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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一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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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张锡龙。右承旨闵泳穆内阁进。左副承旨金永寿。右副承旨沈相汉坐直。同副承旨李冕雨坐直。注书沈相学。假注书卢德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天摩佥使金元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内阁诸般节次,并复旧例为之。

○传曰,御真标题时,书写阁臣与入参阁臣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议政府启曰,万东庙祭器,自本道造成,而物力姑无划下,上纳钱中一千两取用事,分付度支,使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徐堂辅分等状启,则吉州等十三邑,寘之稍实,安边等九邑,寘之之次,文川等二邑,寘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饷中,尤甚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文川、甲山、三水官属逋还,并姑仍停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姑为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禁事也。今年穑事,关北稍实分等,必有斟量依施,后录诸条,俱系便民之政,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平安监司申应朝分等状启,则永柔等七邑,寘之稍实,平壤等二十八邑,寘之之次,宣川等九邑,寘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四分一权减,镇堡给代,不足条,户结排敛中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还加起执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屯田,从实执摠,俾无白征事也。其一,新设城饷,半分耗条,排用于东津支放及营下炮手设料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关西水警,虽有登闻,灾减之节,既无别启,则可知精实。分等依施外,他诸条,俱系民隐,且有已例,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冬享大祭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辅养官李敦宇,陈疏到院,而不由县道,直为来呈矣。原疏虽不得不捧入,县道疏之家僮直呈,禁令攸在,所当请推,而系是辅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请推安徐。

○辅养官李敦宇疏曰,伏以,臣敢赍必辞之义,恭俟亟递之恩,不惟不赐兪允,谕旨转益隆重,臣满心惶恧,无地自容,重以驲召之命,迥出常格,如臣微末,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臣早犯不幸之戒,痴想妄希,藉或侥幸于荣涂,若其做得人人所不做,非徒不敢真实,是力量所未及也。反复点检,自知甚明,每一除迁,必欲兢兢乎名实之间者,毕竟无官不滥,无事不僭,以至阶级而并亢之已极,所以年未耆而乞休者,无宁厕身朝藉之外,以自划耳。及其得之也,是亦且滥且僭,常抱警惕,若无容措。今此除命,尤万万非如臣所敢当承者。储闱宏开,式阐轮辉之瑞,早谕昭示,乃修左右之列,是何等庆会也,是何等令典也?辅养之责,不啻在于起居言语,必熏陶德性,涵养气质,以基万亿年位育治平之功。故当拣硕士正人以诱之,其任又何等重大也,何等谨慎也?臣之不学无识,知臣者皆知,今不敢猥陈本领,冒渎崇严,而程子所云朝廷之举之何为,臣之所受何义者,托出臣今之所值也。以公而断断不得冒进如此,以私则致仕后,更无职务去就之可论。视前辈已然,在臣身亦然,臣复以何辞,自解其不然之由乎?得休之始不以获伸初心为喜,窃喜以臣更不累于清明之治,今何可复解悬车,恬然瓢结于周行乎?似此情实,天鉴孔昭。如使臣可进而不进,则实犯逋慢之罪,不可进而不进,则当有变通之政。宽而鞶褫之恩,固所为幸,严亦𫓧钺之威,有不敢辞。惟殿下,另赐处分焉。天地生成之泽,非臣此生所可酬其万一,而前以匪分引退,后以匪分而冒进,则不是翅后之冒进无所据,并与前之引退而失之,顾何敢虚辞矫饰,窃取好让之名而甘为辜恩之人也?伏乞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使翘肖之微,不枉其性于陶甄之中,千万幸甚。臣无任赡天祈恳,伏地震懔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授卿此任,非劳以服政,欲其得卿老成而辅翼之也,何必以既退为艮限,如是屡辞乎?礼见之日在迩,卿其即速上来,除肃谢入参。

○敦宁都正许稷,疏陈无敦宁乞递。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戌十月初一日时,上御书香阁。御真标题书写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张锡龙,右承旨闵泳穆,左副承旨金永寿,右副承旨沈相汉,同副承旨李冕雨,记事官沈相学,假注书卢德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原任直提学李裕元,原任提学洪淳穆、朴珪寿,提学金炳德,原任直提学李载元、李㘾,检校直提学金辅铉、李镐俊、尹滋悳、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闵奎镐,直提学郑范朝,原任直阁郑健朝,检校直阁李乔翼,原任直阁李淳翼,检校直阁李镐翼,直阁尹用求,原任待教李秉文、洪承亿、徐相翊,待教李载兢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陞座。上曰,近作楸行矣,何日入城乎?裕元曰,间省先垅,转到汉江,承闻好公故,入参矣。上曰,善为往返耶?裕元曰,无頉往来,今日公故后,仍即出城楸行矣。仍奏曰,标题时刻,已当矣。上曰,今当书之,可也。裕元曰,列圣朝标题书式,书写官录,来入鉴,恐好矣。上曰,书式或自不同,何故也?裕元曰,御真图写,或在尊号前后故也。今番则何以书之乎?上曰,尊号书之。又书即祚年月日,以此为之,大本三本,今书之,而小本则予当后日书之矣。上曰,承旨中阁臣,一体举行。裕元曰,亦甚好矣。仍奏曰,间果往复山林,而以病未得上来云矣。上曰,待病可,上来,好矣。裕元曰,辅养官李敦宇,从近上来云矣。上曰,宋近洙,何日上来云耶?裕元,顾谕善闵泳穆曰,何日上来云耶?泳穆曰,趁初十日前,上来云矣。上曰,今番之举,继述先志,内阁诸般事,复旧例,好矣。裕元曰,近来内阁事,臣实未知,下询时任阁臣,恐好矣。又奏曰,尊号在后,图写在前,其下书何年图写乎?上曰,璿源殿所奉英庙朝御真标题见之,则御真图写后,尊号亦书矣。裕元曰,今番书之,亦好矣。上曰,御真壬申正月始作,五月出本矣。英庙朝真本,有十二本,而书式各异矣。裕元曰,其时,似从上意书之矣。奎镐,写御真标题讫。上曰,书写官笔名,已闻知,而果是善写矣。裕元曰,素有笔名矣。上曰,领敦宁待教,几年带之耶?淳穆曰,五年矣。裕元曰,臣之代,领敦宁为之,领敦宁代,提学金炳德为之矣。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张锡龙。右承旨闵泳穆厨院进。左副承旨金永寿监祭进。右副承旨沈相汉坐直。同副承旨李冕雨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以御真标题书写时,书写阁臣与入参阁臣以下别单,传曰,书写官检校直提学闵奎镐,特陞正卿,入参阁臣原任直提学李裕元,原任提学洪淳穆、朴珪寿,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提学金炳德,原任直提学李载元,各内下虎皮一令赐给,李㘾,检校直提学金辅铉、李镐俊、尹滋悳、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闵奎镐,直提学郑范朝,原任直阁郑健朝,检校直阁李乔翼,原任待教李秉文、洪承亿,各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原任直阁李淳翼,检校直阁金永寿、闵泳穆、李镐翼,直阁尹用求,原任待教徐相翊,待教李载兢,各内下中鹿皮一令赐给,阁监文周行、千应炼,并加资,朴汉俊,直付书题,待窠陞实,检书官徐相翕、徐周辅、洪锺譱,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别看役秦相琦,守令待窠拟入,其馀员役等,并依判下施赏。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沈相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弘集,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永哲,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颁赐阁志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洪玩状启,泗川县监李会英,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蔡东健落点。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柳相吉,以前任三和府使,方在任所,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各道狱案,今方考阅,次第审理,而其中庆尚道新录狱案,间或错误矣。莫重狱案,不敢因循回启,故抄其误录者,还为下送本道,使之厘正上来,以为献谳之地,何如?传曰,允。从速厘正,罔夜上送之意,分付。

○左谕善任宪晦疏曰,伏以臣,猥以万万无似之身,谬忝选籍,为国人所嗤点,今已十有四年矣。前后被召,不知为几度,而昨冬以来,恩礼弥隆,至于今番特除而极矣。臣将欲强起趋命,则四维至重,铁限在前,将欲自暴请谴,则言不见槪,恩反愈渥,进退维谷,理穷数极,虽旁观之愍臣者,亦不能为臣谋矣。然此无他,臣之本末,犹有所未尝烛于渊鉴者故耳。与其上下相持,徒损国体,无宁渎挠,庶几体谅,此臣所以既略附惶恐罔措之意于史官之启,今又疾声呼吁而不自已也。伏惟圣明,俯垂察焉。臣姿本驽下,而不犹人,蚤业公车,才钝不唇,晩益荒嬉,学未通方,平生伎俩,直一庸人耳。特以自为鲜民,万念灰冷,杜门穷山,与世相疏,则不知者,疑或有一善寸长之可取,谬相猎掇,遂至于此,窄迳窘步,转身无路,于是乎不期欺而欺世,不期盗而盗名。居则忽忽寐悸寤叹,出则䩄然羞对人面,殆无一日生世之乐,臣之情事,可谓戚矣。且以朝廷事体言之,始焉凭借游辞,拔擢非人,终又无之核实,任其伪冒,亦不几于一误再误,重贻后世之讥乎?此尤臣之所大惧也。况今新除,循名思义,盖欲谕之以善,成就睿德,遴严而责丕矣。如非一代贤隽,莫宜居之。庙议失当,乃以如臣不肖,苟然充数,是奚异加袍帽于猿狙之身哉?臣之奉持恩言,徊徨踧踖,终不敢为呈身之计者,良有以也。苟非然者,臣亦世臣之后裔,彝性中一物,遭逢盛际,一觐岐嶷,退塡沟壑,夫岂非至愿,而故作难进之态,甘自蹈于孤恩负义之科乃尔哉?臣窃念三代以后,论教胄之术,莫备于贾谊《保傅传》。然要其归,则不出于早谕教选左右,而选左右,尤为谕教之本焉。玆者新设辅养厅,亦早谕教之意,选左右之道,不可不慎。伏乞殿下,毋或疏忽,亟递臣职名,简端方法拂之士而改授之,俾有养正之实效。仍之将臣经筵旧衔,永施刊汰,一以息四方之讥,一以全匹夫之廉义,不胜其大愿也。抑尝闻文元公臣宋明钦之辞是职也,有曰,教谕之本,莫过于先自懋学修德,以尽身教之方,使熏陶渐染,德性天成,则亿万年无彊之休,亶在于此。至若选择保傅,尚属第二件事。然则臣之今日所望于殿下,亦尤在于懋学修德,惟殿下懋哉。盖臣不敢进之义,自有大者,则区区狗马贱疾,固不当仰溷宸听。臣阅岁滨死,近益添剧,宛转床席,鬼事日迫,虽使臣为在朝之身,亦万无自力趋承之望,天日监临,臣焉饰诈哉?伏乞圣明,并赐矜谅,使臣残喘,安意待尽,实为通志成物之大仁。臣无任攒手恳祷陨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向日之敦召,已谕予至意,而附奏之来,极庸怅叹。今此巽章继至,尤不觉失图。夫是职也,本非爵禄之縻,则尔之遐操雅表,少无亏损之嫌。是任也,专以训迪之责,则尔之劬经笃行,必有成就之效。此果一向浼浼,而不思所以自任者乎?陈勉以先自懋学,以尽身教之方,深所服膺,而寡躬之懋学,亦在于尔之左右启沃,何不谅此,而徒为此辞巽语也?元良礼见之日,于焉近止,予之必欲致尔,益复切急,爱戴之诚,亦当不以草野有间,尔须幡然登途,羽仪礼席,庸副予如渴之望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检阅沈相万疏曰,伏以,臣于浃月持披之馀,获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眩之症,近因秋冬之交,连失调将之宜,一倍添笃,气息绵缀,急伻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明发不寐,玆敢不避渎扰,陈章径出。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缘故出。左承旨张锡龙坐直。右承旨闵泳穆内阁进。左副承旨金永寿。右副承旨沈相汉式暇。同副承旨李冕雨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二更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曰,予惟三代有道之长,以早谕太子,而其具则曰,正人与居,闻正言,见正事,行正道也。顾玆谕善之设,岂徒然哉?欲思渐开,闻见未广之前,所以端本而养正者,必须博闻道术之士,当今之世,舍尔其谁也?古今于国本,以疏广之勇退也,而待太子学成而去,贺循之清修也,而为太子躬训而在。况尔之以世禄,而爱戴蕲向,万万逾于他人乎?昔宋先正之难进易退,一于义而不苟,而为显庙赞善,则自任以辅导,此非后学之所当师法也欤?尔于斯任,无可辞之义,而予于此时,切必致之思,申敷衷告,冀回遐心,即起造朝,以辅我元良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谕善任宪晦。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金永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永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永哲,检阅金弘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永哲,检阅金弘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礼宾寺参奉安应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教溁为泗川县监。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李邦铉,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正熙为禁军别将。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张锡龙坐直。右承旨闵泳穆。左副承旨李后善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沈相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承旨闵泳穆,右副承旨沈相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闵泳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后善落点。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永哲,检阅金弘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永哲,检阅金弘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张锡龙。右承旨闵泳穆厨院进。左副承旨李后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式暇。同副承旨沈相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云,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后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在外,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永哲,既有只推之命,检阅沈相万,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金弘集,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统制使李周喆疏,略曰,固城还邑,成命已下,实固圉重边之至意也。臣于是役,敢不洞洞出力,而既有状请蒙允之财矣。前府使姜奎馨,妄率做事,事多偾误,不得已已为启罢矣。即伏见本道监司洪玩疏本,则以见瞒二字自引,然而瞒报之责,惟在该倅,于道臣所嫌之有哉?至若奎馨之政治得失,与臣状辞,黑白妍媸,一切相反,直置臣于诬人欺君之科。臣于是惶蹙惭恧,措躬无所,而臣若呶呶发明,则非但事体之转益悚懔,恐有伤于同朝忠厚之风,反不若受而过之为愈也。第臣犬马之齿,已迫桑楡,而水泉不服,重以海瘴为祟,素抱贞疾,一倍添剧,目下见状,无以照管戎务,收拾边情。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守职任,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又何必如是乎?其勿更辞,益勉边圉之责。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张锡龙。右承旨闵泳穆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后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沈相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人定,雷雹。

○传曰,元子宫,与辅养官谕善相见礼时,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玉堂,使之入参。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京兆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左尹金箕锡,右尹南廷益落点。

○传曰,迩来冬候之暄,已有乖于时行之令,而轰烨之异,又发于闭藏之月,仁天谴告,必有所召。惟予否德,不克仰答天心,万机不修,百度不立,风俗日颓,民生日瘁,一毛一发,罔不受病,而予未之奋励修省,致此赫然威怒。不啻若耳提面命,反复思惟,只有惊悚。君臣上下,其敢不惕然忧畏,交勉共贞,图所以应天弭灾之道乎?自明日,限三日减馔掇乐,庸伸予一分茂对之忱,凡厥在廷,体此至意。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弘集、沈相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金弘集、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黄海前监司闵台镐灾实分等状启,则瑞兴等九邑,置之尤甚,凤山等七邑,置之之次,载宁等七邑,置之稍实,各样灾三千八百六十四结十七负七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还摠中小米,限折半以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训、禁、御三营结作,米以钱代纳事也。其一,海州、平山、凤山、司瓮院gg司饔院g纳保米,白川、掌乐院纳保米,依已例,每名二两式上纳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执钱上纳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今年穑事,纵有彼此之别,比之三南,可谓乐世,而向日以灾结事,奉承筵教,已有行会。其在对扬之道,不可一例滥许分等,依此磨炼畓灾,限四百结划下,绵田灾,他道之所无,而独于海西有之,系是流来之例,则不宜全然减削,一百结特为颁给,使之精约分俵,三营结作米,军需所重,置之。外他诸条,俱为便民之政,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所启,即见水原留守闵致庠灾实状启,则新灾一百七十七结九十三负一束,特许划下,流来旧灾馀在九十九结四十六负六束,亦将查起,期于尽充计料,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年形,守臣之所知,则状请灾结,必有勘量,特许准划,流来旧陈之初不举论,有违朝饬,使之待春更查,推征防塞,依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李㘾灾实状启,则新灾一款,不为举论,流来旧灾馀在七十一结五十八负一束,连加查括,随起执税计料,而本府军饷及各衙门,今秋当捧各谷并耗,期于腊前毕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检田,初无新灾之举论,则年形虽曰大登,守臣之精实执摠,推以可知。至若旧陈之查括,饷谷之收捧,勿以乐岁而少忽,另加操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京畿前监司郑泰好灾实状启,则三等分剂,不为举论,新灾八百五十三结四十二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依已例全数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耗条并以代钱输送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及守、摠两营壮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勿拘定摠,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夏潦所径,不无沈损之时,秋候既调,乃获收楡之功,截长补短,优称康年,而初无分剂之举论,亦无事目之颁降,则其甲于诸道,可知,所请灾结,置之。外他诸条,并依已例施行,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见平安前监司申应朝状启,则以为,作队军入防冬操,自是已例,而年形既未均登,军伍尚多阙额,特许停免事,请令三军府,禀处矣。诘戎之政,固难番番许停,而穑事既是不均,则其在便民,合有阔狭,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中守门闭门后,门将守直,至重且严,而昨夜闭门后,曜金门守门将朴炳容,无难擅离,揆以纪纲,万万骇然。常时不能检饬之失,臣不胜惶悚,而当该守门将朴炳容,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加差内医,待窠陞实承传,有三人,并当随阙实差,而见今内医,阕制未复职者,既有三人,则其所积滞,亦不可不念。自今为始,内医有阙,则先以加差一人陞实,次以阕制一人复职,间窠收用,可无偏郁之叹,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都监中军李奎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今十月初六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及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后善,同副承旨沈相汉等启曰,今者青台雷异之报,何为而至也?月令已过于收声,节序尚远于复阳,仁天之警告,若是丁宁,此诚殿下修省之一大机会也。臣等未敢傅会为说,灾不虚生,此莫非群下之不能对扬圣德,以为懋实之政,有所未尽也。苟能一念寅畏,惕厉之心,常存于施措之间,则荧惑之徙,桑谷之枯,即一转移间事耳。伏见传教下者,则敬天恤民之泽,至有减膳撤乐之举,臣等不胜钦仰万万。惟殿下,益加诚敬,懋尽消弭之方焉。答曰,知道。今当收藏之时,忽有烨烨之异,上天告警,岂无所由?一则予否德也,二则予否德也。满心惊懔,绕壁不寐,际见尔等之启,尤不觉惕然忧惧,而反复陈勉,实助予修省之方。当益加留念矣。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洪淳学未肃拜。右承旨金敬均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后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淳学、金敬均、张时杓落点。

○传曰,呈告经筵工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初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传曰,通津府使姜润,长湍府使李冕荣相换。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寅熙,不为仕进,左承旨洪淳学,右承旨金敬均,同副承旨张时杓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张时杓,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弘集、沈相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金弘集、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庆尚都事金德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宣传官尹滋成,五卫将卢镇𪩘、金得溆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宣传官李宅镐,内禁将尹锡五,文臣兼宣传官金允植、洪永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参议金声根进,参判金学初牌不进。以沈承泽为大司宪,朴凤彬为司谏,洪正厚为掌令,高时协为持平,朴奎灿为正言,金在瓘为敦宁都正,李源逸为工曹参议,闵泳穆为大司成,闵奎镐为知经筵,李敦相、金鹤根为同经筵,李承辅为艺文提学,李建昌为司仆正,文俊永为监察,金炳一为三和府使,闵范镐为山清县监,郑晋默为安峡县监,白璿行为鳌树察访,守判宗正卿府事单李会正,兼掌令单李建昌,行护军闵奎镐今超资宪,特陞正卿事,承传。嘉善文周行,今加嘉义,学正单朴龙㘽,学录单林相喜。

○再政。以李重元为温陵令,李徽应为礼宾主簿,文在经为礼宾参奉,通津府使姜润,长湍府使李冕荣,已上相换事,承传。

○三政。以徐弘淳为健元陵令,黄猷渊为司圃别提。

○四政。以权锺硕为监察,李奭镇为引仪,金准永为尚衣别提,赵东植为庆尚都事。

○五政。以尹应燮为司䆃主簿,金秉燮为典设别提,奉常参奉单崔义渐。

○六政。以李恒仪为工曹佐郞,赠吏参尹周镇赠吏判例兼,吏议尹谦圭赠吏参例兼,仆正尹光绚赠吏议,以上都摠管尹滋悳三代。

○兵批,行判书李载元进。以徐相鼎为知事,李镐俊为都摠管,金辅铉、尹滋悳、郑基会、闵奎镐、李容熙、金善弼、尹宇善、李凤亿、李敏庠为副摠管,赵龟永、李建中为佥知,吴夏泳为兼训炼都正,具奭祖、李翰荣为宣传官,尹永夏为内禁将,李容肃、朴成达为五卫将,尹致焕为庆熙将,李圭昇为训炼主簿,李胄荣、郑玑相为文兼,李达喜为部将,李德雨、沈宜哲、柳致养、李泌吕、韩镇凤为守门将,龙渊别将单金炳烋,金城别将单吴京汉,同知单金泳昱,副司果权昌燮、李圭明、申用均、赵常显、赵鼎九。

○再政。以洪继焕、朴时中为景福将,李建植为武兼,赵锺哲为训炼佥正,同知单朴成达,佥知单李容肃,兼三和防御使单金炳一,都摠管六单金辅铉、尹滋悳、郑基会、闵奎镐、李容熙、金善弼。

○三政。以郑岐永为训炼判官,同知四单洪继焕、朴时中、金世铎、金汉柱。

○四政。以柳敦秀为训炼佥正。

○五政。以张弘植为训炼判官。

○六政。以李教元为训炼主簿。

○七政。以许璥为武兼。

○领议政李裕元箚曰,伏以,纯阴之月,轰烨之异,是曷故也?臣蹶然而起,懔然而惊,窃不自胜其忧虞之忱。伏惟此时,渊衷惊惕,丙枕何安?昔先儒告其君曰,祥多而恃,未必不危,异众而戒,未必不安。然则为灾为祥,亶在殿下对越之如何,未敢知殿下,将何修省,而以答天心乎?若言今日之急务,则纪纲日趋解纽而不可不立也,财用日就匮罄而不可不裕也,朝象之转甚泮涣而不可不正之也,民俗之转益淆漓而不可不镇之也。是诚我殿下宵旰忧勤,励精图理,以尽夫修省之方者,而一体相须,在下而奉职,即惟曰,辅相是已。夫辅相者,人主所与共天职,而代天工也。论经而燮理之责在此,格非而尊正之责在此,董率而弥纶之责亦在此。苟或非其人而忝是职,则庶绩旷而百务隳,厥咎所在,足以致灾。故朱夫子,因雷异箚奏,先言大臣之失职者,此也。今臣庸陋湔劣,最居人下,而窃禄充位,苟然冒据,寸筹片谟,蔑一攸为。凡所谓大臣失职者,未有甚于臣焉,则天之诫告,安得不谆复,而消弭之政,亦莫先于斥退无用之臣矣。遇灾策免,虽是故事,臣之所恳,实出肝膈。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尸位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夜雷烨之警,是何为而发也?仁爱之天,不必以无端示谴,究其阙失,职由予德凉政怠,伈泄翫愒,无一事仰答天心,俯洽民情,至有此谆谆诏诫矣。惕然忧惧,夜不能寐,今见卿箚,过自辞巽,使予兢畏之心,复有惭叹。顾今日君臣上下,正宜交相勉饬,励精图理,思所以挽回消弭之方,而以卿元辅宿德,有此弥文之谦抑,还切慨然。至若急务之条陈,卿言果切中时病,此岂非卿之益勉匡辅者乎?卿其安心视事,夙举谟猷,以弼予遇灾修省之至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李廷斗,执义李镐翼,掌令李晩滢,持平元秉圭,献纳闵种默,正言卞鋈等箚曰,伏以,收声之节已过,复阳之候尚远,夫何轰烨之作,乃在纯阴之月也?方今圣明在上,垂拱出治,为民一念,勤勤恳恳,宜莫致上天之怒,而今有此非常之异者,臣等愚昧聋瞽,莫省其何为而致也。历观古史,灾异之作,多在于休明之世,盖天之所以警告非常者,欲其恐惧修省,增益其所不能也。故今日雷异之作,即我殿下恐惧修省,奋发振励之时也。诚以目下事言之,崇节俭,为裕民之本,而犹有所未尽善而然欤,察民隐,是恤下之务,而犹有所未尽心而然欤,振纪纲,为立国之本,而犹有所未尽作而然欤?此诚君臣上下,饬励勉旃,转灾为祥之一大期会也。伏愿殿下,益加省察,怵焉祇畏,学以存心,心以出治,表里交养,体用相须,心与理一,学与道贯,则浑然之中,万理毕具,著于事业,无偏无陂,施于政令,有条有纪本乎近,如风之自推乎远,如雨之化,位育参赞,与天为一,则岂非我殿下应天以实之道也?惟殿下,念哉懋哉。答曰,省箚具悉。纯阴之月,有此雷异之警,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消弭之方,惟在上下交须,惕然修省,仰塞仁天之谴,而不讳阙失,俾益致和之策,岂不厚望于台阁乎?第见联箚,勉戒切实,当佩服而益加留念矣。

○应教朴颢阳,副应教尹用求,校理李秀万、洪永禹,副校理黄耆渊、尹致聃,修撰洪在瓒、朴齐晠,副修撰徐夔淳联箚略曰,今玆轰烨之异,发于收藏之月,不令不宁,胡至于此?臣等愚昧,未敢知某事某应,而岂无所以而然也?伏睹我殿下,视民如伤而惠泽犹有所未究而然欤?迨其今也,益加警省,则仁天悦豫,降之百祥,膏露之润,荧惑之徙,何独专美于古昔哉?伏望一念靡懈,百度惟贞,则消灾致和,不外于此矣。答曰,省箚具悉。上天谴告,如是其丁宁谆复,岂无所以而然哉?国事庶政之治安阙失,惟在懋学之何如,而实由予怠慢荒嬉,不能仰副仁爱。故闭塞之时,致此轰烨之异,反躬思惟,曷胜惕然?此时修省之方,深望于迩幄臣僚,朝夕启沃,俾图挽回焉消弭焉,而陈箚际玆联至,首尾勉戒,无非切实,恶得不深所佩服?益加留念。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声根未肃拜。右承旨金敬均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后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吴益泳。事变假注书尹善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承旨洪淳学,时在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声根落点。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即者校理李秀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金永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永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本府有司堂上金辅铉,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十月初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景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护军闵奎镐疏曰,伏以,本月初一日有旨,御真标题,命集大臣近臣,仍命臣书写,玉斗珠衡,日彩昭回,兰炉宝榻,天香馣引,一堂风云,此诚罕遇之盛会也。臣祗攀龙章,劣效虫技,威颜临观咫尺,恩奖迥出寻常。窃自念人臣,以觚墨之事,受知圣明,飘揭一世艶观,夫何限,而如臣所遭逢者,果几希,荣实遍体,勚蔑纪毫,及奉别单下者,宠波雨注,特侈以八座峻秩,经席周庐之衔,继拼恩诰。臣于是,渥逾望表,悚溢情涯,未知殿下才选德举之政,奚为而一此过当万万也?噫,简贤任能则百揆叙,谬官失职则九流旷,肆昔明良所以儆戒交须,上必慎驭世之枋,下罔冒幸进之门,百隶庶常,无甚轻于隆替者,尚皆类是。矧正卿殊选,传所称文昌赞化,司会经理,而北斗南垣,象应天阶,紫荷赤管,耀颖朝绅,自非老成之居,必有官箴之兴。臣虽湔陋,略有见得于此个界分,审且熟矣。臣自策名以来,厚沐洪造,英躔华贯,靡不滥竽,奄厕贰卿之班,今已六阅春秋,而顾其齿,尚未及强仕,报答无阶于丝录,瑖类gg瑖颣g毕露于鉴烛,居恒愧懔,有彼屋漏与渊谷。且臣门阑骤暄,比益无渐。臣兄特资,今才唯阿几何,而臣又且叨,求之事理,断断无有是焉。虽使臣自谋甚工,实未敢谋及于此,虽使臣自恕甚厚,而亦不敢恕及于此,臣情到此,亦云穷且迫矣,而隆简重器之究竟玷堕,又岂不闷且惧哉?玆敢沥需恳悃,蕲蒙回照,欲望圣慈,曲赐矜允,亟收臣新授资级,毋忽锡缨之典,俾安守株之谅,伏不胜区区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辅养官宋近洙疏曰,伏以,臣于夏间,重入修门,获觐耿光,积违之馀,义分粗伸,而迫于私故,忙寻乡路,所带政府职名,未及乞解,罪著瘝旷,恭俟谴斥,亦已屡月矣。千万不自意,忽伏奉元子辅养官新命,继降圣旨,促臣上来,臣诚惝恍震駴,五内失守。伏未知我殿下,奚取于臣,而恩遇眷注愈隆,一至于此也?夫是职,即古昔保傅之任。臣尝闻周成王,幼在襁褓,若周公、召公,为保为傅,此犹三古之事,固非后世所及,而虽以我朝言之,粤在中庙朝,始设此官,先正臣赵光祖,首膺其选,曁显庙时,臣先祖文正公臣时烈,亦为是职。凡上下几百年间,其所抡拣而举拟者,必以当世之宿儒硕辅,未尝一苟然充备。人才虽曰与时俱下,而岂或如臣贱陋百不近似者,所可拟议也?伏惟我元良,衣尺渐长,天姿岐嶷,中外传颂,莫不蹈舞攒祝。顾今日为宗社为生民万亿年无疆之计,孰有加于辅养元子,而辅养之道,惟在左右前后之皆得其正而已。政宜妙拣贤德,使之亲近熏陶,而今乃不问其人之如何,庙剡辊及于贱臣,恩命随以误加,有若闲漫职司之随阙随差,先王建设之意,岂若是苟焉已哉?驲召之下,不敢偃处,虽不得不章皇登途,冒入城𬮱,而闻命以来,历日改月,百尔思惟,承膺无望,庸敢据实陈暴?伏乞圣慈,察是职之不可轻畀,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将臣所叨新衔,划赐镌改。至若参赞之职,亦不宜一向虚縻,并令递免,俾职事无旷,贱分获安,不胜公私幸甚。仍伏念,臣虽退伏田野,爱君一念,未当不耿结于中,是固出于彝性者然也。夏秋间朝纸所出,未见有讲筵召对之命,臣不敢知我殿下缉熙之工,果无间断于闲燕之中,而臣愚过计,窃不胜闷郁之至。伏愿继自今,频御法筵,亲近贤士,使我元良,渐染于耳目,始自孩提之时,戏慢亵狎之端,无自容入,则自然习与知长,化与心成,命哲命吉,罔不在是。然则讲学一事,尤为殿下今日之急务,而不可缓也,审矣。臣之先祖,尝以择师傅,辅储贰之说,进于孝庙而曰,宜亟选端良方正博闻道术者,俾专辅养,责其实效,而宫官之辅于外者,虽极其至,然殿下所以检身养德者,一毫放过,则顾何所观感而取则哉?盖辅养之职,固不可不责于僚属,而其所早谕之方,亶在殿下躬率之如何,可不念哉,可不勉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以是任授卿,岂徒然哉?卿即文正之孙也,辅迪元良,实无如卿,继述先业,又复在卿。今以先正之告孝庙勉予者,又见其爱戴之诚矣。礼见之日只隔,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开城留守韩敦源,疏请往省先垅。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校理李秀万疏,以父病径出,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戌十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熙,假注书吴益泳,事变假注书尹善柱,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领议政李裕元,政府堂上知宗正卿李承辅、李景夏、郑健朝,礼曹判书洪祐吉,知三军府事梁宪洙、李会正、李镐俊、金辅铉,同知三军府事赵宁夏、南廷益,校理李秀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雨后日气猝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问候讫,上曰,大臣平安往返耶?裕元曰,臣于日前,无事上来矣。仍奏曰,日前雷异之后,特下次对进定之命,寔是出于求助之盛意,在廷臣僚,举皆钦仰万万,而缘臣无似,忝叨是职,致此灾咎,惟俟即赐退斥矣。上曰,此皆予有所阙失之致也,于大臣,何有哉?近日冬暖,已是乖宜,今此雷异,必用时令不调而然也。大臣曰,比年冬雷,几乎无年无之,而今番则尤为大段矣。臣在振威地,闻雷声,即为上来,则京中初未闻之云,故以为此因王化至近而然矣。及至日前,竟有轰烨之警,极为悚惧矣。上曰,卿在振威时,闻雷声,果是何日耶?裕元曰,去初三日夜矣。古语所云,雷不闻百里,尽非虚语也。上曰,次对为之。裕元曰,日前雷异,万万惊悚,责躬之教,十行谆复,臣诚钦颂我殿下恐惧之至意,而若夫修省之实,实不外乎万机之修,百度之立,是亦有大本在焉。先儒有言曰,天下之事,在于人主一心,苟非讲学之功,有以开明其心,则何以应事物之无穷哉?此真切至之论也。勋、华之谟,载于《书》,文、武之政,布于方策,以至历代治乱之迹,悉备于《史》,一开了然,皆所可法可戒者也。是故,明主哲辟,必以典学为先务,而见今讲筵久停,召接稀阔,虽以殿下天纵之圣姿,何可望缉熙光明之效乎?惕然深省,立规定课,厦毡之涵泳书籍,一念孜孜,无所间断,则应天以实之道,岂有加于此哉?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非时雷异,岂无所由?莫非予否德而然。此时匡救之策,亦非卿益勉者乎?所陈谨当服膺矣。出举条裕元曰,国之有相,如屋之有栋梁,水之有舟楫,大厦将倾,固非一木之可撑,巨川将涉,必须曁济之人。臣于昨冬拜命登对之日,先请改卜贤德,幸蒙应受之教。鼎席虽未俱备,庙筹有所倚赖,经年中书,夹赞庶务,以辅我圣上清明之治,不意端揆,引病以去,惟臣独存,致此震虩之警,悚懔之状,踽凉之形,既无相资,罔知攸为。臣亦请去中人也,间因庆会,未敢言私,臣之情实,已为烛照,而顾今宿德重望,布在朝著,如臣斗筲之类,宜即斥退,亟命瓯卜,俾幸国事,千万至祝。上曰,卿之贤劳,非不可闷,而从当有备席之日,卿其谅之。出举条裕元曰,伏奉批旨,不胜感幸,而第以从当为教,恐有差缓之虑,从速备员,则尤为万幸矣。上曰,次次有备席之日矣。裕元曰,南衙北寺之分,自古截严,而至于我朝,立国规模,定内外之别,无敢相通,而近日内班院,招各司吏隶,辄称传教。未知上教之如何,而王言一出,万人瞻仰,以若汗漫询问,岂尽有劳圣衷而然乎?此路一开,后弊难言,有识之叹,厥有久矣。如欲使近习之辈,不陷罪戾,莫若先事操饬,不失旧规,不害为仁爱之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万万切当,当自内操饬矣。出举条上曰,此事或因下教而然矣。虽然,当操饬矣。裕元曰,此或因传教而然,此路一开,恐虚实相蒙之弊,先事操饬,勿使陷于罪戾,是乃爱之欲其生之意也。虽以下教言之,若有下询之事,则使政院知入为好,虽或有不得已阁门听传教之时,亦不宜若是之烦屑,且近苟且,此即我殿下所当澄省处也。上曰,大臣之言如是,亦当留神矣。裕元曰,武卫所之设,重宿卫也,而军卒之作弊外间,洞烛无馀,至有严束之处分,则孰不钦仰德意?饩廪之资,已有所区划,绰有排用,而外他科外冗费,十分樽节,然后公私无窒碍之端,军民无怨咨之叹,此万全之计也。臣之此奏,非不知屡渎为悚,冀蒙圣聪之垂槪,敢此仰达矣。上曰,军卒之严束,冗费之樽节,常所另饬者,而卿之所奏,又如是恳挚,更加留神矣。出举条上曰,武卫军之作弊者,间有一二惩治者矣。裕元曰,近日稍有知戢之效。然益加操束,然后可以无弊。裕元曰,武断之习,十年无闻矣。近日外道,此习滋蔓,穿刺利窦,残害平民,愁怨狼藉。官长不能制其恶,道臣不能察其隐,使豪横之类,渐至无忌惮之境。兴言及此,良觉寒心。方今圣治普洽,犹有此等之弊。此辈此习,至于难化而然乎?将臣此奏,先为行会于八道、四都。如有入闻者,亟施加倍之律,何如?上曰,所谓武断之习,果有甚于贪墨者矣。为民除害,莫先于此。依所奏各别严饬于八道、四都,使之随现登闻,可也。出举条上曰,武断之习,此必乡居土班豪强者,为此弊也。裕元曰,诚然矣。乡居士族之稍知读书操行者,岂有是理乎?其中或有不学无赖之类,有此悖习,其为害民,果甚于贪吏矣。今此批教,若是截严,以此行会,则庶有实效,而贪吏亦当因此知惧矣。裕元曰,向以钱谷衙门情费申饬事,有所仰达,至蒙严教矣。情费之路,非但吏属已也。为郞厅者,未尝不中间操纵,所纳米布,无端点退,专事旷日,外道之弊,夤缘滋多,非无庙堂申饬,而岁月寝久,又复如前。听闻虽曰可骇,有难一一追究。臣意先事饬励,俾无敢袭谬,如何?上曰,严饬之下,岂可如是?更加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凡于上纳,捧上及未捧者,当该所掌郞厅姓名,一一悬录于上纳文簿中,以为凭考则似好矣。裕元曰,圣教切当。若如是悬录,则当有实效,户、惠厅并用此例,好矣。上曰,不必悬录于御览文书,只录置于该司文簿,好矣。裕元曰,有时宣索进览,未为不可矣。裕元曰,法司推捉之规,自有定限。闻近日词讼间事,辄出刑吏,讨索无节,闾里骚扰,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不可抛寘勿问。从今以后,大关刑政外,毋得滥出刑吏之意,申饬两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以窃发之患,前后申饬,何如,而终无知戢之效,尤有听闻之可惊。咫尺辇毂之下,攘夺恣横,甚至于突入闾家,讨出钱货。乡外馆驿之村,往往有明火之贼,聚啸成党,行旅戒严,似此不已,则虑无所不到。此专由于讥诇不勤之致,左右捕将,为先施以从重推考之典,使之警惕,亦为严饬于各道镇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下窃发,果于近日有之乎?裕元曰,月前果有突入闾家,攘夺钱货之变矣。上曰,明火贼,乃作党行贼者乎?裕元曰,明火贼,乡外有之,或数十为群,或近百为群,举火持械,劫夺人财,故曰明火贼者也。臣于日前,屡宿水原时,闻北门外,有明火贼作乱云,此岂非可惊者乎?今此捕将重推,非谓其有罪也。盖如是严饬,然后可以另加诇捕矣。裕元曰,今日宾对之进定,寔出于遇警求助之盛意,而台臣无一人进参,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在外及有实故外,两司诸台,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裕元曰,今日宾对,异于他时,且况诸台,昨既联箚,今不登对,诚甚未安矣。上曰,近日诸台之不参宾对,便同认作前例而然,何可如是也?裕元曰,今日所奏诸条,皆承曲尽之批教,臣不胜感悚万万,而以此行会,无患其无实效,虽缘臣之巽劣,不能董率之致,为朝廷事,甚为慨然矣。上曰,无实效则是岂成说乎?若此等事,卿其申饬,可也。以近来物价言之,则累烦辞教,尚今刁腾云矣。裕元曰,物价一事,未知缘何至此,而臣于乡行见之,畿邑物价,亦比前高腾。闻诸乡人,八道无不皆然云。恐未可自上操切,使之低昂,只得任之,待其自然平歇矣。上曰,此则然矣。若有一番申饬,则过几日,辄为加高,其习诚可恶矣。乡外物价则亦当有土豪之害,都贾等弊,必多此辈为之也。裕元曰,圣教切当。土豪今当关饬,而道、守臣见政府关子,辄视以文具,是为可叹处也。上曰,庙堂关文,归之文具,将何以命令乎?裕元曰,命令之行,惟在我殿下躬行之,如何?每以批教辞意,一一实践,则民国事,自当有实效矣。上曰,此果予未及躬行而然欤?近日事,何其无实效也?裕元曰,古语曰,上行下效,又曰,上有好之者,下必有甚焉者,德化之行,如草尚之风,必偃者也。今殿下,行一善政,则下之效行,安有加勉者乎?上曰,大臣就座。寅熙曰,诸宰奏事。承辅曰,正供法意,何等严重,收捧输纳,皆有程限,一或违越,当律自在。挽近法纪解弛,外邑守宰,不思董饬监色、沙格,看作利窦,趁限装发,及时到泊,绝无仅有者,已极骇然,而今年则非但装发到泊,不能及期,臭载之报,日以踵至,合为三十馀只之多,亦一前所未有之变也。其果海路尤险于前日,风浪又加于曩时而然乎?故败之说,种种入闻,观于查报,参以传言,其作奸,明若观火,循例勘断,不有惩创,则其将无所畏忌,而明年臭载,必当几倍于今年矣。见今经用艰绌,虽如数来纳,犹患不敷,况臭败若是伙多,愆滞从以不小者乎?言念国计,万万寒心,决不可一任翫愒,置之勿问。晩载之守令,领运之差员,并拿问严勘,致败之沙工、船主,未拯百石以上及到泊来纳中,犯逋十石以上者,并分轻重,或枭首,或刑配,以严漕法,以杜后弊,断不可已。且以钱木言之,见今冬序已届,列邑所纳,极其零星,岂其尚有未捧于民间而然哉?此皆该色辈,从中舞弄,致此愆滞,由是而颁贡给代。许多经用,排备不得,事之骇叹,莫此为甚。若不别般严处,来头事,将不知至于何境。全未纳守令,亦为拿问勘处,该色辈,并严刑远配。新旧未纳,并于来月望前毕纳之意,三悬铃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税船臭载,似果有故破之弊矣。承辅曰,臣查问于致破邑,则似有故破之迹。不然则何至于三十八只之多乎?今若不另加严处,则明年臭载,将有加倍之虑矣。裕元曰,故破沙格,严处之罪,可枭者枭之,可配者配之,少不容贷,然后可杜此弊。今番则必使一节之法,似好矣。仍奏曰,惠厅时在,不过三万两,户曹只有八百两云。此皆上纳愆滞之致也,而经费,何以排用乎?惠堂此奏甚好,而户判病未登筵,使之出去相议,一体严处。三营将臣,亦皆登筵,各其营所纳,如有未捧者,亦为依此申饬,恐好矣。上可之。仍教曰,税米闻甚麤劣,木布亦不成样,不堪入用。以此何可颁禄支放乎?此后申饬精捧,好矣。承辅曰,税米木布,果皆麤劣,船人辈,至有捧钱该邑,而中路贸劣米来纳者,木布亦有精捧于该邑,而到近畿厚价放卖,改贸劣品之踏伪条以纳者,人心狡恶,有如此矣。寅熙曰,玉堂所怀奏之。秀万曰,自古圣君哲辟出治之要,不越乎讲学,而见今讲对停撤,半载于玆,固非终始典学之之意也。继自今频赐三昼之接,必轸十寒之戒焉。答曰,当留念矣。裕元曰,玉堂于圣学一事,乃其职也。故每以此仰勉矣。见今庆礼隔日,伊后即行讲筵,以副区区之望焉。上曰,大臣之言,又如是,当从近开讲矣。裕元曰,昨日堂箚之批,已见圣意之攸在,从近开讲,人皆仰之矣。上曰,宗府有司堂上进前。承辅进前,上曰,年前以璿派无后事,有所分付,皆已继后,而近闻各派出系处,不无未审云,甚为未安。与诸宗正卿相议,或罢或仍,更为厘正,可也。承辅曰,退出后,当以今日下教,传布于诸宗正卿处,有未审处,则更为归正矣。上曰,善为详考,无至紊乱,可也。承辅曰,依下教奉行矣。上曰,年前别单,朱批书下者,一一溯考,归正以入,可也。承辅曰,与宗正卿齐会宗府,相议举行矣。上曰,齐会相议,无或淆杂,可也。承辅曰,知委于出系与入系各派,详细考据为之,好矣。上曰,当初何不审慎为之乎?承辅曰,臣忝叨有司之任,未及详审照检,万万悚然,而今若厘正,则《璿源谱略》子孙录卷,多有改张处矣。上曰,厘正后,改张为好矣。上曰,《璿源续谱》,亦将变改矣。上曰,再明相见礼时,礼判法当入参乎?祐吉曰,谨当依下教入参矣。上曰,礼判,乃掌礼之官,不可不入参。且既有筵教,则不必更出传教,伊日依例入参,可也。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声根坐直。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李后善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相见礼时,宗亲、仪宾,同为入参。

○传曰,元子宫位侍内侍,以李敏荣为之。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准夏落点。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十月初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赵宁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初六日所下传教中,自明日限三日减膳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复进常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去九月初九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奉承传别军职李章宪等,二百五十三人内,二百三十四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别武士李鼎周,劝武军官金汉弼,火炮李昌禄、金泽华,别骁士刘正洛,别铳手金基镐,别武士曺明承,亲骑卫金文河,挟辇军孟浩塇等九人遭故,并依法典陈试,旗牌官金德骥,别炮申圣谟,御边军军官车士英等三人身死,待式年放榜,红牌成给,右列军官梁相夏,驾后禁军崔星五,守堞军官金璋宪,步下奉恃金声柱等四人,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庆尚监营别破阵黄正实,黄海水营别武士朴春培,壮卫士韩贞教,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道帅臣后禀处,直赴会试奉承传,马兵郑宅善等三十五人内,二十七人应试,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马兵白文兴,别骑卫张南彦等二人遭故,选武军官赵汉凤,以期服未过葬,不为赴试,并依法典陈试,京畿监营火炮郑基连,忠清监营选武军官兪尚柱,全罗右水营御边选武郑大赫,庆尚监营别武士姜尚喜,昌原水军朴庆珣,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各该道帅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本厅属北汉管城将李根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闵泳穆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以谕善职名,不称身分,陈疏丐免,而诚浅辞拙,未蒙允兪,仍冒至今。礼见隔日,惟以瞻望睿容,用伸延颈之忱,为幸已矣。不意此际,又奉国子新命,臣诚惊惶失色,集木不足以喩其惧,汗颜不以喩其愧,循墙不足以喩其恭也。夫为官择人,从古所难,而岂有误恩便蕃,如臣今日所被也哉?臣之新旧官衔,号为文臣峻选,藉使积仕旷岁,只得其一,识者难以自居,夸者足以自多,况萃于微躬,而荐至于数旬哉?担重则必致颠踬,福过则难免尤悔,思之及此,不寒而栗矣。且成均之职,其地则贤士之关也,其官则师儒之长也。故汉选聪明威重,唐取德望学识,以充其任,以迄于今,三代,尤gg勿g句论已。惟其如是,用能修明经术,阐扬名教,崇饰乐育之方,光赞宾兴之化,而臣颛蒙绵薄,本无寸长,经学则少不致力,功令晩不经心,直空空蔑蔑耳。若一朝抗颜为师表,据皋比考道艺,则岂不招多士之笑而贻朝廷之羞哉?爱臣者忧臣盈溢,臣者讥臣兜揽,忧臣讥臣,皆臣之药石也。以言乎职事,若是其不轻,以言乎才量,若是其不衬,以言乎私分,若是其不安,而不思控吁,惟务超走,竟为贪荣冒宠之一鄙夫,则臣虽愚陋,污不至此。古人云,士大夫辞受出处,非但为一身得失,世道之污隆系焉,此尤臣所以大惧也。玆敢具陈衷恳,干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大司成之任,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与。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行公。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金敬均坐直。左副承旨李后善。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沈相学。假注书吴益泳。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云,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宋近洙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元子宫相见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日异于他日,轻囚放释。

○传曰,辅养官、谕善入侍。

○传曰,宗亲、仪宾,同为入侍。

○传曰,时、原任大臣来待云,入侍事,遣史官传谕。来待阁臣、礼判,亦为入侍,承、史、玉堂,同为入侍。

○政院启曰,正言卞鋈,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臣时杓,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保放罪人申弘均,以前任阳德县监,勒夺民钱,督征间保放,咸熙亿,适为蒙放,故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罪人私奴文吉,前阳德县监申弘均家僮,勒夺民钱,督征间严囚,他钱不报,物件干没罪人金镛完等十名,各司直囚罪人朴贵孙等四十四名,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辅养厅修理时,户曹堂郞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今番行礼顺成,其在识喜之心,宜有志庆之举,辅养官李敦宇、宋近洙、金炳德,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右谕善闵泳穆,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内阁既以禀旨举行,提学金炳德,内下虎皮一令赐给,该曹该房仪节主之礼曹判书洪祐吉,熟马一匹面给,礼房承旨金永寿,内下鹿皮一令赐给,赞仪朴锺元陞叙,引仪安亨植,假引仪闵致亿,亦为陞六,六品职待窠拟入,其馀,一依判下,捧传旨施赏。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十月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梁宪洙有身病,不得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郑泰好状启,则以为,庆安察访高永锡,三载居邮,一念勤政,弊瘼将去,马卒俱苏,瓜期渐近,众皆惜去,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瓜满差代,乃是金石之典是白乎矣,道臣状辞,既如此,庆安察访高永锡,姑为仍任,何如?启,依允。

○正言卞鋈疏,以父病径行。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甲戌十月初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辅养官、谕善、宗亲、仪宾、阁臣、礼判、承、史、玉堂,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金敬均,左副承旨李后善,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张时杓,记事官沈相学,假注书吴益泳,别兼春秋金永哲,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领议政李裕元,领敦宁府事洪淳穆,判府事朴珪寿,辅养官李敦宇、宋近洙、金炳德,右谕善闵泳穆,兴寅君李最应、南宁尉尹宜善,原任提学李承辅,原任直提学李载元、李㘾,检校直提学金辅铉、李镐俊、尹滋悳、闵奎镐、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原任直提学韩敬源,检校直提学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原任直阁郑健朝、金始渊、李淳翼,检校直阁姜𧄽,原任直阁朴凤彬,直阁尹用求,原任待教赵凤夏、李秉文、洪承亿、徐相翊、金奎轼,待教李载兢,礼曹判书洪祐吉,应教朴颢阳,校理李秀万、洪永禹,副校理黄耆渊、尹致聃,修撰朴齐晠,副修撰朴周阳、徐夔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等进前,裕元曰,天气温和,今日最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问候讫,裕元曰,日吉辰良,元子宫相见礼成,庆祝无比。今日从班贰极门,尤不胜欢忭无极矣。淳穆曰,今日稀贵之盛礼,欢欣忭祝万亿无疆之休矣。元子宫仪容宽厚,性度凝远,凡节夙就,已著俨然,气象迥越寻常,此乃殿下大盛之福禄矣。珪寿曰,盛礼顺成,仰瞻元子宫,渐臻岐嶷,庆忭万万。诸臣环立仰瞻之际,不无生面之虑,而视若平常,如将笑语,天姿迥异凡人,如是夙就,尤不胜欢祝之忱矣。上曰,不甚择颜,而近来则或执而立,又是特立矣。淳穆曰,比诸夏间仰瞻时,尤有所充健矣。上曰,果然矣。上曰,俄有赐馔矣,果善啖乎?裕元曰,善食御寒矣。仍奏曰,至今蒙养之时也。俄者仰瞻元子宫所着衣服则甚俭,臣不胜钦仰万万。淳穆,曰蒙养之道,不饱不煖,寝不使含乳,此为第一道理矣。上曰,不欲其饱煖,自内善护,而近来则每见食物,欲食之矣。裕元曰,此甚好事,胃气渐实而然矣。上曰,辅养官、谕善进前。上曰,李奉朝贺,稍久而入侍矣,何日上来乎?敦宇曰,登途阻雨,始于前日入城矣。仍奏曰,天日清美,礼见如仪,不胜庆忭之忱。臣之今番上来,值此庆会,为伸分义也。职名之万不近似,有不暇论,而病实难强,行将退寻初服矣。上曰,筋力不甚衰矣。裕元曰,尚康健矣。敦宇曰,贱齿已多,常以刀圭为事矣。上曰,辅养之任,与他职有异,非筋力之奔走,过勿辞巽,可也。辅养、谕善之任,一依列圣朝故事为之,而卿等此任,亦继先业,善为辅养也。敦宇曰,圣教至及先故,尤不胜愧恧矣。裕元曰,臣考阅国史,则今日辅养官,皆是昔日辅养之后裔矣。近洙曰,相见礼成,仰瞻睿质,庆忭万万,而臣以卤莽不似,日昨伏承隆重下批,今日下教如是申复,尤不胜惶蹙矣。且先祖之事,何敢继述万分之一乎?炳德曰,今日相见礼成,仰瞻岐嶷之姿,益不胜万万庆祝之忱。臣猥以无似,承此万难堪当之任,圣教又若是恳挚,冞增惶懔,不知攸达矣。泳穆曰,睿质夙就,礼见顺成,大小群情,欢忭无极,而今于前席,伏承郑重之下教,以臣无似,未知何以奉承,尤不胜惶蹙矣。敦宇曰,今日得瞻元子宫,天赋甚笃,日表克岐,实是宗祊于万年无疆之休。生知之圣,固不待乎傅保辅翼,而目下蒙养之功,则先自欲语学步之时,必使见正事闻正言。至于成就睿德,惟在殿下躬率之先,无容仰勉,而臣之区区愚衷,窃以为寻常日用之间,寝处勿取温煖,服饰勿尚华丽,克轸节宣之方,用固保定之福,重有望于殿下也。一朔三巡入瞻,旧例也,固当遵行,而日气渐寒,此时节摄,尤所当念。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日此言尤好,予亦体念矣。裕元曰,遇物则诲,自内躬率,恐好矣。上曰,欲步欲语,教诲则自内为之,而辅养之道,自外为之,尤好矣。大臣每以衣服尚俭为言,而今日所着,以其礼见之服,故略似侈,而燕居则尤以俭为着矣。裕元曰,今日之服,亦不甚华侈矣。上曰,何时上来,而今又来耶?敦宇曰,二月贺礼,亦当来参,而以衰老,频数往来,极难矣。上曰,辅养厅,俄有赐馔,果善啖乎?敦宇曰,既醉且饱矣。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金敬均坐直。左副承旨李后善式暇。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辅养厅修理时,户曹堂郞以下别单,传曰,行户曹判书金世均,内下虎皮一令赐给,正郞徐云辅,内下鹿皮一令赐给,计士韩在镇,六品职调用,李裕鼎,特付参上,崔廷在,管饷待窠差送,其馀负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兵曹启曰,今月初七日政事中,新除授守门将沈宜哲,居在乡庐,去癸酉年七月遭父丧,姑未阕服,而蒙然首拟,至蒙恩点,臣不胜惶悚。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闻,所欲必从,体下之仁也,有犯无隐,事上之义也。区区所欲,敢不一暴于无隐之地乎?周官曰,居宠思危,罔不攸畏,不畏入畏,古语曰,哀之命,不哀之亦命。臣固无状,自底于入畏,而以我殿下生成曲庇之眷,必有所恻然而哀怜者矣。噫,臣之释褐,三十四年于玆,疮疣毕露,头颅已判,非直渊鉴之所烛,即臣之自分也,抑亦一世具眼者之所秤定也。退守邱壑,歌咏圣化,以毕馀生,乃臣之诚祝血愿,而元辅之任,猥及于流落之踪,担负之责,全付于畏约之身,义重驾屦,不敢不冒没出膺,而伴食之讥,未暇自恤,覆𫗧之戒,害将安归?谋体断论,施措无闻,寅亮燮理,赞襄何言?上不能启沃君心,下不能整肃朝著,国用枵罄而无牵补之策,习俗委靡而无振刷之方,一则臣罪也,二则臣罪也。蹲仍匪据,孤负隆委,不忠也,埋没荣涂,坠弃先训,不孝也。为人臣子,自陷于是,而其何可抗颜立朝,矜式具僚,亦将以何辞,归拜先父于九泉之下乎?蝼蚁之忱,未效一分,犬马之齿,已过六旬,势亦迫矣,情亦戚矣。迺者东陵经宿之辰,适值臣初度之甲,而地是我先王陟降之地也,日则臣父母劬劳之日也。追感殊遇,冞增梧云之怆,明发有怀,倍切蓼莪之悲。不意圣慈,曲费恩礼,顾恤备挚,温音隆重法驾才旋,宝墨继降,敕之以忠,勉之以正,臣是何人,荷此不世之荣宠而缴此非常之优待乎?浃骨之感,河海犹浅,积躬之辜,邱山是轻,而反自媒荣,又添一罪。臣本孤孑,晩育一子,早多疾病,仅具形质,煦覆斯勤,只有䑛犊之恋,饱煖无教,每发放豚之叹,场屋一步,曾不许入。向者任子之典,虽然覃惠,今玆赐第之恩,初非梦寐,以臣视臣,已极惊心,以人论臣,将谓斯何?且科第,国家之公器,士林之准的也。使此蒙𫘤没觉,无难窃取,有如拾芥,则幸门捷径,因无防闲,而读书有志之士,其将解体而却步,宁不可惧而可戒也哉?昔宋臣吕蒙正,见其子从简授水部员外郞,奏曰,天下材能,老于岩穴者无限。臣之子,始离襁褓一物,不知膺此宠命,恐罹阴谴,臣今忝叨重任,既不能举一士一贤,图所以列庶位釐百工,童子备官,恬若固有,则臣于蒙正,独不有愧于千载之后乎?叩首天陛,亟请还收,所不可敢,而激感惶懔,精爽遁丧,荏苒时日,因循至此,此亦臣一罪戾也。臣之子,年才十八,藉使十年后进身,不过臣登第之年也。事君之日,不患不多,还送乡里,粗修学业,出而供仕,非但远仿故事,实亦近有其例。惜福为惧,犹属缓声,始焉恩数,既在格外,终焉厚望,亶出由中。伏愿殿下,哀矜之曲遂之,亟递臣议政之职,仍令休致,臣之子寿荣,特赐十年之暇,罔俾重入于不畏之域,而亦使愚鲁之物,知畏于居宠之危,则臣之父子,生死骨肉,获蒙终始之泽,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卿复入中书,大小去处之筹谟措划,靡不出于卿手,而靡不恼于卿心,夙夜匡辅之贤劳鞠瘁,予所常闷。及夫今秋科声以后,予所深喜者,非但以得一世臣为幸,庶慰卿晩暮之怀,而继述其家业也。今者十年赐暇之恳,固知卿慈爱谦牧,欲其消受晩进,而予知其本来夙就。又有家庭濡染,则何乃请暇而后,必修学为乎?然而卿之请予者,有足以裨益世教,予之许卿者,又足为盛时美事。玆以数年之暇,姑副卿至意,卿其谅之。至于辞巽一节,予不欲闻,卿亦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赵基应疏乞递。答曰,省疏具悉。卿于铨职,尽心对扬,予所深知矣。其勿更辞,益勉恢张之责。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金敬均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后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金永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永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则备陈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各军布以木上纳者,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各营各衙门,并以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一体代钱,舒川等七邑苎纳军布,亦许限明秋,以钱代纳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绵农,虽曰告歉,高燥低湿,地利各殊,则军需所重,何可一例准许?兵曹及各营五分一,各司纯钱代给,炮保事体自别,置之,苎纳许代,有非事目所载,而本色既无其路,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全罗监司赵性教灾实分等状启,则珍岛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南原等二十五邑镇,置之之次,茂朱等二十邑镇,置之稍实,新旧灾一万七千一百九十九结一负一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惩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水灾,未免稍甚,至有纶音之远布,恤典之别下,存念之道,与他有异,而除却被灾之邑,优有收楡之望,统论五十州农形,足为八九分年成,古之穴农,即此之谓也。分剂依施,所请新灾事目外一千八百结,特为划下,使之从实分俵,原旧灾自来最多,而近或查括,有始勤终怠之叹,申饬列邑,期于准完。以未蒙頉邑旧灾言之,年年添付,视若恒规,似此之习,一切痛禁。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减,其馀诸条,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番两次幸行时,沿路诸邑,可以革弊者,论列登闻事,向奉筵教,有所行会矣。即见京畿前监司郑泰好状启,则杨州牧,以春秋幸行时,桥梁修治,极其浩繁,实为巨弊,依部字内造桥之例,柱木与松板,使工治造,作库积峙,年年仍用,则民力可省。高阳郡,以庚午还起旱田灾五十七结八十五负九束,乃是壬癸以后,永无形地责税,实为白征,合蒙朝家处分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幸行沿路,询问弊瘼,特出于轸念畿民之盛,敢不对扬德意,而杨州之桥梁,年年办备,虽为民弊,与度支峙材之例有异。且先聚物力,然后可以议到,营邑烂加商确,善为措处。高阳旱田灾,果为切骨之冤,而事系结政,有难阔狭,既奉圣教,合施宁失之泽,限十年,特为停税,以纾穷蔀之力,何如?传曰,允。

○吏曹正郞黄基源疏略曰,全州府完山,即我国家丰沛。由是,太祖朝庚寅,创庆基殿,奉太祖粹容,英宗朝辛卯,建肇庆庙,奉始祖司空祀位,祖宗永慕之诚,猗欤,盛哉。记昔壬辰岛夷猖獗之日,殿官吴希吉,守仆春奉晬容奔诣宁边行在,经燹之后,重修还安。显庙己酉,有道臣状请,而其时相臣,不即献议。肃庙甲戌,多士陈疏而该曹不即禀启。英庙己未,又因儒疏,圣批有曰,本州,以丰沛旧地,又奉晬容,事岂泯焉?昔年未有禀处之教,且即有已磨之石,不过撰文而已。其文令词臣撰进,其事令道臣董竖,十行纶音,若是丁宁,而事遂旋寝。正庙丙午,奉事臣权㮐,又以竖碑之议陈奏,批曰,大臣与曾经完伯人处,收议以进。其时收议与否,臣未敢知,而亦未有设举矣。治石尚存,志迹久阙,实为朝家欠典,舆情望。伏愿亟令词臣制其文,道臣董其工,以就积岁未遑之事。臣且有滋惑者。殿庙官,元非州府之属职,则岂可一听于本官之操纵乎?当两殿创设之规,则本府良阳所一面划为香炭之地,真荏百六十斗,直纳两殿,划给二百结税,亦自两殿收捧,员役二十名,而以补役军三百名,俾补员役,每当六祭享之时,轮递五十名,前期七日合番,洒扫致斋矣。往在英庙癸巳,殿官沈英镇,新除未赴之前,其亲族为本倅,凡于两殿责纳诸条,专委本官,以成谬例。自本府磨炼用下,任意减削,所纳都不过七百馀金。由是殿官以下守仆员役,果难支保,补役军三百名内,只存四五十名,员役骎骎散落,而存只五六名,而朝出谋生,夜入守直,若重之地,岂可若是沁泄乎?臣居在本道,且经本职,故每切慨叹,妄陈愚见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未肃拜。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金永寿坐直。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玄翼落点。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晩运落点。

○政院启曰,右承旨金敬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敬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申应朝状启,铁山府使朴珪熙,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送。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有渊、李根弼,副摠管李沇应、徐臣辅、李启鲁、权容燮、李祉秀、吴夏泳、申橚、赵羲纯落点。

○承文院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以总理衙门,据我国覆陈法、美、日本各国交涉情形事,具奏奉旨,知照云矣。此虽回咨,不可无答辞。以承领之意,撰出咨文,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正郞韩章锡,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字内鹰峰、駞骆山等处松木五万五千株,自今月初十日为始,间间补植,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学初疏乞递。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永寿坐直。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事变假注书崔鼎献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忠清左道全义县东西上芦场兼左谕善任宪晦所住处,则以为,臣自侥冒宫御,连陈哀恳,冀蒙矜谅,未及承批,既伏承命大臣、重臣,书报贱臣,劝以起发之盛意,今又史官,临宣召旨,十行恩纶,愈益恳至。臣于是䌤不觉感激战栗,觅死无路也。噫,方今元子宫,衣尺日长,知思渐开,其所以端本养正,必须博闻道术之士,果如圣教矣。臣不敢为进身之计者,即以此耳。至引先正故事,以责勉焉,则以先正道德,自任辅导,固其所也。如臣无似,无能为役于前修,其敢曰所当师法,而无可辞之义乎?且臣狗马之疾,日加一日,日夜叫死,虽欲自为先睹之愿拚弃廉隅,而进亦断无起动之望矣。伏愿圣明,亟递臣职名,改授有德者,以尽辅导之方焉。臣遭此庆会,蒙此异数,而义严病剧,致使盛礼阙员,臣罪尤大。惟席稿私次,恭俟𫓧钺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冬孟朔大奉审日次,臣等与仪宾阁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本府有司堂上李根弼,除拜摠管,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秉文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愚植为铁山府使。

○吏曹,知宗正卿府事单李秉文。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玄翼缘故出。右承旨金声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宋近洙,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宿、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一千二百领,照数捧上,称量看品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依已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览还下后,《谱略》当为付板入刊,而《国朝御牒》,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六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府堂上、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臣等与仪宾、阁臣,进诣天汉殿,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天汉殿奉审时,原任提学李承辅进参,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声根缘故出。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金永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平安监司赵成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平安监司入侍。

○教平安监司赵成夏书。王若曰,自妙龄而著宰辅之望,出入十五年迩班,颁特旨而授屏翰之任,坐镇一千里名郡。惟简必慎,为重所尊。眷彼关西一区,实我海东重镇。民物传仁贤之化,地是檀、箕旧都,保障枕夷夏之交,路接辽、沈古塞。江山楼台之瑰异,允宜士大夫起居,冠盖舟舆之辐臻,决非小器局措置。故专制斯其难也,而委昇岂不重欤?惟卿,赫世簪缨,华国黼黻,由国子而长瀛馆,宏博词章,历知申而登奎华,清切地分。居休戚之地而务谦约之操。处卿宰之列而敦儒素之风,当上下际会之辰,岂欲暂舍?以中外历试之意,此烦一行。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巡察使兵马水军节度使兼平壤府尹,卿其执工缓民,黜陟怀保之各适,苏残固圉,恩威宽严之并施。於戏,瞻瑞云于蓬莱,卿应切北拱之恋,照福星于牙纛,予则纾西顾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直阁尹用求制进。

○甲戌十月十六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平安监司入侍时,右承旨金声根,假注书金永济,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平安监司赵成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监司进前。上曰,卿则异于他人,无容饬谕,且自当善为做治矣。须善下往,可也。成夏起伏奏曰,臣非但年浅,极其庸愚,猥膺重任,圣教至此,未知何以堪承,不胜兢惧之至。今当辞陞,恋结之忱,尤倍切矣。上曰,道里虽远,声息自可频接。然而恋结之忱,安得不然乎?成夏曰,臣继有所仰达者矣。臣于私觌,伏睹近日有咳嗽之症候,不任憧憧。伏望益加节宣,则臣虽在外,下情稍纾矣。上曰,当加调摄矣。上曰,到营为几个日乎?成夏曰,发行九日,可以抵营也。上曰,善为下去也。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行左承旨李玄翼缘故出。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全罗兵使李冕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吏曹启曰,承文院判校朴锺善,受由过限不上来,成均典籍金显喆,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秉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厅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知宗正卿李秉文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祗伏奉周庐特旨,进之为资宪阶,中批异数也,上卿隽选也。此岂臣寝梦攸及哉?五内震越,若婴儿闻雷,未敢知格外鼎来之渥,奚为其过隆至斯?夫熙朝器使之政,太上惟德,其次惟才,曁厥闲司漫职,亦各程功量能。上或轻畀则亵,下或侥冒则滥。况是帙也,九卿于汉,八座于唐,足以能协赞大猷,综理庶物,然后方是称塞者,肆昔老成名硕,望实鬯茂,蔚乎为时论所推诩,犹且逡巡焉,一揖三让,至若臣百不犹人之冗愚下品,决难万有一拟议仿样,非直自知甚悉,业亦日月之光,烛毕无馀蕴,不必赘事罗缕,而第臣策名立朝,今二十稔馀,一往冥擿,惟让畔为志,不过随班缀旅,进退如斯矣。海岳隆深,不责尘露之蔑补,半生顶发,偏沐三圣朝拂拭,璧府金闺,兜揽无艺,奄厕惟月之列,亦既鼹腹满而鹈翼濡,荣涂一步,复何敢造次觊觎?且持盈招损,过福致灾,臣尝受先父遗戒,今乃忘,诿以践历推迁,有若入市挫廉,升塔循梯,徒凭宠灵,冒没趋膺,则公耳贻累圣简,私耳忝坠庭训,拼倒狼狈,臣实无说自解。用敢沥控衷恳,冒干威尊。伏愿圣慈,曲垂轸闷,将臣新授阶衔,亟收反涣,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伏不胜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前正言吕善骥疏略曰,臣常读书,洪范有曰,五皇极,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惟时厥庶民,于汝极,锡汝保极。大哉斯言。修其身以为天下之标准,是曰建极,极者福之源,福者极之效也。呜呼,皇极建则举世蒙其泽,而五福应之,皇极不建则举世蒙其祸,而六极随之,可不惧哉?五福,人心之所同慕也,六极,人心之所同避也,为人君可不戒乎?惟我殿下,临御以来,朝仪肃穆,边备饬严,三千里幅员,完如金瓯,而况复春秋鼎盛,亲摠万机,率由旧制,惟恐不及。设筵进讲,圣学渐臻乎高明,宜其克享天心,召致和平,而间者冬气太温,且有轰烨之异,殿下惕然不寐,至有责躬之教,臣不胜惶懔感激之至,而实惟转灾为祥之时也。臣常闻之,宋景公时,有荧惑守心,景公有君人之言三,而荧惑果徙一度。商高宗时,有雊雉升鼎,而高宗用祖己之言,克正厥事,而享国长久。古之圣王,遇灾而惧,反身修德,故能变灾为祥。伏愿殿下,无忘今日之志,深鉴古先,虚心省己,必以洪范九畴,为治国之龟鉴,顺五行敬五事,以修其身,厚八政协五纪,以齐其政,卓然建极于中,而㐅之以三德,审之以卜筮,验其休咎于天,考其祸福于人。盖天下之治,在乎一人,而人君诚正其心,求天下之聪明,达理直谅敢言,足以有为守者,随其器能,置元列位,各服其职,善者锡之以福,恶者董之以威,则民有惩畏而不罹于咎,士有兴起而各差其行。无偏无党,无反无侧,皆欲近恺悌之光,会归于极,于是乎淫朋邪党,退而敛迹,康色好德,与之共福。惟殿下,克念克敬焉。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声根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缘故出。同副承旨张时杓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在外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严锡鼎、李载凤,副摠管尹滋承、任孝准、郑云翼、金箕锡落点。

○以忠清监司成彝镐状启,全义县监金炳晖牒呈内,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本县左谕善任宪晦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史官之回,有所附奏,又承疏批,惶陨震灼,罔知攸措。臣于前后控辞,辞已竭矣,不敢更事支离。日吉辰良,元子宫相见礼顺成,中外庆祝,大小同情。臣名忝宫衔,罔能进身,罪合万陨。又有惶蹙不安者,即见辅养厅书吏文迹,大殿及元子宫,有馔物之赐给者。顾此恩例,盖由于臣冒据匪据之故,而臣既辞滥猥之名,亦何敢晏然受之乎?伏乞亟镌宫衔,仍命收还其所颁,而治其罪焉云矣。驰启。传曰,安心领受之意,更为传谕事,回谕。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十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李景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礼山县监李琦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行左承旨李玄翼坐直。右承旨金声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张时杓。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承旨金声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呈告同义禁与在外敦宁都正、工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辅养厅启曰,礼曹节目中,辅养官、谕善,相见礼后,一朔内三次式轮回进见事,启下矣。相见礼,既在今月初十日,则今二十日,例为进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权停。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十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赵宁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翰荣,五卫将柳璞,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五卫将朴达成,曹司五卫将金曾铉,文臣兼宣传官李胄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进,参判李晩运,参议赵准夏并式暇。以闵奎镐为礼曹判书,李后永为敦宁都正,张锡龙为工曹参议,尹滋悳为知经筵,李敦相为同义禁,尹宇善为同春秋,申泰皞为承文判校,李云夏为兵曹正郞,金昌一为监察,金养均为翼陵令,金东植为典籍,金益相为中部都事,李秀薰为假引仪,金弘信为重林察访,庆安察访高永锡,姑为仍任事,承传。故学生郑在赫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郑在彬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朴长哲、金章源已上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金相辉赠监察,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朴持淳赠户参例兼,朴得春赠左承旨,朴廷天赠仆正,以上,同知朴成达三代。赠吏参闵致五赠吏判例兼,吏议闵相燮赠吏参例兼,已上礼曹判书闵奎镐两代。故学生李学丰赠监察,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护军崔道植赠户判例兼,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南廷益为汉城判官,沈宜淳为军资主簿。三政。以姜汉奎为永禧殿令。四政。以丁大英为禁府都事。五政。以闵致亿为冰库别提。

○兵批,判书李载元进。以金泰益为宣传官,李义植、李秉洪为五卫将,李泰应为曹司五卫将,金骏铉为都摠经历,李能华为文兼,李泰权为部将,边衡圭、李儆、卢璇、闵泳晩为守门将,李奎会为管城将,元禹常为格浦佥使,赵正宽为马梁佥使,同知单安润植,佥知三单金益洪、兪石柱、尹诚模,副司果李达熙、柳致养、李泌吕、韩镇衡。再政。以权锺悳为宣传官,佥知三单李义植、李秉洪、李泰应。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琦铉亦,循例行检,非理施刑,以婢证主,俱违法式。发明虽似有据,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玄翼。右承旨金声根坐直。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寿内阁进。同副承旨李晩由未肃拜。注书。假注书金永济李晦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淳穆,提调宋近洙,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金敬均,同副承旨张时杓,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院君府大夫人行次所,遣都承旨,问候以来。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由落点。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大院君郊舍行次,专为取适颐养,而行将非久还次矣。即见副司果李汇林疏,则满纸悖说,俱是人臣所不能道者也。敢以眩惑恐动之说,牵合傅会,肆然投章,犯分干纪,已极可骇,而甚至于以大院君行次,敢谓止慈之情,不宜久于远离,又敢谓非出于取适,而为过当之举,诬逼尊严,无所忌惮。言念及此,宁不痛惋?似此不法之类,若以乡曲愚蠢,置之不足深责,君纲臣分,扫地无馀,而岂可曰国有常宪乎?李汇林,断当拿鞫得情,明正其罪,而姑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

○传曰,前黄海监司入侍。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义禁府礼山县监李琦铉照律启目中,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甚骇忽,极为未安。原启目,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十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大将臣梁宪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礼山县监李琦铉矣,本府议启内,循例行检,非理施刑,以婢证主,俱违典式。发明虽似有据,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副司果李汇林疏略曰,近伏闻大老阁下,移宫驾外,不向城𬮱,举国人情,疑惧不安。臣远伏遐土,纵未知何由至此,而大老阁下,其或舍剧取适,未即还次否,殿下,其或养志承顺,未即请还否?以院位止慈之情,不宜久于远离也,以殿下至诚之孝,不宜久于旷省也。况今边衅不息,外寇伺隙,其为戒慎,尤当如何哉?大老阁下,设或非出于取适,而为过当之举,在殿下,固当惶蹙不宁,下气怡声,期回亲心,而侧耳屡月,尚未闻动驾请还之举,臣实未晓,而非独臣之所未晓,乃朝野之所共未晓者也。盖此举措,于公于私,一日而有一日之未安,二日而有二日之未安。伏愿不日动驾,刻期请还焉。

○吏曹参判李晩运,疏辞新除亚铨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戌十月二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淳穆,提调宋近洙,副提调赵寅熙,假注书李晦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直阁尹用求,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郑一龟、李硕柱、李好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淳穆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此诊候,退伏楹外讫,淳穆顾谓庆年等曰,脉候奏之。庆年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淳穆曰,进御地黄汤,连为顺下乎?上曰,顺下矣。淳穆曰,此际外间,感冒咳嗽之症太盛,正宜十分节宣之时矣。上曰,予亦有咳嗽,此因感祟,而近来渐次少差矣。淳穆曰,似此之时,地黄汤尤为当剂矣。上曰,此雪甚好,必当大益于明年农事。自古有腊前三白之语矣。淳穆曰,农里多雪,非徒为农功粪田,雪深一尺,虫亦入地一尺,所以腊前三白,实维农事之兆矣。上曰,因向筵所奏,内殿汤剂事,间果入禀,承允可之下教,自今如有调理汤剂,自药院一体制入也。淳穆曰,进御汤剂,自药院出榻教举行,而内各殿汤剂,未得一体制入者,恐涉如何。故向筵有所仰达,承此下教,其在事体,极为稳当。谨以此分付奉承矣。上曰,内殿汤剂,承候官,持药方出传药院,以榻教制入,古规也。以此入禀,则有不必如是之下教,故更以事体不得不然,仰奏得请矣。淳穆曰,其在事体,果不得不出榻教,一体举行矣。

○甲戌十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前黄海监司入侍时,左承旨金声根,假注书李晦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前黄海监司闵台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监司进前,台镐进前。上曰,善为上来乎?台镐曰,无病上来矣。上曰,在海营,为几个月乎?台镐曰,今为十九朔而递来。上曰,交龟,何处为之乎?台镐曰,青石镇,乃畿、海交界,故于此为之矣。上曰,元来如是乎?台镐曰,曾往则新旧监司,交龟于海西初界金川郡,而今番则两道监司相换也。故所佩兵符,互难越界,交龟于此地矣。上曰,闻海西之言,则善为做治矣。台镐曰,臣才谞庸钝,随事偾误,实无万分一对扬矣。上曰,已有履历,畿伯亦当善为之矣。台镐曰,自承换之命,夙宵兢懔,不知何以报答矣。上曰,隔岁上来,仰瞻,可也。台镐仰瞻讫。上曰,青石镇间架,为几何乎?台镐曰,交龟时,甚匆遽,镇舍之间架多少,实不能审察矣。上曰,大厅为几间乎?台镐曰,大厅则六间矣。上曰,虽是六间,似甚狭矣。台镐曰,然矣。上曰,中军出住乎?台镐曰,大兴中军,本居山城矣。青石关设镇后,移住此地矣。上曰,曾前无佥使乎?台镐曰,中军移住后,山城则自开城府,差遣佥使而居住矣。上曰,海西今年年形,何如?台镐曰,畓之农,稍有胜焉,而至于畓少田多邑,未免歉荒矣。上曰,年分状启,已见之矣。尤甚、之次、稍实,所以有分等乎?台镐曰,诚然矣。上曰,统而言之,则可为少康乎?台镐曰,统论一道而观之,则可少康矣。台镐奏曰,大兴山城饷还各谷一千七百馀石,粜籴于金川郡民,每当捧还之时,山路险峻,牛输人搬,此实该邑民难支之瘼也。曾于癸丑,特蒙朝家处分,使之全数下捧矣。丙寅以后,依前规折半上捧,而目下民情,实为矜闷,依癸巳已行之例,民邑苏醒间,特许全数下捧,耗钱杂费,收捧输送,则在郡民为息肩之惠,在城属无失哺之叹,故敢达矣。上曰,令庙堂从长禀处。出举条又奏曰,椒岛镇,土地硗确,而岛有司仆所属牧场,然初非宜牧之地也。海风长吹,水草早枯,逐年马之自毙,数甚夥然,而本寺则以马案原摠执,一牡牝,每年责以一驹,案上之驹,年年滋殖,岛中之马,年年欠缩。至于辛未五百二十匹之多,自本寺特减二百匹,其馀三百二十匹,每匹代钱九两八戋式酌定,合三千一百三十六两,排限十年,每年三百十三两六戋式上纳,而杂费又为数百金。每户镇役及马代钱征出,不下五六十两。岛民本无耕农之利,但以渔采为业,有此剩敛,实难支保。每年春秋元上纳外,十年排纳条,特为荡减之意,分付该寺,马案年年取息之规,从今变通,以纾岛民之役,恐好。故敢达矣。上曰,自司仆寺处之耶?台镐曰,自庙堂申饬变通,恐好矣。上曰,此亦令庙堂禀处。出举条台镐又奏曰,延安南八坊,乙亥海溢以后,陈废之田,一荒不起,而结总自在,一邑添征,实为巨瘼。故臣于今年八月,论报政府,其中三百八结零,特蒙限年蠲减之惠。然其外畓六百结十负七束,尚未蒙頉,里征族敛,无年无之。国结请减,虽难慎,众民呼冤,亦不可不念。依已例量宜,限年权减,俾有募民劝耕之效,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玄翼坐直。右承旨金声根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根秀未肃拜。同副承旨金直渊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晩由,时在庆尚道礼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济华落点。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赵济华,时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直渊、李根秀落点。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朴憙阳落点。

○传曰,饬已施矣。谴罢台谏,并分拣。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朴憙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漂民梁用湜等十五名出送事矣。回咨以前头使行,具表申谢之意,撰出入送,而无方物谢恩一起,加磨炼兼付,入送于今番节使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宜宁县监兪能焕,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改差,何如?传曰,平康县监相换。

○义禁府启曰,副司果李汇林,姑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汇林,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平安道渭原郡极边远窜,而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自礼安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沈承泽,持平元秉圭,司谏朴凤彬,献纳闵种默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见传教下者,继见副司果李汇林疏本,不觉发竖而骨战。人心虽曰陷溺,岂有如此疏之至凶绝悖者哉?满纸悖语,俱是人臣所不敢道者,无非眩惑群听,恐动一世之计,干纪犯分,诬逼尊严,已莫逃于渊鉴。臣等鹰鹯之逐,岂容少缓哉?外托投章,内包凶肚,傅会牵合,无所忌惮,万万痛惋,心胆欲裂。国有常宪,似此之类,何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圣度包容,不即拿鞫,只施远窜之典,舆情沸郁,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愿圣明,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定典刑,俾君纲正而奸萌折焉。答曰,省箚具悉。李汇林疏,非不知绝悖,而有所斟量,故已有处分,卿等勿烦。

○应教朴颢阳,副应教尹用求,校理李秀万,副校理黄耆渊、尹致聃,修撰洪在瓒、朴齐晠,副修撰朴周阳、徐夔淳联箚略曰,臣等即伏见李汇林陈疏后传教下者,相顾愕贻gg愕眙g,不胜痛叹。第其满纸悖说,无非眩惑诬逼,而近伏闻以下许多句语,是岂今日北面臣子,所敢萌心发口哉?今此处分,虽出好生之德,而王章必伸,舆情莫遏。亟令正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两司之批,其勿更烦。

○辅养官李敦宇疏曰,伏以,臣于是衔,岂或万一近似而䩄然冒膺也?殿下之今勉臣出者,嘉悦之所推,臣之拚弃株守之谅而自托葵倾之悃者,亦惟庆会之所同忭也。既厕迹于礼见班仪之末,仰瞻睿姿,岐嶷之天赋笃厚,尧𬪩舜郁,肇基在是,祝愿至矣。顾何足区区于身痛痒之私,而病之所使,臣亦无奈病何,气血凋剥,神息迷昧,以至视听而遂废,此则犹属臣自知臣,而痪痿之证,外著于步趋之间,有不可掩。即此而其已不能弹束就列,无待臣蔑学之本非其人而合当,在鉴察矣。素抱积聚,自少为贞祟,一劳动而闯发如期,不病日月,较少于病时,今且耆而耋矣。剧则奔豚冲突胸胁,歇犹河鱼痛缠脐肚,既峻攻矣,真元陡脱,欲温补则痰火随升,百方救治,医者,殆望门欲走。今虽迩在京阙之下,趋走自效,断无其望。所大惧者,一任瘝废,辜负我殿下至恩厚渥之迥出常格也。所以迟留旬日,拟伸分义,诸证交加,宛转状褥,以若决难可强之状,处玆决不可堪之任,则适以损国体而累王政而已。满心悚惶,如添一病,情穷势迫,仍寻乡庐,瞻望觚棱,益切恋结之忱。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窃庶几悯覆而矜谅之。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遂爱欲生之仁,将臣所有宫衔,亟许镌改,无旷重任焉。臣之一缕馀年,从此又殿下赐也。臣不胜攒手颙仰之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日登对,甚喜卿筋力之康健,而陈勉辅导,且喜其出于爱戴矣。是任非贤劳奔走,则不必请解,而以卿尽诚,亦不当言去。其勿更辞,安心调治。

○吏曹参议赵准夏,疏辞新除三铨之任。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玄翼缘故出。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礼曹来十二月十四日,行宗庙腊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朴元阳,以前任格浦佥使,方在任所,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沈承泽,持平元秉圭,司谏朴凤彬,献纳闵种默等箚曰,伏以,臣等昨日联陈短箚,及伏奉批命下者,未蒙允许,相顾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盖其疏语之干犯诬逼,无容更事胪列,而苟有秉彝之性,孰不欲食其肉而寝其皮哉?渠疏中有云,人情疑惧,不安其所,疑惧果指何事?且云边衅不息,外寇伺隙,边衅外寇,亦指何事而言欤?此皆人臣之所未敢道者,而专出于眩惑恐动之凶计也。究厥心肠,万剐犹轻。噫嘻痛矣。罪犯如此,干系如此,而犹不许臣等之请,薄窜而止,则群情安得不抑郁哉?夫王法者,天下之平也,舆论者,一世之公也。二者相须,有伸无屈,苟或一失于此,则其将国无所恃,人无所惮?臣等之所以联吁至再,而不能已者此也。圣鉴孔照,彼至凶绝悖之状,已悉烛无馀,则庶不待臣等仰陈,而尚靳兪音,以有所斟量为教,臣等之赍郁,犹属第二,其于王法,何哉,其于舆论,何哉?玆敢不避渎挠,相率更吁。伏乞圣明,亟赐允兪,俾王纲振而民志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其勿更烦。

○正言朴奎灿疏曰,伏以,昨伏见传教下者,又见副司果臣李汇林疏本,不觉发竖胆掉。满纸悖语,干纪犯分,傅会牵合,无所忌惮。已莫逃于渊鉴之下,臣亦台臣之一,揆以常格,固当声讨之不暇,而只以未署经,不得联吁矣。似此之类,不可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圣度包纳,薄施远窜之典,舆情沸郁,按住不得。伏愿殿下,亟令王府,拿问定罪,以肃朝纲焉。省疏具悉。已谕于联箚之批矣。

○掌令李晩荣疏略曰,臣伏见传旨下者,始知有李汇林疏语骇妄,姑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惶悚靡措。联启方张,而臣于汇林,为姨从四寸之列,揆以格例,在所应避,乞递臣职。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顾今冬候已届,寸阴可惜,为学之道,贵无间断。伏愿益懋终始之工,克臻缉熙之域焉。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尾附事,当留念矣。

○应教朴颢阳,副应教尹用求,校理李秀万、朴憙阳,副校理黄耆渊、尹致聃,修撰洪在瓒、朴齐晠,副修撰朴周阳联箚略曰,臣等伏奉批旨下者,愕然失图,不胜抑郁。噫,彼疏辞,干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反置傅生,则君纲臣分,将安所讲明哉?更加三思,亟从臣等前箚之请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昨批矣。更勿烦聒。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行左承旨李晩运未肃拜。右承旨金声根缘故出。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运落点。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翊镇、李寅应,副摠管成彝镐、元世显、尹善应、洪在铉落点。

○传曰,左谕善任宪晦,吏曹参判除授。

○传曰,忠清监司有阙之代,行护军沈舜泽除授。

○传曰,李汇林凶疏,非不知绝悖,而日昨处分,有所斟量而然矣。今此台论之峻发,如是屡屡,可见物议之沸郁。远窜罪人李汇林,施以绝岛围篱安置之典。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吏曹参判单任宪晦,今加嘉善除授事,承传。忠清监司单沈舜泽除授事,承传。

○兵曹,兼忠清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沈舜泽。

○大司宪沈承泽,持平元秉圭,司谏朴凤彬,献纳闵种默等箚曰,伏以,臣等相率屡吁,不惮渎挠者,岂不知悚惶之极,而第伏念刑政失当,则纪纲弛,惩讨不严,则分义亏。故莫重者王章也,莫遏者公义也。噫,彼李汇林,独非北面于今日朝廷者乎?敢以犯分干纪,诬逼尊严,眩惑恐动之说,肆然投章,包藏凶悖,情状莫掩,断案已成。虽有百喙,何敢发明?兴言及此,益觉心寒而骨颤矣。将之诛不敬之罪,此而不施,则其可曰邦有常宪?是以,舆愤所激,久而益沸。玆敢冒控申吁。伏乞圣明,亟赐允许,严鞫得情,俾伸王法焉。答曰,省箚具悉。当有处分矣。

○应教朴颢阳、副应教尹用求、校理李秀万、朴憙阳、副校理黄耆渊、尹致聃、修撰洪在瓒、朴齐晠、副修撰朴周阳、徐夔淳联箚略曰,臣等诚意未格,兪音尚靳,绕壁徊徨,愤郁转深。噫,彼汇林,罔念君臣之分,肆然投章,侵逼尊严。似此之类,岂可远窜而止哉?亟降处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处分于台箚之批矣。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晩运。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金永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三和府使金炳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司译院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予于卿,以谕以批,屡勤必致之思,而卿于予,且疏且奏,每言难进之义,诚志未孚,深庸歉叹。顾今宿德如卿,邃学如卿,而况当震邸尺衣之长,庶副贲园盏帛之招,奈之何考槃之心益坚,华阳之宾礼尚迟?侧席翘企,惘然失图。卿试思之。予则一向恳恳,卿则一向迈迈,有若难进之进而莫致之致者然,此诚左右究而不得也。第玆中铨特授,匪出于縻爵之意,亶在于命德之举。奚惟予简在心?抑亦舆望所推。卿其极回遐志,不日簉朝,辅予曁予元良,以尽训迪铨综之责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谕善任宪晦。

○传曰,暗行御史入侍。

○承文院启曰,使行文书查对,今方举行,而本院提调,多有病頉,无以备员。户曹参判沈履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远窜罪人李汇林,施以绝岛围篱安置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汇林,以前罪目添书,今番承传,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围篱安置,而依例发遣府都事,自庆尚道礼安地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而与地方官眼同,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校理朴憙阳疏,与应教颢阳,有从兄弟应避之嫌,乞递,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甲戌十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京畿暗行御史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根秀,假注书金永济,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京畿暗行御史姜文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进前,文馨进前。上曰,无事往返乎?文馨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其间居然为九朔矣。文馨曰,臣于今年二月二十四日承命,十月二十四日复命,则为九朔矣。上曰,书启与别单,今见之,而民弊则此外无之乎?文馨曰,近来为民巨瘼,莫如三政之弊,而已悉于别单中,此外别无弊端矣。上曰,三政外,果无厘正之弊乎?文馨曰,若以为巨弊而不得不厘正者,三政为最,三政中,还弊尤甚。盖捧籴时,一斛入米,为十三四斗,分给时则不过为六七斗,此则无异于白征矣。上曰,分还时,或无换麤和杂之弊乎?文馨曰,分还时,臣亦见之,而设或有欠缩之弊,至于此等作奸,则未之见矣。上曰,社仓之规,言之于别单中,邑仓亦皆以社仓之例为之,则无弊乎?文馨曰,社仓之制,稍得近古,吏不容手,民自粜籴,则斗数不甚欠缩矣。上曰,初虽无弊,久则生弊矣。文馨曰,圣教至当矣。虽良法美规,当初设始之时,期欲无弊,而久则自然生弊矣。上曰,朔宁前郡守金斗河之为不治,未尝不稔知,而若是贪饕乎?文馨曰,凡敛民不法之事,无所不至,民怨尚今狼藉矣。上曰,前前镇抚使,何为如是不治,而幕裨李启源,亦如是多有捧赂之事乎?文馨曰,已为略陈于书启中,而最是本营别骁士三千九名内,当初未充额之三百十四名料布,依例划出,创称别畓秩,用下无节,任自滥费。其在惜公货之义,恐不当如是,而至于礼裨李启源之欺蔽浊乱,不能禁察矣。上曰,别单中,以设镇事言之,此地若设一镇,则果好耶?文馨曰,江华、通津两界间,有孙石项险津,可以防守,而江华边则有龙津、广城、德津、草芝四镇甚实,而通津边则只有德浦一镇,极为疏虞。若于雁行洞,又设一镇,则防守可得无忧矣。上曰,雁行洞,在于何处,而形便,何如乎?文馨曰,在于德浦镇下,外而岸势陡绝,内而地形回抱,出可以瞭望,入可以藏兵。就于此地,创设一镇,则与德浦相为猗角,与沁营互为辅车,甚好矣。上曰,自德浦距雁行洞,几里乎?文馨曰,不过四五里许矣。上曰,相距不远也。德浦军卒,几许乎?文馨曰,五十名矣。上曰,若又设镇,则支放似难矣。有何方略乎?文馨曰,支放之需,果难措办,而以臣浅见,未敢质言仰对矣。上曰,江华军制,何如乎?文馨曰,设施属耳,射炮之法,尚未炼熟矣。上曰,姑未娴习而然乎?文馨曰,三千炮士,是创设。故每朔试艺施赏,而若过数年,则自当炼熟矣。上曰,江华军制,有可变通者乎?文馨曰,此地,乃京师肘腋,海门咽喉,防守之节,备御之策,惟当益固,不可疏虞,则今此三千炮士,犹患不足,恐于此更无变通之道矣。上曰,以此之故,别单中不为举论乎?文馨曰,然矣。上曰,江华筑城,果善为竣役,而能无名存实无乎?文馨曰,筑斯者才过一年,而臣于七月分见之,则一经夏潦,多有颓圮处,可知其当初不善筑矣。上曰,松都城役,尚未竣云,果然乎?文馨曰,几皆竣役,而只馀山上高绝处,以财绌所致,姑为停役,城门亦未措备矣。上曰,今见书启,则守令皆善治,可幸矣。文馨曰,本道守令,皆恪勤奉法,多有实绩矣。上曰,自监司至佥万户,俱为善治,则可知无病民之政矣。文馨曰,圣意若是眷眷于邦本,故凡为牧民者,皆奉承对扬,幸无病民之事矣。上曰,其中何邑守令,尤为善治乎?文馨曰,杨根郡守臣李秉悌,竹山府使,臣赵羲升,始兴县令臣李根集,最为道内善治也。上曰,其三人中,谁为第一善治乎?文馨曰杨根郡守臣李秉悌是矣。上曰,以书启见之,果然矣。上曰,牛禁,尚已申饬矣。向今如前犯屠乎?文馨曰,牛禁,国之大政也。臣于月前,已闻朝饬,而私屠,村村有之,无日无之,终不知戢。须加别般严饬,然后可以禁止矣。上曰,各驿弊端,如是之甚乎?文馨曰,滥骑之弊,臣于露踪之时,已为申饬,而未知来头有效,则亦必别般严饬,然后可以省弊矣。上曰,书启,何处修正乎?文馨曰,臣于郊外数三十里之地修启,日昨入江郊,今日复命矣。上曰,向闻外间所传,则陵幸后,出道杨州云,果为何事乎?文馨曰,臣于杨州府,有如干罪人之可治者,驿弊之可救者,将欲露踪之际,时值幸行本邑举行,想多窘急,故幸行后,始得出道矣。上曰,今年农形,何如乎?文馨曰,左右道均丰,而以今年水灾,或有江边汰落处,而不甚大段。田谷则或多歉处矣。上曰,松禁申饬后,果有实效否?文馨曰,臣于月前,闻以此有朝饬,而虽难责效于目下,如是申禁,则久当有实效矣。上曰,大抵法禁,自初严立规程,则必不至生弊之境矣。文馨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晩运。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根秀。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宋近洙,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缮工提调尹宜善,司宰提调赵基应,相换。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朴憙阳上疏,则以为,臣同姓四寸弟臣颢阳,方带应教矣。臣之所兼春秋之衔,其为应避,典式攸在,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弘文馆校理朴憙阳所兼春秋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晩运。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自明日日讲为之。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洪在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厅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知宗正卿李会正疏,请往省先垅。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护军姜健钦疏略曰,辛未洋贼猖獗,与我风马牛不相及,聘舟逗挠,犯我江都,而伏惟殿下,赫然命将,及夫广城之战,秘计捣剿,将使片甲不返,西艘凶锋,袭我无备,偏帅死馁,抗义骂敌,烈士殉身,奋不顾家。虽以洋丑之狡悍,贼胆先破,天晴海晏,江都既平矣。殿下不掇忧于丛挫,忘警于几康,设兵马于镇抚营,悉仿训局军制,益固西都保障,此诚国家之得计也。然而洋之作势,必于五六年之间,休养训聚,乃复枭张。伏愿深加睿念焉。方今八域无事,守在洋夷,而比者逋逃奸究之党,群萃渊薮于岭、湖之间,是必邪类之犹未尽歼,而安知非洋贼之潜相和应乎?幸即次第穷核,以折其萌,惟我圣明,宵旰忧虑,而今此各邑宰牧之人,尚无对扬圣意,生灵畴依而资活乎?古昔唐太宗贞观之初,多以民间毁誉,知其邑宰贤否。今亦用此法,使各邑大小民,从实记其宰之贤否,政之得失,直纳于政院,则各邑宰牧,虽怀杂念,自不敢放意矣。官无侵渔,则哀此生灵,自有唐虞盛治之乐,官若无难生梗,则惟是民生,自至于夏商之末世矣,可不戒哉,可不慎哉?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诸条,当留念矣。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晩运缘故出。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李晦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十一月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暗行御史入侍。

○议政府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洪坃灾实分等状启,则庆州等四十邑,寘之稍实,安东等三十一邑,置之之次,各样灾三千一百六十八结四十负一束,特许准划,左水营新筑瓮城基卜,许免赋税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水灾,或泯平陆成江,或川浦汎滥,目下惊惨之状,至闻九重之天。温綍屡降,帑金继颁,使噞喁之情,回咷为笑,而统论省内年形,除却被灾,俱有成实之效。所以尤甚,虽不分剂,稍实、之次,必有斟量,依施,幅员最广之处,新灾所报,非不精约,比之湖南结摠,犹有差少差多之别,事目灾外,二千三百结划下,使之均俵。城基结卜,事势诚然,许令免税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顷因忠清前监司成彝镐状启,所请军布,兵曹及各营五分一,各司纯钱代纳,训局炮保,置之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状启,则复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兵曹及各营军布,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特许纯钱代纳,训局炮保,亦为代钱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军需之许代,已有斟量,而一请再请,期于准划,则此道彼道,将有难继之虑,此状请,置之,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郑泰好状启,谷山府使李世宰,与臣为妻四寸之亲,在法当避,令该曹照例禀处事,传曰,令该曹春川府使,口传相换。

○吏曹启曰,谷山府使李世宰,春川府使口传相换事,命下矣。以前任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曹,谷山府使李世宰,春川府使李承纯已上,相换事,承传。

○吏曹启目,观此京畿暗行御史姜文馨书启,则朔宁前前郡守金斗河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涟川县监玄鍏段,爱民而惠实难究,束吏而威亦不行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阳川前县令李辅应段,由吏加下八百二十馀缗,仍为不报,校役划付二百四十六两,亦归私用,李客之出没村间,现有讨索,张姓之来留衙中,暗相绸缪是如为白乎旀,始兴前县令成载健段,任债技赎,谓有私簿之归属,实无公牒之可据,政堂赌博,廪馀取殖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罢职为白乎旀。丰德前府使韩致林段,房嬖之暗捧些赂,邑子之夤缘反讼,此为善政之疪颣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为白乎旀。富平前府使赵秉益段,持心廉明,做治通炼,大同驮价减给,民户纾力,盐田口文定式,海民展眉,税米精捧,遗爱尚郁是如为白乎旀。安山前郡守洪祐龙段,果毅之性,刚明其政,剸理恢恢,施措凿凿,渔复户还寝,永祛移划之弊,储作米请得,赖免输纳之劳是如为白乎旀。麻田前郡守尹永善勤励为务,宽猛得宜,峡俗始知名分,庭吁亦优文学,牧楮收赎取息,以补陞户资装之费,乳牛放卖殖利,以充骑兵雇立之具,实惠下究,舆情后思是如为白乎旀。杨根前郡守李秉悌段,刷逋而奸猾已息,平籴而升合还给,田税太代钱补弊,公私两幸,炮粮米详定磨勘,赋敛不烦,事事存牵补之袽,面面有刻埋之碑是如为白乎旀。交河前郡守李宪稙段,廉简其操,治亦务实,支站例敛,自官替当,残户未葬,捐廪赒给,分还则使民执槪,而征给斗数之剩,捧籴也随纳插标,而推还升合之缩是如为白乎旀。振威前县令徐光斗段,廨役监董,备尽其劳,宾族应接,不惮其烦,税纳无滞,廪用有节,剖决公平,施措审慎是如为白乎旀。始兴县令李根集段,廉雅是儒者气像,综详即良吏手段,奸状莫逃,观明若火,虚卜减给,赖有请划之钱,煮硝措备,不惜捐助之金是如为白乎旀。砥平县令李教应段,讼民直入官门,听断既明,校卒不出村闾,束湿必严,蓬部黄白无冤,实由征布之惟均,亭榭丹青有辉,可见啸咏之多暇,五载居官,一境安业是如为白乎旀。水原府判官李秀殷段,本之通炼,济以刚明,曾在东邑,验去思之遗爱,逮玆南州,见来暮之谣,处事有条理,为治责成效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八邑前后守令及判官,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仁川府使朴贞夏段,持身谨慎,临事详明,钜细躬检,公簿无滞,曲直洞察,断决如流,初政有誉,久当益炼是如为白乎旀,前府使具光植,炮契设施,默寓藏农之制,洋扰防御,深得成城之心,执灾赈饥,恩德是布,听讼断狱,干嘱不入,劝学多士,房任较艺是如为白乎旀。竹山府使赵羲升段,籴捧精略,讥捕严明,爱物也极其存心,为政则粲然有条是如为白乎旀,朔宁前郡守玄济昇段,持心谨悫,莅事周慎,结钱蠲荡,除减还户,漂庐助构,弊廒捐葺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前后守令,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前开城府留守李寅应段,绣启胪列,若是措的是白乎矣,守臣体重,自臣曹不敢循例论断,令庙堂禀处为白乎旀。监司闵台镐、前监司郑泰好、前前监司金在显、广州留守李㘾、水原留守闵致庠、开城留守韩敦源,绣启列论,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并是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经历、判官等段,绩乏优异,疪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镇抚使、中军、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辅养官李敦宇疏曰,伏以,臣冒控癃病之实,冀蒙体谅,及奉批旨,谕之以是任非贤劳奔走,教之以亦不当言去,牖迷之盛,勉留之挚,迥出寻常万万,如臣微末之所荷恩数,匪今而古,果有几人?圣念愈隆,而臣之分义,尤为惶缩,天听愈邈,而臣之情界,转益闷隘。苟非病,顾何敢屡烦于崇严也?病源既痼,其可怪可丑之形证,有不敢枚举,而昔人所云后差不及前差,后剧必甚前剧者,殆为臣准备语也。蒲柳益衰,棱术罔效,惟性清冽,久有已试之验。今之所大愿者,归《湖壖》歌咏圣泽耳。既耆而耋,获睹此莫大之庆会,固臣之幸也,特以重任为贱分之所未敢当也。故若昧竭蹶之恭,屡犯渎挠之惧,而秉彝则不泯,欢忭之忱,何尝自间于职名有无也?但解得是衔,则少可以调息于目下,为一条生路也,安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乎?历几日按耐不得,冒万悚仰暴衷恳,惟圣明,亟赐递免,仍治臣僭越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日之批,已悉予意,卿庶深会,而奚为复申前恳?其勿更烦,安心调治,勉尽辅迪之效。

○忠清监司沈舜泽,疏辞新除藩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甲戌十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判府事朴珪寿,日讲官金在显,参赞官李根秀,侍读官朴憙阳,假注书李晦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珪寿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上开卷,在显读自泂酌彼行潦,止泂酌三章,仍释义。上命授书算于在显,仍读十遍讫。在显奏曰云云。

○甲戌十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直渊,假注书李晦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江原道暗行御史柳𪼩,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进前,𪼩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𪼩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书启别单,俱已览之,而所陈诸条外,别无他弊乎?𪼩曰,三政之弊,无邑不然,而惟独还谷之弊,最大。上曰,还弊,何为而大也?𪼩曰,还有元、营两条件,元还则给以糠秕,而捧以精实,营还则分以详定,而或收以正谷,或权作以钱,由是而为民巨瘼。上曰,分粜时,一石不过空壳六七斗,收籴时,一石洽为精谷十六七斗,则民何以聊生?𪼩曰,是故,元还则半留半分,营还则永作钱还,然后民可以支保矣。上曰,今则不为半留而尽分乎?𪼩曰,半留者,固是国典,而以尽分取耗之计,倾库分给。上曰,此外更无他弊乎?𪼩曰,他弊则别无大于此者矣。上曰,全省农形,何如?𪼩曰,岭东,可称大有,而岭西,粗可免歉矣。上曰,田税则停退,可乎?𪼩曰,江陵、岭西六面之虚结,限五年停税,宁越、平海之虚结,并为荡减,然后民可奠接矣。上曰,各邑,非土产之物而为上纳者,其弊,果何如?𪼩曰,岭东五邑,本非麻产也,而结军布、沁都布上纳,必以重价,远贸于岭西,其民之难保也,明矣。故今年全数代钱,自明年为始,永以折半代钱之意,已陈于别单矣。上曰,松禁,朝令申严,而尚有此滥斫乎?𪼩曰,木商辈之凭借公文,滥自斫伐,已是骇然,而为守宰者,亦或有斫板之弊,尤极无严矣。上曰,守宰斫板,独于原州有之乎?𪼩曰,臣于他邑,未之闻也。上曰,驿站,如是凋残乎?𪼩曰,银溪道所属六站,处在通北孔路,仍把滥卜,项背相望,遂至绝站之境矣。上曰,岭东海津之进上物种外,营邑别卜定,果如是伙多乎?𪼩曰,津民之涣散,良有以也。此若不痛禁,苏瘼无路矣。上曰,不得不痛禁也。𪼩曰,圣教及此,不胜万幸也。上曰,春川狱囚金圣吉之子妇,情景甚可矜也。𪼩曰,宜推其子妇之孝,可赎其舅之罪。故臣于别单,敷陈无蕴矣。上曰,元世乔之实行,诚可尚也。年今几何?傥见其人乎?𪼩曰,年今六十九,而苦穷读书,穷践力行,士论洽然,至有请褒之状。故臣于原州过境时,潜往见之,手不释卷,仪容端雅,可谓一乡之矜式矣。上曰,安光瑾等三人之孝行,不亦可尚乎?𪼩曰,诚卓异也,敢此尾陈矣。上曰,所陈诸弊外,更无他瘼乎?𪼩曰,金城、淮阳,有结弊,不可不矫救,臣已所操饬矣。上曰,道臣以下治迹,谁可称乎?𪼩曰,臣才智空疏,纵未及周察,今淮阳府使臣李敬稙,治最一省。上曰,沿路年形,亦何如?𪼩曰,所经列邑,永平、抱川,即岩邑,而田谷未免歉年也。上曰,书启,修正于何处乎?𪼩曰,回到杨州之苏邸村闾而修正。上曰,奉命八朔,经尽艰险,而或住金刚山近地耶?𪼩曰,隐踪之路,易向寺刹,适到表训寺,为霖雨所滞,逗遛月馀矣。上曰,金刚为第一名山云,果然耶?𪼩曰,诚然矣。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行左承旨李晩运坐直。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根秀式暇。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金永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开城留守韩敦源之治绩,曾所稔知,而今此绣启,又如是褒奖,不可无示意之举,特为加资。

○政院启曰,行左承旨李晩运,右承旨金声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三使臣入侍。

○甲戌十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三使臣,同为入侍时,同知事李敦相,参赞官金直渊,检讨官洪在瓒,假注书金永济,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各持《诗传》第八卷,冬至兼谢恩正使李会正,副使沈履泽,书状官李建昌,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进前,会正等进前。上曰,远路善为往返,可也。会正曰,谨当凭仗王灵而往返矣。上曰,入大国,如有可闻者,详探归奏,可也。会正等曰,谨当详探归奏矣。上曰,书状似当广探也。建昌曰,复命时,例有闻见事件入彻者,而此外亦加广探以来矣。上曰,所见,想不及所闻之详也。上命赐貂帽、扇子、药物等属,直渊受传于会正等。会正等以次跪,祗受讫。上曰,今当远离,仰瞻,可也。会正等起立仰瞻,还为俯伏讫。上曰,何间渡江乎?会正曰,来月二十七八日间,似可渡江矣。上曰,复命当在来年三月晦间乎?会正曰,自北京,每于二月初旬间离发,则复命几至三月晦间矣。上曰,三使臣,有曾为燕行者乎?会正等曰,臣等皆是初行矣。上曰,善为往返也。上诵前授音一遍讫,仍开卷。敦相读,自有卷者阿,止百神尔主矣,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敦相,上仍读十遍。敦相奏曰,云云。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晩运缘故出。右承旨金声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直渊坐直。同副承旨黄仁夏未肃拜。注书。假注书李晦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李根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仁夏落点。

○传曰,户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来万落点。

○武卫所启曰,新造旗帜祭,来十一月初一日子时,放炮、大吹打,设行于三清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辅养厅启曰,今月三十日日次,依例进见之意,敢启。传曰,权停。

○兵曹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道暗行御史柳𪼩书启,则原州前前判官任泰准,杨口前县监李秀殷等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旌善郡守李贤器段,杂技赎一百三十两,殖于民而付之吏用,修改馀六百馀两,曾补火税者,收于民而亦付吏瘼,屡朔设市,贸迁不便,周岁旷职,奸窦滋生,怨将谁归?爱而莫助是如为白乎旀。狼川县监李容询段,颓龄生手,当此弊痼,宜可励精,而奈之何袖手公堂,吏若禀事,不知左右之决,民若呼冤,蒙然是非之分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罢黜为白乎旀。高城前郡守李国宁段,吏之户布重役,移征于民,民之配料轻敛,替捧于吏,为除奴令之役,排官柴各面,要资刑吏之用,创雄贳于民间还钱千馀两,拟改公廨而执留清钱革罢,区划无方,卖乡而犹未充数是如为白乎旀,前前郡守金畴镐段,北商渔船,臭载于场海之津,而鱼级七万,谓失于津民,鱼价三万,呼诉于官庭,措处全没头緖,征于海陆之民,贷于饶实之户,北商尚有未了之诉,群民各抱冤征之叹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罢职为白乎旀。襄阳前府使尹晥段,结军布之色吏掌输,已是由例,浦民运致,创出新规,掌吏之移施,缘于驮费,邑民之谤怨,由于欺蔽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从重推考为白乎旀。江陵前府使尹宗仪段,循吏遗爱,尚浃吏民,桑麻自盛,人怀召父之惠,弦诵蔚兴,士服文翁之化,方可当官尽职,治最全省是如为白乎旀,淮阳府使李敬稙段,局残弊剧,修举得宜,岁俭民窭,措划有方,补弊钱、炮军料,不藉民力而就緖,顾助谷、推阅债,深察邑瘼而永革,营还邑粜,不以清钱而俵分,吏猾民顽,不烦声气而服詟,公平廉白,复见循吏,治冠一省,允合褒奖是如为白乎旀。前前府使金直善段,恬雅恺悌,士大夫本色,综理微密,循良吏治绩,不以闲僻之区,或忽抚字之劳,于邑于村,遗爱荡蔚是如为白乎旀。杆城前郡守闵种洙段,性本刚直,治有严明,十条布教,街无悖类,课朔开讲,巷有诵读,还作之千馀两清钱,以半价而分俵,渔户三百金贸纳,念后弊而除减是如为白乎旀。麟蹄县监任百宪段,廉公之性,刚明之治,平捧粜籴,防猾吏之奸计,严立纪纲,戢儒乡之旧习,惜牛刀之手,试斗小之邑,凡务自简,诸民有颂是如为白乎旀。保安前察访慎㘽祜段,不惮强豪,矫驿土之勒买,严束吏卒,禁外驿之侵渔,随补巨瘼,残廪尽米,捧复户,饥卒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如此茂绩,合有褒赏。上项五邑前后守令及一驿前察访,并只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铁原府使郑云参段,除汰猾吏,群奸敛手,惩戢悖民,舆情拭目,亲察公簿,严杜防结,预请营作,深矜还民,军器修补,自备物力,配徒朔料,捐出廪俸,良手制锦,众口成碑是如为白乎旀。三陟府使金东渊段,雅规恬静,治体综详,十条目之揭示吏民,二百两之请作麦还,躬栉赈簿,刷吏校之逋,标阇布疋,致京司之诩是如为白乎旀。伊川府使李容仪段,实心为治,先务釐弊,查陈钱涂褙之殖于民者因革,穷蔀纾力,阖境有颂是如为白乎旀。平海前郡守李凤九段,倾倒残廪,先救民饥,濬筑浦落,自当粮钱,殚诚无隐,官之抚民如子,被惠既洽,民之爱官如父是如为白乎旀。洪川前县监李裕敦段,慈谅深得抚民之要,恬约终见束吏之方,轮村之输贳自当,铜铁之捐廪替纳,以若治规,无适不宜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五邑前后守令,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尹秉鼎段,绣启论列,纵有推诩是白乎矣,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段,既乏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中军、营将、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户曹参判沈履泽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戌十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承辅,参赞官金敬均,侍读官尹致聃,假注书李晦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授音一遍,仍开卷,承辅读奏新受音。上曰,讲官,向以行数稍多进讲为好,为言矣,其说无妨。自今为始,十行以内,勿付自止,可也。承辅曰,臣于前日,果以此仰奏,而行数既多,则新受音,不必以十遍为准。前受音,置之亦无妨,而自内善为缊绎,似好矣。上命内侍,以案册传于讲官,承辅跪受案册,改付自止以纳,仍读自尔受命长矣,止卷阿十章。内侍奉元子出来,上使承辅,按奉元子曰,同族间也,与之相见,甚好也。以寸数言之,当为几寸乎?承辅曰,今使按奉元子,又问寸数,此是旷绝异数也。欢祝之极,不觉手舞自发矣。寸数之仰对,虽甚惶悚,而今承下问,溯本计之,当为三十馀寸矣。上曰,始也即一室之内,而后代疏远,若是矣。上曰,讲官,是甲戌生也。生日在何时乎?承辅曰,十二月二十三日矣。上曰,让宁大君,亦甲戌生也。生日果何时耶?承辅曰,先祖生日,未详何时,文献无征故也。上曰,让宁大君,处地自别,生日,似必有传于国乘、家谱,而何为无传乎?承辅曰,屡经兵燹之致,无可考之信迹矣。内侍奉元子还入。承辅释义讫。上讲新受音五遍。承辅曰,以五遍为准乎?上曰,当加读几遍。仍讲十遍讫。上曰,既曰受命长矣,又曰,纯嘏尔常,以广王心者,可见召公,克尽师道而善于开导也。承辅曰,圣教切当矣。古之人臣,告戒其君,各有不同。或犯言直谏,或引物讽谏,或诱掖导达,皆因其君政令事为而言之。今此召公之进戒,雍容不迫,真得师保之道。成王,以贤圣之姿,承文、武德化之馀,岂有过失哉?或虑冲年嗣服,处至尊之位,无所勉励,则易致放逸,故有此恳恳之戒。以召公处地,兼有辅导之责,安得不然也?上曰,以凤比贤臣而曰媚于天子,又曰媚于庶人,贤臣辅佐之效,固如是矣。承辅曰,人君治国,如天道焉。天无独运之理,必待五行之佐,四时之吏,宣其气,然后岁功成矣。虽以贤圣之君,无辅佐之贤,则何以为治乎?上曰,凤凰之鸣于高冈,即得其所止,而君亦得其贤臣,然后可以致太平矣。承辅曰,然矣。有朝阳之梧桐,故凤鸟来栖,以比贤者之出仕于明圣之世也。今其召公之言,先陈寿考福禄,以兴起王心,后以得贤辅佐,为受福之本,是善于开导也。非成王,其言必不入矣,非召公,不能有此言也。君臣之同德同心,可以想得矣。上曰,成王时,治化大明,其太平气像,可以想见矣。承辅曰,成王时,礼乐文物,灿然具备,兼有周、召之辅导,其治化之隆,果如目睹矣。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上顾谓检阅曰,昨日以召公事迹详考事,有所下教矣,果为考见乎?检阅曰,云云。上曰,然则召公世派,在文、武以前相分也。检阅曰,云云。上掩卷讫。上曰,向以璿派立后厘正事,有所分付矣。何以为之乎?承辅曰,其间一次齐会于宗府,以向日下教,传布于诸宗正卿,则皆曰,始也,各派无后,使之立系,即出于追远敦亲之圣德,今焉虑有未安,而又令厘正,亦出于明定伦序之盛意,莫不钦仰万万,而此是已为启下者,事系慎重,不可猝乍间议到。且各派宗人处,详细探问,然后始可厘正云,姑未及举行矣。上曰,前日各派立后,并为还归本宗,而不得不立后处,更为详审议定,似好矣。承辅曰,当与诸宗正卿,相议为之,而此是人伦莫重莫大之事也。假使生存人,率养立后,固当一门齐议,十分妥当,然后始可出入分明。而今其远代系嗣,岂率尔议到乎?必也博采众议,入系出系之地,俱无一言,而间不容发,方可谓伦序得正,无憾于冥冥之中。其或一有是非,则反有乖于继绝存亡之意也。上曰,须与诸宗正卿,详审为之,俾不至更有是非,可也。承辅曰,然则年前别单启下中,并当厘正。仁城、齐安、龙城三大君祠版,始自寿进宫奉来,奉安于新定祀孙家,而此三家宗派,既无是非,则不必更论,而其外屡百入系处,亦当次第考据议定之意,传于诸宗正卿处矣。上曰,须详审,善为之,期无后言,可也。承辅曰,此是莫大之事,孰敢不十分审慎乎?上曰,议定时,轮通于各派门宗孙而为之也。承辅曰,谨当依下教奉行矣。上曰,然则似为迟缓也。承辅曰,此不可率尔急遽行之者也。上曰,随其议定,以单子次第入启,可也。承辅曰,依下教为之矣。上曰,让宁大君派,子孙甚繁衍也。出系人必多,而让宁派,为几人乎?承辅曰,以封爵之君出系,即让宁孙鹫城君臣颎,出系于永丰君,而以朱批书下,故业欲一陈,而涉于唐突,尚不敢仰奏,而今因厘正之命,敢陈本事矣。永丰君,以卓异忠节,香火无人,在英庙朝,以桂阳君后孙正华,特命为继后孙,而使之入侍,详问永丰君事迹,设坛于大慈洞,使之岁行一祭。又以其子在天,除拜求礼县监,使之延谥,恩数旷绝。永丰夫人,即忠臣朴彭年之女,而墓神道碑,故相臣李秉模所撰也。碑文详言英庙朝特命继后之前后事实,则今也以他人奉祀,终涉何如,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无昭穆而何以立后乎?承辅曰,英庙朝,依广平大君之继后抚安大君例,特命继后时,教曰,不可牵凿行之,不计昭穆间断,嫡庶有间,特为奉祀下教矣。上曰,英庙处分若此,今难移奉于他人矣。承辅曰,至若死于王事,横被罪名人之并令立后,即出于敦睦之圣念?而忠节之表著,横被之的然,班班可考者外,其他则详其事实及罪名之如何,然后议定后嗣,似为综核之政也。上曰,似然矣。上曰,以厘正为定,则《璿源谱略》,当有改刊也。承辅曰,然矣。今若改刊,则非但物力之伙多,将为迁延时月矣。今见印出将讫,内入不远,奚暇举论乎?上曰,然则子孙录卷,以旧本用之乎?承辅曰,今则以新刊本进上,而待日后都监改刊,似无妨矣。上曰,然则外史库奉安件,他日或有奉出之例乎?承辅曰,外史库若为奉安,则似不可更为奉出矣。外史库,稍俟后日奉安,似未为不可矣。上曰,从长处之也。上曰,诚宁大君系子,谁也?承辅曰,以孝宁大君第几子为之矣。上曰,前日讲官,以安平大君立后云矣。然乎?承辅曰,始以安平立后,安平被祸无嗣,更以孝宁子立后矣。上曰,孝宁大君祀孙,谁也,无乃今在外职者乎?承辅曰,今开宁县监臣李康准也。上曰,诚宁祀孙,凡百貌样,近则,何如?承辅曰,年前处分以后,重建祠宇而奉安祀版,新构屋子而祀孙入处,比之前日,可谓稍为成样矣。上曰,祀孙近能读书乎?承辅曰,着心勤读云,而臣亦时时晓喩矣。上曰,年今几何乎?承辅曰,似为十六岁矣。上曰,于焉间已为十六岁乎?连为提饬勤课也。承辅曰,今则优为记姓名矣。上曰,辅养官李奉朝贺,或赴宗亲府公故乎?承辅曰,今番上京后,连以感病,难于弹束,故以厘正事,臣往见问议矣。上曰,虽以致仕之人,至于宗府事,往见似无不可也。承辅曰,老病之人,客地栖屑,不能出门矣。上曰,年老之地,事势似然,而无京第乎?承辅曰,年前下乡时,京第则已斥卖矣。上曰,今则来留何处乎?承辅曰,李起镐、李起镛,俱其从孙,故上京则来留两家,而今则因事故,来留其女婿家矣。上曰,其女婿,谁也?承辅曰,今永川郡守臣赵熙奭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行左承旨李晩运。右承旨金声根缘故出。左副承旨金敬均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根秀坐直。同副承旨金直渊坐直。注书。假注书金永济李晦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宋近洙,右承旨金声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赵寅熙,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黄仁夏,时在庆尚道丰基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敬均落点。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服制未出仕,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秉鼎灾实分等状启,则旌善等三邑,寘之尤甚,江陵等十九邑,寘之之次,平海等四邑,寘之稍实,畓灾三十五结七十三负三束,特许划下,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年形,高燥之地,胜于沮洳,膏腴之土,逊于硗确。所以峡农多于野农,本道处在穷峡,野无数舍之广,力艰菑畬之功。且有暴霔涨溢之患,而终见有新之幸,所请灾摠,比他道最为精约。与无灾等,特许准划分等,必有斟量,亦为依施。其一,江陵等九邑大同布及训局外,各军门各衙门军布,并许折半代钱事也。军布许代,已有年前定式,寘之。其一,宁越所在麟坪大君房出税田畓十六结零,以各年川浦,指征无处,依已例,以时起九结五十四负四束,定式收税事也。道启,非无参量,今年则姑为许施,至于永式,有难遽仪,使之查起充补。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勿为比摠,从实收税之意,捧甘严饬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以上三条,便是年例依状请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见京畿暗行御史姜文馨别单,则其一,逐邑改量,虽难遽行,随结厘正,俾虚实区别事也。改量查陈,前后朝饬,非止一再,而汔无实效,良觉慨然。营邑烂加商确,申明旧规。其一,洞布虽为矫弊,而或涉失均,从其家座实数,务为均定事也。洞布与家座,邑规各异,不可以一槪而论,使之从便厘正。其一,粜籴不遵法例,为弊多端,今以社仓之法,移为邑仓通行之例事也。邑仓自有旧法,社仓亦有新规,其在新不创,旧不革之义,猝难变通,博采物议而处之。其一,通津地孙石鸺岩之下雁行洞,创设一镇事也。御贼之方,虽在于将兵,亦惟在于地利,设镇之论,非不好矣。既有德浦则瞭望之节,紧歇之别,有难详知,令守臣察其形便,更为登闻后禀处。其一,畿邑守令,依他道例,呈由巡营,粘移吏曹事也。守令旷官,最是隳瘝之源,而畿邑之无常往来,尤为痼弊。粘移一款,依前饬施行。其一,私屠勿许收赎,一并刑配事也。私庖禁令,不啻截严,外邑之专事抛置,极为可骇,而罚锾与编配,虽是一例,此亦不可用一切之法,分轻重酌处。其一,驿马之滥骑滥把,别加禁断,位畓卖买者,随现严惩,邮丞亦为论勘事也。驲骑所重而有滥把之弊,位土自别而有卖买之习,邮丞知而难制,营邑委而不问,而畿驿之凋瘵,挽近愈甚,令道臣随弊厘正,毋敢袭谬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暗行御史入侍。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寅卨,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本年夏季统巡会哨缘由,盛京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赞成李承辅疏曰,伏以,臣于议政府右赞成之衔,冒据匪据,居然为二岁于玆矣。臣以孤弱之根植,疏暗之才智,偏蒙我殿下不世之殊遇,华贯峻秩,靡不兜揽,揆分量能,奚但以浇滥言哉?至若是任,古所称三俊灼心,贰公弘化,其隆显綦重,顾何如,而机务焉无所参决,纡谟焉未能夹赞,恒切愧惧之私,惟有盈盛之戒。求解一念,寤寐如结,只缘感激恩造,怵畏义分,一日二日,荏苒捱过,甘自归于贪荣固宠之科。以臣视臣,即一患得失之鄙夫耳。同朝之唾骂,一世之嗤点,尤当如何?驽骀之质,不克负重,犬马之齿,今又衰暮,非特瘝隳职事,实难奔走承当。与其徒怀严畏,蹲仍不当居之地,曷若迨今乞递,获免若固有之讥?用敢披沥肝膈,仰渎聪明。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政府之职,俾公器重焉,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戌十月三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同知事金鹤根,参赞官金声根,检讨官洪在瓒,假注书金永济,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各持《诗传》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授音一遍,仍开卷,鹤根读,自民亦劳止,止民劳五章,仍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鹤根,上读新授音十遍讫,鹤根还纳书算。

○甲戌十月三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忠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右承旨金声根,假注书李晦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暗行御史金明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进前。上曰,善为往还乎?明镇曰,王灵攸曁,幸得无事往还,而臣才识浅短,未克对扬万一,惶懔悚恧,莫省攸措矣。上曰,书启别单,俱以览之,而方伯、守令之治绩,此外无他可言之事乎?明镇曰,书启已有仰陈,此外别无他事之可以烦达矣。上曰,其中治迹,孰为居首乎?明镇曰,以前任言之,温阳前郡守臣李膺愚,为最优矣。以时任言之,清州牧使臣赵秉老,为最优矣。上曰,封库邑外,更无不治乎?明镇曰,封库邑以外,亦有书启中论列矣。上曰,列邑别无巨瘼乎?明镇曰,三政之为邑弊民瘼,而可合矫救者,以别单,仰达矣。上曰,三政中登诸别单者外,无他弊端乎?明镇曰,此外别无大端为弊者矣。上曰,田政紊乱,不得不改量,然后为可乎?明镇曰,量田之十年一次,或二十年一次,自是古制,而近来湖左列邑,久未改量,经界渐致紊乱。此田政之为弊,而皆言改量然后,可以矫正。然每以事钜役重,不能遽议。苟将行之,不必一时并举,就其最乱甚处,而先行几邑,虽一邑之内,亦先行几面几里,渐次归正,则为国计民情,诚为甚幸矣。上曰,向来平泽等邑旧灾,虽以十年停税,亦可以为惠乎?明镇曰,臣于潜行之日,到平泽等地,见田夫野老,获蒙此旷绝之泽,欣欣相庆,其欢天喜地之像,有可以导和迎祥。臣不胜钦仰攒祝矣。上曰,然则似有实效也。明镇曰,旧灾之为田民痼弊,已有别单所奏,而今此覃惠闿泽,亶出于怀保元元之盛意,其为实惠,何可胜达乎?上曰,列邑之结价滥执,果为民痼瘼也。何为其然乎?明镇曰,田结所收,自有定制,而挽近列邑公用之无所归属者,辄责之于结。守宰因循任置,吏胥夤缘为奸,年增岁加,致此冒滥。以湖左言之,三政中惟田结之滥价取剩,最为民难支之弊。故臣就其尤甚若而邑,查其所取剩者,而或补民弊,或使裁减,俾无滥执之弊,而臣即一时过去之踪,其所措处,难保其永久遵行,故以别单仰奏矣。若蒙令庙堂另加申饬,则可有实效矣。上曰,堤堰,何以作畓乎?明镇曰,堤堰,所以备水旱资农功,为利甚博。挽近守宰,不善察饬,顽民辈,往往有作畓冒耕之弊。因是废弃,无所蓄泄,农功为害,莫甚于此矣。上曰,军政别单外,无他为弊,而炮军足为备御之资乎?明镇曰,炮军多寡,随其邑之大小,料布药丸之资,亦邑各不同。盖设始之初,营邑之措划,蔚有可观矣。若随时演习,施以劝惩,则实为缓急有恃矣。上曰,不至为名存实无乎?明镇曰,今则创设未久,幸不至此,而亦不无渐弛之虑,更加另饬,俾无虚疏,则恐好矣。上曰,社还设始后,果无弊乎?明镇曰,社仓,仿朱夫子崇安旧制而设矣。事既师古,法因经远,吏莫售奸,民咸便宜,以臣之所睹闻,姑无为弊矣。上曰,向来五千石作钱,必准充其数,可矣。明镇曰,顷因道臣状请,五千石作钱,寔出于不获已之举,则五年内准充,已有庙饬,则似无违越,而大抵社还之无弊,以其不委吏手,民自敛散之故也。若值艰绌之时,辄许作钱立本,则其出入之际,不能无吏辈之夤缘为弊。在前湖西百万石还谷,全数虚留,未尝不由于此也。臣不无区区忧虑,以更无作钱之意,敢有仰达于别单矣。上曰,清州山城,足为备御之处乎?明镇曰,臣见清州,即岭、湖要冲之地也。邑治在平野,山城在邑治后十里许山上。清州之控御,惟此山城是恃耳。上曰,城堞果坚固,城内周回,为几何?明镇曰,城堞则坚固,周回则不甚广矣。上曰,军饷谷之生弊,何以如是乎?明镇曰,此饷谷,曾有本牧粜籴,而移属兵营,亦既多年。自壬戌荡还以后,见今饷谷,不过二千九百二十馀石,而以一千石留库,以一千九百二十馀石为敛散矣。上曰,此自荡还以后,似至于如是凋残矣。明镇曰,诚然矣。以其结,分诸吏及户首辈,致有作弊。且清州结,摠计为万结。以此谷摠派分结,民一结所受,不满三斗,而一民所耕作,得为结者,亦罕焉,则一民所受,不过升龠矣。所受无多,徒致来往之弊,故民亦占便,有此防饷之名者也。今若更自本牧句管,勿以结分,必以户分于山城附近面,自兵营察饬,则此弊,似可矫正矣。上曰,清安大同事,果为民弊乎?明镇曰,清安、槐山,俱是忠州可兴仓所属邑,而槐山大同,以钱木上纳,清安有米邑,故输于可兴而装船矣。清安之距可兴,为百二三十里之远,路险川阻,输运之劳,大为民弊矣。上曰,相距为百馀里,则民情果难矣。上曰,阴城大同,何为而然乎?明镇曰,阴城大同,渐次欠缩,竟致一年条之干没,遂至于每年秋,以新结挪移上纳,已数十年所矣。前道臣,为念民弊,定查官核实,而事在年久,无以考据。乃以每年加给二千两式,限四年充纳之意,为定云矣。上曰,忠州试所,何以永定乎?明镇曰,试所之轮定各邑,自是近行之规,而忠州,雄府也。自己巳城役后,为其殷富,永定试所,而盖近邑科儒,则虽未尝不曰便,西而天安、稷山等邑,南而黄磵、永同等邑,相距绝远,皆言不便。且以科场费言之,当次邑之所送科场费钱,每患不足,加用殆至千馀金之多,亦不无偏苦之叹矣。上曰,一邑常受此弊,果偏苦矣。上曰,才行人,何不登荐乎?明镇曰,臣鉴别不明,见闻未周,不能探彻,仰塞明命,万万悚恧矣。上曰,其无才行表著之人乎?明镇曰,湖左,素称士夫乡,人才辈出之地也,岂无才行表著之人,而臣非徒见识未赅,虽或有传闻之人,不敢以一时传闻,遽尔登荐,益不胜惶懔矣。上曰,荐人系是难慎故耳。夫何惶懔之有?上曰,闻尔之生父,老病矣。其间远离,似不能释虑也。明镇曰,臣本生父,年今七十六岁,而癃病成痼,种种凛缀,私情常所憧憧。今将归觐,实荷天恩攸赐矣。日记厅堂上闵泳达。郞厅李载崐、金炳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