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白轩先生集/卷二十八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卷二十七 白轩先生集
卷之二十八
作者:李景奭
1700年
卷二十九

献议

[编辑]

别试初试罢榜议丙戌

[编辑]

咸聚之科。国家之盛举也。出题之失。试官之妄发也。岂可以试官之妄发。乃至罢咸聚之盛举乎。为人臣者。实有讥慢之心。则罪不容诛。今玆出题。不过出于无情而一时妄发。何损于盛德。若或因此罢榜。则有伤于国体。况责在试官则罢试官。责在举子则削举子。毋得罢榜。已有定议。今日之责。政在试官。则何与于多士。容而置之。恐合事宜。伏惟上裁。

申景禋养孙事议

[编辑]

不可紊者礼也。不可坏者法也。孙生于子。有子然后有孙。世岂有无子之孙乎。申景禋生前既不定其父子之名。则申垓死后。乃以其子为养孙者。礼无所据。法无可援。功臣之继绝虽重。父子之伦序难紊。舍此而他求。则无违于礼法而继绝之道得矣。伏惟上裁。

昭显世子合祔顺怀庙时祭官祝文备礼议丁亥

[编辑]

古礼有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之文。始封之君所以不臣诸父昆弟者。以始封君之父。未尝臣之。故始封之君。不敢臣也。封君之子所以不臣诸父而臣昆弟者。以封君之子。所谓诸父者。即始封君谓之昆弟。而未尝臣之者也。故封君之子。亦不敢臣之也。推此而拟之。则顺怀世子。虽未践其位。系是尊行。在我殿下。似当视之以不臣之属矣。今此昭显世子神主合祔时。祭官祝文之并备礼似然矣。而臣昏聩此剧。礼经又所素昧。此等节文。不敢质言。伏惟上裁。

韩丁民旌表议

[编辑]

今此丁民以壬辰自刭之馀魂。终致赴水于丁酉之变。同携子女。视死如归。其气凛然。其节烈矣。而至于五十年之久。寥寥然无旌表之举。诚可惜也。一州称道。久而逾激。则亦可见公论之攸在也。今之所当论者。唯问事迹之如何。不在年月之久近。特加旌表之典。允合劝善之方。而但其孙韩縨等上疏。则以伏剑而死为言。光州士子朴忠廉等百馀人上言。则以共投水中为言。死于节一也。而伏剑与投水。其迹有异。此一款。令该曹更加详问以处。似为宜当。伏惟上裁。

元孙章服议戊子

[编辑]

今此元孙册封时章服。古无定式。今无誊录。无于礼之礼。折衷而损益之。可谓难矣。以古人所谓依于诸王则轻。同于储皇则重者言之。隆杀之节别焉。以大明会典所载冠袍之制观之。太孙之于太子。服色之等级。无甚远焉。尤难容议于其间。而太子太孙所御之袍既同绛色。则今之服色。可推以定也。𫌑子则谨考会典。有公侯驸马伯花样麒麟。而乃文武一品官之上也。故列其等于文武之首。而我国考事撮要。列于武官一品之上。此则录者之误也。可取而略仿者此似矣。而不敢知其必中于礼也。郡主长子用方龙𫌑。今若去肩龙而只用方龙𫌑。则礼有杀而事有据矣。一品用玉带。二品用犀带。会典之制也。而玉则已重。犀涉于轻。通典有皇太子用饰金象笏之制。亦有世孙之未冠者。用玉边宝饰之制。仿此而用玉质金饰之带。则上别于世子而下异于群臣。似或可矣。仪礼制度。非懵陋如臣等所敢杜撰。在外大臣处。亦为询问宜当。至于酌定而行。惟在圣明。伏惟上裁。

王世孙舆服议

[编辑]

元孙册封之礼。既无可据誊录。则今之所当仿而行之者。只有会典通典等书中。就太子太孙章服仪节一款。酌其隆杀而损益之而已。有司所禀节目。亦出于此。而自上虑之太过。乃以冠则以纱帽磨炼。出入之时则乘轿以行可也为教。圣意实出于谨礼也。而非但有司之臣以为太轻。臣等之意亦窃以为未安也。太子太孙所服冠袍翼善绛纱。既同其制。无所差别。岂古者通用冕弁。而旒舆𤪌饰有别之遗意欤。今此冕服磨炼。冠以翼善而定以五章。有所差等。似非太过。而冠以纱帽。恐涉于轻也。至于乘轿以行。亦非无别焉。以臣愚见。辇则似不当造作。而阙外出入时。或舆或屋轿。不可阙也。阙内则下轿以行。似不失于古礼之意。仪仗依实录所载而行之可也。酌定而行之。亦无不可。伏惟上裁。

发引时仍幸陵所议己丑

[编辑]

古今之异。道途之远。诚如礼官之言。自发引至下玄宫。其间日子。一旬之久。草次宿留。断难如是。先朝亦莫之行者。实由于事势之难也。但念圣上无穷之痛。罔极之情。有不能自抑。则发引时哭送于郊外。下玄宫前一日。行诣陵所。以伸至情。则揆诸情礼。似为无欠。而臣孤陋之见。未识礼学。耆老之臣讲礼之儒。必有所见。俯询而采用。惟在圣明。伏候上裁。

哀册式议

[编辑]

唐宋哀册之式。皆书孝子或孝孙嗣皇帝臣讳之称。未知何所据而然。而无乃取君前臣名之义耶。然哀册之为文。乃一时词臣述功德叙悲哀之辞。此而名其君。则非君前臣名。即臣名君于君前。恐不合于礼也。政院及礼曹所引两相臣之文。必有所征焉而足以为程。参酌而用之。书以惟我嗣王主上殿下云者。礼官之言。似乎得矣。伏候上裁。

更议

[编辑]

臣全昧礼意。且未博究。徒见政院启辞。援引古昔孝子嗣皇帝之称。以为例。礼曹参酌古今。合而称之之辞。妄意嗣王即称孝子之意。主上殿下。即称皇帝之意。而以为似乎得矣。得见政院再三论辨之启。深以礼曹为非。礼曹非则不以礼曹为非者。亦非矣。臣于此不敢更容妄喙。而既已承命。亦不敢默然。我朝已行之礼。有可考焉。故两相臣邃学博识。非后辈所可企及。其时诸老大臣多在焉。必不出于无稽。今又元老之臣有所献议。已经睿裁。臣何更言。伏候上裁。

铭旌改书议

[编辑]

改书铭旌之式。既无誊录云。故再昨问安时。礼官来问。臣与领敦宁府事相议以答矣。今承下教。苟无大段害义之事。则书之果为似当。而但有可疑者。考诸五礼仪。则上谥之后。别无改铭旌之举。至立主奠时。捧出桑主。题前面云某号大王。以此见之。非但庙号不书于铭旌。谥号亦似不书。殊甚可疑。五礼仪成服之后。有告讣请谥之礼。不改铭旌而始书某号于虞主者。有意存焉而然耶。宣祖大王虞主之式。只书谥号。似当为今日之法。伏惟上裁。

魂帛埋安议

[编辑]

凡返哭之时。必以魂帛置主后者。取魂返之义也。五礼仪。埋魂帛在于初虞之后。而今番因路远。初再虞祭行于陵所。三虞即魂殿奉安后初祭也。埋安魂帛。似当在于三虞之后。伏惟上裁。

安神祭议

[编辑]

安神祭涉于虞祭之嫌。政院启辞之意是矣。此礼设行之时。必经讲定而今不可考。灵座初奉于魂殿。不可都无一事。故仿安陵奠而行之耶。安陵曰奠也。而此谓之祭者。抑何义也。无乃奠也而误称以祭耶。祭则备。奠则略。仿祭则烦而渎。仿奠则犹有据。已行于前。遽废于今。未知如何。大槩无于礼而行之。与成殡奠一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或举或废。似难擅议。博询讲礼之臣而处之宜当。伏惟上裁。

陵所合祭议

[编辑]

五礼仪注脚既如彼。故敢启。而其节次之难便。虽以臣之迷昧。亦已料得矣。先陵忌祭。有难援尊。各陵忌辰。亦有定式。能辨于此。则魂殿之祭。非复可论。窃闻在昔国俗。庐墓者居多。朝夕上食。有合祭两亲者。先正臣李滉深以为非曰。合祭非但无文可据。吉凶并行。非礼无疑。况忌日。尚只祭当忌之主。当丧而岂可合祭乎云云。此言虽为士夫家而发。吉凶之不可并行。家与国何异焉。依先朝已行之礼。仍作假丁字阁。恐为宜当。然不可不熟讲。博询而处之。可无未尽之叹。伏惟上裁。

祥后朔望哭临仪

[编辑]

圣有谟训。祭之以礼。可谓孝矣。丧祭唯一行于礼而已。祥后哭临。不出于礼经。又不载于五礼仪。当初该曹之启。未知何所据。而但父母之忌。临祭必哭。终身之丧。弥远不替故也。丧后馀哀。圣慕愈笃。则该曹之启。抑亦出于宁戚之意也。圣人制礼。不敢不及。亦不敢过也。朔望哭奠。无乃礼之过乎。然未及陞祔。仙寝犹在宫庭。展谒之际。践位哭泣。自不能已。虽非礼经所载。有难强抑。而至于百僚会弁。戴黑服淡。齐哭阙庭。一如三年之内。则恐非顺变之节。有违即远之义。惟在礼官考例酌处耳。伏惟上裁。

祭享獐肉代以牛犊议

[编辑]

屏伏之臣。于朝家之论。无所与闻。而伏承下询之命。何敢以懵于礼经昧于典章为自解。而不陈其浅见乎。祭享所用水陆之物。既有祖宗朝品式之定制。非有大侵大难。万万不得已者。似难轻议于其间。若以民弊为虑。则祭用之毛羽。虽曰必取其无伤者。而试以礼经及春秋所载论之。别无毛羽有暂伤而不用之文。所伤不至大段。则供用似或无妨。而大臣宰臣之意。亦非偶然。更询处之何如。伏惟上裁。

因灾异亲耕籍田议癸巳

[编辑]

窃闻右相所达亲耕之说。乃因引见时惧灾之教建白者也。为民方饥。劝使力本。意甚善矣。而以臣愚见。在恐惧修省之时。恐此事犹非第一件事也。天之警之也。至矣而犹未也。则地又以警之矣。继之以白虹贯日之变。吁亦惨矣。神示曜灵之大警动我殿下。如是其极。固知自上恐惧修省之心。至此而益深切矣。然而所谓恐惧修省之道。有本末焉。避殿减膳求言。末也。兢兢业业。日加省察。存诸中而为之德。发诸外而为之政。喜怒赏罚。无或过中。求闻阙失。必用其言。政令之过于前者。随即改之者。本也。廓开忠谏之路。搜访遗逸之贤。涤瑕荡垢。收拾人才。军民积怨之可祛者。讲论而祛之。毋得因循。则庶可以下慰舆情。上答天谴矣。如是而烦文浮费。一切摆落。躬行五推。以劝万民。且依世宗朝故事。诞降十行之教。则夫谁曰不可。区区忧虑之中。适承下询。敢陈浅见。伏惟上裁。

宋象贤赐谥议

[编辑]

忠臣宋象贤之节义。辉映古今。文节文烈之谥。既加于死义之两臣。则今何独靳焉。后例非所当论。仍念自古死事之孤。必录而官之者。所以褒节劝忠也。臣曾忝铨曹时。闻宋象贤之孙不得一命之官。注拟初职。受点于先朝矣。不知今在何处。而其他死事者之寡妻子孙。若在穷饿之中。则似当录其子孙而赈廪其家。亦所宜先。令有司详察而行之。允合褒奖之道。愚见如此。敢并陈达。不胜惶恐。伏惟上裁。

元豪享祠议

[编辑]

忠义之士。不可不褒。而享祠之典。不可苟焉也。豪之忠烈。臣亦闻知。盖臣之父兄。常所称说者也。左相之欲其褒扬。诚出于为国家树风声之至意。臣心亦何尝异哉。第易名。系是恩命。虽在久远。追加盛典。恐无不可。祠宇之建。出于众力而同之。似不可强。元豪死之之地。记之者以为春川。传之者以为金化。二说之不同。终必有可据之证左。而唯是金化之建祠。本为洪命耇之没地。虽岭西力合诸道。人道神理。不甚相远。凡人之处世也。与人同舍。犹必审慎。今为他人建祠之。一朝使雍容并享。则忠魂烈魄。如或有知。不亦以为苟乎。追后配享。固多有之。并享与配享自别。虑其苟焉者。为此故也。然臣何敢以浅见为是。伏惟上裁。

以李元龟狱事监司推官等刑推议甲午

[编辑]

此狱极为可愕。亦涉可疑。淹滞不决。至于此久。自上特垂明察。痛加按阅。此实修刑政之一大端。而监司守令等。若因此遽为刑推。则有违于不上大夫之义。窃愿圣明之深长思也。伏惟上裁。

庆基殿碑石䜿立议乙未

[编辑]

窃稽帝王陵墓。本无树碑之事。国初循袭流例而为之。英陵奉迁时。旧碑不复移立。列圣各陵之不建碑。盖自此始也。陵既不碑则他亦可推。今此庆基殿门外磨正之石。乃于光海时甲寅年所为。先朝二十馀年间。岂无一人睹此而议之者。而仍为抛置其间。亦必有所以也。亦难臆料。摹天画日。非可容易之事。以一石可惜。追袭光海时事。亦涉苟且。但太祖大王影帧。自平壤还安之事迹。则记载于石。或可也。而亦非浅见所敢擅议。伏惟上裁。

以冬雷之变进宴退行议丁酉

[编辑]

丰呈之举。尚未一设。从略之礼。今又退行。何其不幸之甚也。臣仰钦圣上恐惧之诚。伏想宸情忧闷之怀。退而归家。终宵耿耿。退行于岁换春和之时。岂不善哉。而若复太远。则其在慰悦之诚。非但缺然之甚。多少弊端之滋。亦不可不虑。然惧灾而退。不待今月之尽。则亦涉应文。臣意窃以为无事而设行。则宜进而不宜退。不幸而退行。则宜近而不宜远。盖今日此礼。与他燕乐自别也。惟须益加修省。大布和气。禁绝珠绣。务昭俭德。涤荡瑕垢。同归欢乐。则其于事亲事天之道。庶乎无所违也。观日气之寒暖。量内间之事势。进退于开月之中。似乎可矣。伏惟上裁。

厚陵丁字阁重建议戊戌

[编辑]

臣曾于先朝。忝右史之列。承命奉审诸陵。虽未遍诣而尽审。得以祗阅久近陵制。代远之陵。象设不甚高大。代近之陵。其制甚大。中心窃钦古制之不尚侈大。至于丁字阁制度。亦各不同。而所见渐过于古制。今此厚陵丁字阁。未知其重创与否。而为其狭隘。久远揭处之所。遽尔改造。似难轻议。更命奉审。得其详而量处。未知何如。伏惟上裁。

武定宝鉴刊行议

[编辑]

儒臣建白。不无意见。而武定宝鉴。乃一时刊行之书。非如典谟之必不可阙者。识者犹或有不必刊之意。今我仁祖大王拨乱反正之德业功烈。天与人归。文武诸臣。协赞翊戴。扶伦纪于已斁。恢庙社于将坠。会朝清明。远近鼓舞。如青天白日。在人耳目。书诸史册。已为千载之传信。到今剽刊一册。未见其大有益于揄扬。为之无所加。不为之无所减。浅见如此。伏惟上裁。

太庙所荐天鹅代捧议

[编辑]

若稽古礼。太庙之荐天鹅不载焉。乃著于大明集礼。而臣于反正初。忝在左右史之列。得闻筵臣所达。言我朝之荐天鹅。盖以太祖之所尝进御也。太庙之所荐。固不敢轻议。而生雁代捧。间或有之。知其叠荐而犹且尔者。可见其不得已也。且凶年省礼。即周礼十二荒政之一也。宋臣吕祖谦省礼之义曰。凡礼文可省者省之。如有币无牲之类。今此代捧之请。为岁歉也。则姑许代捧。勿为常例。无乃可乎。䳓鹚之荐。载于集礼。相臣箚辞。意非偶然。而我朝之所未尝荐进者。未知如何。伏惟上裁。

昌嫔祧迁议

[编辑]

臣本不知礼。何敢与于议礼。又何敢与于折衷之议乎。但该曹所谓臣等之意。两是之说似是。而亦似有不深察者。庙有定制云者。礼之经也。礼宜从厚云者。礼之权也。吏曹判书臣宋时烈之言。据礼之经常而言之。礼岂外乎经常之道乎。惟其有曲折故。赞善臣宋浚吉之言。出于义起。臣等两是之而结之以从厚者。意实有在也。窃所疑讶者。此事似当有先王之教。而日荒岁远。有未能传之者耶。别立庙制。则其所推及。与他后宫自别。何其宜有闻而未之闻也。礼曹以为河原君以主祀之人。既入其庙。则河原君之子孙。独不入于一庙。果有合于情文乎。此言是矣。而主祀者之子孙。不入其庙为未安。则诞生大院君之神主。出于其庙。未知如何。昌嫔与仁嫔。虽有差殊。所争未甚相远。追先王之遗意。则恐此事姑不可轻议也。尝见朱子所谓僖祖庙制。一时名臣请祧迁僖祖。而朱子独以为不可。其说甚多。帝王家庙制。非可援比。而大指以为僖祖实为帝者始祖。百岁不迁之庙。不当祧毁。合仍同居太庙第一室。推此而言之。则诞生德兴者昌嫔也。诞生圣祖者德兴也。为王者祖母。而见迁于别立别子之庙。则礼缘人情。神道何异。窃恐德兴之灵。怵然䀌伤于焄蒿凄怆之际也。臣适有感于朱子所谓不当祧毁之说。敢陈浅见。非敢自以为是也。伏惟上裁。

大王大妃殿服制议领相郑太和,左相沈之源,李相时白,李相厚源,元相斗杓联名。○己亥

[编辑]

臣等于古礼。虽不能晓解。考之时王之制。似当为期年之服。伏惟上裁。

启殡日追成衰服议

[编辑]

臣素蔑学识。况于礼节之变通者乎。向于罔极之初。有所献议而欲辨。则若相较然。又非可言之时。只以难便之意。仰陈其梗槩矣。今又合启之论如此。而复有询问。臣不敢不以浅见为献焉。臣虽不知礼。尝于丧中读礼。粗有口耳之得。亦尝慨然于古礼之不复。参考古今诸说。而今已老矣。精神昏迷。都已忘了。而其书尚存。可以寻考。曾于己丑大戚。故儒臣金集以大司宪。为启殡时追服之议。且论初丧及祥禫等礼节目。成一册子以进。事下礼曹。臣方忝相职。不敢以不知礼为解。敢就其条列之节目。略其烦碎。而举其大者。有所陈辨。书诸一册以启。降付礼曹。命使元老大臣金尚宪会议。而伊时尚宪曾已献议。难于变改。且有疾病。不得同会议定。臣常恨焉。两册子藏在礼曹。若命入而赐览。则可烛其时之事矣。臣于先正臣金长生。虽不受学。自少有讲问之益。于金集亦甚尊敬之。己丑天崩之初。凡所论议。相与商确。多用其说。至于议礼。又何敢不让师席。而顾人各有见。于其同者。不能无异。上达之辞。亦不敢舍平日之所究。未免有异同之议。非出于自是。实出于各言其志。且本非以古礼为不可复。若追复于启殡之时。则与朱子所遇之时及其所议之本意。差有不同也。朱子语类曰。高宗大行。寿皇戴布幞头著布带。遵行古礼。可谓上正千古之失。当时宰相不学。三日后便服朝服。虽寿皇谦德。不欲以此喩群臣。然臣子自不当如此。可谓有父子而无君臣。观此则五礼仪服制。虽曰不古。亦不可以孝宗时群臣之服。比而同之。语类又曰。今上居孝宗丧。臣下都著凉衫。方正得臣为君服。人主之服。却有未尽。顷在潭州。闻孝宗讣。三日后易服。心下殊不稳。不免使人传语官员。且著凉衫。后来朝廷行下文字来。方始敢出榜晓示云云。是古礼不可论。以得著凉衫为善。比今之服制。不亦相远乎。其所谓今上即宁宗也。孝宗之丧。光宗病不能服丧。故宁宗代服。宁宗之即位也。有司请于易月之外。用漆纱浅黄之制。朱子在讲筵进箚。遂诏遵用三年之制。中外百官。皆以凉衫观事。盖用朱子之言也。朱子乞讨论丧服之箚。臣于己丑所进之册。已载其略。而其箚语多。今又申达其槩。其箚曰寿皇圣帝易月之外。犹执通丧。朝衣朝冠。皆以大布。超越千古拘挛牵制之弊。革去百王衰陋卑薄之风。甚盛德也。所宜著在方册。为世法程。子孙守之。永永无斁。而间者遗诰初颁。太上皇帝偶违康豫。不能躬就丧次。陛下实以世嫡之重。仰承大统。则所谓承重之服。著在礼律。所宜一遵寿皇已行之法。易月之外。且以布衣布带。视朝听政。以代太上皇帝躬执三年之丧。而一时仓卒。不及相议。遂用漆纱浅黄之服。不惟上违礼律。无以风示天下。且将使寿皇已革之弊。去而复留。已行之礼。举而复坠。臣愚不肖诚窃痛之。然既往之失。不及追改。惟有将来启殡发引。礼当复用初丧之服。则其变除之节。尚有可议。欲望陛下仰体寿皇圣孝成法。明诏礼官。稽考礼律。预将指定其官吏。军民男女方丧之礼。亦稍为之制。勿使过为华靡。布告郡国。咸使闻知。庶几渐复古制。而四海之众。有以著于君臣之义云云。此详于朱子大全矣。盖当时不遵孝宗已行之制。遂用漆纱浅黄之服。故朱子有启殡发引。礼当复用初丧之服之议矣。其视今日之制。又何如也。今之论者。截其上段。乃举其追服一段以争之。无乃非朱子之本意乎。其著凉衫也。朱子犹以为善。于追改之议。不为直请尽复古制。乃云庶几渐复古制。且谓政和五礼丧服。却用古制。准此而行。则亦无特然改制之嫌。政和即指徽宗时也。古之圣贤。未尝不以古礼之不复为叹。而亦未尝不以轻改为嫌。朱子之意。亦可见矣。故相许稠。即圣主之贤臣也。虽不敢详其学术之如何。而其笃行好礼。则明有可稽。亦岂末学肤浅之见。所可窥者哉。况五礼仪之制。皆禀世宗大王睿裁而定之。历世祖睿宗数圣而成之。以垂于后。后之奏其乐行其礼者。舍此而于何取法焉。然文为制度之。有或过不及者。则因时制宜。亦三代之法也。先正臣李滉于明宗之丧。以服制事。议诸礼曹。而故相臣朴淳以其时参判。难于改制。故事果不行。己丑金集之论。故相臣金尚宪亦难之。如臣者固无足比数。两相臣学识德望。后之人岂可少之哉。夫君臣方丧。天经地义。万古之伦彝。如曰宜复古礼。受恩而有识者姑舍之。虽至愚无知之人。谁敢显示其厌惮而为之说哉。然所以在位当其议。不敢率然改之者。其亦必有见而然也。臣于前后献议。以讲定于无事之日。行之于不幸之时为言。其义亦窃取乎朱子君臣服议。所谓且使大义素定于臣民之家。免至临事纷错。疑惑众听也。若夫从容讲定。则惟在礼官儒臣之为。非臣所敢知也。又有一说。李继善问于朱子曰。昨日遭丧之初。服制只从俗。苟简不经。深切病之。今欲依古礼而改为之如何。朱子答曰。服已成而中改。似亦未安。不若且仍旧。此亦可考于大全。初丧成服。从俗不经者之中改。亦以为未安。则其所谓追服于启殡者。亦可见其异于今时之所论矣。臣前此再进瞽言。众谤随之。而又承下问。何敢畏唇舌而含糊哉。且方在疚罔极之中。不宜烦达以多少辞说。而不直则非所以仰答申问之意也。敢尔𫌨缕。不胜惶恐。伏惟上裁。

因吏郞金寿兴疏文荫不次令庙堂许荐议

[编辑]

甄收茂异。振拔淹滞。使名称职。固选举之所当务。而幸门夤缘。迁除频数。亦所当戒。所以古之人责效于经年之久。而不以开拔奇之津为贵者。意有在焉。今此文荫不次事。备局回启似乎得矣。抑臣尝有所目睹而踵行者。未知可合于今否也。臣为铨郞时。故新丰府院君张维为吏曹判书。与参判参议,正佐郞相议。文武荫多官之合于诸曹郞官及外内高下之任者。使各闻见会坐。录诸一纸而安印临政。以备注拟。用尽则又如之。臣忝为铨判时。依此行之。似有补于甄叙。庶不至于苟简。此特一时之事。非敢以为必可行于今日。只以旧令尹之政。仰达于下询之时。伏惟上裁。

王妃父母服制议庚子

[编辑]

臣向以行先王之礼。而有司考其礼之意。率尔陈达矣。古礼绝期。而五礼仪注。三日而除之意录则其意有在云。虽服三年之丧。闻远兄弟之丧。则服其服而往哭之。不以为嫌。此指闾巷之服丧者也。贵贱之礼宜似异焉。然贵为至尊。所当绝期。而于王妃父母之丧。与外祖父母同。五礼之注录如此。不以至尊而全绝之。则不以重服而全废之。从可知矣。如可废之。则必已言之而不言何也。向所谓有司考其礼。正指此等事也。而节文未得详焉。两朝麤布带之制。似不乖于从厚。事无拂乎礼意。亦可敦薄俗也。谬见如此。伏惟上裁。

仁宗大王祧迁议辛丑

[编辑]

仁宗大王仁声仁闻入人者深矣。於戏其可忘乎。持平崔攸之之言。非不善矣。莫重之礼。既云有节。则莫重之举。难容轻议。伏惟上裁。

继后事议

[编辑]

继后之事。纷纭久矣。臣窃闻国朝嘉靖癸丑。受教立嗣后。生亲子则亲子祭祀。继后子论以众子。毋得罢继。又于仁祖朝。故相臣崔鸣吉继后后已生子。请从胡文定公故事。以继后子为长子蒙允。前后甲令如此。而士夫家行之。未有一齐。岂久者未甚传。而近者失申明欤。宜乎谏院之有此启也。夫天伦一定。序不可易。求诸古人。则武侯诸葛亮无子。取兄瑾子乔为子。及亮生子瞻。以乔为嫡。文定公胡安国养其兄子寅。后生二子宁,宏。而以寅为后。此实可法者也。若依启辞。自仁祖朝受教之后。有违者一切厘正。则非不可也。而年所已多。久近不齐。恐不免参差异同之舛礼。或归于礼不明而法不行也。臣之愚浅之见。自今日申明反正后受教。永以为式。则上不废嘉靖时受教。下不违仁祖朝成宪。似为顺便。未知如何。伏惟上裁。

咸平乡校文纯公位版改造议

[编辑]

殿庑有别。郡县异制。乡校奉安。厥有国典。齐之以礼。在所厘正。而有举莫废。礼有其训。被变独阙。士论慨然。依副改奉。亦一道也。臣诚昏耗而敢陈浅见。伏惟上裁。

越国公李侗从祀文庙议

[编辑]

延平李侗。有功于道学之传大矣。从享文庙。宜已久矣。窃按续文献通考学校考。元至正二十一年。因杭州路照磨胡瑜建言。已将龟山杨氏与延平李侗等。俱加封爵。列于从祀。以世变。不及遍行天下云。又按明时嘉靖间。庶子董承叙谓程周高弟如罗从彦,李侗等。尚未得祀云云。深有叹惜之意。今者儒臣之言。诚有关于吾道。其谁曰不可。第未知周木之请。终作何样出场。惟在礼官考阅而启禀。伏惟上裁。

世子册封议与领相郑太和联名

[编辑]

世子诞生。便是国本自定之日。告于宗庙。百僚进贺。八路同庆。设科取士。举国人心。莫不欣戴。许穆疏中国本未定之说。实未晓也。其所引成王自为赤子教已行矣之言。诚是至论。固依此施行。而册封之礼。行于孩提之年。虽有明朝旧例。至于我朝。未之闻焉。似当以祖宗之攸行者为法。而莫重典礼。以臣等浅见。不敢断定。伏惟上裁。

馆学儒生考讲著述议甲辰

[编辑]

馆学劝奖之举。系是作兴之方。诚非偶然。而设施之初。须思后日之可继。朝廷之僭赏。学宫之滥科。若言其弊。恐无二致。幼学之考讲制述。每年合取三十四人直赴会试者。其来也久矣。至于馆学诸生考讲制述。亦依此例定数试取。直赴东堂会试。虽出劝奖之意。无乃科法之轻且烦也耶。宋太祖严覆试之法。史氏之所称美。圣教中予意则岁抄书启后。更为考讲试制。优等者或施别赏。其次则或给分宜当云者。实是宋太祖重复试之意。难容别议。臣重病之馀。精神迷错。方又感冒。益增昏瞀。而下询之及。不可无对。敢陈浅见。伏惟上裁。

大殿平复告庙议

[编辑]

臣窃尝惟念天有日月之眚。日月有晕珥之警。清台腾报。太史拜书。重其事也。昨岁。天日之表。有左右核之大患。日滋月加。群医罔知所为。闻者莫不惊动。始自春夏间。终秋及冬。渐有勿药之喜。至于今年。得尽平歇。莫大之患。转为莫大之庆。有庆必告。礼则然矣。臣民欢抃。为如何哉。而㧑谦不许。入侍之臣。莫有申请。中外群情。不胜其郁。今日之陈达。亦已晩矣。尚靳命允。有此广询之举。虽出于慎重谦让之意。此实天地祖宗之所宜冥祐。庆关宗社。莫大于此。臣愚窃以为圣上所不可自私而抑之者也。向来朝野之忧虑。惟其至也。故今者喜抃之舆情。亦甚切焉。在礼当告。无复可疑。特为涓日别行虔告。于礼得宜。兼告于陵幸之时。似涉未妥。伏候上裁。

金元亮伸冤议

[编辑]

事往岁久。所关重大。不可徒以得之于口耳者臆断而有所容喙。故臣于昔年伸雪之时。不敢辄有仰对矣。今又承问。何敢终嘿。大逆神人之共愤。或有知谋之实状。虽其至亲。难容庇护。如或愚迷不能觉悟。言为动止。涉于救护。而原其心。实无所与知。则其自作之孽。难乎免矣。而不为参究。断之以逆律。则此天地间至冤极痛。当此遇变异大警动之日。既伸还寝之举。尤不可不万分审察。宜乎明启刑书。参以可据之证而量处之也。右议政许积所达。亦必考之刑书而陈达矣。臣亦考见之。故相臣金瑬为判义禁。当大驾将动之夕。请对入侍。赐纸笔使录其罪。重处断者。具安奴子及韩䜣,金克铨等十一人。请并行枭示。金元亮则下教问之曰。此人之事如何。贼点对以逆状已著。岂可留活此汉。使为贼适之吏判乎。判义禁承命书诸录下。此与臣所尝闻于故臣罗万甲,朴炡等处者相符。盖元亮面责金贼之贪恣。以为非反正之本意。以此衔之。终被诛斩。其自初不欲与于勋籍者。故相臣张维,李时白等所共言。至于故相臣李厚源。答故相臣元斗杓书略曰。其时谓适不叛者亦多。如升平力主此论。此岂护逆而然乎。金友则特以此贼之故。陷于不测。知其为逆而护之。则是逆也。不知而救之。则其迹虽似护逆。不过愚妄而已。果与其谋。则上变之后。自当忧怖罔措。何敢伸救云云。当此时。其求宁边判官之事。臣亦闻之。而人皆以愚妄目之。教他人诈称仁发出于元亮之言。臣未之闻。大槩事系叛逆。人所共愤。而仁祖朝勋将名相。皆以为愚妄而以逆诛斩。则多以为冤。其妻之初上言也。原平以判义禁回启时。以为尚未免护逆之名。其妻讼冤。情理固然。而结之以不可轻议。其后伸雪也。复其勋籍事。原平以勋府有司堂上。请广询诸大臣禀处。故相臣沈之源陈其还录之意。即蒙依议矣。前后大臣。冤之者出于公。不冤之者。亦出于公。等是公耳。张善澂已尽陈于御前。新丰府院君之言无复可问。李选方在近班。问其父完南府院君在时事。则必有可考之迹。夷考以处之。在于圣明之乾断。伏惟上裁。

乐章厘正议乙巳

[编辑]

臣曾闻左参赞宋浚吉之慨然于庙乐之多错。今见其箚辞。欲望从长变通。以新一代之礼乐。意甚盛。而臣粗闻先辈之緖论。太庙永宁殿之乐。虽似错杂。未得轻改。意有存焉。往在仁祖朝。因相臣吴允谦筵中之启。考诸实录。询诸儒臣。议大臣再三启禀。未克折衷。只于宣祖庙。撰用乐章矣。惟我仁祖大王。明伦纪于既斁。奉宗社而重兴。盛德伟烈。卓冠千古。别有乐章。在所当然。为先禀定。允惬舆情。至于太庙。初献奏煕文保太平。亚献奏昭武定大业。引入引出等乐。并奏列圣之室。通用于永宁殿。虽云未安。厥有意义之意。故相臣李廷龟判礼曹时。有所考据。敷奏详悉。且于辛卯年。相臣金堉之议。亦可考矣。礼曹并达睿聪广加询议。以为从长讲定之地。似为宜当。如臣昏耄。有何定见。臣窃复有所怀。夫永言依永。必须谐叶于音律。可以相齐。而臣尝令乐师试之。字音调腔。或未晓畅。亦有茫昧处。良可寒心。自昔乐院官员中一员。必以晓解音律者为之。意非偶然。当依旧例。以知乐者一员。置诸乐院。则其于厘正。不无少补矣。敢并附达。不胜惶悚。伏惟上裁。

妒忌妇女决杖议丙午

[编辑]

臣窃伏思惟。曾于榻前。诸大臣建白。谓臣宜委之以风教之事。臣何敢当。况在局外无措乎。只于其时。酬答该部。一再相问而已。愚臣常以为凡国家之所以道之齐之之道当于理。则是亦设教而风励之也。今玆决杖妇女于钟楼大市道者。未知何据。而考之法典。稽诸明律。俱无现著。妇女出游于山间水曲者则罪之。于国典有之。世之传者曰。在昔有一妇女妒杀其婢而弃之道。其夫见之。事闻于上。有决杖之举云。且于成宗朝。有一玉堂之臣。面有妒妻所伤痕。命使离而去之。闻其妇悔改。旋令还复作妻。决杖之法。祖宗朝所无之事。此可见矣。往者反正初。有二三人之恶妻凶暴不孝无状之事。众所灼知。宜乎处之不以常例。而亦出于一时之令也。非可永为甲令者也。周礼王之同族与有爵者。杀之于甸师氏。甸者郊而隐处也。盖虽有可杀之罪。不杀于市也。其在命夫命妇。处之与众庶别。今日之决罚。恐不可不审也。敬明乃罚。非文王之政乎。亦可明慎。而徒施峻法。则将欲惩恶。而反归于伤风败俗。以致冤死之弊。安保其必无也。臣之浅见。本来如此。伏惟上裁。

王世子册礼后谒宗庙议丁未

[编辑]

王世子册礼后。宗庙展谒一节。姑为权停之命。盖出于圣意之有所深思也。讲院之申请。亦欲其礼节之不容缓也。臣于册礼时。趋造大庭。揩病眼而瞻望。则玉质动容。俨然中度。岐嶷之天成。欢抃自不能胜。而犹是冲幼之年。心中若执玉奉盈然。有业业兢兢之意。不欲其过尔勤劳也。保傅辅导之职。必以以正养。过阙过庙。辄有所变动。则今此展谒之宜早。其谁曰不可。第欲其速行取捷。不由正路而径由北门。则前例臣不敢知。而其于礼果为得中正之道乎。虽迟数月。稍待体气益充。街巷洁净。择吉而遵大路从容行礼。则似乎得矣。伏惟上裁。

正朝陈贺因大臣丧退行议

[编辑]

臣近益病昏。此等变礼不敢知。而尝按檀弓。知悼子卒未葬。杜篑自外来有所云云。且曰子卯不乐。知悼子在堂。斯其为子卯也大矣。其言不敢尽载。而以此推之。则今领相之初丧。与在堂者。又大有异焉。自上似当有量处之道。而至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事体有异焉。启禀而退行。似乎宜矣。而臣不敢知于礼如何。伏惟上裁。

梁次山物故元仪凤等可杀与否议

[编辑]

人有杀人而必杀杀人之人者。欲其以杀止杀也。如或非杀人而杀其人。则乌在乎止杀之意也。今此狱事。有司按之而无迹。治其干证而不承有司之奏。似乎有据。伏惟上裁。

停朝市退庭试议

[编辑]

耆老高年之臣。不幸卒于迫庭试之时。正当停朝市之日。大庭开试事涉未妥。而远近章甫业已咸造。此与亲临受朝不同。且臣自少窃闻之。大明定科期之时。不以有故而退定云。即今事势如此。仍为设行。似乎无伤。伏惟上裁。

权斗章养子事议己酉

[编辑]

人之为不善。例出于常情之外。父子之间。为父伸冤之言。亦不足取信。而臣粗知权坽似不为无理之事。权斗枢亦非贫穷之人。似不为贪财而益富。原其情则因其事势切迫。情理恻怛。取之者许之者。俱出于无他端。而若入于台谏之耳。未详其情理与曲折。则论之固也。而抑其曲直。看证为重。证者可信。则斯可以折之矣。伏见刑曹启目。徐必远知此事甚细。而嫌不敢为证。必远为人木强。必不欺圣明而护四寸同婿。自陷于营救乱常之罪。其言似可择取。伏惟上裁。

神德王后祔庙节目议

[编辑]

此礼臣何敢轻议。而设旧台上第一室之前而行之。宜无异议。题主后似当有奠。未入庙前奉安处所。似当于阙中殿阁空处奉安。奉安后设祭。似不可缓。且题主先而宝册后。亦似势所当然。而臣不敢轻议。伏惟上裁。

神德王后题主处所定夺议

[编辑]

臣于此事。未知其礼。而曾于丁丑变乱后。不幸而庙主更为新造之位。则奉安于世子宫别堂。仍为改题。而改题之位。则臣请仿先正臣李滉所论。爰就庙内行之矣。神德王后今始祔庙。又与改题主有不同。庙内非可论。他所亦无处。则告于陵寝而立主或可。为无于礼之礼。未知如何。伏惟上裁。

月川君李廷馣后事议

[编辑]

此事系是久远。且因门中呈单。勋府入启定夺之事。到今有难轻议。而若以礼律言之。则立嫡承祀。自有归处。不可以门中之议为重。亦不可以已定之事而从非礼之礼也。以臣愚见。无论始兴君靖之有功与否。其妻尚存而以同姓五寸侄希贤继后。则即月川君奉祀之宗嫡。舍此何归。未立后而权处之事。非今日所可论。伏惟上裁。

金德龄伸冤事议

[编辑]

臣自幼少时。得闻金德龄之事最惯。盖搢绅耆老。目其状耳其事。而传说之甚细。其为人雄勇绝代。当其奋义。身着重甲。手挥铁椎。跃马冲阵。倭不敢近。为之退却。称以飞将军。不幸猜疾之徒起而诬捏。有同莫须有之构虚。闻命就缚。辞气雍容。其断无他肠。已可见于故宰臣徐渻之进言。而往捕也。闻其所作之歌春山火出之曲。则孰不为之流涕。文人集中。亦有慨然痛惜之辞。此实古所谓长使英雄泪满襟者也。今者道臣因哀痛之教。有此驰闻之举。有司覆启之言。以其久远而难之。夫为国家谳公议者。惟当问其冤不冤。不当问其久不久也。如其不冤。虽近何论。苟知其冤。则久而抱冤者。尤合先伸。何可久之而持难乎。无其子孙。而同邑人士等。白其事于岁久之后。舆情亦可见矣。雪幽冤于既久。使忠魂烈魄。瞑目于九原之中。则此诚圣明朝盛德事也。不待百年而公议定者。其在斯乎。噫晻昧受诬者。古今何限。按事者。苛刻文致。缧绁编配之中。安知推胸叩心仰天悲号者之无其人也。霜雪之夏零。水旱之相仍。大抵皆是气之积也。益加钦恤而审察之。大伸郁然之冤。以为祈天永命之助。臣区区祷祝之愚诚也。伏惟上裁。

上番军士殿内函帐等物偸窃罪拟律议

[编辑]

以古者张释之之论高庙玉环之贼言之。则罪犯殿内朱函及御榻盖覆之红帐者难乎免矣。而若谓村氓迷劣而恕之。则此乃特出于钦恤。伏惟上裁。

大臣丧举哀议

[编辑]

君临臣丧。昭载古礼。或躬临或望哭。著于史记。我朝圣祖亦尝行之。中世以后。此礼遂废。识者之叹惜久矣。而系是盛典。非在下者所敢擅议。伏惟上裁。

武科代射代讲之类大赦时切勿举论议

[编辑]

代射代讲者。前才被罪。后无所惩。人心不淑。国纲不严而然。亦恃有赦则释无所畏戢。该曹之启。出于杜弊。未为不可。而春秋传云十年天道大变。此盖罪不至死。而亦可变而通之之意也。臣之愚意。此等被罪者。未过十年则勿释。以存不数赦之意可也。如过十年则壮者向老。向老者殆将死矣。立新法而使之终身于绝远之边塞。未知于王政如何。伏惟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