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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肃宗实录补阙正误/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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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
(甲申)三十年清康熙四十三年
三十一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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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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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正言李世最承严批,陈启引避。略曰:“台阁论事之体,或既发旋停,或既停旋发,惟视事理当否。日者两重臣之启,既是重发之论,发论台官,虽有一时引避之举,公议所在,固当请出,而尹宪柱不待承牌之长官,独自处置,竟置落科,擅停重论,其力沮公议,纵恣无忌之状,诚极骇然。故臣敢就前启,添助以启,盖以两款事,俱系军国所需,人言大播,公议难遏,其不可以一人偏私之见,任自沮挠,而不为之更发也。至于关西移转户曹那移事,亦有可言者。即赵泰采之自西关递归也,以其重记,钱货亏欠,无以塡补,取移转之捧留各邑者,出而贷钱。夫移转之捧留,欲备凶年赈民之资,元非道臣所用之物,则未知重记所付之钱,缘何逋欠之多,而至以此充补耶?继莅之臣,虽已料理区处,当初移补之状,不可不一番明核。且守御发卖之钱,去处不明,及其重记之日,以户曺近千米石,急急移录,以为贸钱塡补之地,而此亦虚簿徒存,实数未充。夫度支之谷,本为经费,有司之臣,何敢擅自那移乎?顷日李海朝之并举关西、度支而言者,可见其微意之有在也。其在国体,不可一任其幻弄,故敢有核处之请。若夫李裕民之疏,满纸张皇,无非捃摭,而两臣被劾之由,全无明白论辨,只以构捏倾轧等语,力攻郑栻,有若专出于党私伐异者然。栻之所论,只就事论列,有何一言之近于党论,而狙击之言,乘机闯发,欲售其荧惑天听,阿附当路之计,则前启更发之日,不得不并为驳正。言不见孚,致令圣世,有此咈言之过,此亦臣罪。”上令勿辞。泰采,即贪吏泰来之弟,无他才能,惟以阿谀取宠,贪浊肥己为事。本以穷措大,侥幸登朝,骤至卿相,滥窃权柄,广置田园,富甲一国,世之数贪墨者,必先指泰采兄弟。今此泰采、颐命之贪赃狼藉,即一盗臣,使国有法,安能免烹阿之诛,而君上既疑以倾轧,渠辈又归之党伐,抆拭自如,而徒令言者狼狈,为恶者将何所惩?世有恒言:“党论之盛,不贤者之幸,贤者之不幸”,其谓是欤?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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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赐柑泮宫试士,命居魁人尹世绥,直赴殿试。时,玉堂赵道彬,参试对读。世绥,即道彬之表叔,人疑其有私。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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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户曹判书赵泰采,以郑栻、李世最启避,陈疏自辨,仍请查核,上赐优批。批辞见上。李世载以关西交承,发泰采奸贪状,前后疏状,皆直陈不挠,遂与泰采成构隙。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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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李光佐为兼文学。吏曺判书李濡为上言:“光佐文学有馀,而以丙子参录之故,力辞馆职,朝家不必强迫。宜召置春坊,久任责成”,上从之。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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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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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谏院以掌乐正成任,暗图扳缘之迳,昏夜乞哀,踪情奸秽,启请削版,上不从。时,相臣申琓,蛊惑妓妾,鬻卖官职。任曾与有私扳援,得梨园之除,物议哗然,遂有是启。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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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持平柳泰明,以李东馣自明之疏,陈启引避。略曰:“事之是非,自有公议,被论者惟当缩伏恭俟,而乃敢肆然投疏,张大其重记及修举之事,以为自明之计,无严甚矣。东馣家贫,人所共知,而才典数邑,其屋猝润,三构第宅,广占田园,率来驿妓,贮之江阁,其所奢侈,罔有纪极。臣在西邑时,且闻东馣之递归也,手掬行箧参封,以给座中红粉,一道唾骂,孰不知之?其所谓无一毫染指者,诚可笑也云云。”上命勿辞。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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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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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引见时,左议政李畬白上曰:“南九万、柳尚运等,初头误事则非细,关系名义。若以其误事被罪,固所甘心,而第其本情,则岂出于负国耶?实在于有所思念之致,而台启持久,逾于情外。臣意两大臣本情,决非然也。至于崔锡鼎,伊时陈箚,亦甚谬误,然其思念,槪与两大臣无异,而直谓之护逆,则非其本情,故于传旨中,臣白其本情之无他,而改下。其后台臣,又以护逆律之,此出于朝议之乖张。以此人心不能调和,而国将不能为国也。日者臣以建极之道,有所陈达。苟能尽建极之道,则日底和平矣。”上曰:“南九万、柳尚运,本情非出于此,而误事则大,故当初参酌付处,而本情之不然,予岂不知乎?”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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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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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上特遣史官,别谕于判府事崔锡鼎,辞旨恳款,开释备至,锡鼎上疏谢恩。是时,锡鼎以三箚事,见忤时议,曲被上全保,得罪未久,旋又特放,继有收叙,仍降恩谕。锡鼎陈暴本心,感祝天恩之际,辞语之婉曲悲切,自有不可已者,而修初史者,以媢嫉之私,触处求罪,至以谄谀乞怜等语,追加疪议,识者骇之。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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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领议政申琓免。琓被人言,引病恳辞,上许之。

史臣曰:“琓,生长勋贵之家,自奉侈靡,性且柔善,自亲戚知旧,下至陪吏仆隶,凡有干嘱,无不曲施,事多烦琐,厚招人言。其仆怙势恣行,市人号曰可烹。又有妓妾用事,商译、市井之徒,夤缘纳赂,而亦非琓所尽知也。”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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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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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吏曹判书徐宗泰,以同时被论诸人,未复旧,联引以为难进之端,违牌不出,上严教特递。宗泰谦恭畏慎,凡有除命,必辞逊,迫而后出。及为天宫支长,引义固辞,被罪乃已。昔宋神宗,以司马光辞枢密一节,谓之当世一人。宗泰之不拜天官,亦可谓无愧于古人也。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卷之三十九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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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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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禁府以金德基、韩永徽、李东彦等所供,启请放送,上许之。三人供辞见上。始,赵泰亿之论三人也,德基、永徽不法之罪,悖伦之状,一世之所尝哗然,故莫不称快于泰亿之敢言,而至于东彦,素有敢言之名,而所被罪名,又是人理之所不忍者,故反咎泰亿之轻信浮谤,率尔论人。及三人供辞之出,德基、永徽自明之,言多不成说,果不能自掩其丑悖之状,而东彦招中刲臂血和药之说,非人子所可自多者。四百赙钱,亦不为不滥,则固不可以常理责东彦,而又不能无疑于泰亿所论之或然。或者又言:“东彦设有不能自尽于亲丧者,而未必真出于斯恶之意,则泰亿之言人不幸,不免为浮薄不祥之归。”然以泰亿前后疏启观之,初未尝直发其临丧一节,而只以游辞斥其无行,欲折其跳踉抟噬之气。及党人澡雪三人,又不但以风闻处泰亿,再三诘问,必欲归之于陷人之科,则泰亿之急于自脱,悉陈所闻,不嫌其深刻者,亦其势然也。然则东彦之被罪,实由于党人之激成,又不可专责于泰亿也。大抵东彦事之虚实,终有不可明知者,而至于党人之为东彦,盛称其孝,直请旌褒者,又未满一笑也。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卷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