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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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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玄翼式暇。右承旨金奎弘厨院进。左副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副承旨金羽均坐直。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中宫殿顺娩第二七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闵谦镐,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日届二七,臣等不胜欢欣忭庆之忱,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度平顺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孝淳落点。

○礼曹启曰,今三月二十三日大妃殿诞日陈贺节目,当为磨炼,而其日与国忌斋戒相值矣。谨稽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以无故日,启禀退行,曾有定式,而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连值斋日,以二十七日,退行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巳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七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丁弘燮病,代以南奎熙为假注书。

○以司书赵同熙,兼司书郑元夏,兼说书朴斗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礼曹,今三月二十三日明纯徽圣正元粹宁大妃殿下诞日陈贺,以二十七日退行事,草记,允下矣。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大妃殿下教,权停为良如教。

○吏曹启曰,今此大报坛祭,进币瓒爵官朴容大,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王景镐牒报,则本坛奉室后墙垣近处,松木一株颠仆,三间许瓦子破伤云。令紫门监,即速修改,而此与体墙颓圮,有异,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修改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奉常寺启曰,各陵园寒食祭享所用药果煎造后,进上看品药果二十立,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拱北门水门铁箭拔落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奎弘厨院进。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左副承旨朴憙阳承牌入来坐直。右副承旨金羽均监祭进。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任宪镐差祭,沈相薰呈辞,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赵熙一,副护军朴容大。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注书赵秉翊病,代以金斗秉为假注书,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憙阳落点。

○弘文馆启曰,修撰李凤奎差祭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范九,副修撰姜铎差祭,副修撰赵重弼,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寅熙,不为仕进,左承旨金奎弘厨院进,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新除授左副承旨朴憙阳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羽均监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凤奎、李范九,副修撰姜铎差祭,赵重弼有拘忌,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副应教李镐喆,副校理尹致聃,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正郞金在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启曰,司成赵性鹤,直讲玄弼济,典籍赵璟淳,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左承旨金奎弘。右承旨闵泳翊。左副承旨朴憙阳坐直。右副承旨金羽均式暇。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任宪镐差祭,沈相薰呈辞,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应教朴齐晟,修撰李凤奎,副修撰姜铎差祭,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副修撰赵重弼有拘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镐喆,修撰李范九,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兼司书郑元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春秋馆启曰,别兼春秋臣金学洙,以兵曹正郞,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侍讲院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赵同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赵载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启曰,今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兼司书郑元夏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奎弘厨院进。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左副承旨朴憙阳缘故出。右副承旨金羽均承牌入来坐直。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呈辞,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羽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赵同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侍讲院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李容稙,兼说书朴斗阳,受由在外,司书赵同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有拘忌,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柳鼎鲁、柳兴秀,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容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金奎弘。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左副承旨朴憙阳。右副承旨金羽均坐直。同副承旨李载德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任宪镐、沈相薰呈辞,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炳国,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有拘忌,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朴憙阳,不为仕进,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同副承旨李载德,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有身病,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副修撰赵重弼有拘忌,修撰李凤奎,副修撰姜铎,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赠谥忠毅公严兴道延谥,定行于今月二十六日醴泉地西面花庄里乡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朴憙阳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闵泳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朴憙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奎弘坐直。右承旨闵泳翊。左副承旨朴憙阳缘故出。右副承旨金羽均坐直。同副承旨李载德。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任宪镐、沈相薰呈辞,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载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闵泳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直阁赵同熙,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前望单子入之,金永穆落点。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有拘忌,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载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见济州牧使白乐渊守令边将荐举单子到院者,则不善封裹,油痕狼藉,事甚疏忽,万万未安。原单子虽不得不捧入,该牧使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郑云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金奎弘。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左副承旨朴憙阳。右副承旨金羽均坐直。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呈辞,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朴憙阳,同副承旨李载德,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辅德金永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有拘忌,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憙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有身病,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副修撰赵重弼有拘忌,修撰李凤奎、李范九,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金奎弘厨院进。右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左副承旨朴憙阳坐直。右副承旨金羽均缘故出。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中宫殿顺娩第三七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闵谦镐,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日届三七,臣等益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度平顺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呈辞,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再明日春到记春塘台亲临磨炼,左副承旨驰往泮宫,明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礼曹启曰,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启曰,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有身病,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副修撰赵重弼有拘忌,修撰李凤奎、李范九,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朴憙阳上疏,则以为,臣父齐寅,方带知春秋馆事矣。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典式,在所当递,伏乞圣明,亟令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左副承旨朴憙阳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启依允。

○左副承旨朴憙阳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未肃拜。左副承旨朴憙阳坐直。右副承旨金羽均。同副承旨李载德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备忘记,北兵使郑云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容大落点。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金炳国落点。

○传曰,秋曹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行护军赵凤夏,都摠管除授。

○传曰,京畿暗行御史入侍。

○传曰,春到记更待下教。

○秋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沈舜泽落点。

○吏曹,行护军赵凤夏,今超资宪,都摠管除授事,承传。

○兵曹,都摠管单赵凤夏除授事,承传。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锺运、李𫒳,副校理李元祺在外,尹致聃有拘忌,应教朴齐晟,副应教李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春秋馆启曰,别兼春秋臣洪承宪,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洪淳馨。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白川郡守之代,未准朔守令中拟入。

○兵曹启曰,正郞金学洙,身病猝重,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学洙。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箕锡,五卫将卞洪基、金镇民、李儒行、金学善、刘圣锺,部将韩义教,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德,参判李容直,牌招不进,参议金昌熙进。吏批启曰,行判书金炳德,参判李容直,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昌夏为应教,李教夏为副应教,洪英植、曺寅承为校理,闵泳奎、南肃熙为副校理,金宗汉、李范祖为修撰,尹升求、郑元和为副修撰,朴瑄寿为刑曹参判,兪镇学为参议,李辅荣、赵圭锡为兵曹正郞,方汉哲为中部令,郑泰源为茂山府使,申泰鼎为白川郡守,宗府郞厅单李建仪。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徐兢辅为工曹参判,洪大重为参议,南一祐为同义禁,郑汉奎为工曹正郞,李鼎善为引仪,李启好为公事官,闵致纯为童蒙教官,李章爀为砥平县监。

○三政。以赵凤夏为礼曹判书,赵瑢熙为工曹佐郞,权锡耆为掌苑别提。

○四政。以宋秉琮为引仪,故学生赵学梁,赠吏参例兼,赵尚禄,赠吏议,赵𤦹,赠仆正,已上同知赵箕锡三代,故学生曺锡鲁,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曺宜振,赠吏议,故县监曺允弼,赠仆正,已上副摠管曺殷承三代,赠吏判申常显,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申㦉,赠吏判例兼,赠吏议申景翰,赠吏参例兼,已上前判义禁申应朝三代,赠吏判李世习,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李赠吏判例兼,已上判义禁李孝淳两代。

○兵批。判书闵谦镐病,参判李正鲁病,参议朴海哲入直进,参知韩在绚病,以李龙汉为扈卫别将,金鹤柱为马梁佥使,副司果韩应辅,同知单李商爤。

○以黄海监司郑海仑状启,兔山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穷春,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以全罗监司李敦相状启,谷城县民家失火事,传曰,人户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流离之患事,庙堂措辞,关饬。

○礼曹启曰,即接韩山幼学刘雷秀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弟德秀,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义秀子承烈,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法典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载在法典,而门长刘雷秀所诉既如此,刘义秀子承烈,立为刘德秀之后,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别将申奭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裕元箚曰,伏以臣,七日之候班,才经三朔,而虚縻滋悚,求解之愿,今始言私矣。臣以癃朽之物,周旋于保护之地,至蒙悯老之泽,恩已隆矣,分已足矣。其何敢思惟占便之计,而疾病之来,症形乖常,坐如驾船,卧如堕谷,举目则云烟笼塞于窗楹,投肢则藤萝交加于床玆。人或曰衰迈之例祟,臣则去益澌铄,以今见状,回顾昨日之振作,其落下果如何哉?为今之道,莫如乞暇还乡,趁服水泉之效,粗得药饵之扶,则无非我殿下生成中物也。伏望圣上,亟递臣药院之衔,俾安意调治,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寅三月初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京畿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载德,假注书丁弘燮,记注官尹善柱,别兼春秋金学洙,直阁赵同熙,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审阁臣进前,同熙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安宁,还诣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陵上园上,果为太平,而碑阁丁字阁,亦无頉,殿内俱为太平乎?同熙曰,俱为太平矣。上曰,春雨频繁,殿阁果无頉乎?同熙曰,无頉矣。上曰,何时将事,而何时发行乎?同熙曰,三更量将事,而因为发行矣。上曰,将事时,似未及雨也?同熙曰,然矣。上曰,来时历入水原府乎?同熙曰,暂为历入矣。上曰,今日雨泽如此,所经处麦农何如,而春耕亦就緖乎?同熙曰,沿路之麦事,可占有年,而耕播亦可无虑矣。上曰,道路难以跋涉,故如是乘暮乎?同熙曰,泥泞险艰,复命差暮矣。上命阁臣先退,仍命京畿暗行御史进前。上曰,屡月行役,果善为往返乎?𨯶永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返矣。上曰,书启与别单,今已详见,而此外无他弊瘼乎?𨯶永曰,启单外,亦不无如干弊瘼,而此则足为自营邑矫救者矣。上曰,改量为之可乎?𨯶永曰,改量,至为数百年之久,而今若更为改量,则自无吏辈之隐结,民间之冤征矣。上曰,涟川如是,土瘠之甚也?𨯶永曰,全省内最是土瘠中,许多名目之虚卜叠征,亦为该民之痛瘼矣。已陈于别单中,而量案散逸,考正无据,至于都结,虽非经法,若蒙处分,则大为斯民之惠泽矣。上曰,京畿土瘠,而此处尤然也。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量案散逸,最难考验也。𨯶永曰,实无以考验矣。上曰,江华镇江山各面加结,何如是乎?𨯶永曰,听于民间,则百馀年前,三面有罚税名色,以三十年为限者,迄今冤征云,而取考本府文簿,则罚税之创始,无所可据,而是为修城所收用者矣。上曰,此是以罚,暂为之事也。留守亦知治规,而岂可如是乎?𨯶永曰,似是因循谬例矣。加税十四斗内,臣减给四斗,而其馀十斗,以详定代钱收捧,永为定式,亦斯民之大愿也。上曰,修城所,百馀年前,何所需用乎?𨯶永曰,未克详知矣。上曰,炮粮米创出后,无本土征税乎?𨯶永曰,炮粮,即各道所纳,而亦有本土征税矣。上曰,然则有结税,而又有此炮粮乎?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军额多阙云,信然乎?𨯶永曰,近者本府军额,以三千炮士为最,而随阙塡代,别无欠阙矣。上曰,所闻则有之矣。𨯶永曰,至若几个名阙额,则或有未及充代之时矣。上曰,作还永寝,可乎?𨯶永曰,作还是钱还,而若蒙永寝,则大为惠政矣。上曰,真痼瘼也。𨯶永曰,还弊之痼瘼,莫甚于此矣。上曰,分还时见之乎?不完石之居半,与吏辈作奸,果何如耶?𨯶永曰,分还之庭,略有参见,而至于斛量之精滥,不无该吏之奸弄矣。上曰,此等事或有措处乎?𨯶永曰,随其轻重而惩治矣。上曰,广州北坊、月谷二面还谷,粜籴于水原仓可乎?𨯶永曰,详陈于别单,而五面内北坊、月谷、声串三面,距栗木仓最远,而惟独声串一面,依旧粜籴于水原仓,其在北坊、月谷,岂非向隅之叹乎?上曰,此是肆觐坪近处乎?𨯶永曰,似稍远矣。上曰,然则此何处也?𨯶永曰,水原府也。上曰,此非水原之东乎?𨯶永曰,似是东北间矣。上曰,冰雪之时,渠辈必难行步也。𨯶永曰,往还之间,至为三四日矣。上曰,其间冗费,似亦必多也。𨯶永曰,所受还谷,不过为往还盘费矣。上曰,如是得无向隅之叹乎?五面皆然则已,一面独然,则岂不谓之抑郁乎?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守令上京,则每不趁即下去,何故也?𨯶永曰,初无呈由于巡营,故从便往来之致也。上曰,此亦弊也。𨯶永曰,守令,是近民之官,而不可一日旷务也。上曰,守令,岂可远其民乎?𨯶永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滥把驿马,前后申饬截严,而终不知戢乎?𨯶永曰,前后朝令,不啻截严,尚有此弊矣。上曰,如是严饬,则可有实效,而别出一副规模,然后乃可以防弊,又有他方略乎?𨯶永曰,别加严饬之外,似无他道理矣。上曰,驿田何如是卖买乎?𨯶永曰,残驿贫卒,急于紧用所由,而此弊甚于滥把矣。上曰,其弊在于先既卖食,则后何支保乎?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经行孝烈之卓异,诚是详细采探也。𨯶永曰,以臣愚昧,诚难鉴别,而只以的知无疑者,略有所陈矣。上曰,此别单中褒举者,皆前所未闻者也。朝家之未及闻知而旌异者,还为欠典也。𨯶永曰,圣教及于此,不胜钦仰矣。上曰,江华前经历,可谓有劳无赏也。𨯶永曰,此是一乡之公议矣。上曰,丙寅年亦不入于褒荐中耶?𨯶永曰,不入于本营启荐,故尚未蒙恩赏矣。上曰,麻田崇义殿事,尚不归正乎?𨯶永曰,至有诉状,因探事实,则有宣庙朝判教及《礼曹誊录》,故已具于别单矣。上曰,如此归正,然后王氏子孙,亦可颂其洽然也。𨯶永曰,似然矣。上曰,守令治绩,谁为最乎?𨯶永曰,前振威县令臣李胜宇,南阳府使臣洪南周,通津府使臣李奎远,始兴县令臣金炳怡,是为优异矣。上曰,坡州前牧使李乐熙,干犯钱谷,如是伙多乎?𨯶永曰,煮硝钱之挪用,系是法外矣。上曰,丰德前府使李文永,以其古家子孙,似不当如是,而乃反至此,甚为骇然也。𨯶永曰,专由懦弱,而最其赈政,都归该色奸弄,甚有不均之叹矣。上曰,赈政不善为之,则民其可堪乎?𨯶永曰,圣教至当矣。臣查征于该吏,而补弊于民间矣。上曰,善为之也。𨯶永曰,亦足为万一之补弊也。上曰,加平前郡守徐弘淳,既已封库者,而作宰者若皆如此,则民何以全生乎?𨯶永曰,诚如圣教矣。上曰,受赂勒征之外,未知又有何事否也。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非但赃污,其于凡百事务,亦必多不善也。𨯶永曰,已陈于书启中矣。上曰,安山郡守李稷铉,改建莲堂,此果何为也?𨯶永曰,莲堂未知何为,而听于役民,不无其谤矣。上曰,无论某邑倅,下吏弄奸,则其邑难堪也。𨯶永曰,守令必刚明,然后吏奸可察矣。上曰,始兴前县令李起锡加下,何如是伙多乎?𨯶永曰,以若残邑,诚为伙多矣。上曰,李起锡,今作何官乎?𨯶永曰,贬递后无任矣。上曰,开城前留守,如此仁善,而裨将欺蔽之罪状,甚痛愤也。𨯶永曰,以一个幕裨,诚甚痛骇矣。上曰,若能以察,则幕裨与吏胥,岂可慢忽乎?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留守政事固善矣,而此等作奸,由于懦弱所致也。𨯶永曰,不善于率人之致也。上曰,幕裨之赃至此,亦是初有之事也。𨯶永曰,似然矣。上曰,幕裨之赃,或使之征捧乎?𨯶永曰,未有征捧矣。上曰,往返首尾,为几月乎?𨯶永曰,为九朔矣。上曰,初往沿海诸邑,次入依峡列郡,则此是无常往来乎,抑亦各各行之乎?𨯶永曰,次第行之,而或再往或三往矣。上曰,初去阳川,坼见封书乎?𨯶永曰,渡杨花津而开见矣。上曰,何处修正书启与别单,而入来乎?𨯶永曰,修正启单于古灵普光寺矣。上曰,此是何地耶?是寺名耶?𨯶永曰,古灵,即山名矣。上曰,此是何邑境乎?𨯶永曰,普光寺,是杨州邑境,而又转到京城外十里许奉元寺矣。上曰,取次收拾以来,故如是乘暮耶?𨯶永曰,诚然矣。上曰,仁川移邑事,报状于政府云,似已闻之,而形果见之乎?𨯶永曰,见之矣。上曰,民愿皆如此乎?𨯶永曰,民愿则未闻矣。上曰,然则虽不移设,亦无妨耶?𨯶永曰,似然矣。上曰,欲移处,距时邑几何,而是上京之路北边耶?𨯶永曰,相距为十里许,而自齐物浦上京之路,则为北边矣。上曰,逾一山岘,则是大路耶?𨯶永曰,大路在前,而上京则路由星岘矣。上曰,是逾星岘处乎?𨯶永曰,是然矣。上曰,今之邑,从海边入去,而欲移设处,则稍远乎?𨯶永曰,移邑云云处,稍近海边,而时邑基,似低陷,欲移处,是高险矣。上曰,今之邑基,地势低陷,欲移处则高险而然也。𨯶永曰,然矣。上曰,入见江华,则台池军械,果何如乎?𨯶永曰,有所过见,而姑无毁伤处矣。上曰,盖不如设施之初乎?𨯶永曰,臣于设施之初,未见矣。上曰,江华军校辈,无高下分等云,然乎?𨯶永曰,亦有分等矣。上曰,校卒则无之,别饶士有之云乎?𨯶永曰,校卒亦有之矣。上曰,三千三百名,尽存焉乎?𨯶永曰,虽未点考,而考其军案,则别无阙额矣。上曰,今则征税外,又以炮粮用之乎?𨯶永曰,炮粮是各道所纳,而本土自有三千馀结征税矣。上曰,若三千馀结,似无苟艰矣。𨯶永曰,四都中广州等地,则不过二千馀结,而比此稍加矣。上曰,广州则二千结,江华则三千结乎?𨯶永曰,虽未的知其零数,而举其成数矣。上曰,假量广州则几何,而江华则几何乎?𨯶永曰,广州则昨年每结价十四两馀,江华则钱米参,半收捧矣。上曰,江华外城修筑之前,防御反胜,今乃不然云,而城则完固乎?𨯶永曰,城是海门厄口,则亦为防御之益固,而城堞姑无伤处矣。上曰,每于各邑封库时,何处为之乎?𨯶永曰,露踪于官舍,而封库矣。上曰,出道时,亦皆如之乎?𨯶永曰,亦然矣。上曰,封库时则与守令,不相见面,而寻常出道时,则皆相见乎?𨯶永曰,封库后则其在事面,不可相接,而外他露踪时,则相见矣。上曰,出道时,乘夕以入,而午间则不为乎?𨯶永曰,臣则或夜或昼矣。上曰,乘昼为之,则嫌其见面,故不为云,否乎?𨯶永曰,或云然矣。上曰,出道几邑乎?𨯶永曰,十一邑矣。上曰,何处何处乎?𨯶永曰,开城府、加平郡、杨州牧、坡州牧、水原府、安城郡、广州府、骊州牧、仁川府、江华府、金浦郡矣。上曰,杨州前牧使申泰运,耄昏而然乎?𨯶永曰,是然矣。上曰,年齿既耄,册客从以蔽聪,岂不然乎?𨯶永曰,专由册室之欺蔽矣。上曰,过境之后云者,守令姑未下去之时,已为经过云者乎?𨯶永曰,是然矣。上曰,非以全道言之,但指其邑而已也。𨯶永曰,休行修启之际,若有赴任者,则过境云云矣。上曰,京畿则入城前,畿则一也。𨯶永曰,是然矣。上曰,暂行处亦多乎?𨯶永曰,或有之,而行止无常矣。上曰,或有留宿处乎?𨯶永曰,或有多日留宿处矣。上命京畿暗行御史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朴憙阳式暇。右副承旨李载德坐直。同副承旨韩章锡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三分。自人定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闵谦镐,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炳国,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修撰金宗汉、李范祖,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成夏落点。

○注书赵秉翊病,代以李羲凤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政院启曰,臣与右副承旨金羽均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右承旨朴容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章锡落点。传曰,户刑换房。

○弘文馆启曰,校理洪英植,时在京畿长湍地,曺寅承,时在加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兵曹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王景镐牒报,则明礼门西边外墙垣八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右承旨朴容大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韩章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朴容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禁卫营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西边外墙垣八间许颓圮处,西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而元入直军馀数不多,出番军二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姜文馨未肃拜。右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左副承旨朴憙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礼曹判书赵凤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姜文馨、金德均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辅德金永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辅德金永穆,今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文学金允植,受由在外,兼文学李镐喆,呈辞受由,弼善尹相万,兼弼善金晩植,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中日依例设行炮放,待下教外中日习射,亦以此举行。

○侍讲院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弼善尹相万,有拘忌,兼弼善金晩植,宗亲府都监进,文学金允植,受由在外,兼文学李镐喆,呈辞受由,上番无他入直之员,说书李容稙,兼说书朴斗阳,受由在外,兼司书郑元夏,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金镇民牒报,则景秋门南边墙垣外面一间许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辅德金永穆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黄海道儒生幼学李达信等疏,略曰,先贤杖屦之所,桑梓之乡,建置院宇,妥奉祠板,专以道统为主,则惟臣等所居道内海州石潭往日所存绍贤书院,是已。夫石潭,是先正臣文成公臣李珥,依紫阳《武夷九曲》,筑精舍,为暮年藏修之所,而以为朱子既没,吾道东矣,我朝道学之正,无如文正公臣赵光祖,文纯公臣李滉。遂创一祠于所寓之左,主享朱子,而以赵、李两先生配焉。及李珥没,襟绅合议,以李珥追配,实仿竹林配朱子之故事也。且文简公臣成浑,以李珥道义之交,故又跻配焉。文元公臣金长生,以李珥之嫡传也,故又升配焉,文正公臣宋时烈,即金长生之嫡传,而李珥后一人也,又以配焉。往在辛未,以圣庑从享先正之院宇,只存一所,而毋得叠享,绍贤传统之院,亦在毁撤中。夫先正院宇所重,虽无彼此之别,而至于绍贤院,嫡统相传,规模节次,非他院所及。方今圣上,廓挥乾刚,涣发德音,法天地不远复一变会之时,亟下臣等所居道内海州绍贤院复设之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此非遽议之事,尔等退修学业。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均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忠清监司李明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姜文馨,时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忠清监司留待。

○传曰,受禄单子不审之掌务中官金永应汰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大重落点。

○传曰,忠清左道御史留待。

○传曰,忠清监司入侍。

○传曰,忠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

○政院启曰,即者副应教李教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李教夏,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南肃熙,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校理闵泳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弼善尹相万有拘忌,兼弼善金晩植,宗亲府都监进,文学金允植,受由在外,兼文学李镐喆,呈辞受由,上番无他入直之员,说书李容稙,兼说书朴斗阳,受由在外,兼司书郑元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盗犯安秉关,供以朝鲜国静源城人,查明见覆,以凭办理为辞矣。我国既无静源城邑号,则关问各道之际,查覆自尔迁就之意,令槐院措辞撰咨,入送凤城,转致盛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秉式状启,则大兴郡所捉火贼七名,移囚于公州镇,并与该镇捉来五汉,次第取招,而其中金洪伊、郑宗大、朴宗大、崔兴文、申性等,并已物故,不为举论,安奉吉、金乭伊、姜汉成、朴顺石、朴用伊、崔辰甲,与窝主廉明化等七名,仍令具格严囚,其罪状,请令庙堂,分轻重禀旨,分付矣。迩来窃发之患,往往有听闻之可骇,而劫掠村里,戕杀镇校,凶悖情节,孰甚于此?凡挺身投足,为徒为党者,皆化外必诛也,别无首从轻重之可分,上项公州镇在囚七汉,并移送兵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漏网诸汉,令各镇营,刻期诇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咨文,以为上年秋季统巡会哨缘由,具奏奉旨知照事矣。回咨按例撰出,付拨下送湾府,转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景秋门南边墙垣一间许颓落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而将校则阙门已闭,预待阙外,待开门入去举行,而其间使入直哨官,巡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郑周默,前任青山岛佥使,具永植,前任茂山府使,俱为尚在任所,姑未上来,领军之职,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营中军李冕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完默为禁卫中军。

○义禁府启曰,即接奉化兼任荣川郡守朴齐性牒报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赫晋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子紫汉,年十悬录,以年未满,依律文免绞,咸镜道德源府缘坐为奴,妻崔召史,平安道江东县,女碧成,殷山县,并缘坐为婢,而右罪人俱囚奉化县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妹牙只,既已出嫁悬录,依律文免缘坐,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书启,则加平前郡守徐弘淳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杨州前牧使申泰运段,专由册室之蔽聪,以致阖境之丑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为白乎旀,坡州前牧使李乐熙段,以言还政,则二十石之自官挪用,只以三两式充代,六十石之所亲许施,亦以八两式捧纳,灾俵亦或不均,赈政随以生奸,煮硝钱一千一百十五两,惟意私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职为白乎旀,安山郡守李稷铉段,赈政之疏忽莫甚,民不救饥,结税之收刷偏酷,吏多侵虐,大同价之不齐,官需价之非歇,各仓还之滥捧,俱系民怨,一境忧叹是如为白乎旀,永平郡守全东赫段,利窦滥通,夤缘猾吏之斡旋,货路曲开,专事饶民之威胁,鄙吝滋长,丑谤喧腾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并只罢黜为白乎旀,金浦郡守李重允段,赈谷之有漏饥户,需米之毋减春价,结政之均排未晓,巡营之救弊,征捧之多条,专任该色之幻弄,咻咻众谤,藉藉一境是如为白乎旀,延曙察访方孝邻段,二载居任,一念营私,马户改差时,赵得信五十两,金北成二十两,李文化十两,吏房金殷周还差时,三十两捧赂是白遣,京主人处四百两,兵吏处一百两责纳,有此犯赂,合施当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并只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丰德前府使李文永段,灾结之容奸,赈谷之干没,专由吏胥之斡旋,亦多册客之欺蔽,不可以递归而勿论是如为白乎旀,始兴前县令李起锡段,觞政太滥,每致刑杖之无度,山麓勒夺,只为册客之占葬,事多失错,用亦过分,由吏及厨色处加下,为一千三百两之多是如为白乎旀,阳城前县监赵秉业段,赈政存拔,专任该色之手,富户贷纳,实无救济之效,百结免税,捧时价而归属不明,周年施措,听阖境而喧谤莫遏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任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振威前县令李胜宇段,严于束湿,吏莫售奸,勤于爱恤,民无不获,捐七百金薄俸,先施赒急,均八九巡公赈,已无遗漏,变通几许石剩谷,蠲荡千馀收布,饥户之全灾,免税之及田,无非良算,治最全省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如此茂绩,合施褒赏,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尹滋悳,广州留守李载元,水原留守金炳地,开城留守沈履泽,江华留守李乔翼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开城前留守洪承亿段,绣启胪列,难免不察之失是如是白乎矣,守臣体重,臣曹不敢循例论断,令庙堂禀处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经历、判官、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平安监司金尚铉疏曰,伏以,臣子之于君父,情急者,不敢不控刳沥之吁,病甚者,不得不发疾痛之呼,情急也,故辞或涉于恻怛,病甚也,故恩必蕲于矜恤,下以殚无隐之忱,而上以垂曲成之仁矣。臣待罪西臬,居然三载,识暗气衰,百事丛脞,府库久枵,而徒拥故纸之誊传,征敛多岐,而全昧弊源之清釐,风俗窳薄,而臣不能牖导之,纪纲紊错,而臣不能整肃之。百万生灵,甫经大荒,转益困瘁,杼柚俱空,征索不息,恬然坐视,了无寸算之拯济,于是乎臣职隳矣。臣于奉节辞陛之日,我圣上,以宵旰西顾之忧,前席玉音,谆谆勉饬,寔在于为民一事,而臣未有万分一报效,于是乎臣罪大矣。犹此蹲据方面,日縻腴俸,宁不䩄骍而惶汗乎?且臣崦嵫馀景,已迫七耋,而近有人理所不堪之情界,神遁魄漂,宛一枯木冷灰,恹恹忽忽,病祟日深,痰火上升,元气下陷,危恶之症,朝现夕剧,朱墨堆叠,尘埃埋没,公务之抛置不理者,数朔于玆。以情以病,曷不思仰首长鸣,而春正以来,连值国家庆会,不敢以凄苦之辞,冒达清燕,缩伏含默,以至于今,而情之逾急,病之逾甚,日加一日,实无以自禁自抑。公馆静夜,顾影呻呓,心悬魏阙,那堪逖违之恋?愿入玉关,冀蒙再生之泽,玆敢罄写衷实,驰驲遥奏。伏乞天地父母,怜之悯之,亟递臣所带观察使之任,以为公私两幸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方面重任,何可轻递?卿其勿辞,益勉对扬之责。

○副应教李教夏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三月十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忠清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韩章锡,假注书朴寿昌,记注官尹善柱,别兼春秋李重七,忠清监司李明应,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忠清监司进前。上曰,湖西近于畿甸,且两南要冲之地,善为下去,实心对扬也。明应曰,臣以匪才蔑识,猥膺藩宣之命,恐无以对扬万一,祗切惶懔矣。上曰,忠清道,异于他处,土豪武断之弊,另加禁戢也。明应曰,当依圣教为之矣。上曰,何日到营乎?明应曰,十六日当为到营矣。上曰,何处交龟乎?明应曰,交龟于天安地矣。上曰,今日离发,则何处止宿乎?明应曰,今日辞陛,当止宿于始兴县矣。上曰,卿异于他人,德山墓所,何时往审乎?明应曰,到营后,公务无暇,当于开月往审矣。上曰,往审之时,启闻,可也。明应曰,谨遵圣教。上曰,自营距德山为几日程乎?明应曰,相距一百十里,而为二日程矣。上曰,善为下去,悉心旬宣也。明应曰,臣岂无殚竭对扬之诚,而才具空疏,今承圣教,益切惶懔,实不知何以报答也。

○戊寅三月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忠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左副承旨韩章锡,假注书朴寿昌,记注官尹善柱,忠清左道暗行御史李承皋,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暗行御史进前。上曰,善为往来乎?承皋曰,王灵所曁,无事往还矣。上曰,几月而来?承皋曰,臣于昨年七月奉命,今日复命,洽为九朔矣。上曰,其间居然为九朔矣。仍教曰,书启别单,已为见之,而守令臧否,民生疾苦,果何如?承皋曰,守令治绩,民生利病,已具于书启别单中矣。若入乙览,则庶为下烛矣。上曰,前兵使幕裨李教文事,岂不可骇乎?虽在字牧之地,有此浊污之弊,则已极可痛,而以若偏裨,如是作弊,尤庸痛骇矣。承皋曰,率人之地,易致瓮蔽矣。上曰,忠州前前营将金骏求,戢盗是职,何事勒征乎?承皋曰,罗卜伊则谓窝主而勒捧矣。上曰,外似戢盗,而内实侵虐矣。承皋曰,然矣。上曰,清州前前营将,亦极可骇矣。承皋曰,臣取其技赎征赃文簿,到底查实,则其所犯用与加下如此矣。上曰,征出还给乎?承皋曰,递归已久,无处可捧,不得征给矣。上曰,沃川郡守无根之谤云者,何谓也?承皋曰,昨年社还移用赈资时,经冬之谷,多有欠缩,而土豪顽悖之类,倡出浮言,以其欠缩,谓之社首之偸弄,兴言不息,故臣另加钩核,则本事如是矣。上曰,过冬之谷,宜其有缩,而是岂守令之罪乎?承皋曰,下教至当矣。上曰,前郡守李裕敦加下,何若是伙多乎?承皋曰,特以用度之无节,有此加下矣。上曰,前前郡守赵骏九,善治于他邑,而偾误于此处,极为可惜也。承皋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报恩前郡守洪祐庆,拔逋始逋之事,何谓也?承皋曰,吏奴令所逋,收刷无路,出给还谷,使之作钱纳逋数,为一百五十石之多矣。上曰,不能严督,似缘仁善之致,故有此弊矣。承皋曰,然矣。上曰,镇川前县监,可谓善治矣。承皋曰,此人以忠厚性,兼严明操,有此成绩矣。上曰,文义前倅,亦善治矣。承皋曰,设赈俵灾,俱得其宜,已登道褒矣。上曰,新昌县监李纯应,何故虚录,何故挪用?承皋曰,设赈时所谓官捐者,有名无实,此为虚录,以上纳之无术,挪捧于新结,此为挪用,虽异于贪污,大违于经法矣。上曰,青山前倅苽李之说,何谓也?承皋曰,赈馀社还米作钱时,先为取用,及其立本之时,不以作钱时价立本,而以立本时价充纳,则其为剩馀,合为八十馀两之多,不无取剩之失,故臣征出于其由吏处,以补该邑春等户布矣。上曰,善为措处矣。仍教曰,平泽前郡守韩兢愚,何如是错乱之多也?承皋曰,年既衰迈,性又嗜酒,事多错误,实为慨惜矣。上曰,以其衰老懦弱之致,如是矣。承皋曰,然矣。上曰,此人即贬下者也。承皋曰,然矣。上曰,延丰县监,可谓善治矣。承皋曰,局是弊败,赖此良手,庶可实效矣。上曰,然则可谓成绩矣。仍教曰,前前倅李容弼,何若是多赃也?承皋曰,此皆出于文簿,证诸由吏而胪列矣。上曰,其赃大矣,字牧之任,不得不选择而送之矣。承皋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怀仁甚残薄之邑乎?承皋曰,然矣。处在万山绝峡之中,所见极凋残矣。上曰,燕岐县监闵泳大,何为如此?承皋曰,此人性本柔善,作事疏阔,所以如此,而此非赃污之致也。上曰,然矣。似必为吏辈所作奸而致也。承皋曰,圣教切当矣。上曰,稷山前官吴羲默,何如是乎?承皋曰,此亦老昏所致也。上曰,稷山县监善治乎?承皋曰,此以诗礼古家之人,有循良做治之手矣。上曰,见其治绩,可嘉矣。仍教曰,堤川县监,何为至此?承皋曰,赈米之自官取用,俵灾之出给都吏,俱是经法之外矣。上曰,都吏何以与之乎?承皋曰,以其无利之故,出给矣。上曰,公纳何以为之乎?承皋曰,此非出给于公结,即划下灾之米,尽俵民者,故赈米则每石以十九两式征出,七两则以立本次出给,灾结则每结以十二两式捧出,移补春等户布矣。上曰,善为之矣。仍教曰,永春县监徐应淳,如何做治乎?承皋曰,以文人之治,多疏污之政矣。上曰,松坡书院,是谁之院?承皋曰,臣姑未详,其土,即养兵之需,而如是取用,甚违经法矣。上曰,经法所在,决不如是乎?仍教曰,阴城前倅姜汉奎,何如是?承皋曰,年前支站时所入,至于民敛,以致兴谤矣。上曰,以若弊残之邑,岂可民敛乎?借贷于营门,似或当然,而何可敛民乎?承皋曰,堤川前县监兪致益,年前修信使行及骊城国舅缅礼时,初不敛贷,卖其庄土千馀金,以为入用矣。上曰,栗峯前察访,何其赃污之多也?承皋曰,弱少邮驿,如此贪污,极为骇然矣。上曰,勒捧如此,实为可骇也。承皋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沿路守令,何如乎?承皋曰,举皆精白对扬,别无可论矣。上曰,别单中结政,果是大闷处,结摠何如多缩乎?承皋曰,此则三政中最难之事,奸猾舞弄,专在于是,一次查正,不容少缓矣。上曰,忠州摠外结,何以太多乎?承皋曰,此是吏辈隐结,多张名目,无难取用,万万可骇矣。上曰,忠州斗斛,如何归正乎?承皋曰,臣至于兴仓,目见捧税,则元斛十三斗外,杂费条二斗,合为十五斗,而上纳则依例以十三斗斛捧,所谓杂费条,则不以斗捧,以升计斗,升如斗大,民有加纳之患,吏有滥捧之弊,故臣烂议营邑,以容入十四斗零,改造斛子,民纳十四斗,则吏取十三斗,以上纳条除之,其馀一斗零,则以杂费条除之,尽破其升矣。上曰,上纳情费,申饬截严,而吏胥犹弄奸。承皋曰,情费之弊,实为痼瘼,吏有何物,以给情费乎?必取民而赋敛日重,即此之由也。上曰,正庙朝时,有判下定式,而尚有此弊乎?承皋曰,此不可不别样定制,然后吏民无弊矣。上曰,清州吏逋,何若是伙多乎?承皋曰,吏辈互相迷藏,莫测端倪,若此不已,邑将无矣。上曰,此习不可长,此辈宜严惩矣。仍教曰,逋吏七人矣。承皋曰,然矣。上曰,忠州站船领运之专任该州,果何如乎?承皋曰,本州以岭、湖要冲,修城设炮之需,皆出于此矣。一自三邑轮差之后,修城劝炮之需,更无措处之道,城颓不修,炮发不劝,以臣愚见,宜复其旧,以为修劝之地,恐合便宜矣。上曰,还谷如是零星,岂非深忧乎?承皋曰,然矣。非徒零星,至有全无之邑,国储如此,不胜闷畓矣。上曰,国无所储,何以为国乎?上曰,军政不得不修正矣。承皋曰,户布收捧,邑各不同,或多或少,不一其揆矣。上曰,何为其然乎?承皋曰,户布之多少,系于木价之高歇而然矣。上曰,此则别般变通矣。仍教曰,楸枫岭设镇,果何如乎?承皋曰,楸枫一面,平夷坦然,介在岭、湖之间,岭右便近之地,推可知矣。上曰,挂榜在何方?承皋曰,楸枫之南,地势险峻矣。上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地亦然矣。承皋曰,然矣。上曰,其地形,仔细看审,则当设镇于何处乎?承皋曰,如欲筑城设堡,则宜在楸枫矣。上曰,先移一镇于此处,则似或便宜矣。承皋曰,此地距邑,不过十里,而以该邑句检,恐合事宜矣。上曰,鸟岭、竹岭,近于畿甸乎?承皋曰,皆有岭、湖之间,而非畿甸之接壤矣。上曰,曾前何不置边将于此处乎?承皋曰,该邑偏少,似不置镇矣。上曰,以其邑少,难于置镇之故也?承皋曰,虽未详知,似或然矣。上曰,左道沿路农形,何如?承皋曰,昨冬以后,雨泽均适,两麦茁茂,丰穰可验矣。上曰,七月以后,颇有旱干矣。承皋曰,湖左则冬雪颇壮,至于没胫矣。上曰,递东伯来时,路颇多雪矣,入畿内,始无雪云矣。仍教曰,丰年为国瑞矣。承皋曰,民不饥寒,为上瑞矣。上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而民以食为天,丰稔所以为上瑞也。承皋曰,然矣。上曰,畿内事,稍可得闻,而稍远则果难详知矣。承皋曰,地有远近,所以然矣。上曰,何日离本道,何日入畿内乎?承皋曰,去月十五日离本道,十七日入畿内矣。上曰,书启修正于何处乎?承皋曰,到广州地奉恩寺修正矣。上曰,今日入𬮱,则日字颇多矣。承皋曰,修正正书,自费日字矣。上曰,各邑设炮者,皆有料布乎?承皋曰,或有或无,不一其道矣。上曰,左右道御史,或入巡营乎?承皋曰,巡营在于公州,而既非所掌,故臣则只宿数日,采探监司治绩而来矣。上曰,封库守令有之乎?承皋曰,封库法意,留一日则有一日之害,然后始为封库,而左湖二十七邑,初无如此守令,故臣则一无封库矣。上曰,近闻外处明火强盗,攘劫民财云,信否?承皋曰,新昌县间,有此警,故已饬各邑,另加诇捕矣。上曰,楸枫以南,即挂榜岭乎?承皋曰,然矣。上曰,皆是鸟岭落脉乎?承皋曰,本是一山,各分支派,有此三岭矣。上曰,湖西、畿甸,皆由此道,则实为要冲矣。道帅臣善为讲究,则或有可为之道乎?承皋曰,此则惟在处分矣。上曰,几处露踪乎?承皋曰,暗行露踪,即堤川、永同、天安,明行露踪,即丹阳、忠州、清州、青山、全义、新昌,凡九邑矣。上曰,暗行露踪,则在于暮夜,明行露踪,则在于午间乎?承皋曰,然矣。上曰,出道后,入处于东轩乎?承皋曰,然矣。上曰,巡营则不为出道乎?承皋曰,公州则非臣所掌,故潜行往来矣。上曰,监司与御史,则抗礼相见,而守令则何以见之?承皋曰,守令之待御史,少无异于监司矣。上曰,公状见之乎?承皋曰,然矣。上曰,李周熙事,诚极骇惋矣。承皋曰,此人行事,每多如此,而其所勒捧者,初无征给该民矣。抑又思之,臣是过去之踪,彼是土着之人,则臣之入京后,彼将更夺,故以其征出钱五百馀两,及该邑吏灾结偸弄钱九百馀两,亦为征出,合一千四百馀两,全减本郡春等户布矣。上曰,善为措处矣。如此之流,若不惩治,必有无畏而效嚬矣。仍教曰,才行孝烈,何无所举乎?承皋曰,每到露踪,凡所民状孝烈才行,十居四五,而未详实迹,只凭文状,则恐不无虚实相蒙之虑,故不敢妄荐,而既载事目,不得荐启。溺职之罪,不胜惶悚矣。上曰,既无优异,空然论荐,亦涉苟且,今此无荐,至可至可,是焉得溺职乎?上命暗行御史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均缘故出。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进馔仪轨修正,一依乙卯整理仪轨规例,为之事,分付。

○传曰,春到记明日为之。

○以兼司书郑元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侍讲院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弼善尹相万,有拘忌,兼弼善金晩植,宗亲府都监进,文学金允植,受由在外,兼文学未差,上番无他入直之员,说书李容稙,兼说书朴斗阳,受由在外,兼司书郑元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景秋门南边墙垣外面颓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去二月三十日口传政,副摠管沈能矩,首拟蒙点,而除拜前卒逝,别致赙单子,今才启下矣。不可以已递,仍置,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景秋门南边墙垣外面一间颓落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入直军兵,还为入直,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千摠李锺益,以前任满浦佥使,方在任所,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金德均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未肃拜,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呈辞,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兼司书郑元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侍卫与排立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传曰,春到记讲比较,仁政殿命官为之。

○传曰,考官郑基世,命官为之。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原任直阁李乔翼本生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原任直阁李乔翼本生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即接江原监司洪在铉文移,则安峡县徒一年定配罪人韩弼秀限满云矣。依法典放送,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缘坐为奴罪人紫汉等,方囚奉化狱云,并即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gg右议政g金炳国箚曰,伏以,臣于日前,因前锦伯状本启下,以其贼情攸关,意谓不可迟淹,已有所禀覆者,而今始照检,则当日停刑,向自秋曹知委矣。臣若早得觉察,岂或遽尔呈彻,而缘臣甚昏谬,致此大做错,满心惶悚,莫知容措。臣之不事事,固匪今斯今,而似此易知易晓去处,犹未能事其事,则臣之失职,此可反隅矣,用敢短章仰吁,窃附自劾之义。伏望圣慈,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乃偶然事尔。如是过引,诚意外也,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寅三月十四日巳时,上诣春塘台。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金德均,同副承旨洪大重,记事官赵秉翊、丁弘燮,别兼春秋李重七、洪承宪,检校直提学赵宁夏、赵成夏,检校直阁闵泳穆、尹用求,直阁赵同熙,检校待教李载兢、洪淳馨,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成夏,副提调赵寅熙,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至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寅熙请出标信开布城,儒生入场讫,仍读奏入门单子。又奏曰,从陞中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读券官领敦宁金炳学、李㘾、南一祐,对读官金昌熙、金永穆、赵重弼、李重七,考官郑基世、洪祐吉、李容直,参考官严世永、朴周阳、睦承锡、金正浩,行四拜礼,以次就位。上命试官进前,命书表拟周群臣贺宜尔子孙振振兮,㘾跪书读奏,重七捧出悬题,容大奉进讲册望单子,上落点,仍命开讲。少顷,寅熙请出标信开门,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上命书传教曰,春到记讲比较,仁政殿命官为之。又命书传教曰,考官郑基世,命官为之。又命书传教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通礼跪启礼毕,容大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均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成夏,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亲临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炳国,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声根落点。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侍卫与排立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赵秉翊病,代以姜友馨为假注书。

○传曰,入直军兵试放有命,而局出身忠壮卫、忠翊卫、有厅军汉旅等,以铳愿放者,许付鸟铳秩,而鸟铳则先令北营明日试取,军士房承旨进去,与兵判、禁将,眼同试取以来,射则待下教待令事,分付。

○传曰,春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郑承铉、金奎荣,制述表居首三下生员李镐冕,之次草三下进士申泰宽,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玄龙泰等十一人,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赵重辙,并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康镇三等十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洪锺益等二人,并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郑愚淳等五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尹彻求等二人,并给一分,讲之次略幼学崔秉斗等八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朴喜容等三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郑海仑状启,荐新生石首鱼,尚无鱼形,未能捉得,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姜友馨有頉,代以宋益勉为假注书。

○吏曹启曰,永怀园守奉官韩甸镐,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宣传官元禹常,忠翊卫将尹相和,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金浦郡守李重允,延曙察访方孝邻,丰德前府使李文永,始兴前县令李起锡,阳城前县监赵秉业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重允,时在任所,方孝邻,下去京畿骊州地,赵秉业,下去杨州地,李文永,下去忠清道牙山地,李起锡,下去槐山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观象监启曰,天文学兼教授崔晳镐仕满代,三历官前正金镐,术业颇精,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左道暗行御史李承皋书启,则沃川前前郡守赵骏九段,癸酉都结剩馀钱一千八百五十二两七钱六分,归属无处,本郡民金德基等九人处,合一千四百两,潜贷取用是如为白乎旀,延丰前前县监李容弼段,大同钱中二百四十两,吏房安允烜二十两,刷马色李时兴十两,都色高德显十两,安用休二十两,支应色金德允等处,并以赂债持去,遂成逋源是乎旀,京邸吏处,谓有所捧,亦于大同钱中,取用五十两,尚无归属是乎旀,本邑官需米一石价,永定以七两五分,而官厅入用,则从时价出给是白加尼,归之滥下,各年官厅色处,逐年减削,每斗价四钱七分式还给,其馀则尽为推入,合钱一百六十八两二钱三分,并于结钱中引米,而以各吏所逋悬录是乎旀,安富驿支站,谓以多滥,勒征贫贱之吏者,亦为三十六两,升户防钱上送时,金东锡、林凤根两民处,各捧三十两,新延两都使令处,各捧十两,都户首处一百两,尤是无名,琐谤不已,有难曲贷是如为白乎旀,栗峯前察访朴文彬段,乙亥年公厅复户钱一百八十两,丙子年复户钱六十四两,自官捧入,仍不出给是白遣,将校厅稧钱贷用,则二十九两五分,婢贡给代钱取用,为十四两,工房加下钱,为一百九十八两八钱三分,俱无归属是白遣,家在定州地,谓以往还,浮费分征于各驿马户处者,亦四百二十三两五钱三分是白遣,新兴驿大马户千五范,捧钱七十两,马户姜同焕处,亦捧七十两,会同驿马户白宗得,捧钱一百二十五两是白遣,乙亥本驿换房时,在官吏房朴重英处八十两,兵房金文洙处一百五十两,官厅色金炳连处四十两,仓色朴必源处四十两,营厅色兼工房朴元焕处二百两,把摠朴仁植处二十两,丙子换房时在官吏房姜永奎处八十两,兵房金俊完处一百五十两,官厅色李世达处四十两,仓色朴东植处四十两,营厅色兼工房朴元焕处二百两,把摠金相敏处二十两是白遣,增若驿乙亥换房时,吏房金应泽处一百两,兵房金礼根处五十两,营厅色李承一处二百两,官厅色金相翼处四十两,仓色姜致万处二十两,首校金允夏处四十两,丙子换房时,吏房金元泽处一百两,兵房姜永斗处五十两,营厅色金相元处一百五十两,补役色姜致万处五十两,给粮色金礼根处三十两,官厅色姜渭显处五十两,仓色金锡范处二十两,首校金命铉处四十两,合三千一百七十四两四钱一分是乎所,虽已递去,有难参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前任两邑守令,一驿察访,并只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堤川县监李𱘛段,赈谷取用,为二十四石,灾结不俵,为十四结二十七负七束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燕岐县监闵泳大段,性本疏阔,有郑人可欺之方,事多壅蔽,无孔公不醉之日,六百馀之冒录赈簿,自谓捐廪,七八次之数递校任,未必受赂,公纳由是积滞,吏逋无以刷清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平泽前县监韩兢愚段,任赂则吏房林弘顺处一百两,西面书员朴道俊处一百两,税色徐鹤顺处一百两,加下则官厅色八百馀两,肉库八十两,以若仅十室残邑,有此过千金真赃是如为白乎旀,永春县监徐应淳段,六朔旷官,吏或舞弄,两次行猎,民多绎骚,松院畓之无端夺入,虽不关于染指,火田税之非时挪捧,有难免于腾口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后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沃川前郡守李裕敦段,加下莫曰划报,尚留千馀债帐是如为白乎旀,青山前县监徐相祖段,钱米间官廪悬录,纵曰无葛藤之弊,赈作中私买取剩,何不念苽李之嫌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从重推考为白乎旀,报恩前郡守洪祐庆段,吏奴令之多逋收刷,纵无好策,仓还米之勒给代纳,是何经法,拔逋之计,难免始逋欲巧之事,遂成反拙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为白乎旀,稷山前县监吴羲默段,身故勿论为白乎旀,忠州前牧使李正鲁段,秉公杜私,而听断如流,爱民束吏,而威惠并行,毕刷馀三万之逋,邑除弊源,至捐过二千之廪,人忘饥岁,听舆诵而咸曰我公,按实绩而最居诸州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迩列分忧,系是职分内事,置之为白乎旀,镇川前县监尹橚段,重厚质悫之资,严明周详之政,邑中浮财之移补试费,征敛不加,摠外隐还之划付赈资,措处有方,土豪侵虐之痛禁,水火烧渰之厚恤,结价之减给,社还之精捧,合有褒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为白乎旀,清安县监赵玄夏段,助种劝耕,野无陈荒之叹,给料治道,民忘劳役之苦,政均赈救,心不忍彼鹑之形,惠洽漂恤,人皆免其鱼之叹,实合嘉诩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前监司赵秉式,沿路京畿监司尹滋悳,广州留守李载元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梱帅、虞候、营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书启,则德积前佥使韩凤得段,罔念本分,专事贪虐,柴税加捧,渔税滥征,残岛难保,居民几散,似此不法,合施当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其所论列,殊极可骇,令该府拿囚处之为白乎旀,临津别将金汉甲段,补船失检,行人病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其不职可知,罢黜为白乎旀,水使李凤仪段,望已孚于重厚,治亦著于严明,吏莫敢出村,讼无或滞庭,别备米之只捧耗条,结役租之永为荡减,均被实惠,可验舆情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阃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为白乎旀,长串前佥使郑东周段,设私赈修镇舍,捐薄廪创新规,减灾结众颂播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设赈也,修舍也,捐廪也,减灾也,俱为嘉尚,似当施以儿马帖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其馀中军、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观此忠清左道暗行御史李承皋书启,则前兵使元世𤋺段,壅蔽莫察于褊裨,鄙琐多谤于货贿,差任捧赂,为六百八十两,礼幕李教文,挪贷公钱,贻害各库,都捧色郭启振、崔京武处,钱三百两,兵库钱完额,已满程限,而加年取殖,苟究其源,责在元帅是如为白有乎所,职在制阃,如此鄙琐,殊极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清州前前营将柳冀默段,全事曲蘖,不戢校卒,政多横滥,民受骚扰,贼赃技赎私用者,合六百三十两八钱,兵校郭一成处加下钱,为二百三十九两七钱八分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前以此任,入于道启,已经拿勘,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忠州前前营将金骏求段,罗卜里之杂技窝藏,未免横侵,崔哥处之淫行构捏,至有勒征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横侵也,勒征也,难免溺职,施以罢职之典为白乎旀,其馀阃帅、虞候、营将,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允。

○吏曹参议金昌熙疏曰,伏以,臣于铨选参佐之任,以若不肖颛劣,何尝有毫分近似,而感恩怵义,黾勉出肃,居然月已改,而政亦数行矣。衡度之必失其称,而姑免罪戾,则非料攸及,实有厚幸也。鉴识之莫辨其品,而冀惬物议,则非才所逮,理宜难久也。矧乎承召自北,水土为祟,节值木旺,痰眩益肆,乃于人官不相当之外,又兼时日不可强之病,玆敢略控衷悃,仰渎崇听。伏望圣慈,亟递臣吏议之衔,俾公器无至久亵,贱疾得以调治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右副承旨金德均缘故出。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臣容大,以入直军兵鸟铳试取事,北营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辅德金永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闵泳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闵泳奎,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南肃熙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有身病,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南肃熙有拘忌,闵泳奎陈疏受由,修撰金宗汉,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辅德金永穆,今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弼善尹相万有拘忌,兼弼善金晩植,宗亲府都监进,文学金允植,受由在外,兼文学未差,上番无他入直之员,说书李容稙,兼说书朴斗阳,受由在外,兼司书郑元夏,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注书丁弘燮病,代以金镇祐为假注书。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金锡勋推考。

○传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刑曹启曰,平安道油纸徒流案中,碧潼崔俊弘,渭原朱阳昇,咸镜道油纸徒流案中,锺城李甲龙等,放字书下矣。谨依书下,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辅德金永穆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闵泳奎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式暇。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德均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德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以兼司书郑元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闵泳奎,陈疏受由,南肃熙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弼善尹相万有拘忌,文学金允植,受由在外,兼文学未差,兼弼善金晩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兼文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敦相状启,光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务方殷之时,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关饬。

○义禁府启曰,沃川前前郡守赵骏九,延丰前前县监李容弼,栗峯前察访朴文彬等,拿问严勘,德积前佥使韩凤得,堤川县监李𱘛,平泽前县监韩兢愚,永春县监徐应淳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骏九,以务安县监,时在任所,李容弼,下去忠清道扶馀地,朴文彬,下去平安道定州地,韩凤得,下去京畿振威地,韩兢愚,下去安山地,徐应淳,下去坡州地,李𱘛,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李普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谘议宋秉璿疏曰,伏以,臣滥被恩宠,虚縻职名,亦已半年于玆,而月前敦召之命,又出梦寐之外。臣当更暴衷恳,期蒙镌斥,而自以草茅之贱,屡溷紸䌙,极涉烦猥,敢因县道,略冀转达。迺玆恩谕复降,谕之以出处去就,责之以启沃辅导,辞旨之隆,毗寄之重,愈往愈加,臣闻命以来,益不胜惝恍震駴,继之以羞愧,欲死跼蹐高厚,莫省自措也。噫,以礼招贤,有国之盛典,而或施于不当施,则适足以开虚伪之弊,揆分度能,人臣之常节,而或当其不敢当,则不得以辞僭冒之诮,臣终不能效丝毫,以补圣德,顾何忍玷名器,以累明时也,仍伏念臣不过恒调贱品耳。既非抱道自重者也,亦非避世高蹈者也。臣若以世禄之裔,获厕寻常荫途,则臣亦何心,为此苦辞之计,而今臣所叨,即朝家所以处贤者之职,而待贤者之礼也,以臣视臣,曷尝有一分近似,而敢膺此万万不可堪之恩礼也哉?臣闻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而正心之要,必在于读书以理,顾今日悠悠万事,孰有大于讲学,而频御法筵,亲近贤士,使元良渐梁之耳目,已在冲年,智虑未定之时者,尤为早谕之急先务。然则延召儒贤,讲明圣学,果如大臣所奏,而如臣蔑劣,滥竽旌招之列,是岂可闻于人者耶?此臣所以宁陷逋傲之诛,而不敢为趋走之恭也。区区迷执,断断如此,而缘臣无似,使殿下侧席如渴之至意,虚掷于草莽而止,臣罪至此,尤当万死,玆庸不避严畏,冒渎崇听。伏乞圣慈,曲赐烛谅,亟回召旨,永刊选籍,仍治臣前后慢命之罪,以昭公法,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数行敷谕,未足以诚大礼厚,而眷眷予意,有所不能自已者,意谓庶挽遐心,想外牍辞忽至,东冈之守,一向浼浼,予为之深用慨叹。士之读书穷理者,以独善,自为安身处,则君子致泽之道,将几乎熄矣,此非可闷事乎?况尔以尔家人,不思此个义谛,欲与岩穴隐沦之士,甘自同归者,诚左右究,而不得其说矣。春序已晩,讲筵将开,尔须亟断来章,即速登途,毋孤予如渴之望。仍传曰,此批答,令地方官传谕。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式暇。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金德均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山林疏批误书之中官柳在贤推考。

○弘文馆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闵泳奎,陈疏受由,南肃熙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忠清监司赵秉式,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兼文学前望单子入之,尹升求落点。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伴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德均坐直。同副承旨朴弘寿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赵羲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兼文学尹升求,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日宣武祠奉审时,本曹堂上进去事命下,而判书赵凤夏未肃拜,参判南一祐在外,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尹滋承,参判金炳三,参议洪大重落点。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馆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南肃熙有拘忌,闵泳奎,由限已过,与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韩章锡,须资出去,同副承旨前望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弘寿落点。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赵凤夏,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赵秉弼承牌入来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成夏,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弘寿,时在江原道宁越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炳国,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韩章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赵凤夏。

○传曰,入直武士试射,有待下教待令之命矣。明日春塘台,依内试射例试取,试官都统使、提调、阁臣为之,禁军、扈卫军官等,中日阁分所试取,试官则兵判、禁卫大将、入直玉堂为之事,分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弼落点。

○弘文馆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洪英植、曺寅承在外,副校理南肃熙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副校理闵泳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不为仕进,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秉弼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启曰,赠谥孝宪公尹光普延谥,定行于来四月十二日鲁城地乡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奉常寺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六十三贴,今月二十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军色从事官洪承宪,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营哨官金相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韩章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李凤仪落点。

○传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额外武勇卫赵羲斌、李周永、徐光晋、金在丰、李丰镐、郑周永、李根澔、李锺林、李明宪,宣传官申泰熙、李敏集,并赐第。

○武一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荒字半字,合为三百九十人矣。先自柳叶箭、片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二所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荒字半字,合为三百六十九人矣。柳叶箭、片箭,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试所进,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献纳赵东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韩章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武一所启曰,柳叶箭今已毕试,仍为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铁箭无一人入格,骑刍鳞次试取,而无一人应射者,仍为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应讲举子入格五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二所启曰,柳叶箭、片箭入格,合为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庆科庭试武科初试一所监试官李凤德、南启宪,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赵凤夏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德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忠清前兵使元世𤋺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而判义禁李孝淳,知义禁李会正,同义禁南一祐在外,一员未差,不得举行云。在外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丰翼,知义禁金寿铉,同义禁李承五、李起镛落点。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健朝落点。

○武二所启曰,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试所进,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德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武二所启曰,铁箭应射举子,无一人入格矣。铁箭今已毕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骑刍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射者,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各技今已毕试,仍为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庆科庭试武科初试二所监试官李寅命、李在敬,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兵曹别单判下,大君诞生时,阙内入直军兵等处,木布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阙内入直军兵,鸟铳入格,自兵曹别单判下矣。铜龙门入直哨军金五长等七名陞禁,金有良,木一疋,安世永等十九名,各布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注书赵秉翊上疏,则以为,臣兄秉弼,除拜右副承旨矣。臣之所带职名,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承政院注书赵秉翊改差,何如?启依允。

○吏曹参判李容直疏曰,伏以,臣于佐贰天曹,才具之未允,标望之无著,不待乎途涂窃议,臣之自知,已审且熟矣。承命之初,义重叨谢,黾勉出膺,辞之不获,仍据匪据,旬朔于玆,间或越局承摄,冒行政人之事,岂有所万一称当而然哉?窃惟圣明亦尝知臣之不肖,而管蒯无弃簪履是记,感激殊遇,涓尘补报,思效一日之责,义所当然。以臣颛蒙无知,审量乎人职界分,靡所榜样,而犹夫嫪恋蟠泊,不思早自为计,则只见其偾误颠沛焉已。伏况臣本虚脆善病,近婴吹霎之祟,淹顿床玆,殚束奔走,实无其望,典领司会之地,缘臣而旷隳,玆敢控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见带之任,俾公私两幸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注书赵秉翊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弼缘故出。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桂坊、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本宫动驾,来四月十一日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忠清前兵使元世𤋺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而新除授判义禁李丰翼,同义禁李承五,未肃拜,知义禁金寿铉,有拘忌,同义禁李起镛在外,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丰翼,同义禁李承五,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妃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安山郡守、永平郡守之代,准朔守令中拟入。

○传曰,河阳县监之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

○传曰,泰川县监之代,新录中拟入。

○传曰,砥平县监李章爀,始兴县令金炳怡相换。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申箕善、康锡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忠州前营将金骏求,入于绣启,既已罢职,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德,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声根进。吏批启曰,行判书金炳德,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教荣、白奎洙为校理,严世永为顺天府使,闵致序为伊川府使,朴海哲为宁越府使,李文铉为安山郡守,李秀永为永平郡守,赵岐淳为金浦郡守,朴齐昇为堤川县监,宋明老为燕岐县监,黄夏钦为延曙察访。

○再政。以朴齐寅为知敦宁,申泰恒为同敦宁,韩弼教为工曹参判,李基正为兵曹参议,金羽均为工曹参议,赵凤夏、曺锡舆为知经筵,李正鲁为知春秋,李珪永、李晩运为同经筵,崔在澈、裵殷星为典籍,李晩绥为河阳县监,金正秀为同福县监。兼乔桐府使单金箕弘,成均博士单康鸿举,承文正字单韩甸镐,校书博士单安念信,开城分教官单崔尚峻。

○三政。以吴信默为军器判官,曺寅承为泰川县监,同春秋单李正鲁。

○四政。以李锡珪为监察。

○五政,以李肯濂为公事官,砥平县监李章爀,始兴县令金炳怡,已上相换事承传。龙仁县令洪显普,今加嘉义,积城县监李汉庆,果川县监洪在英,已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前判官赵秉允,今加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吏曹参议赵荣夏本生父追恩移施事承传。

○兵批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闵泳穆为同知,李种植为宣传官,金凤周、李承海、张奉一、禹慎英、李昌淳为五卫将,李翼夏为忠翊将,尹友镇为忠壮将,吴锺九为景福将,严柱汉为文兼,权秉龙为部将,李东燮为右捕从,尹养善为宣传官,金箕弘为京畿水使,林百铉为广州中军,金善浩为全罗左水使,朴永瓒为白翎佥使,白乐源为青山岛佥使,申命衍为满浦佥使,金致荣为吾叉浦佥使,兪硕宽为伐登佥使,禹健英为临津别将。济州监牧官单金光秋,嗭洞权管单张亨极,同知单白永焕。

○再政。以卢翼东为佥知,南秉枢为训炼佥正,李范畴为中枢都事,金龟喜为右捕从,同知单金学善,佥知二单,张奉一、禹慎英。

○三政。以金炳式为训炼佥正,闵相能为都摠都事,同知单金凤周。

○四政。以申宅熙为都摠都事,同知单李昌淳。

○五政。以具然哲为宣传官,申采熙为都摠经历,同知单朴东奎。

○六政。以闵泳国为都摠经历,李章权为都摠都事,同知单朴有瑆。

○七政。以李靖奎为都摠都事,南振元为三军府从事官,同知单金禹锡。

○八政。以李正圭为都摠经历,同知单李承海。

○九政。以李昌镐为训炼佥正,李肯濂为都摠都事,同知单吴锺九。

○十政。以苏正奎为训炼判官,张圭焕为训炼主簿。

○十一政。以朴准镕为训炼主簿,郑志植为武兼。

○十二政。以南廷弼为守门将。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式落点。

○户曹启曰,时御所周回宫墙,依定式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时御所各司,依定式看审,则姑无雨漏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白奎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明日亲临誓戒时,堂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议李基正在外,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内医院启曰,议药同参全东赫,以永平郡守,方在罢散中,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内医院草记,议药同参全东赫,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事,允下矣。前以永平郡守,入于绣启,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全东赫。

○上护军李丰翼疏,略曰,臣于春初,差永宁殿祀享初献官,猝有下堂之忧,职在骏奔,望绝蠢动,以致肄缀之逾日,满心惶隘。臣罪臣知,刊削严旨,曾未几日,适值庆会,仍蒙收叙之命,今又特点于金吾前望,圣度虽大,臣情尤迫,乞递新授之职,仍勘当被之律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已经勘,何必为引?卿其勿辞行公。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炳国,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知敦宁朴齐寅,工曹参判韩弼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参议金羽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太庙夏享大祭,遣大臣摄行,一依亲祭例磨炼,礼曹,来四月初四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明镇为兵曹参议。

○注书丁弘燮病,代以尹国柱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柳冀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金锡勋,从重推考。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进馔仪轨厅处所,移设于铸字所。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明礼门西边外墙垣八间许颓圮处,今三月二十七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赵同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韩章锡。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元世𤋺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丰翼,未肃拜,知义禁金寿铉,有拘忌,同义禁李起镛在外,只有同义禁李承五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再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各陵园今春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昨年德积漂汉人领去译学,例赏银两,交付小通事郑麟兴,携带回国,令该译学只领云矣。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下送湾府,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承牌入来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弼缘故出。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韩章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直阁赵同熙,检校差下。

○传曰,直阁会圈。

○政院启曰,直阁会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直阁会圈事,命下矣。提学金炳德,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尹滋悳、金炳始、赵庆镐,检校直阁闵泳穆、姜𧄽、尹用求、金兴均,检校待教李载兢、洪淳馨、闵泳翊,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直阁赵同熙,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直阁会圈五点,沈相薰、李辅荣、申一永,已上取三人。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会宁、庆源开市,今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顺付回拨,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三军府启曰,即接兵曹所报,则禁军习阵,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本厅中军吴晋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景福宫差备内看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庆熙宫崇政殿内,有頉处,从当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泥洞筑台,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戏竹轩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院慕华馆看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徐相岳为摠戎中军。

○政院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肄仪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德,牌招不进,参判赵秉式进,参议金声根,牌招不进。吏批启曰,行判书金炳德,参议金声根,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林炳翼为恭陵令,李喆永为翼陵令,慎奎仁为司仆主簿,沈相薰为直阁。

○再政。以宋秉琮为禁府都事,柳止镐为掌乐主簿,兼校书校理单沈相薰。

○三政。以闵泳肃为监察,郑日愚为引仪。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阁沈相薰,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忠清前兵使元世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梱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丰德前府使李文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梱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平泽前县监韩兢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永春县监徐应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德积前佥使韩凤得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金浦郡守李重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而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延曙察访方孝邻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始兴前县令李起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阳城前县监赵秉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吏曹参判赵秉式疏曰,伏以,臣顾以待罪湖臬,错谬居多,分寸不效,水旱告警,而莫知奠济州郡滋弊,而全昧更张,使斯民殿屎止此,难免乐岁之苦者,罔非臣罪也。圣度天大,尚逭谴罚,徒使臣坐费厚廪,享有江山鱼鸟之娱而已。际玆报苽,内移有命,即古人所云回翔也,登仙也。归伏私次,感戴如新,铨衡佐贰特简,有陨徊徨怵惕,罔知攸措。虽期会簿书应行事务,尚患其句当无术,况处之以官人之官,其能激浊扬清,甄别流品乎?通塞之地,可否与闻,代斲之时,注拟自专,承资长席,亚三何异,已试蔑效,岂容重误?开政命下,庚牌严临,左右思量,承当无说,玆敢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寅熙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韩章锡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德均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炳国,提调郑健朝,副提调赵寅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奎、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传曰,禁松不饬之各营将臣,并从重推考。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阁沈相薰,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司书赵同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司书赵同熙,今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李容稙,兼说书朴斗阳,受由在外,兼司书郑元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李根弼状启,荣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之一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今三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三月令宗庙荐新蕨菜,今月则节序差晩,始为萌芽,尚未采得,限内不得封进矣。莫重荐新,致此过限,臣则惶恐待罪,而在前过限之时,多有待稍长封进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礼曹,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义禁府启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书启,吏曹回启内,加平前郡守徐弘淳,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徐弘淳,下去京畿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司书赵同熙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三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炳国,提调郑健朝,副提调赵寅熙,记事官丁弘燮,记注官尹善柱,别兼春秋金学洙,右副承旨赵秉弼,假注书丁弘燮,事变假注书康鸿举,记注官尹善柱,别兼春秋金学洙,右议政金炳国,政府堂上,副校理闵泳奎,以次进伏。医官刘汉纬、崔性协、李好锡、金秉济,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炳国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性协等,以次诊候,仍退伏讫。炳国曰,脉候奏之。性协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仍命药房先退。炳国曰,世子宫气度,连为太平乎?上曰,平顺。近日则只欲游戏于庭墀矣。炳国曰,迩来日候渐煖,游戏于庭墀,甚盛甚盛,下情忭祝矣。仍奏曰,雨事颇若支离,而旋即晴嘉,甚可喜矣。上曰,今番之雨,可谓喜来喜去矣。炳国曰,诚然矣。上曰,近日东宫颇好书字,必使予先书而后模写,暂不停息矣。炳国曰,先自冲年,必习乎翰墨中,则闻一知十,可臻日就,而即伏见亲书民字,若以一民字,常常留念,则凡我东土臣民,自底于乐生矣。为国家庆祝,孰大于是乎?上曰,次对为之。炳国曰,目下急先之务,即安民二字也。斯民也,三代之民也,安业乐生,人情之所同然,而如之何无依无告,无安业乐生之心也?直惟曰,字牧之往往非其人耳。颈会箕敛,恣行非法,每以不当征之私债,征诸不当征之地者,最为斯民切骨之冤,而末乃按一邑之饶户,百计勒贷而不应,则构罪毒虐,罄夺其产后已。至于儒乡之所不愿,而威喝而出帖,词讼之所必直,而颠倒其本事,无往非看作利窦,巧臆而生财。于是乎颠连呼号,有以上干天和,事之寒心,孰甚于此?此弊之革与不革,专在按察之严不严,而若有犯科者,即其地论列启罢,万一拘于颜私,有所容护,则传闻所及,责有所归。将臣此奏,行会八道,以为先事戒饬之道。至若从初择差,铨官之职也,恒以择差一事,为莫越之政,则一日二日,必有丕变之效,故第此仰达矣。上曰,以牧民之职,反非虐民之政,事之及此,宁不痛叹?此专由于道臣之不察而玩愒,或知而掩护也。当初慎择之责,又在铨曹,依所奏,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炳国曰,都下班家之私门捧债,勒夺民产,国法之所必禁者也。凡于捧债,自有法司之听理,则今其私门之行此法外,已是可骇可恶之甚,而又或以不当之事,威胁平民,诛求讨索,无般不有,竟至失业而荡产。已往,虽不得一一追究,若复任其所为,而不之禁,则哀彼仅仅资生之民,其何以得去乎?念之及此,宁欲无言。先令左右捕厅,讥诇其符同嗾嘱之汉,随现随捉,按法严处,家主则直施远配之典,俾有以一分惩戢之地,仍以此奏,揭付于五部坊曲,何如?上曰,私门征债,已是国法之罔赦,而况又勒胁平民,诛求无厌?乃是乱类也。此岂寻常处置之事乎?依所奏为之。出举条炳国曰,各司郞官之面看替直,固是莫严之法,而近闻出直者,朝以出,入直者,夕以入,其间几时,便是空番也。不第此已毋论有故无故,以推托不赴衙为能事,当出直者,朝而出,当入直者,夕而不入,其间一昼夜,又是阙直也。公门百事之日就颓弛,未尝不由于此,事体道理,宁容乃已?第以令申之义,姑先奉甘各该司,俾毋敢复蹈前习,而若或视以例饬,有所现发,则先汰后拿,严加勘处,何如?上曰,如此怠慢之习,不容不严加惩创。依所奏为之。出举条炳国曰,都城四山,非郊牧泽薮刍荛与共之比,而长养树木,法意有存,故所以各营之严于松禁者也。惟彼无知下流,暋不畏法,或斧彼而潜斫之,或锯彼而暗伐之,机巧百出,无痕可寻,而山形则日渐童濯,此岂细忧也哉?申饬各营,另为痛禁,如有犯之者,移送秋曹,加倍施法,不能禁止之参军哨官与禁松军,自各其营别般严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禁护巡检,固自如,而童濯之日甚一日,此必禁护辈之自作奸细者,而各营将臣,倘不知此个事状,而一任按例耶?依所奏别般严饬,各营将臣,并施重推之典。出榻教炳国曰,产室厅赏典中,领府事蒙任子之典,闻将移施其甥侄矣。勿拘年纪,多有已例,以此分付铨曹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国曰,兵曹参判李正鲁,当为追荣,而所后家无可施之处,依近例移施其本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国曰,正言宋道淳,以侍从臣,当为推恩,而所后家则无可施处。其本生祖,年今七十六云,依已例移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各处大同,几至上来乎?为虑不少矣。炳国曰,俄于宾厅,已与户判语到,而近日风利水导,且无浅滩之虑,则此是趁即上来之时矣,户曹则尚无闻,而惠厅则次次上来云矣。上曰,第一军料与贡价,大可闷然也。炳国曰,军料、贡价之尚今未下,万万闷郁,而向日贡价区划条之内下六十万两,与划付四万石,并以计之于未下条,则不足,为十万两假量,而东莱所捧条中,不无愆滞之虑。户判其间屡次行关,则待其回移之来,始可详知其尽捧与否云矣。上曰,军兵无料,则何以支保供职乎?炳国曰,夫军兵者,必厚馈素养于升平之时,然后虽几百年后,脱有不虞,可以备御无虑矣。上曰,近日风势如是,果无患于大同上来乎?炳国曰,此非大风,每值花辰,则吹之不绝,无他可虑矣。上曰,外道所上来者,装载几何云乎?炳国曰,姑未装发者,亦多有之,而已发而未到者,亦有之矣。上纳之中间逗留,可谓匪今斯今。前后朝令,不啻截严,道臣董饬,亦非一再,则似当比前差少愆滞之患矣。第一可幸者,近闻则牟麦有豊登之占矣。上曰,诚甚可幸也。炳国曰,伏见春宫书下者,则笔法乃是银钩铁索,臣当捧出,留作珍贶矣。上曰,何足然也?炳国曰,亲手书颁,使臣擎退,岂非旷绝之恩数乎?上曰,麦农何处为胜云乎?炳国曰,乍闻沿路所闻,则岭、湖诸处,俱有豊征,而畿、湖则旱处则秋牟已为茁长,春牟及时立苖。老农之言,亦皆有占豊之兆云,则国家上瑞,莫大于豊年矣。上曰,麦先豊登,然后可占有秋也。炳国曰,诚然矣。上曰,东宫近颇号令不从令者也。炳国曰,睿质夙就,若是卓越,万万庆祝。臣今瞻望游戏,则以夹侍一二之力,似不能随意陪护也。上曰,游戏池边,不欲使夹侍近傍,且从望春门,日日上苑,是可虑也。炳国曰,如是行步好矣,而池边则夹侍必不敢近其傍,第一房堗,毋至甚温,是祝是祝。上曰,自惠厅捧大同米时,量斛之盈缩不均云,何为而然也?炳国曰,非但米斛之不均,我东律度量衡,举皆如是,大小长短,参差不齐,有司之不敢擅改,此斛亦行之既久而然矣。上曰,𨱎斛是自大明传来者,而若依仿此制,则必无不均之患乎?炳国曰,虽仿此制斛,亦必有作奸之弊。且斗量时,无论此斛彼斛,多少容奸之层生叠出,指不胜搂,则严立科条,然后庶可有均平之道矣。上曰,各邑大同捧纳时,人情所费,最是巨弊也。炳国曰,近来所谓人情浮费,年增岁加,前后申饬,不为不多,毕竟禁止乃已者,而该邑吏领纳时,若不费人情,则其受害,必浮于用费矣。然则必相与殷勤行赂,以免其害,故与受者,一体抵罪,然后稍可禁断,而此禁得行,则万端受奸,吏窦渐开。假如捧百石米,必至有数十石欠缩之弊矣。上曰,外仓捧还时,亦有此弊云矣。炳国曰,然矣。上曰,惠厅则人情比他尤甚云。此非巨弊乎?炳国曰,迨此利窦层出之时,若一切痛禁,不无祛弊之虑,而亦何可因此,而不为严禁滥捧之习乎?谨当甘饬各司矣。上曰,正庙朝时,有令各营、各司,依𨱎斛改制之命矣。炳国曰,其时有司,亦岂不奉承下教,而必有难谐之端,故竟未得一齐通行矣。上曰,斛上有井间铁,而准与云,然乎?炳国曰,近日以木为之,而划平时,犹有多少之弄奸矣。上曰,前忠清左道御史入来时,闻其言,则量斛之差大改造,为公平云,而似亦不然也。炳国曰,量斛之如是改造,必从便宜而然,故民虽乐从。若推此法,用诸他处,则必多不顾者矣。上曰,观其启草,楸枫岭设置镇将,为好云矣。炳国曰,见今大小事势之艰绌,莫今时若,又设此镇将,则适以扰民,固结民,胜于设镇防守。且其形便,臣虽未知,而创设于所未设之地者,必多掣肘之端矣。上曰,若移设右道边将,则已,新设则果甚难处也。炳国曰,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以其防限之莫越,而若徒以设镇防守为策,则徒能慰心而已,亦复何益乎?以近移设,虽曰,便宜,其公廨之移建也,镇民之移接也,许多凡节,必多艰窘矣。上曰,假量其所入,则为十万两云。今若有十万两钱,则军料贡价,可以略略弥缝矣。奚暇他事为哉?炳国曰,以军料与贡价事,屡承下教,若是之切,万万钦仰。至于设镇,果奚暇议到乎?上曰,鸟岭则曾有城堞防守,而楸枫岭何为无之耶?炳国曰,鸟岭则臣曾见之,楸枫岭则形便,未能详知矣。上曰,鸟岭,何时见之乎?炳国曰,臣于戊戌年间,臣父在安东任所时,历见此岭,则城堞越绝,树木参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也。人立其岭,与下立人相见,言语声音相通,而其相去乃为五里许,则屈盘高险,推可知矣。上曰,竹岭亦险峻乎?知训炼李景夏曰,岭势崎岖,自龙湫渡桥,而上不知其几许曲折矣。上曰,楸枫岭则不然乎?景夏曰,只是一大岘,而在前倭扰初头,晋州城与鸟、竹两岭,皆无事矣。上曰,楸枫岭直入,则是右兵营乎?景夏曰,果是直路,而洛东江相对之地也。上曰,兵营相去,如是不远,故镇将所以不设也。炳国曰,有此信地,故似不设镇矣。景夏曰,未抵晋州,又有山城矣。上曰,然则不设,亦无妨也。仍教曰,松禁申饬之后,虽武监辈与武卫所军摠,若或犯禁,则都统使必勿拘惩治,可也。景夏曰,谨当如教矣。上曰,近者掖属,先为禁饬,然后可以惩他矣。炳国曰,每以烦禀为拘矣。承此下教以后,则当如法惩治矣。上曰,在前土豪,每多出于乡曲,而近来则京中,亦多有之矣。炳国曰,居乡武断,犹可严禁,而况辇毂之下,有此可骇之习,尤切痛惋矣。上曰,私门捧债,如有现发者,则必大惩治,然后可以敛戢也。炳国曰,才以不必追究仰达,而以此下教,揭付于五部坊曲,则自当有改过迁善者矣。上曰,人孰无过?改之为善也。炳国曰,圣教诚然矣。上曰,大臣就座。秉弼曰,诸宰奏事。秉弼曰,玉堂所怀奏之。泳奎曰,伏以臣猥忝经幄,冒登前席,昵近耿光,已极荣耀,而素乏补衮之才,不敢以见职自居。然眷眷愚衷,亶在于圣学之进就矣。殷宗之终始典学,周王之缉熙光明,实是致治之龟鉴也。以殿下天纵之才,何待臣愚之仰勉,而宵旰之忧勤,虽少万机之暇,讲对之久停,岂无十寒之虑乎?第今春晷舒长,政宜召接臣邻,讲论经史,益加涵养之工,期图将就之效,则圣王之治法政谟,不越乎此。伏况我春宫衣尺渐长,袭习见闻,罔不在初,岂无勤孜讲学,以躬先率乎?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秉弼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仍教曰,当该注书推考。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弼,侍读官闵泳奎,检讨官尹升求,直阁沈相薰,假注书丁弘燮,记注官石宗珍,别兼春秋金学洙,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