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究遗 (四库全书本)/卷14
春秋究遗 卷十四 |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究遗卷十四
左庶子叶酉撰
昭公下
十有六年
传公在晋晋人止公不书讳之也按晋前以取郠既不使公与盟今往谢而复执之晋之无礼甚矣而春秋讳之益知胡氏自反而缩之说迂而不可通
春齐侯伐徐
传齐师至于蒲隧徐子行成赂以甲父之鼎
楚子诱戎蛮子杀之
传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使然丹诱戎蛮子杀之遂取蛮氏既而复立其子焉按戕邻国之君称人僖十九年邾人执鄫子用之是其例矣此独以楚子书者挟诈以杀人其阴险尤为圣心之所恶恶其诈自不得不目其人也戎蛮子不名与鄫子不名同义
夏公至自晋
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
九月大雩
季孙意如如晋冬十月葬晋昭公
卿供葬事文襄之制
十有七年春小邾子来朝
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传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祝史请所用币平子御之曰止也惟正月朔伐鼓用币太史曰在此月也杜注正月谓建巳正阳之月于周为六月于夏为四月
秋郯子来朝
八月晋荀吴帅师灭陆浑之戎
传荀吴帅师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遂灭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
冬有星孛于大辰
楚人及吴战于长岸
楚先胜而后败胜负敌故不书楚称人者说详隐二年莒人入向下吴常败楚于鹊岸于房锺皆不书而楚伐吴屡见于经盖吴犹不足以敌楚也至是则国势匹敌而抗兵相加矣故书战自此始长岸楚地两国皆僭王故仍以楚主兵
十有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须卒
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
杜注来告故书天火曰灾按传称许不吊灾君子知其先亡则鲁必皆遣使往吊审矣不书者其人微也
六月邾人入鄅
传邾人袭鄅遂入之尽俘以归鄅子曰余无归矣从帑子邾邾人反鄅夫人而舍其女
秋葬曹平公
冬许迁于白羽
杜注自叶迁也正义九年许迁于夷十年楚灵王迁许胡沈道房申于荆平王即位皆复之许又归于叶故知此年是自叶迁也楚以其偪于郑迁之所以存许也故以自迁为文
十有九年春宋公伐邾
传鄅夫人宋向戌之女也故向宁请师二月宋公伐邾围虫三月取之乃尽归鄅俘杜注不书围取不以告也按宋伐邾而尽归鄅俘义举也取邑则似贪其土地矣故讳之而不以告其不书归鄅俘者书伐邾足以概之故
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
传许悼公疟饮太子止之药而卒按传称饮太子止之药而卒则止并非不尝药而已榖梁传恐不足据盖止乃杂学喜事之人平日自诡能医适遇父疾一药而殂虽无弑逆之意而律载和御药误不如法者死则止虽欲辞此恶名而不可得矣
己卯地震
秋齐高发帅师伐莒
杜注莒不事齐故
冬葬许悼公
许悼公书葬义见襄三十年葬蔡景公下
二十年春王正月
夏曹公孙会自鄸出奔宋
按奔未有言所自者此云自鄸正义云与二十二年宋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其文正同彼华亥等入南里以叛又从南里出奔则此亦应尔叛不告故不书而胡传引刘敞之说以为待放二说未知孰是然公子之子称公孙据事直书并无贤之之意鄸邑名与宋南里在宋国都内不同故不系曹
秋盗杀卫侯之兄絷
卫公孟絷夺齐豹之邑又恶北宫喜褚师圃欲去之公子朝通于襄夫人而惧故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作乱丙辰卫侯在平寿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于门而伏甲焉遂杀公孟按杀絷书盗者盖凡私有仇于其人并不假君命而杀之者则书曰盗不问其为大夫为士也义见襄十年盗杀郑公子𬴂下左氏求名而不得之说固非胡氏以为蔽罪宗鲁亦无此理齐豹首谋宗鲁与闻其事虽不为无罪然既以身死之矣乃舍豹而责鲁恐圣人之断此狱不如是之颇也称卫侯之兄无职司也亦无责卫侯意
冬十月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
宋元公恶华向华定华亥与向宁谋曰亡愈于死先诸遂杀群公子劫公取太子乐与母弟辰公子地以为质公亦取华向之子以为质冬十月公杀华向之质而攻之华向奔陈
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庐卒
二十有一年春王三月葬蔡平公
夏晋侯使士鞅来聘
晋顷公即位通嗣君也
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
宋司马华费遂生华䝙华多僚华登多僚与䝙相恶谮诸公曰将纳亡人公惧使告司马乃与公谋逐华䝙华䝙将见司马而行则遇多僚御司马而朝其臣张匄遂与华䝙杀多僚劫司马以叛而召亡人壬寅华向入居卢门以南里叛六月庚午宋城旧鄘及桑林之门而守之按南里系宋者以其为宋国城内之里名也
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八月乙亥叔辄卒
冬蔡侯朱出奔楚
传楚费无极取货于东国而谓蔡人曰朱不用命于楚君王将立东国若不先从王欲楚必围蔡蔡人惧出朱而立东国杜注东国隐太子之子平侯庐之弟朱叔父也
公如晋至河乃复
传公如晋及河鼓叛晋将伐鲜虞故辞公按鼓叛何妨于邦交盖晋之权家党季氏而恐公之诉其罪也故假以是为辞而却公耳
二十有二年春齐侯伐莒
传齐北郭启帅师伐莒莒子将战苑羊牧之諌曰大国不可怒也不听败之于寿馀齐侯伐莒莒子行成莒于是大恶其君
宋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
传冬十月华登以吴师至救华氏齐乌枝鸣戍宋丙寅齐师宋师败吴师于鸿口华登帅其馀以败宋师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晋师至曹翰胡会晋荀吴齐苑何忌卫公子朝救宋大败华氏围诸南里二十二年二月华登如楚乞师楚薳越帅师将逆华氏使告于宋曰寡君闻君有不令之臣请受而戮之诸侯之戍谋曰若华氏知困而致死楚耻无功而疾战非吾利也不如出之以为楚功其亦无能为也已己巳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楚按书自宋南里别自国出奔也
大蒐于昌间
书昌间非其地也
夏四月乙丑天王崩
六月叔鞅如京师葬景王王室乱
王子朝有宠于景王王欲立之夏四月乙丑王崩丁巳葬景王子朝因旧官百工之丧职秩者与灵景之族以作乱按不曰京师乱而云王室乱者言京师则通于上下言王室则其父子兄弟自乱之耳
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
子朝乱刘子奔扬单子奔平畤群王子追之单子杀之子朝奔京伐之奔山刘子入于王城单子欲告急于晋以王如平畤遂如圃车次于皇以者王猛弱不能自立必赖二子左右之也王猛在丧不可称天王称王子又与他王子相乱故以猛系之于王王者诸侯目王国之辞乃王人之王非天王之王犹诗有王风不可谓之周也苟既正其为天王之王则后不得复称子矣
秋刘子单子以王猛入于王城
按传称晋荀跞帅九州之戎及焦瑕温原之师纳王于王城经乃不书晋纳而书刘单以者子朝奔京刘子入于王城单子使王子处守之则王之入王城实二子以之晋不过以师从王入耳故不书晋纳公羊传云入者篡辞非也入者自外而内之辞若以为篡下经天王入于成周何说乎
冬十月王子猛卒
前称王猛卒乃称王子猛者生以名系王不使与他王子相乱卒称王子正其为未逾年之子也王谓王国与前同称子故不曰崩而曰卒
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孙舍如晋
传邾人城翼还自雒姑武城人塞其前遂取邾师邾人愬于晋晋人来讨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
癸丑叔鞅卒
晋人执我行人叔孙舍
上书叔孙舍如晋其为行人明矣春秋只据实而书非有心以著其无罪也说见庄十七年齐人执郑詹下
晋人围郊
传晋籍谈荀跞贾辛司马督帅师次于社王师次于任人辛丑伐京毁其西南二十三年正月壬寅二师围郊癸卯郊浔溃杜注二师王师晋师也王师不书不以告按凡围必久而不觧者然后书郊明日即溃而书围者邑不言伐非围无以属辞也
夏六月蔡侯东国卒于楚
秋七月莒子庚舆来奔
传莒子庚舆好剑苟铸剑必试诸人国人患之又将叛齐乌存帅国人以逐之遂来奔齐人纳郊公按郊公出奔不书而庚舆书者以其来奔故诸侯奔不名此名者从此遂失国也
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胡子髠沈子逞灭获陈夏啮
传吴伐州来楚薳越帅师及诸侯之师救州来吴人御诸锺离子瑕卒楚师𤏖戊辰晦战于鸡父吴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与陈三国争之吴为三军以系于后吴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国乱吴师击之三国败获胡沈之君及陈大夫舍胡沈之囚使奔许与蔡顿曰吾君死矣师噪而从之三国奔楚师大奔按不书楚者楚师未与吴接也君战死曰灭生得曰获韩战称获晋侯大棘战称获宋华元不嫌君臣同辞公羊传大夫生死皆曰获无以见陈夏啮之必为死也胡沈之君经书灭而传称获者见获而死也书其败不以国分以君大夫为序观此则春秋序战必不以大夫先诸侯也益信
天王居于狄泉
传六月壬午王子朝入于尹庚寅单子刘子以王如刘甲午王子朝入于王城杜注于是敬王居狄泉按居狄泉入成周皆单刘以之而不书以何也望溪先生曰王猛时尚未知谁为当立者以出入者独单刘耳敬王之立则晋人问于介众而辞子朝名义显然归心者不独单刘矣此所以不书二子以也不书出者传称王子猛卒敬王即位馆于子旅氏盖自子旅氏如刘又自刘而居于狄泉故不可言出也
尹氏立王子朝
立王子朝者尹圉也不称名而称氏胡氏谓著世卿之擅权乱国以为后戒其说非也称名则无别于列国之大夫非所以尊天子矣称子又与刘子单子同故不得已而称氏亦因时有此称诗云王谓尹氏是也
八月乙未地震
冬公如晋至河有疾乃复
传为叔孙故如晋及河有疾而复
二十有四年春王二月丙戌仲孙貜卒
叔孙舍至自晋〈左榖皆无叔孙字殆公羊衍文〉
大夫不致此致者以见执故与意如书致义同
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秋八月大雩
传旱也
丁酉杞伯郁釐卒
冬吴灭巢
胡氏安国曰巢楚之附庸实邑之也书吴灭巢以著入郢之渐
葬杞平公
二十有五年春叔孙舍如宋
传季公若之姊为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如宋聘且逆之
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
传谋王室也按谋王室大事也诸侯莫至仅合大夫以谋之且纳王又期在明年其亦异于桓文之盟首止以定太子诛叔带以定襄王之举矣
有鸜鹆来巢
传书所无也
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
书再雩旱甚也
九月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传九月戊戌公伐季氏平子登台而请待于沂上以察罪弗许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郈孙曰必杀之公使郈孙逆孟懿子叔孙氏之司马鬷戾救季氏帅徒以往䧟西北隅以入公徒释甲执冰而踞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杀郈昭伯遂伐公徒公与臧孙如墓谋遂行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将唁公于平阴公先至于野井齐侯唁公于野井按先儒以唁于野井罪齐侯之不急公非也公次于阳州方遣使请逆于齐齐侯即欲亲唁公于平阴公不敢当其厚意故先行至野井而与齐侯相遇盖平阴之去阳州近野井之去阳州远而其去齐都也则平阴远而野井近齐侯欲以远迎为恭故使有司待于平阴而不意公已先至野井也其唁于近地岂齐侯之不急公哉然公欲藉之以复国则其势实有所不能是时晋伯虽衰而威令犹行鲁又素屈服于晋使晋诚见恤则季孙必且为所胁而欲公之入也不难若齐则非晋比其威令固不能行于季孙也即兴大师以伐之亦难保其战之必胜今齐侯唁公野井既以不早至平阴为己罪且为取鲁邑以安其居而不使流寓于他国其于公不可谓不尽力矣乃公不知其力之仅能及此也第悦其甘言以为是必能忧人之忧者于是入陵盟后如齐者再凟请不已卒至宰夫主献宴比大夫乃知齐之不足恃而转而如晋焉春秋详书于䇿盖病公之轻虑浅谋不揣情度势而漫为此无益之求也至晋之所以待公者则不逮齐远甚当请逆时既有即安甥舅之诮及公复于竟亦第逆著干侯而不容公至其国都以与晋侯相见迨二十九年公又自郓如晋仍不得与晋侯见而次于干侯盖晋之强家与季孙同恶相济惟恐公之见晋侯而诉其罪也故逆以拒之此即公在国时五如晋皆辞公于河之故智也其后晋定新立毅然欲以师纳公又沮于范鞅之邪谋以逐君之贼竟任其无咎而召之使来以脱其罪何以教天下之为人臣者乎故春秋两书公如晋次于干侯即继之曰季孙意如会晋荀跞于适历比事属辞而圣人之情可见矣
冬十月戊辰叔孙舍卒
昭子从公于齐归将安众而纳公平子有异志昭子使祝宗祈死戊辰卒按祈死之说不足信此年春婼聘宋与宋公对语而泣乐祈已知其将死何待于祈哉
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棘
宋元公为公故如晋道卒故书地
十有二月齐侯取郓
凡外取内邑不书讳之也此不讳者取之以居公故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宋元公
是年正月不书公在者以齐侯唁公野井之后即偕公入其国都也正月在齐例不应书
三月公至自齐居于郓
公未返国都而书至者贾氏逵谓季氏示欲为臣故以告庙非也诸侯去国必载主祏以行此昭公自告庙耳岂有季氏在国而代公告至郓之理郑伯突入于栎卫侯入于夷仪皆书入此不书入而书居者若适他国而返居于是者然为内讳也此时公在齐都故书至自齐
夏公围成
齐侯使公子鉏帅师从公围成不书以齐师者盖著齐师之不足以而病公之不量力而轻为此举也不致者无功而还不以告庙故
秋公会齐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
谋纳公也莒邾杞皆鲁之与国
公至自会居于郓
九月庚申楚子居卒
冬十月天王入于成周
吴氏澂曰王城为东都以镐京为周之西都东对西而言也成周为下都以王城为洛之上都下对上而言也时子朝据王城故王入于成周而居左氏序事以王入成周在子朝奔后合依经正之胡氏安国曰因狄泉故称入
尹氏召伯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杜注召伯当言召氏经误也尹召族奔非一人故言氏正义传言召伯盈逐王子朝朝及召氏之族奔楚则召氏族出奔召伯身不奔也按经称尹氏义见尹氏立王子朝下不必以族奔也以族奔称氏则立王子朝岂亦以族立乎尹称氏召伯毛伯称行次尹首恶召与毛特从之者耳然亦不得以子称矣召伯经书奔传称召伯盈逐王子朝传闻异辞圣人必确见所据杜氏信传而欲改经误甚
二十有七年春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
是年传称孟懿子阳虎伐郓公徒败于且知而经不书者伐郓之罪无加于逐君故于内败而讳之从恒例也
夏四月吴弑其君僚
传吴子欲因楚丧而伐之使公子掩馀公子烛庸帅师围使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吴公子光曰此时也不可失也夏四月光伏甲于窟室而享王鱄设诸置剑于鱼中以进抽剑刺王遂弑王按春秋弑君而称国者四莒庶其晋州蒲吴僚薛比其义各异惟吴僚薛比则望溪先生所谓悬狱而不敢有所归其说是也薛比事无可考吴僚见弑于公子光而操刃者则鱄设诸也其赴告之文不曰鱄设诸必曰国乱而无主名可知矣春秋之例国乱而无主名称人微者弑亦称人鱄设诸贱名氏不合登史册例应以人书而经则称国以弑者圣人之慎也盖春秋至襄昭以后皆圣人所见之世而事非本国仍多传闻传闻之词久然后定若正当所见之世一事也而言人人殊是非混淆公论未出于是或以讳恶而故为掩饰者有之或以爱憎而各持异同者有之此固圣人所无可如何者吴虽与鲁通而僻处东南事难征信僚之见弑圣人亦知赴告之不实也欲从告书人既不可而欲径书吴公子光弑其君又有万一失入之虑故悬狱而不敢有所归第书其国有是事而不少溢一辞焉此所为圣人之慎也胡氏乃谓归罪于其大臣凿矣或曰吴以号举不书吴人从其恒称也其说亦通
楚杀其大夫郤宛
楚令尹子常贿而信谗费无极谗郤宛遂攻郤氏且爇之郤宛自杀尽杀郤氏之族党
秋晋士鞅宋乐祁犁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会于扈传会于扈且谋纳公也宋卫皆利纳公范献子取货于季孙谓司城子梁与北宫贞子曰季孙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请囚请亡于是乎弗获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岂无偹而能出君乎故鞅以为难乃辞小国而以难复按传称公使子家如晋在此盟后恐当在此盟前使非子家请之晋不应无故而谋纳公也
冬十月曹伯午卒
邾快来奔
徐氏𨗿曰自此以前邾畀我庶其并来奔今邾快又至邾鲁邻国而为逋逃主为过之甚故悉书之
公如齐公至自齐居于郓
传冬公如齐齐侯请飨之子家子曰朝夕立于其朝又何飨焉其饮酒也乃饮酒使宰献而请安杜注比公于大夫也礼宴大夫使宰为主献献爵也请安齐侯请自安不在坐也刘引燕礼谓请宾自安以规杜正义谓齐侯与公敌体安宾乃其常事何须传载其文以为卑公之义明是齐侯请欲自安不在其坐按请安谓请自安于文不顺刘氏说似较长盖与上宰献连文请安者宰请公安也正足明慢公之甚正义驳之悮矣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葬曹悼公
公如晋次于干侯
传公如晋将如干侯子家子曰有求于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于境弗听使请逆于晋晋人使公复于境而逆之杜注逆著干侯也言公不用子家子之言所以见辱按此与次于阳州文法同而其事之情实则异此盖病晋之强家党季孙以沮公而使之不得至晋都也
夏四月丙戌郑伯宁卒
六月葬郑定公
秋七月癸巳滕子宁卒
冬葬滕悼公
二十有九年春公至自干侯居于郓齐侯使高张来唁公
二十六年书公至自齐而此不书公至自晋者以公未至晋都故齐侯使高张来唁公唁公至晋而不见受也
公如晋次于干侯
传齐侯使高张来唁公称主君子家子曰齐卑君矣君祗辱焉公如干侯杜注为齐所辱故复适晋冀见恤按传称公如干侯而经必曰公如晋次于干侯者盖著公之如晋其本意原欲至晋都而干侯特其所次止之地耳乃至明年正月而公仍在焉则晋之强家党季孙以沮公者其罪不待贬绝而自见矣又按干侯晋地而公如晋之初即不待于晋境而如干侯子家云有求于人而即其安人谁矜之不知干侯何以为公之所安也公于去年三月次于干侯至今年春已一年矣乃甫至自干侯居于郓旋又如晋而次于干侯其恋恋于干侯者当必有故然不可考矣
夏四月庚子叔诣卒
秋七月
冬十月郓溃
榖梁传溃之为言上下不相得也上下不相得则恶矣昭公出奔民如释重负按榖梁此说必有所本先儒或以季氏诱之使溃此刻论也盖从公者皆小人虽淹恤在外必依势作威以一邑之小而责以公家平日供亿之浩繁是时公又在干侯如子家辈皆随行其留在郓者必以无所禀承而益肆于是郓人不胜其扰遂相率而去之此事势之所必有者季氏逐君其罪自莫可逭然若以此莫须有之罪加之反不足以服其心矣
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
公正月在郓不书者鲁邑也干侯晋邑非其所宜在矣故书不曰居而曰在者亦以其为晋地故
夏六月庚辰晋侯去疾卒
秋八月葬晋顷公
冬十有二月吴灭徐徐子章羽奔楚
徐子名者世近纪载详故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季孙意如会晋荀跞于适历
传晋侯将以师纳公范献子曰若召季孙而不来则信不臣矣然后伐之晋侯召季孙献子使私焉曰子必来我受其无咎季孙意如会晋荀跞于适历陆氏淳曰逐君之臣晋不之罪而反与会据事直书而晋之为盟主可见矣荀跞之为人臣可见矣此不待贬绝而罪恶见者也
夏四月丁巳薛伯榖卒
晋侯使荀跞唁公于干侯
传季孙从知伯如干侯子家子曰君与之归一惭之不忍而终身惭乎公曰诺众曰在一言矣君必逐之荀跞以晋侯之命唁公曰寡君使跞以君命讨于意如意如不敢逃死君其入也君曰君恵顾先君之好施及亡人将使粪除宗祧以事君则不能见夫人所能见夫人者有如河荀跞掩耳而走曰寡君其罪之恐敢与知鲁国之难
秋葬薛献公
冬黑肱以滥来奔
杜注不书邾史缺文
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取阚
按昭公之难叔孙如阚则其为鲁邑明矣殆季氏自晋返鲁而以阚归公欲自掩其逐君之罪犹归马及衣屦之意云尔书取者不以其名予季氏也
夏吴伐越
传始用师于越也
秋七月
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王使富辛与石张如晋请城成周范献子谓魏献子曰与其戌周不如城之使伯音对曰天子有命敢不奉承冬十一月晋魏舒韩不信如京师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寻盟且令城成周己丑士弥牟令役于诸侯属役赋文书以授帅而效诸刘子韩简子临之以为成命杜注临履其事以命诸侯经所以不书魏舒按此年传称冬十一月魏舒韩不信如京师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寻盟且令城成周魏子南面卫彪傒曰魏子必有大咎干位以令大事非其任也云云定公元年传又称春王正月辛巳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魏子莅政卫彪傒曰将建天子而易位以令非义也云云此一事也左氏两载之而失删其一耳此年传己丑士弥牟营成周云云定元年传云孟懿子会城成周庚寅栽庚寅即己丑之明日而传分为两年此役不过三旬而毕岂有去年已令役于诸侯迟之两月而始栽者乎其为出无疑前载其事于冬十一月后载其事于春王正月周之正月夏之十一月也其月同其为一事无疑〈本顾氏炎武说〉
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干侯
传书公薨于干侯言失其所也
春秋究遗卷十四
<经部,春秋类,春秋究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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