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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义考 (四库全书本)/全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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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一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十四
  汉中庸说
  汉志二篇
  
  孔丛子子思年十六适宋宋大夫乐朔与之言学焉朔曰尚书虞夏数四篇善也下此以讫于秦费效尧舜之言尔殊不如也子思答曰事变有极正自当耳假令周公尧舜不更时异处其书同矣乐朔曰凡书之作欲以喻民也简易为上而乃故作难知之辞不亦繁乎子思曰书之意兼复深奥训诰成义古人所以为典雅也昔鲁委巷亦有似君之言者伋答之曰道为知者传苟非其人道不传矣今君何似之甚也乐朔不悦而退曰孺子辱我其徒曰鲁虽以宋为旧然世有雠焉请攻之遂围子思宋君闻之不待驾而救子思子思既免曰文王困于羑里作周易祖君屈于陈蔡作春秋吾困于宋可无作乎于是撰中庸之书四十九篇
  颜师古曰今礼记有中庸一篇亦非本礼经盖此之流罗从彦曰中庸之书圣学渊源六经奥旨也
  何异孙曰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中庸孔业子穆公谓子思曰子之书记夫子之言或者谓子之辞子思无他书可见是必中庸也
  黎立武曰经之作至中庸止矣故中庸者群经之统会枢要也
  王祎曰中庸古有二篇见汉志文志而在礼记中者一篇而已朱子为章句因其一篇者分为三十三章而古所谓二篇者后世不可见矣今冝因朱子所定以第一章至第二十章为上篇以第二十一章至三十三章为下篇上篇以中庸为纲领其下诸章推言智仁勇皆以明中庸之义也下篇以诚明为纲领其后诸章详言天道人道皆以著诚明之道也如是既不失古今之体又不悖朱子之旨鲁斋王氏盖主此说云
  戴氏礼记中庸传
  隋志二卷
  佚
  梁武帝中庸讲疏
  隋志一卷
  
  私记制旨中庸义
  隋志五卷
  佚
  玊海大同十年张绾朱异贺琛述制旨礼记中庸义陆深曰中庸杂出戴记至二程始尊信而表章之今独行与六经并然晋戴颙尝传中庸梁武帝为中庸讲疏已知重中庸矣非但始于宋也
  李氏中庸说
  未见
  黄震曰中庸至唐李翺始为之说
  胡氏中庸义
  宋志一卷
  未见
  宋史盛乔纂集
  晁说之曰小人之中庸也王肃本之下有反字胡先生温公明道皆云然
  陈氏中庸讲义
  一卷
  存
  按陈氏中庸义载古灵集中自首章至道其不行矣夫而止
  余氏中庸大义
  一卷
  佚
  闽书仙游人庆历中进士历官礼部郎中
  乔氏执中中庸义
  宋志一卷
  佚
  司马氏中庸广义
  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张氏方平中庸论
  三篇
  存载乐全先生集
  姚氏子张中庸说
  
  按子张未详其名晁以道辑中庸传所取十三家之说子张与焉其于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一节子张疑之
  范氏祖禹中庸论
  一卷
  存
  凡五篇载集中
  苏氏中庸论
  三篇
  存
  程子中庸解宋志作义
  宋志一卷
  存
  晁公武曰明道中庸解陈瓘得之江涛涛得之曾天隐天隐得之傅才孺云李丙所藏也
  杨万里曰世传大程子中庸之书非大程子之为也吕子大临之为也
  康绍宗曰昭德读书志有明道中庸解一卷伊川大全集亦载此卷窃尝考之中庸明道不及为书伊川虽言已成中庸之书自以不满其意已火之矣反复此解其即朱子所辨蓝田吕氏讲堂之初本改本无疑矣
  吕氏大临中庸解
  一卷
  存疑即二程全书中所载本
  胡宏序曰靖康元年河南门人河东侯仲良师圣自三川避乱来荆州某兄弟得从之游议论圣学必以中庸为至有张焘者携所藏明道先生中庸解以示之师圣笑曰何传之误此吕与叔晚年所为也焘亦笑曰焘得之江涛家其子弟云然按河南夫子侯氏之甥而师圣又夫子犹子人也师圣少孤养于夫子家至于成立两夫子之属纩皆在其左右其从夫子最久而知夫子文章为最详其为人守道义重然诺不妄可信后十年某兄弟奉亲南止衡山大梁向沈又出所传明道先生解有莹中陈公所记亦云此书得之涛某反复究观词气大类横渠正蒙书而与叔乃横渠门人之肖者征往日师圣之言信以今日己之所见此书与叔所著无可疑明甚惜乎莹中不知其详而有疑于行状所载觉斯人明之书皆未及之语耳虽然道一而已言之是虽阳虎之言孟轲氏犹有取焉况与叔亦游河南之门大本不异者乎尊信诵习不敢湏㬰忘勇哉莹中之志某虽愚请从而后
  中庸后解
  宋志一卷
  
  大临自序曰中庸之书学者所以进德之要本末具备矣既以浅陋之学为诸君道之抑又有所以告诸君者古者宪老而不乞言宪者仪刑其徳而已无所事于问也其次则有问有答问答之间然犹不愤则不启不悱则不发又其次有讲有听讲者不待问也听者不至问也学至于有讲有听则师益勤而道益轻学者之功益不进矣又有讲而未必听有讲而未必听则无讲可也然朝廷建学设官职事有不得已者此不肖今日为诸君强言之也诸君果有听乎无听乎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已今之学者为人为已者必存乎德行而无意于功名为人者必存乎功名而未及乎德行若后世学者有未及乎为人而济其私欲者多矣今学圣人之道而先以私欲害之则语之而不入道之而不行如是则教者亦何望哉圣人立教以示来世未尝使学者如是也朝廷建官设科以取天下之士亦未尝使学者如是也学者亦何必舎此而趋彼哉圣人之学不使人过不使人不及喜怒哀乐之前以为之本使学者择善而固执之其学固有序矣学者亦用心于此乎则义礼必明德行必修师友必称乡党必誉仰而上古可以不负圣人之传付达于当今可以不负朝廷之教养世之有道君子乐得而亲之王公大人乐闻而取之与夫自轻其身渉猎无本徼幸一旦之利者果何如哉诸君有意乎今日之讲犹有望焉无意则不肖今日自𫍢𫍢无益不几乎侮圣言者乎诸君其亦念之哉
  按宋志又有大临及程叔子游氏杨氏四先生中庸讲义一卷
  晁氏说之中庸传
  一卷
  存
  说之跋曰近世学者以中庸为二事其说是书皆穿窬而贰之于是本诸先生长者之论作传是书本四十七篇小戴取以记之犹大戴取之夏小正曾子之类也顾惟収拾煨烬之末简编不伦文字混淆回舛惜哉汉艺文志礼家有中庸说二篇今莫知其为何书也
  晁公武曰叔父詹事公撰近世学者以中庸为二事虽程正叔亦然故说是书者皆穿凿而二之于是本诸胡先生司马温公程明道张横渠王肃郑玄作是传焉
  按晁氏中庸传取孔氏正义胡氏讲义分朱黄以识之又以墨识已说其分节与今本有异附识于后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非道也是故君子不闻莫见乎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达道也致中和育焉仲尼曰忌惮也子曰中庸久矣子曰道之行矣夫子曰舜其舜乎子曰人皆守也子曰回之失之矣子曰天下能也子路问强强哉矫子曰素隐费而隐夫妇之愚不能焉天地之大破焉诗云鸢飞察乎天地子曰道不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慥慥尔君子素自得焉在上位徼幸子曰射有自卑诗曰妻子顺矣乎子曰鬼神如此夫子曰舜其其寿故天之覆之诗曰嘉乐必受命子曰无忧子述之武王缵保之武王末一也子曰武王至也郊社掌乎哀公问政礼所生也在下位治矣故君子知天天下之达一也或生而一也或安而一也子曰好学国家矣凡为天下所以怀诸侯也凡为天下不穷在下位身矣诚者天之人之道也诚者不勉圣人也诚之者必强节 自诚明明则诚矣唯天下至诚参矣其次能化至诚如神诚者自成道也诚者物之为贵诚者非自宜也故至诚不测天地之道博也纯亦不已大哉圣人凝焉故君子尊崇礼是故居上之谓与子曰愚而其身者也非天子亦不敢作礼乐焉子曰吾说寡过矣乎上焉者弗从故君子之道知人也是故君子天下者也仲尼大也唯天下至圣配天唯天下至诚之化育夫焉有能知之诗曰衣锦日亡君子之道入德矣诗云濳虽于志君子之所屋漏故君子不动有争是故君子不赏刑之是故君子笃恭而天下平诗云予怀末也诗曰德𬨎至矣
  游氏中庸解义
  宋志五卷通考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杨氏中庸解
  宋志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时自序曰伊川先生有言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中庸之书盖圣学之渊源入德之大方也孔子殁群弟子离散分处诸侯之国虽各以其所闻授弟子然得其传者盖寡故子夏之后有田子方子方之后为庄周则其去本浸远矣独曾子之后子思孟子之传得其宗子思之学中庸是也孟子之书其源盖出于此则道学之传有是书而已世儒知尊孟子而于中庸一书未有能尽心者则其源流可知矣予昔在元丰中尝受学明道先生之门得其绪言一二未及卒业而先生殁继又从伊川先生未几先生复以罪流窜涪陵其立言垂训为世大禁学者胶口无复敢道政和四年夏六月予得请祠馆退居馀杭杜门却扫因得温寻旧学悼斯文之将坠于是追述先生之遗训著为此书以其所闻推其所未闻者虽未足尽传先生之奥亦妄意其庶几焉学者因我言而求之于圣学之门墙庶乎可窥而入也
  陈亮序曰世所传有伊川先生易传杨龟山中庸义谢上蔡论语解语和靖孟子说胡文定春秋传谢氏之书学者知诵习之矣尹氏之书简淡不足以入世好至于是三书则非习见是经以志乎举选者盖未之读也世之儒者掲易传以与学者共之于是靡然始知所向然予以谓不由大学论语及孟子中庸以达乎春秋之用宜于易未用心之地也今语孟精义既出而谢氏尹氏之书具在杨氏中庸及胡氏春秋世尚多有之而终病其未广别刊为小本以与易传并行观者宜有取焉
  晁公武曰时载程正叔之言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盖亦犹王氏之说也
  朱子曰龟山中庸有可疑处如论中庸不可能乃是佛老绪馀决非孔子子思本意罗先生陈几叟诸人以龟山中庸语意枯燥不若吕与叔之浃洽此可见公论之不可揜矣
  侯氏仲良中庸说
  一卷
  未见
  罗钦顺曰侯氏说中庸以孔子问礼问官为圣人所不知似乎浅近恐未得为至也以孔子不得位为圣人所不能尤害事
  冯从吾曰先生名仲良字师圣华阴人从二程先生游胡文定称其讲论经术贯通不穷朱文公称其清白劲直
  郭氏忠孝中庸说
  宋志一卷
  佚
  黎立武曰杨氏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正理游氏曰以德行言曰中庸以性情言曰中和郭氏中庸说谓中为人道之大以之用于天下国家又云极天下至正谓之中通天下至变谓之庸盖兼山深于易故得中庸之义焉兼山登程门终始中庸之道体用之说实得于心传面命者也程子尝为中庸作注至是焚稿而属兼山以书传之乃知游氏杨氏所得于师者初年之论也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二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十五
  张氏中庸解
  一卷
  未见
  郭氏中庸说
  宋志一卷
  佚
  关氏中庸义
  一卷
  佚
  张氏九成中庸说
  宋志一卷杭州志六卷
  未见
  胡铨曰张子韶中庸甚佳
  朱子曰张公始学于龟山之门而逃儒以归于释既自以为有得矣而其释之师语之曰左右既得欛柄入手开道之际当改头换面随宜说法使殊途同归则住世出世间两无遗恨矣然此语亦不可使俗辈知将谓实有恁么事也用此之故凡张氏所论著皆阳儒而阴释其离合出入之际务在愚一时之耳目而使之恬不觉悟以入乎释氏之门虽欲复出而不可得本末指意略如其所受于师者其二本殊归盖不特庄周出于子夏李斯原于荀卿而已也窃不自揆尝欲为之论辨以晓当世之惑而大本既殊无所不异因览其中庸说姑掇其尤甚者什一二著于篇其他如论语孝经大学孟子之说不暇遍为之辨大扺忽遽急迫其所以为说皆此书之类也
  晁氏公武中庸大传
  宋志一卷
  未见
  郑氏耕老中庸训解
  一卷
  佚
  林氏光朝中庸解
  一卷
  未见
  徐氏中庸解
  
  浙江通志徐存字诚叟江山人从杨龟山游隐居教授学者称为逸平先生
  谭氏惟寅中庸义
  
  广东通志谭惟寅字子钦高要人绍兴二年进士官至江西提刑
  陈氏中庸解义
  一卷
  存载嘿堂集
  石氏𡼖中庸集
  二卷
  存
  朱熹序曰中庸一书子思子之所作也昔者曾子学于孔子而得其传矣孔子之孙子思学于曾子而得其所传于孔子者焉既而惧夫传之久远而或失其真也于是推本所传之意质以所闻之言更相反复作为此书孟子之徒实受其说孟子没而不得其传焉汉之诸儒虽或传诵然既杂乎传记之间而莫之贵又莫有能明其所传之意者至唐李翺始知尊信其书为之论说然其所谓灭情以复性者又杂乎佛老而言之则亦异于曾子子思孟子之所传矣至于本朝濂溪周夫子始得其所传之要以著于篇河南二程夫子又得其遗旨而发挥之然后其学布于天下然明道不及为书今世所传陈忠肃公之所序者乃蓝田吕氏所著之别本也伊川虽尝自言中庸今已成书然亦不传于学者或以问于和靖尹公则曰先生自意不满而火之矣二夫子于此既皆无书故今所传特出于门人所记平居问荅之辞而门人所记行于世者唯吕氏游氏杨氏侯氏为有成书若横渠先生若谢氏尹氏则亦或记其语之及此者耳又皆别自为编或颇杂出他说盖学者欲观其聚而不可得固不能有以考其异而会其同也熹之友会稽新昌石君𡼖子重乃始集而次之合为一书以便观览名曰中庸集解复第其录如右而属熹序之熹惟圣门传授之微旨见于此篇者诸先生言之详矣熹之浅陋盖有行思坐诵没世穷经而不得其所以言者尚何敢措一辞于其间然尝窃谓秦汉以来圣学不传儒者惟知章句训诂之为事而不知复求圣人之意以明夫性命道德之归至于近世先知先觉之士始发明之则学者既有以知夫前日之为陋矣然或乃徒诵其言以为高而又初不知深求其意甚者遂至于脱略章句陵籍训诂坐谈空妙展转相迷而其为患反有甚于前日之为陋者呜呼是岂古昔圣贤相传之本意与夫近世先生君子之所以望于后人者哉熹诚不敏私窃惧焉故因子重之书特以此言题其篇首以告夫同志之读此书者使之毋跂于高毋骇于奇必沉潜夫句读文义之间以会其归必戒惧夫不睹不闻之中以践其实庶乎优柔厌饫真积力久而于博厚高明悠久之域忽不自知其至焉则为有以真得其传而无徒诵坐谈之弊矣抑子重之为此书采掇无遗条理不紊分章虽因众说然去取之间不失其当其谨密详审盖有得乎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之意虽哀公问政以下六章据家语本一时问荅之言今从诸家不能复合然不害于其脉理之贯通也又以简帙重繁分为两卷亦无他义例云张栻跋曰右石𡼖子重所编集解两卷某刻于桂林郡学官子重之编此书尝从吾友朱熹元晦讲订分章去取皆有条次元晦且尝为之序矣桂林学官旧亦刻中庸解而其间杂乱以他惧其反误学者于是漫去旧版而更刻此书窃惟中庸一篇圣贤之渊源也体用𨼆显成已成物备矣虽然学者欲从事于此必知所从入而后可以驯致焉其所从入奈何子思以不睹不闻之训著于篇首又于篇中发明尚䌹之义且曰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见乎而推极夫笃恭之效其示来世可谓深切著明矣学者于此亦知所用其力哉有以用其力则于是书反复䌷绎将日新而无穷不然辟诸枵腹而观他人之食之美也亦奚以益哉
  陈振孙曰会稽石𡼖子重集录周敦頥程颢程頥张载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凡十家之说晦庵为之序也
  陈耆卿曰石𡼖字子重其祖自会稽徙临海中绍兴十五年进士补廸功郎历将作监太常寺主簿终朝散郎
  谢铎曰中庸辑略临海石子重著今亡
  按克斋先生中庸辑略宋志作十先生中庸集解朱子章句实本之章句行而石氏之书流传日寡此谢鸣治赤城续志谓其已亡也近其裔孙珮玉始刻之新昌家塾
  朱子中庸辑略
  宋志二卷
  存
  陈振孙曰晦庵既为章句复取石子重所集解删其繁乱名以辑略其取舎之义则或问详之
  赵希弁曰晦翁先生既定著章句于经文之下又述平时问荅所疑以为或问中庸又述辑略两卷盖集伊洛诸儒之说也希弁所藏各两本岳麓书院精舎及白鹿洞书院所刊者
  唐顺之序曰中庸辑略凡二卷初宋儒新昌石𡼖子重采二程先生语与其弟子游杨谢侯诸家之说中庸者为集解凡几卷朱子因而芟之为辑略其后朱子既自采二程先生语入章句中其于诸家则又著为或问以辨之自章句或问行而辑略集解二书因以不著于世友人御史新昌吕信卿宿有志于古人之学且谓子重其郷人也因购求此二书而余以所藏宋板辑略本授之已而吕子巡按江南则属武进李令板焉而集解则不可复见矣序曰盖古之乱吾道者常在乎六经孔氏之外而后之乱吾道者常在乎六经孔氏之中昔者世教衰而方术竞出阴阳老墨名法尝与儒并立而为六家为九流其道不相为谋而相与时为盛衰佛最晚出其说最盛至与吾儒并立然其不相谋而相盛衰也则亦与六家九流同其不相为谋也则是不得相乱也呜呼六经孔氏之教所以别于六家九流与佛而岂知其后也六家九流与佛之说窜入于六经孔氏之中而莫知辨也说易者以阴阳或以老庄是六经孔氏中有阴阳家有老家矣说春秋者以法律说礼者以形名度数是六经孔氏中有名家有法家矣说论语者以尚同之与兼爱尚贤明鬼是六经孔氏中有墨家矣性不可以善恶言其作用是性之说乎心不可以死生言其真心常住之说乎是六经孔氏中有佛家矣六家九流与佛之与吾六经孔氏并也是门外之戈也六家九流与佛之说窜入于六经孔氏之中而莫之辨也是室中之戈也虽然六经九流之窜于吾六经孔氏也其为说也粗而其为道也小犹易辨也佛之窜于吾六经孔氏也则其为道也宏以阔而其为说也益精以密儒者曰体用一原佛者曰体用一原儒者曰显微无间佛者曰显微无间其孰从而辨之嗟乎六经孔氏之旨与伊洛之所以讲于六经孔氏之旨者固具在也苟有得乎其旨而自信乎吾之所以一原无间者而后彼之所谓一原无间者可识矣儒者于喜怒哀乐之发未尝不欲其顺而达之其顺而达之也至于天地万物皆吾喜怒哀乐之所融贯而后一原无间者可识也佛者于喜怒哀乐之发未尝不欲其逆而消之其逆而消之也至于天地万物泊然无一喜怒哀乐之交而后一原无间者可识也其机尝主于逆故其所谓旋闻反见与其不住色声香触乃在于闻见色声香触之外其机尝主于顺故其所谓不睹不闻与其无声无臭者乃即在于睹闻声臭之中虽其求深于内者穷深极微几于吾圣人不异而其天机之顺与逆有必不可得而强同者子程子曰圣人本天释氏本心又曰善学者却于已发之际观之是中庸之旨而百家之所不能驾其说群儒之所不能乱其真也彼游杨谢侯诸家之说其未免于疵矣乎吾弗敢知然而醇者大矣其未能不浸淫于老与佛乎吾弗敢知然而师门之绪言盖多矣学者精择之而已矣则是书其遂可废乎是信卿所为刻以待学者之意也
  中庸章句
  宋志一卷
  
  黄震曰会稽石𡼖集濂溪以下十人之说晦庵先生因其集解删成辑略别为章句以总其归又为或问以明其所以去取之意已无馀蕴矣吴郡卫湜集解乃增入石氏元本又附入石氏元所不集与晦庵以后诸皆取之晦庵章句虽亦错杂其间意若反有未满于晦庵者天台贾蒙为集解杂列诸家若晦庵章句之说特见一二而已晦庵以命世特出之才任万世道统之托平生用力尽在四书四书归宿萃于中庸而二家之所见如此何哉
  郑明选曰子思作中庸朱子定为三十章按孔丛子云子思撰中庸之书四十九篇不当作三十章
  中庸或问
  宋志二卷
  
  马氏之纯中庸解
  一卷
  佚
  薛氏季宣中庸说
  一卷
  佚
  倪氏中庸集义
  宋志一卷
  佚
  熊氏中庸解
  三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姓谱节字端操建阳人庆元中官通直郎
  项氏安世中庸说
  宋志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黄氏中庸总论 续说
  各一篇
  存
  熊氏以宁中庸续说
  一卷
  佚
  闽书建阳人从朱文公游举进士授光泽簿
  林氏夔孙中庸章句
  一卷
  佚
  闽书夔孙字子武福州人从朱文公游嘉定中特奏名为县尉
  孙氏中庸发题
  一卷
  佚
  蔡氏中庸通旨
  一卷
  未见
  刘氏中庸就正录
  一卷
  佚
  叶绍翁曰考亭解中庸真文忠德秀观之曰生我者太极也成我者先生也吾其敢忘先生乎而考亭之门人刘黻字季文号静春与文忠为友而辈行过之乃大不取其师之说其自为论则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故谓之性而贵于物焉汤诰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常性吾夫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是则人之性岂物之所得而儗哉或疑万物通谓之性奚独人愚曰是固然矣然此既曰性则有气质矣又安可合人物而言以自乱其本原也凡混人物而为一者必非识性者也今皆不取至如孟子道性善亦只谓人而已文忠公与静春辩各主其说或当燕饮旅酬之顷静春必与公辩极而争起公引觞命静春曰某窃笑汉儒聚讼吾侪岂可又为后世所笑姑各行所学而已刘犹力持其说不已著为就正录云昔子思作中庸篇端有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是专言乎人而不杂乎物也其发明性命开悟天下后世至矣而或者必曰此两句兼人物而言嗟夫言之似也而差也尝考古先圣贤凡言性命有兼人物而言者有专以人言而不杂乎物者易之干彖曰各正性命乐记亦曰则性不同矣是乃兼人物而言然既曰各有不同则人物之分亦自昭昭假如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或兼人物而言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当如告子之见告子孟子之高弟彼其𣏌柳湍水之喻食色无善不善之说纵横缪戻固无足取至于生之谓性孟子辩焉而未详得无近是而犹有可取者耶善乎朱文公辟之曰告子徒知知觉运动之蠢然者人与物同而不知仁义礼智之粹然者人与物异此其一言破千古之惑我文公真有大功于性善如此文忠已不及登文公之门闻而知之者也其读中庸默与文公合静春见而知者乃终不以先生之说中庸为是何与
  徐氏中庸说
  一卷
  存
  戴铣曰㝢字居父永嘉人朱子称其务学求师志尚坚确
  万氏人杰中庸说
  一卷
  佚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三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礼记十六
  黄氏中庸解
  一卷
  佚
  潘氏好古中庸说
  一卷
  佚
  袁氏中庸详说
  宋志二卷
  佚
  王氏中庸说
  
  钱氏文子中庸集传
  宋志一卷
  佚
  邵氏中庸解
  一卷
  佚
  赵氏善湘中庸约说
  一卷
  佚
  郑氏中庸讲义
  一卷
  佚
  谢铎曰郑霖字景说宁海人绍定进士累官知平江府为贾似道所害后追赠中奉大夫著中庸讲义
  贾氏中庸集解
  
  陈氏尧道中庸说
  宋志十三卷
  佚
  吴氏之㢲中庸口义
  三卷
  佚
  魏了翁志曰中江吴君先之讳之㢲受小戴氏书于厥考良弼教授于广汉逆曦尝欲以季春聘士豫令就聘者诣县书行义年君叱吏曰此何时耶义形于色无所挠夺贼平始应聘君于历代史国朝故实天文地理字书罔不精治有诸经讲义五卷中庸口义三卷藏于家
  魏氏天祜中庸说
  
  魏了翁志墓曰公卭州之蒲江人讳天祜字德先以词赋登里选累举不利当以恩补官辞不受年七十益大肆于学圣经贤传历览博究即河洛之正传上溯洙泗之源历历乎其独得而的然无所疑也
  王氏中庸本义
  一卷
  佚
  陈氏华祖中庸提纲
  
  温州府志华祖字理常永嘉人举遗逸为翰林国史院检阅官
  江氏中庸解
  一卷
  佚
  陈氏义宏中庸解
  一卷
  佚
  方氏逢辰中庸注
  一卷
  佚
  黎氏立武中庸指归
  一卷
  存
  赵秉文序曰圣人一贯之道在易中庸大学中庸大学杂于礼书自汉以来诸儒未有能识之者宋河南二程夫子实始挈而出之于是孟氏子没后数千百年不传之道统粲然复明于天下伟哉子贡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二书言高旨远辞密义微读之者固未易窥其涯涘自考亭四书出学者奉持信受如读成律或莫知其何为而出何为而入诵言终身呜呼圣人立教之大本果不可得而闻邪前魁彦所寄黎先生宿德峻望如鲁灵光振铎郷国以觉后为己任慨然谓二书道统所载乃取兼山郭氏说从而发明之作中庸指归首以正綂居体释所以名中之义其说曰乾九二人道之始故称龙德正中中之体也坤六五心君之位故称黄中通理中之位也帝降衷民受中万化之所由出也作大学发微曰大学曾子之书一书之功在于止善止善之说盖取诸艮曾子固尝称艮象曰君子思不出其位厥旨甚深所谓一以贯之者此也夫易冒天下之道中庸大学实出于易先生提纲举要綂宗会同由是天人相与之际体用一源之实昭彻无间非先生之学深造自得卓然有见于大本其孰能与于斯既又原作者之意为中庸分章以见绳聨珠贯之妙据旧文之古为大学本旨以订夫更定错简之疑备论详说归其有极先生有功于圣门有赐于后学可谓远且大矣先生既开山学以来四方问学之士又建凤洲精舎仿佛河汾兹二书者先生沉涵有年宜锓诸梓以嘉惠同志董子云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吾党同子苟能端居默识循初返本则有以见先生是书无隐乎尔又何待千载之后子云也哉
  中庸分章
  一卷
  
  立武自序曰中庸之书浩博深远若不可涯其实绳聨而珠贯也诸家虽字论句析然于大旨未明读之使人茫然分章所以原作者之意
  吴澂碑曰元中子黎氏讳立武字以常临江新喻人擢进士第三人历国子司业官秘省时阅官书爱二郭氏中庸郭游程门新喻谢尚书仕夷陵尝传其学将由谢溯郭以嗣其传故于大学中庸等书间与世所宗尚者异议
  按黎氏中庸分为十五章自天命之谓性至万物育焉为第一章仲尼曰至惟圣者能之为第二章君子之道费而隐至察乎天地为第三章子曰道不远人至君子胡不慥慥尔为第四章君子素其位而行至反求诸其身为第五章君子之道至父母其顺矣乎为第六章子曰鬼神之为德至治国其如示诸掌乎为第七章哀公问政至不诚乎身矣为第八章诚者天之道也至诚则明矣为第九章唯天下至诚至故至诚如神为第十章诚者自成也至纯亦不已为第十一章大哉圣人之道至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为第十二章仲尼祖述尧舜至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为第十三章唯天下至圣至其孰能知之为第十四章诗曰衣锦尚䌹至无声无臭至矣为第十五章各绘一图大指谓中庸之道出于易盖主郭氏父子兼山白云之说者
  何氏梦桂中庸致用
  一卷
  佚
  郑氏彦明中庸说
  一卷
  佚
  何氏中庸发挥
  八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王氏订古中庸
  二卷
  未见
  柏古中庸跋曰中庸者子思子所著之书所以开大原立大本而承圣绪也义理精微而实难于窥测规抚宏远而实难于会通众说淆杂而实难于折衷此子朱子以任其责而后学亦以春融而冰释矣惟愚滞之见常觉其文势时有断续语脉时有交互思而不敢言也疑而不敢问也一日偶见西汉艺文志有曰中庸说二篇颜师古注曰今礼记有中庸一篇而不言其亡一也惕然有感然后知班固时尚见其初为二也合而乱其出于小戴氏之手乎彼不知古人著书未尝自名其篇目凡题辞皆后人之所分识徒见两篇之词义不同遂从而参伍错综成就其总题已天赋为命人受为性所赋所受本此实理故中庸二字为道之目未可为纲诚明二字可以为纲不可为目仆不揆狂僣为之隐索取而析之以类相从追还旧观但见其纲领纯而辨也如此之精条目疏而理也如此之莹首尾相㴠可谓缜密气脉流通可谓融畅虽各题一性字而其义不同一原其性之所自来一原其性之所实有虽各提一教字而其旨亦异一以行为主故曰修道一以知为主故曰明诚始于天者终于天始于诚者终于诚分限严而不杂涂辙一而不差子思子亦可以无遗憾于千古之上矣或曰自汉晋以来诸儒先未尝疑也至于朱子章分句析研几极深而无间言也子何为者而勇于妄论乎曰非敢妄也有所证也此书惟哀公问政章交构为最深加以王肃贸贸然独掇此章克塞乎家语之中此先儒之所以不疑也幸有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十有四字郑氏所谓悮重在此者此感人之根乎其论旧章之㾗迹尚未磨也其往参之位置尚可掩也使后世可以指瑕索瘢正其苟合者殆天意也又以班固中庸说二篇五字不列于诸子之上而晦昧于古礼经之末窃意子朱子未必见也或见而未必注思也不然以朱子之精明刚决辞而辟之久矣奚俟于今日哉
  赵氏若焕中庸讲义
  一卷
  佚
  江西通志赵若焕字尧章进贤人年二十馀宋祚讫赋草之茂三章援琴而歌以当黍离麦秀年八十而逝
  契嵩中庸解
  五篇
  存载镡津集
  赵氏秉文中庸说
  一卷
  存
  李氏纯甫中庸集解
  一卷
  佚
  金史李纯甫字之纯弘州襄阴人永安二年经义进士荐入翰林高琪擢为左都司事以母老辞琪诛复翰林出倅坊州改京兆府判官卒于汴
  李氏思正中庸图说
  一卷
  佚
  中庸辑释
  一卷
  
  黄虞稷曰江西徳兴人生于宋季入元不仕
  刘氏惟思中庸简明传
  一卷
  佚
  吴征序曰中庸传道之书也汉儒杂之于记礼之篇得存于今者幸耳程子表章其书以与论语孟子并然蕴奥难见读者其可易观哉程子数数为儒者言所言微妙深切盖真得其传于千载之下者非推寻测度于文字间也至其门人吕游杨侯始各有注朱子因之著章句或问择之精语之详矣惟精也精之又精邻于巧惟详也详之又详流于多其浑然者巧则裂其粲然者多则惑虽然此其疵之少也不害其为大醇庐刘君惟思良贵甫以朱子章句讲授考索玩绎五六十年年八十乃纂其平日教人笔之于纸辞简义明仿夫子说蒸民之诗之法始学最易于通习惠不浅也夫汉儒说稽古累数万言而郑康成于中庸一十九字止以十二字注之朱子深有取焉然则良贵父之简明是亦朱子意也而见之不同者不曲徇澂少读中庸不无一二与朱子异后观饶氏伯与父所见亦然恨生晚不获就质正今良贵父吾父行也皇庆元年夏其子秘书监典簿复初官满南归相遇于东淮出其父书以示澂读之竟既知先辈用功之不苟而良贵父亦已下世畴昔所愿质正于伯与父者今又不获从良贵父而订定三人之不同各有不同三卒未能以合于一也则又乌乎不怅焉以悲故为识其左而还其书典簿氏
  夏侯氏尚玄中庸管见 聚疑
  
  钱金甫曰夏侯尚玄字文卿华亭人赵孟𫖯荐为东宫伴读
  陈氏中庸口义
  一卷
  未见
  栎自序曰程子曰中庸一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其言约而尽矣朱子分为三十三章而复截为三大叚其言曰首章子思推本所传之意以立言盖一篇之体要其下十章则引先圣之言以明之也至十二章又子思之言其下八章复引先圣之言明之二十一章以下至于卒章则又皆子思之言反复推明以尽所传之意者也朱子之区别亦已精矣至其掲一诚字以为一书之枢纽则或问详焉尤学者所当熟复而贯通者也朱子又尝曰中庸之书难读初学者未当理会中间多说无形影如鬼神如天地等类说得高说下学处少说上达处多今按说下学固少而其中说下学处则甚切如二十章择善固执一条及二十七章尊德性道问学一条是也且朱子亦尝于序文提出择善固执以配大舜精一之言以见道綂之相传不外乎此矣学者诚能据此以为用力之方而以诚之一言贯通之复如朱子所分之三大叚以区别之则所谓始言一理末复合为一理者理皆见其为实理中散为万事者事皆见其为实事而所谓其味无穷皆实学也者的为实学而非虚言矣言下学处虽少而皆提纲挈领切要之言言上达处虽多而亦岂涣散无綂玄妙不可究诘之论哉愚每患从学者未尝精通夫大学语孟之三书而遽欲入夫中庸之书授以朱子之章句或问往往难入不得已䌷绎朱子之意而句解之复述读此书之大略于此云
  齐氏履谦中庸章句续解
  一卷
  未见
  王氏奎文中庸发明
  一卷
  未见
  薛氏中庸注
  
  陆元辅曰玄字子晦一字若晦东阳人从许谦游不仕学者私谥贞节先生
  程氏逢午中庸讲义
  三卷
  佚
  姓谱逢午字信叔休宁人元贞中荐授紫阳书院山长陞海盐州教授
  鲁氏中庸解
  一卷
  未见
  许氏中庸丛说
  一卷
  未见
  黄氏镇成中庸章旨
  二卷
  未见
  陆氏中庸发明要览
  二卷
  未见
  右载聚乐堂目
  练氏中庸说
  一卷
  佚
  括苍彚纪练鲁松阳人元至正间登第入明辞聘不赴
  刘氏中庸章句详说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永嘉人入明隐居不仕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四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十七
  吴氏中庸传
  一卷
  佚
  黄虞稷曰字惟传莆田人至正末举泉州训导洪武三年复以明经授兴化府教授以荐召至特命为四辅官兼太子宾客终国子监司业
  吴氏中庸传
  一卷
  佚
  黄虞稷曰亦莆田人
  陈氏雅言中庸类编
  一卷
  未见
  刘氏中庸说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字宗道漳州人洪武中官都御史
  张氏𪔇中庸句解
  二卷
  未见
  开封府志鼒字希贤祥符人洪武初举明经授荣泽县学训导迁秦府长史
  刘氏中庸详说
  
  王瓒曰永嘉人
  蒋氏允汶中庸详说
  
  温州旧志允汶字彬夫永嘉人元末避地闽中就试中流寓第一洪武初归里官府学教授
  张氏中庸讲义
  一卷
  未见
  洪自序曰尧舜初言执中即事理当然之极既得而勿失是之谓执也至汤始言降衷又言恒性则人心固有之中此推本之论见道之大原出于天也降自文武周公孔子圣圣相传之道何莫非此中乎曾子述孔子之言以为明德新民之止于至善即尧舜禹之执中也子思演绎曾子之言以谓天命之谓性即成汤之降衷恒性也所谓道者不过循其性之理所谓教者不过修其理之则立此三言为一书之纲领初言性情之德故谓之中和次言事物之理故谓之中庸必先有此中和之德而后合乎中庸之理贤知之过者既失夫中庸愚不肖之不及者又不得夫中庸此中庸之道所以不明不行也必如舜之大知回之大贤则无知行之过与不及必如子路之强中立而不倚则不临于二者之偏此三达德所以为入道之门也近而夫妇之愚不肖可以与知能行者此道也远而天地圣人之所不能尽幽而鬼神之为德明而圣人之为教无非真实无妄之理亘万古而不变者亦此道也其书始言一理者天命之性也中散为万事者率性之道也末复合为一理者修道之教也教者所以复其性而已故于末章又从下学立心之始言之推而至于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则人未始不为天天未始不为人中庸之道极矣朱子盖尝折中众说以为章句余尝䌷绎而与有得焉为中庸解义一卷与同志者共之宣德四年四月初吉
  马氏中庸讲义
  一卷
  未见
  陜西通志马贵字尚宾三原人永乐间举贤良不就隐居教授
  王氏中庸九经衍义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仁字正巳乐安人
  杨氏守陈中庸私抄
  一卷
  未见
  守陈自序曰古书皆刻以竹简而编之编断则简错在当时盖已有然矣况乎秦人焚禁之馀汉儒掇拾传写之后岂复有完正如古者哉大学中庸二篇皆杂之戴记之中至宋程子始表章之以大学简编杂乱而为之更定中庸则仍旧编无所更也朱子继之乃重定大学之简而分为经传十一章中庸亦仍其旧而分为三十三章各为章句或问并传于世然愚以为大学之错简未尽正而中庸之间亦多错大学之章可分而中庸难以章分也戴记四十篇错简者过半矣大学言三纲八目既整且明故其章可分而错简易见其错有未尽正者𫎇复更定而私抄为一帙矣中庸之言若散而无綂乱而无伦故虽有错简而卒未易见人未始有疑之者朱子之为章句亦不疑其简之错而惟病其言之散且乱也故为说以连贯之自第六章至十一章则连之以知仁勇自十二章则连之以费隐自二十一章至三十二章则连之以天道人道然亦牵强后儒或疑或信辨说纷起而世滋惑卒莫能定于一焉蒙自少诵经及章句或问长而味之不能无疑及味诵弥久犹未能一一信也侪辈有自谓无疑者但据章句或问而执以为信亦非卓然有见而灼然无疑者愚疑久而不释乃姑置章句或问独取经文复诵深味继日以夜久而若有所悟始信其言之所以散而乱者但由简之错耳既移正其简又欲更定其章则文义皆已连属更无少断有难以章分者且姑巳之而又复诵深味则前疑尽疑但见文辞精详而不紊义理奥博而无穷信非子思不能作也然非朱子章句亦不能明乃复以经文依今所正之简而妙之乃取章句分抄其下而蒙之妄说亦窃附其后焉先儒尝戒人不可以脱简疑经诚如其说则虽如大学之错简者皆必强信固执曲解迂说宁失圣贤之本旨而不更耶今一新学小生乃于先儒之所未尝疑者亦过疑以为错简而更之或疑章句而附以己见可谓僣妄之极矣然千虑或有一得今迷尚待后悟姑抄而藏之未敢以示人也
  白氏良辅中庸肤见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字尧佐洛阳人景泰辛未进士
  罗氏中庸解
  一卷
  未见
  姚氏文灏中庸本义
  一卷
  未见
  江西通志姚文灏字秀夫贵谿人或作弋成化甲辰进士历湖广提学佥事
  黄氏中庸讲义
  一卷
  未见
  扬州府志黄瓒字公献仪真人成化甲辰进士官至南京兵部右侍郎
  许氏天锡中庸析义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闽县人弘治癸丑进士
  许氏中庸本义
  一卷
  未见
  崔氏中庸凡
  一卷
  未见
  湛氏若水中庸测
  一卷又难语
  
  若水自序曰夫中庸何为者也作者之志其有忧乎夫子没而异端起矣是故子思忧之忧夫道学之不明也语用者之离夫体也语本者之离夫用而本非其本于天者也本于天者性也故中庸者本诸性而道具焉本诸体而用具焉本诸中而和生焉是故君子慎独飬其中而已也中立而和生焉修道致中和而位育成焉是故一体也夫中庸者自天而推之人者也自人而复乎天者也斯理也其执中建中之传博约之教一贯之旨也子程子曰体用一原显微无间其有以默识此矣故中庸者一干而四支者也夫天下之支未有不原于干者矣天下之干未有不因支焉以发明者矣是故以明乎慎独之功者莫大乎一支以言乎体道而致之中和位育者莫大乎二支以言乎体道之极功而放之中和位育之极致者莫大乎三支以言乎反本而约之其功密其为效远其体用一者莫大乎四支是故一干本根纯粹精矣四支发挥旁通情矣大哉道也斯其至矣予忧夫世远言湮作者之精殆不可见而道或几乎晦也为之作测正德戊寅九月
  方氏献夫中庸原
  一卷
  未见
  张氏邦奇中庸传
  一卷
  存
  倪氏中庸解
  一卷
  未见
  夏氏良胜中庸衍义
  十七卷
  未见
  良胜进表曰盖闻帝王之学先识其大圣贤之道一归于中惟万世之綂纪有传而千载之遭逢不偶臣窃观圣贤经传之宗旨独存大学中庸为全书道出一原世无偏重大学衍义早年间步于西山中庸补遗末路效嚬于东海原受性之命降衷于天率体道之诚敷宽于教三德居要五道达于一理而行九经有章三重放乎四海而准诚明之功兼尽中和之效毕臻探究渊源执中而精一惟允兼综条贯笃恭而天下咸平尧舜禹之授受攸归孔曾思之旨趣如见臣早嚅糟粕滥叨一第之荣晚析𢇁毛已负生平之志心有慕而力不克时与驰而业俱废顷罹三至之谤幸逃两观之诛自知质薄秋蒲殆恐身先朝露执干戈敢忘爼豆近海岳益切涓涘三军无随行之书四壁置纪闻之笔经史妙奥敢谓提其要而钩其玄岁月编摩亦欲循其纲而列其目会协于一无由得全既惭诠次乏伦抑且闻见有限图狗马衰龄之报毕𤱶亩馀力之忠秘燕石以自珍食野芹而待献兹盖恭遇皇帝陛下德合乾坤明并日月典学无忘于终始取善更及于刍荛道粹大全恒曰望之未见治休隆盛犹云行之维艰制刑初期于无刑命徳终归于有德即如臣罪魑魅魍魉自甘四裔之投际若主恩上下左右大开三面之网将期死报如结草之无从幸遂生还如汗竹之有待平生心力何知尽在是编末学师资亦谓偶有所得櫽括方就楮墨维新今而冒昧以上书尤出表章之下策伏愿成已成物知人知天俟百世而考三王尊德性而道问学时中建极九围仰日之方中则天难名万古颂天之为大臣谨以所编中庸衍义一十七卷并序目录缮写一十七帙随表上进以闻
  黄虞稷曰江西南城人正徳戊辰进士
  洪氏中庸通旨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鼐寿昌人正德庚午举人国子监助教
  夏氏尚朴中庸说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江西永丰人正德辛未进士历官太仆寺少卿
  施氏中庸臆说
  未见
  徐献忠序曰中庸一书人自为说或失则禅或失则俗党同伐异其失均焉至乃朱陆交辨有如聚讼嗟乎孔父不作孰知是非苟其大义无乖细目稍异亦何舛谬而互相诋訾一至于是良可嘅巳吴兴施先生聘之挺豪杰之才希圣贤之学尝从游馀姚王公之门惧微言之将绝忧后学之靡宗著中庸臆说一编脱略前闻䌷绎新得既不苟同亦不苟异诚圣学之枢钥古经之羽翼也
  黄氏中庸读法
  一卷
  佚
  徐文贞公志墓曰君讳焯字子昭南平人正德甲戌进士历湖广左参政
  王氏渐逵中庸义略
  一卷
  未见
  渐逵自序曰言中庸者莫善于程子程子曰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噫中庸之义其尽于此乎中庸者尽性之书也首之以天命性之原也次之道性之著也教者所以成性也中者性之蕴也和者性之达也天地万物者性之实体也中庸者性之实行知愚贤不肖不能尽其性者也南北风气之偏性之杂揉而不齐者也费者其散殊也隐者其统会也天地之憾圣人之不知不能性之变化而不可测也鸢飞鱼跃性之生意也示人易矣忠恕者存性之事也素位而行性斯立矣鬼神者造化之功用性之良能也大舜文武周公孔子五圣人者能尽其性天下至诚者也达道性之同也三德性之通也九经三重礼乐性之用大本之所出也知者知此者也行者行此者也及其成功一也诚者天之道性之自也成已成物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是故贯动静一内外合人已莫大乎性大德敦化小德川流举天地之大所以明吾性之大也至于配天尽性极矣夫焉有所倚也肫肫以仁言渊渊以性言浩浩以心言仁也心也性也一也学非为己性不可得而存也故戒惧慎独不愧屋漏所以存其心养其性也此复性之学也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虚也性之神也夫天地之道化育行焉万物生焉其既也敛于无迹莫知其然归于虚也圣人之性畅于四支发于事业其既也求之无迹亦莫知其然本于虗也故虚而神无而有性之所以为大也此中庸之作所以为尽性之书也此程子之善言中庸者也
  黄氏中庸古今注
  一卷
  未见
  陆元辅曰绾息县人正德丁丑进士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四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五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
  应氏廷育中庸本义
  一卷
  未见
  金华府新志应廷育字仁卿永康人嘉靖癸未进士历官福建按察司佥事
  杨氏中庸解
  一卷
  未见
  谢氏东山中庸集说启𫎇
  一卷
  未见
  高氏中庸直讲
  一卷
  存
  万氏思谦中庸述微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南昌人字益甫嘉靖丁未进士万历初官南京太常寺卿
  许氏孚远中庸述
  一卷
  未见
  杨氏时乔中庸古今四体文
  一卷
  未见
  李氏中庸臆说
  一卷
  未见
  按登科录李槃有二一沣州人嘉靖乙未进士一馀姚人万历庚辰进士未审著书谁是
  李氏中庸庸言
  二卷
  未见
  按登科录李栻亦有二一丰城人嘉靖壬戌进士一安谿人万历甲辰进士未审著书谁是
  王氏尊贤中庸衍义
  未见
  黄虞稷曰阆中人国子监生嘉靖中上其书于朝
  宗氏中庸一助
  一卷
  未见
  扬州府志兴化人
  张氏邦治中庸传
  一卷
  未见
  右载聚乐堂目
  朱氏元辅中庸通注
  一卷
  存
  缪泳曰海盐人
  海盐图经元弼字良叔学者称为武原先生
  吴氏三极中庸测
  一卷
  存
  管氏志道中庸测义
  一卷
  存
  中庸订释
  二卷
  
  志道自序曰中庸一篇朱子分为三十三章孔丛子说有四十九篇皆子思居宋解围后所作而今不可考矣世儒类知大学之简多错中庸无错则愚尚有疑焉幼读朱子章句即疑哀公问政章礼所生也之下有在下位三句而遗全文据朱子述郑氏之解曰此句在下误重在此夫何以辨下文之非错简而此处之非阙文也又考家语子曰三近之上有伪撰寡人实固不足以成之二语则又疑章句中岂无误混孔氏祖孙言语而强为分章之处尝先订此章其他章句亦有分其合而合其分者藏箧数年不敢出迩得南大司马孙文融书促予作中庸辑略予为心动欣然从之乃取十二年前章本参互考订修饰其文其章句无大改于朱子之旧而分合间有所裁其注释亦多存原文而与时说相违亦有之要亦不诡于中庸之道已耳
  按管氏订释分中庸为三十五章以人莫不饮食也一节合子曰道其不行矣夫为一章析子曰无忧者一节为一章自武王缵太王王季文王之绪至孝之至也为一章以郊社之礼一节自为一章自哀公问政至礼所生也接在下位一节然后接以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一节为一章自天下之达道五至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为一章自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至道前定则不穷为一章自诚者天之道也至明则诚矣为一章自惟天下至诚至惟天下至诚为能化为一章自诚者自成也至无为而成为一章自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至纯亦不已为一章自子曰愚而好自用至亦不敢作礼乐焉为一章自子曰吾说夏礼至君子未有不如此而蚤有誉于天下者也为一章自唯天下至诚至末为一章谓通篇未有径以诗云作章首者故订之云
  周氏从龙中庸发覆编
  一卷
  存
  陈懿典序曰中庸发覆编者吾友周彦云所著也其称发覆者从前所覆者自今发之彦云所自命也彦云于吾党中最号博雅淹通而好深湛之思兹编虽成于匝月然其生平积累之工夫见矣世儒狃于旧闻骤而语之必骇且疑以为牵合凿空不知从古圣贤著书精微变化无所不有无所不通本非一家之言一人之见所可画疆而守况经籍流传阙文错简往往有之厘正刊定更不可少兹编订定如武周达孝继述二条次于作述之下纉绪之上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一条次于在下位一条之下天道人道之上虽其中与传注不同者什九而要之皆以中庸解中庸读者又何骇焉余尝窃疑中庸性命之书而古者乃置之礼经岂以武周祭葬郊社为礼之大者故以入礼经中乎论语终篇云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礼之三千三百无非性命也而不可认礼为性命外之物也圣人之致中和无非性命中来则谓中庸为性命之言可也谓为礼经亦可也彦云解礼仪威仪为道之愈析愈大处待其人而行所行即礼君子尊德性要归于崇礼真发我覆也
  瞿氏九思中庸三书
  俱未见
  按瞿氏三书一曰中庸口授二曰中庸位育图三曰中庸运卦
  姚氏舜牧中庸疑问
  二卷
  存
  邹氏德溥中庸宗释
  一卷
  存
  吴氏应宾中庸释论
  十二卷
  存
  黄虞稷曰字客卿桐城人万历丙戍进士
  袁氏中庸疏意
  二卷
  存
  顾氏起元中庸外传
  三卷
  未见
  林氏日正中庸古本
  一卷
  未见
  樊氏长卿中庸绎 中庸举正
  俱未见
  杨氏中庸臆
  一卷
  未见
  李氏中庸参
  一卷
  未见
  陈氏仁锡中庸渊天绍易测
  六卷
  未见
  洪氏德常中庸要领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德常字常伯歙县人谓大易后发明性道莫先中庸著中庸要领
  汪氏于沚中庸剩义
  一卷
  未见
  周氏梦华中庸传
  一卷
  未见
  李氏中庸章句详说
  一卷
  未见
  高氏世泰中庸问荅
  一卷
  未见
  朱氏应昇中庸诠注
  一卷
  存
  陆元辅曰江东朱应昇字允升崇祯巳卯举人
  程氏中庸旨说
  一卷
  存
  金侃曰休宁程子尚撰中庸旨说一卷曾刊行
  钱氏𠷓中庸说
  一篇
  存
  李延昰曰钱氏证中庸为言礼之文
  郁氏文初中庸郁溪记
  二卷
  存
  程氏时登中庸中和说
  一卷
  佚
  瞿氏九思中庸位育图说
  朱见
  黄氏中庸九经政要箴
  一卷
  存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六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礼记十九
  司马氏大学广义
  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按取大学于戴记讲说而专行之实自温公始
  程子大学定本
  一卷
  存
  黄震曰程氏谓大学乃孔子遗书初学入徳之门无如大学者然其诠次与礼记原书不同明道以康诰曰以后释明字新字止字者聨于首章明徳新民止至善三语之下然后及古之欲明明徳一章又然后以所谓诚其意以后节节释之伊川移古之欲明明徳一章于前然后及康诰曰一章
  周应宾曰大学二程改本亦不相一
  柴绍炳曰春秋夏五郭公𣏌子伯甲戌己丑之类以其传疑未尝辄加增损至宋代儒者多以己意删订经文二程改大学朱子作孝经刊误将旧文并省分属经传而删其句字夫仲尼不敢改鲁史而程朱改大学孝经此等事姑听先儒自为之勿可效也毛奇龄曰河南二程氏读大学疑其引经处参错不一因各为移易实未尝分经别传指为谁作且变置其文而加以增补也
  按明道改本大学自大学之道则近道矣下接康诰曰克明徳止于信下接古之欲明明徳于天下者未之有也下接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所谓诚其意者辟则为天下僇矣下接诗云瞻彼淇澳大畏民志此谓知本下接诗云殷之未丧师以义为利也
  程子大学定本
  一卷
  存
  按伊川改本大学自大学之道未之有也下接子曰听讼吾犹人也此谓知之至也下接康诰曰克明徳止于信下接所谓诚其意者辟则为天下僇矣下接诗云瞻彼淇澳此以没世不忘也下接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骄泰以失之下接诗云殷之未丧师亦悖而出下接生财有大道以义为利也
  吕氏大临大学解
  宋志一卷
  未见
  朱子曰吕氏之先与二程夫子游故其家学最为近正然不能不惑于浮屠老子之说故其末流不能无出入之弊若其他说之近正者君子犹有取焉
  苏氏总龟大学解
  一卷
  佚
  萧氏欲仁大学篇
  一卷
  佚
  杨时䟦曰学始于致知终于知止而止焉致知在格物物固不可胜穷也反身而诚则举天下之物在我矣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凡形色之具于吾身无非物也而各有则焉目之于色耳之于声口鼻之于臭味接乎外而不得遁焉者其必有以也知其体物而不可遗则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则物与我一也无有能乱我之知思而意其有不诚乎由是而通天下之志类万物之情赞天地之化其则不远矣则其知可不谓之至矣乎知至矣则宜有止也譬之四方万里之远苟无止焉则将焉归乎故见其进未见其止孔子之所惜也古之圣人自诚意正心至于平天下其理一而已所以合内外之道也世儒之论以高明处已中庸处人离内外判心迹其失远矣故予窃谓大学者其学者之门乎不由其门而欲望其堂奥非余所知也萧君欲仁志学之士也录示大学一篇求余言以题其后其意盖非苟然者故聊为发之苟于是尽心焉则圣人之庭户可䇿而进矣欲仁其勉之哉
  廖氏大学讲义
  一卷
  存载高峰集
  谭氏惟寅大学义
  
  何氏大学讲义
  
  喻氏大学解
  宋志一卷
  佚
  张氏九成大学说
  宋志一卷杭州府志二卷
  未见
  朱子大学章句
  宋志一卷
  存
  黄干曰先生于大学修改无虚日诚意一章未终前三日所更定
  陈振孙曰朱子章句大略宗程氏会众说而折其中又记所辨论取舍之意别为或问以附其后皆自为之序至大学则颇补正其脱简阙文
  王应麟曰淳熙十六年二月甲子文公序大学章句三月戊申序中庸章句二书各有或问中庸又有辑略
  黄震曰晦庵先生表章四书遂以大学为称首所定为章句又与程氏不同自修身一章以后程氏尝移易者今悉仍旧今举世之所诵习者惟章句也王袆曰大学在礼记中通为一篇朱子始分为经传以明徳新民止善为三纲领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八条目惟其间格物致知传朱子以为亡而补之孰知其未亡也今即其书求之有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此谓知本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此十七句足为格物致知传盖错简在他所则为羡语而取以为传则极其精切朱子勇于补而不知移易何耶且三纲领八条目之外安有所谓本末乃别为之耶董丞相槐及玉峯车氏西磵叶氏皆著论以辨其非使朱子复生将必以其言为然也
  王彝曰大学本礼记中之一篇程子见此篇与中庸非圣贤不能作而俱隐礼记中始取以配论语孟子而为四书朱子俱作为章句凡若干言题之曰章句者分章析句以发明之也不曰集注以拟诸论孟者古注外诸儒未备言也于二篇独为之序者总言其所以述作之大旨也
  王鏊曰大学原文见古本礼记郑玄为之注依文释义略通而已阙文错简亦不复识别至程朱始别为纲领三条目八分传以释之其义精矣惜致知格物之传独亡或以为非亡也移物有本末一节继以知止能得又继以听讼吾犹人一节而结之曰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即释格物致知之义似亦可通盖知物之本末始终而造能得之地是格物之义也而尤以知本为贵与程子之义亦不相妨朱传以听讼一节为释本末则可疑本末非纲领非条目何以释为且本末既释终始独遗之耶
  都穆曰朱子作大学章句尝取程子之意以补致知格物之传黄氏日抄载董丞相之说谓经本无阙文此特错简之厘正未尽者耳首章明明徳三句纲领之下即继以欲明明徳以下条目八事之详此经也自知止而后有定至则近道矣及听讼吾犹人也至此谓知之至也此正释致知在格物不俟他补后黄岩车清臣著大学沿革论其见与董氏合王鲁斋闻之谓洞照千古之错简本朝大儒如宋学士方正学其见亦同宋公曰纲与目之名无有所谓本末者何必传以释之方先生曰以听讼释本末律以前后之例不类合为一章而观之与孟子尧舜知不遍物之言正相发明其为致知格物之传何惑焉是语虽异于朱子而不乖乎道固朱子之所取也
  陆深曰朱晦庵作大学章句说经是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传是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夫不得其言徒记其意遂乃支分节解微恐于理有碍不若程子只说大学孔氏之遗书恰好
  李蓘曰子思遭乐朔之难作中庸事具孔丛子明矣曾子著大学初谓朱说有本然观与林择之书大学正经云云亦以意言尔传中引曾子曰知曾氏门人成之则晦翁亦未有所本也
  陈耀文曰大学或问云正经盖夫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盖传文或引曾子之言而又多与中庸孟子者合则知其成于曾氏门人之手无疑夫无所承受无他左验而据其相似者辄谓某之所作所谓自信之笃而能自得师者与樊良枢曰大学古本原无经传朱子述程子之言曰大学孔氏之遗书乃割一经为曾子所述分十传为门人之记遽称曾子之书似与遗书之说不合观诚意章别引曾子之言决非曾子之书可知也王文恪谓大学初无阙文王文成谓大学亦无错简郑端简颇信其说
  冯屺章曰大学在戴记中从未尝属谁氏作不知朱子何以确指为曾子此必有所受而言之
  钱𠷓曰大学一篇汉唐诸儒并未言作者晦翁分叙经传迁次旧文定为曾子及其门人所述世遂信而莫敢疑
  按汉艺文志曾子十八篇今见于大戴记者十篇曰曾子立事曰曾子本孝曰曾子立孝曰曾子大孝曰曾子事父母曰曾子制言上曰曾子制言中曰曾子制言下曰曾子疾病曰曾子天圆篇篇必冠以曾子二字其馀虽无闻使其存亦必冠以曾子如大戴所记矣大学不题作者姓氏或云七十子之徒共撰所闻或云是子思作至朱子于百世之后毅然论定为曾子之书且析为经传谓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其答林择之书云传中引曾子曰知曾氏门人成之而樗斋漫录又云大学决是子思所作不然诚意传中不合有曾子曰三字黄冈樊氏亦曰记引曾子之言决非曾子之书可知学者所见不同如是当日复斋陆氏东磵汤氏咸谓朱子中庸大学其传不远而朱徳庄亦不信朱子章句于是董文清而后改本纷纶出矣
  又按香溪范氏云班生志儒家书有曾子十八篇今其存者十篇而已不知馀八篇为何等语意其亡于魏晋之间也范氏于朱子未成大学章句以前故为是言迨章句行而十篇之外又增出大学一篇人不敢复致疑矣
  大学或问
  宋志二卷
  
  倪氏大学辨一作僻解
  一卷
  佚
  薛氏季宣大学说
  一卷
  佚
  孙氏礿大学讲义
  一卷
  佚
  金华志孙礿字居敬东阳人淳熙十四年进士第三人仕至兵部郎官
  黄氏干大学圣经解
  一卷
  
  大学章句疏义
  一卷
  存
  叶氏味道大学讲义
  一卷
  佚
  邵氏大学解
  一卷
  佚
  熊氏以宁大学释义
  一卷
  佚
  赵氏善湘大学解
  十卷
  佚
  真氏徳秀大学衍义
  宋志四十三卷
  存
  徳秀自序曰臣始读大学之书见其自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至于治国平天下其本末有序其先后有伦盖尝抚卷三叹曰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君而不知大学无以清出治之源为人臣而不知大学无以尽正君之法既又考观在昔帝王之治未有不本之身而逹之天下者然后知此书所陈实百圣传心之要典而非孔氏之私言也三代而下此学失传其书虽存槩以传记目之而已求治者既莫之或考言治者亦不以望其君独唐韩愈李翺尝举其说见于原道复性之篇而立朝论议曾弗之及盖自秦汉以后尊信此书者惟愈及翺而亦未知其为圣学之渊源治道之根柢也况其他乎臣尝妄谓大学一书君天下者之律令格例也本之则必治违之则必乱近世大儒朱熹尝为章句或问以析其义宁皇之初入侍经帷又尝以此书进讲愿治之君傥取其书玩而绎之则凡帝王为治之序为学之本洞然于胸次矣臣不佞窃思所以羽翼是书者故剟取经文二百有五字载于是编而先之以尧典皋谟伊训与思齐之诗家人之卦者见前圣之规橅不异乎此也继之以子思孟子荀况董仲舒扬雄周敦頥之说者见后贤之议论不能外乎此也尧舜禹汤文武之学纯乎此者也商高宗周成王之学庶几乎此者也汉唐贤君之所谓学已不能无悖于此矣而汉孝元以后数君之学或以技艺或以文辞则甚缪乎此者也上下数千载间治乱存亡皆由是出臣故断然以为君天下之律令格例也虽然人君之学必知其要然后有以为用力之地盖明道术辨人材审治体察民情者人君格物致知之要也崇敬畏戒逸欲者诚意正心之要也谨言行正威仪者修身之要也重妃匹严内治定国本教戚属者齐家之要也四者之道得则治国平天下在其中矣每条之中首以圣贤之明训参以前古之事迹得失之鉴炳焉可观昔时入侍迩英盖尝有志乎是比年以来屏居无事乃得翻阅经传彚而辑之𤱶亩微忠朝思暮绎所得惟此秘之巾术以俟时而献焉其书之指皆本大学前列二者之纲后分四者之目所以推衍大学之义也故题之曰大学衍义云又进表曰汗竹虽厪何补圣经之奥食芹欲献误
  蒙天语之温以十年纂辑之馀欣一旦遭逢之幸
  惟大学设八条之教为人君立万世之程首之以格物致知示穷理乃正心之本推之于齐家治国见修已为及物之原曾子之传独得其宗程氏以来大明厥旨迨师儒之继出有章句之昭垂臣少所服膺晚而知趣谓渊源远矣实东鲁教人之微言而纲目粲然乃南面临民之要道曩叨侍从论思之列适当奸谀蒙蔽之时念将开广于聪明惟有发挥于经术使吾君之心炳如白日于天下之理洞若秋毫虽共兜杂进于尧朝岂魑魅能逃于禹鼎不量菲薄欲效编摩遽罹三至之谗徒结九重之恋既投闲而置散因极意以研精𤱶亩不忘君每惓惓于报上藩墙皆置笔几矻矻以穷年首剟圣贤性命道徳之言旁采古今治乱安危之迹必提其要皆聚此书凡诸老先生之讲明粗加该括于君子小人之情状尤极形容载瞻海岳之崇深期效涓埃之裨补兹盖恭遇皇帝陛下干旋坤转日就月将于缉熙单厥心基命遹隆于成后念终始典于学逊志克迈于商宗方将切磋琢磨而笃于自修定静安虑而进于能得事欲明于本末理期贯于精粗适粹成编冒尘清燕止其所止愿益加止善之功新以又新更推作新民之化玉海端平元年十月侍读真徳秀进大学衍义上谓有补治道是月读大学章句毕令进读
  赵希弁曰右真文忠公徳秀为户部尚书日所进也因大学条目而附以经史首之以帝王为治之序次之以帝王为学之本是之谓纲首之以明道术辨人材审治体察民情次之以崇敬畏戒逸欲又次之以谨言动正威仪又次之以重妃匹严内治正国本教戚属是之谓目每条之中首之以圣贤之典训次之以古今之事迹诸儒之释经论史有发明者录之而公之说亦附见焉
  魏了翁曰自庆元权臣立伪学之名以锢善类憸人乘之以给爵位俗士假之以渔科名自周程子至于朱张氏凡以发天人之蕴阐圣贤之秘者皆宪禁以绝其书虽以中庸大学孔门之遗言亦科目之所忌学士解散甚有不敢名其师者公晚出独立慨然以世道自任即口诵心惟验已之实践行世接物体心之所安造次理道于仕于处无贵贱少长爱而敬之自长沙后国人以公出处为庙社安危公身愈退道愈尊名愈盛而责愈众积忧成疾亦自是始矣公将以晚岁著书贻后仅有大学衍义一书既上送官留之经幄其次仅有文章正宗号为成书悲夫
  杨士奇曰大学衍义四十三卷著述之意见公所上札子及序盖其为书广大精密纲目毕备有天下国家之任及为臣欲致其君于唐虞三代者必考之于斯焉
  薛瑄曰朱子之后真西山大学衍义有补于治道张宁曰大学衍义一篇依经据史博古通今言天必有徴于人语事而不遗乎理录善恶以示百世王之监戒广节要以尽八条目之工夫忠臣爱主之讽导箴规人君治世之格例律令于今可见尽在此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七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二十
  董氏大学记
  一卷
  佚
  黄震曰大学自二程先生更定至晦翁先生章句益精矣独所谓传之四章自听讼吾犹人以下释本末云下有阙文传之五章释致知云上有阙文是以工夫次第大备之间犹有文字阙失之憾也辛酉岁见董丞相槐行实载此章谓经本无阙文此特错简之厘正未尽者耳首章明徳新民至善三句纲领之下即继以欲明明徳以下条目八事之详此经自致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此谓知本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能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右正释致知在格物不待别补今错在首章三句之下耳
  宋史董槐字庭植定远人嘉定六年进士宝祐二年参知政事三年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封许国公卒赠太子少师谥文清
  景星曰大学传五章此谓知本一句不但非衍文正是释格物二字经言物有本末此本字指极本穷源处即至善之所在也经曰知止传亦曰于止知其所止经曰物有本末传亦曰知本非释物格知至而何程子曰格物者谓知至善之所在如此则谓之传无阙文可也静安虑得四字即可以见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处谓非致知工夫不可本末终始四字即可见众物之表里精觕无不到处谓非格物工夫不可不待补而义已足此说得之矩堂董氏中庸曰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学莫先乎致知其所知者不过自心而身自身而家国天下此外无馀蕴矣
  顾炎武曰董文清改大学知止而后有定二节于子曰听讼吾犹人也之上以为传之四章释格物致知而传止于九章则大学之文原无所阙其说可从
  蔡氏大学演说或作衍论
  一卷
  未见
  陈氏尧道大学说
  宋志十一卷
  佚
  余氏学古大学辨问
  一卷
  佚
  括苍彚纪学古青田人
  陈氏华祖大学审明
  
  王瓒曰永嘉人
  吴氏大学讲义
  一卷
  未见
  胡炳文曰字义夫新安人
  卢氏孝孙大学通义
  一卷
  未见
  黎氏立武大学发微
  一卷
  存
  大学本旨
  一卷
  
  立武自序曰大学一书学者皆以先儒更定错简为据本旨之述则依本文次序讲寻厥旨将以备考订也
  按黎氏大学其诠格物致知云格物即物有本末之物致知即知所先后之知盖通彻物之本末事之终始而知用力之先后耳夫物孰有出于身心家国天下之外者哉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身之主在心心之发为意此物之本末也诚而正正而修修而齐齐而治治而平此事之终始也本始先也末终后也而曰知所先后者其究在乎知止而已其后心斋王氏亦云格物者格其物有本末之物致知者致其知所先后之知心斋虽为姚江之学而其论格物与师说殊不知语本于黎氏也
  车氏若水大学沿革论
  一卷
  未见
  王柏曰车君书言致知格物传未尝忘自知止而后有定以下合听讼一章俨然为格物一传使朱子闻之当莞尔一笑也
  王逢曰清臣师杜清献公范贾似道再聘入史馆辞不受有重证大学章句
  方孝孺曰大学出于孔氏至程子而其道始明至朱子而其义始备然致知格物传之阙朱子虽尝补之而读者犹以不见古今书为憾董文清公槐叶丞相梦鼎王文宪公柏皆为传未尝阙特编简错乱而考定者失其序遂归经文知止以下至则近道矣以上四十二字于子曰听讼吾犹人也之右为传第四章以释致知格物由是大学复为全书车先生清臣为书以辨其说可信矣盖圣贤之经传非一家之书则其说亦非一人之所能尽世之哓哓然党所闻而不顾理之是非者皆非朱子之意也旧说以听讼释本末律以前后之例不类合为一章而观之与孟子尧舜之知而不遍物之言正相发明其为致知格物之传何惑焉
  都穆曰朱子作大学章句取程子之意以补致知格物之传黄氏日抄载董丞相之说谓经本无阙文首章明明徳三句下即继以欲明明徳以下文此经也自知止而后有定至则近道矣及听讼吾犹人也至此谓知之至也此正释致知有格物不俟他补后黄岩车清臣著大学沿革论其见与董氏合王鲁斋是之谓洞照千古之错简本朝大儒如宋学士方正学其见亦同宋公曰纲与目之名无有所谓本末者何必传以释之方先生曰以听讼释本末律以前后例不类合为一章而观之与孟子尧舜之知而不遍物之言正相发明其为致知格物之传何惑焉是语虽异于朱子而不乖乎道固朱子之所取也
  浙江通志车若水字清臣号玉峯山民黄岩人尝取大学知止有定一节合听讼章为格物致知传金华王柏以为洞照千古之错简使朱子闻之亦当心服
  何氏梦桂大学说
  一卷
  佚
  吴氏季子大学讲义
  二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王圻曰季子字节卿号裕轩邵武人宝祐四年进士官国子监丞
  方氏大学讲义
  一卷
  佚
  何氏大学发挥
  四卷
  未见
  王氏大学
  未见
  毛奇龄曰王鲁斋柏谓大学错简或有之然未尝阙安事补哉遂就本文略移易而其义已备与董氏槐叶氏梦鼎车氏若水吴氏澂之说相同此就朱子改本仅去其补传以自为说者
  金氏履祥大学章句疏义 大学指义
  各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柳贯曰大学文公既定次章句而或问之作所以反复章明其义趣者尤悉然后之学者尚有疑焉先生复随其章第衍为疏义以畅其文申为指义以统其会大学之教于是乎无毫发之滞矣
  胡氏希是大学稽疑
  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王氏文焕大学发明
  一卷
  佚
  括苍彚纪文焕字子敬一字叔恭入元不仕学者称西山先生
  马氏端临大学集传
  一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江西通志马端临字贵与乐平人右相廷鸾仲子以䕃补承事尝省试第一宋亡隐居教授
  吴氏大学口义
  一卷
  佚
  徽州府志吴浩休宁人隐居不仕著直轩大学口义
  徐氏失名大学解义
  一卷
  未见
  谢枋得序曰大学解义一篇临川老儒徐公著述也朱文公平生精神志愿悉在四书后进剽窃绪馀高可以取卿相下亦投合有司而掇巍科天下家藏其书人遵其道与六经论语孝经孟子并行惜乎知之者尚未致行之者尚未力四书何负人人负四书亦多矣是编初意岂欲发朱文公言意所未尽者耶抑尊信文公之学诚求实践自不能已于言者耶厥子以示某某览尽卷不能赞一辞所望于徐公之子者惟于力行二字加意焉俾人知朱文公之学不徒议论要见朴实则此编亦必为世所尚矣
  许氏大学要略直说
  一卷
  存
  陈普序曰心者际天极地而一者也易六十四卦吃𦂳言心者二坎之行有尚中孚之吾与尔縻吃𦂳言心者也八卦坎中实心之象也心者帝降之衷也帝至公无私至一无二所降之衷天地间无不得故行必有尚尚合也行必有合无在不在故也孔子所以浮于海也中孚诚心也无间于天地人物者也全体中虚二体中实皆无间无杂之诚心也故为好爵好爵之縻系而不能释也吾与尔縻彼此人已亲疏远近交系之不能释而莫知其所以然也是皆天命之不能已孟子所谓道性善也吾闽自有天地以来为草木篁竹之地至唐始有书声书声三百年而文公朱子生焉道统在焉心之无在无不在也许平仲覃怀人也相后不百年而相去数千里一旦于吾朱子之书忻喜踊跃如获连城上以广一人尧舜之心下以起同类曾闵之行而复能真体实践蔼然于立身处家进退行藏之际六合既一北方人物之美趣尚之正不绝于南来者之口而四书之担发于武夷之下逾江淮黄河越行华出居庸雁门玉门以及于日月之所照霜露之所队是固平仲之功亦无非帝降之使然也当时朱子灯火之前夜半不寐推床之际岂知身后之契在于太行之东与其书之弥满天地哉大要降衷秉彜无间于混然中处之类但须勤行敬守则不患于无相知者明道先生子程子曰但得道在不繋今与后已与人吾于朱文公许鲁斋亦云陈钧序曰古者大学教人之法备见于大学之书河南程子尊信而表章之上接孔子不传之统下开后世入学之门其功至矣地相近而得其传者许公也公之源𣲖流衍益广今中书宰相御史中丞行中书右丞其正传也凡仕于朝仕于外有道徳之润以及于民者亦皆许公之徒也愚宦游南北颇得托交于公之徒相与讲公之学久矣今也始得见大学要略于昌江镇守王氏之家伏而读之其要也能发其微其略也不伤于简中庸曰君子之道夫妇之愚可以与知可以与能及其至也圣人有所不能知不能行许公既举其要惟世祖皇帝大圣人能知之能行之用之以平天下亦既效矣今刻此书以布于天下使人人能正其心则无负于学矣王氏虽不获登公之堂而能广公之学亦可嘉也
  冯庚跋曰大学一书乃学者入徳之门而修齐治平之律令格例也三在八条炳若日星一经十传粲然经纬自子朱子章句集传或问语录之说兴而其义大明于天下江南之人家传日诵然求其明效大验似未能满人意岂徒视为空言之书而无以见于日用之大欤庚幸甚三造大都与北方学士大夫游承颜接辞之间知有鲁斋左丞许先生以道学倡于北亦既取知于圣明略施其所学矣凡执经于许公之门者大而丞相御史次而部刺史郡二千石皆以其学有名声于时而愚也莫由顺下风而请每重责沈之叹及归江南见先生小学之书大义温润精纯根极理致是宜称为当世之儒宗也朅来常武路逹噜噶齐托尔齐视籀未几一日谓予曰旧藏鲁斋大学要略善本今绣之梓以广其传庚敛衽而读之辞简而明直而文如丝麻榖粟坦明平易人人可以与知与行而至理之妙皆浑然乎其中实穹壤间之一大奇书也俾予跋之予惟天下之理无乎不在无远近大小精粗之间孔门之高弟有曰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故程子释之曰圣人之道更无精粗从洒扫应对与精义入神贯通只一理今观是书其言近其旨远名虽要略而义则精详也俾其书参行于世益明大学教人之法公之意美矣抑公之为此者要不特以簿书期会为事而有以训其人使知义理之归蔼然为蜀文翁之盛以无负于师帅之任是又承流宣化之美政也庚不揆喜而识之
  郝绾序曰吾郷许文正公身任斯道接濓洛关闽之传其嘉言善行遗书所收者甚少绾谢事郷居宫保幸庵彭公过临命与其曾孙泰和博求载籍萃为全书以传未能也是编乃先生直言以教人者其言切近精实人所易晓也天台克庵陈公督学中州尝表章之以训多士绾幸私淑而与有闻者故先刊诸木与同志者共之或者疵先生不当仕元於戏楚之僣公山佛肹之叛孔子尚欲往况生其地而为之氓坐视生民之麋烂而不救则心亦何负而身又何所逃哉自今观之纲常不至于灭绝人类不至于禽兽谁之功也
  洪宽序曰大学要略一篇书鲁斋许先生直说以教人也夫天生蒸民固莫不付之以性而弗能使之皆有以知其所固有而全之固不能无待于教也古之圣人若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首出庶物作之君师于是人生八岁而教之以小学之方十五而教之以大学之要而大学小学之教盖已立矣迨我夫子之圣继群圣之统以教诏于天下而人有所启廸以复厥初则大学小学之教又弥著矣曽子述之作为传义以发其趣朱子因之集为章句以释其意由是大学所以教人之法彰彰明甚无以加焉学者由章句而溯其传义由传义以明夫圣经若披云雾而睹青天剪荆棘而循大路坦然由之而造乎大道之要盖有不知其然而然者矣爰及于元圣道沦湮鲁斋先生居司成之重任寻道学之坠绪历览圣经博通传注撮其大要不工文词直说大学教人之方以开示后之学者其言约而达微而臧虽庸人孺子皆有以知之然后古者大学教人之道圣经贤传之旨莫不焕然融会夫岂复有馀蕴哉是书也传之虽久而未盛行河南宪臣临海陈先生奉敇提督学校停骖之初首搜儒书得其故本乃沈潜考订更互演绎补其阙略发其微义每历一所辄召校官集诸生立馆下出以示之日令讲诵亲加训廸凡环黉宫而观听者亦无不释然有悟于心充然自得其理宽叨领郡寄学校所当先也于是谋于同官桐江闻孟刚京口陶茂各捐俸锓梓以广其传呜呼圣人之道著于经犹化工之妙著于物虽曰简易易知然非鲁斋直说以教人则微词奥义孰有以得其理而复其性者哉若是篇者不惟有补于化民成俗之意而实有功于圣门也大矣
  鲁斋大学诗解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毎大学一义辄赋七言绝句解之
  熊氏大学广义一作口义
  二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宋眉年序曰此篇作于建人熊君去非摭其生平所学欲施之事而未能者悉载之书谓致知诚意之学自心身而家国天下无一事可离此二节工夫至论新民后一截酌古通今如身履其中灼见可以措世隆平致君尧舜而后笔之于是大学十经一传字字俱实理句句非虗文释天下有体无用之疑著儒者明体适用之学广圣贤全体大用之功惜乎身与世违以今观之亦祇付之空言而已熊君多著述有大学广义篇帙浩大未见全书近略获观广义要旨其用心极不苟此编又要旨中之要旨而谓之口义云者不敢侈言也呜呼其果付之空言而已耶言而至此安得不为之抚编三叹
  胡氏炳文大学指掌图
  一卷
  未见
  程氏仲文大学释旨
  一卷
  未见
  胡炳文序曰予沈潜读四书六十年近为纂疏集成有讹舛处不得已为通一编友朋得之则以锓之梓予悔之早程仲文旧从予游予以其嗜学极爱之今所著大学释旨辞简严密图明该贯视章句有所发挥于予通有所传授识者表章之荐剡交飞将以上闻仲文年方壮学者方进未已此书之出视予得母又早乎虽然知人易受知难自知尤难大学诚意章言自知之真也仲文其益务自知庶不负识者之知乎仲文勉之虽然予年八十亦不敢不自勉也
  齐氏履谦大学四传小注
  一卷
  未见
  许氏大学丛说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谦孙存仁明初为国子监祭酒谦之遗书悉皆刊布
  吕氏大学辨疑
  一卷
  佚
  吕氏⿰氵専 -- 溥大学疑问
  一卷
  佚
  金华府志吕⿰氵専 -- 溥字公甫永康人与兄洙均从许谦学
  周氏公恕大学总会
  五卷
  未见
  张萱曰总载或问宋儒语录及考亭师弟问答大学语
  李氏朝佐大学治平龟鉴
  
  傅若金序曰龟以卜鉴以监帝王之道以法虽圣人不敢易焉故卜而不求乎龟则不能知夫事监而不求鉴则不能正夫类为法而不求乎帝王之道其能以平治天下乎是故善为治者以前言为龟以往行为鉴吉凶罔不有以知于前善恶靡不有以监于后择而行之由一身而达之天下其犹运诸掌矣此无他知所法焉大学一书古今帝王为治之要道也宋子朱子既集儒先之说以为章句而行诸世矣今李氏不畔其说而能増之发明以申其义又引事比类凡唐虞三代下及汉唐历代之君善可以则恶可以戒者悉附著于其下名曰大学治平龟鉴其言数千杂出五经诸史之文察其用心勤矣昔唐宋璟进无逸图而警戒之道成张九龄上事鉴而讽谕之功著治平龟鉴之作殆亦欲见诸行事者耳而二公处辅相之近其言易以行李氏居山林之远其书难以见知虽然刍荛之言圣人不废况托于经以行者乎居今无知其书则已苟有知者采而上之使不见废则于帝王平治天下之道岂独无所禆哉李氏云阳人字朝佐穷经积学盖有志当世之务云
  李氏师道大学明解
  一卷
  佚
  黄虞稷曰高邮人学者称月河李氏尝为通州教授
  蒋氏文质大学通旨
  一卷
  未见
  按聚乐堂艺文目有之
  蔡氏季成大学说约
  一卷
  未见
  薛氏大学章句纂要
  一卷
  佚
  曾氏元生大学演正
  一卷
  佚
  锺氏大学补遗
  一卷
  佚
  王逢曰律字伯纪汴人郷贡进士为儒学官前后徴辟并以疾辞有大学补遗行于世
  沈氏大学旁训
  一卷
  佚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七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八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礼记二十一
  刘氏廸简皇王大学通旨举要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书凡十章一章总言三纲领二三四章释三纲领注略五章至十章释八条目注解
  江西通志刘廸简字简卿安福人吴元年被徴授尚宾馆副使洪武建元进皇王大学通旨奉诏使交趾至南宁道卒
  刘氏大学要旨
  一卷
  未见
  傅氏大学补略
  一卷
  未见
  范氏祖干大学发微
  一卷
  佚
  刘氏大学要句
  
  蒋氏允汶大学章旨
  
  王瓒曰温州府学教授永嘉蒋允汶彬夫撰
  陈氏雅言大学管窥
  一卷
  未见
  张氏大学解义
  一卷
  未见
  郑氏大学正文
  一卷
  未见
  方孝孺后序曰大学出于孔氏至程子而其道始明至朱子而其义始备然致知格物传之阙朱子虽尝补之而读者犹以不见古人全书为憾董文清公槐叶丞相梦鼎王文宪公柏皆谓传未尝阙特编简错乱而考定者失其序遂归经文知止以下至则近道矣以上四十二字于听讼吾犹人也之右为传第四章以释致知格物由是大学复为全书车先生清臣尝为书以辨其说之可信太史金华宋公欲取朱子之意补第四章句以授学者而未果浦阳郑君济仲辨授学太史公预闻其说而雅善篆书某因请以更定次序书之将刻以示后世盖圣贤之经传非一家之书则其说亦非一人之所能尽也千五百年之间讲训言道者迭起至于近代而始定而朱子亦曷尝断然以为至当哉姑亦以待后之君子尔世之哓哓然党所闻而不顾理之是非者皆非朱子之意也旧说以听讼释本末律以前后之例为不类合为一章而观之与孟子尧舜之知不遍物之言正相发明其为致知格物之传何惑焉古人之说经略举大义而意趣自备非若后世说者之固也由国家而推之天下大学之所宜为则欲致知者舍听讼而何以哉是语虽异于朱子然异于朱子而不乖乎道固朱子之所取也欤郑君仲辨多学而不杂执中而不滞观其所好其传所谓近道者欤
  徐氏与老大学集义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字仲祥钱塘人王达尝师事之
  丁氏大学疑义
  一卷
  佚
  李氏大学明解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成安人景泰庚午举人历官济南知府
  杨氏守陈大学私抄
  一卷
  未见
  守陈自序曰蒙少受大学辄并其章句诵而味之佐以或问参以诸说已自谓通矣及诵之久味之详乃反有疑焉其后诵益久味益详疑亦从而益繁积数十载虽与天下友反复讲之疑终不释也今家居无事日诵味之而疑如故乃取所疑经传易而置之各录章句于其下而章句有与今易置之文义不合者亦僣用己说以蒙谓别之而其所以易置之故则详具于各章之末既而诵且味之怡然理顺乃浄抄成帙閟之箧中不敢以示人一日客或翻箧见之阅未半辄嘻笑且怒骂曰吾不意子之叛儒先而紊圣经至此也夫大学者孔子之经曾子之传而朱子之章句或问后学惟诵习之莫敢违也何乃僣易而妄解之亟焚之母贻是书累也愚应之曰非敢尔也王鲁斋曰天下所不易者理也二程不以汉儒不疑而不敢更定朱子不以二程巳定而不敢复改亦各求其义之至善而全其心之所安非强为异而苟为同也今蒙所抄纵未得乎义之至善亦足全吾心之所安若其谬说只自谬耳是书岂被其累譬如蜀之八阵石一时或乱之而千载如故也虞之五瑞玉一臣或失之而万国自如也子安庸怒哉客頳颊而去余甚惭且悔然业已抄之不忍毁也用识之篇末
  丘氏大学衍义补
  一百六十卷又补前书一卷
  
  神宗御制序曰朕惟帝王之学有体有用自仲尼作大学一经曽子分释其义以为十传其纲明徳新民止至善其目格致诚正修齐治平阐尧舜禹汤文武之正传立万世帝王天徳王道之标凖宋儒真徳秀因为大学衍义掇取经传子史之言以实之顾所衍者止于格致诚正修齐而治平犹阙逮我孝宗敬皇帝时大学士丘濬乃继续引伸广取未备为大学衍义补掲治国平天下新民之要以收明徳之功采古今嘉言善行之遗以发经传之指而后体用具备成真氏之完书为孔曾之羽翼有功于大学不浅是以孝庙嘉其考据精详论述该博有补政治特命刊而播之朕践祚以来稽古正学经史诸书博渉殆遍因念真氏衍义我圣祖大书于庑壁累朝列圣置之经筵肃宗听讲之馀赋翼学诗以纪之朕爰命儒臣日以进讲更数寒暑至于终篇然欲因体究用而此书尤补衍义之阙朕将细绎玩味见诸施行上溯祖宗圣学之渊源且欲俾天下家喻户晓用臻治平昭示朕明徳新民图治之意爰命重梓以广其传而为之序如此云
  濬自序曰臣惟大学一书儒者全体大用之学也原于一人之心该夫万事之理而关系夫亿兆人民之生其本在乎身也其则在乎家也其功用极于天下之大也圣人立之以为教人君本之以为治士子业之以为学而用以辅君是盖六经之总要万世之大典二帝三王以来传心经世之遗法也孔子承帝王之传以开百世儒教之宗其所以立教垂世之道为文二百有五言凡夫上下古今百千万年所以为教为学为治之道皆不外乎是曽子亲受其教既总述其言又分释其义以为大学一篇汉人杂之礼记中至宋河南程颢兄弟始表章之新安朱熹为之章句或问建安真徳秀又剟取经传子史之言以塡实之各因其言以推广其义名曰大学衍义献之时君以端出治之本以立为治之则将以垂之后世以为君天下者之律令格式也然其所衍者止于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盖即人君所切近者而言欲其举此而措之于国天下耳臣窃以谓儒者之学有体有用体虽本乎一理用则散于万事要必析之极其精而不乱然后合之尽其大而无馀是以大学之教既举其纲领之大复列其条目之详而其条目之中又各有条理节目焉其序不可乱其功不可阙阙其一功则少其一事欠其一节而不足以成其用之大而体之为体亦有所不全矣然用之所以为大者非合众小又岂能以成之哉是以大也者小之积也譬则网焉网固不止于一目然一目或解则网有不张譬则室焉室固不止于一榱然一榱或𧇾则室有不具此臣之所以不揆愚陋窃仿真氏所衍之义而于齐家之下又补以治国平天下之要也其为目凡十有二曰正朝廷曰正百官曰固邦本曰制国用曰明礼乐曰秩祭祀曰广教化曰备规制曰慎刑宪曰严武备曰驭夷狄曰成功化先其本而后末由乎内以逹外而终归于圣神功化之极所以兼本末合内外以成夫全体大用之极功也真氏前书本之身家以逹之天下臣为此编则又将以致夫治平之效以收夫格致诚正修齐之功因其所馀而推广之补其略以成其全故题其书曰大学衍义补云非敢并驾先贤以犯不韪之罪也臣尝读真氏之序有曰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学而继之以为人君而不知大学无以清出治之源为人臣而不知大学无以尽正君之法是盖就其本体而言耳若即其功用而究君臣之所当知者则固有在也粤自古昔圣贤为学之道帝王为治之序皆必先知而后行知之必明其义行之必举其要是知欲行其要者必先知其义苟不知其义之所在安能得其要而行之哉故臣之此编始而学之则为格物致知之方终而行之则为治国平天下之要宫阙高深不出殿廷而得以知夫邑里边鄙之情状草泽幽遐不履城𬮱而得以知夫朝廷官府之政治非独举其要资出治者以御世抚民之具亦所以明其义广正君者以辅世泽民之术譬之医书其前编则黄帝之素问越人之难经后编则张仲景金匮之论孙思邈千金之方一方可以疗一证随其方以己其疾惟所用之何如也前书主于理而此则主乎事真氏所述者虽皆前言往行而实专主于启发当代之君亦犹孔孟告鲁卫齐梁之君而因以垂后世之训臣之此编较之前书文虽不类意则贯通第文兼雅俗事杂儒吏其意盖主于众人易晓而今日可行所引之事颇多重复所修之辞不能雅驯弗暇计也臣远方下士叨官禁近当先皇帝在御之日开经筵即缀班行之末亲睹儒臣以真氏之书进讲陛下毓徳青宫又见宫臣之执经者日以是书进焉臣于是时盖已有志于是既而出教太学暇日因采六经诸史百氏之阙也缮写适完而陛下嗣登大宝盖若有待言者臣学不足以适用文不足以达意偶因所见而妄有所陈区区一得之愚固无足取而惓惓一念之忠傥为圣明所不弃焉未必无少补于初政之万一臣谨序
  何乔新志墓曰公以西山真氏大学衍义有资治道而治国平天下之事阙焉乃采经传子史有及于治国平天下者附以已见作大学衍义补今天子嗣位之初公书适成乃表上之上览之甚喜批答有曰卿所纂书考据精详论述该博有补政治朕甚嘉之赐白金二十两纻丝二表里陞公尚书且命录其副付书坊刊行
  程氏敏政大学重定本
  一卷
  存
  敏政䟦曰大学章句朱子所订且为格致传补亡有大惠于后学朱子既没矩堂董氏槐始谓格致传未亡乃杂于经传中未及正耳玉峯车氏若水慈谿黄氏震鲁斋王氏柏山阴景氏星崇仁王氏㢲卿及国朝浦江郑氏濓天台方氏希古皆有论说大同小异而于第十章亦有从程子所订而少变之者走尝欲合诸家著为定本而未能也暇日默记众说参互考之手自录出如右他日或放归田当再加䌷绎并订其注疏而凡诸经子中有先儒成说可还其旧者悉加厘正以俟后之君子而不敢必其能遂焉否也
  陈氏一经大学大全纂
  一卷
  未见
  俞汝言曰四川成都卫人成化丙戌进士
  叶氏大学纲领图
  一卷
  未见cq=19
  蔡氏考定大学传
  一卷
  存
  徐师曽曰大学篇错简甚多程子既为之表章定著朱子又为之更正补亡其所作章句或问至于今家传人诵似无遗议矣厥后诸儒若董氏槐叶氏梦鼎王氏柏皆谓传未尝阙特简编错乱而考定者失其序耳遂欲移经文知止以下二条置于子曰听讼之上以为传之四章释致知格物而车氏清臣尝为书以辨其说之可信至蔡氏清考定传文云所谓致知在格物者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尤为近理使朱子复生未必不改而从之毛奇龄曰与朱氏改本并同增所谓致知在格物者七字删此谓知本四字
  李氏承恩大学拾朱
  一卷
  未见
  王氏大学稽古衍义
  未见
  杨氏大学衍义节略
  二十卷
  未见
  廉序曰大学衍义先儒真徳秀之所著也曰节略者臣不揆寡陋冒昩为之也旧四十三卷今为二十卷云窃谓徳秀之书虽其援引之富论说之辨然无一言而不源流于孔子之经无一句而不根本乎曾子之传无一言而非人君为治之法无一句而非人臣责难之忠至当至精至切至要臣之过虑惟恐万几之繁经筵之讲读未易以毕乙夜之披阅或难于周此节略之所由以成也然先其少而后其多由其约以致其博则何不可之有哉此书所谓前列二者之纲曰帝王为治之序曰帝王为学之本是也为学乃明明徳为治乃新民即大学三纲领之二也所谓后分四者之目曰格物致知曰诚意正心曰修身曰齐家是也格致以始之修齐以终之即大学八条目之六也虽曰三纲领之二而至善之止固在乎中虽曰八条目之六而治平之理悉该乎内仰惟陛下躬上知之资禀生知之性一读百篇五行并下是岂寻常可得而窥测也哉自今以往诚留意焉则帝王之学必可传帝王之治必可复矧以篇章减省工夫惟在于专旬月研穷效验决有可获至于一得之愚并此以献 又进表曰居枫宸乃膺君师之任在杏坛实遗治教之书学虽上下之皆同责于南面而独重若能实用其力则必大有其功经则诵于孔子而曾子述之传则原于曾子而门人记之至程子始取之礼经迨朱子乃为之章句若夫引用五经四书之文拣择诸史百氏之说据千载之空腔为一旦之塡实或言其理或举其事体用一原即理而事无不包显微无间即事而理无不在每条秪引其凡逐节惟提其要简以御烦约以该博此则莫有逾于衍义之书而实成于真氏之手其所以修已而明徳者一二帝三王之明法其所以治人而新民者一唐虞三代之成功否则不汉之杂霸亦唐而已不唐之杂夷亦宋而已君子鲜与闻大道之要也小人岂尽皆至治之泽乎此书在祖宗朝或书之以为昕夕之谛观或赞之以为出治之条格仰列圣之承传同执中之授受所以治隆于上俗美于下以至于今也兹者恭遇皇帝陛下入继大统益衍天潢聪明睿知素著於潜藩仁勇圣神顷观乎登极然程子为说书拳拳焉进㴠养薫陶之说朱子继讲席切切然有穷理读书之言岂非当新君之幼冲与嗣皇之初政也哉臣尝言于孝宗皇帝谓经筵不必泛及夫他卷而劝讲惟当专用夫是编览之数日已可窥其大端讲之浃旬决可会其归宿兹者窃虑万几之繁在于一日之内于是寻行数墨竭精力以翻阅其全辑短截长忘寡陋而采取其半非敢精以求精苐欲省而又省近年学士有病其阙而补以治平之篇今日愚臣乃惧其多而妄有节略之举既简矣而简之至则本于一心亦约矣而约之极则在于一敬此圣贤之真传乃道学之密旨九重诚留意焉乙夜傥过目焉则所谓大端者当不待于数日而后窥所谓归宿者抑岂俟于浃旬而后会哉盖二帝三王之为君皆为如此之学故唐虞三代之致治咸臻如是之隆瑟僴赫喧今复见之独诣亲贤乐利亦何幸于躬逢所有大学衍义节略凡二十卷臣之愚得间附一二缮写装潢共计十帙谨随表上进
  黄虞稷曰廉官南京礼部尚书时进呈
  汪氏大学复古录
  四卷
  未见
  徽州府志璪字文亮祁门人徴士思敬子弘治初徴修宪宗实录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九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二十二
  刘氏大学集注
  一卷
  未见
  绩自序曰大学旧在礼记中至宋程子以为孔氏遗书而表章之朱子为之章句然天下之理不容毫发差故据旧本取诗云至没世不忘一百二十五字次听讼章后取此谓至必诚其意一百二十八字又次其后改知本二字为物格然后此为完书盖格乃感而应之学以聚之问以辨之皆欲得人心同然故即其感应者知其为善诚意默而识此善也正心不为物诱此善也修身善发于外中礼也治国平天下善见于远近事业也自人所得曰徳以其可欲曰善即新民而见明徳止至善非新民亦止至善也家言孝弟慈国天下言老老长长恤孤善之用有差等也絜矩格物之施于政也得众善之同也得天命善之充也忠信进之方也财用行之效也循是为君子反是为小人用乐善而迸戕善仁人其至也即民之秉彝立教则百王难损也故此书精粗兼备先后相因上下通行古今不变始而易知易行终则可以位天地育万物也绩生去孔子几二千年去朱子几四百年安能决是非如此之明不过以心验之而已
  赵氏大学管窥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江西安福人弘治庚戍进士累官工部尚书卒赠太子少保谥庄靖
  胡氏大学补
  一卷
  未见
  太平府志胡爟字仲光芜湖人弘治癸丑进士改庶吉士除户部主事
  胡氏世宁大学衍义补肤见
  四卷
  未见
  吴任臣曰胡端敏公世宁字永清昌化籍仁和人弘治癸丑进士累官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赠少保
  王氏守仁大学古本旁释
  一卷一本四卷
  
  守仁自序曰大学之要诚意而已矣诚意之功格物而巳矣诚意之极止至善而已正心复其体也修身著其用也以言乎巳谓之明徳以言乎人谓之新民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偹矣是故至善也者心之本体也动而后有不善意者其动也物者其事也格物以诚意复其不善之动而已矣不善复而体正体正而无不善之动矣是之谓止至善圣人惧人之求之于外也而反复其辞旧本析而圣人之意亡矣是故不本于诚意而徒以格物者谓之支不事于格物而徒以诚意者谓之虚支与虚其于至善也远矣合之以敬而益缀补之以传而益离吾惧学之日远于至善也去分章而复旧本傍为之释以引其义庶几复见圣人之心而求之者有其要噫罪我者其亦以是夫钱徳洪曰先生在龙场时疑朱子大学章句非圣门本旨手录古本伏读精思始信圣人之学本简易明白其书止为一篇原无经传之分格致本于诚意原无阙传可补以诚意为主而为致知格物之功故不必增一敬字以良知指示至善之本体故不必假于见闻书成旁为之释而引以序
  郑晓曰大学一篇程子更定朱子为之章句今传习者是也汉大司农郑康成所注唐国子祭酒孔颕逹所疏皆古本也宋四明黄氏震元金华王氏柏临川吴氏澄国朝正学方氏孝孺山阴景氏星温陵蔡氏清莆田郑氏瑗新安潘氏潢各有说惟馀姚王氏守仁尊信古本
  罗汝芳曰大学原只是一章书无所谓经无所谓传也亦无所阙无所用补也
  宋荦曰伯安具文武才人鲜能及乃以讲学故毁誉迭见于当时是非几混于后世盖其无善无恶之论朱子晚年之编学者无所用其回䕶至谓其纵士卤掠得宁邸金宝初通宸濠策其不胜而背之且擅离职守处置田州事宜失当用兵机诈此谤毁之馀唾不足拾取也
  按大学在小戴记中原止一篇朱子分为经传出于独见自章句盛行而永乐中纂修礼记大全并中庸大学文删去之于是诵习章句者不复知有戴记之旧阳明王氏不过取郑注孔义本而旁释之尔近见无锡张夏辑雒闽源流录于阳明传谓其叙古本大学则倒置经文反以是为阳明罪果足以服天下后世之心乎
  大学问
  一卷
  
  钱徳洪曰吾师接初见之士必借学庸首章以指示圣学之全功使知从入之路师征思田将发先授大学问徳洪受而读之
  邹守益跋曰圣学之明其在大学乎圣学之不明其在大学乎古者自小子至于成人初无二致故曰𫎇以养正圣功也自天子至于庶人初无二学故曰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后世岐小学大学为二而谓帝王经纶之业与韦布章句异呜呼圣人之教天下也将望其为经纶乎将望其为章句乎古人学术之同异执是可以稽矣古者洒扫应对造次颠沛参前倚衡无往非格物之功故求诸吾身而自足后世钻研于书䇿摹拟于事为考索于鸟兽草木以一物不知为耻故求诸万物而愈不足求诸吾身而足者执规矩以出方圆也求诸万物而愈不足者揣方圆以测规矩也絜矩以平天下天下之大道也而其目曰所恶于上无以使下所恶于下无以事上千变万化只在自家好恶上理会呜呼修已以敬可以安百姓戒慎恐惧可以位育扩充四端可以保四海夫非守约施博之要乎圣学之篇要在一者无欲无欲则静虚动直定性之教以大公顺应学天地圣人之常其于大学之功同耶异耶阳明先师恐大学之失其传也既述古本以息群疑复为问答以阐古本之蕴读者虚心以求之溯濓洛以达孔孟其为同为异必有能辨之者
  程氏大学衍义补会要
  未见
  乐平县志诰字钦之弘治己未进士官至雷州知府
  朱氏大学信心录
  一卷
  未见
  上虞县志朱衮字朝章弘治壬戌进士历官兴化知府
  崔氏大学全文通释
  一卷
  存
  铣自述曰大学其作圣之的乎莫先于本末之知莫急于诚欺之辨是故知本之当先故推平天下者必原于格物知末之当后故充格物者斯极于平天下约之皆修身也淇澳烈文格物之序也仁敬孝慈信物之目也康诰诸文徴诸古以列其次也新民而明明徳之体全矣挈古本引淇澳以下置之诚意章之前格物致知之义涣然矣实乎此者诚也岐乎此者欺也
  湛氏若水古大学测
  一卷又难语一卷
  
  若水自序曰甘泉子读书西樵山读古本大学喟然叹曰大学之道其粲然示人博矣其浑然示人约矣明徳亲民其粲然矣乎止至善其浑然矣乎夫非有二之也其粲然者乃其浑然者也是故明徳亲民以言乎大体矣止至善以言乎实功矣曷谓灿然其体用周以弘其分成已而成物是故以言乎大体也曷谓浑然其理要其学易简而久大是故以言乎实功也曰曷谓至善曰以言乎身心之于家国天下之事物之理之纯粹精焉者也纯粹精焉者非他也天理也天理者非他也吾心中正之本体也明徳亲民之奥也其体用之一原也是故止至善而明徳亲民之能事毕矣曰曷止之曰自知止而定静安虑知行并进乎此者也知所先后知此者也自天下而之格物自物格而之平天下始终反说约此者也格物也者止至善也言屡而意至矣故止至善则无事矣或曰子之必主乎古本何也曰其以修身为格致也教之力也身之也非口耳之也学者审其词焉其于道思过半矣是故其书完其序明其文理其反复也屡其义尽大哉博矣约矣其道也其至矣乎予惧斯文之晦求之者博而寡要劳而无功也诚不自揣谨集训而测焉以俟君子正徳戊寅孟秋
  陆氏校定大学经传
  一卷
  未见
  魏氏大学指归
  一卷古文一卷
  
  王廷序曰嘉靖壬寅夏庄渠魏先生大学指归成先生属廷为之序序曰古人之学心学也外心而言学者非也故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明此之谓明徳推此之谓新民止此之谓至善尧舜禹汤文武所以能致唐虞三代之治者于此耳后世大道既隐学术分裂世之言学者学其所学而非古人之所谓学矣夫学戾古人则无真儒无真儒则无善治矣先生夙契先圣之旨悯学者之寖失其初也乃直探本原揭示标凖凡数脱槀始克成编名曰指归其词质其旨远其文简观此而于古人之学思过半矣或曰大学一书朱子为之章句今天下已家传人诵而指归者何夫道本无言而有言者忧学之不明也章句析其义指归一其趋盖有相发明而不相悖者是乌能己于言哉书总一卷其篇次从古文考异亦附见云
  廖氏大学管窥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黄梅人弘治乙丑进士
  张氏邦奇大学传
  一卷
  未见
  方氏献夫大学原
  一卷
  未见
  穆氏孔晖大学千虑
  一卷
  存
  孔晖跋曰孔晖自去年夏病甚不能言默然坐卧静中不觉旧日所得义理发于思虑盖心无所用不能动履诚难遣也每思大学腹稿成辄起而笔之然眼花不能自挍令男符书而考证焉
  黄虞稷曰堂邑人弘治乙丑进士
  程氏大学古本注释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昌字时言祁门人正徳戊辰进士历官四川按察使
  洪氏大学参义
  一卷
  未见
  王氏大学亿
  二卷
  存
  大学衍义论新
  一卷
  未见
  邹氏守益古本大学后语
  一卷
  未见
  黄氏大学衍义肤见
  未见
  徽州府志黄训字学古歙县人正徳甲戌进士知嘉兴县入为部郎
  林氏希元更正大学经传定本
  一卷
  未见
  陆元辅曰同安林希元茂贞平居好古晚参订诸儒所定大学格物致知之说附以意见曰更正大学经传
  王氏渐逵大学义略
  一卷
  未见
  渐逵自序曰大学之教首之以明徳新民相并而行焉何也曰此圣贤广大精微之学合内外而一之者也是故天下之大物我而已矣吾性之徳体物我而已矣物我合体存乎学此学之所以为大也至善者吾心中正之则也在心为明徳在事为至善合内外者也自身而内之心也意也知也徳也吾之所有也自身而外之家也国也天下也民也吾之所与也成已成物之道也是故圣人有以知天下后世之有老庄佛氏之徒窃吾之明徳以自私自利而肆其说者矣故示之以亲民焉圣人有以知天下后世之有管晏商韩之徒窃吾之亲民以自私自利而鼓其术者矣故示之以明明徳焉圣人有以知天下后世崇制象于弥文假述作为美观而民不被其泽者矣故示之以教化用人理财焉故观诸亲民而见圣贤广大之学有以异于老佛之偏枯者矣观诸明徳而见圣贤精微之学有以异管商之昏汨者矣为人君而不知大学之道必蹈于祸败之机为人臣而不知大学之道必昧于义利之辨为学者而不知大学之道则溺于老佛之偏功利之弊斯则圣贤之所忧著之于经以为教者也惜其杂于戴记简篇脱略赖程子而表章易置之稍为完备然于圣人之精蕴犹略焉故特掲而著之学者能于此识其大焉则所以合内外一物我而于穷理尽性之道存神过化之几思过半矣
  聂氏大学臆说
  一卷
  未见
  徐文贞公志墓曰公讳豹字文蔚永丰人正徳丁丑进士历官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赠少保谥贞襄
  季氏大学
  一卷
  存
  毛奇龄曰季彭山改本不分章节删故治国在齐其家七字张宫谕阳和讲学龙山出其书示学者遂刻之行世仅大文六叶无疏义
  郑氏守道大学讲义
  一卷
  佚
  黄虞稷曰福州人
  周氏大学约言 绪言
  未见
  吉安府志周禄字以道庐陵人受学于阳明以贡为黄冈教谕
  江氏大学论正
  一卷
  未见
  徽州府志铨字元衡婺源人

  经义考卷一百五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二十三
  黄氏石经大学
  二卷
  存
  陈龙正曰大学自程朱一更再更迄无确论石经大学出自丰坊云得之某处明是坊伪作而郑端简重其书流传渐久恐后世不察苐见其叚落分明血脉融贯果以为孔曾真本肇自天开所谓弥近理而大乱真者也古经自有脉络错综者遇不可解无宁阙疑程朱明更之近于大臣擅易位之权而坊暗更之殆祖春申文信之故智行之著述之间其罪大矣吴应宾曰石经大学非真石经也谓魏政和中诏诸儒虞松等考正五经卫觊邯郸淳锺会等以古文小篆八分刻之于石始行礼记而大学中庸传焉按魏文帝始以黄初纪元在明帝则为太和为青龙为景初在齐王芳则为正始为嘉平在高贵乡公则为正元为甘露在元帝则为景元为咸熙而禅于晋未尝有政和之年号瞿元立言魏者伪也魏无政和而言政和亡是子虚之谓也
  陆元辅曰钱蒙叟列朝诗集为丰坊作小传谓石经大学子贡诗传等书皆坊伪撰而当时名公多为所惑如郑端简以石经大学次第亦自可玩味郭青螺李本宁刻子贡诗传于楚而序之是也其书首大学之首四句次古之欲明明徳一节又次物有本末四句又次缗蛮诗又次知止节又次邦畿节又次听讼节又次自天子二节又次物格而后知至节又次所谓诚其意章又次所谓修身章食而不知其味下有颜渊问仁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二十二字次所谓齐其家章次所谓治国章首节次一家仁节次康诰曰如保赤子节次故治国五节次所谓平天下章三节次秦誓曰四节次节彼南山节次是故君子先慎乎徳四节次殷之未丧师节次楚书节次是故言悖节次康诰维命节次舅犯节次仁者以财二节次生财节次孟献子二节次是故君子有大道节次尧舜帅天下节次明徳新民二章次穆穆文王节终焉当丰氏本既出管志道为作章句测义略义钱一本曹𦙍儒俱有刊本皆为坊所惑可怪也
  王氏古本大学附录
  三卷
  未见
  蒋氏古本大学义
  一卷
  未见
  陆元辅曰武陵人嘉靖壬辰进士
  孟氏大学愚见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祥符人嘉靖戊戌进士
  高氏大学直讲
  一卷
  存
  吴氏桂芳大学记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新建人嘉靖甲辰进士
  李氏先芳大学古本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濮州人嘉靖丁未进士
  万氏思谦大学述古
  一卷
  未见
  徐氏大学衍义补纂要
  六卷
  未见
  黄虞稷曰常熟人嘉靖丁未进士
  王氏大学衍义略
  未见
  温州府志诤字子孝永嘉人嘉靖庚戌进士以佥都御史巡抚贵州
  鲁氏邦彦古本大学解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雎州人嘉靖庚戌进士
  史氏朝富考正大学古本
  一卷
  未见
  陆元辅曰史朝富字节之晋江人嘉靖癸丑进士知永康六合二县事入为南兵部郎出知永州府
  罗氏汝芳大学说
  一卷
  存
  张恒曰汝芳南城人嘉靖癸丑进士
  右其弟子从一贯录中抄出单行
  许氏孚远敬和堂大学述
  一卷答问一卷
  存
  孚远自序曰自格物之义不明而孔门之学晦谓即物而穷其理者疑于支谓于事事物物格其不正以归于正者渉于径谓格知物之本末与格无物之物者虚见无实皆愚之所不能信也盖宋儒司马温公尝有捍去外物之说近时天台王子泾阳胡子皆主格去物欲之说孚远当在关中与胡子论辨不以为然及谪居山庐旋罹先君子大故兀坐沉思恍然觉悟知此心不可著于一物澄然无物性体始露乃知圣门格物之训真为深切而著明顷入七闽得温陵苏子所遗格物之解若合符契然后益信人心之所同然爰取笥中旧著大学述一编复加删改就正有道以期共为折衷阐明圣学于天下后世其知我罪我所不敢辞避也万历癸巳夏五月
  耿氏定向大学括义
  一卷
  存
  杨氏时乔大学古今四体文
  一卷
  未见
  李氏大学约言
  三卷考次一卷
  未见
  来氏知徳大学古本释
  一卷
  存
  知徳序曰大学之道修身尽之矣修身之要格物尽之矣明徳者何也昭明于天下之徳也即五逹道也若以人之所得于天而虚灵不昩为明徳则尚未见诸施为以何事明明徳于天下也哉亲者九族也民者万民也即亲亲而仁民也自近以及远而家而国而天下也非当作新也亦非亲其民也止至善者止于仁敬孝慈信也自字义不明圣人修己以安百姓之道荒矣道丧千载又安望其知格物也五帝三王之学皆所以明伦七十子从孔子问志子曰老者安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此何志也即大学老老长长恤孤平天下之志也及哀公问政孔子告之曰天下之逹道五所以行之者三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治人治天下国家则明徳即逹道不待辨而自明矣孟轲氏得孔子之真传者故曰圣人人伦之至也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逹之天下也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及齐宣梁惠滕文公问政皆以设为庠序人伦明于上告之此皆载之简册但天下学者日汲汲于科目如水之赴海间有一二高明之士又驰情于释氏之空寂不以身心体认之以至此义不明耳秦汉以来圣人之道浑如长夜至宋河南程氏取而表章之朱子乃为之注可谓有功于圣门矣但以明徳为虚灵不昩以格物为穷至事物之理不免失之支离至阳明王氏以此书原未错简程朱格物不免求之于外可谓有功于程朱矣但仍以明徳为灵昭不昩而教人先以悟良知则又不免失之茫昩支离茫昧虽分内外然于作圣工夫入手之差者则均也徳以未仕山林中潜心反复二十馀年一旦恍然有悟惧天下之学者日流而为禅也乃书于大学古本之后
  张氏进呈大学讲章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南昌人隆庆戊辰进士累官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管氏志道大学六书
  八卷测义三卷 辑志一卷 略义一卷 古本订释一卷 辨古本一卷 石经大学附录
  一卷

  存
  胡氏时化大学注解正宗
  一卷
  未见
  祁承𭶅曰馀姚人隆庆辛未进士
  朱氏元弼大学通注
  一卷
  存
  蔡氏士喈古大学注
  一卷
  存
  王复礼曰蔡氏古大学注太仓王文肃序之尝以进呈
  姚氏舜牧大学疑问
  一卷
  存
  周氏从龙大学遵古编
  一卷
  存
  李日华序曰大学一书与中庸同出戴记宋儒目为修己治人之方而以六艺当小学夫书数射御信卑卑矣然亦非绝慧精诣不能擅恐未可轻责之髫丱辈而以煌煌礼乐之大槩受小学之目则是书将不得为礼乐之书可乎周彦云先生性喜治经而不欲沿习剿说所著中庸发覆巳脍炙士林无何又出大学遵古编行之名曰遵古遵古本石经也世所传石经不知何所本杨止庵少宰业立说痛排之而先生良有当焉何居全书不分经传又以六所谓溯绎而上知首章即己备格物无俟更补又咏淇澳诗知文武心法乃在武公及定为子思居卫之作皆凿凿有据非依人口吻异同者可以传矣
  按周氏误信石经大学为古文名其编曰遵古不知石经之非古也
  唐氏伯元石经大学
  一卷
  存
  按丰坊伪石经大学唐氏误信之上言于朝请颁行学官而又述之为书与管志道交相倡和皆梦魇之语也
  邹氏元标大学就新篇
  一卷
  存
  顾氏宪成重定大学
  一卷
  存
  宪成自序曰世之说大学者多矣其旨亦无以相远而独格物一义几成讼府何也始于传之不明也于是人各就其见窥之此以此之说为格物彼以彼之说为格物而大学之格物转就湮晦不可得而寻矣予窃惧焉因取戴记以下诸本暨董蔡诸家之说互相参挍沉潜反复䌷绎异同如是者久之乃知格物之传昭然具在或习焉而不察或语焉而不详或择焉而不精则虽谓之亡也亦宜窃不自揆僣加诠次私以讲于同志而今而后庶几大学获为全书而纷纷之论可息矣戊子秋日
  大学通考
  一卷
  
  宪成自序曰程子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议善哉其言之也大学有戴本有石经本有二程本有朱子本近世阳明王氏独推戴本天下翕然从之而南海曙台唐氏又断以石经本为定至于董蔡诸氏亦各有论著莫能齐也虽然以求是也非以求胜也其同也非以为徇也其异也非以为竞也其得也非以为在已而故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也其失也非以为在人而故抑之也君子于是焉虚心平气要其至当而已予故备录之俾览者得详焉壬辰正月
  大学质言
  一卷
  
  弟允成序曰余兄叔时既编定大学为一卷又集戴记诸本及诸家所尝论说者为一卷同异得失大要具是矣或谓余曰何不略疏其义余以告叔时叔时曰大学正文首尾不过一百二十馀字而规模广大条理精密自来圣贤论学未有若是之明且尽者也即诸释文亦惟援古昔称先民稍加䌷绎而已不能别为之说也今何从更赞一辞曰诸家之说何如曰求诸大学可也求诸大学而合焉不问而知其是矣求诸大学而离焉不问而知其非矣亦何从更赘一辞余曰善己谓余曰程朱命世大儒其论大学也犹然在离合之间不足以尽厌于天下后世况吾侪乎顾执已而自遂也于是时时进余而商之余退而籍其语命曰质言仲尼不云乎就有道而正焉盖叔时之志也
  严绳孙曰先生字叔时家于无锡县东之泾里故学者称泾阳先生万历庚辰进士官至南京光禄少卿崇祯初赠吏部右侍郎谥端文著有大学三书一曰重定大学万历戊子秋谪桂阳州判时辑一曰大学通考壬辰补泉州推官未赴时撰二书皆自序一曰大学质言弟泾凡公序之
  按石经大学止可欺无目之人端文顾公乃亦收之吁可怪也
  邹氏观光续大学衍义补
  未见
  三楚文献录邹观光字孚如云梦人万历庚辰进士官至太仆少卿
  邹氏徳漙大学宗释
  一卷
  存
  徳⿰氵専 -- 溥自序曰夫学以致道也乃其本则至善是已然而必自知止始故要其端于致知格物格物者格其物之本而先之也则知止之为亟是已夫惟知止则修之乎于穆不显之天而齐治均平自要其成夫斯之谓本务彼声色之于化民末也欲操是以明明徳于天下奚由哉盖大学旨趣实与中庸无二古称孔伋经纬之说信不虚也比䖍游与刘调父氏深谭属余疏其义余乃约说大旨如此
  按邹氏亦误信为石经者
  虞氏淳熙大学繁露演
  一卷
  未见
  徐氏即登大学本旨通
  六卷
  存
  钱氏徳洪石经旧本大学
  一卷
  存
  罗氏大纮挍复大学古本
  一卷
  存
  吴氏应宾古本大学释论
  五卷
  存
  按吴氏释论本阳明王氏之说书凡五卷提纲释篇名释古本释首章第一释诚意修身第二释齐家治国第三释平天下第四新本辨第五所谓新本者伪石经本也
  袁氏石经大学补
  一卷
  存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一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二十四
  高氏攀龙大学知本大义
  一卷
  存
  攀龙序曰谓大学有错简者疑诚意章引淇澳而下也谓大学有缺传者疑首章此谓知本二语也夫此谓知本必从修身为本明矣有修身为本之揭则有此谓知本之结有此谓知至之结则知其为格物致知之释文理不辨自明也独诚意章引淇澳而下则曲觧不可得而通明道先生之易古本以此也伊川先生再易之晦庵先生三易之未定也以三先生之信古而卒不能信于斯简以天下后世之信三先生而卒不能信其所易则心之同然者不可强也愚盖往来胸中结疑不化有年矣一日读崔后渠先生集有曰大学当挈古本引淇澳以下置之诚意章之前格物致知之义明矣乃始沛然如江河之决不觉手舞足蹈而不能已也吾何以决之吾决之于此谓知本此谓知至之二语也此二语者以为不释格致则自天子以下两条亦属无谓以为果释格致则自天子以下两条似未明备固知其旁引曲畅有如淇澳诸条所云也此诸条也以为不释知本则不宜结以知本以为果释知本则不宜别附他章固知其前后起结必随于此谓知至之后也夫以三先生不能定敢谓定于今日乎然而天下万世之心目固有愈推而愈明论久而后定自三先生表章大学之后越三百年而崔先生之说益近自然故敢申明之以俟后之君子观夫同然之心果何如也若夫割裂推移人人自为大学则何所底极之有嗟乎圣人之学未有不本诸身者六经无二义也大学之道知止而已知止之道知本而己昜简而天下之理得盖沛然无疑于日用非独以残编之似缺而复完已也
  吴氏大学古本解
  一卷
  存
  张鼐曰大学出于礼经原无分经分传之说读古本可思而宋人以义理训诂遂经之传之而私补其所未备余不敢谓朱子为非而于大义亦窃有未安者盖古本聨属而章句头绪支离古本完整而章句反觉有未备是以不免于补缀耳此吴先生力学湛思三十年有当于古本之旨也
  按侗初张氏序吴氏大学谓有当古本之旨所云古本亦伪石经也
  区氏大伦大学定本
  一卷
  未见
  李氏日华大学心诠
  一卷
  未见
  刘氏洪谟续大学衍义
  十八卷
  未见
  黄虞稷曰南昌人万历乙未进士太仆寺少卿是书于崇祯二年进呈
  刘氏宗周大学古文参疑
  一卷
  存
  宗周自序曰立国必有学大学王制也而训学有记则孔门私之矣后之人以其本为王制也故言礼之家收之则戴氏又私之矣戴氏非通儒也其言礼也厐亦何有于大学六经同出于秦火之馀区区断简残编初无完本而人各以记诵所得缀而成篇章其言不得不归之厐亦何有于礼然则戴氏之传大学早已成一疑案矣后之人因而致疑也故程子有更本矣朱子又有更本矣皆疑案也然自朱本出而格致补传之疑更垂之千载而不决阳明子曰格致未尝缺传也盍从古本是乃近世又传有曹魏石经与古本更异而文理益觉完整以决格致之未尝缺传彰彰矣余初得之酷爱其书近见海盐吴秋圃著有大学通考辄辨以为赝鼎余谓言而是虽或出于后人也何病况其足为古文羽翼乎吾友高忠宪颇信古文亦以为格致未尝缺传也因本高中玄相国所定次诚意一章于此谓知本以下则在古今之间乎余尝为之解其略见者韪之而终不敢信以为定本于是后之儒者人人而言大学矣合而观之大学之为疑案也久矣古本石本皆疑案也程本朱本高本皆疑案也而其为格致之完与缺䟽格致之纷然异同种种皆疑案也呜呼斯道何由而明乎宗周读书至晚年终不能释然于大学也积众疑而参之快手疾书得正文一通不敢辄为之解听其自觧自明以存古文之万一犹之乎疑也而滋厐矣因题之曰参疑时乙酉春三月
  大学古记
  一卷
  
  宗周自序曰大学本出于小戴礼盖大学为训学校之经义故礼家收之自是一篇文字其分经分传始于宋儒且特表章之以配四书嘉惠后学其功良伟而后之人犹以不睹古全经为恨至朱子格致之传理本经旨事同射覆不善读者又以为支离而王文成之古本出矣自诚意下合瞻彼数节至此谓知本通为一章云释诚意而格致在其中故古本序首言大学之要诚意而已矣然独不曰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乎又曰修身为本而不及诚意则诚意章不可以提宗明矣且以后杂引诗书凡以畅明新止至善之义而于诚意无当也其云格致在其中凡以迁就其知行合一之说而已又百年而高氏古本出实本后渠崔氏中玄高氏所定谓大学不分经传只是六段文字挈淇澳以下置知至之后文理焕然通前为一段即以释格致之义而诚意以下自分五段可谓独窥要领超出朱王之上千古残经一朝完复后之人宜无所置喙矣顾愚犹有见焉大学虽一篇文字而自始至终命意之法有纲领有支节不可得而混也其立言之法或简严或曲畅不可得而混也首言三纲次言知止次言知所先后次言所先次言所后一开一阖文理完整更无欠剰至修身一条明解物有本末之义其为更端而释格致也何疑自修身以上其辞简以严自修身以下其辞曲以畅又有经传之体焉然为经为传作者何人莫得而定也汉儒贾逵云子思穷居于宋惧圣道之不明乃作大学以经之中庸以纬之今䌷绎二书中庸原是大学注疏似出一人之手经纬之说殊自可思而篇中又有曾子曰一条意其遗言多本之曾子而曾子复得之仲尼所亲授故程子谓孔氏遗书而朱子遂谓首篇为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后篇为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有以也门人高弟非子思而何中庸一书多仲尼之言而子思述之则大学一书多孔曾之言而子思述之又何疑焉今姑据朱子之意首篇为正经以还孔曾后六篇为正传以还子思而合之总为训大学而设则亦还其为大学之记而已大学虽是一篇文字既可割一而为六则断不可不割首叚之一而为二以厘正八目八目只是一事既可分诚意以下逐叚详明则断不可不分修身为本以下为格致之传必分修身以下为格致传者心斋王氏启其端而未竟其说愚尝窃取其义者也
  大学古记约义
  一卷
  
  大学杂言
  一卷
  存
  按刘氏参疑亦误信伪石经大学为真其次序以大学之道一节古之欲明二节为第一章经也以物有本末一节诗云缗蛮一节知止而后一节诗云邦畿一节子曰听讼一节自天子以一节此谓知本一节为第二章释格物致知也以所谓诚其意四节为第三章释诚意也以所谓修身三节为第四章释修身之先义也以所谓齐其家三节为第五章释齐家之先义也以所谓治国三节故治国五节为第六章释治国之先义也以所谓平天下三节秦誓曰四节诗云节彼一节是故君子先慎四节诗云殷之一节楚书曰一节是故言悖一节舅犯曰一节康诰曰一节生财有大道五节为第七章释平天下之先义也以是故君子有大道一节尧舜帅天下一节康诰曰四节汤之盘铭四节诗云穆穆文王三节为第八章释明明徳于天下以畅全经之旨也详其始末又与诸家不同
  吴氏石经大学䟽旨
  一卷
  未见
  葛氏寅亮大学湖南讲
  一卷
  存
  寅亮自述曰大学中庸皆出自礼记中庸郑康成注子思子所作大学不注姓氏程子云孔氏之遗书晦庵又云首章乃夫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按康成本不分经传至宋程朱始分首章为经后各章为传阳明子欲从郑本郑本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在首章末未之有也之后文理尽相属若诗云瞻彼淇澳至没世不忘也接以康诰曰克明徳至止于信又接以子曰听讼至此谓知本俱在君子必诚其意之后窃谓诚意章结以故君子必诚其意己自收煞不应后面尚有许多说话且其意义不类必系错简程朱提出置首章之后颇为有理此后郑本与今本同事经秦火是非难以悬断要当附于阙疑之义者尔
  刘氏元卿大学新编
  一卷
  未见
  顾氏起经大学衍义补要
  未见
  瞿氏石经大学质疑
  一卷
  存
  管志道曰瞿元立名稷号洞观常熟人以邵武守投劾归
  钱一本曰近有石经大学虞山瞿元立考辨至为精核其为伪造之书无疑而管登之崛强不服真所谓师不必贤于弟子
  吴氏三极大学测
  一卷
  存
  吴氏瑞登续大学衍义
  三十四卷
  未见
  唐氏自明大学原本阐义
  一卷
  佚
  郝敬序曰闽有理学真儒一人曰唐自明先生著为大学原本阐义钻坚研微发挥名理使群𫎇顿惺疑网尽彻区区荒耄愿窃有请盖道在天地间原不待讲夫子忧学不讲在春秋时云尔自与七十子开发后论语二十篇豁然大路四教雅言入孝出弟谨言慎行寻常日用饮食知味出入由戸孰非天命人性明新至善实地而世儒疑其肤浅别收戴圣礼记中庸大学二篇补凑为四书専讲性命明徳以为理学夫理者里也一事一物之里而道者蹈也天下古今共由之路理隐而道显理虚而道实圣人言道不言理道逹于天下即理行乎其中矣二篇在礼则为根蒂礼失此二篇则成枯槁二篇离礼则堕空虗道与礼礼与性命非二也礼即天命也率性也即明徳即新民即至善即正心诚意也离心意性命别求礼老氏所谓忠信之薄也故子夏有素绚礼后之喻而子夏之言亦未尽是也以礼为后必求所以为礼先者不主静穷理流为佛氏之空寂而焉往哉故夫子仅与之言诗不与之言礼也而儒者顾谓此二篇曾子子思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则是道与礼二也圣人教学者约礼复礼执礼好礼学礼即学道也蹈曰道履曰礼即诚也中庸诚身大学诚意皆所谓敦厚以崇礼非空虚也教颜子为仁惟复礼复礼惟视听言动岂空谈性命如佛老云乎哉故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知而不由则惟有明心见性为浮屠之空寂而己故大道以人伦庶物为实地学道以论语为证盟以先圣孔子为宗师舍此而言明徳至善以为理学秪为浮屠假羽翼作逋逃主萃渊薮耳荒耄鄙儒所见如此若云天地之大无所不有劈破籓篱乃成大家吾侪小人也硁硁信果见笑于大方之家复何辞
  杨氏文泽大学衍义会补节略
  四十卷
  未见
  沈氏大学古本说义
  一卷
  存
  曙自述曰大学与中庸厥初俱杂于戴记之中至有宋诸儒始表而出之仍为之诠释其启佑之功诚不小苐是书初行其中文义未甚明晰遂以诚意一传裂而为五复增补致知之传更之而辞既乱补之而旨愈离自是为宋儒之大学非复孔氏之大学矣赖阳明先生奋臂大呼天下始翕然知有古本大学呜呼吾軰读古人书安能如矮人观场人嘻亦嘻人笑亦笑哉今古本具在试一展卷把玩则文意如是段落如是尽好读尽可思也
  缪泳曰沈君字明孺吴江人
  林氏日正大学管窥
  一卷
  未见
  程氏大学定序
  一卷
  存
  金侃曰云庄程氏论易不规随宋儒所撰大学定序亦不袭朱子章句
  吴氏锺峦大学衍注
  未见
  郁氏文初大学郁溪记
  一卷
  存
  按郁氏大学记以大学之道一节古之欲明明徳一节物格而后一节为经一章其释明明徳新民止于至善仍朱子本删去释本末传而以物有本末一节次以知止而后有定一节又次以子曰听讼一节又次以此谓知本二句为释格物致知传自诚意以后悉仍朱子本
  张氏岐然古本大学说
  一卷
  未见
  黄宗羲曰君讳岐然字秀初杭州人国变后寄迹僧寮后四年落发丛林称为仁庵禅师自荐方外尚穷六经其于易诗春秋皆有论著不尚雷同所著大学古本辨绎义论格物于七十二家之说最为确当
  王氏立极大学肤见
  一卷
  未见
  广平府志崇祯中诸生
  陈氏道永大学辨
  一卷
  存
  按干初蕺山高弟讲学海壖晚著大学辨一篇其略曰子言之矣下学而上逹易称蒙飬即圣功学何大小之有论语二十篇于易诗书礼乐三致意焉而不及大学小戴置其篇于深衣投壶之后垂二千馀年莫有以为圣经者而程子始目为孔氏之遗书又疑其错简而变易其文朱子又变昜程子之文且为之补传以绝无证据之言强以为圣经尊之论语之上即其篇中两引夫子之言则自听讼两节而外皆非夫子之言可知一引曾子之言则自十目一节而外皆非曾子之言可知乃自汉至宋并无一人称是孔曾之书谓二千年来无一学人吾不信也于时闻者皆骇桐乡张履祥考父山阴刘汋伯绳仁和沈兰先甸华海盐吴蕃昌仲木交移书争之而干初不顾具言大学言知不言行格致诚正之功先后失其伦序且以朱子补传一旦豁然贯通近于禅宜仍还戴记其言虽咈于众心然其人不失为躬行君子也
  吴氏肃公孔门大学述
  一卷
  存
  肃公自序曰大学本小戴礼记第四十二篇程子谓为孔氏遗书者也自朱子章句行而郑注孔疏并废戴记中遂削原文所幸存者旧十三经郑注耳号称古本废置弗道偶或信从不以为好异辄曰反古功令绳之灾且及身于是大学永为朱子之书而孔门之大学蔑矣且夫释经可也改经不可也儒者各鸣所见纵刺谬于圣人指而驳之经文固自若也改之则经非其经矣汉儒之释经也不敢增损即错简仍之费直王弼移置周易传文朱子方定正之而于大学乃身自蹈之分经分传为曾子为门人析之释之为错简为衍为阙移之补之使经文果有错简若衍若阙而不可通当听之无可如何况本自明备而断以已意仍不免其衍且阙何以改为哉所以然者觧经而不得其觧故也不得其觧因蹈改经之失窜以已意而支离不免焉噫盍亦反诸孔门之旧乎
  毛氏奇龄大学证文
  四卷
  存
  颜氏光敏大学订本
  一卷
  存
  无名氏大学繁露
  一卷
  未见载澹生堂书目
  司马氏致知在格物论
  一篇
  存
  刘氏格物说
  一卷
  未见
  蔡氏大学格物致知传
  一卷
  未见
  郎氏订正大学格物传
  一卷
  未见
  湛氏若水圣学格物通
  一百卷
  存
  若水序曰夫圣学格物通何为者也明圣学也明圣学何以谓之格物通也宋儒程頥曰格者至也物者理也至其理乃格物也致知在所养养知莫过于寡欲夫以涵飬寡欲言格物则格物有知行之实非但闻见之粗矣然则何以至其理也知止知也定静安虑行也知而弗去格物之功尽于此矣夫通有四伦焉有总括之义焉有䟽觧之义焉有贯穿之义焉有感悟之义焉夫圣人之道莫备于大学大学曰欲明明徳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夫自天下逆推本于格物是格物乃其本始用功之要也又自格物顺循其效于天下是格物乃其本始致效之原也经曰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物格者其本始之谓乎宋臣彭龟年曰大学之书其节虽繁而道甚要格致而已张栻答曰自诚正以至治平固无非格致事也伏睹我太祖高皇帝谕侍臣曰大学一书其要在修身而大学古本以修身释格致曰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经文两推天下国家身心意皆归其要于格物则圣祖盖深契乎古本大学之要矣乎由是言之圣人之学通在于格物矣故曰有总括之义焉凡意之事则诚意之类举之矣凡心之事则正心之类举之矣凡身之事则修身之类举之矣凡家之事则齐家之类举之矣凡国之事则治国之类举之矣凡天下之事则平天下之类举之矣辑事以从其类取义以畅其情故曰有疏解之义焉列诚意所以示人于意焉格之也列正心所以示人于心焉格之也列修身所以示人于身焉格之也列齐家所以示人于家焉格之也列治国所以示人于国焉格之也列平天下所以示人于天下焉格之也意身心之于家国天下之事非二也一以贯之也故大学于诚意曰好恶曰慎独于正心曰忿懥曰忧患曰恐惧曰好乐于修齐曰辟曰好恶于齐治曰孝弟慈曰心诚求曰恕于治平曰絜矩曰辟曰好恶曰忠信曰仁义皆以其心言之也而通之于各条因事以明其理因理而会诸心通一无二故曰有贯穿之义焉是故君子之学读诚意之事则感其意之理读正心之事则感其心之理读修身之事则感其身之理读齐家之事则感其家之理读治国之事则感其国之理读平天下之事则感其天下之理理也者吾之良知也学之者所以觉其良知也知也存之又存存存而不息由一念而逹诸万事皆行也故曰有感悟之义焉是故读斯通者意心身家国天下之理皆备于我矣故君得之以成其仁臣得之以成其敬学士得之以成其徳家国天下之民得之以会极而归极是故圣人之学无馀蕴矣或曰诸通无格致者何也臣曰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事无非格致之地也夫又何赘焉或又曰夫格致而不及天下万物者何也臣曰意心身家国天下一贯圣门切问近思之学也然而天下万物同体无外矣虽位育配天可也何别高远之求哉疑曰真徳秀之衍义邱濬之补具矣而乃又有格物通者何居臣应之曰孔门一本无二之指臣幸得之于正经证之于诸儒仰稽于我皇祖之训者上下十馀年而思欲效其愚见者久矣乃今伏闻圣明四年七月初四日诏令文臣撮经书史鉴有关帝王徳政之要者直觧进览臣实欣庆圣学日升务求典要窃念臣亦旧忝词臣讲官也心在皇室忠切劝学故不揣踈愚远自伏羲二帝三王与夫诸儒之格言近至我祖宗列圣之谟烈章采而节释之不诡于衍义与补而容或少有发明而一助焉庶或上裨圣明进徳修业合一之要领且明经文直以格物为诸条之统会枢纽也有随事体认之实合孔门求仁一贯之指夫圣人之学体用一原本末远近一致知行并进者也此臣格物通之所以作也按是书盖仿真氏大学衍义而作诚意之目八曰审几曰立志曰谋虑曰感应曰儆戒曰敬天曰敬祖考曰畏民正心不列目修身之目三曰正威仪曰慎言动曰进徳业齐家之目七曰谨妃匹曰正嫡庶曰事亲长曰飬太子曰严内外曰恤孤幼曰御臣妾治国之目七曰事君使臣曰立教兴化曰事长慈幼曰使众临民曰正朝廷曰正百官曰正万民平天下之纲三曰公好恶曰用人曰理财目二十曰学校曰举措曰课功曰任相曰任将曰六官曰修虞衡曰抑浮末曰饬百工曰屯田曰马政曰漕运曰劝课曰禁夺时曰省国费曰慎赏赐曰蠲租曰薄敛曰恤穷曰赈济各为之小序
  瞿氏汝稷大学格物训
  二篇
  存
  沈氏朝焕格物训
  一篇
  存
  郑玥曰朝焕字伯含仁和人万历壬辰进士官至福建参政格物训一篇杂以二氏之说不能使学者心折也
  程氏时登大学本末图说
  一卷
  佚
  时登自序曰大学曰物有本末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以是考之尧舜之所以帝禹汤文武之所以王汉唐之所以仅治而旋乱秦隋之所以大乱而遂亡者效盖可见也宋受天命以道治天下于是河南二程子出始取是书而推明之崇正数札叔子岂徒托之空言哉自是厥后朱子有章句西山有衍义虽至治之泽未溥而大道之要己明矣历代指掌旧尝有图顾纲目有图义例多舛因复为此以备观览名曰大学本末图起春秋迄五季凡若干年君徳之修否治体之醇疵国祚之短长世道之否㤗井然易见岁月举而天时明正闰分而君道立灾异纪而人事验君子小人内外之位定而盗贼僭乱消长之势分唐虞三代之君其本正而末随之故修身而下四者之目详天下国家事既简而治亦隆汉唐以来之君不反其本而求其末故修身以下四者之目略天下国家事徒烦而治愈寡人知大学之道有时而不彰而不知大学之道无时而可易也呜呼我之为是图也可以感矣事及帝王而图始春秋大学帝王心法治法春秋之法外意也欧阳子修五代史曰此乱世之书也吾用春秋之法师其意不袭其文故述本纪以治法而正乱君呜呼本之大学之道绳之以春秋之法后之观是图者其必有所感矣
  按许瑶作行状称大学本末图说自尧即位甲辰迄周显徳己未今由自序绎之则图始于春秋非自尧甲辰始也咸淳甲戌合试江东九路士子时登居首入太学宋鼎既移入元不仕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二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礼记二十五
  司马氏等六家中庸大学解义
  宋志一卷
  未见
  蔡氏元鼎中庸大学解
  
  陈氏孔硕中庸大学讲义
  未见
  闽书孔硕字肤仲侯官人从张南轩吕东莱朱文公学官秘阁修撰学者称北山先生
  陈氏中庸大学讲义
  一卷
  未见
  李昻英跋曰大学中庸之微旨朱夫子发挥备矣北溪翁从之㳺久以所得鸣漳泉间泉之士有志者相率延之往教翁指画口授不求工于文采务切当于义理诸生随所闻笔之成帙韶州别驾诸葛君当时席下士之一也广其传梓嘉与后学共使之由北谿之流溯紫阳之源而窥圣涯不徒口耳且必用力于实践则曰希圣希贤工夫可循循而诣矣予过曲江得见所未见茅塞豁然尹番禺而始创黉舍者此诸葛君也珏其名
  魏氏文翁中庸大学讲义
  二卷
  佚
  魏了翁志曰嘉父名文翁卭之蒲江人举嘉定四年进士以朝议大夫知叙州
  蔡氏中庸大学思问
  未见
  李氏起渭中庸大学要语
  
  柴氏元祐中庸大学说
  
  谢氏兴甫中庸大学讲义
  宋志三卷
  佚
  牟氏少真中庸大学发蒙俗解
  
  魏了翁跋曰吾儒之书自诸老先生语录外未有方言俚字为文者盖弟子之于师惟恐稍失其指故聪听之谨书之莫之敢易也近世乃剿入科举之文以惑凡近以欺庸有司诿曰姑以给取利禄耳是固可陋今牟君之为中庸大学发蒙将以信今贻后而为是俚俗之语五方之言语不相通而可强同乎又若谓世人不可与庄语姑俯而就之者然则不浅之待人乎言之不文行而不远牟君归为我精思而文言之亦当有商略者兹未暇及也
  熊氏庆胄庸学绪言
  一卷
  佚
  谢氏升贤中庸大学解
  
  姓谱字景芳仙游人端平中登第官至循州兴宁令所著中庸大学觧刻于廉泉书院
  黄氏必昌中庸大学讲稿
  
  闽书必昌字京父晋江人从陈淳学嘉定十年进士判循州
  李昻英跋曰吾友黄京父主濂堂日沃诸生胸次以大学中庸之味揭宏举要阐邃析微探圣贤妙旨于千百载之下取儒先绪论蔽之片言间体认真切处如良画状人物考察精密处如历家步星气于义理无少差盖渊源于北溪而根柢乎考亭者为后学之益多矣京父循循修谨人一语不妄发意其于二书心之身之久不但工诵说而已也
  方氏逢辰中庸大学释传
  三卷
  未见
  戴氏景魏中庸大学要义
  
  黄震序曰二书发明先儒未及处极多真是有功后学知仁勇三节经旨本自分晓文公独以三近者勇之次正未晓何谓执事与之条列剖析却一一与经文正合君子诚之为贵诚之正是用功处前軰止以之字作助语执事改其说而以孟子思诚为证至如既禀之如字亲新之通用索隐之作素本因古字之从宜此虽字学中来亦皆足为前辈之拾遗其他大义不暇遍举惟以蒲卢为蜾蠃虽本尔雅然蜾蠃虫类恐于地道敏树不相应以周公追王二祖为改葬虽以下文葬祭为证然二祖之葬既久恐改葬亦是重事如谓葬时以诸侯之礼则改时以天子之礼若棺外之物犹可改也棺内切身之冠冕亦可褫之而易七章为九章乎切身者不可改改外物孰重轻况下文明言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则葬礼合因在日之旧祭方用今日之新二祖之生为诸侯葬以诸侯为己合礼周公祭以天子之礼足矣正亦不必改葬也
  工氏幼孙中庸大学章句
  二卷
  佚
  刘氏中庸大学说
  二篇
  存载蒙川集
  傅氏子云中庸大学觧
  未见
  何氏梦桂中庸大学说
  二篇
  存载集中
  郑氏仪孙中庸大学章句
  一卷
  佚
  闽书建安人咸淳癸酉应贤良举
  郑氏奕夫中庸大学章旨
  
  鲁川胡氏名未详中庸大学说要
  
  程珌曰胡君说要之书取太极中庸大学而一之此圣人之心而未见之于言者也而胡君发之至论阴阳之中而及于春秋之分至要非口耳之学也
  潘氏中庸大学述觧
  
  叶氏中庸大学提要
  六卷
  佚
  曾氏庸学标注
  
  饶氏中庸大学纂述
  二卷
  庸学十一图
  一卷
  俱未见
  按以上诸家皆以中庸先大学不紊小戴记之旧盖科举之学未盛故典型尚存也自是而后考试程式一定于皇庆再定于延祐于是经问经疑冠大学于论语孟子之前以中庸居末科目日重知有朱子而不复还小戴记之次矣
  袁氏明善大学中庸录
  未见
  杨士奇曰大学中庸日录元吴文正门人袁明善述其师授之旨而为之者也有文正公补大学第五章黄虞稷曰眀善临川人
  倪氏公晦学庸约说
  
  黄氏文杰大学中庸双说
  
  江西通志黄文杰字显眀上犹人大徳中安远教授
  秦氏大学中庸标说一作探说
  
  王逢曰秦玉字徳卿隐居崇明淑门弟子若干人及卒私谥孝友先生
  黄虞稷曰太仓人约之父
  朱氏大学中庸旁注
  各一卷
  未见
  升自序曰前年读书郡城紫阳祠始为诸生作书旁注观者善之以其注文附经语意通贯一读即了无繁复之劳也既又命诸生用其义例旁注诗经未克成去年寓里中程氏馆书旁注脱稿稍有传抄之者然日知所亡窜改不能已今岁授徒于家又成大学中庸旁注先儒经觧至矣而犹未免云云者先儒用圣贤功夫故能因经文以得圣贤之意学者用先儒功夫而能因经觧以得先儒之意几人哉性质庸常学力卤莽父兄师友取经觧而督之读经与觧离不能以意相附其弊也断裂经文使之血脉不通首尾不应欲求其知味乐学不可得也此愚所以于六经四书皆欲旁注之以为教子授徒之计而未暇悉成也虽然愚之所注其意义取诸先儒经觧而已辞语则有不可纯用原文者盖以逐字顺附经文实而不泛离之则字各有训贯之则篇章浑全制作之体既殊辞语各有宜也至于意义间亦有不得已而不可以苟同者则又有望于平心明眼实用功力之君子相与印可之商确之也至正丙戌秋日
  又跋大学旁注曰大学以修已治人为纲要以致知力行为工程然而知止能得之间必有事焉经所谓定静安论语所谓仁能守之孟子所谓居安资深者是也中庸曰尊徳性而道问学盖致知力行二者皆道问学之事动而道问学静而尊徳性二者功夫如寒暑昼夜之更迭而无间尊徳性即大学之正心也大学诚意是省察克治于将应物之际正心是操心㴠飬于未应物之时与既应物之后然而八目于致知之后即继以诚意而正心但列于其后者盖大学为入徳者言使之先于动处用功禁其动之妄然后可以全其静之真也此圣贤之心法为传学之本也而旁注不能详具故表而著之云
  又跋中庸旁注曰中庸经朱子训释之后说者亦多其间最有超卓之见者饶氏也有融会之妙者思正李先生也精于文义切于体认者楼山袁氏述吴氏之说也今兹旁注既各取其长矣至于知仁勇之用至诚不贰不息之分尊徳性道问学之说若此之类一得之愚间见焉不知其果是乎否实用功力之君子愿有以教之
  范氏祖干大学中庸发微
  未见
  曾氏景修大学中庸详说
  未见
  黄虞稷曰莆田人洪武中徳安府学教授
  张氏学庸句觧
  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祥符人洪武初举明经官秦府长史
  李氏希颜大学中庸心法
  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郏县人明初徴入大本堂说经累官右春坊赞善大夫
  詹氏凤翔大学中庸章句
  未见
  熊氏学庸私录
  二卷
  未见
  江西通志熊钊字伯几进贤人至正甲申以春秋领乡荐授崇仁学官觧徐寿辉之围授临江路知事洪武初挍书会同馆
  黄氏润玉庸学通旨
  二卷
  未见
  杨守陈曰先生以大学中庸旨皆渊奥撰庸学通旨
  叶氏学庸庭训
  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永嘉人正统间举经明行修
  程氏先民学庸敷言
  未见
  黄虞稷曰浮梁人
  王氏学庸要旨
  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王纶字汝言慈谿人成化甲辰进士累官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
  吴氏世忠学庸通旨
  未见
  朱氏学庸图说
  未见
  黄虞稷曰乐清人弘治丙辰进士吉安知府
  童氏学庸大义辨疑 学庸精义
  俱未见
  孙氏大学中庸放言
  二卷
  未见
  郑玥曰沙溪孙氏绪故城人弘治己未进士仕至太仆寺卿
  朱氏文简学庸图说
  未见
  温州府志文简字元可乐清人徙永嘉弘治甲子举人晋江教谕
  施氏学庸臆说
  未见
  黄虞稷曰归安人正徳辛未进士
  金氏贲亨学庸议
  二卷
  未见
  林氏士元学庸衍义
  未见
  黄虞稷曰琼州人正徳甲戌进士历广西按察使
  章氏学庸口义
  未见
  黄虞稷曰字汝明临川人嘉靖癸未进士陜西按察副使
  李氏学庸答问
  一卷
  佚
  黔记李渭字湜之思南府人嘉靖甲午举于乡仕至云南参政
  马氏学庸口义
  三卷
  未见
  徐氏学庸初问
  二卷
  存
  张正位序曰嘉靖壬戌之秋柱史岩泉先生奉天子命督视两淮驻节于扬越明年纲纪肃张遐迩风动遂进多士每期月三集于郡庠之崇文阁晨兴即至学诸生无间少长咸侍于侧次第请益首举学庸二书章分句析挈领提纲欲人同喻其旨既乃尽以所讲究者笔之为书题曰学庸初问阐幽显微于先儒注䟽禆益实多先贤述作发明殆尽益信先生所得于学庸者深矣位敬请而刻之
  缪泳曰爌太仓州人嘉靖癸丑进士
  㳺氏日章学庸释义
  未见
  黄虞稷曰莆田人嘉靖己未进士
  万氏学庸志略
  未见
  吴氏中立学庸大旨
  未见
  黄虞稷曰中立字公度浦城人隆庆辛未进士官尚宝司丞
  邹氏元标邹子学庸商求
  二卷
  未见
  王氏学庸识大录
  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乌程人万历丁丑进士
  邹氏徳漙学庸宗释
  未见
  邹氏徳泳学庸归旨
  未见
  董氏应举学庸略
  二卷
  存
  应举自序曰六经定于夫子秦火厄之汉收其烬而传注之家作各以所见管窥沿唐至宋号为昌明然而分章析句或更定补缀其失也耑如学庸二书古本犹存尚可寻绎宋之诸儒乃经之传之更定而易置之又为之补遗隔截章句予向读而疑之作为二略今耄矣偃曝之暇于中庸略再加删润使之直截易晓又闻阳明先生崇尚古本大学遂为通略以明简原无错至于格物致知之旨亦依古本寻绎并归知本虽与先生稍异聊书所见以待评驳非敢以为是也
  黄虞稷曰应举号见龙闽县人万历戊戌进士累官工部右侍郎
  王氏振熙学庸逹觧
  三卷
  存
  张云章曰王振熙字君含福建南安人万历庚戌进士
  李氏学庸大旨
  三篇
  存
  叶氏祺𦙍大学中庸臆说
  三卷
  存
  高佑釲曰叶祺𦙍字钖我嘉兴人大学臆说一卷中庸臆说二卷天启甲子镂板顾起元序之
  王氏飬性学庸传宗参补
  一卷
  未见
  沈氏学庸蒙筏
  二卷
  存
  缪泳曰澣字则新平湖人
  程氏学庸问辨
  
  休宁名族志珮诸生
  陈氏元纶学庸日笺
  二卷
  存
  曹学佺曰陈道掌日笺不拘拘于字栉句剖或用古语或用微言以证觧之而自有跃然之妙
  傅氏大学中庸俗讲
  二卷
  未见
  金氏学庸绪言
  未见
  缪泳曰长兴人
  李氏读儒行
  一篇
  存
  苏氏总龟儒行觧
  一卷
  佚
  黄氏道周儒行集觧
  一卷
  存
  道周序曰古未有称儒者鲁之称儒有道艺之臣伏而未仕者也其首行曰待聘待问待举待取者需也故儒之为言需也昜曰云上于天需天下所待其膏雨也而说者以为柔懦故天下无知儒者也天子无儒臣则道义不光礼乐不作乱贼恒有天下无儒学则骄慢上陈贪鄙下行宼攘穿窬据于高位而贤人之徳业皆熄矣仲尼故举十七种以明之先于学问衷于忠信而归之于仁故仁者儒者之质也夫子既知儒之实不疑于名因而求之得其数种皆足以为治其无当于是虽习章句被文绣皆小人之儒也周之末年始不恱学原伯鲁宣言于朝闵子马闻之曰周其乱乎夫必多有是说而后及其大人大人患失而惑又曰可以无学无学不害则苟而可于是乎下陵上替能无乱乎夫学殖也不学将落原氏其亡乎仲尼恐后世不学不知先王之道存于儒者儒者之学存于徳行故备举以明之使后之天子循名考实知人善任为天下得人不以爵禄为宵小侥幸不以黼黻骄于士大夫故其悬鉴甚定取舍甚辨则备取诸此也
  刘氏与为人后议
  一篇
  存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二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三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通礼
  郑氏三礼目录
  隋志一卷
  佚
  三礼图
  佚
  按隋志郑玄及阮谌等撰图共九卷
  阮氏三礼图
  三卷
  佚
  裴松之曰阮谌字士信
  隋书注后汉侍中
  后魏礼志阮谌礼图并载秦汉以来舆服
  张昭曰阮谌受礼学于綦毋君取其说为图三卷多不案礼文而引汉事与郑君之文违错
  按初学记引阮氏三礼图文云牛鼎受一斛天子饰以黄金错以白银馀书所引但云三礼图不言阮氏
  范氏三礼吉凶宗纪
  
  晋书范隆字玄嵩雁门人博通经籍无所不览著春秋三传撰三礼吉凶宗纪甚有条义后依刘元海为大鸿胪
  董氏景道三礼通论
  
  晋书董景道字文博弘农人明春秋三传京氏易马氏尚书韩诗皆精究大义三礼之义专遵郑氏著礼通论非駮诸儒演广郑旨
  刘氏献之三礼大义
  隋志四卷不著姓名
  
  陶氏弘景三礼目录注
  七录一卷
  佚
  戚氏三礼义记
  
  崔氏灵恩三礼义宗
  隋志三十卷
  佚
  梁书灵恩遍习五经尤精三礼三传
  李受曰灵恩达于礼总诸儒三礼之说而评之为义宗论议洪博后世鲜能及
  王方庆曰梁崔灵恩撰三礼义宗但捃摭前儒因循故事
  崇文总目其书合周礼仪礼二戴之学敷述贯串该悉其义合一百五十六篇推演闳深有名前世晁公武曰灵恩仕魏归梁为博士甚拙朴及解析经理尽极精致正始之后不尚经术咸事虚谈公卿士大夫盖取文具而已而灵恩经明行修制义宗诗昜春秋百馀卷终桂州刺史此书在唐一百五十篇今存者一百二十七篇凡两戴王郑异同皆援引古谊商略其可否为礼学之最
  陈振孙曰凡一百四十九条其说推本三礼参取诸儒之论博而核矣本传四十九卷中兴书目一百五十六篇皆与今卷篇数不同书目又云庆历中高阳许闻诲为之序家本亦无此序也
  王应麟曰义宗始于明天地以下岁祭终于明周礼仪礼礼记废兴义庆历中高阳许闻诲为之序
  元氏延明三礼宗略
  隋志二十卷
  佚
  夏侯氏伏朗三礼图
  唐志十二卷
  佚
  张彦远曰隋文帝开皇二十年敕有司撰左武候执旗侍官夏侯朗画
  李氏玄植三礼音义
  
  唐书李玄植受三礼于贾公彦撰三礼音义行于
  代贞观中累迁太子文学弘文馆直学士
  王氏三礼义证
  
  唐书王恭贞观初为太学博士讲三礼为义证甚精博盖文懿文达每讲遍举先儒义而必畅恭所说
  韦氏叔夏三礼要记
  三十卷
  佚
  旧唐书韦叔夏尚书左仆射安石兄也神龙中拜国子祭酒撰三礼要记三十卷行于代
  张氏三礼图
  唐志九卷
  佚
  旧唐书张镒为亳州刺史撰三礼图九卷
  梁氏三礼图
  九卷
  佚
  崇文总目三礼图九卷梁正撰
  张昭曰四部书目有三礼图十三卷题曰梁氏郑氏今书府有三礼图亦题梁郑梁氏集前代图记更加评议
  聂氏崇义三礼图集注
  宋志二十卷
  存
  窦俨序曰昔者秦始皇之重法术而天下贵刑名魏文帝之恶方严而人间尚通变上之化下下必从焉是以双剑崇节飞白成俗挟琴饰容赴曲增抃自然之道也周世宗暨今皇帝恢尧舜之典则总夏商之礼文思隆大猷崇正旧物仪形作范旁诏四方常恨近代以来不能慕远无所厘正溺于因循传积世之渐讹为千载之绝轨去圣辽夐名实谬乖朱紫混淆郑雅交杂痛心疾首求以正之而名儒向风适如所愿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聂崇义垂髦之岁笃志于礼礼经之内㳺刃其间每谓春秋不经仲尼耻是关雎既乱师挚悯之今吉凶之容礼乐之噐制度舛错失之甚焉施之于家犹曰不可朝廷之大宁容滥凟欲正失于得返邪于正潜访同志定其礼图而所学有浅深所见有差异作舎道侧三年不成众口云云何所不至会国朝创制彛噐迨于车服乃究其轨量亲自规模举之措之或沿或革从理以变惟适其本时之学者晓然服义于是博采三礼旧图凡得六本大同小异其犹面焉至当归一之言岂容如是吾谁适从之叹盖起于斯何以光隆于一时垂裕于千古遂钻研寻绎推较详求原始以要终体本以正末躬命缋素不差毫厘率文而行恐迷其形范以图为正则应若宫商凡旧图之是者则率由旧章顺考古典否者则当理弹射以实裁量通者则惠朔用其互闻吕望存其两说非其学无以臻其极非其明无以宣其象遵其文绎其噐文象推合略无差较作程立制昭示无穷匪哲匪勤理无攸济既勤且哲何滞不通有以见临事尽心当官御物官不同事人不同能得其能则成失其能则败礼图至此能事尽焉国之礼事之体既尽美矣物之纪文之理义尽善矣其新图凡二十卷附于古今通礼之中是书纂述之初诏俨总领其事故作序焉
  崇义自序曰旧图十卷形制阙漏文字省略名数法式上下差违既无所从难以取象盖久传俗不知所自也臣崇义先于显徳三年冬奉命差定郊庙噐玉因敢删改其或名数虽殊制度不别则存其名而略其制者瑚簋车辂之类是也其名义多而旧图略振其纲而目不举者则就而増之射侯䘮服之类是也有其名而无其制者亦略而不图仍别序目录共为二十卷凡所集注皆周公正经仲尼所定康成所注傍依䟽义事有未达则引汉法以况之或图有未周则于目录内详证以补其阙又按详近礼周知沿革至大宋建隆二年四月辛丑第叙既迄冠冕衣服见吉凶之象焉宫室车旗见古今之制焉弓矢射侯见尊卑之别焉钟鼓管磬见法度之均焉祭噐祭玉见大小之数焉圭璧缫藉见君臣之序焉䘮葬饰具见上下之纪焉举而行之易于详览
  陈伯广跋曰三礼图始熊君子复得蜀本欲以刻于学而予至因属予刻之予观其图度未必尽如古昔苟得而考之不犹愈于求诸野乎淳熙乙未闰月三日
  崇文总目三礼图二十卷聂崇义周显徳中参定郊庙噐玉因博采先儒三礼旧图凡得六本考正是否缋素而申释之每篇自叙其凡参以近世沿革之说建隆二年五月丙寅表上之窦俨为序诏太子詹事尹拙集儒学三五人更同参议拙多所駮正崇义复引经以释之其駮义及答义各四卷率列于注释诏颁行之又画于国子监讲堂之壁
  晁公武曰聂崇义周世宗时被旨纂集以郑康成阮谌等六家图刊定皇朝建隆二年奏之赐紫绶犀带奖其志学窦俨为之序有云周世宗暨今皇帝恢尧舜之典则总夏商之礼文命崇义著此书不以世代迁改有所抑扬近古云
  林光朝曰聂崇义三礼图全无来历榖璧即画榖蒲璧即画蒲皆以意为之不知榖璧只如今腰带夸上粟文耳
  陈振孙曰盖用旧图本六家参定故题集注诏国学图于先圣殿后北轩之屋壁至道中改作于论堂之上以笺代壁判监李至为之记吾郷郡庠安定胡先生所创论堂缋三礼图当是依仿京监今堂坏不存矣
  宋史聂崇义河南洛阳人少举三礼善礼学通经旨汉乾祐中累官至国子礼记博士校定公羊春秋刊板于国学周显徳中累官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世宗诏崇义参定郊庙祭玉又诏翰林学士窦俨统领之崇义因取三礼图再加考正建隆三年四月表上之俨为序太祖览而嘉之诏曰礼噐礼图相承传用寖历年祀宁免差违聂崇义典事国庠服膺儒业讨寻故实刊正疑误奉职效官有足嘉者崇义宜量与酬奖所进三礼图宜令太子詹事尹拙集儒学三五人更同参议所冀精详苟有异同善为商确五月赐崇义紫袍犀带银噐缯帛以奖之拙多所駮正崇义复引经以释之悉以下工部尚书窦仪俾之裁定仪上奏曰伏以圣人制礼垂之无穷儒者据经所传或异年祀寖远图绘缺然舛駮弥深丹青靡据聂崇义研求师说耽味礼经较于旧图良有新意尹拙爰承制旨能整所闻尹拙駮议及聂崇义答义各四卷臣再加详阅随而裁置率用增损列于注释共分为十五卷以闻诏颁行之拙崇义复陈祭玉鼎釜异同之说诏下中书省集议吏部尚书张昭等奏议曰按聂崇义称祭天苍璧九寸圆好祭地黄琮八寸无好圭璋琥并长九寸自言周显徳三年与田敏等按周官玉人之职及阮谌郑玄旧图载其制度臣等按周礼玉人之职只有璧琮九寸瑑琮八寸及璧羡度尺好三寸以为度之文即无苍璧黄琮之制兼引注有尔雅肉倍好之说此即是注璧羡度之文又非苍璧之制又详郑玄自注周礼不载尺寸岂复别作画图违经立异四部书目内有三礼图十二卷是隋开皇中敕礼官修撰其图第一第二题云梁氏第十后题云郑氏又称不知梁氏郑氏名位所出今书府有三礼图亦题梁氏郑氏不言名位厥后有梁正者集前代图记更加详议题三礼图曰陈留阮士信受礼学于颕川綦毋君取其说为图三卷多不按礼文而引汉事与郑君之文违错正删为二卷其阮士信即谌也如梁正之言可知谌之纰谬兼三卷礼图删为二卷应在今礼图之内亦无改祭玉之说臣等参详自周公制礼之后叔孙通重定以来礼有纬书汉代诸儒颇多著述讨寻祭玉并无尺寸之说魏晋之后郑玄王肃之学各有生徒三礼六经无不论说检其书亦不言祭玉尺寸臣等参验画图本书周公所说正经不言尺寸设使后人谬为之说安得使入周图如崇义等以诸侯入朝献天子夫人之琮璧以为祭玉又配合羡度肉好之言彊为尺寸古今大礼顺非改非于理未通又据尹拙所述礼神之六玉称取梁桂州刺史崔灵恩所撰三礼义宗内昊天及五精帝圭璧琮璜皆长尺二寸以法十二时祭地之琮长十寸以效地之数又引白虎通云方中圆外曰璧圆中方外曰琮崇义非之以为灵恩非周公之才无周公之位一朝撰述便补六玉阙文尤不合礼臣等窃以刘向之论洪范王通之作元经非必挺圣人之姿而居上公之位有益于教不为斐然臣等以灵恩所撰之书聿稽古训祭玉以十二为数者盖天有十二次地有十二辰日有十二时封山之玉牒十二寸圆丘之笾豆十二列天子以镇圭外守宗后以大琮内守皆长尺有二寸又祼圭尺二寸王者以祀宗庙若人君亲行之郊祭登坛酌献服大裘搢大圭行稽奠而手秉尺二之圭神献九寸之璧不及礼宗庙祼圭之数父天母地情亦奚安则灵恩议论理未为失所以自义宗之出历梁陈隋唐垂四百年言礼者引为师法今五礼精义开元礼郊祀录皆引义宗为标凖近代晋汉两朝仍依旧制周显徳中田敏等妄作穿凿辄有更改自唐贞观之后凡三次大修五礼并因隋朝典故或节奏繁简之间稍有厘革亦无改祭玉之说伏望依白虎通义宗唐礼之制以为定式又尹拙依旧图画釡聂崇义去釡画镬臣等参详旧图皆有釡无镬按易说卦云坤为釡诗云惟锜及釡又云溉之釡鬵春秋传云锜釡之噐礼记云燔豕捭豚觧云古未有甑釜所以燔捭而祭即釜之为用其来尚矣故入于礼图今崇义以周官祭祀有省鼎镬供鼎镬文以仪礼有羊镬豕镬之文乃云画釜不如画镬今诸经皆载釜之用诚不可去又周仪礼皆有镬之文请两图之又若观诸家祭祀之画今代见行之礼于大祭前一日光禄卿省视鼎镬伏请图镬于鼎下诏从之未几崇义卒三礼图遂行于世并画于国子监讲堂之壁崇义为学官兼掌礼仅二十年世推其该博钱陆灿曰周显徳中聂崇义新定三礼图二十卷援据经典考译噐象由唐虞迄建隆粲然可徴然如彝尊图中牺象二尊并图阮氏郑氏二义而不主王肃之说先是太和中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噐有牺尊以牺牛为尊而聂氏考犹未核南宋人谓观其图度未必尽如古者有由然也
  杨氏补正三礼图
  三十八卷
  未见
  𤇍自序曰周礼六篇首曰建国国建而其所重者天地之丘坛祖宗之庙貌也三者既安则不可无宫室庠序之教衣冠车旗之饰宝货物用之利物物得正和乐生焉有所未和和之以乐有所未正正之以威物正于国则历象顺于天则灾咎不形于物格灾咎于一时传简书于万世故礼图之次一曰地利八卷二曰丘坛三卷三曰宗庙二卷四曰宫室五曰庠序共一卷六曰衣冠三卷七曰车旗三卷八曰宝货一卷九曰物用三卷十曰乐制一卷十一曰武制二卷十二曰历象二卷十三曰失利灾应共二卷通图议三卷序目三卷为三十八卷伏惟圣王览其所图鉴其所次法其所大法行其所未行致休祥为简书之传无灾咎为号令之应历象得而顺礼得而正乐得而和宝货物用得而利衣冠车旗得而饰宫室庠序得而严丘坛宗庙得而安天下之地得而制然后圣神宗支传亿万载此愚臣次篇之意也
  欧阳氏三礼名义
  宋志五卷
  佚
  鲁氏有开三礼通义
  宋志五卷
  佚
  胡氏二礼讲义
  宋志一卷
  未见
  赵氏汝谈二礼注
  未见
  陆元辅曰无仪礼
  王氏宗道二礼说
  七卷
  佚
  赵氏敦临三礼发微
  四卷
  未见
  王圻曰敦临奉化人绍兴进士官承议郎
  按连江陈氏书目有之
  李氏心传丁丑三礼辨
  宋志二十三卷
  佚
  中兴艺文志李心传撰以仪礼之说与郑氏辨者八十四周礼之说与郑氏辨者二百二十六皆有据大戴之书疑者三十小戴之书疑者一百九十八郑氏之注疑者三百七十五亦各辨其所以疑而详识之
  熊氏庆胄三礼通议庆建宁府志作梦
  
  闽书熊庆胄字竹谷建阳人少受业于蔡渊后游真徳秀刘垕之门
  练氏三礼疑释
  
  熊氏三礼考异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四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通礼
  吴氏𪷁三礼考注
  六十四卷
  存
  杨士奇跋曰此书本吴文正公澄用朱子之意考定为仪礼十七篇仪礼逸经八篇仪礼传十篇周官六篇考工记别为一卷见公文集中三礼叙录及虞文靖公行状如此尝闻长老言吾邑康震宗武受学于公元季兵乱其书藏康氏乱后郡中晏璧彦文从康之孙求得之遂掩为已作余近岁于邹侍讲仲熙家见璧所录初本注内有称澄曰者皆改作先君曰称澄按者改作愚谓用粉涂其旧而书之其迹隐隐可见至后曲礼八篇皆无所涂改与向所闻颇同遂与邹各录一本凡其涂改者皆从旧书之而参之叙录其篇数增损不同叙录补逸经八篇投壶奔䘮公冠诸侯迁庙诸侯衅庙之外中霤禘于太庙王居明堂三篇云其经亡矣篇题仅见于郑注片言只字之未泯者必收拾而不敢遗今此书逸礼止六篇而中霤禘于太庙其篇题皆不著叙录仪礼传十篇此书増入服义䘮大记䘮义祭法祭义五篇叙录正经逸经及传之外云馀悉归诸戴记此书传后复増曲礼八篇凡増十三篇其中固有载入礼记纂言者矣不当复出也篇目不同如此其中又不及深考也余又闻长老言文正晚年于此书欲复加考订不及临没授其意于孙当当罢官闲居尝为之而未就也岂诚然耶然文正分礼为经义为传今此书増入者礼义率混殽无别又其卷首亦载叙录而与卷中自有不合者决非当所为无疑岂璧所增耶璧素与余往来独未尝见示此书其编乾坤清气集以己意改古人之作者数处余尝与之辨皆以余言为然故知其为人任意率略而于此书不能无疑于其所自增也然余既录此书不及再见不得质问姑志之以俟知者夏时正曰草庐吴先生奋起紫阳之后遂述仪礼经传通觧兼取周官曲礼诸篇表章考定注释之计六十四卷名曰三礼考注于是一经之旨灿然复明于世先生有功是经大矣
  罗伦序曰先王之道不行于天下岂人心异于古哉上之所以为教下之所以为学非其道尔礼也者先王之所以为教也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是故圣人则之以化成天下士有定习民有定志官有定守国有定俗天下之治运于掌矣周衰去于战国毁于秦穿凿附会于汉先王之典未坠于地者存什一于千百也宋大儒紫阳朱文公尝考定易诗书春秋四经以三礼体大未能叙正元临川吴文正公用继其志考周官以正六典以大司徒之半补冬官之阙盖取陈氏俞氏之论也以仪礼为经礼记为传盖取朱子之论也考三王而不谬俟后圣而不惑其公之志乎我朝东里杨文贞公曰吾邑康宗武受学于公元季兵乱书藏康氏乱后郡人晏璧彦文从康之孙求得之掩为已作以公支言叙录考之逸礼八篇今存者六篇仪礼传十篇今増者五篇传外又增曲礼八篇凡増十三篇又闻长老言文正晚年于此书欲复加考订不及临没授其意于孙当当尝为之而未就今此书増入者礼义率混淆无别决非当所为岂璧所増耶文贞之疑是矣伦尝因其言考之士相见义公食大夫义叙录用刘原甫所补今此书二义所补者皆出戴记叙录成于蚤年此书不载年谱先后不可考而纂言之成明年公易箦矣其可徴无疑也凡考注所取经若诸侯衅庙取诸大戴而小戴䘮大记亦载之传若冠义等取之小戴记者纂言悉置不录今此书増入服义䘮大记䘮义祭法祭义学记乐记诸篇皆复出先后取舎矛盾特甚凡叙录所载若冠义昏义等篇编注精审文义粲然其馀士相见公食大夫二义及所増十三篇者综彚混淆注释粗略悉取陈氏集说中语割裂而补缀之可考也非公手笔无疑矣独以其曲礼补士相见公食大夫二义以䘮义祭义等五篇补䘮祭二礼之传传外曲礼八篇盛徳言人君之礼入官言人臣事君之礼立孝言人子事亲之礼内则言女妇事父母舅姑之礼少仪言少事长之礼表记言揖让进退之礼而学记乐记为是书之终又与纂言不异其名篇取义似非后人所能及者疑公定其篇目未及成书临殁授其意于孙当其谓是与故后人因而窜入之文贞所闻其诚然耶然与纂言不合又未可深考也公著述之功未有大于此者惜其书未及成而为后人所乱者如此成化庚寅大理寺卿仁和夏公时正巡抚江右得是本于宪副夏正夫正夫得于编修张廷祥廷祥得于祭酒胡若思若思之本其文贞之所录者与长乐谢公仲仁时守建昌时正俾绣梓以传且属伦校雠之乃访善本于临川文正之子孙已不知有是书矣书藏康氏文贞所闻其亦然耶伦时卧病深山僻无书籍仲仁乃取通觧注䟽诸书旁正而订之善本未得恐不无讹谬也然圣贤之遗经因是而传焉三公之用心亦可尚矣河南按察使何廷秀谓予曰沅州刘有年永乐初守太平府进仪礼逸经十八篇逸礼唐初已亡宋元大儒皆未之见有年何从而得哉然廷秀之言非妄也好古君子上请逸经继类成编传以戴记其不入传者从纂言所类别为记以附焉则先王之典庶乎无遗矣於戏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人而行君子尊徳性以立其体道问学以致其用如有用我执此以往文武之政其庶矣乎
  郑瑗曰三礼考注或谓非吴文正公书考公年谱行状皆不言尝注此书杨东里谓其编次时与三礼叙录不同予按支言集周礼叙录但云冬官虽缺今姑仍其旧而考工记别为一卷附之经后今此书篇首亦载叙录乃更之曰冬官虽缺以尚书周官考之冬官司空掌邦土而杂于地官司徒掌邦教之中今取其掌邦土之官列于司空之后庶乎冬官不亡支言叙录云仪礼传十篇澂所纂次而此书十字下乃加五字此盖或者欲附会此书出于公手故揭公叙录置之篇首又从而附益之耳且公最不信古文尚书周官古文也其肯据之以定周礼乎及观其所考次亦不能无可议者如春官大司乐而下皆取而归之司徒地官大小司徒之职则取而归之司空然观周书穆王命君牙为司徒而有祁寒暑雨小民怨咨思艰图易民乃宁之语又云宗伯治神人和上下周礼春官大宗伯之职亦云以天产作阴徳以中礼防之以地产作阳徳以和乐防之以礼乐合天地之化百物之产以事鬼神以谐万民以致百物与周书之言实相表里由是观之则司徒岂专掌教而不及飬宗伯岂专掌礼而不及乐乎叙录所纂仪礼逸经文仅存者止五篇公冠诸侯迁庙诸侯衅庙投壶奔䘮也云中霤禘于太庙王居明堂三篇其经亡矣此乃以大戴明堂篇补王居明堂其辞云明堂朱艸日生一叶至十五日生十五叶十六日一叶落终而复始此纬书野史之说曾谓礼经而有是乎其以公符补公冠虽公之意然篇中杂记周成王汉昭帝之冠辞其非古经之文明矣公平昔深恶经传之混淆岂若是其杂乱而无区别乎予尝谓诸侯迁庙衅庙奔䘮投壶四篇犹略存经之仿佛以之补经尚不能不起人之疑公符明堂之不可补经也决矣
  唐枢曰吴氏考注以为治莫先于教化故冡宰建邦之六典而司徒次之教化莫先于礼乐故宗伯次之有不率者大则兵小则刑故司马司冦次之暴乱去而民得安居故司空设焉在昔舜命禹作司空任平水土之事是故为事典掌邦土惟其掌邦土故司徒之属易以杂之大小司空文尽在地官自郷师至司稼皆冬官之文也至其所定六官亦未尽当
  按艸庐先生诸经觧各有叙录余购得周官礼乃先生孙当所补其馀仪礼则有逸经戴记则有纂言今所传三礼考注以验对先生之书论议体例多有不合其为晏氏伪托无疑
  萧氏𣂏三礼记
  四卷
  未见
  苏天爵志墓曰大徳延祐间关陜有大儒曰萧公郷郡服其行谊士类推其学术朝廷重其名节隐终南山下凿土室以居尽得圣贤遗经以及伊洛诸儒之训传陈列左右昼夜不寐始则诵读其文久则深思其义如是者三十年自六经百氏山经地志下至医经本草无不极通其说尤邃三礼及易又深通六书不失其旨家多藏书手自校雠经传音训之讹必字字正之为文悉本诸经非有禆世教者不言非其人不与翰林姚文公燧曰萧先生道徳经术名世者也陶宗仪曰萧贞敏公𣂏字维斗京兆人早岁为吏辞退隐居读书从公游者屦交戸外平章咸宁王野仙闻其贤荐之于世祖征不至授陜西儒学提举继而成宗武宗仁宗累徴授国子司业集贤直学士未赴改集贤侍讲义以太子右谕徳征始至京师授集贤学士国子祭酒寻复得告还山年七十七以寿终按萧公三礼说苏氏墓志不载而连江陈氏书目有之
  韩氏信同三礼旁注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五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通礼
  朱氏三礼旁注
  未见
  董氏二戴礼解
  
  乐平县志董𢑴字宗文至正间领郷荐授庆元学正洪武初为国子学录
  王氏三礼纂要
  未见
  夏氏时正三礼仪略举要
  十卷
  未见
  浙江新志夏时正字季爵仁和人正统乙丑进士历官南京大理寺卿
  杨氏守陈三礼私抄
  未见
  守陈自序曰古之经礼三百曲礼三千至秦皆缺亡矣汉人仅求得仪礼十七篇其馀亡篇断简稍有存者大戴氏掇拾为八十五篇小戴氏损益之为四十三篇而曲礼檀弓杂记各分上下马氏又益以月令明堂乐记共四十九篇后世总谓之礼记列在五经而大戴氏仅存四十篇不与列焉宋朱子尝欲析仪礼诸篇而取戴记中可为仪礼传者分附其间馀仍别为记其后编仪礼经传则又杂取诸事不专于二戴卷帙繁重人不能遍览焉元艸庐吴氏以礼记之完篇无几其馀多掇拾残篇断简未始诠次而杂乱无章者皆为之科分栉剔以类相从而上下文理聨属亦颇精审然人各异见不尽从也蒙近者不幸当大事而平昔未能讲礼故仓卒不能合礼徒抱恨于无穷垩室哀慕之馀块然无事日取三礼诵且味之久而粗识其梗槩乃仿朱子而析经附传仿吴氏而类序乱篇亦以二戴记之不附经者别自为记然传取二戴有正附之异不能尽同于朱子类序诸篇自以意次又不能尽同于吴氏盖二儒皆务著述之精蒙但取检阅之便是以不同至于传注虽择抄诸家而识见庸愚亦未知其当否也夫顾米粟者欲以饱其腹睇布帛者欲以暖其躬蒙之所以抄此礼者岂徒以检阅而已哉诚欲究其本末源委以治其心而践诸躬穷则措之家达则布之国与天下耳孔子曰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服膺是训其敢失乎
  程氏三礼考
  未见
  徽州府志程材字良用歙县人弘治丙辰进士除汀州府推官擢监察御史䟽劾刘瑾马永成谷大用不报嘉靖初召还已卒
  湛氏若水二礼经传测
  六十八卷
  存
  若水自序曰夫礼二而已矣曰曲礼曰仪礼小大举矣先其小后其大礼之序也始乎敬礼之本也子思子曰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夫威仪者其曲礼乎礼仪者其仪礼乎故曰礼二而已孔子曰经礼三百曲礼三千其致一也是故礼一而已夫礼也者体也体也者道也与道为体者也形而下者谓之文形而上者谓之道粗放乎度数之末而精入乎性命之微其体一也故善求道者求诸礼焉思过半矣夫曲礼所以备威仪之细仪礼所以具礼仪之大二礼无馀蕴矣余于读礼之后隐居西樵之烟霞洞因究观二礼而窃有感焉进少仪参曲礼为上经而仪礼为下经定冠义等十六篇为仪礼正传其王制等二十三篇杂论不可以分系而有以相表里发明者为二礼杂传通传盖不传之传也又别小戴郊特牲等五篇与夫大戴公符等四篇为仪礼逸经传庶见存羊之意耳起丁丑迄乙酉凡九年编次既成章为之测藏之家塾名曰二礼经传测以补礼经之残缺焉黄虞稷曰大指以曲礼仪礼为经礼记为传其王制等二十三篇杂论不可以分系而有以相表里发明为二礼杂传通𫝊又别小戴郊特牲等五篇与大戴公符等四篇为仪礼逸经传嘉靖十五年若水为南京吏部尚书以其书进呈
  陆元辅曰嘉靖十五年南京吏部尚书湛若水进所纂二礼经传测大略以曲礼仪礼为经礼记为传礼部尚书夏言谓其立论以曲礼为先与孔子之言相戾不可以传示后学惟其好学之心老而不倦宜加旌奖上曰既戾孔子之言何以传示后学罢其书不省
  三礼订疑
  未见
  刘氏三礼图
  二卷
  存
  绩自序曰三代制度本于义故推之而无不合自汉以来失其传而率妄作间有微言训诂者又误遂使天下日用饮食衣服作止皆不合夫人而流于异端矣绩甚病之既注易以究其原又注礼以极其详顾力于他经不暇故作此图以总之凡我同志留心焉则可以一贯矣
  贡氏汝成三礼纂注
  四十九卷
  存
  汝成自序周礼注曰周礼者周公所创一代治天下之典也成王幼冲周公相之兼三王监二代纲之以六官纪之以众职而礼乐制度备散于三百六十官之中其制作之良要非圣人莫之能者惟是冬官散失俞氏吴氏考而正之力非不勤也顾博采他经杂参记传而不知正之本经不免矫枉过正汝成之愚窃有以惜圣制不昭于后世王治终不见于天下也即其所定更考经文以天官之卿考六卿之属事以类从官以职别序次其官于首详列其职于后博之以诸家之说约之以一得之愚小为之注以昭古者设官之本意非敢以掩前作将以俟夫后之君子且庶几成周之治复见于今也於乎如有用我执此以往至是而可以自信矣乎礼记本二礼之传记中如王制月令诸篇皆国家制度合于周官者今仍附于周官之后
  又自序仪礼注曰仪者威仪也礼者冠昏䘮祭燕射朝聘等礼也张淳以为汉初未有仪礼之名后学见其中不惟详次礼经之大目而又一礼始终威仪节文无不具焉有仪有礼是故合而名之也女叔齐谓守其国行其政令为礼自郊劳至赠贿无违为仪此礼与仪之分也圣人本天理酌人事制为礼仪以为人伦品式俾天下为是事则有是礼行是礼则有是仪举贵贱贤不肖莫能有过不及焉此所谓修道之教也夫子曰夫礼必本乎天殽于地列于鬼神逹于䘮祭朝聘圣人以礼示之故天下可得而治也先儒遂以此礼为周公相成王制礼作乐兴致太平时作自今观之郁郁乎文诚非周公莫之能也当时以此藏之有司布之邦国太史执之以莅事小史读之以谕众卿大夫受之以教万民保氏掌之以教国子无事则君臣相与讲习有事则以为据依而行此有周盛时上自朝廷下及里巷雍容揖逊相率而约于礼义凖绳之中而文度蔼然刑措而兵寝治迹独为古今冠此其道也但先王时事制曲防礼外无事物外无礼周衰诸侯恶其害已而皆去之此十七篇者特以士大夫礼而王朝不与且于士详而大夫诸侯特略是其数果不止此十七篇也呜呼其亡逸者亦不幸而不得见其幸存而止此者犹足以仰窥先王盛徳之一二顾以无用于今世为辞遂绝不讲则人类几何而不为禽兽乎是以朱子晚年于此特用心焉不幸通觧未脱稿而殁然尚赖其书使人知所尊信而汝成之愚得与有闻焉是故自早岁即知所用力也按汉艺文志云经十七篇记一百三十一篇是经与记别载也而䘮服传又记后人作朱子并混淆于经是固未改削之故至吴幼清氏叙录既知非之及考注之作乃复因之且其为注简略特甚予窃病之故此编一仍古经之旧但记中如投壶奔䘮文王世子明堂位诸篇亦经礼也经中未备合补其逸又如曲礼内则少仪玉藻深衣大传郊特牲檀弓诸篇亦威仪也大小仪文亦仪礼之馀也合补十七篇之绪馀至如冠昏燕射聘祭等义服问间传三年问杂记祭法祭统等记本皆释经之传更不宜淆在礼记之中故今附著于各篇之末焉篇次并如郑本不间他篇但因朱子所分章次上下其文重加裁节古今先儒之论有禆于经者既所不遗至于一得之愚亦自附焉呜呼编次之列章节之分诸说之详归一之约视前作颇似明备学者苟以身体而循习之岂不验其信然乎
  又自序礼记注曰礼记者传习先王所制礼仪与其义而记之也汉高堂生传礼经五传而戴徳戴圣以礼为儒林宗徳传记八十五篇今所谓大戴记是也圣传记四十六篇今礼记是也古言礼者曰经礼曰曲礼曰礼仪三百威仪三千世传周礼六官仪礼十七篇为经此记四十九篇为传岂不以为所记皆二经之馀绪也欤陆氏曰此记二经之遗缺故名礼记是也然二经词旨邃奥赖记以明谓之传非过也但自汉以来传习笺觧又以三礼并称故予今亦不能变仍称三礼云原记四十九篇程子取大学中庸以配论孟馀四十七篇内王制月令纪国家制度有禆周礼取附于周官之末凡二篇投壶奔䘮文王世子明堂位有类仪礼取为逸经凡四篇又曲礼上下内则少仪玉藻深衣大传郊特牲檀弓上下并载大小仪文有禆仪礼取附仪礼之末凡十篇其冠义昏义乡饮酒义射义燕义聘义祭义本以义名为经之传无疑也而服问三年问䘮服四制䘮服小记问䘮间传䘮大记杂记上下曾子问祭法祭綂或释经之大意或摭经之未备并非记然记述者不伦应附在各经末简以广其义凡一十九篇以上通移收三十五篇馀存礼运而下一十二篇仍为礼记以其通论礼意于六官十七篇无所当也夫周官者周公致太平之书以官著礼以礼定官仪礼者制吉凶军宾嘉之通礼惟此戴记发挥二礼之旨趣与其节目也记曰其数可陈也其义难知也传习者尚知所重轻焉宋仪望总序曰万历甲戌冬予行部宣州会东平守贡君安国出厥考翰林汝成甫纂注三礼示之细览连日然后知贡君于古人微言奥旨多所发明而折衷更定决自胸臆如云以天官之卿考五官之卿以六官之卿考六官之属事以类从官以职别斯其义虽周公复起不能易也至于考仪礼补传义正礼记而又更定王制诸篇以修二礼遗逸斯又其独断也自向歆父子以还考三礼者众矣有能总挈众论更立体要如太史公所述岂可多哉宣守南海陈俊雅志好古愿亟刊布之东平君乃走数百里索予为序黄虞稷曰汝成字玉甫宣城人正徳癸酉举人翰林院待诏所纂周礼六卷周礼传二卷仪礼及附传十七卷仪礼逸经四卷仪礼馀八卷礼记十二卷
  李氏二礼集觧
  十二卷
  存
  黼自序曰礼有三周礼仪礼礼记是也说者谓周礼仪礼并周公之所作而礼记汉儒之所辑也朱子尝曰周官一书固为礼之纲领至其仪法度数则仪礼乃其本经而礼记郊特牲冠义等篇是其义䟽耳深恨当时废经用传著仪礼经传通觧惜乎未及笔削以诏万世慨自三代之后遭秦灭学礼乐先坏其幸存者周官五篇仪礼十七篇而已可终废哉方今圣天子在上大有作为于是二经独致意焉将以颁诸学校而用之科目与礼记并行于世诚一代斯文之幸顾是二经自郑贾注疏之后皆为后儒所淆乱于周礼乃取五官以补冬官之缺而五官中又互有变更仪礼凡记文其附在后者取以足经不备之义今悉错之于前及其所注皆袭郑贾注䟽之旧虽略有増损而无所发明惟吴兴陈君复周礼集说秦溪杨信斋仪礼图颇得其详亦非成书黼自早岁窃有志于是而未有所得研覃精思竭平生之力粗知一二敢于是书重加订正凡周礼五官之全文考工记之补亡仪礼十七篇与夫记者之先后次第一复注䟽之旧合二礼为一总名之曰二礼而所集之觧更考注疏及求先儒议论间有文义之未属者窃以己意通之仍从周礼陈氏集说以官名各置本章之首仪礼杨氏图以逐节各分逐章之后庶是经无淆乱之病学者无难读之患将欲献之于上以副圣朝制作之意苐草茅贱士不足以究其业尚当取正于有道使一字一句一条一节皆至当归一大阐圣经精微之蕴无愧于诸儒五经之觧而后可也
  陆元辅曰李君所觧皆集诸家之说而间有出已独见者今载一二条于左以见梗槩于天官冡宰曰黼按治官之属自太宰卿一人至旅下士三十二人凡六十三人而府史胥徒不与焉除太宰卿与府史胥徒其馀六十二人自宫正以下凡中大夫即此小宰中大夫也凡下大夫即此宰夫下大夫也凡上中下士即此上中下士也非此六十二人之外又有一项官也后五官仿此又按六官之属大宰大司徒大宗伯大司马大司冦大司空卿各一人凡六人小宰小司徒小宗伯小司马小司冦小司空中大夫各二人宰夫卿师肆师军司马士师下大夫各四人合司空凡二十六人上士各八人合司空凡四十八人礼记谓天子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与此多寡不同恐非周制今未之考也
  黄虞稷曰合周礼仪礼为一集诸家之说间出已见以觧之黼嘉靖间无锡人
  袁氏三礼穴法
  未见
  仁自序曰仪礼经也礼记传也周礼圣人见诸行事之书也古圣人所以叙彛伦范民物者所存惟此耳予谓乾坤既列礼制斯行圣人因民之蚩蚩而列为章服物采以教之其仪章可陈也其制度可测也其精神綂会若藏之有穴者则不尽于是也悬崖峻岭千里献奇而其穴乃在一席之地前不可后不可左不可右不可深不可浅不可一得其中正而千里气脉举罗括无遗矣是礼也经于五伦散于万物极之三千三百之繁岂无要会哉窃谓三礼之穴总在一中中者何喜怒哀乐未发者是也圣人因喜而为吉礼因怒而为军礼因哀而为䘮礼因乐而为宾嘉之礼然皆末也非所谓未发也识情未动廓然太虚斯为未发之中故不著喜怒哀乐之情然后可以行吉凶军宾嘉之礼予彚三礼为一帙随文演义颇渉支离而总之以中为本领世之人忘礼之所自起徒见先王所制之迹遂执章服物采目之为礼既已大谬矣沿习既久典礼尽湮举章服物采之粗迹亦颠倒泯灭不可复识则三经所存者乃空谷足音可喜不可厌也虽随文演义亦乌可以支离少之
  李氏经纶三礼类编
  三十卷
  存
  经纶自述曰礼经类编首大学次曲礼次仪礼次周官次通传后中庸凡三十卷正记二十九卷一百二十四篇外记一卷
  陆元辅曰经纶字大经南丰诸生其书以礼仪三百威仪三千为纲目而引经传之文以实之书成未刊行侯学使峒曾购得抄本归予于嘉定兵后从书肆得之
  邓氏元锡三礼编绎
  二十六卷
  存
  元锡自序曰三礼本曲礼仪礼周礼而名余闻之李大经云经先曲礼曲礼礼之本也盖徳性之精微中庸毕具故致曲者知微者也是教之本也仪礼者先王以训齐天下为之冠以重成人为之昏以合二姓为之郷饮射以教徳让为之䘮既夕虞䘮服以哀死亡为之郊社飨馈以傧鬼神其亲邦国之交秩上下之礼又为朝觐聘问焉以将之此其行有时其用有地是仪法之大者而治要在论官故周礼建冢宰以仪天建司徒以象地建宗伯春官以广仁建司马夏官以成圣建司冦秋官以立义建司空冬官以干事盖三礼者周公明天道察民彛以兴王治者也韩起适鲁叹曰吾乃今知周公之徳与周之所以王以圣人之道尽于礼也战国诸侯恶其害已经用播绝自孟子未之及见斯亡久矣汉兴河间献王购得周礼五官而亡冬官得考工记附经后高堂生实始传仪礼仅十有七篇大小戴次曲礼仅上下二篇又杂诸记中而仪礼冠昏䘮既夕虞皆士礼大夫而上礼皆亡惟馈食有少牢有有司彻则太牢亡也特牲少牢惟馈食则飨礼亡也馈飨皆庙事则郊社礼亡也礼大问曰聘聘使大夫则间于事相朝礼亡也聘有公食大夫则公再飨大夫礼亡也至王觐止觐则春朝夏宗冬遇殷见众𫖯礼亡也推斯而言礼阙逸甚矣呜呼周礼亡而朝无官守仪礼亡而国有失俗曲礼亡而人道或几乎息矣予读礼手录曲礼少仪内则玉藻诸篇为曲礼经上篇其非日用习行古今异宜难施行者为下篇其仪礼本古经为经经有义见戴记者类附经为传传错见他说中者摭取之为外记凡经十七篇传十七篇记各附其篇终周礼经仍五篇考工记类附于后自为篇匪曰铨订庸便诵服云
  吴氏继仕三礼定正集注
  六十卷
  未见
  柯氏尚迁三礼全经释原
  未见
  尚迁自序曰三代圣人其所施宪度皆可制为经常之典今考其为治之迹垂于后世者其书曰周礼曰仪礼曰曲礼皆周公之所笔削兼三王之旧章而立教者也周礼弥纶天地之道裁制万物之宜以经理天下仪礼制节人道之大使得其序曲礼于彛伦日用之常立其当然之则使人循行而不可须臾失焉斯三者皆于物我同体之中辨其异以合于同制其违以逹于顺则文武虽亡而道存矣此周公之心也至宋邵子以易诗书春秋各得四时之府而礼乐则以配阴阳而升降污隆于四府之间是三礼非四经比也四经明其理三礼行其事然四经明理之书觧义或偏未即害事三礼致用之本臆见穿凿施之政治必致破坏天下流毒生民岂不尤难于四经也乎愚生也后不获大儒面命居僻海隅考究乏籍但以世所通传者诵习时有新得掩卷而叹以正经不亡但为儒者纷乱遂慨然有复全经之志乃于周礼则削去移官之论以遂人为冬官经以证经而六典复悟乡遂之职无府史胥徒为在民举教之官而郷举里选之法定授民以十二职取以三征而赋敛明井田只定一夫之经界莱易薮牧有制而土地均表司徒司空必以亲民而民物得所以春官世妇掌女宫加男爵为六宫傅母与内宰掌奄人内外通令而万世无奄人女宠之祸表在位之职与在职之位赋禄有等而官制明明简稽之制有三番挑选之精而军政举五刑为墨劓宫刖大辟唐虞三代不可废而世道清明发大司乐三宫之制推明六代之乐辨天地各有分合祀之礼则礼乐兴而神祗得所斯皆周礼大纲可复三代之旧者也仪礼则依朱子家乡邦国王朝四纲以士之冠昏䘮祭为家礼相见射乡为乡礼朝觐聘享燕食大射为邦国礼而古经十七篇已备独缺王朝之礼乃以宗伯五礼为纲取诸官聨职行五礼之事者定其大纲附以记传补吉凶军宾嘉之礼则太史大祭祀朝觐会同执书读礼协事之经虽亡可知其概矣于戴记中表曲礼为正经而内则少仪皆统于曲礼玉藻文王世子乃曲礼之文散逸者聚而为篇汉儒取首句为之名此五篇乃遗经之幸存者乃以曲礼为纲标以篇目分其经传而类次之则三千之条可稽要皆彛伦日用执行天则者也又补学礼宗礼于末则曲礼为经亦全矣全经既备其有古人传述以翊经文之不及者则谓之记后贤发明其理者则谓之传仪礼曲礼传记必随经文之后义相聨也周礼则纯备古经法不杂也取礼记中王制月令明堂位内则中珍馔记外取逸司马法考工记为周礼内记取仲尼燕居哀公问孔子闲居礼运礼噐乐记为仪礼通传取表记坊记缁衣儒行为曲礼通传自此之外戴记所存尽附仪礼从朱子之意也经传既定不揆愚陋释之原之释则博采先儒以参鄙见周礼幽微广远圣人精意所在则章为之原焉仪礼文辞高邃执礼协事之书则分章附记注释之外录甘泉湛子之测不别作原曲礼言近指远则考古注而详释之其有一得要义所在或按或原以别之忘寝忘食殆三十载而后先王制礼圣人垂训之意复明于天下晚岁留滞南都文献所萃乃以旧业重新厘正删繁剔缪缮写成书藏之名山以俟后之君子
  陈氏与郊三礼广义
  未见
  郑氏失名三礼名义䟽
  宋志五卷
  佚
  亡名氏三礼大义
  隋志十三卷
  
  三礼杂大义
  隋志三卷
  佚
  三礼图
  宋志十二卷
  
  三礼图駮议
  宋志二十卷
  佚
  二礼分门綂要
  宋志三十六卷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六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通礼
  石渠礼论
  隋志四卷
  
  汉书戴圣以博士闻人通汉以太子舎人论石渠隋书戴圣撰
  王应麟曰论石渠者戴圣韦玄成闻人通汉
  汉石渠议奏
  三十八篇
  
  陈普曰石渠虎观皆一人临决岂一人之见独高于天下乎
  按孔氏诗礼正义及后汉书志注每引石渠礼议然多系节文惟杜氏通典差具本末今载于后一曰乡射请告主人乐不告者何也戴圣曰请射告主人者宾主俱当射也夫乐主所以乐宾也故不告于主人也一曰宣帝甘露三年三月黄门侍郎临失其姓奏经曰乡射合乐大射不何也戴圣曰乡射至而合乐者质也大射人君之礼仪多故不合乐也闻人通汉曰乡射合乐者人礼也所以合和百姓也大射不合乐者诸侯之礼也韦玄成曰乡射礼所以合乐者乡人本无乐故合乐岁时所以合和百姓以同其意也至诸侯当有乐𫝊曰诸侯不释悬明用无时也君臣朝廷固当有之矣必须合乐而后合故不云合乐也时公卿以玄成议是一曰宗子孤为殇言孤何也闻人通汉曰孤者师𫝊曰因殇而见孤也男二十冠而不为殇亦不为孤故因殇而见之戴圣曰凡为宗子者无父乃得为宗子然为人后者父虽在得为宗子故称孤圣又问通汉曰因殇而见孤冠则不为孤者曲礼曰孤子当室冠衣不纯采此孤而言冠何也对曰孝子未曾忘亲有父母无父母衣服辄异记曰父母在冠衣不纯素父母殁冠衣不纯采故言孤言孤者别衣服也圣又曰则子无父母年且百岁犹称孤不断可乎通汉对曰二十冠而不为孤父母之丧年虽老犹称孤一曰诸侯之大夫为天子大夫之臣为国君服何戴圣对曰诸侯之大夫为天子当穗缞既葬除之以时接见于天子故既葬除之大夫之臣无接见之义不当为国君也闻人通汉对曰大夫之臣陪臣也未闻其为国君也又问庶人尚有服大夫臣食禄反无服何也闻人通汉对曰记云仕于家出乡不与士齿是庶人在官也当从庶人之为国君三月服制曰从庶人服是也又问曰诸侯大夫以时接见天子故服今诸侯大夫臣亦有时接见于诸侯不圣对曰诸侯大夫臣无接见诸侯义诸侯有时使臣奉贺乃非常也不得为接见至于大夫有年献于君君不见亦非接见也侍郎臣临待诏闻人通汉等皆以为有接见义一曰闻人通汉问云记曰君赴于他国之君曰不禄夫人曰寡小君不禄大夫士或言卒死皆不能明戴圣对曰君死未葬曰不禄既葬曰薨又问尸服卒者之上服士曰不禄言卒何也圣又曰夫尸者所以象神也其言卒而不言不禄者通贵尸之义也通汉对曰尸象神也故服其服士曰不禄者讳辞也孝子讳死曰卒一曰经云大夫之子为姑姊妹女子子无主没者为大夫命妇者惟cq=20子不报何戴圣云惟子不报者言命妇不得降故以大夫之子为文惟子不报者言犹断周不得申其服也宣帝制曰为父母周是也一曰问父卒母嫁为之何服萧太傅云当服周为父后则不服韦玄成以为父殁则母无出义王者不为无义制礼若服周则是子贬母也故不制服也宣帝诏曰妇人不养舅姑不奉祭祀下不慈子是自绝也故圣人不为制服明子无出母之义玄成议是也一曰问夫死妻稚子幼与之适人子后何服韦玄成对曰与出妻子同服周或议以为子无绝母应三年一曰大夫在外者三谏不从而去君不绝其禄位使其嫡子奉其宗庙言长子者重长子也承宗庙宜以长子为文萧太傅曰长子者先祖之遗体也大夫在外不得亲祭故以重者为文宣帝制曰以父在故言长子一曰大宗无后族无庶子已有一嫡子当绝父祀以后大宗不戴圣云大宗不可绝言嫡子不为后者不得先庶耳族无庶子则当绝父以后大宗闻人通汉云大宗有绝子不绝其父宣帝制曰圣议是也一曰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为庶母小功以慈已加也戴圣对曰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大夫之嫡妻之子养于贵妾大夫不服贱妾慈已则缌服也其不言大夫之子而称君子子者君子犹大夫也一曰丧服小记曰久而不葬者唯主丧者不除其馀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则已萧太傅云以麻终月数者以其未葬除无文节故不变其服为稍轻也已除丧服未葬者皆至葬反服庶人为国君亦如之宣帝制曰会葬服丧衣是也或问萧太傅久而不葬唯主丧者不除今则或十年不葬主丧者除不答云所谓主丧者独谓子耳虽过期不葬子义不可以除一曰为乳母缌以名服也大夫之子有食母问曰大夫降乳母耶闻人通汉对曰乳母所以不降者报义之服故不降也则始封之君及大夫皆降乳母以上诸条当日群臣议奏帝临亲决汉制具存
  景氏礼略
  隋志二卷不著姓名
  
  后汉书鸾撰礼内外记号曰礼略
  范氏礼杂问唐志作礼论答问
  隋志十卷唐志九卷
  
  礼问
  唐志九卷
  佚
  吴氏礼难
  七录十二卷
  佚
  礼杂义
  七录十二卷
  
  礼议杂记故事
  七录十三卷
  佚
  隋志晋益夀令吴商撰
  何氏承天礼论
  隋志三百卷
  佚
  王方庆曰晋末礼乐扫地无复旧章军国所资临事议定宋何承天纂集其文为礼论
  礼释疑
  七录二卷
  
  徐氏广礼论答问
  隋志八卷又十三卷又二卷残阙七录十一卷
  阮孝绪曰徐广撰礼答问五十卷
  任氏礼论条牒
  隋志十卷
  佚
  隋志宋太尉参军任预撰
  礼论帖
  隋志三卷七录四卷
  
  答问杂仪
  隋志二卷
  佚
  礼论钞
  唐志六十六卷
  
  傅氏礼议
  七录二卷唐志一卷
  
  隋志宋光禄大夫傅隆议
  周氏续之礼论
  
  宋书续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居豫章建昌县通五经并纬候闲居读老易入庐山时与刘遗民陶渊明谓之浔阳三隐终身不娶妻布衣蔬食刘毅镇姑熟命为抚军徴太学博士并不就高祖之北讨世子居守迎续之馆于安乐寺延入讲礼月馀复还山高祖北伐还镇彭城遣使迎之礼赐甚厚称之曰心无偏吝直高士也寻复南还高祖践阼复召之上为开馆东郭外招集生徒乘舆降幸并见诸生问续之礼记傲不可长与我九龄射于矍圃三义辨析精奥称为该通续之素患风痹不复堪讲乃移病锺山卒通毛诗六义及礼论公羊传皆传于世
  庾氏蔚之礼论钞
  隋志二十卷
  佚
  礼答问
  隋志六卷
  
  何氏佟之礼答问
  隋志十卷
  佚
  礼杂问答
  隋志一卷
  
  王氏礼论要钞
  隋志十卷七录三卷
  
  礼答问唐志作礼杂答问
  隋志三卷唐志十卷
  
  礼仪答问
  隋志八卷唐志十卷
  
  荀氏万秋礼论钞略唐志作礼杂钞略
  七录二卷
  佚
  隋志齐御史中丞
  丘氏季彬礼论
  七录五十八卷
  佚
  礼议
  七录一百二十卷
  
  礼统
  七录六卷
  佚
  隋志齐尚书仪曹郎
  楼氏幼瑜礼捃遗
  三十卷
  佚
  南齐书东阳楼幼瑜著礼捃遗三十卷官至给事中
  周氏礼疑义
  唐志五十卷
  佚
  贺氏礼论要钞
  隋志一百卷
  佚
  郭氏鸿礼答问
  七录四卷
  佚
  戚氏杂礼义问答
  唐志四卷
  佚
  褚氏礼疏
  一百卷
  佚
  张㫤曰褚晖字高明吴郡人隋炀帝时为太学博士
  董氏问礼俗
  隋志十卷
  佚
  董氏子弘问礼俗
  隋志九卷
  佚
  王氏礼论
  十卷
  佚
  杜淹曰文中子礼论二十五篇列为十卷
  贺氏礼统
  唐志十二卷
  佚
  王氏方庆礼杂问答
  唐志十卷
  佚
  刘肃曰方庆博通群书尤精三礼好事者多访之每所酬答咸有典据时人编次之名曰礼杂问答
  李氏敬玄礼论
  唐志六十卷
  佚
  陆氏类礼
  唐志二十卷
  佚
  丁氏公著礼志
  唐志十卷
  佚
  杜氏礼略
  唐志十卷
  佚
  崇文总目唐京兆府栎阳尉杜肃撰采古经义下逮当世概举沿革附礼见文以其言约旨详故自题礼略云
  张氏礼粹
  唐志二十卷
  佚
  崇文总目唐宁州参军张频纂凡一百三十五条直抄崔氏义宗之说无他异闻
  郑樵曰张频礼粹出于崔灵恩三礼义宗有三礼义宗则礼粹为不亡矣
  李氏公绪礼质疑
  五卷
  佚
  何氏洵直礼论
  宋志一卷
  佚
  陈氏祥道礼书
  宋志一百五十卷
  存
  郑氏鼎新礼乐举要
  
  礼乐从宜集
  
  闽书郑鼎新字中实仙游人嘉定十六年进士知晋江县寻通判处州鼎新少受业黄干之门而与杨复游尝考究礼书成编名曰礼乐举要又撰礼乐从宜集
  陈氏礼编
  
  普自序曰自五霸以来至今天下岂无小康之时至于人伦尽废丧纪扫地若七国争王之日秦人坑焚之馀东西两汉知力把持之末魏晋齐梁老佛之馀唐人室弟之妻父之妾子之妇强藩孽䜿恣睢凭陵之极宋王安石废罢仪礼毁短春秋之后生人之祸皆蚩尤以来所未有者盖自轩辕迄于东迁其间虽有有扈有穷桀受之恶甘野鸣条孟津之战而未尝有千里流血空谷无人百年荒草若夫七雄刘项之兵赤眉黄巾黄巢武氏禄山刘聪石勒之毒则以亿兆为草菅连数千里朱殷数百年为狐兔之墟盖民不见礼乐不明于君臣父子兄弟之义无事则苟以相与有乱则起而相食而复加以农田不井国土无制有生之类无安土之心而衣冠搢绅之士无椅桐梓漆爰伐琴瑟之谋其末势之所趋固宜然也桓桓晦翁崛起南夏首发明四书以开人心次取周公残经诸儒传记脉寻彚别亩濬川疏志欲开来世之太平决千载之积否天不憗遗未就而殁勉斋黄氏信斋杨氏久在师门熟闻讲贯继志丧祭二篇天叙天秩经曲略备而王安石之烈未熄科举之士至今百年无有以其书为意者曲台已隔古今鹿洞复就芜殁可为天地人伦之叹夫秉彛之文历劫不灭而品裁万物扶植纲常之具无一日不在我知书识字朱方㫁石湘山藓文不倦购访而周公遗典尚存有绪又赖先觉开端发明忍复委之榛莽不问普深山狂简不学寡闻年十五六读曲礼少仪知爱之而沦于时俗科举之习三十四十始脱时文而患难屡贫东西奔走颇闻熊去非自少用心礼乐而贫踪贱武合并良难丁酉岁受平山刘纯父之招始见去非于山中书册填坐屡空晏如览记浩博会欲求辅于朋友备书册辟室堂广谈论取晦翁黄杨之书修补以示方来而未就也顾予虽志求古而未尝涉晦翁黄杨之藩辄用去非成规更为求要质鬼神告白知友共取十七篇注疏及晦翁所釐三十五卷勉斋信斋丧祭二礼及图循去非熟路详加考订重为比类仍合三君子凡所经历采摘经传史籍开元开宝政和通典会要令律诸书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家乡邦国朝廷当行之礼当用之器具列大经小纪溯源循流斟今酌古要之不咈于性命之理不失于先王周公之意不背夫子春秋之旨不孤晦翁拳拳经世之心使其行之足以位天地育万物跻盛治致四灵愈千载之痿痞定为天地一常经古今一通义得为者用之于身行之于家不得为者藏之以待用而复以其馀力凡有名数备度分事物若天文地理建国设官井田兵刑等事各加研核务尽见其本末亦各草为一书以待宾兴岂不愈于掇浮词吟空诗作燕语敝其赋予之厚于有损无益之薄物绝学之继庶其在此当仁则为无所辞避致思以起之不倦以终之如其有成当获阴相亦不虚生世间矣
  许氏礼图
  未见
  吕氏礼问内外篇
  二卷
  未见
  吴氏礼考
  一卷
  存
  洪朝选序曰少宰望湖吴公示余以手编吉凶礼凡五曰士相见礼曰士冠昏丧祭礼引仪礼礼记经文于前附已意训释于后合而名之曰礼考盖礼之文多至于三千三百公特取其切于士庶人家日用之近者以为维世导俗之助耳余谓礼者縁人情而为之者也宜人之情所由在礼则所好在礼顾今之人情不喜礼又姗笑行古礼者何欤此无他古礼淡俗礼华古礼繁俗礼简以其厌淡喜华之心而便于苟简自恣之习又焉得不以古礼为桎梏以行古礼之人为怪异也虽然使人反求于其心之所不安者即而思之吾知必将以其不喜古礼者而不喜俗礼以其姗笑行古礼之人者而姗笑俗人也天下之事患无有倡而兴之者耳有人焉排流俗以倡明古道而无人和者余不信也今少宰公既首倡之矣诸君子有不同然和之者乎爰命刻于藩司用观古礼之行自齐鲁始
  唐氏伯元礼编
  二十八卷
  存
  伯元自序曰礼者何仪礼与大小戴记也编者何上编中编下编也礼一也而上中下者何君臣父子夫妇昆弟朋友古称五典五典者礼之所自出也故上编冠昏丧祭俗谓四礼四礼者人道之终始也故中编礼者性之徳也道问学所以尊徳性传不云乎待其人而后行夫礼论者学礼之方而行礼之人也故下编编一也多至十卷少或八卷者何言容服食称谓馈遗卜筮莫不有动作威仪之则所以身范物先而纲维五典也故以系之上是谓上编十卷乡饮酒乡射投壶觐礼燕礼聘礼犹乎四礼之非时莫行也非力莫举也故以系之中是谓中编十卷礼得则乐生故次乐论礼乐备而天下治故次治论治本学学本道也故次学论次道论其烦简一因乎旧文要之学礼焉耳矣故以系之下是谓下编八卷夫三编者三才之义也二十八卷者列宿之义也其意则出于偶合而非有意于其间也然此三礼也不有周礼乎何遗之也曰周礼周官也非为礼也且全而无容编焉其采及家语荀子诸书何也大小戴旧所采有醇有疵有详有略而吾折衷之者也其仪礼或采或否何也所备者士礼所不备者诸侯大夫之礼也备小戴而漏大戴何也子曰吾从周小戴时王之制而今之同文也故不敢以不备也夫儒者于三礼代有订正其最著者莫如紫阳夫子与近代湛元明氏今所传仪礼二礼分经分传亦既详乎其言矣而子异之何也小戴零星错落大戴挂一漏百倘非比类而分则次第不可得而考也是故可以经则经可以传则传是编与二书同也分节而比其类就类而分其次重复者有删残断者无遗错乱者就绪则是编也窃取焉而不敢辞其僭妄之罪也编始于壬辰讫于丙申凡五载半属司封司铨之暇时或破冗为之急在成编而不暇尽详其归趣若曰倘其体裁便于览观不至开卷而茫然使初学之士可读好古之君子可考也虽有未尽之编犹可以俟后贤于异时庶几礼教藉以不坠则是编之大指也
  亡名氏礼论钞
  隋志六十九卷
  
  礼论要钞
  隋志十卷
  佚
  礼杂问
  隋志十卷
  
  礼杂答问
  隋志八卷
  佚
  礼杂答问
  隋志六卷
  
  礼乐议
  隋志十卷
  佚
  礼秘义
  隋志三卷
  
  礼类聚
  唐志十卷
  佚
  礼论区分
  唐志十卷
  
  礼论钞略
  唐志十三卷
  佚
  通礼义纂
  佚
  按通礼义纂不见于隋唐志未详谁氏所作太平御览每引之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七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乐经
  隋志四卷
  佚
  汉书王莽𫝊元始三年立乐经
  艺文志汉兴制氏以雅乐声律世在乐官颇能纪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六国之君魏文侯最为好古孝文时得其乐人窦公献其书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乐章也
  应劭曰周室陵迟礼崩乐坏重遭暴秦遂以阙亡沈约曰秦代灭乐乐经残亡
  刘勰曰秦燔乐经汉初绍复制氏纪其铿锵叔孙定其容与瞽师务调其器君子宜正其文
  王昭禹曰周礼虽出于武帝之世大司乐一章已𫝊于孝文之时
  胡寅曰礼乐之书其不知者指周官戴记为礼经指乐记为乐经其知者曰礼乐无全书此考之未深者孔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是诗与乐相须不可谓乐无书乐记则子夏所述也章如愚曰汉承秦火之馀礼废而乐尤甚制氏世为乐官但能纪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所得于窦公者惟周官大司乐一章而河间雅乐之献又特采诸子之言以为乐汉学之述古者止于此而已王应麟曰考工记磬氏疏按乐云磬前长三律二尺七寸后长二律尺八寸朱文公问蔡季通不知所谓乐云者是何书今考三礼图以为乐经书大𫝊亦引乐曰舟张辟雍鸧鸧相从八风回回凤凰喈喈汉元始四年立乐经续汉志鲍邺引乐经今其书无传叶时曰世儒尝恨六经亡乐书然乐不可以书传也何则乐有诗而无书诗存则乐与之俱存诗亡则乐与之俱亡诗也者其作乐之本与乐由诗作故可因诗以观乐无诗则无乐矣韶至齐而犹闻必韶乐之诗尚存也濩至鲁而犹见必濩乐之诗未泯也观乎周之太师掌六律六同五声八音以为乐而必教以六诗瞽蒙掌鼗鼓祝敔箫管则必讽诵诗此则诗之所以为乐也太师曰大祭祀帅瞽而登歌此登歌之有诗钟师则以钟鼓奏九夏此钟鼓之有诗也籥章则掌龡豳诗豳雅豳颂此龡籥之有诗也祭祀则王出入奏王夏尸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是祭乐有诗也大射则王以驺虞为节诸侯狸首大夫采𬞟士采蘩是射乐有诗也凡乐仪行以肆夏趋以采齐车亦如之是车行有诗也学士歌彻则彻乐亦有诗军献凯歌则凯乐亦有诗四夷声歌则夷乐亦有诗至如大司乐奏六律则歌大吕歌应锺歌南吕歌函锺歌小吕歌夹锺是十二律皆有诗歌也古人以诗为乐诗存则古乐传诗亡则古乐废今不以乐诗不存为憾而徒以乐书不传为恨岂知先王作乐之本哉吴澂曰经出于汉而乐独亡
  黄佐曰观诸豫之象则雷出地奋即合乐之律自下而上可知矣观诸夔之言则琴瑟下管即云和孤竹之属可知矣观诸商颂依我磬声则击石拊石合于鸣球可知矣观诸春秋万入去籥则万舞干戚本合英韶可知矣凡此皆大司乐成均之法也孰谓五经具在而乐独无传耶矧夫歌奏相命声变成方虽谓之乐记之经可也
  杨继盛曰世之谈经学者必称六经然五经各有専业而乐则灭绝无传论治法者必对举礼乐然议礼者于天秩不易之外犹深求立异可喜之说至于乐则废弃不讲全徳之微风俗之敝恒必由之良可悲夫徐师曾曰古有乐经疑多声音乐舞之节而无辞句可读诵记识故秦火之后无传焉
  沈懋孝曰昔者仲尼正乐其时六代元音具在乐官如摰如干如襄如旷皆能习其铿锵鼔舞唱和抗坠之节大圣审音知乐苐为之釐次雅颂之所尔无更其旧也至孟氏时古之诗学几无好而存之者其后乐经失传士大夫纵能谈说其义然精知者事著绝少所谓声气之元通于神明根之性初者邈然何莫求之
  朱载堉曰古乐绝传率归罪于秦火殆不然也古乐使人收敛俗乐使人放肆放肆人自好之收敛人自恶之是以听古乐惟恐卧听俗乐不知倦俗乐兴则古乐亡与秦火不相干也
  按周官成均之法所以教国子乐徳乐语乐舞三者而已乐徳则舜典命夔教胄子数言已括其要乐语则三百篇可被弦歌者是乐舞则铿锵鼔舞之节不可以为经乐之有经大约存其纲领然则大司乐一章即乐经可知矣乐记从而畅言之无异冠礼之有义丧服之有𫝊即谓乐经于今具存可也
  乐记
  汉志二十三篇
  
  汉书武帝时河间献王好儒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献八佾之舞与制氏不相远其内史丞王定𫝊之以授常山王禹禹成帝时为谒者数言其义献二十四卷记刘向校书得乐记二十三篇与禹不同其道寖以益微
  葛洪曰窦公庸夫年几二百
  孔颕逹曰公孙尼子次撰乐记通天地贯人情辨政治
  又曰刘向校书得乐记二十三篇著于别录谓有乐本有乐论有乐施有乐言有乐礼有乐情有乐化有乐象有宾牟贾有师乙有魏文侯盖十一篇今虽合此略有分焉馀十二篇奏乐第十二乐噐第十三乐作第十四意始第十五乐穆第十六说律第十七季札第十八乐道第十九乐义第二十昭本第二十一昭颂第二十二窦公第二十三
  王昭禹曰记有乐记乐之𫝊也非经也乐记作于汉武帝时河间献王与诸儒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是也熊朋来曰乐记中有与易大𫝊文相出入其他论礼乐多有格言能记子夏子贡宾牟贾问答此必出于圣门七十子之徒所记也 又曰乐记本十一篇今礼家仍分十一章观其以子贡问乐一句附赘章末即其篇名矣依正义序次分为十一章一曰乐本凡音之起至王道备矣二曰乐论自乐者为同至与民同也三曰乐礼自王者功成作乐至圣人曰礼乐云四曰乐施自昔者舜作五弦之琴至先王著其教焉五曰乐言自民有血气至君子贱之也六曰乐象自凡奸声感人至所以赠诸侯也七曰乐情自乐也者情之不可变也至有制于天下也八曰魏文侯自魏文侯问于子夏至彼亦有所合之也九曰宾牟贾自宾牟贾侍坐至武之迟久不亦宜乎十曰乐化自君子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至礼乐可谓盛矣此章五十八句重出祭义十一曰子贡问师乙自子贡见师乙至子贡问乐此章吾子自执焉以下多脱辞孔疏依史记改正
  吴澂曰礼经之仅存者犹有今仪礼十七篇乐经则亡矣其书疑多是声音乐舞之节少有辞句可诵读记识故秦火之后无传诸儒不过能言乐之义而已而刘向所得乐记二十三篇又与河间献王所撰二十四卷不同其二十三篇内之十一合为一篇盖亦删取要略非全文也
  徐师曾曰汉兴制氏世为乐官颇能纪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理其言义理则此篇是也当是古来流𫝊文字而河间献王实纂述之非成于汉儒也
  河间献王刘徳乐元语
  佚
  按白虎通徳论引乐元语文云受命而六乐乐又云东夷之乐持矛舞助时生也南夷之乐持羽舞助时养也西夷之乐持㦸舞助时杀也北夷之乐持干舞助时藏也汉书食货志引乐元语文云天子取诸侯之士以立五均则市不贰价四民常均
  黄氏乐记论
  一篇
  存
  邵氏乐记解
  一卷
  存
  金氏履祥考定乐记
  一卷
  未见
  桞贯曰小戴礼乐记第十九郑玄目录云汉武帝时河间献王与诸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又云乐记者以其记乐之义于别录属乐记盖十一篇篇虽合而略有分焉唐孔氏正义则谓刘向挍书得乐记二十三篇今乐记断取十一篇馀有十二篇名犹在而记无所录矣正义直以乐本乐论乐施乐言乐礼乐情乐化乐象宾牟贾师乙魏文侯分十一篇而每篇之中又各自为章总之凡三十四章先生独有疑焉因为之反复玩绎优游涵泳则见其所谓十一篇者节目明整了然可考而正义所分犹为未尽于是一加段画而旨义显白无复可疑此学者所以贵乎平心观理及其理融见卓则虽跨越宇宙而与圣贤共讲亦不过是而已
  刘氏乐经元义
  八卷
  未见
  吕氏大司乐考
  十卷
  未见
  黄氏乐记解
  十一卷
  存
  右载乐典
  朱氏载堉乐经新说
  三卷
  存
  载堉自述曰按汉时窦公献古乐经其文与周官大司乐同然则乐经未尝亡也乐官之属凡二十分作三类其大司乐乐师大胥小胥此四官为一类盖大夫士之晓乐者而为国子之师若伶伦后夔辈是也礼记所谓大司成疑即此官也乐师疑即乐正也大胥大学长也小胥小学长也大师小师瞽蒙眂了此四官为一类盖皆无目之人及有目而不甚明者若师旷师冕辈是也典同以下则又皆有目者凡官皆受命于天子自下而上以受命次序多寡为尊卑周制一命谓之下士二命中士三命上士四命下大夫五命中大夫此大司乐为中大夫自下而上第五等也每官有正有副其长若干员其佐必倍之若大司乐中大夫二人则乐师下大夫四人乃其佐也乐师又有佐焉上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是也籥师籥章当在韎师之上疑错简云
  李氏文察乐记补说
  二卷
  未见
  黄氏积庆乐经管见
  二卷
  未见
  瞿氏九思乐经以俟录
  六册
  存
  按瞿氏论乐史学迁序之虽经镂板然卷帙未定非完书也
  张氏凤翔乐经集注
  二卷
  未见
  凤翔自序曰礼乐至周而大备周礼大司乐文则周公所手著也汉初魏窦公献古乐经其文与大司乐合而学士大夫率沿为礼家言无専学也古学庸存于戴记至程子始尊信表章而古者由学入道之大法始赖以存古乐经亡而周公所著经固存于世观大备于成周而乐其可知也愚窃取程子之意乃表而出之俾専于乐者考焉
  陆元辅曰堂邑张凤翔辑述周礼大司乐以下诸官而为之注末以小戴礼乐记篇附焉凤翔中万历辛丑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兼副都御史巡抚苏松等处军务加太子太保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七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八
  翰林院检讨朱彛尊撰
  春秋
  春秋古经
  汉志十二篇经十一卷注公羊榖梁一家
  
  卜子曰有国家者不学春秋则无以见前后旁侧之危则不知国之大柄
  庄周曰春秋经世先王之志也圣人议而不辨 又曰仲尼读春秋老聃踞灶觚而听之曰是何书也曰春秋也
  女子女汝同不知其名曰以春秋为春秋
  公扈子曰有国者不可以不学春秋生而贵者骄生而富者傲生而富贵又无鉴而自得者鲜矣春秋国之鉴也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又曰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又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魏齐曰春秋孔圣所以名经也
  孔鲋曰鲁之史记曰春秋经因以名焉
  董仲舒曰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 又曰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 又曰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聚散皆在春秋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弗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 又曰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 又曰春秋甚幽而明无传而著 又曰春秋分十二世有见有闻有传闻有见三世有闻四世有传闻五世故定哀昭君子之所见也襄成文宣君子之所闻也僖闵庄桓隐君子之所传闻也所见六十一年所闻八十五年所传闻九十六年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
  司马迁曰夫子作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 又曰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
  刘向曰夫子行说七十诸侯无定处意欲使天下之民各得其所而道不行退而修春秋采毫毛之善贬纤介之患人事浃王道备精和圣制上通于天而麟至 又曰春秋纪国家存亡以察来世
  闵因曰孔子受端门之命制春秋之义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九月经立
  扬雄曰仲尼不遭用春秋因斯发
  春秋演孔图曰获麟而作春秋九月书成
  春秋握诚图曰孔子作春秋陈天人之际记异考符春秋说题辞曰孔子作春秋一万八千字九月而书成以授游夏游夏之徒不能改一字 又曰春秋经文备三圣之度
  春秋命历序曰孔子治春秋退修殷之故历使其数可传于后春秋宜以殷历正之 又曰自开辟至获麟二百二十七万六千岁
  孝经援神契曰春秋三世以九九八十一为限隐元年尽僖十八年为一世自僖十九年尽襄十二年又为一世自襄十三年尽哀十四年又为一世
  孝经钩命决曰孔子在庶德无所施功无所就志在春秋行在孝经以春秋属商孝经属参 又曰春秋策二尺四寸书之
  班彪曰杀史见极平易正直春秋之义也
  班固曰古者右史记事事为春秋
  王充曰春秋之经纪以善恶为实不以日月为意又曰孔子作春秋素王之业也诸子之传素相之事也
  贾逵曰春秋取法阴阳之中春为阳中万物以生秋为阴中万物以成欲使人君动作不失中也
  服䖍曰春秋古文篆书一简八字
  赵岐曰周衰孔子惧正道遂灭故作春秋因鲁史记设素王之法
  阮籍孔子赞曰养徒三千升堂七十濳神演思因史作书
  刘熙曰春秋者春秋冬夏终而成岁春秋书人事卒岁而究备春秋温凉中象政和也故举以为名也贺循曰春秋三传俱出圣人而义归不同自前代通儒未有能通得失兼而学之者也
  郭象曰春秋顺其成迹而拟乎至当之极不执其所是以非众人
  葛洪曰仲尼春秋成紫微降光
  孙盛曰仲尼修春秋列三统为后王法
  姜岌曰仲尼作春秋日以继月月以继时时以继年年以首事
  卢钦曰孔子因鲁史记而修春秋制素王之道贺道养曰春贵阳之始秋取阴之初
  颜延之曰褒贬之书取其正言晦义辅制衰王春秋为上
  任昉曰曲阜县南十里有孔子春秋台
  隋书经籍志春秋者鲁史策书之名
  颜师古曰春秋孔子约史记而修之也天有四时春为阳中万物以生秋为阴中万物以成故错互举之包十二月而为名也
  贾公彦曰古文春秋者艺文志云春秋古经十二卷是此古文经所藏之书文帝除挟书之律此本然后行于世
  徐彦曰古者谓史记为春秋孔子未修之前已谓之春秋矣据百二十国宝书以为春秋非独鲁也李楠曰春秋之不可以凡例拘犹易之不可泥于象数也
  孙复曰春秋有贬而无褒
  刘彛曰古者编年之史皆曰春秋仲尼未作已列为经矣
  苏轼曰孔子因鲁史为春秋一断以礼
  邵子曰春秋孔子之刑书也功过不相揜
  程伯子曰五经之有春秋犹法律之有断例
  张子曰春秋之书在古无有乃仲尼所自作
  刘安世曰读春秋者以为公榖左氏三家皆不可信而吾于数千载后独得圣人之微意呜呼其诬先儒后世之罪大矣
  王观国曰前汉艺文志曰春秋古经十二篇经十一卷左氏传三十卷盖古本春秋经自为一帙至左氏作传三十卷自为一帙杜预作春秋经传集解乃分经之年而居传之首于是不复有古经春秋矣杜预春秋经传集解序曰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比其义类各随而解之名曰经传集解是也公羊经止获麟而左氏经止孔丘卒盖小邾射不在三叛人之数则自小邾射以下皆鲁史记之文孔子弟子欲记孔子卒之年故录以续孔子所修之经也颜氏家训曰春秋绝笔于获麟而经称孔丘卒颜氏以此为疑盖非所疑也孔子曰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故春秋书正月甲戌己丑陈侯鲍卒左氏传曰再赴也盖惟孔子不知陈侯卒在何日因其再赴故书甲戌己丑二日从鲁史之文也又威公十四年夏五郑伯使其弟语来盟左氏传曰夏郑子人来寻盟盖夏五无月日者阙文也左氏亦止言夏而不言月日则是左氏作传时经已阙月日矣庄公二十四年冬书郭公而左氏无传盖亦经之阙文也僖公元年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丧至自齐左氏传曰夫人氏之丧至自齐君子以齐人之杀哀姜也为已甚矣左氏亦言夫人氏而不言姜是左氏作传时经已阙姜字矣孔子作春秋不应书夏五郭公夫人氏而已盖孔子卒而后阙其文也左丘明与孔子同时又为鲁太史鲁史记尽在太史则左氏无传岂不能补正之而于传亦阙而弗补者以此知作经已久经之文已阙而不可知然后传始作也前汉艺文志曰仲尼以鲁周公之国礼文备物史官有法故与左丘明观其史记据行事仍人道因兴以立功就败以成罚假日月以定历数藉朝聘以正礼乐有所褒讳贬损不可书见口授弟子弟子退而异言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故论本事而作传审如此则丘明亲受孔子之旨也然以阙文挍之则汉志之言复窒而不通盖班固之言未可深信耳
  叶梦得曰庄子记孔子欲藏书周室与子路谋子路告以老聃免藏史归居请试往因焉孔子见聃不许乃翻十二经以说学者或以十二经为春秋
  郑樵曰以春秋为褒贬者乱春秋者也
  黄叔敖曰以例求春秋动皆逆诈亿不信之心也胡安国曰春秋见诸行事非空言比也公好恶则发乎诗之情酌古今则贯乎书之事兴常典则体乎礼之经本忠恕则导乎乐之和著权制则尽乎易之变百王之法度万世之准绳皆在此书
  周孚曰圣人之经其所以为名皆因旧而不改易之为易书之为书诗之为诗圣人未出其名固已如是至于春秋则犹三经也晋谓之乘楚谓之梼杌鲁谓之春秋编年之书也错举四时以为之名圣人何加损焉且圣人之所以为后世戒者在其所书之事而不在其名也
  朱子曰圣人作春秋不过直书其事善恶自见 又曰春秋传例多不可信圣人纪事安有许多义例项安世曰说者谓春秋书其罪于策以示万世故乱臣贼子惧焉非也夫名之善恶足以惩劝中人非乱臣贼子之所畏也彼父与君且不顾又何名之顾哉且弑逆之罪夫人知之非必孔子书之而后明也莽卓操昭之罪不经孔子之笔而闾巷小人至今知其为乱臣贼子也谓一书生操笔书之而能生其惧心者此真小儿童之见也曰然则孟子之言非与曰春秋之法谨名分防几微重兵权恶世卿禁外交严闺阃是一统非二政凡所谓杜贼乱于未然者其理无不具也诛贼乱于已然者其法无不举也此义一明乱臣贼子环六合而无所容其身此春秋之所以作而奸雄之所以惧也
  叶适曰诸侯之为日存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恶戒此晋人之言春秋也教之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焉以戒劝其心此楚人之言春秋也韩宣子所见孔子所修左氏所传此鲁之春秋也然则晋谓之乘楚谓之梼杌当是战国时妄立名字上世之史固皆名春秋矣
  刘克庄曰春秋史克之旧文也 又曰春秋作而乱臣贼子何以惧曰事未形而诛心诛意所以惧也夫子身为匹夫假二百四十二年南靣之权与乱贼何以异乎然则春秋天子之事何也曰所谓天子之事者夫子以敬王为心故春秋所纪皆尊君抑臣尊王抑霸尊内抑外书书此也讳讳此也故曰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又曰孔子作春秋所以救周礼之坏也田制坏而春秋以税𤱔田役书军赋坏而春秋以丘甲三军书三时之役不均而春秋以城筑书九伐之法不正而春秋以侵伐书讲武之田不时而春秋以大蒐大阅书救荒之政不备而春秋以来朝来聘书司徒之封疆废而春秋以归田易田书太史之告朔不颁而春秋书不视朔司烜之火禁不修而春秋书宣榭火保章失其官而春秋书日食书星孛职方失其官而春秋书彭城书虎牢圜丘之典不兴而春秋以卜郊书以犹三望书庙祧之序不明而春秋以立宫书以跻祀书婚姻之礼失而春秋以夫人孙齐季姬归鄫书贡献之礼失而春秋以家父求车毛伯求金书典命之职不修而春秋书曰天王使来锡命天府之藏不谨而春秋书曰盗窃宝玉大弓皆权衡于一字之微而救礼经三百之坏也
  王应麟曰晋语司马侯曰羊舌肸习于春秋楚语申叔时曰教之春秋皆在孔子前所谓乘梼杌也鲁之春秋韩起所见公羊传所云不修春秋也
  吕大圭曰春秋鲁史尔圣人从而修之鲁史之所书圣人亦书之其事未尝与鲁史异也而其义则异矣世之盛也天理明人心正则天下之人以是非为荣
  辱世之衰也天理不明人心不正则天下之人以荣辱为是非孔子之作春秋要亦明是非之理以诏天下来世而已盖是非者人心之公理圣人因而明之则固有犁然当于人心者彼乱臣贼子闻之不惧于身而惧于心不惧于明而惧于暗不惧于刀锯斧钺之临而惧于倏然自省之顷不惧于人欲浸淫日滋之际而惧于天理一发未亡之时此其扶天理遏人欲之功顾不大矣乎自世儒以春秋之作乃圣人赏善罚恶之书而所谓天子之事者谓其能制赏罚之权而已彼徒见春秋一书或书名或书字或书人或书爵或书氏或不书氏于是为之说曰其书字书爵书氏者褒之也其书名书人不书氏者贬之也褒之故予之贬之故夺之予之所以代天子之赏夺之所以代天子之罚赏罚之权天王不能自执而圣人执之所谓章有德讨有罪者圣人固以自任也夫春秋鲁史也夫子匹夫也以鲁国而欲以僭天王之权以匹夫而欲以操赏罚之柄夫子本恶天下诸侯之僭天子大夫之僭诸侯下之僭上卑之僭尊为是作春秋以正名分而已自蹈之将何以律天下圣人不如是也盖是非者人心之公不以有位无位而皆得以言故夫子得因鲁史以明是非赏罚者天王之柄非得其位则不敢专也故夫子不得假鲁史以寓赏罚是非道也赏罚位也夫子者道之所在而岂位之所在乎且夫夫子匹夫也固不得擅天王之赏罚鲁诸侯之国也独可以擅天王之赏罚乎鲁不可擅天王赏罚之权乃夫子推而予之则是夫子不敢自僭而乃使鲁僭之圣人尤不如是也大抵学者之患往往在于尊圣人太过而不明乎义理之当然欲尊圣人而实背之或谓春秋为圣人变鲁之书或谓变周之文从商之质或谓兼三代之制其意以为夏时殷辂周冕虞韶圣人之所以告颜渊者不见诸用而寓其说于春秋此皆谬妄之论夫四代礼乐孔子所以告颜渊者亦谓其得志行道则当如是尔岂有无其位而修当时之史乃遽正之以四代之制乎夫子鲁人故所修者鲁史其时周也故所用者时王之制此则圣人之大法也谓其修于春秋之时而窃礼乐赏罚之权以自任变时王之法兼三代之制不几于诬圣人乎学者妄相传袭其为伤教害义于是为甚后之观春秋者必知夫子未尝以礼乐赏罚之权自任而后可以破诸儒之说诸儒之说既破而后吾夫子所以修春秋之旨与夫孟子所谓天子之事者皆可得而知之矣
  马端临曰按春秋古经虽汉艺文志有之然夫子所修之春秋其本文世所不见而自汉以来所编古经则俱自三传中取出经文名之曰正经耳然三传所载经文多有异同则学者何所折衷如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左氏以为蔑公榖以为眛则不知夫子所书者曰蔑乎曰眛乎筑郿左氏以为郿公榖以为微则不知夫子所书曰郿乎曰微乎会于厥慭公榖以为屈银则不知夫子所书曰厥慭乎曰屈银乎若是者殆不可胜数盖不特亥豕鲁鱼之偶误其一二而已然此特名字之讹耳其事未尝背驰于大义尚无所关也至于君氏卒则以为声子鲁之夫人也尹氏卒则以为师尹周之卿士也然则夫子所书隐三年夏四月辛卯之死者竟为何人乎不宁惟是公羊榖梁于襄公二十一年皆书孔子生按春秋惟国君世子生则书之子同生是也其馀虽世擅国政如季氏之徒其生亦未尝书之于册夫子万世帝王之师然其始生乃鄹邑大夫之子耳鲁史未必书也鲁史所不书而谓夫子自纪其生之年于所修之经决无是理也而左于哀公十四年获麟之后又复引经以至十六年四月书仲尼卒杜征南亦以为近诬然则春秋本文其附见于三传者不特乖异未可尽信而三子以其意增损者有之矣盖襄二十一年所书者公榖尊其师授而增书之也哀十六年所书者左氏痛其师亡而增书之也俱非春秋之本文也三子者以当时口耳所传授者各自为传又以其意之所欲增益者搀入之后世诸儒复据其见于三子之书者互有所左右而发明之而以为得圣人笔削之意于千载之上吾未之能信也
  赵孟何曰春秋天子之事乃继天立极之事后世以褒贬赏罚为天子之事者失之
  袁桷曰以褒贬论春秋解经者失之作史者祖之则益失其旨矣
  黄泽曰孔子删诗书正礼乐系易是述惟春秋可以言作 又曰春秋凡例本周公之遗法故韩宣子适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此时未经夫子笔削而韩宣子乃如此称赞见得鲁之史与诸国迥不同也 又曰杜氏云凡策书皆有君命谓如诸国之事应书于策须先禀命于君然后书如此则应登策书事体甚重又书则皆在太庙如孟献子书劳于庙亦其例也据策书事体如此孔子非史官何由得见国史策文与其简牍本末考见得失而加之笔削盖当时史法错乱鲁之史官以孔子是圣人欲乘此机托之以正书法使后之作史者有所依据如此则若无君命安可修改史官若不禀之君命安敢以国史示人据夫子正乐须与太师师襄之属讨论详悉然后可为不然则所正之乐如师摰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时君时相谓之全不闻知可乎又哀公使孺悲学士丧礼于孔子士丧礼于是乎书则其馀可知也盖当时鲁君虽不能用孔子至于托圣人以正礼乐正书法则决然有之如此则春秋一经出于史官先禀命于君而后赞成其事也 又曰史记事从实而是非自见虽隐讳而是非亦终在夫子春秋多因旧史则是非亦与史同但有隐微及改旧史处始是圣人用意然亦有止用旧文而亦自有意义者大抵圣人未尝无褒贬而不至屑屑焉事事求详若后世诸儒之论也 又曰鲁史春秋有例夫子春秋无例非无例也以义为例隐而不彰也惟其隐而不彰所以三传各自为说 又曰春秋所以难看乃是失却不修春秋若有不修春秋互相比证则史官记载仲尼所以笔削者正自显然易见
  梁寅曰六经惟春秋以书事而寓王法往往多微旨非有所授受罕能灼知其意者
  郑公晓曰杜氏谓获麟而作春秋范氏言作春秋而麟至杜说是也司马公言春秋文成数万张晏数之才得万八千字李氏数之更阙一千四百二十八字公榖书孔子生左氏书仲尼卒皆非春秋本文王守仁曰春秋其实皆鲁史旧文也笔者笔其旧削者削其烦也
  陆深曰春秋比诸经尤难读简严而闳大惟其简严故立论易刻惟其闳大故诸说皆通圣人笔削之旨隐矣事按左氏之的义取公榖之精此两言乃读春秋之要法
  陆树声曰孟子曰春秋天子之事盖以春秋所载礼乐征伐大率皆天子之事而说者遂以为孔子作春秋擅二百四十二年南靣之权是以匹夫而僭天子爵赏刑罚之柄矣夫臣无有作福作威孔子尝述之书矣而乃身自犯之乎
  郝敬曰春秋一书千古不决之疑案也非春秋可疑世儒疑之也仲尼原笔之旧史不传矣左氏摭拾遗文阙略未备可据才半耳公榖袭左而加例胡氏袭三传而加凿说春秋者几同射覆矣
  徐三重曰春秋者万世理义是非之权衡诗书之法律也先儒以为须先识理义方可看春秋而王介甫目为断烂朝报不以列于学官其不识理义可知顾炎武曰春秋不始于隐公晋韩宣子聘鲁观书于太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盖必起自伯禽之封以洎于中世当周之盛朝觐会同征伐之事皆在焉故曰周礼而成之者古之良史也自隐公以下世衰道微史失其官于是孔子惧而修之自惠公以上之文无所改焉所谓述而不作者也自隐公以下则孔子以己意修之所谓作春秋也然则自惠公以上之春秋固夫子所善而从之者也惜乎其书之不存也毛奇龄曰曩时春秋纪事而已夫子之春秋则但志其名而不记其事盖志简而记烦简则书之于简谓之简书烦则书之于策谓之策书夫子修春秋第修简书而左丘明作传则取策书而修之 又曰春秋始鲁隐公并无义例或曰以平王东迁而王室卑也夫平王东迁在鲁孝公二十七年又一年而鲁惠公立是鲁惠之立正当平王迁洛之际且在位四十六年正与平王之五十一年相表里乃舍惠公不始而反始于平王四十九年垂尽之隐公无是理也若曰春秋本据乱而作则乱不自隐始也以为王室乱邪则戎狄弑王当始孝公以为本国乱邪则伯御弑君当始懿公以为列国乱邪则晋人连弑其君当始惠公乃舍懿孝惠三公不始而始隐公何也至于公羊以隐公让位为贤曰春秋善善长当从善始榖梁以隐成父之恶为恶曰春秋恶恶之书当从恶始则又谁得而定之盖春秋鲁史也或隐以前亡其书则不修隐以后有其书则修之尔若夫夫子作春秋之年则司马迁谓孔子厄陈蔡时作在哀六年左氏说谓孔子自卫反鲁遂作春秋则在哀十一年而公羊说则谓孔子西狩获麟得端门之命乃作春秋则又在哀十四年緫是揣摹之言不足据者若其云受端门之命则见戴宏解疑论此后世纬学不足信夫获麟作书本属不幸而反以为夫子受命之符瑞无稽之言吾不取焉
  百国春秋
  佚
  墨翟曰吾见百国春秋 又曰周宣王杀其臣杜伯而不辜杜伯曰吾君杀我而不辜若以死者为无知则止矣若死而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其三年周宣王合诸侯而舍于圃田车数百乘从数千人满野日中杜伯乘白马素车朱衣冠执朱弓挟朱矢追周宣王射入车上中心拆脊殪车中伏弢而死当是之时周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著在周之春秋燕简公杀其臣庄子仪而不辜庄子仪曰吾君杀我而不辜死人无知亦已死人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期年燕将驰祖燕之有祖当齐之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梦也此男女之所属而观也日中燕简公方将驰于祖涂庄子仪荷朱杖而击之殪之车上当是时燕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著在燕之春秋宋文君鲍之时有臣曰⿰观辜固尝从事于厉株子杖揖出与言曰观辜是何陆璧之不满度量酒醴粢盛之不浄洁也牺牲之不全肥春夏秋冬选失时岂汝为之与意鲍为之与观辜曰鲍㓜弱在荷襁之中鲍何与识焉官臣观辜特为之株子举揖而稿之殪之坛上当是时宋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著在宋之春秋齐庄君之时有所谓王里国中里徼者此二子者讼三年而狱不断齐君由谦杀之恐不辜犹谦释之恐释有罪乃使之人共一羊盟齐之神社二子许诺于是泏血𢵣羊而漉其血读王里国之辞既已终矣读中里徼之辞未半也羊起而触之折其脚祧神而稿之殪之盟所当是时齐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著在齐之春秋
  按公羊传有不修春秋则鲁之春秋也周燕齐宋皆有春秋载在墨子合以晋乘楚梼杌郑志百国春秋之名仅存其八而已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九
  翰林院检讨朱彛尊撰
  春秋
  左丘子春秋传
  汉志三十卷
  存
  论语注左丘明鲁太史
  汉书汉兴北平侯张苍及梁太傅贾谊京兆尹张敞太中大夫刘公子皆修春秋左氏传
  严彭祖曰孔子将修春秋与左丘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而修春秋之经丘明为之传共为表里刘向曰左丘明授曾申申授吴起起授其子期期授楚人铎椒椒作抄撮八卷授虞卿卿作抄撮九卷授荀卿卿授张苍
  刘歆曰左丘明好恶与圣人同亲见夫子而公榖在七十子之后传闻之与亲见其详略不同也
  桓谭曰左氏传世后百馀年鲁榖梁赤为春秋传多所遗失又齐人公羊高縁经文作传弥离其本事矣左氏经之与传犹衣之表里相待而成经而无传使圣人闭门思之十年不能知也 又曰刘子政子骏伯玉三人尤珍重左氏下至妇女读诵
  班固曰仲尼思存前圣之业乃称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徴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徴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徴之矣以鲁周公之国礼文备物史官有法故与左丘明观其史记据行事仍人道因兴以立功就败以成罚假日月以定历数藉朝聘以正礼乐有所褒讳贬损不可书见口授弟子弟子退而异言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明夫子不以空言说经也
  王充曰春秋左氏传盖出孔子壁中孝武皇帝时鲁共王坏孔子教授堂以为宫得佚春秋三十篇左氏传也公羊高榖梁寘胡母氏皆传春秋各门异户独左氏传为近得实何以验之礼记造于孔子之堂太史公汉之通人也左氏之言与二书合公羊高榖梁寘胡母氏不相合乂诸家去孔子远远不如近闻不如见刘子政玩弄左氏童仆妻子皆呻吟之光武皇帝之时陈元范叔上书连属条事是非左氏遂立范叔寻因罪罢元叔天下极才讲论是非有馀力矣陈元言纳范叔章绌左氏得实明矣
  贾逵曰左氏崇君父卑臣子强干弱枝劝善戒恶至明至切至直至顺
  郑康成曰左氏善于礼
  卢植曰丘明之传春秋博物尽变囊括古今表里人事
  高祐曰左氏属辞比事两致并书可谓存史意而非全史体
  张曜曰左氏之书备序言事恶者可以自戒善者可以庶几
  杜预曰左丘明受经于仲尼以为经者不刊之书也故传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或依经以辨理或错经以合异随义而发
  王接曰左氏辞义赡富自是一家书不主为经发荀崧曰孔子作春秋微辞妙旨义不显明时左丘明子夏造膝亲受无不精究孔子既没微言将绝于是丘明退撰所闻而为之传其书善礼多膏腴美辞张本继末以发明经意信多奇伟学者好之
  贺循曰左氏之传史之极也文采若云月高深若山海
  范寗曰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
  陆德明曰孔子书六经左丘明述春秋传皆以古文又曰孔子作春秋终于获麟之一句公羊榖梁经
  是也弟子欲记圣师之卒故采鲁史记以续夫子之经而终于孔丘卒丘明因随而作传终于哀公从此以下无复经矣
  孔颖达曰汉武帝时河间献左氏议立左氏学公羊之徒上书诋左氏左氏之学不立成帝时刘歆挍秘书见古文春秋左氏传歆大好之时丞相尹咸以能治左氏与歆共挍传歆略从咸及丞相翟方进受质问大义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传训诂而已及歆治左氏引传文以释经转相发明由是章句义理备焉和帝元兴十一年郑兴父子创通大义奏上左氏始得立学遂行于世至章帝时贾逵上春秋大义四十条以诋公羊榖梁帝赐布五百疋又与左氏作长义至郑康成箴左氏膏肓发公羊墨守起榖梁废疾自此以后二传遂微左氏之学显矣 又曰公羊之经获麟即止左氏之经终于孔子卒
  刘知几曰观左氏之释经也言见经文而事详传内或传无而经有或经略而传详其言简而要其事详而博信圣人之羽翮而述者之冠冕也 又曰丘明能以三十卷之约括囊二百四十年之事靡有孑遗观左氏之书为传之最而时经汉魏竟不列于学官儒者皆折此一家而盛推二传夫以丘明躬为鲁史受经仲尼语世则并生论才则同体彼二家者师孔氏之弟子预达者之门人才识体殊年代又隔安得持彼传说比兹亲受者乎 又曰丘明受经立传广包诸国盖当时有周志晋乘郑书楚梼杌等篇遂聚而编之混成一录向使专凭鲁策独询孔氏何以能殚见洽闻若斯之难也 又曰周礼之故事鲁国之遗文夫子因而修之亦存旧制而已至于实录付之丘明用使善恶必彰真伪尽露向孔经独用左传不作则当代行事安得而详哉然自丘明之后迄于魏灭年将千祀其书寖废至晋太康年中汲冡获书全同左氏于是摰虞束晳引其义以相明王接荀𫖮取其文以相证杜预申以注释干宝藉为师范世称实录不复言非
  啖助曰左氏传自周晋齐宋楚郑等国之事最详晋则每出一师具列将佐宋则每因兴废备举六卿故知史策之文每国各异左氏得此数国之史以授门人义则口传未形竹帛后代学者乃演而通之緫而合之编次年月以为传记又广采当时文籍故兼与子产晏子及诸国卿佐家传并卜书及杂占书纵横家小说讽谏等杂在其中故叙事虽多释意殊少是非交错混然难证其大略皆是左氏旧意故比馀传其功最高博采诸家叙事尤偹能令百代之下颇见本末
  刘贶曰左氏纪年序诸侯列会具举其谥知是后人追修非当世正史也
  赵匡曰论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夫子自比皆引往人故曰窃比于我老彭又说伯夷等六人云我则异于是并非同时人也丘明者盖夫子以前贤人如史佚迟任之流见称于当时尔
  杨亿曰雍熙中挍九经史馆有宋臧荣绪梁岑之敬所挍左传诸儒引以为证
  刘敞曰左氏拘于赴告
  崔子方曰左氏失之浅
  黄晞曰左氏凡例得圣人之微
  王晢曰仲尼修经之后不久而卒时门弟子未及讲授是故不能具道圣人之意厥后书遂散传别为五家于是异同之患起矣邹夹无文独左氏善览旧史兼该众说得春秋之事亦甚备其书虽附经而作然于经外自成一书故有贪惑异说采掇过当至于圣人微旨颇亦疏略而大抵有本末盖出于一人之所撰述
  程子曰左传不可全信信其所可信者尔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别传之真伪 又曰左传非丘明作虞不腊矣并庶长皆秦官秦语
  李之仪曰春秋之世先王之迹犹在故一言之出盛衰存亡系之孔子因而是是非非以诏后世左丘明随事而解之炳若星日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丘明与有力焉
  刘安世曰左氏传于春秋所有者或不解春秋所无者或自为传读左氏者当经自为经传自为传不可合而为一也然后通矣
  晁说之曰左氏之失专而纵
  叶梦得曰古有左氏左丘氏太史公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今春秋传作左氏而国语为左丘氏则不得为一家文体亦自不同其非一家书明甚 又曰左氏传事不传义是以详于史而事未必实
  胡安国曰事莫备于左氏或失之巫
  朱子曰汉艺文志春秋家列左氏传国语皆出鲁太史左丘明盖自司马子长刘子骏已定为丘明所著班生从而实之耳至唐柳宗元始斥外传为淫巫不槩于圣非出于左氏近世刘侍读敞又以论语考之谓丘明是夫子前人作春秋内外传者乃左氏非丘明也诸家之说颇异 又曰看春秋须看得一部左传首尾意思通贯方能略见圣人笔削与当时事意又曰左氏史学事详而理差 又曰春秋之书且
  据左氏当时圣人据实而书其是非得失付诸后世公论盖有言外之意若必于一字一辞之间求褒贬所在窃恐不然
  林栗曰左传凡言君子曰是刘歆之辞
  吕祖谦曰看左传须看一代之所以升降一国之所以盛衰一君之所以治乱一人之所以变迁能如此看则所谓先立乎其大者然后看一书之所以得失又曰左氏一书接三代之末流五经之馀派学者
  苟尽心于此则有不尽之用矣 又曰左氏传综理微密后之为史者鲜能及之
  陈傅良曰左氏本依经为传纵横上下旁行溢出皆所以解駮经义非自为书
  胡宁曰左氏释经虽简而博通诸史叙事尤详能令百世之下具见本末其有功于春秋为多
  郑耕老曰春秋左氏传一十九万六千八百四十五字
  叶适曰左氏有全用国语文字者至吴越语则采取绝少齐语不复用盖合诸国纪载成一家之言惜他书不存无以遍观也乃汉魏相传以左传国语一人所为馀人为此语不足怪若贾谊司马迁刘向不加订正乃异事耳 又曰公榖末世口说流传之学空张虚义自有左氏始有本末而简书具存大义有归矣故读春秋者不可舍左氏二百五十馀年明若画一舍而他求多见其好异也 又曰公榖春秋至获麟而止左氏以孔丘卒为断使无左氏则不知孔子之所终矣 又曰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故书曰天王狩于河阳左氏特举此以见孔子改史之义明其他则用旧文也
  罗璧曰左传春秋初各一书后刘歆治左传始取传文解经晋杜预注左传复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于是春秋及左传二书合为一
  吕大圭曰宗左氏者以为丘明受经于仲尼好恶与圣人同观孔子谓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乃窃比老彭之意则其人当在孔子之前而左氏传春秋其事终于智伯乃在孔子之后说者以为与圣人同者为左丘明而传春秋者为左氏盖有证矣或以为六国时人或以为楚左史倚相之后盖以所载虞不腊等语盖秦人以十二月为腊月而左氏所述楚事极详盖有无经之传而未有无传之经亦一证也 又曰左氏熟于事公榖深于礼盖左氏曾见国史而公榖乃经生也然左氏虽曰备事而其间有不得其事之实观其每述一事必究其事之所由深于情伪熟于世故往往论其成败而不论其是非习于时世之所趋而不明乎大义之所在言周郑交质而曰信不由中质无益也论宋宣公立穆公而曰可谓知人矣鬻拳强谏楚子临之以兵而谓鬻拳为爱君赵盾亡不越竟反不讨贼而曰惜也越竟乃免此皆其不明理之故而其叙事失实者尤多然则左氏之纪事固不可废而未可尽以为据矣
  家铉翁曰昔者夫子因鲁史而修春秋其始春秋鲁史并传于世学者观乎鲁史可以得圣人作经之意其后鲁史散佚不传左氏采摭一时之事以为之传将使后人因传而求经也左氏者意其世为史官与圣人同时者丘明也其后为春秋作传者丘明之子孙或其门弟子也经著其略传纪其详经举其初传述其终虽未能尽得圣人褒贬之意而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恃之以传何可废也吁使左氏不为此书后之人何所考据以知当时事乎不知当时事何以知圣人意乎
  陈则通曰公榖但释经而已春秋所无公榖不可得而有春秋所有公榖亦不可得而无左氏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或依经以辨理或错经以合异其事与辞过公榖远矣宰咺归𮚐二传未有载惠公仲子之详者左氏独言之吾是以知仲子之为妾郑伯克段二传未有以发祭仲子封之言者左氏独详之吾是以知郑伯之心此类有功于天下后世者不少微左氏吾奚以知春秋哉
  盛如梓曰左氏晦庵以为楚人项平父以为魏人程端学曰左氏传及外传或谓楚左史倚相作者近是谓左丘明者非也
  黄泽曰孔子作春秋以授史官及高弟在史官者则丘明作传在高弟者则一再传而为公羊高榖梁赤在史官者则得事之情实而义理间有讹在高弟者则不见事实而往往以意臆度若其义理则间有可观而事则多讹矣酌而论之事实而理讹后之人犹有所依据以求经旨是经本无所损也事讹而义理间有可观则虽说得大公至正于经实少所益况未必大公至正乎使非左氏事实尚存则春秋益不可晓矣 又曰左丘明或谓姓左丘名明非传春秋者传春秋者盖姓左而失其名愚谓去古既远此以为是彼以为非又焉有定论今以理推之夫子修春秋盖是遍阅国史策书简牍皆得见之始可笔削虽圣人平日于诸国事素熟于胸中然观圣人入太庙每事问盖不厌其详审况笔削春秋将以垂万代故知夫子于此尤当详审也又策书是重事史官不以示人则他人无由得见如今国史自非尝为史官者则亦莫能见而知其详又夫子未归鲁以前未有修春秋之意归鲁以后知道不行始志于此其作此经不过时岁间尔自非备见国史其成何以若是之速哉策书是事之纲不厌其略其节目之详必须熟于史者然后知是以此书若示学者则虽高弟亦猝未能晓若在史官虽未能尽得圣人之旨比之不谙悉本末者大有迳庭矣故愚从杜元凯之说以为左氏是当时史官笃信圣人者 又曰左氏是史官曾及孔氏之门者古时竹书简帙重大其成此传是阅多少文字非史官不能得如此之详非及孔氏之门则信圣人不能若此之笃 又曰榖梁多测度之辞当是不曾亲见国史公羊齐人齐亦有国史而事亦伪谬盖国史非人人可见公榖皆有传授自传授之师已不得见国史矣故知左氏作传必是史官又是世官故末年传文当是其子孙所续 又曰说春秋者多病左氏浮夸然岂无真实苟能略浮夸而取真实则其有益于经正自不少岂可因其短而弃所长哉若欲舍传以求经非惟不知左氏亦且不知经 又曰近世学者以左氏载楚事颇详则以左氏为楚人此执一偏之说也周衰号令不及于诸侯事权多出于晋其次则楚故晋楚之事多于周今以载楚事详遂谓之楚人其亦未深求其故祇见其可笑也
  何异孙曰左氏善于考事而义理则疏公榖于义理颇精而考事则略左氏理不胜文公榖文不胜理左氏之得公榖失之公榖之得左氏失之
  邵宝曰圣人因鲁史而修春秋不以春秋而废鲁史春秋行而鲁史从之矣然而鲁史安在今之左传是已何以谓之传传以附经左氏盖修饰之
  罗钦顺曰春秋事迹莫详于左传左氏于圣人笔削意义虽无甚发明然后之学春秋者得其事迹为据而圣经意义所在因可测识其功亦不少矣
  何孟春曰春秋史而经之书也学是经者必本诸史经以标义史以备事经义隐而史事显左氏备事之书也仲尼作春秋丘明以圣人笔削义隐于事而次第其事传以实之实之者显之也所传事皆有稽据先经后经原委究悉非后来公榖邹夹四家空言者比而世之尊是经者顾与左氏立异口议流行又出四家之外何哉
  罗喻义曰左氏原自为一书后人分割附经正如易之小象文言分隶诸卦宜还其旧
  尤侗曰左氏之为丘明自迁固以下皆信之独啖助赵匡立说以破其非而王介甫断左氏为六国时人者有十一事据左传纪韩魏智伯之事及赵襄子之谥计自获麟至襄子卒巳八十年夫子谓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则丘明必夫子前辈岂有仲尼没后七十八年丘明犹能著书者乎诗有大小毛书有大小夏侯礼有大小戴六国时人岂无左氏必以丘明实之亦固矣
  按孔子作春秋若无左氏为之传则读者何由究其事之本末左氏之功不浅矣匪独详其事也文之简要尤不可及即如隐元年春王正月传云元年春王周正月视经文止益一周字耳而王为周王春为周春正为周正较然著明后世黜周王鲁之邪说以夏冠周之单辞改时改月之纷纶聚讼得左氏片言可以折之矣
  又按司马迁报任少卿书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应劭风俗通丘姓鲁左丘明之后然则左丘为复姓甚明孔子作春秋明为左传春秋止获麟传乃详书孔子卒孔子既卒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为弟子者自当讳师之名此第称左氏传而不书左丘也







  经义考卷一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
  翰林院检讨朱彛尊撰
  春秋
  公羊氏春秋传
  汉志十一卷
  存
  汉书注公羊子齐人
  儒林传武帝时瑕丘江公与董仲舒并仲舒通五经能持论江公呐于口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于是上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兴司马迁曰汉兴言春秋于齐鲁自胡母生于赵自董仲舒其传公羊氏也
  春秋说题辞曰传我书者公羊高也
  班固曰末世口说流行故有公羊榖梁邹夹之传四家之中公羊榖梁立于学官
  王充曰公羊榖梁之传日月不具辄为意使平常之事有怪异之说径直之文有曲折之义非孔子之心贾逵曰公羊多任于权变
  戴宏曰子夏传与公羊高高传与其子平平传与其子地地传与其子敢敢传与其子夀至汉景帝时夀乃共弟子胡母子都著于竹帛
  郑康成曰公羊善于谶
  王接曰公羊附经立传经所不书传不妄起于文为俭通经为长
  荀崧曰儒者称公羊高亲受子夏立于汉朝辞义清儁断决明审多可采用
  范𡩋曰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
  梁武帝曰公羊禀西河之学
  隋书经籍志后汉公羊与榖梁并立晋时公榖但试读文而不能通其义至隋浸微今殆无师说
  陆德明曰公羊榖梁皆以日月为例
  孔颖达曰公羊榖梁道听涂说之学或日或月妄生褒贬
  杨士勋曰景帝好公羊胡母之学兴仲舒之义立徐彦曰公羊榖梁出自卜商不题曰卜氏传者子夏口授公羊高至夀乃共胡母生著竹帛胡母生题亲师故曰公羊不曰卜氏榖梁亦是著竹帛者题其亲师故曰榖梁也
  啖助曰公羊榖梁初亦口授后人据其大义散配经文故多乖谬失其纲统然其大指亦是子夏所传又曰二传密于左氏榖梁意深公羊辞辨随文解说往往钩深但以守文坚滞泥难不通不近圣人夷旷之体
  刘敞曰公羊牵于谶纬
  崔子方曰公羊失之险
  刘安世曰公榖皆解正春秋春秋所无者公榖未尝言之故汉儒推本以为真孔子意然二家亦自矛盾则非孔子之意矣
  晁说之曰公羊之失杂而拘
  叶梦得曰公羊榖梁传义不传事是以详于经而义未必当
  胡安国曰例莫明于公羊或失之乱
  朱子曰公榖是齐鲁闲儒所著之书恐有传授但皆杂以己意所以有差舛其有合道理者疑是圣人之旧 又曰公榖经学理精而事误
  胡宁曰公榖释经其义皆密如卫州吁以称人为讨贼之辞也公薨不地故也不书葬贼不讨以罪下也若此之类深得圣人诛乱臣讨贼子之意考其源流必有端绪非曲说所能及也
  郑清之曰稗官有纪公羊榖梁并出一人之手其姓则姜盖四字反切即姜字也
  罗璧曰公羊榖梁自高赤作传外更不见有此姓万见春谓皆姜字切韵脚疑为姜姓假托
  王应麟曰公羊子齐人其传春秋多齐言登来化我樵之漱浣笋将踊为诈战往党往殆于诸累㤜如昉棓脰之类是也汉武尊公羊家而董仲舒为儒者宗正谊不谋利明道不计功二言得夫子心法太史公闻之董生者又深得纲领之正尝考公羊氏之传所谓谶纬之文与黜周王鲁之说非公羊之言也苏氏谓何休公羊之罪人晁氏谓休负公羊之学五始三科九旨七等六辅二类七缺皆出于何氏其墨守不攻而破矣 又曰汉以春秋决事如隽不疑引蒯聩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萧望之引士匄侵齐闻齐侯卒引师而还君子大其不伐丧丞相御史议封冯奉世引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颛之可也皆本公羊虽于经旨有得有失然不失制事之宜至于严助以春秋对乃引天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则其谬甚矣 又曰臣不讨贼非臣也子不复雠非子也雠者无时焉可与通此三言者君臣父子天典民彛系焉公羊子大有功于圣经 又曰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儒者多以公羊之说为非然朱子序戊午谠议曰有天下者承万世无疆之统则亦有万世必报之雠吁何止百世哉
  黄震曰公羊释经未尝舍经而为之文虽不及左氏之核而明白则过之
  吕大圭曰公榖左三传要皆有失而失之多者莫如公羊公羊论隐桓之贵贱而曰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夫谓子以母贵可也谓母以子贵可乎推此言也所以长后世妾母陵僭之祸者皆此言基之也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公羊曰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专之可也后之人臣有生事异域而以安社稷利国家自诿者矣纪侯大去其国圣人盖伤之也而公羊则以为齐襄复九世之雠春秋之后世有穷兵黩武而以春秋之义自许者矣祭仲执而郑忽出其罪在祭仲也而公羊则以为合于反经之权后世盖有废置其君如奕棋者矣此其为害岂不甚于叙事失实之罪哉家铉翁曰圣人之作经也其大经大法所以垂示千载者门人高第盖得之难疑答问之际退而各述所闻逮至暮年复以授其门弟子公榖氏其最著者也以为派出子夏更战国暴秦以及汉兴其门人裔孙始集所闻为传前史溯其传授由汉而上达乎洙泗具有本末三代而下有国家者所恃以扶纲常植人极皆春秋之大法而公榖所传也当汉盛时经生学士立乎人之本朝决大谋议往往据依公榖其有功于世教甚大其间固有择焉而不精谓祭仲逐君为行权卫辄拒父为尊祖妾以子贵得僭夫人之类则其流传之误也
  黄泽曰公羊榖梁所据之事多出于流传非见国史故二传所载多涉鄙陋不足信但其间却有老师宿儒相传之格言赖此二传以传于世 又曰举大义正名分君子大居正之类此公羊有益于经
  何异孙曰公榖各守所学春秋所有者皆求解尽所无者则未尝言之是二儒淳朴处
  顾炎武曰公羊传子沈子曰注云子沈子后师明说此意者沈子称子冠氏上者著其为师也不但言子曰者辟孔子也其不冠子者他师也按传中有子公羊子而又有子沈子子司马子子女子子北宫子何后师之多与然则此传不尽出于公羊子也明矣
  榖梁氏春秋传
  汉志十一卷
  存
  汉书注榖梁子鲁人
  儒林传太子既通公羊复私问榖梁而善之宣帝即位闻卫太子好榖梁以问韦贤夏侯胜及史高皆鲁人也言榖梁子本鲁学公羊氏乃齐学宜兴榖梁时蔡千秋为郎召与公羊家并说上善榖梁说擢千秋为谏议大夫甘露元年召名儒大议殿中多从榖梁由是榖梁之学大盛
  应劭曰榖梁子名赤子夏弟子
  郑康成曰榖梁善于经
  麋信曰秦孝公时人
  晋元帝曰榖梁肤浅
  荀崧曰榖梁赤师徒相传暂立于汉世向歆汉之硕儒犹父子各执一家莫肯相从其书文清义约诸所发明或左氏公羊所不载亦足有所订正
  范甯曰榖梁清而婉其失也短
  阮孝绪曰名俶或作淑字元始
  颜师古曰榖梁子名喜受经于子夏为经作传传孙卿卿传鲁申公申公传瑕丘江公
  杨士勋曰宣帝善榖梁千秋之道起刘向之意存陆淳曰断义皆不如榖梁之精
  孙觉曰以三家之说挍其当否榖梁最为精深刘敞曰榖梁窘于日月
  崔子方曰榖梁失之迂
  晁说之曰榖梁晚出于汉因得监省左氏公羊之违畔而正之其精深远大者真得子夏之所传与 又曰榖梁司典刑而不纵崇信义而不拘有意乎蹈道而知变通矣不免失之随也
  胡安国曰义莫精于榖梁或失之凿
  晁公武曰三传之学榖梁所得为多
  王应麟曰榖梁子或以为名赤或以为名俶秦孝公时人今按传载尸子之语尸佼与商鞅同时故以为秦孝公时人然不可考 又曰榖梁言大祲之礼与毛诗云汉传略同言蒐狩之礼与毛诗车攻传相合此古礼之存者
  黄震曰公羊以妾母夫人为礼而榖梁黜之公羊以宋襄之师文王不是过而榖梁非之所见似又过于公羊然举大体言则视公羊又寂寥矣
  黄泽曰桓无王定无正之类此榖梁有益于经
  邹氏失名春秋传
  汉志十一卷孝经序注作十二卷
  
  汉书王吉兼通五经能为邹氏春秋
  班固曰邹氏无师
  阮孝绪曰建武中邹夹氏皆绝
  隋书经籍志汉初公羊榖梁邹氏夹氏四家并行王莽之乱邹氏无师夹氏亡
  杨士勋曰五家之传邹氏夹氏口说无文师既不传道亦寻废
  夹氏失名春秋传
  汉志十一卷
  佚
  班固曰夹氏未有书
  按夹氏传汉志注云有录无书而宋史艺文志载有春秋夹氏三十卷不知为何人拟作其书今亦无存
  铎氏春秋微
  汉志三篇
  佚
  司马迁曰铎椒为楚威王傅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取成败卒四十章为铎氏微
  刘向曰铎椒作抄撮八卷
  颜师古曰微谓释其微指
  虞氏春秋微传
  汉志二篇
  佚
  史记虞卿说赵孝成王为上卿故号虞卿既以魏齐之故去赵困于梁不得已乃著书
  刘向曰虞卿作抄撮九卷
  荀氏帝王历纪谱宋志作公子姓谱
  宋志二卷通考三卷
  未见
  崇文緫目不著撰人名氏其序言周所封诸侯子孙散于他国孔子修春秋而谱其世系上采帝王历纪而条次之盖学春秋所录今本题云荀卿撰者非也晁公武曰题曰秦相荀卿撰载周末列国世家故一名春秋公子血脉图颇多疏略决非荀卿所著且卿未尝相秦岂世别有一荀卿邪
  李焘曰其载帝王历纪殊少序诸侯卿大夫之世颇详而崇文緫目止名帝王历纪谱旧题云秦相荀卿撰荀卿未尝相秦其缪妄立见盖田野陋儒依托以欺末学耳故笔削最无义例前后抵牾不可遍举而所著族系又与世本不同质之司马迁杜预亦复差异不知撰者果证据何书也其血脉闲有强附横入灼然非类者要当厘正之顾不敢轻改姑仍其旧使学者自择焉篇首尾杂引左氏传中语事既残缺不属字画讹舛尤甚往往不可句读参考左氏传略加是正十仅得四五云其他正如棼丝结发未易一二爬梳也
  王应麟曰艺文志春秋虞氏微传二篇按刘向别录云虞卿作抄撮九卷授荀卿卿授张苍然则张苍师荀卿者也浮丘伯亦荀卿门人申公事之受诗是为鲁诗经典序录根牟子传赵人荀卿子荀卿子传鲁人大毛公是为毛诗荀卿之门有三人焉李斯韩非不能玷其学也
  贾氏春秋左氏传训故
  
  汉书梁太傅贾谊修春秋左氏传为左氏传训故授赵人贯公为河闲献王博士
  张氏失名春秋微
  汉志十篇
  佚
  亡名氏左氏微
  汉志二篇
  
  公羊外传
  汉志五十篇
  佚
  榖梁外传
  汉志二十篇
  
  公羊章句
  汉志三十八篇
  佚
  榖梁章句
  汉志三十三篇
  
  公羊杂记
  汉志八十三篇
  佚
  按汉书公孙弘传学春秋杂说度即公羊杂记也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一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春秋
  胡母氏春秋条例
  
  汉书胡母生字子都齐人治公羊春秋为景帝博士
  与董仲舒同业仲舒著书称其德年老归教于齐齐之言春秋者宗事之
  何休曰孔子知秦将燔诗书其说口授相传至汉公羊氏及弟子胡母生等乃始记于竹帛 又曰胡母条例多得其正
  郑康成曰治公羊者胡母生董仲舒
  徐彦曰子夏口授公羊高高五世相授至汉景帝时公羊夀共弟子胡母生乃著竹帛胡母生虽以公羊传授董氏犹自别作条例故何氏取之
  董子仲舒春秋繁露
  七录十七卷
  存
  班固曰仲舒遭秦灭学之后六经离析下帷发愤潜心大业令学者有所统壹为群儒首
  王充曰董仲舒读春秋专精一思志不在他三年不窥园菜
  西京杂记仲舒梦蛟龙入怀乃作春秋繁露
  崇文总目春秋繁露十七卷其书八十二篇义或宏博然篇第已舛无以是正又即用玉杯竹林题篇疑后人取而附著云
  中兴书目十卷繁露之名先儒未有释者按逸周书王会解天子南靣立絻无繁露注云冕之所垂也有聨贯之象春秋属辞比事仲舒立名或取诸此欧阳修跋曰汉书董仲舒传载仲舒所著书百馀篇第云清明竹林玉杯繁露之书盖略举其篇名今其书才四十篇又总名春秋繁露者失其真也予在馆中挍勘群书见有八十馀篇然多错乱重复又有民间应募献书者献三十馀篇其间数篇在八十篇外乃知董生之书流散而不全矣方俟挍勘而予得罪夷陵秀才田文初以此本示予不暇读明年春得假之许州以舟下南郡独卧阅此遂志之董生儒者其论深极春秋之旨然惑于改正朔而云王者大一元者牵于其师之说不能高其论以明圣人之道惜哉楼郁序曰六经道大而难知惟春秋圣人之志在焉自孔子没莫不有传名于传者五家用于世才三而止尔其后传出学散源迷而流分盖公羊之学后有胡母子都董仲舒治其说信勤矣尝为武帝置对于篇又自著书以传于后其微言至要盖深于春秋者也然圣人之旨在经经之失传传之失学故汉诸儒多病专门之见各务高师之言至穷智毕学或不出圣人大中之道使周公孔子之志既晦而隐焉董生之书视诸儒尤博极闳深者也本传称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属今其书十卷又总名繁露其是非请俟贤者辨之太原王君家藏此书常谓仲舒之学久郁不发摹印以广之于天下就予求序因书其本末云程大昌曰右繁露十七卷绍兴间董某所进臣观其书辞意浅薄间掇取董仲舒策语杂置其中辄不相伦比臣固疑非董氏本书矣又班固记其说春秋凡数十篇玉杯繁露清明竹林各为之名似非一书今董某进本通以繁露冠书而玉杯清明竹林特各居其篇卷之一愈益可疑他日读太平寰宇记及杜佑通典颇见所引繁露语言顾董氏今书无之寰宇记曰三皇驱车抵谷口通典曰劔之在左苍龙之象也刀之在右白虎之象也钩之在前朱雀之象也冠之在首玄武之象也四者人之盛餙也此数语者不独今书所无且其体致全不相似臣然后敢言今书之非本真也牛亨问崔豹冕旒以繁露者何答曰缀玉而下垂如繁露也则繁露也者古冕之旒似露而垂是其所从假以名书也以杜乐所引推想其书皆句用一物以发已意有垂旒凝露之象焉则玉杯竹林同为托物又可想见也汉魏间人所为文有名连珠者其聨贯物象以达己意略与杜乐所引同如曰物胜权则衡殆形过镜则影穷者是其凡最也以连珠而方古体其殆繁露之所自出欤其名其体皆契合无殊矣 又曰淳熙乙未予佐蓬监馆本有春秋繁露既尝书所见于卷末而正定其为非古矣后又因读太平御览凡其部彚列叙古繁露语特多如曰禾实于野粟缺于仓皆奇怪非人所意此可畏也又曰金干土则五榖伤土干金则五榖不成张汤欲以鹜当凫祀宗庙仲舒曰鹜非凫凫非鹜愚以为不可又曰以赤统者帻尚赤诸如此类赤皆附物著理无凭虚发语者然后益自信予所正定不谬也御览太平兴国间编辑此时繁露之书尚存今遂逸不传可叹也已
  晁公武曰汉董仲舒撰史称仲舒说春秋事得失闻举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属数十篇十馀万言皆传于后世今溢而为八十二篇又通名繁露皆未详隋唐卷目与今同但多讹舛
  陈振孙曰按隋唐及国史志卷皆十七崇文总目凡八十二篇馆阁书目止十卷萍乡所刻亦财三十七篇今本乃楼攻愧得潘景宪本卷篇皆与前志合然亦非当时本书也先儒疑辨详矣其最可疑者本传载所著书百馀篇清明竹林繁露玉杯之属今总名曰繁露而玉杯竹林则皆其篇名此决非其本真况通典御览所引皆今书所无者尤可疑也然古书存于世希矣姑以传疑存之可也又有写本作十八卷而但有七十九篇考其篇次皆合但前本楚庄王在第一卷首而此本乃在卷末别为一卷前本虽八十二篇而阙文者三实七十九篇也
  楼钥后序曰繁露一书凡得四本皆有高祖正议先生序文始得写本于里中先传而读之舛讹至多恨无他本可挍已而得京师印本以为必异而相去殊不远又窃疑竹林玉杯等名与其书不相关后见尚书程公跋语亦以篇名为疑又以通典太平御览太平寰宇记所引繁露之书今书皆无之遂以为非董氏本书且以其名谓必类小说家后自为一编记杂事名演繁露行于世开禧二年今编修胡君仲方宰萍乡得罗氏兰台本刊之县庠考证颇备先程公所引三书之言皆在书中则知程公所见者未广遂谓为小说者非也然止于三十七篇终不合崇文总目及欧阳文忠公所藏八十二篇之数余老矣犹欲得一善本闻婺女潘同年叔度景宪多収异书属其子弟访之始得此本果有八十二篇是萍乡本犹未及其半也喜不可言以挍印本各取所长悉加改定义通者两存之转写相讹之古语亦有不可强通者春
  秋会解一书     所集仲方摭其引繁露十三条今皆具在余又据说文解字王字下引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参通之者王也许叔重在后汉和帝时今所引在王道通三第四十四篇中其馀传中对越三仁之问朝廷有大议使使者及廷尉张汤就其家问之求雨闭诸阳纵诸阴其止雨也反是三策中言天之仁爱人君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故王者任德教而不任刑之类今皆在其书中则其为仲舒所著无疑且其文词亦非后世所能到也左氏传犹未行于世仲舒之言春秋多用公羊之说鸣呼汉承秦敝旁求儒雅士以经学专门者甚众独仲舒以纯儒称人但见其潜心大业非礼不行对策为古今第一余窃谓非仁人之对曰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又有言曰不由其道而胜不如由其道而败此类非一是皆真得吾夫子之心法盖深于春秋者也自扬子云犹有愧于斯况其他乎其得此意之纯者在近世惟范太史唐鉴为庶几焉褒贬评论惟是之从不以成败为轻重也潘氏本楚庄王篇为第一他本皆无之前后增多凡四十二篇而三篇阙焉惟玉杯竹林二篇之名未有以订之更俟来喆仲方得此尤以为前所未见相与挍雠将寄江右漕台兼秘阁公刻之而谓余记其后
  黄震曰繁露分十二世为三等哀定昭三世君子之所见也襄成宣文四世君子之所闻也僖闵庄桓隐五世君子之所传闻也
  程端学曰繁露或谓非董子之书
  王鏊曰繁露说春秋宛然公羊之义公羊之文虽或过差而笃信其师之说可谓深于春秋者也
  春秋决事汉志作公羊治狱七录作春秋断狱新旧唐书作春秋决狱崇文总目作春秋决事比
  汉志十六篇七录五卷隋唐志崇文总目十卷
  
  王充曰仲舒表春秋之义稽合于律无乖异者桓宽曰春秋治狱论心定罪志善而违于法者免志恶而合于法者诛
  应劭曰胶东相董仲舒老病致仕朝廷每有政议数遣廷尉张汤亲至陋巷问其得失于是作春秋决狱二百三十二事动以经对言之详矣
  王应麟曰仲舒春秋决狱其书今不见太平御览载二事其一引春秋许止进药其一引夫人归于齐通典载一事引春秋之义父为子隐应劭谓仲舒作春秋决狱二百三十二事今仅见三事而已
  按艺文类聚有引决狱君猎得麑一事
  马端临曰按此即献帝时应劭所上仲舒春秋断狱以为几焚弃于董卓荡覆王室之时者也仲舒通经醇儒三策中所谓任德不任刑之说正心之说皆本春秋以为言至引正谊不谋利明道不计功以折江都王尤为深得圣经贤传之旨趣独灾异之对引两观桓僖亳社火灾妄释经意而导武帝以果于诛杀与素论大相反西山真公论之详矣决事比之书与张汤相授受度亦灾异对之类耳帝之驭下以深刻为明汤之决狱以惨酷为忠而仲舒乃以经术附会之王何以老庄宗旨释经昔人犹谓其罪深于桀纣况以圣经为縁餙淫刑之具导人主以多杀乎其罪又深于王何矣 又按汉刑法志言自公孙弘以春秋之义绳下张汤以峻文决理于是见知腹诽之狱兴汤传又言汤请博士弟子治春秋尚书者补廷尉史盖汉人专务以春秋决狱陋儒酷吏遂得以因縁假餙往往见二传中所谓责备之说诛心之说无将之说与其所谓巧诋深文者相类耳圣贤之意岂有是哉常秩谓孙复所学春秋商君法耳想亦有此意
  春秋决疑论
  隋志一卷
  
  严氏彭祖春秋左氏图
  七录十卷
  佚
  古今春秋盟会地图
  七录一卷
  
  春秋公羊传
  隋志十二卷唐志五卷
  
  汉书严彭祖字公子东海下邳人与颜安乐俱事眭孟孟弟子百馀人惟彭祖安乐为明质问疑谊各持所见孟曰春秋之意在二子矣孟死彭祖安乐各颛门教授由是公羊春秋有颜严之学彭祖为宣帝博士至河南东郡太守以高第入为左冯翊迁太子太傅授琅邪王中为元帝少府中授同郡公孙文东门云云为荆州刺史文东平太傅
  郑玄曰董仲舒弟子嬴公嬴公弟子眭孟眭孟弟子严彭祖颜安乐
  按严氏颜氏并以公羊春秋颛门教授颜有冷任筦冥之学而严氏流派史未之详见于传者山阳丁恭子然北海周泽穉都汝阳锺兴次文北海甄宇长文陈留楼望次子豫章陈曾秀升南阳樊儵长鱼蜀郡张霸伯饶张楷公超颍川李修九江夏勤又侍郎申挽伊推宋显许广皆同严氏大议殿中者大抵为严氏之学者也
  颜氏安乐公羊记
  汉志十一篇
  佚
  汉书颜安乐字公孙鲁国薛人官至齐郡太守丞安乐授淮阳令丰次君淄川任公公为少府丰淄川太守由是颜家有泠任之学
  郑玄曰安乐弟子有泠丰刘向王彦
  徐彦曰何休序谓说者倍经任意反传违戾按演孔图云文宣成襄所闻之世也而颜氏以为从襄二十一年之后孔子生讫即为所见之世分张一公而使两属是任意也宣十七年六月癸卯日有食之日食之道不过晦朔与二日言日不言朔者是二日明矣而颜氏以为十四日日食是反传违戾也 又曰颜氏以襄公二十三年邾娄鼻我来奔传云邾娄无大夫此何以书以近书也又昭公二十七年邾娄快来奔传云邾娄无大夫此何以书以近书也二文不异同宜一世若分两属理似不便
  冯君失名严氏春秋章句
  
  洪适曰汉严䜣碑政和中出于下邳云䜣字少通治严氏春秋冯君章句两汉传春秋严氏学无姓冯者盖史之阙文也
  按冯君章句见于汉碑灼然可据乃班固儒林传未之载杜佑通典引公羊说主藏太庙室西壁中以备火灾或问高堂隆曰昔冯君八万言章句说正庙之主各藏太室西壁之中迁庙之主于大祖太室北壁之中按逸礼藏主之处似在堂上壁中答云章句但言藏太祖北壁中不别堂室所云冯君章句系说公羊春秋者当即严䜣所治之书始知儒林传所载尚有遗漏也
  冥氏春秋
  
  汉书始贡禹事嬴公成于眭孟疏广事孟卿广授琅邪筦路禹授颍川堂谿惠惠授太山冥都都为丞相史都与路又事颜安乐故颜氏复有筦冥之学贾公彦曰冥氏作春秋若晏子吕氏春秋之类
  尹氏更始春秋榖梁传释文序录作章句
  七录十五卷
  佚
  汉书瑕丘江公受榖梁春秋于鲁申公传子至孙为博士其后浸微唯鲁荣广王孙皓星公二人受焉广与公羊大师眭孟等论数困之好学者颇复受榖梁沛蔡千秋少君梁周庆㓜君丁姓子孙皆从广受榖梁议郎汝南尹更始翁君本事千秋为谏大夫长乐户将又受左氏传取其变理合者以为章句传子咸及翟方进琅邪房凤姓授楚申章昌曼君始江博士授胡常常授梁萧秉君房由是榖梁春秋有尹胡申章房氏之学
  王应麟曰汉儒兼通榖梁左氏胡常尹更始也
  陈氏春秋
  
  后汉书陈元父钦习左氏春秋事黎阳贾䕶与刘歆同时而别自名家王莽从钦受左氏学以钦为厌难将军也
  后汉书注钦字子佚以左氏授王莽自名陈氏春秋
  闵氏春秋叙
  
  按闵因未详何时人徐氏公羊传疏引之孔子得百二十国宝书其叙中之言也考春秋纬感精符考异邮说题辞咸有此文而徐氏独据其叙或出于纬书之前未可定也姑附于此
  石渠春秋议奏
  汉志三十九篇
  
  汉书甘露元年召五经名儒太子太傅萧望之等大议殿中平公榖同异时公羊严彭祖申挽伊推宋显许广榖梁尹更始刘向周庆丁姓王亥议三十馀事望之等十一人各以经义对多从榖梁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二
  翰林院检讨朱彛尊撰
  春秋
  北海王刘春秋旨义终始论
  
  后汉书北海敬王睦少好学博通书传光武爱之显宗在东宫尤见幸待入侍讽诵出则执辔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㳟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由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常为爱玩能属文作春秋旨义终始论
  陈氏春秋训诂
  
  后汉书陈元字长孙苍梧广信人少传父业为之训诂锐精覃思至不与乡里通建武初与桓谭杜林郑兴俱为学者所宗帝立左氏学太常选博士四人元为第一
  陆德明曰司空南阁祭酒陈元作左氏同异
  锺氏春秋章句
  
  后汉书锺兴字次女汝南汝阳人少从少府丁㳟受严氏春秋恭廌兴学行高明光武召见拜郎中稍迁左中郎将诏令定春秋章句去其复重以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
  孔氏春秋左氏删一名左氏传义诂
  三十一卷
  佚
  后汉书孔奋字君鱼扶风茂陵人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歆称之弟奇博通经典作春秋左氏删连丛子序曰先生名奇字子异其先鲁人褒成君之后也兄君鱼王莽末避地大河之西以论道为事是时先生年二十一矣每与其兄论学其兄谢服焉及世祖即阼君鱼乃仕官至武都太守关内侯以清俭闻海内先生雅好儒术淡忽荣禄不愿从政遂删撮左氏传之难者集为义诂发伏阐幽赞明圣祖之道以祛学者之蔽著书未毕而早世不永宗人子通痛其不遂惜兹大训不行于世乃挍其篇目各如本第并序答问凡三十一卷将来君子傥肯游息幸详录之焉
  孔氏左氏说
  
  后汉书孔奋晚有子嘉官至城门校尉作左氏说陆德明曰侍中孔嘉字山甫扶风人
  郑氏春秋条例章句训诂
  
  后汉书兴少学公羊春秋晚善左氏传遂积精深思通达其旨同学者皆师之天凤中将门人从刘歆讲正大义歆美兴才使撰条例章句训诂兴好古学尤明左氏周官长于历数自杜林桓谭卫宏之属莫不斟酌焉世言左氏者多祖于兴而贾逵自传其父业故有郑贾之学
  东观汉记兴从博士金子严为左氏春秋
  郑氏春秋难记条例
  七录九卷
  佚
  春秋删
  本传十九篇
  
  后汉书众从父受左氏春秋作春秋难记条例其后受诏作春秋删十九篇
  徐彦曰郑众作长义十九条十七事专论公羊之短左氏之长
  牒例章句
  唐志九卷
  
  贾氏左氏条例
  二十一篇
  佚
  后汉书贾逵父徽从刘歆受左氏春秋兼习国语周官又受古文尚书于涂恽学毛诗于谢曼卿作左氏条例二十一篇
  陆德明曰徽字元伯后汉颍阴令
  贾氏左氏传解诂
  隋志三十卷
  佚
  后汉书逵弱冠能诵五经兼通五家榖梁之说尹更始刘向周庆丁姓王彦尤明左氏传国语为之解诂五十一篇注左氏三十篇国语二十一篇永平中上疏献之显宗重其书写藏秘馆建初元年诏逵入讲北宫白虎观
  南宫云台帝善逵说使发出左氏传大义长于二传者逵于是摘出左氏三十事帝嘉之令逵自选公羊严颜诸生高才者二十人教以左氏与简纸经传各一通
  春秋左氏长经
  隋志二十卷
  
  徐彦曰贾逵作长义四十一条云公羊理短左氏理长
  春秋释训
  隋志一卷
  
  春秋三家经本训诂
  隋志十二卷
  佚
  樊氏删定严氏春秋章句
  
  后汉书儵字长鱼南阳湖阳人就侍中丁㳟受公羊严氏春秋永平元年拜长水校尉二年封燕侯初儵删定公羊严氏春秋章句世号樊侯学教授门徒前后三十馀人弟子颍川李修九江夏勤皆为三公
  张氏减定严氏春秋章句
  
  后汉书张霸字伯饶蜀郡成都人就长水校尉樊儵受严氏公羊春秋永元中为会稽太守霸以儵删严氏春秋犹多繁辞廼减定为二十万馀言更名张氏学
  杨氏春秋外传
  十二篇
  佚
  后汉书杨终字子山蜀郡成都人年十三为郡小吏太守奇其才遣诣京师受业习春秋显宗时徴诣兰台拜挍书郎著春秋外传十二篇改定章句十五万言
  李氏难左氏义
  
  后汉书李育字元春扶风漆人少习公羊春秋尝读左氏传虽乐文采然谓不得圣人深意以为前世陈元范升之徒更相非折而多引图谶不据理体于是作难左氏义四十一事建初元年举方正为议郎后拜博士诏与诸儒论五经于白虎观迁尚书令侍中
  马氏三传异同说
  
  后汉书融尝欲训左氏春秋及见贾逵郑众注乃曰贾君精而不博郑君博而不精既精既博吾何加焉但著三传异同说
  戴氏解疑论
  
  徐彦曰何氏恨先师观听不决多随二创先师戴宏等也戴宏作解疑论以难左氏不得左氏之理不能以正义决之故云观听不决多随二创者背经任意反传违戾与公羊为一创援引他经失其句读又与公羊为一创也
  何氏春秋公羊解诂
  隋志十一卷唐志十三卷
  
  后汉书何休字邵公任城樊人父豹少府休以列卿子诏拜郎中辞病去陈蕃辟之蕃败休坐废锢廼作公羊解诂覃思不窥门十有七年又以春秋駮汉事六百馀条妙得公羊本意休善历算与其师博士羊弼追述李育意以难二传作公羊墨守左氏膏肓榖梁废疾党禁解拜议郎再迁谏议大夫
  休自序曰昔者孔子有云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此二学者圣人之极致治世之要务也传春秋者非一本据乱而作其中多非常异义可怪之论说者疑惑至有倍经任意反传违戾者其势虽问不得不广是以讲诵师言至于百万犹有不解时加让嘲辞援引他经失其句读以无为有甚可悯笑者不可胜计也是以治古学贵文章者谓之俗儒至使贾逵縁隙奋笔以为公羊可夺左氏可兴恨先师观听不决多随二创此世之馀事斯岂非守文持论败绩失据之过哉余窃悲之久矣往者略依胡母生条例多得其正故遂隐括使就绳墨焉
  张华曰休注公羊传云何氏学或云休谦辞受学于师乃宣此不义于已
  王嘉曰何休木讷多智三坟五典阴阳算术河洛谶纬及远年古谚历代图籍莫不成诵门徒有高者则为注记而口不能说作左氏膏肓公羊墨守榖梁废疾谓之三阙言理幽微非知几藏往不可通焉京师谓之学海
  苏轼曰三传迂诞奇怪之说公羊为多而何休又从而附成之
  晁说之曰何休特负于公羊之学五始三科九旨七等六辅二类七缺之设何其纷纷邪既曰据百二十国宝书而又谓三世异辞何耶
  陈振孙曰其书多引谶纬所谓黜周王鲁变周文从殷质之类公羊皆无明文盖为其学者相承有此说也
  家铉翁曰何休公羊传外多生支节失公羊之本旨吕大圭曰春秋三传何范杜三家各自为说而说之谬者莫如何休如元年春王正月公羊不过曰君之始年尔何休则曰春秋纪新王受命于鲁滕侯卒不名不过曰滕微国而侯不嫌也而休则曰春秋王鲁托隐公以为始黜周王鲁公羊未有明文也而休乃倡之其诬圣人也甚矣公羊曰母弟称弟母兄称兄此其言已有失矣而休又从为之说曰春秋变周之文从商之质质家亲亲明当亲厚于群公子也使后世有亲厚于同母弟兄而薄于父之枝叶者未必不由斯言启之公羊曰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此言固有据而何休乃为之说曰嫡子有孙而死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使后世有惑于质文之异而嫡庶互争者未必非斯语祸之其释会戎之文则曰王者不治夷狄录戎者来者勿拒去者勿追也春秋之作本以正夫夷夏之分乃谓之不治可乎其释天王使来归赗之义则曰王者据土与诸侯分职俱南靣而治有不纯臣之义春秋之作本以正君臣之分乃谓有不纯臣之义可乎隐三年春二月己巳日有食之公羊不过曰记异也而何休则曰是后卫州吁弑其君诸侯初僭桓元年秋大水公羊不过曰记灾也而休则曰先是桓篡隐与专易朝宿之地阴逆与怨气所致而凡地震山崩星雹雨雪螽螟彗孛之类莫不推寻其致变之由考验其为异之应其不合者必强为之说春秋纪灾异而不说其应曽若是之琐碎磔裂乎若此之类不一而足凡皆休之妄也愚观三子之释传惟范寗差少过其于榖梁之义有未安者辄曰寗未详盖讥之也而何休则曲为之说适以增公羊之过尔故曰范寗榖梁之忠臣何休公羊之罪人也
  黄泽曰近世说春秋谓孔子用夏正考之三传未尝有夏正之说何休最好异论如黜周王鲁之类甚多若果用夏正则何氏自应张大其事今其释公羊传亦止用周正如冬十一月有星孛于东方何氏云周十一月夏九月日在房心是也程子以后学者始有用夏正之说然三传皆用周正若用夏时则三传皆当废矣
  春秋公羊墨守
  隋志十四卷唐志一卷高丽史十五卷
  
  春秋左氏膏肓
  隋志十卷崇文揔目九卷中兴书目第七卷阙
  
  崇文緫目汉司空掾何休始撰答贾逵事因记左氏所短遂颇流布学者称之后更删补为定今每事左方辄附郑康成之学因引郑说窜何书云今残缺第七卷亡
  陈振孙曰何休著公羊墨守等三书郑康成作鍼膏肓起废疾发墨守以排之今其书多不存惟范寗榖梁集解载休之说而郑君释之当是所谓起废疾者今此书并存二家之言意亦后人所录馆阁书目阙第七篇今本亦正阙宣公而于第六卷分文十六年以后为第七卷当并合其十卷止于昭公亦阙定哀固非全书也而错误殆未可读未有他本可正
  春秋榖梁废疾
  隋志三卷
  
  后汉书郑玄传时任城何休好公羊学遂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榖梁废疾玄乃发墨守鍼膏肓起废疾休见而叹曰康成入我室操我矛以伐我乎
  隋志何休撰郑玄释张靖笺
  春秋汉议
  隋志十二卷
  
  春秋公羊文谥例
  隋志一卷
  佚
  徐彦曰何氏作文谥例有五始三科九旨七等六辅二类七缺之义三科九旨者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此一科三旨也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二科六旨也内其国而外诸夏内诸夏而外夷是三科九旨也按宋氏之注春秋说三科者一曰张三世二曰存三统三曰异外内是三科也九旨者一曰时二曰月三曰日四曰王五曰天王六曰天子七曰讥八曰贬九曰绝时与月日详略之旨也王与天王天子是录远近亲疏之旨也讥与贬绝则轻重之旨也宋氏此说贤者择之可也五始者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是也七等者州国氏人名字子是也六辅者公辅天子卿辅公大夫辅卿士辅大夫京师辅君诸夏辅京师是也二类者人事与灾异是也七缺者惠公妃匹不正隐桓之祸生是为夫之道缺也文姜淫而害夫为妇之道缺也大夫无罪而致戮为君之道缺也臣而害上为臣之道缺也晋侯杀其世子申生宋公杀其世子痤为父之道缺也楚世子商臣弑其君髠蔡世子般弑其君固为子之道缺也桓八年正月己卯烝桓十四年八月乙亥尝僖三十一年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郊祀不修周公之礼缺是为七缺也矣
  春秋公羊传条例
  七录一卷
  
  春秋议
  隋志十卷
  佚
  服氏春秋左氏传解义
  隋志三十一卷唐志释文三十卷
  
  春秋左氏膏肓释痾
  隋志十卷唐志五卷
  
  按刘昭注续汉书礼仪志引春秋释痾文曰汉家郡守行大夫礼鼎俎笾豆工歌县
  春秋汉议駮
  七录二卷唐志十一卷
  
  春秋成长说
  隋志九卷唐志七卷
  
  春秋塞难
  隋志三卷
  未见
  春秋音隐
  唐志一卷
  
  汉南纪服䖍字子慎河南荥阳人少行清苦为诸生尤明春秋左氏传为作训解举孝廉为尚书郎九江太守
  后汉书服䖍入太学受业作春秋左氏传解行之至今又以左传駮何休之所议汉事十六条中平末拜九江太守
  世说郑玄欲注春秋传尚未成时行与服子慎遇宿过舍先未相识服在外车上与人说已注传意玄听之良久多与已同玄就车与语曰吾久欲注尚未了听君向言多与吾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 又曰服䖍既善春秋将为注欲参考同异闻崔列集门生讲传遂匿姓名为烈门人赁作食每当至讲时辄窃听户壁间既知不能逾已稍共诸生叙其短长烈闻不测何人然素闻䖍名意疑之明早往及未寤便呼子慎子慎䖍不觉惊应遂相与友善隋书诸儒传左氏者甚众其后贾逵服䖍并为训解至魏遂行于世晋杜预又为经传集解服䖍杜预注俱立国学而后学惟传服义至隋杜时盛行服义寖微今殆无师说
  北史河北诸儒能通春秋者并服子慎所注其河外诸生俱服膺杜氏大抵河北所为章句好尚互有不同江左左传则杜元凯河洛左传则服子慎要其会归殊方同致矣
  应氏春秋断狱
  
  后汉书应劭字仲远汝南南顿人中平六年拜太山太守撰具律本章句尚书旧事廷尉板令决事比例司徒都目五曹诏书及春秋断狱凡二百五十篇蠲去复重为之节文又集駮义三十篇以类相从凡八十二事
  刘氏春秋条例
  
  后汉书灵帝诏陶次第春秋条例
  延氏左氏传注
  
  陆德明曰京兆尹延笃受左氏于贾逵之孙伯升因而注之
  郑氏玄春秋左氏分野
  七录一卷
  佚
  春秋十二公名
  七录一卷
  
  駮何氏汉议
  隋志二卷
  佚
  駮何氏汉议叙
  隋志一卷
  
  王晢曰郑康成不为章句特縁何氏兴辞曲为二传解纷不顾圣人大旨
  荀氏春秋公羊问答
  七录五卷唐志同
  
  隋书荀爽问魏安平太守徐钦答
  春秋条例
  佚
  后汉书爽著春秋条例又作公羊问
  颍氏春秋释例
  隋志十卷唐志七卷
  
  后汉书颍容字子严陈国长平人善春秋左氏师事太尉杨赐郡举孝廉州辟公车皆不就初平中避乱荆州刘表以为武陵太守不肯起著春秋左氏条例五万馀言
  孔颍达曰光武中兴以后陈元郑众贾逵马融延笃彭仲博许惠卿服䖍颍容之徒皆传左氏春秋魏世则王肃董遇为之注 又曰颍子严比于刘贾之徒学识虽复浅近然注述春秋名为一家
  按初学记引颍氏释例文云告朔行政谓之明堂又云周公朝诸侯于明堂太庙与明堂一体也
  王氏春秋左氏达义新唐志作达长义
  七录一卷
  佚
  隋书王玢汉司徒掾
  彭氏左氏奇说
  
  陆德明曰汝南彭汪字仲博记先师奇说及旧注
  孔氏春秋杂议难
  七录五卷
  佚
  许氏左氏传注解
  
  陆德明曰太中大夫许淑字惠卿魏郡人
  谢氏左氏解释
  
  后汉书谢该字文仪南阳章陵人善明春秋左氏门徒数百千人建安中河东人乐详条左氏疑滞数十事以问该皆为通解之名为谢氏释行于世仕为公车司马令少府孔融荐之拜议郎
  段氏春秋榖梁传注
  隋志十四卷唐志十三卷
  
  陆德明曰不知何人
  隋书疑汉人
  李氏左氏指归
  
  华阳国志李譔字仲钦涪人为太子中庶子右中郎将著左氏注解依则贾马异于郑玄
  陆德明曰梓潼李仲钦著左氏指归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三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
  魏高贵乡公左氏音
  七录三卷
  
  陆德明曰曹髦字士彦魏废帝
  王氏春秋左氏传注
  隋志十二卷唐志十卷
  
  春秋左氏释駮
  七录一卷
  佚
  董氏春秋左氏传章句
  隋志三十卷
  佚
  乐氏左氏问
  
  魏略详字文载少好学建安初闻南郡谢该善左氏传乃从南阳步诣该问疑难诸要今左氏乐氏问七十二事详所撰也黄初中徴拜博士
  王氏春秋左氏传注
  隋志三十卷
  佚
  稽氏春秋左氏传音
  隋志三卷
  佚
  麋氏春秋说要
  隋志十卷
  佚
  理何氏汉议
  隋志二卷
  
  榖梁传注
  隋志十二卷
  佚
  陆德明曰信字南山东海人魏乐平太守
  韩氏春秋三传论
  隋志十卷
  佚
  隋书魏大长春秋韩益撰
  曹氏春秋左氏音
  七录四卷
  佚
  孙氏春秋例
  
  杜氏春秋左氏传解
  
  唐氏春秋榖梁传注
  隋志十三卷释文序录十二卷
  
  春秋公羊传注
  
  吴录固字子正
  吴志丹阳唐固修身积学称为儒者著国语公羊榖梁传注讲授常数十人权为吴王拜固议郎黄武四年为尚书仆射
  士氏春秋传注
  隋志十一卷
  佚
  吴志士爕字彦威苍梧广信人少游学京师事颍川刘子奇治左氏春秋补尚书郎迁交趾太守耽翫春秋为之注解陈国袁徽与尚书令荀彧书曰交趾士府君官事小阕辄翫习书传春秋左氏传尤简练精微吾数以咨问传中诸疑皆有师说意思甚密又尚书兼通古今大义详备闻京师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条左氏尚书长义上之其见称如此
  张氏春秋左氏传解
  
  吴志张昭字子布彭城人从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孙策命为长史复为权长史魏封权吴王拜昭绥远将军封由拳侯权既称尊号更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在里宅无事乃著春秋左氏传解及论语注
  鲜于公春秋公羊解序
  隋志一卷
  
  刁氏春秋公羊例序
  隋志五卷
  佚
  杜氏春秋左氏经传集解
  隋志三十卷
  存
  晋书杜预字元凯京兆杜陵人起家尚书郎拜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以功进爵当阳县侯预既立功从容无事乃耽思经籍为春秋左氏经传集解又参考众家谱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备成一家之学比老乃成秘书监挚虞赏之曰左丘明本为春秋作传而左传遂自孤行释例本为传设而所发明何但左传故亦孤行预尝称王济有马癖和峤有钱癖武帝闻之谓预曰卿有何癖对曰臣有左传癖
  预自序曰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记事者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所以记远近别异同也故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周礼有史官掌邦国四方之事达四方之志诸侯亦各有国史大事书之于册小事简牍而已孟子曰楚谓之梼杌晋谓之乘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韩宣子适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韩子所见盖周之旧典礼经也周德既衰官失其守上之人不能使春秋昭明赴告策书诸所记注多违旧章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其教之所存文之所害则刊而正之以示劝戒其馀则皆即用旧史史有文质辞有详略不必改也故传曰其善志又曰非圣人孰能修之盖周公之志仲尼从而明之左丘明受经于仲尼以为经者不刊之书也故传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或依经以辨理或错经以合异随义而发其例之所重旧史遗文略不尽举非圣人所修之要故也身为国史躬览载籍必广记而备言之其文缓其旨远将令学者原始要终寻其枝叶究其所穷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其发凡以言例皆经国之常制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仲尼从而修之以成一经之通体其微显阐幽裁成义类者皆据旧例而发义指行事以正褒贬诸称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皆所以起新旧发大义谓之变例然亦有史所不书即以为义者此盖春秋新意故传不言凡曲而畅之也其经无义例因行事而言则传直言其归趣而已非例也故发传之体有三而为例之情有五一曰微而显文见于此而起义在彼称族尊君命舍族尊夫人梁亡城縁陵之类是也二曰志而晦约言示制推以知例参会不地与谋曰及之类是也三曰婉而成章曲从义训以示大顺诸所讳辟璧假许田之类是也四曰尽而不污直书其事具文见意丹楹刻桷天王求车齐侯献捷之类是也五曰惩恶而劝善求名而亡欲盖而章书齐豹盗三叛人名之类是也推此五体以寻经传触类而长之附于二百四十二年行事王道之正人伦之纪备矣或曰春秋以错文见义若如所论则经当有事同文异而无其义也先儒所传皆不其然答曰春秋虽以一字为褒贬然皆须数句以成言非如八卦之爻可错综为六十四也固当依传以为断古今言左氏春秋者多矣今其遗文可见者十数家大体转相祖述进不成为错综经文以尽其变退不守丘明之传于丘明之传有所不通皆没而不说而更肤引公羊榖梁适足自乱预今所以为异专修丘明之传以释经经之条贯必出于传传之义例总归诸凡推变例以正褒贬简二传而去异端盖丘明之志也其有疑错则备论而阙之以俟后贤然刘子骏创通大义贾景伯父子许惠卿皆先儒之美者也末有颍子严者虽浅近亦复名家故特举刘贾许颍之违以见同异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比其义类各随而解之名曰经传集解又别集诸例及地名谱第历数相与为部凡四十部十五卷皆显其异同从而释之名曰释例将令学者观其所聚异同之说释例详之也或曰春秋之作左传及榖梁无明文说者以为仲尼自卫反鲁修春秋立素王明为素臣言公羊者亦云黜周而王鲁危行言孙以辟当时之害故微其文隐其义公羊经止获麟而左氏经终孔丘卒敢问所安答曰异乎余所闻仲尼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此制作之本意也叹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盖伤时王之政也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今麟出非其时虚其应而失其归此圣人所以为感也绝笔于获麟之一句者所感而起固所以为终也曰然则春秋何始于鲁隐公答曰周平王东周之始王也隐公让国之贤君也考乎其时则相接言乎其位则列国本乎其始则周公之祚𦙍也若平王能祈天永命绍开中兴隐公能弘宣祖业光启王室则西周之美可寻文武之迹不坠是故因其历数附其行事采周之旧以会成王义垂法将来所书之王即平王也所用之历即周正也所称之公即鲁隐也安在其黜周而王鲁乎子曰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此其义也若夫制作之文所以章往考来情见乎辞言高则旨远辞约则义微此理之常非隐之也圣人包周身之防既作之后方复隐讳以辟患非所闻也子路欲使门人为臣孔子以为欺天而云仲尼素王丘明素臣又非通论也先儒以为制作三年文成致麟既已妖妄又引经以至仲尼卒亦又近诬据公羊经止获麟而左氏小邾射不在三叛之数故予以为感麟而作作起获麟则文止于所起为得其实至于反袂拭面称吾道穷亦无取焉
  左传后序太康元年三月吴冦始平予自江陵还㐮阳解始讫会汲郡县有发其界内旧冡者大得古书皆简编科斗文字发冡者不以为意往往散乱科斗书久废推寻不能尽通始者藏在秘府余晚得见之所记大凡七十五卷多杂碎怪妄不可训知周易及纪年最为分了周易上下篇与今正同别有阴阳说而无彖象文言系辞疑于时仲尼造之于鲁尚未播之于远国也其纪年篇起自夏殷周皆三代王事无诸国别惟特记晋国起自殇叔次文侯昭侯以至曲沃荘伯庄伯之十一年十一月鲁隐公之元年正月也皆用夏正建寅之月为岁首编年相次晋国灭独记魏事下至魏哀王之二十年盖魏国之史记也推挍哀王二十年太岁在壬戍是周赧王之十六年秦昭王之八年韩襄王之十三年赵武灵王之二十七年楚怀王之三十年燕昭王之十三年齐湣王之二十五年也上去孔丘卒百八十一岁下去今太康三年五百八十一岁哀王于史记襄王之子惠王之孙也惠王三十六年卒而襄王立立十六年卒而哀王立cq=21古书纪年篇惠王三十六年改元从一年始至十六年而称惠成王卒即惠王也疑史记误分惠成之世以为后王年也哀王二十三年乃卒故特不称谥谓之今王其著书文意大似春秋经推此足见古者国史䇿书之常也文称鲁隐公及邾荘公盟于姑蔑即春秋所书邾仪父未王命故不书爵曰仪父贵之也又称晋献公会
  虞师伐虢灭下阳即春秋所书虞师晋师灭下阳先书虞贿故也又称周襄王会诸侯于河阳即春秋所书天王狩于河阳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也诸若此辈甚多略举数条以明国史皆承告据实而书时事仲尼修春秋以义而制异文也又称卫懿公及赤翟战于洞泽疑洞当为泂即左传所谓荧泽也齐国佐来献玉磬纪公之甗即左传所谓宾媚人也诸所记多与左传符同异于公羊榖梁知此二书近世穿凿非春秋
  本意审矣虽不皆与史记尚书同然参而求之可以端正学者又别有一卷纯集疏左氏传卜筮事上下次第及其文义皆与左传同名曰师春师春似是抄集者人名也纪年又称殷仲壬即位居亳命卿士伊尹仲壬崩伊尹放太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太甲七年太甲濳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左氏传伊尹放太甲而相之卒无怨色然则太甲虽见放还杀伊尹而犹以其子为相也此为大与尚书叙说太甲事乖异不知老叟之伏生或致昏忘将此古书亦当时杂记未足以取审也为其麤有益于左氏故略记之附集解之末焉
  陆德明曰旧夫子之经与丘明之传各卷杜氏合而释之故曰经传集解
  权德舆曰仲尼明周公之志而修经丘明受仲尼之经而为传元凯悦丘明之传而为注左氏有无经之传杜氏又错传分经虑失其根本矣
  晁公武曰晋杜预元凯集刘子骏贾景伯父子许惠卿颍子严之注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故题曰经传集解其发明甚多古今称之然其弊则弃经信传如成公十三年麻隧之战传载秦败绩而经不书以为晋直秦曲则韩役书战时公在师复不须告克获有功亦无所讳于左传之例皆不合不曰传之谬而猥称经文阙漏其尤甚者至如此
  郑樵曰杜预解左氏颜师古解汉书所以得忠臣之名者以其尽之矣左氏未经杜氏之前凡几家一经杜氏之后后人不能措一辞汉书未经颜氏之前凡几家一经颜氏之后后人不能易其说纵有措辞易说之者如朝月暁星不能有其明也如此之人方可以解经苟为文言多而经旨不见文言简而经旨有遗自我说之后后人复有说者皆非笺释之手也传注之学起惟此二人其殆庶几乎其何故哉古人之言所以难明者非为书之理意难明也实为书之事物难明也非为古人之文言难明也实为古人之文言有不通于今者之难明也能明乎尔雅之所作则可以知笺注之所当然不明乎尔雅之所作则不识笺注之旨归也善乎二子之通尔雅也颜氏所通者训诂杜氏所通者星历地理当其颜氏之理训诂也如与古人对谈当其杜氏之理星历地理也如羲和之步天如禹之行水然亦有所短杜氏则不识虫鱼鸟兽草木之名颜氏则不识天文地理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杜氏于星历地理之言无不极其致至于虫鱼鸟兽草木之名则引尔雅以释之颜氏于训诂之言甚畅至于天文地理则阔略焉此为不知为不知也其他纷纷是何为者释是何经明是何学
  朱子曰杜预左传解不㸔经文亦自成一书郑笺不识经大旨故多随句解
  叶适曰杜氏于左传用力深久能使后世浅俗野诞之说十去七八始学者由此而进所造益深则于春秋大义差不远矣
  陈振孙曰其述作之意序文详之矣专修丘明之传以释经后世以为左氏忠臣者也其弊或弃经而信传于传则忠矣如经何
  黄泽曰杜元凯说春秋虽曲从左氏多有背违经旨处然穿凿处却少 又曰元凯专修丘明之传以释经此于春秋最为有功但左氏有错误处必须力加辨明庶不悖违经旨此所谓爱而知其恶而杜氏乃一切曲从此其弊也 又曰推变例以正褒贬信二传而去异端此杜元凯所得可以为法
  春秋世谱通志作小公子谱
  宋志七卷通志六卷
  
  春秋释例
  隋志十五卷
  未见
  挚虞曰左丘明本为春秋作传而左传遂自孤行释例本为传设而所发明何但左传故亦孤行
  崇文总目凡五十三例
  黄泽曰杜元凯作春秋经传集解之外自有释例一部凡地名之类靡不皆有此自前代经师递相传授所以可信
  晁公武曰晋杜预传凡四十部集左传诸例及地名谱第历数皆显其同异从而释之发明尤多昔人称预为左氏忠臣而预自以为有传癖观此尤信陈振孙曰唐刘蕡为之序
  吴莱后序曰春秋左氏汉初本无传者刘子骏始建明之欲立学官诸儒莫应然传之者亦已众多贾景伯服子慎并为训解及晋而杜元凯又作经传集解三十卷释例四十卷且历诋刘贾之违独不言服氏岂或不见服氏书乎亦不应不见也世族谱本之刘向世本地志本之泰始郡国图长历本之刘洪乾象历世多言其天文星历为长然说经多依违以就传似不得为左氏忠臣者南北分裂馆陶赵世业家有服氏春秋是晋永嘉旧写华阴徐生往读之遂撰春秋义章以教学者是永嘉时犹未尚杜氏青州刺史杜坦及其弟骥世传其业故齐地亦多习之坦元凯之玄孙也姚文安秦道静初亦学服氏后更兼讲杜说刘兰张吾贵之徒则又隐括两家同异义例无穷呜呼汉初习经者专门而今河洛习传者宗服子慎江左尚杜元凯矣晋刘兆始取公榖及左氏说作春秋调人而今兰吾贵又会服杜之说矣圣人之道不自是而愈散哉自唐孔颍达春秋正义一用杜氏非徒刘贾之说不存服义亦不尽见固不若两存之以见服杜之为孰愈也今释例具在有刘蕡序蕡太和中对贤良策讥切人主斥骂宦者文极激学一本春秋与汉董生天人三策相为上下蕡亦自拟董生且曰昔董仲舒为汉武帝言之未尽者今臣复为陛下言之壮哉蕡乎至为此序独不类唐文之衰至此极矣
  春秋左传音
  七录三卷
  
  隋书梁有服䖍杜预音三卷
  春秋左氏传评
  隋志二卷
  
  春秋经传长历
  惟论存
  预自序曰书称期三百六旬有六日以润月定四时成岁允釐百工庶绩咸熙是以天子必置日官诸侯必置日御世修其业以考其术举全数而言故曰六日其实五日四分之一日日行一度而月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有畸日官当会集此之迟疾以考成晦朔错综以设闰月闰月无中气而北斗邪指两辰之间所以异于他月也积此以相通四时八节无违乃得成岁其微密至矣得其精微以合天道事叙而不悖故传曰闰以正时时以作事事以厚生生民之道于是乎在然阴阳之运随动而差差而不已遂与历错故仲尼丘明每于朔闰发文盖矫正得失因以宣明历数也桓十七年日食得朔而史阙其日单书朔僖十五年日食而史阙朔与日故传因其得失并起时史之谬兼以明其馀日食或历失其正也庄二十五年经书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周之六月夏之四月所谓正阳之月也而时历误实是七月之朔非六月故传云非常也惟正月之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用币于社伐鼓于朝此非用币伐鼓常月因变而起历误也文十五年经文皆同而更复发传曰非礼明前传欲以审正阳之月后传发例欲以明诸侯之礼也此乃圣贤之微旨先儒所未喻也昭十七年夏六月日有食之而平子言非正阳之月以诬一朝近于指鹿为马故传曰不君君且因以明此月为得天正也刘子骏造三统历以修春秋春秋日食有甲乙者三十四而三统历惟一食历术比诸家既最疏又六千馀岁辄益一日凡岁当累日为次而无故益之此不可行之甚者班固先代名儒而谓之最密非徒班固也自古以来诸论春秋者多述谬误或造家术或用黄帝以来诸历以推经传朔日皆不得谐合日食于朔此乃天验经传又书其朔食可谓得天而刘贾诸儒说皆以为月二日或三日公违圣人明文其蔽在于守一元不与天消息也余感春秋之事尝著历论极言历之通理其大指曰天行不息日月星辰各运其舍皆动物也物动则不一虽行度大量可得而限累日为月以新故相序不得不有毫毛之差此自然理也故春秋日有频月而食者旷年不食者理不得一而算守恒数故历无不有差失也始失于毫毛而尚未可觉积而成多以失弦望朔晦则不得不改宪以从之书所谓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易所谓治历明时言当顺天以求合非为合以验天者也推此论之春秋二百馀年其治历变通多矣虽数术绝灭还寻经传微旨大量可知时之违谬则经传有验学者固当曲循经传月日日食以考晦朔也以推时验而皆不然各据其学以推春秋此无异度己之迹而欲削他人之足也余为历论之后至咸宁中善算李修夏显依论体为术名干度历表上朝廷其术合日行四分之数而微増月行用三百岁改宪之意二元相推七十馀岁承以强弱强弱之差盖少而适足以远通盈缩时尚书及史官以干度与太始历参挍古今记注干度历殊胜今其术具存时又并考古今十历以验春秋知三统历之最疏也今具列其时得失之数又据经传微旨证据及失闰旨考日辰朔晦以相发明为经传长历诸经传证据及失闰时文字谬误皆甄发之虽未必其得天盖春秋当时之历也学者览焉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四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
  刘氏春秋条例
  隋志十一卷
  佚
  左氏牒例
  唐志二十卷
  
  晋书刘实字子真平原高唐人泰始初少府咸宁中转尚书元康九年策拜司空怀帝即位授太尉自少及老笃学不倦尤精三传辩正公羊以为卫辄不应辞以王父命祭仲失为臣之节举此二端以明臣子之体遂行于世又传春秋条例二十卷
  春秋公羊达义唐志达作违
  七录三卷
  佚
  集解春秋序
  隋志一卷
  
  氾氏春秋释疑
  
  晋书氾毓字稚春济北卢人武帝召补南阳王文学秘书郎太傅参军并不就于时青土隐逸之士刘兆徐苗等皆务教授惟毓不蓄门人清净自守时有好古慕德者谘询亦倾怀开诱以三隅示之合三传为之解注撰春秋释疑肉刑论凡所述造七万馀言
  刘氏春秋公羊榖梁传解诂
  隋志十二卷
  佚
  春秋三家集解
  唐志十一卷
  
  春秋左氏全综
  
  春秋调人
  
  晋书刘兆字延世济南东平人博学洽闻温笃善诱从受业者数千人武帝时五辟公府三徴博士皆不就濳心著述不出门庭数十年以春秋一经而三家殊涂诸儒是非之议纷然互为雠敌乃思三家之异合而通之周礼有调人之官作春秋调人七万馀言皆论其首尾使大义无乖时有不合者举其长短以通之又为春秋左氏解名曰全综公羊榖梁解诂皆纳经传中朱书以别之
  王氏公羊春秋注
  
  晋书王接字祖游河东猗氏人永宁初举秀才除中郎接学虽博通特精礼传尝谓左氏辞义赡富自是一家书不主为经发公羊附经立传经所不书传不妄起于文为俭通经为长任城何休训释甚详而黜周王鲁大体乖硋且志通公羊而往往还为公羊疾病接乃更注公羊春秋多有新义
  王氏愆期注春秋公羊经传
  隋志十三卷唐志十二卷
  
  晋书接长子愆期流寓江南縁父本意更注公羊陆德明曰愆期字门子河东人东晋散骑常侍辰阳伯
  公羊难答论
  七录二卷唐志一卷
  隋书晋车骑将军庾翼问王愆期答
  王氏长文春秋三传
  
  华阳国志王长文字德儁广汉郪人察孝廉不就后拜蜀郡太守以为春秋三传传经不同每生讼议乃据经摭传著春秋三传十二篇
  张氏榖梁传注
  隋志十卷
  佚
  隋书晋堂邑太守
  江氏公羊榖梁二传评
  唐志三卷
  佚
  徐氏春秋榖梁传注
  七录十三卷
  佚
  陆德明曰干字文祚东莞人东晋给事中
  孔氏春秋榖梁传唐志作训注
  隋志十四卷唐志十三卷
  
  春秋公羊传集解
  七录十四卷
  佚
  晋书孔衍字舒元鲁国人孔子二十二世孙中兴初补中书郎领太子中庶子出为广陵郡
  程氏春秋经传集注隋志作春秋榖梁传
  唐志十六卷
  佚
  胡氏春秋榖梁传集解
  七录十卷
  佚
  春秋三传评
  隋志十卷
  
  春秋集三师难
  七录三卷
  佚
  春秋集三传经解
  七录十卷唐志十一卷
  
  刘氏榖梁传注
  
  范氏春秋榖梁传集解
  隋志十二卷
  存
  晋书甯字武子解褐为馀杭令迁临淮太守征拜中书侍郎补豫章太守甯以春秋榖梁氏未有善释遂沈思积年为之集解其义精审为世所重既而徐邈复为之注世亦称之
  甯自序曰昔周道衰陵乾纲绝纽礼坏乐崩彝伦攸斁弑逆篡盗者国有淫纵破义者比肩是以妖灾因衅而作民俗染化而迁阴阳为之愆度七曜为之盈缩川岳为之崩竭鬼神为之疵厉故父子之恩缺则小弁之刺作君臣之礼废则桑扈之讽兴夫妇之道绝则谷风之篇奏骨肉之亲离则角弓之怨彰君子之路塞则白驹之诗赋天垂象见吉凶圣作训纪成败欲人君戒慎厥行増修德政盖诲尔谆谆听我藐藐履霜坚冰所由者渐四夷交侵华戎同贯幽王以暴虐见祸平王以微弱东迁征伐不由天子之命号令出自权臣之门故两观表而臣礼亡朱干设而君权丧下陵上替僭逼理极天下板荡王道尽矣孔子观沧海之横流廼喟然而叹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言文王之道丧兴之者在己于是就太师而正雅颂因鲁史而修春秋列黍离于国风齐王德于邦君所以明其不能复雅政化不足以被群后也于时则接乎隐公故因兹以托始该二仪之化育赞人道之幽变举得失以彰黜陟明成败以著劝诫拯頺纲以继三五鼓芳风以扇游尘一字之褒宠逾华衮之赠片言之贬辱过市朝之挞德之所助虽贱必伸义之所抑虽贵必屈故附世匿非者无所逃其罪濳德独运者无所隐其名信不易之宏规百王之通典也先王之道既弘麟感化而来因应事备而终篇故绝笔于斯年成天下之事业定天下之邪正莫善于春秋春秋之传有三而为经之旨一臧否不同褒贬殊致盖九流分而微言隐异端作而大义乖左氏以鬻拳兵谏为爱君文公纳币为用礼榖梁以卫辄拒父为尊祖不纳子纠为内恶公羊以祭仲废君为行权妾母称夫人为合正以兵谏为爱君是人主可得而胁也以纳币为用礼是居丧可得而婚也以拒父为尊祖是为子可得而叛也以不纳子纠为内恶是仇雠可得而容也以废君为行权是神器可得而窥也以妾母为夫人是嫡庶可得而齐也若此之类伤教害义不可强通者也凡传以通经为主经以必当为理夫至当无二而三传殊说庸得不弃其所滞择善而从乎既不俱当则固容俱失若至言幽绝择善靡从庸得不并舍以求宗据理以通经乎虽我之所是理未全当安可以得当之难而自绝于希通哉而汉兴以来瓌望硕儒各信所习是非纷错准裁靡定故有父子异同之论石渠分争之说废兴由于好恶盛衰继之辨讷斯盖非通方之至理诚君子之所叹息也左氏艶而富其失也巫榖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辨而裁其失也俗若能富而不巫清而不短裁而不俗则深于其道者也故君子之于春秋没身而已矣升平之末岁次大梁先君北藩回轸顿驾于吴乃帅门生故吏我兄弟子侄妍讲六籍次及三传左氏则有服杜之注公羊则有何严之训释榖梁传者虽近十家皆肤浅末学不经师匠辞理典据既无可观又引左氏公羊以解此传文义违反斯害也已于是乃商略名例敷陈疑滞博示诸儒同异之说昊天不吊泰山其頺匍匐墓次死亡无日日月逾迈跂及视息乃与二三学士及诸子弟各记所识并言其意业未及终严霜夏坠从弟凋落二子泯没天实丧予何痛如之今撰诸子之言各记其姓名名曰春秋榖梁集解王通曰范𡩋有志于春秋徴圣经而诘众传
  杨士勋曰魏晋以来注榖梁者有尹更始唐固麋信孔衍江熙程阐徐仙民徐乾刘瑶胡讷之等𡩋以传者虽多妄引三传辞理典据不足可观故与门徒商略名例博士同异
  晁说之曰榖梁晚出于汉因得监省左氏公羊之违畔而正之其精深远大者真得子夏之所传与范𡩋又因诸儒而博辨之申榖梁之志也其于是非亦少公矣非若杜征南一切申传汲汲然不敢异同也王晢曰自汉崇学校三传迭兴以贾谊之才仲舒之文向歆之学犹溺于师说不能会通况其馀哉其专穷师学以自成一家者则何氏杜氏范氏而已何氏则诪张瞽说杜氏则胶固传文其稍自觉悟者惟范氏尔
  晁公武曰自汉魏以来榖梁注解有尹更始唐固麋信孔衍江熙等十数家而范𡩋皆以为肤浅于是帅其长子泰中子雍小子凯从弟邵及门生故吏商略名例博采诸儒同异之说成其父汪之志尝谓三传之学榖梁所得最多诸家之解范𡩋之论最善陈振孙曰晋豫章太守顺阳范𡩋武子撰𡩋尝谓王何之罪深于桀纣著论以排之以春秋惟榖梁氏无善释故为之注解其序云升平之末先君税驾于吴帅门生故吏兄弟子侄研讲六籍三传盖𡩋父汪为徐兖二州北伐失利屏居吴郡时也汪没之后始成此书所集诸家之说皆记姓名其称何休曰及郑君释之者即所谓发墨守起废疾也称邵曰者𡩋从弟也称泰曰雍曰凯曰者其诸子也汪范晷之孙晷在良吏传自晷至泰五世皆显于时𡩋父子祖孙同训释经传行于后世可谓盛矣泰之子晔亦著后汉书以不轨诛死其家始亡
  黄震曰杜预注左氏独主左氏何休注公羊独主公羊惟范𡩋不私于榖梁而公言三家之失
  王应麟曰榖梁先有尹更始唐固麋信孔衍江熙段肃张靖等十馀家范𡩋以为肤浅乃商略名例为集解十二卷例一卷盖杜预屈经以申传何休引纬以汨经惟𡩋之学最善
  家铉翁曰何休治公羊传外多生支节失公羊之本旨若范𡩋治榖梁能知榖梁之非视休为长
  春秋榖梁传例
  隋志一卷
  
  京相氏春秋土地名
  隋志三卷
  佚
  隋书晋裴秀客
  郦道元曰京相璠与裴司空彦季修晋舆地图作春秋地名
  郑樵曰京相璠春秋土地名见于杜预地名谱桑钦水经注
  孙氏春秋左氏传义注
  隋志十八卷唐志三十卷释文序录二十八卷
  
  春秋左氏传贾服异同略
  隋志五卷
  佚
  徐氏春秋左氏传音
  隋志三卷唐志一卷
  
  春秋榖梁传注
  隋志十二卷
  佚
  答春秋榖梁义
  隋志三卷
  
  春秋榖梁传义
  隋志十卷
  佚
  晋书徐邈注榖梁传见重于时
  荀氏春秋左氏传音
  七录四卷
  佚
  陆德明曰讷字世言新蔡人东晋尚书左民郎
  李氏春秋左氏传音
  隋志三卷
  佚
  春秋公羊传音
  七录一卷
  
  方氏春秋经例
  隋志十二卷唐志六卷
  
  殷氏春秋释滞
  七录十卷
  佚
  隋书晋尚书左丞殷兴撰
  虞氏注春秋经传
  
  晋书虞溥字允源高平昌邑人郡察孝廉除郎中稍迁公车司马令除鄱阳内史注春秋经传
  郭氏春秋墨说
  
  晋书郭瑀字元瑜敦煌人精通经义隐于临松薤谷凿石窟而居作春秋墨说孝经错纬弟子著录千馀人
  干氏春秋左氏函传义旧唐书作春秋义函传新唐书作春秋函传
  隋志十五卷唐志十六卷
  
  春秋序论
  隋志二卷唐志一卷
  
  晋书宝为春秋左氏义外传
  范氏春秋释难
  七录三卷
  佚
  高氏春秋公羊传注新旧唐志龙作袭传注作传记
  七录十二卷
  佚
  陆德明曰字文范阳人东晋河南太守
  江氏春秋公羊传音
  七录一卷
  佚
  聂氏注榖梁春秋
  
  晋书国子祭酒聂熊注榖梁春秋列于学官
  黄氏左传抄
  
  华阳国志蜀郡太守巴西黄容好述作著左传抄数十年
  薄氏叔𢆯问榖梁义
  隋志二卷七录四卷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四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五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春秋
  谢氏春秋图
  
  南史谢庄分左氏经传随国立篇制木方丈图山川土地各有分理离之则州郡殊别合之则㝢内为一
  何氏始真春秋左氏区别
  隋志三十卷
  佚
  隋书宋尚书功论郎
  齐晋安王萧子懋春秋例苑
  三十卷
  佚
  南齐书晋安王子懋字云昌世祖第七子撰春秋例苑三十卷奏之世祖嘉之敕付秘阁
  王氏春秋音
  唐志二卷
  佚
  杜氏乾光春秋释例引序
  七录一卷
  佚
  隋书齐正员郎
  王氏延之春秋旨通
  隋志十卷
  佚
  春秋左氏经传通解
  隋志四卷
  
  南史延之字希季仕宋为司徒左长史历吏部尚书左仆射齐建元元年进号镇南将军后为尚书左仆射领竟陵王师
  吴氏春秋经传说例疑隐
  七录一卷
  佚
  梁简文帝左氏传例苑
  唐志十八卷隋志不著简文帝作十九卷
  
  春秋发题
  七录一卷
  佚
  春秋左氏图
  通志十卷
  
  刘氏之遴春秋大意 左氏 三传异同
  
  梁书刘之遴字思贞南阳涅阳人起家寕朔主簿累迁中书侍郎兼中书舍人出为南郡太守久之为太府卿都官尚书太常卿之遴好属文多学古体与河东裴子野沛国刘显常共讨论书籍是时周易尚书礼记毛诗并有高祖义疏惟左氏传尚阙之遴乃著春秋大意十科左氏十科三传同异十科合三十事以上之高祖大悦诏答之曰省所撰春秋义比事论书辞微旨远编年之教言阐义繁丘明传洙泗之风公羊禀西河之学铎椒之解不追瑕丘之说无取继踵胡母仲舒云盛因修穀梁千秋最笃张苍之传左氏贾谊之袭荀卿源本分镳指归殊致详略纷然其来旧矣昔在弱年久经研味一从遗置迄将五纪兼晚冬晷促机事罕暇夜分求衣未遑搜括须待夏景试取推寻若温故可求别酬所问也
  沈氏春秋五辨
  隋志二卷
  佚
  隋书梁五经博士
  春秋经传解
  唐志六卷
  佚
  春秋文苑
  隋志六卷
  
  春秋嘉语
  隋志六卷
  未见
  崔氏灵恩春秋经传解
  隋志六卷
  佚
  春秋申先儒传论唐志论作例
  隋志十卷
  佚
  春秋左氏传立义
  隋志十卷
  
  春秋序
  隋志一卷
  佚
  南史灵恩先习左传服解不为江东所行乃改说杜义每文句常申服以难杜遂著左氏条议以明之时助教虞僧诞又精杜学因作申杜难服以答灵恩世并传焉灵恩左氏经传义二十二卷左氏条例十卷公羊榖梁文句义十卷
  田氏元休春秋序
  隋志一卷
  佚
  贺氏道养春秋序
  隋志一卷
  佚
  沈氏文阿春秋左氏经传义略释文作义疏
  隋志二十五卷唐志二十七卷
  
  南史文阿字国卫吴兴武康人通三礼三传位五经博士寻迁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所撰仪礼八十馀条春秋礼记孝经论语义记七十馀卷经典大义十八卷并行于时
  陆德明曰文阿撰春秋义疏阙下帙王元规续成之
  张氏春秋义略
  隋志三十卷
  佚
  隋书陈右军将军
  北史张冲字叔玄吴郡人仕陈为左中郎将非其好也乃覃思经典撰春秋义略异于杜氏七十馀事
  贾氏思同春秋传駮
  十卷
  佚
  北史贾思伯字仕休齐郡益都人弟思同字仕明为侍讲授静帝杜氏春秋加散骑常侍兼七兵尚书寻拜侍中卒谥文献思同之侍讲也国子博士辽西卫冀隆精服氏学上书难杜氏春秋六十三事思同复駮冀隆乖错者一十馀条互相是非积成十卷诏下国学集诸儒考之事未竟而思同卒后魏郡姚文安乐陵秦道静复述思同意冀隆亦寻物故浮阳刘休和又持冀隆说竟未能裁正
  潘氏叔䖍春秋经合三传唐志作三传通论
  隋志十卷
  佚
  春秋成套唐志作集
  隋志十卷
  佚
  北史河北诸儒能通春秋者张买奴马敬德邢峙张思伯张奉礼张雕刘昼鲍长宣王元则并得服氏之精微又有卫凯陈达潘叔䖍亦为通解又有姚文安秦道静初亦学服氏后兼更讲杜元凯所注
  王氏元规续春秋左氏传义略
  隋志十卷
  佚
  春秋发题辞 义记
  十一卷
  佚
  左传音
  唐志三卷
  
  南史王元规字正范太原晋阳人少从吴兴沈文阿受业通春秋左氏孝经论语丧服仕梁位宣城王记室参军陈后主在东宫引为学士俄除尚书祠部郎自梁代诸儒相传为左氏学者皆以贾逵服䖍之义难駮杜预凡一百八十条元规引证通析无复疑滞著春秋发题辞及义记十一卷左传音三卷
  辛氏子馥春秋三传总
  
  册府元龟辛子馥为尚书右丞以三传经同说异遂总为一部传注并出挍比短长会亡未就
  刘氏献之春秋三传略例
  三卷
  佚
  北史献之每讲左氏尽隐公八年便止云义例已了不复讲解由是弟子不能究竟其说魏承丧乱之后五经大义虽有师说诸生多有疑滞咸决于献之六艺之文虽不悉注所标宗旨颇异旧义撰三传略例三卷
  徐氏遵明春秋义章
  三十卷
  佚
  北史徐遵明字子判华阴人知阳平馆陶赵世业家有服氏春秋是晋世永嘉旧写遵明乃往读之经数载因手撰春秋义章为三十卷
  姚氏文安左氏駮妄
  
  北史姚文安难服䖍左传解七十七条名曰駮妄
  李氏崇祖左氏释谬
  
  北史崇祖字子述申明服氏名曰释谬
  李氏铉春秋二传异同
  唐志十二卷
  佚
  张氏思伯左氏刊例
  十卷
  佚
  北史张思伯河间乐城人善说左氏传为马敬德之次撰刊例十卷位国子博士
  乐氏春秋序论
  
  春秋序义
  
  北史乐逊字遵贤河东猗氏人开府仪同大将军东扬州刺史著孝经论语毛诗左氏春秋序论十馀篇又著春秋序义通贾服说发杜氏违辞理并可观
  辛氏德源春秋三传集注
  三十卷
  佚
  北史德源字孝基陇西狄道人仕周为宣纳上士
  刘氏炫春秋左传杜预序集解
  隋志一卷
  佚
  春秋左氏传述义
  隋志四十卷唐志三十七卷宋志述义略一卷
  
  春秋攻昧
  唐志十二卷本传十卷
  
  春秋规过
  唐志三卷
  佚
  春秋义囊
  宋志二卷
  
  顾氏启期大夫谱
  唐志十一卷隋志有春秋左氏诸大夫世谱十三卷疑即是书
  
  崇文总目不著撰人名氏凡七卷起黄帝至周见于春秋诸国世系传久稍失其次矣按隋唐书目春秋大夫世族谱十三卷顾启期撰而杜预释例自有世族谱一卷今书与释例所载不同而本或题云杜预撰者非也疑此乃启期所撰云
  晁公武曰谱左氏诸国君臣世系独秦无世臣郑樵曰有杜预春秋公子谱无顾启期大夫谱可也
  李氏春秋丛林
  唐志十二卷隋志不著姓氏
  
  册府元龟李谧涿郡人鸠集诸经广校同异比三传事例名春秋丛林十二卷徴拜著作佐郎辞以授弟郁
  沈氏仲义春秋榖梁传集解
  唐志十卷
  未见
  萧氏榖梁传义
  唐志三卷
  佚
  孔氏春秋公羊传集解
  唐志十四卷
  
  孔氏春秋榖梁传指训
  七录十四卷隋志五卷
  
  张程孙刘榖梁传四家集解
  隋志四卷
  佚
  按四家集解当是张靖程阐孙毓刘瑶
  亡名氏春秋左氏传条例
  隋志二十五卷
  
  春秋义例
  隋志十卷
  佚
  春秋义林
  隋志一卷
  
  春秋大夫辞
  隋志三卷
  佚
  春秋辨证唐志作辨证明经论
  隋志六卷
  佚
  春秋左氏义略
  隋志八卷
  
  春秋五十凡义疏
  隋志二卷
  佚
  春秋公羊榖梁二传评
  隋志三卷
  
  左氏评
  唐志二卷
  佚
  左氏音
  唐志十二卷
  
  左氏钞
  唐志十卷
  佚
  春秋辞苑
  唐志五卷
  
  春秋杂义难
  唐志五卷
  佚
  春秋井田记
  佚
  史绳祖曰后汉循吏传白首不入市井注引春秋井田记云井田之义有五一曰无泄天时地气二曰无费一家三曰同风俗四曰合巧拙五曰通财货因井为市交易而退故称市井也按春秋井田记不见于他书独此引用故表而出之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六
  翰林院检讨朱𢑴尊撰
  春秋
  唐章怀太子春秋要录
  唐志十卷
  佚
  陆氏德明春秋释文
  八卷
  存
  按陆氏释文左传六卷公羊穀梁各一卷
  孔氏颖达等春秋正义
  唐志三十六卷
  存
  颖达序曰夫春秋者纪人君动作之务是左史所职之书王者统三才而宅九有顺四海而治万物四时序则玉烛调于上三才协则宝命昌于下故可以享国永年令闻长世然则有为之务可不慎与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则必尽其敬戎则不加无罪盟会协于礼兴动顺其节失则贬其恶得则褒其善此春秋之大旨为皇王之明鉴也若夫三始之目章于帝轩六经之道光于礼记然则此书之发其来尚矣但年纪绵邈无得而言曁乎周室东迁王纲不振楚子北伐神器将移郑伯败王于前晋侯请隧于后窃僭名号者何国不然专行征伐者诸侯皆是下陵上替内叛外侵九域骚然三纲遂绝夫子内韫大圣逢时若此欲垂之以法则无位正之以武则无兵赏之以利则无财说之以道则不用虗叹衔书之凤乃似丧家之狗既不救于已往冀垂训于后昆因鲁史之有得失据周经以正褒贬一字所嘉有同华衮之赠一言所黜无异萧斧之诛所谓不怒而人威不赏而人劝实永世而作则历百王而不朽者也至于秦灭典籍鸿猷遂寝汉德既兴儒风不泯其前汉传左氏者有张苍贾谊尹咸刘歆后汉有郑众贾逵服䖍许惠卿之等各为诂训然杂取公羊穀梁以释左氏此乃以冠双屦将丝综麻方凿圎枘其可入乎晋世杜元凯又为左氏集解专取丘明之传以释孔氏之经所谓子应乎母以胶投漆虽欲勿合其可离乎今挍先儒优劣杜为甲矣故晋宋传授以至于今其为义疏者则有沈文阿苏宽刘炫然沈氏于义例麤可于经传极踈苏氏则全不体本文惟㫄攻贾服使后之学者钻仰无成刘炫于数君之内实为翘楚然聦慧辨博固亦罕俦而探赜钩深未能致远其经注易者必具餙以文辞其理致难者乃不入其根节又意在矜伐性好非毁规杜氏之失凡一百五十馀条习杜义而攻杜氏犹蠹生于木而还食其木非其理也虽规杜过义又浅近所谓捕鸣蝉于前不知黄雀在其后按僖公三十三年经云晋人败狄于箕杜注云却缺称人者未为卿刘炫规云晋侯称人与殽战同按殽战在葬晋文公之前可得云背丧用兵以贱者告箕战在葬晋文公之后非是背丧用兵何得云与殽战同此则一年之经数行而已曾不勘省上下妄规得失又襄公二十一年传云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以公姑姊妻之杜注云盖寡者二人刘炫规云是襄公之姑成公之姊只一人而已按成公二年成公之子公衡为质及宋逃归按家语本命云男子十六而化生公衡已能逃归则十六七矣公衡之年如此则于时成公三十三四矣计至襄二十一年成公七十馀矣何得有姊而妻庶其此等皆其事历然犹尚妄说况其馀错乱良可悲矣然比诸义疏犹有可观今奉敕删定据以为本其有疏漏以沈氏补焉若两仪俱违则特申短见虽课率庸鄙仍不敢自专谨与朝请大夫国子博士臣谷那律故四门博士臣杨士勋四门博士臣朱长才等对共参定至十六年又奉敕与前修疏人及朝散大夫行大学博士上骑都尉臣马嘉运朝散大夫行大学博士上骑都尉臣王德韶给事郎守四门博士上骑都尉臣苏德融登仕郎守大学助教云骑尉臣随德素等对敕使赵弘智覆更详审为之正义凡三十六卷冀贻诸学者以禆万一焉崇文緫目按汉张苍贾谊尹咸郑众贾逵皆为诂训然参用公谷二家至晋杜预专治左氏其后有沈文阿苏宽刘炫皆据杜说贞观中颖达据刘学而损益之长孙无忌等又复损益其书乃定皇朝孔淮等奉诏是正
  中兴书目颕达参刘沈之说两义俱违则断以己意晁公武曰自杜预专治左氏学其后沈文阿苏宽刘炫皆有义疏而炫性矜伐雅好非毁规杜氏之失一百五十馀事义特浅近然比诸家犹有可观今书据以为本其有疏漏以沈氏补焉
  陈振孙曰自晋宋传杜学为义疏者沈苏刘沈氏义例麤可经传极疏苏氏不体本文惟攻贾服刘氏好规杜失比诸义疏犹有可观
  杨氏士勋春秋穀梁传疏
  唐志十二卷
  存
  崇文緫目唐国子四门助教杨士勋撰皇朝邢昺等奉诏是正令太学传授
  春秋公谷考异
  宋志五卷
  
  徐氏文远左传义疏
  唐志六十卷
  佚
  左传音
  唐志三卷
  
  旧唐书徐文远洛州偃师人博览五经尤精春秋左氏传大业初为太学博士时人称文远之左氏禇徽之礼鲁达之诗陆德明之易皆为一时之最文远所讲释多立新义先儒异论皆定其是非然后诘驳诸家又出己意博而且辨听者忘倦武德六年高祖幸国学观释奠遣文远时为国子博士发春秋题诸儒设难蜂起随方占对皆莫能屈
  黄渊曰徐文远发题遍举先儒异论分别是非乃出己意折衷不知合乎夫子否也
  阴氏弘道注春秋左氏传序
  唐志一卷
  佚
  王氏玄度注春秋左氏传
  唐志卷亡
  佚
  王氏元感春秋振滞
  唐志二十卷
  佚
  啖氏春秋集传
  
  春秋统例
  
  助自述曰三传分流其源则同择善而从且过半矣予考核三传舎短取长又集前贤注释亦以愚意禆补阙漏商榷得失研精宣畅期于浃洽尼父之志庶几可见疑殆则阙以俟君子谓之春秋集传集注又撮其纲目撰为统例三卷以辅集传通经意焉 又曰予所著经传若旧注理通则依而书之小有不安则随文改易若理不尽者则演而通之理不通者则全削而别注其未详者则据旧说而已但不博见诸家之注不能不为之恨尔
  陆淳曰啖先生讳助字叔佐关中人也聦悟简淡博通深识天宝末客于江东因中原难兴遂不还归以文学入仕为台州临海尉复为润州丹阳主簿秩满因家焉陋巷狭居晏如也始以上元辛丑岁集三传释春秋至大历庚戌岁而毕赵子时宦于宣歙之使府因往还浙中途过丹阳乃诣室而访之深话经意事多向合期反驾之日当更讨论呜呼仁不必夀是岁先生即世时年四十有七是冬也赵子随使府迁镇于浙东淳痛师学之不彰乃与先生之子异躬自缮写共藏以诣赵子赵子因损益焉淳随而纂会之至大历乙卯岁而书成
  新唐书啖助字叔佐赵州人后徙关中天宝末调临海尉丹阳主簿善为春秋考三家短长缝䘺漏阙号集传凡十年乃成复摄其纲条为统例助爱公谷二家以左氏解义多谬其书乃出于孔氏门人且论语孔子所引率前世人老彭伯夷等类非同时而言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丘明者盖如史佚迟任又左氏传国语属缀不伦序事乖刺非一人所为盖左氏集诸国史以释春秋后人谓左氏便傅著丘民非也宋祈曰左氏与孔子同时以鲁史附春秋作传而公羊高穀梁赤皆出子夏门人三家言经各有回舛然犹悉本之圣人其得与失盖十五义或谬误先儒畏圣人不敢辄改也啖助在唐名治春秋摭讪三家不本所承自用名学凭私臆决尊之曰孔子意也赵陆从而唱之遂显于时呜呼孔子没乃数千年助所推著果其意乎其未可必也以未可必而必之则固持一己之固而倡兹世则诬诬与固君子所不取助果谓可乎徒令后生穿凿诡辨诟前人舍成说而自谓纷纷助所阶已
  王晢曰啖赵二子相继发明圣人之意指摘三传之谬固有功矣然探圣人之意或未精斥三传之谬或太察可谓入圣人之门而游乎宫庭之闲者也其堂奥则未知也
  邵子曰春秋三传之外陆淳啖助可以兼治
  徐积曰啖赵二氏有大功于春秋但未能全尽耳考其所学盖不止于春秋贯穿经义穷极是非所论不苟若斯人者岂易得哉
  陆九渊曰啖赵说得有好处故人谓啖助有功于春秋
  程珌曰圣人作春秋一用周典而啖助以为用夏为本
  张枢曰啖氏春秋卓然有见于千载之下
  赵氏春秋阐微纂类义统
  十卷
  阙
  匡自述曰啖先生集三传之善以说春秋其所未尽则申己意条例明畅真通贤之为也惜其经之大意或未标显传之取舎或有过差盖纂述仅毕未及详省尔予因寻绎之次心所不安者随而疏之
  陆淳曰赵子天水人为殿中侍御史淮南节度判官新唐书匡字伯循河东人历洋州刺史陆质所称为赵夫子者质与啖助子异裒录助所为春秋集注緫例请匡损益质纂会之
  章拱之曰赵氏集啖氏统例集注二书及已说可以例举者为阐微义统十二卷第三四卷亡逸
  杨慎曰杜预作春秋释例赵匡作春秋纂例盖以春秋难明故以例求之至于不通则又云变例变例不通又疑经有阙文误字呜呼圣人之作岂先有例而后作春秋乎
  陆氏质集注春秋
  唐志二十卷
  
  吕温代草进表曰臣闻惟睿作圣观乎人文达则化成穷则垂训先师所以祖述尧舜志在春秋悬衡百王拨乱三季正大当之本清至公之源通群芳以诚贞天下于一动无不顺道德之要机断无不齐帝王之利器而梁木既坏生知盖寡三传得失索隐未周群儒异同致远皆泥没微言于滋蔓亡要旨于多岐奥室不开漫逾千祀天其或者将有俟焉陛下德合乾坤明并日月气和物茂远至迩安欲以人情为田讲学而耨镇定皇极辉光时雍道之将行实在今日臣不揣𫎇陋斐然有志思窥圣奥仰奉文明以故润州丹阳县主簿臣啖助为严师以故洋州刺史臣赵匡为益友考左氏之踈密辨公谷之善否务去异端用明本意助或未尽敢让当仁匡有可行亦刈其楚辄集注春秋经文勒成十卷上下千载研覃三纪玄首虽白浊河已清微臣何幸与道相遇窃以德之匪邻骨肉无应道苟䜣合古今相知然则尧舜之心非宣尼不见宣尼之志非陛下不行庶因仪凤之辰永洗获麟之恨臣官忝国学思非出位道为家宝罪实欺天谨昧死写前件书诣东上阁门奉进
  旧唐书陆质吴郡人本名淳避宪宗名改之质有经学尤深于春秋少师事赵匡匡师啖助颇传其学为给事中
  柳宗元作墓表曰孔子作春秋千五百年以名为传者五家今用其三焉秉觚牍焦思虑以为论注疏说者百千人矣攻讦狠怒以辞气相击排冒没者其为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或合而隐或乖而显后之学者穷老尽气左视右顾莫得其本则专其所学以訾其所异党枯竹䕶朽骨以至于父子伤夷君臣诋悖者前世多有之甚矣圣人之难知也有吴郡人陆先生质与其师友天水啖助洎赵匡能知圣人之旨故春秋之言及是而光明使庸人小童皆可积学以入圣人之道传圣人之教是其德岂不侈大矣哉先生字某既读书得制作之本而获其师友于是合古今散同异聨之以言累之以文盖讲道者二十年书而志之者又十馀年其事大备为春秋集注十篇辨疑七篇微旨二篇明章大中发露公器其道以圣人为主以尧舜为的苞罗㫄魄胶轕下上而不出于正其法以文武为首以周公为翼揖让升降好恶喜怒而不过乎物既成以授世之聦明之士使陈而明之故其书出焉而先生为巨儒用是为天子争臣尚书郎国子博士给事中皇太子侍读皆得其道刺二州守人知仁永贞年侍东宫言其所学为古君臣图以献而道达乎上是岁嗣天子践阼而理尊优师儒先生以疾闻临问加礼某月日终于亰师某月日葬于某郡某里呜呼先生道之存也以书不及施于政道之行也以言不及睹其理门人世儒是以增恸将葬以先生为能文圣人之书通乎后世遂相与谥曰文通先生
  崇文緫目唐给事中陆淳纂初淳以三家之传不同故采获善者参以啖助赵匡之说为集传春秋又本褒贬之意更为微旨条别三家以朱墨纪其胜否又摭三家得失与经戾者以啖赵之说订正之为辨疑程伯子曰陆淳得啖赵而师之讲求其学积三十年始大光莹绝出于诸家外虽未能尽圣作之蕴然其攘异端开正途功亦大矣
  晁公武曰啖助字叔佐闽人赵匡字伯循天水人微旨自为序公武尝学春秋阅古今诸儒之说多矣大抵啖赵以前学者皆专门名家苟有不通宁言经误其失也固陋啖赵以后学者喜援经击传其或未明则凭私臆决其失也穿凿均之失圣人之旨而穿凿之害为甚啖氏制统例分别疏通其义赵氏损益多所发挥今纂而合之凡四十篇
  陈振孙曰初润州丹阳主簿赵郡啖助叔佐明春秋传洋州刺史河东赵匡伯循质从助及伯循传其学助考三传舎短取长又集前贤注释补以己意为集传集注又撮纲目为统例助卒质与其子异缮录以诣伯循请损益焉质随而纂会之大历乙卯岁书成质本名淳避宪宗讳改焉故其书但题陆淳助之学以为左氏叙事虽多解意殊少公谷传经密于左氏至赵陆则直谓左氏浅于公谷诬谬实繁皆孔门后之门人但公谷守经左氏通史其体异尔丘明夫子以前贤人如史佚迟任之流焚书之后学者见传及国语俱题左氏遂引以为丘明且左传国语文体不伦序事多乖定非一人所为也盖左氏广集诸国之史以解春秋子弟门人见事迹多不入传或复不同故各随国编之以广异闻自古岂止一丘明姓左乎按汉儒以来言春秋者惟宗三传三传之外能卓然有见于千载之后者自啖氏始不可没也唐志有质集注二十卷今不存然纂例辨疑中大略具矣又有微旨二卷未见质梁陆澄七世孙仕通显党王叔文侍宪宗东宫会卒不及贬然则其与不通春秋之义者相去无几耳
  集传春秋纂例
  唐志十卷
  
  淳自述曰啖子所撰统例三卷皆分别条疏通会其义赵子损益多所发挥今故纂而合之有辞义难解者亦随加注释兼备载经文于本条之内使学者以类求义昭然易知其三传义例可取可舎啖赵具已分析亦随条编附以祛疑滞名春秋集传纂例凡四十篇分为十卷云
  朱临序曰柳子厚与元次山论春秋书言自得集传常愿扫于陆先生之门及先生为给事中始得执弟子礼未及卒业而先生云亡复有先生墓表谓说春秋者百千其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而无有及其根源者独先生得啖赵而师承之讲述三十年其经始大光莹乃为先生能文圣人之书通于后世遂与门人世儒相与谥曰文通先生其见尊于当世如此子厚文章宗匠也以韩退之之贤犹不肯高以为师独肯执弟子礼于陆氏前则陆氏之学从可喻也以陆氏之贤复肯执弟子礼于啖赵前则啖赵之蕴又可量也自孔子没前先生几千馀年矣后先生又数百年矣卒未有出其书之右者岂非胶于偏见而至然耶两汉通经者以董仲舒为第一然犹胶于穀梁不克别白馀可知也临尝从师学识其大略复得先生所为书乃益晓发若瞰渊际危而获梯航力不勉则已勉焉则无高深不济也惜乎不得人人传之以速其远到子厚谓使庸人小童皆可积学以入圣人之道况有明敏勤笃之资者乎近岁取人以通经为尚学者无小大以不通经为耻则此书之传为时羽翼岂可忽哉
  袁桷后序曰近世春秋家立褒贬于字义茫不知尽性之理按其形模以中有司程式为精巧天理人欲三尺童子矜矜然犹能言之春秋之学废矣习三传者惟文词是师左氏盛而公谷废矣武夷胡氏作传止于七家唐世传春秋者皆废矣噫士何事春秋哉吾里楼宣献公晚岁欲明义例之说时永嘉陈君举舎人为春秋传遂序其意而焚其槀每语后进当以唐陆淳集注纂例清江刘氏传为下手予家所藏纂例乃宝章桂公所挍号为精善按纂例他无善本审此书废已久闻蜀有小字本惜未之见唐志纂例十卷集注三十卷微旨二卷辨疑七卷予来杭复得微旨二卷乃皇祐闲汴本闻苕溪直斋陈氏书目咸有之当搜访以足此书以假友人得脱灰烬刘氏传乃先越公居宥府时岳肃之侍郎所遗家讳咸以綘罗覆其上书当永为子孙宝俾勿坠
  吴莱后序曰自唐世言文者一变而王杨卢骆再变而燕许三变而韩柳虽其文振八代之弊及见当世经生攻训诂治义疏则深敬之太常殷侑新注公羊退之欲为之序幸得挂名经端以蕲不朽及寄诗卢仝又言其抱遗经束三传然仝所著春秋摘微一卷闲见一二未甚为学者轻重惟子厚答元饶州书恒愿扫于陆先生之门执弟子礼会先生病子厚出邵州竟不克卒业先生盖河东陆淳元冲也与子厚同郡且云先生师天水啖助及赵匡知圣人之旨兼用二帝三王法至先生大备春秋集注纂例辨疑微旨等书苞罗旁魄轇轕上下一出于正于是乎春秋有啖赵陆氏之学往予北游京师始从国子学见陆氏纂例十卷是金泰和闲礼部尚书赵秉文手本太原板行后又得陆氏辨疑七卷微旨二卷而集注久阙自唐世学者说经一本孔氏正义及宋之盛说者或不用正义六经各有新注争为一已自见之论而欲求胜于先儒已成之说宋子京传唐事犹不满于啖助者岂啖助实有以开之故欤虽然啖赵陆氏未可毁也后之学者自肆于藩篱阃域之外口传耳剽而不难于议经者必引啖赵陆氏以自解是或未之思也夫
  柳贯后序曰陆文通先生春秋纂例十卷平阳府所刊本末有识云泰和三年五月十三日秉文置其装标犹用宋绍圣闲故门状纸盖金仕宦家物也延祐三年贯客京师而得之挍其中阙亡三十一纸从朋友假善本手书完装缀成袠先生之学其于春秋粹矣春秋言本三家公谷主释经左主载事由汉立学官师资殊指故时时弹刺以相高言之哤而道之裂也唐啖赵氏作始析同辨异有义有例明三家之要归示一王之矩则其道粲然矣先生尝承赵学著其所闻为书曰纂例微旨辨疑此其一也贯将读而释之益求二书不踵为余有耶盖私窃喜之按金章宗之十一年改元泰和其三年则癸亥岁也于时北学称赵闲闲公秉文即公名知为赵氏所藏无疑后癸亥七年章宗复土中原瘅于兵又二十五年而金亡矣是书免于灰残躏灭以万毁一存于壁藏瓿覆之馀传阅几姓几室而至于余逆而计之亦一百一十六年物也况今无板本岂不尤可珍也哉得书后二年八月廿五日记
  春秋辨疑
  唐志七卷
  
  淳自述曰集传取舎三传之义可入条例者于纂例诸篇言之备矣其有随文解释非例可举者恐有疑难故纂啖赵之说著辨疑
  朱临序曰春秋一其经而三家异其传学者如目多岐茫洋不知适从圣人之境虽劳无到日矣近古固多议其非然出于臆断学者愈惑以圣人之蕴如彼其深而专断于一中材之臆其可惑也宜矣唐有陆氏緫啖赵之说为纂例为辨疑所得独多于近古以啖赵之贤而陆氏兼之其得多也亦宜矣考其抵排诬妄剔抉潜隐如翦榛莾见坦夷圣贤之境可直趋而远到矣纂例虽传而世不全独辨疑无遗辞而学春秋者当自辨疑始故予广其传庆历戊子何乔新曰春秋因三传而经旨益明者有焉因三传而经旨反晦者有焉至啖赵陆淳之辨明而后人之学有所据矣
  华察后序曰自汉以来言春秋者大抵守三传而已其能卓然有见于千载之后者自唐啖赵二子始至陆文通乃集合二家之说作纂例及辨疑数十篇其有功于经甚大顾其书今世罕传余同年陆给事浚明得旧本以示吴邑令汪君君刻之逾年告成而君以考绩去矣浚明深于春秋方盛有所论著以续文通之业异时当别有传之者汪君名旦晋江人嘉靖乙未进士
  春秋微旨
  唐志二卷今本三卷
  
  淳自序曰传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又曰禹吾无闲然矣推此而言宣尼之心尧舜之心也宣尼之道三王之道也故春秋之文通于礼经者斯皆宪章周典可得而知矣其有事或反经而志协乎道迹虽近义而意实蕴奸或本正而末邪或始非而终是贤智莫能辨彛训莫能及则表之圣心酌乎皇极是生人以来未有臻斯理也岂但拨乱反正使乱臣贼子知惧而已乎故今掇其微旨緫为三卷三传旧说亦备存之其义当否则以朱墨为别其有与我同志思见唐虞之风者宜乎斋心极虑于此得端本清源之意而后周流乎二百四十二年褒贬之义使其道贯于灵府其理浃于事物则比屋可封重译而至其犹指诸掌尔宣尼曰如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矣岂虚言哉岂虚言哉柳宗元曰微旨中明郑人来渝平量力而退告而后绝固先同后异者也今检此前无与郑同之文后无与郑异之据独疑此一义理甚精而事有不合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七
  翰林院检讨朱彛尊撰
  春秋
  韩氏春秋通例唐志无例字
  唐志一卷
  佚
  旧唐书滉工书兼善丹青以绘事非急务自晦其能未尝传之好易象及春秋著春秋通例及天文事序议各一卷
  王谠曰韩晋公治左氏为浙江东西道节制属淮宁叛乱发戎遣馈案籍骈杂而未尝废卷在军中撰左氏通例一卷刻石金陵府学
  陶宗仪曰滉字太冲京兆人贞元中官至左仆射同平章事封晋国公谥忠肃
  按顾著作况撰韩公行状云赋春秋七篇著通例六卷与唐志不同
  殷氏公羊春秋注
  
  韩子答书曰蒙示新注公羊春秋又闻口授指略私心喜幸愿尽传其学职事羁纒未得继请此宜在摈而不教者今令序所著书惠出非望近世公羊学几绝何氏注外不见他书圣经贤传屏而不省要妙之义无自而寻非先生好之乐之味于众人之所不味务张而明之其孰能克勤绻绻若此之至如遂蒙开释章分句断其心晓然使序所注挂名经端自托不诬其又奚辞 又荐状曰前天德军都防御判官承奉郎试大理评事兼监察御史殷侑兼通三传旁及诸经注疏之外自有所得
  冯氏三传异同
  唐志三卷
  佚
  旧唐书冯伉本魏州元城人后家京兆大历初登五经秀才科建中四年又登博学三史科为给事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著三传异同三卷顺宗即位拜尚书兵部侍郎改国子祭酒
  唐会要元和四年四月给事中冯伉著三传异同三卷
  施氏士丐春秋传
  
  新唐书士丐吴人大历时助匡质以春秋士丐以诗仲子陵袁彝韦彤韦𦶜以礼蔡广成以易强蒙以论语皆自名其学而士丐兼善左氏春秋以二经教授由四门助教为博士撰春秋传未甚传后文宗喜经术宰相李石因言士丐春秋可读帝曰朕见之矣穿凿之学徒为异同学者如浚井得美水而已何必劳苦旁求然后为得邪
  按柳子厚道州文宣王庙记有春秋师晋陵蒋坚虽未有传书而唐人之说经者寡附识于此
  樊氏宗师春秋集传
  唐志十五卷
  佚
  韩愈作墓志曰绍述以金部郎中出为绵州刺史徴拜左司郎中又出刺绛州为谏议大夫
  计敏夫曰宗师字絽述襄阳节度使泽之子
  卢氏春秋摘微
  通考四卷中兴书目一卷
  
  中兴书目卢仝春秋摘微一卷十二公凡七十六事许𫖮曰玉川子春秋传仆家旧有之辞简而远得圣人之意为多
  晁公武曰卢仝春秋摘微四卷其解经不用传然旨意甚疏韩愈谓春秋三传束高阁独抱遗经䆒终始盖实录也祖无择得之于金陵崇文緫目所不载李焘曰仝治春秋不以传害经最为韩愈所称今观其书亦未能度越诸子不知愈所称果何等义也旧闻仝解惠公仲子曰圣辞也而此乃无之疑亦多所亡逸云
  刘氏三传指要
  唐志十五卷
  佚
  轲自序曰先儒以春秋之有三传若天之有三光然然则春秋盖圣人之文乎圣人之文天也天其少变乎故诗有变风易有变体春秋有变例变之为义也非介然温习之所至赜乎其粹者也轲尝病先儒各固所习互相矛盾学者准裁无所岂先圣后经以辟后生者邪抑守文持论败溃失据者之过邪次又病今之学者渉流而迷源舍经以习传摭其言而不知其所以言此所谓去经纬而从组缋者矣既传生于经亦所以纬于经也三家者盖同门而异户庸得不要其终以会其归乎愚诚颛蒙敢会三家必当之言列于经下撰成十五卷目之曰三传指要冀始渉者开卷有以见圣贤之心焉俾左氏富而不诬公羊裁而不俗穀梁清而不短幸是非殆乎息矣庶儒道君子有以相期于孔氏之门 又自述曰贞元中轲仅能执经从师元和初方结庐于庐山之阳农圃馀隙积书窗下日与古人磨砻湔心岁月悠久寖成书癖故有三传指要十五卷十三代名臣议十卷翼孟子三卷虽不能传于时其于两曜无私之烛不为隳弃矣 又曰予抵罗浮始得师于夀春杨生生以传书为道者也三代圣王死其道尽留于春秋春秋之道生以不下床而求之不失其指每问一卷讲一经说一传疑周公孔子左丘明公羊高穀梁赤若回环在坐似假生之口以达其心也元和初下罗浮抵匡庐匡庐有隐士茅君语经之文历历如指掌予又从而明之忘其愚瞽有三传指要
  王定保曰轲慕孟轲为人故以名焉少为僧止于豫章高安之南果园复求黄老之术隐于庐山既而进士登第文章与韩柳齐名
  计敏夫曰轲字希仁元和末登进士第卒于洛州刺史与吴武陵并以史才入史馆
  徐氏春秋公羊传疏
  通考三十卷
  存
  崇文緫目不著撰人名氏援证浅局出于近世或云徐彦撰皇朝邢昺等奉诏是正始令太学传授以补春秋三家之旨
  晁公武曰其书以何氏三科九旨为宗本其说曰何氏之意三科九旨正是一事尔緫而言之谓之三科析而言之谓之九旨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此一科三旨也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此二科六旨也内其国而外诸夏内诸夏而外夷狄此三科九旨也
  陈振孙曰广州藏书志云世传徐彦不知何代意其在贞元长庆后也
  韦氏表微春秋三传緫例
  唐志二十卷
  佚
  计敏夫曰表微字子明中书舎人敬宗尝语左右欲相之
  新唐书表微敬宗时为翰林学士迁中书舍人尤好春秋病诸儒执一槩是非纷然著三传緫例全会经趣
  许氏康佐等集左氏
  唐志三十卷国史补作六十卷
  
  实录太和九年四月许康佐进纂集左氏传三十卷五月以御集左氏列国经传三十卷宣付史馆唐会要太和九年五月御集春秋左氏列国经传三十卷
  新唐书许康佐贞元中举进士宏辞为翰林侍讲学士迁礼部尚书
  李肇曰许康佐进新注春秋列国经传六十卷上问阍弑吴子馀祭事康佐托以春秋义奥臣穷䆒未精不敢容易解陈后上以问李仲言仲言乃精为上言之上曰朕左右刑臣多矣馀祭之祸安得不虑仲言曰陛下留意于未萌臣愿遵圣谋
  高氏春秋纂要
  唐志四十卷
  佚
  新唐书重字文明士廉五代孙文宗时翰林侍讲学士帝好左氏春秋命重分诸国各为书别名经传略要历国子祭酒
  李氏春秋指掌
  唐志十五卷
  佚
  崇文緫目春秋指掌唐试左武卫兵曹李瑾撰瑾集诸家之说为序义凡例各一篇抄孔颖达正义为五篇采摭馀条为碎玉一篇集先儒异同辨正得失为三篇取刘炫规过申证其义为三篇大抵专依杜氏之学以为说
  李焘曰其第一卷新编目录多取杜氏释例及陆氏纂例瑾所自著无几而序义以下十四卷但分门抄录孔颖达左氏正义皆非瑾所自著也学者第观正义及二例则此书可无且瑾之意特欲以备科试应猝之用耳初不为经设也其名宜曰左氏传指掌不当专系春秋本朝王尧臣崇文緫目及李俶图书志皆以先儒异同规过序例等篇为瑾笔削盖误矣写本或讹舛复用正义删修之乃可读惟篇首数序瑾所自著者既无参考亦不敢以意改定姑仍其误云
  陆氏希声春秋通例
  唐志三卷
  佚
  崇文緫目唐陆希声撰因三家之例裁正其冗以通春秋之旨
  张氏春秋图
  唐志五卷
  佚
  崇文緫目唐张杰撰以春秋所载车服器用都城井邑之制缋而表之
  春秋指元宋志作指掌图
  唐志十卷宋志二卷
  
  崇文緫目唐张杰撰摘左氏传文申释其义
  裴氏安时左氏释疑
  唐志七卷
  佚
  新唐书注字适之大中江陵少尹
  第五氏左传事类
  唐志二十卷
  佚
  新唐书注字伯通青州益都人咸通鄂州文学
  成氏公榖緫例
  唐志十卷
  佚
  新唐书注字又玄咸通山阳令
  黄氏敬密春秋图
  一卷
  佚
  中兴书目春秋图一卷唐会昌中黄敬密撰
  王应麟曰国史志作春秋两霸列国指要图因序有晋霸楚霸之语
  郭氏春秋义鉴
  唐志三十卷
  佚
  皮氏日休春秋决疑
  十篇
  存
  晁公武曰日休字袭美一字逸少襄阳人隐鹿门山自号醉吟先生咸通八年登进士第为著作佐郎太常博士乾符丧乱东出关为毘陵副使䧟巢贼中贼遣为谶文疑其讥已遂害之
  陆㳺曰该闻录言皮日休䧟黄巢为翰林学士巢败被诛今唐书取其事按尹师鲁作大理寺丞皮子良墓志称会祖日休避广明之难徙籍会稽依钱氏官太常博士赠礼部尚书祖光业为吴越丞相父璨为元帅府判官三世皆以文雄江东据此则日休未尝陥贼为其翰林学士被诛也光业见吴越备史颇详孙仲容在仁庙时仕亦通显乃知小说谬妄无所不有师鲁文章传世且刚直有守非欺后世者可信不疑也故予表而出之为袭美雪谤于泉下
  裴氏光辅春秋机要赋
  宋志一卷
  佚
  孙氏春秋无贤臣论
  一卷
  存
  王应麟曰孙郃论春秋无贤臣盖诸侯不知有王其臣不能正君以尊王室此孟子所以卑管晏也浙江志孙郃奉化人唐末为左拾遗朱温篡唐著春秋无贤臣论即脱冠裳服布衣超然肥遁养晦林泉著书纪年悉用甲子以示不臣之义
  李氏续春秋机要赋
  宋志一卷
  佚
  王氏邹彦春秋蒙求
  宋志五卷
  佚
  崔氏春秋世本图
  宋志一卷
  佚
  玉霄春秋括囊赋集注
  宋志一卷
  佚
  杨氏春秋公子谱
  宋志一卷
  佚
  程端学曰蕴字藏机
  春秋年表
  宋志一卷
  存
  岳珂曰春秋年表三朝艺文志不载作者名今诸本或阙号名或紊年月参之经传多有舛错不无刊写之误如诸国君继立有篡夺者表止书某立今增入诸国君有弑杀表例书某卒今改定诸国君卒或年与月误或称某公子若弟与兄误今考注疏刊正诸国君卒与立皆书惟鲁阙今依经传添补如郑庄公卒表书厉公突立突出奔按经传昭公立宋人执祭仲以厉公归而立之昭公奔卫如莒著丘公去疾表书又名郊公按传著丘公卒郊公不戚注郊公著丘公子如楚庄王旅误为旋晋景公獳误为儒若此类不可枚举皆以经传正之史记年表书事今表止书继立循旧不敢增 又曰按馆阁书目元丰中杨彦龄撰二卷绍兴中环中撰一卷今本一卷与绍兴中本及艺文志所载者同
  张氏春秋龟鉴图
  宋志一卷
  佚
  王应麟曰自鲁周迄陈蔡载其名氏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七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八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
  陈氏春秋折衷论
  唐志三十卷
  佚
  岳自述曰圣人之道以春秋而显圣人之文以春秋而高圣人之文以春秋而微圣人之旨以春秋而奥入室之徒既无演释故后之学者多失其实是致三家之传并行于后俱立学官焉噫绝笔之后历战国之艰梗经暴秦之焚荡大汉初兴未暇崇儒术至武帝方设制策延天下英隽有董仲舒应谶记而通春秋仲舒所业惟公羊传仲舒既殁则有刘向父子向受业穀梁歆业左氏左氏之道假歆而振自斯学者愈茂欲存左氏而废公谷则西汉鸿儒向焉欲存公谷而废左氏则丘明与圣人同代是以皆各专一传夫经者本根也传者枝叶也本根正则枝叶固正矣本根非则枝叶曷附焉矧公羊穀梁第直释经义而已无他蔓延苟经义是则传文亦从而是矣经义非则传文亦从而非矣左氏释经义之外复广记当时之事备文当时之辞与二传不类或谓丘明授经于仲尼岂其然欤苟亲受之经则当横经请问研䆒深微闲不容发矣安得时有谬误致二传往往出其表邪盖业左氏者以二传为证以斯为证谓与圣人同时接其闻见可也谓其亲受之经则非矣闻不如见见不如受丘明得非见欤公羊穀梁得非闻欤故左氏多长公谷多短然同异之理十之六七也郑玄何休贾逵服䖍范寗杜元凯皆深于春秋者也而不𥳽穅荡秕芟稂抒莠掇其精实附于麟经第各酿其短互斗其长是非千种惑乱微旨其弊由各执一家之学学左氏者则訾公谷学公谷者则诋左氏乃有膏盲废疾墨守之辨设焉谓之膏肓废疾者则莫不弥留矣亡一可砭以药石者也谓之墨守则莫不坚劲矣亡一可攻以利者也
  按此当是岳序而其文未全
  司空图曰岳所作春秋折衷论数十篇赡博精致足以下视两汉迂儒矣
  崇文緫目唐陈岳撰以三家异同三百馀条参求其长以通春秋之义
  王定保曰陈岳吉州庐陵人少以词赋贡于春官晚从锺传为同舎所谮退居南郭以坟典自娱著春秋折衷论三十卷光化中执政议以蒲帛徴传复辟为从事
  晁公武曰其书以左传为上公羊为中穀梁为下比其异同而折衷之岳唐末十上春官晚乃从锺传辟为江西从事
  吴莱后序曰自西汉学者专门之习胜老儒经生世守训诂不敢少变继而旧说日以磨灭新传之后出者独传于今春秋一经始立公羊氏学又立穀梁氏学东汉左氏学又盛行古传后出者日胜后儒注古传而世亦取后出者为宗公羊氏有胡母生严彭祖颜安乐而后何休独有名穀梁氏有江公尹更始而后范𡩋独有名左氏前有刘子骏贾逵服䖍后有杜预故预亦独有名呜呼岂预必能为左氏忠臣哉休固陈蕃客也自谓妙得公羊本意故今有公羊墨守十四卷穀梁废疾三卷左氏膏肓十卷北海郑康成独反之学者多笃信康成今犹见寗所集穀梁解又服䖍自有左氏释痾一卷不见也虽然公谷左氏三家之说后出者皆传于今殊不知胡母生江公刘子骏诸人复云何也藉令诸人所说不废至今并传孰能有以大公至正之道一正之哉不然犹治乱丝益棼之也讹日以讹舛日以舛不以圣人之经观经而征诸传不以贤者之传解传而又征诸何氏范氏杜氏独何欤幸今三家之说尚未泯则唐陈岳之折衷此也庶有得乎盖昔汉儒尝以春秋断狱予谓非徒经法可以断狱而狱法亦可以断经何者两造之辞具备则偏听之惑无自而至矣扬子云曰众言淆乱折诸圣读春秋者曾不明汉晋诸儒之遗论又何贵乎学者之知经也哉
  按陈氏折衷吴立夫集有序则元时尚存今不复可得矣惟山堂章氏群书考索续集载有二十七条兹具录于后隐元年春王正月左氏谓周平王公羊谓周文王穀梁谓周平王折衷曰春秋所以重一统者四海九州同风共贯正王道之大范也迺以月次正正次王王次春春次年年次元斯五者编年纪事之纲领也故书王以统之在乎尊天子卑诸侯正升黜垂劝惩作一王法为万代规俾其礼乐征伐不专于诸侯也故用隐之元统平之春存平之正得不书平王欤苟曰周书始命之王则二年复书何王必不然也平王明矣斯公羊之短左氏穀梁得其实矣隐元年不书即位左氏谓居摄也公羊谓成公立桓之意穀梁谓隐避非正也折衷曰夫逊者君臣之大节也苟不失其正则圣人必重之春秋必韪之穀梁谓非正岂微旨欤隐之逊非徒为桓盖成先君归仲子之意春秋实尼父之日月也日月之垂昭昭然非逊国之贤君曷以居其首哉居斯之首与居诸史之首则正创业之主斯之首则圣人特笔之以冠十二公矣如定易非乾象无以冠之七十传非夷齐无以冠之三千子非颜闵无以冠之又春秋正桓母之丧不正隐母之丧柦母书夫人薨隐母书君氏卒斯皆正隐让之明言而圣人崇谦逊之风戒僭乱之俗成王化之本也左氏公羊得其实穀梁之说短矣桓元年书王左氏通谓之鲁用周历故书王苟不失班历则不书公羊无传穀梁谓桓弑立以为无王之道故不书折衷曰春秋岁首必书王者圣人大一统也书王必次春书正必次王谓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王禀于春正禀于王以载行事以立纲纪纲纪立而后条贯举条贯举而后褒贬作褒贬作而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定是以凡书王皆用周之班历或不失班历则不书以明上尊天子下卑诸侯以正王道也苟不班历而不书王则并正去之虽是月有事第书其事而无其正何者王既不书正将奚附苟班历而书王则并正在焉虽是无事亦书空正月以纪之何者王既书之正宜在焉自始至末无毫厘之差穀梁谓桓篡立以为无王之道故不书王去圣人之旨远矣斯穀梁之短公羊无辞左氏得其实桓八年正月己卯蒸五月丁丑蒸左氏曰春即夏之仲月非过时而书公羊曰讥亟也穀梁曰蒸冬事而春兴之志不敬也折衷曰凡郊祀各有其时苟得其时则国之常礼国之常礼则不书之于册也夫所书者或志其过时或刺其失礼皆非徒然故启蛰则郊之时也龙见则雩之时也始杀则尝之时也闭蛰则蒸之时也周以建子为岁首夏以建寅为岁首夫启蛰者则夏之春周之夏也龙见者则夏之夏周之秋也始杀者则夏之秋周之冬也闭蛰者则夏之冬周之春也春秋用周正以建子为岁首书正月蒸则夏闭蛰而蒸得其时矣既得其时则是周之常礼其何以书之书之者为五月复蒸也五月复蒸一则失其时二则失其礼正月蒸正也五月蒸不正也书其正以讥其不正左氏谓非过时而书得其旨公羊谓讥亟近之穀梁谓冬事春兴远矣庄元年不书即位左氏曰文姜出故也公羊曰继弑君不言即位穀梁曰先君不以其道终故不言即位折衷曰春秋十二公惟隐庄闵僖不书即位盖圣人因旧史之文无他旨隐以逊桓居摄庄以父弑母出僖闵国危身出复入不备礼即位故不书公谷谓弑君不言即位则威继隐之弑君即位何也又稽定公先君薨于干谿六月癸卯丧至其月戊辰即位春秋以是书之盖备礼则书明矣左氏得其旨元年秋筑王姬之馆于外左氏曰得礼之变公羊曰非礼穀梁与左氏同折衷曰圣人修述惟重其礼法得其宜则书以是之非其宜则书以刺之有循常而书者有变文而书者循常而书如战伐灾异之类是也变文而书如君氏卒大去其国之类是也循常而书者史册之旧文也变文而书者圣人之新意斯筑于外是书庄公变礼得其宜圣人变文示其法也盖天子之女下嫁于诸侯则同于诸侯之礼而天子使单伯送王姬于齐以鲁为主公与齐襄有不同天之雠又公方在谅暗不宜行吉礼于庙以齐之强以王之尊大义难距迺筑馆于外上不失尊周之仪中不失敬齐之体下不失居丧之节左氏穀梁得其旨公羊之误元年王使荣叔来锡桓公命左氏曰追命桓公褒称其德公羊曰追命加贬也穀梁曰礼有受命无来锡命非正也折衷曰褒有德赏有功绌不服责不臣斯四者圣人笔削之旨也苟有德可褒有功可赏生赐之不及则死锡之何爽苟无德可褒无功可赏虽生而锡之亦非矧其死乎吁春秋十二公惟桓之罪大桓始以篡弑不义而立终以帷簿不修而薨古人曰畏首畏尾身其馀几桓既不能正其初又不能䕶其末其畏何如哉天王之锡曷为而来锡春秋经书天王之命生而赐之惟文成二公死而锡之惟桓公而已苟曰加贬则不宜备礼而书为使荣叔来锡桓公命则于文无所贬稽其旨诸侯强王室弱虽生赐死锡皆非有赏功褒德之实第务其姑息而已圣人多存内讳内弑君犹不书讵肯笔削锡命欤左氏第曰褒徳未尽其旨穀梁谓无来锡命近之公羊曰加贬未得其实四年冬公及齐人狩于禚左氏曰与微者狩失礼可知也公羊曰称人讳与雠狩榖梁曰人齐侯者卑公也卑公不复雠而刺释怨也折衷曰凡战伐盟会苟君臣不敌则必耻之矧其狩乎狩者非大于战伐盟会也战伐盟会者不得已而为之狩者在我而已苟公自狩于境内则为人事也越境与齐狩则非人事也既非人事则必齐侯召公同狩公不肯自与齐之微者狩也苟自与微者狩则必为鲁讳当书及齐人狩于禚不曰公矣如文二年书及晋处父盟也噫人齐侯者盖刺公也刺其非王事而与不同天之雠狩斯榖梁近之左氏公羊俱误九年八月壬申及齐师战于干时我师败绩杜曰不称公战公败讳之公曰内不言败此其言败何伐败也谓自夸大以取败也谷曰不言及者主名内之卑者也折衷曰败绩义在桓十年来战论中明矣第评书及而已凡公自伐曰公伐某国如庄九年公伐齐纳子纠遣大夫伐则曰某伐某国如隐二年无骇帅师入极与国伐公不与谋则曰会某师伐某国如桓十六年公会宋师伐郑公与谋则曰公及某师伐某国如宣四年公及齐侯平莒及剡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或败绩第曰及如僖二十二年及邾人战于升陉或使微者不列于春秋亦第曰及桓十七年及齐师战于奚斯书及者是败绩讳之明矣杜得其旨十三年冬公会齐侯盟左氏不以日为例公羊曰桓盟不日信之也穀梁曰不日信桓也折衷曰穀梁以桓盟不书日谓齐桓公信著于诸侯桓盟皆不日䆒其微旨殊不然春秋书内事或系日或系月或系时内事系日如书卒葬嫁娶大灾异内事系月如书蒸尝雩望是也内事系时如书蒐狩土功是也外事第从赴告而已盟会外事也不赴以日则不日斯桓之盟不日者不赴以日也苟曰桓盟不日桓方伯之际亦有书日者桓既卒之后复有不书日者方伯之际书日则庄二十二年防之盟二十三年扈之盟闵元年落姑之盟僖九年葵丘之盟是也既卒之后不书日则僖二十八年温之盟二十九年翟泉之盟文二年垂龙之盟宣七年黒壤之盟成十八年虗朾之盟是也聊举大者以明之则知盟会不以日为义例定矣斯左氏得其实公谷皆误又曰春秋凡书内事卒葬嫁娶灾异则系日蒸尝雩望则系月蒐狩田则系时外事从赴告不告日则不书日桓之盟不日不赴以日也公谷谓齐桓信著诸侯桓盟皆不日若然则庄二十二年防之盟僖九年葵丘之盟皆方伯之际何又书日既卒后僖二十八年温之盟宣七年黑壤之盟何又不书日也聊举大者以观之则知盟会不以日为例左得之也二十五年春陈侯使女叔来聘左曰始结陈好嘉之故不名公曰字者敬老谷曰不名者天子之命大夫也折衷曰凡升绌之体惟在爵氏名字而已朝聘之使苟循常礼无升绌名氏如卫侯使寗俞来聘苟有可嘉字以贵之如齐仲孙来虽天子之使苟可嘉亦嘉之可绌亦无所避如天王使南季来聘故字之宰咺归赗故贬名之左谓结陈好嘉之得其旨二十五年秋大水鼔用牲于社于门左曰非常礼也公曰于社礼也于门非礼也谷曰既戒鼓以骇众用牲可以已矣折衷曰凡书灾异多矣大则日月之食小则水旱之灾夫正阳之月阴气未作不宜侵阳苟月掩日则臣掩君之象是以伐鼓用币正阳既过则一阴生为灾轻也故日食不伐鼔用币矣得礼之正也如水旱之灾则国之常不系于君臣逆顺故但书记其为灾而已斯伐鼓用币者讥其非常也左得其旨闵元年齐仲孙来左氏曰齐仲孙湫来省难公羊曰庆父也系之齐外之也穀梁曰不曰庆父疏之也折衷曰春秋弑君之贼多矣圣人莫不书其名而惩之未有隐其名而外之者也庆父前年弑子般而出于齐犹书曰公子庆父如齐后年弑闵公而奔莒亦书曰公子庆父出奔莒出既显书入岂外之必不然也又凡公出则书如归必书至大夫出则书如归则不书斯言圣人之体例也如公子友如陈公子遂如齐公孙敖如晋是也第书去而不书来庆父安得独书来公谷不原其理但曰齐无仲孙鲁有仲孙故曰庆父外大夫氏氏族岂有定邪岂尽著于春秋邪如齐曰宾媚人秦曰西乞术可谓齐无宾媚人谓秦无西乞术邪因其事则显因其事不显者众矣二传不知齐仲孙之氏族而谓之鲁庆父穿凿矣丘明通见旧史而曰仲孙湫来省难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又曰犹秉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当是时庆父弑二君国几亡为非仲孙湫语之于齐桓齐桓取鲁如左右手故曰齐桓存三亡国以属诸侯则鲁与邢卫也是以贵湫而书其字斯左氏得其实僖八年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盟于洮郑伯乞盟左氏曰乞盟者郑新服未与会故别言乞盟也穀梁曰其君之子者国人不子也折衷曰公羊嫌与弑君同故称先君公子吁申生死重耳夷吾奔既而献公卒迺立奚齐是献公之素志奚齐立则其君也里克杀之是弑其君也何谓嫌与弑君同欤苟不奚齐为君则来年曷以书里克弑其君卓卓与奚齐得无同乎是非有嫌明矣穀梁谓国人不子而称其君之子益误矣稽其旨凡先君未葬其嗣子不称君不称爵既葬而君之爵之故齐之弑先君未葬也故称其君之子卓子之弑献公已葬故称其君卓斯左氏得其实文二年经书自十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左氏曰五榖犹有収公羊曰记异穀梁曰历时而言之文不忧雨也折衷曰圣人之文苟异于常则必有旨常文者史册之旧文也异于常者笔削之微旨也斯文异于常矣凡旱之为灾多系于夏如竟夏不雨则为灾矣故书旱之常文曰夏大旱是竟夏不雨书为灾也有旨之文则弗然如僖三年书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六月雨是旱不竟夏书不为灾也不曰不为灾异第书六月雨则不为灾可知矣斯书自十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历四时而言之又夏在其中则为灾可知矣故不复曰大旱苟亦曰夏大旱则嫌聨春冬之不雨苟备书𠩵四时不雨而更曰大旱则嫌文之繁斯圣人之旨书旱明矣如书螽蝝有蜮有蜚不曰为灾而灾可知也三家俱失其实宣十五年宋人及楚平左氏曰宋人及楚平公羊曰宋人及楚人平穀梁曰宋人及楚平俱贬也折衷曰春秋襄公与楚争伯故相攻伐至斯方已宋楚皆大国非有内外也非有升降也虽曰楚非中国自入春秋久矣凡书盟会战伐皆与中国等公羊意谓曷以人宋而不人楚苟人之则宜俱人之苟国之则宜俱国之稽其体例凡盟会战伐君在不称君而称人则贬也大夫在不称大夫而称人亦贬也苟非战伐盟会第书其国则一称君一称臣是为升绌一曰大夫一曰人亦为升绌苟非此例则以国敌国人不为升绌矧宋楚之平亦何所绌欤圣人以其不系升绌苟曰宋人及楚人平则为文之繁故简而书之斯左氏穀梁得其旨公羊之误成元年作丘甲左氏曰讥重敛公羊曰讥始使也穀梁曰使四人皆作甲折衷曰穀梁谓士农工商为一丘今丘作甲是使四人皆作甲以为非正奚见之浅欤公羊谓四丘为甸甸出甲士三人今乃使一丘之地出甲士斯近之亦未尽其旨噫苟如是二说则必书曰丘出甲必不曰作丘甲也究其旨谓之丘甲者丘则赋之本名加之以甲则赋之緫号非独为出甲矣周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出戎马一疋牛三头斯丘则鲁赋之本名也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长车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甸所赋今使丘出之故曰丘甲左氏谓讥重敛得其旨八年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左氏曰使来语鲁使还齐也公羊曰胁我使归之也穀梁曰缓词也不使晋制命于我也折衷曰汶阳者本鲁之田而齐取之成二年鞌之战齐师败绩齐使国佐赂晋纪甗玊磬与地以和之晋使齐归我汶阳之田至斯齐晋未有衅隙齐复求汶阳于晋晋复使我还齐苟曰胁我使归之则必书曰晋侯使韩穿来归汶阳之田于齐矣而曰来言汶阳之田非胁之明矣穷其旨是和好之言使我徐徐自归于齐不使齐鲁复有怨隙然考其情不无临制听其言则宛且逊圣人为鲁故不书其情而书其言斯左氏穀梁得其实公羊之误十年夏四月五卜郊不从乃不郊杜曰卜常祀不郊皆非礼故书公羊曰不免牲故言乃不郊也穀梁曰五卜强也折衷曰春秋常祀不书郊常祀也书之或以非时非礼不苟然也凡礼不卜常祀五卜郊非礼也公羊谓不免牲故曰乃不郊以其僖三十一年襄七年书乃免牲不曰乃不郊故也噫乃免牲与不郊其文虽殊其旨无异书乃不郊则是乃免牲也圣人互文非有别也是以二书乃免牲三书乃不郊杜得之二传皆误襄二十九年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叔仪郑公孙叚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左氏曰晋平公杞出也乃治杞公羊曰善其城王者之后穀梁曰杞危而不能自守故诸大夫相帅以城之变之正也折衷曰夫伯主之于诸侯虽曰先姬姓而后异姓然于正救之道第同盟而共尊王室则异姓亦无碍矣苟不同盟而不尊王室则姬姓亦有嫌焉如城邢城楚邱城缘陵皆伯主帅诸侯而城矣齐桓公城缘陵得非迁杞邪奚齐桓城杞而无词晋平城杞而异论故圣人以常文而书之无讥无刺非升非绌也公羊穀梁俱不足取左氏以杞无事而晋以外族之故帅诸侯而城之载郑子太叔与卫太叔仪之言曰不恤宗周之阙而夏肄是屏所谓广记当时之事然于经之传斯得其实矣昭二十五年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左氏曰秋书再雩旱甚也公羊曰又雩者非雩也聚众以逐季氏也穀梁曰有继之词也折衷曰春秋不书常祭其或书之各有旨或为过时而书或非礼而书斯书雩数矣以多为过时斯书上辛之雩非为过时也非为非礼也是正雩之时也何者龙见而雩雩用夏夏之仲月斯书周之七月则夏之仲月也故曰正雩之时常祭不书正雩得非常祭欤曷以书之书之者为季辛又雩也亦犹书正月蒸五月复蒸正月正也五月蒸不正也书其正以讥其不正斯上辛雩正也季辛又雩旱甚也书其正以明其旱甚复雩也左氏得其旨穀梁谓有继之词近之公羊谓聚众以逐季氏远矣定元年春王杜曰公之始年不书正月公即位在六月公曰定何以无正月公即位后也谷曰定无正始也昭无正终也折衷曰春秋诸公即位之岁有书即位者有不书即位者然皆备五始以谨其始惟定公即位第书元年春王而不书正月三家以是之互苟曰昭无正终故定无正始则隐无正终桓曷以书正始桓庄僖闵亦然奚皆书之考其旨昭公三十二年十二月薨于干侯定公正月不即位者丧未归也至六月癸亥公之丧至是月戊辰公方书即位所以不书正月公即位六月也杜得其旨十年齐人来归郓讙龟阴之田左氏曰孔子受盟请反汶阳之田公羊曰行乎季孙三月不违齐人来归之穀梁曰罢会齐人使优施舞于鲁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罪当死乃使杀之齐人为是归之折衷曰齐鲁甥舅之国代为婚姻时或侵或伐或平或隟靡有所定故上书春及齐平次书夏公会齐侯于夹谷终书齐人来归郓讙龟阴之田是二国平和之后会于夹谷齐侯使莱人以兵劫公尼父以公退以大义沮之曰于德为愆义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齐人闻遽辟之乃盟曰齐师出境不以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尼父曰不反汶阳之田吾以供命者亦如之故齐人来归所侵之田噫齐强国也鲁弱国也以力争之不可也以势竞之不可也惟可以义服之以言折之圣人用是而齐沮其谋反其田斯左氏得其旨公羊穀梁皆短十五年五月辛亥郊左氏曰书过也公羊曰三卜之后遇吉所以五月郊也穀梁曰讥不时也折衷曰凡郊祀卜牛礼也卜郊非礼也何者牛可改郊不可改也牛苟不吉则改之苟有伤则改之郊必其时也先亦非礼也过亦非礼也以不卜者不可改故也苟卜必书之何者刺其非礼也苟过时必书之何者亦刺其非礼也公羊谓三卜遇吉所以五月郊设三卜胡不书之如成十年书五卜襄七年书三卜郊襄十一年书四卜郊而第书辛亥郊欤斯误矣稽其旨上书鼷鼠食郊牛牛死改卜牛书五月辛亥郊书改卜牛正也书五月郊不正也是刺不时而非礼明矣左氏穀梁得其旨公羊之短哀十二年春用田赋杜曰兵赋之法因其田赋通出马一匹牛三头今欲别其田及家财各为一赋故言田赋公曰军赋十井不过一乘今复用田赋过十一也谷与杜同折衷曰春秋常赋不书苟书之必讥其重敛也复书用田赋可知其害人矣谓作者不宜作谓用者不宜用皆圣人之微文也自作丘甲之后已破十一之税矣田赋军赋本通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别为田明矣杜氏穀梁得其旨十四年西狩获麟左氏曰麟者仁兽圣王之瑞公羊曰非中国之兽穀梁曰不外麟于中国也折衷曰春秋书灾异不书祥瑞斯麟者瑞也曷以书之者非为祥瑞而书以圣人感麟至而书也夫言祥瑞岂限中国四夷欤苟以非中国之物而为瑞则西域献吉光兽之类皆原为瑞必不然矣盖取其隐见不常天下有道则至为瑞明矣然公羊曰颜回死子曰天丧予子路死子曰天祝予西狩获麟为仲尼之应颜回子路则圣人重爱之弟子也闻其死曰天丧予者皆痛惜之辞安可以获麟为比麟凤则王者之瑞既出无其应圣人迺感麟而起以修春秋麟出既非为己春秋修亦非为己盖惩恶劝善为百世之法如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斯皆为周德之衰无明王之应非为己也孟轲谓仲尼之道高于尧舜何道穷之有左氏得其实公羊穀梁之短也考岳书凡三十卷十不存一唐人说春秋者啖赵陆三家而外传者罕矣虽断圭零璧亦足宝也
  尹氏玉羽春秋音义赋
  宋志十卷
  佚
  宋志冉遂良注
  春秋字源赋
  宋志二卷
  佚
  宋志杨文举注
  王应麟曰咸平四年正月乙酉知河南府李至上之以书送秘阁
  按尹玊羽京兆长安人以孝行闻杜门隐居刘𬩽辟为保大军节度推官仕后唐至光禄少卿晋高祖召之辞以老退归秦中春秋二书之外又著自然经五卷武库集五十卷其行事散见于册府元龟
  姜氏䖍嗣春秋纂例宋志作三传纂要
  宋志二十卷
  佚
  崇文緫目伪唐人姜䖍嗣撰以春秋左氏公谷三家之传学者抄集之文
  冯氏继先春秋名号归一图
  通考二卷
  存
  崇文緫目伪蜀冯继先撰以春秋官谥名字裒附初名之左
  晁公武曰左氏所书人不但称其名或字或号或爵谥多互见学者苦之继先皆取以系之名下
  李焘曰昔丘明传春秋于列国君臣之名字不一其称多者或至四五学者病其纷错难记继先集其同者为一百六十篇音同者附焉于左氏抑亦微有助云宋大夫庄堇秦右大夫詹据传未始有父字而继先辄增之所见异本若子韩晳者盖齐顷公孙世族谱与传同而继先独以为韩子晳与楚郑二公孙黑共篇盖误也
  陈振孙曰左传所载君臣名氏字谥互见错出故为此图以一之周一鲁二齐三晋四楚五郑六卫七秦八宋九陈十蔡十一曹十二吴十三邾十四杞十五莒十六滕十七薛十八许十九杂小国二十
  岳珂曰春秋名号归一图二卷冯继先撰刊本多讹错尝合京杭建蜀本参挍有氏名略同实非一人而合为一者有名字若殊本非二人而析为二者有自某国适他国而前后互见者有称某公与某年而经传不合者或以传为经或以注为传或偏傍疑似而有亥豕之差或行数牵连而无甲乙之别若此类非一今皆订之经传刊其讹谬且为分行以见别书若杂出于经传与注而止称经或传注散见于前后数年闲而止称某公某年盖据始见而书之廖本无年表归一图今既刊公谷并补二书以附经传之后
  名字同异录
  宋志五卷
  
  蹇氏遵品左氏传引帖新义宋志作断义
  宋志十卷
  佚
  崇文緫目伪蜀进士蹇遵品撰拟唐礼部试进士帖经旧式敷经具对
  李氏三传异同例
  唐志十三卷
  
  新唐书注开元中右威卫录事参军失名
  亡名氏春秋加减
  唐志一卷
  
  崇文緫目唐元和时国子监承诏修定以此经字文多少不同故志其增损以防差駮
  中兴书目春秋加减一卷订正左氏句读字画讹舛陈振孙曰书称元和十三年国子监奉敕定不著人名挍定偏旁若五经文字之类此本作小䙌册才十馀板前有睿思殿书籍印末称臣雩校定盖承平时禁中书也
  春秋精义
  宋志三十卷
  
  崇文緫目不著撰人名氏彚事于上分抄杜氏孔颕达言数家之说参以释文
  演左氏传谥族图
  五卷
  
  崇文緫目不著撰人名氏以左氏学世谱增广之贯穿系序无遗略
  春秋龟鉴
  宋志一卷
  佚
  崇文緫目不著撰人名氏述春秋周及诸侯世次齐鲁大夫公子公孙初不详备其后传写又失其次序今存以备计阅
  春秋宗族名谥谱
  佚
  崇文緫目不著撰人名氏略采春秋三传诸国公卿大夫姓名谥号
  春秋指掌图
  二卷
  
  国史志春秋指掌图二卷融据李瑾指掌为图不著姓
  春秋十二国年历通考作二十国年表
  宋志一卷
  佚
  国史不知撰人
  陈振孙曰不知何人作周而下次以鲁蔡曹卫滕晋郑齐秦楚宋杞陈吴邾莒薛小邾按馆阁书目有年表二卷元丰中杨彦龄撰自周之外凡十三国又按董氏藏书志年表无撰人自周至吴越凡十国又有附庸诸国别为表凡征伐朝觐会同皆书今此表止记即位及卒皆非二家书也
  春秋新义
  宋志十卷
  
  春秋纂类义统
  宋志十卷
  佚
  春秋通义
  宋志十二卷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九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二
  宋真宗皇帝春秋要言
  三卷中兴书目五卷
  
  长编上作春秋要言三卷召辅臣至龙图阁示之玉海天禧元年二月幸龙图阁出春秋要言三卷示辅臣二年以赐皇太子三年十月赐辅臣御制前后序
  职官分纪天章阁天禧四年初建五年二月工毕奉真宗御集安阁中有春秋要言五卷
  杨氏鲁史分门属类赋
  三卷
  佚
  玉海乾德四年四月国子丞杨均上鲁史分门属类赋三卷诏褒之
  晁公武曰皇朝杨均撰以左氏事类分十门各为律赋一篇乾德四年上之
  按是书宋艺文志作崔昇撰杨均注
  胡氏春秋演圣通论
  十卷
  佚
  崇文緫目皇朝秘书监胡旦撰多摭杜氏之失有禆经旨
  黄渊曰胡旦编年先经后传柳仲涂欲赠一剑意尊经也
  许氏春秋释幽
  五卷
  佚
  宋史许洞字洞天吴县人太子洗马仲容之子精左氏传咸平三年进士释褐雄武军推官景德二年除均州参军大中祥符四年召试中书改乌江主簿
  叶氏清臣春秋纂类
  宋志十卷
  佚
  中兴书目天禧中叶清臣取左氏传随事类编为二十六门凡十卷名春秋纂类
  胡氏春秋口义
  宋志五卷
  佚
  陈振孙曰胡翼之撰至宣公十二年而止戴岷隐在湖学尝续之不传
  石氏春秋说
  未见
  王氏沿春秋集传
  宋志十五卷
  佚
  崇文緫目沿患学者自私其家学而是非多异失圣人之意乃集三传之说删为一书又见秘书目有先儒春秋之学颇多因启求之得董仲舒等十馀家沿自以先儒犹为未尽者复以己意笺之
  晁公武曰沿字圣源大名人好春秋所至以春秋断事是书集三传解经之文仁宗朝尝奏御诏直昭文馆后官至天章阁待制
  长编景祐元年正月河北漕臣转运使刑部员外郎王沿诣阙奏事上所著春秋集传十五卷复上书以春秋论时事命直昭文馆
  贾氏昌朝春秋要论
  十卷
  佚
  玊海景祐元年十二月崇政殿说书贾昌朝撰春秋要论十卷诏令舍人院试二年五月诏直集贤院
  春秋节解
  八十卷
  
  玊海景祐二年正月御延义阁命贾昌朝讲春秋庆历四年三月问辅臣三传异同之说贾昌朝曰左氏多记事公榖专解经皆以尊王室明赏罚然考之有得失皇祐五年十月上春秋节解八十卷
  李氏尧俞春秋集议略论
  宋志二卷
  佚
  玉海庆历中大理丞李尧俞辨三传诸家得失及采陈岳折衷緫其类例五百馀目而成一百九十五论表进称春秋集议略论三十卷今分上下二卷
  孙氏春秋尊王发微
  宋志十二卷中兴目有緫论三卷今佚
  
  欧阳修曰先生治春秋不惑传注不为曲说以乱经其言简易明于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王道之治乱得于经之本义为多
  晁公武曰皇朝孙明复撰史臣言明复治春秋不取传注其言简而义详著诸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治乱之迹故得经之意为多常秩则讥之曰明复为春秋犹商鞅之法弃灰于道者有刑步过六尺者有诛谓其失于刻也胡安国亦以秩言为然王得臣曰泰山孙明复治春秋著尊王发微大得圣人之微旨学者多宗之以为凡经所书皆变古乱常则书之故曰春秋无褒盖与穀梁子所谓常事不书之义同
  王辟之曰明复尊王发微十五篇为春秋学者未之有过者也
  叶梦得曰孙明复春秋专废传从经然不尽达经例又不深于礼学故其言多自抵牾有甚害于经者虽槩以礼论当时之过而不能尽礼之制尤为肤浅魏安行后序曰六经皆先圣笔削而志在于春秋者赏善罚恶尊天子而已矣奈何传注愈多而圣人之意愈不明平阳孙明复先生奥学远识屏置百家自得褒贬之意立为训传名曰尊王发微其辞简其义明惜流传既久讹舛益多安行假守涤阳公馀获与同僚参挍厘正谬误凡一百一十九释文二百一十四命工镂板以授学官若先生操履学问则有范文正公荐章欧阳文忠公墓志铭载之详矣此不复叙朱子曰近时言春秋皆计较利害大义却不曾见如唐之陆淳本朝孙明复之徒虽未能深于圣经然观其推言治道凛凛然可畏终得圣人意思
  长编殿中丞国子监直讲孙复治春秋不惑传注其言简易得经之本义既被疾枢密使韩琦言于上选书吏给纸札命其门人祖无择即复家录之得书十五卷藏秘阁
  陈振孙曰复居太山之阳以春秋教授不惑传注不为曲说其言简易明于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而推见王道之治乱得于经为多石介而下皆师事之欧阳文忠公为作墓志
  吕中曰春秋之学前乎此举凡例而已自孙泰山治春秋明于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推见王道之治乱而天下始知有春秋之义
  王应麟曰尊王发微十二篇大约本于陆淳而増新意
  黄震曰先生力贫养亲读书泰山之阳鲁之名士石介以下皆师事之丞相李迪妻以弟之女给事中孔道辅闻其风就见之范公富公荐之天子为直讲行无隐而不彰积力久效固应尔张贵妃幼随其父尧封常执事先生左右既贵数遣使致礼先生闭门拒之所谓求福不回非与
  黄泽曰孙泰山谓春秋有贬而无褒若据此解经则不胜舛谬
  查滢曰尊王发微其书于君臣内外之际论辨凛凛无少宽假宋人自欧阳永叔而下多盛称之独苏子由不取至胡文定春秋传引常秩之言谓孙氏之于春秋动辄有罪比之啇鞅之刑及弃灰家氏铉翁亦以为法家之言然考胡氏春秋传自伊川传外多取资于二孙其持论不应龃龉如是以今观其发明之义例原本三传折衷于啖赵陆诸家而断以古先哲王正经常法似非同时说春秋所及
  三传辨失解
  佚
  程端学曰平阳孙氏复有尊王发微緫论又有三传辨失解
  陈氏师道春秋索隐
  三卷
  佚
  吴曾曰馆中有陈师道春秋索隐三卷士大夫以为陈无已所作非也师道建安人仕至殿中侍御史吕南公所谓深于春秋盖与泰山孙复齐能而师道仕望专高故不倚经以名者也
  丁氏春秋演圣统例
  宋志二十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丁副撰田伟书目副作嗣未知孰误其序云经有例法一家所至较然重轻杜预释例专主左氏而未该唐陆淳纂例虽举经而未备纤悉絓罗而咸在者其惟此书乎
  春秋三传异同字
  宋志一卷
  
  郑樵曰丁副春秋三传同异字可见于杜预释例陆淳纂例
  黄氏君俞春秋关言
  通志十二卷
  佚
  赵希弁曰国子监直讲黄君俞盖仁庙时闽人所谓六经关言二传节摘六经续注三史训彝六代史记惜不得而见之矣
  周氏希孟春秋緫例通志作希圣
  通志十二卷
  佚
  龙氏昌期春秋正论
  通志三卷
  佚
  春秋复道论
  通志十二卷
  
  张氏公裕春秋注解
  
  周氏尧卿春秋说
  三十卷
  佚
  曾巩曰尧卿之学春秋谓由左氏记之详得经之所以书至三传之异同均有所不取曰圣人之意岂二致耶
  刘氏羲叟春秋辨惑
  
  春秋灾异
  
  按仲更尝从李挺之受历其于春秋有辨惑灾异二书今俱无存晁以道题诗云志苦言危凛雪霜何人敢唤作刘郎休论瑞应夸图牒羞死当年顾野王
  欧阳氏春秋论
  三篇
  存
  春秋或问
  二篇
  
  黄震曰欧阳公论春秋谓学者不信经而信传不信孔子而信三子隐公非摄赵盾非弑许世子止非不尝药乱之者三子也起隐公止获麟皆因旧史而修之义不在此也卓哉之见读春秋者可以三隅反矣
  宋氏春秋新意
  
  玉海成都宋堂著春秋新意嘉祐元年翰林学士赵槩上其所著书十月以为四门助教
  长编堂双流人
  杨氏春秋辨要
  十卷
  佚
  玉海嘉祐三年杨绘献书意诗旨春秋辨要十卷閠十二月命为集贤挍理
  宋氏敏修春秋列国类纂
  
  玊海皇祐五年宋敏修上所著列国类纂四月召试学士院
  黎氏𬭚春秋经解
  通考十二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黎𬭚希声撰𬭚蜀人欧阳公之客名其书为经解者言以经解经也其后又为统论附焉
  鲁氏有开春秋指微
  宋志十卷
  佚
  朱氏春秋指归
  
  范仲淹进状曰臣伏见故秘书丞集贤挍理朱采幼有俊才服膺儒术研精道训务究本源越自经庠擢陞文馆力学方起美志未伸不幸天丧深可嗟悼采春秋之学为士林所称有唐陆淳始传此义学者以为春秋之道久隐而近乃出焉采苦心探赜多所发挥其所著春秋指归若干卷谨缮写上进乞下两制详定如实可收采则乞宣付崇文院
  王氏春秋通义
  宋志十二卷
  佚
  春秋异义
  十二卷
  
  春秋明例櫽括图
  通考一卷
  佚
  皇纲论
  宋志五卷
  
  玉海至和中太常博士王晢撰春秋通义十二卷据三传注疏及啖赵之学其说通者附经文之下阙者用己意释之又异义十二卷皇纲论五卷二十三篇陈振孙曰太常博士王晢撰春秋皇纲论明例櫽括图共六卷至和间入馆阁目
  江氏休复春秋世论
  三十卷
  佚
  隆平集江休复字邻几雍邱人天圣二年进士除集贤挍理修居注积官刑部郎中著春秋世论三十卷按休复著春秋世论故韩维赠诗云翼孔著高议
  齐氏贤良春秋旨要
  
  按齐氏春秋旨要杜谔采之程端学本义引之
  朱氏春秋索隐图
  宋志五卷
  佚
  程端学曰授于师道先生
  孙氏立节春秋三传例论
  
  赣州府志孙立节字介夫宁都人皇祐五年进士判桂州著春秋三传例论孙复见之叹曰吾力所未及者介夫尽发之矣
  范氏隐之春秋五传会义
  
  张方平荐状曰伏见太常寺奉礼郎范隐之所著春秋五传会义经术深明旨趣醇正今去圣逾远异端多门常人好奇鲜根于道隐之论述独探精粹且其履行高介不群志甚自强进未云止傥蒙乐育必成良材伏乞圣慈特命取所著书登之衡石之末特与召试备馆阁之缺
  蔡氏讲春秋左氏传疏
  一篇
  存







  经义考卷一百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三
  刘氏春秋传
  宋志十五卷
  存
  王应麟曰刘原父深于春秋然议郭后祔庙引春秋禘于太庙用致夫人致者不宜致也且古者不二嫡当许其号而不许其礼张洞非之曰按左氏哀姜之恶所不忍道而二传有非嫡之辞敞议非是然则稽经议礼难矣哉
  春秋权衡
  宋志十七卷
  
  敞自序曰刘子作春秋权衡权衡之书始出未有能读者自序其首曰权准也衡平也物虽重必准于权权虽移必平于衡故权衡者天下之公器也所以使轻重无隐也所以使低昂适中也察之者易知执之者易从也不准则无以知轻重不平则轻重虽出不信也故权衡者天下之至信也凡议春秋亦若此矣春秋一也而传之者三家是以其善恶相反其褒贬相戾则是何也非以其无准失轻重耶且昔者董仲舒江公刘歆之徒盖尝相与争此三家矣上道尧舜下据周礼是非之议不可胜陈至于今未决则是何也非以其低昂不平耶故利臆说者害公义便私学者妨大道此儒者之大禁也诚准之以其权则童子不欺平之以其衡则市人不惑今此新书之谓也虽然非达学通人则亦必不能观之矣耳牵于所闻而目迷于所习怀恐见破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故亦譬之权衡矣或利其寡而示权如盈或利其多而示权如缩若此者非权衡之过也人事之变也叶梦得曰刘原父知经而不废传亦不尽从传据义考例以折衷之经传更相发明虽闲有未然而渊源已正今学者治经不精而苏孙之学近而易明其失者不能遽见故皆信之而刘以其难入则或诋以为用意太过出于穿凿彼不知经无怪其然也
  晁公武曰权衡论三传之失意林叙其解经之旨刘氏传其所解经也如桓无王季友卒胥命用郊之类皆古人所未言
  陈振孙曰原父始为权衡以平三家之得失然后集众说断以己意而为之传传所不尽者见之意林其传用公谷文体例凡四十九
  春秋意林
  宋志二卷玊海五卷
  
  史有之序曰清江为二刘三孔乡文献宜徴而足今三孔集故在独二刘所著毁于兵假守于此非惟无以致尚古之意亦无以应求者之请旁加摉访得原父春秋意林三传权衡议论坚正有功圣经异时立朝⿰扌⿱𠂉几 -- 抗节不畏权幸争故相之谥法夺宦官之使名深得笔削之义乃知所学盖有自来与然则是书之存实有关于世教再夀诸梓庶几著前辈之懿补郡乘之缺云
  吴莱后序曰刘子作春秋权衡自言书成世无有能读者至意林犹未脱稿多遗阙盖昔左氏言孔子作经从诸国赴告故又博采他事以附经今刘子乃据闵因叙谓圣人悉徴百二十国宝书传者从之将当时诸国所赴告者各有书也抑此岂即墨子所称百二十国春秋乎东迁以来晋有乘楚有梼杌鲁有春秋秦世家文公以后始有史以记事王道衰诸侯力政二百四十二年之闲凡经传之可见者一百一十七国晋地理志且引夏商时国二斟豕韦过戈之属非周旧也齐桓晋文之盛朝聘盟会侵伐败亡者无虑数十而附庸小邑蛮夷杂种又岂悉有书可徴乎史称鲁君资孔子之周因老聃观书周室且历聘七十国又云与鲁君子左丘明观史记自隐公讫于获麟要之春秋固鲁史也因麟出而虚其应故取而修之非本书获麟者所书周室事亦鲜无观周史孔子世家孔子尝往来齐宋卫陈蔡之郊晋故霸国也闻赵简子杀窦犨呜犊至河而勿渡楚亦欲以书社七百里地封之子西靳不可又辄反于鲁将所聘者又未必有七十国也然亦何暇悉徴其书乎墨子战国人妄称有百二十国春秋耳非圣人之遗言也何则杞宋王者后爵称公皆大国也宋颇存王礼而杞乃以僻陋而用夷孔子曰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徴之矣惟古之官名得之郯子他无见也虽然圣人作春秋但因鲁事以寓王事隐桓之初王政不行而鲁与齐郑宋卫交齐桓肇霸而鲁事齐晋文继霸而鲁又事晋襄昭以降霸统将绝而鲁又事吴楚故经之所载类不出此数国事然则春秋固鲁史也鲁史所不载圣人诚不得而笔削之又何待悉徴百二十国之书乎呜呼闵因之说是亦无徴而弗信者矣
  何乔新曰刘氏意林之书出而墨守膏肓之论详
  春秋说例
  宋志十一卷玉海二卷中兴书目一卷
  
  春秋文权
  宋志五卷玉海二卷
  
  王应麟曰中兴书目无
  刘氏春秋内传国语
  宋志十卷
  佚
  徐氏晋卿春秋经传类对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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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
  晋卿自序曰予读五经酷好春秋治春秋三传雅尚左氏然义理牵合卷帙繁多顾兹𫍲闻难以殚记乃于暇日撰成录赋一篇凡一百五十韵计一万五千言欲包罗经传牢笼善恶则引其辞以唱之欲错錝名迹源统起末则简其句以包之欲按其典实故表其年以证之欲循其格式故比其类以属之首尾贯穿十得其九命曰春秋经传类对将使究其所穷可以寻其枝叶举其宏纲可以撮其枢要也其间立意迂阔措辞鄙野不尚华而背实但虑渉于淫竞不摘诡以扶奇又惧伤夫名教故用藏于巾衍以自备于检寻传之昆云而俾谨乎诵习非敢流布圣旦昭示钜儒以为哂噱之资也
  区斗英曰是赋乃徐秘书所作江陵路緫管太原赵嘉山得其善本授之郡庠俾锓梓以淑诸生
  按是书晁氏读书志赵氏读书附志郑氏通志略陈氏书录解题朱氏授经图焦氏国史经籍志皆无之晋卿皇祐中为将仕郎试秘书省挍书郎区斗英者元至中长沙教授也
  李氏宗道春秋十赋
  一卷
  佚
  王应麟曰李宗道春秋十赋属对之工如越椒熊虎之状弗杀必灭若敖伯石豺狼之声非是莫丧羊舌王子争囚而州犂上下伯舆合要而范宣左右鲁昭之马将为椟卫懿之鹤有乘轩于奚辞邑而卫人假之器晋侯请隧而襄王与之田星已一终鲁君之岁亥有二首绛老之年作楚宫见襄公之欲楚效夷言知卫侯之死夷鸡惮牺而断其尾象有齿以焚其身虞不腊矣吴其沼乎好鲁以弓请谨守宝赐郑以金盟无铸兵蛇出泉台声姜薨鸟鸣亳社伯姬卒
  章氏拱之春秋统微
  宋志二十五卷
  佚
  王应麟曰统微据三传啖赵意所不及者断以己见并采陆淳可取之义
  李氏清臣春秋论
  二篇
  存
  杜氏春秋会义
  宋志二十六卷
  佚
  谔自序略曰汉胡母生董仲舒之徒出而公羊兴申公蔡千秋之学盛而穀梁起业左氏者又有贾䕶刘歆之属故得并立学官三家异论接迹而出是非互有所私注释之意多缘其流杜元凯则拘以赴告何休则渉以谶纬范𡩋虽务探经而博采诸说然未尽详唐世啖赵陆淳亦精焉下阙
  晁公武曰皇祐间进士杜谔集释例繁露规过膏肓先儒同异篇指掌碎玊折衷指掌议纂例辨疑微旨摘微通例胡氏论笺义緫论尊王发微本旨辨要集议索隐新义经社三千馀家成一书其后仍断以己意虽其说不皆得圣人之旨然使后人博观古今异同之说则于圣人之旨或有得焉
  陈振孙曰自三传及啖赵诸儒讫于孙氏经社凡三十馀家集而系之经下时述以己意有任贯者为之序
  张萱曰宋皇祐闲眉州杜谔注以三传及诸儒三十馀家议论分系于经之下而附以说凡二十六卷
  赵氏春秋经解义例
  宋志二十卷
  佚
  春秋论
  宋志三十卷
  
  宰辅编年录赵瞻字大观凤翔盩厔人元祐三年签书枢密院事卒谥懿简
  晁说之序曰夫子自谓三十而立之后十年乃不惑实自志学之后二十年也嗟乎学而不惑之难如此同知枢密院懿简赵公没身于春秋著春秋经解十卷约而喻简而达顾杜氏啖赵诸儒之例而病之作春秋例义二十卷问者曰孰病曰病前人有例而无义也曰孰谓义曰义正者为正例犹岳镇之不可移也义变者为变例则沧海之涵泳而靡常也俟其比偶其类右志而左物又如九野之博而实其理众星之繁而丽乎文则约且简者得以窥圣人之志也自啖赵谓公谷守经左氏通史之后学者待左氏如古史记美文章纷华而玩之不复语经于斯矣公独于经先之左氏而不合则求之公谷乂不合则求之啖赵陆氏而远独及于董仲舒近在本朝诸儒则独与孙明复辨其好而无党恶而无欲毅然不惑于名高者也黯然不惑于众而自信者也公未尝著书之前有名世大儒为矫枉之论曰隐非让盾止实弑国中勇闻而乡风莫敢少异公独叹曰予岂溺于三传者其如春秋重志而察微何信简编而疑师授专耳目而忽志意冣学者之灾也隐虽非贤君而让国之志不可诬也盾非州吁止非般则非实弑君加弑以笃为人臣为人子者万世之忠孝众人之疑可也孰谓君子而疑诸如彼之言则春秋开卷平读而小子得之矣何为乎子贡闵子骞公肩子曾子子石之徒惑焉学者徒知㳺夏不能措一字也已呜呼公之于春秋笃好而勤力矣公早以濮议名重于天下其后论新法闲居终南之下者十馀年晚由温公之言起废不三年遂与枢务皆以春秋之学著之行事而未尝以所学一出于口又何难耶世之人徒知公之立朝而莫知公之所以然者积学于躬有在于此也公不究所蕴而薨于位大夫学士悲之而幸此书之存焉尔也说之元祐中以婚姻之故辱公赐之话言谬已窃为春秋学矣而不能公之问虽尝略睹公之书而未之好也逮今三十馀年始知好公之书而叹息涕泗有不可赎之悔则姑从其诸孙而序之以补墓铭隧碑之所遗云宣和五年癸卯五月
  陆氏春秋新解
  三十卷
  佚
  卢熊曰陆绾字权叔常熟人举进士官至朝奉郎尚书职方郎中充淮南等路制置发运司运盐公事赠中散大夫
  朱氏春秋私记
  宋志一卷
  佚
  春秋统例
  通志二十卷
  
  金华志临先家吴兴五季避乱迁浦阳从安定胡瑗受春秋瑗著春秋辨要谓惟临所得为精临晚年好唐陆淳学谓孔子没千有馀年说春秋者无出淳书之右以吕公著荐入官历宣德郎守光禄寺丞以著作佐郎致仕
  王氏春秋义解棐程氏本义作斐
  宋志十二卷
  佚
  唐氏春秋邦典
  宋志二卷
  佚
  邹浩序曰真淡翁隐者也少举进士有能赋声已而用其伯父质肃公之荐仕州县一日不合意莞然笑曰道其在是乎拂衣以归遂闭关于汉水之上殆二十年元祐八年冬予以教官至襄阳求见翁翁弗予拒也而登其堂造其室亲炙其言行而知其心盖尝论辨至于经史百氏之书从横稽据如出乎其时而目睹其事如即乎其人而躬受其旨未尝不覤然惊喟然叹以翁为邈不可即也其后集论语春秋者分为二卷合四十四篇且以六典治邦国之义名之曰邦典顾自三传以来相踵而私其见者多矣独于众言殽乱之中取周官而折衷焉以畅孔子不说之意如执规矩以验方圆如引绳墨以分曲直虽三尺童子亦举知其可信不疑呜呼春秋日月传注者食之不有人焉祛阴阳之慝而还其光明则伥伥于世者孰待而成功乎翁之有功于经可谓至矣览者以天默而成之之心观其默而成之之说则邦典之奥当自得之姑掇其大槩并翁之所以出处者发其端云翁唐氏名既字濳亨号真淡翁绍圣四年
  陈振孙曰唐既字濳亨撰质肃之侄自号真淡翁与其子愗问荅而为此书邹道乡为之序
  孙氏子平练氏明道春秋人谱
  宋志一卷
  佚
  宋史孙子平练明道同撰
  王应麟曰元祐中孙子平练明道编春秋人谱凡三十八国千七百六十五人分三卷今合为一
  张氏春秋传
  
  按砥治春秋三十年成书三十万言当日以贻司马温公托其白上废三传之学而行其书以伸千载圣人未明之意温公封还之报书存集中
  冯氏玉符春秋得法忘例论
  通考三十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冯正符所撰熙宁八年何郯取其书奏之久而不报意王安石不喜春秋故也其书例最详悉务通经旨不事浮辞正符颇与邓绾陈亨甫交私后坐口语被斥
  陈振孙曰蜀州晋原主簿遂宁冯正符信道撰其父尧民希元为乡先生正符三上礼部不第教授梓遂学十年著此书及诗易论语解蜀守何郯首以其春秋论上之熙宁末中丞邓绾荐之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王安石亦待之厚其书首辨王鲁素王之说及杜预三体五例何休三科九旨之怪妄穿凿皆正论也
  李焘曰信道当熙宁九年用御史邓文约荐召试舎人院赐出身文约寻责守虢略信道亦坐附会夺官归故郡后又得冯允南所为墓铭信道实事安逸处士何群其学盖得之群群学最高国史有传其师友渊源果如此则谓信道附会进取或以好恶言之耳王荆公当国废春秋不立学官而信道学经顾于春秋特详邓御史严事王荆公不敢异乃先以得法忘例论言于朝初不曰宰相不喜此也此亦可见当时风俗犹淳厚士各行其志不专以利禄故辍作御史殆加于人一等然信道要当与何群牵聨书国史邓御史偶相知适相累耳余旧评如此今无子孙其书则为鬻书者擅易其姓名属诸李陶陶字唐夫尝学于温公号通经李氏诸子唐夫最贤而得法忘例则实非唐夫所论也不知者妄托之
  杨氏彦龄左氏春秋年表
  宋志二卷
  佚
  王彦麟曰元丰中杨彦龄撰据经传岁月为表首叙周鲁继以齐晋秦宋卫陈蔡曹郑吴楚越之国
  左氏蒙求
  宋志二卷
  未见
  家氏安国春秋通义
  宋志二十四卷
  佚
  姓谱安国字复礼睂山人初任教授晚监郡
  家氏勤国春秋新义
  
  宋史勤国庆历嘉祐闲与从兄安国定国同从刘巨㳺与苏轼兄弟为同门友王安石废春秋学勤国愤之著春秋新义
  陈氏春秋索隐论
  通志五卷
  佚
  文氏济道春秋纲领
  四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文济道撰排比事实为俪句𫎇求之类也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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