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条格/条格/卷三十四
狱官
[编辑]审理罪囚
[编辑]○延祐五年四月初九日，中书省奏：“大都里诸衙门有的罪囚，不肯着紧归断，淹滞的上头，每季省、院、台、也可扎鲁忽赤等五府审囚官，断见禁罪囚来。如今这五府官人每说：‘俺依年例，则审断一季。’将次季见禁的罪四，不肯审断。又审问中间有些小疑似的，俺根底也不禀说，也不与决。更他每有事故呵，三五日不聚会，勾当迟误了，将罪囚每淹禁的缘故是这般有。俺商量来：今后每季委的五府官，将应有的见禁罪囚，不分季分通教审理，合断的都教断了。有冤的辩明，迟了的究问，俺根底合禀的教禀说。发落重囚每，催督着有司追勘完备，疾早结案。不完备的轻囚，也倂着疾早完备者。这般行呵，罪囚每不淹禁也者。更这五府官似前推称事故，不聚会的每根底，俺斟酌要罪过，怎生？”奏呵，奉里旨：“那般者。”
○至正二年四月初九日，中书省交，节该：“京师四方辐辏，词讼繁多，有可系囚，时常盈狱。比者五府审囚官吏托放不聚，久淹囚人，明正其罪者百无一二，死于囹圄者十有八九，致使凶顽恶少之徒不知警畏，狱囚淹延，实在于此。俺商量来：今后五府审囚官，除圣节、正旦拜贺表章、迎按诏书外，每日早聚晚散，参考审理应禁囚徒。若人情已定，赃验明白，轻者即与踈决，重者就催有司，疾早依例结案。不出所委季分，须要遍历审理，毋得推称小节不完，故延其事。仍于季月二十日已里，先行呈省，催差次季官员，都省随自差官，依上接审，毋以限逼为辞，故留合录囚徒。续具审过已未断罪囚起数，开呈。又已委五府官审理未毕，不许别除。虽有除授，不许之任，亦不得别行差占。违者，挨问究治呵，怎生？”奏呵，奉圣旨：“那般者。”
禁审囚科扰
[编辑]○至元二十九年九月，御史台备监察御史呈：“审断诸衙门见禁罪囚官吏，每到须有宴会，或以酒食，公厅饮用。上项所费等物，末免科敛，理合禁止。”本台议得：“凡断遣勾当饮用酒食，中间情弊不无，合从监察御史所言禁止。”都省淮呈。
台宪审囚
[编辑]○至元十六年四月，刑部呈：“照得：各路重刑结案到部，于内虽经按察司审录无冤，中间却有漏落情节，追勘不完，以致再行驳勘。使上下紊繁，淹禁罪囚，不能与决。议得：投察司系提刑衙门，照刷案牍，凡有合审重刑，理合随即照卷完备，审录无冤，回牒本路，结案申部。如中间但有不完可疑情节，自从本司尽情驳间，明白开牒。有司追断完备，方许结案，申部拟罪。”都省准呈。
○至元二十一年七月，圣旨谕提刑投察司一款：“所在重州，每上下半年，亲行参照文案，察之以情，当面审问，若无异嗣，行移本路总管府结案，申部待报。仍仰提刑按察司具审过起数、服审文状，申御史台。其有番异及别有疑词者，即行推鞠。若关人众，卒难归结省，移委附近不干碍官司，再行磨问实情。若更有可疑，亦听役行推问，无政冤枉。其馀罪囚，亦亲录问，若有冤滞，随即改正踈放。宣慰司、转运可并其馀衙门罪囚，一体施行。”
○延祐三年六月，圣旨内一款：“各路重囚，须要追勘完备，牒呈联访司，参详始末，如有可疑情节，随即驳问督责，即与拖行。如无不尽不失，再三审复无冤，回牒有司，依例结案，毋以小节，故延其事。违者究治。”
○延祐七年四月，刑部议得：“鲁王位下所设王傅并钱粮总管府等衙门，既隶山北廉访司按治，其本投下断事官，亦系一体。见禁轻重罪囚，合令本道廉访司体例审断。”都省准拟。
推官审囚
[编辑]○泰定三年九月，刑部议得：“今后路府州县凡有轻重罪囚，已招是实，情无可疑，应踈决者，印与踈决，合申呈者，就便申呈。果有系囚数多，淹延悬远，情犯疑似，风宪阙官及分司未到去处，许委推官诣彼审断。具已未断讫略节缘由，咨申本路，开牒廉访司照详，逐一子细披详。其有理断不当，随事究问。拘该廉访司依期录问，所至之处，即须取勘见数。若词情明白，罪状招著，虽有小节不完，亦须详决。重囚，比及秋分，催督依式结案。冤者踈放，疑者申明，其有应踈决而不决，故行迁延，妄生踈驳，致使囚人淹禁，非理死损，当该官吏取招定罪，量事轻重黜降。每岁巡历，监察御史严加体察，庶几狱无停滞。”都省议得：“推官之设，专理刑狱，独员遍历，审断不便，已经禁止，别难更议。今后所属州县，遇有系囚淹延，情犯疑似，并听推官诣彼审录。具实咨申总府，从公参视。若有冤滞，随即改正，验事轻重，罪及当该正官、首领官吏。如无冤滥，合判决者，依例判决。合牒审者，牒审结案，馀准部拟。”
推官理狱
[编辑]○大德七年八月，御史台呈：“切惟：圣朝以恤刑为心，路府添设推官，专问狱讼。其馀府事，并不佥押，亦无差占。近年通署府事，既分辨庶务，日积月累，囚徒滋多，有专设之名，不得守职。”都省议得：“推鞠刑狱，大与其它庶务不同，诸囚事发之源，起自巡尉。司县官吏，公明廉正者，固亦有之。然推问之术，少得其要。况杂进之人十有八九，不能洞察事情，专向棰楚，期于狱成而已。甚至受赂枉法，变乱是非，颠倒轻重。欲使狱无枉滥，其可得乎？兼囚徒所犯，小则决剌徒流，大则人命所系，不加详审，害政实深。事既到路，推官应须先自细看文案，披详词理，祭言观色。庶得其情。且古者察狱之官，先备五听。如就州县审理，尤宜究心。此皆推官之责也。若差调夺于外，馀事扰其中，虽欲留情狱事，不可得矣。今拟：路府推官仍旧专管刑狱，通署刑名追会文字，其馀事务并不佥押。诸官府亦不得差占。凡有罪囚，推官先行穷问实情，须待狱成，同审圆署。事须加刑，与同职官圆问。掌管刑名司吏，听推官于见役人吏内选择，具姓名申报，廉访司照验，同僚官不得阻当移换。路府长官通行提调，长司、首领官主管文案，合追会者，常加检举。违者许推官直申省部，仍令各道廉访司严行究治。若推官承差，不申上司，辄离本职者，亦行治罪。其巡按官，取具平反冤抑，并在禁淹延轻重起数，行移本路，候推官任满，解由内开写，以凭考其殿最，约量陞降。”
○皇庆元年二月，刑部呈：“大都路见设推官二员，合推刑狱，置之不间，时与本路协力办事。其府狱并南北两兵马，三警巡院，大兴、宛平两县，应禁轻重罪囚数多。本路并不随事与决，须待五府官审断，以致淹延枉禁者有之。因而死于狱中者亦有之。不惟推官失于责刑之意，虑恐无辜之人死于非命。今后合令推官不管馀事，专一详谳罪入，应踈放者、划即决放。合结案者，催督合属，疾早解路，代例追期结案。但有淹延枉禁，罪在推官。不许各衙门非理呼唤，馀事妨夺。”都省准呈。
权摄推官
[编辑]○天历元年二月，中书省议得：“推鞠刑名，责任甚重，其推宫阙员去处，令佐贰文资官，从权推检，毋政冤滞。”
越分审囚
[编辑]○至大元年闰十一月，御史台呈：“徽政院佥院完颜泽钦奉圣旨，前来交割嘉兴、隆兴、瑞州、松江等路钱粮，辄将松江府见禁罪囚，审断过二十三起九十七名。越职干分，拟合禁革。”刑部议得：“各处见禁罪囚，已有审断定例。完颜泽因差交割钱粮，不应擅自审决，罪遇革拨。今后诸衙门出使人员，合行禁约。”都省准呈。
禁私和贼徒
[编辑]○至元二十年十一月初三日，圣旨节该：“中书省官人每奏：‘先前扎鲁忽赤每奏：“做贼说谎来的。本管千户里、百户里、本投下官人每根底，不教听得，私地休和，放了有。为那上头，做贼的多了。将做我的人每，本千户、百户、本投下不得另断者，不得休和者。”么道，奏准圣旨，行了来。如今，城子里头、城子外头，并管禁约的人每，及诸人祭获贼人，不经由城子里达鲁花赤、管民官、各投下头日，私下休和，放了，或强教断了的多有。今后若有拏着贼人，分付与城子里达鲁花赤官人每，与证见一处对证了断呵，百姓每根底有益，做贼的也改去也。’这般奏的上头，如今拣那阿谁，但属城子里的人，如拏住贼呵，教本处达鲁花赤官人每断者。如他每断不定呵，省里呈说者。这般宣谕了呵，却私下休和断的人每有罪过者。”
禁转委公吏鞠狱
[编辑]○至元二十一年七月，圣旨内一款：“京府州县，几遇鞠勘罪囚，须管公座圆问，并不得委公吏人等推勘外，据捕盗人员，如是获贼，依理亲问得实，即便牒发，本县一同审问。若无冤枉，画申本管上司，不得专委司吏、弓兵人等，私下拷问。据设立弓手，事一捕盗巡防，本管官员不得别行差占。如违，并听提刑技察司科治。”
非理鞠囚
[编辑]○至元九年七月，御史台呈：“陕西等路凡有鞠问罪囚，除拷讯外，更将犯人枷立大披挂，上至头䯻，下至两膝，绳索拴缚，四下用砖吊坠，沈苦难任。郎系法外凌虐，中间恐有冤抑，政伤人命。又虑其馀路分亦有此事，拟合禁约。”都省准拟。
○至元十九年十二月，刑部尚书崔彧呈：“照得：鞠勘罪囚，答杖枷锁，凡诸狱具已有定制。自阿合马擅权，专用酷吏，刑部侍郎王仪尢号惨刻。自刱用绳索法，能以绳䌸囚，令其遍身痛楚，若复稍重，即支体断裂。至今称为王侍郎绳索。参详，应内外官司，凡推勘罪囚狱具，自合照依已降定例，并不得用王侍郎绳索。其馀似此等法外惨苦之刑，皆不得施行，拟合遍行禁约。”都省准呈。
○大德三年十月，江浙行省咨：“杭州路摠管梁正议言：‘诸处鞠问罪因，多有自用己意，失之酷害，若不禁断，有伤大体。’送刑部议到各项事理。”都省准拟于后：
㊀鞠问罪囚，已有定制。官吏不肯以理推寻，遽凭所告，务要速成。一到讼厅，便令褫衣露膝，跪于麤砖顽石之上，或于寒冰烈日之中，莫恤其情，不招不已，使其人筋骨支离，不可屈伸。今后若有似此连日问事，酷虐官吏，有人告发，从本管上司严行究治。
㊀见奉《至元新格》，节该：官府皆须平明治事。当日合行商议发遣之事，了则方散。又一款，节该：凡问罪囚，须与连职官员，立案同署，依法推理。近来，一等酷吏，昼则饱食安寝，夜则鞠狱问囚，灯烛之下，肆情安作。间有品官，为事鞠问，使跪于前，据案假寐，或熟寝榻上，全于睡觉，方问招与不招，又复偃卧，啜茶饮酒，迁延凌虐，必得招而后已。今后诸衙门官吏，不得似前寅夜鞠问罪囚。违者，从本管上司究治。
非法用刑
[编辑]○大德四年九月，江西行省咨：“南豊州史目王沂呈：‘切见：有司亲民之官，每于问事之际，私情暴怒，辄遣凶徒，驱于公厅之下，恣意掴打，或政聋聩，终为残废。重则因而致伤人命，深可哀怜。’如准禁止，以戢酷虐之风。”都省准拟。
○延祐三年六月初七日，李平章特奉圣旨：“罪过好生重，合陵迟处死的，为他罪过比敲的重上，审复无冤了，对众明白读了犯由，那般行来。合敲的人也审复无冤了，读了犯由呵，敲了来，他罪犯不巳了也？又将他的肉剐割将去呵，这般体例那里有？遍行文书禁了者。犯着的人，要重罪过者。‘更有罪过的人，指证明白，不肯招伏，合硬问的人，除强盗外，问事的官人并首领官每，圆聚着商量了，依着体例，合使甚么棒子，打多少杖数，明白立着箚子，圆押者。不依体例，将本人头发鬓揪提着，脚指头上踏着，软肋里搠打着，精屈膝铁锁上、石头砖上、田地上一两日跪着问。’么道，遍行文书禁了者。犯着的官吏根底，要重罪过者。”
禁鞭背
[编辑]○至元二十九年二月，御史台呈：“河南道肃政廉访司准分司佥事起朝列牒：‘常读《贞观政要》：“太宗因阅铜人，见人之五脏近于背，诏天下勿鞭背。”可谓仁君爱民，万世龟鉴也。今朝廷用刑自有定制，有司不详科条，辄因暴怒，将有罪之人，脱去衣服，于背上栲讯，往往致伤人命，深负圣上好生之德，拟合禁治。’”都省准呈。
红埿粉壁申禀
[编辑]○至治二年八月，刑部议得：“象州知州周德贤持权弄法，挟私任情，民有小过，辄生罗织，煅炼成狱，擅立红壁，以仇其民，甚负朝廷子育元元之意。今后果有例应红埿粉壁之人，开具本犯罪名，在外路分申禀行省，腹里去处申达省部，可否须候许准明文，然后置立，仍从监察御史、廉访司科察。”都省准拟。
狱具
[编辑]○中统二年七月，中书省钦奉圣旨，节该：“所在重刑，宣抚司详照文案，当面审引，视察以情。若无异词，关部待报。其馀囚禁，亦常切录问，无致冤滞。司狱官从宣抚同选设，仍不隶本路官司。〈除州府司县外，其馀官司无得自置牢狱，其狱具谓枷杻杖笞之类。〉所在之处即行检校，不如法者，随时科决改正。”钦此。送法司，照勘到旧例：“狱具：枷，长五尺以上六尺以下，阔一尺四寸以上一尺六寸以下。死罪，重贰十五斤。徒、流，贰十斤。杖罪一十五斤。皆以干木为之。长阔轻重，刻志其上。杻，长一尺六寸以上贰尺以下，横参寸，厚一寸。锁，长八尺以上一丈二尺以下。镣连环，重三斤。笞，大头径贰分七厘，小头径一分七厘。杖，大头径参分贰厘，小头径贰分贰厘。讯杖，大头径四分五厘，小头径参分五厘，长三尺五寸。皆须削去节目，无令觔胶诸物装钉。应决者，并用小头。其决笞及杖者，臀受。栲讯者，臀腿分受，务要数停。”都省准拟。
○大德九年四月，刑部呈：“济南路申：‘即今，司县五十七以笞决，路府州郡五十七，却以杖断。罪责既同，杖笞各异。若不申覆，终无所守明白定例。’议得：笞五十，杖六十，盖为数止满百，故各半其数。今既杖数至一伯柒下。所据五十七以下，当用笞。六十七以上，当用杖。”都省准拟。
囚历
[编辑]○大德七年十一月，刑部议得：“今后随路司狱司并府州司县委首领官，各置禁历一扇，若有收禁罪囚，随即附写所犯情由、收禁月日。每五日一次结附各起花名，正官署押。佐贰官钦依已奉圣旨事意，轮番提调，每月一替，三日一次，亲于牢内点视。但有不应监系者，随即踈放究问，仍委推官常切诣狱审录。各道廉访司官所至之处，先行提刑体察，仍将囚历照勘，敢有违犯及外监漏报罪囚起数，就便严行惩成。”都省准呈。
男女罪囚异处
[编辑]○中统四年六月，中书省奏本圣旨，的该：“随路府州县牢房，须要分别，轻重异处，不得参杂。妇人仍与男子别所。虽有已盖房舍，若窄隘不能分间，即仰别行添盖。据合用材料价钱，申覆宣慰司委官，核实相同，就便于官钱内放支。然后关部照会。若全无设致牢房，仰别行起盖，却不得因而多破官钱，别致违错。如违究治。”
○至元十六年三月，刑部契勘：随路罪囚无间轻重，俱送司狱收禁。又男女无别。今后若罪重者，送狱收禁。其馀轻罪，另置监房收系，须要男女异处。司狱司官常切照略，釐勒狱卒、当监人等，依理监禁，毋令非理栲掠，亦不得别致踈虞、违错。提牢正官不时点视，无致淹禁。
提调刑狱
[编辑]○中统四年七月十八日，圣旨内一款：“在狱罪因，皆委佐贰幕官，分轮一员提调。三日一次亲于年内点视，每月一替。若有枉禁及事有淹延不决者，随即举问。月终具录囚数、姓名、施行次第，牒送下次官，仍报本属。”
○皇要元年六月十一日，中书省奏：“‘奸盗诈伪，休教也可扎鲁忽赤提调，刑部官人每提调者。’圣旨有来。刑部随车驾回去了呵，不教留守司官提调呵，不中也者。刑名是大勾当有，教一个色目官人、一个汉儿官人提调呵，怎生？商量。”奏啊，奉圣旨：“那股者。”
○延祐七年十月，刑部议得：“内外直隶省部路府州郡差设司狱，其馀州县各委佐贰正宫提调牢禁，郎系通例。所据各处茶盐运司，既无所设司狱，凡有捉获盐徒，依例委请佐贰正官提控点视。”都省准拟。
司狱掌禁
[编辑]○至元十五年九月，山东道提刑技察司照得：随路，司狱专掌囚禁，无致差占。
狱囚博戯饮酒
[编辑]○至元二十六年八月，刑部议得：“今后仰合属提调刑狱官员，常切釐勒司狱官吏、狱卒人等，毋令囚徒饮酒、博戯，亦不得将带刃器、纸笔、一切文字入禁。知违，定将提调官员究治。司狱官吏、狱卒人等痛行断罪。”都省准呈。
罪囚衣粮等
[编辑]○中统四年七月十八日，圣旨内一款：“狱因有亲属者，并食私粮。无粯属者，官给每日支米二升，于鼠耗内支破。虽有亲属，若贫穷不能供备，或家属在他处住坐未知者，粮亦官给。”
○至元八年正月，刑部呈：“益都路申：‘见禁罪囚每夜合用点灯清油，拟合依例于年销钱内除破。’”都省准拟。
○至元八年十一月，刑部呈：“淄莱路申：‘见禁囚人穆昭等，并无做饭烧柴、御寒衣服。’参群，囚人烧柴、冬衣，验无供送人数，从实支破，俱于年销钱内应付。”都省准拟。
○至元九年十二月，大都路申：“见禁罪囚日支温牢木炭，于年销钱内斟酌和买。”都省准拟。
○至元十四年十一月，中书省户部呈：“益都路申：‘见禁罪囚，冬月合用席荐、秆草、麻皮。估计到合该价钞，于本路年销钱内，依年例放支。’”都省准呈。
○至元二十三年四月，刑部呈：“大都路申：‘见禁无家属供于囚人，每名依例，日支老米食用。数内患病囚人，亦食老米，实是不便。’今后合无于关支老米内，三分中约放支粟米一分，令病人食用？”都省准拟。
○至顺二年七月，刑部议得：“甘肃省咨：‘各处见禁罪囚合支口粮，本省所辖仓分既无带收耗粮。’拟合于见在系官钱粮内文给。”都省准拟。
○至顺三年十二月，刑部议得：“各路狱囚，无亲属及有亲属在他所或贫穷不能供备者，官给衣粮，日支一升，已有定例。各处司县囚徒，即系一体，合于有司官仓内依例支给，年终通行照筭。”都省准拟。
囚病医药
[编辑]○中统四年七月十八日，圣旨内一款：“罪内病患，主司申，提牢官验实，于本处毉人内轮差应当看治，每月一替。若有死者，委官检复有无他故，随状推治。”
○大德七年大月，江浙省咨：“见禁罪囚患病，官毉专为诊脉看治，别无官降药钱。”都省议得：“各路见禁病囚所用药饵，斟酌于惠民局从实给付。合该价钱于本局营到息钱内通行准除外，据司县以人徒徒罪以上，例解各路，时无家属病囚，依旧令毉工看治。”
○皇庆二年十二月，刑部呈：“今后各处监系罪囚衣粮、药饵，并须依时支给，所司常加检视，不致饥寒失节。遇有疾病，令医看治，期于痊愈。果至身死，开具所犯罪名、收禁月日、感患病证，用过药饵加减分数、死亡日时、初复检验致死缘由，置簿明白开附，每月牒报，廉访司照刷。在都者具申御史台，一体施行。中间但有非理死损，严行究治，仍于岁终，通类开坐，咨申省部。”都省准拟。
试验狱毉
[编辑]○皇庆二年正月，刑部呈：“路府州县狱毉，皆凭毉工提领差拨。中间多系不谙方脉，或雇觅不畏公法之人，惟利是务，代名当役。今后差拨，须要试验委用。如或不谙方脉，官毉、提领人等量情科罪，提调官亦行究治，将滥选之人革去。”都省准呈。
病囚分数
[编辑]○延祐元年七月，御史台呈：“南台咨：‘江南罪囚患病，一分至三分方报一分，四分方报二分，五分六分方报作三分，七分报作四分。以悮人性命。今后若依腹里定例，病至七分为重，正合古今治病之理。’江西等处官毉提举司讲究得：‘罪因初病，作二分申报，增至九分为死证。’前后不一，宜从太毉院讲究。”刑部准太毉院关：“‘据诸路毉学提学司申：会集教官，检阅诸经。照得：病囚分数，前后不著于书，无凭可据。然叔和云：“脉一息五至，为五脏气俱，谓之平和无病之人。加一至为阳盛，减一至为阴燃。”又《难经》云：“至之脉一呼再至曰平，三至曰离经，四至曰夺精，五至曰死，六至曰命绝。损之脉一呼二至曰离经，二呼一至日夺精，三呼一至曰死，四呼一至曰命绝。”此亦为脉之至数也。若以脉之至数，定拟病之分数，《难经》有谓：“寸口脉平而死者，谓生气独绝于内。”又叔和所谓：“形病脉不病曰生，脉病形不病曰死。”如此者，岂能为定哉。参详江西等处廉访司所言：“罪囚病以十分为率。”似为近理。何以言之？《泰问》〈五常政大论〉所载：“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斯言病以十分之说也。病囚分数准以十分为率。人之体虚实不同，邪气为患，轻重不一，病疾之名，不可胜记。今略举数证而言之。有得病二三分，轻易为愈者，如感冒、风寒之疾，头微痛，身微热，但服发散之药，汗出而愈者，是也。有得病初轻至重，死复生者，如《伤寒》六经，中间传受，变证多諯。初得三分之轻，传至九分之重而死者，亦有忽然大汗出而解者，是也。有得病便至八九分之重，因而不痊，绵历岁时，其病复来而方死者，如中风、瘫缓之证，是也。有得一二分之轻，淹延月日，渐至八九分之重，而至十分方死者。如肺痿、劳瘵之证，是也。有得病便至十分，难治而死者。真心痛、真头痛，旦发夕死，夕发旦死者。又若卒中之证，急申卒至，五脏绝闭，脉道不通，气不往来，譬如堕溺而死者，是也。以此论之，人身之病，有得之轻而易愈者。有初得病轻至重而死者。有得之便全十分，不及治而死者。载在方书，难以遍举。是不可以缕陈枚数，而预定其分数也。要在当验医工临于病因，辨验轻重，参校制宜，以定分数。大凡世间数物，皆以十为数。盖一者数之始，十者数之终，末尝有至五数而止者。’如准江西官医提举司讲究，以十分为率，与大都路医学所拟相应。”都省准拟。
囚病亲人入侍
[编辑]○皇庆二年十一月，刑部星：“大都路申：‘今后见禁罪囚若有病疾，除勒医工如法看治外，未知何等罪囚，许令亲属入侍。’检会到旧例：‘诸狱囚有患病疾，主司申提牢官，验实给医药救疗。若以病重者，脱去枷锁杻，仍听家人看视。职事散官五品以上，听二人入侍，侯病愈归问。若犯恶逆以上，及强盗至死，奴婢杀主者，病虽重不在夺去枷锁杻，及家人入侍之限。若有死者，提牢官与司狱检视，有故，随状推治，无他故者，不在覆治之限。’参详：狱囚有患病者，酌古准今，合依旧例。”都省准拟。
至正条格卷第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