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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 (四部丛刊本)/卷第一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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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一百九 法苑珠林 卷第一百十
唐 释道世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万历刊本
卷第一百十一

法𫟍珠林卷第一百十

   唐上都西明寺沙门释道世玄恽撰

赏罚篇第九十一

 述意部

夫好生恶死含识之所同欣喜怒利害仁智之所不

免是以居终蹈义或惬于情枉性伤和每切馀恨史

迁曰死有轻于鸿毛庄周曰生则重于天下生死违

性则怨酷冥道赏罚乖序则哀声气结影响于耳目

寤寐于精爽无往不复吁可畏哉庶权豪之地览明

镜而绌威利欲之情启元龟而克念无辜者获腰领

之全履福者同劫石之寿也

 引证部

如百喻经云昔有二人共种甘蔗而作⿰扌⿱斤言 -- 誓言种好者

赏其不好者当重罚之时二人中一者念言甘蔗极

甜若压取汁还灌甘蔗树必得胜既取汁漑冀望滋

味反败种子所有甘蔗一切都失世人亦尔欲求善

福恃已豪贵倚形挟势逼胁下民陵夺财物用作福

善不知将来反获其殃如压甘蔗彼此都失阿育王

经云昔阿育王妇莲华夫人产一子面貎端正依付法藏

名曰法増目似驹那罗眼因字驹那罗王甚爱敬长为取

妇字真金鬘后共王至鸡头摩寺到上座所上座夜

奢知必失眼常为说法眼无常相王大夫人帝失罗

义见眼端正染心逼之子闻掩耳不顺其志夫人瞋

恚常求其短欲挑其眼后时北方干陁罗国城名得

义尸罗人民叛逆王遣镇之后时王病口中粪臭身

诸毛孔粪汁流出无人能治敕唤驹那欲绍王位帝

失罗义闻已念言彼若为王我无活理即作方便而

白王言我能治王即敕国内似王病者皆敕将来我

为治之时有一儿有如此病妇为问医医语将来为

汝治之既至医所即送与夫人夫人煞之破腹见虫

上去粪堕下行亦尔与种种药不能令死后乃与葱

虫便即死以是因缘劝王食葱王食虫死逐粪道出

王病得差语夫人言欲得何愿答言欲得七日作王

王即听之既得王已诈作王书语得义人云驹那罗

有大罪过急挑眼出诈作书已竟向王眠睡偷王齿

印王梦惊觉语夫人言梦见二鹫欲挑我子驹那罗

眼言已还眠复梦觉语夫人言梦见驹那罗头发甚

长在地而坐夫人安慰王复还眠眠已夫人得印印

书遣使赍去王复梦见牙齿堕落晓召相师占梦吉

凶师言此梦必是王子失眼之相王闻合掌归命四

方护佛道神信法僧者愿护我子书至彼国驹那得

书即信其语雇旃陁罗使挑其眼无肯挑者但缘业

熟自然有人面十八丑来求挑眼王语丑人先挑一

眼著我手中举刀向眼一切人民称怨大唤怪哉苦

哉啼哭懊恼不能自胜又付法藏传云求一恶人令

出右眼置掌观之便念耶舍本所劝诫而作是言说

眼无常犹如幻化昔时奇妙今观何爱当舍危朽之

法专求最胜清净慧眼作是观时得须陁洹更出一

眼重深思察猒恶情至得斯陁含其妻金鬘闻夫挑

眼号哭雨泪惊泣而来见已闷绝良久乃稣时驹那

罗以偈晓之曰

  昔吾为恶业 今日还自受 一切世间苦

  恩爱会别离 汝当谛思惟 何应大啼哭

又阿育王经云时驹那罗王答妇我等自造今日受

之恩爱会离何用啼为使人驱出夫妇相将弹琴歌

乞以自存活展转而行归还本国欲入王宫门人约

之即至门外象厩中宿向晓弹琴自宣苦事王闻琴

声情切忆子即遣人唤既至王所王见眼盲形容痩

恶衣裳弊坏都不识别见少形相寻即问言汝是我

子驹那罗不答言我是王闻其语闷绝躃地水洒乃

稣抱著膝上手摩抆眼啼泣而言汝眼本似驹那罗

故遂为字今悉无有以何为名谁挑汝眼使汝辛苦

憔悴乃尔速疾语我我今见汝形体憔悴譬如猛火

烧我身心都悉坏尽子语王言愿莫忧恼我自造业

不可怨他得父王书齿印敕挑王立誓言若我敕挑

当自截舌若与齿印当㧞我齿若我眼见自挑其眼

王后推察知是罗义作书遣挑王呼骂曰不吉恶物

何地载汝汝于今者不自陷没汝实我怨诈怀亲附

种种骂讫积胡胶火而烧煞之又付法藏传云时驹

那罗王子起大悲心而白父言今若加报于彼必当

累劫共为怨害譬如因声即有响应亦如婴儿未识

义理骂辱父母无谦敬心而此父母岂于其儿起瞋

恨耶一切众生亦复如是常为烦恼之所覆蔽愚痴

无智犹如小儿云何仿彼而生瞋恚王心毒盛不受

其语大积薪油而焚煞之又阿育王经云尔时诸比

丘见而问尊者优波毱多有何因缘尊者答曰驹那

罗往昔波罗奈国作一猎师于山窟中得五百鹿若

都杀者肉则臭烂挑其眼出日食一鹿从是已来五

百身中常被挑眼又于过去拘留孙佛入涅槃后时

有国王名曰端严为起石塔七宝庄严王死之后有

一恶王名曰不信坏塔取宝唯留土木驹那尔时为

长者子还以七宝修治此塔复造大像共佛齐等发

誓愿言使我来世如似此佛得胜解脱缘本造塔生

尊贵家由昔作像常得端正以发愿故今获道迹又

依王玄䇿西国行记云其王心知继室姧宄饮气而

怒剩加刑继室所是时辅佐并流配雪山东北碛卤

不毛之地摩诃菩提寺圣僧名宴沙大阿罗汉王闻

高德携盲子具白前事垂哀眼明僧受王请普告国

众吾明晨说深法人持噐来以承涕泪是日道俗竞

驰远赴闻说十二因缘时众悲伤泣血而已收泪总

置金槃师立誓曰向所说法其理若当愿以众泪洗

王子目令得复明理若不当盲目如故于是将泪洗

眼眼遂平复时王及子不胜喜庆时众咸悦皆称善

哉圣力乃尔王子即是驹那罗王于今塔犹存焉又

佛本行经云尔时世尊乞食时至著衣持钵独自而

行欲乞于食渐渐到彼大兵将村入彼邑已即诣兵

将婆罗门家到其家已即便进入于其门内铺座而

坐尔时兵将大婆罗门有于二女一名难陁二名波

罗时彼二女出向佛边到佛所已顶礼佛足却住一

面佛为说法得须陁洹果乞受三归五戒已即取佛

钵将好香美饮食满盛钵中以用奉佛尔时世尊受

彼食已从村而出尔时提婆大婆罗门从他转闻彼

大沙门来至于此闻已即作思念我昔曾请彼大沙

门许施饮食我今贫煎当作何计妻报夫提婆言乞

听可说未审尔不我忆往昔年少之时兵将大婆罗

门曾弄于我欲求世事我时不听彼暂指触而今圣

夫将我与彼行于世事从其随索多少钱物得已而

为彼大沙门作食布施尔时提婆报其妻言此事不

然我婆罗门理不合作如是之事其提婆即诣兵将

所白言善哉善哉唯愿借贷我五百钱若我能偿此

事善哉脱不能偿我之夫妇二人请共入汝家为汝

作力尔时兵将即与提婆钱足五百而语之言汝今

将去随意所用其事若讫更不得传从他借贷持以

偿我如汝所要身自出力觅钱与我尔时提婆从兵

将边依法受取五百钱已至自己家付与其妻备办

饮食既诣林中而往佛边欲请如来善哉大德沙门

瞿昙唯愿受我明日饭食是时世尊默然受请辞佛

而去至自己家城内一切巷陌皆买熟食尔时提婆

即于彼夜严备多种甘美饭食其夜悉办如是诸味

过夜天明家内洒扫铺床座讫即至佛边长跪谘白

饮食已办愿赴我家尔时世尊既至食时著衣持钵

渐渐而行至提婆家随铺而坐夫妇自手擎持多种

微妙清净众味饮食立于佛前以奉世尊唯愿如来

自恣而食是时提婆奉佛食讫别于佛边铺座而坐

坐已世尊即为提婆如应说法令欢喜已从座而起

随意而去尔时提婆送佛而出其提婆妻从他借衣

著见佛出还即便解衣置于一处而扫除地时有一

贼忽尔来偷其衣将去时妻为失衣故心大愁恼提

婆送佛还家见妇大乱即便问言何故如是烦恼妻

报夫言当知所借衣不知谁偷忽然失去是时提婆

闻此语已心地迷闷不知所为作如是言我以从他

贷五百钱用为供具汝今从他借衣而著忽复失去

我家贫短以何备偿当作何计尔时提婆求欲自死

即便往至尸陀林中上大树上欲自扑地而不能堕

即复大愁然彼贼人执其衣裳至尸陀林忽尔还来

在于提婆所上树下掘地埋之以土覆上于上大便

放讫而去时彼提婆在于树上遥见此事贼去以后

从树而下掘取其衣还将向舍时提婆妻扫除舍内

处处分除其屋一角忽然自陷低头观睹地下见有

一赤铜瓶其中有金乃至略说见第二瓶第三第四

悉皆是瓶更复观看其下更见一赤铜瓮亦满中金

彼见金已即大惊叫指示夫言圣夫圣夫速来速来

我已得之尔时提婆闻妇声已作是思惟此妇可怜

何故失心如是诳语云我已得衣物其前他处借衣

失去我已得衣现在此其何故唱言我已得之是时

提婆将衣入家问其妻言居家著者汝何所得彼妇

即便指示其金语言圣夫我得此已也是时提婆复

语妻言汝所失衣我亦得也而彼妇取衣向所借处

还归其主尔时提婆作是思惟我今独自不能淹消

食多许金即便携将五百钱直还向兵将边而偿其

债到已语彼大兵将言我从仁者贷五百钱今以还

汝是时兵将语提婆言我前语汝不得从他举钱偿

我唯出自家身力偿我提婆复言我不从他贷取此

物兵将复问汝从何得提婆报言我从地得此之金

藏彼不承信尔时提婆即将兵将到自己家示其金

藏尔时兵将见一聚炭语提婆言汝何诳也语我是

炭用作金相是时提婆复更重语彼兵将言此实真

金非是火炭如是再过三过已以手触彼金藏唱示

言此是金非炭复作誓愿如我善业因缘力故得此

金者乞示兵将见如此语已炭即为金兵将见此地

藏金已复问汝今供养阿谁为天为仙并及善人而

彼与汝如是愿报提婆报言我于今日家唯供养是

大沙门奉施饭食或应藉彼功德果报当成兵将报

言此之金藏悉皆是彼善业因缘故生此报无人能

夺无人能断汝莫作疑安隐而食尔时提婆作如是

念以施大沙门食生大功德心生欢喜踊跃无量遍

满其体复诣佛边重请佛至家饭佛以后夫妻二人

铺座听法佛知彼等心行体性诸使薄少为说四谛

得须陁洹果时诸比丘即谘问言彼之提婆及妻等

昔作何业得此果报复至佛边得诸圣法更造何业

先贫后富一旦如是佛告比丘昔迦叶佛所受三归

五戒而不行布施者今提婆是然命终乞愿愿值于

我以是因縁今得值我以不行布施今得贫报随将

食布施于我得现世报以是因縁汝诸比丘辈等应

常须向佛法僧边生于恭敬希有之心犹如提婆身

现受福以悭贪不肯布施今受贫贱困苦之患颂曰

  有义便合  无义便离  离卦非吉

  合象成规  有功可赏  无功可治

  勿得枉滥  反报无疑

感应縁略引一十三验

周杜国之伯恒

汉王济左右

汉羽林中郎游殷

晋富阳县令王范

晋张骏

晋羊珊

晋孔基

晋𢈔亮

齐真子融

齐文宣帝高洋

梁刘大夫不得字

陈武帝陈霸先

唐王玄䇿行传西域业称

周杜国之伯名曰恒为周大夫宣王之妾曰女鸠欲

通之杜伯不可女鸠诉之宣王曰恒窃与妾交宣王

信之囚杜伯于焦使甫与司工锜杀杜伯其友左

儒九谏而王不听左儒死之杜伯既死即为人见王

曰恒之罪何哉王召祝而以杜伯语告之祝曰始杀

杜伯谁与王谋之王曰司工锜也祝曰何不杀锜以

谢之宣王乃杀锜使祝以谢杜伯杜伯犹为人而至

言其无罪司工锜又为人而至曰臣何罪之有宣王

告皇甫曰祝也与我谋而杀人吾所杀者又皆为人

而见当奈何乎皇甫曰杀祝以谢之宣王乃杀祝以

兼谢焉又无益也皆为人而至祝亦曰我焉知之奈

何以此为罪而杀臣也后三年游于圃田从人满野

日中杜伯乘白马素衣司工锜为左祝为右朱衣朱

冠起于道左执朱弓朱矢射宣王中心折脊伏于弓

衣而死

汉时王济左右尝于暗中就婢取济衣物婢欲姧之

其人云不敢婢言若不从我我当大叫此人卒不肯

婢遂呼云某甲欲姧我济即令人杀之此人具自陈

诉济犹不信故牵将去顾谓济曰枉不可受要当讼

府君于天后济乃病忽见此人语之曰前具告实既

不见理今便应去济数日卒

汉时游殷字幼齐汉世为羽林中郎将先与司隶校

尉胡轸有隟轸遂诬构煞之殷死月馀轸得病目睛

脱但言伏罪伏罪游幼齐将鬼来于是遂死

晋富阳县令王范有妾桃英殊有姿色遂与阁下丁

丰史华期二人姧通范尝出行不还帐内都督孙元

弼闻丁丰户中有环珮声觇视见桃英与同被而卧

元弼叩户扇叱之桃英即起揽裙理𩯭蹑履还内元

弼又见华期带珮桃英麝香二人惧元弼告之乃共

谤元弼与桃英有私范不辨察遂煞元弼有陈超者

当时在座劝成元弼罪后范代还超亦出都看范行

至赤亭山下值雷雨日暮忽然有人扶超腋迳曵将

去入荒泽中电光照见一鬼面甚青黒眼无瞳子曰

吾孙元弼也诉𡨚皇天早见申理连时候汝乃今相

遇超叩头流血鬼曰王范既为事主当先杀之贾景

伯孙文度在太山玄堂下共定死生名录桃英魂魄

亦𭣣在女青亭者是第三地狱名在黄泉下专治女

鬼投至天明失鬼所在超至杨都诣范未敢说之便

鬼从外来迳入范帐至夜范始眠忽然大猒连呼

不醒家人牵青牛临范上并加桃人左索向明小稣

十许日而死妾亦暴亡超亦逃走长干寺易姓名为

何规后五年三月三日临水酒酣超云今当不复畏

鬼也低头便见鬼影已在水中以手抟超鼻血大

出可一升许数日而殂

晋时张骏据有凉州忌害镇军将军武威阴鉴以其

宗族强大而多功也遂讽其主簿魏纂使诬鉴谋反

骏逼鉴自杀后三年纂病见鉴在侧遂死

晋时羊珊字懿彭祖晋世庐陵太守为人刚克麤暴

恃国姻亲纵恣尤甚睚𥈐之嫌辄加刑煞征西大将

军𢈔亮㨫送具以状闻有司奏珊杀郡将吏及民简

良等二百九十人徒谪一百馀人应弃市依八议请

宥显宗诏曰此事古今所未有此而可忍孰不可忍

何八议之有可狱所赐命珊兄子贲先尚南郡公主

自表解婚诏不许琅瑘孝王妃山氏珊之甥也若以

为请于是司徒王遵启珊罪不可容恕宜极重法山

太妃感动疾陛下罔极之恩宜𫎇生全之宥于是下

诏下曰山太妃唯此一舅发言摧鲠乃至吐血情虑

深重朕丁荼毒受太妃抚育之恩同于慈亲若不堪

难忍之病以致顿弊朕亦何颜以寄今便原珊生命

以慰太妃渭阳之恩于是除名为民少时疾病恒见

简良等曰枉岂可受今来相取自申黄泉经宿而死

晋时会稽孔基勤学有志操冯结族人孔敞敞使其

二子以基为师而敞子并凶猥𧼈尚不同基屡言之

于敞此儿常有忿恚敞寻䘮亡服制既除基以宿旧

乃赍羊酒往看言子子犹怀宿怨濳遣奴于路侧煞

基奴还未至仍见基来张目攘袂厉声言曰奸丑小

竖人面兽心吾蒙顾在昔敦戢平生有何怨恶候道

见害慢天㤀父人神不容要当断汝家种从此之后

数数见形孔氏无几大儿向厕忽便绝倒骆驿往看

已毙于地㳄者寻复病殂兄弟无后

晋时𢈔亮诛陶称后咸康五年冬节会文武数十人

忽然悉起向阶拜揖𢈔惊问故并云陶公来陶公是

称父偘也𢈔亦起迎陶公扶两人悉是旧怨传诏左

右数十人皆操伏戈陶公谓𢈔曰老仆举君自代不

图此恩反戮其孤故来相问陶称何罪身已得讼于

帝矣𢈔不得一言遂寝疾八年一日死右此八验出𡨚魂志

齐真子融齐世尝为井陉关捡租使𧷢货甚多为人

所糺齐主欲以行法意在穷治乃付并州城局参军

事崔瑗与中书舍人蔡晖共考其狱然子融之事皆

在赦前瑗等观望上意抑为赦后子融临刑之际𡨚

诉百端既不见理乃誓曰若此等平吉是无天道后

十五日法瑗无病暴死经一年许蔡晖卧疾肤肉烂

堕都尽苦楚百许日方殂

齐文宣帝高洋既死太子殷嗣位年号乾明文宣同

母弟常山王演本在并州权势甚重因文宣山事随

梓宫出邺以地望见疑仍留为录尚书事王遂忿怒

濳生异计上省之曰内外百僚皆来集会即𭣣缚干

明腹心尚书令杨遵彦等五人皆为事状奏斩之寻

亦废乾明而自立是为孝昭帝后在并州望气者奏

邺中有天子气平秦王高归彦劝煞乾明遂锁向并

州尽之其年孝昭数见文宣作诸妖怪就其索儿备

为猒禳终不能遣而死

梁江陵陷时有关内人梁元晖俘获一士大夫姓刘

位曰新城失其名字先此人先遭侯景乱䘮失家口

唯馀小男年始数岁躬自担抱又著连枷值雪涂不

能进元晖逼令弃去刘君爱惜以死为请遂强夺取

掷之雪中杖拍交下驱蹙使去刘乃步步回首号叫

断绝辛苦顿弊加以悲伤数日而死死后元晖日日

见刘曵手索儿因此得病虽复对之悔谢来殊不已

元晖载病到家卒终

陈武帝霸先既害梁大司马王僧辩次讨诸将义兴

太守韦载黄门郎放第四子也为王公固守陈主频

遣攻围不克后重征之诱说载曰王公亲党皆已殄

灭此一孤城何所希冀过尔相拒耶若能见降不失

富贵载答曰士咸知己本为王公所以抗御大军致

成仇敌今亦承明公尽定江左穷城自守必无生路

但锋刃屡交杀伤过甚军人忿怒恐不见全老母在

堂弥惧祸及所以茍延日月未能束手耳必有誓约

不敢久劳神武陈主乃遣刑白马为誓载遂开门陈

主亦示宽信还扬都后陈主即位遣载从征以小迟

晚因宿憾斩之寻于大殿看事便见载来惊起入内

移坐光严殿载又逐入顾访左右皆无所见因此得

病死右四验出冥祥记

唐王玄策行传云摩伽陀国法若犯罪者不加栲掠

唯以神称称之称人之法以物与人轻重相似者置

称一头人处一头两头衡平者又作一符亦以别物

等其轻重即以符系人项上以所称别物𣸸前物若

人无罪即称物头重若人有罪则物头轻据此轻重

以善恶科罪剜眼截腕斩指刖足视犯轻重以行其

刑若小罪负债之流等并锁其两脚用为罚罪

法苑珠林卷第一百十

校讹 第十一纸十六行睛宋南藏作精第十四纸十四行天北藏作大

音释 绌尺律切贬下也居洧切姧宄在外曰姧在内曰宄碛卤碛七迹切卤郎

 古切碛卤沙漠薄确之地鱼倚睚𥈐睚牛懈切𥈐士懈切睚𥈐恨视貎又举目相忤

 古杏切与哽同咽塞也口旱切与侃同芳符切军所虏获也乌欢切刳

 乌贯切手腕也鱼厥切断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