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文献志 (四库全书本)/卷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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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 新安文献志 卷三十三 卷三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新安文献志卷三十三  明 程敏政 撰杂著
  建康攻守䇿       张敦颐
  晋蔡谟曰时有否泰道有屈伸暴逆之冦虽终灭亡方其强盛皆诎而避之要终归于大济而已为今之计莫若养威以俟时王羲之亦曰以区区江左营综如此天下寒心久矣中兴之业政以道胜宽和为本力争武功非所当作二人者能言之而不得行之行之而足以安江南者孙权一人尔陆瑁尝劝权曰九域盘互之时率须深根固本爱力惜费陆逊亦尝劝权施徳缓刑宽赋息调权报之曰发调者盖谓天下未定事以济众若徒守江东修崇宽政兵自足用何以多为顾坐自守可陋尔以此知权之志未尝不在于天下然以传考之亦未尝肯求逞于中原曹公来侵则破之拒之而已治舰立坞筑堤遏湖作涂塘明烽燧始终所以备魏者至矣及移笺于曹公曰足下不死孤不得安则权固未尝得志也嘉禾中因蜀伐魏一攻淮南闻明帝东行遽即敛避诸将之攻樊城司马懿救之亦引军亟退自后观之谓之怯可也而权不以为耻岂非天下之势既未有可投之隙与其力而取败不若退守而待时也邪史称权继父兄之业有臣以为腹心股肱牙爪兵不妄动故战少败而江南安此权之所以为治也及嗣主立诸葛恪为政首侵边以怒敌东兴之战幸捷顾不能持胜复违众大举一败涂地恪既丧驱而孙氏之业因以衰焉则权之兵不动利害果何如也其后孙皓用诸将计数侵晋鄙陆抗曰茍无其时虽复大圣亦宜养威自保不可轻动今不务力农富国审官任能明黜陟慎刑罚训诸司以徳拊百姓以仁而听诸将徇名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凋敝冦不为衰而我已大病矣夫争帝王之资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国家之良䇿也抗之言兼有陆瑁陆逊蔡谟王羲之论而皓不知用此其所以亡也东晋自庾亮经营征伐皆不能有成谢安父子乘苻坚顷败之馀图之如恐不及至于渡河入邺讫无尺寸之得宋文自恃富强加兵元魏檀道济再行无功诸将以此继败而北遂至瓜步梁武遭魏世之乱陈庆之以数千兵入洛而嵩高之袭㡬至殱尽及贪河南之地纳叛将弃睦邻而身国颠覆陈宣帝辟土宇于北齐旋失淮泗于后周虽以桓温刘裕之才度越历代诸将而温伐苻健慕容𬀩皆㡬成而败裕平南燕灭姚秦亦既得而失则六朝用兵攻伐之䇿可概见矣
  记山海经        朱 熹
  浙江出三天子都在其东按地理志浙江出新安黟县南蛮中东入县今钱塘浙江是也黟即歙也浙音折在闽西北入海馀暨南馀暨县属会稽为永兴县庐江出三天子都入江彭泽西彭泽今彭蠡也即寻阳彭泽县一曰天子鄣右出山海经第十三卷按山海经惟此数卷所记颇得kao古今山川形势之实而无荒诞谲怪之词然诸经皆莫之考而其他卷谬悠之说则往往诵而传之虽陶公不免也此数语者又为得今江浙形势之实但经中浙字汉志注中作浙盖字之误石林巳尝辨之注中蛮中字罗端良所著歙浦志乃作率山未知孰是庐江得名不知何义其入江处西有大山亦以庐名说者便谓即是三天子都此固非是然其名之相因则似不无说也都一作鄣亦未详其孰是但庐江出丹阳郡陵阳县而其旁县有以鄣名者则疑作鄣为是也予尝读山海诸篇记诸异物飞走之类多云东向或云东首皆为一定而不易之形疑本依图画而为之非实纪载此处有此物也古人有图画之学如九歌天问皆其类
  漫记疫疾事       朱 熹
  俚俗相传疫疾能传染人有病此者邻里㫁绝不通讯问甚者虽骨肉至亲亦或委而去伤俗害理莫此为甚或者恶其如此遂著书以晓之谓疫无传染不须畏避其意善矣然其实不然是以闻者莫之信也予尝以为诬之以无染而不必避不若告之以虽有染而不当避也盖曰无染而不须避者以利害言也曰虽染而不当避者以恩义言也告之以利害则彼之不避者信吾不染之无害而已不知恩义之为重也一有染焉则吾说将不见信而彼之避也唯恐其不速矣告之以恩义则彼之不避者知恩义之为重而不忍避也知恩义之为重而不忍避则虽有染者亦知吾言之无所欺而信此理之不可违矣抑染与不染似亦系乎人心之邪正气体之虚实不可一槩论也吾外大父祝公少时邻里有全家病疫者人莫敢亲公为煮粥药日走其家遍饮病者而后归刘賔之官永嘉时郡中大疫賔之日遍走视亲为诊脉候其寒温人与药饵讫事而去不复盥手人以为难后皆无恙云
  演繁露三事       程大昌
  古谓日轮规环千里特言其周广当然者尔而无有言其如何其圆者也沈括取银圜为喻曰月如银圜本自无光日耀之乃有光其圆非圆乃月与日相望其光全尔及其阙也亦非真阙乃日光之所不及尔此喻最为精审予已详著之矣淳熙丙申三月予为少蓬太史局言朔日已时日食西北隅食至一分半而复已而日行加巳呼台官即道山下以盆贮油对日景候之时既及已云忽骤起少选云退则日轮西北角微有亏阙约其所欠殆不及一分盖食已而复非不及一分半也其年某人使金自北而回正当食时其行适及河北自北望之则日轮亏及十分之二是太史之言固不能精亦不全谬也予因此之见益知沈括银圜之说确与之合也临安距河北则向南二千馀里矣日食西北人在东南故从东南见之阙处全少是以十其分而阙仅及一也至于人在河北日并东南故其食处多见而遂十分亏二以此见日轮正圆可验也此如东京所铸浑仪今在临安清台则于西北两柱移低两寸以顺天势其㾗迹尚在可验南北异地于以准望天度则临安与汴京自是不同也
  前史有得古骸者其胫与齿比常人特大世遂命为佛骨曰非佛骨则安得有齿如许之大耶此固难以口舌辨矣然自佛入中国以来惟傅奕不肯茍随尝见佛牙独曰此金刚石尔非佛牙也金刚石至坚惟羚羊角可以击之试以角扣而牙遂碎裂则时人谓为佛牙者岂真佛牙也哉至其长大倍常则实可骇已而不当骇为真异也戊申七月十六日因读左氏文公十一年历叙鄋瞒种族首尾甚详杜预曰防风之后漆姓也防风也者即禹之所戮谓身广九亩其长三丈骨节专车者也春秋之谓鄋瞒者即防风种也侨如为鲁所获缘斯为宋所获荥如为齐所获简如为卫所获鄋瞒之族自此遂绝后世中国不复有如此长人也此四人者惟缘斯于行为祖而他皆兄弟鲁得侨如埋其首于鲁郭门齐得简如亦埋其首于周首之北门杜预曰骨节非常恐后世怪之故详记其处也当鄋瞒之族尚存长身之种世传而世有之自防风以至侨如骨节皆大不减杀也夫其世世传种如此伟大而不闻常有灵怪可以异乎常人则夫俗传大胫之号为佛骨者安知外国中不有一种人物自尔越异而好佛者遂加夸饰名之以佛也哉左氏详记埋骨之异以示后世正防此类而王莽时有长人巨无霸其长盈丈其大十围汉末临洮亦见长人长亦逾丈史汉所记甚明则虽后世亦时有人物如许长大安得见其长大而遂尊信以为真佛也然因左氏语而详求之乃知鄋瞒之族亦大有异荣如者焚如之弟也荣如以鲁桓十六年死焚如至宣公十五年在计其年当一百三岁矣而其当生之年尚未在数未论形骨大抵其年夀如此后世亦自罕比也以此言之则古人之异今人者不止一事尧舜文武之年皆后世所无而彭祖之夀云登八百季札在吴几与春秋相为终始此皆后世之所无也颜之推曰海边人不信有木大如鱼山中人不信有鱼大如木信哉
  隋志宋齐之间天子宴私着白高帽士庶以乌太子在上省则帽以乌纱在永福省则白纱随时以白幍通庆吊之服国子生亦服白纱巾晋著白接 窦苹酒谱曰接䍦巾也南齐垣崇祖守夀春著白纱帽肩舆上城今人必以为怪古未以白色为忌也郭林宗遇雨垫巾李贤注云周迁舆服杂事曰巾以葛为之形如幍本居士野人所服魏武造幍其巾乃废今国子学生服焉以白纱为之是其制皆不忌白也乐府白纻歌曰质如轻云色如银制以为袍馀作巾袍以先驱巾拂尘吴兢乐府要解旧史白纻吴地所出则诚今之白纻列子所谓阿锡而西子之舞所谓白纻纷纷鹤翎乱者是也今世人丽妆必不肯以白纻为衣古今之变不同如此唐六典天子服有白纱帽其下服如裙襦袜皆以白视朝听讼燕见賔客皆以进御则犹存古制也然其下注云亦用乌纱则知古制虽存未必肯用多以乌纱代之则习见忌白久矣世传明皇幸蜀图山谷间老叟出望驾或著白巾释者曰服诸葛武侯此不知古人不忌白也
  新安志叙义民      罗 愿
  夫名之所谓君子者岂有常哉义之所在焉而巳巳诚向义则人操名以从之一为不义则人操名以去之而世之学士大夫得此名者常多以其讲学明而趋操定宜不䧟于不义为足以当此然其间固有操名而去之者甚可惧也至于闾阎之人先王之所以望之者有不若学士大夫之详然不敢忽也自霸者齐桓之徒民犹勉于为善与其为善于乡不如为善于里与其为善于里不如为善于家是以匹夫有善可得而选至汉氏犹有孝弟力田之科而乡县三老率众为善与县令丞尉以事相教后世为治益简吏与民益踈凡吏之所施设者皆非教民之具必待其刲肝股致祥异幸而吏又以为意然后得与于表闾赐帛之宠至于谨身强力率妻子治田桑以奉事其亲聨其兄弟而睦其族党者上之所望于下在此矣而有司以其无显异不复言大率老死而无闻是所劝者不可常而可常者劝有所不及也夫兔罝小星之人所以见录于二南万世传诵者特以其施之中林无人之中而不忘敬则以为好德知贱之服役于贵而不敢肆则以为知命如是而巳尔岂若后世之云者哉然民生后世循性而动乃亦有自然过绝于人者虽不必合中道要其心主于为义以此知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而人之性善可以为尧舜信矣诚令世之长民者视人以三代之民而教之以三代之物察之以三代之法其不以古之民自为者则寡矣自黄芮以孝书唐史其后笃行之民因事偶见者仅数人类而录之毋使其无传焉
  新安志叙仙释      罗 愿
  学者多疑于鬼神然言有物又云世无仙特有隐君子至汉刘向乃取古之隐者务光彭祖老耼楚狂接舆之属皆论以为列仙岂古之仙者不欲自异而特欲以出处之迹众所知者见于世邪君子之于仁固静而夀其静者疑于隐其夀者世则以为仙特所从名之异尔要以尽人之性则气志昌大而神不散越有决不与万物俱泯没者此在吾术中矣考之前世传此者皆祖黄帝老子至秦犹以博士领其方而号其人为列仙之儒明犹有所本非若后世夸者之传也由汉以后又有浮屠氏之说乃更以一死生为务其道要使人决择以发明其固有则死之与生惟其所遇而无损益乎其真是以荡然肆志无怵惕乎胸中又岂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者非邪自唐书始列神秀于传至国朝景德中诏纂其源流为景德传灯录此其人皆著见于世不可揜矣若吾州许宣平之操真古所谓隐君子者人特以其后裔为尝有见之者而著之仙自馀二家学者并及医卜皆以次列之览者择焉而已矣
  性理字训        程端蒙
  天理流行赋予万物是之谓命人所禀受莫非至善是之谓性主于吾身统乎性情是之谓心感物而动斯性之欲是之谓情为性之质刚柔强弱善恶分焉是之谓才心之所之趋向期必皆由是焉是之谓志为木之神在人则爱之理其发则恻隐之情是之谓仁为金之神在人则宜之理其发则羞恶之情是之谓义为火之神在人则㳟之理其发则辞逊之情是之谓礼为水之神在人则别之理其发则是非之情是之谓智人伦事物当然之理是之谓道行此之道有得于心是之谓德真实无妄是之谓诚循物无违是之谓信发巳自尽是之谓忠推己及物是之谓恕无所偏倚是之谓中发必中节是之谓和主一无适是之谓敬始终不二是之谓一善事父母是之谓孝善事兄长是之谓悌天命流行自然之理人所禀受五性具焉是曰天理人性感物不能无欲耳目鼻口斯欲之动是曰人欲无为而为天理所宜是之谓谊有为而为人欲之私是之谓利纯粹无妄天理之名是之谓善凶暴无道不善之名是之谓恶物我兼照扩然无私是之谓公蔽于有我不能大公是之谓私凡此字训搜辑旧闻嗟尔小子敬之戒之克循其名深惟其义以逹于长以会于学审问明辨精思笃行孜孜勉焉圣贤可致朱子曰小学字训甚佳言语虽不多却是一部大尔雅
  录所闻晦庵先生语    李道生
  先生游锺山书院见书籍中有释氏书因而掲看先君问其中有所得否曰幸然无所得吾儒广大精微本末备具不必他求
  一心具万理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
  读书著意玩味方见得义理从文字中迸出
  读书闲暇且静坐庶几心平气和可以思索义理㸔文字当㸔大意又㸔句语中何字是切要孟子谓仁义礼智根于心只根字甚有意如此用心义理自出人只一心识得此心使无走作虽不加防闲此心常在问存心曰存心不在纸上写底且体认自家心是何物圣贤说得极分晓孟子恐后人不识又说四端于此尤好玩索
  再问存心曰非是别将事物存心孔子曰居处㳟执事敬与人忠便是存心之法说话说得不是便莫说做事觉得不是便莫做亦是存心之法
  大学在明明德一句当常常提撕能如此便有进步处盖其原自此发见人只一心为本存得此心于事物方知有脉络贯通处
  问明明德曰人皆有个明处但为物欲所蔽剔拨去了只就明处渐明将去然须致知格物方有进步处识得本来是甚么物
  问程子谓致知节目如何曰如此理会也未可须存得此心却逐节子思索自然有个觉处如谚所谓冷灰里豆爆
  学者解论语多是硬说须习熟然后有个入头处问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曰资质好底便化不好的须立个制度教人在里面件件是礼后世专用以刑然不用刑亦无此理但圣人先以德礼到合用处亦不容巳有耻且格只将格字做至字㸔至是真个有到处如王假有庙格于上帝之格如选善远罪真个是远罪有勉强做底便是不至
  问圣人十年工夫曰不须理会这个且理会志于学能志学许多科级须著还我
  问下学上逹圣人恐不自下学中来曰不要说高了圣人高后学者如何企及越说得圣人低越有意思十五志学一章全在志于学上当思自家是志于学与否学是学个甚如此存心念念不放自然有所得也三十而立谓把捉得定世间事物皆揺动我不得如富贵威武贫贱是也不惑谓识得这个道理合东便东合西便西了然于中知天命便是不惑到知处是知其所以然如事亲必孝事君必忠之类耳顺是不思而得如临事迎刅而解自然中节不待思索所欲不逾矩是不勉而中
  孟子曰求其放心而已矣当于未放之前㸔如何巳放之后㸔如何复得了又㸔是如何作三节㸔后自然习熟此心不至于放
  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仁义礼智性也心统性情者也端绪也因情之发露而后性之本然者可得而见说仁只㸔孺子将入井时尤好体认
  义是个毅然说话如利刀著物
  四端本诸人心皆因所寓而后发见
  问万物皆备于我曰未当如此须从孟子见梁惠王㸔起却渐渐进步如㸔论语岂可只理会吾道一以贯之一句须先自学而篇渐渐浸灌到纯熟处其间义理却自然出中必有庸庸必有中能䆒此而后可以发诸运用
  聪察便是知强毅便是勇
  天之运转不穷所以为天行徤
  天有春夏秋冬地有金木水火人有仁义礼智皆以四者相为用也
  问伊川见人静坐如何便叹其善学曰这却是一个总要处
  问满腔子是恻隐之心曰此身躯壳谓之腔子能于此身知有痛便见于应接方知有个是与不是
  为气血所使者只是客气惟于性理说话涵泳自然临事有别处
  进取得失之念放轻却将圣贤格言处研穷考䆒若悠悠地似做不做如捕风捉影有甚长进今日是这个人明日也是这个人
  论方士         程 先
  自方士之说兴风雨雷霆皆曰有术可致其尤者窃礼经巫祝禬禜之事以自文儒者不能辟也则又曰雷者天之号令匹夫岂能号召哉彼又窃吾儒之说以自文曰人为万物灵与天地并可以知鬼神之情状可以赞天地之化育雷霆特其小者尔儒者愈不能辟之必有真儒者曰飌师雨师载在祀典非有社稷者不得祭司巫太祝列之周官非居是官者不得为而左道惑众司冦之诛不可逭也如是庶可以服其心而救末流之弊也夫
  朱文公易箦私识     祝 穆
  穆观近岁所编文公朱先生年谱其书易箦时事颇有疑误恐不容无辨盖先生以建炎庚戌生以庆元庚申三月薨于考亭所居之正寝是岁春先生故宅之前其山绝顶有数百年合抱之木一株势干云霄一旦忽为巨风所拔夏六月溪流大涨素所未有宅前之岸为洪涛卷去数百尺则所谓木稼山颓大贤之厄其关于造化盛衰之运固如此今年谱所书则谓是日大风抜木洪流崩岸二异并见于易箦一日之间则其事近怪能无骇听窃谓不若改是日为是岁则可纪实矣至于先生疾革则惟仲子监酒公侍而季子侍郎公时方调官中都先生首索纸笔作季子书与之诀别次作勉斋黄公书先生之婿又其次欲作退守范公书先生侄婿则手弱不复能运笔亟命仲子代书尚力疾涂窜一二字且拳拳皆以编辑礼书为嘱才扶就枕奄然而逝今年谱所书乃谓先作黄范二书而后作季子书则其事失伦何以垂范昔第五伦视兄子及已子且不能无别曾谓先生治命而颠倒其亲踈之序乎切谓行状所纪先后巳得其实固不当复为异同也愚以幼孤先生念其外家子数育于家垫方易箦时实与童子执烛之列追念当时所见恍然如昨日事谓宜刊正而年谱摹板乃建安书院掌之僭尝以此二疑白之富沙知郡实斋王公许以更定而未果辄私识之庶几吾党之士尚有考焉




  新安文献志卷三十三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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