何如耶?命菊曰,该道,田谷多禾谷少,禾谷则近于丰登,田谷则未免歉荒,而间日又有雹灾之惨酷矣。上曰,该道之地尽,闻有俄夷之界至近云,果何如耶?命菊曰,庆兴府之于俄夷界,百五十里地,则俄夷官长设府百里之地,则俄夷戍卒设幕,而间于设府设幕之地,我国犯越者,七八百户居生,俄夷之患,都在我国犯越之类,漏泄我国之事也。上曰,其地何时为俄夷之所居耶?命菊曰,四五年前,俄夷猖獗于中国也,中国划地千里以给,而此界之于后春有界牌矣。上曰,界牌,何也?命菊曰,界牌,即中国与我国分界时所设也。上曰,犯越者,间或捕治乎?命菊曰,北兵使及庆兴、庆源府使,皆严饬讥捕,而北兵使则至有以百金购捕,设牌防曲,犯越之类,庶几休矣。上曰,俄夷之设幕,何如?命菊曰,渠亦有防守之意而设幕矣。上曰,防守者几许?命菊曰,防守者,虽不知其多寡,然亦近于严防守之意矣。上曰,封库守令外,皆为善治乎?命菊曰,方伯、守令,值今圣明之时,人人小心,封库之外,皆为精白对扬矣。上曰,该道监司,亦善治乎?命菊曰,严明为治,威德并行矣。仍奏曰,关北,风气尚多近古,忠君爱国之诚,有足嘉尚。其中吉州乡人许活,其先有三世五忠,树风一门。今春该州牧,别炮二百名,而衣料之资,草创未备,许活,能出义效忠,倾尽家财,以折米五百石,输助炮粮。其向上之心,类皆如是,可以激劝人。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命暗行御史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并令不多日内下送。当此催科,为其道伯者,何为以给由乎?前有所饬教,而上京逗留者多云,此何道理乎?令庙堂更为严饬。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兼检书官洪淳谦,除拜司饔主簿,所带兼窠,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李南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局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柳相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康翊gg康翎g县监林在植,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因黄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辅书启吏曹回启内,信川前郡守韩弼教,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韩弼教,下去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辰十月十二日巳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金在显,参赞官李应辰,侍读官赵秉稷,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李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传旨未下,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沈相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徐堂辅,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许熠,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谏权锺禄,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献纳赵秉镐,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沈相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咸镜道暗行御史权命菊所奏,则吉州人许活,该牧别炮设置之时,以折米五百石,输助炮粮,其向上之心,可以激劝事批旨,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向因道启,施以赏资之典,而今于直指之归奏,益详其所未详,其激奖之政,必以已有所施,仍置不论,五卫将为先加设单,付相当职随窠调用事,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营建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兴仁之门,今将改建矣。木石之积峙,机械之横亘,有碍于出入,大小公私之行,限毕役间,以惠化门、光熙门,从便为之,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兴仁之门,今自营都监,将为改建,而围排及今铺设门扇,无以开闭矣。重地把守,不可少忽,自该营别定将卒,与护军、部将、守门军,另为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兴仁之门,今自营建都监,将为改建,而围排及今铺设门扇,无以开闭矣。重地把守,不可疏忽,自该营别定将卒,与护军、部将、守门军,另为守直事,自三军府草记矣。本厅将校一人,军十名定送,与护军、部将、守门军眼同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金雨均有頉,代幼学韩牧源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赵恒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蔚珍县令李海准,海南县监梁柱甲,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权命菊书启,则安边前府使尹致贤,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利原前县监南文翼等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洪原县监赵升熙段,题决多出于吏手,弊窦滋生于乡奸,其心则虽不犯毫,终有板荡之虑,为政也全眛察眉,讵无浊乱之迹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稳城前府使郑济旻段,清差之接济,既涉失礼,那无生梗之端?毕竟贻羞于外国,不可使闻于邻人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职为白乎旀,会宁府使鱼在渊段,校训卒习,实为边郡之良将,吏畏民爱,允合雄府之字牧,开市之供亿虽减,彼人慑弹压之威,别抱之施赏既厚,亲卫论捐费之惠,似此优异之绩,实合嘉奖之典是如为白乎旀,茂山前府使马行逸段,念切关报,施政优有乎干局,务划修举,听于道而舆人有论,践其境而一府改观。谯楼粉堞之结构,云霞动色,武库兵器之精锐,霜电交光,十万石之巨逋充刷,何其神速,四千包之捐廪自当,实由首倡。盖其前后修补之捐费,殆至累万金,弊局才完,民情惜去是如为白乎旀,明川府使赵玮显段,亲执簿书,修报最为详明,屡经查案,按事无不综核。大廨之重建,不以民力,军器之修缮,多出官廪,设炮设厅,土兵有依归之所,资衣资料,任窠出劝奖之方。盖三条之实捐,至于五千金,大钱之分给,又为三百邑民取样,货路无滞。推其声绩,极为嘉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实惠茂绩,合施褒奖之举。会宁府使鱼在渊,茂山前府使马行逸,明川府使赵玮显,并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李兴敏段,位望素重,政绩已成,廉简持己,列郡视为师表,体察无遗,一省仰若神明,宣旬之治,信而有征,借年之愿,蔼然可观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前后守令、时任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兵使、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兵曹启目,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权命菊书启,则阿吾地前万户康礼锡段,职事既勤于边堡,惠绩可验于路碑,极为嘉尚,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惠山佥使洪南周段,楼橹城堞之一新修筑,身操版锸,弓釰铳枪之尽数缮补,手执炉冶,当百之政,家谕户说,随得随用。西水罗权管朴秀英段,海津省日供之税,渔丁乐业,沿边察潜越之迹,镇民安堵。吾村权管沈正禧段,闲堡行何惠政,片碑有此善颂。上项三镇将,具极嘉尚,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其馀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戊辰十月十三日已时,上御紫薇堂。进讲入侍时,知事李源命,参赞官朴承儒,侍读官李泰翼,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梁宪洙,以禁卫营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司饔五提调,掌乐二提调相换。

○传曰,惟我慈圣殿下,宝龄光跻周甲,诞辰隔在数月,予小子无彊之祝,日以益切。广庆覃惠,自是已行之盛举,卿宰侍从之凡在罪籍者,并荡涤叙用,时在谪籍者,亦为放送。至于金始渊之辜负国恩,夫何所顾惜,而闻有老母在堂,年近九耋云,为念情地,前后罪名,荡涤叙用。

○传曰,放逐罪人申命激、郑友永、林冕洙、徐玉淳,并荡涤叙用。

○义禁府启曰,咸镜道暗行御史权命菊书启吏曹回启内,安边前府使尹致贤,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利原前县监南文翼等,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尹致贤,下去京畿高阳地,李承渥,下去水原地,南文翼,下去咸镜道咸兴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冬孟朔大奉审日次,臣等与仪宾阁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五卫将金懋、李规基、吴哲善、金寓洙,文兼李缵夏,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熙将卫将朴良基,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李裕膺,参议郑范朝,并牌招不进。

○吏批启曰,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同道守令、边将兼拟,何如?传曰,允。以洪南周为吉州牧使,具明铉为锺城府使,金凤年为蔚珍县令,李圭应为海南县监,李范九为洪原县监,权命菊为副修撰,检书单闵范镐差下事承传,赠兵参李益权赠左赞,三军知训炼例兼,赠左承旨李应秀赠左参例兼,已上李元熙两代,司饔提调赵宁夏,掌乐提调郑基世,已上相换事承传,折冲崔瀚周,白马山城别将金胤钦,已上今加嘉善。

○兵批,判书金寿铉进。以李益文为都摠管,吴显文为兼训炼都正,李兢谟、李渊裕、吴应洙、李德用为五卫将,元度常为训炼主簿,吴长善为文兼,崔润恒为吾人浦佥使,五卫将加设单,许洽单付事承传,副司猛金雨均、韩牧源。再政。以李奎凤为守门将,李周镐为三军从事官,李尚权为惠山佥使,同知单李德用,佥知三单李兢谟、李渊裕、吴应修,兼吉州镇兵马佥节制使、关北兵马防御使、南后卫将单洪南周。三政。以张允植为训炼佥正,佥知单许活。四政。以赵承显为训炼判官。五政。以李起周为许gg训g炼主簿。六政。以朴景禄为庆熙将,李秀翼为武兼。

○吏曹启目,社稷令李民尧名字,改以民容,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左尧名字,改以泰容,前五卫将李文尧名字,改以文容,前参奉李承尧名字,改以建容,前五卫将李章尧名字,改以达容,出身洪譱锺名字,改以锺禧、申泰源名字,改以养善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司谏权锺禄疏,略曰,台阁之职,古所称耳目之任也,言议风采,足以动人,然后始可与议。顾臣庸愚湔劣,非徒同朝之所共嗤点,臣亦自知甚明,伏乞划赐刊改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玆敢尾陈。日者前掌令崔益铉之疏,何为而至也?其所为言,凡四条矣。工役几至告竣,钱政今既归正,则始乃张皇其言,有若呼吸较急然,已是不满一笑,而至于门税一款,有国通行之规也,言之之岂无其辞,必曰乞怜残氓云者,何其无惮乃尔也?年前李恒老之请停宫役,可谓不量之甚,而亦钓名沽誉之计也。益铉,以其门徒,传袭既久,自不觉和盘托出,而第于琼官以下一转语,览之未半,骨颤胆掉,殆乎忍住之不可得矣。援谕之骇惋,遣辞之悖恶,尚可曰人理臣分乎?圣度天大,批教隆重,臣固钦仰万万,而春秋无将,人得以诛之,汉法不敬,国有常刑。夫以包蓄之如彼,干犯之如此,尚此假息,亦非鹯逐无礼之义。臣谓崔益铉,亟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省疏具悉。今何必推究,而至于遣辞之妄率,诚有其然处。然而乡暗所致,何足深责?施以谴削之典。若或因此而转致纷纭,则实非予意攸在也。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赵性教,参赞官沈相汉,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性教自邱也闻有国有家者,止不在颛臾萧墙之内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性教,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性教还纳书算。上曰,夫子言季孙之忧,不在颛臾,在于萧墙之内,而竟有内变,非夫子圣知,孰能与于此?性教曰,上教诚然矣。夫子一言告戒,而其后内变,一如夫子所云,炳几前知之鉴,惟圣人能之也。上曰,邦分崩离柝而不能守也者,辅佐非义而然,苟能善辅,何为而至于斯也?性教曰,诚然矣。二子为季氏宰,素不能辅之以义,以至于分崩离柝而不能守者,二子之罪也。夫子所以深责之也。上曰,上言不均不安,而下以均和安为言者,何也。性教曰,此章文理参差,和字之于上句,果若不相为对,而无患于贫而后能和,故继之以和字。大抵夫子之言简而尽,一言一字之间,至理存焉,皆可为后世之法也。上曰,然矣。夫子一言一事,岂有未尽善处乎?性教曰,夫子与天合德,而天不言,夫子言之。言必合于天理,无一不出于至善,故曰,夫子,万世之师也。上曰,人孰不尊敬夫子,而予常以夫子为师,对册玩读,恍若亲切受训也。性教起奏曰,上教及此,臣民之福也。睿学将就,尤可以仰揣,窃不胜万万欣忭也。朱子曰,乃启方册,对越圣贤,夫子在座,颜、曾后先。殿下苟以夫子为师,诵习夫子之言,服行夫子之事,恒存此心,眷眷勿失,有若抠衣圣门,亲承警叹,则优入圣域,指日可期,是岂非莫大之庆乎?仍奏曰,此章内均、和、安三字,实为纲领。安之本在和,和之本在均,均则彼此皆足而无贫,无贫而后能和,和则不患于寡而能安,故汤以七十里王天下者,不患于寡也。武王三千之臣,过殷纣亿万之众者,得人之和也。是时季氏据国,鲁更无民,不均极矣。夫子微辞深戒,终又以修文德告之,修德又为均和安之本。文德修,则内而诚正修齐,外而礼乐教化,无不备举,均和安自在乎中,何患乎远人之不服也哉?是以帝舜敷文德,有苗来格,文王怀明德,虞芮质成。内治不修而兴兵黩武,非圣世之事也。上曰,虞芮质成,果争田相让而为闲田之事耳。性教曰,然矣。虞芮入境,见行者让路,耕者让畔,退以争田相让,为闲田。感服远人,莫如修德,夫子此训,虽出于深折二子,欲代颛臾之意,而亦为有国家之当法,伏愿尤加澄省焉。上曰,夫子,德侔尧、舜,然不得在上之位,而行其教,尤有难于尧、舜者矣。性教曰,尧、舜,得位而行道,故德教被于当世,夫子,不得其位而立言垂后,为万世法,故曰贤于尧、舜远矣者是也。上曰,夫子苟得其位,则致治岂逊于尧、舜乎?性教曰,夫子得尧、舜之位,则必为尧、舜之治,宜无间然矣。上曰,鲁能信用夫子,安知非鲁之享国,亦知周家八百年之久乎?性教曰,上教切当矣。夫子仕鲁,为大司寇,诛小正卯,为政三月,鲁国大治。齐人惧,遗鲁君女乐,鲁君怠于政,夫子不得已去鲁。若使鲁君终始信用,则四方皆归于鲁,而鲁之享国,亦岂不久远乎?自古帝王之享国,未有不得贤臣而致之也。设若尧、舜之后,子子孙孙继述尧、舜之道,又得贤臣而左右焉,则虽至今,主中国亦可,而享国长久,有不可以限量矣。龙雨曰,夫先王之治天下也,远人不服,则莫不以修德为本,故书曰,惇德允元,蛮夷率服。《诗》曰,镐京辟雍,无思不服。此皆修文德以来之效,而诚有内治,则自无外忧,何必兴兵黩武为哉?且以德服人,显有优劣,而此言文德者,非特服远人,世跻太平,亦不外乎是也。相汉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沈相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册,在前则或以五简为一贴,或以六简为一贴,而谨考誊录,则丁亥以后,皆以五管gg简g为贴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五简为一贴。

○又启曰,监造官李渊翼,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南部都事李镐善差下,何如?传曰,允。

○营建都监启曰,监造官李渊翼,有身病,改差,其代,南部都事李镐善差下,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臣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臣等与阁臣,进诣天汉殿,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权命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京畿暗行御史入侍。

○政院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矣。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知三军府事单李载凤。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韩牧源有頉,代幼学李东重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戊辰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麟趾堂。进讲,京畿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曺殷承,侍读官李泰翼,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御史郑顺朝,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顺朝曰,守令有赃否,故详达于书启中矣。上曰,农形,果何如耶?顺朝曰,全省之内,年丰物盛,皆有熙熙穰穰之俗矣。上曰,江华府,经丙寅洋乱之后,今作何样耶?顺朝曰,各廨公役,今几告成,而众民疮痍,亦可就苏矣。上曰,前后留守治政,果何如云耶?顺朝曰,前留守,治绩已著,而新留守,声誉颇多矣。上曰,永宗、乔桐,丙寅之后,今既向苏乎?顺朝曰,虽不如前样,而至有向苏之望矣,上命御史先退,仍开卷。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承儒,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邦铉,以摠戎厅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郑汉朝落点。

○传曰,被谪蒙放罪人沈履泽,荡涤叙用。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张斗衡,以前任吉州牧使,上来差迟,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长会,以前任锺城府使,方在任所,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辰十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朴承辉,参赞官沈相汉,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承辉读自孔子曰禄之去公室,止乐宴乐损矣,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承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承辉还纳书算。承辉曰,益者三乐章,一乐者而用三音,连为十一乐者,此章易于错读,而自上一无误错,臣不胜钦诵欣忭矣。上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非独友道然也,如讲官诸人,多闻则岂不有益乎?承辉曰,臣等敢曰多闻乎?然臣曾闻先辈长老之言,昔我纯祖大王,冲年春邸时,讲《小学》爱亲、敬长、隆师、亲友章,筵臣仰质曰,亲与长与师,帝王家亦有之,而至于友字,非帝王家所论,则孰与为友?自上下答曰,帝王家,当以臣邻为友。大哉王言,筵臣动色相贺,至今庄诵。盖君臣,分义绝严,臣道不敢以友自居,而自上待之以友道,取其直谅多闻之人,则岂不盛哉?且连二章,以损益为言,损益者,利害之谓也,而皆相反者也。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元用,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朴定阳、崔凤九,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既见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则本道丁卯、戊辰两年条公都会,当为设行,而年前失稔之馀,民物之艰窘,无异昨秋,更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不当曰失稔,今秋可当曰登熟,而第其试邑供亿之费,不无民事之攸关,待明春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黄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辅别单,则其一,异舶来往之后,水路防御,莫严于本道,而长渊,处在晏厄,职卑府残,未尽备御之道,特为陞设防御营,以重保障事也。保障之曰轻曰重,在乎政绩之得失,不在乎职任之升降,而况其陞府既属耳,则不可以职卑论也,置之。其一,军丁虚伍,职由儒乡滥录而签丁,一科便同束阁,毕竟区处之方,均排里布,平分洞布,犹然不足,添征结布,严饬道臣,大行查栉,以军额事也。乡录之冒滥,为此道难医之弊,而军伍之在在虚额,亦由是而然矣。至于里布、洞布之不足,又有结布名色者,在民事得乎否乎?端本澄源之方,不出乡录之厘正,严饬道臣,另加查定,期无一民叠征之弊。其一,刷马之设立,自有定式,而进上及各使行以至各项军料之科外滥把者,无限量,严饬道臣,一遵甲子节目施行事也。滥骑驿马,自有当律,而迩来朝饬,不啻截矣,题墨未干,又此冒禁。饶民之横敛,将吏之荡败,亦由科外之加把,一遵年前定式,以杜来后之弊。其一,载宁所在训局铁岘镇,有贸铁、斫铁本钱两名色,分给后以长利收捧,自是定式,而镇将之专射利窦,严酷推捉,大为诸邑之弊,自今收捧之节,文报于地方官施行事也。贸铁、斫铁,亦是公纳,而因公营私,此其罪当复何居?地方官之许令督捧,犹不如另饬该镇,俾无横恣之为愈。征捧之际,万有一更肆旧习,当该镇将,断当严勘。以此意,分付该营、该道,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张膺杓、金鉐、金麟燮、南宗斗、姜、沈履泽、李喆南并放送,金始渊、申命溵、郑友永、林冕洙、徐玉淳并荡条叙用事,承传,启下矣。平安道祥原群gg郡g窜配罪人张膺杓,价川郡远恶地定配罪人姜,咸镜道德源府窜配罪人金鉐,洪原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喆南,江原道通川郡远地定配罪人金麟燮,黄海道文化县远地定配罪人南宗斗,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放逐乡里罪人金始渊、沈履泽、申命溵、郑友永、林冕洙、徐玉淳,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东重有頉,代幼学郑昌默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李玄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暗行御史郑顺朝书启,则竹山前府使郑亨基段,性本使气,醉辄做妄,周岁行令,率多敛怨,而资骂镇日,听讼无非横题而误决,贿赂公行,琐谤狼藉。第以最著者言之,西三面朴阳采山讼时,纳赂钱六百两,白岩场李士永处,称以贼赃,横惩钱六十两。邑吏尹夏永卖畓还退时,讼gg纳g赂钱二百两。今春官需米二百四十石内,一百四十石,以元定例,十一两五戋式先捧,其馀一百石,以十三两五戋式,每石加捧二两,合二百两。都结剩馀中,昨秋绣衣查出五千五百八十一两零,救弊于洞布及军器者,即丙寅条,而今番成册之报来也,移录于丁卯条者,计在隐慝,未免绽露。及其盘问,现纳用下册子,而虚张名目,弥缝其数。苟若应用应下,则丙寅以何钱区别?虽有结价之稍减,前之五千五百之剩,今何无馀矣?吏招既为自服,本事仍归欺罔,而其所归属,终不分明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通津府使白乐善段,奸猾之徒,恣行欺蔽,民之弊瘼,渐成滋蔓,藉曰生涩之致,难免不察之失是如为白乎旀,富平府使徐光斗段,仓奸遗察,差欠刚核,门讼多滞,或缘襄迈是如为白乎旀,安山郡守南世元段,壅蔽多由于柔善,事为或欠于商量是如为白乎旀,振威县令宋秉瓒段,信人如己,纵䙌边幅之不修,遇事多滞,或虑振刷之无望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安山郡守郑基锡段,廉明即其素履,通炼出于干局,向者夏纳麦岭之艰,为念汉北米贵之弊,贷给三千两钱于境内诸民,使自贸取,一齐输运。此系良工之苦心,可为贫民之实惠是如为白乎旀,永平前郡守李宪䌹段,念饷还转输之劳,筹报获准于详定,㦖沿农极备之灾,官需减捧于市直,馆宇改葺,军械修补,一出于自备。以若残廪,无计清帐,至于斥卖私土,充其加下是如为白乎旀,龙仁县令朴容珉段,听讼则曲直府判,临事则干嘱不行,捐出千金,矫弊各里,惠绩既洽,吏民传颂是如为白乎旀,阳智县监李宪文段,缮颓廨于廪馀,工匠之指划得宜,设新场于邑底,吏民之贸迁从便,都结之革罢谬例,亶出公心是如为白乎旀,果川县监李秉悌段,廉直有素,综明著新,先阅库而查逋奸猾,服其摘发,潜着标而派钱愚氓,惮其挟杂。巡外仓而量斛,粜无斗升之耗缩,点下隶而束薪,弊祛杯酒之侵,索譬若盘bb错b之利器,无适不当是如为白乎旀,积城前县监赵云柱段,公廉已有成规,诚勤无或遗察,手整结紊,躬检粜分,京司之旧纳尽刷,必趁限内,且仓舍改建时,一百馀两军粮驮运时,七十两军器修补时,四百馀两,俱出于自备,系是实心实绩是如为白乎旀,阴竹县监金斗河段,精粜平税,吏自畏法,劝学课农,民皆乐业。至于无衣者之给资,未葬者之助需,赒恤备挚,损费不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七邑前后守令,著绩既如此,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李宜翼,广州留守金辅根,水原留守李景夏,开城留守徐衡淳,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并是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经历、判官、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镇抚使、中军、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兵曹启目,观此京畿暗行御使郑顺朝书启,则长山别将金世旭段,分粜有弊,拏致棍惩,罪著不职,罢黜为乎旀,寅火堡权管许洹段,抚恤防卒,勤于职事,镇舍改葺,捐出薄况,实为嘉尚,似当施以儿马之典,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为旀,其馀镇抚、中军、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检阅李元用疏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辰十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世均,参赞官李源珪,侍读官赵秉稷,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仍开卷。世均读自孔子曰侍于君子,止戒之在得,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上曰,言及而不言谓之隐,何意也?世均曰,言及则当言而不言,是隐匿其心者也。上曰,及其壮也,则何必以斗为戒乎?世均曰,血气方刚之时,或当念争之事,则易有血气所使之失故也。上曰,老则何其以得为戒乎?世均曰,年迈志衰,自无好色与忿争,而只有财利之欲,故戒在于得也。上曰,此二章,所以戒后人也。世均曰,此二章,无论人之贵贱,生平之所当服膺也。上曰,此是自天子所可为戒者,而凡人侍于君子,能学其德,则庶无三愆而入于圣人之域,故下章继此三戒以勉之者也。世均曰,圣教至当矣。此果自天子至于庶人,皆可为戒,而人苟有德,则宜无三愆,亦免三戒矣。盖上章,君子兼有德与位之称,三愆,书有十愆之语,即过也。其言躁者先时而过乎中,隐者后时而不及中,过不及,皆不中也。至于瞽,不省其所谓中,为愆则一也。然若臣子之于君父,虽有陈告之事,惟瞻察颜色,迎合而止,则亦非臣子之道。此章之旨,以大体言,少事长,贱事贵,共帅是而戒无妄,发于言语也。下章,君子不必作成德君子,省三戒,凡人自少至老,皆所当戒,而分三而言者,诚以年未二十,血气未定,故戒在色。年至三十,气血已壮,故戒在斗。年过五十而衰迈,则色欲与忿斗之心,庶可休矣,故戒在于得,而夏禹训以内作色荒,殷汤不通声色,孔子言忿思乱,见得思义,俱是古圣之言,而要在乎立志君子,志气胜于血气,故年弥高而德弥邵矣。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定阳、崔凤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郑顺朝添书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范朝。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熙昇,以卫营厅gg御营厅g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前掌令崔益铉,敦宁都正除授。

○吏曹,敦宁都正崔益铉,今加通政除授事,承传。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十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申櫶,以营建都监提调,连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竹山前府使郑亨基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郑亨基,下去京畿龙仁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bb命b拿囚。

○议政府启曰,关西道臣,以本营冬操停免事,启闻矣。此则令三军府,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曺锡舆状启,长渊县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极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吏曹参议郑范朝疏曰,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辰十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知事赵基应,参赞官郑汉朝,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朴齐用,记注官白时范,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定阳、崔凤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之意启曰,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入,待启下,令书写官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十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周喆,以营建都监提调,连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即见议政府草记,则关西冬操停免事,请令三军府禀处,而批旨,允下矣。停免之多有已例,依状请许施,而至于军伍塡充之有难遽议云者,是诚奚为而然也?迩来朝饬,不啻申复,此时戎务,尤当戒严,而今若伈泄度日,究竟苟聚而止,则军制攸关,宁非可虞之甚乎?到即查括签伍,无或阙额,临时组练,期有实效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郑昌默有頉,代幼学李德渊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闻兴寅君夫人病患添重云,遣御医,问疾以来。

○戊辰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赵性教,参赞官朴承儒,检讨官权命菊,假注书金禹铉,记注官白时范、方孝邻,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性教,读自孔子曰君子有九思,止未见其人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性教,上读新受音十遍。性教还纳书算。上曰,温与恭之义,固有异也,何如而谓之温,谓之恭欤?性教曰,温是温和之温,恭是恭敬之恭。君子志学而存诸中者,充然有得,故发乎外而有温恭之像也。上曰,见善以下二大文内,下文所称之事,尤有难于上文所之云工欤?性教bb曰b,诚然矣。好善恶恶,颜、曾、冉、闵之徒善能之,永志达道,惟伊尹、太公之流当之。士之幼学壮行,将以致君泽民,而得君行道,自古为难,虽以夫子圣德,辙环天下而竟不遇,乃曰,闻其语,未见其人。盖叹时君之不能用贤也。仍奏曰,九思在于《小学敬身篇》,而此章注辞甚详,九思,日用常行之要也,心之所之曰思,凡事,思而后得,故思为九者之纲,而九思之中,思敬为尤要。敬者,主一无适之谓也。主一则纯一无杂,私欲净尽,天理流行,百千万事,泛应曲当,不止于九思而已。昔太公告武王曰,敬胜怠者吉。朱夫子作敬斋箴以自警。敬为千万世圣学之本,而凡人则每于燕闲之时,颓惰放心,心不主一而流于杂,故至于日用常行之要,茫然不省,虽视而蔽于外,虽听而壅于内矣。上曰,视则视矣,听则听矣,不明不聪,壅蔽而然也。性教曰,然矣。视,不为恶色所蔽为明,听,不为奸人所欺为聪。若视听壅蔽,则是非不辨,虽于当思处,皆不知所以思矣。苟欲思明而思聪,莫如主敬,而主敬之要,尤贵于谨独。是以抑诗曰,不愧屋漏,《中庸》曰,慎其独。夫君子之学,平居持敬,涵养有素,故应事接物之际,明辨谨思,从容中道者,皆是敬字中出来。伏愿殿下,存心于主敬之工,服膺乎九思之训,则推以至应接万几,各得其当,岂不盛哉?命菊曰,闻其语,未见其人,即善人难得之谓也。设有隐居而行义者,不遇明主,无以出而试之矣。伏愿圣上,奋然为治,行尧、舜、文王之道,又复诚心求之,伊尹、太公之流,可以永志达道,于今世此等处,体念玩味焉。承儒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兴寅君夫人卒逝后,大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自今日进讲停。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检阅李元用,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十一月初八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传曰,兴寅君夫人卒逝云,曷胜怆廓?东园退板一部,另择以送,致赙,令度支从厚输送,礼葬,以三等例举行,成服日,遣内侍致祭。

○传曰,右承旨问慰兴寅君,仍令恤孤以来。

○传曰,兴寅君夫人丧,各色缎五疋,全漆一斗,木、布各二同,钱一千两,米三十石,别为输送事,分付该曹。

○政院启曰,臣殷承,兴寅君夫人丧,问慰兴寅君,仍令恤孤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兴寅君夫人丧,礼葬既还收,葬需,令该曹从厚输送。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梁宪洙,以今日文臣堂下朔试射试官,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赵汉益病,代以金禹铉为假注书。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朴定阳、崔凤九,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宝篆文书写官行上护军韩启源,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正本入刻。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十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元熙,以营建都监提调,连有公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吴取善状启,仁同府民家失火事,传曰,许多民户之一时被烧,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检阅李元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兴寅君最应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章牍之来,怆廊尤切,而卿言既如此,礼葬,特为还收,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承儒,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兴寅君夫人葬需,钱五百两、木五同,从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定阳、崔凤九、李元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洙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江原道暗行御史入侍。

○传曰,贱类之过分滥职,虽为渠辈荣身之资,而众论之不惬,予于潜邱亦已稔闻而痛惋者也。梁庆洙、金英世、梁惠秀、林时雨、金宽丰,并夺其告身,永割朝籍,以严国纲,以正名分。

○营建都监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南部都事李镐善,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德渊有頉,代任百汉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见乔桐府使李根永状启,则本营火炮科时,别破阵金圣模,入格于贯一中、边二中,以之次区别驰启,令该曹禀处为辞矣。炮科规式,本无之次许用之例,臣曹亦不敢擅便,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依没技例施行。

○戊辰十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麟趾堂。江原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郑汉朝,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朴齐用,记注官金泰焕,暗行御史申献求,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献求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书启已为见之,而以外别无他弊?献求曰,些少之弊,有不可枚举,而以三政言之,则军政,本道内多有结布、洞布之规,几无阙丁。田政则本道内,未量邑居多,不能详察,已量邑则别无他弊。还政则麟蹄、平昌两邑,积逋伙多,年来特承旷荡之典,仍以别下钱五万两,内帑钱、别备还钱二万两,巡营年例作还条一万,两合八万两,分俵于列邑,以每朔三分边取殖,限五年充补,则庶可无弊矣。上曰,年形,何如?献求曰,今年列邑水田,可谓均登,而惟宁越、平昌、旌善三邑及原州之酒泉以东、江陵、三陟之岭西诸面,本无水田,专以火田为业,而石山荦确之地,烧畬种粟,以为残民生涯,而今夏潦雨之馀,仍以早凉风槁,未免歉荒。杆城、高城两邑之间,秋雨暴霔,既刈之谷,漂以海水,田土尽为川翻,民事甚为可矜。见今圣泽旁流,无一夫之不获,而犹且四五邑,未免顑颔之苦,宜有赒恤之典。顾今丰登之年,虽无俵灾之举,而若蒙特施之泽,可使几个民生涵泳休泽,令该道臣详查俵灾,未知如何。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此外别无弊乎?献求曰,本道民俗柔顺,易以从化,别无强悍之风,故别单所载外,更无可达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曺殷承。左副承旨李应辰。右副承旨朴承儒。同副承旨郑汉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定阳、崔凤九、李元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都事李镐善,童蒙教官赵瑢熙,以上相换事,承传。

○政院启曰,惠山佥使洪南周,移拜吉州防御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防御使张斗衡所受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兴敏状启,则镜城府接王津漂到大国人一名问情,则乃是采藿致漂者,而风波惊悸,愿从陆路还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风涛馀生,愿其从陆,即亦事势攸然,而朝家之依愿许施,实是柔远之义也。衣袴供馈,着实举行,船只既云抛掷,彼人所见处,烧火护送等节,从便为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江原监司赵龟夏灾实分等状启,则襄阳等七邑,置之稍实,江陵等十三邑,置之之次,旌善等六邑,置尤甚,由来川浦混入新灾者,五十八结五十六负九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江陵等八邑大同布,与训局外各军门各衙门军布及江陵等四邑骑步兵布,并许代钱事也。其一,庄陵火巢内,续田二结六十一负九束,自今为始,年分摠册中,永頉悬录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之意,捧甘严饬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沿峡虽有优避长短,足可折补,况执灾之初不举论,有以见大同之告矣。至于流来川浦之换名磨炼云者,此果奚为而然也?此落彼生,昨陈今起,即其自然之理,而一人灾伤,遂属永陈者,诚究说不得,而亦非法意攸在,所请灾结,置之,尤甚,并以之次施行。大同布与各军布之每每许代,不无需用之窘绌,训局外,各军布及大同布,并五分一,各司纯钱代纳。宁越所在续田请頉,今不可遽议,此亦置之。其馀诸条,俱系便民之政,并许施,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曺锡舆灾实分等状启,则海州等六邑,置之尤甚,金川等七邑,置之之次,载宁等十邑,置之稍实,各样畓灾二千一百十五结三十四负七束,绵田灾一千一百十五结四十四负二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还谷中小米,限折半以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邑事也。其一,训、禁、御三营结作米,以钱上纳事也。其一,海州、平山、凤山司饔院纳保米,白川掌乐院纳保米,依已例每石二两式上纳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执钱上纳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今年农形,虽或有优劣之可言,秋后日候,极其调顺,各谷成就,蔚然有声闻之所及,则若以邑若而灾,不过是寸杇尺瑕而止,此所以事目之不为颁降者也。依他道已施之例,所请灾结,并置之尤甚,以之次施行。结作米,军需之不可已者,以本色输纳。其馀诸条,并依施,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乔桐火炮科,别破阵金圣谟,许赴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任百汉有頉,代幼学南世荣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朴汉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原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主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兴寅君夫人丧,成服后,大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自明日进讲为之。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南相善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南相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六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申孝哲,身病猝重,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夏泳为内禁将。

○承文院启曰,吏文学官南世荣有頉,代幼学金在直差下,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正言黄益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义盈库直长李渊翼,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李裕膺,参议郑顺朝式暇。

○吏批启曰,义盈库直长李渊翼,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韩启源为判义禁,申应朝为弘文提学,曺殷承为宁越府使,赵汉兴为高城群守gg郡守g,洪肯谟为狼川县监,知宗正卿府事二单李承辅、李载凤,宗正卿单李寅夔,兼春秋单白义行,义禁都事闵致完,义盈奉事林命相,已上相换事承传,嘉善边启达今加嘉义,折冲黄德渊今加嘉善,嘉善李元彬今加嘉义,折冲金尚得今加嘉善,折冲李应烨、金成九今加嘉善。

○兵批,以朴云永为长山别将,金元寔为西城别将,龙渊别将单张一观,金城别将单朴命宽,副司猛李东重、郑昌默、李德渊、任百汉、南世荣、金在直,知宗正卿单李载凤。

○议政府启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一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骑士将郑寅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智陵参奉南镇采名字,改以宗祐,出身南镇斗名字,改以宽祐,前守门将南镇溟名字,改以命祐,前五卫将李殷圭名字,改以圭缙事为等如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观此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献求书启,则江陵前府使赵命夏、平海前群守gg郡守g李元翕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宁越府使李龙夏段,对书史而谈古论今,固不知吏偸民隐,以弊弊为无弊,乐此优闲,不事事为能事,难以修举是如为白乎旀,高城郡守李秉五段,吏言多诬,官刑或滥,村中妒妇之裸身负鼓,有口皆谤,市上班民之从头撒米,损体宜警是如为白乎旀,狼川县监冯锡龟段,事无诚信,民不孚于惠心,威未惮压,吏自恣于容手,官私铸之还户混分,始因遗察,奴令逋之残廪捐补,终归幻影,册弊莫察,官政多累,恐胁饶户,虽幸校馆之缮修,滥腾粟价,自多闾里之怨恣是如为白乎旀,保安察访玄弼济段,信心反归固滞,察奸徒增琐谤,详定补公,盍思仍存旧规?婢贡属廪,不必苟且代减是如为白有卧乎,上项三邑守令、一驿,并只罢黜为白乎旀,原州判官郑翼永段,官民相孚,熙然若家人气象,营邑皆颂,蔚乎其大有声誉。察隐束湿,五考成挈矩之治,精粜蠲俸,四境服廉刿之规是如为白乎旀,铁原府使赵存一段,桓桓智略,断断诚心,春田税、秋详定,代钱输纳,宿瘼咸苏,风灾、里火、烧户之蠲俸助恤,群情比洽,设炮科而课月试放,创关厄而相地备虞,前后捐补,廪无馀储是如为白乎旀,伊川前府使郑基会段,出自卿班,不卑吏事,才闻来暮之隆,复深去思之情,新置经传子史,儒化丕彰,重缮器械甲兵,武备修举是如为白乎旀,迩列分忧,系是卿宰,今姑勿论为白乎旀,通川郡守李奭信段,执法高峻,随弊矫救,各面户鸡八百首之蠲荡,惠溢穷蔀,两里路站五十金之殖补,俸捐残廪,阖境乂安,众口成碑是如为白乎旀,杆城郡守李寅正段,爱民以诚,束吏以严,查狱钓隐,蜀盗无复臻,山巡市敕,法荆贾不教算缗,屯徂gg租g邸谷,每石减价,需用海错,一倂蠲捧,置田养士,庠舍有弦诵之声,贸谷赒饥,闾里无殿屎之忧是如为白乎旀,金城县令闵昌植段,莅事则必以清管,听理也极其精详,六百四十两之前后捐补,里无征敛之苦,一千五百户之大小厘正,役有均排之颂,百里熙俗,众口丰碑是如为白乎旀,平康前县监沈东瑾段,吏服廉明,民怀家惠,官廪火粟三十七结之减价收捧,三防铁物一百馀两之捐俸自当,穷民婚丧之助给,岁时耆老之优馈,事皆称当,馀颂尚切是如为白乎旀,横城县监边弘奎段,熟手链达,素心廉直,毕刷积逋,仓厫无虚勘之簿,屡捐残俸,闾里免箕敛之弊,缮公廨修军械而百度修举,群情浃洽是如为白乎旀,银溪前察访郑翊祖段,孔路察弊,残邮有赖,恩荷加年,四载之成绩既著,颂溢捐俸,六站之遗爱尚切是如为白乎旀,祥云前察访金秉浩段,弊省残邮,誉播诸站,减需恤饥,五驿之穷民咸苏,捐俸缮宇,十考之成绩益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八邑前后守令及两驿察访,实惠茂绩,并令褒嘉。赵存一、郑基会等段,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是如为白乎旀,郑翼永、李奭信、李寅正、闵昌植、沈东瑾等段,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边弘奎、郑翊祖、金秉浩等段,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丝gg系g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赵龟夏段,绣启论列,纵多推许是白乎矣,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段,既乏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中军、营将、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假注书。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汉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洙、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正言吴长善、黄益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别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金在直有頉,代朴濩彬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观此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献求书启,则前中军吴翰泳段,虑侵扰而罕遣将罗,闾里赖安,戢酗技而不求赎锾,囹圄多空。三陟营将具奭祖段,捐廪补饷,两洞之残户赖活,审工缮械,一营之武备精修。上项中军之闾里赖安,囹圄多空,营将之捐廪补饷,武备精修,俱为嘉尚,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其馀边将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郑顺朝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十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领议政金炳学,同知事李会淳,参赞官朴承儒,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舜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韩启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相善,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承旨李源珪,左副承旨朴承儒,考核承旨蒙点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营建都监启曰,本都监提调李元熙,除拜知义禁矣。职务相妨,所带金吾之任,今姑递改,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徐堂辅,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牌不进,持平权益秀、朴寅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赵恒教,掌令金养默、刘学洙,司谏权锺禄,献纳赵秉镐,正言吴长善、黄益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星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司寒坛东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冬至兼谢恩使行中,译官玄铎,时在义州监税官任所,使之除朝辞带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院吏文学官朴濩彬有頉,代幼学姜萱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崔益铉疏,略曰,臣妄论时政,罪犯罔赦,而竟者公议,果作声讨方严,圣恩天大,只施遣削而止。臣闻命以来,战栗待勘,梦外特资,已有成命,臣负罪至重,幸逭当律,滥叨匪分,至此而甚也。臣家势寒微,既无可援之敦宁,合有当递之恩谅。且臣情势,万万难安,不敢承膺者,其亦有说焉。臣本愚暗,职縻言责,目见天心未豫,而灾异叠见,当此之时,芹曝之愿,庶有补日月之明。殿下有开纳之量,无施措之实,而徒亵命德之器,则臣恐怀宠忘义之辈,杂进于殿下之前,而国不可为国矣,此臣之所难安者一也。臣师故参判李恒老,以命世之学,当洋贼猖獗之际,舆疾陈疏,其苦心血恳,可以质诸古昔。谏官所谓钓名沽誉之计云者,殆同诬大禹以湮洪水毁,孟子以言性恶,真所谓蜀犬之吠日,越狵之噑雪,何足为轻重损益,而缘臣无似,不虚之诬,及于泉壤,此臣之所难安者二也。谏诤论驳,谏院之职也。臣无礼不敬,罪合万戮,则谏官之只请窜配,揆以事体,已为溺职。又况殿下,不允其言,反下特恩于有罪之臣,与谏诤所怀一一相左,则臣恐凡以谏诤为职者,孰肯技颠持危,靖邦国之谟乎?将至于谗謟面谀之人,布列左右,惟其言而莫予违,则言路杜塞,臣实作俑,国家设置谏官之意,果安在哉?臣之所难安者三也。伏愿殿下,深留圣意于臣前所陈四条之中而反身体验,则保国安民之术,实不外是,而自玆以往,启谏集善,勉学尽诚,勤内修之政而致外攘之方,则仁心仁政,曲畅旁通。伏乞圣明,亟治臣妄言之罪,还收臣新授资级焉。省疏具悉。向者可言之切实,而特因遣辞之如何,所以有耳目之论者也。今何必以此为引?至于内修外攘之方,甚合予意,可不留念?本职,照例许递。

○戊辰十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郑汉朝,侍讲官金裕行,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南相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熙昇,以御营厅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而逐日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文兼吴长善,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秉镐、吴长善。

○传曰,两道暗行御史入侍。

○以同副承旨南相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因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献求书启吏曹回启内,江陵前府使赵命夏,平海前郡守李沇翕等绣启,更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赵命夏,下去京畿杨州地,李沅翕,下去咸镜道会宁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姜萱有頉,代幼学李允夏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启曰,文庙守仆久任二窠有阙代,时任事知守㒒洪命植,生徒守仆李福锡,单望启下,以为允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李兴敏状启,中岭别将姜载荣,损廪救弊,起田募民,修城廨完器械,疲卒向苏,报瓜将近,限一年仍任,令该曹禀处事,传曰,闻甚嘉尚,特许一年仍任,五卫将加设单付,仍兼下批。

○戊辰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在显,参赞官朴承儒,检讨官权命菊,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十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麟趾堂。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忠清右道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朴承儒,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平安北道暗行御史徐经淳,忠清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经淳、元性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经淳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元性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已见书启,而其外别无他弊乎?经淳曰,如干弊瘼,以别单仰达矣。上曰,别单所记之外,又无他弊乎?经淳曰,弊之大者,皆在于别单中矣。元性曰,别单之外,更无弊瘼之可以仰达者矣。上曰,北清、湖右农形,果何如耶?经淳曰,北清,海溢被灾之外,可谓小康矣。元性曰,湖右,年事大登,岁丰民乐,无他疾苦矣。上曰,沿路他道守令臧否,何如云耶?经淳曰,封书内,无他道守令按廉之下教,故未及周察矣。上曰,或有入闻者乎?经淳曰,曁闻沿路守令,皆小心做治云矣。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即闻书状官韩喆愚,适因身病,有难趁期登道云。既无以临时变通,又不可强令促发,而使行之因事差退,而至于至月,或多已例之可援,拜表日字,更以来初退定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因议政府草记,拜表日子,更以来月初退定事,允下矣。令日官金晋祐推择,则来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为吉云,故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拜表日子,今既退定矣。表咨文书,亦为改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既为安宝矣,起程日子,不必改之。

○又启曰,院吏文学官李允夏有頉,代以幼学李俊焘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吴取善灾实分等状启,则昌原等六邑,置之尤甚,安东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庆州等三十六邑,置之稍实,各样灾一千九十二结八十五负八束,特许准划,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推奴征债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岭以南七十馀州,穑事之均占丰登,自有声闻之所不可掩,而况俵灾一款,国计民事之关系者也。官而俵诸民,民而受诸官,非曰不然,而从中奸弄者,即吏也。吏自鼓腹,民则空手,其于民国事计,将安所补?所请灾结,置之尤甚,以之次施行,推征防塞依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湖南军布代钱状启,兵曹各营五分一,各司纯钱代纳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徐相鼎状启,则复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兵曹及各军门,并纯钱代捧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臣之今此再请,谅由不获已而然,而军需攸关,亦自不轻,此状辞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相鼎灾实分等状启,则龙安等五邑,置之尤甚,茂长二十三邑镇,置之之次,茂朱等二十八邑镇,置之稍实,新旧灾一万六千六百十三结九十四负九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俵灾,所以为民惠者也。惠果及民,则岂不幸甚至哉,而官未尝不俵,民未尝不受,究其竟则从中诱夺者吏也,勒夺者亦吏也,公私之间,奚补之有乎?况今年穑事,普占有秋,虽一穑半秉,决不必滥划为也。所请灾结,置之尤甚,以之次施行。虽以旧灾言之,前后朝饬何等截严,而一入陈荒,终无变动者,诚甚慨然。到底查括,一并当年出税,无或有把束之漏事,叧加分付,箭竹,许令三分一蠲减,推征防塞,依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献求别单,则其一,本道巡营支放应用为五十馀两,而丙寅、丁卯两年,以各邑查征钱,受赎钱充代,自丁卯又有补边殖利钱中,二千五百两划付,而征赎既非常有者,则不足之数,当为太半,以列邑之以田为畓,称为反畓处,详查征税,许补支放事也。其所不敷之数,既有可补之道,令道臣详查里许,以为排用之地。其一,巡营别卜定雉、果、鱼、藿等物,一切勿论,贸茸一款,亦为永革事也。本道之别卜定与贸茸,未知创自何时,而沿峡之民,无以聊生,自今更勿举论,俾为小民奠保之道。其一,腊猪行猎时,京炮手之下来外邑者,贻弊多端,自今勿送京炮手,自各该邑定数捉纳事也。京炮手之作弊闾里,固非今斯今,而一任骚扰,莫之禁断,哀彼残民,将何支保乎?各该邑定数捉纳,虽曰此胜于彼,该邑所属,难保其必无此弊。与变通而无所益,毋宁仍旧之为愈,申饬该营,行猎之际,毋敢更肆旧习,而若或又复如前,施以军律之意,分付。其一,岭东诸邑军布、结布之以本布上纳者,特以代钱定式事也。正供所重,军需攸关,不可遽议阔狭,置之。其一,各邑所在火炮,使之班衙属,课月试放,而药丸施赏之资,亦为区划事也。利器用而炼卒伍,所以备不虞也。况吏奴作队,自有列邑恒式,则何待烦饬,而始乃操习乎?此令三军府关饬,药丸施赏之资,自本道便宜区划。其一,三防筑城,在高冈之下,自北而望,高低反制,更为移筑于他处,而本镇守卒中七十名之自平康县全当者,二十五名,使该县充疤,四十五名,以该县骑步兵换定,随阙分送于通内各邑事也。城地之草创,军伍之苟艰,果如此启,则其于备御之意,得无疏虞之叹乎?令道臣烂加商确,移筑移定之节,从便措处后启闻。其一,庄陵火巢内,续陈田二结六十一负九束,特许永頉事也。已有本道年分,回启,置之。其一,洪川乃邨面火田,曾属于内司,每结执卜,定价为八两。今有新颁节目,以此火田三十结,每结出税折米八十斗上纳者,特为永许代钱事也。其一,春川麒麟面、和顺、和平两翁主房及内需司免税各二十结之以本道出税,上纳户曹者,依前以宫房结纳例,每结七两四戋五分,代钱定式事也。并令度支,量宜措处。其一,安峡惠厅纳黄太三十二石零,以代钱施行事也。税船也领运也,田弊田劳,既无今昔之殊,则昔之所行,今何可遽议许代乎?置之。其一,襄阳洛山寺、原州国享寺颓圮者,并为修缮,洛山寺田土、盐盆之见失者,并令推结事也。令本道,并商量施行。其一,各驿复结买卖与班户夺耕之处,一并还推,公行滥骑者,随现严绳事也。位土复结之土豪勒夺,公文来往之数外滥把,前后朝饬,何等截严,而任他凋弊,几至绝站,痛惋之极,宁欲无言?自本道严关各驿,复结之夺耕者,一一还推,公行之滥骑者,这这禁断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京畿暗行御史郑顺朝别单,则其一,量田已久,结摠紊乱,另饬各邑,择入划财,斯速改量事也。改量,大政也。或不无说易做难之弊,而因此抛置,不之厘正,亦非法意攸在也。另饬各邑,申明旧制,按摠查量,从便举行。其一,各邑年分收租,例为修送,利川、富平都会邑,自都会邑修报巡营,即是恒规,而田赋磨勘,关系甚大,申饬该邑守令,躬检停当,修报巡营,自营更加较准修上度支事也。守宰之躬检叩筹,巡营之另饬较准,恒规也,恒法也,夫岂有按例誊传,致滋后弊乎?申饬道臣,俾为常遵之地。其一,丙寅冬德山税船之臭载于阳城也,钓拯石数,虽为一千八十七石,而及其改量实米为六百九十四石零,从时价散卖上纳,其馀欠缩条三百九十三石,依未拯例,征出于该船监色、沙格,即速磨炼事也。此自惠厅,停当磨勘。其一,养户防结之禁,近复解弛,专由人吏复之卖买,自今永为革罢,还付元案,一从时结价收捧,使都吏随用计给,而若有滥下挪移之弊,还征于都吏事也。前此提饬,不啻申严,而其弊之因自在,诚心慨然,自本道穷核其实,报府施行。其一,各宫房免税结之海西、湖南移来者,与畿内元在,摠合为九千三百馀结,毋论沿、陆,通同分排,就时结价收捧中,以十三两零纳上巡营事也。已有年前惠厅定式,置之。其一,各邑所纳营需米,每石代钱,以十八两酌定,而若以本色区划,则自本邑直纳惠厅,自惠厅移送巡营,以免高价滥斛之弊事也。自邑而直纳惠局,自惠局而移送畿营,则营与邑之都不关涉,其在事体,得无可议者乎?至于代钱一款,亦不可遽迩许施,毋论代钱与本色,高价滥斛,严加操束,期无料外之惩。其一,邸吏役价,自巡营勿为分定外邑,使邸吏各就所管邑,从时价推去事也。通变之有便有不便,自本道从长报来。其一,钱还分给时,营邑头钱名色,永为革罢,摠厅四都,一体禁饬事也。头钱之先除出给,此果何许法意乎?其在恤民之道,不容不痛禁乃已,凡于钱还分给之时,此名色,切勿举论之意,严饬分付。其一,新设社仓之草占覆盖者及各仓厫颓圮处,并令外邑措办物财,另图修茸gg葺g事也。仓厫之有欠坚固,实非久远之图,道臣、守宰,另加商议,次第修茸gg葺g。其一,各邑新备鸟铳,以境内军伍,或闲散中稍解铳艺者,出给试用,半留、半分,秋操时逐名换给,随伤改备事也。此在邑镇之如何施措,辞gg使g之从便施行,毋至废坏。其一,松营所属新设炮手厅之规,永久遵守,勿使解弛事也。前前守臣之苦心创设,已有所入闻者,而一遵约束,缓急有恃,亦在向后措处之何居,凡于绸缪之方,期有永久之效。其一,各邑守令之于初复检检时,应頉、应免之外,如有规避者,直请论勘事也。旷官之弊,何邑不然,而若以便近之故,去来无常,则凡厥事为,将何措置乎?此所以屡烦朝饬者,发关本道,俾无解弛之患。其一,各邑公廨之年久倾颓者,使之一一修茸gg葺g事也。命吏临民,何等之威,而若至住接无所,移居之境,则亦非事面攸在,随其邑力赢绌,使之从速修缮。其一,各驿,一依丁卯节目遵行,而若有滥把侵责之弊,照法重绳,该驿长,亦为严惩事也。滥把侵责,各驿所以凋残者也。一依丁卯节目施行,以为一分支保之地。其一,开城一府,以剧路钜局,公务民事,留守体重,不可全责。经历则职卑权轻,依三都例,变作通判,府内文荫武之年久积滞者,更加收用事也。局钜务殷,四都攸同,而是府之独有经历,亦不无职卑权轻之叹。一依三都例,经历改以通判,俾重民社之责,府内文荫武之年久积滞者,另加收用,以示朝家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宜翼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新旧灾一千七百五十八结二十三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依已例全数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耗条并为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壬辰旱田灾四百八十七结三十一负,依已例特许展限减税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及守、摠两营壮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勿拘定摠,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畿内农形,已有耳目之所及,而今于分等之不为举论,要之为十分大有,沿邑之若干灾伤,不过是点瑕而止矣。所请灾结,寘之。至于流来旧灾之每每烦请,实有所究说不得者。大抵地无遗利,土无遗力,则一入陈荒,谓之永灾,或以把束,查起苟且塞责,国计攸关,安有是也?一一查括,并使之当年出税。壬辰旱田灾,亦无异同,一体施行。饷谷,系是军需也,依昨年例,大兴全数上城,临长山折半捧留,耗条,特许代纳,其馀诸条,并依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关西年分状启,城饷本米停退之请,置之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朴珪寿所报,则备陈灾民遑汲之状,更请姑为停退矣。以其民情之窘迫,至有道臣之申请,特依报辞,许令停退,待明秋,如或完籴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因京畿绣单,开城经历,改以判官事,覆启,蒙允矣。判官,将为荫窠,则时带人,固当改差,而第其瓜期尚远,待个满差代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安边前府使尹致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竹山前府使郑亨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信川前郡守韩弼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兼执义韩喆愚疏,略曰,臣猥膺冬至使书状之命,计日登程,庶竭竭蹶之忱矣。不意日前,平地隳马,蠢动不得。陛辞在迩,以臣见状,将何以弹束于一二日之内而能尽行台之职乎?使事狼狈,诚非细虑,乞递臣出疆之任焉。省疏具悉。行期近属,无以变通,期日调病,俾竣使事。

○戊辰十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李应辰,侍讲官金裕行,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崔凤九、李元用,各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子之武城,止吾其为东周乎,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夫子闻武城弦歌之声,莞尔而笑,喜弟子之以礼乐为教也。基世曰,子游为武城宰,夫子有得人之问答,见于此篇,伏想记有圣聪矣。上曰,果记之矣。基世曰,武城,尚武之地也。子游以文教化之,弦诵歌咏,礼乐蔚兴,其邑则小,其道则大。夫子所以莞笑而深喜之者,果以子游之能行此道也。上曰,以礼乐化民,虽无武备,何患之有?基世曰,礼乐之教,岂徒治邑为然?治天下之道,亦不外乎是矣。上曰,汤之七十里,文王之百里,皆以礼乐兴之也。基世曰,圣教诚然矣。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者,即汤与文王之谓也。盖礼乐,固是治天下之大道,而礼只是一个序,乐只是一个和,天下无一物无礼乐。虽以一身上言之,若外而事得其序,内而心得其和,则此便是礼乐也。况治一邑而舍礼乐奚以哉?是以不可以邑小而废其大道,亦不可以道大而忽其小邑。所治之地则虽异,所治之道则不可以异也。夫子之以子游之言为是者,诚以是也。上曰,公山弗扰之召,夫子欲往者,欲试弟子之意欤?基世曰,子路之疑其欲往而问之也,答以召我岂徒然哉。盖圣人,以天下无不可有为之人,亦无不可改过之人,故夫子之意,彼虽畔而召我,则其志欲迁善悔过,所以有往而教之之意,而卒不往者,知其必不能也。上曰,东周云者,兴周道于东方之谓欤?基世曰,然矣。鲁在周之东,故以行周道于鲁国之谓也。仍奏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况君上处亿兆之上,一政令一言动,当以爱民存心,不可一时放忽。盖上天仁爱,以生物为德,而人君,即天也,天心仁而万物育,君心仁而万民安,其所爱民之道,惟在于勤学。此臣等所以眷眷愚忱,不惮烦复,每以勤学为爱民之本为奏者也。今当学道爱人之章,敢又敷奏,伏愿澄省焉。又奏曰,温绎之间,不为停讲,圣工之不少间断,臣等不胜攒颂。计行计日,才为一月之课期,趁庆礼前毕讲,恐好矣。上曰,予心亦欲于庆礼前毕讲,所以温绎间,亦不停撤矣。基世曰,趁庆礼时,毕讲全帙,则慈衷亦当喜悦,此可为供欢之一也。上掩卷,仍教曰,近日朝雾不佳,领府事筋力,何如?基世曰,间因寒暖之不适,时有痰眩之微证,今幸少胜矣。谨以圣教,退传臣父矣。上曰,筋力凡节,近果何如,而无减于平昔乎?基世曰,寝食则幸无所损,而精力则比今春显减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拜表日子,今既退定,而即问书状官身病,尚无减势,目下实状,难以趁期云。行台之任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使之台gg待g下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冬至书状官,当以陞六,三司拟入,而拟望之人乏少云,当品中,勿拘差出事,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崔凤九,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朴定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邦铉,以摠戎厅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秉镐为冬至兼谢恩使书状官。

○吏曹口传政事,兼掌令单赵秉镐。

○传曰,平安道清南暗行御史入侍。

○兵曹启曰,宣传官赵羲赞,五卫将李德、李兢谟、吴应修、李渊裕,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新除授吾义浦佥使崔渊恒,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罢黜,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俊焘有頉,代幼学赵基宪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徐经淳书启,则渭原郡守柳德鲁段,定婚女夺给官属,猎鹿役驱使农民,久里牛皮之捧赎太滥,邑底纸草之榷税创始,户敛钱之太重,火税米之加征,坐视峡氓之偏苦,乌在字牧之若保?给当百而捧公纳,换叶钱而归官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定州前牧使李京镐段,册客不得其人,邑村多致骚扰,册客安洵之罪,令攸司拿问严勘是如为白乎旀,铁山前府吏李祥宇段,奸吏偏信,债帐伙多,昨秋之库债,缘何设本,今春之分给,胡杂私铸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罢职为白乎旀,昌城前府使权圣根段,册客遍信,奸乡得意,座首金取辰、文基八、李尚侠处,并勒捧合二千五百两,军器修补,恤典分给,而其馀七百二十五两,归之官用。座首李白隺,乡所李基初、金利白、金龙玄、赵兴禄、金利允等处,捧钱合八百七十两,入于官用。中军崔有德七十两,林界田八十两,临归时捧用。其他任帖之许多淆杂者,新官莅任初,因邑论之藉藉,并收入烧火是如为白乎旀,熙川前郡守洪锺勋段,民颂之处断,惟在册客之可否,任窠之黜陟,徒视赂钱之多寡,科场所费之近千金,一境受害。军器修补次各面收敛为二千馀两,犹谓不足。中军帖十馀张,分给于富民,勒捧千馀金,而归属亦不分明。淫妇羞愧自缢,舍其奸夫,而以勒胁致死,恐吓本夫洪哥,暗捧四百两是如为白乎旀,博川前郡守李应洙段,册客胡为干政?首任且多生奸,所谓乡会时不愿窠例钱,金在京、罗国太、徐龙柱、韩正基、康达守五人处,勒捧合为一千四百七十五两,虽云所用而有归属,而究查则自多滥杂。徐龙柱、韩正基、宋国京、池命焕、金永郁、李枝华、金天则、朴弘德八人处,捧赂合为二千一百五十两。此外,又有官厅监三人之加下未推条,至有呈营称冤之举云。营查已有可据,民怨殆今不息是如为白乎旀,渭原前郡守林象铉段,不思图报,反行鄙陋,文允祚、张万富、朴处俭、韩孝甲四人段gg处g,内库监勒帖改差,各捧赂一百五十两。朴麟、李顺和、宋洪三人处,座首勒差,各捧赂二百两,合为一千二百两是如为白乎旀,碧潼前郡守金箕弘段,莅任为政,惟事卖任,乡任、斋任、将校、吏窠各面风宪勒差,合为二百十三人,督捧任赂,合为一万四千七百(两))八十五两。鸟铳一百柄,谓之自备,而勒捧各任掌及商贾市人处,而或三分一给价,或全不给价。民库还谷七百六石,没数推入,而称之军器公廨之自备修补是如为白乎旀,鱼川守察访鲜于昇段,曚不知务,惟事肥己,上等马二匹阙立代钱二百两,户首处勒捧。所古里站金成云处,马户首差定勒捧钱一百两。衙前康信奎处,称以不孝而枷囚,勒捧钱一百两。熙川民高京仪处,位畓作人移定钱一百两,征捧恐吓。宋乙曾处,一百两征出恐胁。都兵房孙尚学、朴宗珍处,合一百两取贷不报,以致残驿,尚多怨声是如为白乎旀,上项五邑前任守令、一驿察访,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朔州府使闵宗镐段,首校横滥,倘无生奸于偏信,悖民之勒夺,何不征顽,而推还钱政,任他奸民而见欺是如为白乎旀,碧潼郡守申彬段,前人所失,宜为急救,而既有论题,何持难?该掌之换纳当百,必是瞒官,民间之多纳叶钱,难掩考尺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云山郡守沈宜朋段,励以忠信勤恪,吏乡自相警饬,教之孝悌礼义,民庶不变贸俗,军械修补,铁瓮埋盐,念切于阴雨,税米减价,籍纸定式,颂溢于峡氓。瓜期可惜已迫,群情益切愿借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如此茂著之绩,合有褒奖之举,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朴珪寿段,辨冤咸称,神明察隐,皆颂公平。异船烧灭于𬇙江,要津创设于急水,暴客可御,武备始具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馀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观此忠清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书启,则舒川前郡守金声豹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恩津县监兪焕翼段,志虽愿治,才猷未逮,叶钱之责换于两浦民,岂无怨谤?分还之不均于各面,吏何容奸?似此弊局,难望振刷是为白乎旀,定山县监金相翼段,税米以叶钱代捧,乃以民谷之抄封者,贸纳于税仓,秧节役民,众怨交腾,私债混征于公货,惟吏是信,词讼偏听其干嘱,非理居多。至于今春,换以军钱中八百两叶钱,本境十里许,买置家垈,使其弟奠居者,大违法意,有骇听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罢黜为白乎旀,扶馀县监成载瑨段,昨年还上,已有巡营详定之饬,而缘何准捧?本邑饶户库封,实为穷民资买之计,而胡为潜卖取利?税米之每结以米四斗六升二合式代捧,而米不还给,钱又叠捧,归属不明。港浦柴税,初执六十馀结,自营更尺定三十结,馀并勿施,而仍不减结,民怨狼藉。称以修补军器,大阳洞田有默处,勒纳钱五十两,先赂差任,而徐佐宪等三吏处,捧钱九百两,无端构罪,而黄一河处,责钱三百两,偏听讼嘱,而西面李哥处,捧钱五十两。各项公钱,自官樻封,而杂费条,无难取用,竟致该色之替当。所犯俱系鄙琐,不可置而勿论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礼山前县监金炳宪段,封谷之托以充税,反归私划财,而已尽缮械,胡为更敛?洞布创自壬戌,而昨年秋谓之新旧军纳不足,抄出境内饶户收敛者,为三千八百四十七两零,而二千三百十八两六钱零,充补于上纳及杂费,其馀一千五百二十一两五钱,归属无处。农庄租三十石,每石以当百九两式作米,大同所捧中,以叶钱换用者,为二百七十两。上项所犯,俱系非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林川郡守金九铉段,刚明为治,令无不行,趁期捧税,装舡最先于他邑,抄饶出谷,通货无滞于阖境。查簿而充虚额,一郡之军伍无阙,办财而给各面,千襁之稧殖新设,惠以恤穷,残民息肩。神于察隐,豪强敛手,三政毕举,一境齐颂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如此茂著之绩,合有褒奖之举,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闵致庠段,一省咸服其廉明,百为悉归于通炼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营将、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尹致贤亦,釐丁虚簿,矫结挟私,已是可骇,加下之结敛充报,营划之无难取用,俱系非法兺除良,滥杖伤命,亦有当勘,以此明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郑亨基亦,因讼纳赂,贼赃横惩,既系非理,需米之加执取用,结剩之虚张移录,尤涉可骇。法例所在,自当重勘,以此明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承渥亦,请嘱相干,货贿公行,诸条所论,已极骇然,讼债滥征,尤是法外,以此明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韩弼教,亦换钱之自下欺蔽,全未觉察,帑谷之因灾停捧,有乖经法,至于无名勒捧,即是非理,以此明律,何如?启依允。

○检阅崔凤九疏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辰十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入侍时,知事李源命,参赞官南相善,侍读官李泰翼,假注书李凤德,记事官朴齐用、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十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麟趾堂。平安道清南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南相善,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朴齐用、李元用,暗行御史李裕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裕承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别单见之,而别单之外,别无他弊乎?裕承曰,其馀些少之弊,道臣自当措处矣。上曰,农形,何如?裕承曰,海邑,或被海溢,峡邑,间有雹灾而损伤,其他皆丰登矣。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朴定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入传。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定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曺锡舆状启,则本道公都会,当为设行,而第值歉岁,许多儒生之裹足远赴,为弊不些,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科试停退,殊必慰悦之道,多士之冒寒跋涉,亦不可念,待明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赵基宪有頉,代幼学金奎健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行时,燕贸别单,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观此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徐经淳书启,则幕岭万户宋根柱段,自备百金之财,修缮军器之具,似当加资之典。楸坡前权管赵泰夏段,捐薄廪而缮修军械,操版锸而改建镇舍,似当施之儿马赐给之典。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兵使李容象段,养威而坐镇,棝外益重,施惠而尚廉,营中咸颂,合有褒奖之典,帅臣体重,今姑勿论。其馀中军、虞候、边将等,别无优绩,亦乏显著,并只置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青水万户时任崔斗南,而以前万户康孝问论列山羊会万户徐忠孝之忠字,以宅字书之,殊涉不审,当该御史徐经淳,从重推考,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观此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书启,则马梁佥使金观喜段,战舰造成,虽云劳勤,防卒给代,胡取怨谤?难免不职,罢黜。其馀阃师、营将、中军、虞候、边将等,别无优绩,亦乏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尹致贤、韩弼教、李承渥、郑亨基等,系是赃贿,流配,依法典,并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安边前府使尹致贤矣本府议启内,釐丁虚簿,矫结挟私,已是可骇,加下之结敛充报,营划之无难取用,俱系非法兺除良,滥杖伤命,亦有当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叙用,私罪奉教。依允。

○又启目粘连,竹山前府使郑亨基矣本府议启内,因讼纳赂,贼赃横惩,既系非理,需米之加执取用,结剩之虚张移录,尤涉可骇,法例所在,自当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启目粘连,端川前府使李承渥矣。请嘱相干,货贿公行,诸条所论,已极骇然,讼债滥征,尤是法外。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启目粘连,信川前郡守韩弼教矣本府议启内,换钱之自下欺蔽,全未觅察,访帑谷之因灾停捧,有乖经法,而至于无名勒捧,即是非理。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

○戊辰十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麟趾堂。进讲,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同知事尹秉鼎,参赞官李源珪,检讨官李龙雨,假注书金禹铉,记注官金泰焕,记事官李元用,各持《论语》第□卷,御史李容直,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容直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今将见书启,而农形,果何如耶?容直曰,雨旸均适,可谓有年,惟昌原、金海、咸安等三邑,水波所及,颇有损伤,其馀举皆丰登矣。上曰,沿路,亦何如乎?容直曰,臣所过之地,一是丰稔也。

10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辅铉。左承旨李源珪。右承旨李应辰。左副承旨朴承儒。右副承旨郑汉朝。同副承旨南相善。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金辅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汉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锺城都护府事gg府使g具明铉,惠山佥使李尚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检阅朴定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定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奎奭,以训炼都监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郑汉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崇阳门为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彻宇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各陵园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罪人徐宗相,成命之下,隐避不现,尤极痛恶,分付左右捕厅,刻期诇捉,待就囚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尹致贤、李承渥、韩弼教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尹致贤,杖一百收赎,庆尚道金海府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叙用。韩弼教,杖一百收赎,全罗道益山郡定配,又五年禁锢。李承渥,杖一百收赎,平安道肃川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时囚罪人郑亨基,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郑亨基,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父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郑亨基,流三千里定配,以其父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扶馀县监成载瑨,礼山前县监金炳宪,昌城前府使权圣根,熙川前郡守洪锺勋,博川前郡守李应洙,渭原前郡守林象铉,碧潼前郡守金箕弘,鱼川前察访鲜于昇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成载瑨,时在任所,金炳宪,以温阳郡守,时在任所,洪锺勋,下去公忠道定山地,林象铉,下去洪州地,金基弘,下去京畿砥平地,权圣根,下去水原地,鲜于昇,下去平安道定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李应洙,以大邱营将,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承文院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启,依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院吏文学官金奎键有頉,代前制述官洪一燮差下,制述官黄猷渊,还差吏文学官,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定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道暗行御史李裕承书启,则永柔前县令洪元锺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宁远郡守朴仁泰段,政令因循,吏缘为奸,听断漫漶,民不愿讼,荡还后白征色落,前日之所蠲减,而依旧征捧,民怨狼藉。今春官钱换来也,民钱则初无收,只以廪捧五百八十两,上送换来,竟致惠不下究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平安前庶尹申泰鼎段,奸傔猾乡,左右壅蔽,词讼则非嘱不成,刑政则惟贿是视,罗织成罪,抑勒捧赂。及座首差任钱合为九千二百五十两,本府风宪差任钱八百两,三次改易,所捧钱二千四百两是白遣,邑私排岁入钱前后等之公用,自有不据,而乙丑条三千九百五十六两八戋,丙寅条三千三十两八钱,竟无归属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平壤庶尹金善根段,以端雅廉介之操,行综明管校之政,讼庭如水,穷蔀皆春,军械捐廪,计以数千馀襁,户米减价,惠遍三千二防,结价之捧纳,每自亲检,吏奸莫售于择钱,市贸之入用,定以时价,民情咸颂于厚偿是如为白乎旀,安州牧使郑宪朝段,本以廉澹谨厚,济以公平达炼,三载茂绩,百蔽苏完。顷当更张之馀,邑加下为四千馀两,而先出一千两廪俸,再捐二百石需米,竟至充补,千馀财之自备修械,边府之军容改观,二百金之殖利付洞,沿江之民居安甚,籍户之五升米减捧,灾民之数百襁恤助,厥数不少,为惠实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此优异之绩,合有激动之举,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朴珪寿段,威望著于一鲁,文学特其馀事,扫荡洋丑,关防有镇安之功,慰恤漂颓,蔀屋无颠连之叹,冰蘗益清,誉同范滂之治,棠荫永庇,喜副寇君之借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段,别无显著之绩,今姑置之为白乎旀,其馀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观此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李容直书启,则宜宁前县监徐有英,安义前县监李信翼等段,绣启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昆阳郡守闵荣夏段,吏习多谲,乡俗且奸,减详米五百石,经年不分,沙工收逋受欺,吏乡征族,遍于楚越,怨声溢于邻境是如为白乎旀,金山郡守柳致润段,持身妄率,太多务实之政,临事沽誉,可惜涂抹之治是如为白乎旀,高灵县监朴齐文段,疏察吏奸,还政紊乱,移设市场,众怨狼藉是如为白乎旀,自如察访任奎常段,凭托营饬,而南驿十六口邮卒之加頉,掩匿关文,而官需千二百叶钱之必捧,政行法外,事多偾误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一驿察访,并只罢黜为白乎旀,金泉察访郑寿龙段,一念徒在于利窦,众务自滞于营私,贪虐之政,远近狼藉,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亦为白卧乎所,为先罢黜为白乎旀,星州牧使南羲重段,老炼之治,已有声绩,廉明之政,自多矫救。还耗救弊,军器备补,饥民之恤给,山城之预筑,而五载居官,俱祛百瘼,多处施惠,已过半万是如为白乎旀,居昌府使赵云兢段,恢刃之手,已验声绩,矜庄之威,多施措划。捐廪二百石谷,缩虚留之还,减给三百两钱,示廉需米之价。饶谷之排市,恩怀赤子,僵尸之恤埋,惠及白骨是如乎旀,河东府使郑根源段,律己极俭,猾胥自战,择任必慎,弊魁莫售。捐二百两而修庠舍,儒化复兴,助七百两而缮戎械,军容一新是如为白乎旀,巨济府使李奎璿段,听讼则明断如流,处事则坚确有守,水操时军兵服色之自备,已系实绩,犒馈地粮米百石之替当,亦出慈惠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如此茂著之绩,合有褒赏之举。南羲元段,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赵云兢段,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郑根源、李奎璿段,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吴取善段,节麾旬宣,威仪整肃,全省以之畏惮,列邑莫敢懈弛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统制使、梱帅、中军、虞候、营将、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戊辰十月三十日巳时,上御麟bb趾b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朴承辉,参赞官南相善,侍读官李泰翼,假注书李凤德,记注官白时范,记事官李元用,各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承辉读自子谓伯鱼,止道听而涂说,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承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承辉还纳书算,上曰,上章言诗,可以兴观群怨之义,又以周、召南劝伯鱼诗之好如此也。承辉曰,三百篇,无非劝戒讽诵,而周、召南,尤为风化之本,修身齐家,皆本于是。苟不学此,如正墙面,此即《尚书》所云不学墙面之义。鲤之过庭,曾以诗礼训诲,今又以此教之耳。鲤之字伯鱼,盖鲤之生也,鲁君适赐鲤鱼,夫子荣君之赐,而名与字,取义于此也。上曰,礼云礼云,非玉帛之谓也,乐云乐云,非钟鼓之谓也欤?承辉曰,玉帛,礼之币也,钟鼓,乐之声也。此皆仪文之末,非礼乐之本也。礼之本在敬,乐之本在和,故夫子之意如是耳。上曰,道听而涂说,则弃其德耶?承辉曰,道而听,即又涂而说,则奚以蓄其德乎?轻浮浅露,不能含蓄,所以自弃其德也。此上章,言小人穿窬之盗,次言乡原德之贼,次言德之弃,其下又言鄙夫之事。三四章,似有次序,而乡原,一转而为鄙夫矣。日记厅堂上金春熙郞厅赵秉健、金敬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