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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潭遗稿/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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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槐潭遗稿
卷二
作者:裵相说
1811年
卷三

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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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箚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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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序。知其所有而全之。知就气上说。全就质上说。盖其气也不齐。故不能皆有以知其性之所有。其质也不齐。故不能皆有以全其性之所有。不能皆三字。应或之一字。

篇题孔氏之遗书。孔氏云者。或以兼门人说故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曰心曰性曰德。实一理。而但心则有时而昏。性则人物公共之理。故独以德字言之。是就心性中粹然无杂本然之体言之也。圣人则不待明之之功而自明。众人则不能无蔽。故必加明之之功然后。可以复其初也。然则众人之昏蔽而犹谓之明德何也。今有白玉于此。偶被浊溷而不能无污。然其本质则自如。果以溷浊之故而不谓之白玉耶。○章句(大人)。对说小子。非如利见大人之大人。○(虚灵)。得其理故虚。虚则无有。理本无形故也。合其气故灵。灵则有为。气本营交往来故也。○能不昧而能应万事者。皆气之为也。然亦不专是气。是必先有是理。理与气妙合。所以能不昧能应万事。如朱夫子所谓所觉者心之理也。能觉者气之灵也。○(但为气禀复其初)。气清则理亦通。故其性最贵而能如此虚灵昭括。比如白灯火之能洞照内外也。气浊则理亦不能无蔽。故其性之本体虽未尝息。而或不能无失其全矣。比如浊烛。火之不明也。气偏则理亦不全而塞。故其性虽存而无以见其本体。比如漆灯之无光也。此所以贤之与愚。人之与物。相与悬绝。而物必不得乎明德。人或有时而昏蔽者也。虽然烛火之不明。去其浊而扬其光则其火无不照矣。气禀之昏浊。化其气而明其体则其德无不明矣。此所以可明之而无不复其初也。○(虚灵复其初)。虚灵不昧以下。就所得乎天粹然无杂者言之。但为气禀所拘以下。就理杂乎气者言之。其本体以下。又就昏浊中粹然真精之本者言之。盖上段统说圣凡。下二段只就说众人。○(既自明旧染之污)。自明从传首章结语来。旧染又从传二章盘铭意来。章句之不苟如此。○(至于是而不迁)。未至于是而止则不及。至于是而又迁则是涉于过矣。○(尽天理人欲之私)。尽夫天理之极则具众理者不为气所拘。无一毫之私则应万事者不为欲所蔽。

知止而后有定章句。(定谓心不妄动)。言静则或疑于寂然不动。故特下不妄动三字。○定静安。皆知之效。得是行之效。看意诚以下皆得所止则可见。虑包知行二事。

物有本末知所先后。格物致知之物字知字。已张本于此。○物有对待之义。故先本而后末。犹先干而后坤。事有周复之义。故先终而后始。犹先阴而后阳。

先诚其意章句。毋自欺之毋。改以无字者。彼以工言。此以效言故也。○(穷至)。此节格字。穷字意多。下节格字。至字意多。(极处)。于极处吐读以则到字看以心到我到之义。贴格至之至字读以则到字看以物理自到之义。便与尽字相似。

物格而后。知至为古吐虽不可轻改。然读者又作吐看则应上文先致其知为尼吐。而可以见格致之为条目中头脑耳。○章句(修身以上皆得所止之序)。修身以上以下。又统释上下二节。

自天子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两节本字。结物有本末一节。以修身。正结条目工夫。而纲领工夫亦包在其中。以身与家。反结条目功效。而纲领功效亦包在其中。○上节结工夫。工夫重在务本。故只举修身而言之。下节结工效。工效重在推去。故不得不兼身与家。

文理血脉。文理恐言其辞。血脉恐言其义。○(接续贯通)。如首章释明明德。故二章首承上文而言自新。三章释至善。故二章末开下文而言用极。○(深浅始终)。以一章而言则克明德。浅而始。明峻德。深而终。以一篇而言则格致。浅而始。诚正。深而终。馀仿此。○(不尽释)。指接续贯通深浅始终而言。

传首章克明德。克字虽训能。以或问致其克之之意推之。则又有克治之意。

顾𬤊天之明命。(顾𬤊)。动静语默。皆是明命之流行。明德之发见也。顾字恐兼存养省察。

传二章苟日新。(苟)恐有先立诚意之义。

作新民章句(鼓舞)。我鼓彼舞。喩我警彼化。

传三章邦畿千里穆穆文王。商颂诗汎言物各有所当止之处。而文王诗又详言物各有所当止之凡例以见之。此乃所谓事物之理而至善之目也。纲领所谓知止者。知此而已。能得者。得此而已。条目所谓格致者。竆此而已。诚正修云云者。行此而已。故上而绵蛮诗言知止之事。下而卫周二诗言能得之事。中而文王诗。乃言其目。以包首尾。

君子贤其贤利其利。贤亲乐利。絜矩之效。○注咏叹言其词。如终不可諠及于戯之类。淫泆言其义。泆与液同。言其意味溢乎言外。犹汗液之溢乎衣。

传四章此谓知本。知字应经文知所先后之知字。○此章既以畏民为本。则其释本末。非以明德为本新民为末。但以明新之功为本。而听讼为末之意可见。

传五章人心之灵。只举灵字脱虚字者。就知觉上说故也。○自所谓至竆其理也。言格致之事。盖人心至其知有不尽也。言不能格致之由。是以至求至其极。言格致之功。至于至无不明。言格致之效。此谓以下。结上文。

传六章诚其意章句。自欺未实也。知为善以去恶则已能明善矣。其有未实者。非如闲居小人之掩其不善。但不能快足之谓知而不能故着欺字。○(言欲自修)。不曰欲诚意者云云而曰欲自修者。以诚意一条。却包正修以下工夫故也。然则自修云者。非徒指诚意一条。包正心修身等工夫。

小人闲居为不善。君子小人。未可遽分于格致之始。而至于诚意可判。故于此乃拈出四字以明之。

心广体胖。心广瑟僴。心正之效。体胖赫喧。身修之效。心体二字。可见诚意之包正修。○章句又言此以结者。结小人为恶诚中形外之意。

传七章修身在正其心。在字贴经文先字说。○章句(欲动情胜)。言性之欲动而喜怒之情胜也。或以欲动为物欲所动。恐未稳当。

心不在焉章句。心有不存之存。与在字差异。存字带补工夫说。与存养之存字同。

传九章如保赤子章句。又明立教之本。上文既言立教之道。此又明立教之本。故加又字耶。一家仁以下。言立教之效。

传十章上恤孤。民以君为父。故鱞寡孤独四者之中。拈出无父而言。○章句推以度物贴絜字。均齐方正贴矩字。

中庸序人心道心。汎言人心则道心亦包在那里。而此以道心对言。故分属理气。盖人字合下就人身形体上说。道字就本原性命上说。○道心为主。人心听命。此虽若二心者。然非是以一心为主而又一心使之听命也。只是以义理为主则出于形气者亦从而皆善云耳。须活看可也。○(推本尧舜演绎)。如命性择执。推本尧舜者也。仲尼子曰。质以父师者也。○(天命率性道心之谓)。此句虽不言人心。然朱子曰有道心而人心为所节制。人心皆道心也。此既以天命率性立说下来。则其言道心。恐亦就人心为道心处拖引说去。道心字却包人心在其中矣。或曰命性纯乎理而不杂乎气。固不容以人心字着于其间。此亦似矣。然只管如是说则率性一句。却堕一边。而不足为一篇之纲领。岂有是理耶。○(辑录)。程子门人之所录散出者。石氏辑而编书。故名曰辑录。录者录程子言也。○(门人)。皆指程子门人。○(支节)。王氏分四支。朱子分六节。○(诸说各极其趣)。此篇本旨既明。则彼之得失。亦通畅无疑。而各极其所言之趣矣。

篇题正道定理。此句紧要在正定上。道理是汎着字。然亦须有义。盖道是日用当行恰好底正道。是中字境界。理是自然确定不易底定理。是庸字意思。亦各有攸当。

天命之谓性。首章实一篇之体要。而首三句又一章之纲领。率性一句。又三句之纲领也。且道之一字。上包性下包教。如是则这个率性一句。兼体用一显微。致中致和许多工夫地头。皆在其中。但对天命之性看则又自别。上句是体而属致中。下句是用而属致和。故大本达道章句曰大本者天命之性。达道者循性之谓。固已分言之。不可拘泥一例看也。然若主天命之性而专言之。则性亦自具体用。而此既对道而言。故为体而已。或以中与性分体用。谓性为体中为用。此亦未晓。盖性与中。本非二物。只是性者中之实体。中者性之赞德。如鉴空水止一般。鉴与水如性。空与止如中。曾以鉴水止空。分体用可乎。

戒慎不睹。恐惧不闻。(戒惧)。朱子或兼动静而言。如答吕子约书及章句常存敬畏,既常戒惧之类是也。或专属静而言。如答胡季随,石子重书及章句存天理之本然,自戒惧而约之等语是也。大抵不兼动静则敬畏工夫有或阙遗。不专属静则存省条理皆无段落。所以朱子合二说而明之也。○章句(道字)。前则释以路。此则释以理者。前则以用言。此则兼体言故也。○(无物不有无时不然)。无物应上事物。无时应上日用。○(存天理之本然)。此时气未用事。情欲未动。无所事于遏欲。只可存此理之本然。不使散逸。以为应事时根本而已。

莫见乎隐章句。既常戒惧加谨。一常字加字。可见涵养之兼动静。盖戒惧工夫。不特于静时做为。动时也亦如此。慎独者。几动之初。理欲分界处。故所以既常戒惧之中。于此尤加谨耳。不是舍戒惧而做慎独。

喜怒哀乐之未发。(喜怒哀乐)。情之目有七而此不遍举者。此只言动静中和之德而已。非历数性情。如孟子四德四端之为。故举大数也。○自上二节而观则上二节为做工夫。而此节中和为成功处。自此一节而观则此一节为道理地头。而下一节为做工夫处。又通四节而观则上二节乃中和工夫。此一节则乃中和名目。下一节乃中和极功。○(无所乖戾)。朱子前释中字曰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此所谓和。乃中之发也。则正是无过不及境界。而章句不以无过不及释之。必以无所乖戾释之者何也。盖以前则释以中字。故曰无过不及。此则释以和字。故曰无所乖戾。盖各随字义而释之。非有二致也。○(道之体道之用)。体用字是虚位。与性情字不同。中和直以为性情则不可。而以为体用则可。性之言中和。与心之言寂感。道之言费隐一般。中和寂感费隐。皆体用也。○(天下古今)。天下横言事物。古今直言时分。○(性情之德)。如未发而块然若木石。不能致当当亭亭直上直下之德。已发而纷然驰骛。不能致物各付物无过不及之道。则此反于中和。而非性情本然之德矣。○性情云者。犹言天地。中和云者。犹言方圆。方圆所以状天地之形。中和所以状性情之德。○(以明道不可离)。言人之为道。不出乎动静二端。其静而未发也则不可不致中而立此道之体。动而已发也则不可不致和而行此道之用。此道果有须臾可离之时乎。○推释天命一句曰道之体。推释率性一句曰道之用。毕竟以道之一字关锁。尤可见道字之为中庸之管辖于中。虽若脱却修道教一句。然苟能致中而体命性之理。致和而遵率性之道。则自有下文所谓位育之应矣。其所以位育者。岂非修道教之功效欤。

致中和育焉。位育如何分体用。上天下地各安其所而不易者。是固对待之体也。飞潜动植各遂其生而不息者。是固流行之用也。○章句(天地万物本吾一体)。有民之生。局于各质蔽于自私。视身外一切皆以为不干于己。殊不知吾之所禀。非天地之气乎。吾之所赋。非天地之理乎。与吾同得天地之理气者。非万物乎。以一身比之。虽其耳目口鼻四肢百骸各具质。然实是一气流通。初未尝相离也。又如四海之大小鱼族。虽若各自肚肠。然同禀得是水而成。浑是一体而亦不分矣。理气之贯彻于天地万物。亦如一气于吾身也。一水于四海也。然则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者。信见其不诬。而程子所称手足痿痹不仁之喩。可谓善形容矣。○(吾之心亦顺矣)。致中故心正。正字贴中字。致和故气顺。顺字贴和字。以未发之主宰者言故曰心。以已发而流行者言故曰气。○(学问之极功。圣人之能事)。此以明诚对言。以学者事言之则其学问之功至此极矣。以圣人分上言之则圣人合下生知安行。固不待勉强而自是已能之事。○(初非有待于外)。言不出位育之外。小注以不出性外言之。可疑。

第一章下总论注(道之本原)。性者道之体。教者道之品节。一道字便包到性教。○(体要)。如木之体干。衣之要领。

第二章君子反中庸。夫子之说。恐只主时中之义。朱子推本上章子思之旨。故于此兼体用戒谨恐惧释之与。○栗谷曰中者大本也。和者达道也。时中者致中和者也。立大本而行达道者也。又曰达道是时中之道也。行达道是时中之行也。君子之能行达道者。未有不能立大本者也。故朱子曰必其体立而后用行。然则愚以时中为致中和者非过。今按本文首言中庸而毕竟以时中字括之。章句亦云戒惧而无时不中兼未发之功而统释于时中。栗谷说恐是。○(中无定体)。若以未发之中言之则有一定之实体。而此以时中之中言之故云无定体。未发之中在心。时中之中在事物。○时中二字。先儒有指达道而言者。有指行达道而言者。今章句所谓中无定体。随时而在。是乃平常之理者。是言时中之道。指达道而言。君子知其在我。戒谨恐惧。无时不中者。是言时中之行。指行达道而言也。○中之一字。与大学所谓至善配之。未发之中。即至善之体也。中无定体。随时而在之中。即北溪所谓在事物之中。即至善之用也。君子无时不中之中。即止于至善也。但中字兼性情德行而言。故通首三句性道教而言。未发之中。乃天命之性。在事物之中。乃率性之道。时中之中。乃修道之教。至善字。只言定理。不兼人事。故只可分体用配性道。而至善之体。乃天命之性。至善之用。乃率性之道。教字则不得着。惟止于至善然后乃兼人事而教有在矣。又中庸是至善也。行中庸是止于至善也。中和是至善也。致中和是止于至善也。又以明德配之则明德之体。即至善之体而未发之中也。明德之用。即至善之用而已发之中也。明明德者。即立大本而行达道者也。○章下注(变和言庸)。不是有意于变也。前章以未发已发对待言之。则不得不对着中和字。此章以君子之德行言之。则不得不言中庸字。盖中和二字。只主性情而不能包到庸字义。中庸二字。主于德行而中字又兼中和之义。所以于此必变言。○(游氏说)。大本达道者性情也。立大本行达道者德行也。中和上不无德行而所主在性情。中庸中岂无性情而所重在德行。故游说如是。然德行不是性情外物事也。以循乎此性而得于心则谓之德。发乎此情而见诸事则谓之行。其微有分别者。性情主心而言。德行主事而言。性情本然者也。德行做为者也。性情以心分体用说。德行以事分表里说。

第四章道之不行不明也。明字贴知字。行字贴仁字。虽不言勇字。然明之勉行之进者。非勇则不能。盖此章已为下文三达德之发端。

第八章拳拳服膺。拳手拳也。凡持物必以手。拳所以为奉持之貌。

第十章宽柔以教章句(含忍)。含谓含容巽顺。忍谓直受不报。○(胜人)。硬守其含忍之资而不变。是胜人之道。

故君子和而不流。此故字添入言外义看方通。盖南方之强。虽亦君子之道而不及于中者也。北方之强。只是强者之事而过于中者也。故若乃成德君子则其所强。必如下文所云。而正是合于中者也。○章句(自胜其人欲之私)。所谓克己也。与上所谓胜人者。正相对。

第十一章君子依乎中庸章句。不为不能字。缴照上文吾不为吾不能之语。不怪异则必中正平常矣。隐怪字。正与中庸字相对。不见知而或悔则将半途而废矣。不悔字。与废字正相对。○(成德)。德者知仁勇性之德也。知之尽仁之至则已成此德矣。○(不自居)。上二节皆着吾字。而此则曰惟圣者能之。此所以知不自居也。○章下注(知仁勇三达德。为入道之门)。造道者必由知行。故以知仁勇为入道之门。比之道。知犹知之京之路也。仁犹行程而之京也。勇犹知路行程之勉而自强也。所以知仁勇。为入道之门。然非知仁勇三德外。又别有个道在也。只是知行者即是道。但道无以自道也。必由知行而入也。故以德为入道之门而分道与德。

第十二章君子之道费而隐。此道字亦兼性道而言。道便是费。性便是隐。

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章句。莫能载莫能破。其大无限量。故虽举天下之大。莫之能载。其小无罅隙。故虽极天下之智。莫之能破。群书注以大小分费隐释。恐非本意。○(圣人天地之所不能尽)。天下之事理无竆。一气之变化万端。故圣人天地。果有所不能尽。然圣人之不尽者。事也非理也。天地之不尽者。气数也非本然也。此亦不可不知也。

上下察。察字与费隐之隐字。正相对。

论语学而时习章程注下一条。陈新安云此一条以行言之。而朱子云伊川之说无力行之功者何也。恐朱子意以此条专主知上解看。对举谢氏主行一条可见。

孝悌章为仁注为仁犹曰行仁。以为字。恐连其字看。故此必释以行仁。

子禽问于子贡章温良恭俭让注德容。恐与大学所谓德容少异。盖彼对表里而言。德与容此以威仪而言。德之容

贫而无谄章如切如磋。训释与大学详略不同者。彼详言学问自修。此则借明义理无竆之义而已故也。

为政以德章小注七十二度。恐以极星上下直径言。

孟武伯问孝章注。旧说不以其子之陷于不义为忧。如曾母之不信曾子杀人之类是也。

吾与回言章注燕居独处。此独字但言非进见请问之时而已。非己所独处之谓也。看集注动静语默四字可知矣。

温故知新章。温故。与中庸少异。此属学习。彼属存心也。又此重在知新故释曰故为也。彼重在温故故曰故为古

子张问十世。殷因于夏礼章注。马氏单举文质。盖以忠者浑然诚确。无可指言。而文质实不外是故耶。

孔子谓季氏章小注舞位必方。恐与杨辉所谓聚八聚六之图相似。

子谓韶章。独举舜武者。尧舜一汤武一。举舜武则尧汤在其中矣。

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章。或疑安仁当释仁于是。利仁当释仁。殊不知则心与仁一于是。则心与仁二。

我未见好仁章注。仁之成德以下释首节。学者以下释第二节。但用力以下释末节。

君子之于天下章注无可无不可。言君子于天下之事。不使心先有所主。唯于事至物来。虚心以应。未尝先有心于可而专主之。又未尝先有心于不可而不肯之。唯义在可则便可。在不可则便不可。惟是之从而已。

能以礼让章。如礼之礼与礼让之礼不同。盖彼兼本末。此则节文之末而已。

君子欲讷于言章注。曾子门人所记。以曾传以义为利之说及曾子动必求诸身及事亲养志守约笃实力行等事据之。则疑其为曾子门人所记。

道不行乘桴章注。皆假设之言。兼乘桴从我两说而言故曰皆。

夫子之文章可得以闻章闻字。许白云注听箴云听虽主于声。凡系乎言皆属听。读书为学。得之简册传闻者。皆听类也。以此据之则闻字虽兼见字看亦好。

雍也可使南面章。居敬而行简。主程说则当释敬为也为也。主朱说则居为古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章。不迁怒。正心之功。不贰过。修身之学。

知之者不如好之章。知则知之略。好则知之详而行之略。乐则知之熟而行之习矣。

觚不觚章。当时失制。非特一觚。而独称觚之不觚何也。小注洪氏所谓夫子因酬献之际有所感。似近之。

子见南子章南子。夫人处南馆而又子姓。故曰南子。

如有博施于民章。上节仁之功用。次节仁之体。末节仁之方。

子之燕居章。乡党逐事上说。此章总言圣人全体气像。故不类入于乡党耶。

可以托六尺之孤章注。幼君贴孤字。国政贴命字。

士不可以不弘毅章注。䂓矩即礼也。立犹立于礼之立。

笃信好学章鼂氏注云云。有学则能就能出。有守则能去能处。通上下两节。隐见贵贱看似好。

舜有臣五人章三分天下注。三分天下。别为一章。恐此节突起无头。又文武倒言。故如此别之耶。

太宰问于子贡章。子贡能言而善形容圣人。故人多问于子贡与。

多能鄙事注。率人之率律也。若以多能率人则人将徇末。故曰非所以率人。

子在川上章注与道为体。物生水流。非道之体。乃与道为体也。体形体之体也。

鲁人为长府章言必有中。非但善闵子之言。亦欲使鲁人从其言也。

柴也愚章注知不足而厚有馀。自足不履影。至未尝见齿。可见厚有馀。不径不窦。可见知不足。

颜渊问仁章注知诱物化。知觉被诱物欲之感而遂为之引去也。

司马牛人皆有兄弟章胡氏注。意圆语滞。四海皆兄弟是意圆。何患无兄弟是语滞。

子适卫章曰既富矣注所以教。即下所谓躬行可法者。

苟有用我章注治功。当释治与功。盖言治效功化略成也。

善人教民章注度其时。盖格致之极功。非臆度之谓。

宪问耻章注邦无道谷之可耻。固已知之。据为宰时辞其常禄。亦知其必然也。

莫我知也章注习而不察。习就人事言。察就天理言。

子张问行章忠信笃敬。饶氏小注分为二件事。盖对忠信字。

立则见其参于前注。忠信笃敬二者。兼吾身为参。亦可见下字不偶矣。

子张书诸绅注。明得尽知也。查滓浑化行也。庄主外敬主内。持养兼知行。

子贡问有一言可行章其恕乎。子贡之问在于行。故夫子只以恕字答之。而忠实在其中矣。

孟子首章亦将有以利吾国。(亦)。当时已有如仪秦之徒。游说以利。故惠王之语如此。下文亦有仁义。王亦曰仁义之亦。言天下不惟有利。亦有仁义之意。上下亦字。所指相反。

王亦曰仁义注结上文。上句结下节。下句结上节。又上文所对。重在求利之害。故先说何必曰利。此节则承仁义未尝不利之意而言。故又先言仁义。○章下注(造端托始之深意)。此章之首于七篇。非必以孟子言事之先后。特记者之意耳。序说云孟子先游齐而后适梁。亦可见其非言事之先后也。

梁惠王寡人之于国章鸡豚狗彘。小曰豚大曰彘。

觳觫章无伤注。其理未形。即恻隐之理。

齐宣王问交邻国章畏天之威注周颂。周颂上不着诗字者。诗下无孟子之训故也。

浩然章曾子之守约。守约云者。反求诸心之谓。孟舍反求其气之胜与不胜。曾子反求其理之直与不直。

滕文公为世子章道一而已。不曰性一。而曰道一者。所以释世子之疑有他道也。朱子之以性换道者。又以明孟子所言道一之故。

滕文公问为国章百亩而彻。彻字非止通力均分也。周制兼用贡助。故亦名为彻也与。

请野九一。或疑九一重于什一而多寡不同。殊不审上文周制注九一反轻于什一之说也。以井制言故犹称九一。

墨者夷之章归反蔂里。归归于尸所也。反复蔂里也。

周霄问章士之失位注特杀。特专也。单杀牲也。如集大成章特磬之特字。

非礼之礼章礼义。礼为经而义为纬。又礼横底。义直底。礼就事上言。义就时上言。如恭是礼也而或有时乎不当恭。是为义也。此恐朱子集注意。程子则以礼义作对待两件说。

万章问交际章。请无以辞郤之注。间而郤之。间韵汇云訾也。

牛山章日夜之所息。平朝之气。本谓日夜之所生息者。乃于平朝未与物接之时。犹有发见云耳。若如谚解读。日夜之所息及平朝之气云尔。则所谓日夜之所生息者。果是何物也。

尽其心章注知性则物格之谓。曰物格则是以功效言。陈潜室以谓知性即竆理格物之学。正与集注抵捂。陈说恐未稳。

尧舜性之章久假而不归。言五霸身不行仁义。假借仁义之名。犹借物于人。久而不归。遂不自知其非己有故云耳。

口之于味也章下注。养则付命于天。发明上一节。盖五者之欲。皆所以养其体者。道则责成于己。发明下一节。盖仁义礼智天道。合而言之皆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