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三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宰。左副承旨朴齐宽。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百官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诣勤政殿,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今日,即元朝也。令都承旨,云岘宫问候以来。
○劝农纶音。王若曰,农者,生民衣食之源而王政所先也。若稽三代盛际,上农、中农、下农,以次受田,春令,民出于野,平朝闾胥坐于左塾,比长坐于右塾,毕出而后入,夕亦如之。是以,无旷土无遗民,莫不乐事劝功,尊君亲上,虽古今异时,损益随宜,其致一也。亦越我圣朝,尝以农书,颁中外,每岁孟春,辄下纶言,使斯民,勤力趋本,各遂其生,于今垂五百年,屡丰大有之庆,史不胜书矣。肆予,仰惟三代时若,率由先王成宪,恤恤乎民,惓惓乎农,夫农之为道也,因天之时,分地之利,用人之力而已。然而天时或有不齐,地利或有不同,苟使人力,无所不尽,则天时之不齐,有可御也,地利之不同,亦可无遗也。试以近年言之,无大旱涝,无大歉荒,而沃壤之收,逊于瘠土,瘠土之收,加于沃壤,虽沃壤而不力焉,则安知不为瘠土,虽瘠土而能力焉,亦安知不为沃壤?然则不在天不在地,而在乎人力之如何耳。传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书》曰,堕农自安,不暋作劳,越其罔有黍稷,凡我共理者,其无董率迪劝之责欤?顾今天地和同,草木萌动,布农事相原湿,按之月令,维其时矣。矧惟天休滋至,缛仪诞举,导迎祥和,为国上瑞,尤莫善于民不饥寒,咨尔方伯居留牧府郡县之臣,克弹乃心,各率其职,凡可以利于农者,靡不究举,使之种粮互资,钱镈是庤,务本力穑,安业乐生,以寿我民命,以固我邦本,八域穰穰,同我太平,庸副予重民重农之意,有或怠弃,象魏在彼,凡厥在位,明听予诰。行都承旨沈履泽制进。
○传曰,故左议政金弘根妻贞敬夫人尹氏,故奉朝贺李景在妻贞敬夫人闵氏,故右议政任百经妻贞敬夫人严氏,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
○传曰,柳奉朝贺衣资食物,令本道输送,遣地方官存问。
○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曰,朴判府事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仍遣曹郞存问以来。
○传曰,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及陈贺时礼房承旨、对举承旨、宣教官,并加资。
○传曰,中官周遇阳、申东瑜,并百官加亲授。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朴奎铉,从重推考。
○政院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宗亲府草记,《璿源谱略》跋文制述官,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璿源谱略》跋文,文衡当为制进,大提学未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前大提学制进。
○又启曰,即者弼善吴长善,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异舶之逗遛畿沿,已至几日,而译官之别定下送,为探其所以然矣,即见该任译手本,则谓以被船,隔在数三百里之间,姑未举行,更待处分云。边情何等迅急,而有若观望,以致稽滞,极涉疏忽,以此意行会畿营,使之直往于留碇处,消详问情后,驰告之意,分付。且以地方官言之,尚无问情之修报,抑有何难慎之端而然乎?从当有论勘之举,并先严饬知委,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陈贺颁赦后,别岁抄当为禀旨书入,而去十二月二十一日书入别岁抄,姑未启下,故不得循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别岁抄书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而移安厅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侍讲院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朴定阳,兼辅德李世用,文学李宪稙,兼文学金九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间择入。
○又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间择入。
○又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旬后择入。
○又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正月二十二日,明宪淑敬睿仁正穆弘圣章纯贞徽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王大妃殿下教,权停为良如教。
○又启曰,今此正朝朝贺及称庆陈贺时,杨根郡守徐臣辅,贺笺不为封进,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称庆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仁同府使申肯铉,明川府使任原镐,灵岩郡守李奎大,祥原郡守许琎,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吉州牧使赵万赫,才已贬罢,所封笺文,依前例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王大妃殿宝龄,将跻七旬,大妃殿宾龄,洽满四旬,祗告庙社,颁教中外,此诚国家莫大之庆,设科取士,乃是应行之事,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庭试为之,合设于三月初六日。
○户曹启曰,奉朝贺柳厚祚,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令地方官,衣资食物输送,仍令存问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岁籥聿协于三元,寿先五福,宝筭弥卲于两殿,庆凑一时,钦淑化之齐隆,颂蕃釐之并至。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肃烈明粹协天隆穆大王大妃殿下,居轩辕应星之位,建娲皇补天之功,以圣女而配圣人,辅佐宁考至治,为文母而诞文子,启佑宪庙洪图,大哉,天地其德,日月其明,基二南王道,考诸《诗》、《书》所载,竹帛所纪,冠千古后妃,念小子丕緖之是承,仰东朝巍烈之莫盛,畀以五百年列圣之垂统,社稷终赖灵长,逮夫一二日万几之释劳,上载若无声臭,方隆养克享于千乘,而遐龄将跻于七旬,海筹少一于稀年,殆符神尧在位之数,冈祝等三于万岁,愿至老莱服班之时,瞻堂萱之恩光,欲报拊我畜我,驻阶蓂之瑞景,俾尔昌而耆而,恭惟明纯徽圣正元粹宁大妃殿下,颐神太冲,坤仪至静,溯文简而家传道学,洙、泗、洛、闽,百世渊源,助哲宗而化跻雍熙,诚正修齐三王心法,穆清高拱,命令不出宫闱,沈潜精硏,岁儆常寓经典,视寡躬以犹子,勗后嗣而思先,推皇王继序之严,大义莫尊于母道,顾冲眇仰庇之厚,圣德能尽乎人伦,既懿范侔太任思齐,又宝历屇宣尼不惑,和气自臻于感召,四时之玉度冞康,景箓无疆于方来,八耋之璿纪已半,问寝有曰安之喜,洞洞如将不胜,作善降难老之祥,年年似今但愿,肆二庆同萃熙运,宜一体诞贲彛仪,金泥仿泰山之封,尚铺张之不尽,瑶觞挹东海之水,式颂祷之无穷,然慈念允执谦㧑,伊缛典屡式豫大,礼其宁俭,至谓泰侈之靡安,孝曰无违,盖思将顺之为美,矧祈天永命之本,亶系阴功之𫍯民,以显亲致隆之心,宜彰徽衷之克让,禋清庙而虔告,御昕庭而孚号,华笺表诚,庸替琬琰之扬烈,短词颂嘏,曷拟韶頀之播休,虽予情文之未克伸,恣尔臣庶而与共祝,青阳叶左介之象,施仁政于明堂,彩云捧南极之躔,膺茀禄于长乐,受天祐四方来贺,序属泰享,布德泽万物生辉,惠覃解赦,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亿兆愿戴,八千为春,推吾老以及人,化囿寿域,俾一国而兴孝,恩覆慈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臣金尚铉制进。
○弼善吴长善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疏。
○丙子正月初一日辰时,上诣勤政殿。亲上致词笺文,受贺颁赦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假注书〈缺〉,别兼春秋金永哲、沈相万、李镐喆、赵昌夏、李命宰、金羽均,原任提学洪淳穆、朴珪寿、金炳国、金大根、金炳德,提学闵奎镐,原任直提学金炳㴤、李载元、李㘾、金炳地,检校直提学金辅铉、尹滋德、金炳始、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原任直阁金始渊、郑健朝、李淳翼,检校直阁李乔翼,原任直阁李承五,检校直阁闵泳穆,原任直阁李世用,检校直阁金永寿、李镐翼、朴凤彬、姜𧄽、尹用求,直阁金永哲,原任待教赵凤夏、洪承亿、徐相翊,待教洪淳馨,副应教洪正厚,校理金玉均,修撰赵龙镐、朴齐晠、赵翼永、李肇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赤舃,乘舆出崇阳门,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进前问候讫,仍由维和门,入勤政门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又启请执圭,承旨跪进圭,上执圭,通礼导上诣版位,北向立。履泽曰,二品以上,今当就位,而出标信开作门,何如?上曰,唯。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履泽进前奏曰,对举承旨,以何承旨为之乎?缺,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通礼跪启请搢圭,上搢圭,捧册官捧册函,捧宝官捧宝盝,承文院官员捧致词函,礼曹正郞捧笺文函,济用监官员捧礼物函,以次跪授都提调,〈缺〉,以次跪受,以授齐宽,齐宽跪受以进,上受之,以授尚传,尚传跪受,还置于案。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通礼跪启请礼毕,通礼导上诣祗迎位,尚传,捧册函、宝盝、致词笺文函、礼物函,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礼,过后平身,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履泽跪受圭,上入小次,册函、宝盝、致词笺文函、礼物函,各置腰轝龙亭,至大王大妃殿、大妃殿阁门,以入陈贺。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陞座,通礼跪启请执圭,履泽跪进圭,上执圭。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宣教官读宣教讫,赞仪唱文武百官跪俯伏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宗亲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头,赞仪唱山呼,宗亲文武百官,拱手加额曰千岁,山呼曰千岁,再山呼曰千千岁。赞仪唱出笏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出笏鞠躬四拜兴平身,宣笺官读笺讫,赞仪唱俯伏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平身,典仪陞诣殿阶上当前,跪启礼物函请付有司,通礼跪启礼毕。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进前问候讫,最应曰,《诗经》今已讫工矣,继讲册子,令弘文馆,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贤,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泽曰,殿庭杂人,不能禁饬,致勤下询,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禁喧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榻教〉直提学范朝曰,礼房承旨、对举承旨,表里陪进时,不为入禀,径出陪进,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释圭,履泽跪受圭,上降座,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勤政门,入崇阳门。兵曹判书启禀放仗,履泽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启曰,三阳泰来,百禄鼎臻,缛仪诞举,群情胥悦,临殿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姜兰馨,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金德均呈辞,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澈周、金永穆落点。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右承旨李世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注书崔定锡病,代以白永济为假注书。
○以辅德朴定阳,兼辅德李世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梁柱华状启,假训导李濬秀,假别差韩寅镇,火轮船必当善辞旋斡,到底探情,而竟致或问或发之境,揆以举行,极涉疏忽,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令庙堂禀处。
○以东莱府使洪祐昌状启,不能宣威弹压,致使狡倭,无前冒越,惶恐俟勘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政院启曰,各道应资老人抄启,每于岁末修正上送,自是例也,而黄海监司郑泰好,尚不修启,事甚疏忽,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世宰,前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闵奎镐,参议兪晩源,俱以病不来,参判洪在铉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又启曰,新徐授承旨洪澈周,以前任安东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赵翼永,以日讲继讲册子,问议于时原任大臣事,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齐晠,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洪祐昌状启誊报,则倭馆水门外到泊火轮船之所谓口陈书字,与寻常问答有异,而去月二十三日封发之启,今才上来,此等边报,跨旬迟淹,揆以举行,诚极疏忽,该府使,姑先施以重推之典,常时失饬之该道臣,亦为重推,嗣后形止,火速飞报之意,严饬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阳德县监赵均夏,以迎敕后贺笺差使员,方上京矣,敕务政殷,瘝旷可闷,使之除下直当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八日定行。
○又启曰,以永禧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后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今正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二日定行。
○又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谒择入事,命下矣。辰谒吉日,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八日定行。
○又启曰,以庆科取禀草记,传曰,除初试庭试为之,合设于三月初六日事,命下矣,科名,以翼宗大王定世室,翼宗大王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将跻七旬,大妃殿宝龄恰满四旬,合五庆庆科,今丙子年文武官重试对举合设庭试称号,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慎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呈辞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难,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启曰,典医监前正方允升,今年为八十,而见漏于今番别单矣,详考年岁后,依已例追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姜兰馨,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金德均呈辞,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呈告工曹判书、艺文提学、户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当此边报日至之时,备御应变之策,不容不随机讲究,自今日时原任大臣、政府堂上,来会本府,烂加详确。
○政院启曰,前衔疏之勿为捧入事,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即见前正言崔炳大疏,则前衔陈疏,家僮直呈,俱系禁令,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载德,副应教金九铉,校理金晩植、李秀万,副校理金德均,修撰沈相说,副修撰尹升求落点。
○注书闵泳奎病,代以金商翼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衡淳、李根弼为司瓮提调gg司饔提调g,南廷益、李炳教为副提调。
○有政。吏批,判书闵奎镐进,参判洪在铉在外,参议兪晩源牌招不进,承旨〈缺〉。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时敏为工曹判书,李胄荣为户曹参议,李源命为艺文提学,柳令均为温陵令,洪恩燮为睿陵令,金泰震为公事官,崔光绅为监役,金在亨为横城县监,行大护军许傅,今加正宪,行护军李时敏,今加资宪,行副护军林謇洙、尹镐善、沈宜朋、李玄穆、徐有象,今加嘉善,已上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行副护军金震休,年七十今加嘉善,前正言金容愚父,前牧使韩弼教,年七十今加通政,前应教韩章锡父,幼学金寿禄,年七十一今超通政,前掌令金永薰父,幼学卢镇芳,年七十今超通政,前掌令卢德纯父,已上加资事承传,前承旨李世宰、朴齐宽,已上今加嘉善,副司果姜𧄽,今加通政,已上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及陈贺教是时加资事承传,故学生崔完炯,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朴应汉为掌乐主簿,韩性泰为禁府都事,柳重教为假监役。
○兵批,判书以下〈缺〉,同知单孙基祯,训炼判官加设单尹泳奎、黄拓坡,权管单黄鹤声。
○以吏曹参议兪晩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直阁单金永哲。
○议政府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郑志镕状启,则以火轮船问情迟滞与报辞糢糊事,釜山佥使任百铉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问情之稽滞,已极疏忽,报牒之未莹,亦甚疏漏,揆诸边情,固当重勘,而此时替代,不可不念,论罪一款,特令分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梁柱华状启,则倭馆水门外火轮船问情时,不能善辞斡旋之假训导李濬秀,假别差韩寅镇罢状,请令攸司禀处,而判付,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帅臣论启,无怪其然,而彼情之叵测,有不可责之于任译,请罪一款,持为置之,嗣后举行,倍加惕谨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水原留守宋近洙状启,则异船去留形止之今初一日亥时到付者,以初一日子时塡书封发矣,事系边政,何等慎严,而日时之误错,殊涉失审,留守,不可无警,从重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都监千摠具然泓,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营千总南周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前正言崔炳大疏略曰,臣才识浅短,无足更议于当世之务,而屏伏穷巷,侧闻街路传说,内而郊坰,明火强盗,攘窃不戢,外而畿沿,驾海异船,碇泊有日,臣未知廊庙胜筭,有何定策,而仄听累日,尚未闻命一将发一卒,防守要害,倘师之不足忧而然欤,或信其必无事而然欤?人情沸闷,巷议喧藉,不避僭妄,陈章仰渎,仰体宗社付托之重,俯念生灵颙俟之情,延接臣邻,讲明治道,商确备御,广收人器,累整军伍,临机制胜,自有先为不可胜,以待司胜之效矣,勿以迂远废言,深留圣念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容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洪祐吉,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忠清虞候李熙鼎异船瞭望状启,则去月二十九日封发者,今始到院,时急边报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涉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以继讲册子问议事,臣赵翼永,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处,则领中枢府事臣李裕元,以为我殿下,十年典学,圣经贤传,今几尽讲,经幄之臣,临问继讲册子,臣不胜欢欣攒祝之至。夫自唐、虞三代,精一执中,布在典谟训诰,帝王之心法治道,昭如日月者,《尚书》是已,臣意当以此书继进,而如臣蔑学,无以质对。惟伏俟上裁云。领敦宁臣金炳学,以为经幄之臣,临问宣旨,继讲册子,祗承下询,圣学之日就光明,不任钦颂攒祝之至,葩经今既讫讲,其于劝惩黜陟之政,有以验风教之源,则似当继之以尚书,讲究乎精一执中建中建极之心法,而肤浅之见,不敢质对,惟伏候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洪淳穆,以为《论语》曰,子所雅言《诗》、《书》,《朱子集注》,以为《诗》以理情性,《书》以道政事,是乃表里工夫,而抑亦读书次第也。盖《尚书》者,上代之书,而危微精一,开其知行之端,主善协一,示其博约之义,务学而入道,为治经世,备记帝王之全体大用,所以后世人主求心之要,必在于此书,圣学,今既毕读《诗经》,则继讲册子,似不外乎是矣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姜㳣,以为惶蹙未敢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朴珪寿,以为《诗经》,今既讫讲,而以继讲册子下询,臣窃以为虞夏商周致治之迹,悉备于《尚书》,圣帝明王之所以代天理物,良臣贤辅之所以引君当道,其宏纲大目,灿然俱在,必有符契于圣心,今此继讲,恐当以《书经》为先。伏惟上裁云。领议政臣李最应,以为以继讲册子收议事,臣既筵奏,而询问,又及于臣矣。《诗经》讲毕后,继讲《书经》,自是次第,而精一执中,二帝三王传授之心法,其在求道之要,舍是《书》奚以哉?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臣金炳国,以为圣学缉熙,葩经讫沟,臣不胜区区攒祝。迺者继讲册子,猥承下询之命,以臣空疏,何敢质对,而第伏念《诗》、《书》,载道之文也,感发兴起之效,既有以体验,则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亦当讲明乎?《尚书》,以为次第进修之工,伏愿博询而裁定焉云矣。时原任大臣之意如此,而日字时急,在外大臣处,未得收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诸大臣之意如此,继讲册子,以《书传》为之。
○又启曰,新除授应教李载德,副校理金九铉,校理李秀万、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副修撰尹升求,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修撰沈相说,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赵锺弼落点。
○汉城府启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士族妇女年九十,应资老人,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故学生南涉妻金氏,遗漏于今番别单,依已例追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赠谥孝贞公金泳根延谥,定行于今月初八日骊州地乡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射习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工曹判书李时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臣等来会本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御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京畿水使任兴准异船瞭望状启,则初三日酉时封发者,今始到院,虽曰隔海,不过百里之地,时急边报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涉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姜兰馨,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一员未差,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赵锺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连接问情辞缘,则期欲见我国大官云矣,其在柔远之义,依其愿一番接话,恐为允当,判府事申櫶,使之除下直出去,而接见处所,临时从便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会坐时,本府堂上姜兰馨,言辞不审,坏损体礼,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接见大官,才已启禀蒙允矣,不可无副官,副摠管尹滋承,使之除下直,同为下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赠谥文献公金炳冀延谥,定行于今月初六日本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时,十二日永禧殿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武卫所善骑队一哨、训局马军二哨、步军五哨,都统使率领,为先厢,禁卫步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一番,禁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别抄军一哨,领付中央阵,摠戎使率两营骑士各一番,御营步军三哨留阵,馀军留营置之。
○武营所启曰,本所哨官李起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异船来泊于畿沿矣。此时戒严,不容疏忽,御营中军梁柱台,率训局步军一哨、御营步军一哨、标下军三十名,防守幸洲项,禁卫中军申橚,率训局步军一哨、禁营步军一哨、标下军三十名,防守盐仓项,使之随机应授,军粮,随用输送事,分付度支,何如?传曰,允。御营中军梁柱台,摠戎中军bb李敏庠b,相换。
○兵曹,御营中军梁柱台,摠戎中军李敏庠,已上相换事,承传。
○兵曹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韩应国有身病,参知张时杓,呈辞受由,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批旨,本局步军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员,将校二人,领付于幸洲项防守,摠戎中军阵步军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员,将校二人,领付于盐仓项防守,禁卫中军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庆原府使李喜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汎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喜泰亦,沿边防御,何等慎严,而匪类之乘夜突入,民户之越江潜逃,蒙未觉察,罪有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长夏亦,境内犯越,蒙未纠察,边禁莫严,当律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护军朴齐宽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护军李世宰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金允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忠清兵使元世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翰圈为之。
○传曰,检阅陞六。
○传曰,前检阅赵昌夏、李命宰、金羽均,别兼春秋差下。
○传曰,别兼春秋金永哲、金弘集、沈相万,并减下。
○传曰,承文副正字赵臣熙、金喆熙,修撰除授,金兴均,副修撰除授。
○政院启曰,判府事申櫶,以接见事,今方出去矣,所带御营大将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兼察,仍佩往来。
○又启曰,御营大将,都提调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或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又启曰,翰圈为之,而前检阅赵昌夏、李命宰、金羽均,并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再明日本宫举动时,宫司当为备员,而令鱼秉璿,有身病无以进参,合有变通之道,本宫令鱼秉璿,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水使任兴准状启,常时不能备豫,致此异船突入之境,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升求,新除授修撰赵臣熙、金喆熙,副修撰金兴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兼说书赵昌夏,既已陞六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载兢,奉命在外,司书李建昌,说书沈相薰,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李建昌,说书沈相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玄翼,参知金昌熙落点。
○吏曹,兵曹参议单金昌熙,参知单朴海哲。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三单,赵昌夏、李命宰、金羽均。
○吏曹,修撰二单,赵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单金兴均,已上除授事,承传。
○翰林会圈三点,金文济、郑寅性、吴益泳、金学洙、李寿荣、洪英植、尹相万、李载完,已上取八人。
○都总府启曰,今月初八日动驾时,侍御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东铉,副摠管金基缵、具春喜,俱有实病,尹滋承,奉命在外,金益容、金翼铉,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炳始为都总管,李世宰、朴齐宽、郑稷朝、南绮元、赵文显为副摠管。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昌夏、李命宰、金羽均。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步军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员、将校二人,领付于幸洲项防守,摠戎中军阵步军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哨官一员、将校二人,领付于盐仓项防守,禁卫中军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批旨,训局将官一员、将校二人、步军一哨一百二十四名、御营厅将官一员、将校四人、步军一哨一百二十五名及厅将校三人、标下军三十名、使中军臣梁柱台率领,今方出去幸洲项防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异船防守次,中军臣申橚,率本营步军一哨、标下军三十名、训局步军一哨,今方出去盐仓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因三军府草记,将官一员、将校三人、步军一哨一百二十五名,领付于摠戎中军阵,幸洲项防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庆源府使李喜泰矣,本府议启内,沿边防御,何等慎严,而匪类之乘夜突入,民户之越江潜逃,蒙未觉察,罪有当勘,罪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昌城府使朴长夏矣,本府启内,院内犯越,蒙未纠察,边禁莫严,当律难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李喜泰、朴长夏等,当为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李喜泰,系是边远充军,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朴长夏,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朴长夏,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温阳郡时兴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假注书金商翼,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政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楸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永穆,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勤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梁柱华倭飞船问情状启,则去月十二日封发者,今始到院,边报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涉未安,不饬之该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承文副正字郑寅性,副修撰除授。
○传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性均落点。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崇阳门为之。
○传曰,兼说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兼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洪渟馨落点。
○传曰,明日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光化门外待令。
○政院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鳞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金商翼改差,代以李容植为假注书。
○以司书李建昌,说书沈相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右参赞金炳始,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贡市堂上金世均,有身病,今姑许递,其代户曹判书闵致庠差下,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郑健朝,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载兢,奉命在外,司书李建昌,说书沈相薰,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教是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郑友铉,有身病,不得进参,即速变通,及时举行之地云,右通礼郑友铉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翊卫司右翊卫宋秉瓒,右卫率尹滋善,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以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尚铉为右通礼,景慕宫令鱼秉璿,社稷令郑志喆,以上相换事承传。
○吏曹,副修撰单,郑寅性除授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世用。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禁卫中军申橚,昨日酉时,到盐仓项结阵,将卒无事经夜,摠戎中军梁柱台,昨日戌时,到幸洲项结阵,将卒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启曰,今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而大提学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本府别抄、哨官、军官、武士别抄军,今日为始,分二番留待本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接见茶礼时,御床用淡姜茶,上副敕床用白毫茶,已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道支敕差使员,俱为来报,故别单书入,而沿路各差备官中,或有递易,原别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请行茶礼之例矣,今亦依此备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留馆时,若值空日,则有别茶啖排入之例矣,今亦依此备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江华府留守赵秉式状启内,寅火堡权管金商一,为先罢点,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商一,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金允植上疏,则以为,臣从兄臣晩植,除拜校理矣,臣于记注官之衔,揆以典式,在下当递,臣所带春秋兼衔,照例镌改亦为自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弘文馆副校理金允植所带春秋兼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永禧殿展谒,更待下教。
○传曰,随驾与留阵军兵,令各其营,别饶次分给。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政院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宋元培等四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星坛清道,以中军代行。
○以司书李建昌,说书沈相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郑寅性,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别饶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健朝,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译院启曰,江华问情译官李熙闻、李应俊,经先复路云,故即为待令于大官行到所,一听知委之意分付矣。日暮不发,逗遛城中,事关纪律,极为骇然,令三军府,严棍惩励,使之罔夜下送,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翊卫司右翊卫宋秉瓒,右卫率尹滋善,俱以病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别饶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别饶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别饶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留阵将官、将校、军兵等处,别饶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原留守宋近洙疏略曰,臣于日前,据报修启,时辰错误,致有庙奏,臣之昏谬,于是乎益著矣,事系边报,罚止问备,不敢以幸逭而自恕,乞施照律,以重边务焉。答曰,省疏具悉。既问备,何必为引?卿其勿辞。
○丙子正月初八日午时,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假注书缺,别兼春秋赵昌夏,检校直提学金辅铉、尹滋悳、金炳始、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闵泳穆、金永寿、李镐翼、姜𧄽、朴凤镇、尹用求,直阁金永哲,待教洪淳馨,校理金晩植,修撰金喆熙,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崇阳门,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进前问候讫,仍出维和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光化门外,通礼跪启请驾少驻。诸臣上马,进发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西狭门,步诣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诣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导上诣第一室,殿内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仪讫,步出西神门,诣永宁殿版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通礼导上诣殿内,奉审如仪讫。大臣进前问候讫,领议政李最应奏曰,前衔之不得陈疏,法禁也。前正言崔炳大,肆然投疏,其疏辞之张皇,显有𥳽弄庙堂,事体所在,可谓无忌惮也,施以窜配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驾教〉又奏曰,知敦宁徐堂辅,政府堂上还差,刑曹判书金始渊,行护军徐承辅、尹滋承、闵泳穆,闻望资历,可合参闻庙谟,并政府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驾教〉履泽奏曰,右通礼吴尚铉,趁不待令,以致摄通礼之举行,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驾教〉还诣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上入斋殿。小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诣版位,行再拜礼,乘舆,庙内奉审讫,步诣望庙楼,诣版位,行四拜礼,因为奉审讫,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还诣斋室,少顷,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光化门外,命书传教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讫,入光化门,由维和门、崇阳门。履泽,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容植,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呈告礼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厨院进,右承旨洪澈周,监祭进,左副承旨金永穆,领资出去,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司䆃寺官员来言,年例春等进上粳米中米,当为封进,而提调李秉文,奉命出疆,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户判代行。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右承旨洪澈周书启,臣承命驰诣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金辅铉。
○以右通礼吴尚铉拿处传旨,传曰,饬已施矣,分拣。
○李容植改差,代以金永济为假注书。
○议政府启曰,新差堂上金始渊、徐承辅、闵泳穆,今日府坐,悬病不进,事甚未安。令政院,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此时旷务,极为可闷,守令边将之见拿者,并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日下送,而随其有阙,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新除授吉州牧使白乐薰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母,今年为七十岁矣,亲年七十,法不当远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奎鹤为吉州牧使。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白乐薰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存成为格浦佥使,韩昌洙为宜沙浦佥使,吉州防御使单李奎鹤。
○兵曹启曰,因礼曹草记,翼宗大王定世室,翼宗大王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将跻七旬,大妃殿宝龄恰满四旬,合五庆庆科取禀事,传曰,除初试庭试为之,别试合设于庆科庭试事,命下矣。在前武科初试设场前,有他科合设之举,则规矩与额数,有更为禀定之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译院启曰,清学训长郞官生训诲之窠,而今方有阙矣,以该学堂上官金履周塡差,其代,使之训诲,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前正言崔炳大,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崔炳大,全罗道益山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传曰,允。
○大司成金性均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金德均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朴容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bb伏虑b,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臣等来会本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全罗右水使金箕赫状启,则去月二十五日封发异船了察状启,今始到院,时急边报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统制使权容燮火轮船了探状启,则去月二十五日封发者,今始到院,时急边情之如是迟滞,极涉疏忽,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赵东万、赵忠熙、郑元夏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此大臣休退,凡几年矣?逝单遽至,质厚之仪,今不可复见,予心怆衋,卒柳奉朝贺丧葬等节,照例举行,遣道内守令中曾经承旨人致祭,禄俸,限三年轮送,嗣孙,待阕服调用。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臣之丧,本曹郞厅,限成服护丧,第四日成服后,遣近侍官致吊,自是例也,而奉朝贺柳厚祚之丧,出于庆尚道尚州之地,成服已过,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翼宗大王定世室,翼宗大王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将跻七旬,大妃殿宝龄恰满四旬,合五庆庆科,丙子重试对举,庭试别试合设举行事命下,而规矩及额数取禀事,传曰,依前为之事,判下矣。初试节目及规矩单子中,庆名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月初十日壬寅酉正三刻一分立春,正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金德均上疏,则以为,臣姨母夫臣金晩植,方带春秋馆矣,臣之所兼记注之衔,其为应避,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弘文馆副校理金德均所兼记注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修撰赵臣熙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乐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咸镜道观察使李会正,云峯营将李秉一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咸镜监司,下直守令入侍。
○兵曹启曰,今月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既斋到矣,讲武之一岁再举,有国重务也,而积年寝櫊之馀,猝然征发卒伍,必不无贻扰之端,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堤堰处移役,并使之着意举行,期有实效事,分付,状本之过期不来,殊涉未安,忠清兵使元世祯,姑未赴任,代为禀启之该虞候李熙鼎,仁川府使尹𣇍,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永济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诣星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风、云、雷、雨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雩祀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汉江龙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司寒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先蚕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祈雨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诣厉坛奉审,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赵臣熙上疏,则以为,臣内舅右议政臣金炳国,方带春秋馆监事矣。臣所带春秋之衔,揆以典式,在所当递,亟令选部,照例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玉堂与监事相避,则春秋减下,载在法典矣,修撰赵臣熙所兼春秋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白乐薰落点。
○丙子正月十一日未时,上御修政殿。咸镜监司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徐正淳,假注书金永济,记事官尹瑱,别兼春秋李命宰,咸镜监司李会正,以次进伏,下直守令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咸镜监司进前。上曰,路远善为下往,悉心对扬,可也。会正曰,臣才识湔劣,当此重藩之任,夙宵兢惕矣。上曰,此道与他迥别,即丰沛兴王之基也,且北接彼界,实是重地,各别对扬也。会正曰,圣教如是郑重,谨当殚竭对扬,而万万惶懔矣。上曰,今将久离,仰瞻,可也。会正,仰瞻讫。上曰,何日当到营,而交龟,则何处为之乎?会正曰,臣今日登程,十六日当到界,而交龟,则随旧监司还到处,似在于永兴、安边等地矣。上曰,发行几日,可以到营乎?会正曰,自京八百里程矣,发行后十二日可抵营,则当在于二十二日间矣。上命咸镜监司先退,承旨奏曰,守令等,使之进前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守令等,奏职姓名,退伏楹外讫。承旨奏曰,守令等,使之退出乎?上曰,唯。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乐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臣,如非拿问与削黜,则凡状启,毋得使判官替行,而江华留守赵秉式,谓以罪著溺职,废却公务,倭人入城,接见状启,使判官替行,原状启,系是边情,虽不得不捧入,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江华留守赵秉式,谓以罪著溺职,废却公务,使其判官,替行封启矣。当此有事之时,守臣废务,极涉未安,揆以事体,不可无警,姑先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察任,毋敢以替行二字,更烦登闻事,三悬节严饬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客使,行将渡江矣,京畿道臣,当为迎敕,而此时,有不可离营,京畿中军李敬远改差,许用履历,其代,令该曹,以亚将中口传差出,依已例,节度使借衔,以为替行之地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奉朝贺柳厚祚丧礼葬,谨依启下关,当为举行,而丧次,在于庆尚道尚州地矣,往在己未,故相臣权敦仁丧礼葬,因传教,有本道举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本道举行。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敕使赍来大殿赐物,世子宫元赐物、别赐物、假疋数爻,誊书上送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敕行,今月初八日渡江,义州止宿,初九日离发,二十二日入京,停当路程记,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上副敕通官跟役等姓名年岁,后录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牌文中通官二人,无大次区别矣,即见远接使誊移,则书以一大通官、二大通官、跟役十六名出来云,依此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厅二员,依近例,以训炼主簿李奎虎,武兼韩桢履,并为差下,与前差郞厅,阙下轮回,待令书吏,亦为择定,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敕书一度,诰命一度,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迎恩门幕次后,以酒果馔品各一盘,入传两敕,而通官及跟役等处,亦以酒肴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宴享,一并停免云,外邑宴享,虽已除减,今番纯用吉礼,取考誊录,则勤政殿接见茶礼后宴享,翌日馆所宴享,依例设行,而不用樽花,郊饯宴享,依已例不为设行,只行茶礼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各该司,至于城门结彩,讲定时既不举论,京外宜无异同,京中三处结彩,置之,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乐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奎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拨路之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敕使渡江事,义州府尹状启,今初八日酉时封发者,今始到院,直拨之如是迟滞,万万未安。不饬之该道臣及义州府尹,并推考,陪特,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敕使回还时,开城府、平壤、义州三处别问安使,依近例,以道内守令借衔差下,御帖及空名帖,伴送使赍去,以为从便举行之地,而亦为下谕于两道道臣及各其守令处,何如?传曰,允。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摠戎使有阙之代,行护军赵羲复除授。
○政院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说书沈相薰,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摠戎使单赵羲复,同知三军府事单赵羲复。
○议政府,摠戎使赵羲复。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祉秀为京畿监营中军,京畿兵马节度使单李祉秀。
○政院启曰,行护军赵羲复,摠戎使除授事,命下矣。新除授摠戎使赵羲复,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摠戎使李熙昇,谓有身病,使其营校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说书沈相薰,今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建昌,迎敕都监进,兼司书李载兢,奉命在外,兼说书洪淳馨,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说书洪淳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敕使接见说话,令庙堂增删以入事,允下,而别无厘改处,还送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十九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在前迎敕习仪时,慕华馆环卫军兵,比正日减数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敕使止宿弘济院时,训局军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别防护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考誊录,则壬申年迎敕动驾时,出还宫门路,崇礼门为之,甲子年迎敕动驾时,出宫门路,崇礼门为之,还宫门路,连以敦义门为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丙寅年例为之。
○又启曰,在前敕使入京日,慕华馆环卫军兵中二哨除出,将官率领,敕行左右,列立遮后,严禁杂人,而习仪日及敕使诣馆所时,依此为之,回还日,则训局出番军二哨除出举行,而各其日并除标信除器械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迎敕时,三营入直、马兵、骑士等,各留三名,馀皆除出,殿门排立,扈卫军官六十人及标下军别将,与所任军官,率领各门分把,城内外街巷屏门,三营分掌把守,而除器械派立,严禁杂人,本曹与三营别定校卒,另加检饬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传语军,例以禁、御两营,轮回磨炼矣。今番则以当次御营厅军一百名定送,习仪时则以四十名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迎敕时阙内设布帐,自光化门至勤政殿排设处,今训、禁两营,合力举行,城内外通路屏门布帐,则亦令三营,分掌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景慕宫望祭典祀官前察访高永锡,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高永锡。
○承文院启曰,即见礼部咨文出来者,则以日本使臣到京,称欲与我国修好事,奉旨飞咨知照云矣,日本使船,今既来到,稍竣商办,详述颠末,以为回咨,而为先以承领称谢之意,撰咨付拨,下送湾府,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礼乐、军乐,城门炮、上下马炮,开闭门初二三吹更鼓,依例为之,庭排茶啖,已为除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沈承泽、洪锺云,副摠管李僖鲁、李熙昇、尹善应、李德熙、李种兢落点。
○迎接都监启曰,今此敕行时,上副敕、通官头目等赠给物种数爻,三道及开城府,俱为报来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在馆时,各差备等,依近例名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三道监司所报,则今此敕行时,沿路邑名、馆名,有当避字,而不可不变通,故朔宁改以朔安,弘济站改以洪济站,载宁改以文昌,宁边改以延边,宁远改以永远,仇宁镇改以九永镇,肃宁馆改以肃永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在前迎敕习仪时,挟辇军四十名,禁军入直外,全数磨炼,先后厢军兵,训局军三百名或二百名举行,而壬申年迎敕习仪时,挟辇军四十名,禁军一番磨炼,先后厢,训局军二百名磨炼,甲子迎敕习仪时,亦以依此磨炼,丙寅年迎敕动驾时,挟辇军四十名,禁军一番磨炼,举行,训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磨炼。
○江华留守赵秉式疏略曰,不意日前,从船四只,留碇甲津,下陆入城,请其接见,固当严斥不许,而其柔远之义,难拂其意,不获已一许相接,然防御,固臣职也,而不能坚守海防,使异类,任其行止,自顾溺职大矣,退伏私次,废务俟勘,而盖贼情叵测者,非一二件事矣,藉其先见留守之说,因入城逗遛不去,次请讲定仪节,而及论黑田之入城也,将有四百军领率之举,公廨安顿,预今指挥,又有二千军,将到泊仁富间,亦令下陆奠接,语次间,往往问距京路里,察其情状,外若和好,内实藏祸,则国家安危,迫在呼吸,而彼虽以好意而来者,其诛求应酬,国将疲弊乃已,岂不大可寒心乎?况彼四百军入城之日,即沁都失守之时也,翫愒度日,任彼去来,贼情之讶伪,国势之危辱,明若观火,而不思所以背城一战,以身殉国,只以不先犯三字,为目下姑息之计,古今天下,宁有是理?一则臣罪,二则臣罪,亟施当勘,以谢军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云修好而来,故先从厚抚,即出于交邻诚信之谊也,如或有叵测之情,亦岂无处之之道乎?卿勿过引,益勉对扬。
○说书沈相薰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乐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宣沙浦佥使韩昌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请出标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自今日至明日弛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今为始,每于殿庭行礼时,百官,一从品石参班,而如有违越,则捧现告以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迎送敕时,杂人一切严禁事,分付兵曹。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观文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奉谟堂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侍讲院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建昌,迎敕都监进,兼司书李载兢,奉命在外,兼说书洪淳馨,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说书洪淳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接见大官副官联启,则沁府重地,入城接见,不敢擅便,而既称修好,则亦难拒塞,请令庙堂禀处矣。向日草记,既以从便为之为辞,则今不必更论,以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接见大官副官锥竣之后,不可经先复命,更待知委,以为进退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取考誊录,则郊馆迎敕后还宫时,支兵曹堂郞各一员,随驾矣,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当此备豫之时,诰戒之政,不可无先事讲究,各道抄上炮手,摠戎使赵羲复率领,使之专意炼习,三营炮手,亦令各该营一体操炼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各道炮手操炼事,才有启禀,而此时戒严,不容虚徐,摠戎使赵羲复,率抄上炮手,明日出往杨花津,使之防守,军粮,亦令度支轮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迎敕动驾时,随驾军兵及慕华馆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壬申年迎敕动驾时,训局步军五哨,步军八哨,训炼大将都领,为先后厢,三营及龙虎营、摠戎厅馀军,禁卫大将都领,先诣慕华馆环卫,禁军入直外全数磨炼,甲子年迎敕动驾时,训局步军三哨,马军一哨,两营骑士各一番,禁卫大将都领,为先后厢,三营及龙虎营、摠戎厅馀军,摠戎使都领,先诣慕华馆环卫,禁军一番磨炼,丙寅年迎敕动驾时,训局步军一哨,两营京中哨军各一哨,两营骑士各一番,禁卫大将都领,为先后厢,三营馀军及龙虎营馀军,御营大将都领,先诣慕华馆环卫,禁军一番磨炼,各军门留营、留阵、斥堠伏兵,连以置之矣。今番则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何营军兵环卫,而禁军及马步军、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斥堠伏兵,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本所善骑队一哨,别将率领,前后分半随驾,训局马军三哨,步军五哨,两营步军各二哨,骑士各一番,都统使都领,为先后厢,三营及龙虎营馀军,禁卫大将都领,先诣慕华馆环卫,禁军入直外全数磨炼,别抄军一哨,领付中央阵,馀军留营留阵,斥堠伏兵,并置之。
○左巡厅启曰,去夜三更,行巡于锺路上,执捉犯科一汉,将欲问罪矣。无赖辈五六汉,作党拦出,殴打巡卒,夺去被捉一汉,故尽力追捉一汉,依法决棍放送矣。忽于四更量,无赖辈五六汉,突入巡厅,作挭诟辱,罔有其极,故巡卒官婢等,推捉,则皆为逃走,只捉一汉,推观腰牌,即秋曹驱从郑武钊为名汉也。如此法外之汉,不可寻常处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岂有如许蔑法之辈乎?首唱汉,令秋曹严刑远配,其馀诸汉,并令秋曹惩励放送。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永穆。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白乐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启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臣等来会本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曹郞厅来言,再明日迎敕习仪时,左右赞礼,当为备员,而兼判书金大根,嫌不进,参判赵康夏,呈辞受由,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礼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金炳㴤,参判赵康夏落点。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而移案厅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观文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兼说书洪淳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侍讲院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建昌,迎敕都监进,兼司书李载兢,奉命在外,兼说书洪淳馨,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摠戎使,今方出阵矣,军粮则已令度支输送,惠厅钱一千两,亦即划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道臣行部之许久停搁,甚涉可闷,而此时民邑供亿,有不容不念,今春八道巡审,并停止,畿内、关北陵园奉审,依近例遣秩高守令替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项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摠戎使率抄上炮手,防守杨花津事,昨有启禀矣,盐仓项防守,与杨花津相距不远,禁卫中军申橚,使之移阵于汝岛,以为猗角相应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敕使诣阙诣馆所时及回还日,以不参随驾营中军,率该营标下军及训局步军一哨,除标信除器械前导,严禁杂人,习仪日,亦依正日例举行事,曾有定式,而今此迎敕动驾时,武卫所都领,为先后厢,禁卫营,先诣慕华馆环卫作门,而训炼都监御营厅,不参随驾矣。今番,则以何营中军举行乎?敢禀。传曰,都监中军举行。
○又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敕使近京,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副使,出给龙川良策馆所制五律一首,请揭于馆壁,故原本,下送该府,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律诗,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迎敕习仪,今月十七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依例为之,仍行勤政殿宴礼习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副敕,出给义州龙湾馆所制五律一首,请揭于馆壁,故原本,下送该府,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律诗,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上副敕、两通官自持来疋缕𦂹各色缎四十疋二端,分排于关西、海西后,关西则分授各邑疋数,修成册上送,故别单书入,而海西,随其成册来到,追后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三军府草记批旨,本厅将官十员,将校二十九员,标下军三百七名,牙兵一哨一百二十五名,枪手牙兵五十名,广州别破阵五十名,哨官一人,差官一人,杂色军九名,卜马三匹,各道抄上炮手八百四十二名,摠戎使臣赵羲复率领,杨花津防守次,今方出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本厅将官、将校、军兵及各道抄上炮手,今月十五日酉时量,到杨花津防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预先口传差出,以为习仪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罪人郑武钊,严刑一次后,庆尚道彦阳县定配所,即为押送,其馀咸命石等四汉,各决杖八十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李承皋。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华留守赵秉式,申饬之下,一向废务,倭人去来状启,使判官替行,原状启,系是边情,虽不得不捧入,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呈告工曹参判、敦宁都正,兵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御帖十四件,名帖二十件,造成内入事,分付。
○传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承皋、李容元落点。
○政院启曰,事变假注书金昌夏,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与同副承旨白乐薰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容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迎敕习仪时,行判书金炳㴤,以左赞礼,当为进参,而见差馆伴,无以兼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根弼落点。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赵秉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敕行,将匪久入京,而馆伴李载元,有实病,难以迎接,改差,其代行礼曹判书金炳㴤差下,令该曹口传单付,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容元,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司仆寺正尹用求,缮工监假监役官柳重教,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馆伴单,金炳㴤差下事承传。
○吏曹启曰,京畿竹山居出身申泰国呈状内,矣身父前中军锡凤,今年为八十岁,庆尚道咸安居前持平赵时植呈状内,矣身父前五卫将云祥,今年为八十岁,而俱以见漏于该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赐事来诉,故考见政案,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闵奎镐进,参判洪在铉,参议兪晩源牌不进,承旨〈缺〉,以赵性教为大司宪,李在敬为大司谏,赵益元为掌令,李玄穆为同敦宁,朴齐宽为户曹参判,郑稷朝为工曹参判,闵致序为敦宁都正,洪永禹为兵曹参议,李镐俊为知经筵,李世宰为同义禁,赵基应为弘文提学,徐承辅为同成均,朴焘阳为司仆正,赵东万为注书,金喆镇为弘陵令,金禄休为假监役,金昌熙为永兴府使,康祐镇为旌义县监,前都正李俊英,今加嘉善,生员朴桂笋,今超通政,已上回榜人,依法典加一资,前中军申锡凤,前五卫将赵云祥,已上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故承旨朴镐寿,赠吏参例兼,副摠管朴齐宽考。再政。以姜𧄽为刑曹参议,金胜均为禁府都事,兵曹参议单朴海哲,参知单洪永禹。
○兵批,判书以下〈缺〉,以李民锡为�温万户,李凤仁为三防别将仁火堡权管单闵致斗,同知单宋锺锡。
○政院启曰,即者庆尚左兵使郑志镕状启,则去月二十九日封发之火轮船发船状启,今始到院,边情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王世子册封受敕翌日陈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迎敕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启曰,迎敕时,假儒生祗迎等事,例以计士、律官、画员、写字官、日官、医官、译官中,限四十人分排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摠戎厅所报,则盐仓项、幸洲顶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盐仓项防守中军申橚,今日辰时,移阵于汝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昌夏改差,代以李秉皋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金炳㴤,护军李乔翼,副司果尹用求、金兴均。
○内医院启曰,年前,以医官堂上七员内有阙然后,始许抄启加资之意,筵禀定式,而首医吴景焕有頉,今为六人矣,内医中年老积仕人李汉庆加资,其代,加差内医李基彻,依定式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平安道价川居幼学朴准阳呈状内,矣身祖生员桂笋,嘉庆丙子式年监试生员三等第一人入格,今为回榜之年矣,应榜受牌,自是法例,而衰病转剧,不得登程云,取考榜目,则参榜年条,果为的实矣,在前回榜之人不上来者,白牌成给,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前都正李俊英呈状内,矣身,嘉庆丙子式年监试生员三等第四十二人入格,今为回榜云,故取考榜目,参榜年条,果为的实矣,白牌成给,既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副敕,出给宣川林畔馆所制七绝一首,请揭于馆壁,故原本,下送该府,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诗本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今正月十七日迎敕习仪时,阙内设布帐把守次,军三十名,将校三人,门外屏门六十二处,设布帐把守次,军一百七十五名,将校六十二人,并除器械举行,而事毕后,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正月十七日迎敕习仪时,慕华馆环卫,比正日减数排立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军二百名,标下军三十名,将校二人,将官率领举行,而事毕后,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去夜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出身李建九,兵学智略,可合参谋军机,参谋士差下,前中军崔敬善,闻有兵学熟习,足以参谋军机,别军官差下,并使之赴阵,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沿江各处防守之时,沿路各邑斥堠报警等节,不可不慎严,故自本阵为先传令,知委于阳川、金浦、通津、富平、仁川、南阳等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赵秉式疏略曰,伏以猥陈衷恳,冀蒙威罚,温谕特降,饬臣视务,固当奉承之不暇,而启批中,既云修好,则非不抑揣我圣上柔远之盛念,叵测之情,有所未解者,若有仓卒之变,军心已懈,难以淬励,军器久抛,不可发锐,到此地头,虽有胜筭,措手不及,奚暇有处之之道乎?然则五百年保障,由臣而坏弃,三千军精勇,由臣而挫折,虽勤屡饬,其何可临军民而发号令乎?早被重勘,以谢一岛生灵沸郁之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洞谕,而又此荐陈,是岂事体乎?军务之旷,亦有其责,更毋敢以替行登闻。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承皋,时在咸镜道永兴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臣澈周,今日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册封受敕翌日,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源命,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秉皋,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性教,掌令赵益元,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承文副正字赵东弼,副校理除授。
○传曰,京兆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京兆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尹金炳㴤,左尹郑顺朝,右尹闵泳穆落点。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昌植落点。
○吏曹,副校理单,赵东弼除授事,承传。
○议政府启曰,本府堂上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赴坐,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月二十二日,大驾,诣慕华馆迎敕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沈承泽,以司饔提调宴享进,洪锺云,嫌不进,副摠管李熙昇,有实故,尹善应、李种兢、李德熙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迎敕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宣武祠守直官冯世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郑健朝。
○司瓮院gg司饔院g启曰,勤政殿茶礼宴享习仪后,馆所茶礼宴享习仪,仍为设行于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宴礼时,敕使,依例用酒,御前,依近例代用姜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汝岛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去夜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等,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千摠金哲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此时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其代,别军官崔敬善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院权知参军李浩楗,钱文一百两,南草一百五十斤,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启曰,今日习仪时,本院加出提调南廷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文移,则敕房自持来疋缕𦂹,海西分授成册报来,故邑名疋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秉皋改差,代以吴益泳为事变假注书。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健朝、李容熙,副摠管成彝镐、李容直、赵羲丰、郑完默、赵文显落点。
○上护军金在显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忠清水使李泰铉异船形止启本,则今月十三日封发者,今始到院,时急边报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为未安,不饬之该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兼辅德李世用,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罢职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忠清兵使元世祯春操禀旨状启,则当请三军府禀旨分付,而以令该府禀旨分付为辞矣,揆以格例,诚极疏忽,原状启,所当还下送,而系是边务,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性教,掌令赵益元,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政院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源命,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赵东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兼辅德李世用,今以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赵龙镐,迎接都监进,兼文学未差,辅德朴定阳,弼善吴长善,文学李宪植,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朴定阳,弼善吴长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本府有司堂上有阙之代,汉城右尹闵泳穆差下,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府有司堂上郑健朝,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盐仓项防守,已为启禀移驻于汝岛矣。即闻其容接,不便云,使之移定于傍近永登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敕使近京,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汝岛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迎敕翌日动驾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迎敕时例磨炼。
○又启曰,在前馆所接见敕使时,别云剑、别军职、侍卫、信箭、宣传官、承传宣传官各一员,侍卫宝剑及兵曹堂上、郞厅各一员、承传宣传官、挟辇军长枪手,随入大门内,其馀侍卫及枪剑军、倭枪手,大门外留驻,交龙旗作门外留驻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今此丙子式年监试、覆试、学礼考讲一所试官,李晩滢、张仁泽,二所试官,李肇信、尹时荣。
○吏曹,今此迎敕后,陈贺颁教教是时,别岁抄,当为禀旨书入,而去十二月二十一日书入别岁抄及今正月初一日书入别岁抄,并未启下,故不得循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赵龙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前判官文羲说,黄牛一只、北鱼一百级、清酱一瓮、土酱一瓮,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嘉义黄道源,出身黄锡源,钱文一百两、白米二十石、叶草二只,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卒,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今此敕使回还时,开城府别问安中使赍去礼单,依近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副敕,出给凤山洞仙岭古诗一首,请揭别馆,故原本,下送该郡,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诗本,正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监司徐堂辅状启,则以为,庆源府使蔡奎常,承重祖母年今七十,不可远离供职,依法典启递,以为归养事,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地守令亲年七十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庆源府使蔡奎常,改差,何如?启依允。
○兼辅德李世用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富宁都护府使洪在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李命宰,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原任大臣,同为来待。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昌夏、金羽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性教,掌令赵益元,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洪澈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辅德朴定阳,弼善吴长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侍讲院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赵龙镐,迎敕都监进,兼文学未差,辅德朴定阳,弼善吴长善,既有只推之命,与文学李宪植,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上敕名帖,当为还传,竹山府使朴鼎熹,假承旨差下,御帖及敕使名帖上来赍去事,分付。
○以右承旨洪澈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臣根弼,与户曹判书臣闵致庠,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大草芚二浮,中竹二个,敬奉阁大草芚一浮,中竹一个,坛上座面纸二张,馔卓二坐,馔卓巾三件,尊卓一坐,尊卓巾一件,甲黄幕一浮内一幅,甲黄帐一浮内一幅,内檐甲黄幕一浮内一幅,甲黄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内十张,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择怅一浮内一幅,黄线绿三甲所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典祀厅仰遮油芚一浮,黄木担乼一巨里,雨伞一柄,三甲所三艮衣,馔幕油遮日二浮,道里具内五张,三甲所三艮衣,登轩架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从享位俎床三坐,大牲匣二坐,小牲匣三坐,䇺五个,边十个,弊篚盖具二个,雉尾帚一柄雉尾兺,油遮日二浮,通里具内十张,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都摠付启曰,今月二十二日大驾诣慕华馆迎敕时,侍卫、宝剑及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成彝镐、李容直,有实病,赵羲丰、赵文显嫌不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南廷龙、郑顺朝、郑海仑、申恒、朴齐宽落点。
○摠戎厅启曰,前县监方孝涵,白米一百石,肉烛五千柄,北鱼一百级,甘藿一百束,清酱一瓮,土酱一瓮,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嘉义黄道源,出身黄锡源,钱文一百两,白米二十石,叶草二只,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正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敕行近京,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禁卫中军申橚,昨日亥时,汝岛防守,移定于永登浦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副敕,出给平山葱秀馆所制七绝一首,请揭于馆壁,故原本,下送该府,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诗本上送,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今此支敕时,上敕一大通官、三等二大通官别求请各种,别单书入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奎璿为庆源府使。
○别兼春秋李命宰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痰积之祟,比因寒峭,挟感添剧,委缀床玆,刀圭迟效,臣闻是报,方寸煎灼,玆敢不避渎挠,冒犯擅离。伏乞圣慈,俯垂矜谅,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俾救护专而法纪昭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朴定阳。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珪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长渊都护府使鱼秉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传香承旨,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即见前持平李学年陈疏到院者,则前衔陈疏,家僮直呈,俱系禁令,且违格例。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性教,掌令赵益元,持平任尚镐、王用周在外,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辅德朴定阳,弼善吴长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晩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昌夏、金羽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昌夏、金羽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赵龙镐,迎接都监进,辅德朴定阳,弼善吴长善,既有只推之命,与文学李宪稙,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日迎敕举动时,本院当为全数进参,而兼文学、兼司书未差,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定阳落点。
○传曰,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载兢添书落点。
○兵曹启曰,今二十二日动驾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而内禁将李济万,羽林将李种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二日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而宣传官赵羲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改差,其代与未差之代,并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兵曹启曰,今此送敕动驾时,出还宫门路,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出还宫门路,并以崇礼门为之。
○又启曰,今此大驾,诣慕华馆送敕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慕华馆环卫军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迎敕时例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敕使近京,回程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去夜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正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敕行近京,不得行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启曰,内乘梁柱显,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迎敕时,各处定送将卒数爻,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上、副敕赆行,二通官赏给,依丙寅年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再明日动驾时,新除授都事金胜均,以右考喧,当为进去,而未肃拜,无以进参,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承显、郑骐泽为宣传官,崔致永为内禁将,朴慎永为羽林将,李载骏为内乘。
○司谏慎锡九,掌令吴麟泳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立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拏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拏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冷。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惟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籍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贡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痔,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致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拏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拏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观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无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拏戮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称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联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服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𲌒gg颤g。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莽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袊gg衿g缨之士族,阴结靺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平日追逐,所图者莫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为gg身g,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而腕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住,谓以覻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憯慝,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偾也,而圣度过加宽容,尚靳兪音,盖gg益g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噫嘻痛矣。锺三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学,斁伦败常,惑世诬民,国家无穷之忧,未有甚于此者也。渠既参于朝籍,苟具彝性,岂或浸染,而乃反纠结异类,看作奇货,或聚首讲习于深夜密室,或扬眉夸张于稠人广坐,毁撤家庙,自归禽兽之域,啸聚徒党,便成逋逃之薮。执手告别,事教主如严父,甘心护法,尊邪书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及有王府拿来之令,脱身亡命,是心无父无君。变名易姓,其计至奸至慝。抵赖鞫庭,难化枭獍之肠,凭借外国,罔非鬼蜮之情。凤周世济其恶,天生戾气,洋舶之潜越丑类,包藏祸心,京𬮱之绸缪同室,甘为凶魁。乃祖军卒之称,尚人gg今g唾骂,悖孙传袭之恶,吁亦痛惋。潜怀卖国之凶图,倡出无根之妖言,煽动一世,眩惑群听,苟究情节,锺三、凤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术之肆行,祸机之酝酿,无不根窝于此,忧深伏莽,何异黄巾、绿林?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太阳中天,奸状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诛其身而已。请谋叛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孽丑类,种下生种,斁伦败常,人不为人,根深窝成,蔓延蒂固。贪财色而诳诱,啸聚其徒党,锄而复萌,扑之愈炽,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其为民国无穷之忧,将无止届也。演承,渠本簪绅后裔,屡经刍牧之任,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报效,而乃反纠合邪徒,看作奇货。凶如子登而是为渠叔,妖如洛承而是为渠弟,一门淫朋,同恶相济,积年浸染,赋性至慝。凤周、在谊,俱是邪窝,夤缘在谊,交通凤周,维一、大洙,无非邪类,相识维一,亲知大洙,诡谋秘计,明若串贯而环连,凶图悖节,互相蛇蟠而蚓结。至于洋丑之敬一,乃是邪学之巨魁也,渡海潜来,隐形慝影,如非偏惑于此,则初无相从之时,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体甚恭,与婢惯面,内室之酒食频来。通用钱货,情谊倍加殷勤,输送鱼脯,馈遗从又络绎。甘心设法,奉教主若神明,聚首习讲,视祸囿为乐地。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鞫庭抵赖,难化悍毒之性,捕查紧干,焉逭鬼面之态?洛承,戾气所种,天生凶狡,既受学于尚教,笃信邪书之传习,又伴读于锺三,深结世好之旧谊。礼事几万里之外禽兽不若之丑夷,阴包四十年间枭獍已成之肠肚。照洋镜而观洋画,迹何秘于酝酿,倡妖言而造妖书,意专在于眩惑。怂恿乃兄,胆滋肝黠之萌,联络同党,打成逋逃之薮。盖此指划排布,最为至憯绝慝,其在绸缪和应,皆归千罪万恶,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究厥情节,其兄其弟,即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说之肆行,皆缘此辈之接踵,忧深伏莽,何异白莲、黄巾?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鲁观之斧钺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几邦宪不坠,舆情少伸。而似此凶丑,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凶极恶者乎?渠以虮虱之贱,素具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之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之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种,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嗜邪术,慕异类而绝灭伦纲。潜怀不轨之图,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海沿之挠,今番德山之变而极矣。诱致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大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逞于凶图,而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慝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秘(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又著,逮使之发,而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而营护,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经毙。三尺之典宪未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径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焉。噫嘻痛矣。鞫厅罪人晩植等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类,敢怀虺蜮之计,啸聚徒党,酝酿排布,妖谶之煽惑,财货之欺骗,已极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说,极其绝悖,德山募兵之计,又是凶计,此是近古所无之逆节也。臣魁成七,虽是漏纲gg网g,晩植等诸罪人,阴谋秘计,心肠贯一,仇机毒天,情迹无贰。若不大加惩创,亟施典刑,则乱臣贼子,其将接踵而起,宁不大可惧哉?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抑郁。请楸子岛灭死定配罪人郑晩植,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杨永烈,薪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杨圣仲,金甲岛减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岛减死定配罪人沈永泽,蛇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在永,猬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弘哲,鹿岛减死定配罪人鱼致元,吕岛减死定配罪人崔凤仪,马岛减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张景老,快施邦宪,以重狱体,俾伸舆论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之穷凶绝悖者哉?昌实、汝江,俱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邪术之沈溺,而斁绝彝伦,异类之纠结,而酝酿祸机,敢生射天之心,暗售卖国之计。遂至越层溟而招寇,称乱沁都,引贼船而下陆,作变德山,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端緖毕露,奸状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偾,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决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于此之极律,则何不施于此贼乎?至于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缔结匪类,潜怀异图,形迹极其诞秘,情节尤为狡恶,与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时,随往同参,即渠万戮难贳之断案,而阴谋秘计,多所与闻,凶肚逆肠,昭不可掩。今此只诛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极罪。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实,谋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云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弼济、岐铉、玉铉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俱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宜其殪殄灭之无遗育易种者审矣。岐铉则逋逃之主,而弼济之奇货也,玉铉则奸凶之魁,而弼济之根窝也。凭借谶纬,煽动人心者弼济,而岐贼实为主张,酝酿祸机,啸聚徒党者弼济,而玉贼实为谋主。萑盗之警,屡发于郡邑,莽戎之变,潜伏于岭关,一境从以骚讹,百灵罹其凶害。究厥心肠,论其罪恶,则弼济,bb即b两铉也,两铉,便一弼贼也。何幸神目如电,天网莫逃,三贼束手,一时授首,固知作孽者难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贼之律,既施以适、云之例,则今此岐、玉之罪,浮于弼贼,而乃反以弼贼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请谋反大逆罪人岐铉,知情不告罪人玉铉,一以弼济所施适、云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万古环六合所未闻所未见之极逆大憝,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乎哉?应龙、润根,俱以虮虱之迹,素蓄枭獍之肠,欺人骗财,一生所业何事,贪利忘义,万死不顾其身。观灯诗之诵传,挑成怨憝之阶,祭山文之代缀,牢结凶慝之窝。四字隐语,罪有关于宗社,一句悖说,迹难容于穹𬯎。作之者应龙,而受颐指于润根,写之者润根,而得手法于应龙,两个凶种,打成一块,前后唱和,绸缪酝酿,其实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奸状莫掩,端緖毕露,夬伸三尺之章,并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决不可戮其身而止。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应龙、润根,并施适、云之例。至于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金凤应,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与凶徒,同恶相济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岛配而止,亟施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兴荣之极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孙,世袭簪缨,家传诗礼,敦尚名教,律身守约,宜其渠家之古风,而奈之何一种戾气,闯出于柳下、司马之间?久蓄枭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财,自家而及国,胁剑藏铳,隐身而除人。以至于托葬募丁,设计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阴秘。缔结匪类,绸缪党与。斜纸军号,负柴为名,无非兴荣之排布也。柒谷、安东,相应为约,亦是兴荣之经纶也。此有甚于绿林之啸聚,亦相符于白莲纠结。究厥情迹,万死犹轻,千剐难赎,至今思惟,骨战而胆掉,发立眦裂也。宜有穷核其罪,劓灭无遗,而天讨未行,鬼诛先加,至使凶身径毙,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温之逆节未彰,神人共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至于鞫厅诸罪人等言之,沈聃应之符同,张赫晋之周旋,金应渊之连肠接肚,验察之听计从令,姻结则李士元之参涉,往会则林根实之和应,蛇盘蚓结,鸺鸣狼逐,或有谋主者,或有合势者,心肠贯一,情迹无贰。端緖几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忧惋。请径毙罪人兴荣,亟行适、云已施之例,亦施嗣贼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应,兴阳县定配罪人张赫晋,长兴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实县定配罪人林根实,玉果县定配罪人金应渊,顺天府定配罪人验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崔益铉、朴遇贤之罪,可胜诛哉?崔益铉再疏中,未专政之日以下几句语,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妄引经传,显有指斥,其在疏不间亲之义,何忍萌心发口哉?罪犯益著,覆载难容,王章未伸,舆愤愈郁。且朴遇贤之凶疏,即亘古所无之逆节也。肆然投匦,无所顾惮,设心至憯,造意绝悖,引用孝悌之说,而敢以夔齐等语,登诸文字,无穷不敬,莫此为甚。所谓爻像失和者何事也,听闻乖当者何语也?有识者之长吁短叹,耳语目说者,果指何人也,无辅于治,后世疵议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阴慝,节节凶悖,何忍萌心发口?不觉骨颤而胆掉矣。鞫讯方张,凶节几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状,尤极狡恶。此而不严加诛戮,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崔益铉,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朴遇贤,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孙永老之罪,可胜诛哉?荒悖之说,发于疏章,字字奸黠,节节谬妄,犯分干纪,眼无君父,此诚天地之所不容也。渊鉴悉烛,以胁迫为教,罪恶昭著,情状毕露,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缕之命,岂可暂贷?鞫事方张,专尚呑吐,狡性愈顽,不指根窝,王章将伸而反屈,舆情方泄而愈郁。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孙永老,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掌令吴麟泳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赵性教,时在全罗监营任所,掌令赵益元,时在京畿抱川地,持平任尚镐,时在广州地,王用周,时在开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司谏慎锡九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极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宫庭,妆出缠带,暗售纲打,是何等排布设施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祸根窝窟,竟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郁,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新除授献纳尹相贤,时在全罗道高山地,正言尹相殷,时在黄海道长连地,卢应吉,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前持平李学年疏略曰,方今宗社之危,迫在呼吸,臣岂敢泯默哉?异舶遍满沿海,岛夷闯入沁都矣。夫国家之有沁都也,犹人之有咽喉也。今凶酋无难入遽gg据g,而沿海防兵,列邑炼卒,不敢发一矢鸣一炮,有险金汤,为渠巢穴,末流之祸,有不可胜言。贼兵,不过海寇之抄略者,以我十年蓄锐之兵,一举用之,期日剿灭也,若其蛟鳄之类,溪壑滋长,窟宅既定,猝难讨灭。伏乞圣明,赫然斯怒,命将选兵,不日攻讨,使凶秽之类,不敢杂处于我境焉。省疏具悉。庙堂自有措处,尔不必如是烦聒矣。
○丙子正月二十日未时,上御修政殿。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珪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假注书〈缺〉,记事官赵东万,右承旨徐正淳,事变假注书吴益泳,记注官白时洽,记事官尹瑱领,府事李裕元,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政府堂上金大根、金世均、赵秉昌、金炳㴤、金炳德、闵奎镐、金在显、李㘾、李容熙、徐衡淳、郑岐源、赵龟夏、李源命、郑健朝、洪祐吉、金翊镇、赵基应、金寿铉、金炳地、沈承泽、闵致庠、任商准、金元植、洪锺云、李根弼、徐相鼎、梁宪洙、李镐俊、金辅铉、尹滋德、金尚铉、金始渊、李熙昇、徐承辅、赵宁夏、南廷益、闵泳穆,直阁金永哲,司谏慎锡九,掌令吴麟泳,校理赵东弼,以次进伏,医官李重植、李基彻、金在瑚、郑楫,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珪寿,进前问候讫,各殿问候讫。上曰,春日,每多风寒也。炳学曰,是谓恻寒也。上曰,日本,三百年修好之地,今以书契事,有此多日相持,甚可叵测。自政府预为讲究,以为停当之策,似好矣。裕元曰,臣等,日日来会政府,商确久矣,而见今彼人之狡黠,毕乃似不归顺矣。炳学曰,彼人,虽云修好而来,许多情状,非修好,即构衅也。未知竟当如何,而臣等,方日会商确矣。淳穆曰,敌国外患,何代无之?苟是朝廷处置得宜,众心成城,自然归顺矣。珪寿曰,日本称以修好,而带来兵船,其情叵测矣。既云修好之使,则未可自我先攻,而如其有意外之事,则不可不用兵矣。第念三千里封疆,如果宜内修外攘之方,致国富兵强之效,则蕞尔岛国,岂敢来窥畿甸,恣行恐吓,乃至于此乎?诚不胜愤惋之极矣。最应曰,臣等见状启之登闻者,而彼人情状,极为叵测,日会政府,商确措处之方矣。炳国曰,彼人情状,果其修好而然乎?下去大官,连日相接,待其所报,当有讲究之策矣。上曰,今日时原任大臣入侍者,即为此事而然也。诸大臣,烂加商议,善为停当也。上命医官入诊。李重植等,以次入诊,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裕元曰,自内连进调理之剂乎?上曰,前冬则果连服,而今则停止矣。裕元曰,地黄汤,果好剂也。臣于燕行时,多服此剂,所以无事往还者,即此剂之效也。上曰,果好剂也。上命医官先退。最应曰,政府会坐,送敕后更会,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上曰,副敕,别无求请云矣。裕元曰,臣于留燕之时,已闻其声名矣。上曰,副敕,虽无所求,惟独无别给乎?裕元曰,圣教至当矣。致庠曰,副敕既无求请,则例赠外,不可遽尔加赠矣。上敕别求请诸种,今方各二件办备,使任译辈,先为通议副敕后,依上敕求请物目,一体入给恐好矣。上曰,使任译先通后,赠给诚好矣。敕行之所贵者,惟银子也,今番,须择品以给,可也。致庠曰,方以天银备给,取光以置之矣。上曰,今敕所求者,《奎章全韵》、《玉篇》云矣。仍教曰,中国通官,即我国译官之类乎?裕元曰,然矣。上曰,远接使,与两西道伯,入见敕使时,上、副敕立迎云,可知其礼待矣。上、副使之官职,至于几品乎?裕元曰,上使一品,副使二品也。上曰,通官,亦有品秩耶?裕元曰,本是七品也。上曰,今见沁都状启,则彼人,有约条十三件云矣,而姑未来报,虽未的知,第一设馆通商者。既有倭馆之开市,则有何更设乎?淳穆曰,彼之所请,既有所开端,叵测之情状可知,此必有相持之虑矣。上曰,中国人所食,日为几次乎?裕元曰,素不多啜,每于宴飨之时,若为强劝,则似有厌烦之意矣。上曰,日前见其迎敕之习仪,则其间,甚为迟缓,至于当日,其仪节,想必支离也。炳学曰,然矣。上曰,上、副敕,于中路,乘四人轿而来云,虑其马弱而然耶,或人轿之取便耶?裕元曰,臣亦闻之。上敕,乘远接使之轿,副敕,乘海伯之轿云矣。上曰,马不健实,必以为虑之致也。裕元曰,近来驿马与邑马,甚玄黄矣。臣今番之行,以轿马不实,艰辛往还矣。上曰,驿马之不实,各邑吏属之或有弄奸之致耶?珪寿曰,马政,有国之大事也。古称千乘之国,万乘之国,皆以马数也。一乘为四马,则千乘之四千马,万乘之四万马,亦皆计田出车者也。我国八路驿置,本是高丽太祖之所设,而大小驿名,皆丽祖所名,载在《高丽史》矣,悉给膏腴田土,以为养马之资。至于我朝,因用其制,至今依旧,而近来百弊之生于其间,不可胜言。田土则有卖买冒耕之奸,马匹则有驽𮩻苟充之习,远近各驿,今益凋败,至有上国使命之行,马仆轿危之患,诚是有国羞耻,不可使闻于他人者也。此宜大加厘革而整顿之者矣。上曰,然矣。自政府申饬,期有实效,可也。最应曰,谨当依下教申饬矣。上曰,出阵将卒,当此日寒,似难防守,故屡次劳问,则别无受病云,甚幸矣。炳国曰,圣教若是缕缕,防守将卒,若承闻,必当感恩,而其居处馈饭等节,已为申饬,勿费圣虑焉。上曰,玉堂,初次筵奏,善为周旋,嘉尚矣。裕元曰,筵体动作,此乃家庭闻见也。初登筵之人,果如是善为奏对也。上曰,次对为之。最应曰,客使入京,只隔日矣。今番迎接,事体尤别,先自郊馆,以至殿庭,班联则必整齐,毋敢擅离,杂人则必痛禁,毋敢纷遝,而若有不善纠察之弊,则馆伴及兵判,各该将臣,从重论警之意,严饬,何如?上曰,每有申饬,而竟致纷遝,亦系纪纲,今番则依所奏别般操束,可也。〈出举条〉最应曰,倭船,已入沁而下陆矣。备御之策,今方讲究,而此际闾里之间,煽动搔扰,或无怪焉,而悖恶顽滥之徒,夤缘乘时,凌逼之习,窃发之患,在在入闻,诚非细忧。大抵国之所以维持者,惟曰名分也,法纲也,苟名分正而法纲严,则纵有外至之忧,亦不足深忧也。传说攸及,多有可骇,而禁暴戢盗之政,寥寥无闻,朝家之设置捕厅与镇营,其意安在哉?目下安辑之方,莫先于此,严饬京外,随现直捉,亟用重律,而如或一向荡弛,则该捕将,启禀重勘,各镇将先罢后拿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时窃发之患,尤当各别禁戢,依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最应曰,登科十年人,依法典陞六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最应曰,朝官年九十人加资,已有年前筵奏矣。今亦有应资人云,依例加资,此后则不必每每烦禀,自该曹直为施行事,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国曰,国家门户之地,彼倭之肆然下陆者,欲恣侵凌而然乎,欲构衅隙而然乎?藉曰修好而来,舍莱馆原定之所,远涉层溟,转入沁府,此果修好而然乎?见今忧虞之会,莫此时若也。第其备豫之方,惟财用是矣,而公纳愆滞,玩日惕月,中外储蓄,到处罄竭,凡系缓急,策应无路,公私事计,莫知攸届,诚亦岌岌乎殆矣。且无恒产无恒心者,因此有事之际,小而穿窬,大而劫掠,自京师远至乡鄙,在在搔扰,景色危悖,贫富俱困,颠连在前,都是纪纲不立,无所顾畏故耳。夫纪纲不能自立,必有所系而立。黜幽陟明,立朝廷之纪纲,信赏必罚,立四方之纪纲,此在殿下一转移间事也。伏愿懋哉懋哉。上曰,诸般预备之策,惟在庙堂之商确措处,而今此勉戒,又如是切摰,敢不服膺?〈出举条〉履泽曰,诸宰奏事。致庠曰,无所奏矣。履泽曰,台谏所怀奏之。锡九曰,目今倭船,侵泊沁都,托以修好,充其所愿,久留不去,则必当奋扬威武,逐出域外。殿下,日御讲筵,频接臣邻,则尧、舜之治,庶几复睹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麟泳曰,人君学问之道,贵在诚勤,诚勤之道,贵在自强不息。今当岁籥载新,阳和渐叙,频接臣邻,讨论经史,考验历代治乱之迹,亦是学问中一事也。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履泽曰,玉堂所怀奏之。东弼曰,伏念帝王为治之要,即惟学问而已。殷家之终始典学,周王之缉熙光明,实是后辟之柯则,万世之龟鉴也。政宜召接臣邻,讨论经史,益加涵养之工,则在今日内修外攘之道,不外乎此,而与殷家、周王比邻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朴定阳。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别兼春秋赵昌夏、金羽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弼善吴长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昌夏、金羽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忠清兵使元世祯异船形迹状启,则今月十七日封发者,今始到院。时急边报之如是迟滞,事甚疏忽,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臣,如非拿问与削黜,则凡状启,毋得以判官替行,而江华留守赵秉式,谓遭人言,废却公务,彼人下陆状启,使判官,替行封启。原状启,系是边情,虽不得不捧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三军府草记,今此敕使迎送动驾时,左边捕盗大将白乐祯,以训炼都监中军,慕华馆出去,右边捕盗大将金箕锡,以武卫所别将,先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回銮间,知宗卿李东铉,姑令察任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李东铉,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文学尹用求添书落点,兼司书朴熹阳落点。
○江华判官朴齐近状启,留守赵秉式,谓以遭此人言,情迹惶蹙,废却公务,不得已替行事,传曰,前后批旨,果何如,而沁留之谓有人言,又此废务,是何道理也?当此有事之时,以不当引之事,不顾公事缓急之别,而如是撕捱,亦非大关纪律者乎?事当重勘,而姑令戴罪举行,自庙堂措辞严饬,即为视务,更毋敢以替行登闻之意,三悬铃行会。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郑健朝,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金胜均,典设别提金显泽,以上相换事承传。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崇阳门为之。
○侍讲院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赵龙镐,迎敕都监进,弼善吴长善,既有只推之命,兼辅德李世用,由限已过,与文学李宪稙,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翊卫司所报,则今二十二日迎敕举动教是时,本司,当为全数进参,而右翊卫宋秉瓒,右卫率尹滋善,合三呈旬,左副率金应汉,右侍直宋锺五,右洗马金畴铉嫌不进,无以备员为辞矣。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口传差出。
○又启曰,新除授兼文学尹用求,兼司书朴熹阳,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辅德李载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卒,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武卫所知彀官禹昌臣等,黄牛四只、清酱二瓮,教炼官金学善等,绳鞋一千部,别武士朴荣臣等,绳鞋五百部,书吏吴相鹤等,钱文五百两,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文移,则敕使入京日,百官见官礼,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誊移,则副敕,出给高阳碧蹄馆所制七绝一首,请揭于馆壁,故原本下送该郡,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诗本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赍来赐物,远接使别定差使员桃源察访李根修,先送都监矣。令尚衣院官员,呈纳承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瓮津主人李应远沈菜一瓮,南阳主人白完世沈菜一瓮,灵光主人申锡箕沈菜一瓮,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副正字李晩鲁、姜圣喜,权知成均馆学谕朴植、尹应斗,俱以登科后年满五十,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启,依允。
○蔚山府使张锡龙疏略曰,伏见副护军郑矫疏下者,以臣为臣先祖文康公请下板疏,误引郑文穆请庑疏批事追罪焉。第臣先祖,与郑文穆,生并一世,故跻庑之请,每为合疏。正庙朝批旨若曰,两先正经术行谊,予所钦尚为教。哲庙朝始为分疏,而先批郑文穆疏若曰,先正问学渊源之正,士林此论之发久矣为教,批臣先祖文康疏若曰,才已批谕于郑文穆疏为教。以臣愚迷之见,先正二字,为蒙上文,而向疏中援引矣。噫,彼郑矫,为此格外之疏,欲为挤陷者,抑独何心?臣久居嫌悚之地,因此据陈,乞勘当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无论本事之如何,此非烦聒者矣。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朴定阳。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还间,事变假注书,依例别省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馆所,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明日颁赦时,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义禁金在显,有实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曺锡雨落点。
○以兼辅德李世用,弼善吴长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昌夏、金羽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崇阳门为之。
○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曰,刑、工换房。
○政院启曰,臣容元,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劳动之馀,还内万安,不胜欣幸,而又赐劳问,尤切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明日颁赦时,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义禁曺锡雨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丰翼落点。
○迎敕都监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四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明日馆所举动时,善骑队置之。
○摠戎厅启曰,武卫所监官金载禹,别军官李健爀等,甁鱼盐二瓮、土酱四瓮,库直金敬元等,钱文二百两,龙虎营执事池有凤,黄牛一只、醢石鱼五百个,前五卫将郑德焕,白米十石、北鱼一百级、清酱一瓮、土酱一瓮,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今此敕使赍来世子宫册封诏书,御前赐物敕书,世子宫赐物敕书,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为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入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既入馆中,各房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在馆时,开闭门炮三声,具细乐吹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城门炮,上、下马炮,军乐,依上来时例为之云。以此知委于伴送使及开城留守、三道道臣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罪人金顺仁,咸镜道吉州牧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启曰,文庙守仆李秀白汰去,代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益应为宗庙令。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东业为右翊卫,以郑光渊为右卫率,李承祐为左副率,闵泳肃为右侍直,郑景朝为右洗马。
○丙子正月二十二日辰时,大驾诣慕华馆。迎敕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朴定阳,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假注书闵泳奎,别兼春秋李命宰、金羽均,提学闵奎镐,检校直提学李镐俊、尹滋悳、金炳始、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闵泳穆、李镐翼、姜𧄽、朴凤彬、尹用求,检校待教李载兢,待教洪淳馨,校理赵东弼,修撰赵臣熙,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崇阳门。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光化门,通礼跪启请驾少驻,诸臣上马毕。又启请进发,驾由锺阁铜岘前路,出崇礼门外,驾前后锣鼓大吹打,作行。少顷,至慕华馆幕次前,左通礼跪启请降轿,左右通礼前导,入幄次。宗亲文武百官,各就位。传曰,远接使进前。〈出传教〉远接使郑基世进前。上曰,寒节远程,善为往还乎?基世曰,王灵攸曁,一行平安,且连值日候之晴佳而不甚寒,来往于欢声协气之中,不胜庆幸矣。上曰,上、副敕人品,果何如?基世曰,上敕,外貌甚雅饬,且接见之时,颇恭谨,而即袭封职云。副敕,则所见甚宽厚,而是翰林出身也,文识有馀,沿路多吟咏者矣。上曰,沿路果无弊,而支敕凡节,善为举行乎?基世曰,关西则程途既远,站数稍多,而本道监司,殚心竭力,靡事不举,馆宇供帐之具,随处修整,果善为经过,而两敕,亦以善待之意,屡为致词gg致谢g矣。上曰,海西、畿内两道,亦皆善为举行乎?基世曰,海西亦善为支过,而畿邑,则以船扰之致,沿海各邑,多未出待,果多兼行之邑,而道臣,为备不虞之需,每站各储支用之费,专赖于此,得以无頉经过矣。上曰,近来马政,何若是疲劣,至于借乘四人轿之境乎?基世曰,此非马政疲劣而然也。近来使臣,皆乘人轿,道臣久为停巡,双轿只为把用于敕行之时。故今番自箕营于大同、鱼川两驿,各给五十缗钱,使买得轿马,马皆肥健甚好,而但不娴于轿驾,所以不便者此也。两敕,但愿换乘四人轿,而自下防遮云矣。至有使任译请借之举,则安得不许借乎?借乘之后,大小为便好,更托以回还时,亦以四人轿作行云,故此意,预报于迎接都监矣。上曰,敕使,亦闻倭船出来之事乎?基世曰,到坡州站,始请见两使,槪言倭船事曰,在义州时,得见都京礼部咨文马上飞递者,则因总理各国衙门奏,据日本使臣呈,称以朝鲜修好事,将为出往,两国相议善处,不失和气云。上国之曲谕小邦,有此专报,极为感颂矣。果于日前,倭船五六只,来泊沁都,倭国差遣大官与副官,要我国亦差遣大官,判理大臣务云,故我国,亦差遣大官,日昨始行接见之礼,今因《京报》闻之,故玆以槪陈云。则上敕曰,本事颠末,愿闻云故。略言曰,戊辰年间,倭国,一变其国制,自外务省,新修书契以来,其中有皇敕等字,故我国,答以此等字,今大下,惟中国当用之,有非交邻之国所可称之者,相持不受,至于今日矣。上敕曰,诚是矣,副敕曰,倭情本多难测,海防戒严,不可疏忽矣。仍奏曰,昨夜两敕,使通官有言曰,今番之行,专为封册世子,方在冲年,虽不得如例行礼,若不得一瞻而还,而两宫皇太后,必有下问,则其将何以仰对乎?今值寒节,惟温堗中挟持扶拥,必为一瞻,以存事面为好之意,言于远接使云云矣。上曰,闻已例,亦无接见之时云矣。基世曰,已例,虽未得知,敕使之言,既如此,故所以仰达矣。上曰,当更商量处之也。上命远接使先退,又命承史,以次退出。小顷,敕使到北作门信地,训局别破阵,放炮三声毕。左通礼跪启请出次,左右赞礼前导,就祗迎位,宗亲、文武百官,以次侍立。诏书龙亭至,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龙亭过后,左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大臣进前问候讫。左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由敦义门,入光化门、兴礼门,至勤政门,左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小次。履泽曰,司瓮院gg司饔院g官员,举行之际,行步迟缓,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又奏曰,禁辟申饬,前后何如,而今日殿庭,不能禁饬,以致杂遝,揆以举行,万万骇然。当骇禁喧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当该司瓮院gg司饔院g官员,事过后拿处事,驾前下教,当该禁喧郞厅拿处事,驾前下教。问安承旨复命后,小顷,敕使及诏书至。左右赞礼前导,就祗迎位。诏书龙亭,由正门入,敕使下舆从入。左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龙亭过后,上平身。龙亭陞殿,上还入小次。引礼引敕使,诣黄幄内,捧诏书,由正门入就殿内。敕使捧敕书及诰命,各置于案,引礼引敕使就位。左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就拜位,行四拜礼。司香二人,三上香,上俯伏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同。赞礼导上,由西阶至殿户外。承旨二人前导,入诣受敕位,北向立。敕使称有制,承旨启请跪,上跪。敕使奉诏书,西向授,上受览讫,授近侍还置于案。敕使又奉诰命立传,上受览讫,亦置于案。敕使奉赐物立传,上受之,授近侍还置于案。上出殿阶上,东向立,捧诏官校检韩龙珪,兵曹佐郞崔奭圭,宣诏官校理金晩植,展诏官礼曹正郞吴仁泰,兵曹正郞姜永寿,由东阶陞。奉诏官诣诏案前,敕使奉诏书,授奉诏官,由正门出就宣读位,引礼引敕使,出至殿阶,西向立。奉诏官以诏书授宣读官,宣读官以授展诏官,跪受立对展。宗亲、文武百官跪,宣诏官宣读讫,奉诏官奉诏书,入置于案,俱降复位。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叩头兴平身。引礼引敕使,还入就位,赞礼导上降复位。左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讫。左通礼跪启请礼毕。引礼引敕使,出就次,赞礼导上入小次。诏书及诰命盛龙亭,赐物盛彩轝入内。承旨启请遣史官问安于敕使。泳奎承命,诣敕使幕次问安,回传于承旨,承旨以司谒入奏。接见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导上至西正门外。引礼引敕使,由东正门入就殿内拜席头,西向立。承旨二人,导上由西正门入就殿内拜席头,东向立。上命御前通事二人,译官通事二人,请行再拜礼。两敕云不敢当。命传语曰,是礼也,不敢从命。两敕又辞曰,不敢当。命传语曰,宾主初见,礼不可废,况佥大人,奉皇命远临,敢不如仪?两敕云愿行揖礼。命传语曰,大人有命,不敢不从。当行揖礼,而拜无交拜之礼,则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时并揖于两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敕大人,次揖副敕大人好矣。两敕云如命。上行揖礼,两敕亦答揖,揖礼毕。上曰,皇上气候,何如?敕使曰,万安。上曰,两宫皇太后气候,何如?敕使曰,也是万安。上曰,诸王贝勒平安否?敕使曰,皆平安。上曰,天时寒沍,道路险远,佥大人劳撼既多,无甚损节?敕使曰,好来。上曰,小邦所被皇恩,与天无极,每有控告,辄蒙准施,而今玆储嗣册封,不常循例,特为允许,请价才返,诰敕随颁,贵价衔命,恩教郑重,格外赏赐之物,若是便蕃,海外偏邦,何以得此?一国上下,欢欣感祝,惟有北望攒手而已。敕使曰,都是我皇上恩德,我们何切之有?上曰,世子之郊迎受诰,在礼即然,而佥大人,深谅其幼冲,特许停免,此莫非佥大人仰体皇上德义,随事轸念,无所不至,尤极感幸矣。敕使曰,王世子年纪不大,自然是不得尽礼。上曰,奏价之回,伏承皇太后口谕下者,则今番册封,为朝鲜庆典,览奏极为欣悦,诸使臣供给,均须鲜美也。小邦臣民,蹈舞欣忭,不知所云矣。佥大人还朝之日,以感恩祝圣之意转奏,万万企望矣。敕使曰,容俟还朝日转奏。敕使请大王大妃殿候安。上曰,气力泰平。敕使复请王大妃殿、大妃殿候安。上曰,气力俱为泰平。敕使曰,我们与王世子,得一接面如是好,只是天气冷,似不便当。上曰,天不甚冷,有何难便?敕使曰,尊命如是,敢请暂面。王世子接见后,上敕曰,今见王世子,容貌非凡,且多福气,国王之福,生民之幸。上曰,过蒙奖诩,何可承当?上曰,佥大人,光临海外,专为小邦册礼之事,即于接待之道,又当竭力,而小邦凋残,沿路供亿,不能成样,不胜慊愧矣。敕使曰,一路供亿,十分称当,这都是盛念攸曁,多谢多谢。上曰,佥大人,仰体皇上字小之德,俯念小邦凋弊之状,宴飨、军威等应行之事,并许蠲免,厚意维切感谢,供待尽涉疏略,在主人之道,诚甚不安矣。敕使曰,小小除弊,何足为谢?上曰,皇华远辱,遐陬动色,愿行茶礼,略表微忱矣。敕使曰,敢不拜嘉茶?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敬依。上曰,膳羞虽甚不腆,许开小宴,以伸区区情悃也。敕使曰,酒菜曰都好,盛意多感。上曰,通官以下馈酒,何如?敕使曰,敬依。上曰,一酬一酌,宾主之礼也。顾此浅量,未能多酌,佥大人,幸赐恕谅,更进数酌,勿孤此意也。敕使曰,醉饱以德。上曰,佥大人跋涉之馀,劳惫必多,不敢请永夕之稳叙,而馆宇凡节,虽未免扑陋,惟愿善加调护,明当躬进,以探起居矣。敕使曰,明日何必复劳尊驾?仍行宴礼进馔,乐作工舞讫。敕使起坐gg起座g,两使揖送。上出勤政门外,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入崇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朴定阳。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六曹、大司谏,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馆所,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接见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启曰,郊馆迎敕,冒寒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都护府使李奎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刑曹判书金始渊,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前衔疏之勿为捧入事,前后饬教,不啻截严,前司谏张皓根,前衔陈疏,家僮直呈,俱系禁令,且多违格。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职帖还授人崔益铉,陈疏到院矣。名在罪籍,肆然投章,有不可以言事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处分矣。原疏还给。
○传曰,诸司预备。
○以江华留守赵秉式状启,严旨之下,虽不得不视务,而情迹去益难安,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bb事b来言,今日颁赦时,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义bb禁b李丰翼,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曰,崔益铉,方在台启未停之中,而谓以言事,无难投疏,持斧来伏于跸路之傍,事极骇然。令王府拿囚。
○政院启bb曰b,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候,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王世子册封受敕翌日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仁同府使申肯铉,明川府使任原镐,灵岩郡守李奎大,祥原郡守许琎,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忠清兵使尹相定,既以身故,所封笺文,依前例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王世子册封受敕翌日陈贺时,水原留守宋近洙,杨根郡守徐臣辅,贺笺不为封进,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支敕时,副敕,一二通官别求请各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去夜杨花阵防守将官、将校、军兵等,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明日欲为回程云。故臣进西宴厅,依例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此王世子册封受敕陈贺颁教时,别岁抄,当为禀旨书入,而去十二月二十一日书入别岁抄及正月初一日书入别岁抄,并未启下,故不得循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别岁抄书入。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愿呈名帖进献物种别单,故令司译院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名位定贰极之尊,邦本益固,恩典侈七章之锡,皇华颐宣。斯乃建元子于东,冞切拱居辰其北。念邦家启重熙之运,迺元良膺长发之休。云虹协瑞,星海腾谣,粤自诞弥之始,麟凤锺气,天日秀表,猗玆克巍之仪。聪明著于动容,睿质夙就,孝友由于根性,德器俨成。肆切举国延颈之忱,爰遵立嗣继体之义。顾今宗祊大计,莫先于早册贰储,自昔圣神相承,亦贵乎克树正嫡。黄离吉叶,颂衣尺之渐长,苍震位成,宜匕鬯之豫主。虽缛礼已行于本国,而封典必控于大邦。陈奏之使节才旋,奉懿旨bb于b准许,专价之敕玺遄降,荷殊宠于便蕃。一札昭回,布如纶而涣诰,十袭灿烂,分在笥而贲章。攀紫泥而彝宪式尊,辟青邸而贺仪诞举,龙光远被,前星增辉,骏惠笃垂,上天眷命。于休一人之有庆恩,与八方而同懽,天地泰而日月继明,帡幪大庇,雷雨解而阳春布泽,囹圄皆空。自本月二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定、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贻哲命罔不在初,体周王之审谕,敛时福归其有极,答夏民之谣歌。天保九如,方进不已,太平万世,伊始自今。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源命制进。
○崔益铉疏略曰,先正赵宪,以言事诣吉州,闻倭衅后,沥血疏奏,在诵十疏云云。臣名在罚籍,今当贼艘入海,区区之怀,何忍自孤?臣闻贼船之报,意谓庙堂,当有定论,侧听屡日,尚无所闻,外间喧传,意在求和,万口同愤,四境汹汹。如其讹也,则公私幸甚,如其实也,则为贼人地也,非为国家也,此说施行,殿下之事去矣。以程、朱训,揆今日事,则与贼讲和,必致乱亡之祸,有五端。和出于彼之乞怜,强在我而我足以制彼,其和可恃也,今和出于彼之乞怜耶,我之示弱耶?我不备畏怯而求和,则目前姑息,而向后谿壑之欲,何以充之?所以乱亡者一也。彼之物货,皆淫奢奇玩,而我之物货,民命所寄而有限者也。不数年东土数千里,无复支存,国必随亡,此乱亡者二也。彼虽托倭,其实洋贼,和事一成,邪学传授,遍满一国,此乱亡者三也。彼欲下陆往来,筑台而居处,以讲和无说拒之,若任之,则财帛妇女之攘夺,惟意所愿,此乱亡者四也。倡为此说者,引丙子南汉事,曰讲和后彼此交欢,至今若盘石,今日与彼,何独不然?彼徒知货色,无复人理,真是禽兽,与禽兽和好,不知其何说,此乱亡者五也。异日华夏中国,秉春秋笔者,大书其事曰,某年某月,洋人入朝鲜,盟于某地云,则是箕圣故疆,一朝没于腥毡也。我纯祖,洋人潜入我国,讥捕诛锄,亦我宪宗继述,即入讥诇,悉于显戮,此非殿下之家法乎?朝廷诸臣,诚宜克体祖宗之意,决不当溺于目前之䜩安误了矣。设令高枕安寝,无他祸患,殿下,何颜入圣之庙乎,天下后世,又以殿下,为何如主也?殿下之意,岂不曰彼来者,是倭而非洋,其所执言者,既曰修好,则与倭修旧,亦何害云,则以臣愚见,大有不然者。设使彼是真倭非洋,古今悬殊,不可不察。年前北来摠理司文字,有法、美二国与倭并出之说,昨年东莱训导传说,有倭人,请立灵祠,请勿禁异服人,今倭之来者,服洋服,用洋炮,乘洋舶,此倭洋一体之明证。况去月北咨,专为今番倭舶之来,而其中,乃有丙寅败归,是洋非倭,则与倭修旧之日,是与洋结和之秋也。以与倭一事,为殿下陈之。大官出见之初,堂堂声言于彼曰,洋贼之兽行蛊惑者,以言乎天地父母之前,则即是所不容之贼子也,以言乎圣王之世,则是为必诛之乱臣也。天下万古,皆得以诛之,若党助则直是拂人之性者也,贵国,尊信孔、朱久矣,今因彼辈之所胁而为之前导,深为贵国代羞也。《春秋》之法,乱臣贼子,先治党与,有王者作,则贵国,当先洋贼而伏法矣,其极图之。鄙国斥洋一事,以为祖宗以来勿替之家法,今与贵国,不得修旧,岂特书契称滥,为可给哉?贵国,自今若能幡然,严绝洋贼,然后姑可讲定,如不能则即日回舶,不宜久留,自速败亡。如是声言,然后随其所接而处之以义,则可以名正言顺。奈之何计不出此,为其所瞒哉,敢因丽朝禹倬、先正赵宪故事,持斧伏阙。伏愿亟正大策,而朝绅之间,一有主和卖国,率兽食人之计者,置之大辟焉。如其不然,臣目见域中人没于禽兽,不愿䩄面苟活为伍,乞以此斧加身显戮,使得归陪二圣于地下,亦朝廷之大恩。
○前司谏张皓根疏略曰,臭类之匪贼,闯入内洋,沁都之下陆者,数至四百,而屯处已多日矣。几百年保障训炼之地,开门纳贼,任其跳踉,此何说也,此何事也?彼之约束讲定,有十三条件者,尤极叵测。到此地头,君臣上下,固当以一部bb义理b,誓死摈斥,而朝绅之日会政府,未闻施发之举,庭臣之或有论奏,旋蒙罢窜之典,以塞忠谏之路,未有拔本之策。目下至务,惟在严束营制,另择人才,要害紧防,则异舶之荡扫,期于时日矣。奈之何以不先犯三字,把作翫揭之长策乎?炮军上来,无不感愤效死,大小人情,不谋而同,乘此机会,速下哀痛之音,激起军民,背城一战,转危为安,国家幸甚。臣无任云云。
○传曰,张皓根疏之讥讪庙堂,已是无严,末端句语,尤极绝悖,恐动胁持,无所不至。此辈情态,宁不痛惋?张皓根,施以岛配之典。
○丙子正月二十三日午时,大驾诣南小馆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履泽,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朴定阳,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假注书〈缺〉,记事官赵东万,别兼春秋李命宰、金羽均,提学闵奎镐,检校直提学李镐俊、尹滋悳、金炳始、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闵泳穆、李镐翼、姜𧄽、朴凤彬、尹用求,检校待教李载兢,待教洪淳馨,校理赵东弼,修撰赵臣熙,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崇阳门。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沈履泽,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光化门外,入幄次。通礼跪启请进发,由锺阁、铜岘前路,至南小馆降轿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幄次。承旨启请遣史官,奉御帖问安于上、副敕。东万,承命诣馆所问安,两敕曰,不敢当。双手奉御帖,还授通事曰,极为不安。东万回传于承旨,承旨以司谒入奏。小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前导,入正厅西阶下,引礼引两敕,迎于东阶下。上命传语曰,大人先陞。两敕云不敢当,请国王先陞。命传语曰,大人当先陞,主人何敢先陞?两敕云不敢当,请同陞。上由西阶陞厅,东向立,两敕由东陛陞厅,西向立。命传语曰,请行再拜礼。两敕云不敢承命。命传语曰,礼不敢废。两敕云请同行揖礼。命传语曰,大人久立未安,奉大人命。同行揖礼,就椅讫。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东万,承命往谕于大臣入侍。上曰,日寒如此,馆宇湫隘,佥大人劳撼之馀,夜来起居,何如?敕使曰,公馆干净,预备都好,顿觉身稳。上曰,馆所支待之节,非不另饬,而多有未宜之叹,不胜慊愧矣。敕使曰,一切款待,极荷厚念。上曰,上敕大人尊庚,几何?上敕曰,三十七岁。上曰,副使大人尊庚,几何?副使曰,四十八岁。上曰,佥大人,卲龄远役,少无愆损,仰贺仰贺。敕使曰,我们,年尚不老,且伏皇灵,得免疾恙。何况一路支供,靡不便当。敕使曰,昨遣中使,多蒙厚赐,深感深感。上曰,不腆菲品,何必多谢?上曰,佥大人所送之物,俱饰珍品,感谢感谢。敕使曰,行箧甚涩,微物表忱,还切惭愧。敕使曰,王世子,昨日冒风,别无所损否?上曰,好在。副使曰,昨见王世子,仪范夙就,大有福气,为贵邦万幸。上曰,眷受至此,可感可感。佥大人,又以多品送赐世子,多感多感。敕使曰,虽非佳品,欲王世子长后见此,可结永世之好。上曰,日本人,以书契事,率兵船来泊畿沿,谓有约条,又此相持,而向有摠理衙门飞咨之举,不胜感谢。敕使曰,路上,早闻此话,客心不安,深望贵国,预设防御为好。但书契相持,可钦可钦。上曰,佥大人还朝之日,亦以此意,转达天陛,深所望也。敕使曰,并当转奏。副使曰,闻此有设馆之说云,果有此否?上曰,此非欲设馆于江华者也。副使曰,虽不知欲在何处,闻甚不安。上曰,昨日暂奉,未获稳叙,耿耿馀怀,经宵曷已。愿以茶果,以伸未罄之诚矣。敕使曰,昨蒙厚接,今又俯存,猥当盛礼,愧感交多。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敬依。上曰,数品宴礼,未免草草,强加下箸。敕使曰,敬依。上曰,佥大人之远临海外,实不易得之会,岂胜欣惬?馆舍疏陋,膳羞菲薄,极知其未安,而更愿多日安息,以做稳摅,是所望也。敕使曰,此时归心,一刻为虑,果难久留。上曰,佥大人之原隰驱驰,亦既久矣,幸望勿孤请留之至意,安心少驻也。敕使曰,谨欲趱程,不敢遵命。上曰,尊意虽如此,在我心实是怅然,更留一日,有甚妨碍?敕使曰,承劝至此,安得不遵?上曰,窃欲竟日奉话,而久坐寒厅,恐损贵体,请辞归。敕使曰,颁教已久,天色晼晩,待御难留,愿早回驾。上曰,馆宇虽未便适,更愿佥大人善为调息。当于旋旆之日,奉别于郊馆矣。敕使曰,伊日,勿须远临郊馆。仍行茶礼,进馔乐作,完杯礼讫。敕使起座。上与两敕揖,两敕亦答揖。赞礼导上出至西阶,引礼引敕使至阶下。上出宴享厅西中门,大臣问候讫。履泽曰,申时之来呈省记,例也,而今日吏曹郞厅,趁不待令,以致省记之阙呈,事未前有,万万未安。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通礼跪启请乘轿,上乘轿,仍进发,驾由光化门,至崇阳门外,上降轿乘舆,入崇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永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昌植,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此颁赦时,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义禁李丰翼,有身病,次堂,例不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世均落点。
○政院启曰,臣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俺们稳宿,而屡承劳问,益不胜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赵东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义禁金世均,嫌不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昇应落点。
○传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泳穆、李世用落点。
○传曰,领议政、都承旨,别慰使进去馆所。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崇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都承旨,别慰使进去馆所事,命下矣。新除授行都承旨闵泳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臣泳穆,以别慰使,进去馆所,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接见副官誊报,则以日本使臣修好通商事,誊上条规册子,而请令庙堂禀处矣。我国之与日本,三百年信使修睦,设馆互市,而年来,虽以书契事相持,然今于续好之地,不必牢拒其通商。而至于修约等节,不容不烂加商确,两相便宜。先以此意,知委于接见大官,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今此支敕时,副敕别求请物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总戎厅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卒,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回礼单传授后,两敕俱云,不胜惶感,愿呈名帖,故令司译院呈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请行茶礼,前已草记蒙允,而茶礼既已停免,床排则使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元礼单、例赠、别赠、都求请,通官以下元礼单、别求请,各项物种,或以本色持去,或以折银持去,分付户曹,区别悬注,追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上、副敕元礼单各赠给,通官、跟役等赠给,无弊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礼单马,俱以折银持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弘济院,既是过站,大臣、承旨,勿为出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黄伞一柄,龙旗、御仗、钦差牌、肃静牌、回避牌各一对,并作驮以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书出,而今月二十五日,自京离发,二月初六日,当到义州云。以此意,分付伴送使及开城留守、三道道臣处,而路程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出给南别宫所制七律二首,请揭于明雪楼,故原本,分付户曹,使之敕行回还前入刻悬板,而诗本,印札妆贴,下送敕行所到站入传,而律诗,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发行军令,明日辰初,书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与都承旨,承命来诣馆所,进呈御帖,则两敕,以为昨日亲临,移时陪话,已极感幸,而又遣大臣、承旨劳问,眷念之意,去益感激云。御帖仍为奉还,故令都监郞厅,陪进承政院,臣等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平安监司赵成夏状启内,中军沈宜春,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沈宜春,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副校理赵东弼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送敕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闵泳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政院启曰,宰臣朴泳孝,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新除授判义禁李昇应,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宰臣锦陵尉朴泳孝,驰诣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俺们,又为稳宿,今方回程,而远赐劳问,不胜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赵东万病,代以朴应冕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敕使既已回程,事变假注书,依例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事变假注书吴益泳,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益泳改差,代以安念信为事变假注书。
○传曰,随驾军兵与排立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议政府启曰,昨以修好通商事,启禀发关矣。条规等诸般讲定,每烦公移于庙堂,自致日字之淹延,而有可以便民利国,则专之,可也。古训即然,以委任便宜随事裁严之意,知委于接见大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瓦箸gg瓦署g别提裵翊承,以遐乡微贱,缔结杂类,暗地行货,图差守令,听闻攸及,万万骇然。削去仕职,施以远配之典,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健朝,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与排立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随驾与排立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谏院主簿白南恒,钱文二百两、白米十石,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离发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自馆所,轿子作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已逾沙岘,臣等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州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晩焘,司谏慎锡九,掌令吴麟泳联箚略曰,伏见传教下者,有崔益铉令王府拿囚,原疏还给之命矣。伏念益铉,名在罪籍,台启未停,而无难投匦,已极无严。原疏虽不得见,敢以骇妄之言,肆然发口,忧愤所激,义在必讨。乞降严旨,设鞫得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崔益铉之悖疏,无非诬逼君上之语也。况渠名,尚在罪籍,而无严如是乎?今此联陈,真得台阁之体,而可见忠愤,当有处分矣。
○丙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时,大驾诣慕华馆。送敕举动,伴送使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记事官赵东万、闵泳奎,别兼春秋李命宰、金羽均,提学闵奎镐,检校直提学金炳始、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闵泳穆、李镐翼、姜𧄽、朴凤彬、尹用求,检校待教李载兢,待教洪淳馨,校理金德均,修撰郑寅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崇阳门。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闵泳穆,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维和门、兴礼门,出光化门。通礼跪启请驾少驻。诸臣上马毕,又启请进发,驾由锺阁、铜岘前路。锦陵尉朴泳孝,问安敕使后,复命曰,臣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俺们,又为稳宿,今方回程,而远赐劳问,尤不胜感谢云矣。仍由崇礼门外,至慕华馆降轿所。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入幄次。小顷,敕使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承旨前导,至阶上,引礼引敕使,亦至阶上。上命通事传语曰,请先陞。两敕云请同陞。上由西阶陞坛,东向立,两敕由东阶陞坛,西向立。命传语曰,请行再拜礼。两敕云不敢当,请行揖礼。仍相揖就椅讫。上曰,大臣入侍。承旨承命往谕,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入侍。命传语曰,日气一向不调,佥大人诸节,何如?不胜耿耿矣。敕使曰,无恙。上曰,馆所凡节,多不称意,纵佥大人厚恕,主人之心,去益不安矣。敕使曰,多日贻扰,还切不安。上曰,主人之诚礼浅薄,留馆未几,使盖言旋,瞻怅之外,尤切惭叹。聊将数器,粗伸饯礼。敕使曰,馆接既厚,饯仪且勤,仰认盛念,曷胜佩服?上曰,郊次茶礼,虽甚草率,必为加箸也。敕使曰,敬依。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敬依。上曰,佥大人,今焉戒驾,分手在即,瞻望行尘,曷胜冲怅?敕使曰,主客之怅,难较浅深。上曰,馆所霎唔,犹有馀怅,今当拼别,无以为怀。春寒尚峭,惟愿在途慎重。敕使曰,临岐𪸥𪸥,没有将意,惟祈玉护,仰答圣恩。上曰,星槎一启,前路修夐,更愿千万保重。敕使曰,贱躯荷念,寸心曷忘?仍行茶礼如仪讫,敕使起座,上起座。上降自西阶立,敕使降自东阶立,行揖礼,送之阶端。传曰,伴送使入侍。伴送使金炳地,进前入侍。上曰,今番则异于他时,各邑支敕凡节,别般指挥,从厚举行。炳地曰,各别申饬于列邑,使之厚待矣。上曰,上、副敕,愿见练光亭云,此亭,既以修改矣,使之观光,今道伯善为接待也。炳地曰,依下教举行矣。上曰,远路无事往返也。仍命退,还入幄次。传曰,诸司预备。承旨问安三殿后复命。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又启请进发。驾由崇礼门、铜岘、锺阁,入光化门、兴礼门、崇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半产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直宿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闵泳穆启曰,郊馆送敕,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闻承候官所传中宫殿半产症候,下情实不胜万万惊惶之至。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仍许直宿本院之命,千万颙祝。答曰,知道。别无症候,卿等不必入侍,直宿置之。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义禁李昇应,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不必入侍矣。
○又启曰,宗正卿,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不必入侍矣。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不必入侍矣。
○传曰,朝廷、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问安,自明日勿为之。
○传曰,予于赵秉昌事,欲为一番处分者久矣。渠以世禄之人,位跻崇显,图报宜倍馀人,而嘲讪朝廷,尚怀愤怨,便作窝主,眩惑朝象,是岂人臣所敢为也?赵秉昌,楸子岛安置。妖子赵采夏,阴助其父之恶,父其凶悖,子其妖慝,不可置于朝列,赵采夏,渭原郡窜配,以戒为人臣不敬之罪。
○传曰,检校直阁朴凤彬,检校减下。
○传曰,张皓根疏之讥讪庙堂,已是与严,末端句语,尤极绝悖,恐动胁持,无所不至。此辈情态,宁不痛惋?张皓根,施以岛配之典。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御医李汉庆、郑在英、洪显普,轮回元入直。
○政院启曰,即者校理李秀万,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敕使方在畿内,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广州幼学李艺台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建在,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龙在子承濂,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龙在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李艺台所诉,既如此,李敬在gg李龙在g子承濂,立为李建在之后,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今番敕行时,上、副敕元礼单、例赠、别赠、赆行、都求请、别给、别别给、别求请,及通官以下元礼单、赏给、都求请、别给、别别给、别求请,各项物种,或折银,或以本色持去者,元数中区别悬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总戎厅启曰,去夜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等,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永登浦防守阵禁卫中军申橚,身病沉重。此时领军之任,有难强责,改差,其代启下,使之赴阵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总戎厅所报,则永登浦防守阵禁卫中军申橚,身病沉重云。改差,行护军郑云龟,禁卫中军差下,使之当日出去,以为依前防守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瓦署别提裵翊承远配事,承传启下矣。裵翊承,庆尚道草溪郡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裕元,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联箚略曰,惟彼崔益铉之疏,就事论事,何患无辞,而逼构臣等,靡所不至,下款一二句语,有非北面之臣,所可萌心发口。无将之罪,春秋所共讨,不敬之律,汉法之所必诛,台论之竣发,公议也,刑政也。一或王纲不振,乱贼无所知惧。公愤攸激,不得按住,相率联吁,亟允台请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崔益铉之悖疏,不徒构陷卿等也,其所以诬逼君父,无所不至。卿等痛惋齐讨,出于忠愤,当有处分矣。卿等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应教李载德,副应教金九铉,校理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修撰赵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尹升求、郑寅性联箚略曰,伏念崔益铉,名在罪籍,肆然投疏,跸路之傍,敢尔持斧,极为骇然。以诬逼君上,当有处分为教,则忧愤所激,义在必讨。乞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省箚具悉。崔益铉之疏,罪在诬逼,明章之讨,乌可已也?当有处分矣。
○右承旨李世用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校理李秀万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珪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闵泳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渐臻康复之境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当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别无症候,不必入侍,逐日问安,置之。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曰,制倭自制倭,斥洋自斥洋,则今番倭船之来,何以的知其与洋合同乎?籍曰倭为洋之前矛,亦各有应变之道矣。崔益铉之投疏,忽以予辟邪之不严者然,倡为荧惑一世之计,做此诬逼君父之说,肆然指斥之。指斥之不足,至于恐动之,恐动之不足,至于诟骂之,其中数三句语,是岂今日北面之臣,所敢道所忍言者乎?情状之闪忽,包藏之阴慝,固当断以典刑,而自有斟量者存,崔益铉,特贷一缕,黑山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当日押送。
○政院启曰,即见右通礼吴尚铉陈疏到院者,则职非言责,肆然陈章,且有违格。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义禁李昇应,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尹宜善落点。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闵泳奎病,代以洪淳谟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慎锡九,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正以入,新除授判义禁尹宜善,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启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崔益铉持贷一缕黑山岛围篱安置之命,臣等相顾愕眙,不胜忧惋之至。噫,此罪人,台启未停,肆然投匦,无严无惮,已极可骇,而外托言事,内售凶图。情状绝悖,专出煽惑之计,旨意至憯,莫掩包藏之迹,至于下款数句语,而诬逼诟骂,无所不至。为人臣而负此罪名,何可晷刻容贷乎?莫严者王法,难遏者舆情也。台论方张,鞫核是急,而以若罪犯,遽命酌处,臣等职忝出纳,义难奉承,玆敢疾声联吁。伏乞圣明,亟许反汗,夬允三司之请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如此无严叵测之类,自当有夬正典刑之日,而姑先特贷岛置,予有所斟量而然,即为颁布。
○再启曰,伏以臣等猥效缴还之义,颙俟反汗之音,及伏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兪,乃以即为颁布为教,臣等愕然失图,继切抑郁之至。噫,崔益铉之语逼莫严,宜伏常刑,殿下既鉴烛矣,大臣、三司之齐声联讨,出于忠愤,亦既鉴烛矣。今于鞫核之请,遽下特贷之命,王章无以得伸,乱贼何所知惧?臣等宁被渎扰之罪,不敢为奉承之计,冒死申吁。伏乞亟许收还焉。惶恐敢启。答曰,惟允之地,何可如是争执?事体不当如此,即速颁布。
○议政府启曰,即见江华留守赵秉式状启,则本府儒生乙亥条公都会,当为设行,而边报日至,尚不得举行,待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事势如此,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卒,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张皓根施以岛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张皓根,全罗道兴阳县鹿岛岛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赵秉昌楸子岛安置,赵采夏渭原郡窜配事,承传启下矣。赵秉昌,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安置,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赵采夏,平安道渭原郡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承旨李世用上疏,则以为,臣外三寸叔金炳国,方带春秋馆监事矣。臣以承宣之职,所兼修撰官之衔,其为应避,典式攸在,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承旨与监事相避,则春秋减下,载在法典矣。承政院右承旨李世用所兼修撰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晩焘,司谏慎锡九,掌令吴麟泳联名箚略曰,崔益铉事,敢控申吁,克伸王章焉。臣等伏见传教下者,有张皓根岛配、赵秉昌岛置、赵采夏窜配之命。噫,彼张皓根疏,讥讪庙堂,已是无严,末端句语,尤极绝悖,岂可岛配而止?赵秉昌,嘲讪朝廷,常怀愤怨,作为窝主,眩惑朝象,妖子赵采夏,阴助其父之恶,父其凶悖,子其妖慝,罪止于岛置、窜配,则乱臣贼子,何以知戢乎?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诸罪人事,尔等之如是声讨,可见公愤,而予岂无斟量而处分者乎?更勿烦聒。
○应教李载德,副应教金九铉,校理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修撰赵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尹升求、郑寅性联箚略曰,崔益铉疏,包藏之阴慝,情状之叵测,已是难贷之断案,而眩惑一世,诬逼莫严,至凶绝悖,无所不至。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王章未伸,则乱萌滋长,公议或屈,则民志靡定。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矣,何可如是烦聒?
○右通礼吴尚铉疏略曰,殿下,卫正学斥邪道,竖碑于通衢,勒之以洋夷侵犯,主和卖国,垂戒于万年,八域臣民,孰不钦仰万万也?粤自辛未以后,洋丑不侵犯者,五年于玆,而今此倭舶之来犯内地者,俱是洋服洋舶,称以倭使,岂非洋而倭倭而洋者乎?关市交易,先王之遗制,而至于洋物,若使互市,则彼之无父无君之邪教,随货潜入,人类滔gg陷g于禽兽矣。噫,彼来辞,去益有劫箧底意,奈之何守土之臣,只以不先犯三字为谢辞,无乃堕贼之谲计耶?彼以不满千之兵,深入畿内百里之地,若是跳踉者,必是邪类,里应外合而然也。殿下,严斥邪类,快正邦刑,则和应之计,无所售矣。苟或待以交邻之谊,不为退贼之策,供亿之资,难以抵当,彼或猖獗,则恐有财殚力竭,故举国愤惋,三军怫郁,此真剿灭之秋也。未知庙谟,有何制胜,而若玩愒时日,则沁府一境,恐为彼丑之巢穴。特命虎臣,廓扫氛祲。且夫宰臣之罢,言事之窜,恐有妨于言路,而士林公议,自法司禁断,是岂取才之本意也?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焉。省疏具悉。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世用。左副承旨闵昌植。右副承旨徐正淳。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本府所管赦文书,当为修止以入,而判义禁尹宜善,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世均落点。
○传曰,兼说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兼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闵泳奎添书落点。
○政院启曰,军衔疏之勿为捧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即见副护军尹致贤陈疏到院者,则军衔陈疏,家僮直呈,且多违格。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侍讲院启曰,兼说书洪淳馨,才已蒙递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沈相薰,呈辞受由,司书李建昌,兼司书朴熹阳,新除授兼说书闵泳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周植,五卫将赵正显、申骥休、任龙准、李𬀩沼,曹司五卫将尹宗仪,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假监役金禄休,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三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闵奎镐牌招不进,参判洪在铉在外未肃拜,参议兪晩源进,承旨〈缺〉。吏批启曰,行判书闵奎镐,牌招不进,参判洪在铉,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任宪晦为大司宪,林炳道为掌令,权采圭、李希洙为持平,金兴均为献纳,慎炳一、曺璟承为正言,曺锡雨为工曹判书,金翼铉为右尹,朴齐宽为同义禁。前承旨丁载荣,今加嘉善,文科回榜人,依法典加一资。前都正李义周、韩琓,已上朝官年九十,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前五卫将李汉中,今加嘉善,朝官年九十,依法典加资。嘉善金光仪,今加嘉义,杂科回榜人,依法典加一资。司瓮提调gg司饔提调g徐衡淳、李根弼,副提调南廷益、李炳教,已上减下。赠工议宋宾,赠吏参例兼,忠节卓异,加赠事承传。赠承旨郑乔允,赠吏参例兼,孝学卓异,加赠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李载元进,〈以下缺〉。以李应寅为同知,韩尚烈为训炼都正,王锡畴为五卫将,洪锺云、李文容、李宅纯为五卫将,申在修为曹司五卫将,李溢、金沂休为忠壮将,闵箕泳为都摠经历,宋德立为训炼主簿,赵东勋为武兼,南俊元为右捕从,金用来为武兼,闵建镐、金光默、南启根、白乐京、金镇秀、金尚习、崔敬植为守门将,李昌熙为会宁浦万户。同知单金凤勋,训炼副正加设单梁柱显。再政。以南俊熙为都摠经历,张禹喆为训炼判官,尹九成为宣传官。同知单申锡周。三政。以申锡基为训炼判官,李肯濂为训炼主簿。佥知单申在修。四政。以李世应为训炼主簿,具然昌为守门将。五政。以李奎曾为部将,李正和为宣传官。六政。以李升汉为宣传官。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星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北边红箭门,司寒坛东南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虞候,姑无准二十朔者。且旧堂积滞,不可不念,在前如此之时,营将、中军、虞候,朔数最多者,推移内迁,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申永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营千摠,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廷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营骑士将,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军器主簿张泓奎,沈菜二瓮,武卫所别军官朴重昇,白米二十石,其人贡人三所任金德、崔逸、全应,白米一百石,来纳本阵,愿助军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兵,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禁卫中军郑云龟,今日酉时,到永登浦,依前防守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军兵,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崔益铉,特贷一缕,黑山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当日押送事,承传启下,而崔益铉,台论竣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即速举行。
○副护军尹致贤疏略曰,伏闻倭使入境,一国骚扰,浮言胥动,三传市虎,此实存亡危虑之秋也。缙绅投章,接踵而起,寔出于忧国直谏之志,而糢糊说意,不能格回天心,至有昨日严处分。臣愚,以为言路,从此枳塞,诚为殿下惜之也。大抵朝野骚扰之本,在于倭洋二字,战和两端而已。今倭也洋也,设或的知其肺肝相连,若以洋人而通好,则斥之可也,bb战之可也b,既称倭使而来款,则只以倭使而待之可也。洋是戊辰以来,我国臣民不共戴天仇也,倭是三百年交邻之国,这间七八年,抱书契叫馆愿呈之馀,先通来奇,奄泊畿沿,其在柔远人之道,以礼接见,捧览书契,可许则许之,可斥则斥之,此是大经法也。彼无先失,而我遽然加兵,则乌得免他国之讥议乎?昔秦王,约楚王入关会盟,因拘执而不返,以此天下皆非之,汉高皇后时,凶奴书辞悖慢,而不斩来使,反赐厚礼,凶奴因以感服,后世称善变焉。今日民情,皆愿一战,若出令行阵,则都下五军门精锐甲士数万,八道、四都监兵营骑士,洽过五六万,丙寅以后新设炮军,亦不下三万,传一檄而四方云集,则殄灭小丑,便如千斤之重,压于鸟卵之上。况兼主客之势,则有何畏避而不战哉?顾今续旧讲好之行,设或有叵测之情,未现露形迹之前,我不可先加兵刃也明矣。所谓约条,裁其便否,维设关行商,严立科条,俾不得违越,与莱馆开市同,而若系洋国物货,勿许交易于我国,则彼为彼我为我,无损于交邻之厚谊,庶息愚夫危疑之虑,外虽续倭之好,内实斥洋之邪。伏愿殿下,询于庙堂,以与倭续好,匪洋伊和之意,制一文篇,明白昭详,布告四方,使讹言自熄,又下斥邪纶音,家谕而户晓,内而太学,外而校院,口诵孔、孟之书,申明列圣朝设科取人之本意,则邪学,焉敢窥售哉?臣观近年世态,自朝至野,衣服什物,皆洋国中出来,互相夸美,愈出愈奇,此实病民亡国之本。若不痛禁,则其害甚于洪水猛兽之患,三千年礼义之邦,必为禽兽之域,岂可无防杜之策哉?且阴雨之备,所欠者屯田也。山郡邑炮军,移置于沿海边,各给屯田,使自耕食居生,一有氛祲之动,则不待朝家之发关,使地方官,率军防御,则庶无举国骚扰之弊,永绝异舶觊觎之患矣。伏乞深思,勿以人废言。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来讹言煽惑,公事日积,而其为说也,荒杂叫嚷,至于崔益铉诬逼之说而极矣。今尔之疏,不能明张惩讨,而反以为言路枳塞,惜哉尔言之不审也。统论全篇辞意,则剖析明白,条理通畅,与倭续好匪洋伊和八字,尤是切要之言。纶音之布告,洋货之禁售,亦为不易之论,可见断断忧爱之诚。深庸嘉尚,当留念矣。
○赞善任宪晦疏略曰,臣跧伏草野,独阻贺班,尤以兼衔之未解,深惧负罪于泉下。伏愿圣慈,亟递臣所兼诸职,永刊选籍。至若米肉之颁,亦已匝岁,圣上惠养老臣之恩则至矣,以臣微贱,敢耗公廪,越分伤廉,罪当如何?目今边忧澒洞,虽在经用,犹当节之,况滥用于无用之地乎?乞命道臣,勿复输致。乃者貤赠之典,阖门庆幸,臣才识空疏,无可展布,死之无日,此生已矣,惟当结草于他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翊储之任,训士之职,苟求宿德,舍卿伊谁?勿复固辞,少待春和,贲然来思,以副如渴之望。至若不腆米肉,又何巽让?节用之言,虽感良䉞,待贤之道,式遵古礼,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晩焘,司谏慎锡九,掌令吴麟泳联名箚略曰,臣等屡吁,及奉批旨,愕然失图,不胜抑郁。噫,彼崔益铉,罪犯甚重,亦仰天鉴,岂意遽从惟轻,以屈邦宪哉?院批中,既以有快正典刑之日为教,则未敢知快正典刑之不于今日,更在何时乎?至于尾附三罪人情节,若是不敬,而处分专归末减,虽出好生之大德,其于法之饶夺gg挠夺g何?伏乞一体鞫问,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更勿烦聒。
○应教李载德,副应教金九铉,校理金晩植,副校理金德均,修撰赵臣熙、金喆熙,副修撰尹升求、郑寅性等联名箚略曰,崔益铉之罪重罚轻,窃有忧叹,不胜抑郁。张皓根、赵秉昌、赵采夏之罪,至于岛置、窜配而止,则岂可曰国有常宪乎?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更勿烦聒。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起镐。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闵昌植。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珪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闵永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快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承症候,议定当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别无症候,卿等不必入侍,间日问安,置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宪府无诣台之员,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因议政府草记,出身赵秉穳,当为严刑捧招,而刑曹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起镐落点。
○传曰,在外吏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咸镜监司徐堂辅,谓有身病,使其遍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赵性教状启,金堤郡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奎章阁启曰,检书官番次苟艰,前检书官朴羲成,检书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近日有一种赝造文字,眩惑一世,况今人心危疑之际,尤不容不严核根因。故令捕厅,筑底讥诇,次次转及于部荐出身赵秉穳,训炼判官张志庸等处,而该捕厅究问,有碍事面,此两人,分付秋曹,使之详查矣。赵哥所招,甚为糢糊,终不纳款,仍又隐避,亦不就捉。行查之下,幺麽之类,若是顽拒,万万无严,亟令秋曹,期于捉得,严刑捧招。虽以该曹言之,任其隐避,看作寻常之趁未跟捕,诚极慨然。刑曹判书金始渊,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本府从事官李秉斗、李宜淳,自除拜月计仕,则将于来二月,仕满陞六,而今当都政,仅为十九朔矣。依初仕奏出例,并使之六品职迁转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总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去夜杨花津防守将官、将校、军卒,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金兴均启曰,臣本庸愚,万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在臣微分,冞增惶恧。适缘事会,虽不得不出肃,而第伏念台阁之于庙堂,与相可否,时相子侄之居是职者,曾有引避,辄蒙恩谅矣。臣之从叔,方带议政之衔,今臣见职,义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晩焘,司谏慎锡九,掌令吴麟泳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谕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立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莾、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bb可胜诛b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场,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潜,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遽逆gg剧逆g。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泠。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遽逆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致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不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观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无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称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联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服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颤。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莽之戎,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矜gg衿g缨之士族,阴结韎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为gg身g,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可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而腕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住,谓以覻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潜匿,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过加宽容,尚靳兪音,盖gg益g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噫嘻痛矣。锺三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学,斁伦败常,惑世诬民,国家无穷之忧,未有甚于此者也。渠既参于朝籍,苟具彝性,岂或侵染,而乃反纠结异类,看作奇货,或聚首讲习于深夜密室,或扬眉夸张于稠人广坐,毁撤家庙,自归禽兽之域,啸聚徒党,便成逋逃之薮。执手告别,事教主如严父,甘心护法,尊邪书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及有王府拿来之令,脱身亡命,是心无父无君,变名易姓,其计至奸至慝。抵赖鞫庭,难化枭獍之肠,凭借外国,罔非鬼蜮之情。凤周世济其恶,天生戾气,洋舶之潜越丑类,包藏祸心,京𬮱之绸缪同室,甘为凶魁。乃祖军卒之称,尚bb今b唾骂,悖孙传袭之恶,吁亦痛惋。潜怀卖国之凶图,倡出无根之妖言,煽动一世,眩惑群听,苟究情节,锺三、凤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术之肆行,祸机之酝酿,无不根窝于此,忧深伏莽,何异黄巾、绿林?祸将陷gg滔g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太阳中天,奸状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诛其身而已。请谋叛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孽丑类,种下生种,斁伦悖常,人不为人,根深窝成,蔓延蒂固。贪财色而诳诱,啸聚其徒党,锄而复萌,扑之愈炽,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其为民国无穷之忧,将无止届也。演承,渠本簪绅后裔,屡经刍牧之任,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报效,而乃反纠合邪徒,看作奇货。凶如子登,而是为渠叔,妖如洛承,而是为渠弟,一门淫朋,同恶相济,积年浸染,赋性至慝。凤周、在谊,俱是邪窝,夤缘在谊,交通凤周,惟一、大洙,无非邪类,相识惟一,亲知大洙,诡谋秘计,明若串贯而环连,凶图悖节,互相蛇蟠而蚓结。至于洋丑之敬一,乃是邪学之巨魁也,渡海潜来,隐形慝影,如非偏惑于此,则初无相从之时,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礼甚恭,与婢惯面,内室之酒食频来,通用钱货,情谊倍加殷勤,输送鱼脯,馈遗从又络绎。甘心设法,奉教主若神明,聚首习讲,视祸囿为乐地。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鞫庭抵赖,难化悍毒之性,捕查紧干,焉逭鬼面之态?洛承,戾气所钟,天生凶狡,既受学于尚教,笃信邪书之传习,又伴读于锺三,深结世好之旧谊。礼事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阴包四十年间枭獍已成之肠肚。照洋镜而观洋画,迹何秘于酝酿,倡妖言而造妖书,意专在于眩惑。怂恿乃兄,胆滋奸黠之萌,联络同党,打成逋逃之薮。盖此指划排布,最为至憯绝慝,其在绸缪和应,皆归千罪万恶,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掩gg淹g,究厥情节,其兄其弟,即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说之肆行,皆缘此辈之接踵,忧深伏莽,何异白莲、黄巾?祸将陷gg滔g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鲁观之斧钺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几邦宪不坠,舆情少伸,而似此凶丑,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凶极恶者乎?渠以虮虱之贱,素有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之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之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种,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晓gg嗜g邪术,慕异类而绝灭伦纲。潜怀不轨之图,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海沿之挠,今番德山之变而极矣。诱致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𨓏gg逞g于凶图,而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慝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发,而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而营获gg护g,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经毙,三尺之典宪未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径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焉。噫嘻痛矣。鞫厅罪人晩植等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类,敢怀虺蜮之计,啸聚徒党,酝酿排布,妖谶之煽惑,财货之欺骗,已极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说,极其绝悖,德山募兵之计,尤是凶计,此是近古所无之逆节也。巨魁成七,虽是漏网,晩植等诸罪人,阴谋秘计,心肠贯一,仇机毒天,情迹无贰。若不大加惩创,亟施典刑,则乱臣贼子,其将接踵而起,宁不大可惧哉?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抑郁。请楸子岛减死定配罪人郑晩植,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杨永烈,薪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杨圣中,金甲岛减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岛减死定配罪人沈永泽,蛇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在永,猬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弘哲,鹿岛减死定配罪人鱼致元,吕岛减死定配罪人崔凤仪,马岛减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张景老,快施邦宪,以重狱体,俾伸舆论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之穷凶绝悖者哉?昌实、汝江,俱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邪术之沈溺,而斁绝彝伦,异类之纠结,而酝酿祸机,敢生射天之心,暗售卖国之计。遂至越层溟而招寇,称乱沁都,引贼船而下陆,作变德山,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端緖毕露,奸状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决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于此之极律,则何不施于此贼乎?至于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缔结匪类,潜怀异图,形迹极其诞秘,情节尤为狡恶,与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时,随往同参,即渠万戮难贳之断案,而阴谋秘计,多所与闻,凶肚逆肠,昭不可掩。今此只诛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极罪。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实,谋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云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弼济、岐铉、玉铉诸贼之穷凶极恶者乎?俱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宜其殪殄灭之无遗育易种者,审矣。岐铉,则逋逃之主,而弼济之奇货也,玉铉,则奸凶之魁,而弼济之根窝也。凭借谶纬,煽动人心者弼济,而岐贼实为主张,酝酿祸机,啸聚徒党者弼济,而玉贼实为谋主。萑盗之警,屡发于郡邑,莾戎之变,潜伏于岭关,一境从以骚讹,百灵罹其凶害,究厥心肠,论其罪恶,则弼济,即两铉也,两铉,便一弼贼也。何幸神目如电,天网莫逃,三贼束手,一时授首,固知作孽者难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贼之律,既施以适、云之例,则今此岐、玉之罪,浮于弼贼,而乃反以弼贼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请谋反大逆罪人岐铉,知情不告罪人玉铉,一以弼济所施适、云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万古环六合所未闻所未见之极逆大憝,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乎哉?应龙、润根,俱以虮虱之迹,素蓄枭獍之肠,欺人骗财,一生所业何事,贪利忘义,万死不顾其身。观灯诗之诵传,挑成怨憝之阶,祭山文之代缀,牢结凶慝之窝。四字隐语,罪有关于宗祀,一句悖说,迹难容于穹𬯎。作之者应龙,而受頣指于润根,写之者润根,而得手法于应龙,两个凶种,打成一块,前后唱和,绸缪酝酿,其实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奸状莫掩,端緖毕露,夬伸三尺之章,并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不可戮其身而止。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应龙、润根,并施适、云之例。至于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金应凤,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与凶徒,同恶相济者也。揆以至章,不可岛配而止,亟施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兴荣之极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孙,世袭簪缨,家传《诗》、《礼》,敦尚名教,律身守约,宜其古风,而奈之何一种戾气,闯出于柳下、司马之间?久蓄枭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财,自家而及国,胁剑藏铳,隐身而除人,以至于托葬募丁,设计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阴秘。缔结匪类,绸缪党与。斜纸军号,负柴为名,无非兴荣之排布也,柒谷、安东,相应为约,亦是兴荣之经纶也。此有甚于绿林之啸聚,亦相符于白莲之纠结。究厥情迹,万死犹轻,千剐难赎,至今思惟,骨战而胆掉,发竖而眦裂也。宜有穷核其罪,劓灭无遗,而天讨未行,鬼诛先加,至使凶身经毙,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温之逆节未彰,神人共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至于鞫厅诸罪人等言之,沈聃应之符同,张赫晋之周旋,金应渊之连肠接肚,验察之听计从令,姻结则李士元之参涉,往会则林根实之和应,蛇盘蚓结,鸺鸣狼逐,或有谋主者,或有合势者,心肠贯一,情迹无贰。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忧惋。请经毙罪人兴荣,亟行适、云已施之例,亦施嗣贼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应,兴阳县定配罪人张赫晋,长兴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实县定配罪人验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崔益铉、朴遇贤之罪,可胜诛哉?崔益铉再疏中,未专政之日以下几句语,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妄引经传,显有指斥,其在疏不间亲之义,何忍萌心发口哉?罪犯益著,覆载难容,王章未伸,舆愤愈郁。且朴遇贤之凶疏,即亘古所无之逆绝也。肆然投匦,无所顾惮,设心至憯,造意绝悖,引用孝悌之说,而敢以夔齐等语,登诸文字,无穷不敬,莫此为甚。所谓爻像失和者何事也,听闻飞gg乖g常者何语也?有识者之长吁短叹,耳语目说者,果指何人也,无辅于治,后世庇议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阴慝,节节凶悖,何忍萌心发口?不觉骨颤而胆掉矣。鞫讯方张,凶节几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状,尤极狡恶。此而不严加诛戮,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崔益铉,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朴遇贤,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孙永老之罪,可胜诛哉?荒悖之说,发于疏章,字字奸黠,节节谬妄,犯分干纪,眼无君父,此诚天地之所不容也。渊鉴悉烛,以胁迫为教,罪恶昭著,情状毕露,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缕之命,岂可暂贷?鞫事方张,专尚呑吐,狡性愈顽,不指根窝,王章将伸而反屈,舆情方泄而愈郁。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孙永老,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崔益铉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前后疏辞,已多悖恶,而最其再疏中未专政之日以下几句语,尤岂为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经传,显有指斥,其在疏不间亲之义,何忍萌心而发口也哉?渊鉴悉烛,以语逼为教,于是乎罪犯昭著,覆载难容,而酌处惟轻,王章未伸,公议转激,舆愤愈郁。罪人崔益铉之投疏,虽渠伎俩,名在罪籍,又此投匦,无严无惮,已极可骇,而做此诬逼君父之说,至于诟骂之,其中数三句语,至凶绝悖,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诸心而发诸口也。外托言事,内售凶图,旨意阴慝,情状闪忽,荧惑一世,莫掩包藏之迹,眼无君父,此诚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愤也。天鉴孔昭,酌处惟轻,此莫非大圣人好生之至仁大德,而奈此乱臣之层生,纲纪之将隳乎?罪固罔赦,义在必讨。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崔益铉,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楸子岛安置罪人赵秉昌,以世禄之裔,位跻崇显,图报之诚,宜倍馀人,而奈之何嘲讪朝廷,常怀愤怨,作为窝主,眩惑朝象,已极凶悖。而妖子赵采夏,阴助其父之恶,亦有沸郁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无将之罪,《春秋》之所共讨,不敬之律,汉法之所必诛也。负犯如此,关系若是,岂可岛置、窜配而止乎?请赵秉昌、赵采夏,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俾伸舆愤焉。答曰,不允,崔益铉、赵秉昌、赵采夏事,已有处分,勿烦。
○执义李晩焘,掌令吴麟泳启曰,新除授大司宪任宪晦,时在忠清道全义地,掌令林炳道,时在全罗道南平地,持平权采圭,时在开城地,李希洙,时在京畿坡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司谏慎锡九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极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宫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凶谋秘计?设鞫七朔,祸根窝窟,竟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郁,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新除授正言慎炳一,时在京畿杨根地,曺璟承,时在全罗道光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兵曹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今番敕使带来咨文中,御前赐物,世子宫赐物,以前头使行,恭伸谢悃之意,撰出先通次文,敕使通官派送事,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罪人崔益铉围篱安置事命下,而其罪犯至重,敢陈联吁,冀寝成命。虽伏承即为举行之批旨,而见今众论如沸,自有格例之不可违越者,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饬教之下,岂可如是?即速举行。
○又启曰,崔益铉,特贷一缕,黑山岛围篱安置,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三倍道当日押送配所,与地方官眼同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世均,同义禁洪远植、李世宰、朴齐宽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见传教下者,有罪人崔益铉黑山岛围篱安置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其名既在罪籍,而来伏跸路,持斧投疏,已极骇然,况原疏中数句语,有非北面臣子,所可萌发于心口者,苟有一分秉彝,焉敢以如此悖说,肆然书之于章奏乎?传教有曰,诬逼指斥,闪忽隐慝,其无严不敬,无待乎众情之所痛惋,已有圣鉴之所必烛,而大僚、三司,联箚峻发,日者酌处之命,有若寻常罪囚者然,其于神人之共愤,王章之难容,何哉?以此振古未有之至凶绝悖,罪止于是,则乱贼之类,将何所惩畏乎?玆敢相率,冒控执艺之义。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寝成命,特允台请,俾邦宪严而乱萌折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争执,即为举行。
○大官申櫶疏略曰,即接议政府关辞,以为修好通商,条规讲定,每烦公移于庙堂,自致日字之奄延,而有可以便民利国,则随事裁断之意蒙允,闻命震駴,罔知攸为。彼今托名使价,超溟而来,必非率尔而归者也。使此蓄憾之敌,顺且无事,非一介使寸舌所办,壹遵庙算,布之于彼,犹惧不胜其任。此时此任,何等綦重,而顾委于庸懦谫劣如臣者哉?量其才具,揆以事体,所不堪承,乞收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使命之重,何时不然?今番倭使之来,虽称修好,不无安危攸关。卿以文武全才,夙著重望,故朝论,咸以为非此莫可,而临机应变,不得不委任专管,虽非出疆,援照古例矣?卿何巽辞之至于此乎?覆议庙堂,筹度寅协,使事今既竣完,岂非国家之幸乎?予恃卿屹若长城,卿须体予至意。
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泳穆。行左承旨洪远植。右承旨李起镐。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闵昌植。同副承旨李容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闵泳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臣等来会本府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李起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尹金翼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向日许递之桂坊,并今日政随窠拟入。
○传曰,虽非亲政,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
○传曰,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皇朝人,忠臣、清白吏子孙,军功人及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各别收用事,分付两铨。
○传曰,条约册子,今已上来,批准文字,自政府另构下送。
○传曰,呈告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锦山郡守之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
○传曰,载宁郡守之代,未准朔守令中拟入。
○传曰,昌宁县监之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
○传曰,兼说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兼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洪淳馨落点。
○传曰,东壁外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朴奎铉,从重推考。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宫赵东镇,拿处。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闵泳奎陞六,代以洪淳谟为假注书。
○注书赵东万陞六,代以金昌夏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即见京畿水使任兴准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启下者,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赵东镇囚单子,传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岐源落点。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翼铉落点。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刑曹判书郑岐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赵忠熙、郑元夏、南肃熙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郑元夏、南肃熙、尹定求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校理二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载德,副应教金九铉,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观文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侍讲院启曰,兼说书闵泳奎,既已陞六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沈相薰,呈辞受由,司书李建昌,兼司书朴熹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李建昌,兼司书朴熹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今番日本使臣之回,我国大官、副官,不可无赠给物种,令度支措备下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依下教,批准文字,并与修好条规,成册子以入,待还下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杨花津防守将卒,无事经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平康前将校辛启祐,黄牛二只、白米四石,自备上来,本道各邑抄上炮手等处犒馈,木袜二十四部,又为自备,本色炮手等处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瓮院gg司饔院g启曰,奉事林炳翼,时带燔造官之任,而今日都政,宗庙署直长迁转矣。燔事方张,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东勋,庆熙宫卫将白圣洙、郑惟成,武臣兼宣传官郑云景,部将李升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五卫将王锡畴,前任三陟营将,洪锺勋,咸镜监营中军,李文容,前任统虞候,李宅緖,前任北虞候,忠壮将金沂休,前任罗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佥知中枢府事尹致和,内禁将李教复,武臣兼宣传官金用来,守门将南启根、崔敬植、金尚习,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蔡得元,五卫将张好民,昌德宫卫将安主业、崔世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守gg新除授g古城佥使李允正,父年今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全罗右水使金箕赫启本中,古今岛佥使金健秀,以众谤奚信为目,多庆浦万户李东善,以报何多防,务从恪勤为目,马岛万户田启应,以益勉谨慎为目,统制使权容燮启本中,玉浦万户李东坤,以事或有疏为目,全罗左水使韩用善启本中,鹿岛万户金周明,以了察凡务,无或疏虞为目,庆尚左水使梁柱华启本中,西平浦万户宋荣淳,以校习多顽,益勉刚威为目,北兵使金永求启本中,古丰山万户金鼎玄,以言及镇样,实无容措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并推考警责。古今岛佥使金健秀,多庆浦万户李东善,马岛万户田启应,玉浦万户李东坤,鹿岛万户金周明,西平浦万户宋荣淳,古丰山万户金鼎玄,纯是贬语,其不职可知,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罗州营将申林,前任庆尚右兵虞候,北虞候李龙宪,前任德源府使,庆尚右兵虞候李奎性,前任昆汤郡守,顺天营将赵亨五,前任兴德县监,俱在任所,依例除朝辞赴任之意,各该道、帅臣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奉常寺主簿金昌伦,成均馆典籍金昌一、车有声、白聚奎、金学鲁、卢德纯、蔡东夏、朴龙㘽、南宗斗,缮工监假监役官金禄休,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光州牧使朴凤夏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书闵奎镐,参议兪晩源进,参判金翼铉病,承旨〈缺〉。吏批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翼铉,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刑府gg汉城府g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虽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直长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陞六,载在法典矣。今番都政,直长中仕日未满十日以下,依例迁转六品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湖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启斗为活人别提,金益健为瓦署别提,郑基雨为掌苑别提,宋在和为造纸别提,南镐元为光州牧使。典籍三单金永济、林相僖、白奎燮。以林炳翼为宗庙直长,边应参为孝昌园直长,韩镇宅为礼宾直长,郑奎和为义兴直长,姜湕为中部令。故承旨林东镇,赠吏参、弘提例兼,学生林星喆,赠吏议,已上副摠管林謇洙两代。
○又启曰,洪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眉淳为司瓮主簿gg司饔主簿g,郑基雨为监察,朴应汉为引仪,安亨植为冰库别提,朴齐万为洪州牧使。校书副正字单安念信,承文副正字单李承烨,以上并单付。以尹教善、金兴教为司瓮奉事gg司饔奉事g,朴准万、李命禄为缮工奉事,尹昌燮为司宰主簿。中学训导单李蒙济单付。以李獜荣、洪在能为掌乐主簿,金益健为户曹佐郞,金震铢为瓦署别提,吴敬善为锦山郡守。赠仆正李乐会,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李春培,赠吏议,故县令李德老,赠仆正,已上同敦宁李会穆三代。以宋在和为禁府都事,洪在能为引仪,赵昌夏、李命宰为典籍,尹𪲶为载宁郡守,权锡胤为瓦署别提,李承会、金永典为司仆主簿,李胜宇为掌乐主簿,李敏性为昌宁县监。南学训导单安昌范单付。以金龙镇为顺昌园直长,姜翼秀为司宰直长,赵锺万为泰陵直长,权锡胤为禁府都事,南学熙为居昌府使,沈能鹤为司䆃奉事,李道振为司宰奉事,李海益为掌苑奉事,安懽为掌苑别提,朴宪阳为陜川郡守,李獜荣为引仪,金永典为工曹佐郞,李献耆为瓦署别提,李晩昇为庆山县令,赵秉业为果川县监,李敏善为掌乐主簿,金羽均、李镐喆为典籍,金炳怡为始兴县令,赵锺纯为咸昌县监,李承岳为监察,李浩德为内�主簿gg内资主簿g,赵弼永为刑曹佐郞,李敏善为引仪,赵羲周为昆阳郡守,郑应夔为造纸别提,南廷英为济用主簿,金龟根为司仆主簿,权有善为司䆃主簿,白南卨为万顷县令,金奎泳为内�直长gg内资直长g,宋龟玉为景陵直长,李载夏为尚瑞直长,李启斗为平市主簿,申鸿均为输城察访,崔翰周、李鼎宰为禁府都事,李渊九为尚瑞副直长,李载夏为活人别提,黄观周为掌乐主簿,李渊九为尚瑞直长,郑汉奎为济用副奉事,南廷英为监察,申采为兴德县监,金兴均、金喆熙为校理,金允植、吴麟泳为副校理,徐夔淳、赵东弼为修撰,柳宗植、赵翼永为副修撰,李乔翼为右尹,李载哲为尚瑞副直长,金龟根为监察,崔瑨为济用主簿,黄裕秀为司宰佥正,李近和为宗庙副奉事,李会龙、李晩容为监察,朴健阳为靖陵令,李升洙为大司宪,赵秉恒为大司谏,李东淳为执义,赵昌夏为正言,李载夏为汉城主簿,闵泳奎、赵东万为典籍,李敏善为活人别提,吴成善为掌令,曺逵承、尹贞植为监察,黄观周为引仪,申应朝为艺文提学,赵忠熙为注书,李凤德为司谏,沈相说为掌令,安必𬭚为掌乐主簿,李肯宇、赵锡万为监察,崔瑨为尚衣佥正,李晩容、曺逵承为持平,白义行为献纳,李镐喆为正言,金东键为奉常主簿,李希洙为礼曹佐郞,金昌一为校检,郑应夔为监察,具奭祖为肃川府使,梁柱显为德源府使,李敏鼎为淳昌郡守,郑元夏为注书,李奎贤、郑芳铉为监察,许纶为典籍,申圣舜为军器主簿,赵性教为知经筵,冯锡骥为济用主簿,徐能淳为造纸别提,尹滋善为司仆主簿,金用炼为引仪,许纶为户曹正郞,李东荣为典籍,金应汉为徽庆园直长,宋锺五为假监役,金畴铉、崔荣进为璿源殿令。奉常直长单洪在九,兼春秋单许纶,以上并单付。以朴洪万为假监役,郑基赞为显陵参奉,徐相雨为禧陵参奉,金商念为泰陵参奉,闵彝勋为康陵参奉,朴齐璟为孝陵参奉,李凤基为永陵参奉,李文荣为典狱参奉,申永均、李圣谟为顺康园守奉官,李容夏为顺昌园守奉官,李果英为安陵参奉。宗庙直长林炳翼,司瓮直长李弼应,已上相换,孝昌园直长边应参,司宰直长姜翼秀,已上相换。敦宁都正加设十一单,李得容、金锺休、李济弘、柳焘、吴顺荣、安景华、王锡绥、都必中、朴京寿、金贞坤、郑时浚。传曰,望筒迟滞之吏、兵判,推考。
○兵批,行判书李载元进,参判李玄翼,参议朴海哲,牌招不进,参知、承旨〈缺〉。兵批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而参判李玄翼,参议朴海哲,俱以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及虞候、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申祖显为同知,李升洙、赵羲丰为副摠管,具胄元为内禁将,李浩臣为五卫将,赵存禹为三陟营将,申林为罗州营将,李奎凤为京畿中军,李在靖为平安中军,李龙宪为北虞候,林謇洙、丁载荣为副摠管,李周植为咸镜中军,张斗表为统虞候,李宗懋为平安兵虞候,朴有性为同知,金在焕、申用来为五卫将,吴正善为训炼正,李奎性为庆尚右兵虞候,洪文燮、张焕奎为五卫将,金教英为忠壮将,金在遇为武兼,赵亨五为顺天营将,丁大宽为佥知,尹弼求、韩逌东为五卫将,赵昌夏为文兼,柳冀天为城津佥使,郑昌祖为同知,李周赫为左捕从,李泰权为部将,方秀英为守门将,赵应夏为神光佥使,柳冀赞、田尚文为五卫将,郑寅性为文兼,柳完秀为御营把摠,朴莹寿为守门将,田锡七为佥知,尹在善为忠壮将,元俊常为训炼佥正,韩凤得为德积佥使,金锺宽为荏子岛佥使,全翊朝为五卫将,张大铉、金敬铉为昌德将,姜锺、龙瑞五为庆熙将,康泳奎为五卫将,李容观为训炼副正,河锡泳为都摠都事,赵羲准为武兼,金应燮为新智岛万户,沈宪之为五卫将,金鸿求为宣传官,申鸿均为训炼主簿,朴文发为古城佥使,田基豫为恃寨佥使,徐五辅为佥知,李载升为五卫将,沈寅泽为都摠经历,尹滋翊为守门将,康孝箕为古丰山万户,朴敏德、郑光殷为五卫将,李起东为宣传官,金泰熙为都摠都事,李秉秀为委曲佥使,金世镇为五卫将,朴宗硕为昌德将,洪禹锡为昌德将,宋秉瓒为左翊卫,闵观镐为左卫率,金东勋为同知,郑惟成、白圣洙为庆熙将,郑云景为武兼,李升荣为部将,许璥为训炼佥正,申膺均为训炼主簿,李元植为古今岛佥使,李允正为古城佥使,姜裕重为马岛万户,蔡得元为佥知,张好民为五卫将,崔世俭为昌德将,安重业为昌德将,韩基荣为黄海水虞候,辛华锡为五卫将,金鼎夏、辛学权为庆熙将,南俊元为训炼主簿,尹炳圭为武兼,金商耆为佥知,李观应为右捕从,李基瑞为古城佥使,朴宗硕为博寨佥使,金昌淳为南桃浦万户,韩有荣、李秉游为五卫将,金汶锺、白敏九为昌德将,李清烈为训炼佥正,尹致和为佥知,姜明钦、鱼允恒为五卫将,朴正秉为训炼主簿,韩龙洛为西北佥使,韩在愈、郑振玉为庆熙将,兪果焕为训炼判官,李廷焕为玉浦万户,金德善为大岘别将,白龙珠为多庆浦万户,金文渊为鹿岛万户,金义弘gg全义弘g为金甲岛万户,崔圣奎为平山浦万户,李廷焕为西平浦万户,金鲁璜为同知,慎炳宇、梁柱翰为五卫将,徐润锡、梁成汉为昌德将,申振玉、姜芝馨为庆熙将,李昌锡为训炼主簿,金秉沃为全罗中军,徐敬森为在德万户,权维奎、高云祥为五卫将,赵文奎为宣传官,李敏植为忠壮将,金致英、崔泰锡为昌德将,洪秉琬为同知,李敏庠为都摠管,任龙准为五卫将,徐德勋、陈勉珩为庆熙将,朴能清为五卫将,全义敬为昌德将,裵学彩为武兼,李基燮为部将,韩镇奎为庆尚中军,李相德、李秉翼为宣传官,洪承德、李信载为武兼,赵升镐、金载耆、李载宪、沈殷泽为部将,李浩一、申采熙、玄琨、尹致镒、南锡弼、裵荣乐、庞徽亮、孙东昱为守门将,闵台植为南道参军,李勉植为濬源殿守门将。华宁殿守门将单崔忠锡,仁遮外权管单成建镐,吾村权管单吴相夔,广坪权管单金基天,小坡儿权管单金道淳,同知单张泳汲,佥知三单尹诚谟、元世翼、金泰铉,训炼主簿单金仁国。训炼判官韩允基,主簿朴文焕、安一柱、宋德立,以上加设,依定式减下。安一柱为训炼判官,申锡麟、韩道永、朴锺爀、朴润景为主簿。三陟营将赵存禹,罗州营将申林,京监中军李奎凤,平安中军李在靖,北虞候李龙宪,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训炼副正加设单金鸿求,大吉号里权管单朴莹寿,副司果二单金世贞、崔仁植,同知八单金在焕、全翊朝、康洛奎、朴宗硕、金敬铉、韩龙洛、姜锺、白敏九,佥知十七单申用永、洪文燮、张焕奎、尹弼求、柳冀赞、郑光殷、朴敏德、金世镇、辛华锡、张好民、田尚文、李载升、韩有荣、李秉游、姜明钦、金教英、尹在善。副司果十五单尹泳玑、张基濂、梁文焕、李丰仪、闵泳国、金升渊、金永燮、李敬权、李相坤、李秀一、任百圭、车永洙、李兢燮、李秉斗、李宜淳,副司果金光默、闵建镐、金镇秀、白乐京,以上中日出六。上护军五单洪宅范、吴润根、金基宅、金炳治、金东弼,副司正二单柳冀完、苏正奎。传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政院启曰,新除授注书赵忠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郑元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日本使臣赠给物种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日本使臣别赠给物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摠戎厅所报,则幸洲项、永登浦两处防守将卒,俱为无事经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杨花津防守摠戎厅阵军需补用钱一千两,以本府所在军需愿纳钱中,划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今此敕使赍来世子宫册封诏书,世子宫赐物敕书,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译院启曰,清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窠,而今方有阙矣。以该学堂上官金履周,塡差其代,使之训诲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罪人崔益铉围篱安置事,虽伏承即为举行之命,而负犯至重,声讨方张,格例所在,莫可违越,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岂可如是?即速举行。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朴齐寅状启,则蛇梁万户太敬植,战船改造,军器新备,财力千馀金,倾尽薄廪,悉心修缮,极为嘉尚,特为仍任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水使闵成镐状启,则虞候崔锡弘,母年七十五岁,在法当递,令该曹,即为改差亦为白有卧乎所。虞候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黄海水虞候崔锡弘,依法典改差,何如?启,依允。
○日记厅堂上金炳秀。郞厅朴永斗李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