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卷10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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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卷之一万九百九十八 六姥

府 知府八

宋欧阳公集辞免知开封府箚子嘉祐三年六月臣伏闻。内开诰敕各一道。付阁门除臣兼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臣以庸拙。久尘侍从。初无劳

效。以伸补报。日夕循省。常愧心颜。今者曲蒙圣慈。悮加选用。岂可苟避繁剧。辄希辞免。盖臣有不得已者须至缕陈。臣自前岁已来。累有奏列。一作

状乞一外任差遣。盖以臣久患目疾。年齿渐衰。昏暗愈甚。又自今年春末忽得风眩。昨于韩绛入学士院敕设日众坐之中遽然昏踣。自后往往发

动。縁臣所修唐书已见次第。所以盘桓欲俟书成便乞补外。岂期圣造委以治烦。臣素以文辞专学。治民临政既非所长。加以早衰多病。精力不强。

窃虑隳官败事。上误圣知。兼所修唐书不过三五月可以毕手。置局多年官吏拘留。縻耗供给。今已𡸁成。若别差人。转成稽滞。只委臣了毕。则恐无

暇及之。欲望圣慈。矜臣表病。才非所长。欲乞别选材能。许臣且仍旧职。候唐书成日乞一外任差遣。以养衰残。取进止。郑獬郧溪集知开封府箚子

臣比者进对。伏蒙陛下称臣摄尹京府为治甚好。百姓便之。臣内惟承乏才四十馀日。实无善状可副陛下褒谕之意。故不敢祗拜以谢。又以隆

暑日旰。不敢久对。是以私怀郁塞。恐悚而不安。臣才能朽下。安能治剧。夙夜勉强。粗免罪戾。若曰百姓便之。万无此理。且所谓便之者。盖知其闾里

之疾苦。除弊兴利。使元元之众去愁叹而就安佚。庶乎可也。今臣于此未有毫发。则百姓何便之有。然不识陛下从何而得之。陛下聦明好问。繇逮

访于下。多言者或以此誉臣。此妄誉也。当其进言时。陛下何不使条臣新行便民之事。彼必穷而无对。设使有对且实。则陛下亦当深察之。然后以

为信。今臣无是。而陛下遽信之。如有以臣不肖而毁之者。陛下亦必听之矣。何则。善恶之来。不考其实。既容妄誉。必亦容妄毁。此臣不敢喜而有惧

也。昔者列子居郑。容有言之于郑子阳。子阳遗之粟。列子再拜而辞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亦必以人言。则吾所以不

受也。臣虽至愚。安知陛下不以妄毁而黜臣哉。故帝王听纳之际。不可不察。不察其实。则天听可得而欺。奸臣乘之以逞其欲。于是以白为黑。以是

为非。附己者进。背己者斥。分布朋类。弥缝其失。使朝廷之上惟闻党人之论。而不知有天下公议。善乎孟子之言。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

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然后去之。如此。

则当进者无苟得之幸。当退者无私叹之恨。进退各当其分。又孰有致疑于其间者哉。伏愿陛下高视远照。母牵私言。使天下晓然知毁誉之不能

乱政。则非独臣之愿。寔天下之愿。伏候进止。李跨鳌先生集乞遂宁府遇阙守臣以监司兼权札子 臣窃惟遂宁。乃陛下龙潜始封。远民厚幸。蒙

被尝泽。敷锡府号。遴择卿士。贲以职名。优宠。长民之寄。俾其地侔诸藩之重。可谓美矣。然时阙守臣。即以通判司录曹官权摄。王人使命之至。颁朔

布政之始。事体益轻。臣欲乞今后遇守臣阙。许依梓州泸州例差监司时暂兼权。庶几国体稍重。以副陞赐府号之意。沈文通西溪集乞罢府事札

子第一 臣本府今月七日准敕。断左军巡院官吏为勘传永昌公事已施行讫。臣躬被圣选摄行尹事。而明不能以辨讼。威不足以制吏。使中都

之狱。有无辜之诉。御史以闻。参质明备。圣君仁厚。悉从宽贷。然此。岂特小吏薄责而已。其大咎乃在臣也。方朝廷总核名实以革事弊。群臣之政。顾

臣敢独苟免以𧇊大治。臣前此已具而奏。伏乞即赐户免。以全至公。以舒人言。臣无任徬徨殒越之至。臣。见待罪在府。未敢入赴朝参。未敢使行交

割本职公事。听候指挥次 乞罢府事札子第二 臣蒙恩待罪京府。今已逾岁。臣本无状。自知甚明。其初被命。实贪圣主特逹之遇。乃不自量。冀

竭其愚。幸有所立。以谢万分。故自居职以来。夙夜惴惴不敢自暇。而驽朽之质。果不可疆。凡臣之所能。既以止矣。而臣之所治。未有闻也。虽圣主𡩖

大之恩。务欲尽臣下之技。不急谴诛。即复假臣以日月之效。而臣之设施亦不可复加。朝廷士大夫之议。亦不肯容臣。而且为圣朝之。累矣。伏望陛

下深计。京邑之重。不可以旷不治。审察臣之不肖。终不可责以有成。推择材吏使以代臣。臣或尚得窃食苟容。则丐一闲州。犹敢为陛下奉行法令。

抚养百姓。少荅天地之施。臣不胜幸甚。取进止。 第三 臣近尝具奏以臣到府逾年。职事无状。乞从罢免一闲州。而待命二甸。未蒙赐可。傍得忧

畏。不知所措。臣闻君试臣以职。而考其实。弗效者黜。臣事君以身。而尽其力。不能者退。此朝廷治否。常必由之。而不可因循苟简者也。伏念臣材质

浅薄。曾不敢望中人。而致身侍从。而已非所据。又误当推选。使治京邑。视事以未既一岁矣。都城之内。奸薄之俗。未尝革也。穿嵛之盗。未尝绝也。囹

圄之系。未尝虚也。此三者。乃京邑之先务。而臣在职不为不忧。独无一可纪者。其试用弗效。亦已明甚。然则虽欲不合引劾以退。宁不畏人之言哉

方陛下奋乾刚。厉威断。躬亲庶政。总核名实。以临群臣。而京邑四方之则治。远者必自近始。可使非其人而付之以轻天下之望乎。臣愿陛下深察

而留意。即赐罢免。臣不胜幸甚。况今在廷之臣。皆一时材能之选。莫不过绝于臣。举以代臣。无不可者。臣如蒙天之幸。未就诛弃。尚获备群臣之后

者犹兾得一小州毕其馀力以谢陛下。臣不胜悃愊祈俟之至取进止。苏魏公集辞免知河阳府札子 臣今月二十一日准阁门告报奉敕差臣

知河阳军府事。臣禀赋拙艰。自取罪戾。圣宽𡩖宥。复委要藩。殚竭愚驽。无以报塞。伏念臣先臣翰林侍读学士某。庆历中曾知河阳。在任已殁。臣今

被命。复忝临州。得继世官。虽为荣幸。近念往昔。实不遑安。欲望圣慈。特许别换近南一州。所冀少安愚分。臣惟以躯命上答生成。无任恳祈迫切之

至。取进止。汪玉山集乞差文臣知兴元府札子 臣契勘兴元府比年以来多以大将知府。往往文法阔略。官吏自恣。一府四县田产十分之六归

于大。将之家。又有倚托其名以侵渔细民避免赋役者。每年总领所与本府和籴军粮一色不下三十馀万石。止取办于编户。科敛偏重。民益困敝。

伏望圣慈特差有名望材略文臣知兴元府。其都统制。仍于本府驻札。庶几兵民各得其所。于邦本边防长久之计。实为利便。取进止。张守毗陵集

辞免知平江府札子 臣比縁衰病。匄易外祠。今凖尚书省札子奉圣旨差知平江府。仰惟睿恩隆𡩖。未忍捐弃。非臣糜陨所能报塞。固冝闻命引

途。不复辞避。然臣迥于私义。不忍复冒宸聦。窃念臣久领郡符。初无善状。况縁衰病。志力俱疲。而吴门要藩。密通行关。素号烛剧。固非养痾卧治之

地。不惟上误寄委。亦恐必致类𬯀。伏望圣裁检会前奏。改授在外宫观一次。以安愚分。臣无任恳祈迫切之至。取进止。 辞免知建康府札子 臣

今月八日凖尚书省札子奉圣旨除臣江南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者。闻命震恐。不知所为。伏念臣早以庸虚。备更烦使。昨縁被病。得请

就闲。仰戴圣明。终始保全之赐。惟奉香火。少答恩私。兹者又蒙渊里。曲𡸁简记。付以方面兵民之重。益思努力自竭万分于中兴之旦。而臣齿发益

衰。筋力难强。虽恃覆育。尚此偷生。而服药命毉。略无虚月。蝼蚁馀命。固不足多惜。大惧上误寄委。则。累国不细。伏望睿慈追寝成命。改授能臣。以安

愚分。取进止。 辞免第二札子 臣近蒙圣恩除知建康府。寻具辞免以间。今月二十六日准诏书。所请宜不允者。窃惟建康距臣郷里不远数舍。

地便且优。况出宸慈记怜簪屦之旧。固宜竭力上副使令。伏念臣宿疾累年。久蒙睿察。侵寻老境。发作无时。仰惟留钥之严。宿兵之重。非养疾卧治

之所。若贪宠利而忘在得之戒。不量力而犯不赵之讥。岂不上负圣明。下贻物议。是以不避烦黩。再沥悃诚。敢望天地覆育之私。察其老矣无用。非

出矫饰。俯从所请。依旧宫柌。使得逍遥从道以尽馀年。或他日痼疾稍安。尚期縻陨图报。取进止。辞免知绍兴府札子臣伏睹进奉院报状。今

月四日奉圣旨除知绍兴府者。仰沐记怜。宠移近辅。感恩戴德。九殒莫酬。伏念臣衰疾缠绵。春夏增剧。昨于五月内尝具奏乞一外祠。俄以虏犯中

原。警报遽至。义当效死。不复敢言。遂力疾治事。措置斥堠。遣发间探。方顷小定。即申前请。不谓踈远。误简渊衷。然而形骸支离。神志凋瘁。股肱之郡。

益非所堪。今豫章上流。已有新帅。退量衰谢。引去无嫌。伏望睿慈。检会前奏。除一在外宫。观差遣。少休衰薾。臣才候被受省札。即交割职事。依限起

发前去。听候指挥外。取进止。 再辞免札子 臣今月十七日凖尚书省札子。奉圣旨除知绍兴府。不候授告。限三日起发前去之任。除已导依施

行外伏念臣近縁衰病。尝丐投闲。未奉俞音。遽闻警报。力疾从事。黾勉至今忽蒙误恩。移寘近辅。寔为优便。使臣自择。何以加之。图欲痛自激昂。少

图报称。而病体益劣。神志久衰。重惟股肱之郡。大非养疴卧治之所。若乃贪胃荣宠缄嘿不言。必致上误使令。取讥清议比获暂觧上流之寄。固无

避事之嫌。已尝于今月十三日具奏乞一在外宫观。伏望睿慈矜怜簪履之旧。检会前奏早赐施行。臣已于二十日起发。迤逦至浙东以来听候指

择。取进止。 贴黄臣有田仅三百亩在会稽县。窃虑于近制亦有妨嫌。并乞睿照。刘无城尽言稿论蔡确不合陈乞颕昌府 右臣伏闻知邓州蔡

确。上章陈乞颕昌府以便私计。虽未知可否之报。而缙绅之议率皆不平。敢具佥言。上逹天听。按确奸邪阴险。盗据宰席。不能正身率下。宣明教化。

而纵其弟硕。招权纳贿。赃污狼藉。有司论罪。当以大辟。陆下特加宽贷。止送韶州编管。确本同居。众谓预闻其事。朝廷既不穷治。惟以失教贵之。削

其职名。出临偏郡。仅能周岁。易守南阳。当时议者已谓牵复太速。硕至贬所。亦止逾年。确遽上言。乞令内徒。陛下屈天下之法。移置黄州。曾不旋踵

自请近镇。臣窃谓确所山敢萌意外之望。益肆无厌之求者。盖见近日政事多尚姑息。是以先用其弟量移之请。尝试朝廷。既不能沮止奸谋。遽可

其奏。确知执政莫不畏已。遂敢陵蔑公议。轻悔朝纲。虽屡蒙非常之恩。犹不能满确之意。复托亲老愿移大藩。盖有以启之也。臣恐小入侥幸之心

势犹未已往往再乞放硕逐便。或自求京师宫。观差遣就医为名。然则陛下又将许之乎。确之明党太半在朝。夙夕引领以俟复用。若使渐得亲近。

广为路岐。异日盗权乱政无不由此而始。况辅弼大臣。既以罪黜。虽领帅节。未复职名。考之典故。犹是谪籍。岂有不因诏除辄求自便。此风寖长。则

陛下赏庆刑威之柄遂为虚名。国家纲纪必至堕紊。不可不慎也。伏望圣慈明敕三省报罢确奏。以正国体。洪文安公小隐集辞免知建康府札子

六月七日 臣今月六日凖尚书省札子。五月二十八日三省伺奉圣旨。洪某可差知建康府。候交割职事了日赴行在奏事者。臣间命震惊。罔知

所措。伏念臣退然一介无所取材。去年秋蒙恩入觐。恭奉玉音。以当涂水灾之故。面赐临遣。臣庀职期年。荒政粗举。惟是驽钝。惧不足以当上流之

寄。故冬尝丐外祠。天听高远。蝼蚁之微不能上逹。春初祗拜登章累数十言。华衮之裦。溢于翰墨。臣感戴异恩。常愿康捐图报万一。间者治圩。躬亲

督办。以至遮浪竹木罔不周备。今幸入夏以来屡经大雨。并无损坏去处。方俟夏末。即申前请。敢图天慈简记。擢帅陪都。窃惟建业重地。内司管𬬭。

外护营屯。非有文武威风者。不在兹选。而臣绵力簿材。岂能胜此剧任。欲望圣慈收还成命。改除臣一在外宫观差遣。庶安愚。分以穆佥言。臣止候

奉。使监察御史陈举善核实圩岸了毕。交割职事与以次官。即使起发前路听候指挥外。所有恩命。不敢祗受。臣冒犯天威。无任惶惧激切俟命之

至。取进止。辞免知平江府札子今月十五日。惟尚书省札子。 三省同奉圣旨。差臣知平江府者。臣间命震惶。罔知所措。伏念臣受材谫簿。临事

迂踈。禁路三年。偶逃于清议。丛祠数月。实愧于素餐。方从丘壑之安。敢意云霄之泽。惟吴门之辅镇。迩岳狩之行朝。地望最雄。佥言所属。必得老成

之彦。庸资师帅之功。岂伊妄人。可称高选。伏望圣慈俯昭愚悃改畀能臣。俾少休于故栖。庶不累于亲擢。臣无任震惧激切俟命之至谨录奏闻。伏

候敕旨。李壁雁湖集知遂宁府奏札 朝议大夫知遂宁军府事李某札子。照会某所领遂宁府在东州。控挖水陆。号为要冲。惟是武备单弱。全无

城郭之限。近者强寇窃发。鼔行而前。如入无人之境。直。造官府。焚毁漕廨劫掠仓库。州县储积为之一空。甲仗一库尽为贼有。取不尽者焚之而去

至于居民悉皆荡尽。十无二三。四隅一望。皆为丘墟瓦砾之场。某居闲岁久。误蒙公朝起废。畀以牧守之任。薄命所招。临当之官。遭此变故。今所当

先者。劳来还定之政。縁焚室颇众皆营生小民。一家之产无三四金。非官司借与之钱。无由自能起盖。而本府库帑既被劫掠无复赢馀。目前所入

随收随支止应一时。不容𡩖展。如此等委实无力可辨。某虽遂急措置。量与郡贷终是气力微薄。何縁可使复旧。日夜念此。不遥安处欲望特与敷。

奏行下四川诸大司。并本路帅臣监司。于官钱内通融。又䧏约及十馀万缗付本府专一收管。以给被火失业之家。及修城浚濠打造器甲之用。庶

畿即日守备严饬稍成州郡。不胜一方之幸。前已札下四川宣抚司。详所中契勘斟酌支拨施行外。今札付遂宁府照会施行。准此。此外又有当申

控者。本府兵籍若无他违法占破。及蒐练教阅以时。岂不可恃。切尝考究平日支衣支粮至者几二千人。而比者临变乃无一人能发只矢御贼者。

岂惟失于申儆。盖每患为监司及属官诸厅占破之多。拨之条制。监司各破人兵自有成数。又止庙军某禁军不在差使之列。又往往一司而有。占

破厢禁军四百馀人者。学院子一色至占三十馀人。其他虚占窠坐人兵更减省外。馀尽发下逐日教习。务今武艺精熟。缓急可以倚伏。又当补填

阙额禁军并今数足。衮同教阅。庶畿武备稍饬。一方有恃。惟是欲乞自朝廷更切申严条制。行下遂路监司。于当破人数外不得擅有截留。违者。许

所属追究。所冀尽革前弊。州府之备稍得严固。于以潜消奸宄。所补不细伏乞指挥。右札下成都潼州府。夔利州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四川茶

马司。总领所。各从所乞事理施行外。今札付遂宁府照会施行。准此。嘉定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朱晦庵大全集与宰执辞免知静江府札子 熹

辄有危恳。仰扣公朝。熹伏凖省札恭奉圣旨除知静江府事。区区感激。盖不胜言。顾以罪戾之馀。疾病沉痼。不堪任使。而内自揆度。迂踈惇谬。入非

边帅之才。实不敢冒当重寄。以累君相知人之明。辄具公状申省辞免。欲望某官特赐省览。曲为开陈。许其逊避。以安愚分。熹冒渎威尊。不胜皇恐

战栗之至。 与宰执札子 熹辄布诚恳。仰扣公朝。熹昨具状辞免知静江府恩命。今凖省札备奉圣旨未赐允俞。闻命忧惧。莫知所措。然区区愚

虑犹有未能己者。已再具状申尚书省。伏乞丞相少保国公。参政相公。详赐省览。曲为开陈。收回误恩。复畀祠禄。千万幸甚。千万幸甚。 再与宰执

辞免知静江府小贴子愚虑终恐踈拙。不足以当一面之寄。或有缓急。必误使令。欲望知院相公。枢密同知相公。深加照察。曲为开陈。收回误恩。以

安愚分。𡊮起岩东塘集辞免知隆兴府札子 祗膺舜诏。尚閟尧俞。更䟽易地之恩。敢复吁天之恳。臣恭承睿训。不得再有辞免。实以揣分侥逾。怀

不自己。须至重渎渊听。臣本凡庸。蒙陛下㧞之禁涂。寘之枋府。圣恩与天同大。而臣力弗胜于心。百谪既盈。万死莫赎。一投闲地。仅阅半期。南夏选侯。

递叨简擢。非所当据。深切战兢。洊干天诛。期赐反令。敢谓皇慈。大造既未。使之仍窃闲禄。且与之易填近藩。拜命惊惶。感深至泣。不惟臣心力衰谢

如虺𬯎之马。鞭策无由。必不足负荷十连之寄。而陛下眷怜簪履。所以自远而近之意。尤非罪盭之馀所可称辱。政恐襟带江湖之地。为今乐国。岂

容绵薄材力之人。得以冒居。𫖯伏扪心。如凭渊谷。臣愚欲望皇帝陛下赦其三渎之僣。矜其一诚之愚。且今少安丛祠。以靖晚节。特寝今未改知隆

兴府恩命。庶几授受进退。不咈舆言。不胜万幸。范石湖大全集辞免知建康府札子 佳尚书省札子三省同奉圣旨范成太差知建康府疾速赴

行在奏事讫之任。臣间命震惊。罔知所措。臣闻。覆载二仪之至公。不独私于一物。爵禄众贤之所共。难并萃于非才。臣去春蒙恩。阃制海郡。治行亡

状。考幽当黜。廼二月庚子诏书。忽被误渥。职臣秘殿。臣皇惧不敢当。即已陈情控免。俞音未下。又付留钥。中外观听。杂然甚惊。凡所谓量才不肖。揣

分宜休。在臣循省所当辞避之说。皆未敢缕如以渎天威。但方陛下总核名实。登崇俊良之时。而何物么么。浃辰之间。洊污除书。未及满岁。再烦临

遣。屈天地之私恩。搂众贤之所共。真才实能。于此犹惧。况如臣者。政使贪荣冒宠。岂不外惮烦喷。内虞疾颠。积此凌竞。何敢下拜。伏望圣慈。委照孤

危。收还成涣。改图硕望。俾护北门。则公朝不玷于选抡。小已亦宽于忧畏。所有恩命。臣未敢祗受。取进止。 再辞免知建康府札子 臣比奏辞免

差知建康府。伏奉诏书赐臣不允者。臣跽读训词。感深涕泣。载念臣遭遇圣明。早蒙识擢。盖尝不量亡似。许国驰驱。陛下过听。假臣麾节。填拊方外。

四方万里。臣未尝敢辄辞。今又以执政宠名。居守留钥。造廷得觐。过蒙上家。阃外荣遇。殆。冠平生。而臣方且彷徨忧畏。稽留诏书。不敢下拜者。盖其

怵惕危悃不止。于浃旬叠组。非所堪任而已。縁臣尫羸蚤衰。疾痛日深。实恐有误委寄。兼侥逾已甚。常虑挻灾。亦不可更尸腆禄。又臣妻族魏氏。见

居溧水宣城之间。皆系所部。岂无爪李之嫌。积此凌竞。不遑宁处。须不免再干方命之诛。陈情控免。伏望圣慈矜炤危悃。收还成命。如未许。即就外

祠。别乞改差一小郡。使为陛百拊摩鳏寡。图报万一。臣仰恃君父宽𡩖之恩。用敢尽布腹心。干冒天威。无任昧死。所有恩命。臣未敢祗受。取进止。史

浩鄮峯真隐浸录辞免阴知成都府札子臣一个草茅。本𡸁佗技。顷者效官学省。误蒙太上皇帝擢侍潜邸。执经在列。诵说无补。诚不自意乃辱

陛下非常之知。每陈管见。必赐褒嘉。学者传闲以为歆𧰟。洎陛下龙飞在御。邦命惟新。而臣复縁旧恩。骤升近列。日陟月迁。以至辅相。度越诸老。超

躐众材。名迹湮微。群心不服。谤议沸腾。几不自保。仰赖陛下委照孤忠。始终芘护。逮及乞身东归得请之后。物论不置。荷陛下一意保全。畀以隆职。

宠以真祠。使既耄之亲不乏供养。母子相视。感戴天地父母生成之德。至于霣涕。所惧未死之。间无以仰报万一。虽蹈汤赴火。碎首裂肝。亦臣之分。

间命辄违已非本志。既烦申谕。何敢复言。然犬马之心有不能自己者。尚望少𡩖雷霆。容臣毕其区区之说。臣材识浅陋。衰疾交攻。见于设施。已试无

状。虽欲自竭。实难勉疆。此固人所共知。不待喋喋。所以尤难承命者。臣母昨自归郷。疾恙沉绵。气体衰弱。去岁五月。一病几殆。调养至今。尚未平复。

若迎侍以行。则西蜀万里。在途累月。𡸁老馀年。恐致委顿。若臣迫于成命。单车即路。母子相望于吴蜀之远。安问迢遥。奉养阻隔一有后悔。不如无生。

此臣所以徊徨迫切。虽知冒黩有妇命之罪而不敢已也。不然。臣岂不知全蜀之地。民物繁庶。自昔。冠于诸路。陛下发自渊衷。起臣于散地。付臣以

外阃。可谓超异之荣。殊绝之恩矣。臣为何人。敢忤隆指。臣又非不知人臣委。质立朝。不当以家事辞王事。有如圣训。縁臣蚤失先臣。母子相依以为

命。今臣年逾六十。日躬药饵。夜听喘息。惴惴此心。唯恐不及。若一旦舍去。何以为怀。陛下所以委臣者。正欲奉宣德意。以慰远民。臣方寸既乱。举事

失错。必误陛下任使。不忠孰甚。臣惟天下大戒。唯忠与孝。臣今若以贪冒宠荣之故。进不得为忠。退不得为孝。二者既失。曷逭人言。与其他日祈哀

于陛下以赦臣罪。不若控露于今日以兾陛下之矜从也。臣朝虑夕思。凌竞局蹐。进退无所。不免再具封章。投诚君父。伏望圣慈察臣。此言出于诚

实。特降睿旨收还宠命。俾仍祠禄以养老亲。臣不胜生死幸甚。 又札子臣伏自去国。瞻恋日深。荐奉丝纶。如侍帷幄。感激下拜。涕泗交流。臣惟

臣子之分。以身徇国。虽蹈鼎镬。有不敢避。又况臣之遭遇。千载一时。义则君臣。情同父子。是以虽处𤱶亩。梦寐不忘北阙之思。恨不得践丹墀之馀

地。而一望清尤于咫尺也。矧蒙陛下俯记孤忠。技拭宿负。付之大镇。俾预临遣。臣心非木石。岂不知愿见陛下之私。一朝获遂。在臣可谓至幸。虽材

识浅陋。衰疾缠绵。陛下既不以此废臣。臣亦当感励奋迅。即日引道。至于颠踣长途。及异时以不胜任受谴责。臣皆不敢自谋。惟是臣母鲁国大夫

人洪氏年齿益者。筋力益耗。视听益衰。臣之兢惧。益倍平日。而万里远去。音问动经半年。臣朝夕之间。何以自处。虽臣母免臣以许国。责臣以报主。

谓臣顷以愚暗非据。众论不容。若非圣度保全。母子岂有今日。既蒙任使安得辄辞。臣闻此言。惶惧感泣。无地措身。然臣有一于此。蒙哀怜。故敢辄

冒万死。再干天听。重念臣昨待罪参知政事日。尝蒙御笔以首春赐臣母酒果。及臣蒙恩除右仆。射正谢之日。御笔径赐臣母酒果。俾为家庭之庆

追惟恩隆礼异。迥无前比。皆由陛下孝通神明。爱广四海。锡类之恩。下被臣母。今以残年归命鸿造必赐悯恻。所以未蒙识察者。臣精诚未至。未有

以感动圣心故也。敢披𤁋肝胆。再具奏陈。伏乞圣慈检会累奏。早赐处分。许臣依旧外祠。以终犬马养亲之志。臣母子一心。誓当殚勤香火。仰报生

成之万一。 辞免改除知绍兴府札子 臣奋身孤远。本乏材能。徒縁际会于圣明。遂致叨尘于宰辅。已试之效。曾蔑丝毫。退归田庐。方切念咎。敢

谓陛下天地有容日月委照。擢从散地。分阃西南。臣以有母笃老。难陟修途。𤁋恳再三。控词千百。非敢违命。实矜从。旁观者为臣寒心。谓必获谴。

虽臣亦自知罪当万死。不敢迯刑。而陛下曲轸洪私。特𡸁哀悯。既免臣万里之役。更贯臣稽慢之愆。改畀辅藩。俾荣亲老。正使臣自为计。不过如此。

臣之遭遇。可谓极矣。是以母子相视。感激流涕。而至于无言可谕也。然臣辞难而得易。辞远而得近。在臣之私固为荣幸。如物议何。而况会稽都会

为三辅。岂可使孱琐之臣以私计而得。伏望圣慈。收还成命。改授耆硕。容臣且奉外祠。以安分守。魏鹤山大全集再辞免绍兴府札子 臣比者辄

控愚里。仰干渊听。误蒙诏答。未赐允俞。重惟臣所苦脾疾。盖自六月以来所更非一医。所知非一人。暂憩金陵。又移芜湖。皆舟车往来之冲。困惫之

状。不能以掩人之耳目。大抵衣冠仅属。若无他苦。而数日之食。不能以一溢米。肺肝熏灼。阳气虚危。凡所谓调中养胃之剂。更尝殆遍。略无寸效。自

入秋冬以治脾无效。始悟为暑毒所蕴。而医莫能辨。故积温成热。积热成衰。其势不容不以寒剂救之。因此元气销磨。肌肤臞瘁。逮于近日。心力俱疲。

已治归舟。择十月未发芜湖。而馀疾未除。方从近地问医。又间光黄间虏骑未退。故且姑缓旬月。忽蒙陛下特颁御笔。处以辅藩。俾之卧护东郊。闵

劳以烦剧之事。知臣莫若君。臣仰体殊私。感深至泣。然臣窃自惟念。进退去就。实行已之大方。使臣贪冒宠荣昧于一出。则衰颓之迹。习间成惰。一

旦付之以民社之重。投之于衣冠之冲。剸拨应酬。力所不逮。万目所属。必以不量力哂之。况东浙一道。地广民伙。非扶病养痾之人所宜胜任。欲望

皇帝陛下俯矜愚悃。终惠微躯。且今还山处阴休影以俟平复。或旬岁后稍可支缀馀息。以听使令。则东西南北。宁敢告劳以自弃于圣世。臣词危

情迫。从欲是期。曹彦约昌谷集辞免宝章阁学士知常德府公札子 某昨为新除宝章阁学士。事体太重。及筋力不逮。不可以任常德一郡之寄。

且奏且申。已两具免牍。未拜俞允之命。岂不知荐扣天阍。屡违播告。干犯稠叠。实为有罪。若使常德尚是待次。亦且冒昧拜命。俟到田里然后有请。

縁此郡久阙正官。已辨迓吏。相距三千里未能体悉此意。除命一传。必须遣发就道。阙报不及。岂不浪费。至此而后辞之。亦云晚矣。若谓已除之职。

不可。复镌。已与之郡。不可复改。则又有近事之可明也。某昨于嘉定十二年蒙先帝擢以宝谟阁待制知成都府。又改知福州。后因节次辞免。即蒙

改除集英殿修撰。提举亳州明道宫。所以如此。则以新权户部侍郎未曾祗拜。事适其宜。无嫌反汗。令某新除兵部尚书。亦是未曾祗拜。只以某宝

谟阁直学士旧职养疴山林。何所不可。若未欲使之绝禄。赋以外祠。券外之得。尤为过分。较之负乘致寇为有间矣。昔真宗皇帝朝。从臣有年老请

郡者。大臣以为若与一郡。必无干济。稍有论奏。又须移替。恐其所至席不暇煖。遂奏委以留台。上乃然之。载之宝训。此某之所已读者也。祖宗爱惜

州郡。事力如此。可以为法。敷奏而施行之。不胜幸甚。须至申禀者。黄勉斋集辞依旧知安庆府且丐祠札子干。一介庸贱。无比数。蒙公相之顾

遇。抜擢超躐。家故穷空。孥累猥众。筮仕十有五年。皆得食租衣税。不至流离饥殍毫发。皆公相之恩也。虽身膏草野。亦不足以言报。今至于复其旧

职。乃牢词而不就者。畏清议。避机阱也。畀以列郡而不受。予之藩府而受之。此岂能免当世之讥议。况其所至。动与物忤。非公。相云天之庇。已不复

有今日矣。况敢自蹈于不知廉耻之地哉。筑城。所以保民也。自初建议。已哗然而见攻矣。及其速成。则曰是必劳民也。及其费省。则曰是必扰民也。

元僚之辟。制府之请也。五阐之守御。浮光之督战。制府之命也未及行而嫉之者纷然矣。眇然庸儒。何足知天下大计。乃创为之说曰。是道学之徒。

喜言大义。谈恢复也。守土之臣。去制府五六百里。边陲之事。未尝与间。一有失宜。则曰是尝与谋也。军旅之际。征役繁兴。民不堪命。少陈利病。则曰

是素喜争也。东罗西网一举。足且蹈其中。忧畏愤。殆无容身之所。緃使无历阳之除。亦当哀鸣造化以求避。况今嫌隙既开。岂敢冒犯清议。试身

于不测之祸哉。倅安丰。则得罪于太守。守汉阳。则得罪于监司。今怨咎滋起。复有其兆矣。是皆禀资狷狭。赋分奇穷。有以取之也。干。开禧年间。从事

荆有幕府。往来八关。备历险阻。因得痼疾。目今复发。加以痰喘不可支吾。傥蒙钧慈特赐怜悯。投畀山林。自同安逸。使之悠然涵泳圣化于寂寞之

滨。生死骨肉之恩。没齿不敢忘也。不然。正恐他日异论横生。虽公相爱念之深。亦恐不能以庇之也。俯伏俟命。下情不胜战惧之至。 与辞依旧知

安庆府札子 朝廷于干。真有造化卯翼之恩。干以朴樕凡材。加以刚狠。若绳以当世之论。自不应齿士大夫之列。入仕且十五年。无非动与物忤

怒目疾视挤而䧟之者众矣。朝廷优容。有陟无黜。家本穷空。孥累猥众。二百馀指不至饿死。婚嫁粗毕无。累后人。此恩此德。宁可不知所自来。制参

之辟朝廷令以包砌城壁毕日供职。则亦知一郡之命实系于此。舒和两易则一二友实误制帅非朝廷之本意。今此朝廷。又令还安庆之任。且徇

举留者之请则朝廷之恩厚。不惟及干。而舒民感朝廷之赐又如何也。如干小官。自当竭蹷趋赴旧任。以报朝廷恩遇之厚。以成安庆城壁之功。夫

复何言然其所以迟囬道途。决为归山之计者。盖亦有说。古之人直道而行。初无嫌疑。亦无顾忌。可仕则仕。可止则止。虽举世非之不恤也。今则不

然利禄之习胜。恬退之风衰。干之素行。又本不孚于人。今乃舍和而就舒。殆若与人争较州郡之大小。比量俸入之厚薄。物论纷纷。安能家置一喙

以自解哉。生平顾惜名义。甘处穷约。今年几七十。乃使人得以贪荣慕禄而议之。是诚可畏也。昔有以财赋羡馀而申间朝廷。以秤提官会而奉行

条约。其忠诚体国之念。不足以暴白。而后生小子至今犹得以议之。然则清议所在。亦岂得直道而不顾耶。世之苟贱无耻。行若狗彘者。人皆置而

不论。至若名在伪学之籍。则一举足必议其短。此古之学道者所以战战竞兢。如临深履薄。至死而后知免也。干之负朝廷之恩。有莫大之罪。负安

庆之民。亦诚所不忍。然使干得以退归田里。保全晚节。是乃所以钦承朝廷崇尚廉耻。㴠养风俗之意。安庆大郡。不过择一公廉慈惠之人以为之

守。则必能为朝廷牧养百姓。城壁一役。立功已毕。包砌之砖。亦已烧造四百馀万。同官既皆恊力。又有寄居士友十二人。人分百二十丈。自行管干。

朝至夕归如己私事。不过今冬自可了毕。方今英俊如林。如干等辈。专载斗量。何可胜数。亦何足以劳朝廷之区处。赋以祠禄。放归山林。物论定矣。

干自丙寅丁卯为湖北帅属。往来兵间。遂得呕血之疾。后宰临川。词讼繁冗。日夜勤劳。加以痰喘。至老愈甚。每见朋友杨子直。杨通老。廖子晦。皆以

既老且病。仕不知止至其身后无不狼狈。今又岂宜复蹈其覆辙哉。此干所以决于退闲。非敢为是矫饰之言也。以君命之严。不敢即安私室。孑然

一身。宿留逆旅。尚望早为白之庙堂。母使一介小吏有再三之渎。以重取罪。则为幸大矣。辞依旧兼知安庆府申省札子照对。干今月十九日

准江淮制置使司牒备准尚书省札子。四月十三日三省同奉圣旨黄干依旧知安庆府。昨于二月内准省札令将安庆府职事交与以次官就赴

和州新任。干除。已将安庆府职事交与通判董朝奉讫。所有和州职事实以年老多病。若又更易一郡。事绪更端。倍费区处。两上丐祠之请。意谓必

蒙俞允。今准上项指挥。仰见朝廷恩遇之意。一介么么。尚复何言。窃念辞受进退。立身大节。苟或失宜。不惟于心不安。亦且必招谤议。古之仕者辞

尊居卑。辞冨居贫。进必以礼。退必以义。干昨蒙改知和州。已尝辞免。今复再知安庆。乃是辞卑居尊。辞贫居富。自离安庆已逾两月。迎新送故。事体

已定。官吏百姓。各已解体。今乃驱去复还。进退之间。全无礼义。怀利以事上。枉已而直人。大节既亏。清议可畏。此干虽感朝廷恩遇至于铭镂肌骨。

然亦不忍以𡸁绝之年。自坏名节。将无以见师友于地下。欲望朝廷检会干两次丐祠状特赐敷奏。改畀祠禄。庶几保全晚节。以毕馀生。实被大造

生成之赐。干既被朝命。不敢自安。兼痼疾发动。不可支吾。除己一面起发前往江池间就医听候指挥。五月六日三省同奉圣旨不允。再辞依旧

兼知安庆府申省札子照对。干昨准省札改知和州。令将安庆府职事交与以次官。赴制司禀议。至金陵已及两月。制参以非其所长且元是外

郡遥领。不敢辄行供职。和州又以老病。若复易一郡。事绪更端。倍费区处。不敢祗赴。安庆府则已系解罢之人。既辞和州。若再适安庆。则是辞卑居

尊。辞贫居富。尤不可复往。三者皆非置身之地。只得控告朝廷力上奉祠之请。谓必蒙俞允。今准省札令依旧知安庆府。窃念干禀资介僻。处分孤

危。平居无事。易遭谤议。若非朝廷曲加保全。何以自免。今既辞和州。复之安庆。人言必曰安庆藩府。故不肯舍。又曰包砌城壁。可希功赏。成命未颁。

人已籍籍。生平自守廉隅。不敢妄图荣贵。今年几七十。乃自䧟于寡廉鲜耻之地。朝廷爱护人物。当亦不忍使之至此。窃意朝论必以包砌城壁为

念。干自未离安庆之前。已为区处造四百馀万。城门已砌。城壕已开。防城器具已一面置造。同官既各分头管干。又选请寄居士人忠实可托者

十有二人。人分百二十丈。监视朝至暮归如己私事。不过今秋须可毕工。朝廷所给钱米足可支遣。不须别作经营。若但付之权官。亦可不劳而办。

况潜皖之胜。两凖甲郡。又皆游官名流之所欲得。政不必衰病无能之人。已尝去官。又复再往。蝇营狗苟。驱去复还。无补事功。徒取讥讪。兼干一生

艰苦。既老尤衰。开禧丙寅往来兵间因得奇疾。今若思虑稍过。痼疾又复。发动。形体支离。不堪从官。故敢不避斧钺之诛。投诚造化。欲乞特为敷奏。

改畀祠禄。俾得归老山林。实荷生成之赐。 辞依旧兼知安庆府申省札子照对。干昨准省札再知安庆府。干不避诛谴。乞改畀祠禄。仍以君命

之严。未敢退安田里。属以痼疾发勤。前至江州就医。今月十八日据安庆府差人赍到省札一道。乃知蝼蚁小臣。言词拙讷。尚未足以感动天听。窃

惟朝廷之意。盖以安庆乃是旧治。可以无嫌。又城壁之役包砌未毕。故欲令其复旧任。仰见朝廷恩遇小官。悯念元元之意。然安庆藩府。历阳列郡。

人所共知。干以老且病。既不能任历阳重难之寄。今再除安庆乃从而受之。是辞小而受大。岂复有廉耻之风哉。生平狷介。与世寡合。动遭忌嫉。今

乃自蹈于无廉耻之地。岂能免当世之清议。砌城一事。见计置烧轨。约可得四百万片。安庆之人惩往年张寇之变。喜于得城以自固。寓公士友之

忠实。可托如太学生陈者十有馀人。各愿自分料数提督监视。朝至暮归如治私事。权郡通判董永之公廉畏谨。少见其比。怀宁知县赵善部亦

能勤敏专任其贵。自教投以下无不竭力以董其事。胥吏无所容其奸。工役无所逃其役。不过今冬可见次第。政不必勤朝廷顾虑。上设礼义廉耻

以遇其臣。则下亦以礼义廉耻而事其上。赏谊以为圣人有金城者此也。今乃使干有辞小受大寡廉鲜耻之过。则城非不高。池非不深。又岂能责

人死守如金城之固哉。不惟自败其立身之节。又以坏国家涵养风俗之化。干所以宁受方命之诛。不避再三之渎也。兼干开禧兵兴。往来五关。备

尝险阻。因得痼疾。目今发动。医治未愈。加以痰喘。不可支吾。欲望钓慈。特与敷奏。畀以祠廪放归田里。实荷隆天厚地之赐。所有省札。见寄留江州

军资库。新除知安庆府申省辞免札子 照对。干凖省札十二月十六日三省同奉圣旨黄干差知安庆府填见阙。今所在州军差拨兵级三十

人冿发。限五日前去之任。候满前来奏事。兵级逐州更替。遇接人到日止仍具已离起及到任月日申尚书省。札付干照会者。伏念。干蝼蚁小官。使

合开命疾趋仰酬眷遇。不应敢违近制尚有控辞。实以干极陋至愚。无足比数。遭逢圣世。误被使令。作县一年而除倅。为倅一年而予郡。越去故常。

极为超躐。而干禀资狷狭。赋分奇穷。拙于奉承。动多龃龉。但知悔艾。甘就沉沦。苟罪戾之或逃已为大幸而恩宠之沓至委实难胜。众议交非。孤踪

难免。若不控投君父。必至自速谴诃。况安庆为郡。实今重地。付之麇缪衰瘁之人。责以保障蕃宣之效恐辜委寄。倍费生成。欲望朝廷特赐敷奏。追

寝成命。容干仍旧祠禄。庶安愚分所有省札。未敢祗受。除已寄留福州军资库外谨具申尚书省。伏候指挥正月二十二日三省同奉圣旨不允。蔡

定斋集辞免知绍兴府札子照对臣今月二十七日伏凖尚书省札子三省同奉圣旨改差知绍兴府填见阙。疾速前来行在奏事讫之任。有命

在天措躬无地伏念臣久婴痼疾再入库郷。自怜衰之躯无复生全之望。力控由申之请仲蒙从欲之仁畀以名城处之善地。幸戍期之未及归

里社以少休。甫及中𡍼。忽叨改命。惟会稽之巨屏。乃今日之辅藩。顾委任之益隆。岂庸虚之克称。臣一违天日。九阅星霜。固愿入觐于关庭。然后凾

趋于官次。而臣年龄迟暮。疾病萦缠。齿发已迫于衰残。筋力实难于勉强。拜跪艰难。扶掖而后起。步履蹇涩。杖策而后行。此众目之共瞻。非微臣之

饰说。若令冒昧而进。必致颠跻于前。亏失朝仪。干犯典宪。传播中外。贻笑缙绅。不唯易至于人言。亦非自全于晚节。欲望睿慈收还成涣。别选帅臣。

俾退食丛祠。廉少延于残喘。再辞免知绍兴府箚子臣近凖尚书省箚子改差知绍兴府。寻具辞免。续凖省箚三省同奉圣旨不允。再凖省箚

令疾速之任。候任满前来奏事。臣蝼蚁之诫不能自已。冒干诛责。再有奏陈。伏念臣素苦是疾。向为庸医所误。踈利太过。气血顿衰。四支疲惫。百节

痛楚。腰背沉重。足膝缓弱。行立坐卧。皆不能久。拜跪登䧏。俱有所妨。举动须人。呻吟度日。百药偏试。效验蔑然。两任奉祠。方幸休养。桂林之命。从天

而下。恐涉避事。不敢牢辞。力疾之官。扶持衰悴。鞭策疲驽。二年之间。适有天幸。岁事洊登。民夷安业。海外虽有薄扰。随即抚定。皆赖皇威远临。微臣

获逃罪戾。臣宝以衰病。久留瘴岭。惴惴然唯恐一旦浕先朝露。狼狈异郷。辄布腹心。投诚君父。伏蒙睿慈。俯从人欲。易畀近郡。遂获生还。隆天厚地

之恩。粉膏𪊘躯不足以报万一。臣以弱待阙次。未敢右控祠请。甫及中途。忽间改命。震惧惶惑。不知所图。窃惟会稽辅郡。密拱行都。委寄之隆。又非

桂林之比。桂林忧责虽重。职务善简。可以藏拙养疴。今会稽地大事伙。赋重民顽。狱讼之繁。应酬之冗。不啻十倍。决非残废待尽之人所克胜任。兼臣

所苦之疾。日甚一日。自去冬春作之后。全然不能拜起。必酒扶掖。十目所睹。怵惕靡皇。若令勉强而前。决有颠𬯀之患。旁招物议。自速罪愆。故臣披

𤁋血诚。不敢有隐。如一语矫伪。甘坐欺罔之诛。伏望圣慈。寮臣诚实。怜臣衰病。改畀祠禄。俾归四里。寻访医药。少延馀龄。异时贱疾稍损可以支持。

誓竭犬马之力以图报效。洊渎天威。罪在不赦。东望关庭。无任祈哀俟命。激切之至。 辞免知镇江府箚子伏凖尚书省箚子。六月十九日三省

同奉圣旨除华文阁待制。知镇江府。臣闻命震惧。无地措躬。臣世受国恩。身叨法从。当君相有为之日。正臣子致命之秋。况蒙朝廷不以为不才。简

㧞任使。固愿捐躯尽瘁图报万分。伏念臣素有腰足之疾已十馀年。数年以来每岁必发。发即濒死。平时无事。四肢沉重。百节酸痛。倦之无力。举动

须人。拜跪艰难。扶掖而后起。步履蹇涩。杖策而后行。间居二年。谢绝賔客。风雨寒暑。未尝出门户。一意休养。少延残龄。今京口西地。当长江一面之

寄。所系甚重。折冲御侮。正赖精神。乃以衰病一翁临之。岂不取轻于军民。传笑于夷狄。况臣顷自桂林易地辅郡。犹且引疾丐祠。不敢辄当繁剧。今

又二年有馀。年龄日迫。疾病日深。气血日耗。筋力日衰。加以精神昏耄。言语错误。非复曩时。兼臣年𡸁七十。百病萦缠。痛楚呻吟。绝无生意。死不足

惜。或误国事。万死莫酬。臣愚欲望圣慈念京口重镇。不可轻畀。察微臣久病实难支持。非是临期饰词避事。特䧏睿旨改畀时髦。俾臣仍旧职宫观。

臣不胜大愿。所有省箚。未敢祗受。伏候敕旨。 辞免知庆元府箚子 某近以衰病侵陵。灾患频并。冒干造化。乞赐敷陈。畀以祠禄。忽凖省箚。差知

庆元府。闻命惊惕。无地措躬。某忧伤之馀。旧疾增剧。唯恐浕先朝露。狼狈瘴郷。所愿投闲。少遂休养。兹者四明辅藩。二浙佳郡。由远而近。求退而迁。

在某实为过望。重念某所苦之疾。日甚一日。步履蹇涩。拜起艰难。举动须人。渐成残废。深惧不能复当郡寄。虽尚待次。未应控辞。窃恐至期。必难祗

赴。不免预此申禀。伏望钧慈检会前奏。特赐开陈。改畀祠禄。俾归田里。少续残龄。伏候指挥。 再辞免知镇江府箚子 先凖尚书省箚子除华文

阁待制。差知镇江府。寻具辞免。续凖省箚指挥三省同奉圣旨不允。臣疾苦之状。迫切之情。已具前奏。不敢喋喋尘渎天听。伏念臣实縁久病。已成

沉痼。不能支持。非是饰词避事。臣闻命以来。忧惧惶惑。寝食俱废。故疾再作。两足肿痛。筋脉抽掣。不能步履。见今呼医调理。深欲勉强力疾前迈。窃

虑入境之初。米能拜起。有妨朝谒。难以视事。久稽王命。上干严诛。臣愚欲望圣慈怜臣久病。察臣真情。令臣仍旧职宫观。休养衰疾。少延馀龄。出天

地父母再生之赐。冒犯天威。罪当万坐。东望阙庭。无任祈哀俟命。激切之至。伏候敕旨。 辞免兼知临安府箚子 某伏凖省箚兼知临安府。某一

介么微。误蒙朝廷任使。出入中外。逾三十年。少壮之时。鞭策驽钝。仅免旷瘝。初之治行可纪。今也骎骎晚景。忧患之馀。精力衰疲。心志凋䘮。既无才

术可以拨治。又无威望可以弹压。不自量力冒昧以当。必致颠踣。况某素苦足疾。时复发动。右指拘挛。不能制笔。书判甚艰。尝具箚子乞祠禄差遣。

未蒙施行。不敢再有陈请。今来天府浩繁。委实难以胜任。欲望朝廷特赐敷奏。收还成涣改畀才能。仍乞陶镕在外。合入差遣以便私计。所有省札。

未敢祗受。伏候指挥。再辞免兼知临安府箚子某伏准尚书省箚子兼知临安府。寻具辞免。恭奉圣旨不允。某禀资暗弱。壮不如人。矧忧患摧

残之馀。意气衰索。精力疲惫。老形虽具。百病交攻。只合投闲。岂复可以当此繁剧。兼某赋性方拙。不能曲徇人情。稍失周防。必生怨谤。大惧不克胜

任。上干严诛。非敢饰词辞难避事。况某寄居常州。有薄产在𣈆陵武进两县。曾祖坟垅在本府馀杭县。内外亲族。散居所隶州军。委有妨嫌。欲望钧

慈特赐敷奏。许令廽避。陶铸在外。合入差遣。或且仍旧任。庶免旷败。仰玷使令。伏候指挥。字溪阳先生集与王禹锡知府箚子知绍庆 某去秋省

闱峻事。尝得𣈆瞻师范。以忽忽回贱职。不能再造墙仞。良为简慢。何所逃责。九天温渥。宅收南郊。先声飞驰。舆诵洋溢。方今士大夫率谓江北诸郡

为烦难。而以江南为乐易。实则不然。江北田壤沃饶。财力易办。上之人常以宽恤一念待之。故不难爬梳。江南壤地硗而物产薄。当途例曰桃源政

令。无复假借。以贫民当厚赋。上下追促。日在膏火。一僻之外。他无可乐。惟先生践圣贤。行仁义。真实寸心。始终不渝。大阃雅敬深信。屈为此来。利兴

害除。上信下安。黔民知息肩之所矣。某学腐材踈。欲隐无地。椽学黔南。图为苟活。蝝蝗廪粟。百倍悚惭。不谓遑遑。何之之秋。遇与人为善之长。行遂亲

灸。学所未到。灵根晚芳。乐其涯哉。敬凭便风。倾写贺臆。不敢咿优。上渎清莹。伏乞台慈。曲𡸁恕察。何澹小山杂著辞免知建康府奏箚 臣今月十九

日承处州公文送到尚书省箚奉圣旨丘密召赴行在。何某差知建康府。又准省箚限三日起发者。臣闻命震惊。罔知所措。伏念臣顷縁衰病。加以

偏亲。年逾八十。十日九病。贪恋郷土。不能远适。所以力祈君父。愿守丛祠以供菽水之奉。中间伏蒙天恩赐以收召。真情力控。亦荷矜从。方此母子

待尽山林。不谓留都调守。又蒙记录。使得备数。臣自惟臣子之义。要当以身徇国。东西南北。惟所驱使。便合仰承成命。即日就道。然臣实无兼侍。若

委高年之亲。而适二千里之远。情实不安。兼长江天堑。控扼所在。兵民重寄。必惟其人。岂臣材腐力弱。年衰气索。所克胜任。其辜任使无可疑者。

伏望圣慈悯怜孤迹。特寝成渥。容臣且奉祠禄以便亲养。庶于前来祠请不相背戾。臣亦不敢卧家俟命。一面治叠起发听候。俞允指挥。所有省札。

寄处州军资库。未敢祇受。第二辞免奏札臣间以家事辞王事者。昔人之所戒。而尝考之礼经。则八十者一子不从政。盖以家事辞王事。则涉

乎私以亲年而不从政。则圣人所以教天下之孝也。臣寒远一介。受知初潜。滥吹疑丞之列。行且六年。殊无毫发可以上报恩遇。正富激厉晚节以

盖前谬。凡有驱使。不殚縻捐。实以偏亲年逾八十。而兄弟凋零。遂无兼侍不可以从政。所以归自三山。奉祠自守。不萌仕进之念。尝蒙简记。亲洒

宸翰。赐之收召。不能勉强造朝。谓此故也。每念方当朝廷多事之际。臣乃饱食安坐。屏藏田亩。怀不自安。今日和议向成。狷蒙推择畀以留钥。使之

安集流移。劳来还定。以助成周宣鸿雁之政。此政微臣学道爱人之素志。而又可少宽陛下宵旴之忧。岂非所愿。臣固当治装如期就道。扶病疾趍。

仰奉一再趋行之诏。特以亲年益高。而臣禄仕不止。则未免使之远涉道路。轻弃郷井。重建其意。上背礼经之训。下贻有识之讥。若夫材识之短浅。

筋力之衰惫。又在所不论者。伏望皇帝陛下照其平日未尝矫饰。不敢欺罔圣听。不嫌反汗。别选材能。使当一面。以成就愚臣终。养之志。臣不胜祈

天俟命。席稿待诛之至。第三辞免奏札臣仰惟陛下俯念簪履之旧。不忍遐弃。特加任使。连赐温诏。以督其行。顾臣何者得此恩宠。感极涕零

不知所报。然臣实有未尽之悃。不敢有隐于君父。臣愚戆自守。仇怨众多。向者权臣用事。臣待罪政府。数以议论违忤其意。遂遭排斥。归自三山。每

虞伤害。杜门奉亲。不交人事。恐辜陛下保全之意。通者皇威震赫。天日再溃。万物吐气。臣于斯时。固愿少效尺寸。惟是偏亲之年日益高迈。而臣亦

蒲柳凋零。志气消铄。无所可用于世。以此勉强不前。又况留都重寄。今日尤为遴选。聘。使虽驰。而备御难弛。流移未便。而廪给不充。强壮散处。而盗

贼当虑。使臣不度。材力。冒昧一行。必至颠踣。他日倍费。陛下保全。故不若及今控告。臣恐千慢今之诛。不免毕骑择日首𡍼于中路听候处分。傥赐

悯怜许臣仍奉祠禄。臣即退归田里。阖门百口仰戴天地父母生成之造。不胜大愿。数冒天威。罪在不赦。惟陛下财幸。辞免札子臣闻为人臣

者无以有已。东西南北。惟上所命。臣灾患馀生。技能无取。甫终礼制。即拜起家之诏。雄藩制阃。地据上㳺。委寄隆重。在臣何人。已试无状。何以当此。

此皆陛下俯念秦邸之旧。尝陪国论之末。不忍遐弃。故亟䟽荣。臣义当疾驱以禀上命。或有万分之一可宽陛下之忧。顾捐躯毕命。何敢辞避。实縁

早衰多病。形容憔悴。痼疾缠绵。自居苫块。幽忧度日。复为寒湿之所。中。初则上攻心腹。已乃下疰腰膝。饮食起居。皆有妨碍。朝夕药饵。不离于口。窃

料来日。亦自无多。若迫于威严勉强就涂。必且毙于道路。重烦惟盖之闭藏。兼臣百念久已灰冷。慨念先世。率不得寿。臣去挂冠之年。又已无几。若

必待年而后有请。恐已无及。是用刳心历诚。控告君父。使臣得因纳禄。可延旦暮之景。是陛下与臣以更生。非止宠以一时之荣禄而已。誓当㗸环

结草以报慈造。辄敢再冒天威。复申谢事之请。伏望陛下亟收误宠。俯从臣乞。万一陛下以臣未先朝露。不欲便令与草木俱腐。则与臣以一祠禄。

使安田里。以便毉药。少延残喘。亦臣望外之幸。惟陛下矜哀而幸听臣意迫情切。战栗以俟。辞免奏札臣荐承明诏。固难千方命之诛。然实有

危衷。敢终致吁天之请。臣至愚极陋。粗识事君之义。顷蒙任使多以母老欲使侍养。控告若父。得赐矜从。今者不幸天夺所恃。既毕送终之礼。当为

报国之图。况陛下轸记遣簪。甫及服除。即下起家之诏。臣感激恩遇。宜如何报。深愿收还神观。朝间命而夕引道。所以冒犯天威。至再至三。必有大

不得已而不容勉强故也。西门之寄。控引已蜀。防固江湖。必得才略威望精明勇锐之人。庶可折冲而御侮。臣才略既短。威望又轻。见于已试。略无

善状。二者既之。傥粗有精力可以酬应。犹有可诿。而忧患之馀。疾病不赦。旧苦血疾。今复为寒湿所困。治疗不痊。行履艰阻。终日块坐。有同废人。稍

觉疲劳。即欲僵仆。如此而责以制坦之风采。旗帜之精明。可乎。使臣贪荣冒宠。不自知止舆。疾而往。以犯讥笑。上则有损国威。下则招致物议。不毙

于路。亦以罪归。在微臣固不足道。于朝廷何益焉。必非慈父所以保全终始之意。伏望陛下念臣老之已至。譬如驽马不任驱策。竟从臣请。使之谢

事。不然。则且使祝釐祠馆。以便毉药。假之岁月。或为全人。责其报国。亦未晚也。谨席稿私室。以待萧斧。惟陛下即赐财幸。辞免知江陵府札子

臣今月初六日承处州公文送到尚书省札子奉圣旨何某依旧观文殿学士。知江陵府。兼京湖制置大使者。臣闻命震惕。罔知所措。伏念臣一介

庸陋。偶际昌时。叨尘过分。乞身去国十有一年。蒲柳之姿。未秋先落。顷蒙简记。俾守三山。是时尚可支持。所以又叨因任。已而退归蓬荜。始获稍亲

医药。旋蒙收召。不能造朝。当上圣更化之秋。乃朝廷清明之日。金陵阙帅。狷蒙推择。臣恐涉避事进退徊徨。是时偏亲尚存。曲加勉励。遂策驽钝以

副驰驱。岂期岁未及周。偏亲抱病。臣即乞纳禄以弭灾殃。未蒙赐可之间。已罹风木之惨。匍匐号恸。归抵郷闾。自此长斋结庐墓左。无复有意于人

世。偶假照临。未先朝露。光阴迅速。忽终礼制。祸患之馀。百病交攻。精神昏愤。皮骨仅存。痼疾缠绵。药石靡效。寒湿上攻。已而下疰。脚膝浮肿。腰膂沉

重。行步艰辛。有妨拜跪。自念已为废人。不复可望天日。方欲投诚君父以祈谢事。不谓陛下尚轸盖惟之念。起以名藩。并兼京湖制阃之寄。臣虽感

极涕零。而九陨无日。岂能上当役使。伏望圣慈。曲照衷诚。特赐哀矜。检会臣前任金陵日所奏。特许休致。使臣得辞荣宠。以延暮景。乃陛下生死肉

骨之赐。所有省札。臣未敢祗受。辞免改知隆兴府奏札臣近具奏札陈乞宫。观差遣。伏凖尚书省札子三省同奉圣旨改差知隆兴府。臣闻命

震惕。罔知所措。伏念臣谬承人乏。假守南闽。阅时虽多。课效无有。政以蒲柳之质。衰病交攻。偏亲之年。喜惧罙甚。故愿将母还里。以奉菽水之欢。杜

门屏居。以佚桑榆之景。岂敢有所侥觊以招物议。虽眷怀之旧未忍捐弃。在臣私计实有不便。伏望圣慈。鉴察由衷之恳。特与检会前奏改畀祠禄。

以安愚分。所有差札。未敢祗受。再辞免隆兴府奏札承乏罔功。久惭因任。丐闲易地。上玷误恩。亟腾请避之章。乃拜免行之诏。义难但已。情敢

毕陈。伏念臣初乏吏能。可当阃寄。曩归田之未久。俄朴被以此来。事虽必亲。勤不补拙。屡祈置散。天听甚高。继许借留。龙光曲被。时玩将周于四稔。

课闻何有于一毫。倥偬不皇。应酬难强。精神疲耗。形体支离。加之痼疾之不痊。自分馀生之无几。况复亲年逾迈。病日尤多。止愿生还于里闾。岂敢

自安于朝夕。爰披肝胆。觊动晃旒。虽明时不欲弃捐。就膺烦使。而修𡍼又复䟦履。实背前言。既干贪禄之讥。且有欺君之罪。已犹自愧。人则谓何。与

其冒昧以一行。孰若凌竞而再渎。伏望皇帝陛下。恕其方命。鉴此由衷。推上圣之。好生及其母子。以祠庭之赋粟活之山林。庶几末路之保全。或可

他时之縻殒。卫后乐先生集辞免除资政殿大学士知隆兴府奏札 臣昨两具奏乞罢就祠馆。归休田庐。叠拜壐书。未赐俞允。欲投诚君父再伸

前请。忽凖省札除臣资政殿大学士。知隆兴府。江西安抚。使填见阙者。更移重镇。加畀隆名。厚恩如天。跼蹐无地。伏念臣蒙陛下记怜。付以分阃之

寄。黾勉夙夜。庶几称塞。所幸年榖屡稔。枹鼓不惊。凭借威灵。粗免旷败。臣年龄已暮。识虑就昏。疾病交侵。灾患频有。自揣凉薄。终难报效。未敢遽乞

骸骨。且欲上还即绶。姑窃祠禄以佚病躯。此臣由衷之情。非有一毫欺伪。湘中事简讼稀。犹惧弗克负荷。江右襟带之州。地望雄重。民物繁伙。相去

何啻倍蓰。岂臣衰病所堪。况大学士之称。前朝本以优礼勲旧。尤非无功所宜冒处。繇远移近。虽陛下欲少慰其归心。求退得迁。使微臣何以自迯

于物议。不避烦渎。再有奏陈。欲望圣慈。检会臣前奏特降睿旨与臣宫观差遣。傥暮齿得全于休息。则此身终誓于縻捐。所有省札。臣未敢祗受。干

冒天威。臣无任。不允诏。敕卫某。省所奏札子辞免除资政殿大学士。知隆兴府。江西安抚使填。见阙。恩命事具悉。朕惟尊方镇之权。所以卫王室。

优大臣之礼。所以重朝廷。𡖖夙负轶材。蔚为伟器。参国枋于万化更新之日。有弥缝参赞之功建帅旄于一方甫定之馀。有镇静绥怀之略。顾方深嘉

赖。廼屡丐于归休。为尔相攸。莫知自近。大江西南。绵数千里。昔称会府之雄。中兴牧伯。馀四十人。半用政𡍼之旧。申加隆委。就陟宠名。使周邦喜良

翰之临。知朕志轸斯民之厚。尚体兹意。母为固辞。所辞宜不允。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夏热。卿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辞免再知隆兴府奏札 

自天有命。无地措躬。伏念臣衰朽馀生。侵寻暮景。窃殊庭之廪稍。每愧空餐。挂神武之衣冠。未谐夙愿。方须岁月。力控悃忱。岂期误渥之颁。复畀潜

藩之寄。虽牧人御众粗殚愚虑。而课功计效曾蔑前间。第惭秕政之居多。敢谓棠阴之未改。矧气血寖销于宿疢。而精神弗逮于曩时。考之先朝熙

宁元祐间。再守是邦者仅二人。想其才望之优。治行之著。如臣迂拙。曷称使令。冒昧而前。颠𬯀必矣。欲望皇帝陛下至仁念旧。盛德包荒。怜臣之器。

易盈。察臣之心知止。收还成涣。仍领祠官。庶免。累于公言。亦获全于末路。不允诏 敕卫某。省所奏札子辞免差知隆兴府。江西安抚。使填见阙

恩命事具悉。朕惟吏化以来。执政之旧。内翊万几而底绩。外分三镇以畴庸。硕望知𡖖。夙怀凝眷。医养恬于珍馆。浸阅岁华。宜纉事于价藩。近畀江

右。昭予汪倚之意。惠彼去思之民。昔韦武阳有功可纪于洪吉八州之间。而王仲舒使人自得于湖山千里之外。荐委钧衡之魁彦。必高休烈于唐

贤。行复壐书之褒。勿劳谦牍之屡。所辞宜不允。王与钧蓝缕稿贺饶州林知府札子 黄锺应律。绣线添长。恭惟某官练日开藩。敷宣德意。神相民

依。台候动止万福。某谨具柔削。仰干典签。仍寓赞悃。敢乞财幸。某不审通辰台履何若。仰惟望穹当代。惠敛一圻。镇抚未畿。中和已布。百神荐祉。无

埃有祈。尊生常谈。陈则为赘。用是不敢。某恭审显膺明命。荣镇名邦。教条一颁。欢声四洽。恭惟庆惬。钦以某官。门地崇华。物望赫奕。将之以问学。发

之以政事。亦既昭揭麾节之最矣。尚屈承流之任。岂不以番易重地。民阜物繁。非它州比。必资绵历之彦。式副蕃宣之任耶。圣上方课治理之著者

入为公𡖖。少须奏功。即有予环之宠。某尚得试目以观盛事。某钦服光明后伟之誉。岁月如发。宦辙东西。无由一瞻芝宇。山明斗焕。日剧寸丹。岂图

天予幸会。乃今得托宝邻。密依诲芘。宁不知喜。翘首丽谯。心神飞𫘝。某一介庸。冒昧试郡。能谫识踈。惴惴度日。浔阳有控御之贵。风寒遮护。正惧

不力。适遭岁旱。不后不先。一城五邑。民食孔囏。求牧与刍凡可以寘力者。粗思黾勉目前。未至乏绝。殊未知善后之计。敢望𡸁情邻妇之贫。分馀光

以振之。庶几或免于戾耳。通敬之次。遽尔陈情。不胜悚栗。某敢缀俪语。䖍贽开藩之赞。惟是芜音俚曲。唐突韶濩之耳。伏楮慊然。傥沐览掷。佩荷千

万。某晋越再拜申问星珠璧月之眷。伏想自堂而序。均燕蕃釐。湓口骩目。拱听𡸁戒。 通宝庆赵知府札子 钦以某官沆瀣之清芬。盘错之利器。

兹惠之良牧。表表熙朝。自啖蔗入佳境以来。两郡裤檽彻于天听。应韩邗𣈆。尽遄其归。日侍觚棱。以壮蕃屏。龙藩调。守。弄印难之。爰酌舆言。又烦圭

析。赋政曾几何时。纲理爬梳。鱼鱼雅雅。可以占㳺刃矣。明当赐壐。亟露催锋。洪适盘洲集辞勉知绍兴府第一札子今月二日伏准逓到尚书省

札子七月十八日奉圣旨除臣知绍兴府。臣跽间宠命。不胜战竞。伏念臣材力绵薄。智术乖踈。比自入朝。独叨眷遇。超居宰揆。燮理无功。百谪既盈。

罪当窜殛。圣恩宽大。委曲保全。奉祠还郷。才逾两月。敢谓轸记不忘。即加选用。扪襟感泣。何以论报。念稽山密拱行阙。实惟雄藩。岂伊罪戾之馀。可

堪师帅之任。伏望圣慈改授真材。用恊群议。免使孤踪。重罹颠沛。干冒宸严。臣无任陨越俟命之至。辞免第二札子 臣近具奏札辞免知绍兴

府恩命。今月二十二日。准都进奏院递到诏书一道。伏蒙圣慈䧏诏不允者。臣伏读圣训。感涕交流。伏念臣踈庸之资。尝试无状。狼狈去国。方此省

懋。宸春不遗。屡𡸁简记。亟加抆拭。付以大藩。仰惟天地之隆恩。即当闻命而引道。载念陪京之重。夙称谋帅之难。而臣间望素轻。谴何未久。深虞旷

败。复累生成。辄𤁋愚衷。洊于洪造。伏望睿慈怜其无用。许令依旧奉祠。庶休田里之居。获享治安之乐。所有恩命。臣未敢祗受。干犯天威。臣无任感

戴战惧之至。韩元吉南涧集辞免知建宁府札子 某伏准尚书省札子五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圣旨除某直敷文阁知建宁府填。见阙疾速

赴行在奏事讫前去之任者。㐲念某庸懦有素昨者备数都司。蒙恩俾漕江左。罄竭驽駹。已及替期。方欲自露诚悃。祈就闲散。敢期荣升内阁。易典潜

藩。在于愚分。实深侥幸。惟是宝储秘列。职名过优。靖言罔功。非所当冒。兼某与福建安抚。使王大资系有嫌隙。众所共知。某昨任度支郎官。蒙其论

罢。建宁正在统部。职事相干。法当廽避。欲望钧慈。特赐敷奏。追寝进职之命。止乞陶铸别路一州军差遣。某誓竭犬马之力。以明非苟免避事之意。

不胜万幸。所有省札。已寄建康府军资库。未敢祗受。外恭俟指挥。干冒威严。某下情无任惶惧之至。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九百九十八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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