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英华 (四库全书本)/卷0369
文苑英华 卷三百六十九 |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九 宋 李昉等 编諌刺杂说
画諌一首〈见三百六十二卷〉
代河湟父老奏一首〈见三百六十二卷〉
御暴说一首 木猫说一首
文道元龟一首
御暴说 陈 黯
或问为物之暴者出于狼虎也何暴攫抟于山薮之间耳权幸之暴必祸害于天下也狼虎焉得而类诸夫虎狼之暴炳其形犹可知也权幸之暴萌其心不可知也自口〈一作形〉者不过于噬人之腥咋人之膏血自心者则必亡人之家赤人之族为害其不甚乎然则权幸之暴不能抑亦有国者不能设备以御之俾民罹其害曰虎狼吾知其能御者弓矢也权幸如之何能御也曰刑法曰彼秦汉其弛刑法耶何赵高王莾之肆暴而不能御哉曰彼秦之高汉之莾得肆其暴者皆由刑法之不明也苟明暴何自矣噫田鄙者由能执弓矢以弭其暴耳有国者反不能施刑法而御〈一作移〉其暴岂存国者重其民不若田鄙者重其生哉
木猫说
昔有兔类而小食五糓于田及糓熟农者获而归之兔类而小者亦随而至遂潜于农氏之室善为盗每窃食能伺人出入时主人恶之遂题曰䑕乃选才可捕者而举言其人曰莽苍之野有兽其名曰狸有牙爪之用食生物善作怒才称捕䑕遂俾往须其乳时探其子以归畜既长果善捕而遇之必怒而搏之为主人捕䑕既杀而食之而群䑕皆不敢出冗虽已食而捕人获赖无䑕盗之患即是功于人何不敬其狸之名遂号之曰猫猫者末也莽苍之野为本农之氏为末见驯于人是陋夲而荣末故曰猫猫乃生育于农氏之室及其子已不甚怒䑕盖得其母所杀䑕食而食之以为不杀而能食不见捕䑕之时故不知怒又其子则疑与䑕同食于主人意无害䑕之心心与䑕类反与䑕同为盗农遂叹曰猫本用汝怒为我制䑕之盗今不怒䑕已是诚失汝之职又反与䑕同室遂亡乃祖爪牙之为用而有䑕之为盗失吾望甚矣乃载以复诸野又探狸之新乳归而养既长遂捕䑕如曩之者
文道元龟〈并序〉
天宝初适于平阳平阳太守稷山公则衡之从考舅雅好古道门尚词客当今文人相与多矣尝叹曰取士之道才其难乎或精文而薄于行或敦行而薄〈一作浅〉于文斯乃有失其道一至于此顾衡曰吾尝谓〈一作语〉尔知言尔其言之衡私门以文场而进五世鄙虽不词忝藉馀训〈一作休〉敢著元龟以叙其事元龟曰文道之兴也其当中古乎其无所始乎且天道五行以别纬地道五色以别方人道五常以别徳易曰观夫〈一作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非五纬孰可以知天非五方孰可以辩地非五常孰可以化人文之为道斯亦远矣天人之际其可得于是乎夫卦始乎三画文章之阃大抵不出乎三等斯乃从人而有焉工与不工各区分而有之君子之文为上等其徳全志士之文为中等其义全词士之文为下等其思全其〈一无此字〉思也可以纲纪〈一作纪物〉义也可以动众徳也可以经化化人之作其唯君子乎君子之作先乎行行为之质后乎言言为之文行不出乎言言不出乎行此廼〈一无此二字〉质文相半斯乃化成之道焉志士之作介然以立诚愤然有所述言必有所讽志必有所之词寡而意恳气高而调苦斯乃感激之道焉词士之作学古以杼情属词以及物及物胜则词丽杼情逸则气高高者求靖〈一作清〉丽者求婉耻乎质贵乎清而忘其志〈或作至〉斯乃颓靡之道焉古人之贵有文者将以饰行表徳见情著〈一作署〉事杼轴乎天地〈一作人〉之际道逹乎性命之元正复乎君臣之位昭感乎鬼神之奥苟失其道无所措矣君子也文成而业著志士也文成而徳䘮然今人〈一无此字〉之作其多词士乎代由尚乎文者以斯文而欲范〈一作轨〉物范众轻〈一作安〉邦叙正〈一作政〉其难致乎化成悲夫敢著元龟庶观文章之道得䘮之际悔吝之所由者也〈二字作焉〉一作皆文粹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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