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第42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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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四百二十六卷目录

 地志部汇考九

皇清敕修

  江南江宁府志臣屈尽美序

  苏州府志臣宋荦序

  松江府志臣郭廷弼序

  常州府志序略

  镇江府志臣高得贵序

  淮安府志臣张九征序 臣曹成美序

  扬州府志臣金镇序

  安庆府志臣靳辅序

  徽州府志序略

  宁国府志序略

  池州府志臣朴怀玉序

  太平府志臣徐国相序

  凤阳府志臣耿继志序

  浙江杭州府志臣王掞序

  嘉兴府志臣袁国梓序

  湖州府志臣程量序

  宁波府志臣李廷枢序

  金华府志臣张荩序

  衢州府志臣姜承基序

  温州府志臣王国泰序

  台州府志臣鲍复泰序

  处州府志臣王崇铭序

经籍典第四百二十六卷

地志部汇考九[编辑]

皇清重修江南江宁府志三十四卷[编辑]

两江总督屈尽美序古称王道之要本乎人[编辑]

情,宜乎土俗;其大者昭示于《诗》《书》之文,而其详则散见于郡邑之志。此圣君贤相所以不下堂阶而周知天下之故也。考昔成周以职方氏掌舆图,而以外史、小史领邦国四方之志,故十五国之风谣遂得上闻于天子,而远及千百世之人心。自汉儒撰《风俗》《地理》诸编,而郡邑始各为志。其间考分星,辨封并,则山川之流峙于是乎《书》;均道理,表宅舍,则创制之废兴于是乎识;挺英植秀,则人物勋名于是乎传。且吏治纯疵,民风奢俭,生齿聚养,财赋盈虚,皆于是乎溯。委而穷源,不重赖此邦文献哉?金陵海内一胜区,人文蔚起,景物光华,六代风流,依然未坠。揽辔于斯者,每留连不能去我

皇朝御宇,廿载以来。深仁厚泽,遐迩蒙休。维此一方。

襟带千里,上扼荆楚,下控闽越,山川形势,人文胜迹,忠孝节义,规模制度,书不胜书,一有缺略,即无以备。

“朝廷采风问俗”之资。职司民牧者、得毋重其任乎。今

陈君大亨,毅然修举废坠,考订见闻,准今酌古,取《旧志》而重辑之,丐余言为弁,余亦何能辞。因念奉

命督漕,越在淮干,簿书鞅掌,日以飞挽转输为役。公

馀之顷,虽左图右史,临翰挥毫,无能浣我尘俗。每望白门山色苍苍,江流浩浩,辄思在幕府东山,桃叶青溪之畔,与诸君子追论当年,王谢共图,所以善俗宜民,永宽

圣天子南顾,忧者窃有志而未逮也。今陈君撰述斯

《志》彬彬乎质有其文,详而不杂,以持风化而正人心,亦几备矣。后之人其欲识兹土声名文物之盛,按籍而求,犹列眉指掌也。踵事增华,使事无勿备、弊无弗去,以加惠于南国,则是书且煌煌日星,可与“麟史” 、风诗共垂不朽云。

皇清重修苏州府志八十二卷[编辑]

江南苏松巡抚宋荦序吴东南大郡也其地[编辑]

有季札之礼让,子游之文学,有阖庐、春申霸国之遗风,又为吴越都会,其中具五民,故其俗庞,土故沃衍,濒三江五湖之利。自明以来,江南赋入,率当天下什五,而郡又独当江南什五,故其赋重以侈靡相尚,织作冰纨组绣锦绮纯丽之物,号“衣履” ,天下声伎画舫相征逐无虚日,故民媮食美衣而好游。地大物 纷纷纶纶,古今之变,政治之得失,于载籍乎?是陈郡之有志,宜乎视他郡尤重。壬申秋,余奉

命自江右移抚,吴郡守卢首以《志书》进,且请序余流。

览卒业,则掩卷叹曰:“志之成亦难矣哉!” 南宋以前,专志罔闻创为之,自范文穆成大始。时属草稿就且登木矣,会有哗之者,书淹厄几废,后四十年乃克梓以传。明初继而修之者,卢教谕熊顾。前此宋章悊类补之,元总管张凤仪论次之,而熊会其成也。明成化间,刘参政昌继修之,弘

治间吴文定宽、都进士穆又修之,然竟未就也。正德初,王文恪鏊继之而书始成,入于

《本朝纪载》阔绝,盖百六七十年矣。

今上御极之十一年,即

诏修《直省通志》。郡尝一开局,寻报罢。后十年

诏修《一统志》。督趣天下郡县、各以志上史馆郡志于

是时,仅能属槁乂阅十馀年,更三守而今,始观厥成。嘻!难矣。夫以志之重,而成之之难如此。而卢君能知所重而亟图其传,抑可谓务其重且难者矣。虽然,志者资之以为治也。余间按《志》载,凡封域、山川、徭赋、人才、吏治、食货、兵卫之属,胪之綦详,然是治之具耳。苟实图所以为治,则俗之庞者何以醇,民之游者何以导之勤生而节啬?赋之重者,何以使之上不诎而下不痛?吾知其重且难者,又在此不在彼。今夫富人之治家也,自田庐器用、钱粟僮婢之指,牛马之蹄角,以至艺树蔬果,至纤至悉之物,皆籍而记之,谓家之所待理也。而理之以人,主、伯、亚旅则其人也。夫郡犹家也,郡有守,而丞,而倅,而令长,而百石吏,非主伯亚旅乎哉?《语》曰:“不习为吏,视已成事。” 又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 非籍曷记?非人曷?理得人矣,第按籍而时其调剂焉,其于治也易易耳。大江以南,地广袤衍千里,故分隶两抚,下江隶抚之郡七。吴为大吴郡之治,六郡之标也。吴守令之贤否清浊,六郡之所放效也。余盖于诸君有厚望焉。斯志也,仅仅摭旧闻、资观览云尔哉。

皇清重修松江府志五十四卷[编辑]

知松江府郭廷弼序今天下车书一统遐陬[编辑]

僻壤靡不戴

圣天子德威一时。大小臣工咸精惕乃心。以修《庀厥》

职。余适承乏出牧云间,兢兢官守,惟陨越是惧。又虑以束湿伤吏治,夙夜饬励,务与民休息。念兹土为海滨重地,财赋甲于东南。其间“‘人文习俗,皆有司者之责,征往诏来,惟《郡志》’是凭。乃兵燹之馀,版籍散轶。且辛未续修时,篇帙浩繁,词多复沓。其后兴废纷更,兼成隔代,及今不为搜辑,已事奚述焉?” 于是晋郡博周君裕斋而商榷之,爰咨诸乡大夫暨诸文学之留心掌故者,遂开局授简,互相参稽,阅八月而甫讫。余复节省月俸,俾付剞劂。梓成,余览之慨然曰:“志其可无辑乎?” 夫时日渐远,不能无因革损益之殊者,势也。松郡较之于昔,盖屡变矣。西潴陂而东斥卤,土壤异形,旱潦交困。今湮淤瓯脱几何,民计雕“伤,水利之成法具在,何可不讲求之也?税亩之额,视昔再增而地不加辟。郡邑吏前后率以课赋报罢,小民之徭,役不堪命。分三邑而四之,正供未见其秩理也。而禄糈之费,胥史之丛弥侈,经界户口不细为考悉,其弊又安极也?昔海防置卫,今建重镇于城中。势愈重则防愈严,兵愈广,水陆战守之” 具愈备。其诘戎兵而固桑土者,数又宜详也。是皆大利害之所在,《志》中,不惮娓娓而审晰焉。至屯盐核而侵蠹清,学校修而人文盛,山川疆域,图绘并然,宦绩名贤,必俟论定。其馀往迹、杂事可纪续者,皆条分胪列之,有误必正,有芜必芟,该而不遗,质而不溢。义例倍精,体裁咸得其意。虽予窃取之,亦诸乡大夫暨诸文学之相与有成也,实郡之幸也夫!抑余又有进焉:松郡之在坤舆,仅弹丸耳;赋税催科,每廑大司农心计;而岛陲警息,至屡烦

宸顾。余又安敢不思尽厥职。以仰副嘉惠元元至意

哉。所为补偏救弊。通变宜民之术。则此《志》庶其可征乎。世有官其地而委《文献》于不知者。余或知免矣。

皇清重修常州府志 卷[编辑]

序略常州之域扬也其星斗也其野则初吴后[编辑]

越与楚也。秦以来名之曰会稽,曰延陵;晋以来名之曰毘陵,曰晋陵。其领县也五:一曰武进,魏之青龙是也;二曰无锡,太伯始封之地也,新莽更之曰有锡,隋谓之晋陵是也;三曰宜兴,古之荆溪,而秦之阳羡也;四曰江阴,季札所封之地也,楚以之封春申君,而汉之所谓毘陵也;五曰靖江,其小焉者也。其形胜则三江润而五湖腴也。土厚而水深,山灵而气秀也。其风俗则尚义而克逊也。其程则去京师者三千八百八十里,去省会者三百六十里也。其山则隶于府者曰黄,春申君黄歇之所受封,故名其山也曰九龙。自孤陈山至此,凡九岭,故名也。其隶于无锡者曰慧,其地有泉焉,陆羽所称“惠泉为天下之第” 二泉者也。慧之东有峰焉,曰锡。周秦间产铅锡。《古铭》云:“有锡兵,天下争;无锡宁,天下清。” 光武后。

不复产,故曰无锡也。曰“夫椒。” 夫差败越之地也。山之隶于宜兴者,曰“荆南” ,曰“孤” ,又曰“唐贡。” 山产茶,自唐入贡始,故以名也。山之隶于江阴者,曰君,曰“甄。” 其曰“君” 者,亦以“春申君” 名也。其水之隶于府者,曰江,曰太湖,曰芙蓉湖。隶于无锡者,曰“梁溪” ,梁时重濬,故名也。隶于宜兴者,有湖焉,曰“长荡。” 有溪二焉:一曰荆溪,荆南山之溪也;一曰“罨画溪” ,两岸夹溪,花竹掩映,宛然一画图也。隶于江阴者曰“申浦” ,申浦之为申,犹之君山之为君,浦之凿,凿之者君也。其人物,则太伯、季札而让也,彭修而孝也,恺之、祎之而才也,大秦、小秦而学也,邹浩、陈敏、钱𫖮而忠也,邵灵甫而侠也,申屠有涯而仙也,其他不能仆数焉。由斯以谭,而川岳之所钟毓者,可概而推也,此皆“志” 之所不容已焉者也,

皇清重修镇江府志五十四卷[编辑]

知镇江府高得贵序今[编辑]

皇帝膺景命,绍宝箓《右文》之治,教化翔洽,文德覃被。

“矞皇显烁,纲举目张。” 媲成康,轶文景,可称极盛。《岁癸丑》。

皇帝爰咨廷臣,汇修《统志》,用彰同文之化。又念《金匮》

《石室》天府之藏,必先取材于郡邑,分条别类,井然灿然,而后可以备太史之采择。于是先

命各省会下檄郡邑,共勷其盛思,以定“《千秋》得失”之

林,著将来法戒之规,敢弁一言。今夫志也者,犹夫人之志也,不徒以其文也明矣。故曰:“以意逆志,是为得之。”使其事不期与天壤并垂,焉用志?使其人不思与日月争光,焉用志?假使俯仰于宇宙品类之间,徒视为陈迹,城郭人民,今古兴废,忽然不加喜戚于其心,及读忠臣、孝子、贞妇、烈女之辞,爽然自失,而后知文献昭,劝戒备矣。夫南徐迺吴会上游,东南要领。历代以来,名卿硕辅,宦辙回翔;加以贤哲之挺生是邦者,又复不乏。且也闾里风淳,贞孝相踵,诸事实之需考证者甚多。矧江山奇丽,《水经》《山志》亦大资搜索,则是书之成,当视他郡较难。《旧志》修于故明金沙王恭简公,迄今垂八十载。时湮事久,征信亦复未易。今幸已卷帙完好,事类详明,进而呈之秘府,付之史馆,俾江左名区胜迹,如指诸掌《贵》。恭承。

盛朝文治,庶可借手以告无罪也夫。剞劂之费,敬

偕僚属捐俸鸠工,诸荐绅亦共助以成,并附书之。

皇清敕修淮安府志三十卷[编辑]

吏部郎中张九征序略以天下之大势言之[编辑]

尽域中南北之广,而大江介乎其中。限天下之南北者,大江也。江发源于西蜀之岷山,东流万里而注于海,大江又极乎天下之东西也。镇江当大江南北之冲,而东际江流入海之尽境,其地控天下之枢,为第一厄塞,关系治乱之大势,视他郡为独重。考之于古,孙吴时始置京城,号京口,晋称北府,唐改润州,是后逓有沿革,然皆方隅外蔽,列郡偏帅而已,未尝以天下之全力注之我

国家混一区夏,烟火万里,尽撤前代西北诸边之

备。迩岁上流海徼,伏莽未靖,惟此江海之交,设连帅,胪禁兵,严斥堠,岿然重镇,甲于天下,自古以来,未有建置若斯之专且重者也。地既控天下之枢,又处今日极重之势,居此地者,其亦探安危之原,考得失之本,审形势之实,而推详乎风俗人才消长升降之故,山川犹是,城郭犹是。六代而降,何以强,何以弱,何以坚?何以脆?储备何以无虞,设施何以善后?求其有关天下之大计者,以裨久安长治之道,则握管而为之志,岂直区区列丘壑土木之名,矜物产生植之目而已乎?《旧志》修于正德六年,主之者为杨邃庵少师;再修于万历之二十二年,主之者为王方麓总宪。今太守高公以命。《征征》。郡人也,无足为郡重;然昔备𬨎轩之役,谘诹四方,凡所见闻有关天下之故者,莫不旁采而书之于策,以庀史馆,其可当吾郡而忽之?是《志》之成,将以考求经世之学,而不欲徒视为一郡掌故之书也。是以不敢以不敏辞,而谨述其旨于篇首云。

淮扬道高成美序康熙二十二年礼臣[编辑]

奏请自盛京至十四布政司各修《郡志》,以彰一代。

同文之盛先是

皇上允辅臣之请后暂停。至是复有请,盖盛典也。

承乏守淮安,应膺是役,几百馀日,三易其槁而志成。美。窃惟淮郡与他郡殊有不同,正《载记》所谓“有得而更易者,有不得而更易者”是也。时之所积,锺鼎追蠡,势之所穷,金石漶漫,极变之所

至有出于《周官》之小史、外史,《职方》,采辑之不及,要在守乎不变而贞乎变。斯志之所以善者矣。如淮郡《晋天文志》“斗十二度至须女七度。” 又汉

《天文志》
自奎五度至胃六度诸说纷纷而所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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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理自不变。《文献通考》谓淮当徐扬之域,而《唐志》“淮海为吴分野” 诸说纷纷而所分之野自不变。若夫贤哲英烈之挺生,官师连帅正长之亮采惠畴,文章奏记序赋诗篇之焜煌藻耀,纷纷而所际之盛自不变。先圣先贤之礼,日月云雷、山川社稷之礼,庸水坊邮,表畷猫虎,先农先啬之礼纷纷而禋祀自不变。漕运者。

国家之大计也。“运弁穷而《运军困》,运军穷而《运卒》”

困,漕运变矣,而经理重臣开府淮郡,廉访之,周知之,体恤之,兴革之,而飞挽之利仍不变。河防者

国家之大利大害也。《淮郡诸州邑》滨黄河而城者,

邳州、睢宁、宿迁、桃源、清河,滨沐而城者沐阳,滨黄河与睢而城者安东,滨大海而城者赣榆、海州、盐城滨黄河与淮之间而城者山阳。又洪泽、骆马仓基硕项、管家、射阳、白马诸湖参错其间,鱼鳖多而耒耜少,田赋缺、户田衰,舳舻不前。河防变矣,而经理重臣驻节淮郡,而经营焉“而集众益焉,而躬畚锸焉,而栉风沐雨焉而河伯效灵” ,仍不变兵戎者,

国家之有备无患者也。将玩愒卒,呰窳调防疏兵

制变矣。护漕有兵,催漕有兵,而兵寓于漕;风防有兵,雨防有兵,日防有兵,夜防有兵,而兵寓于河,而精锐之师仍不变。斯皆从变而贞乎不变者也。余之所为守不变而贞乎变者,此也。不然,《子衿》之诗不咏,则学序荒;《金城》之略不守,则屯田废;中引之制不输粟,则盐法坏。然则后之人守斯土也,睹斯志也,其可不兢兢焉以加之意也欤?是为序

皇清重修扬州府志四十卷[编辑]

知扬州府金镇序禹贡扬州包有东南数千[编辑]

里之域。而今扬州之治,或为广陵,或为南兖州,或为吴,或为邗,州之所治,或在寿春。其以“扬” 名郡,始于隋开皇间,而扬之有志,自唐曹宪始。迨后历代增损不同,自明初以及万历辛丑,则《四经》修葺矣。

本朝甲辰岁,前守辽左雷应元复刱修之。然其间地

理讹缺,人物年代乖舛踳驳者殆十之三四,盖相承以然。余自汝移守斯土,甫下车,亟欲是正之,仅期量移金陵以去,仓卒不得就。然是役也,经

圣天子允辅臣条请,部檄天下郡邑至严。余窃忝为

吏,而不能及时载笔以献,惧未尽守土者之职。且自奉

《简书》视邮南北所经过诸泽国。淮河合流潴湖汎

涨,流民载途,荒残万状。所以时蓄泄,慎堤防,固必有说以处此,岂可一去而辄止也?舟车之暇,朱墨点乙,经历寒暑,书成,汇为四十卷,将以上之。

天府供采择焉。余窃考班氏《地理志》。其言曰。凡民

函五常之性,而其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 好恶取舍,动静亡常,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 圣王在上,必移其本而易其末,故广述文翁、郑弘诸贤守令之治化,下及司马相如、严遵、扬雄大人处士之遗风,所以渐濡其人民,而变化其耳目者,诚系于其人,而不在《书》之有无也。然使得其人而因“以修明贤君相之法度,以一道德,同风俗” ,则是书者所以广见闻,备损益也,顾不重哉!余莅扬,修学校,治河防,集流亡,禁略卖,一切斥弊兴利之政,将次第施行。独视事日浅,于心有所未尽,犹私幸此书之成,可以垂诸将来,俾后之来治兹土者,披卷而镜观百世以上,不下堂而洞知千里之外,即吾民之蒙其泽,无以异于吾身之为之也。吾与扬父老子弟精神时相往来,其藉是《书》以无穷也夫!

皇清重修安庆府志十八卷[编辑]

靳辅序岁在壬子[编辑]

天子重兰台搜讨,令海内郡邑辑志以献,甚盛典也。

时,皖郡姚守司《志》事,既揽宿彦论次之,勒成一书。乃以病废乞归,剞劂中阻。今刘守踵厥成,因请序于余而寿之梓。余披图籍,不禁三致意焉。按皖固古淮南六舒地,旧称俗尚忠敢,而文质相剂,其钟灵拔起,如文翁、公瑾诸贤,炳煌前策者,代不乏人。自明季燐燹之馀,民气未复,余下车时,目击闾阎敝攰,状或佻达,时闻其挺而走险者,嚚讼与《萑苻》踵告也。夫皖为南北要区,屹

然都会兹且属建牙为十连率,则今日之皖更重于昔日矣。曾坐拥其地而莫之省忧耶?乃朝夕孜孜,求所以起衰者,而未有帠也。于是为之请赈蠲,甦供亿,慎平反,锄稂莠,复阐“彝伦。” 十六谕之旨,家说而户晓之。凡尔者,率遍为十连计耳,而皖似首驯焉。且时承

当宁右文之治,则又为之通檄郡邑。自新《槐门》赡

学饩而外,必月进诸章缝,考业而甲乙之。顾他郡亦多键户暗修者,而皖为最。乃无何,滇、闽潢氛起,我师四出。皖当吴、楚豫章之冲,部署军兴无虚晷,其间刍糗廥储,皖民率勤王事,罔后焉。余又膺典兵之

敕网罗靺鞈其敌忾。而前者云集也而皖复最。嗟乎

愗,如余于造皖乎何有?乃皖风若此,则忠敢文质之论,不信乎其有征哉。余所谓“穆然于文翁、公瑾之徽,而望古情殷”耳。虽然,犹有说焉。忆余之珥笔兰台也,谬贰《纂修》之

命,时引董狐信笔为励,诚以史乘之书,综名实而镜

得失,所关为甚钜也。今《郡志》非一国之史乎。设以十茎六穗之词,檦华质则虽有刘延之《调文》,直聚讼千古耳。乃观姚守之《志》,“叙例有经,扬扢”有法,核而不浮,严而不滥,其信笔直可追踪董狐矣。后之莅节至止者,苟披是书而观之,将户口何以繁、田赋何以足、风俗何以淳、形势扼塞何以固?俾名实可综而得失可镜,其有造于皖,不既多乎?兹又得刘守之踵其成也,文献之征,信赖多“良二千石”云。

皇清重修徽州府志 卷[编辑]

序略徽于禹贡为扬州之南境春秋属吴吴亡[编辑]

属越,越亡属楚。秦始皇灭六国,罢侯置守,定荆南地,为鄣郡。徽时为次县,县曰歙。汉武帝改曰丹阳郡,徽仍名歙为第十六县。献帝时,吴孙权割歙之西乡、黎阳、休阳并黟、歙,置新都郡。晋武帝平吴,改新都郡为新安郡,新安郡名昉此。嗣后宋、齐、梁、陈四朝,大都袭名新安。梁承圣中,陈天嘉初,虽易名新宁,而终陈代,名新安。隋开皇九年,改新安郡为歙州。徽之旧名,歙始于秦以县名,继于隋以州名,此又歙州之名所自昉也。大业后,又复改为新安。唐自武德至天宝初,名歙州;天宝九年,改新安。乾元后终唐代,迄朱梁、伪吴、南唐历宋、宣和以前,总名歙州。其以徽州名者,始自宣和三年。《旧传》以为以绩有大徽村、徽岭、徽溪,故名州曰“徽。” 景炎二年,更名徽州曰徽州路,而徽州之名不改元,一代仍其旧。明太祖吴初年,取徽州路改为兴安府。后洪武建号,天下郡县多易名,而徽州府之名如故。是徽州府之得名,自明太祖吴初年始也。其领县则或二、或十六、或十七、或六、或五、或七、或三、或四、或八,代有不同。其以歙、休宁、婺源、祁门、黟、绩溪六县列属者,盖始宋宣和,而后代仍之者也。其郡治则或宛陵,或始新,或宁国、或黟、或休宁,亦代不同。其治歙,则始自隋义宁,而定于宋太平兴国,而后代遂无以易者也。此固徽郡建置沿革之不可不志焉者。若其山之灵,则无山之不灵,而黄山、白岳其尤也;其水之秀,则无水之不秀,而练江、昌溪其著也。其土田则狭隘瘠剥,丰年一岁所收,不足以支半载之粮,此糊口四方者之比比是也。其风俗虽俭啬,而皆知好礼义,尚廉隅,则朱子流风遗泽未艾也。姓氏多晋唐故族,聚族居者历千年犹敦古处祖宗坟墓,百世下子孙历历识忆。岁逢寒食之节,白叟黄童事祭扫者盈路。谚云:“千年祖墓,千年祖屋。” 吾诚于新安仅见之也。至若人物,则自子朱子倡道学于宋,上接尧、舜、孔、孟之统,下继周、程、张、邵之传,岂惟一郡一邑之光,直为天下万世之则。自是若环溪程氏洵、汪溪金氏朋说、梅田胡氏方平、勿斋程氏若庸、东园金氏若洙、双湖胡氏一桂、定宇陈氏栎、道川倪氏士毅、东山赵氏汸、环谷汪氏克宽,授受相承,守师说而不为异学所惑者,更未可一二数。此其人固无藉《郡志》以传,而要乌可以不志?凡此皆“旧志” 之所志,而惜乎其“志” 之不详也,则“志” 之不可以不详也。其他则姑从其旧也可。

皇清重修宁国府志 卷[编辑]

序略宁郡盘据万山之中东界建平南界徽之[编辑]

绩溪西界池之青阳,北界太平之当涂,延袤数百里,而居吴上游。盖虽僻处穷山,实上江一大郡也。考之《史》,其地于汉为宛陵,东汉及吴、晋、宋、齐、梁、陈曰宣城,隋、唐曰宣州,宋曰宁国,元、明因之。盖宁国于吴孙权时以县得名,至宋而始以名郡。其所以命名之义,或曰:以其居民阻山靖

之不易,故曰宁。或曰:盖取《易》“万国咸宁” ,意不仅在一国也。其领县六:曰宣城,汉宛陵、宣城地,隋曰宣州也。曰宁国,汉宛陵地,孙吴曰宁国也。曰泾,汉县,唐曰猷州也。曰太平,汉泾县地,唐曰太平也;曰旌德,唐县。曰南陵,汉春谷地,唐曰南陵也。山之名者,曰陵阳、敬亭、水西、龙门、石柱、朗陵。而环而围之者,又有曰马耳、琏溪、黄山、“丛山,固一郡之厄塞也,而惟东鄙差坦荡焉。地本非泽国,故其水不若山之胜。然有清弋江以弥漫于郡之北,而支流于四方,而又有湖,曰北崎、曰里南河、曰石镜” 、曰阳溪、曰“三溪” 、曰“五河” ,东南水乡虽山地且然,欤进而考其古迹,则登北楼而谢公风流,不有可想见者乎?抚磨崖之碑,犹见唐代法物也。又进而考其人物,“披鹿裘,坐石室,夺奸雄不忠之魄者有人;守大节不求荣,发权相不孝之隐者有人。穷而后工居士” ,岂虚语哉?小吏妄对许生,适形其陋耳。至若方外之人,固儒者所不道,然如所传乘赤鲤以出没于惊涛骇浪中,其事不犹足耸动流俗人耳目乎?信哉,江南之多名郡也。虽然,此于《宁郡》,亦特其大略耳,乃若其详,则有志在。

皇清重修池州府志二十卷[编辑]

朴怀玉序池之在南国也人文物产甲于江[编辑]

上前此者不具论。明初自黄侍中观,文章节义,为士林所景仰,嗣是蝉联起者,云蒸霞蔚,往往焜燿仕籍中。编氓耕稼织纴,熙穰相望者,庆乐土矣。而菱菰莲芡之所登,罝罶网罟之所入,无不可以佐匕箸侈阜蕃池,亦郡哉。间尝于治理之暇,取《旧志》所载者阅之,有伦有脊,略云备矣。至索诸万历壬子以后,遂未见表章其盛者,致令数十年内,郁物华而未阐,隐风教而弗扬,余甚怅焉。会今

“圣天子在上、四海同风。万方归德。”乃

诏儒臣纂修《一统志》,州郡因各以其志献。余曰:“此池”

之在昔之人与事蓄极而彰之候乎。乃谋诸同僚。图所以报

上命者相与言曰“宣。”

“上德,贡谣俗”,莅兹土者之事也。至上下数十年间,察

“兴革之由,稽盛衰之数,访潜德懿行之迹于山阿水湄” ,非郡之缙绅先生及今居古稽之儒士,其能悉乎?爰具书币以请郡中缙绅儒生,属贵池张令为领袖,俾其诹日以谋始。于时珥笔从事者,或谋诸野,或证诸经,上自《典坟》丘索,旁及稗官野史,下逮闾里父老之所传闻,苟有可采,罔不搜辑。而余时复取所已釐定者相与参酌,凡前志之无裨风化者,除去之;间有未备,乃与今所嗣续者并增益之,勒为成书。不独政教之递殊、习尚之互异,了如指掌。而论列所及,觉前贤虽往,风流文采尢英英出没于简端、百族之蕃衍于川原中者,无不纷纷错错,隐然森列篇章之表,其亦足揽一方之风气哉!虽然,古之作史者,非徒矜博综之富,固期垂法戒以示后世也。今是书之成也,吾愿读之者,览运会之迁流,当思古道之宜复,鉴风俗之奢俭,当念淳朴之宜遵,感循良之可慕,则知先泽犹在乎人心;审臧嘉之必录,则知彝好难泯于众志;更观其履变不渝,临难不苟,则知大节所存,可安可危,而志必不可夺;油然以感,奋然以兴,池人之能不负吾志,亦吾之所深望于池人也。如曰“古人之陈迹,不足激发志气也” ,岂善读《志》者哉!

皇清重修太平府志四十卷[编辑]

安徽布政使徐国相序粤稽禹贡分列九州[编辑]

州,纪其山川疆域,咸则三壤。《周礼》职方氏因之,于人民男女谷畜之数加详焉。是郡志所由昉也。若夫东南灵淑,擅自扬州;六朝佳丽,肇于建业。故今太平,古姑孰地。地界会城,踞上游胜概。恒于行部观风,窃览其山川人物,毓秀标奇,洵文献名区也。环部诸郡,以近志次第上者过半,而太平仍踵百馀年前陈牒,近代无传焉。索其故,则曰“姑孰罹明季军燹后,故垒凋谢,旧籍沈芜,长民者屡议续辑,而有志未遑,诚兢兢乎慎之也。” 恭逢

兴朝诞敷文教

天子俞廷臣纂修《通志》之请。岁壬子,予督秋闱毕,凛

承宪檄,董诸郡守集腋成裘,从事汗青,而缮竣独先者,惟《太平郡志》。予乐观其成不可以无言,则亦言其志之大纲而已矣。如建置为社稷之冯依,其因革不可不志也。户口为邦家之根本,其登耗不可不志也。人才为朝廷之桢干,其盛衰不可不志也。吏治为民生之休戚,其美刺不可不志也。太平自

皇清绥定以来,土宇版章,踵旧制也,宜志其因亩浍。

齿数,浮原额也,宜志其登;升书射策,亮天功,宜志其盛;户封屋比,轸氓依也,宜志其美。至于沿风窥雅,则愬其正始;触目警心,则揽其兴亡。其间名德义流,才人淑媛,或有捐躯殉难之患,或有刲股守墓之孝,或如孔融之食果取小,毋愧弟道;或如共姜之柏舟靡他无忝,母仪可砥嚣俗而振颓风者,栖心兹编,莫不昭示来许矣。他如“土物” 技能诸属,皆馀目也。似无可志。然仰遵

圣天子博采旁稽之至意,遴而存之、以备𬨎轩采择。

是亦陈诗观风者所必及也。予不惮击节陈词,以为师帅人伦者劝,以《续前编》。爰付之梓。

皇清重修凤阳府志四十卷[编辑]

知凤阳府耿继志序[编辑]

皇帝御极之二十有二年,文恬武熙,典章明备, 特敕各省纂修《通志》,以彰一代盛事。因征集各郡邑

志乘用兹采择,而“凤志” 独缺焉。盖凤之为郡,创自明初,非若他郡。历古迄今,有故实可考。明正统间,团山柳公辑有《中都志》一书。越今二百馀年,守残抱陋,莫之或继。先是今方伯章公守郡时,有编纂郡乘之举,未竣厥功。余滥竽承乏,适当天行洊灾,民生殚瘁,拮据抚绥,未遑从事笔墨。会奉征取之檄,仓卒成稿,录送志局,聊应一时之命,而诖漏草率,知所不免也。兹乙丑春,复奉部檄取未敢以“诖漏草率” 之编进,乃属学博汤君、张君重加厘订,镂刻成书。余例得飏,言简端切。惟凤特江南一偏隅尔,然壤接中原、境当四达,实为海㝢之襟喉。历代以来,国非一统,则南北之分疆设险,胥在于是,又为有国者所必争。况以全凤之境,而一淮贯其中,汇以濠、颍、淝、潼、浍沱诸水,泛溢则平地为巨浸,暵则无沟洫可以资灌溉,故水旱皆受困。夫地据襟喉则冲疲而民易劳;地处必争则扰攘而民易残。地苦水旱则荒瘠而民易徙。方虑生聚教训之维艰,而欲求文献之足征,抑又难矣。余来守是邦,仰宣。

圣天子德意。惟生聚教训是亟苦无以报称。自有编

纂“郡乘之役,而始憬然于山川之胜,疆里之宜,土田之荒辟,户口之凋庶,贡赋之盈绌,官师政治之美刺,科名人物之盛衰损益,沿革之世变而世风殊” ,则所以谋其生聚、用其教训者,固不越是书而得之。盖治一邑,则一邑犹一家也;治一郡,则一郡犹一家也;治天下,则天下犹一家也。治其家而不籍记其家之所有,将问焉而茫不知,岂曰“家之所以为家乎?”

皇上视天下如一家,故纂《一统志》以周知天下。邑宰

州牧视州邑如其家,亦各纂州邑志以周知。夫一州一邑,余汇《州邑志》以为《郡志》以周知一郡,亦犹是视郡如家云尔。所以倍难于他郡者,兵燹之馀,文献不足,所以稍异旧志者,旧志侈,明代兴,王之隆,今志昭。

国朝“车书” 之“一” ,义例固殊,未可与柳公所纂同类。

而并观也。独是余不敏,无能为役,第借手于章公之创始、两学博之厘正,以告成事。知我罪我,余不敢任,亦不敢自诿;惟后之留意民生者因是以修废举坠、移风易俗,是则有厚望焉耳已。是为序。

皇清重修浙江杭州府志四十卷[编辑]

浙江督学王掞序古者天子巡行方岳亲适[编辑]

“诸侯,必命太师采《诗》,以观民风。凡齐夸、郑淫、唐勤、魏俭,悉举而贡之于天子。” 盖稽是以周知俗尚之美恶,政治之得失也。此后世郡邑之志所由昉乎?而或者曰:“郡邑之有志,犹国之有史。” 汉武时,置太史令,海内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马迁因之。肇自黄帝,下逮汉初,撰《本记》《世家》《列传》《书表》一百三十篇。嗣班固、陈寿以降,汗青相继,代有闻人,或用编年,或用纪传。编年以日系月,其法祖丘明,而于一国治乱之故为详;纪传分记行事,其例宗史迁,而于一人善恶之迹为备。若夫志之为体,则兼而有之。然吾谓志之同于史者一,而其异于史者二。同者何?纪事而“编年之义寓其中” 是也。异者何?“史杂纪美恶,参用” 褒贬,而志则恶恶短而讥刺无文,则其词不得不简。史于纪传之外,所载者,《天官》《河渠》《礼乐》《律历》、“封禅” 、“平准” 等数大事,而志则一郡一邑之内,细大无不包举。即如一星躔也,而前人分野考验之不同;一疆域也,而历代方舆建置之或异。而况风俗各有贞邪,政事各有修坠,户口之增减,贡赋之损益,人才之盛衰,物产之赢耗,以及典祀之去留,可议经费之裁复。有时或论形胜

“而设险之势以地殊;策兵防而守险之法以时异。” 至于忠孝节义,本末宜详;古迹灵踪,存亡宜辨。抑且职官选举,艺文祥祲,胥关治术,无可阙遗,则其目又不得不繁。是故《修志》一役,未易轻议也。杭在昔称临安郡,控西吴之重地,领全越为名都。射潮以还,守介圭者五世;南渡而后,衍金锥者六宗。是其纪载之书,纂辑前闻,讨论故实,从事倍当敬慎。顾宋有三志,曰“乾道” ,曰“淳祐” ,曰咸淳。明则有洪武、《永乐》《景泰》、成化、万历五志。《成化志》仅存,而《万历志》则自三代迄明,数千百年间,治乱因革,考据详赡。后此百有馀年,固绝而莫之续也。今

皇帝御极之二十三年,俞礼臣请

诏修《本朝一统志》。天下郡县征文考献、惟恐后期。而

郡太守关西马君,以博洽之才,综著述之任,缙绅衿士,罔弗周谘,野乘稗官,咸加蒐订。聚耳目所罗致者,合诸旧志而修贯之。伪者正,阙者补,疑者核其实,冗者芟其芜。起例发凡,要归尽善。余以史臣拜典学之。

命,二载于兹。鞅掌作人,幸告无罪。顷者决科省会,而

是书适正成谒序及余,因得受而读之,文采斐然,义例严正。使后之守土者能神明其意而措之于治,将见害以之去、利以之兴,稽赋税以杜雀鼠之奸,阅武备以销蛇豕之衅,化行俗美,比屋可封,未必不权舆于此也。至于体裁足式,铨序有伦,谓“拔萃他志” ,则又作者之馀事矣。

皇清重修嘉兴府志十八卷[编辑]

知嘉兴府袁国梓序[编辑]

皇帝御极十有一载、用辅臣言、令天下纂辑《通志》、于

是宪檄下所司,征郡县志甚急。《禾志》自宋张元成创始,元刘杰一修,明柳琰再修,赵瀛、刘应钶三、四修,后历岁久,残缺殆甚。前守卢崇兴、学博姜廷榉谋于乡大夫士,方聚徒授简,网罗见闻。会军书鞅掌,厥功未竟。予不敏,承乏守土,爬梳拮据,惴惴于其职。伏赖

国家《鸿庥》各上宪。廉明仁恕一切宽大之政与民

休养,而吏亦稍息其肩。窃不自揣,辄有事于郡志。乡大夫士出其向所裒集,予与太仓陈君遫商榷考订,分类定帙,阅寒而暑。书成,更以质诸乡大夫士,皆曰“可” ,将付剞劂,乃为之序。予惟古者列国地不过千里,视今之郡县;《晋乘》、“楚《梼杌》” 、《鲁春秋》,皆编年纪事之书,视今之郡县志。《春秋》之义,本天秩,揆人纪,善善恶恶,孔子窃取之以为史。史而经者也。后之人苟能窃取《春秋》之义以为志,则志而史且经矣。载笔者于此,惧其僭,又惧其陋也。予勘仇之次,反复深思,喟然而叹。嘉兴浙藩首郡,南越、北吴,东濒大海,舟车孔道,赋粟岁百万,繁难之区也。在昔时和年丰,民俗殷阜,声名文物,名疆颉颃,而后渐不可问矣。旧志距今且百年,其间天地之常变、人事之得失、制度之废兴、户口钱粮之登耗、文章政治之纯驳,备著于篇,宜览者数计而得之也。故朝名臣钜儒,比肩接迹,并以德功言显,当垂无穷。而捐躯肥遁之士,碧血丹忱,争光日月,讵!谓不若古昔欤?方今

圣朝肇基,化洽寰宇。《东南》材产之地,其君子秉礼义

树风声,彬彬大雅,轨斯盛矣。其小人务耕桑,安条教,亦油然自得,有先民之矩焉。惟是淳浇异尚,清浊别流,一二不逞之徒,磨牙砺角,日相寻于锥刀锋刃之利;而其类相从,渐以成俗。岂种蠡之遗,未尽澌泯,一再变而至此乎?此司世教者所为感慨痛念,而予之所不能极论者也。是编之作,求详举要,特于国计民生之故,一篇之中三致意焉。呜呼!反敦庞,惜罢敝行所无事,以厝一郡于衽席之安,予与乡大夫士共勉之矣。庸备采择献。

天子塞有司者之责。若夫褒讥美刺,大书特书,必有

起而任之者,敢曰:“志在《春秋》,不以俟诸其后。”

皇清重修湖州府志十二卷[编辑]

知湖州府程量序自史体载分志名遂起当[编辑]

其星占界野,沟塍接垣井之辉。及彼区设,㝢中,雉堞布江山之秀。苕源天目,往记攸存。弁络地符,形家共究。高人啸月,爰留觞咏之书;达士承风,聿壮版图之述。夏殷邈矣,秦汉忽焉。废兴同野草俱迷,尘封纸上。因革尽氛祲为厉,制裂寰中。昔颜尚书千年英烈,光垂天宝之先;苏学士当代名流,烟散绍兴之末。然而𬞟水碧山,蕴东南之耸望;辇刍输粟,系西北之神仓。实亦地气值其癯肥,或者人工逢其忧乐。仆锦水分灵,辽山受质,际隆龙之初运,奋车马而承筹。杼轴繇心,方隅寄目。握图堪索,知非当年草木之形无

“籍可稽,更失今日河山之异。” 每登临遐望,铭元圭于震泽之间;辄展卷长吁,吊赤羽于菰城之侧。盖册牒与书栋俱灰,烛龙并飞鲸作祟,宜其灭没,痛矣消沉。仆力谢山移,志同蚊负。经营堂构,壁涂风雨之摇;采掇编摹,典备溪峰之胜。思东鲁刑章,对尼山而阁笔;读南荆遗牒,望倚相而废书。即欲夸诸来者,劳思锐志,不让前人,何以布在国门?越水吴山,实开生面。聊辑旧闻,颜曰《前编》云尔。

皇清重修宁波府志十卷[编辑]

知宁波府李廷枢序古者太史采列国之风[编辑]

谣,贡之天子,于以周知政教之得失、风俗之贞淫,典至重也。后世巡方之职,即其遗意,而郡邑又必有志,固以备采风所不逮,而仰以佐史官簪笔之需,则志之一事,所系岂浅鲜哉!我

“国家《车书》一统,百度修明。” 往《壬子岁》,

天子俞辅臣请。

敕直省郡邑、各纂修《一方之志》、勒成百代之书。会 天子有事、武功垂成未竣。兹者四方宁谧、政文教振

兴之时

天子复俞《科臣》请,

敕直省郡邑诸臣。“将十二年以前之事。重加细订。”《十》

二年以后之事,尤务精详。廷枢承乏宁郡,凛奉

简书,不敢滥寄耳目,止择同郡一二庠士,虚公考核。

矜慎品题,两阅月而书成。于是一郡之山川疆域,赋税土田,与夫古今之忠孝节义,科甲文章,下逮闺阃方伎、仙释怪异之事,靡不犁然具备。在宁郡,夙称“江左”之名邦;在此书,聊资“木天”之采择。臣。不佞庶借手以告竣矣。至于滨海事宜,因革损益,固不一端;俱详在“志”中,兹又何庸多赘。

皇清重修金华府志三十卷[编辑]

知金华府张荩序国有史郡邑有志志也者[编辑]

上以备

国家轩𬨎之采,下以供臣工考鉴之资。其网罗其

采择诚不容不慎也。昔人论作《史法》曰:“必才学”

识俱全,而出之以心术之正者,方可以言“史。”今 之为《郡邑志》者,其宜郑重,亦何独不然哉?婺固

《浙东名郡志》,实自宋、元洪、赡二公始,明以后仅周、王二公一补辑之。自万历六年迄于今,已历百有馀祀。而乃载籍缺焉,典章靡考,谓非有土者之责乎?予自丙辰秋出守兹土,适闽氛未靖,王师云集,供亿浩繁,方苦于奔走应接之不遑。从前志板悉已焚毁,遍行谘访,仅得断简残编,举欲编辑而未能也。阅今七载,遐迩荡平,民登衽席,则续成一编,以彰

昭代大典、斯其时矣。兹特申请各宪、咸蒙报可。爰

集绅衿僚属之才彦者,若沈子麟趾暨叶子芳、赵子忠藻、吴子从皋等十有四人,矢公矢慎,互相蒐讨。始于癸亥之四月,告竣于本年之九月。文则稍加于昔,而事则大增于旧,可云周详明备者矣。抑予又有说焉:今之师帅一方者,所重则簿书期会也,所急则兵刑、钱谷也。吾方亟亟于目前之务,而犹日不暇给,何“乃居今稽古,皇皇于百年以上乎?不知吏非治一世而兼治世世也。夫一郡之户口、土田、贡赋、徭役,与夫人物之污隆,科名之盛衰,风俗之善恶,则时移势易之不同。旧者恐湮而弗传,新者恐轶而不著。故吾于历朝官政谨取而条之析之,古今人物谨取而甲之乙之,前后科名谨取而品之骘之,善” 恶风俗,谨取而抑之扬之。分门别目,开卷了然,深之可以悟政教、浅之可以广见闻、近之可以考民风、进之可以察吏治:则兹《一郡志》也,播之四方、传之来叶,其攸系岂浅鲜也哉!第虑世远时迁,或失之略;名是实非,或失之昧,后之读是书者,必有以攻吾之短与讥余之陋也,是所望于大君子之相“成也夫!”

皇清重修衢州府志 卷[编辑]

知衢州府姜承基序史之有志名也自周官[编辑]

外史始也。史之以志传也,自班固《汉书舆地志》始也。此皆囊括八纮,包举六合,非郡邑之自为纪载者。考之《文献通考》,宋时郡人冯时中等作。

《会稽志嗣有续会稽志教授卫玠作信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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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明作《续信安志》,是即郡乘之所自昉乎?譬诸水然,统志则溟澥也,省志则江河也,郡邑志则涧溪、川泽也,合涧溪川泽之水,汇江河而归墟,溟澥积微成巨,观水于澜,可曰此细流也,而忽视乎哉?三衢控两浙之上游,扼七闽之喉舌,襟带数省,水绕山环,形胜甲于百粤。溯厥雄舆,秦属会稽,汉属永嘉,至唐始有衢州之名。领县四。宋、元、明因之。领县五。《野分牛女》、地有《仙都人留》

“圣裔” ,实东南一奧区也。“明时旧志” ,历吴、赵、叶诸君子之手,五易剞劂,距今阏逢一周矣。其间名公钜卿、才人端士辈之接踵者,指不胜屈。但兵燹频经,典籍沦散,宁忍其姓氏湮没不彰,与蚩氓同臭腐耶?余自下车行部,览其河山风土,雅有续貂之志;奈猬牍劳人而未遑也。我

国家敷天同文,薄海一轨,声教渐被,比德唐《虞》。《近》

圣天子诏礼臣纂集《会典》《统志》诸书,定一代之章程。

垂万年之法守,甚盛举也。顾兹郡邑微员,各殚《夏虫》之见闻,仰佐万一。余虽谫陋,当宪檄初颁,即偕二、三僚属暨搢绅名宿等相与网罗旧闻,捃摭轶事,取一郡之遗志而增订之,取五邑之新志而裒辑之,删繁就简,传信阙疑,校讹悉正乎鲁鱼,蒐秘毕搜乎汲冢。匝月而竣,经营粗定。于是学广文乡绅士咸白余请曰:“前此书成,凡二千石之莅此都者,例作文弁其首” ,《公盍惠》数语以序之。余曰:“古者建国,今者建官,职均也。”

天子以数百里之井疆黎庶,举而𢌿之守臣为“守臣。”

者,必思四境何以奠安、兆姓何以怀保、庶政何以修举、赋役何以均平,而后无忝厥职。且衢地顷罹寇氛,士女流离,良畴尽化榛莽,城市故庐,閴然可罗雀也。幸遇各宪台招集哀鸿,鞠谋抚字,登颠连之赤子于衽席;牧守处凋敝之馀,蒿目呕心,艰辛十倍于他郡。苟徒键斋卧治,借口清净,如境内土宇版章,生齿埴墟之数,未能周知稔习,遽欲布诸张弛,是犹医家不审视病者之肥瘠虚实,而即投以汤饵也,知其必无济已。兹者肃奉

简命,躬在纂修之列,得以殚精肆力于其中。昕夕论

稽,属辞比事。志《舆地》,则知疆域之宜巩。志《职官》,则知表帅之宜端。志《军政》,则知容畜之宜敦。志《礼典》,则知经曲之宜饬。建置国计有志,而鸠工与惠农兼资;人物艺文有志,而秋实与春华并采。以至翼教亦吾道之支流,而政事皆因革之要务也。振裘挈领,纲举目张,凡淋漓于楮墨之藂,纵横于几案之上,皆眇躬之所肩荷,拮据而不容旁贷,且斯须缓者,按牒披图,日陈座右。自觉百里蒿莱,动经目睹;万家愁叹,时入耳闻。千年之人才臧否,灿若列衡;五城之地势崇卑,洞如观火。将益凛凛焉。慎官箴、勤民隐,以求不负厥职。诚于郡志有厚赖焉。若夫生逢盛世,鼓吹休隆,以彼绝域共球,尚登王享;遐荒陬澨,尽隶职方。况三衢固扬州之旧壤,而东南一奧区也。敢不原本山川,极命草木。谘诹故实,润色大猷。上赞

圣朝同文一轨之盛,自此达乎方岳,贡诸𬨎轩,储诸

秘阁兰台,以备采择。犹之合涧溪山泽之水,共汇江河而归墟溟澥也。大海汤汤,万水所归。不揣蠡测之意。敬效朝宗之忱。窃以是编为《百谷王》之一勺云。

皇清重修温州府志三十二卷[编辑]

知温州府王国泰序尝考之周官大司徒以[编辑]

“天下土地之图,周知九州地域广轮之数,辩其山林川泽、丘陵坟衍之名物,则小史掌其志,外史达其书。” 因而列国之侯,亦各有史。盖以稽星野,修职贡,识沿革,明事功,征文考献,咸于是乎在。载之尺籍,垂为惇史。由是人以事传,事以文传,典亦綦隆矣哉!东瓯自汉兴以来故有志,东越之传,其大较也。顾时世久远,不可备稽。明时黄文简淮王文定瓒、王郡丞光蕴代修之,详定阙文,裁成义类,倬然宏远矣。迄今将八十年,时数之变若云驰,事物之积如波委。无传文,因以无传人,无传事,疚莫大焉。失此不图,将恐魏收之传以贿成,袁宏之赞以威劫。道路之口,安能无生得失哉?予代匮兹土,时方挺鹿弥山,飞鸿嗷野,招徕抚循,髯枯魂悸,于文事诚未暇问也。五六年来,农亩笠轻,讼庭帘静,则手《旧志》一编,读之鼠饥蠹饱,与燐燹争,馀漶漫殆不可句。然而抚舆图而望云物,遵海甸以诘甲兵,则先畴之畎亩,不暇菑畬也。唯是变故递仍,人与事俱往矣,独赖尺寸之文以见之耳。保无有继王、谢之风流,踵卫、何之政治,而徒沉《岘山》之碑者乎?保无有慕龟龄之前型,追龙图之后乘,而徒仰《梅溪》之迹者乎?而况军旅之纷纭,忠义之激发,其事其人,更有不可澌灭者哉!故旁蒐不宜隘也,隘则贞袤不备,无以资劝惩也。“载简” 不容徇也,徇则褒讥不分,无以垂永久也。诚以骏政之弘阔,为荀、袁之谨严,唯明克允,而史之至当能事,其庶几乎今

圣天子在上,命词臣撰修《前史》,麟麟炳炳,云烂星敶

斯极盛已,乃令列郡各上所志,以大一统之规。故夫胪文章,崇道义,纂叙鸿业,以翼休明,固司牧之职也。而竭智计,罗放失,润色骏猷,以资探讨,亦学士名流之任也。则参合同异,厘正庞杂,用俾一郡之书,比于列侯之史,其事传,其人传,其文传也。于以上之司徒,以备《小史》《外史》之遗。余不佞幸,借手告成事矣。

皇清重修台州府志十八卷[编辑]

知台州府鲍复泰序古者外史掌四方之志[编辑]

故九州之志,谓之《九丘》。是志也,即史也。郡邑之志,即郡国之史也。所以任土作贡,见于《夏书》;职方保障,载在《周礼》。自汉以来,作史者亦皆有志。上则天文,下则地理,中丽人事,甚钜典也。今

天子端拱垂裳,车书一统,薄海内外,莫不“来王毕载。”

图籍幅员之广,前未之有。乃

诏史臣修《一统志》。如古之“九丘”、《禹贡》《职方》然夫统志

以《省志》为归,《省志》以“郡志” 为准,《郡志》以“邑志” 为的,则《郡志》为承上起下之文,其宜修也,尤为最急矣。前是

今上十有七年,余奉

简命来守台郡,下车之日,即询之《三台郡志》,佥曰:郡

志之不修,三阅甲子。自明朝弘治迄今,杳无编葺。虽有赤城新、旧二志,兵燹之后,遗毁无存;多方购求,仅得一册;又皆断简残篇,磨灭难考。余念“郡志” 为六邑之纲领,天地之生成、山川之形胜、风俗之淳漓、政治之得失、人物之盛衰,于此系焉,何可阙而不修?即谋之六邑令长,先修邑志,摘抉经史,谘诹故老,摭遗事于残碑断石之间,访陈迹于荒墟废址之内,彼此更定其是非,古今互求其实迹。载籍极博,纲目悉收。如弘治以前尚有旧志者,删订其讹;弘治以后原无新志者,增补其阙。至今岁春王五年有馀,而众槁始集,六属邑志,亦次第辑呈。余实不敏,不敢以纂修自任。恭逢大观察司直郑公,文章山斗,洵足起衰振弊。在籍少司寇冯再来先生,博通典故,专任编纂,更佐之以洪虞邻、叶修卜、何石湖三先生及明经张子天佐、文学戴子庆华,不数月而“郡志” 告成矣。适会有修志之命,院司檄催如火,独《台志》先上达,较之杭、绍为全备云。此固予数载搜采成于一旦,人服予先见之明,尤叹观察、司寇诸公裁纂之功,伟而且速也。第观斯志者,方舆可以悉形胜,建置可以明制度,典礼可以敦教化,财货可以权国计,赋役可以辩则壤,官师可以知政治,选举可以砺节志,人物可以觉德行,艺文杂志可以觇世风。有台百世之上、百世之下,共相兴起者,舍郡志其谁归?正可与《九丘》之志、《禹贡》、“职方” 之书同日而语耳。是役也,总裁编纂,予不敢任其间督辑考核,不辞劳,不任恩,不避怨,事取其核,议取其公,宁过严,毋过宽,遂予修志之初心,上之副

《圣天子一统车书》之盛次之,应院司详慎之求,下之

备三台文献,一百八十年之阐微表异,知我罪我,弗遑恤也。书凡十八卷,计二千馀纸。其锓板缮印,工价约费不赀,悉余自捐己囊,不劳民力,不伤民财,所以成之者亟也。或曰,康熙十二年曲沃卫相国起于田间,奏允修《天下郡邑志》,前守高公应

诏开馆纂修《郡志》,会以兵变,遂尔中止。今子大夫莅

“任之始,即以修举自任,卒成厥志,岂非待其人而后行乎?” 予曰:“唯唯否否。胜举有时,重非其人也。余繄何人,敢肩钜事?待其人而后行,则有观察、司寇诸公矣。”

皇清重修处州府志二卷[编辑]

知处州府王崇铭序朝有史郡有志由来旧[编辑]

矣。《禹贡》详记封濬,《周官》首重职方。历传而下,递有纪载。不特据事瞩形,亦将因文昭义。大书特书附书。《春秋》志也,志者志也,志在即义在省。千古以下之书,如见千古以上之志焉。若夫星河昭方土之分,云物著山川之异,志之一成不易者也。驺虞挺生,丽斑文之蔚;鹓雏间出,露五采之章,志之有开必谢者也。禀经制式,典则极于周详,酌流溯源,法度弥其明备。志之穷久则变者也,皆浅乎言志也。圣贤所载,传理而不传事,史籍攸存,见影而非执形。若必循文而索鉴,是犹执梦以求鹿也。《余佩》

命刺史括苍,下车日,“即考风俗,稽文物,审民情”,谓详

是者必有志而幕属告余。前此惟何宾岩、王石门先后撰述称备,鼎革之会,散亡其半。僚友广阳张紫垣与同事诸贤方邵村较葺其残缺,将垂成,余因综其散帙并新订而详加核焉。自亥至今十六载内,天时人事,可谓表里相宣,极

“兴朝之伟观者” ,乃予于是更有省也。时物迁变,《金》

石俱湮,傀儡当场,贤愚同腐,独有其不朽者存,贯通精气之微,藏用经术之际,因情立制,随势成用,所谓“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也。” 是以群峰倚天,迅流湍激,舆图之大概也。秩统坊表,何以递有变更?官师表率,何以各自奋厉?人才有昔盛今衰之感,何以使振兴媲美?制赋有裁留增减之殊,何以使公私均利?德功之报,何以踵举不废,戎兵之设,何以更置维新?若乃英武奋扬,功成幕府,循良德美,泽在生民。何以勋烈不让前猷,休声可垂后范,节义可树典型,文章足称华国。至于蔓草荒烟,颓垣古冢,一经俯仰,感慨系焉。薮糵丛奸,祸淫福善,一为传述,鉴诫以之。凡此者,博稽往迹,殚著新猷,后先相承,变通会适。信情理之相传,则文词何可无据也。夫使观《风》者采而献之,

朝廷知“沿革”有不得不然之规,“损益”有不得不然之

势虽以经纬区宇,斟酌古今,无二理也,奚啻新十城之耳目已哉!至如“利积弊生,物盛斯返;治法相循,如环斯转” ,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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