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藫庭遗稿/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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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藫庭遗稿
卷之十
作者:金鑢
1882年
卷十一

丛书题后[编辑]

题玄水馆小稿卷后[编辑]

丙子冬。小石金侍郞。将大归于洪阳。余在靖斋直庐。即日渡江驰别于紫霞洞第。夜阑酒罄。小石赠余一诗稿。以为相别后替面之意也。翌年秋。小石丁慈忧。余以庆基殿令。秋享归路。历吊于月山别业。未几。余以副拟。除连山倅。连之距洪。不过二百馀里。而余以贞疾渐至难医。窃恐一朝溘然。恐负小石赠托之意。玆命儿辈。移写瀞纸为二页。以代尝一脔窥一斑之资云尔。

题竹庄散稿卷后[编辑]

余自幼时。与李益之先生同游学。先生诗文草本。片言只字。皆藏鄙箧。丁巳。余坐飞语狱。北窜宁州。辛酉。被逮锦衣。旋配牛海。家藏书卷。并入搜探。先生诗文及余稿散亡。无略存者。文章厄运。亦惨矣哉。丙寅。余蒙恩解归。遂收拾知旧文字为六卷。名曰周旋集。又不知在于何处。玆又收聚诗律若干篇为一𢎥。命儿辈移誊。其行文则姑待鸠辑。更加敾写云。

题闰人观尺牍卷后[编辑]

余平生最爱枫翁书牍。非但文字可贵。笔画亦甚遒妙。真绝世之宝也。故庄之中衍者甚多。辛酉之祸。没数散逸。及北还之后。又加收蓄。其数不少。置之乡庐。豚犬辈又不善典守。閪失殆尽。余在黄衙病剧。恐一朝溘然。则其平日勤工者。并归乌有。玆于暇日。命知印朴仁范敾写为一𢎥。

题耕山遗唾卷后[编辑]

呜乎。㓜舆之没。已周岁矣。丙子春。幼舆自其大人清风任所来。住于汉帅之旅邸。观陞试累嵬捷。孟夏之末。幼舆跨小卫。访余于靖斋直中。时甘雨新晴。麦秋方至。仍具扁舟。捕蜜鱼于狎鸥亭下。飞觞跌宕。永夕而散。当时同游者。余及小石金吾与侍郞,宫里李伯春记注,舍弟犀园上舍。而诸家子弟陪从者。皆长于幼舆。今皆无恙。然幼舆独不在。呜乎悲夫。余于病暇。收拾其文字。求其全稿于其家。而秘不肯出。亦可怪也已。玆收其贮吾笥者。净写为一𢎥。每于雨朝月夕。时一披览。不觉潸然泪下。

题犀园诗隽卷后[编辑]

余读东人诗。自丽朝以后。称以钜匠者。皆不过䂓矩苏黄。而独石洲先生。摹拟三唐。然往往捉影寻响。未成一家。近来竹庄李公。别开心眼。换涤骨髓。沨沨乎大雅之盛。而犀园从公游数十年。始恢拓基址。广辟门户。其古风上逼晋魏。其律诗肩视两唐。猗欤伟哉。

题莲坡剩稿卷后[编辑]

余于戊辰夏。自庐陵村庄入京。留旅邸。金玄兰元春。时时访余。语及头轮山人惠藏之才思出伦。因赠其诗稿一卷。其后数岁。因山人允谦以书相问。期翌秋金刚之行。相逢于京山庵刹。未及如约而师已圆寂。醴泉不润。芝畹不茂。固物理之常。而可人相逢。亦有数存焉。吁可悲夫。玆敾写其元春所赠之稿。以寓怅然之思耳。

题柏月堂小稿后[编辑]

柏月堂李公。即竹庄先生之从叔父也。其诗文。情思泉涌。格响玉韵。真宇宙间一种奇才。譬之飮食。则如髦残象白。衣服则如火布冰纨。不问可知为绝世之珍。而恨其身殁之后。其遗稿零落无存。问诸其胤象信仪之甫。以为其平生著述。太半藏权西渔所。其馀在金叔道相任家。并见閪失云。惜哉。玆以余所收拾置诸巾衍者。移写为一卷。其行文。姑待数日。考出草件以补云。

题西渔文草卷后[编辑]

余自儿时。从西渔权尚书游学同硏墨。及长而老而常然。故于诗文著述。未尝不相关也。辛未夏。公以京畿道观察使。相遇于天然亭上。以诗文草稿若干𢎥赠余。使之撰次考正。已而余亦除职。未及从事于斯。昨年冬。余蒙恩出宰连山。是时公以道伯。又临玆道。相得之欢。可知也已。且事非偶然。遂于公暇。恭加校阅。使犹子鹤渊移写净纸为一𢎥云。

题东涂西抹集卷后[编辑]

农坞郑君君博。余少时同硏友也。中岁阻阂几数十年。遇于西渔权尚书家。握手欢如平生。赠余诗集一卷。求余弁首之文。余受而庄之。因循未果应其意。今已八阅星霜矣。玆移写净纸为二𢎥。其所求者则拟别构思。以副故人勤恳之意。未知果能遂计否也。

题墨吐香草本卷后[编辑]

余与䌹锦子李君其相。为同硏友。其相为人。耿介而多气义。有古节侠风。其文纤细而情思泉涌。其诗轻清而格调峭刻。其相之言曰。吾今世人也。吾自为吾诗吾文。何关乎先秦两汉。何系乎魏晋三唐。其相尤工于塡词。余不以为奇也。其相尝骑牛。访余于庐陵。袖出一书。题曰墨吐香。自言其用心之苦。余置之箧中。今其相殁已五年。偶阅箧得之。悲其平生勤攻之意。玆誊写为一𢎥云。

题日红堂漫稿卷后[编辑]

余儿时从西渔权公游。公时年少。力文章。尤工于诗。如远树山腰见。轻云水面知。幸堪持自好。不敢告人知等句。皆脍炙人口。公亦自爱惜其咳唾。常使李亶佃拓净纸敾写。其后数十年问之。则并遗失无一存者。盖公自西河之痛。不复留意于斯。而又无左右可以收拾者故耳。惜哉。公在畿营时。以近年所漫咏若干首付余。故玆釐为一𢎥云。

题辰洲别稿卷后[编辑]

余尝辑玉衡诗什为二𢎥。名曰犀园诗隽。一日偶阅旧箧。得其草稿若干篇。固未知尽是合作。而譬如交梨火枣之实。虽有虫啮。终非桃李。石绿空青之沥。纵被沙黦。殆异渣矿。弃之可惜。故玆收拾为一𢎥。令寅范敾写。其中影赞一篇。已见于诗隽。而小序见轶。故复收入此卷云。

题古香屋小史卷后[编辑]

余少时。与枫皋金相公。读虞初新志。甚喜之。相与收拾所著五十馀首为二𢎥。厥后姜左视借一卷。末及索还。余坐左视飞语狱。谪宁城。一卷借宁城士人姜祥国鹰野。未几。余被逮下锦衣。旋配岭南。及解归。贻书鹰野。求之甚恳。鹰野二千里专人送之。而尽隳缺。又逸其半。文章之厄苦哉。玆分两家所著为二𢎥云。

题左卤乐府卷后[编辑]

此吾友清山金季良之所作也。余尝论当世诗人。必以犀园及李竹庄益之,李愚山㓜舆洎季良为四家。而良也处于甲乙之间。盖季良才极高而思极富。高故其妙处优入钱刘。富故其平处落于元清。此可与知者道。不可与不知者言也。曩岁。余住北山草堂。清山袖示左卤乐府一卷。真绝世之希音。尚留中衍中。玆命敾写云。

题见月园别稿卷后[编辑]

余自丁年以后。北谪南窜十馀岁。其生平所著述。散亡殆尽。而其匪所所记述吟咏。又过百馀卷。并閪失于缇骑之变。其馀存者。不能收拾。老来每抚念嗟惜。今春。余搜觅玉衡著述。名曰犀园诗隽二𢎥。曰辰洲别稿一𢎥。摹入丛书。侄子骏渊闻其言。又送见月园别稿一册。使之誊写。诚奇矣哉。犀园可谓有子哉。

题秋碧堂文抄卷后[编辑]

岁辛未季秋。李太和丈。以泰陵直长。卒于寝所。翌年夏。余以斋郞。待罪是寝。拊古怆然。不觉泪下。太和既殁之后。其所著诗文。并散亡殆尽。尚记余少时见太和所作柏月堂引,秋碧堂记,行住处记。及栗下杂咏七律十二首。皆绝世奇作。今不可见。文章厄运。可胜叹哉。且余所诵太和名联。如五言则庄子生时梦。韩凭死后心。王恭春月色。张緖少年时。七言则风里净沙初晒锦。雨中浓日欲烧云。寒蟀知秋偏在宇。大星无月独横天。人间易失惟良夜。灯下相看尽少年。绕砌行迷花处所。卷帘立看燕经营等句。并不能记得全篇。呜乎惜哉。

题清山小集卷后[编辑]

金穆如希天善民。清山季良善臣。故约庵上舍师范之子也。希天兄弟孝友出天。而希天孝尤甚。希天兄弟并工于功令。而希天善书画。季良善诗文。然季良性迂阔。不自惜其所著述文章。希天辄加收拾草稿。不遗一字。今在余箧者。皆希天笔也。癸酉春。约庵殁。洎秋。希天竟以不胜丧死。呜呼恸哉。从今以往。季良之诗文。复有能收拾者乎。玆以在于余者。敾写为一𢎥。非为季良也。聊以悲希天之苦心。

题岛槎别稿卷后[编辑]

粤自英庙末业。日本信使不行。已四十馀年。其事甚秘。岁庚午。日本始请使。于是竹里金公履乔。寔充上价。李公勉求为副。行至对马岛而还。是役也。清山金季良善臣。以上房书记随往选也。及归录其山川风俗之大槩。叶以韵语。命曰博对马岛赋。其文浩涆汪𤂾。崎险峭峻。直与子云,相如相上下。真词赋之䧺也。玆于暇日。谨加考阅。与上竹里书一页。合为一编。倩舍侄鹤渊敾写净纸。名曰岛槎别稿。

题愚山未定稿卷后[编辑]

季秋。余为按相玄湖权公所拉。往游四郡山水。约会于丹丘。余以初四日启程。驰进于清风之寒碧楼。地主李从见心也。留一日往堤川。转入义林地。省幼舆墓。泫然泪下。少憩映湖亭。痛飮而归。呜乎悲夫。游事毕。使𥠧川搜出幼舆遗稿。皆乱草涂乙。不可辨。庄箧而来。余于病暇。略正其伪缪。缀其缺落。釐为一卷。名愚山未定稿。余于是始不负㓜舆矣。呜乎悲夫。

题茹园小稿卷后[编辑]

吾友赵伯初少时。绩功令文。屡落羽。已而中生员。入上舍未几。筮仕典数邑。世无以文学许之者。然伯初时时从侪友间。有所吟咏。灵心慧识。精深湛妙。逸格神韵。浏亮清越。其五古则蹑尘二谢。律诗则比肩钱刘。亦异矣。惜其早染科臼。晩逃朱墨。不能尽其才也。且其鸣于场屋。亦有数存焉欤。今以贮于吾箧者敾写为一𢎥。名曰茹园小草。

题文无子文钞卷后[编辑]

世言李其相不能古文。此其相自道也。其相之意以为学古而伪者。不若学乎今之犹可为有用也。耳食者从而和之以为其相不能古文。哀哉。其相所著述。多在余箧。今以文无子之文钞一𢎥敾写。以示世人。要以问世之自以为善古文者。较此孰真孰假。且余于南征十篇。尤有所三复而感叹者。呜乎。此可与知者道。不可与不知者言也。

题玄同赋稿卷后[编辑]

昔甲辰年间。余与玄同李平子安中。会话于京师水桥。今尚书西渔权公之第。时德水李鲁元太和在座。夜阑灯灺。平子高声读离骚一遍。音响浏亮。神形超越。居然作三十馀年。平子已在鬼录。存殁之感。结在肠曲。前冬。贻书平子甥小石金台吾与。得其遗集草本。先取其赋稿。釐为一卷。盖念其当时跌宕追随之乐也。

题杻山文稿卷后[编辑]

余既辑竹庄李公诗为一𢎥。又贻书于公之胤敏行景讷。觅其文稿。并余中衍中所庄。釐为一𢎥。盖我东自牧隐,毕斋以后。以文鸣者。凡十数家。皆不出乎唐宋之范围。而公独别拓门阶。直从先秦两汉中出来。肩视杨马。方驾董晁。瓌且伟矣。文何必多乎哉。然公方以经术为王者师。若天假之年。文章将不期多而多矣。聊以是慰前日之遗失而兴叹者。

题梅花外史卷后[编辑]

余爱李其相诗文。其奇情异思。如蚕丝之吐。如泉窍之涌。今见此𢎥。即其杂著外书也。譬若听善讴者之歌。其始也。沨沨乎正始之音。而变之为商声㵳亮。羽声凄苦。此孟尝所以下泪于雍门之琴者也。读者病其时或有俚语。然亦才之过耳。诵芬尝言其相笔端有舌。余以为善评云。

题花石子文钞卷后[编辑]

余平生喜作古文诗骚。其所用工。亦累年耳。然语或涩而难圆。字或强而难压。每以此患之。又读汉唐以来诸名家诗文亦然。心以为作文本自如此。及见吾友李其相之为文词也。每操笔立书。疾如风电。手无停腕。心无凝思。毋论长篇大文短律小阕。无不可圆之语。无不可压之字。读之者或嫌其时用方言俚语。以为文字之一疵。然大抵了无生涩牵强之态。真可谓一时之奇才也。

题重兴游记卷后[编辑]

岁在癸丑。余在孟园之霏红涵翠亭。与李钰其相,徐有镇太岳及舍仲犀园玉衡。乘月夜会。飮酒赋诗。遂成游山之约。以北汉为定。及期。太岳有故不至。闵师膺元模。以约外来赴。放观三日而归。诚胜事也。余及其相。皆有日录。合作一部。名曰重兴游记。藏于余家。未几。余北窜。书帙尽亡于缇骑之变。独其相本草。在其胤子友泰所。故仍加敾写。存其旧名。别为一𢎥云尔。

题桃花流水馆小稿卷后[编辑]

世或訾李其相之文曰。非古文也。是小品也。余窃笑之曰。是奚足语文章哉。论人之文者。论其古今可也。论其大小可也。若云小品而非古。则此耳食者之言耳。越绝秘辛。何尝非小品。而又何尝非古文耶。且看文如看花。以牡丹芍药之富艶而弃石竹绣球。以秋菊冬梅之枯淡而恶绯桃红杏。是可谓知花者乎。余读其稿。拈出小题略干首。别为一𢎥。名曰桃花流水馆小稿云。

题䌹锦小赋卷后[编辑]

壬子春。余中进士第。是岁秋。与李梅史其相。往西泮村之金应一外舍。做功令騈俪体。每晨夕之暇。漫作短赋。或效江鲍。或仿欧苏。各数十首。合为一𢎥。庄之余箧。丁巳。余坐飞语狱。谪宁城。辛酉被逮。旋配镇海。丙寅始解归。平生著述。尽为閪失。无复略存。时年其相之胤友泰。以其相遗文。求校于余。得见其时所著杂赋若干首。尚在草稿中。其相可谓有子矣。且念存没。不觉泪暗。玆加抄出敾写云。

题石见楼杂咏卷后[编辑]

李石见见心复铉。余之外从弟也。以工诗鸣于世。闻余汇丛书。送诗一𢎥。使之编入焉。余见其篇末附屐翁李尚书漫步卷首韵。曰古人诗一𢎥。胜入桃花源。清妙超三昧。幽深了众喧。海山官阁稳。松桂使君尊。未敢参真境。徒惭籍湜奔。竹石徐学士小识。略曰其词高其旨妙。往往得意处。动荡英拔。真与盛唐名家。驰骤上下。非玆境。不能写石见胸中丘壑。二公皆当世宗匠。其言如此。则其诗可知已。余何敢赘说焉。

题石湖别稿卷后[编辑]

余钞李其相文。各其汇分。凡十数种。犹有遗漏。又就其草本。收拾若干首。名曰石湖别稿。盖其相尝自号曰石湖主人故云尔。此𢎥文颇不类。然如野人养君子说,田说,斗论等篇。皆有用文字。其亦可贵也已。外他又有巨秩数函。姑未下手。当俟静时钞写。

题玄同诗稿卷后[编辑]

余㓜时往来骊上。从李竹庄先生游。惯闻丹邱李安中平子。石坡金龙行舜㢸。文章士也。每相逢。辄相乐也。携手登清心楼。酒酣以往。辄诵离骚经,九歌,哀江南等篇。徘徊眺望。相视泣下。旁若无人者。今读平子集中。不少槩见金舜㢸名字。是可怪也已。盖平子诗文。散失甚多。此集收拾于知旧家者。而舜㢸有子不慧。家又贫寒凋零。无复存者。自家文章。亦不能传一字于世。况于知旧之文乎。然则舜㢸尤可悲也。

题凤城文馀卷后[编辑]

正庙乙卯秋。李梅史其相被严谴。编管湖西之定山县。九月。又移编岭南之三嘉县。翌年春。赴别试居魁。命付榜末。五月。其相丁父忧。己未冬。复往三嘉。庚申春。始解归。今其遗衍。有所谓凤城笔者。即其居谪时所录土俗古迹若干则也。文颇雅洁可爱。故玆以钞写。命曰凤城文馀。古人以塡词为诗馀。盖以诗而非诗。其实诗之馀也。余亦以此书为虽非文之正体。其实文之馀也。

题石见楼诗卷卷后[编辑]

李石见诗。亦近世之绝调。然余自㓜小时同铅椠。熟知其浅深厚薄。盖石见涉躐多而硏究少。故其发而为诗者。斤两比犀园,竹庄诸公。有逊焉。此可与知者道。不可与不知者道。屐园李公序其诗曰。闲远澹泊。天机清妙。往往似玄晖门中语。渊泉洪成伯太史以为王右丞,韦苏州辈口中语。二公皆当世之鸿儒钜匠。而其推诩如是。则石见之诗。不待疣说而可知其为希世之宝。岂不盛哉。

题丹丘子乐府卷后[编辑]

玄同李平子。居常喜言音律。其论多奇涩怪僻。始闻者辄惊骇。如唐绝中西风吹入小单于。作吹角声读。满天风雨下西楼。作步梯声读。方其读时。低仰顿挫。缨𥳽襟散。音韵变化。千态万象。使旁观者。不觉绝倒。今读其所著拟古乐府诸作及俗乐府诸诗。虽多驳杂。不可谐之正道。其高处极高。世之啁啾者。不足以知其妙也。玆釐为一𢎥。别名曰丹邱子乐府。

题䌹锦赋草卷后[编辑]

余自儿时绩文章。出游诸公间。殊无屈首下人之意。然于功令。畏金性之。于词赋。畏李其相。每临园对局。伸纸吮笔。辄蹜蹜不安。不得肆凌驾之气。此曷故焉。盖自髫龀。肩随而学焉而友之。故其势不得不如此。太史公所谓积威约之势。于文章亦然。今其相已死。性之已老。而余亦衰且病焉。则终为人下而止者耶。呜乎可吁也哉。

题枫皋观小牍卷后[编辑]

山居无聊。霖雨汗漫。书案几杖之外。无非蜗涎黏紫。螾粪绉绿而已。适从石见。借看书帖。其中有闰翁尺牍一轴。遂幷比来余家所蓄赫蹄几张。釐书为十数叶。付之丛书中。

题小石和陶编卷后[编辑]

小石金吾与侍郞。平常未尝以诗自负。故无脍炙名。然余酷爱其五古朴而洁。澹而光。幽而清。譬如玄酒铏羹。骤嚼无味。非笃古者。鲜能知也。公之守杨岳也。移书求见其近作。以和陶编一卷。专致邮筒。敬藏之箧笥。及余来渭城。辄于朱墨之暇。幡阅敾写。以付丛书。

题东游乱稿卷后[编辑]

李生𥠧川。尝示其东游乱稿一𢎥。倩余评隲。余时在桂署。汩汩未有暇隙。及来渭城。时暇薄牒。敬加考阅。稺川之奇健。伯讷之䧺深。仪之之俊逸。各有长处。虽或有些未圆熟之病。诸君皆年少。其进不可量也。后生真可畏哉。穉川。石见之胤。而伯讷。竹庄先生之子。仪之。秋碧公之长男也。当余少壮。猥从诸公游。常上下角逐驰呼。今诸公皆有儿。能世其家业。吁可奇矣。

题梅史漆言卷后[编辑]

余校李其相遗稿。有所谓漆言一𢎥。曰科策。曰竺氏。曰五行。凡三篇七八沓。盖效古人著书之体而未及成者。今其三篇虽少。其有补于世教甚大。文亦行文稍雅洁。迺是其相本色。故另加钞写。命曰梅史漆言。收入丛书。