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卷14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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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一万四千五百四十四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五
卷之一万四千五百七十四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五 五御

〇著洪武正韵陟虑切。明也。章也。纪述也。亦作著。又朝内列位曰表著又见下鱼语药三韵。陆法吉广韵处也。宜也。补也。成也定也。又张略。长

略。二切。颜元孙干禄字著。著。著。上俗中通。下正。张冬五经文字竹去反。又纻略反。又竹吕反。见论语注。又音伫。又青除。见诗。丁度集韵著明也。立也。

或从草作著。古作𣥧。司马光类篇著。又迟据切。说文饭欹也。又陟略切。被服也。一曰置也。娄机广干禄字著著。又直略切。附也。戴侗六书故以荼

絮充茵也。士丧礼曰。慏目赪里著。郑氏曰。著。充之以絮也。曰茵著。用荼引之。则直略之音为附著。陟略之音为容著。陟虑之青借为表著之著。传曰。

有著定。会有表著定。如今班位。各有签识也𦒋有常位。故曰著定。因之为显著之义。中庸曰。形则著。著则明。又诗云。俟我于著乎而。毛氏曰。门屏

之间曰著。孔廷曰。尔雅门屏之间谓之若。中宁著同。欧阳德隆押韵释疑亦作著。乐记乐著。太始注直略反。著处作也。此非中庸明则著。注。著。形

之大者。明。著之显者。张虑反在此。左传。朝有著定。注。朝内列位常处谓之表著。音切同上。释行均龙龛手鉴著又张略反。所著也。又知吕反。任也。又

直略反。贪也。著。陟据反。又直据反。杨桓六书统知母余见语韵知母统声。从竹。从者。大篆著表或𣥧也。从。。。字。从止。言立一物止于

两之间。以为声域之微。力明而无讼。故𣥧为明显之义。今人上石为之。读之石隔。熊忠韵会举要次商清音。赵谦声音文字通著。照据切。见床音。

此转注明显也。作著𣥧𣥼非。又著置也。又纪述也。用注通又朝内列住曰表著。即宁字方音。韵会定正字切知踞知真毡著

洪武正韵陟虑篆切同上。又见下。书并并孝经上古文下垂露篆并见姚敦临二十

王庶子碑见杜从古集篆古文韵海徐铉篆韵六书孟郁

尧母张纳碑并法迈汉隶分韵修尧庙碑灵台孔庙奏铭景君

 熊君碑并真汉隶字源书卫夫欧阳虞世褚遂

 韩退黄庭蔡草襄书王羲并张归溪

鲜于

表著左传叔向曰。朝有著定。会有表。衣有禬。带有结。会朝之言。必闻于表著之住。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禬之中。所以道容貌也。

俟我于著诗俟我于著乎而。主。我。嫁者自谓也。著。门█之间也。好。恶著礼记乐记。好恶著。则

贤不肖别矣。䟽云。谓所好得其善。所恶得其恶。是好恶著。则贤不肖自然分别矣。精神渊著世说新语时人欲题

目高坐而未能。桓廷尉以问周侯曰。可谓卓朗。桓公曰。精神渊著。高坐传曰。庾凭。国𫖮。一代名士。一见和尚彼衿致契。曾为和尚作目。久之未

得。有云尸利可卓明。于是桓始谘嗟以为摽之极。但宣武尝云。少见和尚。称其精神著。当年出伦。其为名士所叹如此。以孝

友著新唐书李杰传。杰。本名务光。相州滏阳人。后魏并州刺史宝之裔孙。少以孝友著。擢明经第解褐齐州参军。迁累大官员外郎。

见微知著许鲁斋语录君子见微而知著。遏人欲于将萌。若只御其发见而后遏止。将见灭于东而生于西也。又

曰。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人能知恩己者为己害。害己者为己恩。则可与语矣。老子亦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

人心发狂。邵子亦曰。爽口物多终作疾。快心事过必成殃。又曰。得便宜处勿再往。真有旨之言也。故前人亦有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之说。正如水能载舟而亦能覆舟。事事物物莫不反对。庸人之目。见利而不见害。见得而不见失。以纵情极欲为益己。以存心养性为桎梏。不䘮德

殒身而不已。惟君子为能见微而知著。遏人欲于将萌。积微致著抱朴子疾谬篇。积微致著。累浅成深。鸿羽所以

沈龙舟。群轻所以折劲轴。寻微知著抱朴子嘉遁篇。昔箕子睹象著而流泣。尼父闻偶葬而永叹。盖寻微以知著。原

始以见终。超然玄著晋书王戎。善发谈端。朝贤上已日褉路。或问王济曰。昨游有何言谈。济曰。张筚善说史汉。裴颜

论前言往行。衮衮可听。王戎谈子房季札之间。超然玄著。其为识鉴者所赏如此。吾宗天下著刘贡父诗

话李绚。公素。有诗赠同姓人曰。吾宗天下著。王胜之辄取注之。曰。居甘泉者以讴著。宗师名倡李氏。居甘泉坊。善讴。卖药者以水牛著。京师季家卖

药。以木牛自表。人呼为李木牛。围棋者以憨著。李乃勤乎而神思昏浊。人呼为李憨子。裁幞者以拗著。李家幞。天下。称善。而必与人刺。岁久。自

以拗李呼。作诗者以豁达普。豁达老人。喜为诗。所至辄自题焉。诗句下而自称豁达李老尝书人新素墙壁王人怒诉官。杖之。拘执使市石灰

吏圩曼记。官乃纵舍。闲者啮之。此数人因胜之有云。遂自托不朽。位高功著五代史未守殷传。明宗自镇州

来朝。居于私第。庄宗方惑群小。疑忌大臣。遣守殷伺察明宗动静。守殷阴使人告明宗曰。位高人臣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公可谓位高而功著

矣。冝自图归蕃。无与祸会也。明宗曰。吾洛阳一匹夫尔。何能为也。既而明宗卒反于魏。恩威兼著资治通鉴后晋

高祖纪。时魏孟滑三镇继叛。人情大震。帝问计于刘知远。对曰。帝者之兴自有天命。陛下昔在晋阳。粮不支五日。俄成大业。今天下已定。内有劲兵。

北结强虏。鼠革何能为乎。愿陛下抚将相以恩。臣请戢士卒以恩威兼著。京邑自安。本根深固。则枝叶不伤炙。清白著

志宋杨长孺。诚斋之子也。为广州经略使知州事。清白著于时。有诏奖谕谓其清似吴隐之。台阁摽著晋二倰文

集陆机孝侯周处碑。周鲂。晋故常侍新平广汉二郡太守。封关内侯。簪绂杨名。台阁摽著。威惠信著宋欧阳公集镇

安军节度使程公神道碑铭。庆历六年。拜武昌军节度使。陕西安抚使。知永兴军府事。明年判延州。皇祐元年。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留守北京。其

于二方。威惠信著。尤知夷狄情伪。山川险易。行师制敌之要。风生表著宋杨诚斋集答常州守陈时中交代启。某

官。正心修身之学。开物成务之才。形诸艺文。盖玉振金声之馀响。罗以科目。亦鸾翔凤翥之俯从。顷法守于宪纲。凛风生于表著。滥巾

朝著宋韩魏公安阳集辞免谏官第一表。忝预直于书林。复滥巾于朝著。世族昭著宋欧阳公集𡊮

州宜春县令程公神道碑。出入将相。为时名臣。子孙蕃昌。世族昭著。推其所自来者远矣。名迹彰著宋郑獬郑溪集

荐汪辅状。材通学博。咏练古今。经术文艺。为世称服。名迹彰著。近三十年。而刚介廉正。不能趋附。威望素著

曾伯可斋集三辞免。知静江府兼广西经略奏状。况今右广为国后户。承平百年之相习。遐荒万里之难窥。罅漏不密。关系者重。必威望之素著。庶

牧御之克胜。忠劳炳著宋吴泳鹤林集赐洪谘夔。以恙加乞予祠不允诏。朕以卿谔谔有溯凌霄汉之气节英英

有纫补造化之词章亲政召归。忠劳炳著。风采宣著宋王与均篮缕稿贺赵安抚札子治郡以功名见称。立朝以风

采宣著。外著宋真集复灵于中。其光内融。缘物而照。其明外著废著史记食货传。子贡仕于卫。废著鬻财于曹

鲁之间。又越勾践用计然则所谓积著所著者皆读为贮又孔子弟子传。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资十口。废米传贮也物贱则买停贮贡则转弟货

赏。又干书富商大赏废居之也。比。废居者。贮之名也。然则所谓废举。废居。废著。其义皆因。积著史记货植传。积著之理。务

完物无息弊以物相贸易腐败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论其有馀不足则知贵贱。大著事物纪原魏明帝太和中。始置著作郎。晋

元康二年又谓之大著。城著左传襄公二十一年。栾怀子为下卿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秋。栾盈出奔楚。江。著。修外邑。元宣子乃

设计。使栾盈筑若已心。著地史记曹参世家攻著漯阴平原高卢索隐日地理志。著县属济南。西汉书地理志著。注师古曰。旭竹

庶反。又音直庶反。而牟昭误以为著龟之著字。乃音记谘及。夫之远夫县名属济南郡。杂著临川志眺百诀。字元默太中大夫之

曾孙。家临川。师象山陆先生。通理学。尤深于春秋。登淳熙二年第。调官知南康军至郡。适旱蝗发粟宽征。民无流徙。会奉祠。秋屦游庐年。所至赋诗。

集为归田杂著。严滋。字泰伯。临川人端重明敏。从象山陆先生学先生曰始吾闻泰伯贤今观气象听谈论。可与适道主柳阳簿。卒为文有东征

杂著。宋赵鼎臣竹隐畸士集杂著汉祖与项羽争天下五年而后仅胜之。至其所推功。则曰吾不如子房萧何。韩信。虽陈平。曹参。盖不与焉。则其

平日所属耳目者可如已。留侯以智全。故卒无害焉。都侯几危。赖三人者而后免。鲍生召平或曰。佊准阴者。远无子房之谋。近不闻三客之说。方

且偃然以假王为请。其死也宜哉。夫较萧张之业。则何之不迨良亦明矣。然其受封也。高祖先之定位也鄂秋与之何初无一言自解也。虽买田示

污。卒以请苑见疑。其得出于廷尉亦幸矣。彼留侯者。眇然不受三万户之封。位居六十二。在绛灌樊郦下。呜虖此其所以为子房之智者欤。而颜

乃以谓或以材德功劳本无定次。就令有之。亦不当如是之遂。噫。智名勇功在当时已不可得窥。顾岂一师古所及耶。兵以正合。以竒胜。豪杰之

攻秦也周章首以百万之师至戏下而不得进。沛公继战洛阳。亦辄不利。遂从轘辕略南阳。而西攻武关。破篮田。迎刃彼靡。捣秦人之背。充降子婴。

吴王滜之举兵也。其将田禄伯亦曰。愿得五万人循江淮而上。别收准南长沙入武关。与大王会。此亦一竒也。滜不能从。顿兵下邑。不战而溃。夫两

人之相与斗。扼吭捍胸。人知其所为备。则殆未可以辄胜也。惟能卒然乘不意而撃其后。故吾有不斗。斗必克矣。刘梦得有言。贡生明王道。卫绾

工车戏。同遇汉文时。何人居贵住。余考诸史。谊当太宗时为太中大夫。后拜梁王传。顾绾乃以功次为中郎将。至景帝立。始为王傅。继以吴楚军功

封侯。遂迁丞相。则当孝文时。绾固未贵也。又谊早死而绾后达。尤复不伦。诗人虽欲传会遣词。乃不知其斘有如此者。董仲舒为汉儒宗。断稿一

出。弟子以为大愚。刘史生通达古今著洪范传。其子从而攻之。若仇敌然。夫儒者之学。本所以明仁义。修教化考论六艺不失大中而已。不专已守

独私有圣贤之说而自用之也。况乎穿凿附益流为巫瞽。虽其门人子弟不得无罪。而师父之间。实有以招之焉。然则逢门杀羿。诗礼发冢。信不诬

矣。李汉叙昌黎集。自云收拾遗文。无所坠失今世传者。稍稍各以其私录附益外集。初尚四篇通解崔虞部书。明水赋。河南同官记。东平吕夏卿

所列者是也。它如祭汴州董相文。与刘秀才书。李渤书。是又旁出于正集。见于柳宗元书。载于唐史。其传也犹信。至如雷塘祷雨文乃在子厚正集

中。则非退之所作甚明。直谏表论。顾威状。范蠡招种议。浅露鄙俚。吾益羞之。馀文有伪有真。阙所疑而不敢辨。夫孟轲荀杨而下得其传者。惟韩愈

氏。不幸浮屠之说胜。使愈之道卒踬昧而不行。遗札无几。又欲乘其罅而厚诬之。岂不重可悲欤。吾惧其终不能以自明也。于是乎书。诗。烝民美

樊侯之德。首言柔嘉。惧其不节之以礼也。则曰维则。言令仪令色惧奚不推之以诚也。则曰小心翼翼。言出纳王命王之喉舌。赋四方明若否。而惧

其道不足以自济也。故乃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又惧其流也。则又继之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鳏寡。不长强御。夫言岂一端而已。后世之士

不务明大雅之旨。遂拾单词以为口实。见有忠而被诛。信而获罪者。相与从而尤之曰。非明哲也。方朔之湛浮。胡广之中庸。味道之模棱。馀庆之长

者。视人泰然有自得色。盖皆出于此矣。夫所谓明哲。岂方朔胡广之谓乎。所谓保身。岂味道馀庆之谓乎。使樊侯不能不吐刚而畏强御。幸而不死。

是特一持禄懦夫耳。顾安足以语道理哉。仲尼有言。志士仁人。有杀身以成仁。杨子云亦曰。庸。行翳路冲冲而活。君子不贵也。雷声之隐然。地震之

然。虽责有之勇无所为力。良平之谋。未如其自处。何者。发于不意故也。故君子不可不养静以俟动。羔裘之大夫。以其君不用道也。故去之。遵

大路之君子。以其君失道也。故去之。至于南山。则大夫遇其君之恶者也。夫遇恶而后去。其辨之盖不早矣。故序诗者奥之于郑桧。君子之仕也。

行其义也。道之不行。我知之矣。又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若夫贤者。则未足以及此矣。诗于君子。常以出处去就为言。至于贤者。然后有困穷放逐

不能餐饱之词。孟子所谓所就三。所去三者也。大哉君子。非以道事君者。乌可以语是哉。戴驰之诗曰。女子善怀。亦各有行。夫人未尝无怀也。而

有所谓善怀者。嗟我怀人。求贤也。每怀靡及。敬事也。与夫召南之有女怀春。卫诗之我之怀矣。固有间矣。是所谓亦各有行也。晋献之听谗。特好

之而已。未必信之也。故采苓刺之。其诗曰。人之为言。胡得马。是尚庶几其改也。陈之宣公。则既多信之矣。君子不独刺之。而又忧之。其诗曰。心焉忉

忉。心焉惕惕。初曰忉忉。终曰惕惕者。由忧而至于惧也。若夫东周之王。其于谗也又甚焉。米葛之诗曰。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则是岂独忉忉惕惕云

哉。故序诗者以为惧谗之诗。盖以忧为不足道也。至于幽王之时。则谗之祸成矣。君子得罪。而盗言孔甘。荡然莫可救止也。巧言曰。无罪无辜。乱如

此膴。匪其止共维王之卬。则所谓忧与惧者固无及矣。徒亦自哀其不幸而已。故曰伤谗焉。孟子有言。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且谓以齐而王

犹反乎也。当是时。不独庸人愚士私怪其说。虽其高弟弟子公孙丑之徒。盖亦疑以为不然。吾读褰裳之诗。见郑人之献苦于兵革。而思获赴愬于

他邦者。何其切也。其言曰。子惠忍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宣无他人。呜呼。其势岂不急而其情岂不可悲哉。管夫溺于水而䧟于火者。方其四顾号

呼愿济须臾之命。狂奔疾走。沉没溃烂。当此之际。有一人焉。能援手而出之。觧其涂炭之苦。而措于安平之地。则其人之感恩戴德宜如何哉。齐桓

公攘狄而之卫。卫人人思之愈久而不忠。木瓜之诗是也。彼一伯者假仁义而楼诸侯。尚能如此。况乎以王者之仁政。而抚乱世之遗黎乎。夫惟孟

子能知之。故曰惟此时为然。东方未明。颠倒衣裳。过之大者也。庭燎之光。鸾声将将。过之小者也。宣王之遇。过于勤而已。若夫齐君。则号令固亦

不时矣。故庭燎之诗。止于箴之。而东方之无节。则在所刺也。天下之治乱。在夫人材之盛衰。国家之废兴。撃于贤者之出处。方厉王之际。

人才微矣。拮克在位。而匪用其良。则贤者亦不可得而致也。宣王承其丧乱之馀烈。侧身修行。其始也固尝任贤使能如烝民。新美人林如采芭。

微接下如吉日。其临政愿治之意。周密备具如此。于是始得夫吉甫。张仲。方虎申樊之徒。相与出而辅相。然后能攘戎复土。修政事而会诸侯。号令

自出。号为中兴。可谓知所本矣。然中人之志。不能不始勤劳而浸衰怠也。故鹤鸣诲之如何亦教之反其本而已。求贤所以本也故言鹤鸣于九皋。

声闻于野则其德音之著闻不患于难知也。鱼潜在渊。或在于渚。方其在渊。则鱼可谓深而难求矣。然阳升则出而在渚。盖贤者世治则尧。惟有道

而从之。则不患于难致也。既能致之。则必能任之。上贤而下不肖。所以任之也。故又曰。乐彼之园。园有冲礼其下维萚。夫如是。则贤者得志而有功

矣。吾能远举而信任之。则天下之贤才无踈远贵贱。其有不为吾用者乎。故于是则虽它山之石。而皆可以为错也。盖宣王之所以兴衰拨乱。由于

任贤而使能。将欲使之持盈守成而无废前美。则非急于用人。其孰能致哉。然宣王卒以不悟。此皎皎白驹所以有空谷之遁也。白驹贤者去之。国

人思望而欲其留之之诗也。皎皎白驹。食我场苗者。欲其来而食于我也。与丘中有麻。所谓将其来食同意。絷之维之。以永今朝者。将以留之也。所

谓伊人于焉逍遥者欲留而不得见则思所谓白驹之贤者。于何焉而逍遥乎。皎皎白驹。食我场藿者。待之厚也。絷之维之。以永今夕者。留之久也。

所谓伊人于焉嘉客者。爱之思之则敬之矣。皎皎白驹。贲然来思者。欲其来之疾也。尔公尔侯。逸豫无期者。以情望之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者。思

之久而不可得见矣。则亦勉之以嘉遁而已。皎皎白驹。在彼空谷者。言贤者之退而穷处生刍一束。其人如玉者。言虽穷而德有馀。居隐约而貌不

衰也。与硕人俣俣。君子阳阳同意。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者。虽勉之以嘉遁。而又庶几其复反也。庶几其复反者。王犹足用为善故也。弗躬弗亲。庶

民弗信。动民以行。不以言也。噫嘻言耕。而不及获。丰年言获。而不及耕。载芟详于播始而略于收成。良耜详于收成而略于播始。祈与报之诗也。

故其词异。先王以为非尽人事。则不敢以有祈也。故必致其耕播之勤。若夫成岁之功。则吾何力之有哉。其亦归美以报神。立言之序当如此也。

天有雨以施其泽。君有臣以行其政。泽自上而下者也。政自王而出者也。幽王之时。内有三事大夫。外有邦君诸侯。所以行政任事之臣。可谓众多

如雨矣。然内之则莫肯夙夜。外之则莫肯朝夕。百官之长各离居而弗亲。贽御之贱反𢡚然而曰瘁。卒至于戎成不退。饥成不遂。则虽众多如雨。非

所以为政矣。众多而无政以其政不自于王出。故也。政不自于王出。则犹雨之无正者也。故诗人取以况之。而序诗者从而解之曰。雨自上下者也。

众多如雨而非所以为政也。有赪者弁。实维伊何。尔酒既旨。尔殽既嘉。诸公之望王。岂徒𫗦啜云乎哉。盖曰既见君子。庶几有臧。则固将有以启

迪王心而告以善。且以解吾心之弈弈也。死丧无日。无几相见。兄弟之情。尚恩也岂不尔思。中心是悼。君臣之分。尚谊也。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

学道则易使有驻。颂僖公君臣之有道也。其诗曰。夙夜在公在公明明。故鼓咽咽醉言归所谓道者如斯而已。马伏波好名喜功。惫不知止。晚节

龃龉卒固于谗。不亦惜哉。或曰。人臣之义固忘身。当五溪之征。而援以老见怜苟安可乎。曰五溪之事。度非已而不夷请行可也。已能夷之。人亦能

夷之。又安用请。建武中兴士大夫为侯王者以百数。天下既定老臣宿将阖门而奉朝请。一日边候有犬吠之虞。此后来新进争功投足之秋也。顾

援已封侯揭节矣。已所已有尚当分以与人。况可矍铄而冒之哉。观其戒松固也甚智而敕严敦也甚明。至于谋己则不周如此。惜乎时无有以孟

子论冯妇之事告之者。悲夫。庆赏刑威之谓政。仁义礼乐之谓教。孟子曰。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所以得民心岂一朝一夕之故哉盖必有渐

靡存焉。此敷五教所以不可不在宽也。春秋。桓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世生子不书。此何以书。榖梁氏所谓疑故志之者。近得其说矣。盖方是时。

举齐鲁之人。皆以子同为齐侯之子也。猗嗟所谓辰我生兮者。亦诗人推时人之吉也。故圣人因其生也。正其名而谨书之。子游曰。君子学道则

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先儒以道为礼。学者疑焉。孔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先儒之说盖出诸此。然则䗖𬟽之诗所谓道化者。亦曰以礼化之而

已。与汝坟之诗异矣。雄雉曰。道之云远。曷云能来者。国人久后怨旷之词。与绵蛮所谓道之云远。扬之水所谓曷曰还归同意。书曰。德惟善政。

政在养民。盖德者所以为政。而政者所以养民也。魏小而迫君俭以啬。至于殽桃而食棘然不能用其民。思所以富而教之者。此序所谓无德教也。

舜之作歌。先股肱而后元首。咎繇赓歌。先元首而后股肱。君臣交相儆。上下相赖也。古者长民。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其民。故能俨然有可

畏之威。可象之仪。使民敬事之不厌。大车槛槛。大车啍啍。言民闻而畏之。卷阿所谓令闻也。毳衣如菼。毳衣如𫞩。言民望而畏之。卷阿所谓令望也。

将其来施施。施施。难进之意。将其来食。则君子之所就。非苟而已也。迎之致敬以有礼言之将行其言也。斯食之矣。卒曰贻我佩玖。则君子之于食

也。岂独素餐云乎哉。施德于民盖如此也。玖玉之美者。佩其服之亲者。古者朋友之交于其好之也。则必杂佩以报之。示吾亲之。而遗之以其德也。

留子之贻民如此。则其施可谓厚矣。此固民之所思而不置也。先王未尝有意于建功也。而功必由我而立。未尝有意于得人也。而人必乡我而

服者。无他焉。惟反身以修道而已。故其所以求之也。异乎人之求之也。盖修辞非以广业而业自广。文德非以来远而远自来。道之所在。固有不蕲

然而然者矣。犹之丱角童子乎。身日加长而不自知。至于突然而首弁者见之。曾未几何时也。此岂有所勉强而使然哉。齐襄无礼义而求大功。不

修德而求诸候徒志于求而不知其所以求。故甫田刺之而序诗者以谓所以求者非其道。夫所谓道者何哉亦曰求诸已而已。夫子至于是邦。而

必闻其政。其亦类是邪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曰衷。则非由外铄者也。曰恒则天使我有是性也可谓久矣其衷也。其

久也。而道固常存矣。彼所谓元后者夫何为哉。若有其性。克绥厥猷而已。谓之若。则非有于逆也谓之有。则勿梏亡之而已。谓之绥。则贵于安而无

变也。故民之厚谓之归厚。民之彝谓之秉彝而君子之于经。亦在乎反之而已。然则孟子道性善者是邪。非欤。玄乌。序言杞高宗也。康成谓当作

祫。祫者合也。合神主于太祖而序昭穆。诗上述玄乌生商。成汤受命。若四时常把。不应远颂上祖。盖特以长发般武之义推之尔。夫诗非一人作也。

岂可以例言闷宫颂鲁僖。而姜嫄后稷文武周公之事。皆见于诗。安知其非颂周而特颂鲁哉。郑失之明矣。近世说者曰。上颂祖。下及孙子。言高宗

之上有以绍祖。下有以诒孙也。吾有取焉。又诗曰。景员维河。毛以为景。大员。均。颕达释曰。言商之政大均。如河之润物无不及也郑以员河为云何。

谓发语辞也。夫景员维河四字耳。遂以谓其政大均。如河之润物无不及。穿凿之说非人情也。郑以为发语虽文理颇顺。亦未可据信。说者迺谓景

读如既景乃冈员。如聊乐我员。河为武丁所都大抵皆牵强之说也。诗之来久矣。或字舛失真。或古今语异。明者辨之可也。传所以释经也。传失

而后有笺。笺者所以助传而正其失也。又有失焉。而于是乎有䟽。然则䟽者固宜紏剔二说之失举而归诸大中也。观颍达之书每每列为二说毛

谓此焉则从而失之。郑谓彼焉。又从而失之。使后学之士如窥江海汪洋凡滥业杂分播靡所不有。然至于惊澜怒寿。东西四流徒震悸心目。瞀然

亡所适从。无一人能了然者。则疏者果何用耶。此颍达之大罪也。夫皇甫谧腐儒也。其言博而多妄。然其释汤所都之地。明辩晣晣。大正宿儒之谬。

颍达以郑说之不同也既著之于前而复破之于后。是则正义之名果安在哉此余所甚病也。然观其言。每略于毛而详于郑。则颍达者。真助郑者

与。人之处世。如毛之附皮。燕之巢幕。皮之不存。毛时安附。摹倾危。则巢何以安。是以无贵贱。无智愚。同寅协恭。惟恐大器之不安。故上自三公坐

而论道。九卿百僚诤谏匡辅。左史纳言。右史书事。智者蝎其谋。才者效其力。百工执艺以谏。下至士传言。庶人谤。上下之情通。如乎足之卫腹心。如

枝叶之庇本根。上之视下。如父母之爱其子。下之亲上。如子孙之爱父母。中孚交通。无纤芥之凝滞。首足之气周流。无斯须之阻隔。是以心君康泰。

百体顺今。叔世以来一一反是。君自圣于上。以天下之知莫已若。唯天下之莫违子。臣竟谀于下。唯恐失其富贵。苟合逢迎贱辱百至。民顽嚚于下。

汉然无情。如秦人不知越人之肥瘠。天变于上。而无一人告之者。众怨于下。而无一语陈之者。百司庶府。无一物之得而莫有言者。昏昏默默。共坐

漏舟。可为寒心哉。或曰。历观古今。治常少而乱常多。何也。曰。为政在人。人之类。数千年无一圣。数百年无一贤。圣贤不生。生而不得其位政何以

治。庸人之私智小慧。小人之刻簿残忍。无智慧而行残忍。顷刻之间。内不自静。天下安得而不乱。故曰。为人君止于仁。仁则静。静则天地位。万物育。

大臣者人君之耳目股肱。耳聋于五音。目盲于五色。股肱堕于安佚。淫于游荒。蛊惑其心。无所不至。心虽欲静。其可得乎。孟子曰。学然后知不足。

教然后知困。今之人。卤莽苟且自以为是。先已自欺不明。一旦出门接物临政。颠倒错缪自以为是。漫不加省。不知所以为困国家。又无绳愆紏缪。

彰善瘅恶之法。且无家塾乡庠党序国学之模范。然而欲士之成已。欲小民之被泽。欲皇极之建。欲帝载之熙。欲百务之具举。欲泰山之磐石。垂法遗

安于子子孙孙。亦难矣。三代之世。上成其下。下成其上。季世以来。上下相坏。招邪纳奸。以术不以诚。上坏其下也。谗謟面谀之人日至。上曰可。下亦

曰可。上曰不可。下亦曰不可。声出而响应。形动而影随。使为上者自明自圣。下坏其上者也。正如一人之身。心不能养四体。四体不能卫腹心。互相

残贼。自以为计惜哉。清波杂志仲车杂著数十条。临川山阳板行其一。云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近世拜官。徒为饰词。已足耻矣。而朝廷又为之法曰。

至某官乃得辞免。是教人为伪也。其两府有除拜。未受命必先押入。其名已不正盖贤者以礼迨。以义退。既可押入。必可押出。此固然矣。但立法有

素。岂易顿革。柄臣为国具瞻。既膺大拜不应偃然即雷其任。故三辞再辞。次及从官台谏一辞而已。此岂由衷持拘以法其不应辞者。岂官微任轻

进不系时之重而然欤。两府初除固已受命。特未受告耳。凡降旨日不供职者。皆未受告也。杨诚斋集应斋杂着序淳熙季年。海内英杰。森布表

著。父儒玉映。武卫电耀。廷集孔鸾。陆列爪牙。虽师师瑞虞济济华周。无所与逊孝宗皇帝一日御垂拱殿顾见廷臣。天颜怡愉。因问左右宗子在廷

者为谁。凡若千人。皆谨对曰。无之。帝蹙然喟曰。尧明峻德首乎九族。周封八百同姓。今吾圣神子孙枝叶扶疏。俊乂草寡。独无一武诞寘文石。是谓

灵固无鳞太液无鹊也。可乎。即诏通臣各举属藉之良者二人。居亡几。何舒戴奋堪间平政骏茹㧞鹭振。大者台斗小犹即吏而应斋居士赵无咎。

是时方高卧南州。狎东湖之鸥。弄西山之云。远追徐孺。近访山谷。赋诗把酒。与一世相忘。讫不求诸公之众。而诸公亦无求无咎者君子至今恨之。

或者其谓无咎之才之文未车欤。曰。无咎才固先人。文亦不后人也。然则诸公不求而荐之。何也。曰。才者憎之媒也。又者忌之胎也汉之董贾唐之

李杜。非不才无文之罪也。才与文之罪也。四子且然无咎可以无憾矣。予自乾道辛卯在朝列时无咎为苏州别驾已闻其名。后十八年。予再补外。

遇豫章始识之。至其家。见门巷萧然。槐柳蔚然。知其为幽人高士之庐也。而其人老矣。无咎既没。其子汝谟求为太和宰。一再访于于南溪之上。出

无咎诗文一编。目曰应斋杂著。求予序之。其文大抵平淡夷易不为追琢。不立崖险。要归于适用而非窽非浮也。至其诗。皆感物而发。触兴而作。使

古今百家。景物万象。皆不能役我而役于我。呜呼。无咎生无遇也。没而诗文可传。未为无遇也。无咎可以无憾矣。无咎讳善括。尝知鄂州。终官朝请

大夫。拨烦决疑。所至名迹焯焯云。嘉泰壬戌。仲夏既望。诚斋野客庐陵杨万里序。陈亮龙川集郑景望杂著序尚书郎郑公景望。永嘉道德之望

也。朋友间。有得其平时所与其徒考古论今之文。见其议论宏博。读之穷日夜不厌。又欲锓不以与从事于科举者共之。余因语之曰。公之行已。以

吕申公范淳夫为法论事以贾谊陆贽为准。而惓惓斯世若有隐忧。则又学乎孔孟者也。是宜其谭论之馀。或昔然而今不尽然者。母乃反以累公

乎。其人曰。苟及以移科举䯈骳之文。不根之论。是某等之心而识者岂必以是而尽求公哉。余不能禁。乃取今上即位之初其所上陈丞相书以附

于后。余水康陈亮也。陈耆卿何澹小山杂著序昔苏公洵。论文取象于易之涣。而曰非能为文也。不能不为文也。又曰此为天下之至文。夫至生

于能。不以能为为至。而以不能不为为至。则是以粗国为妙。牵勉为寄。几于浅视文而教人以易矣。然天下之至显者理。而凿之者悔。至近者事。而

隔之者远。至和者情性。而挠之者不乎。惟不平。故不正。于是以粹易明白为陋。而以诘屈声牙为古马。夫古非诘屈声牙之谓也。而学古者待之不

置。至镌炼琢削以求之。求益工。见益左。盖彼自谓其能为尔。讵识所谓不能不为者哉故观文殿学士何公。少负䡍才落笔惊豪隽。自其试礼部。试

秘府辞驶若流水义皦如揭日。盖天下诵之矣。其后在禁路。在政途。在帅垣。在祠馆。忧哀娸乐靡不于文发之。其篇章旷而清。其铭碣典而润其记

序婉而富其笺翰妥而熟。盖有能为之实。而又有不能不为之思。以故言文者纪为。大癯之中贵有腴平之中贵有味。约之中贵有度直之中贵有

体。公之又虽号粹易明白而非若他人之谫帅肤露也盖囿巧于朴而寄勇于闲暇。辞之所至意亦随之。其斯以为贤欤。余记昔登公门。公七十馀

矣。而片语不命客短积乎自书间与余评文。余应曰。掀波骇浪。不如安流。峭岸孤峯不如平陆。公首肯以为至论。后十五载。始得公全稿于其季子

嘉禾郡丞处信启诵悲嗟知公已不见而可见者止此徽序不敢辞也。公名澹。字自然。世谓公之文。称其名与字云。端平改元五月日。朝议大夫将

作少监兼国史阮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兼考功郎官。兼魏惠宪王府教授。临海县闻国男食邑三百户。陈耆卿谨序。王炎双溪某南窗杂著序

先大夫平生诗文遗稿。题曰南窗杂著。诸孤不天。先大夫捐馆合。于今四十有五年。其不肖孤某。用先大夫之学侥幸登科。处则鬻文以补伏腊之

不给。出则随牒转徙糊其口于四方。岁月侵夺许久。而遗文未及编次。追念先大夫。事祖母太夫人极爱敬。问起居。视饮食。日日皆有常节。有疾不

离左右药必尝而后追。承颜养志惟谨。执䘮苫次。三年不饮酒。不茹荤。不入私室。事兄嫂致恭且顺。行之以礼。终其身无边言。教兄子以诗书。不当

如已子。间有悖之者。待之泰然如常时。未始含怒。燕居与先太宜人相识如宾。未尝见其疾言遽色。臧获有恩义。蓄产二字不出诸口。隐德奥行如

此可以追配古人。某不商既不能发扬其幽光。而遗文在箧。手泽如新。又不能编次成书。局天蹐地何所逃罪。囊匈临湘解官归里中。携遗稿如分

宁及临江解官。入中都归故里。遗稿留分宁寓居。远不可即致。傥更失于会粹。大惧湮没无传。无以见先大夫于泉下。乃访于亲旧。得其副墨所传

者辑为一编。分缺卷盖所佚者三分之二。尚俟他日取分宁所藏本足之。元吴莱渊颕集石陵先生倪氏杂著序自东都文献之馀。天下士大夫

之学日趍于南。或推皇帝王霸之略。或谈道德性命之理。彬彬然一时人材学术之盛。不可胜纪。盖东莱吕公。本其伊洛义理之学。且精于史。永康

陈公同父。方与之上下颉颃其议论。而独贵于事功。夫以国家兵戈离析之久。王业偏安。人心不固。纪纲废壤。风俗荡为。而失防意将自有酌古准今。

知时识务之士。雄豪智勇。闿爽颕茂。而出于其间。或者犹虑其古方新病之不能以救亟也。当此之时。同父尝陈征讨大计。石陵倪先生䃼实。先后

同父。草书万言。欲以兵战自效不下同父。然同父因其才力气岸之豪。中䧟于罪衅。至老才得高第。终以不得驰骋于中原而遂至沦没。先生方自

以其学胜。亦且不能于卿里至以罪废徒筠阳故虽有志焉。而终以寒窭而老死。盖子每观先生之书。则为之沈吟痛惜而不能自己。九生尝本其

兵战之所自出。备知天下山川险要。户口虚实。著为舆地会元四十卷。又推古今华夷内外境土徼塞之远近。绘以为国。张之屋壁而预定其计策。

逆料其战守者。不一而足。是将愿出为当世有用之学。而不欲仅为濡者陈腐无实之空言。当时之士。惟同父为能知之。先生亦惟寄示同父而不

遑以他及者也。然使先生之志。且与同父获用于世。天下之兵。蜂某蚁聚。胜负虽未可知。必也人心国论之阮定于一。刀守东南以为保障专意西

北以谋进讨。江淮襄汉日以宁谧。秦凤陕虢之间。遗民襁负。义士壹箪。尚不为无补于万一者。是则后世所以深有取丁乐毅之常生。而重恨曹蜍

之淹淹侍尽也。夫自南北分裂士之学者方守于一隅。而禹迹之所被者。率不能以偏历。黄河之源出于昆仑黑水之流播于南海。而近世地理之

家。茫无据依。远相亿度。盖今海内混一。重译万里。黄河自星宿海发源。历九渡河而后北会于临洮积石之西。黑水复流其西界而经趋于滇越之

外境。若可以烛照而数计者。譬如谈天文者。每以洛阳居天地之中。然而南至北景。北逾铁勒斗极出没高下之度殊不可以常度准。又岂得徒溺

乎羲和挥天之器而独不少究乎周脾勾股之法哉。是故先生舆地会元之书。兹既不能以复见。至于华夷内外境土徼塞之图。则犹未免乎参差

矛盾而未未善者。此殆古今祖述编类之一疪也。虽然。先生之学。诚可谓博而有用者矣。雷吕公云云先生贻书同父。谓宜方学以绍公后。而同

父咈然不恱。是其一时人材学术之盛。卒不肯俯首以随人下。而欲自表于今世。自今观之。前辈老成凋丧俱尽。新学小生卤莽不学。是以一切堕

于黄茅白苇。而欲以为同窃其残膏刺馥。而不敢有异至其立言。箝口结舌而无所发明。临事则亦玩时偈日偷懦惮事。而不足以赴其鼓舞作兴

之机者。此皆见弃于先生者也藉今先生之学。本之以伊洛之义理。而又无贵乎永康之事功则其所就且将不止于此。虽然。今之学者尚可及耶。

吾囹未易以王道霸术之并行而遽少之也初武夷谢翺皋羽。尝因先生之书选为一编。今始得其全怢。号曰杂著者观之。又尝遇其所居。则山洞

湮塞。楝字倾荡。荛儿牧暨。悲歌蹴踘。犹能示其故墟而亦不能详也。况其所著之书耶。呜呼。士无当世之功业而徒务于有言。不至于此不极也。是

又古今文士著录艺文者之一叹也。悲夫。同恕渠庵集杂著诗岁月滔滔不贷人。回头二十有三春。试为点检工夫去。羞对汤盘话日新。忆初

总丱绝娇痴。人是人非但解熙。夫笑颇能通姓字。有知争得似无知。物识纷纭自古同。瞻乌谁与辨雌雄。柳州著论非封建。犹说唐虞未至公。

圣模贤范孔洋洋。聚辨居行敢怠荒。何物人间有真乐从渠文绣与膏梁。

著。诗齐国风篇名俟我于著直据反。叶直居反乎而充耳以素叶孙租反

而。尚之以琼华叶芳无反乎而朱子集传赋也俟。待也。我。嫁者自谓也。著。门屏之间也。充耳。以纩悬瑱。所

谓𬘘也。尚。加也。琼华。美石似玉者。即所以为瑱也东莱吕氏曰。昏礼。婿往妇家亲迎。既奠雁御轮而先归。俟于门外。妇至则揖以入。时齐俗不亲

迎。故女至婿门。始见其俟已也。胡一种附录暴疏朱子语录问著篇是刺何人。曰。不知所刺。但觉是亲逆底诗。古者五等之爵。类参记似皆以充耳。

亦不知是说可人亲逆。所讥尚之以青黄素琼瑶英。又扺只是押韵。如卫诗说尚六。此是天子礼。卫安得而有之。看来只是押韵。不知古人充耳

以瑱或用玉。或用象。不知是塞于耳中。为复走垂在耳外。未只是以线穿。垂在当耳处。林子蒙录。孔氏曰见正义毛苌传郑玄笺俟我于著乎

而。充耳以素乎而。传云。俟。待也。门屏之间曰著。素。象瑱。笺云。我。嫁者自谓也。待我于著。谓从君子而出至于著君子揖之时也。我视君子。则以素为

充耳。谓所以县瑱者或名为𬘘织之。人君五色。臣则三色而已。此言素者目所先见。而云尚之以琼华乎而。传云。琼华。美石。士之服也。笺云。尚犹饰

也。饰之以琼华者。谓县𬘘之未所谓瑱也。人君以玉为之。琼华。石色似琼也。孔颕达正义俟我至乎而毛以为士亲迎。夫既受妇于堂。导之而出

妻见其夫衣冠之饰。此陈其辞也。妻言君子待我于门内之著乎而。我见君子塞耳之瑱。以素象为之乎而。又见其身之所佩。饰之以琼华之石乎

而。言士亲迎妻见其服饰今不亲迎。故举以刺之也。郑以为总言人臣亲迎其妻。见其冠饰。君子待我于著之时。我见君子充耳。以素丝为之其

末饰之以琼华之石。言用素丝为𬘘。以悬琼华之石为瑱也。传俟待至象瑱正义曰。俟待释诂文释宫云。门屏之间谓之宁。李巡曰。门屏之间。

谓正门内两塾间名宁。孙炎曰。门内屏外。人君视朝所宁立处也。著与宁青义同。楚语。称白公子张骤谏灵王王病之。曰。子复语。不縠虽不能用。吾

置之于耳。对曰。赖君之用也。故言。不然。已浦之犀犛儿象。其可尽乎。其又以绳为瑱。韦昭云。瑱所以塞耳。言四兽之牙角可以为瑱。是象可以为瑱。

此言充耳以素。可以充耳而色素者唯象骨耳。故知素为象瑱毛以此章陈原本缺盖士以象为瑱也笺。我嫁至而云正义曰。此说亲迎之事而言

待我。则是夫之待妻故知我是嫁者自谓也士婚礼。婿亲迎至于女家。主人揖入。宾执雁从至于庙门。揖入。三揖至于阶。三让主人升西面宾升北

面。奠雁。再拜稽首降出妇从降自西阶主人不降送。是受女于堂。导之以出。故此妇从君子而出至著。君子揖之。下笺亦云。揖。我于庭。不言揖我于

堂者。婚礼女立于房中南面。婿于堂上待之。拜受即降。礼于堂上无揖。故不言之。婚礼止言以从不言在庭著揖之。笺知揖之者。言待我明其住待

之也。下婚礼妇至夫家。主人揖妇以入。及寝门。揖入至夫家引入之时。每门而揖。明女家引出之时亦每门而揖故知至著。君子揖之之时也。我视

君子。则以素为充耳。所谓悬瑱。言悬瑱之绳用素非为瑱耳。桓二年左传云衡𬘘纮𫄧。是悬瑱之绳。故云或名为𬘘。鲁语敬姜云。王后亲织玄𬘘。织

线为之。即今之绦绳。必用杂线。线为之故言织之。人君五色。臣则三色。直言人君与臣不辨尊卑之异。盖天子诸侯皆五色。卿大夫士皆三色。其五

色无文。正以人君色尊。备物当其五色。臣则下原缺冝降杀以两耳。此刺不亲迎。宜陈人臣亲迎之事经有素青黄三色。故为臣则三色。入解三色而

独言素者以其素色分明。且所先见。故先言之。女于堂。从堂而后至庭至著目所先见。当在堂见素而以素配著为章者。取韵句故耳。或庭

先见青。堂先见黄。以为章次。王肃云。王后织玄𬘘。天子之𬘘。一玄而已。何云具五色乎王基理之云𬘘今之绦。岂有一色之绦。色不杂不成为绦。王

后织玄𬘘者。举夫色尊者言之耳。义或当然。传。琼华至之服。正义曰。琼。是玉之美名。华。谓色有光华。此石似琼玉之色。故云美石。士之服者盖

谓衣服之饰谓为佩也。玉藻云。士佩瓀珉玉。此云石者。以石色似玉。故礼通贵贱皆以玉言之毛以士贱直言美石。故下章乃言似玉王肃云。以美

石饰象瑱案瑱之所用。其物小耳。不应以石饰象共为一物。王氏之说。未必得传旨也。琼华。琼莹。琼英。其文相类。传以此章为士服。二章为卿大夫

之服。卒章为人君之服者。以序言时不亲迎。则于贵贱皆不亲迎。此宜历陈尊卑不亲迎之事。故以每章为耳。非以琼华琼莹琼英之文。而知其

异人也但陈尊卑不亲迎之事。以大夫居位尊于士。其石当美于士服。故言似玉耳。其实三者皆美石也。笺。尚犹至似琼。正义曰。尚谓尊尚此

物所为饰。上言充耳以素。谓𬘘用素也。此言饰之以琼华是就𬘘而加饰故言谓悬𬘘之末。所谓瑱也。君子偕老说夫人之服而云玉之瑱兮。故知

人君以玉为瑱君乃用玉。臣则不可。而琼是玉名。嫌臣亦用玉。故辨之云琼华美石。色似琼者也。非用琼为瑱也。笺既言人君以玉即云琼华美石。

二章笺云石色似琼。似莹。皆以为似。则郑意三章同说人臣亲迎非人君也上笺唯言臣则三色不辨臣之尊卑。盖三章总言卿大夫士也以言其

于著。于庭。于堂。正是待有先后。不宜分为异人。故为总述人臣亲迎之法。孙毓云。案礼之名充耳是塞耳。即所谓瑱悬当耳故谓之塞耳。悬之者别

谓之𬘘。不得谓之充耳犹瑱不得名之为𬘘也。故曰玉之瑱兮。夫设缨以为冠。不得谓冠是缨之饰结组以悬佩。不可谓佩所以饰组。今独以瑱为

𬘘之饰谬于名而央于实。非作者之意。以毛玉为长。斯不然矣言充耳者。固当谓瑱为充耳。非谓𬘘也。但经言充耳以素素丝悬之。非即以素为充

耳也。既言充耳以素。未言充耳之体。又言饰之以琼华。正谓以琼华作充耳。人臣服之以为饰。非言以琼华饰𬘘。何当引冠缨组佩以为难乎。经言

饰之。必有所饰。若云不得以琼华饰𬘘。则琼华又何所饰哉。即如王肃之言。以美石饰象瑱。象骨贱于美石。谓之饰象何也。下传以青为青玉。黄为

黄玉又当以石饰玉乎。以经之文势。既言充耳以素。即云饰之以琼华。明以琼华为充耳。悬之以素丝。故易传以素为𬘘。琼华为瑱也。陆德明释文

著。直反。又直据反。又青伫。诗内恊句。宜音直据反。亲迎。鱼敬反。注同。象瑱。吐遍反。以县。音玄下同为𬘘。都览反毛居正六经正误著。尚之以琼

华乎而。作琼误。琼从王从夐。说文琼。赤玉也。从玉夐声。夐。营求也。从从人在冗上。徐锴曰。人与目隔冗。经营而见之。朽正切。中从目不以且也。木

瓜诗作琼要义士亲受妇于著。妻见其衣冠之饰。门屏之间为宁。著与宁音义同犀犛兕象之牙角。可为充耳。笺于庭著言揖堂不揖者。堂

上无揖。𬘘为县瑱之绳。今名绦。王肃。天子之𬘘一玄。王基谓绦无一色郑以素为𬘘。琼华为瑱。与毛异。并见正义。东莱吕氏读诗记。张氏曰

充耳非一物。先以纩塞。后以玉加之。又曰。俟我。言夫之俟我也。著。夫家之著也。如是则不亲迎也。于庭。于著。于堂者。必不是亲迎。只俟于堂于庭于

著而已。前汉地理志。载齐之风俗曰。俟我于著乎而。此亦其舒缓之体也。虽非此篇意之所主。然广谷大川异制。民生其间异俗。刚柔轻重迟速

异齐五味异和。器械异制。衣服异宜。皆学者所当观也。诗可以观。其此类欤。毛氏曰并见毛传。郑氏曰并见郑笺孔氏曰并见正义严氏诗解嫁者

言夫子俟于夫家门屏之著。见其服饰有充耳垂瑱之𬘘。绳以素丝为之。𬘘用杂彩锦织之。素色分明目所先见。故先言之。其未尚饰以美石之琼

华。谓瑱也。服此服饰而俟于著。是不亲迎也。毛氏曰见毛传孔曰见正义。华谷严粲诗缉琼解见卫木瓜。设为嫁者之辞。言其夫待我于夫家门

屏之间。见其充耳以素丝为𬘘也。其𬘘之末加以美石。如琼之华。谓瑱也。服此服饰而止俟我于其家门屏之间。而婿往妇家之礼不行矣。是不亲

迎也。此诗总言卿大夫士也。于著。于庭。于堂。止是待有先后耳。毛以为一章述士。二章述卿大夫。三章述人君。今从郑义。捕传曰。齐人废亲迎

之礼。安然舒缓。俟我于其家门屏之间。传曰并见毛传。释官曰疏曰并见正义。朱氏曰见朱传。笺曰见郑笺。张子曰诗记曰并见读诗记。李简诗学

备忘耳畔悬物为充耳。或名为𬘘。𬘘。即今之绦绳。以彩织之。或素。或青。或黄。加以琼玉之美而似花者悬𬘘之末。所谓瑱也。吕氏曰见读诗记。李氏

音训俟于著。此婚礼所谓俟于门外。妇至。婿揖妇以入之时也。婿揖妇入。妇见其婿充耳以素丝之𬘘。而𬘘末加以美石。如琼之华。服饰如此而止

俟我于门屏之间。婿往妇家亲迎之礼不行矣。诗传纂注记昏义。父亲醮子而命之迎男先于女也。子承命以迎。主人筵几以。庙而拜迎于门外。婿

执雁人。揖让升堂再拜奠雁盖亲受之于父母也。降出御妇车而婿授绥御轮三周先俟于门外妇至婿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谢氏曰。修容

盛饰非不美也。惜乎其不知礼耳疏曰。孔氏曰并见正义。张氏曰见读诗记严氏曰见诗李公凯句解俟我于著乎而人不行亲迎之礼。女之

时嫁者自谓其夫曰。待我于门屏之间充耳以素乎而。以白丝线织为瑱以充塞其耳尚之以琼华乎而人加之以琼华之美石于其上以

为饰也。仪其盛但备不如礼耳。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

以琼莹乎而朱子集传赋也。庭在大门之内寝门之外。琼莹。亦美石似玉者吕氏曰。此昏礼谓婚通妇及寝门

揖入时也刘瑾通释李宝之曰堂下至门谓之庭。毛苌传郑玄笺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传云。青青玉笺云。待我于庭。谓揖我于庭时。青。𬘘

之青。尚之以琼莹乎而。传云。琼莹。石似玉。卿大夫之服也。笺云。石色似琼似莹也。孔顈达正义传青青玉。正义曰。传意充耳以青。谓以青玉为瑱。

故云青谓青玉。此章说卿大夫之事。下章说人君之事。考工记玉人云。天子用金。则公俟以下皆玉石杂。言青玉。黄玉。亦谓玉石杂也。华谷严聚诗

缉琼莹者。美石如琼之莹也。莹。鲜洁也。郑氏云。玉色似琼似莹非也。笺曰。见郑笺。曹氏曰。见故齐诗诗。李简诗学备忘琼莹。即玉之莹然明洁者。言

服饰尤盛。礼仪则阙之也。上文并古氏曰。并见朱传。俟我于堂乎而。克耳以黄乎

而尚之以琼英叶于良反乎而。朱子集传赋也。琼英以美石似玉者。吕氏曰。升阶而后至堂。此昏礼所谓升

自西阶之时也。广童子问此诗。嫁者明着其婿俟已之所。固若不满其不行亲迎之礼者。然下二又却甚美。不见有识刺之意。此宣嫁者喜青

之辞。而录之者因以见其时给不亲迎之失欤。胡一柱附录纂疏叠山谢氏曰。其充耳则以素以青。以黄。其加饰则琼华。琼莹。琼英。修容盛饰。非

不美也。惜乎不知礼耳。郑氏曰见郑。梁益旁通礼记。哀公问免而亲迎。声不已堂乎。孔子愀懒然作色而对曰。合二之好。以继先圣 之后。

以为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君何谓已堂乎。孔子又曰。天地不合。万物不生。大昏万世之嗣也。君何谓已乎。昏义曰。父亲醮子而命之迎。男先于女

也。醮。冠娶祭名。酌酒而无酬酢曰醮仪礼昏礼见读诗记。毛苌传郑玄笺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耳传云黄黄玉。笺云。黄。𬘘之黄。尚之以琼英

乎而。传云。琼英。美石似玉者人君之服也。笺云。琼英。犹琼华也。孔颕违正义笺琼英犹琼华。正仪曰。释草云木谓之华。草谓之荣。荣而不实者谓

之英。然则英是华之别名。故言琼英犹琼华。二章琼莹俱玉石名也。故云似琼似莹。英华。是玉光色。故不言似英似华耳。今定本云。琼英犹琼华。琼

莹兼言琼莹者。盖衍字也。陆德明释文莹音荣。又音营。苏颕滨集传门屏之间曰著。礼。婿亲迎受妇于堂以出揖之于庭。又揖之于著。于是妇人遂

见君子。故识其充耳之饰。充耳瑱也。所以县之者曰𬘘。素青黄三者。𬘘之色也。尚。饰也。琼华。琼莹。琼英。皆美石似玉者。所以为瑱也。言此者刺时不

亲迎也。东莱吕氏读诗记昏礼。婿往妇家亲迎。既奠雁。御轮。婿乃先往俟于门外。妇至。婿揖妇以入。及寝门。揖入。升自西阶。齐人既不亲迎。故但行

妇至婿家之礼。俟我于著而此昏礼所谓婿俟于门外。妇至。婿揖妇以入之时也。俟我于庭乎而。庭在大门之内。寝门之外。此昏礼所谓及寝门揖

入之时也。俟我于堂乎而。升阶而后至堂。此昏礼所谓升自西阶之时也。婿道妇入。故于著。于庭。于堂。每节皆俟之也。李简诗学备忘琼英。即玉之

如花蘂者。吕氏曰见读诗记。李恕音训阶而后至堂俟于堂。此昏礼所谓升自西阶之时也。婿导妇入。故于著。于庭。于堂。每节皆俟之也。充耳。塞耳

也。即所谓瑱也。用杂彩织成线。名曰𬘘。以悬瑱𬘘。天子诸侯用五色。臣用二色。素。青。黄。盖各举所见之一也。尚。加也。瑱君用玉。臣用美石。琼华。盖如

琼之光华耳。总论李迂仲黄宾夫集觧李曰。俟我于著乎而。著。门屏间也。汉地理志举此句。颜师古曰著。地名也。济南郡有著县。亦不必如此说。

下章言俟我于庭乎而。俟我于堂乎而。皆非地名。则上章亦不得谓之地名也。当作门屏间说。俟我于著乎而。盖谓男子亲迎。俟女子于门屏间我。

盖指女子也。丰之诗曰。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皆是言其亲迎也。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盖言男子亲迎既俟女于门屏间又揖我于庭

揖我于堂导之而出女子见其衣冠之饰。充耳以素为悬瑱。而饰之以琼。尚饰也。鲁女敬姜云。王后亲织玄𬘘悬瑱之物以五色为之。玄者。色之尊

也。据此诗言素青黄者即此所谓𬘘也。琼英者。琼华琼莹之类也。毛氏以为首章言士亲迎。二章言卿大夫亲迎。三章言人君亲迎。诗中本无此意。故

郑氏王氏皆不从其说。郑氏谓三章具述人臣亲迎之礼。王氏又谓仁以亲之。义以帅之。信以成之。夫道也。以充耳以素配义。以充耳以青配仁。以

充耳以黄配信。此皆强生分别。异于毛氏者无几皆所不取也。论曰。周易咸卦兊上艮下。彖曰。止而恱。取女吉也。恒封震上巽下彖曰。雷风相与。

盖长久之象也。是以礼有亲迎御轮三周。所以下女也。道先乘车。妇车从之所以反尊卑之正也。凡此皆是圣人礼法之所存。不可乱也。礼。惟天子

不亲迎。盖以天子之尊无二上。故其逆后以三公逆之。春秋书王使刘夏逆王后于齐非讥其不亲迎也。讥其不使三公而使士往也自诸侯以下

皆有亲迎之礼春秋书公如齐逆女。非讥其不亲迎也。讥其取仇女也。其馀诸侯使人逆女皆书之盖不如是。无以正夫妇之始也。轻之。则其终也

必不正矣。故诗人刺之曰时不亲迎也然当是之时亲迎之礼废诗人犹以为刺。是犹如有亲迎也。降及叔世不知亲迎为何如。其礼之废。不知几

年矣。而恬不之怪。则知后世之不如古也冝矣。黄曰。婚姻之道阙。而亲迎之礼不行。故诗人陈古义以刺。今也俟我于著乎而汉地理志举此句。

颜师古曰。著。地名也。济南郡有著县。然下文曰庭。曰堂。则著当如先儒曰门屏之间也。充耳谓瑱以琼玉为之。以素青黄三色之丝为𬘘以垂之。尚。

饰也。亲迎之服如此。今不复见矣。放斋曹粹中诗说尔雅曰门屏之间谓之宁盖门内屏外人君视朝所宁立处也。毛公以为门屏之间曰著然则

著宁音义一也。说文曰。宫中谓之庭。则自门以内。堂以前皆庭也若以为陈古者亲迎之礼则自著而庭自庭而堂婿迎妇之序则女氏之著庭堂

也。若以为刺不亲迎之诗则始俟妇于著中俟妇于庭终俟妇于堂。每倨而无礼则男氏之著庭堂也以士昏礼考之婿爵升𫄸裳缁施。至于门外

主人玄端出迎。揖入三揖至于阶三逊主人升西面宾升北面奠雁再拜稽首降出妇从降自西阶然则至于门外。所谓俟我于著也至于阶。所谓

俟我于庭也。三逊宾升所谓俟我于堂也然不言他服而独充耳以为兴者言其服士君子之盛服而于亲迎之礼无间焉犹旄丘褎如充耳之意

故知此诗正刺不亲迎则为男氏之著庭堂矣所谓素青黄者𬘘也以丝织之。所以垂瑱。传曰王后织玄𬘘玄尊者之𬘘色也则素青黄女。卿大夫

士之𬘘色也所谓琼华琼莹琼英者。瑱也琼。王也。英华莹皆玉之光采也尚犹饰也。谓之刺时则所刺非一人矣戴岷隐续吕氏读诗记著述不能

亲迎也。婿不出门俟于家庭是不知有礼也充耳以素加之琼华。虽言其饰。因托以为风也。世有亲迎之礼而不能行。非充耳不闻。则何以哉慈湖

杨简诗传汉地理志。言齐地风俗。引齐诗曰俟我于著乎而。此亦舒缓之体也。艺文志。谓齐诗咸非其本义。鲁最为近之。然则班固谓为舒缓之体

者。鲁诗之说也。去二家而取鲁。其考之亦详矣。今毛诗一家之说。况多谬误奚可尽从。又况毛传。犹未明言刺不亲迎。至卫宏作毛诗序。始明言刺

时不亲迎。亦不言何世。则意说也。考本诗三章。三言俟我。殊非陈古之情。卫宏盖意鸡鸣还东方之日。皆荒淫之诗。而是诗次于其间。当亦非美故

曲推其说夫诗之不可以次言也明矣清人。郑文公之诗。而次昭公之诗之上况齐俗近于鲁。孔子曰。齐一变至于鲁。则齐之礼俗亦美矣。虽当衰

乱风俗岂尽变而为恶无一事一为之善乎。况是诗亦特美其礼义而已。三百篇盖多平正无他虽无深旨。而圣人取焉。正以庸常平夷之即道也。

诸儒不知道故穿凿而无说其害道甚矣。俟。待也。尔雅释宫云门屏之间谓之宁。而毛传曰门屏之间曰著。孔疏谓著与宁音义同。郑康成谓以素。

充耳所以悬瑱者或名为𬘘亦有理但谓人君五色。臣三色织之未必然初无典据惟以此诗曲推其说且以素为光见凿甚矣。士冠礼。玄端。玄裳。

黄裳。杂裳。可也。而康成妄析其义曰上士玄裳。中士黄裳。下士杂裳。于以验康成不善属文。不达文理。是诗充耳以素。以青。以黄。安知非玄裳。黄裳。

杂裳之谓乎。皆可也。康成云琼华者。谓县𬘘之未。所谓瑱也。考工记玉人云。天子用金。则公侯以下皆玉石杂。说文曰。琼。赤玉也。玉石之杂而赤者

尔琼华。其色之盛者欤。琼莹其色之莹者欤。琼英。其精英欤。尚者著之于𬘘端欤。是诗礼仪其亲迎欤。郑风言俟我乎堂。亦谓亲迎也。林岊讲义充

耳以素丝为之𬘘。其未饰之以琼华为瑱。尊者用金。卑者玉杂。或用象瑱。门屏之间谓之宁。人君视朝所宁立处著与宁青义同。婿亲迎女家主人

揖入。宾执雁至庙门。三揖三让。主人升西阶宾升北面。奠雁再拜。女立于房中南面。婿于堂上待之。拜受即降出。妇人降自西阶。主人不降送。是受

女于堂也。妇至夫家。主人揖妇以入及寝门揖入悬瑱之绳用素。鲁语。敬姜亲织玄𬘘。𬘘。绳也。以杂色举玄者。举夫色之尊者言之耳。天子诸侯五

色。卿大夫士三色。此言见素。取其韵句耳。琼。玉之美名。华。色有光华。尚。饰也。就𬘘而加饰。嫌人臣用玉。故传云美石色似琼许谦名物钞著不亲

迎。诗人设女子言。䟽并见正义。诗记见读诗记刘玉汝诗缵绪宾主之礼。三揖而后升堂。亲迎三揖。亦用此礼。故著诗述男不亲迎。惟侯妇至而揖

入。亦以此三章所言。不斥言婿而必称所见之充耳。女而未妇。辞当如是也。亲迎昏礼之所重。盖男先于女。天地之大义也。故冕而亲迎。君犹行之。

况众人乎。今齐国之人。废弃此礼。为男子者习以为常。曾不如妇人之犹知此礼也。夫夫者家之主也。亲迎者昏之始也。当始昏而不谨礼。其何以

正其家。犹幸有知礼之归。则家其庶几乎。然妇人从人者也。而能如此。不终随其夫家之风者鲜矣。此东方之日。所以继作欤。夫子存此。所以美此

女之贤。正为夫之礼。以示齐家之道。著齐国之风。其为劝戒至明至切矣。著。三章章三句。

洪武正韵陡虑切。飞举也。许慎统文从羽者声。章庶切。尔雅翥丑罅。郭叹江。翥母皆而生。邢马疏释臼。翥。飞也。翥。翥也。虫类能飞翥者。谓蝉属。皆

翥坼母以翥孔罅而生。杨雄方言翥。举也。轩翥也。楚谓之翥。顾野王玉篇之庶切。陆法言广韵䘄。或作䘄。徐锴通释只庶反。丁度集韵或从飞毒虫。

张有复古编翥别作翥非。欧阳德隆押韵释疑此正龙翔凤翥字但人误呼有上声。释行均龙龛手鉴之恕反翥俗。正作翥。孙氏字说以翥翥为煮。

杨桓六书统知母章恕切。熊忠韵会举要次商清音。翔翥字集韵或作䬡。赵谦声音文字通照据切。亦加羽作此作翥非。俗音上声亦非。又虫名。

鸟飞高举也。从习省为意。上象鸟飞舒翅之形。转注见者韵。韵会定正字切知踞知真毡翥。

集韵见杜从古集篆古文韵海徐铉篆韵六书隶统书元宾碑见洪迈汉隶分韵

张归鲜于枢并草书集韵

凤翥文选张平子赋。凤溯风而欲翥。南翥韵会鹧鴶飞朔。必先南翥。轩翥楚辞鸾鸟轩翥而翥飞。

驣翥唐韩昌黎集金鸦既腾翥。六合俄清翥。金鸦日也。三国志孙策曰。龙欲腾翥。先阶尺木。一人鸾翥

宋薛季宣浪语集唐风赋。赡一人之鸾翥。俨千官之景从。峨寇业岌进其前。佩剑峥𡵓踵其后。飞骑翥其如烟。翊卫雾其如雨。螭蟠

凤翥元王恽秋涧集祭中丞王公文。曰。史。曰张。曰姚。曰许。交口荐揄。螭蟠凤翥。凤翥行宋北涧禅师集凤翥

行竒钱氏破与不窗薕不旌。短长后先白四丁。旋牵毳衲翥秋翥。月露点滴垂青冥。平明驱人三家市。市人惊见左右视。关云非病亦非征。不与

人同与人异。抑非湖海空橘陈。不老不死亦不灵。不然天台石桥寺。升碧剥落泥应真。须史一棹修门去。却遣破与归凤翥。谓言只借此样僧。非此

样僧莫借与。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五




重录总校官侍郎臣秦鸣雷

学士臣王大任

分校官洗马臣林爌

书写生员臣赵继祖

圈点监生臣马承志

臣吴璥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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