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集义 (四库全书本)/卷15
春秋集义 卷十五 |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义卷十五
宋 李明复 撰
庄公
二十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
谢湜曰比年如莒甚之也
胡安国曰十五年夫人姜氏如齐至是再如莒而春秋书者礼义天下之大防也其禁乱之所由生犹防止水之所自来也卫女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而不得故泉水赋许穆夫人闵卫之亡思归唁其兄而阻于义故载驰作圣人录于国风以训后世使知男女之别自远于禽兽也今夫人如齐以宁其父母而父母已终以宁其兄弟又义不得宗国犹尔而况如莒乎妇人从人者也夫死从子而庄公失子之道不能防闲其母禁乱之所由生故初会于禚次享于祝丘又次如齐师又次会于防于榖又次如齐又再如莒此以旧坊为无所用而废之者也是以至此极观春秋所书之法则知防闲之道矣
夏齐大灾
程氏学曰人火曰火天火曰灾为害者亦曰灾谢湜曰火出为害乃天降灾于人故火焚宫廪皆曰灾其为灾大故书大灾
秋七月冬齐人伐戎
谢湜曰戎为中国患久矣合诸侯攘戎狄使犬羊顺服而中国安强方伯之事也桓公务广土地服诸侯以强齐国而已故灭谭灭遂以益封疆伐宋伐郳伐郑伐鲁以振威力至于荆入蔡戎侵鲁未尝以救难之师一过而问焉乃至十年之久然后起而伐戎将何以服四夷强中国哉春秋书齐人伐戎而桓公讨戎之不力由此见矣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五月辛酉郑伯突卒
胡安国曰杜预称庄公四年郑伯遇于垂者乃子仪也按春秋突归于郑之后出奔蔡入于栎皆以名书犹系于爵虽篡而实君虽君而实篡不没其实也忽虽世子其出奔犹不得称伯以其实不能君也况子仪虽间得立其为君微矣岂敢轻去国都与诸侯会于外乎故知遇于垂者乃厉公也其始终书爵不没其实也亦可以为居正而不能保者之戒矣
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冬十有二月葬郑厉公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肆大眚
程頥语录或问肆大眚如何曰大眚而肆之其失可知书言眚灾肆赦者言眚则肆之眚是自作之罪故灾则赦之灾是过失之事故也凡赦何尝及得善人诸葛亮在蜀十年不赦审此尔又曰舜典曰眚灾肆赦皋陶曰宥过无大易曰君子以赦过宥罪吕刑曰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斯先王肆赦之道即未闻大眚也肆大眚者元恶大憝俱肆之辞也上废天讨下亏国典纵释有罪贼虐无辜莫斯为甚天子尚不可况鲁国诸侯而敢专肆哉后世惠奸宄贼良民其泥于此乎殊失春秋之旨也
谢湜曰以不明入罪谓之眚书曰眚灾肆赦肆者宽之也赦者释之也灾自外至眚出于人为故灾则赦之眚则肆之而已谓之肆则罪有重轻取其情在可原者而肆之也故先王有肆眚无肆大眚大眚罪之大者书所谓元恶大憝是也元恶大憝皆在所肆则纵奸凶释冦暴天讨不行而善良柔弱之人由此受祸矣将以为仁反以为害将以为治反以为乱岂先王肆眚之意哉春秋书肆大眚著其失也后世以惠奸宄为赦者其源盖出于此失春秋罪鲁之意矣胡安国曰肆眚者荡涤瑕垢之称也舜典曰眚灾肆赦易于解卦曰君子以赦过宥罪吕刑曰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周官司刺掌赦宥之法一宥曰不识再宥曰过失三宥曰遗忘一赦曰幼弱再赦曰老耄三赦曰蠢愚未闻肆大眚也大眚皆肆则废天讨亏国典纵有罪虐无辜恶人幸以免矣后世有姑息为政数行恩宥惠奸宄贼良民而其弊益滋盖源流于此故诸葛孔明曰治世有大徳不以小惠其为政于蜀军旅数兴而赦不妄下蜀人久而歌思犹周人之思召公也斯得春秋之旨矣肆眚而曰大眚讥失刑也
朱熹语录或问伊川程氏言灾自外来眚自内作是否曰看来只一般微有不同耳灾是偶然生于彼者眚是过误致然书曰眚灾肆赦春秋曰肆大眚皆以其过误而赦之也
癸丑葬我小君文姜
谢湜曰文姜在王法虽当绝然于庄公有子母未绝之恩鲁当以夫人之礼葬之故薨葬皆书夫人之义从君为得礼宋共公夫人曰宋共姬是也列国为谥皆私谥也观文姜私谥称文而鲁国谥礼之失见矣胡安国曰文姜之行甚矣而用小君之礼其无讥乎以书夫人逊于齐不称姜氏及书哀姜薨于夷齐人以归考之则议小君典礼当谨之于始而后可正也文姜已归为国君母臣子致送终之礼虽欲贬之不可得也
陈人杀其公子御冦
谢湜曰桓公葵丘之会四命曰无专杀大夫大夫有罪诸侯不得专杀古之制也自邦国擅威福作好恶大夫有罪无罪诸侯皆专杀之诸侯政坏则又有宗族国人起而专杀者矣凡杀称国以明国之罪也称国人以著其国乱也故陈杀御冦书陈人以示国政大坏而下人专杀也书公子以示下人专杀而君之骨肉不得保其身也御冦宣公子君之嗣也不书世子东宫未正故也国莫尊于君亲莫隆于子君之嗣子而国人以凶逆杀焉陈国上下大乱可知矣胡安国曰公子之重视大夫杀而或称君或称国或称人何也称君者独出于其君之意而大夫国人有不与焉如晋侯杀其世子申生之类是也称国者国君夫人与闻其事而不请于天子如郑杀其大夫申侯之类是也称人者有二义其一国乱无正众人擅杀而不出于其君则称人如陈人杀其公子御冦之类是也其一弑君之贼人人之所得讨背叛之臣国人之所同恶则称人如卫人杀州吁郑人杀良霄之类是也考于传之所载以观经之所断则罪之轻重自见矣
吕祖谦曰陈人陈宣公也陈公子完是厉公跃子史记谓厉公佗之子非也当以释例为正
夏五月秋七月丙申及齐高傒盟于防
程頥曰高傒上卿鲁无使微者与盟之理盖讳公盟始与仇为婚恶之大也
谢湜曰盟于防公欲结昏于齐故也亲盟大夫以求婚耻之大也大丧未毕而谋婚恶之大也故防之盟讳不书公其始讳不书公而公之耻恶由此见矣至纳币逆女则直书其实以迹不可隐故也
胡安国曰微者名姓不登于史册高傒之贵大夫也曷为就吾之微者盟盖公也其不言公讳与高傒盟也来议婚结娶仇人女大恶也娶者其为吉下主乎已上主乎宗庙以为有人之心者宜于此焉变矣公亲如齐纳币则不待贬也
冬公如齐纳币
程頥曰齐疑婚议故公自行纳币后二年方逆齐难之也
程氏学曰冬公如齐纳币二十四年夏公如齐逆女秋公至自齐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者荘公于齐义不共戴天迺娶仇雠之女以奉宗庙母丧未终复忘哀而图婚亲如齐纳币如齐逆女不孝之恶不待贬绝而自见矣夫人姜氏不书至而云入者自外而入不顺之辞也言鲁为不可受姜氏为不可入也
二十有三年春公至自齐
谢湜曰礼有亲迎无亲纳币废大䘮以图婚姻娶仇女以事宗庙躬币礼以黩仪法其恶不待贬绝而见矣荘公即位二十四年而后娶宫闱不正可知也纳币日事也纳币历时然后返则公之适齐非独纳币而已
祭叔来聘
程氏学曰祭叔来聘不言使者原其来意非天子之命尔
谢湜曰祭叔天子内臣祭公也王臣外交非礼也祭公比外诸侯以聘礼至鲁故春秋夺爵书字贬之也朝聘皆私交也在祭伯则夺其朝在祭叔则夺其爵者盖夺其朝则知其不当朝夺其爵者知其在所黜胡安国曰榖梁子曰其不言使天子之内臣也不正其私交故不与使也祭伯来朝而不言朝祭叔来聘而不言使尹氏王子虎刘卷来讣而不书其爵秩皆所以正人臣之义也人君而明此不容下比之臣人臣而明此不为交私之计党锢之祸息矣
夏公如齐观社
程氏学曰庄公越境观仇国之社不待讥而恶自见也
程頥曰婚议尚疑故公以观社为名再往请议后三年方逆盖齐难之
胡安国曰荘公将如齐观社曹刿谏曰齐弃太公之法观民于社君为是举而往观之非故业也天子祀上帝诸侯会之受命焉诸侯祀先公卿大夫佐之受事焉不闻诸侯之相会祀也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嗣何观矣
吕祖谦曰观兵是也
公至自齐
谢湜曰为社稷主而越境观社于齐非法也观社日事也观社历时然后返则公之适齐非独观社而已
荆人来聘
谢湜曰聘问之礼通于中国故荆进称人以人道齿之也
胡安国曰荆自荘公十年始见于经十四年入蔡十六年伐郑皆以州举者恶其猾夏不恭故狄之也至是来聘遂称人者嘉其慕义自通故进之也朝聘者中国诸侯之事虽蛮夷而能修中国诸侯之事则不念其猾夏不恭而遂进焉见圣人之心乐与人为善矣后世之君能以圣人之心为心则与天地相似凡变于夷者叛则惩其不恪而威之以刑来则嘉其慕义而接之以礼迩人安远者服矣春秋谨华夷之辨而荆吴徐越诸夏之变于夷者故书法如此
公及齐侯遇于榖萧叔朝公
谢湜曰庄公志在于齐故九月之问三渉齐国既如齐纳币又如齐观社又与齐侯遇于榖 又曰萧叔中国附庸故书字朝以修礼庄公出游境上而受小国之朝非法之甚也
胡安国曰榖齐地萧叔附庸之君也为礼必当其物与其所而后可以言礼大夫宗妇觌而用币则非其物也萧叔朝公在齐之榖则非其所也嘉礼不野合而朝公于外是委之于野矣故礼非其所君子有不受必反之于正此亦春秋拨乱之意也
秋丹桓宫楹
程氏学曰宗庙之饰国有彝典而妄肆奢丽加于祢宫乱王制黩先君不恭莫大矣故书曰丹桓宫楹直书其事具文见意也
谢湜曰庙饰盖有常制书丹楹著其奢丽也侈宗庙以渎先君僣宫饰以干王法事亲不遵礼法由此见矣
冬十有一月曺伯射姑卒十有二月甲寅公会齐侯盟于扈
程頥曰遇榖盟扈为要结姻好
谢湜曰孙氏谓谋纳姜氏婚姻闻以徳选矣未闻以盟结之也
胡安国曰程氏曰遇于榖盟于扈皆为要结姻好也𫝊称男子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三十而不娶则非礼也然天子诸侯十五而冠者以娶必先冠而国不可久无储贰欲人君早有继体故因以为节也鳏老而无妻之称舜方三十未娶而师锡帝尧已曰有鳏在下矣妻帝之二女则不告于父母以为告则不得娶而废人之大伦尧亦不告而妻焉其欲及时而无过如此也今庄公生于桓之六年至是三十有六载矣以世嫡之正诸侯之贵尚无内主同任社稷之事何也盖为文姜所制使必娶于母家而齐女待年未及故荘公越礼不顾如此其急齐人有疑如此其缓而遇于榖盟于扈要结之也娶夫人奉祭祀为宗庙之主而母言是听不以大义裁之至于失时不孝甚矣春秋详书于䇿为后戒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宫桷
谢湜曰既丹宫楹又刻宫桷其华至矣人君不知俭约则巧丽不法有如此者故明君常谨微
胡安国曰公将逆姜氏丹桓宫之楹也其桷为盛饰以夸示之此非特有童心而已御孙谏曰俭徳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先君有共徳而君纳诸大恶无乃不可乎自常情观丹楹刻桷疑若小失而春秋详书于䇿御孙以为大恶何也桓公见杀于齐不能复而盛饰其宫夸示仇人之女乃有乱心废人伦悖天道而不知正者也御孙知为大恶而不可尽言春秋谨礼于微正后世人主之心术者也故详书于䇿斥言桓宫以见恶荘为后世鉴也
葬曺荘公夏公如齐逆女秋公至自齐
谢湜曰逆仇女以为夫人非孝也以亲迎出而其至不与夫人同归非正也
胡安国曰榖梁子曰亲迎常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不正其亲迎于齐也或曰常事不志详事不常也亲迎可以常乎则其说误矣所谓常者其事非一有月事之常则视朔是也有时事之常则婚姻纳币逆女至归之类是也凡此类合礼之常则不志矣其志则于礼不合将以为戒者也若夫崩薨卒葬即位之类不以礼之合否而皆书此人道始终之大变也其于亲迎异矣
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
程頥语录或问丁丑夫人姜氏入何故独书入曰此娶仇女故书入言宗庙不受也
谢湜曰哀姜仇人之女也以见祖考祖考弗安以奉宗庙宗庙弗享然则哀姜非鲁之妇也荘公外忘不共戴天之仇内㤀疾首痛心之戚备礼取之以为夫人悖理逆亲甚矣故哀姜之至也春秋外而书入以明鲁之不当受也
胡安国曰何以不致不可见乎宗庙也姜氏齐襄公之女入者不顺之辞以宗庙为弗受也婚义以正始为先而公不与夫人皆至姜氏不从公而入已失夫妇之正弑闵孙邾之乱兆矣庄公不胜其母越礼逾时俟仇人之女荐舍于宗庙以成好合卒使宗嗣不立弑逆相仍㡬至亡国故春秋详书其事以著荘公不孝之罪
戊寅大夫宗妇觌用币〈馀见纲领中卷并下卷〉
谢湜曰古者大夫有见小君之礼修臣职也以卑朝尊曰见相见曰觌大夫于夫人有见无觌有执贽无用币诸侯庭实有币献方物也贽则与币异矣男子以玉帛禽鸟为贽非帛也以象徳也以示执此徳不敢废也女子以枣栗脯修为贽非币也以致敬也以示修此职不敢废也大夫宗妇皆觌以币则是相交以财相赂以利也外内相交以财相赂以利而闺门之礼乱矣大夫宗妇觌用币非礼也
胡安国曰礼夫人至大夫郊迎明日执贽以见宗妇大夫之妻也公事曰见私事曰觌见夫人礼也曷为私言之夫人不可见乎宗庙则不可以临诸臣故以私言之也觌用币何以书男贽大者玉帛小者禽鸟以章物也女贽不过榛栗枣修以告䖍也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公子牙庆父之乱兆矣春秋详书正始之道矣
吕祖谦曰公使宗妇觌用币何休公羊注云礼夫人至大夫皆郊迎明日大夫宗妇皆见故著其明日也大夫妻言宗妇者大夫为宗子者也
大水冬戎侵曺曺羁出奔陈赤归于曺
程氏学曰冬戎侵曺曺羁出奔陈赤归于曺戎侵曺故羁奔而赤归制在我故也与桓十一年宋人执郑祭仲郑忽出奔卫突归于郑略同曺伯射姑卒已逾年而羁犹名者由不能自定其佐故为戎所逐也谢湜曰羁曺世子赤曺公子戎之侵曺也羁微弱不能保位故羁弃国出奔羁之出也赤为戎所纳而人心从之故赤归曺春秋首书戎侵曺而继以羁出赤归者以明曺国废立之命皆制于戎也荘公之卒也羁以世子嗣位已逾年矣称名不称爵以其绝于国人也赤以公子入国非正也非正而称归以罪羁失人心而国人归赤也其于羁也称国以明正去爵以示绝其于赤也去国以明非正称归以示得国而羁之丧失君道赤之进不由正于此见矣曺国之命制于戎郑国之命制于权臣其患一也故权臣暴横而郑国擅命废立出于夷狄羁出赤归是也齐桓倡大义以合诸侯主盟约以令邦国讨暴救乱乃其职也今也曺羁危弱而不能定诸戎作难而不能正然则桓公用兵特以强齐而已列国水火之难非所恤也胡安国曰杜预谓羁盖曺世子也曺伯已葬犹不称爵者以微弱不能君故为戎所逐尔赤者曺之庶公子归易词也宋人执郑祭仲而忽出突归权在宋也戎侵曺而羁出赤归制在戎也使郑忽曺羁明而能断虽有宋戎之众突赤之孽何縁而起以国储君副不能自定其位于谁责而可故虽以国氏皆不书爵为居正者之戒
郭公
谢湜曰郭公盖郭亡文误为公昔齐桓谓郭为亡国以其好善而不能行恶恶而不能去也然则郭有取亡之道明矣故书郭亡
胡安国曰此郭公也义不可晓而先儒或以为郭亡者于𫝊有之齐桓公之郭问父老曰郭何故兦曰以其善善而恶恶也公曰若子之言乃贤君也何至于亡父老曰郭君善善不能用恶恶不能去所以亡也考其时与事谓之郭亡理或然也夫善善而不能用则无贵于知其善恶恶而不能去则无贵于知其恶未之或知者犹有所觊也夫既或知之矣不能行其所知君子所以高举远引小人所以肆行而无忌惮也然则非有能亡郭者郭自亡尔
二十有五年春陈侯使女叔来聘
谢湜曰女叔命大夫故书字十九年齐陈伐我西鄙今齐与鲁亲故陈女叔亦来修聘
吕祖谦曰陈女叔来聘结陈好也十九年陈伐鲁西鄙乃至此始结好须考前后断绝好处如无只是未曽往来
夏五月癸丑卫侯朔卒
谢湜曰朔卫惠公鲁不会葬故不书葬
六月辛未朔曰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谢湜曰声阳也日食伐鼔所以助阳而攻阴也社土神阴气之主也日食阴慝之气掩之也非社之阴气为孽也鲁人之救变也以社为阴主于是鼔以攻阴用牲于社以祈神失之远矣
胡安国曰按礼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者四而日食与焉古者固以是为大变人君所当恐惧修省以答天意而不敢忽也故夏书曰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鼔奏鼔啬夫驰庶人走周官鼓人救日月则诏王鼓太仆凡军旅田旅赞王鼔救日月亦如之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退而自责皆恐惧修省以答天意而不敢忽也然则鼓用牲于社何以书讥不鼓于朝而鼓于社又用牲则非礼矣
伯姬归于杞
胡安国曰其不言逆何也逆者非卿其姓名不登于史䇿则书归以志礼之失也大夫来逆名姓已登于史策足以志其失矣犹书归者以别于大夫之自逆者也犹书归者纪伯姬是也自逆者莒庆齐高固是也
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门
谢湜曰社主土门主出入大水之为患也鲁人欲以声骇变故鼓欲以土胜水故用牲于社欲以门御水故用牲于门凡天地之变先王责诸已求诸人而已犹以为未也又以阴阳象类致力乎祈禳祭享之间所以尽救灾之道也方是时庄公君道不修国事不治久矣鲁人不知所以消变而一切求之祈禳之间其祈禳一切以意而不以礼失救灾之道远矣大水漂荡可畏而欲以鼓骇之不亦愚乎大水出为国害而欲以社胜之以门御之不亦惑乎
冬公子友如陈
谢湜曰友庄公弟以公子为卿故书公子如陈报陈之聘也
春秋集义卷十五
<经部,春秋类,春秋集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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