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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集解 (吕本中, 四库全书本)/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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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春秋集解 (吕本中) 卷十二 卷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解卷十二
  宋 吕本中 撰
  僖公
  二十有八年春晋侯侵曹晋侯伐卫
  左氏传春晋侯将伐曹假道于卫杜氏注曹在卫东故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侵曹伐卫正月戊申取五鹿二月晋郤縠卒原轸将中军卫侯请盟晋人弗许
  榖梁传再称晋侯忌也
  苏氏曰晋文之出也曹卫皆不礼焉
  武夷胡氏传再称晋侯者讥复怨也春秋之时用兵者非怀私复怨则利人土地尔诗云百尔君子不知徳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不忮则能惩忿不求则能窒欲然后贪愤之兵亡矣或曰曹卫背华即夷于是乎致武奚为不可曰楚人搂诸侯以围宋陈蔡郑许举兵而同会鲁公与会而同盟楚虽得曹新㛰于卫然其君不在会其师不与围以方诸国不犹愈乎又况卫已请盟而晋人弗之许也书曰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徳乃大文公能忍于奄楚里凫须矣何独不能忍于曹卫乎再称晋侯者甚之也下书楚人救卫则讥晋深矣春秋责备贤者而乐与人改过责备贤者故再称晋侯乐与人改过故谓已请盟不当拒而绝之也
  襄陵许氏曰齐桓之兴至于伐楚伐北戎也而后称爵而晋文始见即称爵者事弥速功弥浅矣
  吕氏曰侵曹伐卫两事也既侵曹矣又伐卫也春秋书之如此其详者见诸侯之放恣也晋侯之害两国深切著明如此其甚也
  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楚人救卫
  左氏传公子买戍卫楚人救卫不克公惧于晋杀子丛以说焉谓楚人曰不卒戍也
  公羊传刺之者何杀之也内讳杀大夫谓之刺之也杜氏注内杀大夫皆书刺言用周礼三刺之法陆氏纂例偃则直书刺者有罪当杀也买则上言晋人伐卫买不卒戍明不胜而还非其罪也不斥言无罪申臣礼也凡恶事须书者则避辞言之犹公夫人奔则曰孙杀大夫曰刺之类是也
  苏氏曰刺未有书其故者书其故言非其实也武夷胡氏传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今乃杀无罪之主将以苟说于强国于是乎不君矣故特书其故以贬之也
  吕氏曰戍卫而不卒戍罪也刺之则过矣春秋之世赏罚皆有所为类如此
  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
  左氏传晋侯围曹门焉多死曹人尸诸城上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谋曰称舍于墓师迁焉曹人凶惧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且曰献状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魏犫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于何有爇僖负羁氏宋人使门尹般如晋师告急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则绝告楚不许我欲战矣齐秦未可若之何先轸曰使宋舍我而赂齐秦藉之告楚我执曹君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喜赂怒顽能无战乎公说执曹伯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
  杜氏注执诸侯当以归京师晋欲怒楚使战故以与宋所谓谲而不正
  陆氏纂例不称晋人执者承上晋侯入曹文故不可重言晋人也
  武夷胡氏传古者觌文匿武修其训典序成而不至于是乎有攻伐之兵故孟子谓万章曰子以为有王者作将比今之诸侯而诛之乎其教之不改而后诛之乎曹伯嬴者未狎晋政莫知所承晋文不修词令遽入其国既执其君又分其田暴矣欲致楚师与之战而以曹伯畀宋人谲矣虽一战胜楚遂主夏盟举动不中于礼亦乱矣徒乱人上下之分无君臣之礼其功虽高道不足尚也故曰五霸三王之罪人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
  吕氏曰二十八年一年记晋事最详皆圣人所致意者观晋文公举动如此有意于为善乎
  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楚师败绩
  左氏传楚子入居于申使申叔去榖使子玉去宋曰无从晋师晋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晋国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天之所置其可废乎子玉使伯棼请战王怒少与之师唯西广东宫与若敖之六卒实从之子玉使宛春告于晋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先轸曰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执宛春以怒楚既战而后图之公说乃拘宛春于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子玉怒从晋师晋师退军吏曰以君辟臣辱也且楚师老矣何故退子犯曰师直为壮曲为老岂在久乎微楚之恵不及此退三舍避之所以报也我退而楚还我将何求若其不还君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众欲止子玉不可夏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慭次于城濮晋车七百乘韅靷鞅靽晋侯登有莘之墟以观师曰少长有礼其可用也遂伐其木以益其兵己巳晋师陈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子西将左子上将右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狐毛设二斾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郤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晋师三日馆榖及癸酉而还
  刘氏意林及楚人战于城濮当是时晋辟楚三舍欲战者得臣也而春秋书晋焉得臣虽有必战之意由先轸则激之是以书晋也此诛心原情之义也
  武夷胡氏传荆楚恃强凭陵诸夏灭黄而霸主不能恤败徐于娄林而诸大夫不能救执中国盟主而在会者不敢与之争今又戍榖逼齐合兵围宋战胜中国威动天下非有城濮之败则天下折而入楚矣冝有美词称扬其绩而春秋所书如此其略何也仁人明其道不计其功正其义不谋其利文公一战胜楚遂主夏盟以功利言则高矣语道义则三王之罪人也知此说则曾西不为管仲而仲尼孟子虽老于行而不悔其有以夫
  楚杀其大夫得臣
  左氏传楚子玉既败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戮及连榖而死晋侯闻之而后喜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已𫇭吕臣实为令尹奉巳而已不在民矣
  刘氏传称国以杀大夫者罪累上也此杀有罪其以累上之辞言之何恶楚子也何恶乎楚子知其不可使也而不能勿使知其不可敌也而不能勿敌是亦弃其师之道也
  卫侯出奔楚
  左氏传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于晋卫侯出居于襄牛卫侯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适陈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
  武夷胡氏传诸侯失国出奔未有不名者卫侯何以不名著文公之罪也卫侯失守社稷即安于楚于文公何罪乎卫之祸文公为之也初齐晋盟于敛盂卫侯请盟晋人不许是塞其向善之心虽欲自新改辙而其道无由也高帝一封雍齿而功臣不竞世祖烧弃文书而反侧悉安使文公释怨许卫结盟南向诸侯弃楚而归晋矣忿不思难唯怨是图必使卫侯窜身无所奔于荆蛮归于京师兄弟相残君臣交讼谁之咎也夫心不外者乃能统大众智不凿者乃能处大事文公欲主夏盟取威定霸而举动烦扰若不胜任者惟凿智自私而心不广也春秋于卫侯失国出奔不以其罪名之而重文公之咎盖端本议刑责备贤者之意也
  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于践土
  左氏传甲午至于衡雍作王宫于践土杜氏注襄王闻晋战胜自往劳之故为作宫五月丁未献楚俘于王驷介百乘徒兵千郑伯傅王用平礼也己酉王享醴命晋侯宥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䇿命晋侯为侯伯赐之大辂之服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三百人曰王谓叔父敬服王命以绥四国纠逖王慝晋侯三辞从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扬天子之丕显休命受䇿以出出入三觐癸亥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要言曰皆奨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祚国及而玄孙无有老㓜
  榖梁传讳会天王也
  杜氏注践土郑地卫侯出奔其弟叔武摄位受盟非王所加从未成君之礼故称子而序郑伯之下
  高邮孙氏曰齐桓之兴始致世子晋文公之霸遂召天王
  武夷胡氏传践土之会天王下劳诸侯削而不书何也周室东迁所存者号与祭耳其实不及一小国之诸侯晋文之爵虽曰侯伯而号令天下几于改物实行天子之事此春秋之名实也与其名存实亡犹愈于名实俱亡是故天王下劳晋侯于践土则削而不书去其实以全名所谓君道也父道也晋侯以臣召君则书天王狩于河阳正其名以统实所谓臣道也子道也而天下之大伦尚存而不灭矣卫侯奔楚不书名者未绝其位也叔武受盟而称卫子者立以为君也此见圣人深罪晋文报怨行私専权自恣废置诸侯之意
  陈侯如会
  杜氏注陈本与楚楚败惧而属晋来不及盟故曰如会
  襄陵许氏曰鄫子会盟后会也陈侯如会后盟也宋襄使邾用鄫子而晋文受陈侯霸图宏矣
  公朝于王所
  公羊传曷为不言公如京师天子在是也天子在是则曷为不言天子在是不与致天子也
  榖梁传朝不言所言所者非其所也
  杜氏注王在践土非京师故曰王所
  刘氏意林践土之会天子自往也自往虽微而犹可言河阳之会臣召君也臣召君不可以训故书狩焉
  武夷胡氏传朝不言所言所非其所也朝于庙礼也于外非礼也有虞氏五载一巡狩群后四朝周制十有二年王乃时巡诸侯各朝于方岳亦何必于京师于庙然后为礼乎古者天子巡狩于四方有常时诸侯朝于方岳有常所其宫室道涂可以预修故民不劳其供给调度可以预备故国不费今天王下劳晋侯公朝于王所则非其时与地矣自秦而后巡游无度至有长吏以仓卒不办被诛民庶以烦劳不给生厌盖春秋之义不行故也然则天子在是其可以不朝乎天子在是而诸侯就朝礼之变也春秋不以诸侯就朝为非而以王所非其所为贬正其本之意也
  六月卫侯郑自楚复归于卫卫元咺出奔晋
  左氏传或诉元咺于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咺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六月晋人复卫侯𡩋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卫侯先期入叔武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元咺出奔晋
  榖梁传自楚楚有奉焉尔
  刘氏传卫侯郑何以名贬曷为贬杀叔武也
  武夷胡氏传卫侯杀叔武是不念鞠子哀而以争国为心乱民彛灭天理其为罪大矣此其所以名也元咺由是走之晋而讼其君然卫侯初归则称复再归何以不称复乎春秋立法甚严而待人以恕郑之初归既杀叔武既名之矣犹意其或出于恶而能革也是以称复及其再归又杀元咺及公子瑕则是终以争国为心长恶不悛无自艾之意矣是以不称复其曰归于卫者易词也诸侯嗣故称复者继之也不称复者绝之也而国非其国矣
  陈侯款卒
  秋杞伯姬来
  襄陵许氏曰志入杞之怨释也归宁常事不书者也中国有霸则诸侯弛兵而室家缓带于是族姻之恩始录而邻国之好交修以是为晋侯之泽也故书伯姬二十五年归杞知伯姬非哀姜出今其来归盖宁成风也
  公子遂如齐
  襄陵许氏曰志伐齐之仇解也齐自孝公之立与鲁好绝比相侵伐昭公元年复与公同践土之盟故公遣大夫聘之修旧好焉礼也
  冬公会晋侯齐侯榖无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公作邾娄子秦人于温
  左氏传冬会于温讨不服也杜氏注讨卫许
  榖梁传讳会天王也
  杜氏注陈共公称子先君未葬宋襄公称子自在本班陈共公称子降在郑下陈怀公称子而在郑上盖主会所次
  天王狩榖作守于河阳壬申公朝于榖作于王所
  左氏传是会也晋侯召王以诸侯见且使王狩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故书曰天王狩于河阳言非其地也壬申公朝于王所
  公羊传不与再致天子也
  榖梁传全天王之行也为若将狩而遇诸侯之朝也为天王讳也水北为阳山南为阳温河阳也
  杜氏注晋地今河内有河阳县壬申十月十日有日而无月史阙文
  陆氏微旨啖子曰时天子微弱诸侯骄惰怠于臣礼若令朝于京师多有不从又晋已强大率诸侯而入王城亦有自嫌之意故请王至温而行朝礼若天子因狩而诸侯得觐然以常礼言之晋侯召君名义之罪人也其可以为训乎若原其自嫌之意嘉其尊主之意则晋侯请王之狩忠亦至焉故夫子特书曰天王狩于河阳所谓春秋之作原情为制以诚变礼者也
  武夷胡氏传以尊周而全晋也
  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
  左氏传卫侯与元咺讼𡩋武子为辅鍼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鍼庄子谓𡩋俞忠而免之执卫侯归之于京师寘诸深室𡩋子职纳橐𫗴焉
  公羊传卫侯之罪何杀叔武也文公逐卫侯而立叔武叔武辞立而他人立则恐卫侯之不得反也故于是已立然后为践土之会治反卫侯卫侯得反曰叔武篡我元咺争之曰叔武无罪终杀叔武元咺走而出此晋侯也其称人何贬曷为贬卫之祸文公为之也文公为之奈何文公逐卫侯而立叔武使人兄弟相疑放乎杀母弟者文公为之也
  刘氏传曷为或言归于或言归之于归于者正也归之于者不正也此其为不正奈何文公使元咺与卫侯讼文公右元咺刖卫大夫鍼庄子杀士荣然后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文公之听也已颇古者盖君臣无狱诸侯不専杀
  襄陵许氏曰司马之法邦国贼杀其亲则正之卫侯杀叔武执有罪也则何为不得为伯讨天子在是而擅执诸侯轧矣是以推而远之也
  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
  左氏传元咺归于卫立公子瑕
  榖梁传自晋晋有奉焉尔
  刘氏传其言复归何大夫无复复者位已绝也已绝而复恶也恶则其言归何易也其易奈何以文公为之主也
  诸侯遂围许
  左氏传丁丑诸侯围许
  榖梁传遂继事也
  武夷胡氏传诸侯比再会天子再至皆朝于王所而许独不会以其不臣也故诸侯围许案古者巡狩诸侯各朝于方岳今法天子行幸三百里内亦皆问起居许距河阳践土近矣而可以不会乎其称遂继事之词也
  襄陵许氏曰许之能从齐宋而不能从晋者何也案齐桓自北杏之会十有七年而后侵许服之又九年而后从于伐楚盖使失其所系如此之难也宋襄之兴绍桓遗绪逮晋文时则许既离于中国而合于蛮夷矣国人一服楚之威令是以难变也
  曹伯襄复归于曹遂会诸侯围许
  左氏传晋侯有疾曹伯之竖侯獳货筮史使曰以曹为解公复曹伯遂会诸侯于许
  刘氏意林曹伯襄复归于曹卫侯以杀叔武名曹伯以赂得国名其恶不同其贬一也此正性命之理也
  武夷胡氏传夫以赂得国而春秋名之比于失地灭同姓之罪以此知圣人严于义利之别以正性命之理其说行而天下定矣岂曰小补之哉
  吕氏曰晋侯执曹伯畀宋人既赦之使归则遂会诸侯围许晋文之于诸侯殆以奴之也曹伯不能感激自奋以求合于义而遂委靡不振以死亦君子所鄙也
  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
  左氏传春介葛卢来朝舍于昌衍之上公在会馈之刍米礼也
  公羊传介葛卢者何夷狄之君也何以不言朝不能乎朝也
  杜氏注介东夷国也在城阳黔陬县葛卢介君名也吕氏曰葛卢夷狄之附庸
  公至自围许
  夏六月公榖并有公字会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公作狄泉
  左氏传夏公会王子虎晋狐偃宋公孙固齐国归父陈辕涛涂秦小子慭盟于翟泉寻践土之盟且谋伐郑也卿不书罪之也在礼卿不会公侯会伯子男可也
  伊川先生解晋文连年会盟皆在王畿之侧而此盟复迫王城又与王人盟强逼甚矣故讳公诸侯贬称人恶之大也
  杜氏注翟泉今洛阳城内大仓西南池水也
  刘氏传是称人皆微者与非微者也王子虎晋狐偃宋公孙固齐国归父陈辕涛涂秦小子慭之盟也则其称人何翟泉在王城之内诸侯之大夫入天子之境虽贵曰士陪臣也而盟于天子之侧自此始是以贬也其馀从同
  刘氏意林列国之卿乱王室之礼王子虎不能正也使陪臣盟天子之侧此所谓下陵上替也
  秋大雨雹
  左氏传为灾也
  武夷胡氏传正蒙曰凡阴气凝聚阳在内者不得出则奋击而为雷霆阳在外者不得入则周旋不舍而为风和而散则为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则为戾气曀霾阴常散缓受交于阳则风雨调寒暑正雹者戾气也阴胁阳臣侵君之象当是时僖公即位日久季氏世卿公子遂専权政在大夫萌于此矣
  冬介葛卢来
  左氏传冬介葛卢来以未见公故复来朝礼之加燕好
  三十年春王正月
  夏狄侵齐
  左氏传春晋人侵郑以观其可攻与否狄闻晋之有郑虞也夏狄侵齐
  武夷胡氏传晋人侵郑以观其可攻与否狄闻晋之有郑虞也遂侵齐诗不云乎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四夷交侵所当攘斥晋文公若移围郑之师以伐之则方伯连率之职修矣上书狄侵齐下书围郑此直书其事而义自见者也
  秋卫杀其大夫元咺及公子瑕
  左氏传晋侯使医衍鸩卫侯𡩋俞贷医使薄其鸩不死公为之请纳玉于王与晋侯皆十㲄王许之秋乃释卫侯卫侯使赂周歂冶厪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周冶杀元咺及子适子仪
  榖梁传称国以杀罪累上也卫侯在外其以累上之罪言之何也待其杀而后入也
  高邮孙氏曰公子瑕尝立为君矣于是杀之犹曰公子者瑕见立于元咺耳非受命于天王传国于先君者也不曰其君非君也元咺及之者言瑕之见杀由于元咺立之元咺存则公子瑕存元咺死则公子瑕死咺立之君咺见杀则公子瑕死也
  常山刘氏曰杀二大夫以上不书及者其事同杀之之志均故也杀其大夫某及某者以某之故而延及某也
  武夷胡氏传称国以杀者君与大臣専杀之也卫侯在外其称国以杀何也榖梁子曰待其杀而后入也待其杀而后入是志乎杀咺瑕者也兵莫憯于志镆铘为下卫侯未入称国以杀此春秋诛意之效也然则大臣何与焉从君于恶而不能止故并罪之也
  卫侯郑归于卫
  左氏传解在上文
  公羊传此杀其大夫其言归何归恶乎元咺也曷为归恶乎元咺元咺之事君也君出则已入君入则已出以为不臣也
  刘氏意林郑之初归也得言复当是之时叔武在内郑虽无国国固其国也及其又归也杀叔武矣执之归于京师矣杀元咺及公子瑕矣郑虽得国国非其国也故不言复春秋之褒善罚恶岂不至明至察哉向也无国而义可以有国则亦谓之有国今也得国而义不可以得国则亦谓之无国由是观之天子者得天下之义者也非得其位也诸侯者得一国之义者也非得其势也得其义虽未有其位君子谓之得矣失其义虽能専其势君子谓之失矣故曰义重于冨仁重于爵
  武夷胡氏传卫侯出奔于楚则不名见执于晋则不名今既归国复有其土地何以反名之乎不名者责晋文公之以小怨妨大徳名之者罪卫侯郑之以忮害戕本支末世隆怨薄恩趋利弃义有国家者恐公族之轧已至于网罗诛杀无以芘其本根而社稷倾覆如六朝者众矣卫侯始归而杀叔武再归而及公子瑕是葛藟之不若而春秋之所恶也故再书其名为后世戒此义苟行则六朝之君或亦少省矣
  晋人秦人围郑
  左氏传九月甲午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汜南郑伯使烛之武见秦伯曰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秦伯说与郑人盟使𣏌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不智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亦去之
  武夷胡氏传郑伯之于晋公子特不能厚将迎赠送之礼而未尝以横逆加之也坐此见围为列国者不亦难乎
  介人侵萧
  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
  左氏传冬天王使周公阅来聘
  榖梁传天子之宰通于四海
  杜氏注周公天子三公兼冢宰也
  高邮孙氏曰礼虽有天子聘诸侯之义然义不当使三公书曰宰周公来聘用见周道之衰而诸侯强盛也
  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
  左氏传东门襄仲将聘于周遂初聘于晋
  武夷胡氏传大夫出疆有以二事出者有以一事出而専继事者其书皆曰遂公子遂如周及晋与祭公自鲁逆王后皆所谓以二事出者也公子结往媵而及齐宋盟则専继事者也是非得失则存乎其事矣冢宰上兼三公其职任为至重而来聘于鲁天王之礼意莫厚焉鲁侯既不朝京师而使公子遂往又以二事出夷周室于列国此大不恭之罪履霜坚冰之渐春秋之所诛而不以听者也则何以无贬乎有不待贬绝而罪恶见者不贬绝以见罪恶
  三十有一年春取济西田
  左氏传取济西田分曹地也使臧文仲往宿于重馆重馆人告曰晋新得诸侯必亲其共不速行将无及也从之分曹地自洮以南东傅于济尽曹地也
  高邮孙氏曰左氏公羊皆以为晋侯以曹地分诸侯而鲁取济西之田然案经书之与汶阳田相等耳无异文也此盖晋侯执曹伯而反诸侯之侵地鲁济西之田尝见侵入于曹鲁于是取之
  常山刘氏曰凡力得之曰取不当取也不是其専夺虽复取本邑亦无异词其有本是已邑及我之附庸以彼所夺之后却取得当异其文谓其不能申明直辞请于王而正疆理但専自以兵甲争夺不得正道故悉同辞言之
  案此年取济西田成二年取汶阳田先本鲁地而皆书取若此义例据经为合盖春秋之义以治易乱而不以乱易乱所正者本而已凡取人之有其恶易见而取已之旧不以其道者其罪难知圣人所书亦正名曰取以显微也
  公子遂如晋
  左氏传襄仲如晋拜曹田也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
  左氏传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非礼也犹三望亦非礼也礼不卜常祀而卜其牲日牛卜日曰牲牲成而卜郊上怠惰也望郊之细也不郊亦无望可也
  公羊传曷为或言三卜或言四卜三卜礼也四卜非礼也三卜何以礼四卜何以非礼求吉之道三禘尝不卜郊何以卜卜郊非礼也卜郊何以非礼鲁郊非礼也鲁郊何以非礼天子祭天诸侯祭土天子有方望之事无所不通诸侯山川有不在其封内者则不祭也曷为或言免牲或言免牛免牲礼免牛非礼也免牛何以非礼伤者曰牛三望者何望祭也然则曷祭祭泰山河海曷为祭泰山河海山川有能润于百里者天子秩而祭之触石而出肤寸而合不崇朝而遍雨乎天下者唯泰山耳河海润于千里犹者何通可以已也何以书讥不郊而望祭也
  榖梁传免牲者为之缁衣𫄸裳有司玄端奉送至于南郊免牛亦然
  杜氏注三望分野之星国中山川皆因郊祀望而祭之鲁废郊天而修其小祀故曰犹犹者可止之辞
  范氏注郑君曰望者祭山川之名也谓海也岱也淮也非其疆界则不祭禹贡曰海岱及淮惟徐州徐州鲁也
  陆氏纂例啖子曰凡祭常事多不书失礼及非常乃书啖子曰天子以冬至祭上帝于郊故谓之郊鲁以周公之故特得以孟春周之三月祈榖于上帝亦谓之郊郊皆用辛日故以二月卜三月上辛不吉则卜中辛又不吉则卜下辛所谓吉事先近日也凡养牲必养二牲一以祀上帝一以祀后稷帝牛有变变谓所伤之类则改卜稷牛以代之而别以他牛为稷牛可也礼曰帝牛必在涤三月稷牛唯具
  刘氏传三卜礼也四卜非礼也三卜何以礼四卜何以非礼郊用正月上辛郊用正月上辛则曷为卜哉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如不吉则以正月下辛卜二月上辛如不吉则又以二月下辛卜三月上辛如不吉则不郊夏后氏以建寅为正商人以建丑为正周人以建子为正王者必以其正月郊曷为或言免牲或不言免牲免牲礼也不免牲非礼也免牲何以礼不免牲何以非礼郊者岁事也六月上甲始庀牲十月上甲始繋牲帝牲必在涤三月如不从则免矣曷为或言牲或言牛中礼曰牲不中礼曰牛何以则中礼何以则不中礼夏后氏元牝商人白牝周人骍牝天地之牛角茧栗宗庙之牛角握宾客之牛角尺犹三望三望者何望祭也然则曷祭祭星辰山川曷为祭星辰山川星辰民所瞻仰也山川民所取财用也
  刘氏意林谓犹者可以已之辞何其不知春秋也春秋贵正贵备安有废大存小而又教之曰可以已哉是犹逐其父养其母者而谓之曰可并逐母也亦诲之孝而已矣王介甫曰不郊矣幸其犹三望也不告朔矣幸其犹朝于庙也是犹紾其兄之臂者而曰我且徐之以全吾爱云尔其可乎亦诲之悌而已矣故以犹为可以已者逐父而养母之说也以犹为愈乎已者紾兄而徐徐之说也君子不然彼不郊而三望自以为犹愈乎已者故讥之彼不告朔而朝庙自以为犹愈乎已故非之君子之道致乎其至者也当其必为不曰可以已亦不曰愈乎已
  武夷胡氏传记礼者曰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鲁诸侯何以有郊成王以周公有大勲劳于天下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是故鲁君孟春乘大辂载弧韣旗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以人臣而用天子之礼可乎是成王过赐而鲁公伯禽受之非也杨子曰天子之制诸侯庸节节莫差于僭僭莫重于祭祭莫重于地地莫重于天诸侯而祀天其僭极矣圣人于春秋欲削而不存则无以志其失为后世戒悉书之乎则岁事之常有不胜书者是故因礼之变而书于䇿或以卜或以时或以望或以牲或以牛于变之中又有变焉者悉书其事而谓言偃曰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𣏌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是天子之事守也言𣏌宋夏商之后受命于周作宾王家统承先王修其礼物其得行郊祀而配以其祖非列国诸侯之比也是故天子祭天地诸侯祭社稷祝嘏莫敢易其常古易则乱名犯分人道之大经拂矣故曰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视诸掌乎夫庶人之不得祭五祀大夫之不得祭社稷诸侯之不得祭天地非欲故为等杀盖不易之定理也知其理之不可易则安于守分无欲僭之心矣为天下国家乎何有
  秋七月
  冬𣏌伯姬来求妇
  榖梁传妇人既嫁不逾境𣏌伯姬来求妇非正也武夷胡氏传荡伯姬来逆妇而书者以公自为之主失其班列书也𣏌伯姬敌矣其来求妇曷为亦书见妇人之不可预国事也王后之诏令不施于天下夫人之教令不施于境中㛰姻大事也𣏌独无君乎而夫人主之也故特书于策以为妇人乱政之戒母为子求妇犹曰不可况于他乎此义行无吕武之祸矣
  吕氏曰以求妇而来父母之国非礼也故书春秋之书凡以此欲人克已复礼而反人道之正云尔毫发不合于礼则于心术之微必有不自得者惟能自克于义以求合于礼则心广气盛千万人吾往矣其终必可以至于圣人也此春秋所由作也
  狄围卫
  十有二月卫迁于榖作于帝丘
  杜氏注帝丘今东郡濮阳县故帝颛顼之虚故曰帝丘
  武夷胡氏传帝丘东郡濮阳颛顼之虚亦卫地也狄常迫逐黎侯黎侯寓于卫而卫不能修方伯连率之职戎常伐凡伯于楚丘而卫不能救王臣之患其后遂为狄人所灭东徙渡河矣齐桓公攘夷狄封之而卫国忘亡今又为狄所围其迁于帝丘避狄难也而中国衰微强暴凭陵卫侯不能自强于政治晋文无恤与国安诸夏之功莫不见矣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己丑郑伯捷卒公作接
  卫人侵狄秋卫人及狄盟
  左氏传夏狄有乱卫人侵狄狄请平焉秋卫人及狄盟
  杜氏注不地者就狄庐帐盟
  泰山孙氏曰不地者就狄盟也复曰卫人者嫌与内之微者同
  冬十有二月己邜晋侯重耳卒
  范氏注晋自庄公已前不书于春秋又不言文公之入何乎徐邈曰诸侯有朝聘之礼赴告之命所以敦其交好通其忧虞若邻国相望而情志否隔存亡祸福不以相关则他国之史无由得书故告命之事绝则记注之文阙此盖内外相与之常也鲁政虽陵迟而典刑犹存史䇿所录不失常法其文献之实足徴故孔子因而修之事仍本史
  三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秦人入滑
  左氏传三十有二年𣏌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师知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夀尔墓之木抰矣三十三年春秦师及滑郑商人弦高将市于周遇之以乘韦先牛十二犒师曰寡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行则备一夕之卫且使遽告于郑郑穆公使视客馆则束载厉兵秣马矣使皇武子辞焉𣏌子奔齐逢孙杨孙奔宋孟明曰郑有备矣不可冀也攻之不克围之不继吾其还也灭滑而还
  齐侯使国归父来聘
  左氏传齐国庄子来聘自郊劳至于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臧文仲言于公曰国子为政齐犹有礼君其朝焉臣闻之服于有礼社稷之卫也
  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公无师字于殽癸巳葬晋文公
  左氏传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栾枝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先轸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梁弘御戎莱驹为右夏四月辛巳败秦师于殽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墨文嬴请三帅公许之秦伯素服郊次乡师而哭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过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徳
  公羊传其谓之秦何夷狄之也易为夷狄之秦伯将袭郑百里子与蹇叔子諌秦伯怒曰若尔之年者宰上之木拱矣师出晋人与姜戎要之击而杀之匹马只轮无反者其言及姜戎何姜戎微也称人亦微也何言乎姜戎之微先轸也或曰襄公亲之襄公亲之则其称人何贬曷为贬君在乎殡而用师危不得葬也
  榖梁传晋人者晋子也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为微之不正其释殡而主乎战也
  伊川先生解晋不称君居丧未葬不可从戎也忘亲背恵其恶甚矣秦为无道越晋逾周以袭人众所共愤故书晋人其称及姜戎亦然
  刘氏传其谓之秦何夷狄之也秦之所以为狄与人之臣而谋其君利人之丧而袭其国弱人之孤而死其亲背大臣而与小臣图事贪得地而弃其师者也
  武夷胡氏传案书序秦穆公伐郑晋襄公帅师败诸殽而经书晋人败秦师于殽是皆仲尼亲笔其词何以异乎书序専取穆公悔过自誓之言止于劝善其辞恕春秋备书秦晋无道用兵之失兼于惩恶其法严此所以异也晋襄亲将绌不称君者俯逼葬期忘亲背惠墨衰绖而即戎其恶甚矣视秦犹狄其罪云何客人之馆而谋其主因人之信已而逞其诈利人之危而袭其国越人之境而不哀其丧叛盟失信以贪勤民而弃其师狄道也夫𣏌子先轸之谋偷见一时之利侥幸其成自以为功者也二君皆过听焉而贪其利是使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君臣父子去仁义怀利以相与利之所在则从之矣何有于君父故一失则夷狄再失则禽兽而大伦灭矣春秋人晋子而狄秦所以立人道存天理也
  狄侵齐
  左氏传狄侵齐因晋丧也
  襄陵许氏曰晋文未暇攘服要荒是以方其霸也则狄已侵齐围卫使天复假文公以年则必将有讨矣
  公伐邾公作邾娄下同取訾娄榖作楼公作取丛秋公子遂帅公作率师伐邾
  左氏传公伐邾取訾娄以报升陉之役邾人不设备秋襄仲复伐邾
  高邮孙氏曰夏公伐邾取其邑秋又使其臣伐之春秋一切志之用见天下无王而诸侯横暴侵伐无已也
  武夷胡氏传案左氏公伐邾取訾娄报升陉之役邾人不设备襄仲复伐之此皆不胜忿欲报怨贪得恃强陵弱不义之兵也直书其事而罪自见矣或曰取须句訾娄有为为之也伐邾至于再三念母勤矣夫念母者必当止乎礼义平王不抚其民而远屯戍于母家诗人刺之夫子录焉僖公以成风之有功于己也越礼以尊其身违义以报其怨残民动众取人之邑曽是以为可乎
  晋人败狄于箕
  左氏传狄伐晋及箕八月戊子晋侯败狄于箕郤缺获白狄子
  杜氏注太原阳邑县南有箕城
  襄陵许氏曰自三十年狄始侵齐晋未暇讨自是中国岁有狄患至败于此而后惩艾不服犯略是故戎狄之乱不能震叠以威武未易以徳怀也
  冬十月公如齐
  左氏传冬公如齐朝且吊有狄师也
  十有二月公至自齐
  乙巳公薨于小寝
  左氏传即安也
  武夷胡氏传左氏曰即安也周制王官六寝路寝一小寝五君日出而眂朝退适路寝听政使人眂大夫退然后适小寝释服是路寝治事之所也而小寝燕息之地也公羊以西宫为小寝鲁子以诸侯有三宫则列国之制盖降于王其以路寝则非正矣曽子曰吾得正而毙又何求哉古人贵于得正乃如此凡此直书而义自见矣
  襄陵许氏曰君子自治常使心熟于仁而体安于礼则正胜于死生之际终不可乱矣曽子之易箦是也
  公作霣霜不杀草李梅实
  公羊传何以书记异也何异尔不时也
  杜氏注周十一月今九月霜当微而重重而不能杀草所以为灾
  襄陵许氏曰僖公宽仁过厚其失也豫而文公以暗弱继之其咎遂著三桓之盛自僖公始卒以専鲁将梦之祥卜郊不从者凡以为此天之感变盖深远矣
  晋人陈人郑人伐许
  左氏传晋陈郑伐许讨其贰于楚也













  春秋集解卷十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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