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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肃宗实录补阙正误/四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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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
(乙未)四十一年清康熙五十四年
四十二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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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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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献纳申靖夏疏论:

湖西左道京试官金有庆,不由直路,拕过家乡,盘桓郡邑,淹延时日。湖中士风偸薄,每疑考官行私,而有庆作事谬妄,乃至于此。宜趁未开场前拿推,以严科场。

从之,代送他试官。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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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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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戊辰,初史误以己巳,今正之。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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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命户曹铸铜斗斛,颁于八路。时,斗斛无定制,官用大小各异,仿华制铸颁。其制底阔口杀,体小而高,盖防滥捧高凸之弊也。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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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除金城等二十邑,大同米每结一斗。时,因进宴推恩,荡减列邑逋粜,而金城等二十邑,独无旧逋可蠲,道臣尹星骏请减新赋,以均德惠,从之。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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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宪府以京畿监司李善溥殿最不善,论递,从之。善溥当殿最,不饶近戚与当路,重忤时辈故也。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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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课制给一分者,许赴会试。旧制,给二分者赴会试,给一分者赴汉城试,至是给一分应赴者,多于元额,他儒科取无馀额,礼曹请问议大臣,有是命。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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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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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监试、覆试,取生员尹得衡、进士李器之等二百人。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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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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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宪府论:“临阳君桓葬时,石物输运,动二十馀邑民,夺农可虑。请姑寝,以俟农歇。”上不从。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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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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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先是,冬至使回还时,译官金有基等,潜买弓角,见觉于清人,有基等囚治宪府。以使臣之不能检下,启请正使晋平君泽、副使权𢜫、书状官兪崇罢职,不从,三启即停。其后清国,因此移咨,咎责之言,至及上躬,人情愤骇。谏院复发启请三使臣削黜,上只命罢职,累月争执,竟不从。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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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持平赵荣福上疏,请减醴泉郡厨院折受收税,论东莱府使权𢢝受送倭书中犯御讳文字,不觉察,贻辱国家,令攸司拿问。批以厨院事禀处,权𢢝事过重。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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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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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右议政金宇杭,箚辨李相成疏。原箚、批辞见上。自有科狱以来,党人之文致成,靡所不至。宇杭以当时考官,有目睹而深冤之者,畏时论,犹不敢一言辨理,及李墪妻上言,引宇杭为证,始箚陈墪还诣阙下事,仍请吴遂元试取颠末,缄问于诸考官,略欲明其不历抵、不用情之状而已。前后按狱者,群起而怒诟之,相成则疑其牵系于连姻之私好。宇杭本老党,与墪弟结姻而已,此何足牵私阿好,犯众怒而不顾哉?盖宇杭秉心忠厚,素不喜党论,且明知墪冤状,因其证引之,及而略言之。党人者恶其言公,众毁交集,终至去位乃已。然前后两箚所论,实为此狱之公案,而百代之下,终有不可诬者矣。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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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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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全罗道儒生柳奎等八百馀人,上疏伸辨《家礼源流》事。原疏、批辞见上,紧段见删者补。其疏略曰:

其书凡三百六十有五节,二百五节,即尹宣举笔也,一百九节,即兪棨笔也,三节缺而拯补写者也,又三节,拯及故参判李惟泰及兪相基之父命胤少时笔也。《居家杂仪》、《居丧杂仪》,统十二张,五张,棨笔也,七张,宣举笔也。草本手迹,俱在拯家,焉可诬也?大抵宣举与棨,以道义之交,得丽泽之益,其所致力于四礼之中者,若是其深笃,而交修共编,意在嘉惠后学而已,彼此皆未尝有自私自功之意也。此段在其本至今见在下。先正臣朴世采与宣举书,略曰:“闻文丈与市南,曾修《家礼源流》,搜罗古今辨应吉凶者甚备,愿一寓目。”又于撰宣举行状中,有曰:“病《家礼》损益本末,意多未显,乃与兪公,取《仪礼》,谓之源,诸儒论说,谓之流,以成一书。”市南,即棨号也。此叚在共编明矣下。

且言:

李相即颐命也。以为:“酉峰酉峯,拯所居。册本,乃是七卷,最为详尽,须得其本入刊”云。盖相基所示于颐命者,只是四卷,故云然也。拯问以筵说,则相基答以未能详闻。夫相基上京,专为此事,上京时历见酉峰,初不肯一言提说,及其归也,传大臣之语,而筵说则秘之。此其意以筵奏,全没共编之事,故难于为说,且恐册本,不得入手,有此含糊。其为情态,固已可恶云云。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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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判中枢事崔锡鼎卒。锡鼎字汝和,号明谷,文忠公鸣吉之孙。清明恺悌,敏悟绝人。幼从南九万、朴世采学,刃解冰释,十二已通《易》,手画为图,世称神童。九经、百家,靡不通涉,如诵己言,既贵且老,犹诵读不辍,经术、文章、言论、风猷,为一代名流之宗。以至算数、字学,隐曲微密,皆不劳而得妙解,颇以经纶自期。十登台司,以破党论,收人才为心,以修明《大典》为事。辛巳三箚,受疾于己言人所难拔,赵泰采于枚卜,有大臣风。自在小官,上眷殊异,晩而不衰,党人甚忌之,始以毁经侮圣,诬之,终以侍疾不谨,构之,不得一日安于朝廷,处之晏如,终无几微见于色,人服其雅度。晩益栖屑,卒于荒野,识者恨之。然文胜且率尔,不能切深,论治似要而实泛,不若南九万之笃实精确焉。谥文贞,配享太庙庭。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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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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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护军李光佐,赴燕至湾上,上疏略曰:

大扺荡春之不宜筑有三,一曰地利之不可恃,二曰兵力之不能守,三曰于北汉之守,大有所害也。臣请得以悉数之。夫荡春洞,即都城背后深陷褊迫之地,初不可拟论于城守。今或既守北汉,又守都城,使居间之荡春,自归于并守则犹可也,而连三城跨百里而守之,虽使孙、吴之将,用十万之兵,不能也。况都城,既以阔大难守,圣算坚定,则三城之并守,今不须更论也。夫既不守都城,使敌人乘北岳之上,而能守其背后深谷者,宁有是理?凡此地形大势,殿下之恒所洞烛,奚待臣费辞而辨明乎?所谓地利之不可恃者此也。臣窃观大臣所进册子,禁、御、乡军之列在三南远地者,并入于城守计量之中,此则与无有同矣。至于京兵实在之数,则并计三军门、禁旅、扈卫之属,仅为九千有馀,视守堞实数不足者,四千云。两营上番,减半已久,物力不逮,今无复旧之势,此军千名,又归空算。且军门杂色,各有差备,不可移动者,亦入于计数中。并除此类,则登城之卒,未满八千,其所不足,殆过五千。藉令贼势迅急,如壬、丙,则五千不足之数,仓卒其何以召聚乎?北汉之列堞,犹患其难充,以何馀兵,并及于守荡春乎?空城无兵,与敌如遗,此果何利,而竭国力以营筑乎?或以为都下民兵,可使分守,而此亦空言也。苍黄之际,士女奔波,孰能统壹整治,如团束之卒,既补北汉之不足,又此遍及于荡春之周遭乎?无事之日,雍容谈辩,其将曰何事不能办,而一有缓急,实际不能然,其亦何补于事哉?所谓兵力之不能守者此也。前者大臣以为:“荡春不筑,则北汉不可守。”臣窃所未晓。殿下历观古今论城文字,一城之内,截筑为重城,如北汉水口重城者,或有之矣,曷尝有数十里大城之下,复为联筑数十里大城,以为并守之计者乎?今以疲弊之力,一北汉尚患其难于坚守,筑此两大城,而以为必可守者,诚亦失于裁量也。伏况兵家所最忌,在于联珠城。盖以一城先败,则馀城动摇,皆不能守故也。今饷、械军,实皆藏于荡春,视为根本,一朝兵至,先为贼所据,则北汉将士,目睹此状,惊动震慑,必至之患也。此于防守大计,利乎不利乎?此恐非难知之利害也。所谓有大害于北汉者,此也。此外山脊之土筑,彰义之夹城,仁王之女堞,以臣计之,皆未知其便宜,而臣所论者大势,曲折之间,则不敢细论也。且夫耗财病民,莫过于营作。国力殚民财竭人心离,则虽有金城汤池,谁与守之?以故长子城厚完而赵襄不入,屈匀蒸土筑城,而半日见破,已然之验,固不可一二数也。为国之道,专在于节财而保民。常使国有馀蓄,民有馀力,则设或有饥馑师旅,其国能支,不量事力,连兴大役,财竭而民穷,则其国不殆者,未之有也。故虽有必守之地,不可已之役,犹必量时度力,节省储蓄,见可而后营始。况此必不可守,有害无益之地,当此财竭民穷之日,违众议而筑之者,其于谋国之体,何如也?夫作事之方,必明审于初,灼见其利害而后行之,方可无弊,近来则不然,不度本末,轻始而后悔者,多矣。既往虽不可追,今何可不十分详审,而轻举此大役乎?往时乙、丙大侵,国几不竞,而所赖者蓄积未罄,得以尽意拯济,厥后灾歉连仍,公私之蓄,荡然无馀,骑省、地部,仅充岁计,其馀可知也。重以都城浮石,浪费无算,中外筑城,前后相续,军门物力,既已荡败,各营旧储,亦且罄竭。至于三南之储置,京运过多,诸道之还上,屑越多方,摠计储胥,实为哀痛。藉使八路大歉,有如辛亥、乙亥者,则将无以措处。民饥且死而不能活,群起为盗而不能镇定,则其末梢将如何哉?外至之警急,姑无真形,臣恐肠心之内,先有难支之虑也。此时兴作,其可以不慎重乎?册子中以为:“凡所营为,皆出料理,非藉经费”云。如干仓廨,则固可以随便经纪,筑斯之役,其可以料理当之乎?以地则不可恃也,以兵则不能守也,以大计则有害而无益,以财力则荡竭而难支,四者无一可如是,而犹复强而行之,则非臣所敢知也。伏乞圣明,深察此理,特赐停止,国事幸甚。且臣于册子诸条中,亦有私心之所闷虑者,谨此续陈。一曰储饷事也。北汉粜籴之为畿民巨弊,诚如册子所陈,而为是之虑,尽储四十五万斛于平仓,则仓卒之际,其何以输入山城乎?事急然后当幸北汉,当此时运米绝顶,数千斛犹为甚难。况于过万以上乎?明知其不能运入,则为此大铺置,运转移换之际,徒使南民与都下,厚受无限弊端者,岂计之得乎?况册子曰:“外方官谷,终必赍盗,俱收并蓄于根本之地,策之善者”云,此尤不然矣。外方无蓄积,则水旱将何所资?赍盗远矣,此岂非切患乎?虽以远虑言之,他日缓急,远近紧歇,都不可预度,外方有馀蓄,则固可随便取资,壬辰之已事然也。今使诸路,尽去留储,则根本一有蹉跌,更何所措手乎?曰,割地事也。杨州、高阳,本是弊邑,事役至为烦重,专其地犹不足以当之。况限十里,夺属于山城,馀存之民,其何以支堪乎?臣意则决难移割也。三曰,诸寺划属事也。寺之属于山城,本有弊端,而新罢诸愿堂,则属之犹可也,其外他寺,则本道、本邑,皆有不可阙之紧役。夺之则役移于民,民必不堪,其弊之所及者,广矣。臣意,新罢愿堂外,不可更许移属也。四曰,钱布料理事也。册子所引泉府之制,远不可历详,而历考史牒,规利则必败。况我国贸迁路狭,钱布数至千万,则推理甚难,公差一人,必挟私差累十人,然后方济能事。许多差人,人马资粮,妻子之奉,酒色之费,皆出于本货,驵变诈,无所不至,落本失利,项背相望,其取赢至些,而本货则折亡。明知其如此,而犹且为之,弊御于国家,责归于干臣,果何益哉?五曰,军器移藏事也。荡春既不可保,则移仓等事,徒有弊端而已,固宜量处,而至于炮药之移藏,尤为失计。都城临急,则虽难守,平时则固是时御之所也。诸军门皆典宿卫,炮药之重,何可尽输于城外深谷乎?臣意则决知其不可也。凡此条列,并冀别赐审处。

批辞见上。一自北汉之役,甲乙互争,发言盈庭,而其陈弊虑患,无如光佐此疏之明备周悉,人谓确论云。

肃宗显义光伦睿圣英烈章文宪武敬明元孝大王实录补阙正误卷之五十六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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