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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第14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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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汇编 经籍典 第一百四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理学汇编 第一百四十二卷
理学汇编 经籍典 第一百四十三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一百四十二卷目录

 诗经部汇考十

  宋朱子毛诗集传自序 郝经序

  朱鉴集文公诗传遗说自序

  辅广诗童子问胡一中序

  钱文子白石诗传魏了翁序 乔行简序

  段昌武丛桂毛诗集解陆元辅序 段维清跋

  严粲诗辑自序 林希逸序

  刘克诗传自序

  章叔平读诗私记黄震序

  姚隆诗解黄渊序

  黄震读诗一得自序

  王应麟诗考自序 又后序

  王应麟诗地理考自序

  纂图互注毛诗传陆元辅序

经籍典第一百四十二卷

诗经部汇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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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朱子毛诗集传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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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朱子自序或有问于余曰诗何为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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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馀者,必有 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曰: “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 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 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 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 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 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 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 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 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 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 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 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 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 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 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以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 万世,是则《诗》之所以为教者然也。”曰:“然则《国风》《雅》《颂》 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谓风者, 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 情者也。惟《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 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 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 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 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 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 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 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 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悯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 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尤非后世能言 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 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 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


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 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 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微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 则修身齐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 于此矣。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辑《诗传》,因悉次是语 以冠其篇云。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 书。

按元郝经序古之为诗也歌诵弦舞断章为赋而已矣传其义者以口授传注之学未有也秦焚诗书以愚黔首三代之学几于坠没汉兴诸儒掇拾灰烬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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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辟,原续《六经》之绝绪,于是传注之学兴焉。秦焚《诗》 《书》尤重,故传之者鲜;《书》则仅有济南伏生《诗》之所见、 所闻、所传闻者颇为加多,有齐、鲁、毛、韩四家而已。而 源遂末分,师异学异,更相矛楯。如《关雎》一篇,齐、鲁、韩 氏以为康王政衰之诗,毛氏则谓后妃之德风之始。 盖毛氏之学,规模正大,有三代儒者之风,非三家所 及也。卒之三家之说不行,《毛诗》之《诂训传》独行于世, 惜其阔略简古,不竟其说,使后人得以纷更之也。故 滋蔓于郑氏之笺,虽则云“勤”,而义犹未备;总萃于孔 氏之疏,虽则云“备”,而理有未明。呜呼!《诗》者,圣人之所 以教天下之书也,其义大矣!性情之正,义理之萃,已 发于中节之和也。文、武、周、召之遗烈,治乱之本原,王 政之大纲,中声之所止也。天人相与之际,物欲相错

之时,欣应翕合,纯而无间,先王以之审情伪,在治忽
考证
事鬼神,赞化育,奠天位而全天德者也。“观民设教,闭

邪存诚”,圣之功也。“所过者化,所存者神”,圣之用也。“正 适于变,变适于正”,《易》之象也。美而称诵,刺而讥贬,《春 秋》之义也。故诗之为义,根于天道,著于人心,膏于肌 肤,藏于骨髓,庞泽渥浸,浃于万世。虽火于秦,而在人 心者,未尝火之也。顾岂崎岖训辞,鸟兽虫鱼草木之 名,拘拘屑屑而得尽之哉?而有司设规,父师垂训,莫 敢谁何。以及于宋,欧阳子始为图说,出二氏之区域。 苏氏、王氏父子,继踵驰说,河南程氏、横渠张氏,西都 邵氏,远探力穷而张皇之。逮夫东莱吕伯恭父,集诸 家之说为《读诗记》,未成而卒。时晦庵先生方收伊洛 之横澜,折圣学而归衷,集传注之大成,乃为诗作传, 近出己意,远规汉唐,复风雅之正,端刺美之本,釐训 诂之弊,定章句音韵之短长差舛,辨《大小序》之重复, 而《三百篇》之微意,“思无邪”之一言,焕乎白日之正中 也。其《自序》则自孔、孟及宋诸公格言具载之,毛郑以 下不论,其旨微矣。是书行于江汉之间久矣,而北方 之学者未之闻也。大行台尚书田侯得善本,命工板 行,以传永久。书走保下,属经为序。《经》喜于文公之传 之行于学者之幸,且嘉侯用心,故推本论著,以冠诸 端。

朱鉴集文公诗传遗说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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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鉴后序先文公诗集传豫章长沙后山皆有本而后山本雠校为最精第初脱槁时音训间有未备刻版已竟不容增益欲著补脱终弗克就未免仍用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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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葺为全书,补缀趱挪,久将漫漶,挈来富川。郡事馀 暇,辄取家本亲加是正,刻寘学宫,以传永久。抑鉴昔 在侍旁,每见学者相与讲论是书,凡一字之疑,一义 之隐,反复问答,切磋研究,必令心通意解而后已。今 文集、书问、语录所记载,无虑数十百条,汇次成编,题 曰《遗说》。后之读诗者,能兼考乎此而尽心焉,则无异 于亲承诲诱,可以得其意而无疑于其言矣。若《七月》 《斯干》二《诗》,《书》以遗丘子服者,尚可考见去取、位置、小 序之法,因附于后。端平乙未五月朔,孙承议郎权知 兴国军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节制屯戍军马鉴百拜 敬识。

辅广诗童子问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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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胡一中序诗童子问者潜庵辅传贻先生所著羽翼朱子之集传者也自三百五篇穿凿于小序傅会于诸儒六义之不明久矣至朱子一正圣人之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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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奥旨,昭若日星。先生亲炙朱子之门,深造自得。于 问答之际,尊其师说,退然弗敢自专,故谦之曰:“《童子 问》既具载师友粹言于前,复备论《诗序》辨说于后,俾 读《诗》者优柔圣经贤传之趣,而鼓舞鸢飞鱼跃之天, 岂不大有功于彝伦也哉!”曩于檇李,闻士人藏是书 如至宝,传是书如秘术,殊有负著述之本意。今阅建 阳书市,至余君志安勤有堂昉得是书而锓诸梓,且 载《文公传》于上,而附《童子问》于下,粲然明白。作而喜 曰:“昔私于家传者,今公于天下后世矣。”学者抑何幸 焉!志安征序其端,敢不再拜盥手而敬书之。

钱文子白石诗传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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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魏了翁序古之言诗以见志者载于鲁论左传及子思孟子诸书与今之为诗事实文义音韵章句之不合者盖十六七而贯融精粗耦合事变不啻自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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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出。大抵作者本诸性情之正,而说者亦以发其性 情之实,不拘拘于文辞也。自孔、孟氏没,遗言仅存,乃 皆去籍焚书之馀,编残简脱,师异指殊。历汉、魏、晋、隋, 久而无所统一,上之人思所以教之,于是《尚书》存孔, 三《礼》存郑,《易》非王氏不宗,《春秋》惟优左、杜,《诗》专取毛、 郑。士岂无耳目肺肠而不能以自信也?则宁倍往圣 不刊之经,毋违时王所主之《传》。所谓传者,千百家中 一人耳,而一时好尚,遂定为学者之正鹄。占毕训故, 悉惟已意,违之则曰“是非经指也。”以他书且不可,况 言《诗》乎?《诗》之专于毛、郑,其来已久,舍是而无所宗,然 其间有浅暗拘迫之说,非皆毛、郑之过。《序》文自一言 而下,皆历世讲因文起义、傅会穿凿之说,乃敢与《经》 文错行,而人不以为疑。《毛传》简要平实,无臆说,无改 字,放《序》文无所与,犹足以存旧闻,开来哲。至郑氏惟 《序》是信,则往往迁就迎合,传以“三《礼》。”彼其于《诗》于《礼》, 文同而释已,且不同以自信也。而流及后世,则皆推 之以为不可迁之宗。迨我国朝之盛,然后欧、苏、程、张 诸儒,昉以圣贤之意是正其说。人知末师之不可尽 信,则相与辨序文,正古音,破改字之谬,辟专门之隘, 各有以自靖自献,极于后世。吕成公集《众善》,存异本, 朱文公复《古经》,主叶韵,然后兴观群怨之旨,可以吟 咏体习,庶几其无遗憾矣。永嘉钱公又并去讲师增 益之说,惟存序首一言,约文实指篇为一赞。凡旧说 之涉乎矜己讪上、伤俗害伦者,皆在所不取。题曰《钱 氏集传》,又别为诂释,如《尔雅类例》者,使人便于习读。 始,公奉使成都,尝出以视予,至是门人丁文伯黼起 家守庐陵,将为板行,而属予题辞。呜呼!圣人之经,犹王室也。二牧、三监、九宗、五正,相与同心僇力黜其不 衷,疆以周索,虽匪风下泉之弱也,苟有是志,犹足以 维持人心,况钜人价藩,实翰王略,予惧不得与于执 事,其何敢辞。钱公名文子,字文季,永嘉人。早以明经 厉志,有声庠序,仕至宗正少卿。学术行谊,为士人宗 仰云。

按乔行简序诗者人心之所存有感而后发者也故国风雅颂莫非忧乐怨慕之所形见言诗者必自夫治道之隆替诗人之性情而索之斯足以得其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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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其微;泥诸儒杂出之说,而无优柔自求之功,则其 义隐矣。《小序》之于《诗》,其说固未必皆不然也。前辈之 传《诗》,乃有削去而不存者。今白石先生之《诗传》,亦独 有取于篇首之一言,岂非前后讲师各出己见,间不 免于自相背戾,而适以紊乱诗人之意乎?士方入小 学时,《诗》之与《序》混然于句读诵习之初,彼固视之皆 《经》也。迨夫稍通大义,《序》之说或主于内,且将牵合《诗》 意以就之,此其为《诗》之病痼矣。志于传授解惑者,苟 不为之拔其根本而去其所先入,安能使之以《诗》求 《诗》而自有所得哉!此殆黜异尊经之意,故虽若失之 《易》,而不暇问也。至于他所发明,如世变之自兴而趋 废,人情之怀旧而怆新,或致爱于君而引咎于己,或 委顺于天而无恶于人者,先生尤致意,然亦不过一 章之中,释以数语,一篇之后,赞以数辞,而所谓“发乎 情、止乎礼义”者,固已为之。焕然善逆诗人之志者,岂 必待辞费哉?行简昔尝从先生游,听言论,如引岷江, 下三峡,滔滔乎其无涯也。今是书乃谨严简要如此, 则知先生之学,自博而之约,岁殊而月异矣。同门汤 尹程尝为余述先生病革时言曰:“吾于《诗传》尚多,欲 有所更定。又以见其用功之不已,所诣之益深也。”先 生姓钱氏,讳文子,字文季,永嘉人。入太学,以两优解 褐,仕至宗正少卿。乾淳诸老之后,岿然后学,宗师白 石,其徒号之也。没今二十馀年。司马文正公之孙述, 自尚书郎出守永嘉,行简知先生有是书而未广也, 又知郡太守之贤,可属以此,乃访求于汤尹程之侄 时大,俾偕诂释刻诸郡斋云。绍定六年六月朔。

段昌武丛桂毛诗集解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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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陆元辅序宋庐陵段昌武子武辑首载学诗总说分作诗之理寓诗之乐读诗之法次载论诗总说分诗之世诗之次诗之序诗之体诗之脉馀三十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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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国风》《小雅》《大雅》《周颂》《鲁颂》《商颂》。引先儒之说,依 《诗》之章次解之,而间附以己意,大抵如东莱《读诗记》 例而较明畅。前后无序、跋,但有其从子维清请给据 状。段氏有丛桂堂,故取以名。焦弱侯《经籍志》、朱西亭 《授经图》皆载此书,而焦氏以“段昌武”为“段文昌”,朱氏 又倒其名为“段武昌”,俱似未见此书者。予所见北平 孙氏抄本,孙侍郎耳伯知祥符县事时所抄。闻西亭 晚得宋刻,今没于洪流矣。

按段维清题跋先叔朝奉昌武以诗经两魁秋贡累举而擢第春官印山罗使君瀛尝遣其子侄来学先叔以毛诗口讲指画笔以成编本之东莱诗说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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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庵诗传》以近世诸儒一话一言苟足发明,率以录 焉,名曰《丛桂毛诗集解》。

严粲诗辑三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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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粲自序二儿初为周南召南受东莱义诵之不能习余为辑诸家说句析其训章括其旨使之了然易见既而友朋训其子若弟者竞传写之困于笔札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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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锓之木,此书便童习耳。《诗》之兴几千年于此矣,古 今性情一也。人能会孟氏说《诗》之法,涵泳《三百篇》之 性情,则悠然见诗人言外之趣。毛郑以下,且束之高 阁,此书覆瓿可也。

按粲条例集诸家之说为《诗辑》。旧说已善者,不必求 异;有所未安,乃参以己说。要在以意逆志,优而柔之, 以求吟咏之情性而已。字训句义,插注经文之下,以 著所从。乃错综新旧说以为章指,顺经文而点掇之, 使诗人纡徐涵泳之趣,一见可了,以便家之童习尔。

按林希逸序六经皆厄于传疏诗为甚我朝欧苏王刘诸钜儒虽摆落毛郑旧说争出新意而得失互有之东莱吕氏始集百家所长极意条理颇见诗人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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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然疏缺涣散,要未为全书。盖《诗》之于学,自为一宗, 笔意蹊径,或不可寻逐,非若他经。然。其流为《骚》为《选》, 为唐古律,而吾圣人所谓“可以兴观群怨”,《孟子》所谓 “以意逆志”者,悉付之明经家。艾轩林先生尝曰:“郑氏 以《三礼》之学笺传古诗,难与论言外之旨矣。”艾轩终 身不著书,遗言间得于前一辈乡长老,客游二十年, 未有印此语者。华谷严君坦叔早有诗名江湖间。甲 辰,余抵京,以同舍生见,时出《诗辑》语我,其说大抵与 艾老合。且曰:“我用力于此有年,非敢有以臆决摭诸 家而求其是,要以发昔人优柔温厚之意而已。”余既 竦然起敬,遂就求全书而读之,乃知其钩贯根叶,疏 析条绪,或会其旨于数章,或发其微“于一字出入,穷 其机综,排布截其幅尺,辞错而理,意曲而通,逆求情性于数千载之上,而兴寄所在,若见其人而得之。至 于音训疑似,名物异同,时代之后前,制度之纤悉,订 证精密,开卷了然。呜呼!《诗》于是乎尽之矣!《易》尽于伊 川,《春秋》尽于文定,《中庸》《大学》《语》《孟》尽于考亭。继自今 吾知此书与并行也。”然则华谷何以度越诸子若是 哉?余尝得其《旧槁》五七言,幽深夭矫,意具言外。盖尝 穷诸家阃奥,而独得风雅馀味,故能以《诗》言诗,此《笺 传》所以瞠乎其后也。余曰:“艾轩惜不见子。”君曰:“子又 岂容遗艾轩之言?”故不自揆而为之叙尔。

刘克诗传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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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克自序吾夫子发明至理以垂训万世未尝不援诗以为证中庸大学义理之精微必以诗发之岂圣人之道皆有得于诗所以垂之天下万世者必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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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发耶?抑其作诗者皆圣贤之盛耶?又况圣人因 《诗》以推广其义,宏远精微,皆《诗》旨之所未及。洙泗之 间谆谆为学者言,未尝不以《诗》为先。彼春秋诸贤执 《诗》以助其说者,何啻千里之谬,然后知《诗》之果为难 言也,似若六经出于圣人之暮年前乎?此则《书》藏于 史,《礼》《乐》藏于名教,《易》为卜筮,其公于上下之所通习 者,《诗》而止尔。故不学《诗》,不为《周南》《召南》者,皆不足以 为士。诵《诗》三百,固以为多而有馀用,所为多识于鸟 兽草木之名者,特学《诗》之细事。三千之徒可与言而 终不与之言者,赐与商而止尔。圣人盖予人以共学, 而不予人以共知乃如此。然则诗人之托物致意,情 旨幽远,不解其辞而求之于序。《序》之与诗,文体升降, 辽不相伴,托《诗》之名,演而为义者多矣。揣《诗》之义,臆 而为《诗》者亦不少。且以汉、魏文章之盛,辞旨淹洽,未 尝有援《诗序》之辞者。惟束晳补亡,模效《序》意,晋、唐四 言,皆循其法。近世场屋命题,乃以《诗序》同于正诗。儒 先有欲去《诗序》者,至其训辞,又多依仿《序》意,竟亦不 能见也。克之学诗,似若于《序》无预,固未暇论其合与 否也。然《序》之出于诗人,或卜商,或大小毛公,皆莫得 而准。《序》之名氏犹不可知,况于《诗》乎?《诗》之言辞犹不 可知,况其旨乎!然则言《诗》之难其人,圣人,岂欺我哉! 其间亦有甚可疑者焉。按《左氏传》,季孙行父以襄公 五年卒,不以寿闻者也。姑以七十载为准。在僖公薨 年才十有一岁,安有八九岁之儿,顾乃请命于周,用 前代未有之典,出于诸卿之右哉?《豳》《籥》《豳》《诗》,《豳》《雅》《豳》 《颂》,见于籥章所掌,说者乃谓尽该于《七月》之诗,其然 乎?周宣石鼓之歌,审如退之所谓“孔子西行不到秦”, 则《祈招》之诗,圣人尝为之折衷矣,何所戾而不编耶? 季札观于周乐时,则孔子之生二十有六年矣,其先 后次第,与今毛氏所传无丝毫少异,是吾夫子终未 尝寘绳尺于其间也。彼所谓逸诗者,其逸于未删之 前耶,抑逸于既删之后耶?圣人于诗纤悉必尽,义有 未的,则裁而正之,辞有抵牾,则删而去之。《四始》主于 《文王》,《黍离》降于《国风》,皆训典之大法,礼义之大权,非 《雅》《颂》各得其所之谓乎?嗟乎!后死者之于斯文,欲如 身亲见之盛,抑亦不知量也已。如以援证之《诗》言之, 则是《经》岂非圣人之全书乎?

章叔平读诗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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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黄震序诗自卫宏作小序诸儒往往凭之以说诗随其所发理趣虽精而诗之所以作则世远未必知其果然否也王雪山郑夹漈始各舍序而言诗朱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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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因夹漈而酌以人情天理之自然而折衷之,所以 开示后学者,已明且要。东莱吕氏读《诗》时,尝杂记诸 儒之旧说,未及成书,公已下世学者,以其与朱晦庵 之说异而与旧传诸说同也,或莫适从。临川章君叔 平因两家之异,参诸说之详,断以己见,名以《私记》,无 一语随人之后,其用功之精勤,与谦虚不敢自信之 意,果何如哉?余得而读之,三叹不忍去手。方欲从之 面请,则已拜予祠之命东归矣。始志篇端,归之尚俟 后会云。

姚隆诗解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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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黄渊序心动物也诗亦动物也岂可以言语求哉惟不说者为上矣夫子弦歌而取三百十有一篇断之以思无邪一语即诗论诗他无文字洙泗言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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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子夏见于《鲁论》耳。齐、鲁、毛、韩四家出,《传》兴而《经》 废矣。《序》文不知果谁所作,毛苌于《序》犹无所与。郑康 成惟《序》是信,叔世讲师又出入毛、郑间,跛眇相迓,笑 者孩之。虽然,语初学者不为诂释。彼岂知或大或小、 或博或约、或显或晦、或抑或扬之妙?此《野庵诗解》所 以作也。是解也,参之李迂仲,订之张敬夫,《序》之可者 从之,否则正之。谓《风》《雅》皆始于文王;谓“《风》,《关雎》《鹊巢》 迺应其声”;谓二雅声有大小,非政有大小;谓“《王风》迺 王城之声”;谓国风无变风,二《雅》无变《雅》,谭诗平易如 此。野庵姚姓隆,名赠,朝散大去,萧之韶溪人。

黄震读诗一得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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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震自序毛诗注释简古郑氏虽以礼说诗于人情或不通及多改字之弊然亦多有足以裨毛诗之未及者至孔氏疏义出而二家之说遂明本朝伊川与====欧、苏诸公又为发其理趣,诗益焕然矣。南渡后,李迂 仲集诸家为之辨难去取之。南轩、东莱止集诸家可 取者,视李氏为径,而东莱之《诗记》独行。岷隐戴氏遂 为《续诗记》,建昌段氏又用《诗记》之法为《集解》,华谷严 氏又用其法为《诗辑》,诸家之要者多在焉。此读《诗》之 本说也。雪山王公质、夹漈郑公樵始皆去《序》而言《诗》, 与诸家之说不同。晦庵先生因郑公之说,尽去《美》《刺》, 探求古始,其说颇惊俗,虽东莱不能无疑焉。夫《诗》非 《序》莫知其所自作,去之千载之下,欲一旦尽去自昔 相传之说,别求其说于茫冥之中,诚亦难事。然其指 《桑中》《溱洧》为郑、卫之音,则其辞晓然,诸儒安得回护 而谓之雅音?若谓《甫田》《大田》诸篇皆非刺诗。自今读 之,皆蔼然治世之音。若谓成王不敢康之成王为周 成王,则其说实出于《国语》,亦文义之晓然者。其馀改 易,固不可一一尽知,若其发理之精深,措辞之简洁, 读之使人了然,亦孰有加于晦庵之《诗传》者哉?学者 当以晦庵《诗传》为主。至其改易古说,间有于意未能 遽晓者,则以诸家参之。庶乎得之矣。

王应麟诗考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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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应麟自序汉言诗者四家师异指殊贾逵撰齐鲁韩与毛氏异同梁崔灵恩采三家本为集注今唯毛传郑笺孤行韩仅存外传而齐鲁诗亡久矣诸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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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壹以毛、郑为宗,未有参考三家者。独朱文公《集传》 “闳意眇指”,卓然千载之上。言《关雎》,则取匡衡《柏舟》;妇 人之诗,则取刘向《笙诗》;“有声无辞”,则取《仪礼》“上天甚 神”,则取《战国策》;“何以恤我”,则取《左氏传》《抑戒自儆》。“昊 天有成命”、“道成王之德”,则取《国语》“陟降庭止”,则取《汉 书注》;“宾之初筵”,“饮酒悔过”,则取《韩诗序》“不可休思,是 用不就。”“彼岨者岐”,皆从《韩诗》“禹敷下土”方,又证诸《楚 辞》,一洗末师专己守残之陋,学者讽咏涵濡而自得 之,跃如也。文公语门人:《文选注》多韩诗章句,尝欲写 出。应麟窃观传记所述三家绪言,尚多有之,罔罗遗 轶,傅以《说文》《尔雅》诸书粹为一篇,以扶微学,广异义, 亦文公之意云尔。读《集传》者,或有考于斯。

按应麟后序诗四家异同唯韩诗略见于释文而齐鲁无所考刘向列女传谓蔡人妻作芣苢周南大夫妻作汝坟申人女作行露卫宣夫人作邶柏舟定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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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妇,作《燕燕》,黎庄公夫人及其傅母作《式微》,庄姜傅 母作《硕人》,息夫人作《大车》。《新序》谓伋之傅母,作《二子 乘舟》,寿闵其兄,作《忧思》之诗,《黍离》是也。楚元王受诗 于浮丘伯向乃元王之孙所述,盖鲁诗也。郑康成注 《礼记》,以“于嗟乎驺虞”为叹仁人,以“燕燕”为定姜之诗, 以“生甫及申”为仲山甫,申伯;以商为宋《诗》;《维鹈在梁》, 以不濡其翼为才。“上天之载”,读曰栽。“至于汤齐”,读为 跻,注《周礼》云:“甸,读与惟禹敶之之敶同。”康成从张恭 祖受《韩诗》注礼之时,未得《毛传》所述,盖《韩诗》也。贾谊 谓驺,文王之囿。虞,虞官也,欧阳子从之。韦昭注《国语》 谓采菽,王赐诸侯命服之乐,黍苗道召伯述职,劳来 诸侯,与《朱子集传》合。太史公以薄伐“猃狁”,至于太原, “出车彭彭,城彼朔方”为周襄王时之诗。班固谓“靡室、 靡家”之诗,懿王时作;“城彼朔方”之诗,宣王时作;《白虎 通》以《相鼠》为妻谏夫之诗,赵岐以《小弁》为伯奇之诗。 汉儒言诗,其说不一如此。《关雎》,正风之始也,鲁、齐、韩 以为康王政衰之诗,扬子云伤始乱;《鹿鸣》,正雅之始 也。太史公云“仁义陵迟,《鹿鸣》刺焉。”圣人删诗,岂以刺 诗冠风雅之首哉!扬子又云:“正考甫,常晞尹吉甫矣。 公子奚斯,常睎正考甫矣。”正考甫得《商颂》,而以为作 《商颂》,奚斯作《新庙》,而以为作《鲁颂》,此皆先儒所不取。 许叔重《说文》,谓其称《诗》《毛氏》,皆古文也,而字多与今 诗异,岂《诗》之文亦如《书》之有古今欤?并缀而录之。伯 厚甫《后序》

王应麟诗地理考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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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应麟自序诗可以观广谷大川异制民生其间者异俗刚柔轻重迟速异齐声音之道与政通矣延陵季子以是观之太史公讲业齐鲁之都其作世家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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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曰:“洋洋乎固大国之风也。”于鲁曰:“洙泗之间,龂龂 如也。”盖深识夫子一变之意。班孟坚《志地理》,叙变风 十三国而不及《二南》,岂知《诗》之本原者哉!夫《诗》由人 心生也,风土之音曰风,朝廷之音曰雅,郊庙之音曰 《颂》,其生于心一也。人之心与天地山川流通,发于声, 见于辞,莫不系水土之风,而属三光五岳之气。因《诗》 “以求其地之所在,稽风俗之薄厚,见政化之盛衰,感 发善心而得性情之正。”匪徒辨疆域云尔。世变日降, 今非古矣。人之性情,古犹今也,今其不古乎?山川能 说,为君子九能之一,毛公取而载于传,有意其推本 之也。是用据《传》《笺》义疏,参诸《禹贡》《职方》《春秋》《尔雅》《说 文》《地志》《水经》,罔罗遗文古事,傅以诸“儒之说,列郑氏 《谱》十首,为《诗地理考》。”读诗者观乎此,亦升高自下之 助云。王应麟《伯厚父自序》

纂图互注毛诗传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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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陆元辅序此书不知何人编辑锓刻甚精首之以====
考证
《毛诗举要》图二十五,曰“《十五国风地理图》,曰《太王胥

宇图》,曰《宣王考室图》,曰《文武丰镐之图》,曰春藉田祈 社稷图,曰巡守柴望祭告图,曰灵台辟雍之图,曰閟 宫路寝之图,曰《我将明堂之图》,曰《诸侯泮宫之图》,曰 兵器之图,曰《周元戎图》,曰《秦小戎图》,曰《有瞽始作乐 图》,曰《丝衣绎宾尸图》,曰朝服之图,曰后夫人妇人服” 之图,曰《冠冕弁图》,曰《带佩芾图》,曰《衣裘币帛之图》,曰 《祭器之图》,曰《乐舞器图》,曰《器物之图》,曰《四诗传校图》。 上下各图,或引《注疏》,或引《礼书详注》。其《下传校图》则 按汉三史而为之者也。次之以《毛诗》篇目,每诗题下 采《毛诗》首句注之。其卷一至终,则全录《大、小序》及《毛 传》《郑笺》、陆氏《释文》,而采《左传》之礼有及于《诗》者为“互 注”,又标“诗”句之同者为“重言”,“诗”意之同者为“重意”,盖 唐、宋人帖括之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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