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饶文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六
| 李文饶文集 卷第六 唐 李德裕 撰 景常熟瞿氏藏明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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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饶文集卷第六 会昌一品制集
诏敕中〈𭶑戛斯国号皆依蕃书译字所以不同商量册命时奏请依价相公华夷述便以𭶑〉
〈戛斯为定〉
与纥扢斯可汗书
与𭶑戛斯可汗书〈进状二附〉
与𭶑戛斯书意〈进状附〉
赐石雄及三军敕书
赐潞州军人敕书意
赐党项敕书
赐刘沔张仲武密诏〈二〉
赐张仲武诏
赐何重顺诏
赐张仲武诏意
赐彦佐
茂元诏
赐彦佐诏意
与纥扢斯可汗书 奏宣撰
皇帝敬问纥扢斯可汗时属载阳想彼休泰朕抚临
万㝢子育群生思致洽和用臻至理将军踏布等祖
等至鉴表具之可汗生戴斗之乡居寒露之野智谋
精果材志沉雄威动龙荒声驰象魏眷言丕绩深用
注怀我太宗文皇帝圣德高于百王英材轶于千古
内定诸夏外服百蛮贞观四年西北蕃君长诣阙顿
颡请上尊号为天可汗是复降玺书西北蕃君长皆
偁皇帝天可汗临綂四夷实自兹始暨贞观六年太
宗遣使臣王义弘至可汗本国将命镇抚贞观二十
一年可汗本国君长身自入朝太宗授左屯卫将军
坚昆都督至天宝末年朝贡不绝则可汗祖先已受
我国家恩德计可汗国中遗老必自流传朕纉奉不
图思申
好比闻天宝以后为回鹘𠩄隔久阻诚款
回鹘自谓天骄罔修仁义肆行残忍凌虐诸蕃知可
汗代为𬽦雠果能报国㓕其国邑皆已立君驱彼酋
渠尽逾沙漠茂功壮节近代无俦回鹘当中国伐叛
之时尝展勲力列圣嘉其大顺累降姻亲今失国逃
亡寄于塞上只合早归竆款受朕抚循而乃转自鸱
张益怀狼顾在阴山之外诱惑小蕃乘我无虞即来
侵掠恣为边患今已四年朕大征甲兵久欲除翦比
令幽州太原两道节度使皆𠑽招抚以示绥怀望其
悛心犹务含育而凌蔑公主频拟伤残驰突边城敢
谋盗窃近太原节度使刘不胜其忿潜出偏师乘
其诪张使袭牙帐虏众大溃穹庐尽焚元𢙣伤残脱
身潜窜已取得太和公主即至阙庭回鹘残兵不满
千人散投山谷旬日之内必合枭擒朕再见公主良
欣深慰可汗既为雠怨湏尽残夷傥留馀烬必生后
患想远闻庆快当惬素心闻可汗受氏之源与我同
族汉北平太守材气天下无𩀱结发事边控弦贯石
自后子孙多习武略代为将门至嫡孙都尉提精卒
五千深入大漠单于举国来敌莫能抗威身虽䧟没
名震蛮貊我国家承北平太守之后可汗又是都尉
苗裔以此合族尊卑可知昨闻太和公主为可汗众
兵所得可汗以同姓之国使遣归还有以见可汗秉
礼义之心重亲邻之好朕深用感叹至于涕零公主
寻为回鹘劫夺久不归国可汗所使使臣皆被诛戮
朕言念伤痛至今不忘昨见可汗表求访公主使公
主上天入地必湏觅得今边将愤惋已立奇功回鹘
罪人计日可致即当显戮以谢可汗况回鹘夷㓕种
族必尽与可汗便为邻国各保疆継好息人事同
一体从此边陲罢警弓矢载櫜必当诸部服从皆怀
徤羡知我两国永为宗盟想可汗明智自有良筭故
令太仆卿兼御史中丞赵蕃持节𠑽使以荅深诚质
于神明用存大信朕言不贰可不勉欤又自古外蕃
皆湏因中国册命然可弹压一方亟欲垂命可汗时
加美号縁未知可汗之意且遣谢怀行赵罄回日别
命使展礼以申和好彼国将相并存问之遣书指不
多及
与黠戛斯可汗书
皇帝敬问黠戛斯可汗将军谛德伊斯难殊至览书
及领所献马百匹鹘十■具悉皇帝聪明天禀英姿
生质恐德未遍覆愧汉宣兼临之盛况与彼国壌隔
内外非正朔𠩄加礼既不施政岂宜及但以惜可汗
宗盟之国顾保先名为可汗弘远之谋湏除后患所
以具古今祸福往谕至怀昔呼韩单于以郅支尚存
国难未靖称蕃事汉福及子孙之后汉单于比以大
父軆汉而安继袭其号上书款塞永愿藩蔽漠南遂
致朔塞底宁烽燧永息近则回鹘结大国之援雄长
北蕃诸部率从莫敢不服一隅安乐百有馀年此事
昭然可汗所睹况今回鹘种𩔗未尽介居蕃汉之间
爰及黒车子久畏其威素服其信虑彼再振常持两
端湏令小蕃知朕亲厚可汗弃绝回鹘实在和好分
定内附约盟则邪计奸谋无由而入故欲显加册命
昭示万方况登里可汗回鹘旧号是国家顷年所赐
非回鹘自制此名今回鹘国已破亡理当嫌避朕以
可汗先祖往在贞观身自入朝太宗授以左卫将军
坚昆都督朕思欲継太宗之典彼亦宜遵先祖之
朙诚便以坚昆为国施于册命更加美号以表懿亲
况坚者不朽之名昆者有后之称示不忘本岂不美
欤朕昨令礼部尚书郑肃等与彼使臣靣陈大计温
仵合将军等皆谕朕旨愿言结成岂必契径路之金
举留犂之酒保兹诚信固在厥初顷者回鹘初至塞
上请国家精兵十万送至漠北渐归本蕃又请借汉
界一城养育疲羸以图兴复朕以可汗之故尽不听
从今回鹘是国家叛臣为可汗雠敌湏去根本方保
永安是天亡之时易于攻取古人云天与不取反受
其咎可汗湏乘此机便早务芟夷回鹘未㓕以前可
汗勿以饮食为甘弋猎为乐励兵秣马不可暂闲𠩄
恨隔在诸蕃国家难于同力傥更近塞岂复稽诛又
恐馀孽归降可汗未能尽戮纳有罪之众受逋逃之
臣傥𭣣吾憎必开边隙则是蕃养虺毒自生励阶前
年回鹘宰相等向汉使云李靖擒颉利后国中只有
三二十人便却兴复郢在危困尚尔张皇可汗深察
此言岂得不虑又闻合罗川回鹘牙帐未尽毁除想
其怀土之心必有思归之志速要平其区落无使孑
遗既表成功彼当绝望可汗已摅积年之愤自为一
代之雄至于居处服章皆悉变革焉得安于𠩄习姑
务因循则何以震耀北方弹压诸部朕抚有中夏爱
育生灵常恐百姓未安一物失𠩄岂愿更广威略遥
制要荒但縁与可汗方保和盟义同忧乐纎微之事
皆欲备言想可汗与将相筹谋副兹诚意此使到日
必谅朕心𭅺宜速遣报章此当遣重臣册命夏𤍠想
可汗休泰将相以下并存问之遣书指不多及
进所撰黠戛斯书状二
右今月十三日于阁中靣奉圣旨令撰书进来者臣
请待郑肃等与语了撰述今撰讫谨进上
进所撰黠戛斯可汗书状
右奉宣令臣与书内𣸸坚昆事者縁未审知黠戛斯
的是坚昆之后恐湏粗言梗㮣未可明书今已依宣
𣸸攺其间有词意未尽处亦更加𣸸臣学识空虚文
理浅近再陈严扆伏积兢惶谨连封进
赐黠戛斯书〈进状附〉 奉 宣撰
皇帝敬问黠戛斯可汗将军谛德伊斯难殊至览书
并白马二疋其悉可汗降精斗极雄朔漠以偁君禀
耀麾头分天街而建国特
英豪之气夙推綂御之
才眷想嘉猷载深寤叹来书云温仵合将军归国后
汉使不来温仵合去日朕书具云速遣报章此当遣
重臣册命自是可汗未谕此意报荅稍迟此则寻欲
遣使只是延望来信又云金石路已隔绝盖为山川
悠远未得自与可汗封壌接连非是两国之情犹有
阻隔想可汗明识无复致疑又云两地遣书彼此不
会且书不可以尽言言不可以尽意况蕃汉文字传
译不同只在共推赤心永保盟好岂必縁饰词语以
此交欢毎欲思惟先思好意不更疑惑便是明诚又
云欲除却两楹间𢙣剌此一事最是嘉言縁回鹘雄
据北方代为君长诸蕃臣伏百有馀年今可汗扫其
空庐大雪雠耻功业既高于前古威声以振于北方
固当深务远图岂可更留馀烬黒车子不度徳量力
敢保冦雠则是轻侮可汗独不向化此而可忍孰不
可容况可汗前来云求访公主使上天入地必湏觅
得今
舎而不问何以取信朕怀想可汗乘彼盛秋
长驱精骑问回鹘逋迯之罪行黒车子后服之诛取
拾遗役无再举从兹荡定岂不美欤来书又云送
公主到彼无一语来縁公主才离可汗五日便被回
鹘劫夺所遣来使尽被杀伤公主二年之中流离沙
漠事已隔远所以不再叙言然赵蕃去日已具感恱
之心足表殷勤之意又闻今秋欲移就回鹘牙帐灭
其大国便保居足使诸蕃畏威回鹘绝望稍近汉
境颇谓良图𠩄云请发兵马期集去处縁黒车子犹
去汉界一千馀里在沙漠之中从前汉兵未尝到彼
比闻回鹘深意常欲投窜安西待至今秋朕当令幽
州太原振武天徳縁兵四镇要路出兵料可汗攻讨
之时回鹘必当潜遁各令邀截便可枭擒此是〈一本无是〉
〈字〉军期湏合符契想可汗必全大信用叶一心谛徳
伊斯难殊朕已于三殿靣对兼赐宴乐并依来表不
更滞留朕续遣重臣便申册命故先逹此首令彼国
明知册命之礼并依回鹘故事可汗爰始立国临长
诸蕃湏示邻壌情深宗盟义重以此镇抚谁敢不从
宜体至怀共弘远略春暖想可汗休泰将相以下并
存问之遣书指不多及
进所撰黠戛斯书状
右奉宣令臣撰进来者臣详其表中情款一一报荅
尽不阙遗兼不为文言遣其易会縁册命时湏令其
称蕃事湏云册命之礼并依回鹘故事湏更有邀
约即待朝廷命使日别赐敕书稍为允惬谨縁上进
未审否
赐石雄及三军敕书
敕石雄晋绛密迩王畿地当襟带自卿与将士等抳
其险要勇冠诸军捍彼奔冲为吾砥柱毎克期深入
屡挫狂锋批亢𢭏虚导𥧾游刅永言勲绩岂忘于怀
昔商伐鬼方三年乃克周公东征三年不归宪宗平
淮西文宗定沧海士不解甲或三四年想卿等久在
戎行心经此役且士之生代本为功名仗义从军固
当殉命居平则孝养父母成长则子孙衣食𠩄资无
非国力有事则投袂而起甲先登抚养之息惟此
为报今者才近半岁未曰劳师功在垂成往无不捷
将士等各宜感励成此功名上党既平天下无事从
此永安家室不复征行近者杨弃首为猖狂扇惑乱
卒今则身膏齐斧戮及妻孥生为不忠之人死为负
义之鬼身名俱㓕可不痛㢤诸部既安王师益振乘
此声势必殄馀妖故令中使宣慰兼赐优赏卿等便
湏鼓行而进径入贼界下营从此驻军速图进取勿
使功业归于别帅爵赏在于他人勉务�图副兹厚
遇想宜知悉
赐潞州军人敕书意
刘稹乳臭𫘤童未有所识皆是郭谊王恊幸其昏弱
矫托军情妄献表章欲求継袭志在肆行祸福自擅
兵权偁感从諌之恩誓同生死及见山东三𨛦皆已
归降事迫势穷归悪刘稹令其一门受戮便欲自取
宠荣不义不忠古无其比朕以诱䧟刘稹皆是此二
人贩卖图全义难容舍巳令泽潞冀氏两路遣军只
取郭𧨏王恊及同悪之𩔗其他军人一切不问仍各
有优赏后从敕处分如两道兵马未到以前有忠义
之士先非同恶者能自擒僇郭𧨏等所与优赏并同
斐问王钊例处分已诏石雄王宰到彼不令侵扰军
人百姓如秋毫有犯便按军法各宜勉思机计共保
忠诚勿受奸人扇动妄生疑忌互相告报咸使明知
〈扇动一作扇惑妄生一作妄怀〉
赐党项敕书
敕自尔祖归款国家依附边塞为我赤子编于黔黎
牛马蕃孶种落殷盛不侵不叛颇效信诚比闻边将
不守朝章失于绥辑因縁征敛害及无辜念尔远人
莫知控告特命朕之爱子实㧾元戎𠩄冀群师听命
而不敢自专诸部怀怨而有𠩄披诉奉我宪令以保
和宁如闻莫顾𥝠恩遂怀凭恃攘夺不避于官物驱
掠罔惮于平人擅兴甲兵恣行攻劫岂有朝廷内地
辄此鸱张道路阻艰商旅殆绝朕便欲诏命诸镇同
力剿除深虑玉石难分善恶同毙今再为条例各使
得宜却令节将指挥许其处断如是有■滥政乘公
平并遣巡院奏闻朝廷必为申理如或不知恩贷犹
敢猖狂国有典章必难容舍故兹宣示当体朕怀
赐刘张仲武客诏
敕刘等自回鹘本国残破寄命北边朕以其艰难
之时常效勲力平宁之后结以姻亲义切怀柔情深
兼爱亦既转粟赈救降使抚循示信推恩朕无𠩄愧
而狼顾塞上䑕守云中闻有备■虽暂移营稍𨻶复
来近塞察其情计殊未归还朕祗荷丕图抚临万㝢
守祖宗之法制思黎庶之义安岂可蓄虺冗于塞垣
养虿毒于怀䄂乘其驰突必欲驱除昔晋侯报楚之
功避子玉于三舎然明〈一本作先车〉背秦之惠覆孟明于二
崤安国庇人大义斯在卿宜遣使告谕明示朕怀如
或迟留尚为巧诈即湏埼角相应临以兵威勉务良
图副委兹遇
赐张仲武诏
敕仲武周玙至省表知可汗犹有疑惧近日移营卿
自惣戎麾累剪狂冦英威𠩄振桀𪉑皆从仁义𠩄绥
降附相継昨者可汗来依塞表已在彀中岂谓黠虏
之奸心尚怀翻覆柔服之际又此遁逃远揣虏情必
终难保信昔去病深入大漠方殄獯戎近李靖再袭
穹庐始擒颉利况卿伐谋制胜才出古人宜选练劲
兵掩其无备使吕嘉怀贰而受首孟获虽纵而必擒
特立奇勲永光千古朕已令刘旋布却入东径候
卿本道成功即令归镇经略之事全以付卿湏及塞
草未青虏骑方困一举便克使无孑遗卿先彂马步
一万人于大界原防戍今縁可汗入卿掌握已在网
罗岂得更屯精兵守无用之地即宜追赴本道同力
剪除縁卿师旅至多费用尤重其出界粮料已令𠩄
司依前支给卿宜勉于尽敌以副朕怀
赐何重顺诏〈与王元逹诏同惟向前句九词不同〉
敕重顺卿代传忠孝志在功名朕毎用注心岂忘终
食况卿先父当太和之际已有诚款思靖邻封臣节
昭彰遐迩称叹泽潞一军素闻忠顺从前命帅皆是
儒臣穆宗以刘悟有归阙之功委之心膂令居善地
镇靖一方及殂谢之时不能坚守臣节遂使三军上
请以㓜子惣戎其时朝廷因循姑务安靖授以旄钺
事盖从权今从諌疾恙𠩄侵颇闻绵惙昨士�奏至
大将及下复请刘稹权知军务朕深惜刘悟一门自
夫逸怀以来累代忠节今刘稹又欲自擅𮥠其门风
当撤瑟之辰罔闻忧戚在尝药之际便窥兵权尤为
臣子所当共弃卿宜训练戎旅严固封疆候彼军中
有变便湏遣书告谕令其三军送刘稹归阙请朝廷
推新择帅朕必选德重望委之抚循刘稹厚加爵
赏别有任用如妄自制置邀求宠荣国家典法亦难
宽宥泽潞一镇与卿事体不同勿为子孙之谋欲存
辅车之势但能显立功效自然福及后昆勉务良图
副兹委遇高秩厚赏无𠩄悋焉
赐张仲武诏
卿智略挺生忠诚特著毎陈章奏皆契朕心言念壮
猷无忘寤寐今縁从諌疾病颇以深绵深虑将校异
谋妄有制置太原地连河朔城府空虚已诏刘旋
师却归本镇又縁回鹘馀烬未㓕塞上湏有防虞藉
卿长才列于御侮边境戎事悉以副卿宜深体朕怀
勉弘方略控驭朔塞为我长城当使早殄馀妖永清
绝漠副兹委遇以保功名
赐刘沔茂元诏
敕古者凉风至白露下天子乃命将厉兵以征不义
申令誓众今则其时况蓐𭣣司刑𦔳天而肃杀金星
动色应节而籴芒咨尔帅臣为予之佑得不敬顺天
道振扬兵威近有诏书令取七月中旬五道齐进王
元逵久蓄忠愤为国除残率兵先诸军深入其险阻
㧞宣务要害之垒绝尧山应援之兵既以㧖咽必当
破胆而卿不务疾雷先奋欲以岁月胜彼凡为将帅
谁不乐此岂祭遵之安重致栾伯之迁延且不副于
诏书以后期于成德未可深入亦要先声宜早进
军速临贼境树立城栅罗列旌旗深沟高垒勿与之
战兼择猛将时出奇锋令彼一方疲于奔命如此足
分贼势益壮东师昔赵充国征羌汉宣帝诏曰太白
出高用兵深入敢战者吉卿宜思古名将早立奇功
无执狐疑之心勉务鹰
之举国之大事赏罚必行
当体朕怀勿稽诏命想宜知悉
赐彦佐诏意
卿累当大任实惣元戎既行节制之师湏务绥怀之
德养威持重属在于卿至于负羽先登搴旗深入本
非将帅之事当假拳勇之材况自古出师皆有副贰
临难则权以相济料敌则智以相资故韩信伐赵张
耳为贰吴汉征蜀刘尚副军国朝以来多用此制李
𪟝之取平壌参以道宗李靖之袭阴山副之公谨近
者刘全师北伐按甲云州委石雄先锋太破回鹘
朕以石雄近摧丑虏巳著威名久在徐州谙练士卒
今辍自天德与卿副湏诸军卿宜选徐州陈许精兵
三千人便令先入励其猛气必立奇功倘能挫覆妖
巢亦自勲归元帅勉于率下深务恊心体朕至怀以
图丕绩
李文饶文集卷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