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第25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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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辅部纪事四

官常典第二百五十五卷

公辅部纪事四[编辑]

《齐东野语》:黄洽事阜陵为台谏,执政未尝有大建明, 或讥其循默。淳熙末,上将内禅。一日退朝,留二府赐 坐,从容谕及倦勤之意,诸公交赞,公独无语。上顾曰: “卿以为何如?”对曰:“皇太子圣德,诚克负荷,顾李氏不 足母天下,宜留圣虑。”上愕然色变,公徐奏:“陛下问臣, 臣不敢自默。然臣既出此语,自今不复得觐清光,陛 下异日思臣之语,欲复见臣亦不可得矣。”退即求去 甚力,以大资政知潭州。后寿皇在重华宫,每抚几叹 曰:“悔不用黄洽之言。”或至泪下。

《挥麈后录》:曾文肃元符末以定策功,爰立作相,壹意 信任,建言改元建中靖国,收召元祐诸贤而用之。首 逐二蔡,而元长先已交结中禁,胶固久矣,虽云去国, 而眷顾方浓。目是屡欲召用,而文肃辄尼之。一日,徽 宗忽顾首相韩文定云:“北方帅藩有阙人处否?”文定 对以大名府未除人。少刻批出蔡京除端明殿学士 知大名府,仍过阙朝见。文肃在朝堂一览愕然,忽字 呼文定云:“师朴,可谓鬼劈口矣。”翌日白上,以为不可。 上干笑曰:“朕尝梦见蔡京作宰相,卿焉能遏邪?”数日 后,台谏王能甫、吴材希旨攻文肃,上为罢二人,文肃 自恃以安,然元长来意甚锐,如蔡泽之欲代范睢也。 甫次国门,除尚书右丞。逾月之后,文肃拟陈祐甫守 南都,元长以为祐甫,文肃姻家,讦之于上前,因遂忿 争。次日入都堂下马,则一顶帽之卒喏于庭云:“钱殿 院有状申启。”视之,乃殿中侍御史钱遹论文肃章疏 副本。文肃即上马,径出城外观音院,盖承平时执政 丐外待罪之地也。是晚锁院,宣翰林学士郭知章草 《免文肃相制》。知章启上,“未审词意褒贬如何?”上云:“当 用美词,以全体貌。”诘旦告廷,以观文殿学士知润州, 寻即元长为相,时崇宁元年六月也。陛辞之际,慰藉 甚渥,云秋晚相见。抵润未久,而诏狱兴矣。台谏纳副, 本始于此。

蔡京《太清楼侍宴记》:政和二年三月,皇帝制诏臣京 宥过省愆,复官就第就诏。以是月八日开后苑晏清 楼,召臣执中、臣候、臣偲、臣京、臣绅、臣居厚、臣正夫、臣 蒙、臣洵仁、臣居中、臣洵武、臣俅、臣贯于崇政殿赐坐, 命宫臣击鞠,乃赴景福殿西序,入苑门,诏臣京曰:“此 跬步至宣和廊,言者所谓金柱玉户者也。”厚诬宫禁, 其令子攸掖入观焉。东入小花径,南度碧芦聚,又东 入便门,至宣和殿止。三楹,几案台榻漆以黑,下宇纯 朱,上栋绝缘饰,缘无文彩。东西庑各有殿,东曰琼兰, 西曰凝芳,后曰“积翠”,南曰“瑶林”,北曰“玉宇。”后有沼,曰 “环碧”,两旁有亭,曰“临漪华渚。”沼坎有山殿,曰云华阁。 太宁左右蹑道以登,中道有亭,曰“琳霄,次曰会春阁, 下有殿曰玉华,玉华之侧有御书殿,榜曰三洞琼文 之殿,旁有种玉、绿云轩相峙。臣京奏曰:‘宣和殿阁,亭 沼洁齐,清虚雅素,若此则言者不根,盖不足恤’。”日午, 谒者引执中已下入,女童乐四百,靴袍玉带,列排场 下。宫人笼珠翠,金玉束带,秉扇拂,壶巾剑钺,执香球, 拥御床,以次立。酒三行,上顾谓群臣曰:“承平无事,君 臣同乐,宜略去苛礼,饮食起居,当自便无间。”已而群 臣尽醉。京又为《皇帝幸鸣銮堂记》曰:“宣和九年九月, 金芝生道德院二十。已而皇帝自景龙江泛舟,由天 波溪至臣鸣銮堂。淑妃从臣京朝堂下移班拜妃。内 侍连叫曰:‘妃答拜,臣欲谢’。内侍掖起,膝不得下。上曰: ‘今岁四幸鸣銮矣’。”臣顿首曰:“昔人三顾堂,臣已六幸, 千载荣遇。鸣銮固卑陋,且家素屡空,且愿留少顷,使 得伸尊奉意。”上曰:“为卿从容。”臣退西庑视庖膳,上为 举筋屡釂,欢笑如家人。又遣使玛瑙大杯赐酒,遂御 西阁,亲手调茶分赐左右。妃亦酌酒遣赐。道由臣堂, 视卧内,嗟其弊恶。步至之所,上立门屏侧,语臣曰:“不 御袍带,不可相见,可去冠服。”臣惶怖曰:“人臣安敢罪 万死。”上曰:“既为姻家,置君臣礼,当叙亲。”上亲酌,手持 橄榄以赐。时屏内御坐,妃嫔在侧,咫尺不敢望。众哗 曰:“妃也。”妃顾臣,遽起立。臣附童贯致礼,乃奏乞遗贯 寿妃。上乃酌酒授贯。妃饮竟,上酌为妃酬酒。上调美 味:妃剖橙榴,折芭蕉,分馀“甘遣臣婢”,竟馀赐曰:“主上 每得四方美味新奇,必赐师相,无顷刻废忘。谕师相 知无忘臣,难感难谢。”上又赐酒,命贯酌,曰:“可与贯语。 贯与臣言:君臣相与,古今无若者。臣呜咽嗟惜,因语

身危非主上几不保,如今日大理魏彦纯事是也。”贯
考证
遽以闻。上骇曰:“御郡若此,小人犹敢。自昨日聂山对

谢穷治,彦纯已觉其离间,故罢山以事关岂以一语 罪卿,小人以细故织罗耳。”亟索纸即屏上,诏草释彦 纯,聂山知安州。上自命酒使贯陪,遂醉,诸孙掖出。 蔡京《保和殿曲宴记》:宣和元年九月十二日,皇帝召 臣蔡京、臣王黼、臣燕、王俣、臣楚、王似、臣嘉玉、臣楷、臣 嗣、臣濮、臣王仲理、臣童贯、臣冯熙载、臣蔡攸、臣蔡絛、 臣蔡修宴保和殿,由东曲水,朝于玉华殿上。步西曲 水,循茶蘼架至大宁阁,登层峦凌霄、骞凤、垂云亭,景 物满前,林木蔽荫,遍历奇胜。始至保和殿,殿三楹,楹 七十,架两夹阁,无彩绘饰,落成于八月,而高竹崇桧 已森然蓊郁。中楹置御榻,东西二间,列宝玩与古鼎 彝玉器。左夹阁曰“妙有”,设古今儒书子史楮墨名画。 右夹阁曰“宣文”,设道家金柜玉笈之书,与神霄诸天 隐文。上步前行,登稽古阁,有宣王石鼓,历邃古、尚古、 鉴古、作古、传古、秘古诸阁,藏祖宗训谟,与夏、商周尊 彝、鼎、鬲、爵、斝、卣、敦、盘盂,汉晋、隋、唐书画,多不知款识 而骇见。上亲指示,为言其概。抵玉林轩,过宣和殿、列 岫轩、天真阁、凝德殿,殿之东,崇石峭壁,高百尺,林壑 茂密,倍于昔见。过翠翘阁诸处,赐茶至全真阁,上御 手注汤,击出乳花盈面,臣等惶恐,前曰:“陛下略君臣, 夷等为臣下烹调,震惕惶怖,岂敢啜之。”上曰:“可少休 息。”乃出瑶林殿中,赐冯皓传旨留题殿壁,谕臣笔墨 已具。乃题曰:“琼瑶错乱乃成林,桧竹交加午有阴,恩 许”尘凡时纵步,不知身在五云深。顷之就坐,女童作 乐。坐间赐荔子、黄橙、金柑相间,布列前后。命师文浩 剖拨分赐,酒五行始休。许至玉真轩,轩在保和西南 庑,即安妃妆阁,命使传旨曰:“‘雅宴酒酬添逸兴,玉真 轩内看安妃’。诏臣赓补成篇,臣即题曰:‘保和新殿丽 秋晖,诏许尘凡到绮闱’。”方是时人自谓得见妃矣。既 而但见画像挂西垣,臣即以诗谢。奏曰:“玉真轩槛煖 如春,即见丹青不见人。月里嫦娥终有恨,鉴中姑射 未应真。”须臾,中使召臣至玉华阁,上持诗曰:“因卿有 诗,况姻家有当见礼。”臣曰:“顷缘葭莩,以得拜望,故敢 以诗请。”上大笑。妃素妆,无珠玉饰,绰约若仙子。臣前 进再拜叙谢,妃答拜,臣又拜。妃命左右掖起。上手持 大觥酌酒,命妃曰:“可劝太师。”臣奏曰:“礼无不答,不审 酬酢可否?”于是持瓶注酒,授使以进。再坐,彻去童女 羯鼓。御侍奏细乐,作《兰陵王扬州散》,酬劝交错。臣奏 曰:“陛下乐与人同,不间高卑。日且暮,久勤圣躬,人心 不安。”上曰:“不醉无归。”更劝迭送,酒行无算。臣又奏曰: “乐奏缤纷,酒觞交错。方事宴饮,上及故老,若朋友相 与㘅杯,接殷勤之欢。道旧论新,故,臣何足以当?臣请 序其事,以示后世,知今日宴乐,非酒食而已。”夜漏已 二鼓,五筹众前奏丐罢退。十三日,臣《京序》。

《挥麈馀话》:刘跛子者,洛阳人。知人生死祸福,岁一至 京师,前辈杂说中多记之,至宣和犹在,蔡元长正炎 盛,闻其入都,在大房中下。大房者,外方居养福田院 之类。即令其子绦屏骑从往访之,跛子以手挥之勿 令前,且取一瓦砾,用土书一“退”字,更无它语。绦归以 告于元长,元长悟其言而不能用。

可谈。祖宗故事,宰相呼相公、节度使带开府仪同三 司。元丰官制,前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亦呼相公,谓 使相三公。正真相之任,呼公相尚书,改令厅为公相 厅。蔡京首以太师为公相,其子攸自淮康军节度使 除开府仪同三司,遂父呼公相,子呼相公。时传公父 子入侍西宴,上云:“相公公相子。”京对云:“人主主人翁。” 际遇之盛如此。

《东轩笔录》:宋郑公庠,初为翰林学士,仁宗尝对执政, 称其文学才望可大用者,候两府有缺进名。是时曾 鲁公公亮为馆职,在京师,传闻上有此言,遽过郑公 而贺之。郑公蹙额曰:“审有是言,免祸幸矣。”鲁公惘然 不测而退。明年枢副阙,执政进名,仁宗熟视久之,徐 曰:“召张观。”执政曰:“去岁得旨,欲用宋庠。”仁宗曰:“观是 先朝状元,合先用也。”又尝对执政,称三司使杨察、判 开封府王拱辰才望履历,将来两府有阙,进此二人。 既而梁庄肃公适罢相,两府次迁,执政以二人名闻, 仁宗曰:“可召程戡。”执政复以异时上语奏陈,仁宗曰: “若遂用察等,是二人之策得行也。”执政遂不敢言。盖 梁公之出,或云察等所挤,上之英鉴,皆类此也。 吕申公累乞致仕,仁宗眷倚之重,久之不允。他日复 叩于便坐,上度其志不可夺,因询之曰:“卿果退,当何 人可代?”申公曰:“知臣莫若君,陛下当自择。”仁宗坚问 之,申公遂引陈文惠尧佐曰:“陛下欲用英俊经纶之 臣,则臣所不知。必欲图任老成,镇静百度,周知天下 之良苦,无如陈某者。”仁宗深然之,遂大拜。后文惠公 极怀荐引之德,无以形其德,因撰《燕词》一阕,携觞相 馆。使人歌之曰:“二社良辰,千秋庭院。翩翩又见新来 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暝来何晚。乱入红楼,低 飞绿岸。画梁时拂歌尘散。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 重朱帘卷。”申公听歌,醉笑曰:“自恨卷帘人已老。”文惠应曰:“莫愁调鼎事无功,老于岩廊,酝藉不减。顷为浙 漕,有《吴江》诗:‘平波渺渺烟苍苍,菰蒲才熟杨柳黄。扁 舟系岸不忍去,秋风斜入鲈鱼乡’。又湖州《碧澜堂》诗: ‘苕溪清浅霅溪斜,碧玉光寒照万家。谁向月明终夜 听?洞庭渔笛隔芦花’。”

《挥麈后录》:绍兴壬戌,罢三太师兵柄时,王世忠为枢 密使,语马帅解潜曰:“虽云讲和,敌性难测,不若姑留 大军之半于江之北观其衅,公其为吾草奏,以陈此 事。”解用其指为札子,韩上之,已而付出,秦会之语韩 云:“何不素告我而遽为是耶?”韩觉秦词色稍异,仓卒 惶恐,即云:“世忠不识字,此乃解潜为之使某上耳。”秦 大怒,翼日贬潜单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竟死岭 外。

绍兴壬戌夏,显仁皇后自金南归,诏遣参知政事王 庆曾次翁与后弟韦渊迓于境上。时金主亦遣其近 臣与内侍凡五辈护后行。既次燕山,金人惮其暑行, 后察其意,虞有他变,称疾,请于金,少须秋凉进发。金 人许之,因称贷于金之副使,得黄金三百两,且约至 对境,倍息以还。后既得金,营办佛事之馀,尽以犒从 者,悉皆懽然,途中无间言,由此力也。既将抵境上,金 必欲先得所负,然后以后归我。后遣人喻指于韦渊, 渊辞曰:“朝廷遣大臣在焉,可征索之。”遂询于王。初王 之行也,事之纤粟,悉授颐指于秦丞相独此偶出。不 料金人取金甚急,王虽所赍甚厚,然心惧秦,疑其私 相结纳归,欲攘其位,必贻秦怒,坚执不肯偿,相持界 上者凡三日。九重初不知曲折,但与先报后渡淮之 日既愆期,张俊为枢密使,请备边,忧虑百出,人情汹 汹,谓金已背盟中变矣。秦适以疾在告,朝廷遂为备 边计,中外大恐。时王㬇以江东转运副使为奉迎提 举,每行事务,从王知事急,力为王言之,不从。㬇乃自 裒其随行所有,仅及其数以与之。金人喜后即日南 度,疑惧释然,而王不预也。王归白秦,以谓所以然者, 以未始禀命,故不敢专。秦以王为畏己,果大喜。已而 后泣诉于上“王某大臣,不顾国家利害如此,万一金 生他计于数日间,则使我母子不相见矣。”上震怒,欲 暴其罪而诛之。初,楼炤仲辉自枢府以母忧去位,终 制起帅浙东会之,欲命谢于金廷。至是,秦为王营救 回护,谓宜遣柄臣往谢之。于是辍《仲辉》之行以为报 谢使,以避上怒。逮归,上怒稍霁,然终恶之。秦喻使辞 位,遂以职名奉祠。已而,引年安居于四明秦终怜之, 馈问不绝。秦之擅国,凡居政府者莫不以微过忤其 指,例以罪行,独王以此情好不替。王卒特为开陈,赠 恤加厚。诸子与婿亲戚族人添差浙东者又数人,以 便其私。议者谓“秦居政府二十年间,终始不贰者,独 见王一人而已。”

《老学庵笔记》:高宗在徽宗服中,用白木御椅子。钱大 主入觐,见之曰:“此檀香椅子耶?”张婕妤掩口笑曰:“禁 中用胭脂皂荚多,相公已有语,更敢用檀香作椅子 耶?”时赵鼎、张浚作相也。

汤丞相封庆国公,命下,汤公谓此仁宗赐履之国,自 天圣以来无封者,欲请避之。或曰:“何执中尝封庆国 公矣。”汤公曰:“执中不知引避,此何足法哉?”卒辞之,改 封岐。

秦丞相晚岁权尤重,常有数卒皂衣持梃,立府门外, 行路过者,稍顾视謦欬,皆呵止之。尝病告一二日,执 政独对,既不敢他语,惟盛推秦公勋业而巳。明日入 堂,忽问曰:“闻昨日奏事甚久。”执政惶恐曰:“某惟诵太 师先生勋德,旷世所无。”语终即退,实无他言。秦公嬉 笑曰:“甚荷。”盖已嗾,言事官上章,执政甫归,阁子,弹章 副本已至矣。

秦会之初得疾,遣前宣州通判李季设醮于天台桐 柏观。季以善奏章自名,行至天姥岭下,憩小店中,邂 逅一士人,颇有俊气,问季曰:“公为太师奏章乎?”曰:“然。” 士人摇首曰:“徒劳耳。数年间张德远当自枢府再相, 刘信叔当总大兵捍边,若太师不死,安有是事耶?”季 不复敢与语,即上车去。醮之明日,而闻秦公卒, 秦会之问宋朴参政曰:“某可比古何人?”朴遽对曰:“太 师过郭子仪,不及张子房。”秦颇骇曰:“何故?”对曰:“郭子 仪为宦者,发其先墓,无如之何。今太师能使此辈屏 息畏惮,过之远矣。然终不及子房者。子房是去得底 勋业,太师是去不得底勋业。”秦拊髀太息曰:“好。”遂骤 荐用至执政。

《贵耳集》:秦桧一日瞻高庙,天颜不悦,奏云:“何事上劳 圣虑?”答云:“郊祀匹帛阙,五百万支散随奏,臣当为陛 下任此事。”忽一日奏云:“乞禁中赐臣酒四金壶,将某 日宣赐。”秦约张、韩二将来议事。自朝至午未间未得 谒入,但见中使宣赐御酒来,心愈惑且惊。移时,秦与 张、韩进并不发一语,忽云:“御前赐酒,同饮一杯。”张、韩 奉卮,战栗不敢饮。秦先取酒饮一勺,少定缓云:“主上 要与二将各假一千万缗,以奉郊祀,祭毕后拨赐。张、 韩谨奉,令奏知高庙,得旨止假五百万缗《癸辛杂识》:淳祐初年,乔行简拜平章,李宗勉为左相, 史嵩之督视荆襄,就拜右揆。既而二公皆去位,嵩之 独运权。癸卯长至、雷三学生上书攻之。明年,徐霖伏 阙上书疏其罪。是岁仲冬,嵩之父弭忠殂于家,不即 奔丧,公论沸腾。未几,御笔:“嵩之复起右丞相。”于是三 学生复上书,将作监徐元杰、少监史季温、右史韩祥 皆有疏言其不可。于是范锺拜左,杜范拜右,尽逐嵩 之之党金渊、濮斗南、刘晋之、郑起潜等。当时有为诗 诮之者,曰:“嵩之乃父病将殂,多少憸人尽献谀。元晋 甘心持溺器,良臣无耻扇风炉。起潜秉烛封行李,一 荐随司出帝都。天下好人多史党,不知赵鼎有谁扶。” 嵩之之从弟宅之,卫王之长子也,与之素不咸,遂入 札声其恶,且云:“先臣弥远,晚年有爱妾顾氏,为嵩之 强取以去,乞令庆元府押顾氏还本宅,以礼遣嫁,仍 乞置嵩之于晋”、《朱挺之典》。及丙午冬终丧,御笔“使嵩 之候服阕日除职,与宫观。”于是台臣章琰、李英及 学校皆有书疏交攻之。御笔始有史嵩之特除观文 殿大学士,许令休致。时刘克庄权中书舍人,当草制, 缴奏云:“照得史嵩之前丞相,既非职名,又非阶位,不 知合于何官职下,许令休致。”议者乃以克庄欲阴为 嵩之之地,章、李二台臣因再攻嵩之,并克庄劾去之。 克庄自辨云:腊月二十二夜,丞相传旨草制,次日具 稿,又次日被论,竟莫知为何罪也。罢制中有云:“朕闻 在昔,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人谓斯何?岂天下有无父 之国?”又云:“宇宙虽广,有粟得而食诸。霜露既濡,啜泣 何嗟及矣。”又云:“罪臣犹知之,卿勿废省循之义。退天 之道也,朕乐闻止足之言。”然竟别命词焉。未几,章琰、 李昂英与在外差遣,赵汝腾首上封事学校,又上书 乞留二臣,并不报,且内批云:“如学校纷纷不已,元降 免解指挥,更不施行。”于是京庠且上书云云。大博李 伯玉亦上疏力争,李韶亦言上意终不回,于是陈、韩 与𥲅皆不能自安,屡丐祠。李韶作批答云:“朕临御以 来,未尝罪一言者,今为卿去,二台谏以留,卿前未有 是也。人言纷纷,非出朕意。”于是诏亦奉祠而去。明年 三月,忽有京学宾贤斋朱振者,独上一书以荐嵩之。 于是台臣周坦、叶大有、陈求鲁、陈垓备论其无忌惮 而罪之。

嵩之之起复也,匠监徐元杰攻之甚力,遂除起居舍 人、国子祭酒,仍摄行西掖。未几暴亡。或以为嵩之毒 之而死,俾其妻申省,以为“口鼻折裂,血流而腹胀,色 变青黑,两臂皆起黑泡,面如斗大,其形似鬼”,欲乞朝 廷主盟,与之伸冤。侍御郑采率台谏共为一疏,少司 成陈振孙、监察官江万里并有疏。遂将医官、人从、厨 子置狱,令郑采督之,竟不得其情,止以十数辈断遣 而已。徐霖上书,力诋采不能明此狱之冤,不报,竟去。 采奏疏乞留霖,亦不报。先是,侍御史刘汉弼尽扫嵩 之之党,至此亦以暴疾亡。或者亦谓嵩之有力,然皆 无实迹也。朝廷遂各赐田五顷,楮币五千贯,以旌其 直。黄涛之试馆职也,对策历数史嵩之之恶,至是除 宗正少卿,于对疏乃言“元杰止是中暑之证,非中毒 也。”于是佥议攻之,而元杰之子直谅投匦扣阍,力辨 此说,涛遂被劾云。

郑清之,字德源,号“青山”,又号“安晚”,为穆陵之旧学。端 平初相,声誉翕然。及淳祐再相,已耄及之,政事多出 其侄孙太原之手,公论不与。况所汲引,如周坦、陈垓、 蔡荣辈皆小人,黄自然尝入疏论之。既而丰储仓门 赵崇隽上书,历陈其昏缪贪污之过,亦解绶而去。未 几,察官潘凯遂劾之,吴燧亦劾其党,朝廷遂夺二察 言职,夕堂董槐亦入疏求去,盖潘、吴二豸,皆董所荐 也。潘疏有云:“马天骥竭浙东盐本百万而得迁。”天骥 遂申省辨白清之欲差官核实,程元凤以为不可以 外官钤制台谏,其议遂寝。时牟子才家居,亦疏攻郑 而留二察,不报。辛亥冬,祈雪,得雷电大作,而清之薨 于位,恩数极厚。明年,傅端、林彬之按太原,公受贿赂, 窃取相权,凡所以误故相者,皆太原之罪。乞罢其阁 职,勤守故相之墓。上从之。初青山之重来也,有作诗 讥之云:“一札未离丹禁地,扁舟巳自到江干。先生自 号为安晚,晚节胡为不自安?”及其薨也,又有诗云:“光 范门前雪尺围,火云烧盖晚风吹。堪嗟淳祐重来日, 不似端平初相时。里”巷谁为司马哭,番夷肯为孔明 悲。青山化作黄金坞,可惜角巾归去迟。

《金史海陵本纪》:天德三年正月乙未,上出猎,宰相以 下辞于近郊。上驻马戒之曰:“朕不惜高爵厚禄以任 汝等。比闻事多留滞,岂汝等苟图自安,不以民事自 念耶?自今朕将察其勤惰以为赏罚,其各勉之。” 《世宗本纪》:大定二年正月庚午,上谓宰相曰:“进贤退 不肖,宰相之职也。有才能高于己者,或惧其分权,往 往不肯引置同列,朕甚不取。卿等毋以此为心。”乙亥, 如大房山。丙子,献享山陵礼毕,欲猎而还。左丞相晏 等谏曰:“边事未宁,不宜游幸。”戊寅,还宫,因谕晏等曰: “朕常慕古之帝王虚心受谏,卿等有言即言,毋缄默以自便。”壬辰,上谓宰执曰:“朕即位未半年,可行之事 甚多,近日全无敷奏。朕深居九重,正赖卿等赞襄,各 思所长以闻,朕岂有倦怠。”甲午,上谓宰执曰:“卿等当 参民间利害及时事之可否,以时敷奏,不可公馀辄 从自便,优游而已。”闰月甲戌,上谓宰臣曰:“比闻外议 言奏事甚难,朕于可行者未尝不从。自今敷奏勿有 所隐,朕固乐闻之。”戊子,上谓宰臣曰:“臣民上书者多, 敕尚书省详阅而不即具奏,天下将谓朕徒受其言 而不行也。其亟条具以闻。”八月癸酉,上谓宰臣曰:“百 姓上书陈时政,其言犹有所补。卿等位居机要,略无 献替,可乎?夫听断狱讼,簿书期会,何人不能?唐、虞之 圣,犹务兼览博照,乃能成治。正隆专任独见,故取败 亡。朕早夜孜孜,冀闻谠论,卿等宜体朕意。”诏百司官 吏:“凡上书言事,或为有司所抑者,许进表以闻,朕将 亲览,以观人才优劣。”十月,以左副元帅完颜彀英为 平章政事。大定四年八月壬申,上谓宰臣曰:“卿每奏 皆常事,凡治国安民及朝政不便于民者,未尝及也。” 大定八年正月乙丑,上谓宰臣曰:“朕治天下,方与卿 等共之。事有不可,各当面陈,以辅朕之不逮。慎毋阿 顺取容。卿等致位公相,正行道扬名之时。苟或偷安 自便,虽为今日之幸,后世以为何如?”群臣皆称万岁。 大定十年十月辛未,上谓宰臣曰:“朕凡论事,有未能 深究其利害者,卿等宜悉心论列,无为面从而退有 后言。”十二月丙寅,上谓宰臣曰:“比体中不佳,有妨朝 事。今观所奏事,皆依条格,殊无一利国之事。若一朝 行一事,岁计有馀,则其利博矣。朕居深宫,岂能悉知 外事?卿等尤当注意。”大定十一年正月戊戌,尚书省 奏:“汾阳军节度副使牛信昌生日受馈献,法当夺官。” 上曰:“朝廷行事,苟不自正,何以正天下尚书省、枢密 院生日节辰馈献不少,此而不问小官馈献,即加按 劾,岂正天下之”道?自是宰执、枢密馈献,亦宜罢去。十 月甲寅,上谓宰臣曰:“朕已行之事,卿等以为成命不 可复更,但承顺而已,一无执奏。且卿等凡有奏,何尝 不从。自今朕旨虽出,宜审而行,有未便者,即奏改之。 或在下位有言尚书省所行未便,亦当从而改之,毋 拒而不从。”戊辰,上谓宰臣曰:“衍庆宫图画功臣,已命” 增为二十人,如丞相韩企先,自本朝兴国以来,宪章 法度,多出其手,至于关决大政,但与大臣谋议,终不 使外人知觉。汉人宰相前后无比,若褒显之,亦足示 劝,慎无遗之。大定十六年十二月丙子,上谕宰臣曰: “凡已经奏断,事有未当,卿等勿谓巳行,不为奏闻改 正。朕以万几之繁,岂无一失。卿等但言之,当更改,必 无吝也。”大定十七年六月己卯,谓宰臣曰:“朕年老矣, 恐因一时喜怒,处置有所不当,卿等即当执奏,毋为 面从,成朕之失。”大定二十五年十月丙辰,上谓左右 曰:“宰相年老,艰于久立,可置小榻廊下,使少休息。”十 二月甲戌,上谓宰臣曰:“太尉守道论事,止务从宽,犯 罪罢职者多欲复用。若惩其首恶,后未知畏罪而复 用,何以示戒?”大定二十七年十一月甲子,上谓宰臣 曰:“卿等老矣,殊无可以自代者乎?必待朕知而后进 乎?”顾右丞张汝霖曰:“若右丞者,亦右丞相所言也。”平 章政事襄及汝霖对曰:“臣等苟有所知,岂敢不言,但 无人耳。”上曰:“《春秋》诸国分裂,土地褊小,皆称有贤,卿 等不举而已。今朕自勉,庶几致治,他日子孙,谁与共 治者乎!”宰臣皆有惭色。

《章宗本纪》:明昌元年春正月辛酉,谕尚书省宰执所 以总持国家,不得受人馈遗,或遇生辰,受所献无过 万钱,若缌大功以上亲及二品以上官不禁。承安三 年夏四月戊辰朔,谕有司,宰相遇雨可循殿庑出入。 《斜卯爱实传》:爱实累官翰林直学士兼左司郎中,愤 时相非其人,尝历数曰:“平章曰撤,固权市恩,击丸外” 百无一能。丞相赛不菽麦不分,更谓乏材,亦不至此 人为相。参政兼枢密副使赤盏合喜麄暴一马军之 材,上矣,乃令兼将相之权。右丞颜盏世鲁居相位已 七八年,碌碌无补,备员而已。患难之际,倚注此类,欲 冀中兴,难矣。于是世鲁罢相,赛不乞致仕,而白撒、合 喜不恤也。

《元史成宗本纪》:至元三十一年冬十月,帝谕右丞阿 里、参政梁德珪曰:“中书职务,卿等皆怀怠心。朕在上 都,令还也的迷沙已没财产,任明里不花皆至今未 行,又不约束吏曹,使选人留滞。桑哥虽奸邪,然僚属 惮其威,政事无不立决。卿等其约束曹属,有不事事 者笞之,仍以朕意谕右丞相完泽。”

《文宗本纪》:至顺元年春二月丁未,诏谕中书曰:“昔在 世祖,尝以宰相一人总领庶务,故治出于一,政有所 统。今燕铁木儿为右丞相,伯颜既知枢密院事,左丞 相其勿复置。”

《崔斌传》:“世祖尝命安童举汉人识治体者一人。安童 举斌入见,敷陈时政得失,曲中宸虑。时世祖锐意图 治,斌危言谠论,直指面斥,是非立判,无有所讳。帝幸

上都,尝召斌,斌下马步从,帝命之骑,因问为治大体
考证
今当何先。斌以任相对。帝曰:‘汝其为吾举可为相者。

斌以安童、史天泽对,帝默然良久。斌曰:‘陛下岂以臣 猥鄙,所举未允,公议有所惑欤?今近臣咸在,乞采舆 言,陛下裁之’’。”帝俞其请。斌立马飏言曰:“有旨问安童 为相可否?”众驩然呼万岁。帝悦,遂以二人并为相。 《陈祜传》:祜为山东东西道提刑按察使。时中书、尚书 二省并立,世祖厌其烦,欲合为一,集大臣杂议之。祜 还朝,特命预其议。阿合马为尚书平章政事,欲奏陞 中书右丞相安童为太师,因罢中书省。惧祜有异议, 许进祜为尚书、参知政事以啖之。及入议,祜极言:“中 书政本,祖宗所立,不可罢三公古官,今徒存其虚位, 未须设事。”遂罢。阿合马怒其忤己,除祜佥中兴等路 行尚书省事。

《高鸣传》:至元五年,立御史台,以鸣为侍御史。天下初 定,中书枢密事壅滞,言者请置督事官各二人。鸣曰: “官得人自无滞政。臣职在奉宪,愿举察之,毋为员外 置人也。”七年,议正三省,鸣上封事曰:“臣闻三省设自 近古,其法由中书出,政移门下,议不合则有驳正,或 封还诏书,议合则还移中书,中书移尚书,尚书乃下” 六部郡国,方今天下大于古而事益繁,取决一省,犹 曰有壅,况三省乎?且多置官者,求免失政也。但使贤 俊萃于一堂,连署参决,自免失政,岂必别官异坐,而 后无失政乎?故曰:政贵得人,不贵多官,不如一省便。 世祖深然之,议遂罢。

《燕公楠传》:公楠拜江淮行中书省参知政事,赴阙,会 欲易执政大臣,以问公楠,公楠荐伯颜、不灰、阇里阔 里吉思、史弼、徐琰、赵琪、陈天祥等十人。又问孰可以 为首相,对曰:“天下人望所属,莫若安童。”问其次,曰:“完 泽可。”明日,拜完泽为丞相,以公楠及不灰为平章政 事,固辞。

《王寿传》:寿擢御史台侍御史,与台臣奏:“宰相内统百 官,外均四海,位尊任重,不可轻假非人。三代以降,国 之兴衰,民之休戚,未有不由相臣之贤否也。世祖初 置中书省,以忽鲁不花、塔察儿、线真、安童、伯颜等为 丞相,史天泽、刘秉忠、廉希宪、许衡、姚枢等实左右之, 当时称治,比唐贞观之盛。迨至阿合马、郝祯、耿仁、卢 世荣、桑哥、忻都等坏法黩货,流毒亿兆。近者阿忽台、 伯颜、八都、马辛、阿里等专政,煽惑中禁,几摇神器。君 子小人,已试之验,较然如此。臣愿推爱君思治之心, 邪正互陈,成败对举,庶几上悟天衷,惩其既往,知所 进退,天下之事可从而理也。”

《明良记》:李文正公久在相位,忽有狂生遮道献诗曰: “才名空与斗山齐,伴食中书日已西。回首湘江春水 绿,子规啼罢鹧鸪啼。”文正见之,不觉泣下,急使人召 之,已失所在矣。

《琬琰录》:彭文宪在朝,凡大臣为新进所媒孽者,必反 覆辨析,且以爱惜人才之意上达。言官以言语微过 被谴,亦必委曲言其不足深罪,赖以全者甚众,人称 得“宰相体。”

彭文宪召入内阁,英庙向用大学士,贤独见宠信,数 召对。贤退亦谘公。公持正论,不肯诡随,或至失色争 议。南杨亦服公雅量,语人曰:“彭公真君子也。”

《琐缀录》:天顺中李公文达独见宠任,时冢宰王九皋 以老成,大司马马昂以仪表,虽皆为英庙所眷遇,而 尤赖公维持。凡公有所荐举,必先谕意于二公,至御 前筹咨时,于文则委诸王公,武则委诸马公,或自举 其人,亦必曰:“臣所知如此,还须召某等再审。”二公亦 如公言,以是上不致疑,下皆信服。

《天顺日录》。贤自再入阁,立意退避,必待宣召方趋侍。 不然,只在阁内整理文书封进,虽十日不召亦不往。 上久而觉之,且厌石亨辈朝退频入见,或因小事私 情,或无事亦报入见。一日,上召贤曰:“先生有文书整 理,每日当来。若其馀总兵等官,无事亦频来,甚不宜 令左顺门闾者。今后非有宣召,不许擅进。”上意谓贤 当来,贤亦不自入,必有宣召而后入。然上意渐加向 从,凡左右荐人,必召贤问其如何,贤以为可者即用 之,不应者,即不行。但贤惟以正对,上亦渐觉

《见闻录》:张公位、赵公志皋,皆与江陵相左,由翰林出 为州同,后俱拜相。楚中周御史以诗戏之曰:“龙楼凤 阁九重宫,新筑沙堤拜相公。我贵我荣君莫羡,十年 前是两州同。”

分宜在位日,集天下堪舆家,遍邑中访求吉壤。一人 独指一地曰:“葬此,子孙尚有拜相者。”分宜如其言而 启之,有古墓在焉。验其碑,乃严氏远祖也。

《春明梦馀录》:崇祯元年,辅臣施凤来等以枚卜请,上 允之,吏部会推十员。翌日,召阁臣与吏科、河南道至 乾清宫前殿,上谕辅臣曰:“内阁公孤大臣倘得其人, 社稷之福,朕不敢自定,欲求之天。”施凤来对曰:“海内 多事,望皇上多点数员。”上颔之,命内臣设香案,上举 香,一拜三叩,随设小桌,置笔砚于香案之左。前出红 纸十方,各书一名为“阄”,入金瓶内,上举匙拈之。每拈一阄,遍示侍臣,然后举笔点之,再拈如兹共点钱龙 锡等六员。上复拜叩礼毕,还御座。侍臣趋入,叩头谢。 来宗道:“浙江上虞人,任礼部尚书;杨景辰,福建晋江 人,任吏部侍郎;李标,北直高邑人,原礼部侍郎,起自 请告;钱龙锡,南直华亭人;刘鸿训,山”东长山人;周道 登,南直苏州人。礼部侍郎,起自削夺。俱加礼部尚书、 东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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