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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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逸坐直。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臣熙。事变假注书许纶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参下检书官徐相翕,通计前仕,仕日已满三十朔,依定式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道参军尹铉国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仁旺山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翰林召试被选人,连月付职事,命下矣。当次人李命宰,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命宰。

分承旨赵秉辙、严世永、洪锺大、朴齐宽、金炳翊、金昌熙、闵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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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镐翼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源逸坐直。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臣熙仕直朴应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许纶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药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最应落点。

○注书李范祖病,代以朴应冕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源逸启曰,行都承旨金炳始,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镐翼,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郑云参,以前职铁原府使,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教昌,以前任忠清兵使,上来尚远,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南道参军任百圭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崇礼门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奎桓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洪膺周,素患痰积,有时闯发,尹喜秀,素患痰癖,又添泄泻,目下症形,俱为危顿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载在法典矣。洪膺周、尹喜秀等,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裕元箚子。大槪,敢控私恳,乞解药院之任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从便往省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检阅李命宰疏曰,伏以臣,猥膺名抡,祗肃隆命,而第臣与知春秋馆事臣尹滋悳,有亲查应避之嫌,臣所带记事官之衔,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分承旨赵秉辙、严世永、洪锺大、朴齐宽、金炳翊、金昌熙、闵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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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未肃拜。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应冕仕直李容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许纶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当参gg常参g、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应准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药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世落点。

○政院启曰,假注书赵臣熙,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金绮秀,呈辞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晩焘,副应教徐胄淳,校理李宪稙,赵龙镐,副校理洪大重,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武卫所,户曹启曰,景福宫四殿堂,上梁文制述官、书写官实预差,悬板书写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卫所,户曹bb启曰b,交泰殿上梁文制述官领府事李裕元,预差水原留守宋近洙,书写官知事金学性,预差行大护军赵基应,悬板书写官广州留守李㘾。慈庆殿上梁文制述官领敦宁金炳学,预差奉朝贺李敦宇,书写官行上护军金世均。预差吏曹判书金在显,悬板书写官知宗正卿李会正。紫薇堂上梁文制述官判府事朴珪寿,预差行大护军金炳㴤,书写官知宗正卿李承辅。预差行大护军李源命,悬板书写官行大护军李根弼。麟趾堂上梁文制述官判府事洪淳穆,预差行上护军吴取善,书写官行上护军郑基世。预差行大护军金炳云,悬板书写官行大护军赵龟夏。

○政院启曰,前衔疏,勿为捧入事,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前县监金炳昱,陈疏到院。既系禁令,且多违格,所当退却,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世子宫,日伞事知厅,房直一名朔下,大殿例上下。

○兵曹启曰,谨依口传下教,世子宫日伞事知厅房直一名朔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将校一人,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赵臣熙改差,代以李容稙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金炳始。

○前县监金炳昱疏略曰,今闻倭虏,无端构衅,设使尝试,其所谓书契之捧与不捧,在我国,顾非审且慎者乎?所以庙堂之议论,拖至八年,终不得归一矣。小臣,窃不胜危惧之心,玆敢略举前迹,仰渎崇严,俯赐采纳,早图决定焉。宣庙辛卯,我国通信使三人,至日本大版城,见关伯平秀吉,欲受书契而归,秀吉,令还留江户,则书契当修送矣。黄允吉、许筬,畏其威,即欲发去,金诚一曰,吾辈,受君命而来,今不受书契而去,则义固不可。且江户之前大版,相距几百里,若有书辞可争之端,将何以为之耶?黄、许曰,彼夷狄,何足为较?两人径先发行,金,不获已随去矣。及其书契到来也,观书辞有曰,假途一超,直入大明国,语意极悖,虽欲辨争,势无奈何,只得顺受而归,此是先自见轻于平贼,而有壬辰之乱也。又谨按仁庙丁卯虏酋之到黄州也,至于讲和,而及其归也,无一卒中路迫击,挫其锐气。乃于丙子之变,媚称皇帝陛下,其时忠义之臣,愤争曰,将有加于此之事,且将何为?主事者,不听,终至城下之盟。盖此两件事,已有前鉴,而见今倭皇之妄自尊大,谓不足责备,任其跳踉,若使之称陛下称骨字,则亦可曰,不足责而安而受之乎?若曰,间于齐、楚,玉帛可以东西,则彼北京,独无问罪之举乎?且一字通告于北京,何也?其酝酿设心,的然可知,而况吧夏哩之为主谋乎?彼洋贼之必欲甘心,固已久矣,而毕竟生事,在所难免,而其顺受而见轻,曷若持正而逆折其奸萌乎?今乱之将生,固不在于书契之捧不捧,而机之大关,顾不在于义理之正不正乎?为今时急之务,惟在将帅之得人,草野求贤,峙糇粮整队伍,制厥器械,以图应变之策,而初不汲汲于此,徒以持正之论,为高。独不观丙丁诸贤扶纲常于万古,明大义于天下,功则大矣,而曾未有出谋发策,先机制变,则有何补于当日成败之事乎?岂曰,无才,奈不专任,每念及此,节节痛惜。传曰,才不借于异代,顾今之势,岂无其人乎?相臣、将臣,应有可属之才,如可诚心,则可得为用,必也专任,则可图其功,盖得其人而任之然后,峙粮整伍与器械等事,不患无备矣。若复玩愒时日,互相推让,则是姑息之例套也,终非备预之良图也。噫,今日,岂无言之时乎?豕突之患,看在目下,而君臣上下,若是恬嬉,岂非太息流涕,继之以痛哭者乎?若使先正臣赵宪在,持斧陈疏,已有年所矣。虑昔虏汗之始称帝号也,我使李廓,适在彼中,不参贺班,至于被棰流血,头项常直,以示不屈之意。噫,今日朝廷,亦岂无其人欤?古语曰,人变甚于天变,第观近日常汉之捽打朝士,贱武之批曳文官,悍卒之凌侮宰相,非止一再,而辇谷之下,是为大变。且以儒疏言之,爻象不嘉,气色殊乖,亦足为召灾之一端,至于列邑,犯分蔑伦之事,难以指偻,而各自分散,变怪百出。彼蔚山乱民,恐将走附于彼贼,而为明琏之子,可不惧哉?今速出令,安集蔚民,枭示逋吏,则众心成城,庶无民散之虑矣。臣复请以病喩,今国中之变怪爻象,即内伤之症也,边境构衅尝试,乃外感之祟也。若先治内伤而元气充然,则彼外感之祟,自可消除矣。臣有所著《泰平五策》一编,此是积年费虑,精诚所到也。倘蒙乙览,而付之庙堂,烂议许施,则岂非民国幸甚?伏乞勿以人轻而废言,专从持正之论,而御防之策,划即讲究,特轸安民之道,而措处之事,随即施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分承旨赵秉辙、严世永、洪锺大、朴齐宽、金炳翊、金昌熙、闵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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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应冕李容稙。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启曰,明日再明日景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容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待教洪淳馨,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奉常寺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四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事变假注书许纶,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世子宫动舆时,陪从春桂坊以下别单,传曰,傅李最应,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贰师李敦宇,内下豹皮一令赐给。左宾客宋近洙,右宾客金炳德,各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左副宾客洪祐吉,右副宾客闵致庠,赞善任宪晦,各内下虎皮一令赐给。辅德朴定阳,兼辅德李正鲁,兼文学礼貌官金九铉,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弼善尹用求,兼弼善赵秉弼,文学韩章锡,司书赵锺弼,兼司书朴憙阳,说书金文济,兼说书洪淳馨,各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分内医提调李秉文,陪从阁臣尹滋悳、闵泳穆,各内下虎皮一令赐给。都摠管徐衡淳,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副摠管李邦铉,左翊卫李乔荣,右翊卫宋秉瓒,左司御朴齐文,右司御金永应,左翊赞兪致喜,右翊赞金永稷,左卫率李渊翼,右卫率朴世秉,左副率金应汉,右副率郑元世,左侍直金炳休,右侍直宋锺五,左洗马尹泰骏,右洗马金畴铉,各内下鹿皮一令赐给。相礼柳𪼩,兵曹参议金震休,参知张时杓,各内下獐皮一令赐给。正郞白凤三,佐郞金鼎燮,掌仪崔在渊,宣传官李兢镕、尹泳玑、徐光承、禹冀鼎、李锡珪、赵国显,各内下长弓一张赐给。都摠都事元俊常、李根应,武兼李建植、李儒必、张佑轸、沈殷泽、郑学淳、安珽求、具志铉、李能渊,考暄假都事李兴鲁、郑仁植,训炼都监哨官田载丰,相礼前引假引仪李云承、金镛贤、奏时官李善一、赵源祐,侍陪官李敬仁、崔奎宪,鍼医李忠根,掌务官郑在晩,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别军职金鸿求、李载旭、李章宪、柳冀命、崔丙斗、林百铉,武卫所哨官金东韵,训炼都监把摠李翼熙,各内下筒个一部赐给。司仆主簿李益应,佥正李容准,各内下帿弓一张赐给。五卫将李建爀,守令待窠拟入,方孝涵加资,李俊成、康在五,并相当职调用。武卫所假把摠徐光复,内下生皮筒个一部赐给。议药同参高𬬡,升六,其馀员役军兵等,并依判下施赏。

分承旨赵秉辙、严世永、洪锺大、朴齐宽、金炳翊、金昌熙、闵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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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药院进。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稙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永济未入来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院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暑经gg署经g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庆尚左水使尹相定,移拜忠清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所受,仍佩,谕书则改书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移御时,阙内各差备雇立厘正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军申正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校理臣李宪稙,以武卫所从事官,今日田税米捧上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日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假注书朴应冕,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今日申时仕记,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甚疏忽,极为未安。原仕记,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出来咨,则罗州黑山岛漂汉人,领去译官,例赏颁发事矣。回咨,按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许纶改差,代以金永济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李命宰上疏,则以为,臣与知春秋尹滋悳,有亲查应避之嫌,臣所带记事官之衔,在法当递。亟令选部,照例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史官、春秋,例不得减下,知春秋尹滋悳,似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兼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分承旨赵秉辙、严世永、洪锺大、朴齐宽、金炳翊、金昌熙、闵昌植、李源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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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稙仕直李达贤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赵康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奉审阁臣留待。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假注书朴应冕改差,代以李达贤为假注书。

○传曰,京兆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刑曹堂上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艺文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铉落点。

○传曰,工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礼曹判书、泮长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兵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政院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左承旨赵康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摠戎厅启曰,本厅中军李鹤荣,身病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义州府尹黄锺显状启,礼单马,多般药治,竟为致毙,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议政府启曰,全罗左水使李圭浩,以其身病,屡呈辞状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兵曹,以赵羲复为御营中军。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容肃,宣传官具胄元,申乐熙,五卫将洪承澈、李应寅、李在声、韩应晩、姜和淳、方孝涵、李建爀、李俊成、洪宜周。昌德宫卫将千海斗、边义明,庆熙宫卫将李应郁、李谦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镐俊,副司果李载纯。

○有政。吏批,判书金在显,参判金学初,牌招不进,参议李正鲁进,承旨吏批启曰,判书金在显,参判金学初,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寿铉为礼曹判书,金炳德为刑曹判书,李根弼为判尹,南廷益为兵曹参判,沈履泽为刑曹参判,金翼铉为左尹,洪远植为右尹,宋熙正为工曹参议,赵准永为大司成,李承辅为判义禁。分承旨闵昌植、李源珪、金昌熙、金炳翊、洪锺大、赵秉辙、严世永、朴齐宽。分兵曹参议李起镐、蔡东述、李冕荣、洪锺学。分兵曹参知李根命、朴容大、李龙雨、金明镇。分兵曹正郞李建昌、李载纯、洪永禹、徐夔淳。分兵曹佐郞李元祺、李教夏、朴奎灿、李复永,已上减下。再政。以闵泳穆为知春秋,左尹单洪远植,右尹单金翼铉,承文副正字金昌夏。前参奉金锺休今超通政,年七十,特加一资事承传。三政。同春秋单闵泳穆。

○兵批,行判书李载元进,参判郑海仑未差,参议金震休病,参知张时杓入直,承旨以李基俊为同知,李奎书、李教应为宣传官,蔡奎常为内禁将,李应烈为羽林将,李康铉、兪致三、李𬀩沼、曺秉大、李圭河、金炳道、慎永弼、权尚喆、朴经镇、金好仁、申锤为五卫将。朴齐复为忠翊将,金基铉为忠壮将,李锺九、金秀性为昌德将,金镇鼋、徐永稙为庆熙将,尹锡仁为宣传官,李载经为武兼,李裕臣、李锺焕、秋益祚、金文焕为守门将。吴信默为大邱营将,金完哲为长峰别将。同知单张溶奎,佥知三单,蔡奎常、李种懿、李谦荣。副司果李建宇、李世应、吴载爀、刘尚敏、池汉奎。分副摠管李容直、尹滋承、金益容、南廷益、李文永、李凤仪、郑完默、李敏庠。分五卫将李寅复、李宽仪、李应华。分都摠都事沈兴泽、李昌权、尹锡仁、权秉晔、沈宜昌、赵文奎、具然轼、李敏斗,已上减下。庆尚左水使单梁柱华。

○乙亥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万庆殿。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金奎弘,假注书李用稷,记事官赵昌夏、李命宰,待教洪淳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阁臣进前。淳馨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景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景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何时量将事乎?淳馨曰,三更量将事矣。上曰,将事时则果不雨耶?淳馨曰,果不雨矣。上曰,农形,何如?淳馨曰,臣所经之地,雨泽均适,秧役已毕矣。上曰,沿路川溪涨溢,不至于乘船耶?淳馨曰,不至于乘船而担舁渡之矣。上曰,雨中泥程,得无作行之难乎?淳馨曰,泥泞果甚滑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奉审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稙李达贤。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镐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具凤镐,身为将官,射会作奸,万万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柳相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事,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忠清兵使尹相定,方在莱营任所矣。两梱重务,不宜久旷,新除授庆尚左水使梁柱华,使之从近辞朝,以为次次交代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镐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宗亲府启曰,昨年《璿源谱略》修正时,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谨依筵教,待后都监举行事草记,允下矣。今番一体印出,何如?传曰,一体印出。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春桂坊褒贬,依内阁例,师、傅、宾客磨炼。

○兵曹启曰,宣传官厅荐会,在即,而新除授宣传官李奎书,身病猝重,无望肃谢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以为会荐之地,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蔚山府按核使洪澈周状启,则本邑犯逋由吏金养舒,捉致盘核,则所逋公钱,无计充报,至于结敛,竟致民扰。逋吏之正法警众,断不可已,故具格移囚于左兵营,以待处分。吏逋一万五千八百馀两,内查括诸条七千六百馀两,另为充补,而实馀在还作钱八千二百馀两,自巡营区划于他邑移贸,而尚未出给者也。虚留还之除耗排捧,既有已例,以本邑之还租作钱岁殖条一千六百馀两,自今年除耗排纳,则不出五年,足可了勘,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前府使郑基大,前前府使李羲性,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矣。一府公货,专委于一小吏之手,移此搬彼,眩幻干没,末流之害,穷蔀何辜?苟有一分法纲,无严无殚,乃至于斯乎?惹其闹者,即渠也,激其变者,亦渠也。乱魁歼殛之前,不容不先正其法,以谢嶎邑之民,罪人金养舒,令左兵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而按使与帅臣,同为举行。前府使郑基大,逋吏任其逃躱而不施当律,加结徒事弥缝而驯致扰攘,况又加结之报营,本非许题者乎?前前府使李羲性,由吏递改,奚其颠倒,始逋源委,胡为掩置?上项两守令,令该府拿问重勘,至若刷逋诸条,俱甚综详,依此施行,而八千馀金之还钱措处,实无其方。依状请以邑还租岁入者,使之限五年除耗排捧,以为筑底清帐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见行护军徐胄显县道疏,则不书尊号,有违格例,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护军闵胄显疏略曰,臣素患痰眩之祟,到今衰朽,一倍添剧,无时发作,往往晕倒,不出门外一步地,日月已稔矣。邦有大庆,未得趋参于末班,揆以分义,冞切悚惶。伏乞特治臣逋傲之罪,勿使齿于缙绅之列。臣方进自列之章,何敢赘引他说,而臣久处郊坰,目睹风俗颓败之状,人心涣散之机,如水益下,日甚一日。千弊万瘼,不可以更仆数也,而惟是奔竞一事,尤为近日痼弊,夫无国则已,有国则不可以无用人之道矣,既欲用之,则不可以无取人之制矣。唐、虞之治,三代之隆,亦必取人,而其制莫详,然旌有进善,衢有迎贤,立贤无方,拾俊列位,大比德艺,群吏书献贤能,无非所以取人者。而于斯时也,公道盛行,奸欺不生,及夫汉氏贤良之策,孝廉之贡,犹为近古,降至隋唐,始行科举取人之法,此非美规,而历代因之,莫能改也。东国,僻在海隅,治法未具,取人无制,自夫丽代用双冀言,以科目取人,仿中国而为之,至今遵行,遂为关和。虽有通天之学,绝人之行,除非科举一路,无由进于行道之位,父教其子,兄勉其弟,科业之外,更无他术。我国先正儒臣,举未免做科业,行之已久,以至于近日,法纲渐弛,弊瘼滋生。平居不读一卷书,不做半行文,闻有科奇,莫不朵颐流涏,科奇在秋,则预于春间图北,明春有科,则预于今秋发行。奔走于公卿之门,投抵于形势之涂,不顾体貌,不恤是非,身居岭外而冒名于湖邑,家在京城而托籍于关东。蝇营狗苟,靡所不为,而及其坼号之后,曳白之讥,粉红之诮,物议諠腾,士林失望,习俗至此,将何以为国乎?《易系》曰,穷则变,变则通,董生曰,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程夫子言,小变则小益,大变则大变gg益g,朱夫子言,朝廷,须罢三十年科举之法,士人,须读三十年明理之书,此正为今日准备语也。为今之计者,不思所以变通更化,而一任他流俗奔竞,则臣恐读书种子,自此而绝矣,礼义廉耻,自此而不张矣。邹夫子尝曰,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后唐臣康澄上疏,有曰,国有不足惧者,五,有深可畏者,六,这般格训谠论,正是切中近日之病,而其所救药之方,惟在得人任用,以为兴治化成礼俗之地也。臣于国家取人之政,未尝不隐忧潜叹,永思矫救之说,而实无其策,欲行三古荐选之法,则亦恐奸为易行,虚实相蒙。欲祛其弊而还益其弊,夫科文,即艺术也。比于德行道谊,差有依据,工拙易见,优劣自判。孔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有言者,不必有德,则有文者,不必有德,而有德者,必有言,则有文者,亦有有德者矣。古之人,亦有因文入道者,而宰相须用读书,英雄无不识字,文学于男子事,亦为最切矣。臣愚以为,不如且就科目中,有所厘整,祛其为弊,而存其要法也。自朝廷另择主试之人,各省各二人,不拘文荫,不拘品职高下,必取其志于道德,志于功名,而富贵货利,不足以累其心者。不欺其心,对越上帝者,国耳公耳,至公无私者,文章学术,为世所推者若而人,差送郡国,使之各其邑各其宾馆,广庭招致一邑人士。面试各体,而一境所推接长巨擘几人,有不必试而先为列书其次,彼去我去,不肯相下者,这这面试,定其高下,判其立落,各有定数,以为成册。而州一百人,府八十人,郡七十人,县五十人,如或未满此数,不必强充其数。若夫四学五部,亦为量宜定数,一定之后,不得加减其数,才有所加,便有容私之虑,若过几年,宜有成科死亡者,其所塡代,各自其乡,指名闻官,官招致面试,以充其数。如有循私之端,亦听其子孙族戚之呈邑呈营,归正乃已,一初立法,极其履整,以为永久遵用之地。而及夫临科试士,必择考官,亦用前法,无或容私,或有高尚肥遁,不肯就试者,亦有别岐登闻之道。如是则其为儒士者,各安其乡里,各勉其学业,或有漏案,亦不尤人,而有如射者之失诸正鹄,反求诸己也。或言王者之政,贵乎宽洪,不宜如是迫隘也。曰青春作赋,皓首穷经,文章鸣一世,而终未成名,饿死蓬荜,遗恨士林者,穷乡遐土,在在相望,迫隘于穷寒文章之士,而宽洪于奔竞侥幸之人,事理不当如是也。或言此法,似矣,而后来之弊,将见名阀豪右,尽入成册,而寒门穷士,初不备数,曰初不备数,果为冤枉,而犹愈于年年观光,番番落榜,毕境败家亡身,仍无基址也。《思传》曰,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伏愿殿下,先正其心,先修其身,修道修仁,造到其极,则可以驯致于治平之盛,而思皇生国,济济为用矣。臣以虮虱之微,妄论国家大计,罪合万殒,伏乞留神裁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稙李达贤。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汉城左尹洪远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永夏为宣传官。

○政院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筵说修正,何等审慎,而今初六日奉审阁臣入侍筵说中,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甚疏忽,极为未安。原筵说,今方改付标以入,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又启曰,筵说修正,何等审慎,而去月二十九日,时原任大臣、阁臣、宗正卿承候入侍筵说中,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甚疏忽,极为未安。原筵说,今方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相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蔚山前府使郑基大,前前府使李羲性等,并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郑基大,下去广州地,李羲性,以殷栗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大司成赵准永上疏。大槪,国子新命,揆分不称,敢陈披沥之恳,冀蒙镌改之恩事。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姜铎上疏。大槪,敢陈至切之恳,冀蒙矜谅之恩事。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稙李达贤。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李镐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任宪晦,持平吴成善,在外,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李镐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李锺承,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奎奭为禁军别将。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朴圭铉,推考。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洪膺周、尹喜秀等,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圭桓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郑基大,素患痰癖,又添泄泻,目下症形,实为危顿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载在法典矣。郑基大,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姜铎上疏,则以为,臣赋命险衅,幼遭愍凶,惟有偏母,相依以为命,而年逾七十,气息凛缀,苒苒如崦嵫之西景。计拙营产,诚愧负米,厨乏甘旨,每思一遂奉檄之愿,粗效反哺之诚。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恳迫之私,深追体谅之仁,特命选部,除臣一小县,以为便养之地亦为白有卧乎所。姜铎之家贫亲老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伸至情,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蔚山前府使郑基大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瑞兴府使洪膺周,凤山郡守尹喜秀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洪膺周段,刑推得情,尹喜秀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梱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为旀,洪膺周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药院进。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稙李达贤。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最应,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进御两仪君子汤,自今日停止,生脉君子汤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金奎弘,同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检书官徐周辅,时带内赡主簿,而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执义洪健植,掌令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御营大将闵奎镐疏批,依施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统使兼察。

○又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御营大将闵奎镐,谓有身病,使其营校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大将,都统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赵宁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荐望,以申櫶为御营大将。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吏曹口传政事,内赡主簿徐周辅,瓦署别提丁学教,以上相换事承传。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御营大将单申櫶。

○议政府,御营大将单申櫶。

○政院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申櫶,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掌令赵重麟,献纳郑锺学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其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一疏,包凶畜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徒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家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结案之剧逆,而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到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逆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伸gg神g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士,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也。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讹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未闻之极逆晴节gg情节g,而无不参知,则罪之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面gg而g肆发憯悖之说,视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米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联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服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穷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犹轻,不施极律,则伏莽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袊缨之士族,阴结韎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罪如此,关系如是,而岂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而腕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而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注,谓以覻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潜匿,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过加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噫嘻痛矣。锺三、凤周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学,斁伦败常,惑世诬民,国家无穷之忧,未有甚于此也。渠既忝在朝籍,苟具彝性,岂或浸染,而乃反纠结异类,看作奇货,或聚首讲习于深夜密室,或扬眉夸张于稠人广坐。毁撤家庙,自归禽兽之域,啸聚徒党,便成逋逃之薮,挚告别,事教主,如严父,甘心护法,尊邪书,如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及有王府拿来之令,脱身亡命,是心无父无君,变名易姓,其计至奸至慝。抵赖鞫庭,难化枭獍之肠,凭借外国,罔非鬼蜮之情。凤周,世济其恶,天生戾气,洋舶之潜越丑类,包藏祸心,京𬮱之绸缪同室,甘为凶魁,乃祖军卒之称,尚今唾骂,悖孙传袭之恶,吁亦痛惋。憯怀卖国之凶图,倡出无根之妖言,煽动一世,眩惑众听,究厥情节,锺三、凤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行之肆行,祸机之酝酿,无不根窝于此,忧深伏莽,何异黄巾、录林?祸将滔天,有浮于洪水猛兽。何幸太阳中天,奸状莫bb掩b,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贼魁,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叛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蘖丑类,种下生种,斁伦悖常,人不为人,根深窝成,蔓延蒂固,贪财色而狂诱,啸聚其徒党,锄而复萌,扑之愈炽,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其为民国无穷之忧,将无止届也。演承,渠本簪绅后裔,屡经刍牧之任,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报效,而乃反纠合邪徒,看作奇货,凶如子登,而是为渠叔,妖如洛承而是为渠弟。一门淫朋,同恶相济,积年浸染,赋性至慝,凤周、在宜,俱是邪窝,寅缘在谊gg在宜g,交通凤周、惟一、大洙,无非邪类,相识惟一,亲知大洙,诡谋秘计,明若串贯还连,凶图悖节互相蛇蟠而蚓结,至于洋丑之敬一,乃是邪学之巨魁也。渡海潜来,隐形匿影,如非偏惑于此,则初无相从之时,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礼,甚恭,与婢惯面,内室之酒会频来,通用钱货,情谊倍加殷勤。输送鱼脯,馈遗从又络绎,甘心设法,奉教主若神明,聚首习讲,视祸囿为乐地,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鞫庭抵赖,难化悍毒之性,捕查紧干,焉逭鬼面之态?洛承,戾气所种,天生凶狡,既受学于尚教,笃信邪书之传习,又伴读于锺三,深结世好之旧谊。礼事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阴包四十年间枭獍已成之肠肚,照洋镜而观洋画,迹何秘于酝酿,倡妖言而造妖书,意专在于眩惑。怂恿乃兄,胆滋奸黠之萌,联络同党,打成逋逃之薮,盖此指划排布,最为至憯绝慝,其在绸缪和应,皆归千罪万恶。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掩,究厥情节,其兄乃弟,即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说肆行,皆缘此辈之接踵,忧深伏莽,何异白莲、黄巾?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鲁观之斧钺,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几邦宪不坠,舆情少伸,而似此凶丑,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凶极恶者乎?渠以虮虱之贱,素具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钟,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嗜邪术,慕异类而绝灭伦纲,潜怀不轨之图,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海沿之扰,今番德山之变而极矣。诱致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逞于凶图,而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匿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玉千禧之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发而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营获。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经毙,三尺之典宪,未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俱gg惧g,而王法无所施矣。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经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焉。噫嘻痛矣。鞫厅罪人晩植等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贼,敢虺蜮之计,啸聚徒党,酝酿排布,妖谶之煽惑,财货之欺骗,已极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说,极其绝悖,德山募兵之计,尤是凶计,此是近古所无之逆节也。巨魁成七,虽是漏网,晩植等诸罪人阴谋秘计,心肠贯一,仇机毒天,情迹无贰,若不大加惩创,亟施典刑,则乱臣贼子,其将接踵而起矣,宁不大可惧哉?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抑郁。请楸子岛减死定配罪人郑晩植,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杨永烈,薪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杨圣仲,金甲岛减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岛减死定配罪人沈永泽,蛇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在永,猬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弘哲,鹿岛减死定配罪人鱼致元,吕岛减死定配罪人崔凤仪,马岛减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张景老,快施邦宪,以重狱体,俾伸舆情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之穷凶绝悖者乎?昌实、汝江,俱以虮虱之贱,素畜枭獍之肠,邪术之沈溺,而斁绝彝伦,异类之纠合,而酝酿祸机,敢生射天之心,暗售卖国之计。遂至越层溟而招冠,称乱沁都,引贼船而下陆,作变德山,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端緖毕露,奸状莫逃,快伸三尺之bb章b,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仇国贼,决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于此之极律,则何不施于此贼乎?至于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缔结匪类,潜怀异图,形迹极其诞秘,情节尤为狡恶,与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时,随往同参,即渠万戮难贳之断案,而阴谋秘计,多所与闻,凶肚逆肠,昭不可掩。今此只诛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极罪。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实,谋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云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弼济、歧铉、玉铉诸贼之穷凶极恶者乎?俱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宜其殪殄灭之无遗育易种者,审矣。歧铉则逋逃之主,而弼济之奇货也,玉铉则奸凶之魁而弼济之根窝也。凭借谶纬,煽动人心者,弼济,而岐贼,实为主张,酝酿祸机,啸聚徒党者,弼济,而玉贼,实为谋主。萑盗之警,屡发于郡邑,莽戎之变,潜伏于岭关,一境从以骚讹,百灵罹其凶害,究厥心肠,论其罪恶,则弼济,即两铉也,两铉便一弼贼也。何幸神目如电,天网莫逃,三贼束手,一时授首,固知作孽者,难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贼之律,既施以适、云之例,则今此岐、玉之罪,浮于弼贼,而乃反以弼贼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诸谋反大逆罪人歧铉,知情不告罪人玉铉,一以弼济所施适、云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万古环六合,所未闻所未见之极逆大憝,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乎哉?应龙、润根,俱以虮虱之迹,素畜枭獍之肠,欺人骗财,一生所业,何事,贪利忘义,万死不顾其身。观灯诗之诵传,挑成怨憝之阶,际gg祭g山文之代缀,牢结凶慝之窝,四字隐语,罪有关于宗社,一句悖说,迹难容于穹𬯎。作之者,应龙,受颐指于润根,写之者,润根,而得手法于应龙,丙个凶种,打成一块,前后唱和,绸缪酝酿,其实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奸状莫掩,端緖毕露,快伸三尺之章,并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仇国贼,决不可戮其身而止。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应龙、润根,并施适、云之例。至于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金应凤,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与凶徒,同恶相济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岛配而止,亟施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兴荣之极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孙,世袭潜缨,家传诗礼,敦尚名教,律身守约,宜其渠家之古风,而奈之何一种戾气,闯出于柳下、司马之间,久蓄枭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财,自家而及国,胁剑藏铳,隐身而除人,以至于托葬募丁,设计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阴秘,缔结匪类,绸纠党与,斜低军号,负柴为名,无非兴荣之排布也。柒谷、安东,相应为约,亦是兴荣之经纶也。此有甚于绿林之啸聚,亦相符于白莲之纠结,究厥情迹,万死犹轻,千剐难赎,至今思惟,骨战胆掉,发竖而眦裂也。宜有穷核其罪,劓灭无遗,天讨未加,鬼诛先加,至使凶身经毙,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温之逆节,未彰,神人共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至于鞫厅诸罪人言之,沈聃应之符同,张赫普之周旋,金应渊之连肠接肚,验察之听计从令,姻结则李士元之参涉,往会则林根实之和应,蛇盘蚓结,鸺鸣狼逐。或有谋主者,或有合势者,心肠贯一,情踪无贰,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忧惋。请经毙罪人兴荣,亟行适、云已施之例,亦施嗣贼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应,兴阳县定配罪人张赫普,长兴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实县定配罪人林根实,玉果县定配罪人金应渊,顺天府定配罪人验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崔益铉、朴遇贤之罪,可胜诛哉?崔益铉,再疏中未专政之日以下几句语,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经传,显有指斥,其在疏不间亲之义,何忍萌心发口哉?罪犯益著,覆载难容,王章未伸,舆愤愈郁。且朴遇贤之凶疏,即亘古所无之逆节也。肆然投匦,无所顾惮,设心至憯,造意绝悖,引用孝悌之说,而敢以夔齐等语,登诸文字,无严不敬,莫此为甚。所谓爻象失和者,长吁短叹,耳语目说者,果指斥何人也?无辅于治,后世疵议云者,亦指斥何事也?字字阴慝,节节凶悖,何忍萌心发口,不觉骨颤胆掉矣。鞫讯方张,凶节既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厥情状,尤极狡恶,此而不严加诛戮,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崔益铉,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朴遇贤,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孙永老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类,敢肆枭獍之性,荒悖之说,发于疏章,字字无非奸黠,节节尽是谬妄,犯分干纪,眼无君父,此诚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愤也。渊鉴悉烛,以胁迫为数gg教g,凶悖昭著,情状毕露,究厥负犯,则不觉发竖而胆掉,心寒而骨冷。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缕之命,岂可暂贷?鞫事方张,专尚呑吐,狡性愈顽,不指根窝,王章将伸而反屈,舆愤方泄而愈郁,关系既重,酌处惟轻。此莫非大圣人好生之至仁盛德,而奈此奸猾之层生,纲纪之将坠乎?罪固罔赦,义在必讨,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孙永老,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掌令赵重麟启曰,新除授大司宪任宪晦,时在忠清道全义地,持平吴成善,时在全罗道咸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献纳郑锺学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极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答曰,不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洪膺周、尹喜秀、郑基大等,当为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膺周、尹喜秀等亦,礼物替送,固当审慎,而瑞兴之交付不明,凤山之传受未详,俱系失察,焉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基大亦,欲刷积逋,科外加敛,虽出弥缝之计,以致扰攘之变,事系挠民,有难例勘,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启,依允。

○知三军府事闵奎镐疏曰,伏以臣,猥膺重寄,待罪戎垣,殆玆五个月矣。顾臣处地材望,初何尝毫末近背,而至于屡控而不获辞,回避而无所逃,则黾勉包羞,至今抗颜于万夫之长者,诚以上感天恩,下慑师律也。夫岂一日而妥于分哉?壁垒之彩,由臣而减,储胥之重,由臣而轻,本末毕露,圣鉴孔昭,则前虽试可,今合乃已矣。臣为是夙夜悸懔,若蹈虎尾,不啻重担之思卸,而憧憧往来,积虑成疾,外若趋走,内实虚尫,譬犹弱乘加策,不颠则踣,人虽歇观,臣宁不自知?玆敢短章输悃,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御将之任,公而免偾误之责,私而蒙生成之泽,实天地曲遂之仁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恳,如此,所请依施。

○乙亥六月初十日,上御万庆殿。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最应,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直阁金永哲,假注书李容稙,记事官赵昌夏、李命宰,右副承旨金敬均,假注书李容稙,事变假注书金永济,记事官赵昌夏、李命宰,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政府堂上郑基世、金寿铉、金在显、闵致庠、金元植、李根弼、梁宪洙、金辅铉、尹滋悳、李熙昇、赵宁夏,掌令赵重麟,献纳郑锺学,校理赵龙镐,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金在瑚、李硕柱、李好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最应,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最应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庆年等,以次进候,退伏楹外讫。最应曰,脉候奏之。庆年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上曰,今番册礼后,应资之人,多有无籍冒年之弊云,各别申饬,可也。最应曰,谨当严饬矣。上曰,奢侈禁断,已于昨年,有所申饬,而尚不禁止,国纲岂可如是解弛也。公服外,凡干侈滥,一切禁断,可也。最应曰,有国之政,莫大于节俭,俭则节,节则俭也,承此圣教,臣不胜钦仰万万矣。上曰,今番则另加严饬,期于禁止,可也。炳国曰,凡事有始有终,然后可以立法,而先急而后缓,徒致骚挠而已,日字之定,稍为宽限,则自当令行禁止矣。最应曰,此等事,当令法司禁饬,而虽掖属,一不容贷,可以立法,法之行不行,必自近而及远,自上而达下也。先自掖隶严饬,则闾巷下贱,孰敢不畏法而知戢也?上曰,虽掖隶,如有犯禁者,先治后启,可也。上曰,酗酒严禁事,间果申饬乎?最应曰,向承下教之后,即为申饬于京外矣。炳国曰,以依关辞举行之意,外道之所报,亦已上来矣。上曰,酒是狂药云者,真格言也。炳国曰,三爵而止,岂有酗酒之理乎?或至于乱,则下贱辈杀越之变,未尝不由于此,此不容不严禁后已者矣。上曰,将欲酒禁矣。最应曰,下贱贫穷辈,或以酒为疗饥,则不可一切禁断,而酗酒则不可不禁也。上曰,牛、酒、松,即国典所禁矣。炳国曰,酒禁,非不国典所在,而如值大无之年,虑其米谷之费,曾或行之,而今则恐非其时。且中外,若承闻此圣教,则的未知禁令之在何时,酿酒之弊,其将少减,米谷之费,自可无多,此无异于酒禁之效矣。上曰,然则姑置之也。上曰,冒籍也,侈习也,酗酒也,一切严禁,而禁奢条目,则依昨年申饬,至若限日,大臣退而议定,可也。仍教曰,加资中,亦有遗漏之人,自政院更禀,可也。上曰,都令之父,其时桂坊为何职乎?应准曰,为副率矣。上曰,大护军李鼎在,家计甚贫云矣。炳国曰,此重臣之子李承老,向承特教而甄复,仰揣优老之圣恩矣。上曰,南绮元,年今几何,而入于桂坊时,时年亦几岁乎?最应曰,己巳生,而二十前,为洗马初仕矣。上曰,七人中,年纪孰为最多乎?最应曰,李鼎在、郑文升,俱是八十八岁矣。炳国曰,今日蒙恩诸臣之年纪,甚多,此亦盛事矣。上曰,然矣。最应曰,郑文升则尚能读书,步屧无减云矣。上曰,可期郑领府事之寿也。仍教曰,郑领府家,本是寿门也,今药院提调,间经三年草土,而别无所衰矣。上曰,今日下教中,禁断诸条,颁诸朝纸,可也。炳国曰,臣等既承下教,筵退后,谨当以筵说,内而捧甘,外而行关,使之揭付坊曲,则中外其将洞悉,恐不至于颁诸朝纸矣。上曰,皆可以知之,则不必颁诸朝纸也。炳国曰,京兆堂上,既登筵,使之亲承下教,则似好矣。上曰,汉城判尹,亦悉此意,各别严饬,可也。根弼曰,谨当依下教禁饬矣。上命次对为之。最应曰,今番册礼后,士庶年八十赐资,亶由于广庆优老之至恩殊渥,而海西、关东之誊报本府者,厥数太多。故令汉城府考籍照检,则无籍与冒年者,海西为六十五人,关东为三百九人之多矣。宣布之地,苟能另加详核,则安有滥屑之至此乎?应资人,一依该府,考籍施行,两道道臣,并缄辞推考。且以京兆抄启,言之,听闻所及,亦欠精实,该堂上不可无警,捧现告,从重推考。因此而推之,近来籍法之荡弛,可知,民户之增减,漫不省察,军丁之逋逃,又未查括,许多弊源,专系于此,宁有如许骇忽之事乎?从今以后,申明旧式,俾毋敢依前疏漏,免抵重究之意,一体严饬于京外,何如?上曰,依为之。籍法所重,实系国政之大,各别严饬,无至如前荡弛,可也。出榻教最应曰,近来纪纲扫地,俗习益顽,乖悖之端,不一而足,念之及此,诚不觉寒心,而闻出身尹九铉,谓有微憾于副护军韩喆愚,猝入其家,不顾体面,捽曳踢打,无所不至云。其人则佐贰之列也,渠亦是武班之裔也,而行此骇恶之举,殆前所未有之事也。苟不痛加惩戢,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尹九铉,亟令秋曹,严刑远配,以为正颓纲杜悖习之地,何如?上曰,似此悖类,若不严绳,岂可曰,有国纲朝体乎?依所奏为之。出举条最应曰,即见庆尚监司洪坃状启,则左兵使郑志镕,莅任以后,爱恤军民,声绩蔼蔚,瓜期将熟,群情惜去,该兵使,仍任一款,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帅臣之夙著荗绩,已有入闻,而才经民扰,处事得宜,今及瓜代,舆诵愿借,依道臣状请,姑为仍任,俾责终始之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最应曰,表厥宅里,树之风声,王政之大者也。故参判朴宗吉,三岁遭母丧,稍长闻人说鞠育恩,辄低声泫然,其父在任病剧,斮指进血,再甦而复绝,哭擗逾制,千里返葬,三年庐墓,克尽居丧之节。其卓行如此,实合褒扬,特施绰楔之典,以励风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最应曰,宗正卿李起镛,当为三代追荣,而所后家祖与曾祖,无可施处,依已例移赠其本生家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最应曰,顷因清南绣单,慈母山城所管七邑饷还,依旧上捧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道臣赵成夏所报,则所属各邑中,成川府之许令平捧,已为年久,且多苦弊,依前施行,俾纾民力为辞矣。有城无饷,非法意也,所以绣单之说弊者,即此也,庙覆之备豫者,亦此也。第其成川一邑,平留既久,猝责上捧,则民力艰窘,有倍前日,道臣所请,亦存深量,特依报辞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最应曰,故士人洪箕燮,辛壬死节,赠参判哲人之孙,而读书林下,学行特著,尽为一乡之矜式,雅饬之士,多出其门,尚今为儒林之所钦叹矣。似此之人,特施南台赠职之典,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均曰,诸宰奏事。基世等曰,无所奏矣。敬均曰,台谏所怀奏之。重麟曰,臣以遐土贱踪,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官,而冒居言地,敢陈一言。自古帝王之治,本乎学问,学问之道,在乎正心,正心之要,在乎勤俭,是以,殷宗有终始之意,夏禹有惜阴之训,斯莫非圣学中做出来也。伏睹我殿下,以天踪之性,有就将之德,似无待乎进修之工,然而古语曰,圣而益圣,新而又新,圣新之道,舍是学何以哉?伏愿我殿下,日御讲对,讨论经籍,谘访治道,念玆在玆,孜孜不已,则唐、虞三代之盛,可以比隆,而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也。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锺学曰,臣以草莽贱品,樗栎散材,本非拟于台司喉舌之职,而滥窃恩除,叨忝言地,不敢以言轻而自外,敢陈一言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益加澄省焉。朱子曰,自古圣王,治天下之本,莫先于正心,正心之本,莫先于圣学。夫为学之道,体羲皇夕惕之厉,勉殷汤昧爽之显。则夜气清明之际,朝昼牲尽之气,自然有得,而终始典学之念,日月将就之工,于斯渐磨,前圣后圣,一揆相承,丕启我祖宗亿万年无疆之休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敬均曰,玉堂所怀奏之。龙镐曰,臣幸际庆会,滥窃科第,唱名日奉有玉暑特授之恩,臣以分寸无素之踪,觐咫尺不违之颜,惶恧居先,荣耀已极。复何敢以论思之职,自居,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己,只愿圣学,日臻于缉熙光明,臣闻之先圣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鲁论》开卷第一义,即学也,前此尤可见学之义,大矣哉。虽闾巷匹庶,犹可慥慥自力,况帝王乎?所以夏禹勉惜阴之工,殷宗纳务时之诲,此为后世人主所当鉴法,伏望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李镐翼内阁进。同副承旨李源逸坐直。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达贤仕直车骥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翼考春桂坊人之入参于今春册礼贺班,事贵稀贵,奉朝贺李敦宇、任百秀子侄中,初仕调用。右赞成金大根,上护军李鼎在、吴取善,大护军郑文升,护军金穰根,副护军南绮元并加资。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容稙,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副护军韩喆愚家,作挐之出身尹九铉,当为严刑远配,而行判书金炳德,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与在外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直阁单金永哲,待教单洪淳馨。

○政院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洪健植,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源逸启曰,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不为仕进,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敬均,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李镐翼,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郑基大,施以定配之典,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郑基大,全罗道高山县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洪膺周、尹喜秀等,当为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凤仪为都监中军。

○假注书李容稙改差,代以车骥衡为假注书。

○义禁府照目粘连,瑞兴府使洪膺周,凤山郡守尹喜秀等矣本府议启内,礼物替送,固当审慎,而瑞兴之交付不明,凤山之传受未详,俱系失察,焉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车骥衡仕直尹定求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釜山佥使林百铉,大邱营将吴信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个gg筒g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敬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镐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赵羲复,以御营中军褒贬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而参判金学初,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敬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洪健植,副应教金九铉,校理权鲁渊、李载纯,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尹祖荣、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闵种默落点。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达贤,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洪健植,副应教金九铉,校理权鲁渊,李载纯,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尹祖荣、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闵种默,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赵秉昌,副摠管金基缵、李沇应、洪坃、尹宇善、尹善应、郑完默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金炳德,副司果李宪稙。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弘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达贤改差,代以尹定求为假注书。

○兵曹,以任兴准为摠戎中军。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镐翼坐直。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车骥衡尹定求。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奎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申应朝,参判尹滋承落点。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出身尹九铉,当为严刑远配,而新除授判书申应朝,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㘾落点。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检书官徐周辅、徐相翕,减下,仍付兼检书官,其代以在任遭故人金哲铉,还差。前荐人赵长夏,亦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本院公事提调有阙之代,行护军金炳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庆尚监司有阙之代,左参赞朴齐寅除授,使之不日辞朝。

○传曰,凤山郡守尹喜秀,瑞兴府使洪膺周,今已经勘罢职,并分拣使之不日下送。

○传曰,广州留守有阙之代,右参赞尹滋悳除授。

○同知三军府事赵宁夏疏曰,伏以臣,即一白面书生耳。将兵之任,初不近似,而始玷一营之不足,至于兼绾武卫,终又进据元戎,恩宠在古亦罕,感激罔知攸报。在臣义分,固当庶竭驽钝,粗效涓埃尘露之微,而其责至重,愈见其难举,其才极劣,愈知其难胜。盖戎者,国之大事,养之千日,用在一朝,居则有阴雨之戒,急则有介胄之勇,故自非韎韦之君子,师中之丈人,上不宜遽授,下不敢冒据。是岂年少如臣,望轻如臣者,所可忝叨,一任其偾事而不之恤哉?臣受命以来,蟠泊周年有馀,管辖三营于玆,非不思殚诚自效,毋负委寄之宠。然发号则壁垒不能增精彩,诘戎则部伍不能知纪律,尾闾泄而典守不严,韬略昧而节制甚疏,三军之解体,一世之寒心,非细故也。且论臣所带诸任,左兵柄而右筹务,舌院诸举,槐院有司,无非莫重莫要之任,而扬扬滚滚,有若非此莫可。清朝文武林立之列,不患无逾于臣者,如臣不肖卤下,百无一能,并有而久据,不知引去也哉?求解一念,日急一日,玆敢疾声呼吁于听卑之下。伏乞圣慈,俯谅臣心之至切,所带诸任,并赐体谅,臣不胜千万颙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务何可并解?所辞中,政府槐院有司之任,依施。

○掌令赵重麟疏略曰,臣遐土疏踪,伏窃科第,识见庸陋,无一建白者,已有年所矣。日前猥承台衔,甚惶且悚,罔知攸措。夫国家建置台谏,为耳目之任,言事之责,而臣于是职,曾不堪其任,明矣。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职名。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目下切急之务,为殿下陈之,伏乞垂察焉。一曰,勉圣学,臣窃观殿下,临御以来,宵旰忧勤,无一念不在于治国安民也。盖古帝王修齐治平之要,一心万化之原,皆从学问上做出来也。今殿下,厦毡燕濩之暇,频接臣邻,讲论经史,存养乎仁义道德之梱,鉴戒乎得失治乱之迹。衽席安危之机,闾里惨舒之状,了然若临鉴求助,折冲得平,乃启方册,圣贤在座,质之在傍,而学问之道,无他,收其放心,念切在玆,则何患乎国之不治也?以至驯致极功,圣益圣新又新矣。苟欲效法于圣王之治,则可不常目于圣学乎?伏乞殿下,深绎臣言,凡《五典》笙簧,《六艺》筐篚,时时乙览,则不胜幸甚。二曰,崇节俭,臣窃谓节俭者,即治国之先务也。躬行于上而撙节乎财谷之用,克俭乎衣食之奉,臣下化之,莫不归于节俭之风矣。一人节俭,一国丕应,一国节俭,八域率从,是知夏禹卑宫室而先尽力沟洫,故终致声教之讫四。汉文衣弋绨而先示朴于天下,故迺有露积之溢外,此所谓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也。噫,世俗渐渝,徒尚华靡,以至于台舆下贱,身遍绮罗,市廛游辈,口厌刍豢,此非豪侈之成习乎?如禁奢,惟在节俭二字上矣。人君,慎乃俭德而节用爱民,则数年之间,府库自有畜储,闾巷永赖资生矣。伏乞殿下,检身若不及,则不胜幸甚。三曰,正名分,臣窃谓名分者,所以辨上下定民心,而夫《春秋》大一统者,不过正名分而已矣。我东,素以礼义之邦,称以小中华者,亦以其名分之有等也。挽近以来,名分已紊,常汉之犯分蔑纲,往往层出,而目今时礼曹佐郞臣沈观燮,侨居于军校之邻舍矣。军校自是悖顽之徒,凌视遐乡之朝士,故招致责谕,则此汉,反生悍毒,无数殴打,又嘱其捕校,结缚捉去,仍囚捕厅,当场光景,瞻聆极骇。此非但自灭其身,抑贻辱于朝班,则其于名分所在,孰不曰愤惋乎?军校之行悖,捕校之不法,并依律勘处,而虽以沈观燮言之,苟于平时,操躬谨慎,则岂有如是无前之变怪?且以捕将言之,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伏俟处分。呜呼,已上所陈三条,臣所谓当今切急之务,而在殿下留神澄省焉。勉帝王之学,以尽诚正之工,煽节俭之风,以享丰富之乐,严名分之等,以杜凌侮之习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而沈观燮事,令庙堂详查禀处。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坐直。右副承旨李镐翼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源逸式暇。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车骥衡尹定求。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未署经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任应准,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前衔疏勿为捧入事,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即见前县令洪锺泰疏,则前衔陈疏,家僮直呈,俱系禁令。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故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命宰,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镐喆、赵昌夏,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难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十八日真殿茶礼亲行矣,该房知悉。

○吏曹,庆尚监司单朴齐寅,广州留守单尹滋悳,除授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哲铉、赵长夏。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修政殿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望奉审日次,臣容直,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事,请出标信启下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议政府启曰,本府有司堂上有阙之代,吏曹判书金在显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健植,副应教金九铉,校理李载纯,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兼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齐寅,兼南汉守御使单,尹滋悳。

○兵曹启曰,今月十八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别抄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阵,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本府善骑队一哨,训局马军一哨,步军五哨,都统使率领为先厢。训局马军一哨,御营步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二番随驾。别抄军一哨领付中央阵,禁将率训局马军一哨,该营步军二哨,留阵,馀军留营,置之。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局别将洪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假注书尹定求,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敬均启曰,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镐翼,式暇出去,同副承旨李源逸,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以右承旨金奎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检阅李镐喆、赵昌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前县监洪锺泰疏略曰,丙寅洋丑,无异顽苗之贼矣。七日而来格,四朔而逃走,舞干之道及卫正斥邪之义,孰不仰殿下唐、虞之德乎?我国江华,海门辟于京口,地户接于城头,实是要冲之界,紧守之隘矣。永加镇抚,别为保障,大犹胜于西守函关,东制诸候,而亦迈古人之号曰百万者也。外贼,指以将军之垒,邻邦,称以弓马之营,拒海长城,视若天府,不敢容易生攻袭之计,莫能无难行侵犯之举。我将,锐于登坛,彼贼,惮其窥梱,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矣。国有外镇之要,贼无内觇之衅,此实镇国之大政,一自革罢以后,世皆嗟惜。伏望渊然深思,依旧复设,以幸为国备守之道焉。且今倭骚论之,其书契之为言,无非生衅之意也。既欲生衅,则何必以书契一段,独关安危乎?初不受书者,此乃先据严正,后杜痼弊,而示无忌惮之样,有守御之策者也。况复彼倭,符同洋贼,侵侮圣邦,曰书曰事,任自惹闹,岂可随容其情,专从渠言乎?受书之后,若或连有难处之端,则亦将何以措处?盖受之而今或无危,后必有虑,不受而今或有虑,后必无危,宁为今危,无为后虑,可矣。伏乞留心澄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非尔所知矣。

○检阅李命宰疏曰,伏以臣,唱第未几,冒玷英选,簪笔周旋于香案咫尺之间,龙光被体,兢惧满心,顾何敢唐突言私,而臣之偏母,年衰病深,刀圭为命。在臣情理,实难离侧,向于付职召牌,不遑他顾,趋走肃命者,即惟曰感恩造而怵义分焉耳。今者持被之中,获接家信,则臣母痰积之祟,此因溽暑,一倍添剧,废寝阻食,委缀床玆。臣闻此报,方寸如灼,庸敢疾声控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镌臣职,俾便归护,重勘臣罪,以昭法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药院进。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车骥衡尹定求。事变假注书金文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药房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镐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镐喆、赵昌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在显,参判金学初,参议李正鲁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进御加味地黄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今为始,别云剑,复旧例通望以入。

○传曰,工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知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经筵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出身尹九铉,当为严刑远配,而新除授判书李㘾,以前任广州留守,交龟前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吴晋泳,开城留守韩敦源,忠清水使李泰铉,黄海兵使李基硕,水使闵成镐,全罗左水使李圭浩,右水使金箕赫,平安监司赵成夏,庆尚左水使尹相定,北兵使金永求,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赵秉式,平安兵使朴承儒,统制使权容燮,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赵东镇,推考。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以右副承旨李镐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司仆寺正洪正厚,西学教授朴凤彬,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基焕,宣传官李教应,内禁将洪彦锡、蔡奎常,羽林将李应烈,五卫将申锤、金好仁、朴径镇、慎永弼、权尚喆、曺秉大、李圭河、金炳道、康在五,守门将金文焕,西道参军尹铉国,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曹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堂上俱有实病实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本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府事金炳学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各陵园、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景慕宫、承文院、成均馆、奉常寺、典牲署、掌乐院、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宁丰君臣崔遇亨,在外,安昌君臣权容燮,时在统制营任所,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侍讲院启曰,今春夏等褒贬,本院官员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金箕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裕元,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本阁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闵奎镐有身病,一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枢府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裕元,在外,判中枢府事臣洪淳穆,臣姜㳣,臣朴珪寿,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仪宾府启曰,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南宁尉臣尹宜善,锦陵尉臣朴泳孝,俱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耆老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座之人,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濬川司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为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从事官、诸将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最应,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炳国,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艺文馆启曰,本馆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厅不备,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春秋馆启曰,本馆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堂上、郞厅不备,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李㘾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李容熙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济用监、长兴库、司䆃寺、内资寺、内赡寺、司圃署、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而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工曹启曰,本曹郞厅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一度磨勘以入,而属司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乙亥年春夏等本府郞厅及部将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赵秉昌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卫所启曰,今乙亥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调李承辅,都统使赵宁夏,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在显,参判金学初,牌招不进,参议李正鲁进,承旨。吏批启曰,判书金在显,参判金学初,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启曰,朝官年七十以上,曾经正职人加一资事,命下矣。考见京畿状本,则前学官李羲本、赵基寅,浑入于朝官秩,而俱未径正职,加资勿施,何如?传曰,允。

○以洪远燮为大司宪,南启宪为执义,卞鋈为持平,金炳地为刑曹判书,金佑铉为工曹参议,李秉文为知义禁,闵奎镐为知春秋,李起镛为同义禁。右赞成金大根,今加辅国,上护军吴取善、李鼎在,今加崇禄,大护军郑文升,今加崇政,行护军金穰根,今加嘉义,副护军南绮元,今加嘉善,已上加资事承传,前县监朴京寿今加通政,朝官年七十三特加一资事承传,前水使李根永今加嘉善,五子登科加资事,覆启判下。故佥知申梡赠吏参例兼,前兵曹参判申道熙本生考推恩移施事,承传,故学生赵云羽赠吏参例兼,故进士赵益镇赠吏议,同敦宁赵日永两代,故正郞洪在赫赠吏参例兼,故学生洪宁燮赠吏议,故佥正洪秉翼,赠仆正,刑曹参判洪锺轩三代,故学生金大𪼛赠户参例兼,故学生金元胄赠左承旨,故学生金详显赠仆正,前副摠管金昌鼎三代,故进士李根五赠吏参例兼,前守庆州府尹李正鲁考,故学生李善荣赠吏议,故学生李相履赠仆正,宗正卿李起镛本生两代,故学生朴基周赠吏参依兼,故学生朴光奫赠吏议,故学生朴宗万赠仆正,同知朴经镇三代,故学生洪箕燮赠持平,学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曺锡愚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曺善振赠吏议,故进士曺允翊赠仆正,前守庆州府尹曺殷承三代,故童教金济羽赠户参例兼,故学生金克镕赠左承旨,故出身金尚孝赠仆正,同知金廷根三代,故同知李龙求赠兵参例兼,五子登科人,依法典追赠,故学生金镛赠监察,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闵升显赠仆正,前守庆州府尹闵泳商本生曾祖考推恩移施事承传,故佥知尹大淳赠户参例兼,孝学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梁宗海、梁锡丰赠监察,孝学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梁宅河赠童教,孝学卓异赠职事承传,故郡守李种友赠左承旨,五子登科依法典赠职事承传,故学生金锺淳、庾泳龙赠监察,孝行卓异赠职事,故学生郑仁健赠户佐,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郑仁俊、崔英准赠监察,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李㘾为左参赞,李根弼为右参赞,闵泳穆为司饔提调,权益洙为右通礼,赵锺弼为西学教授,承文副正字单权在九,兼掌令单朴周阳。三政。以李承辅为判尹,检书官二单,赵长夏、金哲铉,宗正卿单李秉文,兼掌令单郑元和,江界府使单郑云翼,承文著作单韩炳洙。

○兵批,行判书李载元进,参判南廷益在外未肃拜,参议金震休病,参知张时杓入直,承旨。以郑健朝为知事,金箕锡为同知,具然泓、李奎兴为内禁将,李种懿为羽林将,朴显宁、姜馨镇、池常源、金义凤、李宓应、片云锡、金廷根、朴喜成、金𫓛为五卫将,林九铉为部将,朴熙德、安善浩为守门将,李范教为西道参军,韩用善为全罗左水使,李毅远为京畿中军,宣传官单白南益,同知单方孝涵,佥知三单,李应烈、申锤、金好仁,副司果黄锺熙、具文会、秋益祚,庆尚左兵使郑志镕,姑为仍任事承传。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敬均。右副承旨李镐翼。同副承旨李源逸。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车骥衡仕直李载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文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敬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李镐喆、赵昌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校理李载纯呈辞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健植,副应教金九铉,校理权鲁渊,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中官韩秉烈,狂悖无论,严刑一次,远恶岛限己身定配。

○传曰,再明日真殿茶礼时,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刑曹启曰,谨依传教,罪人尹九铉,严刑一次后,平安碧潼郡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假注书尹定求,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镐喆、赵昌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洪远燮在外,执义南启宪,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南启宪,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以申正熙为禁卫中军。

○假注书尹定求改差,代以李载完为假注书。

○传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义禁府启曰,中官韩秉默,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朴齐寅上疏,大槪岭臬特命,万万震懔,敢陈披沥之恳,冀蒙鞶递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广州留守尹滋悳疏曰,伏以臣之本分,惟儒素焉已,拙约焉已,华显,非所宜也,陈就,非所能也。而偏荷天眷,恩遇隆赫,轩翥名途,列于九卿,此于臣本分,万有一衬当者乎?静言思惟,中夜耿耿,过福是惧,蔑效是悚,安有丝毫妄念,复及于进取也哉?忽于日昨,特授臣以南城居留之任,涣音自天,震越于地,顾臣亦彝性所具也,岂不感激铭镂?思所以弹诚图酬,而第玆南城,即保障重地也。摠制一营,捍卫上都,阴雨绸缪之备,风云储胥之护,非特汉三辅,宋两京比焉耳。镇是府者,必壮猷以筹划之,威望以殚压之,然后金汤为之益固,镇钥得以增重,而如臣庸愚,如臣疏迂,尚可拟议于此乎?臣有老母在堂,若以节旄牙纛,导板舆而养专城,则在臣情私,固至荣大愿,而犹此逡巡而不敢前者,万万非故饰崇让也。诚以才有所不逮,任有所不堪,左右揣量,趋膺末由也。不揆猥屑,冒渎聪听。伏乞圣明,鉴臣谅臣,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公私两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行左承旨李起镛未肃拜。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源逸坐直。同副承旨金明镇坐直。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车骥衡李载完。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昌德宫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假注书李载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检阅李镐喆、赵昌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待教徐相翊,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启曰,明日动驾时,本曹堂上侍卫,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参判南廷益在外,参议金震休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尹宇善,参议李龙雨落点。

○义禁府启曰,中官韩秉默,严刑一次,远恶岛限己身定配事,传旨启下矣。韩秉默,严刑一次,讯杖第三十度后,全罗道兴阳县吕岛,限己身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洪远燮在外,执义南启宪,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镇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正淳,司谏吴尚铉,献纳郑锺学,执义南启宪,掌令赵重麟、金永穆,持平卞鋈、沈镇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思政门为之。

○李源逸启曰,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不为仕进,右承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镐翼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奎章阁启曰,《纶綍》三十五册,《日省录》五百四册,补充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纶綍》、《日省录》补充时,监董阁臣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起镛、金性均落点,金明镇添书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月十八日动驾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赵秉昌、赵龟夏,俱有实故,副摠管赵羲复,阵上进,李鹤荣、洪玩、尹善应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源命、金元植,副摠管李容稙、任孝准、李敏庠、郑云龟落点。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朴奎铉,从重推考。

○传曰,以儒疏事,既有向日处分,而文敢投疏,是故为犯上也。疏头崔华植、赵忠植、曺秉万、任度准,并亟令王府,具格拿来,南间囚。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疏头外诸儒生,令秋曹逐送。

○议政府启曰,即见进香使谚启,则皇后崩逝传讣敕,既已顺付云矣。不可无谢恩之举,使号,以陈慰进香兼谢恩使,为称,令该曹更为付标启下,拜表日子,以今月晦间择入,方物照例磨炼事,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李源逸启曰,右副承旨李镐翼,才已许递,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明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真殿茶礼亲行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即为通变,以为差备举行之地云。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永穆为司仆正。

○右赞成金大根上疏,大槪秩是太滥职,又虚縻敢陈,惶恧之忱,乞蒙收递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行左承旨李起镛。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源逸坐直。同副承旨金明镇坐直。注书李范祖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兴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寸八分。

○药房口传启曰,真殿茶礼,亲行有命,时刻将届,仪卫已备,而见今雨势,达宵连霔,顿无开霁之意,此时触冒劳动,恐非大圣人节宣之方。伏乞亟寝成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既承慈教矣,真殿茶礼,自内摄行矣。该房知悉。

○奎章阁启曰,真殿茶礼摄行事,命下矣。守宫检校,待教徐相翊,依例减下,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李载完,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六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夏而六月七月,冬而十一月十二月,停操事,曾有受教,依例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纶綍,《日省录》补充时,监董阁臣以下别单。

○传曰,原任提学金学性、李承辅、金炳德,提学闵奎镐,原任直提学金炳㴤、李载元,检校直提学金辅铉、李镐俊、尹滋悳、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闵泳穆、金永寿、姜𧄽,原任待教李秉文、金演寿,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兼检书官朴宗永、李政宇、金沃淳,各内下帿弓一张赐给,安季良、丁大英、元用星、金观济、徐周辅,并守令待窠拟入,柳芝熙、郑观燮、郑日愚、赵秉甲、成泰永、徐相翕、任锡准,并守令除授,郑赞容,六品职待窠拟入,朴羲成,守令待窠首先拟入,李徽初,六品职调用,金炳怡,六品职待窠首先拟入,检书官洪锺譱、边应圭,并陞六,写字官李观秀等四人,画员赵信和等二人,并本衙门高品付料,其馀员役工匠等,并米布分等施赏。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镐翼。

○假注书李载完改差,代以金兴均为假注书。传曰,南间囚罪人崔华植、赵忠植、曺秉万、任度准,既犯于筵教中定律矣。是自陷死罪,并以犯上不道,西小门外处斩。

○刑曹启曰,诸儒生,已为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陈慰进香兼谢恩使拜表吉日,今月二十七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

○礼曹启曰,皇后进香祭物,已为磨炼启下,而即接掌苑署所报,则今此进香使进排果种中,榛子、银杏,今非当节,万无进排之路,榛子代榧子,银杏代莲子,磨炼进排事,启禀施行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已有代封之例,今亦依所报,以榛子一十斗代,榧子一十斗,银杏一十斗代,莲子一十斗,更为磨炼,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任龙准牒报,则东十字阁西边水门铁索,为急水破伤,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东十字阁西边水门铁索破伤处,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行左承旨李起镛。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式暇。右副承旨李源逸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金明镇坐直。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兴均仕直裴殷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梁柱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个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金兴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依定式六月七月习阵,不为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六月十九日甲申日出,寅正三刻七分,土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景祐宫,依例改火,议政府、内阁、承政院、侍讲院、翊卫司、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庆尚左水使留待。

○传曰,庆尚左水使入侍,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权泳夏落点。

○金明镇启曰,行都承旨任应准,行左承旨李起镛,右承旨赵康夏,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性均,式暇,右副承旨李源逸,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政院启曰,即者修撰金玉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金玉均,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祖荣,副修撰尹升求、闵种默,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范祖病,代以裴殷星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正鲁。

○兵曹启曰,今此陈慰进香兼谢恩使拜表,今月二十七日推择启下矣。日子急迫,各道夫马,不可不趁期入把,黄海道驿马十六匹,平安道驿马十六匹,直送义州府,使之入把之意,分付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尚衣院牒报,则别造弓矢,进上在即,而知弓品堂上白乐贞,有身病,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知弓品堂上单,金箕锡。

○以右承旨赵康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金明镇启曰,右承旨赵康夏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起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上护军金炳德上疏,大槪冒陈病实,冀蒙宾衔递改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李正鲁上疏,大槪敢陈实病难强之状,冀蒙见职并递之恩事,省疏具悉。所辞中,三铨之任,依施。

○修撰金玉均上疏,大槪情急归护,拜章径出,乞被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事,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联名箚略曰,伏见传教下者,有南间囚罪人直捧结案之命,诸儒生之自陷重辟,骇惋之极,其名则士也。非顾惜疏儒,为国家待士耳。臣等其于补衮之责,玆敢联吁,乞寝前旨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此事,已与卿等相议定律,则今忽如是,岂非意外乎?甚为慨然。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李承辅,知义禁李秉文,同义禁洪远植、李起镛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今伏奉南间囚罪人崔华植、赵忠植、曺秉万、任度准直捧结案之命矣。固当即速举行,而第伏念罪人结案,事体至重,不设鞫坐,只以禁堂,草草酌处,古无其例,今何创行?非但大有违于金吾典宪之意,亦为欠于服念审克之政。今此四囚之直捧结案,何等重辟,何等难慎,而徒思奉承之恭,不念关和之莫严,苍黄赴坐,有若时囚之循例照律者然,则几百年莫越之式,由臣等而一朝毁划,岂不大可惧哉?有不敢率尔奉行者,诚以此也。事在仓卒,罔知攸措,不避唐突,玆敢联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赐裁谅,仍治臣等慢命之罪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犯于定律,则自捧结案,更有何可问乎?即速举行。

○乙亥六月十九日□时,上御万庆殿。庆尚左水使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明镇,假注书金兴均,记事官赵昌夏、李命宰,左水使梁柱华,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水使进,柱华进伏讫。上曰,莱营,与倭境接壤,此时阴雨之备,不宜疏虞,军物等节,另加着力,而大者,可以报庙堂,小者,自本营从便措处,可也。柱华曰,谨当殚𣨵图报矣。上曰,曾经岭南守令乎?柱华曰,曾叨湖南邑矣。上曰,曾见东莱乎?柱华曰,未尝到东莱之境,而只见统营近处矣。上曰,何邑见之耶?柱华曰,四十年前,臣父,曾经固城随往见之矣。上曰,特为召接亲谕,尔须善为下去,悉心对扬也。柱华曰,圣教及此,敢不殚𣨵图报乎?明镇奏曰,宣谢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也。上曰,禁府举行之申饬,俄有所下教政院,而退出后,连加申饬,可也。明镇曰,俄奉下教,已为申饬,而筵退后,又当申饬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水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起镛。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金明镇坐直。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兴均裴殷星。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道观察使朴齐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赵康夏,右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依定式六月七月,习阵不为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武臣越荐人,别单书入,而原单子,待启下出给,各该厅,使之按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祖荣,副修撰尹升求、闵种默,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康夏,右副承旨李源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番出来礼部咨文中,有曰二十七月之内,三大节,毋庸进表,惟光緖二年正朝令节,援照同治元年例,进表称贺,而皇上圣节,一倂知照云矣。取考誊录,则以二十七月内,三节庆贺表文之不得封进,三节日望阙礼及拜表礼,启禀停止,今此二十七月之内,明年正朝外,今六月二十八日圣节为始,三节望阙礼拜表礼,依前例勿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贤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而今年中丁,在十三日,与贞陵忌辰祭相值矣。依定式以三丁日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八月初四日,行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八月初七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恭依。

○传曰,如是而国可以为国乎?不为举行之金吾堂上,并即来待。

○传曰,传教误书之中官李汉容,推考。

○传曰,庆尚监司留待。

○传曰,金吾堂上入侍。

○传曰,庆尚监司入侍。

○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联名箚略曰,至以当初定律,臣之与议之意,批教郑重,惶懔不知所云。今此处分,以向日饬教既严,儒生又此烦渎,彼乃睯不畏死,不加严诛,纲纪日坠,圣意所在,以此故耳。惟圣朝五百年培养,专在士子,为国元气,今疏儒,自陷重律,虽系罔赦,伏望特施仁爱,有以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虽犯上不道,若以士子为名,不诛则国无其君,只有士矣。卿等之言,可乎?大臣之论,似不当前后异同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应教洪健植,副应教金九铉,校理权鲁渊,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尹祖荣、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闵种默,联名箚曰,伏见传教下者,有南间囚诸罪人,直捧结案之命,向日筵教截严,诸儒生之一向烦聒,自犯罔赦,无所顾惜。夫士者,国之元气,不可遽尔摧折,故已有大僚陈恳矣。臣等职忝论思,有难泯默,玆敢联吁,乞赐裁谅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尔等,不见处分之教乎?故犯定律,则是自陷死罪,岂可不诛之也?更勿烦聒。

○判义禁李承辅,知义禁李秉文,同义禁洪远植、李起镛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以四囚直捧结案事,冒悚联吁矣。及伏奉批旨下者,有曰,既犯于定律,自捧结案,更何可问乎?即速举行为教,连伏承截严之饬教,其在分义,曷敢不奔走奉行哉?第伏念四囚,虽曰既犯定律,又无可问,而至于结案之捧,惟在按狱之地,大凡王法之用,至严且重,有不可一毫违越。故重罪之结案,不以鞫坐,不有委官,而径先举行者,古未之有也。臣等之历日持难,非欲鞫核情节,论其轻重而然也。诚以典宪,不可不守经,律例,亦不可隳坏。今若徒怀严畏,黾勉举行,则莫重关和,其将扫地无馀,启后日无穷之弊矣,宁不大加审慎者哉?虽在秋曹,重囚用律之际,必有相覆,然后始乃行之。况以堂堂王府,议谳断狱,反不如秋曹之格例,此臣等所以宁被𫓧钺之诛,不敢为遽尔赴坐之计也。以我殿下日月之明,窃庶几犁然洞烛矣。悚隘之至,不避屑越,荐陈联吁。伏乞圣慈,更加深思,亟降处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屡此联疏,欲为角胜爱护而然乎?臣分不当如是,举行与否,自谅为之。

○教庆尚监司朴齐寅书。王若曰,北宸拣循良之才,思与二千石共理,南甸寄旬宣之责,钦哉七十州往谐。实由予衷,无出卿右,念国家区分八域,而岭服綦重诸藩,弦诵,称邹、鲁之乡,学以习诗书礼乐,筐篚登荆、扬之赋,出而贡粟米麻丝,嗟近年水旱之相连,政急沟壑之奠接。迨今日阴雨之为备,谁任达圉之保障?惟卿,名祖肖孙,赫世华阀,谨饬之容,宽厚之度,宛有先重臣典型,沈深之量,宏远之猷,允矣真宰相德业。铨席参注拟之政,人称鉴别之恢公,药院著保护之功,位跻金吾之崇秩。平日之名实相副,履历殆遍于华要,凡事之施措得宜,器遇可别于盘错。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卿其深体特授之眷,益勉图报之诚,贤叔之遗绩,可追,尚见有口皆诵,上卿之威望甚重,必也不令而行。於戏,玉节观风,伫期化南国之誉,丹葵向日,应切倚北斗之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尹升求制进。

○乙亥六月二十日午时,上御万庆殿。庆尚监司,金吾堂上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性均,假注书裴殷星,记事官李命宰,庆尚监司朴齐寅,金吾堂上李承辅、李秉文、洪远植、李起镛,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监司进前。齐寅进伏讫。上曰,善为下去,实心对扬也。齐寅曰,臣学识浅短,智虑空疏,滥叨重寄,不胜惶懔万万,而未知何以对扬,昼宵憧憧矣。上曰,巽让太过也。仍教曰,此是特除也。岭南,与倭接壤,阴雨之备,不宜疏虞,而此时此任,异于他时。况今倭情叵测,实心做去也。齐寅曰,圣教若是郑重,殚竭图报矣。上曰,曾经岭南守令乎?齐寅曰,未曾经岭南守令,而亦未见其地方矣。上曰,日热如此,似难下去也。齐寅曰,若不值僚水,则甚可幸也。上曰,何时下去乎?齐寅曰,辞朝后,退留城外,探知旧伯离,营之后奇,即欲发行矣。上曰,新延何时上来乎?齐寅曰,似在晦前矣。上曰,虽新延上来之前,可以发行乎?齐寅,未可遽尔发行矣。上曰,下去后,善为治民,可也。齐寅曰,谨当图报矣。上曰,程里几许乎?齐寅曰,六百馀里矣。上曰,岭南素称邹、鲁之乡,治迹尤宜勉旃也。仍教曰,曾闻乡作宰时治迹,故有此授,而此道,异于他道,另加图治,可也。齐寅曰,敢不殚诚乎?上曰,今番下去后,似致岁月之稍久,仰瞻,可也。齐寅,仰瞻俯伏讫。上曰,远路善为下去也。仍命监司先退。上曰,屡饬之下,金吾之尚不举行,是果何故而政院,何不速使之举行乎?性均曰,虽连为严饬,尚未得使之举行,万万惶悚矣。臣于诣阁之前,招问该府吏,则以为,判义禁,转益惶蹙,方席稿待罪于私次矣。上曰,连加严饬,使之即速举行也。性均曰,退出后,又当各别申饬矣。金吾堂上所奏。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金吾堂上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行左承旨李起镛。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金明镇。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裴殷星仕直洪锺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李源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都事来言,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又启曰,即者敦宁录事来言,领敦宁金炳学,以为批旨之下,情踪惶蹙,走伏金吾门外胥命云矣,敢启。传曰,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又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以为批旨之下,情踪惶蹙,走伏金吾门外胥命云矣,敢启。传曰,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以为批旨之下,情踪惶蹙,走伏金吾门外胥命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右议政。

○又启曰,假注书金兴均,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右副承旨李源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载纯。

○兵曹启曰,今日武臣讲书时,武兼李奎恒,身病猝重,万无应讲之道,不得已拔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兴均改差,代以洪锺永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谓以情踪惶蹙,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仍传命召于左议政、右议政。

○吏曹参判金学初上疏,大槪敢陈实病难强之状,冀蒙见职亟递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应教洪健植,副应教金九铉,校理权鲁渊,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尹祖荣、金玉均,副修撰尹升求、闵种默,联名箚略曰,更伏见传教下者,诸罪人肆市之命,臣等不胜忧叹,向日处分,以渠辈之又敢故犯,难逭𫓧钺,其名则士也。伏念我朝五百年培养扶植,至矣尽矣。惟殿下,体列朝待士之道,圣人好生之德,特施轻典,亟收成命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已谕于昨日之批,岂可如是更烦乎?

○判义禁李承辅,知义禁李秉文,同义禁洪远植、李起镛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改书下,则有曰,南间囚罪人崔华植、赵忠植、曺秉万、任度准,既犯于筵教中定律,是自陷死罪,并以犯上不道,西小门外处斩为教,此是莫大之极律也。第伏念一律之用,自有节次,不有迟晩,不捧结案,而处斩,古未之有也。非鞫坐不委官,则直捧结案,犹不敢行,况其直施一律乎?今此处分,尤重于捧结案,则臣等既已争执于前,而何可奉行于今乎?虽有严命,此则法例所在,决不可奉承者也。昔汉廷尉,当失平而犹为后世之讥议,况以堂堂王府,大辟之用,岂可如是违法行之乎?宁被𫓧钺之诛,不敢为奉行之计也。饬教之下,不胜闷隘惶蹙,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还寝成命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筵中,以举行告之,而今忽陈疏者,欲为侮弄乎?若有北面之心,即为举行。

○判义禁李承辅,知义禁李秉文,同义禁洪远植、李起镛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伏奉批旨下者,万万震懔,有非臣子晷刻承当者,臣等逋慢之罪,𫓧钺犹轻,而第批旨中,昨日筵中,以举行告之,而今忽陈疏十四字,臣等虽极惶隘,不得不仰陈其槪矣。昨日筵席,臣等所告中举行云者,乃是有委官之时,则虽不待时极律,亦无碍于举行也。若依拿鞫例,只为捧口招以入,则虽无委官,此则臣等亦可举行之意,仰奏矣。即伏承批教,诚万万悚蹙,衷情震迫,罔知攸措矣,今方泥首俟勘。伏乞圣明,亟加威罚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如是无严,可乎?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行左承旨李起镛。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源逸。同副承旨金明镇。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锺永仕直白奎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五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金明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锺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九铉。

○政院启曰,假注书裴殷星,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始落点。

○假注书裴殷星改差,代以白奎燮为假注书。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武艺厅洪益模,事甚无严,为先除下,令秋曹,远恶地限己身定配。

○事变假注书金永济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金吾门外领敦宁府事金炳学,行判中枢府事洪淳穆,行判中枢府事朴珪寿,议政府左议政李最应,议政府右议金炳国胥命所,则以为,臣等伏奉联箚批旨下者,辞教截严,有非人臣所敢承闻,惶懔震越,罔知攸措。伏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永济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丑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金吾门外领敦宁府事金炳学,行判中枢府事洪淳穆,行判中枢府事朴珪寿,议政府左议政李最应,议政府右议政金炳国,胥命所,则以为,臣等泥首俟勘,尚迟谴罚,满心惶恧,转不胜震越之至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谓以情踪转益惶蹙,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还传命召。

○传曰,诸大臣,以箚批句语胥命云,故箚批还收,即为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刑曹启曰,谨依传教,罪人洪益模,全罗道灵光郡远恶地限己身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坐直。右承旨金昌熙未肃拜。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大未肃拜。同副承旨朴海哲未肃拜。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锺永白奎燮。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永济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金吾门外领敦宁府事金炳学,行判中枢府事洪淳穆,行判中枢府事朴珪寿,议政府左议政李最应,议政府右议政金炳国胥命所,则以为,臣等有罪未勘,惶霣无地。迺者簪笔之臣,临宣圣谕,奉有批旨还收之命,恩教旷绝,弥切感惶,今方冒还私次,继进文字,恭俟处分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曰,有所斟量者矣。南间囚罪人,并特贷一缕,减死远恶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当日押送。

○传曰,不审事体之承旨与金吾堂上,并罢职。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任应准,右承旨赵康夏,左副承旨金性均,不为仕进,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坐直无人,右承旨、左副承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昌熙、朴海哲、洪锺大落点。

○议政府启曰,进香使拜表,隔在三数日,而敕谕奏文,虽已誊来,顺付原咨,姑未抵到,赍去表咨,无以修正,待礼部咨文出来,拜表日子,更为择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徐胄淳,副应教金九铉,校理吴长善、权鲁渊,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金玉均、赵龙镐,副修撰洪大重、赵翼永,落点。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徐胄淳,副应教金九铉,校理吴长善、权鲁渊,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金玉均、赵龙镐,副修撰洪大重、赵翼永,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东十字阁西边水门铁索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东十字阁西边水门铁索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光化门入直军兵,还入直所,率领将校,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联名箚略曰,荐承严批,泥伏胥命。迺者,诲谕开释,批旨还收,不赐威罚,臣等有所满心惶愧者,向日筵教截严。盖欲伏阁儒生,莫敢复事烦聒,所以拟诸极律,使之知畏,臣等仰揣圣意,不外乎此,早已仰度上意所在,则岂不齐声论奏,而只自含默而退,臣等之罪,尤何敢自恕乎?欲望并赐威罚,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不必为引,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亥六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万庆殿。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源逸,假注书白奎燮,别兼春秋金永哲,记事官李命宰,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朴珪寿,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炳学,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炳学曰,向来以儒疏事,有所筵教,而日前南间囚罪人之一往烦聒,是岂分义乎?然施以一律,恐非圣世美事,懋回转圜之量,特收处分,大有光于好生之德,臣等敢此冒悚仰达矣。上曰,大臣联箚,何至屡烦耶?今番事,诚慨然,至于金吾堂上,宁有如许道理?无严甚矣。炳学曰,万万惶悚,而臣等在董率之地,益切惶悚矣。炳学曰,天地好生之德,洽于民心,从此以后,无论某罪,自当不犯于有司,不胜钦仰矣。淳穆曰,大哉王言,克恢山薮之量,罪犯如此,而特贷一缕,非徒好生之德,洽于民心,亦可以事光简册矣。珪寿曰,向日严教之下,又后烦聒,极为无严。况此辈,无足以士子称之。然其名则士子,四人之一时极律,其为贻累圣德,当如何哉?臣等所以联吁,以此故也。今伏承如此处分,诚万万钦颂矣。最应曰,以士子而自陷故犯,日前处分,实副朝野颙祝之望矣。炳学曰,向日筵教之后,犹后烦聒者分义道理,岂敢若是?臣等之其间联箚,今又请对,有何所惜而然也?承此容贷之处分,仰认好生之圣德,不胜万万钦仰矣。上曰,岂必欲用律,渠已故犯,则其在分义道理,焉敢乃已?此而不罪,何所惩戢乎?炳学曰,士子之自干罪犯,或因所见之迃非故矣。淳穆曰,有此故犯,岂可容贷乎?但中外听闻,犹未及详识向来筵教,或恐有累于圣德,此臣等所以冒陈荐箚矣。上曰,昨日启辞,事体骇然,不可仍置也。炳学曰,果有不审之失矣。上曰,事当即日处分,而自有今日筵席,故并为处分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锺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锺永白奎燮。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荐望,以郑云翼为江界府使。

○武卫bb所b、户曹启曰,四殿堂定础吉日时,令日官推择,则交泰殿定础,今月二十九日辰时,慈庆殿定础,来七月初一日卯时,紫薇堂定础,来七月初二日卯时,麟趾堂定础,今月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南间囚罪人,并特贷一缕,减死远恶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当日押送事承传,启下矣。并解枷杻,移囚西间后,崔华植,全罗道罗州牧智岛,赵忠植,灵光郡荏子岛,曺秉万,康津县古今岛,任度准,兴阳县鹿岛,并围篱安置,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三倍道当日押送于各其配所,与地方官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再明日当往觐府大夫人矣,该房知悉。

○司仆寺启曰,兼内乘白南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因掌令赵重麟上疏,礼曹佐郞沈观燮,被捉捕厅事,伏奉详查禀处之命,令秋曹究核其委折,则当初生梗,专由于邻舍之军校,而因其军校之瞒告,致有厅校之发捕。大抵禁暴缉盗,非不曰捕厅之事,而如无此等所犯,则虽穷巷小民,固不宜横捉而误治,况朝官乎?若谓之以遐乡残班,凌轹慢侮之不少顾忌,则纪纲分义,将置于何地也?绑缚拘留与否,到今有不暇较计。矧玆台臣之彻章,可知物议之沸腾矣。推捉之际,未能详审,大有径庭之失,右捕将白乐贞,施以刊削之典,虽以沈观燮言之,平日持身,苟存一分谨饬,则安有至此之境,而传闻所及,莫不唾骂,贻羞极矣,贻辱极矣。如此之类,不可置诸朝籍,分付该曹,永刊仕版,由前由后,惹出事端者,一则营校也,二则营校也。而连墙跬步之地,朝士与常汉,渠岂曰不知而不闻乎?恣横跳踉,厥罪尤著,其在惩顽杜弊之道,不可寻常处之,出付法曹,严刑远配,执捉之政,既系非轻,则不辨谁某。若是妄错,而末乃解释之说,敢生掉脱之计者,尤涉痛骇,该捕校,亦为刑配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始药院进。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锺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锺永白奎燮。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议政府草记,右边捕盗大将白乐贞,施以刊削之典事,允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统使兼察,仍传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性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都统使兼察,仍传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赵宁夏,即为牌招听传教,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曰,原任待教洪承亿,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议政府,右边捕盗大将,bb望b李奎奭、申正熙、李敏庠、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敏哲为内乘。

○传曰,呈告户曹参判、工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曰,右捕将之代,勿拘常格,新通以入。

○以左副承旨金性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相万。

○传曰,既承慈教矣,明日动驾,待下教。

○兵曹启曰,五卫将朴显宁、姜馨镇、池常源、金𫓛、金仪凤、李宓应、片云锡、朴喜成、金廷根,曹司卫将李教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姑无准二十朔者,且旧堂积滞,不可不念,在前如此之时,新旧资营将、中军,朔数最多者,推移内迁,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与兵曹参臣,佐郞臣,东所卫将臣,西所卫将臣,南所卫将臣,北所卫将臣眼同看审,则姑无雨漏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右边捕盗大将望,金箕锡、李凤仪、任兴准。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出来咨,则剿匪官兵旋师之时,用我船只,利涉叆江,而如何奖励,查照酌办事,咨报礼部,仍用知照云矣。回咨,措辞撰出,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议政府草记批旨,罪人李肯镇、金振声,各严刑一次后,肯镇,庆尚道泗川县远地定配所,振声,全罗道灵岩郡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在显受由,参判金炳始进,参议权泳夏在外,承旨。吏批启曰,判书金在显受由,参议权泳夏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兪致崇为大司宪,尹显歧为大司谏,慎锡九为执义,南启宪为司谏,李弼镕、赵汉益为掌令,任基元、赵晩植为持平,李锡弘为献纳,金弘集、柳冕镐为正言,金始渊为户曹参判,郑基洛为工曹参议,李镐俊、李源命、李会正为知经筵,洪锺轩为同义禁,李僖鲁、洪远植、金炳渊为同经筵,李㘾为弘文提学,李承老为砥平县监。

○兵批,行判书李载元进,参判尹宇善病,参议李龙雨入直,参知张时杓替直,承旨。以郑海仑为副摠管,金泰麟、李宅镐、张允植、任禹镐、权用哲、张泳汲、李容达、兪廷柱、尹诚模为五卫将,宋持准为曹司卫将,郑济益为武兼,韩良履为部将,姜奭熙、李容玮为守门将,同知单李锺九,佥知三单,具然泓、李奎兴、李种懿,副司果金准学、林九铉、安善浩、朴熙德,兼江界防御使单郑云翼。

○吏曹判曹金在显上疏,大槪政牌之下,病难趋承,敢陈悚迫之私,乞蒙生成之泽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吏曹参判金炳始疏曰,伏以臣,以樗栎之散,沐雨露之渥,迩来兜揽华要,殆无限节,自托趋走之恭,若昧嗤点之讥,静言思惟,不觉寝愧衾而梦惊盖也。直以感激殊遇,素在报效,区区私计,不遑自恤焉耳。窃庶几天地父母生成曲遂之仁,宜有以悯怜庇覆,还他本分,俾无陷于大戾,而今玆天官佐貮之命,又何为而谬加于无似也?选部之职,最重六官,铨综之责,实均小宰,苟非识足以甄别流品,望足以坐镇躁竞,则其何以佐均邦国之政,代视大匠之斲乎?万万非儱侗如臣,所可苟充,而且臣于本曹,曾参末席,蔑有丝毫之补,以今视昔,阶愈峻而责愈重。只以资历之稍久,检拟之猥厕,畀之若循序拾缀,用作一身之荣侈,则其为用舍之乖当,名实之失核,果何如哉?噫,僬侥之肩,非鼎吕可任,驽骀之蹄,非鞭策可强,任所不堪,病所不能,毕竟狼狈,可立而待矣。冥升之灾,犹属臣身,滥授之害,大累公朝,用是震悸,不敢为冒膺之计也。牌招俨临,株守莫移,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望圣慈,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免,以重铨选,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锺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奎燮仕直朴应冕。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洪锺永,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右边捕盗大将改望,以金箕锡为右边捕盗大将。

○兵曹,右边捕盗大将单金箕锡。

○政院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赵宁夏,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金箕锡,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兪致崇,掌令赵汉益,持平赵晩植、任基元在外,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洪锺永改差,代以朴应冕为假注书。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显歧,司谏南启宪,献纳李锡弘,正言金弘集、柳冕镐,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药院进。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锺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奎燮朴应冕。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时值庚节,暑气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子宫气候平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政院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此秋享大祭祭物看品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炳学,提调金学性,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兪致崇,掌令赵汉益,持平赵晩植、任基元,在外,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文学韩章锡,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显歧,司谏南启宪,献纳李锡弘,正言柳冕镐,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侍讲院启曰,文学韩章锡,今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朴定阳,兼辅德李正鲁,弼善尹用求,兼弼善赵秉弼,兼文学金九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奏请使,当于原定日发行,而见今潦水涨满,将有中路留滞之虑,拜表日子,姑令退定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宗庙提调金学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秋享大祭祭物看品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海哲启曰,臣海哲,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阅囚徒案,则时囚罪人申弘均,以阳德县监,罪犯贪饕,不可以轻囚论。故仍因,仍诣典狱署,取阅徒囚案,则杀狱罪人二名,系是重囚,前阳德县监申弘均家僮,严囚,罪人一名及公货备纳间严囚,罪人四名,不可以轻囚论。故并仍囚,其馀他,钱不报,酗酒作挐,招引人物及各司直囚罪人二十四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因议政府草记,陈奏兼奏请使拜表日子,姑令退定事,允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拜表吉日,来七月二十六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三日为吉云。故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陈奏兼奏请使拜表吉日,来七月二十六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三日。

○文学韩章锡上疏,大槪情急归护,拜章径出,乞被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事,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锺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奎燮朴应冕。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备忘记,高岭佥使李熙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庙提调金学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秋享大祭祭物看品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持平赵晩植、任基元,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辅德朴定阳,兼辅德李正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显歧,司谏南启宪,献纳李锡弘,正言金弘集、柳冕镐,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持平赵晩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世落点。

○侍讲院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朴定阳,兼辅德李正鲁,既有只推之命,与弼善尹用求,兼弼善赵秉弼,兼文学金九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去四月二十八日,王世子册礼庆科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奉承传,火炮金泽华等一千五百六十五人内,一千五百三十三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并依例收聚爻周,别武士李鼎周,劝武军官金汉弼,别骁士刘正洛,别铳手金基镐,别武士曺明承,亲骑卫金文河、崔成宗,别武士文基元,选武军官林基燮、朴振泽,新炮卫朴明善,扈卫军官李正燮,哨官朴允石、郑应善,中军崔长吉,哨军尹昌殷,帐幕军刘时丰,骑士金焕珠等十八人。遭故,大旗手金喜成,别武士权凤鸣,教炼官金载雄等三人。以其父子相避,不为赴试,并依法典陈试,旗牌官金德骥,别炮bb手b申圣模,御边军官车士英,别炮军朴菜骏等四人。身死,待式年放榜,红牌成给,别武士金润根,炮手曺允圣等二人。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黄海监营火炮李昌禄,平安兵营别武士文兴周、朴齐干,壮卫士朴炳奎,济州马兵宋元恪,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各该道帅臣后,禀处。直赴会试,奉承传,选武军官赵汉凤等三十三人内,二十五人应试。所授帖文,并收聚爻周,马兵白文兴,别骑卫张南彦等二人,遭故,依法典陈试,庆尚监营选武军官卢镇僖,别武士姜尚喜,别骑卫金永述,水军许旭,南兵营别炮卫士洪承范,黄海监营选武军官姜周熊等六人,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各该道帅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洪祐吉上疏,大槪冒陈实病难强之状,冀蒙宾衔递改之恩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亥六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万庆殿。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洪锺大,假注书朴应冕,记事官赵昌夏、李命宰,原任待教洪承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阁臣进前。承亿,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安宁,还诣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陵上、园上太平乎?承亿曰,太平矣。上曰,碑阁、丁字阁无頉乎?承亿曰,无頉矣。上曰,殿内太平乎?承亿曰,太平矣。上曰,碑阁、丁字阁无渗漏处乎?承亿曰,无渗漏处,而左右冈,无空缺处,松楸茂密,比前尤胜矣。上曰,何时行事乎?承亿曰,将事之时,较诸城内更鼓,则似为三更量矣。上曰,行事后,历入水原而来耶?承亿曰,罢享后,即为发行,不入水原而抵果川,则天始明矣。上曰,入来如是其早,可知其早发也。仍教曰,江水之涨,何如?承亿曰,去时由鹭梁江,回路渡铜雀津,而今虽落涨,尚为一丈之深矣。上曰,农形,何如?承亿曰,以今所见,果丰征矣。上曰,此雨,别无害农,而舆论,何如?承亿曰,若多日连注,则恐有损稼之虑,而以今所见,实优洽矣。上曰,道路不至泥泞否?承亿曰,果甚滑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药院进。左承旨赵康夏。右承旨金昌熙。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洪锺大。同副承旨朴海哲。注书李范祖一员未差。假注书白奎燮朴应冕。事变假注书金永济

○上在景福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基世,副提调任应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修政殿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敦应,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各厅武臣,堂下朔试射,今六月及七月,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兪致崇,掌令赵汉益在外,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持平赵晩植、任基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尹显歧,献纳李锡弘,正言金弘集、柳冕镐,执义慎锡九,掌令李弼镕,持平赵晩植、任基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思政门为之。

○兵曹启曰,庆尚监司洪坃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宜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蔚山按核使洪澈周状启,乱民等,分首从区别登闻,令庙堂禀处事,传曰,苟欲诉弊,何患无辞,苟欲吁冤,何患无道,而朝廷差遣之命吏,诟逼曳逐,若是之悖习乎,碎其狱而劫其舍,攫其财而扯其簿,此果何许民习也,查启分等,自有轻重,令庙堂禀处。

○三军府启曰,江界府使郑云翼,肃谢之后,谓有身病,连呈辞状,揆以事体,宁容若是?从重推考,使之不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守判宗正卿李秉文上疏,大槪乞于出疆之前,往省先垅,以伸至情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日记厅堂上金宗汉。郞厅卢台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