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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文鉴 (四部丛刊本)/卷第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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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五十九 皇朝文鉴 卷第六十
宋 吕祖谦 编撰 景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藏宋刊本
卷第六十一

皇朝文鉴卷第六十

 奏䟽

   论吕大防乞以旱罢   梁  焘

   请还政        梁  焘

   请令带职人赴三馆供职 胡  宗愈

   请诏有司讲究商贾利病 王  岩叟 -- 臾 ?

   请广言路参用四方之士 王  岩叟 -- 臾 ?

   请复内外官司举官法  王  岩叟 -- 臾 ?

   请诏执政裁抑三省人吏侥幸

              王  岩叟 -- 臾 ?

   请依旧法赈济免河北贷粮岀息

              王  岩叟 -- 臾 ?

   请罢三舍法      王  岩叟 -- 臾 ?

   论罢试中断案人入寺  王  岩叟 -- 臾 ?

   论堂除之弊      刘  安丗

   请戒约𫝊习异端    朱  光庭

   请用经术取士     朱  光庭

    论吕大防乞以旱罢  梁  焘

臣伏见 陛下眷遇大臣极其恩礼不忍闻其过

恶轻夺其位使伤其进退之名所以委曲覆容真

有天地之赐为大臣者何以副 陛下之深仁乎

祖宗之时宰相率二三年以礼去今之宰相率二

三年以罪去礼去者顾义重虽有功而必去罪去

者顾利重非有罪则不去以礼去者可以复用以

罪去者不可以再盖 祖宗之大臣皆以名节自

重一举动必存大躰必副人望不敢专宠禄以自

爱不敢挟权势以自强日思以得罪为忧以妨贤

为惧故率二三年自引避位朝廷褒答自有异数

其优者为使相其次犹须超进数官为大学士其

去位也名益重望益高眷益厚一旦复用则中外

之民莫不以为宜皆为朝廷喜之此所以朝廷重

也其间亦时有贪鄙之人当去而不去以固位恋

禄清议已不容矣以之招致人言𭧂著过恶从而

罢遣之殆不过一諌官一御史论之则已不能安

矣如台諌合攻连击有甚少一有之则终身不得

复用故以礼去者多以罪去者少大臣既以法小

臣从而廉士大夫化之皆磨砺振洁以节操相高

风俗纯美由此道也比年以来大臣皆以窃禄偷

安为计寖以成风虽有大过犹巧自掩盖恐其失

位一二人言之不知去台諌官共言之又不肯去

至于纷纷不已上不能止其言竟出其章䟽然后

请退圣恩因而听之公议为之鄙薄私友为之叹

惜䘮其节守败其名誉冒其过咎终以踈绝朝廷

虽以乏人而欲用之疑其奸心之不测畏其清议

之不容卒不敢用必用其以次者安得人才众多

而为用乎朝廷将无人而用矣此不可不思也

祖宗之时辅相之材非不多也然而进者必以其

贤退者必以其礼去而复来所以用之有得也今

辅相之材亦不多也然而进之不必以其贤退之

必以其罪去而不可来所以用之不足也臣近尝

建言乞 陛下许吕大防以自请罢去相位者正

为其如此若蒙 陛下许吕大防令以礼去不唯

大防得其进退之道且掩覆其罪状不为言者之

所指擿不为公议之所不容使之养望于外它日

用之人必无敢议者设有议者其迹以无罪而去

陛下主张之无累知人之明矣于是大防真有天

地之赐足称 陛下眷礼之本意也非独以安大

防也又以示后来之人皆思以礼去位而渐以名

节自重如 祖宗之大臣也朝廷由是尊矣伏望

圣慈以安危为计以治乱为念以养大臣之誉望

为意以励搢绅之廉隅为术保完大防今日之去

存全大防它日之用就谢旱烈之谴销厌愁怨之

气上敬天道下顺民心中不失君臣之恩一举而

三善得岂不美欤伏惟圣神采纳天下幸甚

    请还政       梁焘

臣以孤直上荷㧞擢两在言路遍历台諌前后论

列多蒙听纳昨自外郡再蒙収召使得待罪翰𫟍

论思献纳预闻大政不独以文字为职也眷遇之

厚群臣莫比如臣之愚何以报称誓当竭尽死节

知无不为终期少𥙷聦明庶不辜负恩遇恭以

皇帝陛下冨于春秋早有天下仁圣孝慈之实蔼

闻于外性资成定盛徳日新 太皇太后陛下拥

䕶圣躬夙夜不倦保佑之功永福宗社臣民欢欣

四海仰戴今来选正中宫已得贤淑冬至大礼自

当郊见天地天意人事上下恊应维是政机之烦

久劳同听归断人主不可过时此 陛下今日甚

盛之举也退托深宫頥神间燕远光前人垂法万

丗岂不美欤愿早赐处分以彰全圣以臣言为

然伏望明岀手诏付大臣施行天下幸甚臣不胜

惓惓竭忠尽直以干斧𨱆之诛惟幸裁赦

    请令带职人赴三馆供职

              胡  宗愈

臣检会今年三月二十八日三省同奉 圣旨今

来内外官并许贴职食钱并理任外其馀恩数并

依官制以前条贯又凖五月三日圣旨指挥勘会

秘书省自有职事官其旧带馆职并今后除授校

理以上职名并不供职臣愚窃谓士不知朝廷之

治躰则不足以立朝不习国家之故事则不足以

应务唐李徳裕谓用寒士不如公卿之丗议者以

为偏论臣廼谓之知言盖公卿之丗耳目习朝廷

之治躰练熟国家之故事远方寒士有不知其始

末者德裕之言不为过论 太宗皇帝深达此意始

置崇文院建秘阁集四库书选天下名能文学之

士以为校雠官给以见俸食于大官优其资秩自

选人京官入者始除馆阁校勘或崇文院校书及

升朝籍乃为秘阁集贤校理或优之则为直馆直

院直阁其始入而官位卑者未得主判且令在馆

供职改京官升朝籍方得主判登闻鼓检院同知

礼院之类资任渐高则或为吏部南曹群牧判官

又高则为省府推判官或出知藩镇任转运提刑

又择其久任者或迁知諌院预讲读或擢为左

史遂典词诰或待制内阁由此而为公卿执政以

跻台辅远器大节方重深厚事业磊落载在史册

者前后相望外至于守土奉使蔼然皆有风绩可

观间有不才蹋茸者叨预于其间则指目鄙笑不

容于清议故累朝得人方古为盛此实 太宗皇

帝忧深虑远养育之功也熙寕执政务欲速援亲

党假此以为进人之阶浮躁狂妄者争趍之故有

朝除校理而夕拜词掖夕为直院而朝作辅臣馆

阁㴠养之风遂至委地士人廉耻之节靡有孑遗

既无素养之才悉皆苟合之士临时选用或非其人左

右史才间用俗吏以致朝廷厌薄馆阁遽行寝罢

陛下即位以来招贤乐善追复 太宗皇帝之政

継承列圣之业俾复三馆职名又诏执政大臣各举

所知召试以充其选独不许其供职臣愚莫知其

意窃计议者必谓昔之崇文院已改为秘书省已

有官属则带馆阁职名者不可供职臣愚以谓崇

文院之名虽改而秘阁集贤昭文馆四库之书犹

存既选英才除职名而不令供职不法 太宗皇

帝养才育士之深意而徒以虚名为士大夫进取

之阶不唯义理未安兼亦于事无𥙷臣愚望朝廷

稽考 祖宗馆阁之制选人京官除者且授秘省

正字校书以比昔日之校勘选人已有改官并供

职四年除校理指挥外有自京官除者亦自校书

郎二年方授校理已升朝者得兼寺监职事以比

昔日之主判由此渐进以历省府与旧带职之人

并令入馆供职依旧食于太官磨以岁月使多士

知 陛下育才之意庶几优㳺议论渐知朝廷之

治躰群居讲习以议国家之故事廉耻清议去而

复还馆阁素风坠而复振朝廷自后用人不乏实

才将以成太平之业臣愚以为自此为始惓惓之

意惟 陛下采择臣愚不胜幸甚

    请诏有司讲究商贾利病

              王  岩叟

伏以 祖宗盛际四方之商贾交出于涂而万货

无所滞公私共享其利优游乎丰乐而不自知其

后利专于公上商贾为之不行通都会邑至有寂

寞之叹非独商贾之患也而上下均受其弊

陛下即位之始首发徳音废导洛罢市易还民衣

食之源以惠养困穷人人𫎇福如遂更生有司固

无复争利之端矣然二年于今不为不久商贾犹病

乎不通而国家未𫉬其益何也必法有蔽于中而

讲之未尽其术也伏望特诏有司深究利病以通

天下之商贾下以裕百姓而上以资县官庶㡬人

物熙然复及 祖宗之盛臣愚不胜区区

    请广言路参用四方之士

              王  岩叟

臣以谓天下之事度而知之不如耳闻其说耳闻

其说不如目睹其真今四海之大万里之远民情

之利害不可以㮣言风俗之美恶不可以几举人

材之贤不肖不可以互知窃以 陛下所赖以察

四方之事逹四方之情者言路数人而已而专用

一方之人非所以广聦明于天下也臣愿 陛下

常于言路参用四方之士天下幸甚

    请复内外官司举官法 王  岩叟

臣窃以人得于表里不疑则可任事出于上下相

应则易成此诸府之辟召群司之奏举所以不可

废也自辟举之法罢而用选格可以见功过而不

可以见人材中外患之于是不得已而有踏逐奏

差申差之格踏逐者阴用举官之实而明削同罪

 非善法也选才荐能而曰踏逐非雅名也必当

择人之地而不重用之之道非深计也委人以权

而不容举其所知非通术也臣伏望 圣慈特赐

指挥复内外官司举官法以畅公议

    请诏执政裁抑三省人吏侥幸

              王  岩叟

臣伏以朝廷之弊莫甚于容侥幸以养蠧尚姑息

以惠奸不治其源而立法于下流法愈烦而弊愈

多非计之得也今天下皆曰侥幸之甚者莫如三

省之胥史岁累优秩月享厚禄日给肉食春冬有

衣寒暑有服出入乘官马使令得营卒郊礼霑

而曽不限年得禄尤早其为恩幸可谓厚矣言其

供职事则一月之间或仅逾两旬一日之间常不

满半日其为勤劳可谓薄矣点检诸司文字差错

乃是职分当然何至字字论功日日计赏或升名

次或减磨勘或添料钱或支银绢以彼易此有如

已物又每遇朝廷举动一事曽行过一纸文书则

复妄叙劳能别希恩泽如近日二王出居外第省

吏有何辛苦而亦妄功以冒赏推此一端馀皆可

      禄赐优厚将焉用之其为侥幸可

谓甚矣此盖前来宰执以姑息相承养之至此卖

朝廷之恩以买誉结左右之爱以固权何尝以谨

严纪纲为事澄清根本为心哉故议者以为庙堂

之上为天下百姓理会弊事则少与省中吏人行

遣滥恩则多静而察之非虚语也伏望圣慈特赐

敕厉执政大臣裁抑侥幸以除蠧杜绝姑息以戢

奸弃近例禁换法复讲治平以前条格循用之庶

可以肃百司而正四方

    请依旧法赈济免河北贷粮出息

              王  岩叟

臣伏以救灾恤患惟恐有所不至以伤其仁者先王

之用心也随施以有求乘危以论利盖不忍焉臣

按 祖宗赈济旧法灾伤无分数之限人戸无等

第之差皆得借贷但令随税纳元数而已未尝有

息也故四方之人霑恵者普衔恩者深郡县仓𢈔

以陈易新者多其后刻薄之吏阴改旧法必待灾

伤放税七分以上方许贷借而第四等以下方免

出息殊非朝廷本意縁灾伤放税多是监司以聚

敛为急威胁州县州县又承望风旨不复躰心朝

廷以灾伤的实分数馀放若放及七分者灾伤已

是十分况少肯放及七分又六分之与七分相去

几何毫厘之间何以辨别幸而得为七分则有借

贷不幸而为六分则无借贷但系检灾官吏一言

之高下而𬒳灾百姓幸不幸相远如此不可不察

也三等而上均为赤子均遇天灾岂容因灾偏令

出息计其所得则甚少论其所损则实多乖

陛下平一之心亏朝廷光大之施臣乞复如旧法

不限灾伤之分数并容借贷不拘民戸之等第均

令免息庶几圣泽无间感人心于至和天下幸甚

如允臣所奏其河北京西淮南等路昨来水灾州

县乞先次指挥施行

    请罢三舎法     王  岩叟

右臣伏以法有为名则美而行之则难事有用意

则良而施之则戾者三舍是也故自三舎之法立

虽有高材异行未见能取而得之而犇竞之患起

犇竞之患起而贿赂之私行贿赂之私行而狱讼之端作狱讼

之端作而防猜之禁繁博士劳于簿书诸生困于

文法非复浑然养士之躰而庠序之风或几乎息

此识者之所共叹也臣窃谓庠序者所以萃群材

而乐育之以完其志业养其名誉优游舒徐以待

科举者也不必科举之外别开进取之多歧以支

离其心而激其争端使利害得失日交战于胸中

损育德养道之淳意非所以敦教化成人材也臣

愚乞鉴已然之弊罢三舍志开先生弟子不相见

之禁示学士大夫以不疑讲肄之馀止以公私试

弟高下如昔时自足以奖材气而厉风声使多士

欣欣于从学则上庠宜复有雍容乐易之美为四

方矜式矣乞下礼部及司业博士共议其当

    请罢试中断案人入寺 王  岩叟

臣闻维天下之势者存乎法持天下之法者存乎

平权之而后行议之而后用使不失其平者存乎

其人当张释之为廷尉人有盗高庙坐前玉环者

奏当弃市文帝大怒曰吾属廷尉者致之族而以

法奏之释之𧬄曰今盗高庙器而族之有如万分

一假令愚民取长陵一抷土陛下且何以加其法

乎文帝乃许廷尉臣以谓此不出于法之文而出

于一时议论能推明轻重之意以释上心而使天

下后世莫不称其当由是言之廷尉之选岂当

忽哉臣伏睹祖宗时审形大理长官及其僚属

皆择天下君子长者通物情知义理之士以为之其

用心平其持议不阿其知思足以讲明法之微意

而必与情称故天下号无𡨚民以今望之其遗风

馀徳犹释之之在汉也后专尚刑名法术之学而

惨刻之吏多在此选议事不原于法意论刑不本

于人情执文以致罪顺旨以成狱不知先王明慎

钦恤之心而复辅之以经术申之以道徳故愈务

而愈远愈严而愈戾试以断案巧则巧矣然不足

以得正人而足以得狡吏委理卿独举专则专矣

然不足以任至公而足以得偏见臣愚伏乞检会

旧大理举官法及讲 祖宗置审刑 大理相持

并行之𥘉意今后罢试断案人则释之之徒将自

为 陛下用稍复刑措之治天下幸甚

    论堂除之弊     刘  安世

臣闻非至简不足以待天下之繁非至静不足以

制天下之动故荀卿有言曰论一相以兼率人主

之职也又曰相者论列百官之长要百姓之听岁

终奉其成功以效于君推此言之则人主择辅臣

辅臣择庶长庶长择僚佐以次选论不容虚受是

以所任愈隆而所择愈简所择愈简而所得愈精

此尧舜三代之君所以垂衣拱手不烦事诏而天

下晏然以治者用此道也秦汉以来官失其守居

宰相之位者或不知其任在庶长之列者或不守

其职因循至今流弊日积臣请为 陛下详言之

昔魏晋已后采择庶官多由选部故晋之山涛为

吏部尚书中外贠品往往启授宋以蔡廓为吏部

尚书黄散已下皆得自用廓犹以为薄已遂不之

官唐制五品以上宰相商议奏可以除拜者则以

制敕命之六品以下则吏部铨材授职然后上言

诏旨画闻无所可否谓之指授开元中吏部置循

资格限自起居遗𥙷及御史等官犹并列于选曹

其后幸臣专朝旧典失序故陆贽抗论以谓舍朝

佥而重已权废公举而行私惠是使周行庶品苟

不出于时宰之意者则莫敢为此乃唐之弊风不

可不革也臣伏见近来堂除差遣多取吏部之阙

不问职事之轻重才品之优劣为人择官殊失大

体如承议郎王续堂除管勾左厢公事承奉郎刘

敦夫堂差权河南知录若此之类名品至卑吏部

选差固不乏使何烦廊庙一一拣求臣恐三省之

事日益纷纭执政大臣汨于细务则朝廷安危之

至计礼乐教化之大原使天下回心而向道者将

何暇以及之矣然则岂所以称 陛下图任老成

委注辅弼之意哉伏望圣慈明敕三省别议立法

今后除两制台省寺监长贰以上并诸路监司濒

河并边郡守之类所系稍重者令依旧堂除外其

馀一切归之吏部所贵执政事简得以留心于远

业而选部不至失职渐复旧制取进止

    请戒约传习异端   朱  光庭

臣窃以天覆于上地载于下人位于中三才一贯

纯粹不杂有圣人作因天叙而悙五典因天秩而

庸五礼因天命而章五服因天讨而用五刑然后

三纲五常立而万事咸治圣人为能以皇极之道

弥纶辅相于其中故天下无一民一物不得其所

此极盛之治后丗无以复加也不幸三代既还王

道不振黄老杂之于前释氏乱之于后黄老之术

主于清净虚无丗惑犹浅唯是释氏最为大惑人

无贤愚皆𬒳驱率高明之士则沈溺于性宗中下

之材则纒缚于轮回愚浅之俗则畏惧于祸福甚

可怪也圣人曰天命之谓性儒者当尽后知苟

不务知此而求他可乎圣人曰未知生焉知死儒

者当穷理而后知苟不务知此而求他可乎圣人

曰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儒者当视履而后知苟

不务知此而求他可乎圣人言行布在方册明如

日星可师可法今士大夫被儒服当法师圣人

言行而乃自𭧂自弃区区奔走从事胡法古者学

非而博在四诛而不以听今之弃先圣之言从胡

人之学无乃学非而博者乎岂可以不禁之也学

官教多士以礼义礼官正朝廷之典礼若习异端

尤当深责古者道路男子由右妇女由左重其有

别今之士大夫与民庶之家妇女恣入寺门败坏

风俗莫此之甚此不可以不禁也臣访闻今月二

十日相国寺惠林院长老开堂衣冠大集座下听

法者曲拳致恭环拜致礼无所不尽在无知軰不

足责其士大夫背弃吾道不知自重如此不可以

不责也臣昨日上章乞诏执政诘问今月二十日

于相国寺长老座下听法臣寮乞行敕戒今后更

不得造其门传习异端及学官礼官前日亦曽诣

门听法者乞正违经弃礼之罪仍乞今后应士大

夫与民庶之家妇女并不得入寺门明立之禁臣

所以为 陛下力言者方圣明在御俊乂满朝

尊吾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以致太平而不当

纵异端之术以惑天下伏望圣慈特赐睿断施行

    请用经术取士    朱  光庭

臣窃以 圣朝用经术取士冠越前代止是不当

专用王安石之学使后生习为一律不复穷究圣

人之蕴此为失矣若谓学经术不能为文须学诗

赋而后能文臣以为不然夫六经之文可谓纯粹

浑厚经纬天地辉光日新者也今使学者不学纯

粹浑厚辉光六经之文而反学雕虫篆刻童子之

技岂不陋哉甚非 圣朝之美事臣近已上封事

论列今再具以经术取士之法约归义理之文条

列于左

 一第一场试诸经大义六道乞令每人各治二

  经每经各试大义三道仍须先本注䟽之说

  或注䟽违圣人之意则先具注䟽所以违之

  之说然后断以己见及诸家之说以义理通

  文采优者为上义理通文采粗者为次义理

  不通虽有虚文不合格

 一第二场试论语孟子大义四道论孟各两道

  考试之法与经义同

 一第三场试论一道乞于荀子杨子文中子韩

  吏部文中出题

 一第四场试䇿三道内两道乞问历代史一道

  时务省试五道三道乞问历代史两道问时

  务

右臣之所陈欲令天下学者不失宗经知根本之

学不专用王安石之凿说各以己见诸家之说穷

圣人之蕴履之为事业发之为文章下之所以修

身见于丗上之所以敛材置之用皆不失道此臣

所以区区为朝廷力言也伏望圣慈察臣管见如

或可采特赐主张施行




皇朝文鉴卷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