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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卷0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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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四千九百三十九 永乐大典
卷之四千九百四十
卷之五千一百九十九 

永乐大典卷之四千九百四十  十二先

玄太玄十八

宋林希逸竹溪集博书著文千载而上有若杨子云者吾当敛祍矣读书

摘疑千载而下有若苏老泉者子云当敛衽矣子云之文固不可以六经

论亦自为一家之长劳心苦思理不足而才诚有馀皓首之年羞与贾马

等列故搜奇摘异以𥁞其笔力之馀徤惜其闭门穷巷载酒与游者独严

遵李仲光之徒无可啇略一人独见故不能无偏蔽使其有高见远识之

士相与细论一二则其成书必不至若是之踈故尝因雄书而观老泉之


论例未始不掩卷慨叹而重惜其不相遇也老泉之论大㮣有二曰筮曰

历其于筮法也曰一扐之多不过乎六其馀可以为九而不可为七八不

若再之则八扐之馀四位自成著书之始不应有差必其传之讹也吾固

不以是疵子云而旦夕之用经纬之说与夫二六一九之数虚三于地以

扮天地之论是则子云之蔽也去其旦夕经纬之法而从其辞之不可以

前定舍其扮天二九之数而止以三十三为不可加损斯论例之至谈惜子

云之不遇老泉者此也其于历法也曰日书斗书而月不书则无以齐其

不齐者定一期之说于前而存五𥁞之法于后似若强存而无与乎其书

然太玄以节气言也一岁已成而千岁可致月视日而进退则月矣则月

在其中五𥁞之说吾不以是疵子云独七百二十九赞可以当期之日三

百六十四有半其不𥁞者四分日之三加以踦赢之赞而又馀四分日之

一是四岁而加一日也且玄拟易作也重以历不足而轻加其书是为太

初历也是则子云之蔽也今以一百八分而为日则四分日之三所得者

八十一加之其首而无赢求之于天而相直不必为踦不必为赢而历自

成斯为论例之巧说惜子云之不遇老泉者此也盖自三圣绝笔之后虚

空之间是数犹有所未𥁞者子云之书一而二三而九九而二十七二十


七而八十一是或一数也黄锺之长八十一分则是法盖始于律河图之

数蔵十用九则是法亦得于河图故列之成书散之为图整整而可观子

云之文笔自圣贤不作之后诚为独步当世研精覃思有得于是借之以

摅其才虽未免于好名之累实苦学之用心独其考论不精故有所不必

强而强为者夫易之于筮特因是以神明其徳于六十四卦初无轻重六

日七分之说不见于大传是时起于后人纵出于后人亦自然之数所配

合耳而非其所究心雄也何必胶扰而用力于是耶使雄有得于至理借

是以为书不为乎占不详乎历将不为元邪后之人将以求筮也曷不为

易之直且径而奚事于元之纷纷将以为历也曷不为易之流且通而奚

事于元之拘拘雄之心将以追踪古人而刻画嫫母唐突西施反以取识

者之笑然雄之书亦未易侮理不胜辞固其文不能如大易之天成而庄

骚之下谁可与并驱争驾今观其辞如曰阳气渐萌于黄宫信无不在其

中又如日月阙其搏不如开明于西险古奇异岂耳目所易到之语海水

群飞诚状物之至工傒尪尪天扑其颡宁非措辞之极到使雄能脱然自

为一书祗以文鸣谁敢轻议凡其自为抵牾者皆雄自为拙也故尝谓太

玄一经后有子云者作复加刊正直可以杭衡于后世作者之上请试言


之说卦杂卦乃圣人䌷绎其所未𥁞者玄何必仿乎则冲可去也错亦可

去也文言大传乃当时议论之所及者玄何必仿乎则摛可去也莹亦可

去也玄文亦可去也无干之四徳则何必为罔直酋蒙冥无十三卦创物

之义则何必为玄掜无八卦自然之象则何必取五行之常论而及形色

声味之繁且碎也故其数可存其图可存若此则不必存者惜乎雄之无

所考论而不遇作者也大抵一人之见自非大圣大贤则不能无所蔽老

泉之言著论将以子云复生当无愧乎其言而方州部家之筭䌷绎于太

玄所未𥁞者而为图自五十四至于三部之筭六皆以三乘也而三家之筭

参则以两乘之是岂得为浑成而非出于有心况不𥁞之分归于赢踦者

如故前之论以为不可加而又若不可去殆何为邪向使老泉以首加一

分而筭之则其馀分难总九之半之终不可合又使老泉以踦赢为一度

如所谓岁羡四分日之三者而附之三家焉则三家之筭又奇而难乘推

之而又不合则是图似亦不必作也一子云著之于前而不自觉其失一

老泉正之于后而不自觉其非后之作者有能刊之正之而存其馀不以

占不以历不附于易而玄自玄则论文之士亦安敢有覆酱瓿之讥 子

云作太玄以拟易昔人以为僣惟韩退之娄称之至我朝康节司马老泉


却喜其书康节用其数老泉论其蓍司马公为之注独东坡乃谓以艰深

之辞文浅近之说此语固佳但子云之辞虽非易比然亦岂易能哉潜虚

未必出于温公其辞亦可观视太玄则迥异矣太玄有古意潜虚只似后

世文字取其语之精者表而出之亦略为解释使读者易晓庶有意于古

书者不以坡老一言而忽之也高似孙缉略先儒注太玄经每首之下必

列二十八宿盖周天二十八宿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太玄经凡七

百二十九赞乃此数也以七百二十九赞分而为二合三百六十四度有

半冝若不相应子云本意以为其半不可合也故有踦赞赢赞以应周天

之数汉之正统以象岁也莾之僣窃廼闰位也故先儒于踦赞赢赞之下

注以水火之闰王莾传赞所称馀分闰位者谓此韩淲涧泉日记太玄

温公得其数康节得其学又推之世变而数则密矣子云此数必自君平

来其学则李仲元之学此学自孔孟后则不偏此学黄帝之书也管子荀

子止是此学孟子说浩然气夜气便是此学只为言集义所生者便别此

孔孟所以为中庸也温公难有潜虚又却不与太玄之学相似晁以道又只

是浑天仪上工夫可以推布历法尔子云若不从历法上推括起天地之

数如何把捉伏羲文王太衍之数此所以不可及也潜天而天潜地而地


子云也康节又有些以老子似阴符处盖窃弄阖辟者也岂非陈希夷之

学也不可不辨也二程之学直得孔孟之学以此观之则了然矣 太玄

其辞凖易 其数可以起历而已𥁞得于浑天仪者也司马君实为潜虚

得其用意之所在矣晁以道作呈谱可谓善发明矣二家之书出而玄之

学备欲观之者当参考也 孙明复辨杨子极是深有补于世教其言子

云太玄以为非准易而作也盖疾莾而作也 老苏论太玄最中其病太

玄者杨雄之所以自附于夫子而无得于心者也使雄有得于心吾知太

玄之不作又使雄有孟轲之书而肯以为太玄耶唯其所得于心之不足

乐故大为之名以侥幸于圣人而已 太玄形容气数尽有工夫若易则

理道备𥁞非三圣人孰能明之范望解心蔵神内为玄 昔杨子云作太

玄侯芭尝受学焉至后汉初书犹不显班孟坚作史尝标其大旨有意其

盛行于世也夫显晦不足以论玄而良史犹恳如此未几张衡谓其妙极

道数与五经相拟孟坚作史说于建初中距平子不三十年其书已为世

所推重苐恨严尤辈不及见尔陈藻乐轩集太玄之书当时后世有非之

者亦有好之者诸家训释岂无可观而老苏之论二篇与夫所谓揔例者

吾特爱焉夫太玄之大约有二曰历与时而已矣一屴而加之以再去其


旦夕经纬之占而从其词之不可以前定窃谓子云复生当敛衽于此矣

然又不知子云果尔乎至于历也谓增以踦赢二赞则岁羡其四分日之

一于是乎为一百八分之说使玄于二赞以其末者不为半日而止为四

分日之一奚独不可乎易有用九用六则三百八十六爻也玄以七百二

十九而为七百三十一奚独不可乎且老泉三方之筭至三家之筭皆九

之半之若可也然自五十有四至十有八自十有八而至于六皆以三数

也自六而至于三则两之而已矣是亦出于有心而非其自然者安得知

易数之天成乎日书斗书而月不书若可考也然一岁之日成则月在其

中矣五𥁞之说𢙢不足以穷子云之辨窃试为杨子而诸君为老泉以相

诘难奚若黄氏日抄谓玄以准易而不得圣人之意者三易以明天下而

雄名玄一也卦以八数而玄之八十一首杂取文字之馀二也易更三圣

玄以一人之思备群圣人之力三也扪虱新话杨子云法言多致意于真

伪之际曰观人者审其作辍为政者核其真伪象龙之难于致雨也尸鹓

之不可传翮也字仲尼者比之羊质虎皮行仪秦者比之凤鸣鸷翰巫步

多禹而医多卢则以为托也此其意在于讥王莾然吾𢙢雄亦未免于托

雄作太玄以拟周易或者比之吴楚僣王顾非伪乎此目𢷟之论也元吴


礼部集圣人之作易也果有心乎哉法象著形龙马献图假手于皇羲一

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又三重而六十四犹本之有干干之有枝秩然而成

整然而序纵横上下错综参伍无往勿合殆若极天下之至巧者而史迁

谓伏羲至淳厚画八卦盖自然而然巧者固无庸其间虽以文王周公孔

子为之爻象彖系不过因理以明数即卦而示道而其为道也变动属迁

不为典要三百八十四爻不二百八十四用而止故天地鬼神之秘万事

万物之理包摄而无外贯通而无遗触之而值象之而合筮之而灵天下

之人神之而莫知其故信夫天之为之而非圣人心思智虑之所为也千

载而下岂有加哉杨雄作太玄以一生三三生九极于八十一其策揲以

三虚三用三十三此其法大与易异者也 易有彖玄有首易有爻玄有

赞易有象玄有测易有文言玄有文易有系辞玄有摊莹掜图告易有说

卦序卦杂卦玄有数有冲有错此又同其义例而异名者也且玄以准易

实将模放拟则自比于圣人汉儒已讥其非圣人而作经后之为之辞者

曰玄所以赞易其大异于易者如是不识何以为赞也盖雄深沉好思尝

覃思浑天三摹而四分之本有见于历尔因历作玄而乃求其合其思幽

苦故其词艰深易以天玄以人易以无心玄以有心孰谓玄足准易哉故


其纪曰不及月无弦望晦朔以冬至为天玄三月地玄七月人玄而夏至

及在地玄之中阴阳之为气也二岁之为物也方以三数乘之则皆不可

得四分而加一率四月而加一月则千岁之后大冬为大夏旦筮用三经

夕筮用三纬日中夜中用二经一纬吉㓙在其逢而在其时日中夜中

夕筮无大休咎而旦筮者不大休则大咎数者昔人尝论之是皆不得乎

自而强出于心思智虑之为毋怪乎支离舛缪之至此也或曰折篿毁瓦

可知吉㓙易道无往勿存况玄十馀万言高者出苍天深者入黄泉其言

奥𧷤悉寓至理讵无取邪曰折篿毁瓦将以求卦也卦者无心之具故假

诸无心之物求之而后吉㓙之理得今玄也出于有心之为殆犹设不平

之权衡而称物之軽重乌信己昔者雄自谓后世复有杨子云则知好玄

君子立法为其当而已玄之书今犹昧昧也吾诚惜其人而非天将自附

于易而逾远卒劳而无用之后之才智出雄下而好为穿凿附会以求易

者可不戒哉陈默堂集答陈了翁书 渊承教以疑之为道谨当佩服铭

刻不敢忘也所谓杨子云于玄可谓好之笃者不可谓不知仁渊窃有疑

焉渊未尝学玄而曰知其深然观其立名以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

家著为定法此固与易异夫易以相错故能变以能变故不穷既有定法


则不能以相错不能以相错则不能变矣岂易之道哉故来教以尧夫之

书为过于玄而日雄之发于玄者死法耳为是故也使知易则玄必不

作其作不必尔然而曰好之笃者亦𢙢雄不得所以好也雄之言曰比其

其心于圣人之道者君子也人亦有好𥁞其心矣未必圣人之道也此其

自挂耳渊虽不学雄然于法言十三篇则既熟读之矣法言论圣人处无

一语是于是知雄为不知圣人夫学者用心如雄然而不知圣人则其所

学可知也已故北方之学所以不比数之者盖有以辨之也夫拟人必于

其伦如法言以颜子之孝为过于猗顿孟子之勇为过于荆轲仲尼之圣

为过于范蔡此盖当时流俗之所见常人足以知之何足以见于书其间

辨乎其不足问问乎其不必疑与夫媚莾从乱之语尚多又不在是也至

若祸福死生之际尤不足观故渊敢以谓雄之于仁疑有未知者亦非敢

妄疑也所见然耳盖孔子门人所学莫不求有以知仁知仁则道可进矣

未有不知仁而知道未有不知道而知圣人者也今雄之于孔门弟子其

智曾不逮宰我子贡有若之徒而乃断然自附于孟子不知其以孟子又

为如何人也法言有曰仁以人之此雄依放前哲之语臆度仁之为道而

以为说也其陋盖如此而谓知而好之毋乃太恕乎渊于左右及杨文处


每得一语必谨识之已而未𥁞了则必反复问难不敢不𥁞盖恐先生长

者故为疑似不功之说蔓衍无涯之辞以观学者之所向而起其所疑使

其无所捕捉而于中流风波之中忽得一壶以自㩀也此自昔圣人亦然

安知来教不出于此乎渊读论语见樊迟学稼圃宰我欲短䘮告之者未

极其说而问之者已无所疑及其退也圣人惧其终莫之悟为之率意而

申言之盖悯其智有所不及而不能复发问也然则圣人之教人亦岂必

待愤悱然后终其说哉如前所陈愚懵之见如此其是与否更望裁之母

惜谆谆𡸁诲为幸耳答吕君诚明之说前此未有释经明白如此使人可

以坐进者如闻近看中庸计已有成说杨文欲为中庸义尚未有暇也然

意已定矣渊拜覆游宦纪闻许枢密崧老尝记黄秘书辩博之说云昔长

睿父博学好古颇得三代之遗器其鼎文有上下画一而中重三者长睿

父识之曰此争首也盖著饮食有讼之戒然则八十一首与周易准其已

久矣以世南之见其器必后汉时物盖八十一首作于子云何縁三代时

已有争首又云初予与长睿父见古太玄于中秘书长睿父手录蔵之明

年予复求之则本已亡长睿父以其所录借予而卒予既作传藏长睿父

书襄陵俟见其子弟归之会狄难起城䧟而翰所传玄经与凡论次周易


春秋论语法言以先附便舟适免故古太玄今独予有逮度江留建业一

夕兵变火作欎攸被予舍望矛㦸决藩篱遁去自悼死生未测而书知亡

矣然乱定使人视之则居以反风不焚诸物席卷无遗而书独存是岁建

炎初元也未几被召行在以书属家人而行家入九江复遇寇而予舟焚

仪真携书𥁞亡独太玄等以家人奉之力又免去岁客分宁邑人得予书

刻之未卒而豫章䧟负书奔浏阳值乱兵入𥁞弃其装以书夜度大光保

平江月馀狄䧟岳阳游骑至平江复以书还分宁刻书乃成尚念世纷之

未艾也故属长老清公藏诸黄龙经藏因念经之几绝而仅存艰虞若此

使学者知斯文之不坠盖有天助而哀予颠沛流离万里保有之难也而

共振显之天人之际精感神昭则必有和同无间而福禄不量者矣宋建

炎四年秋洞霄隐吏许翰记古太玄今不复见惜哉崔敦诗舍人集太玄

策问 问杨雄以明诚之性推浑仪之象而作太玄大包元气细入无伦

合三才之道导五常之行㮣以圣经未始悖戾是乃所以赞易非别为书

以与易近也所贵学者明于数而通乎道尔或者著论三篇以明加二赞

之非窃有疑焉论者曰赞之七百三十有一是三百六十有五与夫四分

之二也又曰四分而加一是四岁而加一日也率四岁而加千岁之后吾


𢙢其大冬之为大夏也今以赢赞考之其辞曰一虚一赢踦奇所生则踦

赢二赞其果当一日乎其亦当四分日之三乎若以二赞当一日而谓雄

之所欲加者四分之三而所加者四是诚四分而加一也推之于历岂不

四岁而加一日哉然尧典言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则是周天之日且多

四分日之三矣四分而加三是四岁而加三日也校之太玄其理果有异

乎论者又曰始于中之一终于养之九阙为而未见者四分日之三而已

以一百八分而为首以一分而加之一首之外𥁞八十一首而四分日之

三者可以见矣今以玄考之首有九赞实四百有半也一首而一百八分

则一日之分不可太少乎论以明理也而文如此岂不疑误学者乎论者

又曰易之本六日以为卦玄之初四日有半以为首而皆以四百八十七

求合乎二十八宿之度加八而其数足去其赢而其道胜信斯言也不知

易之卦玄之首如何加分而加足四百八十七之数乎天度三百六十五

四分度之一而四百八十七如之何而可以合乎以踦赢二赞在七百二

十九赞之外而可去则干之用九坤之用六在三百八十四爻之外其亦

可去乎诸生息游之暇留心太玄以待问久矣其辨明之毋略所疑而事

襞积以为实学乎𡊮絜斋集策问问昔杨雄氏覃思易经作太玄以凖


之分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首而系之以七百二十九赞亦可谓精

微矣其为首也始于中凖易之中孚次以周凖易之复也冬至之日阳气

方萌历七日而得周之次四盖七日来复之义然所谓七日者犹豳诗

一之日云尔谓月也非日也玄以一首当四日有半则所谓七日者讵可

以为月乎日而非月亦甚戾于易之七日来复矣安在其为凖耶孟喜六

日七分之说去坎离震兊止六十卦以当三百六旬之数复以七分推之

而始得与周天之度合雄之太玄增六十四卦为八十一首首当四日有

半凡三百六十四日有半而八十一首已周加踦赢二赞而始得与六日

七分之说合所谓得易衣道备历之数者盖如此夫其数即孟氏之六日

七分而其为首多于易卦者凡十有七何其若是之不同欤孟氏之易虽

自名家然赵宾以箕子为万物荄兹诡诞不经自云受诸孟喜而喜为名

之其诬若是而六日七分之说元实用焉何欤眉山苏氏亦有疑于踦赢

二赞且云四岁而加一分千岁之后吾𢙢大冬之为大夏也此其言果足

以箴玄之失欤玄之九赞议易之六爻也爻合金木水火为一而土为二

赞分金木水火为二而土为一胡为而不类元之揲发于阳家则一三五

七九为昼二四六八为夜于阴家则一三五七九为夜二四六八为昼胡


为而有别易之蓍策本于大衍而虚其一玄之蓍策本于天地而虚其三

其不同若是而谓之凖易可乎六日七分之说一行非之牵牛起度之说

刘洪辈又訾之岂其果有所未𥁞欤司马公之潜虚盖拟太玄也冬至之

气始于元犹太玄之七日来复也转而周三百六十四变变尸一日乃授

于馀而终之犹太玄之踦赢也然虚空之学六经所无有儒者所不道今

日皆祖于虚其信然欤既自虚为气为体为性为名为行为命又自虚而

为形为性为动为情为事为徳为家为国为政为功为业何其多端也玄

馀曷为而无变齐曷为而无位性之十纯曷为复以配而列于其间自裒

至散何以为先后之序自王至庶人何以为尊卑之象杨与司马皆一世

大儒立言垂训冝其坦然易见今难知若此其茂明之许翰襄陵集䟦太

玄后 世不睹太玄之真久矣此书今独某有兵兴以来携持转侧于惊

涛烈熖锋镝寇攘之间几亡者数矣而卒得镵刻以传世岂非神明之书

有物卫之也哉犹惧变故难保故属长老栖公附诸百丈经藏以俟乱定

学者虚已焉金赵周臣滏水集笺太玄赞引 夫玄何为者也将以发明

大易而羽翼之者也易有八物而五行万事在其中玄则列之以三才本

之以五行表之以阴阳推之以律历而天下万事之理具要其归为仁义


而作也卦用八蓍用七玄则首用九蓍用六五彰之也易有道数象义说

易者言道义则遗象数言象数则遗道义玄实兼之其于圣経不为无助

昔人讥屋下架屋不犹愈于章句一偏之学乎后之言数术者孰与张平

子以平子不敢軽议太玄而后儒非之𢙢几率易顾仆何足以知太玄姑

以范注之小悮以证本経之不悮范注以九首次九阳家阳昼至十首羡

之初一又为阳家阳昼则昼多于夜祸福肴乱故其说时有不通王氏已

辨之矣揲法一扐之后而数其馀王氏依之注本作两扐非经误也経云

旦筮用経夕筮用纬旧注以旦用一五切夕用三四八日中夜中用二六

九苏氏攻之以为用夕筮吉㓙杂至旦筮非大吉则大㓙是吉㓙杂终不

可得而遇也杨子太玄拟圣而作不应时筮法尚悮此殆岁久失其传也及

考玄数五为中央注上行所在经纬杂用旦筮有三表一二三一表也四

五六一表也七八九一表也表取其一以为占旦筮用一与七皆取其初

遇至于四为纬五则経纬杂无已则用六矣一六七吉㓙杂与日中夜中

夕筮同况粹首一六七皆吉而唫首一六七皆㓙亦有时而纯吉纯㓙矣

恐旦筮当用一六七夕筮用三四八日中夜中用二五九二为経九为纬

五杂用之也筮有四星时数辞注星若牛一度也时谓旦中夕也数谓首


数之奇偶辞若九赞之辞也时若旦筮遇阳家其数自奇辞自多吉是时

数辞皆同何以别之窃意星若二十八宿是也又有四方之宿各分配日

月五星数有支干之数律历之数玄筭之数与策数杂用之此杨子所以

知汉二百载而中天平子所以知汉四百载玄其兴乎之验也其然岂其

然乎玄有文告等十一篇道义象数之学宋陆二注及王氏辨之详矣兹

不复云独首赞与昼夜不合及首赞之辞与首之名义亦知六十四卦与

卦义相当合如同暌六爻皆言同人暌之类是也而注间有不悟辄以他

义释之𢙢有未安理当厘正使赞与首名义相合庶几粗明玄经之万一

仆亦未能审于是非姑录以备遗忘以为学玄之阶耳俟得前人之注改

而正诸汉杨雄太玄赋观太易之损益兮览老氏之倚伏省忧喜之共门

兮察吉㓙之同域曒曒著乎日月兮何俗圣之暗烛岂㷎宠以冒灾兮将

唆脐之不及若飘风不终朝兮骤雨不终日雷隐隐而辄息兮火犹炽而

速灭自天物有盛兮况人事之所极奚贪婪于富贵兮迄䘮躬以危族丰

盈祸所栖兮名誉怨所集薰以芳而致烧兮膏以肥而见𤋲翠羽微而殃

身兮蜂含珠而擘裂舜作典以齐民兮驱蒸民而入甲张仁义以为纲怀

忠贞以矫俗指尊选以诱世兮疾身没而名灭岂若师由𥅆兮执玄静于


中谷纳傿禄于江淮兮揖招乔于华岳升昆仑以散发兮踞弱水以濯足

朝发轫于沙兮夕翺翔乎碣石忽万里而一顿兮过列仙以托宿役青要

以承弋兮舞冯夷以作乐听素女之清声兮观宓妃之妙曲茹芝英以御

饿兮饮玉醴以解混排阊阖以窥天庭兮骑骍騩以踟蹰载羡门与俪游

兮永周览于无极乱曰甘𩠁含毒难数尝兮麟而可羁近犬羊兮鸾凤高

翔戾青云兮不挂网罗固足珍兮斯错位极离大戮兮屈子慕清葬鱼腹

兮伯姬曜矣名厥身兮孤竹二子饿首山兮断颈属娄何足叹兮辟斯数

子智若水兮我异于此执太玄兮荡然肆志不拘弯兮西汉书杨雄传雄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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