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春秋传说彚纂 (四库全书本)/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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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春秋传说彚纂卷三十四
  定公
  集说孔氏颖逹曰鲁世家定公名宋襄公之子昭公之弟以敬王十一年即位谥法安民大虑曰定
  壬敬王十辰一年元年晋定三年齐景三十九年卫灵二十六年蔡昭十年郑献五年曹隐公通元年陈惠二十一年杞悼九年宋景八年秦哀二十八年楚昭七年吴阖庐六年
  春王
  公羊定何以无正月正月者正即位也定无正月者即位后也即位何以后昭公在外得入不得入未可知也曷为未可知在季氏也定哀多微辞主人习其读而问其传则未知己之有罪焉尔榖梁不言正月定无正也定之无正何也昭公之终非正终也定之始非正始也昭无正终故定无正始不言即位丧在外也
  胡传元年必书正月谨始也定何以无正月昭公薨于干侯不得正其终定公制在权臣不得正其始鲁于是旷年无君春秋欲谨之而不可也季氏废大子衍及务人而立公子宋宋者昭公之弟其主社稷非先君所命而专受之于意如者也故不书正月见鲁国无君定公无正尔
  集说孔氏颖逹曰释例曰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丧在外逾年乃入故因五日改殡之节国史用元年即位之礼因以元年为此年也然则正月之时未有公矣公未即位元必不改而于春夏
  即称元年者未改之日必乘前君之年于时春夏当名此年为昭公三十三年及六月既改之后方以元年纪事及史官定䇿须有一綂不可半年从前半年从后虽则年初亦綂此岁故入年即称元年也汉魏以来虽于秋冬改元史于春夏即以元年冠之是有因于古也 陈氏岳曰春秋诸公即位之岁有书即位者有不书即位者然皆备五始以谨其始唯定公即位苐书元年春王而不书正月 孙氏复曰不书正月者定公未立不与季氏承其正朔也是时季氏专国昭公薨于干侯及岁之交定又未立故略不书焉所以黜彊臣而存公室也 刘氏敞曰定非正始奈何昭公薨于干侯季氏逆其䘮至于坏𬯎公子宋先入以主社稷盖受之季氏也非受之先君者也杜氏谔曰定公元年之正月政无所系故不书正月然必书王者春秋树王法不可不书王以端本也且王者所以正天下天下不可无王故不可以不存也正者所以系一国今国之政无所禀故不复出正月之文以见鲁国无正而不与季氏之专也 程氏迥曰定公未立先书元年春者追书之也 薛氏季宣曰元年书正以正其始昭公已卒定公未克践阼是昭公之末世未得为定公之始年也 张氏洽曰昭公自去年十二月薨于干侯鲁国之政听命彊臣不书正月见一国之无主而正朔之无所承也 赵氏鹏飞曰群公之元年不以有事无事皆书王正月谨始也岁之终天子颁来岁之正朔于诸侯诸侯受而行之所以尊王室而大一綂也王室既微正朔之颁与否固不可知而天下诸侯实用周正无改也春秋不从其不颁而废一綂之义故于元年必书王正月焉此春秋所以行天子之权欤然十二公之中惟定元年不书正月盖昭公死于干侯定公未立政在季氏鲁实无君何以成正朔哉故不书正者圣人不与季氏得承正朔也 家氏铉翁曰子恶之弑宣公之立襄仲立之也春秋犹书正月今昭薨定立季氏立之而不书正月者正月者天王以颁朔于诸侯诸侯受之而颁之国中者也恶弑宣篡是虽为篡而鲁犹有君今昭公之丧未返公子宋未立鲁无君也鲁无君而季氏自以为君颁朔于庙如常礼春秋黜之故书王不书正书王明王法以治季氏也不书正月正朔非季氏所得而颁也前此公虽在外而岁首必书公在存公也存公是故颁朔今公已卒于外嗣子为贼臣所废鲁国无君是故不书正月见鲁国无正王朔在庙非贼臣所得颁也 李氏廉曰隐元年事在三月庄元年亦事在三月定元年亦事在三月然隐庄皆书正月则定公之无正始可知矣盖隐庄虽无正始而即位皆在正月则定即位在六月故也又曰定哀多微辞公羊之言是也然何氏指定定公无正新作雉门丧失国宝黄池之会获麟五事以当之则非本旨矣 汪氏克宽曰秦以前皆逾年即位汉惠以后即位于先君即世之年然犹逾年改元自汉帝禅即位改元于昭烈崩之次月厥后皆一年二君而两建元矣然朱子纲目必大书先君之年分注嗣君之改元以为君臣父子之教所关甚大皆取法于春秋逾年改元之意此年虽定公未即位而追书元年春者以昭公已薨则是年实嗣君之年不可不书元年春亦犹晋建武元年愍帝既废元帝始于三月即晋王位而纲目追书建武元年春正月也 邵氏宝曰定无正而有春王春王三月也事在三月故以三月书 赵氏恒曰元年正月即位即位者有国之始正月所以正即位也即位则有书有不书元年之正月无不书者二年以后正月则有不书矣鲁于是旷年无君史虽追书即位后所改之年以系前半年之月日而正月未即位实与他公不同故比于常年而以王三月系执仲几之事而不书正月也 余氏光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间书春王三月屡矣非独定也不书正月无事也二月无事亦不书三月晋人执仲几书以志晋之无王非为鲁无君也案元年不书正月杜氏预以为公即位在六月故也先儒多从之谓不与季氏以颁朔甚合情事公羊以为正即位穀梁以为无正始二说皆可相通盖因其无正而正之也邵氏宝赵氏恒余氏光皆谓正月二月无事故书三月亦是一说
  三月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大夫专执于是始
  左传春王正月辛巳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魏子莅政卫彪傒曰将建天子而易位以令非义也大事奸义必有大咎晋不失诸侯魏子其不免乎是行也魏献子属役于韩简子及原夀过而田于大陆焚焉还卒于甯范献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复命而田也孟懿子会城成周庚寅栽宋仲几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薛宰曰宋为无道绝我小国于周以我适楚故我常从宋晋文公为践土之盟曰凡我同盟各复旧职若从践土若从宋亦唯命仲几曰践土固然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奚仲迁于邳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若复旧职将承王官何故以役诸侯仲几曰三代各异物薛焉得有旧为宋役亦其职也士弥牟曰晋之从政者新子姑受功归吾视诸故府仲几曰纵子忘之山川鬼神其忘诸乎士伯怒谓韩简子曰薛征于人宋征于鬼宋罪大矣且已无辞而抑我以神诬我也启宠纳侮其此之谓矣必以仲几为戮乃执仲几以归三月归诸京师城三旬而毕乃归诸侯之戍齐高张后不从诸侯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苌叔违天高子违人天之所坏不可支也众之所为不可奸也
  大陆杜注禹贡大陆在钜鹿县北嫌绝远疑此田在汲郡吴泽荒芜之地案吴泽陂在今怀庆府修武县北一名太白陂即三桥陂也 甯杜注今修武县近吴泽孔氏颕逹曰甯即修武城也案今修武县治西有修武故城水经注修武故甯也韩诗外传武王伐纣勒兵于甯更名甯曰修武
  榖梁此其大夫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为微之不正其执人于尊者之所也不与大夫之伯讨也胡传案左氏诸侯会城成周宋仲几不受功曰滕薛郳吾役也为是执之则有罪矣书晋人执仲几于京师则贬辞也以王事讨有罪何贬乎案周官司隶掌凡囚执人之事属于司宼凡诸侯之狱讼定以邦典凡卿大夫之狱讼断以邦法则大司宼之职也不告诸司宼而执人于天子之侧故虽以王事讨有罪犹贬凡此类皆篡弑之萌履霜之渐执而书其地谨之也每谨于初而祸乱熄矣
  集说杜氏预曰晋执人于天子之侧而不以归京师故但书其执不书所归 孙氏复曰春秋之义诸侯不得专执况大夫乎宋仲几会城成周韩不信陪臣也非天子命执仲几于天子之侧甚矣故曰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以疾之 孙氏觉曰诸国之大夫相率而城天子之都义也仲几不受功不义也以义而讨不义当也然而在尊者之侧请命而后执可也既不请命则归于王可也诸侯执人而自治之犹以为不可在尊者之侧既不请命又不归于王其无王甚矣其称人以为虽执得其罪不与其专也 黄氏仲炎曰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是诸侯执人于天子之侧也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是大夫执人于天子之侧也由诸侯之无王以至于大夫之无王则其变极矣 家氏铉翁曰不告王不归司宼用霸讨于天王之侧无王也是故不以城为王事而略晋大夫之罪 李氏廉曰此条以事言之则以王事讨有罪以义言之则大夫专执人于王侧而不归之王吏故春秋亦不与以伯讨穀梁胡氏是矣公羊以为大夫不得专执则是以于京师为伯讨则非
  夏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
  左传夏叔孙成子逆公之丧于干侯季孙曰子家子亟言于我未尝不中吾志也吾欲与之从政子必止之且听命焉子家子不见叔孙易几而哭叔孙请见子家子子家子辞曰羁未得见而从君以出君不命而薨羁不敢见叔孙使告之曰公衍公为实使群臣不得事君若公子宋主社稷则群臣之愿也凡从君出而可以入者将唯子是听子家氏未有后季孙愿与子从政此皆季孙之愿也使不敢以告对曰若立君则有卿士大夫与守龟在羁弗敢知若从君者则貌而出者入可也宼而出者行可也若羁也则君知其出也而未知其入也羁将逃也丧及坏𬯎公子宋先入从公者皆自坏𬯎反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
  胡传昭公之薨已越葬期犹未得返至于六月癸亥然后丧至而定之即位乃在是月之戊辰盖迟速进退为意如所制不得专也以周书顾命考之成王之崩在四月乙丑宰臣太保即于是日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王世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宅忧为天下主不待崇朝而后定也今昭公丧至在葬期之后公子宋自坏𬯎先入犹未得立是知为意如所制不得以时定非谓正棺乎两楹之间故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夫即位大事也宗嗣先定则变故不生盖代君享国而主其祭宜戚宜惧一失机会或萌窥伺之心至于生变则为不孝矣古人所以贵于早定国家之本也今昭公之薨定公之即位春秋详书于策非为后法乃见诸行事为永鉴耳
  集说赵氏匡曰即位皆于朔日故不书日定公待昭公丧至既殡而即位故书日 程子曰定公至六月方即位见季氏之制也 高氏闶曰季氏既逐其君君薨又不即以国君丧礼迎之今又废其嫡嗣而专立其弟宋不择所处污于伪诱于利昭公丧至五日而殡遂自即位此非受之先君而专受之意如者也既为意如所立故不复讨意如之罪 家氏铉翁曰定公之立不书即位正也今书即位以其篡君之子受位于贼特书即位以正之也定公而能执子臧季札之让逃而去之夫然后于义为尽今也受位于贼臣曾不曰先君有嫡子在我不当立偃然自以为己之所当得是与篡何远哉春秋书即位从桓宣之例夫岂与之亦以诛之也 汪氏克宽曰定公为逐君者所立受之而不讨贼幸于祸而忘其仇訹于利而忘其辱故虽内无所承上不禀命亦如其意而书即位以著其自立之罪比于文成襄昭哀而无贬者美恶不嫌同词 季氏本曰务人公衍季氏所忌公丧至坏𬯎而宋先入意如抑使听已所为故不以时定位如昭公礼皆从薄葬太速祔太迟是也岂为丧纪而君宋于五日之后哉 王氏樵曰昭公薨至是阅七月矣已越葬期而丧始至丧至五日而定公始立盖意如无君不以礼正先君后君之终始逆之缓立之缓皆不以时其恶著矣 余氏光曰元凯曰诸侯薨五日而殡殡则嗣子即位昭公丧自外归敛事已毕何待五日而后殡乎不过假此以持宋而树已援立之恩耳
  秋七月癸已葬我君昭公
  左传季孙使役如阚公氏将沟焉荣驾鹅曰生不能事死又离之以自旌也纵子忍之后必或耻之乃止季孙问于荣驾鹅曰吾欲为君谥使子孙知之对曰生弗能事死又恶之以自信也将焉用之乃止秋七月癸巳葬昭公于墓道南孔子之为司宼也沟而合诸墓
  集说吕氏本中曰葬必曰我君所以隆君父之恩尽忠爱之义至于此时详味书法然后有以大警动于其臣下者 高氏闶曰昭公薨半载馀始以丧归归及逾月而遽葬见鲁之臣子无恩于先君如此赵氏鹏飞曰八月而葬其故可知 李氏廉曰昭公书葬罪鲁不以季氏为逆也
  九月大雩
  集说陆氏淳曰公谷言月雩正秋冬大雩皆非正也毛泽未尽人力未竭未可雩啖子曰雩者以祈雨也若待毛泽尽人力竭虽雨何救哉盖传以日月为例故有此分别又曰古之神人有应上公者通乎阴阳君亲帅诸大夫而请焉赵子曰案大雩即山林川泽能兴云雨而皆祈焉不必专于上公也 薛氏季宣曰有三年之丧而行大雩之礼见三桓之无上也
  立宫羊让反
  左传昭公出故季平子祷于公九月立宫
  公羊宫者何公之宫也立者何不宜立也立宫非礼也
  榖梁立者不宜立者也
  胡传公伯禽之子其曰立者不宜立也丧事即远有进而无退宫庙即远有毁而无立集说杜氏预曰公伯禽之子也其庙已毁季氏祷之而立其宫书以讥之 张氏洽曰季氏妄祷而逾祀典以立久祧之宫圣人特书必有曾谓公不如林放之叹乎 黄氏仲炎曰立宫犹立武宫也 家氏铉翁曰公薨于外鲁之大戚而意如以为获神灵之祐为立宫其无忌惮之心何所不为哉万氏孝恭曰公考公之弟也鲁之以弟继兄而立盖始乎此昭公之在鲁已立公为为大子及其居
  郓又黜公为而立公衍则国固有适嗣矣季孙舍适嗣不立而立定公定公乃昭公之弟季孙恐人之议已于是而立宫其意若曰公以弟而继兄鲁一生一及之所自始今定公以弟而继昭公则亦公之以弟而继考公者也则舍公衍公为而立定公者非吾之私意盖鲁国之旧制尔 汪氏克宽曰季孙行父立武宫已为非礼矧公至昭公已二十世庙毁已久而复立意如得罪于鲁之先祖擢发不足数而犹欲謟事公以徼福吾知公之不飨其祭也
  附录左传周巩简公弃其子弟而好用远人
  冬十月陨霜杀菽
  榖梁未可以杀而杀举重可杀而不杀举轻其曰菽举重也
  集说杜氏预曰周十月今八月陨霜杀菽非常之灾范氏甯曰建酉之月陨霜杀菽非常之灾举杀豆则杀草可知不杀草则不杀菽亦显僖三十三年陨霜不杀草是也 孔氏颖逹曰月令九月霜始降八月未应霜杀菽菽者大豆之苗又是耐霜之榖今以八月陨霜霜能杀菽是非常之灾故书之 杨氏士勋曰陨霜二文不同书故范特为一例传嫌独杀菽不害馀物故以轻重别之菽易长而难杀故以杀之为重重者杀则轻者死矣轻而不死重者不杀居然可知 高氏闶曰菽草之难杀者也言杀菽则草皆死矣言不杀草则知菽亦不死也 赵氏鹏飞曰周之十月夏之八月也诗九月肃霜则八月非陨霜之时而陨霜杀菽常寒之证也僖三十三年十二月陨霜不杀草宜杀而不杀也今十月陨霜杀菽不宜杀而杀也亦由人君之刑赏不中焉天变不妄发必有其应噫安得皇极之主叙九畴则常寒之证不作矣
  案公羊以为记异何氏休谓独杀菽不杀他物为异其说非也榖梁举重之说得之
  癸敬王十已二年二年晋定四年齐景四十年卫灵二十七年蔡昭十一年郑献六年曹隐二年陈惠二十二年悼十年宋景九年秦哀二十九年楚昭八年吴阖庐七年
  春王正月
  附录左𫝊二年夏四月辛酉巩氏之群子弟贼简公
  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观工唤反
  集说杜氏预曰雉门公宫之南门两观阙也天火曰灾 孔氏颖逹曰明堂位云库门天子皋门雉门天子应门是鲁之雉门公宫南门之中门也释宫云观谓之阙郭璞曰宫门双阙周礼大宰正月之吉县治象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观治象郑众云象魏阙也刘熙释名云阙在门两旁中央阙然为道也然则其上县法象其状魏魏然高大谓之象魏使人观之谓之观是观也象魏也阙也一物而三名也观与雉门俱灾则两观在雉门之两旁矣天之所灾不可意卜公榖言主灾两观以门尊先门若灾先从门起又将何以为异丘明无文或是灾起雉门而延及两观也 赵氏匡曰此自雉门延及两观义理分明据实成文耳公榖乃曰自两观始违经妄说殊可怪也孙氏复曰其言雉门及两观灾者雉门与两观俱灾也雉门两观天子之制 刘氏敞曰其言及何灾自雉门始也公羊曰两观微也又曰主灾者两观也皆非也灾有先后据见而书譬犹六鶂退飞也视之则六察之则鶂审之则退飞何至颠倒先后彊出尊卑乎寻绎其意所以迷惑者以谓桓宫僖宫灾不言及也彼自火并出烧之莫知次序故直以远者序上耳又云曷为不言雉门灾及两观其意以下新作雉门及两观为比亦非也新作可序上不可序下灾可序下不可序上何足致疑而问之乎 杜氏谔曰鲁以周公之故立雉门两观僣天子也鲁之僣礼圣人讥之必因其事而托义焉此雉门两观其僣久矣若不灾则不可得而录之今灾及而书实讥其僣也 李氏廉曰此条公榖惑于僖宫桓宫灾不言及之说遂以为此两观先灾春秋不以微及大不以畀及尊故先言雉门尊之也此说非大概桓宫僖宫二庙分明故不必言及此若不言及则嫌于雉门之两观独灾耳文法合如此何疑 余氏光曰雉门象魏之门两观在雉门外之两旁礼天子五门雉门当中鲁有库雉路三门雉门有两观为中门僣天子之制而非礼也春秋不直斥而因灾表义使议礼制度者考焉
  秋楚人伐吴
  左传桐叛楚吴子使舒鸠氏诱楚人曰以师临我我伐桐为我使之无忌秋楚囊瓦伐吴师于豫章吴人见舟于豫章而潜师于巢冬十月吴军楚师于豫章败之遂围巢克之获楚公子繁
  桐杜注小国庐江舒县西南有桐乡今江南安庆府桐城县北有古桐城即古桐国也与庐江县接
  集说许氏翰曰自襄三年书楚公子婴齐伐吴终于人之则楚力竭矣于是有吴入郢自昭三十二年书吴伐越终于越再入吴于是吴亡吴楚相攻不可殚录故删取其要如此以为伐国之戒七书楚伐仅能一克于朱方他役皆败无功书伐而不书败者积其陵暴首兵之咎将至于祸败失国也 赵氏鹏飞曰报鸡父之役而召柏举之败李氏廉曰经书楚伐吴七止此
  附录左传邾庄公与夷射姑饮酒私出阍乞肉焉夺之杖以敲之
  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
  公羊其言新作之何修大也修旧不书此何以书讥何讥尔不务乎公室也
  胡传书新作者讥僣王制而不能革也雉门象魏之门其外为库门而皋门在库门之外其内为应门而路门在应门之内是天子之五门也僖公尝修泮宫复閟宫非不用民力也而春秋不书新作南门则独书者南非一门也必有不当为者子家驹以设两观为僣天子是非诸侯之制明矣夫拨乱反正者必本诸身身正者物必正春秋于僣君必书者必正之意也使定公遇灾而惧革其僣礼三家陪臣虽欲僣诸侯执国命其敢乎习旧而不知以为非何以禁季氏之胁其主矣故特书新作以讥之也集说刘氏敞曰榖梁云其以尊者亲之何也虽不正也于美犹可也非也此自记事之体耳雉门先灾两观后灾不得不曰雉门及两观灾若不言及则似雉门之两观灾雉门乃无恙也既灾之后鲁人修旧理当先门门者所出入者观者门饰也各顺其序而书之也 高氏闶曰庄二十九年新延厩不言作言作者改旧制而增大之也鲁僣天子之礼天示变以警之遇灾而不知以为戒乃更作而新之反加其度焉是鲁之僣终无已也特书新作罪在定公也家氏铉翁曰定公受位于贼臣举国以听贼臣之所为君不能君者也天示之异灾及雉门两观诸侯所以临莅其臣民者一朝化为煨烬变亦骇矣乃又从而新之有加于其旧是谓天变为不足畏也 李氏廉曰经书新作南门胡氏曰言新有故也言作创始也新作雉门及两观胡氏曰讥僣王制而不能革也彼以本有而改作之其高大过常故曰创始此以既灾而复为之其制度无损故曰不能革谢氏曰延厩因旧而葺之故曰新南门雉门两观则去旧而为之故曰新作其说亦是
  甲敬王十午三年三年晋定五年齐景四十一年卫灵二十八年蔡昭十二年郑献七年曹隐三年陈惠二十三年悼十一年宋景十年秦哀三十年楚昭九年吴阖庐八年
  春王正月公如晋至河乃复
  集说孔氏颕逹曰三传皆无其说不知何故乃复贾逵云刺缓朝见辞失所不讳罪己贾虽为此解于𫝊无文不可从故杜不言刘炫谓公以六月即位此年便即往朝于事未为缓也晋人何以辞之若以缓见谴当退谢罪何由此后更无谢处空言罪己经无孙谢自罪之状复安在乎晋若以缓致辞必当更有谴责何由明年会次复得依常班序乃复之意不可县知 程子曰季孙意如上不请于天子下不告于方伯而立定公故晋怒而公往朝焉晋辞公而复故明年因会而请盟于皋鼬 家氏铉翁曰意如死昭于行拥定以篡皆晋大夫为之羽翼公如晋至河乃复者意如所以操纵其君使之一切听已也 余氏光曰戴氏曰晋之不仁甚矣昭公屡如晋不得入故有季氏之难定公新立至河而复不得入使定何以自立于鲁乎
  二月辛卯邾子穿卒
  左传春二月辛卯邾子在门台临廷阍以缾水沃廷邾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命执之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𬬻炭烂遂卒先葬以车五乘殉五人庄公卞急而好洁故及是
  集说杜氏预曰再同盟 汪氏克宽曰庄公也在位三十三年子益嗣是为隐公
  夏四月
  秋葬邾庄公
  附录左传秋九月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获晋观虎恃其勇也
  平中杜注晋地
  冬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拔拔公作枝 拔杜注地阙或曰当在兖州府境左传冬盟于郯修邾好也
  郯杜注即拔也
  集说许氏翰曰公至河乃复晋之轻鲁也仲孙及邾子盟鲁之轻邾也当昭公时祲祥之会犹未尔也 胡氏铨曰邾庄公卒未逾年而邾君出盟邾固可罪何忌与之盟又甚焉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可夺亲也何忌不顾邾子之丧而与之盟夺人之亲邾子当丧而出盟夺亲也 汪氏克宽曰鲁以大夫而盟邾君紊君臣之分也邾隐公父丧才九月而出会盟薄父子之亲也哀二年取漷沂田州仇何忌并书二卿及邾子盟句绎既夺其地而二大夫胁势以盟其君则又甚矣 季氏本曰邾隐公初立以先君时尝与何忌同城成周来为此盟
  附录左传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以如楚献一佩一裘于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与三年止之唐成公如楚有两肃爽马子常欲之弗与亦三年止之唐人或相与谋请代先从者许之饮先从者酒醉之窃马而献之子常子常归唐侯自拘于司败曰君以弄马之故隐君身弃国家群臣请相夫人以偿马必如之唐侯曰寡人之过也二三子无辱皆赏之蔡人闻之固请而献佩于子常子常朝见蔡侯之徒命有司曰蔡君之久也官不共也明日礼不毕将死蔡侯归及汉执玉而沈曰余所有济汉而南者有若大川蔡侯如晋以其子元与其大夫之子为质焉而请伐楚
  乙敬王十未四年四年晋定六年齐景四十二年卫灵二十九年蔡昭十三年郑献八年曹隐四年陈惠二十四年悼十二年宋景十一年秦哀三十一年楚昭十年吴阖庐九年
  春王二月癸巳陈侯吴卒
  集说杜氏预曰未同盟而赴以名癸巳正月七日书二月从赴
  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晋楚兵交止此
  左传春三月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谋伐楚也晋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言于范献子曰国家方危诸侯方贰将以袭敌不亦难乎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不服弃盟取怨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吾自方城以来楚未可以得志祗取勤焉乃辞蔡侯晋人假羽旄于郑郑人与之明日或斾以会晋于是乎失诸侯
  胡传案左氏传书伐而经书侵楚者楚为无道凭陵诸夏为一裘一马拘唐蔡二君三年而后遣蔡侯既归请师于晋晋人请命于周大合诸侯天子之元老在焉若能暴明其罪恭行天讨庶几哉王者之师齐桓晋文之功褊矣有荀寅者求货于蔡侯弗得遂辞蔡人晋由是失诸侯无功而还书曰侵楚陋之也
  集说杜氏预曰于召陵先行会礼入楚境故书侵王氏沿曰楚为不道晋率诸侯为蔡伐楚正也反以不得货而止故经以无名讥之 孙氏复曰蔡人病楚使告于晋故晋合诸侯于此此救蔡伐楚也其言会于召陵侵楚者诸侯不振不能救蔡伐楚也故使救蔡伐楚之功归于彊吴冬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是也 程子曰楚恃其彊侵陵诸侯晋上请于天子大合诸侯以伐之而不能明暴其罪以行天讨无功而还故书侵 许氏翰曰梁丘据说锦币而昭公不复囊瓦志于佩裘使蔡侯自绝晋士鞅以赂罢扈之盟荀寅求货沮召陵之谋故正胜于明时而贿流于衰世此晋霸之所以衰而吴所以横行于上国也 高氏闶曰入春秋来蔡人首附楚至是蔡人不胜楚之陵虐乃告于诸侯而请伐楚晋为盟主大合诸侯十八国之众天子使大夫临之可谓盛矣乃不能攘楚而吴以一国之师败之晋是以失诸侯吴子主黄池之会自此始也 张氏洽曰书十八国诸侯之众所以见其势之足以有为也而终之以侵楚深以罪其志卑而义不胜终之以无能为也而晋自此微矣 吕氏大圭曰召陵之会晋可以复伯而失其机也夫蔡陈郑许顿胡盖服役于楚者也而皆与于会则病楚而归晋也晋自平丘以来不能会诸侯者二十四年矣今而上致刘子下合十七国之君以为此会齐桓之师不如是之盛也然齐桓之师书曰伐楚盟于召陵晋定之师书曰会于召陵侵楚侵浅事也晋合十七国之君以会于召陵徒能侵楚而已是不足与有为也晋自是无复宗诸侯之望矣 家氏铉翁曰春秋有以书侵书伐见褒贬者两召陵是也齐桓以八国伐楚而书伐大桓公攘楚之功也晋定以十八国之师伐楚而书侵鄙晋定之无能为也盖奉辞伐罪仗义必往然后称其为伐师虽众义虽直而逗挠因循无以副众人之望是虽伐而不足言伐故书侵以微之蔡侯以吴师入郢春秋贵之昭侯乃隐太子之子明于复仇之义故为春秋所与是会也序之宋公之次诸侯之上及柏举之战书蔡侯以吴子学者知柏举之为褒则知召陵之为贬也 李氏康曰此条陈氏说亦佳然直以为为子朝则夫子当有美辞又明年王人杀子朝于楚不可谓之无功不应书侵故胡氏止从左氏程子而上以能请命为幸下以不能讨楚为讥 王氏樵曰案是时晋楚之徳相似也其大夫用事而贪于贿又相似也诸侯两贰而楚侈无厌县视与国至以一裘一马拘唐蔡之君三年而后遣蔡昭侯乃隐太子之子也于是赫然奋其仇耻之志指汉而誓沈玉而济如晋请师以伐楚晋为之请命于天子天子为之特使其老以临之大合十有八国之君蔡陈郑许顿胡素属于楚齐桓晋文之所不能一时悉致而今皆在于会可谓盛矣若能奉辞伐罪仗义必往于以服楚而诸侯之散者复合岂不多于齐桓召陵之功哉而奈之何晋大夫皆隶材也求货弗得遂辞蔡人潜掠楚境而还是以伐号召而以侵终之故春秋从其实而书之其亦不待贬绝而罪恶见矣 余氏光曰楚昭昏庸四邻不亲诸侯叛之于内吴议之于外故晋定一挥而诸侯云合然晋政已移于六卿晋定直一偶人六卿惧公胜楚而归功冠五伯而权不及已故乞赂以离蔡假旄以贱郑用散诸侯之师以隳其君之功而固其私至以十八国之师徒侵楚而已盖制于六卿而不能进也
  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姓公作归姓音生后同
  左传沈人不会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夏蔡灭沈
  胡传沈人不会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书灭沈罪公孙姓也书以归罪沈子嘉也书杀之罪蔡侯也奉词致讨而覆其邦家为敌所执不死于位皆不仁矣所恶于前无以先后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蔡侯视楚犹沈视蔡也昭公拘于郢三年而后反非以国小而弱乎沈虽不会召陵未有大罪恶也而恃彊杀之甚矣能无公孙翩之及哉宋以曹伯阳归蔡以沈子嘉归皆杀之也而或书或不书其不书者贱而略之也
  集说孙氏复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沈与楚故也以沈子嘉归杀之公孙姓之罪不容诛也 薛氏季宣曰侵楚无功而仅能加诛于沈也 项氏安世曰齐桓先侵蔡而后伐楚故小者怀大者畏今此先侵楚而后灭沈故大者不服而小者不怀 家氏铉翁曰春秋书灭沈于会召陵之后盟皋鼬之前责蔡也亦责晋也晋大合诸侯辞曰伐楚不能损楚之毫毛乃以沈子不会命蔡伐之伐之犹可而蔡为不道乘其未及设守袭而灭之惨矣哉故书灭书杀以正其罪 汪氏克宽曰沈子嘉微弱近楚其不会晋势使之然非其罪也特贬其不能死位耳故书杀以著蔡昭之罪
  五月公及诸侯盟于皋鼬鼬由又反皋鼬公作浩油皋鼬杜注繁昌县东南有城皋亭案水经注颍水迳临颍县又东南迳泽城北即古城皋亭今在河南开封府临颍县界左传将会卫子行敬子言于灵公曰会同难啧有烦言莫之治也其使祝佗从公曰善乃使子鱼子鱼辞曰臣展四体以率旧职犹惧不给而烦刑书若又共二徼大罪也且夫祝社稷之常隶也社稷不动祝不出竟官之制也君以军行祓社衅鼓祝奉以从于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君行师从卿行旅从臣无事焉公曰行也及皋鼬将长蔡于卫卫侯使祝佗私于苌弘曰闻诸道路不知信否若闻蔡将先卫信乎苌弘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先卫不亦可乎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徳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徳以藩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于周为睦分鲁公以大路大旗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使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丑以法则周公用即命于周是使之职事于鲁以昭周公之明徳分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备物典策官司彝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皞之虚分康叔以大路少帛𬘬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蒐𥅆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封于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分唐叔以大路密须之鼓阙巩沽洗怀姓九宗职官五正命以唐诰而封于夏虚启以夏政疆以戎索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徳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犹多而不获是分也唯不尚年也管蔡启商惎间王室王于是乎杀管叔而蔡蔡叔以车七乘徒七十人其子蔡仲改行帅徳周公举之以为己卿士见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书云王曰胡无若尔考之违王命也若之何其使蔡先卫也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为大宰康叔为司宼𣆀季为司空五叔无官岂尚年哉曹文之昭也晋武之穆也曹为伯甸非尚年也今将尚之是反先王也晋文公为践土之盟卫成公不在夷叔其母弟也犹先蔡其载书云王若曰晋重鲁申卫武蔡甲午郑捷齐潘宋王臣莒期藏在周府可覆视也吾子欲复文武之略而不正其徳将如之何苌弘说告刘子与范献子谋之乃长卫侯于盟反自召陵郑子大叔未至而卒晋赵简子为之临甚哀曰黄父之会夫子语我九言曰无始乱无怙富无恃宠无违同无敖礼无骄能无复怒无谋非徳无犯非义
  封父杜注古诸侯也汉置封丘县今属河南开封府县治安西坊西北有封父亭 少皞之虚杜注曲阜也在鲁城内帝王世纪云少皞邑于穷桑以登帝位徙于曲阜今曲阜故城有少皞陵 有阎之土杜注卫所受朝宿之邑盖近京畿 殷虚杜注朝歌也今河南卫辉府淇县北五里有殷墟桥是其地 密须杜注国名 夏虚杜注大夏今太原晋阳也
  榖梁后而再会公志于后会也后志疑也
  胡传定公之立上不请于天王下不告于方伯而受国于季孙意如故三年朝晋至河而复今会诸侯求为此盟书公及者内为志也召陵之会必序不序十有八国之诸侯则无以见侵楚之陋皋鼬之盟序与不序非义所系则以凡举可矣
  集说何氏休曰再言公者昭公数如晋不见荅卒为季氏所逐定公初即位得与诸侯盟故喜录之杜氏预曰召陵会刘子诸侯总言之也复称公者会盟异处故 刘氏敞曰诸侯何以不序不足序也
  其不足序奈何欲治楚而后不能也晋于是与诸侯十有八国之众会于召陵以侵楚天子使大夫临之盛矣晋荀寅求货于蔡蔡人弗与既而辞诸侯会于皋鼬亦无事焉晋失诸侯吴入郢自皋鼬之盟始也程子曰公以不获见于晋故因会而求盟焉则此盟公意也故书公及 赵氏鹏飞曰此侵楚诸侯也
  前目后凡尔前目后凡未有书公及者而此书公及变文以见义也昭公庸懦权出季氏公未尝得一会诸侯皆大夫专之矣惟平丘之会公得亲之而季孙意如伉公而公不得与盟终昭公之世惟公既逐居于郓得一与齐侯盟于鄟陵季氏不知也其间黄父成周之会皆大夫在焉公不得与今定于是立四年季氏固存而皋鼬之盟意如不敢抗而公得与诸侯之盟圣人盖喜公之能自振立而获执牛耳也故于此特书公及诸侯盟于皋鼬所以幸鲁侯之复得及盟也其旨明矣 家氏铉翁曰刘子不下与于诸侯之盟得王人与会之体 李氏廉曰王官与会不与盟之说详首止下虽杜氏范氏皆以为诸侯总言刘子亦与然考之于经未见此例公及之说胡氏主程子盖亦从公羊注意发之 汪氏克宽曰首止葵丘之盟王世子宰周公不与盟则会盟同地而书诸侯柯陵鸡泽平丘之盟尹子单子刘子与盟则不书诸侯此言诸侯则刘文公不盟可知矣薄之盟公不与会盂而与于盟则书公会诸侯盟于薄宋之盟公不与围宋而与于盟则书公会诸侯盟于宋扈之盟公后至则书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此年公与于召陵之会又与于皋鼬之盟则非后至也会与盟公皆与焉而刘子不与则但当书曰诸侯盟于皋鼬如祝柯重丘会盟殊地之例而又书公及者所以著定公汲汲于后会求为此盟也蜀之盟春秋不与楚主盟故书公及此书公及亦以著晋之不复能主盟也王氏樵曰案齐桓召陵之师伐楚不战而楚服故书伐书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以美之今召陵之师名曰伐楚实不能伐而空还楚人亦不遣一介行李问师来之故故书侵书诸侯自盟于皋鼬以陋之
  杞伯成卒于会成公作戊
  集说高氏闶曰不言卒于师者以不成乎伐楚也汪氏克宽曰世子乞嗣是为隐公七月其弟过弑隐公自立是为僖公 季氏本曰皋鼬之诸侯即会召陵者也故以会卒
  六月葬陈惠公
  许迁于容城
  集说王氏葆曰许四迁皆受楚令经悉以自迁为文盖违害就利而愿迁也然不能修徳固圉而迁徙无常亦何益乎圣人详书以为后鉴
  秋七月公至自会
  集说许氏翰曰不致侵楚讥无功也 高氏闶曰晋以伐楚召诸侯而以会致者不成乎伐也
  刘卷卒卷音权
  集说杜氏预曰即刘蚠也刘子奉命出盟召陵死则天王为告同盟故不具爵 孔氏颖逹曰昭二十三年传曰单子立刘蚠即此是也王朝公卿卒不赴鲁鲁不会葬文三年书王子虎卒传曰来赴吊如同盟礼也彼为同盟于翟泉故也此亦书卒明为同盟故也畿内之国不得外交诸侯必非刘邑之臣来赴知是天子为告也天子告臣略言名封而已不言刘子故书不具爵 赵氏匡曰畿内诸侯不同列国故不言刘子卷卒亦讥来赴故书之 刘氏敞曰刘卷者何刘子也内大夫不卒此何以卒以其尝会诸侯天子为之赴也何以不言爵畿内之君也不世爵故不与爵称也然则其名何卒从主人又曰王者之制内诸侯禄外诸侯嗣此三代之礼所最重者也于经未有以言之观乎刘卷卒则可信矣故生称爵其禄也卒称名从正也葬称公主人之事也岂苟而言之哉 高氏闶曰召陵会罢而卒则知皋鼬之盟以疾不与也 陈氏傅良曰王卿士不卒有关于天下之故则卒之于襄王之难有王子虎焉于敬王之难有刘子焉君子曰王室其庶几乎而无救于周是故特卒之也 家氏铉翁曰刘子拥立二君卒安宗社二百四十年周家大臣未有其比故特书其卒葬李氏廉曰胡氏无传义同尹氏子虎而陈氏之说亦得春秋意外之旨不可不取也 汪氏克宽曰诸儒之说谓刘子定内难复辟于周有大功于王室故特书卒葬然单旗不书卒而尹氏专权亦书卒故知其从赴告尔
  案召陵之盟刘子与焉故其卒也来赴于鲁而鲁史书之耳公羊以为我主之榖梁以为为诸侯主皆不可从
  葬杞悼公
  楚人围蔡
  左传秋楚为沈故围蔡
  集说赵氏鹏飞曰诸侯侵楚不足以救蔡而适为蔡招楚今蔡受围而晋不救安事夫盟主哉故冬蔡求于吴以败楚知晋之不足与也
  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圉公作圄
  集说许氏翰曰谋楚而不能讨盟蔡而不能救唯中山是伐书卿与师著威胜不行于彊暴而行于寡弱也 赵氏鹏飞曰晋伐楚诸侯之利而六卿之害也故定公出而六卿忌其有功辞蔡卑郑而隳其成效晋伐鲜虞晋之害而六卿之利也故荀氏士氏赵氏交伐以显其绩
  葬刘文公
  集说赵氏匡曰刘文公天子畿内诸侯列国不当与行交往之礼今会其葬非礼也 高氏闶曰尹氏王子虎皆不书葬此书葬以鲁特往会之也 李氏廉曰天子三公称公曽为三公而有土为畿内诸侯者亦曰公皆以其地配公字言之若祭公周公州公之类是也天子卿大夫有封为畿内诸侯者皆曰子温子刘子单子尹子之类是也然周末畿内诸侯卒皆谥公如成肃公单平公皆然春秋因刘文公之葬特书以志其僣耳生称刘子卒称刘卷葬称刘文公皆圣人谨严之笔也而何氏注公羊乃以其称公之故而谓刘子本外诸侯入为天子大夫故上系采邑下系本爵其说无据不可从
  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楚囊瓦出奔郑柏举公作伯莒榖作伯举 吴始书子书战 柏举杜注楚地名胜志云麻城县东北三十里有柏子山县东南有举水柏举之名盖合柏山举水而得之其说未知何据案传文子常济汉自小别至于大别又三战而陈于柏举是在汉之东北矣其地应在麻城境也左传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楚之杀郤宛也伯氏之族出伯州犂之孙嚭为吴大宰以谋楚楚自昭王即位无岁不有吴师蔡侯因之以其子干与其大夫之子为质于吴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舎舟于淮汭自豫章举楚夹汉左司马戍谓子常曰子㳂汉而与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黒谓子常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槩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槩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大隧直辕冥厄通鉴地理通释曰义阳三关左传大隧即黄岘直辕冥厄乃武阳平靖也黄岘今名九里关在信阳军南百里武阳在今大寨岭信阳军东南九十里平靖今名行者陂信阳军南七十五里案魏置义阳郡义阳有三关之塞义阳在宋为信阳军今信阳州是也属河南汝宁府 小别山名今在湖广汉阳府汉川县北一名甑山大别山名今在湖广汉阳府汉阳县东北一名鲁山
  𫝊荆楚暴横盟主不能致其讨天王不能逹其命长恶不悛复兴师而围蔡王法所当讨而不赦也晋主夏盟诸侯所仰若嘉榖之望雨也有请于晋如彼其难吴国天下莫彊焉非诸侯所能以也有请于吴如此其易故召陵之会大合诸侯而书侵楚柏举之战蔡用吴师特书曰以者深罪晋人保利弃义难于救蔡也然则何以不言救乎救大矣阖庐子胥宰嚭皆怀谋楚之心蔡人往请会逢其适非有救灾恤邻从简书之实也囊瓦贪以败国又不能死可贱甚矣故记其出奔特贬而称人春秋之情见矣集说杜氏预曰师能左右之曰以皆陈曰战大崩曰败绩吴为蔡讨楚从蔡计谋故书蔡侯以吴子言能左右之也囊瓦称人贪以致败不能死难罪贱之昭三十一年传曰六年十二月庚辰吴入郢今以十一月者并数闰 孙氏复曰以者乞师而用之也晋合十八国之君不能救蔡伐楚吴能救之伐之此吴晋之事彊弱之势较然可见也故自是诸侯小大皆宗于吴 黄氏仲炎曰其曰蔡侯以吴子者盖谋出于蔡侯而吴为之用也 家氏铉翁曰自楚昭继世举国事付之囊瓦黩货无厌杀人不忌以至内外离叛莫有鬭心由是有入郢之祸国破君逃瓦不能死又不能与君俱行奉头䑕窜以为偷生之计罪不可胜诛矣春秋继柏举之败书瓦出奔诛大臣之败国而以身免也 李氏廉曰此条战书楚人败书师奔书名与城濮战书人败书师杀其大夫书名同一书法盖子玉子常之罪固同而楚之轻于任人以致败师亡众前后一辙矣 汪氏克宽曰春秋书以师者三桓十四年宋以齐蔡卫陈伐郑僖二十六年鲁以楚师伐齐此年蔡以吴子战楚 王氏樵曰案楚冯陵诸夏陈蔡尤被其毒盖尝灭而夷之为县其于蔡也诱般而杀之用隐太子于冈山逐朝吴出侯朱东国客死至吴又以囊瓦求美裘弗与拘于南郢数年而后归之仇耻极矣故蔡侯吴发愤请师于晋晋不足与请师于吴吴子为之兴师大败楚兵于柏举囊瓦奔郑于是蔡人累世之仇憾少伸矣春秋书蔡侯以吴子所以伸蔡也吴子亲行君重于师故不得不书以吴子也胡氏乃谓吴进而称子为善其伐楚解蔡围成伯讨之功失经意矣
  案柏举之战蔡用吴师败楚圣人嘉之故书蔡侯以吴子胡传本公谷谓称子为进吴非也王氏樵驳之甚明今故删公榖而节存胡传
  庚辰吴入郢郢公榖作楚
  左传吴从楚师及清发将击之夫槩王曰困兽犹鬭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斗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澨五战及郢己卯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渉睢鍼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庚辰吴入郢以班处宫子山处令尹之宫夫槩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槩王入之左司马戍及息而还败吴师于雍澨伤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楚子渉睢济江入于云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锺建负季芈以从由于徐苏而从郧公辛之弟怀将弑王曰平王杀吾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讨臣谁敢仇之君命天也若死天命将谁仇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彊御唯仁者能之违彊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约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动无令名非知也必犯是余将杀女斗辛与其弟巢以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𠂻致罚于楚而君又窜之周室何罪君若顾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宫之北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已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于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苦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唯一人若鸠楚竟敢不聼命吴人乃退𬬻金初宦于子期氏实与随人要言王使见辞曰不敢以约为利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初伍员与申包胥友其亡也谓申包胥曰我必复楚国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复之我必能兴之及昭王在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徳无厌若邻于君疆埸之患也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若楚之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
  清发杜注水名水经注涢水南迳石岩山北亦谓之清水晋镇南将军刘弘遣牙将皮初败张昌于清水即清发也今湖广徳安府安陆县城西八十里有石门山即石岩山涢水经其下 雍澨今湖广安陆府京山县西南有三澨水春秋之雍澨其一也 睢杜注睢水出新城昌魏县东南至枝江县入江今湖广安陆府当阳县北一里有沮水相传即楚昭王西渉处 云中杜注云梦泽中所谓江南之梦孔疏昭三年王与郑伯田于江南之梦谓此盖云梦一泽跨江南北
  集说杜氏预曰弗地曰入吴不称子史略文 孔氏颖逹曰入襄十三年传例也上文战称吴子此言吴入楚不称子犹成二年郑伐许昭十二年晋伐鲜虞史略文无义例公羊榖梁以为吴于战称子为其忧中国故进而称爵及其入郢君舎于君室大夫舎于大夫室故贬而称吴左氏无此义故杜异而显之 赵氏匡曰案楚君寻反国国不绝祀故不言灭耳榖梁妄为义说不足取也又云吴不称子不正其乘人之败而深为利则凡诸入者悉是乘人败何不总利之乎 刘氏敞曰榖梁曰何以不言灭欲存楚也非也楚实未灭当言入而已矣岂春秋固存之哉薛氏季宣曰楚不书楚而书郢见楚之大其都犹不能守也 陈氏傅良曰入国不言邑入楚也而曰入郢非得国之辞也 汪氏克宽曰僖二十八年晋侯侵曹丙午入曹文十五年晋郤缺伐蔡戊申入蔡皆书国而不书地独此年不书吴入楚而以楚之国都地名书之恐因昭三十一年吴其入郢之文而误也左传于是后十五年楚灭胡亦称吴之入楚也而不曰入郢当从公榖作入楚于义颇通 王氏樵曰案公羊以前之称子为褒后之不称子为贬皆非经意吴之为吴自若也以其师而败楚者蔡人之愤利其有而入郢者吴人之志春秋前之称子非进而褒之书蔡侯之以则其文不得不然耳后书吴入郢亦正为依实而施诸儒泥于一字见褒贬之说故忽而子吴忽而贬吴而于圣人伸蔡侯伤中国之微意则莫能发也
  丙敬王十申五年五年晋定七年齐景四十三年卫灵三十年蔡昭十四年郑献九年曹靖公露元年陈怀公桞元年僖公过元年宋景十二年秦哀三十二年楚昭十一年吴阖庐十年
  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三月公作正月
  附录左传五年春王人杀子朝于楚
  夏归粟于蔡
  左传夏归粟于蔡以周亟矜无资
  公羊孰归之诸侯归之曷为不言诸侯归之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
  榖梁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正也孰归之诸侯也不言归之者专辞也义迩也
  集说杜氏预曰蔡为楚所围饥乏故鲁归之粟 孔氏颖逹曰公羊传曰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榖梁传亦然贾逵取彼为说云不书所会后也杜以𫝊文唯言周亟矜无资自解鲁归粟之意不言诸侯归之诸侯或亦归之要此经所书其意不及诸侯故显而异之言鲁归之粟 石氏介曰春秋贵义不贵惠小仁施者大仁贼也蔡为楚所辱而不能救今见楚败吴胜乃归蔡粟徒畏吴而已无救灾之实也小惠不足贵矣 高氏闶曰患难相救有无相赒此诸侯之正春秋之世相攻相灭此道不行矣然当是时诸侯不供职贡于天子至使天王有求于下国则知夫鲁归蔡粟非济其难而赒其无也盖以蔡与吴相援而败楚入郢故鲁畏而赂之圣人所以追其意而罪之也 胡氏宁曰二传皆称诸侯归蔡粟其略而不序何也蔡为楚人所困则环视而不能救吴既破楚入郢解蔡围矣然后相率而归之粟非救灾恤邻从简书之道也故特书鲁而不序诸侯见其事之末矣 汪氏克宽曰昭二十五年输王粟不书以诸侯归粟于王常事也襄三十年会澶渊谋更宋之所丧而归其财则书曰宋灾故以宋灾归财非所当急也此年诸侯归粟于蔡而不书诸侯以不能救蔡之难徒归粟于蔡耳故略言之与城楚丘戍陈同义或以为诸侯归粟合先王之制而春秋书归以美之过矣苟以书归皆为美辞则归舍且赗亦可以为美乎案公榖以为诸侯归粟杜预注左氏以为鲁归粟二说不同孔氏颖逹曰诸侯或亦归之未尝谓公榖之必无所据也盖晋以伯令行于同盟而鲁与诸侯皆奉命焉经书鲁事而诸侯亦在其内也三传故可并存
  于越入吴
  左传越入吴吴在楚也
  集说杜氏预曰于发声也 孔氏颖逹曰公羊传云于越者何越者何于越者未能以其名通也越者能以其名通也其意言越与于越立文不同事有褒贬左氏无此义越言有此发声史官或正其名或从其俗越与于越史异辞无义例 陈氏傅良曰向曰越人今曰于越复从其旧号也吴楚争而后越入中国昭五年常夀过始见于经而亟称人后三十年而入吴不复称人矣 李氏廉曰刘氏曰于越者其自称者也越者中国称之者也考之经文入吴败吴皆越人来告故书于越吴伐越则吴来告也故止书越刘说为合 汪氏克宽曰汲冢周书王会篇有东越于越或当时之所称欤
  六月丙申季孙意如卒
  左传六月季平子行东野还未至丙申卒于房阳虎将以玙璠敛仲梁怀弗与曰改步改玉阳虎欲逐之告公山不狃不狃曰彼为君也子何怨焉既葬桓子行东野及费子泄为费宰逆劳于郊桓子敬之劳仲梁怀仲梁怀弗敬子泄怒谓阳虎子行之乎
  东野杜注季氏邑盖东野及房皆近费之地
  胡传内大夫有罪见讨则不书卒公子翚是也仲遂杀恶及视罪与翚同而书卒者以事之变卒之也意如何以书卒见定公不讨逐君之贼以为大夫全始终之礼也定虽受国于季氏苟有叔孙婼之见不赏私劳致辟意如以明君臣之义则三纲可正公室彊矣今苟于利而忘其仇三纲灭公室益侵陪臣执命宜矣故意如书卒主人习其读而问其传则未知己之有罪焉尔
  集说刘氏敞曰意如逐君死何以卒之或曰定之大夫也或曰不嫌也有待贬绝而罪恶见者贬绝以见罪恶也有不待贬绝而罪恶见者不贬绝以见罪恶也又曰使定公诚能明君臣之义不赏私劳讨先君之贼致季氏之诛则意如不免矣故虽逆取而顺守之犹贤乎已今一不然苟于利而忘其辱幸于祸而忘其仇谓意如定之大夫也不亦宜乎 杜氏谔曰于桓公之年书公子翚所以贬桓公也于宣公之年书公子遂所以讥宣公也于此年书季孙意如卒所以疾定公也 家氏铉翁曰翚之死不书遂之死去族意如卒之以常礼何哉曰志定公不能为君兄讨贼而遇意如加厚也桓宣预闻乎弑故不以讨贼责之定公虽不预闻乎逐君而怀贼臣之私遇所以饰其终者厚于他人故卒意如以大夫之常不贬之贬也
  秋七月壬子叔孙不敢卒
  集说季氏本曰季平子叔孙成子卒桓子武叔皆稚弱国命为阳虎所执矣
  附录左传申包胥以秦师至秦子蒲子虎帅车五百乘以救楚子蒲曰吾未知吴道使楚人先与吴人战而自稷会之大败夫槩王于沂吴人获薳射于柏举其子帅奔徒以从子西败吴师于军祥秋七月子期子蒲灭唐九月夫槩王归自立也以与王战而败奔楚为堂谿氏吴师败楚师于雍澨秦师又败吴师吴师居麇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子期曰国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旧祀岂惮焚之焚之而又战吴师败又战于公婿之谿吴师大败吴子乃归囚𬮱舆罢𬮱舆罢请先遂逃归叶公诸梁之弟后臧从其母于吴不待而归叶公终不正视 乙亥阳虎囚季桓子及公父文伯而逐仲梁怀冬十月丁亥杀公何藐己丑盟桓子于稷门之内庚寅大诅逐公父歜及秦遄皆奔齐楚子入于郢初鬭辛闻吴人之争宫也曰吾闻之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吴争于楚必有乱有
  乱则必归焉能定楚王之奔随也将渉于成臼蓝尹亹渉其帑不与王舟及宁王欲杀之子西曰子常唯思旧怨以败君何效焉王曰善使复其所吾以志前恶王赏斗辛王孙由于王孙圉锺建鬭巢申包胥王孙贾宋木鬭怀子西曰请舎怀也王曰大徳灭小怨道也申包胥曰吾为君也非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且吾尤子旗其又为诸遂逃赏王将嫁季芈季芈辞曰所以为女子远丈夫也锺建负我矣以妻锺建以为乐尹王之在随也子西为王舆服以保路国于脾泄闻王所在而后从王王使由于城䴢复命子西问高厚焉弗知子西曰不能如辞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对曰固辞不能子使余也人各有能有不能王遇盗于云中余受其戈其所犹在袒而示之背曰此余所能也脾泄之事余亦弗能也
  稷杜注楚地当在河南南阳府桐柏县境 沂杜注楚地 军祥杜注楚地当在湖广随州西南堂谿楚地水经注灈水出汝南吴房县吴房西北有堂谿城即此也吴房本房子国楚封夫槩于此故曰吴房今汝宁府遂平县西吴房故城北有堂谿城 䴢杜注地名今湖广岳州府巴陵县东有䴢城 公婿之谿杜注楚地名 成臼杜注江夏竟陵县有臼水出聊屈山西南入汉今湖广汉阳府汉川县有臼水亦名臼子河西南与汉水合脾泄杜注楚地近郢都当在今荆州府境
  冬晋士鞅帅师围鲜虞
  左传晋士鞅围鲜虞报观虎之役也
  集说许氏翰曰晋以土地之故纵兵横加鲜虞而不能服则又围之兵益忿义益不胜君子是以恶晋也 赵氏鹏飞曰士鞅前日伐鲜虞今复围之鞅欲立功也鲜虞何罪哉
  丁敬王十酉六年六年晋定八年齐景四十四年卫灵三十一年蔡昭十五年郑献十年曹靖二年陈怀二年僖二年宋景十三年秦哀三十三年楚昭十二年吴阖庐十一年
  春王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速公作遬后同左传六年春郑灭许因楚败也
  集说高氏闶曰许恃楚以固其国至于四迁郑游速偏师一出灭其国而俘其君楚虽不能保许而郑之肆暴亦甚矣 张氏洽曰许自隐十一年齐鲁郑之入大抵困于与郑为邻至成十五年畏郑而迁叶昭九年迁夷十八年迁析定四年又自析迁容城以依楚不三年楚困于吴郑遂灭之然哀元年以后许复见者楚又存之也大岳之后其亡一见害于郑其存一恃于楚不过百年韩遂灭郑亦有由矣 赵氏鹏飞曰郑虐于许久矣许依楚而抗郑凡四迁而附之今吴入郢楚几为墟许复何恃哉此其所以卒为郑灭也治内以自彊者内固则四邻惧之倚势以为重者势去则四邻疾之许不能自治其国以结好于邻邦乃倚屡迁以疾仇于郑楚败势隳仇方得志一举而灭抑自取尔然郑蕞尔小邦自保未固而利于灭人其为恶固不诛而暴矣许男书名不死社稷也 家氏铉翁曰郑人朵颐于许几二百年矣自郑庄惧王诛之加入而不敢有将以有待也未几郑有内乱许叔复其宗社今列国无盟主郑人肆其不道灭同盟之国翦太岳之后郑之罪大矣 李氏廉曰此郑叛伯之始也自隐十一年郑入许而齐郑之党合天下遂无王自定六年郑灭许而齐郑之党又合天下遂无晋许以大岳之裔不能屈节于郑而甘心向楚其亡固宜独至是而晋楚俱弱春秋以终则世变亦可感也夫
  二月公侵郑
  左传二月公侵郑取匡为晋讨郑之伐胥靡也往不假道于卫及还阳虎使季孟自南门入出自东门舎于豚泽卫侯怒使弥子瑕追之公叔文子老矣辇而如公曰尤人而效之非礼也昭公之难君将以文之舒鼎成之昭兆定之鞶鉴苟可以纳之择用一焉公子与二三臣之子诸侯苟忧之将以为之质此群臣之所闻也今将以小忿蒙旧徳无乃不可乎大姒之子唯周公康叔为相睦也而效小人以弃之不亦诬乎天将多阳虎之罪以毙之君姑待之若何乃止
  集说孙氏复曰内有彊臣之仇外结怨于郑 高氏闶曰召陵之盟口血未干而郑保囊瓦灭许故晋命公兴师而讨之是时季孙斯初嗣卿位陪臣阳虎执国命又迫于晋令进退皆不由公也 李氏廉曰自宣公十八年书公伐之后鲁无君将者八十年至是而后一侵郑再侵齐一围成皆书公则三桓既微之征也然本非公室能张实以陪臣公山不狃侯犯阳虎之专故托公以出师耳当是时晋伯已失诸侯皆离惟鲁未叛故侵郑侵卫之师虽出晋令而阳虎之徒衅于勇啬于祸以逞其欲春秋皆书侵以志其无名行师而辅伯之非其道也此与成六年二侵宋同一书法不然奉伯令而讨伐周之国何不书伐哉 汪氏克宽曰定公亲帅师以讨郑之党乱人固有奖王室之义然不能声罪致讨仅为潜师以掠境故不书伐而书侵观季孙献俘于晋则实迫于霸令而非有奨王之实矣况是时陪臣执国命兵权亦不属公也
  公至自侵郑
  集说高氏闶曰公内有彊臣不能讨乃为晋讨郑内外结怨危之道也 张氏洽曰阳虎专政欲徼衅于邻国使卫侯不聼公叔发之言鲁师危矣故致之 季氏本曰阳虎实主此谋鲁兵掌于诸卿而陪臣以三桓专兵为口实欲窃兵权自是恒以公将矣
  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
  左传夏季桓子如晋献郑俘也阳虎彊使孟懿子往报夫人之币晋人兼享之孟孙立于房外谓范献子曰阳虎若不能居鲁而息肩于晋所不以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献子曰寡君有官将使其人鞅何知焉献子谓简子曰鲁人患阳虎矣孟孙知其衅以为必适晋故彊为之请以取入焉
  集说刘氏敞曰阳虎陪臣也而执国命欲荡覆公室以自封已三世矣事不成故盗宝玉大弓以逃春秋本其祸之所构自二子之使夫以二子之力专国擅君而阳虎能制之进云则进止云则止犹仆隶也而莫之戒者方复为之胁请于伯主之国此其无所忌必为乱之效也虽然不介晋权乱亦不得发春秋彰往察来而慎于几微故因事以宣其指原指以见其变子恶之卒阳虎之盗皆篡君亡国之祸也苟甚之必录之录之故必自其祸之所起矣 高氏闶曰一卿将命可兼他事岂可每事一卿乎故累数之见二卿为阳虎所制也呜呼天子微诸侯僣诸侯微大夫陵大夫微陪臣胁理势然尔 李氏廉曰春秋书内卿并使者唯文公十八年公子遂叔孙得臣及此年斯何忌耳胡氏于公子遂之事以为变文书介副者欲以起问者见事情也此独无所起乎盖遂得臣之并使乃仲遂邪谋之所起而斯何忌之并使亦阳虎専权之所为读者不可不察也
  附录左传四月己丑吴大子终累败楚舟师获潘子臣小惟子及大夫七人楚国大惕惧亡子期又以陵师败于繁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令尹子西喜曰乃今可为矣于是乎迁郢于鄀而改纪其政以定楚国 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郑人将以作乱于周郑于是乎伐冯滑胥靡负黍狐人阙外六月晋阎没戍周且城胥靡冯杜注周邑朿观汉记曰魏之别封曰华侯华侯孙长卿食采于冯城即此 负黍杜注周邑阳城县西南有负黍亭今河南府登封县有负黍聚一名黄城是也 狐人杜注周邑后汉志颍阴县有狐宗乡古狐人亭也在今河南闻封府许州临颍县 阙外杜注周邑即伊阙外之邑也在今河南河南府洛阳县南阙塞山下
  集说杜氏预曰郑伐周六邑在鲁伐郑取匡前于此见者为戊周起也
  秋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犂
  左传秋八月宋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陈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说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楯贾祸弗可为也已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于宋范献子言于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
  胡传称人以执非伯讨也执非无名何以非伯讨也使范赵方睦皆有献焉则弗执之矣执异国行人出于列卿私意威福之柄移矣三家分晋而靖公废为家人岂一朝一夕之故哉
  集说张氏洽曰诸侯唯宋事晋惧讨而遣使善逆以怀之犹惧不来而大夫渎货贿争权利卒使来者见执叛者得志晋之乱政亟行霸綂所由绝也家氏铉翁曰皋鼬之盟诸侯皆散惟宋事晋乃执其使盖晋诸卿惟贿是从贿不及祸随之耳 李氏廉曰经书执行人六详见襄十一年此为晋三卿内叛之始亦宋叛伯之始也 黄氏正宪曰晋卿渎货争权擅执国使固当称人以贬之矣然乐祁犂未致君命而先饮酒通贿是以私交为重国事为轻已失使人之职分故称行人见不称其官宜执者也杜元凯以为非其罪失春秋之旨矣 严氏启隆曰晋自八卿擅权乐郤韩魏赵知范中行递将中军诸卿以次受约由来旧矣自中行偃为政始有以偏禆而违上令者赵武以降其权益卑黄父之会为政者韩起也而赵鞅主纳王之言适历之会为政者魏舒也而范鞅立召季孙之议城成周之役为政者魏舒也而韩不信主执宋仲几召陵之侵为政者范鞅也而荀寅主索蔡货下陵其上上恶其下倾轧之谋已非一日今范鞅为政而赵鞅逆乐祁而饮之酒此欲夺执政之权非为一宋行人争得失也范鞅知之故必执乐祁泄其怒所以伐其谋丛此怨仇猜疑愈积以故赵鞅为政即疑范中行之相偪而必去之内外相竞者八年群天下诸侯而仇一赵而晋之乱遂不可止自是三家之势成矣
  冬城中城
  集说陆氏淳曰榖梁曰三家张张为日久此时阳虎用事三家始衰何言张又曰非外民也且入春秋已过二百馀年矣岂无缺坏重城乎筑何讥也既非新作何得讥外民哉 高氏闶曰公之所有中城而已成九年城之矣此复城者外有齐郑之怨故惧而城焉 汪氏克宽曰是时政在三家公室无民定公岂能役众修城以备外患哉盖阳虎欲去三家故托于惧齐郑而城中城将挟公以自固耳
  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
  集说杜氏预曰何忌不言何阙文郓贰于齐故围之刘氏敞曰公羊云讥二名其意以谓二名难讳也古者盖虽君之名臣不讳矣父之名子不讳矣及至于周臣讳君名子讳父名然犹讳其死不讳其生讳其同不讳其嫌二名则不偏讳也仲尼之母名徴在言徴不言在言在不言徴自仲尼不偏讳二名况其他乎夫已不能讳二名反讥人之二名岂理也哉 高氏闶曰郓自昭二十五年齐侯取之以居昭公三十年郓溃遂贰于齐至是二卿围而欲复取之盖阳虎欲倾季氏以谋政也季仲围而曰阳虎者虎专季氏季氏专鲁也仲何为哉 黄氏仲炎曰仲孙忌不言何杜预曰阙文是也公羊子以为讥二名妄矣春秋列国之君大夫二名者多矣何独于此焉讥哉 家氏铉翁曰齐之取郓固非而二子之围亦非也为定公者当以善辞告之齐曰我先君失守宗祧君取郓以居之鲁国实受君赐今郓溃矣寡人欲复旧疆敢以请之执事以景公之贤必将归之不应遽用师也明年国夏伐西鄙自是连岁交兵盖始于此役也
  附录左传阳虎又盟公及三桓于周社盟国人于亳社诅于五父之衢 冬十二月天王处于姑莸辟儋翩之乱也
  姑莸杜注周地
  戊敬王十戌七年七年晋定九年齐景四十五年卫灵三十二年蔡昭十六年郑献十一年曹靖三年陈怀三年僖三年宋景十四年秦哀三十四年楚昭十三年吴阖庐十二年
  春王正月
  附录左传七年春二月周儋翩入于仪栗以叛齐人归郓阳关阳虎居之以为政仪栗杜注周邑 郓阳关杜注皆鲁邑
  夏四月
  附录左传夏四月单武公刘桓公败尹氏于穷谷
  秋齐侯郑伯盟于咸诸侯始复特盟
  左传秋齐侯郑伯盟于咸征会于卫
  集说许氏翰曰齐郑之盟叛晋也霸道隳诸侯散离盟始复志此盖自是中国无殷会矣 陈氏傅良曰特相盟自齐桓以来未之有也于是再见诸侯无主盟矣是故石门志诸侯之合也于咸志诸侯之散也 家氏铉翁曰于咸于沙齐景图霸之始事也是时天王辟儋翩之难出居姑莸景公不能伸勤王之义乃今日求之郑盟于咸明日求之卫盟于沙皆彊人之从我非心悦而诚服岂能小大翕然不期而俱至乎 陈氏深曰是时齐晋两国相为彊弱晋彊则同诸侯以附晋晋弱则合诸侯以自彊若鲁卫郑则视之以为向背也 李氏廉曰此为齐景公图复伯之始而郑实左右之自是以后有盟沙盟曲濮会安甫盟黄会牵会洮皆齐郑纠合之事可与隐公初年对看
  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
  集说赵氏匡曰榖梁曰以重北宫结也案例执行人皆书何独重结哉 刘氏敞曰善为国者亲近而远信之附内而外归之卫侯欺其群臣以绐晋残其百姓以奉齐齐之执结也固非伯讨矣而卫之无良又甚焉从此观之孟子曰今之诸侯五霸之罪人不亦信乎 汪氏克宽曰齐侯称人而又书侵所以重贬之也挟诈恃力夫岂图霸之道乎书执结以侵卫与楚成执宋公以伐宋书法正同圣人之意见矣季氏本曰盟咸征卫不至使行人往谢齐执之称行人非使人之罪也
  齐侯卫侯盟于沙公作沙泽 沙杜注阳平元城县东南有涉亭晋太和五年秦王猛围邺慕容垂自沙亭屯内黄是也在今元城县东
  左传卫侯欲叛晋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于齐侯曰执结以侵我齐侯从之乃盟于琐琐杜注即沙也晋地道记元城县有琐阳城
  集说许氏翰曰齐卫之盟叛晋也晋定之季郑献卫灵叛而从齐齐可以霸而景不足望也 高氏闶曰执其使侵其国以求盟焉是劫盟也何有于信哉 家氏铉翁曰以经而言执行人而加之兵胁盟也以传而言卫畏晋私于齐侯俾执其行人以侵之而后盟盗盟也若是而得诸侯曷如其已 吴氏澂曰执其行人而与其君结盟以叛晋齐卫之罪均矣李氏廉曰此齐卫合党之始自此以后次五氏次垂葭次渠蒢至哀元年而伐晋矣夫当晋楚皆衰弱之馀吴越之祸未至于北方使齐景公果能抚霸国之馀业尊事王室辑寕列国则桓公之功独不可复乎奈何今日之会明日之次无非包藏祸心以图晋为事乎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又曰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得而称焉春秋屡书而不削二君之罪见矣 严氏启隆曰天下有伯诸侯无敢私相盟私相盟是无伯也故盟洮盟向以齐桓既没故盟曹南以宋襄图伯故盟蒲隧以齐景图伯故同盟于虫以宋元无伯故今盟于咸复盟于沙是郑与卫皆叛晋也
  大雩
  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左传齐国夏伐我阳虎御季桓子公敛处父御孟懿子将宵军齐师齐师闻之堕伏而待之处父曰虎不图祸而必死苫夷曰虎䧟二子于难不待有司余必杀女虎惧乃还不败
  集说许氏翰曰东夏诸侯唯鲁事晋故齐伐之景公乘晋之衰不思惟徳之务以怀诸侯而欲力征经营以定霸綂是知时之或可而不知已之不可者也 高氏闶曰齐叛晋与郑盟故为郑伐我且报二卿之围郓 家氏铉翁曰昭公流离颠沛惟齐景是依如是五六年卒不能为之出偏师向鲁鄙问意如之罪今乃兴无名之师而加于鲁当为而不为与不必伐而伐失其所以为方伯之道矣春秋继咸沙二盟而书国夏伐我皆贬也 李氏廉曰齐自襄二十五年崔杼伐我之后四十馀年兵不至鲁至是再见则以晋伯之不复振也国夏两伐晋救无功于是而及齐平矣
  九月大雩
  集说薛氏季宣曰一秋而两大雩僣渎之甚也 汪氏克宽曰左氏以再雩为旱甚经书雩祭二十有一惟昭二十五年及此年书再雩灾之甚而变之大者也昭公不克自省而有阳州之孙定公又不知儆而有宝玉之窃世卿之逆陪臣之横其致一也故比事书之以为后鉴
  冬十月
  附录左传冬十一月戊午单子刘子逆王于庆氏晋籍秦送王已已王入于王城馆于公族党氏而后朝于庄宫








  钦定春秋传说彚纂卷三十四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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