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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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壬戌)二年清嘉庆七年
三年

春正月[编辑]

1月1日[编辑]

○癸酉朔,诣孝元殿,行昼茶礼。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2日[编辑]

○甲戌,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二十八人。

○以任希存为吏曹参议。

1月4日[编辑]

○丙子,命安东府使韩用铎改差。右议政徐龙辅启言:“用铎为岭南按核使,复命属耳。昨日以奉命宰臣,序在方伯之上,今日以道内守令,恭执下官之礼,非所以尊朝廷,严礼貌之道。请改差。”从之。

○命窜前承旨蔡弘远于稳城府,前捕将赵圭镇于乐安郡,前校理金熙采削去仕版。备局因大司谏兪汉宁之疏,覆启言:“蔡弘远,赋性本自痴呆,传法厥有来历,为邪贼馀党之所瞻依,是不可仍置于郊畿。捕将事,密嘱之巨魁,既被追律,则受嗾之捕将,焉逭其罪?捧现告与弘远,并施窜配之典。金熙采之平泽按核也,伊时传说之播闻,到今公议之峻发,不可置之,施以削版为宜。”从之。

1月6日[编辑]

○戊寅,以李肇源为吏曹参议,闵昌爀为司谏院大司谏。

1月9日[编辑]

○辛巳,行都政。吏曹判书徐迈修,参判尹光普,参议李肇源,兵曹判书李得臣。以尹序东为司谏院大司谏。

1月10日[编辑]

○壬午,教曰:“汉城主簿李教源,即李谕善直辅之子也,何待词讼?准朔近地守令,今日政差送,俾为便养。又见仕记,假注书尹久东,亦故谕善得孚之子也。今日政,六品职调用。”

○命以岭南右兵营饷米一万石、射军木代钱三千九百两零,划付东莱,以倭馆修补也。

1月11日[编辑]

○癸未,轮对。

○召对。

○实录堂上洪良浩、金载瓒,以病减下,以赵尚镇、赵镇宽、李书九、郑大容、南公辙、李翊模、尹光普、金羲淳、吴载绍,差纂修堂上。

1月12日[编辑]

○甲申,劝讲。

1月13日[编辑]

○乙酉,劝讲。

○召对。

1月14日[编辑]

○丙戌,劝讲。

○停诸道春操。

1月15日[编辑]

○丁亥,诣孝元殿,行望祭。

○判中枢府事洪良浩卒。良浩,永安尉柱元后也,文章雅驯,有典则,同时馆阁之臣,罕出其右。正庙时,朝议请钱于大国,良浩以箕伯疏争之。及见格于彼也,世称文人踈阔,乃有此卓识焉。

○召对。

○备局,以经筵官金日柱疏陈军、田、籴三政及变科制,正士风,择边倅,缮戎备诸条回启,仍请下谕敦召,从之。

○京各司、各营,进辛酉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五十七两三钱一分,银子四十万三千七百四十两七钱,钱文一百四万七千三百八十一两零,绵䌷一百二十同十四疋零,绵布七千六百九十同三十六疋零,苎布五十五同四十疋零,布子一千十一同三十疋零,米四十五万六千八百六十二石零,田米九千五百六十一石零,太五万九千六百十五石零,皮杂谷一万一千一百六十石零

1月16日[编辑]

○戊子,劝讲。

○召对。

○以徐有炼为东莱府使。

1月17日[编辑]

○己丑,劝讲。

○召对。

○以洪羲运为司谏院大司谏。

○正言吴渊常疏陈典学、制治之要,仍请昏朝日记,更令编辑,本馆史草,勿为洗去。赐批嘉纳,尾陈两事,命大臣,禀处。

1月18日[编辑]

○庚寅,劝讲。

1月19日[编辑]

○辛卯,劝讲。

○召对。

1月20日[编辑]

○壬辰,次对。大王大妃教曰:“近观朝廷举措,无担当国事之意,皆以因循弥缝为事,如此而可做国事乎?先朝圣德,孜孜不已,群下所当为之事,皆身亲为之,不知玉体之损伤矣。今则主上在冲年,未亡人在深宫,有何所知乎?上而辅翼,下而蕫率,其责专在于大臣,而伈伈泄泄,徒送日月,下询回启,或至旬日,如是延拖,许多事务,何以修举乎?此后则交相勉励,小事则当日回启,虽大事,亦无过数日也。国家之设置台阁,专为耳目之任也。古则上而君德阙遗,下而朝臣得失,台阁皆言之,近来则寂无一言,言路之塞如此,何以为国乎?”领议政沈焕之曰:“此皆臣等之罪也。近来台疏,皆以‘人主一心,万化之原’为言,官师相规则无之。大臣以下,苟有所失,则为台谏者,皆当论劾驳正,而近来则此风绝无,凡事皆归之于圣躬导率,其言非不好矣,当今之时,惟当以讲学仰勉,外此政事之得失,皆是群下之责,而规正之言,寂然无闻,诚为寒心矣。”大王大妃教曰:“此等言,皆当仰勉于春秋鼎盛之人主,而恐非今日切实之言。向来吴渊常之疏,言皆切实,而其中抑侥幸,似指阁属。向来此辈出送之后,为御容守直,姑置一二人。盖不得已如是,而此非御前咫尺出入之人。外间未知此事状,则此等言,容或无怪。而大抵近来台言,文具边似胜矣。”右议政徐龙辅曰:“端本清源之道,非一朝一夕之事也。必须积累培养,不厌其言之烦复,然后圣学可以成就。当此言路蔽塞之时,并与此言,而视以文具,不之省察,则岂不可闷。”左议政李时秀曰:“右相所奏好矣。虽似文具,此是进言之第一义,恐不可视以文具而忽之也。”大王大妃教曰:“近日台谏,何尝言守令有不法者乎?亦何尝言朝廷有阙失者乎?此等当言之事,一切不言,只以万化之原,责于主上,非以其言为非也,但在今日,主上冲年,专任群下之时,则恐非切实故也。未尝以勉君德之言,尽以为文具也。”

○命罢壮勇营。领议政沈焕之启言:“惟我先大王,以天纵圣智之姿,政令施措,动法前圣,制作云为,自合天则。至若壮营之创设,厥有深意之攸寓,不烦大农,而财用自裕,不扰平民,而营制俨成。及夫园寝迁奉之后,作新大邑,制置卫府,以为内外拱御之资。夫强干之图,五营在矣,固圉之术,列阃备矣。以我先大王,动不逾矩之圣,初元纶音,惓惓于汰冗足食之策,岂欲养不急之兵,增不赀之费哉?诚以精义苦心,别有所在,而规模措划,不可以不豫也。观于华城行宫,未老闲亭之扁,圣意所寓,孰不仰认?而不曰内外营,而曰外内营,不曰营司,而曰卫部者,皆所以开视言外之意义。庶几国人之领会,而不幸天不假寿,竟使千载一有之宏筹大略,不得施焉,每念及此,不觉心肝摧裂。记昔清燕之暇,谆谆下教,若曰:‘予之此举,非得已也。今左右暬御,皆出一时权宜,后世不可以此为法。’筵臣拜稽承聆,至于今玉音在耳。夫忠质损益,各有时义,显承谟烈,图非正道。盖先朝时,则有不得已之精义,故肆有不得已之制置。然到今义随时异,制合通变,则‘一时权宜不可为法’之教,正是今日之所当仰体。或曰:‘以三年无改之义,姑待来年为可,’此则未达之论也。改之云者,变革更张之谓也。若夫发挥精蕴,对扬彝训,使制作之徽旨,垂裕之盛德,并揭日星,是之谓善继善述,虽即日行之可也。臣谨将本营节目钱谷布木区处之策、军校吏隶归属之方,反复商度,略有头緖。更为下询他大臣及登筵诸宰后,壮勇营持命撤罢,仍令诸臣,会议筹司,就本营节目,即行厘正,实有合于明先志、阐先美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教曰:“大臣诸宰,各陈所见。”领府事李秉模曰:“今闻僚相所奏,追惟昔年,怆感如新。而义随时异,制合道变:‘一时权宜,不可为法’之教,政是今日之所当仰体者。臣无容他议矣。”左议政李时秀曰:“首相敷奏,虽在今日,与臣等审思熟讲,积有时月。今于历询之下,岂有他议乎。”右议政徐龙辅曰:“盖此外内营制置,观于未老闲亭题扁之圣意,精义所在,孰不仰认?首相所奏,亶出阐明之义,臣于此无容更陈矣。”开城留守金文淳、上护军李晩秀、大护军徐有大、刑曹判书黄昇源、广州留守李敬一、户曹判书李书九、行护军南公辙、李汉丰、申大谦,皆无异辞。上曰:“卿等所奏如此,又承慈教,依为之。”大王大妃教曰:“壮勇营事,今闻筵奏,追念昔日设施之意,自不禁怆涕之被面。予虽不言,今日廷臣,孰不知之?然今以汰冗足食为言,则目今主上幼冲,国势孤危,其在为民矫弊之举,予岂可以事在昔年,徒有难慎,不思所以变通之方乎?况又闻所奏,先朝以‘不可以此为法’为教,筵臣多有承聆者云,则尤岂有异议于其间哉?由前由后,不必靳持,依大臣所奏举行。”

○备局启言:“正言吴渊常上疏尾陈两件事,其一,光海时日记,更为修整事也。国史事体严秘,虽未得其详,此论则盖已久矣。至今因循,似缘未遑。今适史局方开,纂修伊始,此等事役,势难一时幷举。待实录告功,令春秋馆堂、郞,详细看审后,更为禀处。其一,史官所修时政记,必为躬呈,实录纂出后,仍勿洗草,藏置史库事也。从前此论,亦非一再,而至于今未尝行之,则可知其多少窒碍。到今事势,尤何以创出无前之例。请置之。”允之。

1月21日[编辑]

○癸巳,劝讲。

○大司谏洪羲运疏陈,勉圣学、保圣躬、振纪纲、躬节俭、开言路、恤民隐、慎爵赏、法祖宗八条,赐批嘉纳。

1月22日[编辑]

○甲午,劝讲。

○以朴准源为禁卫大将。

○教曰:“壮营将撤罢矣,追念昔日,予心当作如何?不可无示意之举,军校吏隶中,如有营内逋负者,一幷荡减,以内下饼肉,再明日首将官,于营中聚会,依犒馈例分馈。”

1月23日[编辑]

○乙未,劝讲。

1月24日[编辑]

○丙申,劝讲。

1月25日[编辑]

○丁酉,劝讲。

1月26日[编辑]

○戊戌,劝讲。

○召对。

○大王大妃,命壮勇内营别库、外营各库,幷还属内帑。大司谏洪羲运、正言洪奭周,皆上疏,言其不可,请出付有司,以示天下财赋,皆归左藏之意,幷以仰禀慈殿为批。

1月27日[编辑]

○己亥,召对。

1月28日[编辑]

○庚子,召见时、原任大臣、兵、户判、惠厅堂。上大王大妃教曰:“以壮营内外别库,还属内帑事,日前有所下教矣。一二台臣,以此事为言,外廷之不知里面者,无怪其为此言。而近来台阁寥寥之馀,能为此言,予甚喜之矣。”又教曰:“考出文书,可以出给者出给,可以留置者留置,玆成两度件记,出示卿等,须详览也。”又教曰:“别库,多以内司及各宫房物力办置,而近来许多祭享及内外应用之需,皆从此中策应,若尽为出给,则以内司即今形势,实无策应之道。势将自户曹举行矣,不必出新定式,故欲依前还属于内司,卿等须商量以奏也。”领议政沈焕之曰:“臣等只闻外间物议,不知里面事势,而大槪则当陈奏矣。帝王家则无私财,天下之财,皆府库之财也。必与民共之,无有私藏,然后方可为正大之道。而叔季以来,始有内帑之名,至于皇明,又有皇庄之名,此非治世之美法矣。”大王大妃教曰:“内帑,何时始有之乎?”焕之曰:“自唐,始有此名矣。以国朝言之,内需司各宫房所入,先辈名硕,多以出付度支为请矣。此则今难尽为变通,而壮营既罢,诸处屯税,属之内司,则当自内司往捧矣。如是则外间瞻聆,当如何哉?内司捧屯税之说,岂美事哉?若尽为出给于户曹,则参量区处,当归之各宫者,归之各宫,当归之各军门者,归之各军门。外此应送诸处者,当一依此例,而经费之应入者,亦当依法进排,事面岂不光明乎?若其中分数,或出或否,则未知于政令,果何如哉?更为商量处分焉。”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领府事李秉模继奏,皆如焕之言。大王大妃教曰:“无论内外,皆国家财物也,当用则固当用之,而或虑新定式有弊,所以有还属之教矣。既云为弊于百姓,则何惜而不为出给乎?前下传教,还收各宫房归属,议定区处以奏可也。”又教曰:“予以目下需用之难,欲加数留置,而主上则每以为:‘既已罢之,当尽为出给,何必有所留置乎?’主上春秋虽少,圣德如此矣。”焕之曰:“主上圣意如此,下情不胜感激矣。”大王大妃教曰:“先朝阙内各处宿卫,皆以壮营为之矣。今则宿卫之严,比昔日尤当自别,而壮营既罢之后,则宿卫诸处,皆当以武艺别监定立。而闻额数不足,为二十七名云,武艺别监,当加抄以准此数,而不必新选生踈之人,以本营退出之人,充定其额,则宿卫之惯熟,似当胜于他人,以此举行可也。”又教曰:“前日则壮营军校辈,有因此发身之路矣,今则此路永绝,渠辈必多落莫。局出身窠,依前置之,俾无缺望,外此移送他营门及久勤迁转之类,必须加意顾恤可也。”

○命故参赞文正公李縡寒泉书院赐额。时,龙仁儒生郑奎采等,上疏请额,问于大臣,领府事李秉模等以为:“縡之道学名节,蔚然为一世之所尊仰。因其祭祀之所,请以宣额之典,多士公议,终恐难遏。”从之。

○命配前县监李仁行于渭原郡,前掌令李镇宅于三水府,李儒修于茂山府。先是献纳姜世纶疏论:

李仁行托迹家焕,视作依归,李镇宅向年启语,以徐有防谓之诚忠者,出于为家焕报仇之计,李儒修绸缪于贼锺,赆遗于凶铨,传说喧腾,请屏裔。

批以当询大臣。备局启言:“台疏论列,非比过去之风闻,此等公议,不可不循。”从之。

○命故忠臣赠参判柳后立柳复立,追配晋州彰节祠,故佥使宋文祖,施以貤赠之典。皆以儒生上言,道查后,该曹覆奏而从之。后立殉节于晋州,文祖殉节于嘉靖间北胡之乱者也。

1月29日[编辑]

○辛丑,召对。

二月[编辑]

2月1日[编辑]

○壬寅朔,诣孝元殿行朔祭。

○召对。

2月6日[编辑]

○丁未,设人日制于泮宫。

○以张至冕为司谏院大司谏。

2月7日[编辑]

○戊申,召对。

○兵曹判书李得臣卒。

○备局启言:“臣等以壮勇营撤罢事,与诸宰连日会本司商确后,都提调、提调、大将、从事官以下将官减革,军校归属之合行事件,别单书入,外营军制,与该留守商议,卫部之称,改以司哨,留守所带使名及摠制以下名号之当为厘正者,亦幷别单书入。”

○壮勇营撤罢别单。官员秩:都提一员、提调一员、使一员减下,从事官一员减下,令吏曹待窠调用,别将二员、把摠三员、善骑将二员减下,哨官十四员,令吏、兵批,次次收用,额外壮勇卫二十二员,幷属额外禁军别后司,把摠一员、拜峯别将,兼与别将之号并为减下,目别置监牧官一员、牧场凡事句检举行兼把摠一员、博川郡守兼减下,别牙兵将二员、古城佥使、鹭梁别将兼减下后,古城佥使还作兵批窠,鹭梁别将还属禁卫营。自辟临津别将还属摠戎厅,汉江别将一员还属训炼都监。将校秩:监官四员,知谷官十一员以上有地处,有资历者,守令或两南中军差送。其次察访、监牧官,其次边将,或各营教炼官,从愿区处,而教炼官久勤,统计前仕,次次迁转。别付料二员,边将待窠调用,教炼官十六员、除本仕牌将八员以上,幷移属训局,待窠陞实,而久勤则总计前仕。边将迁转,愿属他管者,依愿施行。药房一员、鍼医一员以上,三营门药房中,从所愿权付,待窠陞实。壮勇卫九十二人,权属禁旅,统计前仕,每都目三人迁转。别武士三十三人,从自愿移差各营别武士,待窠陞实,而训局十三人、禁、御两营各九人。马医救疗牌将,仍属训局马医牌将。弓矢人从愿,移属内弓房,付料武士十六人,并移属训炼都监。军兵秩:善骑队二哨,还属马兵,待窠陞实。京军三哨,移属训局,待原军有阙,次次塡代。书字的牌头,待阙陞实,而其中禁卫营牙兵七十名,还属该营,左司乡军五哨,还属水原府,别左司乡军三哨、别右司乡军三哨以上六哨中,广州二哨,还属守御营,龙仁、安山、始与、果川所在四哨,并当还属守御营,而今则四邑军兵,皆属水原外营,军制厘正间,权属水原府。右司乡军五哨,砥平、杨根、坡州、加平三哨,还属守御营,杨州、高阳二哨,还属本邑。牢子一百十八名,巡令手一百十五名,大旗手六十四名,以上幷属训炼都监,待阙塡代,抄择其善技艺、通兵书者,以为武艺别监将校陞差之地,书牌待阙陞实。卜马军,随其名色,仍为移属,巡牢中扈卫厅军,还属本厅,吹鼓手八十五名,还属三营。兼内吹塘报手六十一名,灯笼军五十九名,帐幕军五十二名,以上移属训炼都监,书字的牌头待阙陞实。其中扈卫厅军,还属本厅,牙兵五十七名,还属训炼都监,原额四十名外,次次有阙勿补。别将吹手四十名,三司吹手六十名,善骑将标下军十八名,伺候军二十三名,以上移属训炼都监标下军及哨军,书字的牌头待阙陞实。工匠牙兵二十三名,分属各司各营,辎重卜马军四十名,分属各营,拜峯牙兵二哨标下军二十四名,乡吹手四十七名,以上从自愿还属守御厅,馀作牧子。壮别队一哨,还属司仆寺,诸员拦后,别武士三十人,员役二十九名,以上设牧后,自该牧从便区处。古城牙兵二哨标下军五十八名,鹭梁牙兵一哨标下军二十三名,乡吹手五十二名,以上并仍置京畿陞户,每式年,二十名还属训炼都监,而各军兵区处间,升户姑勿抄上。外营军制厘正别单。壮勇外使、行宫整理使一员,留守兼内营与整理所,既已撤罢,则外使与整理使之名,并减下,依守御镇抚管理使例,以摠理使称号,令该曹启下,亲军卫别将兼外军摠制一员,卫部既称司哨,摠制改以中军,以水使、边御以上差拟,而讨捕使依前兼带,从事官所带管城将减下,亦以中军兼带,令兵曹启下,而摠制兼带亲军卫别将减下。从事官一员,依三都经历判官例,改称摠理营从事官,卫将五员,改以前、左、中、右、后五司把摠,而时任卫将,虽是堂上,姑为仍存,待后随窠,以宣荐、堂下有履历武弁差出,而自本府单望启下,番将三员,亲军卫别将既已减下,则番将当分领三列,而不必别设中列,以中列分属于左、右列,亲军卫改称别骁士,番将二员改称左、右列将,以本府及五邑所居堂上有履历武弁,自本府单望启下,而一员减下。兼卫将五员,五邑守令兼,四城兼卫将改以别前、别左、别右、别后四司,兼把摠协守卫将改以协守兼把摠,新豊卫将一员改以别中司把摠,秃城卫将一员别将兼改以兼摠,部将六十七员,并改以哨官,此外将官、军校名号,皆仍旧。

2月8日[编辑]

○己酉,召对。

○以李秉鼎为兵曹判书,判义禁府事南公辙为弘文馆副提学。

2月9日[编辑]

○庚戌,劝讲。

2月10日[编辑]

○辛亥,次对。上曰:“副提学,例不再当馆录云,果然乎?”领议政沈焕之曰:“仁庙丙子以前,文迹散落,无以考得,丙子以后,皆有载录。而肃庙朝己巳至甲戌六年之间,副提学李堂揆,尝再当馆录,而此非可援用之例,英庙以后,至今近百年间,绝无一人再当之例矣。”

○命庆尚监司金履永、左兵使李喆运,拿问严勘,以亡命罪人玄庆,久未讥捕,大臣论奏也。

○副提学南公辙陈疏,以馆录之不可再当,乞递,许之。

○以赵镇宽为汉城府判尹,曺锡中为忠清道观察使,南公辙为庆尚道观察使,金处汉为左道兵马节度使。

2月11日[编辑]

○壬子,御仁政殿,试春到记儒生。讲居首朴宗祐,制居首洪羲玄,并直赴殿试。

2月12日[编辑]

○癸丑,劝讲。

2月13日[编辑]

○甲寅,劝讲。

○召对。

2月14日[编辑]

○乙卯,劝讲。

○召对。

2月15日[编辑]

○丙辰,诣孝元殿,行望祭。

○大王大妃教曰:“今日国事,一委之大臣,而纪纲何以至此?昨日吏判,屡次饬教之下,终不承膺,政命拖过三日,此重臣之全昧分义,不意如此。大臣请推,失之太宽,百度解弛,职由于此。吏曹判书徐万修削职,此意传于大臣。”大臣皆胥命,谕令还第。“

2月16日[编辑]

○丁巳,月食食四分二十四秒,初亏酉正二刻,食甚戌初三刻一分,复圆亥初初刻二分。

○先是,持平李允谦疏言:

月前大政后,宾对大臣,以东铨则守令注拟,有失照检,西铨则初仕排望,未叶物情,有所筵奏。此等事,不可不明言其何事之有失照检,何人之未叶物情,原望筒一并勿施,然后人心始服,而政化可清。此则更询大臣处之焉。

批曰:“大臣一言,亦为相规,有何更询也?”时任三相,联箚言:

持平李允谦疏语,左右映带,半在铨官,半在庙堂,或呑或吐,如嘲如弄,终又以下询为请,请当该台臣,施以谴罢。

以事关朝纲为批而允之。又因修撰李东万言,加施谴削之典。

○以金达淳为吏曹参判,任希存为参议,以三堂俱缺,因下教庙荐也。

○召对。

2月17日[编辑]

○戊午,劝讲。

○以李书九为吏曹判书,赵镇宽为户曹判书,李文会为司谏院大司谏,韩用龟为全罗道观察使,金载瓒为水原府留守。

2月18日[编辑]

○己未,设庆科庭试文武科初试。

○劝讲。

○召对。

2月19日[编辑]

○庚申,劝讲。

2月20日[编辑]

○辛酉,劝讲。

2月21日[编辑]

○壬戌,劝讲。

○庆尚监司金履永,以宜宁县民家失火,延及仓舍,各谷一千六百石零,民家烧烬一百八十六户,烧死一人启。又以宁海等四邑烧户二百三十八启。命遣备郞慰谕,别加顾恤。

2月22日[编辑]

○癸亥,劝讲。

○以金羲淳为吏曹参判,李祖承为议政府左参赞,赵尚镇为汉城府判尹。

2月23日[编辑]

○甲子,劝讲。

○召对。

○冬至兼陈奏正使曺允大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兼陈讨邪奏覆,礼部奏:‘朝鲜国贡使曺允大等,赉贡至京,另有奏本一件,抄录进呈。该国王以冲年袭封,奉职藩屏,适该国邪匪紏连,谋为不靖,即董率臣工,殄除魁党,宁谧国都,并将办理颠末,胪章入告。’览奏已悉:‘惟本内所称:“邪党金有山、黄沁、玉千禧等,每因朝京使行,传书洋人,潜受邪术”等语,此则非是。京师向设有西洋人住居之所,祗因洋人素通算学,令其推测躔度,在钦天监供职,向不准与外人交接。而该洋人航海来京,咸知奉公守法,百馀年来,从无私行传教之事,亦无被诱习教之人。该国王所称:‘邪党金有山等,来京传教’一节,其为妄供无疑。自系该国匪徒,潜向他处,得受邪书,辗转流播,及事发之后,坚不吐实,因而捏为此言,殊不可信。目该国王,惟应严饬本国官民,敦崇正道,勿惑异端,自不至滋萌邪慝。至所称‘馀孽或有未净,恐其潜入边门,’所虑亦是。已降旨飭令,沿边大吏,一体严查。设遇该国匪徒,潜入边隘,一经盘核,即发交该国,自行办理,以示朕抚辑怀柔至意,著。礼部将此旨,行令该国王知之。钦此。“

2月24日[编辑]

○乙丑,召对。

2月25日[编辑]

○丙寅,劝讲。

○以徐有大为摠戎使,李翊模为弘文馆副提学。

2月26日[编辑]

○丁卯,御仁政殿,行庆科庭试文武科殿试,文取安光宇等五人,武取赵悦等四十人。

2月27日[编辑]

○戊辰,劝讲。

○召对。

2月28日[编辑]

○己巳,劝讲。

○以李润谦为三道统制使,白师訚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以徐迈修为议政府右参赞。

○行弘文录。副提学李翊摸,应教朴宗京,校理朴命燮,副校理申溆、申龟朝,修撰任厚常。五点,朴宗正、朴孝成、李基庆、宋知濂、宋冕载、姜浚钦、洪奭周、吕东植、金迈淳、金启濂、吴渊常、李好敏、李晦祥、李永老、元在明。

2月29日[编辑]

○庚午,劝讲。

○召对。

三月[编辑]

3月1日[编辑]

○辛未朔,诣孝元殿,行朔癸。

○召对。

3月2日[编辑]

○壬申,劝讲。

3月3日[编辑]

○癸酉,劝请。

○诣孝元殿,行昼茶礼。

3月4日[编辑]

○甲戌,劝讲。

○召对。

3月5日[编辑]

○乙亥,诣孝元殿,行寒食祭。

3月6日[编辑]

○丙子,劝讲。

○备局启言:“水原留守金载瓒,昭晣备至,申饬亦屡,一向在外,无意应命,揆以道理,极为未安。请罢职。”从之。

○以郑大容为水原府留守。

3月7日[编辑]

○丁丑,劝讲。

○以李晩秀为礼曹判书。

3月8日[编辑]

○戊寅,劝讲。

○召对。

3月9日[编辑]

○己卯,劝讲。

○召对。

○义禁府启言:“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遭母丧,依法典归葬间给暇矣。今已过葬,请还发配所。”教曰:“情理可矜,特为放释。”

3月10日[编辑]

○庚辰,都堂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左参赞李致中,大提学李晩秀,吏曹判书李书九,参判金羲淳,参议任希存。会圈。六点,金迈淳,五点,金㙆、朴宗正、赵恒镇、李基庆、宋知濂、沈鎜、权晙、宋冕载、姜浚钦、洪奭周、宋应圭、吕东植、李东焕、金启濂、柳烇、吴渊常、徐长辅、李好敏、李晦祥、李永老、李基崇、元在明、尹久东。

○宪府新启,请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谏院继发,幷不允。

3月11日[编辑]

○辛巳,劝讲。

3月12日[编辑]

○壬午,内阁提学李晩秀、金祖淳,检校直阁李始源、金近淳、检校待教徐有桀会圈。直阁五点,朴宗庆、金迈淳、吴渊常、李永老。待教五点,李教信、曺锡正。

○以朴宗庆为奎章阁直阁,李教信为待教,李尧宪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3月13日[编辑]

○癸未,义州府尹任焴启言:“盛京礼部咨文以为:‘今据送到漂风难民三十名内,内地民人二十五名,飭令该地方官,回籍安置,其馀异国人五名中一名,在途病故外,均属远夷,容服既殊,言语又无通译。若由陆路送京,亦未能的指何国,势必行查往复守候需时,恐非怀远之意。难夷等,既经漂至朝鲜,自系相近邻邦,自何处遭乱,谅必记忆。水路方向,若资助舟粮,指示来踪,送至彼国交界,较为顺便。将难夷四名,仍送回朝鲜,仰即转达事。’”令庙堂禀处。

3月15日[编辑]

○乙酉,水原留守,以陵园播植启,施赏有差。

○备局启言:“今此漂人,不知为何国人物,则纵欲赀送,其势末由。不得不还送漂到地方,待彼船之更来,因便付送,如或不来,则势将依向化人例,仍作编氓,定差员交付下送于济州,就官府近处,择定一所,官给廪料衣资,待其岁月稍久,言语渐通,或从便授业,或随宜立役,以示朝家怀柔之意。”从之。

3月17日[编辑]

○丁亥,劝讲。

○先是,因岭南道臣启,宜宁县仓烬馀谷八千二百馀石,分给民间,待秋除耗捧上矣。至是,教曰:“取见摘奸备郞手本,则此谷分给者,太半灰烬云,民情极为矜恻,折半荡减。”

○以白师谨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18日[编辑]

○戊子,劝讲。

3月19日[编辑]

○己丑,劝讲。

○召对。

3月20日[编辑]

○庚寅,劝讲。

○召对。

3月21日[编辑]

○辛卯,劝讲。

○召对。

3月22日[编辑]

○壬辰,昼讲。

3月23日[编辑]

○癸巳,劝讲。

○备局,以御史可合人闵耆显、朴宗庆、赵万元、张锡胤、任厚常、郑来百、申龟朝、金启濂、李晦祥、元在明、李好敏、李基庆抄启。

○掌令金圭夏疏,陈时务六条,仍请严禁宫人供佛,优批嘉纳。

○兵曹以前参议李益恢在任时,有榜目换书,巡将伪帖之罪,查实论启,备局以贻羞朝廷,继请严勘,从之,配益恢于泗川县,乃刊政望。

3月24日[编辑]

○甲午,劝讲。

○召对。

○副修撰李晦祥启言:“故相徐命善,药院事发之后,连启未久,遽尔停辍。设使命善功可掩罪,辞或过情,犹当博采物议,明其可停之实,然后方可停之。而及夫慈旨截严,苍黄停启,少无持难之意,此等台体,贻羞甚矣。请当该三司,并施谴削。”批曰:“当仰禀慈殿处之矣。”

○敦谕于右赞成宋焕箕、大司宪李直辅、前掌令宋穉圭、经筵官金日柱。

3月25日[编辑]

○乙未,劝讲。

○召对。

○大王大妃教曰:“仁元圣后讳辰隔夜,痛慕之怀,岂可抑乎?况仰念昔日止慈保护奠安宗国之圣德,益不胜怆咽之至。追慕之情,今无可展,庆恩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

○教曰:“今年即景慕宫入学回甲,而明日即其日也。追念昔日,怆恸倍切,遣承旨,宫园奉审,健陵一体奉审以来。”

3月26日[编辑]

○丙申,劝讲。

○召对。

3月27日[编辑]

○丁酉,昼讲。

○命施洪原县被烧一百户,别恤典。

3月28日[编辑]

○戊戌,劝讲。

○设三日制于泮宫。

○副校理金万淳上疏陈勉,优批嘉纳。

3月29日[编辑]

○己亥,劝讲。

○备局,以御史可合人尹行直、洪秀晩、吴渊常、金迈淳、李永老及已经人闵命爀、郑晩锡、权晙,加抄启。

3月30日[编辑]

○庚子,劝讲。

夏四月[编辑]

4月1日[编辑]

○辛丑朔,诣孝元殿,行朔祭。

○咸镜监司李义弼启言:“庆兴府荐棘罪人有邻,今三月十一日物故,而该府初不检验,循例报来,该府使闵致慎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以庆源府使赵命镇,差定检官,依例行检事。

4月2日[编辑]

○壬寅,诣孝元殿,行夏享。

○两司合启,请物故罪人有邻诸子散配,不允。

○以金日柱为司宪府掌令。

4月4日[编辑]

○甲辰,劝讲。

○召对。

4月5日[编辑]

○乙巳,劝讲。侍读官吴渊常启言:“谨稽本馆故规,每于停讲之日,入番儒臣,书进故事二条,或附己见,以备乙览,先朝亦尝行之。今亦遵仿故规,若值召对之或停,特令儒臣,就方讲之书,拈出文义,条录以进,则在圣上择荛之道,亦不无少补矣。”教曰:“所陈甚好,”从之。

4月6日[编辑]

○丙午,劝讲。

4月7日[编辑]

○丁未,劝讲。

○命故相臣文简公洪命夏,腏享于骊州沂川书院。礼曹因四学儒生疏,问议大臣,诸大臣言:“故相臣,诗礼正路,渊源于先正臣金尚宪,春秋大义,左右于先正臣宋时烈。至若南宫严辞,折彼之飙锋,澟犹有生气矣。沂上故墟,有数三大儒俎豆之院,以此陞享,尽合崇报云。”从之。命夏,即显庙朝名相也。

4月8日[编辑]

○戊申,劝讲。

○诣孝元殿,行昼茶礼。

4月9日[编辑]

○己酉,劝讲。

○以曺允大为刑曹判书。

4月10日[编辑]

○庚戌,次对。召见回还使臣,上使曺允大曰:“咨文进呈于礼部,则礼部以为‘得体矣。’”大王大妃教曰:“果以得体为言乎?”允大曰:“彼以今番方物封裹,不用兼使之例,大为得体。而且曰:‘周哥,决非大国之人,而既有是说,则陈奏诚得体’云矣。”大王大妃教曰:“凡事当以无頉为主,而彼或执頉,则不无日后之虑。今番陈奏,诚以此也。”又教曰:“或有探知洋人之情,而洋人无所言者乎?”允大曰:“臣等既入彼域,不可不探问洋人之情。而我国之人,无惯熟于洋人者,乃于行中募得一人伶俐者,入洋人所住所谓天主堂,某条探问彼情,以笔谈有所酬酢者,此则已为送示于庙堂矣。大抵昨年锄治之后,孰不知邪类之为极恶穷凶?而今番闻洋人之言,则其肠肚相连之状,尤为昭然。若未趁即锄治,则滋蔓之虑,将不知至于何境矣。至于西洋大舶云云,我国贼招:‘以今年正月,洋人当有回答’云,故以此探问,则彼曰:‘不知几万里水路,岂有装船送军之道乎?此则万不成说之事也。藉使有此计,吾道以慈悲为主,与物无竞,此等之说,万万怪骇云矣。’故且以栅中设铺交通一款诘问,则渠以为:‘汝国既以此事成狱之后,若有设铺交通之事,则三、四年内,必见绽露,此亦不成说云云。’大抵外此节目细琐事,不能殚奏,而今则大舶栅市等事,似无日后之虑矣。然而设铺事,虽未知日后奸计之如何,而洋人闻我国陈奏之事,气已沮丧矣。陈奏咨文进呈之后,渠以皇帝判下者,谓之上谕,而颇有惩畏之意云矣。”大王大妃教曰:“今番陈奏之后,彼言虽如此,暗地设机,安保其必无也。”允大曰:“皇帝判下,极为顺便,渠必有惩创之道矣。”大王大妃教曰:“日月如久,则虽未知如何,而今若有惩戢之意,目下则似无虑矣。”

○以金观柱为广州府留守。

○召对。

4月11日[编辑]

○辛亥,劝讲。

○召对。

4月12日[编辑]

○壬子,劝讲。

○召对。

4月13日[编辑]

○癸丑,劝讲。

4月14日[编辑]

○甲寅,召对。

○献纳崔时淳疏论:

修撰李永老,与李义弼有世嫌,其主试也,冒嫌赴科,请永刊玉署。

又论前骊州牧使金熙朝不法状,请施刊削,批曰:“令庙堂禀处。”庙堂言:“李永老事,太似峻刻,置之。金熙朝事,令道臣查闻。”从之。

4月15日[编辑]

○乙卯,诣孝元殿,行望祭。

○召对。

4月16日[编辑]

○丙辰,昼讲。

○命辛、壬死祸人金龙泽、李喜之、李天纪、沈尚吉、郑麟重等五人幷赠职,宫人墨世,赎还旧第。先是,大司谏白师谨,以此事疏请,命询大臣。备局启言:“群凶之谋犯储位,大起诬狱,戕害一代之忠荩,公、卿、大夫,以至章甫、闾井,惨祸毒焰,靡处有遗。逮夫英庙朝乙巳之初,褒显四大臣之伟烈,建祠于江上,尽雪群冤,大慰幽明。及当先王朝己亥、壬寅,益阐义理,加以爵谥,当时为国效节之家,无复馀憾矣。惟彼五士人,虽蒙录后之恩,犹阙褒赠之典,公议抑菀而未伸,义士激昻而挥涕者亦久矣。谨按先辈之定论,有若故掌令闵翼洙之言曰:‘世之自谓清论者,皆以壬狱冤死之儒生,为布衣出位,不能洁身,人或从而和之。然凡事当论大体。向来诬狱,既是凶徒之所锻炼,而五人之捐身效力,出于安宗社护圣躬,则只当以一忠字断之,他不须论也。且此皆巨室大族,世受国恩之人也。苟见宗社之将亡,而有可以斡旋于安危之际,则其不惮于濡足焦发,号呼奔走者,政亦人臣之职耳,何可非之?况诬狱之以五、六儒生为根柢者,实出诬陷储君之计,则此与今日圣诬,自当相关。此而不能快伸,则圣诬终无可辨之日,岂不痛哉?彼外假荡平,欺蔽上下者,自谓与镜、虎不同。然其所为,无非传法于镜、虎者,其情状尤狡恶。盖欲窃取禄位,则莫不以镜、虎为逆,壬狱为可雪。而必留置若干儒生于狱案,目之为狱,以证壬狱之非诬,将使君父,无以解脱,来世之疑士大夫,何可与此辈同朝?而名为士类,既不免比肩而仕,则便谓此辈,异于镜、虎,而自不觉其同归于乱逆之党,其亦可哀也。’夫翼洙,闵文忠之从子,当世之大儒也。其所论如此,则五人之无可疪,而有可褒之节,宜为百岁之公案也。至于宫人墨世,以闾巷之女子,秉忠尽节,视死如归,其有功于护圣躬扶宗社之地者,岂不烈烈无愧于古之奇男子者哉?谏臣所请五士人褒赠之典,特赐允从,仍令该曹,访其后孙,幷即录用。墨世则赎还旧第,移旌其门,其旁孙之主香火者,亦令攸司,为相当役窠区处之地。”从之。

4月17日[编辑]

○丁巳,召对。

4月18日[编辑]

○戊午,劝讲。

4月19日[编辑]

○己未,劝讲。

○以吴鼎源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20日[编辑]

○庚申,昼讲。

○召对。

○命安东营将金致晙拿问。岭南暗行御史权晙,戴罪按廉,以致晙错认御史以假绣衣,欲䌸之,御史未复命,先为状启也。

○以申献朝为江原道观察使。

4月21日[编辑]

○辛酉,劝讲。

○召对。

○轮对。

4月22日[编辑]

○壬戌,昼讲。

○召对。

4月23日[编辑]

○癸亥,劝讲。

○以金达淳、徐美修差实录堂上。

4月24日[编辑]

○甲子,昼讲。

○召对。

○以郑周诚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4月25日[编辑]

○乙丑,劝讲。

○礼曹,以孝元殿大祥,诸臣易服,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大臣皆以为:“深染灰色之为何样色品,未有明据,而王朝之礼,盖以遵旧章为贵。丙午、戊戌节目,既以玉色及浅淡服载录,则今不可异同。且自上御黪袍,即浅青色,诸臣亦当从上服。依先朝已行之例,以浅淡服磨炼,恐为合宜。”教曰:“依议磨炼。”

○召对。

4月26日[编辑]

○丙寅,昼讲。

○召对。

○命故儒臣韩元震不待谥状赐谥,大臣因前掌令金日柱疏请而禀之也。

4月27日[编辑]

○丁卯,劝讲。

○以李晩秀为判义禁府事。

4月28日[编辑]

○戊辰,昼讲。

○召对。

4月29日[编辑]

○己巳,劝讲。

○以李存秀为议政府检详。

五月[编辑]

5月1日[编辑]

○庚午朔,诣孝元殿行朔祭。

○护军尹弼秉等五十一人,联疏请家焕、哲身、承薰、乐敏孥籍之典。批曰:“先朝每以明正学,为辟异之本为教,此正今君臣上下,所共祗服。惟望诸臣之益懋正学,以卫王室。而孥籍追律之禁,即是两朝成宪。”不允。

5月3日[编辑]

○壬申,校理徐长辅疏言:

臣于谥坐之后,始考掌故文迹,则尹德骏辛巳一疏,营护凶党,背驰大义,节惠之典,初非可拟。况其谥望,极其逾滥,请原望勿施。

批曰:“既参谥坐,追有疏引,未免颠倒,”罢职。

5月4日[编辑]

○癸酉,礼曹判书李晩秀启言:“祔庙之礼,谨稽《五礼仪》及《丧礼补编》,皆以遇时享,乃祔载录。而列圣朝禫祀,若值仲朔,则皆于禫月兼行。英庙朝下教,有曰:‘禫月若值四孟朔及腊月,兼行五享,以遵礼文。若值仲冬,则亦兼行于腊享,春、夏、秋三季朔逾月则一也,亦依仲冬例,待大享兼行,春、夏、秋仲朔,则将逾两朔,难以徒守礼文,一遵近规事。’载于《补编》《受教》条,先朝戊戌禫月,在于五月,故祔庙大享,仍行于当月矣。今番禫祀,即秋仲朔,依英庙受教及戊戌已例,祔庙吉日,请禫月内择入。”上询于大臣。左议政李时秀曰:“此事既载于《补编》《受教》。臣等与礼堂有考稽往复,而问于首相,亦无他见,依《受教》择日,似合宜矣。”右议政徐龙辅曰:“英庙受教,既在《补编》,戊戌已例,又为明据,今无容他议矣。”从之。

5月5日[编辑]

○甲戌,诣孝元殿,行端午祭。

5月6日[编辑]

○乙亥,召对。

○礼曹以孝元殿山陵祥祭后,并停朝、夕上食,而朔、望祭荐新,依宗庙例,入番宗室减下启。

5月7日[编辑]

○丙子,劝讲。

○正言姜时焕疏言,尹德骏议谥事,请徐长辅罢职还收、副应教朴宗京施以刊削、参坐玉堂幷施谴罢。仍及向年追夺罪人济恭议谥时,沈奎鲁、金翰东之疏,无非凶言,负国党逆,请江陵府使沈奎鲁、前承旨金翰东,幷施屏裔之典,不从。

○召对。

5月8日[编辑]

○丁丑,备局,因大提学李晩秀上疏,启言:“其疏以为:‘庭配会圈之法,大提学列书相臣当圈之人,则大臣以下完圈,而臣之先臣,在先朝,位至三事,臣可以手自列书乎?’云矣。盖其私义,固不欲参圈,文衡体重,不宜轻递。依英庙丙午故事,以两馆提学举行。”从之。

5月9日[编辑]

○戊寅,劝讲。

○召对。

5月10日[编辑]

○己卯,劝讲。

5月11日[编辑]

○庚辰,劝讲。上谓大臣曰:“议号,望日当为之,而王大妃殿,过为辞巽,不欲勉循矣。”领议政沈焕之曰:“此是慈圣谦挹之盛意,而决不可奉承矣。国朝应行之典礼,岂可不按例举行乎?”礼曹判书李晩秀曰:“今番议号,与上尊号有异。国朝典礼,列圣朝即阼后,即为尊崇,三年后设都监举行,非创行也。慈殿固辞之举,想未及洞烛此典礼而然矣。”上曰:“屡为仰请,尚此靳许,下情甚闷矣。”

○礼曹以孝元殿祥后禫前,朔望殷奠及秋享大祭亲行时,哭临磨炼启,依《补编》《受教》也。

○召对。

○以尹光颜为吏曹参议,李翊模为弘文馆副提学。

5月12日[编辑]

○辛巳,劝讲。

○时、原任大臣及礼堂请对,召见。领议政沈焕之曰:“昨伏承筵教,慈殿㧑谦之圣意,臣等岂敢不仰认?而此是应行之典礼也。贞熹圣妃以后,列圣朝未尝不行,而今慈教如此,臣等不胜罔措,玆敢相率登筵,更为仰禀矣。”上曰:“国朝四百年不可废之典礼,予亦知之,而慈殿一向谦挹,至于却膳涕泣,诚不胜闷迫矣。”领府事李秉模曰:“今玆议号,非阐扬发挥也,即尊为王大妃殿之礼也。故初不仰请,而礼曹直为举行。慈殿圣意,虽出于㧑谦之德,而应行典礼,岂可废乎?”礼曹判书李晩秀曰:“此非大臣请对之事,如是相率仰吁者,已违按例举行之本意。虽以近事言之,戊戌年上号时,大王大妃殿,亦已受之,此非如是谦让之事矣。”上曰:“慈殿有所执而然。先朝不受徽号,故今不得勉循为教矣。”右议政徐龙辅曰:“虽以列朝已行之例言之,仁庙未尝受徽号,而庄烈大妃受之,孝庙未尝受徽号,而仁宣大妃受之,显庙未尝受徽号,而明圣大妃受之,此岂非今日所尝继述者乎?”晩秀曰:“先朝二十年,不受徽号,即千古帝王所未有之盛节也。臣等不胜钦仰,亦尝奉承矣。今此下教,如非不可废之典礼,则臣等虽无似,岂不思所以将顺之道乎?”上曰:“当自内更为仰劝矣。”

○宾厅启言:“臣等伏闻朝筵下教,以议号事,王大妃殿下,过费慈虑,至于不御常膳,惊遑抑郁,相率求对矣。及登前席,伏奉圣教,慈旨谦挹,专以昔年不受徽号为教。臣等于此有可以仰复者矣。呜呼!以我先王高出百王之盛德、大业,光御二十五载,群臣不敢言圣。夫摹绘天日,刻划金石,即薄海舆情之所同愿,而前后盈庭之吁,让而不有,旷古之盛节,撑宙之大义,每仰以思之,呜咽庄诵,百世不忘。今我慈圣,体我先王之德,有此执让之音,臣等固当钦仰将顺之不暇。而第伏念列朝故事,每于即阼之初,先举尊崇之礼,所以辨统序正名位也。若其设都监上册宝,则必待三年制阕,祔庙礼成之后,而又必以徽号二字,幷上于上册宝之时。盖有是位则有是礼,有是礼则有是号,位号、尊号,其事虽殊,其义则同。粤自成庙辛卯,至我先朝戊戌,一未尝不行焉,亦粤我圣母、圣后,一未尝不受焉。考之《璿谱》、《宝鉴》、史乘、掌故之书,可按而知。而是礼也,春曹之臣,按例禀旨,差出敦匠诸臣,临期举行,而初无宾启庭请,蒙兪乃行,如揄扬功德,贲饰休庆之事,则此实祖宗相传之成宪,国家应行之古礼。廼者两东朝议号,亦出于监成宪遵古礼而已,则在上而固不可以谦让,在下者,亦无事乎陈请。至于追惟昔年之教,惟我庄烈、仁宣、明圣三圣母故事之又符今日,臣等已毕陈于俄筵。尤岂非我慈圣所可继述者乎?呜呼!流光如驶,终祥奄届,靡逮之圣慕方新,如丧之普恸尚切。臣等此言,苟或一毫近于丰亨豫大之义,则忍于此时,张皇陈渎,以戚我慈心哉?吉日已涓,大礼将举,不敢迟待,更此联吁。伏乞勉回慈听,亟降兪音。”批曰:“以此宾启辞意,仰达也。”大王大妃教曰:“予当自内劝勉,诸臣使之退去,卿等退去。”

5月13日[编辑]

○壬午,宾厅再启。批曰:“连为仰勉,而尚未得请,闷迫矣。”王大妃以谚书下教于宾厅曰:

未亡人,苟延顽喘。逢此时崩陨冤号之中,闻礼曹援据典章,将欲上号,而实有不敢安受之义,导达主上矣,至有宾启之举。大臣诸臣,何不悲予之心,而察予之情乎?非不知四百年典礼之重,先朝临御二纪,未尝一受徽号,非为谦挹而然也,斯有精义在焉。虽他日传授之时,决不许称美之举为教,玉音丁宁,尚若在耳,在廷亲臣,想承闻矣。未亡人今日所处之位,即先朝他日所拟之地,今若迫于群情,受先朝所不受,他日将何颜,见于先王乎?未亡人情事,若不如此,则国家常行之礼,何敢辞巽乎?四百年典礼自典礼,先大王曁未亡人精义自精义。今日则精义典礼,并行不相悖。他日则决不可以未亡人一人精义,为援据之例。大臣、诸臣,皆知悉此意,察予切悲,使未亡人,俾有归见之颜。

5月14日[编辑]

○癸未,以赵镇宽为艺文馆提学。

○召见时、原任大臣。上曰:“连为仰劝,大王大妃殿,亦自内劝勉,而尚未得请。王大妃殿之以精义谦让,大王大妃殿之以典礼劝勉,俱为钦仰,而明日议号,似难趁期举行,下情极为闷郁矣。”领府事李秉模等,连为陈请,上曰:“当仰禀下教矣。”

○大王大妃教曰:“自宾启以后,自内劝勉,不啻缕缕,而终始固辞,无勉回之路。盖以先王精义,为处义之端,见昨日所下王大妃殿谚教,则廷臣亦可以备悉本意矣。然则亦不可徒守典礼,不知阔狭,其依王大妃殿所教,以为成其德美之地。至于予之所处,虽与王大妃殿有异,前日所受已太过,每一念之心常歉愧。况今当此不敢当之地,夙夜忧惧,惟恐其不克负荷。此虽循例之事,亦揄扬之举也,亦岂可晏然受之乎?议号一事,亦令有司,勿为举行事,分付。”

5月15日[编辑]

○甲申,诣孝元殿,行望祭。

○宾厅启言:“今日即议号吉日也。自伏承王大妃殿谚教、大王大妃殿慈旨,始而钦颂激仰,感涕自零,终焉抑塞闷郁,莫省所措,相率求对,拟请勉回。日已向夕,未蒙召接,玆不得不疾声而齐吁焉。昨慈教所遵者,先王之志事也,所阐者先王之精义也,恻怛之温音、卓越之盛节,有可以揭日星贯金石。乃我太母,权衡于邦礼之外,体究乎天理之极,涣发明命,诞就德美,俾我慈徽于先王有光,猗欤盛哉!百世之下,欲识先王精义,则当求乎东朝执谦之教,欲明东朝大德,则当观于太母勉循之旨。臣等躬逢盛际,获睹两圣母所作,为出寻常万万,何敢胶守旧制,一向烦渎,徒贻谅阴哀疚中酬应之劳乎?第伏念,昨日慈教中:‘议号一事,勿为举行’之命,相顾惊惑,诚非臣等意虑之攸及也。呜呼!惟我大王大妃殿,德配任、姜,功高勋、华,翊圣躬而奠安宗社,秉大义而肃清区宇,二字徽称,固不足以形容万一。而今玆议号之举,非扬徽阐美之事,即我家四百年祖宗相传之应行典礼。慈圣既照烛无遗,而初则自内劝勉,期回谦德,今又莫重大礼,幷命停行,义而失宜,非义之至也,谦而过中,非谦之盛也。慈圣此教,无或失宜而过中乎?列朝故事,臣不暇历举,戊戌之于今日,不过二纪之近。所已上号于我先王即阼之日者,今若停行于我圣上继序之初,则邦典有阙,国体亦损。苟殿下更以此事理,反复开导于三朝之际,则以我慈圣止慈之德,岂不深体殿下之心,而勉循殿下之请乎?至于慈意所在,臣等岂不仰认,而初元上号之法,实始于贞熹圣母。维时圣母,光御帘帷,前圣后圣,其揆一也。只守㧑谦之志,不念继述之道,是岂臣等所仰望于慈圣者哉?伏乞亟请慈旨,勉循群情。仍命有司,遵古礼举行。”

○时、原任大臣及礼堂请对。上曰:“屡为仰勉,未得回听。故今始召见,而大王大妃殿,亦不肯许,何以则好耶?”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曰:“臣等率礼堂请对,专为此也。王大妃殿秉义㧑谦之德,大王大妃殿成其德美之教,俱不胜庄诵感激。而至于大王大妃殿议号,亦勿举行之教,臣等非不知谦挹之圣德,而不当谦而谦,亦非德之盛也。议号吉日,今将虚过,俄者宾启,未及承批,而入侍有命,相率登筵矣。”上曰:“仰劝则岂不为之耶?”秉模等曰:“是礼也不过二字之上而已。虽非是礼,金宝、玉册,则自当上之,今于当上之册宝,加此二字,有异于揄扬功德,则初非张大丰亨之事也。且上册仪章,不可因此而废之,则此即是国朝常礼之不容已者,其不当㧑谦也明矣。伏未知慈意何为而如此耶?下情甚抑菀矣。”礼曹判书李晩秀曰:“大臣已奏,臣则无可达之辞,而臣方待罪掌礼之官,有国大事,莫过于典礼。若使祖宗典礼,或因今日而有所欠阙,则岂不万万未安乎?殿下践先王之位,行先王之事,一遵祖宗古礼,以为继述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更当仰劝矣。”

5月16日[编辑]

○乙酉,宾厅再启。大王大妃教曰:“再昨既降敷心之谕,则不思将顺之道,反为张大之举,岂不慨然乎?虽以时月争之,决无回听之理。况今主上哀疚中,多日酬应,亦岂不切闷乎?即为撤退,以便予心。”宾厅三启,批曰:“东朝方有入侍之命矣。”大王大妃,命时、原任大臣入侍,教曰:“今番议号之说,闻已屡日,而初不留心,故任置之。盖上号一事,在王大妃殿,则系是应为之事,而予若先言予不欲受,则恐有妨于王大妃殿应受之礼,当初之不为分别言之者此也。再昨所下谚教中,已备悉予意,卿等庶可领会,而又何如是张大乎?君臣上下,诚信相孚,然后情志可通。始也,主上为国朝典礼,缕缕劝勉,而王大妃殿不欲受之,故主上用虑太过。予则非但为典礼也,为闷主上之用虑,亦为劝勉,而王大妃殿,欲阐先王之志事,断然以不受号为定。非但其言之为是,其意将以明先王之精义,则不有胜于进号揄扬之举乎?故予果从之,成其德美矣。”仍掩抑良久,又教曰:“王大妃,是应有之位也,至于大王大妃,非应有之位也,而卿等辄以国家常典为言,恐是未达之思也。予于丙申以后,赖先王孝养,顽忍支保,而奄当此时,受此大王大妃之号,是岂予乐而听之者乎?”又掩抑移时,教曰:“主上冲年哀疚之中,顾今终祥,隔无馀日。君臣上下,同情悲恸,如此之时,主上闷予之不听进号,自朝至暮,过为用心,予甚闷惜。卿等何不阔狭于此,而镇日联吁,致烦酬应乎?昔在英庙晩年,中壸不可虚位,故予践坤殿之位,而壬辰、丙申两年,连受是号,而此则从夫之义也,非予乐其揄扬而然也。戊戌年亦受之,而此则依故例为之之事云,故予果无一辞受之矣。其后予虽不肯,先王每以和颜怡声,务积诚意,劝勉不已,故诚孝所感,予又不得已受之矣。今之时,则与前有异,何可无所分卞,而徒用故例哉?”因掩抑下教曰:“先王圣寿,未满五旬,奄遭此境,予当不敢当之地,夙宵忧惧,常恐祖宗陟降之灵,视予为如何。由是战战兢兢,窃庶几有归拜之颜,而犹惧不克负荷,尚何以晏然受此二字之号乎?决非如是之事矣。且此时异于他时,即先王斋居之时也。”又掩抑下教曰:“先王无一日南面之乐,予尝悲之,此时此恸,尤有倍于先王在宥之时。设使笑而厅之之事,不当如是烦请于此时,况此不肯之事乎?始也,为王大妃殿应受之地,故予未有下教矣。终焉,王大妃殿不受之义,果是矣,故予遂从之。主上真情仰请,屡屡懃恳,以予贵惜之心,若有一分可受之意,则岂不顾主上之诚意而勉从乎?卿等终不信予之故如许耳。予于其间,有何不信之事,而卿等如是乎?予本多病,若以不欲为之事强之,则病辄有加,卿等何不谅予之心乎?”领府事李秉模曰:“俄下谚教,以‘虽争以时月,决无回听之理’为教,臣等聚首相顾曰:‘慈圣殿下前后政令、辞教,无不以诚信二字为主,今此下教,若是丁宁,似难回听矣。’”奏未竟,大王大妃教曰:“卿等似若未晓予意,故俄下谚教矣。见此谚教,又入再启,实为慨咄。予之所执,岂不是乎?且予必欲强劝于王大妃殿,则岂无其道,而既以先王精义为言,则国朝故例,有所不暇顾矣。”领议政沈焕之曰:“王大妃殿,特以精义不受徽号,而慈圣殿下,亦以成其德美为教,则主上何以勉回慈听,臣等亦何敢更思仰劝乎?至于大王大妃殿徽号,则揆以邦礼,有不可已者。粤自贞熹王后时,始有大王大妃殿上号之礼,而谨稽列朝,亦尝屡次行之,匪今斯今矣。”左议政李时秀奏略同,大王大妃教曰:“予设或以过举出此言,予以此长时伤痛于中。故存乎中而发之言辞。君臣之间,是何等相亲之故,有此敷心之言?此言或非耶?予若以一妇人,处在深宫,则岂有施措之迹?而不幸此时,主上幼冲,政事有不得亲自裁决,故不得已当此不敢当之地,为之参听而分劳,予以是小心兢业,不敢一时放过。以此忧惧之心,卿等何不谅之乎?王大妃殿所执之精义既如彼,予之所处垂帘,非常有之事,来后亦不必取以为式矣。”右议政徐龙辅曰:“慈圣殿下,既以不受徽号为定,则思量于慈衷,下询于臣邻可也。”语未毕,大王大妃教曰:“予既以存诸中之言言之,则从之可也。且妇德,本自无非无仪,教令不出闺闼之外,乃其常也,而不幸此时,既当出辞令之地,予欲不受号,则斯不受而已。岂有不可为之理?藉使君上,不肯受尊号,则群下岂敢不从乎?”龙辅曰:“臣等虽愚迷,岂或以不当为之事,缕缕陈请乎?第俄者下教,有非臣等所敢承聆者也。”大王大妃教曰:“卿等既以予言为不是,则予以不是知之矣,而今日再启之举,卿等亦不是,卿等知之乎?”龙辅曰:“上号之事,始于贞熹王后之时。贞熹王后世次,在睿宗、成宗之上,故贞熹王后所当之地,与今日慈圣殿下处地同符矣。且我孝庙、显庙、肃庙三朝,治化清明,群贤登庸,上而典章毕举,下而礼仪罔缺。其时庄烈大妃、仁宣大妃,亦尝受徽号矣。”大王大妃教曰:“庄烈王后、仁宣王后,则非如予今日所当之地,而予则今当接臣僚出教令之地矣。若不当此地,则亦当无一辞受之。如古昔两圣母之为而已,岂复有言乎?予有何可称之德,而前之所受,亦已多矣,此又与贞熹圣母始受号之时有异矣。时异则事异,事异则宜有变通,而不思所以阔狭之道,一直强请,至再至三可乎?”焕之曰:“臣等所请,乃祖宗朝典章间事也,大人主为德,莫大于敬天也、敬祖宗也。尊祖宗当如敬天,故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臣等愚意以为‘祖宗朝典礼,其将从此而旷废,其所关系,较重于德意之承顺,’故为是之惧,有此陈恳不已矣。”时秀曰:“为臣之道,规陈阙失为上,至于揄扬德徽,不如规谏,臣岂不知顺谦德,有胜于揄扬徽号乎?”奏未毕,大王大妃教曰:“随时而事异,故其所以处之,有经法焉,有权道焉,岂可一味胶守,不思变通乎?其在上下相信之道,上之所令,苟为可听,则下之人,一言听从为可。而初不欲张大之事,如是张大,其可乎?且进号一款,岂有益于事乎?有补于治乎?卿等勿复为如许文具之事也。”焕之曰:“臣等所恳,典礼为重,故一启再启,不知止矣。今登筵席,慈教若是谆复,臣等岂敢更为仰请乎?”于是秉模等,同时起伏曰:“臣等到此,将顺之外,无他道矣。”焕之又奏曰:“议号之礼,虽不得举行,玉册、金宝,当如例上之矣。都监称号,以尊崇都监设行,而日字尚远,臣等退出,谨当博考典礼,后日登筵,更为禀处矣。”上曰:“依此为之也。”

○以徐有炼为东莱府使。

5月17日[编辑]

○丙戌,劝讲。

○大提学李晩秀以艺提僚嫌乞递,许之。艺文提学赵镇宽,亦引嫌递。

5月18日[编辑]

○丁亥,劝讲。

○以金祖淳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黄昇源为艺文馆提学,前望点下也。

○以郑忠达为咸镜南道节度使。

○召对。

5月19日[编辑]

○戊子,劝讲。

○以金观柱、李鲁春、韩用铎差实录堂上。

5月21日[编辑]

○庚寅,诣孝元殿,行朝上食。

5月22日[编辑]

○辛卯,劝讲。

○以李秉鼎为判义禁府事。

5月23日[编辑]

○壬辰,召对。

○命司圃署提调赵尚镇削职。孝元殿享官安昌君燝罢职,郞官幷拿勘,以山陵荐新瓜子,未能及期封进也。

5月24日[编辑]

○癸巳,劝讲。

○大王大妃教曰:“圣学将就,《书传》毕讲,”赐劝讲大臣以下䌷缎有差。

○召对。

5月25日[编辑]

○甲午,次对。大王大妃教曰:“圣学,自数年来,渐至将就,自内公事之暇,罕有不读书之时。向见著述文字,所秉甚正,所知甚广,此是莫大之庆事。故其奇喜之心,一欲谕之于大臣矣。”领议政沈焕之曰:“向日右相之登筵,仰睹御制文字,出而传于臣等,得以伏闻矣。圣学日臻高明,此诚万年无疆之庆也。而今以志庆之意,猥蒙赏典,下情不胜庆幸矣。”

○命尊崇都监,合设于祔庙都监。

○领议政沈焕之启言:“二品官之追赠其先,天官、地部、银台、玉署,各有攸当,而至于风宪之长,系是常格之外。此后受赠之人,苟非抄选南台,毋得赠以大司宪事,定式施行。”从之。

○召对。

○大提学金祖淳疏辞三馆新命。批曰:“以卿文学地望,实合是任。况文苑故事,未有以前望为辞者,卿何独强引也?”

5月26日[编辑]

○乙未,以任希存为吏曹参议,李祖承为汉城府判尹,赵宅镇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召对。

5月27日[编辑]

○丙申,召对。

5月28日[编辑]

○丁酉,礼曹启言:“祥祭后,自上燕居服色、笠子及浅淡服、靴子,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则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为:‘先朝戊戌筵教,有以仰深究礼意,斟酌《补编》之圣意,幸行宾对之御黑笠、燕居时之御白笠袍带,实合从先从厚之义。至若癸丑受教之用黑靴,未敢知幷指祥后服色而言,则一依《补编》所载,用白靴,庶不至于违礼矣。’右赞成宋焕箕、大司宪李直辅、副司果宋穉圭、掌令金日柱以为:‘臣于礼学,素所昧昧,则今此朝家莫重仪文,何敢臆对乎?然国朝儒先之说,则有可稽者。《通解续》祥祭变服注云:“祥祭服、朝服,缟冠,既祭服素缟、麻衣。”《杂记》疏曰:“祥祭着微吉之服,祭讫反微凶之服。”盖朝服、缟冠微吉,而素缟、麻衣微凶也。此诚难准以我国服制,然以国俗服色言之,则祥祭用玉色,祥后用白衣,恐合于《杂记》微凶、微吉之说云云。然则《补编》所载笠,用白之文,正得礼意矣。且伏念,《朱子家礼》丧期,以自丧至禫,二十七月为准,故不改孤、哀之称,而国俗禫前服色,一皆用白。此虽士庶家所行之礼,其以二十七月为准之义,则是礼之大经也。上下贵贱,似无异同,而况燕居异于视事,则笠袍带之皆用白色,何害于从厚之义乎?至于幸行、宾对,自与燕居有异,则权用黑笠,恐无害义,浅淡既是微吉之服,则靴亦用黑,亦恐于礼无妨’云矣。请上裁。”教曰:“祥后燕服,依戊戌筵教磨炼,浅淡服靴子,亦依癸丑受教为之。”

○教曰:“劝讲入参大臣以下诸臣一百二十六人,各赐先朝《御定四部手圈》一件。

5月29日[编辑]

○戊戌,召对。

○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张锡胤书启论,南原府使李荣运、宝城郡守崔翼、獒树察访金履垕、全州前判官郑持容、高山县监李在纯、任实县监李羲耆、稷山县监李明翼、前左水使李东善等不法状,并拿问勘律。别单,陈校院、生徒保属、稧房厘革事、田政查陈事、粜籴八弊矫革事、𨱎尺准式事、诸邑五家统察饬事、贡木升尺一遵定式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5月30日[编辑]

○己亥,召见差祭大臣,上命下大司谏吴鼎源疏,教曰:“诸大臣览之可也。”领议政沈焕之曰:“疏中所论,即故奉朝贺金锺秀长书中五条凶言事也,所请,即金载翼设鞫行恁孥籍事也。”上曰:“予姑未详于此等事,似此之疏,姑且勿为似好矣。”上曰:“近日祝文,不读御讳,何也。”焕之曰:“读祝之际,有所不敢,口中低微读之,遂至于不读之境矣。臣于英庙朝为大祝,亦尝读之。”左议政李时秀曰:“小臣曾为大祝时,先朝以低读,有所饬教。故臣其后连为高声读之矣。中间一大祝,误读御讳,故有严教,其后为大祝之人,不胜惶悚,遂复低读矣。”右议政徐龙辅曰:“臣为大祝之时,连为读之。祀享既是压尊之地,则读之为宜,低读还为惶悚矣。”上曰:“大祝今适登筵,自明日为始,使之读之可也。”

○内阁写进先朝御定《大学类义》十册、《周公书》四册、《庄陵史补》三册、《军旅大成》三册,而《宋史筌》六十一册、《朱书分类》六册、《左传汇类》四册,前已缮写,故一体妆䌙以入。

六月[编辑]

6月1日[编辑]

○庚子朔,诣孝元殿,行朔祭。

○礼曹启言:“来八月初一日,孝元殿朔祭与禫祭相值,依礼文,只行禫祭。”从之。

6月3日[编辑]

○壬寅,召对。

○京畿暗行御史金铣书启,论骊州牧使金熙朝、长湍前府使具综、竹山前府使李仁默、安山郡守徐洛修、阳城前县监沈廷秀、水原判官林秉远不治状,分轻重勘处。御史以不纳别单,推考。

6月4日[编辑]

○癸卯,召对。

○点下吏、兵批岁抄。前承旨金履度、参议沈象奎、前副护军李羲甲、大将申大显,荡涤叙用,皆被谪蒙放者也。

○大提学金祖淳四疏辞职,批曰:“前例有无勿论,予非私于卿,卿何若是浼浼乎?卿之不通如此,予亦不欲强迫。”许递。

○咸镜监司李义弼,以五月二十六日,咸兴府雹,大如手掌,长十里,广五里启。

6月5日[编辑]

○甲辰,宾厅以会圈事,启言:“前大提学金祖淳牌不进,请更牌招。”教曰:“既不行公,前前大提学牌招。”

○文衡会圈。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参赞徐迈修,吏曹判书李书九,户曹判书赵镇宽,礼曹判书李晩秀,刑曹判书曺允大,工曹判书闵台爀、汉城判尹李祖承。金载瓒七点,李晩秀九点,金祖淳八点。

○以金祖淳,复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提学。

○召对。

○平安监司金勉柱,以五月二十七日,昌城府雹,大如拳,小如卵启。

6月6日[编辑]

○乙巳,大提学金祖淳,陈疏辞职,批曰:“今则无可引之义,勿辞肃命。”

○全罗右道暗行御史郑来百书启,论全州判官郑持容、益山郡守朴鲁荣、临陂县令李锺淑、咸平县监崔履亨、灵光郡守崔光泰、沃沟县监李章玉、高山县监李在纯、右水使金爔等不法状,并拿问勘律。别单,陈还谷均耗,式禁那移事、驿复预卖严禁事、灵光、法圣镇邑相难事、咸平麰还作租事、罗州、珍岛两牧场税钱勒捧事、邑吏减额事、松禁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8日[编辑]

○丁未,忠清道暗行御史申龟朝书启,论韩山前郡守尹载伋、新昌前县监郑汉喆、保宁前监郑澣、沃川郡守洪章辅、结城县监南惠宽、全义前县监洪彛浩、堤川县监李在安、舒川郡守柳颐玄、清风府使赵荣庆、沔川郡守徐有悌、阴竹县监奏泳、兵使吴载重等不治状,分轻重勘处。别单,陈校院募入吏隶,奉足搜括充丁事、田政轮年改量事、粜籴并作半分事、保宁冤狱按查事、刑具皆遵成宪事、严明统伍,戢邪察奸事、牙山漕仓革罢七邑轮定事、海美镇营移设事、平泽人权玮斥邪冤死事、吏额裁减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9日[编辑]

○戊申,校理洪奭周上疏陈勉,赐批嘉纳。

○以金载瓒为判义禁府事,金爀为忠清道兵马节度使。

6月10日[编辑]

○己酉,次对。大王大妃土曰:“向来北道,四月大雪,己是异事,而今又五月雹灾,必多害稼。未知何为而致此灾异,心实惊悚矣。”领议政沈焕之曰:“臣等取见其状启,而亦不胜悚蹙。大抵西北风气劲寒,与京城异候,故此等非时之灾,往往有之。然而其在修省之道,岂忽弭灾之策乎?”

○领议政沈焕之启言:“鞫狱外定配宗、勋、文、荫、武下大夫以上及曾经侍从臣,虽物故,勿为检验,载在《大典通编》矣。向来庆兴府荐棘罪人徐有邻之物故也,道臣不究法意,径令行检,而非徒行检,又是开检,俱系法外。请该道臣李义弼,从重推考,此后则申明法式,无或违越之意,分付该府。”从之。又启言:“向来议谥,因有物议,太常合坐,不为举行,请令弘文馆,更为议入。”从之。又以训炼大将李汉丰,疏论宣荐事,覆启言:“宣荐,即武臣之峻选也。先朝以圈点之权,专畀行首者,盖出于一时息闹矫弊之方。圈点之法,复循古规,同议完荐,毋得加点,而其数则每一荐,出身无过十人,南行无过二人,永为定式,以为简选之地,似好矣。”从之。

○命凡属灾异,无论大小登闻事,分付观象监及诸道道臣,仍饬外史,从左议政李时秀之言也。

○命鞫狱应坐妇女,捕厅勿为拘囚,从副校理李晦祥之言也。

○以金达淳差备边司提调。

○以韩用铎为江华府留守,兪汉宁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4日[编辑]

○癸丑,以李鲁春为成均馆大司成。

○大提学金祖淳,复陈辞疏,批曰:“卿之质言至此,若又强迫,则有非礼使之道。”特为许递。

6月15日[编辑]

○甲寅,诣孝元殿,行望祭。

○以金珠渊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命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以八月十六日举行,习仪节目,依戊戌年例磨炼。

6月17日[编辑]

○丙辰,以尹光普为吏曹参判,尹光颜为参议。

○庆尚右道暗行御史郑晩锡书启,论尚州牧使李潞秀、咸阳郡守金履锡、泗川县监庆橚、晋州牧使李元八、宜宁县监赵镇顺、固城县令闵宗爀、咸安郡守李晋秀、金泉察访许栮、安义县监韩启重、右兵使赵𡹘等不治状,分轻重勘处。别单,陈闲丁之诸般名色、汰定军案、纳布时人情画一分定事,田税均定事、山清等四邑木代钱事、固城壮营屯税代钱事、还谷衙门合名事、分留变通事统仓统贸厘革事、封山禁耕事、沿邑进上封进时情费事、统营渔条及八邑场税划付召村驿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18日[编辑]

○丁巳,诣孝元殿,行朝上食。

6月20日[编辑]

○己未,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权晙书启,论庆州府尹李尚度、青松府使李勉齐、义城县令闵致谦、清道郡守宋钦书、密阳府使朴宗羽等不治状,分轻重勘处。别单,陈籴弊厘正事、漕复以米分给事、密阳所在统仓敛散属之本邑事、永川吏逋与民还区别事、慈仁所纳架山还变通事、戎器点检事、蔚山城丁革罢事、莱府武士每都政实职调用及久勤边将事、罪人玄庆讥捕贻弊事、永川春福狱事更查事,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21日[编辑]

○庚申,诣孝元殿,行朝上食。

○以任希存为吏曹参议。

○以李秉模差祔庙尊崇都监都提调,李晩秀、赵镇宽、徐迈修、闵台爀差提调。

○命祔太庙时,宗庙前期修理。

○礼曹,以来八月初九日正宗大王祔太庙时,宗庙、永宁殿、孝元殿预告祭前享三日,同月初六日晓头,遣官设行,孝元殿告动驾祭,前享一日,同月初八日卯时亲行,初九日祔太庙亲祭时,永宁殿同日遣大臣设行启。

○宾厅会议,正宗大王庙庭配享诸臣圈点,三点左议政李溵,五点左议政李福源、领议政金熤,八点左议政兪彦镐,九点左议政金锺秀。

○宾厅,以配享诸臣,左议政金锺秀、左议政兪彦镐二人,抄启。

○教曰:“日热如此,时囚保放,此后日热之时,则随即提禀。”

6月22日[编辑]

○辛酉,命叙卿宰以下罢散人,以孝元殿大祥入参,从备局启也。

○以李文喆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6月23日[编辑]

○壬戌,诣孝元殿,行朝上食。

6月24日[编辑]

○癸亥,命祔庙进笺陈贺时,方物物膳,以戊戌例举行,从礼曹启也。

6月25日[编辑]

○甲子,诣孝元殿,行朝上食。

6月26日[编辑]

○乙丑,诣孝元殿,行朝上食。

○持平李显秀疏,论司䆃寺像生时供上还推事,请该提调权𥙿,施以削职,批曰:“令庙堂严查。”庙堂请依台疏所论,教曰:“魂殿像生时供上,自有其例,谓之‘贡人之假托’而还推其已进排之供上,则与阙供何异?予心转益悚然,依草记施行。”

6月27日[编辑]

○丙寅,命今日朝夕上食昼茶礼时,时、原任大臣、阁臣、宗班、都尉,皆令进参。

○诣孝元殿,行朝上食、昼茶礼、夕上食。

6月28日[编辑]

○丁卯,诣孝元殿,行祥祭。

○教曰:“守陵官李彦植侍陵官内侍方得贤,幷加资,幷厩马鞍具田结,有差赐给,参奉以下施赏,孝元殿享官洪义谟、赵观镇并加资。”

秋七月[编辑]

7月1日[编辑]

○己巳朔,诣孝元殿,行朔祭。

○大王大妃教曰:“呜呼!日月如流,先王终祥,倏然已过,祔庙之礼,又将次第行矣,廓然愀然,靡所依泊。向见庭配启单,追昔怆今,尤难为心。盖自故宰臣金龟柱等,初举惩讨之义,打破凶窝,义理始明。自此以后,若故宰臣郑履焕若而士流家,传守正论,扶按得一脉阳气,至于故奉朝贺金锺秀,则当凶徒坏乱之时,特立众咻之中,出万死扶植义理,终始一节,确而不移。然则今者庭配之典,谁敢有间然?噫!故奉朝贺下世之后,则环顾在廷,更无担荷,此义理之人。独有今领相一人,追继前人,誓死靡他,屹然为颓波砥柱。自大丧以后,辅翼冲辟曁未亡人,屏逐群丑,登进善类,俾有今日之安者,其功亦伟矣。以先王则哲之明,晩年际遇,去益隆重,于此大臣者,岂无所以而然哉?然则其在今日,惟主上与未亡人之倚毗责成,非但舍此一人无他。凡今在廷,惟当一心公正,以尽告诫之规,以图寅协之义,而以予度之,今日朝象,未知其果然。苟或然矣,是犹各自为身谋,殊非忧国如家,至诚同寅之义,岂予所望于廷臣者哉?言念宗国,忧虞万端,每一兴怀,明发不寐。惟予今日怀事,庶几廷臣之见谅。因此怆旧之日,略布由中之谕,嗟尔在廷,当须知悉,各别惕然益勉焉。因此思之,大抵数十年来,廷臣中秉执义理,主张清议,大有赖于世道宗国者,不过若而人,到今日无论存没,皆蒙朝家酬报之典。独故宰臣郑履焕,身死已久,未蒙褒赏之恩,思之怆惜。当此阐明义理之日,岂可无表意之举?其议赠职。”仍令有司,致祭举行。

○正言姜时焕避嫌启言:“向于乞免之章,略论金翰东、沈奎鲁党逆之罪矣。近见政目与朝纸所出,金翰东之名,自在于承宣之望,沈奎鲁,则才闻道罢,旋付军职,堤防不严,法纲扫地。请命递斥臣职。”批曰:“勿辞。”

7月2日[编辑]

○庚午,修撰吕东植疏,论:

兵曹判书李秉鼎,侍卫径退之失,曾前遭弹,多由铨地,恬然冒膺,注拟未协,请施谴削之典。

批曰:“欲为官箴则可矣,妄加论斥,甚非矣。尔则递差。”

○大王大妃教曰:“昨日见执义赵恒镇疏,则以向来尊号事,缕缕为言。非但烦渎,其所指意,亦甚隐晦,再三看之,不胜讶惑。此岂出于予之一时㧑谦之意?自有十分裁量者,伊日在廷诸臣,孰不知语意?忽于此时,投呈一疏,肆然以阙典二字,闯入于句语中,暗售尝试之计,如此无严之类,不可置之言责之列。施以刊削之典。”

7月3日[编辑]

○辛未,诣孝元殿,行秋享。

○召见祔庙都监都提调、提调。礼曹判书李晩秀曰:“银印谕书,当奉安于太庙,而太庙之礼,以严为主,此是无古例之事也。日后真殿奉御容时,同为奉安于真殿,何如?”大王大妃教曰:“此乃先朝所受于英庙者也。英庙感先朝之孝而授此焉,先朝佩英庙之赐而敬此焉,未尝须臾离于侧者也,奉安于太庙,甚好矣。”晩秀曰:“太庙丹青,不以真彩为之,盖取清庙茅屋之义,以朴素为贵故也。戊戌年祔庙时,殿内丹青,仍旧不改,今亦依此例为之,何如?”大王大妃教曰:“戊戌年例,岂有未尽善之事乎?以此例为之。”又教曰:“祔庙后,御容当移奉于真殿,殿内有修改处,两朝御容,先为移奉,然后可以修改。移安择日,以七月节前择入,奉安之日,以八月十五日前择入,而三殿御容,当同日奉安矣。”又教曰:“真殿英庙御容奉安时,东边夹轩改作殿内后,始为奉安矣。西边亦有夹室,依东边改作例,入于殿内,然后始可奉安。依此修改为宜。真殿祭物奉进时,每以西夹室为路,而若合为殿内,则祭物中排设厅无设置之所。今则主上拘于服色,姑难躬审,予欲一次往审,思得变通之道,当下教矣。”

○以申大偀为平安道节度使。

○执义赵恒镇疏略言,两殿徽号之未得准请为阙典,仍言:

权𥙿昨年一疏,遣辞闪忽,指意莫测,而况今司䆃寺供米事,关系莫重,请施屏裔之典。

批曰:“已有慈殿处分矣。”

○吏曹判书李书九,以谏台引避之启,陈疏自引,批曰:“台臣处义,或多过分,卿之深引,亦无过乎?”

7月4日[编辑]

○壬申,府掌令申龟朝、持平李显秀。新启以为:“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亟下三司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又启:“御供事体,至为严重,为有司之臣者,苟或少忽于是,则厥罪何居?而伏况我孝元殿像生时之供,自有常例,所重尤别。则噫!彼权𥙿,身为提举,小无敬谨之意,敢生叠供之疑,威胁贡人,征出物种于已供上之后,留置库中,略无顾忌。虽曰单子着衔,如例封进,若其还推之举,无异阙供,则分义之亏损,举措之骇悖,更无可论。罪止谴削,失之太轻,而舆情愤郁,久而益激。请削职罪人权𥙿,施以极边远窜之典。”幷不允。

7月5日[编辑]

○癸酉,召见药院诸臣及大臣备堂。大王大妃教曰:“先王之义理、政法,予不能持守,而一分隳坏,则他日将以何颜归拜乎?予所依恃者,惟三四大臣也。凡事专在纪纲,纪纲不立,则百弊俱生。凡事出于公正,则自可顺天理,服人心,若临事徒存弥缝因循之计,则岂可成说乎?今主上春秋,姑未鼎盛,而圣姿卓越,若过十年,则有何忧乎?为今之计,莫如一公字做去,勿以小事而忽之,无益而置之,以明义理,以立纪纲焉。”领议政沈焕之曰:“向以司䆃提调事,只请削职矣,外议以为轻勘。然今已有台启矣,臣不敢更随台而请远窜也。”大王大妃教曰:“此是权𥙿事乎?三年内祭奠像生时之礼,自国家达于庶民,权𥙿初不知此个礼乎?三年之间,岁月如流,礼制有限,臣子之心,日新一日。乃于至敬至哀之地,有此还推已供之举,是与阙供无异也。有臣分有人心者,岂忍为此乎?既曰有所犯,祗以削职勘律,大臣之事,甚弱矣。”礼曹判书李晩秀曰:“宙合楼所奉御真四本,移奉璿源殿时,尽为移奉乎?”大王大妃可之,又教曰:“御真还安移安,同日为之。”又教曰:“自见台疏以来,不胜惊悚。虽曰不至于阙供,像生时供上,事体何等莫重,则初不审慎,妄欲查栉,诿以假托,恣意还推者,与阙供何异?台启既发之后,此事不可寻常处之,削职罪人权𥙿,施以窜配之典。”配权𥙿于熙川郡。

7月6日[编辑]

○甲戌,大王大妃教曰:“日昨谚教,即予心腹之谕,为世道深虑之意也。未知廷臣等,果皆惕勉于此,不至于如风过耳耶?今若视以寻常,无意丕变,则得无近于慢上命,而蔑臣分之科乎?第看今日朝象,百工怠慢,庶事丛脞,委靡成习,振拔无望,似此气像,将支得几个时节,终能扶植四百年宗国哉?静究厥由,莫非纪纲颓弛、人心狃安之致。况冲王当宁,女君垂帘,上之御下,既不能策励责成,故下之事上,遂未免恬嬉无惮。思之及此,岂不慨惋痛迫?宁欲无讹。噫!昔日我先王之于诸臣,宠待培养者,盖将以后日之期望拟之也。顾今时会艰难,国势孤弱之日,况辟曁未亡人,夙宵依赖,图欲奠安者,不求诸旧人而更谁恃乎?然环顾朝象,大违始望。凡系秉义矫俗、卫国救民之策,未见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意,都是玩愒伈泄,似做不做之貌样。试以目下一二事言之,今番绣衣之行,若而守令罢斥者,太半是无势荫官,阀阅显族,十无一二,岂显族皆是良吏,弱荫偏为不治乎?受命持斧,刚则吐之,柔则茹之,已可见纪纲之解弛,而庙堂之上,视若例事,无一言警责之举,是岂向来儒贤上疏覆启中责勉绣衣之本意乎?然则当日覆启之事,不过为一时之应文,初不留意于措诸实事耶?且绣衣褒贬,诸道殿最,多所相左。故顷者有所下教,而特以庙议之亦不无理,虽为依施。然倘使绣启,得其实状,则藩臣不能举职之失,庙堂何无一番警责?非不欲尽心于国事,执迹以视,则每不免归于无实,如是而民事何赖?向者军籴厘整事,虽已行会,凡在藩邑者,果皆惕念奉行乎否?苟无督察期限,则是亦徒归文具而止耳,卿等思之。且激浊扬清,乃是扶义理、寿国脉之要道。前后铨曹之政,未见有激扬之举,但以节次排拟为事,则即一事知政吏足矣,奚待铨官而为哉?人才进退,实关政理,则草野蔀屋,亦岂无人?而曾未闻侧陋之扬矣。生民之切害,莫甚于贪吏。予观古史,视贪吏同于逆类,不入赦典,可知法意之至严。今以赃污现发者,亦为不少,果皆严其防限,不举于铨注耶?举此数端,馀可类推,予何能一一枚举乎?呜呼!生民之急不啻倒悬,而上下恬嬉,一年二年,无一拯济之策,此固未亡人不克负荷之致,而庙堂卿宰,亦岂独恬然也哉?卿等第思之,若使先王,假以天年,至今临御,则凡百有位,孰敢不畏威趋事,日有成绩?决不如今日之陵夷颓堕,莫可收拾。其在卿等追先报今之义,岂忍欲如是哉?卿等若以予今日之谕,谓不出于至诚则已,苟或见谅,则从今以往,各相惕励,痛涤旧习,一心王室,以保我生民,以固我邦基。如是洞谕之后,大小臣僚,犹不知体予苦心,则祖宗关和,将安用哉?行且有不得已大惩创之举,咨尔臣工,咸须知悉。”大臣皆引咎胥命,谕令还第。

7月7日[编辑]

○乙亥,以赵尚镇为判义禁府事。

○诣孝元殿,行别茶礼。

○应教张锡胤疏。略曰:

日前执义赵恒镇疏语,何其闪忽叵测之甚也?慈殿处分,极其严正,臣诚钦仰。伊时两慈圣纶谕筵教,恳恻丁宁。上之所以秉执,既如是卓越前古,下之所以将顺,亦可以有辞天下矣。今于都监已设,玉册将刊之际,忽地投匦,仰请进号,而乃敢以阙典二字,微微插入者,是诚何心哉?履霜冰至,可畏者其渐,省括机张,可忧者其几。此等阴邪之类,恐不可刊削薄勘而止,加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

批曰:“既承慈教,所请依施。”赵恒镇屏裔于昌城府。

○吏曹判书李书九,引姜时焕避嫌事,径寻乡路,屡疏陈情乞递,批曰:“昨下慈教,丁宁恳恻,卿岂不仰体?予所倚毗于卿,是何如?期望于卿者何如?所以有前批冡宰得人之谕。卿又何不谅予意,而深引若是乎?况台避以予不允处义,则何可搀及他事乎?予未闻以台言而施铨罚者,于卿何有?卿须即为入来。”

7月8日[编辑]

○丙子,领议政沈焕之等联箚,以屡承慈教警饬,而无所对扬,引咎辞职,批曰:“日昨慈教,所以勉励廷臣也,卿等其思对扬之道。惟予冲人,遭此艰大,所赖者卿等之竭力夹辅也。卿等若欲舍予而去,予将谁与为国乎?毋徒自引,益殚乃心,以答我慈圣恳恻之旨,以副予冲人倚毗之望。”

7月9日[编辑]

○丁丑,以李祖承差实录堂上。

7月11日[编辑]

○己卯,以尹致性为司谏院大司谏,黄昇源为刑曹判书。

○兵曹判书李秉鼎,陈疏乞递,许之。

7月12日[编辑]

○庚辰,备局启言:“吏曹判书李书九,连为严饬,无意变动,请罢职。”从之。

○停海西、三南、京畿、水原陆操、湖南水操,以水原军制变通,而湖沿被灾也。

7月13日[编辑]

○辛巳,以徐迈修为吏曹判书,李祖承为兵曹判书,金载瓒为议政府右参赞。

○府前启权𥙿事中,以请极边远窜,改措语。

7月15日[编辑]

○癸未,诣孝元殿,行望祭。

7月20日[编辑]

○戊子,清璿郡主卒。教曰:“自遭天崩之痛,依仰之情冞深,岂意今日,遽闻捐背?小子悼廓,固无可言,而慈宫澟缀中情理,将以何辞仰慰?卒清璿郡主丧礼葬,特令该曹举行,长生殿退件棺板一部,极择输送。”

○承旨洪义浩上疏,进先朝审理判付十六卷,赐批,令内阁校正刊印。

○忠清监司曺锡中,以连山县民全好吉,刃剌本官李奎瞻身死,好吉亦即径毙,在官下属,幷捉囚严核事启。

7月21日[编辑]

○己丑,以李晦祥差连山县按核御史。

7月22日[编辑]

○庚寅,次对。大王大妃教曰:“璿源殿所奉英庙御真,即七旬御容。大内又奉八旬所摸御容,而其时新经问安之后也,天颜色泽,七分肖似,若以此本,奉于此殿,则尤为稀贵。而在先朝未遑者,盖以其本标题,即厚谦之书也。今番奉安时,欲以此本,改标以奉,卿等思得善改之道以奏,可也。”又教曰:“曾瞻第一室御真标题,则以红色缎,付签以书矣。依此例别书标题于红签,未知如何。”领议政沈焕之曰:“擦去标题,改付红签,似好矣。”大王大妃教曰:“璿源殿殿宇间架不同,当中御间则稍广,而东西两间则稍狭,第一室御真,奉于御间,第二室御真,奉于东间矣。今又将奉先朝御真,则殿内序次,将次次陞奉,久奉正间之馀,移就西偏,或不无未安之端。第一室御真,依前仍奉于正间,先朝御真,奉于西间,有若像生时左、右侍坐者,则揆诸情理,似无所妨。”礼曹判书李晩秀曰:“永宁殿位次,四祖位居中,而以下祧位,则左右以奉矣。若依慈教,则永宁殿庙制,似可援用矣。”焕之曰:“永宁殿庙制,非可旁照于此,而一遵西上之礼,次次奉安,恐为稳当矣。”右议政徐龙辅曰:“今若一遵古礼,昭穆之制,第一室当中,而第二室在东西向,第三室在西东向,则诚好矣。既不能悉用古制,则当一依南殿位次,以西为上,恐合允当矣。”

○命庙庭配享,两大臣子孙调用。

○以洪义谟为汉城府判尹,朴宗庆为议政府检详,张铉宅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7月26日[编辑]

○甲午,召见时、原任大臣、户礼曹堂上。大王大妃教曰:“禫祀将行于初一,而其日适值日食时刻,则虽在于过祀已久之后,既是择日过行之祀事,则行之于有灾之当日,事涉未安。非但予心如此,昔在两圣朝,若当天灾之日,则圣心戒惧,洞洞属属,至于终日,未尝暂弛,是予平日所仰睹而钦仰者也。以此揆之,是日行祭,岂体昔日圣意之道乎?”领府事李秉模曰:“日食,天灾之大者也。是日行祭,虽甚未安,而行祭在前,日食在后,其间己甚相远矣,是日行祀,似无害于礼意也。”大王大妃教曰:“初一之外无他吉日耶?”又下询于礼堂后,教曰:“在天灾莫大之日,行禫祀莫重之礼,事面甚为未安。以初三日退定可也。”秉模曰:“璿源殿移奉位次,当依日前所奏,而用西上之制乎?”大王大妃教曰:“予意则八十年所奉之第一室御真,移就他间,终涉未安。而况此殿,即自内展诚之所,与宗庙南殿,稍有间焉。内外子孙之茶礼行事,真所谓家人礼也。第一室,则仍奉于正间,二室、三室,分东、西奉安,而唐家向前少退,则恰为像生时侍坐之礼,不亦好耶?向者礼判所奏永宁殿之说,似有理矣。”焕之等曰:“璿源殿制度,初未尝一遵于礼制,则依慈教如是变通,亦无所妨矣。”又教曰:“十五日还安,而还安茶礼,与诞日茶礼兼行可也。”

○以尹序东为司谏院大司谏。

○谥望下批,赠右议政尹昕靖敏,赠右议政郑斗源敏忠,奉朝贺郑宲文靖,赠吏曹判书李光轮毅宪,赠吏曹判书洪锡箕孝定,赠左赞成洪重孝孝敏,右议政李徽之文宪,赠吏曹判书李廷鸾忠景,赠兵曹判书柳就章武愍,赠兵曹判书沈榗壮愍,赠吏曹判书韩元震文纯,右议政元仁孙文敏。

7月27日[编辑]

○乙未,黄海水使赵文彦,状请本营之箭项浦操场,自今为始,还为设行于巡威岛,庙堂覆启,从之。

7月28日[编辑]

○丙申,命卿宰侍从罢散人叙用,以禫事不远也。

7月29日[编辑]

○丁酉,行都政,吏曹判书徐迈修,参议任希存,兵曹判书李祖承。以金启洛为司谏院大司谏,金达淳为吏曹参判,朴应浩为忠清道水军节度使。

八月[编辑]

8月1日[编辑]

○己亥朔,日有食之。自申初,至酉初,食八分四十四秒,初亏西南,食甚正南,复圆东南。 ○诣孝元殿,行朔祭,仍行别茶礼。

○以李始源、金近淳为奎章阁直提学,李存秀为直阁。

○行翰圈。别兼春秋吴渊常、吕东植、金迈淳。三点,申纬、曺锡正、沈能宪、徐淇修、徐有恂、韩兢履、李教信、赵云翊、洪秉喆、李墷、金蓍根。

8月2日[编辑]

○庚子,肃宗、英宗两朝御真,移奉于养志堂,以璿源殿修改也。

8月3日[编辑]

○辛丑,诣孝元殿,行禫祭。

8月4日[编辑]

○壬寅,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言:“《关雎》,王化之本也。嘉礼择日,不容少缓,故玆敢求对矣。”上曰:“慈殿垂帘时仰奏可也。”领府事李秉模曰:“臣等所奏,为宗国之重,而慈殿适未垂帘,未承下教,宜即仰禀,以循群情。”领议政沈焕之曰:“此不可徐徐择日矣。”上曰:“当仰禀也。”秉模曰:“臣等退去宾厅,以待下教乎。”上曰:“可矣。”

○大王大妃,以承传色,下教曰:“时、原任大臣请对事,当从近下教,卿等退去。”

○以徐有大为训炼大将。

8月6日[编辑]

○甲辰,诣孝元殿,行预告祭。

○大王大妃教曰:“主上连为哀疚,劳攘之馀,又当祔庙之时,彻夜将事,则必有损伤之虑。况有列朝已例,故自内已勉请使大臣摄行,初八日阙门外祗送,初九日展谒,以此磨炼。”

○祔庙都监都提调李秉模许副,以沈焕之代之。

○礼曹启言:“慈殿下教,有祔庙享事,大臣摄行之命矣。永宁殿享事、七祀、功臣祭设行事,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秉模以为:‘礼由情出,义以时起。方当祔庙之日,已行告由之礼,于昭陟降,洋洋如临。今以摄行之例,永宁殿享祀不为设行,则于情于礼,俱甚怅缺。义起而行之,恐协情文。至于七祀、功臣之祭,礼堂所奏,实为妥当’云。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为:‘今此祔庙大享,比春、秋常享,尤有重焉,而永宁殿行祀,亦已预告矣。因太庙之摄行,旋停已告之享事,既涉未安。况宁考神主,跻祔太室,而不得同荐芬苾于祧庙,情礼缺然。依亲享例行事,恐为允当。至于七祀、功臣之祭,亦不可阙,一体举行。祭官诸执事,虽有依亲享磨炼之教,而献官以下诸执事差出之例,亲行与摄行,等级迥殊。此则并以摄行磨炼,于礼于情,恐无僭差之虑’云矣。”教曰:“依大臣议施行,诸执事以亲享例磨炼为之。”又启言:“祭物牲品,亲享摄行,其例不同,何以为之。”教曰:“以亲享例磨炼。”

8月7日[编辑]

○乙巳,以李仁秀为摠戎使。

8月8日[编辑]

○丙午,诣孝元殿,行告动驾祭。仍诣享化门外,祗送神辇。

○正宗大王神辇诣宗庙。

8月9日[编辑]

○丁未,跻祔正宗大王于太庙第十五室。

○行宗庙、永宁殿祫祭。

○诣宗庙、永宁殿展谒,还御仁政殿受贺。颁教文:

若曰。制阕谅暗,方抱慨廓之慕,礼成清庙,爰举跻祔之仪。玆将三载馀哀,庸敷四方多诰。永惟我宁考盛德至善,爰越古明王伟烈洪功,聪明仁孝之夙彰,展也天纵之上圣,刚健综密之默运,允矣日跻之纯工。问学则濂、洛、关、闽之是宗,上溯孔、孟之正路,治谟则皇、王、帝、霸之必辨,不屑汉、唐之少康。践阼初元,诞敷恻怛之谕,《明义》一部,勒成谨严之书。宗统先正于致隆,确乎建天地之义,皇恩深追于字小,逖矣忾《风泉》之思。猗欤!二纪光临,焕乎三代丕理。礼乐、刑政之已备,焕制作而郁彬,庙社、郊坛之寅承,虽摄将而斋遬。上辛虔祈年之享,果验屡丰之征,先甲颁牖世之音,每戒泮涣之象。是谓于缉熙而致纯粹,咸仰极高明而尽精微。心法远绍于执中,尚询缝掖之管见,乾纲摠揽于在上,至采草野之荛言。文章若决江河,典、谟、诰、训之体制,施措动合规矩,关石和匀之尊严。至若敬天而勤民,亶由惟圣而尽性。水旱、灾异之警惧,一心虔对越之诚,饥馑疾苦之抚摩,十行蔼忧勤之念。天经地纬,敬守皇祖之训猷,玉篆、金泥,光扬太母之功德。谦衷屡拒于扬号,盖无乐乎千乘。斯道弥光于辟诐,会有极于一统。五晦纶綍,奚啻悬象之法程?三昼询谘,不遑清燕之暇逸。巍巍有成功也,期大猷之允升,荡荡无能名焉,谓盛德之必寿。嗟!灵台中身之将届,而玉几末命之遽扬,鼎湖之弓剑永遗,嗟!皇天胡宁忍此?丰阼之同瑁斯受,而小子将谁庇依?仰女尧之临朝,虽幸慈天之覆焘,哀群黎之无禄,曷慰率土之攀号?肆称世室之彝章,庸副举国之颙望。祖功宗德,昭承十二圣烈光,春祠秋尝,永奉千百禩禋飨。乔山之岁月屡换,居然祥、禫之制除,寝殿之筵几将移,继而陞祔之礼在。八月初九日,跻祔于庙,有事于祖,继序其皇。仿殷庙观德之仪,诵周《雅》升歌之什。文昭武穆之有秩,玉相金章之如瞻。珪交将于尊彝,钟鼓迭奏于庭簴。礼仪济济,陟降洋洋。绥我思成,荐芬苾而增惕,访予落止,御黼黻而何安?想先朝好生之仁,宜懋恢荡之典。推今日广惠之意,斯霈涵宥之恩,自本月初九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轩悬不作于贺庭,式遵徙月乐之教,肸蚃旁流于寰域,永迓自天申之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

8月10日[编辑]

○戊申,召见大臣礼堂。大王大妃教曰:“今日入侍,即初四日大臣率礼堂请对之意也。此为百福之源。今日始欲择日,礼堂当举行矣。”礼曹判书李晩秀曰:“三拣择日及亲迎择日,当令日官涓吉,而有何月何时择入之教,然后可以举行。法意若此矣。”大王大妃教曰:“一日甚急矣。三、九月,古或不为婚娶,而今时则未必然矣。闾阎间,果无拘忌之事乎?”又教曰:“三拣后,例于别宫留在三朔,而何待三朔?主上壸位久虚,亲迎之礼,定于九月,六礼举行,其间择日,果何如乎?”晩秀曰:“臣等详问日官后仰奏矣。”晩秀等回奏曰:“臣等问于日官,则三、九月,不必为忌。但九月本非吉月,十月则甚吉,日字私自分排推择。故臣方持入,而嘉礼有六礼节次,纳采、纳征、告期、册妃、亲迎、同牢是也。亲迎、同牢,行于同日,而十月十六日为吉,三拣择九月初六日为吉矣,纳采以下吉日,以三拣择以后亲迎以前,分排推择,则纳采九月十八日,纳征同月二十日,告期十月初三日,册妃同月十三日为吉,而习仪等节次,亦于其间,量宜为之云矣。”大王大妃教曰:“依所择日字,为之可也。”大王大妃教曰:“大造殿,即大殿寝殿,三拣择前,不可不修葺矣。”焕之曰:“户判举行之事,而户判不为登筵矣。”大王大妃教曰:“承旨传于户判,可也。”又教曰:“都监举行,不得不为之事外,务从除弊,仰体昔日圣意,可也。”晩秀曰:“嘉礼时仪节,先朝时,以一依显庙朝辛卯年嘉礼例,已有成命,而到今事体,与其时有异。第念肃庙朝辛亥年嘉礼时,两东朝临御,事若相符,以其时仪轨用之似好,而亦有下教然后,可以举行。且本曹与春秋馆,无其时仪轨之见存者,独江华鼎足山城有之,遣史官持来,以为凭考之地,恐好矣。”大王大妃教曰:“卿言甚好,依此为之。”

○大王大妃,命三拣择吉日,以九月初六日为之。

○大王大妃教曰:“三拣择诣阙时,外门路曜金门,内门路神佑门,诣别宫时,外门路敦化东挟门为之。”又教曰:“三拣择后,以于义本宫,定别宫。”

○以徐龙辅为嘉礼都监都提调,李晩秀、赵镇宽、闵台爀为提调。

8月11日[编辑]

○己酉,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册宝于慈庆殿,行陈贺于仁政殿,权停例也。

○颁教文:

若曰。太室举跻祔之仪,景命载迓,两殿晋尊崇之典,缛礼肇称。祗率彝章,诞敷明诰。恭惟睿顺圣哲庄僖惠徽翼烈明宣绥敬大王大妃殿下,周室圣姒,宋朝女尧。正壸敷《樛木》之仁,配皇祖建极之治,翼储措磐石之固,赞昭考践阼之谟。神机默运于深宫,屡奠宗社之岌嶪,阴功载阐于显号,诞膺瑶册之炜煌。嗟!小子不吊于天,惟太母相依为命。瞻裘冕之渊静,三朝承止慈之恩,奉帘帷之严临,万几赖仰成之旨。阐日星之大义,有光先休,廓䗖𬟽之群邪,于变民俗。忠逆进退之严正,朝著肃清,民生膏肓之永除,功化普畅。荷慈天保佑之德,既宗祊之底安,顾今日崇报之忱,若河海之莫量。猗!我王大妃壸范,允迈古哲后闺徽。祥膺渭梁之嫔,基宁王正始之化德合京室之妇,嗣文母思济之音。虽艰难险巇之时,六宫腾簪珥之颂,伊勤俭恭谨之行,八方被纮𫄧之功。望仙驭之陟遐,曷慰崩毁之恸?闵眇躬之在疚,偏荷覆帱之仁。海屋之宝筹渐高,翼小心于喜惧。桂殿之春晖长驻,蔼一念于显敡。肆于清庙升祔之馀,爰有东朝晋号之例。位弥隆于长乐,千乘之崇奉有仪,礼则宜于我家,三后之盛事可述。祗缘两圣之谦挹,坚拒列朝之典常。迨此时张大之仪,盖慈心之多戚。追昔年精微之义,寔懿衷之增摧。联吁齐登于满庭,既感回之无望,温谕洊降于盈缶,庶对扬之有辞。斯寝功德摸画之章,只举位号加隆之礼。尊亲之孝为大,纵欠二字之揄扬,顺志之道斯存,庶期百世之炫燿。传序膺光升之位,巍乎慈极慈闱之冞尊,正名举隆贵之仪,焕矣玉篆玉牒之祗献。羹墙之慕冞笃,至痛恒缠于终天。冈陵之寿是祈,微诚粗伸于爱日。斯推慈恩之旷荡,用霈惠泽之涵泓。自本月十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运方启于泰亨,物各遂于丰阜。邦之大夫、庶士,须赞锡类之洪规,嘉与百姓群黎,咸归敛福之至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

○命阁臣备二员、承、史各一人,每年四孟朔,奉审奉谟堂,兼审皆有窝西库事,著为式,从内阁提学李晩秀启也。

8月12日[编辑]

○庚戌,内阁,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新册、旧宝,奉安于宙合楼启。

○施各都监赏典。祔庙都监都提调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鞍具马赐给,提调李晩秀、赵镇宽、徐迈修、闵台爀、都厅朴宗庆、赵万元并加资。郞厅以下,施赏有差。太庙祔享时初献官左议政李时秀,熟马赐给,亚献官金祖淳、终献官尹光普、礼房承旨林蓍喆、第十五室大祝李存秀并加资,典祀官以下,施赏有差。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上册宝都监赏典亦同,合设故也。大王大妃殿上册宝时玉册文制述官李晩秀、书写官李致中、玉宝篆文书写官金观柱、王大妃殿上册宝时玉册文制述官金祖淳、书写官金羲淳、玉宝篆文书写官黄昇源并加资。晩秀加崇禄,镇宽、祖淳、昇源加崇政,台爀、迈修、致中、观柱加正宪,羲淳、光普、蓍喆加嘉义,宗庆、万元、存秀加通政。

○行奎章阁大奉审,标题先朝御真大本二、小本一。原任直提学徐龙辅、提学李晩秀书。

8月13日[编辑]

○辛亥,召见嘉礼都监都提调、礼曹判书、尚衣提调。大王大妃教曰:“英庙朝圣德,专尚俭约,己卯嘉礼时,随事裁减,先朝圣意,亦尝体昔日之意,庚申冠册时下教,卿等必承闻矣。己卯仪轨,今番参用好矣。”又教曰:“三拣择后,诣别宫时,例为乘德应矣。仰念昔日盛意,凡百务欲省弊,故如同牢席等物,亦欲以旧件改色用之,而德应则必欲新造用之,自十五日始役,而体样则一依丁未年所用件,可也。”又教曰:“三拣择后,当乘篮舆,而此则有己卯年予所乘之旧件,以此取色用之为当耳。”礼曹判书李晩秀曰:“以择日事,更有可达者矣。三拣择择日,已为启下,而亲迎择日,则三拣择后,始为推择启下,古例也。闻日官言,则今年吉朔,即十月、十二月两朔,而十二月,则虽是吉朔,无可合之吉日,十月则吉朔少逊于十二月,而日字则即今年内无上大吉云。择日之法,吉日为主,而月之不及于日,日官既有云云。故既闻之后,不敢不预奏矣。”大王大妃教曰:“日官云云,有何拘忌云乎?”晩秀曰:“日官所谓不足,即其中最轻之事,闾阎家则元不拘碍,列圣朝亦多已例矣。”大王大妃教曰:“己卯嘉礼时,亦有似此拘碍矣。”晩秀曰:“闻日官言,则己卯所拘,较重于今番云矣。”大王大妃教曰:“其时所拘,较重于今云,而予今尚在,嘉礼在英庙末年,而圣寿克享八耋。且闾阎间亦不拘忌,况国家大庆礼乎?主上登极之后,壸位尚虚,乾坤配体,然后万物融和。予意必欲速行盛礼,腊月不可迟待。十月吉日,既是最吉日,则此等小拘,初不当成言矣。”

8月15日[编辑]

○癸丑,肃宗大王御真、英宗大王御真,自养忘堂,还安于璿源殿第一室、当中南向。第二室。左南向。正宗大王御真,自宙合楼,移安于第三室,在右南向。亲行茶礼。还安时至,领议政沈焕之、右议政徐龙辅、户曹判书赵镇宽、工曹判书闵台爀、承旨金完善、假注书徐永辅、兼春秋金致龙,进诣养志堂,奉肃庙御真三、英庙御真五柜,安于小辇。随诣璿源殿,奉出肃庙御真柜,还安于第一室榻上,当中南向。癸巳二本柜藏,戊辰一本展奉。奉出英庙御真柜,还安于第二室榻上,在左南向。辛丑本一,癸丑本二,癸未本二,四本柜藏,一本奉出,以红签标题,徐龙辅书写粘付后,仍为展奉癸巳大本八旬御真。移安时至,时、原任阁臣提学李晩秀、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郑大容、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原任直阁朴宗庆、李存秀、待教李教信、分承旨李肇源、林汉浩、分假注书洪秉喆、分史官李哲、大祝闵命爀,具朝服,入就宙合楼前庭,行礼讫,有司进神轝于楼下前庭当中。侍卫及各差备官、摄左通礼郑来百、摄右通礼元在明、香炉差备金在昌、香盒差备金启温、水精杖差备金履裕、金钺斧差备朴绥源、阳伞差备赵厚镇、日伞差备李爔、伞扇差备洪仁谟、金基厚、分副摠管李翊模、都事沈镰、分兵曹参议金明淳、正郞沈能燮,以次序立。晩秀持正门钥匙,由西阶西梯陞楼,进开正门及东西夹门。时、原任阁臣、承、史、大祝,以次陞楼,进诣榻前,晩秀等,开龛启帕,奉出御真四柜。晩秀、祖淳奉一柜,大容、始源奉一柜,近淳、宗庆奉小本一柜,存秀、教信奉小本一柜,由正门出,降自东梯。差备官各奉香炉、香盒、水精杖、金钺斧、阳伞、日伞、伞扇,宙合楼前排,仍用于璿源殿,至神轝奉安所,摄通礼跪,启请陞轝。晩秀以下,各奉柜安于神轝,以雪绵补空,次以红䌷巾,交结覆帕降帐讫,降复位。摄通礼跪,启请进发,遂奉神轝,由西成门进发。阁臣以下陪从,出永肃门,入万宁门内。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自小次鞠躬,祗迎于门内。神轝至正肃门外幄次,摄通礼跪,启请降轝。晩秀等,进诣神轝前,启帐解结,举帕以次奉柜,安于小辇,覆帕降帐,如前仪。讫,上还入小次,阁臣以下陪从小辇,入正肃门,诣璿源殿第三室户外。摄通礼跪,启请降辇,晩秀等启帐及帕,以次奉御真柜,安于第三室榻上,在右南向。辛丑大本一,小本一,丙辰小本一,三本柜藏,辛亥大本一展奉,讫,阁臣以下退出。上出自小次,入殿内奉审后,还诣小次。茶礼时至,上入就殿庭版位,行四拜礼。升诣盥洗位盥手,仍诣第一室,三上香,执盏献盏,命承旨金宗善,读告由文。讫,上次诣第二室、第三室,三上香,执盏献盏。讫,降复位,行四拜礼,仍为还内。 ○以徐迈修为嘉礼都监提调,以闵台爀病代也。

○命嘉礼时纳采、纳征、告期等礼,行于本家,册妃礼,行于别宫,依《五礼仪》也。

○礼曹,以九月初六日三拣择及诣别宫吉时推择启。

○平安监司金勉柱,以平壤府雹,大如鸡卵启。

8月16日[编辑]

○甲寅,月食。自卯初,初亏东南,食甚正南,至辰正,复圆西南,食七分三十八秒。 ○嘉礼都监,以三拣择后,本家移住于别宫近处启。

○正言洪奭周上疏陈勉,仍论宦寺违越受教之弊,批曰:“所陈俱切实,极庸嘉乃。宦寺事,闻甚骇然,即令庙堂查实。”庙堂言:“奉命中使,笞治司仆吏隶,事未前有,渐不可长。”教曰:“此等之习,不可不严防,令该府,拿问严勘。”

○正言奇学敬上疏言,勤圣学、振纪纲、得人才、矫弊瘼、革小县、责久任、修军政七条,优批嘉纳。

8月18日[编辑]

○丙辰,命祔庙及尊崇庆科,以庭试设行。

○璿源殿修理时监蕫都提调以下及御真标题书写官以下,施赏有差。

○持平郑时善疏言:

赵时俊,以伟贼之兄,入处城𬮱,招延宾客,情迹匈秘,行止放纵。请施绝岛安置之典。

批曰:“国有常宪,岂意此辈之无严畏若是乎?所请依施,”安置赵时俊于南海县。

○别兼春秋李重莲疏陈:

方带别兼,而今番会圈,不为请牌,有违馆规。

教曰:“见李重莲疏,今番翰林会圈,有违格例云,更令都堂会圈。”

8月19日[编辑]

○丁巳,以曺允大,差实录堂上。

8月20日[编辑]

○戊午,以金祖淳为判义禁府事。

○行翰林都堂领春秋沈焕之,监春秋李时秀、徐龙辅,艺文提学黄昇源,同春秋韩晩裕。会圈。四点,曺锡正、沈能宪、徐淇修、徐有恂、韩兢履、李教信、赵云翊、洪秉喆、李墷、金蓍根。

8月21日[编辑]

○己未,教曰:“祔庙顺成,贺仪已举,其在继述之道,当仰体昔日爱民如子之盛德。今岂无施惠之道?八道旧还及贡人旧遗在、市民徭役、悬房赎,并依戊戌年例荡减。”

8月23日[编辑]

○辛酉,以黄昇源为判义禁府事,曺允大为刑曹判书,李元植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8月24日[编辑]

○壬戌,次对。大王大妃教曰:“己卯年嘉礼,行于六月,而犹为兼付于冬至使,则今番亦依此为之。”

8月25日[编辑]

○癸亥,御春塘台,行翰林召试,取洪秉喆、金蓍根、赵云翊、徐有恂等四人。

8月28日[编辑]

○丙寅,以李书九为工曹判书。

8月30日[编辑]

○戊辰,命嘉礼时同牢宴,行于大造殿。

○礼曹启言:“取考誊录,则嘉礼后翌日,中宫殿朝见于王大妃殿,又翌日朝见于大王大妃殿矣。请今亦依此磨炼。”从之。

○命嘉礼后王妃受陈贺时,命妇朝贺置之,各殿宫方物物膳,依例封进。

○连山县按核御史李晦祥查启,下该曹,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后,行凶正犯与官属之慢不捍卫者四人,并施一律,其次刑配有差。

九月[编辑]

9月1日[编辑]

○己巳朔,大王大妃教曰:“今年屡次贺礼,各道民弊,不可不念,冬至方物物膳,并除减。”

9月2日[编辑]

○庚午,大王大妃特教,递御营大将申大谦,以金祖淳代之。

○户曹判书赵镇宽陈疏言:

都相之阻礼数、都厅之有私嫌,为难安

赐批递之。以李书九为户曹判书,仍差嘉礼都监提调,赵镇宽为工曹判书,李敬一为汉城府判尹。

9月3日[编辑]

○辛未,右议政徐龙辅,因前户曹判书赵镇宽疏辞,陈箚自引。教曰:“今见右相箚,重臣处义,诚不可晓也。然则日前疏批,予亦不审矣。前户曹判书赵镇宽,施以不叙之典,以示敬大臣之意。”

9月5日[编辑]

○癸酉,次对。

○命北关陵寝奉审,待明年更禀,以年限已过,而大礼当前也。

9月6日[编辑]

○甲戌,行三拣择。大王大妃以承传色,传于宾厅曰:“大婚欲定于上护军金祖淳家,卿等之诸议,如何?”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启言:“伏承慈教,允协神人之望。斯乃宗社臣民无疆之福,臣等不胜忭贺之至。”

○礼曹启言:“亲迎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教曰:“依慈教,十月内择入。”

○礼曹,以纳采九月十八日、纳征同月二十日、告期十月初三日、册妃同月十三日、亲迎同月十六日、同牢宴同日推择启。

○以李秉鼎为工曹判书。

○王妃父金祖淳为领敦宁府事,封永安府院君。王妃母沈氏封青阳府夫人,命府院君入侍,大王大妃教曰:“今日日气清明,大婚完定,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自今伊始。不胜万万庆幸矣。”祖淳曰:“国家亿万年无疆之庆,始基于此,而在贱臣私分,惟有懔惕而已,不知所以仰达矣。”又掩抑下教曰:“陟降之灵,如在左右,悦豫之情,若将见焉。虽于庆幸之中,追念庚申年再拣择时,先朝嘉悦之事,予怀不能自定。”仍呜咽良久。祖淳掩抑对曰:“庚申年初拣择后,先大王特下御札于小臣,备谕殿宫嘉悦之教。仍勉戒臣以益加自重。臣当此庆日,衷情掩抑,有不能尽达矣。”大王大妃教曰:“中宫殿德容夙成,曾所见知,而三年之间,益有成就,周旋莫不适宜,此岂非宗社无疆之福禄乎?”祖淳曰:“仪容俨然,诚如慈教,而自此成就德器之方,亦惟在于慈圣殿下。爱护而教诲之,以基万万世无疆之庆。是臣区区颙祝之望也。”

9月7日[编辑]

○乙亥,设七夕制于泮宫。

9月9日[编辑]

○丁丑,诣景慕宫展拜。

○大王大妃特教,以李时秀为正使。

9月11日[编辑]

○己卯,轮对。

9月12日[编辑]

○庚辰,以尹光颜为司谏院大司谏。

○大王大妃,命以度支钱五千两、米一百石、木十同、布十同,输送于府院君家。领敦宁金祖淳疏辞,批曰:“慈殿为大礼特赐也,卿其安心祗受。”

○备局言:“壮勇营撤罢后,钱、谷、木、布、屯土、军器、公廨,区处移属,军兵接济、户曹、内司各衙门奴贡给代措处之方,各具别单以入。”钱、谷、木、布区处别单,各项米合二万三百六十三石,属之惠厅,各项米合六千八百二十三石,属之户曹。各项太合二千一百六十六石,属之惠厅,各项太合二千六百九十二石,属之户曹。各项木合二百十五同,属之惠厅,各项木合二百四十同,属之户曹,各项木合四同,属之兵曹,各项木合二十四同,属之训局。各项木合二十二同,属之禁营,木八同,属之御营,木二十同,属之岭南。各项布合二十四同,属之户曹,各项布合十五同,属之兵曹。各项钱合四千六百两,属之惠厅,各项钱合二千一百五十五两,属之户曹,各项钱合四百五十三两,属之禁营,各项钱合三百十三两,属之御营,钱四十四两,属之军器寺,各项钱合二千八百八十八两,属之兵曹,各项钱合一千八百两,属之京畿,各项钱合一万四千六百七两,属之海西,各项钱合六万五千九百三十八两,属之关西,各项钱合一万六千二百十三两,属之湖南,各项钱合七千六百七十两,属之岭南,各项钱合九千六百七十九两,属之湖西,钱三千两,属之关东,钱一千两,属之关北,钱九千两,属之广州。别库所管及饷色还谷仍分,取耗秩,各项租合六万三千六百十五石,小米一百十一石,属之京畿。各项小米合一万四千石,属之关西,小米九百石,属之海西,大、小米合一千一百九十四石,属之湖西,各项米合二百八十六石,属之湖南,米四千石,属之岭南,各项米合三千五百石,属之关东。拜峯米二千七百石、租二千石,鹭梁还米一千二十石,古城还米一千石、租三千二百二十八石,属之各该镇。屯土区处秩,扶安屯、古阜屯、固城屯、金海屯、昌原屯、横城屯、洪州屯属之广州,于支屯属之御营,振威屯、阴竹屯、涟川屯、始兴屯属之均厅。凤山屯、黄州屯、瓮津屯、安州屯、传川屯、长兴屯、定州屯、振威屯、高阳屯、金浦屯、砥平屯、杨根屯、加平屯、箭串菜田税、兴德洞圃田税、桃渚洞圃田税、燕谷寺白纸,属之内司。水原屯、安山屯、始兴屯、龙仁屯,属之水原府。长渊屯、广州屯、嘉山屯、古城屯、永柔屯、公州屯、伊川屯、龙冈屯、阴竹屯、坡州屯属之均厅。果川屯属之鹭梁镇,拜峯屯属之该牧官。外别库所管柳川、平山、信川屯税,长水寺税修城库所管大有屯,赌地租,莞千库所管火巢内税,连山屯税,平薪屯税谷,牙兵收布七百同,以上本是五营所管,仍属之水原府。

9月13日[编辑]

○辛巳,诣璿源殿,行茶礼。

9月15日[编辑]

○癸未,次对。领议政沈焕之曰:“先朝时中宫殿、惠庆宫问安,先宫而后殿矣,庚申年因慈教,王大妃殿问安,先于惠庆宫。以臣肤浅之见,何敢妄论礼意,而不可不预为讲定。此后问安,亦依庚申年慈教遵行乎?”大王大妃教曰:“国家之事,重常礼,尊名位,然后事面顺正。而庚申以前,先王非不谅礼意之攸重,抑亦有参酌情礼而行之者。今时则与其时有异矣。”大王大妃又教曰:“内司奴婢贡罢后,并与曾前所受之保,而属之户曹,内司员役辈料布磨炼,亦为苟艰云。此则还属内司为好矣。”户曹判书李书九曰:“此非保也,乃复户也。内奴元无保人,惟两西内奴,例为给复,而此乃帐付元结中所划给者。则到今内奴革罢之后,所给复结,便同皮之不存。自当还属地部,岂可更属于内司乎?先辈名硕,每言内司之当罢。今虽不得遽议,而公、私之界分则截然。何可以内司需用之苟艰,贻损于度支之经用乎?且田结财赋,非地部,则本不得管。良役变通时,诸道免税结三千馀结,移属均厅,而犹有后人之议。况内司比均厅,尤有间焉,则惟正之供,恐不可舍此而属彼矣。”

9月16日[编辑]

○甲申,召对。

○以吴鼎源为司谏院大司谏。

9月17日[编辑]

○乙酉,召对。

9月18日[编辑]

○丙戌,御仁政殿,行纳采礼。

○召对。

9月19日[编辑]

○丁亥,召对。

9月20日[编辑]

○戊子,御仁政殿,行纳征礼。

○召对。

9月21日[编辑]

○己丑,召对。

○试秋到记儒生制述于泮宫,考讲于仁政殿。讲居首郑义,制居首朴长舆,命并直赴殿试。

9月22日[编辑]

○庚寅,诣璿源殿,行茶礼。

9月23日[编辑]

○辛卯,召对。

9月24日[编辑]

○壬辰,雷雨。

○劝讲。

○领议政沈焕之启言:“顷因前大司谏兪汉宁上疏,所请故太学生尹志述复享四贤祠事,有所覆启而允下矣。然当初腏享,即与四贤并列,若依台疏复享,则仍以四贤祠揭板,恐有所碍。而英庙朝以‘并享则小过矣’为教。且以世代先后论之,尹志述配食四贤之祠,固无所嫌,以配享之典举行事,请分付该曹。”从之。尹志述,景庙时太学执纲也。以肃宗志文,不书辛巳处分,抗疏论之,为群凶构诬,被极祸。英宗初,特命雪冤,仍许腏食于四贤祠,丁未以后,凶党迭入,竟至掇享。公议久菀,至是复之。

○训炼大将徐有大卒。大王大妃临筵教曰:“此武将,老则老矣,本以宿将,遽然至此。”嗟惜者久之。有大,达城人,文贞公渻后也。貌魁杰,膂力超伦,别荐登武科。以幕府,从通信使,入日本,日本人,皆谓之将军。性宽弘,遍掌戎垣,军卒无怨,以福将称。“

9月25日[编辑]

○癸巳,次对。领议政沈焕之,以雷异引咎乞免,不许。焕之启言:“今日御讲筵,而今时则异于年前。劝讲之劝字,乃自下劝勉之意也,终有所未安。劝字改以进字为宜。此后则以进讲书出,何如?”大王大妃教曰:“如是则事面好矣。”

○以李汉丰为训炼大将,李翊模为吏曹参判。

9月26日[编辑]

○甲午,进讲。

○命嘉礼庆科,合设于庭试。

○召对。

9月27日[编辑]

○乙未,进讲。

○召对。

9月28日[编辑]

○丙申,进讲。

○以赵镇宽为判义禁府事。

○备局启言:“持平任㸁上疏批旨内:‘所当询大臣处之’矣。取见其疏本,即故参判金亮行、故参议金尚默、李得培,施以褒赠之典事也。金亮行以名门华胄,讲道林下,经术为两朝之所礼遇,秉论为士流之所推仰。当乙、丙国势杌陧之时,密赞大义,逮戊、己贼焰炽张之日,膺召旋归,终始一节,严于忠逆之辨,在先朝追念奖诩之教,屡发于筵席。金尚默释褐之初,朝野待之以宰相之器,与故参判沈履之、故判书宋载经等,倡为攻洪之论。及韩𨱎持斧封章,请斩一逆臣,因被鞫窜,于是时也,尚默以玉署东壁,上疏伸救𨱎,风声振一世,凡士流中清议,莫不推诩,而朝著之相与攻洪者,或惧而危之,交游遂散落。然而独立不挠,与故宰臣郑履焕、金龟柱,慨然同归。丙申以后,大义始阐,群凶骈诛,一时名流,若将汇进,而尚默为国荣之所摈黜,不复列于朝,其立身本末如是矣。李得培,自是清流,为权凶辈所恶,低回下大夫之列,而先殁于乙未之前,惜未树立之著于世矣。盖自某年以来,搢绅章甫之秉义讨贼者,亦有故掌令金锺厚、故洗马金汉禄,名著于林野之间。而如故谏长李奎纬、故县监申光仪辈,亦多其人,则何可一一拟之以褒赠之典乎?若其树立事功之最著见者,虽宜有华衮之及于身后,而亦未可因一台臣之言,遽为轻议于重典。并置之,以待有识之公论。”可之。

○召对。

9月29日[编辑]

○丁酉,进讲。

○召对。

9月30日[编辑]

○戊戌,进讲。

冬十月[编辑]

10月1日[编辑]

○己亥朔,进讲。

○召对。

○备局,因持平郑彦仁上疏,询问启言:“其疏所陈诸条中,其一连山革邑事也。邑民戕倅,实系无前之变,永革其邑,果合大惩创之举。而疆界有限,民社有定,其来已久,一朝革废,恐多掣肘。分付道臣,降置本邑于五十郡县之末,以示不齿之意。其一,前承旨金翰东被家焕之豢养,为邪术护法,再昨夏秋,身在京辇,而因山之前,无端决归,大、小祥祀、中月禫礼,偃然在家,一不来哭,潜怀怨怼,不顾臣节,先施岛配之典事也。渠之受恩于先朝何如,而不待因山,遽即还乡,遂至终祥,一不来参?他固勿论,即此一事,焉逭重律。请前承旨金翰东,亟施窜配之典。”从之,配翰东于明川府。

10月2日[编辑]

○庚子,进讲。

○召对。

○备局,以壮勇营时在银、钱、米、木、布,区处别单书入。别单:天银八千五百两零,丁银三千八百两零,钱十三万七千一百两零,米一万一千二百石零,木四百二十七同零,布六十二同零,以此钱、米、木各司及内需司各宫房辛、壬两年奴婢贡磨炼给代,外馀数天银八千五百四十一两零,丁银三千八百两零,钱九万七千两零,木四十七同零,布六十二同零,并为划付户曹,以为训局移属军兵接济之资。

10月3日[编辑]

○辛丑,御仁政殿,行告期礼。

10月4日[编辑]

○壬寅,雨雷。

○昌城尉黄仁点卒。

○进讲。

○以雷异,减膳求言。教曰:“眇予小子,叨承艰大之业,仰托慈圣之洪庇,下赖公卿之协赞,而乃于闭塞之节,有此轰烨之异,予虽冲人,上天之警告,必为予否德。懔悚之怀,何敢自忽?自今日减膳三日,大臣、言责之臣,其悉陈修省之要。”

○承旨李鲁春、韩致应联启陈勉。批曰:“俄者传教,已悉予悚惧之意。今见所陈切要,当体念矣。”

○应教金铣、副应教闵命爀等联箚,陈弭灾之方,批曰:“警惧之心,明烛不寐,际见箚本,匡求诸条,无非昌言。应天之道,先以实心体行者,尤为切要,予当持此四字,为修省之方。”

○以洪羲运为司谏院大司谏,赵尚镇为刑曹判书。

10月5日[编辑]

○癸卯,进讲。领事李秉模启言:“金箕殷之抄启应试也,以沈檀之孙英锡,不可比肩同赴,悬病不进。先朝责教,不啻严重,而其后台臣之论箕殷也,至谓‘趋附不正,憸巧可恶,静摄之中,致激烦恼’云,人之为言,得不过乎?臣素所慨叹,故敢此直陈矣。”其后领议政沈焕之筵奏,请箕殷勿拘于堂后之望,从之。

○大王大妃,以雷异,谚书下教曰:

呜呼!昨日之雷,又何为而发也?前月轰烨,犹属秋节,而此系收藏之时,则已非常理顺度,亦足以警怵惕,反躬省愆之不暇。况此纯阴之月,又复叠见荐出,而不知止者,是必有厥由。顾予未亡人,诚不敢知所由而致此也。无乃女后垂帘,百度不能得其贞欤?冲辟临御,群工不能辅以诚欤?近习放肆,中禁有不严之弊欤?言路杜塞,下情有不通之叹欤?生民之困悴日甚,而庙堂无拯救之惠欤?世道之横溃如前,而朝著无寅协之望欤?上下之玩愒成习,而国纲日就于不振欤?中外之贪饕无忌,而公法自底于不行欤?凡此数条,无非目下之隐忧深虑,静究厥由,咎实在予。噫!予未亡人,猥以否德,遭国家之不幸,冒当匪据,于今三载。施为注措之际,宁或一日放心,而偏见寡识,不能事事惟恐。获谴于天,蚤夜兢惕,果然轰轰之灾,式月斯生,则是岂非予所自致哉?思之及此,宁欲无言。徒知异之可惧,而不图修省之实事,则乌在其为畏天时保之意也?凡尔大、小臣僚,体予由衷之谕,各陈消灾之方,以备采用,期有实效。上天之告戒如此,予岂可安于寝食?自今日,减膳三日。

○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等,联箚陈勉,仍引咎乞罢,批曰:“今玆雷异,寔由予否德,志惧怵惕,无以为喩。辅予冲人,此时尤有望于卿等,何遽自引若此?多少陈勉,予当受而自勉,卿等勿辞,亦须益尽燮理之责,以答天心。”

○召对。

10月6日[编辑]

○甲辰,进讲。检讨官吴渊常,启陈五条时弊,言庙堂之因循姑息,渐至陵夷,铨衡之按簿,注拟激扬无闻,台阁之忌讳多端,媕婀为工,守令之蔑法循私贪饕为能,士子之躁竞争夺恶,检乐纵,仍勉端本诚心之要,上曰:“其言甚好,当体念矣。”

○召对。

10月7日[编辑]

○乙巳,进讲。

○命递训炼大将李汉丰,以老病也。

○夜对,赐诸臣馔。

10月8日[编辑]

○丙午,进讲。

○召对。

○教曰:“遇灾修省,宜先庶狱庶慎,而审理积滞,刑曹判书,以无故人差出,趁即举行。”

10月9日[编辑]

○丁未,召对。

○以曺允大为刑曹判书。

10月10日[编辑]

○戊申,召对。

10月11日[编辑]

○己酉,教曰:“屡勤旌招,尚此迈迈,予甚愧焉。当此修省之日,尤切见贤之愿,政院将此意,诸儒贤处敦谕,代撰以入。”

○敦谕右赞成宋焕箕、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

○以金祖淳为训炼大将。

○召对。

10月13日[编辑]

○辛亥,御仁政殿,行册妃礼。教命文:

若曰。风骊著配体之象,贲六五之黄裳,《关雎》为正始之基,启万亿之苍箓。予惟王者之御极,尤重君子之造端。定乾坤之位,合日月之明,天道未能独运。承宗祧之统,奉禘尝之礼,壸政于是相成。至哉!万品所资,允矣百福攸本。玆扬显册,式遵彝章。咨尔金氏,笃生名门,俶娴懿训。惟文正、文忠曁忠献之大义卓节,世毓其光。若太任、太姜纉姜嫄之流庆绵徽,天作之合。服《诗》、《礼》而治,丝茧不烦阿姆之言,仪图、史而范珩璜,早播淑女之颂。荷先灵之默佑,昔日发鞫梦之祥,奉太母之徽猷,令辰叶嘉会之吉。玆涓吉备礼,册封为王妃,宠命祗服,景箓诞膺。念冲人弘济之艰,所赖佐治于内。想宁考拣选之盛,可但继序之思?表里交修,家一正而天下定矣。夙夜匪懈,臣十乱而妇人有焉。愉色婉容,恭承殿宫之乐,阴功玄化,用答臣民之情。於戏!妫汭赞协华之谟,涂山勖敷文之教。如临如履,体一人敬畏之心,俾炽俾昌,迓百世灵长之祉。故玆教示,相宜知悉。领府事李秉模制。

玉册文:

若曰梁之吉日已卜,六礼咸宜。汉宫之宝册初宣,百禄鼎至。载是琬琰,谐我琴钟。盖闻天地交泰而万品亨,日月丽明而四序顺。王化必资内助,家人为治平之基,邦典最重大婚,《关雎》居风雅之首。咨!尔金氏淑质坤厚,懿范天成。奕世忠贞,笃生涂、莘之德,大家诗、礼,早袭《𬞟》、《蘩》之仪。虽彤管之含章,令闻夙著,媲黄裳之元吉,景命维新。猗欤!宁考之简心,恍若温音之在耳。珩珮合度,想昔日喜动天颜,龟筮定祥,幸小子遹追先志。太母之明命祗承,中壸之缛礼诞陈。承先祖积庆之庥,佳气集龙潜之邸。用《戴经》备物之义,是月告蚕绩之功。玆遣使臣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汉城府判尹李敬一,持节备礼册,命为王妃。朱雁、玄端,贲仪文于迎相,玉简、金篆,晋位号于配尊。彝章式遵,象服是称。於戏!孝敬即我家法,勤俭如古后妃。齐风第一篇,炯壸戒于簪珥,《女则》三十卷,广阴教于纮𫄧。愉愉婉容,奉殿宫万年之乐,振振嘉颂,伫本支百世之休。克赞宸极之治,永绵宗社之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内阁提学李晩秀制。

10月14日[编辑]

○壬子,以申大谦为御营大将。

10月15日[编辑]

○癸丑,以赵尚镇、赵镇宽为议政府左右参赞。

10月16日[编辑]

○甲寅,行亲迎礼于于义洞别宫,行同牢宴于大造殿。

○大王大妃教曰:“礼不可不严,而情亦不可不伸者,此先朝平日下教,而精义所在也。今当此日,追念昔年,怆喜交切之中,当以先朝之心为心。中宫殿,于惠庆宫,虽不可献币,不可无见谒之礼,令该曹节目磨炼以入。”旋教以:“当自内举行,节目置之。”

○大王大妃教曰:“皇天眷佑,舟梁之礼,乃行于名德积累之门,家国之庆,孰大于是?仍念忠献公贞忠大功,可以克享天心,永昌厥后,故才及数代,笃生贤淑,光膺德选。此实宗主无疆之休,而又岂非忠献之馀庆所及也?以予慰悦之心,不可无表志之举,故相金昌集家,遣承旨致祭。”

10月17日[编辑]

○乙卯,御仁政殿受贺。颁教文:

若曰。景运初启,凤扆穆于御邦,缛礼诞成,翟褕光于正壸。式昭嘉典,庸诰多方。窃观圣王致理之隆,盖本大婚正始之懿。虞廷惇五典之叙,实自妫汭之观刑,周家兴二南之谣,亶由洽阳之作。合肆乃人伦之始,其职则玄纮以加,亦惟王化之原,斯礼也大璋而聘。顾今殷谅暗即吉之日,尤重汉长秋迎相之仪。想眇躬践阼之初,忍言宗邦缀旒之势?伊宝命新服之际,政急中壸织纮之章。乾坤定而品物亨,宜先室家之正位,宗祧承而礼仪备,最系𬞟藻之昭诚。廷议叶文祥之期,盖是神人之颙望,宫嫔颂窈窕之句,咸愿君子之好逑。王妃金氏,名门笃生,徽范夙就。先正继而两元辅忠荩,毓馀庆于塞渊,太任嗣而圣姒氏闲贞,集众美于仪度。家庭服诗、礼之训,可但彤管之令誉?闺梱昭珩璜之文,允协黄裳之元吉。猗欤!宁考之简在,展也太母之命言。追厦毡注意之音,尚忆天颜之喜动,承帘帷定名之教,何幸慈心之悦嘉。淑质符被祁之容,笾豆簠簋之宜仗,懿德著袂良之颂,琴瑟、钟鼓之可谐。玆蠲吉辰,载举盛礼,已于本年十月十三日辛亥,授册宝正位,十六日甲寅,大婚礼成。清渭之舟梁载造,咸瞻肃雝其车,端闱之椒幄初开,争颂伣天之妹。六礼仿京室之制,已基修、齐、治、平之原,兆民喜父母之临举,仰位育发舒之化。奉殿宫万年之乐,永赖内壸之寅承,衍本支百世之休,冀迓上穹之申贶。斯固朝野之胥悦,那无遐迩之覃恩?阳和布仁,咸囿动植,雷雨作解,尽涤垢瑕。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正伦为长祥之基,《关雎》、《麟趾》之化可监,厚德乃敛福之本,风骊、龟范之训足征。嘉与四方而同休,庸示一国之洪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

○王大妃殿,受王妃朝见礼。

10月18日[编辑]

○丙辰,大王大妃殿,受王妃朝见礼。

○领议政沈焕之卒。焕之,青松人,国舅钢后也。少与金龟柱为死友,力主攻洪氏之论,龟柱败,沈淹下僚。正庙中年,始加拔擢,郑东浚得罪后,擢兵判,遂入相,为一边领袖,自任以世道之责。晩节又与金锺秀稍贰,而趋赴者多倾险乐祸,至有相门十荫之讥。垂帘初,特拜元辅,专委国柄,而素朴钝无才能,功业蔑如,惟以党同伐异为事,引进金观柱、郑日焕辈而已。庚申、辛酉之间,斩戮窜逐,诸大刑政,莫不取决焉,竟以老臣忠悃,奖贼臣权𥙿凶疏之罪,追削官爵。但权位崇重,颇称俭素。

○以金祖淳为扈卫大将。

10月19日[编辑]

○丁巳,命卒昌城尉黄仁点吊祭、礼葬,依例举行,祀孙待阕服调用,以值吉礼,逝单始下也。

○教曰:“自予宅恤之初,式至今,身佩安危之大责,兼师保之重,以靖世道,辅君德为己任者,即此领相也。坐镇岩廊,绩庸茂著,予小子方倚毗而仰成,不啻如济川之揖,何期天不慭遗,奄闻长逝之报?惊悼怆衋,无以为喩。卒领议政沈焕之家柩材,以东园副器输送,禄俸限三年仍为输送,其子待阕服调用,成服日遣阁臣致祭,易名之典,何待谥状?令弘文馆,即为举行,致赙礼葬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

○户曹启言:“卒领议政沈焕之丧礼葬,主家以遗意,不敢祗受云。”教曰:“大臣平日意向如此,则虽不得不许施,亦岂可不示特异之意?钱五百两、布、木各五同输送。”

10月20日[编辑]

○戊午,礼曹启言:“当日申时,本曹失火,延烧大厅四十间,直所十间,而大厅北壁所藏奉安柜,未及奉出,郁攸之患,至及于莫重文字,诚不胜震澟。而今则试所势难设场于本曹,请依三所设场时例,文一所移设于刑曹、工曹。”允之。

10月21日[编辑]

○己未,设庆科文、武科初试。

10月22日[编辑]

○庚申,命嘉礼都监都提调右议政徐龙辅,鞍具马面给,提调以下,施赏有差,都厅金铣、洪秀晩加资。册礼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纳采、纳征、告期册礼时,正使左议政李时秀、副使判尹李敬一,并熟马赐给,教命文制述官领府事李秉模,熟马面给,书写官判府事李敬一,篆文书写官光恩副尉金箕性、玉册文制述官李晩秀、书写官徐迈修、金宝篆文书写官李鲁春,并熟马赐给,进圭都承旨尹光普、传教官礼房承旨李肇源、左通礼朴命爕并加资。大王大妃教曰:“舟梁礼成,中壸位定,若论圣躬成就之功,当思积年保护之人。今当庆喜之时,岂无表喜之举?判敦宁朴准源,鞍具马面给。”又教曰:“予之今番慰悦之意自别,副使特为加资,翰注及分注书,特为陞六,敬一加正宪,光普加资宪,肇源加嘉善,铣、秀晩、命燮加通政。”

10月24日[编辑]

○壬戌,御春塘台,行九日制。

○冬至兼陈奏使拜表出去。

10月26日[编辑]

○甲子,召对。

10月27日[编辑]

○乙丑,大王大妃,命时、原任大臣来侍,教曰:“故领相自庚申以后,当国家艰危之日,竭忠报效,扶植世道,冲辟女主,赖以为安,今已三载矣。不幸下世,惊悼惨惜,无以为喩。冲主在宥,女君垂帘,艰危溢目,当今镇抚之策,专在于大臣,而大臣之数少,莫今日若也。博询朝论,采取公议,以为新卜之意,禀于大殿可也。”上曰:“既承慈教,卜相。”左议政李时秀等曰:“政府故事,若有加卜之命,则庙堂请对,仰请圣简。今伏承前席下教,恭俟圣简矣。”大王大妃教曰:“冲主女君,岂知某人为堪辅相之任乎?朝廷之上,自有其人,卿等须博询加卜可也。”时秀曰:“俄者慈旨,亦以义理二字为教,臣谨当仰荐一人矣。即今广州留守臣金观柱,素有秉执,担当义理,自在微僚,佩服人望,固已久矣。故领相在世时,亦以为此人可当此任。今若求朝野叶望之人,则无出于此人。且已经两铨,则论以践历,亦不至骤躐矣。”大王大妃教曰:“许多臣僚,岂独此人乎?此人虽当国家艰危之日,不顾私身之祸福,只有为国之诚心,而此亦人臣当为之事也,何独以此为义理之担当乎?”又教曰:“嘉礼时赏典,一从己卯之例,而今番则日字迟久,蕫事诸臣之勤劳太过。且饰喜广庆之心,自别于前日,都监三提调,并加资可也。”

○大王大妃教曰:“元辅之丧,予怀恻伤,历屡日难抑。言念国事,将何为乎?盖自金奉朝贺下世之后,先朝之倚毗此元辅,非比寻常者,岂有他哉?为宗国为世道,扶植义理之苦心盛意也。邦运不幸,失此贤辅,孤危之势,何所依泊?未亡人不幸,当此艰虞之会,左右思量,罔知攸济。大抵迓续国命之本,不外于扶植义理四字。鼎席不可久旷,若而朝绅中,亦岂无继此而追踵前烈,扶接此一脉者乎?其使庙堂,会议卜相。”

○宾厅卜相,命加卜,以金观柱为议政府右议政,李时秀陞拜领议政,徐龙辅陞拜左议政。

○都监堂上李晩秀加辅国,徐迈修加崇禄,李书九加正宪。

○大王大妃教曰:“当此莫大之庆,当轸念上下共欢之道,旧遗在及诸道拯劣米最久条,依己卯年例荡减,市民徭役及悬房赎,依庚申年例除减。”

○前判书金翊休卒。

10月28日[编辑]

○丙寅,谕右议政金观柱。教曰:“国之置相,岂徒然哉?譬川之有舟楫,若室之须栋梁,虽使庶绩熙而百度贞,犹不可一日无辅相。矧今国势之艰危,朝象之委靡,摇摇如不系之舟,岌岌如将倾之厦。予小子藐玆冲幼,莫知攸济,惟是仰藉慈天之覆庇,俯赖良辅之承弼,得以明义理辨贤邪,犹幸有牵架弥纶之望矣。乃者天不慭遗,元辅云亡,仰成无所,环顾罔涯。肆我慈圣,念宗国之艰虞,悯鼎席之暂旷,十行辞旨,惓惓于扶植义理,迓续邦命之本。于是乎卜佥举,属卿重望,官惟其人,曰吾相定矣。’噫!卿以同休戚之地处,有所秉执之义理,一封琅玕,卄年田野,读书守穷,不怨不尤,历数士类,孰与卿多?我先王晩年拔擢,已示登庸之渐,予小子历试卿月,可见倚毗之重。玆命爰立,谅非偶尔。卿其即日登途,上来肃命,体慈圣追踵前烈之教,副小子虚伫侧席之望。”

○设讨逆庆科庭试初试。

○大司宪李直辅疏,请故赞善金元行、故参判金亮行、故赞善宋明钦表章之典,批曰:“当询大臣,处之。”

10月29日[编辑]

○丁卯,设庆科庭试、殿试于春塘台,文取徐能辅等五人,武取李得铉等二十五人。

○教曰:“药房提调,率医官入诊。”

○教曰:“内局都提调许副,其代以左议政为之,率医官入侍。”医官诊候后奏曰:“脉候似是疹候。汤剂议定,似好矣。”

○给诸道、诸都当年灾二万三千二百九十六结。

十一月[编辑]

11月1日[编辑]

○戊辰朔,药院两次入诊。

○进加味升葛汤一贴,又一贴煎入。中宫殿,进加味羌活散一贴,又一贴加黄芩、地骨皮及山查茶,煎入。以两殿俱有疹候也。

○命药院直宿。

11月2日[编辑]

○己巳,药院两次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

○进加味升葛汤,加连翘、前胡、黄芩、薄荷一贴,又一贴加防风、山查肉,煎入。中宫殿,进加味羌活散一贴及查吉茶,煎入。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启言:“谨考本院誊录,疹候时移直设厅,自是应行之例。症候虽极平顺,揆以重事体之意,古例不可不遵。自今日移直厨院,设厅举行,而厅号则依古例,大殿以侍药厅称号,中宫殿以议药厅称号,医官以下员役及诸凡进排等节,不必各为磨炼。请依此分付。”从之。

○命讨逆庆科,依英庙甲午例,试取于景福宫。

○以金载瓒为广州府留守。

11月3日[编辑]

○庚午,药院两次入诊。

○进清肺飮一贴。又一贴去麦门冬,加荆芥、山栀,煎入。中宫殿,进清凉飮一贴,煎入。

11月4日[编辑]

○辛未,药院两次入诊。

○进金银花茶,调安神丸。中宫殿,进清凉飮加山栀、灯心及木通茶,调安神丸,煎入。

11月5日[编辑]

○壬申,药院入诊。

○进清肺飮,加玄参一贴及金银花茶,调安神丸,中宫殿,进木通茶,调安神丸。

11月6日[编辑]

○癸酉,药院入诊。

○命厨院直宿诸臣,退直本院。

11月7日[编辑]

○甲戌,药院入诊。

○中宫殿,进加味芍药汤一贴。

○右议政金观柱,上疏辞职,批曰:“卜于卿,岂徒然哉?予小子叨承艰大,惟慈圣盛德洪休,是仰是赖,而亦有廊庙之同心协赞。天不慭遗,遽失元老,眷言国事,若涉无津。卿以宿德重望,处在休戚与共之地,询谋佥同,吾相乃定。义理之阐明、世道之弥纶、民生之经济,顾不以委毗于故领相者,属之于卿?卿亦岂不以此自任,承弼予冲人乎?予不多诰,望卿毋循常规,即起幡然,弘济时艰。”

11月8日[编辑]

○乙亥,药院入诊。

○命药院轮直。

○设讨逆庭试,文取黄明汉等三人,武取朴礼纲等十一人。

11月9日[编辑]

○丙子,药院入诊。

○大王大妃,召见大臣承、史。教曰:“两殿疹候,同在一时,症候平顺,事事皆适,如此大庆,往牒所无。以此孤危之国势,三霜甫过,大礼顺成,而又有此大庆,旷荡之典,何可已乎?承旨知此意,各道徒流案及刑曹捕厅罪人,无论轻重,各书罪名以入。”

○礼曹,以两殿疹候平复,告庙、颁赦吉日,推择启。

○以金迈淳为议政府检详。

11月10日[编辑]

○丁丑,药院入诊。

○户曹启言:“各贡旧遗在,依己卯年例,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己卯誊录,则荡减石数,为三千四百七十五石。故庚子馀遗在一千三百六十四石零、辛丑遗在中二千一百十石零,分排荡减,别单书入。”

11月11日[编辑]

○戊寅,药院入诊。

11月12日[编辑]

○己卯,药院入诊。

○大王大妃教曰:“侍药厅都提调左议政徐龙辅、别入直永安府院君领敦宁府事金祖淳,各厩马鞍具面给,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领赐给。别入直判敦宁府事朴准源加资,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领赐给。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并加资,厩马面给,豹皮一领赐给,幷赐田结奴婢。注书、翰林并六品迁转,医官以下施赏有差,议药厅赏典亦同。准源、秉鼎加崇禄,宗辅加嘉义。”又教曰:“闻提调曾祖故重臣及先重臣,皆以药院劳,被赏典,事不偶尔。岂可不特示稀贵之意?药房提调李秉鼎子、婿中一人,初仕调用。”

11月13日[编辑]

○庚辰,药院入诊。

○右议政金观柱,再疏赐批敦勉。

11月14日[编辑]

○辛巳,药院入诊。

11月15日[编辑]

○壬午,药院入诊。

○知中枢府事李致中卒。

11月16日[编辑]

○癸未,药院入诊。

○吏曹判书徐迈修陈疏乞递,许之。

11月17日[编辑]

○甲申,行告由祭于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告疹候平复也。

○行陈贺于仁政殿,权停例也。颁教文:

若曰。内院移直,绵一旬于起居,上穹降休,迓两庆于康复。肆飏十行之明诰,庸答八方之懽情。顾予冲人,叨承丕緖。体周成《访落》之意,思欲阐乎骏烈鸿图。以鲁圣慎疾之规,戒常存乎燕涓蠖濩。宵旰靡懈,恒笃豫逸之忧,寒暑交乘,益轸节宣之要。廼者红疹之久炽,遽尔紫籞之浸干。念宫禁之深严,固知百灵之呵护,伊天地之流运,自致一气之侵延。时则有壸度之弥留,偶然同寡躬之静摄。冕迎之礼属耳,才行朝谒之仪,汤剂之议均焉,偕举廷候之节。是谓天作之合,政须簪珥之良规。适玆时候之愆,遂同刀圭之对试。证候既协于移直,药饵庶效于同功。帝王家休征自存,圣疹美疹之呈瑞。祖宗朝旧例是效,侍药、议药之设厅。仰殿宫焦劳之心,予何安于床第?顾廷班趋造之列,闷其遑于簪绅。幸玆自天佑之辰,爰睹翌日瘳之喜。夬哉如云消雾卷,凤扆焕而天容怡,脱然喜心广体康,翟褕光而阴化畅。蓂阶之瑞旭方煦,百僚献冈陵之祷,椒掖之徽音冞彰,九嫔颂福履之盛。猗欤!国朝未有之庆,展也宗邦无疆之休。天时属履长之期,政懋殷《盘》日新之警,宫闱迓鼎至之福,伫见周纮岁献之功。宗祊之景贶潜周,难遏对扬之群请,帘帷之喜气方溢,曷副嘉悦之慈心?肆以广庆志喜之规,诞举称贺播告之典。膺家之鸿庆,寔荷无前之庥。推寰区之厖褫,宜思旷世之制。昭升祼荐,既庙社之告虔,尽涤垢瑕,霈雷雨之作解。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目於戏!运方启于亨泰,物各遂于阜丰。域内敷馨香之治,永迓茀禄之滋至,宫中颂钟鼓之乐,庶期江沱之化行。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

○大王大妃,命大臣礼判入侍,教曰:“予当今日嘉悦之心,岂可无表喜之举乎?礼房承旨加资可也,承旨洪义浩加嘉善。”又教曰:“贵主封爵,不可不议定。国朝故例,年至七岁,则举皆加以封爵,而至今迟迟者,先朝谨慎之意,自别于他故也。今则年已十岁,且当此大庆之馀乎?第贵主与他自别。乃先王一女,当宁一妹,其贵无比。嘉顺宫,又与他嫔宫自别。我朝两班以嫔入来者,亦多有之,而皆未尝有备礼。至于嘉顺宫,则但不亲迎而已,六礼几皆尽备,其与内人承恩之类,岂不大异乎?嘉顺宫所诞育,在男则惟主上,在女则惟贵主。封爵亦当视他自别。翁主之上,公主之下,当有可合之爵号,大臣之意,何如?”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李时秀曰:“臣学识卤莾,未详故事,无以仰对矣。”左议政徐龙辅曰:“小臣未悉前史,但知王朝典礼,则以遵行故事,为美而已。若论其贵,则圣上同气也,贵何加焉?一字爵号之稍别,恐无加损矣。”大王大妃教曰:“嘉顺宫入来时礼数,已是无前之例,则此亦当以无前之例讲究。卿等更思之可也。”秉模曰:“不敢知慈意欲加以何字,而臣既未谙故事,难以臆对,既无可据之例,则恐不可创出以对矣。”龙辅曰:“至尊同气,贵莫贵矣。岂以爵号一字之更加,有所加损乎?只当遵依故例而行之而已。”时秀曰:“左相之言,是矣。”大王大妃教曰:“中原则无论妃嫔所生,都称公主,而至于我朝,则明于分数,分称公、翁主。而分数既欲明之,则于此亦岂可不明其分数乎?国初故事,则虽王妃所生,未必皆称公主,或称郡主,或称翁主,或称宫主。此等称号,乃是官名,故或用于子孙,或用于后宫,原无定制矣。”秉模曰:“中朝之事,既无以尽从,至于我朝,则既以公、翁主二字,分拣定号,事当遵此而行矣。”大王大妃教曰:“卿等之言,非不然矣。予意则于其中,必欲明其分数也。宫字既与公、翁字有异,则亦欲以此,明其分数也。先朝圣意,凡于分数上甚明,故尝以嘉顺宫与他嫔宫有异之意,有所下教矣。”龙辅曰:“宫字,乃丽朝称号,而国初之事,多袭丽制,今不可考矣。”时秀曰:“宫字之意,臣未详焉,而国初礼制未备之时,只遵丽制故也。其后既有定制,行之累百年,则今何以遽改乎?一字之改定,无毫末加损,而但违于国制,愿加三思焉。”礼曹判书李晩秀曰:“慈殿圣意,岂敢不知?而大臣之言,实经论也。一字之改定,既无加损于尊贵,况今日之悠悠万事,只是遵先王成宪,为第一道理,则轻改故制,岂不甚重难乎?”大王大妃教曰:“予意则必欲明其分数,而嘉顺宫则自初挽止,每以为‘不必如是。’然予念先朝每事,明于分数。嫔宫之中,亦有贵贱,不可不明其分数,故一番与大臣议定,未为不可矣。”又教曰:“当初嘉礼时,若依宁嫔例为之,则可矣,其时既无一言而备礼矣。国朝故事,既无如此之嫔,而于今始有,则子女封爵之称,亦当自今讲定,作为典礼,未为不可也。”秉模曰:“此等事关系,虽似不重大,而若或推类而去,则将至于如何耶?臣意,则恐不可如是为之矣。”时秀曰:“成宪所在,若或少违,则日后之弊,容有既乎?”大王大妃教曰:“若是王子,则固宜遵行成宪,而至于贵主之称,虽小区别,有何弊哉?予虽妇人,平日性禀,发言之后,不欲中止,卿等须更思之。”秉模曰:“趋赴承顺,岂不为恭?而我国培养有素,不敢以承顺为恭,惟以道理仰勉。臣等愚见,不敢承顺矣。”时秀曰:“俄者以‘发言之后,不欲中止’为教,本事得失姑勿论,此下教恐未安矣。辞教虽曰已下,而如有可改者,则改之为贵,岂可遂而不改乎?”龙辅奏略同。大王大妃教曰:“微贱宫人之一时承恩,得一骨肉,则亦皆称翁主,而嘉顺宫之备礼迎入者,与彼无别,岂不未安乎?为是之故,必欲改定可合之字,以为分别而已。予但指此事也,岂或有事事不改之理乎?”龙辅曰:“臣等只欲致吾君为尧、舜,仰慈圣如尧、舜。岂可舍守经之论,而别有所奏乎?今此慈教,如蒙日月之更,则岂不有光乎?”大王大妃教曰:“顾今未亡人与主上之所倚毗者,专畀卿等之辅弼,而至于此事,予见适然,不害于一番讲定也。”又教曰:“十岁既过,法当封爵,以冬至日举行可也。大臣之以典礼,屡次坚执,极为可感。而嘉顺宫既以为‘万万不可,’大臣又如是,其言正当矣。卿等随处辅助如今日之为,而亦以律身为先可也。予既允从卿等之言,须以翁主定号。必以冬至举行者,先朝迟待之意有在故也。”

11月18日[编辑]

○乙酉,命撤药院轮直。

○命疹候平复庆科,以增广设行。

○领议政李时秀,陈疏乞免元辅,批曰:“此时此任,举而畀之于卿,岂亶为循座而例陞乎?予之倚毗于卿,仰成于卿,自有雅见而素伫矣。顾今端揆新卜,鼎席已备,卿宜出而担夯。左右协心,弥纶军国之机务,阐明先王之义理,深有望于卿。卿宜自任,而不得辞也。”

○赐卒领议政沈焕之,谥文忠。

○右议政金观柱三疏,赐批敦勉。

11月19日[编辑]

○丙戌,以金启洛差实录堂上。

11月20日[编辑]

○丁亥,遣承旨,敦谕右议政金观柱。

○命陞庠课试,依英庙壬申年红疹时例退行,从大司成李鲁春之言也。

11月22日[编辑]

○己丑,副校理金迈淳疏言:

方当静摄之日,临筵开讲,固非其时。亦愿于燕闲涔寂之际,时召一、二儒臣于前,略去礼貌,从容开怀,与之讲说经史,讨论治道,时政阙遗、闾里疾苦,亦许随见上闻,则不惟开广聪明,兼亦疏畅壹郁,缉熙之功、节宣之方,其必两有所益矣。

优批嘉纳。

11月23日[编辑]

○庚寅,大王大妃教曰:“今日国势,此何等时也?国势泮涣而无寅协之望,生民倒悬而无拯济之术,庙务积滞而无振刷之期。冲辟曁未亡人,虽昼夜用心,将以何知识,有所施措哉?静念国事,不觉寒心。当此之时,凡为臣子,苟有忧国如家之心者,惟当竭蹶尽瘁之不暇。况体国大臣乎?顷日登对之时,有所辞逊之语,而予以为此特一时偶然而发,泛然敢之,不以置意矣。一疏再疏,乞免不已,岂其时辞巽之语,非出偶然,而予乃泛听乎?然则可愧也已。然予欲闻之,大臣之欲引退者,果何事也?若曰筋力难强也,则故领相八十笃老之年,夙夜劳瘁,不敢言退,何也?此予所以感服于故领相者也。若曰才德未逮也,则予闻古语云:‘诚之所到,才亦随之,’故领相,亦岂自谓才德足逮而久居此任乎?祇缘有未忍便去之诚意。尔若曰别有所遭也,则予未知所遭者何事?左右思度,无一可据,而乃有如是引入之举,此岂所望于此时大臣者乎?今元辅已逝,靡所倚恃。见在之事,正当大僚,协力同心,救此一半分岌嶪之势。岂可无所据,而徒以决退为高乎?其令大臣知悉。”

11月24日[编辑]

○辛卯,领议政李时秀因慈教截严,自金吾胥命,迸出江郊,上疏复申难进之意,赐批敦勉。

○右议政金观柱四疏辞职,赐批敦勉。

11月26日[编辑]

○癸巳,大王大妃教曰:“金吾胥命,已出意虑之外,继以疏辞,又以待罪请勘为言,仍出江郊,转寻乡路,噫!今日是何等朝象?元辅逝矣,新揆又一向辞巽,卿又为引退之计,然则冲辟,其将独临于无相之朝廷乎?到此地头,予又何心垂帘乎?即为还入事,遣史官传谕。”

○以徐迈修为议政府右参赞,李肇源实录堂上。

11月27日[编辑]

○甲午,大王大妃教曰:“未亡人不幸当垂帘之位,至今不敢辞者,无他。只恃大臣之协辅予寡昧,得以共济国政。今大臣之自处如此,则予将何恃,又何心进汤剂乎?自今公事,勿为入禀,汤剂勿为封入。”政院药房及三司,并请缴还,不许。

○领议政李时秀,请对入侍,大王大妃教曰:“国事朝象,果何如而卿过举,胡至于此也。”时秀曰:“今日慈教,实非臣子之所敢承闻者也。冒没请对,他不暇顾者,诚以请收成命,一时为急故也。”大王大妃教曰:“是岂予过中之举乎?未亡人适值不幸之时,当此匪据之位,每念国事,寝食靡甘。况卿以担着庙务之人,何为此过举乎?”时秀请今番下教,亟赐收还,大王大妃教曰:“予之此举,实不知其过矣。”时秀曰:“臣惟当退俟𫓧銊之诛矣,”仍退出,大王大妃教曰:“大臣既入来登筵,以礼使之道,其传教还收。”

11月28日[编辑]

○乙未,命贵主爵号,定为淑善翁主。

11月30日[编辑]

○丁酉,遣亚卿,谕右议政金观柱。

○副修撰吴渊常,以日前慈教之过中,陈疏请仰禀慈殿,亟加澄省,批曰:“大臣处义不当,故日前慈教,出于为朝廷不得已之圣意。而尔之随事进言则好矣。”

十二月[编辑]

12月1日[编辑]

○戊戌朔,大王大妃教曰:“今见大臣及玉堂之疏,以予日前举措为过中,予诚反顾惭恧。今日是何等时势?‘危邦不入,’虽有古圣之言,岂在朝食禄者之谓也?况体国大臣乎?今番领相所执,既无可据,其失在于大臣。故日前举措,实出于万不得已,岂予乐为?至于堂疏,初不提警大臣去就之无义,徒以予不得已之举,谓关后弊,无乃有所挟杂于其间耶?疑惑一世,诚非细虑,副修撰吴渊常施以削职之典。”

12月2日[编辑]

○己亥,执义李基庆疏,请仰禀慈殿,还寝吴渊常削职之命,不从。

○领议政李时秀,又为胥命,遣史官敦谕。

12月3日[编辑]

○庚子,大王大妃教曰:“再昨下教中,危邦不入四字抹去,以安大臣之心,”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观柱,五疏辞职,赐批勉出。

12月5日[编辑]

○壬寅,以金羲淳为吏曹参判。

○遣正卿,谕右议政金观柱,使之偕来。

○领议政李时秀上箚引罪,乞蒙严勘,赐批敦勉。

12月6日[编辑]

○癸卯,命康翎县漂到大国山东省人八名,从旱路护送。

12月8日[编辑]

○乙巳,以吴泰贤为司谏院大司谏,李膺运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

○大王大妃,命遣承旨,致祭于故领议政沈焕之。

12月10日[编辑]

○丁未,大王大妃,命叙前副修撰吴渊常。

○命茂长孝子宋载猷,施以给复,从礼曹启也。

12月11日[编辑]

○戊申,以郑大容为吏曹判书。

12月12日[编辑]

○己酉,以曺允大为水原府留守。

○备局,因冬至副使韩晩裕状启,请罢义州府尹任焴,从之,以焴因土校推捉,径撤搜验故也。

12月13日[编辑]

○庚戌,以黄昇源为刑曹判书,尹光普为汉城府判尹,徐有矩为义州府尹。

12月15日[编辑]

○壬子,次对。大王大妃教曰:“淑善翁主房,今当设置,而地部田结以二百结磨炼。近日他翁主房免税田结,皆不止二百结云,此何故也。”户曹判书李书九曰:“《续大典》:‘王子、翁主田结,新宫八百结,旧宫二百结。’然而祖宗庙旧制,比《续典》极为省约。孝庙下教曰:‘古规则大君不过三百结,’此说见于先正臣宋文正文集。虽以今度支所在田赋考观之,贞明、明安两公主房田结,最号伙多,而有土免税,俱不满二百结。肃庙朝,因宫房田结之渐至增加,以元结二百结酌定,其外滥受者,一切革罢,其代以银子四千两,给价买田,而田土未备间,限五年岁输户曹米二百石、惠厅太一百石事,有所定式。英庙朝,银与米,又减其半,永为定制。故《续大典》以后,新设翁主房,亦皆以元结二百结划给,此所谓无土免税也。其馀六百结,无论买得与折受,自本房措备土地后,望呈内司,启下免税,此所谓有土免税也。有土则只免田税四斗,无土则并免田税大同,故一结所收,为二十三斗。此所以无土,事体比有土尤重,决不可数外加划也。近日翁主、郡主房田结之多逾其数,虽未详其委折,而似或由格外特恩,又或因有土之混作无土,因缘袭谬之致也。伊时度支,未知缘何许施,而论以法意,似不当然矣。且新设时二百结,乃是按例举行者,依草记施行,恐为得宜矣。”大王大妃教曰:“此非不欲依施而然也,前日翁主、郡主房结数增加委折,欲为知之矣。”

○执义申𪰺启言:“臣于赵德邻乙巳疏,略辨其十条凶言,屡呈封章。实出于辨英庙之厚诬,明先王之志事者,而喉院终不捧纳,自顾惭恧,何敢晏然于台次乎?”批曰:“勿辞。”

12月19日[编辑]

○丙辰,以金文淳为平安道观察使。

12月20日[编辑]

○丁巳,以徐美修为开城府留守。

12月21日[编辑]

○戊午,实录堂上金祖淳、李晩秀、李秉鼎、赵镇宽、黄昇源、郑大容,仍察校正,诸堂幷减下。

12月24日[编辑]

○辛酉,设柑制于泮宫,居首沈能稷,直赴殿试。

12月27日[编辑]

○甲子,咸镜监司李义弼,以端川府定配罪人李基让物故启。

12月29日[编辑]

○丙寅,承旨沈象奎上疏,陈情辞职,批曰:“向筵以宥还诸人之无碍检拟,慈教不啻缕缕,则尔辈所遭之没把捉,不待尔自陈而昭晣无馀矣。又何追提之有?”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