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宋案告外国政府与人民书（译）
国民党领袖宋教仁在上海被谋杀一案，经政府派员澈查的结果，已证实北京政府牵涉在内，因而激起全民义愤，情势严重，使中国又复濒临最为剧烈而危险之危机的边缘。政府自知其罪责与暴行，与由此触发之全国人民悲愤不平之真实力量，以及其邪恶的背信行为，将可能导使其政权的崩溃，正不顾正在北京开会之国民代表之强烈反对，突然与五国银行团协议二千五百万磅之借款。政府此种独断与非法的行动，更加深了人民因宋案而起的义愤。目前人民的忿怒已达白热化阶段，剧烈的变动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要发生。的确，危机已变得如此严重，足可使广布全国的忿怒烟火馀烬，随时爆发为剧烈的灾祸。从中华民国建立之日起，我即为国家的统一、和平、合作、繁荣而努力。我推荐袁世凯继任总统职务，乃鉴于当时情势已显示这样做法，可望促成国家的统一，并展开自由与繁荣的新纪元。自此以后，我尽我所能的力量去培植和平秩序，并使政府免除因革命而发生的烦扰。我热望保持共和国内的和平，但是如果财政家们供给北京政府以款项，使其可能用之于掀起战争以对抗人民的话，我的一切努力均将归于无效。中国在此际假若陷于战争，势必将可怕的灾难与痛苦加诸人民，何况中国人民目前正在开始恢复他们因革命而造成的商业脱节与其他各项之损失；他们为了建设这个共和国曾作重大的牺牲，现在他们更决心不惜任何牺牲的去保持他们的国家。如果中国人民为保持共和而被迫卷入生死存亡的战斗，不仅对广大民众加深了恐怖痛苦，而且所有外人在中国的利益，亦必将蒙受不利。如果北京政府缺乏财政，将有与人民间成立妥协的可能；反之，北京政府如获大量金钱的供应，那可能是恐怖的堕落与不幸的冲突。基于文明国奉为神圣的人道目的，我所以请求你们运用你们的影响力量，阻止银行家们供给北京政府以金钱，俾免使其发动战争。我请求所有以人类永久福利为怀抱的人们，在此紧急时期给予我道德的支持，以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并从绝对不应忍受的悲苦命运中维护我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