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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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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丙子)十六年清嘉庆二十一年
十七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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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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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朔,江原监司南履翼启言:“前月初十日十一日之风雪,襄阳、杆城、江陵、三陟、蔚珍五邑,公私船破伤漂失,为二百五十四只,民家漂颓亦多,而人物压死,为四十名。”云,命别施恤典。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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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礼曹启言:“今正月初四日,行宗庙春享大祭时,十五室用乐当否,问议于大臣。则领府事李时秀,奉朝贺李敬一,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以为:‘大享时迎神、进馔、撤笾豆、送神、登歌、轩架,例皆合奏于各室,既用乐矣。献爵之时,独停于当室,其可曰不用乐乎?郊而格庙而享,惟乐为重,不祭则已,祭则不可不用乐。用乐则又不可独停于当室矣。抑臣等有区区愚见,欲言而不敢言者,请因是而陈之。“内小丧,公除后,行祭如常。”载于《补编》受教,而英庙辛未之事,即子妇丧,是为内小丧也。以圣祖奉先之诚,因小丧而停大享,怵然于圣心。“爰有公除后行祭。”之教,此圣人之孝也。今我圣上所处之地,论以事体,参以情礼,与圣祖辛未大异。况于第十五室幷享之时,荐以牲牢,奏以磬管,必有怵然于圣心。若用大小丧卒哭前,诸祀并停之旧典,今番卒哭前并停庙享,则亦圣人之孝也。缘情酌义,求合于礼,昔行而今停,似异而实同。且健陵、华宁殿,既停享事,则独于十五室行事,终涉未安。人情未安则神理之未安。从可推知,恐不得不停享。十五室若停享,则各室享礼,亦不可不并停也。梓宫在殡,举国遑,香祝传奉之节,享官摄仪之际,实无以蠲诚致斋,以此以彼,卒哭前停享,恐合于神理人情。享事既停则用乐当否,无烦更议。而享礼莫重,以臣等蒙昧之见,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裁处云矣。”教曰:“卒哭前十五室用乐,大未安,而《五礼仪》旧典也。大臣之议,皆如此,谨依施行。”

○知事沈象奎疏略曰:

伏念臣见差宗庙春享摄行献官,昨赴政府肄仪,拜𫖯聆睹之顷,窃有未安于心者。归而颎然思度,达宵未已,敢以愚悃,辄渎聪览。窃以今番仪曹戒令大祀殡后用乐,公除后凡祭,皆用乐,盖据《丧礼补编》内小丧仪节而为断也。庙享,大祀也。殡后当用乐,则况在公除之后,宜若无可疑。臣所谓未安者,亦有其说。谨稽国朝典礼,于国恤卒哭后,大祀用乐。若肃庙戊辰庄烈王后国恤,英庙丁丑仁元王后国恤,当宁乙丑贞纯圣毋国恤,太庙时享,俱不以第九室、十室、十二室、十四室、十五室之先已跻祔,或停乐奏者,皆以卒哭之后,典礼应尔也。今则虽公除甫过,而殡欑尚未启矣,宁可槪以小丧为据,而不敢复审详于享乐停用之间哉?又若肃庙戊戌,端懿王后,英庙辛未孝纯王后两内丧,以在嫔宫位号之时,故享乐之殡后如常,亦典礼应尔,而庙中仪节,又无嫌碍未安之处,非如今日之合当审详,则恐未可援而为定也。夫礼统于尊,而亦或为卑而屈。宋余靖奏疏,亦曰‘古者卿佐之丧,虽有祭祀,常犹废乐’,此如《春秋》鲁昭公有事于武宫,去乐卒事之事。而敬按皇明懿文太子薨,太祖以时享在迩,命礼部侍郞张智,与翰林院,参考古制。智等奏曰:‘太庙,乃祖先神灵所在。既有丧而仍用乐,恐神不乐听,宜备而不作’,诏从之。凡如此者,皆所谓为卑而屈。嗣适之戚,是小丧,太庙之享,即大祀也。而为求其惬于神理人情,而乐且不作,古之议者,尚虑祖先之不乐繁奏。今臣愚浅,诚恐宁考之冞益悱恻。如以享不可不行,而乐不可不用,则亦有金镇圭、李观命论大享时,相臣卒变礼疏之载录于《文献备考》者。夫于亲享之时,以相臣卒,至引《春秋》鲁宣公犹绎之非礼,谓‘宜有所起义,而变杀于仪节之间。’此虽不衬于此议,以臣下之丧,犹曰宜有变杀于享仪,则今不可但依常时摄享执礼笏记而行祀也,亦审矣。既有鄙见,不敢不闻可否之断,惟在澄览而博询矣。批曰:“庙享事,大臣已献议,而卿疏又有停乐之论,令礼堂禀处。”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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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弘文馆启言:“因礼曹草记,宗庙春享大祭时,十五室奏乐当否,令弘文馆,博考事命下矣。今番礼节,多以乙丑年已例,参互磨炼,而至于祀享时奏乐一款,只以卒哭前后,有此当否之议,而第伏念乙丑则卒哭后,始乃行祀。今番则卒哭前,亦得行祀,此所以仪节之随,而不同也。卒哭前奏乐,虽似情礼未安,行祀时用吉,自有乙丑已例,臣无容更议,博询而裁处焉。”

○礼曹启言:“因大臣收议,太庙祭享,既已停止,则社稷外诸祀,并限卒哭前停止。完庙各陵殿宫园庙墓朔望及忌辰,只行焚香,而各道预送香祝币,还为上送香室净洁处,依前例烧火,私家祭,亦待卒哭后许行。”可之。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十一人。

○命初虞祭,依乙丑例设行于园所。以下玄宫在亥时,礼曹启之也。

○命志石及神帛辇前鼓吹,用己酉例,大臣禀之也。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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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兵曹判书南公辙启言:“朝臣进见外,凡诸赴公,皆用浅淡服,则戎服与章服,宜无异同。侍卫进见外,亦并去华饰。”从之。

○命魂宫,以泰安门内旧魂宫,为之。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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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命虞祭,以五虞磨炼。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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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命四虞与寒食祭,兼行。

○摠护使金载瓒启言:“谥印式,依英庙朝丁丑年例,并书尊号,自该曹启下。而取考丁丑年《都监誊录》,则追因都监堂上筵奏,有‘一从规例书之’之命矣。其时因下教,并书尊号,追考《誊录》后筵禀,而只书谥号,载在《都监誊录》,则今番谥印,恐当依旧例,只书谥号矣。”从之。又启言:“顷以谥册哀册事,有所仰达。而册印,幷以玉为之事命下矣。取考《文献备考》玺印条,则印宝金玉,或有通用之例。而且考尊号誊录,则乙卯景慕宫追上尊号时,初以玉印磨炼,而复以金印改付标,今番则亦当用金印矣。”从之。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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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吴毅常为右捕盗大将。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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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礼曹启言:“自上公除后视事服,依《补编》受教,以翼善冠、青鞓素玉带、黑圆领袍,磨炼启下矣。殿座与动驾时,参班诸臣,以无纹黑团领,去胸褙黑角带磨炼”,允之。

○广州留守赵尚镇陈疏辞职,许之。

○以李宪琦为吏曹参议。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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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赵尚镇为工曹判书。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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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京各司各营,进乙亥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两七钱,银子三十四万六千六百二十四两,钱文六十一万八千二十二两,绵䌷一百二十三同四十七疋,木六千九十五同九疋,苎布八十五同七疋,布子一千二十二同三十九疋,米八万七千九百三十五石零,田米二千六百三十二石零,太一万八千九百二石零,皮杂谷二万五百七十八石零。 ○停诸道春操,京营门组练,亦命襄礼前停止。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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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礼曹启言:“世子宫三日公除后视事服,问议于大臣。则领府事李时秀以为:‘谨稽该曹当初各殿宫服色磨炼节目,则王世子公除后,从吉,进见时浅淡服,与群臣同。而群臣服色,今既以自上“服尽前,虽非进见时,皆为浅淡服事改磨炼。”则王世子服色,亦当依此改磨炼。如是则宾僚服色,自无疑眩。且伏念王世子服制,乃是缌三月,虽于公除之后,无论燕居与临讲,恐不当遽从纯吉,不但进见时之当用浅淡服而已。’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议同。教曰:”依大臣议磨炼以入。“又启言:”世子宫视事服色,自上服尽前,以黑团领袍青鞓素玉带、黑皮靴磨炼节目中,付标以入。“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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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惠庆宫谥册文:

窃以六引有期,既龟筮之吉,壹惠为谥,荐鸿号而扬休。恍陪声容,祗增攀慕。恭惟孝康慈禧贞宣徽穆惠嫔邸下,禀性淑哲,秉德柔嘉。琴钟媲贰极之尊,嗣徽之令闻夙著,珩珮行三殿之谒,书绅之内则无违。鸡鸣进箴,阴赞十四年代政,虹流毓庆,永巩亿万世洪基。平居礼法之率行《小学》,为圣人之道,元良德性之成就,英考垂贤母之褒。猗!我先朝出天之诚,深切知年爱日之孝。合于情者为礼,节文仪则之损益随宜,致其隆而承欢,寝膳温凊之左右就养。瑶册阐美,粤自即阼之初年,銮跸观华,尚传奉寿之盛事。惟寡昧自在冲藐,伊保护偏荷慈恩。同日诞辰,玉音尚记于非偶,太岁在已,宝箓益绵于无疆。愿万年之如今。长奉至训,养一国而不足,尝体亲心。履艰居贞,懿行犹传于今日,含光正位,潜德不形于外人。得寿得禄得名,皇天之眷佑斯验,如冈如陵如阜,薄海之祈祝方深。岂意玉候之弥留,奄惊仙驭之上陟。珠邱行合茔之制,述先志于慎终,银币下内帑之藏,体慈德于恤费。苟欲纪实而垂永,亶在揭号而阐幽。献为明睿之称,万善攸本,敬是儆戒之义,一德无瑕。粗伸揄扬之微忱,敢曰摹绘于盛德?谨上尊号曰,献敬,仰冀灵鉴,诞受宝章。彤管增辉,庶芳烈之长在,瑶图衍庆,介景祉于无穷。呜呼!哀哉!谨言。

内阁提学南公辙制。 ○以朴宗薰为司宪府大司宪,尹鲁东为司谏院大司谏。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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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吏曹判书李肇源屡疏乞递,许之。

○惠庆宫志文:

惟惠嫔,思悼绥德敦庆弘仁景祉章伦隆范基命彰休,庄献世子之配,我宁考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之本生母也。宁考以英庙,命为思悼兄孝章世子嗣,故宁考即位,遵英庙遗教追尊孝章为王。贤嫔为后,奉之宗庙,示民不贰本。乃惟所生之义,至尊至大,追谥思悼曰庄献,称庙曰景慕宫,祭仪下宗庙一等,称墓曰园。而进嫔宫号曰惠庆,恒言称慈宫凡尊奉之礼,进献之节,亦下大妃一等。于是国人,服宁考之孝,而事嫔拟于长乐者,四十年如一日矣。我圣上嗣服之十五年乙亥十二月十五日乙丑,嫔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春秋八十有一。大臣阁臣献议,引宋程正公颐论濮园礼,上及王大妃服大功,中宫服小功,王世子服缌。有司考谥法,聪明睿智曰献,夙夜儆戒曰敬,遂上谥曰献敬,明年丙子三月初三日,祔于庄献之显隆园,礼也。园旧号永祐,在杨州治之拜峯山。宁考己酉,以风水不叶吉,移奉于水原府花山癸坐之冈,改今号陵墓。追祔多同兆而异封,是园之法方中也,宁考命虚其左,为合坟之制曰:‘予之情事异于人也。’至是因其制以相役,呜呼!恸哉!上,以臣祖淳夙事宁考,地又属肺腑,命进幽宫之志,而慈殿又书下行录于廷,俾撰词者,得以征信。臣承命悸惧欲辞,而情又不敢,则乃拜手稽首而撰次焉。谨按嫔姓洪氏,系出安东之丰山县。上祖之庆,高丽国学直学,自是世有显人。入我朝,有讳履祥,复大显,官大司宪,赠领议政谥文敬。再转而为永安尉文懿公讳柱元,尚宣祖女贞明公主。高祖讳万容,礼曹判书,谥贞简,曾祖讳重箕,司仆寺佥正,赠左赞成,祖讳铉辅,礼曹判书赠领议政,谥贞献。考讳凤汉,遭际英庙,官至领议政,谥翼靖。娶韩山李氏高丽韩山伯穑之后,观察使潗之女。以英庙十一年乙卯六月十八日丙戌,生嫔于盘松坊外氏第。前夕,翼靖公梦黑龙蟠寝上,金鳞照耀,厥明嫔乃降。自幼孝友慈仁,庄重温和,未尝违父母志,甫四五岁,即不出中门之外。戏嬉不事,不喜芬华,见同辈儿衣饰华丽,泊然无歆艶色。七岁,贞献殁时,外氏因婚而宴。或请与往观,不肯曰:‘身有祖父服,何忍与吉事?其人以‘七岁不受服’,强之,嫔曰:‘吾虽不受服,父亲在缞绖中,不可赴也’,闻者大奇之。癸亥,英庙为庄献择配,嫔方九岁,膺三拣。英庙命翼靖公,授《小学》、《内训》、《御制训书》等书于别宫,嫔一闻辄通,其义记诵无遗,我宁考尝语筵臣曰。‘我慈宫,自少凡耳目之所经涉,终身不忘,自宫中故事,以至国朝典宪,人家氏族,靡所不记。予或有所疑,未尝不仰质,仰质未尝不历历指教,聪明博识,予不敢仰企也。’甲子正月,册为世子嫔,是月行嘉礼,朝见于英庙及仁元大妃,贞圣后祥和之貌,浑然天成,进退周旋礼仪。棣棣六宫,观者无不动色,三殿相贺曰:‘得此佳妇,国家之福也。’既上奉三殿及暎嫔,洞属如不及,问寝必坐而待曙。恪遵英庙训诲,尽力服行,待诸翁主,友爱笃洽,诸主亦皆诚心辐辏。虽郑致达妻之性狡难化者,不敢露纤芥之色,而嫔之所以推诚处之者,驩然有馀裕也。午冬懿昭世孙生。未几薨。三殿大伤疚。嫔恐其增戚也,进见之际,色辞如常。至壬申九月我宁考诞降英庙喜甚谓嫔曰:‘汝以贞明之孙,嫔于王家,今有大功于宗社,奇幸何可胜也?“嫔愈小心恭慎,不敢自懈抚爱。宁考,极其慈恩,然教导必以义方,衣服饮食,务从俭约,劝学勉德,每以圣人为期。我宁考邃学峻德,实由天纵,而蒙养之正,盖有赖耳。及至庚戌大庆,睿龄已近六旬,而保抱看护,不惮昼夜,殷勤劬劳。若宁考,初宁考每曰:‘慈宫至诚,上格神明,有此邦庆,诞辰同日,天意岂偶然也?”丁丑,贞圣、仁元两后,相继礼陟,嫔悲慕哀痛,九时哭泣,未尝一阙。祭奠必皆躬执曰:‘不于此时,少伸微诚,何以报眷爱之恩也?“自两后之丧,内政无统摄,嫔严束宫人,不敢失旧规,奉承英庙,尤致诚敬,英庙嘉赏不已,常称孝妇。己卯贞纯后入宫嫔执妇道如事贞圣。既而二外家不相能衅日深往往事有至难言者,嫔恭怡逊默,和气蔼然,宫中上下,至今悦服,以为难也。壬午闰五月,庄献薨,嫔抱穹壤之痛,怀宗社之忧,屏俟私第。不远而复,则衔恩制义,黾勉人世,祗见之日,和敬弥著。英庙大感叹,手书扁曰,嘉孝堂,命揭寝室。由是思媚两殿,导迪圣胤,茹茶如甘,履艰愈泰,终乃措国本于磐石,垂令名于无穷,苟非至诚动天地,至性尽人伦,则何以有此?呜呼!伟哉!是年赐号惠嫔。丙申英庙昇遐,嫔号慕罔极,哀毁过制,见者感动。宁考二年戊戌,进号孝康,七年癸卯,加上号慈禧,八年甲辰,加上号贞宣,十九年乙卯,以庄献及嫔宝甲载回,加上号徽穆。二月宁考奉慈驾,诣显隆园,祗谒仙寝,还至水原府,行大宴礼于行宫。问高年赐士庶米推恩,赐六十一岁及七十以上爵。上及百官,皆簪花入都,光辉之盛,简牒所未有也。明年丙辰六月,宁考行内宴于迎春轩,命戚臣之与宴者,皆得仰瞻。每岁诞日,必进馔以开庆,宁考常称朱文公但愿年年似今日之句曰:‘晦翁先获我心也。’庚申六月,宁考开有司备馔,俄忽弗豫,竟至宾天,天乎冤哉?嫔以七旬之龄,遽婴逆理之痛,崩霣冤酷,几不能保。自此不复进常膳,惟以粥饮度日也。今上服阕,将加上尊号,力拒之曰:‘吾遭庚申之变,而不死亦顽矣,何忍受号?”为甲子以册礼旧甲,上自内进馔,而命词臣撰乐章及致词,其后又再行,八年之间,三举是礼焉。乙丑元日,以宝龄望八廷贺。是月贞纯后礼陟,是时已及大耋,不能行步,犹哀慕如丙申。乙亥,以望九如乙丑礼。是秋患痰眩,设议药厅,弥月少瘳,遂撤直举贺仪,未几疾旋笃。及奉讳日,衣襚衿冒,以至巾帷之微,皆尝预具曰:‘他日无烦民市也。’呜呼!盛哉。诞二男二女,长懿昭世孙,次即宁考妃。即今王大妃殿下父清原府院君靖翼公金时默,女长清衍君主,下嫁光恩副尉金箕性,次清璿郡主,下嫁兴恩副尉郑在和。宁考二男二女,宜嫔、成氏生文孝世子,一女未周岁卒。今上殿下及淑善翁主皆绥嫔朴氏诞生。中宫金氏父永安府院君祖淳,主下嫁永明尉洪显周,今上一男,即王世子,一女幼未封。嫔天姿恺悌,识虑高明,非礼勿动,处事惟慎。事庄献,克敬克顺,济以箴警,庄献甚敬重之。时有谘议,多所裨补,厥或违忤,从容理夺。关雎锺鼓之乐,近代罕比。己巳以后,庄献受命代理,则深存忧惧,十四年间,审察微,弥纶调护者,百千其方,宁考每与筵臣,语及当时事,未尝不戚然改容也曰:‘慈德慈功,外人何以能尽知也?’孝纯后宫人,有窃毁庄献法服者,事觉,宫中悚栗,将闻于上。后大戚其人,自分必死,嫔和颜谓后曰:‘下辈无识,即何足责?愿勿戚也,’戒宫人无敢泄,不令上知之。后终身感德之,而后家人道此事,至有泣下者,德性之宽和如此。国荣之稔恶也,纳其妹于宫中,号为元嫔,觊觎匪分,中壸几危者数,逆折奸,极力保护,终底于安泰。而宫中事秘,莫有知者,故不逞之人,反倡邪说,以为‘中壸之濒危,慈宫有力焉。’呜呼!其谓天可诬也,已是不可以不辨也。庄敬之心,至老不已,奉先之诚,根于天性,故恒居必早御盥栉,齐整端肃,虽末疾沈笃之时,寻常昏呓,亦皆侍奉贞圣、贞纯两圣母之语。而至英庙诞辰,夜中命侍者,扶起而坐曰:‘今日行真殿酌献,吾何敢偃卧乎?’时不能转侧者,已有日矣。今上克继宁考之志,奉养如昔日,两宫慈孝,融融泄泄,而上每过宫则喜溢于色,必设馔以劝也,常以不得日日见为恨。及大渐之朝,上,侍侧而已,不能省矣,呜呼!痛哉。臣窃伏惟念日月之光,非摸可得,瀛海之深,非测蠡可穷。然今臣之所述,非臣之所敢揄扬也。英庙而为之舅,宁考慈殿而为之子若妇焉,二考,尧、舜也,慈殿,任、姒也。圣人而媺其妇,圣人而显其亲,言可以耀千秋,行可以为万世。则又何加焉?若夫正壸仪于贰极,启长发之嘉祥,天也,居其实,无其名,巍巍乎有而不与,亦天也,天之所作为,非人之所敢知也。虽然,有侐閟宫幷宗庙而飨之,于千万年,本支昌炽,圣子神孙,继继绳绳者,皆嫔之德之功之赐也。岂曰不显,又谁曰不然?呜呼!盛哉,呜呼!痛哉。检校提学金祖淳制。

○哀册文:

蜃輤肃轫,雕欑启涂,筵卷六衣,俎撤三㪺。露绋凄其,催晨云旌,冉而引晓。背春殿之崇敞,傃夜台之冥窅。跂华道而殷号,痛昔还而今否。瞻望靡及,想像奚叩?我圣上殚诚祖馈。凭慕宵载,哀洪慈之遽閟,㧛宿恸而如再。怀陟降而为心,觌仿佛而摧臆。乃命下臣,式扬巍策,其辞曰。思齐太任,显显徽音,京室之妇,文王之母。德惟思媚,胎已有教,言而推本,雅诗是效。蔚彼丰山,媲吉沁水,钟灵洽祥,寔诞淑媺。王姬肃雝,庆衍来孙锦褧有炜,光俪储尊。天与精粹,生知渊懿。柔仪夙整,女则洵备。承欢三殿,婉娈瑜珮,翼翼孝敬,眷眷嘉爱。苍邸代听,敬畏在意,乐则钟鼓,规以簪珥。梦叶飞龙,乃生圣胤,功先正养,乃尧乃舜。两后遐陟,哀礼洊执恒手六馈,必躬九泣。比事贞纯,一若贞圣。蔼然和顺,外自衅竞。不吊闵割,昼哭声呑,抑恫制义,愉色弥敦,圣祖曰嘉匾,孝以宠。至𫍯动天,宗国永巩。宁考受终,寿母燕喜,帝王曾闵,盛无与比。玉字尊册,彩衣晬筵,诗赓凫藻,愿以年年。是日流虹,又庆含饴,极知非偶,定感神祗。覃恩广惠,旁流慈泽,天休人瑞,翔翕𬊤赫。杞穹忽倾,萱晖长惨,顾赖文孙。勉延痛憯。跻七兮希九,嵩呼兮冈祝,每颙喜于勿药,寖有愆于恃粥。竟极曜之爽度,奄婺宿之沦辉,人间兼切于於戏,天上庶慰于离违。呜呼!哀哉。筮龟启吉,𫷷騩莫絷,抽欷雾兴,挥泪雨集,鸭灯兮委烬,鹥㡛兮施靷。挽横咽而何诉,羽葆前翘而何进?将无恋于弃捐,若相反于平生。盖掩抑而乍顾,轊逶迟而遂行,呜呼!哀哉。衿冒先具,巾襚宿制,以宁俭而示范,要不费而为惠。敦匠又以昔金,是无病于邦供,仰均恤于先朝,民至今犹有蒙。呜呼!哀哉。昔岁旃蒙,宝甲光回,谒珠邱兮湘巡,扶玉辇兮天回,载观华封,仍张瑶宴。蟠桃侑兮寿觞,老莱唱兮行殿。缅天星之廿换,欸人事之一远。柳拂翣兮如迎,草辗輴兮宁返?呜呼!哀哉。粤瞻仙园,益钦慕。方中兮虚左,禹穴兮涂祔,为今日之合防,自昔年之迁滦。曾慈眄之攸托兮,僾神理之相安。攀象设于健寝兮,亦孔迩于接冈,千秋兮万岁。乐无违于云乡。呜呼!哀哉。生固有涯,寿而犹哀。盖圣哲而犹然,由德美之可怀。而见闻之在人,恐寖久而无详,摛彤管之永言,勒宝琰而垂光。呜呼!哀哉。知中枢府事沈象奎制。

○以朴宗来为吏曹判书,郑观绥为司谏院大司谏,兪汉谟为刑曹判书。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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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成均馆启:“居斋儒生卷堂所怀言:‘年前重臣朴宗来,以铨长妄拟曺锡伦于甄,复儒通峻发,以此引嫌蒙递。今又当铨,遽然出肃,罔念士论,何敢冒入食堂’云。”教曰:“再次卷堂之举,专出偏党之心,此习列圣朝之所严禁者也。朝廷之人,儒生以党习尽逐之乎?发论及班首儒生,并停举,严饬还入可也。”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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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命湖西岭南及湖南山郡大同木,三分一代钱。以三道道臣,或启或疏,请之,庙堂覆奏也。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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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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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朔,行魂宫茶礼。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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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园所都监启言:“园所穴深,因《云观誊录》,初以十尺启下,而谨考己酉迁园事实,则始以十尺启下,旋因土黄润,定以周尺九尺矣。今此合祔之制,恐不宜异同,以九尺改付标以入。”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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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吏曹判书朴宗来,以儒论,屡疏引义,命入侍敦勉行政,宗来以情势不敢行政奏之。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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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教曰:“宜欲一伸,吏曹判书朴宗来许递,以朴宗庆代之。”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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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以起贞喆为吏曹参议。

○以金履阳为顿递使,郑晩锡为整理使。

○教曰:“殡宫进香,再明日自内亲行,祭文当亲撰。执事以宗戚为之,百官入参。”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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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韩用铎为工曹判书,朴宗来为刑曹判书。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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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诣殡宫进香,进香文曰:

呜呼!猗我慈德,思齐任、姒,克配閟宫,如地配天。笃生我宁考,诞受二纪,千乘之养,保护小子,于今二十六年,而克享曾孙之庆矣。卓越之德,千万古后妃之所不及,莫大之功,四百年宗社之所永赖,此非小子之言,乃一国之言。欲报功德,何以尽形容乎?乙卯奉寿之筵,宁考之至极圣孝也。己巳表馔之礼,小子之继述微忱也。恍如昨日,悲慕曷追?呜呼!宝龄跻于九九,小子只祝万年之长奉,岂意皇穹不吊,一时无妄之患,遽致罔极之痛乎?来景春而玆颜莫承,入欢庆而慈音莫闻。小子追思抚爱之慈恩,又慕宁考之大孝,新旧悲痛,天地悠悠,临文以写,益不胜怆咽之至。时月流迈,仲春奄及,抚时靡逮,含哀茹痛,谨遵故礼,兼荐微诚。书不尽述,有恸无穷。伏惟俯垂歆格,呜呼!哀哉。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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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行都政吏曹判书朴宗庆,参议赵贞喆,兵曹判书南公辙。以李志渊为成均馆大司成。

○以沈象奎为广州府留守。时领相引义不荐,命左相荐之。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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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冬至正使洪义浩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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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曺凤振为东莱府使。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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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庆尚监司李存秀,上疏陈绵歉之状,申请大同木纯钱田税木,折半代钱,赐批许之。

○以吕东植为义州府尹。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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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御仁政殿,亲上惠庆宫谥册。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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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礼曹启言:“世子宫缌麻三月之制,尽于今朔除服之节,当为磨炼。而谨稽丙午王大妃殿缌服,止于七月,而以礼葬之在闰七月,收议大臣儒臣。依虞则除之之礼,待墓所初虞祭后除服矣。今亦依此举行。”允之。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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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行殡宫祖奠。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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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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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朔,行遣奠后上,奉辞灵驾于弘化门外。灵驾发诣园所,次始兴行宫宿所。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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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灵驾次华城行宫宿所。

○以南公辙为左宾客。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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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灵驾,次园所,亥时下玄宫。

○诣明政殿月台,行下玄宫望哭。

○命返虞后哭班处所,以延喜门外为之。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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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行初虞祭于园所,行祭时望哭。王世子易服。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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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返虞于通和殿,上,祗迎于崇礼门外。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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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刑曹启言:“今初五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原情,依先朝《受教后录》,而取考其原情,则骊州童蒙金圣吉,为其曾祖汉禄伸理事也。汉禄罪犯,具载丹书,其为极逆,铁案已成。年前圣批,又何等严正?而曾不惩畏,更敢击铮,万万痛恶。况其满纸张皇,无非至凶叵测,所宜穷核重绳。而圣吉年未成丁,原情勿施,请姑放送。”允之。金圣吉原情以为:“渠再昨年鸣铮,廷臣之声讨峻发。而伏见相臣联箚之批,则辞旨严截,𫓧钺森然,只自恨微诚浅蔑,不能仰格天心。而第念渠上言后,履阳辈三疏,次第迭出,而履阳两疏,则无一言对卞,只是废务辞职之说也,虚张咆咻之说也。岂渠诬逼先朝之罪案,自知难逭,故不敢为对卞之计耶?然渠虽不自卞,羲淳、履乔疏,亦有一二对卞者。渠辈是同功一体之人,则羲、乔之说,即履阳之说也。又安得差殊观哉?请据羲、乔说而卞之。羲淳疏曰:‘国家之于鲁、禧,容贷之亦已久矣’云云,其所谓容贷者,即履阳山薮之说,而谓先朝之全保,渠曾祖如英庙之容贷鲁、禧也。履乔疏曰:‘鲁、禧之逆节奸状,英庙亦尝洞烛,而教告于先朝。’云云,即此二说而观之,则我先朝洞烛奸谗之实,尤昭然明矣。何也,盖英庙之于鲁、禧,固尝容贷之,然,其教告我先朝者,乃所以付之神孙,而使之诛也。此可见鲁、禧之有实犯,而先朝用法之严正也。至于渠曾祖,则先朝不但全保之而已,亦无教告嗣圣之事,故我圣上御极以后,五六年间,所以恩遇渠家者,不啻隆重。此可见渠曾祖之元无实犯,而先朝洞烛奸谗之实也。彼此事实,如是判异,其敢援彼证此,以衒奸计,岂非无严之甚乎?山薮之恢也,无名之祸也二句,即履阳诬逼先朝之大案,而山薮之说,渠辈犹曲引鲁、禧事而妆撰矣,至于无名之祸之说,终无一言对卞,其意可知也。请又痛陈之。盖先朝庚申夏,履载投呈悖疏,圣候违豫中,为世道大加忧叹,缕缕辞教,恻怛严正,一字一句,无非明义理正朝象之苦心大义也。当日群下,承聆圣教者,孰不感动而饮泣哉?既又特命处分,传教付之史官,藏之史库,圣人为世道虑,可谓至深远矣。履阳心术,本来背驰义理,故敢以此为无理无当之举,而深怀不满,称以履载无名之祸,其包藏之绝悖,辞气之凌犯何如也?又其所谓‘媒孽于被胁不挠’云者,是谓‘彼辈被渠家之威胁,而无所挠屈,故先朝处分。’因是而媒孽也。果如彼言,则当日处分,非出于义理之正,而由于一时偏听之私耳。彼亦臣子,何敢发此叵测无道之说乎?况渠家与履载,本无一面之分,则何从而威胁,亦无进言先朝之事,则先朝亦何从而偏听乎?此等抑勒之说,于敌以下,尚不可加之,况敢上逼于不敢言之地,而无所顾惮乎?惟此悖说,彼既自口自吐,无以自明,故虽被渠上言卞斥,而聩若不闻,再次陈疏,而不敢一言自卞者,实出于掩讳无卞之奸计也。虽以羲、乔之同心,亦不敢提起其说,而为之分疏,以此观之,彼辈亦自知其负犯,故务为自掩之计者,昭然可见矣。古今天下,安有如此匈悖之类乎?然而今日廷议,视若薄物细故,无一人声罪致讨者,岂以履阳悖说,谓是当然,而不可谓诬逼耶?如不可谓诬逼,则履阳悖说,真得公正之议,而先朝处分,当不免后世之讥议耶?可谓冤愤痛哭之不足者也。况我圣上洞烛之日,究问今不讨之罪,则在廷诸臣,又将何辞以对也?惟此事体,不啻严重,不啻明白,而举朝如醉,瞢然莫省,则诚莫晓其故也。若曰‘朝家方讨渠家之罪,而又讨履阳之罪,则是非相混。’云则是大不然。渠家所被之罪名,凶言是也。履阳所作之罪案,诬逼是也。设令渠家,无所冤枉,而罪在当讨,彼此罪名,自不相蒙,则安得以声讨渠家之故。而不敢讨履阳之罪乎?履阳之罪,不讨,则先朝之诬,不白矣。先朝之诬,不白则履阳悖说,立炽于世,而和附之徒,必将接迹而无所忌矣。我先朝艰辛建立之皇极,几何其不晦剥而无馀乎?不但所建之极,晦剥无馀,当日付史官藏史库之举,亦归于无理无义,而将不免贻笑于百世矣。思之及此,宁不愤惋而寒心哉?渠非敢为挟杂报怨之私。窃念渠家,为世所仇,终免湛灭,顶踵毛发,罔非先朝再造之恩也。今其盛德至善,为履阳所诬逼,而上自大臣,下至庶僚,无一人敢为先朝卞暴者,履阳辈气势之可畏,此亦可知矣。然如渠家之偏蒙恩造者,乃复顾畏嗫嚅,不敢力暴,则不但天神殛之,将何颜归拜于滦水之朝乎?设或重触彼怒,至于湛族,其在渠家,荣耀无穷,而少无所恨矣。故不得不冒死痛陈,伏乞亟以此事,降付在廷,公议于朝。若曰履阳之言,可谓公正,不可谓诬逼,而渠之言,出于诬罔,则渠亦当甘心引伏,亟伏刑章,以谢履阳之辈。此事大系先朝盛德,则不可不明白剖判,以晓中外垂来后矣。羲淳疏又曰:‘又复之他而言之不已,遂遍于士友之间’,又曰‘臣祖门下诸人所记,详略各异。’东允之录,大意已足,而语有所未尽详者也,他录则汉禄之问,臣祖之答,分条各载,不啻明白者有之,今可一按而知。则彼只据东允录为说,而不及他录者,何也?履乔疏亦曰:‘各家文迹,况有详于东允所录者乎’云云,此二说则读之未竟,不觉失笑,今又不得不略卞焉。盖履阳丙寅疏曰:‘问难于一二知旧,’所谓一二知旧,实指教行、毅行,即彼之至亲也。故渠上言中卞之曰:‘无文字无事迹,而只以彼之家内私言,人罪案,则何言之不可做出。”云云。则其后彼之对疏,又变其说曰:‘又何为奔走更质于一二士友。’云,此则嫌其家内私言之斥,而又变为更质士友之说也。故渠再昨秋上言中,又斥其穷遁之甚,故为此拖引放阔之计。则今此羲淳疏,又变其说曰。‘言之不已,遂遍于士友之间,’其曰:‘遍于士友。’则是不但一二士友,殆遍于一国矣,此其拖引放阔,可谓极矣。然其说之无理,有可一言卞破者,果若遍于士友,则当时士友,只以湖右言之,亦不下几百人矣。此几百人中,忠义志节,素为士林推服者不啻多矣,而今皆作故则此辈人,亦皆如彼之知情不告云耶?彼辈既诬人凶言,而不即发告,则知情自是彼辈之案,乃欲广引他人何也?彼九原士友,横恶名者,岂非冤痛之甚乎?始托于贤大夫之不告,又托于草野人之不告,今又广引九原人之不告,一言既穷,又变一言,其言又穷,复幻一说,要以妆撰奸计。然,人之见之不啻肝肺,则果何益哉?其所谓东允录外又有他录允录中,元无渠曾祖之一言半辞,且此讲说,在于辛巳之春,年条又相左。故渠壬申上言中,以是卞暴矣。彼果有他录之详尽者,则详尽之录,正好作证,而其时彼之对疏,初不举论,则其元无他录,昭然可知也。今被渠上言,再次穷诘,暴其虚罔,而后乃幻出他录之说,则其自知辞穷,追成伪录之状,明若观火。以此观之,其所谓他录之详尽也,各家之文迹也者,虽有千言万语之详尽,此皆彼辈,私自追录,以为立证凶言之计也。其奸谋琐屑,令人代羞,诚不足挂诸齿牙也。且其闪奸之状,有一言可卞者。履阳丙寅疏曰:‘语不显于文字,’履乔壬申对疏亦曰:‘不过言传,未著明文。’渠辈既有详尽之录,则此即文字也,此即明文也,何为而曰不显于文字,曰未著明文也,既曰不显曰未著,则可知其本无详尽之录也?若曰有详尽之录,则又何以曰不显未著也?诚所谓求其说而不得者也,无乃急于人,仓卒之际,精神迷错,不能记忆是录而然耶?又无乃元无详尽之录,而追成伪录,故不觉前后言之相左耶?节节无据,节节破绽,如此,与彼对卞,岂不疲劳之甚乎?又所谓彼只据东允录为说,而不及他录,何也?此尤可笑之说也。彼辈既以穷遁之故,伪做他录,则所谓他录者,乃彼辈之所独知也,他人何得知焉?今乃自做伪录,而反攻人之不及伪录,抑何心肠也?鬼蜮情状,每每如此,具眼者见之,岂不失笑乎?至于故相臣尹蓍东筵奏事,非止陞擢时而已,景慕宫斋殿入侍时,又有所仰奏者,先朝洞谕昭晰,不啻丁宁。此亦举世之所共知者也,渠安敢直归之诬罔而攻之哉?抑又念自古议狱之法,要在公听,两造之说,参互情犯,核其真伪。然后憸人无所,容奸无辜,免于冤陷,故先王重之,圣人慎之。今以渠家事言之,则粤自丙寅之初,未蒙一番审覆之举,而只据一边之单辞,勘以极逆之重律。既无文字可证,又无事迹可据,而不加究核,如是勘断,岂不冤枉?伊时渠一门十谪,家无馀丁,则虽欲告诉,其势末由,十许年内,老者病者,又死亡略尽。及至再昨年秋,渠稍成头角,故乃敢仰暴至冤,则是乃丙寅以后渠家爰辞之初出者也。在圣朝钦恤之政,岂不恻然思所以明核真伪乎?所谓明核,亦不在他。彼辈疏章,渠上言文案已具,一番参考,审其孰为遁辞,孰为理直,则真伪莫逃,而冤否立判矣。以我圣上泣辜之至仁,何靳愍然而一施乎?渠上言,文字浩穰,辞语芜拙,我圣上万几之暇,固未易详赐省览,而洞烛彼此之情状矣,至于廷臣,亦复一例不省,不以审核两爰,卞其真伪为务,而徒事声讨。是岂人人皆仇渠家哉?不过畏彼之气势耳。如此则凡臣民之不幸抱冤者,一罹邦宪,更无自暴之路,而自古以来,设士师明狱谳,皆为无用之虚具矣。揆以法意,岂不万万冤愍乎?大抵渠家冤状,彼辈奸情,明证昭然者,惟在四件事而已,请又提要而申暴焉。盖所谓凶言之说,先朝时既已彻听,而全保拂拭之恩,终始如一。苟其实犯,有如鲁、禧者,则以先朝秉执之至严,其所处分,岂有前后相反之理乎?此其俯烛奸谗之明证一也。时粲、教行、毅行等之死,在丙戌以前,则丙戌之距先朝庚申,为三十五年,而彼辈终不敢腾诸疏章者,以圣鉴洞察,其计难售故也。至丙寅而乃敢声讨者,敢谓圣上,未能记得先朝事实故也,此其奸谋之明证二也。渠辈诬之说,虽极张皇,不过曰丙戌以前乃祖乃父之言如此云,而初无一片文字,一件事迹,指的明证。所据为说者,惟在东允录,而其录中渠曾祖罪人汉禄之说,初无一句见录者,年条又相左,故既被渠上言之卞斥者。今乃辞穷则忽地幻出他录之说,此其虚罔捏之明证三也。至若彼辈之积怨于渠家,则其说甚长,而渠上言中,既已详陈,今不敢架叠烦陈。此又积憾陷之明证四也。惟此四件,证案皆有,事实昭然,人皆闻见,初非疑暧难明之事。惟在圣上特加哀愍,参亘两造之辞,核其冤否而已。然此犹属渠家私冤也,至于履阳诬逼之案,事系先朝大义,此不可不明卞而严讨。伏乞圣上,亟命取入庚申处分传教,详加阅览后,降付在廷,如右所陈,仍命觅入履阳辈前后疏章,参考本末。果若渠之上言,有一毫挟,私诬罔之端,则渠之一门,虽骈首蒙戮,实所甘心,少无憾恨。如其不然,则履阳诬逼之罪,固当昭布中外,严示典刑,以明先朝秉执之大义。而渠家冤状,亦或有因事暴白之端矣。渠之日夜泣祝,惟在于是。渠又有万万冤痛之情,不得不毕陈焉。向来廷臣之疏,以渠上言,便同岁课,声罪甚峻,渠不胜惶惑焉。夫以子孙而讼先冤,伦理之常经,古之通义,许令自暴,昭载国典。是故,自前罪人家屡诉于成案之后者,指不胜屈。而朝家处分,或施或不施而已,未尝以屡诉而声罪者,所以通下情而愍冤枉也。若如议者之说,则凡屡次讼冤者,皆可斥之而无所伸理矣。然则国朝以来,上言许施者,皆可谓误恩,而国典所载,徒为虚文而已耶?情切诉冤,辞涉烦猥,罪当万死。“

○大司宪朴宗薰疏略曰:“今日君仇国贼之必可讨者,即汉禄是已。乃有逆竖穉孙,肆然鸣金,于今三遭,且黄口髧发,不能自办,夫人知之。此而不问,将见伏莾之戎,转成燎原之炎。请击铮罪人圣吉,亟令攸司,严问穷查。”赐批不允。

○献纳尹应大,上疏请圣吉指使者,令王府核出,日柱等诸贼,亟允台请,不允。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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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诣魂宫,行三虞祭。

○两司及玉堂,连疏请击铮罪人圣吉,令攸司严核,幷不允。

○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联箚请亟允三司之请,赐批不允。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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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诣魂宫,行四虞祭。

○领议政金载瓒,陈疏径归略曰:

仙园礼成,事功已讫,臣可以退守微谅,始申私义,一出都门,岭海是期。

批曰:“前日批谕,已罄悉予意,卿亦不日膺命,今又寻乡,有何可引之义乎?望卿须即簉朝,以副至意。”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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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诣魂宫,行五虞祭。

○湖南大同木纯钱,田税木折半代钱,依岭南例。以道臣疏请,庙堂覆奏也。

○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联箚请敦勉领相,批曰:“依卿等所请,当敦勉矣。”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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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诣魂宫,行卒哭祭。

○以林汉浩为司宪府大司宪。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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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连遣史官,敦召领议政金载瓒,附奏以为:“苟欲事君以道,先正自已出处。昔宋臣司马光拜相,宋帝临轩宣召,王人一日十四往回,而犹不起,宋帝不以为罪,后世传为盛事。臣窃有望于今日矣。”

批以“卿何屡辞?即为上来。”

○判下三都监别单。摠护使金载瓒鞍具马面给,哀册文制述官沈象奎,表石阴记书写官洪显周,大字篆文书写官韩用龟,志文制述官金祖淳,行状制述官李晩秀,印篆文书写官李时秀,幷熟马面给。魂宫提调金羲淳、李好敏、郑尚愚,都厅金箕殷,园所提调徐荣辅、韩用铎、林汉浩,都厅李龟云、朴孝成,封闭官李鼎秉,襄礼提调朴宗庆、郑晩锡、金在昌,都厅李敬参、李晋渊,谥册文制述官南公辙,哀册文书写官徐荣辅,志文书写官李肇源,神主书写官元在明,陪从承旨申在明、金履载,摄相礼朴蓍寿、李箕渊,上谥时礼房承旨洪遇燮,对举兼都承旨韩致应,并加资。厅以下施赏有差,荣辅、公辙加辅国,宗庆加崇禄,在昌、肇源加崇政,羲淳、好敏、尚愚、用铎、汉浩、晩锡、致应加正宪,在明、在明、履、载、遇、燮、加嘉善,箕殷、龟云、孝成、鼎秉、敬参、晋渊、蓍寿、箕渊加通政。又教曰:“洪乐受加资,敦宁都正加设单付以入,洪乐佑善地守令作窠差送。”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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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诣魂宫,行望祭。

○召见药院诸臣。左议政韩用龟启言:“兵判南公辙,七经大政,病又添重,请姑许递。”许之。又启言:“禄贼处分,虽在于丙寅,罪犯实著于先朝,声讨虽有一二臣先发,沫饮实因五十年舆愤。而渠乃反噬致讨之人,搀及满廷之臣,驱之罔测之科,欲售网打之计者,已万万凶憯。而臣等之尤所愤惋欲死者,前后圣教,若曰:‘承聆于昔日,’又若曰‘自昔闻之’,又若曰‘体先朝包容之圣意’,而渠敢曰‘先朝未尝告教’,又曰‘未能记得先朝事实’,一反圣教,力抗天威,必欲角胜而后已。眼无君父,全没忌惮,自是渠家传世凶肚,而若使主势不孤,国纲少振,渠焉敢生意于困兽之斗,渐肆其羸豕之突也哉?此莫非臣等不严于捍卫堤防之罪,而亦恐我殿下好生之德,反近于姑息,一犯再犯,每加包容,无惩无畏,驯致今日,今若依前伈泄,养成其气焰,则燎原之势,将不知至于何境,殪殄无遗,虽不得遽议,防闲之政,不可以或忽。盖彼日柱,天生狠戾种子,虽其拘囚海岛,而狼性未化交通京洛,肆其毒螫,三次凶供皆出渠手者,指目有归,情状莫遁,故前后台章,直举其名,请以穷核者,实非摸索揣度而已,臣谓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亟允台启,明正典刑。至若圣吉,虽云蒙𫘤,敢怙王法之所不施,自作家主,弄出凶图,恣意跳踉者,尤极痛惋,待其年满,绝岛定配,断不可已。”赐批不允。

○以朴仑寿为兵曹判书。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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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赵万元为司宪府大司宪,权常慎为司谏院大司谏。

○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高敞县监徐良辅,发怒于官厅吏之语涉不恭,以马举木横杠木乱打,又捉打其父,幷致命,请令攸司禀处。”义禁府刑讯取服后,请询大臣处之。左议政韩用龟以为:“昔在宣庙朝,咸镜南道节度使苏潝,以私怨,杀北道官奴二人,有司照以滥刑之律。先正臣李珥启曰:‘杀人者死,在法罔赦,而有司照以滥刑之律,大紊国法矣。’上,嘉纳之。今此徐良辅之滥施法外之刑,以致父子并命者,亦先正所谓在法罔赦。而第其所杀,即管下吏诟骂官长者,非如苏潝所杀之他道官奴也。偿命之典,虽难遽议,究厥所犯,极其憯毒,不可以寻常滥杀,照勘而已。合施加等之律云。”右议政金思穆以为:“下吏之肆发怨言,已极犯分。因渠承款,遽议偿命,官与吏之等威,或恐由是而不严,拟之以次律,似不至失刑云。”教曰:“依大臣议,以次律为之,徐良辅杖一百收赎,稳城府流三千里定配。”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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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诣太庙展拜。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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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以朴宗来为礼曹判书。

○左议政韩用龟,上疏引年乞骸,批曰:“顾今国事多艰,元辅亦为寻乡,而卿之致仕之请,岂不过乎?勿复更辞。”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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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诣景慕宫展拜。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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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以李普天为刑曹判书。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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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召见药院诸臣大臣阁臣,左议政韩用龟启言:

“即见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则‘延安一邑,庚午以后,流离合没,民户为三千三百十五户。流没户指征无处者之结纳身布,保钱保米及乙亥还饷未捧者,幷为荡减,时存户之结纳,身布保钱保米未纳者,限三年排捧,其还饷未纳者,亦限以三年停耗排捧。庚戌浦落畓之永无形址者,亦许陈頉,军保移来者,还送各邑为辞。’并依状请施行。”从之。又启言:“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以为:‘本道军摠之年前权减,为四万二千三百三十三,限以二十年排数复摠。而一道军摠馀数,尚近三十万,以今户摠人口,除却应頉,无以准充。而况此每年当充之额,尤无可复之势。就权减四万馀额中,仍减其半,而其馀当复之数,较量各邑民摠,略配当复之额,期以十年,便宜充额。监兵营减额中,有布给代之需,以惠民谷一万石,营别置谷一万三千石,划属监营,惠民谷五千石,划属兵营,每年取耗作钱,充役给代,则此是以本道钱谷,救本道瘼。请令庙堂禀处矣。’请并许施。”

从之。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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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以宋穉圭为司宪府大司宪。

○湖西暗行御史李友秀书启,

论韩山郡守李羲玄、林川郡守赵云路、瑞山郡守李显绥、蓝浦县监金锺虎、沔川郡守洪醇浩、石城县监李集麟、牙山前县监李文远、新昌前县监李宗亿、礼山前县监郑履健、利仁前察访安圣謩不法状,幷令从轻重勘处,别单陈田军籴三政矫救之策,又言贡津仓之当釐、安眠松禁之宜饬。

令庙堂,从长采施。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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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以曺允遂为司谏院大司谏。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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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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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璿源殿修改毕役,户曹堂郞以下施赏。

○命李宪祚复科,宪祚曾于庚戌华城科入格,以无籍见拔,今因其子上言,议于大臣而许之。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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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诣永禧殿,行酌献礼。

○以赵岐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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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洪义浩为汉城府判尹,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命南汉显节祠、江都忠烈祠,文正公尹煌家,忠愍公林庆业墓,遣近臣致祭,仍录斥和三学士洪翼汉、吴达济、尹集,乃先正臣宋时烈祀孙,以今年丙子旧甲复回,从左议政韩用龟启言也。用龟启言:“斥和殉节之臣,三学士之外,如忠宪公尹烇,忠简公尹棨,文正公金尚宪,文正公尹煌,次第施以不祧之典,盖所以崇奖节义,靡不用极之意也。至若文忠公曺汉英,危忠大节之著在国乘,涂人耳目者,诚可以炳千秋。其燕馆抗节,则与同终始于金文正尺疏阐义,则相为表里于尹文正,迹其本末,可谓一而二,二而一也。两文正既蒙不祧之典,而独于文忠则先朝,以其后孙之犹未亲尽,郑重未果,前后筵教之备载记注者,昭如日星。今则重臣曺允大,亦已身故,其馀亲未尽之孙存者无几云。今当旧甲之回,宜有崇报之典。一依金、尹两文正例,特降不祧之命,恐合于继述褒尚之道,故敢达矣。”从之。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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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御仁政殿,试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黄浩民,制居首朴永元,幷直赴殿试。

○许开城府铸钱,以本府公用匮乏,守臣状请,而庙堂覆启许施也。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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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璿源谱略》增修成,提调以下施赏,正赵台荣加通政。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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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御暎花堂,行西北别付料试射。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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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诣魂宫,行望祭。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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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次对。户曹判书郑晩锡启言:“近来诸道连值饥荒,岁入大缩,经用极艰。今年应捧者,米八万石,钱十四万两,木绵六百同。而若其一年应用之数,则米钱之不足,恰至三分一,而木绵之不足,几乎折半,将此量彼,万无涂抹支调之道矣。此若不及今更张祛冗食汰滥费,则不出数三年,不知税驾于何地。伏乞亟命庙堂,仿肃庙朝厘正厅故事,烂商节省之方,先就度支定例,可以全减者全减,分减者分减。又于定例所载外,冗食滥费,幷斟酌减损,量入为出。”上,询于大臣,右议政金思穆曰:“设厅之奏,姑难轻议,先自本曹,斟酌损益,以定一年之需似好矣。”教曰:“依户判奏为之。”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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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召见司马回榜老人大护军兪汉谟。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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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备局启言:“英庙丙子,致侑于殉节斥和诸臣,盖出于旷感之圣意。今又旧甲重回,宜有追述之道。故向筵以忠烈祠,显节祠及文正公尹煌家。忠愍公、林庆业墓遣官致祭之意,陈达蒙允。而追闻外此诸臣,尚多见漏云。依英庙丙子致侑之例,一体举行,两祠外,外邑则礼官下去,厨传有,以地方官及道内守令,塡差推移,香祝则定曹吏赉传之意,请分付该曹该道。”允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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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备局启言:“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以为:‘定原县团束军之必准三部,为邑痼弊’云。以今减缩之民丁,实难准充,永减一部。则在民丁可得宽纾,请依施。”允之。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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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以兪汉谟为刑曹判书。

○海州逋吏安义宅、郑处吉,自本道枭首警众,以所逋之各过千石,道伯启闻,而庙堂请施一律也。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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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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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朔,中宫殿除服别奠如仪。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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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以赵德润为礼曹判书。

○遣工曹判书韩用铎,谕领议政金载瓒,教曰:“日昨批旨,已谕予意,而顾今庙务多滞,是岂三公不备之时乎?况上下相持,为日已久,岂不有损国体?须即簉朝,以副予意。”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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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诣魂宫,行端午祭。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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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诣魂宫,行夏享。

○刑曹判书兪汉,卒。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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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旌义前县监李种德,漂到日本肥前州所属五岛,大差倭领来,备局启言。“差倭以特送使例,差乡接慰官接待。”从之。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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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吏曹判书朴宗庆启言:“因庆尚道儒生等上疏,请故县监姜洽、故府使沈长世、故司御洪锡褒赠之典。三人皆秉尊周之义,甲申运讫弃官径归,没身遐遁,其卓节高风,与郑瀁、洪宇定,无异同,而二人已蒙褒赠之典。今此三臣,亦宜一体施之。”允之。

○领议政金载瓒,上疏乞免,批曰:“卿无可去之义,而如是相持,必欲一遂卿心而然。到今,一样强迫,非待卿以诚之道。特从卿心相职,今姑许副,卿其安心还第。”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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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金羲淳为刑曹判书。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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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徐能辅为江华府留守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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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朴宗来为判义禁府事。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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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岭南金海等五邑毕赈。饥民九万七百三十九口,赈谷八千一百七十九石。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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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左议政韩用龟,再疏乞递。批曰:“国事多艰,鼎席未备。况卿筋力康健,勿复更辞。”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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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韩致应为刑曹判书。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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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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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朔,诣魂宫,行朔祭。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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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右捕厅启言:“无赖辈酗酒人于街路,故发校捉来。其中朴梦贤,乃是前日随行掖隶云,故即为放释矣。今朝梦贤之父饭监名不知人,多率王大妃殿别监一队,突入臣家,打校卒,至于毁破捕校等家舍,举措骇悖,请别监等勘处。”允之。刑曹启言:“掖隶辈幷刑讯定配。”教曰:“既施一次之刑,幷放送。”备局启言:“掖隶若不严绳,将何以杜后?请首犯者减死岛配,随从者幷边远定配。”教曰:“日前捕厅记,泛看而允下,旋觉之,放送者此也。更思之,捕厅草记措辞,万万不审,该大将徐英辅罢职,该隶辈已惩矣。置之。”

○以朴基丰为左捕盗大将。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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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承旨李勉求、金箕殷联疏,请亟收批旨,严勘掖隶,批曰:“只称掖属足矣。因猥屑之事,捕厅草记辞语,非欠敬乎?予之放送,岂为偏听?泛看而允下,尚觉悚然矣。尔等勿烦。”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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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掌令曺锡正,正言任鼎常,校理李允谦等,上疏请前捕将不审之失,加施谴削之典,作挐掖隶,依庙启亟降处分,批曰:“尔言好矣,予事亦不非矣,勿烦。捕将事,依施。”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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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礼曹启言:“即接幼学洪秉伦等十八人联名呈单。则以为:‘先祖赠领议政忠烈公命耉,昔在丙丁之难,以平安道观察使,从间道勤王,至金化县、柏田,力战被害。仁庙临朝出涕曰:“今玆板荡,藩臣死难者,只洪命耉一人。”命赠爵谥,旌表门闾,录用子孙。朝家崇褒之典,靡不用极。而尚未蒙不祧之恩,百世之公议,后裔之私心,诚为抑郁。及伏睹正宗大王御制,洪翼靖奏稿旌赠引,若曰:“李尚吉、尹棨、洪命耉之特命不祧,即丙子忠臣也。”大哉王言!登诸琬琰,炳若日星,则是先朝已施之典,私门已蒙之恩。又当是岁重回,亟举立主之礼,若将有待,不容少缓。而特未有判下该曹者,则有不敢遽然奉行,即为具由启达,以为及时举行云矣。’谨考先朝御制,则圣教昭载,果如单辞。若此,三臣之危忠姱节,相与伯仲,故圣朝崇报,一视无间,不祧之典,亦未尝不及于洪命耉。而李尚吉、尹棨,则或因特旨之先下,或因后裔之上听,已自臣曹,按例举行。而至于洪命耉,则特以恩教之只载于御制,而未捧承传,迄不知有成命矣。御制文字,今已印颁中外,则命耉不祧之节,恐当敬遵举行。而既与承传,事体有异,臣曹不敢擅便。请问议大臣处之。”允之。大臣皆以为可,从之。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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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左议政韩用龟,初度呈辞,封还。

○礼曹因诸道儒生上言,道查后请砥平士人李玹,抱川学生李敬法,清州学生赵星彬,平山故同知蔡永昌,江陵士人金喆徽孝行,黄涧故县令南守一,固城故同知崔均,及其弟故副摠管堈,壬辰倡义甲子军功,幷赠职。坡州学生李演羲妻崔氏,延日贡生郑一极妻朴姓,清州良人权汗孙妻张姓,泰仁士人金载钦妻罗氏,济州儒生田衡元妻梁氏,儒生吴隆复妻金氏,吏孙处权妻朴姓,大静儒生金昌银妻金氏烈行,公州赠佐郞金应砺,三陟故崇政李尚虎,金堤士人洪寿璧,济州牧子高允文孝行,顺天故佥使金大仁壬辰立节,并旌闾,咸阳幼学曺圣允,慈山民人李乌,锦山民人明观德,古阜出身金胤祥,及其子进士基聂,济州良人林成彦,旌义将校玄胤庆孝行,幷复户。从之。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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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全罗道暗行御史赵万永书启,论长城前府使宋云载、镇安前县监金铢、绫州前牧使南麟耉、全州前判官徐有永、灵岩前郡守李锺英、海南前县监李馥秀、求礼前县监方禹鼎、康津前县监李元学、古阜前郡守金载孟、沃沟前县监任百禧、谷城前县监沈文永、獒树前察访金持泰、高敞前县监徐良辅、云峰前县监闵宗爀、和顺县监李广度、咸平前县监李完植、宝城郡守柳成逵、海南县监李朝铉、兴德县监李寅会,南原前县监宋启荣、兴阳前县监安光赞、咸平县监具载恒、长兴府使李德谦、砺山府使金衡远、淳昌郡守徐畊辅等不治状、并令分轻重勘处。别单言道内陈田征税军丁阙额还谷虚录之、与鱼盐船税各宫免税各司屯税之、獒树驿弊法圣漕。并令庙堂,从长采施。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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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户曹判书郑晩锡,疏陈情病乞递,许之。先是,晩锡以济用监贡价预受者,为监吏之逋负,不可叠下,与该监相持,济用监提调李好敏,因此疏递故也。

○以金履阳为户曹判书。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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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左议政韩用龟,再度呈辞封还。

○庆尚道暗行御史李墷书启,论漆原前县监朴宗林、金海府使申纯、泗川县监李鼎五、东莱前府使洪秀晩、密阳前府使郑致愚、河东前府使尹载铎、昌原前府使朴明勋、仁同府使郑日永、机张县监曺庆夏不治状,幷令分轻重勘处。别单言道内诸邑田军籴三政下纳邑储置、蒜山仓公盐、统营贸耗留粮、岭底邑位米太矫之策、河东新船所漆谷邑治左道兵水营移设之宜。幷令庙堂,从长采施。

○咸镜道暗行御史郑基善书启,论永兴前府使严耆、长津前府使李一愚、稳城前府使具珩、定平前府使尹禹铉、居山察访黄硕间、镜城判官李运恒、吉州牧使白海镇、高原郡守金时和不治状,幷令分轻重队处。别单言道内各邑谷簿虚留耗入不足折米之土户、异式官捧之折价作谷,俱为有,宜有厘革。又言诸镇烽台、牧场、驲路等诸弊之不可不废置者。幷令庙堂,从长采施。

○以赵万元为吏曹参判,李惟命为成均馆大司成。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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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以权常慎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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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雨,水深九寸五分。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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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雨,水深一尺三寸七分。

○给五部前后,颓户三千六百八十八户恤典。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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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以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李观植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左议政韩用龟,三度呈辞,封还。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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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行都政。吏曹判书朴宗庆,参议赵贞喆,兵曹判书朴仑寿。李文会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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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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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朔,诣魂宫,行朔祭。

闰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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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户曹启言:“本曹岁铸近因铜铁之不敷,未免间断。当此经费匮竭之时,开铸取用,在所不已。请于产铜诸处,从便设店,以为及时采用之地。”允之。

闰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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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左议政韩用龟箚略曰:

庆尚监司李存秀,才已个满,当差代。而已庚以来,年谷歉荒,生民困瘁,而此道臣莅任之后,殚竭诚力,赒赈之方,转移之策,咸得其宜。又能弹压维持,声绩茂著。限一年特仍其任。

批曰:“所请依施。”

闰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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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次对。左议政韩用龟启言:“世子已届入学之年,请令仪曹,谨稽列圣朝已行之典,涓吉举行。”教曰:“待明春更奏。”又启言:“湖南御史赵万永书启,以‘前监司金启温,各邑赈簿,多虚录,而全不区别’云。请罢职。”从之。又启言:“湖南绣启中,镇安前县监金铢,杀伤人命,至于二十八之多。其中杀狱劫盗外十六人,有何必杀罔赦之罪,而至有母子之幷命,兄弟之俱杀乎?亟令王府,更为拟律,一以平刑章,一以谢镇民。”从之。又启言:“年来外邑还饷,多停荡。虽以留库言之,守令不能典守,仍成旧逋。请申明守令交递后反库之法。自本司发遣郞官摘奸,如有相左,反库两官,幷施不以实之律。”从之。又启言:“故相臣李敬舆,经术名节,为一世推重。当孝庙御极之初,际遇隆重,𬣙谟密勿,先正臣宋时烈,至比于昭烈之武侯。况再拘沈馆,一节靡渝,撑亘宇宙之贞忠大节,永有辞于天下后世,在朝家崇报之道,合施不祧之典。请遣官致侑。”许之。又启言:“前礼曹参判金㙆疏陈‘先正臣李滉盛德大业,幈幪一世,遗风馀烈,至今未沫。一种邪徒之越境流入者,卒不能乱苗而滋蔓,莫非先正根基深厚之力也’云。列朝以来,每致旷感,侑祭揭处之所,而圣上御极以后,尚今未遑,诚为阙典。依宰臣所请,遣官致祭。”从之。

闰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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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以朴宗来为判义禁府事。

闰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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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权常慎为司谏院大司谏。

○放轻囚。

闰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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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礼曹以湖儒疏请故儒臣赠判书安邦俊赐谥,从之。

闰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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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诣魂宫,行望祭。

○雨,水深九寸五分。

○侍讲院启言:“王世子继讲册子,问议于傅宾客。则傅韩用龟以为:‘《史略》第一卷毕讲之后,又以第二卷继讲,恐有支离汗漫之虑。且培养根本,成就德性,莫如《小学》,而《抄略》虽已进讲,此不过大旨要语,更以全篇继讲,允合蒙养之义云。’宾客南公辙、李肇源、金羲淳、金履乔以为:‘我邸下宝龄,又届入学之岁,以《小学》进讲,恐无他议。而既始之《史略》,亦不可中辍,依先朝故事,幷为肄习于召对时,似合事宜云矣。”教曰:“依傅议为之。”

闰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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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以金蓍根为汉城府判尹。

○永橲殿修改毕役,监蕫堂上以下施赏。

闰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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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教曰:“霖雨跨朔,必有各谷受损之虑。祈晴祭不卜日设行。”

○以朴宗来为右宾客。

闰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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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次对。以朴宗薰、赵钟永、金履载,差备边司提调。

○左议政韩用龟启言:“赠判书李尚伋以尚吉之弟,丙子之难,抗论于斥和之际,立慬于下城之后,同时全节,视诸人而无愧,一门精忠,与其兄而成双。多士齐吁,可见公议。请施节惠之典。”从之。又启言:“大司宪宋穉圭陞资之后,合施荣赠。而未尝以官职自居,故不欲送言于该曹云。使之依例貤赠。”从之。

闰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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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行禜祭于四门。

闰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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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命再次禜祭,遣近侍设行。

○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

以为平山等七邑民家漂颓,为五百户,人物渰死为十五名。

教曰:“恤典优数题给,渰死人身还布,幷荡减。”

闰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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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行再次禜祭于四门。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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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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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朔,诣魂宫,行朔祭。

○命禜祭停止,行报谢祭。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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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行报谢祭于四门。

○礼曹因岭南御史别单,请长兴故学生郑光露,尚州人吏李庆大孝行,晋州士人成师海妻郑氏,泗川士人河龙宽妻金氏,东莱将校孙重一妻姜姓,烈行,幷旌闾,从之。光露,即端庙相臣苯之子,祸佯狂,匿迹存祀者也。吏曹因御史别单。请该道人故府使朴庆新,故县监庆传,故佥正庆胤等赠职。从之。以一门三人,讨倭著功也。

○御春塘台,行内禁卫秋等试射。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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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儒生梁珪,沈宜永,托以斥邪,以李益运还差备堂事,投文太学,论斥大臣,曰“前年以怪悖之通文,逐吏判,今年又欲敲撼左相。渠辈欲空朝廷而何所为乎?渐不可长,通文令成均馆烧火,发通之类,不可以儒生待之,即为边远充军,勿拣赦前,以示靖世道堲谗说之意。”

○政院启言:“左议政韩用龟以为:‘儒通闯发,情踪危蹙,冒出城𬮱’,仍纳命召。”教曰:“所谓通文,必是无伦骇悖之说,予不欲见之,已命烧之,发通者亦已处分。卿以体国之大臣,不念事体,苍黄出城,有若引义,岂不为怪鬼辈得计乎?万万慨叹,不暇长语,玆遣近侍,传宣此意,卿其即为偕入。”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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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右议政金思穆疏略曰:

大臣者,上所以礼待,而下所以具瞻也。今以一备堂还差之事,微眇一书生,肆然发通,诋斥秉轴之首相,往古来今,宁有是哉?向于宾对之日,往赴朝房,左揆语及于备堂还差,而只举二人,故臣以为‘此外,如或见漏,更考似好。’诣阁之际,左揆言‘果有一人之未及思者,即李益运也。方欲幷举’云,臣亦以似然答之。若论益运混举之非,则臣敢曰不知?伏乞察臣宜去之义,亟赐斥退。

批曰:“李益运备堂差下当然,有何可引之事?”

○户曹判书金履阳疏略曰:

今日国计,诚岌岌然殆哉。东涂西抹,尚患不继。世之论者,莫不言不变通,则无以为国,曰‘量田可为也’,曰‘户布口钱可行也’,曰‘宫税之滥式者可减也’,曰军制之近冗者限年权罢也。’左牵右掣,徒归游谈。方今臣曹之按例铸钱,亦出于计穷知索,苟冀其少补。而我国铜钱,未能即山而铸,南购倭铜,北市燕锡,输载力钜,为利不丰。臣窃以为今日救时通变之道,惟铸大钱与小钱参行而已。自周之行,九府圜便,有子相权之法。重大倍故为母,轻小半故为子,大小钱幷行,可知也。自是之后,汉之八铢五铢四铢半两,或通行于一时,或随时而变易,历代因之,损益不一,有以一而当千百,有以一而当十当五,未始有胶固而执一者,岂苟为是哉?天下货财之权,实在造命之地,故因时制宜,量重权轻,惟以裕财足国,利用便民为务。汉昭烈之初定蜀都也,患财用之匮乏,刘巴劝行一两钱,数月之间,府库充溢。方其艰虞创之际,犹此藉是裕用,况今平世,尤易为功。盖大钱之利于行有三,费少而利博一也,转输之便简一也,淆少而久不泐一也。然于大钱之中,亦有轻重之可论者,当五则失之轻而取赢薄,当百,以往则偏于重而取赢滥。观于第五琦之始铸当十之钱而便之,加铸重郭,以当五十,而弊始滋焉,可知当十之折衷而得当,经远而无患。今若以铜四钱铸一钱,以为当十之用,与时用小钱参用,而子母相权,流通甚便。或言不便者,其说有三。一曰创例之难慎也。一曰兼幷之滋多也,一日盗铸之易起也。我国楮币而为绵币,绵币而为钱币,楮绵与钱,孰非创始,兼幷之甚,莫如近日,夫安在于大钱之行与不行乎?最是盗铸之为可患。而我东非如中国之壤地广纡,易以隐屏,富人自保而畏刑,贫户无资以自办,铜罕土产,俗喜告讦,未尝有盗铸而抵罪者,故儒柳馨远之质言‘我国之无盗铸者’,为可征也。将臣此疏,历询大臣,以为疏货源资国计之道焉。

批曰:“疏辞令庙堂,熟讲便否以闻。”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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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御仁政殿,试秋到记儒生,讲居首朴宗休,制居首郑东逸,幷直赴殿试。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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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设七夕制于泮宫。

○左议政韩用龟,陈疏乞免,批曰:“以一悖通,大臣去国,古今之所无。卿若自引,其何为国体?而卿亦为与悖通较卞者也。虽十疏,决无许副之理,不在多诰。卿其即为入来视事。”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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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金羲淳为艺文馆提学,赵尚镇为左宾客,申綋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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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前正言李履熙疏略曰:

苟论其乱常之罪,则南延君球是已。轻儇之性,悖恶之习,自在韦布,为人所弃。迨厕近宗,不悛旧染,初入魂宫,称病还第,而煮肉投骰,自同平人,迨赴园所,捽曳邑隶,龙寺之花柳,醉岸平笠,莲池之渔猎,倒着布巾。啸聚无赖,打破民产,百里之内,闭肆逃避。垩室,乃是寝苫之所,而妖娼駄致,荒淫狼藉,魂宫之前,乘轿直入,寝园之上,担舆横驰,凶悖之行,愈往愈甚。虽以园郞之递易言之,月前勤递其从,旋差其兄,此亦眼无朝廷之一大案也。如此匈丑之类,决不可置之于守园之官,近宗之列。“

教曰:”南延君事,宁有是也?予岂不闻乎?可知虚诬之说,设如其言,此非国家安危之事,前衔投疏,骇妄极矣。前正言李履熙,亟施谴削之典,原疏还给。“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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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停诸道秋操。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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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太庙展拜。

○教曰:“南延君事,予业已洞烛,今闻待罪云。在于莫重守园官,如是之举,徒损体貌,勿待罪事。严饬。”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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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对。

○礼曹启言:“八月初一日大殿除服之节,才已禀定,而伊日魂宫朔祭相值矣。谨稽《誊录》,则有因亲享而除之之例,亦有摄事时自内除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教曰:“朔祭享后,自内除服矣。”

○右议政金思穆箚略曰:

卫外击铮人沈宜性,即充军罪人沈宜永之弟云。闻其事实,则‘渠兄初不干预悖通,而梁珪偸名冒录云。’若如其言,则梁珪之前后所为,尤极叵测,今番悖通,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变。今则本罪之外,又添一案,令该曹发配,两罪人捉致对质,严刑穷核,明正其罪,以杜后弊。

批曰:“悖通,予已洞烛,借名用之,尤为悖恶,即自刑曹捉来,严问情节。”

○献纳李奎铉疏略曰:

向来梁珪发通之初,以独名送呈斋中,斋中据例不受,则更以沈宜永添入来呈。而其后其弟之呈单自明,斋儒之显言冒录,一世喧传,物情转惑矣,果有其弟鸣冤之举。若初既联参而旋生掉脱之计,则其罪尤大,合置加律之典矣,始果全昧而横被借名之变,则到今同罪,岂不冤枉之甚乎?设如其言,则梁珪之卖友欺世,亦可谓罪上添罪。以以彼,仍置䵝昧之科,则岂不大有欠于朝家综核之政乎?梁珪则即此一事,尤可知其人之不足为士,其言之不足称士论也。外托通文之名,内售敲撼之计,不顾伦脊,胁勒为说,句语论断,直若伏蒲之官白简弹文者然,片纸朝飞于泮斋,相席夕虚于中书,此何等变怪也?大臣之苍黄迸出,有若遭人言之为者,亦岂不慨然乎?至于梁珪处分,未免失之太宽。如渠乡谷无赖之类,有何一分知识,得闻朝政而办此乎?其幻面藏头,阱人济私之计,明若观火。此而不痛加觑破,划即锄治,则此辈遂无惩畏,将成无穷之忧。使一二杂类,截取片楮,大臣六卿群僚百执事之私相憎恶者,朝逐暮逐,纷纭不已,则朝廷其将为此辈所坏了而任其空虚乎?亟令攸司,拿致梁珪,严加究核,仍与沈宜永对质,使无罪者得免横罹,有罪者无得幸逭。此后则儒生之方外发通者,先受可否于掌议,然后始许发通,仍为定式。外此矫救之方,亦令泮长斋任,从长变通,俾杜此等挟杂之弊,似不可已矣。

批曰:“已谕于大臣箚批。”

○以金履阳为吏曹判书。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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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召对。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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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诣毓祥宫展拜,仍诣宣禧宫,行酌献礼。致侑于赠赞成李楡蕃家,楡蕃,即宣禧宫私亲也。

○召对。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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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召对。

○忠清水使李载弘状启以为:

马梁镇葛串下,异样船二只漂到。该镇佥使赵大福,地方官庇仁县监李升烈联报以为:‘漂到异样船只,虽多费人力,多用船只,莫可曳入。故十四日平明,佥使县监,同往异样小船所浮处,先以真书问之,以不知摇头,更以谚文问之,又以不知挥手。如是诘难者移时,终不得问答,毕竟渠自执笔书之,而似篆非篆,似谚非谚,莫可通辨。其左右上下层阁间,无数书册中,渠又拈出二卷,一卷给佥使,一卷给县监。故开卷见之,则亦是非篆非谚,又莫能晓解,还为授之,则固辞不受,纳之袖中。册子与受之际,有一真书叶纸,似是该国去来文字,故取之以来。人物则个个削发,头著则或以黑毛为之,或以绳为之,形如铜𬬻臼。衣服则上衣或白三升,或黑毡,右衽结单锤,下衣多着白三升,而如行缠状,其制甚狭,仅容其胯。袜子则以白三升挥裹,履则以黑皮造之,状如发莫,以缨纳之。所持之物,或佩金银环刀,或佩金银妆刀,或佩乾灵龟。或持千里镜。而其人名数,间间满载,难以详计,似近八九十名。又往其大船而问情,则人物服色所佩所持,一如小船,而以真以谚,俱以不知摇头,名数比小船似可屡倍,船上房间,或坐或起,或往或来,极其纷错,难以指的计数。而书册器物,倍加于小船。毋论大小船,盖其制样,奇奇怪怪,层层间间,宝器与异物,其他铁木等物名不知者,难以胜计。而其中又有女人。目下所见者,只为一名,而白布裹头,着红色裳。两船俱设冶所,铸者皆大铁丸箭镞等物。佥使县监下船之时,其中一汉,持一卷册固授,与小船所受二卷,合三卷。于焉之间,西北风正吹,大小两船,不时放炮,次第举帆,直放西南间烟岛外洋。故佥使县监,指挥诸船,一时追及,则其疾如飞,势无以执留,只自看望,则前船杳无其形,后船隐然有迷见之状,而日已落地,莫可瞭望。两船什物摘奸件记及小船中所得一幅真书笺,并誊书粘付上送’云。小船中所得一幅书笺誊书:‘英吉利国水师官员下,书为陈明事。送该宪知悉。据本年闰六月初旬间,有我英吉利国五只船,送我英国王差定,从各人到天津北莲河口,今王差等,俱进京朝,见万岁爷,因天津外洋水浅,遇有大风,免不得坏船,故各船,不敢在彼处碇泊,今要回粤东候,王差回国,玆经过此处。请该宪给以买食物,自取清水饮用也。左有盖我王差印为据矣。嘉庆二十一年月日书。’“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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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对。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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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召对。

○以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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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对。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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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召对。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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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召对。

○以朴宗庆为户曹判书,李宪琦为吏曹参议,李愚在为成均馆大司成。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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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召对。

○礼曹启言:“大殿除服后,亲享魂宫时服色,当为禀定。而谨稽《誊录》,则先朝丁未年文禧庙小祥除服后,亲临魂宫墓所服色,问议大臣后:‘有出还宫时,从常用吉服,入庙时自斋殿,改御黪袍,近侍及百官从上服,掖隶用青色。’之命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教曰:“依此为之。”

○礼曹启言:“大殿服尽前,殿庭轩架鼓吹,依《补编》受教幷去之事,已为启下矣。谨稽《誊录》,则除服之后,依例举行。而惟于魂宫行礼,出还宫时,限禫祭,有陈而不作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乎?”教曰:“轩架鼓吹,待祔宫陈之。”

○侍讲院,以“王世子进讲小学第一卷,今已毕讲。第二卷继讲,启。”

○以尹序东为吏曹参判。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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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召对

○以李晩秀为左宾客。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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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诣景慕宫展拜。

○召对。承旨朴宗薰曰:“除服节次,向于礼曹草记,批旨:‘承朔祭享后,自内除服’之教矣。今则朔祭既承亲行之命,朔祭系是初一日行礼,则当于除服后行事。该曹当以此磨炼仪注,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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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召对

○左议政韩用龟附奏以为:“臣之尚逭王章,其敢曰臣之幸耶?虚辱恩礼而王纲日卑,积违召命而臣分日亏。内则庙务丛脞,舆情忧叹,外则迩臣淹滞,邑滋多,此皆臣之罪也。倘蒙特降一兪,以正臣罪,则岂有国体之亏损,上下之相持乎?”

批曰:“前后批旨,已谕,卿何必连事辞巽,不顾上下相持之未安乎?卿其深谅斯义,勿复提说,前日事,即起登途。”

○礼曹判书赵德润,参判金履载,参议权丕应联疏略曰:

臣等伏见臣曹草记批旨下者,有曰‘轩架鼓吹,待祔宫陈之。’臣等窃仰圣慕弥廓,礼欲从厚,诚不胜钦叹感悦之至。然伏念礼不得中,斯为失礼。向来廷臣之不改淡服,进退无稽,不免苟且,而今玆轩县鼓吹之待祔不陈,又恐其不合于礼之中也。君子无故,礼乐未尝斯须去身,况王朝典礼,尤与士庶不同,出入动作之际、朝觐祀享之节,非乐,无以成礼,非为人主耳目之娱也。今我殿下功缞已释,礼制有限,魂宫行礼之外,凡系常仪断,当援经稽典,一切用乐。今若冠晩舆卫,皆巳复常,而独于轩架鼓吹之节,废而不举,不惟违于古今已行之例,实亦无当于左右,而有碍于瞻聆矣。伏愿俯询庙堂,务归至当焉。

批以:“待祔宫,依例陈之,依初下教为之。”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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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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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朔,诣魂宫,行朔祭,仍除服。王大妃殿嘉顺宫除服。

○召对。

○吏曹因故礼曹参判金㙆上疏,左议政韩用龟覆启:“故参议李象靖之学有渊源,工践实地,为一方之表准。承先朝之殊遇。而不究其用,官止三品者,宜为南士之赍菀。其在尚德之政,合有优异之褒,请施以赠职之典。”从之。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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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对。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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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穆陵修改,大臣以下施赏有差。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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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以为:

去二十三日风雨,江陵漂颓户三百六,渰压死人二十二,襄阳漂颓户九十九,渰压死人十五,三陟漂颓户二百二十,渰压死人三十四,蔚珍等邑漂颓户八十九,渰死人二。

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江陵襄阳三陟则每户加给米一石,渰死人生前身还布,幷荡减。”

○咸镜监司李羲甲,以‘今十八日之雨,咸兴等六邑民家颓压三百三户,人物渰死十六名。’启,命别加顾恤。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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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御仁政殿,行文臣制述。

○崇陵、弘陵修改礼堂以下,施赏有差。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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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诣魂宫,行秋享。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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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命忠正公金益兼,施以不祧旌闾之典。因京外儒疏,吏礼曹覆启而允之。益兼,丙子江都立慬者也。

○户曹判书朴宗庆,疏请大钱新铸,待庙堂禀处,岁铸依前设行,许之。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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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

○刑曹启言:“罪人梁珪招内:‘发通之举,寔出斥邪。遣辞之际,语归诋斥,幷及大臣之得失。不知独通之违例,书送泮中矣。自泮中援例不受,故添书进士沈宜性。而信笔书之之际,误换名字,书以宜永’云。沈宜永招内:‘渠忽被梁珪之所冒录于通文中’云,请梁珪刑推得情。”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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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教曰:“今此供辞,虽云自服,犹极痛恶。大抵以重臣为阱,而欲为敲撼大臣之柄者,其计叵测,而亦可谓欲巧反拙。自初勒重臣者,亦不敢曰‘重臣之染邪学。’则可知其诬。况云云残忍之说,谁果见之,如是人乎?设如其说,岂可得邪学之目乎?况朝家既烛其冤,向用无碍,内外清要之重任,铨拟庙剡,无不为之。苟欲𬺈龁,则其时𬺈龁,犹或近似,今于许多年后,忽以循例还差之事,自称斥邪,欲以重臣为阱,以陷大臣者,其果成说乎?大臣何干于重臣,而敢怀幷挤之心乎?三尺童子,犹不可欺,其敢欺朝廷乎?究厥心肠,万万凶谲,万万阴憯,冒录列名,犹属细故。人心之坏溺,何至于此乎?所当更加究问,渠既以诬人自服,自上亦已洞烛奸状,梁珪则特为末勘。以此判付,洞谕后严刑一次,绝岛减死定配。沈哥则既曰不知,参酌放送。”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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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诣明陵展谒亲祭。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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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户曹启言:“本曹米边所用不足,殆近四万石。均厅移来海西小米一万四千七百石中,限七千石,以本道所在大米换用,而幷馀七千七百石,必以精实准斛者,另择措备,明春运纳之意,分付该道。”又启言:“经费匮竭,年例所用,万无排比之路。尚方燕贸物种中,不急所需,在前如此之时,每多特寝之例,今番依庚午辛未年例施行。而其中白丝,即衣襨所用,限一百斤贸取,唐材紧种外,姑徐之意,分付尚衣院及内医院。”幷允之。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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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召对。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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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御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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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召对。承旨朴宗薰启言:“我朝文献,莫如《政院日记》。盖其该括事实,凭信掌考,以《誊录》之体,兼史策之用。其为紧重,有如是矣。注书之当直者,按日修正,毋得借手誊书,至于入侍筵话,尤属严秘,虽递任之后,必冠带入来,躬自缮写,每于翌月念前,妆册以纳。则自该房而考准,差堂上而句管,古例即然。近来则此规渐弛,惰慢成习,为注书者,看作苦役,全不致谨,甚至于倩人草誊,经月不纳,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虽以去月朔言之,往往胡乱荒率,书不成字,漏落差误,文不成句,诚不足为久远考信之资。决不可仍置,上下注书,幷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如有借笔之现发者,随即严勘,而其中最不谨者,方使之修正以纳,当该假注书,请重勘。”从之。侍读官洪敬谟,检讨官姜世纶等启言:“本馆,乃是储庤经籍,以备讲筵之地。而经书中《礼记》,无一件藏弆,年前召对,有持《礼记》以入之命,而不得进讲,讲筵事体,万不成说。外间亦无板本所在处,及此以活字开印,藏置于馆中,自本馆又为印出几件,广布外间似好。以《周易》言之,本馆所在,惟案册与上下番件而已。行会于板本所在处,使之印来,先正臣李滉文集,亦为印来似好。”从之。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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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召对。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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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召对。

○别讲。

○吏、礼曹,以幸行时上言,回启,请忠烈公黄一皓忠节,其子赠持平黄琎孝行,赠持平李逸英妻朴氏,其弟赠持平李逸老妻赵氏烈行,阴城故县监朴和文,春川赠教官郑光衡,利原故士人崔恒建,交河故通德郞李克大,文化故孝子金达五孝行,赠执义许穉,赠参议李纉祖,全州故士人卓祥忠节,幷旌闾,庆州赠训炼正孙宗老忠节加赠,坡州故郡守李梦台忠节,公州故佥知崔复观,慈仁故士人金景复,善山故生员李昉孝行,幷赠职。从之。一皓,仁庙朝,以湾尹,装送崔孝一等于皇朝,为清人所觉被祸;朴氏、赵氏,幷于丁丑,与其夫江都殉节;穉、纉祖,丁丑殉节于南汉城外;祥,殉节于丁酉倭乱;宗老,丁丑勤王双岭殉节者也。

○兵曹因东部幼学李远规上言启言:“其祖东馨,特蒙恩宥,罪名昭晣,而身后蒙叙,亦或有例,请上裁。”允之。

○义禁府启言:“宣川幼学方五相上言以为:‘辛壬之祸,尚忍言哉?逮至甲辰圣祖光御之初,元恶即伏常刑,而凶孽尚逭王章矣。渠曾祖万规,以遐乡小官,遂上辨诬之章,即承恩批,举世动色,而竟罹惨祸。伏乞特雪渠曾祖万规之冤,复其官爵,更令岁抄单子,抹去渠曾祖之弟圣规之名字,以伸幽明之至痛。’云。方万规之身居卑位,敢言不讳者,义有所受,心实靡他。故当时布韦之抗疏伸救者,圣考不惟不罪之,乃以士气诩奖之,一时处分之怒,不竟日庶可以仰体。虽缘子孙单寒卤莾,呼吁之举,始自近年,而公议之称冤赍郁,厥惟久矣。万规罪名,特为荡涤,实合无冤不伸之义。事系慎重,请上裁。”允之。圣规亦因吏曹覆启,叙之。

○因左议政韩用龟附奏,教曰:“卿之迈迈,何如是也?以悖通之故,卿若决去,国体果何如,予又当如何乎?前后批旨,卿以文具知之,故不欲入来乎?予虽否德,岂以文具待卿?予亦辞意俱竭,卿何困予至此?必有非常之辞教,非常之举措,然后卿方不以文具知之而入来乎?窃为卿慨惜。予言至此,卿勿更引,仍命亚卿传谕。”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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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召对。

○设庭试武科初试。

○别讲。阁臣承旨玉堂,以汉禄孙圣吉,又为鸣金,请盘核处断,不从。

○吏曹启言:“赠参议洪宇定,义秉《春秋》,隐居求志,宜有显褒之举。加赠易名,实是公议之所同,而正卿超赠,事越常格,请上裁。”许之。宇定,仁庙丙子后自靖者也。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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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召对。

○别讲。

○吏曹判书金履阳疏略曰:

汉禄之孙圣吉,乃复鸣金跸路前乎?凡今日臣子,孰不听之惊骨,思之腐心,而臣之誓不欲与此贼,共戴一天者,尤有别于馀人。取见其秋曹所供,则满纸叫嚷,绝无毫分鸣吁底意,都是凶戾勒之辞,反噬困斗,吁!亦憯矣。前此臣等所以不言也,盖以义理者,天下之公,非一家一人所得以私者,故付之共诛之公议,欲以广义理于一世也。而渠反以无说可明持之。不亦可笑之甚乎?至于告教有无之说,尤见其穷遁闪忽,不省其为何谓也。圣教若曰:‘龟、禄之罪,自昔闻知。’又若‘曰承聆于昔日’,申复丁宁,炳若星,诛讨之严,自在于告教之中。而渠乃敢分析翻弄,作为白昼迷藏之计,尤见其眼无王言,敢所不敢之凶肚逆肠矣。且其勒之欛柄,专在于臣之前疏中无名之祸一句语,而原其本事,自有委折。臣族弟履载庚申一疏,即论铨长疏语之失也。其时铨长之特简,实出于默运用舍之柄,庸寓造化之权者。而因此一疏,未免沮格于勉出之际,则渊衷不槪,谴之以不率教者此也。惟此圣意,非但五晦筵教之缕缕敷示,前后筵席之承聆圣旨者,非一二臣而已,初何尝以声讨渠辈之故而罪之乎?一自崩坼之变以后,渠辈乃敢谓时可乘,谓天可欺,傅已臆于圣教,逞私憾于王章,捏合罗织,驱之罔测。噫!圣教本旨,渠辈岂不明知?而变幻舞弄,惟意所欲,诬逼之实,渠自当之。臣所谓无名之祸者,正觑渠辈构捏之情状,则今反转以拟之于先朝处分者,亦一渠辈无严之断案也。既以是勒臣身,又以是胁持大僚,意欲箝杜国是,推倒朝廷乃已。呜呼!凶国祸家,虽是渠辈传袭之伎俩,而苟使国有御侮之臣,朝有不撼之势,渠辈焉敢若是?此所以沸腔沫血,如不欲生者也。伏愿烛乱贼之所由,念王纲之将坠,奋发廓挥,亟赐处分焉。

批曰:“龟、禄之凶言,予于昔日,虽冲龄,亦尝承闻而知之,卿等特发之耳。渠辈敢生掉脱之心,把持卿等,欲为眩乱之计者,予实痛之。五晦筵教,即是宰臣,侵斥眷注之重臣,有此激恼之严教。而庚申以后,渠辈以此隐然归之于为渠辈之教,以为陷人逞志之方,其心所在,路人知之,朝廷之人,孰不知之乎?此筵教,何于龟、禄之言与否,而渠辈辄敢借口眩乱乎?以其乳臭之童置之物问,故习以为常,当有所商量处分矣。”

○刑曹判书韩致应、参判李惟命、参议李敬参联疏,请圣吉穷核,批曰:“渠家之至今曲贷,即昔年罔极之大德。近来含容,亦是仰体之意,则敢以反噬之习,欲为反案之计者,万万凶悖,到此岂可一味任置乎?从当别有处分矣。”

○玉堂两司联箚,请圣吉盘核,批曰:“已谕于吏判刑判之疏批矣。”

○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联箚,请圣吉盘核。批曰:“龟、禄之罪案,虽发于丙寅,其罪已著于五六十年之间,则渠辈敢以先朝曲加涵贷之圣德,阳若不知,反欲为疑乱掉脱之计者,至憯且巧,至凶且悖。呜呼!事关昔年之事,渠辈敢谓予不知而跳踉如此者,其可曰一分有天理人心乎?朝于秋判吏判之批,亦已有所教,卿等其知之。”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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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召对。

○御春塘台,行西北别付料试射。

○别讲。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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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别讲。

○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以为:

今月初三日之雨,密阳等邑人家漂颓,合为二百五十一户,蔚山为一百六十四户,延日为一百四十四户。

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其中蔚山、延日,户数伙多,会外谷各一石加给事,庙堂分付。”

○左议政韩用龟,胥命后附奏,教曰:“昨批已悉予意,卿何固执如是?予之必欲卿入来,即尊国体定人志之苦心也。卿何不深谅也?卿虽欲为必辞,即日入来然后,尚有为卿体谅之道。卿在外而终不动,则虽经年胥命,断无听许之理。如是敷教,而卿不入来,则卿之去就,非予所知,卿其自量为之。”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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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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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朔,诣魂宫,行朔祭。

○召对。

○召见左议政韩用龟。用龟曰:“臣之情势,已悉于前后附奏。而臣不忠无状,至有今番之事,臣身不足惜,此是中书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臣之遭罹既如是罔测,以何面目,更入修门?而前后圣谕,愈往愈隆,至蒙入来登筵之后,当有体谅之教,故冒没入来,冀蒙处分矣。”上曰:“所奏过矣。第早出以休焉。”用龟又奏曰:“臣既蒙体谅之教,故感戴恩谕,虽不得不入来,而未蒙体谅之前,不可更留城𬮱矣。姑俟一两日,未蒙处分,则将欲复寻乡路,故先此仰达矣。”

○别讲。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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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召对。

○别讲。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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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召对。

○别讲。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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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召对。

○别讲。

○左议政韩用龟上疏,批曰:“卿终不入来,故予心闷菀,以有体谅之道为教。卿入来辅予,国事稍定之后,予始体谅,则予不为虚言,卿亦得当。而今复欲出城,岂不悻悻乎?若欲即为体谅,卿不入来,予可许之,何为入来之后乎?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卿试思之。如是而卿不回心,是悖通重而予谕轻也,非予负卿,卿实负予。望卿谅予至恳,勿复为过举。”用龟出城待罪,勉谕还第,命悖通重以下一句抹去。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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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召对。

○别讲。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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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御春塘台,行庭试文科,取林颜喆等二十人,设武科殿试于训炼院,取朴挺干等二百十四人。

○召对。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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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召对。

○别讲。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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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对。

○别讲。

○礼曹判书赵德润,参判金履载,参议权丕应联疏,请用乐,批曰:“已谕前批。”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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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召对。

○别讲。

○设式年监试覆试。

○左议政韩用龟,上疏乞免,批曰:“不入来而体谅,与入来而即为体谅,则是皆为悖通而舍卿也。予岂为此乎?非予欲食言也,其势然也,卿何不谅予苦心乎?予于前领相,终亦勉副卿之所见也,卿其安心,视事辅予。终亦体谅有日矣,卿其谅之。”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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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召对。

○别讲。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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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对。玉堂林处镇曰:“《论语》今将毕讲,而继讲以何册乎?”上曰:“以《诗传》为之可也。”阁臣郑元容曰:“讲对之每以经书轮回者固好,而《史记》亦不可不常览,盖古今治乱得失,人物臧否,治法政谟之可以鉴戒者,俱载于《史记》矣。年前召对,讲《纲目》而未及毕讲,今以《纲目》继讲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从当下教矣。

○别讲。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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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召对。

○别讲。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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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对。

○别讲。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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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对。

○别讲。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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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诣魂宫,行望祭。

○御春塘台,行文武官重试,文取李鲁集等三人,武取任百观等五十六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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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别讲。

○以朴宗为右宾客。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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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别讲。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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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别讲。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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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命致祭于和平翁主内外,和柔翁主内外祠版,以其家科庆也。

○别讲。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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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别讲。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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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御仁政殿,放生进榜。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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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以林汉浩为司宪府大司宪。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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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设式年文武科覆试。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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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遣知敦宁金在昌,致祭于清璿郡主墓所,以其回甲日也。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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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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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朔,诣魂宫,行朔祭。

○次对。左议政韩用龟启言:“即见平安监司李相璜状启,则‘辛壬贼变,定原县谷簿散亡殆尽,停退及未捧,系是民未纳,故尚载营案,而今当停退分捧之时,该邑既无民名列录之本案,只以都数收捧,则势将遍一邑替征,新集之民,将无以奠居,定原县旧还折米合五千九百十八石零,特许蠲荡事也。定原一邑,即经劫之馀也。今若以半万包停退未捧之还,只凭营上之案,遍征于未受之民,则是岂王政之所可忍乎?请特为许施。”从之。

○礼曹判书赵德润启言:“圣节望阙礼拜表时,虽值我国斋日,勿拘用乐事,曾有先朝壬寅年受教定式。今番虽有轩架鼓吹待祔宫陈之之命,望阙及拜表行礼,恐当依例用乐。”从之。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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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备局启言:“大农支调,今至于莫可为之境,则铸钱之加数经纪,诚为得宜。所请银货十二万两,依数划下,而勿论京外,自本曹参量其多少,从便分排。草记禀处,以为贸铜继铸之地,而银货储留,自有所重,则划米贸银,限年充报。”允之。

○备局因江华留守徐能辅上疏启言:“本府储置饷谷,所以重保障也。而迩来渐致耗缩,昔之十馀万石,今为数千馀石,备豫之踈虞,已无可论,支放之艰匮,日以益甚。守臣疏论,备尽事情,其所矫救,不容少缓。就各道谷及本府银木折米四万石许划,每年取耗用于应下,其馀充报所贷银木,成节目施行。”允之。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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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侍讲院,以‘王世子进讲《小学》第二卷毕讲,第三卷继讲。’启。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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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设文武科殿试,文取朴宗休等三十八人,武取具廷铉等六十七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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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以南公辙为右宾客

○备局因平安监司李相璜,所报启言:“本道军饷元摠渐缩。就敕库贸银钱,别饷库军官身钱,守堞身布本营各库钱,宣川防营银,全数作谷。并限七年取耗添付,则合当为万七千石。而待本谷有裕,取二万馀石,以偿贸银钱贷用之数,而仍作该库留谷,则敕货似无甚损。外此惠民谷,甲子烧烬木充补米,亦为移属,添饷补用为辞矣。本道饷摠,若是匮竭,年年割本,本亦无多,目下矫救,或可为容旋之道。待其谷裕充上元数,则此与无端虚留有异,并依报许施。”允之。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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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月食。自寅初至卯正,食六分三十四秒,初亏东南,食甚正南,复圆西南。 ○以宋穉圭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在秀为司谏院大司谏。

○命金海、咸安,两邑军摠厘革前阙额军布,以加分耗作钱给代。因岭南御史别单,备局覆启,从之。

○命复英庙朝壬辰庭试拔榜人李桂溟科。因其子,以伊时同罪者之已复科,上言呼吁,问议大臣后许之。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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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郑尚愚为刑曹判书

○左议政韩用龟疏略曰:

臣之情与病,夫岂有复厕三事,重釐庶务之望?而只缘屡渎之辞,终未获于格天,不世之宠,徒自媒于旷日,入而登对,出而视事,亦已旬有馀日矣,委积之事务,愈见其百孔而千疮,消磨之精力,无望于左酬而右接。耿然一念,惟在决退。终必体谅之教,千回庄诵,一日如岁。伏惟圣上,垂天地之仁,行四时之信,申已许之恩,命遂颙祝之血恳。则虽死之日,犹年之年也。臣向在江郊时,伏见逆禄孙击铮供辞,簸弄诬逼之语,上犯莫重之地。噫嘻!谓上天可以矫诬,谓君父可以胁持,谓义理可以眩乱,谓搢绅可以鱼肉,即渠辈一种相传之法文,而亦尝一售于御极之初者也。上苍悔祸,丙寅处分之后,大明中天,禹鼎照魅,而奈之何馀孽之猖獗,更甚于惩讨未始之日也?惟彼乳臭之孤雏,不有代述之人,安得供草之自成,不有助使之辈,安得跸路之每犯?幸赖我圣上深烛奸凶之情状,特揭义理之本源,数三批旨,光明严正。夫龟、禄叔侄之前后匈言凶图,莫非所以动摇国本,仇视储位,而特其幸逭于当日。遂敢自掩于一世,四五十年之间,百怪层生,观柱辞职之说,一何无严,达淳初筵之奏,又何不道?头面虽换于前后,心肠无分于彼此,至于目下事而极矣。苟求其所以然,则蔽一言曰,朝家之容贷太过耳。《书》曰:“怙终贼刑”,又曰:“颠越不恭,劓殄灭之无遗育。”圣人之心,即天地好生之心。然一怒而安天下,则是所谓生道杀人也。故贼刑而不赦,殄灭而不恤也。伏愿殿下,察汉贼不两立之势,念神人所共愤之义,廓挥乾断,亟命有司,核出其怂恿扶助之徒,先举党与之诛,仍允台请,严鞫日柱,明正典刑,以绝乱本,以昭天纲焉。

批曰:“又何如是辞巽乎?国事稍定之后,予不食言,卿遂所愿,岂不美好乎?卿其俟之。惩讨事,卿言皆至当,然龟、禄之罪,先朝含容之圣意,即是不得不然之事势。而渠辈阴幸如此,乃敢顽恃,眩惑人心,岂不痛哉?罪状即发之后,乃我东万世严守之义,渠虽日日上言击铮,何畏之有,何益于渠?予之容贷日桂辈,亦是仰述昔年圣意而已。且观来头,终若如许,则是本罪之外,又有角胜仇视之罪。亦岂可一味容贷乎?”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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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礼曹因儒疏及上言启言:“赠参议洪宇定,既蒙正卿超赠之典,则合施节惠。赠承旨金象乾,即文烈公、千镒之长子,壬辰之乱,父子同时立慬,宣庙朝,遣官侑祭,故通德郞朴忠俭,文烈公、赵宪之高弟,锦山之战,与师同殉,节义炳烺,绰揳之典,恐合许施。赠参赞鱼汉明,丙子扈圣之伟绩,备在于先正臣权尚夏、金昌恊文字,今此节惠之请,可见公议。宇定、汉明,幷施以赠谥,象乾、忠俭,幷施以旌闾,允为树风奖节之道。”从之。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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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平安监司李相璜,以成川府押上罪人僧学相查事,驰启。备局覆启以为:“今此狱事之当初蔓延,即学相之诬引也,末后究竟,亦学相之自服也。盖此学相凶悖之说,不道之言,即其诪张妖幻,欺人骗财之计。而及其被捉而究诘也,犹复指无谓有,拖东闪西,甚至人名地名之假称纳供。毕竟援引俱虚,辞屈理穷,则遂以前后所供之皆出诬罔,始为承款,究厥所为,万戮犹轻。至于金辰西变幻纳招,虽极痛恶,与学相之白地自做,煞有间焉。今观查案,则其无实虚罔之状,明白无疑,更无可核者。学相则以乱言不道之罪,亟施枭首之律,以解众惑,金辰西则施以次律,外此诸囚之已为脱空者,请并令道臣,酌量决放。”允之。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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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见冬至正使李肇源,副使李志渊,书状官朴绮寿,辞陛也。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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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给诸道诸都当年灾四万六千七百十三结。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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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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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朔,以洪遇燮为成均馆大司成。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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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备局启言:“即见平安监司李相璜所报,则以为‘本营壮中卫之设,盖为其近置营下,以备仓卒之用。而一朔料米,仅为三斗,赏资亦甚零星。三哨中一哨,以待年名色,又不给料,一有签疤,百计图免。今若罢壮中卫,而援用扈卫京厅料射之法,以其一年应入,排定炮射几窠,逐月试艺,分等给料,而城内外居民中,从事武技者,并皆许赴,则其数当不止三百。成出一案,标以别亲骑卫名色,以每月受料者,使之轮回入番,又于合操时,仿左右甲士例,一体随参,则自作本营亲卫,可以朝令夕发。而中卫既罢之后,该卫都试,无所归属,以此移施于今设别亲卫士,则亦可为慰悦兴起之道’为辞矣。年前壮中卫设施之法,非不详备,而惟是料条甚薄,赏资不敷,举皆图避,不能管束,反致军制踈虞之叹。今此援用料射之规者,深得通变之宜。罢壮中卫三哨,设别亲骑卫几额,使之较艺付料,轮次排番,中卫都试,亦为移施,则捍卫之道,激劝之方,两得其宜。依此许施。”允之。

○副修撰李基栽疏略曰:

故儒臣朴在源戊戌一疏,时值难言之会,克尽纳约之道,此实首发之至论也,故参议李泽征壬寅疏,以坤殿问候一事,缕缕为辞,实是扶伦纲正事体之当然底道理也。彼以踈逖之踪,出位而陈章,拼死而敢言,苟非愚衷所激,一心向上者,岂能如是乎?自其时人多冤之者,观于金吾郞之鞫庭周旋,可见彝性之所出也。呜呼!洞悉其冤,欲为伸雪之教,既在庚申在宥之日,追述遗志,特许复官之命,继下于辛酉嗣服之初,如此之人,其在彰瘅扶植之道,宜有褒扬之恩。臣谓故参议李泽征,特加貤赠之典,恐合事宜矣。

批曰:“疏辞下询大臣处之。”护军朴宗京上疏陈卞曰:

彼儒臣,必欲为其人有所请。则就事论事可也。今忽引人先故,比而论之于千万不当之人,而不念义理之昭揭,不分情迹之判异,抑何故也?千载之下,人之只凭堂疏中首发等句语看者,必将认以为前后一辙,烂漫同归矣。盖其前一款,谓之以首发,则后一款隐然若继起。苟如是也,则以我宁考褒赠先臣之圣意,独于彼,岂有当时之处分乎?惟圣明,垂察而明辨焉。

批曰:“先卿之忠,一国之所称。儒臣疏之比论,诚不当,卿之欲卞宜矣。彼则复官足矣,下询大臣事。置之。”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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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诣魂宫,行冬至祭。

○以元永胄为平安道节度使。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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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以李元植为咸镜南道节度使。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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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金鲁敬为庆尚道观察使,李鲁益为京畿观察使。

○庆尚监司李存秀,以邪学罪人金宗汉、金若古排、高圣大、高圣云、女时壬、女性悦、金希成,处斩,驰启。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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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李文会为司谏院大司谏。

○备局启言:“庆尚前监司李存秀状启以为:‘甲乙以后,旱田陈废中,全坪荒芜,指征无处者,咸安、金海、晋州、丹城、宜宁,五邑为最甚。故十分精抄,不得不变通者,为七百五十结。而陈田降续,本是法典所载,且今番查得添录之结,又加于此数,则在国结为有赢而无所缩。五邑无主陈结,特许降置续陈,自明年随起随税为辞。原田给灾,系是法外,固难议到。而今此五邑陈田,即是近年饥疠之馀,无主而荒废者,既不得给灾,又无处征税。则姑置之,降续随起随税,另饬守宰,补助劝耕,使之一二年内,还属原结之意,分付。”允之。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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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水原留守徐荣辅疏略曰:

臣一疾三朔,转入膏肓。所带居留之任,缘臣淹病,许久旷官,伏乞亟命递改。臣于奄奄垂死之中,犹有一忧爱之忱,敢此附陈。念今悠悠万事,莫先于辅导元良。伏况新阳载回,尺衣渐长,时敏日新,此正其时。十寒一曝,人或为忧,古昔先王养正作圣之方,详载于《保傅传》一篇。而程子所谓‘按贤士大夫时多,接宦官宫妾时少’,即进德之要诀也。惟圣上,深留圣意。

批曰:“所请依施。尾附所陈切实,当留念矣。”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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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以林汉浩为水原府留守。

○知中枢府事徐荣辅,卒。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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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诣魂宫,行望祭。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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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忠清监司洪奭周,疏陈绵歉之状,各邑军布,请依昨年分数代钱之例,赐批许之。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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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次对。左议政韩用龟启言:“即见咸镜监司李羲甲,南兵使徐春辅状启,则请罢长津府之芦滩烽燧,设置邑站拨所,而以烽将料米,移给拨将为辞。芦滩烽燧,便同虚设,长津邑拨,事属紧务,依状请许施。”从之。户曹判书朴宗庆启言:“今番铸钱为其贸米补缩之地,而至于钱边所需,亦多不足。禁御两营乡军停番,幷资保需用,在前多有行之之时。然此不过近而六七朔,远而一周年,有名无实,而且训局军许久助番,其势末由。今若依癸丑例,禁御两营上番军,每哨各除二十七名,并资保限十五年收布取用,而动驾时陪卫及巡逻等节,两营无异。至于禁营,则有内入直军为一百名。而上番四哨中停番则入直排比,诚有不足之虑。无料待年军中,限五六十名,依守门军例,别给料米衣资,使之推移于外营番次,而与该营将臣有所商议。并下询大臣及两营将臣处之。”大臣将臣,无异议。从之。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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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权常慎为司谏院大司谏。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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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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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朔,诣魂宫,行朔祭。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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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以朴仑寿为判义禁府事。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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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以洪羲俊为成均馆大司成,徐有凤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

○放轻囚。各营门入直军衣薄者,题给衣资。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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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备局启言:“日昨禁府罗卒辇,群打备局下隶于大臣家门屏之内,即前所未有之变怪也。欲为查处发牌,入直都事则推托不来,又欲捉来头目罗将,则府内诸卒,作党突出,打备隶,又从以悖说咆喝,此不可寻常处之。分付捕厅,所谓行首罗卒及肆恶之诸罗卒,一一捕捉,严加究核,待其承款,并出付军门,以犯分干纪之罪,枭首沙场,使颓纲振励,顽俗惩戢。不为来待之入直都事,亟施窜配之典。虽以一都事言之,既不能严束府隶,致有此变,亦令该府,拿问重勘,常时不饬之堂上,请一幷罢职。”允之。教曰:“闻甚惊骇,可谓无前之变怪。其在惩戢,不可寻常处之,但人命至重,特为末勘。令该曹,限死严刑三次,远恶绝岛限其身为奴可也。”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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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诣魂宫,行腊享,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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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诣魂宫,行练祭。

○魂宫享官守园官以下,施赏有差。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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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韩用铎为咸镜道观察使。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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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李羲甲为工曹判书。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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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次对。命,申岁时屠牛之禁,从左议政韩用龟言也。户曹判书朴宗庆,请禁御两营减番,更以二十年退限,从之。礼曹判书赵德润启言:“轩架、鼓吹,伏承待祔宫陈之之命,故臣等屡陈愚见,尚靳兪音。礼制有限,恐不可一向停止。大臣今方登筵,请下询处之。”上,询大臣,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以为:“待祔宫用乐之命,出于无穷之孝思。而轩架鼓吹,大关人主动作之仪节,礼堂所奏,诚为得宜。惟愿亟赐勉从。”从之。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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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行都政。吏曹判书金阳,参判尹序东,兵曹判书朴仑寿。以郑观绥为吏曹参议,金启温为司谏院大司谏,李铁求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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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以徐有闻为平安道观察使。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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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江华留守徐能辅疏略曰:

昔在肃庙丙子,故相臣李颐命,以本府留守,疏请。以翌年丁丑正月二十二日,赐祭于忠烈祠,及至英庙丙子,先有赐祭之命,而伊时留守故相臣金相楅,继又上书,请以翌年赐祭,并蒙允可。盖以变乱,虽作于丙子,立慬实在于丁丑,我圣上今春赐祭之命,实前圣后圣,其揆一也。顾今天星载周,太岁将届,一岛士民,莫不眷遗躅而兴喟,道往事而增衋,至有慷慨涕洟者,则窃想忠魂毅魄,亦必徘徊凄怆于城楼台隍之间矣。伏乞将臣此疏,询于宗伯之臣,以其立慬之日,特祭于忠烈祠,以至殇祀及死事士民设坛合祭,悉依旧典,一体举行。赠判书忠愍公闵垶,即景靖公仁伯之子也。世笃忠孝,及当丙丁之难,挈家入江都,与其三子,编属义旅,把守城池。及虏渡江,事无可为,则人或劝之去,公曰:“士大夫以义旅为名,事急先走,可乎?偸生幸免,非吾志也。”顾谓三子曰:“已不闻行在消息如何。又未知疆域馀存几何,吾岂苟活为哉?今日之义,惟向洁净处从容就死而已。”遂与其子之钋、之廷、之𬬩,及其子妇李氏、金氏、柳氏,及长女崔汝峻妻,次女处子三人及妾禹姓十二人,同日殉节于传灯寺土宇下。又有庶姊一人后至,闻其阖门皆死,亦遂自决。盖十三人也。不但昭著于《江都志》、《尊周录》而已,先正臣宋时烈,又为之立传曰:“当时死义之家固多,而无如闵公一家之纯者”,又曰:“知有义而不知有其身,如闵公者,古今天下,尽乎其鲜有矣。”文正公李縡继为之赞曰:“虽谓之与日月争光,可也。”又曰:“我东方礼义之邦,增光于百世,繄公一门之功”,云尔。则垶之精忠大节,已自炳著,前后褒崇之典,固已至矣。庚戌其五代孙光谊入侍时,先大王俯询其立慬颠末,下教曰:“李忠显家四世八旌,人孰不咨嗟,而闵垶十二旌门,尤所卓然,一家并时立慬,为十二人。以此节义,岂止于旌赠而已哉?表异之举,不施于此家而何为?今始觉悟,甚恨固陋。闵垶加赠正卿。”宣谥仍施收录之典,一隅海岛,谓无忠烈祠则已矣,如有之,如垶之危忠卓节,安可不幷施配侑之典乎?亦乞幷令该曹,以其立慬之正月二十二日,亟行配食之礼焉。

批曰:“疏辞令该曹禀处。”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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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御春塘台,设柑制居首朴岐寿直赴殿试。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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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召见药院诸臣。承旨李存秀启言:“臣待罪岭南时,以庆州封山许民起垦事,论理状闻之意,自庙堂有所行会矣。又有民状之呈于备局者,以封山请罢为说。而所谓请罢,即由于树木茂密,多有虎患也。水营摘奸,下属诛求也。屡百年禁养之八十里封山,不可无端革罢。虎患则封山茂密处,何处无之?水营裨校摘奸时,下属诛求之,只当严束而已。若为许民耕食云尔,则甲乙以后,民户流亡,元结田畓,亦多陈废。以今年灾摠言之,畓之未种为二千馀结,田之降续为七百馀结,当就此等元田畓陈废处劝耕,何必罢封山而起垦也?况奸民之请罢封山者刑配,自是金石之典,令庙堂,严饬,申明定式,以杜后似好。”从之。存秀又言:“近来籴何处不然?而岭南沿邑之最甚者,实缘于统营贸牟之弊。每年统营所贸,为六七千石,而春给一两,夏贸一石,吏缘为奸。所谓一两,或有初不归民之,所贸之牟,亦或并耗作租,而捧以准价,猾吏从而射利,以其私债,添数倍征。统营支放取剩,不过为数三千两,岂无某样钱谷中限数千两划给该营之道?乞令庙堂,禀处变通。”上,询大臣,左议政韩用龟曰:“统营饷谷,自来不敷,故设置赡饷屯,以充支放不足之需。前后帅臣,不能着意措处所收之谷,终未满万包,不得取足于支放,至有此贸牟之举,贻害于沿海诸邑,诚万万可闷。严饬帅臣,一依当初设屯时节目,期准万石之数,而未准朔之前,支放不足条,令道臣,以道内某样谷量宜给代后,状闻施行。贸牟一款,永为革罢之意,分付帅臣。”从之。

○以李晩秀为兵曹判书,金履阳为判义禁府事。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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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京兆献民数,五部及八道,都元户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九百九十八户,男三百二十六万一千六百九十六口,女三百三十三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口。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