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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阴先生文稿/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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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汉阴先生文稿
卷之十一
作者:李徳馨
1634年
卷十二

简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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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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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热渐深。长日昏昏粗遣。常拟一奉以破阻郁。而柰无便何。雨前新茶。曾求之湖南。得之不敷。少许分上。幸试之。若论茶品。须先泉味煎法。台以为如何。馀不备礼。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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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见公事中。有兵曹启目。城外居人民士大夫。幷撤入城内。令备边司议处云。看来发一笑。谓城中虚疏而尽移城外人。则城内未足实而城外一空。以其策为可议否耶。疏而且迂。必取人一哂而增骚扰耳。勿以病生在城外而为此言也。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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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妄言。言官重挑机关。惶恐柰何。此有晋州人柳伊荣。乃故柳宗智之子也。来言贼情颇真的。殊异乎金光。幸一问彼中事如何。风月不佳。臂病重发。鍼灸方始。不具。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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谥议。国之重事。朝闻无领。台恐又如昨日之徒往来。且前启请吾辈参此会者。非以原任大臣应参也。特以为院相之故而请之。又虑有从傍窃议者。既辞以病矣。一日之内。辞此会而入政院。似非便。今日姑请他员。容仆退入一日也。昨有一宰。传尹海平之言。差出院相非规例。甚言其不当。一松之言。必非偶尔发也。外议如此。吾侪以为例而旅进焉。其可乎。示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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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来。台履闲卧如何。有怀难一晤。怅想怅想。仆再下无可为。唯以远游馀债为关念。昨有人贴榜于训炼院东柱。举贱名而加不测之言。此难以勿传之法典论也。痴儿之应赌人议。则料之久矣。而犹未知至此之甚。伤虎馀喘。骇汗靡定。即拟上章控辞。徐议进退。仆本在家僧也。在家缘薄。春来亟思浮海。意外遭此厄可怜。痴𫘤自处极难。幸台熟量见教。勿以已获自便而诿人饮冷暖也。仄闻李玉汝辈将上辨疏。此必添一骇机。公论之定。何用急于目前乎。如有亲切人。愿台力止之。区区犹致念此及。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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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闻台体近颇苏快。深用溯慰。生还自温井。旧疾转加。僵卧粗遣。职名若尽脱。则归死于广陵先垄下。是之为切切尔。倭使又来。北胡窃发。而在朝无出谋于此者。风色日扰。人多疑顾。将安所税驾乎。梧翁已归衿阳。完城再相。凡百在邸报。想令默会。舟师格军。梧翁率尔分付于差使员之回。边邑私贱。尽被调发。不但生为食言敛怨之归。他日上司出令。民其信乎。事机有关利害。幸谕当事者。速图改处。使边民释然。何时转入岭南。唯冀节宣万安。

答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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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闻令供仕万安。为之喜慰。生历尽海防。种种无形。寒心寒心。水将多不可意。而统公所为。亦甚生疏。诚可闷也。自鲸岛发还时。统公与副使。中流送我。风起浪涌。船中人多卧。统公亦色变气夺。艰上他船。只此一病。难久此任。柰何柰何。来此见李云龙。颇有器局。能文虑事。熟谙舟楫之妙。则无与为比。故统制在古今岛时。曾言其可为此任。其言不虚矣。第官职尚卑。令须预知此意。以图养望可也。李应彪人器。亦可惜。视今之水使则多胜矣。幸有窠阙举之。幸甚。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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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佞。人间一罪人耳。今遭变丧。方寸渐乱。闷泣度日。惠赙全漆。出于意外。感谢何言。曾因李安山。闻台教。此乃六七年来商度于心上者。为之痛叹无已。面诉欠便。尤增哽郁。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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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启近侵大臣颇深。而昨避措语尤紧。右台今已走。居其首者宁得晏然乎。昨今俱以疾废仕。而此后自处极难。误我者。皆令为之祟也。其无怨耶。深恐。节节有难处之事。亦且柰何。顷日妄启所怀。外间颇多言。嗟嗟行路难。乃至此耶。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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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荷台委示良方。适会痛势减歇。未试之。因呷酒少许。夜来作痛倍于旧时。今也备局之坐。不得随参。凡百有奉议者而未及。可叹。统制未得。极为忧念。李云龙世世业武。其考作南海倅。乃家门两班也。第有乡态。今年中使之行。亦不为众人谄媚态。恐或有即墨之毁。且嘉善中。亦恐有天意眷念。如何。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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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得奉台复书。遥慰遥慰。不佞病卧依旧。欲转向上道。而边头事尚有未完者。姑此留滞呶呶中。掩耳而消遣。可笑。李金堤之请来。添得湖中一谤。想洛下。亦多有嗤议者。第釜山,固城临当移民。而其间得借此人颊舌大胜。累度移文。烦一月奔走则可了。今闻台教以呈所志云。尚未肃拜在京。则吾安得处置哉。良可笑也。其诉牒封送。幸传致之。病惫仅草。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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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浃三月。不能出户外。知闻尽断。块然为一顽物。思虑所游者。只及于无何有之地而已。世人多为我致忧虑。闻来不自知战栗也。忧畏则当任天。第自己处置极狼狈。既难于箚辞。而出谢则唯有请告乞由耳。枢府虽散地。而无端退伏过累月。分义谓何。勋籍尚未勘。台已出谢否。昔见台箚。辞语非所宜于告君。且重吾罪戾。台何为如是耶。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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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有一官来云。李召募移文陜川。捉致郑德远奴子事。仆讶其真赝。即刻入来。将上陈弊疏。疏中盛劾郑所为。欲即呈而仆止之。此事机关颇重。今将就质于左右。幸细量说知。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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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釜城极力修葺。意在于郭公。而欲图守城一事耳。昨见备局粘启。无别教例。不得施行云。然则极可闷也。未可更为婉辞曲禀耶。前日之坐。得闻兵部不许贸焇。退而详问其曲折。则北京焇百斤价五两。而公家给本钱四两半。且虽贸百斤而来。此改量则仅止八十馀斤。征纳之数甚多。译辈非尽为竭忠报国者。岂肯乐此。而兵部下吏。亦图要人情。今无他端。如例事责贸之为。则田尚书之报咨诚宜矣。此机不为善处。则后悔非细。宋业男既将赍咨赴军门。贸焇一事。善辞移咨于万公处。请为转奏区处。决不可已。且本年四月后。海上连有虞贼之变。此亦报知军门不妨。台须酌量善处。凡百欲奉悉无便。柰何。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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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君久在寒疾。昨承问。适有事稽复为歉。录勋一事。生强为本证。而台鉴上年启辞。尤使我狼狈。未前欲有一启。而议未定未果也。宁博以后除守令者。与因公追到平壤人。一以弦断。则曩夕右揆之意得矣。第于其间。恐不无可议。且征倭军功。将士多颙望。微末得参扈从之勋。而将士宣力者多失望。则后虑多矣。台既以向来元勋之所处。为不宜处。而生亦难于擅断席间之论。鬼神先传。可笑可叹。此事当速完。又当详尽。幸台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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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问比间。台起居万安。生来卧京山。已近一月。百事无下手处。但有时长啸耳。庆左水阃局狭手生。勤而终颠。愈久而未能。以此军情极厌之。前头如有策应之事。必致狼狈。第此时易将不便。姑且耐待。今则虞机渐多。生姑令李云龙驰往本处检饬。来朔替番。格军分部之事。且同松云修葺城屋。此人手熟。酌量从便易置不妨。幸惟台谅处。适疾作。不宣。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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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情事。虽老兄。亦未深悉。每切痛叹。仆亦人耳。前后蒙上谕。多未安。宁不动心。顷见老亲私书。又心折涕流。不知所以为计。此间逼塞难处之状。非平日相识者。谁复心谅。今日筵中。倘又语及。则愿痛陈切迫情势。少脱三十年知旧于极罪中。泣祷泣祷。台兄见鄙箚。则亦必动心矣。一松。意其速出。何又呈告。益增踪迹之狼狈耶。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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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处事之始不审。而欲后之无事。盖难矣。此事仆已负重罪。而掩护至今。人言之时发。固其所也。第上年经营论议曲折。最后得闻一二。亦足缩颈。此而安过。其后则人虽云有言者。而顽然不动。人情诚可笑也。向日万抚台留此时。仆欲措辞自首。而承台教还止。到此无自为之道。但当静俟言发。而请服罪而已。昔日备边司之坐。仆不云乎。留花之事。头疼犹在。卢侍郞不悛不惩。反蹈其误举。甚矣。其惑也。鄙意花姓留此。仆心里长如负谴人。叶靖国归时。欲通情而附送。未知如何。前日训炼都监处置事。自揣为经远长算。而言发被令诟。国家养兵规模。若是其狭少苟且。而能有为乎。从当请教。幸台谅之善处。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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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训炼都监屯田。多以自荐为官者。而疏欠滋议。即有前判官洪禹绩。松云僧管下力战人。而今长发为朝官者。曾于岛山,倭桥征役。知其名矣。今又有相地僧。为其姓族也。而申请之。要为一处屯田。以效其能。若其见而进退之。在台鉴与有司堂上。生不之固也。十四辞朝出外。未间。唯希静养万安。不具。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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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序景暖。台履万安。遥溯遥溯。前在固城。祗承有旨。今又祗承。非但生有疑惑。边上人皆未晓解公事本意。以为讶焉。统制之移设。利害非可议者而尚未决。岂台鉴见牛未见羊之故耶。抑湖伯有别言于备局耶。庆尚右水营之属。最优于两南诸水营。全罗左水营遗存之数。才及其半。统公所率工匠。皆岭南沿海人也。今若刷还。尽属本道。则统公无所为矣。且统公之富。只以管三道海边物力耳。故边上语曰。残破之地。所当遣者统制也。其移徙。不关于农节早晩。前状云云。只历言其利耳。岂为此哉。幸考今去书状。速赐裁处。因便此谢。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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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病闭门。知闻久断。一候亦有计未果。即因郞厅告请。将会于备局。而众中不便私议。故敢告之。今此诸功磨炼。终禀睿裁。而大槩则必须自下详尽议勘也。前日始议而舟师列将。多拈出于议定之列。而陆将少与焉。且权,鱼两公。虽有劝赞建事之功。而论其绩则微矣。舟师众论之言切优者。此人外。亦有累人。如论之。当先此而后彼。未审台所闻如何。延安之功。恐不可不录。如何。纸尾示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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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之馀。痰痛极重。闷闷。即闻全罗水使。有议处之教。水将多不得人。春来有变则尤可虑也。金也为清拙自守之僧。太无运用。有急何为。忠清水使柳珩。其志颇可取。今到忠清道。又变生梗手段云。此人移之全罗则何如。庆右裵公迟缓嗜酒。必不任事。禹致绩貌不扬而有胆。李𬞟颇谨实。递裵而择于此二人何如。南归而察处。恐不及春汛。病阻请教。幸即量示。李纯信有贪狼之病。而曾惯水战。且少有才警。敕而任之。可保无事耶。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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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宁造变藩胡。必须一番示以兵威。明川以北人民。可得安顿农作。秋间见调度抄军之事。不满一哂。似有以存亡之举。不深留意者。私窃闷焉。启以姑停。图出于万全矣。此事若为之。则开年二月晦前。不可失也。否则恐终年受其侵辱。顷闻自北出来者之言。多与浅虑不相远。且精择具沆,韩明琏辈流四五百。配以土兵之健者。又抄平壤炮手五百。京炮手五百。使之满千。然后可无辱矣。各道杂军。不须并烦征发如何。令为元戎。故敢陈所怀。

到通州。上会同馆提督洪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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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之生世。孰无天畀之性与气哉。是性也。是气也。圣而匪丰也。愚而匪啬也。内而匪深也。外而匪浅也。顾能养而充其至者。为贵焉耳。鲰生。海左僻壤人。早业读书为文。粗知有可乐者。局于偏邦。无以展乘弧蓬矢之志。井蛙篱鷃。虽适其适。得不为大方之见笑耶。幸今奉国书而来。获睹圣朝声明文物之盛。其有得于观感者。已胜卅年书矣。朝之宏材硕德。相继蔚起。陶铸治化。羽翼斯道。鲰生欲一就大人老先生之门。以质复性养气之说。而偿宿愿焉。则外藩之使禁戒有拘。坐馆闷默。相望悬绝。何啻壤虫于黄鹄哉。仰惟执事禀徽歙之清淑。负郞署之望实。其游戏乎龙尾麦光。攻翰墨者专矣。学必期于尽性。文以泄其深博宏大之气。岂非鲰生之所愿见而未得者耶。往在成化。弊邦人金驲孙。以贰价来朝。程先生讳愈提督本馆。见驲孙倾许。每下馆从容讲论。仍出所著小学集说。传布国中。时李西厓相公在翰院。程先生为驲孙绍介。遂被西崖笔札相往复。此皆先辈爱才无间于内外。惜乎执事高迈于程先生。而后来者多愧驲孙。良足嗟矣。新安道学。至晦翁而大明。其后由勉斋而金氏。由金氏而许氏。到今继其传者谁耶。歙之文章。在古尚矣。不论近时汪公南明。许公海岳。俱以艺文名。所造浅深。一乡诸献。谓为如何。曾见海岳寄鲰生妇翁诗文。清活动畅。自勒大家言。如有二集。切欲一看。未知执事使鲰生得见否乎。鲰生卜居。颇有溪山之胜。奉老父其中。以尽菽水之欢。虽仲长乐志论。不足过矣。往年兰嵎朱太史奉诏至弊邦。留诗揭额。以侈后观。再欲得中朝绝笔一题扁。又未知执事能俯遂鲰生所望否耶。宋太史乃执事同榜。兹以转托于执事。而欲执事为绍介于今之李西厓。无乃涉于太干渎乎。曩因使事未完。不敢发口言私事。今已脂归辖矣。一辞省台。如隔天渊。再瞻紫芝眉宇。杳无期矣。临行曷胜依依。橐中刀扇。聊表下悃。幸希执事。惟情其物而勿却之。弊邦译官方留馆。如以为可教也。愿赐一言。悚仄。

不佞卜居。在王京东八十里。后背云吉山。前俯龙濑。舍傍有南北两涧。出洞为交剑形入大江。南溪畔。有小亭。乃家尊颐息之所。名曰怡老。去亭迤西数十步。有小轩。名曰真佚。舍南。构书巢。积书数千卷。定省之暇。摊书消息。名曰爱日。洞口。有亭翼然临高阜。与江外峭峯相对。春秋游玩其处。取其形而名之曰挹秀。此弊居之大槩也。愿得一时绝笔题额。以贲江山之胜。乞执事恕之。

上沙川复初沧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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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佞此来。多荷诸丈厚爱。十年阔怀。才得开慰。而逢场又别筵矣。杯酒与日晷。俱堪惜矣。回到通州旅店。魂梦飞越。惘惘不已。见诺弊居亭额。幸诸丈善图于一代绝笔。或留题或写额。以为海外知旧永久赏玩。而传子孙之詑谈也。弊邦译官方留馆。凭寄报音。是所望也。别告黄爷。今去杨老爷前一书。因便传致。速得其肖像。以成先寡君求觅未遂之计。不佞悲感尤切矣。愿千万留心。临楮神往。笔舌不尽。统惟佥位曲亮。

揭杨老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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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尽阳生。缅惟台下起居。顺时万福。向风溯慕。不胜区区。开城追别行尘。恍如昨梦。岁星将一周矣。每想台下警诲之益。岛山征役之苦。寤寐不忘。天渊远隔。何方达一函于左右耶。丁酉倭寇之再发难也。靡台下之静胜。则汉京几乎溃矣。成算已定。歼贼有期。不幸流言坏事。和约退敌。台下之劳绩。乃返为后来者之功。嗟嗟小邦口碑虽喧。奈不与公论何哉。古来人事喜舛如此。窃自痛矣。先寡君感铭台下义烈。委遣大陪臣。入奏申辨。且命有司起生祠。要得台下肖像。以垂永久。屡令进贡陪臣。图写以来。兹事未遂。先寡君忽于本年二月初一日弃世。攀号何及何及。职适奉嗣君袭封奏来京师。遇黄参军应阳。闻迩间台下消息。倾慰曷胜仰喩。重拜紫芝眉宇。杳无其期。倘令龙眠一写。俾揭虔祠中。则鲰生与国人。感成先寡君之始计。而岘首堕泪。不足言矣。乞台下谅其诚焉。言长神往。无任主臣。

上吴游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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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鸭江。竟失攀叙。归计甚忙。又不得等待报音而去。出城瞻望。曷胜依怅。此后更拜紫芝眉宇。杳无期矣。念及于此。良足于悒。广宁前抚镇有合揭于当途。欲因弊邦嗣君之未定位也。而占取地方作天朝郡县。被宋,王两给事重参。未知二老何意出此计也。大槩尽悉于两参本。而前起告讣使臣。得揭稿于一科官家。不佞恐其伪作也。念此揭必在首辅记室。敢托令表弟。使密图觅看矣。令表弟丈追到通州说称。多费重价。乃得同行。二公谓此揭送贵府。传致为妙。遂成约而来。令表第丈说跟到。而迄不至矣。幸十袭密封见寄。至望至望。不佞初随仰城李元帅。再随杨抚台之行。终乃蹑西路刘督府军后。一时出来摠府,参,游䀈褊裨,参军。俱记姓号。以备后考。不幸箚录小册子烧失。今将臆记书出。而间有不明白者。须体谅下怀。照别录誊示。庶鸿泥旧迹。不泯有传。前屯李摠兵前。即芳春也亦告以此意。封去简子。幸因便风传致。得答书。并见教也。离思襞积。笔舌何尽。唯祝起居顺时珍福。

揭李摠兵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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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辕门。冠服不备。丧巾白衣。不可入府下。竟失攀拜。出城回望。步步皆恨。路上蒙专伻赐以厚礼。感戢何量。第海左尘踪。无缘更拜紫芝眉宇。得好机而巧违乃如此。平生茹叹不尽。咄咄奈何。不佞初随仰城李元帅。再随沧屿杨抚台之行。终乃蹑西路刘督府军后。一时出来摠府,参,游䀈褊裨,参军。俱记姓号。以备后考。不幸箚录小册子烧失。今将臆记追写。而间有不明白处。须体谅下怀。照别录誊示。庶鸿泥旧迹。不泯有传。今因吴石楼丈。草此以达。千万临纸不尽。惟祝起居顺时珍福。

答倭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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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落与摄津行长为先锋。再犯全罗道。是未知足下诳天朝及弊邦耶。关白胁足下而然耶。天朝之至恩。弊邦之厚义。何足下不思。而自绝之如此。戊戌之冬。水兵天将陈都督与弊邦边将。摧破倭船于南海后洋观音浦约束。天朝诸将欲追击归师。问罪贵岛。弊邦以祸本不全出于贵岛。恳请而止。足下负弊邦。而弊邦终不绝贵岛之意。想足下。亦有闻矣。圣天子甚怒日本蔑册使而动兵。申饬兵部。命留名将及精兵二十馀万。分置弊邦八道。以为数十年屯耕教练之计。至今天将等。皆以贵岛为罪首。乃谓弊邦误亲贵岛。句引兵祸。此盖以足下及足下之子。再为先锋向导故耳。来谕有云。对马岛主在大板。待报朝鲜和不和之事。而后载运军粮云。弊邦所不得自擅之事。足下欲胁而成之耶。以足下之力。而可止日本之兵。则何不能止壬辰,丁酉之兵。以足下之力。而不能止日本之兵。则虽讲和如前日。而还恐背盟又如前日。足下先既诳而负之。又将再误耶。弊邦惟天朝之令。而天将说称。对马岛累诳天朝及朝鲜。非有异常忠款。则其言尤不可听信云。弊邦独能擅断乎。虽然。与其将来。不追既往者。圣人之心也。包荒含垢。许人革面者。王者之道也。日本若能以诚信相与。而贵岛。亦且大加惩悔。表著其非常之忠悃。图所以自效于天将。而得令转奏天朝。则人之所欲。天必从之。于斯时也。弊邦惟皇朝指挥是从。前日之事。何可提起再论。惟在足下尽其诚意耳。贵使久留。虑足下怀疑。请于天将。赏米先送。来书则天将转报于天朝上司。如有处置。当遣人报知。不宣。

答平调信别纸辛丑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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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所谕要时罗等。始到弊邦。天将辄即拿送天朝。其后处置。非弊邦所知。盖往年。日本待天使无礼。反动兵戈。天朝深怒其桀逆。拿问要时罗等。足下岂不闻乎。自古无杀使之国。弊邦粗识此义。要时罗数辈杀之。何快于弊邦。留之。何损于日本。而弊邦强留不放归乎。其无此理。想宜谅之。不宣。

答义智书万历二十九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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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书再至。益审足下惓惓之意。修好曲折。前书粗悉之。足下复有云云。弊邦事无大小。不能自断。俱禀天朝处置。实足下所知也。足下既知事情。又何用忙哉。旧好若谐。则涵育并利。安民息争。乃王者之事。岂以已往为介怀哉。和之易成。如可以任意。则不必待足下烦谕。而弊邦已自决矣。往年日本失礼册使。重致圣天子之怒。近又零贼频发。益忤军门郉老爷之心。和事之渐迟者。皆是贵国之所自为。而今乃责速成于弊邦。足下已深察此等事而有此言乎。其未能深察乎此而徒勤往复乎。弊邦窃惑焉。曲在贵邦。则据何状而为辞于天朝。虽有辞。而天将岂轻许之。若贵邦革面改心。所为不曲而自取信于天将。则和事不劳而得。不烦而成。此其利害迟速。皆在足下自己求之者。幸与柳川平公熟谅而处之。和成为两国之幸。足下与柳川。亦盖愆而流名。其不美耶。统惟照谅。不宣。万历二十九年十二月

答平调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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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夏。足下刷还人口。委致信书。弊邦具悉足下之意。又据各人说称。日本自关白逝后。国中不靖。而家康公有悔祸之意。对马岛主与足下深量利害。要讲旧好。此与前后走回人所言相符。弊邦与留守天将同议。即将此意及足下之书。禀报军门郉老爷曰。日本之事既如彼。对马岛之欲通款又如此。请撤移防海天兵。休养其力。以观对马岛所为。更议进退。军门批回曰。日本事情。曾因福建往来人飞报。已为闻知。今据所禀亦然。当依此处之。但比闻海上零贼窃发。深虑朝鲜又为对马岛所卖。弊邦与留守天将再禀。海上零贼。必是小岛下倭所为。对马岛方要讲和。必不作此事。于是军门命海防诸将移住内地。使之更察对马岛形止。弊邦庶期自此而事可谐矣。今见来书。果如军门郉老爷所料。足下又潜抢海边无知盐卒。以问国事。弊邦岂知足下作如此屑屑儿戏事乎。若此之辈。纵虏去数万无损。刷来数万亦无益。贵邦下户贱卒。得与闻国中之大事乎。自掳自还。只见其反复之状于天朝。今此来书。非是要和。乃自绝于天将。曾谓足下有长虑。而处事乃如许耶。自壬辰以后。天朝谓弊邦误亲贵国。句引兵锋。其后天朝将官。经理国事。细微犹不得自擅。况此等大事乎。细看来谕。一向督胁。弊邦事势。足下知之既悉。何又有此言。倘此言彻于天朝。则徒激天怒。而反有害于和事。足下烂熟商量。其不谓然乎。为今之计。不在多言。惟在足下痛改旧愆。能尽其诚意。以取信于天将。则不烦于弊邦。而和事可成。如蒙天朝分付。则上司委官前日与足下面讲者。必将来莅。幸足下以事成为期而加勉焉。苟有其诚。焉有不成事之理哉。前书已达于天朝。而回谕尚未到。报音今日来。则弊邦明日差飞船报知。惟足下俟之。不宣。

答别幅书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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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录兵器。备悉见遗之意。弊邦未蒙天朝分付。则径受此物。事体未稳。欲还璧以谢。又虑足下有歉于心。令边将收储。略将土产虎皮几令。妆弓几张。以报来使之勤。统惟照纳。不宣。义智处。妆弓五张。虎皮三令。调信处。妆弓三张。虎皮二令。

答义智景直书万历三十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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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次刷还人口。备审足下惓惓之诚。本国前后所谕。已尽详悉。想足下谅之。天将方以是密察。耳目甚烦。不敢尽及。差来指路人。无所关之事。而久留边上。则恐妨于事机。且渠亦请归。各给赏米还送。馀望自勉。不宣。

答义智景直书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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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使再押人口来。备审足下惓惓之意。良慰良慰。顷日指路二人之还。粗及弊邦事情。想此书未得达而橘使发船矣。兹者。天将以弊邦要与贵岛讲好。而边报不一。颇甚疑讶。又遣王委官巡检边上。事体不便。不敢详悉。来使略赏米布以酬其勤。今日事机成败迟速。惟在贵岛尽诚如何耳。幸足下谅之。不宣。

答义智调信书万历三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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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接来书。益审缱绻之意。所示之事。前已细悉。何待更加缕缕。军门万老爷。专管东事。弊邦将贵岛向款之诚。替报者非至一再矣。去十月。军门差人。持回谕书帖以来。留京城有日。顷始发向釜山。待贵使矣。近间事机。详在其书。差人想又口申已尽。幸足下思其终始而加勉焉。志州太守书。奉玩深慰。但弊邦每只举贵岛诚款。转报天将。今乃更烦他书于论议甚多之时。恐妨好事。不敢以其书飞报天将。又不敢烦作报章。但弊邦领佩厚意。不敢忘也。其事体曲折。想足下。亦自谅之。幸传布此情毋迟也。橘使往来频繁。劳苦极矣。略施米布遣还矣。馀望自勖。不宣。

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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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叔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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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得投示十箴。披玩不释手。不意古先正之风味。乃得见于今日。慰满十分。前后惠寄二札。又惓惓忠爱。丁宁切至。令病懦者。有所感激兴起。执事之为贶多矣。伯牙失钟期。叹无知音。至于绝弦。文人以为盛谈。方正学公谓我得全其天而已。何介然于人之知不知耶。又叹伯牙与文人之志之卑陋。此诚末世独见也。彼券外之言。又何足论哉。近俟小休。从容请教。臂疼倩书。不悉。

与宰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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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卧岭南楼。不进一匙饭。但以江声竹色为伴。时闻绝影岛倭子怕我。不啻若郉军门,万经理。而一边流闻群议斥我。又不啻若金应瑞之点考舟师于行长前。时发一笑耳。曾闻宋公无事生事。致令监不安其位。为之疚怀者多月。病懒阙一书相候。即闻出仕。为公家深慰。仆曾折臂于唐逃兵而不自惩。又遭此狼狈。可谓其痴之甚也。万一移咨于兵部。则咨文措语。不可不细加详量。而持此译官。又必悉知其事情善处。然后方可无后悔。幸令深思而见教之。西边又有虏报云。然耶。逆狱推鞫如何。凡百幸因风便见报。仆病久弥留。神短身惫。倩书。不尽。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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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病上章。只为朝家大体惜也。乃得血战之教。冤闷哉。仆初意欲上三箚而批下。尤不可无一言。拟略构陈谢。右揆之不文如此。将如何而可哉。万事索然。灰心益冷。奈何。不备。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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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昏。伏见答两司之批。竦然不知死所。即刻人有以殄行之说已入。愿察其影为言而通之者。吾侪今处之若何。启辞前。似不可无措辞待罪之举。而亦难轻发。谅示。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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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提督送诗卷。要本国群大夫书诗其中。生具由入启。而政院以国恤遑遑吟咏未安。使之措辞。闻令已有扇头诗。或为或否。恐无据闷闷。幸示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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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之夕。见副学撰勘答倭书。颇似草略。其夜急草三书。心手甚忙。及其书启辞之际。草率口授。不复看省而入启。批答久不下。只以速遣倭使为闷。今承圣教。极为未安。更察启草。则措语未了了。自笑痴妄乃如许耳。此虽偶尔未察之故。而恐圣览看作何如。亦欲再陈其曲折。无奈烦耶。诏使接应一事。民怨极多。其不可与吏,户判图周旋耶。耳听无非寒心。此及。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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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多忌。旧患痰痛。乘凉重发。视前尤急。今日欲诣阙而未果。闷蹙奈何。似闻外间。自首揆议示诸宰之后。甚多哓哓。银台,柏府其意尤紧。深恐此事决末不妥。会盟渐迫。不为廷启而有进退否。有闻有思。愿示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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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任性。馀外都不知。病不堪动。大事又当前。诚不得不递。台教亦云云。未谅此间曲折而况论也。第以有乞解计久矣。而贱疾适发。人之以其心。而揣人之行止者。或生杂议。时及耳边。不觉一冷哂。生虽驽。安敢乃尔。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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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闻有命召。为诏使事耶。诏使当于何间来到。凶年又接此。民力难支。奈何。开年。贼使策应。关国成败。收贸焇药。所系亦重。必得军门伺候译官情面亲熟者。可以周旋成事。且宋译痴而不避事。差遣甚可。适因都提调启辞。不许付军职而有改差之议。果尔则左矣。乱后译官虽赴京之行。有以夺告身差遣。如朴义俭者。亦多有之。况此赍咨奔往。以原任遣之何妨。将此曲折。措辞启之为便。聿台谅处。郭再佑事置之耶。并谅示。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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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疾恙交侵。风与湿与痰。缠痼于身。今又经旬患赤痢。眩惫不起。比年渐知衰态来逼。而伤患又如此。良可发一慨也。昨见功臣都监传教。甚未安。今见下备局之教。虽非于于勋事者。而辞气间有多少损伤。陨越无地。录勋一事。恐终不能善处。幸深思善完以了此一场也。生则自此惟自处之。恐不暇也。奈何。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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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呵喝出郊街。柴夫。亦为啧骂。不胜愧恧。不图公论之严。在蚩氓而如此矣。莎堤老亲寓下近处邻人与奴仆连患疾疫。渐似侵逼。清心两苏。幸分惠为切。少得腊剂。已尽于分救。敢此烦乞。不尽。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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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伏。但了遣窗里明暗。献岁迎春。都不管。一问之久阙。无足叹者。生上年以毒药唐人。将被人重断。还朝之后。屡及其曲折于辞章中。而呻吟度日。性且迂缓。曾不对人语及。又不即自处。梧翁在备边司。率尔覆启。称依台谏所论。咨还为当。第令都监次知堂上处之云云。而都监又无堂上。尚今掩置。闻主论者。提此发重论。其势似不但已。欲具小箚。将自首于经理衙门。乞伏重罪。仍请下备边司议处。台必从近出仕。可了此公事耶。大槩禀告经理。自请服罪。于吾心安焉。而于国事。则恐起唐人之疑。谤于后日也。所亲切唐官。亦有无迹善处者。而论议若暴发。则势未暇为焉。如何如何。此辈已为本国人屡年。唐人无知之者。依往年上教。姑置之。未为不可。第一边人哓哓。可虑可虑。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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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威折绵。未委台履如何。闻移寓。失一候为歉。此中训局之事。亟有变通。可以无坠。军中闻生上箚。莫不延颈以待。而未得遂。切拟再箚。以陈辞不达意之实。仍请区请兵粮。如前箚所拟议者。则都监。罢亦可也。不罢亦可也。即闻弊箚下。备边当回启云。一岁得米一万五千石。可以馈此军。泉府虽贫。其不能办此乎。户判亦欲待此事议完而周旋。兵粮两款。愿依弊箚所论。请督委兵,户两曹施行。幸甚。前日各道方物。其不因台谏所启罢之否。外方因此分定责办。弊瘼万端云。孑遗困民。亟宜图苏一分。台未可善处耶。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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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云。举名显弹。然后不得已而入云。似闻申疏斥吾罪狼籍。不一而足。此岂独不辨菽麦人独为者乎。至举戊申间薇长所弹事及前日收议而为言。其意不徒然矣。吾虽欲抗颜押班。其于事体。何哉。其虚捏之状。不满一笑。疏未下。不敢烦听闻耳。今日之事。毕竟同坠坑谷。有闻见。辄示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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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辱复。又闻豚儿来致报音。迷惑不了。今之所议拟。非是都监移之训炼院也。此则已有圣旨。固不可再为提起。第自上责其渐图恢拓。此则虽都提调晨夜奋拳经营。无可为者。须如鄙箚前所论兵曹除出杂军及出身军功人。然后军伍可广。户曹给粮。然后都监百端兴为。可尽革也。此两款。愿速酌量回启。若如是区处。则生稍可寄名于诸执事之末而奉上令也。切有急见决角而图善处者。愿明以教我。恐传说失本指。此续耳。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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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忧。身有病。有怀左右。而阙候者久矣。溯念良勤。柳承宣所启一场逆狱。不满一哂。不佞顷曾连日以病不参。而无辜已有致毙之叹。昨坐始得费力解了七八分。今日欲议完局无事。愿台监扫故趁早来参。群议甚多。恐不佞力弱。此告纸尾见报。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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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面对。定算何出。请千之举。中朝闻者必大笑。此与壬辰夏。遣尹海平。请减救兵三千为二千五百之说。同一揆也。官军一名一朔折直。乃二两四钱。盖月银一两五钱。盐菜九钱也。前日李都督开算。过半张虚数哄我也。今若上本。则请于水兵内抽二三千。陆兵内抽愿留者一千。统留釜山海岸。一面协炼三道水军。一面阴为马岛声势。而盐菜则本国以米布量助云。极其穷蹙闷迫之状。则见之或动念矣。处权之说。群议作何商略。即刻以日本则可绝。而马岛则不可不许縻。留水兵结局之意。明陈于抚镇。则抚镇必肯之。奏稿则先主留兵。而此事观势。及之于第二次如何。中朝时论亦峻。无乃相角之间。久未决耶。愿示教。买卖乃东八站近处人。非韩之管下。乃假称也。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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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闻薇长请出训炼都提调事。下备边司议启。此地今虽以某大臣为之。难乎着手。但借都提调之号。文移号令为足矣。然则不过为有司堂上公事之囮耳。右揆宽而有容。曾熟于行陈。如为之。直自本司拈出以请之何如。其间有深意。台可默会。以右揆为都提调。而力劝兵判主持斯可矣。夏间完城率尔启请。不佞有未安之教。至今思之竦然矣。统惟台谅。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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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过祭愆摄。未知即今万安。疫忧又亟。失候为歉。生以都监事。意外被侵斥。可笑可笑。边之为人。前不相识。及为都监见之。真痴于察事。而不挠于人言者。渠性似窒而此其长也。今乃为名士郞厅所捉。嗟嗟亦可以观世变矣。军情渐惋。而将官益竦蹙解体。此后虽得良将。其能为乎。边也虽无状。乃提调也。沈也虽名士。乃郞厅也。争一哨官事。捉之至此。谏官以是而扶纪纲。可笑也。生草箚欲达情而止。备边司差出大将时。将以何人差之。如是则都监莫如速移训炼院。愿闻示教。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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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即朝趋谢。想体中平安也。南行卜以何日。边上事。切拟一面商议。可乘暖晷许过否。昨示承悉。其事于国必有害。浅虑亦曾及焉。第彼中论议。情状极其阴惨。欲执此为祸胎者有之。安得不为之所乎。比来不佞之被憎。有甚西崖梧里。诚可笑也。训炼都监无堂上。又推诿不即回启。及令未行。自备边为密启而处之。如何。

与李子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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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之论。吾辈提起。成服已过。乃蒙时,原并为之教。事势异于祖宗朝。而有不便于旅进者。台欲何以处之。示教。

与金昌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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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凭人奉候。未审一一关听否。即今春日和暖。想闲况静摄万安。隔年瞻恋。如何可言。不佞忧病丛里。尚欠一死。馀无可道。腊药晩得略小。只将六种分上。时危日甚。此时闲居寻遂初。是天与清福也。叹羡叹羡。惟望节酒慎摄。进学万重。

与金昌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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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生之归。凭寄候状。未委关听否。近来西风渐厉。遥想令履万安。隔年溯恋。如何可言。生忧病丛中。犹欠一死。他无足道。比闻进酒过伤。还似前日。何不念金躯。而忘知旧之规忧如许耶。奉叙无期。临纸怅然。惟冀顺序自爱。适因金医告归。草此起居。统希令谅。

与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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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平安书。喜慰。吾亦无恙度日。但因上体未宁。间日问安。归省又违初计。闷叹奈何。明日。乃初度庆辰。而吾未得驰归。汝兄辈又奔走于寒食祭。而伤风雨为祟。今令汝二兄勉强归侍。而吾则身心心往忽忽心如狂者。正谓此也。何日北来。恋念日深。慎重静养勤读此六字为寄。不尽。

与黄复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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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岁鸿便。得睹华翰。恍然再会玉河边空院。以申情话。溯慰倍百。恒怀尖奴。岂能代更仆乎。况承惠诗。致意先寡君。字字涕洟。国人俱感左右高义。不替始终。奚但从游如不佞者。铭佩心肝而已乎。窃闻沧屿杨老爷绣斧近临。东韩之民。举切欣幸。想老丈更寻入幕旧游。倭奴情形俱急。弊邦边虞。弊邦之仰屏幪者。今愈迫矣。未知将何以见教耶。曩岁通州。凭吴石楼丈表弟施相公。转寄抚台前禀稿一通于左右。而乞替送矣。前书不及此语。无乃施公为殷生书邮耶。见寄杨老爷画真。即招工上绡。永妥生祠。国人始遂宿愿。无任瞻感。寡君令不佞另谢。且致不腆土物。统希收领。暑令方严。千万顺序万福。临楮神往。不尽所言。

与黄复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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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别玉河边。四易星岁。世间忧病。双鬓尽皓。梦寐旧迹。长耿耿矣。刘册使相公之还也。凭奉一书。未知关听否。顷因尹月汀承得惠音。隔岁阔怀。溯慰何喩。东国史书。辱尊教累矣。不佞兵火之馀。艰得二件。俱被郉制府,杨抚台两爷取去。今其购得者。零星数卷。尚不充秩。早晩若刊全书。何靳于雅览之下哉。月汀长侄尚书公来致尊命。四大家抄集。朝夕披玩。千里犹对面。感戢感戢。刀扇数件。鹅毛表意。唯希领悰。别纸题扁。愿铭图见寄。临楮神往。不胜依恋。

不佞老父年今七十五岁。卜筑于国东八十里云吉山下龙津之边。湖山胜趣。田园野兴。兼有其具。盖为晩景菽水谋也。不佞奉奏入燕。曾以题扁请执事。觅寄为僻壤光彩。翌年。吴石楼从弟施相公。以执事之命。来致萧侍郞及李中书二笔迹。幸荷高义。铭念远惠。造物所忌。回禄作灾。叹惜奈何。愿执事再图于名能天下之第一笔。且广觅题咏。以为海东詑玩之宝。则子孙世被荣眷。曷胜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