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观世音应验记
系观世音应验记 作者:陆杲 萧齐 |
齐司徒从事中郎吴郡陆杲字明霞撰
序
[编辑]陆杲曰:昔晋高士谢敷,字庆绪,记光世音应验事十有馀条,以与安成太守傅瑗,字叔玉。傅家在会稽,经孙恩乱,失之。其子宋尚书令亮,字季友,犹忆其七条,更追撰为记。杲祖舅太子中舍人张演,字景玄,又别记十条以续傅所撰,合十七条,今传于世。杲幸邀释迦遗法,幼便信受,见经中说光世音,尤生恭敬,又睹近世书牒及智识永传其言,威神诸事,盖不可数。益悟圣灵极近,但自感激。申人人心有能感之诚,圣理谓有必起之力,以能感而求必起,且何缘不如影响也。善男善女人,可不勖哉!今以齐中兴元年,敬撰此卷六十九条,以系傅、张之作。故连之相从,使览者并见。若来哲续闻,亦即缀我后。神奇世传,庶广飧信,此中详略,皆即所闻知,如其究定,请俟飧识。
释法力道人
[编辑]释法力道人,精苦有宗行。欲于鲁郡立精舍,而钱物不足。与沙弥明琛往上谷,乞得一车麻,载行空泽,遂遇野火。车在风下,无得免理。于时,法力倦眠,比觉而火势已及。因举声称“观”,未得言“世音”,便自应声风转火灭,无他而归。
释法智道人
[编辑]释法智道人者,其昔为白衣。尝独行大泽,忽遇猛火,四面俱有。既欲走无向,自知必死,因头面礼光世音,至心称唤名号。俄而火过,一泽草无遗茎,唯法智所在处,容身不烧也。
吴兴郡吏
[编辑]宋元嘉中,吴兴郭尝大火,治下民人居家都尽。唯一家是草屋,在火腹,独在。太守王韶之出见火,以为怪异。使人寻问,乃郡吏家也。此吏素不事佛,但恒闻王道光世音,因火切起诚,遂以至心得免也。
- 右三条,《普门品》云:“设入大火,火不能烧。”
海盐一人
[编辑]海盐有一人,年卌,以海采为业。后人海遭败,同舟尽死,唯此人不死,独与波沉浮。遂遇得一石,因住身其上,而以石独,或出或没,判是无复生理。此人乃本不事佛,而尝闻观世音。于是心念口叫,至诚无极。因极得眠,如梦非梦,见两人乘一小船,唤其来入。即惊起开眼,遂见真有此事,跳透𨠫之,入便至岸,向者船人不觉失去。此人遂出家,殊精进作沙门也。
刘澄
[编辑]费淹作广州,是宋孝建时去。有沛国刘澄者,携家随之。行至官亭左里,忽遭大风。澄母少事佛法,船中有两尼,当急叫唤观世音,声声不绝。俄顷,忽见有两人著黑衣,捉乌信幡,在水上倚而挟其船边。船虽低昂,而终不肯覆。风浪稍定,竟得安全。澄妻在别船,及他船皆多不济。益信其是心力独感。
释道冏道人
[编辑]释道冏道人,扶风好畤人,本姓马。冏少有奇行,以宋元嘉七年与同学四人过孟津河。乘冰将半,其一人先陷而死。俄顷之间,三人又没。道冏亦俱在冰下,进退必死。本既精进,因念观世音,于是觉脚下如蹹柱物,得以不陷,冏因誓言:“我若得度,当作五十道人会。”眼前见赤光在前,遂直进就之,径得至岸,于是设会。冏又尝采钟乳有瑞应,事亦见于后。
伏万寿
[编辑]伏万寿,平昌人,居都下。元嘉十九年为卫军行佐。府主临川王刘义庆镇广陵,万寿请暇还都。暇尽反州,四更中过大江,天极清靖。半江,忽遭大风,船便欲覆。既夜尚暗,不知所向。万寿本信敬佛法,当尔绝念观世音。须臾,见北岸有光,如村中燃火,同舟皆见,谓是欧阳火也。直往就之,未曙而至。访问村中,皆云无燃火者。因请道人斋。
释法纯道人
[编辑]山阴县显义寺主竺法纯,晋元兴时人也。起寺行栌(出杖格上)买柱,依暮,将一手力载柱渡湖。半涨,便遭狂风,船重欲覆。法纯无计,一心诵《观世音经》。寻有一空船,如人乘来,直进相就。法纯得便分载人柱,方船徐济。后以船遍示郭野,竟自无主。临川康王《宣验记》又载竺慧庆、释道听、康兹、顾迈、俞文、徐广等遭风,杲谓事不及此,故不取。
梁声
[编辑]梁声居河北虏界。后叛归南,夜半过河,为复流所转,船覆落水。声本事佛、唯念观世音。向大半河遭败、去岸殊远、一浮一沉,饮水垂死。忽然觉脚蹹地,便已在岸上。明日视昨上处、绝岸甚高,非人力可升也。临川王 《宣验记 》又载孙崇阳、元祖干、归国人、长安人富阳落水事,杲谓事不及此,故不取。
- 右六条, 《普门品》云:“大水所漂。”
外国百馀人
[编辑]外国有百馀人,从师子国汎海向扶南。忽遇恶鬼,便欲尽杀一舶人。诸人皆怖,共称观世音。中有一小乘,沙门不信观世音,独不肯称。恶鬼便索此沙门。沙门狼狈学人称名,遂倶得免。
- 右一条, 《普门品》:“罗刹之难。”
北有一道人
[编辑]北有一道人,于寿阳西山中行。忽有两人出劫之。缚胛著树、欲杀取衣物、道人至心唤观世音,遂劫斫之不入。因自大怖,放舍而去。
关中道人法禅等五人
[编辑]关中道人法禅等五人,当姚家时,山行逢贼。既无逃走处,唯共一心念观世音。贼挽弓射之、遂手不得放。谓言神,怖懅各走。法禅等五人安隐得去。
北彭城有一人
[编辑]晋太元中,北彭城有一人被枉作贼。本供养观世音金像,恒带颈发中。后出受刑,愈益存念。于是,下手刀即折,辄闻金声。三遍易刀、颈终无异。众咸共惊怪。具白镇主、疑有他术。语诘问其故。答曰:“惟事观世音、金像在颈中。”即解发看视,见像颈三疮。于是敬服,即时释之。德藏尼亲闻、本师释慧期所记。
蜀有一白衣
[编辑]蜀有一白衣,以旃檀函贮观世音金像,系颈发中。值姚苌寇蜀,此人身在陈。临战正与苌,手自斫之。其唯闻颈中铿然有声,都不觉痛。既得散走、逃入林中。贼去、解发视函、函形如故。开出见像,身有破疮痕。始悟向者之声是中像。其人悲感:宁伤我身、反损圣形。益悟慈灵,后陪精进。
高荀
[编辑]高荀, 荥阳人也,居北荒中。性自横急。苟年五十, 忿吏政不平,乃杀官长,又射二千石。因被收,辄锁颈,内土硎中。同系有数人, 共语曰:“当何计免死?”或曰:“汝不闻西方有无量佛国,有观世音菩萨救人有急难,归依者,无不解脱。”苟即悚惕,起诚念,一心独至,昼夜不息。因发愿曰 : “若我得脱,当起五层塔供养众僧。”经三四日,便钳锁自脱。至后日,出市杀之,都不见有钳锁。监司问故,苟具以事对。监司骂曰:“若神能助汝,破颈不断则好。”及至斩之,刀下即折。一市大惊,所聚共视。于是顷令绞杀,绳又等断。监司方信神力,具以事启,得原。苟竟起塔供僧,果其誓愿。〈郭缘生 《述征记》云:高苟寺在京县,晋太元中造。苟乃自卖身及妻子以起之。戴祚记亦道如此也。〉
杜贺敕妇
[编辑]宋泰始之初,四方兵乱。沈文秀作青州,为土人明僧骏所攻。沈有健将杜贺敕,敕毎战,破明氏。其妻姓司马,为诸明所 执录。伺杜来战,送出城上斩之。遂至下刀斫颈,了自不伤。队父凶悖,人人竞斩,纵不为疮,势足得折。而其平生不动,都无改容。群伧惊骇,咸怪此老妪颈韧。诸明以为有神,即便放去。于时彭城游敬安独寻问其师。得如答曰:“自初被录、至于得斩,唯在观世音,念念不绝,遂得不死,当是以此因缘。 ”游闻此耸然,于是释进。杲以齐永明十年作临汝公辅国功曹、尔时在姑孰识游,问其何起事佛?见答:“少作将,本无信情,泰始初,为黄县。随诸明共攻沈,在其军中,亲睹司马氏事,乃知圣神去人,极自不远。匹妇送心,明见感激。 从是不敢为罪,实由此始。 ”说此语时、尚追嗟叹,不能已已。
南公子敖
[编辑]南公子敖,始平人也。戌新平城,为佛佛虏儿长乐公所破。城中数万人一时被杀。子敖虽知必死,犹至心念观世音即救济。
及至交刀见斫而误,自不中人。行刑人忽自睡熟,便不能举手。时虏主自监,见惊何故。子敖不觉那忽道:“能作马鞍!”虏主即便置之。当时亦不自觉道此,唯觉正存念而已。被置之后、寻因得叛归,作小观世音金像,以栴檀函供养。行则顶戴,不令人知。至于年老,精向转笃。《宣验记》载上明二劫,杲谓事不及此,故不取。
慧和道人
[编辑]都下众造寺。慧和道人宋泰始、义嘉时未出家,为南贼刘胡部下参,作谍来著新林,被捉,便欲斫头。其前在鹊头,遇台军,已经怖懅。从此之后,恒诵《观世音经》。临被杀时,心念亦至。遂尔日斩之,三斫三跌。于是军主谓为异事,即使放去,慧和得脱出家。
- 右八条,《普门品》:“临当被害。”
盖护
[编辑]盖护,山阳人也。尝系狱应死。至心诵《观世音经》,三日三夜、心无间息。忽于夜中眼见观世音,又放光照之。即时锁械自脱,户自开,光便引护出去,随光而走,行得廿里地,于是光灭。护止宿草中,明日徐去,得免。
凉州妇人李氏
[编辑]有寡妇姓李,凉州人也。家本事佛,恒随逐斋会。毎听经罢,辄诵之。后忽有虏公主妇寄宿,月覆,不忍遣去。须臾,吏来录之,云李藏叛婢。既被录付狱,便至心诵《观世音经》。得十馀日,欻白昼见观世音,问李:“何以不去?”具答:“不能得。”又曰:“但起。”而锁即已脱地,于径直归家。狱官及守防人都自不觉。虏后知之,遣问:“那归得?”具答如此,亦不复更录。
会稽库吏姓夏
[编辑]晋义熙中,司马休之为会稽。换回库钱廿万,迁荆州,遂不还之。郡无簿书,库吏姓夏,应死,明日见杀。今夜梦见一道人,直来其前,语夏:“催去!”因觉起,见所住槛北有四尺许开。又见所梦道人复语:“催去!”夏曰:“縁械甚重,何由得去?”道人曰:“汝已解脱,但便速去。我是观世音也。”夏便自觉无复锁械,即穿出槛,槛外墙上大有芳判,见道人在芳上行。夏因上就之。比出狱,已晓,亦失向道人。处处藏伏,瞑投宿下驾山,见有数道人共水边坐。夏先亦知有观世音,因问曰:“观世音是何处道人?”道人曰:“是佛,非世间人也。”得免后,守人遇收,因首,出为秘书令吏。后归家作金像,著颈发中,菜食断谷,入剡山学道。
释僧洪道人
[编辑]道人释僧洪者,住都下瓦官寺。作丈六铜像,始得作毕。于时晋义熙十二年,大禁铸铜。僧洪未得开模见像,便为官所收 繋在相府,判奸罪,应入死。僧洪便诵念《观世音经》,得一月日,忽梦见其所作像来至狱中,以手摩其头,问 :“汝怖不?”僧洪具以事答。像曰:“无所忧也。”梦中见像胸前方一尺许,铜色燋沸。后遂至出市见杀。尔日,府参军应监刑。初唤驾车,而牛绝不肯入;既入便奔、车即粉碎,遂至暝无监。更复克日,因有判从彭城还,道:“若未杀僧洪者,可原。”既出,破模看像,果胸前如梦。此像今在瓦官寺,数礼拝也。
王球
[编辑]王球字叔衒,太原人也。宋元嘉九年作涪陵郡。坐遭贼失守,繋江陵狱。著一具大锁,钉之极坚。球在狱中,恒持斋,长诵《观世音经》。一夜,忽梦己自坐高座上,有道人与其一分经,题云《光明安乐行品并诸菩萨名》。球得便开读,忘第一菩萨名,忆第二观世音,第三是大势至,皆有国土及名号,因是眠觉,便见双锁已解。球知有感应,不复忧怖。因自钉治其锁,依常著之。渉三日,事非意便散。球元嘉十九年见为卫府行参军,从镇广陵,精进甚至。
郭宣
[编辑]太原郭宣、蜀郡文处茂倶以义熙十一年随杨孜敬在梁州。孜敬以辄杀人十一,以此得罪。事逮宣、处茂、并繋荆州狱。宣乃心口念言:“常闻观世音救人苦,我今归命。”作此密念,便昼夜专诚。得十日后,忽夜三更中,梦见观世音,甚相慰喩道:“汝忧无所。”眠觉,便见两脚锁械自脱床上。恐至晓人见,乃潜还著之。处茂问宣:“何以得尔?”宣具以事告。处茂曰:“卿既能作感,即兼得见济。”宣曰:“卿但如我至念,自应降神。若得解脱,当各出十万钱,与上明西寺作福事也。”言此后,于兴厉心,经得少何,事遂并散。一说宣于眠未眠之间,见一道人好形,长八尺许,当空立,向宣微笑,不见菩萨也。人世已远,遗书两传。
超达道人
[编辑]超达道人,赵郡人也。魏虏禁畜图忏,忽复谤有之,乃收付荥阳狱。虏博陵公亲检问之。超达答曰:“实无。”公大怒,以车轮繋颈,严防守之。超达虽自知必死,犹专念观世音。至夜四更,不知车轮所在。守防人悉大眠睡,因是走去。天晓,虏骑四出追之。超达知行不免,因伏住草中,骑来蹹草,并历边不见。怖看虏面、悉见以牛皮障其眼。一日住草中,至夜虏去,得脱。
虏中寺主
[编辑]魏虏主尝疑沙门作贼,有数百人道人悉被收。取一寺主,以绳急缠颈至脚。克取明日先斩之。寺主怖急、一心念观世音。夜半即觉绳宽。及晓,索然都断。既得解脱,即便走。明日监司来,不见之。是知神力所助。即白虏主、明诸僧不反,遂得一时放散。
王葵
[编辑]王葵,阳平人也。魏虏当欲杀之,锁械内土硎里。硎深廿馀丈、或有饮食、皆悬与之。葵本事佛、先谙《观世音经》。于是至念诵,得满千遍。夜忽然觉身自出硎外,而无复锁械。因是走遁,即便得逸。此是道聪所说。
高度
[编辑]高度,勃海人也。志立塔寺,而顷恒佣力,劳之。后为赵郡人债送官绢至索虏朝,都不解罪福、遂欲偸绢拟寺,因取三百匹。即为检校所得,于是见闭,置大函中,唯出其颈,夜则取发悬之。如是三夕,度绝唤观世音,未尝暂住。后夜向晓,忽不复见函,而身散在地,视所在处,乃去昨处五里,因而自去,安徐得逸。
于寘王女婿
[编辑]于寘王女婿,名天忍,为从弟所锁系,送往何觉国杀之。天忍先自造金像。长二尺,恒供养众僧,读诵《观世音经》。既遭厄难,心益存至。一夜,锁缚忽自然解脱,径得叛去。
关中人
[编辑]关中有一人,本信佛法。非意遭事,郡吏悬录送,枷械甚坚。吏至客舎住食,罪人置在车上。此人乃苦存念观世音,念念相续,不觉枷械一时自脱,下车便走去。监司觅不能得,载械具告所在。
僧苞道人所见劫
[编辑]僧苞道人说:昔尝出行,见官司送六劫囚。囚见道人,告曰:“我必无活理,道人事何神?能见救不?”有一阿练莫知所从,语之曰:“有观世音菩萨,能救众生。汝至心念之,便可脱。”囚大欢喜,于是同共存念。行从一市郭过,部送吏共饮酒,因尔醉卧,悉脱衣仗。诸囚夜忽觉枷锁自宽,试动即脱。因取人袄官仗,著之而去。
朱龄石
[编辑]朱龄石,沛人也,为宋高祖功臣。晋义熙初,作吴兴武康令,时县有凶猾,龄石诛杀过多,朝廷使张崇之检校其事,遂被收录,系在狱中,当死。家人讼诉,是非未辩。时有道人释惠难与龄石有旧,乃往告,入狱看之。因教其念观世音,又留一人像与供养。龄石本事佛,并穷厄意专,遂一心系念。得七日,即锁械自脱。狱吏惊怪,以故白崇。崇疑是愁苦形瘦,故锁械得脱。试使还著,永不复入。犹谓偶尔,更钉著之。又经少日,已得如前。凡三过,崇即启以为异。尔时都下前论详其事,已破申。会崇启至,即还复县,龄石亦终能至到,兄弟有功名。
山阳一人名僧儒
[编辑]山阳有一人,名僧儒,父子皆事佛精进。儒忽非意被系,唯存念观世音。得数十日,然锁便寸寸自折,不敢辄去,以语主帅。即复锁,坚牢倍前,又经少日,已复自断。尔时笃民镇山阳,闻此即放之。
张会稽使君
[编辑]杲外祖张会稽使君讳畅,字景微,吴人也。知名天下,为当时民望。家奉佛法,本自精进。宋元嘉末,为荆州长史。孝建初,征还作吏部尚书,加散骑常侍。于时谯王丞相在荆州,自启解南蛮府,留使君为持节校尉,领己长史,带南郡如故。寻荆州作逆,使君格言谏之。丞相则欲见害,有求得免。丞相性痴,左右是用,虽以谏见全,而随众口。毎有恶意,即梦见观世音,辄语:“汝不可杀张长史。”由此不敢害。及至丞相伏诛,使君亦系在廷尉。诵《观世音经》得千遍,钳锁遂寸寸自断。于是唤狱司更易之,咸惊叹以为异,少日便事散。此杲家中事也。
张达
[编辑]张达者、曽系狱应死。既无复他冀、唯诵《观世音经》,近得千遍,而钳锁皆折。少日得出,遂为道人。
王谷
[编辑]王谷,建德郡人也,为黄龙国守库吏。器物耗散,罪当至死。心念耗在己藏,而罪无所逃,即便至心诵《观世音经》。得千遍,身上锁械悉断绝。又恒闻异香,心益倾至。少日,遂意外得免焉。
孙钦
[编辑]孙钦,建德郡人也,为黄龙国典炭吏。亦减耗应死。诵《观世音经》,得三百遍,觉身意自好,不复愁,锁械自宽,随意得脱。自知无他,所以不走。少时遇赦得散。钦性好畋鱼杀害,从此精进。
唐永祖
[编辑]唐永祖,建康人也,宋孝武时作大市令,为藏盗被收。临收日,遇见相识道人,教其念敬观世音。永祖虽本不信向,而事急为之。在建康狱,经六日,昼夜存念,两脚著锁忽然自脱。永祖盗更取著,不复得入。其告狱司,建康令为启孝武,孝武谓其昔肥今痩,敕更为作急锁。永祖既见灵验,益増至到。复三日、言夜中遂陋屋有光,脚锁一时寸折,狱中大惊。建康吏以事启孝武,叹曰:“我欲杀偸,不知佛又何意念之?今若害,违佛。”即敕放出。永祖出,即推宅为寺,请道人斋会,郢州僧统释僧显,尔时亲受其请,具知此事,为杲说之。杲舅司徒左长史张融、从舅中书张绪同闻其说。
幼宗兄子
[编辑]韩幼宗兄子名徽,客居枝江。宋末,幼宗作湘州府中兵。昇明元年,荆州刺史沈攸之下代朝廷,湘府长史庾珮玉据州中立。庾遂疑杀幼宗。收徽,付长沙狱,重锁械,又将杀之。徽本事佛、能诵《观世音经》。于是昼夜诵经,至数百遍,忽然锁械大鸣,如烧瓦石㶴咤。发衣见之,尽解在床上。徽恐狱家,言己败、遽唤告之。吏虽惊异,而加钉锁。又讽诵得一日,锁械复鸣㶴自解。吏乃具告佩玉,佩玉取锁视之,服其诚感,即日见放。
彭子乔
[编辑]彭子乔者,益阳人也。作本郡主簿,触迕太守沈文龙,见执付狱,欲遂杀之。子乔少时出家还俗,故恒诵《观世音经》。于时文龙必欲杀子乔,判无复冀,唯至心诵经,得百有馀遍。既大疲极,暂昼得眠,同系者有十馀人,亦复睡卧。有湘西县吏杜道荣亦在狱中,时如眠非眠,不甚得熟。因恍惚中见有两白鹤集子乔屏风上。须臾,一鹤下子乔边,或复如似是人,形容至好。道荣心怪之,起视子乔,见其双械脱在脚后,械痈犹尚著脚。道荣大惊,唤子乔觉,问:“向得梦不?”子乔答曰:“ 不梦。”道荣为说其所见,欢憙不可言。自还著械,不使人知。得四五日,遂非意放散。义安太守太原王琰,与杲有旧,作《冥祥记》,道其族兄琏识子乔及道荣,闻二人说,皆同如此。
- 右廿二条,《普问品》云:“检系其身。”
益州一道人
[编辑]益州有一道人,从来山居。后忽遭贼,欲逃走,势不得去,因还住坐,至心称观世音。贼向已见在屋里,而入屋自迷或不见之,自相谓曰:“此是神,必能杀我!”各竞走去,道人得全。
河北一老尼
[编辑]河北有老尼,薄有资材,为贼所掠。尼既无他计,仰天绝唤观世音。忽闻空中有“噫”声,响振远近。群盗惊怖,一时散走,诸物皆得不失。
刘度
[编辑]刘度,平原聊城人也。郷里千馀家并事佛,造立形像,供养众僧。此县尝有逃叛,虏主木末大怒,尽欲杀一城。城中大惧,分见诛灭。度乃奖率众人,共归命观世音。于是虏主忽见一物从天下,绕其屋柱。惊起视之,乃《观世音经》也。使人为读之,因大欢喜。恩省刑戮,一城无他。
释慧标
[编辑]释慧标,长安人,十八出家,随师在冀州游学。值佛佛虏后破州境,百姓非死。慧标怖急,唯归念观世音、以血涂身,卧死下。见有一小儿倚在其边,语道:“汝但至心,我当相助。”虏主疑尸下有生人,使更乱加斫刺。慧标身每触刃,终不见伤。虏去,即失小儿所在。云急以得免,《宣验记》又载会普贤亦入尸下得活。杲谓事不及此,故不取。
栾苟
[编辑]栾苟亦事佛,尝作富平令。先征庐循,小失利,舫被火烧,贼又见逼,正在江涨,风浪大起,苟自分必死,犹念观世音。须臾,见一人倚江中央,水裁至腰。苟知是神人,即投水就之,体自不没,脚如蹹地。大军遣船迎败者,又即先与相逢。苟本肥重,力不举体,得更见四人捧其入船,既入熟视,定都无人。
释开达
[编辑]道人释开达,以晋隆安二年,北上垄掘甘草。时羌中大饿,皆捕生口食之。开达为羌所得,闭置栅里,以择食等伴肥者、次当见及。开达本谙《观世音经》,既急,一心归命,恒潜讽诵,日夜不息。羌食栅人渐欲就尽,唯馀开达与一小儿,以拟明日当食之。开达急,夜诵经,系心特苦,垂欲成晓,羌来取之。开达临急愈至,犹望一感。忽然见有大虎从草䞬出,跳距大叫,诸羌一时怖走。虎因栅作一小穿,足得通人,便去。开达仍将小儿走出,逃叛得免。
裴安起
[编辑]裴安起,河东人也。从虏中叛归,至河边,不得过。望见追骑在后,死在须臾,于是唤观世音。始得数声,仍见一白狼从草中出,仰视安起,回还绕之。安起目不暇视,狼还入草。斯须追至,安起心悟,复唤狼:“若是观世音、更来救我!”道此未竟,应声即出。安起跳往抱之,狼一掷便过南岸。集止之间,奄失狼所在。追骑共在北岸,望之叹惋无极。宋孝建初,刘瑀作益州,尔时,安起为成都县堺起一塔,既尝荷神力,殊大精进。蒋山上定林寺阿练道人释道仙,在蜀识裴,恒闻其自序此事,为杲具说。安起即齐州刺史裴叔业父也。
毛氏女
[编辑]毛女,秦郡人也,少即出家。有姚氏娉之,不许。氏大怒,欲杀之,便结十馀伴劫娶去。县遣监司追讨,不知所在。女既被执,唯念观世音。心誓:“若得脱者,即便入道。”作此念已、忽然山头有小火光。追者疑异,即往围之,姚氏伴悉得走,唯提得姚氏还,依法。女即出家精进。
张崇
[编辑]张崇,京兆杜陵人也,本信佛法。晋太元中,苻坚败,时关中人千馀家归晋。中路为方镇所录,尽杀,虏女。崇与五伴并械手脚,埋地没腰,相去各廿步,明日欲走马射之。崇无复计,唯归念观世音。中夜,械忽自破,身得出土。因此便走,遂以得免。崇深痛诸存亡遭此无道,乃唤观世音,又礼十方佛。以一大石置前,致愿曰:“我今欲过江,诉晋帝,理此冤魂及其妻息。若心愿获果,此石当破为二。”行旋一匝,石即成两。崇遂至江东,发白虎樽。具列冤状。孝武即敕:“凡归晋人被略卖者,皆得为民。”智生道人目所亲见。
吴干锺
[编辑]西海太守吴干锺者,本奉佛法精进,恒诵《观世音经》,尝为虏所钞得,缚胛埋腰,欲走马射之,以为睹戏。吴因归命观世音,特自苦至,于是天忽大雨,至暝不息。虏不能出,悉以毡自覆。吴尔时缚甚急,兼埋在土中,不觉忽自得脱,因尔而走,虏军觉之,马骑乱逐。相去少许,而策马终不能及,遂得脱去。
法智道人
[编辑]释法智道人,昔年少时,有佛瑞应,但欲出家未得。后为羌主姚兴将,随征魏虏,军败失马,落在围里。法智因隐沟边荆丛,唯得障头。既尔穷急,绝念观世音。敌军从其边过,都不见沟人。并遥大唤:“便杀荆丛中贼!”而在边觅者,决无见理。军过得活,方知重遭威神,于是不复为将,即还出家。
李儒
[编辑]李儒者,毛德祖之队将也。德祖镇虎牢,为魏虏所围,城中无水,欲降。儒夜缘城先叛。初始过堑,见贼纵横尽眠,儒念观世音,乞求济渡。于是盗跨,贼都不觉。晓乃闻有军马见追声。儒因上树,贼又直过不见。儒因下,向烧泽,忽得见贼过。有一丛,入中隐藏,自分必死,存念益至。贼马皆来食草,有去数尺。儒无复计,为试举枝向之。马忽自惊走,将贼还去。因尔罢散,遂得以免。
释道汪法师
[编辑]释道汪法师,北冀州长乐人,本姓潘。在益州龙渊寺,大有徒众。杲祖简子使君作益州时,大宗敬之。道汪尝从梁州还蜀,道中正值羌反,此聚断路,杀害无极。道汪有数十弟子,兼同行又三百馀人。既值此乱,并无得计,道汪一心存观世音,又使宗旅皆称名号。行贼中二三百里,遂安隐得过。等伴有十馀人,分出别道,期会一处,而竟不得会。其人后还,道:“前至所期处,正见道汪过。但有数百贼断路口,不得出相就耳。”尔日贼众甚多,道汪等历边行,不见。道汪群伴亦多,复是不见之。此是神力大幸,诸人追自□。上定林道仙道人即是汪公弟子,尔时正同行,为杲说之。
释道明道人
[编辑]释道明道人,先为白衣。曾商行,道经武原水。在中遭劫,并夺船物,顺流乘去。等辈并驱出穷岸,愧然无计。道明因念观世音,得须臾之间,便见劫所乘船自逆流返还。劫并力作棹,终不得追流下去。船还如初,牵之径至道明住。于是劫言是神,惊怖乞哀,是物尽以还之。道明因此遂便出家。
- 右十四条,《普门品》云:“满中怨贼。”
有人姓台
[编辑]有一人姓台,无儿息,甚自伤悼。于是就观世音乞子,在众僧前誓曰:“若以馀日生儿,更非瑞应。唯以四月八日生者,则是威神之力。”果以四月八日产一男,即字为观世音。《宣验记》又载卞说之、孙道德求男事,杲谓事不及此。故不取。右一条,《普门品》云:“设欲求男。”
毕览
[编辑]毕览,东平人也。少信敬佛法。为慕容垂将,北征没虏。后单马叛归,虏追之垂及,览至心念观世音,即意外得免。因入山中,迷或失路。既知向是已得神力,即更专念。夜中见一道人手捉锡杖示其途径,遂得还路,安稳而归。
邢怀明
[编辑]邢怀明,河间人也。宋元嘉中为大将军参军,随荆州刺史朱修之北伐。军败,虏生得之。于是结侣叛归。夜行昼伏,已经三日,犹懽见追,乃分人觇候。信去,遂数日不还。后天暗欲雨,觇信还至。至,大惊曰:“向遥见火光,故来投之。那得至更反暗?”同等愕然,不解所以。怀本事佛,头上恒戴《观世音经》,尔夕正谙诵之,存念甚至。方悟向光是威神之力。相勗祈心,遂以得免也。
符坚败时八人
[编辑]符坚败时,有八人自石城破走。夜落群峦深山之中,不知道路,饿死垂死。其中一人本事佛,知有观世音,即相劝存念。于是皆从其语,欻然便闻有铃声。知是神异,随声而行,即便得出。
释僧朗
[编辑]释僧朗道人,凉州人也。宋元嘉时,魏虏攻凉。城中力少,乃取道人用。及城破,虏主曰“道人当坐禅行道而及作贼耶”。克明日中时,当一时斩杀。尔时,围置三千道人,待期至,当杀之。朗尔时间有赤气,长数丈、贯日。寇谦之谓虏主曰“此及变、正为道人不可杀也”。寇是虏主所信,虏主弟赤坚王亦言之。于是乃听不杀而尽取作奴。
既各有配役,以僧朗数人付帐下。及虏军北道、半道、僧朗与一同学共伴叛。其阵防护,馀下走处,唯东西面临绝壁,莫测深浅。上有大树,傍垂岸下。僧朗与同学同以鼓旗竿绳系树,将下。尔夜岸下大暗,纯是刺棘,不得下脚。欲更还上,恐虏觉之。投绳悬住,势不得久。僧朗谓同学曰“今日无复活埋,唯当在观世音”。便各以头叩石,同伴归念。须臾,渐觉光明,遂日出照地,眼见棘刺,方便得下。事毕,奄失向日,大闻如初。僧朗等惊喜,知是感应,就地得眠。
久闻虏军向晓警角声。曙欲去,唯见山谷万重。不知何处去。僧朗曰“不尔。若我等至心无感,昨不应见神光。今遇此虎,必是圣人示吾我也。”于是,两人径往就虎。虎向前行,两人逐之。小迟,辄住相待。至暝,得出平路,而失虎所在。明日,随路自进。七日,至仇池,从梁,汉出荆州。
释道冏道人
[编辑]释道冏道人,已有渡河事在前。道冏又以姚兴弘治十八年晋义熙之十二年也,为师道懿往河南霍山采锺乳。与同学道朗等四人,把炬采山穴。入山洞三里许,有深水,横木过之。道冏最先渡,无他。后伴悉落水死。道冏手炬又灭,昏暗独在。于是唯唤观世音“即得出,作百道人会”。在坎又一宿。忽见小光炯然,往就,稍从。逐光得出。
- 右五条,《请观世音经》云“示其道径”。
潘道秀
[编辑]吴郡潘道秀,年廿馀,队纠主。晋义熙中,从宋高祖征广固,于道有勋,转为队副。道秀在别军经败,星散各走,遂为伧人所略卖,傅数处作奴。既无归缘,分死绝域,本信佛法,后说别偈:
饿鬼畜生人,诸天等如应,一境心异故,许彼境界成。
于过去未来,于梦二影中,智缘非有境,若么成为境。
无久分别智,若此无佛果,应得无是处,得自在菩萨。
由愿业力故,如意地等成,得定人亦尔,成就曾释人。
有智得空人,于旦一切法,如义影现故,无分别修时。
诸义不显故,应智有无量,由此故无识。
恒念观世音,数梦想得见。后被使伐树,独在山中。忽眼见光世音真形放光,竟山中为金色。道秀惊懅作礼,下头便见地无复光。仍即仰视,都非向处。更就四望,便已还在乡里。于是随路归家,其事惊动远近。秀后精进弥笃,年垂六十亡。
韩睦之
[编辑]韩睦之,彭城人。宋泰始初,彭城没虏,睦之流亡。儿于乱,为人所略,不知在何处。睦之本事佛精进。乃至心转《光世音经》。欲转经万遍,以得儿反。每得千遍转,请众僧斋,已得六七千遍,都无感动。睦之叹曰“圣人宁不应众生。直是我心未至尔”。因此日夜不复数此遍,其唯自誓,以感彻为期。
其儿定转卖为益州人为奴,见使作。因一日独耕草中,忽见一道人来相问“汝是韩睦之儿非”。即惊答曰“是”。又问“须见父不”。答曰“即此,何由可得”。道人又言“汝父祈我殊重,今将汝归去”。儿不知是神人,辞不敢许。道人曰“无苦。但捉我袈裟角”。儿试之,便觉恍然如人揧去。须臾而往,倚一家门外,乃是韩流移新居。儿不识是父舍。道人不进,遣儿入达。至入见,主人正坐读经,即其父也。相见,不暇申悲憙,唯得口道“门外有圣人”。父便跣走出,比出,已不复见矣。村邻道路,莫不惊怪叹息。
释道宝道人时是建安太守王叔之子,本名搢,仕官有次第,妻子为居,遂以后悟出家,甚有苦节。为杲说此事。又众僧亦多言之。
彭城妪
[编辑]彭城妪者,家世事佛,妪唯精进。亲属并亡,唯有一子,素能教训。儿甚有孝敬,母子慈爱,大至无伦。元嘉七年,儿随到彦之伐虏。妪衔涕追送,唯属戒归依观世音。家本极贫,无以设福,母但常在观世音像前,然灯乞愿。儿于军中出取获,为虏所得。虑其叛亡,遂远送北堺。及到军复还,而妪子不反。唯归心灯像,犹欲一望感激。
儿在北,亦恒长在念,日夜积心。后夜,忽见一灯,显其百步。试往观之,至径失去。因即更见在前,已复如向,疑是神异,为自走逐。比至天晓,已百馀里。惧有见追,藏住草中。至暝日没,还复见灯。遂昼停村乞食,夜乘灯去。经历山崄,恒若行平。辗转数千里,遂还乡。初至,正见母在像前,伏灯火下。因悟前所见证,即是像前灯也。远近闻之,无不助为悲憙。其母子遭荷神力,倍精进。儿终卒供养,乃出家学道。后遂寻师远遁,不知所终。
一说妪既失子,恒燃灯观音像前,昼夜诵《观世音经》,希感圣神,望一相见。又恐或己亡没,兼四时祠之。虏以妪子为奴,放牧草泽。当母祭祀之日,辄梦还临响。母积诚一年,昼夜至到。后儿在山中,忽见一光如柱形,长一丈,去己十步。疑是非常,便往就之。恒县十步,而疾走不及逐之不已,得十日至家。至家,见光直归像前,母正稽颡在地。
有二本如此云。杲抄《宣验记》,得此事,以示南豫州别驾何意。意,笃学厚士也。语杲。此妪,其外氏。固从己小时数闻家中叙其事云,妪失儿,恒沾泪。泪下灯暴,两颊遂烂。甚苦至如此。
池金罡
[编辑]池金罡,平原人也。少事佛精进。年十八,为人所诱杀,弃尸空冢,冢深丈馀。贼去之后,遂得醒活。别经苦痛,独心存观世音。须臾,见有一手,长丈馀,牵之得出。匍匐还家,称叹神事。欢臣因对不听,恨恨。右四条,《请观世音》云:“接还本土。”
道豫道人说癫人
[编辑]道豫道人说,有一癫病人,其家欲远徙之。病者求得小停,便于佛前以身布地,纯念观世音。经日不起,体已冷直,唯气不尽。忽起自言“所病得差”。便见不同,十日中,都好平复。
月氏国人
[编辑]月氏国有人得白癞病,百种治不差。乃至观世音像前叩头求哀,情甚苦至。像仍申臂摩其疮,即时便差。身体光饰,异本形。像手即时犹申不还。
释惠缘道人
[编辑]宋元嘉廿六年,青州白苟寺道人释惠缘,忽病聋盲,顿失耳眼。自念此非差疾,又无质药,唯当誓心归观世音,诵此经一千遍。诵数裁满,耳目不觉豁然自差。
- 右三条,《请观世音》云:“遇大恶病。”
王桃
[编辑]王桃,京兆杜人也。性好杀害,少为猎师。年造卅,复于林中结罟张鹿。尝一遇虎食己所获,即牵弩射虎。此虎伤走。复有一虎从啮,桃两脾皆碎,犹不自置。桃忽忆先闻道人说观世音,仍至心归念。便见放桃,因得起。虎犹怒目愤怒,大叫绕之。桃愈锐心至念,虎遂置之而去。桃还家自誓云:“若不疮死,当奉佛受戒!”寻得差愈,竟成精进人。
法领道人
[编辑]法领道人,上党襄垣人也。本姓董,名良。尝从河内还襄垣,路径中,忽遇雷雨大暗,虎狼乱走。忧怖无计,便至心念观世音。须臾雨止,前行,仍见有居家。进告家宿,主人住之甚好。曙乃觉故在盘石上眠,但见空林而已。用是精进,后遂出家,恒住密云山中。宋元嘉时人也。
- 右二条,《请观世音》云:“恶兽怖畏。”
补遗1
[编辑]有沙门发正者,百济人也。梁天监中,负笈西渡,寻师学道,颇解义趣,亦明精进。在梁卅馀年,不能顿忘桑梓,还归本土。发正自道闻他说:越州界山有观世音堵室,故往观之。欀椽烂尽,而堵墙独存。云向有二道人,相要入山。一人欲诵《华严经》,一人欲诵《法华经》。各据一谷,筑作堵室。其诵《华严》者,期月可毕。心疑其伴得几,就往候之,曾无一卷。其人语曰:“期已将尽,粮食欲绝,宜及期至竟之。若不能念诵一部,正可诵《观世音经》也。”便还其室。于是此人心自悲痛宿因钝根,乃至心诵读,昼夜匪懈,谙得略半。后数日,其人复来省焉。此人以实告之。其人语曰:“我已诵《华严》矣,奈何如此观世音之初。况迳两三日而不谙乎?我若舍汝而去,则负所要;若待汝竟,精食欲尽。既于三日不竟,理不得相待耳。将以明复来省矣,其勉之。”此人至到悲痛,倍前至心诵念,才得竟毕。明旦,其人复来省,语曰:“如此观世音之物,尚不能诵,无可奈何。我特舍汝而去也。”此人跪曰“昨暮才得竟了。”于是,其人大憙,欲以相试。乃坐床诵之,卅卷经,一无遗落。次复,此人上床诵之,始得发声,即于空中,雨种种花、香华溢堵室,香闻遍谷。气氲满天,不可胜计。于是,诵《华严》者,即下地叩头,头面流血。忏悔谢过,事毕,欲别而去。此人止曰:“常有一老翁,饷我食,子可少待。”而久久不来,于别而去。此人欲汲水如井,向老翁搭食,番伏于草下。此人怪而问曰:“我伴适来,望得共食。有何事异,窜伏不饷。”翁答:“彼人者轻我若此,岂忍见乎?”于是始知是观世音菩萨。即四体投地,礼拜甚至。须臾仰视,便失所在。此人所𧷳堵墙至今犹存。沙门发正亲所见焉。
- 右一条,《普门品》云“六十二亿恒河沙菩萨名字,乃至一时礼拜观世音,正等无异”。
补遗2
[编辑]既是隔海之事,加复闻见浅薄,如斯感应,实非窥见所迷。但杲云“后叶好事之人,度或继之”。自不量力,谨著二条,续之篇末。
百济武广王迁都枳慕蜜地,新营精舍。以贞观十三年岁次己亥冬十一月,天大雷雨,遂灾。帝释精舍,佛堂,七级浮图乃至廊房,一皆烧尽。塔下础石中有种种七宝,亦有佛舍利彩水精瓶,又以铜作纸写《金刚般若经》,贮以木柒函。发础石开视,悉皆烧尽。唯佛舍利瓶与《波若经》柒函如故。水精瓶内外征见,盖亦不动,而舍利悉无,不知所出。将瓶以归大王,大王请法师发愿忏悔。开瓶视之,佛舍利六个俱在,处内瓶。自外视之,六个悉见。于是大王及诸宫人倍加敬信。发愿供养,更造寺贮焉。
- 右一条,《普门品》云“大火不能烧”。
夫圣人神迹,导化无方。若能至心仰信,无不照,复拾右条追记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