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义考 (四库全书本)/全览7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全览6 经义考 全览7 全览8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一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四
  朱氏长文春秋通志
  二十卷
  佚
  宋史朱长文字伯原苏州吴人举进士乙科以病足不肯试吏筑室乐圃坊著书阅古元祐中起教授于乡召为太学博士迁秘书省正字有文三百卷六经皆有辨说
  长文自序曰夫孔子何为而作春秋也所以存王道而见己志也孔子之志尧舜禹汤文武之志也尧舜禹汤文武之志见于孔子孔子之志见于春秋其揆一也昔周室东迁王纲绝纽朝觐会盟之仪不修于京室礼乐征伐之柄皆出于诸侯三纲五常荡然坠地号令无禀典法大坏周之所存位号而已更历数世乱日以甚荆楚吴越交乱天下夫隐桓之后诸侯无王矣成襄之后大夫无诸侯矣君臣之道父子之恩至于泯灭孔子知时之不用道之不行既无以有为于当世又惧王者之法于是乎绝尝叹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于是因鲁史而作春秋所以尊王室䋲暴乱举王纲修天常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事以为天下仪表贬诸侯讨大夫以达贤者之事公羊子云拨乱而反诸正是也明常典立大法褒善黜恶贤贤贱不肖不失纤介其道以尧舜为祖以文武为宪上律天时下袭水土所以治天下之术无不具在可谓圣人之极致万世之成法也孔子既没师说各传而能言其要者莫如孟子孟子之言曰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推是以见抗王法以䋲暴乱也又曰五霸三王之罪人也今之诸侯五霸之罪人也今之大夫今之诸侯之罪人也推是以见隐桓而下讥诸侯之无王成襄而下讥大夫之无诸侯也又曰春秋无义战推是以见诸侯不得专兵也又曰子哙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于子哙推是以见春秋非王命不得擅废置也盖孟子深于春秋惜哉其不著书也其后作传者五而三家存焉左氏尽得诸国之史故长于叙事公榖各守师传之说故长于解经要之互有得失汉兴以来瓌望硕儒各信所习董仲舒平津侯治公羊而公羊之学施于朝廷孝宣帝刘向好榖梁榖梁之义显于石渠刘歆贾逵之徒好左氏而左氏之传列于学官是非纷错准裁靡定诚君子之所叹息也其秉毫牍焦思虑以为论著疏说者百千人矣攻讦毁訾党同斥异恬不知怪范𡩋解榖梁略言三家之得失故文中子谓使范𡩋不尽美于春秋歆向之罪也唐儒啖助始作三传集解赵伯循又为之损益陆淳会萃其说作纂例辨疑微指之类取其长而弃其短撮其是而删其非又颇益之已说由是春秋之学初得会通学者赖焉本朝孙明复隐泰山三十年作尊王发微据经推法洞究终始不取三传独折诸圣人之言明诸侯大夫功罪得于经之本指为多庆历中仁宗皇帝锐意图治以庠序为教化之本于是兴崇太学首善天下乃起石守道于徂徕召孙明复于泰山之阳皆主讲席明复以春秋守道以易学士大夫翕然向风先经术而后华藻既而守道捐馆明复坐事去国至和中复与胡翼之并为国子监直讲翼之讲易更直一日长文年在志学好治三传略究得失日造二先生讲下授两经大义于春秋尤勤未就明复以病居家虽不得卒业而绪馀精义不敢㤀废颇欲著书以辅翼其说而婴疾未遑也熙宁中王荆公秉政以诗书易礼取天下士置春秋不用盖病三家之说纷纠而难辨也由是学者皆不复治此经独余于忧患颠沛之间犹志于是会元祐初诏复立于学官而余被命掌教吴门于是首讲大经以授学者兼取三家而折衷其是旁考啖赵陆淳诸家之义而推演明复之言颇系之以自得之说不二岁讲终获麟绍圣初被召为太学博士复讲此经乃裒其所录次为二十卷名之曰通志使学者由之可以见圣人之道如破荆榛而瞻门庭披云雾而观日月也异日居朝端断国论立宪章施政教可推其本旨而达于行事岂曰小补古之为师者以讲解为职故能传道而解惑而从学者以听授为业故能立身而扬名若夫务规矩之末而倦于讲解守简编之义而忽于听授其何以继前哲之用意哉余所以蚤夜孜孜探讨大经之意亦求称其职而已绍圣元年正月
  从子佺知筠州进表曰元圣素王之道盖纬地以经天六艺载籍之传实同条而共贯夫缺一则不可岂道二而当然臣某中谢窃以周自平王东迁雒邑而周室衰微诗于黍离降为国风而小雅尽废征伐肆出名号仅存圣人伤周道之不行春秋因鲁史而有作笔则笔而削则削是其是而非其非历载一十二公行事之当愆以代二百馀年时君之赏罚非独贵中国而贱夷狄又将尊天子而抑诸侯于以明礼乐而立政刑莫不禁战伐而䋲暴乱片言示贬戮宵人既死之奸一字或褒发潜德幽光之美知我者罪我者当时有感而终麟在则人亡则书后世遂资于古鉴故乱臣贼子以之知惧虽言偃卜商不能措辞卓哉大经孰明奥义嗟去圣之既远悼为说之纷更稽之左氏则有叙事之长考之公榖则有解经之善啖助之集解复为之损益陆淳之纂例自较其短长要之探其渊源未免互有得失发明圣师之微旨允归极治之熙朝在仁宗时尝命以师儒迨元祐初复诏以科举力赞盛时之治颇号得人之多伏念先臣幸生斯世夙绍青毡之学每耽黄卷之书未冠而掇巍科既壮而事高蹈栖迟乐圃闭门著书者垂三十年特起泮宫鼔箧授学者逾数百辈晚被钜公之荐旋膺璧水之招翺翔芸阁之儁游䌷绎枢庭之密议平生之作述于群经固无不该通而终身之讨论在此书尤深于凡例其去取三家之当否旁稽考诸儒之异同远殊董仲舒刘歆向所治之偏近取孙明复程颐颢立言之要酌以自得之学著为通志之编属时论一起于要涂使斯文遂束于高阁天祐吾道运丁昌辰恭惟皇帝陛下大一统以朝元张四维而御极下袭水土之治上律天时之和且欲因文武而宪章又将绍尧舜而祖述首念恢隆于此道聿先复用于是经立之学官取以士类所以抚四海而奄九有是将举三纲而明五常而臣以一介之微生际千龄之嘉会早窃功名于俊域屡叨讲席于王宫寻常不坠于箕裘鉴寐敢忘于堂塾因赞郡条之暇自遗传癖之讥况此难逢实为幸遇追念前人之志觊扬后世之名与其独善以传家孰若迪教而辅世谨蠲笔札恭缀简编所有先臣某著春秋通志并序凡二十卷计一十策谨赍诣登闻检院随表投进以闻恭愿天度包荒圣心稽古辅以缉熙光明之学资于施为注措之时或备乙夜之观庶少裨于德政傥示诸生之好亦有补于方来遂忘𫓧钺之诛仰渎神明之听玉海淳熙十四年九月朱佺进伯父长文春秋通志十册付秘省
  中兴书目春秋通志二十卷折衷三传旁考啖赵陆淳之说及推演孙复之言
  王氏春秋统解
  三卷
  佚
  元祐四年梓州路转运使吕陶奏曰朝廷复春秋之科为置博士所以扶进后学敦劝诸生甚大惠也广安军乡贡进士王乘尝撰春秋统解三卷序引二十四篇推明笔法得其大旨比之陈岳折衷王沿集传孙复发微不在其下曾于元祐二年九月中缮写投进乞诏侍从馆阁臣僚考详其书藏于秘省以备一家之说广四部之盛
  刘氏春秋经解
  宋志二卷
  佚
  韩琦赠诗曰夫子春秋之所记二百四十有二年谨严之法不可犯欲示万世天子权礼乐征伐必上出诸侯虽大莫得专周平东迁鲁君隐王纲坏裂勿复联天王所存位与号列国自用公承传齐桓晋文无实义挟周徇已掩大愆不归圣笔立中制谁其当罪谁其贤纷纷五传角同异各专门户执所偏遂使学者蹈迷径不探元本遭羁牵至于歆向父子间亦反天性相镵镌何休杜预范𡩋辈离经附传以臆笺膏肓废疾互讥病虽欲针起难自痊前人文字安可数议难啾唧秋嘒蝉有唐名儒陆淳者始开奥壤窥源泉我朝又得孙明复大明圣意疏重渊刘生新解最后出了无塞碍成通川所趋旨义极简正撑拄异论牢且坚事不归王皆不与达经之志所以然诗三百可一言蔽曰思无邪而已焉方今四海大一统万里号令犹君前安不思危易其治毋容僭乱生阶缘往持此说助邦政坐令当扆尊如天
  程端学曰易定襄人
  刘氏春秋褒贬志
  通志五卷
  佚
  皮氏春秋意
  通志十五卷
  佚
  郑氏招庆春秋会元
  通志十二卷
  佚
  郑氏寿春秋世次图
  通志四卷
  佚
  师氏等四家春秋集解
  通考二十五卷
  佚
  晁公武曰或人集皇朝师协石季长王棐景先之解为一通具载本文
  马氏择言春秋要类
  宋志五卷
  佚
  王应麟曰崇文目入类书
  吴氏元绪左氏鼔吹
  宋志一卷
  佚
  陈振孙曰彭门吴元绪撰
  巩氏春秋琢瑕叡或作潜
  宋志一卷
  佚
  张氏传靖左氏编纪
  宋志十卷
  佚
  王氏春秋原要
  通志二卷
  佚
  杨氏希范左氏摘元
  通志十卷
  佚
  李氏春秋枢宗
  宋志十卷
  佚
  惠氏春秋通略全义
  宋志十五卷
  佚
  元氏保宗春秋事要
  宋志十卷
  佚
  李氏春秋事对
  宋志五卷
  佚
  宋志蔡延龟注
  耿氏春秋传
  二十卷
  佚
  姓谱秉字直之江阴人仕至焕章阁待制
  王氏春秋释
  玉海十二卷
  佚
  春秋列国诸臣传
  宋志五十一卷
  
  晁公武曰当睂山人尝为列国诸臣传效司马迁史记凡一百三十有四人十万馀言又释春秋可谓有志矣
  陈振孙曰当元祐中复制科以苏轼荐试六论廷对切直置下第与堂除簿尉所传诸臣皆本左氏有见于他书则附其末系之以赞诸赞论议纯正文辞简古于经传多所发明
  陈造曰春秋人才尚馀三代气质然非左氏之文雄古严密亦孰能畅叙发扬如此其言与事随编年而书君子欲其迹之本末可考辞之连属毕见或类而为之传往往失之漏略此书成于贤良王当不惟该备无遗而复引史记国语等书补苴弥缝之而终之以赞多出新见学者与经传参赞既足以见当时人才出处语默之大节抑于著述体制所得将不赀也
  董氏敦逸春秋义略
  通志十四卷
  佚
  吉安府志董敦逸字梦授永丰人嘉祐八年进士元祐中为监察御史徽宗召拜谏议大夫极言蔡京卞过恶迁户部侍郎卒
  郑氏春秋臣传
  宋志三十卷
  佚
  王应麟曰以人类事凡二百十五人附而名者又九十三也
  程端学曰昻字尚明长乐人
  刘氏熙古春秋极论
  二篇
  春秋演例
  三篇
  未见
  吕氏春秋要旨
  宋志十二卷
  佚
  吴氏春秋折衷
  宋志十二卷
  佚
  程端学曰会稽人
  两浙名贤录孜从胡安定受业舍宅为郡学
  范氏柔中春秋见微
  宋志五卷
  佚
  程端学曰南城人
  谢氏子房春秋备对
  宋志十三卷
  佚
  于氏正封三传是非
  二十卷
  佚
  朱氏春秋指要
  宋志一卷
  佚
  春秋正名赜隐旨要
  宋志十二卷叙论一卷
  
  春秋讲义
  宋志三卷
  佚
  程端学曰应天朱氏正名赜隐旨要并叙论不拘类例专取经意
  李氏春秋緫要
  宋志十卷
  佚
  汪氏春秋训传
  
  陆元辅曰元符中进士
  沈氏滋仁春秋兴亡图鉴
  宋志一卷
  佚
  李氏春秋指归
  
  袁州府志李格字承之萍乡人元符中进士作诗讽新法谠论下狱历州县以终
  余氏安行春秋新传
  宋志十二卷
  未见
  晁公武曰皇朝余安行撰采三传及孙复四家书参以已意为之
  江西通志余安行字仲勉德兴人一云弋阳人官至大中一云朝议大夫所居有岩如月号石月先生所著春秋新传元符中上之诏藏秘阁
  狄氏遵度春秋杂说
  
  宋史狄遵度字元规长沙人少举进士一斥于有司耻不复为以父棐任为襄县主簿居数月弃去好为古文著春秋杂说多所发明
  冯氏春秋通解
  通考十二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冯山允南撰普州人澥之父也按春秋通解山自为序予家藏集本阙之
  王氏安石左氏解
  宋志一卷
  存
  陈振孙曰专辨左氏为六国时人其明验十有一事题王安石撰其实非也
  林希逸曰尹和靖言介甫未尝废春秋废春秋以为断烂朝报皆后来无忌惮者托介甫之言也韩玉汝有子宗文上介甫书请六经之旨介甫皆答之独于春秋曰此经比他经尤难盖三传皆不足信也和靖去介甫未远其言如此其公今人皆以断烂朝报之语为荆公之罪亦冤甚矣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二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五
  孙氏春秋经解
  宋志十五卷
  存
  觉自序曰春秋者鲁国之史孔子老而后成之书也孔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又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是删诗书定礼乐在于反鲁之年而赞易在于五十之后也春秋止于获麟而孔子没于获麟之后二岁耳是孔子于未没之前犹记春秋之事则春秋之于六经最为深义也孔子于未老之前不作春秋必其老而后作者盖孔子尚壮犹冀当时之君有能感悟而用之者矣奈何周旋天下至于穷老而一丘之地不可得一旅之民不可有孔子之年益老而天下之乱不止至于臣弑君子弑父而天子不加诛方伯不致讨三纲五常扫地俱尽孔子于是因鲁之史以载天子之事二帝三王之法于是乎在春秋之所善王法之所与也春秋之所恶王法之所弃也至于修身正家理国治天下之道君臣父子兄弟夫妇之法莫不大备故前史云为人臣而不知春秋必蒙首恶之名为人子而不知春秋必陷大逆之罪故学者不可以不务也春秋之作盖以天下无主而孔子以王法正之诛罚褒赏者天子之事也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作传者既不解孔子所以作春秋之意而杜预何休之徒又妄为之说如杜预之说则曰周德既衰官失其守诸所记注多违旧章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其教之所存文之所害则刊而正之其馀则皆即用旧史若如其说则孔子乃一史官耳春秋既曰作之又徒因其记注即用旧史则圣人何用苟为书也何休之说曰春秋将以黜周王鲁孔子为天下无王乃作春秋何得云黜周王鲁如经书王正月者大一统也先王人者卑诸侯也不书王战者以见天下莫之敌也书王而加天者别乎楚之僭伪也春秋尊王如此安得谓之黜周乎作传者既不解孔子所以作春秋之意而注释者又妄为之说至今好怪之徒更增引血书端门诸谶纬之说以解春秋此啖氏所谓宏纲既失万目从而大去者也故自孔子之没能深知孔子之所以作与春秋之所以存者孟子耳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孟子之意以谓王者号令尚行于天下而于号令之中有过差失谬则诗人得以刺规而正之至其大乱而王道板荡号令不行天子名存而已则孔子作春秋以代其赏罚也春秋既成孔子不久而没又其书刺讥诛绝多病当时之人不可显传于世故门弟子受业春秋者无闻焉其后遂有春秋五传邹氏夹氏久已不传而左传公谷代兴于汉然其祖习传受传记不明如习左传者即托为丘明言与孔子同其好恶又身为国史所载皆得其真然左氏之书时亦失缪此亦党左氏之言也习公谷者又言孔子经成独传子夏公羊高穀梁赤皆子夏门人若二子同出子夏之门不应传有同异此亦党公谷之言也三传之出既已讹谬诸儒之说不可依据但当取其是而舎其非耳春秋之名说者亦众如左氏说韩宣子适鲁见易象与春秋又孟子亦曰晋谓之乘楚谓之梼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是孔子于未作之前已名春秋孔子因之不改也杜预曰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考经亦曰春秋祭祀以时思之是言春秋可以举四时杜预之说亦得矣三传之作既未可质其后先但左传多说事迹而公羊亦存梗槩陆淳以谓断义即皆不如穀梁之精今以三家之说校其当否而穀梁最为精深且以穀梁为本其说是非褒贬则杂取二传及历代诸儒唐啖赵陆氏之说长者从之其所未闻即以所闻安定先生之说解之云杨时序曰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春秋之时诗非尽亡也黍离降而为国风则王者之诗亡王者之诗亡则雅不作而天下无政矣春秋所为作也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殁更秦燔书微言中绝汉兴诸儒守专门之学互相疵病至父子有异同之论况馀人乎然自昔通儒达识未有不由此而学也熙宁之初崇儒尊经训迪多士以为三传异同无所考正于六经尤为难知故春秋不列于学官非废而不用也而士方急于科举之习遂阙而不讲可胜惜哉高邮中丞孙公先生以其餍馀尽发圣人之蕴著为成书以传后学其微辞妙义多先儒之所未言者启其关键使学者以稽其门叩其户以窥堂奥岂曰小补之哉余得而伏读之不能释手闻所未闻多矣而其孙广伯乃以其书属予为序以予之浅陋使得挂名经端自托不腐岂不幸矣哉然承命以来于兹有年矣而不敢措笔于其闲窃谓先生以宗工钜儒世所师仰虽片言寸简皆足以垂世传后况其成书耶晚学后进妄以芜辞圬镘之非惟不足以为重乃退之所谓言之适有累于高明也故绝意不敢为而广伯之请益至乃勉为之书其后庶乎如古之附骥尾者后之览者矜其意而勿诮焉可也周麟之跋曰先君潜心春秋二十年得成说于邮上孙先生莘老其书家传三世矣兵火焚荡遂为煨烬及寓居江浙尝诵其说以授学者予每得窃听之一日先君为予言初王荆公欲释春秋以行于天下而莘老之书已出一见而有惎心自知不复能出其右遂诋圣经而废之曰此断烂朝报也不列于学官不用于贡举积诸有年爰自近世是经复行而学士大夫亦罕知有莘老说也已而叹曰吁孙先生之书其遂湮没已乎何其久而不显也某应之曰此书丰城宝也隐显亦各有时不幸而埋光铲采于今之世然而龙泉太阿之气自当夜动牛斗复有达识之士如张茂先辈表而出之以为天下后世刔蒙之器亦必有日矣后数年有文定胡公著春秋传以进于上学者皆传之而先君不及见也予近得之尝反复其义盖与莘老之说合者十常六七然莘老发明圣人之奥举三传以断得失反复折中著为通论其旨详而明深而当异说不得而破此其邃处文定似不及也邵辑序曰龙学孙公蚤从安定胡先生游在经社中最少而尤深于春秋晚患诸儒之凿彼此佩剑蠧蚀我圣经乃摅其所自得为之传凡先儒之是者从之非者折衷之义例一定凡目昭然诚后学之指南也而传者盖寡余曩得之亲故间爱其议论之精审而文辞之辨博也常欲刊行与学者共之而力所不能既来楚邮以为此公之乡里也近世两淮如合肥之包孝肃集山阳之徐节孝集皆因其乡里而易以传布吾之志遂矣适值大歉朝夕汲汲焉荒政之是营未暇及此越明年岁稔公私粗给于是撙节浮费鸠工镂板置诸郡斋以永其传其间无解者多不备其经文今谨仍旧弗敢增也嗟乎书之显晦盖亦有时如公名节著于当时载在信史烂如日星固不待此以为重轻然公平生之所留意今得百有馀年犹未显行于世余独宝藏之又适承乏于公之乡里得以遂夙昔之志则此书之传疑若有待也
  汪纲曰龟山为孙先生作春秋解后序窃谓杨公学邃于经今于是书尊信推予若弟子之于其师后学观此当知所依归矣
  张硕曰高沙乡先生龙学孙公春秋解发明圣经之隐奥折衷诸儒之是否学者愿见而不可得前政邵君出家藏木刻板郡斋其嘉惠后进也博矣
  晁公武曰春秋经社其学亦出于啖赵凡四十馀门论议颇严
  陈振孙曰觉从胡安定游弟子以千数别其老成者为经社觉年最少俨然居其闲众皆相服此殆其时所作也 又曰孙觉春秋经解其自序言三家之说穀梁最为精深且以为本杂取二传及诸儒之说长者从之其所未安则以所闻于安定先生者断之杨龟山为之后序
  陈造曰孙先生春秋解其于经穷尽该备几无遗意张萱曰孙觉以三家之说挍其当否而专主穀梁其是非褒贬杂用二传及啖赵陆三家择其说之最长者而以胡安定之说断焉
  春秋学纂
  宋志十二卷
  
  春秋经社要义
  宋志六卷
  佚
  黄仲元曰孙莘老与一时名胜为经社虽不主一人之臆说其闲卓然独见者谁乎
  王应麟曰经社要义分为类例考据诸传以解经旨学纂其说以穀梁为本及采左氏公羊历代诸儒所长闲以其师胡瑗之说断之
  程子春秋传
  宋志一卷
  存
  程子自序曰天之生民必有出类之才起而君长之治之而争夺息道之而生养遂教之而伦理明然后人道立天道成地道平二帝而上圣贤世出随时有作顺乎风气之宜不先天以开人各因时而立政暨乎三王迭兴三重既备子丑寅之建正忠质文之更尚人道备矣天运周矣圣王既不复作有天下者虽欲仿古之迹亦私意妄为而已事之缪秦至以建亥为正道之悖汉专以智力持世岂复知先王之道也夫子当周之末以圣人之不复作也顺天应时之治不复有也于是作春秋为百王不易之大法所谓考诸三王而不谬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先儒之论曰游夏不能赞一辞辞不待赞也言不能与于斯耳斯道也惟颜子尝闻之矣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此其准的也后世以史视春秋谓褒善贬恶而已至如经世之大法则不知也春秋大义数十其义虽大炳如日星乃易见也惟其微辞隐义时措从宜者为难知也或抑或纵或与或夺或进或退或微或显而得乎义理之安文质之中宽猛之宜是非之公乃制事之权衡揆道之模范也夫观百物然后知化工之神聚众材然后知作室之用于一事一义而欲窥圣人之用心非上智不能也故学春秋者必优游涵泳默识心通然后能造其微也后王知春秋之义则虽德非禹汤尚可以法三代之治自秦而下其学不传予悼夫圣人之志不得行于后世也故作传以明之俾后之人通其文而求其义得其意而法其用则三代亦可复也是传也虽未能极圣人之蕴奥庶几学者得其门而入矣
  朱子曰伊川春秋传中间有难理会处亦不为决然之论也
  陈亮跋曰伊川先生之序此书也盖年七十有一矣四年而先生没今其书之可见者才二十年世咸惜其缺也予以为不然先生尝称杜预之言曰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先生于是二十年之闲其义甚精其类例博矣学者苟精考其书优游餍饫自得于言意之外而达之其馀则精义之功在我矣较之终日读其全书而于我无与者其得失何如也
  陈振孙曰略举大义不尽为说襄昭后尤略序文崇宁二年作盖其晚年也
  黄渊曰伊川初令门人刘质夫作传后来却又亲为之未知何以窥圣人用心处
  刘永之曰程子之传有舍乎褒贬予夺而立言者非先儒之所及也
  胡居仁曰作春秋传者不少惟程子发明得到
  张氏春秋说
  通考一卷
  未见
  晁公武曰张子厚为门人杂说春秋其书未成
  苏氏春秋集解宋志作集传
  宋志十二卷
  存
  辙自序曰予少而治春秋时人多师孙明复谓孔子作春秋略尽一时之事不复信史故尽弃三传无所复取予以为左丘明鲁史也孔子本所据依以作春秋故事必以丘明为本杜预有言丘明受经于仲尼身为国史躬览载籍其文缓其旨远将令学者原始要终寻其枝叶究其所穷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斯言得之矣至于孔子之所予夺则丘明容不明尽故当参以公谷啖赵诸人然昔之儒者各信其学是而非人是以多窒而不通老子有言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予窃师此语故循理而言言无所系理之所至如水之流东西曲直势不可常要之于通而已近岁王介甫以宰相解经行之于世至春秋漫不能通则诋以为断烂朝报使天下士不得复学呜呼孔子之遗言而凌灭至此非独介甫之妄亦诸儒讲解不明之过也故予始自熙宁谪居高安览诸家之说而裁之以义为集解十二卷及今十数年矣每有暇辄取观焉得前说之非随亦改之绍圣之初迁于南方至元符元年凡三易地最后卜居龙川之白云桥杜门无事凡所改定亦复非一览之洒然而笑盖自谓无憾矣南荒士人无可与论说者顾谓子逊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此孔子之不可及而颜子之所太息也而况于予哉安知后世不复有能规予过者其于昔之诸儒或庶几焉耳汝能传予说使后生有闻焉者千岁之绝学傥在于是也
  晁公武曰子由大意以世人多师孙复不复信史故尽弃二传全以左氏为本至其不能通者始取二传啖赵自熙宁谪居高安至元符初十数年暇日辄有改定卜居龙川而书始成
  叶梦得曰苏子由专据左氏言经左氏解经者无几其凡例既不尽经所书亦多违牾疑自出己意为之非有所传授不若公谷之合于经故苏氏但以传之事释经之文而已传事之误者不复敢议则迁经以成其说亦不尽立凡例于经义皆以为求之过朱子曰苏子由解春秋谓其从赴告此说亦是既书郑伯突又书郑世子忽据史文而书耳定哀之时圣人亲见据实而书隐桓之时世既远史册亦有简略处夫子据史册写出耳
  陈振孙曰其书专取左氏不得已乃取二传啖赵盖以一时谈经者不复信史或失事实故也
  张萱曰辙以时人治春秋多师孙明复尽弃三传后王安石解经至春秋漫不能通则诋以为断烂朝报致学者不能复明春秋故著此书取诸家之说而裁之以义
  陈弘绪跋曰春秋集解十二卷宋颍滨先生苏辙撰是时王介甫以春秋为断烂朝报不列学官故颍滨矫俗而作此书其说一以左氏为主而于公羊穀梁二传时多讥刺颍滨之言曰凡春秋之事当从史左氏史也公羊穀梁皆意之也盖孔子之作春秋亦略矣非以为史也有待乎史而后足也以意传春秋而不信史失孔子之意矣十二卷中类皆发明此旨然予谓圣人之为经也丽于事者必根柢于道揆之道而不合则虽其事之传于久远者要亦未可尽信左氏纪事粲然具备而亦间有悖于道者政不妨博采之诸家以求吾心之所安子舆氏于武成亦仅取其二三策而已况丘明之书乎公谷虽以臆度解经然亦得失互见如戎伐凡伯于楚丘穀梁以戎为卫齐仲孙来公谷皆以为鲁庆父鲁灭项又皆以为齐实灭之显然与经谬戾其失固不待言至如隐四年秋翚帅师会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桓十有四年秋八月壬申御廪灾乙亥尝庄二十有四年夏公如齐逆女诸如此类似公谷之说妙合圣人精微而颍滨一槩以深文诋之可谓因噎废食读者舍其短而取其长焉可也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三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六
  崔氏子方春秋经解
  宋志十二卷
  佚
  春秋本例 例要
  宋志二十卷今本十卷
  
  子方自序曰春秋之法以为天下有中外侯国有大小位有尊卑情有疏戚不可得而齐也是故详中夏而略夷狄详大国而略小国详内而略外详君而略臣此春秋之义而日月之例所从生也著日以为详著时以为略又以详略之中而著月焉此例之常也然而事固有轻重矣安可不详所重而略所轻乎其槩所重者日其次者月又其次者时此亦易明耳然而以事之轻重错于大小尊卑疏戚之闲又有变例以为言者此日月之例至于参差不齐而后世之论所以不能合也今考之春秋之法权事之轻重而著之为例分其类而条次之可以具见而不疑若夫事有疑于其例者则备论焉且尝论圣人之书编年以为体举时以为名著日月以为例春秋固有例也而日月之例盖其本也故号本例呜呼学者苟通乎此则于春秋之义斯过半矣
  陈振孙曰涪陵崔子方彦直撰绍圣中罢春秋取士子方三上书乞复之不报遂不应进士举黄山谷称曰六合有佳士曰崔彦直其人不游诸公然则贤而有守可知矣其学辨三传之是非而专以日月为例则正蹈其失而不悟也
  玉海建炎二年六月江端友请下湖州取崔子方所著春秋传藏秘书绍兴六年八月子方之孙若上之
  任氏伯雨春秋绎圣新传
  宋志十二卷
  未见
  晁公武曰皇朝任伯雨德翁撰解经不甚通例玉海淳熙十二年二月任清叟进曾祖伯雨春秋绎圣传十二卷付秘省
  晁氏补之左氏春秋传杂论
  宋志一卷
  未见
  王应麟曰元祐中晁补之撰左氏杂论一卷指左传之失凡四十六条
  晁氏说之春秋三传说
  三篇
  存
  刘氏春秋讲义
  
  弇自序曰公天下之好恶者莫大乎好恶之心不存焉好恶之心不存于是褒贬可寄而真好恶见矣春秋之为经非酿好恶者也非致喜怒者也非私予夺者也为孔子者得尺寸之柄效乎当世则春秋亦无事于作矣幽厉既往滋削之周如日西薄奄奄就尽一变而为葵丘之会政在诸侯可也再变而为溴梁之会政在大夫犹之可也卒变而为黄池之会则中国之纪纲扫地而尽尚曰可哉此春秋之不得不作也是故有阙之以谨其疑者如夏五郭公甲戌己丑陈侯鲍卒之类是也有视世久近而为之者如辞显于隐桓微于定哀之类是也有深探其本而加讨者如天王狩于河阳赵盾许世子止弑其君之类是也有微物而吾无苟焉者如五石六鶂星陨如雨之类是也此其凡也有字之者有名之者有氏之者氏以志其所自出名以谨其所当据字则于是乎进之矣有日之者有月之者有时之者其治是人也时为缓月次焉时则于是乎操之为己蹙矣此其例也君臣之义废见之于隐桓之事然也父子之恩绝见之于蒯瞆出奔然也兄弟之爱蔑见之于郑伯克段者然也夫妇之别丧见之于姜氏孙于齐者然也书尹氏卒所以讥世卿之尸国爵书公及邾仪父盟所以疾盟诅之始兆乱书公子翚如齐逆女则亲迎之废有如此者矣书天王使凡伯来聘则朝觐之废有如此者矣书如齐纳币与四卜郊不从乃免牲则丧纪祭祀之废有如此者矣此其槩也曰然则是书也而谓之春秋何也盖天地之所以舒惨百物其运在四时而春秋为阴阳之中圣人仿乎阴阳以信褒贬此鲁人命春秋之意虽孔子亦莫之能易也自孔子殁传春秋者中间有五而邹氏夹氏独灭泯不传左氏公谷其大致不必一一尽同至唐有啖助赵匡两人者其最有功于春秋者乎学者之于春秋患在求之太过拘之太甚求之太过则精理失拘之太甚则流入于峭刻而不知变于此有一言而尽者道而已矣有两言而尽者公与恕而已矣故曰圣人之言如江河诸儒溯沿妄入畎浍圣人之心如日星诸儒纠纷云障雾塞此亦学者之大患也
  杨氏春秋地谱
  通考十二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杨湜编十三国地皆释以今州县名并为图于其后盖常氏已尝有此书而湜增广焉
  谢氏春秋义
  宋志二十四卷
  佚
  春秋总义
  宋志三卷
  
  张氏大亨春秋通训
  宋志十六卷
  佚
  张大亨自序曰少闻春秋于赵郡和仲先生某初盖尝作例宗论立例之大要矣先生曰此书自有妙用学者罕能领会多求之䋲约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细缴绕竟亦何用惟丘明识其用然不肯尽谈微见端兆使学者自得之予从事斯语十有馀年始得其仿佛通训之学所谓去例以求经略微文而视大体者也
  陈振孙曰直秘阁吴兴张大亨嘉父撰其自序言少闻春秋于赵郡和仲先生东坡一字和仲所谓赵郡和仲其东坡乎
  按苏籀双溪集载嘉父以春秋义问东坡东坡答书云春秋儒者本务然此书有妙用学者罕能领会多求之䋲约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细缴绕竟亦何用惟丘明识其用终不肯尽谈微见端兆欲使学者自求之故仆以为难未敢轻论也其书今载续集中嘉父自序称少闻春秋于赵郡和仲先生者盖此书也
  五礼例宗
  宋志十卷
  
  陈振孙曰例宗考究未为详洽
  邓氏春秋指踪
  宋志二十一卷
  佚
  程端学曰延平邓骥字德称
  黄氏春秋讲义
  
  姓谱裳字冕仲浦城人元丰五年对策第一后官尚书赠资政殿大学士谥忠文
  沈氏春秋机括
  宋志二卷玉海三卷
  未见
  晁公武曰春秋谱也
  王应麟曰元丰中沈括撰春秋机括三卷上卷以鲁公甲子纪周及十二国年谱中卷载周及十二国谱系世次下卷记列国公子诸臣名氏其无异名者不录
  春秋左氏纪传
  宋志五十卷通考三十卷
  
  李焘曰不著撰人名氏取丘明所著二书用司马迁史记法君臣各为纪传凡欲观某国之治乱某人之臧否其行事本末毕陈于前不复错见旁出可省翻阅之勤或事同而辞异者皆两存之又因以得文章繁简之度虽编削附离尚多不满人意然亦可谓有其志矣独所序世族谱系既与释例不同又非史迁所记质诸世本亦不合也疑撰者别据他书今姑仍其旧以俟考求 又曰后在陵阳观沈存中自志乃知此书存中所著存中喜述作而此书终不满人意史法信未易云
  陆氏春秋后传
  宋志二十卷
  未见
  张氏春秋指南
  宋志十卷
  佚
  汪藻序曰六经惟春秋为仲尼作圣人见其所志之书也学而不明乎是非何以为人治而不明乎赏罚何以为国此书之所以作而为万世法也虽曰以匹夫而行天子事有所谓婉而成章者然其褒贬一出乎天下是非之公岂故为殊绝甚高之论使后人有不可及之叹哉不知班固何所授之立为弟子退而异言之说开后世诸儒相诟病之端使当时诚有异同不应复云游夏之徒不能赞一辞也孟子去孔子百馀年于书武成诗云汉莫不疑之至春秋则曰诗亡然后春秋作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知我者春秋罪我者春秋而已未尝片言致疑于其间也彼乱臣贼子者岂晓然知道理之人哉一见春秋而知惧焉非惧圣人之书也惧天下是非之公也自三传出而圣人之经始不胜其繁好异者曰圣人之言窅然幽深必有不可以近情常理度者当冥思而力探之于是枝叶蕃滋无所不至人人务其已说之胜而莫知求至当之归乃至子而以父学为非弟子而以师说为愚况其他哉则春秋不明三传乱之也本朝自熙宁以来学者废春秋不用数十年间笃学而好之者盖不为无人然一时章分句析之学胜故虽春秋亦穿凿破碎而不见圣人之浑全政和门余过山阳吴园先生张公在焉先生谓余曰学春秋而不编年无以学为也余尝以诸国纵横例而类见之圣人之意了然矣当令子见吾书余未及受而先生亡未几先生之书盛行于士大夫间因得伏而读之曰嗟乎圣人之意岂远人哉曲学蔽之耳先生闭户读书二十馀年其见于世者固已硕大光明而所出裁一二而已则求圣人之心而得之者岂独此书乎哉虽然以此书考之先生之志亦可以槩见矣
  晁公武曰吴园先生张根知常撰以征伐会盟年经而国纬
  陈振孙曰专以编年旁通该括诸国之事如指诸掌又为解例亦用旁通法其他辨疑杂论诸篇略要义多所发明
  林氏之竒春秋通解
  
  黄泽曰林少颖春秋说大抵不纯其书时月日篇曰或曰经之书月书日岂都无意乎曰此史例也非经意也何以言之夫史以编年为书故必书日月以次事之先后若事无巨细槩书月书日则事紊而无条矣势必先为之法何等事则时而已何等事则月之何等事则月而又日之所以分事之轻重缓急也故事之缓者则书时或月事之急者则书日焉所谓缓者何人事则朝聘会遇侵地伐国逆女乞师灾异则螟水旱无冰星孛之类皆非一日之事故或时或月焉所谓急者何祭祀盟战外诸侯内大夫卒灾异日食地震星陨火灾之类皆一日之事故日之也间有当日而不日者史阙文也且日食当日者也庄公之世有不日者二内大夫卒亦当日者也自隐至宣时有不日者盖世远而简编有不完者也又有例皆不日而日者如经书葬诸侯几百处书日者数处而已盖诸侯之葬虽有以我往而书然亦湏彼来告而我方往也故告以日则书日焉然则葬多不以日告者不可必其日也以鲁国犹有雨不克葬者二况他国乎或曰葬而来告岂有据乎曰成公十年五月晋侯獳卒七月公如晋明年三月始还自晋晋侯书卒而不书葬者以公在其国而不来告也夫事或时而不月或月而不日或时月而又日之旧史之文也二百年后而孔子修春秋使直欲书日以谨恶而史或阙之则何以补之哉孟子曰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焉则以知尊王律诸侯诛叛黜僭此出于圣人修经之法也若夫编年以著代书时日月以别事之同异皆循旧史而无所增损焉林氏书时月日凡两篇此篇最当理
  叶氏梦得春秋传
  宋志二十卷
  存
  梦得自序曰春秋为鲁而作乎为周而作乎为当时诸侯而作乎为天下后世而作乎曰为鲁而作春秋非鲁之史也曰为周作春秋非周之史也曰为当时诸侯作春秋非当时诸侯之史也夫以一天下之大必有与立者矣可施之一时不可施之万世天下终不可立也然则为天下作欤为后世作欤故即鲁史而为之经求之天理则君臣也父子也兄弟也朋友也夫妇也无不在也求之人事则治也教也礼也政也刑也事也无不备也以上则日星雷电雨雹霜雪之见于天者皆著也以下则山崩地震水旱无冰之见于地者皆列也泛求之万物则螽螟蝝蜚麋𧌒鸜鹆之于鸟兽麦苗李梅雨冰杀菽之于草木者亦无一而或遗也而吾以一王之法笔削于其间穹然如天之在上未尝容其心而可与可夺可是可非可生可杀秋毫莫之逃焉迎之不见其始要之不见其终是以其书断取十有二公以法天之大数备四时以为年而正其行事号之曰春秋以自比于天由是可以为帝由是可以为王由是霸者无所用其力由是乱臣贼子无所窜其身前乎此圣人者作固有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焉而莫能外也后乎此圣人者作复有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焉而莫能加也是以当孔子时虽游夏之徒不能赞一辞自孔子没而三家作吾不知于孔子亲闻之欤传闻之欤至于今千有馀岁天下之言春秋者惟三而已孟子不云乎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而子之自言则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夫春秋者史也所以作春秋者经也故可与通天下曰事不可与通天下曰义左氏传事不传义是以详于史而事未必实以不知经故也公羊穀梁传义不传事是以详于经而义未必当以不知史故也由乎百世之后而出乎百世之上孰能核事之实而察义之当欤惟知春秋之所以作为天下也为后世也其所自比者天也其所同者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也不得于事则考于义不得于义则考于事事义更相发明犹天之在上有目所可共睹则其为与为夺为是为非为生为杀者庶几或得而窥之矣天之既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后世必有作者焉乃酌三家求史与经试尝为之言以俟后之君子而择其中其亦有当尔乎其亦无当尔乎作春秋传二十篇
  春秋考
  宋志三十卷
  
  春秋谳
  宋志三十卷
  佚
  真德秀曰春秋谳考传三书石林先生叶公之所作也自熙宁用事之臣倡为新经之说既天下学士大夫以谈春秋为讳有年矣是书作于绝学之馀所以辟邪说黜异端章明天理遏止人欲其有补于世教为不浅也公之文孙来守延平出是书锓木而传之盖有意于淑斯人如此学者其勉旃
  陈振孙曰梦得传考谳三书各有序其序谳曰以春秋为用法之君而已听之有不尽其辞则欺民有不尽其法则欺君凡啖赵论三家之失为辨疑刘氏广啖赵之遗为权衡合二书正其差误而补其疏略目之曰谳其序考曰君子不难于攻人之失而难于正已之是必有得也乃可知其失必有是也乃可斥其非自其谳推之知吾之所正为不妄也而后可以观吾考自其考推之知吾之所择为不诬也而后可以观吾传其序传曰左氏传事不传义是以详于史而事未必实以其不知经也公谷传义不传事是以详于经而义未必当以其不知史也乃酌三家求史与经不得于事则考于义不得于义则考于事更相发明以作传其为书辨订考究无不精详然其取何休之说以十二公为法天之大数则所未可晓也叶筠曰先祖左丞著春秋谳考传三书各为之序并刊于南剑郡斋
  春秋指要总例
  宋志二卷
  
  南窗纪谈叶石林为春秋书其别有四解释音义曰传订证事实曰考掊击三传曰谳编排凡例曰例尝语徐惇济曰吾之为此名前古所未有也惇济曰吴程秉著书三万馀言曰周易摘尚书驳论语弼得毋近是乎石林大喜
  石林春秋
  宋志八卷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四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七
  刘氏春秋
  通考十二卷玉海五卷
  
  晁公武曰皇朝刘绚质夫撰绚学于二程伯淳尝语人曰他人之学敏则有之未易保也斯人之至吾无疑焉正叔亦曰游吾门者亦多矣而信之笃得之多行之果守之固若子者几希有李参序
  陈振孙曰所解明正简切
  中兴国史志绚传说多出于颐书而颐以为不尽本意更为之未及竟故庄公以后解释多残阙
  杨氏春秋说
  一卷
  未见
  萧氏春秋经辨
  宋志十卷
  佚
  胡铨序曰左朝散郎试兵部尚书诸路军事都督府参谋军事吕祉奏礼部牒检尚书省黄牒三省同奉手诏朕以寡昧御艰难之统明不能烛德不能绥思闻谠言以辅不逮乃稽旧章设贤良方正之科而未有应令岂朕菲德不足以来四方之贤欤抑搜扬之道有未至也朕既遭家不造㷀㷀在疚而天戒朕躬太阳有异氛气四合朕甚惧焉中外侍从之臣其遵俞后诏书各举能直言极谏之士一人朕将详延于廷诹以过失次第施用承天意者臣伏睹左承直郎新改差判湖南路提点刑狱司干办公事胡铨性行恬粹器识宏远自少年登甲科屏居田里不愿出仕日从郷人萧楚学春秋明易象博极群书历考前代治乱多识前言往行十馀年间所蓄颇富试而用之必有可观伏望朝廷更赐审察使候敕旨五月二十八日三省同奉圣旨札与吕祉依绍兴元年九月十一日已降指挥具官胡铨词业缴进右札付胡铨盖七年六月一日也铨既进词业即其日除枢密院编修官于是先生殁已数年其学始大行于世时宰相张忠献公浚参知政事张公守陈公与义闻先生名皆愿见其书而不可得后忠献公得先生所著战辨喟然叹谓铨是可谓切中时病矣明年冬铨以妄言不可与金虏和议触宰相秦桧嗔罢编修官削爵窜岭表凡八年而新州守张棣观望朝廷意旨奏徙铨朱崖岛上又八年而内徙合江险阻艰难食有并日衣无御冬而先生之书未尝一日去手暇则教子且训生徒各授一经朝夕肄业所得缀集成易礼记春秋传又覃思诗书周官凡十有七年而未能卒业然冗赘之说骫骳之文皆先生绪馀也铨自癸未夏迄辛卯秋凡四入经筵咫天颜备顾问或及经学则谨对曰先生实臣之师顷得旨进群经传玉音丁宁有速写进来之谕傥遂一经天目则先生之学皭然愈光岂特铨得以纠思遗老而已哉罗氏兄弟泳泌博学君子也欲锓板以传且乞铨叙所以固辞不可于是乎书乾道壬辰
  陈振孙曰庐陵萧楚子荆撰绍圣中贡礼部不第蔡京用事与其徒冯澥书言蔡将为宋王莽誓不复仕死建炎中自号三顾隐客门人谥为清节先生胡邦衡师事之以春秋登甲科归拜床下楚告之曰学者非但拾一第身可杀学不可辱毋祸我春秋乃佳邦衡志其墓
  江西通志萧楚㤗和人自汉唐以来春秋专门槩癖于传楚独以经授著经辨四十九篇
  黄氏春秋左氏事类
  
  周氏武仲春秋左传编类
  三十卷
  佚
  杨时作墓志曰公常病春秋左氏传叙事隔渉年月学者不得其统于是创新铨次其事各列于诸国俾易览焉
  闽书周武仲字宪之浦城人历官吏部尚书以朝请大夫致仕
  罗氏棐恭春秋指踪
  
  春秋盟会图
  
  胡铨志墓曰棐恭字钦若庐陵人武冈军太守增广左氏指踪春秋盟会图二书有诗文三十卷号不欺先生集
  曾氏元忠春秋历法
  
  江氏春秋经解
  三十卷辨疑一卷
  佚
  胡铨志墓曰琦字全叔建阳县人宣和三年赐进士出身左宣教郎生平无他嗜好独研究春秋之旨裒古今传注参挍取舎虽祁寒盛暑不少辍者十年尝述其所见数条就正于杨公时杨公抚书叹曰百世之绝学留心者几希吾老矣之子勉旃后进有望焉著春秋经解三十卷辨疑一篇以绍兴十二年
  罗氏从彦春秋指归
  
  从彦自序曰余闻伊川先生有绪言曰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春秋之法乃百王不易之通法也圣人以谓三王不可复回且虑后世圣人之不作也故作此一书以遗惠后人使后之作者不必德若汤武亦足以启三代之治也大略如此春秋诚百王之通法耶先儒之说春秋不然先儒纷纷不足道孟子于圣门盖得其传者也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又曰春秋其事则桓文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此孟子之说春秋者也然未尝以春秋为百王之通法也伊川何从而得之哉已而反求诸其心不立一毫不失不旷一以其言征之豁若梦觉曰春秋之为春秋也尚矣乃今知之自周室板荡宣王拨乱反正其诗美之小有吉日鸿雁大有崧高烝民不幸继以幽王而骊山之祸作焉然而文武之泽未殄也故平王东迁人犹望其兴复也及其久也政益衰法益坏黍离变为国风陵迟极矣方是时也去文王已五百馀岁矣天生圣人又不见用春秋于此时傥不复作天下不胥为禽兽者吾不敢信也故夫子因鲁史一十二公始隐终麟以二百四十年之事创为一代之典善善而恶恶是是而非非宽不慢猛不残文不华实不陋久而弥光可谓垂后世传无穷真后王之㦤范也所谓考诸三王而不谬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其此书之谓乎或者曰春秋其事则桓文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其信然乎曰春秋自隐公以来征伐四出盟会纷然迨庄历僖楚人大为中国患于时尊天子攘夷狄使天下不遂左衽者桓文二公之力也故伐楚之役齐桓称爵城濮之战文公以霸自后世言之二公之功烈莫盛焉自三王之时言之不免为罪也首止之会河阳之狩是也夫子因其事以辞之以明王道故曰春秋其事则桓文古之圣人能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者非有甚高难行之行卓异之术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天下治矣书曰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盖典也礼也皆天也尧舜之治天下不越乎君臣父子之间而礼以文之者也故春秋诛一世子止而天下之为人子者莫敢不孝戮一大夫盾而天下之为人臣者莫敢不忠故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氏之言抑有由也或曰孔子删诗书定礼乐赞易道三王之道尽于此矣而又作春秋何也曰五经论其理春秋见之行事春秋圣人之用也龟山尝告人曰春秋其事之终与学者先明五经然后学春秋则其用利矣亦以此也久矣哉春秋之揜于传注也犹鉴揜于尘不有人刮垢摩光以还其明则是后之学者将终不睹圣人之心天下生灵将终不见三代之治而夫子生平之志将终不行理必无是也此伊川之所以有春秋传也近世说春秋者多矣政和岁在丁酉余从龟山先生于毘陵授学有年尽裒得其书以归惟春秋传未之或睹也宣和之初自辇下趋郏鄏门人尹焞出以授予退而考合于经验之获心而参之以古今之学盖其所得者十五六于春秋大义譬如日月经天河海带地莫不昭然微词妙旨譬如玑衡之察时有所见用是掇其至当者作指归又因前人纂集之功分别条章裁成义例者作释例未知中否要湏雍容自尽于燕闲静一之中迟之以岁月积之以力久优而游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则于春秋之学其庶几乎
  陆氏春秋后传补遗
  宋志一卷
  未见
  陈振孙曰陆佃撰春秋后传补遗者其子宰所作也宰字元钧游之父
  税氏安礼春秋列国图说
  一卷
  存
  安礼自序曰传称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兄弟之国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爵五品而土三等公侯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满为附庸盖千八百国周室既衰转相吞灭数百年间列国耗尽春秋之世见于经传者总一百二十四国若夫二百四十二年之中朝会盟聘围伐灭入孔子笔之于经丘明公谷发明于传至今想见其处今掇其著者附次之
  陆元辅曰世所传春秋列国指掌图说刊本以为苏轼撰误也盖税安礼作
  王氏居正春秋本义
  十二卷
  佚
  吕氏本中春秋集解
  宋志十二卷又吕祖谦集解三十卷
  
  赵希弁曰春秋集解三十卷东莱先生所著也长沙陈邕和父为之序
  陈振孙曰春秋集解十二卷吕本中撰自三传而下集诸家之说各记其名氏然不过陆氏及两孙氏两刘氏苏氏程氏许崧老胡文定数家而已大略如杜谔会义而所择颇精却无自已议论
  朱子曰吕居仁春秋亦甚明白正如某诗传相似宋史吕本中字居仁元祐宰相公著之曾孙好问之子从杨时游酢尹焞游绍兴六年赐进士出身擢起居舎人兼权中书舎人八年迁中书舎人兼侍讲权直学士院学者称为东莱先生卒谥文清
  按赵氏读书附志以春秋集解为东莱先生所著而不书其名盖吕氏自右丞好问徙金华成公述家传称为东莱公而居仁为右丞子学山谷为诗作西江宗派图学者亦称为东莱先生然则吕氏三世皆以东莱为目成公特最著者耳陈氏书录解题撮居仁集解大旨谓自三传而下集诸儒之说不过陆氏两孙氏两刘氏苏氏程氏许氏胡氏数家合之今书良然而宋史艺文志于春秋集解三十卷直书成公姓名世遂因之考成公年谱凡有著述必书独春秋集解不书疑世所传三十卷即居仁所撰惟卷帙多寡未合而陈和父之序无存此学者之疑犹未能释也
  谢氏春秋广微
  
  姓谱逸字无逸临川人举进士不第以诗文自娱学者称为谿堂先生
  徐氏春秋解义
  
  中兴圣政录绍兴三年二月右谏议徐俯进春秋解义至天王使宰渠伯纠来聘用左氏说父在故名上谓俯曰鲁威公篡立天王当致讨既四年不问乃使其宰往聘失政刑矣故书名以贬之俯乞编之记注
  陈氏春秋传
  宋志十二卷
  佚
  春秋统论
  宋志一卷
  
  张氏春秋解
  六卷
  佚
  李氏左氏说
  十卷
  佚
  许氏襄陵春秋集传
  
  李纲后序曰孔子道大天下莫能用因鲁史作春秋以俟后世君子虽其义难知然大旨不过尊王黜霸褒善贬恶内诸夏外夷狄志天道谨人事而已春秋经世其言简而法三传纬经其说博而详简而法者必待夫博而详者载事实释义例然后圣人之志因以不泯而后世得以知之犹天之垂象昭回森布推步占验非得甘石之书则何以仰观此三传之于圣人所以不为无功也然三家者所闻见异辞所传异辞各有所长而时有异同不合之说则学春秋者宜精思深考揆之以道索之以理取其是而去其非则圣人经世之志得矣或者舎经而信传则是得枝叶而忘本也弃传而观经则是去甘石之书而窥天也二者胥失余患此久矣襄阳许崧老作春秋集传取三家之说不悖于圣人者著之篇删去其所不然又断以自得之意有发于三传之所不能言者得而读之豁然如披云雾而睹天日之清明灿然如汰沙石而见金玉之精粹然后知三传果有功于春秋而集传又有功于三传至于断以自得之意则与三家者齐驱而并驾也其于学者岂小补哉噫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盖笔削之馀游夏不能措一辞使得其时而道可行于天下则诛赏废置宜何如哉虽不见行事而垂之空言犹足以使后世知君臣父子之道故太史公曰有国者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者不通春秋之义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者不通春秋之义必陷诛绝之罪其实皆以善为之而不知其义被之空言不敢辞然则学者其可不尽心乎欲尽心焉当自此书始
  王祎曰泰山孙氏专以书法论褒贬襄陵许氏永嘉陈氏专以书法论世变
  胡氏春秋集善
  宋志十三卷
  佚
  陈振孙曰端明殿学士庐陵胡铨邦衡撰铨既事萧楚为春秋学复学于胡文定公安国南迁后作此书张魏公为之序
  洪氏春秋纪咏
  宋志三十卷
  佚
  程端学曰鄱阳洪皓元弼撰
  宇文氏虚中春秋纪咏
  宋志三十卷
  佚
  辛氏次膺春秋属辞比事
  宋志五卷
  佚
  王氏东宫春秋讲义
  宋志三卷
  佚
  春秋备论
  二卷
  
  春秋集传
  宋志十五卷
  佚
  周必大作墓志曰葆字彦光吴郡昆山人宣和六年进士权国子司业拜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出为浙东提点刑狱积官左朝请大夫留意经学尤邃于春秋尝读孟子彼善于此之句悟圣人作经本旨以为当时名卿有功而贤者莫如管仲子产晏子而三人者姓名略不槩见其他可类推矣又云圣经如化工造物有自然法象盖昔人所未尝及者用心三十年乃成集传十五卷去取是非不措一毫私意于其间书成叹吾精力尽于此后当有知我者呜呼庶几无愧古之儒者矣
  陈振孙曰监察御史王葆彦光撰朱新仲为作序葆周益公之妇翁也其说多用胡氏
  龚明之曰彦光最长于春秋有集解十五卷备论五卷
  蔡氏幼学春秋解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四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五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八
  胡氏安国春秋传
  宋志三十卷
  存
  安国自序曰古者列国各有史官掌记时事春秋鲁史尔仲尼就加笔削乃史外传心之要典也而孟氏发明宗旨目为天子之事者周道衰微乾纲解纽乱臣贼子接迹当世人欲肆而天理灭矣仲尼天理之所在不以为己任而谁可五典弗惇已所当叙五礼弗庸已所当秩五服弗章已所当命五刑弗用已所当讨故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圣人以天自处斯文之兴丧在已而由人乎哉故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也空言独能载其理行事然后见其用是故假鲁史以寓王法拨乱世反之正叙先后之伦而典自此可惇秩上下之分而礼自此可庸有德者必褒而善自此可劝有罪者必贬而恶自此可惩其志存乎经世其功配乎抑洪水膺戎狄放龙蛇驱虎豹其大要则皆天子之事也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知孔子者谓此书之作遏人欲于横流存天理于既灭为后世虑至深远也罪孔子者谓无其位而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使乱臣贼子禁其欲而不得肆则戚矣是故春秋见诸行事非空言比也公好恶则发乎诗之情酌古今则贯乎书之事兴常典则体乎礼之经本忠恕则导乎乐之和著权制则尽乎易之变百王之法度万世之准䋲皆在此书故君子以谓五经之有春秋犹法律之有断例也学是经者信穷理之要矣不学是经而处大事决大疑能不惑者鲜矣自先圣门人以文学名科如游夏尚不能赞一辞盖立义之精如此去圣既远欲因遗经窥测圣人之用岂易能乎然世有先后人心之所同然一尔苟得其所同然者虽越宇宙若见圣人亲炙之也而春秋之权度在我矣近世推隆王氏新说按为国是独于春秋贡举不以取士庠序不以设官经筵不以进读断国论者无所折衷天下不知所适人欲日长天理日消其效使夷狄乱华莫之遏也噫至此极矣仲尼亲手笔削拨乱反正之书亦可以行矣天纵圣学崇信是经乃于斯时奉承诏旨辄不自揆谨述所闻为之说以献虽微辞奥义或未贯通然尊君父讨乱贼辟邪说正人心用夏变夷大法略具庶几圣王经世之志小有补云
  张九成曰近世春秋之学伊川开其端刘质夫广其意至胡文定而其说大明
  晁公武曰皇朝胡安国被旨撰安国师程颐其传春秋事按左氏义取公谷之精者采孟子庄周董仲舒王通邵尧夫程明道张横渠程正叔之说以润色之朱子曰胡氏春秋传有牵强处然议论有开阖精神又曰春秋是鲁史合作时王之月 又曰夫子周
  之臣子不改周正朔
  中兴国史志安国书与孙觉合者十六七
  陈振孙曰绍兴中经筵所进大纲本孟子而微旨多以程氏之说为据近世学春秋者皆宗之通旨者所与其徒问答及其他议论条例凡二百馀章其子宁辑为一书
  黄仲炎曰孔子虽因颜渊之问有取于夏时不应修春秋而遽有所改定也胡安国氏谓春秋以夏时冠月而朱熹氏非之当矣孔子之于春秋述旧礼者也如恶诸侯之强而尊天子疾大夫之偪而存诸侯愤吴楚之横而贵中国此皆臣子所得为者孔子不敢辞焉若夫更革当代之王制如所谓夏时冠周月窃用天子之赏罚决非孔子意也夫孔子修春秋方将以律当世之僭其可自为僭哉 又曰说元年曰体元所谓体元者春秋以一为元示大始而欲正本也王者即位必体元以立极使如其说则春秋果黜周而王鲁矣
  黄震曰文定说春秋以春为夏正之春建寅而非建子可也以月为周之月则时与月异又存疑而未决也故晦庵先生以为若如胡氏学则月与时事常差两月恐圣人作经不若是之纷更也
  黄渊曰胡文定潜心三十年而传始成然夏时冠周月之论至今可疑
  宋鉴绍兴四年夏四月新除徽猷阁待制知永州胡安国乞以本官奉祠诏安国经筵旧臣以疾辞郡重悯劳之可从其请提举江州太平观令纂修春秋传俟书成进入以称朕崇儒重道之意
  玉海绍兴五年四月诏徽猷阁待制胡安国经筵旧臣令以所著春秋传纂述成书进入十年三月书成上之诏奖谕除宝文直学士赐银币传凡三十卷十万馀言载孟氏而下七家发明纲领之辞于首传外复有总贯条例与证据史传及学徒问答二百馀章子宁集录名曰通旨一卷
  熊朋来曰孔子所谓行夏之时见于答颜渊问为邦者然也至于因鲁史作春秋乃当时诸侯奉时王正朔以为国史所书之月为周正所书之时亦周正经传日月自可互证而儒者犹欲执夏时之说以弃之譬如孔子言车岂必止言殷辂哉
  陈栎曰月数于周而改春随正而易证以春秋左传孟子后汉书陈宠传极为明著成十年六月丙午晋侯使甸人献麦六月乃夏四月也僖五年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先是卜偃言克虢之期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朔必是时也偃以夏正言而春秋以周正书可见十二月丙子为夏十月也僖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王正月冬至岂非夏十一月乎经有只书时者僖十年冬大雨雪盖以酉戌为冬也使夏时之冬而大雪何足以为异而记之襄二十八年春无冰盖以子丑月为春也使夏时之春而无冰何足以为异而记之春秋祥瑞不录灾异乃载惟夏时八九月而大雪不当严寒而严寒夏时十一月十二月而无冰当严寒而不严寒故异而书之耳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四时田猎定名也桓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杜氏注曰冬猎曰狩周之春夏之冬也鲁虽按夏时之冬而于子月行冬田之狩夫子即书曰春狩于郎此所谓春非周之春而何哀十四年春西狩获麟亦然定十三年夏大蒐于比蒲鲁虽按夏时之春于卯辰之月行春田之蒐夫子只书曰夏蒐于比蒲此所谓夏非周之夏而何以次年又书五月蒐于比蒲亦然也陈宠传尤明白曰天以为正周以为春注曰今十一月也地以为正殷以为春注云今十二月也人以为正夏以为春注云今正月也孟子七八月之间旱等不待多言而明是三代之正子丑寅三阳月皆可以春言也胡氏春秋传不敢谓王正月为非子月而于春王正月之春字谓以夏时冠周月皆考之不审安有隔两月而以夏时冠周月之理
  盛如梓曰春王正月胡文定谓以夏时冠月以周正纪事晦庵以为不如此然宗之者众
  黄泽曰诸家说春秋于经不合则屈传以伸经于传不合亦屈经以伸传屈经伸传者杜预辈是也屈传伸经者胡文定诸公是也如谓夫子用夏时冠周月其为圣经之害者莫此为甚 又曰春秋遵用周正理明义正无可疑者胡文定公始有夏时冠周月之说蔡氏虽自谓晦庵门人而其书传乃直主不改月之说亦引商秦为证是不改月之说开端于文定而遂成于蔡氏按胡氏云以夏时冠月垂法后世以周正纪事示无其位不敢自专据此所谓以夏时冠周月最害大义于圣经之累不小据所引商秦不改月为证是周亦未尝改月据夏时冠周月是孔子始改时又云仲尼无其位而改正朔则是正月亦皆孔子所改其舛误益甚盖由所见实未明而欲含糊两端故虽主周正而又疑于时之不可改既主夏时而亦疑于建子之非春是以徒费心思而进退无据其误在于兼取用夏从周是欲两可而不知理实不通古人注释纵谬却不至此晦庵先生曰某亲见文定家说文定春秋说夫子以夏时冠周月以周正纪事谓如公即位依旧是十一月只是孔子改正作春正月某便不敢信恁地时二百四十二年夫子只证得个行夏之时四个字据今周礼有正月有正岁则周实是元改作春正月夫子所谓行夏之时只是为他不顺欲改从建寅如孟子说七八月之间旱这断然是五六月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舆梁成这分明是九月十月晦庵之说明白如此而不能救学者之惑可胜叹哉 又曰春王正月此不过周之时周之正月而据文定则春字是夫子特笔故曰以夏时冠周月又谓孔子有圣德无其位而改正朔如此则正月亦是夫子所改蔡九峯则谓周未尝改月引史记冬十月为证如此则时或是夫子所移易以此说夫子岂不误哉泽之愚见只是依据三传及汉儒之说定以夫子春秋是奉王者正朔以建子为正此是尊王第一义决无改易其答颜子行夏之时乃是为万世通行之法非遂以之作春秋也
  蒋悌生曰近世明经取士专用胡氏传盖取其议论正大若曰一一合乎笔削之初意则未敢必其然也梁寅曰信公谷之过求褒贬之详未免蹈先儒之谬此胡康侯之失也
  刘永之曰胡康侯之学术正矣其论议辨而严矣其失则承乎前儒而甚之者也朱子尝曰有程子之易可自为一书谓其言理之精而非经之本旨也若胡氏之春秋自为一书焉可也
  何乔新曰宋之论春秋而有成书者无如胡文定公文定之传精白而博赡忼慨而精切然所失者信公谷太过求褒贬太详多非本旨
  彭时曰先生平生著述皆有关名教而发明春秋之功为尤大盖春秋孔子之亲笔圣人经世之志在焉非若他经可以训诂通自左公谷以来传注之行无虑百家文舛辞烦卒无定说圣人之宏纲大旨往往郁而不明致使王安石诋以为断烂朝报直废弃之不列于学官庸非圣经以众说晦而安石无独见之明故耶先生自壮年即服膺是经心领神悟独得圣人之精微当宋南渡时执经进讲深见奖重及承诏作传乃参考百家一折衷之以至理推阐微辞发明奥义其于抉三纲叙九法抑邪说正人心与夫尊王内夏之意尤惓惓焉自是春秋之大义复明矣於戏周东迁而春秋作宋南渡而传义明先圣后贤千古一心岂斯文之兴固自有其时与向使安石幸而生先生之后得闻其说将崇信是经之不暇而何诋弃之耶惟其不幸出于先生之前不能超众说以有见是以得罪于圣人取讥于后世也然则先生之于是经诚可谓继往圣于既绝开来学于无穷其卫道息邪之功于是为大矣
  胡居仁曰胡氏春秋传多穿凿文定既学于谢显道不应不取程子传而自作传虽有祖程子者又不当不表程子而以为巳说也
  李蓘曰宋儒病汉儒好言灾异而胡康侯传春秋往往引用其说如文公十四年有星孛入于北斗昭公十七年有星孛于大辰康侯之传何尝不全用董仲舒刘向之说耶然又不明言也
  卓尔康曰胡文定当南渡时发愤著书志固有在中间词旨激扬或有所过而昭大义明大法炳如日星不可磨灭也
  罗喻义曰胡氏误认天子之事为春秋赏人黜人作许大举措及问所黜则滕杞而已此岂天子事耶尤侗曰胡传专以复雠为义割经义以从已说此宋之春秋非鲁之春秋也
  俞汝言曰胡氏之传借经以抒已志非仲尼之本旨何其伟曰春秋晋荀吴帅师伐陆浑之戎书以大之也胡氏乃曰举其名氏非褒辞也犹厪厪以戒穷兵于远者夫胡氏当建炎间以春秋入侍此何时也而犹厪厪焉以戒穷兵于远者金人之起海角也远者也宋未尝穷兵也胡为而徽钦北胡为而康王南寻则奔明州走温州胡氏以春秋进而辄戒穷兵其君复诩诩曰安国所讲春秋吾率二十四日读一遍嗟夫惟熟于胡氏之春秋而戒穷兵戒穷兵而厌兵厌兵而后和议决矣吾不知所谓因事而进规者其义安在
  毛竒龄曰胡氏传解经之中畔经尤甚胡氏传出而孔子之道熄矣 又曰三正纪云正朔三而改此三代以前皆改正也且改正必改月改月必改时亦无可拟议者而胡氏曰前乎周者以丑为正其书始即位曰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则知月不易也后乎周者以亥为正其书始建国曰元年冬十月则知时不易也不知商亦改月左传昭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梓慎曰火出于夏为三月于商为四月于周为五月是明言夏殷周之尽改月也陈宠曰十二月地以为正殷以为春是商亦改时也汉律历志引书序及古伊训篇文云惟太甲元年十有二月朔伊尹祀于先王诞资有牧方明而班固随解之曰言虽有成汤太丁外丙之服以冬至越茀祀先王于方明以配上帝盖是年值月朔冬至故云则是十二月者乃夏之十一月正冬至郊祀之时故因祀方明奉先王以配上帝并非新君即位改元之始月也若夫春秋之改时月可指数者庄七年秋大水无麦苗夫秋当有麦苗乎桓八年冬十月雨雪此八月雪也若十月则小雪矣而何书也隐九年三月震电此正月雷也若三月则启蛰久矣而何足怪也桓十四年春正月无冰成元年春二月无冰此非春也冬也若果春则冰泮矣又若僖五年传春王正月日南至天下无寅月而冬至者昭二十年传二月日南至夫二月春将分矣而日始南至无是理也乃胡氏不知何据逞其武断谓以夏时冠周月致有明数百年尽为所惑夫子月称正冬月称春经传显然而云春秋用夏时不可解也至隐公不书即位胡氏自造一例曰上不禀命于天子内不承国于先君大夫扳已立而即立之则不书即位隐之不书是仲尼削之也则春秋二百四十馀年凡列国立君或争或篡或出或入何尝一禀命天子至不承先君则桓不承隐宣不承文定不承昭而三君偏得书即位何也据曰隐之不书仲尼削之则桓之得书将必仲尼褒之矣夫乱贼其可褒乎乃自知难通于桓即位传则曰美恶不嫌同辞于宣即位传则曰一美一恶不嫌相同夫美恶可同是善恶混也乱莫大于善恶混乃以夫子作春秋而使善恶混则或褒或贬何所分别吾不意胡氏之学一开卷间即辞穷理屈如此
  春秋通例
  宋志一卷
  
  胡氏春秋通旨
  宋志一卷
  未见
  吴莱后序曰自宋季德安之溃有赵先生者北至燕燕赵之间学徒从者殆百人尝手出一二经传及春秋胡氏传故今胡氏之说特盛行胡氏正传三十卷传外又有总贯条例证据史传之文二百馀章子宁集之名曰春秋通旨辅传而行当胡氏传春秋时光尧南渡父雠未报国步日蹙将相大臣去战主和寖忘东京宫阙西京陵寝而不有者是故特假春秋之说进之经筵且见内夏外夷若是之严主辱臣死若是之酷冀一悟主听则长淮不至于自画江左不可以偏安此固非后世学春秋之通论也然而胡氏传文大槩本诸程氏程氏门人李参所集程说颇相出入胡氏盖多取之欲观正传又必先求之通旨故曰史文如画笔经文如化工若一以例观则化工与画笔何异惟其随事而变化则史外传心之要典圣人时中之大权也世之读春秋者自能知之固不可以昔者歆向之学而异论矣赵先生者讳复字仁甫国初南伐攻德安溃之仁甫遭掳遇姚文献公军中文献与言信竒士仁甫方以国破家残不欲北且蕲死会夜月出即逃乃亟被鞍跃马号积尸间见其解发脱屦仰天呼泣盖欲求至水裔而未溺也文献晓以徒死无益乃还然后尽出程朱性理等书及诸经传故今文献与许文正公遂为当代儒宗仁甫为有以发之也先正有云世之去圣日远故学者惟传经最难仁甫当天下扰攘之际乃能尽发先儒传疏而传之不亦难乎上在潜邸尝召见曰我欲取宋卿可导之乎对曰宋父母国也未有引他人之兵以伐父母者故仁甫虽在燕久常有江汉之思诚若是则吾仁甫亦无愧乎胡传之学矣
  陆元辅曰胡宁字和仲崇安人安国季子用荫补官召试馆职除敇令所删定官迁太常寺丞祠部郎出为夔州路安抚司参议官除知澧州不赴奉祠归安国之传春秋也编纂检讨多出宁手又著春秋通旨以羽翼之世称茅堂先生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六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十九
  郑氏夹漈春秋传
  宋志十二卷
  未见
  春秋考
  宋志十二卷
  未见
  春秋地名谱
  宋志十卷
  未见
  樵自述曰按春秋之经则鲁史记也初无同异之文亦无彼此之说良由三家所传之书有异同故是非从此起臣作春秋考所以是正经文以凡有异同者皆是讹谬古者简编艰繁学者希见亲书惟以口相授左氏世为楚史亲见官书其讹差少然有所讹从文起公谷汉之经生惟是口传其讹差多然有所讹从音起以此辨之了无滞碍又有春秋传十二卷以明经之旨备见周之宪章
  陈振孙曰其学大抵工于考究而义理多迂僻
  石氏公孺春秋类例
  宋志十二卷
  佚
  中兴圣政录绍兴初诏乡贡进士石公孺李郁并令赴都堂审察公孺临海人长于春秋传不事科举郁光泽人父深元祐党人母陈瓘兄弟也郁早从杨时学时以女妻之
  程端学曰会稽石氏公孺
  姓谱字长孺高隐不仕高宗诏求遗逸召对称旨命之官固辞高宗曰卿当为朕勉受一官乃授廸功郎进其所作春秋类例命藏秘阁
  李氏春秋时论
  宋志一卷
  佚
  程端学曰蜀李氏棠子思
  王应麟曰建炎中李棠专采时议为论一十八篇
  任氏春秋五始五礼论
  五卷
  佚
  高氏息斋春秋集注
  通考十四卷
  未见
  陈振孙曰礼部侍郎鄞高闶抑崇撰其学专本程氏序文可见
  程珌曰公之学盖欲沿伊川之书以求圣人之心者如言平王在位日久恬于颓靡无复振起之略诸侯专肆变法坏纪乱臣贼子接迹海内平王不可望矣故托始于隐公及二百四十年之后齐晋又衰政出大夫吴楚横行中国不复知有周矣故终于越入吴其志虑可谓深长而规模可谓正大惜乎排摈沮抑不使其身获安于朝廷之上书虽不废于当时而道则不行于天下愚是以读公之书悲公之志然犹幸其书之存也
  楼钥序曰吾乡四明庆历皇祐间杜杨二王及我高祖正议号五先生俱以文学行谊表率于乡杜先生又继之讲明经术名公辈起儒风益振其后伊洛二程先生之门得其传以归者惟故礼部侍郎高公公天资纯粹济以勤敏师友渊源学问精诣入上庠登舎选已有盛名诸公贵人争欲婿之拂衣而归建炎二年升补上舎绍兴改元德音免殿试赐进士出身十三年高宗初建太学遴择名儒为四方所推服者为少司成公实应选士子云集凡学之规则皆所裁定明年三月车驾幸学讲易泰卦于上前擢贰卿将向用矣以直道忤时卒一斥不复家居数年中寿而殁顷端明汪公登从班奏言学行出处之详始诏复次对官诸子而公之名愈显矣自顷王荆公废春秋之学公独耽玩遗经专以程氏为本又博采诸儒之说为之集注其说粹然一出于正然犹未行于世也仲子得全知黄州始取遗槀刻之而属某以序某生长外家汪氏于公有连虽生晚不及承教而犹记拜公床下窃闻之公既投闲杜门屏居略不以事物自撄日有定课风雨弗渝此书之所以成也呜呼泰山孙公明复著尊王发微深欲明夫子褒贬之旨伊川先生则谓后世以史观春秋谓褒善贬恶而己至于经世之大法则不知也自有春秋以来未有发此秘者公亦曰仲尼惧先王经世之法坠地莫传欲立为中制俾万世可以通行故假周以立王法而托始于隐公以文武之道期后王以周公之事望鲁之子孙也以此推之春秋固非一王之法乃万世通行之法也其推明伊川之意类如此昔曾子每诵夫子之言则必曰吾闻诸夫子子夏使西河之民疑女于夫子曾子罪之说者曰言其不称师也观公之序直引伊川之序不更一词可谓称师而得其所本矣伊川有序而传未成公之书成而未有序此当属之深于春秋者某何人而敢与此黄州言之再四窃幸得托名于不腐乃勿敢辞公讳闶字抑崇子孙能守家法其兴未有艾也
  张萱曰宋绍兴间礼部侍郎广陵高闶著其说专以程传为本又博采诸儒之论而集为注大旨谓仲尼惧先王经世之法莫传立为中制俾万世可通行故假周以立法而托始于隐公皆推明伊川之意也浙江通志高闶字抑崇鄞县人绍兴元年进士
  郑氏刚中左氏九六编
  三卷
  佚
  刚中自序曰左氏载春秋卜筮颇详筮之遇周易者之卦一十三变为二十六无变者三论卦体以明事而不由筮得者八緫三十有七卦蛊凡两书子志欲集为一书久而未暇近乃成之凡卦之见于左氏者各画其所得象具载事本与筮史之论其有疑浑可加臆说或近世推占之说似相契验者辄附会其后仍以八宫分卦并逐卦之变体先之共三卷通号曰左氏九六篇庶简而易求也所集成偶读元凯书太康元年自江陵还襄阳会汲县民有发其界内旧冢者大得古书皆科斗文字藏入秘府元凯晚得见之书多杂碎竒怪惟周易及纪年最为分了又别一卷纯集左氏传卜筮事上下次第及其文义皆与左氏同名曰师春师春似是抄集人名异哉予今所作是乃师春之意乎其人其书茫然千古之上疏集同异不可得而知矣绍兴庚午正月
  韩氏春秋人表
  宋志一卷
  佚
  王应麟曰绍兴中作
  程端学曰璜字叔夏颍川人
  环氏左氏二十国年表
  宋志一卷
  佚
  春秋列国臣子表
  宋志十卷
  
  程端学曰环中字应仲淮阳人
  中兴圣政录绍兴四年六月玉海作五年五月秘书丞环中知临江军中尝进春秋年表沈与求奏不当先鲁而后周上曰士大夫著述讹舛容有之中为人臣乃不知尊王之义岂可置之三馆
  邓氏名世春秋四谱
  宋志六卷
  佚
  宋鉴绍兴四年三月诏草泽邓名世引见上殿名世初以刘大中荐召赴行在献所著春秋四谱上命为迪功郎
  玉海邓名世上春秋四谱六卷以经传国语参合援据为国谱年谱地谱人谱三月引见九月赐出身充史馆挍勘
  姓谱邓名世字元亚临川人先是议臣禁学春秋名世独嗜之试有司屡以援春秋见黜乃益研究经旨考三传同异往往发诸儒所未及御史刘大中宣谕江南录其书以进遂以布衣上殿赐出身除敕令所删修官兼史馆挍勘又有春秋论说春秋类史春秋公子谱列国诸臣图左氏韵语
  辨论谱说
  宋志一卷
  
  王应麟曰辨论谱说十篇一卷辨先儒言经传之失考订明切
  朱氏春秋左氏讲义
  三卷
  佚
  玉海绍兴五年三月诏侍讲朱震范冲专讲左氏传震进讲义三卷
  范氏春秋左氏讲义
  宋志四卷
  佚
  玉海绍兴中侍讲范冲进左氏讲义四卷
  李氏春秋至当集
  
  春秋机关
  
  春秋集解
  
  魏了翁志曰公字清叔蜀人绍兴十八年进士仓部员外郎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郎中太府少卿自号桃溪先生公讲学临篇皆探源寻流取法前古有春秋至当集春秋机关春秋集解经语提要
  黄氏颜莹春秋说
  
  陈氏长方春秋传
  
  张昶曰长方字齐之其先长乐人居吴中步里绍兴间以进士终江阴军教授所著有春秋礼记尚书传
  吴氏春秋考异
  宋志四卷
  佚
  按春秋考异陈氏书录解题云不著名氏录三传经文之异者而宋艺文志题作吴曾今从之
  左氏发挥
  宋志六卷
  
  陈振孙曰临川吴曾虎臣撰取左氏所载事时为之论若史评之类
  宋鉴绍兴十一年六月壬午布衣吴曾特补右迪功郎曾献所著春秋发挥而宜有是命
  夏氏春秋素志
  宋志三百一十五卷
  佚
  春秋麟台独讲
  宋志十一卷
  
  王应麟曰夏沐撰春秋素志二百十五卷凡三百万言谓出于元圣素王之志名曰素志又略其文而约说之为麟台独讲十一卷
  句龙氏春秋三传分国纪事本末
  
  马端临曰夹江句龙传明甫撰
  刘光祖序略曰传字明甫精于春秋三传博习详考又分国而纪之自东周而下大国次国特书小国灭国附见不独纪其事与其文而兼著其义凡采其说者数十家盖嗜古尊经之士确乎其能自信者也
  黄氏叔敖春秋讲义
  宋志五卷
  佚
  程氏春秋传
  宋志二十卷
  佚
  朱子曰沙随春秋解说滕子来朝最好隐十一年方书滕侯薛侯来朝如何桓二年便书滕子来朝或以为时王所黜不知是时时王巳不能行黜陟之典或以为春秋恶其朝桓特削而书子自此之后滕皆书子岂恶其朝桓而并后代子孙削之乎或以为当丧未君前又不见滕侯卒皆不通之论沙随谓此见得春秋时小国事大国其朝聘贡赋之多寡随其爵之崇卑滕子之事鲁以侯礼见则所供者多故自贬降而以子礼见庶得贡赋省少易供此说却是何故縁后面郑朝晋云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赋见得郑本是男爵后袭用侯伯之礼以交于大国初焉不觉其贡赋之难办后来益困非独是郑伯当时小国多是如此
  春秋显微例目
  宋志一卷
  
  方氏春秋直音
  宋志三卷
  佚
  陈振孙曰德清丞方淑智善撰刘给事一止为作序以学者多不通音切故于每字切脚之下直著其音盖古文未有反切为音训者皆如此服䖍如淳文颕辈于汉书音义可见
  毕氏良史春秋正辞
  宋志二十卷
  佚
  春秋通例
  十五卷
  
  玉海绍兴十三年正月毕良史献春秋正辞二十卷诏諌议罗汝楫司业高闶㸔详来上特改京官陈振孙曰知盱眙军东平毕良史撰良史为东京留守属官东京再陷留金三年著此书已而得归表上之
  北盟会编毕良史字少董蔡州人
  陈氏知柔春秋义例
  十二卷
  佚
  吴氏仁杰春秋论
  未见
  洪氏春秋左氏传法语
  宋志六卷
  未见
  徐氏端卿麟经渊源论
  十篇
  佚
  魏了翁志曰武义徐君讳端卿字子长绍兴十一年进士教授镇江尝著麟经渊源论十篇
  董氏自任春秋总鉴
  宋志十二卷
  佚
  玉海绍兴十二年十二月诏董自任上春秋总鉴可采宜处以太学录之职其书秘省录进凡十二卷类集本末而为解义
  程端学曰庐陵人
  刘氏春秋中论
  宋志三十卷
  佚
  王应麟曰绍兴中著
  程端学曰长乐人
  洪氏兴祖春秋本旨
  通考二十卷
  未见
  陈振孙曰知饶州丹阳洪兴祖庆善撰其序言三代各立一王之法其末皆有弊春秋经世之大法通万世而无弊又言春秋本无例学者因行事之迹以为例犹天本无度治历者即周天之数以为度又言属辞比事春秋教也学者独求于义则其失迂而凿独求于例则其失拘而浅若此类多先儒所未发其解经义精而通矣兴祖尝为程瑀作论语解序忤秦桧贬昭州以死
  黄震曰浮溪序春秋本旨直谓仲尼复生不能易而末乃归之兴祖可草辟雍封禅之仪则文人之妄意谈经其舛甚矣
  晁氏公武春秋故训传
  宋志三十卷
  佚
  续馆阁书目淳熙中晁公武进春秋故训传三十卷
  张氏九成春秋讲义
  一卷
  存
  按张氏春秋讲义载横浦集迩英殿进讲凡三篇一曹伯来朝一齐人归公孙敖之丧一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鼔用牲于社海昌县庠所讲二篇一发题一隐公元年春王正月又日新录载翚帅师一篇
  王氏彦休春秋解
  
  王庭珪序曰王泽竭于不竞之晚周然后春秋作然六经俱焚于秦自汉以来采取古人逸篇往往出于菑川济南齐鲁诸生之所掇拾惟春秋出圣人之笔时有断阙要非后之儒者所能窜一词也世之为春秋学者其说锋起解诂论释至数十百家类以词气相击排党枯竹䕶朽骨徒为异论以相訾也孔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彼去圣人千百年之后取其焚馀残脱之篇益凿其说以出新意失其旨矣余崇宁中始游庐陵郡学是时朝廷方以经术训士薄海内外悉用三舎法独春秋不置博士故鼓箧升堂无问春秋者惟王彦休以宿学老儒时能诵说而学者终不暇习彼年复诏天下立学以是经天子之事首尊用之于是彦休之学久湮没而近乃出焉若彦休者可谓能守其所学穷年而不易特未见有入室操戈而伐之者耳惜其老矣不能以是发策决科编次其书丐余文以冠之
  羊氏永德春秋发微
  
  括苍彚纪羊永德缙云人绍兴中进士官奉议郎徽州通判师事吕成公
  桂氏类左传寰宇志作桂续
  十六卷
  佚
  广信府志桂绩字彦成绍兴乙丑进士终浙西运办
  黄氏春秋妙旨 麟经总论
  
  徐氏人杰春秋发微
  
  朱氏春秋群疑辨
  二卷
  佚
  晏穆曰浦阳朱恮师黄山薛大观大观善于说春秋能绍述平阳孙公复遗旨登其门者亡虑千馀人惟恮实得其要领
  柳贯曰浦阳朱恮撰后有石陵倪朴跋语观其所述大槩本尊王发微
  王氏十朋春秋解
  
  周氏春秋大义
  
  张氏春秋奥论
  
  右见章俊卿群书考索载一篇
  郑氏穀梁合经论
  
  晏穆志墓曰处士讳绮字宗文传家学以春秋为宗其所笃好独在穀梁氏撰穀梁合经论三万言乾道中赐号曰冲素处士
  揭傒斯曰处士穀梁合经论多发摘微辞
  金华府志浦江义门郑氏起宋建炎迄明正统历三百馀年五十四世合居聚食自绮始也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七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
  薛氏季宣春秋经解 指要
  通考共十四卷
  佚
  季宣自序指要曰春秋鲁史之名也史何以名春秋鲁历之所为更也何更尔变周也何言乎变周周正建子以建寅为正岁夏时得天犹用夏也春秋之序鲁变之也加春于建子而为王正月建卯之月而为夏四月鲁史之作也故凡春秋之序皆舎周之旧也何始于隐公疾始变常也昉于此乎前此矣前此则曷为始于此鲁春秋之始也鲁春秋之始作于隐公也先王之制诸侯无史天子有外史掌四方之志而职于周之太史隐之时也始更鲁历而为鲁史诸侯之有史其周之衰乎晋乘始于殇叔秦史作于文公王室之微诸侯之力政焉尔然则春秋何取于鲁因也其因何因鲁之史以为春秋仲尼之志也春秋何以为仲尼之志善扬其善恶书其恶直笔以书其事不为褒贬抑扬而乱是非之正也褒贬非仲尼之意也三家者托褒贬以为传舎褒贬则无以为传矣此不知春秋者也仲尼修春秋将以反经之正而还于旧也是故直言以明得失谓之辞正辞以别是非谓之事属辞比事莫善于春秋春秋之道治乱之法也可行于当世可示于四方小人惮焉君子达焉乱臣贼子云谁之不惧拨乱世而反之正春秋之用也指要之谓辞达而已君子苟春秋之为好不以弃传为过而反求之春秋之义也
  陈傅良作行状曰右奉议郎新权发遣常州借紫薛公季宣字士龙永嘉人有春秋经若干卷指要一卷朱子曰薛常州解春秋不知如何率意若此只是几日成此文字如何说诸侯无史内则尚有闾史又如赵盾崔杼事皆史臣所书
  陈振孙曰知常州永嘉薛季宣士龙撰指要列谱例于前季宣博学通儒不事科举陈止斋师事之季宣死当乾道九年年四十其为此书实绍兴三十二年盖甫二十岁云
  陈氏傅良左氏章指
  宋志三十卷
  未见
  春秋后传
  宋志十二卷
  
  楼钥序曰春秋后传左氏章指二书故中书舎人止斋陈公傅良之所著也春秋之学不明久矣啖赵之后至于本朝而后有㤗山孙先生复尊王之说公是刘先生敞权衡意林等书伊川程先生颐虽无全书而一序所该圣人之大法备矣自王荆公安石之说盛行此道几废建炎绍兴之初高宗皇帝复振斯文胡文定安国承伊洛之馀推明师道劝讲经筵然后其学复传学者以为标准可谓大全矣东莱吕公祖谦又有集解行于世春秋之义殆无馀蕴止斋生于东嘉天资绝人诵书属文一旦迥出诸老先生上敛然布衣声名四出六经之说流行万里之外而其学尤深于春秋钥非深于此者尝渉猎诸公之书非不明白然亦不过随文辨释间有前后相为发明者亦不见体统所在钥从止斋游虽不得执经其门尝深叩之同在西掖时始以隐公后传数篇相示因为道春秋之所以作左氏之所以有功于经者其说卓然且曰自余之有得于此而欲著书于诸生中择其能熟诵三传者首得蔡君幼学蔡既壮又得二人焉曰胡宗曰周勉游宦必以一人自随遇有所问其应如响而此书未易成也未几去国而钥亦归朋友之来必以此书为问虽亲炙之者跪以请则曰此某身后之书也既不幸卒于嘉㤗三年而此书始出于笥中其婿林子燕最得其传又四年而后长子师辙与其徒汪龙友以二书来钥老矣屏去他书穷昼夜读之始尽得其大意呜呼盛哉盖未有此书也先儒以例言春秋者切切然以为一言不差有不同者则曰变例窃以为未安公之书不然深究经旨详阅世变盖有所谓隐桓庄闵之春秋有所谓僖文宣成之春秋有所谓襄昭定哀之春秋始焉犹知有天子之命王室犹甚威重自霸者之令行诸侯不复知有王矣桓公之后齐不竞而晋霸文公既亡晋不竞而楚霸悼公再霸而又衰楚兴而复微吴出而盟诸侯于越入吴而春秋终矣自杜征南以来谓平王东周之始王隐公逊国之贤君其说甚详而公以为不为平王亦不为隐公而为威王其说为有据依又其大节目如诸侯改元前所未有齐鲁诸大国比数世间有世而无年至纪厉王奔彘始有纪年古者诸侯无私史乘与梼杌春秋皆东迁之史也书齐郑盟于石门以志诸侯之合书盟于咸以志诸侯之散是春秋之终始也隐桓庄之际惟郑多特笔襄昭定哀之际惟齐多特笔诸侯专征而后千乘之国有弑其君者矣大夫专将而后百乘之家有弑其君者矣宋鲁卫陈蔡为一党齐郑为一党公会齐侯于中丘而后诸侯之师衡行于天下罪莫甚于郑庄宋鲁齐侯次之而父子兄弟之祸亦莫甚于五国是可为不臣者之戒矣齐桓公卒郑遂朝楚夏之变夷郑为乱阶侵蔡遂伐楚以志齐桓之霸侵陈遂侵宋以志楚庄之霸足以见夷夏之盛衰矣书公孙兹帅师书公孙敖帅师书公子季友卒习见三家之所从始首止之盟郑伯逃归不盟则书以其背夏盟也厉之役郑伯逃归不书盖逃楚也夷夏之辨严矣自隐而下春秋治在诸侯自文而下治在大夫有天下之辞有一国之辞有一人之辞于干戈无不贬于玉帛之使则从其爵劝惩著矣文十年而狄秦又三十年而狄郑又五十馀年而狄晋郑犹可也狄晋甚矣贬不于甚则于事端馀实录而已矣此皆先儒所未发至僖之三十一年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极言鲁之用天子礼乐以明堂位之言为不然惠公始乞郊而不当用僖公始作颂所以郊为夸引祝𬶍之言为证此犹为前所未闻也若左氏或以为非为经而作惟公以为著其不书以见春秋之所书者皆左氏之力章指一书首尾专发此意昔人以杜征南为丘明忠臣然多曲从其说非忠也公之章指谓君子曰者盖博采善言礼也者盖据史旧闻非必皆合于春秋或曰后人增益之或曰后人依仿之或以凡例义浅而不取或以例非左氏之意盖爱而知其恶者乃所以为忠也又言庄公元年至七年及十九年以后讫终篇多无传疑有佚坠公之求于传者详矣呜呼与止斋游前后三十年不得卒业于其门既兴殄瘁之悲而后得二书其间尚有欲质疑而不可得此所以抚卷三叹而不能自已也
  周勉跋曰先生为后传将脱稿而病期岁而病革学者有欲速得其书俾佣书传写其已削者或留其帖于编增入是正者或掲去弗存也勉宦江陵还始得朋友订正之然已削者可刊帖于编而增入是正者不可复求矣惜哉勉从先生于桂阳于衡于潭日受经焉及后传且就先生每语友朋将面授勉使尽质所疑而后出已而暌隔函丈不果质今订正犹先生之志云
  蔡幼学作行状曰公深于春秋其发明独至又以左氏最有功于经能存其所不书以实其所书故作章指以明笔削之义
  陈振孙曰陈傅良撰楼参政钥为之序大略谓左氏存其所不书以实其所书公羊穀梁以其所书推见其所不书而左氏实录矣此章指之所以作也若其他发明多新说序文略见之
  黄渊曰陈止斋欲著后传于诸生中择能诵者一人自随似不草草然谓书王存周未免又落窠臼何乔新曰陈氏论世变以为有隐桓庄闵之春秋有僖文宣成之春秋有襄昭定哀之春秋然其于褒贬以传之所书而论经之所不书则传事又岂一一皆实乎
  张萱曰止斋取左传每段以数语括其大指间有评驳
  赵希弁曰春秋左氏后传十二卷左氏章指十七卷止斋陈傅良所著也四明楼忠简公钥序其前清海崔清献公与之识其后而列之维扬郡庠
  吕氏祖谦春秋集解
  宋志三十卷
  未见
  张萱曰吕祖谦博考三传以来至宋儒诸说摭其合于经者撮要编之
  左传类编
  宋志六卷
  
  陈振孙曰分类内外传事实制度论议凡十九门首有纲领数则兼采他书
  张萱曰中分十九则曰周曰齐曰晋曰楚曰吴越曰戎狄曰附庸皆列国行事曰诸侯制度曰风俗曰礼曰氏族曰官制曰财用曰刑曰兵制曰地理曰春秋前事自唐虞以来左氏所引典故曰论议则左氏传中论议之文也
  左氏博议
  宋志二十卷
  
  祖谦自序曰左氏博议者为诸生课试之作也始予屏处东阳之武川仰林俯壑出户而望因尽无来人居半岁里中稍稍披蓬藋从予游谭馀语隙波及课试之文予思有以佐其笔端乃取左氏书理乱得失之迹疏其说于下旬储月积寖就编帙诸生岁时休沐必抄置楮中解其归装无虚者并舎姻党复从而广之㬅衍四方漫不可收客或咎予之易其言予徐应之曰子亦闻乡邻之求医者乎深痼隐疾人所羞道而讳称者揭之大涂惟恐行者不阅阅者不播彼岂䩄然忘世哉徳欲蓄而病欲彰也予离群而索居有年矣过而莫予辅也跌而莫予挽也心术之差见闻之误而莫予正也幸因是书而胸中所存所操所识所习毫愆发谬随笔呈露举无留藏又幸而假课试以为媒借逢掖以为邮遍致于诸公长者之侧或矜而镌或愠而谪或悔而谯一语闻则一病瘳其获不既丰矣乎传愈博而病愈白益愈众于予也奚裨遂次第其语以谂观者凡春秋经旨槩不敢僭论而枝辞赘喻则举子所以资课试者也
  陈振孙曰伯恭授徒时所作
  陈栎曰吕成公博议乃初年之作不过以教后生作时文为议论而已其议左氏多巧说未得尽为正论杨士竒曰考东莱先生年谱乾道戊子成此书吾家所有十五卷题曰精选则知其所著非止乎此也黄虞稷曰世所行东莱博议皆删节惟正德中刊本二十五卷独全
  左氏说
  通考三十卷今本二十卷
  
  朱子曰伯恭论说左氏之书极为详博然遣辞命意亦颇伤巧
  张萱曰今内阁藏本传说四册续说四册
  陈振孙曰吕祖谦于左氏一书多所发明而不为文似一时讲说门人所抄录者
  左氏博议纲目
  宋志一卷
  未见
  宋志祖谦门人张成招标注
  春秋讲义
  一卷
  
  黄震曰成公春秋讲义亦少年之作但不至如博议之太刻耳
  左传手记
  一卷
  
  黄震曰手记视讲义稍不衍文
  陆氏九渊太学春秋讲义
  一卷
  存
  右陆氏讲义凡二十二条
  陈氏春秋问
  一卷
  存
  王氏春秋衍义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八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一
  杨氏春秋解
  宋志十卷
  未见
  简自序曰易诗书礼乐春秋一也天下无二道六经安得有二旨以属辞比事为春秋者国俗之所教习也非孔子之旨也故孔子曰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矣不乱者不睹其纷纷一以贯之也春秋之不乱即诗之不愚即书之不诬即乐之不奢易之不贼礼之不烦也一也孔子继曰天有四时春秋冬夏风雨霜露无非教也地载神气神气风霆风霆流形庶物露生无非教也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嗜欲将至有开必先天降时雨山川出云见诸孔子家语而小戴所记乃脱简于孔子闲居之后闲居之旨已明继此章为赘此言诗之不愚书之不诬乐之不奢易之不贼礼之不烦春秋之不乱旨犹未白不可无此章以发挥也圣言至矣不可以思虑得也不可以言语索也孔子不得已而有言曰吾志在春秋于二百四十二年扰扰颠倒错乱中而或因或作是是非非靡不曲当所是是道所非非道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皆所以彰明大道古诸侯无私史周官小史掌邦国之志费誓周书汉汝江沱之诗编诸二南自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三史作而诸侯有私史矣孔子因之道之变也
  林氏春秋经传集解
  宋志三十三卷
  未见
  玉海淳熙十年六月知潭州林栗著春秋经传集解三十三卷乞投进十一年十二月上之付秘省陈振孙曰其学专主左氏而黜二传故为左氏传解表上之
  王氏日休春秋明例宋志作名义
  宋志一卷
  佚
  春秋孙复解三传辨失
  宋志四卷
  
  中兴书目春秋明例一卷绍兴中舒州布衣王日休撰凡十篇通谓之明例又冠以例要例释例意又有孙复解三传辨失四卷
  左氏正鉴
  佚
  葛立方曰虚中治春秋学为四传辨失左氏正鉴绍兴初尝抱其书质于先人文康公文康深许之濡削遗之曰远类康成发公羊之墨守下卑元凯为左氏之忠臣
  赵氏敦临春秋解
  
  周氏春秋讲义
  一卷
  存
  按周氏讲义止及隐公凡一十六条附载蠧斋铅刀编
  胡氏元质左氏摘竒
  通考十二卷
  佚
  陈振孙曰给事中吴郡胡元质长文撰
  卢熊苏州府志胡元质字长文长洲人绍兴中进士高第淳熙中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卒赠少师谥献惠按宋志有左氏摘竒十二卷不著撰人姓氏当即是书
  余氏春秋地例增释纪年续编
  
  谢氏春秋左氏讲义
  三卷
  佚
  陈氏左氏国类
  二十卷
  佚
  按持字守之金华人官廸功郎筠州高安县主簿吕伯恭为作墓志
  唐氏左史传
  五十一卷
  佚
  绍兴府志唐阅字进道山阴人举进士历都官员外郎乾道间为浙东检察尝以左氏春秋仿迁固史例以周为纪列国为传又为表志赞合五十一卷号左史传行于世
  石氏朝英左传约说
  宋志一卷
  佚
  左传百论
  宋志一卷
  
  陈振孙曰奉议郎新昌石朝英撰又有王道辨一书未板行仅存其书于此编之末其为说平平无甚高论
  李氏春秋学程氏本义作集注考
  宋志十卷
  佚
  何氏春秋本旨
  
  程端学曰渉字济川
  章氏春秋左传类事始末
  宋志五卷
  存
  冲自序曰始冲少时侍石林叶先生为学先生作春秋谳考传使冲执左氏之书从旁备检阅左氏传事不传义每载一书必先经以发其端或后经以终其旨有越二三君数十年而后备近者亦或十数年有一人而数事所关有一事而先后若异君臣之名字有数语之间而称谓不同间见错出常病其不属如游群玉之府虽珩璜圭璧璀璨可爱然不以彚聚骤焉观之莫名其物冲窃谓左氏之为丘明与受经于仲尼其是否固有能辨之者若夫文章富𧰟广记备言之工学者掇其英精会其离析各备其事之本末则所当尽心焉者古今人用力于是书亦云多矣而为之事类者未之见也冲因先生日阅以熟乃得原始要终攟摭推迁各从其类有当省文颇多裁损亦cq=23有裂句摘字联累而成文者二百四十二年之间小大之事靡不采取约而不烦一览尽见又总记其灾异力役之数时君之政战阵之法与夫器物之名并系于后读之者不烦参考而毕陈于目前惜乎先生已没不及见类书之成久欲锓板勉卒前功而虑有阙遗载加订证未敢自以为无恨也姑广其传以便童蒙则庶几焉淳熙乙巳岁冲假守山阳尝刊之郡庠适会卧疾继有易地之命卒卒雠挍其间多有字画谬误题空差失者朅来天台簿领之暇遂加是正复刊之郡庠尚冀有可教者
  谢谔序曰谔幼年于诸书爱左氏之序事因一事必穷其本末或翻一二叶或数叶或展一二卷或数卷惟求指南于张本至其甚详则张本所不能尽往往一事或连日累旬不得要领况掣肘于他书他事则力有不专自长至老应桑蓬于四方辨此者为谁氏近收天台使君章冲茂深书且以左氏事类本末为寄于是恍然见所未见盖春秋之法年为主而事系之使君之法事为主而年系之以事系年而事为之碎以年系事而事为之全二者不可一废纪年也故以事系而年全纪事也故以年系而事全事系年而年全者史法也年系事而事全者考史法也乃相为表里欤初使君由山阳移天台谔久知其政之宜乎民今又知其书之明乎古书之明古所以为政之宜民又岂有二道耶使君欲谔题数字遂以喜于见所未见者报之
  陈振孙曰朝请大夫吴兴章冲茂深撰子厚之曾孙叶少蕴之婿
  陈耆卿曰冲霅川人淳熙十四年以奉直大夫守台州
  李氏孟传左氏说
  宋志十卷
  佚
  宋史李孟传字文授学士光之子也浙东提点刑狱加直秘阁进直宝谟阁致仕
  李氏心传春秋考义
  宋志十三卷
  佚
  胡氏春秋三传会例
  三十卷
  佚
  周必大曰箕字斗南庐陵人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吉安府志箕忠简公从子
  沈氏春秋比事
  宋志二十卷
  佚
  陈亮序曰春秋继四代而作者也圣人经世之志寓于属辞比事之闲而读书者每患其难通其善读则曰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考传之真伪如此则经果不可以无传矣游夏之徒胡为而不能措一辞也余尝欲即经以类次其事之始末考其事以论其时庶几抱遗经以见圣人之志客有遗余以春秋总论者曰是习春秋者之秘书也余读之洒然有当于予心虽其论未能一一中的而即经类事以见其始末使圣人之志可以舍传而独考此其为志亦大矣惜其为此书之勤而卒不见其名也或曰是沈文伯之所为也文伯名棐湖州人尝为婺之挍官以文字称而不闻以经传也使其非文伯也此书可不传乎使其果文伯也人固不可以浅料也因为易其名曰春秋比事锓诸木以与同志者共之
  吴师道曰棐衢人字文约陈亮序以为湖州人陈振孙谓湖有沈文约名长卿不名棐知亮误也
  都穆曰春秋比事二十卷旧名春秋总论宋陈龙川谓湖州沈棐文伯撰为更其名曰比事序而刻之嘉定辛未庐陵谭卿月序则以为著于莆阳刘朔非文伯也盖谭亲见刘氏家本故云
  张萱曰宋淳熙间婺州挍官沈棐注前以诸国为类后以朝聘盟会侵伐等类凡事之相同者各为之说
  李氏起渭春秋集解
  
  刘氏春秋讲义
  一卷
  佚
  真德秀后序曰昌黎公寄玉川子诗有春秋三传束高阁之语学者疑之谓未有舎传而可求经者今观著作刘公讲义一以圣笔为据依其论秦穆公以人从死者晋文之召王宋襄之用人于社皆以经证传之失所谓伟然者也昔欧阳子患伪说之乱经著为论辨自谓时虽莫同千岁之后必有予同曾未二百年而刘公之论春秋盖与之合公而有知当不恨后世之无子云矣所讲才十有二条麟经大指略尽于此其言曰吾闻法吏以一字轻重矣未闻圣人以一字轻重春秋也旨哉言乎足以破世儒之陋学者其深味之
  叶适志墓曰隆兴乾道中天下称莆之贤曰二刘公著作讳夙字宾之弟正字讳翔字复之二公治春秋于三家凡例外自出新义尔雅独至无能及者著作释褐调吉州司户临安府教授召试馆职除秘书省正字减员移枢密院编修官兼史院编修官除著作佐郎出知衢州
  周氏淳中春秋说约
  六卷
  佚
  叶适志墓曰淳中字仲古温州瑞安县人及进士第乞监潭州南岳庙教授全州以心丧去又教授广德军改知台州宁海县主管淮西安抚司机宜文字授茶陵军使乞主管台州崇道观成都府玉局观授淮东安抚司参议官乞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淳熙十六年卒著文集十卷春秋说约六卷
  马氏之纯春秋左传纪事
  
  徐氏得之春秋左氏国纪
  宋志二十卷
  佚
  陈傅良序曰自荀悦袁宏以两汉事编年为书谓之左氏体盖不知左氏于是始矣昔夫子作春秋博极天下之史矣诸不在拨乱世反之正之科则不录也左氏独有见于经故采史记次第之某国事若干某事书某事不书以发明圣人笔削之旨云尔非直编年为一书也古者事言各有史凡朝廷号令与其君臣相告语为一书今书是已被之弦歌谓之乐章为一书今诗是已有司藏焉而官府都鄙邦国习行之为一书今仪礼若周官之六典是已自天子至大夫士氏族传序为一书若所谓帝系世本是已而他星卜医祝皆各为书至编年则必序事如春秋三代而上仅可见者周谱他往往见野史竹书穆天子传之类自夫子始以编年作经其笔削严矣左氏亦始合事言二史与诸书之体依经以作传附著年月下苟不可以发明笔削之旨则亦不录也盖其辞足以传远而无与于经义则别为国语至夫子所见书左氏有不尽见又阙不敢为传唯谨如此后作者顾以为一家史体而读左氏者浸失其意见谓不释经是书之存亡几无损益于春秋故曰袁荀二子为之也由是言之徐子所为左氏国纪曷可少哉余读国纪周平桓之际王室尝有事于四方其大若置曲沃伯为侯诗人美焉而经不著师行非一役亦与王风刺诗合而特书伐郑一事王子颓之祸视带为甚襄书而惠不书也学者诚得国纪伏而读之因其类居而稽之经某国事若干某事书某事不书较然明矣于是致疑疑而思思则有得矣徐子殆有功于左氏者也余苦不多见书然尝见唐阅左氏史与国纪略同而无所论断今国纪有所论断矣余故不复赞而道其有功于左氏者为之序
  赵希弁曰右清江徐得之所编也自周而下各系以国又因事而为之论断
  江西通志徐得之字思叔清江人梦莘之弟淳熙中登进士历任州县以朝请郎致仕时号西园先生
  谢氏春秋古经
  十二篇
  未见
  李焘序曰汉艺文志有春秋古经一十二篇经十一卷隋唐志同古经十二篇十一卷者本公羊穀梁两家所传吴士爕始为之注隋志载焉又有贾逵春秋三家经本训诂十二卷宋三家经二卷唐志又有李铉春秋二传异同十二卷李氏三传异同例十三卷冯伉三传异同三卷元和国子监修定春秋加减一卷士爕贾逵宋及李冯元和诸书今皆不存独抱遗经者莫适为正盖公羊得立学官最先穀梁次之左氏最后故士爕但注二家不及左氏贾逵既立左氏始通三家逵爕并宋以下异同加减文字悉已亡佚莫知其举厝何也隋末唐初左学特盛二家浸微自杜预集解左氏合经传为一正观十六年孔颖达承诏修疏永徽四年长孙无忌等重上正义丘明传学愈益盛矣而仲尼遗经无复单行学者或从杜解抄出独存左氏摈落二家幸陆德明与颖达同时于太学自落音义兼存二家本书仍各注左氏别字顾亦无决择惟正元末陆淳纂例列三传经文差缪凡二百四十一条自言考挍从其有义理者然往往亦言未知孰是兼恐差缪不止二百四十一条惜啖赵集传今俱失坠无从审覆耳余患苦此久矣尝欲即三家所传纯取遗经心以为是者则大书之仍细书其不然者于其下数十年间游走东西志弗获就会潼川谢畴元锡来从余游其治春秋极有功因付以斯事居三月而书成旁蒐远引不一而足反说以约厥功弥著余抚其书喜甚亟刻板与学者共之昔司马迁言春秋文成数万张晏曰春秋才万八千字迁误也今细数之更阙一千四百二十八字数最易见者尚尔错误何况圣人笔削之旨乎余向所谓心以为是者众未必以为是也亦独纂例考挍从其有义理者云耳既心以为是则于证据操舎必具成说其说自当别出兹第刻春秋纯经庶学者相与尽心焉仍用汉志旧名题曰春秋古经十二公各为一篇不复分为十一卷盖卷第于经义初无当也
  陆元辅曰谢畴字元锡潼川人
  徐氏潮州春秋解
  通考十二卷
  佚
  叶适序曰昔余为潮州铭言其学博而要文约而费诸子又自列铭旁曰春秋解十二卷书社问答二卷礼经疑难一卷诗文崇孝同参录并藏于家余颇疑之而未克见后二十六年始见所谓春秋解者良悔前铭称美未免且怪诸子不早示余也盖笺传之学惟春秋为难工经理也史事也春秋名经而实史也专于经则理虚而无证专于史则事碍而不通所以难也年时闰朔禘郊庙制理之纲条不专于史也济西河曲丘甲田赋事之枝叶不专于经也薛伯卒经无预然杞滕邾莒之兴废固明也诡诸卒史无预然戊寅甲子之先后固察也观潮州此类皆卓然信明而笃矣至于授霸者之权彼与此夺录夷狄之变先略后详诸侯群诛大夫众贬凡春秋始终统纪所系自公谷以来画为义例名分字别族贵人微其能本末相顾隐显协中如潮州殆鲜焉然则理之熟故经而非虚事之类故史而非碍欤古人以教其国而使人知其深于是书者欤虽然诗书礼所以纪尧舜三代之盛而春秋衰世之竭泽也示不泯绝而已或者遂谓一事一义皆圣人之用则予未敢从也孔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又曰管仲之器小哉夫有齐桓无晋文夷吾为小是春秋不命霸也又曰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得而称焉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盖其节目疏远如此则苛文密例而辨人之荣辱于毫厘者非欤余恨不及潮州而正也因私附于后 又墓志曰定字德操泉州晋江人解褐授秀州崇德县尉历处州台州教授知邵武县判太平州知潮州
  苏氏春秋解
  三卷
  佚
  闽书权字元中仙游人从张南轩登淳熙第调梧州推官终辰州守
  陈氏春秋解
  
  闽书震字省仲晋江人淳熙进士累官太府丞
  汤氏春秋要论
  
  卢熊曰汤璹字君宝潭州浏阳人淳熙十四年进士历枢密国子两院编修除秘书丞兼权礼部郎官忤韩𠈁胄谪居赣州宝庆初以中大夫直徽猷阁致仕
  李氏左氏广诲蒙
  宋志一卷
  未见
  郑元庆曰李浃字谦善德清人丞相彦颖子以胄监授承务郎监淮西惠民局复锁厅试礼部词致瓌特有司异之曰此执政子也嫌弗敢上亲友交唁之浃曰吾既仕矣学有大于此者科目何为遂不复求试博览群书尤好左氏著有广诲蒙曰众宝所藏也猎而有之在我矣宁宗朝历提举浙东常平至太府少卿建言忤韩𠈁胄出为福建运判二年召还卒按广诲蒙一卷西亭宗正聚乐堂艺文志有之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八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九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二
  张氏春秋集传
  二十六卷
  佚
  春秋历代郡县地里沿革表
  二十七卷又目录二卷
  
  春秋集注
  十一卷又纲领一卷
  存
  洽进书状曰窃以为春秋一书圣笔所刊皆因时君之行事断以是非之公示之万世而生人之大伦致治之大法所赖以不泯者也尝从师友传习讲论凡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与汉唐以来诸儒之议论莫不考核研究会其异同而参其中否积年既久似有得于毫发之益过不自度取其足以发明圣人之意者附于每事之左以为之传名曰春秋集传既又因此书之麤备复仿先师文公语孟之书会其精意诠次其说以为集注而间有一得之愚则亦窃自附于诸贤之说之后虽生平心思萃在此书然智识昏耗学殖弗深岂敢自谓尽得圣人笔削之大指至于地理一书则以封域分合之参差古今名号之因革此同彼异骤改忽更散此群书莫能统会盖自诵习之初已病其然乃博稽载籍重加参究窃规司马迁十表之模范述为一编以今之郡县为经而纬以上下数千年异同之故庶几案图而考百世可知然而私家文籍所有几何郡邑图志未阅千一虽纲条麤立而其间遗阙尚多有之故凡后来之升降诸书之所未载闻见之所未详大抵皆仍其旧而已抵牾舛谬不敢自保始盖期于馀力休暇之时尚求它书增而备之而自登仕版心志专于所职不复能有所是正间当甲申待次庚寅奉祠以来仅能整次集注之书麤成编次犹冀未遂首邱之日凡有一闻一见悉皆刊定使就条理未尝敢以为成书也载惟草野愚儒章句末学岂应妄有著述所以犯是不韪者不过以前贤已成之说略加编刬统会群言掊击伪辨以私便览观而已敢图公朝俯加访问称其有补治道给札取将且欲以上备乙夜之览殊命下临不胜惊惧然在疏远贱士匿不以闻秪益为罪但惟此书实未得为全备故自闻命之后虽复益加修润而自顾芜陋何所取材踧踖累月不敢以进而终以方命为惧是以卒忘其冒昧而径以上陈其春秋集传二十六卷春秋集注一十一卷并纲领一卷历代郡县地理沿革表二十七卷并目录二卷已送临江军缮写装褙了毕敢因申发之次具此申控情愫欲望朝廷先赐看详如其书无所发明迂阔于事即乞免行奏御尘渎睿览若犹采其葑菲遂以投进伏乞敷奏前件所陈冀逃有隐之诛洽无任惶惧俟命之至端平元年九月日朝奉郎直秘阁主管建康府崇禧观赐绯张洽状
  曾孙庭坚后序曰曾大父文宪公所著春秋集传集注地理沿革表三书宋端平甲午宣进于朝付秘阁后集注刊郡庠景定庚申毁焉皇元大德庚子雪崖黄先生慨是书之不传而愿见者众欲锓梓而未集辛丑岁文台二提举张思敬滕斌亦求助好事者仅成三卷瑞教虞汲留洪上其事于文台转申宪司时鲁斋副使臧公移文本路总府下学刊刻集传沿革二书集传虽成而主司任事不得其人遂致章卷倒乱文字差讹不可读屏废久之而沿革一书亦无复举行迨皇庆癸丑冬江南诸道行御史台行移各路春秋用张主一传延祐庚寅绍兴科目而远方士友购求传注者颇多时李广文万敌主教此邦俾庭坚赴学挍正补刊于是集传始为全书流行四方而庭坚所刊集注拘于授徒竟弗克就延祐庚申冬训导郡庠与学正涂鼎语及集注沿革之未成遂以其事上申总府适际提举学校官赵文炳为贤德君子即出学帑以成集注不三月而讫工庭坚识其事于卷尾
  江西通志张洽字元德清江人嘉定初进士历官著作佐郎卒谥文宪
  纳兰成德序曰清江张元德游朱子之门为白鹿书院长终著作佐郎迨除直宝章阁而元德已殁矣其于春秋有集传集注地理沿革表三书端平中进于朝宣付秘阁朱子常报元德书矣春秋某所未学不敢强为之说而于尚书则谓老师宿儒所未晓者夫学至朱子知足以知圣人矣而于尚书春秋无传非不暇为亦慎之至也明洪武初颁五经四子书于学官传注多宗朱子惟易则兼用程朱传义春秋则胡氏传张氏注并存久之习易者舍程传而专宗朱子习春秋者胡传单行而集注流传日鲜矣余诵其书集诸家之长而折𠂻归于至当无胡氏牵合之弊允宜颁之学官者也昔明太祖不主蔡仲默七政左旋之说乃命学士刘三吾率儒臣二十六人更定书传曰书传会选今其书渐废而仍行蔡传顾元德是书昔之所颁行者反不得与蔡氏并书之取舍兴废盖亦有幸不幸焉可感也已
  陆元辅曰春秋集注十一卷清江张洽元德撰朱子门人也洪武中命士子习胡氏兼用洽注自永乐中集大全专以胡氏为主采其与胡氏相发明者去其与胡氏相刺戾者自此学者不复知有洽书矣然即春王正月解观之本朱子之说而以改月改时为正胜于康侯夏时冠周月之义多矣举一可以例其馀知此书之不可不读也
  按张氏集注释春王正月云此所谓春乃建子月冬至阳气萌生在三统曰天统盖天统以气为主故月之建子即以为春其说与胡氏夏时冠周月之义别一开卷便枘凿不相入宜士子弃之惟恐不远矣今春秋大全专袭环谷汪氏纂疏汪氏既主胡传故张氏之注不复见录若纂修大全诸公张氏集注并未寓目非以其与胡氏刺戾去之也
  范氏士衡春秋本末 尊经传
  
  南昌府志士衡字正平丰城人马平主簿谓春秋一经其说漫衍皆传注害之作尊经传及春秋本末晚师朱晦庵晦庵称为老友其书谢艮斋谔为编次而序之
  郑氏可学春秋博议
  十卷
  佚
  闽书可学字子上莆田人受业朱文公晚以特科授惠州文学补衡州司户
  廖氏德明春秋会要
  
  闽书廖德明字子晦延平人受业朱文公举进士累知广州迁吏部左选郎官奉祠
  王氏春秋臆说
  十卷
  佚
  真德秀志墓曰介字元石世家于吴徙金华受学于吕成公绍兴庚戌进士三人及第历官国子监祭酒以右文殿修撰知嘉兴府改知庆元兼沿海制置缪泳曰金华王介朱文公弟子尝知嘉兴府事卒谥忠简
  郑氏文遹春秋集解
  
  邹氏补之春秋注
  
  孙氏左氏春秋事类
  二十卷
  佚
  蔡氏春秋五论
  五卷
  存
  闽书沆字复之元定三子使渊绍易学沈绍书学而以发明春秋属沆所著春秋五论行世人称复斋先生
  沆自序曰庆元丁巳春先君谪舂陵以易授兄渊以皇极命弟沈著沆承乎春秋窃惟麟经一书乃先圣孔夫子之亲笔圣人体道经世之志存焉虽假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靣之权使乱臣贼子禁制之而不得肆其欲然褒贬公平是非的实善恶暴白而万世之名分于是乎定非若他经可以训诂通也自左氏公榖以来传注者无虑百家往往辞舛意诡讫无定说圣人之宏纲大旨郁而不彰致使荆公目之为断烂朝报经筵不以进讲考官不以取士谓非圣经以众谬所晦而安石无独见之明耶故武夷胡先生研穷编辑著为成书正以扶三纲叙九法尊王贱霸内夏外夷而圣人精微之旨已阐扬于当世矣岂沆浅见薄识所能仿佛其万一哉但其中于赗仲子纳郜鼎皆为私欲所胜有以致之又如彼此一事彼以为是此以为非前后一人前以为褒后以为贬或以爵号或以日月或书侯书子书名书字书人书州书国前氏后名是非褒贬殆有不同纷纭聚散各立一偏之见若此者不得不推求大端研究其的实作此五论以辨正之使后世学者之读麟经晓然知春秋大义所在而是非曲直有不可掩者以继先人之绪耳岂敢妄有所议以取僭逾之罪云
  熊禾序曰春秋者圣人史外传心之要典万世人主善恶之龟鉴也笔削之精微义理之浩瀚使无武夷胡先生诸儒以发明之则人心贸贸焉莫知所之人欲肆而天理灭矣安能俾世之复治也耶予尝读是书麤知其中之大意而精诣之旨尚未能明咸淳甲戌试春闱幸官宁武州而窃有志焉盖竭精力者九年而稿本烬于丙子之厄太母少帝三宫俱已屈膝己卯皇纲弗振无䇿匡救保全是乃天地间一罪人也因与胡君庭芳刘君省轩相与讲切偻指盖十有七年矣一日蔡君希圣挈书一帙示予拜而言曰此书乃吾曾祖复斋公承高大父西山公之属所作春秋五论也予闻之敛容避席披视诚道德仁义之言经纶康济之学而其发明天命人心之懿敷扬圣经贤传之旨阐笔削之谨严辨褒贬之攸当义利之明书变之论其要悉备于此诚为学者之指南复斋先生之功大矣先生讳沆字复之师事文公朱先生及受家庭父兄之教隐于西山前湖书室聚徒谈道相乐自号一庵居士复斋先生其学者之所尊云馀详徐君所作先生之墓铭无容予之重赘
  苏天爵后序曰予前总政中书弼直左右为圣天子之股肱耳目无暇及于诗书今者奉敕来镇南服藩屏无事留情诸子百家之学博询春秋名家得复斋蔡先生所作春秋五论与南阳山长张义秉烛读之终篇见其辞严义正句语警切使何休诸儒复生亦心服而效法之相与起先生于九原而讲明焉不但 也若先生可谓有功于春秋有补于后学者也重加挍定正其讹舛使圣经贤传复明于世后之有志于圣贤之学者卓然有守将尊信于经之不暇而不惑于是非曲直之途矣其项氏易翫辞占家记已行惟蔡氏春秋五论罕有知者世鲜克传予官鄂省始属山长张义梓行以惠天下四方学者当珍重之为拱璧云
  蔡有鹍曰予族祖复斋先生作春秋五论府县诸志载之甚详况熊勿轩先生序之真西山先生跋之其刻于文集已明矣即旧志世家云文节公尝语三子曰渊绍吾易学沈演吾皇极数而春秋则属知方焉知方即复斋更名此凿凿可据者今熊氏以五论为勿轩著则非矣故援考诸书所载以正之即勿轩文集与行状皆云勿轩著有春秋通解而勿轩送胡庭芳后序曰早岁成春秋通解一书又厄于火云 云奈何以五论而为通解耶此熊氏子孙不察之过也
  余用宾跋曰春秋五论复斋蔡先生讳沆字复之者所作也文学精义学博而要本之以天命叙之以民彝达之以时中断之以通谊真得圣人作经之大旨顾学者疏陋未有深究其说者吕氏则有或问五卷实与此书相为经纬然五论纲领也或问条目也欲观或问必自五论始三山学宫旧刊或问而此书罕有知者予故正其亥豕使并传于世为君臣父子而欲通春秋之义者可由此门而入以得其旨意之大略矣
  虞氏知方春秋大义
  二十二卷
  佚
  春秋衍义
  三卷
  
  真德秀序曰右春秋大义二十二卷衍义三卷建阳虞君知方复之所著也初西山蔡先生以道学名当世有子三人焉长伯静次复之又其次仲默复之虽出后虞氏而其学固蔡氏之学也先生于经亡不通而未及论著顾尝语三子曰渊女宜绍吾易学曰沈女宜演吾皇极数而春秋则属知方焉既而易皇极二书成独春秋未得要领居一日读易豁然有悟曰夫易之一卦一爻为义各异而谓春秋以一例该众事可乎学者以义求经而不以例求经庶几得圣人之意矣久之读书又豁然有悟曰道心者义理之正也人心者血气之私也正者易晦而私者易流大舜所以有危微之戒也春秋二百四十馀年间诸侯大夫行事其发于道心者亡几而凡毁彝伦基祸乱者皆人心之为也故经于赗仲子纳郜鼎皆据大义以止私欲之流一书纲领大率在此吾圣人之心即舜之心也夫易书之与春秋其为教亦不同而君于是得春秋之指焉盖天下之理无二致故圣人之经亦无异指昧者析之而通者一之也西山于是乎得所托哉君又将为王纲霸统一书明王道所由废与霸权所自起使万世人主知履霜坚冰之戒尤有功于世教云
  陈氏春秋三传抄
  
  宋史陈宓字师复莆田人丞相俊卿之子少尝及登朱熹之门长从黄干游以荫补官历提点广东刑狱直秘阁赠直龙图阁
  陈氏思谦春秋三传会同
  四十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闽书陈思谦字退之龙溪人
  陆元辅曰思谦尝魁乡荐见知于朱子语门人李唐咨以女妻焉
  黄氏春秋大旨
  
  戴诜曰东字仁卿干之兄
  时氏左氏春秋讲义
  宋志十卷
  佚
  赵氏彦秬春秋左氏发微
  十卷
  佚
  两浙名贤录赵彦秬字周锡东阳人师事吕祖谦擢取应科授右选精春秋左氏传作发微一百篇以进上嘉之旋借和州观察使充接伴副使隆兴元年登进士擢宣义郎终睂州通判
  刘氏伯证左氏本末 三传制度辨
  俱佚
  徽州府志伯证字正甫歙县人
  赵氏崇度左氏常谈
  
  真德秀志墓曰崇度字履节丞相忠定公子也为右曹郎中提举湖南常平改江西以朝散大夫致仕
  贺氏升卿春秋会正论
  一卷
  佚
  周必大曰永新贺升卿著春秋会正论
  林氏拱辰春秋传
  宋志三十卷
  佚
  温州府志林拱辰字岩起平阳人淳熙戊戌武举换文登第历工部尚书广东经略安抚使有春秋传刊于婺州
  王氏文贯春秋传
  
  程端学曰字贯道四明人
  潘氏好古春秋说
  
  胡氏维宁春秋类例
  
  左氏类编
  
  余氏克济春秋通解
  十五卷
  佚
  闽书克济字叔济安溪人庆元五年登第为浙西常平干官终梅州知州其学邃于春秋著通解十五卷
  丁氏春秋要解
  
  叶氏仪鳯左氏聨璧
  八卷
  佚
  赵希弁曰右三山叶仪鳯子仪撰乃对偶之书也
  杨氏泰之春秋列国事目
  十五卷
  佚
  公羊榖梁传类
  五卷
  
  林氏万顷春秋解
  
  陈氏春秋传解
  十卷
  佚
  左氏世系本末
  四十卷
  
  金华府志琰字仲叔嘉定十六年擢武举以阁门舍人出知辰州




  经义考卷一百八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三
  魏氏了翁春秋要义
  宋志六十卷
  未见
  高氏元之春秋义宗
  宋志一百五十卷
  未见一斋书目有
  楼钥志墓曰端叔少读襄陵许公翰书及从沙随程公㢠故尤邃于春秋博采诸儒所集搜抉无遗闻人有书不惮裹粮徒步而求之前后凡三百馀家订其指归删其不合者会萃为一书间出己意号义宗盖十馀年而后成晚多所更定吾乡及旁郡之为春秋者多出君之门或其门人之弟子也
  李邺嗣曰先生集春秋说三百馀家号义宗悉本经旨究其指归
  王氏春秋传纪
  三卷
  佚
  温州府志字诚叟永嘉人赵汝谈在史馆奏充编挍不就有春秋传纪门人尤焴薛蒙守建与括皆为刊于学
  林氏维屏春秋论
  
  程氏公说春秋分记
  宋志九十卷
  未见
  陈振孙曰卭州教授睂山程公说伯刚撰以春秋经传仿司马迁书为年表世谱历天文五行地理礼乐征伐官制诸书自周鲁而下及诸小国皆彚次之时有所论发明成一家之学公说积学苦志早年登科值逆曦乱忧愤以死年才三十七兄弟三人皆以科第进中书舍人公许其季也
  赵希弁曰右克斋程公说伯刚所编也其弟公许守宜春刻于郡斋游丞相佀为之序
  王应麟曰春秋分记九十卷推春秋旨义即左氏传分而记焉又旁采公榖诸子之说附其下又为年表世谱世本及天文疆域礼乐诸书次国小国著录张萱曰宋淳祐间克斋程公说编以圣经为本而事则按左氏间取公榖及先儒论辨以证其诬至于论述大纲悉本孟子而微辞多取之程胡二氏复以己意为新注又仿司马迁史记为年表九卷世谱七卷名谱二卷书二十有六卷周天王纪二卷鲁及列国世家二十六卷附庸诸小国及四裔十有三卷凡九十卷
  赵氏善湘春秋三传通议
  三十卷
  佚
  戴氏春秋讲义
  宋志四卷王瓒温州志作三卷
  
  盛如梓曰或谓春秋以夏正纪事近世戴岷隐颇似此说
  柴氏元祐春秋解
  
  王氏春秋门例通解镃宋志作炫
  宋志十卷
  佚
  李氏明复春秋集义
  宋志五十卷纲领二卷
  存
  魏了翁序曰天地之运荡摩屈伸为五行四时感遇聚结为风雨霜露所以接人耳目切人体肤告晓于人者真不啻口训而靣命矣人盖有由之而弗察者夫子之政布春秋正邪善恶有目皆睹其为五行四时风雨霜露不已多乎学士大夫生乎百世之后有能尚论古人考求义例参订事实则以为是通经已耳于己之所存反而思之以求其合或鲜能焉孟子曰孔子惧作春秋又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春秋由惧而作书成而乱贼惧乱贼盖陷溺之深者而犹惧焉则人性固不相远也学士大夫习读是书而已之所存则未尝切近求之异端所怵利禄所诱所以陷溺其良心者固不减于乱贼矣而莫之知惧焉余为之惧又以自惧尝览诸儒之传至本朝先正始谓此为经世之大法为传心之要典又曰非理明义精殆未可乎然则使人切己近思以求为迁善远罪之归非以考义例订事实为足也余闻其说而惧益深乃裒萃以附于经将以反诸身而益求其所可惧者尚虑观书未广择理不精又虑开卷了然只以资耳目之闻见故未敢轻出也合阳李君明复乃亦先我心之所惧而为是书且谂予为序呜呼予安能知春秋亦庶几知惧焉者耳
  张萱曰宋嘉定间太学生李俞编进俞旧名明复字伯勇取周程张三子或著书以明春秋或讲他经以及春秋或其说有合于春秋者皆广収之定其后先审其精麤各附于本章之次有魏鹤山序
  按宋史艺文志载李明复春秋集义五十卷又载王梦应春秋集义五十卷予尝见宋季旧刻即李氏原本而王氏刊行之非王氏别有集义也宋史两存之误矣
  钱氏春秋大旨
  
  杨氏景隆春秋解闽书隆作陆
  
  姓谱字伯淳晋江人开禧进士建宁司户参军
  时氏少章春秋志表日记
  
  吴师道曰时子春秋四志八表日记二十馀册
  郭氏正子春秋传语
  十卷
  佚
  王圻曰郭正子绍定中进士教授庐州著春秋传语十卷
  林氏希逸春秋三传正附论
  宋志十三卷
  未见
  龙氏春秋传
  
  李鸣复端平三年奏举状曰伏见吉州布衣龙淼会萃经传科列其条治乱兴衰本末该贯评以己见多所发挥如谓鲁僭纪元独承正朔其于名分所补良多
  章氏补注春秋繁露
  十八卷
  未见
  姓谱樵字桐麓昌化人嘉定进士朝散郎知处州事
  赵氏春秋集说
  抚州府志赵涯字伯泳临川人嘉定七年进士历右正言起居舍人权工部侍郎知泉州再知宁国府
  刘氏克庄春秋揆
  一卷
  存
  黄氏仲炎春秋通说
  宋志十三卷
  存
  仲炎自序曰春秋者圣人教戒天下之书非褒贬之书也何谓教所书之法是也何谓戒所书之事是也法圣人所定也故谓之教事衰乱之迹也为戒而已矣彼三传者不知其纪事皆以为戒也而曰有褒贬焉凡春秋书人书名或去氏或去族者贬恶也其书爵书字或称族或称氏者褒善也甚者如日月地名之或书或不书则皆指日是褒贬所系也质诸此而彼碍证诸前而后违或事同而爵异书或罪大而族氏不削于是褒贬之例穷矣例穷而无以通之则曲为之解焉专门师授袭陋仍讹由汉以来见谓明经者不胜众多然大抵争辨于褒贬之异究诘于类例之疑滓重烟深莫之澄扫而春秋之大义隐矣自大义既隐而或者厌焉不知归咎于传业之失而曰圣人固尔也故刘知几有虚美隐恶之谤王安石有断烂朝报之毁遂使圣人修经之志更千数百载而弗获伸于世岂不悲哉故曰春秋者圣人教戒天下之书非褒贬之书也昔之善论春秋者惟孟轲氏庄周氏为近之轲之说曰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是以戒言也周之说曰春秋以道名分是以教言也斯二者庶几孔子之志也夫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以其有道也如是而君臣如是而父子如是而长幼男女亲疏内外之差等不齐也叙此者为礼顺此者为乐理此者为政防此者为刑尧舜三王之治皆是物也时乎衰周王政不行物情放肆于是紊其序乖其顺废其理决其防而天下荡然矣孔子有忧之而无位以行其志不得已而即吾父母国之史以明之陈覆辙所以惧后车也遏人变所以返天常也霸图之盛王迹之熄也盟会之繁忠信之薄也虽有彼善于此者卒非治世之事也圣人何褒焉至于夷狄之陵中国臣子之奸君父鬭干戈以济贪忿之志悖天理以伤天地之和者亦何待贬而后见为恶也若夫笔削有法而训教存焉崇王而黜霸尊君而抑臣贵华而贱夷辨礼之非防乱之始畏天戒重民生为万世立治准焉呜呼使后之为君父为臣子为夫妇为兄弟为党友为中国御夷狄者由其法戒其事则彝伦正而祸乱息矣余由童至壮研思是经尝眩于旧说如手棼丝目暗室难于解辨盖久而后能破之旁稽记载互参始末为书十有三卷名曰春秋通说通说者去褒贬之茅塞而通诸教戒之正途也夫春秋固有以只字垂法者矣如加王于正削吴楚僭号而从其本爵之类是也而非字字有义也亦固有所谓例者矣如书其君殁曰薨外诸侯曰卒内大夫书卒外大夫不书卒之类是也此皆通例也先儒谓左氏非左邱明邱明乃孔子前辈故孔子云左邱明耻之𠀌亦耻之先邱明而后已尊之也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邱盖今左氏传即楚左史也古者史世其官则传是书者倚相之后也故左传载楚事比他国为特详是得其实公榖亦莫明其所自来或云子夏门人要皆非亲受经于圣人者故于说经首失其义而其间亦或有得者榖梁氏耳若夫具载事实则左氏尚可考故当据事以观经事或抵牾难于尽从则以经为断上以伸仲尼之志虽以立异取讥于世而不辞也
  李鸣复奏举状曰伏见温州布衣黄仲炎折衷是非事为之说证以后代鉴戒昭然言古验今切于治道如谓经有教戒不为褒贬只杜拟僭尤为潜心陈振孙曰永嘉黄仲炎若晦撰端平中尝进之于朝
  缪氏春秋讲义
  
  闽书烈字允成福安人嘉熙二年进士添差福州教授迁正字授抚漕侍郎
  徐氏梅龟春秋指掌图
  
  严州府志徐梅龟字臞叟夀昌人霍邱县尉嘉熙间蒙古兵至父子力战死赠宣教郎霍邱知县
  傅氏实之春秋幼学记
  
  江西通志傅实之字庄父清江人登宝庆第调袁州分宜簿淳祐中授承事郎学者称南斋先生
  洪氏咨夔春秋说
  三卷
  佚
  咨夔自序曰帝王诰命讫于平王国风变于黍离圣人伤王者之不作因鲁史修春秋以奉天命而立人极夫天命流行于人极之中无一息间断人惟不知吾心有天而外求天谓吉凶祸福天未尝定终必有时而定天者定则人者屈此人极之所由立也此春秋成乱臣贼子所以惧也彼乱臣贼子惟利是计岂惧夫空言之贬身后之辱哉惧夫天者定而人者屈失其所以为利也故凡犯天下之清议冒天下之大罪能逭诸一时不能逭诸异日能逭诸其身不能逭诸其子若孙人谁无爱身爱子孙之念知天定有不可逭则欲动于恶将有所惧而戢此拨乱反正之笔所以有功于人极也且易春秋在鲁皆所以司天人之契人欲穷而天理灭其卦为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纯乎剥者也以齐威霸天下始末求之每四十年当一爻阴愈进则乱愈盛盟宋之后晋以天下之权授之楚而大夫专盟诸侯皆廪廪乎赘斿之危五阴之剥成矣其末又以天下之权授之吴吴楚与越参立而交横大夫各朵赜其国祸乱极矣而获麟于西狩乱极必治安知无王者作此硕果不食剥所以不终于剥也春秋以伤王者不作而始以幸王者复作而终以鲁圣贤之泽未泯一变可至道而托之以诏万世天地至教圣人至德备见于行事断断乎循之则治违之则乱得之则生失之则死信人极非春秋不立也余自考功罢归杜门深省有感于圣人以天治人之意作春秋说
  吴任臣曰洪咨夔字舜俞于潜人嘉定二年进士累官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修国史以端明殿学士领内祠有春秋说三卷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一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四
  李氏春秋王霸列国世纪编
  三卷
  存
  琪自序曰春秋一书事变至繁经文至约接王政之末流则可稽世道之升降备霸事之终始则具见中夏之盛衰详列国之离合则足究人心之聚散夫以二百四十二年之记一百二十四国之行事国各有史晋乘楚杌故典旧章册书浩博是非纷纠而春秋以万八千言该之国无不记之事事无不著之实自学者舍经求传事始繁而晦矣盖始读经者睹本末之宏阔而考之于训辞简严之中错陈迭见未究前后不知据经以核传固有按传以疑经是不能比其事而观之也琪少窃妄意叙东周十有四王之统合齐晋十有三霸之目举诸侯数十大国之系皆世为之纪不失全经之文略备各代之实每纪之后序其事变之由得失之异参诸传之纪载以明经之所书虽若详而不遗于事岂能精而有合于理初学问津或有取焉若夫春秋微旨奥义则不在是深于经者固自知之也此编作于辛亥之冬列国诸纪櫽括未竟惧其修目破碎援笔辄止诸老先生每索此书无以复命犹子韶为之补续其未成猥加整比越二十年甫为全书非敢以示学经者姑存其稿于家塾云周自得序曰夫子约史记而修春秋绳以文武之法度笔削之间微辞精义虽游夏弗与于斯自隐迄哀凡二百四十二年其行事笔于春秋者一千九百二十有四该万有八千言天道人事朝聘会盟侵伐围入崩薨卒葬王霸华夷间见错出轇轕纷纠学者欲睹世变始终之会治乱得失之由非融会经传该贯首尾默识心通则未足以知春秋之要领也余童习是经初得竹湖李氏所著王霸列国世纪读之不无拆裂经文之疑既观其分王霸之行事具世系之本末于治乱兴衰之际复序而论之读者一日而洞彻原委则极叹前辈之读书不苟如此间手抄以示同志今庐陵罗中行以家藏善本梓而传之斯文必盛行于世学者由是而会经传之大全以探笔削之深意则未必非通经之一助云
  黄虞稷曰琪字孟开吴郡人仕国子司业书成于嘉定辛未每国纪后有序论至正中渝川周自得序而行之
  赵氏鹏飞春秋经筌
  十六卷
  存
  鹏飞自序曰木讷子作经筌自叙其首曰鱼可以筌求而经不可以筌求圣人之道寓于经如二仪三光之不可以肖象筌何足以囿之盖吾之所谓筌心也求鱼之所谓筌器也道不可以器囿而可以心求求经当求圣人之心此吾经筌之所以作也然圣人作经之心安在哉曰圣人驭天下之柄威福而已二帝三王之道行则所谓威福者为赏为罚为黜陟吾夫子之道否则所谓威福者为褒为贬为劝惩自其赏罚而观之则贤不肖判然玉石矣故虽识一丁字者亦如黜四罪举十六相诛二叔兴十乱为二帝三王之威福也若夫仲尼则以是柄寓之空言褒而伸忠魄贬而诛奸魂其文见于片言只字之间而威福与二帝三王同其用则深辞隐义讵可臆而度哉故五经鲜异论而春秋多异说麟笔一绝而三家鼎峙董之繁露刘之调人纷然杂出几成讼矣后学何所依从邪及何休杜预之注兴则又各䕶所师而不知经如季氏之陪臣知有季氏而不知有鲁非所谓忠于师者彼所学者则有太官墨守之喻所不学者则兴卖饼之讥各怀私意以䕶私学交持矛盾以角单言片论之胜于圣经何有哉故善学春秋者当先平吾心以经明经而无惑乎异端则褒贬自见然世之说者例以为非传则经不可暁呜呼圣人作经之初岂意后世有三家者为之传邪若三传不作则经遂不可明邪圣人寓王道以示万世岂故为是不可暁之义以罔后世哉顾学者不沈濳其意而务于速得得其一家之学已为有馀而经之明不明不问也愚尝谓学者当以无传明春秋不可以有传求春秋谓春秋无传之前其旨安在当默与心会矣三传固无足据然公吾心而评之亦时有得圣意者若何休癖䕶其学吾未尝观焉惟范甯为近公至于论三家则均举其失曰失之诬失之俗失之短不私其所学也其师之失亦从而箴之故榖梁子之传实赖甯为多如经书干时之战我师败绩赤曰不讳败恶内也甯知其妄正之曰雠无时而可通恶内之言传失之经书作三军赤曰古者诸侯一军作三军非正也甯知其疏正之曰总言诸侯一军又非制也若是者盖多有之故愚以为甯之学近乎公而王通亦曰范甯有志于春秋焉愚学春秋每尚甯之志固愿视经为的以身为弓而心为矢平心而射之期必中于的雁鹜翔于前不眴也三传纷纭之论庸能乱吾心哉庶有得于经而无负圣人之志盖春秋公天下之书学者当以公天下之心求之作经筌
  青阳梦炎序曰蜀在天一方士当盛时安于山林惟穷经是务皓首不辍故其著述往往深得经意然不轻于自衒而人莫之知书之藏于家者又以狄难而毁良可嘅叹麟经在蜀尤有传授盖濂溪先生仕于合伊川先生谪于涪金堂谢持正先生亲受教于伊川以发明笔削之旨老师宿儒持其平素之所讨论传诸其徒虽前有断烂朝报之毁后有伪学之禁而守之不变故熏陶渐渍所被者广如冯公辅朱万里张习之刘光远诸先生皆一时所宗吾乡木讷赵先生独抱遗经穷探冥索实为之倡所著诗故经筌二书有功于圣经甚大诗故湮没不传惟经筌独存其为说不外乎濂洛之学而善于原情不为传注所拘至于推见至隐使二百四十二年事了如在目其所参订率有依据经生学子窃其绪言以梯科第者踵相接也噫先生著书以淑后学岂为是哉先民谓春秋孔子之刑书传为按经为断其说尚矣然至当无二而三传殊说犹未免于致其疑有能卓然不惑于好恶是非之私不徇夫牵合傅会之失先原情以为之裁准得其情则按可断刑可用矣孔子作春秋必质诸人情孰谓探索于千有馀年之后而不知原情以蔽事哉此予所以深有味于是书也予与先生居同里且受经于先生之高弟每患此书未能散见于四方谨刊诸家塾与同志共之读经者傥能主濂洛胡文定之说以求夫大经大法之要又以此书原当世之人情而归于至理广而充之举而措之以正谊明道为心以拨乱反正为事使吾夫子赏罚之公不徒载之空言尚先生明经之明
  张萱曰木讷先生因说经者拘泥三传多非圣人本意乃自据经解经故曰经筌
  纳兰成德序曰春秋之传五邹氏无师夹氏未有书列于学官者三焉汉志二十三家隋志九十七部唐志六十六家未有舍三传而别自为传者自啖助赵匡稍有去取折𠂻至宋诸儒各自为传或不取传注专以经解经或以传为按以经为断或以传有乖谬则弃而信经往往用意太过不能得是非之公呜呼圣人之志不明于后世久矣盖尝读黄氏日抄见所采木讷赵氏之说恒有契于心焉既得经筌是本乃镂板传之善哉木讷子之言乎善学春秋者当先平吾心以经明经而无惑于异端则褒贬自见盖春秋公天下之书学者当以公天下之心求之信斯言也庶几得是非之公而圣人之志可以勿晦也已
  林氏尧叟春秋左传句解
  四十卷
  存
  郑玥曰尧叟字唐翁崇祯中杭州书坊取其书合杜注行之
  熊氏庆胄春秋约说
  
  万氏左传十辨
  一卷
  佚
  姓谱镇字子静平江人登淳祐庚戌第授丰州司户参军
  陆氏震发春秋丛志
  一卷
  佚
  严州府志陆震发字德甫淳安人淳祐中荐授儒学教谕
  饶氏春秋节传
  
  舒氏春秋集注
  
  胡氏春秋诛意谴告
  一百卷
  佚
  徽州府志康婺源人进春秋诛意谴告百卷于朝理宗览而嘉之特旨与召试调镇江司户参军
  朱氏春秋左传节解或作详节
  三十五卷
  存
  王鏊序曰春秋左传详节三十五卷宋鲁斋朱申周翰注释今董南畿学政黄侍御希武翻刻以示后学者也侍御以近世学者莫不为文而未知文之有法故刻示之予叙之曰文非道之所贵也而圣贤有不废故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子游子夏以文学名孔子亦曰言之无文行而不远而善郑国之为词命也则文岂可少哉学者不为文则已如为文而无法法而不取诸古殊未可也左氏疏春秋于圣人之旨殊未得也而载二百四十二年列国诸侯征伐会盟朝聘宴飨名卿大夫往来词命则具焉其文盖烂然矣于时若臧僖伯哀伯晏子子产叔向叔孙豹之流尤所谓能言而可法者下是虽疆场之人亦善言焉有若展喜瑕吕饴甥宾媚人解扬是已方伎之贱亦善言焉有若史苏梓慎禆灶蔡墨医和缓祝𬶍师旷是已属国之远亦善言焉有若郯子支驹季札声子沈尹戍薳启疆是已闺门之懿亦善言焉有若邓曼穆姜定姜僖负羁之妻叔向之母是已於戏其犹有先王之风乎其辞婉而畅直而不肆深而不晦炼而不烦绳削后之以文名家者孰能遗之而为史者尤多法焉而世每病其诬盖神怪妖祥梦卜谶兆诚有类于诬者其亦沿旧史之失乎虽然古今不相及又安知其古尽无也然予以获麟而后文颇不类若非左氏之笔焉岂后人续之邪未可知也若是者今多从削盖几于醇且粹矣学者因是而求之为文之法尽在是矣若夫究圣人笔削之旨以寓一王之法自当求其全以进于经
  王穉登曰周翰辑是书无禆左氏禆夫学左氏者耳
  牟氏子才春秋轮辐
  
  右子才未成之书见墓志铭
  赵氏孟何春秋法度编
  
  程端学曰字浚南四明人
  戴表元序曰咸淳中余备员太学博士弟子见学官月讲必以春秋窃怪而问诸人曰是自渡江以为复雠之书不敢废也夫复雠之说初非春秋本旨中兴初胡康侯诸公痛数千年圣经遭王临川禁锢乘其新败洗雪而彰明之使为乱臣贼子者增惧使用夏变夷者加劝儒者之功用所为与天地并如是而可耳场屋腐生山林曲士因而掎摭微文破碎大道为可悯叹及其久也春秋之编未终雠不得复而鼎迁科废学者不待申临川之禁而绝口不复道矣虽以余之困而愿学求欲如昔年从博士后时意气讵可得邪乡郡赵君汉弼与余为同年生精力趋尚记诵讨论视余略不衰惰其先人清敏公尝以春秋经传集解奏之经筵刻之琬琰者若干言经火毁灭汉弼追忆而补存之摘其出于先公自著者定为若干言又评考二百四十二年行事合于诗书六典名曰春秋法度之编者若干言无近世掎摭破碎之嫌而于儒者之功用有所发於乎何其能哉盖汉弼之为人吾知之生于纷华之窟而能勤长于功名之途而能静老于艰危之境而能泰故其于是书亦不以世故炎凉盛衰而夺抑交游之期于汉弼何有纪极汉弼年未甚高予戊戌春过之见其萧然一室几砚在左杵臼居右畦蔬汲井无一毫干世之色其于春秋法度未可量也
  王氏应麟春秋三传会考
  宋志三十六卷
  佚
  谢氏春秋衍义
  十卷
  佚
  左氏辨证
  六卷
  
  方鳯曰谢君皋羽其父钥以春秋学为妇翁缪正字烈所器重尝著春秋衍义十卷左氏辨证六卷藏于家
  陈氏友沅春秋集传
  
  江西通志陈友沅字直翁丰城人景定中乡举
  黄氏读春秋日抄
  七卷
  存
  震自序曰孔子曰吾志在春秋孟子曰春秋天子之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盖方是时王纲解纽篡夺相寻孔子不得其位以行其权于是约史记而修春秋随事直书乱臣贼子无所逃其罪而一王之法以明所谓拨乱世而反之正此其为志此其为天子之事故春秋无出于夫子之所自道及孟子所以论春秋者矣自褒贬凡例之说兴读春秋者往往穿凿圣经以求合其所谓凡例又变移凡例以迁就其所谓褒贬如国各有称号书之所以别也今必曰以某事也故国以罪之及有不合则又遁其辞人必有姓氏书之所以别也今必曰以某事也故名以诛之及有不合则又遁其辞事必有月日至必有地所此记事之常否则阙文也今必曰以某事也故致以危之故不月以外之故不日以略之及有不合则又为之遁其辞是则非以义理求圣经反以圣经释凡例也圣人岂先有凡例而后作经乎何乃一 一以经而求合凡例耶春秋正次王王次春以天子上承天而下统诸侯弑君弑父者书杀世子杀大夫者书以其邑叛以其邑来奔者书明白洞达一一皆天子之事而天为之也今必谓其阴寓褒贬使人测度而自知如优戏之所谓隐者已大不可况又于褒贬生凡例耶理无定形随万变而不齐后世法吏深刻始于敕律之外立所谓例士君子尚羞用之果谁为春秋先立例而圣人必以是书之而后世以是求之耶以例求春秋动皆逆诈亿不信之心愚故私摭先儒凡外褒贬凡例而说春秋者集录之使子孙考焉非敢为他人发也
  读三传日抄
  一卷
  
  王氏左氏正传
  宋志十卷
  未见
  读春秋记
  八卷
  未见
  吕氏大圭春秋或问
  二十卷
  存
  何梦申跋曰传春秋几百家其说大抵以褒贬赏罚为主盖三传倡之而诸儒和之也惟朱文公以为不然今其载于门人之所纪录者略见一二独恨未及成书耳广文吕先生加惠潮士诸士有以春秋请问者先生出五论示之咸骇未闻因并求全稿先生又出集传或问二书盖本文公之说而发明之有五论以开其端有集说以详其义又有或问以极其辨难之指归而春秋之旨明白矣噫夫子之心至文公而明文公之论至先生而备先生亦有功于世教矣梦申预闻指教不敢私秘与朋友谋而锓诸梓庶几广其传
  春秋五论
  一卷
  
  袁桷曰春秋家刘歆尊左氏杜预说行公榖废不讲啖赵出圣人之旨微见刘敞叶梦得吕大圭其冣有功者也
  程端学曰吕朴乡五论正大明白而于明分义正名分著几微三条之下所引春秋事时或与经意不合纳兰成德序曰春秋论五篇共一卷一曰论夫子作春秋二曰辨日月褒贬之例三曰特笔四曰论三传所长所短五曰世变宋吏部侍郎知兴化军武荣吕大圭圭叔所著也五论闳肆而严正春秋大旨具是矣圭叔登淳祐七年进士授潮州教授改赣州提举司干官秩满调袁州福州通判陞朝散大夫行尚书吏部员外郎兼国子编修实录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出知兴化军常以俸钱代中下户输税德祐初元转知漳州军节制左翼屯戍军马未行属元兵至㳂海都制置蒲夀庚举全州降令圭叔署降笺圭叔不肯将杀之会圭叔门弟子有为管军总管者掖之出圭叔变服遁岛上夀庚将逼以官遣追之问其姓名不答被害先是圭叔缄其著书于一室至是毁焉五论与读易管见论语孟子解以传在学者得存然管见诸书皆不可见见者又仅此而已惜哉圭叔少嗜学师事乡先生濳轩王昭昭为北溪陈淳弟子淳受业晦庵称高足渊源之来人称温陵截𣲖呜呼当时诋訿道学者往往谓其迂疏无济然宗社既屋人争北向圭叔独不为诡随甘走海岛不惮以身膏斧钺大节何凛凛也以是观之道学亦何负于人国乎良可叹也矣武荣即今泉郡之南安县唐嗣圣中尝以县为武荣州故名圭叔居县之朴兜乡大丰山下学者因号为朴乡先生
  翁氏梦得春秋指南
  一卷
  佚
  春秋摭实
  二卷
  
  春秋要论
  十卷
  佚
  春秋记要
  十卷
  
  夀昌县志翁梦得字景说端平咸淳间两中词科寻隐居教授
  周氏敬孙春秋类例
  
  谢铎曰春秋类例周敬孙著今亡
  家氏铉春秋详说
  三十卷
  存
  铉翁自序曰春秋非史也谓春秋为史者后儒浅见不明乎春秋者也昔夫子因鲁史修春秋垂王法以示后世鲁史史也春秋则一王法也而岂史之谓哉陋儒曲学以史而观春秋谓其问或书或不书或书之详或书之略或小事得书大事缺书遂以此疑春秋其尤无忌惮者至目春秋为断烂朝报以此误天下后世有不可胜诛之罪由其不明圣人作经之意妄以春秋为一时记事之书也或曰春秋与晋乘楚梼杌并传皆史也子何以知其非史而为是言乎曰史者备记当时事者也春秋主乎垂法不主乎记事如僖公二十八年晋文始霸是岁所书者皆晋事庄九年齐桓公入是岁所书者皆齐事隐四年卫州吁弑君是岁所书者皆卫事昭八年楚灭陈是岁所书者皆陈事有自春徂秋止书一事者自今年秋冬迄明年春夏阅三时之久而仅书二三事者或一事而累数十年或一事而屡书特书或著其首不及其末或有其义而无其辞大率皆予夺抑扬之所系而宏纲奥旨绝出语言文字之外皆圣人心法之所寓夫岂史之谓哉盖晋乘楚梼杌鲁春秋史也圣人修之则为经昧者以史而求经妄加拟议如蚓蜗伏乎块壤乌知宇宙之大江海之深是盖可悯不足深责也铉翁早读春秋惟前辈训释是从不能自有所见中年以后阅习既久粗若有得乃弃去旧说益求其所未至明夏时以著春秋奉天时之意本之夫子之告颜渊原托始以昭春秋诛乱贼之心本之孟子之告公都子不敢苟同诸说之已言不敢苟异先儒之成训三传之是者取焉否则参稽众说而求其是众说或尚有疑夫然后以某鄙陋所闻具列于下如是再纪犹不敢轻出示人将俟晚暮辑而成编从四方友旧更加订证会国有大难奉命起家无补于时坐荒旧学既遂北行平生片文幅书无一在者忧患困踬之久覃思旧闻十失五六已而自燕来瀛又为暴客所剽然以地近中原士大夫知贵经籍始得尽见春秋文字因答问以述己意卒旧业焉书成撮为纲领揭之篇端一原春秋所以托始二推明夫子行夏时之意三辨五始四评三传五明霸六以经正例凡十篇俾观者先有考于此庶知区区积年用意之所在若夫僭躐之罪则无所逃
  龚璛跋曰至元丙子宋亡以则堂先生归置诸瀛者十年率成此书书成于瀛寄宣托于其友肃斋潘公从大藏之盖久而纲目十篇学士大夫已盛传于世矣泰定乙丑宣学以廪士之赢刊大学疏义等书取诸潘氏锓梓于学凡三十卷其曰春秋集传详说盖俟夫说约者得经旨焉此先生著述意也先生之祖大酉以成都府教授列于朱文公学党之籍其渊源有自云
  宋史家铉翁睂州人以荫补官赐进士出身官至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元兵次近郊为祈请使留馆中闻宋亡旦夕哭泣不食饮者数月其学邃于春秋自号则堂改馆河闲乃以春秋教授弟子成宗放还赐号处士
  黄虞稷曰铉翁北迁时居河间所作因答问以述己意纲领凡十篇
  谢氏春秋左传续辨
  
  方鳯状曰君讳翺字皋羽姓谢氏福之长溪人后徙建之浦城试有司不第落魄漳泉间会丞相信公开府署谘事参军
  吴氏思齐左传阙疑
  未见
  金华府志吴思齐字子善永康人用父邃荫摄嘉兴丞宋亡隐浦阳自号全归子与方鳯谢翺放游山水间
  许氏春秋经传
  十卷
  佚
  绍兴府志许瑾字子瑜世居剡之东林宋运既改征辟不就学者称高山先生
  徐氏文鳯春秋捷径
  十卷
  佚
  严州府志徐文鳯字伯恭夀昌人从吴兴陈存受春秋咸淳间释褐权知象山县至元革命隐居教授著春秋捷径十卷
  曾氏元生春秋凡例
  
  王逢曰䃺峰曾元生江西人宋末屏居教授有春秋凡例大学演正藏于家
  邱氏春秋通义
  未见
  陈氏清全斋读春秋编
  十二卷
  存
  熊氏春秋通解
  
  按退斋与胡庭芳书有云早岁成春秋通解一书又厄于火又云兵难之馀学徒解散文集毁亡徒抱苦心力实不逮则是书毁后不果续也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二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五
  任氏公辅春秋明辨程氏本义作集解
  宋志十一卷
  佚
  黎氏良能左氏释疑
  宋志一卷
  佚
  左氏谱学
  宋志一卷
  
  赵氏震揆春秋类论
  宋志四十卷
  佚
  按王氏困学记闻载赵氏类论一条曰左氏之害义未有甚于记女宽之论苌弘也自昔圣贤未有以天废人殷既错天命王子则曰自靖自献周天命不又大夫则曰黾勉从事治乱安危天之天也危持颠扶人之天也以忠臣孝子为违天则乱臣贼子为顺天矣而可哉
  邓氏春秋类对
  
  张氏冒德春秋传类音
  宋志十卷
  佚
  韩氏春秋左氏传口音
  宋志三卷
  佚
  陈氏德宁公羊新例
  宋志十四卷
  佚
  榖梁新例
  宋志六卷
  
  张氏春秋排门显义
  宋志十卷
  佚
  袁氏希政春秋要类
  宋志五卷
  佚
  张氏德昌春秋传类
  宋志十卷
  佚
  沈氏春秋谏类
  宋志二卷
  佚
  王氏仲孚春秋类聚
  宋志五卷
  佚
  黄氏春秋叙鉴
  宋志三卷
  佚
  洪氏春秋图鉴
  宋志五卷
  佚
  王氏春秋守鉴
  宋志一卷
  佚
  涂氏昭良春秋科义雄览
  宋志十卷
  佚
  春秋应判
  宋志三十卷
  
  丁氏裔昌春秋解问
  宋志一卷
  佚
  邵氏春秋括义
  宋志三卷
  佚
  刘氏春秋列国图
  宋志一卷
  佚
  春秋十二国年历
  宋志一卷
  
  谢氏春秋缀英
  宋志二卷
  佚
  周氏彦熠春秋名义程氏本义作明义
  宋志二卷
  佚
  程端学曰广信人
  毛氏邦彦春秋正义
  宋志十二卷
  佚
  程端学曰三衢人
  胡氏春秋解
  宋志十二卷
  佚
  王氏汝猷春秋外传
  宋志十五卷
  佚
  程端学曰不用三传
  章氏元崇春秋大旨
  
  毛氏左传类对赋
  宋志六卷
  佚
  萧氏之美春秋三传合璧要览
  宋志二卷
  佚
  宋氏宜春春秋新义
  
  张氏应霖春秋纂记
  
  朱氏由义春秋解
  
  赵氏与权春秋奏议
  
  程端学曰字说道号存畊四明人
  方氏九思春秋或问
  
  田氏君右春秋管见
  
  戴氏春秋微
  
  程端学曰字少胡四明人
  戴氏培父春秋志
  
  程端学曰四明人
  延陵先生春秋讲义
  宋志二卷
  
  房氏春秋说
  
  范仲淹序曰圣人之为春秋也因东鲁之文追西周之制褒贬大举赏罚尽在谨圣帝明王之法峻乱臣贼子之防其间华衮遗荣萧斧示辱一字之下百王不刊游夏既无补于前公榖盖有失于后虽丘明之传颇多冰释而素王之言尚或天远不讲不议其无津涯今褒博者流咸志于道以天命之正性修王佐之异材不深春秋吾未信也三传房君有元凯之癖兼仲舒之学丈席之际精义入神吾辈方扣圣门宜循师道率属辞比事之教洞尊王黜霸之经由此登泰山而知高入宗庙而见美升堂睹奥必有人焉君子哉无废
  莆田陈氏春秋说
  佚
  东海徐氏春秋经旨
  佚
  莆田方氏春秋集解
  佚
  三山林氏春秋类考
  佚
  神童江氏春秋说
  佚
  杨氏春秋辨要
  佚
  孔氏春秋书法
  佚
  范氏春秋断例
  佚
  王氏春秋直解
  佚
  陈氏春秋解义
  佚
  邹氏春秋笔记宋志作緫例
  宋志一卷
  佚
  陈氏春秋世家
  佚
  张氏春秋列传
  佚
  亡名氏春秋扶悬
  宋志三卷
  
  春秋䇿问
  宋志三十卷
  佚
  春秋夹氏
  宋志三十卷
  
  春秋释疑
  宋志二十卷
  佚
  春秋考异
  宋志四卷
  
  春秋直指
  宋志三卷
  佚
  春秋类
  宋志六卷
  
  春秋例
  宋志六卷
  佚
  春秋表记
  宋志一卷
  
  春秋王侯世系本义作世家
  宋志一卷
  佚
  春秋左氏传鉴
  通志三卷
  
  春秋机要
  通志一卷
  佚
  春秋国君名例
  通志一卷
  
  鲁史春秋卦名
  通志一卷
  佚
  春秋𫎇求
  三卷
  佚
  晁公武曰皇朝王舜俞序不知何人所作
  王应麟曰蒙求王舜俞序之
  左传类要
  宋志五卷
  佚
  春秋义例
  通志十卷
  
  春秋氏族名谥谱
  通志五卷
  佚
  春秋括甲子
  佚
  春秋地名谱
  佚
  春秋灾异应录
  佚
  春秋三传分门事类
  宋志十二卷
  
  赵希弁曰莫详谁氏所编以类相从而分其门也
  赞宁驳春秋繁露
  二篇
  佚
  吴处厚曰近世释子多务吟咏惟国初赞宁独以著书立言尊崇儒术为事极为王禹偁所激赏与之书曰使圣人之道无伤于明夷儒家者流不至于迷复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二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三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六
  马氏定□春秋传
  
  杜氏春秋地里原委
  十卷
  佚
  马祖常作碑曰公讳瑛字文玉其先霸州人金将亡避地河南缑氏山中世祖征为大名彰德怀孟等路提举学校官不就杜门谢客著书穷学于世之贵富贱贫一无所动其心以优游厌饫于道艺以终其身所著有春秋地里原委十卷语孟旁通八卷皇极引用八卷皇极疑事四卷极学十卷律吕礼乐杂说三十卷天历己巳以孙秉彝贵赠官翰林学士阶资德大夫勋上䕶军爵魏国公谥文献
  敬氏铉春秋备忘
  三十卷
  佚
  明三传例
  八卷
  
  吴澂序曰春秋鲁史记也圣人从而修之笔则笔削则削游夏不能赞一辞修之者约其文有所损无所益也其有违于典礼者笔之其无关于训戒者削之何以不能赞一辞谓虽游夏之文学亦莫能知圣人修经之意为何如也盖自周辙东王迹熄礼乐征伐之柄下移诸侯国自为政以霸而间王以夷狄而猾夏天经紊人理乖灾见于上祸作于下耳闻目见一一皆乱世之事王法之所不容圣人伤之有德无位欲正之而不能于是笔之于经以俟后圣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又曰春秋孔子之刑书也又曰春秋正王道明大法孔子为后世王者而修也然此意也当时及门之高第弟子有不能知而况于远者乎然则三传释经讵能悉合圣人之意哉澂尝学是经初读左氏见其与经异者惑焉继读公榖见其与左氏异者惑滋甚及观范氏传序喜其是非之公观朱子语录识其优劣之平观啖赵纂例辨疑服其取舍之当然亦有未尽也遍观宋代诸儒之书始于孙刘终于赵吕其间各有所长然而不能一也比客京华北方学者言春秋专门亟称敬先生鼎臣澂惜其人之亡而不知其书之存也先生之从孙俨参知江西行省政事因是获睹先生所著春秋备忘三十卷明三传例八卷稽其用功次第见于自序弱冠受读学之三十年而始著书年几七十而修改犹未已前后凡五易稿总数十家之说而去取之其援据之博采览之详编纂之勤决择之审至谨至重惴惴然不偶易可谓笃志穷经者矣非浅见𫍲闻所能窥测也参政属予序其端窃惟春秋一经自三传以来诸家异同殆如聚讼今于众言淆乱之中折𠂻以归于一是诚有补于后学澂之庸下有志于斯者亦得因先生之所同以自信又得因先生之所异以自考遂不让而为之序先生讳铉易水人金朝参知政事之孙兴定四年登进士第主郏城簿改白水令值中州多虞北渡隐处国朝访求前代遗逸宣授中都提举学校官旧读书大宁山下人号为大宁先生云
  黄溍曰金之钜儒大宁敬先生有春秋备忘久未及行于世暨入国朝先生之诸孙公俨以宪节来莅于婺橐其稿请张枢子长为挍雠乃因近臣以闻而刻焉
  续屏山杜氏春秋遗说
  八卷
  
  张萱曰敬氏续杜屏山遗说从孙俨编内曲折辨论扶持左氏罔敢订砭为左设也
  郝氏春秋外传
  八十一卷
  佚
  经自序曰天之于人有所穷而后有所不穷穷者其时也不穷者其道也是以圣人于易每申明穷之理而辄系之不穷于干则系之以坤于泰则系之以否于剥则系之以复于既济则系之以未济复为之言曰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则道之所以不穷者皆自夫穷而得之也昔者文王周公孔子孟轲尝穷矣拘而演易变而制礼老不用而修六经尼不行而著七篇一时之穷万世之不穷也故张籍尝遗韩文公书劝令著书如孟轲杨雄以传后文公谓古之人得其时行其道则无所为书书者皆所为不行乎今而行乎后世者也及贬斥去位始为原道等以左右六经则古之圣贤之为书皆自夫忧患困厄穷而无所为而后为不穷之事业以自见于后也金源氏之亡朔南构兵几三十年上即位之元年始下武昌之诏诏经持节使宋谕以弭兵息民意而奸宄乐祸诬为款兵拘于仪真之扬子院经之始入三十有八年矣岁在庚申至于甲子犹不见释经之穷则固同夫古之圣贤矣而不德瞢昧以自速戾其敢望于古之圣贤乎然而宋人以一国穷于天不以道穷于予也岂可以人穷之而并天之不穷者而弃之以自绝哉河阳苟宗道尝受业于予时以书状官从行于是五年之间讲肄不辍甲子春宗道请传春秋之学且志其说而无书以为据乃以故所记忆者为春秋外传盖自三传之外而为是不敢自同于三传也以春秋正经多不同乃为论次作章句音义八卷求圣人之意者必探其本以为纲乃作制作本原三十一篇十卷春秋一书义在于事必比事而观其义可见乃为比类条目一百三十篇十二卷三传之说不同故圣经之旨不一乃为三传折衷俾经之大义定于一凡五十卷卷首又著三传序论列国序论一卷呜呼穷于人而不敢自穷于天是以为是非敢妄意于古之圣贤之穷而亦为之书也其间讹缺谬戾者甚众俟变通之日取诸书以考实之庶几有成而见素患难之意云既具草以授宗道复为书此以冠首篇
  又自序春秋制作本原曰春秋以一字为义一句为法杂于数十国之众绵历数百年之远而其所书虽加笔削不离乎史氏纪事之策而无他辞说是以圣人制作之意难为究竟学者往往以私意观圣人因其所书而为之说其说愈肆其意愈远其例愈繁其法愈乱卒使大经大典昧没而不明盖不求其本源而徒用力于支流也夫大匠之作室必先定规模量其高卑广厚间架栋宇有成室于胸中而后基构则不愆于素圣人制作一经垂训万世又非一室之比岂无素定之规模乎夫其经天纬地彰往察来始终先后本末原委有一定不易之经然后有一定不易之法自隐公至获麟年虽远国虽众事虽多则若网在纲有条不紊所谓吾道一以贯之者在夫是也学者乃于条目之外事迹之下求圣人之旨难矣哉故必挈其纲持其要探其本原观其规模溯洄从之然后顺流而下则浩乎其沛然矣今自圣经之外求圣人所以制作之本原各从其类而为之说始于心法制作次之言圣人制作之意不在于史氏之迹皆断自圣心也其次言托始寓终之意其次言为经立名之意其次言即用鲁史之意春秋之义以王道行王权以王权正名分也故又次之其法则变周制上以尊王室内以正鲁国外以治诸侯故又次之春秋之中其事则五霸五霸桓公为盛故以桓公为首晋文次之秦穆楚庄宋襄又次之晋楚更霸而陈郑叛服为中国之轻重故陈郑又次之中国之衰吴越遂霸故吴越又次之中国之所以微由夷狄之横也吴越则进于中国而夷狄则终于夷狄故夷狄又次吴越也诸侯之衰政在大夫而春秋终矣故大夫又次之而后举其要义正其名号别其爵命辨其伦类定其次叙而谨其始圣人始以心法变文制作至是则王法成矣故终之以王法共三十一篇始为升天之阶望道之门耳或曰圣人制经无一字之辞说但一章一句才万馀言而已吾子之说未尝一说圣经而直于其外为数万馀言不亦滋蔓乎哉曰说于圣经之外不敢与经并乃所以尊经也夫圣人不必辞说欲后人之说之也说者不探其原是以语焉而不详今探其原而为之说惟恐其不足而其义不备也夫岂多乎哉八卦之后重而为六十四而为之辞分而为三百八十四爻又从而为之辞其后圣人又以为未足又从而为彖象文言系辞说卦等书于圣人之心犹以为未足也以圣人之言说圣人之经犹若是矧于千载之下求之乎末流馀裔虽欲为之滋蔓而不能滋蔓也故今之说每援易书诗礼以经明经庶几见圣人制作之意云尔亦未敢谓之详也
  又自序春秋三传折𠂻曰圣人之道大春秋之旨微由一世之事业著万世之事业非研覆究竟精粗并举本末具见未易学也在厄处危以来为春秋作外传以圣人之微意求圣人之大道不敢躐等循序而进乃自近者始故先定章句音义次为制作本原比类条目等一本诸经而不及传尊经也然传为经作经以传著虽曰尊经传亦不可废也春秋以口授而寖失其传虽大典大法公道正义具于书法之中各有所见而不没其实原远末分说者不一而羊亡于多岐则亦昧夫真是之归矣六经自绝于秦复于汉易书诗周礼礼记仅得其本文独春秋有传其传皆出于圣人而不同非总萃钩挍备为剖决徴诸大典大法以求夫真是之归而定于一则圣人之经终不能明矣夫传之不同自夫传平声之不同也必推本传之所自而后传可一也仲尼于鲁哀公十一年冬自卫反鲁删诗定书系周易而十四年春西狩获麟乃作春秋十六年夏四月卒则其书之成岁月无几当是之时圣门高弟从圣人在外迁徙往来多历年所分仕他国札瘥夭昏渐以凋落盖口授之际在夫曽参氏而已何者曽参少孔子四十六岁于诸弟子年最富而其贤亚于颜氏故独得一贯之传而子贡冉求终不闻性与天道梦奠之年一王之义必属之曽子矣故曽子之学独为正大以致知格物诚意正心为学之本则春王正月之义也一贯之道大一统之旨也推而为忠恕则予夺之法絜矩之道也以是传之子思子思传之孟轲孟轲氏以其师说遂言制作之本曰春秋天子之事春秋无义战诗亡然后春秋作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之以是数语发明春秋之大纲后之言春秋者皆莫出乎此其说有所自而然也惜孟轲氏凡而不目不著其传而为之传而使后之学者纷纷也自孟轲氏发明大纲传春秋者三家左氏公羊氏榖梁氏其书皆出于西汉而皆不著其传为左氏学者谓为左丘明与圣同耻亲授经于仲尼为经作传丘明虽见称于仲尼而颜曾诸弟子问答之际一不及焉而不厕于不及门十人者之列岂大经大法不授之颜曾之徒而独授之丘明乎且其传载易文言诗三颂及孝经等皆仲尼晚年所作而经终孔丘卒传终悼公十四年韩赵魏灭智伯事在春秋后二十有七年其作传则又在于灭智伯后数年必不甫灭智伯而书之也如是则传之成在仲尼没后四五十年之间耳大率以七十年计之则丘明见称之日年甫十六七圣人与之并称名以为同耻则贤于颜曾远甚贤于颜曾而称颜曾者屡颜曾问答之际相称道又屡而不复一及丘明诸弟子记注之书如论语曲礼檀弓等及孟轲荀况诸子之论说亦不一及焉按太史公十二诸侯年表谓孔子之作春秋七十子之徒口授其传指鲁君子左丘明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则口授其传指者七十子论其说而成书者丘明也则丘明论七十子所传之语耳非亲授经于仲尼也先儒谓邱明殆先贤老彭之流故圣人尊之如此是已艺文志谓左丘明鲁史也杜预序谓丘明身为国史躬览载籍亦是已盖左氏鲁左史世掌策书故以左为氏如汉仓氏库氏之类仲尼没传其经于诸弟子之间而在七十子之列以其史䇿为经作传故事见始末而多得其实焉刘向别录谓丘明授曾申申授吴起此必有所自然亦可见曾子之传为不易也申曾子之子起曾子之门弟子也夫论语曲礼檀弓曾子问大学中庸等皆出于曾子之门人乐正子春曾元曾申之徒为之记录而子思孟轲传之也岂大经大法不传之于曾子而传之于丘明乎刘向所录盖丘明上有曾子字而失之矣春秋所讥多父子夫妇淫逆之事故不能亲授之子使丘明辈转相传之申曾子之子而受春秋于丘明曾子于诸弟子年最少则丘明又少于曾子其学出于曾子无疑也严氏春秋又引观周篇云孔子将修春秋与左丘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而修春秋之经丘明为之传共为表里此尤妄焉者也圣人修经不敢公传道之口授弟子岂与其徒公然如京师探天子之史而观之以讥贬当世必不然矣圣人修经高弟如曾闵文学如游夏而皆不与岂独与丘明共之乎亲授传旨犹不敢与又况与圣人同时并修分为经传乎故此为尤妄焉者也为公榖之学者以孝经说云春秋属商孝经属参闵因序云孔子受端门之命制春秋之义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遂谓公羊高榖梁淑受经于子夏彼皆汉兴以来谶纬曲说岂可以为按夫圣人修经子夏以文学称使之从周太史请求记录与鲁史左验卒成其书事或有之谓春秋之义授之商而商传之公榖二氏而为之传则未敢以为然也而公羊氏于昭公二十五年称孔子者一文公四年称高子者一庄公三十年称子司马子者一闵公元年称子女子者一隐公十一年定公元年称子沈子者二庄公三年二十四年僖公二十年二十四年二十八年称鲁子者五榖梁氏于桓公三年十四年僖公十六年成公五年昭公四年哀公十三年称孔子者六定公元年称沈子者一隐公五年桓公九年称尸子者二桓公三年称子贡者一襄公二十三年称蘧伯玉者一公羊氏终篇非惟不及子夏但称孔子者一而孔门高弟皆不及焉榖梁氏亦不及子夏而称孔子者六称子贡者一而其馀高弟亦皆不及焉夫加子于上者辟圣人直称子也直称子尊而师之也故公羊氏之称子沈子子司马子子女子与自称子公羊子皆其师友也其称高子与榖梁氏之尸子沈子等皆其师也故尊之与孔子同榖梁氏于隐公五年自称曰榖梁子而上不加子榖梁氏之门人尊称之也其蘧伯玉则记孔子之时贤大夫之言亦著其师之所授者也独公氏称鲁子者五与孔子直称子同则著其师之所传故推尊之如孔子亦如孔子既没门弟子之称有子师事而而尊称之也既尊之又屡称之岂非本其所自而乐道之欤孔门之高弟一不及焉语孟传注无所谓鲁子者而屡称焉故疑鲁为曾曾鲁之文相近传写之误遂以曾子为鲁子昔人辨古文之差以鱼为鲁此岂非误曾为鲁乎且公羊氏于昭公十九年许世子止弑君之传以乐正子春为说乐正子春曾子之弟子则鲁子为曽子无疑也左氏则言授之曾申公羊氏则屡称曾子榖梁氏言子贡而不及子夏盖左氏公羊氏皆出曾子而榖梁氏受之沈子尸子之徒沈子尸子之徒则受之曾子也二氏之传出于曾子非出于子夏明矣三传之传皆本之曾子故其传正左氏之传本自史臣是以序事精博丽缛典赡而约之以制使圣人笔削之旨有徴而可按公榖二氏口授其义而为之传故其文约其辞切其辨精反复诘折使圣人微婉之旨可推而见由曾子而来转相授受其人不能皆如子思是以不及孟轲氏之醇而其说亦有戾于圣人者故春秋之旨由三传而得者十六七由三传而惑者十四五西汉以来专门授受言左氏者黜公榖言公榖者黜左氏互为短长相与讦击至于师弟异而父子不同文辞枝叶户牖穿凿末流散殊泾渭淆混始则一经而三经末乃三传而百传左氏之学至晋杜预始为集解而一以左氏义例典礼为本不杂乎他以遏众说公羊氏之学最盛于汉董仲舒发明大旨至东汉何休为之注以明所得虽远探力穷而推演图谶反有累夫传者榖梁之学亦盛于汉至晋范𡩋为集解并采何杜且列诸家取其所长以释经传示不敢专三传之学始定著而纷更之流少杀矣唐兴孔颖达等为六经作疏乃取三家之注以疏三传而颖达为左氏经传作疏而不取公榖氏其同僚杨士勋疏之遂行于世然其学终莫能通而圣人之意散一王之统分真是之旨终惑而莫能解虽然由三传以学春秋如岷山导江虽别为沱为九为东为中北支流馀裔汎入洞庭彭蠡要之发源注海而朝宗者不外焉三传之说虽不同要之出于圣人之门而学有所自终不外圣人之书法自王通为三传作而春秋散之言而卢仝辈遂谓三传当束高阁而独抱遗经陆淳啖助赵匡等因之遂创为之传自是春秋之学不传于三传矣宋兴以来诸儒叠出各为作传以明圣人之旨莫不自以为孟轲复出而其义例殆皆不能外乎三传而每以三传为非夫圣人不欺天下后世作为六经确然如干𬯎然如坤易简示人而天下之理得故本诸易以求其理本诸书以求其辞本诸诗以求其情本诸礼以求其制本诸语孟以求其说本诸大学中庸以求其心本诸左氏以求其迹本诸圣人之经以求其断则春秋不我欺也不我蔽也圣人之意可见而三传之传之自之本之差得矣今于圣经下各具三家之说以左氏为按故先之且变其错经之体各类于本经下使即经以见传以公榖二氏为断故公羊氏次之而榖梁氏又次之其传故各附经后因之而不革杜何范之注则或去或取各见于本传下从而为之说先辨经之不同者而次及于传三家之说同于真是则同真是之皆失其义则皆是正之一得而二失则一得而二失之二得而一失则二得而一失之不纯任传而一以经为据使不相矛盾而吻合于经庶几圣人之意因三传以传三传之学不为诸儒所乱而学者知所从不茫然惑惶以自乱名曰春秋三传折𠂻俾三传而为一传折之以义理之至中归之于义理之至当有万不同贯而一之俾万世之事业不外乎万六千言之文学者不复窃三传以自私名家而复厚诬之也僭妄之罪固无所逭为道受责亦自甘心焉尔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四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七
  季氏立道春秋贯串
  
  邓文原志墓曰季氏世居处之龙泉先生讳立道字成甫为湖州归安尉推恩择山水胜地便禄养祖妣授临汝书院山长未赴而卒尝手抄春秋左氏传考摭史记国语诸国名谥同异及论著事变颠末名曰春秋贯串
  彭氏春秋辨疑
  未见
  刘氏春秋例义
  
  春秋续传记
  
  左传纪事本末
  
  胡氏炳文春秋集解 指掌图
  俱未见
  陈氏春秋三传节注
  未见
  熊氏春秋会传或作成纪
  未见
  吴澂序曰邵子曰圣人之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故春秋书实事而善恶形乎中矣世之学春秋者率谓圣人有意于褒贬三传去圣未远已失经意而况后之注释者乎或弃经而任传或臆度而巧说几若舞文弄法之吏然观者见其不背于理不伤于教莫之瑕疵又孰能䌷绎属辞比事之文而得圣人至公无我之心哉汉儒不合不公无足道千载之下超然独究圣人之旨唯唐啖赵二家宋清江刘氏抑其次也澂尝因三传研极推广以通其所未通而不敢以示人今豫章熊复庶可所辑会传同者已十之七八诸家注释未有能精择审取如此者也熊君谨厚醇正笃志务学其可为通经之士云
  南昌府志复字庶可新建人以五经教授乡里四方来学者常数百人门人称之曰西雨先生
  徐氏安道左传事类
  未见
  吴澂序曰杜元凯读左传法曰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渊哉乎其言也岂惟读左传宜然凡读他书皆然朱元明以徐安道所辑左传事类示予夫作文欲用事而资检阅记纂不为无功也用心如此亦勤矣以此之勤循元凯之法俾左氏一书融液贯彻于胸中傥有所用随取随足无施而不可其功犹有出于记纂之外者安道试就季父半溪翁质之
  张氏春秋纲常
  
  吴澂序曰春秋以道名分此言虽出庄氏而先儒有取焉以其二字足以该一经之旨也古今春秋传序注家奚翅百数或间得其义而能悉该其义者盖未之见淮西张鉴所述春秋纲常不自措一辞但于每行书字有高低而已观其序例大义炳然正名定分无以逾此简而严严而简真可羽翼圣经以垂训戒于千万世旨哉书乎余故识其篇端
  程氏直方春秋诸传考正
  未见
  春秋会通
  未见
  俞氏春秋集传释义大成
  二十卷
  存
  皋自述凡例曰自晋杜氏注左传始有凡例之说取经之事同辞同者计其数凡若干而不考其义唐陆氏学于啖赵作纂例之书虽分析详备然亦未尝以义言之逮程子为传分别义例而学者始得闻焉愚今遵程子说以事同义同辞同者定而为例十六条凡书经之事义如此而其辞例如此者是所谓例也其有义不同而辞同事同而辞不同者则见各事之下非可以例拘也且如殊会其辞虽同而其义则不同会王世子而殊会是尊之而不敢与抗若曰王世子在是而诸侯往会之不敢与世子列也会吴而殊会是抑之而不使其抗若曰诸侯自为会而后会吴不使与诸侯列也又如归来归复归归字虽同而其义则不同妇人谓嫁曰归而书来归则出也诸国君大夫出奔而复则书归而书复归则义不当复也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此讥其过时始至之失也至于季子来归齐人来归郓讙龟阴之田此又喜其归异其词以嘉之也凡此皆辞同而义不同者也又如国君奔一也而内奔书逊弑君一也而内弑书薨不地杀公子一也而内杀公子书刺凡此皆事同而辞不同者又如易田书假城虎牢不系郑戍虎牢曰郑因会伐而朝书如凡此之类乃程子所谓微辞隐义时措从宜者也是皆不可以例拘也学者诚能熟玩程子传以求其意至于沈潜反复一旦豁然贯通庶乎可窥圣人用心之万一也又奚待愚言之赘云
  吴澂序曰古之学者醇厚笃实不肯背其师说予观公羊氏榖梁氏之徒既传其师之说以为传而其间有称子公羊子子榖梁子者又以著其师之所自言也呜呼此其所以为三代以上之人与汉儒治经亦谨家法不以毫发臆见乱其所闻唐之陆淳初师啖氏啖卒而师啖之友赵氏遂合二师之说为纂例为辨疑等书至今啖赵之学得以存于世者陆氏之功也新安俞皋其学博其才优其质美从其乡之经师赵君学春秋恪守所传通之于诸家述集传释义经文之下融会众说择之精语之审粹然无疵经后备载三传胡氏传以今日所尚也玩经下所释则四传之是非不待辨而自明可谓专门而通者矣予喜其有醇厚笃实之风乃为序其卷首赵君名良钧宋末进士及第授修职郎广德军教授宋亡不复仕皋字心远居朱子之乡与人论经一则曰赵先生云二则曰赵先生云学而能若是者鲜矣予是以喜之之深也
  张萱曰元泰定间新安俞皋述取诸家之说融会之系以三传其大旨宗赵良钧
  黄虞稷曰皋字心远新安人泰定间师事宋进士赵良钧良钧仕宋为广德军教授宋亡不仕以春秋教授乡里皋以所闻于师者发明经旨分别三传是否而补胡氏之所未及
  程氏春秋辨疑
  
  叶氏正道左氏窥斑
  
  戴表元序曰夫子没遗言之著于世者为经学者各为说以通之通之不得则反诸经惟夫学
  春秋则异是左氏公羊榖梁三家者与我肩随而学夫子者也后世信于其言乃过夫子三家之中左氏之徒谓其师逮与夫子同世信之尤确而春秋反为疑经夫左氏者岂曰真足以蔽春秋哉縁其文胜学者有求于左氏而无求于春秋故耳余于近世得折衷左氏之书二编曰晁吏部杂论曰吕著作后说晁约而通吕博而核尝欲依仿其法删繁去滞定为一书以达春秋之义而力未克也年来倦学葩叶凋槁以为二编之法虽在所举而江南研经家自欧阳以来皆直取春秋为断甚者尚疑今之春秋出于鲁史本文者不可尽考无问左氏因知学广者疑固多如登千仞之峯举足愈高而见愈杂如游四通八达之途竒珍异货目眩而不即定要其定而不杂久然后自得之耳叶君正道以左氏窥斑示予予读之犹爱晁吕时也问书之所由成则方诸儒汲汲科举之年君已脱稿久矣嗟夫此岂若予年少退惰不自力者比邪君名某台宁海人
  吴氏化龙左氏蒙求
  
  戴表元序曰吴伯秀为乡校诸生时予与之寒同枕饥同灶比试于有司亦同业也然予性迟每得有司命题辄勉强营度至移晷刻不能辨回视伯秀引笔书卷滔滔十已成五六矣又当是时学徒如林问疑请益者八靣而坐人人得所欲越几日榜出伯秀嵬然占居上游诸问疑请益者班班选中余甚惭而慕之以为为儒不当如是邪别十年予自太学成进士伯秀亦阶乡举收礼官之科各相慰劳满意年齿亦皆壮强自度非碌碌必将有所著见于时既而皆失官家居流落颠顿积二十年颜苍发枯皆欲成老翁于是予始悔其旧业谋以筋力之劳辨治衣食寻计取种树书陶公养鱼法之类而习之顾此事亦非旦暮可就徒失之而已而伯秀学益坚识益深风节益峻乃方阖门下帷躬少年书生之事取数千年兴亡之说贤否之迹皆䌷理纂辑成一家言惟左氏传自其少时即已精熟盖尝取义类对偶之相洽者韵为𫎇求以便学者余读之如斵泥之斤鸣镝之射百发百返而不少差嘻乎异哉夫人之材力相去果若是远乎伯秀蒙求成于左氏传又有笔记通纂于毛氏诗又有集义等书次第皆且脱稿余虽坐前累不可望有所进抑攘臂于勇夫之旁垂涎于饱人之馀意气固未已也伯秀名化龙今又字汉翔云
  俞氏春秋传
  三十卷
  佚
  绍兴府志俞汉字仲云诸暨人撰春秋三十卷进呈书付礼部刊行辟为儒学官不就卒友人私谥曰文惠
  黄虞稷曰字仲云诸暨人所纂书元时命礼部下江浙儒学刊板授书院山长不赴
  单氏庚金春秋三传集说分纪
  五十卷
  佚
  春秋传说集略
  十二卷
  
  戴表元作志曰剡源有为明经之学者单氏讳庚金字君范不得志于贡举隐晦溪山中者三十年日夜取古圣贤经传遗言洗濯磨治其书已脱稿有春秋三传集说分纪五十卷用吕氏程氏所纂自左氏公羊传榖梁传以来诸家之异同定于一书后学得以依据又解春秋正经题为春秋传说集略者十二卷又读论语去取诸儒本题为增集论语说约者若干卷
  刘氏庄孙春秋本义
  二十卷
  佚
  袁桷曰刘隐君论春秋为鲁史之旧是则发先儒之遗旨
  陈氏则通铁山先生春秋提纲
  十卷
  存
  胡光世序曰春秋一经说者亡虑数十百家其皆绘天地而图日月似则似矣于化工之妙容光之照则亡也愚读是经茫无津涯及见此编櫽括诸传包举无遗颇于圣人之意若沧海之有畔可以济其阔而极其际伏读之馀因思儒者之行闻善以相告也见善以相示也不敢自秘愿与同学是经者共之故用锓梓以广其传至于编中之所本者则有诸传在熟读诸传以求经之旨而于此编以发经之蕴信所谓提纲者矣
  王氏申子春秋类传
  未见
  吴澂曰巽卿春秋类传极佳虽有一二处与鄙说不同然大纲领皆精当
  田泽曰春秋一经后儒之说但祖三传如释例长历集解调人繁露义函之类闻于世者不啻百馀家不为不多然元年春王正月之义终无确论虽胡氏有夏时冠周月之说杨氏有改正之论而学者质以古今之正义终不能无疑是皆守三传之失昧作经之旨故也蜀儒王申子所解春秋类传则曰有贬无褒乃夫子一部法书出乎周公之礼则入乎夫子之法拨乱反正无罪不书其志封疆者所以著侵夺之罪也其志世次者所以著篡弑之罪也志礼乐志正朔者著僭窃无王之罪也志官职志兵刑者著违制害民之罪也谓侯国不合自称元年故书元年谓鲁不合以子月为春故书春谓举世不知有王故书王谓子月非正月故书正发此义例类成一书皆先贤所未发深得圣人之本旨
  吕氏椿春秋精义
  
  闽书吕椿字之夀晋江人从邱葵学隐居教授
  郭氏春秋传论隚或作镗
  十卷
  佚
  长乐县志郭隚字德基宋绍定进士至元中泉山书院山长迁吴江州教授再调兴化有春秋传论十卷四书易皆有述人称梅西先生
  吴氏春秋纂言
  十二卷总例三卷
  存
  澂自序曰属辞比事春秋教也昔唐啖助赵匡集春秋传门人陆淳又类聚事辞成纂例十卷今澂既采摭诸家之言各丽于经乃分所异合所同仿纂例为总例七篇初一天道次二人纪次三嘉礼次四宾礼次五军礼次六凶礼次七吉礼例之纲七例之目八十有八凡春秋之例礼失者书出于礼则入于法故曰刑书也事实辞文善恶必见圣人何容心哉盖浑浑如天道焉呜呼其义微矣而执谦自谓之窃取区区末学讵可得与闻乎
  黄虞稷曰草庐春秋纂言嘉靖中嘉兴知府蒋若愚刻之郡斋湛若水为之序
  齐氏履谦春秋诸国统纪
  六卷
  存
  履谦自序曰孔子曰属辞比事春秋教也所谓春秋者古者史记之通称也何以明之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庄子曰春秋先王经世之志墨子曰吾见百国春秋皆非谓今之春秋也又尝考之古文有夏商春秋又有晋春秋国语晋羊舌肸习于春秋悼公使傅其太子楚庄王使申叔时傅太子葴教之春秋左传韩宣子适鲁见鲁春秋至于后世史学亦多以春秋名其书者若虞卿春秋吕氏春秋陆贾春秋吴越春秋汉魏春秋唐春秋之类往往有之故知春秋者古者史记之通称而今之春秋一经圣人以同会异以一统万之书也始鲁终吴合二十国史记而为之也然自三传既分世之学者类皆务以褒贬为工至于诸国分合与夫春秋之所以为春秋未闻其有及之者予窃疑之久矣暇日辄以所见妄为叙类私之巾箧盖不惟有以备诸家之阙庶几全经之纲领而自此或可以寻究云
  吴澂序曰读三百五篇之诗曰有美有刺也读二百四十二年之春秋曰有褒有贬也盖夫子既没而序诗传春秋者固已云然则非秦汉以后之儒创为是说也说经而迷于是也千年矣逮自朱子诗传出人始知诗之不为美刺作若春秋之不为褒贬作则朱子无论著夫孰从而正之有惑有不惑者相半也邵子曰圣人之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春秋书实事而善恶形于其中矣至哉言乎朱子谓据事实书而善恶自见其旨一也唐啖赵宋孙刘而下不泥于传有功于经者奚啻数十家然褒贬之弊犹未悉除必待宋末李吕而后大不惑夫其所谓褒贬者以书时书月书日为详略其事以书爵书人书国为荣辱其君以书字书氏书名书人为轻重其臣而已噫事之或时或月或日也君之或爵或人或国也臣之或字或氏或名或人也法一定而不易岂圣人有意于轩轾予夺之哉魏郡齐履谦伯恒甫之说春秋则异是不承陋袭故皆苦思深究而自得内鲁尊周之外经书其君之卒者十八国乃分彚诸国之统纪凡二十己所特见各传于经缕数旁通务合书法馀事阙而不录其义视李则明决多其辞视吕则简净胜予之所可靡或不同间有不同亦其求之太过耳而非苟为言也不具九方皋相马之眼者又焉能识之伯恒父之笃志经学知之虽久晚年获睹其二书之成宁不快于心与二书谓何易春秋也
  柳贯跋曰说春秋者知圣人经世之法寓于一笔一削之间而不知假鲁史以著侯国之行事其盛衰离合之端其成败是非之迹有不可掩夫子鲁人而鲁实周之宗国幽厉伤之舍鲁奚适拳拳是心夫岂得已然而王必曰天王正必曰王正所谓托始于兹以深示拨乱反正之道盖常若文武成康之临乎前而典礼命讨有其宗非止于详内略外而已也经之所书有常有变常者固不可变而变者则所以为常首王人次封爵此常也主会主兵谋从谋逆则几于变矣先后之伦或殊名号之实不异以宋齐晋卫而偶秦楚吴越则柏翳鬻熊之宗太伯仲雍之𦙍夏后氏之𦙍槩之狄道何少恩哉道在中国分义犹存故能遏乱略于其始及其既散则大权下偪外奰日侵誓盟征伐彼得专制进而序列抑以志变圣人一心皦如天日造化权舆见于特书屡书将使万世之远临之而惧谓其班王室于侯邦荐衣冠于左衽不知言者也贯自受读窃疑列国之事岂皆史官承告所载要之举实立文各有其本而贵贱荣辱夷考不诬春秋在天地间视周犹鲁视鲁犹列国以为为鲁而作则始隐终哀而原于典礼命讨者果为天下乎抑私一鲁乎艰难离索不幸学未成而废矣比来京师常愿求之大方以祛夫惑见而沙鹿齐先生之言则曰春秋以同会异以一统万盖始鲁终吴合二十国之史记而为之者也间尝叙类成书曰诸国统纪降周于鲁尊为内屈也先齐于晋以霸易亲也系荆及吴惩僭以正也其道名分之意所以经纬乎书法义例之中者则亦先儒引而未发之奥云耳予何言焉贯既得而诵绎之复次其单陋质之先生以自厉谓予尝知春秋几何不为孔门游夏之罪人哉
  潘氏春秋述解
  
  安氏春秋左氏纲目
  
  苏天爵状曰先生深于六经病近世治春秋者第知读左氏不考正经因节左氏传文议论叙事始末依仿通鉴纲目作小字分注经文之下以类相从凡左氏浮夸乖戾之语悉去之秦汉以来大儒先生之言及诸家之说可取者附注其后庶观春秋者可以考传读左氏者亦知有经其大旨一以朱子为本而达于程张以求圣人之意绝笔于庄公十二年
  刘氏彭夀春秋正经句释
  
  春秋泽存
  
  欧阳原功志曰彭夀字夀翁辟衡山县教谕乐士习之美遂留居焉以春秋登第赐同进士出身终淳安县尹
  按夀翁为象环先生渊之子其曰春秋泽存者衍父书而作也
  臧氏梦解春秋发微
  一卷
  佚
  吴氏左传义例
  
  左传分记
  
  李氏应龙春秋纂例
  
  闽书李应龙字玉林光泽人至元中荐为白鹿洞书院山长及漳州路儒学教授俱不赴
  尹氏用和春秋通旨
  
  江西通志尹用和安福人有春秋通旨传于世
  黄氏春秋举要
  
  江西通志黄𤥨字玉润吉水人以春秋教授乡里
  蒋氏宗简春秋三传要义
  
  许氏春秋温故管窥
  未见
  陆元辅曰先生于春秋有温故管窥又著三传义例义例未成
  黄氏景昌春秋公榖举传
  
  吴莱序曰黄子读春秋者四十年老而不倦尝著春秋举传论一编屏除专门摉剔传疏使之一归于是然后止盖昔者圣人之作春秋也笔则笔削则削咸断之于圣心高弟如游夏且不能以一辞赞焉公羊榖梁乃谓得之子夏文多琐碎语又龃龉要之二氏皆未成书特相授受于一时讲师之口说者谓孔子当定哀世多微婉其辞复秘不以教人故诸弟子言人人殊异然自孔子后一废于战国嬴秦之乱汉初学者区区収补意其焚残亡脱之馀不藏之屋壁必载之简册非徒出口入耳而已又况春秋之文数万独以口相授受庸讵知不有讹谬者乎济南伏生治尚书上使掌故晁错往受之仅一女子述其老耄之语世谓生齐人齐语多艰涩故今书文亦难属读然古人之作书者非齐人也奈何若是是则公羊齐学榖梁鲁学非二氏误也学二氏者误也且孔子又何尝当定哀世多微辞哉苟曰微辞以辟祸春秋不必作矣况定哀又孔子所见之世也自所闻所传闻之世一切褒之贬之且及其父祖当世而辄微之吾恐非圣人意也圣人岂避嫌者哉不然乱臣贼子仅诛其既死篡弑攘夺无惧于当世是又岂吾圣人之意哉必也春秋之作未始秘不以示人西狩之二年孔子卒矣论语礼记诸弟子之问答殆无一言以及之得其义者盖寡矣然而左氏约经以作传下讫鲁悼知伯之诛在春秋后孔子卒已久或曰左氏鲁人也或曰左氏楚左史倚相后也若其说晋王接则谓别是一书意者当西汉末与公榖二家争立博士故又杂立凡例广采他说以附于经是岂左氏旧哉今黄子举之皆是也昔者晋刘兆尝以春秋一经而三家殊涂乃取周官调人之义作春秋调人七万馀言夫调人之职掌司万民之雠而谐和之为春秋者亦欲令三家勿雠将天下之理不协于克一而后世之议且容其潜藏隐伏于胸中也何以调人为哉故唐啖助赵匡近世刘敞于传有所去取咸自作书而今黄子又嗣为之可谓闻风而兴起者矣非必曰此有所短彼有所长去其所短则见其所长者固可取也不然尽去三家之传而独抱圣人之经且自以为必得圣人之心者吾又不信也此则黄子之意也 又曰黄隐君讳景昌字明远世为婺之浦江人每言春秋一书自公榖口说相传至汉然后著之竹帛是故经有脱编有错简学者上畏圣经下避贤传讹舛诬漏不敢较也其春秋公榖举传论及三代用正日夜食之辨凛凛不可屈后得巴川阳恪春秋考正一卷言三代悉用夏时不改月数出入经史无虑数百千言隐君明其不然乃作周正如传考章分条晰文极多此最其善持论者
  张氏君立春秋集议
  
  许有壬序曰春秋由三传而下世之存者可考也范氏探经而为集解啖赵考三家短长为统例伊川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别传之真伪皆号精当而世之读者无几及胡氏传出学者翕然宗之圣朝设科遂与三传并用诸家之说几无闻焉向会试以五经发策至有不知各家名氏者况有考其短长而折𮕵为书者乎且圣人之意当时门人有所不知世传左氏时代不一要非亲受于圣人者宜其辞胜而失诬也公羊榖梁传闻逾远诸家之说各尊所闻其能尽合圣人之意乎朱子谓春秋大旨诛乱臣讨贼子内中国外夷狄贵王贱霸而已未必如先儒所言字字有义也如此则传注之说可泥于一偏乎豫章张君立择诸家之论或全或略疏于三传胡氏之后名曰集议撷众长萃于一历历精至观其自序盖欲学者因是以求诸家之全戒其厌烦务简而取足于此则君立所得与夫所以教人者可见矣欲观君立之集议当先观君立之自序遍取诸家优游涵泳交畅旁通一旦有得自知去取回观集议心目了然与闻人之说袭而取之者异矣康节云春秋尽性之书传注而已乎
  杨氏如山春秋旨要
  十卷
  佚
  镇江府志杨如山字少游蜀嘉定州人宋末游江南四请漕举宋亡不仕大德间起为淮海书院山长因家京口著春秋旨要十卷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五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八
  程氏端学春秋本义
  三十卷
  存
  春秋三传辨疑
  二十卷
  
  春秋或问
  十卷
  存
  端学自序本义曰孔子何为修春秋明礼义正名分辨王霸定夷夏防微慎始断疑诛意其书皆天下国家之事其要使人克己复礼而已三代盛时礼义明名分正上明下顺内修外附民志既安奸伪不作孔子生于此时春秋无作也周纲堕诸侯纵大夫专陪臣窃命四夷内侵人道悖于下天运错于上灾异荐臻民生不遂孔子既不得出而正之则定诗书正礼乐赞周易而常道著矣复修春秋即事以立教而其所书皆非常之事人知其事之非常则常道有在夫知非常则知己之所当克知常道有在则知礼之所可复故春秋不书常事属辞比事使人自见其义而已孟子曰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此之谓也若邵子谓录实事而善恶形于其中朱子谓直书其事而善恶自见者盖有以识夫笔削之意若董子谓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者又此经之大旨也三传者之作固不可谓无补于经也然而攻其细而捐其大泥一字而遗一事之义以日月爵氏名字为褒贬以抑扬予夺诛赏为大用执彼以例此持此以方彼少不合则辗转生意穿凿附会何范杜氏又从而附益之圣人经世之志泯矣后此诸儒虽多训释大抵不出三家之绪积习生常同然一辞使圣人明白正大之经反若晦昧谲怪之说可叹也已幸而啖叔佐赵伯循陆伯冲孙泰山刘原父叶石林陈岳氏者出而有以辨三传之非至其所自为说又不免褒贬凡例之敝复得吕居仁郑夹漈吕朴乡李秀岩戴岷隐赵木讷黄东发赵浚南诸儒杰然欲扫陋习而未暇致详也端学之愚病此久矣窃尝采辑诸传之合于经者曰本义而闲附已意于其末复作辨疑以订三传之疑似作或问以较诸儒之异同廿年始就犹未敢取正于人盖以此经之大积敝之久非浅见末学所能究也尝谓读春秋者但取经文平易其心研穷其归则二百四十二年之事之义小大相维首尾相应支离破碎刻巧变诈之说自不能惑圣人恻怛之诚克己复礼之旨粲然具见而鉴戒昭矣则是编也虽于经济心法不能窥测然知本君子或有取焉耳
  张天祐序曰四明时叔程先生以春秋一经诸儒议论不一未有能尽合圣人作经之初意于是本程朱之论殚平生心力辑诸说之合经旨者为本义以发之订三传之不合于经者为辨疑以正之又推本所以去取诸家之说者作或问以明之书成而先生卒翰苑诸公欲进于朝由是移文浙东宪司俾锓梓以传远遂牒本道帅府于槩管七路儒学出帑以助之至正三年夏五月命工因循未克就五年冬十一月佥宪索公士岩巡历至郡久知是书能折衷诸说辨析精详深得圣人之旨不可缓也委自监郡与天祐提督刊梓愚不敏仰承所托朝夕视事不一月而工毕实是年之十二月甲子也天祐备员府幕与先生之兄敬叔父交且久今又获见此书之成故乐而道之也然此特记其岁月云尔若夫此书之发挥圣经嘉惠后学则亦不待赘述
  张萱曰元至正闲四明程端学本程子之学折衷百家而为之说
  宁波府志程端学字时叔庆元人至治元年进士官国子助教迁翰林国史院编修官在国学时慨春秋在六籍中未有一定之论乃取前代百三十家折衷异同著春秋本义三十卷三传辨疑二十卷或问十卷用经筵官请命有司取其书板行天下
  黄虞稷曰端学慨春秋一经未有归一之说遍索前代说春秋凡百三十家折衷同异湛思二十馀年作本义以发圣人之经旨复作辨疑以订三传之疑似作或问以较诸儒之异同又纲领一卷所以著作之意也
  黄氏清老春秋经旨
  未见
  闽书黄清老字子肃邵武人累官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国史院编修官出为湖广行省儒学提举学者号为樵水先生
  苏天爵作碑曰闽有名士黄清老由进士起家累迁奉训大夫湖广等处儒学提举著春秋经旨若干卷四书一贯若干卷学者争传习之
  俞氏师鲁春秋说
  未见
  徽州府志俞师鲁字唯道婺源人至治中荐授广德路学教授改松江府知事
  戚氏崇僧春秋纂例原旨
  三卷
  未见
  春秋学讲
  一卷
  未见
  黄溍作墓志曰君讳崇僧字仲咸金华人从乡先生许公讲道于东阳之八华山博通经史旁及诸子百家吕公汲创义塾聚族人子弟使就学委君主教事扁其室曰朝阳人称之曰朝阳先生
  冯氏翼翁春秋集解
  
  春秋大义
  
  郑氏春秋解义或作表义
  
  闽书枃字子经福州人泰定中辟南安儒学教谕
  袁氏春秋说
  
  邓氏淳翁春秋集传
  
  袁桷序曰因褒贬而传春秋焉圣人之馀意也悉贬而遗其褒焉非圣人之本旨也粤自周室既迁史列于诸侯典策之藏世莫得见而纪载之法号称近古故凡是非善恶之实天灾时变之著直书而不隐逮于战国执简侍史者犹守而未坠然而攻劫凌据之侈相寻而莫之顾实由夫外史之职不行于邦国其史之存于国者又将日幸沦弃而无所传证故益得以逞其骄而恣其所行若是者二百馀年矣圣人始出然后因其史之本文而修明之别为之书以信于后善乎孟子之言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若是则春秋其果为褒贬哉三家之传事与义例轇轕殽紊刻者若法吏博者若辨士上下二千馀载各执所嗜介不相并而玩猎搜择髣其音声益遗其形传愈疏而经益湮矣夫因义例以明圣人之意惧义与例不得而尽广其记闻不烛于理则事益无以自附春秋之道幽而明无传而著论至于是良有以也自唐以来合三传者始各以其长自见然而求于外者必谨于内纯明粹精非自外至焉者耳先王之典礼旧章具于传记悉心以推之暗而日章坠而复完则礼者又春秋之标准也邵武邓淳翁慨不行于今特立己任纂而为编复因胡氏七家而增广之余尝谓审乎人情酌乎事变非春秋其谁准感而通天下之故则易之用其与是相并始于春秋而终于易者邵子之学也淳翁学首于是必有其本敢因以订诸
  吴氏麟经赋
  一卷
  佚
  严州府志暾字朝阳淳安人泰定中登第仕峡州路经历方道壡师之
  林氏泉生春秋论断
  
  吴海志墓并状曰公讳泉生字清源居永福章山治春秋独得微旨天历庚午登进士第授承事郎同知福清州事迁永嘉县尹调漳府推官升奉政大夫知福州事擢翰林待制退居召入为翰林直学士卒谥文敏公文辞名海内选于春秋为四方学者所宗其著述有春秋论断
  刘氏春秋通旨
  
  江西通志刘闻字文庭安福人天历进士官太常博士迁翰林院编修进修撰出知沔阳府
  方氏道壡春秋集释
  十卷
  未见
  浙江通志方道壡字以愚淳安人逢辰曾孙至顺二年进士授翰林编修调嘉兴推官再调抗州判官洪武初再召不起
  李氏春秋左氏遗意
  二十卷
  佚
  元史类编李昶字士都东平人累官吏部尚书黄虞稷曰昶父世弼从外家受孙明复春秋得其宗旨昶承家学集诸家之说而折衷之
  苏氏夀元春秋经世
  
  春秋大旨
  
  蒋易曰北谿先生字伯鸾又字仁仲福安人弱冠游太学连魁三馆时太学生至京师者皆授郡博士先生归隐于建阳之唐石以春秋四书教授学者著春秋经世春秋大旨凡数十万言
  吾丘氏春秋说
  
  王氏惟贤春秋旨要
  十二卷
  佚
  宁波府志王惟贤字思齐鄞县人与弟惟义皆以儒cq=24名
  万氏思恭春秋百问
  六卷
  佚
  杨维桢序曰六经皆有疑而莫疑于春秋疑而不决而欲得笔削之微者盖寡矣此春秋之经有百问也予家藏是书凡六卷尝授之无锡孟生季成季成又传之于华亭曹君继善之子元朴以其传之不广也特锓诸梓而征予为序是书也失其首辞久矣不知为何人所著或以为方孝先孝先又不知为何时人观其设为问答者往往与予补正之意合实有以释是经笔削之疑予令孟生勿秘所授而未及板行于世今曹君父子能推所秘于人不遂吾之初心而贤于汉儒之私论衡于一已者乎虽然道学是讲者谓说书不古虑学者不求诸心而惟口耳之是资夫百问之书探圣意之微而欲决诸儒未决之论非见之卓思之精者能之乎谓资口耳之辨不可也学者于春秋苟读而未有疑疑而未求释于心而遽观是书又安知百问之不为学者病而著是书者之所虑乎然则是书之广传也为益为病则固存乎其人焉按春秋百问作于万思恭汪氏纂疏尝采其说
  曾氏春秋五传
  
  李祁序曰春秋经世之书其记约其志详其旨意深以远左氏公谷各以其所传闻意见为传不无异同自是以来诸儒亦以其说名家至胡氏传出而诸说始略有折衷矣国朝设科以胡氏与三传并用立法之意至为精详然学者困于翻阅每叹未有能合为一书者庐陵樵南曾君震乃集而加次第焉始左氏次公次谷次胡氏而取止斋陈氏之说附于后盖陈氏之于春秋多所发明贯穿乎王霸之盛衰反复乎夷夏之消长又推明左氏不书之旨以观春秋之所书此其必不可遗者于是使读者一展卷而诸传皆得焉其有便于学者甚大凡胡氏有所引用皆分注其下而又别为类编以附于卷其有助于学者甚溥或者谓此书无所取舎不能成一家书予谓使曾君以一己之见取诸说而取舎之其是非可否未必使人人合意是亦曾氏之书而已非天下之书也今备列五传使学者自择焉岂非斯文之大全与书成而锓梓乃复得安成刘鼎安力相其成其有功于斯文又甚溥予喜是书之有成而又嘉刘氏之能相之也故为记之若夫择诸说之长以求合乎圣人之旨意则又存诸其人焉
  张氏春秋三传归一义
  三十卷
  佚
  黄溍作墓表曰征士金华张枢子长言学春秋者必始于三传而其义例互有不同乃辨析其是非会通其归趣参以儒先之说裁以至当之论为三传归一义
  金华府志张枢东阳人至正初丞相脱脱监修宋辽金三史奏辟为长史辞再以翰林修撰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召之复辞使者迫之行至武林驿仍以病辞归卒
  汪氏汝懋春秋大义
  一百卷
  佚
  戴良作志曰汝懋字以敬其先歙人迁睦之青溪今淳安县也以荐授丹阳县学教谕陞乡郡教授调将仕佐郎浙东帅府都事未几授登仕郎庆元路定海县尹
  梅氏春秋编类
  二十卷
  未见
  锺氏伯纪春秋案断补遗
  
  戴良序曰春秋案断补遗者大梁锺伯纪先生之所著也其意以为学春秋者多惑于传家褒贬之说而经旨有不明其能脱去宿弊一以经文为正者又往往于笔削精义而或昧焉今故采择诸家格言之合于经者附于各条之下闲有未足则以己意补之而题以今名盖取程叔子传为案经为断语也予读之而叹曰昔之传春秋者有五家而邹夹先亡学春秋者舎左氏公羊穀梁三家则无所考征矣然左氏熟于事而或不得其事之实公谷近于理而害乎理之正者要不能无至唐啖赵师友者出始知以圣人手笔之书折衷诸家之是非而传已亡逸继是而后为之传者虽百十馀家其言虽互有得失能不傅会三家之说者鲜矣胡康侯得程子之学慨然有志于发挥而其生也当宋人南渡之时痛千馀年圣经遭王临川之禁锢乘其新败雪洗而彰明之使世之为乱贼者增惧若夫圣人作经之本意则未知其如何也然自当时指为复雠之书而不敢废太学以之课讲经筵以之进读至于我朝设进士科以取人治春秋者三家之外亦独以胡氏为主本则以三纲九法粲然具见于是书而场屋之腐生山林之曲士因而掎摭微文破碎大道有可悯念者矣然则学春秋者亦将何所折衷乎窃尝考求之而得其说矣吾志在春秋夫子之自道也春秋天子之事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孟子之所以论春秋也盖方是时王纲日紊篡夺相寻孔子不得其位以行其权于是约史记而修春秋使乱臣贼子无所逃其罪而王法以明所谓拨乱世而反之正此其为夫子之志而天子之事也是以邵子有曰春秋夫子之刑书而天门王氏亦曰春秋一经无罪者不书惟罪有大小故刑有轻重耳斯言也盖有得夫孔孟之遗意也是则学者之折衷固无出于夫子之自道与夫孟子之所以论春秋者矣后之立言岂有加于此哉先生之于是书下既不惑于褒贬之说上复不失乎笔削之义外有以采择诸家之博闻内有以发乎自得之深意竒而不凿正而不迂详而无馀约而无阙庶几善学者焉然其推传以达乎经因贤者之言以尽圣人之志则得之夫子之自道孟子之所论者为多是可以见其折衷之所在矣余自幼岁即知读是经而山林孤陋之风科举利禄之念或不能无故其所学不过曲士腐生之为耳乌睹所谓经之义圣人之蕴哉及识先生于浦阳始闻其说而悦之至其成书则未之见焉近来淞上亟求是书于所馆先生手录以示且曰使可传也幸为我序之嗟乎学春秋者多矣求其得乎孔孟之遗意以折衷诸说于千有馀载之下者几何人哉故读先生之书譬诸饫刍豢之旨病夏畦之苦而得一勺之清泉甘露岂不悦哉则夫是书之传固不有待于区区之言矣若夫述作之大旨与其编次之岁月则不可以不书姑书此以为序庶有以复先生之命乎
  潘氏圣笔全经
  
  贡师泰志墓曰君讳著字泽民嘉兴人受易于竹冈叶氏再从吴朝阳氏受春秋中乡试备榜补吴郡甫里书院直学寻为广德学录改铜陵教谕以内艰去服除调乌程终湖州路儒学正有圣笔全经一编发明春秋微旨甚悉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六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二十九
  吴氏师道春秋胡氏传附辨杂说吴渊颖集作补说
  十二卷
  未见
  师道自序曰读春秋者必自三传始甚矣三传之不可尽信也公谷传义不传事是以详于经而义未必尽左氏传事不传义是以详于史而事未必实说者谓三子皆口传授之学者乃著竹帛而题之以其师之目本皆不谬而滥说往往附益其中其信然欤前儒固守其说啖赵氏以来始有所去取折衷至宋而二孙二刘苏许吕氏各称名家槩不能无异于三传至河南程夫子教人读是书以传为案经为断推明圣人经世之法而于大义尝发其端中更王氏以私意废格咸所愤叹胡文定公当绍兴中专进读是经大纲本孟子微辞祖程氏根据正矣自谓事按左氏义取公谷之精传有乖缪则弃而信经又谓左氏博通诸史叙事使人见本末传说既久寖失本真要在详考而精择之可谓通而不固者也然自今观之信经弃传者殊少眩惑于左氏者尚多未免迂经旨以从纪载之误不得已而闲采诸家意虽近厚而不自知其失也若其愤王氏废经之害闵衰世而忧弱主因说以寓谏讽故其为言或劲而微过激而小不平其他义之不足以示劝戒者多阙勿论大要以尊君父讨乱贼辟邪说正人心用夏变夷为主则不可訾也故子朱子之论谓其以义理穿凿夫曰穿凿则不可谓之义理盖义理正而事情未必然故曰以义理穿凿耳且朱子考订诸经略备独春秋一字弗之及尝恨不见国史终莫知圣人笔削之旨又曰已与圣人神交心契然后可断其书吁国史岂复可见圣人如天天岂易知盖有测焉而偶合者矣朱子虽不满于胡氏而终许其大义之正则谈春秋而舎胡氏未有不失焉者也方今设科表章与三传并学者宗之宜矣而议者犹或病之间尝反复诵咏辄以所未安者疏而辨之其或事义足相发明者附以见焉虽冒昧不韪而庶几察于胡之大意因以识陋 疑将质之当世通经之士验诸他日进学之工愿为是书忠臣而异于谗贼者是则区区之志也
  吴莱序曰春秋之学自近世本河南程氏程氏有春秋传序而传未完武夷胡公安国盖又特出于程门之后而私淑艾之故今胡传多与程说相为出入吾固知胡氏之传春秋本程氏学也然而隐桓之际训释颇详襄昭以降遗漏甚众又况光尧南渡而胡氏以经筵进讲至于王业偏安父仇未报则犹或未免乎矫枉而过正也宗人正传间者尝读胡传乃因传说之未备从而补之此仍有益于学者曩予尝论春秋之大凡欲以发明胡传之一二而正传先之故敢私序其说于正传所论次之后曰夫春秋者鲁史耳自鲁史而为春秋则春秋乃史外传心之要典而特为圣人命德讨罪之书矣然自唐虞以来典礼教化有人心感发之妙爵赏刑罚有政事劝惩之严伯夷之降典播刑皋陶之明刑弼教何莫而非此道也惜乎春秋之世文武周公之旧典礼经曾不复赫然振起于天下而天下公侯五等之国亦莫能考礼正刑一德以尊事天子惟吾圣人盖有聪明睿知之德而无其位于是独持其命德讨罪之笔而欲以定天下之邪正也正也吾赏焉而赏非私与邪也吾罚焉而罚非私怒此其阳舒阴惨举直错枉之闲先后有伦众体有要是谓经制持循准的不容少紊人情之轻重不同世故之治乱亦异是谓权义游移前却必得其宜要之尧舜文武之治未坠于地而吾圣人所以务尽其祖述宪章之道者至矣实圣人时中之大法也夫然故春秋圣人之法书世之学者犹议法之吏惟其知圣人之道揆而宅心忠恕然后可以通圣人之法守而立说坦夷虽然学者徒以其一曲支离浅中狭量之资求之未易以及此也或曰春秋新王圣人因之粉饰太平而多褒至治之世曾无奸暴之俗而惟以德化者也或曰春秋衰世圣人且以为举国不可胜诛而多贬始乱之俗虽以微小之罪而必举其法者也是故舒之而遂纵者陵迟废弛无法而益乱操之而愈亟者烦苛刻戾得不至于秦人恃法而寖滥乎呜呼二或之论诚非所以识吾圣人时中体道之大权者矣又将何以穷经而致用哉自王安石以丞相说经春秋乃废诋不用世之学者往往多自为说至于意有穿凿巧为傅会分裂圣人大体乖异先儒成说漫有精义至当之论一说之外不知其复有一说也盖惟程氏为能通乎制事之权衡揆道之模范又无完书世之盛行胡传而已胡传本乎程氏之学程氏之学又信乎圣人时中之大法也然而犹有所未备者焉今也正传乃从而补之诚是也正传其真议法之吏哉虽然前王之律昭然甚明后王之令纷然杂出宏纲大旨既无其统微辞碎义盖浩乎多若参商矛盾之不相合者吾益惧焉卒以待吾正传而后定也昔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善哉言乎学者又当自是而求之此其必有合于春秋者矣
  吴氏春秋传授谱
  一卷
  未见
  莱自序曰春秋之道本于一离为三家之传又析而为数十百家之学学日伙传日凿道益散天下后世岂或不有全经乎亦在其人而已矣自孔子没七十子言人人殊公谷自谓本之子夏最先出左氏又谓古学宜立诸老生从史文传口说递相授受彼此若矛盾然自是学一变主公羊者何休主穀梁者范寗主左氏者服䖍杜元凯或抒己意或博采众家盖累数十万言自是学再变公谷微左氏乃孤行不绝说者曾不求决于传遂专意于训诂江左则元凯河洛则䖍自是学三变间有一二欲考三家之短长列朱墨之同异力破前代专门之学以求复于先圣人义理之极致咸曰唐啖赵氏自是学四变呜呼言春秋者至于四变可以少定矣予尝观汉初传公羊者先显自胡母子都而下得二十四人次传穀梁自申培公而下得十五人左氏本于国师刘歆未立博士故传之尚少而东汉为盛东汉以降学者分散师说离析非徒舍经而任传甚则背传而从训诂哓哓让咋靡然趋下夫学本非不同本非不一而末异乃若是此其欲抱十二公之遗经悲千古之绝学发明三家之传而去取之者谁欤然予悉得而谱是者四变之极也四变之极必有能反其初者唐啖赵氏盖尝有是志矣继之者又谁欤古之人不云乎东海西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此理同也南海北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此理同也自其此心此理而谂之古之人有与予同者乎不同者乎同者然乎不同者然乎此其没世而无闻者多矣显焉者谱于此也盖昔唐韦表微曾著九经师授之谱且以讥学者之无师呜呼人师难逢经师易遇然今经师犹有不可得而遽见者矣则吾是谱之作又岂徒在表微之后乎
  春秋世变图
  二卷
  未见
  莱自序曰古之言春秋者自汉至今亡虑数十百家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一以理断之而已犹未足究当世盛衰离合之变而权之者也虽然孔子尝论之矣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然后诸侯大夫得以专而用焉逆理愈甚则其失之世数愈速此非通论天下之势也春秋之势也然而欲论春秋之理者不外此矣公羊子盖深有得于理势之相须且曰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而汉之学者特昧昧焉乃设孔子高曾祖父之三世以制所见所闻所传闻之治乱春秋非孔子家牒也特以是究当世盛衰离合之变而权之者也盖昔陈恒之弑君孔子请讨之左氏记其言曰陈恒弑其君民之不与者半以鲁之众加齐之半可克也程子非之盖谓孔子之志必将正名其罪上告天子下告方伯乃率与国以讨之至于所以胜齐者孔子之馀事耳岂计鲁人之众寡哉夫以理言鲁为齐弱久矣孔子非不知鲁之未必胜也务明君臣之大义以讨天下弑逆之大恶因是足以正之周其复兴乎若以势言周室衰矣晋霸微矣鲁又弱国也陈氏世掌齐政民私其德处此人伦之大变天理之所不容于是举吾全鲁以继之齐之罪人斯得矣是故弑君之贼法所必讨者正也专国之奸势亦有所未易讨者然必有以权之者也人孰不曰事求可功求成是取必于智谋之末也圣人不如是也呜呼自王政之不纲而后有霸自霸图之无统而后无霸人情事变虽未尝出于一定惟理则无有不定此古之学春秋者所以率论理而不论势也自今观之天下之势在是春秋之理则亦随其势之所在者而见之春秋之初世去西周未远王室犹欲自用焉不及中世齐晋二霸相继而起则霸主从而托之耳至其末年王不王霸不霸夷狄弄兵大夫专政是战国之萌也而世变亦于是乎极公羊子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盖深有得于理势之相须者此也汉之学者且曰隐桓远矣孔子则立乎定哀之闲耳远者乱近者治圣人所以成一王之法也此岂求其说不得而强为此论者哉又幸因其有是而后世得以推其当世盛衰离合之变与夫圣人之权者先儒盖曰有隐桓庄闵僖之春秋有文宣成之春秋有襄昭定哀之春秋此三者岂非公羊子之遗说哉然则予之所以图是者非私见也非凿说也公羊子意也孔子意也
  宋濂作碑曰先生取春秋传五十馀家各随言而逆其意一以理折衷之譬如法家奏谳傅逮爰书既得其情而曲直真伪无所隐至若繁露释例纂例辨疑微旨折衷权衡意林通旨之类皆有论著别如春秋经说胡氏传考误未完
  吴氏春秋稗传
  未见
  春秋类编
  未见
  春秋五传论辨
  未见
  宋濂曰金谿吴先生仪明善登乡先达虞文靖公之门博极群书至正丙申举于乡会海内兵起无意北上下帷讲授凡所敷绎皆五经奥义不拘泥于笺记而大旨自畅晚尤专心于春秋且谓圣人之经一而诸家异传大道榛塞职此之由乃著三书曰稗传曰类编曰五传论辨辞义严密多先儒所未言
  黄虞稷曰明善金谿人时称为东吴先生伯宗之父也
  黄氏春秋旨要
  
  三传义例考
  
  春秋笔削本旨
  
  春秋诸侯取女立子通考
  
  赵汸状曰先生于春秋以事实为先以通书法为主其大要则在考核三传以求向上之工而其脉络则尽在左传作三传义例考以为春秋有鲁史书法有圣人书法而近代乃有夏时冠周月之说是史法与圣法俱失也作元年春王正月辨又以为说春秋有实义有虚辞不舎史以论事不离传以求经不纯以褒贬泥圣人酌时宜以取中此实义也贵王贱霸尊君卑臣内夏外夷皆古今通义然人自为学家自为书而春秋讫无定论故一切断以虚辞作笔削本旨又作诸侯取女立子通考鲁隐不书即位义殷周诸侯禘祫考周庙太庙单祭合食说作邱甲辨凡如是者十馀通以明古今礼俗不同见虚辞说经之无益尝曰说春秋须先识圣人气象则一切刻削烦碎之说自然退听矣其但以为实录而已者则春秋乃一直史可修亦未为知圣人也又以鲁史记事之法实有周公遗制与他国不同观韩宣子之言可见圣人因鲁史修春秋笔则笔削则削游夏不能赞一辞则必有与史法大异者然曰其文则史是经固不出于史也今鲁史旧文亦不可复见故子朱子以为不知孰为圣人所笔孰为圣人所削而春秋书法亦为历世不通之义矣乃作春秋指要示人以求端用力之方而其全解则未尝脱稿以示人也
  卓尔康曰先生以近代理明义精之学用汉儒博物考古之功其见于师说者足参圣旨先得我心惜乎不睹全书微旨未畅
  王氏元杰春秋谳义
  十二卷
  存
  干文传序曰圣人达天德而语王道春秋为万世立王法敦典庸礼命德讨罪本原于天其用则王者之事也周德既衰王者弗克若天人欲横流纲沦法斁乱亦极矣夫子生于斯时慨圣王之不作虑斯道之将坠岂不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于是假鲁史以修春秋示褒贬以寓王法其义则总摄万事大本始于尊王盖尊卑之分明纲常之道立然后有以定其是非而不舛春秋者王道之日月也曲礼隳臣下僭春秋定尊卑而王道明春秋者王道之权衡也刑罚滥法度差春秋明贵贱而臣道立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高卑以陈贵贱位矣经书元年加王于正圣人系易之始辞作经之大法也故其词约而深其旨微而远深有不言之意微有不形之道圣人之心见于经犹元气之妙赋于物大而化之之谓也于一草一木以求化工之神于一语一言以窥圣人之用亦云难矣然圣人行事本于心事有万变之不同理无万殊之或异大公至正之道贯万事于一心百王异世而同心万象异形而同体圣人赞易以尽事物之变其理一也作春秋以行法度之权著其事也文王作易于殷世之末夫子作春秋于周德之衰有其理则有其事体用一原也有其事则有其理显微无间也由辞以达理因理以见事天下之变故尽矣前乎千百世之已往后乎千百世之未来此理此心未尝外于语言文字闲也河洛二程紫阳朱子续正学于千载之上易礼诗书俱著训辞独于是经未闻著释中吴王元杰子英氏家世业儒有志经学考求易经本义诗传训辞礼经制度四书集注集义语录紫阳宗旨凡释经引证之言师友讲明之论其有发明春秋之旨者具载本经证以胡氏释词目曰春秋谳义旁搜取证竭虑穷思甫及成书几二十载学者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则知圣经贤传并行而不悖矣若夫天人相与之言古今事物之变微辞奥义何敢仰窥圣人之精微其馀尊君父之大伦正人心之大义典章法度之正是非善恶之公举而措之未必无涓埃之助云尔
  黄虞稷曰元杰字子英吴江人至正间领荐值兵兴不复仕教授于乡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六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七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
  郑氏春秋经传阙疑
  三十卷
  存
  玉自序曰呜呼夫子集群圣之大成春秋见夫子之大用盖体天地之道而无遗具帝王之法而有征其于事也可以因则因可以革则革其于人也可以褒则褒可以贬则贬其为纲也则尊王而贱霸内夏而外夷其为目也则因讲信修睦救灾恤患之事而为朝觐聘问会盟侵伐之文其主意也则在于诛乱臣讨贼子其成功也则遏人欲于横流存天理于既灭拨乱世反之正损益四代之制著为不刊之典也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知之者知其与天为一罪之者罪其以匹夫而行天子之事又曰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见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故易诗书言其理春秋载其事有易诗书而无春秋则皆空言而已矣是以明之者尧舜禹汤之治可复昧之者桀纣幽厉之祸立至有天下国家而不知春秋之道其亦何以为天下国家也哉然在当时游夏已不能赞一辞至于三家之传左氏虽若详于事其失也夸公谷虽或明于理其失也鄙及观其著作之意则若故为异同之辞而非有一定不可易之说两汉专门名家之学则又泥于灾祥征应而不知经之大用唐宋诸儒人自为说家自为书纷如聚讼互有得失程子虽得经之本旨惜无全书朱子间论事之是非又无著述为今之计宜博采诸儒之论发明圣人之旨经有残缺则考诸传以补其遗传有舛谬则稽诸经以证其谬使经之大旨粲然复明于世昭百王之大法开万世之太平然后足以尽斯经之用而某也非其人也间不自揆尝因朱子通鉴纲目之例以经为纲大字揭之于上复以传为目而小字疏之于下叙事则专于左氏而附以公谷合于经者则取之立论则先于公谷而参以历代诸儒之说合于理者则取之其或经有脱误无从质证则宁阙之以俟知者而不敢强为训解传有不同无所考据则宁两存之而不敢妄为去取至于诛讨之事尤不敢轻信传文曲为附会必欲狱得其情事得其实则以经之所作由于斯也其他常事则直书而义自见大事须变文而义始明盖春秋有鲁史之旧文有圣人之特笔固不可字求其义如酷吏之刑书亦不可谓全无其义如史官之实录也圣人之经辞简意奥固非浅见臆说所能窥测所以岁月滋久残阙惟多又岂悬空想像所能补缀与其强通其所不可通以取讥于当世孰若阙其所当阙以俟知于后人程子谓春秋大义数十炳如日星岂无可明之义朱子谓起头一句春王正月便不可解固有当阙之疑某之为是书也折衷二说而为之义例所以辞语重复不避繁芜者盖以常人之心窥测圣人之意反复推明犹惧不得其旨也况敢吝于言乎然亦姑以便检阅备遗忘而已非敢谓明经旨传后世也观者幸恕其僭焉徐尊生曰读春秋经传阙疑序知先生所以著述之意甚公且平只阙疑二字可见已自过人世儒说春秋其病皆在不能阙疑而欲凿空杜撰是以说愈巧而圣人之心愈不可见也
  裔孙献文后序曰阙疑者先世祖师山公所集也公覃思理学发明经旨于春秋有阙疑于易有附注从徒数百教化大行至正中征为翰林待制至上都遇疾而还时四方犬乱我太祖起兵淮左自称吴公丁酉秋命邓愈取徽州明年强致先生从政弗屈临卒以阙疑属门人王友直播行之而不克荷又遭族氏内相构怨其书日晦虽有达者亦不为意呜呼丰城之剑非雷焕不能知荆山之璞遇卞和而后为宝自公至今二百馀年始一见之家居不啻如获拱璧然遗亡数卷搜求半载偶于宗人笥中得录为全书噫亦难矣顾以传写脱误字意舛讹文也不肖尝窃病之趋庭之暇参互考正求合义焉或难曰春秋于宗国率多婉辞今子先哲纂是书也将以继往开来而是非无隐得无戾乎予曰不然春秋褒贬之书也尊王贱霸归于中道耳所以经明大义传阐幽微若夫袭陋承讹胶于偏见致经本旨黯然弗彰其咎滋甚且伸臆说以害公议回德以误后人为有识者所诋又何以揄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先烈而垂法将来难者唯唯而退于是历叙此书显晦之迹以见继述之艰云
  陆元辅曰春秋阙疑师山集群儒之说而略参己意为之予尝得抄本于张庶常溥家凡十四册板心有师山书院四字因久客京师家人移居失去至今思之如丧良朋也
  李氏春秋诸传会通
  二十四卷万历书目二十卷
  
  廉自序曰传春秋者三家左氏事详而义疏公谷义精而事略有不能相通两汉专门各守师说至唐啖赵氏始合三家所长务以通经为主陆氏纂集已为小成宋河南程夫子始以广大精微之学发明奥义真有以得笔削之心而深有取于啖赵良有以也高宗绍兴初武夷胡氏进讲笃意此经于是承诏作传事案左氏义取公谷之精大纲本孟子主程氏而集大成矣方今取士用三传及胡氏诚不易之法也然四家之外如陈氏后传张氏集注皆为全书学者所当考而孙氏之发微刘氏之意林权衡吕氏之集解与其馀诸家之绪论亦不可以不究但汗漫纷杂有非初学所能备阅者予读经三十年窃第南归叨录剧司心劳力耗旧所记忆大惧荒落而又窃观近来书肆所刊此经类传所多或源委之不备或去取之莫别不能无憾于是不揣谫陋尽取诸传会萃成编先左氏事之案也次公谷传经之始也次杜氏何氏范氏三传专门也次疏义释所疑也总之以胡氏贵乎断也陈张并列择所长也而又备采诸儒成说及诸传记略加梳剔于异同是非始末之际每究心焉谓之春秋诸传会通藏之家塾以备遗忘训子弟耳非敢与学者道也迩年颇有传写者弗克禁而丰城揭恭乃取而刻之梓亟欲止之则已成功矣书来求序拒之弗可且念其力之勤而费之重也姑识于篇端与我同志尚加订正焉
  梁寅曰安成李君廉行简举于乡以春秋冠江西之士及再举遂登进士第授豫章郡录事
  杨士竒曰春秋会通二十四卷予家所藏者分为四册吾郡安福李廉先生所辑先生字行简元至正壬午以是经举擢陈祖仁榜第三甲进士官至赣州路信丰县尹后遇冦乱战败守节死江西行省上其事属南北道梗不能达故当时旌褒之泽不及国朝修元史时先生相知者无在当路有司又不知采录以闻故不得列诸史传于是世之知先生益少矣夫士君子所为求安于其心而已岂计其在外者然先贤后学所取正也曷可泯而弗著哉今世所传先生死事者见于元江西廉访使赵准求赠谥咨文予近得于翰林庶吉士周忱家谨录置此书之后使后之学者知先生于春秋不徒能明之盖炜然于科目有光也
  张萱曰元至正闲庐陵李廉编先左氏次公谷次杜氏何氏范氏次疏义总之以胡氏为主而陈氏之后传张氏之集传皆并列之
  王氏春秋释疑
  
  朱善序曰春秋圣人经世之书也其辞严其义精当时高弟若游夏之徒尚不能赞一辞况去圣既远公谷左氏互有得失专门之学各尊所闻而不能以相通甲是乙非纷如聚讼学者莫知适从非夫博雅君子卓然远识者孰能会众说而一之哉惟南昌守王侯庄当昔未仕之时潜心是书圣经贤传靡不贯通乃取诸家之说反复寻究参互考订设为问答以释群疑袪众惑间尝出以示予伏而读之若网之在纲粲然有条而不紊若珠之在贯绎乎相属而无间可谓明白简要者矣侯因请予序诸卷端予惟昔殷侍御注公羊春秋既成而以序文属诸韩子韩子之学不可谓不博矣而犹自视歉然愿得先执经以传所学然后秉笔以序其注其不敢苟也如此若善者孤陋草疏虽尝习读然于圣人拨乱反正之大法褒善贬恶之微旨则茫乎其未有闻也虽欲挂名卷端自托不朽得无犯不韪之罪欤然近年以来经学寥寥学者无所师承是编若出使诸生习而通之岂不足以辨疑解惑开发聪明故承侯之命不复辞谨识之卷端俾习是经者得而览焉庶亦知趋向取舎之正云
  曹氏元博左氏本末
  未见
  杨维桢序曰左丘明受经于仲尼故作春秋传以为圣经之案后之传左氏者有铎椒尝作钞撮八卷虞卿作钞撮九卷是又有功于左氏者也惜其文无传矣至汉张苍贾谊复传左氏河间王进于武帝至成帝时刘歆挍秘书见而好之始立左氏春秋和帝时遂立其学而左传大著又其后晋杜预复表章之而传有注释夫左氏为圣门弟子又身为国史纂记本末考索惟精其文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大抵有以原始而要终也后之言经者舍左氏无以为之统绪故止斋陈氏谓著其所不书以见经之所书者皆左氏之功此章指之所由作也云间曹元博氏复案经以证传索传以合经为左氏叙事本末若干卷类之精订之审以惠学者之观览其用心亦勤矣论者以左氏作传为仲尼素臣杜征南作注为左氏顺臣非忠臣今元博序其本末抑为左氏顺臣乎忠臣乎盖左氏之失工于言而拙于理好以成败论人妖祥计事往往驳过于诬元博既序其本传复能权衡其是非合乎笔削之大义是又爱而知其恶谓为邱明之忠臣也岂不伟哉元博尚以吾言勉诸
  魏氏德刚春秋左氏传类编
  未见
  杨维桢序曰三传有功于圣经者首推左氏以其所载先经而始事后经以终义圣人之经断也左氏之传案也欲观经之所断必求传之所纪事之本末而后是非见褒贬白也然考经者欲于寸晷之际会其事之本末不无翻阅之厌于是类编者出焉钜鹿魏生德刚初授春秋经学于应君之邵应君殁又执经于吾吾于三传有所考索必生焉是资其暇日以左氏所记本末不相贯穿者每一事各为始终而类编之名曰春秋左氏传类编昔铎椒虞卿辈各作左氏钞撮其书盖约言之编耳未知求经统要也生之是编岂钞撮可以较小大哉予念其用功之勤俾缮写成帙传于同门之士生且求言以为序予于春秋诸家有定是之录凡十有二卷未敢传于世也盖经有不待传而明者有因传而蔽者学者通其明袪其蔽而后圣人之经如日月之杲杲焉故协于经者虽科举小生之义在所不遗而其不协者虽三家大儒之言亦黜也生尚以予言有以定是于传家经之如日月者不患不明矣生勉之哉生勉之哉
  陈氏春秋玉钥匙
  一卷
  存
  黄虞稷曰永丰人元李齐榜进士官翰林待制
  陈氏大伦春秋手镜
  
  绍兴府志陈大伦字彦理诸暨人学于吴渊颖绝意仕进以教授为业
  鲁氏春秋案断
  
  杨氏维桢春秋定是录或作春秋大意
  未见
  维桢自序曰柳子曰春秋如日月不可赞也然则高自立论者皆诞也欧阳子曰春秋如日月然不为盲者明而有物蔽之者亦不得见然则将以制盲而袪蔽则亦不能不假于词也经不待传而明者十七八因传而蔽者十五六明目者袪其蔽而通其明则其如日月者杲杲矣予怪三家既有蔽焉而诸子又于其蔽者析宗而植党争角是非不异讼牒使求经者必由传而求传者又必由诸子是非纷纷莫适所从经之杲杲者晦矣世之君子既晦于求经复于诸子求异其说是添讼于纷争之中恶物蔽目而又自投以翳者也维桢自幼习春秋不敢建一新论以立名氏谨会诸儒之说而辄自去取之为定是录说协于经虽科举小生之义在所不遗其不协者虽三家大儒之言亦黜也吁予又何人敢以一人之见与夺千载之是非何僭日甚亦从其杲杲者决之焉耳后之君子傥以录犹未是敢改而正诸岂敢讳乎
  左氏君子议
  未见
  春秋胡传补正
  未见
  王氏春秋主意
  十卷
  佚
  刘三吾表墓曰相字吾素吉水人元延祐中宋本榜进士以吴当余阙荐官国子助教寻擢翰林修撰兼国史编修官
  鲁氏春秋节传
  
  浙江通志鲁渊字道源淳安人至正辛卯举进士为华亭丞入明聘不起学者称岐山先生
  蔡氏春秋纂
  十卷
  佚
  黄虞稷曰深字渊仲江西乐平人元徽州路学教授明初陶安荐其学以老疾辞不赴
  张氏失名春秋经说
  
  张以宁序曰诗有序乎古无有也春秋有传乎古无有也曷为无有也诗有序春秋有传则定于一矣四诗三传何其言人人若是殊乎古者诗以诵不以读以声不以文义其无序故也史记曰鲁哀公十四年西狩获麟孔子作春秋十六年壬戌孔子卒春秋者圣人晚年之书乎定哀之际多微辞游夏之徒不能赞一词当其时传宜未之有也当其时未之有则传之者后之人也春秋者圣人之心也圣人天地之心也生杀万物天地之心无心也至仁焉耳矣赏罚万世圣人之心无情也至公焉耳矣天地也圣人也惟圣人能知之能言之游夏且不能与而谓后之人若左氏若公谷氏能尽知且言之乎后之学焉者弗据经以说经顾任传而疑经噫其亦惑矣由唐宋以来能不惑乎传而尊经者啖赵孙刘欧阳发其端河南邵子徽国朱文公阐其微至我朝草庐吴文正之纂言集而大之今参政大梁张先生之经说翼而备之而后圣人之心庶其白乎且圣人之作春秋岂徒托之空言将以见诸行事拨乱世反之正耳先生难进而易退其仕也以道其言于当世一皆深明治乱之源欲为国家建万世不拔之基君子以为深知春秋善学孔子以宁忝以是经第有司而用世实甚迂恐终湮没而无闻也读先生之书惕然愧以思惟当弃去微官以相从毕力于群经庶其可以附所见而或有传乎
  陈氏失名春秋类编传集
  
  吴澂序曰析轮舆盖轸而求车然后有以识完车之体指栋梁桷杗而求室然后有以识全室之功车室非有假于分而求其所以为完车全室不若是其详不可也子朱子曰析之有以极其精而不乱然后合之有以尽其大而无馀噫读春秋者其亦可以是求之矣春秋化工也化工随物而赋形春秋山岳也山岳徙步而异状持一槩之说专一曲之见恶足与论圣人作经之旨哉进贤陈君某示予所著春秋类编析经以主传分传以属经创意广例伦类粲然盖有得于子朱子之教者也春秋非有假分合于人也如是而求之庶几有以得其全耳夫属辞比事春秋教也属辞所以合比事所以析不知比事是舎轮舆盖轸而言车离栋梁桷杗而求室也知比事而不知属辞则车与室具亡矧于化工山岳乎何有陈君其有以识是乎夫极其精所以尽其大也不尽其大无以得其全体陈君其有以识是矣
  费氏春秋归
  佚
  按贡师泰有题费秀才所著春秋归诗云云满青山雪满头一生辛苦著春秋抱书不向公车献遣使须烦谒者求翁子行年当富贵虞卿终老岂穷愁玉杯繁露应非旧更请先生为挍雠今其书不复可得并名字亦无考矣
  亡名氏春秋通天窍
  一卷
  未见
  春秋透天关
  二卷
  未见
  按叶氏菉竹堂目有之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八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一
  赵氏春秋集传
  十五卷
  存
  汸自序曰春秋圣人经世之书也书成而孔子卒当时弟子盖仅有得其传者历战国秦汉以及近代说者殆数十百家其深知圣人制作之原者孟氏而已孟氏之言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此孔门传春秋学者之微言而制作之原也自孟氏以来鲜有能推是说以论春秋者左氏有见于史故常主史以释经公羊穀梁有见于经故据经以生义后世舎三传无所师承故主左氏则非公谷主公谷则非左氏二者莫能相一其有兼取三传者则臆决无据流遁失中其厌于寻绎者则欲尽舎三传直究遗经分异乖离莫知统纪使圣人经世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则其来久矣至永嘉陈君举始用二家之说参之左氏以其所不书实其所书以其所书推见其所不书为得学春秋之要在三传后卓然名家然其所蔽则遂以左氏所录为鲁史旧文而不知策书有体夫子所据以加笔削者左氏亦未之见也左氏书首所载不书之例皆史法也非笔削之旨公羊穀梁每难疑以不书发义实与左氏异师陈氏合而求之失其本矣故于左氏所录而经不书者皆以为夫子所削则其不合于圣人者亦多矣由不考于孟氏而昧夫制作之原故也盖尝论而列之策书之例十有五一曰君举必书非君命不书二曰公即位不行其礼不书三曰纳币逆夫人夫人至夫人归皆书之四曰君夫人薨不成丧不书葬不用夫人礼则书卒君见弑则讳而书薨五曰适子生则书之公子大夫在位书卒六曰公嫁女为诸侯夫人纳币来逆女归娣归来媵致女卒葬来归皆书为大夫妻书来逆而已七曰时祀时田苟过时越礼则书之军赋改作逾制亦书于策此史氏之录乎内者也八曰诸侯有命告则书崩卒不赴则不书祸福不告亦不书虽及灭国灭不告败胜不告克不书于策九曰虽霸主之役令不及鲁亦不书十曰凡诸侯之女行惟王后书适诸侯虽告不书十一曰诸侯之大夫奔有玉帛之使则告告则书此史氏之录乎外者也十二曰凡天子之命无不书王臣有事为诸侯则以内辞书之十三曰大夫已命书名氏未命书名微者名氏不书书其事而已外微者书人十四曰将尊师少称将将卑师众称师将尊师众称某帅师君将不言帅师十五曰凡天灾物异无不书外灾告则书之此史氏之通录乎内外者也笔削之义有八一曰存策书之大体凡策书之大体曰天道曰王事曰土功曰公即位曰逆夫人夫人至世子生曰公夫人外如曰薨葬曰孙曰夫人归曰内女卒葬曰来归曰大夫公子卒曰公大夫出疆曰盟会曰出师曰国受兵曰祭祀蒐狩越礼军赋改作逾制外诸侯卒葬曰两君之好曰玉帛之使凡此之类其书于策者皆不削也春秋鲁史也策书之大体吾不与易焉以为犹鲁春秋也二曰假笔削以行权春秋拨乱经世而国史有恒体无辞可以寄文于是有书有不书以互显其义书者笔之不书者削之其笔削大凡有五或略同以存异公行不书致之类也或略常以明变释不朝正内女归宁之类也或略彼以见此以来归为义则不书归以出奔为义则杀之不书之类也或略是以著非诸侯有罪及勤王复辟不书之类也或略轻以明重非有关于天下之故不悉书是也三曰变文以示义春秋虽有笔有削而所书者皆从主人之辞然有事同而文异者有文同而事异者则予夺无章而是非不著于是有变文之法焉将使学者即其文之异同详略以求之则可别嫌疑明是非矣四曰辨名实之际亦变文也正必书王诸侯称爵大夫称名氏四裔大者称子此春秋之名也诸侯不王而霸者兴中国无霸而吴楚横大夫专兵而诸侯散此春秋之实也春秋之名实如此可无辨乎于是有去名以全实者征伐在诸侯则大夫将不称名氏中国有霸则楚君侵伐不称君又有去名以责实者诸侯无王则正不书王中国无霸则诸侯不序君大夫将略其恒称则称人五曰谨内外之辨亦变文也楚至东周僭王猾夏故霸者之兴以攘却为功然则自晋霸中衰楚益侵陵中国俄而入陈围郑平宋盟于蜀盟于宋会于申甚至伐吴灭陈灭蔡假讨贼之义号于天下天下知有楚而已故春秋书楚事无不一致其严者而书吴越与徐亦必与中国异辞所以信大义于天下也六曰特笔以正名笔削不足以尽义而后有变文然祸乱既极大分不明事有非常情有特异虽变文犹不足以尽义而后圣人特笔是正之所以正其名分也夫变文虽有损益犹曰史氏恒辞若特笔则辞旨卓异非复史氏恒辞矣七曰因日月以明类上下内外之无别天道人事之反常六者尚不能尽见则又假日月之法区而别之大抵以日为详则以不日为略以月为详则以不月为略其以日为恒则以不日为变以不日为恒则以日为变甚则以不月为异其以月为恒则以不月为变以不月为恒则以月为变甚则以日为异将使属辞比事以求之则笔削变文特笔既各以类明而日月又相为经纬无微不显矣八曰辞从主人主人谓鲁君也春秋本鲁史成书夫子作经唯以笔削见义自非有所是正皆从史氏旧文而所是正亦不多见故曰辞从主人此八者实制作之权衡也然圣人议而弗辨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善而见录则为褒恶而见录则为贬其褒贬以千万世人心之公而已圣人何容心哉辞足以明义斯已矣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是故知春秋存策书之大体而治乎内者恒异乎外也则谓之夫子法书者不足以言春秋矣知春秋假笔削以行权而治乎外者恒异乎内也则谓之实录者不足以言春秋矣知一经之体要议而弗辨则凡谓春秋赏人之功罚人之过去人之族黜人之爵褒而字之贬而名之者亦不足以论圣人矣故学者必知策书之例然后笔削之义可求笔削之义既明则凡以虚辞说经者其刻深辨急之说皆不攻而自破苟知虚辞说经之无益而刻深辨急果不足以论圣人也然后春秋经世之道可得而明矣虽然使非孟氏之遗言尚在则亦安能追求圣人之意于千数百年之上也哉汸自早岁获闻资中黄楚望先生论五经旨要于春秋以求书法为先谓有鲁史书法有圣人书法而妙在学者自思而得之乃为善也于是思之者十有馀载卒有得于孟氏之言因其说以考三传及诸家陈氏之书而具知其得失异同之故反复推明又复数载然后一经之义始完属辞比事莫不灿然各有条理洊经离乱深恐失坠乃辑录为书以谓后世学春秋稍知本末者赖有左氏而已故取左氏传为之补注欲学者必以考事为先其文与义则三传而后诸家之说苟得其本真者皆𫝊以己意畅而通之名曰春秋集传凡十五卷尚意学者溺于所闻不能无惑别撰属辞八篇发其隐蔽传诸同志以俟君子或有取焉
  倪尚谊后序曰春秋集传有序东山先生所著初稿始于至正戊子一再删削迄丁酉岁成编既而复著属辞义精例密乃知集传初稿更须讨论而序文中所列史法经义犹有未至且谓属辞时推笔削之权而集传大明经世之志必二书相表里而后春秋之旨方完岁在壬寅重著集传方草创至昭公二十七年乃疾疢难危阁笔未续序文亦不及改洪武己酉仲冬先生遽谢世矣尚谊受教门墙颇久获窥先生著述精思妙契之勤尝俾其挍对编抄间有千虑一得先生不以其愚妄或俯从是正者有之窃惟先生于是经所谓一生精力尽于此者诚足以破聚讼未决之疑而发千载不传之秘顾乃功亏一篑集传未及成书所幸初稿具全其义例之精有属辞可据尚谊愚暗然执经有年是以不避僭逾始自昭公二十八年讫于获麟并序中条陈义例一节辄加挍定其全书有讹误疏遗者就用考正庶几与属辞归一而前后详略相因其义例文辞悉据先生成说特施櫽括而已初未敢以臆见傅会其间也谨遵治命分为一十五卷既脱稿藏之东山精舎以俟君子修饰焉汪元锡后序曰东山赵先生著春秋集传属辞左氏注解共若干卷属辞左氏注解左丞刻之东山书院惟集传无闻弘治闲篁墩先生尝遍求不获正德戊辰予偶知是书藏于程文富氏屡借抄不获嘉靖戊子提学御史东阿刘君按徽下令求是书予语有司就文富氏索之而后是书始出然则斯文之显晦固有时耶刘君以原本藏之学宫休邑刘判簿时济恐其抄录日久不免鲁鱼亥豕之讹属夏司训镗重加挍正捐俸刻之俾与属辞并行于世呜呼春秋者圣人之刑书也夫子生丁季世有德无位于是假鲁史以修经褒善贬恶垂法万世东山先生圣人之徒也愤元之乱甚于春秋筑居东山集传诸书之作固吾夫子修经之意也先生一出与左丞起兵保捍乡井十有馀年一郡晏然此吾夫子相鲁会齐夹谷却莱兵之时也先生其善学夫子者乎世人读先生之书与先生之文者知其问学不在宋潜溪诸公下而不知先生平生慷慨大节亦且卓卓如是予忝先生郡人恨生也晚不得供洒埽之役判簿君以刻书之故相谂遂不辞而为之序
  春秋属辞
  十五卷
  
  汸自序曰六经同出于圣人易诗书礼乐之旨近代说者皆得其宗春秋独未定于一何也学者知不足以知圣人而又不由春秋之教也昔者圣人既作六经以成教于天下而春秋教有其法独与五经不同所谓属辞比事是也盖诗书礼乐者帝王盛德成功已然之迹易观阴阳消息以见吉凶圣人皆述而传之而已春秋断截鲁史有笔有削以寓其拨乱之权与述而不作者事异自高弟如游夏尚不能赞一辞苟非圣人为法以教人使考其异同之故以求之则笔削之意何由可见乎此属辞比事所以为春秋之教不得与五经同也然而圣人之志则有未易知者或属焉而不精比焉而不详则义类弗伦而春秋之旨乱故曰属辞比事而不乱深于春秋者也有志是经者其可舎此而他求乎左氏去七十子之徒未远而不得闻此故虽博览遗文略见本末而于笔削之旨无所发明此所谓知不足以知圣人而又不由春秋之教者也公羊穀梁以不书发义啖赵二氏纂例以释经犹有属辞遗意而陈君举得之为多庶几知有春秋之教者然皆泥于褒贬不能推见始终则圣人之志岂易知乎若夫程张邵朱四君子者可谓知足以知圣人矣而于属辞比事有未暇数数焉者此五经微旨所以暗而复明春秋独郁而不发也自是以来说者虽众而君子谓之虚辞夫文义虽隽而不合于经则谓之虚辞可也而亦何疑于众说之纷纷乎善乎庄周氏之言曰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圣人议而弗辨此制作之本意也微言既绝教义弗彰于是自议而为讥刺自讥刺而为褒贬自褒贬而为赏罚厌其深刻者又为实录之说以矫之而先王经世之志荒矣此君子所谓虚辞者也故曰春秋之义不明学者知不足以知圣人而又不由春秋之教也岂不然哉间尝窃用其法以求之而得笔削之大凡有八盖制作之原也春秋鲁史也虽有笔有削而一国之纪纲本末未尝不具盖有有笔而无削者以为犹鲁春秋也故其一曰存策书之大体圣人拨乱以经世而国书有定体非假笔削无以寄文故其二曰假笔削以行权然事有非常情有特异虽笔削有不足以尽其义者于是有变文有特笔而变文之别为类者曰辨名实曰谨华裔故其三曰变文以示义其四曰辨名实之际其五曰谨内外之辨其六曰特笔以正名上下内外之殊分轻重浅深之弗齐虽六者不能自见则以日月之法区而别之然后六义皆成无微不显故其七曰因日月以明类自非有所是正皆从史文然特笔亦不过数简故其八曰辞从主人是皆所谓议而弗辨者也虽然使非是经有孔门遗教则亦何以得圣人之意于千载之上哉乃离经辨类析类为凡发其隐蔽辨而释之为八篇曰春秋属辞将使学者由春秋之教以求制作之原制作之原既得而后圣人经世之义可言矣安得属辞比事而不乱者相与订其说哉
  宋濂序曰春秋古史记也夏商周皆有焉至吾孔子则因鲁国之史修之遂为万代不刊之经其名虽同其实则异也盖在鲁史则有史官一定之法在圣经则有孔子笔削之旨自鲁史云亡学者不复得见以验圣经之所书往往混为一途莫能致辨所幸左氏传尚存鲁史遗法公羊穀梁二家多举书不书以见义圣经笔削麤若可寻然其所蔽者左氏则以史法为经文之书法公谷虽详于经义而不知有史例之当言是以两失焉尔左氏之学既盛行杜预氏为之注其于史例推之颇详杜氏之后惟陈傅良氏因公谷所举之书法以考正左传笔削大义最为有征斯固读春秋者之所当宗而可憾者二氏各滞夫一偏未免如前之蔽有能会而同之区以别之则春秋之义昭若日星矣奈何习者多忽焉而弗之察其有致力于此而发千古不传之秘者则赵君子常其人乎子常蚤受春秋于九江黄先生楚望先生之志以六经明晦为已任其学以积思自悟必得圣人之心为本尝语子常曰有鲁史之春秋则自伯禽至于顷公是已有孔子之春秋则起隐公元年至于哀公十四年是已必先考史法然后圣人之笔削可得而求矣子常受其说以归昼夜以思忽有所得稽之左传杜注备见鲁史旧法粲然可举亟往质诸先生而先生殁已久矣子常益竭精毕虑几废寝食如是者二十年一旦豁然有所悟入且谓春秋之法在乎属辞比事而已于是离析部居分别义例立为八体以布列之集杜陈二氏之所长而弃其所短有未及者辨而补之何者为史策旧文何者是圣人之笔削悉有所附丽凡暗昧难通历数百年而弗决者亦皆迎刃而解矣遂勒成一十五卷而名之曰春秋属辞云呜呼世之说春秋者至是亦可以定矣濂颇观简策所载说春秋者多至数十百家求其大槩凡五变焉其始变也三家竞为专门各守师说故有墨守膏肓废疾之论至其后也或觉其胶固已深而不能行远乃仿周官调人之义而和解之是再变也又其后也有恶其是非淆乱而不本诸经择其可者存之其不可者舎之是三变也又其后也解者众多实有溢于三家之外有志之士会萃成编而集传集义之书愈盛焉是四变也又其后也患恒说不足耸人视听争以立异相雄破碎书法牵合条类哗然自以为高甚者分配易象逐事而实之是五变也五变之纷扰不定者盖无他焉由不知经文史法之殊此其说愈滋而其旨愈晦也欤子常生于五变之后独能别白二者直探圣人之心于千载之上自非出类之才绝伦之识不足以与于斯呜呼世之说春秋者至是亦可以定矣如濂不敏窃尝从事是经辛勤钻摩不为不久卒眩众说不得其门而入近获缔交于子常子常不我鄙夷俾题其书之首简濂何足以知春秋间与一二友生启而诵之见其义精例密咸有据依多发前贤之所未发子常可谓深有功于圣经者矣濂何足以知春秋辄忘僭逾而序其作者之意如此子常姓赵氏名汸歙休宁人隐居东山虽疾病不忘著书四方学子尊之为东山先生
  卓尔康曰子常集传属辞文赡事核体大思精真可谓集春秋之大成成一经之钜制矣中间亦有穿凿稍过琐屑难名而日月诸义尤无是理然白璧微瑕不足玷也
  春秋左氏传补注
  十卷
  
  汸自序曰黄先生论春秋学以左丘明杜元凯为主所谓鲁史遗法既于左氏传注中得之而笔削微旨殊未能潜窥其罅隙后思礼记经解始悟春秋之学只是属辞比事法公谷所发书不书之义陈止斋因之以考左传正是暗合此法故其笔削义例独有根据所可惜者偏于公谷与杜元凯正是合得一边乃以陈合杜举经正史以章指附入左传集解中属辞比事以考之今属辞书中八体由此得其六七后考日月之法传中事实钜细往往吻合为益甚多其他傅会处与凡例之谬为先儒所攻者并论之然前辈知左氏义例之背谬而不知其事实之可据知后传论世变之可取而不知其以书法解经在三传后独能发笔削之权此补注所以不能已也
  春秋师说
  三卷
  
  汸序曰黄先生所著经说曰六经辨释补注曰翼经罪言曰经学复古枢要等凡十馀书所举六经疑义共千有馀条其篇目虽殊而反复辨难使人致思以求失传之旨则一而已盖先生中岁尝为易春秋二经作传既又以去古益远典籍残阙传注家率多傅会故必积诚研精有所契悟而后可以窥见圣人本真若所得未完而亟为成书恐蹈前人故辙遂阁笔不续务为覃思久之乃稍出诸经说以示学者欲其各以所示疑义反求诸经因已成之功而益致其力涂辙既正户庭不差而学者日众则何患乎经旨之不大明也呜呼先生于经学所以待天下后世之士者如此吾党小子其可勿勉乎汸自弱冠即往拜先生于九江时先生年已七十有九口授学易春秋致思之要具有端绪而颛愚不敏往来馆下数岁无千虑之一得焉既而于春秋大旨一旦若发蒙蔽急往请益比至则先生捐馆矣乃即前诸书中取凡为春秋说者参以平日耳闻去其重复类次为十有一篇分三卷题曰春秋师说汸诚愚不敏其敢自画于斯慨思微言盖将没身而已岁至正戊子八月 又自述曰黄先生于春秋只令熟读三传于三传内自有向上工夫谓二百四十二年之外自伯禽至鲁国亡之春秋史官相承之法也二百四十二年之中隐公元年至获麟之春秋圣人之法也先生既捐馆春秋微言颇有可思乃摭取诸书中说春秋处参以所闻辑为春秋师说三卷
  李腾鹏曰子常受业于黄楚望作春秋集传以明圣人经世之志左氏补注春秋师说以为学者用力之阶
  金居敬总序曰春秋赵氏集传十五卷属辞十五卷左氏传补注十卷师说三卷皆居敬所挍定始资中黄先生以六经复古之说设教九江尝谓近代大儒继出而后朱子四书之教大行然周易春秋二经实夫子手笔圣人精神心术所序必尽得其不传之旨然后孔门之教乃备每患二经学者各以才识所及求之苟非其人虽问弗答其所告语亦皆引而不发姑使自思是以及门之士鲜能信从领会者而当世君子亦莫克知之惟临川吴文正公独敬异焉赵先生始就外傅受四书即多疑问师答以初学毋过求意殊不释夜归别室取朱子大全集语类等书读之如是者数年觉所疑渐解慨然有负笈四方之意乃往九江见黄先生禀学焉尽得其所举六经疑义千馀条以归所辑春秋师说盖始于此尝往淳安质诸教授夏公夏公殊不谓然乃为言其先君子安正先生为学本末甚悉久之先生复念黄先生高年平生精力所到一旦不传可惜也复如九江黄公乃授以学春秋之要居二岁请受易得口授六十四卦卦辞大义后夏公教授洪都先生再往见焉夏公问易象春秋书法何如先生以所闻对夏公犹以枉用心力为戒特出其夏氏先天易书曰此羲易一大象也又曰吾先人遗书当悉付子矣先生敬起谢之然于二经旧说访求索考未尝少后也遂如临川见学士雍郡虞公公与黄先生有世契一见首问黄公起居先生闲日为言黄先生著书大意与夏公所以不然者时江西宪私试请题虞公即拟策问江右先贤名节文章经学及朱陆二子立教所以异同先生识其意即具对卒言刘侍读有功圣经及举朱子弃短集长之说虞公大善之授馆于家以所藏书资其玩索袁公诚夫吴文正公高第弟子也集其师说为四书日录义多与朱子异求先生挍正其书先生悉擿其新意极论得失袁公多所更定至论春秋则确守师说不变先生亦以所得未完非口舌可辨自是绝不与人谈尝以为春秋名家数十求其论笔削有据依无出陈氏右者遂合杜氏考之悉悟传注得失之由而后笔削义例触类贯通纵横错综各有条理此左氏传补注所由作也既归故山始集诸家说有合于经者为春秋传又恐学者梏于旧闻因陋就简于交互之义未能遽悉乃离经析义分为八类辨而释之名曰春秋属辞盖集传以明圣人经世之志属辞乃详著笔削之权二书相为表里而春秋本旨焕然复明然后知六经失传之旨未尝不可更通黄先生有志而未就者庶可以无憾惜乎书成而黄先生与诸公皆谢世久矣虽然习实生常虽贤者不能自免黄先生力排众说创为复古之论使人思而得之其见卓矣使非先生蚤有立志公听并观潜思默识自任不回则亦岂能卒就其业也哉当先生避地古朗山时居敬与妻侄倪尚谊实从山在星谿上游高寒深阻人迹几绝故虽疾病隐约而覃思之功日益超诣有不自知其所以然者因得窃闻纂述之意与先难后获之由乃备述其说于末简庶有志是经者毋忽焉其夏氏先天易说先生尝以质诸虞公虞公复以得于前辈者授之于是遂契先天内外之旨而后天上下经卦序未易知也尝得庐陵萧汉中氏易说以八卦分体论上下经所由分与序卦之意如示诸掌然上无征于羲皇成卦之序下无考于三圣彖象之辞则犹有未然者及春秋本旨既明乃悟文王据羲皇之图以为后天卦序采夏商之易以成一代之经盖与孔子因鲁史作春秋无异然后知黄先生所谓周易春秋经旨废失之由有相似者盖如此故以思古吟等篇及行状附于师说之后庶几方来学者有所感发云尔
  陈子龙曰子常于春秋发明师说本经会传度越汉宋诸儒当为本朝儒林第一
  春秋金锁匙
  一卷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九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二
  汪氏克宽春秋胡传附录纂疏
  三十卷
  存
  虞集序曰昔之传春秋者有五家而邹夹先亡学春秋者据左氏以记事以观圣笔之所断而或议其浮华与经意远者多矣是以公谷据经以立义专门之家是以尚焉唐啖赵师友之间始知求圣人之意于圣人手笔之书宋之大儒以为可与三传兼治者明其能专求于经也然传亡存者惟纂例等书意其传之所发明无出于所存之书者清江刘氏权衡三传得之为多而其所为传用意奥深非博洽于典礼旧文者不足以尽明之是以知者鲜矣盖尝窃求于先儒之言以为直书其事而其义自见斯言也学春秋者始有以求圣人之意而无傅会纠纒之失矣程叔子所谓时措之宜为难知者始可以求其端焉胡文定公之学实本于程氏然其生也当宋人南渡之时奸佞用事大义不立苟存偏安智勇扼腕内修之未备外攘之无策君臣父子之间君子思有以正其本焉胡氏作传之意大抵本法于此盖其学问之有源是以义理贯串而辞旨无不通类例无不合想其发愤忘食知天下之事必可以有为圣人之道必可以有立上以感发人君天职之所当行下以启天下人心之所久蔽区区之志庶几夫子处定哀之间者乎东南之人赖有此书虽不能尽如其志诵其言而凛然犹百十年至其国亡志士仁人之可书未必不出于此也然其为学博极群书文义之所引不察者多矣国家设进士科以取人治春秋者三传之外独以胡氏为说岂非以三纲九法赫然具见于其书者乎而治举子业者掇拾绪馀以应有司之格既无以得据事直书之旨又无以得命德讨罪之严无以答圣朝取士明经之意新安汪克宽德辅以是经举于浙省其归养也能以胡氏之说考其援引之所自出原类例之始发而尽究其终谓之胡氏传纂疏其同郡同氏前进士泽民叔志父详叙之夫读一家之书则必尽一家之意所以为善学也推传以达乎经因贤者之言以尽圣人之志则吾于德辅犹有望也汪泽民序曰仲尼假鲁史寓王法春秋之义立矣然圣人之志有非贤者所能尽知是以三家之传有时而戾夫二百四十二年行事亦多矣非圣人从而笔削则纲常之道或几乎熄托之空言可乎游夏深知夫子之志而未尝措一辞孟子发明宗旨辞简而要左氏考事虽精暗于大义公谷疏于考事义则甚精胡氏摭三家之长而断之以理汉唐诸儒奥论盖深有取间若有未底于尽善者岂犹俟于后之人与吾宗德辅年妙而志强学优而识敏潜心经传尝名荐书于是遍取诸说之可以发明胡氏者疏以成编观其取舎之严根究之极亦精于治经者欤予尝病世之学者剿尘腐矜新竒窃附于作者之列奚可哉德辅学有原委而纂集之志欲羽翼乎经传可尚也克宽自序曰谨按春秋传注无虑数十百家至于程子始求天理于遗经作传以明圣人之志俾大义炳如日星微辞奥旨了然若视诸掌胡文定公又推广程子之说著书十馀万言然后圣人存天理遏人欲之本意遂昭焯于后世愚尝佩服过庭之训自幼诵习至治壬戌从先师可堂吴先生受业于浮梁之学宫朝夕玩绎若有得焉顾每自病𫍲见寡闻而于类例之始终证据之本末莫能融贯而旁通之乃元统甲戌教授郡斋讲劘之暇因阅诸家传注采摭精语疏于其下日积月羡会萃成编非敢以示同志盖以私备遗忘云尔至元丁丑尝求订定于宗公叔志先生以为足以羽翼乎经传畀之序引明年值郁攸之变断简煨烬漫不复存越三年辛巳搜辑旧闻往正是于邵庵虞先生颇加奖励并题卷端克宽自揆浅陋奚敢管窥圣经贤传之万一然详注诸国纪年谥号而可究事实之悉备列经文同异而可求圣笔之真益以诸家之说而裨胡氏之阙遗附以辨疑权衡而知三传之得失庶几初学者得之不待遍考群书而辞义灿然亦不为无助也
  吴国英序曰国英曩从环谷先生受读春秋于郡斋先生手编胡氏传纂疏虽一以胡氏为主而凡三传注疏之要语暨诸儒传注之精义悉附著之且胡传博极群经子史非博洽者不能知其援据之所自与音读之所当先生详究精考一一附注于是读是经者不惟足以知胡氏作传之意而且溯流寻源亦可识圣人作经之大旨矣书甫成编国英宦游四方越十五年始暏同志钞誊善本而建安刘君叔简将锓诸梓以广其传则不惟诸生获春秋经学之阶梯而凡学者开卷之馀不待旁通远证事义咸在是则先生纂疏之述有功于遗经而有助于后学岂曰小补之哉
  杨士竒曰春秋胡传纂疏三十卷元新安汪克宽辑盖左氏公谷之外汉以下儒者说春秋甚多惟伊川程子为得圣人之旨惟胡文定公实传程子之学朱子曰文定春秋明天理正人心体用该贯有刚大正直之气故近世治春秋者兼主左氏公谷文定四家三传旧有注疏此书专主胡传云
  陈霆曰环谷汪氏专门春秋之学所著有春秋纂疏左传分纪等书然其说春秋颇亦可议鲁君卜郊其言曰考之春秋宣成定哀之改卜牛皆在春正月僖之卜在四月则是鲁之郊止于祈谷而非大报之礼亦明矣愚按郊祀之礼冬至为大报天孟春为祈谷春秋用周正先儒具有成说今考之经传所纪显然可证春秋之正月夏之十一月也其四月乃夏之二月也以是而论则宣成定哀之郊正为冬至之报天而僖之用四月乃为入春而祈谷借曰春秋行夏之时谓正月四月之郊为祈谷似也然鲁独有祈而无报于理安乎是虽苟欲为鲁避大报之僭然为说窒碍矣桓十四年八月乙亥尝其说曰尝以物成而荐新周之八月乃夏之六月物未大成尝非时也至论桓八年春夏二烝则谓春秋常祭不书书必有讥如桓公八年春夏两以烝书者讥其不时而且黩如桓十四年尝本得时矣然因御廪灾越四日乙亥而尝讥以灾馀而祭为不敬也夫桓一尝也既以为非时郊之正月四月则认为夏时尝之八月又目为周正迹其先后不自悖矣乎然则虽以自信吾未见其可也
  春秋诸传提要
  佚
  左传分纪
  佚
  春秋作义要决
  一卷
  未见
  梁氏春秋考义
  十卷
  未见
  寅自述曰于读春秋也病传之言异求褒贬或过乃因朱子之言惟论事之得失谓之春秋考义
  戴氏春秋三传纂玄志作春秋经传考
  三十二卷
  未见
  赵友同作志曰先生讳良字叔能其先杜陵迁婺之浦江为月泉书院山长至正辛丑以荐擢淮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儒学提举洪武壬戌以礼币征至京师召见留会同馆上欲用先生以老病固辞颇忤旨待罪久之卒于寓舎有春秋经传考三十二卷藏于家
  良自序曰错薪刈楚披沙拣金微事尚然而况于学乎况于圣人之经有所芜没于传注者乎然则春秋之文昭揭千古学士大夫往往童而习之白首不知其统绪之会归者无他亦惟传家之言有以混淆其间故耳呜呼春秋辞尚简严游夏之徒已不能赞以一辞而吾圣人之微言奥旨果有待于支离繁碎而后见耶传春秋者有三曰左氏公羊氏榖梁氏然公谷主释经左氏主载事能令百代之下颇见本末而因以求意者左氏之功为多然而义例宗旨交出于筮祝卜梦之间谠言善训不多于委巷浮戏之语而公谷之说又复互相弹射不可强通遂令经意分裂而学者迷宗也良自蚤岁受读即尝有病于斯寻绎之次因取三家之言稍加裁剪以掇其要疏之经文之下其于一事之传首尾异处者既得以类而从而文意俱异各有可存者亦皆并立其语然后随文睹义若网在纲虽行有刊句句有刊字非复本文之旧方之刈楚㨂金之细不又有间乎虽然亦将藏之箧笥以自备遗忘而已若夫优柔厌饫自博而反约则三君子之成书在也予亦安敢有所取舎其间以为是经之蠧哉
  刘氏永之春秋本旨
  
  永之自述曰春秋时列国之史亦莫不有人焉其立辞也亦莫不有法焉赵穿之弑逆也而书曰赵盾弑其君则晋史之良也崔杼之弑逆也太史死者三人而卒书曰崔杼弑其君则齐史之良也之二国者有二良焉而况于鲁有周公之遗制为秉礼之臣者乎是故法之谨严莫过于鲁史其属辞比事可以为训莫过于鲁史其当世之治乱盛衰可以上接乎诗书之迹莫过于鲁史是以圣人有取焉谨录而传焉以寓其伤周之志焉其知者曰是不得已焉耳其不知者曰是匹夫也而暴其君大夫之恶于天下后世故曰知我者在是罪我者在是亦圣人之谦词云耳夫岂曰改周制寓王法而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之谓哉大较说春秋者其失有三尊经之过也信传之笃也不以诗书视春秋也其尊之也过则曰圣人之作也其信之也笃则曰其必有所受也其视之异乎诗书也则曰此见诸行事也此刑书也夫以为圣人之作而传者有所受则宜其求之益详而傅合之益凿也以为见诸行事以为刑书则宜其言之益刻而鍜錬之益深也已以为美则强求诸辞此予也此夺也圣人之微辞也或曰圣人之变文也一说弗通焉又为一说以䕶之一论少窒焉又为一论以饰之使圣人者若后世之法吏深文而巧诋蔑乎宽厚之意此其失非细故也今仆之愚曰其文则鲁史其义则彰善而瘅恶冀述而传于后则以删诗定书赞易同其狂僭而其为传也则直释其义其善者曰如是而善其恶者曰如是而恶无褒讥予夺之说其区别凡例则主程子其纲领大意则主朱子其三传则主左氏以杜预说而时核其缪妄其诸家则无适主取其合者去其弗合者如是而已
  邵远平曰清江刘永之仲修治春秋学洪武中以戍卒其与梁孟敬讲春秋一书可谓持平之论
  朱氏春秋传类编
  
  右自序曰愚读春秋三传国语爱其文焕然有伦理该而事核秦汉以下无加焉因采摭其尤粹者得若干卷题曰春秋传类编而为之序曰图书出而人文宣光岳分而人材降是人材者人文之所寄也孔子曰天之未丧斯文也区人其如予何其亦谓是也夫自周室既东圣贤道否孔孟之教不行于天下春秋战国之际功利日兴权谋是尚固不足以上窥天人之奥而布其致君泽民之心矣幸而天理不泯斯文未坠经生学士器识卓绝不无人焉求其能辅翼圣经垂刑世范者愚于左氏公羊穀梁氏而深有望也虽然三传国语之文不能无辨左氏则无间然矣国语之书前辈亦未定为何人详其词气要非左氏之笔盖亦仿左氏而自为一家者世以为春秋外传得无意乎公羊穀梁为经而作典礼详实词旨简严有非他能言之士可及也愚试评之譬之良工之绘水与木也艺有专精则所就有深浅然自心巧发之则各得其一端之妙左氏之文焕然有章小大成纹犹水之波澜也蘖花敷腴英华畅发犹木之滋荣也公谷之文源委有自派脉分明犹水之渊泉也根据得实柯条森挺犹木之支干也要之绘者虽意匠所得不同然其心术之微神巧之妙变化无穷皆工之良而无迹之可指也若国语则未免有迹矣既未足以翼春秋之经不过战国间能言之士太史公颇采其说因附于编俾学者知作文立言之有法也语云文胜质则史是编也亦史氏之宗匠文章之筌蹄欤谢铎曰春秋类编朱右著今亡
  徐氏尊生春秋论
  一卷
  未见
  严州府志徐尊生字大年淳安人洪武初召议礼与修元史日历授以官辞后为翰林应奉
  王氏春秋左氏钩玄
  未见
  张氏春秋胡氏传标注
  未见
  黄虞稷曰宣字藻仲江阴人其书明初与四书点本并刊于江阴县学
  胡氏春秋集义
  
  陆元辅曰仲申及登许文㦤公之门其文见称于黄文献柳文肃有劝之仕者辄辞避地南山中著书自乐高皇聘授衢州教授寻纂修元史赐白金文绮以归著有春秋集义
  熊氏春秋启钥
  
  黄虞稷曰钊字伯昭进贤人领元乡荐洪武中荐入挍书会同馆
  滕氏克恭春秋要旨
  
  开封府志滕克恭字安卿祥符人登元进士第累官集贤馆学士洪武初两聘为河南乡试考官寿百馀岁
  王氏受益春秋集说
  
  王钝志墓曰先生讳受益字子谦绍兴山阴人受春秋于杨先生澄源元至正壬寅中浙江乡试省臣版授仁和县学教谕病春秋传注多而局于事例圣人作经之旨因以不明乃取汪克宽纂疏李廉会通程端学本义三书折衷其是非务在明经不为科举道地名之曰春秋集说凡五十馀万言复病其言之多而学者不能悉记欲定从简未竟故不及行于世洪武八年举本县学教谕历冀滁陜三州学正官止国子助教
  傅氏等春秋本末
  三十卷
  存
  实录洪武十一年五月癸酉命东阁文学傅藻等编纂春秋本末闰月乙酉书成上以春秋本诸鲁史而列国之事错见间出欲究其终始则艰于考索乃命藻等纂录分列国而类聚之附以左氏传首周王之世以尊正统次鲁公之年以仍旧文事之终始秩然有序赐名曰春秋本末
  宋濂序曰洪武十一年夏五月皇太子御文华殿命侍臣讲读春秋左氏传既而曰诸国之事杂见于二百四十二年之中其本末未易见曷若取春秋分记而类入之分记睂人程公说所述有年表世谱名谱世本附录等类颇失之繁但依世本次第成书先周尊天王也次鲁内望国也次齐晋主盟中夏故列之鲁后而齐复后于晋以晋于周鲁为亲其霸视齐为长也自齐而下次宋卫蔡陈地丑德齐而宋以公爵列于三国之首卫蔡陈之爵皆侯也郑曹燕秦皆伯也陈秦独后异姓也若楚若吴若越以僭号见抑于春秋并居其后而小国戎狄附焉于是文学臣傅藻等承命纂辑编年一主乎鲁虽曰无事一年各具四时诸国依前次序各系以事其有一事再见及三见者通系于主霸者之下若重复者则削之训诂以杜预为之主凡例所及一一取旨而后定缮写为三十卷自春和门投进皇上闻而嘉之赐名曰春秋本末敕内官刊梓禁中以传示四方臣濂闻诸师云五经之有春秋犹法律之有断例也法律则用刑禁暴以为之范防断例则斟酌物情是非而定罪之重轻也是故古之君臣无不习乎春秋使君而知春秋方能尽代天理物之道使臣而知春秋方能尽事君如事天之诚天衷以之而昭民彝以之而正何莫非春秋之教也然其书法实严必当曲畅以观其同参互以察其变所谓属辞比事者始可言也不然如渉彼大海渺无津涯岂一蠡之可测哉敬惟皇太子殿下潜心圣学其于六经之文循环读之而尤惓惓于春秋今命宫臣纂辑成书一览之顷其本末了然斯殆以人文化成天下也欤皇上以大舜之资善与人同亟命流布于四海是心也天地之心也臣幸生盛时遭逢两宫之圣不胜庆忭之至辄忘疏贱著其述作大意于篇首其挍正无讹者翰林典籍臣刘仲质国子助教臣储惟德正书入梓者中书舎人臣朱孟辨臣宋璲臣桂慎铸印局副使臣詹希元云
  杨士竒曰春秋仲尼因鲁史之旧笔削之以著法戒春秋本末我太祖高皇帝命儒臣因仲尼之旧彚萃之以便览观义例甚精皆圣制也刻板在太学余家所藏二十册得于庐陵晏彦文
  高氏允宪杨氏春秋书法大旨
  一卷
  未见
  张萱曰洪武中国子博士高允宪助教杨磐奉旨编修因圣经以考三传依啖赵纂例分类删繁节要凡二十三则
  刘氏春秋明经
  四卷
  佚
  钱陆灿曰基字伯温青田人元至顺癸酉明经登进士第累仕皆投劾去太祖定婺州规取处州石抹宜孙总制处州为其院经历宜孙败走归青田山中孙炎奉上命钩致之乃诣金陵后以佐命功官至御史中丞封诚意伯正德中追谥文成
  张氏以宁春秋胡传辨疑或作论断
  三卷
  佚
  钱陆灿曰以宁少以春秋登第作春秋胡氏传辨疑最为辨博而春王正月考未就洪武二年夏卒业于安南之寓馆书成逾月而卒
  杨氏春秋正义
  
  杨士竒志墓曰杭有君子曰杨孟潜讳昇洪武丙子以春秋选乡试明年会试中副榜授教谕星子县陞邵武府学教授调徽州以子宁贵累赠至嘉议大夫刑部右侍郎
  李氏春秋集说
  万历重编内阁书目三册
  未见
  江西通志李衡字元成崇仁人洪武初本学训导张萱曰洪武中临川李衡著其说宗吴艸庐参以李廉会通汪德辅纂疏凡五十馀家
  包氏文举春秋微意发端
  
  括苍彚纪文举字仕登松阳人洪武中聘授国子助教历齐府长史
  石氏光霁春秋书法钩玄
  四卷
  存
  光霁发凡云是编书法大抵分属五礼盖以春秋一经往往因失礼而书以示褒贬出乎礼则入乎春秋也五礼括未尽者别为杂书法以冠乎首馀则皆以吉凶军宾嘉别其类庶几属辞比事是非易知也犹虑初学未悉五礼条目复载周礼经注使知其槩云亡名子序曰春秋鲁史之名也寓褒贬于笔削则圣人也凤不至图不出圣人知其道终不行于当时以诛赏之大权托之鲁史立万世之常经其虑远其志深而旨则微矣今去圣人远矣自丘明而下传者众矣传者众则见有是非言有得失而笔削之旨益晦矣此钩玄之所以作也钩玄者石氏仲濂之所辑也仲濂以啖氏赵氏之纂例详于经而于传意则或略以纂疏会通之书备于传而于属辞比事之意或未尽乃损益其所未备者类书而朱书以纪其数复表程朱之格言或间附以己意以补其不足笔削之大旨可得矣记曰属辞比事春秋之教者或事同而书不同或书同而事不同或因事直书或婉词以见笔则笔削则削游夏不能赞一辞而出于圣笔也噫褒贬岂圣人之私哉天下之公也欲万世之下人皆知之则乱贼惧是春秋非鲁史之旧文而皆寓乎圣人之笔削钩玄又所以发笔削之遗旨使后之人易知者也仲濂之用功亦勤而志亦切矣予见其书成之不易故亟叹赏而述其纂辑之意於乎后世必有好之者矣
  黄虞稷曰光霁字仲濂泰州人张以宁弟子洪武十三年以荐为国子监学正陞春秋博士
  张氏春秋说约
  十二卷
  佚
  瞿氏春秋贯珠
  
  李腾鹏曰佑字宗吉钱塘人洪武中为宜阳临安儒学教谕迁国子助教擢周府长史致仕
  金氏居敬春秋五论
  
  黄虞稷曰字元忠休宁人从朱升赵汸学凡二家著述多其挍正
  张氏春秋中的
  一卷
  佚
  严州府志张复字明善淳安人司训郡庠学者称为书隐先生
  方氏孝孺春秋诸君子赞
  一卷
  存
  孝孺自序曰余取友于当世而未得则于古人乎求之读春秋左氏传得数十人心慕焉圣贤所称较著者不敢论少戾乎圣贤之道者不敢取自石碏以下十有五人取其事赞其美以为法云
  按正学先生所赞一十五人石碏季梁臧僖伯公子友叔肸刘康公范文子子臧臧文仲祁奚魏绛孟献子季札子皮子家羁













  经义考卷一百九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三
  胡氏广等春秋集传大全
  三十七卷
  存
  吴任臣曰永乐中敕修春秋大全纂修官四十二人翰林院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奉政大夫胡广奉政大夫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讲杨荣奉直大夫右春坊右谕德兼翰林院侍讲金幼孜翰林院修撰承务郎萧时中陈循翰林院编修文林郎周述陈全林志翰林院编修承事郎李贞陈景著翰林院检讨从仕郎余学夔刘永清黄寿生陈用陈璲翰林院五经博士迪功郎王进翰林院典籍修职佐郎黄约仲翰林院庶吉士涂顺奉议大夫礼部郎中王羽奉议大夫兵部郎中童谟奉训大夫礼部员外郎吴福奉直大夫北京刑部员外郎吴嘉静承直郎礼部主事黄裳承德郎刑部主事段民章敞杨勉周忱吾绅承直郎刑部主事洪顺沈升文林郎广东道监察御史陈道潜承事郎大理寺评事王选文林郎太常寺博士黄福修职郎太医院御医赵友同迪功佐郎北京国子监博士王复原泉州府儒学教授曾振常州府儒学教授廖思敬蕲州儒学学正傅舟济阳县儒学教谕杜观善化县儒学教谕颜敬守常州府儒学训导彭子斐镇江府儒学训导留季安其发凡云纪年依汪氏纂疏地名依李氏会通经文以胡氏为据例依林氏其实全袭纂疏成书虽奉敕纂修而实未纂修也朝廷可罔月给可糜赐予可要天下后世讵可欺乎
  金氏幼孜春秋直指
  三十卷
  佚
  春秋要旨
  三卷
  
  黄虞稷曰幼孜为翰林侍讲侍仁宗于东宫令纂十二公事为要旨以进
  胡氏春秋提纲
  
  黄虞稷曰直字敬方吉水人由贡入太学中永乐元年甲申乡试六馆多师之称西㵎先生
  李氏春秋启蒙
  
  高层云曰萱字存爱华亭人永乐间乡进士钱学士溥师事之
  陈氏春秋名例
  
  黄虞稷曰嵩字伯高宁海人年十五县辟为吏嵩上书县令请为生员永乐中以国子监生纂修文渊阁
  郭氏春秋宗传
  
  广平府志郭恕字安仁鸡泽人永乐甲午举人历官山西布政使参议
  冯氏春秋卑论
  
  黄虞稷曰厚字良载慈谿人举明经官淮府长史与李伯玙同编文翰类选大成学者称坦庵先生
  马氏春秋探微
  十四卷
  存
  按是书抄本无序其首卷书名曰扬州府学生员马骈未详时代
  李氏春秋管窥
  
  春秋王霸总论
  
  黄虞稷曰蒙阴人宣德丁未进士陜西右参议
  刘氏春秋口义
  
  黄虞稷曰清江人宣德己酉举人翰林院检讨
  刘氏春秋集录
  十五卷
  存
  实自序曰古者帝王治天下其道皆本诸天故惇典庸礼命德讨罪不过奉若天道而已非有所为也霸者则假此以行其私虽不能谓无功于时然皆有所为而为而非本诸天者也盖至是时天理民彝或几乎熄矣孔子假鲁史而笔削之以寓王法以抑霸功以存中国之体复先王之治如斯焉耳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迹其二百四十二年之间自日用彝伦之外大而天地四时微而昆虫草木靡所不及噫非圣人其孰能修之故君子谓是书为百王之法度万世之准䋲有志者诚不可以不学也自有是经以来释之者众其间诸说亦云备矣但未有会而一之者胡氏之宏纲大领非不正也惜乎其为有宋高宗告而非为学者设则其于圣经笔削之旨岂能一一而尽之哉实不自揆辄取诸儒之说会辑成篇因名之曰集录以便初学而非敢谓有所发明也
  陆元辅曰实安福人宣德庚戌进士改庶吉士历南雄知府
  饶氏秉鉴春秋会传
  十五卷提要一卷
  
  秉鉴自序曰春秋说者不一然得其事实之详莫若左氏得其笔削之旨莫若胡氏左氏事之案也所纪多出旧史虽序事或泛然本末详略夫岂无所据哉胡氏经之断也所论多主公谷虽立例不一然论据于理亦岂无所见哉是以我太宗文皇帝命集儒臣纂修春秋大全必以胡氏为主而引用诸儒传注必以左氏为先盖有由矣第左氏或先经以起事或后经以终义而泛切之有不同胡氏或引其事而断其义或断其义而不书其事而详略之有不一矧二传各为一书似不相合故学者未易得其旨也予读是经有年乃忘其固陋窃取二传合而编之于其词泛而易重者则依庐陵李氏会通以少裁之词略而未备者则取公羊穀梁传义以少补之然后案与断相合事与理俱明而一经之旨不待他求而得于此矣因目之曰春秋会传虽曰沿经引注非有所补益然初学之者得少便于讲习不亦浅之为助者与何乔新志墓曰先生讳秉鉴字宪章世家广昌麟角里初从监察御史聂宗尹受春秋又从教谕罗濬受尚书正统甲子领江西乡荐两试礼部俱名在乙榜景泰三年除肇庆府同知迁知廉州府归建雯峰书院与修撰罗应魁讲学其间著有春秋提要春秋会传传于世
  叶氏春秋义
  
  陆元辅曰叶萱字廷懋华亭人景泰甲戌进士历官布政使
  郭氏春秋左传直解
  十二卷
  未见
    曰登字元登武定侯英诸孙土木之难以都督佥事守大同也先部拥上皇至城下登陴谢却之景㤗间进封定襄伯上皇复辟谪戍甘肃成化初复爵卒赠侯谥忠武
  陆元辅曰定襄以名将解左传远与杜武库争衡
  黄氏仲昭读春秋
  一篇
  存
  袁氏春秋传
  三十卷
  未见
  包氏春秋左传
  四十卷
  未见
  黄虞稷曰字希贤青田人成化中浮梁教谕
  王氏春秋词命
  三卷
  存
  鏊自序曰予读左传爱其文而尤爱其词命当春秋时诸侯大夫朝聘宴飨征伐盟会类以微言相感触其词命往来亦皆婉而切简而庄巽而直虽或发于感愤然犹壮而不激屈而不挠词穷矣然且文焉遁而饰伪而恭诬而近正於戏何其善于词也其犹有先王之遗风乎予生謇呐甚思所以变其气质而无由因彚萃其词而日讽焉庶有益乎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读此编者亦可以有言矣
    曰鏊字济之吴县人成化十一年进士及第自编修历官吏部右侍郎正德元年入内阁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加少傅改武英殿致仕嘉靖初卒谥文恪
  宋氏春秋肤说
  未见
  黄虞稷曰佳字子美奉化人成化癸卯举人徽府长史
  罗氏春秋摭要
  未见
  广东通志罗昕字公旦番禺人成化乙酉举乡荐弘治间累迁贵州按察佥事
  杨氏循吉春秋经解摘录
  一卷
  佚
    曰循吉字君谦吴县人成化甲辰进士除礼部主事善病年三十有二致仕八十九自为圹志而卒
  吴氏廷举春秋繁露节解
  四卷
  未见
  广西通志吴廷举字献臣梧州人成化丁未进士累官南京兵部尚书赠太子少保谥清惠
  邵氏左觿
  一卷
  存
  宝自序曰予昔读左传盖志于求经故于其辞不求甚解非不欲解也思之不得故遂已之尝叹杜子美所谓读书难字过者之不诬壬午夏仲暑雨连月斋居无事乃属塾师高子明取而读焉予隐几听之遇难解处则稽之疏义而参诸他书纵横推度往往有得得辄呼笔记之于简是秋读毕叙录成帙凡若干条疏陋之见不知与丘明之意果有得与否也名之曰左觿俾里塾藏之觿解结之具也
  桑氏春秋集传
  未见
  悦序略曰传春秋者不一家近世多宗胡氏发明圣人褒贬之旨不为不多但病其议论翻覆文致成章又当宋高宗南渡之时欲输忠荩于章句之间故于复仇处言之微有过当有非万世之通论悦不自揣量因取胡传删之择取诸家之平顺者补其阙略间有一得之愚亦附见其中名曰春秋集传薄宦代耕奔走南北凡十易寒暑始克成编传总若干言为之序以俟后之君子弘治四年三月
  刘氏春秋左传类解
  二十卷
  存
  曹溶曰刘氏左传类解莆田洪珠为之序晋藩刻之于宝贤堂
  毕氏济川春秋会同
  
  广信府志济川贵谿人弘治壬戌进士官翰林编修
  席氏元山春秋论
  一卷
  未见
  姓谱书字文同遂宁人弘治庚戌进士由郯城知县累迁兵部右侍郎以议大礼陞礼部尚书加少保武英殿大学士卒赠太傅谥文襄
  胡氏世宁春秋志疑
  十八卷
  未见
  童氏春秋经传辨疑
  一卷
  未见
  蔡氏春秋训义
  十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芳字茂之浙江平阳人弘治戊午举人历官福建盐运司副使折衷诸传而为是书
  许氏春秋意见
  一卷
  未见
  金氏春秋纪愚
  十卷
  存
  顾璘曰金子潜心春秋几二十年凡先儒传注无不考证而讨论者故比事甚广析义甚精其发凡指意或执经以阐义或反传以补编或稽实以明疑或裁道以正谬陈之则皦然易见举之则坦然可行杜氏所谓优柔厌饫怡然理顺者也其子大车所叙新义数十尤发前传之所未发
  贤自序曰昔壶遂问于司马迁曰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迁曰周道废孔子知时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达王事而已矣孟子曰春秋天子之事也迁之言盖本诸此夫平王东迁周室虽微而遗法尚存是以礼乐征伐犹或有自天子出者及齐桓王霸天下宗齐而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矣溴梁之会群臣主盟而礼乐征伐自大夫出矣阳货作乱季斯见囚而礼乐征伐自陪臣出矣此春秋之大势夫子之深忧而经不容以不作矣若夫诛乱臣讨贼子严内外崇仁义黜诈力尊君卑臣贵王贱霸程子所谓大义数十炳如日星者此类是也至若有功者或不录有罪者或见原如齐桓违王志而会世子反或许之郑文承王命而背首止乃致讥焉晋厉弑于臣而书国蔡眧弑于臣而书杀晋昭征会欲示威也而或取其功吴师从蔡欲谋楚也而或进其爵桓公无王定公无正权衡独裁于圣心是非不徇乎众见程子所谓微辞奥义时措从宜者此类是也夫其炳如日星者众人可得而知矣其时措从宜者非深于道者孰能识之哉夫春秋感麟而作曷托始于隐公元年耶盖以隐摄之初正雅亡之时也雅亡则王法弛矣故作春秋以寓王法使为善者于焉而取则为恶者于焉而知惧诚经世之大典百王之大法也故曰拨乱世而反诸正莫近诸春秋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正谓此耳或曰仲尼之意发于传左氏详于事公谷深于理而又发挥于诸儒大备于文定春秋有传矣纪愚何为而作也曰今夫山草木生之而樵者不能以尽采今夫水鱼鳖生焉而渔者不能以尽取圣言渊微义理弘博是以传者虽多而各有所得探之益深推之益广譬之饮河者各充其腹而源不竭此纪愚之所以作也其有未尽者别为或问于后愚也固陋浅薄安敢拟于诸传亦以识其所得而已矣
  黄虞稷曰金贤字士希江宁人弘治壬戌进士官给事中以忤刘瑾出为大名知府徙延平请老归尝曰圣人精蕴尽于易而妙用见诸行事则在春秋学者不通春秋终不达圣人之用遂取三传及诸家之说研究异同发所未发成纪愚十卷
  徐氏春秋鄙见
  
  俞汝言曰丰崖徐氏海盐人弘治甲子举人光泽知县
  湛氏若水春秋正传
  二十七卷
  存
  若水自序曰春秋者圣人之心也圣人之心存乎义圣心之义存乎事春秋之事存乎传经识其大者也传识其小者也夫经窃取乎得失之义则孔子之事也夫传明载乎得失之迹则左氏之事也夫春秋者鲁史之文也谓圣人某字褒某字贬非圣人之心也知春秋者莫如孟子孟子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夫其文则史经之谓也其事则齐桓晋文传之谓也合文与事而义存乎其中矣窃取之谓也义取于圣人之心事详乎鲁史之文后世之言春秋者谓字字而笔之字字而削之若然乌在其为鲁史之文哉惟观经以知圣人之取义观传以知圣人所以取义之指夫然后圣人之心可得也惜也鲁史之文世远而久湮左氏之传事实而未纯其馀多相沿袭于义例之文而不知义例非圣人立公谷之厉阶也是故治春秋者不必泥之于经而考之于事不必凿之于文而求之于心事得而后圣人之心春秋之义可得矣予生千载之下痛斯经之无传诸儒又从而纷纷各以己见臆说而汨之圣人窃取之心之义遂隐而不可见于是取诸家之说而厘正焉去其穿凿而反诸浑沦芟其繁芜以不汨其本根不泥夫经之旧文而一证诸传之实事圣人窃取之心似若洞然复明如披云雾而睹青天也名曰春秋正传夫正传云者正诸传之谬而归之正也
  高简序曰春秋正传之作其有忧乎昔者仲尼慨道不行于天下而文武之法废是故援鲁史而直书使后之睹之者得考其善恶是非以为永鉴其为心固浑乎其天而皎乎其日月也乃义例兴而诸传出焉春秋之学殆若法家者流鍜炼刻深而莫知所纪极也间有明焉者则又通诸此而彼或窒焉至于所谓进退予夺之类以为尽由孔子害义尤甚故睂山苏氏不得其说而强归诸鲁其亦觉乎此矣甘泉先生忧圣人之心之弗明也乃即其书法而表章之一本诸孟子正诸传之误兼采其长以其洒然平易之心而契之故圣人取义之志跃如于前而不可掩诸儒非不有其心也而义例拘焉或有非圣人之义者矣简得先生所述而读之始觉吾心豁然开朗绝无瑕翳爰与同门江都沈汝渊氏参详雠挍而卞莱者亦先生门人遂捐赀刻之以传
  刘氏春秋列传
  五卷
  存
  丘九仞序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人臣之贤否得失详矣然事以附年年以附国未及夫人为之传也至子长史记则稍为之传矣未之能详也自是古史诸书亦踵为之大率子长之绪馀耳独郑樵氏通志始为加详然亦未尽也况繁芜冗秽纪载无伦或主鲁史以例列国或杂寓言以淆真实甚者齐宋大国阔略无征柳下百里之贤特以附见其缪陋可见矣今观梅国刘公之为是书本之左氏参之国语兼采夫先秦两汉诸书互相考订该括不遗凡其善可师其恶可鉴与夫一言一行之微苟可以风天下示来世者莫不昭然可指其事核其文蔚千载之下使人企迹先民若将物色髣髴而歆畏存焉其著述之功真足以补史氏所未及矣
  潘榛序曰列传之体创自太史氏然春秋大夫自管晏伍胥而外无与焉他亡论矣如柳下恵臧文仲子产子文百里狐赵诸人岂即减于管晏者而槩不为传得无疏乎或曰左氏传之己详然左氏编年为例杜元凯以为必原始要终优游餍饫然后为得则亦安能使学之者尽如彼其癖也余弱冠受左氏逮强仕犹未得其要领守庐之暇得刘君所为春秋列传读而心好之顾是书岁久讹乱于是更为缮写梓既成进诸生而语之曰古者称谓或以名或以字或以爵或以封邑读者不悉心考之茫然莫解读此传而诸人履历可不爽也又诸人事错见于传左氏每一事辄附以君子之评褒贬未归于一读此传则生平毕备以定褒贬可无失也又诸国散乱无统兴亡之故漫焉难考读此传则国之兴以若而人废以若而人其间政治得失风俗好尚可统观也诸生唯唯遂书之简端
  魏氏春秋经世书
  二卷
  存
  挍自序曰春秋鲁之策书也其法受之周公自伯禽抚封于鲁迄于顷公而鲁亡者国史旧文也断自隐公为始绝笔于获麟此则孔子所修后世尊而为经者也孔子所为修春秋者明王不兴三纲五常大坠于地是故拨乱世而反之正垂百王其名曰史其实固夫子之政经也
  张氏邦竒春秋说
  一卷
  存










  经义考卷二百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一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四
  吕氏春秋说志
  五卷
  存
  江氏春秋补传
  五卷
  未见
  杭州府志晓仁和人正德戊辰进士历官工部右侍郎赠尚书
  锺氏春秋集要
  二卷
  未见
  胡氏缵宗春秋本义
  十二卷
  未见
  王氏崇庆春秋断义
  一卷
  存
  崇庆自序曰昔者吾闻诸夫子曰吾行在孝经志在春秋而孟子推广仲尼则又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㐀窃取之吾是以知春秋圣人之心经也因史而寓吾义焉尔也然而圣人之义存乎取舎圣人之取舎存乎是非是故是非之来无恒而后吾之取舎应焉而何尝有心于其闲也如此则圣人可窥后人之凿可恶也矣今夫人伦莫大乎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始终莫大乎冠昏丧祭吊赙殡葬交际莫大乎朝觐会同盟誓聘问内外莫大乎中国四裔润色戡定莫大乎礼乐征伐省咎反躬莫大乎时之灾祥民之向背巡行莫大乎省方田狩然而莫不有先王之法在焉夫法天之理也人之纪也不可乱也理悖而纪乱人之心灭矣吾乃今然后知仲尼之悲周也夫悲周因之于鲁探其原也是故言鲁所以正列国也举列国所以例鲁也又从而参之周所以互见也为无穷防也仲尼取舎之义微矣然而经者纲也史之文也有笔削焉传者目也列国之事也圣人取舍之心行乎其中矣而谓字字而褒字字而贬岂所以论圣人也哉故善观春秋者必以传善观传者必以理必自平心易气始平心易气者必自无欲始仲尼复起必从吾言矣作春秋断义嘉靖戊戌
  杨氏春秋地名考
  一卷
  未见
  余氏春秋传疑
  一卷
  未见
  王氏春秋亿
  四卷
  未见
  霍氏春秋解
  未见
  马氏春秋备义
  未见
  郑氏春秋传义
  未见
  黄虞稷曰佐字时夫正德甲戌进士福建右参议
  舒氏春秋疑义
  未见
  姜氏春秋曲言
  十卷
  存
  黄虞稷曰纲字幼章金华人正德丁丑进士工部郎中
  王氏渐逵春秋集传
  未见
  渐逵自序曰春秋者大圣人所作之经为天下古今礼义不易之公案也而论春秋者乃有千载不决之疑二焉曰凡例也周正也凡例见于三传汉唐宋之儒者皆从而附会之虽以胡氏犹不免焉惟朱子始破其说以为非圣人之意而犹未明言以辟之也近得甘泉湛氏作春秋正传乃深斥之然后凡例之说始弗信于天下周正亦起于左氏而汉唐宋之儒亦从而附会之虽以朱子犹不免焉惟唐子西仅及之而亦未得其详也近得周文安作辨疑集始析而正之而三正之说犹或遗焉予谓三正之说古无是制亦无是言也求之诗书考之周礼皆曰班朔事于诸侯自此始耳非谓改元也自是而改时改月之言渐兴而天地阴阳之道乖矣故予断以周王无建子之制夏历为百王之书而春秋无冠月之训自以谓足以破千载不决之疑不知博古君子以为何如也虽然得圣人之意而出于凡例时月之闲犹相千里之马而出于牝牡骊黄之外此又读春秋者之所宜知也予既为春秋古经义以其辞简奥恐读者晦焉暇日遍观诸儒之论亦有精确得圣人之意者裒为集传俾学者一开卷而知之无事乎揣测牵强之劳庶几明白简易而圣人正大之情见矣
  林氏希元春秋质疑
  未见
  季氏春秋私考
  三十六卷
  存
  唐顺之序曰春秋之难明也其孰从而求之曰求之圣人之心圣人之心又孰从而求之曰求之愚夫愚妇之心或曰然则游夏何以不能赞也曰高与赤者世传以为游夏之徒也师说固宜有在焉者其犹未免于说之过详与其诸家之纷纷者又可知矣可谓蔽于圣经而不以愚夫愚妇之心求春秋者也余为是说久矣儒者皆牵于旧闻迂焉而莫余信也闲以语彭山季君君欣然是之于是出其所著春秋私考示余则公谷之义例左氏之事实诸家纷纷之说一切摧破而独身处其地以推见当时事情而定其是非虽其千载之上不可亿知然以斯人直道而行之心准之要无甚远者余是以益自信余之说有合于君也君尝师阳明王先生闻致知之说为能信斯人直道之心与圣人无毁誉之心同其春秋大旨亦多本之师说故其所见直截如此至于地理古今之沿革姓名氏族之流派星历之数度禘郊尝社礼乐兵赋之纤悉古今之所聚讼皆辨析毫厘务极核实昔人所称经师莫之及也
  私考驳正近代之经学凿空杜撰纰缪不经未有甚于季本者也本著春秋私考于惠公仲子则曰隐公之母盗杀郑三卿则曰戍虎牢之诸侯使刺客杀之此何异于中风病鬼而世儒犹传道之不亦悲乎传春秋者三家杜预出而左氏几孤行于世自韩愈之称卢仝以为春秋三传束高阁独抱遗经究终始世远言湮讹以承讹而季氏之徒出焉孟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太和添丁之祸其殆高阁三传之报与季于诗经三礼皆有书其鄙倍略同有志于经学者见即当焚弃之勿令缪种流传贻祸后生也
  周氏春秋心传
  
  陆氏𬬩春秋辑略
  未见
  黄虞稷曰鄞县人正德辛巳第二人及第
  黄氏续春秋明经
  十二卷
  未见
  汤氏春秋易简发明
  二十卷
  未见
  黄虞稷曰潼川州人正德十四年进士除溧阳知县父没庐墓次遂不仕
  梅氏𬸦春秋指要一曰读经律
  一卷
  存
  胡氏居仁春秋通解
  未见
  袁氏春秋或问一作疑问
  四卷
  未见
  子仁状曰吾父讳祥字文瑞怡杏其别号也以大父菊泉所著春秋传有独得其奥而人不易明者因著春秋疑问四卷以发其微旨
  李氏舜臣春秋左传考例
  未见
  舜臣自序曰孔子作春秋至矣而何说者索其言于例乎盖方之于天苟求其故寸短则尺长此善则彼恶春秋所以有例尔然又有非左氏所及至杜氏而始见者亦通曰例能不失其指不必亲出之左氏可矣
  左氏读
  未见
  舜臣自序曰孟子曰诗亡然后春秋作诗亡者雅亡也若风自𨚍以下作者尚多隐公以来风实未亡尔吾往读诗因考之左传遂读左氏传四岁而毕所得凡若干条
  穀梁三例
  未见
  舜臣自序曰三例者时月日也穀梁与公羊氏说春秋皆以时月日起例然譬之组织穀梁氏为益精尔夫日详于月月详于时今考之经其或日者果非无以是故或例时而月或例月而日毫发之察非穀梁氏其孰能与于此乎
  丰氏春秋世学
  三十八卷
  未见
  黄氏乾行春秋日录
  未见
  徐氏献忠春秋稽传录
  未见
  献忠自序曰庚申冬予自吴兴抵还浦南村舎计浃月无自遣也假籍于叔皮氏得春秋诸传往予见其精义读之三四过至是再卒业始见其说有所未安者数条又左氏微琐不入传者弗櫽括则弗著遂以臆说辅论之名稽传录夫传春秋其大者三家至胡氏始折其衷故胡氏传独立于学官博士弟子无不讽诵焉至科士帖括则有陈同父属辞发其义甚备然则又何待予言也然师友相问辨虽仲尼睿圣不能无待于游夏之徒至于传义杂出左氏综其迹公谷申其辞后来诸所撰论亦甚广公谷自以辅左氏所不及旨意尽矣胡氏折衷其说亦多所罢黜然则春秋之义辞简而意深其有穷尽耶敢以是说并质之何子
  陈氏春秋然疑
  未见
  唐氏春秋读意
  一卷
  存
  潘季驯跋曰春秋读意者何一庵唐夫子读春秋而得其意也孔子曰吾志在春秋孔子之志遏人欲存天理教天下兴起其久汨之良心触动其暂萌之天觉由此而察识之由此而扩充之则欲可遏理可存矣或者不察乃曰春秋意在褒贬夫窃褒贬之权以赏罚天下是僭也正孔子所谓罪我者其惟春秋也此春秋读意所由作也知其意则会盟征伐之迹创霸绍霸之由托始绝笔之故皆可指掌而得之矣驯于是经童而习之白首而未得其旨聩聩然者逾三十年读此重有省焉若濯热之清风苏蛰之迅霆也隆庆庚午
  陆氏左传附注
  五卷
  存
  春秋左氏镌
  二卷
  未见
  粲自序曰太史迁言仲尼成春秋鲁君子左邱明受之为著传余以为非也左氏之文闳丽钜衍为百代取则然其指意所存乃往往卑贱不中于道或为竒言怪说颇骛乎末流矣盖战国之初有私淑于七十子之徒者不得与仲尼并时又其书遭秦伏隐及汉世晚立于学官自刘歆始定其章句吾疑歆辈以意附益之者多也作左氏春秋镌以晓初学者令观择焉
  春秋胡传辨疑
  四卷
  未见
  粲自序曰昔仲尼作春秋旨微而显至胡氏说经庶几得之惜其或失之过求辞不厌繁委而圣人之意愈晦矣余尝欲著之论辨而未能也今谪居多暇复披诵其传遇有疑处辄书焉久而成帙以示从游之士多有骇而问者余语之曰吾为此非敢异于胡氏也实不敢异于孔子耳虽然余敢遽以为是哉当质诸深于春秋者傥取二三策乎否则无惑乎诸君病吾言也嘉靖辛卯春二月朔日
  冯氏良亨春秋解
  未见
  台州府志冯良亨字子通临海人嘉靖戊子举人庆远府同知
  施氏左粹类纂
  十二卷
  存
  黄省曾序略曰近世好左氏者若吴郡守溪王公无锡二泉邵公河南空同李公皆游渉二传乐而忘疲予友施宏济博古敦行潜心下帷以春秋举乃析别二传之文自制命至于梦卜定为十有五目以辖萃其言凡十二卷命曰类纂于其隐而难通者务酌诸家而曲畅其义使学者不劳披观可以因类而求沿文以讨若八音殊奏听之者易入而领也其心可谓勤矣
  陆元辅曰施仁字宏济长洲人嘉靖戊子举人
  廖氏春秋测
  未见
  瑞州府志廖暹字曰佳高安人嘉靖戊子举人除知武康县调诏安归与邹东郭讲学著春秋四书测









  经义考卷二百一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二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五
  唐氏顺之春秋论
  一卷
  存
  左氏始末
  十二卷
  
  徐鉴序曰左氏始末者毘陵荆川唐先生所手编也起自后妃终乎礼乐方技人系其事事归其彚盖取左氏所传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行事与夫国语史记外传所错出者悉连属而比合之凡十四目为卷十二呜呼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尼父裁其义左氏核其事先生辑其全善虽小不遗言无微不采周之所以王周之所以衰华衮之所由荣斧钺之所由辱上下千载洞若观火是左氏羽翼乎圣经而先生又羽翼乎左氏也功顾不伟与余既探先生之大旨而挍雠以广其传间出管见用资扬扢庶几不失先生编次之意云尔万历甲寅
  族孙一麐序曰族大父荆川先生治春秋谓圣人有是非无毁誉一本之人心直道之自然其于左氏务使学者反复参究融会联络以得乎所以见乎行事之实且夫先经以起义与后经以终事是左氏之所以善于考证也而事或错出文或别见则执经以求其断案者每病于条理之难寻而属辞比事之旨因以不白于世于是乃合其始末而次序之以为一书然后事归其类人系其事首尾血脉通贯若一而圣人善善恶恶之大法所以荣黼衮而威斧钺者不待考之义例之纷然一开卷而了然如在目中矣岂非读春秋者之一大快也哉始末以左氏内传为主而纎悉委曲有逸出于外传史记者亦入焉君子之于经籍之遗文与其过而废也宁过而存之在读者慎取之而已先生之弟应礼甫尝预闻纂辑之大意而谓是书不可以无传也故刻之家塾而命一麐序其首嘉靖壬戌
  黄氏光昇春秋本义
  未见
  熊氏春秋明志录
  十二卷
  存
  卓尔康曰南沙熊过春秋明志录一书颇出新裁时多微中亦春秋之警策者然于左氏抵牾实有未安俞汝言曰南沙熊氏明志录自为之序未免冗长
  许氏应元春秋内传列国语
  未见
  杭州府志应元字子仁钱唐人嘉靖壬辰进士
  皇甫氏春秋书法纪原
  未见
  江南通志涍字子安长洲人顺庆太守录之第二子也嘉靖壬辰进士除工部虞衡主事改主客历仪制郎中以贵溪荐补右春坊司直兼翰林检讨左迁广平府通判量移南刑部主事进员外陞浙江按察佥事
  石氏左传叙略
  三卷
  未见
  黄虞稷曰琚字仲芳益都人嘉靖甲午举人
  马氏春秋伸义
  二十九卷
  未见
  蒋垣曰森字孔养怀安人与欧阳德邹守益罗洪先讲学相质正
  春秋辨疑
  二卷
  
  森自序曰春秋之学虽因诸传以明春秋之义亦因诸传以晦胡氏之说愚窃惑之九江黄楚望氏固极其辨析之详矣新安赵子常氏又师其说而分为属辞八体自谓能得圣人之旨愚亦不敢以为尽然也愚本浅陋上不能溯圣人之渊源下不能究诸儒之详说疑之阙也久矣近获乞身养疴林下因日记所见异同而录之积有岁月彚萃凡二十有九卷窃不自量而存之名曰春秋伸义复撮其大相抵牾于胡传者录为辨说以证其必非改鲁史之旧文以求正于四方之贤冀一参驳之俾有所考订而不陷于妄诞之罪则庶几可存以补一家之言而所以说经者于此未必无少补云尔
  杨氏时秀春秋集传
  三十卷
  存
  时秀自序曰今世之业春秋者皆宗胡氏盖遵明制也穷乡下邑之士读胡传矣而鲜能复读左传一或诘之则茫然不知事之本末谓之通经可乎哉予录是编先之以经继之以左传俾欲通经者得以见事之本末然必与经相发明者录之否则不录也至于左氏不备者然后公谷得兼录左传难训者亦参用杜解于下而胡传前后属比及旁引诸经初学或未遽通者亦略注之庶一开卷间大义晓然于诵习之馀矣嘉靖乙巳司农留都诸寮宷见之辄手录焉且劝之以共诸四方同志者因镂板行之
  李腾鹏曰时秀怀远人号禹峯嘉靖乙未进士历官按察佥事
  陈氏春秋疑
  未见
  言自序曰春秋圣人之史也而曰经者文史而义经也经之为义原于圣心将以赏罚之衡寄之笔削礼乐之典代乎天王吾无疑焉尔吾独疑乎圣人之言如日星而何其文之隐迄于今而犹莫之裁也吾又疑乎孔氏一私书耳例不得与鲁之史并行于时安在其为见诸行事而明周公之志于天下也吾又疑乎非其位而托之乎南面以诛夺之不少让也彼谓左氏受经作传者吾无据焉而吾又疑乎其言之实相表里也公谷之义例非经也然而经亦自有义例也而吾又疑其何所祖也不宁惟是其他以字以事以日以月参错而互异焉者吾又不能无疑也呜呼圣典之湮传疏为之也专门者固名家者凿同异驳糅说者徒欲取调人之义以平之此不然吾信吾是而已吾所是者经而已圣人之经紫阳所云直书其事而美恶自见是已吾惟据经以说经而已经者经也不得已而救世立法者其权也权而不失其为经也尼父曰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由是观之谓春秋为圣人直道之书可也作春秋疑
  赵氏春秋录疑
  十七卷
  未见
  黄虞稷曰恒字志贞晋江人嘉靖戊戌进士官姚安知府著书时以纩塞耳者三年书成去纩而耳已聋其专心如是
  魏氏谦吉春秋大旨
  十卷
  未见
  春秋备览
  二卷
  
  谦吉自序曰春秋以左传为案经为断而诸家注疏大全斯备焉予初读是经茫无旨趣及取左传大全与文定注解互相考订始喟然叹曰縁是而求圣人之心思过半矣复惧久而遗忘也乃手录其有关于经要且切者积久成帖命儿辈藏之巾笥总名之曰春秋备览盖恐经未易窥俾览是编而有得也及督学曹君纪山请梓春秋大旨予曰大旨既不敢私是编宜并付诸梓以翼大旨因引诸简端以见是编之所以梓云
  黄虞稷曰柏乡人嘉靖戊戌进士历官兵部右侍郎赠都察院右都御史
  高氏春秋正旨
  一卷
  存
  拱自序曰莫大乎君臣之义而天子天下之大君也莫大乎圣人之道而孔子天下之至圣也则尊王之义无或如孔子者是故惧乱贼之有作而春秋作焉以植天经以扶人纪正所以尊王也而后儒不察以为孔子托南面之权以赏罚天下其说既成乃沿袭至今无复能辨之者然此何所始哉孟子云春秋天子之事也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夫天子之事云者谓其明文武之宪章率诸侯以尊王室非谓其假天子之权也知我者谓我尊周也罪我者文武之法明则僭乱之罪著诸侯恶其害己也如此夫而后乱臣贼子惧也其言固在其理自明而乃谓孔子自为天子命德讨罪以是知之亦以是罪之其亦误矣予昔也读诸家之说实有不安于心者既乃以君臣之义而逆孟子称述之旨遂有以得其大意顾方从宦莫能笔之书也岁壬申归田之暇乃稍为之叙其理以正君臣之义以明圣人之道嗟乎春秋果假天子之权即孔子之书吾不敢谓然也而况出于后人之误乎谓春秋假天子之权即孟子之言吾不敢谓然也而况出于后人之误乎尊王也而与窃柄同则窃柄者何诛明法也而与干纪同则干纪者何责兹实万古纲常攸系予岂好辨哉予不得已也
  严氏春秋国华
  十八卷
  存
  陆元辅曰尝熟严公讷中嘉靖辛丑进士累官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赠少保谥文靖其书分国凡十八卷
  黄虞稷曰万历乙亥徐栻陈瓒为序
  王氏崇俭春秋笔意
  未见
  陆元辅曰崇俭山东曹县人嘉靖辛丑进士
  李氏攀龙春秋孔义
  十二卷
  未见
  山东通志攀龙字子鳞历城人嘉靖甲辰进士官至河南按察使
  王氏春秋辑传
  十五卷
  存
  春秋凡例
  二卷
  未见
  樵自序曰孔子因鲁史而作春秋孔子未之言也而孟子言之春秋之要非孟子不能知也传之者三家左氏见国史多得其事公谷经生讲授多得其义虽各纪其近闻时有舛驳要皆去孔门未远今居千载之下谓三传可束高阁欲以己意立说者非通见也三传之后惟啖氏赵氏陆氏可谓通经不泥于专门之陋为辑传辨疑纂例各若干卷条理灿然其有功于春秋多矣程子尝作传而未成朱子以此经未易言故未暇为书而其平日讲论所及皆阐春秋大义至其因通鉴而修纲目纲仿春秋目依左氏纲以著道法目以备事辞其书法之义固皆春秋之旨也然则朱子虽未为书而于圣人窃取之义可谓继程子而得其心者矣其未为书之意亦以胡文定公作传谓事按左氏义采公羊穀梁之精者大纲本孟子而微辞多取征程氏其言当矣虽然理明义精如程子固犹谓其微辞隐义时措从宜者为难知其闲多所阙而未言与夫言而尚略者盖难之也则文定其肯自谓皆已得圣人之意乎此非一家之学也故愚自三传以下采辑异同以资研讨颇不主一家其有未合不敢臆决大槩皆本朱子之意朱子之意固即程子之意也夫不缪于程朱而有禆于文定则愚区区私录之意乎又因文定纲领七家之说而广为之宗旨三篇附论一篇因陆氏纂例而修之为凡例二十篇虽于圣人笔削之意先王经世之法不敢妄议然程子曰善者求言必自近易于近非知言者也今言则备矣诚不以其近而忽之岂无有因言而得之者乎虽非所及愿与同志者共之
  李氏先芳春秋辨疑
  未见
  王氏世贞春秋论
  四篇
  存
  江南通志世贞字元美太仓人嘉靖丁未进士除刑部主事历郎中出为青州兵备副使历山西按察使入为太仆卿以右副都御史抚治郧阳迁南大理卿应天府尹乞归起南刑兵两部侍郎拜刑部尚书
  汪氏道昆春秋左传节文
  十五卷
  存
  江南通志道昆字伯玉歙县人嘉靖丁未进士仕至兵部左侍郎
  吴氏国伦春秋世谱
  十卷
  未见
  谷应泰曰国伦字明卿兴国人嘉靖庚戌进士授中书舎人迁兵科给事中左迁南康府推官调归德起知建宁邵武二府又调高州擢贵州提学副使河南参政
  陆元辅曰其书以春秋列国事实见于史记及他书者分国为诸侯世家予得其手写本尚未刊行
  徐氏学谟春秋亿
  六卷
  存
  学谟自序曰说经者宜莫难于春秋非说之难能明圣人之意之难也今之说春秋者类以左氏为之证而参以公谷二家彼其因事以属辞縁辞以命例事同则辞同辞同则命例宜无不同然而正变相错权衡互异若继弑一也或书即位或不书即位纪元一也或书王正月或不书王正月或单书春王而不书正月伐国一也或名或不名或爵或不爵专将帅师一也或去其公子或不去公子弑君一也或明其为弑或不明其为弑乃三家各就其词而为之说求之春秋之本文而其说皆无有也以春秋之本文独行于世千载之下虽圣人复起不能指其词之所之也故学者不得不据传以求经夫经之为言常也简易明达之谓也圣人作之将以垂宪于无穷而乃欲为微暧难明之词若置覆焉而湏传以为之射则何异于日月之借光于爝火乎必不然矣按班固艺文志云仲尼伤杞宋之亡征以鲁周公之国礼文备物与左邱明共观史记而修春秋当其时秪以口授弟子左氏惧其异言失真乃因本事以作传信斯言也则经与传有辅车之倚焉不当独推尊孔氏矣即令附春秋而作其事词已无不可信而又何有于公谷二家乃汉初鼎列于学宫而尹氏君氏盟蔑盟昧筑𨞅筑微厥慭屈银之文又辄与左氏相龃龉者不可胜纪夫经文一也然且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况其有无疑似微暧难明者乎故知三家各受师承以口说流行即左氏亦孔子以后之书自汉以来经从传出马端临以意增损之疑不为无谓而南宋大儒顾复取其以意增损之词为之悬想臆度断以圣人之特笔在是以其可解者谓之正例而以其不可解者强名之曰变例至谓仲尼见诸行事之实以天自处削天于王夺位于国去氏族于卿大夫略无顾忌虽一时进御之言意在纳约然谓之说传则可谓之说经则不可亦何怪乎求之愈深而失之愈远也圣人之意其尚可得而见耶圣人之意简易明达要以仍人道正王法善善恶恶是是非非删繁举要据事直书如斯而已故系王于天则文武之威灵犹在托笔于史则周公之衮钺具存即有褒讳贬损皆天子之事史官之职也而举不以已与焉夫是以二百四十二年诸侯卿大夫之功罪不必屑屑焉衡较于爵氏名族之予夺而其情固莫之遁矣故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㐀窃取之说春秋者孰有深切著明于孟氏者哉愚不自揆填郧之隙因感杜征南在襄阳时笺释左氏乃重掇三传并范杨何孔诸家疏解与胡氏之传猥加裒辑稍略其正变之例缺其有无疑似之文秪采其说之不诡于理者以符会孔子窃取之义而彚为一书名之曰春秋亿凡如干卷亦知其不可以幸中第无敢狗传蔑经随人射覆以坐失圣人之意云尔万历丁丑夏




  经义考卷二百二cq=25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三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六
  姜氏春秋事义考
  二十卷
  存
  春秋读传解略
  二十卷
  未见
  宝自序曰春秋为圣人传心之要典百王不易之大法皆在此书而胡氏传乃本朝所主以课士子何敢有可否于其闲哉闻之程子云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别传之真伪朱子云左氏史学也记事者取焉公谷经学也穷理者取焉予尝据是以求之以为学是经者不当于一句一字求圣人之褒贬第观其所书之实以求是非善恶之至当考之诗所由亡由成周政治之衰而为春秋之所由作考之左之所以史公谷之所以经又考之经于以别传之真伪于以求圣人所谓知我罪我者在因笔削以寓褒贬嫌于天子之赏善而罚恶为圣人所不敢当故自于其义为窃取而非胡氏所谓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圣人自以其褒贬敢于代天子赏善而罚恶也如是以求庶可以得圣人之心乎胡氏自成襄而后多无传今悉纂著之庶几未明者明未备者备因名之曰事义全考云万历乙酉冬
  黄虞稷曰疏胡传之义以便学者
  孙氏应鳌春秋节要
  未见
  林氏春秋订疑
  十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命字子顺建安人嘉靖二十三年进士广东按察司副使
  方氏一春秋要旨
  未见
  休宁名族志一木字近仁嘉靖乙卯举人官台州府同知
  颜氏春秋贯玉
  六卷
  存
  鲸自序曰嘉靖己酉冬读礼山中检阅遗经至春秋左氏患其博记错陈得刘芦泉左传类解深有契于衷又取公羊穀梁胡氏采其文古而义美者又取诸家注疏得其事核而意明者手抄之凡三阅寒暑始就名之曰春秋贯玉藏之巾笥
  陈氏春秋辨疑
  一卷
  存
  锡自序曰春秋有三道焉曰天道则历法也灾异也化气也于是乎考曰地道则分野也设险也则壤也于是乎寓曰人道则礼乐也刑政也防微杜渐也于是乎正尝自言曰吾志在春秋又曰义则𠀌窃取之又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知其志也罪我者其惟春秋乎罪其立义也其不得已之故略可想矣后世传者务以己意说理于笔削二字妄以改时易岁黜周王鲁与贬爵削地自操无位之权反使孔子冒不韪之罪焉知我之谓何若陈傅良氏为之推原圣意独为有见然世未通知而胡氏之传遂用以取士举世莫敢不遵焉但古今一理圣愚一心于心有未释理有未定即如朱子盖尝言之愚亦置其喙焉谨订天地人三道以俟观者
  王氏锡爵春秋日录
  三十卷
  存
  左氏释义评苑
  二十卷
  
  许氏孚远春秋详节
  八卷
  未见
  穆氏文熙春秋左传评林测义
  三十卷
  存
  任氏春秋质疑
  四卷
  存
  桂自序曰春秋一经斟酌万变而不离乎常也曷意擅改正月则曰夫子行夏之时贬斥侯王则曰春秋天子之事兄后其弟则曰为人后者为之子殊不知书王正月以遵一王之制示万世臣子以分也分也者所以训实者也楚子吴子正以示班爵之则示万世臣子以名也名也者以臣觐君之谓实非君臣文将安施天亲不可以人为实非父子名奚而取虚时之例大义数十正以示时政之缺经世之略实在于是乃曰为天地备四时四时果赖是而后备乎天下固无择母之子经于风氏所以不屑夫人之称母以子贵也则谓其为背礼岂不陷人于不孝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闲经于卫鱄所以直攻其奔晋晋乃保逆贼𡩋喜者也则谓其合乎春秋宁不陷人于不忠予桓文之霸特取尊王则讥侵楚为专兵围卫为报怨是昧安周之义矣何以劝后世之功讨赵盾许止之罪实诛邪谋则但责盾以不越境止以不尝药是昧故杀之狱矣何以训后世之刑外性以言道是谓非道外性以言学是谓非学宏纲大旨是非失实家传人诵趋向同风本欲经正而庶民兴岂意道微而横议起此愚之所以恐恐于怀而未之能释然者也使疑而妄焉何损于人使疑而是焉宁不大可惧哉吾为此惧愤日月之蚀抱嫠妇之忧肆刍荛之言就有道之正窃谓彝伦倒置不可以不慎失则相从于昏人心陷溺矣贤否混淆不可以不明失则相从于伪小人得志矣傥承好学君子察采于万分之一获涓埃之益补斯文之缺则末学何幸若夫庄公去年娶妇今年嫁女叔服今年卒他年又有星孛之占差错小疵无关于世教者岂愚所屑屑哉嘉靖乙巳
  陆元辅曰桂宝安人从学湛若水其书首为总义十六条而后随经文解之一曰书法二曰时月三曰王四曰诸侯大夫五曰君臣父子六曰适妾七曰妾母八曰五霸九曰鉴衡十曰慎独十一曰正朔十二曰闰月十三曰等第十四曰朝聘十五曰经传考十六曰复雠论其说多有可采序中天亲不可以人为实非父子名奚而取未免趋合世宗尊兴献之意矣
  袁氏春秋鍼胡编
  一卷
  存
  仁自序曰左氏公羊氏穀梁氏皆传春秋者也传未必尽合乎经故昔人诗云春秋三传束高阁独抱遗经究终始卓哉宋胡安国愤王氏之不立春秋也承君命而作传志在匡时多借经以申其说其意则忠矣于经未必尽合也况自昭定而后疏阙尤多岁中不啻十馀事止一传或二传焉其间公如晋公如齐公会吴于𨟇之类皆匪细事皆弃而不传则非全书也明矣吾祖菊泉先生以春秋为仲尼实见诸行事之书不可阙略也潜心十载别为袁氏传三十卷挍之胡氏传几五倍之吾父怡杏府君复作或问八卷以阐其幽释春秋者于是乎有完书矣虚心观理靡恃已长故不为诃斥之论折衷群说理长则从亦未尝有意击胡予谓世业春秋者所尊惟胡而胡多燕说不可不阐发以正学者之趋夫春秋大一统吴楚僭王孽庶夺嫡皆其所深诛也主传而奴经信传而疑经是僭王也是夺嫡也乌乎可作鍼胡编
  傅氏春秋左传属事
  二十卷
  未见
  王世贞序曰昔者夫子春秋成而三氏翼之左氏尝及事夫子其好恶与之同而又身掌国史典故其事最详而辞甚丽公谷二氏私淑之子夏而以能创义例有所裨益于经学士大夫习之左氏初不得与二氏并重其后获立于学官而晋征南大将军杜预深究其学杜预之传行而公谷不得与并矣宋有胡安国者以为独能得夫子褒贬之微意衷三氏而去取之自胡氏之传行而三氏俱绌独为古文辞者尚好左氏不能尽废之而所谓好者好其语而已于是称左史者舍经而言史大抵史之体有二左氏则编年而司马氏又纪传世家编年者贵在事而纪传世家贵在人贵在事则人或略而尚可征贵在人则事易详而于天下之大计不可以次第得然自司马氏之纪传行而后世之为史者亡所不沿袭虽有荀悦袁宏编年书出然不甚为世称说而能法左氏之编年者司马光所著资治通鉴可以继之而上下千馀年其事为年隔于是建安袁枢取而类分之名之曰纪事本末吾乡傅逊氏少为胡氏春秋而心独仪左氏乃用袁枢法而整齐之其大体先王室次盟主次列国次外国取事之大者与国之大者比而小者附见焉不必如训诂家之所谓张本为伏为应一举始而终遂了然若指掌其他句为之故字为之考虽不能不资之杜氏舛僻者亦掊而正之必使无负乎左氏而后已故执杜氏以治左氏十而得八执傅氏以治左氏十不失一故夫傅氏者左氏之慈孙而杜氏之诤臣也
  潘志伊后序曰往岁予与诸同籍聚晤京师有谓袁机仲通鉴纪事本末便于览读而前有左传恨无有如其法而辑之者予以授同门友𫝊逊士凯氏士凯因更张附益之国以次叙事以国分先后相续巨细相维传事既无漏矣又将杜氏集解变其体裁而革其讹谬辨误精核必传无疑此足以列纪事本末之前矣去岁秋杪士凯适补建昌学谕遂讽令建昌陈令板行之予每慨近世科举之习日趋简便苏子瞻所谓束书不观游谈无根者殆尤甚矣今台省诸公思挽其弊屡建白欲得穷经读史博古通今之士以当科目之选则斯编也其可幽伏而不使之播扬耶第人情忽于近见而慕于远闻诵古人遗书追忆其人或不免有隔世之叹设遇其人而与之处则安为故常而不见其殊异使见其异则又为众所嫉而不容于世此古今贤豪所以多坎𡒄之悲也吾于士凯而深有感焉既讫工凤洲先生序其前遂纪其本末以系之后万历乙酉秋九月
  逊自序曰古史之存寡矣惟左氏释经以著传故鲁二百五十五年之史独完而诸国事亦往往可以槩见其闲英臣伟士名言㦤行犹足为世规准至战陈射御燕享辞命卜筮皆非后世之所能及盖以去古未远而先圣之法尚有存焉故也然体本编年而纪载繁博或一简而几事错陈或累卷而一事乃竟或以片言而张本至巨或以微事而古典攸征兹欲溯流穷委寻要领而绎旨归盖亦难矣自司马子长变古法为纪传世家而后之作史者卒不能易名编年者荀悦以后无虑四十家而书多不存事无通会至宋司马文正始萃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之事以为通鉴而赵兴智灭实以上接左氏襄子惎智伯事建安袁氏复因之以纂纪事本末使每事成败始终之迹一览而得读史者咸便之逊尝欲祖其法以纂左传事而先师归熙甫谓当难于通鉴数倍逊颇悟其旨取王敬文藏本而成焉惧其事繁紊且遗也故于诸国事各以其国分属而仍次第之于时王道既衰霸图是赖故以霸继周而凡中外盛衰离合大故皆使自为承续而不列于诸国之中以其文古湏注可读而元凯集解乃多纰缪疏略或传文未断而裂其句以为之注意义难于会解故竟其篇章而总用训诂于后并参众说酌鄙意僭为之厘正焉名曰春秋左传属事颇自谓得古人读史之遗意有助于考古者之便云然袁氏书为世所好而事多遗脱稍有错误若得为之补其遗正其误而更益之以宋与元使数千百年成败兴衰之故皆得并论而详列之岂非生平之一快也哉而未敢必其能与否也噫理难至当人莫自知以古人之贤犹不能无失矧逊于古人无能为役宁不百其失乎惟祈知言之君子不鄙而教之万历乙酉
  春秋左传注解辨误
  二卷
  
  逊自序曰逊编左传属事以不可无注雅爱杜注举笔录之既得吾郡先达陆贞山附注皆正杜误与鄙意多合又会众说而折衷之创以己意而为之厘正焉实于心有不安敢为忠臣于千载之下耳万历癸未
  左传竒字古字音释
  一卷
  
  春秋古器图
  一卷
  存
  嘉定县志傅逊字士凯师事归有光其文长于论今古成败倭宼围昆山请缒城出诣军府告急乞师得解围人服其才略好春秋左氏更为之注参互以订杜氏之讹具论事之得失悉中肌理
  王氏读左氏赘言
  未见
  黄虞稷曰升字士新宜兴人嘉靖中岁贡生
  丁氏𫓧春秋疏义
  未见
  黄虞稷曰𫓧字君武南直隶通州人贡士官平谷知县
  谢氏春秋解
  未见
  陈氏春秋笔削发微图
  一卷
  未见
  李氏景元春秋左氏经传别行
  六卷经一卷传五卷
  未见
  顾氏起经春秋三传凫乙集
  
  素臣翼
  
  灶觚馀谈
  
  薛氏虞畿春秋别典
  十五卷
  存
  虞畿自序曰昔孔子将作春秋与左邱明乘如周观书于周史归而作经邱明作传其于二百四十年之迹盖目睹而备言之也恶有所谓别典哉然旧史遗文无关圣笔左氏捐而不录者众刘知几谓邱明纪载当世得十之四岂非深慨乎记事之未周与予尝阅往牒见春秋君臣旧事散著百家皆三传所弗录闲或微掇其端而未究其绪存其半而不撮其全心辄觖然不自揆度略仿左氏例仍分十二公以统其世稽三传之人以系其事年不尽考而附诸人人不尽知而援诸事参稽互证纎钜兼收庶几哉旧史遗文如在焉僭谓言略成乎一家功可禆于三传题曰春秋别典别于三传也书凡一十五卷
  弟虞宾曰先仲氏辑春秋别典未脱稿不幸下世郭郡公棐用唐祠部伯元言亟取而序之胪其目于郡乘艺文志中走复参互考订删其繁复者什一补其阙略者什三仲氏列章缝治博士家言出其馀力从事于此志未信而年促责在后人走愧缵承殚精极虑聊以自塞其责云尔



  经义考卷二百三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四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七
  姚氏春秋名世传
  十三卷
  存
  皇甫汸序曰春秋国异政官殊制未尝人人具列其事也司马迁所取若鲁之柳下惠吴之季札晋之叔向郑之子产齐之管晏越之范蠡文种仅数十子耳厥后王当撰列国诸臣传效法迁史凡一百三十四人系以赞辞近司宼大庾刘公撰春秋列传其善恶贤不肖得失治乱昭焉锡山邵文庄公晚取春秋诸名臣言行录纂述成编弥留之日寝堂弗戢燎原为灾藏山毁草惜哉皇山姚隐君取文庄之意补辑其书传始于周辛伯迄于虞宫之竒凡一百四十八人勒为一十三卷挍王生所撰文简而事精矣门人安茂卿取而梓之
  咨自序曰邑先达邵文庄公尝读春秋左氏传凡其人之嘉言善行与其隐显闻望生荣死哀可以昭旗常炳缃素者始于周之辛伯以迄虞宫之竒得一百四十八人为书一十三卷以准一年十二月之数馀其一以象闰亦例春秋也书未梓行公遽捐馆遗目录并小论于世或谓公时不逮志或谓将脱稿罹郁攸之变岂斯文未丧天不俾一人专之而欲分其美于后人耶余生也晚末由趋公之门墙忝交于郡博萃君明伯明伯乃公门人补庵比部冢嗣也曩示兹目要予纂补且故友施子羽陆一之佥怂恿之曰非汝谁与任者予久食贫糊口四方者五十馀年遘疾斋居三易裘葛仅勒成编门人安茂卿请授剞劂遂许之
  黄虞稷曰咨字舜咨无锡人先是邑人邵宝为是书未竟咨因续成之
  凌氏穉隆春秋左传注评测义
  七十卷
  存
  王世贞曰以栋少习春秋而于左氏尤称精诣中年以来乃尽采诸家之合者荟蕞之发杜预之所不合者而鍼砭之诸评隲左氏而媺者皆胪列之左氏之所错出而不易考者或名或字或谥或封号咸置之编首一开卷而可得以栋其忠于左氏杜氏者哉
  钱氏应奎左纪
  十一卷
  存
  邵氏春秋通义略
  二卷
  存
  弁自序曰昔仲尼因鲁史修春秋传其学者三家师说相承褒贬为义愚窃以为不然春秋有是非而无褒贬褒贬一人之私也是非天下之公也因天下之公是公非而无所毁誉此春秋之志也要之春秋之教不越二端而已故或同辞而同事或异辞而同事或异事而同辞同辞同事者正例也异事异辞者变例也例以通其凡辞以体其变而经教立矣奚取于褒贬哉故正例之是非统于事比事而天下之大势可明也变例之是非显于辞循辞而每事之得失可考也不通乎例者不可以语常不达乎辞者不可以尽变说者系日月于褒贬析予夺于名称谓夷夏皆由圣人之进退乱臣贼子皆由仲尼之诛讨夫日月本乎天运何心于褒贬名爵定于王朝何柄而予夺夷夏盛衰天下大势也岂空言所能进退乱贼诛讨列国政刑也岂后世可以虚加若进退由于仲尼则进吴楚而退齐晋圣人乃无意于安攘诛讨可以虚加则刺公子买而奔庆父孔子为失刑矣又其甚者鲁桓有弑君之恶反归罪于天王至于桓无贬焉则是罪坐于邻之人而庇匿其主也季氏有逐君之恶而先正乎定昭季氏乃无讥焉则是畏彊御而弱其君也故以褒贬为例其例不可通也以褒贬命辞其辞不可训也膏肓废疾深痼学者之见闻邪说诐辞汨没圣经之宗旨使春秋之大义不明而体统不立何由定天下之邪正哉殊不知分之通于天下者周为主事之通于列国者鲁为主春秋书王所以通其分于天下也故列五等序王爵也不列于五等吴楚之君非王爵也凡登名于策书有王命者也不登名于策书无王命者也礼乐征伐以达王事于天下故曰分之通于天下者周为主春秋书公所以统其事于国内也故本国之君大夫出入必书本国之政事废举必书他国之事接我则书来告则书详内事略外事也故曰事之通于列国者鲁为主主周则周之名分仲尼何敢紊焉主鲁则鲁之典礼仲尼何敢变焉故策书所载有其事不敢隐也无其事不敢加也事与词皆从实录而已事之所比为正例正例者通论之势也词之所之为变例变例者即事之教也为例之体二谓大事必书之体谓常事特书之体大事必书或书而变常者变例也常事不书以非常故书者正例也比事而成例循事而命辞事辞皆从实录所以传信也旧史有阙文存而不削所以传疑也传疑传信史家之法也因是因非大道之公也史以正王法经以明王道史法立而大道行矣何以褒贬为昔韩退之有言春秋三传束高阁独抱遗经究终始旨哉斯言惜无成书以示后世唐之陆淳啖助赵匡此三家者与韩公同时议论相若予故有取焉嘉靖癸丑避宼幽居文籍罕接于目坐卧以经自随久之日有所记札辄疏为或问一卷凡例辑略一卷属辞比事八卷总名之曰春秋通义略非敢传之人人以俟后世之扬子云焉尔
  张氏事心春秋左氏人物谱
  一卷
  存
  事心自序曰春秋之书人也或以名或以字或以官或以爵或以其谥号食邑盖褒贬存焉左氏于春秋中诸人之名字官爵谥号食邑素习口吻者至于作传或连年之事前书名而后书字或一章之中首书爵而末书谥盖信笔所到初无意义于其闲也而读者彼此错综纷然莫辨甚至于以一人为二人以二人为一人者而况能溯其本始支分者乎杜元凯癖左氏有集解有凡例有盟会图有长历而又有世族谱盖以叙世系而明族姓则其于人物源派意必精详可观也乃其书今亡之矣仅于注疏中见一二焉又有著名号归一者归而未尽而前后且失次又有著系年及族号者族而未详而挂漏且什三余读是书自隐初至哀末凡录二千五百三十九人名之曰春秋人物纂其于每人名字谥号亦粗详矣然世系竟未能贯始彻终而各国亦未能兼收而并览也复取所纂者分国而彚编之首世系次中宫周曰中宫列国曰壸内次子姓则世系莫考者次先王先后列国曰先公先妃则春秋以前者次先裔则本国先世支庶也次古先裔则古昔圣哲苗裔也次世族则本国功臣巨室也而终之以臣庶此八目者随诸国之有无增损焉不能诸国一一备也而孔门特立一目者尊宣圣也其古先人物则起自上古止商纣另为一项于周前者皆传中所引也编成因名之曰春秋左氏人物谱以明系表世若家乘焉故曰谱也读左得此庶不至误名号而迷本原或亦可以补世族之缺乎
  徐𤊹序曰吾乡张子静先生博雅闳览人号书簏生平所著述甚夥垂老以贡为海澄广文罢归贫日甚先生既没其所著作十九散落凄然伤之今岁偶过友人张道辅家得其春秋人物谱皆先生手录草藳虫蠧半蚀点窜糊涂览者莫寻头绪予乃携之长溪龟湖僧舍旅次闲寂严加挍订初稿浑为一卷予分十二公而罗列之重为缮写井然有序第首尾糜烂尚有缺文客中无书未遑考补俟质诸沈酣麟经之士再属为增定以成全书传之来骥未必于经学无少补云
  黄虞稷曰张事心字子静福清人
  郑氏良弼春秋或问
  十四卷
  未见
  春秋存疑
  一卷
  未见
  春秋续义
  三卷
  未见
  王锡爵序曰淳安郑子宗说甫业春秋有大志少游武林得江太史渊源家学博采群议著为续义或问二书阐明胡氏未尽之蕴己卯夏谒予就正予异焉庚辰予郡顾君襟宇以进士令淳重其人即以其书寄海虞定宇赵太史太史辄为探讨重订已姜司成江主政润色之其友方春元辈裒次成帙凡若干卷迄付之梓行矣续义江君有序而或问一书方春元复为代请余言弁诸首夫春秋圣人心法也学子经生率宗胡氏即胡传外纵窥阃邃得圣门之肯綮者悉置之若弃亦惑矣郑子能为通方学据经辨传之真伪析理别言之当否协乎情止乎义而先入之见勿与焉班班问答确有定论即起安国于九京当降心而首肯者余嘉其有羽翼经传之功冀与海内士公共之也
  黄虞稷曰良弼淳安人
  龚氏持宪春秋列国世家
  二十七卷
  春秋左传今注
  四十卷
  春秋胡传童子教
  十三卷
  俱未见
  黄虞稷曰持宪字行素太仓州人
  曹氏宗儒春秋序事本末
  三十卷
  未见
  春秋逸传
  三卷
  未见
  左氏辨
  一卷
  未见
  黄虞稷曰宗儒字元博松江人教谕
  高层云曰元博序事本末一书按经以证传索传以合经类订精审
  董氏春秋补传
  十二卷
  存
  陆树声序曰海宁董子石龙者自少通春秋学游庠校以父丧终慕弃去不欲与少年举子寻行墨也君益邃意经学既所辑春秋补传成持以谒予会予赴召君命辞去久之予从金陵归迓予檇李舟从吴越之间往返者三四与予言辄避席以请也予甚愧其勤予闻董氏其先有从阳明先生于天泉晚得闻道阳明先生所为记从吾道人者君从大父也而君父郡博中山阳明许其志道尤笃乃知董氏世多贤者以君之贤幼得从游阳明在弟子列岂特以经生自命哉乃今不远数百里手一编就予伥伥问途君可谓不遇矣予生晚不及扫阳明之门求从吾中山者与之质疑请益晚获与君游尽闻其所得于先生长老者以私淑则予方幸君君亦何有于予也是岁春仲予生朝厪君远来烧烛夜坐君起为寿举薛敬轩语予拜且承之予与君生同甲子同习三传晚而志于道又同好也庶几所谓三同者因书赠君以谂夫同社
  邓氏𬭤春秋正解
  未见
  建昌新城县志𬭤字时隽以贡授偃师丞以子渼贵赠通议大夫河南按察使
  章氏春秋窃义
  未见
  邓氏元锡春秋绎通
  一卷
  存
  黄氏春秋三传会要
  
  朱氏睦㮮春秋诸传辨疑
  四卷
  未见










  经义考卷二百四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五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八
  余氏懋学春秋蠡测
  四卷
  存
  祝世禄序曰紫阳氏博论诸经于春秋独少论著观其语魏元履谓此乃学者后一段事莫若止㸔论语且曰自非理顺义精则止是挍得失考同异与读史传摭故实无异如论语㸔得有味则他经自迎刃而解其言如是毋亦以笔削大义游夏所不能赞者有非后世浅学所可管窥而蠡测耶婺源余行之先生于从政之暇按经依传立论不诡于前人而实卓然自得于闻见之外其言曰吾创者非敢为缪悠而因者非敢为踵袭惟以鸣吾见焉盖史迹吾能持衡圣心吾不能悬度即有度者如以蠡测海此吾蠡测所以作也先生于书无所不读至国家典故更覃力研究予尝得其南垣论世考及三史随笔诸编皆精核详凿至于论语则有读论勿药之编得意疾书见解超迈盖以其读之有味者发为成言若默契紫阳所谓前一段事者宜乎其于此书若迎刃而解也春秋论语义不相蒙而紫阳视之则若一贯先生撰著虽富而发明圣绪惟此二书然则春秋论语固可以合一说乎非也上辛雩季辛又雩先儒皆谓旱公羊则谓昭公聚民以攻季氏或者信其说逐以夫子答樊迟游于舞雩之言当之谓为逐季氏发也迂凿附会一至于此乌乎合合故迎刃而解则为先生泥传而谈则为或人而已矣
  冯氏时可左氏讨论诠释
  各二卷
  存
  黄氏洪宪春秋左传释附
  二十七卷
  存
  洪宪自序曰予在史馆时好读左氏春秋尝考订其全文略采诸家笺释而择公谷之有文者附之名曰左氏释附长儿承玄稍为增定而锲其半于安平署中予岩居多暇因铨次以卒业而并为之叙予闻之孔子修春秋皆约鲁史策书而又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又与左丘明乘如周因老聃观书柱下归而成书而丘明则为之传其后齐公羊高鲁穀梁赤受经于子夏人自为说于是有公羊穀梁传汉武帝置五经博士公谷先后列学官而左氏独绌两家专门弟子欲伸其师说纷纷排摈惟刘歆氏曰丘明亲见孔子好恶与圣人同公谷在七十二弟后传闻与亲见详略不同此三传之断案也至其引传以释经则不免牵合附会而后世杜预集其说为之分年相附作经传集解见谓有功于左氏而不佞窃有疑焉盖孔子因鲁史而修春秋以存王迹惟提纲挈领寓褒贬于片言只字其辞约其旨微诚以国史具在文献足征天下后世自有可取以证吾言者故曰吾观周道舎鲁何适矣而说者曰孔子修春秋口授丘明作传是欲杞宋鲁也是谓孔氏之春秋非鲁之春秋也且丘明身为史官博综群籍自成一家言上自三代制度名物下至列国赴告策书与夫公卿大夫氏族谱传大而天文地理微而梦卜谣谶凡史狐史克史苏史黯之所识梼杌纪年郑书晋乘之所载靡不网罗捃拾总为三十篇括囊二百四十年之事大都如夏殷春秋及晏吕虞陆春秋之类非有意于释经也他日孔子曰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若有窃比老彭之意又焉知非左史在先圣人之笔削在后故左氏之文或有经无传或有传无经或后事而先提或始伏而终应皆匠心独创逴艶千古曷尝拘系为经役哉大抵孔子修鲁史未尝自明其为经而后人尊之为经丘明作传未尝有意于释经而后人传之为经传故读左氏春秋者第经自为经传自为传其可相印证者固在而不必牵合傅会失夫作者之意也乃若公谷二传专以释经为主往往设为问答执义例以立断案虽日月爵邑名氏皆以为衮钺存焉后人以其传自西河故相率宗之不知孔子尝言春秋属商而当时游夏已自谓不能赞一辞矧其后之为徒者欲字训句释据私臆以拟圣经其孰从而受之愚尝反复三传左氏以史家而核于事公谷以经生而辨于理核于事者不失为实录辨于理者不免多臆见臆见非圣人意也而就其中若多名言奥义可以垂世而立教者故谓公谷能传圣意不可谓公谷尽畔圣经亦不可昔人谓春秋素王丘明素臣彼二子者其亦附庸之国乎今国家功令业春秋者率主宋儒胡安国传至欲屈经以就之夫安国经生不加于公谷而况去圣人之世益远曷若反而求之左氏之为核其次参之公谷犹为近古也万历己亥畅月穀旦
  黄氏正宪春秋翼附
  二十卷
  存
  贺灿然序曰自汉以来说春秋者亡虑千百家而四传为最著丘明与夫子生同时按鲁史为传当不甚谬刺然不亡牵合附会之失夫子以春秋属商公羊高穀梁赤俱本自西河宜不诡于笔削之旨乃细琐刻深若酷吏之断狱夫子不若是苛也胡氏传立于学官士人类墨守其说顾安国去古益远臆断于千百年之后若射覆然能一一悬中乎哉善哉懋容氏之说春秋也夫春秋据事笔削褒贬自见非拘拘于日月爵氏以为衮钺也拘拘于日月爵氏之间求所谓衮钺者而有合有不合于是曲为正例变例之说至云美恶不嫌同辞说愈繁而愈晦矣懋容氏之说有功四传羽翼圣经即谓春秋翼可也附云乎哉
  姚氏舜牧春秋疑问
  十二卷
  存
  舜牧自序曰孔子曰吾志在春秋又曰其义则𠀌窃取之矣斯义何义也书曰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道路即义也而在人心无偏陂好恶之间周衰王道寖微人心陷溺而不知义为窃为僭为渎乱甚或沦于禽兽有不忍者孔子有忧之故因鲁史作春秋明指所谓道路者以示人即书所云是彝是训是行者耳而或者误为道在位在之说谓假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以是非天下岂其然哉程子曰春秋经不通求之传传不通则求之经朱子曰学者但观夫子直书其事其义自在有不待传而见者此真善读春秋者矣而惜皆无全书百世而上百世而下岂无善读春秋若程朱二子者乎牧非其人也惟童稚时先赠君淳庵翁诲牧曰儿曹欲知大义湏读五经窃志不忘闲取易书诗礼次第读之辄笔所疑请问海内兹来粤西甚暇得从大全诸书窃观夫子之春秋无有偏陂无作好恶真恍若见其心者恨不敏不足以发也因窃评诸儒之论有合于经者录之而又辄笔所疑就正有道焉亦谓渉躐斯道路也仰慰先君子诲牧之遗意也云尔
  萧氏 春秋纂传
  四卷
  存
  刘芳喆曰良有汉阳人万历庚辰赐进士第二历官国子祭酒
  沈氏尧中春秋本义
  四卷
  存
  尧中自序曰孔子之修春秋也据事采文断以大义如赵盾弑君教所存也可无改也晋侯召王文有害也所必改也其诸笔削凡以存王迹而已史有文质词有详略不强同也是故侵伐一也或书人或书爵义系于侵伐不系于人与爵也会盟一也或书名或书字义系于会盟不系于名与字也元年书即位亦有不书诸侯书葬大夫书卒亦有不书卒与葬书日亦有不书王次春正次王亦有书时而不书月书月而不书王诸侯失国必名亦有不名而名于归国杀大夫必名亦有不名而但书其官亦有并其官而不书者非故略也史阙文也况经文从三传中录出先儒递相授受不无承袭之误说春秋者不达其义而为之说左氏具载本末犹不失纪载之体公羊穀梁各自为例胡传参用其说说穷则曰美恶不嫌同辞俄而用此以诛人俄而用此以赏人使天下后世莫识其意是舞文吏之所为而谓圣人为之乎矧直以天子之权予仲尼而以擅进退乱名实为史外传心之要典夫进退可也擅进退不可也实子而名之为子实非王而不名之为王此非擅与乱也乃所谓义也实伯而退之为子实非子而进之为子所谓擅与乱也非所谓义也然则天子之事奈何周命为子则书子周命为伯则书伯周不命为王则不书王如是而已若谓擅与乱为天子之事是身自为乱也而何以为孔子然则直书其事其谁不能而曰游夏不能赞一辞何也盖仲尼所据者事所采者文而其义则断自圣心隐桓以下详在诸侯文宣以下详在大夫而定哀之际并及陪臣故其言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出自诸侯又出自大夫又出自陪臣见天下日入于乱愈趋而愈下也齐与晋较恒予齐齐与鲁较恒予鲁故其言曰齐桓正而晋文谲齐至鲁而鲁至道盖欲拨乱世而反之治也又有总十二公而见者霸主未见诸侯虽散而犹知有王霸主见诸侯虽合而不知有王霸业衰则诸侯奔走秦楚而王亦不见于春秋是以五霸为终始也有总一公而见者如与邾仪父盟矣而继书伐邾又及宋人盟矣而继书伐宋是以一事为终始也有重其终而录其始者将书取郜大鼎则始之以成宋乱有重其始而录其终者既书宋灾则继之以宋灾故书天王遣使来聘则知隐不朝王之为慢书王人子突救卫则知各国伐卫之为非至若翚之弑隐也而先书翚帅师庆父之弑子般及闵公也而先书庆父帅师晋赵盾之弑夷皋也而先书赵盾帅师郑归生之弑夷也而先书归生帅师齐崔杼之弑光也而先书崔杼帅师故其言曰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此则圣人之精义也先儒独朱晦翁得之而未有成书中也不揣固陋爰采各传附以己意一以经义为主而凿者不与焉非敢与先儒匹也亦窃比晦翁之意云尔万历庚子
  杨氏于庭春秋质疑
  十二卷
  未见
  于庭自序曰自胡氏列之学官而三传绌矣然征事必于左断义必于公谷而若之何华衮也𫓧钺也一切尸祝胡氏而无敢置一吻也盖孔子晚而作春秋七十子实闻之则退而私论之盲史掌故而高与赤亦西河之徒也耳而目之而犹赞一辞不得而况乎生千百世之下者乎胡氏议论务异而责人近苛闲有剿公谷而失之者以王子虎为叔服公孙会自鄸出奔之类是也亦有自为之说而失之者卒诸侯别于内而以为不与其为诸侯滕自降称而以为朝桓得贬之类是也庭少而受读尝窃疑之归田之暇益得胪列而虚心榷焉榷之而合者什七不合者什三则笔而识之而质疑所由编矣汉人之祀天也以牛夷人之祀天也以马而天固苍苍也祀以牛以马不若以精意合也夫不以精意求圣人而执胡氏以诮左公谷是祀天而或以牛或以马也兹予所由疑也陆元辅曰于庭字道行全椒人万历庚辰进士
  李氏廷机左传纲目定注
  三十卷
  存
  俞汝言曰是书崇祯间刻于建阳书坊
  邹氏德溥春秋匡解
  八卷
  存
  匡解原序曰予儿时受春秋于先夫子夫子授以匡解一编曰此安成邹汝光先生所删定也因为言邹氏家学渊源与先生之文章行履冠冕词垣期他日得出其门墙余乡会二试以先生之书得儁虽未及亲炙而余之师固有出先生之门者比于闻风私淑犹为有幸焉何子非鸣为令南昌与先生之孙孝廉端侯游相与是正其书重付之梓
  徐氏即登春秋说
  十一卷
  未见
  杨氏伯珂左传摘议
  十卷
  未见
  伯珂自序曰予自丁未为时废业是非莫白不能不悒悒于心戊申之春取左传读之见后人之评者多不察其心漫为之说窃叹古人之负冤亦有久而不白者乃取一事缀以数语或为人所未发或为己发而未当者皆原其情之本来而究其势所必至善恶功罪昭然分别使漏网者诛负冤者雪不欲人受溢美溢恶之名凡古今之成说不敢偏徇即胡氏一代成书有未确者亦多为辨之久而成百馀首命曰左传摘议藏之笥中曰摘议者谓其或有一得而非举其全也
  黄虞稷曰伯珂字直甫淮安大河卫人万历丙戌进士汾州同知
  高氏攀龙春秋孔义
  十二卷
  存
  兄子世㤗序曰韩起聘鲁观书太史见易象与鲁春秋有周礼在鲁之叹孔子起而畅厥大旨则望义知归非孔子安从哉后世学者奉古之心终不胜好异之心于是意见横生义理杂出大圭吕氏以为六经之不明诸儒穿凿害之而春秋为尤甚此我伯父忠宪公有周易孔义之书不已而有春秋孔义之书也伯父生平性廉节介疾恶如仇然宅衷宽易不为深噭可喜之论故权衡四传悉禀尼山凡经无传有者不敢信也经有传无者不敢疑也其文简其意核有严正之义焉有忠恕之仁焉有阙疑之慎焉颜以孔义者欲诵法孔子者不失为圣人之徒也俨海秦先生既捐赀板周易孔义复续板春秋孔义伯父有志得先生而言益章两义明而六经之义无不明矣
  吴氏春秋质疑
  一卷
  存
  炯自序曰春秋鲁史之文也因鲁史以明王道不以天子之权与鲁隐公不书即位书天王归赗是以天王正鲁之始也始鲁隐何也平王之终也王东迁而终不复春秋所以作也春秋继王统也故尊王于天王不王有不称天者矣命曰天命讨曰天讨内命大夫书爵外命大夫书字不命于天子不书大夫不正其为大夫也杀大夫必书爵不正其专杀也天子讨而不伐𦈡葛之战书三国从王伐郑不以天子主兵也天子无出出曰出居居其所也大一统之义也王之降也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诸侯出尊王为重召陵之师责以包茅不入王祭不供存王室也河阳之狩不以臣召君首止殊会尊王子也卫人立晋晋非卫人所得立许叔入许许非叔所得入正诸侯也正王统之名分也霸之衰也礼乐征伐自大夫出垂陇大夫主盟之始列士縠于宋公陈侯郑伯之下不与诸侯等也伐沈大夫主兵之始列国称人退诸大夫也扈之盟书晋大夫于诸侯之下棐林之役书会晋师不书大夫不以大夫主诸侯之兵也维王统之脉也大夫失政陪臣执国命矣阳货柄鲁入讙阳关以叛书盗窃宝玉大弓南蒯以费叛侯犯以郈叛书围费围郈而不书其叛不与陪臣专政也王统所以不倒置也尊王统者外四裔其号君与臣同词贱之也进而称人又进而称子虽大不过曰子微之也盂之会执宋公矣书宋公于楚子之上不与楚执也薄之盟释宋公书公会诸侯不与楚释也宋之盟楚驾晋矣先书晋存内外之防也锺离黄池之会殊会吴不与中国同吴也王统所以不裂也春秋之事莫大于五霸陉之次葵邱之会首止之盟桓之功也灭谭灭遂降鄣迁阳不与桓专灭城楚邱城縁陵不与桓专封桓之汰也践土之会河阳之狩朝于王所归卫侯于京师文之功也城濮之战伐卫致楚执曹畀宋文之谲也宋襄无功于中国而有执滕子用鄫子之罪秦穆有功于纳晋文而滑之入彭衙之战罪不可掩楚庄有伐陈之功而灭萧灭舒蓼以至问鼎罪不容诛秦穆楚庄功不敌罪者也是以王统正五霸之功罪也春秋之义纲常为重纳卫世子蒯聩于戚正父子也忽出突入忽系郑而突不系郑正兄弟也会于泺与夫人姜氏遂如齐正夫妇也郑申侯陈辕宣仲相谮以败书齐执涛涂郑杀申侯正朋友也书子同生重世子也葬宋伯姬明妇道也是以王统正天下之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也春秋之始称元称天王者奉天体元之义终以获麟王道之衰天运之穷也春秋始终以天以天正王以王正列辟百官万民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
  郝氏春秋非左
  二卷
  存
  敬自序曰春秋本事自当依左舎左如夜行茫不知所之矣公谷尚例无左则例无稽左言事而例始有据左言例而人始竞为例矣故左者诸传之嚆矢也世人谓之羽翼圣经其实踳驳舛谬不可胜数岂亲承圣训见而知之者欤自司马迁首相推信马季长郑康成杜元凯杂然和之末学承讹乃至以周易文言语出自鲁穆姜毛诗古序谓附会左传臧宣叔𡡾晋卿权辞以为王制夏父弗忌逆祀诸侯祖天子谓都家皆有王庙楚子纳孔宁仪行父谓为有礼晋受诸侯朝贡蔑视天子极其崇奖使三王罪人貌千古荣名此类背理伤道何可言俗人耳食难与口舌争今摘其纰谬三百三十馀条附以管见题曰非左或曰非左不非公谷何也曰公谷则诚公谷矣左实非邱明也知左之非邱明者然后可与言春秋
  春秋直解
  十三卷
  
  敬自序曰六经之文惟春秋最为明显所书皆五霸诸侯大夫盟会战伐之事开卷知其为乱迹而世儒以为隐讳之文何欤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匿怨而友其人左邱明耻之𠀌亦耻之吾之于人谁毁谁誉斯民也三代所以直道而行此春秋底本自后儒以褒贬论而底本坏子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天下有道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庶人不议此春秋格局自后儒以事例合而格局坏子曰予欲无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二三子以我为隐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𠀌也此春秋宗旨自后儒视为深文隐语觉仲尼胸中直是一片荆棘田地而宗旨坏经此三坏春秋于是不可读矣夫春秋无深刻隐语无种种凡例不以文字为褒贬不以官爵名氏为贵贱未尝可五霸未尝贵盟会未尝与齐晋未尝黜秦楚吴越此其荦荦不然之大者今欲读春秋勿主诸传先入一字于胸中但平心观理圣人之情自见明白易简者圣人之情其艰深隐僻皆世儒之臆说也
  王氏左传参同
  四十三卷
  存
  乌程县志王震字子长万历辛卯举人
  按乌程王氏左传参同四十三卷别有凡例列国世系考国号考异年表世次图名号归一图名号考异字例书目姓氏附见于前后其报沈太史仲润书云人谓仆变乱左氏非敢然也仆所为编辑者不过因其散乱而次第之或縁其记识阙略而补苴之如齐桓公迁邢于夷仪封卫于楚邱此是僖公元年二年事也传乃载于闵公末年当乎否耶又如晋献公杀世子申生本僖公五年事也传乃散见于庄公闵公僖公二三十年之闲考核者便乎否耶至如管仲匡合之功孔子亟称之然左氏不详见也管子于召陵之役则曰楚人攻宋郑烧𤋲熯焚使城坏者不得复筑也屋之烧者不得复葺也要宋田夹塞两川使水不得东流东山之西水深灭桅四百里而后可田也于是兴兵南存宋郑兹亦不见桓公管仲之仁矣乎令尹子文之忠孔子嘉之左氏未之及也国语则曰子文缁衣以朝鹿裘以处未明而入朝日晦而归食家无一日之积兹亦不见子文之殉公矣乎三都之隳圣人施为大略具见于此经文大书屡书必自有说左氏仅曰仲由为季氏宰将隳三都抑何略也家语则云孔子言于公曰古者家不藏甲大夫无百雉之城今三家过制请损之此出自圣人隳郈隳费本意传胡可不载至西狩获麟圣经于此绝笔原有深意左氏乃曰叔孙氏之车子鉏商获麟以为不祥赐虞人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其于经义恶睹万一家语纪孔子之言则曰麟之至为明王也出非其时而被害是以悲之此出自圣人绝笔至情又何嫌搀入已诸所增益大都不出此类独左逸说林等书谬为纂附疑于真伪错杂然鄙意传疏主于明经苟于经义有裨虽附见无伤也矧细书传后原与本传毫无混淆又何真伪错杂之足疑乎此书出读者可省检阅覆核之劳其于初学不无小补圣人盖云属辞比事春秋教也仆之编辑傥亦属比之万一乎其著书大略具见此书故录之
  魏氏时应春秋质疑
  十二卷
  存
  南昌县志魏时应字去违万历乙未进士历官南京通政使
  刘芳喆曰此为举子业而作前有柯挺田居中二序
  曹氏学佺春秋阐义
  十二卷
  未见
  春秋义略
  三卷
  未见
  徐氏左氏始末
  未见
  高佑釲曰鉴字正宇丰城人万历辛丑进士太仆少卿
  王氏世德左氏兵法
  
  存
  黄虞稷曰世德字长民南康人万历辛丑进士巡抚辽东都御史






  经义考卷二百五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六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九
  张氏春秋补传
  十二卷
  存
  陆元辅曰公字见平沁水人万历甲辰进士巡按辽东死于难谥忠烈
  李之逊曰张忠烈公方任江西巡按时先忠毅公应昇为南康司李在官著春秋补传先公为之校正及按辽东及于难幸书犹存
  钱氏时俊春秋胡传翼
  三十卷
  存
  罗喻义曰常熟钱君用章氏辑春秋胡传翼成不佞读而叹曰嗟乎经学之不明未有甚于春秋者也他经以经为经而春秋以传为经他经之传𫝊经为传而春秋则人自为传自汉洎元未有底也明兴乃始布侯于文定海内靡然从之无敢操戈者于左氏则核者诬之于二氏则诬者核之此则胡之失也仲尼之所削者不可见矣其所笔者具在据事直书内不敢易史书外不敢革赴告而一字褒贬口衔天宪亦可以令吴楚之僭王者乎此又胡之失也元年之元也鼎铭先之矣五等诸侯之称公也仪礼先之矣由此推之凡所谓一字一句傅义比例者非弃灰之刑则画蛇之足也此又胡之失也昔之春秋以三传为经今之春秋以胡氏一家言为经虽然胡氏之书大义备焉况功令在是童而习之用以郛众说断国论不犹贤于说铃书肆乎哉用章之为是编也岂惟胡氏功臣抑亦导明经者之先路也近世赵恒先生著录疑以纩塞耳三年而发之聋矣余少不自量欲网罗百家推明孔氏笔削之旨未三载而以懒废令余得深湛如用章岂遂逊古人哉姑书之以志余愧而已
  陆元辅曰仍峰钱氏常熟人万历甲辰进士授工部主事历郎中终湖广按察副使
  贺氏仲轼春秋归义
  三十二卷总序杂说一卷
  
  春秋便考
  十卷
  存
  仲轼自序曰春秋文武之法也修其法以明文武之道以其朝聘会盟崩薨卒葬侵伐取灭弑杀奔逃者以纲纪天下之君公卿大夫士以治天下之君臣父子君臣父子之道得而人心斯正人心正而天子始尊天子尊而君公卿大夫士乃各得其所然后斯民始可得而理也故曰春秋圣人之所以治乱世也以心法为刑书也不然乱臣贼子岂刀锯可以慑服词令可以告戒乃经成而知惧者何耶吾以此知春秋之圣功神化不专在片言只字之末故曰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辱于斧钺一字之义未明而执之太严求之太深遂使义例曲生迁就牵合引证辨难圣经为之猥碎则直以断烂朝报弃之无惑也故经之敝也是创例说经者之罪也及其例之不可槩施则又为正例变例之说曰正例非圣人不能修变例非圣人不能裁极而至于正变之所不能通则又曰美恶不嫌同词以圣人经世之深心必欲引䋲于诸家之例解使例而可以尽春秋也例至今在也仿例拟经人人可为春秋矣夫史臣之法莫严于董狐南史氏其所以书赵盾崔杼弑其君者何尝有一字减于春秋曾不能惧二贼臣于觌面春秋所以书赵盾崔杼弑其君者亦何尝有一字加于二史顾以隔世之追书乃能令二贼臣骨寒于既朽耶盖圣人所以正人心以正万世者不在修词之末亦明矣吾故云春秋原无例而后人专以例论春秋失春秋之旨也故春秋有裁断而无比附有是非而无命讨有功罪而无赏罚有时书爵书字而不必皆无罪有时书名书人而不必皆有罪临之以天子之尊质之以文武之法事如其事而止人如其人而止事如其事人如其人而义行于其间矣义显而功罪分功罪分而是非定辞达而已何者是例何者是书法凡言例言书法于是乎有进退诸侯大夫之说于是乎有窃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之说于是乎有素王素臣之说于是乎有以天自处之说置圣人于坏法乱纪而莫敢矫其非嗟乎天子之刑赏可要强侯之生杀可擅权臣之威命可移士庶之耳目可欺惟圣人之是非不可假故乱臣贼子所不屑得之于天子与夫君卿大夫士庶者而独不能乞之于泗水匹夫之笔此春秋之所以重也每伏而读之疑夫传之所说不类经意而例更甚断以为圣人之所以为经决不在此乃取公谷左氏胡传参会之酌以已意名之曰春秋归义归义云者归于尊王之义而已是书也始于万历戊午成于崇祯甲戌云
  黄虞稷曰仲轼字景瞻获嘉人万历庚戌进士为武德兵备副使家居闻甲申冦难衣冠北向题字几上自经死妻妾五人感其义皆同死
  春秋提要
  十卷
  
  仲轼自序曰春秋旧有提要然事不尽载稽考无当焉今特总经文而悉志之详事情之同异味圣经之折衷可得其梗槩则执一事而不会其全守单辞而不窥其异将自知其不可通矣但分类太繁近于琐屑殊非圣经本意今第求其易考耳非分门立例之说也改削数易迄半年乃始就绪而犹有未尽合者焉姑存其大凡可也
  朱氏国盛拜山斋春秋手抄
  十二卷
  存
  刘芳喆曰朱国盛字云来华亭人万历庚戌进士除工部主事累官至工部尚书以太常寺卿回籍坐党案闲住
  卓氏尔康春秋辨义
  三十卷
  存
  尔康自述曰辨义者一曰经义二曰传义三曰书义四曰不书义五曰时义六曰地义
  罗氏喻义春秋野篇
  十二卷
  存
  喻义自序曰春秋有义无例例繁而义隐矣焉用例然究未有能破除之者野篇所为作也或问三传曰后进之礼乐也其辞文予于春秋行古本而已矣崇祯丁丑
  周氏希令春秋谈虎
  十二卷
  存
  刘芳喆曰希令字子仪江西宁州人万历癸丑进士改庶吉士授兵科给事中历太常少卿
  方氏孔炤春秋窃论
  未见
  陈氏禹谟左氏兵略
  三十二卷
  存
  禹谟自序曰师出以律兵安可无法也世之谈兵家类祖孙吴而轶左氏讵知孙吴之法寄于言左氏之法寄于事征言于事则虚征事于言则核故舎左氏而言兵法此不循其本者也孙吴以一家言行世世得述焉左氏主说经故谈兵即工而分次十二公者世徒指为富艶之绪论与巫医梦卜同类而忽之如隗禧知为相斫书矣犹云不足精意则章缝之束于见也况介胄士又安所得肄及之哉予故特为表章命曰左氏兵略成一家言稍证以武经诸书及往代得失之林俾与孙吴并存焉 又进呈疏曰臣闻司马法曰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故自古帝王未有能去兵者恭惟我皇上御极以来天下见为已治已安矣抑臣犹切隐忧不胜过虑因滥竽枢寮之末每究心韬略之编窃谓今谈兵者辄祖孙吴乃春秋左传一书尤兵家祖也丘明依经立传义无不该至所叙当年战攻事则有金版六𡸅所未泄者如兵首人和则有以德和民师克在和之训武不可黩则有不戢自焚止戈为武之词语正则召陵城濮诸师仗其义语竒则衷师夹击濳渉宵加妙其机诡谲则曳柴设斾伪籴诈盟穷其幻行陈则鹅鹳鱼丽左右勾拒善其法勇敢则先登免胄带断桀石昭其能技艺则用革用木用矛用剑程其巧舟车步骑则馀皇乘广崇卒小驷详其说天官时日蓍龟占候则卜偃史墨徒父师旷之俦通其奥古今用兵家未有不出其彀中者第其书不著于兵志其词散于全帙而未别其指归介胄之夫于是知有孙吴竟不知有左氏不几溯流而忘源乎臣特于左氏传中就其论战攻者表而出之而成是编姑举一二即如西北利车战乘广之制不可考乎东南利舟师馀皇之式不可追乎中国之长技莫如火攻燧象不可仿乎兵家之胜算莫如用竒堕伏不可施乎以说礼乐敦诗书者谋帅必无不识一丁者矣以赦孟明复桓子者使过必无掩于一𤯝者矣以杀颠颉戮扬干者罚罪罚行而孰不知惩以鲁铭钟晋赐乐者赏功赏行而孰不知劝有所以恤军士之寒挟纩讵不知感有所以济军士之饥庚癸从此无呼因垒可降以攻则何弗克不虞豫戒以守则何弗固大都兵家妙用濳于九天九地幻于疑鬼疑神疾于迅雷掣电不可遥度不可预设不可以成案拘然谈兵者必曰兵法夫断木为棋捖革为鞠亦皆有法焉况兵凶战危何事也岂可师心自用而漫焉尝试哉臣谨辑兵略一编凡三十二卷谨用缮写装潢成帙恭进御前仰祈皇上于清燕之馀俯垂睿览
  冯氏梦龙春秋衡库
  三十卷又附录二卷
  
  刘芳喆曰梦龙字犹龙长洲人
  汪氏应召春秋传
  十三卷
  存
  俞汝言曰应召徽州人撰春秋汪氏传十三卷万历乙巳自为之序
  杨氏时伟春秋赏析
  二卷
  存
  刘芳喆曰时伟字去奢吴人
  唐氏大章春秋十二公明辨
  未见
  黄虞稷曰仙游人
  吴氏从周左传纂
  四卷
  未见
  张氏承祚春秋归正书
  未见
  广平府志张承祚肥乡人万历中岁贡生官同知以子懋忠贵赠锦衣卫左都督
  陈氏可言春秋经传类事
  三十六卷
  未见
  陆元辅曰可言字以忠嘉定人好左氏传谓编年纪事或一年之内数事错陈或一事始终散见于数年与数十年之后学者骤读之未易得其要领乃仿建安袁氏通鉴纪事本末作春秋经传类事凡九十馀条三十六卷其释义主杜氏而多所损益传有与经戾者则参之公羊穀梁二传历二十年而后成竟穷困以殁
  秦氏春秋类编
  未见
  戴氏文光春秋左传标释
  三十卷
  存
  陈氏宗之春秋备考
  八卷
  存
  宗之自序曰春秋圣人之史天文五行地理礼乐人物皆具焉百世而后传闻异词三传之抵牾十二国之棼错而可以漶漫无考乎棘闱取士传宗康侯为胡氏之春秋非孔氏之春秋矣讲疏诂题义取穿凿则为安成麻黄之春秋并非胡氏之春秋矣则夫萃其异同釐其沿革于以具训蒙士所当务矣是编也友人张君爕实殚搜集而属予总其成焉
  陆氏曾𣋓春秋所见所闻所传闻
  三卷
  未见
  华氏时亨春秋叙说
  未见
  梅氏之𤈶春秋因是
  三十卷
  存
  赵吉士曰梅之𤈶字惠连麻城人
  夏氏元彬麟传统宗
  十三卷
  存
  文震孟序曰夫子因鲁史记作春秋左氏乃为之传传其事不晰其义若曰其义则子言之矣汉初有公羊穀梁之学各有专师互立意义天子主为是非同异大议殿中扬雄所谓哓哓之学各习其师者也吾友夏仲𡸅覃思经学爰集诸传下及战国短长诸篇彚为一书源派分而指归合凡昔所称输攻墨守者一切归于混同而均以羽翼素王盖十年而后成其功博其志苦矣
  俞汝言曰夏元彬初名滮字仲𡸅德清人
  孙氏春秋左传分国纪事
  二十卷
  存
  笵自序曰说春秋者曰义曰事义断于圣心末学难晓事则存乎左氏可循览而得也顾其为书年经国纬绪端纷出览者未能一目便了是用仿之史家变编年为纪事以事系国以国系君有一事而连缀三五国上下数十年者则原其事之所始与其所归还系所应属之国庶览一事之本末而即因事以知其国势之强弱人才之盛衰二百四十馀年之故网罗胸中出为济世匡时之用是今日所为辑传意也
  章氏大吉左记
  十二卷
  存
  大吉自序曰左氏编年太史公纪传此千古史之准予愧元凯而亦有左氏癖自少至老不倦第列国杂叙经传互刊观览不便僭截左氏文就史记体合而名之曰左记事以国丽文以事联虽割裂之罪无所逃而实不敢笔削一字灿然成文便览观焉虽然列世系则一姓梗槩备矣要始终则当局吉凶辨矣前兆或同后验古算或胜今筹灾祥可按狐鼠足惩余三复之不容缄口漫凭臆见论列于简末幸同志者鉴之
  俞汝言曰章大吉字惠伯山阴人
  徐氏允禄春秋愚谓
  四卷
  未见
  陆元辅曰徐允禄字汝廉嘉靖诸生取春秋三传及胡氏传撮其大旨于前而折衷以己意四家都无当者更出独见断之如尹氏卒以为郑之尹氏即隐公与之同归而立锺巫之主者也其他大抵类此
  顾氏懋樊春秋义
  三十卷
  未见
  张氏岐然春秋五传平文
  四十一卷
  存
  岐然自序曰记曰春秋之失乱属辞比事而不乱者深于春秋者也予尝与虞子仲皓泛览春秋七十二家之旨盖鲜有不乱者及观近日经生家之说尤可讪笑殆不复可谓之春秋又不止于乱矣究其弊率起不平心以参诸家而过尊胡氏久之习读者惟知有胡氏传更不知有他氏矣又久之习读者惟从胡传中牵合穿凿并不知有经矣昔范叔有言臣居山东时闻齐之有田文不知其有王闻秦之有太后穰侯高阳泾阳不知其有王今习读者惟知有胡氏不知其有春秋此所谓乱之极也而其弊率起于过尊胡氏胡氏之说经亦未尝不按左氏参公羊据穀梁而敢独为之说左氏之说未当公谷或正之三传之说未尽唐宋诸儒间发之胡氏乃始起而和合众家约略经旨大畅己意为春秋然则今之单任胡氏者反以罪累胡氏我知必胡氏所深憎也辄与吾友举远氏合三传而存其注取胡氏而平其文又附以左氏之外传焉夫治春秋者立之案附之断诚不厌详且尽也则凡诸子百家之书有可采者举未可弃矣使姑发其端持其平则试取四家五传之文而参和之其相符者几何也相戾者几何也然后考诸儒之说而折衷焉比经文之事属其辞而条理焉将其不可得而乱者自出也予向期与虞子博采诸家存其合者而间附己意名曰春秋止乱虞子逝而未之成也今先以四家五传之平文平学士家之心而后出予所与先友夙夜商榷之书以就正焉亦曰将以持春秋之平无徒为胡氏之罪人尔也
  冯氏春秋前议
  一卷
  存
  俞汝言曰其书言天文主夏时
  周氏廷求春秋二十编
  三卷
  存
  廷求自序曰春秋一书圣人所以著尊亲大义也立尊之名示尊之义笔之于鲁史之上虽古无天王之称而亦不嫌创也核亲之实得亲之情系之于周历之正者虽详一春王之文而亦不厌赘也王则称天尊之至也春则书王亲之至也尊尊亲亲义之至也此则夫子所以作春秋之意也或曰夫子意在存王迹而作春秋则止存周室之文足矣胡为乎备载列国之事耶曰尊其尊亲其亲者尊亲之大义也合众尊以成一尊合众亲以成一亲者尊亲之至愿也今考全史所载则见正朔颁于其上列国承于其下典礼按于其故功业俟于其新治乱系于其人盛衰存于其事罪案严于其论灾异谨于其征一人虽拱手无为而诸侯若奉行不替于此见圣人窃取之义矣至于今诵天王之称有以知圣人之尊王者尊之惟恐不至读春王之文有以知圣人之亲周者亲之惟恐或忘也归聘锡葬之事虽当式微之日而列国无不以受王命为荣会同誓信之举虽当更霸之期而盟主无不以藉王臣为重河阳一狩京师特朝依然巡守述职之盛事也天子赐命而共仰继明之照元戎启行而三勤伐郑之师依然礼乐征伐之雄风也寤生不共而三国从王以伐负刍已服而京师受命以归岂非司马司冦之典犹是一人总其成乎縁陵之城诸侯尽入宿卫成周之城大夫敢效贤劳岂非维屏维翰之业犹是普天同其戴乎若然者世虽衰也道虽微也一王之分初不失其为尊也万国之卫初不失其为亲也直取十有一王之行事笔之于经而义已足昭掲于千古矣又何必铺张其事粉饰其辞然后有以明天子之事哉故夫尊亲者至教之所自始也尊其尊而亲其亲大义之所自明也使人尽知尊其尊而亲其亲则经义之所以揭日月而中天也廷求自天启三年说春秋迄崇祯四年论定分编二十期不失夫子笔削之初意云尔
  陈氏士芳春秋四传通辞
  十二卷
  存








  经义考卷二百六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七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四十
  王氏道焜等春秋杜林合注
  五十卷
  存
  陆元辅曰道焜杭人中天启辛酉乡试与里人赵如源濬之共辑此书
  陈氏肇曾春秋四传辨疑
  未见
  林伟曰陈肇曾字昌箕福州人天启辛酉举人官礼部司务辨疑一书曹学佺序之
  华氏允诚春秋说
  未见
  严绳孙曰先生字汝立天启壬戌进士除工部都水司主事见邹元标辈以讲学去位遂拂衣归久之补工部营膳司主事进兵部职方员外郎劾大学士温体仁吏部尚书闵洪学寻乞终养归里
  张光家曰先生说春秋义多主公羊传
  倪氏元璐春秋鞠说
  未见
  黄氏道周春秋表正
  未见
  春秋撰
  一卷
  存
  邓氏来鸾春秋实录
  十二卷
  存
  刘芳喆曰来鸾字绣青宜黄人天启壬戌进士武昌知府其书吴兴沈演序之
  林氏𦙍昌春秋易义
  十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晋江人天启壬戌进士官吏部郎中
  张氏国经春秋比事
  七卷
  未见
  黄虞稷曰漳浦人天启壬戌进士四川布政司参政
  黎氏遂球春秋兵法
  未见
  遂球自序曰兵事著于黄帝不可得而考矣世之传者不过与阴阳时日之书等予无取焉其可稽据者则无如春秋予少即受左氏于先高士然其时海内平治不过以为词令之式廿年来四方多事予以书生遨游诸公间羽檄飞至间辄以意谈兵时多竒中然不敢自信为能也会以省母从吴归粤舟中无事因取左氏诸兵事别为端委手自写记时以己意附于其末适友人有以书籍见质者始知昔人久已有是编予甚自笑其劳然颇觉其泛引无当则又不容自废以精切而明著盖无如予本也
  张氏春秋三书
  三十一卷
  存
  张采序曰三书者我友张子读春秋所作也曷云三书一曰列国论是则张子分之以明经一曰诸传断是则张子合之以明经一曰书法解是则张子分合一致以明经此三书者左右往贤纲领来训使天假之年克期可竟不幸短折张子于经没身已矣今就所属稿列国论已完传断中缺文公复缺襄公以下其僖公间缺十馀年书法解为目多端而仅成一则窃谓以此行世亦可羽翼经传而贾人不知强予续之复不自量辄许其请但病中多废不克即竟因先完僖公出正同志其他所缺亦小有条绪随容续布嗟夫朋友一伦于今凉薄两人相期二十馀年颇著海内未了后补岂止文章正不欲漫计工拙殊观生死云尔
  吴氏希哲春秋明微
  未见
  罗喻义序曰淳安睿卿吴公世授春秋起家成进士以治行第一擢居掖垣天子知其能特命督赋江南暇手一编据案呻吟援笔涂乙若唐人所谓兔园册者则其所著春秋明微也给谏承藉家学专精覃思于是经注疏集解以及宿儒讲论经生经义穷其指归疏其芜秽穷年尽岁彚为是书昔者汉世治春秋用以折大狱断国论董仲舒作春秋决事比朝廷有大议使使者就其家问之其对皆有明法何休以春秋驳汉事服䖍又以左传驳何休所驳汉事六十条故曰属辞比事春秋教也胡文定生当南渡之时惩荆舒之新学闵靖康之遗祸敷陈进御拳拳以大义摩切人主今春秋取士断以文定为准士子射策决科朝而释褐日中而弃之矣给谏于是经童而习之进取不忘其初箧衍纵横朱墨狼藉诚欲使天下学者通经学古以董子胡氏为的也给谏之意远矣刘芳喆曰希哲字睿卿淳安人崇祯辛未进士除惠州府推官擢刑科给事中
  孙氏承泽春秋程传补
  十二卷
  存
  吴氏主一春秋定衡
  未见
  金华府新志吴主一字协一义乌人崇祯癸酉举人署会稽教谕著春秋定衡
  堵氏𦙍锡春秋泽书
  未见
  陆元辅曰牧游先生籍本无锡家于宜兴中崇祯丁丑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陞长沙知府
  夏氏允彝春秋四传合论
  
  余氏春秋存俟
  十二卷
  存
  李世熊曰吾友余希之赓之之治春秋也始辟诸儒之陋继辟四传之迷究乃举辟四传辟诸儒者而并辟之考世知人据情得实务合笔削之初意而止陆元辅曰余光字希之飏字赓之莆田人飏中崇祯丁丑进士官上虞知县
  来氏集之春秋志在
  十二卷
  存
  孙廷铨序曰说春秋如说诗皆以意逆志之书也诗之志在乎美刺卫宏毛郑说人人殊春秋之志存乎褒讥左氏公谷说人人殊要无违乎美刺褒贬之正而止尔汉置春秋博学之士左氏独后世为公羊穀梁者从而非之然公谷去圣人差远为左氏者亦非之膏肓墨守废疾盖交讥也至宋儒削断三传胡氏遂尽废其书创为新例然立乎赵宋以指春秋其于隐桓加远矣则未知圣人之志果在彼欤在此欤我友来子初独成一书其意颇异乎四家盖以诸儒之说可以理裁圣人之旨断难例拘其或经有微文前后互见为传所未见者则表而出之其有经意显白本无义例而传好为曲说以致失实滋疑者则辨而正之其有此传所引而彼传或殊此传所进而彼传或退之排诋纷纭樊然淆乱则折衷而求其必合皆比经发义错传成文缀以世史附以新意著为百有八篇号曰春秋志在盖言圣人之志之所在也来子之书盖不失褒讥之正者矣
  四传权衡
  一卷
  
  集之自序曰予向者作春秋志在固已举其大端兹又取四传而权衡之权衡之者将以准其是非也不权衡春秋而权衡四传者以今日之是非准千古以上之是非将有所不确以吾小儒之是非准大圣人之是非终有所不敢亦曰取四传而铢之两之以酌其平云尔
  林氏尊宾春秋传
  十二卷
  存
  张溥序曰制义盛而绝学微五经之义终世不能明也其尤病者莫甚于春秋春秋之书左氏公谷三传并立文定晚出其学反贵非南宋之文高于前人也其用法也严其持说也峻意主于复雠以儆和议之非论归于自强以发忘亲之痛主构相桧怫然恶之而抗辞无避天理人欲反复深切虽其间少褒多贬文近深刻然遏邪防乱与其过而纵之无宁过而闲之也莆田林燕公通春秋䌷绎诸家更出新义自成一书曰林氏传窥其意将以陈君举赵子常自命给谏凌茗柯先生出辖闽海搜扬多士首得燕公延致上座今莅吾禾燕公不远数千里褐衣上谒以春秋传见给谏为梓以传予方补葺春秋有三书之役以编年叙事以列国叙人以书法叙义例更喜得林书笔之简端无异班荆道旧也
  尊宾自序曰春秋何以有传也孔子之心不能遍天下万世而口授之为孔子徒取其所不能口授者代为传之遂使天下万世无不若自孔子口授之者而春秋传矣传自左氏有之公羊氏穀梁氏有之迄今惟胡氏独尊独信一氏兴而诸氏废虽然孔子尚未能遍天下万世而口授之则孔子之心又岂一氏所能代为之传也哉此林氏之所以继而有传也郑玥曰莆田林尊宾字燕公撰尊宾以崇祯壬午举于乡林氏传十二卷成于崇祯辛未凌侍御义渠张吉士溥夏吏部允彝皆为之序
  宋氏征璧左氏兵法测要
  二十二卷
  存
  方岳贡序曰今天下多事缓急少依赖之人或以为文武之途分故不尽人材之用而实非也洪武中有司请立武成王庙圣祖谕之以文武之道本出于一合则人才盛分则人才衰遂罢武成庙不立岂不以养成于学校渐之以经术如罴如虎之士惟我所用之哉不观于春秋之事乎晋文之择帅也爰举却縠以其说礼乐而敦诗书也故入则为卿出则为帅至于司马军尉之属皆慎其选于是魏绛羊舌父子终身其间故军无秕政所向成功及至后世别流以处之分铨以序之文事武备离而为二而古意衰矣尚木宋子著左氏测要一书援古证今不私其所见不避其所难其书断然不可废矣使国家异日收文武之用者其在斯欤
  李雯序曰往者春秋之世天下五十馀国霸莫如齐晋强莫如秦楚固尝仗师武之力藉战胜之威矣其他小国之师以卫之弱而可以胜于齐以小邾之微而可以胜于鲁以鲁之衰而可以胜于宋以越之败而可以复于吴是皆当时士大夫习于兵娴于法也至于今天下一统天子之威行于万里天下胜兵无虑数百万而自戊午用兵以来二十馀年盗日益多兵日益弱求其一矢相加遗不可得反不若于春秋之小国者其士大夫不习于兵不娴于法也嗟乎是安得司马穰苴孙武吴起者而后可用兵哉尚木少为左氏之学乐观其治兵行师攻谋交伐之术因裒集其事通其流略至于挽近皆较量而筹画之为左氏兵法测要二十卷此真救时之书也今天下多故圣人宵衣苟有百里之寄不能必其一日之无事则不能必其不用兵不能必其不用兵则不可以不知兵官长为将帅子弟为徒众出才智以进退用爪牙以角拒此犹筐箧簿书之事不可以为非常之举不意之变也古之人盖尝行之于樽俎之间出之于衽席之上矣读是书者其勉之哉
  陈子龙序曰左氏兵法测要者我友宋子尚木因旧史论得失审形势观世变以穷兵械之本乃引经立政之书非特权谋之用也春秋以来言兵之家不可胜数然大要虚设机势以为无方之应未尝栉比以验之于事曰彼固无常形与常说也至唐杜君卿始依孙吴证往事而其后则宋仁宗之秘略以至曾公亮丁度杨肃之徒咸集史册之遗文为权家之龟鉴可谓备矣然其体每以类相从而未能旁引曲譬推见未然以极于变化异同之际是故存焉而弗尊今观尚木之书其立本也正其释义也详其设虑也微其触类也广或古人所已成之事而代为之胜算或古人所未及之思而推之于必然使人读其书虽天下之至懦弱者莫不欣然思一奋其智则世之知兵而善用孰有逾此者乎然则何以必左氏也世称左氏好谈兵非左氏之好谈兵而春秋之贤士大夫皆能为兵也且兵法之变春秋始也夫十二国并立五霸迭兴斗智角力则于兵制不得不有所变故鲁之丘甲齐之参国晋之六军楚之二广秦之三军凡此皆非古制也而各有善用之道春秋之君欲知人之贤否而决其胜负必验之于治兵于命将则国之三卿与诸大夫而已是故大者以强小者以存然则不倍先王之教而可为后世之用者舎左氏谁与归哉今国家休德累叶上继周汉而内讧外决莫知所措何哉拥兵百万而不能设法以治之士大夫不能专将而属于麤悍之人也尚木慨然发愤以兵为必可用故其为书于得失详著焉旨哉言乎读其书而憬然有志于斯者予愿为执鞭矣
  徐孚远序曰今天下盖多事矣然其时尚可为失今不为后且有什伯难于此者顾时之所急无甚于兵尚木乃取左氏之言系兵事者博以古验参以今指予受而点次之时亦以己意相出入也既成尚木请予序言焉予惟子瞻之论孙子也谓其书十三篇杂然言之而听用者之自择也今尚木之书其亦杂然言之者乎夫兵家之言其变无方制胜于两陈之间者随其势而导之耳若夫当今所急谈者以兵力不足为忧议欲期月宿粮聚十馀万甲士一鼓而殄群宼夫粮非可卒办甲士非可卒聚此期月以前能使吾民忍死以待天兵之来乎且将之能者不必用众用众者未必能办事然则用众非良将法也贼宼所在纵横我兵尾而卫之恣取掠耳纵贼不击其弊坐此如使严为约束曰行省自守至折使宼得入境有诛将帅各率其卒伍掠一物者有诛如此有纵贼之罚无缓宼之利以此治盗度可不日平也京营之卒内以备御外以讨伐我朝固尝用之矣沿习至今汰之不可练之不能一旦有事何以待之且其为制或合而分或分而合所以便简阅也可不为之变计乎曩时三卫为我藩篱时以警告我我得为备今不抚之为我用而拒之为我敌岂完策乎今试于宣云之间招携其族类以为我屏蔽效可睹也丽人之奉正朔无䖍于此者今者受攻而我未有以为援也盖以少出师不足以为重而多出师则非力所及也然亦当事者之失计矣汉武不惮封侯之赏以募使绝域者何也伐交之策也我纵未有以为援且当募博望定远之流与之一节以朝命慰劳其君臣而因监其军使彼犹有所系而不至折而他降昔者吴至弱国也巫臣通吴于晋而楚人始罢于奔命故通丽者所以制绝域也行前之三言以治内行后之二言以制外天下其庶可为乎若夫竒正之方变合之用心知其然而不能道也尚木能言之亦惟尚木能用之尔朱一是曰华亭宋尚木未第日成左氏兵法测要一书予同年友徐孚远闇公实讨论润色之时大学士方公知松江府事首为之序而同里何刚悫人周立勲勒卣李雯舒章陈子龙卧子及孚远皆序之









  经义考卷二百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八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四十一
  刘氏春秋左传地名录
  二卷
  存
  城自序曰五经志地理者禹贡而外诗亦颇著然无若春秋之专且多矣少读左氏传苦繁多欲小撮之便记识也已按文献通考及国史经籍志汉严彭祖晋裴秀杜预宋杨湜张洽郑樵元杜瑛明杨慎各有春秋地名图谱书私拟得其本综同异核事情画方舆纪因革可判若列睂矣而藏书弗广载籍亦湮每以为憾兹者消夏九华参观三传辄有疏议与诸家相出入因以其馀别录地名二卷此在经义最为麤末然可备遗忘云顾不知于诸图谱为何如也崇祯癸酉
  左传人名录
  一卷
  
  城自序曰予既为春秋地名录矣复录人名焉盖春秋中人自天王世辟而外氏或以地以官以祖父载笔者或名之字之谥之一人数称前后贸易类聚而系之一身然后无错惑也焦氏经籍志有春秋宗族名氏谱五卷春秋谥族谱一卷春秋名号归一图二卷春秋名字异同录五卷今惟归一图盛传则予录之亦未可少矣抑有感焉诸人什三见经什七见左传按左本以氏行汉儒以降遂定为丘明或疑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其辞气近于窃比恐丘明未为受业弟子予至今思之亦无确据是即左氏一人已有疑义况左氏所传之人哉又乌知人之果有无而名之果是否也录成为一叹云
  顾氏炎武左传杜解补正
  三卷
  存
  炎武自序曰北史言周乐逊著春秋序义通贾服说发杜氏违今杜氏单行而贾服之书不传矣吴之先达邵氏宝有左觽百五十馀条又陆氏粲有左传附注傅氏逊本之为辨误一书今多取之参以鄙见名曰补正凡三卷若经文大义左氏不能尽得而公谷得之公谷不能尽得而啖赵及宋儒得之者则别记之于书而此不具也
  孙氏和鼎春秋名系彚谱
  四卷
  未见
  和鼎自序曰读春秋者以深求义理为务名系非所急也然二百四十馀年之间事关礼乐刑政者屈指可数而诛赏之变难以言穷要不越国爵名氏以为之差而已特圣经有案无断不得不藉诸传以折衷乃经文先自异三传又互异左氏更争竒炫博变换文辞以成其异每当寻绎义理亹亹忘倦之时忽以称谓异同滋疑殆而沮其说以小害大何可胜道而能不为之所乎先君少时尝为之谱为友人借钞失去后复增新例而辑之惜脱稿者十不逮三未便行世而国门所悬异名考姓氏表名号归一图等书虽根株略具而散漫无统仍费推求不类先君所辑能兼总条贯洞人心目和鼎乃遵原式踵而成之题曰春秋名系彚谱上溯三皇原其始以察则也下讫吕秦者究其终以观变也生名终讳胙土命氏之典皆废于秦后世虽或举行而空文徒具实意已非难云复古故以秦为终也仍系之春秋者原其所自作也征异求同不嫌烦聒岂曰仅成先君之志亦欲观者捐疑殆而专寻绎其于圣经未必无涓滴之助云尔刘芳喆曰和鼎嘉定县人巡抚都御史元化之子今翰林致弥之父也尝撰石鼔文考据左氏传定为成王之鼔辨甚确春秋名系彚谱一书惜未之见
  秦氏春秋纲
  三卷
  存
  沅自序曰孟子以春秋之作始于诗亡观其大矣夫子删诗王风始于黍离考之于史黍离之作在平王二十四年而春秋之始隐公则平王四十九年也夫子何取乎隐公而始修之耶盖善乎旧史之不书即位也夫子为政必也正名隐公不正其名故不即位而国史不书隐以摄位自居故王职不共王葬不会嗣王不朝居然自以为得计矣而下之应之者无骇入极矣翚帅师矣身弑矣迄于襄昭定哀卒成尾大不掉之祸不可复振夫子伤宗国之陵夷上下于二百馀年之间而知其所以致此者实隐公启之也非名不正之明验欤夫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盖善乎其不书即位也此正名之先得我心者也此修春秋所为托始也诗亡而春秋作春秋之作始于隐公殆谓是乎殆谓是乎于是参之以列国之聘问会盟征伐兴衰治乱之效行其褒贬著之为一国之书垂之为万世之训而夫子治国平天下之道贤于尧舜而其大要归于正名余揣摹其旨窃窥其道摘其纲而为之目约其事而比次之以见一字之同一言之异一文之详略而是非遂可以寻情事尽能划见信非圣人莫能修之余岂敢谓遂能明圣人之微哉盖以经解经或当无舛寻其旨趣与后之君子商之耳
  朱氏鹤龄左氏春秋集说
  十二卷
  未见
  鹤龄自序曰记曰属辞比事而不乱深于春秋者也今之说春秋何其乱与则凡例之说为之也自左氏立例公谷二氏又有例啖赵以下亦皆有例言人人殊学者将安所适从如称爵者褒也而会盂何以书楚子则非尽褒也称人者贬也或将卑师少也而僖公之前何以君大夫将皆称人则非尽贬与将卑师少也称字者贵之也而邾仪父许叔萧叔有何可贵乎杀大夫称名者罪之也而陈泄冶蔡公子燮有何可罪乎诸侯失国名而夔子莱子不名灭同姓名而楚灭夔齐灭莱不名则其说穷矣不书公子为削其属也而弑君如楚商臣齐商人反称公子则其说又穷矣卿卒必记日月公至必告于庙益师不日薄之也而成公以后皆书日桓会不致安之也而公行大半不书至则其说又穷矣不得已有变例之说夫所贵乎例者正取其一成而不可易若前后游移彼此乖忤何以示万世之绳准呜呼夫子作春秋上明天道下正人事变化从心安得有例例特史家之说耳自隐桓至定哀二百四十二年间载笔者既非一人则或详或略不免异辞所见所闻难于一槩就史法言之尚无一成之例而乃欲执后人之例以按经又欲屈圣人之经以从例其可乎哉然则如之何亦曰求之春秋之所以作而已矣夫子曰吾志在春秋又曰其义则丘窃取之何谓志尊天子内中国讨乱臣贼子尊王贱霸是也何谓义善者吾进之予之恶者吾退之夺之彼善此者吾犹进之予之纯乎恶者吾急退之夺之是也志以义明义以时立春秋之始诸侯骤强则绌诸侯以扶天子春秋之中大夫专政则绌大夫以扶诸侯春秋之季陪臣乱国则又绌陪臣以扶大夫而前之治楚后之治吴越往往示其意于奖桓文爱宗国爵齐晋宋卫诸君之中若此者凡以尊天子也明王道也一笔一削盖皆随世变而为之权世变异则书法亦异而岂有变例正例之可求哉后之说者乃曰圣人有贬无褒或又曰圣人初无褒贬夫有贬无褒则春秋为司空城旦之书圣人宅心不应如是刻核若无褒无贬则全录旧史是非不明何以有知我罪我之言而能使乱臣贼子惧耶吾故专以圣人之志与义为断不能得乎圣人之志与义则随事生说辨愈繁而不可立教能得乎圣人之志与义则凡例诸说何尝不可与圣经之微文奥旨相为发明而近世儒者著论乃欲尽举夫例而废之其亦固而不可通也已予为此书主以左氏传取杜注孔疏及公谷啖赵数十家之论聚而观之参互权衡稿凡数易疢疾寒暑腕不停书虽未知于圣人之志与义若何而古今诸儒支离胶固之说刊剟无馀少以资学者经术经世之用庶几于属辞比事而不乱之旨或有当云
  读左日抄
  
  未见
  鹤龄序曰春秋三传并立公谷乃经师之学左氏独详于史事盖古者史世其官左氏必世为鲁史如晋之董狐齐之南史楚之倚相能尊信圣经而为之作传广求列国诸史乘管仲晏婴子产叔向诸名卿佐之行事无不详以及卜筮梦占小说杂家之言无不采大事策书小事简牍闳稽逖览综贯秩然故其文章最为典则华赡而后之儒者或病其巫或病其浮夸或病其立论多违理伤教则何也夫子感获麟而作春秋去梦楹不三载其旨趣未及显以示人左氏之游圣门也晚又未必与游夏之徒上下其议论则其踳駮而不纯者固宜有之且左氏所称书不书先书故书之类皆本之旧典为史家成法圣经则不可以史法拘或事同而义异或事异而义同夫子盖有特笔存焉自不修春秋既亡不知何者为笔何者为削各信胸臆穿凿繁兴至于绍兴之进讲而说之殽杂极矣虽然笔削所据惟事与文左氏即间有舛讹而胪陈二百四十二年史事则十得八九杜元凯推挍经传亦极精详学者诚淹通此书研究事情因以推求书法一切刻深碎琐之见勿横据于胸中而以义理折衷之安在笔削之精意不可寻绎而得乎今左氏之书家传户习特其笔法简古文之难涩者义之隐伏者往往费人推索元凯注既多未备而孔仲达疏复卷帙繁重学士家罕窥其书东山赵子常特申不书之旨辑为补注多与经义相证发予珍秘有年复广演而博通之疏瀹幽滞辨正讹舛自孔疏而下弋获于刘原父吕东莱陈止斋王伯厚陆贞山邵国贤傅士凯者居多又取春秋人物引绳墨而论断之使学者知古今人材之盛莫过于春秋兵法之精亦莫过于春秋应变出竒益人神智读史者当有取焉至于左氏全文明晓易见者则槩不之及自愧谀陋此不过备遗忘资讨论而已若欲从事圣经成一家之学必如黄楚望所云先以经证经次引他经证又次以经证传又次以传证经展转相证更复出入群书此非予力所能任也姑存其说以俟后世之述作君子
  陆氏春秋论
  九篇
  存
  缪泳曰陆圻字丽京又字景宣钱塘贡士甲申后隐于医寻入丹崖为僧不知所终
  魏氏左传经世
  三十卷
  未见
  禧自序曰读书所以明理也明理所以适用也故读书不足经世则虽外极博综内析秋毫与未尝读书同经世之务莫备于史禧尝以为尚书史之大祖左传史之大宗古今治天下之理尽于书而古今御天下之变备于左传明其理达其变读秦汉以下之史犹入宗庙之中循其昭穆而别其子姓了如指掌矣尝观后世贤者当国家之任执大事决大疑定大变学术勲业烂然天壤然寻其端绪求其要领则左传已先具之盖世之变也弑夺烝报倾危侵伐之事至春秋已极身当其变者莫不有精苦之思深沈之略应猝之才发而不可御之勇久而不回之力以谨操其事之始终而成确然之效至于兵法竒正之节自司马穰苴孙吴以下不能易也禧少好左氏及遭变乱放废山中者二十年时时取而读之若于古人经世大用左氏隐而未发之旨薄有所会随笔评注以示门人窃惟左传自汉晋至今历二千馀年发微阐幽成一家言者不可胜数然多好其文辞篇格之工相与议论而已唐崔日用工左氏学颇用自矜及与武平一论三桓七穆不能对乃自惭曰吾请北面徐文远从沉重质问左氏久之辞去曰先生所说纸上语耳禧尝指谓门人学左氏者就令三桓七穆口诵如流原非所贵其不能对亦无足惭此盖博士弟子所务非古人读书之意善读书者在发古人所不言而补其未备持循而变通之坐可言起可行而有效故足贵也禧评注之馀间作杂论二十篇书后一篇课诸生作杂问八篇用附卷末就正于有道左氏好纪怪诞溺功利祸福之见论时驳而不纯然如石碏诛吁厚范宣子御栾盈阴饴甥爰田州兵之谋晏婴不死崔杼子产焚载书及子皮授子产政诸篇皆古今定变大略而阴饴甥会秦伯王城烛之武夜缒见秦伯蔡声子复伍举则词命之极致后之学者尤当深思而力体之也
  陈氏许廷春秋左传典略
  十二卷
  存
  许廷自序曰先文邃著五经疑诗与春秋稍已散佚廷不及窥其全间欲续成而未遑也今夏偶取内外传读之自晋唐以还崇奖左氏鲜复病其膏肓者繄征南之力耳征南于左氏分条同贯比义合要皆洞其趣故夹漈称之长夏馀闲往复其解心乎爱之不自揆茹私更埤益焉于约而尽者疏其旨于辨而裁者类其征于岐而不害者缀其异目之曰典略凡十有二卷窃愧不能扬㩁左氏讨先文邃之散佚晋语云咫闻则多或非讏言耳崇祯二年
  俞汝言曰许廷字灵茂海盐人
  何氏其伟春秋胡诤
  一卷
  存
  其伟自序曰吕氏大圭云春秋穿凿之患其原起于三传而后之诸儒又从而羽翼之彼此矛盾前后抵牾纷纷聚讼而圣人之意益以不明不知圣人之意圣人之经自明也夫诸儒之为穿凿无论已至于胡氏之说行而明兴专用为功令及观制义发题则居然孔氏无经而经在胡氏焉世之尊胡氏者方过于孔氏是固胡氏之春秋矣乃以为孔氏之春秋孔氏焉可诬已夫孔氏之于春秋也修焉而非作也修则旧史参半焉诸凡名称爵号之异同与夫日月之详略皆吕氏所谓誊史之旧而褒贬不与者也褒贬不与于名称爵号与日月则是非善恶之系乎其文较然已而必欲穿凿于一人一字之间而系二百四十二年之诸侯大夫尽入孔氏之深文为刻为薄为专其诬圣何如而况彼此之矛盾前后之抵牾者又比诸儒甚焉久矣世第习焉而不察是焉而不疑且翕然于功令之中而不敢也予故诤其尤悖者窃以附吕论云
  王氏春秋集论
  未见
  刘芳喆曰挺字周臣太仓州人
  俞氏汝言春秋平义
  十二卷
  存
  春秋四传纠正
  一卷
  
  汝言自序曰六经之不明诸儒乱之也自王辅嗣以老庄言易而六经有道家矣郑康成以谶纬言礼而六经有数术家矣公谷胡氏以名称褒贬言春秋而六经有名家法家矣彼其初未始不欲探圣人之精蕴而智识弇浅强求深远习见郡国之府寺而以为宫阙之巍峩不过如是不知辅相之道而以行师折狱之才智经邦国也浅求之而爽其度深求之而愈失其大体迨至有宋大儒程朱辈出而后正其纰谬易传本义成而辅嗣卷舌仪礼经传通解定而康成束手退矣若夫春秋左氏亲见圣人公谷传诸高第弟子而偏驳者半焉康成品高学博文章能畅所欲言方以为程氏之正传而疵颣不少新安朱子心知之而不敢端言其过其说时时见于弟子讲论之馀而后人又不能推明其义徒使附会穿凿刑名法术之言出于一代大儒而不觉是可异也汝言不揣纂集诸家自为一书先之以四传纠正为六端以该之一曰尊圣而忘其僭二曰执理而近于迂三曰尚辞而邻于凿四曰亿测而渉于诬五曰称美而失情实六曰摘瑕而伤锲刻六者之弊去而后可以读春秋矣顾愚陋荒落何敢效鍼石于前贤聊以志愿学之自略见其大指而已丙辰仲夏
  缪泳曰俞汝言字右吉秀水人甲申后弃诸生研精经史之学尤熟于明代典故拟成一书仅先就宰相列卿年表而已晚专治春秋其诗古文曰渐川集
  王氏春秋自得篇
  十二卷
  存
  寅自序曰圣人所作之书虑无有藉乎人以明者春秋之成也游夏不能赞焉圣人为经左氏为传各自为书是故左氏之文有先经而起者有后经而终者有不本乎经而别自为纪者则其读未修之春秋而就者也嗣乎左氏而有公谷始因经以起义大都縁左氏之旧文而间附以己意云尔汉室诸儒各有攸闻辞多散见程氏胡氏旨益精详例从巧合然不读三传其义亦无自而起且胡氏者志存悟主谓宋之南与周之东固可取而譬也或强经以从已有之予疑圣人所作之书当有不必三传而明者盖圣人之言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春秋会盟征伐非自为主则霸国为之主故曰春秋孔氏之刑书也且独不闻孟子之言乎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春秋天子之事也乱臣贼子无天子于心圣人则以天子之法治之曰此正朔者犹之乎天子之正朔也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大夫出曾天子之法具在而藐不知畏是果何代之诸侯何国之大夫乎抑何决裂倒置一至此也是故立一天子于上斯诸侯大夫之罪咸可得而定矣诸侯大夫之罪定斯天子之法伸矣是果必待三传而明者乎直书焉而见比类焉而见散错不齐焉而亦见予何敢作传虑夫尊传而失经者流俗之士或所不免故为姑舎诸传参引他经特据圣经以为之注后之学者谓补先儒之未足焉可也谓翻先儒之案不可也夫知我罪我圣人犹将听之又何况疏贱庸劣如予者乎与其开罪于圣人无宁开罪于先儒耳读斯注者尚其谅予之心也夫崇祯壬午
  金氏春秋集义
  十二卷
  未见
  钱氏𠷓春秋志礼
  八卷
  存
  𠷓自序曰在昔言春秋者莫不以为圣人刑书于是引经断狱皆以春秋为名遂据为律法断例刻深其文无宽和之气使圣人褒讳隐恶谨严而存忠厚之思流于薄而不返呜呼此岂仲尼不为已甚者之所为哉昭公二年韩宣子如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韩子所见盖周之旧典礼经虽仲尼之所未修而周公之法制未尝不在于鲁也故其先庆父之难齐之觇国者曰鲁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国之将亡本必先拨而后枝叶从之今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庄僖以来更十数公而无改韩起犹及见之故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传故曰其善志惟上之人能使昭明左昭三十一年传又曰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左成十四年传所谓劝善者君子之事也婉而成章者曲从义训以示大顺者也志而晦者约言纪事以示法制者也故曰王道之正人伦之纪备矣仲尼亦曰予作春秋以正乱制由是言之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故圣人从而修之所以兴礼教而使人自远刑法之端者也礼乐之数莫不具备于斯是以后之言礼者非春秋之义不足以定其去从呜呼美哉洋洋乎经纬万端宰制人极孰有逾于此哉予用是约春秋之大凡捃摭传记总其条贯以类分为十志而以礼志为首傅音附于鲁事使稽古考治术者有以见王道之大端周公之遗法儒说之要归足以致治兴教立俗范事施诸后世而无惑岂徒博物云尔哉
  按钱氏春秋志礼其纲曰吉曰㐫曰军曰宾曰嘉吉礼之目八曰郊曰望曰雩曰考曰烝曰尝曰禘曰大事㐫礼之目五曰丧曰荒曰吊曰救灾曰禬军礼之目四曰大阅曰治兵曰大蒐曰狩宾礼之目十一曰朝周曰朝鲁曰公如他国曰外诸侯相朝曰内大夫如周聘曰列国聘问曰诸国来聘曰内大夫聘列国曰诸侯相聘曰周来聘曰周聘诸国嘉礼之目七曰饮食曰冠曰昏曰宾射曰燕飨曰脤膰曰贺庆锡命有三曰周来锡命曰周命列国曰周命诸大夫其一为杂记
  张氏睿卿春秋传略
  未见
  冯氏如京春秋大成
  三十一卷
  存
  刘芳喆曰如京字秋水代州人仕至广东布政使
  董氏汉䇿春秋传彚
  十二卷
  存
  赵吉士曰汉策字帷儒乌程人范制府承谟巡抚浙江以人材荐将除科道矣为言者所劾去
  瞿氏世夀春秋管见
  十三卷
  存
  世寿自序曰予幼失学寡昧无闻弱冠后弃举子业思究经义遭家多难又乏师承年四十二薄游闽南喜得春秋三传善本厥后自闽而燕自燕而豫而鲁搜罗请乞又得汉唐宋诸儒经解数十种早夜寻绎谬因一得著为春秋管见四卷七年之间稿凡三易窃谓宫墙数仭幸得其门五十游秦旅寓蓝田官舎蓝田为嘉禾阮不岩先生旧治先生殁后甲子十月先生卒于官遗编散失忽检废簏得书数册系先生批挍春秋五传丹黄涂乙手泽犹新次其卷帙止阙昭公二十一年至三十二年亟取而补缀之详其意义迥别尘诠始悟圣经本极广大诸儒以狭小窥之本极通达诸儒以固必泥之本极平常诸儒以穿凿释之故诠解愈多经义愈晦因取旧本之合于经者疏通证明之局于例者芟夷蕰崇之四阅春冬稿又二易虽爝火萤光稍堪流照然非先生导其前路万难遵彼周行后海先河渊源有自聊为叙述以志不谖时康熙岁次壬申仲春二月生魄后四日也
  姜氏希辙春秋左传统笺
  二十五卷
  存
  马氏春秋事纬
  二十卷
  存
  按马氏左传事纬凡十二卷前有序传一卷辨例三卷图说一卷览左随笔一卷春秋名氏谱一卷左传字音一卷骕字宛斯邹平人尝会萃三代之书为绎史人目之曰马三代
  汤氏秀琦春秋志
  十五卷
  存
  宋荦序曰文中子有言曰述作纷纷制理者参而不一陈事者乱而无绪考之春秋为尤甚春秋文成数万其旨数千后儒各持所见以推测圣人之意事不得其绪理不衷于一何能义蕴了然乎故三传作而春秋散昔人已致叹矣加以杜郑何范之笺注其用心可不谓勤乎至胡康侯作传大旨本于伊川而又兼综众论之长春秋藉是而有定亦未免时有抵牾李愿中云春秋难㸔学者未到圣人洒然处安能无失如近代治春秋不惟弃经而从传又且畔传而作支离烦碎之辞乃治经之蠹也临川汤子弓庵作春秋志其为书也分事与理为二体事则统以年表而为表者八理则统以书法而为法者四八表各主一事为纲二百四十二年之首尾数简足以了之其书法四种以精义为经比事为纬而条例遗旨且足为交参考互之资其为道也备矣以此陈事宁复乱而无绪乎以此制理宁复参而不一乎元赵仁甫作春秋通旨时未有知者姚文正公督师襄汉见而异之始大显于世今予旬宣于此而得一弓庵在弓庵不仅以仁甫自处然其所著春秋志既为予所知宁能无一言而让姚公专美于前耶弓庵为汤义仍先生从孙先生以文词擅名当代弓庵能世其业而更以经术是好魏公之后继以南轩树立不同皆足以垂于不朽岂非独行君子哉
  毛氏竒龄春秋传
  三十六卷
  存
  李塨序曰六经有二亡其显亡者曰乐经其未尝亡而实亡者曰春秋夫抽二百四十二年一千八百馀条之书而按之无事绎之无绪疏观之漫无条理逐节而分析之则又无所于穿贯于是求其说而不得妄曰经为纲传为目而经非纲也文有篇题非事有领要也又曰传为案经为断而经非断也策有褒讥之实简无剖判之名也乃博求之事而三传同异参错不决即转而求之诸儒之释文与释义而意旨杂出率谬误而不可为法则直举而弃置之曰非圣经也不立学不令取士而春秋亡矣顾无学之徒强起补救自出其臆说而反使圣人之旨诎而就我以为可以立学可以取士而世之取士者即用其所为说标以为题而圣人之旨渺无闻焉譬之入齐者但知有田文而不知有王入秦关者第闻有太后穰侯高阳泾阳而并不知有西秦之主而春秋更亡夫前此之亡有穷拒君明明可验而今此之亡则阴移其鼎大之如典午之浸易次之如阳翟之暗奸潜窥盗据一去而不可挽矣经解曰春秋之失乱乱者亡之端也又曰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夫属辞比事治乱之法也先生知其然专为治经夫治经非弃传也经赖传以见而可弃乎然而吾治经云耳因为立一例曰以传释经不以经释传盖惟恐如取士之以经从传也乃取史官记事法以设门部经若干条条若干事事若干门门若干部如一朝聘门而有朝部有聘部有来朝部有往朝部有来朝嗣君往朝嗣君部有嗣君来朝嗣君往朝部而于是连其书法之通核谓之属辞较其记事之参变谓之比事而予夺见焉推之二十二门之辞事皆如是矣是以侵伐有门盟会有门前后大小皆得联络于其间条理穿贯一往明析于是始为之治传就三传之中取其事之与经合者曰传且别其传之与史合者曰策书不特杜预何休贾逵范𡩋受其区别即公羊穀梁指斥如蒯隶必不使得与左氏策书互相溷乱而至于唐后诸儒则虽备观其说而百无一合大率弃置不屑道而胡氏一书反三致意焉以为是书者固乱经之阶而亡经之本也间考先生立说不好诡异不以武断胜每所考挍必与门部相依而分乃一祛杂例若所称三体五情七缺九旨者而以四例该之昔者韩宣子观鲁春秋曰周礼在鲁则礼者固春秋要领也孟子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之矣则事与文与义又春秋之所自备也以春秋大夫如韩起以善读春秋如孟氏子其为说必有当于春秋而先生取以为例未尝拗曲揉直强求其合而以四例而比之三传与诸家则三传诸家不异焉以四例而比之二百四十二年之文与事而二百四十二年之文事不能外焉此非夫子之春秋乎于是又立一例曰以经释经不以传释经任取经文一条而初观其礼继审其事继核其文又继定其义而经之予夺进退无出此者始以春秋为经不传事而传事固如此以为无绪无条理并无穿贯而其绪与条理穿贯又如此如此而犹谓春秋之亡非藉是书以存之不得矣塨世受经学长而遍游诸经师之门其于春秋亦既浸淫乎其间而茫无畔岸读先生之书而豁然而扩然而浩浩然夫塨岂不深观乎汉后诸儒与宋元明迄今之为春秋者而敢漫然赞一词也乎按毛氏说春秋分二十二门一曰改元二曰即位三曰生子四曰立君五曰朝聘六曰盟会七曰侵伐八曰迁灭九曰昏觌十曰享唁十一曰丧葬十二曰祭祀十三曰蒐狩十四曰兴作十五曰甲兵十六曰田赋十七曰丰凶十八曰灾祥十九曰出国二十曰入国二十一曰盗弑二十二曰刑戮而总括以四例一曰礼例谓前二十二门皆典礼也二曰事例则以二十二门一千八百馀条无非事也三曰文例则史文之法也四曰义例则贯乎礼与文与事之间
  属辞比事纪
  六卷
  未见
  春秋条贯篇
  十一卷
  存
  王氏名未详春秋左翼
  未见
  焦竑序曰左氏之用不尽于说经而善说经者无如左氏彼其事判于数世之后而几隐于数世之前或以一事基败或以一人创治或内算失而外算猖或微衅萌而钜以坏要以丝牵绳联回环映带如树之有根株枝叶扶疏附丽使人优游浸渍神明默识而忽得其指归二百四十年之成败宛如一日七十二君之行事通为一事故曰竒也汉魏以上经传单行元凯氏始以传从经而于其无所主名者则强为先经始事后经终义依经辨理错经合异之说以尽其变例是徒知以公谷读左氏而不知以左氏读左氏徒知合经以为左氏重而不知离经以为春秋用也予每叹春秋以圣人经世之书而为章句小儒割裂破碎皆始于不善读左氏故耳王君子省癖左有年既已独诣其深而苦学者算海量沙出没委顿遂专主以经而类从其事使开卷了然无俟沈酣反复而圣人经世之大法目击而存以一洗元凯始事终义之陋昔人之论管子也以为变司马法之钩联蟠踞者而为直截简易故其法可以进攻而不利退守夫世岂有不守而能攻者哉故予谓之书也不特左氏之蝥弧抑亦春秋之墨守也欤
  张氏春秋说苑
  未见
  沈演序曰张子吾因也少受经吾家晚多自得会诸家言胡氏春秋者著精汰秕编曰说苑盖举业定本也
  汤氏春秋翼传
  未见
  沈演曰博士家言春秋率本安福邹氏今睹汤令君所著翼传大旨不殊邹氏而说加详学者于是复知有汤氏学矣
  杨氏名未详春秋质疑
  
  李光缙曰胡康侯当宋南渡时折衷春秋传以进其意主于纳牖不无附会先生读春秋不满胡氏说辄致疑焉彚而成书





  经义考卷二百八
<史部,目录类,经籍之属,经义考>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九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四 二
  左丘子春秋外传国语
  汉志二十一篇
  存
  司马迁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
  王充曰国语左氏之外传也左氏传经辞语尚略故复选录国语之辞以实之
  傅玄曰国语非丘明所作故有共说一事而二文不同
  孔晁曰左丘明集其典雅令辞与经相发明者为春秋传其高论善言别为国语
  刘熙曰国语记诸国君臣相与言语谋议之得失也又曰外传春秋以鲁为内以诸国为外外国所传之事也
  刘炫曰国语非丘明作
  刘知几曰左丘明既为春秋内传又稽其逸文纂其别说分周鲁齐晋郑楚吴越八国事起自周穆王终于鲁悼公列为春秋外传国语合二十一篇其文以方内传或重出而小异然自古名儒贾逵王肃虞翻韦曜之徒并申以注释治其章句此亦六经之流三传之亚也
  陆淳曰国语与左传文体不伦定非一人所为崇文总目左丘明撰吴侍中领左国史高陵亭侯韦昭解昭参引郑众贾逵虞翻唐固合凡五家为注自所发正者三百七事
  司马光曰先儒多怪左丘明既传春秋又作国语为之说者多矣皆未甚通也先君以为丘明将传春秋乃先采集列国之史因别分之取其精英者为春秋传而先所采集之槀因为时人所传命曰国语非丘明之本志也故其辞语繁重序事过详不若春秋传之简直精明浑厚遒峻也又多驳杂不粹之文诚由列国之史学有厚薄才有浅深不能醇一故也不然丘明作此重复之书何为耶
  晁公武曰班固艺文志有国语二十一篇隋志云二十二卷唐志云二十一卷今书篇次与汉志同盖历代儒者析简并篇互有损益不足疑也要之艺文志审矣陆淳谓与左传文体不伦定非一人所为盖未必然范𡩋曰左氏富而艳韩愈云左氏浮夸今观此书信乎其富艳且浮夸矣非左氏而谁柳宗元称越语尤竒峻岂特越哉自楚以下类如此
  朱子语录曰国语委靡繁絮真衰世之文耳是时语言议论如此宜乎周之不能振起也
  李焘曰昔左丘明将传春秋乃先采集列国之史国别为语旋猎其英华作春秋传而先所采集之语草稿具存时人共传习之号曰国语殆非丘明本志也故其辞多枝叶不若内传之简直峻健甚者驳杂不类如出他手盖由当时列国之史材有厚薄学有浅深故不能醇一耳不然丘明特为此重复之书何耶先儒或谓春秋传先成国语继作误矣惟本朝司马温公父子能识之
  陈振孙曰自班固志言左丘明所著至今与春秋传并行号为外传今考二书虽相出入而事辞或多异同文体亦不类意必非出一人之手也司马子长云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又似不知所谓唐啖助亦尝辨之
  陈造曰左丘明传记诸国事既备矣复为国语二书之事大同小异者多或疑之盖传在先秦古书六经之亚也纪史以释经文婉而丽国语要是传体而其文壮其辞竒
  真德秀曰征犬戎监谤专利不藉千亩立戏五事皆周宣王以前文章不见于书而幸见于国语
  王应麟曰刘炫谓国语非丘明作叶少蕴云古有左氏左丘氏太史公称左丘失明厥有国语今春秋传作左氏而国语为左丘氏则不得为一家文体亦自不同其非一家书明甚左氏盖左史之后以官氏者朱文公谓左氏乃左史倚相之后故其书说楚事为详司马氏谓左氏欲传春秋先作国语国语之文不及传之精也
  黄震曰国语事必稽典型言必主恭敬衰周之邪说一语无之是足诏万世也
  戴表元曰此书不专载事遂称国语先儒竒太史公变编年为杂体有作古之材以余观之殆仿国语而为之也
  黄省曾曰昔左氏罗集国史实书以传春秋其释丽之馀溢为外传实多先王之明训自张苍贾生马迁以来千数百年播诵于艺林不衰世儒虽以浮夸阔诞者为病然而文辞高妙精理非后之操觚者可及王维桢曰左传尊圣人之经者而国语羽翼之春秋素王丘明素臣千古不易之论也范武子谓左氏艳而富其失也诬夫古之闻人耻巧言令色者而肯诬耶柳子厚文章简古有法深得左氏之遗至为论六十七篇而命曰非国语病其文胜而不醇乎道斯持论之过也
  王世贞曰昔孔子因鲁史以作经而左氏翼经以立传复作外传以补所未备其所著记盖列国辞命载书训诫諌说之辞也商略帝王包括宇宙该治乱迹善败按籍而索之班班详核奚翅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其论古今天道人事备矣即寥寥数语靡不悉张弛之义畅彼我之怀极组织之工鼓陶铸之巧学者稍稍掇拾其芬艳犹足以文藻群流黼黻当代信文章之巨丽也
  陶望龄曰国语一书深厚浑朴周鲁尚矣周语辞胜事晋语事胜辞齐语单记桓公霸业大略与管子同如其妙理玮辞骤读之而心惊濳翫之而味永还湏以越语压卷
  郑氏国语章句
  
  宋庠曰郑仲师作国语章句亡其篇数
  贾氏国语解诂
  隋志二十卷
  佚
  宋庠曰贾景伯国语解诂二十一篇唐已亡
  按太平御览引贾氏解平公射鷃篇云徒林园中池也言唐叔有才艺封于晋馀见韦注者不少
  王氏春秋外传章句
  隋志
  
  宋庠曰王肃国语章句梁有二十二卷唐志亦云
  虞氏春秋外传国语注
  隋志二十一卷
  佚
  唐氏春秋外传国语注
  隋志二十一卷
  佚
  按固注国语农祥晨正云农祥房星也晨正晨见南方谓立春之日初学记引之馀见韦注者多
  韦氏春秋外传国语注
  隋志二十二卷唐志二十一卷
  
  吴志韦曜字弘嗣吴郡云阳人为中书郎博士祭酒封高陵亭侯迁中书仆射
  裴松之曰曜本名昭史为晋讳改之
  昭自序曰昔孔子发愤于旧史垂法于素王左丘明因圣言以摅意托王义以流藻其渊源深大沈懿雅丽可谓命世之才博物善作者也其明识高远雅思未尽故复采录前世穆王以来下迄鲁悼智伯之诛邦国成败嘉言善语阴阳律吕天时人事逆顺之数以为国语其文不主于经故号曰外传所以包罗天地探测祸福发起幽微章表善恶者昭然甚明实与经艺并陈非特诸子之伦也遭秦之乱幽而复光贾生史迁颇综述焉及刘光禄于汉成世始更考校是正疑谬至于章帝郑大司农为之训注解疑释滞昭晰可观至于细碎有所阙略侍中贾君敷而衍之其所发明大义略举为已了矣然其文间时有遗忘建安黄武之间故侍御史会稽虞君尚书仆射丹阳唐君皆英才硕儒洽闻之士也采摭所见因贾为主而损益之观其辞义信多善者然所觧释犹有异同昭以末学浅暗寡闻阶数君之成训思事义之是非愚心颇有所觉今诸家并行是非相贸虽聪明疏达识机之士知所去就然浅闻初学犹或未能袪过窃不自料复为之解因郑贾之精实采唐虞之信善亦所以増润补缀参之以五经捡之以内传以世本考其流以尔雅齐其训去非要存事实凡所发正三百七事又诸家纷错载述为烦是以时有所见庶几颇近情事裁有补益犹恐人之多言未详其故欲世览者察之
  黄震曰国语文宏衍精洁韦昭注文亦简切称之
  孔氏春秋外传国语注
  隋志二十卷唐志二十一卷
  
  隋书晋五经博士
  柳氏宗元非国语
  唐志二卷
  存
  宗元自序曰左氏国语其文深闳杰异固世之所耽嗜而不已也而其说多诬淫不槩于圣予惧世之学者溺其文采而沦于是非是不得由中庸以入尧舜之道本诸理作非国语
  刘恕曰国语左丘明所著载内传遗事或言理差殊而文词富美为书别行自周穆王尽晋智伯赵襄子当贞定王时凡五百馀年虽事不连属于史官盖有补焉唐柳宗元采摭片言之失以为诬淫不槩于圣作非国语六十七篇其说虽存然不能为国语轻重也
  苏轼曰非国语鄙意不然之但未暇著论耳
  晁公武曰上卷三十一篇下卷三十六篇
  黄震曰柳子厚作非国语匪独驳难多造理文亦竒峭
  王继祀曰柳氏之文大抵得之国语者多而子厚反非之盖欲掩古以自彰也
  戴仔曰观非国语之书而见宗元之寡识也夫孔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语之则是矣谓其尽无固不可也上古之世风气初开天地尚暗民神之道杂糅弗章自颛帝分命重黎秩叙天地然后幽明不相侵黩书所谓绝地天通罔有降格者也不但古为然也今深山大薮之中人迹鲜至之地往往产异见怪民人益繁而后听闻邈焉故近古之书多言怪神不足异也不特国语言之也书六十篇往往有是焉盘庚告其群臣谆谆乎乃祖乃父告我高后之说周公说于三王金縢之册至今存焉故记曰夏道尊命殷人尊神率民以祀神先鬼而后礼彼诚去之未远也周官宗伯有巫祝祷祠之人掌诅盟禬禜之事攻说及乎毒虫厌禳施于夭鸟牡橭以杀渊神枉矢以射怪物世之读者往往怀子厚之见遂以为非周公之书夫国语之书皆先王之遗训周官之书乃先圣之典礼其大经大法章明较著者与日月俱悬其小未能明者存之以俟其通耳故孔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观子厚与吴武陵吕温书知不免乎后来之悔尤矣夫古之为享祀朝聘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古之观人也受玉而惰受脤而不敬或视远而步高或视下而言徐与夫言之偷惰手之高下容之俯仰皆有以见其祸福何者其民气素治故其乱者可得而察也子厚见夫今人之亟有是而未尝死亡也则以訾古此朝菌蟪蛄之智也夫知人而后可以知天子厚不知民则焉知天道伯阳父仲山甫王子晋单穆公单襄公伶州鸠史伯卫彪傒观射父九人语言皆不可訾訾之其为不知大矣公孙侨如之贪邪却至之汰侈矜伐不可奖奖之其为同德明矣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吾读国语之书盖知此编之中一话一言皆文武之道也而其辞闳深雅奥读之味尤隽永然则不独其书不可訾其文辞亦未易贬也故予为之说曰嗜古者好古书便今者喜俗论嗜古者多迂谈便俗者多疏快予迂诞之徒也亦因以自道云
  蒋之翘曰元和三四年间子厚在永州时作
  宋氏国语补音
  宋志三卷聚乐堂目九卷
  
  庠自序曰班固艺文志种别六经其春秋家有国语二十一篇注左丘明著至汉司马子长撰史记遂据国语世本战国策以成其书当汉出左传秘而未行又不立于学官故此书亦勿显惟上贤达识之士好而尊之俗儒勿识也逮东汉左传渐布名儒始悟向来公谷肤近之说而多归左氏及杜元凯研精训诂木铎天下古今真谬之学一旦冰释虽国语亦从而大行盖其书并出丘明自魏晋以后书录所题皆云春秋外传国语是则左传为内国语为外二书相副以成大业凡事详于内者略于外备于外者简于内先儒孔晁亦以为然自郑众贾逵王肃虞翻唐固韦昭之徒并治其章句申之注释为六经流亚非复诸子之伦自馀名儒硕士好是学者不可胜记历世离乱经籍亡逸今此书惟韦氏所解传于世诸家章句遂无存者然观韦氏所叙以郑众贾逵虞翻唐固为主而增损之故其注备而有体可谓一家之名学惟唐文人柳子厚作非国语二篇捃摭左氏意外微细以为诋訾然未足掩其鸿美左篇今完然与经籍并行无损也庸何伤于道若夫古今卷第亦多不同或云二十一篇或二十二卷或二十卷然据班志最先出贾逵次之皆云二十一篇此实旧书之定数也其后或互有损益盖诸儒章句烦简不同析简并篇自名其学盖不足疑也要之艺文志为审矣又按先儒未有为国语音者盖外内传文多相渉字音亦通故耶然近世传旧音一篇不著撰人名氏寻其说乃唐人也何以证之据解犬戎树惇引鄯州羌为说夫改鄯善国为州自唐始耳然其音简陋不足名书但其间时出异闻义均鸡肋庠因暇辄记其所阙不觉盈篇今因旧本而广之凡成三卷其字音反切除存本说外悉以陆德明经传释文为主亦将稽旧学除臆说也惟陆音不载者则以说文字书集韵等附益之号曰国语补音其间阙疑请俟鸿博非敢传之达识姑以示儿曹云
  陈振孙曰丞相安陆宋庠公序撰以先儒未有为国语音者近世传旧音一卷不著撰人名氏盖唐人也简陋不足名书因而广之悉以陆德明释文为主陆所不载则附益之
  王应麟曰治平元年上之二月令国子监镂板宋史宋庠字公序安州安陆人徙雍丘天圣初举进士皇祐中拜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迁工部尚书再迁兵部尚书以检挍太尉同平章事充枢密使封莒国公改封郑国公读书至老不倦善正讹谬尝挍国语撰补音三卷卒谥元献
  鲁氏有开国语音义
  一卷
  佚
  林氏辨国语
  二卷
  佚
  闽书槩字端甫福清人景祐元年试礼部第一以大理丞出知连州迁太常博士集贤校理著辨国语四十篇曾巩志其墓
  江氏端礼非非国语
  
  王应麟曰江端礼尝病柳子厚作非国语乃作非非国语东坡见之曰久有意为此书不谓君先之也
  沈氏虚中左氏国语要略
  十卷
  佚
  姓谱虚中广德人举进士历官吏部尚书
  张氏九成标注国语类编
  
  吕氏祖谦左氏国语类编
  宋志二卷
  未见
  宋史祖谦门人所编
  陈振孙曰与左传类编略同但不载纲领止有十六门又分传与国语为二
  戴氏非国语辨
  一篇
  存
  刘氏非非国语
  
  黄瑜曰刘章有文名病王充作刺孟柳子厚作非国语乃作刺刺孟非非国语江端礼虞槃亦作非非国语是非非国语有三书也
  亡名氏国语音略
  通志一卷
  
  虞氏非非国语
  
  何孟春曰元虞槃读柳子厚非国语曰国语诚可非而柳说亦非也于是作非非国语槃具见正史姓谱槃集之弟同游吴澄之门诗书春秋皆有论著官湘乡州判官
  叶氏是国语
  七卷
  佚
  张氏邦竒释国语
  一卷
  存
  曾氏于干非非国语
  一卷
  佚
  穆氏文熙国槩
  
  刘氏春秋外传国语地名录
  一卷
  存
  城自序曰予既诠次内传地名置之箧中盖数岁矣后此读春秋辄观大义不复比类求之近偶一巡揽焉亦自谓麤有考索也旋以国语参定其间同者什之七异者什之三又周晋采地多散见卿士姓号中如召樊范单赵栾羊舌之类予钞内传时皆弃而勿取今并裒采补其阙遗试以合诸前录庶几备春秋之版籍云尔虽甚寥寥为犹贤乎鸡肋也崇祯丁丑夏五月
  春秋外传国语人名录
  一卷
  
  城自序曰予录地名外传别出故人名亦如之世称国语亦左氏手以采摭博富绎经不尽乃别用义类成书而外之以别乎内传云尔按春秋之义内中国礼义之人外乱贼之人断断然也我观后世有一系之人而祖父内子孙外者矣有一姓之人而伯叔内仲季外者矣有一人之身而少壮内末路外者矣有不得已之人而魂魄内衣冠外者矣之数人者律以春秋之法当何等乎嗟乎在三代之世其传外也外传之人则皆内逮乎今日其氏族内也而人则皆外吾乌乎传之悲哉
  竹书师春
  一卷
  [[#{{{1}}}|{{{1}}}]]
  黄伯思曰晋太康二年汲郡民不准盗发魏襄王冢得古竹书凡七十五篇晋征南将军杜预云别有一卷纯集左传卜筮事上下次第及其文义皆与左传同名曰师春师春似是钞集人名也今观中秘所藏师春乃与预说全异预云纯集卜筮事而此乃记诸国世次及十二公岁星所在并律吕谥法等末乃书易象变卦又非专载左氏传卜筮事由是知此非预所见师春之全也然预记汲冢他书中有易阴阳说而无彖系又有纪年三代并晋魏事疑今师春盖后人杂钞纪年篇耳然预云纪年起自夏商周而此自唐虞以降皆录之预云纪年皆三代王事无诸国别而此皆有诸国预云纪年特记晋国起殇叔次文侯昭侯而此记晋国世次自唐叔始是三者又与纪年异矣及观其纪岁星事有杜征南洞晓阴阳之语由是知此书亦西晋人集录而未必尽出汲冢也然臣近考辨秘阁古宝器有宋公䜌𫗧鼎稽之此书䜌乃宋景公名与鼎名合而太史公记及他书皆弗同由是知此书尚多古事可备考证固不可废云
  陈振孙曰晋汲郡魏安釐王冢所得古简杜预得其纪年知为魏国史记以考证春秋别有一卷纯集疏左氏传卜筮事上下次第及其文义皆与左传同名曰师春似是钞集者人名也今此书首叙周及诸国世系又论分野律吕为图又杂录谥法卦变与杜预所言纯集卜筮者不同似非当时本书也
  方以智曰黄长睿挍雠师春五篇乃汲冢古文杜预言别有一卷集左氏卜筮事而长睿所见全异纪诸国世次及十二公岁星所在并律吕谥法等末乃书易象变卦则预所见非全书也师春乃钞集人名也其书䜌乃宋景公名与宋公䜌𫗧鼎合当是西晋人集录

  经义考卷二百九



  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十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四十三
  洪氏名未详春秋始隐公说
  一篇
  存载山堂考索
  苏氏隐公是摄论
  一篇
  存载志林
  周氏春王正月说
  一篇
  存载蠧斋铅刀编
  罗氏春秋周正论
  一篇
  存载路史发挥
  杨氏春王正月说
  一篇
  存载慈湖遗书
  章氏如愚春秋用周正辨
  一篇
  存
  阳氏春秋夏时考正
  二卷
  佚
  程端学曰巴川人号以斋
  张以宁曰以斋阳氏恪有春秋夏时考正一编凡三十四条其说谓是尧典定时成岁之后四时十二月之序一定不移虞夏商周皆因之春秋时皆夏正之时月皆夏正之月谓夏时冠周月之说非是阳氏蜀人理宗三十九年为蜀举首其父存斋之学得之朱子高弟涪陵㬊氏渊
  牟氏春秋建正辨
  一卷
  存
  商氏季文春秋正朔辨
  一卷
  佚
  家铉翁曰天台商季文正朔辨谓夫子作春秋特出新意以子丑寅为春以建子月为正月诸儒有取其说为之序其首愚窃惑焉夫变易四时以从二代之正朔此孔郑释经既往之误前辈辨之审矣季文果何所见更谓夫子作春秋特出新意而为此然则颜渊为邦之问夫子夏时之训皆虚语乎季文谓夫子将作编年史以一岁不可为两冬故特出圣意以子丑寅为春以建子月为正月吁有是哉古之史虞夏商周是也纪年纪月纪日者有之而年之下不皆纪时也或有书时者槩一时而言如秋大熟未获之类未详其月故止书时惟春秋以行夏之时故特于年之下纪春而后纪月以见正必在寅而后为正夫岂为两冬之避乎季文又谓鲁旧史以元年十一月书公即位孔子作春秋以公即位之书不可系之前公之末兼一岁不可两冬故不得不改正朔是又不然春秋书元年者国君即位之次年因鲁史之旧文也书公即位者春秋所以垂王法也礼国君始立称子不称君必先君既葬请命于王王命之为君然后始君其国周之既东此义顿废父死子立即以国君自居甚者以篡弑得国天子不能讨方伯不敢问而人伦几于扫地故圣人明王法以正之于元年春王正月之下而特书即位或不书即位以见其得国之正否故有上不禀命于天王内不承国于先君则不书即位以正之亦有弑君贼自立与为弑贼所立则书即位以绝之春秋十二公书即位而无贬者五公耳春之与正固皆夏时斯乃春秋垂世之法夫岂为即位之事不可系之前公而革冬为春以循之乎季文又指左传书事在冬而春秋书于正月者以证其革冬为春之说不思经传之相符者千百其不同者二三岂得以二三之不同而致疑于千百之同乎今以经后于传者为圣人革冬为春之证其有经先于传者又将何说以处之乎此乃传疑传信之有异或诸国来告之迟速故书有先后岂得据此小疑遂谓圣人革冬为春冬之不可为春犹寒之不可为暑传注考之未精先儒辨者已众而季文更谓夫子特出新意以冬为春其诬经也岂不甚哉其说本无深解专取杜历以为据依谓其间有与春秋命历序相符者历之为艺解者绝少然亦未有久而不差之历命历序者术家以为孔子修春秋用殷历使其数可传于后明历者考其蚀朔不与殷历合以为汉哀平间治甲寅元历者托之非舌也季文亦未尝精通历术学僻而论怪初不必为之辨以一二老学为之序引若有取焉恐其浸传易以惑人故复著之
  陈氏春王正月说
  一篇
  存载石堂集
  黄氏景昌周正如传考
  二卷
  佚
  吴莱序曰予每观左氏春秋王周正月释者曰言周以别夏殷也及寻公羊穀梁二传又杂引诸经谶纬孔子初无明说后之儒者颇用黄帝以来七历求春秋时历卒不尽合杜征南长历反谓经必有误经未尝有误也是岂夏正周正之果异哉盖曰王者受命受之于天不受之于人故徙居处易服色殊徽号变牺牲异器械而改正朔其一也此固然也董仲舒曰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尧舜禹本一揆也何独至于汤武而遽革之哉世之说者尝谓当周之世春秋必用周正春秋尊王之书也隐公元年之正月是即平王四十九年之正月也然而前征乎商则元祀为十二月而月不改后据乎秦则元年为冬十月而时不易春王正月似乎冬十有一月也而圣人易之以证其行夏之言程子所谓正月非春假天时以立义也自程子之意则曰夏正寅春也周正子非春也是改正者必改月也故曰假天时而已自今说者之说则改正者又不改月不独假天时也虽王月亦假矣当又自异于程子也至其所自为说且谓夏数得天百王所同商周革命特示不相沿袭巡守祭享兵农田猎犹自夏焉果是则圣人又何必以是为颜渊告哉或者又谓古之改正者必改月商周之正月非春也伊训元祀太甲三祀下不纪时泰誓一月召诰二月上亦不系时将以时自天时月自王月故也然而秦汉之际每年之首必以冬书十月之上颜师古汉书注且以为孝武时改太初历后乃追正前代正月为冬十月者抑难信矣至若孔安国之于书郑康成之于诗礼且言古之改正改月者年首必系之以正正月必系之于春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三代盖迭建之皆可以为正则皆可以为春矣岂不以子丑二月阳气萌动虽谓之为春也亦可矣魏景初时杨伟造新历请复用商正且以是年十二月为孟春次年三月为孟夏本郑说也然则奉若天道敬授民时又不常有一月二月之参差哉今之说书者蔡氏父子亦谓如孔郑之说则四时改易尤为无艺三代之改正者必不改月商周之革命者特不过用其子丑之月以为岁首耳周官正岁周正建子岁首也正月夏正建寅月数也春秋之正虽用周正而月数不改每年之首截前两月以属之上年之尾诚若是则隐公之元年鲁史必书之曰冬十有一月而圣人自削之也蔡氏父子以之言书则或可从以之言春秋则犹未可从也或者又谓三代之世三正之通于民俗尚矣鲁用周正吾于春秋鲁史见之曲沃用夏正吾于汲冢竹书见之是故左氏杂采诸国之史以为传或用夏正或用周正互有不同昭公之三十三年十月晋人会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定公之元年正月又会于狄泉是重出也鲁太史辨火出之候亦曰于夏为三月于商为四月于周为五月又一证也虽然王者之大政必叶时月而正日是岂容以一代之间而三正之并用者哉世之说者或曰易有之帝出乎震自伏羲神农之世盖异建矣次而数之尧建子舜建丑夏建寅而甘誓且载其怠弃三正之文者本此也然自颛顼以来始以民事命官而岁月自当以人为纪先王为是推箧迎日治历明时民之析因夷隩鸟兽之孳革毨𣰇无一不得其居之宜与其气之顺者尧舜禹三圣辄因之而不敢变也意者秦汉之际邹衍张苍五德相生相胜之绪论欤或又曰天地人三统子丑寅三正古无有圣人所不道三代之改正特改人君即位之初年为元而已虽然此谓改元非改正也而改元者又非春秋之重事也将是数语吾亦孰信而孰从之哉番阳董生始出夏时考正二卷云此巴川阳恪先生作也恪之先君从涪陵㬊渊而渊又受业于朱子盖尝举朱子之言曰三王之正不同周用天正豳风之诗又皆以人为纪是则改正者改岁首也未尝改月数也上卷专论春秋下卷杂论他经及传一切附著已说最为明了考正之作实朱子意也然而朱子四书集注诗集传自用周正周月临江张洽朱门高弟春秋集注且谓周正建子即以为春圣人虽欲行夏之时而春秋因史作经方尊周而一天下不可遽改之也朱子之意岂果考正之意哉予盖归而质之黄君景昌君则曰左氏鲁人也使其不与孔子同时亦当近在孔子后左氏信矣若夫豳风之诗周公所作是固追述公刘居豳之事当夏正者也未可以说春秋乃作周正如传考二卷以辨考正之不然今两书具在予故并识异说者以复于董生为何如
  刘氏周正释经
  
  黄氏元年春王正月辨
  一卷
  存
  张氏以宁春王正月考
  二卷
  存
  以宁自序曰道学至宋氏而上接孔孟之传何传尔其世异其理同也儒先依经而言理有功于经甚大也而独于春秋之书春王正月未能无疑之也何疑尔曰夏正得天百王所同也是以有冬不可为春之疑也曰夫子尝以行夏之时告颜子也是以有夏时冠周月之疑也曰自汉武帝之用夏时首寅月逮于今莫之能改也是以传书者有改正朔不改月数之疑而又有春秋用夏之时夏之月之疑也疑愈甚则说愈多而莫之能一也以宁蚤学是经以叨一第亦尝有疑于此而未能决也间读鲁论夫子之言行夏之时若恍然而有省也因之历稽经史传记及古注疏之说同也乃知春王正月之春为周之时由汉逮唐诸儒举无异说也而刘向周春夏冬之说陈宠天以为正周以为春之说最其明著者也而犹未敢自信也比观子朱子语录晚年之三说亦同也其门人张氏集传之说又同也于是涣然冰释而无疑也窃尝欲笔于书而夺于世故未遑也兹因忝使安南假馆俟命之暇始克会萃而成编也本之于孔孟朱子征之于经史而下而汉儒之说为多以其去古未远有据而足征朱子之著书多因其说也若易诗书之用夏建寅之月以为说则朱子于孟子之集注既主改月之说而于此未及更定之也今亦窃取朱子之义求朱子未尽之意以成朱子未竟之说次于春秋经传之后以尊经也仍辨群疑悉具于右非以宁之敢为私言也尚其与我同志之君子恕其狂僭之罪而是正之也
  张隆跋曰先祖讳以宁字志道居于闽古田翠屏山之下因以翠屏为号焉自少力学不倦往宁德受学于韩古遗先生之门年二十七以春秋经登泰定丁卯李黼榜进士第复往淮南读书十馀年后历官太学及翰苑数十年间所作诗文号翠屏集洪武二年己酉夏使安南著述是书明年庚戌春书成逾月疾革作自挽诗而逝时年七十矣噫先祖晚年劳心积虑而成此书采摭群经搜罗众说欲以明圣经而定周之正朔也隆愚昧不知痛念手泽尚存深恐泯而无传一依旧本誊写刊而藏之家塾以俟诸君子讲究焉宣德元年
  周氏原诚春王正月辨
  一卷
  未见
  周氏洪谟周正辨
  一篇
  存
  王氏春王正月辨
  一篇
  存
  冷氏逢震周正考
  一卷
  未见
  张萱曰冷氏周正考杂引古今经史子传以证胡文定春秋春王正月以夏时冠周月之误谓时与月皆未改为是其说颇精
  黄虞稷曰逢震四川资县人
  王氏守仁春王正月论
  一篇
  存
  霍氏春王正月辨
  一篇
  存
  董氏夏时周月论
  一篇
  存
  俞汝言曰其文亦驳胡氏传之非
  汪氏春秋周正考
  一卷
  未见
  徽州府志衢字世亨祁门人
  李氏夏周正辨疑会通
  四卷
  未见
  翁氏金堂春王正月辨
  一篇
  存
  俞汝言曰钱塘人隆庆戊辰进士除知铜陵县事迁廉州府同知
  章氏春秋正月辨
  一篇
  存
  杨氏元祥春秋正月辨
  一篇
  存
  刘芳喆曰元祥字奎垣锦衣卫籍襄毅公博之孙也中万历癸未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
  徐氏应聘春王正月辨
  一篇
  存
  顾𣾨曰公字端铭昆山人万历癸未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谪归安县丞迁南京行人司副卒今刑部尚书干学左春坊左中允秉义大学士元文皆其曾孙也春王正月辨一篇载翰林馆课
  史氏孟麟春王正月辨
  一篇
  存
  刘芳喆曰孟麟字玉池宜兴人万历癸未进士改庶吉士授工科给事中历户科都给事中迁太常少卿
  亡名氏春王正月辨
  二篇
  载八科馆课
  俞氏汝言春王正月辨
  一卷
  存
  汤氏春王正月辨
  一篇
  存
  吴氏任臣春秋正朔辨
  一卷
  存
  徐盛全曰任臣字志伊仁和人以荐授翰林检讨
  罗氏即位书元非春秋始立法论
  一篇
  存
  杨氏春秋不书即位说
  一篇
  存
  黄氏鲁隐公不书即位义
  一卷
  佚
  张氏方平君子大居正论
  一篇
  存载乐全先生集
  俞氏矢鱼于棠说
  一篇
  存
  按俞成字元德东阳人宋庆历中著萤雪丛谈其诠矢字谓三十六家春秋皆以矢为观非也引周礼矢其鱼鳖而食之直作射解
  陈氏考仲子之宫义
  一篇
  存
  苏氏公子翚弑隐公论
  一篇
  存
  郑伯以璧假许田论
  一篇
  
  亡名氏鲁郑易田说
  一篇
  存载山堂考索
  杨氏公至自唐论
  一篇
  存
  张氏方平蔡仲行权论
  一篇
  存
  司空氏疑经
  一篇
  存
  按疑经者以家父求车毛伯求金若诸侯之金天子不得谓之求宜于家父来毛伯来句绝其云求者使乎私自求故书以惩之
  罗氏恒星不见论
  一篇
  存
  张氏方平季友归狱论
  一篇
  存
  章氏如愚季子来归说
  一篇
  存
  周氏名未详吉禘庄公说
  一篇
  存载山堂考索
  苏氏管仲相齐论
  一篇
  存
  欧阳氏五石六鹢论
  一篇
  存
  按是篇六一居士集不载见皇宋文选
  陈氏重耳天赐论
  一篇
  存
  孔氏武仲介之推不受禄论
  二篇
  存
  许氏子玉请复曹卫论
  一篇
  存
  柳氏宗元晋文公问守原议
  一篇
  存
  章氏如愚春秋卜郊说
  一篇
  存
  林氏名未详不郊犹三望说
  一篇
  存
  亡名氏不郊犹三望说
  一篇
  见山堂考索
  苏氏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论
  一篇
  存
  黄氏作丘甲辨
  一卷
  存
  刘氏子囊城郢论
  一篇
  存
  杨氏季札观乐说
  一篇
  存
  韩子子产不毁乡校颂
  一篇
  存
  刘氏非子产论
  一篇
  存
  杨氏许世子弑君说
  一篇
  存
  刘氏叔孙昭子讥叔辄论
  一篇
  存
  席氏夹谷论
  一篇
  存
  春秋救日论
  一篇
  
  林氏名未详齐人归鲁侵田说
  一篇
  存
  亡名氏齐人归鲁侵田说
  一篇
  
  以上二篇俱见群书考索
  苏氏堕三都论
  一篇
  存
  张氏方平赵鞅入晋阳论
  一篇
  存
  胡氏获麟说
  一篇
  存
  罗氏获麟解
  二篇
  存
  金氏泣麟图说
  一篇
  存
  王氏获麟说
  一篇
  存
  席氏获麟论
  二篇
  存
  唐氏顺之获麟说
  一篇
  存










  经义考卷二百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Public domainPublic domainfalse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