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桯史 (四部丛刊本)/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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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桯史 卷九
宋 岳珂 撰 景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藏元刊本
卷十

桯史卷第九十三则

           相 台 岳 珂

    𥙿陵圣瑞

𥙿陵年十三居于 濮邸一日正昼憩便寝 英祖

忽顾问何在左右褰帐方见偃卧有紫气自𤾁中出

盘旋如香篆大骇亟以闻 英祖𥬇曰勿视也后三

年亦以在寝寤惊 钦圣请其故曰方熟寐忽觉身

在云表有二神人捧足以登天是以呼耳既而果

登大宝元祐元年三月十四日 诏录 圣瑞之详

付宗正寺

   状元𩀱笔

内黄𫝊珏者以财雄大名父世隆决科为二千石珏

不力于学弁鹖碌碌下僚独能知人尝坐都市阅公

卿车骑之过者言它日位所至无毫发差𥘉不能相

术毎曰予自得于心亦不能解也尝寓北海王沂公

始就郷举珏偶俟其姻于𣗥围之外遇之明日以

𩀱笔要而遗之曰公必冠多士位宰相它日无相忘

闻者皆𥬇珏不为怍遂定交倾赀以𦔳其用沂公赖

之既而如言故沂公与其二弟以兄事之终身不少

替前辈风𧨏凛凛固可敬而珏之识亦未易多得也

珏死 明道问官止右班殿直监博州酒其孙献简

尧俞 元 祐中为中书侍郎自志其墓余旧尝见前

辈所记与志微不同

    尧舜二字

欧阳文忠知贡举省闱故事士子有疑许上请文忠

方以复古道自任将明告之以崇雅黜浮期以丕变

文格盖至日吴犹有喋喋弗去者过晡稍閴矣方与

诸公酌酒赋请士又有扣帘梅圣俞怒曰渎则不吿

当勿对文忠不可竟出应𫀆环立观所问士忽前

曰诸生欲用尧舜字而疑其为一事或二事惟先生

幸教之观者哄然𥬇文忠不动色徐曰似此疑事诚

恐其误但不必用可也内外又一𥬇它日每为学者

言必蹙頞及之一时传以为雅谑余按东斋记事指

为杨文公而徒问其为㡬时人岁远传疑未知孰是

然是举也实得东坡先生识者谓不啻足为词场刷

耻矣彼士何嗤

    正隆南寇

金国伪正隆丁丑春二月逆亮御武徳殿召其臣吏

部尚书李通刑部尚书胡励翰林直学士萧廉赐坐

而语之曰朕自即位视阅章奏治宫中事常至丙夜

始御内寝畴昔之夜方就榻恍惚如亲觌有二青衣

持幢节自天降授朕以幅纸(⿱艹石)牒谓上帝有宣命朕

再拜受遂佩弓矢具鍪铠将从之前而朕常所御小

骓号小将军者儵巳空勒待墀下青衣揖就骑既行

但觉云雾勃郁起马蹄间下如海涛汹涌方𮗜心悸

望一门正开金碧焜燿青衣指之曰天门也朕随入

焉又里许至钧天之宫严䆳宏丽光明夺目朕意欲

驰二金甲人谓朕曰此非人间可下马步入及殿下

垂帘(⿱艹石)有所待须㬰有朱衣出赞拜髣髴闻殿上语

如婴儿使青衣传宣𢌿朕曰天䇿上将令征某国朕

伏而谢出复就马见兵如鬼者左右前后杳无边际

发一矢射之万鬼齐喏声如震雷惊而寤喏犹不绝

于耳朕立遣内侍至厩视小将军喘汗雨浃取箭箙

数之亦亡其一矣昭应如此岂天假手于我令混江

南之车书乎方与卿等图之谨无泄众皆称贺于是

始萌芽南牧之议矣明年夏五月复召通及翰林学

士承旨翟永固宣徽使敬嗣晖翰林直学士韩汝嘉

入见薫风殿问曰朕欲迁都于汴遂以伐 宋使海

内一统卿意如何通以天时人事不可失机为对亮

大恱永固却立楹间亮顾见之问之故徐进曰臣有

愚虑请殚一得本朝自海上造邦民未见德而黩兵

是闻皇统亦知其不戢之自焚也故虽如梁王之武

毅犹以和为长䇿今 宋室偏安天命未改金缯缔

好岁事无阙遽欲出无名之师以事远征臣窃以为

未便兼中都始成未及数载帑藏虚乏丁壮疲瘁营

汴而居是欲竭根本冨庶之力以缮争战丘墟之地

尤为非冝臣事陛下不敢不以正对因伏地请死亮

以问晖汝嘉晖是通汝嘉是永固亮大怒拂䄂起传

宣二臣殿侧听旨继而召翰林待制綦戬讲汉史戬

及陆贾新语事亮怒稍霁乃赦之明日通为右丞晖

为参知政事永固遂请老又明年左丞相张浩及晖

与叛臣孔彦舟内侍梁汉臣卒营汴焉帝豝之祸实

昉此汝嘉又二年来盱眙传命谕郤我使人徐嚞等

归而微諌竟不免戮命读张棣正隆事迹博考它记

而得其颠末熊克 中兴小暦书于 绍兴二十八

年者盖误以薫风之事合于武徳云梁王者大酋兀

术之封李大谅征蒙记谓尝追𠕋以帝号按 绍兴

辛巳高景山来求淮汉地指𥘉画疆事亦以为梁王

要当以国中通言者为正

    鳖渡桥

虞雍公允文以西掖赞督议既郤逆亮于采石还至

金陵谒叶枢密义问于玉帐留钥张忠定及幕属

冯校书洪检详在焉相与劳问江上战拒之详

天风欲雪因留卯饮酒方行流星警报沓至盖亮巳

惩前(⿰血刄)将改图瓜洲坐上皆恐谓其必致怨于我也

时刘武忠屯京口病且亟度未必可倚议遣幕府

合谋支敌众以雍公新立功咸属目叶四顾久之酌

卮醪以前曰冯洪二君虽参帷幄实未履行阵舎人

威名方新士卒想望勉为国家卒此勲业义问与有

赖焉雍公受卮起立曰某去则不妨然记得一小话

敢为都督诵之昔有人得一鳖欲烹而食之不忍当

杀生之名乃炽火使釡水百沸横篠为桥与鳖约曰

能渡此则活汝鳖知主人以计取之勉力爬沙仅能

一渡主人曰汝能渡桥甚善更为我渡一遭我欲观

之仆之此行无乃类是乎席上皆𥬇已而雍公竟如

镇江亮不克渡而弑自此简上知驯致魁柄鳖渡

本谚语以为蟹其义则同

    燕山先见

宣和将伐燕用其降人马植之谋由登莱航海以使

于女真约尽取辽地而分之子女玉帛归女真土地

归我议既定矣宇文肃愍虚中在西掖昌言开边之

非䇿论事亹亹王黼恶之及童贯蔡攸以宣威建台

遂使之参谋意欲溷以同浴且窒其口时有 旨乏

兴避事皆从军法肃愍不得免乃上书极諌曰臣伏

睹 陛下恢睿圣英武之略绍 祖宗之诒谋将举

仁义之师复燕云之故境不以臣愚不肖使参预机

密臣𬒳 命之𥘉意谓 朝廷未有定议欲命臣经

度相视其事及至河北诸路见 朝廷命将帅调兵

旅厉器械转移钱粮已有择日定举之说臣既与军政

苟有所见岂敢隐嘿辄具利害仰干 渊听臣闻用

兵之䇿必先计强弱虚实知彼知已以图万全今论

财用之多寡指宣抚司所置便为财用有馀(⿱艹石)㳂边

诸郡帑藏空虚廪(“㐭”换为“面”)食不继则略而不问论士卒之强

弱视宣抚司所驻便言兵甲精锐(⿱艹石)㳂边诸郡士不

练习武备刓缺则置而不讲夫边圉无应敌之具军

府无数日之粮虽孙吴复生亦未可举师是在我者

未有万全之䇿也用兵之道御攻者易攻人者难守

城者易攻城者难守者在内而攻者在外在内为主

而常逸在外为客而常劳逸者必安劳者必危今宣

抚司兵约有六万边鄙可用不过数千契丹九大王

耶律淳者智略辐凑素得士心国主委任信而不疑

今欲亟进兵于燕城之下使契丹自西山以轻兵绝

吾粮道又自营平以重兵压我营垒我之粮道不继

而耶律淳者激励众心坚城自守则我亦危殆矣是

在彼者未有必胜之兆也夫在我无万全之䇿在彼

亦未可必胜兹事一举乃安危存亡之所系岂可轻

议乎且 中国与契丹讲和今逾百年间有贪婪不

过欲得关南十县而止耳间有傲慢不过对 中国

使人稍亏礼节而止耳自女真侵削以来向慕 本

朝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契丹不封植拯救为我藩

 篱而远逾海外引强悍之女真以为邻国彼既藉百

 胜之势虚喝骄矝不可以礼义服也不可以言说

 也视 中国与契丹拏兵不止鏖战不解胜负未决

 强弱未分持卞庄两𨷖之说引兵逾古北口抚有悖

 桀之众系累契丹君臣雄据朔漠贪心不止越逸疆

 圉凭陵中夏以百年怠堕之兵而当新锐难敌之虏

 以寡谋持重久安闲逸之将而角逐于血肉之林巧

 拙异谋勇怯异势臣恐 中国之边患未有宁息之

 期也譬犹冨人有万金之产与寒士为邻欲肆并吞

 以广其居乃引强盗而谋曰彼之所处汝居其半彼

之所畜汝取其全强盗从之寒士既亡虽有万金之

富日为切邻强盗所窥欲一夕高枕安卧其可得乎

愚见窃以为确喻望 陛下思 祖宗创业之艰难

念邻域百年之盟好下臣此章使百寮廷议傥臣言

可采乞降 诏旨罢将帅还朝无滋边𨻶俾 中国

衣冠礼义之俗永睹升平天下幸甚臣冒昧尽言不

任战栗书下三省黼读之大怒捃以他事除集英殿

修撰督战益急而北事始不可收拾矣辽又有降将

曰郭药师统其卒曰常胜军怙宠负众渐桀骜不可

驯肃愍忧之力言于 朝请以恩礼留之京师尽使

挈致家属居于赐第缓急有用只以单骑遣行事毕

即归以杜后患亦弗听既而金人寒盟药师首叛粘

罕遂犯太原肃愍以宣谕使事归奏 徽祖见之叹

曰王黼不用卿封殖契丹以为藩篱之议是以有此

是日遂 诏于 榻前草诏罪巳大革弊政其略曰

百姓怨怼而 朕不知上天震怒而 朕不悟 令

下人心大恱识者以比陆贽感泣山东之诏云植之

归以童贯先改姓名李良嗣后赐国姓 靖康𥘉伏

诛药师仕金至安邦镇国功臣其子亦显

    蠲毒圎

高皇毓 圣中原得西北之正气夙赋充实自少至

耋未尝用温剂每小不怡辄进蠲毒圎数百一以芫

花大黄大㦸为主侍医缩颈而上服之自如有王

泾者以技进侈言勇往居之不怍间奉圭七先意持

论自诡无伤 孝宗素危之屡诘责要以祸福弗之

顾 淳熙丁未 圣夀逾八龄矣一日进馄饨觉𦙄

膈欬壅泾犹主前药既投而不支遂以大渐 孝宗

震怒立 诏诛之 慈福要 上苦諌薄不𫉬巳减

死黥流杖脊朝天门中使莅焉方觊其速毙泾货五

伯下其手卒得活𥘉巨医王继先幸绍兴始用是

取验 孝宗在朱邸 扈跸视师至建康馆秦桧故

第史文惠为讲官实从行燕之正堂而命 庄文醴

曽龙于后圃 孝宗乐饮以码碯觥釂者十二因游

于圃二臣复各献一卮后三日属疾 高皇赐药使

内侍视之服文惠闻之疑其为蠲毒亟䄂人参圆入

问而信遂窃易之仅愈是日微文惠㡬殆 高皇盖

主此而不知南北之异禀也泾祖继先之绪馀株守

不变是以败云

    宪圣护医

宪圣后在 慈福 庆元丁巳 朝廷方卜郊而

后不豫始犹自彊起曰 上始郊不可以吾故溷斋

思敕左右勿奏十一月乙巳还 御端门肆眚竣事

趣驾至宫而大渐矣先是旬日忽寝疾侍医进药辄

郤之咸请其故喟然曰吾夀八袠而以医累人耶意

惩王泾之得罪也故 庙谥之议曰郤药辍进务全

护医盖纪实云京魏公时当轴尝亲为客言 慈

圣所谓只此日去免烦他百官其逹死生之变真(⿱艹石)

出一揆也

    鲁公拜后

庆元间有𪧐儒以文名入鳌掖为承旨朝议谓且大

用会韩平原有归子曰葎先钤吴门兵时出妾方娠

鬻当湖巨室鲁氏得男焉葎也既贵无他子遂以重

币请于鲁而归之始至而平原适有恩制当降麻偶

不详知遂于廷纶中用鲁公拜后事意盖指忠献耳

有欲进者忌之摘其语谓含讥刺平原读之见其姓

之偶符大怒不逾月遂去 国终其身不复用当其

下笔时𥘉不自觉转喉之触谓祸福不可以智力胜

当于此乎占之

    金陵无名诗批或传是刘贡父题其行李中枕屏

熙宁七年四月王荆公罢相镇金陵是秋江左大蝗

有无名子题诗赏心亭曰青苗免役两妨农天下嗷

嗷怨相公惟有蝗虫感恩徳又随钧斾过江东荆公

一日饯客至亭上览之不恱命左右物色竞莫知其

为何人也

    万岁山瑞禽

艮岳𥘉建诸巨珰争出新意事土木既宏丽矣独念

四方所贡珍禽之在圃者不能尽驯有市人薜翁素

以豢扰为优场戏请于童贯愿役其间许之乃日集

舆卫鸣跸张黄屋以㳺至则以巨柈贮肉炙粱米翁

效禽鸣以致其类既乃饱饫翔泳听其去来月馀而

囿者四集不假鸣而致益狎玩立鞭扇间不复畏遂

自命局曰来仪所招四方笼畜者置官司以揔之一

日 徽祖幸是山闻清道声望而群翔者数万焉翁

辄先以牙牌奏道左曰万岁山瑞禽迎驾上顾罔

测大喜命以官赉予加厚 靖康围城之际有 诏

许捕驯籞者皆不去民徒手得之以充飧云

    王泾庸医

宇文忠惠绍节在枢府余间见焉因及五行之理相

与纵谭有客在坐偶曰黥医王泾者昨鞭背都市流

远方及平原用事始得归稍叙故秩自言元不曽受

杖尝𥘵而示某以背完莹无疵𥘉不解其如何也后

见他医言杖皆有瘢惟噬肤之𥘉傅以金箔则瘢立消

意金木之性相制耳忠惠𥬇曰昔人有以胝足之药

售于市者辄掲扁于门曰供御或𥬇其不根闻于上

召而罪之既而宥其愚及出乃复増四字曰曽经宣

唤今此方无乃其比耶子将谁售客亦𥬇不敢应

忠惠未识泾也其二年余在里下闻忠惠不起为位

以𡘜及都人来廼云泾实用蠲毒㵼足疾以致大故

朝廷知之再命追泾所复官免杖流永兴余因忆在

京华时傅著作行简姚胄丞师皋皆甘泾饵目撃其

 殒著作未启手足犹进一刀圭不脱口而逝余一日

 随班 景灵见胄丞殿门下云痰癖新愈因相劳苦

 则曰王御医实生我癖去矣痰下者数斗今顾疲𦬼

 他则无恙余闻而𥝠忧之谓未必能胜未旬果卒嗟

 夫医之害如此哉追思畴昔之言为之流涕并志颠

 末以悼其庸

     黒虎王医师

 余稚年入闽过福闻有黒虎王医师者冨甲一郡问

 之则⿰纟⿱𢆶匹 -- 继先之别名也⿰纟⿱𢆶匹 -- 继先丗业医其大父居京师以

 黑虎丹自名因号黒虎王家及⿰纟⿱𢆶匹 -- 继先幸于 高宗积

官留后通国称为医师虽贬犹得丽于称谓焉𥘉秦

桧擅权而未张颇赂 上左右以固宠⿰纟⿱𢆶匹 -- 继先寔表里

之当其盛时势熖与桧挈大张去为而下不论也诸

大帅率相与父事王胜在偏校因韩蕲王以求见首

愿为养子遂帅金陵军闻者争效不以为怪桧欲贵

其姻族不自言毎请进⿰纟⿱𢆶匹 -- 继先之党与官⿰纟⿱𢆶匹 -- 继先亦乘间

为桧请诸子至列延阁金紫⿱⿵乃𰀁皿 -- 盈门揜顾赇谢攘市便

腴抑民子女为妾侍罪不可胜纪而依凭城社中外

不敢议者三十年 绍兴辛巳六月蜀人杜莘老

南床拟击之而未发会边衅启⿰纟⿱𢆶匹 -- 继先首辇重宝为南

遁计都城为之骚然 上闻之不乐刘武忠帅京口

请以先发制人之䇿决用兵上意犹隐忍不决亶

欲以兵应⿰纟⿱𢆶匹 -- 继先素怯犹幸和议之坚以窃安因间言

于 上曰边鄙本无事盖新进用主兵官好作弗靖

欲邀功耳各斩一二人和可复固 上不答徐谓侍

貂曰是欲我斩刘锜耶于是素轧其下而不得逞者

颇浸⿰氵閠 -- 润及之矣逆亮索我大臣廷遣徐嚞张抡往聘

亮以非指使諌议大夫韩汝嘉至盱眙止之更令遣

所索奏至 上适在刘婕妤阁当馈辍食婕妤怪之

问诸侍貂而得其繇进说宽譬颇与⿰纟⿱𢆶匹 -- 继先之言符

上大惊问曰汝安得此婕妤不能隐具以所闻对遂

益怒丁未 诏婕妤归别第莘老遂上䟽列其十罪

𥘉进读 玉色犹怫然莘老扣榻曰臣以执法事

陛下不能去一医死不敢退犹未许因密言外议谓

⿰纟⿱𢆶匹 -- 继先以左道幸恐谤议丛起臣且不忍听 上始变

色首肯罢朝使宣 旨曰朕以 显仁饵汝药故假

尔宠今言者如此当不复有靣目见 朕期三日有

施行其自图之辛亥遂 诏⿰纟⿱𢆶匹 -- 继先居于福子孙勒停

都城田宅皆没官奴婢之强鬻者从便令下中外大

⿰纟⿱𢆶匹 -- 继先以先事闻 诏多藏远徙故虽籍不害其冨

  也迄今其故居华栋连甍犹号巨室一传而子弟荡

  柝至不能家或者谓其致不以道冝于厚亡赵牲之

  作 中兴遗史载⿰纟⿱𢆶匹 -- 继先始末极详参以所闻而著其

  事




  桯史卷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